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古典

【如何守住漂亮妻子】- 白领丽人系列之七 作者:京城笑笑生

2018-12-09 09:19:23

作者:京城笑笑生 2018年2月7日 字数:51327 (引子) 世上的好东西,你中意的,别人也会中意,你占为己有,别人也想占为己有,于是便有了偷盗和抢劫。 漂亮女人也一样,你看中,弄到手了,必定有别的男人也会看中,也想弄到手,所以才会有诱奸和强暴。 东西是死的,而女人是活的,有七情六欲,所以是非更多,还要加上出轨和通奸。 男人天生命苦,出于本能,总是想娶漂亮女人,可娶回家才发现,这才只是麻烦的开始。 在婚后漫长的岁月里,还要提心吊胆处处防范,因为漂亮女人,不论婚前婚后,始终都是男人狩猎的目标。 男人娶妻好比双手捧沙,而娶漂亮妻子好比捧一大把沙,牢牢地握着,紧紧地攥着,生怕沙子从指缝间流掉。 然而,现实却往往是这样:握得越牢,攥得越紧,沙子流得越快,最后甚至一粒不剩。 其实男人不妨大度些,适当松手,那些把握不住的,该流掉就顺其自然流掉,最终握在手里的,也许反而会更多一些。 我的妻子非常漂亮,可以说是美丽动人,温柔体贴,结婚时人人都羡慕我。 如今十多年过去,她已是三个儿女的妈妈,可依然风姿绰约,惹人遐想。 情人节的时候,妻子常会收到玫瑰,多半出自那些贼心不死的男同事们。 我们从相识,相恋,初婚,别离,团聚,再别离,再团聚,直到今天,我一直捧着好大一把沙子,何时该松,何时该紧,漏掉了多少,留下了多少,酸甜苦辣,百般滋味。 从国内到国外,除去上学的几年,妻子一直是办公室白领。 在外人看来,白领丽人是那么风光:衬衫,套裙,丝袜,高跟鞋,还有精致的淡妆,优雅的举止,然而,一个漂亮女人,周旋于男性主导的职场,年年岁岁,要经受多少诱惑?面对诱惑,妻子拒绝了多少,接受了多少?她是如何拒绝,又是如何接受的?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苦苦找寻答案。 面对追问,妻子多少透露了一些,但那绝不是全部。 在这里,她所坦白的,我们所共同经历的,我如实描述。 至于她语焉不详的那部分,我只能借助推理,猜测和臆想。 (一)一九九九年,全世界人民都在捉千年虫,我却忙于更重要的事:考托福,联系出国。 那年九月份的一个上午,我去中央商贸区的赛特大厦,找一位师姐换美元。 师姐比我高好几届,硕士毕业就进了外企,在一家美资通讯公司,已经做到小头目了。 我记得那天阳光灿烂,万里无云,透过赛特高层的玻璃窗,西山的红叶隐约可见。 我和师姐一手交红钱一手交绿钱,很快就完了事。 师姐没有留我蹭饭,直接领着送客出门。 走在过道上,有间办公室敞着门,我随意往里看了一眼,只见一位年轻的姑娘,靠近房门侧坐着。 也许是听到响动,她回眸一瞥,正好和我四目相对。 那姑娘眉清目秀,婀娜苗条,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像天上的月亮。 我的心顿时颤抖起来,眼睛,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我痴痴地望着那姑娘:她的脸红了!我看见她的脸红了!「缘分,缘分啊!」师姐也停下脚步,看看我,又看看那姑娘,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师弟啊,往后,你们两个,谁也没法随心所欲了。」(那姑娘回眸一瞥,正好和我四目相对。) 我和我的妻子,就这样相识了。 我们很快就从相识转为相恋。 我在石油学院读硕士,研究输油管线探伤。 我导师在加拿大卡尔加里大学做过高访,跟那边一直有合作,所以我去那儿读博是顺理成章。 那会儿我托福考好了,论文也差不多了,只等着毕业,闲暇时间很多。 隔三岔五的,我就骑着车,穿过半个北京城,去和妻子约会。 我妻子那时才二十岁,学历不高,联大的大专班,学的是科技英语,在外企实习,端咖啡复印文件,没有工资。 她家境平常,父母家在南城外的丰台,因为太远,平时就住在姐姐家。 她姐姐结婚了,家在复兴门小区,也是什么外企的白领。 我家虽然在城里,可还有个高三的弟弟,也不方便,所以我们的约会除了轧马路就是逛公园。 我妻子年龄小,身材也小,还常常略带忧伤。 我觉得每个男人见到她,都会有挺身而出的冲动。 我那时才二十四岁,气血两旺,哪里会满足于轧马路逛公园!我虽说是雏儿,可没少看毛片,简单的日语可以脱口而出。 我们很快就过渡到拥抱,接吻,然后是爱抚。 我喜欢把手伸进妻子的衬衣,抚摸那刚刚发育的乳房,嫩嫩的,一只手就能抓满。 每当我要求再进一步,更加深入地相互了解时,她就变得羞涩不堪。 有一次,我几乎得手,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大概是十月底的一个晚上,我和妻子来到东单公园。 天色渐暗,游客不多,路灯被婆娑的树叶遮挡着,隐隐绰绰。 我们靠在一棵树下,拥抱,接吻。 虽然已是深秋,天不算太冷,妻子还舍不得换掉裙装。 我的手特别不安分,摸着摸着就摸到了裙子里面。 那天妻子没有特别反抗,我一面用舌吻堵住她的嘴,一面出其不意,拉下了她的内裤。 没等妻子反应过来,我已经跪倒在她的裙下。 我发誓,那是第一次看到女性的私处:柔软的阴毛,稀稀疏疏,蓬松卷曲,恰好遮住了阴唇。 靠近,再靠近些,有一点异味,只有那么一点点。 我伸出舌尖,舔了舔那肉唇,涩涩的,有点儿咸,再舔一舔,嗯,软软的,嫩嫩的,好像还没发育好。 妻子一动不敢动,只是喘息着,颤抖着,任凭我舔着,摸着,看着。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下身硬邦邦硌得生疼。 下一步是什么?按照毛片的教导,应该站起来,解开腰带,亮出家伙,抬起女人的一条腿,架在腰上,然后由下向上,约六十度角插入。 对,就这么办,不能掉链子,千万别阳痿也别早泄!忽然,四周一阵响动,然后是几道手电光柱,在林子里晃来晃去。 是治安联防队!我赶紧站起身,糟糕,站不直了,快,捂住裤裆。 妻子临危不乱,提起内裤,拉了拉裙摆,挽住我的手臂,好像没事儿一样,真让人刮目相看。 我们喘息未定,只听悉悉疏疏,林子里一下钻出十多对热血青年!青春啊,你是这样美好,又是这样短暂。 冬天到了,冬天走了,春天来临了。 四月底,卡尔加里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全奖。 五月初,我的毕业论文通过了。 五月底,加拿大签证批下来了。 千禧年就是吉利,千年虫没有发作,我的事儿更是一路畅通!我记得我是上午去的使馆,拿到护照签证已经将近中午。 那天,阳光特别灿烂,天空瓦蓝瓦蓝的,紫红的杨花尚未落尽,嫩黄的迎春已经急不可待地怒放。 我出了使馆直奔赛特,把好消息告诉妻子。 我原以为小姑娘会兴高采烈,不料她站在窗边,垂着眼帘,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我摸不着头脑,反复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被人欺负了。 妻子默然不语,过了好久,才抬起头,平静地说:「咱们该分手了。」 「什么?分手?为什么?我怎么招惹你了?」我真是一头雾水。 「你出国,要当博士了,回头就是教授,外面优秀的女孩子那么多。我这么普通,没学历没工作,你还是去找更合适的吧。」 妻子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 明白了,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今天下班,你跟我回家,和我爹妈说一声儿。明天下班,我跟你回家,和你爹妈说一声儿。」 我虽愚钝,但并不愚蠢,停了几秒,做出坚定的样子继续说,「咱结婚,咱结婚行吗?」 「这可是你说的,是你上杆子要结婚,回头别赖我逼你。」妻子又低下了头。 「我逼你,是我逼你结婚,行了吧?姑奶奶,您乐一个吧!」妻子终于破涕为笑。 (小姑娘默然不语,站在窗边,垂着眼帘。) 我骨子里其实很老派,一拿到录取通知书,就开始考虑结婚的事。 我爱妻子,爱她的年轻美貌,也爱她的柔弱温婉,但我心里总是有点儿没底。 我们理工科的男生,对文科女生,特别是外语,旅游,文秘,影视传媒之类的,其实不是很感冒,觉得她们心思太活。 特别是在外企,还牵扯到外国男人,有钱又有势,让人多不放心!就在几周前,护照进了加拿大使馆,我就悄悄去找师姐,把苦恼跟她说了。 师姐考研之前在油田干过几年,为人稳重见多识广。 她没有讲大道理,只是告诉我,相当多的女人,不管什么学历什么专业,最终从事的工作,都是文秘性质的,至于外企,和国企私企没有本质区别,反而更正规些。 最后,她反问我,站在面前的师姐,就是外企文秘,像是坏女人吗?师姐当然不是坏女人。 我的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我知道,师姐有个女儿,还没上小学,姐夫前年撇下娘儿俩,自顾自闯澳洲去了。 可怜的师姐一面带孩子,一面在职场打拼,还要照顾公婆,不到三十岁,已经有了好几撮白头发。 要是娶到像师姐这样的,管它什么文秘什么外企,偷着乐吧!我谢过师姐正要告辞,她拉住我,犹豫片刻,说:「师弟啊,你要真不放心,就更得尽快结婚。这不还有三个多月才开学么?抓紧时间,好好努把力,让她把孩子怀上!这女人要是有了孩子,头三五年就什么都甭想了。」 