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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湖】 (第1部 31-第2部 1) 作者:古鱼

2023-04-13 09:4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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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湖】

作者:古鱼
2020/11/7首发:第一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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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相见叙情

  洛阳北郊,张府......

  八人抬的花轿落在大门之前,轻风吹拂,荡起红色轻纱,露出里边新人的身
姿。

  只见她身着红玫瑰紧身丝袍上衣,下罩艳红轻纱散花裙,腰间用月白软罗烟
系成一个大大的兰花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钗,体态娇小却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自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但这位司马小姐娇小体态,望之十分
美丽中,更带有三分刁蛮,三分英气,三分豪态......而那一分淫荡,则显露在
她的下身着装之上。

  那轻纱散花裙看上去十分短小,裙摆也同样极短,堪堪裹住肥臀及大腿根部,
笔直修长的美腿大大方方地裸露于空气中。只是如此,也只能说她豪放,但从大
腿根部隐隐露出的一圈青色小字,则暗示着不会如此简单。这一圈青色小字古朴
精致,好像青色圆环分别套在两条饱满白嫩的大腿上,看上甚是淫靡。而在她精
致小巧的左脚踝上还戴着一条粉色脚链,上面挂着三个金色铃铛,随着晃动,响
起清脆悦耳的声音。右边白皙小腿上还纹着一只活泼灵动的五彩鸾鸟,似展翅欲
飞。

  等花轿落下后,她就直接走了出来,还掀起红色盖头,露出童稚未退的俏脸,
看上去乖乖巧巧的,而她整个人更是纤纤细细,精精巧巧的,像是精心打造的陶
瓷娃娃,把玩时若稍有不慎,这娃娃就会碎掉。

  虽然她看上像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但身材却丰满性感曲线玲珑,雪白如玉
滑嫩如脂的肌肤在红玫瑰色丝袍下若隐若现,显得更加莹润诱人,而那两颗巨乳
仿佛两座山峰,耸立在胸前,让人忍不住欲火升腾,急切地想要揭开那一层薄纱,
一睹真颜,进而狠狠抓住它们,尽情享受那柔美嫩滑,感受弹性十足的滋味。

  见她大大方方地走出花轿,立在前面的太监忍不住劝道:「哎哟!我的小姑
奶奶,你怎么出来了?」

  「怎么了?」化名司马馨儿的丁慕兰疑惑地看着太监,娇声道:「本小姐觉
得气闷,出来透口气。」

  太监急道:「哎呀!小姑奶奶这不合规矩啊!」

  说完,张家父子却已经出到府门口,二人目光皆落到丁慕兰身上,眼中顿时
闪出痴迷神色。

  见到她雪白大腿上的青色环字,鸾鸟纹身和脚链后,两人彼此用眼神交流了
一番,心道:「又是个无耻骚货!」

  丁慕兰媚眼如丝,秋波荡意,她穿着清凉,身上时不时地显露春光,见张家
父子呼吸粗重盯着自己胸口看,也不着恼,只是瞥了他们下身一眼,瞧见那高高
隆起的帐篷,顿时咯咯浪笑起来,那胸口双峰上下颤动,花枝招展,风骚入骨。

  见她一副骚浪之态,父子二人心中如同猫抓一般痒痒的,丁慕兰吃吃浪笑,
扭腰走上前几步,靠到张进财身边,媚声道:「这位是公爹大人吧?您......您
一直盯着儿媳看......想......干......什么呢?」她说到「干」时,特意加重
语气。

  张进财本是神魂颠倒色心大动,听她这般问,那颗躁动的心不觉一凛,随即
正色道:「初次见到司马小姐,自然要好好认识一番,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丁慕兰却不想放过张进财,只见她媚眼流盼,风情万种,「哦」了一声,湿
润的红唇轻启:「好爹爹......都是一家人了......看几眼有什么打紧的?....
..莫非害怕人家......看您紧张样儿,外人还道我这个儿媳欺负您呢!」

  「哪里......哪里!」张进财安耐住嘭跳的心,歉然道:「老夫初次见到大
家小姐,心中紧张,有些失礼了!」

  丁慕兰媚眼流转,瞅向他,依然媚态横生,风骚诱惑。

  张昭远痴痴地望着丁慕兰,猛吞口水,忍不住走近前来,他刚想叫声「娘子」
......

  丁慕兰腰肢扭动,靠近过去,妩媚的眼眸子在他肥胖的身上打量一番,张昭
远被美人打量,心中激动,忍不住挺了挺胸。

  丁慕兰吃吃娇笑,却已经伸出小手,轻轻摸在他满是肥肉的胸口,当丁慕兰
那柔软白嫩的小手儿碰上去的时候,他的身体一颤,一阵阵香风扑鼻,极是好闻。
此刻丁慕兰靠得极近,丰满酥胸近在眼前,张昭远咽了下口水,紧紧贴在妖艳美
人的身上,却听得她用酥媚入骨的声音道:「你就是人家的相公,昭远哥哥吗?」

  张昭远挺了挺肥胸,痴傻笑着说:「是......是.....娘子有礼了!」

  丁慕兰「啊」的一声捂住樱桃小嘴,媚眼上下打量他的身体:「哥哥长得这
般肥胖,等会洞房时,人家怕是要被你压死哩!不如......不如让人家骑在你身
上,可好?」

  就连张进财也忍不喉头蠕动,被丁幕兰风骚浪态勾得神不守舍,心里想着
「好媳妇不如骑到公爹身上更好!」

  丁慕兰妩媚一笑,瞟了一眼张进财,腻声道:「好爹爹,媳妇儿说得对吗?」

  这一声「好爹爹」,叫得又甜又嗲,满是挑逗之味,张进财脑中竟是一片空
白,结结巴巴道:「对......对!......你说得有.....有道理......」

  丁慕兰咯咯浪笑着,见到父子二人一副痴呆模样,觉得玩闹够了,便传音给
张进财:「哼!看来姐夫也是个老色鬼,不耍你们玩了。二姐和三姐还在府中吗?」

  张进财一惊,清醒过来,心道:「这骚货的媚功好厉害啊!」他擦了擦冷汗,
向四周望了一眼,才轻轻摇头。

  丁慕兰抬起天真纯洁,又暗含骚媚的脸庞,嗤笑一声道:「姐夫胆子真小,
放心好了,黑龙要在人家洞房之时才会过来,到时让你那肥猪儿子配合好了!」

  张进财点点头,便吩咐张昭远招待客人,自己则陪着太监寒暄说话。

  丁慕兰瞟了张昭远一下,眼含媚丝,一条修长圆润的美腿忽然抬起,在他那
隆起来的帐篷处轻轻摩擦一下,一碰即离,媚笑腻声道:「好哥哥,还不将馨儿
迎进府去,人家好累啊!」

  她吐气如兰,香风扑鼻,令张昭远神魂颠倒,他本是色中饿鬼,此时哪里能
忍得住,原形毕露,肥手往下移去,攀上将那短裙绷得紧紧的肥臀,随即便见到
丁慕兰小腰一扭,娇躯已经从自己身边离开。

  丁慕兰眼中含笑,看起来娇柔妩媚:「好哥哥,现在可不行哦!」说完,她
扭着纤腰,转身向府门走去。

  .......

