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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周恋】(4~5)作者:皮老板[原创]

2024-11-05 13:15:25

作者:皮老板
2023/04/05发表于:禁忌书屋
转载须知:注明作者【皮老板】(帮我转去sis谢谢谢)
字数:8,594 字 /6,585 字

补多你们一章,差点忘记更新了,自己试着写的胎动性爱,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反正我XP是孕妇,嘻嘻
话说反应有点低,还好没用写太多,还可以转成短篇,如果实在太少人我就转短篇完结掉开下一章咯,嘻嘻

第四章:胎动性爱,才叫刺激,但更刺激的是丧礼……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李大夫的诊断一点错误都没有,独孤殷若的肚子里,真的有了和儿子乱伦之下的产物。

肚子一天比一天圆润鼓胀,连一对豪乳也变得更大了,独孤殷若的身材本来就是肩膀偏宽,本就长着一对巨乳,现在几乎在背后就能看见胸前挂着的两颗半圆,还有一个高高挺起的孕肚。

但独孤殷若除了高兴以外,还有许多的焦虑和不安。

她很清楚乱伦的产物,生下来的样子会是怎样的,虽然自己一直很想生,但当孩子们真的来找妈妈时,她才真切的感到了那股强烈的焦虑和不安。

为此,每日的平安脉安胎药立刻成了每日必做,还有每天必发的几次小脾气。

在家闲来无事的宇文毓更加不敢乱跑了,全程呆在玉虚宫里随叫随到。

或当工具人,或当出气筒,总之,任劳任怨。

李大夫已经确认了,她肚子里很大几率会是双胞胎,而且两个都是女儿。

要不是长期服用天地长寿丹调养身体,光是孕吐就够她喝一壶的,而独孤殷若现在仅仅只是双乳胀痛而已,简直是大幸,不然宇文毓可能会更辛苦一些。

变成家里的‘皇后娘娘’之后,她甚至有闲情想好名字,就叫宇文织月和宇文光月。

她现在没有孕吐,但有尿频的情况,且胃口变得非常好,宇文毓每天得拿很多食材回来,也没时间下去看看私塾的孩子们了,专心在家照顾怀孕的母妻。

当然,还有额外的好处。

玉虚宫,温泉浴池里

宇文毓正坐在石阶上,两颗绵软多汁的巨乳,被一对有些发福的玉臂,用上臂夹起,然后挤进他的口中。

母亲的乳头已经有些发黑发紫,身材也有些发福。

但宇文毓依旧爱的发疯,贪婪的吸吮着香甜的乳汁。

饶是如此,仍会有多余的乳汁从他口中满溢流出。

虽然是乳汁的多寡是因人而异,但母亲到底有一对傲视群雌的豪乳,更兼怀孕期间,双乳发育得更加伟大,以是只怀胎四月便有了乳汁。

到了现在,宇文毓甚至光喝母乳就够他半饱的了。

饶是如此,独孤殷若每天还是会因为涨奶,导致双乳发硬发热。

对此,李大夫这个远近闻名的神医也想不出为什么,只能以因人而异为由

但独孤殷若却乐此不疲,将它变成了每天欺负儿子老公的手段之一,每次喂奶,眼里都会闪着母性的温柔。

独孤殷若并没有把头发扎起,散着一头宇文毓最喜欢的及腰长发,母爱与欲望混杂起来的眼神格外娇媚欲滴,一双流奶豪乳已经满是牙印和吻痕,无比淫靡。

“嗯…多吃点……昂嗯……好舒服……呜嗯……呜呃……呃嗯……不要咬啦……啊嗯嗯嗯……你自己用力好不好……成天……啊昂……就知道抱着哪里……嗯呜呜”

宇文毓抓着肥厚臀瓣的手,又用力往前推了下,龟头狠狠地推揉着柔软的花心,龟头的形状当即穿透了阴道,在鼓胀饱满的子宫壁印出清晰的感觉。

独孤殷若又酸又麻,还有些胀痛和发热,但更多的是情欲的春潮,这种感觉比以往做爱都要来的刺激许多,虽然没有大力抽插,但轻插之后的顶弄研揉,最令她无法抵受,花径不停地涌出大量黏腻蜜液,花心张合收缩的更是剧烈。

宇文毓此时还在和两对豪乳拼杀,无暇回答母亲,只能以摆动肥臀的方式回应独孤殷若。

两人的下半身都在水中,饱满的肥臀虽然抵消了一部分的长度,但还是有一部分露在外面,虽然不至于一下子捅到已经下降许多的子宫口,可还是还是可以紧紧的抵在花心上。

独孤殷若几次用力想将巨根全数吞没,但怀有两个胎儿的肚子成了最大阻碍,把花心重重的压向龟头,以至于现在的她特别敏感,就像是夹在两个坚硬火热的东西之间被来回揉动顶撞。

一边被动的扭腰套弄肉棒,一边慢慢的把一对豪乳压过去,颇有种要将其闷死在中间的感觉。

宇文毓很快就受不了了,强行咽下最后一口乳汁,从一对豪乳中探出头来,喘着粗气

“你想闷死我啊……呼……呼……”

“咯咯咯咯”

独孤殷若将沉甸甸的流奶巨乳压到他的胸膛上一边喘息,一边笑的十分开心,

“毓儿近几月那么乖,任劳任怨的,那娘亲自然得给些奖励呀~”

宇文毓罕见的略显疲态

“妳都来八次了,到底是是给奖励,还是让我当那头累死的牛?”

独孤殷若妩媚之极的香了他一口

“平日里都是你把田耕坏的,现在长出稻谷,就舍不得用力了?”

说完一边嘉里扭臀套弄巨根,一边抓起他的手,放到了鼓胀饱满的小腹上,

两个孩子好像在抗议似的,随着肉棒的顶弄,一拳一脚的乱动着。

“感觉到了么,孩子们都嫌你小力呢…呀~”

宇文毓忽的将其一把抱起,让她双脚跪起

“那你是想自己动还是我动?”

