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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鹰帝国:卷二030-036

fu44.com2014-07-27 11:22:57绝品邪少

  第30章、百里飞霜  神鹰帝国自太祖皇帝宇文鹰建国至今已有三百二十一个岁月,帝国历经风雨沧桑,由建国之初的千疮百孔、百废待兴,逐渐地恢复了元气,走向强盛,起起伏伏,由弱到强,再由强走向了衰落,经历和历史上的众多王朝一样,像是经历了一个轮回,历史仿佛又回到了前王朝昊天王朝的晚期。  宣和年间正值到了神鹰帝国的最衰落时期,国力江河日下,加之这一场百年罕见的大雪,给本已萧条的帝国雪上加霜,但神鹰帝国历经三百多年的发展积累,国势虽然远不能与历代先皇时期相比,但还是颇为强盛,因此民间安乐,伎乐极盛。达官贵人家中往往建有戏台,饮宴欢歌,竞逐新巧,至乎通宵达旦。  现在晋阳王府的这个戏台更是别出心裁,上下共有三层,建成宝塔样式,高高耸立,金碧辉煌,灯火遍布台中,另以各色彩帛做成小灯笼,将屋檐廊柱层层装裹,凭空描出整座戏台的轮廓来,看上去便如空中楼阁,有仙人歌舞于上,远近可观。  一脸阴霾的武无敌落座正中,面上露着勉强的笑容,对过来见礼道贺的客人点头致意,他身边的座位却是空的,今日庆宴的正主儿武天骄却是踪影未见。旁人见他眉宇间竟在此大喜之时微含怒色,虽觉奇怪却是谁都不敢询问。  晋阳王武无敌脾气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有时却也颇为倔强,连对当今陛下他急起来时都敢顶撞,至乎一怒之下愤然离去,又有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在其心情不佳之刻来惹他了!因此大都装作未见一般,自顾有熟人打着招呼。  原来皇恩浩荡,武家三公子武天骄倍受当今陛下和皇太后青眯,招为当朝的最小驸马金刀驸马,许配檀香公主,此等大事,武家人自然要摆宴庆贺,之所以选择今日,主要是由于前几日武天骄失踪了,拖延了下来,今番武天骄回来,尽管武无敌对这个儿子并不如何上心,但驸马就是驸马,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当今陛下和皇太后娘娘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为儿子当选驸马摆宴庆贺,京城的大小官员们得知后,自然是不请自来,登门道贺。  不过,令武无敌没有想到的是,宴会开始了,身为准驸马的武天骄却是失了踪,不知去了何处?  武无敌看着台下的热闹情状,转头望了眼在旁垂手侍立的王府护卫队长王横,目光中怒色更浓。  王横知道王爷意思,赶紧惶恐的附耳道:“属下已经遣派了全部人手出去找了,相信很快便能找到三公子,六小姐她们也去了天上人间,去见邀玉夫人,只要三公子还在京城,就一定能找到他!”  武无敌闻言面色稍霁,却仍然愁眉不展的道:“都已经几个时辰过去了,人还未找到?此刻宴会已然开始,到时你叫本王怎办?这些人虽不致当面说些什么,却难免暗中嘀咕,嘿,以后本王的名声可好听啦!”  王横头垂得更低,连连请罪道:“属下无用,请王爷责罚!”  武无敌朝刚刚一个满脸谄媚笑容的走来恭喜请安的官儿略一点头,不去理他,自顾对王横低声吩咐道:“你不必在这里待着啦。速速去宪兵局,让宪兵局派人把守各处出城通道,挨家挨户的搜寻,一定要把那小子给本王找回来!”  王横肃手应了声是,摇头苦笑道:“王爷!把守各处出城通道倒是可以,但挨家挨户的搜寻,这……是不是太过于扰民了,陛下若是知道了……王爷还是要慎重三思!”  武无敌大为懊恼,沉吟了一会,摆了摆手,道:“算了!由那孽子去吧,幸好陛下和皇太后没有来,不然,本王不知如何自处!”语声透着一丝的安慰,似乎为宣和帝和皇太后没来感到欣慰。  顿了顿,武无敌接下去续道:“本王让你查得那如珠一事,修罗帝国方面的鹰眼可要消息传来?”  王横肃容道:“属下正想给王爷汇报此事呢,修罗帝国方面的鹰眼已经有消息传来,那如珠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十分明了,原来她是修罗国已故的上将军那拉宗之女。”  “那拉宗!”武无敌一愣,觉得这名字好生耳熟,想了一会,想起来了,眉头一挑,动容道:“就是那个二十年前,在战场上,被本王一刀劈成两半的那拉宗?”  “正是!”王横正色道:“那拉宗死后,其家族陷入了没落,一落千丈,不到几年时间,家财散尽,那拉宗有一子一女,其子那如雷,由于得罪了朝中权贵阎家,打入死牢,那如珠为救其兄,迫不得已卖身于阎家,为阎家效命,做了修罗国的探子,自幼来到我帝国京城,为修罗国收集情报,刺探军情!”  武无敌脸色愈发的阴沉,蹙着眉头,沉默不语。王横见了小心地道:“王爷!要不要对那个那如珠……”  武无敌一摆手,道:“暂时不要动她,派人严密监视,看看她都与什么人来往,修罗国安排在我帝国的探子绝不止她一个,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务必做到将修罗国的探子一网打尽!”  “王爷英明!”王横肃容道。  “能将那如珠的身份调查的如此清楚,我方在修罗国的鹰眼着实了得!”武无敌赞许的微微点头道,正要说下去,门口的赞礼官拉长了声音道:“丞相大人到!”  窗外月色很淡,繁星点点,星光闪闪,像是无数颗嵌在夜幕下的宝石一般,光芒四射,美丽而又神秘。浩浩天地,宇宙洪荒,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晋阳王府内院,飞雪楼,飞雪夫人的卧室里,此刻正上演着一幕动人心魄的美人沐浴图。两名身穿淡兰轻纱、作侍女装扮的少女立在一个极大的浴桶旁边。浴桶里面满装热水,热气蒸腾,水面上铺满着一层五颜六色的鲜花末儿。二女展露着动人的笑容,轻轻挥动娇嫩的玉臂,不住往缸内洒着花瓣。  窗户未曾关起,轻风微抚,烛光摇晃明灭不定,徐徐推开窗纱,温柔的吻上两名少女的轻纱。她们穿得又薄又少,轻纱飞扬间两具凹凸玲珑的少女胴体隐隐展露,却因忙于洒花而顾不及遮掩,妙目流波,只顾瞧着眼前浴桶旁正自宽衣解带的人儿。  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发挽宫鬓,插着白玉步摇,粉红白嫩的脸蛋上,两道黛色的柳眉儿,细细弯弯,有如翠羽新月,翦水双瞳里闪耀着动人的光采。此时在纤纤玉臂的轻盈挥动下,她原本上身内着的缀白花淡紫中衣和外罩的粉红轻纱,以及粉红缀紫花腰带、粉红长裙,纷纷坠落,飘洒在地。一具艳绝人寰的美妙胴体逐渐的显露了出来。  她动作极快,方自脱去全身衣裳,在身旁侍侯的二女尚未看清她最得王爷喜欢的娇美玲珑身材,就只见眼前白影一闪,她已全身没入了热水翻滚、香气蒸腾的浴桶之内。  二女手上动作不停,均心道:“府内之人都传说,飞雪夫人出身于武林世家中的百里家族,武功高强,今日看来,果然是确有其实!  她二人暗自羡叹时,只听“咕咕”一阵声响,飞雪夫人已将臻首从水里冒了出来,轻轻娇喘,抬起脸儿仰于水面,红艳的樱唇轻轻吹着水面的花瓣,一截玉石似般晶莹的小`腿浮在水面之上。她此刻双眼轻闭,长长的眼睫毛儿带着清水露珠,不停滑下莹洁秀美的脸庞。几片花瓣贴在的双颊上,衬得她面容更是娇…媚无方。  尤其那露出水面的半截粉…腿,光滑如玉,闪闪发光,使得那满桶的鲜花都似失去了颜色,黯淡无华。她微微曲伸了一下,水波荡漾,有几滴溅了出来。两侍女连忙俯躯,用手中的花瓣轻轻那一截小腿,边还注视观察着她的脸色,看是否力道用的恰到好处。  飞雪夫人轻轻”嗯”着,双眸紧闭,两颊陀红,娇媚无伦,二女纵然同样身为女子,此际见着这般模样,仍感心动不已。  这时,窗外似乎传来一些声响。飞雪夫人突然睁开美眸,一双玉臂从水内伸出,玉指轻弹,轻轻挥了一下,一滴水珠迅快朝窗外飞了出去。  二侍女不识武功,恍若不觉。  听到窗外不能掩盖的衣袂飘拂声,飞雪夫人心中一动,默思片刻,忽然樱唇轻启道:“好啦,你们退下吧。”  两侍女脸显惊讶惶恐之色,往日里常常听其他姐妹述说这位夫人的生活习惯,知道她最喜沐浴,常常一洗就是两三个时辰。今日为何一反往常呢,莫非嫌自己姐妹侍侯的不好,念及她在王府内的权势,不有都有大祸临头的感觉,欲要出声询问,迟疑了一下终就还是不敢,面如菜色的躬身退了出去。  飞雪夫人对此似乎视若不见,此刻她本是静谧安详的芳心已经一片凌乱,深呼一口气,镇定了一下,静静望着窗口,幽幽的道:“你来了么?”  窗外月华闪烁,洒下一地银辉,却只有风声吹拂,无人作答。  发夫人等了一会,未得回答,不由嘴唇微张,眼眸轻转,俏脸上射出一丝奇异的红晕之态,蓦然整个娇躯都从浴桶内站立起来。  烛光摇曳下,她赤裸的身躯带着水珠,散发着奇异的光芒。水珠从丰满坚挺的玉兔滑过,一路往下,最终到达双腿之间,而那修长光滑的玉…腿并未合拢,茵黑的柔毛湿湿的粘在一起,水珠滴下发出叮咚地响声,听来宛若在演奏一首动人的乐曲一般。  窗外终于又发出了响声,听起来似是有人在呻…吟。  飞雪夫人美眸微眨,叹息道:“大哥,你既然敢来此地找我,却又为何临时怯场?你莫非当真不敢见飞霜吗?”话音未落,一个人影已是从窗外跳了进来。  只见此人身材颀长,长身玉立,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双目经盯着那水珠盈盈的赤裸娇躯,动也不动。烛光映着这人面容,剑眉星目虽略嫌有些沉郁,却也遮掩不住那股凤仪潇爽之姿!  他进来之后,立即沉眉敛目,不敢望向对面近在咫尺的那具令人血脉喷张的至美胴体,极力压下心中的绮念,低声喝道:“飞霜,你怎仍如未嫁之时一般刁顽?纵是为了逼我现身,亦不用这样啊!你须记得我二人间的关系身份,还不快快穿妥衣裳!”  飞雪夫人噗嗤娇笑出声,以讥讽的声调说道:“想不到素来浪荡不羁的百里大公子,娶了武家六小姐之后,竟然变成了个正人君子?实在使人料想不及啊。若非适才你避开我突然一击时,用上了百里家的‘随风拂柳’的独门身法,我还真不敢相信你就是昔日里倜傥潇洒的百里孤星呢!你不素来胆大妄为之极吗,怎现在这付神气呢?”  原来此人便是百里世家的大公子百里孤星,武家六小姐武红霜的夫君,百里世家的嫡系传人百里孤星。  百里孤星听闻此言不禁面上一红,旋即沉下脸色,沉声道:“爹娘为了能攀上武家这棵大树,迫使我娶了武红霜,又迫使你冒顶飞雪与武天骄订婚,入住武家,飞霜,你我是同命相怜,由始至终,我都不能原谅爹娘的所做所为!”  飞雪夫人闻言,本是娇笑盈盈的玉脸上顿时一暗,叹息的道:“谁叫我娘只是个侧室,又过世的早,但不管怎样,你始终还是飞霜的大哥,这种血缘关系不是人世间的斗争能抹杀得去的。”  兄妹俩的对话若是落在外人耳中,定然大为震惊。原来此百里飞雪并不是百里飞雪,而是百里长空的另一个女儿,百里飞霜。  百里孤星一直凝望着地面,目不斜视,但因为距离极近的关系,那双裸露的玉腿始终映入眼帘,摆脱不去。白嫩无暇,丰满挺拔,滑腻的似可一把就能捏出水来。此刻在眼前不住晃动,极尽妍态,伴着耳旁不在住传来的蟋蟋索索的摩擦声,使他知道对方正在依言穿着的衣裳。  片晌工夫,耳中蟋索声突然停了下来,他知道百里飞霜已然着装完毕,满满地抬起头来,正面凝神注视着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入目只见一个艳丽娇媚的动人少妇袅袅婷婷地立在那儿,眉目如画,玉体丰满,一袭月白色的宫装,批发坎肩,尽显出丰盈胴体的玲珑曲线。  因为刚刚沐浴过的关系,此刻脸颊陀红,樱唇丰润,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间闪烁着勾魂摄魄的魔力。一头湿湿的秀发,只用一枚翠绿色的玉环随随便便的绾住,垂及,随着她臻首的轻轻摇摆而微微晃动,十分的迷人。  他不禁心下暗叹:“难怪那武无敌身畔美女如云,却犹独宠她三分!如此妩媚风姿,哪个男人能不为她所迷,按捺得住心中的冲动哪?爹娘虽然阴险狠辣,心计眼光还是不错的,竟能将女儿当作物品般送给人做小妾,以此获得武家的支持,使得百里世家近些年来家业蒸蒸日上,如日中天。嘿嘿,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  他心中思索,眼光不由定定地注视在对方的脸上,百里飞霜对他的失神注视毫不介怀,没有丁点忸怩不安之感,显然是惯了被人如此打量,樱唇轻启道:“大哥,晋阳王府虽不是龙潭虎穴,但亦戒备森严,处处危机。你冒险来此,该不会只是来看望妹妹吧!究竟是何要事啊?”  百里孤星闻言一震,沉思了片刻,不答反问道:“飞霜,你如今在王府中可生活的安好?”  百里飞霜一愕,想不到他会问出此话,轻叹一声,似是极为不愿启齿一般,犹疑的道:“一入侯门深似海!武无敌虽然很喜欢女色,但他定力坚定,从来不曾专注过一个女子。无论我待他怎样好法,他经过了最初的热劲头后,对我已经是慢慢淡化了,尤其是那武天骄回来后,他已经很少来了,唉,原本我还想借助武家威势有所作为,但无敌如此待我,我早已心淡啦!”言下喟然,显是对于百里家的大小姐屈身为武无敌的一房小妾十分黯然。  百里孤星哼了一声,眼中射出愤怒之色,咬牙恨声道:“还不是爹娘做的好事!为了攀爬武家父子,竟然罔顾女儿的终身幸福,当作礼物一般送于权贵,简直将百里家族百年的清誉颜面丢了个干净。嘿嘿,如今江湖中人谁不暗中耻笑百里氏,哼,每当我见到那些江湖人物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都恨不得有个地洞让我钻下去!”  百里飞霜心下不禁有些怨恚:“当初又不是我自愿的,你如今又何必这般讽刺挖苦我呢?”面色阵红阵白,难堪地转首窗外,两人间一时静默无语,气氛尴尬起来。  第31章、神鹰卫  片刻之后,百里孤星忽然露出怜悯之色,叹道:“唉,只可惜了我们百里家族一个难得一见的才女却落得这种结局!”说到此处时顿了顿,似在思索下面的用词语气,试探的道:“飞霜,你可曾想过要改变目前的不幸状况吗?大哥或者可以替你想些办法!”  “想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百里飞霜嗤笑道:“你还是想想自己吧!想想怎么搞定武红霜,她可是闹着要和你和离!”  百里孤星面露痛恨之色,道:“和离就和离,那种贱女人我早就不想要了,和离了正好落得个清静!”  “爹娘可不会饶过你!”百里飞霜幽幽地道:“现在可不是和武家闹翻的时候,你想置家族于险境之中吗?”  “那也未必!”百里孤星冷笑说,望见她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他赶忙续道:“我在京城多年,交到了一些朋友,他们或可有人不畏武家的权势,帮上一点忙!”  百里飞霜心中起疑:“当今武家权势熏天,爪牙边布天下,纵以百里世家位列武林中的大门大派地位,亦不得不仰承其鼻息。大哥缘何夸此海口呢?”