高明啊,师姐真是高明!我正感激涕零,只听她一声长叹:「我教你这些,真是作孽哟!」一周之后,我的人生翻开了新的篇章。 那天下午,妻子请了假,提前两小时下班。 我们一路狂奔,赶到民政局,还下起了雨,弄得有些狼狈。 进了民政局大门,我们先停下来,好把气喘匀。 看着兴奋中的小女生,我犹豫再三,开口说道:「小妹妹,我有几句话,憋了几天了,想想还是讲出来的好。我学的这个专业,实用但不时髦,比不上金融财会计算机,吃饱饭估计没问题,要想大富大贵,难!你跟了我,可能会受些委屈。要不,你再想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不怪你。」 「什么呀,谁想大富大贵啦?我只要你个子比我高,学历也比我高就行。」 小女生没心思多啰嗦,她一把挽住我,就像那次在小树林里一样,「快走吧,你看队排得那么长,别今天办不成,回头我又得请假。」 就这样,在千禧年的初夏,一个美丽温柔,年方二十一的姑娘,成了我的合法妻子。 (二)我没有姐姐,可我的师姐,比亲姐姐还要亲。 她把她亲戚的一处空房,借给我做婚房,然后,又给我的小妻子找了份工作。 本来,妻子实习结束,应该回校毕业,另谋出路。 师姐用了点儿权力,把一个三类学校的大专生,留下来做了合同工,一年一签。 虽说还是端咖啡复印文件,但好歹发工资。 师姐的恩情,我们永生难忘。 新婚之夜,对雏儿来说,也是道难关,我却顺利地通过了。 那天晚上,云淡风轻。 我和妻子早早洗漱,锁好门窗,便牵手进了睡房。 夜色降临,轻风摇窗。 温暖和煦的灯光,撒在柔软舒适的婚床上。 妻子靠在床头和衣而卧,面色潮红,目光迷离。 我三下五除二,先把自己脱得精光,然后爬上床,一件件地解除妻子的束缚。 当我扒下她的内裤时,妻子禁不住羞怯,抬起手臂,侧脸遮住了眼睛。 本来,我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下好了,可以肆无忌惮了。 赤身裸体的妻子,真是诱人至极:秀发乌黑,皮肤雪白。 我略过小巧的乳房,也略过圆润的臀部,双手抓住妻子的脚踝,左右分开,直视那毛茸茸的阴户。 上次在小树林里,天太黑,这次终于看清楚了:鲜红的阴唇里面,赫然一道半透明的薄膜,好像筛子一样。 我的心放下了。 (妻子禁不住羞怯,抬起手臂,侧脸遮住了眼睛。)我抬起身,瞟了眼床头的闹钟,捏住自己的阳具,还行,硬邦邦的。 我颤颤巍巍送到入口,顶住那片薄膜,屁股一沉,噗,湿乎乎滑腻腻,进去了,窄窄的,紧紧的!原来这就是做爱,很容易嘛,有什么可紧张的?我长吁了口气,抖擞精神,噗嗤噗嗤抽送起来。 处男对处女,毫无章法,也没有配合,基本上就是各干各的。 开始时我还数着数儿,后来越来越亢奋起来,就数丢了,最后也不知道抽插多少下,反正是胯下一激灵,就射了。 攒了二十五年的存货,射得可真多,一股接着一股。 终于射完了,抬头再瞟一眼闹钟,四分二十八秒,及格。 好吧,先歇会儿,回头来个二进宫!我也记不得到底是几进宫,反正弄到了后半夜。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们才醒过来。 我俩谁也不愿意起来,光溜溜搂在一起,多情的话儿,怎么说也说不完。 「亲爱的,其实我和师姐不是特熟,要不是换美元,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去你们公司。」 「我倒无所谓,你可惨了,得打一辈子光棍儿。」 「那天你可真漂亮,白衬衫,长袖儿的,还带竖条纹,灰马甲,灰裙子,黑丝袜,黑皮鞋,对,黑高跟皮鞋,没错儿。」 「你就是不干正事儿,光盯着人家女孩子。」 「可不吗?我当时就想,嗯,这个小女人,一定要弄到手,没想到,还挺顺利,才半年多,上床了!」「你坏,你拐骗少女!」「拐骗?我怎么觉得是诱奸呢?不,不是诱奸,是通奸,对,通奸!」「你,你坏死了,不理你了!」对话,停止了。 一阵悉悉疏疏过后,吱嘎吱嘎,大床,又开始地摇晃起来。 就这样,我牢记师姐的教诲,日夜操劳。 原先我还担心,怕妻子娇小的身体撑不住,谁知道人越瘦欲望越强,弄到后来,我自己先瘫了下去。 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为什么有例假?那是老天爷可怜男人,让我们好好休息几天!天不遂人愿,尽管我辛苦耕耘,到了八月底,妻子还是没有怀孕。 临走的几天,本想再努力一下,她的例假不幸地来了。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终于到了离别的时刻。 临走的头天晚上,我和妻子又来到东单公园。 我们没有进那小树林,只是坐在假山石上,相互依偎,默默无语。 月亮爬上树梢,清风吹过枝头,天色渐晚,游人愈稀。 远处街角,老年合唱团还在排练。 悠扬的歌声,随着晚风,隐隐飘来: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沙沙响,夜色多么好,令人心神往,在这迷人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望着我不声响,我想开口讲,不知如何讲,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你知道吗,我爸是留苏的,小时候,总听他哼这首歌。」我转过头,对妻子说。 「是吗?那你妈妈呢?」妻子靠在我肩上,轻声问道。 「我妈不是。她跟了我爸,吃了很多苦。我爸干了一辈子石油,年轻时下油田,一去就是一年多。我妈说,最长的一回,他们两地分居整整三年呢!」「天哪,三年,这可怎么受得了!咱们可千万别这样!」妻子吃惊地叫了出来。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 我的飞机是下午起飞的。 那天早上,妻子特意换上了套装,就是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一身:白色的真丝衬衫,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发育中的前胸,顶起了灰色的马甲,纤细的腰肢下,那不太起眼的臀部,在我的滋润下,已经有些饱满圆润,被灰色的套裙紧裹着,还有黑色的丝袜和高跟皮鞋,使修长的双腿更加亭亭玉立。 行李收拾好了,该说的话也说了无数遍,我们抱头痛哭。 哭着哭着,我的下身就硬了,而且越哭越硬。 没办法,我只好松开妻子,挺直腰杆,解开裤带,掏出那东西晾一晾。 我可爱的小妻子哟,是多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她抹干眼泪,一把握住我的棍棍,一上一下就撸了起来。 撸管这事儿吧,最好是自己动手,轻重缓急,心里有数儿。 小妻子结婚才三个月,手里根本没个谱儿,攥得太紧,弄得我呲牙咧嘴。 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咬牙,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侧过头,一口叼住我的阳具。 姑奶奶啊,你的好心我领了,可你连撸管儿都不会,口活儿就更别提了,你那姿势,活脱脱跟我拧着呢!(姑奶奶啊,你那姿势,活脱脱跟我拧着呢!) (三)卡尔加里很漂亮:天,非常蓝;水,非常清。 我略作安顿,马上就申请妻子探亲。 妻子把婚房还给师姐,搬回到自己的姐姐家,一面上班,一面等消息。 相对美国而言,加拿大非常人性,探亲签证一般批得很快,但我犯了个错误,把事情整个儿耽误了。 那会儿技术移民刚热,我和很多学生一样,没工作经历,本来是不合格的。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很快国人就找到了变通:把三年研究生,折换成助教,不就是工作经历吗?我随大流也填了申请,原计划先等探亲再说,后来性子急,头脑发热,就给递上去了。 这下可好,明显的移民倾向,妻子的探亲签证被拒了。 我们太年轻,经历的事少,一下子就懵了。 那时妻子寄来的照片,每张都忧心忡忡。 更可恨的是,她公司里一帮碎嘴婆娘,见不得别人好,整天胡说什么,某某办美国探亲,拒签八次,最后熬不住,疯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加拿大冬天长,日照时间短,人容易抑郁。 我那会儿每天都怕接到妻子的邮件,无非是说她心里苦,然后怨我办事不力。 我心里本来就窝火,这样一弄就更加烦燥。 至于那些照片,原本是想晚上拿在手里,边看边手淫的,现在搞成一堆苦瓜脸,还让不让人活!人在情绪不正常时,更容易出差错,不久我又犯了另一个错误。 (妻子寄来的照片,每张都忧心忡忡。 )那是来年的春节,当全球华人欢度佳节时,我又接到了妻子的诉苦邮件,说她姐夫觉得她出国没戏,沾不上光了,最近总给她脸色看,等等,等等。 一怒之下,我马上就写了回复,洋洋洒洒敲了好几段。 我没有直接指责妻子,而是讲了一些感悟,对本地白妹妹们的感悟。 我说,加拿大并不很富裕,很多本地女生,借了一屁股学贷,下了课还要打工,可她们看着一点儿不愁,整天嘻嘻哈哈,一有空就去健身房,真是青春健美。 我才发出去后悔了,虽然讲的都是真话,可这世上,真话往往不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招来一堆麻烦。 