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
黎子午点上一支烟,退到一边远远地抽了起来。看着这群愚蠢的家伙高声喧
哗,放肆地在柳媚身上发泄最原始的欲望,他心里越来越烦躁。他比谁都清楚,
现在是背水一战,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当初为抓捕周雪萍的事被华剑雄羞辱了一通,激起了他积压多时的怨恨。这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己拼死拼活,这个混蛋却仗着老头子和日本人的靠山坐享
其成,还时不时给自己脸色看。连他的秘书都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其实谁都知
道这个柳媚不过是华剑雄的情妇,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知道,实际上丁墨村对华剑雄也恨的牙根痒痒。他还知道,这老家伙对柳
媚早已是垂涎三尺。那天得知华剑雄受老头子指派去了长春,留下吴四宝审讯周
雪萍,柳媚也没跟去,不知怎的脑子里忽然涌出一个念头:机会来了。
他脑子里一直有一丝狐疑,对谁都没有露过分毫。那天和黄克己去段氏旗袍
店,进门前远远地看见一个身材娇好的女人坐黄包车离开,虽然看的不清楚,而
且还是背影,但他一直觉得有一丝眼熟。
后来见到枫的字条,他自己感觉是个女人的笔迹,但也一直没有把这两件事
联系起来。直到今天看到华剑雄离开,不知怎的把两件事同时想了起来,他自己
都吓了一跳。但他马上意识到,也许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
他想,如果那个背影真是柳媚,现在这样的机会她不可能不利用。即使她不
是,也可以想办法栽到她身上。
只要让他抓到任何蛛丝马迹,华剑雄就死定了。说不定这个人人垂涎的冷美
人自己还能玩上一手。
那天他撺掇丁墨村K周雪萍其实就是想看他的反应,看他会不会把手伸到华
剑雄的地界里去,顺便把他拉下水。第一步如他预料的实现了,他就开始精心设
计圈套,等柳媚来钻。
他暗中作了点调查,发现柳媚对周雪萍姐妹确实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关注。柳
媚甚至有一次专门跑到特号关押周丽萍的牢房呆了好半天,把看守们都赶的远远
的。虽然说了什么、干了什么不清楚,但这绝对不寻常。
他知道柳媚要是那个枫,华剑雄不在这段时间她肯定会有所动作。就算她不
是,只要她在周雪萍身上有任何微小的言行失当,他就可以抓住,先把她整垮。
那时华剑雄就是百口莫辩,日本人也保不了他。最起码是在周老板和日本人那里
失宠,运气好的话,刑稽处长的位子就是自己的了。
把周雪萍弄到乙区男监关押的主意就是他出的。他一方面是想用疲劳战术把
周雪萍整垮,但主要的目的还是引柳媚上勾。在76号要营救一个像周雪萍这样
的共党要犯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把她放到乙区就是故意露出破绽。
其实那里早已遍布他的人,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马上就动手抓人。当然
这一切都是经丁墨村点头的。
开始他几乎成功了,柳媚两次专门去乙区看周雪萍,还企图单独接触她。可
惜的是功亏一篑,两次都让吴四宝这个混蛋给搅了。
他明白,单凭过分热心这一点还弄不倒柳媚。后来他发现吴四宝对周雪萍和
柳媚也格外上心,而且好像也布置了秘密监视。这让他有一种螳螂捕蝉的感觉。
于是他换了个方式,命令吴四宝把周雪萍锁死在男牢里,故意不给柳媚单独
接触她的机会。他不能把自己的机会让别人抢跑。他在找机会给柳媚设一个无解
的圈套,让她掉到自己手心里。
听到华剑雄要回来的消息,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他亲自出马布置
了那天晚上的审讯,随后就布置了第二天一早的行动。他当天夜里根本就没离开
办公室,带了几个亲信彻夜蹲守。
那天清晨当柳媚不出他所料独自进入周雪萍的审讯室时,他欣喜若狂,他赌
对了。柳媚马上就要露馅了,只要抓住她的把柄,华剑雄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
不了身了。他当时就在隔壁通过事先安装的设备进行监听。开始一切顺利,可就
周雪萍要开口说话的当口,柳媚却急急地打断了她。
他知道出了岔子,但也更加确信柳媚就是枫,至少也是共党份子。于是他急
忙发出信号让等候在门外的人动手。至少他抓住了柳媚清晨擅闯刑讯室的把柄,
同时录音也许会给他更多的证据。
可他后来就失望了,柳媚死不承认,录音里也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如果拿出来反倒能证明柳媚到刑讯室是去劝周雪萍招供的。
丁墨村对此大为不满,那时他已经K过柳媚了。
黎子午知道自己已经和华剑雄撕破了脸,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有硬着头皮走
下去,用毒刑撬开这个女人的嘴。他现在反倒希望柳媚不是那个枫了。
他知道G.C.D的人最难对付,审不出结果来他肯定要身败名裂。
只要不是G.C.D,一个女人,不管她的神经多坚强,羞辱一番,几个男
人轮着K一圈,再一吓唬,十有八九就挺不住了。实在不行就上大刑,他只要有
口供,就不怕华剑雄。
谁知这一招竟没有奏效。他带的人再加上临时拉来的几个好色之徒,轮番K
了柳媚几乎一天一夜,还给她拍了照片羞辱她,居然她还能挺住不招。
他知道华剑雄被老头子送到日本宪兵司令部了,但他肯定没倒,他嗅的出味
道。也许老头子也在等着看他审讯柳媚的结果,但肯定不会给自己太多时间。
审讯的进展如此不理想实在出乎他的预料之外。他没想到的是,丁墨村倒第
一个成了他的障碍。
那天丁墨村K过柳媚把她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候,他本准备立即就开始审讯,
不给她喘息的时间,要是压不垮她就动大刑。可丁墨村一直不让他动手,后来才
知道是老头子召见华剑雄,后来又让林美茵陪他去了日本宪兵司令部。丁墨村肯
定是在观察老头子和日本人的动向。
一直到那天深夜,他才告诉自己可以动手审柳媚,但又给他约法三章:第一
不许见血,第二不许见伤,第三不许动火刑。他听了这混帐的约法三章当时就差
点破口大骂。这么束手束脚的怎么能审出结果来!这个老狐狸,到这时还在首鼠
两端,给自己留后路。
他可不一样,他现在和华剑雄是你死我活,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没有退路。
但丁墨村的约法三章他又不能不遵守。丁墨村这个老滑头虽然可恨,但现在是他
唯一的靠山。
他看的出来,如果丁墨村再不支持自己,连吴四宝、刘大壮都可能造反,那
自己可能马上就会完蛋。他也知道自己用的这几个人里有人给丁墨村通风报信,
但也没有办法。
刑讯组的人大多是华剑雄的亲信,那些人他一个都不敢用,除了两三个自己
的心腹,就只有丁墨村的几个亲信还可以用。他已经知道华剑雄回来的当天吴四
宝就跑去献忠心去了。他心里恨恨的想:看我扳到了华剑雄怎么收拾你们。
这两天给柳媚用刑他已经竭尽全力,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而且今天实际
上已经突破了丁墨村的约法三章,让柳媚见了血,连周雪萍都被他拉出来杀鸡儆
猴。
他知道自己再过一点丁墨村恐怕就要干涉了。心里骂了他两句还是不解气,
