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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联姻对象做炮友】(46-51) 作者:蜜汁叉烧

2023-08-28 09:3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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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联姻对象做炮友】

作者:蜜汁叉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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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6章:不断试探

  西餐厅里,季楚宴和伊芙跟在带路的侍者身后。

  纪云城远远地看见他们,便招手:“伊芙,阿宴,这边。”

  纪云城便是季楚宴的大学同学,四年以前,两人留美归国便合伙创业,在S市成立了华易文创。

  “纪云城,你自己的女朋友能不能自己接。”季楚宴皱皱眉,拉开椅子坐下。

  纪云城连忙起身给伊芙拉开座椅,笑道:“我这不是忙着来订座儿吗再说了,伊芙是华易的镇宅之宝,你给她当回司机怎么了?”

  纪云城过去是个游走风月场的花花公子,而设计才女伊芙一个月前回国,初到华易,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一见钟情,迅速坠入爱河。伊芙也就此顺利地与华易签约,留在了S市。

  纪云城还要嘴贫:“要不是伊芙看上了我,华易就要倒闭了你知道吗我这是美男计,你应该感谢我。”

  伊芙应景地露出一个含羞带怯的笑容。

  “不提倡办公室恋情。”季楚宴慢条斯理地脱下大衣,淡淡地开口,“你们在公司注意影响。”

  纪云城撇撇嘴:“啧,晚了。现在全公司上下,从设计部到财务部,从前台到保洁,都知道我们是一对了。”

  季楚宴抬眸,幽幽地扫他们一眼,默然。

  伊芙性格明朗,握着纪云城的手,也笑:“唉……以后少不了要在公司发狗粮了。”

  季楚宴继续沉默。

  纪云城偏偏好死不死地来招惹他:“季楚宴,恭喜你,作为我们的亲密伙伴,你可以吃到最多的狗粮,有没有很开心”

  季楚宴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吐字清晰:“滚。”

  纪云城闻言更乐了。

  伊芙偏偏头,倒是若有所思:“季楚宴,你为什么会没有女朋友”

  “因为他是工作狂。”纪云城抢答,“你看他是不是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公司,哪有时间谈恋爱。”

  季楚宴不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柠檬水,却被酸得眉头微蹙。

  纪云城搂着伊芙的肩膀,暗送秋波:“谈恋爱就要像我们这样,天天腻在一起才好,你说对吧亲爱的。”

  伊芙笑着点点头。

  坐在两人对面的季楚宴皱了皱眉,默默把目光瞥向别处。

  另一边,苏恬回到家里,把车钥匙随手扔到客厅的茶几上。

  她没有吃晚饭,也没有开灯,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落地窗上方的推窗未关,楼下车水马龙的嘈杂遥远地传上来。

  然而落入耳中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借着如纱的月光和映入室内的城市霓虹,苏恬静静地看向落地窗外。

  窗外视线开阔,只有零星几幢大厦,不远处就是穿城而过的江水,这条江即便是在风雪凛冽的冬天也从不结冰。苏恬枕在沙发扶手上,听自己的心跳声,突然希望江水结一次冰,好让她忘记江水搅动的潮汐,忘记在游轮上的那个夜晚。

  她鼓足勇气去到季楚宴公司楼下,看到的却是他佳人在侧的画面。也许这便是他多日来拒不相见的理由吧——苏恬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可笑,她又在猜忌什么说不定,他们只是同事呢说到底,真正令她心里发酸的并不是那位女子,而是因为季楚宴和她只是炮友关系,所以对于他身边的异性,她其实没有立场去吃醋。

  她揉了揉眼角,一片晶莹的水光在手背上洇开。

  忽然门铃声响,苏恬又胡乱在眼周揩了几把,将湿润的眼眶擦干,这才起身前去开门。

  门外,季楚宴一身风尘仆仆,许久未见,他勾唇一笑:“好久不见。”

  苏恬张了张嘴,喉咙里嗫嚅着声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的眼圈红通通的,像一只娇气的小兔,眼角的浅棕色眼影微微晕开,眼下的莹白皮肤也被被揉得微微泛红。柔软的黑发散落了几绺在额角,些许凌乱,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季楚宴喉结一动,忍住想要把她搂进怀里的念头,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掌,哑声道:“怎么了”他的语气是极温柔的,苏恬深深吸了一口气,才不让自己动摇,随即从他紧握的掌心中抽回手,冷冷开口:“没什么。”

  季楚宴抿紧唇,深深地看着她,半晌,才道:“是不是我很久没找你,你生气了”

  苏恬别过头去,不说话。

  “上个月你去我家找到我爸妈,其实我起初是有点生气的。”季楚宴说完,看向苏恬——她果然回过头来,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翻车”的表情。

  可爱得像只发呆的松鼠。

  季楚宴努力憋笑,并忍住捏她脸的冲动,一本正经道:“但是后来想想,你只是没想太多,初衷还是为我好的。”

  “谁为你好了……”苏恬忍不住开口反驳。

  “嗯。”季楚宴顺着她的话应和下来,勾唇笑道:“那可能是我想太多。”

  “……”