我提心吊胆地等着,等着麻烦的到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两周之后,妻子终于来了邮件。 我忐忑不安地点开,她却没有接我的话题,只是说今年热得早,北京已经有了春意,想必卡尔加里还很冷,要我注意保暖。 小妻子的语气之间,似乎既乐观又大度,不过,以我的了解,她的心胸绝对没有这么开阔。 从那以后,我和妻子都很小心,尽量相互鼓励,避免提及特别不愉快的事。 我告诉她,美国是美国,加拿大是加拿大,不一样的,加拿大温和些,更尊重基本人权,比如家庭团聚的权力。 我还说咨询了法律援助顾问,我们的案子不复杂,只要不是假结婚,就没什么可怕的。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多月。 这天下午,房檐滴滴答答的,天气转暖,积雪开始融化了。 妻子又来邮件了,先是照例一通关心鼓励,然后话锋一转,说公司里又来实习生了,其中有个小男生,挺阳光的,老是缠着她,都告诉他人家已经结婚了,还是不甘心,真讨厌。 这几句话,没头没尾,看似不经意,其实很值得推敲。 我的第一感觉是:妻子耍小女生脾气,报复我前一阵子赞美白妹妹。 我于是马上回复说:职场上当然要相互帮助,比如师姐就做得很好,不过,国外这边提倡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对于初出茅庐的小同学,尤其要注意,别给人家不切实际的幻想。 文字写得很好,有理有节,但我心里还是不踏实,于是又给师姐发了个邮件,寒暄几句,然后提到小男生的事,请她了解一下。 师姐做事向来认真,没几天就有了结果。 她说确实有这么个男生,外地农村的,个子矮,体形瘦小,谈不上阳光不阳光。 师姐还批评了我,说男人要有气度,要自信,不要耍小性子,更不要疑神疑鬼,尤其是对家里人。 我顿时感觉羞愧难当,妻子借住在别人家里,上班看老板的脸色,回家看姐夫的脸色,我还拿白妹妹刺激她,太不应该了。 师姐最后告诉我,她很快就要辞职,去澳洲全家团聚,签证已经办好了。 我一面为师姐高兴,一面又泛起了小心眼:妻子看来还要在国内呆些日子,师姐走了,谁来帮她续合同,替我照看着她呢?日子一天天地过着。 妻子再没提那个小男生,一切似乎恢复了原样。 夏天到了,我越发忧虑妻子的合同问题。 女人不能不上班,忙起来还好,闲下来肯定会活做。 我本想暑假回去探亲,可导师说有个行业大会,国际性的,就在九月份。 他建议我留下来,多做些实验拿去发表,也好认识些业间人士,对将来求职有好处。 我犹豫再三,两头放不下,咬咬牙,跟妻子通了电话。 那时国际长途很贵,我长话短说,重点强调对未来求职的好处。 妻子异常通情达理,马上说事业第一,前途重要,叫我不要回去了。 我感动得差点儿哭出来。 妻子也长话短说,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说公司新调来一个部门经理,美国人,四十多岁,男的,招秘书,妻子被聘中了,成了正式雇员。 妻子还说,新老板对她很好,常夸她做事麻利,年轻漂亮,还给她涨了薪水。 放下电话,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妻子反正是要出国的,合同工也好,正式工也罢,根本无所谓,何必去给人家当什么秘书?我还没出国的时候,女秘书就已经名声不好了,尤其是外企女秘书,总让人联想到职场性骚扰。 出国之后,我对外国男人更加了解,尤其是中年男人,有点儿权力的那类,霸道得很。 西方人讲法治不讲道德,在自己的国家还算老实,特别是大公司,有严格的反性骚扰法规。 他们去了中国可不得了,被人供着,自以为真的高人一等,人性中的各种丑恶,就全都暴露出来。 妻子的新老板不怎么样,夸人做事麻利是正常的,而夸女下属年轻漂亮,显然是别有用心,按加拿大这边的标准,至少是极不专业。 过去师姐在,还能照应着点儿,现在师姐走了,唉。 这一次,我没有冲动,没有再犯错误。 我一面努力工作,为将来的事业打基础,一面想方设法,加快技术移民的进程。 加拿大有个特点,就是慢,你越着急,它越不着急。 转眼之间冬天又来了。 十月底,是加拿大的万牲节。 这一天,晚上要放南瓜灯,等孩子们来讨糖。 我虽然是租房住,也凑个热闹,准备了大批糖果,去去邪。 这年的万牲节天公作美,气温比较高。 孩子们一批又一批,闹到很晚,等我躺下,已经快半夜了。 也许是真累了,再加上思乡心切,我迷迷糊糊回到了北京。 我先到了妻子的姐姐家,锁着门呢,进去看了看,没人。 我又去了赛特大厦,找到那家通讯公司,也是静悄悄的,看样子过了下班时间。 我在楼道里飘呀飘,也不知道妻子在哪里。 看见一扇门,写着什么部经理室,我停了下来。 我听了听,好像有人,便吹了口仙气。 无声无息地,门开了一条缝,里面一个黄毛男人,正搂着一个女子,猥琐不堪地又摸又啃。 我仔细看过去,那女子一身职业装,白衬衫,灰裙子,黑丝袜,黑皮鞋,不正是我的妻子么?嗡地一声,我的头顿时涨大了。 想必那就是美国经理,妻子的老板。 我看见妻子拼命躲闪,可她那么柔弱,哪里斗得过红脖子,很快,就被逼到桌边,躲无可躲,退无可退。 「老板,放过我吧,公司里那么多小姑娘,您干嘛非要难为我?」妻子继续抵挡着,苦苦哀求。 「我不是难为你,我是想帮你,你丈夫不在,你很寂寞,很需要,对不对?」那坏经理一面花言巧语,一面把脏手伸向妻子的裙底。 混蛋!我飞起一脚,踹在门上。 怎么,无声无息,毫无反应?糟糕,原来我只是一团气,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愤怒地看着。 妻子的一手压着裙摆,一手撑住老板的手腕,僵持着,一分钟,两分钟。 坚持,一定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我握紧拳头,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那坏蛋忽然松开了手,似乎很委屈地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破格录用,提职加薪,你总得回报吧?」「老板,我知道您对我好,可您想要的,我做不到,我有丈夫,他对我很好。」妻子边喘息边回答。 狼,会放过羊吗?当然不会!那家伙改变策略,又动手了。 他轻轻抱住我妻子,一面亲吻她的耳垂,一面温柔而露骨地说:「亲爱的,满足老板的需求,也是女秘书的工作,不对吗?来,脱掉裤子,趴到桌上,撅起屁股,让我好好摸一摸,舔一舔,保证不插进去,回头,再给你涨一级。」骗子!妻子泪水涟涟,躲,躲不开,逃,逃不掉。 我从小就听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我可怜的妻子,无依无靠,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我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满脸哀羞,低下头,噙着泪,褪下了自己的内裤。 (我眼睁睁看着妻子,在别的男人面前褪下了内裤。)啊!我大叫一声,猛然坐起身,原来是一场噩梦。 窗外,天色微明,北国的深秋,凄清而辽远。 我止不住怦怦的心跳,抄起电话,拨通了妻子姐姐家。 接话的是妻子的姐夫,我的连襟,他不耐烦地说我妻子加班,还没到家,可能要再等个把小时。 放下电话,我感到可笑又可悲。 唉,这不过是一个梦而已,老人说,梦都是反着的。 两小时后,妻子发来了邮件,急问我出了什么事?这时,我已经平静下来,回复说,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她,我找了本选区的议员,帮我们向移民部申诉,最艰难的日子,就要过去了。 发完邮件,我长吁了口气,颓然地倒在床上。 情不自禁地,那梦境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我突然感觉浑身燥热,低头望下去,下身,居然挺了起来,直撅撅,硬邦邦。 我这是怎么了? (四)一年又过去了。 暑假的时候,我的技术移民,批下来了!我和我的妻子,终于团聚了!我换了处公寓,条件好一些,还买了辆二手丰田。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妻子兴高采烈,望着窗外反复唠叨:「啊呀,你们加拿大树真多!啊呀,你们加拿大人真少!」「不是你们加拿大,是我们加拿大。」 我打断她,讲了个笑话,「亲爱的,你知道吗,这儿的学生回国相亲,人人都说有车有房,等把人家骗来了一看,车是二手的,房是租来的。」 这笑话真的不可笑,但妻子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我很少见到她那样放松。 回到家,才放下行李,妻子就直奔厨房,摸摸这儿,碰碰那儿,又是兴奋不已:「啊呀,一拧就有热水,还是电磁炉,真干净!」我忍无可忍,冲过去,一把抱起她奔向卧室,可惜,在客厅被绊了一下,我俩便摔倒在沙发上。 我三下五除二,扒光妻子的衣裙,把她就地正法!妻子的身体变丰满了,阴唇好像黑了点,阴毛也浓密了一些,可能是年长了两岁的缘故吧。 我顾不得多想,也顾不得前戏,二话不说抄起家伙,直撅撅就顶了进去。 妻子也是性趣盎然,配合着我扭来扭去,又是喘息又是呻吟。 真舒服啊!我连干了三把,才彻底射空!最后,我连话都说不出了,妻子稍好一些,气喘吁吁,好歹挤出一句来:「这两年,你吃了多少牛排啊!」