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鹰帝国:卷二001-010
fu44.com2014-07-27 11:23:05绝品邪少
神鹰帝国:卷二 第1章、远道归来 时值岁尾,前几天下了好大的一场雪,整个大地万物银妆素裹,全是一片白皑皑的,积雪盈尺,到了今日,傍晚时分,天空中又飘扬起了雪花,鹅毛似的,越下越大,老天爷似乎觉得这个寒冬不够冷,再下一场雪…… 夜幕降临,天京城内人家相继亮起了灯火,灰濛濛的天空,云霾一片,云层压的极低,在灯光的衬托下,格外沉重。 寒风凛冽,飞雪飘舞,如此的风雪寒天,京城的街道上几无路人,大多数的人窝在家中烤火取暖,足不出户。风雪笼罩的东正街上,一骑缓缓而来,显得无比的悠闲自在,轻松惬意,骑上的人似乎全然不惧此风雪严寒。 骑是一匹大白马,通体,找不出一丝的杂毛,端的神骏。马骏,马上的人更俊,是一位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丰神如玉,俊美绝伦,几位路人见了白马上的白衣少年,不由驻足观望,目送着他而去,眼中无不露出了“惊艳”之色,由衷地感叹:“好一位翩翩的少年公子哥!” 白衣少年骑着白马,在东正街的晋阳王府大门前停了下来,望着晋阳王府大门上的金漆牌匾,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自语说道:“晋阳王府,武家,我武天骄又回来了!” 白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三年,而今又回到京城的武天骄。从凌霄山到京城,一路上武天骄经历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远道归来,到了京城,碍于身份,他终究是没敢把铁玉瑚、胡不开、董天凤等人往晋阳王府领,而是安排他们住进了客栈,而他,只身一人一骑的来到晋阳王府。 晋阳王府还是那座晋阳王府,没有多大变化。武天骄下了马,望着王府大门,不禁感叹,今时的情景,和三年前来到晋阳王府时的情景何其相似,一样的夜晚,一样的风雪天。 感慨了一阵,武天骄走上台阶,右掌在大门上啪啪啪,连敲三下,口中道:“开门!” 顷刻,里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过了一会,大门由里面打了开来,一位身披裘服的佩刀护卫走了出来,看到门前的武天骄微微一怔,问道:“你是谁?来晋阳王府找甚?” 武天骄凝视了佩刀护卫一会,很快便认了出来,正是晋阳王府的护卫队长王横,微笑道:“王队长,你不认识我了吗?” 什么?王横一惊,盯着武天骄瞧了一会,神色大变,脱口道:“你……你是三公子!” “不就是我吗!”武天骄笑道:“我回来了,父王他老人家还好吗?” 王横呆了一会,旋即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道:“好!好!王爷一切安好,三公子,王爷正等着您回来,您快进去,属下这就通报王妃去!” 武天骄点点头,牵着大白马进入了王府,走了几步,听到后面王横关门的声音,不禁皱眉,感到有点不对,回身问道:“王队长,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护卫呢?” 王横摇了摇头,叹息道:“这几年……王爷撤掉了府上不少的守卫,府上的下人也是一减再减,偌大的王府,剩下没几个人了。” 武天骄茫然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王横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话,道:“三公子,您先去大厅坐会儿,属下这就去通禀王妃去!”说着,匆匆而去,奔向了后院方向。 武天骄迳自到了大厅,在大厅就坐等待了一会,门外传来了刷刷的踏雪脚步声,王横奔了进来,道:“三公子!王妃娘娘让您先去重华殿歇息,王爷正在宫里探视陛下,没有回来!” 武天骄大为不悦,心道:“宣华夫人好大的架子,好歹我也是武家的三公子,你见我都不见就把我贬去重华殿,啥意思?”想着,起身走出了大厅,前往重华殿,没忘把大白马也牵去重华殿。 离开前院,武天骄走了一阵,倏地停了下来,心想:“我是不是该先去见见姑姑和表姐她们?三年没见了,也不知她们怎样了?” 正沉思着,前方传来了一个娇柔的声音:“天骄小弟!听说你回来,真让人不敢相信,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呢!” 听到声音,武天骄抬头,只见前方不远的走廊上,站立着两位绰约风姿的丽人,一玄衣,一青衣,玄青两色,是那样的显眼、醒目。两位丽人不是别人,正是武玄霜,武青霜,比起三年前,她们褪去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的艳丽,眉宇透着几分妩媚之色,已然由青涩的少女长成了娇艳的女郎。 对她们姐妹俩,武天骄可谓是印象深刻,想起那个寒冷的早晨,若非是武赛英母女,自己差点就死在这对姐妹俩和武天虎的手里,今时相见,想不到她们姐妹还在晋阳王府里,难不成是没有男人敢要她们,她们至今嫁不出去? 武天骄如是这般想着,走上走廊,到了武玄霜、武青霜跟前,一躬到底,行了一大礼,道:“小弟天骄,见过玄霜姐姐、青霜姐姐,两位姐姐安好!” 先前由于距离较远,姐妹俩虽然认出武天骄,却未能瞧个仔细清楚,此时武天骄到了近前,姐妹俩一打量,不禁一震,美目中闪过了一抹的异彩,武青霜不敢相信地问道:“你真是天骄?” 武天骄闻言一愣,心头纳闷:“刚才你们还叫我天骄小弟,这会又问这话,啥意思?”想着,却不敢怠慢,诚恳地道:“小弟正是天骄,小弟有什么不对吗?” 武玄霜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个不停,讶异地道:“天骄小弟,你真让人不敢相信,你失踪了三年,三年未见,你竟然长成这般俊俏了!”说着,右手一伸,在武天骄的左颊上捏了一把,格格娇笑道:“你瞧,你这脸,这肌肤,粉嫩嫩的,居然比我们女人的还嫩、还白,小弟,你是怎么保养的?怎么那么像宫里的小太监!” 这话够扎耳伤人的,只要是男人,谁听了不生气,何况还吃他豆腐,捏他的脸,这分明是调戏,岂有此理!武天骄再有涵养,也不禁生气,暗自恼怒,若非是身处晋阳王府,真想教训教训这对姐妹,让她们知道他是不是太监,心中冷哼:“本公子可不是三年前那般好欺负,这次回来,你们等着瞧,你们欠我的,我会让你们姐妹连本带利的奉还!”想到此,强压怒火,脸上不动声色,呵呵笑道:“小弟不爱好动,整天躲在屋子里,不见阳光,不晒太阳,皮肤自然就白了,哪有什么保养,两位姐姐也很白,白里透红,珠圆玉润,真是貌美如仙,倾国倾城,不知两位姐姐……小弟什么时候能喝到两位姐姐的喜酒啊?” 听到后来,武玄霜、武青霜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各自冷哼一声,大为不悦,武青霜道:“少说废话,我来问你,这三年你独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这个说来话长!”武天骄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小弟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两位姐姐,你看这天色不早了,小弟刚回来,是不是让小弟休息一晚,明日再慢慢说不迟?到时小弟请两位姐姐去京城最高档的万豪酒楼,您们说如何?” “哈!看来你出去了三年,发财了,土包子变财主了,财大气粗,敢请我们姐妹去万豪酒楼,也好,我们姐妹却之不恭,到时你可别说付不起帐!”武青霜道。 “当然不会,到时两位姐姐想吃什么,尽管点,小弟一定让两位姐姐尽兴!”武天骄笑着说,躬着身子,笑容可掬,哪像是什么武家三公子,倒像是十足的奴才,阿谀奉承的小人。 这时,武玄霜注意到了武天骄身后的大白马,顿时两眼冒光,围着大白马转了一圈又一圈,惊叹道:“哇——好骏的白马,好漂亮噢!天骄弟弟,这马你从哪来弄来的?”无形中,由天骄小弟叫成了天骄弟弟,似乎彼此的关系拉近了一点。 看到武玄霜围着大白马团团乱转,武天骄顿时感到不妙,看此情景,这白马怕是保不住了,这可是董家人送的宝马啊!武天骄一阵的心痛,嘴角抽动了两下,强笑道:“这是别人送的,姐姐要是喜欢,小弟送给你!” “那怎么好意思!”武玄霜格格娇笑道,喜笑颜开,嘴上那样说,手上却是毫不客气,拿过了缰绳,道:“那姐姐就收下了!” 看到武玄霜得到如此神骏漂亮的白马,武青霜又是羡慕,又是懊恼,心说:“我怎么就让姐姐给抢了先,拣了便宜!” 虽说武家有的是好马,但像此般又白又漂亮又如此神骏的白马却是不多见,要知道女人一般最喜爱的便是白马坐骑,再就是红马,武天骄的这匹大白马乃是千里宝驹,名叫白雪,名副其实,雪一样白,是董千秋以重金从遥远的西疆大月国购得送给小女儿董天燕的礼物,后转送给武天骄,而今武天骄又转送给了武玄霜,心中多般的不舍。 “天骄弟弟!你送给玄霜姐姐如此漂亮的白马,不知你有什么送给姐姐我呢?”武青霜道。 “真是一对吸血鬼姐妹,一个德行!”武天骄心中痛骂,却是发作不得,心说:“本公子先暂时的满足你们,讨好你们,以后瞧我怎么收拾你们,到时连本带利的收回来。”想着,微笑道:“不知青霜姐姐想要什么样礼物?只要小弟有,一定给,不过大白马可是没有了,小弟仅此一匹!” 武青霜瞅了他两眼,蹙眉道:“瞧你两手空空的,你有什么可送给我的?姐姐就是说出来,你也给不了!” “姐姐说说看,小弟即是没有,也一定想方设法的给姐姐弄到!”武天骄道。 “这可是你说的,姐姐一直想要一把趁手的兵器,你有吗?”武青霜道。 “趁手的兵器!”武天骄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肉痛不已,心说:“本公子除了神光剑,还有什么可送给你的?也罢!我就把神光剑送给你!”想着,左手伸向后背,从空灵戒中摄出了神光剑,他罩着斗篷,加上身体遮挡,武玄霜、武青霜看不到他的动作,只见他手伸向后背,拿出来时手上已然多了一杯连鞘的长剑。 “青霜姐姐,你看此剑你可使得?”武天骄说着,将神光剑递到武青霜面前。 天哪!楚玉楼地下有知,若是知道武天骄为了讨好女人,不惜将师门的宝剑相送,定然气得从坟墓中爬出来,再死一次。 武青霜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武天骄变戏法似的真的从身后拿出了剑,当即接了过来,道:“你还真有剑,不是好剑我可不要!”说罢,将剑抽了出来,霎时间,一道光华的剑光映亮了走廊,耀眼生辉。 “好剑!”武玄霜见了脱口叫道,心神凛然。 呃——武青霜吃了一惊,凝视着手中长剑,只见剑身狭窄而长,随手一抖,微微跳动,左手食指在剑背上一弹,嗡嗡作响,隐似龙吟,又从头上扯下一根头发放在了剑锋之上,吹了一口气,只见头发应锋而断,端的是吹毛断发,也不禁叫道:“好剑!” “此剑名叫神光,算不上什么神兵利器,却也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剑身可刚可柔,不用时可缠在腰上作腰带,携带十分的方便,不知青霜姐姐是否喜欢?”武天骄道。 “喜欢!当然喜欢!”武天骄眉开眼笑,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格格娇笑道:“好弟弟!想不到你出去三年,回来有这般的好了东西,姐姐对这剑太喜欢了!你从哪弄来这般的好剑?” “送的!是一个老头送的!”武天骄乐呵呵地道,心说:“师父!对不住了,弟子为了以后能在晋阳王府过上好日子,不得已地将您的宝剑送人,反正弟子用不上兵器,以气为剑便可!” 第2章、真是好人 “好弟弟——” 猛然间,走廊上传来一阵娇呼,一道倩影飞奔而来,武天骄尚未来得及看清楚来人是谁,便已被来人一把抱在了怀里,搂得紧紧的,似乎要把他融为一体,软玉温香,浓烈的香气袭得他头脑一阵的昏乎,只听道:“好弟弟!你可想死姐姐了,姐姐想死你了……” 呃——武玄霜、武青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瞧的傻了眼,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呆立着僵化了一般,半晌没有反应。 武天骄也是懵了,被来人的热情拥抱弄得手足无措,尤其对方身上的阵阵芳香熏的他头晕目眩,过了好一会儿才幡然醒悟过来,抱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武红霜,三年未见,此时相见,她竟热情到了此等程度,不顾旁人在侧,众目睽睽之下,这也太那个了,过头了! 武天骄慌忙挣扎,但武红霜抱得甚紧,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她怀抱中挣脱了出来,呼呼喘气,心头怦怦直跳,只见武红霜呜咽地道:“好弟弟!坏弟弟,你到哪里去了?怎到现在才回来?我恨死你了……”一边说,双手一边擂击着武天骄胸口,大发娇嗔,那样子哪像是姐弟,倒像是小女人在向情郎撒娇般不依,武玄霜姐妹瞧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武青霜手一松,叭嗒,手中的神光剑掉在了地上,犹不自知。 武红霜依然那么的妖艳,一身的淡红罗裙,衬托的格外艳丽,只是眉宇间透着几分的幽怨之气,面容也略现憔悴,身形似乎也消瘦了不少,这几年,她好像过得并不如意,郁郁寡欢。 对于武红霜,武天骄几乎是全忘了,若不是见到她,还真想不起她,见到她,心中多少有几分波动,有几分不安,虽说彼此之间是姐弟关系,但终究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在武玄霜以及武青霜的注视之下如此这般,太出格了,多少受人以柄,尤其她吐出的话特肉麻,难免不让别人感到异常,想到口处,若是传到了父王武无敌耳中,那还了得,岂不糟糕透顶。 武天骄赶紧后退了好几步,与武红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躬身施了一礼,正容道:“小弟武天骄,见过红霜姐姐,红霜姐姐安好!” 经过最初的激动,喜极而泣,武红霜总算平静下来了,这时才意识到旁边尚还有两个妹妹,不禁红了脸,竟有了几分羞怯,红唇一动,正想说话,武天骄倏地“噫”了一声,目光凝视着她身后,只见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孩一步三迈地到了武红霜身旁,一手抓着她的衣裙,一双明亮的大眼好奇地望着武天骄。 看到小孩,武天骄呆了一呆,旋即反应过来了,呵呵而笑,再次的向武红霜一躬身,笑说:“恭喜红霜姐姐!贺喜红霜姐姐!几年不见,红霜姐姐孩子都这般大了!”说着,细瞧着那孩子,道:“好可爱的孩子,红霜姐姐,他叫什么名字?百里什么啊?” 听到这话,三姐妹尽皆变了脸色,面面相觑,武红霜又好气,又好笑,瞪眼道:“胡说什么?不知道别瞎说,让父王王娘知道,饶不了你!” 武天骄一愣,正要说话,武青霜捡起了神光剑,向小孩张开了双臂,笑道:“小豹子,过来,青霜姐姐抱抱你!” 小孩听了当即奔向了武青霜,扑入了她怀里,嘻笑道:“青霜姐姐好!”说着,扭头注视着武天骄,问道:“他是谁啊?” 啊!看到这一幕,武天骄恍然大悟,惊的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涨红了脸,这误会可大了,也糗大了,竟然把同父异母的弟弟误当成了武红霜的孩子,牛头不对马嘴。原来这小孩便是宣华夫人所生的武天豹,注意之下,瞧那嫩嫩的小脸蛋,那乌溜溜的明亮眼睛,像极了宣华夫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这孩子长得像娘。 武青霜抱起了弟弟,向武玄霜使了个眼色,对武天骄笑道:“天骄弟弟,大姐可是天天想着你,你好好陪陪大姐,我们先走了!”说罢,抱着武天豹走了。武玄霜也是牵着白马跟了上去,不时地回头瞧瞧武天骄他们,蹙着眉头,一脸的怪异表情。 武玄霜她们一走,走廊上只剩下了武红霜、武天骄两人,眼见四下无人,武红霜瞬间又恢复了本性,一上前,伸出了纤手,不由分说,揪住了武天骄的右耳,拧成了一团,娇嗔道:“你个死没良心的,坏家伙,快说,这几年你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说都不跟我说一声,丢下我不管!”说话声中,手上使力,劲道甚大,把武天骄的耳朵扭成麻花似的,卷成了一团。 武天骄疼得呲牙咧嘴,却不敢叫疼,求饶道:“好姐姐!你就饶了小弟吧,小弟也是身不由己,你快放开,这样子让别人瞧见了不好!” 武红霜却不放手,哼声道:“你不说清楚,我就是不放开,快说,为什么丢下我不管?” 什么丢下你不管?我又不是你丈夫,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武天骄心中苦笑,道:“我说!我说!好姐姐,小弟是被人强行掳去了太古山,及至最近才逃了出来,我这不来见姐姐了吗!” “有这等事!”