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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1) 作者:观众

2023-04-17 21:3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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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

作者:观众
发表于SIS001

                 一

  「娘,我们这是要去外公家吗?」

  「是啊,我们要去外公家。」

  「外公家是在大海对面吗?」

  「对,要坐船过去。」

  「我们再也不回家了吗?」

  「……十三,跟着娘不好吗?」

  我叫桃花十三,是神武朝人,桃花山庄庄主:桃花大侠,就是我爹,虽然我
爹很厉害,可以用一片树叶就把一个人的真银甲击碎,用眼神就能让一个高手七
窍爆血而死,但我爹一直坚持桃花山庄的剑法传男不传女,传里不传外的家规,
从不让他的女儿学习武艺,以至于我虽然有十二个姐姐,却没有一个可以继承我
爹的衣钵。而随着年事渐高,一直没有男丁的爹爹的脸上也越来越少笑容。直至,
那一天,那个女人被爹领进家门,一个裹在襁褓中的男婴出现在我和娘的面前。

  我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爹的外宅,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我的弟弟。只知道
那天,娘在见到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孩子后,带着我离开了桃花山庄。而我爹,
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一句挽留的话。

  「阿福,过来歇歇吧?」

  茶棚外,服侍了我家好多年的老福正在给马喂食,我娘看着天上热热的日头,
可怜老福一把年纪,唤他进茶棚歇歇。

  「没事,夫人,我一会儿就弄好了。您和十三小姐先歇会儿,过会儿咱们就
可以上路了。」

  阿福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满是褶子的老脸上挤出一抹敦厚的笑容,对我娘说
道,还朝我挤了挤眼睛,我也朝阿福做了个鬼脸。

  「阿珍,你去把这几个包子给阿福送去吧。」

  我娘知道平日在山庄的时候,我就和阿福亲,对这种主仆亲近的事也不以为
意。见阿福不愿,就让阿珍姐姐把我们吃的点心送了过去。

  「是的,夫人。」

  「娘,我们去外公家要走很远吗?」

  我瞧着阿珍姐姐的背影,又朝娘问道。

  「嗯,坐船过海,要看天气,还要小心海兽,还有季风,中途还要经过一些
小岛补给。」

  娘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道。

  「娘自从嫁给爹,就没再回过外公家吗?」

  「傻孩子,当初娘和阿珍坐船过海,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哪里……」

  娘摸着我的头,回想起当年过海而来的情景,轻轻叹息了一声。

  是啊,自娘十三岁嫁给我爹,为爹生了十三个孩子,朝花夕拾,已经过了快
三十个春秋了,娘的眼角上已经渐渐爬上了淡淡的鱼尾纹,但娘的容貌依旧还很
年轻,平日和爹见山庄里的客人时,常被认为是我姐姐,反倒是本来比娘要小许
多的阿珍姐姐,看起来好像要比娘还长了几岁。

  我眯着眼睛,让娘摸着我的脑袋,记忆中,娘已经好久没这么摸过我了。似
乎,自从十二姐姐嫁给天下第一剑后,娘看着姐姐们一个个出嫁离开,身边的孩
子越来越少,她脸上的笑容也就越来越少了。

  不,不止是姐姐们出嫁离开,还有爹,是爹对娘的日渐冷漠,疏离,才让娘
这么不开心的——我清楚的记得,有时候我娘和阿珍姐姐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阿珍姐常会劝娘不要难过,说她还年轻,还可以给爹再生一个儿子,娘也总是点
着螓首,轻轻摸着自己的腹身,但是,在那之后……每当这时,娘的神情就会说
不出的哀伤、忧沉……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生个小弟弟就这么重要?我不也
是爹的孩子吗?十一姐姐也说过这话,为什么我们女孩儿就不能学桃花山庄的剑
法呢?难道我们就不姓桃花吗?

  「娘,你不用怕,你还有我呢,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跟着你的。」

  我忽然睁开眼睛,攥着小小的拳头,对娘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娘看着我的眼神微微一愣,随后才摸
着我的脑袋,笑着说道:「嗯,娘知道,十三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娘了。」

  我仰头望着娘,看着娘的笑容,是那么的开心,娘是那么的好看,白白的皮
肤,仿若绸缎的凝脂,三千青丝,黑亮的就如镜子一般,梳在身后,垂至腰际。

  娘捻着一边的衣袖,用另一只手摸着我的脑袋,娘的手是那么好看,一根根
长长的指尖,宛如兰花一般,捏着衣角的样子,就如戏台上的戏子一样好看。

  我用力点了点头,刚想把我藏的那把玄铁枪尖拿出来——这枪是一个挑战我
爹的枪王掉在我家的,据说那枪王好厉害,一把玄铁霸王枪可以把一艘铁甲战舰
劈成两半,但我爹只用一个眼神,就让他枪断人伤,结束了那场比武——忽然,
茶棚外的天色一暗。不,不是天色,是一个人挡在了茶棚外面。

  「呦,这不是桃花大侠的夫人吗?」门外,一个铁塔般的金人站在那里,对
我们说道。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看他的样子就不像什么好人。娘的眉心微微一蹙,本
能的看了一眼身侧的位置——那是平时爹在的位置,但现在,爹却不在。

  「金罗汉!」

  茶棚外面,阿福的面色一变,手拿着赶车的鞭子,似乎是顾忌那人伤到我娘,
迟疑着,没有过来。不过看到阿福还在,我就放下心来,因为我们神武朝的人各
个会武,而且阿珍姐还说过,我们桃花山庄上下的人更是各个都是武林高手,就
是个赶马扫地的仆役都是高手。

  但是,我娘和阿珍姐姐却好像都不会武。阿珍姐姐说,那是因为她们是从大
海对面,一个叫边州的地方来的,那里远离神武朝的国境,不是所有人都像神武
朝一样,都会习武的……但是,为什么我们姐妹也和娘,还有阿珍姐姐一样,不
是从小就习武呢?

  不,我知道,除了我之外,姐姐们也偷偷练武的,毕竟我们神武朝的人没有
不会武功的,而我们桃花山庄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高手,我将来也会是!

  「哈哈哈哈……」

  那个高大人影发出一阵难听大笑,然后,下一瞬间,我就看见他出现在了马
车旁边,阿福被击飞了出去。

  「哇!」

  「阿福!」

  在那一瞬,我看到娘面色一变——我们出来的匆忙,只有阿福和阿珍姐姐跟
着我们,而且我们的马车上还有桃花山庄的徽记,除非是特意来寻的仇家,否则
没人敢欺负娘的。

  「十三,你到娘的身后来。」

  我娘看着倒地的阿福,轻声对我说道,抓着我的手,把我护在身后。我仰着
头,看着在那淡淡的阴影下,娘的身影是那么的柔弱,纤薄,她的双手,是那么
的白皙,细细的手腕,连缚鸡之力都没有,甚至比我的手还细。自从大海对面嫁
过来后,娘就一直是养尊处优的桃花山庄桃花大侠的娘子,是天下习武之人仰慕
的对象,从没遇过什么危险,从没遇到过什么敢对她不敬之人。我不知道这个金
罗汉是谁,但可以肯定,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能感到娘的手在颤抖,娘
是那么的害怕,但她还是尽力想要护住我。

  「哈哈哈哈,桃花大侠的娘子,桃花山庄,好可怕啊。」那个好像怪物一样
的男人扭着肥大的身子,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我看的出,他不怕我爹的名号,是
专门冲我们母女来的。

  「娘,别怕,我偷学过一点爹的剑法,我来保护你!」

  我匆忙从包袱里找出那柄玄铁枪尖,但还没来得及拿出,「十三!」,「哈
哈……」,那个人影已经走到我娘身前,我就觉得面前一黑——好快,那个人的
身手好快,整个天地都翻滚了起来,好痛,我浑身都觉得好痛。

  我在地上翻滚着,都想不起那人是怎么出手的,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看着那人走到娘的身前,娘想过来看我,却被那人一把抓住——那个人好高,好
大,就像一尊金色的屠佛,娘在他的手中,简直就像是他的玩具。

  「哈哈,桃花大侠……哈哈,好厉害啊,我到现在都记得你夫君赐给我的那
一下,有多疼呢。」

  那个秃头巨人阴狠的说道,赤裸的大肚皮上,露出着一道和身子颜色不一样
的巨大丑陋的伤疤。

  娘焦急的看着我,想要挣脱他的大手。我知道,平时在山庄的时候,娘是最
讲究礼数尊卑的,她曾说过,她的故乡,边州那边的风俗和神武朝不同,因为临
近另一块大陆的缘故,那里的女人不仅不会不习武,更是特别讲究出入的礼仪,
平时在山庄里的时候,即便是最亲近的仆人、庄客,娘都不会让他们碰触自己的
衣角,甚至庄里的人和娘说话的时候,都会特意低下头去。娘常说,身为女子,
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夫君的,只有她的夫君可以碰触,但是现在,那人却用
手抓住了娘。

  「十三!」

  娘朝我大声喊道,我看到娘的身子在颤抖。被人用手抓着她的身子,对娘来
说简直是比死还不如的侮辱。但娘却依然望着我,惊叫着,眼中含着泪水,担心
着我的安全,完全不顾那人另一只挥起的大手,而那人也好像完全不在意娘的反
应,就要一掌拍下。

  「不!」

  我尖叫着,在那一瞬,使出了偷学的轻功,一瞬,我感到自己手里的枪尖,
扎进什么东西的感觉,和树木、石头都不一样,是一种软软的,又好像金属般的
感觉!

  「哇哇!!!」

  一刹,我偷袭得手,那人的右肋被我一下刺中,他就好像杀猪一样的惨叫着,
没有再管娘,朝我扑了过来。

  「阿珍姐姐,快带娘走!」

  我朝阿珍姐姐尖叫道,飞一般的向后跑去,眼角余光看着也被吓傻了的阿珍
姐姐,看到她终于清醒过来,跑到娘的身边,娘要朝我追来,却被阿珍姐姐拦住。
阿福也从地上撑着爬了起来,那人在后面紧追着,猛地一掌拍来!