  苏恬又开始别扭了,她以前从不这样。

  如果是过去的她,应该直接揪着季楚宴的衣领,强吻上去,让他闭嘴。

  可是现在她只能在越界的边缘不断试探,却又始终无法直接越过那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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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7章:推开

  苏恬心底的酸涩破土而出。

  她不是没想过直接把喜欢说给他听。但是她总是摸不清季楚宴的态度。于她而言,他一直若即若离,忽冷忽热。

  苏恬抬眸,深深地看他一眼。目光里夹杂着茫然。

  季楚宴盯着她的表情,却忍不住弯了嘴角:“眼睛红红的,还在生气吗”

  苏恬垂下眼帘,不发一语。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不生气了。”季楚宴轻笑一声,拉过她的手,贴到唇边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苏恬微怔,刚想缩回手,却被他牢牢禁锢住手腕,用力一带,整个人都扑进他怀里。

  “季楚宴!”

  苏恬惊呼,却被他倾身抵到玄关的墙上。

  大门“砰”地一声被摔上,将寒冷隔绝在外。

  公寓里的空气温暖舒适,充斥着苏恬喜欢的淡淡柑橘香味。

  但她只觉得心中躁意肆扰,无暇欣赏这些。

  她抬起头——季楚宴的脸近在咫尺,就算两人已经近距离接触过那样多次,她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就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息放缓。

  她不得不承认,季楚宴的眼睛是极勾人的,细碎的光逃不出那双如墨的瞳仁,清清浅浅,点点星光跳跃其中。

  此刻,他缓缓敛下眸,视线全然集中于眼前娇嫩欲滴的红唇之上,俯身慢慢靠近——“不行!”

  霎那之间,苏恬猛地推开了他。

  清灵的意识回笼,她移开眼,冷声道:“你回去吧。”

  她始终偏着头,僵硬着脖颈不肯看他一眼,生怕被他的脸所蛊惑而心软。

  她在克制自己。

  在无法确认对方的情感之前,莽撞的示好是一种风险极高的选择。况且,她心底隐隐有些恐惧不安——她害怕季楚宴对自己只有肉体上的欲望,一切来自胸腔深处的心动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编织出来的幻象。

  季楚宴的手僵在空中。

  好半晌,他才将手垂下,笑意凝固在嘴角,渐渐抿成一条线。

  “怎么了”他的声线沉沉,听在苏恬耳朵里,就像是一句诘问。

  她看进季楚宴的目光里,一双剪水瞳大而明亮,好像清晨时分森林中的湖水,水底上能反映出没有一丝浮云的星空。可是那片星空却杳渺又飘乎,随着湖水皱起的波纹变得模糊而破碎,让人没来由地心里发滞。

  “只是觉得不应该这样。”苏恬扯着唇角笑笑,尽量舒缓了语气,道:“你就当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吧。”

  说完这些,她将手搭上门把,轻轻按下,推开。

  S市十二月的寒冷是带着湿意的。不似北方的冬天,大风掀起来,漫漫一片干燥。公寓的大门仅仅推开一条缝隙,寒意便趁机钻进了室内。

  苏恬送客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更何况,她身上仅着单薄的一件针织毛衣,肩膀轻微发颤。

  季楚宴敛下眸,很快退后一步,背靠着门转身出去。

  “那你好好休息。”他的手紧握着门把,白皙的皮肤下隐隐透着凸起的青筋。

  苏恬沉默着点点头,随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砰”地一声过后,周遭徒留下空荡荡的寂静。

  季楚宴将手收回大衣口袋里。指节冻得有些僵硬,他只好将手指蜷缩在掌心内,片刻之后才恢复了暖意。

  嗯,今天他也体会到了闭门羹的滋味。

  他突然有些懊悔。上次,苏恬站在他的公寓门口,却被他拒之门外,也许心情就像他现在这样糟糕。

  明明只是一个有点娇气的小女生,可是在他面前,却努力把自己表现得像有坚硬外壳一般,试图来抚平他的不快,试图替他扫除事业上的艰难障碍。

  像一只傻兔子,撞了树桩也不回头的那种。

  季楚宴望着面前紧闭的大门,眸色沉沉。

  他在料峭的寒冷中站了很久,久到膝盖都胀痛起来,才缓缓转身,从苏恬的公寓门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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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8章:为伊消得人憔悴

  苏恬又一个晚上没有睡好觉。

  近来她的睡眠质量肉眼可见地下降,遮瑕膏都掩盖不住眼底的乌青。

  白皓樊和她共事不过三个多月,却见过她好几次对着电脑打瞌睡的模样。

  “苏恬,你昨晚上又没睡好吗”白皓樊颇为同情地看向她,“失眠还是熬夜了”苏恬正在整理桌面上散乱的资料,掩着嘴轻轻打了个哈欠,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声音闷闷的:“失眠……”

  偏偏她还喜欢开夜灯睡,昏黄的灯光就洒在床头,对睡眠质量其实是有所影响的,进一步加剧了她的疲劳。

  以前念高中的时候,她读到柳永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时,是有些不屑的——她不相信如今还有人能为爱情而痴狂到那般地步。可是现在,她打脸了,她真的因为季楚宴这个祸害失眠了。