武红霜一惊,手上不由得一松,武天骄借此忙脱离了魔手,捂着通红的耳朵直皱眉头,心中纳闷:“这女人怎么如此喜欢揪人耳朵?甚好我离开了三年,要是让她天天的这般揪耳朵,岂不揪成猪耳了,真不知那百里孤云是怎么受得了她?”想着,呵呵笑说:“红霜姐姐,姐夫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他说的“姐夫”自然是百里世家的百里孤星了。 听到这话,武红霜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甚是不快,蹙眉道:“不要提那个没用的废物,提起他我就来气,我和他要和离了,他不再是你什么姐夫!” 和离?武天骄吃了一惊,瞪眼道:“你是说……你要和百里孤星和离?这是为什么?” “和离就和离,还能为什么!”武红霜不以为然地道:“姐姐现在一个人,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好!” 武天骄心头狂跳,想起自己和她发生那层关系,甚是惶恐,心道:“难不成百里孤星发现了什么,才……”不敢想下去,小心地问道:“红霜姐姐!你和百里孤星不是好好的,为什么要和离?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是我不要他了!”武红霜昂起了头,高傲地道:“我武红霜可不跟百里孤星那般没用的男人过一辈子,何况他背着我在外面有了另外的女人,我岂能容他!” 闻言,武天骄有点明白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心说:“幸好不是我和她的事,不然,麻烦就大了!”想到此,心中一动:“莫非正是武红霜和百里孤星闹和离,百里世家因此才要和我解除婚约?”一念至此,问道:“红霜姐姐,我来京城之前,听到外面好多的流言,说是百里世家要和我解除婚约,这事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武红霜随口说道,旋即望了望四周,拉住了武天骄左手,道:“好弟弟!外面风大,又下雪,不是说话的地方,到姐姐的房间去,姐姐的房间暖和着呢,我们慢慢细说,细细详谈!” 什么?武天骄吓了一跳,忙挣脱了她手,跳开几步,道:“红霜姐姐,你饶了小弟吧,小弟怎能去你的房间,要是让父王和王娘知道了,小弟就惨了!” 武红霜也是一时冲动,三年多不见武天骄,现在见到他,实在是情不自禁,恨不得一下子和他找个地方,狠狠地大干一场,填满内心的空虚和寂寞,听他如此一说,也知道在王府里确实是不能干那种事,想了想,走到他身旁,在他耳边呵着气,轻声低语:“那我们去天上人间,在那里,有很多的女人都在等着你,邀玉夫人、绿芙、华玉夫人、镇国夫人……” 听到武红霜口中说出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武天骄心头火热,下面家伙变得不安份了起来,蠢蠢欲动,呼吸一阵的急促,意识到不妥,忙镇定心神,摒除杂念,道:“好姐姐,小弟刚回来,还没有见过父王和王娘呢,不能胡来,你暂时忍耐一下,待见过父王和王娘之后,你想怎样便怎样,小弟一定喂饱你,不叫你失望!” “这还差不多!”武红霜格格娇笑说,一手抓向了他胯间,顿时感到出奇的巨大,隔着衣服仍感到那里的火热、坚挺,不禁惊呼:“那么大了!” 被她抓着,武天骄更是火大,知道再被她挑逗下去,非爆发不可,忙推开了她,跳后几步,满脸涨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皱眉道:“好姐姐,你饶了我吧!你再……我可要忍不住了,你也不想我们的事让父王他们知道吧?” 武红霜知他性欲旺盛,经不得挑逗,不过她实在想要,看了看四周,心中一动,上前再次拉着他手,道:“好弟弟!姐姐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不由分说,拉着他向南侧的院门奔去,所去的方向正是栖凤楼。见此,武天骄心中一动,暗道:“她要带我去见姑姑吗!”不禁又是欢喜,又是紧张,内心中说不出的渴望。 不过,武红霜并不是带武天骄去栖凤楼,两人一阵疾走,走向另一条小径,不大一会儿工夫,来到了一片假山石林,看到这片假山石林,武天骄再是熟悉不过了,这不正是他和姑姑武赛英偷情野合的地方吗,武红霜带他来此,其用意不言而喻。她还真会选地方,不但所选的地方和当年武赛英选的相同,就连选的假山石洞也是当年武赛英和武天骄苟合的那个假山石洞,真是太巧了,女人都想到一块去了。 一进假山石洞,武红霜便迫不及待地搂着武天骄狂吻了起来,动作之、热吻之猛烈,如同深宫怨妇般疯狂、饥渴,似乎恨不得把武天骄生吞活噬了,饶是武天骄经历了诸般风月阵仗,也不禁被武红霜的激情吓了一跳,被她吻的几乎窒息,心中纳闷:“她怎么这般的饥渴?像是几年没有干过似的?” 武天骄想得一点都不错,武红霜还真是几年都没有干过了,自从武天骄失踪之后,三年来她极少与百里孤星同房过,这倒不是她刻意地为武天骄守身,而且百里孤星根本满足不了她,欲求不满,每次搞得不上不下的,令她难受无比,以致后来出现了性冷淡,今番见到武天骄,也不知怎的?性欲一下上来了,激情澎湃,如狼似虎,无比的狂热,在她眼里,在她的心中,也只有天骄弟弟的大家伙才能满足得了她,百里孤星那小的可怜的小家伙简直令她恶心! 一阵激烈的热吻之后,武红霜蹲下了身子,主动地褪下了武天骄的裤子,见到那威武雄壮的大家伙,不由得心神俱醉,媚眼泛着炽热的春情,张开了,一口含住了大家伙的肉冠,又吸又吮,一会将之深入,吞吐不已,像是品尝人间的美味,津津有味…… 一刻后,武天骄受不了了,将武红霜按靠在石壁上,掀起她的罗裙,扯掉里面的多余衣裤,右手抬起了她的左腿,用了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大家伙直挺挺地顶了进去,故地重游,这一顶,仿佛顶在了武红霜心坎上,禁不住惊呼出声。 武红霜一声淫叫,只觉无限的排山倒海而来,让她飘飘欲仙,似乎多少年的空虚全随着这种充实而没了。 接下来武天骄将武红霜死死地抵在洞壁上,便是一阵狂风暴风般的猛顶猛冲,武红霜背脊靠着石壁,圆润的.部承受着武天骄最凶猛的撞击,一点反击的余地也没有。 “唔……唔……” 随着武天骄疯狂地撞击武红霜的娇躯,武红霜很快便欲仙欲死地呻吟起来,只觉舒服之极,那亢奋的呻吟听起来竟有如抽泣般。看着妖媚艳丽的姐姐此时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吟,淫声浪语,武天骄也是兴奋满足之极,撞击的速度更是越来越快。 “……呜呜……好舒服……呜……” 武红霜此时已是被武天骄抱着似的吊在他身上,死死地抵在石壁上狠狠地撞击着!她的一袭长裙被解至小腿间,裸露出着的一双大腿,的胸峰不住地随着武天骄的动作而摇荡抖动,口中娇喘吁吁地呻吟着,欲仙欲死,两目闪动着失神的光…… “……呜呜呜……” 随着武红霜极度的淫叫哭腔和武天骄粗重的喘息声中,姐弟二人进入了一个难以形容的欢爱销魂境地中。 外面寒风呼啸,飞雪飘舞,假山石洞中却是激情如火,无边春色,谁能想到武红霜、武天骄这对姐弟恋奸情热,会胆大到此般程度,一见面便搞上了,简直是奸弟淫,好一对狗男女。 一个时辰后,武天骄出了假山石洞,离开了假山石林。过了半个时辰后,武红霜才跌跌撞撞地从假山石洞中出来,脸色潮红,脚步虚浮,步履蹒跚,走了一段路,皱着眉头停下来稍息,扶着假山石呼呼娇喘,眼中尽是痴迷的陶醉之色,自言自语:“三年不见,他功夫比以前更厉害了,搞死我了……” 武天骄离开假山石林,没有去重华殿,而是迳自来到了栖凤楼,在晋阳王府中,最令他牵挂的便是姑姑武赛英和表姐凌霄凤,若非是武红霜,他早就跑来栖凤楼了。 风雪寒天,栖凤楼一片黑暗,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武天骄在院中倾听了一会,发现楼上楼下没有一点动静,楼左侧的小屋倒是亮着灯光,知道那小屋住的是服侍武赛英母女的侍女小梅,当即来到了小屋门前,敲了敲门。 “来了!”屋里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听得出来,是那侍女小梅的声音。 呀的一声,屋门打了开来,小梅走了出来,三年过去了,她倒长成大姑娘了,看到门前站立着武天骄,呆了一呆,问道:“你……是谁呀?” “小梅!我是三公子,我来找姑姑和表姐她们!”武天骄微笑道。 啊——小梅闻言大吃一惊,睁大眼睛,盯着武天骄打量了一会,揉了揉眼睛,总算是认了出来,喜极地道:“三公子!您……可回来了!” 武天骄微笑点头,道:“是啊!我回来了,我姑姑和表姐她们去哪儿了?我想见见她们。” 小梅听了神色一黯,皱眉道:“夫人和小姐她们去了九凝山,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了!” “九凝山!”武天骄心头一震,凛然道:“你是说,姑姑和表姐去了乾坤宫?” 小梅点点头,没有说话。武天骄心头一沉,甚是失望,暗道:“姑姑是乾坤圣母的弟子,想来她和表姐在师门住下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不禁叹了一口气,问小梅:“她们有没有书信什么的捎回来?” “奴婢不知道,或许王爷和王妃娘娘知道。”小梅道。 武天骄闻言一想也是,姑姑有书信传回来,又岂会让一个侍女知道,瞧了小梅一会,见她衣裳甚是单薄,在门口冷的发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那个侍女香儿,顿起怜悯之心,叹了一口气,从腰带上解下一个钱袋,递给了她,道:“这袋子的钱你拿去用,照顾好栖凤楼,姑姑和表姐她们会回来的!” 小梅没想到三公子会给她钱,睁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一时呆住了,竟忘了伸手去接。武天骄见了将钱袋塞到她手上,转身走了。 半晌,小梅才回过神来,觉得手上的钱袋沉甸甸的,甚是的重,打了开来,顿时一阵耀眼,金光闪闪,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金币,怕不有上百枚之多,不禁心情激动,呐呐自语:“三公子,你真是个好人,除了你,府上的人谁也不管我们奴婢的死活!” 第3章、武凌霜 竹林还是那片竹林,重华殿还是那座重华殿,朦朦的夜色下,重华殿矗立在风雪中,黑森森的一片幽暗,不见一点的灯光,显得格外阴森、沉重。 夜已深,武天骄在殿门走廊上站立了一会,推了推殿门,发现里面上栓,心道:“莫非香儿还在重华殿?”想到此,施出了“虚空挪移大法”,身影淡化虚无,瞬间穿过了殿大门,直接出现在了大殿里。 武天骄在重华殿住过数月,对殿中可是无比的熟悉,如今他的功力臻至天武之境,目力惊人,即是黑暗之中,也能看得清楚,但他还是从空灵戒中取出了火摺,点亮了殿侧的油灯,殿中顿时明亮了起来。 武天骄望了望四周,发现殿中的布置与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十分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侧耳细听之下,左侧的偏殿房中,传出了阵阵的呼吸声,鼻息均匀,想来是那香儿睡得正香,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正殿内间的卧室中,也有呼吸之声,此呼吸声十分的轻微,气息悠长,武天骄已是今非昔比,功力深厚,耳目灵敏,听卧室中的人呼吸便判断出卧室中的人是一位内力高深的武者,不禁心中一惊,旋即幡然醒悟:“一定是寒霜大姐!” 对于武寒霜大姐,武天骄可是印象深刻,想起她那傲雪霜寒般的冷艳风姿,绝代风华,不禁怦然心动,隐隐的有了一丝莫名的兴奋,下面刚刚与武红霜厮杀过的无敌神枪禁不住又翘了起来,坚挺无比,蠢蠢欲动,撑起了帐篷,但旋即感到不妥,忙深尽一口气,宁神静气,摒除脑中的欲念,自责不已:“武天骄啊武天骄,你怎可如此的邪恶,荒淫无道,连自己的姐姐都不放过!”想到此,啪!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一阵的汗颜。 不曾想,武天骄那自责的一记耳光惊醒了卧室中的人,里面传出了一个娇柔的声音:“香儿!大半夜的,你在干什么呢?” 听到声音,武天骄一惊,想了想,觉得不对,这不像是寒霜大姐的声音,是另外女子的声音,是谁呀?一时怔住了。 过了一会,卧室中响起了一阵簌簌的声音,敢情那女子没有听到香儿的回应起来了,一会儿,室门打开,一位仅着的绝色美女走了出来,看到殿中站立着一位白衣少年,不由得大吃一惊,脸色大变,叫道:“你是谁?” 武天骄正打量着眼前的绝色美女,只见她样貌甚是美丽,她的容貌,可以用绝美来形容,发丝如瀑,肤若凝雪,浑身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息,高耸,绝对是顶极的美女。他不能看出这美女的年龄,在驻颜有术的女武者身上,没有人能瞧出一个成熟的美女到底有多大年纪。但他能够感觉到,这美女已经到了妇人的年纪,虽然她现在一定还是一位,可是她的身体已经充满了成熟妇人的高贵魅力,这么强烈的魅力,这在他拥有的女人中并不多见。 看到白衣少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绝色美女瞬间惊觉到了不对,惊呼一声,慌忙双手掩着胸口,退回到了卧室,彭!飞快地关上了室门,只听里面传出一阵索索的穿衣声响,不多久,传出了一声锵—— 武天骄听了神色一变,暗叫一声:“不好!”听得出来,那声锵——是宝剑出鞘的声响,那美女要拔剑杀人了。 果然,呯的一声,室门大开,绝色美女旋风似的冲了出来,换上了一身的淡紫的修士袍服,右手上握着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剑,厉叫道:“胆大的盗贼,敢擅入晋阳王府,纳命来!”说罢,刷的一剑,直向武天骄当胸刺了过来,挟带劲风,嘶空锐啸,端的凌厉快疾、狠辣之极。 武天骄不敢怠慢,忙使出了移形换影身法,躲到了柱子后面,叫道:“别误会,我不是……”话未说完,绝色美女追着他又是刷刷刷的一连三剑,一剑快过一剑,卷起了一片剑光,口中喝道:“本小姐杀了你个小贼!” 武天骄只得围绕着殿中的柱子躲闪逃窜,叫道:“香儿……”跟这个女人说不清楚,他只有寄望于香儿了。大殿上那么大的动静,香儿早就惊醒了,出了房间,听到武天骄的喊叫,喜出望外,叫道:“二小姐,快住手,那是三公子!” 听到武天骄威香儿,绝色美女也是一阵疑惑,手上不禁慢了下来,再听香儿一说,恍然大悟,忙停止了追杀,收剑倒退,瞪着武天骄道:“你是天骄小弟?” 听到香儿喊出“二小姐”三字,武天骄也是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了,原来这绝色美女不是别人,正是武家二小姐,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武凌霜,当下点头道:“正是小弟,原来是凌霜姐姐,深夜打扰了姐姐的好梦,小弟向姐姐陪个不是!”说着,恭恭敬敬地一躬身子,行了一大礼。 武凌霜年岁轰寒霜差不多大小,均是前王妃所出,前王妃共有两子三女,两子便是武天龙、武天虎,三女则是武寒霜、武凌霜、武傲霜。武天骄见过武寒霜,为她绝世之姿所倾倒,此时再见到武凌霜,不禁感叹:“武家的女人个个都那么的出色,美貌绝伦,风华绝代,寒霜大姐出家也就罢了,怎么凌霜二姐也出家了?” 这时,香儿极快地跑到了他身边,抓住了他右手,激动地道:“三公子,奴婢可终于等到您回来,您让奴婢好生想念!” 三年过去了,香儿和栖凤楼的侍女小梅一样,长成了大姑娘,真是女大十八变,武天骄最初见到香儿的时候,她只是一个样貌并不出众、十分平庸的小丫头,此时再见到她时,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身材纤细曼妙,玲珑有致,虽然算不上绝色,却也娇美可人,若不是先前武凌霜叫出香儿,武天骄还真认不出眼前的少女是香儿,心中感叹:“女人的变化真是大呀!土鸡也能变金雀!” “香儿!公子没想到你还在重华殿,这几年你过的好吗?”武天骄柔声问道。 听到如此关怀的话,香儿眼圈一红,颔首道:“奴婢过的很好,倒是公子失踪了这么久,奴婢很是担心,现在见到公子回来,奴婢也就放心了!公子!您去哪了?”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详说!”武天骄道,望向了武凌霜,笑说:“凌霜姐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寒霜姐姐还好吗?” 武凌霜并不回答他的话,迳自在旁边的座上坐了下来,将宝剑放在了茶几上,看了看大殿四周的门窗,微微蹙眉,盯着武天骄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武天骄闻言心中一跳,忙笑道:“还能怎么进来,当然是走进来的。” 武凌霜脸一沉,瞪眼道:“胡说八道,大门紧闭,你怎么可能走得进来?” “我是真的走进来的!”武天骄脑筋急转,暗暗地向香儿使了一个眼色,道:“门没有栓,小弟一推开了,就走进来了!” 