其实他自己很清楚,母亲这是借由激爽性爱来慰藉着怀孕到来不安感,毕竟最近几个月来她的欲火都十分旺盛,甚至是可以说有些凶猛。

独孤殷若歪着头想了想,捧起他的脸颊媚笑道

“我想看着你弄,你说怎么办?”

宇文毓没好气的笑道

“就是不想自己动但又想看着我是吧?”

遂也不变换姿势,就这样面对面相拥而坐,只挺动胯部配合着她的律动。

独孤殷若娇嗔着摇头道

“嗯~我不要,我要你凶一点,就像平时那样~嘻嘻,啊!”

宇文毓狠狠地拍了下她的雪白隆臀

“那就自己翘起来”

独孤殷若媚笑着吻他一口,扶着肚子爬到了浴池边上,弯腰翘起肥臀

宇文毓双手把着美臀,挺起巨根,对着臀下的肉缝一个猛挺,填满拿出湿滑火热之所,用力加速挺送起来。

孕妇因为生育的关系,阴道会在这段期间扩张的很大,但宇文毓的巨根冲击得依旧强劲有力,独孤殷若无比沉醉这种感觉,娇哼连连之下,一边往扭臀配合抽插,一边挺起上半身,将儿子的手放到一对巨乳上。

“啊昂呜……好舒服……哎呀……嗯啊啊……就是这样……呜呜呜……快动起来……哈昂呜呜”

她的花径格外的火热湿滑,不像孕前那般紧致有力,而且子宫下降太多,但在巨根的大小之下也不至于过于松弛,而且剧烈蠕动肉疣格外有有感觉,让宇文毓不知不觉中力道逐渐加重

独孤殷若的剧烈的粗喘起来,嘴里不断地发出娇哼媚叫,巨根的抽插力道愈来愈肆无忌惮,强烈的丢身快感伴随着胎动一起节节攀升,积攒的焦虑和不安也随着抽插烟消云散。

“啊哼……哎……啊昂……啊……呜呜……昂嗯……哼哼哼……啊…昂…昂摁…啊嗯……哈……哈昂……嗯哼……呜嗯嗯……宝宝在动……哈昂哼哼……啊嗯……哈哼嗯……哈昂……昂……嗯……哎哟……哈昂……哎……昂……啊啊啊……啊嗷……哼嗯……呃嗯……”

宇文毓一手揉着巨乳,一手扶着鼓胀的孕肚,肉棒的撞击一次比一次有力,花心被顶得剧烈收缩之下,阴道如同触电一般,如同泄身一般,不断地涌出大股大股的粘滑蜜液。

独孤殷若一边颤抖,一边高声浪叫着,快感开始伴随着微微阵痛,胎动开始清晰起来,花径和花蕊猛烈收缩之下,下身的巨根好像变粗了一样,快感也更加猛烈。

她的身子开始阵阵僵直,一股股蜜液喷射而出,嘴里的浪叫也带起了哭音似的婉转,宇文毓知道她正爽到兴头上,开始渐渐加速起来,巨乳也揉得更加粗暴

“哼嗯……哼嗯……呜呜呜……来了……哈嗷……要来了……唔嗯……啧啧……啧唧……唔……嗯嗯嗯……唔嗯……奶子……舒服得……难受……哈昂……哈嗯……你也……太用力了…呜呜呜……哼嗯…哼嗯…嗯啊啊……呜嗯……唔……昂……呜……哦……啊哼嗯……啊啊啊……啊昂昂……啊嗯哈昂……啊嗯嗯……我没力气了……没力了……呜嗯嗯嗯……”

独孤殷若娇躯一颤,幽谷水线又喷数下,整个身子一软就要跪坐下去,宇文毓赶紧一把抱起孕肚将她提起,再复抽插。

如此一来花蕊更是泄的不堪阻止,又被胎动挤压之下,双重快感夹击,花蕊更是爽得痉挛,情动之下更是频频侧首献上热吻

“呜嗯……呜呜……嗯哼哼……啊昂……昂哼嗯……啊哼嗯……哼嗯……啊啊哼嗯……啊昂哼嗯嗯……要来了……又要来了……哈昂……哈啊啊……哈嗯嗯……呵呵呵呵……哦……你不要……啊昂嗯……呜呜嗯嗯呃……唔唔嗯……呜嘤嘤……你这样……母后要……受…不了了啊啊……啊哈昂……嗯哼哼哼……呜哼嗯……孩子都要提前跑出来了……哈啊昂……”

独孤殷若美得飞上三十三重天一般,身体软瘫在儿子的臂弯里,舒爽得一丝力气都使不出,两颗堪比婴儿脑袋的巨乳一甩一甩的,在空中起落,乳头更是奶汁如漏,脸色沾满了如痴如醉的春潮,眼神好似化作桃心,妖娆无比

宇文毓自然感到玉穴缩得异常厉害,一边加速狠插,一边凑到她耳畔轻声道:“母后舒服吗?想不想我射在里面?”

独孤殷若泄得更是厉害,儿子的语气如同罂粟一般,羞的脸上更红,下身丢的更是厉害,整个阴道一缩一缩的,还有一种轻微的阵痛传来,爽得实在无力,只能侧过头在他耳畔轻声回答

“啊昂哼嗯……呜哼嗯嗯……皇儿……你再快些……啊昂哼哼……太……太强了……呜哼嗯……哀家好想被你插死……啊昂咯咯咯……哈啊嗯……哼嗯……嗯嗯嗯……呃啊……哈昂……哈昂…哼嗯…昂哈…哈嗯…哈昂…哼嗯……哈昂……昂嗯嗯……哼嗯嗯……不行了……太强烈了……嗯哼嗯嗯……真的受不了了……啊昂哈哈哈……不要了……呜受不了了……嗯哼哼哼……啊哼嗯嗯嗯……好像要生了一样……哈啊啊昂”

一段叫声,撩得妖娆无比,宇文毓怎么可能停下来,五根手指完全陷进巨乳之后,下身陡然变粗几分,摆动腰胯狠狠抽插。

乱伦的刺激再度被唤醒,独孤殷若顿时被插得浑身痉挛,微微阵痛的频率也一阵快似一阵,爽透身心的快感从下身直冲心口,再流向全身,一时间理智皆融,眼饧骨软。

但下身的快感实在难捱,夹杂着微微阵痛和胎动的快感,比平日里那满肚精液的感觉都要难捱数倍甚至数十倍,只得转过头娇弱无力的求饶

“好爸爸……人家要被肏死啦……你慢点好不……孩子都要被肏出来了!”

