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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阀风流史001-010 节

fu44.pw2014-09-11 11:10:28绝品邪少

正文自述(1)  我叫唐伯虎,山东沂蒙山山区的孩子。  真不知道我老爸当初取这个名字是怎么想的,他是嫌我妈丑呢,还是准备培养我做画家呢?  小学和中学,我每天背着干粮袋翻山越沟走10公里山路,磨坏了17双布鞋,耗时9年时间读完。中学毕业后,我准备继承家族企业——放羊,谁知稀里糊涂就考上了县高中。这下我老爸老妈,全村人都激动坏了,人人高挑大拇指夸赞我是“文曲星”下凡。连我自己都相信了。因为,我们村有史以来就出了我一个高中生。  当我坐着驴车,载着行李卷远赴县城时,我们村张瞎子追出去3里地,非要给我相面,算一卦。  张瞎子用他那脏了吧唧的手指在我脸上又是摸又是掐,鼓捣了半天说道:“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长大以后肯定有出息,是个做大官的。”  “好嘞。”我一高兴,给了张瞎子2元钱。转身我就后悔了,那可是一天的生活费啊。  到了县城,我傻眼了,感觉自己闯入了画册上的世界。这里楼房林立,宽阔的街道跑着的都是大大小小的蛤蟆车(汽车),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珠光宝气,穿着前露胸后露屁股的连衣裙,打我身边一过,香气扑鼻。还斜着眼和我打招呼:“咦,从哪儿蹦出来一个土包子?”  敢说老子是土包子?当时哥们就怒了,使劲儿酝酿一下嗓子,照着那小妞儿的背影恶狠狠吐了一口浓痰。  可是,一转身来了一位戴大盖帽的家伙,冲我打了一个敬礼,笑眯眯的说:“随地吐痰,罚款10元。”  吐一口痰就罚10元?!10元,可是我5天的伙食费啊,哥们当时就傻眼了。  交罚款的时候,我冒着杀头的危险,攒足了勇气问他:“叔,要是撒泡尿得多少钱啊?”  就在大盖帽瞪着眼准备发火的时候,周围的人都笑翻了。我扭头一看,是一帮抱着篮球,拎着行李卷的和我一样的学生。个个笑的肆无忌惮,有个家伙咧着大嘴,连喉咙眼都露了出来。看的我嗓子眼直痒痒,真想重新酝酿一口痰,吐他嘴里。  在县城里读书的那3年里,从书本上,电视电影上,让我逐渐明白了山村里的贫困,思想上的愚昧和贫瘠。也让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某种欲望。有人问我:“你的理想是什么?”  如果放在从前,我的回答是:“盖3间瓦房,娶个大屁股媳妇。”或者“当村长。”  这一次我的回答是:“开公司,做老板,拥有汽车洋房。”  也许这个理想会让人耻笑,或者说我太俗。可是,我是真的穷怕了,那种天天吃不饱饭的生活太难受,太煎熬了。  理想是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我的口袋里就30元钱,还是老爸卖掉家里的母羊托人捎给我的半个月伙食费。30块钱在2013年的今天,能干什么?哪怕在街头摆个小地摊都需要3、5000块钱的投资。幸好是寄宿学校,要是租房子,每个月都120至200元……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灰冷灰冷的。  每天下学后,台球厅、网吧、游戏厅、肯德基……到处都是同学们的欢声笑语,潇洒的身影。而我只能躲在小宿舍里,假装洗衣服、洗袜子很忙的样子。等同学们都走了,我就寻找我不花一毛钱的消遣节目——看电视。  看门王老头,也是从山沟里走出来的,所以,我俩很投缘。我躺在破沙发上,端着一杯免费茶水,美滋滋看电视,王老头抽烟袋锅子,抽着抽着就张着大嘴开始打呼噜。看电视,大部分时间是广告,洗发水、汽车、肯德基新推出的美食……  在各种广告的夹缝中,我看完了《寻秦记》《我的团长我的团》《步步惊心》等等各种电视剧。  穿越,一个早就在电视电影和文学作品里泛滥成灾的名词,在我这里却充满了某种新奇的魔力。不光是我,同宿舍的室友也经常把这里当做话题来反复讨论。有的说:“我要是穿越就穿越到汉朝,做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有的说:“屁!我穿越就穿越原始社会。原始社会好啊,男的追女的跑,追上直接就撂倒,想怎么逍遥就怎么逍遥……”  有人用脚趾头捅捅我问:“你呢?”  这时,马雷用充满了嘲弄的口吻说我:“他是唐伯虎,当然要穿越到唐朝喽。画画,娶一帮老婆,天天去怡红院打.炮……多潇洒啊。”  “哈哈哈……”一帮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拿我开涮,寻开心,是他们一贯的娱乐节目。我对此很不屑,懒得搭理他们。燕雀岂知鸿鹄之志?!  等他们睡着了,我用手挨个指着这帮家伙的鼻子说:“孙子,你们听好喽!要是老子穿越,就穿越成北洋军阀,把你们的祖宗们一个个都阉了,让你们家断子绝孙!”  “你个狗日的不睡觉瞎嚷嚷什么呢?”马雷忽然醒了。  “我……我去尿尿。”我赶紧撒丫子跑了。  第二天,我小心翼翼的问老师:“老师,爱因斯坦提出的穿越时空理论,存在吗?”  “操!时间是静止的,怎么穿越?你脑子坏掉啦。”老师用很鄙视的眼神瞅着我,就像看一头蠢驴。  从那天起,我对“穿越”这件事彻底死心了。不过,我还是想说一下我的鸿鹄之志:我想穿越成西门庆,做一方富家翁。(PS:《水浒传》里的西门庆是瞎写的。真正的西门庆和潘金莲没有毛关系,更不存在被武松干掉这件事。)  8月份,有一个电视剧摄制组来我们县城拍外景。电视剧名字忘了,其中一个情节时,地主儿子强暴了某人甲的妻子,事后甲拎着杀猪刀寻仇,逼得地主儿子跳楼,给摔死了。这个楼选择了我们县城里一个叫“小姑楼”的地方文物保护建筑。  那天,街上人山人海的,我也挤在人群里看热闹,想看看地主儿子怎么摔死。  “那个谁?你……对对,就是你。”摄制组有人用手指着我喊起来。  “什么事?”我好奇的凑了过去。  “给你一百块,演一个角色,干不干?”  “一百块……干!干!干!”我马上就同意了。既能当演员,还给钱,为毛不干。  原来,是那个演地主儿子的演员临忽然拉肚子拍不了。就临时物色一个群众演员。刚好我长得“肥头大耳”,就相中了我。  操!!什么叫肥头大耳?老子那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个当大官的料……  “想啥呢?”  我急忙摆好姿势,搂着一位穿着旗袍的漂亮小妞儿,一边喝酒,一边调.情:“妞儿,只要你愿意做本少爷的小妾,本少爷就替你赎身。”  “爷,真的吗?”旗袍小妞儿依偎到我的怀里,满脸骚媚的看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嗖嗖放电。  她的目光就是一束高压电,电的我全身麻酥酥的,外焦里酥,差点忍不住想逮住她那娇嫩的小嘴狠狠亲一番,然后……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一声如同惊天霹雳的怒吼传来:“马宝才,你个狗东西!”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甲,手持寒光闪闪的杀猪刀冲着我杀来,气势汹汹。那眼神,那气势,吓得我魂飞魄散,转身就跳窗子。当我人在空中飘的时候,身后传来某人的惊叫声:“跳错窗口了!!快……”  可惜一切都晚了,我的脸和冰冷坚硬的大街街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只听“咣当”一声巨响,人就失去了知觉……  人有灵魂吗?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伴随着我那浑浑噩噩的意识长达半个月。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哥们就怒了,瞪着那个戴着瓜皮帽的“地主”吼道:“操!!你还有完没完?快给钱,一百块!这戏老子不拍了。”  不对!不是吼,是哼哼。那嗓音十分的虚弱、嘶哑,就像快断气了一样。这令我很惊讶:地主儿子没摔死啊?  戴瓜皮帽的地主看着我愣怔了半天,最后满脸激动的喊起来:“哎呀!小四儿啊,快来,孩子没事,孩子醒啦……”  “呼啦”一声,床边围拢过来一帮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这帮家伙明显是演员,穿着旧社会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一身刺鼻的体臭味。不过,这帮家伙的演技堪称一绝,个个表情丰富。有激动的,有惊喜的,有的泪流满面不停地念叨着:“老天有眼……老天不灭傻瓜人啊……”  “三宝啊,我的儿……”  随着这一生悲喜交加的哭声,一个穿着斜襟大褂子的中年妇女猛地搂住我的头,哭的稀里哗啦。那眼泪就像屋顶漏水一样,噼里啪啦的直往我的鼻子和脸上砸下来,热乎乎的。  这演员是真哭啊,这得什么价位啊?葛优多少钱……我被女演员给彻底哭糊涂了,胡思乱想。  这时,透过女演员那高耸的胸部,我看到了一位咧着大嘴,龇着大龅牙的中年人,挥舞着手喊道:“别哭了!这是喜事,咱们家的大喜事。二宝,去放一挂鞭炮。”  接下来,这帮人围着我,不停地嘘寒问暖的问着:“孩子,你饿了吗?”“三宝,你的头还疼吗?”  这种场面太诡异了,不像是在拍戏,就好像确有此事……  难道说……  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我两眼一翻白,很理智的选择了昏迷。  通过偷听这帮男女老少的谈话内容,我彻底惊骇了——操!!穿越了?!!  是的,当大龅牙背着我到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看着村里高高飘扬的青天白日旗,最终确定,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民国时期。  操!!老子怎么就穿越了呢?!!自述(2)  看YY文,穿越过去的个个都是强人,称雄称霸,玩转世界。最次也是个妃子、格格之类的。  可我呢?  阎宝三,家住山东省唐邑县阎家沟村。父亲大龅牙阎四成是个佃户,纯粹一个旧社会被剥削的贫农家庭。一家7口挤在3间破土坯房子里,一个破火炕,从东头排到西头,爷爷、大龅牙、大哥二哥和我,5个老少爷们。晴天眯着眼数星星,雨天盆子瓦罐叮叮当当作响……  最可恨的是,这帮家伙个顶个咬牙放屁打呼噜,就跟比赛似的,一个吹一个呼,一个比一个响。天热,蚊子跳骚撒欢儿往身上叮咬,睡着睡着,某人抡起大手就狠狠一巴掌,“啪!”那叫一个响亮。  紧接着,大龅牙一骨碌坐起来,扯着嗓子就吼:“哪个狗日的打我的脸?”  “你爹!”爷爷不满的嘀咕一句。  总之,这一晚上,老的吼完小的骂,折腾来折腾去就天亮了。睁开眼一瞧,每人的脸上、脖子、肚皮、大.腿上都鼓起来一排排大大小小的肉疙瘩……那场面实在壮观。  早晨一睁眼,大龅牙和大哥二哥都饿着肚子下地去干活。我跟着爷爷去放羊。等太阳过了晌午,大伙嗷嗷叫着跑回家,席地而坐,围着矮腿子小木桌开始吃饭。桌上居中放着一碗咸菜,一滴油花都没有,夹着粗盐粒子嘎嘣嘎嘣的嚼,咸死个人。这一碗咸菜能吃3天。  主食是用发霉的高粱和玉米做的窝窝头,上顿窝窝头,下顿窝窝头,放屁都是高粱味的。就算是这样,每人就俩窝窝头,不够就喝汤,野菜汤管饱。中午野菜汤,晚上绿豆汤。一锅汤,最多放20个绿豆。绿豆不是发霉的,就是虫吃鼠咬的……  总之,闫家沟村家家户户的生活标准是,“饿不死人就行”。  最可笑的是,5个老少爷们就一条好点的裤子,谁参加红白喜事,或者走亲戚的时候才能穿。平时穿的裤子都是补丁,大补丁套着小补丁,前露膝盖后露屁股蛋。  我穿的衣服是小背心和大裤衩子。背心是用奶奶去世后留下的遗物——破围裙,经过母亲的巧手缝制成的。大裤衩子是爷爷年轻时候当衙役穿的破马褂,缝缝补补做成的。鞋?别开玩笑了,穷人家的孩子在圆房(结婚)前都是光着脚丫子长大的。  嗯,地主梁老财家的孩子穿的是布鞋。  我的工作是放羊,是给地主梁老财家放羊。大大小小15只,个个瘦的皮包骨头,隔着肚皮都能看到五脏六腑。羊瘦成这德性不是我的错,是全村人的错。大伙为了填饱肚子,早把村里村外的草啊花啊都刨光了,哪有羊吃草的地方。  爷爷腿脚不好,后来就退休在家,天天守着老母鸡。不是孵小鸡,是提防着街坊邻居家的坏孩子来偷鸡蛋。不要小瞧鸡蛋,它和2013年的黄金差不多,是个硬通货。一个鸡蛋能换3两粗盐,或者换2两玉米面,女孩子的扎头绳能换一米长。30个鸡蛋能换一个媳妇。  这样的苦日子,让我彻底绝望了,什么理想啊,愿望啊,统统都是狗屁。你只要给我一个白面馒头吃,跪下喊爹都行。  爷爷退休后,和我一起放羊的是邻居家翠花,比我小两岁,14岁。扎着一条黄黄的小辫子,细眉大眼,瓜子脸,一笑俩酒窝,骨瘦如柴……按照现代人的审美标准,这是一位美人坯子。只可惜,天天饿的抬不起头来,面黄肌瘦的。  村外3里远是一片沙窝地,把羊群撒开,我和翠花并排躺在温暖的沙土上,稀里糊涂混日子。肚子都饿瘪了,什么心思都没有。  “翠花,你将来要嫁人的话,嫁给谁?”我嘴里嚼着一根草棍儿问。  “嫁给梁老财的孙子。”翠花有气无力的答道。  不要鄙视翠花的回答。在村里人的眼中,地主梁老财家就是天堂。只有把女儿嫁到他家才能填饱肚子。  地主梁老财,有30亩良田,一块菜园子,10棵枣树,一群羊,20只老母鸡……这样就算地主的话,我们沂蒙山山沟沟里的人,家家户户都是地主。可是,在阎家沟村这一带,他就是个人人羡慕嫉妒恨的地主。不服不行。  “这样的日子,俺实在受不了。”我咽着唾沫说道。  这句话我每天都能念叨30遍。在翠花看来,和放个屁差不多。所以,她什么都不说。  人活着总要有个盼头,重返2013年成了我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我问翠花:“翠花,假如有一天俺走了,你会想俺吗?”  翠花喃喃的说着:“俺饿……饿……”  我盯着翠花那白生生的肚皮,忽然产生了一股邪火,一把把翠花搂进怀里,咬着牙问她:“要是天天给你整一口吃的,你愿意做俺老婆吗?”  一切出乎意料,翠花老老实实让我搂着,一点没有反抗的意思。而且,听了我的话,脸不红心不跳,只是微微睁着眼,一句话都不说。  这是愿意呢,还是愿意呢……我被翠花的反应给搞糊涂了。  不对!  我忽然发现翠花那瘦弱的身子在轻轻抽.搐,哈喇子从嘴角一点一点溢出来……癫痫犯了?!!  这时,翠花忽然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说了一句:“俺要死了……”然后头一歪就咽了气。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翠花是饿死的,活活饿死了。  “翠花,你不能死,不能……”  我哭喊着,用指甲使劲儿掐翠花的人中穴,掐了半天,她总算轻轻吁了一口气,活了过来。但是她的呼吸十分微弱,下一秒就有可能会再次断气。  为了救活翠花,我顾不了太多,把一头小羊羔拖到她身边。“噗噗噗”用一根坚硬的树根,把小羊羔的脖子给刺了3个血窟窿。然后,我喝一口热乎乎的羊血,嘴对嘴灌进翠花的嘴巴里。翠花勉强咽了下去。  一连灌了3口热羊血,翠花终于恢复了神智,痴痴的看着我,虚弱的说道:“三宝哥哥,我……饿……”  “好,来,再喝点。”  我急忙趴在死羊羔的脖子上狠狠抽了一大口血,然后嘴对嘴喂进翠花的小嘴里。她是真的饿坏了,噙着我的舌头不肯撒嘴,拼命地允吸。于是,我就一口羊血,一口羊血的往她最里喂。喝了足足7口,她才轻轻推开我的头,轻声哭泣起来。  “翠花,你哭什么呢?”我很纳闷。  翠花趴在我胸口上,一边哭,一边抽抽搭搭的说道:“我们杀了羊,梁老财不会饶我们的,呜呜……”  大概是喝了几口羊血,胆子也变肥了,另一方面也是想在翠花面前表现一把作为男子汉大丈夫的豪气。我站起身,双手叉腰,豪气万千的说道:“靠!梁老财算个屁?不就几亩破地吗?等俺做了军阀,叫这个老秃灯给俺拿舌头擦皮鞋。”  翠花大概被我英雄气魄给迷住了,双手托着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崇拜:“三宝哥哥,你真像个男子汉。”  在翠花那崇拜的眼神下,我感觉自己特男人,特英雄。  这时天渐渐黑了下来,我和翠花在秋风里瑟瑟发抖,互相搂抱着取暖。泪眼汪汪的看着村里的袅袅的炊烟,哆嗦着双腿不敢回家。羊死了,梁老财是绝对不会放过我和翠花的。一顿皮鞭下去,不死也扒层皮……怎么办?!  就在这时,从西边传来一阵马蹄声,震颤着地皮。慢慢的,出现了5匹马,一帮人,手里举着明晃晃的火把和大刀。其中一个骑马的人手里还举着一杆旗子,上面花里胡哨的绣着一个斗大的“胡”字……  胡麻子?!!  “老缺来了。”我吓坏了,赶紧搂着翠花趴在沙坡下,大气不敢喘。  什么是老缺呢?就是缺吃的,缺穿的,缺媳妇的一帮穷苦人。为了填饱肚子,他们被迫四处烧杀掠夺。老缺和土匪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们平时居住在村里,和普通老百姓没区别,只有到了青黄不接和秋收季节,才会成群结队,挥舞着鸟铳和大刀片去富户和地主家抢粮。  