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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鹰帝国》101-109

fu44.com2014-07-27 11:23:14绝品邪少

  第101章、盗亦有道  “老夫未见过铁玉瑚,不知道是不是?九天神剑乃是通天宫镇宫绝学,向来只传掌宫之人,那白衣少女难道会是通天宫的下任掌宫人?”韩老深沉地道。  萧国梁绷紧的神经稍稍松驰,呼出了一口气,大有如释重负之感,寻思着:“只要不是董家人就好,不知那白衣少女偷听我和董忠的谈话,听到了多少?”想到此,瞳孔敛缩,眼中掠过了一抹的寒光,杀机盈然,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唯有杀了董忠灭口,然而,四下一扫视,却不见董忠的身影,顿时心中一沉,脱口问韩老:“董忠呢?”  韩老看到二公子眼露杀机,面透杀气,瞬间便知道他所想,闻言尚未来得及答话,园林中飞驰来了一条人影,喊道:“萧二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片刻间,那人已经奔近,不是别人,正是四海游龙胡不开。  “没事!只是来了一位女贼,被韩老发现给打跑了!”萧国梁忙道。  “女贼!”胡不开吃了一惊,四下望了望,到了韩老跟前,问道:“哪来的女贼?女贼人呢?”  韩老淡然一笑,道:“天色太暗,老夫没有看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女贼,逃的好快,老夫追都来不及!”  呃——胡不开一阵错愕,微微皱眉,道:“能够在韩老手中逃脱的女贼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女贼,至少是天武级别的女贼,这女贼半夜潜入董家堡意欲何为?”  说话声中,董家的众多家丁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了紫气东来阁,董千秋和两个儿子董天魁、董天彪也是先后赶到。  当他们到了阁楼上,看到楼内的情景时,无不骇然惊呼,整个阁楼的三层一片狼籍,残破不堪,萧国梁见了暗自吸了一口冷气,背脊上凉飓飓的,浑身直冒冷汗,心中感到庆幸不已,若不是出去的及时,怕是非死即伤,那女贼的剑气太是惊人。  武天骄夜探董家内堡,收获甚丰,不但发现了董家大总管董忠和董家六夫人李梅的奸情,还发现董忠和萧二公子萧国梁勾结在一起,这一重大发现可是意义非凡。  回到紫气东来楼,武天骄看到室内的情景时,微微一愣,胡丽娘已经回来了,正和妖精地煞夫人坐在茶几上品着香茶,磕着瓜果,轻松惬意,好不悠闲。  “骄弟!您总算回来了,让我们好等,嗯!你又扮女人,看来你对月奴娇这个身份越来越是适应了,骄弟!干脆你以后就这身装扮得了,走了出去,万千男人的魂儿都要被你勾走,全天下的男人都要为你疯狂着迷!”胡丽娘格格娇笑着打趣道。  武天骄甚是没好气,道:“胡姐姐别取笑了,我可有重大发现,对了,胡姐姐,那储藏百年仙龙酒的地窖你找到了吗?”  “老娘出马,那还有落空了,你看那是什么?”胡丽娘说着,右手一指右侧的墙角,墙角处放着两大酒坛。  武天骄见了眼睛一亮,过去围着酒坛转了一圈,闻了一闻,然酒坛密封着,闻不出什么味道,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两坛子酒摄入了空灵戒中,问胡丽娘:“董家储藏的百年仙龙有多少?”  “不多!大概有五六百坛吧!怎么?难道你想一扫而空,这……你也做的太绝了!”胡丽娘愕然道。  武天骄嘿嘿邪笑,道:“董家富的流油,拿他几坛子酒又有何不可,胡姐姐,你快带我去!”  胡丽娘蹙眉,目光投向了内间的卧室门口,道:“这个先不忙,你还是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  “眼前的事?”武天骄一愣,目光不由得随着她望向了卧室门口,问道:“眼前有什么事?”  胡丽娘脸上掠过了一抹的诡笑,道:“你还是进去看看吧,看了你就明白了!”  看到胡丽娘脸上的诡笑,再看地煞夫人盯着自己,一脸的无辜表情,武天骄大感惊异,也不多想,当即走进了卧室,他不走进去还好,这一走进去,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睁大眼睛,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不敢相信地瞧着眼前的一切,张口结舌,傻傻的,半天没有什么反应,良久,口中才吐出了两句话:“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一幕,怕是谁见了也会吃惊,卧室中,床榻前的四张椅子上坐着昏睡的四个女人。  四个女人武天骄都认识,其中两个是孟家母女,孟夫人斑淑娴、孟家大小姐孟金花。另两个则是董家夫人,一个是在不久前与董忠有一腿的六夫人李梅,另一个是大夫人梁艳秋。  除了椅子上坐着的四个女人之外,床榻上躺了更多的女人,除了湘儿绣儿两个侍女外,另外多出六个女人,好家伙,董家的女人基本上到齐了,三夫人楚金铃,女儿董天凤,四夫人陈秀娟,五夫人杜鹃,女儿董天燕,七夫人雅香。  “吃惊吧!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董家的女人,除了那二夫人,都被你一网成擒了!”胡丽娘走了进来,嬉笑着说。  武天骄哭笑不得,啼笑皆非,皱眉道:“胡姐姐!你就别取笑了,小弟又不是什么女人都要,这里是董家堡,董家人要是发现了夫人小姐们不见了,那还得了,他们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要是让他们发现了她们在这里,可就糟糕了,你怎么把她们全抓来了?”  胡丽娘摇了摇头,未待开口,地煞夫人进来了,道:“主人!是妖精抓来的,主人不喜欢吗?”  “啊!你抓的?”武天骄愣住了,半晌无语。  唉!胡丽娘叹了一口气,蹙眉道:“妖精也是为了讨你喜欢,才……既然做了,只有做到底了,现在就是想把她们送回去也是来不及了,只有暂时把她们收进九龙玉镯的空间,再挪移到别处去!”  武天骄苦笑,摇了摇头,心说:“只有如此了,先将她们收进九龙玉镯再说,董家再聪明也是想不到!”精神摄动,将孟家母女和梁艳秋以及李梅收进了九龙玉镯空间,跟着又将楚金铃、董天凤、陈秀娟、杜鹃、董天燕收了进去。  唯独留下湘儿绣儿两名侍女没有收进九龙玉镯的空间,武天骄不是不想收,而是她们本来是董家人派来服侍他的,如果连她们也收了,董家人不见了她们,定然会有所怀疑。  做完一切后,武天骄在胡丽娘的服侍下卸妆,恢复了原来的面貌,眼见天还未亮,董家堡经过闹贼之后,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董家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六位夫人和两位小姐不见了,这让武天骄松了一口气,随之贼胆又大,留下地煞夫人留守,和胡丽娘去了董家的地窖,将董家储存了百多年之久的陈年仙龙酒全收进了九龙玉镯的空间里,没办法,空灵戒的空间装不下五百多坛的仙龙酒,唯有装进九龙玉镯的空间,这可便宜了空间中的龙鹰。  从地窖中出来,武天骄仍觉得不过瘾,又和胡丽娘去了一趟董家的库房,凭他俩的虚空挪移大法,进董家的库房简直是进菜园子一样,将董家库房的金币黄金搬了个一干二净。  盗亦有道,武天骄可是很讲原则的,只要黄金,其他的一概不要,好家伙,董家百年世家的库藏非同小可,武天骄盗的金币不下五百万之巨,金砖更是不下十吨之多,董家这次可是大出血,损失惨重。  盗完董家库房的黄金,胡丽娘道:“骄弟!董家的那些女人有哪几个你不想要的,可把她们扔在库房里!”  胡丽娘的话提醒了武天骄,虽说他荒淫无度,但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要,再者,董家一下子不见了那么女人,定然会追查到底,死咬不放,尤其董天凤是乾坤宫的弟子,董家人若是让乾坤宫的人掺和进来,那可是非常不妙。  想到此,武天骄叹了一口气,道:“也罢!看在董家那么多黄金分上,本公子就少要他几个女人!”说着,将董天凤和她母亲楚金铃从九龙玉镯中摄了出来。  想了一想,武天骄又将大夫人梁艳秋和四夫人陈秀娟摄了出来,这主要考虑到梁艳秋在董家举足轻重,四夫人陈秀娟是董家三公子董天霸的生母,董天霸外出学艺未归,他若是回到董家堡发现母亲不见了,定然伤心难过。  武天骄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同情之心油然而生,淫人母亲者,太不地道,何况,他心中多多少少有点希望,董家人将来能为他所用。  胡丽娘见他只放了楚金铃母女、大夫人和四夫人,不禁笑道:“那五夫人母女和六夫人、七夫人怎么不一块放了?”  武天骄笑了笑,道:“我收了董天燕,自然连她母亲也一块收了,母女团聚在一起,不是更好吗,她们和六夫人、七夫人在董家无足轻重,即是不见了,董家追查一阵后,若是查不到什么,自然也就不会查了,孟家母女更不用说了!”  胡丽娘微微颔首,道:“不错!女人对一个家族来说,可有可无,骄弟,你不是想做董家的女婿吗,趁着现在还早,天还没亮,董天凤就在你眼前,只要上了她,她永远就是你的了!”  闻言,武天骄怦然心动,瞅着地上昏睡的董天凤,目光顿时变得炽热了起来,但旋即又恢复了一片清明,摇了摇头,此时此地,还真不是干那事的时候。  喔呃喔……  雄鸡报晓,一唱天下白,天刚濛濛亮,董千秋便出现在了内堡的练武场上,开始了晨练,这是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几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从不间断,这是他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秘决。  董千秋老当益壮,看上去顶多不过五十出头,神采奕奕,体魄强健,如果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年龄,定然吓一大跳,原来他已经六十有九了,不可思议。  董千秋五十娶妻,可谓是晚来婚,这放在董家并不奇怪,董家历代男人,大多是晚婚,不过四十不娶妻,这主要是缘由董家的功法使然,董家有祖训:修炼铜墙铁壁神功,未成天武者,不能近女色,切记!切记!切记!  三个“切记”,由此可见,这条祖训是多么的重要,董家男子从小便要修炼祖传横练功法“铜墙铁壁神功”,修炼“铜墙铁壁神功”非童子之身,在没有修炼到第十层,突破到天武境界之前,戒淫戒色,不然,前功尽弃。  然而,董家历代极少有人能够将铜墙铁壁神功练到第十层,迈入到天武境界,成为一名天武者。因此,董家历代男子,在董家人丁不兴旺的情况下,即是铜墙铁壁神功练到第九层,为了延续董家的香火,不得不娶妻生子,忍痛破去一身横练的铜墙铁壁神功,功力大损。  董千秋是董家历代中唯一年过五十娶妻的,由于他内功精湛,驻颜有术,即是他的七位夫人也不清楚他的真实年龄,董千秋也从不透露自己的年龄,也从不轻易地与人动武,没人清楚他的修为达到何等境界?  他长年练武,一身肌肉无比的发达,在这天寒地冻的清晨,一袭单衣,上身仅着一件背心,袒胸露背,赤裸着一双胳膊,肩臂上的肌肉高高凸起,泛着微微的金黄之色,雄浑健壮,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任何人见了这一身的肌肉,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位年近七十的老人。  董千秋右手上执着一杆丈二长的铁枪,枪杆儿臂粗细,通体黝黑发亮,枪头长一尺三分,枪尖上泛着淡红的血光,隐泛杀气,可见此枪不知饮了多少鲜血?这便是董家祖上传下来的“霸王枪”,枪体系精铁打造,重达三百六十六斤,非一般武者所能使动,自董家先祖董一虎起,霸王枪历经数代,依然锋芒煞气。  董千秋先是在寒风中闭目站立了一会,将霸王枪插到场边的兵器架上,然后伸伸胳膊弹弹腿,扭扭脖子,活动了一番筋骨后,开始一招一式的打起了霸王拳,只见拳脚生风,人影翻飞,夹着雷鸣般的吆喝之声,震耳欲聋,好不厉害。  第102章、就此了之  打完四十六路霸王拳,董千秋收招站立,脸不红,气不喘,气定神闲,跟着抄起了霸王枪,练起了霸王枪法,然仅练了三路,倏地停了下来,瞅着四周,一脸的茫然之色。  此时,已是天光大亮,练武场上空空荡荡,除了董千秋,再无其他人,这时候,董千秋感到有点不对,以前他晨练的时候,女儿董天凤总是比他先到练武场,几位夫人当中也总有那么一两位跟着一起,可今天怎么一个都见不到?  就在董千秋感到迷惑不解之时,场外传来了一个暴雷般的声音:“爹!大事不好了,大娘她们不见了!”话声中,一条高大的人影急奔而来,冲进了练武场,不是别人,正是董天魁。  董千秋闻言心神大震,道:“不见了!怎么不见了?”  董天魁急奔之下,有点气喘,吁吁地道:“不但……大娘她们不见了,妹妹她们也不见了!”  啊——董千秋大吃一惊,骇然变色,喝道:“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下人们发现,大娘、三娘、四娘,还有五娘六娘她们全不见了,我听到后去查看,又发现两位妹妹也不见了,爹!我怀疑昨晚有人潜入我们董家堡,掳走了她们,弄不好是采花贼!”董天魁着急地道。  采花贼?不用董天魁说,董千秋已想到了,脸色变得铁青,恨恨地一跺脚,气急败坏地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找不到他们,我剁了你!”怒急之下,挥起霸王枪,啪!对着董天魁的屁股就是一枪杆子,打的董天魁呲牙咧嘴,狼奔豕突地逃走了。  大清早,整个董家堡乱成了一锅粥,昨晚上闹女贼,让董家人虚惊一场,然而,到了早上,董家堡更是翻天了,下人们发现,董家除了二夫人马湘云,其余的六位夫人,外带两位小姐不翼而飞,失踪了。铜墙铁壁的董家堡,六位夫人,两位小姐,一夜之间不见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匪夷所思。  清晨,武天骄犹自在熟睡中,忽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忙从湘儿绣儿的粉腿玉臂之中抽了出来,赤着足,披着外衣,走出卧室,到外间打开了室门,睡眼惺忪,叫嚷嚷地道:“大清早的敲什么呀!搅了本公子的清梦……”话未说完,顿住了,只见门外站着一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四海游龙胡不开。  胡不开贼头贼脑地向室内探了探,呵呵笑道:“小老弟!已经不早了,看来你昨晚上睡得很好啊?”  “那是!那是!本公子打从出生以来,还是头一次住那么好的楼房,董堡主对小可照顾的还真周到啊!安排了那么美的两个都侍女侍候我!”武天骄笑嘻嘻地说,又以古怪的目光打量着胡不开,道:“胡老,瞧您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的,看来您老是枯木逢春犹再发啊!”  胡不开人老成精,哪会不明白他言语中所指,摇了摇头,叹息道:“老夫老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哪有那个精力,对了!小老弟!昨晚上闹贼,那么大的动静,你没听到吗?”  “啥?闹贼?”武天骄瞪大了眼睛,叫道:“昨晚上闹贼了吗?