宇文毓停在耳里,妖娆娇媚,倒吸一口凉气。

“你今天……真的是……非得被我弄死不可……”

“啊昂~♥……不要啦……哈昂哼哼哼……轻点……啊昂嗯……坏蛋~♥……嗯哼……哈啊嗯……嗯哼啊……嗯哼呜呜呜……啊哼嗯嗯嗯嗯……哼嗯…哼啊…啊嗯…啊昂…昂嗯嗯嗯嗯……呜嗯……呜呜嘤……呜昂……呜唔……唔唔嗯……唔嗯嗯……唔啧……呜嗯……啧啧…唔呜嗯…哼嗯昂…哼啊…嗯昂…唔啧…哈昂嗯…呜昂…嗯嗯……呜哼嗯嗯嗯嗯……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呜呜呜……唔啧啾……哼嗯……哈昂……哈呃……呃昂……啊唔嗯嗯嗯”

被儿子一通狠插,独孤殷若爽坏芳心的同时,花径努力缩紧这下,更是彻底放开花心,蜜液更是如同决堤一般喷射而出,娇声软语的哭叫求饶

宇文毓其实也差不多忍不住了,又抽插了数十下,娇嫩的花心叼住龟头噙得更紧的同时,也排出一大股阴精,滚烫的精浆也随之射出,冲刷着整个花径。

独孤殷若更是不看,连连颤叫之后,娇躯紧绷,全身发抖,转过头用贝齿狠狠地咬住儿子的唇瓣,发出了悲泣般的鼻音,嘴里的音节更是不知在说些什么,只能用热吻来发泄。

两人亲得‘啧啧’有声,浑然忘我的把两根灵舌扭在一起。

好一阵子,颤抖终于停下,两个嘴唇才分开

独孤殷若全是软若无骨,整个人趴在浴池旁边,轻轻地喘着。

宇文毓将她抱来,跨到自己身上来坐着。

独孤殷若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摆弄着,痉挛的花径仍旧酸软的不行,又被他那根可恶的巨棒塞进来,只能软声嗔道

“你坏……我不要了……浑身都在跳呐……你还不停……”

宇文毓的手在巨乳上用力抓了一把

“现在知道怕了?刚刚勾引我的骚浪劲哪去啦?”

独孤殷若却闹起了小脾气,勾起儿子的脖颈撒娇道

“嗯~~我不管,反正就是你坏。”

宇文毓一时语塞,也没了好气,只能对着一对淫荡之极的流奶巨乳发泄,乳汁在大力揉捏之下更是溢得满胸都是,但都被宇文毓又舔又吸的全数清理。

独孤殷若满眼酥软,语中带恋,脸蛋尽是春潮

“还吃,也不怕吃不下晚饭,你还小么?”

宇文毓又是用力一抓,抓得独孤殷若‘啊’的一声媚叫

“吃什么晚饭,你就是晚饭。”

“咯咯咯……不要了啦……再肏孩子都要流产了……咯咯咯咯”

话虽如此,但独孤殷若还是轻轻地扭起了腰肢,挑衅着依旧未软的肉棒

宇文毓被再度被挑起火来,咬牙切齿道

“我看你是真的想被肏流产。”

说完作势就要抽插。

独孤殷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抓着儿子的虎腰,拼命的摇着头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在做下去腰都软掉了,呜呜”

宇文毓也停止了动作,转为轻笑

“那就坐着别动,让我吃饱再说。”

两人温存了许久,才认真洗浴一番,擦拭干净了出来用饭。

而独孤殷若正是黏人的时候,寸步不离的紧紧贴在他的身旁,笑吟吟的看着爱郎忙碌,心情异常愉快。

但用完饭之后,玉虚宫门外便来了个不速之客,王家的屠夫,哪位徒手掰骨头的人

宇文毓和他很熟,开门刚想把他请进去,却看见了王屠夫那副失魂落魄的神情。

“马车已经备好了,殿下。”

这么说着的同时,他递上一封信封。

宇文毓接过信件,一目十行的读过去之后,人顿时就愣在了原地,眼眶也有些湿润

王屠夫似乎早知道他会这副表情,安慰道

“节哀。”

宇文毓身子晃了晃,深呼吸几下,强压着悲伤

“我没事……只是这个节骨眼,若儿可能会受不了。”

两人沉默了半晌,王屠夫才试探性的问着

“那是……走还是不走?”

宇文毓盯着信件良久,才回答王屠夫

“走……不过不是现在,晚点吧估计。”

王屠夫不再说什么,拱手行礼,随后离去。

待王屠夫离去,宇文毓捂着双眼,蹲在门前,喘着胸中的重压,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过了几何,他才站起身来,拍拍脸颊,整理好心情,慢慢的走进屋内。

独孤殷若此时在屋里,满心欢喜的做着针线活,脸上的微笑久久不能散去。

宇文毓吞吞口水,装作若无其事的做到她身边。

独孤殷若起初瞟了眼,见是宇文毓,便没在继续灌注。

但随即又将目光转了回来多看了眼,陡然瞄到了他的双眼

吓得她手上的针线活立刻放下,转而抓起他的双手,关切道

“怎么啦?”