胡麻子是周桥乡一带最大的老缺头子,手里有50号人。每天天一黑,就成群出动到各个村子里抢粮。各村的地主富户都恨死他了。不过,他们几乎从来没到我们阎家沟来过,因为这里太穷了,实在没有油水。  可今天……  我忽然生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要是他们抢梁老财就好了。梁老财是出了名的吝啬鬼,抠门货,他肯定是舍命不舍粮,然后被胡麻子一刀剁了狗头。那么,羊群不就归我阎宝三了?  “嘿嘿……”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傻笑起来。  “三宝哥哥,你笑什么?”  “来,哥今天请你吃烤羊肉。”  那晚,我胆大包天的烧起一堆篝火,把羊羔撕巴撕巴给烤了。我和翠花两人甩开腮帮子,敞开肚皮,饱饱地吃了一顿烤羊肉。那是我两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羊肉了,香,那叫一个香!  后来,我做了大军阀,吃香的喝辣的,什么山珍海味都吃遍了,却怎么也没有那晚的烤羊肉好吃。  烤羊肉啊,让我怀念一生的美味。第001章 梁老财死了  1916年的秋天,袁世凯死后,中国进入北洋军阀统治时期。这个时期,各省各地军阀割据,匪患频繁,为了抢地盘,为了扩充军队,互相征伐,滥杀无辜,致使中国人民走入了水深火热的黑暗时代。  这些,对于16岁的放羊娃阎宝三来说,都太遥远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胡麻子有没有去抢梁老财?  秋风瑟瑟,尽管生着篝火,沙窝地里还是有点冷。阎宝三搂着翠花躺在火堆旁,用手抚摸着蛤蟆一样圆鼓鼓的肚皮,舒服地打着饱嗝儿,感觉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了。这是他自从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吃羊肉,第一次吃饱饭。  翠花就像温驯的小猫一样蜷缩在阎宝三怀里,瞪着漂亮的大眼睛偷偷观察着阎宝三,有些甜蜜,有些茫然。这是她第一次被除了爸爸和叔叔之外的男人拥抱。他虽然是那么瘦小干瘪,却给她带来一种莫名信任和安全感,别样的刺激和甜蜜,心里暖暖的。好想就这样一直躺在他怀里……  “三宝哥哥,俺们什么时候回家?”  “再等等,等胡麻子走喽。”  “俺想……”翠花犹犹豫豫的说着,“三宝哥哥,俺想……俺……”  “怎么啦?”阎宝三低下头看着翠花,见她满脸羞臊,眼神躲躲闪闪,就像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一样。  翠花犹豫了半天,都快急哭了,才垂下小脑袋低声说了一句:“俺想解手。”说完这句话,把头垂的更低了,羞臊的小脸蛋通红,连耳朵根都红了。  哦,原来是想撒尿啊。阎宝三说话不经过大脑,张嘴就来:“那你就尿吧。”  翠花站起身,又蹲下来,咬着薄薄的嘴唇,羞臊的哀求着阎宝三:“三宝哥,俺怕……俺不敢走远……你能,别看吗?”  阎宝三扭头看看四周,才意识到翠花面对的窘境。周围黑漆漆的,翠花不敢走远,只能在跟前撒尿。可是,自己是个男孩子,女孩子当着自己面怎么尿啊?于是,他笑着用手拧了一下翠花的小脸蛋:“你解手吧,我不看。”说着别过头去。  几秒钟后,身后3米远左右传来翠花悉悉索索的褪裤子的声音。  也许是温饱思淫.欲,也许是好奇。阎宝三的脑袋还是慢慢转了过来,看到翠花就蹲在不远处。火光在她瘦瘦的,白皙的小屁股上跳跃着,一道细细的,亮晶晶的水流在浇灌着沙地……  这样的场面和那清晰的“哗哗”的水响声,就像某种神奇的小手狠狠捅了让阎宝三心窝一下,令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下一秒,某个部位睡醒了,迅速膨.胀起来,就像砸蒜的蒜锤子一样硬挺挺顶着裤裆。顶端敏.感部.位,和布料亲密接触,又疼,又麻酥酥的。  “嘭嘭嘭……”剧烈地心跳,让阎宝三变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他忽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念头:想扑过去把翠花按倒,然后……  “呀……”  翠花很快发现了阎宝三在偷看自己,他的眼睛在火光中闪烁着某种可怕的亮光,就像大街上追逐母狗的大公狗一样。这令她又惊又怕,更多的是羞臊。初次遇到这样的事,她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采取掩耳盗铃的做法,抬起小手捂住了脸。  上辈子是处男,这辈子还是处男,我招谁惹谁了啊?!  阎宝三忽然感觉自己很憋屈,很愤怒。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的,瞪着眼珠子死死看着翠花。  就在这时,村口方向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吵闹声,男人粗野的骂声,女人的哭声,马蹄声,忽闪忽灭的火光……  翠花被吓坏了,尿都没撒完,提溜着裤子就冲阎宝三跑来。一边跑一边小声喊着:“三宝哥,胡麻子出来了……”跑着跑着,脚下一个没走好差点摔倒在地,摔在了阎宝三的怀里。  阎宝三趁势搂住翠花那颤抖的身子,往她煞白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安慰着说道:“没事。他们发现不了我们。”说着悄悄爬上沙坡,紧张万分的看着前面70米远的大道。  “驾!驾!”“娘了个逼的,再哭砍了你!”“吼吼吼……”  随着男人们粗野的叫喊声,沉重的马蹄声,一帮人举着火把和大刀片顺着大道,往西边跑了下去。  “三宝哥……”  “别吵!”阎宝三冲翠花竖起一根手指,然后趴在沙坡上,侧着耳朵仔细聆听着胡麻子队伍里那女人的哭泣声,“好像……好像是梁老财他女儿……是,没错!就是梁彩琴。”  梁彩琴是村里出了名的小美人,是梁老财的掌上明珠。他扬言:只有县长的儿子才有资格娶我闺女。  这下好了,被老缺给抢了,看你梁老财以后还怎么炫耀!阎宝三的阴暗险恶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笑的嘴都歪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梁老财肯定玩完了,那么……羊群就归老子啦!!  “哈哈……”阎宝三双手攥拳,使劲儿捶打着沙土,哈哈大笑起来。  “三宝哥,你……你怎么啦?”翠花小心翼翼的看着阎宝三那因为兴奋而变得疯狂的嘴脸。  “以后,这群羊就归咱们啦!”阎宝三兴奋激动坏了,抱起翠花的身子,在沙坡上疯狂转着圈,发.泄着自己内心里巨大的喜悦。  “哥!哥!俺的裤子……”  “嗯……”阎宝三停止疯狂的动作,低头一看,傻眼了。翠花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飞没影了,下.体光溜溜的,白嫩嫩的皮肤在夜色里特别扎眼。  我的娘!成心不让我活……  阎宝三揽着翠花的小蛮腰,低着头,瞪着眼珠子看着她那光溜溜的下.体。其实夜色太黑,什么都看不清。可是,仿佛某个地方散发着某种魔力,让他根本抬不起头来,眼珠子就像定住了一样3头牛都拖不动。  翠花双手捂着两腿之间,羞臊、嗔怪的说着:“三宝哥,你看什么呀?还不帮俺找裤子?”  “哦……对对对,找裤子。”阎宝三猛地恢复了神智。  接下来,阎宝三和翠花猫着腰,低着头,在黑漆漆的沙坡地周围开始找裤子。俩人就像傻子一样,也不去火堆找根火把来,就这么睁着眼,摸着黑在沙地里乱转悠。找啊,找啊,裤子就像被刘谦变魔术给变没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  当阎宝三两人猫着腰找裤子的时候,手和手,手臂和手臂避免不了的不时碰触一下,摩擦一下。空气里似乎弥漫着某种不知名的诱.惑和迷醉,吸引着两人的身体总是有意无意的靠近,在靠近。渐渐地,两人的鼻息越来越浓重,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越来越快。  到最后,两人的眼睛似乎迷蒙了,明明面前放着裤子,手却围着它打转,就是摸不到,或者根本不想去碰它。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彼此感触着手指的颤抖。然后脸慢慢地靠近,鼻尖碰触着鼻尖。当阎宝三的嘴唇碰触到她的嘴唇时,翠花似乎受到了惊吓般缩了一下脖子,拉开了嘴唇的距离。可是,很快两人的嘴唇再次凑近,亲在了一起。  这是阎宝三两人的初吻,毫无技巧可言,只是嘴唇紧紧贴着嘴唇。慢慢地,阎宝三伸出舌头轻轻叩开了翠花的贝齿,口腔里温热的气息马上包围了他的舌尖。这个时候,他的舌头就像蛇一样,慢慢蠕动着,伸进了她柔滑的口腔,感受着温热的气息。她的舌头就像害羞的新娘一样,尽力的蜷缩躲避着阎宝三的入侵,直到舌头完全被缠裹住,让它没处躲避。  渐渐地,两人的接吻慢慢变得娴熟起来,唇舌相交,互相吞咽这彼此的唾沫,发出“滋滋滋”的声响。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身体搂抱在了一起,紧紧地没有一丝缝隙。两人的手互相抚.摸着彼此的脸颊、脖子、肚皮……  当阎宝三的手顺着翠花那光滑如丝的小屁股摸到某片地方时,翠花的手就像触电一般猛地攥住了他的腕子,阻止他进一步的深入。她轻声哀求着:“三宝哥,俺不能……俺怕……”  阎宝三哪能就这么罢手,裤裆里的小兄弟还饿着呢。所以,他死死搂着翠花的小腰和光溜溜的小屁股就是不撒手。着急的,认真的说着:“怕什么?回头俺让俺爹托媒婆去你家说媒,让你嫁给俺做媳妇。”  翠花的小脸腾一下就红了,垂下小脑袋,羞怯的问着:“真的……”  “真的,你愿意嫁给俺吗?”阎宝三激动了,追问着。  就在这时,翠花忽然尖叫了一声,挣脱了阎宝三,扭头就跑。窝在树下的羊群也吓得骚动起来,咩咩直叫。  “什么情况……”阎宝三被弄懵了。嫁给我有这么可怕吗?!!  下一秒,一只手攥住了阎宝三的脚脖子。随之传来一个沙哑而痛苦的声音:“三宝……俺……救俺……”  阎宝三低下头,借着远处微弱的火光看到沙地上趴着一个人。这人披头散发,满脸都是鲜血和沙子,嘴巴一张一合,露出血淋淋的一口牙齿……太吓人了!!  “鬼啊!!”  阎宝三被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想跑。可是脚脖子被人抓的太牢,一抬腿没抬起来,结果身体前后摇晃几下,“扑通”一声,不偏不巧一屁股就骑在了那人脖子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闷哼一声,身体剧烈抖动几下,没动静了。  “鬼啊!我的娘啊!!鬼啊……”  阎宝三狼哭鬼号了半天,见屁股下面那人始终没有动静,而且抓着脚脖子的那只手早松开了,狂跳的心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嗯……什么情况?  这人是谁啊?  后来,阎宝三仗着胆子,把火把插在沙地上,用草擦掉了糊在那人脸上的血和沙土,定睛一瞧。  “梁老财?!!”  “死了……”第002章 娶妻纳妾  漆黑的夜里,阎宝三背着梁老财那死沉死沉的尸体,翠花赶着羊群,一前一后回到了村子里。  那晚,村子里到处是火光,鸡飞狗跳的,村长领着一帮人举着火把到处乱窜,挨家挨户的慰问、盘查……阎家沟彻底乱了,整整折腾了一夜。而阎宝三却搂着枕头傻笑了大半宿,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  第二天晌午,阎宝三挺着大肚皮,四仰八叉躺在炕上呼呼睡大觉,房门被人一脚粗暴地踹开了,随后闯进来5名荷枪实弹的警备兵。带头的是村长梁宝山和保长王秃子。王秃子踢了阎宝三小腿一脚:“起来,滚起来!”  “娘了个……”阎宝三张嘴刚要骂人,一看是警备兵,硬生生那那个“逼”字咽了回去。然后赶紧下炕,挺直瘦瘪的身板,“啪”打了个敬礼,“老总好!”  警备兵先是一愣,随后被这小孩个傻不拉几的的样子给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梁宝山和王秃子也跟着咧着大嘴傻笑,同时也都暗暗的长出一口气。警备兵笑了,这事就好商量,兴许揩油不会太狠。  老缺和土匪是开路先锋,抢粮走人。警备兵是擦屁股的,顺便揩油。警备兵揩油的方式巧立名目,比如看谁不顺眼,就一顶“你涉嫌通匪”的大帽子扣上去。村长就赶紧挨家挨户敛钱凑份子孝敬警备兵,把人赎出来。这大概是所谓的“兵匪一家”。  指望警察和警备兵帮老百姓打土匪,你做梦去吧。没有老缺和土匪,我们警备兵还怎么混啊?  警备兵坐在炕沿上,装模做样的询问着阎宝三:“听着,交代一下你昨晚是怎么遇到梁老财的。敢说一句假话,老子毙了你!”  这种场面,阎宝三早就在昨晚就经历过一次了,回答起来不慌不忙:“俺和翠花在村外放羊,跑丢了一只小羊羔……正找羊呢,看到来了一帮老缺,吓得俺躲了起来。后来,老缺走了,俺们才敢回家。半道上遇到东家。东家受伤了,满身是血……东家让俺背着他回家,说赏给俺一群羊,和一头母驴……背到村子里,俺才发现东家死了……”  “梁老财没说胡麻子为啥抢他?”  “没说。”  “好啦,签字画押。”  警备兵就是走走过场,心思没在这上面,见阎宝三家太穷,没什么油水可捞,草草问几句就走人了。临走前见院子里有一只母鸡在溜达,就说了一句,“哟!这母鸡挺肥的,炖汤喝不错。”  这下好了,村长把梁老财家仅剩下的5只母鸡都给宰了,炖了一锅肉款待警备兵。据说,临走还塞给他们5斤鸡蛋算作“辛苦费”。  一夜间,梁老财一家子12口人被杀光抢光,家产和田地随后也被他两个亲叔伯弟弟给瓜分了。阎宝三也捡了个大便宜,得了一头毛驴和一群羊。当然了,人家村长为这事没少操心,作为酬谢,阎宝三送给他一头母羊。  喜得梁宝山直夸:“憨三儿这孩子真懂事。”末了,这家伙眼珠子一转问阎宝三,“三儿,你今年也不小了,该说媳妇了。”  阎宝三本来打算找爹商量,准备请媒婆去翠花家提亲的。要是让村长做这个媒人,那就太有面子。于是,他故作害羞的说:“大爷,俺也是这么想的。”  “哟,相中谁家姑娘了?和大爷说说,回头大爷给你保媒。”梁宝山就像打了鸡血一样马上精神抖擞起来。  “老驴头家的三丫头……翠花。”  “翠花……这闺女不错。臭小子,有眼光。行,这事儿包在大爷身上。”  老驴头,原名吕奉先,因为经常赶着驴车卖瓦罐,就有了这个外号。这家伙是个势利眼,谁家有钱有势就和谁走得近乎。他不止一次托人捎话,准备把翠花嫁给地主梁老财的孙子。人家梁老财准备把孙子送到城里上学,将来娶个城里姑娘做媳妇,一口拒绝了。  现在梁老财死了,老驴头正坐在炕头上唉声叹气,大骂胡麻子的时候,村长春风满面的来了:“奉先,俺给你家翠花提亲来了。”  “谁家的?”  “阎四成家的小三儿,三宝。”  阎四成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穷,穷的穿一条裤子,3个儿子都在耍光棍。把翠花嫁给他家,还不活活饿死?  老驴头想都不想,一口就拒绝了:“叔,俺不能把俺闺女送火坑里去。”  村长梁宝山乐了:“老驴头,你瞧不起人家三宝啊?这孩子命好,家里有一头驴,十三头羊……”  一碗茶没喝完,老驴头就同意了这门亲事。阎四成那自然是没意见。在梁宝山的主持下,很快就把阎宝三和翠花两人的亲事给定下了。阎四成家给的聘礼令全村人眼红,一头母羊,10个鸡蛋。纷纷都羡慕嫉妒恨的说:“哟,翠花这闺女命真好……”  相亲的那天,屋子里挤得满满的一屋子人,阎宝三新剃的脑袋,一毛不剩光溜溜的,特别有型。找裁缝新作的对襟蓝布衫,黑裤子,新布鞋,经过这么一打扮,显得特别英俊,活脱脱一个地主家小少爷。大姑娘小媳妇见了,都看直了眼。老驴头更是脸上有光,笑的合不拢嘴了,不停地念叨着:“这臭小子,嘿,这臭小子。”  “翠花,你看行不?”翠花她娘把羞答答的翠花领到布帘前。  翠花透过布帘的缝隙,偷偷看着阎宝三,只见他剃着大光头,坐在椅子上人模狗样的。只一眼,就被迷住了。小脸绯红,小心脏嘣嘣嘣乱跳。她转过身,羞答答的丢下一句:“俺听爹和娘的。”就一头扎进了被窝里。蒙着被子偷偷笑起来。  穷人家娶媳妇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两家定了亲,没过一个月就张罗着结婚。最后,圆房的日子定在了农历10月10日。  尽管阎宝三很想和翠花结婚,可一想到她才14岁,根本就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就犯了嘀咕:“爹呀,翠花太小了吧?”  “放屁!俺和你娘……那个,你爷爷和你奶奶圆房的时候也是这个岁数,小什么小?”阎四成见儿子犯浑,马上瞪着眼珠子想揍人。  “你要嫌小的话,给哥当嫂子吧。”二宝趁机和弟弟阎宝三打商量。  “滚蛋!!”  弟弟结婚,大宝和二宝不干了,和老爹阎四成闹起来:“爹!俺也要娶媳妇。”  大宝和二宝,一个20一个19,本来早就该结婚了,可惜家里穷,就给耽误了。