他知道骂谁也没用,他面前只有一条路,就是再加一把劲,突破柳媚。别的说什
么都没用。
但问题是时间,他手里的时间已经很有限了。他现在的心情只能用心急如焚
来形容,因为他已经闻到了风头转向的气味。
昨天晚上突审柳媚的间歇他见丁墨村办公室亮着灯,就跑去那里探口风。丁
墨村听说他一点进展都没有,满脸的不耐烦。一再说周老板已经过问此事了,再
审不出结果就没法交代了。
他再三追问,才弄明白,周老板并没有直接点柳媚的案子,只是说76号这
种半瘫痪的状况必须马上结束。他听到这些当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周老板
这话绝不是随便说的,一定有所指。
本来抓捕刑讯柳媚都是周老板默许的,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丁墨村的面
子。不过说到底老头子也真怕76号有共党的谍报,所以自己才有机会在柳媚身
上作文章。但华剑雄是周老板的红人这谁都知道,这两个人谁在老头子那里的分
量重就很难说了。
自己这几天的审讯记录都按时报给丁墨村,老头子想必也都掌握。现在放出
这样的口风来,难道说天平已经开始向华剑雄倾斜了吗?黎子午从一开始最怕的
就是哪天老头子一翻脸,他就彻底没戏唱了。现在老头子的话其实已经说的很明
白了,这恐怕就是风向要变的前兆。
他要真是翻了脸,只要随便动一个小手指头自己就完蛋了。
黎子午感觉到危险正一步步向自己逼近,他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从丁墨
村那里出来后他立刻调动了所有找得到的关系,打听周老板那边的动静。今天上
午一个非常接近周老板的朋友传来更加令人心惊肉跳的消息,原来此事不仅惊动
了周老板,而且还有更深的背景:柳媚的案子不知怎的居然惊动了更高层的大人
物。
据给他通风报信的朋友说,周老板昨天去汪主席那里谈配合日军清剿共党游
击队的事,汪主席毫无来由的忽然问起76号的情况。周老板含糊其词地应付了
过去,汪主席也没有再说什么。
周老板从汪主席办公室出来后,却被夫人陈壁君破天荒地叫住喝茶。夫人直
言不讳地问他,听说76号最近有人争权夺利,闹的鸡犬不宁,是不是真的。周
老板被夫人这反常的举动弄的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应对。
最后还是夫人自己说破了谜底。她说一个多年老友头天找她,说是自己的一
个侄女在76号任职,最近遭人陷害入了黑牢,请她帮忙说项。夫人问周老板是
否确有其事。
据说周老板当时只说回去查一下,回来后也只是好像不经意地问起柳媚案子
的进展,并没有给丁墨村下限期结案的死命令。但黎子午清楚,这看似不经意的
过问实际上透露出一个非常重要的动向,对他来说就如泰山压顶。在大人物的利
益天平上,他这样一个小人物是没有任何分量的。
他想起柳媚当年进76号确实好像是经有背景的人推荐的,那么现在这个人
物随时可能出手改变他的命运。他不知道这个关注柳媚的人物是谁,但柳媚刚刚
被捕没两天就出手营救,反应之迅速十分不寻常。而且能直接通到夫人那里,大
概离汪主席也不远,可以说是手眼通天。为一个柳媚,汪主席不会下什么命令。
但周老板是何等聪明之人,上面的暗示已经够明白了,他犯不上和汪主席作
对。他到现在还没表态也许恰恰就是因为夫人昨天找过他,他不想给人一个听命
于妇人的印像。这么说来,昨天没下令不等于今天不下令,他随时可能被推下悬
崖。
他的出路只有一条:只有拿到柳媚通共的证据,不管是真是假,才能堵住所
有人的嘴。看来剩下的时间已经非常有限,他必须充分利用剩下的每一分钟。
在一片兴奋的淫虐声中,他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给柳媚说情的到底是什么
人呢?敢给76号里带红帽子的犯人说情冒的可不是一般的风险。南京上海现在
是鱼龙混杂,谁知道这是哪里杀出来的一路人马。
况且从周老板到丁主任都和G.C.D有不浅的渊源,这是路人皆知的。自
从南京和重庆分手以后,南京政府要员和老四老八拉拉扯扯,他也早有耳闻。难
道这个给柳媚说情的人就不会是G.C.D吗?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有点兴奋:这么说来,弄清这个说情人的身份说不定能带
出一点线索、甚至是突破呢!
问题是到哪去打听这个人的身份呢?这时他又沮丧起来。人人皆知陈壁君一
向有母老虎之称,据说连汪主席都让她三分。她的事向谁去打听呢?
忽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人:李士群李部长。此人与周老板、丁主任素有
嫌隙,但与汪主席走的很近。特别是他的夫人叶吉卿和汪夫人是至交。自己来7
6号就是李部长当主任时招进来的,他高升警政部长后,76号的人知道他和周
丁的恩怨,都对他敬而远之。
而自己却不断地到他府里走动,向他透露76号的动向,算是他在76号的
耳目,因此一向被他视为亲信。由于经常走动,他和李夫人也熟的很。
现在到了紧急关头,听说李部长这两天在南京部里没回家,自己舍下脸去求
求李夫人,走走夫人路线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黎子午正想的出神,旁边却吵的一塌糊涂,原来是两个打手正争吵该谁K柳
媚了,另一个特务不声不响地提着柳媚的头,正使劲把滴着精液的JB往她嘴里
塞。
柳媚闭着眼睛任他们摆布,冷不防后面那两个大汉吵完了,其中一个挺起肉
棒狠狠地插进了她的肉穴。她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放弃了,任前面那个特务掰开
她已经挂满了白浆的嘴,把JB塞了进去。看看这群闹哄哄只知K女人的蠢货,
一阵烦躁不禁涌上心头。
别看他们今天玩的这么欢,只要华剑雄一回来肯定都摇着尾巴凑上去巴结。
柳媚到那时候要是没被他整死,这帮混蛋跪下给她舔鞋也说不定。
可到那时候自己连舔鞋都轮不上了,搞不定柳媚、弄不倒华剑雄,自己就死
定了。
想到这,他把早已熄灭了半天的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碾了几脚。走过去抓
起柳媚因男人大力抽插而颤摆不定的左乳,指着扔在地上的玻璃罩对打手们说:
「都过来!接着伺候柳秘书!」
(一零七)
华剑雄是怀着难以形容的复杂心情走进宪兵司令部这间布置豪华的特别囚室
的。房间里各种用品一应俱全,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根本看不出是间牢房。屋子
里最显眼的是靠墙的一张雕花大床,由于灯光很暗,看不清床上的情形,但能隐
约听见女人轻微的呼吸。
华剑雄走近大床,看见床面中央,一条白色的被单盖着一个人形的物体,仔
细看还能发现那物体在轻微的起伏。华剑雄尽力平静了一下情绪,伸手揭开了被
单。一个雪白的酮体露了出来,头朝一边深深的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一头柔顺的
秀发遮住了脸。
华剑雄注意到,被单揭开的一瞬间,白皙丰满的身体轻微的一震。看到这熟
悉的身体,他心里嘭嘭跳了起来。只见浑圆的身体差不多全裸着,只穿了一件乳
白色的乳罩和一条小小的同样颜色的裤衩。
这身内衣华剑雄从来没有见过,想到日本人剥光萧红的衣服给她换内衣的情
景,他心里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华剑雄稳稳神,尽量装出一个色迷迷的嫖客的样子,用手按住光滑的皮肤,
从肩头顺着铐在一起的双手向后背摸去。越过结实丰满的臀部,他停留在光洁修