宇文毓口中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斟酌踌躇 ,最终开口道

“外公……他走了……”

独孤殷若闻言,先是楞了几秒,随后脸部逐渐扭曲起来,娇艳的玉容皱成一团,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涌出。

宇文毓强忍心痛,将她轻轻搂入怀中

怀中玉人并未放声大哭,只有细细的哭声从中传出,声若泣血,如哀莺,细润无伤,哀转久绝, 往日的美丽浑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绝望而又痛苦的神情。

他外公独孤信,在半个月前走了。

这个在他儿时担起严父责任的老人家走了。

宇文毓也很伤心,但是他必须忍,现在压力大的不是他,应该是他母亲独孤殷若,他必须给他一个臂弯来哭泣。

但就算如此,往日的一幕幕仍时不时浮现在眼前。

自打他记事以来,他父亲宇文恕,成天除了沉迷炼丹,就是在他面前和其他妃子纵情交媾,完全不顾他还在旁边看,对他生母独孤殷若更是冷淡异常,非打即骂。

无论他学业多出色,都不能阻止这个局面,还会换来更刺耳的嘲讽,唯有独孤信,会给自己鼓励和称赞,会给予安慰和指导,会陪在他身边悉心教导,时而严厉鞭策。

他唯一一次对自己发大火的时候,就是和他坦白自己和生母有染的事情。

但弑父一事过后,在一年的书信联络下,还是能感到老爷子常常挂念自己和殷若。

这仅仅是对他这个外孙而言,作为亲生长女的独孤殷若更是痛苦万分,父女之间的回忆要赛过他许多。

而且他们能在这里隐居埋名,多半也是因为独孤信还在世。

只要独孤信这个当朝大将军还在,没人敢动他们两个。

谁动了,谁就要接受来自老将军的怒火。

这可是代表京城洛阳正北方,雁门关六大军镇二十万精兵的怒火,没有任何人能承受得起,哪怕是东边的高氏齐国也不行。

就连他皇叔宇文邕,也是保证了独孤家族的政治利益之后,并牺牲了许多资源,才让他们在那场弑父政变中保持中立。

现在他不在了,独孤家族最大的保护伞倒了。

除了伤心之外,宇文毓更是有感,暴风雨要来了。

她哭了很久,甚至哭完之后也呆滞了很久,期间宇文毓一语不发,静静地陪着她,让她尽情的发泄着悲痛,感到她心跳平复之后,才缓缓的说道

“马车备好了,我们回去一趟吧……”

“嗯…”

此处距离洛阳有些路程,但不算遥远,宇文毓很早就让人准备了四匹马,仿照欧罗巴的款式打造了四匹马拉着的大车,辅以宽轮,速度比一般的马车要快许多。

仅仅三四日,就赶到了京都洛阳内的独孤府,独孤殷若穿着一身素缟,穿着斗篷,从后门进府,去见自己父亲的遗容。

按照此时,两人还是通缉犯身份,但他早已写了回信,独孤家族的人早已安排了自己人,让他们两位秘密进城探视,也因此,独孤家的长女不能从正门进去,只能偷偷地从后门进去。

此时正值深夜,独孤府内的许多人都已经睡下,只有几个血亲还守在灵前。

他们并不能逗留太久,所以宇文毓只能只能草草的上炷香给他,随后就得走到后门等着,把大部分时间都留给母妻。

虽然是回来参加丧礼,但他们得在天亮之前离开,否则守兵还是会捉拿他们归案。

他已经看过老爷子的遗容了,可能是整理过的原因,看起来相当安详,但上完香之后,压抑的心情再度涌上,只能长吁短叹的看着地板发呆,强迫自己放空脑袋。

没准一会若儿还得哭呢,自己必须坚强一点。

此时,一阵清澈银铃的嗓音传来,清冷中带着一丝关切和温柔

“毓儿,别来无恙。”

宇文毓回过神来,声音的主人他认得,是自己的二姨,也就是独孤殷若的妹妹,独孤明敬,已故车骑将军,唐国公李辉的夫人。

“参见唐国夫人。”

刚要拱手下拜,一阵檀香便迎面袭来,独孤明敬的玉手立刻抓住了他的臂膀

“毓儿千万别这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俗礼”

宇文毓起身细细打量着,他也很久没看见这位二姨了

来人只以木簪束其一颗发髻,不着半点粉黛,端庄中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雪白肌肤透着一股淡淡的粉红,凤眸潋滟,淡扫娥眉眼含春,双眸润如温玉,柔若月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她的样子和独孤殷若有8分相似,但比母亲少了一丝倔强,多了一丝精明,一身素白蜀绣深衣,芳龄刚过花信,胸前丰乳和肥厚臀瓣却撑起了妇人般极具诱惑的曲线,更显梨形身段的玲珑剔透,虽然腰肢和大腿看起来有些丰腴,但仍是极具风情。

唯一格格不入的事物,就是她腰间别着的长剑。

“姐姐和孩子…都好吗?”

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幽怨,柔美的面容有一丝眷恋。

宇文毓点点头,手指微动,双眸望向远处的灵堂

“劳您挂心,她们都很好…”

独孤明敬的眼神始终都放在他身上,寸步不离

“你瘦了好多…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宇文毓依旧目不斜视,仿佛身侧的目光会杀人一般,丝毫不敢看过去。

“没办法,若儿现在身子重了,我得照看着点。”

独孤明敬听着他的语气,又看着他目不斜视的表情,微微的叹了口气

“你还是很在意吗……那件事……”

宇文毓嘴唇有些松动,稍稍垂头

“你难道就不在乎吗?”

独孤明敬的眼眸又多出了几分幽怨,语调也急迫了几分

“你叔叔今早就下了圣旨,独孤家族的一切职务,兵权,爵位,全数收归朝廷,待丧期过去,在行商议继承,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宇文毓沉默良久,僵硬的回答道

“杨叔会看着办的。”

独孤明敬双眸露出一丝冷笑

“杨坚,那个奸雄你还不清楚吗,你表妹走那时,伽罗哭的多有伤心你知吗道?”