柳眉轻蹩,纤指将一缕散乱的发丝抚回脑后,在百里孤星将头转过去之际,她略显好奇的道:“不知大哥的朋友是何等样人,竟具如此本事?”  百里孤星镇定了一下因她刚才充满了幽雅风情的动作而有些浮想连连的心情,顺口答道:“我有个叫魏天华的朋友,他与宫中的李寇交好,因此…”  “李寇?”未待他说完,百里飞霜已迫不及待的打断他道:“可是皇家神鹰卫统领李寇?”  百里孤星点头肯定道:“正是执掌神鹰卫的统领李寇,以他的势力,纵是武无敌亦怕要让其三分。只要你和李寇搭上了关系,武无敌就不会这般待你啦,那时,你或可重新振兴百里家族,使之完成百年来等上武林第一世家的未竟心愿!”  百里飞霜芳心激荡不已,轻颤,正欲开口说话,忽然娇颜变色,同时百里孤星身形骤闪,黑衣晃动间已然失去了踪迹,百里飞霜的耳边却响起了他传音入密的低沉声音:“我先去了,你好好考虑一下,想通之后可随时来找我!千万莫要被武无敌知晓!”  与此同时,门外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响,侍女红袖走了进来,道:“小姐!萧夫人来了,说要见您,您见是不见?”  “萧夫人?”百里飞霜一愣,问道:“哪个萧夫人?萧丞相夫人吗?”  “是!”红袖应声道:“就是丞相夫人!”  “她见我干什么?”百里飞霜沉吟了一会,道:“见!请她到客厅!”  夜色中的天京城,灯火处处,虽不复日间的繁华喧闹,但依旧有些车马往来,行人出没。尤其是印月湖中沉月洲上的天上人间,这里是全京城颇具名声的娱乐场所,画栋雕梁,气派非常,粉香脂艳,歌舞缠绵,最是令人心动的地方。自命的骚人墨客公子王孙,无不向往,将这一片歌舞场当作了温柔乡。  此时,天上人间的一间厢房内,武天骄舒适地躺在软榻上,望向窗口数着天上的星星,耐心的等候自己那使自己心动神摇的美貌佳人到来。他和众多女子经历过的男女情事不知凡几,早不像初哥般急不可耐,但此刻竟亦有了些心急之情。  过了片刻,外间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位盛装美妇人走了进来,顷刻间,室内的光线显得一亮,娇美窈窕的在宫服的包裹下更显成熟的魅力,充满力而动人的身体曲线令男人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妩媚柔软的红艳双唇叫人心动,有种说不尽的娇艳迷人,眼波盈盈,柔和笑颜下的容貌美丽绝伦,婀娜清丽中艳光逼人,是难得的人间绝色。  她火辣曼妙的身材,完美无瑕地散发着媚骨天成的艳雅气质!在灯光的映衬下,又比平日增加了几分妩媚。如丝的秀发,笔直的鼻梁,俏丽而不失高贵的绝美的脸庞,性感的,即使惊恐时也带着几分勾魂般娇媚的眼睛,还有那高耸的、可以说完美的胸部,把整个匀称的身材衬托得格外撩人。  此进来的美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高贵而又神秘的邀玉夫人。  邀玉夫人虽已入中年,看上去却不过三十如许,正是女人风情最盛之时。无论是心理或是生理都处于颠峰状态,整个身体焕发出一股妩媚诱人的风韵,加之她是武者,内功精湛,全身曲线于柔媚中,另有一种刚健婀娜的特殊风味。  看到邀玉夫人进来,武天骄迅速地起身,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露出贪婪之色。  邀玉夫人柳腰轻摆,仪态万干的走到武天骄面前,一只凝脂美玉般的右手搭上他肩头,娇腻地唤一声:“小骄!”香雇披的薄纱自光洁上肌肤悄然滑下,露出一大片雪白晶莹她肌肤,眩人眼目。娇艳如花的性感开合奢张,似乎在发出无声的召唤,急遽起伏,一对饱满浑圆的肥硕玉兔似乎要破衣而出……端的话色生香,诱人已极。  武天骄瞧得呼吸急促,目瞪口呆,脑子里什么事都忘了,双臂猛的一抱,想把面前诱人的人儿楼进怀里。  香风一卷处,邀玉夫人带着一串咯咯娇笑逃开,不让他抱,秋波横视,媚眼儿如丝,娇笑道:“别急吗,小骄!”  武天骄心痒难搔,两眼冒着绿光,发急道:“好姐姐,让我抱一下嘛……就一下。”  邀玉夫人对自己的魁力不无得意之情,趁机道:“那你可得答应我经常来看我,你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武天骄连连说道,现在对方说什么他都答应。  邀玉夫人咯咯一笑。她知道男人在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会答应,暗暗露出一个成功的笑意,投入了武天骄的怀中,暂时满足他的欲望。  武天骄顿时哈哈大笑,搂着美人儿大施魔爪之手,大逗手足之欲,乐不思蜀。  邀玉夫人嘤嘤低吟,扭动着娇躯躲避着武天骄的魔手,过了一会,眼见躲避不了,索性推开了他,离开了他的怀抱,笑靥如花,娇媚万状地向他抛了个媚眼儿,开始轻舒玉臂,柳腰款摆,和着节奏跳起舞来,舞姿性感大胆,极为魁感挑逗。  邀玉夫人一边跳,一边缓缓的宽衣解带、姿势说不出的美妙诱人,跳得竟然是脱衣艳舞。  武天骄还是头一次看到此等的脱衣艳舞,大开眼界,瞧得目不转晴,不亦乐乎,能看到天上人间的老板娘邀玉夫人跳脱衣舞,这可不是一般男人能看到得,也只有他武天骄,心中欲火在悄然滋长。  高贵美艳的邀玉夫人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露出一身雪白细腻的肌肤,身材好得没话说,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玲珑有致,美不胜收,性感惹火的体态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欲火。  很快,邀玉夫人便只剩了贴身亵衣,她面上一阵羞红,舞姿变得不自然起来,几次想伸手去解抹胸扣子,都没有最后解下来。武天骄今日来找她,她早已有了献身的觉悟,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然而事到临头,却难免害臊羞赧。  武天骄好整以暇地在一旁观看,含着淡淡的笑意,也不催促,尽情欣赏这位绝美艳妇羞窘的神情,一点也不着急。  邀玉夫人鼓了鼓勇气,终于伸出水葱玉指解开钮扣,她娇羞万般,抹胸要滑落时、女人矜持的本能使她双手抱胸,压住抹胸,美眸羞怯怯的望着武天骄。  武天骄笑意加深,忽然开口道:“玉姐的身材还真是颠倒众生,好得没话说…”他油嘴滑舌,絮絮叼叼说着甜言蜜语。  邀玉夫人自是爱听,缺乏抵抗力,很快就被他说得晕乎乎的,终于松开了双手,抹胸滑落于地。霎时间,春光满室,无限诱人地美体暴露在他眼底。  武天骄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冲上前,一把将邀玉夫人香喷喷、软绵绵的娇躯搂进怀里。  邀玉夫人只发出嘤咛一声娇呼:“不要……不要这样!”  邀玉夫人在武天骄怀里半推半就的挣扎着,引得武天骄更是火起,一低头,便凑嘴去吻在了她嘴唇上。  武天骄两手捧住邀玉夫人的脸蛋,不让她逃避,然后张开嘴巴对着她花瓣般娇艳的便是一阵痛吻,狼吞虎咽。  邀玉夫人呜的一声娇呼,灼热的鼻息喷在武天骄脸上,故作的抗拒也慢慢停了下来。她本想挑逗武天骄的,哪晓得武天骄是花丛老手,今非昔比,技巧之高深,远远超出她的想像,被武天骄一通火辣辣的湿吻,同时一双手在她喷火般的娇躯上肆意抚摸,百般挑逗,直把她撩拨得春情泛滥,头昏脑胀,整个人飘飘荡荡的,也不知身在何处,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只知发出一声又一声诱人的娇喘。  好半晌。武天骄才恋恋不舍抬起头来,与邀玉夫人四对视,两人的眼中都喷炽热的情火。  “玉姐!今晚小弟让你永生难忘!”武天骄深情地道,打横抱起邀玉夫人,向床铺走去。  邀玉夫人痴痴仰望着这个气宇轩昂的小男人,躺在他坚实1怀抱里,浑然忘了一切。  武天骄把邀玉夫人往一丢,自己也飞快脱光衣服扑了上去。  武天骄欲火高涨,显得迫不及待,一把撕掉邀玉夫人最后的亵裤,绝美艳妇便就此一丝不挂,性感妖娆的胴体完全呈现在他眼底,任他欣赏,任他把玩…  武天骄埋头便是一阵痛吻,吻她的唇,吻她的香肩,吻她高耸肥硕的玉女峰,吻她纤细光洁的小蛮腰,吻她粉嫩修长的玉腿,吻她最隐密的幽谷之处…  武天骄嘴上吸吻不断,同时两只似有魔力的大手尽情地邀玉夫人身上桃逗,探索她娇躯的隐密,到处把玩,任何她方都不放过。  邀玉夫人在他高超的技艺下很快迷夫了自我,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口中发出一声又一声无意识地呻吟:“好小子…几年不见…你的挑情手法…如此高超了……啊……不要摸那里…你坏死啦……”  武天骄嘿嘿坏笑道:“不要叫我小子,也不要叫我小骄,也不要叫弟弟,要叫哥哥,亲哥哥,嘿嘿…”  “亲哥哥?”邀玉夫人难以启齿,娇羞万状,美眸中春波荡漾,射出强烈的媚意,宛如新婚之夜的新娘子。  武天骄眼见进攻的时机差不多了,便压在邀玉夫人弹性极佳的胴体上,调整好姿势,蓄势待发,忽然凑到她耳畔怪笑道:“这三年多来,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解决的?怎么满足自己的?”  邀玉夫人听得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若是害臊,有点儿无地自容,娇嗔道:“你坏死了!”说什么也不肯回答。  武天骄不信治不了她,当下加强对这贵妇的挑情攻势。不多时,邀玉夫人便被挑逗的春情泛滥成灾,彻底向武天骄投降,终于喘息着道:“绿芙在的时候,我们偶尔用性具解决,但绝对没有找男人!”说完,顶不住了,一头深深埋进他怀抱里。  “性具啊!”武天骄呵呵而笑,又问:“那你们做多久?”  “看兴趣了,大多半个时辰!当然是不能和你以前做时相比了!”邀玉夫人羞涩地道。  “才半半个时辰的工夫。”武天骄轻蔑一笑,在她耳畔道:“那你猜我们这回要做多久?”  “多…多久?”邀玉夫人娇羞地道。  “做到天亮也没问题!哇哈哈哈哈…”武天骄得意的大笑,贴着邀玉夫人的裸背,火热发烫的擎天巨物早已贴上邀玉夫人湿润不堪的桃源之地。  邀玉夫人又是期待,又是渴望,平日修长窈窕的身姿彻底地瘫软在小情郎的搂抱中。  武天骄此时上箭在弦,一只手着邀玉夫人小腹下体,将她丰耸肥美的肉臀向后托起,另一只手则伸将下去将邀玉夫人的丰满臀肉扳开,露出其下已如花般绽放开来的膣口肉瓣。食指轻捞了一把,知道她此时的下体已是春水泛滥,武天骄这便挺动擎天巨物沿着股沟滑进邀玉夫人湿滑的肉缝,蹭动着那鲜嫩迷人的桃源谷,直蹭得邀玉夫人不断抽搐着发出羞羞的低吟。  “你…你的好烫…”未待情迷意乱的邀玉夫人反应过来,武天骄腰部一用力,只听噗哧一声,超常规的擎天巨物已藉着阴液的润滑完全没入了邀玉夫人那紧窄的桃源幽谷之中。  被那粗壮异物从背后挺入体内的强烈感觉顿时让邀玉夫人感到一颗心竟似跳到了喉咙口,双眼一阵翻白,口中抽着冷气完全说不出话来,觉得他那无比的壮硕、滚烫。  武天骄只觉邀玉夫人那桃源幽谷中温软湿润的嫩肉紧紧裹住了自己的肉冠头,那紧窄之处几如处子,淫欲之心大起,当即在邀玉夫人背后进出地向里挺动擎天巨物。  武天骄那根粗长之物完全超乎了邀玉夫人的想像,也不管她是否能够承受得了,便深深挺入了她成熟的腹腔内部,硕大的肉冠头径直顶到了她那柔嫩的花蕊上,直顶得花蕊一阵急遽。武天骄勇猛强壮的动作,邀玉夫人感觉就像要把她的花蕊顶出腹中一般。  啊——娇滴婉转的邀玉夫人被体内剧烈反应一下吃将不住,昂起臻首,终于忍不住大张开了嘴,啼叫了出来。  故地重游,武天骄又是兴奋,又是激动,开始在邀玉夫人的体内抽动自己粗长的擎天巨物,纵横驰骋,冲锋陷阵。  邀玉夫人桃源内娇嫩湿滑,层叠肉壁紧紧包裹住武天骄火热勃动的擎天巨物,那温润柔滑的感觉,令他以往那些九浅一深的房事技巧早已丢在了九霄云外,武天骄此时只知不断用力挺动,每次抽出都让邀玉夫人感到下而空虚得骚痒难耐,每次挺入又都直生生顶触到她敏感万分的花蕊上,不消一会,这位平日气度娴雅的高贵美妇直翻白眼,啼叫连连。  过了一会,邀玉夫人也感到自己的叫声甚吵,接过绣被捂住了嘴,唔唔不绝,小情郎在她体内挺动擎天巨物的动作令她又是兴奋,又有点恐惧,几番深入,她都感到撑开了自己柔软的花蕊,几乎顶入自己毫无防备的宫腔内。  武天骄趴伏在邀玉夫人的背上,疯狂地舔吮着她雪白的香肩,甚至舐咬她修长的颈脖,像一头贪婪的雄性魔兽在毫无顾忌地占有它的雌兽。  在武天骄粗大坚硬的擎天巨物冲撞磨蹭之下,邀玉夫人体内不断产生剧烈的,小腹中的疯狂快感令她成熟窈窕的身体像触电般不断抽搐,呻吟不止。  室内温暖如春,武天骄驰骋了近半个时辰,身上已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感到甚热,当即将擎天巨物退了出来,深喘几口气。只见邀玉夫人身上也是泌出了晶莹的汗珠,煞是可人。那细窄的腰身更是衬出她那丰满的曲线臀形,高高撅翘起来,露出被干得外翻的粉红,分明就是在引诱男性来侵犯她。  邀玉夫人发髻凌乱,面泛红潮,喘息急促,感到擎天巨物抽离了身体,不禁出声叫道:“怎么停下来了……”声音娇滴滴的,荡人心魄。  看到邀玉夫人这番娇艳淫荡的景象,让还未尽兴的武天骄再次淫性大作,也不觉得热了,俯去,伸手搂紧邀玉夫人那细窄的腰肢。邀玉夫人已是浑身酥软无力,任由他摆布。  武天骄搂抱着邀玉夫人纤柔酥软的身子,粗暴地将她架起,让她站立在床榻上,双手扶着墙壁。邀玉夫人顺从地沉下腰身,将诱人的臀部向后高高撅起,圆润修长的大腿分开站立,令股间臀肉分了开了,裸露出那尚在淌出阴液的膣腔肉缝,其上那因为敏感而紧缩起来的幼嫩菊蕾沾满了流下来的春水,在灯光下晶亮湿润,显得无比诱人。  啪!武天骄的一只手掌忽地硬生生拍到了邀玉夫人一侧丰满的臀肉上,发出清脆的拍打声。  “啊…”,春情荡漾的邀玉夫人被突如其来的虐待刺激得尖叫出来,幸的武天骄的另一只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口,令她压低了尖叫,不然此叫声非得惊动外间的人不可。  厢房的床榻上,风韵成熟的绝艳美妇在武天骄的不断拍打下,发出阵阵的呻吟,似是痛苦又是兴奋。  邀玉夫人感到屁股火辣辣地疼痛,成熟的身子则在每次拍打下敏感地抽搐不停。深谙此道的武天骄更是不停变化拍打的频率,时快时慢,让邀玉夫人无法预测这疼痛的到来。  被捂着嘴的邀玉夫人被强迫地唔唔地低声叫唤,这让她更加产生了被虐的感觉。臀肉上的疼痛逐渐麻痹下来,成熟窈窕的身子逐渐陷入这样被淫虐的快感之中,兴奋无比。  邀玉夫人被打得发红的臀肉微微颤抖着,在武天骄每次拍打下不停地晃动,反而将丰满的屁股撅翘得更高,仿佛渴望被自己的小情郎这般虐待。  武天骄的手指伸进了邀玉夫人的嘴中,初时只是拨弄着她柔软的檀舌,很快就变成邀玉夫人在淫靡地用舌头舔吮着他的手指。  “泄……了……泄了……泄出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邀玉夫人一面从喉头压低了发出羞耻无比的尖叫,桃源幽谷中一阵剧烈地,平滑略鼓的小腹胀得紧紧,一股阴液随之从绽放的桃源谷口中直射了出来,她的臀肉也随之急促地抽搐着。  泄了身的邀玉夫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紧绷的腰肢立时酥软了下来,双腿也是一软,跌坐在了床榻上。  “坏……坏家伙,你从哪里学来……这等嗜好……你…你这样…会把…我弄死…死的…”邀玉夫人娇喘吁吁地道,慢慢地抬起了优美的面颊,透过披散下来的一头乌发,的双眼仰视着站在身前的小情郎。  一根粗长坚硬的擎天巨物直挺挺地横在了她面前,散发着流年男子强壮腥味的气息,但这气味还是让泄过身的邀玉夫人小腹产生了胀感。  “玉姐如此漂亮的女人,以前没有这样服侍过男人吗?”武天骄摩挲着邀玉夫人披散的秀发,一面轻薄地调笑着,胀得发紫的肉冠头肆意地顶撞着她俏丽的面颊,在上面留下淡色异味的明液,又道:“以前是你教小弟床榻上的功夫,现在是小弟教一教你这床榻上的功夫……”说着,淫笑不已。  邀玉夫人一手握着擎天巨物,眼神迷醉,伸出幼嫩的檀舌,在硕大的肉冠头上温柔地舔弄着,继而轻轻裹住了它,让武天骄一阵颤抖。那精致的舌尖沿着巨物上的筋络突起娇媚地上下吮舔着,甚至轻堵住肉冠头的马眼,让武天骄的巨物胀得愈加发硬。  “呃…玉姐…”武天骄被这突如其来的舔弄中弄得呼吸急促起来,他几乎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似乎是受了武天骄喘息的鼓励,邀玉夫人轻轻撩起披散的秀发,夹在耳根后,继而张开了她湿润的双唇,将那粗长的擎天巨物慢慢含入了口中,巨物粗大的根部没入她猩红的双唇中,硕大的肉冠头已然顶到了她的深喉。  武天骄的巨物被邀玉夫人温热的口腔肉壁紧紧裹着,邀玉夫人的喉头微动,甚至让武天骄可以感觉到那深喉处在吸!吮着他的肉冠头。  邀玉夫人停顿了一会儿,又慢慢将那沾满自己津液的巨物吐了出来,抬起迷离的双眼,望着正在享受着的小情郎,一面温柔反覆地吞吐着他的巨物,让他强壮的分身一次又一次侵犯着自己的喉腔。  “玉姐…玉姐…我…”武天骄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邀玉夫人的口中如此狼狈,仅仅是几十次进出,邀玉夫人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温柔地套弄着巨物的根部,轻轻挤按着他突起的精管,顿令他忍受不住,在邀玉夫人那柔软的口腔中爆发了。  颤动的巨物在邀玉夫人的嘴里抽动着,不断射出火热的阳液。武天骄此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喷发,抽出擎天巨物时,甚至还是将剩下的阳液全数射在了邀玉夫人娇媚的面颊上,颜射。  武天骄阳液丰盛,泄一次不过是牛刀小试,巨物泄而不软,依旧坚挺,能给邀玉夫人颜射,也唯有他武天骄。  武天骄兴奋莫名,情欲愈发的高涨,挺举的擎天巨物,就像是装满小老鼠的步袋一般,不断震荡晃动,浓烈的男人味冲入邀玉夫人鼻端,更使得她春心荡漾,激起她内心潜藏的欲望。  武天骄下了床榻,站立在床前,将邀玉夫人放躺在。此时邀玉夫人已是淫欲勃发,她自然而然地张开两条雪白的玉腿,露出湿润诱人的桃源深谷,那淡红色的缝口,因腿部向外扩张而微微外翻,隐约可见那内中引人垂涎的鲜红嫩肉。  武天骄站在床下,扶正乱抖乱动,肿胀欲裂的擎天巨物,对准邀玉夫人的桃源幽谷,身体前倾,腰部力挺,长驱直入,只听“噗吱”一声,粗大超长的擎天巨物势如破竹,尽根没入邀玉夫人的桃源深谷,随即顺势抽动了起来。  尽管邀玉夫人有了充分的湿润,但仍感到一阵刺痛,紧接着就是一波波、无穷无尽的快感快活的如要登仙,仿佛人世间的欢乐,全部借由武天骄的巨物送入自己体内,感到武天骄的抽动是那么样勇猛,那么样彪悍。  此时,武天骄暗暗吸气,运上了天鼎神功,顷刻之间,邀玉夫人只觉得体内好像有七、八根异物在同时抽动,撞击她体内不为人知的,说不出是麻、是痒、是酸、是痛,那股舒畅的感觉,不要说是她有生以来从未经验过的,就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过,世上竟然还有此等令人欲仙欲死的快乐滋味。  邀玉夫人实在受不了了,内心有股强大的力量撞击着她,她忽地腾身而起,丰满均匀的双腿死命的夹住武天骄的腰部,双手也紧紧抱住武天骄的脖子,整个身体挂在武天骄身上,疯狂的耸动摇摆。  邀玉夫人那丰腴嫩白的臀部,忽而左右摇摆研磨,忽而上下挺耸抽动;两个饱满丰硕,柔软可人的玉兔,随着身体的动作,不断的撞击着武天骄的面庞,这时候才真正彰显出邀玉夫人内媚之术,她可谓是万中选一的极品,因为无论动作多大的狂野、狂放,她的幽门始终紧紧住武天骄的巨物,未曾脱出。  饶是武天骄的天鼎神功达到了第十三层,此时也有点儿承受不住,已然完全失去了主动,邀玉夫人就如野马一般,狂乱的奔驰在他的身上。  武天骄对于邀玉夫人的疯狂浪劲,也是大感吃惊,想不到时隔三年,平日端庄娴雅的高贵夫人,一干上了竟然能骚浪到如此地步,如狼似虎。  武天骄只觉得自己的擎天巨物,好像泡在一壶滚烫的开水之中,又觉得像是包裹在一团温湿的面团中,层层叠叠湿暖的嫩肉,不停的挤压、研磨着他的巨物,那种舒服畅快的感觉,真是无法言喻。  猛然间,邀玉夫人的花蕊中如同漩涡般,产生了一股无穷的吸力,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武天骄过去可从来没有经历过,忍不住一阵的强烈冲动,又泄了。在邀玉夫人漩涡般的吸力下,武天骄的阳液以超过平常十倍以上的强度“噗、噗、噗”一波一波的尽数射入邀玉夫人的花蕊……  邀玉夫人被那强劲滚烫的阳液一激,瞬间达到了绝顶的,觉得全身十万个毛孔,都张开了快乐的翅膀,带着她飞往愉悦的天堂,蚀骨销魂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的涌上来,她全身颤抖紧紧地抱住武天骄,本的送上香唇,与武天骄热烈拥吻。  一会,两人倒卧在床,静静的享受后的温存,不一会功夫,武天骄竟舒适的睡着了。  邀玉夫人悄悄起身,用热水将下体擦拭干净,而后又拧了条湿毛巾,替睡梦中的武天骄擦拭。清理完毕,她好奇的端详着武天骄软垂的巨物,心想:“为什么这东西进入体内能带给自己如此大的快感?与以前大不一样!”  邀玉夫人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拨弄起武天骄软垂的巨物,在绵软的纤手抚弄下,巨物迅速的坚硬膨胀起来,一柱擎天。  邀玉夫人媚眼如丝,越看越爱,干脆背对着武天骄,趴子,低下头去,用小嘴香舌舔吮了起来。  在强烈的刺激下,武天骄很快醒了过来,感到邀玉夫人的香!舌与小嘴在肉冠头上又舔又吮,麻麻痒痒的舒服无比,而邀玉夫人白嫩嫩的屁股就紧贴在他的眼前,一时之间,熊熊欲火再次燃起,且来势凶猛,简直无法抵御。  武天骄伸手抓住邀玉夫人的小蛮腰,头一抬,也开始舔吮邀玉夫人娇嫩的桃源之处。舔吮之间,他的鼻尖不时触及邀玉夫人的菊花蕾,而每一触及,邀玉夫人便会全身颤动,并发出骚痒难耐的娇呼。武天骄察觉后,干脆就专心一志的舔弄起邀玉夫人那完美无暇的菊花蕾。  武天骄花丛老手,知道菊花蕾的妙处,要知一般女性,靠近菊花蕾部位的肌肤,大都粗黑或是长有厚皮,但邀玉夫人此处却是白白嫩嫩,光滑无比,再者她的花蕾形状美好,触觉敏锐,一受刺激立刻如水中漩涡一般的旋转收缩,因此为行家评为极品,并有个名目叫作:水漩菊花。  原来故老相传有几句口诀是专门描述辨识水漩菊花穴的,诀曰:水漩菊花,妙用无穷。小则紧缩,大则能容。一穴进宝,两穴俱荣;鸣金收兵,尽复旧容。  二人相互舔弄,均激起另一波更为强烈的情欲,邀玉夫人趴伏床上翘起白嫩的臀部,武天骄跪在她身后,挺起擎天巨物便向前顶去。此时邀玉夫人春潮泛滥,整个桃源之地连同菊花蕾都是湿滑的春水,武天骄一顶之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巧不巧的竟顺着春水戳入了菊花蕾。  邀玉夫人猝不及防,不禁“唉呦”一声娇呼,道∶“坏家伙!你弄错了。”  但武天骄却说不出的舒爽,擎天巨物甫一进入便觉异于平常,内中一圈圈的肉箍,不但紧紧吸住他的巨物,并且还不断的收缩旋转,较之挺入桃源中又别有一番快感,因此他听到邀玉夫人的娇呼,不但不停止,反而加速的抽动了起来,口中连呼:“妙!妙啊……”  一时之间,邀玉夫人只觉痛入心肺,但随之接踵而来的是一种另类的快感取代了疼痛。  这时,水漩菊花的妙处顿时彻头彻尾的表现无遗,那就是:小则紧缩,大则能容。邀玉夫人只觉得快感由后庭迅速漫延至前方阴部,从阴唇、阴核、阴道直透宫腔,那股子舒畅,既整体又全面,使她几乎搞不清楚,武天骄到底是弄她哪儿?只觉遍体酥麻畅快无限,禁不住舒服的哭了起来。  当武天骄进入菊花蕾后,邀玉夫人始则痛苦,既而极乐的反应,其间隔时间极短,由种种反应观察,邀玉夫人菊花蕾确为“水漩菊花”无疑,而其中最明确的证据就是邀玉夫人既未出血也未破皮。一般而言,此处初经人事必定破皮出血,对此,武天骄在众多女子身上已经验证过了,唯有极品菊花蕾“水漩菊花”的超级弹性才能免于其苦。  武天骄此时趴伏在邀玉夫人背上,一边挺动出入,一边伸手抚摸邀玉夫人柔软硕大的一对玉兔,邀玉夫人只觉周身无一处不是舒服到了极点,那种畅快舒爽的感觉,使得她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啜泣的抽搐益增加感官上的刺激,在一阵翻天覆地的肉欲后,两人均陷入极度欢乐后的失神状态,半晌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翻云覆雨后。稍感疲乏㑑茖滮H睡在床榻上,搂抱着缠绵万分,回味着刚才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  邀玉夫人翻身面向着武天骄,雪白酥胸直压向他胸前,抵住他的肌肤轻轻地摩擦着,两颗挺立的红珠更是不时地作蜻蜓点水状,叩弄啄点着武天骄的乳头胸肌,玉颜霞红,眸光流转,媚态横生,之后的情欲满足显得艳色逼人,偏又有种娇慵无力的诱人风姿,那种风情让人恨不得立刻按倒她再大干一场。  武天骄今日算是见识到了邀玉夫人的厉害,想起她体内那漩涡般的吸力,心有所动,问道:“玉姐!你刚才使得是什么媚功?好生厉害!小弟的魂都差点给你吸走了!为什么以前没见你使过?”  “厉害吧!这可是奴家最后克敌制胜的杀手锏﹜洐n不是你个小冤家今非昔比,太过厉害,奴家也不会使出来!”邀玉夫人媚笑说,随即微微一蹙眉头,神色间不免有点黯然,道:“这功夫叫九转漩涡功,刚才奴家对你只是用了三成功力,若是用上十成功力,能将你吸得精尽人亡!”  “有那么厉害吗?”武天骄不以为然,挑眉道:“玉姐!小弟可是未曾尽力,你的九转漩涡功虽然厉害,我的天鼎神功也不是吃素的,真刀真枪,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天鼎神功?”邀玉夫人闻言娇躯一震,面露讶异之色,凝视着武天骄道:“原来你小子练了天鼎神功,难怪那般厉害,你从何处学来的万劫门邪功?”  “我师父教的!”武天骄微笑道,下意识地撇开了话题,坐起身来,道:“玉姐!小弟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邀玉夫人嗯的一声,嗔道:“又要我帮忙,这回你又有哪个情人受困了,要我帮着你去救?”  “哪有的事!”武天骄忙讨好地陪笑说:“小弟不是要你帮忙救人,而是帮忙对付一个人!”  “对付人?对付什么人?”邀玉夫人心神一震,也坐起身来,凛然道:“不会是你二哥武天虎吧?这我可帮不了,要是让你父王知道我在你背后帮你,那我在京城就不用混了!”  “不是武天虎,我和武天虎的恩怨,那是我武家的家务事,不用外人插手!”武天骄凛然道:“我要你帮我对付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邀玉夫人一愣,脑中念头急转,心神凛然,脱口道:“端阳公主!”  第31章、景王  兄弟们呐,月底了,我爆发,你们给花,能否冲上鲜花前十,就看众位的了!  “不是武天虎,我和武天虎的恩怨,那是我武家的家务事,不用外人插手!”武天骄凛然道:“我要你帮我对付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邀玉夫人一愣,脑中念头急转,心神凛然,脱口道:“端阳公主!”  “就是她!”武天骄咬牙切齿,牙齿咬得咯崩直响,眼中露出闪电般的精光,阴狠地道:“这个女人太狠毒了,在地牢里,她对我的折磨,我是终生难忘,不报此仇,我胸中的恶气难出。”  唉!邀玉夫人幽幽一叹,眉心微蹙,忧虑地道:“你要报仇,这无可厚非,但你要想清楚了,她可是皇家公主,动了她,有什么样的后果,你也清楚!”  “这个小弟当然清楚!”武天骄冷笑道:“她不就是皇家公主吗,我可以不杀她,但仇一定要报,玉姐!你不是能驯练性奴犬吗?”  “什么?”邀玉夫人闻言睁大眼睛,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凛然道:“你是说……要我帮你把端阳公主驯练成性奴犬?”  “是啊!难道不行吗?”武天骄轻笑道。  邀玉夫人张口结舌,怔呆半晌,才道:“不是不行,而是……将一位皇家公主驯练成性奴犬,这……要是让官府知道了,我还能在京城混下去吗?”  “原来玉姐也有怕的啊!”武天骄吃吃而笑,道:“我以为玉姐天不怕,地不怕,在京城,没有你玉姐办不到的事呢!”  “我怕什么!”邀玉夫人翻起了白眼,娇嗔道:“你不用拿话激我,谁让奴家对你倾心,死心塌地,也罢,为了你这个小冤家,奴家豁出去了,什么也不顾了,就把那端阳公主驯成你的性奴犬!不过,我们也要能擒住端阳公主才是?”  听到邀玉夫人答应了,武天骄满心欢喜,嘿嘿笑说:“凭玉姐的手段,相信擒住端阳公主是轻而易举的事。”  邀玉夫人甚没好气,哼声道:“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可告诉你,端阳公主武功不凡,本身是位天武者,抓她可不容易,自从你从地牢里逃出来后,她现在出入都是小心谨慎,身边都带有宫廷侍卫保护,想抓她,没那么容易!即使抓了她,一旦皇帝得知,下令全城搜查,能藏哪儿去?”  武天骄很想说我有九龙玉镯,不过这话说不出来,皱眉道:“难道她折磨我的仇就不能报了吗?”  “那也不尽然!”邀玉夫人嫣然一笑,妩媚地道:“打蛇打七寸,端阳公主是条毒蛇,对付毒蛇就要掐住她的七寸,只要我们掐住她的七寸,她就得乖乖就范,到时不用你去擒她,她自己就会乖乖地送到你面前,到时你想怎么样报仇都可以!”  哦!武天骄闻言精神大振,眼睛闪亮,振奋地道:“那条毒蛇的七寸在哪里?”  邀玉夫人沉思了一会,微笑道:“据我对端阳公主掌握的资料,端阳公主有一个女儿,她对这个女儿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她的女儿就是她的七寸、死穴。