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古典

大宋使海国擒妖记(4—6) 作者:benimaru

2024-02-15 09:54:12

  大宋使海国擒妖记 作者:benimaru cool18.com (参考漫画版 https://www.cool18.com/bbs7/index.php?app=forum&act=threadview&tid=44993)

  第四回 淫妖妇胁持天使 女海贼洗劫官船      百难千灾苦不禁,奸臣贼女枉痴心;   谩夸幻术能多获,不道邪谋可易侵。   话说胡仙儿请“黑蝴蝶”姚爱玉出马抢劫官船,那女海贼忌惮官家福船利害,力主智取。胡仙儿道:“仙儿已有计策在此。俗语说得:‘擒贼先擒王’,任凭那官船怎生利害,只要没了主帅,便也不足为惧了。须是我先上那船去,用药迷倒那个张节使,劫他做个人质,姐姐在外用船接应,里应外合,方可成功。”   姚爱玉道:“你却如何上他的船,近他的身呢?”胡仙儿笑指卜忠道:“姐姐不见这位哥哥?他正是官家的人,由他扯个谎,把我带上去便是。”卜忠道:“那张节帅是个精细人,轻易不肯信人,却让小人说甚么好?”“黑蝴蝶”眉头一蹙,计上心来,说道:“我来教你。”便俯首贴耳对卜忠嘱付一番。   卜忠听罢,抚掌笑道:“难怪姐姐能做下恁般大事业,端的是神机妙算。”姚爱玉道:“话虽如此,若是你中途反悔,此事便坏了。妹妹,你把那药将来与他吃了。”   只见胡仙儿取出一个小瓷壶儿,里面倒出一粒青药丸来,与卜忠吃了。胡仙儿道:“这药无气无味,却是极毒之物,初时并无异样,三日后发作,阳物爆裂,必死无疑。这个解药,只我这里才有,你如真心相助,事后必定与你解药。若你中途反悔,我便拚着一死,也不会交出解药来。”   卜忠听说,忙道:“娘娘自可放心,小可还要留这阳物服侍娘娘,岂敢背叛。”   姚爱玉对胡仙儿笑道:“这小哥不但鸡巴长大,人也甚是得趣。此事若能成功,分一半财帛与你们,不过你可要舍他与姐姐乐上一乐。”又道:“事不宜迟,我便回去准备人马船只,你们尽快哄那官船出海,只要到了海上,便是我的天下,他们即插翅也休想走脱。”说罢去地上拾了人头,闪身出门,人影只一晃,便不见了踪迹。亏他足登木屐,却无一丝声响,端的身法了得。她有一首诗,专夸自家利害:   老娘生长在海边,不怕官司不怕天;   昨夜华光来趁我,临行夺下一金砖。   看官听说:这“黑蝴蝶”姚爱玉,她本是江湖中南海派豪侠“大刀”姚天林之女,自幼丧母,姚天林对她好生疼爱,将自家本事尽数传授于他。不想此女虽然生得标致,性子却是水性杨花,既淫且贪。她仗着自身本事,不遵闺训,时常在外勾搭汉子,把个姚天林活活气杀。这婆娘自此更无忌惮,为能和汉子欢好,索性混入青楼做起娼妓来,一时艳名遍天下。某日,赤旗寨寨主王龙前来嫖院,为她美貌所迷,遂将他劫去做了压寨夫人。姚爱玉心爱王龙英雄人物,亦不反抗,竟随他去了;并且仗着自身武艺,帮着王龙打劫船只,寨内尊为“龙嫂”。不久王龙死去,其义子贾忠顺等就尊姚爱玉做了寨主。这姚爱玉不甘寂寞,与贾忠顺明为母子,实为夫妇,俩人把持赤旗寨;遂致寨内怨气激发,火并杀了贾忠顺,她才不得不有所收敛,不敢再惹寨里的人。后来结识了胡仙儿,两个淫妇一见如故。姚爱玉知胡仙儿会迷人之术,便常来此处寻汉子煞痒,事后便将人杀死灭口。胡仙儿则帮着姚爱玉打探消息,杀人越货。她二人狼狈为奸,甚是融洽,便结拜为姐妹。   闲话少题。且说张节使差宋佲、卜忠两个去广州城购买药材,逾夜不归,不免心中起疑。待到天明,正欲使人打探,只见蓝旗官来报,说道承信郞卜忠回来了。节使登船而望,果见岸上两骑飞奔而来,前面一个正是卜忠,后面一个却是女人打扮,却并不见宋佲的踪影。张节使心中疑惑,乃使人止住他们,问道:“尔等何以一夜未归?宋佲却在何处?这来的女子又是甚人?”卜忠下马答道:“小人与宋佲买了药材归来,不想遇着强寇袭击,将货物尽数劫了,还把宋佲也掳了去。小人幸得这位侠女相救,逃身出来,特来禀明节帅知晓。”军校回报,张节使一听,即命卜忠携那女子登船进见。卜忠先入官厅,拜见节帅,把上项话又说了一遍。   张节使听罢,勃然大怒道:“是甚么强贼,这般猖狂,公然拦路劫掠;本帅誓要将其剿灭,救出宋佲。”卜忠道:“小人却是不知;节帅欲知这伙盗贼备细,须问出手相救的女侠;他系本地人,想必略知一二。”张节使听了,便教那女子入来。只见他:身披雪青仙衣,足穿罗袜金履,生得肌如瑞雪,脸似朝霞,海棠丰韵,樱桃小口,香脸桃腮,光莹娇媚,色色动人,飘飘然有神仙之貌。正是: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   这来的正是胡仙儿。