宇文毓的头垂得更低了,良久都未曾言语。

独孤明敬不忍见他这个样子,伸出柔荑,扣上了他的十指,软声软语的鼓励着

“现在还不迟…明敬还可以帮你…”

宇文毓并没有回应这只手,叹了口气,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语气格外的软弱

“孩子还有几个月就出来了……在这之前……我不想再生事端……抱歉,明敬”

独孤明敬闻言,表情有些歇斯底里起来,语调里充满了不甘和妒忌。

“为什么……城防军日程我查了,你父皇的位置我说了,现在你回来看我爹我也帮了,我到底那点及不上大姐?”

宇文毓一句也回答不出,低头沉默不语。

他曾为了施行弑父计划,滥用了鸾凤和鸣功的力量,受害人就是当时的唐国公府。

金吾卫大将军因此升任车骑将军,领兵前往冀州,平息契丹女真的叛乱,结果却直接战死。

没了主心骨的独孤明敬轻而易举的,就被当时年少轻狂的宇文毓给得手了。

虽然没有做出出格之事,但鸾凤和鸣功的力量非常显着,很快就给了他父皇的关键位置,并探到了城守军的巡逻日程表。

也因此,那天的弑父和政变才会顺利许多。

独孤明敬见他如此,心中有些痛苦,不明所以的悲痛,一种心上人被硬生夺走的悲痛

“以前的宇文毓是个真正的英雄…我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哪点好,值得你去放弃一切……”

宇文毓还是沉默不语,他有些不忍,至少他不想伤害这个女人。

就是这一丝丝的不忍,让独孤明敬得到了欣喜若狂的慰藉,靠前了两步,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臂,轻声细语的问道

“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

但宇文毓依旧是沉默不语,他心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为了得到母亲,他几乎用尽了所有能用的手段,现在保护伞没了,也到了他还债和面对的时候了

独孤明敬见他如此犹豫不决,心中顿时恼怒起来,面容登时变冷三分,颤抖似的点了点头,抖开他的手,站开两步,拿起腰间的长剑递上

“这是你外公留给你的剑,拿着,这是二姨最后一次帮你,以后请公子……好自为之”

称呼从毓儿变成了公子,语气别提有多冷峻了。

宇文毓接过长剑,上面写着希乔二字,剑铬和配重都四四方方,是古汉时期的造型,柚木剑鞘,暗红色的漆彩,拔出来之后,剑刃上是交叉的鎏金和浸酸,非常漂亮,也非常锋利。

独孤明敬此时头也不回的走了,眼眶红红的蓄满了泪珠,表情冷峻得僵硬异常。

‘当啷’一声,随即一对手臂抱了上来,还有一个宽厚的胸膛,和男人的气息。

独孤明敬闭上眼,刚要冷声斥责,却听宇文毓在她耳边说道

“……我需要一些时间……我不想你和若儿为了我吵起来……你要恨就恨我吧……是以前的我不懂事…”

既不表态,也不回答,虽然是这样没错,但独孤明敬的心还是动了,有些情动的转过身去

“我可以不吵,但你可以接受自己喜欢我么?”

宇文毓刚想回答什么,却听见了正在靠近的脚步声,连忙松开了怀抱,迅速站回了门口。

独孤明敬也看见了灯火,慌忙整理衣裳和仪容快步走开。

不一会,挺着大肚子的独孤殷若从附近走出,平静的上前牵起宇文毓的手

“走吧,我们回家。”

宇文毓也不敢说什么,‘嗯’了一声,将她扶上马车。

独孤明敬也未走远,就躲在远处暗暗观察。

但不同的是,她的双眸中,多了些许的亮度。

虽然还是等,但她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最近尚书令林星河,与骠骑大将军杨坚的争端愈演愈烈。

身为杨坚翼护下的前天下第一高手的宇文毓,肯定会被要求做些什么。

届时最有几率呆在她身边的,不可能是独孤殷若,只能是自己。

第五章:差点外遇,于是和老婆坦白

至少她是这么想的,但在马车上的两人,却不是这样的一副光景。

宇文毓低着头,表情就差举起双手和老婆投降

“所以你忍不住抱了她一下?”

来自独孤殷若的冷漠嗓音

“嗯,是的”

来自某个差点出轨的花心男人,语气如同夹着尾巴的挨训的小狗一般

两人为此沉默了数秒

随后是独孤殷若率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得整个人歪到了宇文毓怀里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哈哈哈哈哈哈”

宇文毓满脸黑线,一脸的不爽,还有些小委屈。

“笑什么啊?我难得跟你坦白一下,你就笑那么开心”

不过独孤殷若还是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

“咯咯咯咯咯……我忍不住嘛……哈哈哈哈哈哈”

宇文毓将她一把抱到腿上,捧起她的脸颊,恶狠狠地问道

“所以到底是怎样,跪搓衣板还是和她断绝来往,说!”

独孤殷若喘了几口气才缓过神来,温柔道

“你一起撩回来不就好了嘛~”

“啊?!”

宇文毓顿时发出了高八度的惊叫声,连外面的马夫都吓了一跳。

愣了两秒,瞬间涌起了强烈的求生欲望,一脸苦笑的求饶着

“诶不是,我到家我就写信而他断绝关系,然后自己跪搓衣板一天,好了吧?消消气啊老婆大人~消消气。”

独孤殷若娇笑几声,随后正色道

“咯咯咯咯~别闹,我没有试探,娘是认真的,你把你二姨一起带回来嘛”

宇文毓闻言,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别闹,又没有财产继承的压力,我不纳妾不是也好好地,再说了,你还怕你以后没得生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讲到这里,独孤殷若突然脸红扭捏起来

“但娘都吃了八年独食了…都快撑死了…你这个不知疲倦的怪兽”

宇文毓还是有点不相信,轻声的回答道

“那我以后节制点?”

独孤殷若摇摇头,撒娇式的劝道

“你想想嘛,以你的能力,我们的孩子还能少么,到时候十多个小孩,就我们两个,怎么顾得来嘛”

宇文毓挑眉,随后没好气的笑道

“把二姨接回来,我看以后生更多。”

独孤殷若见撒娇不成,抬头亲了他一口

“这样……可以把你二姨撩回来了吧,毓儿?”