  一想到季楚宴,苏恬的脸上又不自觉地浮现出淡淡的愁容来。

  白皓樊眼尖地捕捉到她的表情变化,清了清嗓子,揶揄道:“现在都冬天了,你还怀春啊不过也是,英国诗人雪莱曾经说过,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啊哟!疼……疼……”

  苏恬抱着一沓资料就往他肩膀上砸。

  她顿悟——白皓樊没有女朋友是有原因的。而且相处下来,她也发现,白皓樊根本不是第一印象中的那个傻白甜,他就是傻白,没有甜。

  “苏恬,你真的忍心吗”白皓樊佯装哭诉,“被我拆穿恼羞成怒,也不至于下如此狠手。”

  苏恬凉凉地瞥他一眼,只是将资料整齐码好,不打算继续和他对话。

  “说真的,你刚刚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就一瞬间哈……让我联想到了幽怨的闺妇。”白皓樊小心翼翼地措辞补充道。

  “……”

  苏恬也心虚地闪了闪目光。

  白皓樊说中了,她的确有些幽怨。不仅如此,她还觉得自己有点可怜,有点委屈。

  季楚宴不像是不解风情的人,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停滞不前,像只挂在电线杆上的风筝,取不下来,也飞不上去。

  苏恬暗自神伤——她感觉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虽然不像以前的她那样直白,而是多了几分含蓄,但只要不是眼盲心瞎的,总归能品得出来她的暗送秋波。

  当然,也不排除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装瞎。

  “唉……”

  苏恬幽幽叹气。

  她突然不知道昨晚把季楚宴赶走做得是对是错。太过于纠结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小脾气上来了,很难收得住。

  “为情所困的女子。”白皓樊摇摇头,“没想到,美女姐姐也有爱而不得的一天——”

  苏恬一记眼刀扫过来,白皓樊连忙噤声。

  但闭嘴还不到三秒,他又忍不住开口:“不过像你这样的,表白成功率应该是百分百吧。”

  苏恬在心里掰扯了两下。的确,她人生中唯二的两次表白给她带来了两任前男友——她当天和人表白完,当天就在一起了。

  可是,季楚宴又不一样……

  苏恬转向白皓樊,略显犹疑地问道:“你觉得我表白一定能成功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对啊。”白皓樊神色坚定,半开玩笑道:“不信你和我表白,肯定成功……”

  “闭嘴。”

  苏恬瞪他一眼,白皓樊忙不迭掐断了话头。

  白皓樊的话就像是一剂强心针。

  苏恬心里竟然再次萌生出了主动表白的念头。

  可是昨天她还在生气……

  她的目光悠然投向桌面上的台历,跳过一个个工作日,视线停留在被圈红的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

  所谓时势造英雄,时机很大程度上会决定成败。苏恬暗自忖度着两人之间的关系,昨夜不欢而散,胶着势必要持续一段时间,必须渡过这段尴尬期,她的表白才不会显得突兀,胜算也才更大。

  而且圣诞节也是苏恬喜欢的节日。在伦敦留学时,她会和室友一起去看圣诞街灯,去伦敦塔附近和陌生的年青人一起溜冰,还会在特拉法加广场上围着巨大的圣诞树唱颂歌,然后和好友们互相交换暖冬礼物。

  总而言之,对苏恬来说,这是一个基调洋溢着欢愉的节日。

  她的心尖痒痒地发颤。

  喜欢的节日,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光是想象就足以令她的憧憬像插上翅膀一样迫不及待。

  苏恬忍不住勾唇轻笑。

  圣诞老人,今年的圣诞礼物,就向你讨要一个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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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9章:圣诞节会下雪吗

  苏恬心里的雀跃半点儿藏不住。

  为了不被季楚宴察觉她的异样,圣诞节的前一周,即便季楚宴多次来找她,她也只是以身体不适为由装可怜,推脱着要休息,每回都不肯让季楚宴在家里久留。

  苏恬自己也很难熬——看到季楚宴就心软的毛病估计是改不掉的。

  好不容易熬到圣诞节这天,恰好赶上周六,苏恬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懒觉。

  早上十点半,落地窗外的天空是灰沉沉的,风刮得很大,江面上停泊的轮船仿佛冬眠似地安静停靠在岸边,跨江大桥如虹般横亘于江上,如织的车流在凛冽的长风中缓慢移动。

  不过,冬日的闲适就在于此,一切都可以像无声电影那样悠长醇静。

  厨房的烤箱里,白色面团被暖烘烘的烤灯照着,逐渐变得金黄酥脆,饼干的香味飘飘荡荡,一直钻进客厅里。

  传统的圣诞布丁蛋糕工序复杂,苏恬并不会做。但是姜饼是最简单的圣诞点心,只要依照说明书把预拌粉混合黄油做成面团,用模具一个个压好便可以送进烤箱。

  不多时,“叮”的一声,姜饼新鲜出炉。

  苏恬戴着厚实的隔热手套去将烤盘取出,低头一看——上面的姜饼小人有的歪歪扭扭,有的烤出了裂纹,有的连“胳膊腿儿”都断了,总之一副惨状,不甚理想。

  她皱了皱眉。闻起来挺香的,再不济也只是卖相不好吧。

  于是,苏恬小心地拈起一块烫手的饼干,咬下一口品尝——好难吃啊……

  苏恬陷入了自我怀疑。她分明是按照说明书一步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的,怎么做出来的成品与包装盒上的展示图相去甚远不过,好在她对自己的厨艺有着较清晰的认知,未卜先知地买了五大盒预拌粉。