  入夜时分,宾客入席,不比上次张进财续弦,来的人要少了一半。

  等新郎新娘拜过堂后,喜宴才正式开始,而张昭远则携着新人进入洞房。

  才一进门,张昭远便急不可耐的扑向丁慕兰,口中喊道:「娘子,为夫来了!」

  还没等落下,便见一只小脚便蹬到他的胸口上......张昭远见此,急道:
「娘子,是何意思?」

  丁慕兰妩媚一笑,腻声道:「夫君,看你猴急的,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洞房要紧,还喝哪门子酒?娘子,你就从了我吧!」张昭远拨开她的脚,
又向她扑了过去。

  丁慕兰轻巧地一个转身,张昭远便如狗坑屎一般,扑倒在床上。

  「哼!死肥猪,给老娘收敛点,瞧你这副丑样,还想碰人家,撒泡尿自己照
照!」

  张昭远撑着床,站了起来,淫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咱们可是拜过
堂的夫妻,你反悔也来不及了!」

  丁慕兰痴痴娇笑,捏住张昭远的下巴,腻声道:「话虽不错,但人家不愿意,
你又能奈我何?除非......」

  张昭远想去抓她白嫩的小手,却不想美人早就移开了,他不禁气急道:「操,
反了你的,臭娘们,看来你是不懂咱张家老祖宗定下的家法了!」

  丁幕兰白了他一眼,咯咯浪笑道:「死胖子......你是说......你家老祖宗
还有家法?」

  张昭远板着脸,认真严肃地数道:「贱妇,你听好了。老祖宗订下家法,大
小六十四条,其中女训五条,爷就先讲这五条。」

  「去你娘的家法!」丁慕兰杏眼怒睁,威风凛凛地瞪着张昭远,说道:「先
说说老娘的规矩。」

  张昭远吓了一跳,原本就娶了个母老虎,想不到又来一只,而且还会武功,
心中顿时哀叹不已!

  「娘子请说......为夫......为夫定然牢牢记住!」

  丁慕兰媚笑道:「夫君想要睡人家,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伺候好了,我心中
一高兴,说不定便能如愿。」

  张昭远呆呆地看着她,不知所措。

  丁慕兰媚眼一瞪,喝道:「死胖子,傻站着干嘛?去打盆水来,老娘要洗脚!」

  张昭远一听,张了张嘴巴,想要反对,但看到美人眼中的凶光,便叹息一声,
向门外走去。

  ......

  不到片刻,张昭远便端了一盆水过来,放在地上,说道:「好了,娘子请洗
脚吧!」

  丁慕兰朝张昭远够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等凑过来后,她怒斥道:「死胖
子,真没眼力劲,还要老娘吩咐吗?快点帮我洗!」

  此话一出,张昭远急道:「岂有此理,所谓夫为妻纲,世上难有丈夫替自己
妻子洗脚的道理?这像什么话,免谈!」

  「真的不愿?」丁慕兰寒着脸,冷冷地盯着张昭远:「看来要老娘给你长点
教训。」

  「不......不......为夫愿意。」

  张昭远知道她武功厉害,如果让她出手,非得受一番罪不可。说罢便低下头,
替丁幕兰脱鞋除袜,放入水中,温柔搓洗。他看向丁幕兰两足宛如暖玉打造一般,
细致晶莹,美不胜收,放在手里几乎不舍得松开,于是将两只玉足洗了又洗。

  动作之间,那脚链上的铃声响动,销魂酥心,右边白皙小腿上的鸾鸟纹身,
竟像活了一般,欲展翅飞去。张昭远痴迷地望着这一切,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丁
慕兰的脚趾......他舔了第一下后,像上瘾一样,紧握着丁慕兰的玉足就是一阵
狂啃热吻,舌头更是在脚趾缝间滑动,瞬间都沾满了他的唾液。

  「死肥猪,你属狗的嘛!舔人家脚丫,也不嫌脏。」

  张昭远越舔越激动,回答道:「娘子的脚丫好香啊!一点都不脏!」

  「咯咯咯......」丁慕兰吃吃娇笑着:「在你公布家法之前,老娘就要你这
头死肥猪俯首称臣,不但舔我脚丫子,还要乖乖喝我的洗脚水!」

  张昭远刚想要回话......

  门外忽然响起一道淫邪的声音:「看来这死胖子降不住你这只母老虎,不如
让龙某来效劳!」

  「谁?」丁慕兰媚目流转,看向门外,惊呼道。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闪进新房,丁慕兰挥掌揉身而上,两人如闪电般交手片
刻。

  张昭远吓得连滚带爬地藏进桌子里面,那黑影退后几步,一把逮住他,阴笑
道:「臭娘们,还不住手,否则老子宰了你丈夫。」

  丁慕兰紧张地望着他,急道:「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夫君。」

  张昭远自然知道,此人就是黑龙,虽然商定好演戏,但心中仍是紧张莫名,
生怕这个恶徒伤害自己。

  「大侠,有事好说,如果钱财短缺,在下必双手奉上,让阁下称心如意。」

  黑龙哼了一声,也不理他,只对丁慕兰说道:「臭娘们,想让老子把你夫君
放了,就乖乖脱掉衣服,让老子爽爽!」

  「淫贼,你休想!」丁慕兰冷声道:「放开我的夫君,我们好好做过一场,
再说。」

  张昭远一听,吓得脸色煞白,心道:「臭婊子,你被他肏过无数次了,还装
什么装,这不是害我吗?」

  想到这里,黑龙已经动作了,他手上拿出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挑开张昭远
的裤子,那根粗硕的肉棒露了出来。黑龙将匕首贴近肉棒,冷笑道:「骚娘们,
你到底从不从?否则别怪龙某心狠,将你夫君的鸡巴给切了!」

  丁慕兰轻咬着嘴巴,眼睛一闭,冷声道:「哼!淫贼,你切吧!我和夫君不
会受你摆布。」

  「那便如你所愿!」黑龙握住匕首,向肉棒砍去。

  张昭远吓得狂呼乱叫,「啊!不要......不要......」随即竟落下泪来。

  「娘子......救我啊!......你就从了他吧!」

  黑龙手一收,寒光四溢的匕首,紧贴着张昭远的小腹,割下一丛阴毛,飘落
在地上。

  丁慕兰怔怔地看向张昭远,媚眼含泪,哀伤道:「夫君.....你......你竟
让奴家陪这个恶贼?......我真是失望透顶......罢了!既然是夫君吩咐,奴家
只能听从了!」

  说罢,她闭上眼睛,开始解起衣服。

  黑龙顿时激动莫名,当着丈夫的面,玩弄他的妻子,可经历得不多,但每次
都很让他畅快无比。

  张昭远轻松舒了一口气,暗道:「吓死老子了!臭婊子演你妈个逼,不知道
被多少人肏过骚屄,估计多被操黑了,还装个啥?老子又不是不知道!」

  他这样想是不错,但哪知道黑龙就喜欢玩这威逼的戏码,故此丁幕兰不得不
配合。

  夜色浓浓,新房内响起「啪啪啪.....」的交合声,男子的骂喝声,已经女
子骚媚入骨的浪叫声。

  「臭婊子,老子的鸡巴大不大?」

  「喔喔喔......大......大......好大......操死贱妾了......喔喔喔....
..嗯哼......插到子宫去了......」

  「老子的鸡巴大......还是你王八夫君的大?」

  「啊......不要问......奴家不知道......喔喔喔......」

  「妈的,骚货......不说......就肏烂你的骚屄......」

  「喔喔喔......嗯哼......不行了......啊啊啊......奴家说......说啊!
你的大......比奴家夫君的大多了......