您老是在开玩笑吧,董家堡铁壁堡垒,戒备森严,怎会闹贼?呵呵!胡老,这紫气东来楼可盖的真好,全是大罗石,我住在房间里,对外面可什么都听不到,啊!您老别光在外面站着,外面风大,进来坐坐,别客气!”  胡不开闻言也不客气,走进了室内,四下望了望,点了点头,由衷地感慨道:“小老弟!董堡主可真把你奉为上宾了,老夫来董家堡那么多次了,他也不曾安排老夫住那么高级的楼房,董堡主可真看得起你啊!”  “那是!那是!”武天骄不可否认,笑着说:“小可昨晚上住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住处,简直是不敢相信,受宠若惊啊!您老请坐,别客气!”  这小子,在紫气东来楼住了一晚上,真当成自己家了,竟然叫胡不开别客气,岂有此理。胡不开也不以为意,呵呵笑道:“不坐了,老夫来你这儿看一看,看看你是否住的舒适!”说着,在室内四下逛了起来,逛了一会,走进了卧室。  顷刻间,卧室中响起了一阵惊呼,胡不开慌乱地退了出来,老脸通红,怪异地瞅了瞅武天骄,神情甚是尴尬。  武天骄心中暗笑:“你个老家伙,探望是假,打探倒是真的。”想着,乐呵呵地道:“胡老,您瞧董堡主给我安排的侍女如何?昨晚上她们侍候的我可真舒服,销魂啊!您老要是觉得她们不错的吗,不妨也让她们侍候侍候您!”  “不不不……用了!还是让她们侍候你吧!”胡不开边说边退,退到了室门,道:“小兄弟!昨晚上堡里可是出大事情了,董堡主的六位夫人和两位小姐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武天骄大吃一惊,迫不及待地道:“怎么会不见了?昨晚宴会上不是好好的吗?”他可装的真像,一脸的吃惊表情,装的好像对董家夫人小姐失踪的事一无所知。  “宴会后失踪的,董堡主正调动所有的人丁,对全堡进行搜索,查找夫人小姐的踪迹。”胡不开道。  “那……我跟你去看一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武天骄道,奔进了卧室,很快便换好了衣服,匆匆洗漱了一下,跟着胡不开离开了紫气东来楼,到了虎威堂。  虎威堂里,董千秋着急地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萧二公子萧国梁端坐在侧,品着香茗,显得十分安稳,旁边站着一位黑衣老者,正是那韩老。  看到武天骄和胡不开来到,董千秋迎了上去,道:“武三公子,堡中出了状况,打扰你休息,老夫真是过意不去!”  “堡主说哪里话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怎能说打扰呢!听胡老说,堡主的夫人小姐失踪了,这是咋回事?”武天骄道。  董千秋苦笑道:“事情透着诡异,老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但老夫的六位夫人和两个女儿失踪了,就连孟夫人和孟小姐也失踪了。”  “她们也失踪了!”胡不开紧皱眉头,道:“这可真是邪门!”  “找到了!找到了!爹!大娘她们找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狂喜的声音,一人急匆匆地奔进了大堂,无比的兴奋,正是董天彪。  董千秋闻言大喜,忙问道:“她们在哪里?”  “在库房里!”董天彪应道,旋即眉头一皱,道:“但是……五娘和小妹却没有找到,六娘七娘也不在!”  “库房!她们怎会在库房?”董千秋惊道,飞快地出了大堂,直奔内堡。董天彪见了也不招呼胡不开等人,追着父亲去了。  董家父子离去,虎威堂里仅剩下了萧国梁、韩老、胡不开以及武天骄,武天骄在萧国梁对面的茶几座位上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瞅了瞅韩老,笑说:“萧二公子,这位长者是谁呀?如此站着不累吗?旁边不是有座位吗?干嘛不坐下来?”  真是岂有此理,人家愿意站着,坐不坐关他屁事,真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萧国梁听了差点忍不住要骂人,要知道在贵族阶层中,规矩极其森严,韩老虽是位天武者,却只是萧家的一位下属,在主子面前,哪有下属的位子?下属要是坐着,等于是对主子的大不敬,武天骄好歹也是贵族,这规矩都不懂?  萧国梁心中泛怒,随即感到释然,心说:“是了!这家伙不过是武家的野种,无权无势,身边连个下属都没有,瞧着本公子眼红,才故意损我!”想着,长叹了一口气,道:“武三公子,你可真是可怜呐,武王爷对你可一点都不重视,连个护卫都不给你,呵呵!本公子在京城可是听到你武家的一些流言蜚语,是关于武三公子你的,不知你是否知晓?“  “什么流言蜚语?”武天骄闻言心中一动,暗道:“他莫非说的是百里家退婚一事?”说道:“本公子跟师父学艺三年,对京城的事毫无所知,不知萧二公子听到了什么?可否相告?”  “原来武三公子对家里的事一无所知啊!”萧国梁大为吃惊,摇了摇头,叹道:“难怪你能平静地坐在这儿!”  武天骄眉头一挑,哼声道:“萧二公子,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不用拐弯抹角,装腔作势,若是不想说,那就趁早闭嘴,什么都不要说了!”  萧国梁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反应,毫不在乎,一时愣住了。胡不开见了暗中对武天骄翘起了大姆指,心说:“不愧是武皇之子,心止如水,古进无波,不急不燥,从容不迫,毫不为对方诱导,这位武三公子的心境真是高啊!”  萧国梁本以为武天骄会着急,追问不停,没想到他一点都不急,不禁心中一动:“莫非他知道了武家发生的事?可看上去又不像!”想到此,微然一笑,道:“既然武三公子没有兴趣听,那本公子不说也罢,不过本公子想提醒武三公子,京城杀机四伏,你要是回到京城,千万要小心了,别掉了脑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武天骄心中凛然,寻思着:“京城最想我死的便是武天虎,难道他说的是武天虎?”想起那大寒天的早晨,自己在睡梦中被武家三兄妹丢到雪地上,几乎冻死,不禁心泛怒意,冷笑道:“多谢萧二公子提醒,我武天骄正当年少,脖子硬的很,脑袋没那么容易掉,倒是萧二公子面无血色,脸色苍白,两眼无神,印堂发黑,此乃大凶之兆,厄运临头,萧二公子要小心血光之灾!”  这话纯属是胡说八道,萧二公子面色红润,两眼有神,眉宇间英气逼人,哪有武天骄说的杀气腾腾,危言耸听。  “岂有此理!”萧国梁大怒,砰!右掌一拍茶几,“噌”地站了起来,目光,怒视着武天骄,喝道:“你敢咒我!”  “不敢!在下不过是好心提醒,萧二公子如若不信,就当本公子没说!”武天骄冷冷地道,面无惧色,冷言冷语,毫不示弱,针锋相对。  “不要吵!不要吵!”胡不开见架势不对,忙插到了两人中间,做起了和事佬,笑说:“两位都是帝国少俊,贵族子弟,又都是门阀世家,身份显赫,何必口舌之争,妄动干戈,有失身份,这里是董家堡,不是大街上,两位都少说一句,后退一步,后退一步!”  别看胡不开笑嘻嘻的,说的话不着边际,却是非常有效果,尤其是那一句这里是董家堡,不是大街上,更是提醒了萧国梁,当下强压怒气,缓缓落座,哼了一声,心说:“小子!我暂且忍一忍你,等你离开了董家堡,瞧我怎么收拾你,你不过是武家的庶子,无足轻重,即是杀了你,武家也不会追究!”  大堂中一时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气氛无比的沉闷。过了一会儿,萧国梁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对韩老道:“我们出去走走。”  胡不开见了忙起身相拦,笑着说:“萧二公子!你们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坐不住的话,不妨站一会,等董堡主来了再出去。”  萧国梁一愣,不解地道:“这是为何?”  胡不开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拔开塞盖呷了一口,嘴中喷着酒气,意味深长地道:“这个……萧二公子是聪明人,应该懂的,堡里面除了失踪的孟家母女俩,就是我们在座的四个人,昨晚上闹贼,董家的夫人和小姐突然失踪,你说……”  萧国梁恍然大悟,眉头一皱,不悦地道:“难道董堡主怀疑是我们不成?”  “怀疑不怀疑,你我都要有自知之明,董堡主把我们都叫到一起,这意思你不明白吗?”胡不开道。  此言一出,堂中的人全明白了,萧国梁只得坐回了座位。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到了门外,只见董家父子三人走了进来,个个脸色阴沉,黑的跟锅底似的。  大堂上,除了武天骄之外,无不心头凛然,胡不开忙站了起来,问道:“董老弟!令夫人她们没事吧?”  董千秋摇了摇头,迳自坐到了主位上,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阴沉地道:“大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和凤儿倒是找着了,五夫人和燕儿她们却怎么也找不着,孟家母女更是不知去向,这贼人好生了得,我董家库房的黄金还有那地窖的百年仙龙,全被偷光了!”  啊!胡不开、韩老、萧国梁三人大吃一惊,深感愕然。武天骄恰逢时机地惊呼道:“偷光了,董家堡的城墙那么高大,贼人是怎么进来的?”  这话说出来,董家父子的脸色更是难看,董千秋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缩,突突直跳,眼神说不出的可怕。董天魁目露凶光,咬牙切齿,无形中运起了铜墙铁壁神功,衣袍无风自鼓,浑身关节啪啪直响,爆米花一般,阴狠地道:“要是让我知道那贼人是谁,老子非把他撕碎剁烂了不可,偷黄金偷酒也罢了,居然偷我董家的女人,岂有此理!”  “好了!不要再说了!”董千秋阴森地道,摇了摇头,唉地长叹了一口气,霎时间,神情变得无比的沮丧、颓然,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黯然道:“贼人神通广大,非同寻常,他也算是手下留情了,只要黄金和百年仙龙酒,没有把我董家的女人全部掳走,我们要是不认栽,也太不识趣了,此事不要再提了,就当没有发生过!”  董天彪大惊,叫道:“那小妹和五娘她们……”话未说完,倏地接触到了董千秋眼中的慑人寒光,顿时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余下的话说不出来了。  武天骄见了大感意外,没想到董千秋吃了那么大的亏竟然忍气吞声,就此了之,看来自己将董家三位夫人和董天凤扔在库房里是明智之举。  武天骄怎知董千秋心里所想,他是被吓住了,心里面存在着诸多顾忌,贼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董家堡,盗走黄金和仙龙酒,掳走了那么多的女人,在他想来,也只有巫士才能够办到,巫士邪恶,灭绝人性,他怕通报官府追查下去,担心会激怒那巫士,报复董家,因此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再者,他对官府不抱多大的希望,董家家大业大,损失了一批黄金和一批百年仙龙酒,并不会因而伤筋动骨,虽说没了那储藏了百年之久的仙龙酒有点心痛,但其他地窖中尚有大批储藏了几十年不等的陈年仙龙,库房黄金没了可以再赚回来,女人他有的是,少了一个女儿也没关系,大女儿还在,不妨碍与萧家的联姻,那孟家母女没了更好,少了一大麻烦,如此一想,释然了许多,似乎有点感激起那贼人了。  第103章、佳偶天成  武天骄没想到事情如此进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可不会相信董千秋会就此善罢干休,口说就此了之,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会不会暗中追查?想到此,武天骄觉得董家堡不能呆下去了,正想起身告辞,蓦然,门外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堂上的人纷纷扭头望去,片刻之后,只见大总管董忠飞快地奔了进来,行色甚是匆忙。  董千秋见了眉头微微一挑,问道:“董忠,出了什么事了?如此匆忙?”  董忠看了看在座的各位,快步到了董千秋身边,在他耳边悄声低语,武天骄见了竖起了耳朵,想听董忠说些什么,然而他说话声音甚小,加之用手掌遮挡住了,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不免有点感到失望,与他抱着同一想法的韩老也是凝神静气,想偷听董忠讲话,也是什么都听不到。  董忠说完后,董千秋睁大眼睛,神色惊疑不定,问道:“就她一个人吗?”  董忠微微颔首,应答道:“就她一个人,堡主见是不见?”  董千秋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点头道:“见!当然要见,岂有不见之理,快去请她进来!”  “是!”董忠答应一声,又匆匆地跑出了大堂,一会门外响起了马蹄之声,迅速远去。  瞧着董忠说话神神秘秘的,怕在座的人知道,听了他们后来的话,众人都有点明白了,敢情董家堡来了客人,非同一般,胡不开最是识趣,站起来笑道:“董老弟,既然你有客人,那老夫不便在此打扰,暂时回避一下!”  听胡不开如此一说,武天骄、萧国梁等人当然也不好意思留下来,起身告退。董千秋哈哈大笑,道:“众位不用走,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来的客人有点特殊,众位都坐下来见见这位当代的武林奇女子,不用回避,坐坐坐!都坐下来,萧二公子,武三公子,待会老夫给你们引见引见!”  董千秋如此一说,胡不开等人只好又就坐了下来,萧国梁问道:“不知董堡主说的武林奇女子是哪一位?”  “待会你们见了就知道了,说起来,她还是我和胡老哥的世交好友之女!”董千秋笑道。  世交好友之女?胡不开闻言怔了一怔,随即恍然大悟,脱口道:“原来是她啊!她怎么来了?”  “她是谁呀?”武天骄问道。  胡不开微微皱眉,道:“她是……待会等小老弟见了她,老夫再介绍你们认识,奇怪!她来干什么?”  董千秋不说,胡不开也不说,对来的客人十分保密似的,这令武天骄和萧国梁好奇,都不由望着门外,翘首以待,等待着这位“武林奇女子”的到来,一睹庐山真面目。  在大家的等待下,不久,外面响起了马蹄声,来的很快,转眼便已临近虎威堂停住了,过了一会,一条修长高挑的曼妙身影出现在了堂门口,面目冷艳,身姿挺拔,罩着黑色斗篷,内着粉红劲装,腰身上佩挂长剑,足上黑色剑靴,端的英姿焕发,巾帼须眉,董千秋、胡不开、萧国梁等人见了无不暗自赞叹:好一位巾帼女侠。  然而,武三公子武天骄见了这位巾帼女侠,其反应却是与他人截然不同,大惊失色,身体一晃,噗通!竟然连人带椅一起摔到了地上,四脚朝天,以他武功该不会如此,只是他见到来的女侠太震惊了,是以大惊之下,失去了不衡,摔到了地上。  听到声音,大堂上所有人的目光从女侠的身上转到了地上的武天骄,看到他的表现,又是好笑,又是诧异。  “小老弟!你是怎么了?坐都坐不稳?”旁边座上的胡不开忙起身相扶,然而,还未等他伸手相持,女侠过来了,她从门口一进来就看到武天骄了,见他摔倒,动作比近处的胡不开尚要快了三分,眨眼便到了,扶起了武天骄,娇柔地道:“相公!妾身可找到你了!你让妾身好找!”  啊——看到这一幕,堂上的人全愣住了,张口结舌,一时之间,大堂中静的出奇,董千秋和胡不开面面相觑,又是惊讶,又是惊奇,又是茫然。  