武凌霜望向大门,冷笑道:“那门不是好好的关着栓着的吗,你可不要告诉我那门是你进来后关上栓上的!” “凌霜姐姐你说的对极了,大门正是小弟进来后关上栓上的,姐姐猜得一点都不错!”武天骄顺着道,打蛇随棍上。 武凌霜哪里会信,目光转向了香儿,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香儿早就领会了武天骄的眼色,右手一拍脑袋,叫道:“啊呀!是了!二小姐,今天我关门的时候忘了上栓了,是奴婢的疏忽大意,请二小姐恕罪,奴婢以后不会犯这种错了!” 武凌霜将信将疑,眉头紧皱,心中纳闷:“难道他真的是推门进来的?不该呀!他若是推门进来我又怎会没听到门响的声音?”虽然有点想不通,却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目光瞅着武天骄,细瞧之下,不禁微微的有点失神,不仅是她,旁边的香儿也是呆呆地凝视着武天骄,目泛异彩。 武天骄样貌俊美,对女人有着强烈的吸引力,可谓是魅力非凡。他五官清秀,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邃眼眸,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秀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加上一身如衣,端的是灵秀无比,好一位美少年。 “香儿,你去把房间收拾一下,好让三公子早点休息!”武凌霜道。 香儿忙答应一声,忙着收拾房间去了,大殿顿时剩下武凌霜武天骄姐弟二人。武天骄在武凌霜左侧的座位上坐了下来,道:“凌霜姐姐,寒霜大姐什么时候回来?” “大姐要不要回来,谁都不知道!”武凌霜蹙眉道:“我来京城之前,你的事大姐都对我说了,虽说我们同父异母,但你也是我弟弟,你可知道,最近父王很是着急,一直都在找你回来!” 闻言,武天骄心头一动,道:“小弟都听说了,父王找我回来,是不是为了百里家要和我退婚一事?” “怎么?你没有见过父王?”武凌霜讶异地道。 武天骄微微颔首,道:“小弟刚回来一会,并未见到父王,父王正在宫中,并未回来,王娘她也没见我!” 武凌霜不置可否,淡然道:“小弟!现在的武家可是很不平静,说实在的,姐姐并不希望你回来,既然你回来了,一切都要小心了,父王找你回来,好像并不仅是为了百里家退婚的事,具体的事情等你见了父王自会清楚!” 武天骄听出她话中另有所指,暗自凛然,心说:“除了百里家退婚的事还会有什么事?难不成是武家立世子的事?”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武家世子与他八杆子打不着,不过武凌霜的话倒令他想起了武天虎,心中大是恼怒,问武凌霜:“凌霜姐姐,二哥现在可好?” 武凌霜诧异地撩了他一眼,道:“你问他干什么?我来王府三个月,也仅是在月前见过他一次,他和大皇子混在一起,花天酒地的,谁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说着,站了起来,抓起了茶几上的宝剑,道:“天色不早了,小弟,你早点休息,有什么话等你见了父王再说!”说罢,转身走进了内间卧室,关上了室门。 武天骄愣愣出神,怔了一会,心说:“她好像不大乐意告诉我实情?”想了一会,暗道:“是了!她和武天虎毕竟是亲兄妹,我又怎么及得上他们兄妹之情!”想到此,不禁叹气,又想:“她不希望我回来,什么意思?难道武家还有父王镇不住的事情?” 第4章、天要下雨 正当武天骄沉思之际,香儿走了过来,娇声道:“公子!床已经铺好了,您早点歇息!” 武天骄抬头,看着香儿若有所思,心说:“或许香儿应该知道点什么?”当下问道:“香儿,百里家退婚的事是怎么回事?” 啊——香儿闻言身体一颤,神色间一阵的慌乱,惶恐地道:“奴婢不知道,公子你别问我,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呃!武天骄甚是错愕,没想到她如此反应,心头凛然,皱眉道:“香儿!你别怕?我们主仆有什么不能讲的?只要你对我讲,公子不会告诉别人的!” 噗通!香儿跪到了地上,磕头道:“公子!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别问奴婢,飞雪小姐就在府上,公子何不防去问她!” 飞雪小姐自然便是百里飞雪了,看到香儿害怕的神情,武天骄心中纳闷:“她怎么如此害怕?这其中有什么古怪不成?”忙扶起了她,只见她身体不住地发抖,脸色苍白,目光不时地瞟向内间卧室,顿时恍然大悟,心道:“是了!有武凌霜在,香儿当然是不敢对我明言了!”想到此,问道:“百里飞雪还住在王府吗?” 香儿连连点头,道:“这三年来,飞雪小姐一直都住在王府,王爷……为她盖了一座飞雪楼,飞雪小姐就住在飞雪楼!” 王爷?飞雪楼?武天骄闻言心头一震,疑云大起,心道:“香儿如此说是什么意思?父王为什么要给百里飞雪盖什么飞雪楼?莫非……”想到此,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站了起来,拉着香儿进了她房间,关上了门,悄声问道:“香儿!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王为什么要给百里飞雪盖楼?” “公子!奴婢不知道……怎么跟您说,公子,您真不该回来!”香儿惶然道,脸色十分的苍白,声音微微的颤抖,害怕之极。 “香儿也不希望我回来!”武天骄心头颤动,眉宇深锁,沉声道:“香儿!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说什么便说什么,说错了公子也不会怪你!” “公子,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知道百里长空要把飞雪小姐接回百里家去,王爷不同意,为此和百里长空大打出手,打伤了百里长空!”香儿颤抖地道。 “什么?”武天骄悚然一惊,低声道:“百里飞雪留在武家居住,这是百里长空同意的,为什么又要把她接回去?王爷又为什么不同意?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香儿,你快点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香儿找开了房门,向外探了探,见武凌霜的室门关着的,忙又关上了门,显得又是紧张,又是害怕,拉着武天骄在床榻上坐下,悄声道:“公子,奴婢只是听到府上流传着一些流言蜚语,是关于王爷和飞雪小姐的,因此奴婢不敢乱说,生怕丢了性命!” 听到“王爷和飞雪小姐”七个字,武天骄的一颗心直往下沉,直皱眉头,香儿既然如此说,那定然是事出有因,未必是空穴来风,问道:“你听到什么了?尽管说,公子不会怪罪于你!” 香儿定了定神,悄悄地道:“奴婢听到府上的人在暗地里流传着,说王爷和飞雪小姐很要好,飞雪小姐常常的找上王爷,请王爷指点武功,王爷也是毫不推拒,这让王妃娘娘很不高兴,为此,王爷和王妃娘娘经常为了飞雪小姐吵架,以致后来王爷和王妃娘娘都不住在一起了!” 武天骄愈听愈是心凉,脸色也愈发的阴沉,皱眉道:“父王没有和王妃住在一起,莫不成是和百里飞雪住在一起?” 香儿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如此说来,父王和百里飞雪……他们之间有染,这一切都是真的?”武天骄阴森森地道。 “奴婢只是听说,并未亲眼所见……不敢乱说!”香儿惶恐地道。 “都住到一起了,岂能有假!”武天骄咆哮着,“霍”地站了起来,跺着脚,破口大骂:“百里飞雪这贱人、臭婊子、骚货、烂货、婊子养的、狗娘养的……” 香儿大惊,忙站起拉着他道:“公子!你别那么大声,王爷听到了可了不得,我们都会没命的!” “怕什么,他们敢做出此等苟合乱伦之事,还不让人骂!”武天骄狠狠地呸了一口,骂道:“奸夫淫妇、狗男女、败类、残渣、人渣、下流无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骂词,总之能想到的全骂了出来,形同泼妇骂街,骂得那个难听,完全破坏了他俊美的形象,格格不入。 “公子!你别骂了,二小姐听到了,了不得!”香儿哀求地道,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害怕的几乎哭出来。 武天骄疯癫地大骂了一通,稍稍解气,听到香儿的话,头脑逐渐地冷静了下来,过去打开了门,向武凌霜的卧室门张望,却见室门犹自关着,静悄悄的不见一点动静,不禁冷哼一声,关上了房门,自言自语地说:“老子干出此等丢人的事,想来做女儿的也是感到羞耻,她即是听到了也不敢跑来与老子理论。” 这话有点不伦不类、自相矛盾,上一个老子,下一个老子,让人听了不知他说的谁才是老子? 自语了一会,武天骄静下心来想了一想,又觉得好笑,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香儿只道他气疯了,“嘤”地哭出了声,呜咽地道:“公子!您可别气坏了身子,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告诉你这些!” 武天骄摇了摇头,笑说:“香儿,你哭什么?公子我哪有气,我没事,还觉得挺开心、挺好玩的!” 开心?好玩?香儿闻言怔住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公公抢了儿子的媳妇,儿子还觉得开心好玩,这是哪门子的事?她哪知道武天骄心中所想,尽管武天骄不齿父王武无敌干出有违伦理道德的乱伦之事,但旋即想到自己和姑姑武赛英以及姐姐武红霜的胡乱关系,这同样不齿,这与父王和百里飞雪的苟合比起来,那简直是大巫见小巫,更加的恶劣。何况,百里飞雪只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彼此之间并无任何实质上的关系,他女人那么多,又何必在乎一个区区的百里飞雪,如此一想,心中释然了许多,天下女人何其多,森林一大片,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想了一会,武天骄隐隐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武凌霜和香儿都不希望自己回来,确实,自己的未婚妻和老子搞到了一块,做儿子的除了尴尬还能干什么?和老子拚命,拚得过吗?想来那百里长空正因为知道了女儿和武无敌的关系,感到不齿,才藉口退婚,要把女儿接回家去,因而遭到了武无敌的阻拦,发生了火拚。 武天骄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有种豁然贯通之感,想起和百里飞雪订婚的那天,她亲手交给自己的“重情剑”,心头一动,问香儿:“香儿!百里飞雪给我的重情剑还在吗?” “在!那剑连着匣子一直放在衣柜里,没人动过!”香儿道。 听到这话,武天骄出了房间,来到内间卧室门口,磕!磕!磕!连敲了三下门,叫道:“凌霜姐姐!开门!” “干什么?深更半夜的,你还让不让人睡了!”卧室中传出了武凌霜的娇骂之声,听得出来,她语气中充满了怒气,十分的不快。 “凌霜姐姐,你开下门,小弟进来拿样东西!”武天骄平静地道,不愠不火,语气相当的柔和,如同绅士一般,很有风度。 “现在什么时候了?拿什么东西?要拿早上再来拿!”武凌霜恼怒地道。 “小弟想现在就拿,只耽误姐姐一会儿工夫,小弟拿了就出来!”武天骄道。 “混蛋!”室内响起了武凌霜的娇骂,接着便是一阵索索的声响,细碎的轻盈脚步声响起,一会,咚——室门从里面打了开来,只见武凌霜满脸的愠色,身上披着件外衣,怒气冲冲地道:“你一来就让人不得安宁,明天给我离开重华殿,另外找地方住去!” 武天骄笑了笑,也不答话,迳自走进了室内,到了靠西墙的雕花衣柜前,打开了柜门,从最下层的格子里抱出了一个长形的长盒,走出了卧室,回头对着武凌霜一笑,道:“凌霜姐姐!你可以睡了!小弟不会再打扰你了!” 他这微微一笑,如同女子般千娇百媚,颠倒众生,不分性别的美丽,惊心动魄的魅惑。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深邃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朱唇,色淡如水,无比的性感、,使人禁不住想要含上一口,饶是武凌霜是出家之人,不由瞧得一阵失神,心头砰砰直跳,脸色微微泛红,浑身泛起了一丝奇异之感,旋即感到不对,忙镇定心神,心中自责:“我这是怎么了?”看到武天骄抱着的长形盒子,脱口问道:“那是什么?” “剑!”武天骄随口答道,将盒子放在茶几上,打开了盒盖。武凌霜好奇,跟了过来,只见盒盖开了,盒子中放着一柄古旧斑斓的宝剑,形式奇古,甚是宽长,细瞧之下,不禁脸色一变,凛然道:“重情剑!” 武天骄闻言冷笑,冷冷地道:“什么重情剑,应该是薄情剑才是!”说着,左手拿起了鞘剑,右手握住剑柄,拔了出来,刹那间,一道紫色的光华映得大殿一片光亮,映射的武凌霜几乎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用衣袖遮住了眼睛,脱口说道:“好剑!” 武天骄凝视着光彩夺目的剑身,瞳孔收缩,目露精芒,眉宇间泛着隐隐的煞气,过了一会以,嗤笑道:“什么重情剑,什么情重如山,狗屁!”说着,归剑入鞘,放回了盒子,盖上了盖子,抱着奔向右殿侧的房间,砰地关上了门,寂然无声。 唉——武凌霜见此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蛾眉紧蹙,幽怨地自语:“虎毒不食子,父王啊!您该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杀掉自己的儿子吧?” 这一晚,武天骄首次失眠,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思绪万千,想着回到武家后,以后会怎样?父王会怎样对待自己?一夜未合眼,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也不洗漱,抱着装着重情剑长条盒,在侍女香儿的引路下,直奔飞雪楼。 雪已停,香儿带着武天骄通过层层庭院,经由多道回廊,最后来到一片花园。只见园子并不大,却布置得精致奇巧,一道人工河流环绕整个园子,所到处几座小木桥横架河上,半现半掩的出现在两岸的灌木丛中。河是按照地形挖掘而成,由高往低,水流甚速,值此清晨,还听得流水的淙淙声,几艘无人画舫,在系缆处自横,随着水流上下。小河汇集成一个小人工湖,天气寒冷,湖面冻结成厚厚的冰,如同一面大镜子。 武天骄随着香儿在两旁枝桠扶疏的幽径及回廊上穿来穿去,时不时的上下木桥,一阵绕走之后,香儿在一片白雪压枝的树林前停了下来,林中露出白色小楼的一角,若不到近前,这栋雕栏玉砌的小石楼还真不容易发现到。香儿指着林中的一排玉石台阶道:“公子!这里便是飞雪楼,奴婢只能带你到这儿!” 武天骄嗯了一声,让香儿先回去,走进树林,站在玉石台阶上,打量着眼前的这栋白色小楼。他在董家堡住过董家人以大罗石砌成的紫气东来楼,那时便为紫气东来楼的奢侈豪华所震憾,此时回到晋阳王府,见到眼前这栋独立的飞雪楼,脑中不由得一阵发懵,呆立着久久无语。 飞雪楼,其规模虽然要比董家的紫气东来楼小得多,但整栋楼的结构全是以月白玉堆砌而成,在白雪的映照下,洁白无暇,宛若一座水晶宫。月白玉要比大罗石贵上数十倍不止,好家伙,用如此多的月白玉盖成一座小楼,可见这栋飞雪楼所花费的巨资要比董家的紫气东来楼多了不知多少倍? 第5章、飞雪夫人 “好一座飞雪楼!好一个百里飞雪!好你的武无敌!” 看着眼前的精致小楼,也不知怎的?武天骄的内心再也不能平静,怒火“腾”地上来了,目露寒光,咬牙切齿,咬得咯咯直响,俊美的容貌扭曲的变了形,甚是狰狞,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魔兽。 此刻,武天骄心中说不出的耻辱感!如果说,百里飞雪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也就罢了,却偏偏勾搭上了自己的老子,无耻之极,岂有此理!在来京城之前,武天骄就猜想过百里家退婚的各种理由,猜想到百里飞雪可能有了相爱的男人?或者不愿意和武家的庶子厮守一生?反悔退婚?但万万没有想到百里飞雪会和自己的父王搞在一起,勾搭成奸,没想到自己的父王,堂堂的武皇武无敌,会不顾身份,自甘坠落,竟然不惜花费巨资,用月白玉盖楼来讨好儿媳,无耻啊!好一对奸夫淫妇,狗男女! 武天骄气冲牛斗,若不是顾忌到武无敌武功太高,几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强压心头的怒火,忍了又忍,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想了想,有点明白昨晚上护卫队长王横说的话了,原来晋阳王府上的护卫越来越少,下人一减再减,敢情武无敌是为了省钱,减少开支,省下来的钱都是用在建造飞雪楼了,好大的手笔,古有金屋藏娇,武无敌倒好,咋说好呢?是玉屋藏娇还是玉屋藏媳。 武天骄暗暗咬牙,心中冷哼:“武无敌,看来你从来就没有把我武天骄当成你的儿子,你既然没有当我是你儿子,那从今天开始,我武天骄也不当你是我的父王,你无耻,为老不修,搞自己的儿媳,那以后你也休想管我和姑姑以及红霜姐姐之间的事!” 