  「轰!」

  那一下,从我身后传来的土石崩裂的声音,路面上的泥土就像雨点一样飞起。

  我猛地一下跃起,在就要被一掌击中的瞬间,朝旁边一蹿,躲开了那一掌。
但那人却没有停下,巨大的身形竟然灵活异常,没错,老福就是因为这么快的速
度才没躲过的!

  砰!

  砰!

  砰!

  砰!

  身后,一连串的土石爆开的声音,我不断躲闪着那人的攻击,高兴于他离娘
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眼看到了一定距离,可以放开手和他一战的时候,突然,
我感觉身后的声音忽然没了,回头一瞧,怎么回事,那人在哪儿?

  一瞬,一道巨大的气劲从上袭来,我不及抬头,本能的向一侧冲去,「轰隆」,
巨大的气劲,还有天崩地裂般从地上飞起的石块,打在我的背上。我尖叫着,好
疼,眼睛里都浸满了泪水,我的后背好痛,但我不能停下,我得保护娘,我转过
身来,看着那个从上砸下,一掌将地上拍出一个大坑的男人,再次用足全力的朝
他冲去,没错,我能刺中,我——

  「哈哈哈哈……不错啊,不愧是桃花老狗的崽子,试试再砍你罗汉爷一刀啊?」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击飞了出去。

  「哇哇……」

  我的肩膀好痛,痛的都拿不住手中的玄铁枪尖。我翻滚着,摔在地上,嘴角
淌着甜甜的,红色的东西,我知道那是血,爹,爹……我在心里喊着,想着爹,
想他来救我和娘,但是爹却没有出现。只有那个好像巨人般的大汉,继续站在那
里,金色的身子上的右边肋处,露出着一道血流不止的伤口。

  不行,我必须保护娘!

  我敏锐的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他的胳膊太长,我的太短,正面对敌的话,我
很难用玄铁枪尖刺中他的身体,我必须换个……倏地,我看到一根满是青苔的枯
干,大到足和我身子差不多,还有一根老藤。我忍着疼痛,迅速用玄铁枪尖把老
藤砍断,把老藤的一端穿过玄铁枪尖后面的环首,把另一边系在我的头发上,拿
起树干,再次朝那个人冲了过去。

  「哇哇哇哇——」

  「哈哈哈哈,不亏是桃花老狗的崽子,还有点血性。」

  那人继续大笑着,一瞬,又是快的我都看不见来袭的一掌!不,不是看不见,
是他臂展太长,我这么过去,还是冲不进他的拳展范围。不过没关系,我也不是
要这么冲进去!

  一瞬,从枯树干上传来的巨大响声,拿在手中的枯木被他一掌击碎,「哈哈
哈哈……」,但我的计划已经成功,我被一掌打的向后飞去,但是系在头发上的
老藤却带着玄铁枪尖,猛地朝他的右脚劈了过去!

  「哈哈哈哈,娃娃,你还有……哇哇!」

  一瞬,玄铁枪尖的尖头,画着优美的弧线,斩中了他右脚的足踝,那个好像
巨人般的男人惨叫着,半跪在地。我成功了!我在心里大叫着。因为做足了准备,
没有像上次一样扑在地上,而是手在地面上一撑,迅速几个翻身,然后,强忍着
从胸口处传来的巨痛,再次一甩老藤,就朝他扑了过去。

  「小娃娃,你罗汉爷就陪你玩玩!」

  他愤怒的大吼着,猛地一把抓住了甩来的玄铁枪尖,那削铁如泥的剑锋,直
让他的手指都滴出几滴血来,「哈哈,没了这把破刀,你个小娃娃!」他大笑着,
以为已经阻止了我,但是当他看到枪尖后面的老藤上,已经没有了我的身影之后!

  我爹说过,世间本无神兵,人,就是最强的武器。对一个高手来说,任何一
样东西,都可以像一把神兵一样,将所有东西刺穿!

  一瞬,我贴着地面,从侧面急掠而来,小小的身子,几乎和地面挨在一起,
右手拿着一截从枯干上掰下来的树枝,朝着他左脚足踝,猛地一下刺去!

  那一下的感觉,和用玄铁枪尖完全不同,好难,好硬,但我刺的地方没错,
是爹练功房里那幅图上的人脚后跟最软的地方!

  「哇哇!!!」

  那个叫金罗汉的男人又是一下好像杀气背猪般的大叫,两击成功,我几乎耗
尽了所有的气力,凭心而论,我自问就是再打下去也靠近不了他的臂展范围,但
是双脚都已被我割伤的他,也没有了继续追我的可能,「娘!」我大叫着,兴奋
着,忍着身上的伤痛,就朝娘那里跑了回去,却在那瞬间。

  「嘭!」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觉自己好像被一头掠食兽从侧面撞中一般,「哗啦
啦啦……」,我在地上翻滚着,摔在地上,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娘在哪里。

  「六哥,怎么这么惨啊?居然被一个女娃弄成这样?」

  「屁,她他妈是桃花老狗的女儿,能一样吗?」

  「哈哈,还不是你技不如人,你不是说你一身金刚不坏神功,就是桃花老狗
都破不了你的金身吗?这是怎么了?」

  「妈的,这是玄铁剑,你挨一下试试?」

  「呦,真不愧是桃花老狗的女儿,用的都是玄铁做的。」

  「切,别说什么玄铁了,这个呢?可就是根小树叉子,这你怎么说?」

  「我杀了这杂种!」

  我趴在那里,模模糊糊的,听着他们的话,再次想起了爹爹,爹,你在哪里
啊?不行,我要保护娘,娘……娘……如果我死了,谁来保护娘啊!

  我流着泪,嘴里全是苦涩的东西,不断流着,半边身子都疼的没了感觉,
「求求你们,不要杀十三娘!」,突然,我听到娘的声音,娘怎么还在这里?娘
不是应该已经被阿珍姐姐还有老福护走了吗?

  娘……我艰难的喘息着,抬起头来,瞧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群长得好
像妖怪一样的人站在那里,娘被他们围在中间,但都没有顾及自己的安危,就要
跑来救我,但是,但是,一瞬,我看到老福的头从身上飞起——在那一瞬,那一
蓬红色的东西,好像喷泉一样从老福颈腔喷出的一幕,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哇哇……」

  被这一幕吓到了的阿珍姐姐尖叫着,娘朝我跑来的身影都因为阿珍姐姐的叫
声缓了一分,我看到,看到娘看着身首异处的阿福的惊愕,她错愕的眼神。

  「这就是桃花老狗的夫人吗?怎么这么年轻?你们不会弄错了吧?」一个浑
身都被黑袍和斗笠遮着的男人出现在众人之中,挡在娘的身前,打量着娘,这么
问道。

  「错不了,那年我和我大哥还有老三朝桃花老狗挑战的时候见过她。妈的,
居然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水灵,连百花楼的花魁都比她差了几分呢。」另一个就
好像那个巨人一样,也是赤着上身,露出一身鳞片的男人这么大声说道。

  「哈哈,虽然岁数大了点,不过生过孩子的女人,就是比那什么雏儿的花魁
有味道。」

  我看着,看着娘看着他们,娘向后退去的步身,她眼中的惊恐,然后,娘又
向我看来,不,娘,不要管我,你快走,快走啊!我使劲的想要喊出,但就是发
不出声来。我看得出娘的害怕,自从嫁给爹以来,娘一直被保护的很好,桃花山
庄庄主,桃花大侠的娘子,就是七大宗的当家都要给娘几分薄面,谁敢对她不敬?
但是现在,现在。

  娘颤抖的站在那里,身子不自觉的的向后退去,似乎马上都要倒下。但是,
她却依然强撑着,为了我,面对那些好像妖魔鬼怪一样的男人,哀声求道:「求
求你们,放了十三吧,她还是个孩子。」

  不,不,娘,我不是孩子了,我可以保护你!我叫不出声来的在心里叫着:
爹,你在哪里啊?爹?爹!

  那个戴着斗笠的男人冷冷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娘,「老九!」

  旁边,另一个提着一个足有我身子那么大的流星锤的男人猛地一挥锁链——
我终于知道刚才是什么东西打到我的了!

  「不!」

  一瞬,就在那柄流星锤朝我飞来,我已经吓得闭上眼睛,『爹,爹,你为什
么不来救我,呜呜……爹……爹!』在心里大喊着,等待死亡的一刻,随着娘的
一声尖叫,那个流星锤带着恐怖的劲风,从我身边掠过。「轰隆」一声,在那一
瞬,飞起的土石,落满了我的身子。

  「哇哇……哇哇……娘……娘……」我哭着,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都几
乎发不出声来的大哭着,「娘……娘……呜呜……呜呜……」

  「十三别哭,别哭,有娘在呢。」我看到娘几乎都要瘫在那里的坐在地上,
双手撑着身子,对我说道。我还看到我所以没被流星锤打中,是那个戴着斗笠的
男人抬起一只手来,止住了那个使流星锤的大汉。

  「桃花老狗的女儿啊,就这么让她死了,也太便宜她爹了。」浑身鳞片的人
弯着身子,朝我望来,我忽然感到身上好冷,全身都觉得好冷。

  我不知道他要对我做什么,但本能的感到害怕,我想起一些庄客说过的神武
朝的一些人的所作所为,他们会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娘……呜呜……娘……」

  「十三不哭,有娘在呢。我求求你们,她只是个孩子。」娘继续用手撑着身
子,朝他们乞求的说道。

  「孩子?确实,一个孩子太没劲了。」

  「就是,这么个小屁孩,连点胸都没有呢。」

  「屁,孩子?现在就这么狠,将来大了,还不和桃花老狗一样?把咱们大伙
儿都炖汤了?」

  「让我先废了她!」

  「别呀,先乐呵乐呵也不错啊。」

  那些人继续说着,笑着,看着我,也看着着娘。

  我看到娘的脸色惨白,孱弱的身子都在颤抖着,一个个好像妖魔鬼怪的男人
朝她围了过来。她惊恐的望着他们,白皙的手腕,双手,身子,都控制不住的战
粟着。

  突然,我见娘咬紧嘴唇,从袖子中抽出一柄匕首,就朝自己的喉咙刺了下去
——娘不是我们神武朝的人,阿珍姐姐曾经说过,边州人的习俗和神武朝边上的
万法本源的礼国很像:礼国人,男可死,不可落其冠。花可谢,不可失其贞。当
初娘从边州嫁过来的时候,因为路途遥远,怕娘出事,外公曾送给娘一柄匕首,
不是要娘防身,而是要娘如果遇到什么情况,就用这柄匕首自死,保其贞洁。这
么多年来,娘在桃花山庄里锦衣玉食,人人敬慕,从不曾有过什么危难,所以这
防身的匕首,大家都几乎忘了它的存在,却没想到,现在还在娘的身上,娘就要
用这柄匕首结束自己的生命!