只见他入得官厅,倒身下拜,轻启朱唇,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口称:“奴婢仙儿拜见节帅,愿节帅福如东海。”只这几句,便把人叫得魂游天外,魄散九霄,骨软筋酥,耳热眼跳,不知如何是好。   张节使见这仙儿生得真如蕊宫仙子,月窟嫦娥,暗暗吃惊,心里寻思:“此女貌美而露轻贱之相,不似个寻常民妇,须要提防。”当下请她落座,说道:“女侠士仗义出手,救我朝廷官员,真乃大义大勇,令人感激。只不知是何等盗贼,如此胆大妄为,公然拦路打劫,又把宋佲掳到那里去了?”胡仙儿道:“节帅毋须焦躁,这伙强盗备细,仙儿俱知。他们乃是附近海寇,好生嚣张,占住海岛,打家劫舍,无所不为,本处地方官禁治不得。如今节帅到此,船坚炮利,正应剿灭他们,救出宋官人,也为本地百姓除此一害。仙儿愿效犬马之劳,助节帅一臂之力。”   节使道:“如此甚好,只不知这伙海贼藏身何处?”仙儿道:“小女子早已探明,愿为节帅乡导。”说罢便依计在海图上指了一处海岛,道:“此岛便是海贼藏身之所,宋官人想必也在这里。”节使大喜,道:“如能剿灭海贼,救出宋佲,女侠居功至伟。本帅当奏明圣上,厚加赏赐。”当时下令,全船起锚,出海剿灭海寇。众船得了张节使将令,立时起锚升帆。战船开路,座船、马船分在两侧,粮船押后,福船巨舰往中进发,乘风破浪,飞云卷雾,冲出珠海口,驶入零丁洋,往那海岛杀去。但见那福船巨舰:   前排箭洞,上列弩楼,冲波如蛟蜃之形,走水似鲲鲸之势。龙鳞密布,左右排二十四部摇橹;鴈翅齐分,前后列一十八般军器。青布织成早盖,紫竹制作遮洋。往来冲击似飞梭,展转交锋欺快马。五方旗帜翻风,遍插垛楼;两下甲兵挺剑,皆潜复道。搅起掀天骇浪,掀翻滚雪洪涛。来时金鼓喧阗,到处波澜汹涌。搅海翻江冲巨浪,安邦定国灭洪妖。   却说胡仙儿与卜忠奸谋得逞,相视而喜。胡仙儿此刻把眼偷瞧那张节使,只见他年有三四十岁,头戴三叉宝冠,穿一领绦红圈金绣戏狮战袍,腰系七宝麒麟带,脚下登一双海兽皮云根靴,虽非俊俏少年,却有一番英雄气概,不觉心动。先假意问道:“奴家听闻这伙海贼俱是亡命之徒,倘若驾船来迎,未知节帅如何御敌?”   张节使笑道:“女侠勿忧,我福船高大,上列弩楼,内有克敌神臂弓数百张,还有弩手无数。寇若来犯,我用伏弩乱射,无船可近,再以炮石击之,彼俱沉海底矣。”仙儿媚声道:“久闻节帅英雄威武,今为百姓剿灭海贼,这一州父老将来都要感念节帅的。”张节使笑道:“些许草寇,何足挂齿。”   原来这胡仙儿先将身上暗抹了迷魂香,张节使被他媚术蛊惑,已自把那提防之心放下。仙儿见他已有轻敌之意,便劝道:“此距贼岛尚远,节帅远来辛苦,军中无以为乐,何不摒去左右,让奴婢歌舞一回,与节帅解闷,养足精神好去杀敌。”张节使此时已着了道儿,尚不自知,果真摒去左右,只留卜忠轻敲檀板,胡仙儿歌舞起来。但见:   霓裳摆动,绣带飘扬;轻轻裙带不沾尘,袅袅腰肢风折柳。歌喉嘹,如月里奏仙音;一点朱,却似樱桃逢雨湿。尖纤十指,恍如春笋一般同;杏脸桃腮,好似牡丹初绽蕊,正是琼瑶玉宇神仙降,不亚嫦娥下世间。   只见那仙儿腰肢柳摆,歌韵轻柔,好似轻云岭上摇风,嫩柳池塘折水,把张节使看得两眼俱直,不住击节叫好。正在此际,忽见旗牌官夺入官厅,报说:“海上忽有鱽鱼船数十艘,尽挂赤旗,抢风向船队靠来。”张节使方欲起身,胡仙儿闻得海贼船来,一摔手丢出九彩迷魂帕,正中他面门,但觉一阵异香,扑地便倒了。卜忠便拔刀将那旗牌官刴翻,两人一齐上前,用条索子把张节使缚了。   却说那官船上的军卒,见有贼船冲来,正要迎敌,忽见卜忠一手持刀,一臂挟着张节使,后面跟着胡仙儿,抢上舵楼,厉声喝道:“诸位听着,回易使张节帅已吃我拿了,尔等各安其位,不得抵抗,否则张节使性命难保!”早有几个亲随官,就抢上前要夺张节使,只见背后闪出胡仙儿,举着一面粉旗,只一抖,这些人便都纷纷倒了。那旗原来也是九彩迷魂帕,仙儿与卜忠已先自涂了解药,故此无事。   卜忠便把那几个亲随,一刀一个,都戳死了。这官兵尽皆震骇,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那护卫船舰未有主帅将令,也不得轻易发炮。正在此时,早有一艘鱽鱼船冲破官船阻隔,逼近巨舰,用挠钩搭住了舵,那船上的贼就纷纷扒上巨舰来。当先一个女贼,头戴斗笠,一袭黑衣,挥舞一口蛮刀,一跃便飞上福船船首。只见刀光闪处,众军士随之扑倒,正是“黑蝴蝶”姚爱玉。但见她:   一枝花儿的脸,一翦梅儿的头。玉堆的蝴蝶舞轻腰,雁过沙头厮辏。刀起处银落索,刀落处金叶焦。风云会处春声碎,迷仙引时非小。   却有节使帐下一员偏将,名唤杨寿晋,因望见女贼凶猛,暗地里拈弓搭箭,“飕”的一箭射过去。姚爱玉闻得弓弦响,急低头时,斗笠早被射落,万缕青丝披散开来。“黑蝴蝶”大怒,登时三尸神炸,七窍生烟,飞身冲开官军,直杀到他面前,一口蛮刀只顾乱砍乱划。定睛看时,那人早已劈成四段。