如果说,以前武天骄和武赛英、武红霜她们发生那种禁忌的乱伦关系,心里面多少有点恐惧和不安,阴影笼罩,生怕东窗事发,但现在已经全然没有了那层顾忌,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做老子的都干出出格的荒唐淫事,那做儿子再怎么荒唐也是理所当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时值清晨,飞雪楼前的院子里,几个下人们正在忙活着,清理铲除地上的积雪,看到一位白衣少年走来,手上的动作都不由缓了下来,走廊上,一位样貌甚美的红衣侍女看到来了人,忙迎了上来,这位红衣侍女十分的陌生,武天骄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武天骄,打量了他一会,问道:“你是什么人?找谁?” “我来找飞雪小姐……啊!不!我是来找飞雪夫人的!”武天骄咬着牙,强忍着怒气,尽量平静地说。 红衣侍女听他说“飞雪小姐”,一会又改口叫“飞雪夫人”,不禁脸色一变,讶异地再次打量了他两眼,道:“我家小姐向来不轻易见客,尤其是陌生男子,若是不知道你是谁,我家小姐是不会见你的!” “武无敌,你好啊!占有了百里飞雪,还不让她见别的男子,看来你是把她收为禁脔了!”武天骄心中大骂,面无表情,淡然道:“在下武天骄,曾是你家小姐的未婚夫,算不算是陌生男子?” “武天骄!”红衣侍女脱口惊呼,神色大变,脚下踉跄地退了两步,盯着武天骄凝视了一会,脱口道:“你等一等,我去通报小姐!”说罢,转身飞奔入内,进了飞雪楼。 这时,院中三个正在铲雪的下人们慢慢的靠近到了一起,窃窃私语,不时地朝武天骄投来了怪异的目光,指指点点,他们交谈的话虽轻,但武天骄却听得清楚。 “原来那就是三公子,长的好生俊俏,像小姐似的!” “他回来干什么?跟王爷抢女人吗?” “嘘——小声点,王爷听到了了不得,这位三公子也真是的,失踪了三年,现在才回来,难怪飞雪小姐看不上他,转而爱上了王爷!” “王爷有权有势,哪个女人见了不动心,换成我是女人,也只会选嫁给王爷,不会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野种……” “野种!”听到这两个刺耳的字眼,武天骄脸上的肌肉一阵抽缩,脸色铁青,再也忍耐不住,向那几个下人瞪去,语冷如冰:“你们干你们的活,少在那里嚼舌根,本公子即是野种,也比你们这些下人来得高贵,你们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敢议论主子的事!” 啊——三个下人没有想到武天骄竟听见他们说的话,全吓得一哆嗦,棉人色,神色间说不出的恐惧,一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飕—— 蓦然,一阵破空之声响起,飞雪楼的二楼上飞下了一团白光,白光来得极是飞快,旋转着飞向了三位下人,掠过了他们的脖子,刹那间,院中响起了三声惨叫,三位下人倒地而亡,鲜血飞洒,洒红了地上的积雪,殷红夺目,只见那道白光在院中飞舞了一圈,回到了二楼,落在了一位白衣丽人的手上,现出了一柄弧形弯月般的短刀。 说迟到,那时快,这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情,武天骄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便听到了惨叫声,三位下人身死,不禁心头凛然,凝视着楼上倚靠着栏杆的白衣丽人,微微皱眉。他虽然恼怒那三个下人的偷偷议论,却也没想要他们的命,没想到白衣丽人突现,出手狠绝,追魂夺命,转眼便要了他们的命,忒是毒辣。 “三个狗奴才,目无主子,以下犯上,该死!”白衣丽人冷冷的道,刷的一声,将手中的短刀归入了腰间的鞘里,身影一动,如同一朵白云般飘起,越过了栏杆,落下楼来,轻飘飘地落在了武天骄跟前五尺之远,身轻如燕,悄无声息,显露出了一手绝高的无上轻功。 好轻功!武天骄见了心中不由得赞叹了一句,凝视着白衣丽人,心头没来由的微微颤抖,三年未见,此时再见到她时,她已没了少女的青涩之感,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妩媚风情,魅力四射,是那么的端丽冠绝,艳美绝伦。 白衣丽人不是别人,正是百里飞雪。 百里飞雪打量了武天骄一会,最后目光停留在手上抱着的长盒上,蛾眉微蹙,淡然道:“你都知道了?” 这话听起来没头没脑,但彼此都明白,心照不宣,武天骄微笑道:“是啊!天骄什么都知道了,特地来将此物还给飞雪夫人,从今往后,飞雪夫人便是天骄的长辈,除此,天骄不敢有他念!”说着,一躬身,将长盒递了过去。 百里飞雪大感意外,没想到武天骄如此的好说话,如此的平静,如此的识趣,一时不由得怔住了,竟没有伸手去接。 武天骄等了一会,见百里飞雪没有动静,不禁皱眉,问道:“难道飞雪夫人不想收回此物吗?” 闻言,百里飞雪回过了神,伸手接过了长盒,道:“你的东西……我也还与你!”说着,一手托着长盒,另一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武天骄,此玉佩,正是当年两人订婚之日,相互交换的信物。 武天骄撇了玉佩一眼,并未伸手去接,淡然道:“飞雪夫人还是留着吧,我武天骄虽穷,身份低微,一无是处,但送出的东西从来不收回,就当是我武天骄孝敬小娘的!”说罢,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百里飞雪怔立当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身子微微的一阵颤抖,尤其是武天骄最后说的那句话如同刀子一般扎痛了她的心,看着武天骄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回廊上,幽幽地叹出了一口气,自语地说:“你嘴上没说,心里却是在埋怨我,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失踪了那么久,音讯全无,你自己也知道身份耽,一无是处,配不上我百里飞雪!” 自语了一会儿,百里飞雪瞅着手上的玉佩,一阵为难,回过身见到了旁边不远侍立着的侍女红袖,叫道:“袖儿,你过来!” 红袖便是那位红衣侍女,她可是从小侍候百里飞雪的贴身侍女,三年前,百里飞雪住进晋阳王府,她也随着来到了晋阳王府,伴随至今,闻言到了近前道:“小姐!您有何吩咐?” 百里飞雪将玉佩抛给了她,道:“这玉佩送给你了!” 啊!红袖吃了一惊,道:“小姐!这……可是那三公子送与您的……”话说到此,觉得不对顿住了,改口道:“您怎能送给奴婢呢?” “他不要,我当然送给你了!”百里飞雪冷冷的道:“像这样的玉佩,我瞧着也是扎眼,你把它拿去当铺典当了,换几个钱花花!” “是!”红袖答应一声,目送着小姐进入了飞雪楼,微微蹙眉,自语地说:“武三公子长的可比王爷俊俏多了,他的东西小姐你不要,我要!”说着,两手捂着玉佩,想起武三公子那俊美的容貌,脸色一红,眼中流露出了一抹的迷醉之色。 百里飞雪捧着长盒回到了二楼卧室,室内的温度与外秘然不同,温暖如春,整栋楼都是月白玉砌成,冬暖夏凉,十分宜人。 “他走了!”卧室中响起了一个深沉的声音,西侧靠墙的茶几座位上就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一身锦衣,相貌俊雅,神色漠然,似乎心驰远处,正在想什么事情。他不是别人,赫然是武无敌。 百里飞雪将长盒置于茶几上,委身坐到了武无敌大腿上,双手搂着他脖子,嫣然笑道:“是啊!他走了,王爷!他非常的识趣,知道乖乖的将重情剑还给妾身,现在妾身和他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完完全全的属于王爷您的了!” 武无敌嗯的一声,左手搂着她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右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嘿嘿笑道:“你个迷死人的小妖精,昨晚上喂得你不够,是不是又想要了?” “王爷您坏死了!”百里飞雪撒娇地道:“净来取笑妾身,王爷您那么厉害,妾身一人可招架不住,您觉得红袖怎样?要不妾身让她一起来侍候您?” “好啊!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妨让她一起来,本王照单全收!”武无敌笑着说,随即一皱眉头,摇头道:“不过现在可不行,本王有事要忙,不能陪你,红袖吗等晚上再说,本王要去见见天骄,问问他这三年来都去了哪儿!” “王爷!那天骄……妾身感觉得到,他表面上看似平静,心里面实是恨透了妾身,他住在王府,妾身和他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若是碰见了,大为不好!”百里飞雪娇气地道。 武无敌不置可否,颔首道:“想来他心里一定也是在埋怨我这个父王,嗯!他年岁已经不小了,快到十六了,就要成年了,赶明儿,本王给他安排一份差事,再给他购置一座宅院,让他住到外面去,这样,他就不会打扰到我的小心肝、小宝贝了!”说着,凑嘴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说不出的亲昵。 “王爷!妾身倒觉得,您要给武天骄安排差事,不妨把他安排到外地去,离的京城越远越好,最好是边陲之地。”百里飞雪道。 武无敌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了,摇了摇头,将她放到了一边,站了起来,叹气道:“本王也是有此意,只是……暂且让他留在京城吧,他对本王可是大有用处!” “大有用处!”闻听此言,百里飞雪甚感诧异,迷惑不解,问道:“什么用处?” 武无敌微微摇头,道:“这事你以后就知道了,唉——”说着,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出了卧室,凝视着武无敌的伟岸背影,百里飞雪脑中犹自琢磨着他的那句话,呐呐自语:“大有用处?一个庶子,能有什么用处……” 庭院中,护卫队长王横正指挥着几名护卫搬运院中的尸体,看到王爷从楼里出来忙迎了上来,躬身道:“王爷!” 武无敌嗯了一声,目光淡然地扫了院中的尸体一眼,波澜不惊,快步向林外行去,王横见状忙跟了上去。 出了树林,武无敌走了一阵,到了一座木桥上,脚步渐渐放缓,头也不回,问后面的王横:“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第6章、久别重逢 王横闻言忙跟上几步,道:“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三公子在柳河镇遇袭,根据罗少峰将军传回来的消息,确是二公子和罗云海兄妹勾结黑风盗贼,意图杀害三公子!” 闻听此言,武无敌停了下来,脸色阴沉,眉心跳动,冷哼道:“天虎这个孽子,太不成器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让本王失望,那孽子现在在何处?” “二公子昨日中午回到京城,现在正在流香阁!”王横小心地道。 武无敌脸色愈发的阴沉,眉宇间透着煞气,不怒而威,阴恻恻地道:“那个如兰的身份你可着人调查清楚了?” “尚未清楚,不过已经稍有眉目了,那如兰的真实姓名叫那如珠,乃是修罗国人士,从小被卖来我帝国,属下已经传信我方在修罗国的‘鹰眼’人员,着手调查那如珠的身份,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有消息传来!”王横道。 “那如珠!”武无敌念了一句,凛然道:“一定要将那如珠的身份彻底的调查清楚,好让天虎彻底的醒悟,让他知道什么是温柔乡,英雄冢,中了美人计还蒙在鼓里,犹不自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唉——”说着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都道是虎父无犬子,我武无敌英雄一世,怎么生出了如此没有出息的儿子!” 王横听了答应一声,皱着眉头,抿着嘴,脸上掠过一抹的怪异之色,心说:“什么虎父无犬子,应该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二公子中了美人计,没出息,王爷您何尝不是贪花好色,英雄难过美人关!”心中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出来,这话如若说出来,那显而易见,毙命当场。 “去!去传三公子,让他到大厅见我!”武无敌道。 “是!”王横应承了一声,不敢怠慢,飞奔着前往重华殿。 武天骄离开飞雪楼,心神恍惚地回转重华殿,刚到殿门,便听到殿后的竹林中传来一阵吆喝之声,伴随着阵阵啸啸的兵刃破空风声,似乎有人在晨练。武天骄心中一动,当下顺声寻去。 积雪覆盖的竹林中,雪地上,一条人影翻飞腾舞,剑光飘忽,凌厉的啸风荡起了一片雪雾,灰濛濛的。只见武凌霜一身的修士袍服,手执长剑,挥舞飘洒,纵腾跳跃,风姿曼妙,好不撩人。 武天骄站在一边,一双色眼随着武凌霜的身影上下打转,四处飘移,一时瞧得痴迷入神,想入非非。 武凌霜全心神的沉浸在练剑之中,毫未察觉到边上有人观看,一套剑法练完,收剑站立,呼出了一口气,微微气喘,额上已然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好!”武天骄见此鼓掌喝彩,也不知他喊得是什么好?这小子压根儿没瞧人家的剑法,而是瞧人家的身姿飘舞,动人风情。 听到喝彩,武凌霜转过头来,才发现武天骄不知何时来到了竹林中,看着这位丰神俊美的弟弟,武凌霜不知怎的?莫名的一阵心跳,有点发慌,心中暗暗奇怪,自己怎会有这般的怪异反应?忙镇定心神,想起昨晚上他躲避自己那绝妙的身法,心中微动,走了上去,问道:“你觉得姐姐练的好吗?” “当然好!姐姐这一趟的剑舞得好看极了,九天仙子下凡也不过如此!”武天骄笑着说:“听闻寒霜姐姐说,她和凌霜姐姐,还有傲霜姐姐,你们三人从小投入到九霄宫学武,敢情凌霜姐姐练的这趟剑法是九霄剑法?” 武凌霜不置可否,凛然道:“姐姐既是九霄宫弟子,练的当然是九霄剑法,嗯!我九霄宫可不仅有剑法,尚有刀法、枪法、棍法、掌法、硬功、软功、闭气功……” 武天骄听得一阵头晕,忙摆手道:“好了!好了!姐姐你不用说那么多,小弟知道九霄宫乃是天下的武林圣地,武学之源,神功绝技,多如牛毛,不过小弟倒是听说,九霄宫有一门镇宫绝学九霄神功,忒是厉害,不知姐姐学到了几成?” 武凌霜闻言脸色一变,淡然道:“九霄神功既是镇宫绝学,又岂是那么容易学到,我没大姐那么好的福缘,能够蒙宫主传授九霄神功。” 唔——武天骄心神一震,凛然道:“姐姐是说,寒霜大姐她已经修炼了九霄神功?” 武凌霜眼中掠过了一抹的羡慕之色,感慨地道:“是啊!想当年,我们姐妹三人先后上了九霄宫拜师,命运却是各不相同,大姐最有福泽,得拜宫主圣母为师,传承衣钵,而我和三妹,虽然最终投入到九霄宫门下,却没有大姐那般的好运,我们的师父比起宫主圣母来,可是差的太远了,我和三妹在武功上的造诣自然也就不能与大姐相提并论了!” “凌霜姐姐这话就不对了!”武天骄不以为然地道:“修炼之道,存乎一心,有道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勤学苦练,才是武道正途,如果自己不努力,埋怨师父不行,那不是学武之道,想那九霄圣母当世高人,慧眼如炬,她之所以选中寒霜大姐为徒,定然是看中了寒霜大姐的资质潜力,这一点凌霜姐姐应当明白,不然,她又怎会单单选中了寒霜大姐,而不选凌霜姐姐和傲霜姐姐呢?” 武凌霜大为讶然,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一番的道理来,虽然不是很中听,却也有几分的道理,尤其是那两句“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堪称个中精辟,不由格格娇笑说:“弟弟说的话不无道理,很有见解,想来弟弟在武功上的造诣一定非常之高,不知弟弟能否向姐姐赐教一番?” 赐教等于是挑战了,武天骄可不想显露自己的武功,微笑道:“小弟不过是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哪是凌霜姐姐的对手,刚才的那番话不是我说的,是我师父对我说的,我再拿来说给姐姐……”话未说完顿住了,目光投向了竹林外,武凌霜见了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竹林外的雪地上奔来了一人,不禁心中一惊:“外面来了人,他竟比我先发现!”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香儿,远远的便听她喊道:“公子!来客人了!” 客人!武天骄闻言一怔,心说:“我这刚回来,怎么就来客人了?”