只要我们拿住了她的女儿,就等于拿住了她的七寸、死穴,到时她为了救自己的女儿,定然不惜一切,任凭你处置!”  “那条毒蛇原来还有个女儿啊!”武天骄讶然道:“她不是断袖吗?不喜欢男人,又怎么会有个女儿呢?”  “那是现在,不是以前!”邀玉夫人白眼道:“端阳公主是未婚生女,是在生下女儿后不久,性情大变的!”  武天骄愈听愈好奇,问道:“是何缘故导致她性情大变?她是和谁生下的女儿?”  “这就不得而知了!”邀玉夫人淡笑道:“端阳公主未婚有女,这事极为隐秘,没多少人知道,她女儿现在已经十七岁了,她比你还大两岁呢!”  武天骄甚没好气,哼哼两声,道:“我很小吧,哪个男人有我大啊,刚才你还叫亲哥哥呢!”  邀玉夫人大为羞涩,啐了一口,娇嗔道:“少肉麻了!”顿了一顿,又道:“她女儿叫金凤凰,就住在离京城不远的长兴镇。”  “金凤凰!长兴镇!”武天骄闻言冷笑道:“端阳公主还真会给女儿取名字,以为给女儿取名凤凰就是凤凰了吗,老子就抓她的女儿,倒要瞧瞧是她狠还是我狠……”  话未说完,外间厢房的门开了,一位风韵妩媚的成熟美妇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天上人间的新任大总管,许二娘。  许二娘看到床榻上武天骄和邀玉夫人赤身裸体的,不由脸色一红,急忙侧过身去,但眼光却偷偷地往床榻上瞟。邀玉夫人忙拉过绣被掩盖住娇美的身体,神色不免有点尴尬,脸色泛红,问道:“二娘!有什么事?”  “夫人!武家小姐来了!”许二娘娇媚地道。  “武家小姐!”邀玉夫人一怔,道:“可是武红霜?”  许二娘微微点头,道:“来得不仅是她,陪同的还有武玄霜。”  邀玉夫人目光转向武天骄,眼中透着询问之意,武天骄沉吟了一会,道:“她们是来找我的,今天武……父王为我庆贺当选驸马,我不想应对那样的场面,就跑出来了!”  邀玉夫人右手食指点了一下他额头,嗔怪道:“你呀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父王为你庆贺,你怎能跑呢?真是不懂事啊!这可是个机会啊!看来以后我得好好的教你如何交际,应对那些达官贵人,在京城这个地方,你可以没有朋友,但绝对不能不结交,不管是好是坏,结交的越多,认识的人越多,人脉越广,将来一旦有事,应对起来也不会措手不及,懂吗?”  “玉姐说的是,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小弟即是回去,宴会也散了!”武天骄笑道,翻身爬起,也不顾室内还有个许二娘,赤身裸体地下了床榻,旁若无人地披上了外衣。  许二娘的眼光一直偷偷地向床榻上瞟,武天骄一下床,整个身体落入她眼中,瞧见武天骄一身的细皮嫩肉,肌肤如玉般光泽动人,又是羡慕,又是妒忌,心想:“这小子怎长的比女人还白,真是没天理!”然而,当她目光触及到武天骄那下面的庞然大物时,浑身巨震,禁不住“呦”的一声惊呼,旋即意识到失态,忙用手掩住了嘴,一颗心砰砰直跳,但她的那一声惊呼,房间内的人全听到了。  邀玉夫人自是明白许二娘为何惊呼,只怕是女人第一次见到武天骄那庞然大物,都免不了惊呼,摇了摇头,心说:“这小冤家人长得俊秀,本钱又雄厚,女人见了谁也禁不住,他这不是在引诱二娘吗,看来二娘也难逃他的魔掌!”想着,对许二娘道:“去!对武红霜说,本夫人今天累了,已经睡下了,不见客!”  “是!”许二娘应了一声,目光不时地又瞟了瞟武天骄,水蛇腰一扭一摆地离开了房间。  激战了数轮,邀玉夫人和武天骄都是一身的汗,都想洗浴一番,两人牵手着到了后间的浴室里,浴室宽敞,热气腾腾弥漫,武天骄和邀玉夫人在浴池中自是免不了一番的鸳鸯戏水。  洗浴完毕,武天骄离开沉月洲时,已是半夜时分,漫步在印月湖畔,银河月色皎洁如洗,夜风轻拂,振飘衣袂,武天骄不由为这如画美色吸引,沉浸在梦样的诗境中。  忽然间,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请问,前面可是金马驸马武三公子吗?”  武天骄闻言毅然转身,只见面前不远处站着一位蓄着短须的老者,并不认识,心中讶然,颔首道:“在下正是。”  短须老者忙走至近前施礼道:“景王王府管家颜巴参见驸马爷,景王殿下对驸马爷仰慕已久,特请驸马爷过府一趟。”  “景王!”武天骄不免心中一惊,景王正是当朝二皇子,他自是知道,但仍不免泛疑地问道:“你是景王派来的?”  “是的,卑职供职于王府,请驸马爷不必怀疑。”颜巴点头道。  “我与景王殿下从未谋面,不知这次召见,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武天骄疑惑地道。  颜巴笑道:“卑职已经说过,殿下对驸马爷仰慕已久,特请驸马过府一叙。”  仰慕?武天骄心中冷笑:“我有什么好仰慕的?仰慕我未婚妻被自己老子占了!”不过,他对这位景王府管家的名字感到好笑,居然叫盐巴,取这么个怪名字,莫非他小的时候家里穷,盐巴都吃不上,父母才给他取盐巴?当下装作不好意思地道:“景王殿下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好,我随你走一趟。”心说:“上次去了武德公主府,吃了大亏,今天去景王府,老子得多加提防!”  颜巴准备周全,连马车都为武天骄准备好了,半夜请武天骄去景王府,而且专门守候在印月湖畔,看来景王府对武天骄的行踪还是了如指掌。  马车沿着东大街一直向东,走了不到两盏茶的时间,就来到一座广大的府邸前,出乎武天骄想像,景王府的门前连一对石狮子也没有,门匾也显得有些陈旧。  颜巴一路领着武天骄穿门过院,走了好久,才来到一座装饰典雅的大厅前。武天骄在颜巴的引领下走进了大厅。一走进去,武天骄感觉到数道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分别来自正前方和左右两边。  大厅正面的太师交椅上端坐着一位长相冷峻的中年男子,他端坐的姿势让武天骄联想到很多,几乎立即肯定他就是那位景王殿下。  “哈哈!”中年男子大笑两声,冷峻的面容顿如春风化雨一般溶解开来,端坐着笑道:“本王还以为颜管家没有截到武三公子,正想亲自去请。”  尽管武天骄对皇家人没有多大好感,甚至憎恶,却也不好怠慢,施礼道:“小可不敢,劳烦殿下相请,真是惶恐至极。”  景王没让武天骄坐,武天骄也只能站着,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对方是皇子,而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小驸马,形势比人强,武天骄只能像囚犯一样接受景王的询问。  “听说武三公子回到京城,就颇为繁忙?”景王笑问。  “殿下说笑了,小可一向游手好闲,怎么会忙呢?”武天骄道。  “听说,武三公子已与百里世家小姐百里飞雪退了婚,可要此事?”景王笑吟叭地道。他这是明知故问,哪壶不提开哪壶,这不是在揭武天骄的伤疤吗!  武天骄心中大怒,几乎忍不住发作,强压怒火,表面上神情未动,语气转冷,冷冷地道:“是有其事!”  “是吗?”景王脸上掠过一丝莫测高深的微笑,然后抬手让武天骄坐下。武天骄没有坐,而是抱拳道:“不知殿下深夜相召,究竟有何事?”  景王站了起来,笑道:“只是想见见你这位小妹夫,既然武三公子事忙,本王就不留你了。颜总管,代本王送送武三公子。”  景王突出此言,颇让人感觉虎头蛇尾,将武天骄召来,显然不会毫无目的,但他的目的显然没有达到,因此武天骄微微一怔。这位景王殿下唱的是哪一出啊?武天骄暗自狐疑,不过他可不想在此久留,向在座的人施了一礼,然后随颜巴离开了王府。  第32章、藏龙卧虎  “殿下。”九门提督鲁通不同意了,忽地站了起来,道:“您就这样放他走?”  景王淡淡地一笑,道:“本王自有主张,不信你可以问王老将军。”  王斌呵呵一笑,道:“殿下高深莫测,老夫怎么能猜到殿下心中的想法。”  “你已经猜到了。”景王道:“没见着这小子,本王以为这小子有三头六臂,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让武天虎和大皇兄颇费心思的对付他,又让太后和陛下如此看重,招为驸马,现在一见,想不到娘们一样,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他不过是武家庶子,在武家无权无势,我们没必要拉拢他,拉拢他又有何用?”说到这里,目光掠往王斌,问道:“王老将军,不知本王这样做可对?”  王斌赶紧站起来道:“殿下折煞老夫了,那小子的确不足为奇,不必大费周章,只是……”  “只是什么?王老将军不必吞吞吐吐,有话直说!”鲁通不耐烦地道。  王斌也不介意,脸上稍显忧色,犹豫地道:“他身上还有老夫看不透的地方。”  “完全看透了,岂不成水晶了?”鲁通嗤笑道。  王斌面容一整,正色道:“在老夫的眼里,人最好就是水晶,看得透彻。”  鲁通嘿嘿一笑,道:“我看你这个老毛病是无可救药了。”  “两位不用争吵了,到此为止,别再说了。”景王阻止两人继续辩驳,深沉地道:“那小子能够逃过武天虎的暗杀,又能从武德公主府的地牢里逃出来,没能死在端阳的手里,想来颇有几分本事,我们不妨试上一试,贝云霏!”  “殿下有何吩咐?”景王身后一直像根石柱一样站着的高个青年走过来,左手按剑微微弯腰冷冷地问。  “听说你最近训练了两个徒弟?”景王道。  “不瞒殿下,的确如此。”贝云霏道。  “派出一个,试试那小子的身手如何。”景王道。  “是!”贝云霏应了一声,说完又退回了原处,仿佛从来没动过一样。  王斌担心地问道:“殿下,您这样会不会不小心杀了他?”  景王不以为然,淡淡地道:“如果他连贝云霏徒弟的剑都躲不过去,根本就没资格入本王的法眼。”  从景王府出来,武天骄不想久留,立即快步赶回晋阳王府。见过了二皇子景王,让他心中浮想联翩,景王对他的态度以及在景王府里见到的另外两个人,则让他对这位景王有了想法,在他的内心深处,警钟在不停地敲着——这位二皇子殿下不简单呐!  武天骄急于赶回晋阳王府,但偏偏有人挡道。挡道的是一排持剑的武士,大约有十几人,一式的普通武士服装,头戴斗篷,背上系一把三尺长剑。他们稳稳地站在路中央,在夜色笼罩的京城街头,像足了十几根立地生根的石柱。  武天骄脸色微变,暗感不好,喝道:“何人挡道,速速让开。”  距离武天骄最近的那名武士嘴唇微启,像吐出九幽里的一股阴风,道:“要你命的人!”  武天骄心神凛然,心道:“难道又是武天虎?”当即暗自戒备着,声音依然很平静,徐徐地道:“那要看你们的本事。”话音未落,倏地一声轻喝:“着!”随着这声轻喝,他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柄长剑,长剑一挺,直向领头的那名武士攻去。  那武士什么也没说,几乎不发一点声音地拔出了背后的长剑,而且拔剑速度之快,以武天骄的目力,几乎都没看清他是怎样将剑拔出来的。武士几乎是等着武天骄的长剑到达身前,才一剑切下,出剑速度几乎达到了能在空中留下完整残象的地步,仅此一手,赫然是一位天武者。  武天骄的长剑避无可避,被这一剑狠狠地切中。双剑相击,激起了一串火星。武天骄感到剑上传来了类似颤抖一样的震动,一股劲儿阴冷的真气透过剑身,传到了手上,不免心中一凛,暗呼了得,当即长剑一收,舞起一团剑光,形成一片光幕,放开手脚,向武士攻去。  武士在有限空间内挥动长剑,活用挡、搁二字诀,将武天骄的攻击挡在身外。  双方斗得十来招,武天骄眼中露出讶异的表情。没有想到来敌功夫之高,至少天武五层,但也仅是天武五层,比起他这个皇武者,相差不以道里计。  正斗间,也不知哪儿传来了一阵鸟叫声,与武天骄交手的武士忽然剑法一变,威势猛增,以比刚才快十倍的速度攻向武天骄,剑光大盛,功力瞬间攀升了数个层次。另一方面,原本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的十几名武士,突然也向这边冲上来,场面霎时混乱到极点。  “你的死期到了。”领头武士冷冷地说道,这句话几乎是一字一顿,而他的动作未见丝毫迟缓,就仿佛在砍一根毫无生命力的木桩一样。  惊变突起,武天骄虽惊却不慌乱,沉着冷静,剑演消遥剑法中的一招“月似细柳长风袭”,身体不退反进,与武士的剑重重地撞在一起。  双方都一声闷哼,显然都没占着便宜。武天骄长剑未收,意念一动,运起了龙象神功,经过上回与五行绝魂之一的水柔然交手,对龙象神功的运用,他是得心应手,龙象真气贯注剑身,火焰闪现,长剑像一条能游动的火蛇一样,当武天骄的剑与对方再次撞到一起的时候,火焰就滑向了对方的剑,转眼间就将对方的袖子烧着了。通常情况下,敌人都会慌了手脚,但是这名武士没有,他甚至看都没看烧着的衣服,继续向武天骄攻击。  咦!武天骄大为吃惊,这位领头武士刚刚一直隐藏实力,扮猪吃虎,这时才突然展现出了真正的实力,功力修为赫然已臻天武巅峰。  武天骄哪敢怠慢,忙使了一招“狂风席卷”抵住了对方的剑招,在接招的一瞬间,左手食指弹出,使出了九天神剑中的中天剑,射向对方,心说:“我就不信你是铜浇铁铸的!”  时间仓促,九天神剑的剑气凝聚不足,但是近距离之下,足以对敌人造成很大的伤害。可惜武天骄小看了这名武士,对方的剑在空中连斩,不但破除了九天神剑,而且还将他逼退了数步,接剑的虎口一阵酸麻。  “他一定是个将每一招都练过千百遍的人!”在这一瞬间,武天骄的心里给对方下了这样的定论。  领头武士几次连斩之后,剑招一变,改中正为诡谲,剑招所指,都是一些刁钻的方位,突如其来的转变,令武天骄措手不及,一时应接不暇,不免有点手忙脚乱起来,逐渐被迫入了下风。  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光亮的刀光,稳稳地架住了领头武士的长剑,武天骄这才得以从对方的剑网下脱身出来,松了一口气,定睛之下,脱口惊道:“王队长!”  突然出现的赫然是晋阳王府的护卫队长王横,随着武天骄的叫喊,四周倏地出现了一片朦胧的云气,云气开处,出现了五名黑衣卫士,领队的竟然是武家二小姐武凌霜。  “三弟,你没事吧?”武凌霜关切地问。  “没事!”武天骄回应道,摇了摇头,大感意外,没想到武家卫士会来救他,偷空放眼望去,夜色里的街道上躺着数具尸体,这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武红霜和武玄霜出现在了街道上,替他挡下了众多敌人,武红霜一人堪堪敌住了对方五名武士,但已然落在下风,她的手臂上已经有一处剑伤。武玄霜挥动一对短剑,抵住了七名武士的攻击,虽然暂时不至于落败,但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  “红霜姐姐!玄霜姐姐!”武天骄脱口叫道,忙转身对武凌霜道:“快救下她们,送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下地狱。”  不用他吩咐,武凌霜也知道该怎么做,应道:“是!”