他兄弟唤做杨寿爵,亦在节使麾下效力,看见兄长吃贼杀了,心中大怒,当下抡刀前来拚命,也被女贼劈面刴翻。姚爱玉怒气未消,一刀一个,只顾排头儿砍将去,他一人就砍翻了数十官兵。众海贼亦蜂拥而上,逢人便砍,只杀得天翻地覆,滚汤泼雪,转眼间尸横满地。血水直流,悲哀惨切,鬼哭神嚎。官军见此,尽皆丧胆,通都丢了兵器,伏地讨饶。不一刻,海贼便抢占了福船巨舰。那些随从官船,见主舰上如此场面,亦不敢围拢过来,只得远远观望。   话说那“黑蝴蝶”杀得兴起,只顾砍人,却被胡仙儿一把扯住,道:“姐姐休忙杀人,劫那财宝才是要紧事。”姚爱玉听着,这才清醒过来,便令手下一齐冲入货舱,将那珍玩财宝尽数取出,搬去自家船上。那官兵尽皆伏地,谁敢阻拦。不一时,便将官家所有珍宝尽数掠去。姚爱玉见船上已是财物罄尽,一声唿哨,众贼皆抽身跳回鱽鱼船上,胡仙儿和卜忠便把张节使也拖将过来,对那官船大喊道:“官军听着,张节使现在我们手里,你们那个敢追来,我便教他人头落地。”说罢撒开官船,扯起帆,飞也似去了。   那官船上的人都惊的呆了,个个似木雕石刻一般,动掸不得。正在此时,却见那福船巨舰内,冲出火光来,原来海贼临去时,又于船舱之内,放了一把火。众船见主舰起火,纷纷围拢了来,遣人上舰救火。所幸那福船巨大,众人相救及时,只受了些许伤损,未将巨舰烧沉,但那贼船早已没了踪影,不知去向。官军无可奈何,只得临时推了船队副总管李宝为帅,领着各船返回广州,再做计较。这李总管乃山东人士,号为“泼李三”,曾于岳元帅、韩元帅帐下效力,双刀贾勇,冠出辈流,因此深得军士畏伏。   眼看行近广州,李总管便令书吏图画仙儿面貌,着人先将此事通报广州地方知晓。于时知广州的乃广东经略使方滋,他闻听节使官船遭劫,大惊失色,忙取图画来看;却认得是城西半塘乡内的圣母娘娘胡仙儿,不由的冷汗直流。原来他儿子自与那胡仙儿暗地勾通,肉身相好;他为掩丑,只得将诸事遮蔽,以此妖妇才能在那庙里假充娘娘。如今见他做下迷天大罪,惟恐累及自身,然事关重大,无法掩饰;只得下令出了海捕文书,将胡仙儿图画各处张挂,悬赏缉拿。一面申文上表,称有妖妇胡仙儿,勾结海寇,劫持天使,盗取官家财物,差人用加急快马送至临安行在,请旨定夺,不在话下。   却说那伙海贼,抢劫官船,大获全胜,见并无舰船尾随,便驾着那数十艘鱽鱼船,放心向自家巢穴驶去。只半日,便到他蝴蝶岛海上。这蝴蝶岛位置险要,山海错列,海道繁复,有七十二径相通,中央平旷,立有营寨,为泊船操兵之地。“黑蝴蝶”姚爱玉下令将众船驶入水寨,大开船舱,取出珍宝财物,尽都搬到岛上营寨里去。只见这“赤旗寨”巢穴,端的是个陷人去处。但见:   山排巨浪,水接遥天。乱丛攒万队刀枪,怪树列千层剑戟。濠边鹿角,俱将骸骨攒成;寨内碗瓢,尽使骷髅做就。剥下人皮蒙战鼓,截来头发做缰绳。阻当官军,有无限断头港陌;遮拦盗贼,是许多绝径林峦。鹅卵石叠叠如山,苦竹枪森森似雨。狮子亭前愁云起,扯旗山上杀气生。   且说姚爱玉督着众喽罗,不一时便将官家财宝尽数搬至自家营寨。正在欢喜间,忽见胡仙儿与卜忠拖着张节使往营寨里来,便上前道:“这个官现今已是无用了,不如一发斩草除根了罢。”说罢抽出腰间那口蛮刀,照定张节使面门便劈将下来。正是:   福无双至从来有,祸不单行自古闻。   毕竟张节使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 义女暗助张节使 卜忠狎戏黑蝴蝶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人逢逆境须自励,转败为胜尚可期。   话说姚爱玉举刀欲杀张节使,却被胡仙儿一把扯住。原来那妖妇因瞧这张节使英雄气概,与一般俊俏少年不同,已自动心,有意留他性命,好趁机行那万恶之事。当下便对姚爱玉道:“姐姐莫要焦躁,留他一条性命罢。我们做下这等大买卖,官家少不得要来侵扰,不如留他做个人质,万一遇着甚么山高水低,也好有个交涉。”姚爱玉略一思量,点头道:“还是妹妹为人精细,你说的也是。便依你,权且留他一命。”便叫卜忠将张节使锁入土牢,留做人质。   那“黑蝴蝶”看卜忠押着张节使去了,又转身来对胡仙儿道:“好妹妹,这件事没有你,不能成功。如今你们也不能回去了,先拨间房屋与你,且在这岛上住下,待风声过去,再慢慢想办法。那一半财宝,姐姐不会食言,只是今夜庆功,你那个大鸡巴哥哥,合当让姐姐享用了。他不是我寨里人,偶尔受用一回,料不会惹出甚么乱子。”   胡仙儿笑道:“姐姐要受用,妹妹岂敢不予,只是姐姐那点爱好,怕是小哥哥还不省的。”   姚爱玉也笑道:“不妨事,姐姐自教他。这些事,男儿都是一点便通的。”   胡仙儿道:“姐姐美是美了,妹妹却待怎地?我每夜要用两个男子供一人之乐,犹未惬意,总不能和姐姐同用一个。我的手下,来时俱已遣散了;这岛上的人,却都是姐姐帐下,也不好把药迷了去。”   