  「娘……」

  我大声的叫着,我不想,不想娘死啊!娘,你不要害怕,我能保护你,我能
保护你!

  「呜呜……呜呜……」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叫声,娘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冰冷的匕尖抵在她白皙
的喉处,白皙的肌肤都已经微微往下陷去——她不忍的看着我,眼中噙满泪滴,
鼻尖都被哭意浸红,轻轻的抽动着。

  「呦,这是要自杀守洁啊?我们神武朝还有这种女人吗?」那些围在娘身旁
的人看着娘,没有阻止的意思,裹着黑色长袍的人却说出这么一句。

  「哈哈,还真是少见了。这是礼人的习俗吧?」另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
双手戴着巨大金属拳套的人一阵嚷嚷的叫道。

  「行啊,死了也没关系,你死了,你的尸体也能让我们乐一乐,回头大伙都
上完了,吊在树上,贴上一个布条,写上桃花老狗之妻,也能让桃花老狗声名丧
尽了。」

  然后,还有一个身材臃肿的就像破布口袋一样,但手脚却长的出奇的老人,
也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怪笑的说道。

  「还有她女儿呢,她女儿也可以用用。」那个浑身鳞片的男人瞧着我的说道。

  「操!这娃子是我的,我要把她全身的每一寸骨头捏碎!」我模模糊糊的听
到一阵可怕的吼声,虽然看不见,却能听出是那个被我刺伤的大汉说的。

  「娘……」我不哭,我不怕,我要保护娘,娘……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眼泪,牙关不停的战着,控制不住的喊着,嘴里苦涩的东西流出的好多,好多。

  「呜呜……呜呜……」

  「十三,十三不哭,马上就没事了。诸位叔叔伯伯是和你开玩笑呢。」我看
到娘停下的动作,她对我凄然的,尽量想让我安心的一笑,尽量保持着镇定的看
着那些人,「如果,如果诸君们和我夫君有什么误会,诸君可以去桃花山庄,找
我的夫君,他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哈哈?这小娘子说什么?」那个用流星锤的男人走到娘的身侧,侧着身子,
一只手伸在耳朵边上,歪着脑袋的问道。

  「找桃花老狗?哈哈哈哈……」

  那些男人全都围在娘的四周,所有人都在笑着,大笑,咬牙切齿,身子都在
打颤的笑着,我看的出,他们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有说不出的恐怖。我知道,他们
都是我爹的手下败将,都知道打不过我爹。不,不止是打不过,就是他们这些人
全都合在一起,也敌不住我爹的一招。所以,他们不敢去找我爹,但他们却敢找
桃花大侠的妻子,找他的妻子报仇。

  「老九!」那个戴着斗笠的人再次吼出这么一句。

  用流星锤的人立即抡起锁链,就要朝我砸来,我本能的再次闭上了眼睛。不,
我不是不想跑,不想反击,但我真是,好痛,「呜呜……」

  「不,求你,如果妾身的夫君有什么得罪诸君,妾身在这里替夫君,向诸君
赔礼了。」我听到娘惊慌的叫道,桃花大侠的娘子,神武朝受万人仰慕的女人,
在这荒山野岭中,却被迫向这些连给我爹提鞋都不配的人低头道歉。

  「娘……娘……」我叫着,我能感到娘心中的凄苦,娘的心痛。

  「十三,没事,几位叔叔是你爹的朋友,娘和他们说说,他们就会让咱们走
了。」我看到娘努力向我挤出的笑容,不,我不是孩子了,我知道这些人不会放
过我们的,他们要杀我和娘,爹爹,你在那里啊?你在哪里啊?我失声的叫道,
找着,找着我的玄铁枪尖,但是,那支枪尖,却在金罗汉的身边……

  「十三,十三……」

  我费力的,努力的,朝着那柄枪尖爬去,娘惊叫着,瞧着我,那些人挡在了
我和娘的中间,「啊啊……」,那个浑身都是鳞片,不知是属于大海那边的妖人
血统还是练的什么功夫的男人掐着我的脖子,把我举了起来,我双脚乱踢,抓着
他的手腕,放开我,放开我,我要保护娘,保护娘……

  「没错,桃花老狗确实得罪了我们,十二,掐死她!」

  「不!」

  「不,别掐死她,交给我,我要让她先生不如死,然后再死不如生!」

  我听到娘的叫声,还有那个金罗汉气喘吁吁,被戴着金属拳套的大汉扶起,
一步一步费力的走来,咆哮的吼声。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这个孩子吧。她还小,千错万错,都是妾身夫妻
的错,求求你们了。」

  「小姐,小姐。」

  远处,终于从昏迷中醒转过来的阿珍姐姐瞧着娘跪在地上,求着他们的身姿,
轻声的唤道:「小姐,不可如此啊。小姐,不可如此啊。」

  一瞬,我听到什么东西飞出的声音,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中了阿珍姐姐,
阿珍姐姐的身子翻滚着,在刚刚醒来后,就再次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不知道当阿珍姐姐醒来时,向娘唤出时,娘听着从小亲如姐妹的
阿珍姐姐这么说她的时候,娘的心中是什么反应,甚至直到很多年后,我都无法
想象,娘当时会是多么的痛苦……为了救自己的女儿,向那些连气背猪和吼都不
如的东西下跪,乞求他们的屈辱。

  「阿珍!」

  「不要,求求你们了……」娘惊叫着,在阿珍姐姐被他们再次打晕后,再次
乞求着他们的叫道。

  「这小丫头,真是烦人。二哥,你来处理吧。」裹着黑袍的男人没有去管娘,
而是朝对那个手长脚长的老头说道。

  「口桀口桀,这美肉当前,谁还会吃什么小笼包啊?」老头子阴冷的笑道,
伸着脑袋,瞧着跪在地上的娘。

  「我有一千种法子,可以慢慢杀死这个丫头,不过,我也可以往后缓缓,不
仅可以放了她,你们主仆三人,我们都可以放了。」老头继续坏坏的笑着,瞧娘
恳求着他们,俯在地上的身子,娘那裹在长长曲裙下的娇躯,那薄薄纤细的背身,
那映在裙摆下,只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才有的丰腴下盘的曲线,淫笑着说道。

  「只要你像伺候桃花老狗一样,伺候我们兄弟一遍,我就能放了你。」

  「哇哇,哇哇……」我听着他们恬不知耻的话,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是气愤的,撮指为剑,朝那个人的手臂刺了过去。

  「哈哈,这还真是桃花老狗的崽子,和她爹一个揍性。」

  我使劲儿往那人的手上戳着,戳着,却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手指好疼。那
人咧着大嘴,耻笑着说道,被人搀扶着的金罗汉也在后面吼道:「没事,待会儿
我就叫她知道她爹是什么揍性了。」

  「哇哇……」我使劲的叫着,用尽全力的刺着,刺着,不行,我要保护娘,
保护,「哇哇——」,但是,喉咙,那只掐着我脖子的大手却越收越紧,越收越
紧,从我嘴里溢出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顺着我的嘴角流着,都堵住了
喉咙。

  「咳咳……咳咳……」

  「不……不要……求求你们,我替我夫君向你们赔罪了。」

  「十三,十三……」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我听到娘的叫声,娘焦急的叫声……娘……呜呜……娘……

  娘焦急的想要扑来,但是却被他们挡住,她声嘶力竭的喊着,沁着泪滴,在
叫喊无用后,又重重的跪在地上,白皙的额尖,都紧紧挨在满是泥土和青苔的地
面上,用着仆人跪拜主人的大礼,双手向前伸着,在头顶前面并排着挨在一起的
姿势,跪在那里,哭着求着他们。

  「求求诸君,求求诸君,放了十三吧。千错万错,都是妾身夫妻的错,求求
诸君了。她只是个孩子。求求诸位大侠了。」

  「哈哈,大侠,我们可不是什么大侠。」

  「哈哈哈哈,二哥,三哥,你们听到了吗?居然有人管我们叫大侠呢,我这
辈子还是头一遭呢。」那个用流星锤的男人也是大笑的说道。

  「哈哈,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照伺候桃花老狗的样子,伺候我们兄弟一遍,
我们就放了你女儿。」那个好像怪物一样的老头也一样恬不知耻的说道。

  呜呜……娘……呜呜……娘……

  「哇哇……呜呜……」

  「小姐,不要啊……」

  远处,阿珍姐姐躺在地上,再次挣扎着,想要起来,轻轻的摇着螓首,劝着
娘的说道。

  「小姐不可向他们……尊有序,位有别,小姐莫要忘记自己的姓氏,轩辕的
名誉,绝不可向他们……」

  「操!老十!」

  一瞬,我听到阿珍姐姐颤颤的话声,听见那个老头暴怒的吼声,一个我一直
都没察觉到的人,从一株树干顶上甩出一条长长的鞭子,缠在了阿珍姐姐的脖子
上,「啊啊……」,阿珍姐姐的身子都被直直吊了起来。