经这哥俩一闹腾,阎四成也没招了。他可怜巴巴的跑去沙窝里找阎宝三,拉着儿子的手,眼泪汪汪的商量着:“三儿,你当弟弟的都要结婚了,你大哥二哥岁数也不小了,他们还没媳妇。这事儿不好看。你看……”  没办法,母驴和羊都是阎宝三的,当爹的只能求儿子。  “结!结!结!我们哥三儿一起结婚!”  得!阎宝三的一句话,媒婆就像唱戏班子一样轮流登门拜访,大吃二喝,临走还拿着。最后卖掉一头羊,终于把大宝和二宝的媳妇给定下了。结婚日期也选在了10月10日这天。  “娘了个逼!滚蛋!”这是阎宝三第一次发火骂人。  翠花还没娶过门,从邻村小锅庄来了个张媒婆,准备给阎宝三说一个小妾。说那丫头叫潘美凤,小姑娘长得特漂亮,老爹是个开药铺的……阎宝三能不发火吗?火大了。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早一顿擀面杖给打出门去了。  10月10日这天,下了一场大雪,阎家沟村吹吹打打,那喜气洋洋的热闹气氛,把一条街的雪都融化了。三乘花轿,三路迎亲的队伍,在唢呐声中,一起走进了阎四成的破院子。院子里扎了一个大棚,坐满了街坊邻居,七大姑八大姨,人头攒动,300多口子人……那场面十分壮观,比地主家娶媳妇都排场、热闹。  “娘了个逼的!”新郎官阎宝三又骂人了。  平时,这帮街坊邻居谁都没拿正眼看过阎四成这家老小,亲戚们更是不踏进这个家门,生怕借钱,或者沾上穷气。一听说阎四成发达了,娶媳妇了,个个都来了,就像来了一帮难民,甩开腮帮子,埋头猛吃海喝。  这顿喜宴下来,这群羊也差不多折腾光了。如果没有那头快下驴的母驴,就又回到了饿着肚子骂娘的生活了。  阎宝三刚骂完人,又来了一乘花轿,和一路人马,老的少的男男女女40多人。  “怎么回事?!”主持婚事的村长梁宝山赶紧迎了上去。  有个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头,装腔作势的卖弄文采:“老朽姓潘,是小锅庄潘家的族长。此次来到贵庄,是为了送亲而来。老朽的侄子潘文昌,今天嫁女……”他慢条斯理的唠叨了半天,最后大伙都明白了。  “三宝纳妾?!!”梁宝山就像发情的河马一样长大了嘴巴,彻底傻眼了。大概,风太冷了,嗓子眼受不了。他很快就闭上了嘴巴,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娘了个逼的!阎四成,给老子滚过来!!”第003章 唢呐给老子响起来  对于旧社会的农村来说,拜天地是一件非常隆重的结婚礼仪,庄重而繁琐。阎宝三三兄弟,个个穿的人模狗样,胸前戴着大红花,喜滋滋地坐在在临时搭建的棚子屋里。听族长训导拜天地的事宜:“……夫妻对拜的时候,弯腰的时候上身不能弯,头略高过新娘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争吵声,叫骂声,乱哄哄的就像集市。  老驴头不愧是走街串巷卖瓦盆的,嗓门最大,震得棚子屋扑簌簌作响:“阎四成,你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吕家没人是吧?”  “怎么回事?”  “外面吵什么呢?”  阎宝三刚走出棚子屋,就被准大舅哥吕宝来一把揪住了衣领子,死拉硬拽给拽到了一顶花轿前。吕宝来用手一指花轿,和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头,怒气冲冲的质问阎宝三:“说!狗日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花轿是谁的?”阎宝三也纳闷。怎么好端端又冒出来一顶花轿,轿子崭新,做工挺讲究,比两年前地主梁老财嫁女儿时还华丽。  “你说什么?你纳妾你会不知道?!”吕宝来怒了,抡拳就打。  阎宝三在上辈子的时候学过几下拳脚,头一歪轻松闪过,然后一把抠住吕宝来的喉咙,瞪着眼珠子警告大舅哥:“别几把和我动手动脚的!事情没弄明白之前,废话少说。”说完用力一搡,就把吕宝来给推开了。  “老少爷儿们都别吵!”随着说话声,从白胡子老头身后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  短发,浓眉大眼,酒糟鼻子下面是两撇小胡子。身穿对襟黑布衫,走起路来龙行虎步,颇有气度。这人大伙都认识,是周桥乡一带有名的拳师,“神拳太保”潘广成。他一出面,大伙都安静下来,个别人还满脸谄媚的抱拳问好。  “兄弟,你来啦?”阎四成见到潘广成后又是惊喜,又是畏惧,搓着一双大手不知道干什么好。  阎宝三根据这家伙残存的记忆得知,原来,潘广成是早产儿,母亲生下他就死了。潘广成是喝阎四成老娘的奶.水长大的。7岁那年,他和阎四成拜了把兄弟,才返回小锅庄。就这样,两家的关系变得亲近起来。  后来,潘广成学武归来,开始收徒弟,做了拳师。阎四成也去学了几天,因为暗地里勾搭小锅庄的寡妇,被潘广成一顿乱棍给撵走了。从那以后,20年几乎没有来往。3个儿子结婚,阎四成也没给他下喜帖,今天是不请自来。  潘广成摆摆手:“废话就免了。你们爷俩儿跟我来一下。”说完,转身去了院子外面的槐树下。  阎宝三怀揣着满肚子疑问,跟着老爹来到了槐树下。  潘广成看看四周没人,压低了嗓门说道:“老弟,实话和你说,你今天必须接纳这门亲事。这闺女她老爹叫潘广栋,是个开药铺子的,家里有钱。你知道吧?老头就这么一个闺女,姑娘嫁过来,老头的家产就全归你们阎家了。而且,人家做个小妾就行……你看,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你也找不到啊?是吧?”  家里有钱,愿意嫁给一个穷鬼做小妾,嫁妆还丰盛……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也太匪夷所思了。阎宝三不怕馅饼砸头,就怕这块馅饼有毒。他眼珠骨碌碌转了18圈,嘿嘿一笑问潘广成:“潘叔,您看俺阎宝三像傻子么?”  潘广成笑了:“行,你小子还算不糊涂。俺实话和你们说吧,是这么回事……”  原来,半年前,潘广栋去乔老庄出诊的时候,半道上救了一位中了枪伤昏迷的年轻军官,把他带回家医治了半个月。在医治期间,军官和老头的宝贝丫头潘美凤看对上了眼,私定终身,想跟着军官私奔去广东。可惜,这事儿被潘老头的徒弟来福给发现了。潘老头一怒之下把军官给撵走了。  后来,上个月,军官带着一伙官兵准备来抢亲,被潘广成带着一帮徒弟给打跑了。军官扬言,要是潘老头不把潘美凤嫁给他,就宰了老头全家。这话一出,潘老头害怕了,潘美凤也伤心了寻死觅活的。为了早点把这件事摆平,决定尽快把潘美凤给嫁出去,省的招灾惹祸。  可是,谁还敢娶潘美凤?万一军官来寻仇就惹祸了。  后来,潘广成打听到结拜大哥的三儿子阎宝三要娶媳妇了,而且家里有驴还有羊。于是,他一琢磨,就先派了媒婆去说媒。没想到被阎宝三给轰了出去。不过,他反而更加看重阎宝三的人品了。于是,他自作主张,冒充阎四成给潘老头下了聘礼,婚期定在了10月10日。  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出闹剧。  阎四成害怕了:“兄弟啊,这是祸水啊,万一那个老总打上门来……”  潘广成火了,戳着阎四成的鼻子说道:“操!你还是那个怂样!当初你和寡妇那事儿,要是死不承认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说到这里才意识到人家儿子阎宝三还在跟前呢,急忙尴尬的咳嗽两声。扭头问阎宝三,“三儿,你敢要吗?”  人都坐着花轿进家门了,说不敢要,那真就和冒牌老子阎四成一样是个怂货了。要是说娶了,万一那军官杀上门来怎么办?就凭我这细胳膊小腿的,能干的过人家吗?军官,有枪有人,惹不起啊。  阎宝三为难了。  就在这时,忽然从街上跑进来5匹高头大马,个个都穿着军装,斜跨盒子枪和汉阳造(汉阳造88式步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挑,面目英俊的上尉军官。这帮人杀到门口,扯着嗓子就喊:“谁是阎四成?谁是阎宝三?格老子的!龟儿子们给我滚出来!”  马蹄践踏地面扬起的灰尘,把阎宝三身上的新郎装都给弄脏了。一匹马的马尾巴还狠狠抽了他脸一下,鼻子登时白抽出了血。这下子,阎宝三火了,扯着嗓子喊:“娘了个逼的!俺就是阎宝三,你家三爷!”  “你……”上尉军官用马鞭一指阎宝三。上下打量了这个瘦小孩两眼,那眼神,那表情充满了鄙视和不屑,就像看一只臭虫,从牙缝里挤出来3个字,“你也配?”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他身后那4名士兵笑的东倒西歪,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来。  操!也忒瞧不起人了吧?!  阎宝三仗着身后站着大名鼎鼎的拳师潘广成,胆子也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上尉军官说道:“娘了个逼的!你算哪根葱?穿着一身狗皮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潘美凤走进老子的家门,就是俺的娘们儿。你……别在这里碍眼,哪儿凉快滚哪儿去,滚蛋!!”  这句话一出口,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世界都没声了。  院里院外,300多口子人都瞠目结舌,咧着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家都在想用一个问题:阎宝三这货疯了吧?当兵的军爷也敢惹?!!  那4个士兵也愣住了,连屁股下面的马都用充满了好奇和困惑的眼神瞅着阎宝三。他们也在想着一个问题:这小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个愣头青?就不怕老子一枪崩了你?你当老子们身上带的家伙是吃素的?  上尉军官死死盯着阎宝三,那眼神就像铡刀一样锋利,又像正在酝酿着喷发的火山口。总之,他难以置信,一个农村小屁孩,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来和自己说话?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上尉军官没有动怒,也没有乱吼乱叫,而是以一个潇洒的动作撩腿下马,抿着嘴微笑着走到阎宝三面前。居高临下,冷笑着问道:“小兄弟,你敢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吗?”  这句话虽然很轻,很平静,却充满了杀机。傻子都能感觉出来。  阎宝三快速看了一眼军官的眼睛,和他摸着驳壳枪枪柄的手,眼珠一转,笑着问:“如果按再重复一遍,你就滚蛋吗?”  挑衅,又是挑衅!!  “你他妈活腻了吧?!”上尉军官终于被激怒了,一把拽出了驳壳枪,凶狠狠的戳在了阎宝三脑门上。  那冰冷的金属质感,让阎宝三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有一种灵魂脱壳的感觉。不过,他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在心里一遍遍念叨着:兄弟,没事,别怕!俺是死不了的,大不了穿越回2013年……  这种自我洗脑,让阎宝三变得无所畏惧下来,他把头一歪,龇牙一笑:“兄弟,人没有活腻的,你,我,都想活着,对吧?但是,你不要以为手里有把枪就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你不是,你只是战争的炮灰,这一刻耀武扬威,下一刻你可能就变成了一具尸体。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你连自己的命都保护不了,你有什么资格带潘美凤走?你能给她带来幸福吗?”  这一席话下来,上尉军官彻底愣住了。他难以置信,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小屁孩竟然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  阎宝三见自己用话镇住了军官,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颇有胸怀和气度的说道:“我可以允许你和潘美凤说几句道别的话。你也可以坐下来,和一杯喜酒。”  “你……”军官的脸被气得煞白,直哆嗦。  “格老子的……”军官身后的士兵狠狠摸了一把裤裆。他们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自己的长官竟然被一个农村小屁孩给“拿”住了。耻辱啊!  “砰!砰!砰!”  上尉军官大概被气疯了,竟然举着枪朝着阎宝三脚下的地面连放三枪。然后指着阎宝三的鼻子怒吼一声:“说!你想死想活?”  2013是个和平的年代,军火管制,谁见过真枪?阎宝三登时被吓得差点尿裤子,两条腿哆哆嗦嗦,差点瘫软在地。  就在这时,花轿的轿帘被一只白嫩的小手给挑开了,下来一位穿着绿底绣花小棉袄的女孩。女孩头上蒙着红色的盖头,看不到脸蛋。她那窈窕的美妙身段没有被臃肿的棉衣给遮盖,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充满了大家闺秀的高雅气质。  “嘘……”所有人都被新娘子的曼妙身段,优雅的步调给吸引住了。目瞪口呆,个别光棍还流着哈喇子,裤裆更是瞬间支起了一顶帐篷。  潘美凤来到军官面前,秀了一下万福,然后用略显稚嫩,好听的嗓音说道:“李爷,您好。”  声音好听是好听,却充满了陌生和距离。上尉军官的脸红一块白一块的,身体直哆嗦。他用受伤的眼神看着潘美凤,用受伤的口吻问着:“小凤,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我是李成啊,我是你的李成啊?”  “李爷,过去的都过去了。俺现在是阎家的媳妇了。你……忘了俺,走吧。”潘美凤的声音也在颤抖,冷漠而客气的口吻掩饰不了她心中的伤痛和悲哀。  “为什么?为什么呀?”上尉军官几乎都快急哭了。  “俺是乡下人,没去过城里,更没有去过广东。俺怕……俺也不想去。如果俺走了,俺爹怎么办?你走吧。”潘美凤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悄然从红盖头下面甩出,打湿了衣领。  “不!你说的不是真心话……你愿意和我走的,对不对?”上尉军官一把抓住了潘美凤那白嫩纤细的小手。他哭了,眼泪就像珍珠一样顺着俊美的脸颊滚落下来。  阎宝三猛然发现上尉军官的中指带着一枚戒指,马上明白了几分,眼珠一转,冷笑一声说道:“军爷,你结婚多长时间了?老婆是哪里人氏?”  “啊……”上尉军官回过头,惊愕的看着阎宝三,就像活见鬼一样,“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时,潘美凤忽然低下头狠狠咬了上尉军官的手一口,然后哭着跑开了,上了花轿。  “小凤……”  上尉军官站在原地直跺脚,胡乱喊着:“不可能!不可能!!小凤!!你不能这样啊……”  这时,从花轿里传来潘美凤充满了绝情的喊声:“李成,我们以后恩断义绝,老死不再往来!你再胡闹下去,我就死给你看!走吧!”  “好啊,那就一起死!统统死光!”上尉军官疯了,举枪就要冲阎宝三开火。  阎宝三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一抬腿,踢中了上尉军官的手腕,手枪飞了起来。他一伸手,接住了手枪,然后往军官李成的太阳穴上一戳:“孙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哗啦”一声,骑在马背上4名士兵纷纷端起了汉阳造,枪口统统指向阎宝三的脑袋。只要他敢在动一下,就开火了。  “兄弟们,抄家伙!”  随着潘广成的一声呐喊,送亲队伍里的青壮汉子就像变魔术一样,从大衣和棉裤里拽出来土枪,鸟铳。大大小小,稀奇古怪的足有13条枪。枪口分别指着上尉军官和他那4名手下,和4名士兵形成了对峙的状态。  一时间,剑拔弩张,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只需一根小火柴,就可能爆炸。  傻子都看得出来,汉阳造的火力再好,也绝对不是13条土枪和鸟铳的对手。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绝望悲观的上尉军官什么都没说,跳上马背,扭头就走。那4名士兵愣了愣,也紧随其后,绝尘而去。  “砰!”  阎宝三冲天放了一枪,扯着嗓子喊道:“唢呐给老子响起来!”  下一刻,锣鼓喧天,吹拉弹唱,院里院外再次充满了喜庆的唢呐声。第004章 洞房花烛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经过大半天的折腾,阎宝三哥仨和各自的新娘子完成了拜天地的礼节。随后,4位新娘子被人搀扶着走进了各自的洞房。所谓的洞房,就是在墙上挂了一条大红布,勉强遮盖住了裸.