甫毕,右手一挥,武家的五名黑衣卫士当即参加战斗。  这时候,武天骄首次见识到了武家的实力,随着武家黑衣卫士的加入,变成了一场大屠杀,每个黑衣卫士敌住三名武士依然游刃有余,举手投足之间,刀光一闪,便会有一名武士横尸当场,战斗持续了不到片刻,除了王横与领头武士的一战还没有结束,其他的战斗都很快结束了。  王横身为晋阳王府的护卫队长,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内功深厚,刀法精绝。领头武士的剑每与王横的刀相击,都会发出类似悲鸣的声音,钻心刺耳,犹如幽鬼哭泣。  斗了三十招,又一次刀剑相击后,双方都默契地停下了攻势。领头武士摆出了一个类似同归于尽的剑式,剑藏于身后,身体前倾。  “你还想负隅顽抗?”王横沉声喝道,突然改用左手持刀,右手捏刀诀。  “呀——”领头武士暴发出了沙哑的啸声,整个身体向王横冲了过来,气势一往无前。  武天骄见状手掌捏得手心都在冒汗,领头武士的厉害,他刚才已经见识过了,此番拚命之举,不知王横能否挡住?正想出声提醒,武凌霜轻轻地一扯他的边袖,以目光示意他别让王横分心,同时给他一个充满信心的眼神。  在领头武士冲上来的瞬间,王横像整个地融入了夜色中,在那片黑暗里忽隐忽现,胆小的人如果单独看到这幕场面,真会以为遇上了鬼。领头武士的身体到了,他的剑也出了,依然是以快字见长,只是不同于刚才的快,这一次的快简直就要把黑暗像流水一样劈开来,王横没躲,他手上的刀一隐即现,准确地挡在了对方长剑的前面,当——相击的声音过后,黑暗中再次传出一声沉闷的声音,类似于掌拍的声音。  领头武士连退了好几步,头上的斗篷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露出一张中年人的脸庞,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上满是潮红。  “请问阁下是谁?”领头武士吃力地问道。  “王横!”王横淡然地道。  “原来是神刀天王王横,我名藏龙,今日能与神刀天王一战,实乃此生最大之荣幸……”领头武士话音未落,他的身躯忽然向后笔直地仰倒,叭的一声落在地上,生机已绝。  “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可惜死得太早了。”王横叹息道。武凌霜也是甚为动容,点了点头,叹道:“是啊!看在值得尊敬的份上,把他埋了吧!”  两名黑衣卫士当即领命,一人将藏龙的尸体提了起来,准备找个合适的地点再安葬。  战斗结束,武家姐妹清点了一下死伤者,敌人几乎全军覆没,不是武家这一方不留活口,而是对方根本都不想活了,失去战斗力的人斯大都咬舌自杀了,只有两个人自杀未遂,让武凌霜抓住点了穴道。  武家这边除了武红霜受了一点轻伤,大家安然无恙,对于这些出现的武士,众人一时也猜不到他们的来路?为何要来杀武天骄?  武天骄第一想到是武天虎,又觉得不像,继而想到了端阳公主,这倒有可能有!  突然来的袭杀,武天骄大为恼火,闷闷不乐,只觉得京城处处杀机,步步惊心,他是如履薄冰,想起邀玉夫人的话,寻思着:“京城果然藏龙卧虎,高手如云,这回遇上了一个高手藏龙,下时啥时候说不定又会遇上一个卧虎!”  看到武红霜和武玄霜,武天骄多少有些感到,尤其是武红霜还负了伤,到了她们身旁,关切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武玄霜嘟起了嘴,不悦地道:“这该问题你啊!你躲在天上人间不见我们,我们只好在印月湖畔等你,看到你上了景王府的马车,便一路跟着你!”  武天骄心中恍然,瞅着武红霜道:“红霜姐姐!连累你受伤,小弟真是过意不去!”  武红霜幽怨地白了一眼,嗔道:“知道姐姐关心你就好,以后不要乱跑!”  “大家不要说了!快回府吧!”王横催促道。  武天骄一行人回到晋阳王府时,已经是快天亮了。  武无敌一夜未睡,正在书房看书,王横赶着来向他禀报情况。  “知道是什么人吗?”武无敌问道,放下了手中的书。  王横脸色沉重地摇了摇头,道:“只知道其中一个叫藏龙,武功甚是了得,不过他已经死了。”  “他身上有什么特征吗?”武无敌又问。  王横沉吟了一会,道:“属下刚才仔细看了一下他的尸体,他只有九个手指,左手少了小指。”  武无敌沉思了良久,依然不知道那些武士的来历,询问他们的武功招式,也没什么线索,皱眉道:“看来这些武士是某个家族训练出来的秘密死士,奇怪!他们冲着天骄干什么?难道又是大皇子和天虎?”  “应该不是!”王横道:“如果是二公子,那也应该是刺杀才是,那武士藏龙不像是刺客,倒像是和三公子切磋比武似的!”王横说到此,想起来了,道:“我们抓到两个活口,或许能从他们嘴里知道就此武士的来历!”  哦!武无敌眼睛一亮,道:“把他们带来!”  王横得令,立刻让人将两个武士带到了武无敌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武无敌冷冷地问。  两名武士态度很是强硬,其中一人将头抬高道:“你管我们是什么人,你最好放了我,否则你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敢在武无敌面前如此说话的,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武无敌不怒反笑道:“是吗!本王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十颗脑袋,但本王知道你肯定没有。”  那名武士脸色一变,道:“你在吓唬我?告诉你,老子既然走了这一道,就没怕过死。”  “很好!”吉乐赞许地点头,突然一挥手,沉喝道:“把他拉到花园里,绑上石头,扔进水塘里喂鱼。”他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家常便饭一样,两名武士却迅即白了脸,起先讲话的颤抖着道:“你就不怕我变成鬼来找你吗?”  真是天大的笑话,武无敌这辈子还没见过鬼,也从来不信世上有鬼,冷笑道:“变成鬼来找本王?很好,如果你来找我,那就做好再死一次的准备。”说罢,向站在一边的王横挥了挥手。  王横倒也配合,立即大手一伸,将那名武士整个地提起来。那武士的意志整个地崩溃了,哭道:“我告诉你,我们是端阳公主派来的。”  “果然是他。”武无敌闻言有点意外,刚才想到这个可能,但是又认为端阳公主没有那么大本事请来藏龙这样的高手,事实证明,他想错了。端阳公主本事不小。  “你们是什么来历?”武无敌突然问道。  两名武士都摇了摇头。武无敌脸色一沉,目光,不怒而威。两名武士立刻大惊失色,其中一人禁受不住,竟然晕了过去。  王横见了暗暗摇了摇头,怎么也想不通,哪些武士何等杰出,而此两名武士何以如此蹩脚?贪生怕死,怎么成了死士?  “王爷,究竟怎么处置他们?”王横道,干脆将两名武士都提了起来,准备随时接受武无敌派给他的任务。  “派人送到宪兵局去。”武无敌不耐烦地道。  王横应了一声,拎着两名武士大步流星地走出书房,执行武无敌派给他的任务去了。  第33章、碧水山庄  窗外青竹翠似滴水,云气缭绕,烟雾迷濛。  武天骄躺在床榻上,望着窗外,隔着薄白纱衫,那不沾一丝烟火气息的容颜艳若桃花,蹙着秀眉淡淡得宛似初秋绽放之菊。正是“美人卷珠帘,静坐蹙娥眉。”  她正立于丛丛竹子中间,一身白洁裙衫勒出她天地灵气所长钟的动人曲线,素色裙摆镶着熠熠花纹,微风起处,罗袖抚摆,衫角舞飞,她轻抬的纤手如拈兰花,莲步款移,秀长青丝随袂飞扬,如同风中盛放的百合。  竹间曼舞时,那轻盈曼妙的舞姿,即是九天仙子见了,亦会忍不住心生嫉妒。罗袖抚过成千成万的竹叶如旋风般卷落,落到身边三尺即被袖风裹在了一起,围在她身边,绕着盘旋,不一会就将整个人包在中间,分不出人影竹叶。  武天骄素来怜花惜色的秉性,全心全意地注视着眼前那宛似不在人间的天上仙子,纵是一丝一毫亦不肯错过。而当竹团旋刮许久后终停止下来,竹叶如雨般纷下,现出竹中丽人那宛似刀削般轮廓分明、此刻略带红晕密密渗着一丝细细香汗的秀脸时,见惯绝色的他亦感呼吸顿止,喉中咳鸣出声,宛不知此是人间何世。  听到他的声音,房中响起了一个清丽的声音:“天骄弟弟,你醒了!”一张俏丽脸庞随之凑近床边,琼鼻皓齿,娥眉星目,如画般娟秀的脸上巧笑嫣然,却不是武玄霜又是何人!  睡了一上午,武天骄一醒来目光即为窗外清舞的丽人所吸引,无暇顾及其他。此刻见到武玄霜出现在眼前,正欲说话,白影倏闪,那个伴叶作舞的丽人业已穿窗进入了窒内。  武天骄一见之下,不由微微一怔,原来此女不是别人,正是萧家大小姐萧韵华。  武玄霜立时迎了过去,拉着萧韵华的纤手走到床前,对武天骄笑说:“天骄弟弟,你可睡得真死,萧小姐来看你了都不知道。”  武天骄坐起身来,伸了伸懒腰,笑说:“昨晚上累坏了,这一觉是睡得很死,要是有人趁我睡着,要了我的脑袋,我也不知道!”  “死了活该!”武玄霜娇嗔道:“以后看你晚上还出去乱跑!”  “不会出去了!”武天骄笑说:“这段时间,小弟会静下心来,好好地读书练武,玄霜姐姐,韵华姐姐,你们可都要来陪我!”  萧韵华嫣然一笑,道:“我们陪你,你还能安心读书练武吗?”她展颜一笑,宛若娇荷吐蕊昙花初绽,明艳不可方物。  武天骄瞧得一阵失神,呆了一呆,随即笑道:“怎么会呢,有你们小弟才能静下心来!小弟才疏学浅,没有读过几年书,想有位老师教我,韵华姐姐,你做我的老师行吗?”  “这个……”萧韵华不禁有点犹豫,蹙眉道:“教你可以,可我难道要天天往晋阳王府跑吗?”  “这有何难!”武玄霜笑说:“我们晋阳王府房间多的是,这重华殿也有空余的房间,萧小姐尽可以搬来我们王府住下来!”  萧韵华道:“这个要我爹娘同意才行!我怕爹娘不会同意!”  不管武天骄和武玄霜怎么努力,萧韵华最终还是不同意住进晋阳王府,不过教武天骄读书还是可以的,三天来晋阳王府一趟。对此,武天骄已经很满意了,也不勉强韵华姐姐住到晋阳王府来。  经过昨晚的事件后,武天骄心态发生了变化,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尽管他功力深厚,内力之强,已达到皇武之境,但在武功招式上面却是不够纯熟,要多加练习才是,不然,以后要是再遇上藏龙那样的人物,不免要吃大亏。  “我知道有个住得地方!”武玄霜忽地叫了起来,笑道:“天骄弟弟!你要读书练武,姐姐我倒知道一个地方,又清静,又幽雅,你搬去那里住,韵华姐姐也可以搬去住,绝对没人打扰到你们!”  哦!武天骄闻言精神一振,问道:“什么地方?”  “碧水山庄!”武玄霜笑道:“我们武家在京城郊外有一座碧水山庄,每年的六七月,父王都会去碧水山庄暂住,其余时间都是空着的,天骄弟弟,你可以去碧水山庄就读!”  武天骄闻言怦然心动,却又有点担心,问道:“父王能同意我去碧水山庄吗?”  “我去说!父王肯定会同意的!”武玄霜笑道,飞快地出了房间,奔出了重华殿。  房间中仅剩下武天骄和萧韵华,气氛顿时暧昧了起来,武天骄伸展双臂,将韵华姐姐搂入了怀里,乐不思蜀,笑道:“韵华姐姐,谢谢你来看我!”  萧韵华粉魇晕红,明艳绝伦,在他怀中略微的挣扎了一下,便已不动,娇羞地道:“别让人看到!”  “看到怕什么!”武天骄嬉笑着说:“你可是我的夫人!”  萧韵华粉脸通红,禁不住啐了一口,一双粉拳轻轻地搞打了他一下肩头,顿了一顿,脸上露出了忧虑之色,蹙眉道:“你失踪了几天,回来又遇上暗杀,你处处险境,知不知道这让我们姐妹很是担心你!”  “让姐姐挂心,小弟真是过意不去!”武天骄感到地道:“姐姐放心,小弟不会到处乱跑了,此去碧水山庄,小弟会好好静下心来,好好地读书,好好地把武功练好,姐姐你可要好好地陪我?”  萧韵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看到韵华姐姐答应,武天骄甚是欢喜,啵!在韵华姐姐右颊上来了一个大大的热吻,吻的韵华姐姐一脸的口水,娇嗔不已。  温馨了片刻,两人出了房间,到殿中就坐闲聊,不一会儿,武玄霜回来了,去得快,回来的也快,兴高采烈,一进重华殿就高兴地喊道:“父王同意了……”  武天骄闻言大感意外,却也非常高兴,没想到武无敌会答应的如此干脆痛快,站起来道:“父王同意了,那可是太好了,父王同意我什么时候去碧水山庄?”  “随时都可以!”武玄霜笑道:“碧水山庄离京城有百多里路,骑马的话要不了多久!”  “那我现在就去!”武天骄兴奋地道,他早就不想住在晋阳王府了,能搬出晋阳王府,那还不尽早。  武天骄动作迅速,当即吩咐侍女香儿收拾行李,萧韵华见此也是告辞回府,答应明日一早前往碧水山庄。  碧水山庄位于京城以东一百八十里外的承天城以北,武清河西岸的飞霞岭上,占地百余亩,这里山峦起伏,沟壑纵横。飞霞山脉群峰连绵,危崖密布,岭上古木参天,层林接岫。崎岖壮丽,怪石林立,形态诡异处处深壑幽谷,美妙绝伦;峰峰悬崖峭壁,涌泉飞瀑。站立远眺,村庄、田野尽收眼底,大有“万里云山齐到眼,九霄日月可摩肩”之意境。  暮色苍茫,烟云缥缈,或枯或青夹着无数树林夹着山道上,薄薄氲氤在林木间浮沉,群山环抱着极目所致的天地,流瀑汇成的澄澈山泉铮淙而下,令人有一种悠然出尘的雅致闲意。  远处忽响起奔马蹄声,鼓点儿驰骤而来,苍茫暮色中,两匹如雪似的白马如飞奔来孤峰。骑上人却是一双少年男女。  男的年方十五六,白衣似雪,玉面朱唇,鸢肩蜂腰,俊美不凡,肋下佩挂着一柄镶金宝石的金刀。那少女年方二十左右,身材高挑,瓜子脸庞,眉若远山瑶鼻,明眸皓齿雪颈玉白,肤光洁亮极是幼嫩滑润,风吹生红,仿佛碰一碰就会挤出水来,幻彩滟滟肌理生晕,迷濛暮色下仿似仙子临凡。肋下佩剑,色呈褐黄朴拙古雅。  这一对少年男女不是别人,正是武天骄和铁玉瑚。武天骄要来碧水山庄,自是没忘了知会铁玉瑚一声,铁玉瑚听说后立即跟着情郎一同来碧水山庄,跟随他们来的尚有三个侍女,香儿、湘儿、绣儿,还有那四海游龙胡不开。  听说武天骄和铁玉瑚要来碧水山庄,邀玉夫人特地送了一对白马给他们,这一对白马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宝马良驹,却也神骏,武天骄和铁玉瑚均少年心性,好动,一出京城就放马奔驰,两人展开了赛马追逐,将胡不开和三个侍女乘坐的马车,远远甩到了身后。  两人纵马上了飞霞岭,眼前是一条直达群山的蜿蜒小路,山径杳无人踪,云霞悠悠,空山寂寂,偶有微风从林梢拂过,带来一阵沙沙落叶声,在这静默的山峦之中凭添了一点生机。  越过一道石壁,出现了一片翠绿色的松涛,周围远近层叠的奇峰秀峦,云雾飘浮,气韵若仙。  一条看似人工所筑而实是天然生成的白石小道,奇妙的蜿蜒而至,似一条盘绕着困倦蟒蛇。白石小道的尽头,松涛间,耸立着一片浩大的庄院,红砖碧瓦,庄前环绕着的寒松之中临着一条清澈的溪流,溪流中,一潭小石池宛似明镜,全是白石为底,白石为缘,而靠着的山壁间清泉长流,水珠溅玉。  武天骄勒住马匹,望着松涛间的山庄出了一会神,叹道:“这里就是碧水山庄,我仿佛又回到了凌霄山。”  “是不是想回凌霄山了?”铁玉瑚笑问。  武天骄不置可否,微笑说:“是啊!