  丁慕兰逐渐嘶哑起来,含糊不清道:「你的那个东西就像威猛霸道的大将军
......大将军,要我......干我......撕碎我......干死我吧......!」她大声
浪叫着,似乎还带着哭音。

  「哈哈哈......不管怎么说,老子算是得逞了.....怎么样,爷强不强?哈
哈哈......你可记住,以后你可是我的人了,想要逃脱老子的手心,老子就用大
鸡巴操死你!」

  「喔喔喔.......奴家服了......你好强......好厉害......快干死我了...
...啊啊啊......」

  张昭远被绑在一边生闷气,虽然床上的交欢声非常动人,诱惑着他想要观看,
但被反绑在柱子上,背对着这对狗男女,只能徒叹奈何!

             *** *** ***

  在春香阁,我和如诗天天腻在一起,她在我的包装下,不但美丽更胜往昔,
就连气质也变得更佳,几乎每日都有经典诗词编成歌曲,供她演唱。这几日,如
诗的名气响彻洛阳,更有人称她为「沈大家」,同样春香阁也随之水涨船高,才
子富商络绎不绝。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六国黄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玉景当年,慕云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
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注:黄玉景乃此界风流人物,原东海国大都督,慕云乃东海国着名才女。)

  如诗娇声连念几遍,不觉痴了,英雄佳人的故事,永远不过时,也更能吸引
怀春少女的情怀。

  「公子,这首词太美了,只是诗儿觉得这首词更符合历经沧桑后老者的心境。」

  我厚着脸皮,嘿嘿一笑,不以为意道:「小爷我虽然年轻,但心却老了。」

  如诗嗔道:「公子说笑了,你哪都不老,这几日可把贱妾折腾坏了。」

  我捏了一下她的嫩白脸蛋,淫笑道:「嘿嘿......小爷还有手段没使出来哩!」

  话完,突然门外进来一个侍女,如诗上去说了几句话,便示意她退下。随即
她坐到我的大腿上,搂住我的脖子,娇声道:「恐怕公子没机会再折腾贱妾了,
张少爷今日就要入宫。」

  我亲了如诗一下,扶着她站了起来,说道:「看来我要回去了。」

  如诗嘟着红润小嘴,嗔道:「今日一别后,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到公子呢?」

  我轻笑一声,道:「放心,小宝贝,爷会回来看你的。」

  与如诗依依惜别后,我骑着高头大马向张府奔去。

  ......

  此刻张进财,张昭远夫妇,以及丁慕兰,正站在府门口,见我骑着马奔过来,
不觉欣喜万分。

  丁慕兰站在前头,张昭远夫妇满脸幽怨地跟在她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这
几日,他们可被这看起来天真可爱的女魔头整惨了,张昭远没占到便宜不说,还
被她吊起来鞭打几次,而崔氏更是没了正室的威风,被丁幕兰几次恐吓后,神经
多有点错乱了。

  丁慕兰见我过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叹道:「不愧为三姐的
儿子,长得真不赖。」说罢,她伸出丁香小舌,在唇边舔了几下。

  她童稚可爱,又暗藏骚媚的脸庞下,还藏有一颗女色狼的心,看得我浑身恶
寒。

  「兰姨好!」我跳下马来,尽量将自己表现得风度翩翩,看上去和善可亲:
「早听说过您的大名,侄儿仰慕很久了!」

  「咯咯......小流云,奴家也早听说过你的大名。」丁慕兰吃吃娇笑,风情
万种地望着我,随即她跳到我身上,双手搂住我的脖子,一双美腿缠住我的腰身,
小嘴一张便咬住我的肩膀。

  「啊!」我一声惨叫:「兰姨,何故如此对待小侄?」

  她的牙齿直到穿过我的皮肉,流出鲜血,才松开了口。丁慕兰哼了一声,训
斥道:「这一口,是替二姐咬你的。二姐性子弱,被你这小贼欺负得死死的,今
天我帮她出气了。」

  我连忙推开这女魔头,埋怨道:「兰姨,你误会小侄了,我哪有欺负梅姨,
疼她爱她还来不及呢!」

  「哼!还狡辩。」丁慕兰冷冷地盯着我:「你做的恶事,我一清二楚,难道
还要将证人叫过来吗?」

  我眼睛一转,看向张昭远,他心中一寒,连忙藏到丁幕兰身后,叫道:「娘
子,你可要救我!当初你可是拍着胸脯表示,只要我全招了,就护得我周全。」

  丁慕兰眉头一皱,叹息道:「唉!想我堂堂四大花仙之一的兰花仙子,怎会
嫁给你这种怂包呢?」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以后就是我张家的女人。」张昭远狡辩道:「快
帮我拦住二哥,他出手没轻没重的,为夫这小身板可吃不消他的霸王拳。」

  丁慕兰鄙视地白了他一眼,扭着纤腰风骚魅惑地走到我身边,媚声道:「小
流云,你欺负我二姐这件事可不能这么算了。除非......」

  「除非什么?」我也被这女魔头搞怕了,打又打不过她,更没有治她的手段,
于是屈服道:「兰姨尽管吩咐,只要小侄能办到,一定不推辞。」

  丁慕兰娇笑一声,眼含媚丝,腻声道:「流云......小弟弟......听说你得
到「姹女门」的功法,还传给二姐和三姐了,可不要厚此薄彼,忘了人家哦!」
她说到「小弟弟」这三个字时,还特意加重了语气,同时媚眼还向我下身瞟了一
眼。

  我心中暗骂一声「妖精」,虽然她使出媚术,但对我影响甚微,只是苦了她
身后的张家父子。

  「百花仙宫前身就是「姹女门」,小侄自会将功法交到兰姨手上的,您就不
要对小侄施展媚功了!」

  「哼!无趣。」丁慕兰见她引以为傲的媚术对我无效,忍不住嗔怪起来。

  我苦笑一声,便将「阴莲采露功」和「玄阴指」两种高深功法相传。

  丁慕兰开心无比,当着张昭远的面,连吻我好几下,甚至还吐舌相就,我自
然不客气,双手把住她的肥臀,同时与她激烈热吻。

  张进财看不下去了,轻轻咳了两下,示意我们分开。我毕竟脸皮薄些,忍住
欲望,轻轻推开这身材饱满的娇俏美人。

  张进财掏出一大叠银票,塞进我手里,叮嘱道:「流云,这些钱拿去打点一
下,进宫后可不比在府中,须万事小心,宫中妖魔鬼怪甚多,特别要小心那个侏
儒皇帝。」

  我心中感激,尽管我一直不认他这个后爹,但张进财对我着实不错,但他说
到要小心皇帝,不禁让我有点疑惑。

  张进财看了我一眼,道:「老夫深谙观人之道,这位侏儒皇帝不像外表看起
来那么简单,你只管小心防范就对了。」

  我点点头......

  张进财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昭远无才无能,但心地不坏,进宫后,你多
照应着点。」随即,他望向空旷的府门,感慨道:「唉!你们走后,张府只剩下
老夫这个孤家寡人啦!」

  见他形单影只,孤独感慨,我心中一悲,情不自禁道:「伯父,你可以多去
萧山,见见我娘......」

  话未说完,我便连忙闭嘴,心道:「今日怎么了,不是一贯不喜他和娘在一
起吗?」

  张进财眼中一喜,随即又摇头道:「不可如此!如今老夫独守张府,怎可轻
出,若让有心人见到,只怕会连累到你娘。」

  听到此言,我心中一叹:「不管怎么样?老肥猪对我娘,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罢了!随他们去吧!」

  .......