  失败乃成功之母。

  苏恬的心思完全沉浸在一盘盘饼干之中,一直到下午四点多,她才做出来几个模样还算标志的姜饼人来。

  季楚宴一连数日地给她发消息,今天也不例外。苏恬放下手套,弯了弯嘴角,打开微信聊天框,季楚宴的未读消息已经堆了几条:『抱歉。』『今天的会议可能要开得比较晚。』『晚上也许不能去陪你了。不过你这周一直身体不舒服,明天是不是该去看医生』苏恬一行行地读完,原本上扬的嘴角也一点点耷下来。

  怎么可以这样……

  她精心计划了一周有余的表白,居然要被季楚宴的一场会议搅黄了时钟指向六点,季楚宴那边仍无音讯,想来是在会议室里。

  苏恬在客厅里坐着纠结。饼干已经放凉了,再拖得久一些,恐怕口感便要发硬,像石头一样难以下咽。

  纠结来纠结去,苏恬终于起身,将打包好的姜饼拎在手里,抄上车钥匙便出了门。

  再次来到新城SOHO的楼下,苏恬的心情却与上次截然不同。

  此刻,她就像踩在一朵棉花糖般的轻云上一样,紧张又兴奋。

  她特意挑了一套温婉的白色针织毛衣套裙,妆容也是坐在化妆台前精心打造的,柔软的黑发上戴一顶米咖色格纹的贝雷帽,直接把“年轻貌美”写在脸上。

  苏恬本想在车内等他,但寻觅了很久都没有在路旁找到车位。于是,她只能把车停进地下停车场,然后拎着她的姜饼们,走进了SOHO大厦里。

  一楼大厅来来往往的都是身着商务服饰的白领们,只有苏恬手里拎着一个粉蓝色的甜点纸盒,打扮甜美地杵在那儿,颇有些格格不入。

  四周投来的目光让她有些窘迫。

  犹豫片刻之后,苏恬决定上楼去等。

  华易文创的办公用地占据了新城SOHO的八到十楼,一共三层。

  苏恬刚从电梯里迈出来,便看到前台背景墙上挂着的“华易文创”四个大字。

  她松了一口气,八楼的大部分员工似乎都在休息,很少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除了直勾勾盯着她看的前台小姐姐。

  苏恬一走近,小姐姐便带着职业性的良好微笑,开口道:“您好,这位女士,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苏恬有些脸热,犹豫了片刻,才说:“我想找你们季总。”

  闻言,前台小姐姐的神色微变,语气带上了一丝惋惜:“小季总”苏恬微顿,还是点头:“嗯。”

  小姐姐看她的目光瞬间变得同情起来:“他已经和女朋友出去吃饭了……”

  刹那间,苏恬听见自己的脑海里嗡嗡作响。

  女朋友所以……她算什么情妇小三她蓦地回想起了上一次看到的那位身材高挑的黑衣女子,与季楚宴并肩而行的她,看上去知性成熟,有着同他相仿的气场。

  他们的姿态亲密至此,甚至连公司员工都知晓他们的关系么也许,从始至终,只有她被耍得团团转。

  苏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与前台作别,又是如何浑浑噩噩地下了电梯的。

  踏出新城SOHO的大门,凛冽的夜风扑了个满怀,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路旁的暖黄灯光已经点亮,转角的烘焙坊里冒出新鲜蛋糕的香气,童趣悠扬的圣诞歌曲一点点落入耳畔——“RUDOLPHTHERED-NOSEDREINDEERHADAVERYSHINYNOSEIFYOUEVERSAWITYOUWOULDEVENSAYITGLOWS……”

  苏恬有些失神,她不敢再去开车,只好拎着她亲手做的那盒姜饼,沿着街道,向家的方向走去。

  路过商业广场,其中央坐落着一颗缀满闪烁星星灯的巨大圣诞树。

  有对情侣在树前拍照,女孩突然拉住她:“小姐姐,可以帮我们拍张照片吗”

  苏恬愣了愣,看到女孩眼里的期冀,不忍心再拒绝,只好点头应下。

  女孩笑着和她道谢,随即小跑着奔向树下的男孩。两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青春洋溢,系着一对圣诞红的情侣围巾,笑得一口大白牙都藏不住。

  苏恬敛下眼眸里的黯淡,朝他们比手势。

  “三,二,一……”

  闪光灯亮起的一瞬间,男孩把女孩搂进怀里,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吻。

  此刻的热闹对于苏恬来说,只是一种讽刺。

  夜风越来越冷,裹着阵阵寒意,从她裸露在外的脖颈钻进衣领里。

  苏恬亮起手机屏幕——显示有三个季楚宴的未接来电。

  她忍不住扯起嘴角轻笑。

  劳他费心,她不过是一个情人。

  她敛着眸,在路过一个垃圾桶时,将手里的一整盒姜饼扔了进去。

  再抬头时,便听见行人激动的声音——“哇,下雪了!”