长的大腿上,那光润细腻的感觉让他心跳不止。他注意到,在他手底下那温热的
身体在微微发抖。
他摸索着解开乳罩的带子,轻轻的把那块小布条抽了出来。萧红呜咽一声,
把头埋的更低了。她虽然是背着华剑雄,但白皙细嫩的乳房还是从胸脯的两边胀
了出来,露出白花花的轮廓。华剑雄血往上涌,扒住眼前洁白光裸的肩膀,往自
己怀里猛的一拉。
一对高耸的乳房在光洁的胸脯上惊慌地跳动着,他惦念了几天的熟悉面孔出
现在面前。她紧咬着嘴唇、闭着眼、满脸泪痕。
华剑雄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萧红本能地感觉到了异样,原先紧闭着的眼
睛悄悄地睁开了一条小缝。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孔,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只过了不到一秒钟,萧红就恢复了刚才的表情,头一歪嘤嘤的哭出声来。华
剑雄没有吭声,他坐到床上,紧靠萧红热乎乎的身体,像一个真正的嫖客那样,
一手抚摸她圆滚滚软乎乎的乳房,另一只手慢慢地把那条小小的裤衩剥了下来。
随着她身上最后的遮掩被剥掉,萧红的哭声更加凄凉,还紧紧地夹住大腿,
只露出一丛黑亮精致的耻毛。
华剑雄俯下身,贴近萧红的脸喷着热气故意大声说:「萧小姐好漂亮啊!」
说着一只大手强硬地分开两条紧闭的光润修长的大腿,插了进去。他的手顺
着热乎乎的大腿向上摸,很快就达到了顶端,碰到了柔软诱人的肉唇。他毫不客
气地分开肉唇摩挲起来,发现那里面非常干燥清爽,显然经过仔细的清洗,一股
酸意又从心底升起。
萧红哭着放弃了抵抗,绷紧的大腿松开了,任他揉摸。他有意贴近她,一边
吻着她光滑的脸颊,一边把两根手指插进了温暖的肉洞。就在他的脸与萧红的脸
接触的一刹那,他听见萧红伤心的哭声中细若游丝的声音:「剑雄……救我!」
他猛地把厚实的大嘴罩在她鲜嫩的小嘴上,把她的哭声堵回胸腔。手指全部
插进了肉洞,里面还是像以往那么紧,那么舒服,他用力抠挖起来。几乎没有什
么过渡,一股热流从肉洞的深处涌了出来,包围了他的手指,然后就渗出洞口,
把他整个手掌都溽湿了。
华剑雄浑身燥热起来,他抬起身,顾不得手上粘糊糊的液体,三下两下脱掉
了身上的衣服,冲到床上,分开两条光裸白皙的大腿,把那火热的裸体压在了身
下。
他不顾一切地亲吻着她光嫩的脖颈、肩头、脸颊。萧红在他耳边小声哭诉:
「剑雄别扔下我……要不就杀死我……我不要去当军妓……呜呜……我不要当慰
安妇……在那里女人不是人……呜呜……」
华剑雄低头吻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嘴,青筋暴露的大肉棒硬挺挺的顶在
洪水泛滥的肉洞口,他猛一长腰,肉棒像一条饿急的大蟒,凶猛地钻进了肉洞。
粗长的肉棒裹在湿润温暖的肉洞里,像以前一样舒服。他略抬起屁股,把JB拉
出半截,然后猛向下一压,又粗又长的肉棒顿时全根没入。
他兴奋地开始了有力的抽插。他一面抽插一面贴在萧红的耳边轻声说:「我
就是来救你的,你马上招供,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牢牢记在心里!」
不等萧红有反应,他开始把在余韵处默记的资料要点一字一句的复述给她。
萧红仍在嘤嘤的哭泣,但情绪已不那么紧张,她在全神贯注地把华剑雄嘴里吐出
来的每一个字都刻在了心里。她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救命符。华剑雄一字一句的口
述着,拼命压抑着不断升高的欲望,感觉下身如聚积了滔天洪水的大坝,随时都
有可能崩塌。最后一个字出口,闸门轰然打开,滚烫的洪水不受任何约束地一泻
如注。
终于他如释重负,无力地趴在萧红软绵绵的裸体上,畅快的出了口长气。
趴在心爱女人柔软温暖的肉体上,听着她咚咚的心跳和无力的娇喘,华剑雄
一时差点忘记自己身在何处。直到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在慢慢的软缩,正在缩头缩
脑地退出水淋淋的肉洞,他如梦初醒,这才慢腾腾的爬了起来。
他歉意的看了一眼瘫软在床上的萧红,她的眼神楚楚可怜,充满了依恋和渴
望。她红润的嘴唇还在微微蠕动,仿佛像在每次他要离开她的安乐窝时那样说:
「剑雄别走,再亲亲我!」
他实在无法挪动身体,离开这个柔弱的身体。他不由自主地揽起她的头,放
在自己的腿上。萧红没有片刻犹疑,转过头寻找了一下,张开小嘴扑进了他的胯
下。湿漉漉软塌塌的肉棒被她快速地吞进了嘴里。
她的舌头立刻缠绕了上来,卖力地吸吮、吞咽,好像他的大家伙里有什么琼
浆玉液。他刚刚平静下来的心马上起了波澜。他按奈不住地翻身起来,跨过她的
头,跪坐在她肥软的乳房上,把整个大肉棒舒舒服服地顺到她的嘴里,畅快地享
受着美人的口舌之功。不大功夫之后,肉棒又重新硬挺起来,她的樱桃小口已经
包裹不下,但她仍拚命地把肉棒往自己喉咙深处送,弄的自己呛咳不止。
华剑雄已经忍耐不住了,他硬把肉棒从她不依不饶的小嘴里拔出来,翻身站
到床下,把张着嘴嗯嗯呻吟的女人翻了个身,两条肥白的大腿曲起来往前一送,
萧红就撅起屁股跪在了床边。闪亮的手铐在灯光的照射下泛出白光,华剑雄的心
里一阵刺痛。
这让他清醒,这是在日本宪兵司令部,他心爱的人还是个带着戒具的囚犯。
但这对他简直是火上浇油,他要K她的欲望从来没有这么强烈。他一手抓住铐在
背后柔软的小手,一手按住白花花高高撅起的屁股,将硬梆梆的大JB对准流着
粘水朝他张开的嫩红的肉洞猛插了进去。
华剑雄浑身乏力地走进藤井的办公室,藤井笑眯眯的看着他问:「怎么样,
是一块真正美肉吧?华君干了她几次?」
华剑雄忍住心头涌上来的恨意,暧昧地摇摇头,两人一起哈哈大笑。笑过后
藤井递过一沓纸给他:「这是孙小姐的供词,现在万事具备。我打算趁热打铁,
连夜审讯萧红,想请华君助我一臂之力。」
华剑雄正中下怀,点点头爽快地答应了。
藤井立刻命人把萧红提到3号刑讯室。他们把她直接从床上架过来的,藤井
显然是有意这样做的。
萧红被两个日本宪兵夹在中间走进刑讯室,身上仍是一丝不挂,全身赤裸。
由于手被铐在背后,她赤裸的胸脯挺的格外高,每走一步,高耸的乳房都会不停
的颤动,显得非常淫荡。
她两腿之间湿的一塌糊涂,走起路来一蹭,弄的半条大腿都粘糊糊的。她一
进刑讯室就看见看见藤井和华剑雄并排坐在对面,心里顿时咚咚地急速跳起来。
屋里的另一幅景像让她的心忽地悬了起来。对面的刑架上吊着一个赤身裸体、遍
体鳞伤的年轻女人。
她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一声不吭。那熟悉的身形和长长的秀发让她心里发
紧,只一眼她就认出,那是受尽了惨刑的阿梅。屋子另一边的角落里,在一张粗
大的椅子上,瘫坐着形容委顿的孙小姐。
她穿了件肥大的月白色旗袍,胸前还洇出少许的血迹。她软软的靠在那里,
半个屁股挨着椅面,像随时都会瘫倒。她的头垂的低低的,毫无生气。两个戴战
斗帽赤着上身的日本宪兵一边一个站在她身边夹持着她软绵绵的身体。
藤井完全改变了前两天对萧红彬彬有礼的态度,一见她的面二话部说就狞笑
着命令把她背吊在与阿梅并排的另一个刑架上。萧红吃力地用脚尖支撑着身体,
呼呼喘着粗气。
藤井托起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萧小姐,我们给了你好几天的时间,又
让你参观了那么多的美景,你应该考虑好了吧?」
萧红肩头一震,嘤嘤的哭了起来,哭的浑身发抖,上气不接下气。
藤井把萧红的脸扭向吊在她旁边的阿梅,一只手捏住她的乳房拧了两下,加
重了口气说:「萧小姐是上海有名的大美人,所以我们不愿意对你动粗。但你如
果不合作,那么阿梅小姐就是你的榜样!