姚爱玉大笑道:“何需用药。这些人常年在海上,多是久不沾荤腥的,连汉子的屁股,都是用得的,如今有妹妹这般天仙似的美人在此,他们便舍了命也要伺候,只怕到时妹妹还吃不消哩。”   胡仙儿道:“话虽如此,妹妹可不爱那貌陋的,须是俊俏少年,用起来才美。”   姚爱玉略加思忖,说道:“这好办。今夜庆功时,妹妹但自家抉择,看上那个,便将去享用,姐姐无有不从。”   胡仙儿这才称心。可叹荒淫妖妇,无耻女贼,做下迷天大罪,犹不知惧,一心只恋汉子,端的是奇淫无比,世所罕有。正是:万种风流收骨髓,一团恩爱耗精神。   两人计议已定,姚爱玉着手安排庆功之事;胡仙儿自去收拾房屋,四处寻找如意郞君不题。   却说大宋回易使张子盖监在土牢内,药力已过,慢慢醒转过来,见自家用铁链锁着,心知着了贼人的道儿。正寻思无计,忽见一个人影钻入土牢,蹑着双足,踱至近前,轻声说道:“节使且放宽心,我等自会救明公出去。”   张节使急把眼来瞧时,土牢之内,暗无天日,却看不分明,只凭说话之声认得是个女子。节使问道:“你却是何人?此间又是何处?”那女子答道:“节帅休慌。小女子是赤旗寨先寨主收的义女,唤做徐素真。此乃赤旗寨本岛,人称蝴蝶岛。”   张节使道:“莫非便是掳走宋佲的海贼么?”徐素真回身张望良久,才低声说道:“节帅有所不知,宋佲并不在此,他早教那胡仙儿杀了;便是这个妖妇勾结我们如今的寨主,唤做‘黑蝴蝶’姚爱玉,一齐设计哄骗节帅出海,趁机夺取官家财宝。”   张节使听罢,气满胸膛,咬牙恨道:“千刀万剐的妖贼,直恁的毒。本帅早觉她妖媚淫贱,不似正经妇人,初时还有心提防,后不知怎的竟着了她的道儿。”徐素真道:“节帅不知,那妖妇善用迷魂药,摄人心智,节使定是中了她的九彩迷魂帕,方被擒捉至此。”   张节使恍然大悟道:“早闻着她身上有股异香,原来如此。是本帅疏于防范,却便宜了贼人。不知本帅的船队却如何了?”徐素真道:“节帅放心,官家船舰俱在,只是财宝都教姚爱玉的人夺了。”   张节使见这女子知无不言,心中疑惑,便问道:“你既是赤旗寨的人,何故将实情吿诉于我。你方才说要救我出去,又是甚么意思?”徐素真道:“明公容禀。小女子此举,为的是替义父报仇。”当下说道:“这赤旗寨本是我义父王龙一手创立起来,他虽做了海贼,元出无奈,并无反叛朝廷之意。义父在日,寨里纪律甚是严明,只准拦劫外国商船,不许骚扰本地百姓,还要扶助老弱,救济贫苦;并一再吿诫,不可背反朝廷,自取其祸。”张节使听说,肃然道:“如此说来,你这义父也可算是忠义之人。不知他却为何人所害?‘赤旗寨’又怎地会背反朝廷,抢劫官船?”   徐素真长叹一声,说道:“请节帅少安毋躁,容小女子细禀。我义父王龙元本养了两个孤儿,男的唤做贾忠顺,女的便是小女子,一家三口儿,本也其乐融融。不想三年前,他从广州又带回一个妓女,便是那‘黑蝴蝶’姚爱玉,她人长得标致,又颇通武艺,深得义父欢心,两个结为夫妇。不想义父自得了她,精神便大不如前,不久竟坠海而亡。姚爱玉因得贾忠顺一力扶持,继为寨主。他二人一唱一和,把持水寨,一改义父往日规矩,打家劫舍,掳掠勒赎,杀人越货,无所不为,甚至私通外国,谋叛朝廷,寨里稍有不满,便要杀人。终于激得寨内火并,虽然杀了贾忠顺,却禁不住姚爱玉武艺高强,被她一阵都杀败了。她为扫除异己,便大开杀戒,又招亡纳叛,充做爪牙。”   徐素真道:“小女子本不愿参与寨内争斗,先前虽有不满,也都忍住,所以她不疑心,还令小女子掌管亲随女兵。小女子使人暗中探得真情,原来姚爱玉、贾忠顺二人,不顾天理人伦,背着义父,早已有奸,是她为图寨主之位,在义父饮食中暗下水银,坠入腰肾,才使义父落海身亡。义父于我,恩重如山,如此血海深仇,小女子焉能不报?便在寨内纠合同道,意欲除了那淫妇,归降朝廷。无奈那贱人手段颇高,轻易行事,恐反为所害;再者与朝廷向无联络,欲要归顺,恐不见纳。因未得准信,难以伏众,故此只得忍耐。今节使到此,方得剖肝沥胆,以实情相吿。”   节使颔首。素真又道:“小女子归顺朝廷之意,出于本心。情愿生擒胡仙儿、姚爱玉两个妖贼,献与节使,以为见面之礼,再率本寨归降朝廷,万望节使收录我等。”言罢长拜于地,泣涕不已。   张节使见他忠孝之心,溢于言表,慨然道:“不想这海贼巢穴之中,竟有如此忠义之人。女义士便请起,你既有忠君爱国之心,本帅岂能不受。然只一个姚爱玉,你们尚不能战胜,如今又多了胡仙儿妖术相助,不知女侠有何良策,擒此二贼?”   徐素真收泪笑道:“破敌关键,正在这个胡仙儿。她若不来,此事难办,如今他既到此,小女子已有计策。想这两个贱人,死期不远矣。”   张节使若有所思,道:“莫非以毒攻毒乎?”徐素真道:“正是此意,节帅勿言。今夜众贼聚会庆功,正是下手之时。本欲先救明公,只恐打草惊蛇,坏了大事。请节帅再委曲一时,今夜便有分晓。”   张节使道:“本帅只在此地,专候佳音。