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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纹宝鼎》11-15

fu44.com2014-06-09 11:11:55绝品邪少

               第十一章  此时,明月高挂。光华似水。洒满了静静的九华山中。  包宏运足目力,向四周一阵搜望。  除了那溜冲天的淡绿色火焰,拖着微弱的余光外,深山是一片的静寂,静得像一头睡死的巨兽!  包宏思忖着:“哇操!这‘查某’好像很畏惧这溜淡绿色的火光,但不知这发射火光的人是谁?”  如云玉女隐藏在峰石之后,见包宏仍站在原处一动也不动,心中不禁大急,挺身跃起,飘到了包宏的身侧。  但见她探臂抓住他的右腕,急道:“还不赶快躲起来,要是被大师兄看到我和你在一起,那你就别想活了!”  话声中,已拉着包宏隐藏在峰石之后。  他重重的吁了一口气,道:“奇怪了!他厉不厉害,关我‘啥米代志’(什么事)?”  如云玉女微微一蹙柳眉,道:“这也难怪你!”  稍顿了顿,又道:“我大师兄叫江成,除了一身武功得自家父的真传外,还在一位武林奇人手中习得‘火焰掌’绝学,连我父亲都对他这怪异狠毒的奇掌,畏惧三分,我父亲只收了他这个徒弟,所以我们姐妹唤他一声大师兄。”  包宏奇道:“哇操!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到此地来找你?你又为什么要避开他,不与他见面?”  “唉?……”  如云玉女轻叹一声,锁眉道:“还不是为了一个情字!”  包宏听得一怔,道:“哇操!他爱你?”  如云玉女点点头,没有说话,似羞于作答。  包宏又道:“哇操!你不爱他?”  如云玉女又点点头,面色突然变得有些凄伤。  只听她幽幽地道:“这只不过是原因之一,还有……”  话犹未了,但听……  一阵刺耳怪啸之声。  划破夜空,遥遥飘传过来……  如云玉女适才抓住包宏的右腕的那双细手,直到现在尚未松开。一听啸声,心头一惊,无意中把抓住人家腕处的玉手又加了几分气力,急道:“大师兄在叫我了,但愿他不会来这座峰顶才好。”  说话的声音未绝,那划空怪啸,疾若流矢而来,倏忽间,已到了这座峰顶。站在距他们两人隐身处不远的地方!  包宏微一偏头,偷看对方一眼。  但见……  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的少年,背着卓立在月色中,身材修伟,面貌英俊,背上插长剑,身躯不动,目光却不停的向四周打量,似在搜寻什么。  包宏看清来人,不禁蓦然一震,转面望着伏在他身边的如云玉女,正想要问她一些问题。  忽见,如云玉女神色紧张,目光中充满了乞求之色,望着自己摇了摇头。  显然……  她是在要求他暂时勿出声,以免被对方发现……  包宏目睹此景,知道事情异常严重,也就不好拂她心意,只得转回面,屏息凝神从峰石之后,偷偷地注视着江成。  忽然……  江成猛一转身,目光盯着两人隐身的峰石,右手一扬,一道淡绿色的火焰扬手而出,直向两人隐身处射来。  火虽不大,但那碧光却很强,照得丈许方圆之内,一片绿色光辉,使这峰顶上平添了几分森森鬼气。  幸好,如云玉女选择的地方不错。  一块巨大的山石遮着两人的身子,不但火焰无法伤到他们,就连两人隐伏的身影,都未被江成发现。  淡绿色的火焰来势奇快,熄灭得也快,只是一闪便熄了。  此时……  江成忽然捏唇一啸,两臂一抖,投身两丈来高,悬高斜飞,但闻怪啸之声,破空而去,渐渐遥远。  不一会儿,声形全都没有了。  包宏估计江成已经去远,一挺身跃出峰石,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哇 操!这黑衣人就是令师兄江成?”  如云玉女点点头。  如云玉女道:“是不是在无上洞中见过?”  包宏略一回忆,道:“不错,正是在无上洞中。”  如云玉女道:“他是我们黄莺谷中最喜欢杀人的一个,由于他的‘火焰掌’独步江湖,就是我的爹对他也要忌惮三分。”  包宏道:“哇操!所以你也要避而不见,不接受他的爱意。”  如云玉女秀面微红。道:“这只是原因之一,我不能接受他的爱,固然是恨他的心肠太过狠毒,动手就要取人性命,另一方面是……”  如云玉女说到此,突然不说了。  包宏现状,奇道:“哇操!吞吞吐吐的,‘查某’就是‘查某’,是什么?为什么不干脆说出来?”  如云玉女红着一张脸,微微地别过头去,不胜羞涩地道:“因为……因为我已嫁郭如花为妻了。”  包宏暗道:“哇操!原来她已是罗敷有夫!”  突然,他看到如云玉女双目微红,闪动着亮晶的泪光。  他心头虽然好奇,并没有问她为什么哭?他虽然不问,但如云玉女却忍不住说。  她转过微别的面,凄伤地道:“我丈夫在一年前不幸死在毒玫瑰的毒刺下,所以他逼得我更紧,他已矢志非我不娶。”  包宏听她丈夫是死在毒玫瑰手中,心头一震,但立即又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  突见……  峰石之下,又有一溜淡绿火光,划空而起。  接着……一声长啸传来……  两人同时一怔!  包宏急道:“哇操!令师兄又回来找你了,我们在一起实在是不方便,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话音未落。但觉一双柔绵手掌,骤然握住了自己的右手,耳际响起了如云玉女低婉颤抖的声音。  她说道:“你走吧,我师兄定然是发现了我们在一起,我虽然不怕他,但不愿给你添麻烦,他走了之后,我会赶来胭脂谷找你的,我要帮你找到紫衣书生,替你追回无上尊者田老前辈的遗物——两叉剑和无上剑谱。”  包宏听她提到紫衣书生和两叉剑、无上剑谱的事,倒有意再和她谈谈,何况她一双软玉温香的手还握着自己的右手呢?  男女若肌肤在一起,就好像是阴阳两电交流在一起,双方都会有一股微妙得说不出来的感觉。  包宏究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灵性的人,他的生理并没有缺陷,他对这种微妙而温香的肌肤接触,不会毫无感觉……  他心头有些忐忑不安!二人相对默默,不自觉的相互拥吻……  好久……好……好久……  他本想再和如云玉女说几句话,无奈江成那怪异啸声已连续传来两声,尤其那声音好象是起自峰腰,他不得不走了。  他挣脱了被如云玉女握着的右手,一挫腰便到了峰左,紧接着藉峰壁凸凹及树木,向峰下缓缓趟去……  到了峰脚,见坐骑低头在地上嚼草,姿态雄骏已极!  他心想:“它的伤势敷药之后,可能已经好了,大概可以骑了吧?”  心念及此,巡视了一下马股的伤势,除了一块尺余长的地方光滑无毛之处。伤势果然是好了。  他心中一阵暗喜,撩起鞭,跨上马鞍,放马前行……  月色溶溶。  山岭重叠。  包宏骑着马翻越过几重峰岭后,已迷失了方向,放眼望去,尽是林立高峰,已找不出方才和如云玉女攀登的那座高峰所在。  双身单骑在深山中又走了一个更次,越渡过十几道山峰,那知越走越糊涂,弄不清该往哪个方向走。  他原本就不知胭脂谷的所在,自然更无法令自己应朝哪个方向走才对,所以只好随便闯闯。  他挺胸坐在马上,抬头向前望去,只见前面的山峰重重相叠,山势连绵,似不知有多深多远!  又走过了五六座山峰。  此时,天色已是四更过后。  他虽然有一身武功,也是累得筋疲力尽。困乏不堪,他跳下坐骑,坐在一处绝峰松树下面,休息一会儿。  那知困倦过度,不知不觉的就倚松睡了过去……  当他一觉醒来时,已是朝日破山的时候了。  东方天际,抹上了一片彩云,幻化出无数瑰丽的奇景。  哇操!漂亮极了。  可惜,好景不长久,是那么地短暂。  一会儿,一轮旭日,已爬出了峰岭……  突然……  两声呵呵长笑。划空落在峰下的绝谷之中。  包宏心头不禁一震!  他暗暗忖道:“笑声沉异,轻功绝伦,定是武林中一位异人高手,莫非是昨晚所见的那两个白衣人,就是死在他手里的吗?说不定从他的口中,能探出胭脂谷的所在……”  心念电转,双目凝神,循笑声向下望去……  太阳光由一道山峡中照射在那绝谷之内,是以那深谷中景物,看得十分地清楚,而他的目力又异于常人,已看出是两条黑衣人影,飞落在谷中一片葱绿的松树林中。  在迷茫无法找到胭脂谷的包宏,只要是发现有人便想上前去探问,当下牵着坐骑便往峰下走去。  这是一座陡立如削的高峰。  西北面有一条小径,满生凸石矮松可资踏足,但巨峰过陡,包宏还不敢贸然急下,提气凝神,如履薄冰。  足足走了一顿饭的工夫,才落到谷底。  他刚走近那片葱绿的松林,即闻林中飘传出一声长叹!  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看来平静近百年的江湖,由于忽然间出现了这两个神秘的人物,且都心狠手辣,恐怕又要掀起一番腥风浪雨……”  包宏听得一震,顿起好奇之心。  于是他将坐骑拴好,一晃身飞入林,轻飘飘地落在一株大树上,俊目流波,向林中一阵搜望。  果然,在相距自己隐身处不过五丈的林地上,盘膝对坐着两个老人。  右边一个年若古稀,一身青布长袍,须发银白,身躯修伟,面色红润,两太阳穴高高凸起,一看就知道他内功修为极深。  左边那个须发皆已飞霜,但看上去,要比右边那个老人小了几岁,身材虽不高大,但健壮至极,双目精光如电。  包宏猜的不错,这位老者果然是当今武林中的一双异人,都有着高深莫测的奇异武功。  那右边身躯修伟的老者,名南天一燕——余真。  左边那个叫万里追风——邱戈。  两人都是当今武林中无门无派的侠义之士。  这时,万里追风邱戈也发出一声幽然轻叹,道:“你我既然碰上了,自是不能袖手旁观,看样子你我这堆老骨头,又得这般杀劫翻腾的江湖,吃了一番苦头了。”  说着,仰面望了望天,脸色极为忧伤。  顿了顿,又道:“余兄胸罗万相,学究天人,难道也不知道那女魔头的身世来历和她的姓名吗?”  南天一燕余真摇了摇头,愧疚地说道:“知道她的出生来历,和真实姓名的人,只有一个人……”  万里追风迫不及截住他的话,问道:“谁?”  南天一燕悲声地道:“无上尊者——田风云……”好像对无上尊者田风云的死去,极为惋惜,极为痛心。  万里追风听田风云也是死在那毒花之下,不禁大吃一惊!  半晌,他才缓缓地道:“田风云乃当代奇人,武功已至化境,也会死在那女魔头的毒花之下,此话若不是你余兄亲口对我说,小弟决难相信。”  南天一燕道:“当然,单凭武功,那女魔头不见得能胜得了无上尊者的,她是乘人之危!”  “哦!——”  万里追风低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南天一燕又说道:“为了争夺龙纹宝鼎,无上尊者遭武当三子围攻,被重手法击伤,在伤势极为沉重的情形下,他哪里料想到那女魔头会向他突下毒手?”  稍顿了顿,又道:“虽然无上尊者遇害的当时,只有一个姓包的少年在场,但一代武林奇人突然遇害的消息却不胫而走,以致震惊江湖。”  说到此,他抬眼望向远处,续道:“各门各派的高手都想会会这位女魔头,看她究竟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有人探得毒玫瑰来到了九华山,所以高手云集九华,正在搜寻这女魔头。”  万里追风邱戈点点头,道:“余兄所说的两个神秘人物,除了毒玫瑰之外,还有一个是谁呢?”  南天一燕道:“紫衣书生!这人比毒玫瑰更为心狠手辣,毒玫瑰每次作案之后,留下一朵紫红色的玫瑰花,以为标记。紫衣书生则干脆留下他的名字紫衣书生,并说明去向,要你去找他,但当你找去时,他又不在或根本没这个人?”  顿了顿,又道:“还有两件事,也是掀起武林杀劫的导火线。”  