原来这女侠不是别人,正是怀安城铁家大小姐,“神拳破山”铁苍龙的女儿,雷暴仙子铁玉瑚。  大堂上,除了萧国梁和韩老,谁都认识铁玉瑚,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火爆性子的丫头管叫武天骄相公,自称“妾身”,这是哪儿跟哪儿?胡不开和董家父子糊涂了,莫名其妙。  武天骄自是知道缘由,在怀安城外的那个小山谷,他可是无比的风流快活,先上了铁玉瑚,再上了她母亲流香夫人,母女,还上了那慈云仙子南宫倾城,事后一走了之,没有想到母老虎般的铁玉瑚会离开铁家来找他,找到董家堡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武天骄苦笑,无奈地道:“你……怎么来了?”  铁玉瑚挽着他右手,挽得紧紧的,似乎生怕他跑了似的,这个动作瞧得胡不开和董家父子眼珠子都凸出来了,只听她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不管天涯海角,你到哪里我都跟着你,这辈子你别想不要我,更别想抛下我!”  啥?胡不开傻眼了,指着铁玉瑚和武天骄结结巴巴地说:“铁……丫头,你们俩……有……有过了?”  铁玉瑚脸色红晕晕的,说不出的娇艳动人,羞答答地道:“是的!胡伯伯,我们有过了,侄女现在可是武家的儿媳妇了!”  好家伙!一个大姑娘家当着这么多人承认“有过”,毫不忸怩之态,此等勇气委实了得。啪!啪!堂中响起了两记掌声,董千秋拍掌大笑道:“恭喜贤侄女,贺喜武三公子,老夫向你们道喜了!”  “原来……”胡不开呵呵笑道:“难怪铁丫头拆了擂台,不再比武招亲了,原来已经有心上人了!武三公子,铁丫头,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胡老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认识的,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武天骄心中想着,向着胡不开、董千秋等人躬了躬身,道:“胡老,董堡主,小可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只是……小可要急于回到京城,不便在此久留,今番就此别过,他日再来董家堡拜访!”  见他要走,董千秋自是挽留,笑道:“武三公子,难得铁侄女到来,要走也不急在一时,何不用过中膳再走!”  “是啊!是啊!小老弟,铁丫头一来你就要走,也太不给她和董堡主面子了,这都到中午了,再急也要用过膳再走。”胡不开道。  两位老人出面挽留,武天骄盛情难却,自是不好推脱,瞅了瞅铁玉瑚,笑说:“也罢!那就再打扰贵堡一阵!”  “极是!极是!”萧国梁到了武天骄跟前,瞧了铁玉瑚两眼,笑道:“恭喜武三公子和铁女侠佳偶天成,珠联璧合,武三公子,正巧本公子也要今日回京,我们不妨一路同行,路上也好有伴,如何?”  “萧二公子也要回京城了,好极!好极!老夫正要去京城游玩,就与你们一路同去!”胡不开呵呵笑道。  “胡老也要去京城”武天骄讶然,皱了皱眉,问道:“您老住哪儿?”  “跟你们去老夫还怕没有住的地方吗,丞相府、晋阳王府那么大,怎么着也挤得下我这把老骨头,你们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那老夫就住客栈,你们出钱,如何?”胡不开厚着脸皮道。  “让您老住客栈那哪行,家父最是好客,喜交武林奇人,您老就坐我萧家吧!”萧国梁道。  武天骄见了心中叹气,不胜唏嘘。萧国梁可答应胡不开住在萧家,而他却不能答应胡不开住在武家,这便是嫡子和庶子的差别之处,嫡子可把朋友往家里带,庶子哪怕是抱一条小狗回家,也要事先得到家里的同意,庶子甚至连大门都不让进出。武天骄看着身边紧缠不放的铁玉瑚,微微皱眉,心说:“她到了京城,住进王府怕是不行,只有让她住客栈了!”  午膳后,武天骄、铁玉瑚、胡不开、萧国梁和韩老一行离开了董家堡,随他们一起的还有另外三个女人,一个是董家大小姐董天凤,她是陪情郎一起回京城,到萧家小住,见见未来的公公婆婆,那话咋说的……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何况她并不丑,美的冒泡,顺便见识一下京城的花花世界,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这一去京城是失身又失心,再回到娘家的时候,已是挺着个大肚子,怀的却不是萧家的种。  董家父子直将女儿捍来女婿等人送出了五里路,才依依惜别。  武天骄来董家堡时是走路,后来是骑着董家护卫的马进堡的,现在离开时,却是骑着一匹高大的神骏白马,这白马正是董家二小姐董天燕的,女儿不见了,董千秋不想睹物思人,干脆将白马赠给了武天骄,送个人情。  董家不仅将大白马送给了武天骄,也将服侍了他一晚上的两个侍女湘儿绣儿也一并送给了他,外加一辆马车,三大箱的金银首饰等物品,出手阔绰,这让武天骄感到很不好意思,昨晚上在董家是偷酒偷金偷女人,现在倒好,董家人以德报怨,送马送车孙送女人,心里面很是过意不去,觉得有点对不住董家了。  离开董家堡,除了几个男人和铁玉瑚骑马外,董天凤和两个侍女都住马车,相比起骑马顶着啸啸寒风,住在马车里可是太温暖舒适了,几个大男人谁也不好意谁女人抢,武天骄倒想住到马车里,无奈多了一个董天凤,只好骑马,好在大白马神骏非凡,走起来十分的平稳,毫不颠簸,倒也舒适。  一行很快便到了仙龙镇,武天骄想起了一事,暗叫糟糕,赵老七的未婚妻雅香还在九龙玉镯的空间里,他对那赵老七还算顺眼,想成全他和雅香,让他们远走高飞,可现在就要离开仙龙镇了,身边跟着那么多的人,怎么样才能将雅香放出来而又不让别人知道?  武天骄想了良久,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不一会,一行人已经出了仙龙镇,越行越远,回头望了一望身后的仙龙镇,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与他并马齐行的萧国梁见了微笑道:“天骄兄弟,看来你对此仙龙镇好像有点恋恋不舍,十分的留恋?”  “萧兄哪里话了,小弟不是留恋仙龙镇,而是留恋董家堡的紫气东来楼,这是小弟有生以来住过的最高级的楼子,现在离开了,真是怀念呐!”武天骄感慨地道。  不久前,两人还针锋相对,彼此瞧对方不顺眼,这会儿到了路上,居然称兄道弟了,真是世事无常啊。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武天骄固然对这位萧二公子没有多大好感,萧国梁也是从心里瞧武天骄不起,一个武家的庶子与他称兄道弟,简直是辱没了他萧二公子的身份。  第104章、不给面子  武天骄提起紫气东来楼,倒让萧国梁想起了他住的紫气东来阁,想起昨晚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那神秘的白衣少女,那恐怖惊人的剑气神功,几乎摧毁了紫气东来阁,现在想起了仍不寒而栗,心有余悸。  他和韩老猜想那白衣少女可能会是铁玉瑚,但在见了铁玉瑚之后才知道不是,韩老看得清楚,铁玉瑚要比昨晚那白衣少女高出不少,倘若是她,再怎么装扮这身材总是装扮不来的。既不是铁玉瑚,那白衣少女到底是谁?难道通天宫还有比铁玉瑚更厉害的年轻少女?  萧国梁不由得撇了撇跟在武天骄一旁策马缓行的铁玉瑚,心中一动,微微一勒缰绳,控制着马到了铁玉瑚身旁,与她并马齐行,呵呵笑道:“铁女侠,对你的大名本公子可是如雷贯耳,久仰之极,今日见到铁女侠可谓是三生有幸,荣幸之至!”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听到萧国梁如此的恭维话,铁玉瑚自是十分高兴,十分的顺耳,格格娇笑道:“萧二公子客气了,小女子徒有虚名,愧不敢当!”  双方寒暄了几句客套话,萧国梁的话切入了正题:“铁女侠,听说通天宫有一门无上剑气神功,凝气成剑,无坚不摧,伤人于千步,听说此门神功非掌宫人不传,可有此事?”  “你说的可是我通天宫的镇宫绝学‘九天神剑’?”铁玉瑚凛然道。  “是的!是的!就是‘九天神剑’,听说此门神功无比的厉害!”萧国梁点头道,一脸的羡慕,眼中满是憧憬之色。  “那是当然,不厉害又怎么能够称得上是镇宫绝学!”铁玉瑚深以为然地道:“九天神剑向来非掌宫人不传,这是通天宫千百年来传下的规矩,不知萧二公子突然问起此事,是否想见识一下我通天宫的无上剑气?”  “岂敢!岂敢!”萧国梁连连摆手,笑容可掬,道:“本公子这两下子岂敢领教通天宫的无上神功,铁女侠如此说,莫非你修炼了九天神剑?”  “我又不是掌宫人,哪有资格修炼九天神剑!”铁玉瑚蹙眉道:“萧二公子,你问这话是何意?”  “原来铁女侠不会那九天神剑,这就奇怪了,本公子和韩老见过一位白衣少女,她会使贵宫的九天神剑!”萧国梁道。  “有这等事!”铁玉瑚微微一愣,诧异地问道:“你见过的那位白衣少女叫什么名字?长得什么模样?多大年纪?在哪见到她的?”  她一下子问出那么多问题,倒把萧国梁给问住了,事实上,昨晚上他也只是见到了那白衣少女淡淡的影子,都是事后听韩老说的,此时只是想从铁玉瑚口里套出那白衣少女的来历,铁玉瑚如此相问,他倒不好回答。  不过,后面的韩老恰逢赶上来解围,说道:“那白衣少女的名字我们不知道,年龄应该很少,大概十六七岁,样貌很美,由于是夜间,老夫也没怎么瞧清楚,昨晚上她闯入董家堡,老夫发现了她,与她交手了一招,她使得正是贵宫的九天神剑,好不厉害!铁女侠,那白衣少女既会九天神剑,想来一定是贵宫下任宫主,是也不是?”  铁玉瑚早注意到韩老了,她看得出这位韩老修为甚高,是一位天武者,见他问话,问道:“您是……”  “老夫姓韩,名宝山。”韩老道。  “啊!韩宝山!”铁玉瑚脸色一变,惊呼道:“您是冷面青煞韩宝山!”  韩老嗯了一声,没有说话,等于是默认了。铁玉瑚不禁愕然,她听父母说过,冷面青煞韩宝山是武林中的凶邪人物,一身青煞掌功法登峰造极,无比的了得,性情古怪,桀骜不驯,没想到他投靠了朝廷,做了萧家的鹰犬。  “铁女侠,你不知道那白衣少女是谁吗?”萧国梁见势有点不对,忙归入正题,将韩老撇到了一边。  铁玉瑚摇了摇头,下意识也撩了旁边的武天骄一眼,若有所思地道:“你们说的那白衣少女……我没有见过,不过我倒听我祖师婆提起过她!”  唔!听她如此一说,萧国梁和韩老不由得对望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色。武天骄一直注意听他们的对话,听了铁玉瑚的话大感意外,心说:“看来她已经猜到那白衣少女是我假扮的,有意替我隐瞒!”  武天骄猜的一点不错,铁玉瑚听了萧国梁和韩老的话便猜到那白衣少女十有八九便是武天骄,她这般猜想是有依据的,一是她已经见识过武天骄男扮女装的模样,印象深刻,刻骨铭心。  二是,九天神剑虽是通天宫的镇宫绝学,非掌宫之人不传,她却听祖师婆通天圣母说起过,世上除了通天宫之外,尚有一家怀有通天宫的九天神剑,那便是武皇武无敌,武天骄是武家公子,会九天神剑,毫不奇怪。  凭此两点,那白衣少女又在董家堡出现,武天骄又住在董家堡,不是他,又会是谁?  如今,铁玉瑚整个身心都归属于武天骄了,自是要替他有意隐瞒,误导他人了,又道:“你们说的白衣少女极有可能是我的师叔月……什么来着……月奴娇,对了!她叫月奴娇,是我大师祖通天上人的弟子,你们别看她年轻,事实上她已经五十多岁了!她平时最爱胡闹,生性好动,到处乱闯,喜欢捉弄人。”  唔——听她如此一说,萧国梁、韩老以及后面仔细听他们交谈的胡不开都有种恍然大悟之感,萧国梁叹息道:“原来是通天上人的弟子,难怪如此了得,看来通天上人是有意把下一任的宫主之位传与他的女弟子月奴娇了!”  武天骄有点哭笑不得,懊恼地瞪了铁玉瑚一眼,心说:“这是哪儿跟哪了,把我说成五十多岁,我有那么老吗?”铁玉瑚见他瞪眼,不由向他一吐舌头,暗暗地扮了个俏皮的鬼脸。  由于道路积雪甚厚,加上起冻,路滑,十分的难走,众人只有策马缓行,边走边谈,一路谈笑风生,倒也不感到寂寞。  傍晚时分,武天骄、萧国梁一行到了南天城,南天城是神鹰帝国都城南面的最后门户,到了南天城,距离京城便不远了,不到五百里。  神鹰帝国都城天京周边共有四大天城,除了南天城,另外三大天城便是东天城、西天城、以及北天城,四大天城坐落于京城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距离不一,最近的是东天城,三百多里,其次是北天城,四百里,最远的便是西天城,八百多里。  四大天城的位置极其重要,驻有重兵,扼守着进京的四条咽喉要道,四大天城的安全直接关系着帝国都城的安危,古来便有“得天城者得天下”的说法。  神鹰帝国建国至今已有三百四十余载,历代帝王居安思危,对京城的安危无比重视,尤其是东南西北四座天城,几乎每代帝王都要拔出巨资修建加固,使之成为攻不破堡垒天城。  三年多前,武天骄进京时,曾路过北天城,那时见到北天城的城墙时,曾为北天城城墙的雄伟气势所震憾,此时到达南天城南门外,再看到南天城的城墙之时,已不那么震憾了,倒是铁玉瑚非常的震憾。  虽说怀安城离南天城并不远,只有两三日的路程,但铁玉瑚却是第一次到达南天城,南天城城墙高达三十丈,高插入云,此等的高度即是轻功再高者也是难以逾越,城墙全是以坚固的花岗岩石堆彻而成,平整光滑,连绵数十里,宛如一条钢铁巨龙盘踞在大地上,城前更有宽长的护城河环绕,此等的坚城,即是百万雄兵也是难以攻克。  天色尚早,武天骄、萧国梁一行本打算进城过夜,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快接近城门时,看到的是,护城河上的吊桥早已经吊起,城门紧闭,进不去了。  “怎么回事?天没黑就关城门了?”萧国梁叫道。  “属下去叫开城门!”韩老说道,一催胯下的青聪马,到了护城河畔,对着城头上高喊道:“城上的军士听着,我家公子要进城,赶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他内力雄浑,声音宏亮,别说只有三十丈高的城楼,即是十里开外也听到了,只见城头飘扬着一面银色鹰旗,鹰旗下人影晃动,一位军士从城墙跺口处探出了头,向下张望,喊道:“城门已关,要进城的,明日早上再来!”  “什么?”韩老大怒,喝道:“天未黑,明明没到关城门的时候,你们怎么关上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天气寒冷,天寒地冻的,过往的行人又少,我家将军体恤我们守城门的军士劳苦功高,不忍我们受冻,特地提早了半个时辰关闭城门!”那军士慢条斯理地道。  韩老哼了一声,喝道:“我不管你们提早不提早的,我要你们赶快打开城门,放我家公子进城!”  “嗤——”那军士听了不禁笑出了声,回应道:“你家公子是哪位啊?报上名来。”  “我家公子乃是萧丞相的二公子,萧二公子,听清楚了没有?还不赶快打开城门!”韩老大喝道。  那军士听了忙缩回了头,城头上顿时一片沉寂,没了声音,端坐马上的萧二公子萧国梁见了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的笑意,洋洋得意,心想:“凭家父之名,知道我萧二公子来了,谁敢不给三分薄面,别说现在是傍晚,就是半夜来了,也得乖乖的给本公子打开城门。”  谁都以为城头上的军士在听到萧丞相、萧二公子的大名后吓住了,定然会惊慌失措、迫不及待地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萧二公子入城,哪曾想,过了一会儿,那军士又探出了头,说道:“原来是萧家的二公子啊!失敬!失敬!