  “真的下雪了!”

  “今年冬天的初雪,赶上圣诞节了……”

  苏恬循声微仰起头,看向天空。

  如天鹅绒般深蓝色的夜幕之下,纷纷扬扬的白色雪花飘落而下,凝着水珠,细密得像一粒粒冰晶。

  苏恬伸出冻得微微泛红的手,细细的雪花瞬间扑漱漱落在她的掌心,不过片刻便融化成了晶莹的小水珠,湿润了一小片肌肤。

  她是很喜欢雪天的。

  S市的雪总是下得湿漉漉的——所谓“雨的精魂”——颇有点浪漫情趣。尤其下在夜晚,纸醉金迷的城市蒙上雪色新装,灯光连缀成一片,像在白茫茫原野上跳一支热烈的弗拉明戈。

  可是,此刻苏恬非但没有赏雪的兴致,还觉得鼻子发酸。

  分明是温暖的节日,但她只能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寒冷。

  她心心念念钟情的季楚宴,会让她想要认真表白的季楚宴,会让她心尖发颤的季楚宴,原来好像不属于她。

  苏恬揉了揉眼角,冰冷的手背瞬间被热烫的泪水打湿。

  街道上多是成双成对的人,有在雪中笑闹的孩童,有依偎着取暖的男女,也有互相搀扶散步的老者。

  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

  苏恬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一片水雾遮挡着视线,她用衣袖胡乱揩去泪水,脚步逐渐加快。

  她几乎忘记了风雪的拍打,步伐急促。

  直到踏进花苑居的大门,路灯重新变得昏暗,她才慢下脚步,肩膀一垮,捂着下半张脸,小声地哭泣起来。

  她一路上憋了很久的眼泪瞬间涌出眼眶,偏偏仍不敢放声大哭,只能任泪珠滚落,把声音压进喉咙里,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她哭得难受,只能颤巍巍地挪动脚步。

  她想赶快回家,扑到床里大哭一场。

  然而,走到公寓楼下,苏恬顿住了脚步。

  台阶前,季楚宴撑着一把伞,站在昏黄的路灯下。

  他一身黑色的大衣,身形颀长,握伞的手冻得通红,皮鞋的鞋面上还湿答答地闪着雪融化后留下的水光。

  他看起来等了很久,面色苍白,显得有些颓然。

  苏恬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用衣袖遮住脸,好让他不要发现自己脸上的泪痕。

  她竭力稳住身形,冷下脸,试图绕过他往楼里走。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季楚宴将她一把拦住,用力地拉近自己,语气颤抖中透着沙哑。

  从冰天雪地中走来的苏恬已经无力挣扎,只是抬眼看他,沉默。

  她的眼眶红通通的,轻颤的睫毛上还挂着泪,黑色发梢上细碎地铺着白色的小雪花,贝雷帽也有些歪了,松松垮垮地罩在脑后。

  季楚宴听见自己心底的呼啸,他好害怕她马上就会在他眼前碎掉、融化,然后彻底消失。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用力地将她揉进怀里。

  “下雪了,怎么不多穿些……”

  他敛着眸,在她头顶轻轻吻着。搂在她腰上的手臂情不自禁箍得更紧,仿佛唯有这样,他才能获知她存在的实感。

  苏恬感到巨大的无力感。

  她既恶心,又贪恋他的怀抱。于是,她只能虚弱地在他胸口推搡:“你别碰我……”

  季楚宴浑身一僵,将她松开。

  他这才看到,苏恬早已是泪流满面。

  季楚宴颤抖着手抚上她的脸,慌张地为她拭去泪水,声音放得极轻柔:“怎么了为什么哭”苏恬死死地咬着下唇,用力地推开他的手,哭喊道:“渣男……被你骗……呜呜……好惨啊……明明有女朋友……还……呜呜……招惹我……”

  闻言,季楚宴忍不住皱眉:“什么女朋友”苏恬不想再和他争辩,抽噎着转身欲走,却被季楚宴一把拉住,重新跌进他怀里。

  “谁跟你说,我有女朋友的”

  季楚宴轻轻抚顺她的长发,声音似叹般无奈。

  苏恬闭了闭眼,哽咽道:“你们……公司前台……都说了……季总和女朋友……出去吃饭了……”

  季楚宴手上的动作微顿,蹙着眉思索片刻,随即,眉间的郁结逐渐化开,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有两位‘季’总。”

  苏恬愣了,瞪大眼睛看向季楚宴。

  他耐心解释:“华易的另一位合伙人,也是我的大学同学,纪云城。”

  苏恬更懵圈了。

  纪云城纪总……小纪总季楚宴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水痕,眼里写着笑意:“我姓季,纪云城也姓纪,为了区分,公司员工叫我季总,叫纪云城小纪总。前台可能误以为你是他众多桃花中的一个,所以才把他和伊芙的关系告诉你。”