万里追风面色微微一变,急急道:“什么事?”               第十二章  包宏和毒玫瑰云娘两人,出了树林之后,包宏解下坐骑牵在手上,双双往前缓缓地走着。  包宏见她如此关怀自己,心中甚是感动。  再说,偌大一个九华山,有她伴着,遇事也有个商量。  心里有了这么一个想法,也就只好让她跟着自己,虽然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但也认为有些不好意思,好在云娘也没有开这样的口。  两人默默无言地走着。  突然,包宏想起了一事,问道:“云姑娘,你追赶地狱谷的活死人,可曾向他要到解毒之药呢?”  毒玫瑰一怔,道:“说真的,我倒忘了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了。”  于是,她把追地狱谷活死人苗一飞,突遇少林寺蓝院五老之一的明觉和尚的经过,详详细细地告诉包宏一遍。  说到最后,反问包宏,“据活死人苗一飞说,中了他的阴毒气必须要他的独门解药,始能逼毒药治,你是怎么好的?”  包宏做了个鬼脸,道:“哇操!小老子福大命大,巧遇奇人,赠赐灵药。”  他没有把在白家堡艳遇的事告诉她。  包宏听了云娘谈及少林寺明觉和尚,以及龙纹宝鼎又被少林寺派出的高手,从地狱谷盗了回去,心中惊愤之余,立即动了要赴少林寺一趟的念头!  念头既动脑际遂在盘算,胭脂谷如不能获得满意的答复,当即赶去少林寺,找掌门和尚索取龙纹宝鼎。  云娘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便颇为体贴的不再开口,两人并肩默默而行……  翻过了三座高峰,已是晌午的时候。  两人并肩坐在一处有泉水流出的石岩之下,分食随身携带的干粮。  包宏开始全神注视着她,只见她在咽食干粮时,胸前的一对玉乳,像是装了弹簧似的不停地抖动着。  浑身好像一团烈火,又如汪洋中的波浪,一下一下的掀动,这个女人完全是一枚“定时炸弹”,到时就会开始“爆炸”。  包宏侧首看她,看得他眼睛都花了。  就在此时。  突听一阵呻吟声飘传过来。  二人回眸看去,只见流岩不远处有一天然石洞,这呻吟声正由此洞传出。  云娘望了他一眼,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哇操!看看倒可以,到时候别又‘鸡婆’得‘咯咯’叫!”  包宏之所以这样说,是听出这呻吟声不寻常,决非自病人口中发出的,而那声音他也非常熟悉,而且也有这样的“临床经验”。  还有一点,是他对云娘仍未释然,总觉得她跟毒玫瑰有着关联。  死在毒玫瑰手下的都是年轻人,她如果看到这一幕那还得了,因此,包宏不得不跟她约法三章。  “好嘛!人家一世都听你的,总可以了吧!”  于是,二人向洞口掩近,距离还有数尺,已听到了一阵笑声,女人的笑声。  “死相……你不要乱摸嘛!你……嗯!……你看你……嗯!……”  接着,那女的咯咯笑道:“哎哟!你摸得人家全身毛孔都发痒……嗯!……哈哈哈……”  包宏斜眼瞄了云娘一眼,暗忖:“哇操!……我可要感受到云娘已气得要爆炸了。”  云娘靠近石岩,一步步地接近岩洞,由于是白天,看得异常清楚,浪声不断地从里面传出。  她和包宏屏住气朝通风孔望进去,不看则已,一见之下,果如包宏所料,云娘气得全身发抖,她提手紧紧地抓住包宏的右手。  只见那女的光溜溜地躺在地上,那男的也剥得一丝不挂,就好像一头发了情的野兽。  他伏在那女的娇躯上,用手轻轻抚摸那对巨大而坚挺的双峰,又贴在她的小腹……  “嗯!……哥!……你好坏……坏死了……明知道人家怕痒……你还故意搔人家……嗯!好了啦……你可真是坏……”哥儿的嘴向下缓缓地移动,她马上仰起了脸,用颈部、胸部来接受他的热吻。  她温暖的胸脯透着难以描述的快感,由他热吻中产生出来的快感,迅速地通过了她的全身。  他把那粒紫葡萄含在口中,用舌尖轻舔着。  这样一来她更受不了,忘形地呻吟起来,双臂更紧紧的把他的脖子向下压,直到她全身感到痛楚为止。  然而,他的另一双手现在也缓缓地向下移动,抚摸着那窄窄的纤腰,柔滑的小腹,直穿三角地带。  她的呻吟更加激烈、更加低沉、更加性感,她饥渴的红唇,半张半合地轻蠕着,雪白的大腿紧张的交叠着。  她那地区,被爱的泉流湿润了。  “死相,饶了我吧!喂……快点进去吧!……”  他不理会她,继续寻幽搜密似的,把手轻轻地往下滑,手指伸到……那里去了,不时地摄动着。  马上,她熊熊的欲火被撩起了。那近乎痛苦般的呻吟,越来越强,长长的指甲忘形地抓住他那宽厚的背项上,刺进他肉里了。  他感到些微痛楚,而由她这种反应,他知道她已被挑起无比的热情,她需要什么,这还不明白吗?  但,他自己内心有数。  假如现在就骑鞍上马,给予她所需要的话,那么,他就得有不怕疲劳,连续作战的精力和条件。  然而。他自问经过通宵的两次浴血作战之后,他原来的威猛已大大地打了折扣。  因此,他必须借用另一种方式!  把她的热情挑至沸点,直到无法支持的地步,然后一鼓作气的突破重围,才有希望取得胜利。  他好整以暇的以逸待劳,他的手成了无比奇异的武器,不时地在她的要害处搅动着。  她……被这种游击战术弄得发疯。  她……浑身有如行蚁走似的。  她叫喊着,扭动着肥臀,挺着小腹……  无可奈何地去接受他要命的刺激,却又不能从这种刺激中去谋得肉体上彻底的解放。  他那喷着热气的嘴,吻完了她左边的乳房,又转向右边,那奥妙地吸吮,简直把她的一颗心都吸出来了。  手,伸到了她的下身,却变成了魔术师的棒子,只是那么地轻动一下,也会使她机灵灵地一连打了几个冷颤。  另一只巧妙的手,却绕到了她的颈后,在她柔滑的背上轻划着。  每当他那样充满热情、充满性感和挑逗的轻划了一下,她就觉得一阵难以言语的快感掠过心头。  由她的心底深处汹涌泛滥,像电光石火般迅速向四肢百骸扩散、膨胀……  她只有扭动着、逃避着……  他这么做太残忍了,也太令人难受了。  她不停地扭动着,由这一端扭到那一端,又由那一端扭到这一端……  然而,不论她如何地扭动,如何地呼叫低喊,他那结结实实的身体仍然紧紧地把她压着。  最后,在她更强烈的反抗下,她承受着他沉重的身躯,不停地扭动着……扭动着……再扭动着……  “嗯!……这个讨厌鬼……你……”  她呼叫着,趁他手臂微松的一刹那,发狂也似的反身而上,于是将这匹野马擒住了,骑在他的身上。  她立刻将大腿顶点微凸的地方和他相会合了。  现在,她空洞的意识被有形的东西填的满满的,总算喘过了一口气。  “噢!……哥……你真像匹野马!”  被压在下面的哥儿,张目相望,只见她水汪汪的眼睛放射出异样的光芒。  她雪白的酥胸、沉甸甸的两转向弹,在随着她胴体的起伏而摇晃有致,滑不溜手的感觉从那里透来。  她急喘着,起伏着,丰满的身躯向他压下的一刹那,她那温暖得有如火炽的地方,灼得他如醉如痴。  那惊人的小洞,像一道紧窄的小门,这和她高头大马的身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策马驰骋,大发雌威。  她的骑术并不怎样高明。  但,他却是一匹深晓人性的良驹。  他晓得如何使她更充实、更完美。  他屈起双膝,大腿紧紧地缠住她的肥臀,任她鞭策。  事实上,他是一匹雄马,他有着和雄马一样伟岸的武器。  她窄窄的小门被利器撬开,紧紧地抵抗着,进入她最幽暗的地方,在那里,怒潮澎湃,汹涌而泛,是一片的感觉。  她更疯狂、更野蛮了。  但,高潮的到来也很迅速,她已支持不住了,只能伏在他的身上娇喘着。  但是,他依然是那么地勇猛,一柱擎天的把她紧紧抵着,留在……  她软绵绵的肉体压得他欲火高升,他不甘如此停止,所以他反抗了。  一个翻身,把她翻向下面,抓起她的小腿往肩上一架,她的下体整个空了,她的大腿被分得开开的。  她很紧张,当她这样被吊时,她浑身软绵绵的,只好无可奈何的为他大开方便之门。  他像个古代的武士,提枪就刺。  立刻,刺进了她的……  他觉得天地突然广阔了许多,也因为自己的特长发挥而快乐。  不折不扣的,这回进她的生命之中,唤醒了假寝着的她的灵魂。  她快乐的想哭,但她所发出的声音,却是混合快乐与痛楚的声音。  在如此巧妙的位置下,她得到了更大的快感,像涨潮般一浪高于一浪,拍打着她那飘飘欲仙的心,刺激着她最敏感的神经。  “唔!……嗯!……棒极了……美极了……”  她狂叫着、呻吟着……  她的肥臀扭动得更为厉害了。  她受不了这种刺激,她感到快乐背后的痛苦。  “亲哥哥……放下我……”  他望着她,继续勇往直前的刺着,他必须完成这种海盗式的占领,一直到把她降服为止。  最后,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  但见,她服服贴贴的驯服在他的胯下,血液,像骤然行问脑际。  而他,同时也到了终点,获得至高无上的满足。  此时,云娘突然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紧紧的靠在包宏的胸前,而包宏的一双手则环抱着她,手掌则有意无意的贴在她的双峰上。  云娘的脸上不由飞起一朵红霞,拉开包宏的手,低声道:“走!”  “哇操!去哪里?”  “哎呀!走嘛,这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也不管包宏同不同意,抓住包宏的右腕,向前飞奔。  包宏被云娘拉着,两人一阵飞奔,来到一处山崖停了下来。山崖的一角,有一个山洞。  打量洞壁深十五六丈,在洞里的一半处接近洞顶有个石缝,相当的隐密,可以藏上三个人。  两人钻入山洞。  云娘道:“我这两天就住在这里。”  “哇操!你来这好几天了?”  “在古刹看见你,我就想到胭脂谷,我想你一定会来,果然被我料中了。”  语声一顿,又道:“你怎么喜欢看那个?……”  “哇操!什么这个那个,说清楚一点好不好?”  云娘双颊泛红,低声道:“就是刚才那种事嘛!”  “哇操!是你自己要去看的呀!”  “死相!人家怎么知道是……”  “哇操!那你以为是在干什么?”  “人家以为是什么人受了伤发出来的呻吟……”  “哇操!像受伤后发出的声音嘛!”  “你……还糗我,人家羞都羞死了……”  说着,扬起手装着要打的样了,却不防被包宏一把抓住,顺势一带。  在冷不防之下,身子向前一倾,整个娇躯便倒在包宏的怀里,包宏拦腰轻轻一搂,头一低,就封住了她那美妙而玲珑的小嘴。  她的反应是热烈的,她早已视包宏为心上人,难得他现在“主动出击”。  她丢开了少女的矜持,两双柔软的手臂绕到他肩后,当两人的嘴一经接触,她的小舌就开始“越界”,伸进他的口腔中搅动。  他疯狂地、如饥似渴地吸吮着她的玉津。  她也不安分地扭动着。  在他的压力下,她把头向后仰,小腹以下紧紧贴在他的大腿上。  包宏的手掌忙在她的脸前活动,攀上他所熟悉的高峰上,那儿,曾经使他深深陶醉,使他永远难忘,不过现在攀登的是另一座高峰。  他像是登山队的队员,在短短的时日,征服了好几个山脉的顶峰。  那种不顾一切的热吻,使云娘有窒息的感觉,当她避过他刚吸了口气,随即他又吻住了喘息着的她。  “宏!你真热……你太疯狂了……嗯……”  云娘沉沉地呻吟着,扭摆着……  直到,他也透不过气来,才放开了她的脸儿,定睛端详着眼前的丽人。  但见,她脸泛桃红,浓浓的睫毛迅速地眨动着,笔直的、小巧的鼻尖上冒着汗珠,柔软的红唇半张着,像要倾吐什么,却欲言又止。  就那么幽幽的被他看着,双手却抓紧了他放在她胸前的手,紧压着,让那里透过的热力感染着自己急促起伏的胸脯。  “宏!不要离开我,不要讨厌好吗?”  云娘羞涩地问,声音微带颤抖!  她害羞地低下了头,这两句话,不知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  “我不会的,云娘,现在给我吧!”  