只是城门已关,断无打开之理,我家将军有令,城门一关,除非陛下亲临或者武王爷亲至,其他人等一律不准打开城门,军令如山,违者军法从事。”  听到军士的回答,萧二公子身形一晃,险些没从马上摔下,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哆嗦,身子微微的颤抖,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一掌劈了那城头上的军士,真是不给面子,今日萧家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哈——铁玉瑚忍不住失笑出声,但旋即意识到了不妥,忙掩住了嘴,在马上背过身去,双肩耸动着,偷偷的窃笑不已,武天骄、胡不开等人也不禁莞尔,武天骄大感痛快,却也心中凛然,寻思着:“这南天城的守将是哪位啊?胆敢如此的不给萧家人面子,真带种!牛啊!”  听到铁玉瑚的笑声,萧国梁哪受得了,直觉得是生平从未有过的耻辱,再也禁不住心中的狂怒,策马飞奔到了护城河畔,手中摺扇指着那军士喊道:“叫你家将军来见我!”  那军士嗤之以鼻,冷然一晒:“你算哪根葱,凭你也想见我家将军,我家将军是你想见便能见的吗?”  萧国梁几欲发狂,大喝道:“本公子萧国梁,快叫罗少峰出来见我!”  “放肆!竟敢直呼我家将军的大名,我家将军的大名岂是你能叫的吗,别以为你是什么萧家二公子就以为了不起,识相的快快离去,再不离去,我们可要放箭了!”那军士喝道,手一挥,霎时间,城头跺口上出现了数十名弓箭手,箭上弦,弓拉开,对准了城下的萧国梁和韩老,似乎真的要放箭了。  见此情景,韩老骇然变色,知道再不离开城上的军士真要放箭了,忙到了萧国梁身边,低声道:“二公子,我们暂忍一忍,等回到了京城,禀明丞相后,丞相自会治那罗少峰的罪!”  事已至此,萧国梁也知道进不了城了,恨恨地向城头上瞪了一眼,拔马回头,胡不开迎了上去,呵呵笑道:“萧二公子,进不了南天城也没什么打紧的,我们就在城外村落找户人家,住上一宿也就是了,明早再进城也不迟!”  第105章、武三公子  “也只有如此了!”萧国梁苦笑道,但仍心有不甘,回头一望南天城的城头,目露怨毒之色,恨恨地道:“等本公子回到京城,禀明家父后撤了那罗少峰的职!”说着,倏地一眼触见了旁边坐在白马上的武天骄,脸上似乎充满了戏谑、嘲笑、不屑、轻蔑等,心中更是恼怒,心说:“看本公子的笑话是吧,看到本公子丢脸你高兴是吧!有种你去叫开城门让本公子瞧瞧!”  不得不说,萧国梁心胸狭窄,小肚鸡肠,觉得自己丢了脸面,存心的也想让武天骄去叫城门,丢丢他武家的脸面,这样他的心里好受些,平衡一些,在他想来我堂堂的萧家二公子都叫不开城门,你个武家庶子更不用说了。  萧国粱策马到了武天骄马前,微笑道:“天骄兄弟,你也看到了,城门关闭,本公子是无能为力,你看我们这么多的人,在这城外,冰天雪地的,挨冷受冻的,我们几个男人不打紧,可她们几个女人……呵呵!天骄兄弟,你好歹也是武家的三公子,只要你去报出姓名来历,想来那罗少峰多少会给几分面子,说不定因此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你说是不是?”  武天骄听了哪会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心说:“好你个萧国梁,你萧家丢人也就罢了,还想让我去把武家的脸面也丢了,岂有此理!”想要拒绝却是拒绝不得,皱了皱眉,苦笑道:“也罢!我去试试!”  一催大白马,策马飞跑到了护城河畔,武天骄向上望,只见那位军士仍自向外探着身子张望,当下抱拳向他拱了一拱,喊道:“这位将军,请了!”  那位军士见来了一位白衣少年,骑着一匹很俊的白马,不禁眼前一亮,暗自赞许:“好一位俊俏的少年郎!”听到白衣少年喊他将军,大为高兴,有点的飘飘然,忙还了一礼,笑说:“小公子,你有何事?”口中这样问,心中清楚,对方肯定是想进城。  “请问将军高姓大名?”武天骄问道。  “啊呀!小公子,你可猜的真准,敝人正是姓高,名大明!”那军士哈哈大笑道。  听了这话,武天骄有点哭笑不得,心说:“你这名字倒是有趣!”笑道:“原来是高将军,久仰!久仰!高将军,你也看到了,我们一行人远道而来,有老有少,这城外冰天雪地的,我们年轻人冻一晚倒没什么,可那老人和女人可受不了,高将军你就行行好,打开城门,放我们一行进去,小可对高将军感激不尽!”说着,又行了一礼,显得彬彬有礼。  武天骄左一句高将军,右一句高将军,高大明听了大为受用,不过要让他打开城门,他可做不了主,笑道:“小公子,非是本将军不开城门,而是我家将军有令,若非是大人物,谁来了也不许开门!”  “大人物!”武天骄问道:“什么样的大人物才能开门?”  “那要看什么来路了,只要是我家将军对得上眼的,那便是大人物,小公子,不妨报出你的来历姓名,让我瞧瞧你是不是大人物?我家将军对得上对不上?”高大明道。  武天骄微微皱眉,暗自咬了咬牙,心说:“不管了!拼了,今日就拿我武家的颜面赌上一赌!”再次的向高大明一抱拳,施了一礼,叫道:“小可姓武,名天骄,家父乃是帝国大将军,晋阳王武无敌。”说完后,静静地望着城头上,等待回应。  城头上一片安静,沉寂如死,过了一会,哎哟!那高大明将军忽地大叫了一声,身子一晃,险些没从来城头上摔下来,“嗤”地抽了一口冷气,叫道:“啥啥啥?那个啥?你叫啥?武王爷是你啥人呐?你再说一遍?”  武天骄闻言心中一动:“有效果!”忙道:“在下武天骄,武王爷正是我父王!”  “武天骄!”高大明念了一句,倏地一蹦多高,手舞足蹈,大叫道:“是了!是了!我想起来,是武三公子,武王爷是有位三公子,快快快!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武三公子进城,那个王三,你他妈的愣着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禀报将军,就说武三公子回来了……”  不一会,咯咯咯咯……  一阵咯声响起,护城河上的吊桥缓缓落下,过了一阵,轰——城门两边打开,数十名亮银盔甲的军士从城门中跑了出来,到了武天骄的马前,领头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威武军士,正是那高大明,在城头上距离较远,他瞧不真切,此时到了下面,到了武天骄的马前,瞧了一会,瞧清楚了,倏地欢呼道:“是武三公子!是武三公子!”说着,单膝跪地,他身后的军士也跟着跪了下来,齐声高呼:“参见武三公子!”  瞧见这一幕,萧国梁、韩老、铁玉瑚、胡不开以及马车上的董天凤、湘儿、绣儿,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睁大了眼睛,几乎眼珠子掉了一地,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般情况,连萧二公子面子都不给的南天城守军,居然会给武家庶子如此大的面子,如此的隆重迎接,如此的大礼参拜,马车上董天凤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看到这一切是真的!  萧国梁也是不敢相信,他是怎么也接受不了,他堂堂的萧家二公子,居然比不上武家的一个野种,气煞我也!不禁气血上涌,直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上身晃了两晃,噗通!一个倒栽葱,摔下了马,一头栽入了雪地中,昏了过去。  “二公子!”韩老大惊,忙跳下了马,扶起了萧国梁。  武天骄瞠目结舌,半晌才反应了过来,忙跳下马来,慌忙地上前去扶高大明,叫道:“高将军,这如何使得,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请起,你们都快快请起,折煞我了!”  高大明站了起来,正容道:“三公子,武王爷可是十分的想念您,三年前,您的画像便送来了南天城,我们每天都盯着过往的行人,今天您要是不说,属下还真认不出您来!”  “父王他……找过我?”武天骄一阵激动,声音有点颤抖。  高大明颔首道:“武王爷有令,倘若我们找到三公子,立刻护送三公子进京,王爷的命令,属下可是一刻也不敢忘啊!三公子,属下已经派人去通禀罗将军了,您里面请,属下带您去见罗将军。”说着,侧身相让。  武天骄“哦”了一声,回身指着远处的胡不开、铁玉瑚等人道:“他们都是艘一起的,就让他们艘一起进城吧?”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高大明道,朝武天骄指得方向望了一眼,眉头一皱,道:“不过,那位萧二公子就不要进去了!”  “高将军大人大量,又何必跟他那种小人过不去呢,城门既然开了,如若不让他进去,岂不显得我们心胸狭窄,毫无肚量,变成他一般的小人了!”武天骄笑说。  “是!是!是!”高大明眉开眼笑,轻飘飘的,笑道:“三公子说的对,我们可都是大人,怎么能跟小人一般见识!对极!对极!三公子,里面请!”  武天骄点点头,对铁玉瑚等人喊道:“我们可以进城了!”  在高大明的引领下,武天骄一行总算是进了南天城,进个南天城,却是关乎着神鹰帝国两大世家的颜面,谁也没有想到堂堂萧家二公子会扫了萧家的颜面,其身份还不如武家的一个庶子。  事实上这并不奇怪,只要一问在军中稍有资历的老兵,便会明白,帝国大将军晋阳王武无敌可是帝国的无上军神,在军中的威望是多么的高,多么的受将士们崇敬,别说武天骄是武无敌的庶子,哪怕是武家的一条狗到了南天城外,只要那狗会说话,喊出:“我是武家的狗!”守城的军士听了立刻便会打开城门,放狗进城。  相比较,萧家势力虽大,但放在军中将士的眼里算什么东西,况且南天城的守将罗少峰曾是武无敌一手提拔上来的,隶属于武家,对武家唯命是从,除了武家,谁的面子他也不会给,萧国梁年少气盛,不明深浅,倘若他态度温和,好言好语,说不定高大明就开城门了,却仗着萧家之名,高压姿态,人家哪会吃他这一套,自取其辱。  进了南天城,顺着南天城走了没多远,前弥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刷刷之声,迎面奔来了一骑,高大明见了叫道:“罗将军来了!”  话音未落,来骑已在前方五丈停了下来,武天骄等人看清来骑之时,无不愕然。来骑不是马,而是一只无比凶猛的巨大狮子,狮子浑身血红如火,凶睛散发着金黄的光芒,慑人心魂,看到这狮子,武天骄等人吓了一跳,胯下的马倒退了好几步,嘶叫不安,安抚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了下来。  胡不开见多识广,见到那火红狮子,神色凛然,脱口喊道:“八级魔兽,血焰狂狮!”  狮子上坐着一位锦衣男子,闻言笑说:“老人家好见识,一眼便能识出本将的坐骑!”  不问可知,锦衣男子便是南天城的守将罗少峰,谁能想到南天城的守将竟是如此俊秀斯文的美男子,骑着如此凶猛狰狞的血焰狂狮,能够驯服八级魔兽血焰狂狮作坐骑的,可见对方的武道修为非同一般,尤其他的双目清亮有神,深邃无比,可见内功已到了返璞归真,深蕴不露的无上境界。  高大明几步到了狮子前,躬身道:“将军!属下把三公子带来了!”  噢!罗少峰目光投向了白马上的武天骄,微微点了点头,道:“三公子!你让王爷好找,王爷有令,属下等见到三公子,请三公子立刻回京!”  “罗将军!我此番便是回去京城,不知我父王为了何事?如此着急的要我回京?”武天骄问道。  “属下哪会知道,等到了京城,三公子自会明白,三公子,请随属下到府上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属下便派人护送三公子回京!”罗少峰道。  “罗少峰,你还认得本公子吗?”萧国梁吆喝着,策马到了罗少峰的坐骑前,两眼瞪得通红,喷着怒火,怒气冲冲,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凶猛魔兽。  “原来是萧二公子啊!认得!认得!怎会不认得,你不是在董家堡作客吗?这么快就回来了?”罗少峰笑着说。  “少打哈哈!”萧国梁怒道:“休要转移话题,本公子问你,为什么不给本公子开城门?”  罗少峰一怔,诧异地道:“萧二公子,本将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这不是在城里了吗?什么开城门不开城门的?”  听到这话,萧国梁气得几欲吐血,心头闷的发慌,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今天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这能进得城来,还不是拜武天骄叫开了城门,人家给武家挣足了脸面,而他……萧国梁说不出的郁闷,哼声道:“罗少峰,你好啊!本公子记住你了,我们走着瞧!”说着,打马扬鞭,疾驰而去。韩老见了忙催马追了上去,他们竟然粗心的把马车上的董天凤给忘记了。  萧国梁和韩老迳自走了,待到董天凤从马车里出来,发现他们不见时,已经到了罗少峰的府邸镇南将军府的大门,一问之下,董天凤大是恚怒,气愤无比。铁玉瑚和她可是很要好,笑着说:“董姐姐,看来那个萧二公子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啊!把你扔下不管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铁玉瑚要比董天凤要小两岁,铁家和董家曾经又是世交,是以铁玉瑚叫董天凤姐姐,两人从小认识,可谓是金兰姐妹,闺中密友。  “他扔下我不管,明天我就回董家堡去,让爹爹退掉这门亲事!”董天凤不满地道。  “凤丫头,萧二公子敢情是住客栈去了,我相信他很快便会儿找你,你不用放在心上!”胡不开劝说道。  第106章、兄妹之情  当晚,罗少峰在镇南将军府大厅设宴款待武天骄一行,此时,武天骄对这位镇南将军罗少峰基本上已经有所了解,知道他是父王麾下的爱将,别看这位镇南将军不同于一般的武将,看上去十分的秀气,斯斯文文的,然他能镇守四大天城的南天城,统领天鹰兵团十万雄兵,可见其兵法韬略过人,根据武天骄的敏锐观察,发现罗少峰的武功修为无比惊人,经过与胡不开的私下交谈,断定罗少峰是一位皇武者。  宴会之初,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罗少峰这位主人竟然让出主位,要武天骄上座,这让武天骄如何敢当,连番推拒,说什么也不肯坐上主位,到了后来,主位竟然空了下来,谁也没坐。  值得一提的是罗少峰亲自介绍了他的儿子罗云海给武天骄认识,罗云海可不像他父亲那般斯文秀气,约莫二十多岁,相貌威武,肤色略黑,身材魁梧,无比阳刚矫健,神情间透着一股傲然之气,甚是高傲,大有瞧武天骄不起之意。  武天骄也不以为意,自己有几斤几两,心知肚明,一个武家庶子自然不会瞧在人家眼里,人家对他盛情款待,那是瞧在父王武无敌的份上,他若不是挂着一个武家三公子的虚名,什么也不是。  大厅上灯火通明,大家谈笑风生,气氛甚是浓烈,酒过三巡,门外走进了一位劲装少女,容颜俏丽,长身玉立,端的是一位绝色佳人。  看到这位少女进来,大厅中一时静了下来,罗少峰眉头微蹙,站了起来,向少女招手道:“英儿,过来,拜见武三公子!”  少女到了罗少峰身旁,瞅了一眼对面席上的武天骄,格格娇笑,道:“爹!原来他就是武王爷的三公子,女儿瞧他怎么像位小娘们,他的皮肤怎么比我还白?”  这话引的众人一阵莞尔,武天骄大是尴尬,饶是他脸皮甚厚,也是一阵燥红。罗少峰喝斥道:“不得无礼!”说着对武天骄躬身堆笑道:“这是小女素英,一向刁蛮惯了,性子粗野,言语得罪之处,三公子不要见怪!”  武天骄忙站起来还礼,笑道:“哪里!哪里!”说着,撩了那少女一眼,道:“原来她是罗将军的千金,真是将门虎女啊!”  罗素英嗯了一声,道:“武三公子,听说你失踪了三年,这三年你到哪里去了?”  “这个……说来话长!”武天骄正色道:“不瞒罗小姐,三年前,我被师父带去了太古山,跟着师父在山中练了三年武功,及至最近才下山来。”  “才学了三年武功啊!”罗素英蹙眉道:“不知三公子跟哪位高人学武?”  “家师姓名久已不用,不为外人道知,我也不知家师的姓名,家师自称南山老人!”武天骄道。  “南山老人!”罗素英冷笑道:“什么狗屁南山老人,三公子,武王爷神功盖世,天下无敌,你是他的公子,怎么能拜别人为师,跟别人学武呢?莫非你觉得武家的武功不行,瞧不起自己武家的武功?”  “放肆!”罗少峰勃然大怒,右手一挥,啪!给了女儿一记耳光,声音响亮,清晰可闻,霎时间,大厅中沉寂如死,所有人愣住了。  罗素英捂着疼痛的左脸颊,望着父亲怔怔发呆,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打她。罗少峰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右手一指厅外,喝道:“滚出去!”  罗素英瞪了武天骄一眼,哼的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厅,罗云海见了也起身离座,跟着出了大厅,似乎安慰妹妹去了。  武天骄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对罗少峰道:“罗将军,你怎么……出手打罗小姐呢?”  罗少峰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丫头娇纵惯了,无法无天,三公子,我们不要理会她,继续喝酒!继续喝酒!”  武天骄哪有什么酒兴,只觉得罗家父女透着诡异,尤其是那罗素英,似乎对自己很不满,很不高兴,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又不认识她,好像没得罪过她吧?  座席上,董天凤和铁玉瑚坐在一起,董天凤很是坐立不安,如坐针毡,目光不时地瞟向了厅外大门,铁玉瑚见了自是清楚,轻声道:“董姐姐,你不用着急,萧二公子一定会来找你的,要不,等会散席后,我陪你一块出去找他?”  董天凤摇了摇头,蹙眉道:“他不来找我我干嘛去找他?玉瑚妹妹!不知怎的?我觉得心里很是难受,胸口闷的慌,我想早点回房去歇息!”  “我也想早点回房,董姐姐,我陪你回房!”铁玉瑚道。  二女站了起来,悄悄地离开了大厅,她们离去自然瞒不过厅上的众人,不过女儿家的事,谁也不好相问,任其离去。  晚膳后,武天骄回到厢房休息,镇南将军府的厢房可没有董家堡的紫气东来楼那般奢侈豪华,却也干净简洁,十分的舒适,湘儿绣儿两位侍女早已经铺好了床铺,绣儿甚至已经暖好了被窝,等着武天骄就寝,可谓体贴入微,无微不至。  对这两位侍女,武天骄还是非常的满意,有她们相伴,倒也不愁寂寞。湘儿端来了一盆热水给他洗脚,侍候的可真周到啊!武天骄不禁叹息,坐着不动,任由湘儿脱去靴袜洗脚,问道:“你和绣儿从小在董家长大的吗?”  “不瞒公子,我和绣儿从小就卖给了董家,是董家人把我们养大的!”湘儿道。  唔!武天骄恍然,没有再问,这年头父母买儿女的大有人在,若非是实在无法子养活子女,没有哪个父母狠心的愿意卖掉儿女?  今晚,武天骄十分的安静,灵台清明,搂着湘儿绣儿左拥右抱,难得的清心寡欲,没有修炼“天鼎神功”。  睡到半夜,武天骄醒了过来,悄悄起身,点了湘儿绣儿的“黑憩穴”,穿上了衣服,施展出“虚空挪移大法”,离开了镇南将军府,不久,出现在了南天城外的一片树林里,白雾浮现,胡丽娘抱着雅香从九龙玉镯的空间里出来,雅香仍自沉睡不醒。  唉!武天骄叹了一口气,皱眉道:“胡姐姐!路上不方便,怕被别人发现,到了现在才把你们叫出来,麻烦胡姐姐将雅香送去仙龙镇,让她和赵老七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回到仙龙镇了!”  胡丽娘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倒会成人之美,倒要我替你跑一趟,累死累活的,你什么时候转性了?变得如此好心,我看这雅香长的也不赖,为何不收了她?”  武天骄苦笑,道:“她不过是个普通女人,手无缚鸡之力,收了她对小弟的修练无多大益处,小弟对那赵老七还算顺眼,何不成人之美,此去仙龙镇有一段路程,让她一个人上路又不放心,只有劳驾姐姐了,姐姐快去快回,小弟等姐姐回来。”  胡丽娘嗯的一声,微微蹙眉,道:“骄弟!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小心了,我瞧那萧二公子气量狭小,路上可能会对你不利,你可要小心提防!”  武天骄不置可否,点头道:“姐姐说的是,不过小弟对那萧二公子还不放在眼里,他不来惹我也就罢了,若来惹我,小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胡丽娘点了点头,叮嘱了几句,抱着雅香展开轻功,疾驰而去。  目送胡丽娘不见了踪影,武天骄才返回南天城,回到镇南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四更天了,武天骄出现在居住的厢房院子里,正要回到房里,蓦见远处的屋顶上有一条人影一闪而没,不禁心中一凛,忙纵身上了屋顶,远远的,只见那条人影甚是快疾,奔向了后院。  “什么人?”武天骄心道,不假索地追了上去,追了一会,只见那人进了一座绣楼,不见了。  时值深夜,绣楼的楼阁窗口透着灯光,里面的人竟然没睡。武天骄觉得蹊跷,当即悄无声息地到了绣楼之上,伏在楼顶上窃听,但闻下面的楼内传来一阵阵的急促喘息之声,不禁哭笑不得,想起在董家堡的那一晚,眼前的情景倒和那董忠与董家六夫人李梅半夜偷情的情景一模一样,何其的相似。  旋即,武天骄感到有点不对,镇南将军府戒备森严,明哨暗哨比之董家堡多了十倍不止,一般人根本进不来,刚才那人轻功并不见得有多高明,却没有被府内的守卫发现,可见对将军府十分的熟悉,显然是府内的人。  想到此,武天骄扒开屋顶的积雪,揭开瓦盖,向内偷瞧。阁楼内的灯火十分明亮,映照室内亮如白昼,大床上,青纱罗帐之内,隐隐的有一对男女在热吻缠绵,一件件的衣物不断地抛出了罗帐,扔了一地……  武天骄想瞧清楚那对男女面目,无奈罗帐遮挡,只能瞧见其朦胧的身影,从身影上看,那男的很强壮,很结实,女的很纤细、窈窕。  武天骄瞧了一会,感到有点失望,当即在楼顶上躺了下来,心说:“等你们办完了事,本公子瞧你们从床上出不出来!”  他这一躺,足足躺了近半个时辰,不禁对那男人的床上功夫有点佩服,比起他来当然是不能比了,但比起那董家堡大总管董忠来,可是厉害多了,那董忠是个快枪手,三两下便清洁溜溜了,真是丢光了男人的威风脸面。  那对男女躺在床上呼呼喘气,良久,那女的道:“你今天怎么如此厉害?吃了什么猛药?”  “噫!”听到女人的声音,武天骄浑身一震,心中惊讶万分,听的出来,那女人不是别人,赫然是罗家小姐罗素英。不过,接下来那男的声音更令武天骄目瞪口呆,张口结舌。男的道:“为兄今晚心情好,感到兴奋,所以就厉害了,哪会吃什么猛药,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吃那玩意!”  好家伙,那男人竟然是罗云海,兄妹俩竟然干出此等的乱伦苟且之事,武天骄感到不可思议,匪夷所思,难怪在宴席上,罗素英挨了父亲一耳光,出了大厅,罗云海立刻跟出了大厅,原来兄妹俩竟有这等不可告人的龌龊之事。  武天骄摇了摇头,正想离去,然罗素英下面的话吸引住了他:“哥哥!明日一早,你便要护送那小娘们去京城了,你和二公子打算怎么对付他?”听的出来,她口中说的小娘们便是指武天骄,最后那名话令武天骄愕然,心中凛然:“对付我,为什么对付我?二公子是谁?萧二公子吗?”  只听罗云海嘿嘿冷笑道:“这个二公子已有安排,管叫那武家野种死在半路上,活不到京城!”  “他身边有铁玉瑚、董天凤和胡不开三位高手跟随,不好对付,尤其是那铁玉瑚更是厉害,再说,他好歹也是武王爷的儿子,死在路上,哥哥是护送之人,武王爷要是怪罪下来,或许对我们罗家不会怎样,但哥哥你怕是难逃干系!”罗素英担忧地说。  罗云海冷哼道:“放心!二公子考虑周全,不会连累到我,二公子已经携重金去请那‘黑风盗贼团’出手,嘿嘿!到时,哥哥只要说路上遇上了黑风盗贼,便可将那野种的死推的一干二净。”  哦——罗素英惊呼一声,道:“原来如此,想那黑风盗贼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官府都奈何不了,让他们出手再好不过了,二公子考虑的可真是周全啊!”  “黑风盗贼团!”武天骄闻言又惊又怒,瞳孔收缩,目露寒光,心中泛起了无穷的杀机,真想下去杀了这对狗男女兄妹。尽管他没听说过黑风盗贼团,但听名号就知道是一个盗贼团伙,不是什么好东西,请盗贼来杀他,那二公子到底是谁?  武天骄杀机盈然,正欲进入阁楼杀了罗家兄妹,罗云海忽道:“武天骄一死,武家便只剩下了那武天龙和二公子了,只要我们兄妹再助二公子除了武天龙,那时武家世子之位就非二公子莫属,小妹嫁给二公子,小妹你就是王妃娘娘了!到时我们罗家仰仗二公子,便可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第107章、黑风盗贼团  武天骄身子一晃,险乎滚下了楼顶,脸色苍白,咬牙切齿,眼中露出夺人的寒光,无尽杀机。  本以为罗家兄妹口中的“二公子”会是那萧二公子萧国梁,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那同父异母的二哥武天虎,太出乎意料了,看来武天虎为了武家世子之位,不惜手足相残,不择手段。  武天骄又是惊怒,又是愤恨,又是伤心,又是难过,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杀机,心说:“原来罗家和武天虎早有勾结,想谋害我性命,我说那罗少峰何以对我如此盛情,原来是笑里藏刀。哼!武天虎,我武天骄可不是三年前的武天骄,想再杀我,没那么容易!”  他又感到纳闷,寻思着:“我这才来南天城,武天虎怎么就得到我的消息了?准备要害我?难道他在南天城?”  想到此,武天骄心头凛然,既然已经惊悉罗家人的阴谋,便不再听下去了,悄悄地离开了绣楼楼顶,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厢房,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房间里亮着灯光,床榻上坐着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铁玉瑚。  看到武天骄突然出现在房间里,铁玉瑚吃了一惊,眉头微蹙,站了起来,道:“深更半夜的,你干什么去了?鬼鬼崇崇的!”  武天骄嘘了一声,悄声地道:“你小声点,莫惊动了罗家的守卫,你怎么跑来我房间了?”  “我和董姐姐谈了一宿的话,睡不着,便过来看看你,哪知你不在,还点了湘儿她们的睡穴,便知道你干什么坏事去了!”铁玉瑚道。  “睡不着,原来你想我啊!”武天骄笑嘻嘻地道,上前双手猛地搂住她那纤纤的柳腰,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啵!凑嘴在她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笑道:“好夫人!天还没亮,我们一起睡一会儿。”  铁玉瑚被他的突然袭击闹得脸色羞红,略微地挣扎了一下,便已不动,任由他抱着,道:“你……床上有湘儿她们,我才不和她们挤在一块,你放开我,我去和董姐姐一起睡!”  武天骄闻言望向床上,湘儿和绣儿睡得正熟,四个人挤一张床确实是挤了,不禁眼珠一转,在她耳边咬着她耳坠子,口中喷着热气,轻声地道:“好姐姐!我跟你过去,我们和董姐姐一起睡,如何?”  “好啊!”铁玉瑚被他口中的热气喷进耳里,痒痒的,尤其是耳坠子特别的敏感,顿时浑身酥软,眼神迷醉,意乱情迷,听到他的话想也不想便答了出来,话出口旋即感到不对,吓了一跳,忙使劲地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然而,武天骄抱得甚紧,根本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嘴上动作不断,在她玉颈上亲吻着,吸吮个不停,一双魔掌在她腰身又揉又捏。  顷刻间,铁玉瑚浑身力气顿失,软绵绵的瘫软在了身上,呼吸渐渐急促,娇喘着道:“你个大淫贼,大坏蛋,大色魔,采花贼,我就知道你……对董姐姐意图不轨……唔——”话未说完,武天骄用嘴唇封住了她嘴,一只手伸入了她衣襟之中,捏住了她那富有弹性的胸峰,又揉又搓,刺激的铁玉瑚健美的娇躯颤抖不已。  武天骄不管三七二十一,胆大的可以,抱着铁玉瑚出了厢房,来到了院落对面董天凤居住的厢房。  厢房里,董天凤早已睡着,哪会知道武天骄恶作剧的强抱着铁玉瑚到来,在她床榻之旁表演。铁玉瑚也是无奈,她已是武天骄的人,他想做做什么,也只能由他,无奈地配合他来诱惑董天凤。  武天骄将铁玉瑚放在床榻的外侧,几乎挨着内侧睡着的董天凤。他紧搂着铁玉瑚的娇躯,就是一阵狂吻,两只手更是在她身上到处游走。  身不由己的铁玉瑚,无奈的张开樱唇,接受了武天骄的吻,慢慢的伸出了檀口中滑嫩的香舌,和武天骄入侵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两手无力的挂在武天骄的肩上,紧闭的双眼,认命的配合武天骄,引诱董天凤。  两人一边热吻,一边为对方宽衣解带,衣物一件一件地抛落到了地上,片刻间,床榻上多了一对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少年男女,开始上演一幕春宫大戏。  比起武天骄,床上的功夫铁玉瑚差的太远了。没到一会以,她被武天骄娴熟老练的调情手段给推上了高峰,口中的娇喘逐渐狂乱起来,挂在他肩上的纤手也慢慢移到武天骄的腰间,紧紧的搂住武天骄的腰部,身躯像水蛇般缓缓扭动起来。  武天骄的嘴也逐渐往下移动,先在粉颈一阵轻轻柔柔的吸吻,再往下移到乳峰顶,对着嫣红的蓓蕾一阵啮咬舔舐,左手在另一边的玉乳上轻轻揉捻,右手则在铁玉瑚的花洞抽插扣弄,酥痒的感觉激得铁玉瑚混身炽热难当,嘴里的娇喘也逐渐转为阵阵的哼啊声……  对于铁玉瑚的反应,武天骄感到非常满意,更将在乳峰上肆虐的嘴唇慢慢的往下舔吻,吻过了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平滑柔顺的小腹,慢慢的,来到了寸草不生的桃源洞口。  只见粉红色的花洞口微微翻开,露出了里面淡红色的嫩肉,一颗粉红色的豆蔻充血挺立,露出闪亮的光泽,缕缕春水自洞内缓缓流出,将整个大腿根处及床单弄湿了一大片。  这淫糜的景象看得武天骄更为兴奋,把嘴一张,便将整颗小豆含住,伸出舌头便是一阵快速的舔舐。  霎时间,铁玉瑚如遭电击,整个身体一阵急遽的颤抖,口中禁不住啊的一声啼叫,整个灵魂仿佛飞到了九霄去外,两腿一挟,把个武天骄的脑袋紧紧的夹在胯腿之间,桃源花洞中一股洪流如泉涌出,差点没把个武天骄给呛着。  看到铁玉瑚的反应,知道她已达小高潮,慢慢的放慢了口中的速度,直到铁玉瑚两条玉腿无力的松弛下来,这才抬起头来,两只手在铁玉瑚的身上轻柔的游走爱抚,只见铁玉瑚整个人瘫软如泥,星眸微闭,口中娇哼不断,分明正沉醉于方才的高潮余韵中……  再次将嘴吻上了铁玉瑚的樱唇,手上更是毫不停歇的在她娇躯上游走抚摸,慢慢的,铁玉瑚从晕眩中渐渐苏醒过来。  武天骄她耳边轻声的说:“铁姐姐,怎么样?舒服吗?”说着,又将耳坠含在口中轻轻的舔舐着。  