  「阿珍!」

  娘听到阿珍姐姐的叫声,惊叫着,回过身来,看着她被吊起的样子,「不,
求求你们,放了阿珍吧,阿珍!」

  「她就是个仆婢,我夫君的事和她无关的。」

  「哈,你女儿你想救,你的丫鬟你也想救,真不愧是菩萨心肠的桃花老狗的
娘子啊。」

  「好啊,你只要答应我们,你的女儿和丫鬟,我们都能放了,不然……老十!」

  「呃呃……」

  站在树上的男人立即一拧胳膊,缠在阿珍姐姐脖子上的鞭子猛地又紧了几分,
我娘眼看着阿珍姐姐的身子使劲的挣着,双手使劲向粉颈抓去,那痛苦的模样,
「呃呃……呃呃……」

  「不……阿珍……阿珍……我答应你们,我答应你们!」娘惊慌的叫着,推
着那个裹着黑袍的男人的身子,推不开后,又抓着他身上的袍子,屈辱,绝望的
跪了下来,哭泣的喊道。

  「我答应你们……妾身答应汝等……」

  「哈?这小娘子居然真答应了?」那个带着金属拳套的男人微微一愣。

  「快把阿珍放下!阿珍,阿珍!」

  拿鞭子的男人朝娘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那个裹着黑袍子的人,见戴斗笠的人
点了点头后,把鞭子一松。

  「啪」的一声,阿珍姐姐的身子就像根木桩一样,直直的摔到地上,「阿珍,
阿珍……」,娘朝阿珍姐姐叫道,向她跑去,又被那个老头挡住。

  「放心,老十有分寸,她还死不了。」

  「阿珍,阿珍!」

  娘没有理他们,继续朝阿珍姐姐尖叫着,直到看到阿珍姐姐一阵轻轻咳嗽,
本来都没有动静的身子,再次出现些微起伏后,才重新跪坐在了地上。

  「呜呜……呜呜……」

  「怎么样啊?夫人,你该履行诺言了吧?」那个浑身臭气的老头再次伸着脖
子,朝娘坏坏的笑道,丑陋的老脸都快挨到了娘的脸上。

  「怎么?想反悔?」

  「老十!」

  「不!」

  老头见娘没有回答,又朝那个拿鞭子的男人喊道,娘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含
满泪珠,摇着螓首的喊道。

  「求求你们……」

  「求我们?呵呵……我们可没逼你。」

  「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

  「口桀口桀……」

  娘绝望的看着他们,望着这些好像怪物一样,围在自己四周的人,从那些人
身子的缝隙间,瞧着被掐着脖子的我,还有阿珍姐姐的身子,「呜呜……」她无
力的坐在那里,仰首向天,绝望的哭道。她是边州名门轩辕氏的女儿,是神武朝
名满天下的桃花山庄桃花大侠的娘子,但是现在,却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她
那孱弱的娇躯,单薄的双肩,都在啜泣中,微微的颤抖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娘当时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但肯定,娘的心中一
定无比绝望。

  不……不……娘……我来……我来……呜呜……

  娘望着,望着那一个个好像怪物一样的男人,抿紧了嘴唇,就如天人交战般,
阖紧了双眸——那时候,我还太小,不知道娘如果答应他们的话,到底意味着什
么,只知道那是很坏很坏的事,一旦娘答应他们,娘就会被他们欺负。

  娘……呜呜……娘……

  我好想,好想砍掉那只掐着我脖子的手,去救娘……娘……娘……爹,你在
那里啊?爹,呜呜……爹爹……

  「嘿嘿嘿嘿……」

  「别坐着了啊,小娘子,宽衣伺候你的夫君们吧。」

  我听着,模糊不清的听着那些人的话声,只觉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快点啊,还要我们帮你吗?」

  「老十!」

  「不!」

  娘再次惊叫着睁开眼睛,她看着他们,白白的嘴唇,几乎都快咬出血来,
「求求你们,先让十三和阿珍离开。」

  「离开?你觉得可能吗?」

  「放心好了,等我们玩够了,自然就会放她们离开的。」那个老头继续弯着
身子,满是茅坑味儿的臭嘴几乎都快挨到娘的嘴唇边上,邪笑着说道。

  「……」

  「快点!」

  「妈的,还磨磨蹭蹭的,十二。」

  「不!」

  娘强忍着他口中的恶臭,再次一声惊呼,眼看着被那个满是鳞片的男人抓住
的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先把十三放下来……」颤抖着,几乎都说不出声
来的乞求道。

  「放?哈哈,这小丫头活蹦乱跳的很,放了还真说不准看不住呢。」

  「那简单,打断她的手脚,让她动不了就行了。」

  「不……不要……十三,十三……」

  娘……娘……我在心里叫着,回应着娘。

  「十三,你听我说,这几位叔叔都是你爹的朋友,你听话,不要……不要再
闹了,一会儿……一会儿娘和叔叔们说好了,咱们就可以离开了。」

  不,娘,我知道,你是在骗我,我要保护你,我要……「咳咳……」,那只
掐着我脖子的大手,再次猛地一用力。

  「咳咳……咳咳……」

  「不,十三,十三!」

  「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放心,十二手劲儿好的很,不过继续这么下去,他可能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的手了。」那个恶心的老头继续威胁着娘的说道。

  「夫人,赶紧宽衣吧。」

  「这叫宽衣吗?」

  「操!赶紧脱!」

  「脱!」

  「脱!」

  「脱!」

  一个个围在四周的男人大声吼道,嘲笑着娘的叫道。

  我看不见娘的模样,但可以想到娘面色的苍白,她跪坐在地上,白皙的手指,
颤抖着,在那些人的淫威下,摸向了自己腰间的束带,颤抖的,解开了曲裙右衽
的布角。

  一个个好像妖怪一样的男人,围在娘的四周,看着名满天下的桃花山庄桃花
大侠的妻子,在他们面前宽衣解带。娘的动作是那么的慢……不,从小锦衣玉食,
出身名门的娘,平日里就连穿衣、宽衣,都是由阿珍姐姐伺候的,她根本就没自
己脱过衣服,但是现在,现在,她却用自己的手,解开着自己的衣衫,那长长的
衣带,裹在衣带下的曲裙的衽角,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男人盯着她,看着她缓缓解
开的裙下,露出的白色丝绸的里衣,被曲裙紧紧裹住的细细腰身,还有那平时藏
在曲裙下面,几乎都不能看出的酥胸的曲线。

  「脱啊,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脱啊!」

  「快点脱。」

  「要不要我帮你啊?」

  那一张张沾满泥污,丑陋,就像恶鬼一般的脸孔,在那天旋地转的眩晕中,
狰狞的放大着,挤在娘的眼前,娘就好像随时都会晕倒一般,强忍着啜泣的哭意,
较小的鼻翼,都一下下吸阖着,在那些人的逼迫下,又缓缓解开了里衣的衣角,
解开了腰间处的细带,拉开了领口处的衽领。

  当那一帕白色丝绸的布料,被缓缓解开,冰冷的空气,沿着领口,灌入衣服
里面的一刻,娘的身子都是一颤。娘阖着双眸,躲避着那些人就好像要把她生吞
活剥一样的眼神,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娘可能早就已经自尽了,就是
宁死也不会受他们的侮辱。但是现在,现在,爹,你在那里啊?爹!娘,娘!!!

  我被那人掐着脖子,挣扎着,眼角的余光,看着娘的身影。娘在那些人的里
面,缓缓解开了白色的衣角,露出一抹白腻的,就如美玉般粉雕玉琢的娇躯,一
抹粉白色,几乎和她的身子同化的蕾丝胸衣的曲线——恍惚中,我看到娘的颈子
好白,好细,嫩嫩的,长长的,就如那句诗里说的,就像蝤蛴一样的白嫩。娘的
胸也好白,白白嫩嫩的,小时候,娘让阿珍姐姐给我洗澡的时候,我总是喜欢抓
着娘的胸玩,觉得娘的胸好软,好软,喜欢枕在上面,但是现在,现在……

  「操,真不愧是桃花老狗的妻子,这身子,真是水嫩。」

  「白的简直都可以掐出水来似的。」

  「这玩意是什么啊?」

  那些爹的仇人围在娘的四周,流着口水,羞辱着娘。其中一个都不知道娘身
上的胸衣是什么的说道:「这肚兜的样子还真少见。」

  「什么肚兜啊,这叫乳罩,百花楼的花魁就有,说是海那边的恩客不远万里
带给她的,说是那边的女人穿的肚兜。」

  他们看着娘身上的胸衣,那露出在胸衣上廓的一抹白嫩的胸乳,邪笑着说道。

  一缕缕金色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从上射来,打在娘的身上,被他
们围在核心的娘,双手颤抖着,抓着衣襟,都恨不得死了的好的,张开着身下的
里衣,一朵朵镂空的蕾丝胸衣的面料,就如花瓣般,紧贴在娘娇挺的胸峰上,裹
着那白白的乳肉,圆润白腻的乳身。双乳之间,露出着一抹深深的乳沟。

  那些男人喘着粗气,看着娘的身子,恍惚中,我看到娘的身子忽然一歪,娘!
娘!我发不出声来的大喊着。

  「呦,这就晕了?」

  「哈哈,真不愧是桃花老狗的娘子,这招都能使出来。」

  「没事,十二,把那丫头带过来,把她裤子扒了,她刚才不是伤了老六吗?
就当着她娘的面,让老六活剥了她!」

  「不……不要……」

  他们掐着我的脖子,把我举到娘的眼前,我看着倒在地上的娘,强摇着螓首,
强撑着自己孱弱的身子,求着他们的说道。

  「娘……娘……」

  「没事,十三……娘没事……一会儿,一会儿咱们就可以走了。」

  我看着娘强撑的笑容,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我不哭,我不哭,我在心里
对自己说道:我已经长大了,我要保护娘。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呜呜……呜呜……娘……」