  在张进财千叮咛,万嘱咐之下,我和张昭远终是踏上皇城之路。

  走到城门一里之处,忽然听到一道婉转动听的声音,「流云,是你吗?」

  声音低沉,既有忧伤之意,又有惊喜之情,仿似「拨开云雾见天日,守得云
开见月明。」

  雨,竟开始轻轻下了起来,如雾如烟,无声地飘洒在那郊道上的灰尘里,淋
湿了地,淋湿了草木,淋湿了一切,更淋湿了我的心,如万条银丝从天上飘下来。

  念由心生,不知何时起,那相思便伴随着心怀,而此刻一股油然而生的满足
感瞬间袭遍全身。如找到了归宿般,从此便可不再漂泊,那颗动荡不安的心便也
可以收起。

  不去想曾经期盼的轰轰烈烈,不要追忆往昔的似水年华,那些只能徒增伤感,
倍增烦恼。

  而此刻,我眼中只有那白衣飘飘,如雨中女神的她——「北朝女神」华天香。

  ......

  我霍地回过神来,只见身前盈盈站着一个白衣女子,雪肌依然,花貌入昨,
只是风韵更加美艳成熟,正是八年来我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天香姐姐。

  我们呆立半晌,「啊」的一声轻呼,搂抱在一起,燕燕轻盈,莺莺娇软,是
耶非耶?是真是幻?

  过了良久,我才道:「姐姐,你的容貌一点都没变,就是更加风韵迷人了!」

  华天香端目凝视,说道:「我的流云也长大了,成为一个翩翩美郎君!」

  我们相对微笑,便索性不说话。我到后来热血沸腾,拉着华天香的手,奔到
旁边的凉亭里,说道:「天香姐姐,我好快活!」猛的跃起,连翻数个筋斗。

  这一下喜极忘形的连翻筋斗,及我幼时在天意楼和华天香相见时的顽童作为,
十多年来我对此事从来没想起过,哪料到人到成年,突然又来这么露了一手。只
是我武功精湛,身子在半空矫跃挪腾,自然而然显出了上乘轻功。

  华天香纵声大笑,什么「西晋公主」,「北朝女神」的尊严,全都抛到九霄
云外去了。

  她从身边取出香帕,原在天意楼之时,我翻过筋斗,笑嘻嘻地走到她身旁,
华天香总是拿手帕给我抹去额上汗水。这时见我走近,脸不红,气不喘哪里有什
么汗水?但她还是拿手帕替我在额头抹了几下。

  我接过手帕,只见香味如故,心中甚是感动,轻轻抚着她的秀发,说道:
「姐姐,一别多年,想不到你还如初前。」

  华天香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前段时间,我还见过你,怎么就一别多年
了?」

  我望着她精致若仙的脸庞,觉得越来越熟悉,情不自禁道:「云翔......原
来云翔大哥就是姐姐啊!」

  张昭远在远处听到我的声音,顿时从痴迷中醒了过来,自语道:「云自是二
哥尾字,翔谐音香,这「云翔」二字不正是两人末尾的名字吗?」他摇头叹道:
「唉!二哥真是个傻瓜!」说道这里,他又嫉妒起来,「怎么与二哥交集的女子,
都一个比一个漂亮呢?」

  ......

  我们两人并肩坐在长亭石凳上互诉别来往事。我问这问那,甚至想将张进财
对我娘说的皇宫秘闻告诉她,但想想又不合适,只得藏在心里。

  华天香言语渐渐忧伤,但心中想「改天换地,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
万世开太平」之念,却越来越浓烈。由不得我不叹服,同时也更加爱慕敬仰。

  华天香叹息道:「我知道你对我一往情深,本来不希望你卷入宫殿阴谋中,
但想到如果事败,我若性命不保,想必你会更加伤心,所以才想尽办法让你进宫
帮助我!」

  我笑道:「可知一个人还是深情的好。假如我想念你的心淡了,让你一个人
面对此局,如果失败了,那么咱俩终生便不能再见了。」

  华天香叹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

  我们经历如此剧变,终能相聚,这时坐在长亭中相偎相倚,心中都深深感谢
苍天眷顾。

  亭外细雨缠绵,夜风中透出凉意,可一点也不觉得冷。只有一种亲切、清新
的感觉......

  我望着华天香忧伤的面容,心中感叹道:「这亭外一点一滴,洒落的全是我
的思念......放心!姐姐,我一直会守着你,直到永远!愿这亭外的细雨,洗去
你的烦恼,从此快乐无限。等到你心愿得偿时,再「何当共剪戏窗烛,却话巴山
夜雨时。」

  我们两人谈了一夜,直到天明,才倦极相拥而眠,等我醒来时,天已大亮。

  华天香坐在我的怀中,一双玉臂搂住我的脖子,那白纱衣袖垂落,露出皎洁
如雪的玉腕,而在上面戴着一对乌金发亮的手镯,与那雪白皎腕形成鲜明对比,
显得如此突兀,好似圣洁被污秽了一般,竟让我觉得心痛莫名。

  细看手镯乌黑发亮,上面有一层细细鳞片,好像一只蛇「头尾相交」,连在
一起那样。

  「这难道就是张进财所说的「乌蛇缠玉」,不......不是......哪有那么多
巧合?以姐姐的个性,根本不可能甘愿受辱,我要相信她!」

  这一番情景,就像一根针扎在心头,令我痛苦莫名,但我根本不会,也不愿
相信这对手镯就是「乌蛇缠玉」,因为天香姐姐在我心中,永远是圣洁无双的女
神。

             *** *** ***

  晋宫内殿......

  侏儒皇帝华春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寒着脸,小眼中透出凶光,射向跪在地上
黑衣人,冷声道:「你说,公主一夜未归?」

  黑衣人低垂着头,吓得大气多不敢喘,同时冷汗直流,道:「回禀陛下,正
是如此!」

  华春眼珠子一转,问道:「她去见何人?」

  「应该是去见马上就要入宫的张昭远,张统领。」

  华春点头道:「嗯,朕清楚了。你做得很好,继续盯紧公主,她做过何事,
见过何人?都要一一禀告。」

  「小臣遵命!」

  华春摆了摆手,说道:「退下吧。」

  黑衣人一听,行了一礼,后退几步,走出大殿。

  ......

  华春见他退下后,脸色突然大变,他扔起手中的「玉如意」,砸到身侧的水
晶上,「哐当」一声,价值连城的玉如意和水晶都成为碎片。

  「贱货,臭婊子......竟敢背着朕去偷会男人.......气煞我也......你等
着......朕要将你们一个个都收拾了......」

  华春气得满脸通红,深深呼了一口气,扶住龙椅,稳住心神,才喝道:「来
呀!让傅女师速来见我。」

  说完,他眼中露出淫邪的光芒,自语道:「臭婊子,迟早也让你和她一样,
成为朕的一条母狗。」

             *** *** ***

  我的江湖,第一部「江湖情仇」,到此结束!

  第二部,「晋宫风月」,正式开篇。晋国公主,北朝女神「华天香」将正式
登场。同时四大花仙,也将重聚,张家父子,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有投入,
就有回报......