宇文毓有些心动,刚要点头,但想了想之后……还是停住了。

“二姨的事情,说到底是以前欠下的情债…当时滥用了鸾凤和鸣功导致的,我不确定带回来是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呀……我儿子是时候还债了不是吗?”

独孤殷若双手搂过他的脖子

宇文毓忙辩解道:“不是,我也没有说一定要还。”

“我知道,你为了我,利用了一切资源来达成目的,现在目的都达成了,还点债务,也没什么嘛,再说你我又不介意.……”

一边说着,一边整个人都靠了过去

“娘还是知道的,你做过多少事清,儿子也长大了,是时候负起责任了不是吗?”

但就这么一靠,独孤殷若就感到,某根巨棒有抬头的迹象,心下一凉

随后就被儿子给一把压到了车壁上,一张脸急速靠到她的鼻尖

“闭嘴,你这样让我突然想要了。”

独孤殷若挣扎了两下,语气突然变得又软又腻

“不要,在车上呢,你要羞死我吗?”

但宇文毓也仅此而已了,直挺挺的靠在了一对雄伟巨乳的上面

“那就别吵,让我在温柔乡里好好想想。”

独孤殷若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的搂住她的爱郎。

其实她很清楚朝堂上的风云,宇文毓迟早都要面对这些事情。

虽然重新掺和进这个混乱的世界,会导致很多意外后果,但她也感觉是时候了

她知道他儿子为了避世,付出了很多,当朝第一高手的名号,嫡传皇太子的位置,还有皇位,就是想给他个正常的,不必为了国家政治利益牺牲的正常家庭生活。

原谅我毓儿,娘必须把你推出去,我知道你很在乎我,但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不能再这样隐居避世下去了...

虽然心很痛,但在她父亲走时,她就猜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会哭得那么伤心,也有这部分的理由在内。

但为了他们的孩子,她愿意牺牲一点。

不然可以见得,他儿子只会更累,所有的重担都会压在他肩头,她不忍心,这才是最大的缘由,皇位虽然累,但还有士大夫可以分担一半,对孩子们以后的教育也比较好。

可回来之后,一连好几天过去。

宇文毓似乎积压了许多情绪似的,性欲陡然增强了好几分,经常把她肏得精疲力尽。

但独孤殷若自己都有些情绪不宁的情况,以至于最近的两人几乎一有时间就会开始颠鸾倒凤、抵死缠绵,基本一做就是一个时辰半左右

二人甚至不需要过多前戏,闪电般的黏在一起之后就使尽浑身解数的开始纵欲交欢,以至于独孤殷若每日都能享受到极难散去的满足感,但爽透身心的同时,疲累感也是挺大的。

她其实隐约猜到不少,毕竟他最敬爱的外公走了,他一滴眼泪都流不出,哭最多的都是自己,忍了那么久,也是该让他发泄一下了。

所以每次独孤殷若都没说什么,拿出平时两倍的实力来压榨儿子的精液,在性爱的满足下,心绪渐宁的她也不敢使小脾气了。

这天,宇文毓日常上街采买药材和食品,顺带到望萧居看看。

独孤殷若被他以身怀六甲,不宜远行为由,给‘羁押’在了山上。

此时他正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眼前的服饰,穿在萧诗筠身上的服饰

“毓哥哥……这件会不会太辣了……”

虽然是乳云纱对襟衬十二破留仙长裙,但是外面却没有大袖衣罩着,肩膀,锁骨,以及整条臂膀全都露在外头。

也难怪萧诗筠会满脸通红,声若蚊呐了。

宇文毓捏着下巴看了半晌

“这个肩膀太空了,有点不自然,你换一件织金黑绸的试试。”

萧诗筠两只手在手心里打着转,眼神躲闪,满面红潮。

“要不要外面加一件袖子?”

宇文毓摇摇头

“麝月!把你家小姐推进去,换那身织金黑绸的”

站在萧诗筠身后的一名身材细挑,面容柔美娇俏的丫鬟应了声,将萧诗筠带了进去。

没多久,萧诗筠换了身全黑的对襟裙,以黑纱和织金古烟纹,但这次有黑纱披在上半身,不算的太暴露,因此萧诗筠的脸色正常了许多。

宇文毓却摇摇头

“唉,还是得加一件吗.....要是裙子可以在短一些就好了。”

萧诗筠闻言顿时紧张起来,脸色血红的紧抓宇文毓手臂

“还来!上次那件裙子还不够短啊?”

宇文毓撇撇嘴

“只能看见鞋子,这哪里够看,依我看,起码裁到膝盖往上,然后布料在贴身一些就可以了,可你又不愿意做。”

萧诗筠急得就差咬他一口,脸上的热度都快蔓延到耳根了,怎么每次都能想出一些羞死人的衣服让人家做?

“你要羞死我啊?!短成那样,不是都被看光了?”

“上次我娘穿的那件不是挺好卖的嘛?”

宇文毓一句反驳,萧诗筠顿时就支支吾吾起来,好半晌才小声吐出一句

“上次是上次……再说了,又不是人人都有那么大……”

宇文毓见她这副羞赧不已的样子,有看了看身后麝月捂嘴偷笑的样子,也不闹了。

萧诗筠臊的不得了,转过头拉过身后的麝月道

“不然你找麝月帮你试衣服好了。”

麝月的俏脸瞬间爆红,拼命的摇头摆手

“不成不成,奴婢怎么撑得起这样的衣裳,还是姑娘你比较合适。”

宇文毓看着两人笑闹,似乎也玩够了

“好啦,不闹你了,就出那套诃子裙样式的吧。”

萧诗筠听见他开口,顿时神情紧张的抓着他的手,听见诃子裙三个字,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件还差不多……”

宇文毓伸手,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

“还不放手,你要抓到什么时候?”