(我和妻子倒在沙发上,连干了三把。) 第二天早上,我很晚才醒,一摸,身边空空荡荡。 我双手撑着腰,摇摇晃晃走进厨房。 我的小妻子,梳着马尾辫,扎了条围裙,正在为我煎鸡蛋补身子。 听到响动,她回过头,嫣然一笑。 十多天后,妻子有了社会安全号码。 我领着她去社区学院,注册了会计课程。 我出国两年,现实了许多,建议妻子不要追求学历,一切为了将来找工作,本着男电脑女会计的原则,直接学财会大专。 妻子表示无异议,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这是她唯一的一次,对我完全无条件服从。 离开社区学院,我们又去了银行,把妻子的名字,加在我所有的户头上,这样,从法律上讲,我的一切财产,都和她共享了。 回到家里,妻子拿出一个牛皮信封,交给我,打开来,崭新的绿票子,整整一万美元!我激动不已,但还是装出疑惑的样子问:「亲爱的,你这是?」 「我妈让我自个儿藏着,我想想,还是交给你算了。」妻子大方地回答。 我心中一阵感动,又有些遗憾:怎么不早说,刚才可以直接存银行的嘛。 我多少还有些疑虑,便又问:「你,哪儿来这么多钱?」「我攒的,工资,奖金,加班,出差补助,有点儿换点儿,凑了五千,临走前我妈给了三千,我姐和姐夫赏了两千。」 「唉,你这是何苦呢?」我这回是真感动了,「小甜心啊,你有钱,干吗不自己租间房,非要挤在你姐那儿,整天看你姐夫翻白眼儿?」我们的生活走上了正轨。 妻子是英语专业的,又在外企干过,很快就适应了环境,上学也没遇到大的困难。 十月丰收节过后,她第一次期中考试,成绩发下来,三门课考得都很好。 那天晚上,我们兴致很高,洗过澡,早早地上了床。 拥抱,亲吻,爱抚,前戏做足后,才开始了正题。 慢慢地插入,缓缓地拔出,再慢慢地插入,再缓缓地拔出。 完了事,我们夫妻俩光着身子,平躺在床上,说起了闲话。 「你说过,白人女孩儿乐观开朗,我怎么觉得,她们其实心眼儿也挺多的?」这可不像是随便说的闲话!我心里一机灵,做出真诚的样子,说:「这世道那么难,谁没个心眼儿呀?我那是逗你玩儿的,白妹妹有什么好?你看她们的皮肤,那个糙,那个毛!还有,还有胳肢窝,那个味儿哟!」 「你观察得挺仔细嘛!」妻子嗔怪地回了一句,自顾自地笑起来。 我看她情绪很好,就壮起胆,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噢,对了,你那个阳光小男生,后来怎么样了?」妻子止住笑,看了我半天,扑哧一声,又笑起来。 「我等了好几个月,你终于忍不住了。」 妻子边笑边说,「小屁孩儿,河北保定府的,我穿上高跟鞋,还没我高,你说,我跟他还能怎么样?」 「当然不会怎么样,我对我媳妇儿,那是绝对信任。他是怎么追你的?好奇,好奇而已,你不说也没事儿。」 「当然要说,我心里又没鬼。」 妻子停住了笑,「无非是整天围着我,姐姐长姐姐短,起腻,也不想想,我才多大呀,乐意被别人叫姐姐吗?」 「那,那他就没点儿别的,比方说,想亲你一口,抱你一下什么的?」 「嗯,有那么一次,就一次。」 妻子继续说下去,没什么不自然,「有一回,公司里发东西,每人半筐桔子,我哪儿拿得动啊?屁孩儿说要帮我扛家去,我琢磨着给我姐夫点儿甜头,就答应了。那天路上特顺,到家早了,我姐和姐夫不在。我让他搁厨房里,给了他一杯可乐,我自个儿就坐沙发上歇着了。」 「后来呢?」 「后来他腻过来,想亲我,我扭过脸,不让他亲。」 妻子停了一下,「我穿的是连衣裙,他亲不着,就摸我的肩。都怪你,跟我闹别扭,弄得我心里不舒坦,就让他摸了,要是搁平时,我早跟他急了。」 「别打岔,说正题,摸摸肩膀不算大事儿,完后呢?」「完后他的胆子就大起来,扯开我的肩带,想摸我的乳房。」 我支起上身,屏住呼吸,继续听下去。 (小男生的胆子大起来,扯开妻子的肩带,想摸她的乳房。) 「我正要骂他,他突然佝起腰,自个儿缩回去了。」 「自个儿缩回去了?」我一愣。 「我也纳闷儿呀,抬头一看,你猜怎么着?那真是个雏儿,裤裆湿了一片,他早泄了!」哈!哈!哈!我和妻子开怀大笑,差点儿背过气。 「要是他不是雏儿,是个老手,那你怎么办?」笑完了,我的下身又硬起来。 我一手搂住妻子的肩,一手搭在她的乳房上,慢慢地抚弄着,「还有,他的个子,」 「他个儿太矮,还是个大专。」妻子脱口而出。 「那要是他长高了,跟我一样,也是博士生,你会不会就从了他?」我的手慢慢朝下,掠过小腹,探向妻子的阴户。 「嗯,博士,还凑合,要是博士后就更好了。」妻子开始喘气起来。 「博士后?对,他是博士后,比你男人高一级。」我暗自发笑,手上也没放松。 「那,那我就从了吧。」妻子一面呻吟,一面分开了双腿。 我翻身上马。 床,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 其实,真正让我不踏实的,不是什么小男生,而是那个美国老板。 (五)我们守护着爱情和婚姻,一天天过着平凡的日子。 我出国几年,见识了不少事,知道在国外,中国男人是最弱势的。 外国男人去中国,上飞机两手空空,下了飞机,工作也有了,钱也有了,女人也有了;中国男人可好,出了国人脉没了,工作没了,有时候连尊严也没了。 我和妻子商量好,先把学上完,有了工作再要孩子。 我虽然奖学金不算太多,但坚决不让妻子打工,既是爱惜她,也是怕外面乱,防范未然。 妻子晚上有课的时候,我必定开着破丰田,车接车送。 开始时妻子很感动,时间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妻子来后的第二年,我们各方面都上了正轨。 转眼又是十月底,万牲节到了。 这天天气很好,不算太冷。 我让妻子放下功课,领着她上了街,看小朋友们如何讨糖。 加拿大的深秋,枫叶已经落完。 家家户户点缀着南瓜灯,有些人家的前院,还弄了些鬼怪来吓人。 妻子拉着我的手,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很是好奇。 我心中暗想,怎么去年没带她出来。 我妻子身材娇小,天又黑,看上去像本地的中学生。 有个老爷爷,站在自家门口,主动招呼妻子过去,给了她两块巧克力。 妻子高兴极了,非要我摘下帽子,让她端着去讨糖,走了一圈下来,帽子居然装满了。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 上了床,妻子还在兴奋中,我心里却沉甸甸的。 我又想起两年前,万牲节夜里的那个噩梦。 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忍不住推了推妻子。 「对不起,我实在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行吗?」 「行,其实我也睡不着,哎,你说,我真的那么显小吗?」妻子转过身,拧亮了台灯。 「是,在外国人眼里,中日韩的女人,比实际年龄要小十岁,所以,这个外国男人啊,喜欢勾搭你们。」 我不想给妻子扫兴,可心里实在是有别的事,「我不是多疑,只是问问,当初你们公司那么多求职的,一外二外的,本科硕士一大堆,你老板,就是那个美国经理,怎么单单看中你,还给你涨级加薪?」「你,你什么意思?」妻子一下子生气了,提高了嗓音,还有些发颤。 「不,不,你别误会。」 我赶紧解释,「我随便问问,我怕他欺负你,让你受委屈,我记得有阵子你的情绪不太好。」 我没有料到,妻子竟然哭了起来:「我自个儿挣的钱,不是别人施舍的。我一个人,你又不管我。我受了那么多罪,你还要来埋汰我。呜,呜呜。」 「别,别哭,我错了,我多嘴,怪我多嘴。」真是太糟糕了,我就怕女人哭。 我正不知所措,妻子忽然一下子翻过身,紧紧抱住我,一面说着我爱你,一面在我脸上乱吻。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想让她平静下来。 没想到,妻子愈发激动起来,直起身,扒掉我的裤子,跨上去,抓住我的阳具,半软半硬地塞了进去。 她一面疯狂地套动,一面大声呵斥:「说你爱我,说,快说!」 「你爱我!啊,不,我爱你,我爱你!」我强打起精神应付着,心中暗想,这女人真可怕,爆发力那么大!妻子毕竟体弱,很快就累得不行,于是我们换了体位,男上女下。 快弄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今天不在安全期里面,赶紧往外拔。 我才刚拔出来,那东西一见风,一颤一颤地,忍不住就射了,正好射在妻子的脸上。 妻子一言不发,默默坐起身,拿纸巾擦干了嘴角的精液。 那天晚上,我们很晚才睡。 我又回到那噩梦里,醒来时一身冷汗。 (妻子一言不发,默默坐起身,拿纸巾擦干了嘴角的精液。) 好好坏坏地,一年又过去了。 移居在外的中国留学人员,最大的问题是找工作。 找到专业工作的,趾高气扬,迈入中产阶级;找得不好或找不到的,垂头丧气,要么做千年博后,要么换个专业再试试,要么放弃国外高薪聘请,毅然决然报效祖国。 我早已通过博士资格考试,很快要交论文答辩了,找工作的问题,也提到了日程上。 那些年经济不景气,卡尔加里号称石油之都,我这个石化专业的,却也一时难找对口工作。 我心中暗暗焦虑,而且越来越焦虑。 我妻子很容易受别人影响。 她去了几趟华人教会,被一帮臭婆娘怂恿,劝我改学计算机编程。 我一听就火了,我要是改行,一出国就应该改,哪能等到现在?再说,人要有自己的理念,不能盲目跟风。 如果大家都学一样东西,那样东西肯定人员过剩。 妻子嘟嘟囔囔,居然跟我顶嘴,说不盲目跟风,干嘛让她学会计。 真是气死我了。 我导师是苏格兰人,很老派的那种。 