  极乐楼蠢蠢欲动,阎罗男子志在天下,而幽冥鬼蛇,也随之而起,在林胡呼
风唤雨。

  主角入宫后,千般危险,万种忧愁,正在等着他,但不经历风雨,又如何见
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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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晋宫风月

              第一章:军营风波

  我和华天香分别后,就与张昭远向大晋皇宫行去,落过午门,便见到带路太
监。

  「来人可是张昭远张统领?」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说道:「哎呀!咱家可等
候多时了。」

  张昭远点头道:「有劳公公了。」说罢,不动声息地塞了一张银票给到太监
手里。

  太监左右顾视一下,才将银票收进袖子里。

  我心道:「这名太监年纪虽小,但浑身透出一股子机灵劲,可以结交一番,
正好在宫中安插一个耳目。」于是故意说道:「这位公公,你年纪不大,但却能
为陛下传话,当是前途无量啊!」

  小太监收到银票,心里正高兴,此时又听我一番夸赞,不禁笑起来,说道:
「小曹子当不得贵人谬赞。」

  我看他正高兴,便试探问道:「曹公公年纪轻轻,就到宫中办事,想必定是
家境贫苦吧?」

  「唉!」小太监叹息一声,道:「谁说不是呢?家中人口甚多,为生计困惑,
因此小人才舍去身下事物,到宫中办差。」

  我一听,故意装作同情状,道:「曹公公身世真是可怜啊!在下和张统领当
尽绵薄之力,为公公解决家中困境。」

  「小曹子拜谢贵人大恩。」太监闻之大喜,随即又叹道:「小人自幼家贫,
几个姐姐早嫁,如今还有一个小妹守在家中,我没什么期盼,只希望小妹能嫁个
好人家。」

  我笑道:「公公放心,在下与张统领必备上一份厚礼,到时让你妹妹风光大
嫁。」

  小太监一听,连忙躬身拜谢:「小人唯一牵挂就是自己这个妹妹,如果贵人
能安置好,我必为贵人效力。」

  我心道:「这位小太监果然是人精,只稍微暗示,他就明白道理,此人以后
不夭折,定是个人物。」

  想到这里,我颔首道:「曹公客气了,怎敢让你效力,以后我们互相帮助。」

  「贵人果然不凡,竟然会看得上我们这些阉人。」小太监脸上露出感激之色,
道:「放心,只要宫中有风吹草动,我必会通知两位。」

  我点点头,又向他打听皇帝华春的情况,得知「这个皇帝喜怒无常,又荒诞
淫乱,甚至还会让皇后和嫔妃伺候大臣。」

  说到这里,我心脏一跳:「天香姐姐该不会也要伺候这些老头吧?」但仔细
一想,觉得杞人忧天,「姐姐武功高强,身份高贵,又智慧无双,自己不同意,
又有谁能勉强?」

  我神情恍惚,等小太监说到一件事后,才猛然惊醒,问道:「曹公公,你说
陛下招了一队禁军进了养心殿?」

  小太监点头道:「是啊!小人也奇怪哩!」

  「那陛下接见我们之地,也在养心殿?」

  「不错!」小太监疑惑道:「该不会陛下会对你们不利吧?」

  听闻此言,张昭远吓了一跳,紧张道:「这如何是好?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
掉了脑袋。」

  我皱起眉头,心道:「这侏儒皇帝没有道理调动禁军啊!该不会是为了除掉
我等,可他为何要这么做?」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能让他发怒的原因是什么呢?莫不是天香姐姐宿夜未归?

  想到这里,我顿时明了,这荒诞皇帝根本没有可能放过美貌若仙的天香姐姐,
他定是妒忌了。我心一痛,但想到天香姐姐根本不会看上那老丑的侏儒,才静下
心来。此时,只能让他消除妒忌,我们性命才能得保。

  「该怎么办,才能让他打消妒忌?」听天香姐姐和小太监谈论过他,得知此
人不但荒淫,而且还非常贪财。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曹公公有劳你回禀陛下,就说昨夜公主与张统领叙旧,是为陛下催迫银两,
如今张统领正押解着金银珠宝往皇宫而来。」

  说完,我又掏出一张银票,塞到他手里。

  小太监也不多话,接过银票后,向我们行了一礼,转身向皇宫走去。

  ......

  张昭远拉住我的手,紧张道:「二哥,咱不进宫了......操他娘的!这劳什
子统领,俺还不当了。」

  「别说没用的,蠢货!」我瞪了张昭远一眼,说道:「按我计划行事,赶紧
凑上一笔金银,否则我们真要人头落地了。」

  张昭远叹息一声,走出午门外,叫上一辆马车,向张家的一处钱庄行去。

  ......

  两个时辰后,我们押解着四辆装满金银珠宝的车架,来到宫门口,刚才那位
曹太监已经久候多时,见我们过来,便急忙迎了上来。

  我问道:「陛下怎么说?」

  曹太监深深地看了一眼,佩服地说道:「贵人果然智慧无双!陛下听到小人
回禀后,只说一句『甚得朕心』,随即就撤掉禁军。」

  听闻此言,我长出一口气,道:「看来陛下已消去杀心,如此进宫便无妨。」
说完,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次张昭远入宫受封,而我做为他的幕僚,自然有陪同的资格。

  ......

  进了内城,抬眼就见到,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而大殿的内
柱都是由多根巨柱执掌着,每个柱子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
外壮观。

  如此巍峨巨大的宫殿,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真不亏为当
年大周王朝的定都之所。

  穿过禁卫丛立的过道,旁侧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
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红漆大门虚掩着,门上黑色匾额上书「梨
园」两个烫金大字,里面有琴声和着曲声传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咦!这不是我写给如诗的词吗?这么快就传入宫中啦!

  不过这低沉的唱声却甚是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尽管我有点惊异,但不得
不承认这位女子的唱功和嗓音更胜如诗一筹,而且更加能唱出这首「虞美人」的
意境,将化不开的愁、道不尽的凄美,都婉约地表达出来。如诗毕竟年龄小,缺
少了一点沧桑阅历,而这位女子则是阅历深厚,感觉「虞美人」这首词就是为她
创作一般。

  张昭远脸上现出迷醉之色,连连呼道:「妙......妙!此曲只应天上有,人
间哪得几回闻?不但曲好,唱歌之人更妙......」

  「张统领慎言!」曹太监连忙阻止道:「里面的贵人,身份高贵着哩!大人
不可造次......」

  话音未落,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梨园门口转了出来......