露的土坯。原来的老土炕铺上一层麦糠,一层苇席,最后盖上一块花格子粗布,就变成了新人的大床。  由于雪越下越大,风越吹越冷,搭建的棚子就像冷宫一样透风撒气,刚端上桌的菜眨眼间就冷了。人们只好站着吃席,一边吃一边冷的跺脚。吃饱喝足,大部分人都各自回家了。只剩下一帮半大的孩子围着阎宝三讨要喜糖吃:“新郎官!新郎官!给喜糖!给喜糖……”  “来,来,喜糖,喜糖来啦。”  阎宝三抱着一个麻布兜,挨个给孩子们散发着冰糖。  等亲家、媒婆等人酒足饭饱走人以后,天渐渐黑了下来。北风怒吼,雪花飘飘,院子里渐渐冷清下来。  茅草屋里,烧着炭盆,亮着煤油灯,还剩下一帮闹洞房的族人,都是12至18、9岁的小伙子。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满嘴胡说八道,和阎宝三哥仨闹腾个没完没了。大宝被灌醉了,趴在桌上直哼哼。二宝是个酒漏子,喝多少都不醉,和一帮族人划拳猜酒令,玩的十分热闹。  阎宝三也醉了,但脑子清醒,懒得和这帮家伙纠缠,嘟囔着:“滚蛋!爷……爷要入洞房了……”  说着站起身要走。可是,他醉的厉害走起路就像打醉拳,磕磕绊绊的。一不小心摔进了阎二狗媳妇的怀里,直接把这位身材娇小的年轻嫂子给压趴下了。  “醉了,嘿嘿……”阎宝三爬起来时,顺手在嫂子那小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  “哎哟!狗日的憨三儿……”二狗媳妇嗔怪的剜了阎宝三一眼。  屎蛋和二胖、小狐狸3个家伙憋着坏心思,拉着阎宝三就是不放。一边拼了命的往他嘴里灌酒,一边猥琐的笑着说道:“三宝哥,喜酒一辈子喝不了几次,不多喝点就亏了。你喝醉了不要紧,还要俺们兄弟呢,俺们兄弟替你洞房,替你照顾嫂子。”  靠!我的女人你们也想碰?做梦去吧。  阎宝三故意装醉发酒疯,拔出驳壳枪,半真半假的比划着这帮坏小子:“滚!再不滚……俺嘣了你们……这帮狗日的!”  “这货是真喝多了……”小狐狸3个家伙看着阎宝三手里的枪,有点怕了,不敢再纠缠。有的意犹未尽的找酒喝,有的醉醺醺走了。  晚上8点左右,阎宝三摇摇晃晃的打着“太极拳”来到了洞房前。刚要推门,忽听旁边二哥洞房里传来一声喊叫:“娘啊!疼死俺了……”  卧槽!阎宝三被吓了一哆嗦。  这是杀猪呢,还是生孩子?破雏有这么疼吗?!太吓人了!!  “吱扭”一声,阎宝三推开了破木门,走进了洞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土坯墙上挂着一块大红粗布,宽2米,长3米,红的鲜艳,红的让人热血沸腾,红的令公发疯。进门3米远是一张1米多高的桌子,上面铺着一块黑布,放着一盏煤油灯。一小堆瓜子、冰糖,3个红鸡蛋,一个皱皮巴巴的红苹果。旁边火炕炕沿上坐着两位新娘子。炕头坐着翠花,炕梢坐着潘美凤,都罩着红盖头。  翠花上穿花格子棉袄,下穿水红色棉裤,臃肿的活脱脱像一块圆面包。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块花手绢,明显十分紧张。潘美凤上穿绿底绣花小棉袄,下穿一条精致的红色棉裤,垂着头,身体却坐的笔直,一动不动,就像木雕一样。  虽然两世为人,却是第一次走进洞房,而且还是两位新娘子……今晚要3*P……哇哈哈!  “老婆们,俺来啦……”阎宝三咧着大嘴傻笑着,搓着手,兴奋激动的朝新娘们走去。  忽然,“嘎吱嘎吱”传来一阵耗子磨牙般,令人牙酸的声音。阎宝三特纳闷,声音这么大,这得多大个的老鼠啊?!  等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潘美凤正用小手搓.弄着两个核桃,使劲儿的搓呀搓的,才发出了那耗子磨牙的声音。阎宝三特纳闷的问潘美凤:“老婆,你和这核桃有多大仇恨啊?这是干嘛呀?”  “你管不着!”潘美凤的声音充满了嫌恶和冷硬。  阎宝三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着是俩新娘,其实只有翠花是真心实意嫁给自己的。潘美凤是被迫的,无奈的,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她用那么大劲儿搓核桃,代表什么意思呢?难道说,要是我上她的话,她就把我的蛋蛋给捏碎了?!!  靠……阎宝三想到这里,一身恶寒。  得嘞!爷不勉强你,你就坐在那里当观众,看现场直播吧!  阎宝三心里这么想,可脸上却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君子模样:“美凤,俺知道,你嫁给俺是被强迫的。可是,你已经和俺拜堂,那就是俺的老婆。俺等着,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接受俺了,俺在睡你。在这之前,俺不碰你一下。你躺里头睡去吧。”  “真的?”潘美凤非常吃惊,半信半疑的问着。  阎宝三懒得再搭理她,直接来到翠花面前,捏住红盖头的一角,笑着说道:“乖宝贝,俺来了。”  “嗯……”翠花低低的答应一声。  “哗!”阎宝三一挥手,把红盖头掀掉了,露出了一张和翠花平日里不一样的小脸。看来,黑黑的柳叶眉,红扑扑的小脸蛋,粉嘟嘟的小嘴,一双翦水双瞳,在灯光下含羞带怯,躲躲闪闪的……黑瘦的放羊娃变成了一个羞答答的俊俏小新娘。  嫩嫩的小新娘,嘿嘿……  “腾”一声,小弟.弟苏醒了,一头撞在裤衩上,支起了一顶高高的帐篷。翠花因为女儿家的羞臊是垂着小脑袋的,恰好目睹了阎宝三裤裆迅速鼓胀起来的一幕,小脸腾一下烧红了,一直红到耳朵根,扭过头去,羞臊的闭起了双眼。  “翠花,我的小乖乖,以后咱们就是公婆了,还害什么羞啊?来,咱们脱衣服,睡觉。”  阎宝三美坏了,哪里还管翠花的羞臊,开始帮她解扣子。三下五除二,就剥光了衣服,露出一具白嫩嫩的胴体。她才14岁,加上长期吃不饱饭,营养不良导致身体瘦弱,细胳膊细腿的。尤其是女人引以为傲的乳房,只有微微鼓起来一个雏形。高高挺立的嫩嫩的乳头,粉红色的乳晕,看起来依然充满了诱.惑。平坦白嫩的腹部,漂亮有型的肚脐,白嫩嫩的阴丘上是稀疏的几根阴毛,两腿之间是一条细细的,粉嫩嫩的蜜缝……  出于女儿家的羞臊,翠花原本是用小手捂着脸的,从指缝里偷偷看着阎宝三。发现他的眼睛就像饿狼一样盯着自己的羞处,更害臊了,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娇羞无比的撒着娇:“老公……别看了,怪难为情的……吹灯吧。”  阎宝三故意冲着潘美凤方向说着:“吹灯那叫瞎干,那怎么能行呢?是吧。”一边说,一边开始脱棉袄,“来,宝贝,俺让你看一件好玩的东西。”  潘美凤把头垂的低低的,也不做声。  翠花忽然想起婶娘告诉的一些私房话,就坐起身,羞答答的说着:“老公,奴……奴家帮你……”说着用颤抖的小手帮阎宝三解着扣子,露出了干瘪的胸膛。隔着皮肉能清晰的数出来肋骨有几根,太瘦了。脱掉棉袄,接着脱棉裤。  嗯……奴家?嘿嘿……  “那就有劳老婆你了。”阎宝三咧着大嘴乐了。让人伺候宽衣解带,特有做大爷的感觉。  脱棉裤的时候,小三宝终于露面了,它就像棍子一样直挺,晃晃悠悠的冲着翠花打招呼(嗨!你好吗?)。翠花羞臊坏了,垂着头不敢看。阎宝三故意发坏,往前挺着屁股,挺着15厘米左右长的肉棒,用龟头在她粉嫩的小嘴和脸蛋上戳戳点点,画着圈。当龟头和嫩嫩的脸蛋皮肤轻轻摩擦时,那麻酥酥的感觉实在太销魂了。  “宝贝,来,摸摸它。”阎宝三一边用肉棒磨蹭着翠花的小嘴,一边哀求着。  “尿尿的……脏……”翠花别过头,不肯就范。  “脏什么啊?你会很快爱上它的,不信你试试,来嘛,咱俩是两口子啦,还害什么羞啊。”  在阎宝三软硬兼施,死磨硬泡下,翠花这才又羞又怕的伸出小手,握住小三宝抚.摸起来。热乎乎,肉呼呼的,摸起来那感觉好特别……这就是男人的那东西吗?样子好丑啊?不过……不过,好好玩啊。  “来,舔舔它。”  “嗯……”翠花越玩越喜欢这根肉棒,不再怕羞,不再怕它了。她听话的张开粉嫩的小嘴,吐出粉嫩的小舌头舔弄起来。她初次舔弄男人的肉棒,口技生涩,只会用舌头在龟头上一下一下轻舔。  “舒服!宝贝,你见过猫舔爪子吧,就那样的舔……对对,就这样。”  在阎宝三谆谆教导下,翠花的口技渐渐娴熟起来,一只小手把着根部,吐着小舌头围着龟头打转舔吻,从龟头一点点往下一直舔到根部,最后调皮的亲了一下子孙袋,发出“叭”的一声。随后,又从子孙袋一路舔上来……如此反复,整条肉棒沾满了亮晶晶的口水,在灯光下闪烁着淫靡的光泽。  “喔……舒服!太舒服了!宝贝,你吃下去,放进嘴里……对!喔……”阎宝三美坏了,舒爽的直哆嗦。这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享受口交。  “吧嗒吧嗒……”翠花在阎宝三的指引下,张开粉嫩小嘴紫红油亮的龟头含进去,一下一下吞吐起来。慢慢的,无师自通,摇晃着小脑袋,用小嘴上下套弄起来,发出“噗噗噗”的响声。同时,小手握住根部来回撸动起来。  “舒服!好舒服!宝贝,你太会玩了。”  阎宝三低头看着自己的龟头在翠花那粉嫩的小嘴里进进出出,龟头被柔软、温热、黏滑的口腔嫩肉包裹着,套弄着的感觉太爽了,从精神上到肉体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舒爽和满足。肉棒也变得越来越粗,越来越长,上面的血管充血暴徒,疙瘩噜苏的就像缠绕着一圈圈老藤一样,呈现出一种紫红油亮的颜色,显得非常狰狞。  “噗噗噗……”  翠花见自己这么做可以令阎宝三这么舒服,心里特骄傲,越发卖力的用小嘴套弄,甚至尝试着做了一个深喉吞入。肉棒上沾满了口水,亮晶晶的口水滴滴答答从下巴滚落,顺着她白嫩嫩的脖子,一直流淌在微微隆起的乳房上,形成了一大片涂满了沫子的亮晶晶的水泽。散发出一股特殊醉人的淫靡气味。  “来,宝贝,让老公帮伺候伺候你。”  “嗯……”翠花娇羞无比的答应一声,用手捂着双眼,温驯乖巧的躺了下来。  阎宝三把翠花的娇躯往桌前挪了挪,然后就着昏黄的灯光,轻轻分开了纤细的双腿,露出毛发稀疏的桃源圣地。乌黑油亮的阴毛寥寥十几根,零散分布在小馒头状的阴丘和大阴唇上,湿漉漉地紧紧贴附着白嫩嫩的私处,中间是一道紧密闭合的粉红色肉缝。这是处子的肉洞,散发着淡淡的骚味,和特殊的淡淡的香味。从肉缝里分泌出一些透明的玉液,顺着粉嫩的股沟流淌下去,浸湿了粉嫩鲜红的小菊花,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水光。  啊,处女啊,这就是处女的屄啊?哇哇哇,好美啊!  “好美啊……”阎宝三惊奇的叹息着,低下头,吐出舌头在肉缝上轻轻舔吻了两下。咂咂嘴,味道很特殊,骚骚的,怪怪的。  “不要舔那里……尿尿的……”翠花娇羞无比的哀求着。可是,那水嫩的肉缝经阎宝三轻轻舔吻之下,那种异样的刺激令她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两下,一种陌生的瘙痒迅速扩散开来,忍不住娇吟一声,“嗯……”  这一声娇吟,听得阎宝三骨头都酥了。他再也忍受不住,埋下头,用舌尖挑开翠花那水嫩的肉缝,在肉洞里舔吻起来。啊,这屄肉柔软水嫩,香滑可口,太美了。一时间,他胃口大开,张开大嘴覆盖上去,紧紧吸住鲜美的阴唇,就像喝面条一样“噗噜噗噜”的舔吻吮吸起来。  “啊啊……喔喔喔……好舒服……啊啊……老公……好美……”翠花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刺激,一阵阵的酥麻,抖动着粉胯,恨不得将阎宝三的脑袋塞入蜜洞里,来充斥里面的空虚。如同潮水般袭来的快感迅速淹没了她全部身心,什么矜持、羞臊等等都没了,只剩下挥舞着手臂,张着小嘴忘情的喊叫声。  初次经历男女之爱,阎宝三急切想要品尝一下插穴的滋味,他见翠花已经动情,就再无顾忌,握着肉棒对准她那水淋淋,粉嫩嫩的蜜穴,一点点插了进去。天呐!太紧了,那一圈圈的嫩肉就像棉花一样包裹着挤压着龟头,又想橡皮圈一样死死箍着,拼了命的阻止侵入。而随之带来酥麻和舒爽,就像触电一样令他爽的浑身直哆嗦。  下体就仿佛猛地被插进了一条烧火棍,那种撕裂般的剧痛和饱胀感,痛得翠花冷汗直冒,苦苦求起来“喔……喔……老公……轻点……疼疼疼……”痛苦令她的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双腿就像触电一样不停地颤抖着,抽搐着,十根脚趾头不停地抓挠着脚心。  借着灯光,阎宝三发现翠花那娇嫩的脸蛋,因为痛苦而扭曲,眼睛里蓄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小嘴微张,咝咝的吸着冷气。这痛苦的模样,令他心里十分不忍和自责,急忙停止了插入。然后,俯下身,温柔的亲吻着翠花的眼睛和小嘴,轻声安慰着:“宝贝,第一次都疼……乖啦,老公慢慢来。”  “嗯……”翠花看着阎宝三那充满了柔情的目光,心里充满了甜蜜和幸福。停止插入的动作,下体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同时蜜洞里滋生出一丝丝麻酥酥的舒爽,这种感觉令她很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  这时,阎宝三忽然感觉龟头好像碰到了一层柔软的东西,就下意识,用力一挺,破了。下一秒,翠花猛地张开小嘴,发出了一声惨叫:“啊!!!好痛……”  “怎么啦?”阎宝三被吓了一跳。随即,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处/女膜破了。  “好痛!老公……你不要动!!”翠花痛苦的叫着,伸出小手垫在两人交合处防止阎宝三深入。借着灯光,能够清晰的看到她额头上迅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宝贝,没事儿,那是处女膜破了。乖啦,一会儿就不疼了。”阎宝三急忙温柔体贴的安抚着翠花,又亲又吻,好一番折腾。  “嗯……”翠花在阎宝三的安抚下,慢慢安下心来。  老子今天破雏了,哈哈哈……阎宝三心里美坏了,恨不能拿着大喇叭到跑到大街上乱吼一番,才能宣泄内心里的骄傲和激动。  接下来,阎宝三开始细细的耕耘翠花乳房,舌头就像泥鳅一样灵活而狡猾的围着粉嫩的乳头打转,舔吻着粉红色的乳晕。嘬住乳头,有轻有重的吮吸、轻咬。微微隆起的胸部肌肤水嫩细滑,乳头散发着乳香,那种滋味就像品尝美餐一样,令他迷醉,就像贪吃的孩子一样不停地吮吸舔吻着。  “喔唔……哈……好舒服,老公……你舔的翠花好舒服……太美了……”翠花张着小嘴放浪形骸的喊叫起来,娇小的身子就像蛇一样的扭来扭去,一双小手胡乱的抓挠着阎宝三的脖子和背脊,小屁股一挺一挺的。她的全部身心,已经被由胸部迅速扩散全身的麻酥酥的快感给湮没了,在波涛里沉沉浮浮。  “老公……我要!我要!”翠花急不可耐的喊叫着,小腰不停地摇摆,小屁股往上一挺一挺的,主动套弄着肉棒。那种痛而舒爽的感觉,令她迷醉,令她疯狂。  阎宝三见是时候了,一边使劲儿嗍吸着翠花的乳头,一边轻轻耸动腰身,肉棒一寸一寸的深入了肉洞之中。那种处子蜜穴的紧致,狭窄,肉棒被软肉层层包裹挤压的感觉,太舒服了,爽的要死:“喔……宝贝,你里面好紧,好舒服,好温暖……”  “啊啊……老公,俺也是……好舒服……”翠花用手勾住阎宝三的脖子,撅着小嘴胡乱的亲吻着他的下巴和脸颊。此时,她双眼含春,小脸迷醉,妩媚风骚,非常的迷人,张着小嘴呻吟着,呢喃着,“老公……俺喜欢你……老公,不要憋着了,你动动……”  “遵命!”  阎宝三低下头,一边噙住翠花那粉嫩小嘴狠狠亲吻着,一边轻轻耸动着腰身,有节奏的抽插着蜜穴。她的蜜洞是那么的温暖、柔嫩、滑腻,一进一出所产生的快感令他神魂颠倒,全身酥麻,就像吸食大烟一样飘飘欲仙美妙无比。同时,也令他热血沸腾,仿佛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熔岩,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蜜洞里的蜜液也越来越多,发出一阵阵“咕唧咕唧”的水响声。那声音就像天籁之音一样,是那么美妙动听。  “啊啊啊……老公……好舒服……你干的按好舒服……干吧,用力干!好美……”翠花被插得欲仙欲死,如痴如醉,张着小嘴不停地狼叫起来。一双纤细的玉腿慢慢抬起来,紧紧盘缠在阎宝三背脊上,似乎恐怕他逃走一样。  “啪啪啪……噗噗噗……”  阎宝三化身成了一名猛士,拎着他的半尺多长的铁棒发起了猛烈的冲锋,在翠花那柔嫩的蜜洞疯狂抽插着。顶撞的她那小屁股荡起了一阵阵波涛,不停地颤抖着。蜜液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泛滥,滴滴答答从两人交合处滚涌下来,顺着股沟和菊花流淌下来,浸湿了褥单。  “啊啊啊……老公……俺要死了……你干死俺了……干死了……屄屄让你干烂了……啊啊……喔喔喔……”翠花手臂搂着阎宝三的脖子,摇晃着小脑袋,张着小嘴放浪形骸的浪叫不止,彻底变成了一个风骚淫荡的小荡妇。  阎宝三是第一次操屄,不懂技巧,只是一味的疯狂杀伐,很快就缴枪投降了,“噗噗噗……”一股股的热流灌进了翠花体内深处。随之而来的眩晕感,令他脑袋晕乎乎的就像喝醉了酒一样。喘息着,趴倒在了翠花香汗淋漓的娇小身子上。  