旋即想道:“难道是胡老和玉瑚她们来了,我不是叫他们暂时不要来王府,怎么就来了?” 不一会儿,香儿便已奔到了近前,微微的有点气喘,口中吞云吐雾般喷着浓浓的白气,娇喘着道:“公子,来了两位……好漂亮的小姐,您快去见她们!” 两位好漂亮的小姐,武天骄微微皱眉,心说:“除了铁玉瑚和董天凤两个丫头,还能有谁?你们这不是来给我添麻烦吗!”想到此,对武凌霜笑说:“凌霜姐姐,小弟来了客人,先失陪了!” “弟弟的客人,也是姐姐的客人,姐姐陪你一起去见客!”武凌霜笑道,当先向竹林外走去,武天骄见了跟了上去,问跟着的香儿:“她们来了有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六小姐、九小姐、十一小姐她们正在殿上陪她们呢!”香儿道。 武天骄自然知道香儿说的三位小姐是谁,武家共有十九个子女,在大小排名顺序上,子归子,女归女,各自分开,四子便是大公子武天龙,二公子武天虎,三公子武天骄以及最小的四公子武天豹,小姐则是大小姐武寒霜,二小姐武凌霜,三小姐武傲霜,四小姐武风霜,五小姐武雨霜,六小姐武红霜,七小姐武月霜,八小姐武玉霜,九小姐武玄霜,十小姐武云霜,十一小姐武青霜,十二小姐武金霜,十三小姐武银霜,十四小姐武流霜,十五小姐武紫霜。 神鹰帝国是男人为尊的国度,重男轻女,尤其像武家这样的大家族中,女人在家中的地位普遍低下,在称呼上,子女可凭各自的年龄大小以兄妹或者姐弟相称,但在族谱上,子都排在女前面,女甚至不入族谱,因为女儿迟早要嫁人的,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沷出去的水,女儿是别人家的。 听香儿一说,武天骄不免心中一喜,心想:“连武玄霜和武青霜也变得热情了,帮我接待客人,看来我送的大礼没有白送,还真有效果!嘿嘿!只要以后我讨得武家众多女人的欢心,那日子岂不好过,如鱼得水!” 片刻,武凌霜、武天骄以及香儿到了重华殿,殿中两侧的茶几座位上坐着五个美丽女人,左边是武红霜姐妹三人,右边的两位美丽女人却不是武天骄料想中的铁玉瑚和董天凤,当他看到这两个女人时,不禁呆住了。不仅他呆住了,两个美丽女人见到他站了起来,望着他呆住了。 原来这两个美丽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丞相萧宏远的两位女儿,萧韵华和萧琼华。三年前,武天骄被皇后曹天娥手下的剑侍风舞追得被迫跳入了湄水河中遁水逃走,正巧遇上萧家姐妹乘画舫出游,将他救上了画舫,不曾想楚玉楼藏匿于萧家画舫之中,劫持了武天骄和萧家姐妹三人,控制了画舫,更离谱的是楚玉楼居然给萧韵华喂服媚药,强迫武天骄献身相救,姐妹通吃,更传授武天骄无上的御女功法“天鼎神功”,以致后来武天骄食髓知味,尝到了个中甜头,将萧家姐妹变作了练功的“阴鼎”,命运从此发生了转变…… 武天骄呆了一会,很快反应过来,飞快地到了萧家姐妹跟前,伸出双手,各自握着她们的一只手,眉开眼笑,喜不自禁地道:“韵华姐姐,琼华姐姐,小弟总算是见到两位姐姐了,你们让我好生想念,小弟都快想死你们了!” 真是脸皮厚的可以,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可惜萧家姐妹并不知道他这三年来在凌霄山风流快活,身边美女环绕成群,夜夜春霄,乐不思蜀,如若知道,此时说不定一人一手各自揪着他的一只耳朵,大发娇嗔。 萧家姐妹天生丽质,丰神冶丽,萧韵华一往如昔,红润的脸庞,上层头发盘成圆状,插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下层将三千青丝散落,如瀑披肩,耳坠也是镶着绿宝石的,白色的玉颈,戴着珍珠和绿宝石相间的项链,为玉颈添了不少的迷人风采,白皙的脸庞上粉嫩的朱唇,显得性感诱人,为白皙的脸庞增添了不少风韵,粉红玫瑰花的紧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好一位绝色佳人,绝代。 萧琼华也不逊色,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气若幽兰,丝绸般的长发柔顺美丽,千万青丝用紫玉簪挽起,一双纤纤玉手大方,只是腰间佩挂的三尺青锋,未免有点破坏了她这身精心巧致的打扮,显得格格不入,有煞美景。 这对姐妹花站起一起,端的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任何男子见了都不免动心,甘愿拜倒其石榴裙下,梦想着一亲芳泽。 三年来,萧家姐妹对武天骄可谓是受尽了相思之苦,此时见到他,都不免有些激动,萧琼华落落大方,大庭广众之下,不顾旁人在侧,主动扑入了朝思梦想的心上人怀中,搂着他喜极而泣:“骄弟弟!我也好想你!我和姐姐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武天骄搂着她满心欢喜,右手不忘顺势将萧韵华也搂到了怀里,左拥右抱,尽享温柔。萧韵华可没妹妹那么大方,羞红了脸,略微地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靠在了他怀里,娇躯不免有点微微的颤抖,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萧家姐妹自从在临河渡口与武天骄一别之后,三年多来,几乎无时不刻想着他,受尽了相思之苦,此番久别重逢,在心上人的一抱之下,满腹的相思之苦尽付东流,转而换来了满腔的喜悦之情,喜笑颜开,好不销魂。 一男二女,竟在武家四姐妹和侍女香儿的注视下,相拥相抱,温存缠绵,旁若无人。武凌霜、武玄霜、武青霜见了倒不怎样,顶多只是有点诧异,武红霜可是受不了了,看到自己的姘夫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女人搂抱,而且是两个,脸上顿时露出了不悦之色,禁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大是吃醋。 武红霜的哼声惊醒了缠绵中的男女三人,意识到有点不妥,忙分了开来,武天骄接触到武红霜那杀人般的目光,不由心头一颤,暗叫不好,刚才怎么把这只母老虎给忘了,这母老虎脾性一上来,那还真不好侍候,说不得打破了醋云子、醋罐子,闹出什么醋海风波来,那可是大大不妙。 武天骄冲着武红霜尴尬地笑了一笑,张了张嘴,正想说几句好听的话,门外倏地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忙转身望去,只见护卫队长王横奔了进来,劈面就说:“三公子,王爷在大厅等您,请三公子马上去大厅相见!” 闻言,武天骄不由得浑身一震,暗自心凛,却也不敢怠慢,点头道:“我这就去!”回身对武凌霜道:“凌霜姐姐,小弟要去见父王,请您代小弟照顾几位姐姐,小弟去去就来!” 武凌霜点点头,道:“这里有姐姐,父王要见你,弟弟快去吧!” 武天骄嗯的一声,向着萧家姐妹笑了笑,转身走出了重华殿,王横见此跟了上去,不时地回头瞧瞧殿中的萧家姐妹,心说:“三公子的艳福真是不小,没了百里飞雪,却有萧家的这对姐妹花,她们并不比那百里飞雪差,甚至犹有过之,让人好生羡慕!” 第7章、进宫 武天骄随着护卫队长王横来到前院大厅,王横在大厅门口停了下来,作了一个拱让的手势,道:“三公子!王爷就在里面,如若在大厅里不见王爷,那王爷一定在大厅里面的小客厅,您说话可要小心了,莫要冲撞了王爷!” 武天骄听了不免心头一动,知道王横这是在提醒他,当下点了点头,道:“本公子知道轻重,谢谢王队长!”说罢,走进了大厅。 王府大厅,武天骄一共来过三次,算起来今天是第四次来到大厅,大厅中空空荡荡,并不见武无敌,想来是在小客厅里。 小客厅和大厅相连,却是要登阶而上。武天骄上了台阶,到了小客厅门前,不禁有点犹豫起来了,心中又是紧张,又有点害怕,又有点儿难为情,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王? 犹豫了半晌,武天骄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咬了咬牙,也不敲门,硬着头皮推开了小客厅的门,走了进去。 小厅布置精巧,周围都是各种姿态的美女玉石雕像,手中执着小儿手臂粗的蜡烛,虽是白天,却是点亮着,将室内照得一片明亮,四壁都嵌着多宝格,上面各色各样的珍奇珠宝,在烛光下晶莹夺目,闪闪发亮。 正中的茶几靠椅上,武无敌居中而坐,翘着二郎腿,左手拿着一卷书,正自聚精会神地瞧着,旁若无人,似乎并未发现武天骄进来。 武天骄上前两步,躬身一礼,道:“孩儿……见过父王!” 武无敌浑若未闻,仍自在看书,仿佛未听到似的。武天骄等待了片刻,未听到回应,微微抬头,见武无敌置若罔闻,不禁心中恼怒,暗道:“您不是要见我吗?我来了您又不理,什么意思?” 武无敌既然不言不动,武天骄也只能躬着身子干站着,等待着回应,心中紧张,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室内一时静的出奇,落针可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过了近半个时辰,武天骄终于有点站不住了,看了看壁上的沙漏,正不耐烦之际,武无敌终于动了,放下了手中的书,叹出了一口气,道:“果然——”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揭去盖子呷了一口,随后放下,动作显得优雅惬意,目光轻描淡写地撩了武天骄一眼,道:“孩子,你心里是不是在怨恨父王?抢了你的未婚妻?” 武天骄心神一凛,忙肃容道:“孩儿不敢!百里……飞雪夫人天生丽质,倾国倾城,孩儿自形惭愧,父王英明神武,神功盖世,天下女子无不动心,父王与飞雪夫人天生绝配,珠联璧合。” 武无敌微微皱眉,不悦地道:“你真这样想的吗?” “孩儿句句肺腑之言,绝无半句假话”武天骄诚恳地道。 “你如此这般想,那为父就放心了!”武无敌微笑道:“那百里飞雪不过是一个女人,我们父子大可不必为了一个女人闹得不和睦,父王早已经为你另外订了两门亲事,待你成年后,便可择日为你们完婚!” “另外订了两门亲事?”武天骄心中一惊,却不领情,道:“孩儿年岁尚小,还不想那么早成亲!” “那可不行!”武无敌断然道:“亲事已经给你们订下了,岂有不成亲之理,莫非你觉得父王给你订的两门亲事不满意?” “孩儿不敢!”武天骄凛然道:“父王说怎样便怎样!”顿了一顿,小心地问道:“不知父王给孩儿订的是哪两门亲事?” “你刚才不是已经见到她们了!”武无敌道。 啊!武天骄大吃一惊,脱口道:“父王是说……萧家姐妹?” “不就是她们吗!”武无敌道:“你和她们的事为父已经知道了,难得她们愿意同时嫁给你,共侍一夫,也难得萧宏远这个老家伙没有反对,孩子,你可真是好福气,那萧韵华,你大哥朝思暮想了多少年,也未能如愿,到头来可便宜你了!” 武天骄一阵的错愕,茫然不知所措,心说:“原来他全都知道了!”武无敌站了起来,到了他身旁,伸出右手,欲来拍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武天骄却是莫名的紧张,见他伸手,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霎时间,武无敌手停在了空中,没有拍下去了,脸上掠过了一抹的复杂之色,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道:“孩子!为父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当先走出了小厅,武天骄见此跟了上去,心头纳闷:“他怎么不问我这三年到哪去了呢?都干了些什么?” 出了小厅,再出了大厅,穿过了前院,又出了王府大门。门口早已准备好了一辆豪华马车,两排卫队正整装待发。 武无敌坐上了马车,招了招手,也让武天骄坐上了马车,父子同坐车厢,待他们进入车厢,驾车的车夫一抖辔绳,喝声:“驾!”霎时间,拉车的四匹骏马撒蹄而行,拖着豪华的高轩大车驶上了街道,五十名武家护卫策马左右随行,前呼后拥。 车厢里,武天骄还是第一次和父王武无敌如此近距离的坐在一起,多少有几分拘紧,坐立不安,甚至不敢望武无敌一眼,心中疑惑,不知道要带他到什么地方去? 父子俩相对而坐,谁也没有言语,车厢中的气氛显得十分的沉闷、怪异。武无敌面色温和,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的微笑,显得十分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你长得真像你娘!”武无敌凝视了武天骄一阵,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厢中沉闷的气氛。 “您……还记得我娘的样子?”武天骄道。 “那是当然,想当年,我和陛下在魔兽森林狩猎,巧遇上了你娘,你娘那时正当芳龄,美的像一朵百合花似的,好不美丽,只要是男人,见了没有不动心的,她的音容笑貌,至今停留在为父的脑海里,记忆犹新!”武无敌若有所思地道。 “陛下!”武天骄吃了一惊,诧异地道:“当年陛下也去了魔兽森林?” “是啊!陛下最是喜欢狩猎,为父是陪着陛下去了魔兽森林,呵呵!说也惭愧,魔兽森林的外围猎物极其稀少,我和陛下难得碰上了一头风狼,射杀了它,却没想到那头风狼是你娘养的宠物,为此你娘好不伤心,痛哭流涕,缠着我和陛下赔她的风狼!”武无敌憧憬地道。 噢!武天骄对娘的事情知道的极少,此时听武无敌提及,引发了兴趣,问道:“那后来怎样了?您和陛下有没有赔我娘的狼?” “当然是赔了,我和陛下误杀你娘的狼,都很过意不去,便带着你娘回到了营地,赔了你娘两头小狼,不过那时天色已黑,为父见你娘一个女子,回家会有危险,便留她在营地过了一夜,第二天天亮了,才派人送你娘回家!”武无敌道。 “那……我娘和您又是怎么发生的?”武天骄忍不住问道。 武无敌神色微微一变,淡然道:“怎么?莫非您想知道为父和你娘的风…流韵事?” 武天骄闻言眼中不经意意掠过了一丝的痛恨之色,语气不可抑制地变得冷淡:“孩儿是想知道,父王为什么要了我娘?却又为何不要她?丢下我娘不管?” 武无敌没想到他问出这话,微微一愣,凛然道:“你觉得,以你娘的身份,配得上父王吗?” 武天骄闻言默然,一时无语。 武无敌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冷厉,凛然道:“孩子,贵族要有贵族的传统,作为贵族,更要讲究门当户对,平民女子只能是贵族的附属品,像为父,在帝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数之不尽的财富,放眼天下,为父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你娘不过是为父兴趣来时泄欲的工具罢了,为父宠幸了你娘,对你娘来说,那是莫大的恩赐,莫大的荣幸,若非如此,你娘又怎会有了你?” “如此说来,作为贵族,便可随意的欺压平民?贱踏平民?甚至是任意的奸淫平民女子?”武天骄不服地道。 “从帝国律法上讲,当然是不行!”武无敌皱眉道:“作为贵族,自然要遵守帝国的律法,循规蹈矩,为帝国的安定出一分力,我们贵族享有一定权力,优越的生活,偶尔地玩几个平民女子,无伤大体,只要事后作出补偿,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你补偿我娘了?”武天骄脱口问道。 武无敌微微一怔,沉吟了一会,问道:“孩子!你娘有没有跟你说起过,她是怎么得到为父的家族玉佩的?” “没有!”武天骄摇头道:“我娘临终前,只是将玉佩交给了我,让我贴身藏好,到京城来找父王认祖归宗,见到父王,只要将玉佩给父王,说出‘十二年前,在绿岭’七个字,父王便会认我,其他的,娘什么都没有说!” 哦——武无敌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默然不语,车厢中顿时沉寂了下来。 武天骄不敢打搅他的深思,静坐了一会,忍不住掀开了车窗的窗帘,望向窗外,想看看到了什么地方?只见外边一片的宽广,视野开阔,几看不到边,马车来到了一片宽阔的广场。 猛然间,武天骄觉得眼前的情像是那么的眼熟,视线投在了广场中的一眼熟的物事上,浑然一震,呆住了,半晌,回过头来对武无敌道:“父王!您……要带孩儿去什么地方?” “你觉得父王要带你到什么地方?外面的广场你不也看到了!”武无敌不答反问。 武天骄茫然道:“外面是帝国广场,难道父王您是要带我进皇宫吗?” “是啊!父王正是带你进宫!”武无敌微笑道。 武天骄愣住了,半晌才道:“您带我进皇宫干什么?” “陛体不好,久病缠身,怕是时日无多了,他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想见见你!”武无敌平静地道。 “陛下想见我?”武天骄吃了一惊,甚是诧异,不解地道:“陛下为什么想要见我?” 武无敌闻言眼中闪过了一抹难以言明的复杂之色,表情也有点怪怪的,淡淡地道:“陛下就是想见你,何来那么多的为什么?你的两个兄长,还有弟弟天豹,陛下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你,因此才想见见你,明白吗?” 