若女侠果能立此大功,日后必定奏明圣上,厚加褒赏。便把那女贼姚爱玉,交由女侠处治,生祭你义父在天之灵。”   徐素真再拜谢恩,悄声去了。后人有《忠孝诗》叹云:   孤忠步步踏实地,纸上陈言付土苴;   报国即是报亲恩,忠孝断断非二者。   话休烦絮。是夜,“黑蝴蝶”姚爱玉在营寨内大排筵席,与众海贼庆功,那大小海贼,俱来寨中赴筵。先把酒肉散与众喽罗水手,一应小头目人等,每人酒一甁,肉一斤,各令自去打团儿吃酒。那寨主堂前,筛鼓击锣,大吹大擂。众海贼头领,各依座次,轮番把盏,笑语喧哗,觥筹交错。虽无庖龙蒸凤,端的是肉山酒海,众头领开怀痛饮,尽皆大醉,各扶归幕次里安歇。胡仙儿与卜忠亦吃得醉醺醺地,两个搂抱着,正在房内做那没正经的事体;仙儿忽地想起爱玉嘱托,草草弄了一遭,便携卜忠一齐来至寨主堂前。众贼都知他是寨主姐妹,亦不来询问。   二人转过大堂,一迳来至后边卧房。入内一看,只见里面灯烛通明,“黑蝴蝶”姚爱玉吃得酩酊大醉,桃花上脸,香汗直流,脱得身上光溜溜地,袒露着一对丰乳,只着皂纱袴袜,仰卧在绡金帐内,口内微有声嘶。正是:红娘子解双罗带,沉醉东风锦帐香。   胡仙儿便叫伏事的仆妇,尽皆退去,只留下亲随数人,把守房门。转头看着卜忠道:“姐姐醉了,你今夜好生服侍他。”卜忠道:“娘娘分付,不敢不从。只是尚有一事,求娘娘帮帮小人罢。”胡仙儿疑惑道:“却是甚么事?”卜忠道:“娘娘昨夜与小人服的毒药,尚未把解药与小人。怕娘娘忘了,岂不教小人阳物爆裂而亡?”   一番话,引得妇人“格格”笑起来,连摆手道:“傻哥哥,那话原是唬你的。那不是甚么毒药,乃是西洋来的壮阳药,吃了它,那话儿三天不倒,如不及时行乐,便会爆裂而亡。如今你只消与姚姐姐乐上一乐,畅泄一回,其效自解,还要甚么解药哩?”卜忠大喜,连忙道:“多承娘娘美意,小人今夜必定尽力伏事姐姐,管教他欲仙欲死。”胡仙儿嘻嘻笑道:“我这姐姐,却与寻常女子不同,自有一番乐趣,勾你受用的。”说罢笑着出去,自去寻俊俏男子快活,不题。   卜忠送胡仙儿去了,翻回身儿来,见那“黑蝴蝶”仰卧于衽席之上,朦胧星眼,莺声颤掉;轻纱裹着玉腿,粉融香雪,娇艳非常,怎不触动淫心?又见她枕边一本秘史,反折绣像在外,像上全是春画。卜忠一想,道:“原来在此看这等书,定是看动了欲念,睡了去做春梦,此必是个风流荡妇,不要怕她。”当即乘着酒兴,亦脱去上下衣,但见药力之下,那话儿已自暴怒,裂瓜头凹眼睁圆,落腮胡挺身直竖。卜忠坐在一凉墩上,先将双手捧着妇人莲足,放在脸上偎晃良久,然后用舌尖挑砥一番。次用手指挑弄其花心,挑得淫精流出,如蜗之吐涎。   卜忠淫兴大起,当下扑倒在姚爱玉身上,啃咬其一对丰乳,“黑蝴蝶”在下,呻吟不已。卜忠按捺不住,将她双腿大开,夹在肋下,使牝户大张,红钩赤露,鸡舌内吐。自家伏下身子,执麈柄抵牝口,做一出懒汉推车的故事;极力抽拽,拽得阴中淫气连绵,如数鳅行泥淖中相似。正干在美处,只见姚爱玉在睡梦中,反把手来一抱,口中叫道:“我的亲哥,爱煞我也。”忽地醒转过来,见卜忠压在自家身上,肆行抽送,心内一阵畅美,假意嗔道:“那里来的小哥,这般粗卤,趁人醉了,只管恁般捉弄人家。”卜忠忙道:“姐姐休恼,小的是卜忠。是仙儿娘娘叫小人来伏事姐姐的。”姚爱玉笑道:“原来是大鸡巴哥哥,你可来了。仙儿叫你来陪我,却没教你如何与姐姐顽耍么,你且起来,姐姐教你。”   卜忠没奈何,只得把那话拽出来,扒起身来。姚爱玉翻身出了绡金帐,去后面取来一件器物,摆在床前。卜忠把眼观瞧,但见此物系檀木做成,约一尺长短,通体圆滑,上粗下细,一条木棍,安在一张檀木板凳中间,下面有关捩子消息,仿佛木驴形式。   卜忠瞧着样式,心里已自明白了八九分,故意把话问道:“敢问姐姐,这却是何物?”“黑蝴蝶”嘻嘻一笑,道:“小哥不知,这是我娘家祖传的家法,名曰‘逍遥凳’。我们姚家祖居南海,世代习武,我爹爹姚天林,便是四远闻名的南海派传人。只因习武之人,多会运气手段,一旦运起气来,便不怕鞭打责罚,以此先人置下这个家法。要打人时,只需将受刑之人缚好,拖上板凳,锁住双脚,将木棍捣入谷道,便运不来气,方好施刑。”   卜忠道:“原来恁地,只是姐姐将它出来则甚?莫不是小人一时粗卤,恼着姐姐,要将小人责打?”姚爱玉摆手笑道:“小哥好意服侍我过夜,我怎会恼?这个家法,是姐姐自用的。”卜忠不解道:“小人与姐姐欢好,为的是大家快活,姐姐何故责罚自家?”姚爱玉面色绯红,道:“姐姐正是要用着它,才得快活。皆因姐姐在家时,常背着家父与男子幽会,家父气恼不过,训骂亦不肯听,只得动用家法将我责打。不曾想,一来二去,姐姐反倒受用起这物来,自此落下个毛病,每与男子交欢,必要先受他一番家法,心里才快活。”说罢又拿过一个盒子来,打开,只见里面一段红绸带,一对铜铃,一粒木丸,一团铁线,还有一条马鞭。