  他又语气暧昧地补充一句:“没想到某人误会了,还哭得像个小花猫。”

  苏恬终于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丢人,太特么丢人了。

  她满脸通红,想用力推开他,季楚宴却箍紧了手臂,不肯放开,还笑着问她:“刚才哭什么”“我……雪下得太大,我冻哭了,不行吗”苏恬红着脸,给出无力的辩解。

  季楚宴笑笑,手指掠过她垂在鬓边的碎发,哑声道:“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哭的。”

  苏恬咬着唇,抬头看向季楚宴,看见他眼里凝着的光芒,仿佛盛得下一整个宇宙的浩渺与宏大,如今那里面只有小小的一个她。

  “恬恬。”

  她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听见他暗哑的声线——“做我女朋友,好吗”

  这一瞬间,她听见心底万物复苏,十里春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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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0章:纽扣

  窗外大雪飞扬,纸片般的小冰晶打着旋儿,顺着寒风静静地飘落到窗台上。

  透过窗玻璃,暧昧的暖黄色灯光洒在漆黑的夜里,仿佛氤氲着能将雪融化的热度。

  灯下,一室旖旎。

  苏恬被季楚宴紧紧拥在怀里,唇舌交缠,低低的喘息从贴合的唇瓣之间嘤咛溢出。

  “唔……季楚宴……”

  苏恬颤抖着搂住他的脖子,冻得发僵的腿一软,整个人便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季楚宴粗喘着稍稍松开她一小段距离,抚顺她耳边凌乱的几缕黑发,声音沉沉道:“知道今晚上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有多担心吗”苏恬皱了皱鼻子,不满地嘟哝:“你现在知道担心了……之前你不也是一直不愿意见我……”

  季楚宴将她的一绺长发绕在指间,哑声道:“嗯……之前是我错了……”

  随即,他摊开手,唇边噙笑,眉眼清隽,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所以,你想怎么罚”

  苏恬上下扫了他一眼,听见自己心底溅起微小的泡沫。

  有一种不真实感。

  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将柔荑伸向他的衬衫领口,沿着锁骨向下摸,直到摸到第二粒纽扣,指尖捏住那一小颗闪着光亮的黑色圆片,稍一用力,便拽进了手心里。

  “罚好了。”

  两人离得很近,灼热的呼吸交错缠绕。苏恬的眼神仿佛沁着水一般,软绵绵的,认真地看向季楚宴。

  他的瞳仁如墨,一双桃花眼不显轻佻,目光向来都是清清浅浅的,只有沉浸在情欲中时才会扬起眼梢,蛊惑又勾人。

  苏恬攥着那粒小小的扣子,满心欢喜,憋不住地摊开给他看:“呐,罚你一粒纽扣。”

  衬衫上的第二粒纽扣,最接近心脏。

  苏恬以前觉得这是故作玄虚的情话,但现在她心里却确确实实地为这一粒小东西而雀跃不已。

  就像是被用作羁绊的证物,是一件他留给她的神符。一粒纽扣握在手心,不需要在特殊的日子或特别的时刻,她就会惦记他,也许还会梦见他,她对他的喜欢会在梦醒后的第二天又增加一点。

  她沉浸在自己心花怒放的小角落里,之前被冻得可怜泛红的指节微微屈起,拢着那粒纽扣,垂着眼出神。

  季楚宴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即便在暖气房里待了这么久,她的手依旧是刺骨的凉。

  他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尽力放缓了语气:“就这么宝贝吗,这粒纽扣。”

  他让她“惩罚”自己,本已经做好准备要被她的粉拳捶打几下,没想到她只是从他的衬衫上顺走了一粒扣子。

  “因为是你的纽扣啊。”苏恬想也不想就答道。

  因为第二粒纽扣是属于爱人的。

  爱人,一仄一平,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藏着许多缠绵悱恻的情愫。

  季楚宴把她暗自扬唇的样子尽收眼底,也忍不住笑:“扣子小偷,为什么只偷一颗”

  苏恬抬眸,目光里透着些许迷茫。

  不过片刻,她便瞪大了眼睛,绯红的颜色像晚霞一般染透了雪白的耳尖——季楚宴居然在一粒一粒地,扯!扣!子!

  场面太过香艳,苏恬差点要伸手捂眼睛。

  当然,她就算捂眼睛,也还是会从指缝里偷看的。

  季楚宴的手指很修长,他按住纽扣发力的时候,手背的青筋把皮肤绷出一道道凸起的脊来。

  最重要的是,他结实漂亮的身体曲线随着衬衫一点点敞开,也逐渐裸露在空气里。虽然只是在夹缝里露出一线风光,但反倒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

  偏偏他还要用赤裸裸的眼神盯着她看。

  像一把冷焰火,让她血液发烫,却也让她发抖颤栗。

  “悉数上交。”季楚宴把扣子全部扯下之后,上前一步,拉过她的手,将扣子全部塞到她的手心里。

  他笑着看她,目光柔情脉脉。

  当然,如果能够忽略他敞开衬衫下的裸露肌肤的话,这会是一个十分纯情的偶像剧画面。

  苏恬显然定力不足,红着脸收下,又小声道:“你把扣子都弄混了,找不到哪一个才是第二颗了……”