那一股股热流就像小鞭子一样,一下一下抽打着身体深处的嫩肉,令翠花舒服的直哆嗦。随之而来,一股不可遏制的激流也宣泄而出,宣潮喷的那一刻,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令她忍不住,伸直脖子,长长的娇吟了一声:“喔!!!!!!”  随后,随着双腿剧烈的颤抖,抽搐,身体酸软了下来。“啪”翠花的小脑袋重重的落下来,在潮喷后的快感余韵中,娇懒的满足的喘息着。  “宝贝,舒服吗?”阎宝三  “好舒服……”翠花把自己的身子蜷缩在阎宝三怀里,甜蜜的笑着。  “歇会儿,咱们接着练,非干死你不可!”  “讨厌!”翠花娇羞无比,往阎宝三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  “呵呵呵……”阎宝三心满意足的搂着翠花,傻笑起来。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算是真正的男人了。  初为新娘,嫁的又是如意郎君,翠花甜蜜蜜的依偎在阎宝三怀里,一边享受着丈夫的爱抚,一边嘀嘀咕咕说着埋藏在心里多年的情话。两人情意缠绵,互诉衷肠,不停地嘻嘻哈哈的笑着、闹着……简陋的洞房里充满了新婚之夜的幸福气氛。  可是……  耳畔那声声不堪入耳,却又充满了甜蜜的娇吟声、喘息声,和空气中弥漫开来的特殊淫*靡的气息……搞得潘美凤口干舌燥,心烦意乱,小腹燥热,下.体湿漉漉的特别难受。那一夜,她蒙着头,裹着被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彻底失眠了。第005章 一夜风流无限好  北风怒吼,大雪纷飞,阎四成老两口和闺女巧花暂时栖身的茅草屋被吹得乱摇晃,犯了癫痫一样抖个不停,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仿佛随时就会散架、坍塌。那3间当做洞房的破土坯房由于年久失修,四处透风撒气,就像冷库一样,冻死个人。  尤其是阎宝三的洞房,红布就像红旗一样“哗啦啦”的招展,冷风嗖嗖的灌进来。炭盆的火早熄了,火炕也凉了,屋子里冷的要命。从墙窟窿里吹进来的冷风就像冰刀一样,割剐着潘美凤那娇嫩的脸蛋和小脚丫,弄得她痛苦不堪。  被子就一条,虽然够大也够厚,却被阎宝三和翠花给霸占了大半。而且,由于这俩人的3次鏖战,汗水浸透了被子和褥单,被风一吹,变得冷冰冰硬邦邦的,把潘美凤的脖子都磨疼了。在心里,她把阎宝三和翠花骂了不下100遍,什么“狗男女”“没羞没臊”“无耻”“一对牲口”诸如此类的。  她是个骨子里倔强、倨傲的女孩,宁可被冻死也不肯靠近阎宝三。尤其是他那光溜溜、汗津津的身体,令她恶心。  可是,太冷了。尤其是黎明前的那段时间,潘美凤感觉自己被冻僵了,脸蛋和小脚丫都被冻得麻木了,就像狗咬一样生疼生疼的。似乎连脑子都被冻的意识错乱,胡思乱想:“要是俺被冻死了,人们会怎么说……新婚之夜被活活冻死的新娘?!!  渐渐地,潘美凤在寒冷面前被屈服了,一点一点往阎宝三两人靠拢过去。他的身体温热的就像火炉一样,好暖,好舒服……她顾不得想太多了,就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搂住了阎宝三那光溜溜的身体。  “嗯……”  阎宝三和翠花经过3次鏖战后,累得精疲力尽,搂着翠花睡得正香甜,忽然感觉胸口上仿佛被压块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他神志不清的拿手摸了两下,触手全是毛发,哪来的一只猫……狗?!再摸下去,是光滑细腻的肌肤……这是脸?哦,应该是翠花的小脑袋。可是再摸下去,却是棉袄。  “宝贝,你怎么把棉袄又穿上了?冷是吧……穿着棉袄更冷……小傻妞……呵呵……”阎宝三一边说,一边帮潘美凤托解着衣扣。  潘美凤刚暖和过来,架不住困倦早睡死了,任凭阎宝三宽衣解带。不一会儿功夫,就被扒光了,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这下又冷了。于是,她就拼命地搂抱着阎宝三的身体,想获取更多温暖。  “娘,抱抱小凤,冷……”潘美凤撅着小嘴,吧嗒吧嗒的亲吻着阎宝三的脖子。在睡梦里,她回到了童年时代,正依偎在母亲那温暖的怀抱里撒娇呢。  “我不是你娘……傻妞儿……”  阎宝三也是浑浑噩噩,错把潘美凤当成了翠花,转个身,把她搂进了怀里。他的手在她那光滑细腻的胴体上,无意识的胡乱抓摸着,手感贼爽,越摸越上瘾。当摸到潘美凤那娇小玲珑的乳房时,他惊讶了:“宝贝,你的胸……怎么变大了?!”  潘美凤的胸虽然不够丰满,也有24B,这个尺寸,基本上满足了国人对女性胸部的审美范畴。  “哇,原来,破雏还具有丰胸的效果……嘿嘿……”  阎宝三抓着潘美凤那软绵绵,富有弹性的乳*房,越玩越上瘾,咧着大嘴傻呵呵笑起来。左手把玩胸部,右手顺着光滑如丝的背脊一直摩挲下去,直至摸到臀部。她的小屁股光滑圆润,充满了弹性,那手感太爽了,无法用语言来具体形容。  总之,阎宝三的双手在潘美凤那绝美的胴体上尽情搓揉、摸捏起来,爱不释手。越玩越精神,越摸越热血亢奋,小三宝也慢慢苏醒,再次抬起头来。  “嗯……嗯哼……哼哼……”  潘美凤在熟睡中,忽然感觉胸部好舒服,张着小嘴神志不清的哼唧起来。随着这种舒服的感觉从胸部扩散到全身时,渐渐演变成一种充满了特殊魔力的快*感时,她的身子变得燥热起来,像蛇一样不安份地扭动着,小腿在阎宝三的大腿上细细的磨蹭起来。  “宝贝,你又想要啦?”  阎宝三一翻身将潘美凤轻轻压在了身下,光线暗淡看不清脸,但他准确的吻住了她那娇美粉嫩的小嘴。尽情地轻咬、允吸着她的嘴唇,直到她顺从的分开贝齿。潘美凤也变得热情似火,手臂像蛇一样缠住阎宝三的脖子,主动伸出嫩嫩的小舌头,任君随意品尝,吮吸。  我要驶入温暖的港湾!我要操屄……小三宝发出了急切的呼唤声。  已经鏖战3次了,阎宝三担心翠花那娇弱的身体吃不消,担心的问道:“宝贝,你受得了吗?”可是,当他的手摸到潘美凤两腿之间时,那里早已变得热乎乎,湿漉漉起来,湿润黏滑,散发着一股特殊骚热的气息。这令他很惊讶,没想到翠花的情欲居然这么强悍,“宝贝,这么湿了?”  “喔……”花苞之处被摸,那异样的刺激,令潘美凤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记骚媚入股的娇吟。  她是初次经历这种事,不知道怎样才能消解体内那饥渴难耐的欲*望,错误的以为越摸会越舒服。所以,张着小嘴急不可耐的,胡乱地喊着,“哼……摸!摸!”  “好,那俺来啦,接招!”  阎宝三腰身一挺,小三宝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入了潘美凤那温暖的港巷,发出“噗”的一声响,随之小腹上溅了点点滴滴热乎乎的液体。  “啊……”  潘美凤发出了一记痛苦的叫声,娇躯瞬间绷紧,双腿伸的直直的。借着窗外微弱的雪光,能清晰的看到她那精致的五官和娇嫩的脸蛋因为剧烈地痛苦而扭曲,额头和鬓角冒出了一层密集的细细的冷汗。  “啊……你……”  阎宝三这个时候才猛然发现,身下被操的人不是翠花,而是潘美凤。新婚之夜,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破了她的雏。一时间,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什么滋味都有,深深的愧疚和自责。但更多的是窃喜。嘿嘿,小娘皮,你不是不让干吗?瞧,老子还是把你操了!  不过,阎宝三嘴上却装傻,故作惶恐的问着:“美凤,怎么……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翠花呢。那个,你……”  “呜呜呜……”潘美凤双手捂着眼睛,轻声哭泣起来,哭的很伤心,很委屈。  听到哭声,阎宝三心头很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愤怒,既然嫁给老子了,你就是老子的女人,哭什么哭?莫非你还在想着那个叫李成的王八蛋?操!操!操……他一连骂了30声“操”。心里特窝火,也感觉索然无趣,索性“噗”一声,把肉棒拔了出来,往旁边一躺,你就哭去吧,操!  “嘤嘤嘤……”潘美凤哭的更厉害,更伤心了。就那那么晾着上身,捂住眼睛哭。  阎宝三心疼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人了。于是,他也不管潘美凤情不情愿,一把把她搂进怀里,拉过被子裹好,然后低下头,在她的脸蛋和脖子上亲吻起来。亲吻的动作十分温柔。一边亲吻,一边叹息的说着:“美凤,哭吧,把心里的委屈和痛苦,统统都哭出来,这样你会好受一些……”  “呜呜呜……”听了这话,潘美凤哭的更厉害了,放声痛哭。不过,她是紧紧抱着阎宝三哭的。  女人的哭泣和眼泪,对于阎宝三来说,是最致命的,哭的他心都碎了,肝肠寸断的感觉。鼻子一酸,他也“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感觉自己就像死了亲爹一样,心里特别的痛苦和委屈。两世为人,这是他第一次流眼泪,不仅仅因为潘美凤,主要是因为想家,和莫名其妙穿越带来的痛苦和委屈……诸如此类情感很复杂。 (PS:穿开裆裤的时代不算,呵呵……)  潘美凤哭着哭着,忽然感觉有水珠一下一下敲打着自己的耳朵,热乎乎的,痒痒的。她感觉特奇怪,难道屋顶漏水了?!等她抬起头观看时,惊讶的发现……是阎宝三再哭,泪流满面,哭得一塌糊涂。  “哎,你哭什么呀?”潘美凤好奇万分的问着阎宝三。  “看到你哭,俺伤心,呜呜……”阎宝三恬不知耻的说着,索性开始演戏,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为什么呀?”潘美凤更加奇怪了。不过,她内心里产生了一丝丝的感动和窃喜,这家伙是因为我哭的,好玩,有意思……  “你的痛苦就是俺的痛苦,你伤心俺也伤心。俺只想你能快快乐乐的和俺过日子……看着你哭,俺好难过。”阎宝三在尝试着煽情。不过,倒是有一半是发自肺腑的。  “你……”潘美凤无言以对。她的内心就像平静的海面忽然刮起了龙卷风,心绪如波涛一样翻涌,一时心乱如麻,五味杂陈。她的美目久久的注视着阎宝三,细细的端详着他那略显青涩的面孔,长眉朗目,高挺的鼻梁,瘦长脸,多肉的嘴唇显得特别性感……  不可否认,这家伙长得挺帅的。就是,这个大光头显得特别匪气。  “你真的希望我能开心,我能幸福?”潘美凤悄声问着阎宝三。大概是母性特有的情感,让她忽然有一种想要抱抱他,给他安慰的冲动。  “是的。”阎宝三的眼神很真诚,发自肺腑的。  听了这话,潘美凤的心被感动了,一种温暖和幸福慢慢的涌入心房。慢慢的,她注视着阎宝三的目光变得温柔下来。而阎宝三的目光渐渐变得充满了侵略性,像狼一样,发着绿光。看的她脸蛋红了,变得有些羞怯起来,低低的,娇嗔的骂了一句:“你混蛋!”  “哎!俺哪里混蛋了?”  阎宝三激动了,知道潘美凤接受了自己。马上一翻身把她娇柔的身子压在了身下,报复性的使劲儿亲吻着她的小嘴。潘美凤拼命地扭动着小脑袋,反抗着阎宝三的侵略,最后有点急了,伸手往阎宝三脸上打了一下。可是,她打完就后悔了,怯怯的问了一句:“疼吗?”  “疼!”阎宝三歪着嘴喊了一声,然后再次埋下头,在潘美凤那丰满的美乳上亲吻起来,双手在她纤细的小腰,和光滑细腻充满了弹性的小屁股上抓摸起来。一开始,潘美凤还能小小的抵抗,渐渐地由反抗变成了半推半就,小嘴微微张开,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哼哼……嗯嗯……嗯……”  “宝贝,是不是老公伺候的你很舒服啊?”  阎宝三一边使劲儿揉搓着潘美凤那丰满柔软的美乳,让它在自己手里变换着各种形状,一边故意挑逗着,“妞儿,大爷免费伺候你,愿意否?”  “滚……”潘美凤娇羞难耐,别过头去不看阎宝三。但是,她的双手出卖了她内心里的渴望,悉悉索索的探下去,偷偷摸了一下阎宝三的肉棒。然后就像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急忙又拿开了。  “宝贝,是不是想让老公操你啊?”阎宝三腆着脸问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搓着潘美凤躲在花苞里的小豆豆。  那是女人最敏感,最容易动情的地方。潘美凤马上就轻声叫了起来:“别摸!哼哼……好痒……你混蛋……哼哼……”  阎宝三一看有门,索性趴下来,用嘴含住那颗小豆豆,使劲吮吸起来,发出“滋滋滋”的响声。  “啊……啊啊……好痒……痒痒……啊啊……”潘美凤的身子就像被放到热锅里煎熬的蛇一样,疯狂扭动着身子,双腿乱蹬。她的双手胡乱抓挠着阎宝三的大光头,也不知道是想推开,还是想把它塞进自己屄里去解痒。总之,她被那如同电击般要命的瘙痒给刺激坏了,忘情的叫喊着。  “说!是不是想让老公操你?”阎宝三一边用手抠弄着潘美凤的蜜穴,一边“凶神恶煞”的质问着她。  “不要!你别说话那么下流难听好不好?啊啊……啊……”潘美凤本来还在娇恼的指责阎宝三,但蜜穴被手指一阵抠挖和搅动所带来新的一波快感给击溃了,陷入了迷醉和狂乱之中,张着小嘴娇吟起来,“啊啊啊……不要……啊……抠烂了……啊啊……”  “抠烂了不要紧,让俺娘给你拿针线缝缝就行了。”阎宝三嘴上胡说八道,手指也没闲着,在潘美凤的嫩穴里使劲搅动着,发出一阵“咕唧咕唧咕唧”响亮的水声。随着水声,从鲜红粉嫩的蜜穴喽喷溅出一股股白浊色的液体,沾满了毛茸茸的阴毛,和阎宝三的一只手。  “别玩了!玩……啊啊……玩死……了……了……求你……”潘美凤实在经受不了那凶猛如同浪潮的刺激,只好求饶。  “俺是谁?你求什么?”  “老公……你是俺老公……求你……别用手……”  “那用什么?”“咕唧咕唧咕唧……”  “用,用……你混蛋!我……啊啊啊……”潘美凤快疯了,手刨脚蹬,小脑袋乱晃,长发甩来甩去的。最终,她屈服了,羞愤无比的喊了一声,“用你的鸡巴操我!”  鸡巴……操!这么强悍的字眼都能喊出来?阎宝三有点被吓到了。  “好,那让老公的鸡巴来操你的屄,让你爽个够!”阎宝三满意的笑了,收回手指,握着肉棒一点点插进了潘美凤的蜜洞之中。尽管蜜洞里蓄满了蜜液,依旧是那么紧致、狭窄,箍的龟头都疼了。但随之带来的销魂的快感令他爽的浑身直哆嗦,差点一个控制不住就射了。  “喔!!喔!!!喔……”潘美凤挺起上身,伸直了脖子,瞪大了美目,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痛苦而骚媚入骨的娇吟声。在阎宝三顽强固执,不屈不挠的推进下,肉棒终于完全插入了潘美凤的蜜穴深处。潘美凤好像如释重负一般,长长的呻吟了一声,“喔……舒服!!”  “宝贝,我可要动了。”  “动吧……轻点……很痛的……喔唔……哼哼……”潘美凤在阎宝三那轻轻地,有节奏的缓进缓出之下,提着的心慢慢坠地了。然后躺下来,闭着眼,满脸迷醉的享受着男人的抽插。她难以置信,男人的那东西竟然那么神奇,给自己带来了一种从所未有的酥麻瘙痒,而又舒服刺激的快感。令她全身的骨头都酥了,麻了。  “啪啪啪啪……”  阎宝三逐渐加快了速度,越插越快。这次,他掌握了一定的技巧,不再一味的蛮干,而是一深一浅,长进缓出,抛开所有杂念,细细的品味着男女肉欲带来的无穷欢乐。一边抽插,一边尽情揉搓把玩着潘美凤的美乳。她的乳房细腻滑嫩,柔软而富有弹性,手感特爽。而同时,他扛起来一条美腿,细细的吻舔着。  在阎宝三三路夹击之下,潘美凤美翻了,所有的身心都被那大海波涛般的快感,一波一波的侵袭下,沦丧、淹没了。为了宣泄这种快感带来的甜蜜和满足,她只能把两腿尽力的向两边叉开着,胸前荡漾的乳房上一对粉红的小乳头此时已经硬硬地俏立着,分外的娇嫩粉红。然后张着小嘴,肆无忌惮的,酣畅淋漓的浪叫着:“啊啊啊……老公……干死我吧……舒服……你的鸡巴操的我好舒服……”  在娇妻的鼓励下,阎宝三不停地换着花样,一会儿“老汉推车”,一会儿“观音倒坐莲”,一会儿“鬼子扛炮”,各种花活玩尽。尤其他喜欢“背后插葱”,潘美凤双手扶着墙壁,背部呈“S”型,高高撅着浑圆、桃红、雪白的屁股。他单膝跪在身后,双手一边尽情搓弄着娇妻的美乳,一边猛插狠操,一边操干,一边吻着她的背脊。  “啪啪啪……”随着阎宝三奋力的抽插,一波一波不断的刺激冲击的潘美凤浑身发软发酥,颤栗一浪接着一浪,蜜道里带来的那种酥麻和强烈的冲撞感让她忘记了一切,只能不断的呻吟,浪叫:“啊啊啊……好哥哥……老公……用力操……好舒服……喔喔喔……”  阎宝三卖力的抽插着,只听到“噗滋、噗滋”“唧咕、唧咕”的操屄声在屋子里不断地回响,像在鼓掌回应着自己卖力的抽插。“啊……啊啊……喔喔喔……老公……公……操死我了……喔喔喔……”交杂着潘美凤的浪叫声,形成了诱人悦耳的性交乐章。  阎宝三是伟大的指挥,利用着胯下的指挥棒,操控全局!  “啊喔……啊喔……喔喔喔……太深了……我会死掉的……哦唔……唔……饶了我……” 听见潘美凤那种娇声求饶的浪语,阎宝三更是发了疯地玩起狂蜂戏蕊的淫招,双手恣意抚摸揉搓着潘美凤那饱胀滚烫的嫩乳,一边奋力挺动着红彤彤的肉棒,在她那粉红娇嫩水淋淋的嫩屄里抽插着,一边问着,“妞儿……说……爽吧……爽不爽……说……”  “嗯……是……我……好爽……”  潘美凤已经被干得欲仙欲死,在阎宝三胯下婉转承欢,风骚淫荡的呻吟、浪叫。