姚爱玉将盒递与卜忠,道:“小哥便用这绸带将我缚了,锁到那凳上,然后拣这盒中物事,任由小哥调弄责打。切莫怜香惜玉,打毒些,姐姐方才快活。”词云:   丈夫只手把吴钩,欲斩万人头。如何铁石,打成心性,却为花柔?君看项籍并刘季,一怒使人愁。只因撞着,虞姬戚氏,豪杰都休。   话说这卜忠先前也是个做公的人,怎不晓得这几件物事的用处。口中应着:“既然姐姐分付,小人大胆了。”心中却暗喜道:“贼妇好生淫贱,直恁的骚。只这几样,却正可在我的心坎上。”当下把姚爱玉掉过身子,两手背后,用红绸带细细绑缚起来。   那“黑蝴蝶”闭目含羞,任其所为。卜忠缚好妇人,便将她拖过到那凳子上,一手揉弄着花心,一面将后庭对着那木棒,自上至下套了下去。只听妇人“喔唷!”一声,心知着了道儿,便把妇人的身子慢慢放下,再把她双腿,紧紧锁在两旁关捩锁子里。那“黑蝴蝶”被木棍杵着粪门,坐又坐不下,立也立不起,只得马蹲着。卜忠翻过身来,只见她满面香汗,目瞑气息,微有声嘶,舌尖冰冷,似欲昏迷之状。卜忠心里却慌了,生怕方才用力猛了,把这妇人戳坏了,赶忙将她身子扶住,叫道:“姐姐莫要笑耍,快快醒转来!”正是:   绿珠坠地几无命,梁武呼天已绝粮。   毕竟“黑蝴蝶”情形如何,能否熬过此番?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郝仁智擒胡仙儿 群英共捉姚爱玉      自古嗔拳输笑面,从来礼数伏奸邪;   只因义勇真男子,降伏凶顽母夜叉。   话说卜忠依着姚爱玉分付,将她绑缚了,推上刑凳,把木棍捣入粪门,只听那“黑蝴蝶”哀叫一声,周身打个寒噤。卜忠看时,只见妇人目瞑气息,垂首不语。卜忠急忙将她扶住,连唤数声不应,只道将她戳坏了,登时慌了手脚,不由得跌坐在地,叫起苦来。忽见妇人星眸一闪,仰起粉面,看见卜忠狼狈如此,“噗嗤”一声笑将出来,娇声道:“小哥休慌,方才是唬你的。些许痛楚,淫妇还禁受得住。”   卜忠听她改口自称淫妇,又见她粉面通红,下面春潮泛滥,阴精直顺腿流下,方知这“黑蝴蝶”端的受用此道,这才宽下心来;登时淫兴再起,便假意恼怒,拿出旧日做公人的凶恶面孔来,佯骂道:“骚贱淫货,胆敢戏耍老子么?且教你吃上几鞭,方知老爷手段。”说罢,去盒中取出马鞭,绕至“黑蝴蝶”身后,去妇人丰臀上,着力鞭了三十鞭;直打得她杀猪也似叫将起来。怎见得此番光景?正是:   暴雨摧残娇蕊,狂风吹损柔芽;   那是一宵恩爱,分明夙世冤家。   却说几个在外值守的女卒,听得“黑蝴蝶”房内这般呼号,彼此调笑起来,私语道:“寨主又在行那乐事。自贾大爷去后,许久不闻寨主恁般快活了。”便一同湿破窗纸,偷眼观瞧。只见姚爱玉屁股鞭得通红,口中号呼不止,面上却是朦胧星眼,樱唇含笑。卜忠听她叫得响喨,倒有些怕教外人闻着,踱步过来,用手撬开妇人樱口,将木丸塞入,反身又打数鞭。觉得乏了,便撇了马鞭,行至“黑蝴蝶”身前,只见妇人眼噙粉泪,娇躯乱颤,口中含着木丸,呜呜呻吟不已。卜忠见她情浓深处,两个奶头儿都挺立起来,牝中之津绵延不绝,在凳上湿了一大滩。当下灵光一闪,盒中取出铜铃,用铁线系在她奶头上,又扣出口中木丸,填入牝内,激得妇人莺声颤掉,道:“好个作怪的冤家,捉弄人家死了。”   卜忠把手揉着她的双乳笑道:“你这骚狐精,胸却恁的肥,待我烧上一烧,熬些牝狐油出来。”便去灯台上取来一枝亮腾腾的香烛,来烧她胸口,姚爱玉非但不躲闪,反将一对丰乳摇荡起来。香油滴在胸上,妇人蹙眉啮齿,忍其疼痛,口里颤声柔语,哼成一块,没口子叫道:“我的亲哥哥!你要烧淫妇,随你心里拣着那块只顾烧,淫妇不敢拦你。左右淫妇的身子属了你,怕那些儿了!”   卜忠便叫道:“淫妇儿,你是谁的老婆?”妇人道:“我是哥的老婆。”卜忠教与她:“你说是王龙的老婆,今日属了我的亲爷了。”那妇人回应道:“淫妇原是王龙的老婆,今日属了我的亲爷了。”两个淫声艳语,无般言语不说出来。   卜忠听着妇人浪叫不止,忽觉下面一阵胀痛,垂首一看,只见那话儿药性发作,暴怒起来,露棱跳脑,凹眼圆睁,横筋皆见,色若紫肝,约有六七寸长,比寻常分外粗大。卜忠想起胡仙儿之语,须是泄一回方才可解,便对姚爱玉道:“骚肉儿,你既然把身子属了我,莫要只顾自家快活,我这下面涨得青筋暴湛,眼子里涎长淌,急得要死,下来与我弄弄,过一遭罢。”   姚爱玉正在快活,闭着眼哼,听他说得苦恼,眼睁一看,果然阳物涨得多粗,又怜又爱,便道:“哥哥扶我下来,淫妇替你咂过了罢。”卜忠忙打开他两脚锁子,扶着从凳上下来。木棍刮着肛壁,妇人“嗳哟”了几声,道:“哥哥慢些,捣断淫妇肠子了。”   好容易下得凳来,卜忠便按着妇人,要她快些咂。姚爱玉见卜忠那话紫巍巍,沉甸甸,直竖一条棍相似,便跪在他两腿间,朱唇呑裹,用口替他吮弄那话。说道:“好大行货子,把人的口也撑得生疼的。”说毕,出入呜咂。或舌尖挑弄蛙口,舐其龟弦;或用口噙着,往来哺摔;或在粉脸上擂晃,百般抟弄,那话却越发坚硬起来。