包宏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  “宏!……替我除去它。”  她急促地央求。  这一次的吻,比刚才更为热烈、更彻底、更刺激。  她不断地摆动着下体,摩擦着他,莫名他也感到她的刺激。  衣襟解开了,里面是粉红色的肚兜。  裤腰带一松,长裙裤自然地掉了下来,身子只剩下粉红色的小内裤。  雪白的肌肤令包宏目眩,胸前那对“乳果”在颤巍巍地摇晃着,好像要在肚兜里跳出来似的。  他情不自禁地猛一拖将她带了过来,低头便向她的酥胸吻下去,放在她后面的手,巧妙地将肚兜解开了。  她低呼着,双臂将他的头压紧。  她的身体缓缓地往下滑,倒在地上,平平的躺着。  包宏立即压了上去,双手粗鲁地在搜索,在他曾经去过的地方搜索。  这些地方当然很熟悉,但究竟有所不同,每个女人的结构都不同,各有各的姿容,各有各的滋味。  她的乳房似较芙蓉仙子——白一凤的成熟得多,也大了许多,而且要保持坚挺,却柔软、滑腻得多。  包宏捻着逐渐硬化的乳粒,云娘却在连连发抖,俏脸猛然地左摇右摆着。  “啊!”  少女的圣峰首度被侵,不由令她全身汗毛直竖,身子一阵哆嗦。  包宏来回吸着双乳,右手亦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  然而当他试探性的将右掌越过她下身那片“黑森林”,企图“闯关”之际,却被她的玉手阻止了。  包宏不依地在“洞口”边徘徊着,好一阵子后,她终于“让步”了。  他的右手刚刚抵近她的“洞口”,立即摸到一片湿淋琳的液体,他立即恍然大悟地移开了右掌。  但见,他轻轻地压着她,“棍儿”试探性的在她幽口摩擦数下,她立即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阵哆嗦。  包宏耐着性子,重又在那两座“圣女峰”上吸吮着、玩弄着。  “香菇头”却悄悄地撑开了“洪羊洞”的门。  云娘将双腿往两侧一张,紧张地迎接“它”。  包宏一面爱抚着她,一边将“棍儿”缓缓地推进,心中忖道:“哇操!这次(剪彩)比上两次还麻烦!”  纵然包宏已经够温柔了,尽管云娘的……已经春潮泛滥,可是她那道门实在太窄小了,包宏简直是寸步难行。  他每伸进一分,她就全身颤抖。  冷汗也自然随着她的颤抖而冒出额头来了。  但,她却咬紧牙关不愿作声。  包宏见状,暗暗地停止了前进,同时,歉然地道:“云娘!……云娘!对不起!”  云娘闻言,忙摇摇头道:“是我不争气!”  说着,猛地将下身用力朝上一顶。  “啊!”  包宏关心地道:“云娘,你如果不适,我们休息吧!”  云娘急急地道:“没关系!没关系!”  同时,她开始朝上挺动着。  那种撕裂般火辣辣的剧疼,使她挺了两下之后,立即停了下来,不但冷汗直流,而且全身的肌肉也不住地抖动着。  这简直是在活受罪嘛!  包宏爱怜的替她擦着身上的冷汗,心中暗忖:“哇操!……想不到她如此好胜。”  云娘却暗暗的调匀真气。  她也在暗忖:“如果这一关都不能‘闯过’,今后如何适应心上人的生活,更别谈为人妇了。”  包宏却在暗暗地打量着她的胴体。他这一仔细打量,立即被她那迷人的风采所震,全身热血更加沸腾,“玉杵”立即微微地抖动着。  云娘元气稍缓之后,开始试探性的扭动着。  包宏会意地使用了“短打”方式,轻轻地在原地踏步走。  “玉杵”也立即轻轻地抽插着。  云娘忍住撕裂的疼痛,轻轻地扭动着。  吃得苦中苦,才知甜中甘,盏茶时间过后,云娘只觉……的疼痛稍减,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扭动着。  包宏试探地由“短打”改成“盗垒”,逐渐地加大力道,一垒一垒地推进。  当云娘的……内传出“噗!噗!”的声声闷响之际,包宏欢喜地叫道:“哇操!成啦!云娘,可以啦!”  欢喜之下,立即又吻上了她的樱唇。  云娘闻言更是欣喜万分,情不自禁地紧紧搂着他。  二人一直吻得快要透不过气来,才勉强分开,云娘想起,自己方才竟紧搂着他,羞涩之下,她立即闭上双目。  那张娇脸再度抹上了红霞。  包宏瞧得情不自禁,再度吻了上去。  两人都赤裸裸的,浑身热血顿时沸腾。  包宏一边吻着她,一边轻轻地……  片刻后,他以双肘撑住身子,一面……一面抚摸着她那对玉乳,洞内立即传出细细的“滋!滋!……”声。  云娘虽然仍觉得疼痛,但,她逐渐地可以忍受了,虽然她紧闭着双目,却生硬的挺动着下身去迎合。  包宏见状,不由暗暗地佩服她那旺盛的“斗志”。  半晌后,云娘的疼痛更为轻了。  包宏放心地加速前进了。  “滋!滋!”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不一会儿。但见,包宏的“玉杵”整根进入了臼里。  洞内立即传出“啪!啪!……”的声音。  包宏发觉云娘已经逐渐适应了他的……之后,便低声地说道:“云娘,我现在要开始攻击了。”  说完,立即开始用力……来。  每顶一下,她的玉蕊必然一阵酥麻。  每顶一下,她就会“唔!”地一声。  他每抽一下,那两扇“门”立即外翻,血水立即流了出来,她却毫不示怯地迎合着。  她现买现卖,近来才参观所看到的挺动姿势来迎合着,可是,她却忽略了自己乃是“在室女”。  因此,半个时辰不到,她已累得气喘吁吁了。  最要命的是那块“处女圣地”完全没有“防御设备”,就连最普通的“伞兵坑”都没有,因此,“背鼓入朝”—一“挨打”相。  因而,她逐渐达到“高潮”了。  她不但娇喘吁吁,口中也开始呻吟了。  “宏……捣得我又痛又快活……你的小宝贝又热又硬,弄得我无比美美……啊,嗯,嗯,喔,我太美爽爽。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倒吃甘蔗,甜在后头……”  嘴里叫着,身子更是频频颤抖着。  包宏刚才为了这个“在室女”折腾了好半天,此时,被她那又紧又窄的……一阵颤抖之后,顿感舒畅连连。  他心知自己快要“交货”了。  他开始作最后的“行刺”!  那“啪!啪!……”声及“嗯”!“喔!”声连叫之后,倏地叫道:“宏!我要飞了,我上天去了!”  说着,竟然紧紧地搂着包宏。  包宏受此刺激,身心皆爽,密集的子弹立即射出去。  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两人才从激情中恢复正常。  包宏轻轻地吻了她一下,道:“云娘,你真美!”  云娘娇柔地道:“宏!你真强,人中之龙!”  二人随即再度拥吻起来。  半晌,包宏才缓缓地移开身子,立即带起了一片血水。  他站了起来,拿起衣衫径自走了出去。一会儿,他又走了回来,带了一块湿巾来,道:“云娘,拿去擦擦身子吧!”  云娘羞红了脸,点点头。  她目送他出了洞口,才忍着下身的疼痛,缓缓地坐起来将下身擦干净。  脑海中,却一直在回味方才那种飘飘欲仙的快感。  二人有了合体缘之后,距离自然就接近了。  两人卿卿我我,牵着坐骑低声地细诉着,走了约有顿饭工夫,又爬上了一座插天高峰。  突然,毒玫瑰目光触到一处峰顶,翻滚着森森剑气,心头不禁一震!  急忙扯了一下包宏的衣角,向下望去,但见一片白光闪动,夺目生辉,由于距离太远,听不到兵刃的撞击声。  两人的目力奇佳,虽然相隔甚远,但仍看出那团翻滚的白光,是两个高手在比剑,而且连人也被那翻滚的剑光遮住了。  包宏和云娘都是刚出道不久的人,很少见过凶惨的阵仗,像这等激烈的高手搏斗,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  但见两道银虹电掣,圈起了丈余大小一团白光,翻滚流动在千丈绝谷之中,根本就没有看见什么人影,委实惊险至极!  毒玫瑰凝神地望了一阵,转面包宏道:“绝谷中相搏的两人可能有一个是胭脂谷的高手,说不定就是胭脂神婆本人,像这样的高手比武,一生中难得一见,咱们下峰去看看如何?”  包宏剑眉微微一皱道:“哇操!你从什么地方推测,是胭脂谷的高手或就是胭脂神婆本人?我想还可能是毒玫瑰那(歹查某),遇上了高手,在作困兽之斗呢!”  毒玫瑰听的一怔,正想开口辩论。  包宏忽又说道:“我日夜兼程吃尽艰苦来到九华山,目的就是要找胭脂谷,求见胭脂神婆夏雪馨,希望她能告诉我,另外一个紫衣书生的真实姓名叫什么?住哪里?如果绝谷里相搏的两人之中果有胭脂神婆夏雪馨,那我下去之后。一定助她一臂之力……”  毒玫瑰摇摇头道:“你没听湘西吟涛庄的紫衣书生钟老前辈说,胭脂神婆夏雪声在武林中是出了名的冷僻怪物,我们下去后只能旁观不可插手,如果插手助她,说不定会弄巧成拙,惹起她的不满,事情就会更为棘手了。”  说完,当先下峰了。  这座高峰,虽不是陡立如刃的绝壁,但坡度很斜,小径崎岖,又满生矮树突石,也是奇险无比。  包宏和毒玫瑰虽都有一身轻功,也不敢急下,举步谨慎的徐徐而下,足足用了一顿饭久的工夫,才落到谷底。  抬头望去,只见两人越打越激烈,绵绵密密的剑光,掩遮了两个人的身影,竟使包宏和毒玫瑰两人一时之间无法看出是什么人在比武狠斗。  蓦地,响起一声巨大的金铁交鸣声,那盘旋纠结在一起的,一团森森白色剑光,霍地分开。  包宏和毒玫瑰乘两人分开之际,定神去,这一望几乎都失声叫了起来。  但见,前面站着一个全身白衣的秀丽少女,手中提着一柄长剑,含怒而立。  右边站着的人,却大出包宏和毒玫瑰意料之外,竟然是湘西吟涛庄的紫衣书生钟羽。  更觉奇怪的是,两人霍然分开的时间已经不短,但对包宏和毒玫瑰两人似不闻不见一般,谁也没有转头看上两人一眼。  包宏细看两人,顶门之上,都已现出汗水,知道刚才一场狠斗,都消耗了不少的功力。他有点感到奇怪,紫衣书生钟羽在武林中已是成名人物,只看他在吟涛庄时,一掌朝一株巨松劈去,但见松树枝从四方飞溅,威力何等惊人!  如今和一个年龄最多也不会超出二十岁的少女比剑,竟被这少女逼得顶门冒出汗珠,可见这少女的武功造诣之深了。  但不知她是何人门下的弟子?该不会是胭脂神婆的徒弟吧?  他心念刚刚转此。  突见,白衣少女仰面一声长啸,音如怒风之鸣,直达九霄。  接着,一抖手中的长剑,划起一圈银虹,拂起森森剑气,连人带剑,向紫衣书生钟羽当头罩下。  紫衣书生钟羽挥手振剑。带起一股寒气刺骨,凌厉无比的剑风,又是一声金铁大震,双剑一接又霍然分开。  白衣少女冷冷一笑,道:“紫衣书生果然名不虚传,但要想进得胭脂谷,必须要战胜我这第一关,要不然,我师父那(天罗掌)又怎能承受得了。”  说完话,蓦然举剑而进,剑势若点若劈,上刺“外关”中点“梁门”两大要穴,但见精芒流动,有如一蓬剑雨银花洒下,诡异绝伦,奇妙莫测。  包宏心头一震,暗忖:“哇操!云娘果然猜得不错,这白衣少女真的是胭脂谷中的高手,听她口气,而且还是胭脂神婆的女弟子……她施展的是什么剑术?如此奇妙!”  要知胭脂神婆夏雪馨的“天罗掌”和十三式“天罗剑法”,已是天下闻名,但真正见过的人却不多。  白衣少女仇妙香在剑术方面尽得乃师真传。  何况这一式剑招,又是十三式天罗剑法中,四大绝招之一的“天罗网魔”。  这一招奇奥剑学,精妙至极。  但见一片银光闪动,看得人耀眼生花。  紫衣书生钟羽见对方剑势来得太过诡异凌厉,向后疾退两步,霍然挥剑,划出一圈绕身银虹,荡开了一缕缕攻来的剑幕。  双方甫一交接,倏然分开。  仇妙香见对方能以精湛的内功,贯注剑上,破去目己这招“天罗网魔”,也不免现出惊愕之色!  但转瞬间,她又恢复了冷漠和愤怒的脸色,倏地长剑一抖,猛攻过去。  紫衣书生钟羽举剑相迎,两个人两柄长剑,又纠旋在一起。  包宏和毒玫瑰两人,都看得十分急!  毒玫瑰想施展夺魄笑声,震慑两人,使之双双住手,再谋入谷之策。  