萧诗筠如同触电似的,两只柔荑从他手上弹开站好

“那个……对不起……我…一时紧张……”

面若滴血,却是娇艳无比,惹得宇文毓有些心动,提起她的柔荑吻了口

“没关系,下次可以多紧张一点。”

萧诗筠瞧他一脸坏笑,立刻就知道自己被占便宜了,顿时娇嗔道

“毓哥哥…你占我便宜…哼~”

“因为……”

宇文毓又刮了下她的双颊

“你紧张起来很可爱啊~”

萧诗筠的脸更红了,如小动物低鸣般的发出一阵鼻音

“嗯~~……毓哥哥,别闹了……”

宇文毓看火候也差不多了,笑笑之后就准备告辞

“好了,时候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萧诗筠陡然清醒了下,牵起他的手道

“那我送送你吧。”

宇文毓看了看,就牵个手,于是点头同意了

“那好吧~”

于是店门口不久后,就出现了宇文毓,和一个穿着黑色轻纱上衣和黑绸织金对襟裙,丰乳翘臀的曼妙少女,手牵手的走出店门。

一时间,许多人看着那边议论纷纷。

“这不是萧姑娘嘛,今天的装扮怎么那么媚?”

“这有什么,也不看看他送的是谁?”

“他不是住在玉虚宫那边的那个男的嘛?怎么和萧姑娘搞在一起了?”

“那可不,很早就有的事情了,据说啊,他有时还带着自己夫人来萧姑娘这儿呢。”

“哇?那么刺激!真大胆啊~”

两人在店门口道别之后,萧诗筠才后知后觉般的,发觉自己还穿着那件火辣之极的对襟裙。

一时间,满屋子都听见了萧诗筠羞涩之极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麝月!你怎么不提醒我!”

“小姐!你跑太快了我来不及啊!”

始作俑者此时已经坐上他用来运货的小车,到集市去采购食品了。

自从独孤殷若怀孕后,他每日的食谱就几乎固定了,鱼虾,菜蔬,豆腐,蛋,还有一些肝脏,大骨头,各类杂粮和牛乳

集市的小贩都认得他这个对好货出手大方的回头客,而且人人都知道他带饭给私塾里的小孩,因此给的食料往往也比较多,也能有许多难买的食材,例如牛乳就是一个。

正当宇文毓正在把食材装车的时候,一个骑马的公子哥,带着三名随从来到宇文毓旁边。

为首的公子身材瘦削,白玉也似的脸庞略显阴柔,有些小帅气。

因为城里不能骑马,最多赶车,他们得将马匹绑在外面,要嘛就是把马牵回自己府上。

几人有说有笑的,谈论着见闻和名胜,如同游学的公子哥儿。

原本宇文毓也没时间搭理他们,他可忙着赶回家做饭呢。

直到为首的一个公子哥儿,陡然间看见了他的马匹,瞬间就定了神。

他的马是八年前宫里带出来那两匹千里马的后代之一,通体雪白的一只高头大马,体态十足优美,是可以拿来上战场冲锋陷阵的顶尖战马。

而现在,却被宇文毓用来拉车。

公子哥儿明显是识货的,凑前来赞了句:“兄台有匹好马啊”

宇文毓礼貌性的微笑点头,当做回应

公子哥见他不接自己话头,也不自讨没趣,自顾自的欣赏起来

“通体雪白,肩长有肉,前蹄轮廓清晰,匀称优美,力量十足.....真是漂亮,几岁了?”

宇文毓一边搬东西,一边回答道

“三岁了”

“啧啧啧,正当年轻啊……”

公子哥显然更满意了,又看了一圈,发现这马居然没有阉割,等于是可以当成种马,心里更喜欢了,于是开口问了句

“多少?”

宇文毓好像一时没听清似的

“什么?”

公子哥又重复了句

“这马,卖多少”

宇文毓道

“它不卖。”

公子哥见宇文毓拒绝了自己,心中开始有些不爽,语气也有些挑衅起来

“他得有个价格,兄台,这是战马,你却用来拉车,不嫌自己窝囊吗?”

宇文毓笑了笑,没当回事

“抱歉,这是宝贝,无价的。”

公子哥更烦躁了,深吸一口气,正要说点什么。

但宇文毓身后,一名守城卫兵左手按剑的走上来

“几位,有什么问题吗?”

公子哥一看,是官军来了,一肚子的气话顿时强行被塞了回去,大气不敢出一声。

旁边的随从连忙将其挡在身前,赔笑着解释道

“没什么,就是在看马而已,不劳你们大驾。”

守城卫兵明显不信他们的鬼话,他也不走了,就单手按剑,站在宇文毓身边。

公子哥更郁闷了,一口气完全咽不下去,但碍于官兵眼前,又不能做的太过,只能跺跺脚离开

但这一句呢喃还是传入了他和卫兵的耳里

“什么狗娘养的娈童,暴殄天物就算了,还跟哥拽……”

宇文毓又是一声轻笑,继续将食材装车。

守城卫兵却听不下去了,走上前就想教训他们,却被人一把拉着。

回头一看,宇文毓对他摇了摇头。

守城卫兵叹口气

“还是殿下你脾气好”

宇文毓一脸平静的笑道

“年轻人嘛,这样很正常,你贾温刚来我凤凰卫那会,比他还糟呢。”

贾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不是……以前不晓天高地厚嘛。”

宇文毓也没客气,搬了一大坛东西放到他的面前

“呐,上好的九江封缸,拿去给弟兄们驱驱寒气。”

贾温一见到坛子上的酒字,眼都亮了不少

“唉,这哪好意思让殿下您破费~”

宇文毓摆摆手

“拿着吧你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记得不是有个弟兄要结婚嘛?你这个做校尉的,不帮忙张罗张罗怎么成?”

贾温抱起酒坛子,乐呵呵的

“这不兄弟伙都凑了个望萧居的新郎服嘛,今天正准备去拿呢。”

宇文毓坐上车子,拱手道

“好了,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贾温望着宇文毓的身影远去之后,表情瞬间变了变,看了眼公子哥远去的方向,又看了眼山上的玉虚宫,做出了一个决定。

转过身,他吆喝起手下来

“小四!你去替一下贾靖的班,让他今晚替你的!”