当然了,你还可以有更好的归宿。我们可以送你到日本军人慰安所,用你迷
人的身体为大日本帝国的士兵和军官们服务!」
「不……不要送我……」萧红惊慌的叫了起来。
藤井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招招手,两个日本宪兵架着孙小姐来到萧红面前。
藤井一把拉起孙小姐惨白的脸说:「这是你的部下孙小姐,她已经愿意和皇军合
作了。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你是谁了。你再顽固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要好
好学学孙小姐的榜样哦!」说着朝孙小姐哼了一声。
孙小姐显然给吓坏了,她强睁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喘息不定的对萧红说:
「萧姐……对不起,我实在受不了了……」说完就嘤嘤的哭着低下了头。
藤井见状挥手让人把孙小姐带走,悄悄地对华剑雄使了个眼色。
华剑雄走上前去,抚摸着萧红满是泪痕的脸说:「萧小姐不要执迷不悟。你
这么聪明漂亮,大有可为,为什么要为蒋某人卖命啊?你完全可以加入到汪主席
这边来。我就是从重庆弃暗投明的,只有跟着汪主席,和日本朋友一起,和平建
国,才是正确的选择!你看,你执迷不悟,把阿梅姑娘害的多惨!再这样下去,
你恐怕比她还要惨!你知道,对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来说,还有比死更可怕
的事。对不对?」
萧红浑身战栗了一下,抬起泪眼看了他一眼,犹疑了片刻,怯生生的说道:
「你们可以保证放过阿梅和我所有的同事吗?」
华剑雄沉下脸来:「萧小姐你要明白,这里不是你提条件的地方。你要是不
招供,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你。这你已经看到了。」
说完不等萧红反应,他对站在一边的日本宪兵道:「吊起来!」
那两个粗壮的日本人抓住摇把哗哗地摇起来,萧红啊的叫一声,手腕一紧,
脚就离了地,雪白的屁股撅了起来。
华剑雄托起她憋的通红的脸,拍拍她光溜溜的屁股说:「萧小姐,还要再考
虑考虑吗?」
萧红痛苦地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泣不成声地说:「给我穿上衣服,还有
阿梅!我说……」
(一零八)
黑漆漆的牢房里,柳媚痛苦的呻吟着,她吃力地换了一下踮着的脚尖,拚命
维持身体的平衡。她的大腿上湿淋淋的,地上积了大滩的水迹。她浑身在不停的
打冷战,而下身传来的一阵比一阵强烈的火烧火燎的疼痛让她几次都几乎昏厥过
去。柳媚被以这种羞辱怪异的姿势吊在黑暗的牢房里已经差不多整整一夜了。
昨天黎子午带着人用各种下流无耻的方式审讯了她整整一个上午,下午他没
有露面,董连贵带着几个色狼打手,又折磨了她一个下午,结果仍是毫无收获。
晚上他们去吃饭时照例把柳媚吊了起来,后来又派人回来在刑架周围放上四
个大火盆烤着她赤裸的身躯。柳媚被烤的浑身燥热、汗流浃背,全身虚弱的像随
时会虚脱。
她意识到,敌人可能要对她连夜拷问。老虎凳、皮鞭、烙铁、钢针,她就要
面对这些恐怖的酷刑了。酒足饭饱之后那一群特务在黎子午的带领下回到牢房,
第一件事就是把柳媚放了下来。黎子午看了看柳媚干裂的嘴唇,让人端了一大碗
水放到她嘴边。她毫不犹豫的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看见她渴望的眼神,黎子午
让人又端来一碗,又被她贪婪地一饮而尽。
特务又舀了满满一碗水,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柳媚两眼还紧紧地盯着那碗
水不放。黎子午摇摇头说:「你不合作,我对你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柳媚一言不发,抿了抿干的起了皮的嘴唇,紧盯着那碗水,粉嫩的舌头舔着
嘴唇。黎子午叹了口气说:「好吧,我成全你!」
一个特务端过水,柳媚一口气又喝了个底朝天。现在她感觉精神好多了。她
抬起头轻蔑地对黎子午说:「你这个下流坯!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黎子午压了压火说:「他妈的你个臭婊子,老子不和你治气。老子们都吃饱
了,你还饿着呢!我先喂喂你!老子们也消消食!」
特务们一听都兴奋地围了过来。黎子午吆喝一声,几个特务拥上来把柳媚的
胳膊拧到身后铐起来。他们把她面朝下按在地上,四个特务上来,两人抓她的一
只脚向后一折,脚跟贴上了大腿。
他们拿来绳子,把她的两只脚紧紧地捆在了大腿上,然后用麻绳把她被铐在
背后的手和两只脚拴在了一起。柳媚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一面呜呜地哭闹,一
面扭动被捆的像只海豹的身体拚命挣扎。
黎子午从旁边的台子上拿过一个长长的东西,蹲下身拉起柳媚的头,把那东
西拿到她眼前晃了晃道:「怎么样,尝尝它的滋味?」
柳媚一见那东西立刻就胀红着脸大叫:「不……不要啊……你放开我!」
那东西的前半部是一个粗大的假阳具,足有一尺来长,前端是一个硕大的龟
头,和男人的JB几乎一模一样。
假阳具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硬梆梆的,看样子不像昨天他们给她用过的那
个那样弹性十足。假阳具的后面不是电线,而是一根拇指粗细,比人的胳膊还长
的亮闪闪的金属杆。柳媚正哭喊不停,忽然听到身后嘭地一声,什么东西沉重地
落在了地上。那是一个像铁砧一样黑乎乎的大铁家伙,两个特务抬着都很吃力。
他们把那东西放在柳媚腿后面,正对她的下身摆好位置,又给它装上了一个
半人多高的铁制摇把。黎子午见特务们布置停当,恶狠狠地哼了一声,放开柳媚
的头发,拿着长长的假阳具转到她身后。
柳媚拚命地扭过头,恐惧地大叫:「不要啊……你这个人渣……不……」
一个特务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她感觉到四只有力的大手抓住她被绑的生疼
的腿向两边一扒,接着就有两根粗硬的手指粗暴地扒开了她肿痛的阴唇。她听见
咔嚓一声金属接触的声音,然后就有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顶住她敏感的肉洞口。
是那个恐怖的假阳具!他们要干什么?柳媚恐惧地哭叫挣扎,但三个彪形大
汉把她死死地按在地上。
黎子午走过来,抓起她的头发恶狠狠地问:「说,你是不是枫?」
他的话音未落,柳媚就听见身后响起吱吱的金属摩擦声,顶在肉洞口的假阳
具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着向她身体里面挤进来。她拚命地大叫:「不……啊……
放开我……不要!」
推动冷冰冰的假阳具的力量和按住她肩膀的力量都在加强,粗大坚硬的假阳
具在一点点挤进她的身体。那硬梆梆冷冰冰的大龟头比她见过的任何男人的龟头
都大,好像正在把她的下身一点点撕裂。
「不……」柳媚凄惨地哭了。
「说不说?快说!」黎子午大声地逼问。
吱吱的声音继续刺耳地响着,凶恶的假阳具粗暴地一点点贯穿柳媚饱经蹂躏
的肉洞,在她浑身的颤抖中全部没入红肿的肉洞。