但有包宏在旁,她不便施为,她决不让包宏知道,自己就是人人畏惧的毒玫瑰,她在包宏跟前,总以另一江湖儿女云娘的身份出现,所以,她只好暂时木然而立,呆呆的看着。  包宏却再也忍不住,陡地一声大吼,向前一跃,想阻止白衣少女和紫衣书生的双双狠斗。  哪知,相距两人还有丈余距离,已觉着被两人交手舞起的寒冷剑风挡住!  他顿时跃退回来,转面向毒玫瑰道:“哇操!云娘,你看怎么办?”  云娘柳眉微蹙,道:“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硬闯,你在这里稍候,我来试 试。”  话落,当下解下披在身上的白缎绣花风衣,振腕一飞,抖得笔直,再一挥 舞,硬向白衣那团剑风,不但凌厉无比且激荡逼人,毒玫瑰冒着生命之危,运集真力,贯注在风衣之上,把风衣当作兵刃扫出,硬行闯了进去。  她之所以行进圈子,意在动劝止,使自己和包宏能向紫衣书生问个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想到,她一行入剑圈,却招惹起另外一个人的误会。  但听,嘿嘿一声冷笑,道:“你们懂不懂武林中单打独斗的规矩,再说,胭脂谷也不是你们来撒野的地方!”  话声中,一般无比劲道横扫过来,直袭毒玫瑰,也阻挡开了白衣少女和紫衣书生的狠斗。  这般劲道,就是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罗掌”势,毒玫瑰在未及防备之下,如何能承受得住。但觉,五脏六腑一阵翻动,人被震退丈许,才拿椿站稳,白缎绣花披风也险些被震得脱手飞出。  就在这时。  白衣少女和紫衣书生之间,多出了一个妇人……  这妇人穿一身青缎衣裙,长发披垂,估计她实际年龄,总在六十开外,但从她那柳眉凤目和泛出一层桃红色的绝丽面孔看来,好像还不到三十几的样子!  她就是胭脂谷的胭脂神婆——夏雪馨。  她那绝丽的面孔上虽然泛起一层桃红之色,但在桃红色之上,却又布着一抹冷霜。               第十三章  毒玫瑰被胭脂神婆这一记“天罗掌”,激起了真火,不禁仰面发出一声奇异古怪的厉笑。  笑声未住,但见紫衣书生钟羽、胭脂神婆夏雪馨面色同时一变,显出异常惊诧之色。  胭脂神婆夏雪馨滑步上前,冷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  “是”字以下的话,尚未说出。  但见包宏已快步走向胭脂神婆的面前,长揖到地,道:“她叫云娘,晚辈的贱内,我们一同来九华山来找胭脂谷,老人家可是夏老前辈么?”  胭脂神婆凤目中射出两道冷异之光。  她同时扫向包宏、毒玫瑰、紫衣书生一眼,冷冷地道:“不错,我就是夏雪声,你们三个人跑来这里,干什么的?”  未待包宏答话。  紫衣书生钟羽抢先向胭脂神婆一揖,笑道:“我们来求教一件事情,不知神婆能否见告?”  胭脂神婆道:“你们先说出来,让我听听。”  紫衣书生以手指着包宏,道:“他名叫包宏,是川南红袍老么李厚的义子,特来求教神婆。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杀死文施的主谋真凶究竟是谁?尚祈见教!”  胭脂神婆一皱双眉,冷如冰霜的脸上,微现怒色。  她不悦地说道:“顿饭工夫之前,已有一个女子来问我,二十年前杀死文施的真凶是谁?这么说起来,你们和那个女子是一起来的,她还能接我几招(天罗掌),你们三个人合起来接我三掌,试试再说!”  说话时,一双神目如电般注视着毒玫瑰,在她推测,以毒玫瑰的武功较高,似有点难斗。  紫衣书生钟羽笑道:“我们并非和那女子一同来此……”  胭脂神婆冷笑几声,道:“这么说起来,你们倒是不谋而合了,那女子强迫我告诉她杀死文施的真凶是谁?你们也是为此事而来,她强逼,你们却软求,软硬兼施,办法倒是不错。”  紫衣书生急道:“神婆不要误会,我们确末事先约定……”  胭脂神婆不待紫衣书生的话说完,就冷笑一声,道:“我夏雪馨虽然近二十年来,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但你们这点狡谋远瞒不过我,你们在一日之间同时赶到胭脂谷口,又同时要探听二十年前杀害文施的真凶是谁?难道天下当真会有这么巧的事不成么?”  紫衣书生钟羽拂髯一笑,道:“我钟某虽是江湖上籍籍无名之人,但自信从未说过谎话,神婆不信,是不是要我对天发个誓呢?”  胭脂神婆长发微动,两眼炯炯闪光,仰面一阵大笑,道:“你们既不是那个女人的同路人,也就算了,要你发个什么誓啊!不过,要我告诉你们杀害文施的主谋是谁?这可办不到呀!”  稍顿了顿,又道:“本来没有这般容易放你们离去,念你们尚未入我的胭脂谷,留你们三条活命离九华山。”  又一顿,转面仇妙香道:“香儿,我们回谷去!”  说罢,双肩一晃,衣袂飘飘,人已凌空而起。但见,人影电闪,已在数十丈开外。  仇妙香虽然比她师父轻功稍差,但也快捷绝伦,随她师父而去。  包宏见她们师徒双双离去,心头大急,一挫蜂腰,急起追去,但他那里能追得上胭脂神婆。  他情急之下,大声叫道:“哇操!老太婆,你等等,我有话要说。”  喊声未绝,已不见胭脂神婆师徒两人的影儿了。  紫衣书生叹口气,道:“我已说过,要从这冷酷怪僻毫无仁慈之心的怪物口中,探出杀害文施真凶的人是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话落,他双眉微微一皱沉思起来了。  片刻,他又缓缓地说道:“奇怪的是,两顿饭之前来过一个女人,也是向她打听这件事情,这女人是谁?”  包宏见追不上胭脂神婆师徒,早已退了回来,道:“哇操!管她会是谁,眼下的问题,是如何想法子入胭脂谷,逼老太婆说明真相才是当务之急。”  稍顿了顿,又道:“哇操!我这就去硬闯胭脂谷,那怕是不惜以生命相拼,也要逼她说出来。”  紫衣书生俯首沉思,没有说话。  毒玫瑰微微一笑,道:“我亦觉得除此一途别无他法,我陪相公闯进谷去,不怕那老怪物不说!”  紫衣书生点点头,道:“也好,我在谷外等候你们,据说九华山已云集了不少各门各派的高手,要搜寻围击毒玫瑰那女魔头,说不定我能从这些高手中,探出点这件事情的眉目,你们赶快去吧!”  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们要千万小心才是!”  包宏拱拱手,笑道:“哇操!矮子过河——安心啦!”  当下别了紫衣书生钟羽与毒玫瑰并肩而行,向那幽谷深处寻去。  包宏和毒玫瑰云娘二人走了约有三顿饭的工夫。  突然景物倏忽一变。但见,幽谷业已走尽,前面是五座高峰,环绕着一片宽大盆地。盆地中满生苍松翠竹,远远望去,一片葱绿翠色,景物清幽至极!  毒玫瑰摇指那片盆地,说道:“山路业已走尽,前面已是一片盆地,胭脂谷尚未达到,那盆地中树竹葱绿也许住有人家,我们先到那里,找人问问,看看有人知道胭脂谷的所在么?”  “哇操!胭脂神婆夏雪馨和她的徒弟,既然在这附近出现,想那胭脂谷绝不会很远,也许那片景物极美的盆地,就是在胭脂谷了。”  毒玫瑰望着那片盆地,道:“不管是不是胭脂谷,我们先去看看再说!”说完话,当先领路,往那片青翠欲滴的盆地林木奔去。  两人沿着盆地走了一周。  但见,空林寂寂,那里有什么人影?毒玫瑰一皱柳眉,道:“这地方景物极美,远远看去好像是一处山村,怎么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真是可惜了这一片好地方。”  包宏道:“哇操!我们已深入九华山腹地,这等深山大泽之中,岂是平常人能够居住的?”  稍顿了顿,又道:“哇操!不用说别的,单就是毒蛇猛兽,就使人防不胜防了……”  话声余音未绝。  突然一阵巨翼振风之声,响自葱绿的山竹丛生的密林中。  接着,但见一双胭脂色的巨鹰,冲林而起,振翼飞行,掠过包宏和毒玫瑰两人的头顶,往东北方飞去。  “咦!——”  毒玫瑰惊讶的咦了一声,道:“奇怪!普天下的老鹰都是麻色,为什么这双老鹰不但全身羽毛有如纯白涂了一层胭脂,看上去美丽极了,而且躯体奇大,超过普通老鹰数倍,这是一双什么怪鸟?”  她在说话中,一双秀目已凝注全神,循着疾飞的怪鹰望去……  突然她双目凝住一个地方不动,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包宏心头微微一怔,顺着毒玫瑰的目光望去。  只见东北方两峰衔接之处,满生翠竹,翠竹之后,隐隐约约的现出了一道小小的山口。  毒玫瑰察觉到了,包宏也发现了这道隐密的山口,毒玫瑰低声道:“相公!咱们过去看看,那道山口相当隐密,不是细心之人是很难看得出来的。”  包宏转过面微微一笑,道:“哇操!若我推测得不错,进入那道山口,就是那(老查某)所住的胭脂谷了!”  毒玫瑰笑了笑,道:“你的猜测果然没错,那双胭脂色的巨大怪鹰,就是消失在那道山中的,我们去看看!”  说罢,右臂疾探,一把抓住包宏的左手,但见她白缎绣花风衣飘飞,双双展开轻身功夫,向那山口处奔去。  刹那间,二人已到达竹林地带。两人缓缓的拨竹前行,进入山口,转过一个弯,眼前是一道双壁夹持的山谷。  这道山谷宽不及五尺,约二三十丈后,向右边转去,两侧突然绝壁摩天,形势险要异常,加以深秋季节,谷风刮在人的身上,颇为刺骨。  但见包宏一面走一面摇着头,叹道:“哇操!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也够险要的。如果两面绝壁之项,埋伏有暗器,用擂石滚木挡住,武功再高恐怕也难行得进去!”  毒玫瑰云娘展眉一笑,道:“滚木擂石究竟面小,轻功造诣稍深的,还可闪躲,怕的是谷道两端从上面掷下燃烧的干柴,便要变成烧鸡了。”  两人谈话间,已转了两个弯。  这道狭谷相当深长,左曲右折,两人急奔一阵,不知转了多少个弯,仍然没有走出狭谷。  又走了一阵。  突然狭谷一分为三,中间一道直通来路,左右两个弯口,盘绕着插天山壁而入,看上去又不知道有多深多远?  毒玫瑰觉得这三叉路口有点儿奇怪,忙停住了脚步,站在三叉路口的中央,锁眉深思,好像在想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包宏略一打量三道路口的形势,道:“哇操!豆腐潭糊在现墙上,还不是那一堆?走!方向不错就成。”  毒玫瑰摇摇头,道:“眼下这三道叉路,必然有一条或两条是死路,我们得酌量酌量再走,免遭袭击!”  包宏冷哼一声,道:“哇操!(老查某)可不是樊梨花,有倒海移山之能,我就不相信她命这座山开辟出三条谷道来?”  包宏的一言一行,如今在毒玫瑰看来,都会使她深心里发出一种极微妙的兴奋,她听他这几句话有点傻气十足,不禁咯咯一笑……  包宏一怔,道:“哇操!你在笑什么?三八!”  “形态,加以伪装布置,以迷惑入谷的人……”  话还未说完。  突然一声极为凄婉的呻吟,隐隐的从那寒冷的谷风中飘传过来。  不过,声音十分微弱,如不留心,很难听得出来。  但是,毒玫瑰的耳目是何等灵敏,风吹松啸声中,仍旧听到了那声极为凄婉微弱的呻吟。  毒玫瑰一怔,转面低声地道:“相公!你听到没有,有人在谷道中呻吟。”  包宏听得一震,道:“没有呀!哇操!如果真有人呻吟的话,那这儿一定就是胭脂谷了。”  话声刚落,那凄婉的呻吟又来在谷风中飘传过来,但这一声比刚才那声要略为大点,所以,包宏也清楚地听到了。  他心头不禁又是一震!  他望了云娘一眼。道:“果然不错,这人必定是被(老查某)所伤,被困绝谷,我们去看看,如果有救,我们就把他救起来,也可为我们增加一份力量。”  然而这里有三条谷道,这呻吟之声是从哪条谷道发出来的,两个人都还没有听出来,就是想要救人,一时之间也不知进入那条谷道才好。  就因为这个问题,两个人站在当地竖起双耳,用心地听了一阵,希望这呻吟之声再响起,即可断定这受伤的人是在哪一条谷道中。  