  「十三不哭,十三已经是大姑娘了,可以保护娘了,这些叔叔不是坏人,一
会儿就会让咱们离开了。」娘敞着衣襟,近乎赤裸的对我说道。

  不,我知道,他们就是坏人,他们打不过爹,就来欺负娘。

  呜呜……爹,你在那里啊?爹,爹……呜呜……娘……娘……我使劲的蹬着
双腿,流着眼泪。

  「十三不哭,没事的,十三,乖,十三。」

  「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把衣服都脱了,还要我们帮你吗?」那个手上套着
金属拳套的男人不耐烦的吼道。

  「就是,磨蹭什么?惹火了大爷,回头把你们三个一起办了!」还有那个拿
着流星锤的男人也在那里叫道。

  「请你们……」娘望着我,没有把话说完。我当时不知道,娘是想让他们先
送我离开……不……至少是不要让我看到,不要让我在这里看到他们欺辱她的样
子。但娘羞于启齿,而那些人则是一个劲儿的吼着,「怕什么,让桃花老狗的崽
子看着才好呢,不然,就你看着她,我们现在就先教教她那个狗爹的好好了。」

  娘的眼中滚着泪滴,身为边州名门,桃花山庄桃花大侠的妻子,却要在这种
荒郊野外被一群给我爹提鞋都不配的人围着,要在他们面前脱去衣衫,自己作践
自己的服侍他们,如果换做平日,她就是宁死都不会从的,但是现在……现在
……

  娘缓缓的,手都在颤抖的,不是瞧着他们,而是瞧着我的,一点点脱去了身
上的曲裙,里衣,露出雪一般只裹着一件蕾丝胸衣的上身,那柔白的双肩,单薄
清秀的锁骨,从没有习过武的娘不像我们神武朝的女人,身上没有一丝横练的筋
肉,娇嫩的肌肤,就像帛地最上等的白锦一般,白皙,柔滑,柔嫩的小腹,就如
水塑的一般,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都没有一点肌里的起伏,顺条顺水的,沉在
胸峰的下面,就好像是用手揉塑出来的一般。

  娘看着我,看着我,又躲闪着我的目光——我当时不知道,娘既担心我,又
怕我看到她被他们羞辱的样子,怕她最后留在我心中的样子,是那种失了名节的
女人,是那种最见不得人的样子。不,如果我当时知道的话,我绝不会怪娘,我
会说娘是女侠,是用身子保护我,保护十三,保护她的孩子的天下第一的大侠!

  「呦,这小娘子的身子还真水灵啊。」

  「奶子也大。」

  那些人看着娘,继续恬不知耻的说道。

  「你们说,这小娘子的奶子是真大?还是这肚兜挤的呢?」

  「你懂什么?听说这骚货给桃花老狗生了十几个孩子呢,奶了十几个孩子,
奶子能不大吗?」

  「哈哈,生了十几个,全是女的,桃花老狗这是要绝后啊?」

  「哈哈,那桃花老狗不应该叫桃花老狗,应该叫桃花老猪才对,这就是口母
气背猪啊!」

  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围在娘的四周,成心往娘的心上插着刀子的说着。

  我看见娘的脸色越来越差,越来越差,不管是在边州还是在桃花山庄,都是
千金小姐和夫人的娘,何曾受过这等侮辱,何曾被人这么说过?但是,现在,却
为了救我,娘却不得不强撑着身子,受着他们的调辱。

  「快点,把下面也脱了。」

  他们命令着,让娘站起身来,但娘此时此刻,莫要说站起,就连这么坐在地
上,都几乎已是极限……

  我看见娘强撑着身子,想要从地上起来,但是双腿却软的,根本撑不起自己
的身子。

  「怎么?还在这里装?」

  「不,不是……」娘怕他们折磨我,赶紧颤声说道:「奴家……奴家的身子
……」

  「哈哈,桃花老狗的娘子是看我们人太多,吓的腿都软了。」

  「操!这时候知道怕了?当初桃花老狗好像赶狗似的赶我们的时候,怎么没
想到?」

  「是啊,桃花老狗好厉害啊,到现在我都记得老大和老三是怎么死的呢。」

  「妈的,说什么我们连被他杀都不配!我呸!」那个手长脚长的老人越说越
怒,「呸」的一声,就将一口浓痰吐到了娘的脸上——我在那些人的缝隙间,看
着娘瞬间阖紧的双眸,抿紧的嘴唇,那黄绿相间的东西,粘在娘白净的面上,就
像一团黏黏的粪蛆,娘的身子都在颤抖着。

  娘!娘!你们居然敢欺负娘,欺负娘——不管是在山庄里,还是在哪里,都
是被无数人众星捧月的守护,保护的娘,却被他们这么欺辱……我要杀了你们,
我要救娘……我使劲的挣着身子,双脚使劲的踢着,踢着,「哇哇……」,但是,
眼前却越来越黑,越来越黑……只觉那人的大手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

  「呃呃……」

  我在模模糊糊中,看着娘脸上沾着浓痰的看着我,她眼中含着泪花,摇着头,
乞求着他们的眼神,都不敢去擦那些东西,「对不起……对不起……」娘流着泪,
向他们道歉的念道。

  不,娘……呜呜……我知道对于娘来说,向这些人道歉意味着什么……

  「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这骚货不是自己脱不了吗?咱们就帮帮她!」

  娘,娘!

  我看着,看着他们把娘拽了起来,揪下了她还缠在腰间的曲裙,还有里衣的
绸帛。

  「操,这又是什么玩意?」

  「还不是海那边的女人穿的吗。」

  「操,这么骚?」

  密林中,娘就像刚出生的婴儿般,被他们围在核心,光滑雪嫩的娇躯上,仅
仅裹着一抹雪白的胸衣,一条蕾丝内裤的布片,那无法形容的屈辱,直让娘娇呼
着,想要用手遮住自己的身子,但又因为怕他们拿我威胁,而在他们的吆喝中,
又把手放了下来。

  他们打量着娘的身子,看着娘使劲阖紧双眸,不让自己哭出的样子,看着娘
裹在白色蕾丝胸衣中的高耸酥胸,露出在胸衣外的白嫩鼓鼓的乳肉,娘那光滑水
嫩的小腹,中间一抹细细浅浅的嫩线,白皙可爱的脐穴,那遮在双腿间的小小蕾
丝布片,模模糊糊中,我都能顺着那些人身子的缝隙,看到一抹和娘身子不一样
的黑色,映在那片布片下面,还有娘的身子后面,和那片小小三角形的布片连在
一起的一条紧紧陷在娘双股间的细带,娘翘挺的臀瓣都没有任何遮掩的,完全露
出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玩意,可比裘裤骚多了,这大屁股都露出来了。」他们看着娘的内裤,
就像第一次跨海远行的旅人看到海上的异景般,惊呼的大叫道:「操,这骚货,
看着挺淑娴,没想到下面居然这么骚,就连最红的红阿姑都没她这骚劲吧?」

  「哈哈,不知道操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骚呢?」

  他们捏着娘的身子,拉扯着娘的胸衣,还有娘身子下面的内裤。

  我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但却知道,娘现在所穿的这种几乎把整个屁股都露
出来的内裤,实际并不是什么不知廉耻的骚衣——小时候,我曾好奇的问过阿珍
姐姐,为什么娘的裘裤和我们的不一样?阿珍姐姐说,那是因为海那边的女人都
穿这种裘裤,但因为神武朝的女人的衣服太贴身,如果把海那边的裘裤穿在下面
的话,会把下面的形状露出来,娘和她是为了衬贴,才会让人把这种后面只有一
根小带子的叫做丁字裤的裘裤找来的。

  我挣扎着,看着娘,只觉娘的身子好白,好嫩,丰腴的双乳,高高鼓鼓,白
腻腻的乳肉,都快从胸衣下爆出似的——平日里,即便是最炎热的夏日,娘都不
会让一点小臂上的肌肤露出在衣服外面,被下人看到,但是现在,现在……

  呜呜……娘……呜呜……

  我模模糊糊的看着,看着,看着娘白嫩的娇躯,白白的雪臀,被那些人的大
手抓着,贴在娘的臀瓣上,使劲的揉着,捏着。娘的眼中含着泪滴,却不敢躲闪,
挣扎,只能任着他们的欺辱,绷紧着腰肢,向前探着身子。

  我看着,看着娘那细细的颈子,浅浅的颈窝,只觉娘的胸好大,真的好大,
但娘的腰肢却很细,仿佛不盈一握。不,不是我的小手,是爹的大手。娘的双腿
也很白,白白修长的美腿,就如双臂一般,很柔,很软,仿佛没有一丝气力的感
觉,充满了一种我们神武朝的女人没有的娇弱——我曾听庄里的下人说过,说娘
所以没给爹生个儿子,就是因为娘的身子太弱了,阴气太重,一点阳刚之气都没
有,说爹应该娶个神武朝的女人才对。当时,我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现
在,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他们抓着娘的身子,让娘勉强没有晕倒的站在那里,一个个好像妖魔鬼怪一
样的男人,围在娘的四周,揉捏着娘的娇躯,娘的双乳,娘的腰身,抓着娘的屁
股,把手往娘的双腿间摸去。娘的身子战粟着,眼中浸满泪滴,咬紧嘴唇,就像
一个可怜的玩具,「操,哭什么?你伺候桃花老狗的时候也是这样?笑啊?给爷
笑出来!」还被他们逼迫着,掐着下颌的,在嘴角处挤出一抹颤微的笑容。

  「哈哈,这大奶子,还真是大,真不愧是奶过孩子的。」

  「你们说,这大奶子得有多重?」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用手托着娘的
双乳,在娘的乳房底下轻轻的拍着,娘的双乳就像两团白色的水波般,不断的荡
着。

  「说,骚货,你这奶子到底得有多重?」

  「要我说,怎么也得半斤吧?」

  娘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半斤?这大奶子,一斤都有可能啊。」恍惚中,我还看到另一个人伸出手
来,把手伸到娘的乳罩里面,掐着娘红红的乳尖——迷迷糊糊中,我都看不清楚,
只觉娘的乳头好红,好大,就像颗红红的樱桃般,红艳的乳晕,黏在雪白的乳房
上,点缀在乳根四周——娘的眼中含着泪滴,却因为被他们抓着下颌,连扭过头
去都不能,只能任着他们的欺辱。