吮勾一个时分,精还不过,这卜忠用手按着粉项,往来只顾没棱露脑摇撼,那话在口里呑吐不绝。抽拽得妇人口边白沫横流,残脂在茎。   咂了许久,益发咂得没些事儿。卜忠看着道:“咂不济事,掉过来下面弄弄罢。”扳过妇人,阴中扣出木丸来,将麈柄直抵牝户。姚爱玉叫道:“哥哥且住。你要弄,可先把淫妇吊起来,然后由着你肏,你看好不好?”   卜忠真个将他用红绸栓起,吊在房梁上,使屁股高蹶,骚牝外露;自家立数步外,将手中木丸弹之,不偏不倚,正中红心。登时淫兴大发,便上来轻轻拨开牝户,将阳物从屁股后面,向内顶入。爱玉也引起兴来,浪水大放,充满阴中,稍一扯动,便随带出来,如鱼吐沫,连阳物根上的毛都打湿了。卜忠忽将阳物拔出大半,只在肉穴中来回磨蹭,每隔片刻,才插入深处,此名“九浅一深”之法。弄得妇人阴中发痒,春心透骨,娇声道:“亲哥哥,莫要捉弄人,快些都塞入去罢!”   卜忠这才重新尽根送入,双手兜其股,倒掬着隔山取火干了半晌,精还不泄。姚爱玉没口子叫道:“亲哥哥,罢了,淫妇肏死了!”那浪水儿喞喞呻呻,流得可怜。卜忠问道:“我会肏不会?”爱玉道:“亲亲会肏。”   卜忠灯下窥着妇人肥白的屁股儿,两手抱定,只顾揉搓,那话尽入至根,不容毛发,脐下撬毛皆刺其股,抽得龟头刮答刮答怪响。只听见姚爱玉忽的叫道:“死也!死也!花心恐被捣烂哩!”须臾,一阵昏迷,舌尖冰冷,泄讫一度。卜忠觉牝中一股热气直透丹田,心中翕翕然,美快不可言也。登时精来,一泄如注。正是:四体无非畅美,一团都是阳春。   这两个在房内颠鸾倒凤,翻云覆雨,暂且不题。且说胡仙儿自“黑蝴蝶”堂内出来,一迳去寻汉子快活。你道他寻了半日,如何还未遇着个趁心的汉子?原来这海贼巢穴之内,男子虽多,尽是些断臂缺目,腌臜粗野之人,因此不中他的意。胡仙儿自思道:“可知姚姐姐要去我那里寻汉子,此间男儿果然不济。那张节使又囚在土牢内,一时还用不得,真实可恼。”   正失望间,忽然面前踱过一条大汉来,只见他二十上下年纪,身长八尺,上穿一领鹦哥绿纻丝战袍;腰系一条双獭尾龟背银带;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手持一条浑铁棍;威风凛凛,气概昂昂。怎见这汉相貌,但见: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道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好似天上降魔主,真乃人间太岁神。   当下胡仙儿看这汉子生得相貌堂堂,方面大耳,虎臂熊腰,一表非俗,心中甚喜。那汉也瞧见胡仙儿,认得是寨主姐妹,上前深深作揖:“仙姑深夜独行,却是往那里去?”胡仙儿还了万福,道:“夜来无事,在此闲荡。”因问:“丈夫是甚么人,因何在此?”那大汉叉手不离方寸:“小人是寨主帐下头目,姓郝名仁,字元阳,因使一条四十斤的铁棍,人亦称为郝铁棍。寨主今夜醉了,恐有甚么歹人前来搅扰,故尔在此巡逻。”胡仙儿此际春心早动,因向那郝仁说道:“此是海岛,四处隔绝,岛上皆系寨主手下,有何可疑?你我相遇,亦是夙缘。何不暂至妾身房内歇息片刻,共饮几杯。”郝仁道:“仙姑既有此美意,小人怎敢推却,情愿服侍娘子。”胡仙儿大喜。正是: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下两个同携素手,共入胡仙儿卧房中来,但见瑶窗绣幕,锦褥华裀,异香袭人,真所谓神仙洞府。仙儿请郝仁坐于榻上,取出酒来,两人同饮。饮至数杯,酒已半酣。胡仙儿瞧这郝仁丰姿雄伟,按捺不住,便满脸堆笑道:“丈夫,你可放下铁棍,脱了衣甲,妾和你少敍绸缪。”说罢凑过来,紧贴着他身旁坐下,去下面笼攥郝仁玉茎,一把握不过来,心下倒吃一惊,道:“这厮行货子直恁的大。”解开裤带一看,只见郝仁那话儿,长将一尺,粗如钟口,似驴货一般,红赤赤,紫巍巍,好生砢碜人。胡仙儿淫心荡漾,道:“丈夫,妾已算过,你我是五百年前姻眷,今日天与之幸,得见丈夫,两情欢会,何不就此成就夫妇之礼?”说罢便搂将上来。   郝仁见胡仙儿有十分亲近之心,把手止住道:“娘子,你既有心,小人亦有意,只是还有一事请教。众人皆说是娘子劫了张节使,想他乃朝廷节度使,必然好武艺,手下又有船队官兵,却不知娘子用个甚么法子治住他?”胡仙儿道:“他纵有千般本领,也敌不过妾身的迷魂药。那药乃异人所赐,天下无二。且不题他,今夜良辰美景,你我成就夫妇,你想好不好?”郝仁道:“好便好,你且把那迷魂药取来与我看一看。”   胡仙儿一心讨好他,便去打开个小抽屉,取出两个小瓷壶儿,一个白瓷红花,画的是“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另一个是蓝花壶儿,上画龙睛凤尾淡黄金鱼。