那东西硬的像石头,柳媚只觉得整个下身都被塞满了,马上就要撑爆了。忽
然吱……
地一声响,忽悠一下,巨大的家伙又猛地向外抽去。气还没喘匀的柳媚觉得
好像一下掉到无底的深渊里,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它带出去了。
「啊哟……哟……」
在柳媚身后不远的地方,一个光着上身的特务站在大铁家伙的后面,双手攥
住摇把正慢慢地往怀里拉。那是一个特制的机械传动装置,刚才那个假阳具后面
的金属杆已经连在了装置上,摇把往前一推,连杆就推着假阳具向前走,摇把往
回一拉,假阳具就退了出来。
这时,硕大丑陋的假阳具已经差不多全部退了出来,肉洞口翻开着,只剩蘑
菇形的龟头还隐在紫红的嫩肉里面。柳媚的肉洞里很干燥,硬梆梆的假阳具一进
一出,刮着柔嫩敏感的肉壁,疼的她浑身发抖。但把着摇把的特务兴致正浓,见
硬梆梆的假阳具差不多全退出来了,身子往前一顷,又把摇把向前推去。
「啊……疼啊……」柳媚凄惨地哭叫,但身子被三个大汉紧紧按住,一动也
动不了,只能听着吱吱呀呀的声音,任那坚硬粗大的硬物在自己身体里粗暴地进
进出出。
这东西的抽插比男人的肉棒要难以忍受一百倍。随着不停的进出,它不再冰
冷,却依然坚硬,柳媚下身的感觉渐渐由疼痛变得麻木。她的身体也开始由僵硬
开始瘫软下来,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按着柳媚的几个特务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一点。她像
一块被绳索捆扎整齐的硕大的白肉粽,变成了机器的一部分,听天由命地和着机
器的声音呻吟。
她丰满的乳房压在地面上,给挤的扁扁的,随着身体的晃动摩擦着地面。不
一会儿,下身开始淌出水来,知觉也在一点点的恢复。燥热从胸脯和下身同时传
来,迅速地传遍了全身。
她痛苦的呻吟中逐渐掺杂了一丝淫靡的气息。
按住她肩膀的特务朝黎子午挤挤眼,盘腿坐下,掀起柳媚的肩膀,把她的肩
头放在自己的膝头。两只大手伸到柳媚胸前,抓住了柔软丰满的乳房,肆无忌惮
地揉弄了起来。柳媚的脸贴着特务的大腿,裤裆里鼓鼓囊囊的东西就在她眼前晃
悠。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的意志力,抵抗着来自下身和胸脯的令她浑身
战栗的冲击。后面摇摇把的特务换了个人,假阳具进出的节奏猛地加快了。黝黑
硕大的胶棒已经变得湿乎乎滑腻腻的,每次拉出柳媚的下身都带出大量的粘液,
发出咕唧咕唧的刺耳的声音。
柳媚身下的地板和她的大腿根都被从肉洞里带出来的粘水弄的湿乎乎的。她
感觉自己正在被一个巨大无比的怪兽QJ,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它无情地揉搓,贯
穿、撕裂。
忽然柳媚耳边响起悉悉嗦嗦的声音,接着,托着她肩膀的特务抬了下身子。
她惊恐地意识到,这个男人正在脱裤子。那个特务笑嘻嘻地把身上的裤子和
裤衩全扒到膝盖以下,把柳媚赤裸的身体放在了他赤条条的身上。一股骚臭的气
味从他胯下直冲柳媚的鼻子,她差点呕出来,拚命把头侧向一边。
那家伙哪肯罢休,他抓住柳媚的头发,把她的脸放在自己的裆下。柳媚的鼻
尖几乎碰上了他那丑陋的阳具。柳媚拚命扭头躲闪,特务抓住她的头发不放,用
力往自己怀里拉。
柳媚挣扎了一会儿,抵不住那巨大的疼痛和力量,脸被拉进了他的胯下。他
一手伸向前去,捞住柳媚一只柔软的乳房,肆意地揉弄,一手按住她的头,把她
的嘴贴在他腥臭的肉团上。一面用力按,一面说道:「张嘴!臭娘们,给老子舔
舔!」
柳媚呜咽着躲闪,那特务死死按住她的头骂道:「他娘的,臭婊子!你怎么
给当官的舔勾子的,也照样给老子舔!」
说完抽出在柳媚身下那只手,捏住她的腮帮子,强迫她张开嘴,硬把自己的
臭肉塞进她的嘴里。
柳媚干呕了两声,拚命扭动粉颈挣扎。但受尽折磨又被紧紧捆绑着的躯体根
本无法抗衡兽欲大发的男人。加上下身不间断的强烈冲击,她的身子渐渐软了下
来,认命地含着腥臭的大JB,泪流满面。特务一手揉她的乳房,一手抓住她的
头不停地提起按下,让她套弄嘴里的JB。
柳媚在上下同时的夹攻下完全失去了抵抗力。淫水从下身源源不断流出来,
嘴里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吱吱地吸吮起来。
那个特务得意地摆弄着她的乳房和头,恨恨地说:「你个臭婊子,天天挺着
个大奶子扭着腚到处晃,装的挺贞洁。这下露原形了,我看你伺候起男人来也像
个馋猫似的。老子早想办了你!今天撞在老子枪口上,别想偷懒!快!使劲给老
子吸!」
柳媚满脸通红,但在强大外力的粗暴胁迫下根本停不下来。前后两根棒子捅
的她浑身酥软,叫声连连,全身上下已经变得汗津津的,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虚脱
了。
忽然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头,把她的脸扭向一边。是黎子午。他捏着柳媚的
下巴笑眯眯地问:「怎么样啊柳秘书,现在还不承认你就是枫吗?」
柳媚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胀的通红,拚命摇着头,想说什么,但嘴被粗大
的肉棒塞的满满的,发出的声音呜噜呜噜含混不清。
黎子午松开手,朝那特务使个眼色,那家伙加力提压柳媚的头。大JB迅速
地膨胀,青筋暴露。后面摇摇把的特务也加快了节奏,噗哧噗哧的声音充满了全
屋。突然前面的那个特务一声怪叫,柳媚浑身剧烈地抖动,紧接着顺着她的嘴角
流出了白浆。
柳媚呛咳不止,气都喘不上来,憋的直翻白眼。接着身子一挺,昏死过去。
哗地一桶凉水浇在柳媚光溜溜的身上,她动了动。又一桶水浇了上去,她睁
开了眼睛。嘴里的肉棒已经没有了,但满嘴腥臭的精液。插在下身的硬梆梆的东
西也撤走了,整个下身像被撕成了两半,酸痛难忍。腿也被解开了,只是好像完
全没有了知觉。
黎子午提起她的头问:「怎么样柳秘书,这个消遣滋味不错吧?我告诉你,
这只是给你松松筋骨。你要是执迷不悟,我让你下十八层地狱!」
柳媚吃力地抬抬眼皮,有气无力地说:「让我见见剑雄,我要见周老板。」
黎子午闻言气的暴跳如雷,啪地扇了柳媚一个耳光道:「你以为我没有办法
收拾你?好,现在我就让你尝尝厉害!」
他指挥特务们把她拖回刑架下,拴上铁链背吊了起来。她被吊的很高,脚离
地半尺才停了下来。柳媚心跳加快,她不只一次见过特务们深夜审讯女犯,知道
下一步就该把她的双腿劈开,绑死,然后就是下流残忍的肉刑。
她唯一的遗憾就是将对她娇柔的身体用刑的不是华剑雄,而是黎子午这个无
赖。想到华剑雄,她那本来已经麻木的像块木头的下身又热乎乎的涌出了清液。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争气,她的心真正的颤抖了。
(一零九)
让柳媚感到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来拉她的腿,而是搬来了两个半人多高的
木架。
木架十分沉重,四五个大汉抬着都非常吃力。两个木架一个被放在她面前,
另一个却放在了她身后。特务们在黎子午的指挥下前后忙碌不停,她的心悬了起
来,不知道他们要用什么样的酷刑折磨自己。
几个特务用粗大的螺拴把木架牢牢固定在地上,另外两个抬来了一根比大拇