我是想回凌霄山,在凌霄山,至少不会是京城这般凶险,处处杀机!”  两人一边说,一边并马齐行,向山庄行去,尚未到达山庄大门,山庄中一个相貌温文的中年人迎了出来,到了武天骄马前,举手长揖道:“属下卢文昊,参见三公子!”  来时,武天骄便听武玄霜说过了,碧水山庄虽然空闲,却一直有人打理,卢文昊便是碧水山庄的总管。武天骄当即跳下马来,笑说:“卢总管怎知我来?”  卢文昊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三绺乌髯垂胸,相貌非凡,闻言笑道:“属下接到了王爷的飞鸽传书,专门恭候,三公子,里面请!”说着,头前领路,山庄中走出了两个佩刀的青衣护卫,接过了武天骄和铁玉瑚手中的缰绳,将马牵进了庄内。  两人随着卢文昊进入了山庄,铁玉瑚一直注意着卢文昊,在武天骄耳边低声说:“这位卢文昊武功修为非常之高,怕已达皇武之境!”  武天骄不置可否,他也注意到了,天气转暖,石道泥泞,卢文昊走过的地方,却不留一点脚印,而且他崭新的袜子与鞋底上也不沾一点尘迹,这表示他的轻功内力都造诣不凡。  两人跟随卢文昊一路行去,但见宅第深远,雕梁画栋,甚是气派。卢文昊领着武天骄到了后院的一座大屋前,道:“三公子,您就坐这里吧,里面属下早已经派人打扫干净了!”  “有劳卢总管了!”武天骄笑说,倏地想起了一事,道:“卢总管,我后面还有三位侍女和一位老人家,他们乘坐马车,带着行李,要晚些到来!”  “属下知道了!”卢文昊应道,顿了一顿,道:“乘坐马车的话,现在天色已晚,他们今天可能到不了,估计会长兴镇上过一夜,明天上午到来!”  喔!听他一说,武天骄也觉得胡不开他们今天到不了,马车不比他和铁玉瑚的快马,卢文昊说的长兴镇武天骄听了甚是耳熟,稍一想便想起来了,邀玉夫人对他说过,端阳公主的女儿金凤凰不居住在长兴镇吗,这可真是太巧了。  武天骄一阵兴奋,问道:“长兴镇离此有多远?”  卢文昊甚感讶异,问道:“没公子来时没有经过长兴镇吗?”  武天骄脸色一窘,尴尬地道:“我和铁姐姐追逐赛马,没有注意到?”  卢文昊恍然大悟,笑说:“长兴离此不远,七十多里路程,三公子!你们先行歇息,一会厨房做好了饭菜,属下会派人送来!”  “那就有劳了!”武天骄道,和铁玉瑚走进了屋子。  屋子宽敞明亮,布置添置,虽然不比重华殿,却也一尘不染。  晚膳后,铁玉瑚迳自沐浴去了,武天骄见了自是老实不客气地跟进了浴室,要来和铁玉瑚搞个鸳鸯浴。说起来,她和铁玉瑚还没有洗过鸳鸯浴了,一直找不到机会,今天正好一偿心愿。  “讨厌,相公,人家要沐浴……”看见武天骄跟了进来,铁玉瑚俏脸一红,嗔道。  “呵呵,正好我也要洗个澡,咱们一起洗,来鸳鸯戏水。”武天骄嘻皮笑脸、厚颜无耻地道。  “皮好厚!”铁玉瑚娇嗔道,很是无奈,晕红着脸白了武天骄一眼。  “老夫老妻了,怕什么呢。”武天骄怪笑道,面不改色。只见浴房水池内已是放满了水,水上漂满了带着香味的玫瑰,水池四周是轻薄的纱帘,那意境,有种浪漫的感觉,让人感觉泡在池水中是多么的享受。  “来,贤妻,为夫来为你宽衣解带。”武天骄几下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转身对铁玉瑚笑道。  “无事献慇勤,非奸即盗。”铁玉瑚没好气地道。  武天骄笑道:“哪里,为夫只是体谅贤妻近期的辛苦罢了。”说着,伸手来为铁玉瑚解衣。  铁玉瑚晕红着脸望着爱郎,眼中满是抹不去的柔情,半推半就,任武天骄解去了自己的外衣,露出她那饱满柔软的玉兔。  武天骄笑着抚上了铁玉瑚的玉兔,笑道:“这里还是这么有弹性,凝脂滑肤啊!”  一对玉兔被武天骄抚摸着,铁玉瑚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对彼此二人的身体,武天骄和铁玉瑚都是熟悉了,都明白对方的兴奋点在哪,因此在武天骄的下,铁玉瑚很快便情不自禁。  她腻声对铁玉瑚道:“相公,先洗澡吧,等会再…”  “再吸吸……”武天骄笑道,低头含住了高耸玉兔上的那鲜红的樱桃,口中含糊不清地道:“铁姐姐的这两颗葡萄……我也是百吸不厌啊…”  在武天骄的吸吮下,铁玉瑚不由一阵阵颤抖,玉兔迅速胀大,樱桃更是高涨变硬,俏脸上春情荡漾起来。  武天骄的舌头在铁玉瑚的两个玉兔之间互换着,吮吸完左边,又换右边,不亦乐乎。右手还顺着铁玉柔软的肌肤往下,往她下面探去,在小情郎的揉摸下,铁玉瑚更是觉得又酥又麻,浑身发软。  她喘着气,颤声道:“相公,等会,等会……”  武天骄见铁玉瑚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嘴巴离开了她的樱桃,右手也停止了活动,笑道:“好,暂时饶了你。”  铁玉瑚松了一口气,娇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嗔道:“真讨厌…”转身下水池去,武天骄也跟了下去。  水池四周凉风习习,窗外就是花园,夜色深沉,树木森森。  而泡在布满玫瑰花瓣的大水池里面浸着鸳鸯浴,又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武天骄和铁玉瑚二人沐浴在水中,一边洗浴,一边聊着近期的一些事情,颇有一种放松温馨的感觉。  “铁姐姐,您能不能传授我你铁家的武功?”武天骄突然问道。  铁玉瑚躺在武天骄怀里,闻言心头一惊,回过头来,盯着他道:“你……想学我铁家的武功?”  武天骄点点头,正色道:“铁姐姐!我想请你传授我你铁家的‘隔山打牛神功’?”  “你已经是我铁家的女婿了,传授你铁家的武功没有问题!”铁玉瑚道:“不过,你得传授我九天神剑?”  “那是当然!”武天骄呵呵笑道,目的达成,心中欢快,从水中站立起来,对铁玉瑚说道:“铁姐姐,我们来玩个新花样。”  铁玉瑚羞红着脸:“什么新花样……”嘴里说着,心里却是有些好奇,任由武天骄摆布着。  武天骄让铁玉瑚也站立起来,池中水并不深,只到二人位置。武天骄将铁玉瑚一只浑圆白皙的美腿轻轻抬起,架在水池中的花架上,然后示意她的手绕住自己的脖子,进入了她的身体。  铁玉瑚两颊晕红,这个动作实在是挺羞人的。  武天骄一边挺动着,一边说道:“是不是很舒服?”  铁玉瑚红着脸,喘着气,腻声道:“一般般了。”  武天骄惊道:“不是吧,才一般般?”不信邪地加大了动作,铁玉瑚不禁娇声呻吟起来。  片刻之后,武天骄的动作越来越猛烈,狠狠地撞击铁玉瑚的娇躯,强烈的刺激下,铁玉瑚忽然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尖叫一声,体内阴液喷泄而山,已然攀上了高潮……  第34章、阴阳倒转  时光总在不经意间过得很快,武天骄来到碧水山庄,晃眼半个月过去了。白天,武天骄抽出四个时辰,在萧韵华的教导下读书,其余时间,大多花在了武道的修行上,勤学苦练,加上铁玉瑚陪练喂招,武功进步神速,几乎是一日千里。  值得一提的是,不但萧韵华来到碧水山庄,就连她妹妹萧琼华也来到了,姐妹俩分工,姐姐负责教武天骄读书,而妹妹则和铁玉瑚一起陪同武天骄练功,当然,到了晚上,偶尔地也不乏大家一起大被同眠,颠鸾倒凤的那个阴阳双修,武天骄龙精虎猛,在这方面,来再多的女人他也不怕,将一干女人们喂得饱饱的。  旭日初升,飞霞岭笼罩在轻霭濛濛之中。  天碧如洗,草长没胫,松林蓊郁,五颜六色的奇异鸟儿在空中飞翔鸣转,阵阵微风习动,雾绕林梢,烟萦清涧,如梦似幻,宛如世外仙境。  碧水山庄后山的松林中,一位白衣少年盘膝坐在一块圆岩之上,迎着朝曦,正自用功,眼见他右边头顶微有白气升起,正是内力已到了火候之象。白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武天骄。  其时晨露未干,林中一片清气。猛然间,武天骄双目一睁,眼中射出两缕冷电般的精光,深深地吸一口气,缓缓吐将出来,突然间纵身跳起,左拳向前一探,右拳倏地击出,身随拳行,在十余株大松树间穿插回移,越奔越快,双拳挥击,只听得擦擦轻响,双拳不住在树干上击打,脚下奔行愈速,也掌却是愈缓。  脚下加快而出手渐慢,疾而不显急遽,舒而不减狠辣,那便是武功中的上乘境界。武天骄打到兴起,蓦地里一声清啸,砰砰两拳,都击在松树干上,跟着便听得簌簌声响,松针如雨而落。他展开拳法,将成千成万枚松针反击上天,树上松针不断落下,他所鼓荡的拳风始  终不让松针落下地来。松针尖细沉实,不如寻常树叶之能受风,他竟能以拳力带得千万松针随风而舞,内力虽非有形有质,却也已隐隐有凝聚意。  但见千千万万枚松针化成一团绿影,将他一个盘旋飞舞的人影裹在其中。  武天骄要试试自己数年来所勤修苦练的内功到了何等境界,不住催动内力,将松针越带越快,然后又扩大圈子,把绿色针圈逐步向外推移。圈子一大,内力照应有所不足,最外圈的松针便纷纷坠落。武天骄吸一口气,内力疾吐,下坠的松针不再增多。他心下甚喜,不住催运内力,但觉举手抬足间说不出的舒适畅快,意兴神会,渐渐到了物我两忘之境。  过了良久,武天骄自觉体内积蓄的内力到了澎湃之势,浩荡如海,禁不住再次的清啸一声,右拳挥出,击向了前方五丈外的一棵合抱粗细的松干,随着他这一拳击出,成千上万的松针顺着他的拳势向前汇集成了五道青绿的长龙,激射向了松干,刹时间,青绿的长龙洞穿了松干,穿透而过,在松干上穿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窟。  “好!”松林中响起了一声喝彩,武天骄微微一惊,顺声望去,不知何时?铁玉瑚已经来到了松林中,笑说:“相公!恭喜你练成了五雷天煞拳!”  武天骄满心欢喜,正待说话,蓦地发现,铁玉瑚身后跟着一人,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来的不是别人,赫然是武青霜。  “青霜姐姐!”武天骄欣喜地道,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到了武青霜身前,道:“你怎么来了?”  武青霜含羞似嗔地瞟了他一眼,道:“在京城闷的慌,出来走走,散散心,顺便来看看你!”  她这话显然是言不由衷,武天骄也不为意,笑说:“既然来了,就在碧水山庄住几天,这里比京城可安静多了!”  武青霜微微点头,瞅了身旁的铁玉瑚一眼,铁玉瑚冰雪聪明,见了心中会意,笑道:“你们姐弟先聊,我先回庄了!”说罢,转身出了松林。  及至铁玉瑚走得不见人影了,武青霜才拉着武天骄到了他那练功的圆岩之上,道:“天骄弟弟!你交代姐姐的事,姐姐帮你办到了!”  “什么?我交代你什么事了?”武天骄诧异地道,话刚说完,脑中念头疾转,忽地想起,不由浑身一震,又惊又喜,脱口而出:“龙象神功!”  武青霜展颜一笑,道:“你不是想要修练我们武家的龙象神功吗?姐姐帮你拿到了!”说着,右手从怀中衣兜时拿出了一杯书籍,递给了武天骄。  武天骄连忙拿过了书籍,只见书籍的封面劲书“龙象神功”四个大字,不禁狂喜,当即翻开了书页,只见书页上绘着一幅幅各种姿势的人形图,千姿百态,人形图上绘有一条条红线的行功路线,运气法门,旁边写有注解。武天骄练有前八重龙象神功,从第一页一页页翻过去,书籍上的前八重行功人形图与心法注解,与他所练的龙象神功八重心法,一点不错,果然是龙象神功。  “太好了!”武天骄翻阅之下,此本龙象神功秘笈其有二十四重心法,心中狂喜,再也抑制不住激动之情,张开双臂,猛地搂住了青霜姐姐的,抱着她旋转,哈哈大笑,兴奋之下,在青霜姐姐粉魇上猛亲不止,连说:“太谢谢你了!青霜姐姐!”  武青霜大为娇羞,只觉得他搂得甚紧,勒得她生痛,当下挣扎道:“你……轻一点,我的腰要给你搂断了!”  闻言,武天骄才猛然醒悟,自己用力有点过了,当即放下了青霜姐姐,笑问:“青霜姐姐,你从哪弄到了这本龙象神功秘笈?”  武青霜脱出他怀抱,脸色晕红,道:“是在父王的练功密室里找到的!天骄弟弟,为了你,姐姐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你可不能辜负姐姐喔!”  “那是当然,小弟绝不会辜负姐姐!”武天骄信誓旦旦地道。  武家的二十四重龙象神功,武天骄只修炼了八重,后面的十六重,武天骄可谓是梦寐以求,那晚占有了武青霜,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原本没有期望武青霜给他弄来龙象神功秘笈,没想到武青霜真的给他弄到了,可谓是意外之喜。有了龙象神功秘笈,武天骄更是要勤加修炼。  当天下午,武天骄独自离开了碧水山庄,在后山的一座山谷深处,找了一处隐密山洞,若非有意,山洞倒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山洞以前似乎有人住过,地上留下了不少烧过的灰炭木技。  武天骄对山洞稍加整理,然后拿出秘笈,开始修炼龙象神功。先是温习了前八重龙象神功,继而将秘笈翻到第九重心法,照练了起来,他此时功力已达皇武境界,任何功法,他练起来都不会费力,水到渠成,不消半个时辰,第九层便已练成了,心中欢喜,当即将秘笈翻到第十重,上面人形头朝地,脚朝天,以倒立姿势,旁边注解着:龙象无形,则无极幻出,首推“中军”,“六脉”复沉,倒转乾坤,九宫衍生,冲击百会鸣朝阳…  武天骄看了一头雾水,这些是运气行功的方法没错,但倒转乾坤,要倒过来练吗?  “怪哉怪哉?”武天骄心中纳闷,觉得有点奇怪,想了想,忽有所悟,自得笑道;“龙象神功乃天下第一奇功,奇功自有奇特之处,乾坤颠倒,阴阳倒转有何不可?”  当下按着秘笈上的怪异姿势倒立,他觉得有点好笑,但仍照图勤练,脑袋直直的钉在地上打坐,感到有点气血逆流,头昏脑胀。  此种怪异的练功姿势非常的不好受,武天骄一起练到夜晚,龙象神功的第十重心法也没有练成,反而练得头昏脑胀,浑身经脉逆行,浑身一阵冷,一阵热,冷热交替。  眼看月亮已升出东山,武天骄收功停下来歇息了一会,出了山洞,上了一座较高的山峰,慢慢的打坐起来,他头顶在地面,像尊倒立打坐的佛像,满脸通红之外,还淌着不少汗珠,如此认真的练功,倒也少见。  然而,他练了半天,一点效果也没有,却不敢撤下姿势,免得前功尽弃,不禁十分憋心,暗道:“怎么搞的?难道这种打坐方法不行?这第十重心法怎么如此难练?头都快顶破了,一点效果也没有!”  突然,一个似有似无的声音传来:“只有呆子才会顶着地练功…”声音中充满着嘲讽的意味,声音淡而轻,不知发自何方,却能绵延不绝,只能辨别是一老人所发出。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武天骄吓了一跳,但仍保持着姿势不动,两眼闪动乱瞅,寻找声音的来处,冷斥道:“老头子,你敢愉窥本公子练功?偷窥别人练功,是武林大忌,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老人声音仍带笑意:“我没偷看你练功,我只是想让你变聪明些,免得月亮笑你傻。”  武天骄找了半天,听不出声音的出处,更见不着人,急切地道:“你是谁?有胆就出来和本公子较量一番,背地骂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老人笑道:“傻瓜是不值得人家骂的!”  