武天骄似懂非懂,一头雾水,心想:“陛下没有见过我才想见见我,我一个武家庶子有什么好见的?”想着点头道:“孩儿有点明白了!” “明白就好!”武无敌微笑道:“一会见到陛下,要有礼貌,动作要规矩,切不可乱说话,陛下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无关紧要的话一律不要说,记住了吗?” “孩儿记住了!”武天骄点头道,心里面不禁有点紧张和惶恐,能够见到当今的帝国皇帝陛下,这机会固然难得,但他想起在凌霄山和皇后娘娘曹天娥的风流韵事,给老皇帝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这事情要是让老皇帝知道一点什么,那可是要不得,普天之下,谁敢给老皇帝戴绿帽子?这事情万一要是捅了出来,他武天骄纵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即是武无敌怕也保他不住,何况这三年来,皇后曹天娥音讯全无,不得不让人怀疑她出了什么变故? “老皇帝会不会知道了我给他戴了绿帽子?才藉口要见我,借此把我招进宫来,找我算帐?”武天骄如是想道,心里不免忐忑不安,如坐针毡。 这时,马车倏地停住了,车夫掀起了门帘,武无敌道了一声:“到了!”率先钻出了车厢,下了马车。武天骄随着从马车出来,只见马车停在一片园子里,在他下了马车后,车夫驾驶着马车自行走了,按宫律,除了皇家的马车,其他人等的马车是一律不准驶入皇宫,但武无敌的马车却驶入了皇宫,通行无阻,可见武无敌在朝野的地位至高无上,无人可比。 眼前是一座华丽宫殿,门端上竖着一方金漆牌匾,上镶嵌着“长生殿”三个大字,宫殿环绕的回廊上侍立着不少的宫女太监,殿门的玉阶上站着一位年老的白眉太监,见到武无敌下了马车,忙迎了上来,躬身一礼,呵呵笑说:“武王爷,陛下可等候多时了!” 白眉太监姓郭,名东铭,看上去十分年老,身体却是十分健朗,脸色红润,肤色也白,穿着一身暗红的宫廷太监服,怀中抱着一绿光莹莹的玉如意。他乃是宣和帝的贴身内侍太监,人人都叫他郭公公,即是武无敌也不敢对他有所怠慢,见他行礼,微微的一点头,算是还了一礼,道:“陛下龙体可好?” “好!陛下这几天龙体好极了,精神劲头也足!”郭公公笑着说,声音说不出的尖细,阴阳怪气,这听在武天骄的耳里,不免令他想起了黑白双煞之一的龙阳神君白伽蓝,浑身顿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毛骨悚然,很不舒服。 说话间,郭公公也是注意到了武无敌身后站立着的武天骄,见他长的俊秀绝伦,白白嫩嫩的,不由呆了一呆,细细地上下瞧了他两眼,讶异地道:“武王爷,这位想来便是武三公子?长的好生俊美,刚才奴才远瞧着以为是一位小娘子!” 武无敌嗯了一声,道:“他便是小儿武天骄,郭公公,本王到殿中坐一会,骄儿,你随郭公公去见陛下!” “是!”武天骄无奈地应了一声,在郭公公的引领下,上了回廊,回头见武无敌进了长生殿,心中纳闷:“陛下不在长生殿,他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反而让我单独去见陛下?” 武天骄想的“他”自然是武无敌了,自从清晨见到武无敌为百里飞雪盖得那座飞雪楼后,心态开始发生了蜕变,嘴上喊武无敌父王,心里却压根儿没有再当他是父王,尽管自己女人一大堆,对那个百里飞雪没多少在意,但怎么也不能原谅做老子的抢了儿子的媳妇!不过心里面多少有点疑惑,武无敌功力通玄,无上化境,修为到了他那等境界,心境可谓是古井无波,照理说对女色是百邪不侵,那百里飞雪再怎么的美,再怎么的有魅力,又岂能令武无敌轻易地动心?又怎会不顾忌身份,抢自己的儿媳?难道就不怕此事传扬出去,让天下人笑话,身败名裂? 郭公公领着武天骄在回廊上一边走,一边口中唠唠叨叨的讲个不停,讲的无非是宫中的规矩,等会见到皇帝该如何的跪拜、行礼、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甚至于说话不能太大声,也不能太小声,站有站姿,坐有坐姿等等,武天骄头一次进宫,没想到宫中有如此多的规矩,听得头昏脑胀,阵阵的发懵,心说:“如此多的规矩,那这宫里的太监宫女们也太辛苦了,万一侍候皇帝老儿不好,犯了那条宫规,岂不掉了脑袋,看来伴君如伴虎,这话一点不假!” 第8章、檀香公主 正当郭公公和武天骄经过一片假山水池边时,蓦然“嗖”的一声,一支羽箭破空飞来,正射中池边一只白鹤,白鹤悲唳一声,掉进池中,在水中扑腾了几下便已不动,水面上泛起了一片猩红。 呃——看到这一幕,武天骄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望着水池中的死鹤愣愣发呆,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直觉得不可思议,匪夷所思。在这帝国皇宫之中,竟然有人胆敢射杀白鹤这样的珍稀异兽,简直是将御花园当成了狩猎场,这人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嗤!郭公公见了抽了一口冷气,脸色大变,叫道:“不好!武三公子,我们快离开这儿,莫要让小公主撞上了!”说着,一拉武天骄的右手衣袖,便欲快跑,但武天骄却是好奇,站立着不动,欲瞧个究竟是谁那么大胆? 但闻一阵笃笃的疾蹄之声响起,白石道上驰来了一乘快骑,来得飞快,转到便已临近。 久雪放晴,日上中天,在万里无云的高空气照下,天空是带着金色的蓝,地面白得发光,空气中弥漫着雪后特有的清新。 金灿的阳光下,一片的金灿,一头硕大的黄金鹿上,骑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扁扁的鸭蛋脸,五官都长的很好看,一双大眼睛盈盈如水闪着波光,皮肤白皙细柔,嘴唇红润娇小,眉宇眼角都流盼出一种勃勃英气,身着玄貂皮短裘,肩上是猩红的火狐披肩,一顶风帽盖着满头秀发,稚气未脱,满是天辙邪的笑容,娇酣的脸上白里透红,琼鼻檀口,齿如瓠犀,领如蝤蛴,眉目如画,宛如精致的小瓷人似的美妍。 看她骑在鹿背上的架式,倒活像把自己当成纵横沙场的骑兵。这样一位容貌秀丽的少女,却是肩挂箭囊,手执一副精巧的小弓箭,怎么也让人不敢相信,她会将皇宫的御花园当作狩猎场,干出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之事,实在是离谱。 她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骑鹿奔到池边,伸长小蛮靴挑翻白鹤死尸看了看,欢呼一声:“中了,射中了!咯咯咯……”自顾自娇笑不止。 武天骄瞧着骑鹿少女,有点发懵,一时出神。郭公公见了一扯他衣袖,低声说:“快走!再不走,让小公主缠上了就麻烦了!”说着,拉着他的右手快步奔跑,但已经迟了,小公主早已发现了他们,一拍胯下的黄金鹿,转眼便已追上了二人,横在了路中间。 糟糕!看到小公主拦住了去路,郭公公不禁变了脸色,暗暗皱眉,心说:“我的小公主,今天你可别闹事啊!” “郭公公!干嘛见到本公主就跑啊?”小公主格格地笑道,一脸的天真浪漫,活泼可爱。 “哪……哪有的事,小公主,奴才是要急着见陛下,走得快了些!”郭公公陪笑道。 小公主嘟了嘟嘴,目光瞟向了旁边的武天骄身上,不禁眼睛一亮,左手的小弓一指武天骄,问郭公公:“这油头粉面的小子是谁?” “这位是武王爷的三公子!”郭公公慌忙道。 “哦——原来他就是武天骄!”小公主笑着说:“他来皇宫干什么?是不是父皇找他来给我当玩伴的?” 听了他们的对话,武天骄算是清楚了这位小公主的身份,原来她便是宣和帝的最小公主檀香公主。 宣和帝也如武无敌一般,女儿多,儿子少,膝下仅有三位皇子,而公主却有二十八位之多,比起武家来,更是阴盛阳衰。檀香公主是二十八公主,乃是曹贵妃所生,众所周知,曹贵妃曹金娥与皇后娘娘曹天娥是亲姐妹,同为当朝太师曹志辉之女,而当今的皇太后更是曹太师的妹妹。 这位檀香公主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尤其是皇太后娘娘把她当成心肝宝贝、心头肉似的,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万般呵护,半点的受不得委屈,这也宠成了她刁蛮任性的性格,从小到大,在皇宫里横着走,颐指气使,气焰嚣张的不可一世,三日一小闹,五日一大闹,将整个皇宫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由于她背后有皇后、曹贵妃、皇太后此三位强势女人撑腰,即是宣和帝对这位宝贝女儿也只能是摇头苦笑,无可奈何,听之任之,这也是檀香公主为什么会无法无天的将皇宫御花园当成了狩猎场,也无人敢管。敢管小公主的闲事,那简直是寿星公吃砒霜,嫌命长了。 在京城,朝野之中,不少王公大臣、文武官员们均吃过檀香公主的苦头,就连他们的子女也是未能幸免,对她可谓是畏之若虎,退避三舍,暗地里都叫她“魔鬼公主”,谁敢得罪这位“魔鬼公主”,那下场定然惨兮兮,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京城之中,只怕没有哪位贵族公子敢与她结为朋友。 说起来,这位“魔鬼公主”已经十七岁了,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朝野之中,没有哪一位官员的公子敢娶这位“魔鬼公主”,本来萧家和陆家联姻失败,年前,宣和帝有意招陆家公子陆重为驸马,将檀香公主许给他,哪知这位陆公子听到风声后,连夜逃离了京城,不知所踪,可见檀香公主有多恐怖,不愧为“魔鬼公主”的称号。 三年前,武天骄在京城的那段日子,对檀香公主也只是略有所闻,知道皇室中有这么一位公主,但知道的并不详细,对于“魔鬼公主”的称号也是一无所知,并不晓得这位小公主的厉害,若是知道,此刻怕是离她远远的。 “小公主,陛下等着会见武三公子,您就让一让,等武三公子见过陛下之后,你再找武三公子玩也不迟,想来到时武三公子一定非常乐意的陪公主殿下游玩,是不是?武三公子?”郭公公呵笑道。 “是!是!本公子一定相陪!”武天骄俯首道。 闻听此言,檀香公主两眼冒光,像是小孩发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满脸的兴奋之色,格格娇笑道:“太好了!终于有人肯陪本公主玩了,郭公公,本公主现在回宫更衣,你快带他去父皇,见过之后,马上带他来见本公主!” 郭公公连连躬身应是,斜眼瞅着武天骄,面露古怪之色,心说:“小子!你的运气也太差了,第一次进宫就碰上了小公主,但愿你能渡过这场劫难,不要太惨!” 檀香公主连着瞅了武天骄几眼,格格娇笑,一催坐下的黄金鹿,疾驰而去。武天骄瞧着她远去的身影,回头再瞧郭公公的一脸诡异之色,不由得心头一跳,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刚想说点什么,郭公公道:“走吧!三公子,陛下一定是等着着急了,去得晚了,陛下怪罪下来,你我可吃罪不起!” 武天骄连声应是,随着他急步而行,暂时将那不好之感抛到了脑后。 一刻后,郭公公领着武天骄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了一座叫勤德殿的殿门口停了下来。郭公公让武天骄在门口等候,自行进入了殿里,过了一会,郭公公从勤德殿出来,对武天骄道:“武三公子!陛下宣你进去!” 武天骄嗯了一声,走进了勤德殿,心中暗暗祈福:“但愿老皇帝不知道我和皇后娘娘的事,不然,我只有逃命了!” 大殿中,正殿上,一张雕镂精致、碧玉桌面的几案后座上,端坐着一位老人,手执毛笔,正在批阅奏折。 他穿着一件黄袍,头戴黄金束发冠,瘦削的身体似乎承受不起厚实的重量,干枯憔悴的脸,依稀残留着过去俊美的痕迹,两鬓略见斑白,那双眼睛也略显得灰暗,眼角处布满了密密的鱼尾纹,一副行将就木、半死不活的样子。 大殿中除了这位黄袍老人,别无他人,不用问,他便是神鹰帝国的现任国君,宣和帝。 进入大殿,看到神鹰帝国的皇帝陛下,竟是一位瘦弱的糟老头子,武天骄不免有点大失所望,这与他想像当中威风凛凛、英明神武、威武霸气、不怒而威的形象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天差地别。不过他的胆子也真是大的可以,将武无敌和郭公公的话全然忘到了脑后,见着当今的皇帝陛下也不下跪磕头,直挺挺的站着,肆无忌惮的瞧着老皇帝,打量个不停,也不怕掉了脑袋。 宣和帝正在聚精会神地拆阅奏折,似乎并未瞧见武天骄进入大殿,过了一会,微微抬头,撩了他一眼,见他不行礼,也不下跪,不禁皱眉,虽有几分不喜,却也不见怪,又低下了头,问道:“你就是武无敌的三公子武天骄?” 听到皇帝问话,武天骄方才幡然醒悟过来,意识到无礼,赶忙跪倒在地,磕了一头,道:“武天骄拜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用行礼!起来说话!”宣和帝淡然道。 “谢陛下!”武天骄如蒙大赦,站了起来,心说:“幸好老皇帝没有怪罪,不然够我喝一壶的!” 宣和帝放下手中毛笔,瞅了武天骄两眼,眼神一亮,问道:“你多大了?” “小可十五岁,就快十六了!”武天骄诚恳地道。 “如此说来,过了年你就年满十六,成年了?”宣和帝道。 “是的!皇帝陛下!”武天骄道。 “联听你父王说,你失踪了三年,这三年你去了何处?”宣和帝问道。 “启禀陛下,小可被师父带去了太古山学艺,及至最近才下得山来!”武天骄道。 哦!宣和帝微微颔首,向他招了招手,柔声道:“孩子!过来,到联的身边来,让联好好的瞧瞧你!” 啊!武天骄吃了一惊,心头砰砰直跳,莫名所以,但还是依言到了老皇帝的右手边,心道:“他要干什么?” 宣和帝细细地上下打量着武天骄,灰暗的眼神突地变得清亮了起来,不住地点头赞许,一会眼皮底下,若有所思。武天骄被老皇帝瞧得心惊肉跳,毛骨悚然,心中打鼓:“这老皇帝该不会有恋童癖吧?” 第9章、曹贵妃 正当宣和帝沉思之际,殿门传来了郭公公的慌乱声音:“奴才向贵妃娘娘请安!” “滚一边去!别挡了本宫的路!”殿门外响起一个清冷的厉叱之声,伴随着一阵轻盈的细碎脚步声,一位衣着华丽、珠光宝气的宫装美妇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宫女,宫女手上捧着个冒着热气的精致沙煲…… 看到这位美妇人走进来,顷刻之间,武天骄的觉得殿中亮了起来,只觉得眼前一片美好风光,美不胜收。 宫装美妇头上挽着高髻,秀发梳成堕马髻,满是珠玉,华贵气息逼人而出,脸上肌肤细腻,没有一丝皱纹,杏眼桃腮,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顾盼间,一股春意沛然而生。娇躯着一件紧身的华贵绣花罗裙,更显她的身躯丰满凹凸,显现出一股难言的冶艳肉欲,特别是上身那丰满的胸部直似裂衣而出,非常夺人眼球,但她的脸上却是一片矜持的神情,给人以凛然不可侵犯之意。 好一位惹火之极的妖艳尤物。 武天骄瞧得怦然心动,听刚才殿外郭公公称她贵妃娘娘,可见她是一位贵妃,敢在宣和帝不召见的情况下,直闯进来,在后宫之中,除了那位曹贵妃曹金娥,不会有其她的贵妃如此大胆。显而易见,她便是曹贵妃曹金娥。 “陛下!臣妾给您饨了人参豹胎汤补身子!”曹贵妃妩媚地道,声音娇滴滴的嗲死人了,武天骄听得浑身一阵酥软,心头火热,下面的家伙顿时按捺不住,“腾”地了起来,旋即意识到了不对,忙运起了天鼎神功,镇定心神,使家伙软化了下去,撩了曹贵妃一眼,心中凛然:“好厉害的迷魂音功!” 曹贵妃回身从宫女手上接过了沙煲,放到了御案上,取来一玉碗,倒了一碗,送到了宣和帝面前,娇柔万分地道:“陛下——” 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热汤,宣和帝却是愁眉苦脸,摇了摇头,苦笑道:“爱妃啊!联可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哪喝的了啊!” “陛下,这可是臣妾辛苦了一上午,亲手煲的汤,您可不能辜负臣妾的美意!陛下,您喝吗——”曹贵妃撒娇般哀求地道,声音娇嗲的让人骨头都软了,只怕没有哪一个男人会拒绝她的美意。 武天骄瞧得目瞪口呆,直觉得这位曹贵妃比妖精还妖精,其撒娇惑媚男人的本事,他的女人当中,只怕没有一个能与她相比。 宣和帝倒不是不想喝曹贵妃的汤,而是实在没胃口,喝不下,却又不忍心拒绝她的美意,瞅着身旁的武天骄,心中一动,接过了玉碗,呵呵而笑,道:“爱妃,联实在是喝不下,这样罢,天骄,你来替联喝了它!”说着,将玉碗递到了武天骄面前。 啊!武天骄吃了一惊,为难地瞟了曹贵妃一眼,却是不敢怠慢,躬身道:“谢谢陛下!”接过了玉碗,喝了个干净,汤的味道很好,非常的好喝,曹贵妃的手艺不错。 看到武天骄喝干了玉碗中的汤,宣和帝甚是高兴,竟端起沙煲又倒了一碗,哈哈大笑道:“天骄,来,你替联全喝光了它!” 陛下有令,武天骄岂有不从,只得再喝一碗,但如此一来,曹贵妃可就不高兴了,没想到自己辛苦了一上午熬出来的汤,陛下一口未尝,全便宜了这小子,心中泛怒,冷眼扫视了武天骄两眼,见他长的俊俏秀美,不禁一阵失神,对宣和帝道:“陛下!臣妾以前怎么从未见过这孩子?他是谁家的孩子?长的如此貌美!” 她竟以貌美来形容武天骄,这令武天骄好生尴尬窘迫,宣和帝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爱妃!