指还粗的钢筋,穿过她两腿间的空隙,两头搭在木架上固定好,开始转动一个手
柄。随着手柄的转动,钢筋蹭着柳媚光裸的大腿绷的笔直。
她这时才注意到,在钢筋的中间,竖立着两根小小的铁棒,都有两寸多长,
一根小指粗细,另一根却比大拇指还粗。钢筋绷直后,这两根铁棒正好顶住她的
下身。柳媚脸红心跳,该来的还是来了。
黎子午命令用一盏强光灯照射柳媚的胯下,两个彪形大汉一人抓住她一条腿
向两边劈开。柳媚拚命地扭腰踢腿,挣扎的满头大汗。最后还是筋疲力尽的被人
把腿大大的劈开,气喘嘘嘘地垂下了头。
黎子午走过来,伸出两根手指按住她两片紫亮肿胀的阴唇向外一分,水淋淋
的肉洞口大大的张开了。强烈的灯光下,里面的小阴唇、阴蒂、尿道口都清晰地
暴露出来。
黎子午一声「放!」柳媚被高高吊起的裸体随着铁链徐徐下降,钢筋上朝上
竖立的两根铁棒一前一后分别顶住了她的肛门和阴道。下身最娇嫩敏感的部位接
触到冰冷的金属,柳媚绝望地作着最后的挣扎。
黎子午一抬手,铁链停了下来。两个大汉上来搂住她腰肢、按住她的屁股,
使她丝毫不能移动。黎子午的手指在柳媚泛着水光的肉洞里面摸索着什么。柳媚
心里猛地一惊,她突然意识到,抵住她后庭的是那根比大拇指还粗的铁棒,那么
已经戳进肉洞,顶在柔嫩的肉壁上的就是那根只比筷子粗少许的铁棒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
果然,当她的身体再次徐徐下降的时候,一股从未有过的撕裂的疼痛从下身
传来,她惊恐地发现,前面那根铁棒插进的并不是她的阴道,而是她的尿道。原
来黎子午刚才在她下身摸来摸去就是要把那根圆头的铁棒对准她窄小的尿道。
她恐惧地大叫:「不!你们这群野兽……停下来!快停下来……呜呜……」
可一切都晚了,没有人听她哭闹,铁链冷漠地下降着,冰冷的铁棒无情地挤
进柔嫩脆弱的尿道和饱经蹂躏的肛门。柳媚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想摆脱抓住她四
肢和腰臀的四个壮汉。
黎子午抓起她的头发阴沉地说:「你不要乱动!否则把你的小骚B和臭屁眼
撕成两半,你连哭都来不及了!」
柳媚被他的话吓坏了,立刻乖乖地停止了挣扎,一动也不敢再动,全身却紧
张的发抖。黎子午示意那四个大汉松了手,铁链还在下降,柳媚丝毫不敢乱动,
只能眼睁睁地感觉着两根硬邦邦冷冰冰的铁棒硬生生撑开两个狭小的肉洞,插进
自己身体的深处。
针刺刀劈般的锐利痛感从胯下向全身扩散,两只并没有受到束缚的脚在拚命
地绷直脚尖,希望能给无助的身体一点可怜的支撑。
就在铁棒快要全部插入柳媚身体的时候,黎子午又伸出手指,分开两片直挺
挺僵立着的阴唇,放在冰冷的钢筋的两侧。铁链放到了底,钢筋在身体重量的作
用下深深的嵌入了阴部的肉里,紫里透红的阴唇像两片柔软的嘴唇紧紧地含住了
冰冷的钢筋。
柳媚就以这种耻辱痛苦的姿势骑在了绷紧的钢筋之上,两个完全用于生理排
泄的小洞里深深地插着粗硬的铁棒。好在这时她的脚尖已经勉强能够挨着地面,
她尽量伸直大腿,踮起脚尖,高高吊起的手腕也拚命用力,下身被撕裂撑爆的感
觉才稍稍减轻一点。
柳媚全身的肌肉都高度紧张,心里则更加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们把自己弄成
这种屈辱的姿势后会怎样折磨自己。她现在完全任人宰割了。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黎子午把她浑身上下、特别是胯下的两个小肉洞仔细地
检查了一遍,又用手试了试木架和钢筋的牢固程度。一切都满意后,他拍拍手,
指挥特务们把满屋的刑具都收拾了起来,连烧的通红的火盆也弄熄了。
他拍拍柳媚淌着汗珠的脸阴险地笑着说:「柳秘书,我再给你一夜时间好好
考虑,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祝你晚安!」
说完命人关上牢房和楼道里所有的灯,咣裆裆锁上铁门,带着所有的特务走
的无影无踪。
特务们走后,柳媚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心理的恐惧和肉体的极度痛苦之中。
四周静的吓人,她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带着哽咽的呼吸和急剧的心跳。她本
能地感觉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她裸露扭曲的身体,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
和羞耻。
这时候她才真正体会了黎子午的阴毒。她被绑吊的姿势和高度使她全身的重
量差不多都落在了骑在胯下的那根钢筋上,那粗砺的钢筋肯定已深深地嵌入了她
下身娇嫩的肉里。特别是那两根铁棒,把她的尿道和肛门都生生撑大至少一倍,
酸痛胀麻的感觉不停地啃噬着她已经非常脆弱的神经。她的脚尖刚刚能挨着地,
但也只限于两个大脚趾,用力撑持,最多两分钟就会觉得骨软筋麻,脚趾的骨头
都要断了。
手腕被铐子勒的像脱了臼,她用尽力气想把身体提起一点,减轻一点胯下的
痛苦,但由于手是被铐在背后,根本用不上劲,只喘几口气的时间就汗流满面。
她感觉下身像被插进一根火柱,热辣辣的感觉从里到外烧灼着整个阴部和屁股,
她只要稍微一动,尖锐的撕裂感就会粗暴地刺激她全身的神经。
她曾经试图用吊在高处的手把身体提起来,摆脱那两根给人带来无边羞辱和
痛苦的铁棒,但她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把自己抬高不到一寸,只及那铁棒高度
的不到一半。不但没有摆脱痛苦,反倒让她每次在精疲力竭身体落下时都要承受
一次铁棒插入的撕心裂肺的剧痛。试过几次之后,她绝望地放弃了。
她明白黎子午设计这套残忍的刑具就是为了让她陷入肉体和精神极度无助、
极度痛苦的境地。
她觉得自己要给这残忍的刑法逼疯了。
她竭力强迫自己想点别的什么,试图分散一下对胯下的痛苦的注意力。但她
发现自己的思绪很难连贯起来,只要几秒钟的时间就会自动地回到骑在胯下的那
根钢筋上去。
她不知怎么忽然想到周雪萍姐妹。她曾经亲眼见过刑讯的特务把烧红的铁棒
插入周雪萍的阴道,她实在不敢想像她这样一个娇柔的大家闺秀怎么能挺过如此
残忍的刑法。
她不由得怀疑,当真有能把人烤的冒油的烙铁烙上自己的乳房、阴户这些地
方的时候,自己是否能够挺的下去。想到这儿忽然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念头:黎子
午对自己的刑讯虽然残酷,但始终没有用他们对女犯常用的那些酷刑。
这几天他对自己一直是心理上的羞辱折磨超过肉体上的蹂躏。自己受了几天
刑讯到现在身体上甚至没有明显的外伤。从黎子午在审讯时那种气急败坏的神态
和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法看,这绝不是因为他对自己发什么善心,更不是因为他有
足够的耐心要一点点磨垮自己的意志。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有所顾忌。
丁墨村已经被他拉下水,QJ过自己,这么说这个顾忌只能是来自华剑雄。
这时她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就是这几天参加刑讯的始终是黎子午手下的那几