  只见一位容色绝美、颀长苗条的女子,垂着燕尾形的发髻,头戴步摇,身穿
素白的罗衣长褂,在阳光洒射下熠熠生辉,步履轻盈,飘然若仙地踏着碧草往他
们两人走来,姿态优雅高贵得有若由天界下凡来的美丽女神。尤其走动间垂在两
旁的一对广袖,随风轻摆,更衬托出仪态万千的绝世姿容。

  更使人震撼的是她脸部的轮廓,有着此界女性罕见清晰的雕塑美,一双眼睛
清澈澄明,颧骨本嫌稍高了点,可是衬托起她笔挺有势的鼻子,却使人感到风姿
特异、别具震撼人心的美态,亦使人感到她是个能独立自主,意志坚定的美女。

  她的一对秀眉细长妩媚,斜向两鬓,益发衬托得眸珠乌灵亮闪。这般名符其
实的凤眼蛾眉,充盈着古典美态,其诱人和特异处,甚是吸引人眼球。

  纵使我见惯美色,心如止水,亦不由怦然心动,更不用说色中恶魔「张昭远」。

  秀挺的酥胸,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修长的双腿,更使她有种傲然超越其他女
姓的姿态风采,比之娘和天香姐姐真是各擅胜场,难分轩轾。

  不过这时她紧绷着俏脸,冷若冰霜,神情肃穆的盯着张昭远道:「哼!耽于
声色,不知词曲含义,只是哗众取宠之辈罢了!」

  张昭远气势终是弱了许多,自然是心怯地躲到我背后,变成了我与这位高冷
美妇交锋之局。

  领路的曹太监吓得退到一旁,怕殃及池鱼。四周的禁卫都目不斜视,扮作甚
么都看不见。

  这位高冷美妇虽是生气,容色却是清冷自若,气定神闲,双手负在身后,仰
脸看着比她高出小半个头的我,低沉着声音道:「阁下,又是何人?」

  我看着她玉洁冰清,眼正鼻直的端庄样儿,抛开遐思,正容答道:「在下禁
军左卫副统领「张云」拜见傅大家!」这张云自然是我的化名。

  傅大家疑惑道:「阁下认识我?」

  我淡然一笑道:「傅大家才色天下闻名,与东齐李才女有「玉姿无双」之说,
在下仰慕已久。」

  傅大家冷哼一声,道:「这世上有多少人看中我们女子的『才』,多者还不
是以貌取人?正如躲在你后面的这个胖子。」

  「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好吗?至少在下就不是这种人!」我苦笑一声,再回头
看向张昭远,见他一副害怕又憋屈的怂样,伸手一拍他,道:「张统领!来!表
现一下你敢作敢当的大丈夫英雄气概给傅大家过目欣赏!」

  傅大家听得目定口呆,哪想得到我会这么说话的,就像闹着玩的样子。

  张昭远应声挺身而出,站在我深旁,挺起肥胸突出大肚腩,一副视死如归的
表情,肥脸做怒目金刚状,那模样惹笑至极点。

  傅大家眼光落到张昭远肥脸上,看到他故作不屈的样子,明知绝不可以发笑,
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别过脸去,以袖遮脸。

  张昭远见美人忍不住笑起来了,心中得意万分,那肥胖身体站得更挺拔了。

  我亦不禁莞尔失笑,笑意最具感染力,尤其在这种严肃的气氛里,四周内侍
禁卫,无不暗中偷笑。

  傅大家垂下衣袖,露出敛去了笑态的玉容,蹙起清淡如弯月的秀眉,轻责道:
「笑够了吗?」

  一声娇责,听得我和张昭远连忙肃容立定。

  笑开来实是很难制止,这时不但我和张昭远神情古怪,这美丽的傅大家也好
不了多少,勉强绷着脸孔,责道:「不学无术者,终是上不了台面,我看这胖子
就是个草包,不问也罢!但不知阁下对这首「虞美人」有何见教?」

  张昭远一听,怒火万丈,暗骂道:「臭娘们敢看不起老子......哼!老子一
身功夫都在床上,有机会让你这骚货试试,到时肏得让你喊老子「亲爹」!」

  我自不管这死胖子如何想,微微一笑,道:「此词为申国贵女「沈大家」所
作,此首感怀故国,悲愤已极。起句,追维往事,痛不欲生!『小楼』句承起句,
缩笔吞咽。『故国』句承起句,放笔呼号。东风又入,可见春花秋月一时尚不得
遽了。罪孽未满,苦痛未尽,仍须偷息人间,历尽磨折。下片承上,从故国月明
想入,揭出物是人非之意。末以问答语,吐露心中万斛愁恨,令人不堪卒读。通
首一气盘旋,曲折动荡,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傅大家呆了一呆,优雅地向我躬身施礼,姿势动作均非常悦目好看,她幽幽
叹了一口气,道:「多谢公子赐教,郁青受益匪浅。」说罢,她避过我灼灼迫人
的目光,微一欠身,转身婀娜去了。

  轻风吹起她宽大的衣袖,,一条如春藕般白嫩的手臂露在空气中,优美柔滑,
雪白耀眼,一切完美至极,可令人惊愕的是在她柔肩下方,赫然有一道红色纹身,
好像野兽的皮毛一般,甚是令人诧异。

  我和张昭远对望一眼,心中惊讶,想不到堂堂中州王妃,名满天下的傅大家,
身上竟然还纹着一只野兽,这简直不可思议,难道她与四大花仙一般,是个人尽
可夫的淫妇?

  迎面而来的风忽然大起来,只见她身子半转过来,想要背对着风,这时她罗
裳吹得凌乱,抹胸半露,酥胸高耸,丰满异常,从肩头而下竟然一只狐狸纹身便
已经显露出来,狐狸纹身大半个身子都露出来,但是狐狸面部却被抹胸遮掩,她
洁白的肌肤出现红色的狐狸纹身,异常的鲜艳,更是让她显得妖艳无比,魅惑人
心。

  她的腰肢异常的纤细,但却不像一般女子那般透着柔软,那白皙娇嫩的肌肤
之中,不知何故,反倒是隐隐带着一丝力量感。

  不得不承认,傅郁青的身材乃是鬼斧神工所造,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充满着无
与伦比的诱惑魅力。

  此刻不慎曝光,令她惊呼了一声,连忙整理好衣服,转身婀娜而去。

  张昭远痴痴看着美人远去,情不自禁道:「这大奶子......这骚屁股......
只要能摸一下,就算立刻死去也值了!」

  我轻轻咳了一声,提醒他谨言慎行,虽然他见到傅郁青后有点失态,但我也
能理解,毕竟当初我见到这名美妇,也和他一般,像傅郁青这般美艳成熟,又别
具风韵的美妇,简直是我们这些少男的梦中情人。

  「吓死咱家了!」曹太监拍拍胸脯,紧张道:「两位大人,可要小心了,宫
中贵人里傅女师还算好说话,换成脾气不好的主,可是祸事。」

  我点头,道:「多谢曹公公提醒。」

  .......

  经过一番风波后,曹太监继续领着我们向深宫走去。

  又行了一里多远,忽然感到一股幽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回头一转,在身侧
有一座黑漆漆的阁楼。尽管临到午时,正当阳光浓烈的时候,可此处依然幽森异
常,犹如冥府地狱一般,令人胆颤心寒。

  只见黑色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阴木匾额,上面写着三个险峻的大字「九重
天」,大风刮来,犹如恶鬼在呼啸。

  张昭远疑惑道:「什么鬼地方,好冷啊?」

  曹太监连忙拉住他,道:「大人,小声点。咱们快走!」他一脸惊恐地拉住
张昭远,慌忙离开此地。

  ......