武天骄叫道:“你口口声声说本公子傻,我怎么傻?你说不出理由来,小心本公子拔了你舌头!让你永远开不了口,骂不出声音。”  老人谈笑道:“以头顶地,只有驴子会有这毛病,倒立乾坤,倒转阴阳,还在练的如痴如醉,只有呆子才会如此,你不傻不驴,天下谁才傻才驴呢?”  武天骄强硬地嚷道:“本公子高兴怎么练就怎么练,你管不着!”说着,已然坐了下来,抚着发疼的头皮。  老人似见他已坐正,淡笑声又传来:“现在你可以安心则了,没人会再打扰你了。”  想起老人刚才的话,武天骄突有所觉,马上追问道:“你知道我在练何种武功?”  “也许吧?”老人淡淡地道。  武天骄更是惊愕,对方竟然只看自己身形就知自己练何种武功?那他的道行可真是深不可测了!禁不住再追问:“你知道?它是什么武功功?”  老人轻轻一笑,才传出声音:“若真要有名字,那就叫‘笨驴种地瓜’如何?”  老人分明是在逗惹他。武天骄剑眉一挑,嚷道:“你也别笑的过火,还从来没有人说本公子笨,但你若不说出为何懂得这门功夫,小心我找你算帐!”  “你能找到我?”老人轻笑道。  武天骄黠笑道;“天下还没有本公子找不到的人,你再躲着不出来,本公子可放把火把你烧出来,看看是你行,还是我行?”  唉!老人叹了一口,感叹道:“这年头,年轻人做事实在让人无法想像。”  武天骄得意道:“所以你最好实话实说,免得遭了殃,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老人沉思一阵,才道;“依你打坐的方式,练的应该是龙象神功吧?”  “你果然早就看出我在练何种武功!”武天骄凛然,顿了一顿,冷斥道;“说!你是如何得知此种武功?”  老人淡然道,“倒立乾坤,阴阳倒转,这些都是江湖流传有关龙象神功的传闻,知道的人并不少,想练的人也不少,只是他们不懂得方法而已。”  武天骄冷笑道:“你却看出我懂得此种方法,可见你居心叵测。”  老人淡然一笑:“你当真懂得此方法?”  武天骄凛然道;“那是当然,否则我何必大老远跑来此深谷练功?吃饱了撑着!”  老人笑的有点嘲惹:“通常想练此功的人,都和你有同样的想法。”  武天骄斥道:“我有秘笈,假不了!”  呵呵……老人仍轻笑着。  武天骄怒道:“你笑什么?你不信我这秘笈是真的?”  老人没再回答,连笑声也没有了,似乎认定武天骄的秘笈根本不是真货。  猛然间,武天骄心中一动,急着追问:“你是何人?为何敢说我的秘笈会是假的?”  老人声音又传来:“他当真给你这秘笈?”  武天骄听及他回答,微微一怔,顺着他的话道:“他不给我,本公子那来这玩意儿?怎么?你闪了舌头吧?”  老人沉默了阵,才再传出声音:“既然是他给你,你就认真练吧!老夫该走了。”  第35章、贯通玄关  “等等!”武天骄急忙追问:“你是谁?为何会说这秘笈是假的?”他虽然心中相信秘笈为真品,可是第十重心法实在是怪异,在还未练成之前,他还是有点犹豫。  老人沉默一阵,才道:“小娃儿,是谁叫你来此?”  武天骄道:“是我自己啊!练龙象神功,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所以我就选择这里。”  “不是武无敌要你来的?”老人问道。  “当然不是他,是我自己来…”武天骄话未说完,倏地惊觉老人话问得奇怪,一时愣住了。  老人却听出蹊跷,冷道:“你的秘笈不是他亲手交给你的?”  武天骄眼看已无法隐瞒,遂道:“也差不多啦!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拿来给我的,这些回答,你该满意了吧?”  老人又问:“你那个朋友可是姓武?”  武天骄更是狐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老人道:“晋阳王府有多少事能瞒得了老夫,嘿嘿!武无敌还真是颇有心机!”  武天骄听出他话中有点话,言语未尽,又问:“你和武无敌有交往?”  老人冷哼一声,轻笑道:“何止于交往,没有人比老夫了解武无敌,他身上有几根毛老夫都一清二楚,也许他根本不知老夫住在此山中,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武天骄愈听愈奇怪,想了想,还是觉得此人太过于神秘,不可尽信,遂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躲在暗处不出来?  “你怕什么?怕我?”老人淡然道:“老朽只是一位落魄老人,不足以让你认识,倒是小娃儿你若想练此功夫,或许我能助你一二也说不定。”  武天骄惊喜道:“你会龙象神功?你能教我?”  “不敢,武家的龙象神功博大精深,老朽虽然略会一二,懂得一点皮毛,比起你胡乱练要好得多,就勉强算是指点你吧!”  武天骄想及自己方才倒着练功,是有不妥,不禁又红了脸,有点困窘,干笑几声,随后想及,若如此胡乱瞎练,倒不如找个人来指点还来得保险,免得练不成也罢,弄个走火入魔就划不来了。  想到此,武天骄笑了笑,道:“好吧,本公子就勉强让着你一点,不过你总该出来让我瞧瞧你是人是鬼吧?  “老夫是人,你不必瞧也罢,若是鬼的话,嘿嘿!教你的当然是鬼功,你能练成鬼功,不就可以打败天下所有的人吗?天下无敌,何不乐呵!”老人轻笑道。  武天骄瞟眼邪笑道:“那可不一定,有的人比鬼还厉害!”  “哦?真有此种人?”老人不信地道。  “当然有,就是本公子我!”武天骄指着自己鼻子,得意地笑道:“本公子就是恶人,你没听过‘鬼怕恶人’吗?所以你最好给我安份点,否则看本公子如何收拾你!”  老人轻轻一笑,道:“小娃儿,你人小,脾气倒不小,口气也大,不知师出何门?”  “逍遥门!”武天骄回答道,言语中多少有点的得意,心说:“我师父号称逍遥公子,创立的白衣门散了,就用他的名号名门吧!”  “逍遥门?”老人沉吟了一会,淡然道:“老夫不曾听闻?”  武天骄得意道:“你可真是孤陋寡闻,见闻浅薄!”  老人哼的一声,也不以为意,问道:“不知逍遥门的门主是哪一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武天骄得意地道;“不就是本公子吗,本门一向人才辈出,将来前途未可限量,所以你最好别惹本门任何一名弟子,不然有你受的!”  老人轻笑不已,似乎已猜到这些全是这小子戏耍的把戏,所以并未再加以追问,顿了一顿,道:“老朽已很久未出门了,小娃儿,你想让我指点不妨到我这边来如何?”  武天骄对这位神秘的老人很是好奇,早已想看看他是什么人,闻言立时答应:“好,怎么走?”  “你往左方行向一座山峰,再斜对左侧五峰中的第三峰,老朽就在此峰的半边崖角处。”老人道。  武天骄抬头往对面朦胧而带墨青的陡峭山峰瞧去,只有三座高峰,心想可能方位不对,遂照着指示展开轻功风舞九天,向左方更高山头掠去。不消一会,便已上了山头,果然瞧见了五座山峰。  第三座峰面十分陡峻,但仍难不倒武天骄。他稍加衡量地形,已往下掠去,经过山谷一片紫柏林,再掠向那所谓的第三峰。  到了第三峰,武天骄突然发现老人所指的地方是一片断崖,下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不禁叫道:“死老头!你想陷害本公子是不是?叫我往断崖钻?”  老人声音淡淡传来:“以你的轻功,这深崖难不倒你,只要你飘身下落,不要离崖面太远,就可踩及凸出的崖块,只要顺着崖块走就行了。”  “要是踩不到呢?”武天骄道,钻起了牛角尖。  老人呵呵而笑,道:“你要是如此不济,就到崖底去洗澡吧!”  “死老头!”武天骄嗔眼骂了一声,仍是仔细的往崖面瞧去,运足目力,眼中神光耀现,果然发现在十余丈下边有块凸崖,想落脚并非十分困难。  武天骄心头稍宽,遂讪笑道:“本门主岂是随便就让你吓退的?老头子,你看着点!”说罢,业已腾身而起,飘身地往崖下落去,话说的虽硬,动作可小心翼翼,谨防老人会偷袭,对此,他在武德公主手里已经领教过了,一只右手总离不开岩面,以防万一时可抓攀。  还好,事情并未如武天骄想像中那般危险,双足落下凸岩,还差七八尺才是悬空。  脚一落地,武天骄心中一阵踏实,转样又生,大摇大摆的晃进山洞内。  只见山洞里边呈椭长方形,丈余宽,最里侧则如削平的大圆桌堵在壁上,空空如也,哪来的人?  武天骄看了四周,不见人影,不禁焦急道:“死老头!你敢坑我?”  话音刚落,老头声音已从面四八方传来:“这是个坑,但未必能坑你…”  武天骄截口道:“你却骗我来在这里,你存何居心?”  “老朽的确在此洞内,只不过一块巨石把我们隔开了。”老人道,他已将声音回收成了一处,不再扩散。  武天骄仔细听来,果然听及声音是从圆石壁背后所发,心情也为之放松不少,嗔谑道;“来都来了,还要什么花招?把石头弄开吧!”  老人道:“小娃儿,恕老朽正在闭关期间,不能开启此门。”  “闭关?”武天骄恍然大悟,却不搞不懂,道:“你一个人在此闭关,怎么没有人给你守关护法?就不怕有人闯进来打扰了你!”  “老夫独来独往习惯了,不需要人来护法!”老人淡笑道:“此是一种自我期许与突破的方法,你不也想找一处无人地方练功吗?老夫只是多加一块石壁而已。”  “你是说,要练更高深武功,然后找个地方关起来独自闭关?”武天骄道。  “不错…”老人笑道。  武天骄嗤之以鼻,嘿嘿邪笑道:“一个人闭关练功岂不闷死了,本公子也曾闭关三年,可都是有人陪着的。哦!老头,你在练什么武功?我看是老鼠功吧!专门穿墙凿洞的。”  老人淡笑道:“若真能练成此功,岂不也是天下一绝?”  武天骄戏谑道:“我看你你不但在练老鼠功,也是‘职业囚犯’,没事就得关上几天才能心安理得。”  老人苦笑道:“老朽没想到的,你都替我想到了,你实在是位发明家。”  武天骄得意笑道:“好吧!你要当囚犯,本公子也不便剥夺你的权力,门不开也罢,总不能让我迷糊到底,你总该有个外号吧?”  老人喃喃道:“都已十数年未出武林…老朽连名号都忘了…”  武天骄眉头一皱,心说:“你还真会保密,也罢,我激你一激!”想到此,嗤笑道:“我看你是闭关闭昏了头,名号也忘了,也罢,本公子送你一个…”灵机一转,脱口道:“你看‘鼠辈’这字号如何?贼头贼脑又见不得人,很适合现在的你。”  老人听了有点哭笑不得,哼声道:“有这么严重吗?”。  “这已算最轻的,若再重一点就会变‘鼠贼’了!”武天骄说完已嘿嘿直笑不已。  老人似觉得说不过武天骄,苦笑道:“就随你吧!时间不多,你不想多学点东西?”  想及武功,武天骄忙凝起心神,摊开秘笈,问道:“这可是武家的龙象神功,你到底懂不懂?你能指点我什么?”  老人沉吟一阵,隔着石壁已道:“据老朽所知,此神功并非真的要倒立乾坤,阴阳倒转,此功外练为有形,内修为无形。内修之境随外练之提高而境界愈高;而内修又反过来极大地促进外练的迅速提高。内修至高层次将是‘只有意会,难于言传’之境界。悟通宇宙万物相衍相生之道理,使体内产生相对的内力运行全身,以达到无所不至无所不达的地步。”  武天骄喃喃念着:“龙有神则神往之,神已往则心近之……近心者将能挪移浩瀚江河……”目光移向秘笈,他又注视第十重心法,立时问道:“但这句‘龙象无形,则无极幻出,首推‘中军’,‘六脉’复沉,倒转乾坤,九宫衍生,此做何解释?”  老人苦笑道:“此功高深莫测,或许要以宇宙运行道理来突破此功的更深奥道理,老朽没练过此功,也不知如何指点你,倒不如你先从初步开始练起,将来说不定可以不解而通。”  武天骄想想亦觉得有道理,遂不再为此问题而打转,当下坐在地面,沉思默想。  老人似知他的脾气,含笑道:“小娃儿,龙象神功乃是天下第一奇功,欲速则不达,老朽怕你心浮气躁,一股子就练如此神奇的内功,不慎将会走火入魔,伤及内腑,到时可就不好了。”  武天骄闻言,心神又是一凛,照老人所说,自己若再练下去,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想到此,武天骄可不敢再乱练了,却又不便再向老人说明,想了想,遂笑道;“鼠辈老人,我是练过不少功夫,但听你这么说,我还是请你引导一番,免得我真的走火入魔了。”  老人含笑道:“难得你能想得通,你就靠石墙而坐,让老朽试试看。”  武天骄欣喜一笑,马上靠在石壁,以背心顶着墙,倒想看看老人,如何替他引导运气。”  心思尚未消逝,只觉石壁传出两道热流,直往背心“命门”及“至阳”两穴迫进。  此种“隔空打穴”、“隔物运气”的手法,全凭一身深厚内力,将其真气逼出体外,导向他人体内,非得有百十年修为不可,当今天下可找不出几人。  老人的内功修为与武无敌比起来,恐怕也差不到哪儿去。  如此一个高手被武天骄碰上了,他却一无所觉,还替人家取个“鼠辈”外号,实是有眼不识泰山。  武天骄已来不及说话,只觉老人真气迫进体内,自己反而无法控制,任由这股真气在体内流窜。  运行一阵,老人突然开口,声音十分惊讶:“小娃儿,你武功修为已至皇武之境?”  他发现武天骄体内内力之雄厚,浩如江河,如今已被他带动,已然运转,而且渐渐浩大,到底有多浩大,他也无法测知。  武天骄额头已冒汗珠,闻言迷糊地回答道:“那又怎样…”  “这就奇了……”老人沉思半晌,又问:“你可服过灵丹妙药?”  武天骄仍回答:“不知道!”他确实是不知道。  老人间不出结果,也不再问了,他已认定这小子必定有所奇遇,一时爱才之心已起,准备引导他那股气流冲破三十六重天及生死玄关,以造就他将来武道进程更高的根基,冷声道:“小娃儿闭目凝神,你体内有穴道塞闭,老朽准备替你打通。”  他不愿说出要打通生死玄关,乃是担心武天骄闻及此而心情高兴,无法凝起心神,徒增困扰。  武天骄任督二脉早通,但奇经八脉的生死玄关未通,只要是练武之人,闻及要打通任督两脉或生死玄关,皆会欣喜若狂,老人不得不如此想。  武天骄闻言马上凝起心神,准备冲穴。  “三阳交会破天关,三阴乾坤倒天泉!龙无相,像无相,无龙无象,无寿者相,万象皆空,抱元归一。”老人喃喃念道,此正是龙象神功的心法口决。  “龙无相,像无相,无龙无象,无寿者相,万象皆空,抱元归一?”武天骄跟着念叨着。  忽然,老人厉声说道:“气守丹田,你可能会感觉全身很痛,但是千万不要催动真气抵抗。”说话间,真气源源不断从“命门”穴涌入,与武天骄本身俱有的真气会合一体,随后不停在体内运转。  先是慢速,其后已加快,再快,武天骄己觉得全身穴道经脉如充足了气而膨胀,气流宛如一条精灵毒蛇,充塞每一穴道每一角落。  真气速度越来越快,武天骄但觉全身有若针刺,开始疼痛而呻吟,冷汗已冒出额头,甚至于全身。  流窜的真气,好似带了利钩,不断冲撞乱刺细嫩脉络,像要揪掉全身的任何一块细皮嫩肉。  虽然老人事先已经做过提醒了,可是武天骄还是感觉一阵骇然,这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人灌入到自己体内的真气,莫说是不反抗,即便是反抗,也是白搭,面对他的浑厚的内家精厚真气,自己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随着真气在体内的运行,武天骄立刻感觉到了一阵阵的裂骨撕肉般的疼痛,汗珠和血丝从体内不断地从皮肤毛孔中渗出,原本洁白无尘的白袍,被打得透湿,染得鲜红,老人的真气贯通了武天骄的奇经八脉之后看是向丹田里汇聚,随着真气的越来越多,渐渐地,武天骄感觉到一阵眩晕。  