  不,放开……放开娘……

  「说啊,骚货,你这奶子到底有多重?」

  「妾身……妾身不知……」我模模糊糊的,听娘咬着嘴唇,从小嘴中挤出一
抹微若蚊吟的声音,羞耻的念道。

  「不知?」

  那人使劲掐着娘的乳尖,把娘的双乳都从乳罩下掏了出来,使劲往上拽着,
在我看不到的角度里,娘的双脚都被迫踮起着,而娘还要对他们笑着……笑着
……

  不……不要欺负我娘……娘……娘……

  「哈,还有这大屁股,不亏是生过孩子的,就是翘。」然后,又听到「啪」
的一声,「嗯……」娘的身子都是往前一颤——在我看不见的角度里,娘雪白的
臀肉上都是一阵肉波涟漪,一个站在娘身后的男人,居然朝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不……呜呜……娘……娘……

  「别说什么奶子了,你们看看这个,这腰,简直比黄蜂尾那骚货的腰都细呢,
这真是生过十几个孩子的?」

  「求求你们,求求大侠们……能不能先让十三……」娘被他们抓在中间,羞
辱的亵玩着——我不知道娘现在的心中是什么滋味,会有多痛,但娘却依然只是
想着我,即便被他们折磨羞辱着,却依然看着我,对我笑着,用她的眼神对我说
道:「没事,十三,这些叔叔们都是好人,娘一会儿和他们说好了,咱们就可以
去见外公外婆了』,求着他们的说道。

  「哈哈,怎么?害臊了?十二,把那丫头挪近点,让她看看她娘是怎么给我
们操的。」

  「来,把奶子给爷捧起来,不然爷现在就把这丫头办了。」

  「求求你们,先给十三治治伤吧,她还是个孩子……十三,不哭,没事的,
娘和几位叔叔说说,一会儿就不疼了。」

  我看娘被他们逼迫着,把自己的双乳托了起来,两个沉甸甸的乳球,沉甸甸
的压在娘的双手心上,被这么一托之后,都变得更加浑圆,向前翘挺着,娘的胸
真的好大,乳头也好挺,那一双托着双乳的小手,都在乳球下面,都快要看不出
来的,还尽量安抚着我,让我放心的笑着,笑着……

  不,娘,我知道,他们是坏人!我知道他们是在欺负你!哇哇……呜呜……

  我被那个浑身鳞片的男人举过头顶,蹬着小腿,从上向下望着被他们围在核
心的娘,看着那一张张丑陋的怪脸,紧挨在娘的身边,一双双肮脏的大手,揉捏
着娘的身子,扯碎了娘的乳罩,而娘为了不让我害怕,还要继续强撑的,看着我
的眼神。

  但是,但是……不,我早已不是孩子了,我知道,我知道!我看得出娘在受
苦,看得出娘勉强挤出的笑容,娘眼角处挂着的晶莹的泪滴,我看得出,当那些
人攥着娘的双乳时,娘皱紧的眼角,蹙紧的眉梢,还有那强忍的唇角的抽动。娘
一定觉得好疼,好疼。我甚至都可以看到当那个手长脚长的老人,用着一双大手,
抓着娘的双乳时,娘被扯掉了乳罩的双乳,双乳的乳尖,都被那双大手紧紧攥着,
白白的乳肉都从灰黑色的手指缝间挤爆出来,娘疼的,整个身子都在战抖着,但
还是强撑着笑容的安慰着我说道:「没事,十三,娘没事……你别担心,几位叔
叔是在和……在和娘玩呢,就好像咱们玩的投壶游戏一样。」

  不,不,我知道他们是在欺负娘,我知道,知道!

  我使劲的蹬着双腿,蹬着,但身上的气力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哈哈,桃花娘子,你那个老狗夫君玩你奶子的时候,是怎么玩的?是不是
也是这样啊?」那个手长脚长的老头蹲在地上,就像蛤蟆般膝盖朝上撅着,伸着
舌头的问道。

  「说啊,说啊!」

  眼见娘没有回答,他立即更加使劲儿的掐着娘的双乳,把娘的乳尖攥在手里,
往前拉着,「呜呜……」,都把娘的双乳扯得几乎快要崩断一样,红红的乳头都
扯得好长,白白的雪乳,都拉成了尖笋般的形状,都快变成透明一样——我看着
娘咬紧银牙,再也笑不出来,哭泣着吟道:「夫君,夫君一心向武,没有……没
有怎么和妾身同房过……」

  「什么?没有?」

  「操!怎么可能?」

  几个男人不敢相信的叫道。

  「这么好的一块美肉,桃花老狗居然不喜欢吃?」

  「胡说,要是不喜欢操你,怎么可能和你生那么多孩子?」

  我见娘咬紧了粉唇,忍着疼痛,啜泣着,再次看向别处,没有回答他们。

  「哈?还不说?」

  然后,又见那个老头更加使劲的抓着娘的双乳,不,不要欺负娘,娘!

  「哇哇……」

  娘痛苦的惨叫着,娘!娘!娘那粉嫩的双乳,都仿佛要被捏爆一般,从老头
好像竹节般的手指缝间挤爆出来,一片片原本雪白的乳肉,都被攥得发红,变得
青紫,都仿佛快变成透明一样,薄薄的肌肤下,都能看到一道道青紫的血管,遍
布在娘的双乳上。

  「哇哇!不要,不要再捏了。」

  终于,娘屈服了,白皙的粉颈都拧紧的娇呼道。

  「什么?桃花老狗玩你奶子的时候,你也不让玩吗?」

  娘痛苦的喊着,但不仅没有让那个老头轻上一点,那个老畜牲反而更加使劲
的攥着娘的双乳,手指尖处都在娘双乳的乳根处挨在了一起,娘的双乳,都好像
两瓣被剥了皮的红橘般,从灰黑色的手指下暴涨的挤出着。

  「哇哇……哇哇……」

  「说啊,桃花老狗是不是也特别喜欢玩你的奶子,要不你的奶子怎么这么大
呢?」

  「呜呜……」我看着娘再也忍不住的啜泣着,白皙的锁骨处的肌肤都绷紧了
的,阖紧着双眸,都不愿去看他们的颤声念道:「夫君,夫君每次和妾都很…
…都是……都是为了桃花有后,才和妾身行房的……呜呜……」

  「什么?」

  「什么意思?」

  「我操!我终于知道桃花老狗为什么……」

  我不知道那个戴金属拳套的人要说什么,也许是想说爹所以会这么厉害,是
因为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练武,连陪娘的时间都没有吧?但不管是什么,都是说了
一半就停了下来,然后就更加愤恨的盯着娘——而那个抓着我的男人则大笑的说
道:「哈哈,那好啊,桃花老狗不知道疼爱他的娘子,就由咱们代替桃花老狗,
好好疼爱疼爱他的娘子好了。」

  「哈哈,所以咱们所有人都是桃花夫人的夫君好了。」

  「就是,夫人,叫一声夫君听听。」

  「呜呜……」

  「叫啊!叫啊!」

  「哇哇!」

  你们,你们这群畜牲!我看着他们欺辱娘的样子,在昏昏沉沉中,在心中模
糊的念道,而娘即便是再怎么被他们折磨,都不愿叫着,不,娘,既然爹都要那
个女人了,都不来救我们了,你为什么还要顾及他啊?

  呜呜,娘……娘……你就叫吧,别让他们再欺负你了……呜呜……娘……娘
……

  「操,叫还是不叫。」

  我在昏昏沉沉中,看着那个老头更加用力的攥着娘的双乳,娘那白白的肩膀,
薄薄的锁骨,都因为疼痛,绷紧的向后仰去,那对被老头攥的红肿,仿佛都要爆
开的双乳,都因为这种螓首,粉颈,向后仰去的姿势,变得更加向前挺起的,被
老头攥在了手里。

  「呜呜……」

  我看着娘仿佛痛不欲生的咬紧银牙,一滴滴豆大的汗滴,不断从她雪白的额
上沁出,满头的青丝都被汗水浸透,就好像过了水般湿漉漉的粘在她的额上,娘
的身子都在颤抖着,一双托着双乳的玉手,手臂上的嫩肉,都拧紧的颤动着,那
双露出在缝隙间的美腿,都因为身子的战粟,颤抖着,控制不住的啜泣着。

  呜呜……娘,娘……是我没用,保护不了娘……呜呜……是我没用……保护
不了娘……

  我不知道娘到底有多痛,但看到娘的样子,就可以猜到,娘一定很痛,很痛
……

  呜呜……

  「操,到底叫还是不叫?」那个手长脚长的老头继续使劲捏着娘的双乳,眼
看娘的双乳都快被他捏爆了,却还是不肯叫他夫君,又眼珠一转,忽然朝我一瞧,
「十二。」

  「不!」

  立即,当他喊出那人名字的瞬间,娘就睁开双眸,虽然身子还是不能挣动,
被他们掐着双乳,但还是摇着螓首的叫道:「不要,不要伤害十三……你们答应
过的。」

  「哈哈?我们答应过的多……」

  那个手上套着金属拳套的男人大笑着说道,却不想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那个
戴着斗笠的男人一瞪,就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哈哈,别忘了,你也说过,要像你伺候桃花老狗一样伺候我们的,怎么?
忘了吗?十二!」

  「不,不!夫君……呜呜……夫君!」

  我在迷迷糊糊中,听见娘颤颤的叫道,我知道作为边州名门的女子,娘对自
己的名节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边州的女人就和礼国的女子一样,终其一生,就
只能有一位夫君,夫死守节,一生都不会再嫁,但是现在,现在,娘却为了救我,
怕那些人欺负我,称他们为夫君。

  呜呜……娘,是我没用,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呜呜……呜呜……娘,
是十三没用……呜呜……呜呜……