  季楚宴微愣,随即又凑近一些,俯身,拉过她的手贴在胸口。

  他的瞳色深深,声线略显沙哑:“现在,比起第二颗纽扣,你离我的心更近。”

  掌心与他的胸膛紧贴,苏恬感受到他身体灼热的温度,触碰到他咚咚直跳的心脏节奏。

  她失神抬眸的瞬间,季楚宴俯身吻下来。

  与之前那个绵长温柔的吻有所不同——这个吻是极富有侵略性的,染着情欲的色彩。

  一边吻着,季楚宴的手掌还一边作乱,在她的腰臀上来回摩挲,沿着腰窝和薄薄的背一路向上,虚虚托住她的后颈,手指在凝脂般的肌肤上轻蹭逗弄。

  “唔……痒……”

  苏恬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整个人却像是投怀送抱一样靠进季楚宴的怀里,唇与唇贴合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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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1章:主动

  季楚宴搂紧她,两人从客厅拥吻到卧室,最终跌进柔软的床里。

  啪嗒一声,床头的一豆灯光倾泻而下。苏恬被光刺得眯了眯眼睛,干脆偏过头,将下巴靠在季楚宴的颈窝里休息喘气,胸脯随着呼吸起伏不断。

  刚才那个身心交融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她有些脱力地敛眸,热烈的身体反应依旧难以忽视。

  “累了”季楚宴缓声问着,手却不安分地从针织毛衣的下摆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苏恬穿的毛衣是宽领设计,特意露出漂亮瘦削的锁骨。因此,她在毛衣里面便穿了件打底的吊带背心,季楚宴只轻轻一掀,手掌便与她腰际的肌肤紧紧相贴。

  他垂眸,在她光洁的腰上摩娑了几下,却不过瘾似的,又将手指按在两个微微凹陷的腰窝上,轻轻挠动撩拨起来。

  “嗯……好痒……”

  季楚宴刚一动作,苏恬便像触电一般弓着身子躲闪,然而偏偏他又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她根本逃无可逃,只能娇呼求饶道:“哈……别弄了……我怕痒……”

  她微敛着眉,眼角湿漉漉的,耳尖都红得像是在奶油顶上淋了少许草莓果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季楚宴顿了顿,手指终于不舍地从苏恬的腰间移开。

  苏恬瞄准时机,在他抽出手的瞬间,迅速将自己罪恶的小手探进季楚宴的衬衫里,沿着腰侧的线条一直摸到腰后,学着他那样轻轻在他的肌肤上画圈、撩拨。

  她的表情还满是期待,试图从季楚宴的神色里捕捉到一丝闪躲。

  然而,他没有,他岿然不动,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笑道:“我不怕痒。”

  ……

  苏恬很丧气地垂下手,忍不住嘟哝:“你就没有什么弱点吗”“有啊。”

  苏恬眼睛亮了亮:“什么”季楚宴不语,却俯身贴得更近,薄唇触及她泛红的耳廓,轻咬了一口,引起身下人一阵微颤。

  随即,他捉着她的手,慢慢牵引着向下探去。

  裤子上已经撑起一个帐篷,苏恬只感觉手心一烫,坚硬的触感便毫无保留地传入神经。

  “流氓……”

  她佯嗔地小声低呼。但柔软的手却心口不一地覆上那团灼热,沿着肉棒的轮廓轻轻滑动。

  “嗯……”季楚宴忍不住闷哼出声,埋在她颈间意乱情迷地落下数个吻,手掌在她细滑的腿上来回抚摸。

  隔着西裤的布料,苏恬尽力套弄,也只能套住半圈,摩挲之间,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

  “好硬了……”

  她在他耳边细语呢喃,像一只小石子,掷入他心底的湖,荡漾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嗯……”季楚宴舔舐她的脖颈,声线闷闷的,像山雨欲来的阴天里的乌云,蕴藉着巨大的情欲的风暴。

  “好了……”他粗喘着,握住胯下她不断作乱的手,移开,转而单手将她的两只手腕扣住,压在柔软的枕头上。

  另一只手则将苏恬的宽领毛衣猛地一扯,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毛衣便顺着她的手臂被脱下。

  如今,苏恬的身上只余一件白色的背心,微透,隐喻能看到底下黑色的蕾丝胸罩和饱满的乳房。

  “不要这样……”

  苏恬忍不住脸红。她的手被桎梏在头顶,胸部被迫向上挺着,两只大白兔显得更加凸出,像是在刻意引诱人来玩弄一般。

  季楚宴勾唇笑笑,依言松开她的手腕,随即双手却从她腰下探进背心里,摸到蝴蝶骨中间的凹陷处,在那里,一片内衣扣互相嵌合着,绷得极紧。

  他摸索片刻之后,试图拽着两端拉扯,却不得要领,半天没能解开。季楚宴喘息愈发粗沉,干脆一把搂住苏恬的腰,脑袋埋在她的胸里,语气莫名有点委屈:“解不开,你自己来。”