他看我着急,就约我谈了一次。 他说,像他这样快六十的教授,加拿大有一批,几年后陆续都要退休。 他建议我去美国做博士后,有机会就回来应聘当教授。 他还说,加拿大人其实很自卑,特别认可英国或美国的经历。 最后,他告诉我他有一位同行,在弗吉尼亚的黑堡,做得挺不错的,正在招博士后。 回到家,我把导师的话向妻子复述了一遍。 我特别注意避重就轻,她还是跳了起来:「不去,我不去!我讨厌美国,我讨厌美国人!」我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强烈,只能好言相抚,说她不必去美国,留在这里,一边继续上学,一边把天数凑够,好申请公民。 至于我呢,只是过渡一下,最多两年就回来,回来之后呢,她就是教授夫人了。 我好话说尽,妻子就是一句话:「我讨厌美国,我讨厌美国人!」那天,我们都讲了过头的话。 妻子说我当初欺骗了她,早知道国外这个样子,她就不会和我结婚。 我马上反唇相讥,揭穿她当年闹分手逼婚的小伎俩,指出她其实就是想出国,才千方百计嫁给我的。 妻子一时无言以对,又不甘心,委屈得大哭了起来。 我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 又过了几个月,我终于戴上了博士帽。 虽说毕业等于失业,当了博士,还是兴奋了几天,随后,我们又要别离。 为了省钱,我是带上行李,一路开车去弗吉尼亚的。 我记得临行的那个早晨,天阴沉沉的,北风刮得正紧。 妻子帮我把行李搬到车上,默默地一言不发。 终于到了出发的时刻,妻子抱着我失声痛哭,我的心也在流泪。 到了最后,妻子抬起头,毅然决然地说:「你放心走吧,我能照顾好自己,十年二十年,我都等你!」这一回,轮到我失声痛哭了。 妻子忽然擦干眼泪,做出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她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趴在沙发上,撅起了白花花的屁股。 「来,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姿势!干我吧,我要你干得一辈子都忘不了!」男人最喜欢的姿势?我不知道妻子从哪儿得出的结论。 我只知道,第一,我昨晚已经做过了一次,第二,我还要开一千公里,才能赶到预定的汽车旅店。 话虽这么说,作为合法丈夫,我还是要尽我应尽的义务。 我褪下裤子,默默地插了进去。 (来,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姿势!) (六)妻子说的没错,美国人确实挺讨厌的。 我到黑堡的第二天,就进了实验室,没日没夜地卖命。 我那新老板,四十多岁,白人,正教授,狂得很。 他居然对我说,人可以简单地分成两类:美国人和想当美国人的非美国人。 这不是胡扯吗?没过半年,这家伙垂头丧气地找我,说经费被砍,养不起我了。 经费被砍我理解,但什么叫养不起?他要人干活,我干活拿钱,两厢情愿,谁养谁呀?离开黑堡,我又去南加州混了大半年,还是博士后,做管线探伤,经费从德州的石油公司来。 我租了一间房,条件还不错,在中国人家里。 这家人是东北的,男主人在大连市政府,白道灰道挣了些钱,把独生子送出来念中学,全寄宿,又不放心,就买了幢房,让女主人过来照看。 这家蛮有趣的:男主人在国内挣钱,从未见他来过,女主人英语不行,呆在家里整天没事儿,小留周末才回家,一言不发,就会打游戏,还是中文游戏。 房东太太自称不缺钱,就是闲得慌,所以私租出去两间房。 我猜他们家没多少钱,男主人只是个小官吏,没有大贪的门路。 另一个租客也是大陆人,伊利诺伊大学的,学电脑编程,来这里实习。 那位老弟幻想着留在公司,再让公司帮他办绿卡,所以卖命得很,不怎么着家。 南加州的人形形色色,我见识了不少怪事和新鲜事。 因为闲得无聊,我也常常思考一些问题。 我发现中国人其实很有意思。 先说中国男人,对自己的国家特别苛刻:军事要跟美国比,福利要跟北欧比,环境要跟瑞士比。 再说中国女人,对自己的丈夫特别苛刻:赚钱要跟犹太人比,浪漫要跟法国人比,体格最好要跟黑人比。 我还见过不少女人,比来比去,最后愤然离婚,改嫁洋人。 令人惊异的是,这些女人再婚后,往往来个巨变:什么都满意,什么都不比了,甚至倒贴钱养着洋汉子。 我年纪也不小了,油滑了许多,干活不偷懒也不卖命,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平日里下班,房子里只有房东太太和我。 那女人三十多岁,也许快四十了吧,长得很丰满,也很会穿衣打扮。 实话说,她打扮好了看着还行,甚至有点儿像我师姐。 房东太太几乎不懂英语,也不想学,这样的国人在南加州有一大批。 没事儿的时候,我就跟她唠嗑,顺便帮她填个表格翻译个文件什么的,慢慢地就熟了。 (房东太太打扮好了还行,甚至有点儿像我师姐。)孤男寡女,一来二往就勾搭上了。 在一个月黑之夜,我和房东太太滚了床单,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熟女就是好,不仅擅解人衣还善解人意:我一个眼神,她分开了双腿,我再一拍屁股,她翻身撅了起来,更别说我躺下,她就骑上来,我岔开腿,她就含下去。 我自己的妻子就不行,记得有一次搞到一半,我想换个姿势,拍拍她的屁股,她居然问我为什么打她!男人要是没良心起来,那是真没良心。 我在外面搞女人,居然没感觉太愧疚。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是找年轻漂亮的,准备抛妻再娶,那确实是不道德,但是随便弄个女人玩玩儿,应该不算什么大事。 人就是这样自私:自己放荡总能原谅,配偶出轨则天理不容。 我和妻子常通电话,我说的少她说的多,大多是些鸡毛蒜皮。 妻子也临近毕业,说社区学院门路广,给大家都安排了实习,就是没工钱。 妻子被分在皇家银行,储蓄所里站柜台,每周去三个半天。 那工作我知道,钱少活儿多腿还累,本地白人不愿意干,所以实习生也许能留下。 这事妻子很上心,我觉得无所谓。 要是她先找到专业工作,对我来说挺失落的。 过了一阵子,大概是四月份吧,妻子又告诉我,储蓄所里有个经理,名叫苏珊,发放房贷的,对她很好。 苏珊的丈夫乔尼是自雇,开了家小会计事务所,就在储蓄所斜对面。 所里平时没什么业务,就每年开春忙一阵,帮大家报税。 苏珊把我妻子推荐过去,按小时付钱,主要是帮新国移,不太懂英文的那类。 夏天又到了。 我来美国一年了,觉得越来越没意思。 这天下午,我提前离开实验室,晃悠着回到家。 房东太太正在看韩剧,也是百无聊赖。 无聊的男女凑在一起,必定要做成年人爱做的事。 房东太太很注意保养,平日里都是化了妆的,虽然我跟她多次上床,但还没见过她卸妆的样子。 这一天,她没料到我突然回来,大意了些,忘了补妆,性子又急,稀里糊涂就脱了衣服。 我终于看到了她的真面目:皮肤松弛,满脸油腻,媚俗不堪!我的阳具,一下子就蔫儿了。 我居然和一个油腻腻的中年妇女上了床!我自己的妻子多年轻漂亮啊,我太对不起了她了!我,我这是给自家人丢脸啊!我的兴致一下子全没了,躺倒在床上无精打采。 房东太太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善罢甘休!她摸着我的额头,急切地问:「大兄弟,咋的啦?别是中暑啦?」我摇摇头,稍微撒了点儿谎:「没有,我想我媳妇儿了,心里愧得慌。」 「大兄弟啊,你算是有良心的,我那个死鬼,指不定在家里怎么快活呢!」房东太太长叹一声,手,却没有拿开,而是放到了我的胸肌上,「大兄弟啊,听姐一句劝,你要真疼媳妇儿,就早点儿回去。 姐不懂洋文,可心里明白,这美国啊,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你回去,一家人在一块儿,好歹有个照应。 这女人哪,不能落单儿,身子难熬,心里更难熬!」房东太太讲的是心里话。 我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房东太太的手,继续向下,摸到了小腹。 我嘴上不说话,心里可没闲着,暗暗盘算:有家油砂公司招聘,就在卡尔加里,递了份简历过去,对方说还行,先来个电话面试,就在下个礼拜,看来这事儿得重视。 上礼拜认识一个老印,叫什么来着?拉贾,对,生化系的,口才特好。 明天去学校,请这家伙一杯咖啡,请教请教吹牛皮的技巧,只当是唐僧取经。 「大兄弟啊,听姐一番劝,心里踏实多了吧?」我吓了一跳,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房东太太抓住我那东西,又捏又揉又搓,正把玩着。 「这不,鸡鸡又硬了不是。别把姐凉半道儿上,来,姐骑上来了!」唉,没办法,自己约的炮,含着泪也得打完。 (我居然和这种油腻腻的中年妇女上了床!) (七)我经历了两轮电话面试,先是和人事部,然后跟招人的研发小组。 西天取经的效果很好,我得到了面谈的邀请。 老印有老印的特点,非常在意别人的关注和重视。 你要是虚心求教,又没什么利益冲突,他们还是蛮热情的。 中国人则往往相反,任何时候都藏一手防一手。 两周之后,我就离开南加州,回卡尔加里面试去了。 油砂公司是正规大公司,告诉我往返机票及相关费用是报销的,我说不用,给个单程的油钱和旅馆钱就行。 房东太太说的有道理,我不想在美国耗下去了,我要回家,大不了回卡尔加里大学,我导师课题不少,也需要博士后。 临行的头天晚上,我和房东太太依依惜别。 