  「哈哈,真是好听,再叫两声听听?」

  「……」

  「怎么?十……」

  「夫君,夫君……」娘带着颤音,羞耻的叫道,就似乎,当那第一声叫出口
之后,后面的话也不再那么困难一样,胸前处,那对饱满的双乳都在老头的大手
下,越发鼓胀,红肿的,一根根灰黑色的手指,泛黄发绿的指甲,都深深陷在娘
的乳肉里面,娘仰着粉颈,忍着疼痛,羞耻的叫着,不断的叫着。

  「夫君,夫君……」

  呜呜……

  就似乎,那叫声,不是在叫他们,而是在叫爹,是在呼唤爹来救我们一样,
爹,你在那里啊?呜呜……爹……爹……

  娘……对不起……对不起……

  我被那人掐着喉咙,只觉身子越来越沉,越来越沉,都快看不清的,看着娘
为了救我,忍受这些人的侮辱……

  模模糊糊中,我看到那个老头终于放开娘的双乳,娘就像要晕倒一样,身子
一歪,又被那些人抓住,那个裹在黑色袍子里的人,拿出一个小瓶,让娘闻了闻,
娘才再次醒转过来。

  他们就像刚才一样,扯碎了娘身上最后一点遮羞的布料——那条丁字裤的布
片——然后,又强迫娘把双腿分开,让他们瞧着。

  「来啊,小娘子,把你的屄掰开,让我们瞧瞧。」

  他们说着娘从没听过的粗鄙词汇,眼见娘不明白,又指着娘的下身,大声吼
道:「把这儿掰开,听懂了没有?」

  恍惚中,我看不清娘的表情,只觉娘好像还在抽泣着,白皙的鼻尖都在一下
下抽动着,扭着粉颈,不想去看他们,把双手伸到了自己身子下面——那时,因
为年龄还小,我还不知道娘到底在做什么,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娘曾经说过,作
为一个女子,她的身子只属于她的夫君,身子的任何地方,都不能给别的男人看
的。我不知道娘现在做的是不是把最不应该露出的地方,露给了那些男人,只知
道只要他们不再折磨娘,不再掐娘的双乳就好……直到不久之后,我才知道,对
娘来说,这还不如让他们继续下去……

  昏昏沉沉中,我透过那些人身子的缝隙,看到娘分开双腿的站在那里,娘的
腿好白,好长,光滑水嫩的肌肤,没有一点肌肉的起伏,从上到下,只有圆润的
膝处,才显出一点不一样的凸起,就如牙箸一般,又细又长,但是现在,她却被
他们逼迫着,用着一种极为丑陋的姿势,站在那里,就像青蛙般的张开双腿,两
条美白的大腿朝两边分开着,露出一缕黑黑的好像山羊胡子般软软的细毛。娘用
双手的指尖捏着软毛下面一个小小的裂口……那里我知道,我模模糊糊的在心里
念着:我的身子下面也有一个和娘一样的小口的……

  我看着娘,看着娘强忍着屈辱,挺着自己的小胯,两根细细的指尖,掐着那
处小小的缝隙,朝两边掰开,露出里面一抹粉粉的红色——远远的,模模糊糊中,
我觉得,那好像是娘身上唯一一处不是白色的地方。不,除了那里之外,还有娘
的头发,娘的乳尖,还有那抹好像小羊胡子般软软的黑毛,也不是白色的,但娘
的身子真的好白,从上到下,都是那种粉雕玉琢的白色,正是因为娘的身子的白,
才让那抹粉红显得更加娇艳,鲜嫩,那粉粉的红色,就似是一片莲花的花瓣,绽
放在那片白色之中。

  「操,真不愧是生了十几个孩子的女人,这下面可真够厚的。」

  我模模糊糊的,听他们说着娘的身子,用手去摸娘的下身,我还记得娘曾经
说过,女人的那里是只有自己的夫君才能碰的,不,娘,不要……不要……

  娘强忍着羞耻,再次咬紧粉唇,阖紧双眸,但是,当那些人的手指碰到她身
子下面的裂口时,娘的身子还是一个哆嗦,整个娇躯都控制不住的战粟着。

  「……」

  「这就是桃花老狗喜欢的屄啊?」

  「听说桃花老狗这辈子就操过这小娘子一个人,我就说嘛,什么样的屄能把
男人这么拴住,还真是个好玩意。」

  我脑袋不清的听着,听着,看着那个手长腿长的老头,就像玩弄什么玩具一
样,把好像竹签一样又细又黑的手指,插进娘的身子里面——我知道,人的那里
有两个小洞洞,一个是尿尿用的,另一个则是……我不知道另一个是做什么用的,
只知道那个洞很小,但那个老头的手指却那么粗,娘被他的手指插进去,一定很
痛,很痛……不,不止那个老头,还有那个使流星锤的大汉,还有那个掐着我脖
子的人,他们都把手指伸到了娘的下面,在那小口处摸着,用手指往里插着,我
看着娘的脸变得红红,高挺的双乳,白皙的上身,都绷得紧紧,我知道娘一定很
痛,很痛……

  「嗯嗯……」

  「来啊,小娘子,再叫几声夫君啊。」

  「你这屄被我们扣的舒服不舒服啊?」

  「问你呢,舒不舒服?」

  我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只知道娘的身子又是一颤,不,娘的身子一直都在
拧紧的颤抖着,只是在那一声后,猛地颤的更厉害了一下,就像,就像,我说不
出像什么,只能看出娘好难受,好不舒服。

  「舒服……舒服……妾身……妾身的花穴被夫君们的手摸的好舒服。」我听
见娘哭泣的说道,头一次,娘居然都没有瞧我,而是把螓首扭向一边,就好像在
躲着我的目光一样!

  不……娘……呜呜……娘……娘向两边分开的大腿,那光滑雪嫩都没有一丝
肌理起伏的大腿上的嫩肉,小腿肚上的嫩肉,都在说话时颤抖着,绷紧的颤动着
——在我看不到的视角处,那一根根粗细不一的手指,在娘红嫩的小穴里不断扣
着,挖着,脏脏的指甲,不断摩挲着娘蜜穴里的嫩肉,就如一只只丑陋的虫子,
往娘的身子里钻着,让娘难受的咬紧了银牙,胸前的双乳,红红的乳尖,都随着
身子的颤动,微微的晃着——那些人的手指,直把娘那小小的穴口,撑的好开,
露出了里面更加鲜艳的红色,那个坏坏的老头还使劲掐着娘身子下面一处什么地
方,使劲捻着的问道。

  「操!什么花穴?就是屄!和那些窑子里一个大子儿操一次的婊子一样。」

  「说,你是不是一个大子儿操一次的婊子?」

  我听见他们恶狠狠的对娘说道,娘羞耻的,侧着螓首的抽泣着,颤声的回道:
「是……妾身……妾身……呜呜……妾身是一个大子儿操一次的……呜呜……一
个大子儿操一次的婊子……」

  「呜呜……」

  我不知道,不知道那几个字对娘来说有多难,多重,但明显感觉娘的身子又
是一晃,在说完那几字后,就又晕了过去,但那几个人却继续抓着娘的身子,那
个戴着斗笠的男的,又把那个小瓶拿了出来,放到娘的鼻子下面,让娘闻了闻。

  不,你们不要再折磨娘了,不要,不要了!!!

  我在心里无力的喊着,喊着,模模糊糊的,看到娘再次幽幽的醒转过来,看
着围在自己周围的男人,哭泣的,大声的叫着,「呜呜……呜呜……」——在我
看不到的角度里,那些人继续用手玩弄着娘的身子,掏弄着娘蜜穴里的嫩肉,掐
着娘花穴两侧的两片厚厚的肉唇,捻着娘被掐的红肿的乳头,捏着娘的臀瓣,还
有腰肢,在娘的身上不断揉着、摸着、捏着,让娘痛苦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爹爹,爹爹……你在哪里啊……你在哪里啊!!!我在心中无力的念着…
…念着……

  「哈哈,醒了?还是四哥的药厉害,提神醒脑,就是想晕都晕不了。」

  「哈哈,正好,小娘子,我这儿正好有一个大子儿,给你塞进去吧。」

  昏昏沉沉中,我听不清是谁说的,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娘从谁的手中,接过
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在他们的逼迫下,往身子下面摸去——在我看不到的角度
里,娘那白皙的指尖,颤抖着,夹着一枚黄澄澄的孔钱,摸索着,放到自己身子
下面的裂口处,在那些人的注视下,缓缓的,啜泣着,继续用手指分开自己花唇
的唇瓣,往自己的小穴处摸去。

  但是……但是……那枚铜钱是那么的圆,那么的大,娘的花穴却那么紧小,
即便被那几人的手指撑开后,那些手指中间的部分依旧是那么紧小,都比针眼大
不了多少,根本塞不进去啊!