他把瓷壶儿放在桌上,倒出些药面来,对郝仁道:“这红面药是迷魂药,人若闻入鼻孔内,有一股香味入窍,立时昏迷不醒,这药在蓝瓷壶内装着。”又指着白面药道:“那是通灵还生散,若被迷魂药迷住,非此不能苏醒过来,在那白瓷壶儿装着。”郝仁看了道:“果然真香,你且用药迷我过去,一试真假。”   胡仙儿拈了些药,与郝仁鼻孔内一闻,郝仁立时昏迷过去,不省人事。胡仙儿连忙用解药将他解过来。郝仁愕然片刻道:“好药好药!”胡仙儿得意道:“果然是好药,天下无二,我可称第一了。”郝仁听了,伸手拈了些许迷魂药,猛地抹在胡仙儿鼻孔之内,口中说道:“试看你自家迷糊否?”胡仙儿便昏迷不省人事。郝仁取出索子,把她驷马倒攒捆了,放在榻上,伸手绰过浑铁棍来,照头便打。正是:使迷药反被己迷,拍花人终被人拍。   话说郝仁举棍欲杀胡仙儿,转念一想:“她做下如此迷天大罪,乃是朝廷钦犯,一棍结果她,也忒便宜了,莫若交由张节使,送至朝廷,听官府治罪于他。”便收住手,撇了铁棍,回身取了胡仙儿的药甁,又去房中搜出那条九彩迷魂帕,做一包儿包了,整好衣冠,复绰起铁棍,大踏步走出房门来。   方至院首,门外忽然闪出一位女子,领着数个女卒,围拢上来。只见为首那女子,年可十七八岁,头上梳倭堕髻,鬓边斜插凤羽花簪珥,脸似桃花,眉舒柳叶,唇似樱桃,杏眼含情,香腮带笑。身穿青莲色女纱衫,月白圆领中衣,天青色软烟罗裙,下面湖蓝缎宫鞋,蝉翼纱裤腿儿,紫绊腿带,宫鞋之上绣着挑梁四季花,端的秀丽动人。古人有两句话好赞他,道是: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这女子正是日间在土牢内与张节使说话的侠女徐素真,现管着赤旗寨内的亲随女兵。只见他腰挎两把吴钩,携着箭囊,见郝仁出来,便迎上来,问道:“哥哥可得手么?”郝仁从怀中取出那包儿,丢与徐素真道:“妖妇的迷魂药与解药,俱在这里了。”徐素真又问:“那妖妇现在何处?”郝仁道:“吃我用迷魂药迷翻了,将她驷马倒攒,捆在屋内。”徐素真莞尔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哥哥,真个难不倒你。却不知哥哥与那妖妇可耍得好?”郝仁正色道:“妹妹休要笑耍,哥哥一心只在你身上,岂肯舍身与那粉骷髅?”   原来这郝仁与徐素真,却是一对儿。他二人青梅竹马,俱长在这蝴蝶岛内,感情甚笃。寨主王龙见郝仁一表人才,又是帐下得力干将,便做主将义女许配与他。未及过门,恰逢王龙坠海,姚爱玉继任寨主,此事便耽搁下来。郝仁今夜所为,皆是徐素真的计策。别看她这等一个娇媚妇人,却能骑烈马,善使双刀,又足智多谋,时常参画军机,十中八九,众海贼都惧她几分。有几句赞她道:   云鬓堆鸦,恰衫桃花之面;金莲簇凤,偏宜湘水之裙。星眸略转而微露凶光,莺语乍闻而中藏杀气。容娇力壮,知为善武之姬;性巧心灵,信是能谋之妇。不意闺中柔妇女,能为阵上猛将军。   且说徐素真见妖妇已然就擒,迷魂药与解药俱已到手,欢喜无限,便留几个女卒监住胡仙儿,自家携着郝仁,急忙的返回本营,将手下人众聚集起来。徐素真对他众人道:“我等欲为先寨主报仇,归顺朝廷,一向未得其便。如今姚爱玉手下头领,个个吃得烂醉,均已教我带人杀了。妖妇胡仙儿也吃我哥哥郝仁拿了,两个元凶已去了一个,单剩那淫妇姚爱玉。天赐其便,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众人皆慷慨应道:“愿从首领擒拿叛贼,归顺朝廷!”徐素真见众人同心一致,心知时机已到,便与郝仁率领人众,一齐杀往姚爱玉居处。此时有四更时分,徐素真前面引路,众人趁着月色,不一时来至寨主堂门前。素真一声令下,众人齐发声喊,都杀将入去。那把守大堂的亲兵,多系素真所管,就内里倒戈相迎;剩余几个姚爱玉手下爪牙,不曾提防,措手不及,或被杀死,或望风而降。徐素真舞着双刀,郝仁挥着铁棍,领着众人,迳奔入姚爱玉卧房眼来。   却说“黑蝴蝶”姚爱玉与卜忠在卧房中,云雨几度,方才罢休。姚爱玉顽得吁吁气喘,体酥骨软,淫水流了一地,动掸不得;卜忠这才与她松了绑缚,两人赤着身子,相拥相抱,交颈而眠。正睡在酣处,蓦听得堂里喊杀连天,慌忙扒起身来。只听得外面不知多少人马,俱高叫道:“不要走了那弑主叛寨的娼妇!”姚爱玉情知不好,惊的魂不赴体。只因众人奔入房里来捉,有分教:从前作过事,没兴一齐来。正是:   一朝事败汤浇雪,悔杀当初错用心。   毕竟姚爱玉、卜忠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贴主:a_yong_cn于2022_10_30 18:04:06编辑

广而告之:AI在线脱衣「点击」立刻脱掉女神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