正沉醉在高潮余韵中的铁玉瑚,仿佛整个灵明理智全被抽离,微睁着一双迷离的俏眼,含羞带喜的瞧了武天骄一眼,娇柔的轻嗯了一声,伸出玉臂,勾住了武天骄的脖子,静静的享受着武天骄的爱抚亲吻。  看到铁玉瑚这般娇态,武天骄心中早已欲火如炽,要不是想引诱里面的董天凤,他早就横戈跨马,同铁玉瑚大肆厮杀一番了。  强忍着满腔欲火,武天骄轻声的对铁玉瑚说:“好姐姐,既然小弟服待得让你这么舒服,那么现在该你服侍小弟了!”  听到武天骄这么说,铁玉瑚不解的睁开迷离的大眼,一脸迷惘的看着武天骄。武天骄吃吃一笑,牵着铁玉瑚的手移到自己胯下宝贝上。  铁玉瑚觉得自己的手忽然接触到一根热气腾腾,粗大坚挺的肉物,顿时如遭电殛,急忙将手抽回,粉脸刹时浮上一层红晕,一副不胜娇羞之态。  铁玉瑚的羞态,令武天骄兴奋莫名,一双不规矩的手又开始在她健美的玉体到处游走,同时凑到她耳边轻声的说:“好姐姐,这闺房之乐乃是人伦大事,再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又有什么好害羞的?”话一说完,又将手伸到花洞处一阵的厮磨。  铁玉瑚在历经武天骄这花丛老手的长时间挑逗之下,早已欲念横生了,可是要叫她去做这等羞人的事,她可从来没做过。  武天骄一看,一手在她的背脊轻轻的抚摸,再次将嘴凑上铁玉瑚的樱唇,一阵绵密的轻吻,同时拉着铁玉瑚的玉手,再度让她握住自己的宝贝,只觉一只柔软如绵的玉手握在自己的宝贝上,一阵温暖滑润的触感刺激得宝贝一阵的跳动,真有说不出的舒服,不由得再度把手插进了铁玉瑚的桃源洞内轻轻的抽送起来。  强忍着羞涩感的铁玉瑚,这次没再敢把手拿开,但觉握在手中的宝贝一阵一阵的跳动着,不由心中一阵慌乱,又怕武天骄不高兴,只得开始在武天骄的宝贝上缓缓的套弄起来,那笨拙的动作令武天骄更加兴奋,口上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狂乱起来。  武天骄看看也差不多了,慢慢坐起身来,故意的碰碰里面熟睡的董天凤,再轻轻按着铁玉瑚的头,伏到自己的胯下,示意铁玉瑚为自己进行口交。  铁玉瑚在历经了武天骄长时间高低起伏的挑逗后,早已完全臣服在武天骄的雄威之下,虽然对眼前这根怒气腾腾、青筋突起的赤色宝贝感到羞色,但还是强忍着羞意,慢慢的张开樱唇,含住了武天骄的宝贝肉冠头。  看到高傲的铁玉瑚肯为自己口交,武天骄不禁得意万分,轻按着铁玉瑚的头,要她上下的套弄,口中还不停的说着:“对了,就是这样,不要只是用嘴含,舌头也要动一下,对了,好舒服,就是这样!好姐姐!对!你真聪明!”  同时,一手在铁玉瑚的如云长发上轻轻梳动,偶尔还滑到铁玉瑚那如绵缎般的背脊上,轻柔的抚弄着,不时还用指甲轻轻刮弄着她的背脊骨。  另一只手则在胸前玉乳轻揉缓搓,不时还溜到花洞处逗弄那颗晶莹的粉红豆豆,顿时又将铁玉瑚挑逗得鼻息咻咻,欲念横生。  床榻里面的董天凤睡得正香,她今天很累了,又和铁玉瑚谈了半夜话,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就连铁玉瑚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去了对面武天骄的房间,她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一阵奇异的声音,潜意识中只道是铁玉瑚在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就未在意,后来感到有点不对,倏地惊醒了过来,睁眼瞧去。  这一瞧,董天凤险乎惊叫出声,赶忙缩到了床榻的里面,缩在被窝里,用被子捂着嘴,簌簌发抖,害怕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只见身旁有一对男女,全身赤裸,分明正在进行那苟合勾当,再一看,那男的不正是武天骄吗。只见他那双手正不停的在那少女身上到处游走,少女整个头埋在他胯下,不住的上下摆动,鼻中哼声不断,娇躯随着他的双手移动而婉延扭动,有股说不出的淫糜之色,仔细一看,赫然竟是铁玉瑚。  此时的铁玉瑚,早已被武天骄的挑逗逗弄得欲火如炽,对含在口中的宝贝,不但不觉心,甚至好像口中所含的是什么美味的食物般,越发的卖力,或吸或吮,或舔或舐,丝毫不曾察觉到董天凤的醒来。  不过这一切都看在武天骄的眼里,强忍着胯下阳物的酥麻感,慢慢的躺下,再将铁玉瑚的粉臀移到自己面前,张开大嘴,对准铁玉瑚那蜜汁淋漓的桃源花洞,就是一阵狂吸猛舔,偶尔还移到后庭的菊花蕾处,轻轻的舔舐那嫣红的菊花蕾,两手在铁玉瑚那浑圆的美臀及股间沟渠处,一阵轻轻柔的游走轻抚,有时还在那坚实柔嫩的大腿内侧轻轻刮动。  铁玉瑚那堪他如此高明的挑情手段,只见她背脊一挺,两手死命的抓住武天骄的大腿,几乎要抓出血来,吐出含在口中的阳物,禁不住娇啼呻吟,花洞蜜汁再度泉涌而出,在一阵激烈的颤抖后,整个人瘫软了下来,趴在武天骄的身上,只剩下阵阵浓浊的喘息声……  这一切看在董天凤眼里,对铁玉瑚的反应百思不解,同时亦被这副淫糜的景像刺激得不觉心跳加速,心中一阵羞赧,咬着被角,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她感到周身逐渐发热,血液有如江河奔流般四处奔窜,私密的桃源花洞有着一股搔痒感,渐感强烈,不由心中一阵慌乱,连忙凝神静气,只抱元守一,抗拒生出的淫欲之念。  武天骄眼见铁玉瑚再度到达高潮,全身无力的瘫在自己身上,不觉得意万分,心想:“这个小白虎,以前凶巴巴的,彪悍的可以,到头来还不是臣服于我,被我杀得魂上九天!”  慢慢的从铁玉瑚的身下爬了出来,只见铁玉瑚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床上,不时的微微抽搐,一头如云的秀发披散在床上,由莹白的背脊到浑圆的丰臀以至修长的美腿,形成绝美的曲线,再加上肌肤上遍布的细小汗珠,更显得晶莹如玉。  武天骄瞧得中干舌燥,再度趴到铁玉瑚的背上,拨开散乱在背上的秀发,在铁玉瑚的耳边、玉颈处轻柔的吸吻着,两手从腋下伸入,在铁玉瑚的胸峰处缓缓的揉搓。  正沉醉在高潮余韵中的铁玉瑚,美眸微启,嘴角含春,不自觉的轻嗯了一声,带着满足的笑容,静静的享受着爱人的爱抚。  渐渐的,武天骄顺着柔美的背脊曲线,一寸寸的往下移,逐步的舐去铁玉瑚背上的汗珠,经过圆润的玉臀、修长健美的玉腿,慢慢的吻到了铁玉瑚那柔美饱满的脚掌处。  闻着由纤足传来的阵阵幽香,武天骄终于忍不住伸出舌头,朝铁玉瑚的脚掌心轻轻的舐了一下,平素怕痒的铁玉瑚,此刻正沉醉在高潮余韵之中,全身肌肤敏感异常,早已被武天骄刚刚那阵无止境的舔舐挑逗得全身抖颤不已,再经武天骄这一舐,只觉一股无可言喻的酥痒感窜遍全身,整个人一阵急遽的抽搐抖动,口中呵呵急喘,差点没尿了出来。  看到铁玉瑚的反应这般激烈,武天骄心中更是兴奋,口中的动作更是毫不停歇,甚至将铁玉瑚的脚趾逐一吸吮舔舐,一手更在铁玉瑚的大小腿内侧四处游走。铁玉瑚那堪如此手段,只觉脑中轰的一声,整个神智仿佛飞到九霄云外,只剩下肉体在追求着最原始的欲望……  正在全神对抗心中情欲的董天凤,耳中不时传来铁玉瑚淫糜的娇吟声,就像是一把巨锤,一下下的敲在她心上,渐渐的敲开她理智中那扇淫欲的大门,脑中的理智正一丝丝的飞散离去,可是意识反而异常清楚,更能感受周身感官传来的各种感觉。  此时的董天凤,只觉胸中一股闷热滞塞的感觉,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由自主的张开檀口,一阵呵呵急喘,周身那股酥软麻痒的感觉,更是清晰的传入脑中,尤其是胯间花洞处,一股酥痒中带着空虚的难耐,甚至还缓缓的流出水来,那种未曾经历过的陌生感觉,令犹是处子的董天凤心中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慌,娇躯开始不自觉的扭动着,纤手也不由自主地伸到了胯间……  正埋首在铁玉瑚双足狂吻的武天骄,耳中传来董天凤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抬头一看,只见床里裹着的被子在微微颤动,不由心中暗笑:“小样的!看了本公子的宝贝,不住你不心动!”  他将铁玉瑚的粉臀抬起,摆布成半趴跪的姿势,一手按住铁玉瑚高耸的丰臀,另一只手握住胯下暴涨的宝贝,缓缓的在铁玉瑚花洞处及股沟间轻轻滑动,偶尔还停留在铁玉瑚的菊花蕾上作势欲进。  历经两度高潮的铁玉瑚,感觉自己被武天骄摆布成宛如母狗般的姿态,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急忙想要挣扎,可是周身酥软无力,硬是无法摆脱武天骄制在臀部的魔掌,再加上一根热腾腾的宝贝正在胯下的股沟间花洞处到处游走,不时还在菊花蕾处轻轻顶动,更是令她羞赧难当,可是另一种酥麻难耐的空虚感却慢慢从自己胯下的桃源洞处渐渐传来,再也忍不住的哀求了起来:“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武天骄闻言,不禁嘿嘿淫笑道:“好姐姐!别急,小弟这就来了!”说完,将宝贝顶住湿淋淋的桃源花洞口,两手抓住铁玉瑚款款摆动的粉臀,“滋”的一声,猛地插进了铁玉瑚的桃源花洞内。霎时间,一股强烈的充实感,顶得铁玉瑚不禁啊啊直叫,语调中竟含着无限的欢快满足感。  武天骄并不急着抽动,慢慢的体会桃源花洞内那股温暖紧凑的舒适感,喘息了一会,伸手拨开披散的秀发,伏到铁玉瑚的玉背上,在那柔美的玉颈上一阵温柔的吸舔,左手穿过腋下,抓住坚实柔嫩的乳峰轻轻搓揉,右手更伸到胯下花洞口,用食指在那粉红色的红豆上轻轻抠搔。  在他三管齐下的刺激下,铁玉瑚感到从花洞深处渐渐传来一股酥痒感,不自觉柳腰款摆,玉肾轻摇,口中一阵无意识的娇吟。  将嘴移到铁玉瑚的耳边,一口含住小巧玲珑的耳坠,轻轻啮咬舔舐,然后将宝贝缓缓抽出,只留肉冠头在洞口缓缓转动,、。  被挑动的欲火狂乱的铁玉瑚,忽觉花洞再度传来一阵空虚感,忙将粉臀向后急抬,这时武天骄顺势一顶,“啪”的一声直达穴心,插得铁玉瑚忍不住啊的一声高叫。  武天骄这才开始缓缓抽送了起来,不时用肉冠头在花道口处轻轻抽送,直到铁玉瑚受不了花洞深处那股空虚,急得玉臀猛摇,淫声高叫时,这才猛地深深一顶,插得铁玉瑚哼啊直叫。  待三四下浅抽深插后,又复回到桃源洞口轻轻佻逗,铁玉瑚那经得起他如此高明的手段,不多时,已被武天骄插弄得春情勃发,一颗螓首不住的摇动,散发飞舞,玉体轻颤,椒乳乱晃,两只手死命的抓着床单,口中忘情娇呼,啊啊不绝,到最后,居然忍不住呜呜的兴奋哭泣起来。  幽暗厢房内,同一张床榻上,武天骄和铁玉瑚赤身裸体,一丝不挂,铁玉瑚跪趴着,而武天骄跪到她玉臀后,挺动着身躯,抽抽插插,而铁玉瑚口中发出咿咿唔唔的娇啼,宛转娇啼,欲仙欲死,如痴如醉。  武天骄十分的享受,不断动挺动下体,撞击着铁玉瑚的雪白玉臀,啪啪直响。从董天凤偷偷的掀开被角,清晰地看到,武天骄那粗大的擎天之物在铁玉瑚那无毛的深幽洞中进进出出,出出进进,嫩红的唇肉翻进翻出,怵目惊心,雄物串起了阵阵淫水,滋滋有声……  看到这一幕,董天凤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又是羞愤,又是不安,怎么也没有想到好姐妹铁玉瑚会带着她的小郎君到房间来干这种不要脸的事,毫不顾忌床榻上还有她这位姐姐存在,太荒唐了!  董天凤缩在被窝里,蒙着头,不敢看他们的表演,但听到铁玉瑚娇啼呻吟之声,以及那滋滋的奇异水声,不由羞得满脸通红,那声音阵阵传来,仿佛春药一般,感到娇躯一阵阵的火热,银牙暗咬,拚命的忍住胯间桃源的骚痒。猛然,耳中传来了铁玉瑚啊的一声尖叫,芳心狂跳,忙又掀开被角偷窥。  只见铁玉瑚臀部高耸,有如母狗般的趴跪在自己身旁,玉体轻摇,口中淫声不断,语调中蕴含着无尽的舒爽满足。身后的武天骄,正挺着一根青筋暴涨,粗壮雄伟的狰狞男根,在铁玉瑚的桃源花洞中不停的抽插,噗哧、噗哧……  看到如此淫靡的场面,董天凤只觉脑中轰的巨响,如遭雷击,一片空白,两眼死死地盯着他们的交合处,再也无法将眼光移开,呼吸一阵的急促,只觉全身燥热异常,胯间的桃源花洞一股淫水不受控制地潺潺流了出来,一片湿润,骚痒的使得她口中不由自主地呻吟出了一声……  武天骄挥动着擎天肉柱,穿插在溪流潺潺的桃源花谷中,耳中传来被窝中董天凤发出的低低呻吟声,兴奋得胯下阳物暴涨,两手紧抓着铁玉瑚的腰胯处,恨不得将其插穿似的,开始一连串的猛抽急送。  只听一阵啪啪肉击急响,插得铁玉瑚浑身乱抖,口中淫声不断,芳径肉壁一阵强力收缩,紧紧箍住粗大肉柱,一股热滚滚的淫液浇在肉冠头上,一股说不出的舒适感直冲武天骄脑海,差点没射了出来,赶忙咬牙提气,强将那股欲望给压制下来。  看着再度泄身的铁玉瑚,瘫软如泥的趴在床上,武天骄心中有着无限的骄傲,拉着铁玉瑚的娇躯缓缓坐下,将她翻过身来分开双腿跨坐在自己怀中,用手扶住宝贝对准那淫水淋漓的花洞口,再度将宝贝给塞了进去。  两手抱住铁玉瑚浑圆的香臀,开始缓缓推送,右手中指更插进后门的菊花蕾内轻轻抽送着,全身瘫软无力的铁玉瑚忽觉后庭再度受到袭击,急忙收紧肛门,全力抵抗武天骄手指的进逼,樱口一张,就待开口反对,却被武天骄顺势吻住,舌尖伸入口内一阵搅动,再也说不出话来。  铁玉瑚鼻中哼哼急喘,伸手拉住武天骄的右手想要阻止后庭的攻势,却被武天骄深深一顶,将肉冠头顶住穴心一阵磨转,一股强烈的酥麻感袭上心头,再度无力的瘫在武天骄的身上,任凭他肆意的玩弄,只剩口中无意识的传出阵阵令人销魂蚀骨的娇吟声。  铁玉瑚被他玩得全身酥软,再也无力应对。武天骄手上的动作缓缓加剧,甚至连无名指也加入了,由花洞流出的淫液,顺着股沟流下到了后庭的菊花处,更帮助了他手指抽插的动作。不多时,甚至还传出了噗哧噗哧的抽送声,这令铁玉瑚羞涩难当。  历经武天骄将近半个时辰的蹂躏,铁玉瑚早已全身瘫软如泥,虽竭尽全力抗,但却起不了多少作用,再加上武天骄在花洞深处不停的抽插磨转,以及胸前玉峰蓓蕾和武天骄胸膛磨擦挤压,一阵阵酥麻快感,不停的打击着铁玉瑚的神智。  渐渐的,由武天骄手指抽插处传来一股奇特的酥麻感,令铁玉瑚心慌不已,不由得叫呼出声:“坏蛋!你太坏了……啊!”已是尖叫不已,早已顾不得里面的董天凤了。  将粗硬的宝贝顶着桃源花洞深处,用两手捧着铁玉瑚的香臀如磨豆腐般缓缓磨动,武天骄只觉宝贝前端被一块柔软如绵的嫩肉紧紧包围吸吮,一股说不出的快意美感袭上心头。  他紧紧箍住手指,不断的抽插的拚命抵抗的肛门嫩肉,令其逐渐宽松柔软,阵阵如兰似麝的幽香扑鼻袭来,耳中传来铁玉瑚如歌似泣的娇吟及被窝里董天凤的急喘声,压抑良久的欲火有如山洪决堤般汹涌而来。  武天骄一个龙翻,猛地将铁玉瑚掀倒在床,抬起两条粉嫩修长的玉腿架到肩上,挺动丈八蛇矛枪,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狂抽猛送,插得铁玉瑚全身乱颤,口中不停狂呼浪叫,啼叫连连。  只见铁玉瑚两腿一蹬,全身绷紧,两只纤手死命的抓着武天骄的手臂,几乎要掐出血来,桃源花洞深处一道滚滚洪流狂涌而出,浇得武天骄胯下宝贝一阵急抖。  武天骄爽的怪叫一声,胯下宝贝在芳径嫩肉死命的挤压吸吮之下,再也止不住那股舒畅快感,一声狂吼,一股滚烫的精华喷汇而出,如沸腾的铁水般喷洒在铁玉瑚的花蕊深处,烫得铁玉瑚娇躯抽搐,两眼翻白,爽的几乎昏迷过去。  这个夜晚十分的漫长,对于董天凤来说,苦不堪言,而武天骄和铁玉瑚却是奋战不休,两人在床上不断地变换着姿势花招,全然不顾忌里端索索颤抖的董天凤,招式百出,肆无忌惮,一会老树盘根、一会倒挂金钩、一会男耕女织、一会攀龙附凤等等……  次日一早,武天骄一行便离开了镇南将军府,镇南将军罗少峰派儿子罗云海,率领五十骑铁卫护送武天骄离开南天城,前往京城。  出了南天城,走了不到三里,便被人拦住了,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萧家二公子萧国梁和韩老。  