我闭着眼,含泪打完了分手炮。 从南加州到卡尔加里,我马不停蹄开了三天。 到家的时候已是半夜。 整个公寓楼静悄悄黑洞洞,只有一扇窗子,还在透出温暖的灯光:那就是我的家!我提着箱子刚出电梯,妻子听到响动,打开门,赤着脚飞跑出来,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 我们相拥着回家,关上门,又是亲又是吻,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 妻子拿了干净的内衣裤,帮我洗完澡,又看着我穿好,然后,我们上床搂在了一起。 我记起房东太太的话,女人身子难熬,心里更难熬,便问妻子想不想做爱。 妻子的身体已经滚烫,但她还是谢绝了,说我长途开车太累,需要好好休息,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到底是自己的女人,真体贴。 人累过头了反而睡不着,黑暗中,我把小妻子搂在怀里,说了半个晚上的知心话。 她乖巧极了,伏在我怀里像只小猫,皮肤又柔嫩又光滑,比房东太太好多了,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儿。 第三天上午,我去油砂公司面试。 妻子比我还紧张,早晨给我打领带,她的手一直在抖,弄了半天还打歪了。 面试很顺利,招聘小组的组长,也是卡尔加里大学的博士,跟我还是同一位导师。 最后,面试小组问我有什么要求。 我回答说:看看如今这就业形势,我一个博士后,新移民,没要求。 他们哈哈大笑。 完了事出门,我那同门师兄悄悄说,大公司很死板,工资不好谈。 他让我回去耐心等待,说背景调查可能要一两个星期。 我早已不是刚出校门的傻小子,听到背景调查这两个词,马上就明白了。 回到家,妻子居然没去上班,还在等着。 女人就是沉不住气。 大夏天的,我穿了一上午西装,热得浑身冒汗,妻子赶紧伺候我宽衣沐浴。 我知道她想问又不敢问,故意沉着脸,套了条大裤衩,仰坐在客厅沙发上乘凉。 妻子站在我旁边,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我心里暗自得意,伸出一只手,指指自己的下身。 妻子又羞涩又尴尬:「我,我心里急,例假提前了,早上刚来的。 」我更不答话,叉开双腿,再一次指指下身。 这一回,妻子明白过来,挪到我两腿之间,红了脸,款款地跪了下去。 妻子比新婚的时候懂事多了。 她跪在地上,拉下我的裤衩,那东西挣脱束缚,一下子跳了出来,直撅撅硬邦邦地晃悠着。 妻子握住阴茎的根部,撸了撸,伸出舌头,试着舔了几下,然后收回去,换成一阵热吻,从下腹到阳具,又从股沟到阴囊。 爽,太爽了,我连连倒吸凉气。 吻得差不多了,妻子甩了甩长发,侧过脸,探出舌尖,正式舔了起来:先是大腿根,然后是睾丸,舔得真好。 「够了,够了,再舔我就要射了。」我受不了了,赶紧制止她。 妻子笑了,张开嘴,含住肿大的龟头,一下,两下,三下,不紧不慢地吞吐起来,还不时抬眼观察,根据我的反应及时调整。 没想到,几年过去,小姑娘变成了轻熟女!(妻子不紧不慢地吞吐起来,还不时抬眼观察,根据我的反应及时调整。) 一周之后,聘书寄到了家里,年薪七万五,我没有还价。 妻子高兴得蹦起来,这些年,我们不太顺利,把她憋屈坏了。 我美滋滋地看在眼里,心中暗想,到底是城外小地方出身,没见过世面,过两天,还有更高兴的事呢!加拿大的大公司,门槛高,不好进,可一但进去了,好混得很。 又过了一个星期,把办公室的朝向搞清楚了,我就准备和妻子商量大事了。 那天晚上,我们又是早早洗漱好。 妻子还在镜子前梳头,我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纸笔,故作严肃地说:「好了,有完没完?去,把上个月的银行单据拿来,所有的帐户,包括美元,还有计算器,动作要快!」「我又没乱花钱,你干吗要查帐啊?」妻子猜不出我要做什么,把东西捧上了床,也盘腿坐下。 「查帐?我有那么无聊吗?来,把钱都加起来,给我一个总额。」 我还是故作严肃,但后来,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小妹妹,我们要买房,我们要买自己的房!」「真的?这么快?」妻子高兴得又蹦了起来,「咱们出国才三年多,就能买房啦,真的不用租房了?」 「当然是真的,我们要买新房,很大的新房!二手的不要,学区差的不要,厨房小的不要,客厅小的不要,主卧室小的更不要!爱妃,你的,明白?」 「明白,臣妾明白,后院要大,朝向要好,双门车库,四卧三卫。」那天晚上,明月高照,天朗气新,纱窗外,微风习习,虫鸣啾啾。 我们一共核算三遍,美元的汇率,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 最终的结论是:我们有七万多块钱,按百分之十五首付,可以买四十多万的房子。 没想到,小妻子挺会持家,省吃俭用存下那么多钱。 我正要夸奖妻子,她却跳下床往外跑,边跑边说:「我去拿电脑,咱们现在就查房源,学区要好,交通要便利。」 我赶紧制止住她:「爱妃,此事明日早朝再议,朕今儿个性欲颇为旺盛,爱妃你快来侍寝。」 「遵旨,臣妾下身也有些骚痒。」我把妻子拉回到床上,搂着她又亲又摸,很快,她就被撩了起来,一个劲儿不要不要的。 我脱掉内裤,扔到床下,躺好,叉开腿,指了指两腿之间。 妻子心领神会,马上趴下来,双手探到我的胯下,一手搭着阴嚢,轻轻摩挲,一只握住阳具,细细把玩。 我看着黏液从马眼渗出,沾在妻子的手上,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妻子见火候已到,褪掉内裤骑跨上来,一手分开自己的阴唇,一手扶着我的肉棍,噗地一声,不偏不斜,正好套住阳具,坐下去,提上来,再坐下去,再提上来。 妻子的阴道温温的,滑滑的,比房东太太强一百倍!我们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彼此都很熟悉。 短短十来天,先是找到工作,现在又要买房,真是好事连连。 我和妻子情绪高昂,动作娴熟,一上一下地抽插着,没多久,妻子就娇喘连连,下身发起大水,流到床单上,把银行单据都弄湿了。 (妻子骑跨上来,没多久,就娇喘连连,下身发起了大水。) (八)买房比找工作容易得多。 我们很快就把房事搞定了。 离公司不远,有一片不错的新区,草坪已经铺好,街边的树都种上了。 我们拿下了最后一幢房,虽说是最后一幢,可却是最好的,因为它是开发商的样板房。 这房子满足了我们所有的要求:厨房大,客厅大,主卧室大,后院也大,朝向正好,双门车库,四卧三卫。 妻子在教会认识的臭婆娘们又开始胡扯,说什么样板房不好,看房的客户进进出出,不是处女房。 我说那纯属嫉妒,胡说八道,哪幢新房没被建筑工装修工进出过?就这样,夏天刚过,我们就搬进了新房,我们自己的新房!妻子非常兴奋,每天擦擦弄弄,唯恐落下灰尘,屋外靠着墙根,她埋下了一溜郁金香的球茎,只等明年开春,我们就可以看到姹紫嫣红。 在买房过程中,我认识了妻子的同事苏珊,因为房贷是交给她办的,利息很低,市面上不容易拿到。 通过苏珊,我又认识了她的丈夫乔尼,也就是妻子第二职业的老板。 妻子说,苏珊和乔尼是本地人,生在城北的一个村子里,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同学,毕业后就定了婚。 妻子还说,他们夫妇没有孩子,是苏珊的问题,大学毕业时,她醉酒开车,撞在电线杆上,髌骨骨裂不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置。 很多人劝乔尼重新考虑婚约,但乔尼不改初心,毅然决然娶了苏珊,相依为命直到今天。 讲到这些的时候,妻子的眼里泛起了泪光。 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小老板颇有好感。 这不奇怪,乔尼对未婚妻的不离不弃,别说女人,连我都很受感动。 苏珊不需要坐班,很多时间是在家办公。 我和她的第一次会面,就是在她的家里。 她住在老区,房子很有些年头了,不过内装修很考究,办公桌上还放着古董电话和打字机。 苏珊刚过四十,保养得非常好,像三十五六岁,在本地女人中算瘦的。 她身材高佻,面颊白皙,尖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淡金黄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是个漂亮知性的白姐姐。 那天她穿着黑色的衬衫,灰色的短裙,下面是长丝袜和高跟鞋。 苏珊讲话不急不缓,条理清晰,不到半小时,我这个菜鸟,就明白了借期有长有短,利率有浮动还有固定。 申请房贷一般要货比三家,但我直接就交给了苏珊。 相比之下,乔尼逊色了许多,在白人中算是极普通,不太得志的那一类。 他身材跟我差不多,不到四十,头发就已经灰白,还有些谢顶。 出门时,乔尼再三嘱咐我行车安全。 (苏珊穿着黑色的衬衫,灰色的短裙,下面是长丝袜和高跟鞋。 )我们搬进新房没多久,秋风就刮了起来,等树叶落得差不多,万牲节又到了。 妻子说,我们有房有工作,算是主流社会,应该多尽义务。 她准备了大量的巧克力,都是比较贵的品种,还搬来好几个大南瓜,一一镂空,排在门口,点上蜡烛。 那天晚上,天气不错,半轮明月,斜斜地挂在天边。 孩子们来了一批又一批,妻子站在门口,忙得不亦乐乎。 