  苏恬克制住笑意,将手探到背后,手指间轻轻错开,绷紧的内衣便松解了,两只浑圆的奶子也随即跳了出来。

  季楚宴瞳色深如幽夜,牢牢地攫住她娇美的脸庞,用目光示意她继续。

  苏恬咬了咬唇,将肩带从手臂穿出,轻轻一扯,整件胸罩便从背心下抽了出来。

  没有了文胸的遮盖,白色的背心直接被两只柔软的奶子撑开,乳尖的两个小红果挺立起来,透过白色的布料,便可窥探得一清二楚。

  季楚宴只觉得下腹一阵燥热。

  “宝贝……”他不加犹豫地沿着锁骨吻下去,轻易便拉开富有弹性的吊带,将柔软的、白腻腻的乳房含在唇间,吸吮,舔舐。

  苏恬扭动着腰肢,来自乳尖的刺激导致快感在她的身体里横窜,找不到出口,只能通过呻吟与喘息发泄。

  “嗯……哈啊……好难受……”

  她感到下体的湿意,忍不住夹紧了膝盖,轻轻磨蹭起来。季楚宴余光瞥到,径直强势地拉开她的膝盖,将她的腿压上去,裙底风光瞬间一览无余。

  被内裤包裹着的软肉不断颤抖,吐出的蜜水已经将薄薄的布料打湿。

  他轻笑:“宝贝,你好可爱。”

  不管哪里都好可爱。

  苏恬听得脸热,拽了拽他的衬衫袖口,不曾想却把他敞开的半边衬衫直接扯到了手臂,露出一侧结实的身体曲线来。

  “那个……我……”

  苏恬咽了咽口水,解释只是徒劳。

  季楚宴哑声:“这么主动”苏恬还没反应过来,季楚宴已经抱着她的腰与她调换了个位置。

  苏恬跨坐在他的腿上,仍在发呆,季楚宴却已经开始解下身的拉链。

  硕大坚挺的肉棒倏地弹出来,苏恬向前挪了挪,肉棒根部便正好抵在她的阴阜上,热度相贴,她忍不住轻轻抚摸上去,沿着棒身揉弄摩挲。

  季楚宴喉结滚动,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片避孕套来,交到她手里,低声哄道:“乖,戴上。”

  再看她有点迷茫的眼神,季楚宴只能轻叹了一声,手把手地引导她撕开,按到龟头上,再顺着油的润滑将套拉平,直到肉棒被一层透明所包裹。

  他的目光中浸着浓浓的情欲,苏恬自然明白他的意味,跪坐着将针织短裙拉下,然后是薄薄的、被打湿了一片的内裤。

  很快,她的身上便不着寸缕,婀娜妖魅的身体宛如海上诞生的维纳斯。季楚宴用力一拽,她便跌进他的怀里。

  他的手滑向苏恬的翘臀,压着她向下与灼热的肉棒紧紧相贴,挺动着在阴蒂上来回磨蹭。

  “嗯……唔……”

  苏恬小声呻吟,下身不断涌出一波波潮水。水源尽头一片空虚,想要被狠狠填满。

  季楚宴拍了拍她的臀,握着肉棒根部,使之高耸挺立,又看向苏恬,声线沉沉:“宝贝,坐上来……”

  苏恬微红了脸,撑着他坚实的腹部,使龟头对准汩汩冒水的小穴,轻轻地挤开穴口,将肉棒一点点地缓慢吞入。

  “嗯……哈啊……好大……进不去了……”

  苏恬眼里蒙着水雾,娇软的眼神有点无奈地看向季楚宴。

  然而,他抿紧薄唇,不再犹豫,扣着她的腰便往下压,狠狠地将肉棒全部贯穿进她的小穴里。

  苏恬一声娇呼,力气被抽离似的,猛地伏到他胸前。

  “哈啊……太胀了……受不了……”

  苏恬胡乱地呜咽呻吟着,感觉自己快要被塞到坏掉,可是深处涌出的情潮却又催促着她的动作,于是,她只能趴在季楚宴的胸口前后摇动着臀部。一股绞紧的湿热感从下腹上涌,季楚宴也难以再克制,扶着苏恬堪堪坐起,便开始挺动着劲腰上下操撞起来。

  “啊!哈啊……好深……”

  苏恬一手撑在季楚宴的胯骨上,一手与他十指相扣,依靠他有力的手臂支撑着她的平衡。肉棒在小穴中不断来回进出,无数淫液被抽出又肏入穴里,黏糊糊地附在耻毛上。

  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裸露的双肩上,圆润的乳房随着她摇动的姿势上下抛晃——如同乳白的琥珀,质地莹润,柔软细腻。

  季楚宴的眸色浓得化不开,大掌一揽,手指间尽是富有弹性的触感,下身挺动得越来越用力,每肏一下,都会有源源不断的淫液从苏恬的花穴里溢出来。

  ……

  他们现在是恋人,脆生生的爱意,像烈火上洒了一掬滋滋作响的热油,熊熊火舌吞噬着两人之间仅存的一层隔阂。

  之后,他们听见心底的轰然巨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