个最亲信的打手,再加上一两个和丁墨村亲近的特务。
而刑稽处历来刑讯犯人的主力,特别是吴四宝和刘大壮这两拨特务一个也没
有露面。这也佐证了她刚才的判断。否则,以她所知道的这群家伙的劣迹,每当
有漂亮女犯受审的时候,他们都会千方百计地掺合进去,占一点便宜。
如果他们不是顾忌华剑雄,先不说他们对自己由来已久的垂涎三尺,就是赶
着拍丁墨村、黎子午的马屁,这里也早就被他们挤满了。
这么说来,华剑雄肯定没有被他们整倒,只是由于某种原因暂时不能来解救
自己。
想到华剑雄,她心里和身体里同时涌出一股热流,浑身感到轻松了一些,也
升起了些许希望。
一股酸胀酥麻的下坠感打断了她的思路,那难以忍受的感觉来自下腹部。她
这时意识到晚上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那三大碗水开始作祟了。
当时是在烈火的包围烘烤下,又以为将是整夜的刑讯,所以不加思索喝下那
么多水。
现在想来,黎子午完全是在玩猫戏弄老鼠的残忍游戏。他早已计划好了,故
意哄骗自己不停的喝水。他清楚地知道这将陷自己于什么样的悲惨境地,现在他
不知有多得意呢。现在她面临的残酷现实就是,全身被这些绳子、链子、铐子禁
锢的丝毫动弹不得,最残忍的是尿道被两寸多长的铁棒死死堵住,越积越多的尿
液把膀胱都要撑破了。
今晚和前次晚上的情况完全不同,那天只要自己放弃羞耻心,可以自由地把
腹中的液体排放出去。今天这满肚子的洪水根本没有出路,即使自己想求饶,这
黑漆漆的地下室里也根本没有人回应。
这就是黎子午离开前那阴险的笑容的全部含义吧!现在离天亮还不知道有多
少时间,想到这里,她浑身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柳媚在昏昏沉沉中又坚持了不知多长时间,火辣胀闷的感觉恶狠狠地惊醒了
她似乎已经麻木了的神经。整个下腹好像不是装满了水,而是装满了火,到处冒
着火苗。奇怪的是她浑身却在不停地打着冷战。她恨不得肚子上开出一个口子,
让这股邪火发泄出去。可是她非常清楚,唯一能够排泄的出口被残忍地堵死了。
她知道,再等下去自己就要崩溃了,唯一的办法是自救。她试着把全身的力
量都集中到被绑吊在高处的手腕上。
屏住呼吸全身使劲,下身一阵剧痛,就像五脏六腑被生生的撕裂,塞的严严
实实的尿道有了一点点松动。她已经顾不得羞耻,憋住气向下用力。大腿上感到
一股温热,小股的尿液淅淅沥沥地淌出去一点。但她的肩膀被扭的像断了一样,
手腕也疼的钻心。
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全身一松,身体重重地落了回来,猛地骑在了钢筋上。
绷的紧紧的钢筋颤了两颤,两头的木架被扯的嘎吱乱响。两根插在身体里的铁棒
毫不客气地一插到底。
柳媚「啊……」地惨叫失声,悲惨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回响,听着格外吓
人。肚子里的坠胀感好像依旧,但无情的铁棒插入狭小的肉洞带来的被QB感比
被真正的男人肉棒的QJ不知要强烈多少倍。
柳媚全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就都散去了,她泪流满面、浑身发抖,悲切地呜咽
起来。但大腿上真实的感觉告诉她,一点点尿液确实泄露出去了。
肚子里要爆炸的感觉是无法抵御的,不管多么难堪、羞耻、难受,她都必须
拼尽全力去救自己,她不能让自己崩溃。
柳媚痛苦地喘息了一阵后,又重新集聚起力量,再次以关节扭断般疼痛的惨
痛代价把自己提起来,拚命排泄两秒钟,再任沉重的身体变成悲惨的自由落体,
强迫自己重新体验被铁杵QB的剧痛。
就这样上上下下周而复始不知重复了多少遍,柳媚感觉这一夜都在被一个巨
大无朋的钢铁巨人不停的QJ。到下腹的坠胀感降低到可以忍受的程度时,两条
臂膀和整个的阴部、屁股都好像变成别人的了。
两条大腿却变得格外敏感,湿淋淋冷冰冰的感觉从大腿根一直伸延到脚尖。
两个沾着地面的大脚趾周围和正对胯下的地上,各积起了一大片腥骚的湿渍。柳
媚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击垮了。
(一一零)
这一整夜,黎子午几乎彻夜不眠。昨天下午,打定主意到李部长府上求救兵
之后,他把柳媚交给董连贵带人继续审讯,自己准备了一下就急急忙忙地到李府
去了。他知道叶吉卿爱财,特意跑到先施备了一大票厚礼,又加上十根条子,满
怀希望地去了李府。他是在李府常来常往的人,上下人头都很熟,李夫人对他的
造访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
见了那一大票礼物和黄货,她果然笑的脸上乐开了花,一个劲夸黎子午精明
干练,前途远大。
黎子午趁机提到有人找汪夫人给柳媚说情之事,并暗示周老板也在暗中干预
此事。他这一套说辞果然引起了叶吉卿的兴趣。特别是听说柳媚是共党嫌犯,而
周老板正设法为她解脱时,叶吉卿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向认为,李士群是76号的创始人,而周佛海随汪主席空降之后雀占鸠
巢,把76号变成了自己的私人领地,李士群反倒给排挤了出去。她立刻答应马
上去向汪夫人打听说情人的情况,让黎子午回去等着听信。
他从李府出来已经快到下午下班时间,他急忙回到76号,想再向丁墨村打
听一下,看是否有什么新情况。可丁墨村办公室大门紧锁,一打听,说是刚刚出
门去办事了。他扫兴地正要去下面刑讯室,却刚好看见董连贵带着那几个打手从
地下室上来,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他立刻明白这一下午的刑讯又是一无所
获。
时间紧迫,明天还不知会是个什么局面,这宝贵的时间一分钟也不能浪费,
他打算连夜突审柳媚,争取能有所突破。看到董连贵等一班人的颓唐模样,他眼
珠一转,笑呵呵地迎上去。他吩咐人回刑讯室重新安排一番,然后硬把这几个人
都拉去了柳月坊。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人人脸上都有了活气。黎子午正打算趁着大家高兴宣布
今夜连夜审讯柳媚,这时却进来一个女招待,告诉他76号有电话找他。
他心里一惊,下班时间76号有人打电话找到这里,这很不寻常。难道是丁
墨村回来了,发生了什么变故?他忐忑不安地接了电话,却是杨玟。
杨玟告诉他,李部长府上来电话找过他,让他尽快去给回个电话。
黎子午的心通通跳了起来,这么快就有了消息?不知是凶是吉。他急忙给李
府去了电话,找到李夫人。
叶吉卿告诉他,她正要去主席府,李部长也正在回上海的路上,要他晚一点
过去面谈。虽然没听到什么具体的消息,但李夫人对此事如此上心,晚上还能见
到李部长,说不定能说动他亲自出面为自己说项。这本身就是个好兆头,黎子午
心里因此轻松了不少。
回到饭桌上,见刚才喝的兴致勃勃的手下们一个个又都变的沉闷不语,黎子
午心中又升起不快。这群蠢猪吃了喝了,女人也K了,现在自己到了关键时刻,
他们倒全都想往回缩了。他正要发作,董连贵举起一杯酒向他敬酒。
待他喝下去后,董连贵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凑近他低声说:「弟兄们这几
天都整的伤了元气,要是再熬一夜,怕是都累趴下,起不来了,也审不出什么结
果。我这倒有个法子,是个轻易不用的狠招:叫这小娘们骑一夜钢丝,包她比受