我站在二楼窗口,往下望了一阵,觉得没什么太大的意思,便打开电脑,偷偷看日本爱情动作片。 我看得正起劲儿,忽听楼梯一阵响,赶紧关机,拿起一张报纸。 妻子跑了上来,脸上红扑扑的,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原来,她没有经验,糖发得太慷慨,结果不到一个钟头,三大箱巧克力就见了底。 我问妻子,有没有熄掉南瓜灯的蜡烛,她说没有。 我赶紧拉起她奔下楼,开门,灭掉南瓜灯,不然的话,孩子们还会来敲门,我们拿不出糖,该多让人失望。 我们关好门,把一楼的灯也全熄灭,做完这些,都有些气喘吁吁。 天色尚早,又没别的事情可做,我们便拥抱在一起,先是亲吻,然后是爱抚,好像当初恋爱时那样。 黑暗中,我正要进一步深入下去,妻子开了口:「亲爱的,你觉得咱家还缺什么?」「缺什么,咱家不缺什么呀?」 「傻瓜,好好想想。」「要么是,家具?咱们不是说好了,先紧着还贷,家具慢慢添吗?」我一面敷衍着,一面把手探进她的裙底。 「不对,再想,再好好想。」妻子有点儿不高兴了。 「衣服,鞋子?」我停住手,仔细想了想,「你不是不计较这些吗?我想不出来。」 「傻瓜,孩子,咱们缺孩子呀。」 「对呀,」我恍然大悟,「真的,咱们该要孩子了!」我拉着妻子的手,飞快地跑上二楼,抱起她,踢开主卧室,奔过去,滚倒在大床上。 在寂静的秋夜里,在柔和的灯光下,我们疯狂地做着爱。 妻子赤身裸体,仰面朝天,两腿高高抬起,搭在我的肩上,不住地喘息呻吟。 刚刚看过岛国爱情片,我的势头正旺,哪管什么九浅一深,上来就是长抽猛送。 老夫老妻,驾轻就熟,没多久,我只觉得下身一激灵,便一泄如注了。 射空了,我开始后悔:是不是太快了,只怕妻子没有尽兴。 我想梅开二度,可力不从心,只好满脸羞愧,直起腰,慢慢往外拔。 我才拔出一小半,妻子猛地攀住我,用力一拉。 我猝不及防,只听噗地一声,阳具一捅到底,又死死塞住了妻子的阴户。 「别,别拔出去,堵一会儿,多堵一会儿。」 「我,我今儿累了,真的干不动了。」我心中愧疚,只能空头许愿,「明儿个,等明儿个,让你骑在上面,可着劲儿造!」「谁要可着劲儿造啦?」 妻子嗔怪地说,「咱们不是要孩子吗?别全流出去了,多可惜呀。」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妻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时刻想着未来的孩子。 多好的女人啊,她一定会是一位好母亲!我紧紧搂住我的妻子。 那天晚上,我们讲了许多知心的话儿。 妻子说准备去考驾照,再买一辆二手面包车,要八人座的。 我问为什么不买五人座的,车型的选择会多很多。 她说,两个大人,三个孩子,孩子不能闷在家里,要多和外面接触,假设每个孩子带一个小伙伴,一共需要八个座。 女人想问题真是又长远又周到!(妻子猛地攀住我,用力一拉。)夜深了,我和妻子赤身裸体,并排躺在床上。 妻子早已睡熟,脸上挂着笑意,还轻轻打着鼾。 我却没有睡意,熬了好长时间,没办法,只好悄悄坐起身,爬下床,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向外望去。 不知什么时候,那半轮明月,已经被密密的彤云遮住。 北风呼啸着,一阵紧似一阵。 后园里,篱笆下,新栽的两棵小树,在风中痛苦地摇摆。 冬天来临了。 (九)老天爷是吝啬的,在赐给我们幸福的同时,也常常送来苦难。 冬天过去了,春天到来了,春天过去了,夏天到来了,可妻子的肚子,没有一点儿动静。 我心里嘀咕起来:我工作中接触伦琴射线,会不会影响到精子的活性?我把这个担心告诉了妻子,问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妻子同意了。 我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医生很爽快,说马上就预约专科,并且建议我们夫妇都去做检查。 那年的夏天很热,可检查的结果,却是冰凉冰凉的。 我一切正常,问题出在妻子身上:输卵管远端堵塞。 医生不建议手术,说是根据妻子的身体状况,手术有相当的风险,而且即使手术成功,受孕的机率也不大。 我的妻子当场痛哭失声,恳求医生安排手术,说她不怕风险,要当妈妈,要当很多很多孩子的妈妈。 医生费大工夫才把妻子劝住,说她年轻,放松些,调养好了,过几年也许就怀上了,还说现代医学发达,当妈妈可以有很多方式,不一定非要自然怀孕,实在不行,还可以领养。 我们当然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完完全全自己的孩子,可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冒杀鸡取卵的风险。 妻子变了,无精打采,情绪时好时坏。 我一直把她当作小妹妹,有点羞涩的小妹妹。 查出不孕症后,妻子对许多事显得满不在乎。 有一天,她洗完澡,也不穿衣服,晃晃悠悠走下楼,趴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太热,乘凉。 我说那也不能光身子呀,客厅是落地窗,窗帘都没拉上,她居然回答说,怕什么,反正她不会生孩子,不算是真正的女人。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咨询过心理医生,医生说,也许时间长了,情况会慢慢好起来。 (有一次,妻子居然光着身子,趴在客厅的沙发上乘凉。)我们的苦处不敢告诉任何中国人,只对乔尼苏珊夫妇讲了。 卡尔加里的中国人嘴杂,还总盼着别人倒霉,而乔尼和苏珊也没有孩子,跟我们算是同病相怜。 几个月过去,秋天又来临了,妻子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 我必须承认,乔尼苏珊夫妇,特别是苏珊,给了我们极大的帮助和慰籍。 苏珊是过来人,亲切和蔼,耐心细致,讲起话来,别说比我,比医生都更具说服力。 她给妻子讲述自己的过去,曾经是如何痛苦万分,最终又是如何走出痛苦的。 苏珊告诉妻子,当年车祸后,她曾经想到过自杀,可生命是上帝赐予的,只有上帝才能夺去,凡人只能认命,想办法把日子过下去。 苏珊说有相当多的加拿大夫妇,不能生育或不愿生育,有的去外国领养孩子,有的干脆养几条狗算了。 她还说大多数加拿大孩子,长大后根本不看望父母,所以养不养孩子其实没什么区别。 我记得有一天周末,苏珊来我家,一面教妻子烤蛋糕,一面耐心地开导她。 我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深秋的阳光暖洋洋的,透过窗子和纱帘,洒在苏珊的侧影上。 在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我的师姐。 好日子得过,坏日子也得过,一年一度的万牲节又到了。 我怕妻子见到孩子们会伤心落泪,就早早关门闭户,把所有的灯都熄灭,做出一副家中无人的样子。 孩子没有来打扰,可妻子还是恹恹的,一点精神也没有。 无话可说,无事可做,我们只好洗漱上床。 黑暗中,我们躺在床上,静静地,各自想着心事。 「你记不记得有一年,我刚来不久,也是万牲节的晚上,你带我去讨糖?」妻子忽然开了口。 「记得,记得。」 这话题挺好,我赶紧接过话茬,「咱们讨到好大一捧糖,人家都以为你是高中生,不,初中生。」 「后来回家,你问我,我国内的老板,就是那个美国经理,为什么给我转正,还涨级加薪,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噢,有一点儿印象,我当时只是随便问问,你还记这么久,真是的。」糟糕,怎么扯到这些事情上了。 「不,你不是随便问问,你是怀疑我,怀疑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绝对没有,快睡吧,别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了。」 我想拦住这种不愉快的话题,可没有成功,妻子还是继续下去:「我当时一口否决了,其实我没有全说实话。」我心里一个咯噔。 「你的怀疑不是没道理,国内外企那么乱,但也不像你想得那么糟。」 妻子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那美国老板人不坏,就是花,到了中国可逮着机会了,外面不清楚,公司里的小姑娘,被他弄过的不少。」我默不作声。 「我是结了婚的,想着应该没事儿,可他也不放过我,有事没事拍肩搂腰,讲些不咸不淡的话。我尽量不跟他独处,不给他机会,可有一次还是没躲开。」我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那天是十一月的第一天,我加班。你知道,国内和这边不一样,加班是常事儿,可那天巧了,别的部门都没活儿,下了班公司里就剩我和老板。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果然,那家伙开始动手动脚,说对我破格录用,提职加薪,我总得给他回报。」十一月的第一天,减掉时差,不就是我们这儿的万牲节晚上么?我一下子想起那个的噩梦。 「我求他,说我有丈夫,他想要的,我实在不能给。后来,他就耍花招,要我撅起屁股,让他摸一摸,舔一舔,就放过我,保证不弄进来。」妻子停下来,望望我,见我还算平静,继续说下去,「我一个人没依靠,你又不在,没办法,只好答应他,背过身趴在桌子上。