  等远离这座阴森阁楼范围,曹太监才气喘吁吁地擦了一下脸上的汗。

  我疑惑地问道:「曹公公,宫中怎会有如此阴森邪异之所?」

  曹太监望了望四周,见没有人,才低声道:「咱们这座晋宫可是前朝立都之
所。」

  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我更加好奇,问道:「这与「九重天」又有何关系?」

  曹太监叹道:「大人,当听说过大周皇朝最后一位皇帝吧?」

  我惊疑道:「难道「九重天」与他有关?」

  「不错!据说当年那个「九重天」才是真正的九重天,那位皇帝想借此飞升,
可最后搞得天怒人怨,一场大乱下来,这「九重天」倒了大半,如今只剩下这三
层高的阁楼。」

  我叹息一声,道:「这位皇帝执政初期是一位英明之主,内安国家,外服林
胡,一时风采绝伦,可临到中年却想长生不死,当真可悲可叹!」

  曹太监小声地说道:「大人,你也太小瞧这位皇帝了!」

  「难道还另有隐情?」我惊讶道:「还请公公赐教?」

  曹太监点头道:「这位大周末代之主,还有一个称号,名曰「魔帝」,传闻
他文武全才,后世有人称他『一法传三教』,千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大派,
就有他留下的烙影。」

  我心道:「阴阳宗在千年前也算得上顶尖大派,会不会是这三大派之一?」

  曹太监不知我所想,继续道:「这座「九重天」不仅是登仙之地,更是魔帝
试验之所。」

  张昭远疑惑道:「试验什么东西?」

  「作孽啊!」曹太监叹息一声,道:「这位魔帝异想天开,想制造一个不死
之物出来,为此他不惜捕捉江湖高手,甚至连手下两位圣人境界的大臣,也被他
设计捕捉,再混合远古野兽,抽血断肢,混练血清,制造奇异血脉,最后终于引
起众怒,功亏一篑。」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我感慨一声,又问道:「既然已过千年,为何此
处依然阴森异常?」

  听闻此言,曹太监浑身一紧,道:「谁知道呢?真是邪门了,不过大人平常
夜里可不要来此地,宫中有不少人夜里路,就消失不见了。」

  张昭远心里一寒,惊讶道:「闹鬼了,还是魔帝未死?」

  曹太监摇头道:「大人避开此地,自然无碍。至于魔帝已千年未出,可见早
已不存于世!」

  ......

  闲聊片刻,终于来到养心殿......

  此处乃大晋皇帝「华春」的寝宫,只见寝殿内云顶金木作梁,水晶玉壁为灯,
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在幕帘后,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个五短身材,看上去滑稽可笑的侏儒,
尽管如此,可他眼神中却又睥睨天下的气势。

  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鼓,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龙涎香,烟
雾缭绕,深深宫邸,透出一股糜烂与腐朽的味道。

  等我和张昭远进来,曹太监磕头禀告了一声,两旁的侍女才轻轻拉开珠帘,
我瞟了晋国这位最有权势的男人一眼,只见他两鬓斑白,头发稀疏,脸上皱纹竖
起,满是老人斑,鼻子粗大,下颚胡须半白,却有如针刺一般。

  那金色龙座甚是高大,他那矮小瘦弱的身子缩在里头,看上去甚是可笑,一
颗硕大脑袋摇摇晃晃,老眼微微眯着,冷冷地打量着我们二人。

  他坐在龙椅上,双脚离地,想要下来,还得一位侍女将他抱起,才安稳落地。

  这位侏儒皇帝,我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无比厌恶,不说相貌丑陋,身材短
小,只他身上透出的一股腐朽味道,就令人作呕。

  但该行的礼节,还是少不得,我和张昭远跪在地上,磕头道:「吾皇万岁万
岁万万岁。」

  华春先打量着张昭远,只见了一眼,就皱起眉头,看向我,眼中闪出一丝嫉
妒之情。

  「尔等免礼平身!」

  我们又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张昭远取出礼单,让太监传上去。

  华春看了一眼,轻轻放下,叹道:「朕与你父亲乃是故交,一别数年后,想
不到还能与故人之子重逢,朕心甚慰!」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张财主乃
精明之人,这些年下来,恐怕早已富可敌国了!」

  张昭远一愣,不知如何回答,但我已知道他的意思,这是嫌礼物太薄,便连
忙道:「陛下,家主另有厚礼赠送,不日即运来。」

  「哈哈......张财主果然上道!」华春抚须大笑,一张大嘴裂开,就像一个
丑恶的蛤蟆:「所谓礼尚往来,朕也不能亏待张财主,过些时日就让他参加宫中
云宴吧!到时挑一位美人好好伺候他。」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出一丝淫邪的笑意,似乎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让他心
情变得大好起来。

  「当年张财主可是对一位仙子女神非常中意,可耽于诸位大臣的脸面,只得
忍痛割爱,这次朕就满足他的愿望,将这位美人赐于他一宿。」

  张昭远见这位侏儒皇帝竟是同道中人,不禁觉得甚是亲近,嬉笑道:「嘿嘿
......多谢陛下厚赐,小臣代家父谢过!」

  华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嘲笑道:「到时可让你们父子一起同乐,如何?」

  张昭远一听,大喜过望,他早听说过这位侏儒皇帝的嗜好,心道:「宫中这
些嫔妃,公主,身份甚是高贵,以自己这低贱身份如果能操上一回,当是身心舒
畅,感觉如做皇帝,最好让『傅大家或者天香公主』陪伴,那就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他暗自呸了一声,「天香公主可是二哥的女人,她以前还是我结
义大哥,怎能有如此歪念?真不当人子!」但又想到华天香淡雅若仙的面容,骨
子透出的极致妖媚,还有那成熟迷人的风韵,他心里又痒痒的,竟连下身肉棒也
微微抬起头来。

  「小臣谢主隆恩!」张昭远连忙趴到地上,大屁股高高撅起,连磕三个响头:
「陛下待小臣太好了,小臣感激莫名。」

  华春见他蠢肥模样,不禁皱起眉头,心道:「那臭婊子会看上这种货色?」
他又瞟了我一眼,心中一片疑虑,但又一想:「这张家富可敌国,估计那骚货看
上人家家产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邪笑一声道:「只要你尽忠职守,朕自不会亏待你。」

  ......

  华春夸赞了一番,便正式册封张昭远与我二人为禁军左卫正副统领,同时吩
咐我们去禁军大营报道。

  取过军符后,我与张昭远便直奔禁军大营......

             *** *** ***

  禁军共两万五千人马,驻扎在内城,其中左右军各八千,中军九千人马。

  司马浩一脸阴鸷地坐在中军大帐,冷笑着对身边将领,说道:「诸位,本将
的那个商人妹夫要做左军统领,你们说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能管好军队吗?」

  「不能!」众人大声应和道:「真是可笑啊!一个商人懂个屁,难道他要把
买卖做到军队里来?」

  一个满是络腮胡的威猛将军,哈哈大笑道:「大帅的妹夫也不全无是处嘛!
比如军中缺乏粮饷,可以让他出点力。哈哈哈......」

  司马浩阴笑一声,心道:「黑龙推荐的「丁幕兰」,估计已掌控了张府,若
是如此,以后根本不缺钱财,可以征募私军了,一旦局势不利,还有凭仗,不可
将宝完全压在侏儒皇帝这边。」

  想到这里,他觉得要给自己那名义上的妹夫一个下马威,让他害怕自己,沉
思一番,说道:「等会本将演军,诸位可对新来的统领挑战。」

  说完,司马浩向络腮胡将军看了一眼,阴笑一声,继续道:「等会胡统领可
要出场,帮本将好好教训一下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夫。」

  络腮胡「胡统领」哈哈大笑道:「只要将军舍得,在下又有何不可?」

  「哈哈哈......胡统领爽快!」司马浩阴笑道:「传令三军,排兵演阵,欢
迎本将妹夫大驾光临。」

  ......