“好嘞哥”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

宇文毓正在后面晾晒着衣裳。

他才把独孤殷若肏得腰酸腿软,现在她人正在后面浴池里洗澡呢

而此时,发出一阵狗的哀鸣声,似乎是幼犬的哀鸣,还有猛烈的踢击声,以及战马的嘶鸣。

宇文毓觉察不对,拿起挂在墙上一柄长剑走出门去。

却看到四个蒙面的黑衣人,拿着棍棒,好像打马球似的,将自己养了五六个月的小狗们,一只一只的给打飞出去。

那些狗是不怕人的,见了人都不会吠的那种,只有夹着尾巴逃窜,并发出哀鸣声。

在它们的世界里,他们并不理解这些为何要伤害他们。

宇文毓双目欲裂,踏前一步正要拔剑。

此时后脑勺传来一股巨力,‘砰’的一声,宇文毓猝不及防的,随着疼痛倒在了地上。

刚想站起,之见门面又是一脚踢来,将他踢翻在地。

他本就因为后脑被重击,视线有些模糊,现在再中一脚,更是痛得鼻血直流,只能躺在地上喘气挣扎。

但这帮人明显不想放过他,对着他又是一脚踢来。

“拽啊!再跟哥装逼!还有卫兵撑腰是吧!明天我就叫父亲革了那个小兵的职!”

说完,又是一脚踢向两腿之间

宇文毓虽然痛,但自我保护反应扔在,卷缩起来,两腿并拢,同时抱头,使得这一脚踢在了小腹上。

体内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他认得这个声音,好像是早上那个公子哥的。

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拾起落在地面的长剑拔出来一看

“窝囊废一个,还用那么好的剑,用来白日做梦是吧?”

宇文毓瞳孔瞬间缩起,这是外公留给他的希乔剑。

但黑衣人察觉了他的表情变化,一脸阴笑的说道

“哟~这是你的宝贝啊?”

随后拔出长剑就往旁边的巨石劈去。

希乔剑的锋锐度一点都不差,直直的嵌入了巨石里头。

只听他恶狠狠的命令道

“把剑给我折了!”

之间其中一人掏出一柄巨锤,一人抓紧长剑,另一人对着剑脊就是一锤。

希乔剑本就年事已高了的,纵然他在前几天已经尽力修复,还是无法挽回那个结构衰老,

‘当啷’一声,长剑应声,从中折断。

宇文毓双目如同喷火似的,咬着牙就想站起来。

但黑衣人笑的更猖狂了,走上前来就是一脚将他踢翻

“难受吧?难受对吧!再找人撑腰啊,在嚣张啊!跟我作对都是这个样子!懂吗!哈哈哈哈”

说完还不解气,又给了他一脚

旁边又一名黑衣人又说道

“哥哥,里面好像还有个骚娘们呢,不如把她俩绑了,让哥几个进去爽爽。”

在宇文毓身上殴打的那人笑的登时停手了

“好主意,找根绳子来,把他吊起来。”

然后又抓起宇文毓的头发,将他整个头提起

“你就给我躺着,狗婊!”

然后照着面门又是一记重拳。

宇文毓顿时眼冒金星,鼻血崩出,沾了满脸。

正当几人要进屋的时候,突然远处一个人叫起来

“哥!官军从山下来了,咱赶快夺了马走吧!”

黑衣人眼神微变,在宇文毓身上吐了口唾沫

“切,狗腿子,反应还挺快,走!”

说完,对着宇文毓又是一棍子,又将其一棍打翻,并掏出明晃晃的刀子,正要一刀子刺下来。

斜刺里突然窜出一只幼犬,狠狠地扑向他的手,随后一口咬住

黑衣人立马痛叫出声,怒骂几声

“嗷~!草泥马的畜生一个,还敢挡老子道。”

将手里的匕首递给另一只手,对准幼犬脑袋刺入。

一个瞬间,一岁大的幼犬立刻就软软的躺在了地上。

但此时山下的人马声已经传来了。

黑衣人还想补刀,但看见官兵来了,也只能心有不甘的吐了口唾沫,抢了绑在旁边的马匹,夺路而逃。

那匹白马是能上战场的千里马,跑起来自然六亲不认,一溜烟的就跑掉了。

宇文毓挣扎着爬起身来,颤抖着吹了个口哨。

再也没有一只可以回应了,全都躺了满地,尸体。

此时一个青年校尉,带着数十名刀兵冲了上来。

见玉虚宫门前的这副模样,有看宇文毓满脸是血的,一个飞扑就冲了过来,焦急的看了两眼,才跪地行礼

“臣救驾来迟,殿下赎罪!”

随后转头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远处,怒喝道

“给我追过去,活要见人死要见……”

“不必……”宇文毓出声阻止。“你们的脚力,追不上白龙的,赶紧回去站岗吧,别被人落了口舌”

青年校尉还想说什么

“可是……”

宇文毓怀揣着藏不住的杀意,一个冷眼撇了过去,冷声暴喝

“贾靖!”

青年瞬间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多话,甚至低下头来,不敢再看他的样子。

“属……属下告退。”

宇文毓头也不回的走进屋内,拿了把铲子出来

“救驾……多谢了。”

贾靖看着他那平静的眼神,心中顿时一凉,不敢再多话,带着其他人马下山去了。

临走前不得不佩服哥哥贾温的安排。

贾温早上不仅特地换了班,还特地吩咐了看好玉虚宫,如今一看,如果自己再迟一点,殿下恐怕就真的没了。

只怕是从那帮公子哥的撂下狠话的那一刻,贾温就猜到会有这种事情了。

贾赦早上收到通知就对哥哥的安排感到疑惑,一番询问之后,他就特地通知了萧姑娘,让她帮忙看着点街道,一有风吹草动就告诉自己。

而宇文毓走进门的瞬间,独孤殷若刚好洗完出来,身上也只有一件贴身的裲裆。就是那天他设计的那个稍长的贴身裲裆。

见到儿子满脸是血的瞬间,她就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