未料一盏热茶工夫过去,还未听到那呻吟声再次发出。  包宏面色有点变得凄然,摇头道:“哇操!久无声息,人恐怕已经‘嗝屁’了?”  毒玫瑰云娘听了很多包宏的新词句,不由的问道:“相公!什么叫‘嗝屁’呀?”  就在这时。  突然一声呻吟飘传了过来。  包宏虽然口里在说话,但两人的凝神倾听并未松懈。所以这声呻吟听得异常清晰。  但见,两人不约而同,齐晃身形,往右面谷道中循声奔去。  转了一个壁角,果然发现了一个人,倒卧在谷道中的地上。  那人自头以下,已全被谷道中落积的枯草腐叶埋住,只留出半个脑袋在外,如非听那凄弱的呻吟声,就是看到,若不注意,也难分辨出是人来。  两人奔到了跟前,拂开了那人身上的枯草腐叶,看清了面貌。  但见,包宏不禁怔住了!  原来那被腐烂落叶所掩埋的人,竟然是如云玉女司马娇娇。  她全身看不到有什么伤痕,只是口不断地流出略带紫黑色的血,双睛微闭,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已是奄奄一息了。  毒玫瑰、包宏都绝顶聪明机智的人,一见受伤形状,立即知道是中了胭脂神婆夏雪馨的“天罗掌”伤,情势非常严重。  毒玫瑰微微地叹口气,道:“她伤的这么重,又不知在这谷道中躺了多少时间,只怕是难以得救了?”  顿了顿,又道:“胭脂神婆的‘天罗掌’果然厉害,紫衣书生钟羽老前辈所说,凡闯入胭脂谷的人,在她三掌之下必然送命,也决非危言怂听了?”  说完话,转面望着包宏。  但见,包宏剑眉深锁,俯首沉思,神色奇异,心头不禁一震,忙站起身子,上前问道:“相公!你怎么了?认识她吗?”  正在沉思中的包宏,闻言,缓缓地抬起了头,道:“她是黄鹭二仙如云玉女司马娇娇,适才胭脂神婆说,在我们未来之前已有一个女人来求她说出杀害文施的真凶是谁?而被神婆击退,没想到那女人竟是她!”  他的这番话,虽然没有表明出如云玉女与他有着什么很深的关系,但也决非路人,否则,他怎么会甘冒奇险,来胭脂谷替她探寻二十年前之事,他又怎么知道她是黄鹰谷二仙中的如云玉女?  女人的心本极狭窄,毒玫瑰想到此处心中不自觉地一酸。面上浮出一丝冷冷的笑,道:“她既是为了你的事来胭脂谷而受此重伤,那你应该救她呀?”  神情落寞,而本性憨直的包宏,一时之间,竟没有察觉毒玫瑰中的话中含有不悦,忙点点头道:“我身上怀有九转丹灵药,给她服下一颗试试看,但是不是有效就很难说了。”  说话中,已从怀中摸出一个翠玉小瓶,正要打开瓶盖,倒出丹丸,忽听毒玫瑰一声低惊喝道:“慢着,你看!”  包宏闻喝一震,转面循毒玫瑰目光所注的地方看去。  这一看,不禁使包宏一声惊叫。  但见,在来路的壁角处的谷道中,正婉蜒游来一条巨蟒。巨蟒大得出奇,虽是深山大泽之中也是难得一见的,一颗头蟒就有巴斗大小。它双目如灯,注视着两人,口中两尺长短的蛇信,不住吞吐,缓缓地游来。  毒玫瑰一探臂把包宏手中的翠玉小瓶夺了过来,倒出了两颗“九转丹”,自己服下一粒,一粒交给了包宏。  接着,毒玫瑰说道:“九转丹想必可避毒气,快把它服下,这巨蟒非比寻 常,只怕是有毒之物!”  包宏左手接过“九转丹”,纳在口里,右手已从怀里摸出两粒银弹子,暗运腕力,正要打出。  但见毒玫瑰伸手挡住,说道:“这等巨大的黑蟒,不但有毒而且力大无穷,我们处身狭窄的谷道中,有若绝地,不能和它力拼。”  顿了顿,又道:“你这两颗银弹子打出,万一不中它的要害,不但不能致它于死地,反会激发它的野性,那咱们就全完了。”  包宏道:“哇操!你想怎么样?”  毒玫瑰道:“我们逃走!”  稍顿了顿,又道:“少林寺明觉和尚赠我一颗神妙药丸,本来是要救你的,现在先救了她再说。”  说罢,把翠玉小瓶交还包宏,探手从自己怀中摸出明觉所赠的那颗药丸,弯腰纳入躺在积叶地上的如云玉女口中,顺势双手把她身子托起,往谷道内深处疾奔而去。  包宏跟随在后。  两人一阵飞奔,已到了谷道尽头,但尽头之处却是一堵高有百丈、光滑如镜的峭壁,拦住了去路。  毒玫瑰一声轻叹,道:“我推测的果然不错,三条谷总有一两条是死道,如今我们正遇险在死道中。”  说完话,把如云玉女轻轻的放在地上,转面望去,那条巨蟒已尾随而至,相距不过三丈。  包宏大惊之下,又把两粒雪亮的银弹子扣在手中,再度暗运腕力,就要朝那巨蟒的头部打去。  毒玫瑰伸手一挡,又阻止他伤害这条看来极为残毒凶狠的巨蟒。  包宏一瞪眼,冷冷地道:“哇操!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莫名其妙!”  毒玫瑰道:“这等巨蟒已非普通蛇类,不但皮坚厚且力大无比,除非一下击中要害,否则反会弄巧成拙,眼下咱们只有以静制动,或有外出之望。”  谈话间,巨蟒又游近了丈许。  但见它血口大张,长信不住吞吐,同时发出嘘嘘怪叫之声,形态狰狞可怖已极!  只要巨蟒毒信一吐,即可伤及包宏和毒玫瑰的境界,两人若再不出手与巨蟒一拼,定然要遭惨死,双双葬身蛇腹。  突然一声怪鸣,响自蓝空。  包宏和毒玫瑰两人虽然都觉得这声怪叫有些奇异,但凶蛇当前,谁都不敢仰面望望天空,看看到底来了一双什么怪鸟。  此时,但巨蟒猛然一抬头,双睛注视着天空,把整个蛇身立起了三分之一,有如一条要出水的蛟龙。  包宏和毒玫瑰见巨蟒像是暂时放弃了对自己的侵袭,昂首望天,不禁兴起好奇之心,同时也仰面循蛇身往天空望去。  但见天空中盘旋飞翔着一双全身胭脂色的巨鹰。  巨鹰好像知道巨蟒在抬头望着自己,随即发出两声怪鸣,接着双翼连振,往西北方飞去。  巨鹰走后,巨蟒也缓缓转过身子,徐徐往谷道来路爬去。  这突来的变化,使包宏和毒玫瑰二人惊摆在当地。  半晌,毒玫瑰才静下心来,道:“这双胭脂色的巨鹰就是我们刚才在谷外树林中所碰到的那双老鹰,如果我推测不错的话,巨鹰与巨蟒都是胭脂神婆所饲养的猛兽毒物,用来阻止擅入胭脂谷来的人。”  顿了顿,又道:“而且巨鹰和巨蟒都已通灵,巨鹰像是奉了主人之命,来阻止毒蟒伤害我们,同时叫它立刻离去,所以,巨蟒才在巨鹰走后便退出谷道,看样子胭脂神婆可能会请我们去谈谈。”  “不错!恩师确实是要请包相公去谈谈,并且也欢迎你去。”  话声中,从谷道左边峭壁角处,转出来胭脂神婆的女弟子——仇妙香。  仇妙香的突然出现,不禁使包宏和毒玫瑰双双一怔!两人互望了一眼,你看我,我看你,但也没有说什么。  此时,仇妙香已白衣飘飘的来到,“包公子请随我来吧!”  话毕,转身往谷口走去。  包宏剑眉深锁,面现犹豫地望了毒玫瑰一眼。神色是微询她是否同去!  毒玫瑰含笑点头道:“你尽管去吧!有我云娘在,不敢动你一根毛发,如云玉女我来照顾好了。”为了照顾如云玉女,她不去了……  其实,包宏不是怕自己此去要吃什么亏,更不是顾虑如云玉女无人照顾,而是他对毒玫瑰渐萌好感,有些惜别依依。  人是感情的动物,男女之情乃为人间至真、至善、至美的真爱。  毒玫瑰云娘的几句话,虽然没有针对他的心意,但也够使他欣慰的。  于是,他欣然地望着她点头一笑,转身随在仇妙香身后,往谷口走去。  明觉和尚所赠的灵药果然神奇,如云玉女服下后只不过顿饭工夫,人便已悠悠地醒转过来。  她徐徐地睁开星目,望了一眼蹲在身边的毒玫瑰,叹息一声,突然叫两声:“包公子!包公子!”  随即又合上了眼睛。  这两声包公子听得云娘心头一阵酸。  片刻后,她才微抖着樱唇,问道:“你所叫的包公子,可是包宏么?”  如云玉女微微点点头,道:“正是,他到哪里去了?这是什么地方?”  云娘道:“这是胭脂谷,他见胭脂神婆去了。你……你是他什么人?”  如云玉女霍地一挺娇躯,从地上坐起,双目含着极为关切之情,凄婉一笑,道:“他的敌手,何况是他?要是他……”  说话中,人已站了起来猛转身,往谷道出口跑去。  但跑出未及两丈,忽然“噗”地一声,又栽倒在地上,口中涌出两口紫色的淤血,人又晕死过去。  云娘轻移莲步,走近如云玉女,目光投射在她惨白的脸上。  半晌,云娘突然滚落下几泪,滴在如云玉女的劲装上。  她不是为如云玉女的再度晕死而流泪,她是从如云玉女的言语行动中,猜出如云玉女与包宏的关系似乎不浅,说不定他们相爱极深。  自己自懂事以来,从未对任何男人动过真情,想不到初次动情便遇上情敌,她伤心而流泪。  她想:“如云玉女身受重伤,本未痊愈,复又激动过度,以致再倒地,口吐淤血,已致奄然即死之际,我在这个时候若要略加动些手脚,情敌当可立即消 除……不过,包相公离开的时候,我曾答应照顾她,如果把她毁了,他转回来我又该怎么交代?”  于是,她仰面望着三面峭壁环立之上现出的一块蓝天,怔怔出神,像是在考虑着一件极为重大的事情……女人的心胸是狭窄的!  男女间的情爱决不容第三者渗入。是以,半盏热茶工夫之后,云娘面色陡地一变,满脸杀气一转身,玉腕翻处,拍出一掌,猛朝躺在地上的如云玉女胸前劈去。  蓦地一缕劲力横切过来,同时一个沉吭的声音,道:“姑娘,凡事留一线,事后好相见,人家既已身受重伤倒地,她与姑娘若无深仇大恨,我看算了吧,又何必多造杀孽!”               第十四章***********************************  写在前面的话:  好久没有录入此文,也很少再写些小文,倒不是挤不出时间,而是一直在片区下片,在文区很少发言,但这里小弟的原创头衔却一直保留着,实是汗颜!近日稍得空闲,敲了一章,略舒心忧!  希望大家还能记得小弟和这断了许久的故事。  本文前13章有多半是songyulang兄扫的,后来也不见了神影,在这里感谢cqsyl的帮助!  哪位有书、有扫机的朋友有兴趣可一并整理,我可是一字一字敲的,既慢又辛苦,希望喜欢的仁兄有些耐心,我会敲完的,只是时间长些!  呵呵,在这里向老友们问好!***********************************  包宏随仇妙香来到胭脂谷,路径东拐西弯,盘肠九曲。  到了一幢石屋前,只见两名黄衣大汉,抱刀屹立,神情严肃。  一进石屋,包宏有点惊讶!  石屋四壁灰秃秃的、光溜溜的。没有窗户,只有插在墙角的火把熊熊燃烧,显得阴森而鬼魅。  “哇操!这哪象是在会客的地方,简直是象地狱!”  靠墙一张太师椅上,胭脂神婆夏雪馨端坐不动,脸色一片阴沉。  旁边站着门下三大弟子,俱都抱臂肃立。  仇妙香恭身禀道:“包宏前来谒见师父。”说完,退一旁肃立。  包宏上前抱拳道:“哇操!在下包宏见过谷主。”  胭脂神婆夏雪馨轻轻一哼,目光如电,把包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才道:“听说李厚从小就收养了你,此事可是真的?”  包宏道:“哇操!本来就是事实,还有什么听说!莫名其妙!”  胭脂神婆道:“那你为何姓包?”  包宏道:“哇操!既称养父,又何必同姓?!这也是养父心存仁厚,让包某长大后可认祖归宗啊,懂吗?“  “那你是不是想知道生父是谁?”  “哇操!你讲什么疯话,做人子的谁不想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  胭脂神婆脸色一变,道:“你认识了又如何?”  “哇操!我要知道他抛弃我的真相!”  “假如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包宏微微一怔,暗忖道:“哇操!看来‘老查某’知道不少,不妨从她身上探听一下自己的身世。”  旋即说道:“哇操!那自应是另当别论了。”  胭脂神婆道:“据老身所知,你父母当时把你送给李厚,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包宏听的又是一怔!  胭脂神婆又道:“你父母均为武林败类,被正义之士围剿,而你所以幸免,是你父母做了个聪明的选择,早早把你给送了出去,所谓‘祸不延下代’,于是放了你一把生路!”  “哇操!子不言父母过,狗不嫌家贫,父母纵有不是,为儿子的也不便讲什么黑白!”  胭脂神婆道:“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用再多说了。”  “哇操!为什么?”  “你父母为武林人士所不齿,你又何必追问下去呢?”  “哇操!我要查明事实的真相!”  “若是属实呢?不是自取其辱吗?”  “哇操!那是我家的事。”  胭脂神婆沉思片刻,道:“好吧!你的父亲叫包振武……”  包宏静静的听着,知道还有下文。  听着听着,包宏突然打断了胭脂神婆的话头,道“哇操!啊,这说明我父母并不是什么坏人!”  “事实证明,你怎么可以乱下判语?”  “哇操!象钟伯父如此慈祥的老者,岂会与坏人为伍?”  “有一点你错了。”  “哪一点?”  “钟老儿善作虚伪的面孔,你是聪明人,前途无可限量,应会识其真伪。”  包宏默然,他直觉紫衣书生决非伪善之人,但又驳不倒胭脂神婆的话。突然脑际灵光一闪,道:“哇操!‘老查某’,你能告诉我另一个紫衣书是谁?”  “这点老身不能说。”  包宏神色一变,气的几乎跳起来,说道:“哇操!这证明了一点。”  “哪一点?”  “哇操!你在隐瞒真相!”  就在这时,突然,“轰!”地一声。  但见一座铁栅,自空而落,把包宏罩在中间。  只听胭脂神婆厉声道:“你们替我动手,杀!”  三个门下弟子立刻自怀中掏出匕首,扬手欲掷!  此刻包宏已象铁栅里的野兽,纵然凶猛也难以动弹,他双目皆裂,却静如泰山。既然无法躲,他反而冷静下来了,唯有冷静才能设法死里求生,应付危机,可是他怎么也看不出有逃生的希望,哪怕是一丝丝的希望。  但是,三把匕首并没有掷出。这是仇妙香阻止了三位师兄。  “师父!现在不能杀。”  胭脂神婆道:“为什么?”  仇妙香垂首道:“师父该先想想,与他同行的云娘,是否有点可疑?”  胭脂神婆冷酷的脸色,显得犹豫起来。  包宏用手摸铁栅,发觉每根铁杆都有拇指粗,扳不动一丝一毫。  “哇操!倒头吹鼓吹卡衰尾。”  这时突然走来一位黄衣大汉道:“禀谷主,有人入侵本谷,请谷主示夺!”  胭脂神婆已长身起立,道“咱们先去看一看!”  夜色一片黑暗。石屋中已是一片空荡。空荡中也蕴含着无穷的绝望。包宏就象笼中野兽,依着铁栅跌坐地上。  随着开门,包宏的一颗心已往下沉。他闭起眼睛,不想再看。因为,无论谁进来,都表示他的死期已到。  “包相公!”进来的人在轻唤。  是个女子的声音,而且是个很熟悉的唤声。  包宏象弹簧一般,从地上跳了起来。  他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一个女人。  这女人却是他最讨厌的仇妙香。  仇妙香不但着急,而且有点慌张。  她绕过铁栅,在椅把上一按,“呼!”铁栅已升上去,包宏这时已兴奋得无法形容,急急道:“哇操!快走。”  “且慢!急了反而走不了。”仇妙香说着,人已蹿到了门口,探首向外张望了片刻,弯腰伸手抱进一具尸体。  那具尸体是守在门口的一个黄衣大汉,已被仇妙香杀死。  “快把死人的衣服脱下来套上。”仇妙香说完,便倚着铁栅监视。  这的确是个好方法,混出去比闯出去要安全得多。  这是北、西两处峭壁交界的地方,一道宽约尺许、高可及人的石洞。深入三四尺后向右弯去,洞口被北面延伸的峭壁挡住,如不走到跟前,很难看得出来。  包宏随着仇妙香顺着夹道向里面走去。  深入不过十尺左右,已然转了两三个弯,前面一片漆黑,不知有多深多长。  又拐了两个弯,夹道已尽,眼前是一座三间大小的石室,紧靠里面石壁,并放着两只琉璃制成的油灯。  灯中清油中突出了几根灯芯。  仇妙香点燃灯芯,道:“这里很安全,暂时在此地休息一些日子,我会找机会送你出谷。”说完,转身出了石室,走到了门口,回眸一笑道:“记住,千万别到处乱跑,吃的我会找机会送来。”  包宏是个很聪明的人,见到石室两个琉璃灯中积存的清油,就知道此石室是胭脂谷的一间密室。  他等仇妙香走后,取出“太公望秘籍”,很仔细的翻阅,过去,他没把它当一回事,这次历练,觉得自己实在是很差劲。  “哇操!非得下苦功不可!”  是以字字不肯放过。这一次聚精会神地把秘笈阅读一遍,又体会出不少拳脚功夫,身法上的诀窍,却是一点也没有进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见人影一闪,掠了过来。  包宏本能地挥出了一掌,掌至中途,倏地又收了回来,因为,来人正是仇妙香。  只见她提着食盒走来,笑道:“饿得发慌了吧?”  经她这一提,倒还真的感到一点饿。  仇妙香静静的坐在他身边,看着包宏吃自己烹制的佳肴,直待他吃饱了才笑着问道:“这些肴饼好吃吗?”  “好吃,哇操!肚皮快撑破了。”  仇妙香被他逗得咯咯娇笑着。  包宏目光凝注在仇妙香脸上,静静的欣赏这少女迷人神韵,秀眉星目,嫩脸匀红,肤白如雪,樱唇喷火,这一娇笑有如牡丹怒放。  他看了一阵,觉得她的美并不比云娘、白一凤、芙蓉仙子她们差,另有一种成熟少女的诱人风韵。  仇妙香笑毕,抬头一看,只见包宏正凝视着她,不由脸上一红,道:“喂!哪有这样看人的?”  包宏脸上似笑非笑,望着她一语不发。  仇妙香心中一腔委屈,此刻再也忍受不住了,怒道:“看!看你的大头鬼,姑奶奶哪个地方……”  下面的话,似是被腰斩了,原来,包宏已在这时候环住她粉颈,抵住香唇,轻柔地吻着。  包宏是个聪明人,如何看不出仇妙香一番的爱怜之情,感激就得付出行动,这是最好的表现。  男女间的情爱真是微妙难测,仇妙香自那次见到包宏一面之后,被他的一举一动摇撼了芳心。  她的热情压抑在心底,平时对几位师兄不肯稍假辞色,可是一旦被人挑开心扉,热情立时狂流汹涌,极难自拔。微喘之余,也自动轻启朱唇,吐出了香舌。四片唇贴在一起,互相用力吸着,紧贴着密不透风。津液交流,情意骤升。那种少女独特的气息,是任何名贵的香水所无可比拟的。  她轻附玉体,渐渐挪动身躯,把身躯俯贴在他臂弯之中,酥胸紧贴在他胳膊上。  她素眼微睁,桃腮含春,这时的仇妙香虽未饮酒,但确是醉了,醉态洋溢,倍添迷人。  包宏踏入江湖,历经香艳场面多次,年轻气壮的他,哪还经得起如此挑逗。这时仇妙香的少女之身,任由其抚,醉中迷离,娇艳无比。  尤其少女的皮肤,胜似温玉,触手润滑无比,包宏在抚摸之余,觉得浑身发热,胯下小二哥竟也“不争气”地昂扬硬挺起来,紧紧顶在她那三角地带。情焰一炽,欲念陡增,情不自禁地一拉,扯脱了仇妙香的上衣。  双峰突秀,光润如脂,五指旋及回走,轻磨细捏,味道无穷,包宏咽下口水暗中叫:“哇操!”  少女的玉峰乃是性感的前峰,怎经得起男性有力的捏弄,仇妙香在醉态旖旎间,“咭!”地笑出声来。这种少女纯真自然的表现,亦发令人怜爱,包宏随声附和,按住香唇吮吸着,而手已探至芳草掩映的小穴抚摩。  仇妙香春情大动,浑身血液加速流动,玉蕊充满了血,奇痒难忍,恍如千万只蚂蚁在里面爬动。  “哦……哦……”仇妙香粉面通红,呼吸急喘竟然叫了出来。  包宏听她出声浪叫,心中“怦怦”乱跳。仇妙香竟是如此地需要……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于是加快动作,刺激得她整个身躯酥麻了,那里面奇痒得厉害,突然,她将双腿夹住,玉蕊不自觉地一阵收缩,竟然流出水来了。  “我不要啦!你就快停!哎哟……哎哟……”仇妙香被包宏摸急了,情不自禁的把包宏的手推了开去,却莫名其妙的抓住那已经挺起的“小二哥”向下身塞去……  包宏见她自己的裙子都还不曾脱,不禁“噗嗤”笑道:“哇操!别性急呀!你的裙子都不脱,怎么能……”  仇妙香发了慌,竟然忘了自己没有脱去裙子,听包宏这么一说,不禁粉脸一红,一手抓住“小二哥”,一手解自己的裙裤。  “哇操!在这地方,会不会有人闯进来呀?”  “不会啦,我已经等不及了,谁叫你惹出了人家的火,现在想打‘退堂鼓’那可不成了。”  “哇操!你既是这样迫切需要,我只好从命,但这样站着干,我还没这种经验。”  仇妙香就是那么性急,她纤手抓住“小老二”就是不放,她用莲足将落在地上的裙子挑起,道:“这种事用不着人教,你躺着去吧!”  包宏依言躺在她挑开摊在地上的裙子上,眼向她的胯下一望。  但见她那神秘之处有一丛细毛,花瓣中间有一道长长的缝隙,花瓣上还沾着一层透明的液体,好象花朵上的露水。  包宏虽然见过了三、四个女人,但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这样动人心弦,不但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那小小的桃花源地,而且不断地流口水。  仇妙香见包宏躺好之后,那“小二哥”扬得高高的,桀骜不逊的蹦蹦跳动,芳心一阵奇痒。  两腿一跨,猛然坐上了包宏的大腿,扶着“小二哥”就往小穴送,与此同时重心微微地向前冲了一下,“小二哥”破瓜而入,仇妙香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哎哟……好痛啊!”  包宏听得暗笑道:“哇操!这是你自找苦吃,你以为‘小老二’这么容易就被你摆平?!”  但他却装作怜爱之心,道:“既然很痛,就不要玩嘛!”  仇妙香的欲念太厉害,哪肯就此罢休,握着“小老二”就是不松手,叫道:“听说第一次会有些痛的,痛过就好了。而后其味无穷!”  顿了顿又道:“尤其我这时候屄内奇痒,要是不通一下,火会把我烧死的,我忍着痛,你再试试看!”  包宏笑了笑,道:“哇操!你的东西那么小,又是第一次,我的小老二这么粗,又这么长,你能受得了吗?”  “哎哟,你别说傻话了!你挺吧,我里面痒的难受啊!”  包宏望着她,道:“哇操!你里面果真痒得难受?”  “哎呀,别问啦,快向里面挺一下。”她说着,臀部又自动的向前冲击了一下。  但见“香菇头”已进去了。见她眉头一皱两眼水汪汪的,嘴唇咬得紧紧的,好象很痛似的,但不敢叫出声音来。  包宏见她这等痛苦,心知必须自己帮助她克服这难关,如果要她自己做,就有惧尾之虞。随即闷不吭声,屁股往上一挺,“滋……”一声,挺入三寸多深。  “哎哟……好痛……”仇妙香虽然练就了一身武功,身体非常结实,但是在“小二哥”急捣之下,痛虽然是很痛,但里面是奇痒难耐。  但她个性很强,在这春性荡漾之际,岂肯因痛而罢休。何况,里面痒得有如千万只蚂蚁在爬行,痒的难过,比痛还难撑过去,于是,又扭动臀部向前猛冲一下,不禁又“哎哟”地一声。  但见“棍儿”进去已有五寸深了,这时“花膜”已被冲破,淫液混着血从穴口流了出来。  包宏一见,知道“处女膜”已破,以他的经验,这道“要塞”一旦占领,后面的“阵地”要攻占就容易多了。  这时仇妙香又痛又痒,真是食之又痛,弃之可惜。  她正紧闭着眼睛,忍受痛苦,想体会一下苦中之乐,冷不防包宏大屁股猛往上一顶,只听“滋”的一声,那根粗大的“小二哥”完全突入了禁区。  仇妙香此时,只感觉胀痛中带着种说不出的快乐滋味,她坐在包宏大腿上,没有采取主动,静静的体会个中滋味。  包宏见她没有再叫痛,柔声问道:“哇操!你还痛吗?”  “微微有些胀,你动一动试试看!”包宏臀部微微一扭,只听交合处发出很动听,很有节奏的“滋滋”声。  但见仇妙香一双秀目紧闭,口里微微地轻哼着,似是“哎呦”的呼痛声,又似快乐的哼叫声。  包宏听了悦耳极了,小二哥在小穴里面的摩擦不觉加快起来,他也感觉无比的舒适快活。  半晌听到仇妙香“哎哟……哟……”叫个不停,臀部不停的迎合着包宏晃动起来。  包宏是过来人,已知这妞儿苦尽甘来,于是,毫不顾忌地让小二哥东顶顶西窜窜的自由活动。  “嗯……哟……美啊……妙啊……我的好哥哥……喔……想不到上苍……赐给人生……这等的快乐……”包宏耸动了一会,只觉小二哥在穴内妙趣横生,美极了。  