老人加大了真气的汇聚,毫无遗力的全力帮助武天骄打通体内奇经八脉,生死玄头……  武天骄仿佛在经受着极刑,千刀万剐、割肉凌迟也不过如此,已然有点受不了,叫道:“老头…痛死我了…”  老人浑浊而带倦意的声音传来:“忍着点,快成了!”  真气运行的速度更快,好似带了刺的流星在武天骄体内打转,奔流不息,武天骄几乎忍受不下而抖颤着身躯,整个脸已涨得通红。  突然,体内的真气分成两脉,一左一右,从双肩劈开,盘向脑部太阳穴,然后直窜头顶百会穴,相互交叉,有若江湖泄堤,万钧飞瀑的往下急冲。  那股劲道,实如烧红的岩浆灌在体内游动。  啊——武天骄受不了而尖叫出声,想逃开已是无力。  老人大喝;“不准动!”声音仍在耳际缭绕,两股狂流已往下冲向任督两脉,狂流窜过,突如通了电般冲破两脉而结合在一起,继而穿过了奇经八通,贯通了生死玄关,纷纷向四处涌去,已是无所不至无处不达了。  武天骄“啊”的尖叫,当气流会合之际,就如两把烧红利刀插在体内,而交汇成一处。他已是湿透背脊,进人昏迷状态,此种如岩浆烙体之痛,有几人能忍受得了?  第36章、遁世魔宗  武天骄“啊”的尖叫,当气流会合之际,就如两把烧红利刀插在体内,而交汇成一处。他已是湿透背脊,进人昏迷状态,此种如岩浆烙体之痛,有几人能忍受得了?  “轰”!就像一颗炸弹,在武天骄的脑海之中突然爆炸,武天骄身躯一震,突然感觉自己失却了份量一般,神魂飘飘荡荡,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远远喷了出去,紧接着便晕了过去。  这口鲜血喷在的石壁上,竟然诡异的呈现乌黑的颜色,宛若固体一般,居然并不流动,看上去,简直就像一块漆黑的炭块。  武天骄晕倒在地的身体,在他没有知觉之中慢慢抽搐着,肌肤的毛孔中再度慢慢地渗出点点乌黑的汁液,将武天骄身上轻柔的白袍慢慢的一点点的浸湿、涂黑……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洗经伐髓,脱胎换骨,先前的那身体内渗出的汗珠污渍,只是排除了肌肤或者肌肉里面的大部分杂质,而刻下排出的,才是真正属于骨骼内部的,至于武天骄吐出的那一口浓黑的血块,更是体内五脏六腑之中的杂质,亦是人体最难排除的污浊之物!  武天骄现在的状况,若是用武道中人来讲,是为超凡之境!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脱离了凡夫肉体的桎梏,正式迈进了武道无上境界。  要知道每一位武者者成就超凡境界,都要经历一段相当痛苦而又漫长的过程,用时短者数月,长者数年或者数十年,更有甚者,便是终此一生也是无法达到这个境界!而武天骄居然在那老人的帮助下,贯通玄关,洗经伐髓,真可谓是福泽深厚,若是说了出去,凡是武者没有一个不羡慕眼红的,得来全然不费工夫呐!  老人业已收回真气,不断传出他沉重的喘息声,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为武天骄洗经伐髓,想必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他仍带着一丝喜气,终于将武天骄体内的杂质排出,打通了生死玄头,将来武天骄在武道的修行道上进程不可估量。而且,武天骄其任督二脉早通,生死玄关再贯通,内力将相衔相通,生生不息,绵绵不断,威力将可增强一倍以上。  这些都是武天骄始料未及的收获。  好半晌,武天骄从昏迷中悠然醒了过来,只觉痛楚尽失,疲惫之态也没了,所剩下的,只是满身的汗渍,瞧着黑漆漆的汗渍污物,一身的白衣变成了黑衣,想及方才那非人的痛楚,心有余悸,又有点恼火,怒道:“鼠辈老人,如此痛苦,怎不早说清楚?本公子差点给你痛死了!”  老人没有回话,似在运气调息。过了一会,淡弱声音已传出:“没有痛死你,那表示你的功力又进了一层,你该高兴才对。”  武天骄不置可否,偷偷运劲,果然内力如潮,充沛多了,运行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心喜之余,感觉莫名其妙,问道:“老头!我和你非亲非常故的,你为什么要帮我?”  老人苦笑道:“老夫也说不上来,觉得与你有缘,又爱惜你是个不可多得的武林奇葩,小子,你长强、腰俞、中极、关元、石门、气海、阴交七处穴位上的七个气囊是怎么回事?”  武天骄闻言大感讶然,这位老人还真是深不可测,竟然将他体内的境况探测的一清二楚,当下道:“那是封印的毒囊!”  “毒囊!”老人显然吃了一惊,沉静了一会,道:“你中了毒?”  “是啊!”武天骄漫不经心地道:“中的毒毒性过于强烈,无药可解,只有暂时封印起来,慢慢地化解!”  “能告诉老夫,你中的是何种毒?无药可解?”老人问道。  “既然无药可解,又何必告诉你呢!”武天骄轻笑道。  两人这一阵折腾,也已过四更天。  老人道:“小娃儿,你身体的任督二脉和生死玄关全已贯通,对你来说,勤修练功,想必功力会渐渐精进,天已快亮,你是否要赶回去?”  武天骄想及清晨铁玉瑚仍会送早餐来,不去接她,有点过意不去,当下道:“谢啦!鼠辈老头,好歹你总算把我十数年的禁锢给弄通了,你已经为武林造就一个盖世奇材,将来我会把你载入武林,把你的历史写的光荣些。”  老人怪异笑道:“怎么写都可以,只要别把老朽写成‘鼠辈老头’,我就感激不尽了。”  武天骄哼哼连声,轻笑道:“没办法,本公子取得名号,不能更改,这已是事实,我不能改造事实的。”  老人苦笑道:“希望你的事实永远成不了真实。”  武天骄得意道:“难噢!你赶快祈祷吧!最好能想起你以前的外号,否则这事已成定局了。我走啦!有什么想不开,我再来找你”  时候也不早,武天骄告别老人之后,转身走出了洞外。到了洞外,武天骄朝悬崖上一看,天空一片墨青,月亮早已不见踪迹。  衡量十余丈崖顶,武天骄已然泛起跃跃欲试念头,尤其体内一股冲劲,更支使他人往上冲。  “老子试试能不能一步登天!”武天骄叫道,话声方落,他已腾身而起,十余丈高崖刹然之间就已从其脚下掠过。  “哈哈!神功大成…啊—-”武天骄欣喜的激动大叫,身形已窜出崖面七八丈,人在空中,他却得意忘形的叫出声音,以为能在空中飘浮,岂知激动一叫,真气也忘了持续而渲泄,整个人从空中往地面摔去。  武天骄啊的惊叫,总算他轻功不俗,在空中一折身,使了个金凤展翅,双臂舒展,藉着空气中的一点浮力,稳住了身形,稳稳地落地,才不至于出丑,摔个四脚朝天,自嘲地笑笑道:“别高兴的太早,神功只是练成一半…”  老人听及武天骄笑声逐渐消逝,也长长叹息着,不知怎么的?武天骄的离去,似乎带给他失落感:“这娃儿到底是谁的孩子?怎会如此精明过人?”  他开始沉缅于过去,似乎也希望能有这么个儿子,可惜他老了,一切好像都将随岁月的消逝而不可得,他只有叹息。  一连三天,武天骄都在隐密的山洞中练功。  除了早晚铁玉瑚送餐来以外,他没再接触任何人。  起初,功力似乎随着内力运行而增加,可是到了第三天,他却无法再突破,老是练不出结果,功力似乎在迟滞现象。照此下去,将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一时找不出原因,又想及了鼠辈老人,想来他可能知道原因所在。  是以,武天骄趁着月夜清静时,又往老人住处行去。  一回生,二回熟,武天骄很快找到老人洞口,将原因告诉老人。  老人得知他已来到,心头升起一阵欣喜,马上追问:“小娃儿,你不妨将这段密秘功口诀念给我听,不定老朽能找出毛病来。”  武天骄很快翻开秘笈,念道:“阴阳衍生之后,接下来便是:紫宫三现太虚境,日月回归天地门,龙象交泰冲玉枢,神阙幽冥换灵台……”  老人听了动容,问道:“这真是秘笈所写?”  武天骄道:“真的是如此,可是我一运气,好像真气就要岔开,在‘紫宫穴’还好,但化成太虚无境时,人从‘日月’穴反归‘天门’,就是‘百会穴’和‘地门’、‘涌泉穴’时,真气就聚不上来了。”  “那你何不先窜‘百会’再回归‘涌泉’如此不就顺得多了?”老人道:  武天骄道:“话是不错,可是下面一诀‘太白’穴要运劲冲向‘玉柏’穴,从下往上冲,一时也冲不了,真力就形成真空了……”  老人接口道:“你可以先运劲到‘王柏’穴再往下冲,力量不就够了?”  武天骄又道:“更奇的是在肚脐附近的‘神阈’要幻化幽冥连上背部的‘灵台’,这简直不可能嘛!若真力化成无形,不就等于散去功力了?”  老人笑道:“你可以连上‘中冲脉’,如此则不必散去功力。”  武天骄听了心中一动,讶然道:“可是秘笈为何没写?”  “或许遗漏了吧?”老人轻笑道。  “怎会遗漏那么多?”武天骄皱眉道,又将下面口诀念了一大堆,似乎这些都不甚合乎常理。  老人听得眉头直皱,他也觉得这秘笈记载违背一般武学。  武天骄念完了,才道:“我知道这其中必有道理,可是我就想不出来,老头,你帮我想想?”  老人轻笑道:“我早想出来了。”  “当真?是何原因?”武天骄激动地道。  老人冷哼道:“这是一本烂秘笈,一无用处。”  武天骄愕然,道:“你敢说我武家的秘笈是?”  老人淡笑道:“也许未必,但这本不是记错了就是胡乱凑成的,一点用处也没有,倒不如丢掉它,老夫教你新的内功心法!”  武天骄哪能接受他人奚落自己梦寐以求的龙象神功?霎时斥道:“你休想!我是来叫你解答,你竟敢要我学你的功夫?”  老人道:“这秘笈太过于违背常理……”  “就是如此,才能显得我武家的龙象神功独步武林,天下无敌,你是嫉妒,所以故意说这秘笈一无是处?”  老人没想到武天骄会反应如此激烈,遂改口道:“小娃儿,你既练得不适合,就不要再勉强练下去,否则这对身躯伤害甚大……”  “谁说有伤害?”武天骄嗔道:“我只是想不透,哪来的伤害?解不了就算了,干嘛硬说这秘笈一无用处?”  “小娃儿,我说的是实话……”老人道。  “什么叫实话?当初你为什么不说它无用?还要替我冲穴?”武天骄冷声道:“想不通就说想不通,我自己慢慢想,也由不得你说它是?”  老人有些焦急:“此种运行方法,实是不能练……”  “为什么不能练?”武天骄故意唱反调:“我就练给你看!”  “小娃儿!那样会错乱经脉,轻者武功尽失,重者当场毙命!”  “鬼才相信你的话!”武天骄得意地道:“本公子练定了,你解不了,算我白来,再见!”说着,头一甩,已往洞口行去。  武天骄一直认为龙象神功天下无敌,一时又怎能接受老人所言?  老人听及他离去脚步声,更是焦急,已喝道:“站住!那功夫练不得,听到没有?”,言语中,显得激动而不自在。  武天骄却促狭的答着:“奇怪啦?秘笈在我手上,脑袋也长在我头上,我爱练不练,你管得着?你还是好好闭关练你的老鼠功吧!鼠、辈、老、人!”他一字字叫着老人名号,极尽促狭的笑着,人已到了洞外。  老人听了更是焦急,大声吼道:“那是‘倒转阴阳劫’,千万练不得”声音由激动而沮丧而悲叹。  武天骄听了心中一凛,忙顿住脚步,回转到了洞里,叫道:“什么是倒转阴阳劫?”  老人听他去而复返,大为欢喜,叹息道:“倒转阴阳劫即是令你经脉错乱,体内的阴阳二气颠倒,小娃儿,老夫是好意,那秘笈上的龙象神功千万不要再练下去了。”  “难道这秘笈当真是假的!”武天骄愕然道,拿着秘笈愣神发呆。  “假不假你自己心中有数,若按上面的练下去,嘿嘿!小娃儿,你该知道有什么样的后果!”老人道。  武天骄拿着秘笈翻阅了一阵,道:“若说这秘笈是假的,我有点不信,这上面的前八重心法与我姑姑传给我的龙象心法只字不差,第九重练起来也没问题,这第十重……”说至此,心中一动,脱口道:“难道前面是真,后面是假?”  老人哼声道:“小子!你还不算太笨,终于想明白了,若不如此,又怎会让你上当呢!”  武天骄对老人的话是信了几分,但要说手上的秘笈是假的,心中多少有点难以接受,难道青霜姐姐拿本假秘笈来害我不成?这老人怎么知道秘笈是假的?  武天骄心中诸多疑问,忍不住再问道:“老人家,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会知道秘笈是假的?你到底是谁?”  石壁中一阵沉默,很久,老人叹了一口气,道:“小娃儿,你叫武天骄是吗?”  啊!武天骄几乎惊得跳了起来,叫道:“你知道我?”  “那是当然!”老人淡然道:“事实上,在三年前,老夫已经见过你了,还救了你一次!”  “什么?”武天骄更惊,诧异地道:“三年前你就见过我?还救了我?不可能,你要是救过我,我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当然没有印象了!”老人嗤笑道:“老夫救你的时候,你小子睡得死猪一样,也幸亏是老夫心血来潮,到晋阳王府走了一遭,不然,你小子的脑袋在三年前就搬家了!”  “放……”“屁”字尚未出口,武天骄脑中念头疾闪,倏地想起来了一事,想起三年前多前,自己与百里飞雪订婚的那天晚上,刺杀自己的那个刺客莫名其妙地被人击毙,老人说的难道就是……想到此,武天骄恍然大悟,脱口叫道:“原来用大般若千重掌击毙刺客救我的人原来是你!”  “小娃儿,你总算想起来了!”老人笑道:“救你不就是老夫吗!”  武天骄惊异莫名,诧异地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老夫救人需要理由吗?”老人哼声道:“老夫最恨的就是暗地杀人,那刺客不走运,让老夫撞上了!”  “如此说来……”武天骄惊喜地道:“你会龙象神功?”  “老夫先前不是说了吗,略懂一点皮毛而已,不然,老夫又怎会知道你的秘笈是假的?”老人淡然道。  “略懂一点皮毛而已,哼!那你到底懂得多少?”武天骄疑惑地道:“我武家的龙象神功其有三十六重心法,除了失传的最后十二重心法,二十四重心法你知道几重?”  呵呵……老人笑道:“龙象神功可不是武家的武功,而是遁世魔宗天龙教的镇教神功,呵呵!龙象神功竟然成了武家的武功,真是可笑!”  “遁世魔宗?天龙教?”武天骄呐呐念着,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这是什么门派?”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了!”老人淡然道:“武林中人,极少有人知道遁世魔宗天龙教,既然是遁世,又怎会让人知道,何况天龙教在武林中已经消失了数百年,即是知道的人也只是个传说。”  “那你又怎会知道?”武天骄脱口问道:“莫非你是天龙教的人?”  “算是吧!”老人笑道:“小娃儿,你现在还对老夫有所怀疑吗?”  武天骄哪还有怀疑,闻言立马换了一副嘴脸,陪笑道:“不敢!不敢!”说着,跪倒在地,向着老人闭关的石壁连磕了三个响头,恭敬地道:“弟子武天骄,拜见师父!”  哈哈……老人不由得一阵大笑,显得甚为高兴,笑了好一会儿,才笑声一敛,道:“也罢!老夫就收下你这个弟子,不过,你拜我为师一事,不能对任何人提及?尤其是不能让武无敌知道?”  “弟子遵命!”武天骄高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