昨天傍晚,萧国梁气怒离去,后来才想起董天凤还在马车上,但那时候,董天凤已经去了镇南将军府,想要让他这位萧家二公子放下架子,去镇南将军府接董天凤,看罗少峰的脸色,受人家的奚落,那他无论如何也是消受不了,在他想来,董天凤会来找他,便让韩老到镇南将军府门口等她,哪知韩老等了半夜,喝了半夜的西北风也不见董天凤走出镇南将军府大门半步,只好回去,好在此去京城只有一条路,因此,萧国梁和韩老便在南天城北门城外路上相候,等待着董天凤。  “萧二公子!幸会!幸会!”罗云海一身戎装,鲜衣骏马,策马到了萧国梁马前丈远停下,笑着打招呼道。  萧国梁面沉似水,喜怒不形于色,冷冷地扫了罗云海一眼,哼声道:“原来是罗少将军,怎么?罗少将军也要去京城吗?”  “奉了家父之命,护虽三公子前往京城,呵呵!萧二公子,真是巧啊!你也是回京,我们不妨一路同行!”罗云海笑道。  如果是以前,萧国梁或许会和罗云海的队伍一路同行,但经过昨天那“城门事件”后,他对罗家人可谓是恨之入骨,顺着连武天骄也是恨的咬牙切齿,跟他们一道去京城,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本公子有急事要赶回京城,跟着罗少将军的队伍岂不误了行程,还是免了吧!”萧国梁冷冷的道,一催坐骑,到了董天凤乘坐的马车旁,道:“天凤!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坐骑,跟我们一起走!”  萧国梁信心满满,以为董天凤定然会和他一起,哪知话出口后,马车里毫无动静,不禁一愣,叫道:“天凤!”  哼——车厢里传出了一声冷哼,窗帘掀开,露出了一张冷艳的娇容,面罩寒霜,语气冰冷:“你一个人走吧!本小姐喜欢坐马车,不喜欢骑马!”  啥?闻言,萧国梁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叫道:“你说什么?”  “本小姐不骑你的马,没听到吗,本小姐是死是活,不用你管!”董天凤薄怒地道,说着放下了窗帘,再也不理萧国梁。  萧国梁大怒,正欲发作,铁玉瑚拦在了他马前,板着脸道:“董姐姐的话你没听到吗?他不骑你的马!还不快走!”  这时,胡不开过来了,对萧国梁呵呵笑道:“萧二公子!凤丫头是在跟你赌气呢,你也真是的,昨天一声不响地扔下她跑了,换成老夫也会生气,凤丫头既然不愿意骑马,你就阂们一起吧,等她气消了,自然就会随你走了!”  话虽如此,然萧国梁刚才已经在罗云海面前放下话了,此时再让他随队伍一起,岂不自打耳光,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那更是失了脸面。  萧国梁又气又怒,心想:“她反正要去京城,等到了京城我再向她陪个不是!”想到此,一拔马头,右手马鞭在马臀上啪啪啪连打三鞭,那马吃痛之下,希聿聿的发出嘶叫,撒开四蹄,冲上大道,疾驰而去。韩老见状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一催坐骑,打马扬鞭,追了下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唉!胡不开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道:“年轻人呐!咋就那么沉不住气!”  队伍继续前往,武天骄骑着大白马,跟在马车的右侧,脑中犹自回想着昨晚上罗家兄妹的话语,留意着道路两旁的动静,寻思着:“武天虎和罗家人密谋,请那黑风盗贼团要我的命,不知那黑风盗贼会在什么地方设伏?这黑风盗贼团是什么来路?”想到此,一眼看到马车另一侧在马上晃晃悠悠的胡不开,不由心中一动:“这老家伙见识广博,江湖阅历过人,何不请教他!”  武天骄控制着马速,到了马车左侧,与胡不开并马齐行,没话找话,呵呵笑说:“胡老,从南天城到京城这条路,您老一定非常的熟悉,走过千百回了?”  “哪走得了千百回,南天城到京城,少说也有五百里,走上千百回我这把老骨头岂不走散了!”胡不开微笑道:“老夫周游四海,云游天下,去过不少的名山大川,到过修罗帝国,也到过孔雀王朝,但到我们帝国京城,老夫这一生中只到过一次,今番是第二次去京城,这条路老夫也只走过一遭,事隔十来年了,哪还说得上熟悉!”  “原来胡老去过那么多地方,大陆都给你游遍了!”武天骄笑道,瞅了他两眼,眉头皱了皱,道:“小可可听说,当今天下可不太平,匪患四起,盗贼横行,拦路打劫的盗贼不知凡几,您老去过那么多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就不怕碰上盗贼打劫丢了性命吗?”  呃!胡不开微微一怔,讶异地瞟了他一眼,颔首道:“老夫当然怕盗贼打劫,只是老夫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身上没几个铜钱,你想,哪个盗贼会那么没眼光,笨的来打劫我个老叫花子?”  “哪是!哪是!您老一副穷要饭的,换成我是盗贼,我也不会打劫你!”武天骄哈哈地笑道,顿了一顿,又道:“说到盗贼,您老见多识广,即是没有被盗贼打劫,想来也见过不少的盗贼,不知大陆上有哪几伙盗贼最是厉害?”  他绕了一个圈子,终于不动声色地绕到正题了,可谓是巧妙之极。  胡不开哪知这个少年富有心机,生怕引起罗云海的怀疑,不将问题直接抛出来,而是绕着弯子来问他,当下道:“大陆上盗贼团伙那可是多如牛毛,数不胜数,要是论到最厉害的盗贼团伙,那还真不好下定论,这些盗贼盘踞各方,彼此风马牛不相及,哪说的清谁比谁厉害,在修罗帝国就有两股极有势力的盗贼团伙,狼牙盗贼团、白狼盗贼团,在我们神鹰帝国也有几股盗贼团伙,其中最负盛名的便是黑风盗贼团和红巾盗贼团,在孔雀王朝最有名的便是‘飓风盗贼团’,这五大盗贼团伙人数最多,团伙中不乏天武级别的厉害人物,应该是当今大陆上最厉害的盗贼团伙。”  听到胡不开提到黑风盗贼团,武天骄心中一喜,故作眉头一皱,道:“原来我们帝国也有厉害的盗贼团伙,您老给我说说,这黑风盗贼团和那红巾盗贼团哪个更有实力?都有些什么厉害的人物?”  在前头策马走的罗云海一直在注意着后面的武天骄等人,听到武天骄和胡不开聊起了盗贼团伙,下意识的放慢了马速,听他们的谈话,心中冷哼:“小子!今晚就让你见识那黑风盗贼团的厉害,让黑风盗贼送你上西天!”  第108章、天豹弟弟  “小老弟,你这问题倒把老夫问住了,这黑风盗贼和红巾盗贼一个在北,一个在南,相隔甚远,彼此又没较量过,谁知道哪个更厉害?老夫对他们也不甚了解,对这两股盗贼势力的首领也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见过!”胡不开道。  “黑风盗贼团和红巾盗贼团我也听我爹娘提起过!”铁玉瑚凑了上来道:“黑风盗贼团有两位首领,他们是一对夫妻,丈夫叫黑风王,妻子叫鬼娘子,红巾盗贼团的首领叫赤风,胡伯伯,我说的可对?”  “对!说的全对!”胡不开点头道:“铁丫头说的三个人可都是盗贼之王,非常的了得,带领着成千上万的盗贼,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官府对他们可是头痛万分,无可奈何,曾以重金悬赏他们的人头,不论是谁,只有拿了他们其中一人的人头,便可得到五万金币的赏金!”  “才五万啊!”武天骄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地道:“这也太少了!这三个人的人头才值那么一点!”  “不少了!”胡不开瞪眼道:“五万金币都能堆成一座金山了,只要不乱花,平常人一辈子都花不完!”  “也是!”武天骄点点头,不由心中感慨,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为钱发愁,为生计发愁,而今对金钱已然没有了概念,这一切都是随着身份的改变而改变的。  “黑风王!鬼娘子!”武天骄默念着,瞧了瞧前面罗云海的背影,微微皱眉,道:“胡老,你说这黑风盗贼团和红巾盗贼团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北南那么大,你没说他们的老巢在哪儿?”  胡不开不解地撇了撇他,皱眉道:“你小子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想拿这两大盗贼团头子的人头领赏?”  “就算是吧!”武天骄笑道:“那又有何不可?说不定哪一天我真的路过这两大盗贼团的老巢,顺便把他们老巢一锅的端了!”  好大的口气!旁边的人听了无不翻起了白眼,嗤之以鼻。胡不开则哈哈大笑,在马上一伸手,一拍武天骄的肩膀,翘起了大姆指,道:“如果你真的能把两大盗贼团伙的老窝端了,那老夫不得不对你说个服字,不过想把这两大盗贼端了,可没那么容易,黑风盗贼团的老巢在北方的千山之中,据说是一个叫黑风岭的地方,那地方地势险恶,易守难攻,红巾盗贼团则是在南方的怒山之中,那里穷山恶水,遍地的沼泽瘴气,更是险恶,不熟悉地形的人根本到不了,不然,官府也就不会拿这两伙盗贼没有办法了!”  武天骄不以为然,心说:“我有龙鹰,再险恶的地方,龙鹰也能飞越,区区盗贼,何足挂齿,赶明儿我让龙鹰去趟千山和怒山,放上两把火,烧了盗贼的老巢。”  武天骄和胡不开连走边谈,走了一阵,武天骄皱起了眉头,发现护送的罗家卫队走的很慢,看得出来,这是罗云海有意放慢了速度,尽管道路积雪甚厚,难走,但若依罗云海的这等走法,一天走不了两百里,他这是有意拖慢行程,好让黑风盗贼有所准备。  武天骄暗自冷笑,也不点破,看了看道路两旁,见前方不远有一片树林,当即一手捂着肚子,皱着眉头,催马到了罗云海身旁,装作一脸的不好意思,道:“少将军,那个……你能不能让队伍停一下,我想方便一下!”  罗云海看他捂着肚子,一脸的难受之色,心中恍然,忙挥手勒令队伍停了下来,笑道:“三公子,想要方便就快点去!”  武天骄点点头,策马飞跑向了树林,在树林边飞快下马,迫不及待地冲进了树林,猴急的不得了。  过了好一阵子,武天骄才从树林里出来,骑马归队,大家发现他脸色有点苍白,似乎是闹肚子拉的。队伍重新上路,走了一阵,武天骄又叫住了罗云海,右手仍自紧捂着肚子,神情尴尬,很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道:“少将军,那个……我……我……我又来了……”  罗云海见他那副模样,微微皱眉,只得再让队伍停了下来等待。武天骄跑进了一个山沟,这一次在山沟呆了好长时间才出来,有气无力,无精打采,连马都上不去了,还是铁玉瑚扶着他上马,大为担心,问道:“你怎么了?”  武天骄脸色愈显得苍白,皱眉道:“没什么事,好像吃东西吃坏了肚子,很不舒服!”  铁玉瑚愕然,心说:“你是天武者,功力比我都还深厚,哪会吃坏肚子?”  大家再次上路,没走两里路,武天骄又来了,队伍只得又停了下来,大家又是错愕,又是好笑,如此的反覆五六次,到了后来,罗云海大为恼火,却又偏偏发作不得,武天骄闹肚子跑来跑去倒不要紧,却害苦了大家,在寒风中苦苦等待,冷的发抖。所幸武天骄第六次拉肚后,再也没有闹了,这让大家放心了不少,松了一口气,继续出发。  给武天骄这一闹,一折腾,耽搁了不少时间,这也使得罗云海不敢耽搁,加快了行程,不再慢吞吞地赶路了。  一路无话,傍晚时分,队伍在柳河镇停了下来,柳河镇是一座小镇,镇上的居民不到两百家,距离京城却是非常之近,不过三百多里。由于临近京城,柳河镇虽是一座小镇,但镇上的客栈却是非常之多,小小的柳河镇,开设的客栈竟有十五家之多。罗云海选了一家较为高级的梅家客栈包了下来,对此,谁也没有异议,武天骄见了暗自冷笑,寻思着:“这一路上没有发生事情,黑风盗贼始终没有出现,罗云海选择在柳河镇过夜,看来今晚柳河镇是不会平静了!”  梅家客栈一下子来了五十多个客人,可把客栈的掌柜和老板娘乐坏了,笑得合不拢嘴,招呼着伙计忙进忙出,风风火火。  武天骄仔细观察客栈老板夫妇,只见掌柜的有五十多岁的,身材瘦弱,躬着身子,背有点驼,直不起身子,脸皮黄黄的,蜡黄似的,极是丑陋。老板娘四十多岁,皮肤很白,身材也十分的惹火,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可惜左眼角上生了一块大黑痣,破坏了整个容貌,让人见了不免有点为她感到可惜。  客栈掌柜和老板娘看上去很普通,让人觉察不到他们有一点的可疑之处,不过,武天骄昨晚上已经惊悉了罗云海和武天虎的阴谋,留了心眼,心想罗云海不会平白无故的选择梅家客栈,这梅家客栈一定有问题,他曾听大师娘蔷薇夫人说过,江湖人物多少会一点易容之术,有的易容术无比的高超,易容起来让人觉察不出半点的破绽,对方愈是普通,愈是可疑,愈要小心。  武天骄瞧不出老板夫妇有可疑之处,继而观察客栈的伙计,这一观察有了重大发现,客栈伙计有八九个之多,个个年轻力壮,步伐稳健,有几个伙计戴着帽子,将帽子边沿压的极低,遮盖住了太阳穴,但武天骄何等目力,察觉到他们的太阳穴高高凸起,那是功力到了七级巅峰后才有的现象,太阳穴愈是凸出,功力愈是深厚,显而易见,这些伙计至少是平武七级,甚至更高。  “黑风盗贼!”看到这一现象,武天骄暗自冷笑,心想:“今晚本公子倒要见识一下黑风盗贼的厉害,看看是黑风盗贼杀了本公子,还是本公子灭了黑风盗贼!”  来到房间,武天骄前脚刚进,胡不开后脚就跟进来了,呵呵笑道:“小老弟!这家客栈真是不错,又大又舒适,住进来都不想出去了!”  湘儿和绣儿正在整理床铺,看到他们进来忙为他们沏茶,武天骄见胡不开笑呵呵的,不停地眨眼睛,心有所动,对两侍女道:“你们先去侍候铁姐姐和董姐姐她们,我要和胡老聊会儿话。”  湘儿绣儿答应一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看着湘儿绣儿出去,胡不开一脸的羡慕之色,道:“小老弟,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身边有铁丫头,又有两位如花侍女,让老夫好不羡慕!”  “人不风流枉少年,趁着年轻,有艳福不享,岂不糟蹋了人生,到老了再想风流就来不及了!呵呵!您老年轻时难道就没有风流过吗?”武天骄笑着打趣道,在房中的桌旁椅子上坐了下来,背靠着翘起了二郎腿,显得十分的惬意。  胡不开跟着在武天骄对面隔桌椅上坐下,摇了摇头,道:“老夫年轻时当然也风流过了,风流韵事……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倒是小老弟你……嗯!我们学武之人最忌讳的便是女色,色是刮骨钢刀,小老弟,你若想在武道上更进一步,最好听老哥一句劝,切忌女色,女色会极大阻碍你在武道上的修行进度。”  “那是对别人而言,女色对我而言却是练功的鼎炉,没她不行!”武天骄心道,端起桌上的茶杯想要喝却又放了下来,道:“胡老这话就不对了,想那董堡主也是练武之人,也没见他切忌女色,娶了七房夫人,那又咋说?”  “董堡主是董堡主,他年过五十才娶妻,为的是延续董家的香火血脉,迫不得已,小老弟你就不同了,正当年少,正是青春期,近女色对你只有百害无益,你应当把精力放到练功上才是啊!”胡不开道。  嗯!武天骄点了点头,面容一整,庄严肃穆,郑重其事地道:“胡老所言甚是,等会我就去和铁玉瑚说,要她回娘家去,免得阻碍了本公子在武道上修行……”  胡不开拿着酒葫芦正喝了一口,闻听此言吓得“噗”地一口喷了出来,直喷对面的武天骄,武天骄猝不及防,被喷的满头满脸,胸衣上全是酒水,一时傻傻的愣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胡不开老脸通红,甚是尴尬。  武天骄伸衣袖一擦脸上的酒水,闻到的满是酒气,不禁皱眉,道:“就算小可话说的不对,您也不用喷我一身吧!”  胡不开苦着脸道:“小老弟,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你可千万不要对那铁丫头说,不然,她非拆了我的老骨头不可!”  