联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武无敌的三公子武天骄!”又指着曹贵妃对武天骄说:“她是联的曹贵妃!” 武天骄闻言只得给曹贵妃跪下磕头,呼喊:“天骄拜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心中却想道:“让本公子给你磕头,当心老子干你、干你、!” 听了宣和帝的介绍,曹贵妃恍然大悟,笑说:“原来他就是武王爷的三公子武天骄!”说着,美睃转动﹜炰坏鼓{烁,道:“陛下!这位武三公子臣妾瞧着有几分眼熟,像是在哪见过似的?” 听曹贵妃如此一说,宣和帝不免心头一动,让武天骄站起,仔细观瞧着他的面貌,也觉得有几分眼熟,道:“孩子!你可长的一点都不像你的父王!” “父王说,我长的像我娘!”武天骄诚恳地道。 “不对!”曹贵妃倏地惊叫了起来,声音大的把宣和帝吓了一跳,脱口问道:“什么不对?” 曹贵妃凝视着武天骄,那眼神火辣辣的,令武天骄有种毛骨悚然之感,只听她道:“陛下!您不觉得他与武天龙十分的相似?” “武天龙!”宣和帝闻言一怔,随即一拍大腿,连连点头,道:“对!对!对!爱妃说的对是,难怪联觉得眼熟,天骄,你和你大哥可长的真像啊!” “什么?”武天骄微微一惊,讶异地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大哥武天龙,我和大哥长得很像吗?” “不是很像,而是非常之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曹贵妃格格娇笑道:“你除了年岁没你大哥大、比他白之外,那眼睛、那脸蛋、那鼻子几乎无一不像,像极了双胞胎兄弟,陛下若不说你是武王爷的公子,臣妾倒认为你是武天龙的公子,看来你不但有着你父王的血统,也有着你大哥的影子啊!” “兄弟间长得相像也属正常的事,爱妃用不着大惊小怪!”宣和帝笑笑道:“爱妃,我们不说这个,快到午时了,难得天骄公子进宫见联,联正在批阅奏章,无暇分身顾及,就让天骄去你的东华宫,用过午膳后再回去吧!” “是!陛下!”曹贵妃微微蹲身,施了一礼,对武天骄笑吟吟地道:“武三公子,随本宫来吧!” “谢贵妃娘娘!谢陛下!”武天骄连连行礼,随着曹贵妃离开了大殿,脑中想着曹贵妃和宣和帝的话,心中纳闷:“父王不是说我长的像娘吗?怎么曹贵妃和老皇帝说我和大哥长的很像?我到底是像娘还是像大哥?大哥和我同父异母,怎么像上了呢?父王怎么不说我像大哥?” 端坐在御案后的宣和帝凝视着武天骄的背影出了大殿,目光奇特,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及至武天骄的背影在殿门外不见了,垂下眼皮,闭目沉思,良久,才叹出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眉头紧皱,低声自语道:“武天龙和武天骄同父异母,怎会如此相似?奇怪!难道说……”声音越说越低,低不可闻。 守候在勤德殿殿门外的郭公公,瞧见武天骄随曹贵妃出来,跟在她后面一起走了,不禁瞪大了眼睛,甚感愕然,一会,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了怜惜之色,唉声叹气,自言自语:“武天骄,你惨了,去了东华宫,落在曹贵妃手里,不比落在小公主手里好多少,你可要挺住啊!” 华阳宫离勤德殿没有多远,一路跟随着曹贵妃,武天骄看到后宫里不少宫娥来来往往,一个个身着绸缎,长裙曳地,珠髻环鬓。远远望之,好似身处瑶池仙境,不禁怦然心动。 不大一会儿工夫,武天骄便已随着曹贵妃来到了她居住的寝宫,东华宫。东华宫为帝国后宫三宫之一,简称东宫,另有西宫西华宫,正宫坤华宫。正宫坤华宫理所当然的由皇后占居,东华宫瑚华宫则是皇贵妃居住。 神鹰帝国后宫嫔妃设立一后二妃三夫人,一后便是皇后,二妃便是东西二宫皇贵妃,简称贵妃或皇妃。贵嫔、夫人、贵人为三夫人,三夫人之下,则是修华、修仪、修容、淑妃、淑媛、淑仪、婕妤、容华、充华九嫔,再往下则有选侍、淑女等级别。 东华宫作为三宫之一,宫殿自是华丽,金碧辉煌,装饰雕镂工丽,饰以黄金,绘以五彩。庭柱用朱漆彩凤,鸱吻用鎏金,门窗用绸缎裱糊,墙壁用泥金彩画,取大罗石铺地…极尽奢华,叫人瞠目结舌。 武天骄居住过董家堡的紫气东来楼,紫气东来楼的奢华程度比这东华宫犹有过之,因此,并不为宫殿的豪华所震憾,已然习以为常了,相比之下,不论是东华宫,还是董家堡的紫气东来阁,哪怕整个皇宫之中,也找不出一座建筑来与晋阳王府中的飞雪楼相比,飞雪楼以月白玉彻成,那才是真正的奢华。 “武三公子,听说你失踪了三年,昨日晚间才回到京城,能否给本宫说说,这三年你都到了什么地方?”曹贵妃一边说,一边在正殿台阶上的大座椅上坐了下来,那名一直跟随着的宫女到了座后,为她捏拿肩骨,捶背。 “你是曹天娥的妹妹,你会不知道本公子在凌霄山?”武天骄心中疑惑,小心地道:“贵妃娘娘,小可这三年来一直在太古山学武,没到过什么地方!” 他这话倒也不假,凌霄山为太古山山脉之一,说是太古山,自然也就包括了凌霄山在内。 “你是武无敌的公子,你父王武功天下无敌,你不跟他学武反而跑去拜别人为师学武,这是为何?”曹贵妃问道。 “娘娘这话让小的很难回答!”武天骄淡然道:“我父王武功天下无敌是没错,但并不代表着他的子女们就不能拜别人为师,不能跟别人学武,我的几位姐姐不也拜别人为师学武吗?” “大胆!竟敢顶撞贵妃娘娘,好生无礼!”曹贵妃身后的事宫女忍不住娇喝起来。 武天骄一撇那宫女,翻着白眼扭过了头,置之不理,面露不屑,神情甚是高傲。那宫女见此大怒,正欲发作,曹贵妃手一摆,制止了她,对武天骄笑吟吟地道:“据本宫所知,武家三位公子……噢!不是!应该是四位公子,大公子武天龙,二公子武天虎,可都是在家跟学武,为何单单你这位武家三公子流落在外,是不是你父王没有教你武功?你才跑到外面去拜师?” 武天骄大为不悦,心说:“我是到你这里来用膳的,可不是来受你盘问的!”想到此,微笑着说:“贵妃娘娘,后宫之地,小可不便久留,小的这便告退!”说罢,转身便走。 武天骄要走,殿门口立刻出现了两名太监,挡在了门口。武天骄见状一怔,忙止住了脚步,回身望着曹贵妃,眉头微蹙,不解地道:“贵妃娘娘,您这是何意啊?” 格格……曹贵妃一阵的娇笑,笑得花枝乱颤,道:“三公子,你还没用过午膳呢,咋能就此离去,陛下若是知道本宫对你招待不周,怪罪于本宫,本宫可吃罪不起,三公子还是用过午膳再走的好!” 第10章、来者何人 曹贵妃的笑容无比灿烂,灿烂中散发着妖艳,媚态十足,尤其是那双媚眼水汪汪的,勾魂摄魄,惑人心神。若是在平时,武天骄见到如此的高贵艳妇,定然心里痒痒的,想方设法的一亲芳泽,用天鼎神功干得她死去活来,让她成为自己的“阴鼎”性奴,但此时身在皇宫,对方又是宣和帝的宠妃,即是有色心,也没有色胆,而且觉得这东华宫透着一股诡异的恐怖气息,直觉上此地不宜久留,越早离开越好,当下道:“不……不用了,小的不饿!” 曹贵妃媚笑道:“不饿喝杯酒总行吧!陛下让本宫招待你用午膳,你岂能来了就走,这让本宫向陛下如何交代!”说着,一摆手,对身后的宫女道:“小玉!摆酒!” “是!娘娘!”曹贵妃身后的那宫女小玉答应一声,快步奔到了殿外,吩咐外面走廊上侍立着的太监宫女们摆酒上菜。 不一会儿工夫,酒宴上来了,见此情景,武天骄只得硬着头皮就座入席,寻思着:“我好歹也是武家的三公子,曹贵妃再怎么厉害,也不敢对我怎样?”一想至此,胆子顿时大了起来,想道:“老子征服过那么多的女人,连你姐姐曹天娥老子都征服了,还怕了你不成!你不惹我也就罢了,惹恼了老子,老子奸死你!” 出乎武天骄的意料,曹贵妃没让太监宫女们侍候着,而且让他们全退到了殿面,大门紧闭,吩咐下去,没她的命令任何人也不准进来。这让武天骄感到异常的紧张,左右他顾,心想:“曹贵妃将手下人全打发到外面,该不会是瞧我长得俊俏,想和我偷情吧!” 他还真敢想,想得也是挺美的,不过曹贵妃的举动确是有些反常,变得热情奔放,不亦乐乎,亲自给他斟酒、敬酒,和他聊起家常闲话来,不再提及敏感的话题,这让武天骄绷紧的神经稍稍的松弛了下来,暗自呼出了一口气,轻松了不少。 殿中只有曹贵妃和武天骄相对而坐,曹贵妃笑靥如花,不断地向武天骄敬酒,不时地大抛媚眼,暗送秋波,很显然,傻子也瞧得出来,她这是在武天骄,如武天骄心中所想。事实上,即是她不,武天骄淫心邪道,对美女向来是来者不拒,几杯酒下肚后,人家是酒壮英雄胆,他却是酒壮色狼胆,酒劲一上来,胆子大的出奇,主动的将话题转入了暧昧,话语中渐渐地有了些许的挑逗性。 曹贵妃听了不怒反而心中窃喜,由于酒意的缘故,双颊已是变得红艳艳的,娇艳欲滴,星眼流波,荡漾着撩人的春情,不时瞟着武天骄,颇有些主动投怀送抱的意味。 瞧得出来,这位曹贵妃骚媚入骨,水性杨花,武天骄心头的早上来了,从勤德殿第一眼见到曹贵妃时,便瞧出这位皇贵妃娘娘是一位性欲极度旺盛的淫妇,在他修炼天鼎神功之初,楚玉楼曾传授过他观女之术,教他怎样从女人的面貌神态上识别其的旺盛,性欲愈是旺盛的女人,其面貌上愈能表现出来,这样的女人经不得,最容易红杏出墙,曹贵妃骚媚入骨,风姿妖娆,眉宇间却透着一层淡淡的怨气,这对于深谙观女之术的武天骄来说,瞧出她这是欲求不满的表现,想来那宣和帝年老体弱,行将就木,又怎能满足得了正当狼虎之年的曹贵妃。 武天骄对美女一向是缺乏免疫力,越是高贵的女人,越能引发的他的兴趣,尤其是曹贵妃这种女人,拥有着媚艳的容貌,尊贵的身份,又是皇帝的女人,这对他有着一种莫大的吸引力,禁不住想着去征服她、拥有她。 “三公子,你觉得本宫美吗?”曹贵妃举起杯,妩媚地对武天骄说道。 “美!美极了!贵妃娘娘美艳绝伦,倾国倾城,小的见了直觉得贵妃娘娘比天上的仙女还要美上三分!”武天骄大拍马屁,赞美之词令曹贵妃芳心怒放,格格娇笑不止。然而,武天骄的右脚却是非常的不老实,在桌底下碰触到了曹贵妃的莲足,轻轻地拔弄着,甚是胆大,胆大的可以,胆大的包了天。 曹贵妃身子微微一震,脸上非但没有露出不悦之色,反而狐媚地嗔了武天骄一眼,美眸流转,格格娇笑着道:“三公子!你的胆子好大呀!你是本宫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大胆之人!” 武天骄听了更是放心,胆子又壮上了一分,主动起来坐到了曹贵妃身边,右手按在了她大腿上轻柔地着,嘿嘿怪笑道:“谢贵妃娘娘夸奖,本公子的胆子一向很大,尤其是对尊贵而又美丽的女人更是胆大。”说话之际,手上一股极其微弱的天鼎真气透过手掌,传进了曹贵妃的体内,催发她心中的淫欲。 这便是武天骄的厉害之处,随着他天鼎神功日益的精进,已然能将天鼎真气在女人不察觉到的情况下,透入女人身体里,神不知,鬼不觉,不知不觉中催发女人的,。 曹贵妃似嗔非嗔盯着武天骄,妙目似是要流出春水来,娇躯轻颤,娇哼细喘,显然是在他的下已是春情难禁,有了骚动。 看着这位尊贵而又美艳的贵妃娘娘动情,武天骄心头火起,再也忍耐不住,猛地一把将曹贵妃拉到了怀里,一只手已然按在了她那高耸的胸衣上,凑嘴在她耳边悄声地道:“贵妃娘娘,让本公子来好好地抚慰你,享受人世间最美妙的乐趣。” 曹贵妃情不自禁,随势依偎到了武天骄怀里,一双纤纤玉手抚上了他那俊美的嫩脸,妖媚地道:“武天骄,你好坏啊,简直坏透了,坏死了。”此刻的她,那种矜持之色已是全然不见,余下的尽是挑逗之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武天骄嘿嘿邪笑道。 曹贵妃吃吃地笑道:“你就不怕被陛下知道,治你的罪?砍了你的脑袋?”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贵妃娘娘都不怕了,本公子还怕什么?”武天骄一边说,紧搂着曹贵妃的娇躯,俯首吻上了她那红艳性感的,右手隔着衣服握住她那之极的胸峰,用力地揉搓起来,掌心渐热,一丝丝的天鼎真气不断地透进她的胸峰。 唔——曹贵妃低吟一声,娇躯一阵的轻颤,娇喘更甚,妙目微闭,热烈地迎合着武天骄,婉转相就,缠绵热吻。 武天骄的嘴紧紧含住曹贵妃那芬芳柔软的香唇,舌间启开她的贝齿,卷住尽情地吸吮,只觉一股股异样的春情异香不断地从她身上传来,欲火更盛。在天鼎真气的催情下,曹贵妃更是娇喘吁吁,身躯有如蛇般地在他怀里扭动着,春情如炽,骚动不堪。 武天骄燃烧,再也按捺不住了,从第一眼见到曹贵妃起,脑中就幻想着将这高贵艳妇按在身下狠狠地干,没想到这种欲念会来得如此之快,此时不干,更待何时?特别是曹贵妃还是宣和帝最宠爱的宠妃,这种身份的禁忌更是让他感到特别的刺激、过瘾。 武天骄一把将曹贵妃按在了铺着厚厚地毯的地上,旁边熊熊的炉火更是让二人心头火热。 武天骄飞快地脱着曹贵妃的衣服,而曹贵妃则是欲拒还迎地迎合着他的举动,那狐媚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嘴角带着一丝妖艳的笑容,那股春情媚态更是让人受不了。 先是脱去了曹贵妃的上衣,当那桃红色的抹胸从她的身上扯去时,曹贵妃那对在胸前高高耸立着的、一直的似欲裂衣而出的胸峰顿时解脱了束缚,噗地弹跳了出来,巍颤颤的。 哇——好白!好大!武天骄瞧的直了眼,那说不出的浑圆、,傲然地挺拔在眼前,两点殷红的,极是诱人,充满了无穷肉欲之味。 “好美的奶子!”武天骄不禁赞叹,从第一眼看到曹贵妃起,他的目光就一直注意着她这对家伙,直想抓一把,现在终于完整地展现在了眼前,一览无遗,尽情地欣赏。 武天骄忍不住一把抓住这对的玉乳一阵的,啧啧不已。之下,极软又极有弹性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更是爱不释地把玩个不停。 看武天骄如此的为自己的身体着迷,曹贵妃暗自得意,一直以来,她最得意的便是自己的身体。她其实并不是个淫荡之人,身在深宫,即是想偷情,除了老皇帝,也无从偷起,平日里只能忍受压抑着空虚寂寞,但今天见到武天骄时,也不知怎的?直觉得对方对她有着莫大的吸引力,禁不住萌动,情欲陡生,宛如吃了春药一般。当然,她并不知道,武天骄修炼了天鼎神功,加之他本身融合了赤龙魔丹,对女性有着无比的力,能在不知不觉中引发她的情欲,令好心境波动,绮念陡生。 在武天骄的下,曹贵妃的胸峰越来越鼓涨的,上面两点殷红的葡萄渐渐硬翘起来,口中发出娇滴滴的呻吟,若有若无,喘息越甚。武天骄听了更是心动,握住曹贵妃的一只玉乳,将娇艳欲滴的殷红葡萄含入了嘴里,用力一吸,曹贵妃顿时被吸得全身发酥,哦的一声娇吟,仿佛灵魂出了躯体,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他头。 武天骄的舌头在曹贵妃的两个玉兔间轮流吮吸着,吸了左边的葡萄,又吸右边的葡萄,舌头也在葡萄的周围不停地旋动着,的曹贵妃更是呻吟个不停。 一刻后,武天骄抬起了头,嘿嘿淫笑说:“尊贵的贵妃娘娘,让小人侍候您宽衣。”一边说,一边去除曹贵妃身上多余的衣物,在他的侍候下,不消一会,曹贵妃完露了,横陈,赤裸裸的,一丝不挂。 眼前是具雪白圆润的美体,水蛇般的细腰柔软丰腴,香臀丰耸浑圆,曲线完美,腹平坦坚实,一双腿白皙修长而结实,柔润光滑,那的腿胯间,凄凄的芳草中,一道缝隙显露无遗,整个丰腴的娇躯充满熟透了的肉欲之感。 真不愧为宣和帝最宠近的爱妃,虽然已是虎狼之年,但岁月非但未逝去她多少的韶华,反而增添了无比的妩媚魅力,撩人风韵。 看着眼前这迷人的美体,武天骄的鼻血差点喷出来了,好一个绝代尤物,好一位成熟美妇,等下干起来一定爽死了。 武天骄兴奋异常地分开曹贵妃的双腿,用手拨弄起她的下体来。他这种极其淫邪的动作,令曹贵妃双颊晕红,心痒燥动,咬着牙齿,媚眼中似要流出水来,无比的娇艳,风情无限。 武天骄知她已是春情荡漾,不过他却不急,双手只是在她全身着,特别是在她圆臀腿间来回抚摩,肆意而为。 在武天骄的百般下,曹贵妃只觉阵阵如电麻的感觉在心里荡漾开来,武天骄的每一下抚弄都令她飘飘,已是非常湿热,水流不断地渗了出来,已是极度的兴奋。 “妙人儿,快来。”曹贵妃终于忍不住了,骚浪地道。 “遵命!尊贵的贵妃娘娘,本公子来了。”武天骄笑道,站起身来,快速地脱去了身上的衣服,当他显露出的擎天巨物时,曹贵妃乍见之下,霎时间,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可抑制的发出了一声娇呼:“那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男人的男根了。男人那东西,曹贵妃不是没有见过,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长、如此大的,都赶上驴子了,一时不敢相信看到的是真的,因而才有此一问。 武天骄骄傲地挺了挺擎天巨物,巨物雄赳赳,气昂昂的,身躯虽小,却油然的散发出一股威武的气势,霸劲十足,右手指着擎天巨物傲然说道:“贵妃娘娘,此乃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翻江倒海……人世间独一无二、天下无敌的御女神兵,嘿嘿!贵妃娘娘!您觉得如何?” 曹贵妃又惊又喜,忽地坐了起来,伸出右手握住了那擎天巨物,禁不住微微颤抖,显得又是害怕,又是兴奋,如此大的家伙,可真是奇物啊!比之宣和帝的那物不知大了多少?这要是进入自己体内,受得了还是受不了啊? 曹贵妃犹豫了一会,站起来牵着武天骄手,往后殿走去,道:“我们到里间的卧室去!” 