她高高扬起尖尖的下巴,天鹅一样优雅欣长的脖颈上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亮晶晶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滚动,汇聚成一条发光的丝带,顺着前后摇甩颤抖不停的美乳,四处飞溅。  蜜道里那酥麻和强烈的冲撞感让潘美凤忘乎所以,浑身不断的哆嗦,前所未有的高潮袭满了她的全身,一种迷乱的感觉在脑袋中回旋,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只剩下了肉体的兴奋刺激和痉挛,张着小嘴,一次比一次浪叫的厉害:“啊啊……老公用力……操死我吧……操烂我吧……太舒服了……啊啊……舒服……老公……哥哥……啊啊……”  “哈……嗨嗨……嗨……”阎宝三忘掉一切,脑空如洗,净心体味着抽送中传来的一阵一阵快感,领略着和潘美凤那灵欲交流中所得到的爱情真谛。  虽然反复又反复做着同一动作,但受到的刺激却越来越强,双眼望着肉棒在娇妻那嫩屄不停地出出入入,把不断流出的蜜液研磨成无数的细小泡泡,粘满在整根阴茎上,白花花的遮盖在上面,弄得面目全非。肉棒和窄洞之间的缝隙,蜜汁还在继续涌出……从精神到肉体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和满足。  “啪啪啪……”  “啊啊啊……喔喔喔……”  这时,天亮了,院子里传来父亲阎四成筛糠的声音。阎宝三担心潘美凤浪叫的太厉害,惹来全家人笑话。所以,尽管不舍,还是选择了结束战斗。结束战斗前的那一刻,他几乎卯足了全部的力气,凶猛无比的,疾风骤雨般狠操着潘美凤的嫩屄。她的小屁股就像波涛一样滚来滚去,不停的抖动,娇美的身子更是花枝乱颤,一对美乳甩来甩去。潘美凤更是浪叫不止:“啊啊啊……喔喔喔……操……操死了……死了……老公……不行了……”  两人交合处,淫汁四溅,四处乱甩,就像洗衣服一样堆满了泡沫,散发着骚淫的热气。更多的淫水则顺着潘美凤那白嫩绯红的大腿直往下流,褥单早就湿透了,蒸腾着一股骚热淫靡的气息。这股气息撩拨的阎宝三欲火高涨,如痴如醉。  “喔……”突然间,潘美凤尖叫一声,停止所有动作,寂然无声,全身随即僵硬,身体粉碎般的强烈高潮袭击着她的大脑,全身都不断的颤抖,身体在无意识地猛烈地哆嗦着。在她体内深处,一圈肌肉套紧了小三宝,剧烈地痉挛着,“哦……哦……嗯……好酥……哼……要泄了……要泄了……啊……”  潘美凤那温暖娇嫩的花蕊深处忽然射出一股滚烫的激流,“啪啪啪”敲打在龟头上,差点把小三宝给打趴下。  受到这样猛烈的刺激,阎宝三忽然感觉自己的丹田发热、小腹内压、龟头酥麻,身体不由自主地跟她一样发出颤抖,马眼在子宫口大张,随着突然而来的一个快乐大哆嗦,肉棒在温暖的蜜洞里跟随脉搏跳动……  “宝贝,俺来啦……”  阎宝三奋力一挺屁股,高度膨胀的肉棒深深地刺入了潘美凤的嫩屄尽头,“噗噗噗……”一股股灼热的如同熔岩岩浆一样的亿万子孙们,嗷嗷叫着灌进了渴望已久的蜜巢深处……战栗吧,颤抖吧!  “扑通!!”“扑通!!”  阎宝三两人就像死狗一样,大汗淋漓的摔倒在被子上,呼呼直喘。  一番激情鏖战之后,阎宝三精疲力竭地躺下来,一边喘息一边心满意足的说着:“凤宝贝,俺终于拥有了,太好了……”  “啪!”潘美凤甩手给了阎宝三一记耳光,然后蒙着头嘤嘤的哭起来,哭的十分伤心。  听着小娇妻那伤心的哭声,阎宝三心里多少有点愧疚,但更多的是骄傲和欣喜。他轻轻搂住潘美凤的娇躯,深情的说道:“哭吧,哭吧,把所有的痛苦、委屈都哭出来,这样会好受一些。记住,哭过以后,你就是按阎宝三的媳妇了,俺一定会好好待你,疼你,爱你,一辈子。”  在阎宝三一番甜言蜜语的糊弄下,潘美凤渐渐停止了哭泣。  “那俺呢……”翠花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委委屈屈的问道。撅着小嘴的样子十分可爱。  “你俩都是俺的心肝宝贝,一样的疼,一样的爱。”阎宝三一手一个,紧紧搂着两位小娇妻,挺着肚皮,歪着嘴满意的笑了。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特男人,特有成就感,胸膛里更是被一种巨大的喜悦、幸福和满足感塞得满满的。同时,他也有了一份沉甸甸的家庭责任感。  此时,早已天光大亮,院子里传来母鸡“咯咯咯”的叫声,和“呼噜呼噜”拉风箱的声音。第006章 雪地惊魂  大雪一连下了3天,整个阎家沟村几乎被皑皑白雪给埋没了。只有烟囱里冒出的那缕缕青烟,代表着这里有人存在。  在那个年月,乡下到了10月里是农闲季节,家家封门闭户没有事干。老爷们儿蹲炕头上抽烟喝茶水,妇女们纺线织布,小孩子们堆雪人打雪仗,一派悠闲欢乐的景象。  阎宝三3兄弟美坏了,搂着新媳妇一天到晚的鼓捣,连吃饭都懒得下炕。甚至一边叼着窝窝头,一边XXOO……这种风流快活的小日子,实在令那些光棍汉们羡慕嫉妒恨。个别的老光棍深更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跑去阎四成家把墙头,从窟窿眼往里偷看。一边看,一边狠狠地揉着裤裆念叨:“操!使劲儿……”  收废铜烂铁的张二狗,围着阎四成家那3间破土坯房瞎转悠,一边“咣咣咣”使劲儿敲打铜锣,一边故意扯着嗓子瞎喊:“收针头线脑!破铜烂铁!收大宝二宝三宝他娘们儿的裤衩子……”  二宝火了,举着粪叉子杀了出去,指着张二狗大骂:“你收你娘了个逼啊?!”  “操……”张二狗吓得扭头就跑,把鞋都跑掉了。  新婚第5天,吃过早饭后,阎四成把3个儿子叫进茅草屋,召开了一次家庭内阁会议。  阎四成就像关二爷一样坐在圈椅上,一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袋,一边看着大宝二宝俩兄弟说道:“你们哥俩听着,这次你们一起结婚,摆喜宴、雇喇叭,一番折腾下来,憨三儿那群羊都给花光吃没了。缸里粮食不多了,马上断粮挨饿。咱这日子还得过下去,你们能干点啥就干点啥,光守着媳妇混日子可不行。”  蹲在墙根底下的大宝说话了:“这大冬天的,哪有地方雇人干活。家里不是有一头母驴吗?卖了,换粮食吃,怎么着也能把这个腊月熬过去。”  “放屁!!你这是过日子,还是败家呢?”阎四成气得胡子直哆嗦。  大宝撇撇嘴,再次提议:“老三媳妇娘家是开药铺子的,家里有钱,先管他借点粮食。”说着,拿胳膊肘捅捅兄弟宝三,“老三,你说呢?”  “操!!”阎宝三别过头,懒得搭理这个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大哥。  二宝说:“我这就去砖窑找点活干。”说完撩开草帘子走人了。  大宝站起身,打着哈欠嘟哝一句:“咱家饿了这么多年,也没饿死个人不是?哈……困!睡觉去。”说完摇摇晃晃地走了。一碗茶的功夫,就从隔壁传来小媳妇那放荡的喊叫声:“大宝……啊啊啊……使劲儿……美死俺了……”  阎四成被气坏了,抓起茶碗就想摔,可举了半天没舍得。最后,改用手狠狠拍打着桌子,连连大骂:“孽种!真是个孽种!!”  “爹,你不用愁。俺都想好了,明天就跟着翠花他爹卖瓦盆去,谁也不会挨饿的。”一直默不作声的阎宝三说话了。  翠花和潘美凤听说这事,都心疼了。尤其是潘美凤最激动:“老公,天这么冷,走街串巷卖瓦罐太遭罪,太苦了。要不,俺回娘家管俺爹要点粮食来,先凑乎熬过这个腊月,等开春再说。”  翠花也说:“对!俺爹哪儿还有三十斤小米呢。”  听了这话,阎宝三心里暖呼呼的,充满了感动和幸福。可是,他是个自尊心特强的人,骨子里隐藏着一股子大男子主义,绝不肯吃软饭。  他揽着两位小娇妻的小蛮腰,发自肺腑的说道:“俺一个穷光蛋,能娶到你们这么漂亮的老婆,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抢了人家女儿,在伸手抢人家粮食……我怎么能这么贪心呢?俺是个男人,男人天生的责任是养家养老婆,吃点苦算什么?这事就这么定了。”  “老公,你真好。”翠花和潘美凤听了这话,心里暖呼呼,甜丝丝的,纷纷把娇嫩的脸蛋贴在了阎宝三胸口上。聆听着他胸腔里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在这一刻,阎宝三那瘦弱的小身板,瞬间变得高大伟岸起来,充满了大男子气概。  10月16日,天气晴朗,阳光暖洋洋的笼罩着大地,积雪闪耀着白色的光芒。  “驾!驾驾!窝……”  老驴头和吕宝来一人驾着一辆驴车,阎宝三裹着爷爷的破羊皮袄坐在车上,一行3人远远地离开了阎家沟,奔50公里外的萧家镇赶去。这次,他们是去萧家镇进货,买一批瓦罐、锅碗瓢勺回来,然后走村串巷去零售。虽然赚的不多,至少能填饱肚皮不让老婆挨饿。  “三宝,你将来有什么打算?”老驴头看着阎宝三那瘦弱的小身板,眼睛里充满了心疼和怜悯。16岁的娃,要想养活一家子不容易啊。  我想回到2013年……  在这个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填饱肚皮都难,阎宝三对生活,对自己的前程那是一片渺茫。谈什么打算都是扯蛋。可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养活老婆,他只能硬挺着,走一步算一步。于是,当着老丈人的面,他拍打着胸*脯子说道:“俺的打算是,赚钱!只要能赚钱,干什么都行。”  “好孩子。”老驴头很满意。  吕宝来抠了一下鼻屎,不屑的说道:“说的真好听,这兵荒马乱的哪有赚钱的地儿?”说着,他解开棉袄,裸露着肌肉健硕的胸.脯,冷笑着说道,“兄弟,这年头要想赚钱,只有两条路,要么当土匪,要么就拉杆子扯旗当军阀。俺想好了,过两天就去齐阳当兵。”  “放屁!!我打死你个混账……哎哎……”老驴头抡起皮鞭就抽儿子吕宝来,结果身子一侧歪,“扑通”一声就从驴车上摔了下来。  “爹!!”“叔……”  “吁!!!”吕宝来使劲儿拽着缰绳,把驴车给停下了。  幸好地上雪厚,老驴头身子骨又硬朗,没摔伤,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没事儿,没事儿……哎哎……”说着脚下一滑,一屁股又坐下了。  “爹,你怎么啦?”吕宝来吓坏了,急忙伸手去扶。  “雪里有东西……”阎宝三眼尖,忽然发现老驴头脚下的雪地里似乎埋藏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好像是一件……棉袍子?!于是,他撅着屁股开始扒拉雪。吕宝来也来了精神,跟着玩命刨雪。  3分钟左右,当积雪被刨开后,露出一个人,准确说是一具冻僵的尸体。这人头戴瓜皮帽,脖子上挂着眼镜,身穿黑皮袍子,怀里死死搂着一个钱搭子。看他那肥头大耳的样子和装束,应该是地主富户家的管家或者账房先生。  老驴头端详了一番这人,惊讶了:“这……这不是熊掌柜么?萧家镇开客栈的熊万山!咋……咋这儿啦?!”  就在这时,阎宝三往钱搭子里掏了一把,摊开手一看,惊了:“银元?!!”  “大洋……”吕宝来的眼睛瞪圆了。  是的,钱搭子里装满了银元,袁大头的银元,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银色灿烂的光芒。阎宝三和老驴头父子3人的眼睛都花了,个个激动万分,兴奋的要死。  “一、二……五十……一百……一百八……二百零一……操!又数错了,刚才是零二吧?”  吕宝来颤抖着双手,数来数去,却怎么也数不出一个准确的数目。  就在这时,忽听身后的村子里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还有隆隆的炮声,震得地皮直发抖,树上的冰花扑簌簌直往下掉落。驴也惊得“儿啊~儿啊~”的直叫唤。  “快走!”老驴头就像老猿猴一样敏捷,嗖一声就蹦上了驴车。  阎宝三3人也顾不上掩埋尸体,也顾不上数钱了,驾着驴车就开溜了。颠簸的阎宝三肚子都疼,差点没吐了。  往前跑了大概20公里左右,毛驴忽然越跑越慢,到最后索性不跑了,站在原地“儿啊~儿啊~”乱叫唤,只拿驴蹄子刨雪。任凭老驴头怎么拿鞭子抽打,就是不肯往前走一步。从驴的眼睛里,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种危险和恐惧。  “这倔驴……怎么回事?”老驴头也没招了。  阎宝三爬上一棵树,往前面仔细查看了一番,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人们都说牲口通灵,能够预知危险。毛驴这么害怕,前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走,我们去看看。”阎宝三说完这句话,带头踏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面走了过去。  大道和道边的沟渠都被覆盖了厚厚的积雪,两边的槐树林子里也一样覆盖着皑皑白雪。放眼望去,一片雪白,什么都没有。  “宝来哥,你闻到什么味没有?”阎宝三忽然停下来,悄声问着吕宝来。  “什么味?”吕宝来傻乎乎的问着。  “哗啦!”阎宝三双手握着粗树枝,使劲儿在前面的雪地上划拉了几下。猛然间,积雪之中出现了一名穿着蓝色军装的人,躺在地上,高高举着手臂,手里握着一把盒子炮。枪口斜指阎宝三的鼻子,最多有10厘米远,一股浓郁的火药味直往鼻孔里钻。  “操……”  阎宝三的眼睛成了斗鸡眼,直不愣登的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倒吸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的,猛地打了几个冷颤,差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第007章 大军阀罗开义  被人用枪口近距离戳着鼻子,试问,有几人不害怕?有不想活的,没有不怕死的。  阎宝三只是一个肉眼凡胎的普通人,登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直勾勾盯着枪口的足足僵硬了30秒,活脱脱一副斗鸡眼。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30秒后,他才慢慢恢复了一些神智。  嗯……不对!!!这哥们的手臂怎么就像一根棍子似的,一动不动呢?而且,他的手呈现出一种死尸般的青白色,挂着黑紫斑驳的冰雪……这是冰雪被热血融化后,再次凝冻形成的血冰。  莫非他是……死人?!!  当阎宝三定神仔细查看时,惊呆了,吓傻了,双腿就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持枪的这家伙的确是个死人,脸都被打烂了,挂满了疙瘩噜苏的血冰凌,那面孔恐怖之际。在他的周围都是死人的手和脚,几乎层层叠叠积压在了一起。尸体之间的冰雪呈现出黑红、黑褐的颜色……全是热血融化了冰雪后形成的血冰。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似乎得到了宣泄口一样,呼呼的席卷着阎宝三的头发。  “看来,这……这里经历过一……一场战斗……”  吕宝来明明被吓得脸色惨白,手脚发抖,却死撑着假装自己很勇敢。结结巴巴说话的样子很搞笑。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况且死了那么久,连诈尸都不会出现……自我洗脑15秒后,阎宝三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昨晚下的雪不大,而这些战死的士兵身上却覆盖着厚厚的一层雪,说明这场战斗至少发生在昨天。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打扫战场,很有可能这是一伙流军。那么,肯定丢下不少的枪支弹药…… (PS:流军,就是流窜作战的军阀部队。)  要想在这个乱世过上丰衣足食的太平生活,就要有枪有人……真是天赐良机啊!!  想到这里,阎宝三冲傻愣着的吕宝来喊了一声:“快!看看有什么战利品没有。”然后挥舞着树杈子开始清理积雪。吕宝来也回过了神来,脱下棉袄当扫帚使唤,撅着屁股打扫起战场来。  老驴头见俩人发疯一样的扫雪,感觉很奇怪,就拄着铁锹(准备路上清雪用的)赶过来看个究竟。只见大道上,沟渠里堆满了一具具穿着蓝色和深绿色军装的士兵尸体,粗略一看不下100人,登时就吓得一屁股坐了下来,干张着嘴,山羊胡就像乱草一样抖啊抖的,一句话说不出。  “哇哈哈……盒子炮!!我喜欢……”  “汉阳造!!咦……这里还有手榴弹呢!”  阎宝三和吕宝来两人美坏了,一边打扫战场,一边收缴着战利品。那个兴奋激动的样子就像一对闯入了大英博物馆的盗窃贼,看到什么都新奇,满眼都是宝贝。  折腾了足足两个小时,阎宝三两人最后瘫软在驴车下,张着大嘴呼呼直喘。两人累的精疲力尽,浑身的棉衣都被湿透了,敞着怀,胸*脯上布满了汗珠子,呼呼直冒热气。但是,两人看着眼前那堆积的就像小山一样的武器弹药,不停地傻笑,“嘿嘿哈哈”的就像傻子一样。  经过粗略的清点,3支勃朗宁、30支盒子炮、200支88式步枪、12挺捷克式轻机枪、15支花机关、手榴弹30颗、各类子弹总计40箱,和200个装着若干子弹的子弹袋。