武天骄莞尔而笑,道:“看来您老很怕铁丫头啊!”  “那是当然!”胡不开苦笑道:“铁丫头性子火爆,得罪了她可没好果子吃,当年,老夫……呃!我说这个干嘛,我们不说这个!”说着,望了望四周,侧耳细听了一会,小声地道:“小老弟!你有没有发现,这家客栈很有问题?”  武天骄心中凛然,暗道:“姜还是老的辣,老家伙果然经验丰富,看出这家客栈有问题!”不动声色道:“有问题?有什么问题?这梅家客栈很好啊!又干净,又舒适,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不是说这个!”胡不开有点着急了,道:“客栈是没问题,人却是有点问题,你有没有发现,那客栈老板夫妇不同一般,看上去不起眼,但那眼睛却是清亮有神,精光内敛,蕴而不露,可见内功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即不是天武者,也至少是平武九级巅峰,还有客栈中的伙计,他们个个都是身怀武功的高手,这客栈的伙计加上厨房的师父,其有一十六人之多,我们不能不防啊!”  “您是说……这家是黑店?”武天骄骇然道。  “不像是黑店!”胡不开皱眉道:“黑店怎会有如此多的武林高手?老夫怀疑……”说着将声音压的低低的:“他们是刺客,可能欲对你不利!”  “何以见得?”武天骄问道。  “这个……老夫一时也说不上来!”胡不开沉吟道:“小老弟!你们武家的事情老夫也略有耳闻,知道那么一点点,你父王除了你之外,尚有武天龙、武天虎两个儿子,武天龙常年留在封地,不在京城,自不必说,那武天虎……小老弟,你也知道我和董堡主的交情,董堡主对京城的事可谓是了如指掌,他曾和我谈及你那二哥,你那二哥和大皇子走得很近,据闻他……心胸狭窄,阴险毒辣,为达目的,向来是择手段,他对武家世子之位志在必得,小老弟,你该明白老夫话的意思?”  武天骄神色凛然,皱眉道:“胡老的意思是说……这客栈的刺客是我二哥派来的?”  “除了你二哥,老夫想不出还有哪位会对你不利?”胡不开叹气道:“皇家之人为了帝位,明争暗斗,不惜刀兵相向,自相残杀,同样的,世家子弟,为了世子之位也是手足相残,水火不容,小老弟,此类的人间惨剧老夫也是见得多了,你们武家三兄弟……不对,应该是四兄弟,呵呵!据闻武王爷两年多前又添了一丁,小老弟!你有一弟弟了!”  “弟弟!”武天骄怔了一怔,随即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是了,记得自己离开武家时,宣华夫人便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只是那时不知她怀的是男是女?武家女多男少,大多数人莫不以为宣华夫人怀的会是女孩,没想到生下的是男孩。  “是啊!我有弟弟了!”武天骄不禁感叹,寻思着:“我那弟弟想来已经三岁了,他是宣华夫人所出,照理说,他才是武家世子之位的最有力竟争者!”想到此,问道:“胡老,我那弟弟叫什么名字?”  “武天豹!”胡不开笑道:“你们武家龙虎豹齐全了,唯独你例外,照顺序来说,武天豹之名该是你才是,却为何取名天骄?老夫有点不懂了?”  “武天豹!:武天骄念了一句,笑了笑,道:“名字不过是个符号,叫什么都不打紧,您和我说这些,不知您有没有什么法子对付这客栈中的刺客?”  第109章、盗贼来袭  “办法吗当然是有,只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胡不开身子向前倾了倾,悄声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走为上策,偷偷的一走了之!”  “一走了之!”武天骄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我们想要偷偷的一走了之,可没那么容易,那罗少将军可不会答应,我走了,他护送谁回京?”  “那倒也是!”胡不开微笑道:“那罗少将军呵呵……看来你对客栈中的刺客早已是成竹在胸,有所预料,老夫倒是为你白操心了!”  武天骄冷哼一声,淡然道:“区区几个刺客倒也不放在本公子的心上,倒是我们人多,那湘儿绣儿又不会武功,一旦动起手来,无暇顾及到她们,她们留在客栈倒是个累赘,还有那董天凤,其武功修为也不过是平武八级,留下来也无多大帮助,就烦劳胡老带她们先行离开,我身边有铁玉瑚就足够了!”  胡不开不置可否,微微点头,瞳孔微微收缩,凝视了武天骄一阵,叹气道:“老夫看人从来不会看走眼,小老弟果然是人中之龙,在董家堡,是老夫冒昧了,在此,老夫向你赔个不是!”  “那也不尽然!”武天骄微笑道:“在董家堡,您是事先不知道我的身份,如今您既知我的身份,该知晓我的苦衷,江湖中人不是常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可是身在豪门,万事皆小心,往后您老万不可逢人便说我是天武者,免得传入有心人的耳中,那样对小可可是极为不利,少不得会有杀身之祸!”  胡不开大为动容,凛然道:“老夫受教了,今后老夫定当慎言谨行,不再向他人提起小老弟的事情!”  两人聊了一会,胡不开起身离去,不久,胡不开带着董天凤和湘儿绣儿她们离开了梅家客栈,说是梅家客栈住的人多,太吵杂,不习惯,要换一家客栈去住。见此,罗云海也不阻拦,任由他们离去,只要武天骄留在客栈,他巴不得其他无关人等走得越远越好,免得留下来碍手碍脚,坏了他的大事。  晚膳后,铁玉瑚也离开了梅家客栈,去隔壁不远的高家客栈看望董天凤她们,却是一去不回,住在了高家客栈。罗云海见武天骄身边的人都住进了高家客栈,甚是纳闷,却也没多想。他怎知武天骄早已洞悉了他的阴谋,将身边的人打发走了好办事,又不放心胡不开他们的安全,担心黑风盗贼会对他们不利,胡不开和董天凤应付不过来,便让铁玉瑚过去保护他们。  夜色渐深,柳河镇居民家的灯火不断熄灭,不到二更天,小镇上除了十几家客栈尚亮着灯火,其余人家尽是黑暗一片,大多居民已安然入睡,万物俱籁。  梅家客栈,天字一号房中,武天骄却是无法入睡,盘膝端坐在床榻上,闭目冥想,一面修炼着“虚空挪移大法”,另一面在等待着黑风盗贼的到来。房间中一片黑暗,但闻屋外万般的平静,只余那凛冽的寒风,呼啸不绝,真可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平静的。  蓦然,静坐中的武天骄眉头微微蹙动,两边的耳朵一阵抖动,双目睁开,射出了两道寒光,在黑暗中无比的精亮。  只听房间中响起了微微的丝丝声响,空气中荡起了一阵涟碕,一道虚无的人影浮现,一位白衣美妇鬼魅般出现在了房间内,不是别人,赫然是雨露仙子胡丽娘,也只有她才能躲过外面的罗家铁卫,施展“虚空挪移大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武天骄的房间里,不过要想不被静坐中的武天骄察觉,却是不可能。  看到胡丽娘出现,武天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也不言语,招了招手。胡丽娘轻巧地到了床榻上,轻声道:“你的事我可给你办成了!”  武天骄知她说的是雅香和赵老七,微笑着道:“他们可离开了仙龙镇?”  “那是当然,他们不离开仙龙镇,岂不让董家堡的人发现,那个赵老七对你可是千恩万谢,感恩戴德,只说,纵是粉身碎骨、赴汤蹈火,日后也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万死不辞,看得出,他是出自内心的肺腑之言。”胡丽娘道。  武天骄哑然失笑,摇头道:“我不过是成人之美,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可没要他什么报答,我们不说这个,胡姐姐,今晚这家客栈可不会安静,我们要小心了!”  胡丽娘神色微变,凛然道:“我来的时候,在镇外的树林中发现了一伙黑衣盗贼,人数有百人之多,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才知道他们是黑风盗贼团的盗贼,他们要对骄弟你不利,我没有惊动他们,特地赶来告诉你,原来你早知道了!”  “镇外也有盗贼!”武天骄脸色微变,一阵错愕,旋即瞳孔收缩,目露杀机,冷笑道:“看来他们是要里应外合,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下足了血本,以防万一,哼!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要本公子的命!”说着,心神摄动,右手衣袖中冒出了一阵白雾,白雾散尽后,房间中多了一位红衣美妇,正是那妖精地煞夫人。  “胡姐姐!你和妖精到外面去埋伏起来,盗贼来了,先不要动手,放他们进来,我没有危险也就罢了,万一我遇险了,你们再动手,一动上手,务必要将这伙盗贼杀个干净,不要有漏网之鱼,一个不留!”武天骄阴森森地道,语气中充满了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胡丽娘点头答应一声,拉上地煞夫人,两人的身影渐渐变得虚无,消失不见了。  看着胡丽娘和地煞夫人的身影消失,武天骄眼中露出了复杂的异色,黯然神伤,“唉”地叹出了一口气,呐呐自语:“武天虎,你我之间的斗争,从今天晚上算是开始了,如果你还顾念兄弟之情,手足之情,今晚之后,就此打住,不然……”说着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发出了低沉的声音:“你可千万不要逼我啊!”  夜色如水,天空中一轮弯月无比的明亮,月上中天之时,一片彤去飘浮而来,遮住了如钩般的残月,天地间陷入了一片黑暗,正当是月黑风高,杀人之夜。  笃!笃!笃!小镇的街上三记更响,一名老更夫走着,敲着更,高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老更夫敲着更,高喊着,走过半条街道的时候,倏地顿住了,张大了嘴巴,睁大眼睛瞪着前方。  只见前方街头出现了一团团的黑影子,飞奔而来,对这一现象,老夫从来没有见过,一时愣住了,过了一会,忽地明白了,大叫道:“有盗……”  “贼”字尚喊出口,咻!一道白光破空飞射而来,瞬时穿过了老更夫的咽喉,串起了一抹血光,“夺”地钉在街道旁的墙壁上,现出了一支三梭形的弩箭。  老更夫声音戛然而止,身体缓缓倒地,气绝身亡。随着老更夫的死,不一会,梅家客栈突地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小镇的沉寂,随之响起了一阵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有人高呼:“敌袭……”  镇外东南五里,一座小山头上,一位身披黑色外氅的锦衣公子迎风而立,手中握着一个简易的竹筒望远镜,朝柳河镇远望,只见远远的,隐隐地听到小镇上传来了打斗厮杀之声,一阵火光冲天而起,映亮了夜空。  看到柳河镇火起,锦衣公子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望远镜,呐呐自语:“武天骄,三年前让你逃过一死,既然离开了武家里,为什么还要回来?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为兄!”  锦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武天虎。小山头上除了他之外,在他身后不远站立着一位佩挂鞘刀的黑衣侍卫,这位黑衣侍卫三十多岁,身形高大,面色冷峻,目光中不时地流露出冷电般的精芒,显示出极为惊人的内功修为。  蓦然,黑衣侍卫双目寒光一闪,忽地转过了身子,望向西面的小山下,只见皑皑的雪地上,一条人影飞驰而来,转眼已到小山下,黑衣侍卫凝视了来人一会,哼了一声,到了武天虎身旁,低沉地道:“公子!罗云海的人来了!”  唔!武天虎缓缓转身,望着正奔向山头的来人,微笑道:“看来罗云海派人向本公子报喜讯来了!”  片刻之后,来人已经奔上了小山头,现出是一位披挂银甲的军士,正是罗家铁卫,铁卫上了山头,朝着武天虎一躬身,抱拳行礼道:“小人林忠,参见二公子!”  嗯!武天虎微微颔首,淡淡地道:“罗少将军得手了?”  林忠正容道:“少将军派属下来向二公子传讯,一会他便将武天骄的首级带来给二公子,请二公子耐心等待一会!”  武天虎微微皱眉,冷哼一声,不悦地道:“为了一个区区的武天骄,本公子不惜下了重金请那黑风盗贼,大费周章,你去转告罗云海,务必将武天骄等人杀个干净,不留活口!”  啊!林忠闻言身体一震,愕然道:“二公子是说,连那胡不开、董天凤他们也要杀?”  “他们当然要死,只有死光了,才能让人相信武天骄确是死于盗贼之手!”武天虎道。  “这个……”林忠犹豫了一会,为难地道:“胡不开、董天凤还有那铁玉瑚并不住在梅家客栈,他们住在高家客栈!”  “什么?”武天虎吃了一惊,诧异地道:“他们没有住在一起?这是为何?”  “他们嫌梅家客栈人多,吵杂,便换了一家客栈!”林忠道。  “那武天骄呢?”武天虎阴沉地道。  “武天骄没有离开梅家客栈,仍在梅家客栈中!”林忠道。  “混蛋!”武天虎骂了一句,脸色阴沉的可怕,冷声道:“为什么不及早来向本公子通报?”  “少将军觉得事情并不重要,我们的目标只是那武天骄,其他人无关紧要,所以,少将军敬向二公子通禀!”林忠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武天虎气急败坏,禁不住上前一脚将林忠踢了个筋斗,怒喝道:“你马上去转告罗云海,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一个人活下来,办不成我要他的脑袋!”  林忠连连应是,从地上爬起来惊慌失措,飞快地奔下了山头,向柳河镇奔去。  “公子!要不属下去柳河镇走一趟?”黑衣侍卫阴森地道。  武天虎一摆手,皱眉道:“不必了!你若是出手,万一暴露了身份,天下人都知道是我武天虎干的,父王肯定饶不了我!”说着重重地冷哼了一声,眉头深锁,陷入了沉思、  房间中,武天骄听到外面突起的打斗声、惨叫声,不禁心中一紧,暗道:“终于来了!”只听外面的打斗越来越激烈,惨叫声此起彼落,蓦然,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了罗云海的着急声音:“三公子!三公子……”  “发生什么事了?少将军!”武天骄故作惊慌地道。  “三公子!来了一群盗贼,袭击我们,这里不安全,让属下护送你离开这里!”罗云海道。  武天骄下了床榻,慢悠悠地过去打开了房门,只见罗云海站在门口,满头大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浑身血迹,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锋上滴着血滴,院落中,人影翻腾,刀光剑影,罗家铁卫正在和不少的黑衣盗贼厮杀,整个梅家客栈燃起了大火,火光冲天……  “哎呀——”武天骄惊叫一声,身子一晃,险些摔倒,脸色刹白,惊惧地望着院落中的厮杀,浑身直打哆嗦,指着颤抖地道:“盗……盗……盗贼……少将军……咋……咋……咋会……有……有盗贼?”  看到武天骄害怕的模样,罗云海眼中掠过了一丝鄙夷之色,心中冷笑:“几个盗贼就把你吓得魂不附体,亏你还是武王爷的儿子,二公子杀你实在是多余的!”想着,道:“三公子!您放心,有属下保护您,属下不会该盗贼伤害到您的,这里不安全,属下护送您从后门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