  在我看不见的角度里,娘捏着那枚铜钱,在自己的小穴口处挨蹭着,缓缓的,
想要把铜钱塞进里面——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心中的羞耻,还是那枚铜钱实在太大
的缘故,娘弄了许久,都没能把铜钱塞进里面——终于,那些人再次不满起来。

  「怎么?这都塞不进去?是不是要换你女儿才行啊?」

  「不……妾身,妾身可以的!」

  我听到娘颤颤的喊道,只觉自己的身子又是一阵摇动,移到了娘的脸前——
但我却看不清娘的样子,不,我现在看什么都是一团模模糊糊的样子。

  我模模糊糊的,看着娘慌张的对那些人说道,模模糊糊的,看到娘一面拿着
那枚铜钱,往自己身子下面塞去,一面还要强挤出一抹笑容的对我念道:「没事,
十三,娘这里一会儿就好……」,并在说话同时,娘的唇角,眼角处,都轻轻的
抽动着……我当时不知道,那是因为娘正在把那枚铜钱塞进身子下面的羞耻、屈
辱,还有疼痛……堂堂桃花山庄,桃花大侠的娘子,却居然在这些人面前,把那
枚不知多少人拿过,捏过,沾满汗水和泥污的东西,塞进女人最娇嫩的私处,不,
莫说是娘这种身份的女人,就是个勾栏里的女人,一个真正出卖自己肉体的女人,
都不会这么下贱的,但是娘现在却,娘现在却……

  呜呜……

  在我看不到的角度里,娘用手掰开着自己的蜜唇,两只细细的指尖,夹着那
枚黄澄澄的大钱,铜钱的圆边,剐蹭着娘蜜穴口处的嫩肉,在被那些人的手指撑
开的小穴口处,挤压着那一点点往里陷进的红嫩隙缝,一点一点的,往蜜穴里面
塞进,就像,就像是被含住一样,一点一点,摩挲着上下两边敏感的蜜肉,把娘
的小穴都撑成了一道细细的竖纹。

  「哈哈,还真塞进去了啊?」

  他们看着娘,看着名满天下的桃花大侠的娘子,在他们面前,自己掰开自己
的身子,把一枚铜钱塞进自己的花穴里面,他们兴奋的就好像打败了我爹一样,
大叫着,放肆的大笑道。

  「娘子,这小屄里塞了大钱的感觉好不好啊?」

  他们耻笑着我娘问道。

  「……」

  「嗯?」

  「好……好……」娘羞耻的,哽咽着,眼角处再也挤不出笑容的颤声念道。

  「哈哈,拿了老子的钱,可得卖力点才行啊?」

  然后,那个我依然听不出是谁的人,继续放肆的笑道。

  「呜呜……谢谢……妾身谢谢……」

  「什么妾身?是婊子!」

  「……呜呜……是……是婊子……呜呜……婊子……婊子谢谢大侠的铜钱
……」

  「哈哈哈哈……」

  我模模糊糊的看着,看着,看着娘仰着粉颈,止不住的泪滴不断沿着她的眼
角滴落,变得发红的鼻尖,娇小的鼻翼,都不断抽动的念道。

  爹……爹……我在心里,越来越没力气的喊道……喊着……听着那些人模模
糊糊的继续对娘说道:「哈,正好,我这里也有一文,你也塞进去吧。」

  「别急,我这里也有一文呢。」

  那一个个恶心的男人,拿出一枚一枚的铜钱,举在娘的面前,还要娘笑着,
念着夫君的,把它们塞进自己的身子里面。

  「谢谢……谢谢夫君的赏赐……」

  「谢谢……谢谢夫君的大钱……」

  不……不要……娘……娘……而我,此时此刻,已经几乎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甚至就连愤怒的感觉都变得好淡……好淡……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不,我不能
睡,我要保护……保护娘……

  我听着娘带着哭音的笑声,眼角处挂着泪滴的笑声,笑着,把那些人手里的
铜钱接过,白皙的指尖,都在颤抖的,一枚枚的,往自己双腿间的缝隙处摸去—
—我都睁不开眼睛的看着,看着,看着娘的身子颤抖着,每把一枚铜钱塞进去的
同时,娘的身子都仿佛天人交战般的颤粟着,是的,我知道,娘一定觉得很冷,
很冷,不然娘的身子绝不会抖的这么厉害……还有娘那强自撑起的笑容,翘起的
唇角,都因为羞耻,痛苦的抿紧着,娘哽咽的鼻尖,粉颈的抽动。

  在我视角看不到的地方,娘被他们的手指……不,当第一枚铜钱塞进去后,
他们就放开了娘的身子。那个手掌脚长的老头,还有那个用流星锤的大汉,全都
蹲了下来,紧盯着娘的身子下面,看着名满天下的桃花大侠的娘子,用手扒开自
己的花穴,一次次的,把一枚枚沾满了油污和泥垢的铜钱,塞进自己的小穴里面
——那一枚枚圆钝的铜钱边沿,和蜜穴口处的蜜肉挤压着,一次又一次的,把娘
的花穴撑成一条细细的竖纹,一点一点,随着白皙的指尖一起,陷入那片红润肉
色的里面——每一次,当娘用自己的手指,把铜钱塞进自己的小穴里面时,娘的
指尖,都会和那些铜钱一起,深入进自己的花穴里面,那白白的玉指,被红润蜜
穴的吞进,带着湿蠕的往里钻进……每一次,当娘这么做的时候,娘的身子都在
一起颤着,被手指拨开的花穴口处,都随着身子的颤动,轻轻的蠕动着,一点点
几乎不能被察觉的湿痕,都在不知不觉间,布满了娘蜜唇的络纹,浸润了娘的花
瓣。

  「别光竖着啊,横过来,用圆面塞进去试试。」

  「就是,给桃花老狗生了那么多兔崽子,连这玩意都塞不进去?」

  我模模糊糊的看着,看着,娘就要再次强撑不住,但还是尽力维持的笑容,
几乎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娘永远都不会难看,在我心里,娘永远都是这
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娘尽力的笑着,笑着,孱弱的肩膀,白皙的锁骨,饱满高耸的双乳,两粒好
像红樱桃般,都被捏得红肿的乳头,都随着身子的颤抖,战动着,用着两只白皙
纤细的玉指,分开自己下身处的花瓣,两只细细的指尖,横掐着铜钱的圆边,把
那枚圆扁的铜钱,平放着,对准了自己的花穴口处……

  我模模糊糊的看着,看着娘不断翕阖,抽动的鼻翼,娘抿紧的嘴唇,眼中的
苦涩……在我看不见的角度里,那枚又圆又大的铜钱,被娘的手指挤压着,圆形
的边缘,和着尖尖的玉指一起,不,不是两根手指,因为太不好拿的缘故,娘要
用三根手指一起夹着那枚铜钱,往自己的花穴里塞去——那嫩嫩的花壁,被娘的
指尖一起挤压着,顶开着,变为一个深深的红色的肉环,和花穴的肉壁紧紧挨合
在一起,就好像融为一体一般,一点点的往里压进。

  我睁不开眼的看着,看着,看着娘身子的颤抖,娘的指尖,和着铜钱一起,
陷进那本是小不容指的花穴里面,湿润的花穴,紧夹着娘的指尖,拇指、食指,
还有中指的指背,粉色的玉甲,挤压着花穴的肉壁,那小小的蜜穴,被一点点撑
开,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的,都能看到之前塞进去的一枚枚黄澄澄的铜
钱,在粉红色的肉壁间,被紧紧的挤紧着——娘雪白的美腿,雪白大腿内侧的嫩
肉,都随着手指的插进,不断颤动着,绷紧着,因为绷得太紧的缘故,都显出了
一抹肌理的曲痕,就像白色的深谷般,从着娘的双膝,延到娘的大腿根处,还有
娘踩在绣花鞋中的小脚,那一颗颗裹在绸袜中的足趾,都在白白的袜子里面,扣
紧着,夹弄着白色的布料,扭紧着。

  我模糊不清的听着,听着,听着娘那和哭音混在一起,越来越厉害的喘息,
娘羞耻的,把一枚又一枚的铜钱塞进小穴里面后,身子的战粟——当时我还不懂,
直到很多年后,才知道娘当时所承受的屈辱,以及那些人有多么畏惧我爹……不,
不是畏惧我爹,是在这些男人打不赢我爹的时候,只敢通过欺负他的女人,来能
显示他们的强大,只敢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较量的胆量。

  「行啊,真塞进去了啊,真不愧是给桃花老狗生了十几个崽子。」

  「桃花娘子,这铜钱的滋味怎么样?够不够啊?」

  「够……够……」娘面对他们的羞辱,继续颤颤巍巍的,带着哭音的念道。

  「哈哈,这铜钱和桃花老狗的家伙来比,那个更大啊?」

  「呜呜……呜呜……」

  「说?你更喜欢那个?」

  然后,又是他们一阵大声的怒吼,还有我身子的摇动……

  「呜呜……铜钱……妾身更喜欢铜钱……」娘违心的,就好像无师自通一样,
说着他们喜欢的话,抽噎的说道。

  「哈哈,兄弟们,听到了吗?桃花老狗的鸡巴居然连铜钱都不如。」

  「哈哈哈哈,真的,我还以为那家伙的剑天下无敌呢,结果连个铜子儿都不
如。」

  「哈哈,那我的家伙不是比他厉害百倍?」

  「桃花娘子,这么多铜钱塞进里面,是不是让你爽的受不了啊?」

  「呜呜……呜呜……」

  「说!」

  「是的……妾身……妾身觉得好开心……好满足……呜呜……」

  「怎么还是妾身?」

  「是……是婊子……婊子觉得好开心,好满足……」

  「哈哈,哈哈……,来,让我看看,呦,这塞的还真满呢。」

  我在模模糊糊中,听着那些人的话声,看到他们一个个蹲在娘的身前,让娘
继续叉着双腿的站在那里,用手掰开自己的花穴看着在那一抹小小的穴孔里面,
塞满的一枚枚浸润蜜液的铜钱。

  「哈哈,这里面好像都湿了,这骚货不是撒谎,是真的喜欢大子儿啊。」

  还有不知道是谁的人,伸着手指,就像刚才一样,把手捅进娘的花穴里面,
在里面掏挖,扣摸着,然后又把手指举到娘的眼前,让娘看着,往娘的小嘴里塞
去。

  「呜呜……呜呜……」

  娘张着粉唇,仰着粉颈,白嫩的香腮,都被那根粗大的手指撑的鼓起,被那
根手指,一直快顶到喉咙口处的哽噎,干呕,红润的丁香小舌的舌尖,都被那根
手指挤压着,捣鼓的,发出着难受的呜呜声。

  不要……不要……娘……娘……

  「哈哈,怎么样啊,桃花娘子,你下面的味道怎么样啊?」

  「来,拿这个也给这婊子试试。」

  我在恍恍惚惚中,看到那个老头手长脚长的老头,又把一根满是瘤子的树枝
举到了娘的面前。

  「不……」

  娘惊恐的,瞧着那根树枝,摇着螓首,又在看到他们再次使劲掐着我的脖子,
我痛苦的挣扎了一下后,娘就立即喊道:「婊子,婊子可以的……」就像是去抢
一样,羞耻的,把那根树枝夺了过来。

  不……娘……不要……不要……爹,你在那里啊?爹……爹……呜呜……呜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