另外,还有4架装着两个大铁轮子的加特林机关炮,3把佩刀,一把望远镜,和一份齐阳地区地图……  “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些都是惹祸的东西……你们不要命啦?!!”  老驴头用鞭子挨个指着阎宝三俩人的鼻子,气急败坏,咆哮如雷。  阎宝三根据地图上的标记说道:“叔,萧家镇被什么国民革命八十七军给占领了,咱们不能去了。”说着,用手一指那些士兵,介绍道,“穿深绿军装的是罗开义的军队,蓝色的肯定是什么八十七军。很明显,八十七军要夺取齐阳,两帮人就在这里开战了。”  老驴头胆颤心惊的看着地上这些死尸,和周围静悄悄的槐树林,催促道:“走,趁现在没有人,咱们快点回家。”  “好啦,装车!”  阎宝三和吕宝来几乎不约而同的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开始往驴车上装武器弹药。俩人对于老驴头在一旁不停嘴的唠叨和责骂,根本充耳不闻,就当他是一只苍蝇。吕宝来后来实在烦了,瞪着眼珠子吼了一嗓子:“爹!你懂什么啊?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快一边歇着去吧。”  “你你你……”  老驴头见这俩人是铁了心要把这些惹祸的东西往家里鼓捣,气得直哆嗦,却也无可奈何。最后,跺跺脚,一屁股坐在树下狠狠地抽旱烟袋生闷气去了。  “三宝,这东西太显眼,太占地方了,怎么办?”吕宝来看着地上那4架加特林机关炮,发愁了。扔了可惜,带着装不下。  阎宝三提议:“十八里铺村外不是有个废弃的破砖厂吗?先藏那里,等晚上弄回家去。”  “好。”  武器弹药装了满满两驴车,用一块帆布裹好,最后捡了一些枯枝败叶盖在上面做了一下伪装。随后,阎宝三照着母驴的屁股上给了一鞭子:“娘们儿,走着!”  “骨碌碌……”  一公一母两头毛驴低着脑袋,卯足了力气,拉着沉重的大车艰难地往前走去,厚厚的积雪被碾压出来4道深深的车辙印子。  回去时,北风呼啸,又下起了大雪。从槐树岭到阎家沟村,有30多公里的路程,大道坎坷不平,加上厚厚的冰雪,无论是人还是驴都够遭罪的。尤其是毛驴,累的呼呼直喘,口水沫子滴滴答答,走起路来四条腿的肌肉直哆嗦……  车上这一大堆金属太重了。  到了小锅庄村后,阎宝三和吕宝来趁着周围没人,把4架加特林机关炮和50支步枪、20箱子弹以最快的速度拉进废弃砖厂,藏到了砖窑里面。  当两人驾着驴车离开砖厂,途经关帝庙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兄弟!!救命啊……”  “谁呀?”阎宝三扭头一看,愣住了,下意识伸手握住了盒子炮的枪柄。  只见,从关帝庙那破门里爬出来一位中年军官,他身上的军装破烂不堪,撕成了一条一块的破布,沾满了血迹和污泥。他的腿负伤了,只能撅着屁股往前爬,样子狼狈至极。不过,他的腰带十分华丽,缀满了宝石翡翠玛瑙,别着一把金灿灿的大左轮手枪。看样子,这人大有来头。  这家伙爬了几下就爬不动了,背靠着一块石头坐下来,龇牙咧嘴骂了几句。然后,扯着嗓门冲阎宝三两人喊:“来,你俩过来一个,扶俺一把。”  阎宝三为了以防万一,举着盒子炮走了过去。  中年军官忽然一把拽出了大左轮,指着阎宝三吼道:“站住!娘了个逼的,你个小屁孩哪来的枪?”  “操!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谁啊?”阎宝三被这家伙给气笑了。  中年军官把眼珠子一瞪,傲气十足的说道:“娘了个逼的!告诉你,老子是罗开义。”  罗开义……齐阳的土皇帝,大军阀罗开义?!!  阎宝三登时就愣住了。  粗眉毛,小眼睛,大鼻子,八字型的黑厚嘴唇,一圈焦黄的络腮胡,面相十分的威武。刷子一样的肩章,橘红色麦穗状的绶带,挂满了各色勋章、奖章……典型的军阀装束。虽然他此时的样子十分狼狈,却依旧充满了军阀特有的霸气、匪气。  以前,只有在电视电影和画报上才目睹过军阀的模样,而今天,自己竟然看到了一位活生生的军阀……阎宝三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  “傻愣着干啥?!快扶老子一把!!”  罗开义的吼声让阎宝三瞬间恢复了神智,马上伸手把这位大军阀驾着膀子给扶了起来。  罗开义个子不高,却块头不小,胖墩墩的,体重恐怕有90公斤。一条手臂搭上去,就几乎压垮了阎宝三那干瘪枯瘦的小身板。幸好了,吕宝来跑了过来帮忙,合力把这个死胖子给弄上了驴车。  “快给老子找个医生……不懂?操!就是郎中,治病的。”罗开义吼了两嗓子后,明显虚弱下来,疲惫不堪的喘着粗气。  如果能够和这位大军阀套套近乎,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估量,嘿嘿……  想到这里,阎宝三眼珠一转,假装献殷勤的提议:“大帅,俺老丈人就是旁边这个村子里有名的郎中,走,俺带你去。”  “好!”罗开义似乎懒得再多说一个字,翻身躺倒在了驴车上。  和等在路边的老驴头回合后,两辆驴车一前一后跑进了小锅庄。老驴头似乎担心车上的军火被罗开义发觉,一直远远尾随着。进了潘广栋家后,悄悄把驴车藏到了草垛后面的驴棚里面。第008章 认军阀当干爹  潘广栋,是个尖嘴猴腮,瘦骨如柴的小老头,弯腰驼背,看人需抬头,站直了就像数字“3”。别小瞧这个面相猥琐的干瘪老头,在周桥乡一带是个出了名的神医,人送绰号“潘二先生”。他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和各种妇科病,难产、产后风、接生之类的。  在那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时代,女人生孩子没有医院,都是找人接生,就是传说中的“接生婆”。作为老爷们,潘广栋算是一朵奇葩了。  所以,这才招惹来一些不怀好意,心理阴暗的家伙私下里散布恶毒的舆论:“你猜咱们齐阳,谁玩的逼最多?”  有人说:“那还用说,第一个是大帅罗开义,第二个要数萧家镇地主梁景元,都有几十房大小老婆。”  那人摆摆手说了:“错!玩逼最多的当属咱们的潘二先生!他干接生有三十年了吧,哪年不摸十几个娘们,这么算下来怎么着也有三百个吧?最牛*逼的是,二先生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当着人家全家老少,摸人家媳妇的逼。掏完摸够了,还要送钱送礼感谢他。呶,这才叫本事!”  “做男人当学潘二先生!”“哈哈哈……”  这种话,往往会笑翻一屋子人。这是饿着肚子穷欢心,没人当真,谁家小媳妇生孩子照样要请潘二先生来。  罗开义一天一宿没吃饭了,半躺在藤椅上,捧着大碗“呼噜呼噜”喝着姜汤面叶。一边喝一边说:“老先生,俺就是腿上中了个子弹,你打上麻药,把狗日的取出来就行。老子不是小娘们,你瞎摸什么呢?”  潘广栋一边用手细细的摸着罗开义的腿,一边笑着说:“大帅,小老儿没有麻药,咱中医也不需要麻药。只需扎一针,封了你的经络,你就不疼了。”说着,一针就刺了进去,然后开始捻针。  “哎呦……操!不用麻药也行?老子要是有一点疼,就毙了你!”罗开义明显不信。  过了一会儿,潘广栋抓住罗开义腿上的肉狠狠拧了一下,笑着问:“疼不?”  “不疼。”  潘广栋又拿来一把大铁钳,使劲儿揪了下肉,问:“疼不?”  “有点痒。”  “那就好啦。”潘广栋说着,招呼一声徒弟,“来福啊,把家伙什都拿来。”  于是,潘广栋拿着一把锋利的羊角刀,就像屠夫一样在罗开义大腿上割肉剜肉,鲜血滴滴答答,冒着热气滴落在来福手里捧着的瓦盆里。这样的场面,看的阎宝三翻肠倒胃只恶心。罗开义倒是瞪着眼,看的津津有味:“嘿!行哎,你这老头还真有点本事……”  也就是2、3分钟左右,子弹头被剜了出来。然后,敷药包扎,完事了。  罗开义高兴了,哈哈大笑着说道:“瞧瞧,还的说是咱们中医。要是去洋医院消毒、打麻药,还要用绳子缝肉……狗日的洋鬼子就是不行。娘的,等俺回到齐阳,把狗日的洋医院都给拆了,那帮洋大夫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哼哼!  “咣当!”一声响,罗开义把大左轮往桌上重重的一拍,瞪着眼珠子威胁道:“听着,本大帅的身份你们都不许泄露出去,否则老子灭了你们全家。”  “是是是。”潘广栋点头如鸡啄米,脑门上都冒了汗。  等潘广栋师徒俩走后,内屋只剩下阎宝三和吕宝来。罗开义把目光锁在了吕宝来身上,满脸的欣赏:“兄弟,你这块头种地就废了。这样吧,老子任命你做俺警卫团三排排长。”  “啊……”吕宝来愣住了。  “啊你娘了个逼啊!干不干?”  “干!干!”  “三排长听令!俺命令你,马上骑着驴,不,弄一匹马来,骑着马去牛镇找牛守望,叫他带人来接老子。马上行动!”  “是,大帅!”吕宝来激动坏了,扭头就跑走了。  连叫什么都不知道,就给个排长干……和历史书上记载的军阀作风还真一样。阎宝三一阵腹诽。  “小兄弟,你叫啥?多大了?”罗开义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细细的端详着阎宝三。  “回大帅的话,俺叫阎宝三,今年十六。”  罗开义似乎有点失望,点点头说道:“兄弟,你还太小,等过两年你去齐阳找俺,俺给你弄个县长当当。”  操!两年?过了今天你都忘了爷是谁了。狗屁县长也就是个空头支票,糊弄小孩子的。不过,嘴上不能这么说。阎宝三假装受宠若惊,赶紧点头哈腰:“谢大帅恩典。”  “俺任命你为第三副官,去!门外给老子站岗,有情况就叫俺。”  第三副官……好吧,先收了。  “谢大帅!”当阎宝三抬起头时,忽然发现罗开义居然睡着了,张着大嘴打起了呼噜,鼾声如雷那叫一个响亮。  说着话都能睡着……人才啊!阎宝三摇摇头,走出了内屋。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给踹开了,来了一伙全副武装的骑兵,身着蓝色军装,气势汹汹。领路的人是潘广成,他一进门就嚷嚷着:“二先生在家吗?来了一伙老总,要挨家挨户搜捕军阀匪首罗开义,你家没有窝藏他吧?”  “匪首……”潘广栋愣了,张着大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少废话!给我搜!”骑兵头目不耐烦的下了命令。  “是!”一帮士兵如狼似虎,就像土匪一样冲进了屋子里,翻箱倒柜开始搜人。  操!!就算没有罗开义,光藏在草垛里那些军火都会带来灭顶之灾。这可怎么办?阎宝三吓得脸都惨白了。  潘广栋家就3间房子,士兵很快就冲进了内屋,用枪戳着罗开义的大肚皮吼道:“起来!起来!”  “啊……”罗开义醒了,一骨碌坐了起来。这家伙看着这帮士兵,傻愣了足足30秒。30秒后,他跪在炕上磕头如捣算,一边磕头一边喊着,“各位好汉爷,家里的东西你们随便拿,饶了俺一条贱命吧……”  士兵笑了:“日!我们不是土匪,是来抓人的。”  这时,阎宝三慌慌张张闯进来,一把抱住罗开义,眼泪汪汪的冲着这伙兵哭喊着:“你们别抓俺爹,俺爹有病。你们要抓人就抓俺吧,俺……俺今年十六。”  罗开义一把搂住阎宝三,放声大哭:“俺的儿啊,你好命苦啊……”  “爹呀……”阎宝三抱着罗开义哭得那叫一个欢,眼泪鼻涕横流。  两人非常默契的上演了一出父子即将分离的悲情剧。  “日!看你们那熊样!就是抓壮丁也不抓你们这样的!丢人。”士兵们满脸的不屑和鄙视,冷笑着转身就走人了。  “操!娘了个逼的。”  正当罗开义和阎宝三两人长出了一口气时,忽然“咣当”一声响,窗子被踹开了,露出了那个骑兵头目的脸。他骑在马上,用马鞭指着罗开义,满脸狐疑的问道:“你是谁?”  罗开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把抱住阎宝三,问了一句特搞笑的话:“儿啊,爹是谁?”  “他是俺爹阎四成,家住阎家沟村。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阎大宝,老二阎二宝,俺叫阎宝三,排行老三。潘二先生是俺老岳父,他姑娘叫……”  阎宝三故意絮叨起来没完没了,把那个头目听得脑袋都大了,烦躁坏了,用马鞭一指:“日!你个龟儿子住嘴!”然后低下头问着某人,“这个阎四成,你认识吗?”  “认识。”随着说话声,潘广成的脑袋从窗口露了出来,看了罗开义和阎宝三两眼。阎宝三冲他挤挤眼,他恍然大悟,马上冲罗开义热情惊喜的喊起来,“四成哥,你咋来啦?下这么大的雪还串亲家啊?是不是头风病又犯了?”  罗开义也够急智的,随口就答:“是啊,兄弟,俺头风病又犯了……”  骑兵头目通过这两人的对话,打消了怀疑,急躁的吼着:“走走走!下一家。”  临走前,潘广成还煞有其事的喊了一嗓子:“四成哥,别急着走,等俺忙完了回来请你喝酒。”  “好嘞,俺等着你哈,兄弟你忙去吧。”  终于……终于蒙混过关,躲过了一劫。好险,好险啊!阎宝三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直喘。  “你怕啦?怂样!” 罗开义没心没肺的咧着大嘴直笑,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他摸着自己的大肚皮,自豪的说道,“这些年,老子走南闯北打天下,没少遇到这种事,有啥啊?”  这时,潘广栋和老驴头走了进来,一边擦汗一边笑着恭喜罗开义:“大帅,您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啊。”  罗开义高兴了,一指阎宝三:“你刚才喊俺爹,不能白叫。这样吧,俺收你做干儿子,以后俺就是你的干爹。比亲爹还亲的干爹,怎么样?”  认干爹……阎宝三有点抵触。上辈子有个亲爹,这辈子又有了个冒牌爹阎四成。如果再认个干爹……那我不就和三国里的吕布那样,成了三姓家奴?  罗开义见阎宝三不说话,恼火了,说出来一句雷死人的话:“操!怎么着,你还想当俺的干爹不成?”  操……我倒是想,你答应吗?阎宝三翻翻白眼。  潘广栋和老驴头害怕阎宝三惹怒了罗开义,这家伙可是翻脸就宰人的主,不能惹啊。赶紧在旁边帮腔说好话:“大帅,您说笑了,您认宝三当干儿子,那是他的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宝三,快!跪下叫爹。”  这种情况下,再不认干爹那就是不识时务,自寻死路。阎宝三赶紧换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双膝跪倒:“干爹好,儿子宝三给您磕头了。”说着规规矩矩的磕了一个头。  “好好,哈哈……”罗开义这才眉开眼笑。  就这样,阎宝三眨眼间变成了军阀罗开义的干儿子。  1个小时后,镇长牛守望,和驻守牛镇的罗家军第3旅旅长乔三炮,带着一支500人的骑兵队伍浩浩荡荡进了小锅庄。在潘广栋家门口,排成了一支威风凛凛的仪仗队,敲锣打鼓,吹着蜗牛状的铜号恭迎罗开义起驾。  罗开义新换上一套大帅军服,头戴白色簪缨军帽,挎着佩剑,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那样子帅极了。在部下的簇拥下,威风凛凛的离开了小锅庄。第009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天渐渐黑了下来,阎老太爷和阎四成一家9口人,围着三张桌子,正呼噜呼噜的喝着小米粥。说是小米粥,其实里面掺了一大半高粱和碎黄豆,只能喝不能嚼,弄不好遇到个沙粒就会被牙给崩坏。一人就一碗,多了没有,吃不饱喝水,喝水管饱。  翠花和潘美凤俩人一小口一小口的抿,没心情吃饭。都在想着:天都黑了,阎宝三怎么还不回来呢?  “爹,俺看三宝那小子肯定在老驴……吕,吕叔家吃饭呢。那啥,这碗饭叫我吃了吧。”大宝没吃饱,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捞属于阎宝三的那碗粥。可惜,潘美凤手快,就像老母鸡护犊子一样把碗给拉到了自己怀里。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喝着自己碗里的粥。  翠花撇撇嘴,偷偷笑了。其他人都假装没看到。  “操!”大宝小声骂了一句,只好起身去喝热水。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驴叫:“儿啊~儿啊……”老母鸡受了惊,也跟着“咯咯咯……”的瞎叫唤。  爷爷耳朵聋,听不好,撂下饭碗就问:“四成,谁喊你呢吧?”  “噗……”大嫂田氏一听这话,把刚喝到嘴里的粥又给喷了出来。二宝拿手擦擦脸上的饭粒,没说话,继续喝粥。  “俺去看看!”翠花撂下饭碗就往外跑。潘美凤站起身,见大嫂撇嘴冷笑,又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阎宝三兴奋的喊叫声:“爹!娘!大哥二哥,来来来,快!卸粮食,咱们家以后有粮食吃了。”  下一刻,院子里热闹了,一家人嘻嘻哈哈的笑着齐动手,往屋子里一袋袋扛着粮食。有大米、白面、小米、黄豆,还有一大桶豆油,沉甸甸一大块猪肉。最后车上剩下一个大木头箱子,大宝拉了一下没拉动,奇道:“里面什么玩意儿?”  “这东西是私人用品,来,搭把手,搬俺屋里来。”  阎宝三兄弟加上他爹阎四成,4个人合力,咬着牙喊着号子,费了好大劲才把这个木头箱子搬进屋里。