小二喝了甘露之后,似粗大了一些,把小穴塞的满满的,一晃一动,都有一种美妙的声音传出来。  此时,仇妙香已到了最快乐,最销魂的时候。只见她不停地晃动着娇躯,哼声不绝:“嗯……喔……美呀……好美呀……快……快……”  他俩玩得起劲,兴高采烈,狂风暴雨,忘记了一切……  仇妙香不住地叫着:“嗯……喔……把我抱紧一点嘛……喔……啊!……好美……好爽啊……”  “哇操,你过瘾了,是不?小老子还早哩!”包宏双臂一使劲,把她的肥臀紧紧抱住,自己的臀部不停碾磨,小二哥在穴内不停地旋着……  “好啊……好妙啊……抵紧一点旋转……喔……爽极了……太妙了……我爽死了……”  包宏摩擦得舒适极了,只觉一阵热流涌过,美不可言。  与此同时,她也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浆液也泄了出来。  这时两人都感到精疲力尽,全身乏力。  她的头伏在包宏的肩上,一动也不动,两人气喘连连,心跳也急得不得了。  仇妙香初尝云雨,感到非常快乐,而包宏也品尝了另一种风味。  美艳无穷,这一番足足耗去了两个时辰。  高潮过了之后,仍然互相搂抱在一起。  洞内春意盎然,洞外则呈剑拔弩张情势。  毒玫瑰云娘正想除去如云玉女这个情敌,想不到有人阻挠,以致功亏一篑。  此时此地会有人突然出现,伸手想管这桩闲事,的确大出意外。  云娘来不及向后退避,猛转娇躯,让过来人的一掌,但自己劈向如云玉女的掌力却已偏左侧,击得地上的枯草腐叶四侧纷飞。  待来人的话说完,她已娇立丈许开外,双目凝注对方。  但见来人是位年若七旬的老者,童颜白发,身躯修长,慈善的面容中带着几分威武之色,不禁一怔!  但见她淡淡一笑,道:“恕小女子眼拙,不识老前辈,敢问大名?同时请问她是老前辈的什么人?”  老者两道白眉微动,道:“老朽余真,人称南天一燕。这位身受重伤的姑娘与老朽毫无渊源可言,我只不过想奉劝姑娘,不要多造杀孽而已!”  南天一燕果真是当代武林中的几位奇人之一,毒玫瑰出道江湖虽时间不长,但听到的江湖之事却不少。  于是她突然灵机一动,两个乌黑的眸珠在长睫毛中转了几转,淡淡一笑道:“原来是余老前辈,云娘失敬了!”  略顿了顿,指着地上的如云玉女,又说道:“如果她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毒玫瑰,身受重伤到此处,晕绝地上。余老前辈你说该怎么办?”  “哦?”南天一燕听得一震,惊呃一声,道:“毒玫瑰出道江湖不过三年,杀人无数,已是罪恶之极,如果这女子果真是那女魔头,自是罪有应得,不要说是姑娘你,就是老朽也要趁她昏绝之际,将她一掌击毙,也好为江湖中死在她毒花之下的无数冤魂报仇……”  话未说完,毒玫瑰云娘仰面咯咯一阵娇笑,截住他的话道:“余老前辈既然这样说,那更好没有了,她虽然身受重伤,但未气绝,如何处置,全凭老前辈定夺,云娘尚有要事缠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话落,一晃娇躯,人已到了三丈开外。  接着两个纵跃,消失在一堵峭壁拐角之处。  毒玫瑰奔出这条死道,立在三叉路口略作沉思。  她认为中间这条谷道,定然可以通到胭脂谷中,不妨由这条谷道中走去,在天黑之前,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胭脂谷的养心崖,见到包相公。  但是她足足奔了两顿饭之久的功夫,却仍没见到出谷口。  只见两边危峰耸立,立壁如削,那陡壁之间寸草不生,光滑如镜,估计自己的轻功怎么好也无法攀上。  于是,又走了一阵。忽见右侧的谷壁,有一丛茂密的垂藤,荫遮有七八尺方圆一片崖壁。  除了这了这片垂藤之外,整个谷壁都是异常光滑,连一株矮松或一块突出的岩石都没有,这就不得不使毒玫瑰感觉到有点奇怪。  但她并没对光滑的崖壁和仅有的一片垂藤发生什么怀疑,只是加紧脚步,继续往前走去。  她边走边想:“不管这条谷道有多深多远,总有走出去的时候……”  果然走不出多远,前面已现出一道谷口。  她心中一阵窃喜,再度加紧脚步,行走如飞。  片刻她已奔至道口,立身在道口之外。  双目一阵环视,不禁使她一呆!一声惊叫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原来,她奔出道口之后,已然发觉自己仍立在那三叉路口之上。  这条谷道是围着一座耸天高峰的峰脚兜了一个圈子,从三叉路口进入谷道,最后仍旧由此地出来……  天色已经不早,毒玫瑰心中微起焦急之心,却又有些啼笑皆非的情形,心中想:“这老妖婆果然名不虚传,单就这一令人迷茫的谷道来看,已知是位胸藏玄机的高人……”  忽然一个念头,从毒玫瑰胸际闪过!  先前那条巨蟒和胭脂神婆的女弟子仇妙香从哪里出来的?又是从哪里走的?这里头定有文章!  她是个非常细心的人,对这陡然而起的念头生了怀疑……  于是,她倏晃娇躯,重新进入谷道,直飘那丛垂藤之处。  到了垂藤之下,抬头张望,细心查看,果然在垂藤之上发现有巨蟒和人经过的痕迹,这样一来,她心中的怀疑更大了。  这等狭窄的谷道中,自是不宜蛰伏那样的庞然巨蟒,一定是从另一地方爬来的。  垂藤之上,既然有巨蟒经过的痕迹,那关键就在这一片垂藤之上了……  她既然有了这种怀疑,当然就想效巨蟒之法,攀藤而上,看看上面是不是另有一番天地……  “说不定那养心崖就在这插天高峰之上呢!”但忽又想到:“万一自己的推断错误,误入了那巨蟒的巢穴,只怕就难逃得一死了。不过,为了要找包宏,就是刀山剑林,也得冒险试试。何况,此时见到他,已有话可以当借口了。”  她要以谎言来欺骗包宏,说南天一燕误认如云玉女为他们所搜寻的毒玫瑰,已一掌把她击毙在那条绝谷死道中了。  这样,不但能使包宏对如云玉女死了那条心,而且自己也可以与包宏双宿双飞,并肩行走江湖,这真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在她心里想来,如云玉女与包宏定有相爱之情,要不然如云玉女为什么会冒险来胭脂谷,替他查探紫衣书生的真伪,索取田风云的遗物?  然而,事实并不是她所想的这般简单。  但凡事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毒玫瑰的这种想法,使她愈想愈高兴。  这时她陡的一提丹田真气,双手双脚并用,攀着垂藤缓缓而上。  上到约三十丈高之处,垂藤已尽,尽头之处是一个方圆六七尺大小的岩洞,里面一片漆黑,不知有多深。  那垂藤就是从岩洞中伸出来的,一直垂落谷道的地上。  她犹豫再三,在洞口足足站了一盏茶之久,最后还是仗着艺高胆大,左手护胸,右手护体,缓缓举步,往洞中走去。  向前走了约两丈左右,即向右转去。因石洞左右曲折,日光无法透入,所以特别显得黑暗,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她独自在山洞中走了整整三四顿饭的工夫,不知转了多少个弯,突见前面隐现一缕微光。  她心中一喜,加快脚步,向前奔去。  又转过两弯,果然到了出口。  突见眼前景物全变了样。只见自己立足之下是一个山谷,虽是深秋季节,满谷中却是芳草红花,苍松翠竹,潺潺清流,优美至极!  她看到高兴之际,不自觉的喃喃自语道:“这谷中景物的确够美,但不知是不是胭脂神婆住的胭脂谷?”  于是,她以欣然的心情,攀藤踏石的缓缓往峰壁之下奔去。               第十五章  当毒玫瑰行到那块横着突出的岩石以后,不禁停止往下奔去。但见她神情陡的一呆,但心里又是惊又是喜!  那横着的大岩石上,光平如镜,上面刻着:“胭脂谷”三个大字。在大字之下,还有一行小字,写着:“胭脂谷严禁擅入,违者以天罗掌处死。”毒玫瑰看完这几个字,心中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她心里暗忖:“好不容易找到胭脂谷,但胭脂神婆的个性和武功自己是知道的,她决不会信口开河,写几个字在这里唬唬人,如要下得胭脂谷,定要和神婆或她的女弟子动手,看样子入谷之后,即步步陷伏杀机了。”  然而,她自己之前说,为了包宏哪怕是刀山剑林,都得试试,何况是刻在岩上的几个字!  于是,她攀藤踏石,继续往下滑落。过了一顿饭工夫,已到了谷底。这时已是黄昏过后。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她双脚站在地上,背靠在山峰壁间,闭目调息一阵,才整了整身上的蓝缎劲装和白缎披风,往山谷的中央走去。  黑夜之中,自己不易被人发观。但是,胭脂谷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路程又不熟悉,那养心崖到底在什么地方?她全然不知!  夜色沉沉。  她茫然的在谷中摸索前进。  她希望能发现什么动静,藉着这个动静追查出包宏的下落,或是养心崖的所在。  可是,她失望了。  彻底的失望了。  在谷中足足摸索了有两顿饭的工夫,不但没有丝毫人为的动静,连山风也已停止,整个胭脂谷寂静得如同一头睡死的巨兽。  又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但是,仍旧没有发觉什么!  她感到有点焦急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缕劲风,由她身边一掠而过。  劲风拂起她的白缎素衣披风,也震动了她的心弦,赶忙停住了脚步,双目凝神向四周一阵搜索。  但见,相距自己约四五丈远近的地方,有两条人影在那儿飘忽晃动,看情形好象是在交手拼斗。  她心中又是一震!  她心里暗忖:“会不会是胭脂神婆和包宏交上了手?除他之外,还有谁会跑到胭脂谷来拼命啊?看刚才扫来的那缕劲风,定是他们之中的一人所劈出来的掌力余劲了……”  顿了顿,又暗想道:“不过,距离那么远,掌风余力仍有那么大的劲道,发掌人的内力精湛是可想而知的了!”  心念未定,突闻两声沉沉的冷笑。接着又是一阵人影闪动,大概是两人又拼上了一掌。  毒玫瑰心系包宏,自是要看个究竟。  于是,她以极快的动作,解下了白缎素衣披风,现在身上的蓝色劲装,黑夜中使人家更不易发现自己。同时,一伏身,施展开“草上飞蛇”的绝世轻功,娇躯宛如一条灵巧的大蛇,往两条黑影跟前,声息全无的奔了过去。  到了相距两条闪动飘忽的黑影大约有丈许远近,毒玫瑰陡然停住了身子,凝神向前望去。  这一望,她不禁呆了一呆!  那两个相搏之人,衣着、打扮、相貌,竟是一模一样的。左面一个竟然是紫衣书生钟羽,而右边那人一切的装扮,完全和紫衣书生相同,而且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她正在运用脑力,回想这人是谁?  忽听紫衣书生钟羽低声喝道:“林汉文,我连着让了你三掌,已尽师兄弟同门之情,在亡师阴灵之前也算交代得过去,从此刻起,你若再不把实情相告,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那个叫林汉文的冷笑一声,道:“你尽可向我下毒手,但你所逼问我的事情却无可奉告,田为包振武的妻子文施并不是我杀的。”  钟羽也是冷冰冰地一笑,道:“不久以前,有一位名叫云娘的姑娘,在桃花源一酒楼中,亲耳听到你自称为紫衣书生,并且向人谈起二十年前杀害文施的事情,你还要逞强不承认?”  话落,右掌一翻,迎面劈去。  隐伏在地上长草中的毒玫瑰听得陡然一震!  她注视着飘身避掌的紫衣书生林汉文,心中暗道:“原来他就是在桃花酒楼无意碰得的那个紫衣书生,难怪我看他眼熟!”  顿了顿,又想着:“但是奇怪。为什么他又不承认杀害文施的事情?”  