不一会,两人便已到了卧室,相互搂抱纠缠着滚到了床榻上,缠绵了一会,武天骄跪在曹贵妃双腿之间,把她两条修长的双腿两边分开,为了彻底的征服这位东宫皇贵妃,特地的运起天鼎神功,将擎天巨物缩小了数圈,然后对准曹贵妃的桃源洞口,腰部发力一挺,以势如破竹之势冲了进去…… “啊……”曹贵妃发出一声腻人的呻吟,只觉一股难以形容的迅速由全身扩散开来,四肢犹如八爪鱼般地紧缠住了武天骄的身体,如胶似漆。 武天骄趴在曹贵妃那柔软的身体上,感觉非常舒服。她的身体柔软圆润,就像个肉垫,趴在上面如同躺在海绵上一般,如坠云端,肆意冲撞,那种快意的感觉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 曹贵妃迎合武天骄的动作也是非常的大胆,呻吟声勾人心魂,各种花招层出不穷,令人武天骄极是舒服过瘾,心中赞叹:“果是个极品熟女,天生,怪不得能得宣和帝的宠爱。” 武天骄兴奋异常,从来没享受过如此美妙的欢爱,曹贵妃在床上的表现甚至比雨露仙子胡丽娘以及神女宫二长老霜月还要狂放。想到曹贵妃矜持高贵,骨子里却是如此淫荡,分外让人感到刺激。 一波又一波,武天骄在曹贵妃身上狠狠地撞击着,动作又快又狠。在他的猛力动作下,曹贵妃刺激的全身,只觉得下面体内那东西不断地增大,摩擦得娇躯不断地颤栗抖动着,双颊酡红,娇啼不绝,感觉魂儿有如飘上了天堂,欲仙欲死,怎么也没想到小小的妙人儿在床笫间的功夫如此了得,比那老皇帝猛了千万倍,好爽! 两人颠鸾倒凤,抵死缠绵,一时间,卧室内淫声浪语,“啪!啪!”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掺杂着曹贵妃如诉如泣的呻吟声以及奇异的滋滋水声…… 曹贵妃欲仙欲死之际,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这个妙人儿如此厉害!本宫可要将他好好地抓住,做我的男宠,来满足我的需要。” 约半个时辰后,猛然间,曹贵妃“啊!啊!啊”的呻吟声越发高亢起来,声音直似哭泣般,显然已是快要达到了,武天骄见状也加快了冲击的力度,紧锣密鼓,“啪,啪,啪”的声音更是一阵响过一阵,一声急过一声。 曹贵妃的四肢越发缠紧武天骄的身体,极度的快感让她全身不断地着,猛然间一声尖叫,双手死死地抱住武天骄,全身剧烈地抖动着,已是达到了。与此同时,武天骄也是刻意地放开了精关,一泄如注,大量滚烫的泄物直射出来,烫得曹贵妃又是全身一阵颤抖不已。 好半晌,曹贵妃颤动的娇躯才平静下来,香汗淋漓,妖媚的脸上满是极度满足的神情,只觉此次交欢全身发软,没一点力气,仿佛连骨头都瘫软了一般,从未有过的满足,直觉得以往的岁月白活,有此一度风流,即是就此死去,也是无憾。 良久,曹贵妃回过神来,娇喘着对武天骄微笑道:“小家伙,没想到你如此的厉害!本宫从来没有如此的满足过,太妙了。” 武天骄也觉得此次的交欢欲仙欲死,蚀骨销魂,美妙无比,回味无穷,右手臂枕到脑后,左手则不停地把玩着曹贵妃胸上玉兔,甚至捏着那殷红的葡萄拉的长长的,一放,噗地弹了回去,口中嘻笑道:“能侍候贵妃娘娘,是天骄的荣幸。” 曹贵妃娇呼一声,微痛中感到一阵奇异之感,非但未生气,脸上反而露出了妩媚之笑,眼中闪着异色,移身过来,趴在了武天骄身上,一双妙目直视着他,呵气如兰,娇滴滴地道:“妙人儿,你以后可要常来探望本宫啊!” 武天骄听了心道:“你这是想我当你的性欲工具,看来你已经尝到了甜头,食髓知味,哼!本公子会让你越陷越深,,今天只是小菜,等你吃过大菜,就知道本公子的厉害了!”想起自己在凌霄山的时候,上了皇后娘娘曹天娥,给宣和帝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今番刚回到京城,头一次进宫,便上了东宫曹贵妃,再给宣和帝戴上了一顶绿帽子,可怜的宣和老皇帝。 这时候,武天骄竟然有点儿可怜起宣和帝了,同时又觉得曹贵妃这样趴在自己身上非常舒服,她的身体非常的柔软,宛如没有骨头一般,趴在自己身上时,如同一团棉花般地包着自己,舒爽之极,不由得暗赞她真是个让男人销魂的尤物,可惜今天时间并不充分,不然大动干戈,操她个死去活来,顺便把她后门开了,让她三天下不了床。 武天骄觉得自己越来越邪恶,越来越坏了,甚至有点变态,竟然想到给女人开后门,想起在凌霄山百花谷百花洞府中那荒唐的一段,稀哩糊涂地给九位师娘和众多的太阴门女子以及皇后曹天娥等人开了后门,至今好像再也没有走过后门了,什么时候再走一回。 “贵妃娘娘有命,天骄岂敢不从,只是皇宫中耳目众多,多有不便,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天骄焉有命在,此事可一不可再,娘娘若是想我了,不妨前往天上人间!”武天骄怪笑着说,脑中寻思着:“到了天上人间,老子开了你的后门!” “天上人间!”曹贵妃闻言心头一动,格格娇笑道:“小家伙!你可想得真周到啊!”说着,一双妙目地看了瞄着武天骄,一双玉手又来他那擎天巨物,上下地套弄。 “真是个淫妇,才一会儿,又想要了。”武天骄心中暗骂,不过正中下怀,正合心意。 曹贵妃的挑逗的手法非常高明,仅了一会,武天骄禁不住再次的兴奋了。 曹贵妃眼中尽是喜色,媚笑道:“你可真是个妙人儿,好厉害!” “这有什么啊!老子干上你十回八回的,依然雄风不倒!”武天骄心想,口中笑道:“这都是贵妃娘娘的功劳,来,让本公子再侍候娘娘一回!”说着就要翻身起来。 “这回让本宫来。”曹贵妃阻止了他,一边说,一边翻起了身子,跨坐到了他胯上,将那粗长的擎天巨物逐寸逐寸地吞没,直至到底后呼出了一口气,觉得下面严密无隙,无比的充实,甚是享受。 “淫妇花样很多啊,老子倒要瞧瞧你有多强悍!”武天骄心想。 只见曹贵妃坐在武天骄胯上,开始缓慢地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地耸动起来,和风细雨,这令武天骄无比的惬意,颇是享受。片刻后,曹贵妃动作越来越快,腰部一挺一挺、一扭一扭的,颇有节奏感,同时口中不停地浪啼呻吟,胸前那对饱大的玉兔一抖一抖、一晃一晃的上下跳动,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好不诱人。 武天骄还没见过在床上这么浪的女人,断情剑霜月算是他玩过的女人当中最浪的一个,但与眼前的曹贵妃相比,似乎逊色了不少,心中也是颇为兴奋,禁不住坐起身来,两手搂住曹贵妃那柔软丰腴的水蛇腰,也随着她的上下动作不停地向上挺动着,擎天巨物深入、深入、再深入,用力、用力、再用力,干死你个骚货! 一时娇啼呻吟声不绝于耳,室内又是春意撩人,无限春光。 一刻后,武天骄一瞥间,忽见右边墙角处有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镜中映像着床榻上两人欢爱的情景,不禁心头一动,福至心灵,嘿嘿邪笑道:“贵妃娘娘,我们来玩个新花样,如何?” 曹贵妃停了下来,一双玉手爱不释手地着他那白净壮实的胸肌,吃吃地笑道:“妙人儿!你想玩什么花样?” 武天骄心想:“淫妇真是有胆有识,知情识趣!”想着,让曹贵妃从他身上下来,下了床榻,拉着她来到了墙角处竖挂着的铜镜前。顿时,铜镜中出现了他们二人的身形。 只见镜子中,前面是一个极为妖媚美艳的赤裸美妇人,因为交欢的缘故,双目满是春情媚意,俏脸上也是一片晕红,秀发披散,充满了欢爱女人的风情。而她身后,则是站立着一位俊美邪异的少年男子,一脸的坏笑。 嘿嘿……武天骄淫笑道:“贵妃娘娘,您瞧仔细了。”声音中满是淫邪意味,双手伸到曹贵妃的双腿前面,两边分了开来,手指在她的花园处扣动着活动起来。 嘤——曹贵妃低低地惊呼了一声,俏脸更是晕红,饶是她生性淫荡,武天骄如此的动作也不由得令她感到羞臊,却又移不开视线,盯着镜子映像,脸颊通红,咬着银牙,美妙的娇躯随着武天骄的动作一阵接一阵地颤抖着。 镜中的景象令她有种旁人偷窥之感,激起一种异样的刺激,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片刻之间,已是湿得一塌糊涂,那地方,湿淋淋的,水帘洞一般。 武天骄的擎天巨物膨胀得难受,早已按捺不住,附首在曹贵妃耳边柔声道:“尊贵的皇妃娘娘,睁大眼睛好好地瞧着,瞧本公子是如何干你的!” 一边说着,一边在曹贵妃满脸通红的注视下,挺动擎天巨物,顶在了她那私处口,一点一点地向桃源洞府中深入,直至没根,而后一进一出,进进出出地抽动了起来。 镜的对面把这一切都清晰明确地显现出来,如此淫荡的画面让曹贵妃的脑子麻痹,眼神迷离,俏脸通红,眼睛却眨都不眨地紧盯着二人的交合处,瞅着那粗大的擎天巨物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每一下都带出了些许的晶亮汁水…… 特别是武天骄一边动作,还一边在她的耳边说着淫秽的话语,这种无与伦比的刺激让曹贵妃再也受不了,在武天骄紧密的进出近半个时辰时,猛然间,曹贵妃一阵呜咽,身体急促地颤抖着,已是攀上了的巅峰…… 一会后,曹贵妃已然全身虚脱,瘫软的站立不住,然而,武天骄却是未能满足,紧搂着她的身体不放,动作连贯不停,继续猛烈地、狠狠地撞击着,记记到底,肉着肉的啪啪之声响彻整个卧室,令曹贵妃尖叫哭泣个不停,到了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开口求饶了起来…… 良久,云收雨停,千般缱绻,万般缠绵,卧室里的狂风暴雨终于告一段落,地毯上,一对赤身裸体的俊男美妇交颈叠股,姿势淫荡,室中弥漫着浓烈的淫靡之气。 曹贵妃已然虚脱的不行了,吁吁娇喘着,胸峰起伏惊人,惊心动魄,下面的桃源处已然红肿无比,狼籍不堪,宛如处女开苞了一般,遍体汗水淋漓,形同水中捞出来一般,浑身酥软,瘫软的连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欠费力气,疲惫欲死,身心却是极大的满足,直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武天骄依然精力充沛,龙精虎猛,看到曹贵妃不行了,当下将她抱到了床榻上,盖上被子,不忘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嘿嘿邪笑道:“贵妃娘娘,您好好的睡一觉,本公子告辞了!” 曹贵妃听见他说话,却是虚弱的不想说话了,媚眼微闭,瞧着武天骄放下了罗帐,走出了卧室,鼓足余力,呻吟着道:“妙人儿……常来喔……”这话说出来,尤其是那句常来,颇有青楼vsf客完事走人,妓女招揽下次生意的意味。 武天骄出了卧室,看着大殿上一地的凌乱衣服,不由得吓了一跳,霎时间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只顾着痛快,浑然忘了身处险境,如果有人闯进东华宫,捉奸成双,那就了不得了,想到此,动作飞快,赶忙去捡地上自己的衣服,恰在这时,殿外传来了一阵声音:“奴婢叩见公主殿下——” 一个娇蛮的声音响了起来:“大白天的,殿门怎么关上了?我皇娘呢?” 糟了!檀香公主来了!武天骄吓了一跳,赶忙穿衣,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外面响起了宫女小玉的声音:“娘娘正在和武三公子用膳!”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用什么膳!”檀香公主喝道。 “公主殿下,您不能进去,娘娘……”小玉着急地喊道。 啪——响起了一记耳光之声,檀香公主娇喝道:“滚开!本公主现在要见皇娘,你们谁敢拦着,本公主活劈了他!”说话声中,殿外响起了一阵劈劈叭叭的声响,挟杂着一片的惨叫痛呼之声,此起彼伏,听得武天骄心惊肉跳,冷汗涔涔,一会,咚——殿门被人一脚踹了大开,檀香公主满脸怒气,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檀香公主现在可是非常的不高兴,在御花园听到武天骄乐意陪她玩,这令她非常的高兴,回到寝宫就等着郭公公将武天骄送来给她,谁知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便跑去勤德殿找,哪知勤德殿已经没人了,宣和帝去了长生殿,便又跑去了长生殿,哪知宣和帝正在殿中与晋阳王武无敌相谈军国大事,檀香公主虽然无法无天,倒也知道事情轻重,一时不敢打扰,只道武天骄也在殿中,便在外守候,好不容易等到武无敌出了长生殿,却不见武天骄出来,连忙抓住了郭公公,一问之下,才知道武天骄原来是被她皇娘曹贵妃请去了东华宫,檀香公主这才急匆匆地赶来了东华宫,却不知已经来得太晚了,怎知她的皇娘和武天骄偷情,已然被武天骄干得死去活来,躺在床榻上,烂泥一般,几乎不能动了。 不得不说,武天骄的运气非常之好,这时间把握得刚刚好,刚一完事檀香公主便闯来了,檀香公主若是早来一会,即是不能将他和曹贵妃捉奸在床,光看到大殿上满地的衣服,白痴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真是好险呐! 大殿上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桌上的酒菜早已凉了,炉中的炭火也已化为了灰烬。 檀香公主双目四下扫视,却不见皇娘和武天骄的身影,回头问跟进来的小玉:“人呢?” 小玉也是疑惑,目光瞅向了卧室门口,檀香公主见状哼了一声,二话不说,旋风似的直闯卧室,口中喊道:“皇娘——” 所幸曹贵妃尚未睡去,听到檀香公主进来,裹着被子心中发慌,闻言勉力地强打精神,回应道:“檀香,皇娘在休息,你闯进来干什么?” 檀香公主进入卧室,见皇娘在床榻上,卧床不起,听她说话的声音似乎很是疲惫,不禁心中纳闷:“皇娘这是怎么了?”眼睛在卧室中四下扫视,却不见武天骄的人影,问道:“皇娘,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皇娘今天高兴,喝了点酒,有点醉了,想睡一会儿,你不要来打扰皇娘休息,快出去!”曹贵妃威凛地道。 哦!檀香公主心中恍然,也不疑有它,脚下却未动,一双眼睛四下打转,问道:“皇娘!那武天骄吗?怎么不见他?” “公主殿下,您是要找小的吗?”门外殿上响起了武天骄的声音,恰逢时机地出现了。先前他来不及穿衣,不过动作也不慢,在檀香公主闯进来之前,将大殿地上的衣服连着曹贵妃的衣服一古脑儿的一把抓,抱着躲入了殿侧的屏风后面,这会儿穿好了衣服才出来,不动声色,十分的淡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任谁见了只怕也不会怀疑到他和曹贵妃有一腿,干了不可告人之事。 武天骄的出现把宫女小玉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檀香公主可不管那么多,急步从卧室中奔出,一把抓住了武天骄右手臂,叫道:“本公主找你好一会了,走!陪本公主出去玩!”说罢,不由分说,扯着他出了东华宫,迅速远去。 看到武天骄和檀香公主走了,床榻上的曹贵妃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道:“好险!”她还真担心女儿发现她的窘境,她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穿,一身的汗味,好不难受,叫道:“小玉!” “奴婢在!”小玉忙应声道,奔进了卧室。 “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更衣!”曹贵妃慵懒地道。 “是!”小玉应道,心中暗感奇怪:“娘娘今天是怎么了?听她声音好像很累似的,真的是喝多了吗?”想着,不敢怠慢,快步地退了出去。 武天骄随着檀香公主出了东华宫,走了一阵,到了一片花园里停了下来,道:“公主殿下,今天已经很晚了,小的不能在宫中久留,明日一早,小的再陪公主殿下如何?”他可没兴趣陪小公主玩,现在已经出了东华宫,安全了,自然要藉故离去了。 一听武天骄要走,檀香公主不乐意了,当即飞起右脚踹了过去。这一脚起的毫无征兆,突兀之极,防不胜防,倒把武天骄吓了一跳,但他一个天武者,又岂能给檀香公主踹着,身体微微一侧,向左横挪一尺,间不容发之际,躲了过去。顷刻之间,檀香公主一脚踹了个空,身形一晃,打了个踉跄,险乎摔倒,不禁大怒,娇喝道:“你敢躲!” 以往檀香公主也是这么踹人的,无论是脚踹手打,宫里的宫女太监,或者是王孙公子,都不敢躲,乖乖的站着,任由檀香公主拳打脚踢,他们不是不想躲,而是不敢躲,谁躲谁倒楣,因此檀香公主踹人打人习惯了,没想到武天骄敢躲要,当即追着又是一脚踹向了他。 听到檀香公主的喝叫,武天骄暗自好笑,心说:“不躲让你踹,本公子不是沙包,又不是受虐狂!”见她又踹,忙又躲了开去,叫道:“别踢,有话好说!” 檀香公主又是一脚踹空,不由得急了,叱道:“该死的武天骄,你还敢躲,本公主倒要瞧瞧你能躲几次!”说着,呼——右手一拳直向他打了过来,拳带风声,隐含风雷,颇有几分威势,这位公主的武功不弱,至少是平武七级。 武天骄哪把就位小公主放在眼里,当即身形一晃,闪了开去,道:“公主殿下,小的好像没有得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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