一整夜刑还难熬。等把她炮制好了,弟兄们也养足了精神,明天白天一鼓作气,
保证能把她拿下来。」
黎子午听董连贵仔细讲了这钢丝的骑法,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再说晚上自
己还要到李府去听信,把柳媚交给这群心怀不满的无赖还真有点不放心。于是顺
水推舟,依了董连贵的主意。带人回去把柳媚又折腾了半天,给她骑上那恐怖的
钢丝,就都各自散去了。
黎子午是晚上十点多赶到李府的,李部长和李夫人都已经回到了家。他兴冲
冲而来,不想却碰了给软钉子。
叶吉卿把消息打听来了,可那消息对他来说却并不是什么福音。原来,找汪
夫人说情的是她早年在南洋的一个老友,说是柳媚的一个远房的叔公。
汪夫人赌咒发誓此人与共党绝无丝毫瓜葛,确为亲情所系出头为柳媚说情。
这不着边际的消息让黎子午觉得好像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厚墙。
叶吉卿还学着汪夫人的口吻说:「有人把76号搞的污七八糟,把人家一个
好端端的良家女子陷入黑牢,还要拿共党的红帽子压人。」
李夫人态度的变化对黎子午来说,无疑是兜头一盆冷水。他心里在骂,下午
的厚礼重金算是都喂狗了。
但他还不甘心,死皮赖脸地请李部长代为向上面说项,多给他们几天时间,
以便把柳媚的案子弄给水落石出,也算给各方面一个说的过去的交代。李部长倒
是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但看叶吉卿的态度,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指望。他不推波助
澜就应该烧高香了。
黎子午在李府一直盘桓到半夜,看看实在搞不出什么名堂了,只好悻悻地告
辞出来。来到外面,冷风一吹,他又想到了牢房里面的柳媚。有心回去接着审,
但这时候肯定聚不起人来。
就算把人都招呼起来,就像董连贵说的,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很难有什么
结果,肯定还不如就让这个女人骑一夜钢丝效果好。于是只好作罢,心有不甘地
回了家。
躺在床上,他却一直无法入眠,脑子里一直是柳媚、华剑雄、丁墨村这几个
人的影子转来转去。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明明看见外面有
肥美的猎物,却只能望洋兴叹。
最让他气结的是叶吉卿这个混帐女人,拿了自己这么多钱物,却在帮别人说
话。什么南洋老友,明摆着是来路不明。
柳媚的档案他仔细的看过,她进76号是南京政府刚成立,76号大发展的
时候。那时候她大学毕业不久,她是上海本地人,所有的社会关系也都是上海本
地的。现在忽然扯出一个什么南洋叔公,简直是笑话。
再说,远在南洋的远房亲戚能在几天之内出面说情,这根本不是个人能力所
能及的。通过上层关系营救己方被捕人员,这倒非常像共党的惯常手段。
这种干预往往能轻易奏效,他却无能为力。就算他有心去调查,时间也不允
许了。
他预感到大的变化就要发生了,就在这一两天。问题是他自己却束手无策,
就连连夜审讯都组织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滑向悬崖,想想真是丧气啊。
就这么想着,直到窗户透出亮光,他才迷糊了过去。待到睁眼,已经8点多
钟,过了上班时间。他匆匆洗漱了一下,饭也没吃,就赶到76号。他先去了丁
墨村办公室,大门仍然紧闭。他不由得在心里大骂,这个老混蛋,这么紧要的时
候,不知又和哪个小狐狸精跑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
他边想边往自己办公室走,却发现遇上的人神情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
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眼睛都躲躲闪闪。
他立刻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进了办公室,他立刻气的七窍生烟。虽然早
过了上班时间,可等在办公室里的只有董连贵和赖五,其他几个人全不见踪影。
黎子午怒气冲冲地吼道:「不知道今天还有重要审讯吗?都什么时候了还不
来点卯?」
赖五只知站在那里傻笑,董连贵也并未像往常那样立刻跑去招呼人。他的嘴
张了张却没有说出话来。黎子午气的只想骂人,忽然意识到董连贵的表情大异于
往常。
他拼命压住火气问:「老董,到底怎么回事?」
董连贵看看他,又看看窗外,吭哧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黎座,您没听
说什么啊?」
黎子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我什么也没听说啊!」
董连贵叹了口气道:「外面都传遍了,丁主任出事了。」
黎子午头嗡地一下,像是五雷轰顶。丁墨村出事了,自己最后的一点希望也
破灭了。难道说这场和华剑雄的较量就这么见分晓了吗?他麻木的问:「丁主任
出什么事了?他现在人在哪儿?」
董连贵这时说话也连贯一点了,他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急匆匆的说:「我
知道的也不是太准确。听汽车班的老牛说,昨天快下班的时候,丁主任的秘书萍
如替丁主任叫车。他出的车,却是送丁主任和萍如去西伯利亚公司。谁知丁主任
进去还没有两分钟就慌慌张张地自己跑了出来。跳上车就叫快开车。车还没开,
就有人朝车子开枪,幸亏丁主任的车是防弹车,才没伤着人。丁主任回来就招集
人去抓刺客,听说连那个作内应的萍如在内一个有四五个人。昨天他们已经搜查
了一夜,听说没抓到人,今天早上还在各处布点,搜查抓人呢。」
黎子午听说丁墨村没有伤到,不知为什么心里倒有点遗憾。
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还没走到绝境。想想没来的那几个大多是丁墨村的亲
信,肯定是赶着给丁墨村溜须去了。这宝贵的时间可一分钟都不能耽误。正想吩
咐什么,却见董连贵欲言又止。
他气哼哼的说:「还有什么?快说!别他妈的罗嗦!」
董连贵脸胀的通红,结结巴巴的说:「他们好多人都在传,说柳秘书根本就
不是枫,萍如才是枫……他们还说……说黎座你早就心里有数,其实就是成心要
整她!」
黎子午的脸腾地红了,在一瞬间,他已经下了决心。丁墨村带人去抓萍如,
76号还要乱一阵,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不管这个刺杀事件是谁搞的,丁墨村
现在已经和他不在一条船上了。搞不好他还要把自己变成他的替罪羊。现在一不
做二不休,管他什么约法三章。他要破釜沉舟了。
他气虎虎地对董连贵说:「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你现在马上去特号。他们现
在正在换班,你找几个刚下班的,挑块头大的,到下面参加审讯。他们不是老嚷
嚷摊不上审女犯吗?这回给他们个机会,不但是女的,而且还是人见人爱的大美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