此时,但见林汉文已让过了紫衣书生钟羽的一记厉掌,冷冷地道:“二十年不见,钟师兄的武功又精进不少,若非我林汉文闪避的快,这一掌定要叫我横尸胭脂谷了。”  话说到这儿稍顿,神色极为凄伤。  接着,又说道:“象我们这种闯荡江湖的人,终日刀头舔血,生死二字本来就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死也要死得清白。”  顿了顿,又道:“不错,不久以前,我的确在桃花源酒楼中自称为紫衣书 生,并谈起二十年前,关外三奇女惨遭杀害的事情,但我并没有说文施是我所杀的呀!”  毒玫瑰听得又是一震!  她心中暗忖:“是呀!在桃花源那家酒楼之上,他并没有承认,文施是他所杀,只不过谈起二十年前关外三奇女遭遇惨变的事情而已,看来我不现身,他们师兄弟会有一人含冤莫名的惨遭不幸。”  心念动完,正要挺身而起。  但见,紫衣书生钟羽仰面一声厉笑,道:“江湖中传言,紫衣书生不但在二十年前杀死了关外三奇女的玉面狐狸和文施两人,而且二十年后的今天,这紫衣书生又在作恶江湖,到处犯案。”  他压抑着愤怒,顿了顿,又道:“无上洞无上尊者田风云的遗物两指剑和无上剑谱,也为紫衣书生所盗,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钟羽以头颅担保,自问没做,那不是你又会是准?难道说江湖中会出来第三个紫衣书生不成?”  稍顿了顿,又道:“李厚已命他义子包宏出道江湖,查明身世,包宏首先来到我吟涛庄,若非云娘及时出面证实,当时我与犬子燕飞两父子几乎都伤在他手中了,即便不死也会有一段冤仇,为了表明我的心志和澄清这一切的误会,务必要你说出真情实话,否则,今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罢,两手交挥,连环劈出三掌。  “呼……呼……呼……”  林汉文身影飘飘,连晃几晃,让过奇厉三掌,正在一面答话,一面尽展所学和自己师兄一拼死活。  尚未及开口,隐伏在草丛里的毒玫瑰霍然站了起来,拦在紫衣书生钟羽和林汉文两人中间,娇喝道:“两位老前辈暂请住手!”  两位紫衣书生,钟羽和林汉文,全心一面谈话,一面相搏,对毒玫瑰挨近前来,毫无察觉。  而今,毒玫瑰霍然一站起,拦在二人中间,两人不禁同时大吃一惊,各退了三大步,呆在当地。  他们不知胭脂谷中有地道机关,而她是从地道中跑出来的。  毒玫瑰已看出这双紫衣书生,是为着自己的突然的出现感到惊讶。  于是,她微露玉齿,娇柔地一笑,道:“两位者前辈不要怀疑,晚辈隐伏在草中已窥听多时了。”  “哦……”  钟羽和林汉文双双一怔,同时轻“哦”了一声。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答话!  毒玫瑰娇笑尤存的转向钟羽,又道:“钟老前辈,晚辈在桃花源酒楼中,的确听到林前辈与别人谈起二十年前关外三奇女遭逢惨变之事,但并没有听说他杀害文施女侠。”  顿了顿,又道:“这件事情据晚辈推测,如果你们两位都没有杀害文施女 侠,则事情如你老人家所说,莫非江湖之中,已出现了第三位紫衣书生?”  但是这人是谁呢?  会是谁呢?  目前,谁也不知!  刹那间,钟羽、林汉文、毒玫瑰三人的面上,都露出了迷惑和不解的神色。  突然两声长啸划过。  接着,夜空中人影闪动。  刹那间,破空落下五个人来。  同时一缕劲风,直袭紫衣书生钟羽的背心,钟羽何等机灵,觉出不对,一晃身横飘五尺,让过了袭来的那股劲风,转面望去。  只见这破空落下的五个人,立即分开,围在自己和林汉文、毒玫瑰三人的四周。  为首的正是胭脂神婆夏雪馨,靠着左侧而立的是她的爱徒仇妙香,其余三个一律是黑布疾服的英俊少年,不知是胭脂谷的什么人!  胭脂神婆率着四人突然来到,钟羽、林汉文、毒玫瑰虽然觉得是意料中之 事,但终究有点不禁愕然!  尤其是毒玫瑰,更是感到惊诧不安!  因为在这飞落的五个人当中,并没有看到包宏。  很显然,他被胭脂神婆派仇妙香请去,在言谈不合之下,不是受伤就是被胭脂神婆囚在养心崖中……  她正在忧心不安之际,忽听……  紫衣书生钟羽一声冷笑,道:“趁人不备,突下杀手,不怕失了你胭脂神婆在武林的身份吗?”  胭脂神婆面上毫无表情,冷冷的一笑,道:“擅闯禁地,触犯武林大忌,对你们还有什么武林规矩可讲?”  紫衣书生仰面一阵厉声长啸,高亢的喝道:“好的!既然这样,你们就五个人一起上吧!”  在胭脂谷口,他和仇妙香已经拼斗过很久,不但没有制胜的把握,而且形势一度极为险恶!  如今,他之所以口出狂言,只是仗着有师弟林汉文和毒玫瑰在场之故。  平日极为冷酷孤傲的胭脂神婆,被他用话一激,自是难以忍耐,秀面上顿时抹上一层冷霜。  但听她冷声道:“对你钟羽,还用不着群打群攻,先接我几掌试试。”  话音刚落,尚未及动手。  蓦然一条人影,在沉沉的夜色中,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  毒玫瑰心中想念着包宏,自是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包宏的行动。  她以为这条踉跄而来的黑影,定是包宏被胭脂谷中的人所伤,闻声奔来,不禁秀眉微锁,心儿陡然一阵怦怦的乱跳。  来人与包宏一般高矮,而且体型极为相似,在黑夜中,毒玫瑰愈看愈象,不禁悚然大声喊道:“包相公,你怎么了?”  喊声中娇躯陡窜,径向那条踉跄而来的人影扑去。  未料她奔出不及两丈,胭脂神婆玉指倏扬,一道劲力猛然袭至。  毒玫瑰耳闻身后响起劲力破空之声,不禁一震,急窜中全身陡的向左拔跃,凌空飞出三丈左右。  掌力虽然是避过了,但那如影随形,沾衣而至的胭脂神婆,却是无法摆脱!  胭脂神婆紧迫她身后,右掌倏收,左掌却接连向她背心劈去。  功力精纯,拳掌收发之快速,迫得毒玫瑰无法再分心旁顾那条踉跄奔来的黑影,只好陡然转过娇躯,全力迎敌。  胭脂神婆虽是空手接敌,但招式却是奇猛无比,每出一拳,必定带着一股强力风声,真似铁锥击石、巨斧开山,威猛之极。  毒玫瑰全力迎敌,刹那间,和她拼斗了十数招,已觉出对方武功精湛,在短时间内,难凭自己功力胜人。  于是听她娇喝一声,正想施展师门绝学“摩云彩凤十八翔”的上等轻功,和她来拼斗,但是那条踉跄而来的人影已到跟前。  毒玫瑰乘飘身避退一际,瞥了来人一眼,不禁微微的一怔!  原来,那条踉跄奔来的黑影,并不是包宏,而是胭脂谷中的一位青衣俊美少年,左臂血流如注,已湿透了整个衣袖。  青衣俊美少年来到跟前,但听“嗵”的一声,双膝跪在胭脂神婆面前,神色极为仓皇而痛苦。  但见,他泪流满面地道:“禀谷主,包宏顽固不化,趁弟子不备之际,拔出养心崖内的镇山宝剑,剌伤弟子的左臂逃走了,弟子监视不周,有愧职守,特来请罪!”  在场之人闻言全都一怔!  胭脂神婆陡然住手,放弃了抢攻毒玫瑰,急急地问道:“他也把镇山宝剑给带走了?是真的?”  青衣美少年摇摇头,低声答道:“没有,他见我手臂受伤,已知我无法追 他,乃放剑逃走了,弟子罪该万死,禀请谷主按律惩罚!”  胭脂神婆微然一声轻叹,摇摇头,道:“他没带走我的宝剑也就算了,我原本无意想囚禁他,只是想留他在此谷中多住几日,想不到竟被人救走,如今又复回来,事情却又有点奇怪。”  顿了顿,道:“这件事牵连太大,非他一个人可以查出真凶的主谋,就算他能查出,更不是他一人的力量便能办成的,弄不好还要掀起江湖一场杀劫呢!”  话说至此又顿了顿,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青衣少年一眼,又说道:“石安,你快起来,随你的妙香师妹去敷些伤药,今天的事情,我不罚你,但以后做事务必要小心才是。”  这个叫石安的青衣少年,听谷主就这么轻轻地放过自己一时之间,简直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他恭敬地朝胭脂神婆叩了一个头,站起了身子,欢快地说道:“谢谷主不死之恩!弟子今后做事,自当随时都谨慎。”  胭脂神婆示及爱徒仇妙香带石安回养心崖去敷药疗伤,但姑娘却迟迟不走。  因为她心中有鬼,而且心想包宏这么一逃走,会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再聚首也不知何年何月了!  一会儿她突然低声朝胭脂神婆问道:“师父!据你老人家推测他会到哪里去了?”  胭脂神婆一向知道爱徒的个性,遇到事情总要追根究底的,也就没怀疑她,脱口说道:“我曾向他提到少林寺当今掌门——明空大师,想必他是到少林寺去了。”  “嗯……”  仇妙香轻嗯了一声,声音是冰冷的。然后转向石安,道:“我们走吧!”     ***    ***    ***    ***  包宏剑伤胭脂神婆弟子石安,逃出了养心崖,他的确回到了这条奇异的谷道中,来找毒玫瑰和身负重伤的如云玉女司马娇娇。  但是她们俩人全都不在,又无法向仇妙香告别,便一个人走出峡谷。  然后,将坐骑找到,便直奔那闻名于世的禅院——少林寺。     ***    ***    ***    ***  寒冬腊月,瑞雪初融,好一个粉妆玉琢的世界。  一个身穿袈裟,浓眉巨眼的和尚,宁立在寒风凄迷的扬子江边。  他站在地里,一动也不动。  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象一座天神一样。  天已昏暗。  夜露已来。  江上仍是一片迷雾。  整整四个时辰了。  这里没有来过任何一个人,渡船也没有。  野旷风急。  吹的那和尚袈裟鼓动,簌簌作响。  天幕已低垂,落下了一片星宿。  那和尚看看满天繁星,北斗已渐向东指了。  和尚整了一下袈裟,走近江边,在芦苇中摸索了一下。折下一支已经枯萎了的芦苇,放在鼻唇间摩挲了一下。然后用左手拢好宽大的袖袍,用右手轻轻将芦苇弹向江中。  江水浩浩。  芦苇轻轻地,平平地、稳稳地落在江面。  一苇在江,仿佛一只渡船。  和尚双足轻轻的在地上一点,飘身而起,身在空中仿佛在天的大鹏,落在芦苇上,却又轻巧如五月一燕。  然后,夜露更浓。  和尚也渐渐模糊远去。  晨曦,启开了天高野阔的北国。  枝雪草霜。  风沁雾清。  袈裟依旧湿冷。  草鞋依旧湿冷。  和尚已在路上……  已在往洛阳的路上……  寒风由南而北。  和尚也由南而北。  河南省登封县西北,少室山北麓的一座金碧辉煌的寺院中。  那和尚的草鞋,那和尚的面容,那和尚的袈裟,便从洛阳到了这里。  没有人见过他说话。  他一到了这里,便带着满身风尘,神佛默礼,然后就在大殿上移了块蒲团,到侧面的墙边,面壁而坐。  这一坐,就成了中国禅宗史上的第一件大事:  ——面壁九年——  那和尚,便是中国佛学上的一朵奇葩:  ——达摩祖师——  而这座寺院,便是中国禅学和武学的源头:  ——少林寺——  嵩山是在洛阳东南,为五岳之中岳,为中国历史上五大名山之一,诗经记载“山高为岳”,实际上高度为海拔一六八八公尺。  嵩山之侧为太室,少室二山。  太室原有二十四峰,明传梅作太室十二峰赋,少室亦三十峰,高相伯仲。  少林寺在少室山,并且距县城约二十五里。  寺前柏树长青,五乳峰在其后。  右边有一隶书“第一山”三个大字,刻于壁上石碑。  唯一唐碑为武德年间泰王告少林寺主节文,即唐太宗讨王充曾赐僧御剑。  寺徒昙宗等十三人立功,俱受讨封,昙宗授大将军,余不愿为官,钦赐于我袈裟各一裳。因此少林武僧,乃传遍全国。  樵书九曰:“今之武艺,天下莫不让少林,其次为武当,而武当亦学于少 林。”

版主:小脸猫于2013_08_14 19:47:10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