箱子撂下后,“咔吧”一声就把地上的3块土坯给压碎了。  “老三,这里面是什么玩意儿?”大宝看着木箱上的大铜锁,充满了好奇和狐疑,“你不会是盗墓去了吧?”  “想知道是什么吗?”阎宝三一脸的神秘兮兮。  “兄弟,说说说,什么玩意?”大宝二宝来了精神,都把脑袋凑了上来。  阎宝三凑近大哥二哥的耳边,满嘴胡说八道起来:“里面是一尊驴头将军的铸铁半身像,铸铁的,是我从榆树沟里挖出来的。等过些日子,俺把它卖了……听着,这事儿,别往外传。”  “好好。”大宝俩人信以为真了,纷纷表示严格保密。  据说,40多年前,有一位绰号“驴头将军”的捻军将领,在这一带和清军作战时战死了,死后埋进榆树沟。当地老百姓传说,大将军死后有许多值钱的陪葬品,黄金白银整整拉了3大车……当然,这都是道听途说的流言。  阎宝三利用这个流言骗过了大宝二宝。其实,木头箱子里装的是一部分武器弹药。这东西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晚上,掌灯后,阎宝三把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丢到炕上,神秘兮兮问大小老婆:“宝贝们,你们猜,这里是什么?”  翠花和潘美凤根据那麻袋蓬松的样子,纷纷猜测道:“被子?”“毛毯吧?”  “打开看看。”阎宝三得意洋洋的挤眉弄眼。  当麻袋打开后,倒出来的是一件件棉袄棉裤、斗篷、大衣、帽子、围巾、手套……款式花哨,颜色漂亮,做工精细,都是地主婆,和城里的千金小姐们穿的衣服服饰。翠花和潘美凤俩人惊呆了。继而,纷纷一人抢了一件,兴奋激动的试穿起来。  “老公,你看我穿这个怎么样?”“老公,这个帽子好别致……”  翠花和潘美凤就像模特一样,胡乱搭配着各种服饰,掐着小腰,在火炕上扭着小屁股走来走去,单独为阎宝三举办了一场模特大赛。一开始,他是捧腹大笑。渐渐地,看着两位老婆换衣服时,那轻轻扭动的小腰,晃悠着小屁股的样子,说不出的勾魂摄魄,充满了诱*惑……小三宝“啪”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尤其是潘美凤,双眸含春,小嘴微嗔,身着红色的夹棉水绿色的百褶裙,呈现出一副魔鬼般的身材曲线。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如同风摆杨柳一般,说不出的狐媚动人。尤其是她挥舞着手帕,斜睨着水汪汪大眼看着自己时,那勾魂的媚态,令阎宝三一时欲/火焚烧,再也把持不住。  “哈哈,来,爷陪你们走一圈。”  阎宝三三下五除二就褪掉了身上的衣服,淫/笑着跳上了火炕。一手一个,饿狼捕食一般把两位小娇妻按倒在了炕上。一左一右,搂住了上下其手,左亲右吻,一会儿工夫,两位娇妻身上只剩下了红肚兜和百褶裙,粉面桃红,娇喘吁吁,一双白嫩嫩的大腿绞来绞去的,把褥单都弄皱了。  “来,今天咱们玩个个3P!啊哈哈……”阎宝三淫笑着,掏出肉棒“啪啪”的敲打着两位娇妻那水嫩的脸蛋。  “老公,什么是3P啊?”翠花羞答答的问着。潘美凤撅着小嘴也是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  “就是咱们三个一块快活。”  阎宝三嘿嘿淫笑着,趁机想把肉棒趁机塞进翠花小嘴里,翠花却满脸通红的躲开了,小声抗议着,“老公……羞死了……”  “老公,要不你和姐姐,要不就和我。三个人……不行!”潘美凤的态度很硬朗,没有一丝妥协。甚至还抛出了一个选择题,A还是B?  这个时期的女人太守旧了,需要慢慢来调教。好吧,先忍忍吧……  阎宝三眼珠一转,老老实实躺下来,双臂勾住左右娇妻两人的粉颈,笑着说道:“说笑的。俺就想搂着两位小娘子睡觉,说说话。”  “嗯……”翠花顺从的把小脸蛋贴服在了阎宝三胸口上,嫩嫩的小手在他肚皮上划着圈圈。  潘美凤手翻个身,撅着小屁股趴在炕上,手托下巴,眨巴着长长的睫毛,若有他意的问着阎宝三:“老公,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嗯,潘广成现在是周桥乡的乡长了,我准备去乡里盘一间房,开个饭馆……”阎宝三美美的构划着未来,双手也没闲着,在两位娇妻身上游走着,搓弄着。左手把玩着潘美凤性感的小屁股,右手抠弄着翠花的蜜穴……不动声色的进行着一场“温水煮青蛙”的小把戏。  “老公,开饭馆的话,咱们的钱够吗?”潘美凤继续好奇的问着。她的小屁股在阎宝三的把玩下,舒服的扭来扭去的。  “足够了!咱们手里现在有现大洋一千多快,是罗大帅给的,嘿嘿……”阎宝三一边说着话,左手不动声色的转移战场,在潘美凤的股沟里大面积抚摸着,瘙痒的她小屁股扭动的更厉害了。  “哼哼……老公,嗯……听说,你认罗大帅做了干爹……嗯嗯……有这事儿吗?”翠花哼哼唧唧的问着。  此时的翠花醉眼朦胧,小脸酡红,就像喝醉了酒一样。蜜穴在阎宝三的抠弄下,淫水横流,私处湿漉漉,散发着一股骚热淫靡的气味。她浑身瘙痒难耐,两条纤细的美腿不停地扭动着,10个漂亮的小脚趾勾来勾去……  “是啊,俺是他的救命恩人。老家伙一高兴,非要认俺做干儿子,俺说好吧……”  阎宝三一边闲扯,一边暗暗加重了抚弄力度。左手在潘美凤最敏感的小豆豆上搓揉起来,右手抠挖搅动的节奏加快,翠花的蜜穴发出了一阵“咕唧咕唧咕唧”响亮的水声。翠花已不堪抠弄,张着小嘴呻吟起来:“嗯嗯……嗯哼……嗯哼……”  如果不是潘美凤在旁边,估计小妮子早就浪叫起来了。潘美凤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使劲咬紧牙关,似乎准备顽抗到底。但是,小豆豆太敏感了,在阎宝三的搓弄之下,腹内就像燃烧了一团火一样,浑身燥热,私处瘙痒难耐,亮晶晶的淫水汩汩流淌下来,浸湿了褥单。  阎宝三看了一眼破破烂烂的屋顶问翠花:“翠花,咱们村谁家的房子最好?”  “嗯嗯……哼……梁老财家的房子……”翠花一边哼唧哼唧的答着,一边吐着小舌头在阎宝三的胸脯上舔吻着,小手悄悄抚摸着一柱擎天的小三宝。她已经欲火焚身,打熬不住了,急切想要男人操自己的小屄。但又碍于旁边还趴着潘美凤,只能强行克制着。  “好!明天,俺就把梁老财的房子买下来,咱们全家老少搬过去,过地主富户的生活。嘿嘿……”  阎宝三越说越兴奋,索性把潘美凤一把拽上来,捉住她那粉嫩香甜的小嘴亲吻起来。潘美凤稍微抵触了一下就顺从了,和男人唇舌相交,互相吮吸吞咽着彼此的津液。她的小手也急切的在男人的肚皮上抚摸着……彻底动情了。  虽然时机已成熟,阎宝三担心俩娇妻会因为传统思想的束缚,而害臊、抵抗,所以,他采取了一个“谁也别看谁”的战术。将潘美凤和翠花俩女的身子分别侧躺,一个脸朝外,一个脸朝里,都背对着自己。然后,他腰身一挺,把肉棒轻轻插入潘美凤的嫩穴内,一边轻轻抽插,一边右臂翻转过去,用两根手指抽插翠花的嫩穴,同时展开进攻。  潘美凤撅着粉白的屁股,蜷着双腿,一边美美的接纳着男人的抽插,一边幸福的吟唱起来:“哼哼……嗯哼……喔喔喔……”  虽然蜜穴里不是男人的宝贝,手指抽插也十分舒服。翠花也美美的呻吟起来:“嗯嗯……嗯嗯……”  阎宝三挺着肉棒左插插,右插插,同时操干着两位娇妻的美穴,翻来翻去的折腾着,美坏了,爽翻了。他一边操干,一边借着灯光欣赏着肉棒在娇妻嫩屄里抽插的样子,粉嫩的屄肉被肉棒拉进拉出,淫水在肉棒和屄缝间不停的流淌……那场面,给他带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和刺激,从精神到肉体的满足。  “啊啊……喔喔喔……好舒服……老公……使劲操我……啊啊……”潘美凤第一个开始浪叫。同时,她还挺动着粉嫩的小屁股迎合着阎宝三的抽插动作。翠花也慢慢没了羞臊和矜持,张着小嘴浪叫不止,“啊啊……老公……奴家好舒服……”  后来,潘美凤疯狂地摇甩头发时,不小心把油灯给打翻在地,房间里瞬间被黑暗给笼罩了。  黑暗就像新娘的盖头,遮羞的衣裙,谁也看不到谁,两位美少妇也就放开了,淫言秽语的浪叫着,一个比一个叫得响。阎宝三自然美坏了,变着花样的操干两女的嫩屄。到最后也分不清谁是谁了,捞住个屄就干。  “啊啊啊……老公……操俺……舒服……咦,美凤你拽俺的手干嘛……”“喔喔喔……哎呦……翠花你别咬我的奶子……”  这一夜,阎宝三纵情销魂,一次次的射精,一次次的重振旗鼓操刀上马,猛插狂操,美坏了,爽翻了……第010章 前人抠砖,后人享福  梁老财,虽然在阎家沟村名列地主富户榜第3名,却是个出了名的吝啬鬼,抠门货。就连自己家人吃饭也是咸菜,顶多往咸菜里放点香油。到头来人死财空,家里的祖宅也被梁大元兄弟给霸占了。要说这祖宅,在十里八乡算的是阔气的。  门口是一对一米多高的石头狮子,虽然饱经风雨,被摧残出不少坑眼,一条条裂纹,依旧抹杀不了当年那精美的雕工和狮子的威武气势。门楼高5米,2米多高的一对红漆大门,狮子吞口门环,两排大铆钉。加上上马石,栓马桩,活脱脱就像一座清朝的县衙门。  两进两出的大院子,青砖铺地,8棵高大的老梨树,高5米的围墙,给人一种深深的历史凝重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深宅大院。正房明三暗五,飞檐抱厦,一排6根红漆门柱,高高的青石台阶。左右厢房8间,还有粮仓、马棚、磨坊……只可惜被胡麻子烧了一把大火,烟熏火燎惨不忍睹。但依旧给人一种富家阔气的感觉。  梨树上拴着一条大狗,别看样子威风凛凛,看见有人进来却趴在地上一声不吭,纯粹一条傻狗。马棚前蹲着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一边撅着屁股拉屎,一边用木棍在雪地上写字。一边写一边念:“狗……爹……驴……娘……”  “呼啦呼啦……”从旁边厨房里传来拉风箱的声音,和女人的咳嗽声。  “咯吱咯吱……”  阎宝三踏着薄薄的积雪,昂首挺胸,背着双手,一边欣赏一边说着:“这里,只要好好装修一下,院子还能活过来。”  从粮仓里走出来一个穿着花棉袄棉裤的小姑娘,模样俊俏,尤其胸部就像揣了俩馒头一样,高高鼓起来。她好奇的看着阎宝三哥仨问:“你们谁呀?!干嘛的?”  “闺女,你的胸真大,嘿嘿……”阎宝三咧着大嘴,很猥琐的笑起来。  小姑娘的脸蛋腾一下就红了,丢下一句,“呸!不要脸。”撒丫子就跑进了堂屋。  这时,拉屎的小孩提溜着棉裤走过来。他用看一只苍蝇一样嫌恶的表情打量着阎宝三,盛气凌人的说道:“你找俺大舅干啥?要是借粮吃,趁早滚蛋!”  “瞧瞧,这就是地主羔子,和他那死鬼姥爷一个德性。操!”  阎宝三被气乐了,说着说着,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虽然力气不大,可毕竟是个小孩,登时就被踹出去1米多远。小孩撅着屁股,趴在雪地上嚎了起来,“大舅!大舅!你们家下人打俺……”  “操!!谁呀?”  随着说话声,梁大元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头戴瓜皮帽,穿着黑棉袍,手里滴溜溜乱转玩弄着俩铁胆。他眯着眼端详了一番阎宝三,头戴瓜皮小帽,身着对襟大褂,脚上穿着皮靴,一副阔少爷的打扮。心里只纳闷:这是谁呀?看着挺面熟的。  “梁大元,吃饭没?”阎宝三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放在平时,按照庄乡辈分,他应该管梁大元叫二爷。可是,现在他是爷。  这会儿,梁大元终于认出来他是阎四成那穷鬼的三儿子。这下,他惊愕了:“你……你是阎家憨三儿?咦……三儿,哪里发财啊?”  阎宝三一屁股坐在铺着棉垫的圈椅上,把皮靴放到八仙桌上,以一种放肆的姿态看着梁大元问:“和你商量件事儿,你这院子俺相中了,出个价吧。”  这还叫商量吗?根本就是强买。  梁大元登时就火了,指着阎宝三的鼻子怒道:“操!!阎三宝,你想干什么?”  “一百块大洋卖不卖?”  梁大元被气乐了:“你想买是吧?好,五百块大洋,少一个子儿不卖!”  “操!你怎么不去抢劫啊?八十块大洋。你不卖也得卖!”阎宝三索性耍起了流氓,把钱袋子往桌上一摔,“给你一天时间搬家。”  “俺不卖你还敢怎么着啊?”梁大元摆起了地主架子,根本不买阎宝三的帐。  阎宝三一撩褂子,从腰带上拔出盒子炮往桌上一摔,冷笑一声:“认识这个祖宗不?”  盒子炮……梁大元有点傻眼了。这家伙从哪里搞来的盒子炮?!  这时,大宝、二宝哥俩也纷纷撩起大褂,腰带上都别着一把崭新的盒子炮。  “啊……”梁大元彻底吓坏了。  “这院子你卖不卖?给个痛快话。”阎宝三拿盒子炮的枪口当牙签使唤,一下下剃着牙。  “卖卖卖……”  “成交!”  80块银圆就买下一座深宅大院,这买卖和抢劫没啥区别。在这乱世,有枪就是好使!阎宝三的心忽然变得热血澎湃起来,决定,从今以后要干一番大事业。  早晨交钱,下午阎宝三就忙乎着搬家。本来阎四成家就没什么东西,除了锅碗瓢勺,最值钱的就是那20多袋粮食和木箱里那一批军火。哦,还有祖宗5辈的牌位,一头驴一只母鸡。总之,在街坊邻居们的帮忙下,不到一小时就搬家完毕。  “噼噼啪啪……”小狐狸在门口放了3挂鞭炮。  晚上,阎四成摆下了满满5桌子丰盛的酒席,鸡鸭鱼肉样样齐全,来宴请街坊邻居们,庆贺搬家,大吉大利。  从此以后,阎四成一家10口就告别了祖宗5辈子的土坯房,住进了地主祖宅,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幸福生活。  正房是明三暗五,从东到西依次住着阎老太爷、阎四成老两口、老驴头老两口,和吕宝来刚过门的小媳妇王冬梅。东厢房是大宝、二宝,剩下的2间是杂物室,接下来是厨房和磨坊。西厢房是阎宝三3口子,他一个人占了4间。依次排下去是浴房、水房、马棚。距离马棚2米远是露天粪坑和厕所。  那个时候农村还没有煤炭,烧火炕用的是木柴、杂草、棉花和玉米秸秆。如果是寻常人家,烧饭的功夫,把火炕取暖也给解决了。但是,在这里不行,正房和厢房加起来7个火炕,要想保证火炕一直是热乎的,必须有个人照看着水房里灶膛的火。(PS:水房,是烧开水,给下人做饭的地方,顺便给火炕供暖)  等酒席撤掉,大家酒足饭饱各回各房时,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大宝丢下一句:“上半夜俺管,下半夜二宝和宝三。”直接搂着媳妇睡觉去了。  阎宝三和二宝同时不满的骂了一句:“操!!逼货。”  “二哥,你去送你老丈人去吧,我看着火,你甭管了。”宝三一边往灶膛添柴禾,一边挥手。  “烧一会儿就行了。”二宝说完这句话,搀扶着醉鬼彭宝亮(二宝老丈人)走了。  搬家住新房是一件喜事,阎宝三本来计划着晚上和俩老婆好好亲热一番呢,现在好了,计划流产了。灶膛里的火暖烘烘的,他半躺半卧在草堆上打瞌睡,过几分钟添点柴,接着瞌睡……睡得迷迷糊糊,小梦不断。  “吱扭”一声门响,惊动了阎宝三,他一骨碌坐起来:“谁呀?”  “是俺。来打点热水。”  借着灶膛里的火光,看到来人是吕宝来的媳妇,大舅嫂王冬梅,手里拎着一个木桶。不用问,这是来打洗澡水的。她来到灶台前,推开沉重的锅盖,用瓢“哗啦哗啦”往木桶里舀着热水。由于在家里,又是晚上洗澡,所以,她穿的是一条水蓝色的七分亵裤(薄棉裤),火光在她那白嫩嫩的小腿上跳跃着,看起来特诱/人。  “咕咚……”阎宝三咽了一口唾沫,伸手在裤裆里狠狠掏了一把。  冬梅是十里八乡出名的美人,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是百里挑一。当然了,等翠花和潘美凤稍微长两岁,也会变得和冬梅一样。但,目前来说,冬梅算得上是独一无二的村花,乡花。  可吕宝来呢,虽然身材魁梧,可模样长得实在磕碜,五官还行,就是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麻子坑,就像月球的地表图。下巴上留了一个可笑的山羊胡,焦黄焦黄的就像玉米须子。  所以,阎宝三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操!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糟蹋了,可惜了。  “吱扭”一声,冬梅拎着水桶走了。过了1分钟,又回来了,接着舀水。一连打了3次热水。水房和浴房之间是一道隔壁墙,能隐隐约约听到冬梅洗澡的水响,“哗啦哗啦”的。更要命的是,她一边洗,一边还哼着小调。  操……这不是成心勾引我么?!阎宝三精神了,暴躁了,咬着牙只骂冬梅骚娘们。  不行,老子得去泄泻火!  阎宝三站起身,准备回房去找自己的俩娇妻去泻火,以免欲/火焚身。可是,刚一抬腿被柴禾绊了一脚,一脑袋就撞在了隔壁墙上。“哎呦!娘的……”他骂骂咧咧的搓/揉着大光头上逐渐成型的肉包。  忽然,他看到了一丝亮光,心中大疑:“咦……哪来的灯光?”  等阎宝三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堵墙上有半条砖是活动的,可以抽出来,缝隙里抹着泥灰做伪装。等他把这半条砖拽下来,猫着眼往里一瞧……操!!这下他明白了,笑了:“梁老财啊梁老财,你那帮姨太太和闺女洗澡的时候,都被人看光了知道不?真是前人抠砖,后人享福啊,嘿嘿……”  于是,阎宝三撅着屁股,把眼睛堵上砖洞子,喜滋滋的,尽情欣赏着大舅嫂冬梅是怎么沐浴洗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