  我与张昭远来到禁军大营外,远远便听见战鼓军号声,知道司马浩想给我们
一个下马威。如果此时进去,便着了他的道。

  想到这里,我扯住张昭远的袖子,说道:「此时不可进,让他们等候几日。」

  张昭远本不愿接这份差事,听我这么一说,正合心意,连忙笑道:「哈哈,
让他们自个儿折腾,老子还不伺候哩!乘此机会,不如去春香阁,找如诗乐呵乐
呵......」

  话音未落,辕门打开,一位身着黑甲的瘦长男子,骑着一匹黑色战马向我们
迎面冲来,战马奔速极快,似乎想冲撞我们二人。

  张昭远吓了一跳,连忙躲到我身后,我运起掌力,只待战马冲过来,一掌将
它击毙。

  「驭.......!」等战马冲到近前一米处,马上之人才喊停,但灰尘却洒了
我一身。

  我强忍着怒意,朝马上之人看去,只见此人身材高瘦,满脸阴鸷,一副嚣张
跋扈的模样。

  此刻,他挺着瘦长身子,高高地俯视着我们,冷笑道:「哪来的狗东西?竟
敢挡在本将的路,活腻了不成。」说完,他甩起鞭子,朝我抽来。

  此人阴狠至极,这鞭子明显带着阴寒内力,想一下子就废了我,这样做同样
可以达到威慑的目的。

  我怎会让他得逞,乘他大意之际,运起炎阳掌力,聚到食指上,向鞭子点去。

  只听「噗」的一声,鞭子应声而断,司马浩浑身一震,苍白阴森的脸上一片
潮红,显然中了我的算计。

  司马浩哪吃过如此的亏,恶狠狠地看着我,咬牙启齿地说道:「狗东西,你
很好。本将记住你了!」

  我冷笑道:「司马将军,希望你能记住一辈子。」

  司马浩颤着身子,忽然举起手中的令旗,大声喝道:「有刺客袭击本将,众
军给我宰了他们。」

  我心里一惊,此人果然嚣张跋扈,半点也吃不了亏,此时禁军已冲了出来,
如果不走恐有性命之忧。

  我连忙将张昭远扶到战马,再跳到自己马上,呼啸一声,向外逃去。

  司马浩强忍着身体不适,从背后取出一张弓,搭上利箭,也不射我,他深知
凭我的武功,根本不可能得逞,于是瞄准张昭远,他毫无顾忌,只想杀了我们二
人。

  箭带着冷风,向张昭远后心射来,我眼睛一憋,心道:「不好。」连忙劈出
掌力,迎向利箭,但此箭来速甚急,即使劈中,也不能阻挡去势,只是向下一斜,
射中张昭远的大屁股。

  「啊!」张昭远惨叫一声,差点落下马,但他也知道如果真落下去,肯定十
死无生,于是紧紧抱住马脖子,趴在马身上,向前逃去。

  只见身后跟着百余战骑,而司马浩在射出这一箭后,猛地张口,吐出一口鲜
血。

  我回头望向司马浩,寒声道:「没卵子的废物,你等着,老子迟早摘了你的
狗头。」

  我早就听闻司马浩天生缩阳,于是故意相激,果然他听到后,身体一颤,又
一口鲜血喷出。

  我心中快意,得意地催动战马,带着张昭远,向皇城大门而去。

  毕竟在内宫,这些追兵也不敢放肆,只装模作样地追击了一段路,便调头转
向大营。

  ......

  此刻,张昭远哼唧惨叫着,座下战马染成鲜红色,「哎呦!疼死我了,司马
浩你这个阳痿男,真对老子赶尽杀绝呐!亏老子名义上还是你妹夫......哎呦!
屁股开花了。」

  他手向后一模,顿时沾满鲜血,不禁惊道:「血......流血了......二哥..
....我要死了!」

  我没好气地骂道:「死胖子,你一身肥肉,流点血,怕什么?别号丧了,老
子心烦。」

  张昭远一听急了,连忙惨嚎道:「二哥,弟弟可是为了你才受这池鱼之灾,
你竟然不可怜我,让弟弟心寒呐!」

  我心道:「这肥猪确实被我所累,如果天香姐姐能联络上我,自然不会让他
担任这禁军统领之职。」长叹一声,将他搀扶下马,紧接着便拔出箭头,张昭远
又惨嚎一声,犹如被宰的肥猪。

  我笑道:「我们能跑出来就不错了,如果深入军营,现在就任由司马浩这阴
人拿捏了。」说完我在他伤口上撒下金疮药,再包裹起来。

  张昭远狠狠地折断利箭,骂道:「司马阴人,你给老子等着,我一定要到陛
下面前参你一本。」

  我皱了一下眉,叹道:「算了吧!司马家族不但在江湖上声名远播,更在晋
国树大根深,我们暂时搞不过他们。」

  「那怎么办,此时又入不了军营,如果耽搁下去,误了差事,那皇帝可绕不
过我。」

  我说道:「无妨!你先回去,把答应给侏儒皇帝的银两准备好,我去见公主,
到时双管齐下,定可安然无恙。」

  张昭远摇头叹息道:「这狗皇帝可真够黑的,不知这次又要敲诈多少银两,
才能满足他的胃口。」

  我先与公主会面,再从长计议。

  「好吧!」张昭远摸了摸屁股,说道:「那兄弟先到如诗那边快活一下,有
事再找我。」

  「滚吧!死胖子」

  我见他要去找如诗,心中难免有些醋意,毕竟如诗刚被我包装出名,成为名
满洛阳的花魁,想不到竟便宜这死肥猪。

  我与他分别后,就向华天香提及过的「香华小筑」而去......

             *** *** ***

  东齐皇宫......

  齐帝慕容天沐浴更衣,又斋戒三日后,便登上车架,向东齐圣地「莲花寺」
而去。

  莲花寺乃东齐国教「净莲教」布道之所,矗立在玉京郊外「净莲山」上,占
地极广,就连山下几个村镇也是此教的布道之地。

  只要出了净水河码头,就是纵横交错的街道,有店铺有摊贩,有各种各样的
货物,以及无处不在,隐隐约约飘来的嗯嗯啊啊之声,当真春意入骨,使人浑身
发热,身软体酥,难以成行。

  路上之人不算太多,有孤身而行的少女,有携手漫步的一男一女,也有被几
个男人簇拥着的女子,时不时能看到角落里有肉虫翻滚,肤光粉臂,淫靡之味屡
屡飘出。

  一座十六名壮汉抬着的步撵,四周俱是白色纱帐,一位身姿婀娜,体态风流
的女子半躺半靠于两名肌肉男子身上,体侧和两脚都有面容俊秀的男人殷切服侍。

  她披着白纱,肌肤粉嫩有致,面容半露,看不真切,但模样端庄,媚眼中带
着怜悯,身体每一个地方都在散发着无法言喻的魅惑。

  刚过一处路口,街边忽有乞丐扑来,衣衫褴褛但干净,神情充满求肯,跪在
轿前,不断呼唤:「女菩萨,行行好吧,行行好吧。」

  步撵中传出一道酥媚入骨的声音,道:「这些废物,上进不足,当不得鼎炉,
甚至连药渣的效用都失去,只得沦为乞丐,你等要以此为戒!」

  她身侧的几位俊秀男子,同时回道:「多谢菩萨教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