没想到,他说话不算数,看完摸完,拿出那恶心东西,硬顶着我就要进来。」妻子啜泣起来。 我赶紧伸出手,轻轻安抚她的后背。 「我一手扶住桌面,一手背转过去,死死撑住他,不让他顶进来。」妻子停了下来,似乎不愿意说下去。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 「后来,后来,他,他弄不过我,又怕清洁工进来,就松了手。」妻子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停了下来。 「再后来呢?」我忍不住又问。 「他没再怎么骚扰我,公司里漂亮女人那么多,再后来,我就出国了。」妻子又啜泣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翻过身,把妻子紧紧搂在怀里。 我能感觉到,妻子解脱了许多,但又不像是彻底解脱。 过了好半天,妻子才止住哭泣,没头没脑冒出一句:「你硬了。」「什么?什么叫我硬了?」我莫名其妙。 「你下面硬了。」「啊?噢,」我这才发觉,下身硬梆梆的,忙不迭掩饰道,「小妹妹,我太爱你了,从医院回来,咱们还没爱过呢,我想要你了。」 「我也想要你。」妻子搂住我的肩,「我想开了,没孩子就没孩子吧,乔尼说,丁克家庭也不错。」(妻子自述一手扶住桌面,一手背转过去,死死撑住老板,没有让他得逞。) 那天晚上,我做得很勉强,脑子里乱糟糟,一会儿想着妻子讲的故事,一会儿又记起那个噩梦。 在南加州的时候,房东太太趴在桌上,让我从背后干过几次。 那种体位,只要女人把腰塌下去,男人双手往回拉,腰胯向前挺,很容易发力,臂劲儿腰劲儿都能用上。 妻子那么娇小柔弱,丈夫又长期不在身边,被一个壮汉又摸又舔,再用粗壮的阳具顶住阴户,她靠一只手臂硬撑,竟然全身而退,保住了贞操,这心中的定力,手中的气力,该有多不可思议! (十)又一个春天来到了。 一天下午下了班,我开车去乔尼的会计所接妻子回家。 这些日子,我们和乔尼苏珊一家越走越近。 他们的住处离我们不远,周末常常互访,随便喝咖啡聊天,帮助妻子缓解压力。 妻子似乎好了一些,有时候,脸上会露出一点笑容。 我没有买八座面包车,也不敢让妻子开车,每天接送她上下班。 苏珊不能开车,外出也是乔尼接送,或者叫出租,不是太方便。 苏珊去银行当班的时候,如果乔尼忙的话,我下班接妻子,会顺便把她也捎上送回家。 这天我下班比较早,路上又空,比平常早到会计所半个小时。 我泊好车,推门进去,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乔尼呢?我妻子呢?人都哪儿去了?我正有些诧异,隐约听到有男女在说笑,像是窃窃私语,夹杂着轻声调笑。 我侧耳细听,没错,从后面储藏室传出来的,好像夏天林子里的虫鸣,音量不高但清晰真实。 储藏室的小门虚掩着,我正要走过去,身后的大门忽然开了,回头一看,原来是苏珊。 苏珊愣了一下,恐怕没想到我来这么早,但她马上就回过神来,高声地跟我打招呼,显得既热情又夸张。 储藏室的小门开了,乔尼匆匆走了出来,见到我,赶紧打招呼,表情有些不自然。 紧接着,妻子跟了出来,脸色潮红,头发有些零乱,目光似乎还有点儿躲闪。 乔尼很快恢复了常态,一边翻弄柜台上的纸张,一边没话找话地说:「今天真早啊,这么疼太太,好男人,好男人!对了,一会儿有客户要来,新投移,刚从上海来。我和你太太,想着先准备一下,结果发现有几份文件没了,我们就到后面找。」 「那,找到了吗?」我问道。 「找到了,找到了。」乔尼忙不迭地说着,眼睛却越过我的肩头,向苏珊望去。 今天这是怎么了,人都有点儿怪怪的?我正要再开口。 苏珊说话了:「噢,你们有客户,看来得晚一点下班了。 」她又把脸转向我:「我想早点回家,能不能请你先送我,等客户完了事,让乔尼送你太太?」这点小事,当然没问题。 我二话不说,载上苏珊就上了路,抢在高峰之前,顺利赶到她家。 我本想调头,再去会计所接妻子,苏珊却硬拉住我,要我进去坐一会儿,喝杯红茶,说乔尼开车很稳,肯定会把我妻子安全送回家。 我想想也对,就在她那儿坐了会儿,不想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 苏珊侧坐在我面前,关切地问我妻子的状况如何,有没有好转。 我说你都看着呢,一阵一阵的,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冥想,健身,晒太阳,就差吃药了,我不想用药,怕有依赖性,慢慢来吧,总的来说情况是在好转。 这个话题,每次我和苏珊都会谈到,没什么特别,但这一次,有些不同寻常。 苏珊听我讲完之后,没有例行公事地安慰一番,而是换到一个新的话题。 我记得当时苏珊背对阳光,看不清楚表情,但声音很严肃:「你漏掉了最有效的减压的方式,性爱!」「性爱?」我愣了一下,「我和我妻子,感情一直很好,夫妻生活,就是你说的,性爱,本来很和谐,至少我这样认为,可是你看,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我们都没了兴致。 还有,我和我妻子结婚早,都快十年了,彼此太熟悉,不瞒你说,早就没什么激情了。」 苏珊一面听,一面频频点头:「理解,完全理解。我和乔尼一毕业就结了婚,跟你们差不多,你说的,我们全都经历过。」 「我太太从医院回来,我就开始查书看网。性爱减压,我明白,可是,还是那句话,结婚时间太长,情绪又不好,没有心劲儿。」 我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苏珊,我们是老朋友,我实话实说,能想到的,我都试过,鸳鸯浴,烛光晚餐,一起看成人电影,都试过,没用。」我痛苦地低下了头。 沉默。 「夫妻交友,你听说过没有?」过了好久,苏珊才开口。 「夫妻交友?我们两家,算不算?」我抬起头,有些莫名其妙。 「不算,现在还不能算。」苏珊的语调很平静,「我和乔尼到了七年之痒,关系糟透了,无法交流,相互厌烦。 我们没有外遇,也不是不再相爱,只是像你说的那样,没有了激情。 我们也尝试了各种方法,你刚才列出的那些,我们全试过,还求助过婚姻顾问,也和你们一样,没什么效果。 后来,我们的朋友,很绅士淑女的一对夫妇,推荐了夫妻交友俱乐部,我们才有了好转。 你看,现在我和乔尼,是不是看起来很好?」我猜到了夫妻交友的含义,没有吱声。 「我记得第一次去俱乐部,我和乔尼紧张极了,但里面的气氛非常详和,都是绅士淑女,有普通白领,也有医生律师。我们不是会员,只是观摩,不参加交换。」 苏珊继续说下去,「我们只呆了不到一个小时,乔尼就拉着我离开了,回到家,连衣服都来不及脱,我们就滚倒在地板上,疯狂地做起爱来,比十五岁时我们的第一次还要疯狂。后来,我们就加入了俱乐部,将近一年后才退出。」 「那,你看着乔尼和别的女人,乔尼看着你和别的男人,你们,不嫉妒吗?」我忍不住问道。 「嫉妒,当然嫉妒。爱情是排他的,可性爱却可以共享。我们不是要抛弃对方,而是寻找激情,挽救婚姻。比如说嫉妒,嫉妒是什么?嫉妒就是刺激,刺激我们的感情,刺激我们性的吸引,从而提高了婚姻的热度。乔尼和我,参加俱乐部之后,彼此更加了解,了解对方的身体需求,也了解对方的心理感受,婚姻变得更和谐,更默契,难道不是吗?」我默默地听着,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也许是有些累了,苏珊换了坐姿,由侧坐改为正坐,双腿略微岔开。 我的身体一下子燥热起来,因为从我的视角,可以窥到裙底风光。 那天苏珊在银行当班,穿了身职业套装,上身是奶白色的真丝衬衣,扎在深灰色的套裙里,肉色的长筒丝袜,被白色的吊带扣住,内裤也是白色的,蕾丝边半透明,隐约露出阴户,干干净净,不见一根阴毛。 我知道不好多看,可又忍不住,隔一会儿就瞟一眼,身体越来越燥热。 苏珊似乎没有意识到走光,或者意识到了但不在意,只管自顾自地说下去:「人活着,就像在森林里远足。早晨出发,好比出生,晚上宿营,好比死亡。路漫长单调,偶尔拐到岔道上,摘几束野花,再返回主路继续向前,有什么不可以?现在不是中世纪,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总不能因为结婚,就把器官的使用权,完全移交给另一个人,那不是侵犯人权吗?再说,人生苦短,我们要发挥生命的潜能,获得快乐,包括性潜能和性快乐。一夫一妻,当然最道德,但也最有缺陷,要不然怎么离婚率这么高?既然有缺陷,就允许用其它的方式弥补,对不对?」 (透过半透明的白色蕾丝边内裤,苏珊的阴户隐约可见,没有一根阴毛。)那天,苏珊说了许多,我却没有记住多少,一来内容过于震撼,二来裙底风光太分神。 我记不得是怎样结束的话题,只记得离开的时候,正好乔尼开车回来,我连招呼都忘记打。 昏昏沉沉回到家。 厨房里飘着饭菜的香气,妻子正在忙碌着,见到我回来,埋怨起来:「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我一面放下包,一面敷衍着回答:「苏珊非要请我喝杯茶,说点事儿,她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这不是挺好的,要什么照顾?」妻子不太高兴了,把我呛了回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停了一会儿,忍不住没话找话:「哎,你知道吗,苏珊和乔尼,年轻时胆子可大了,他们参加过夫妻交友。」 「什么夫妻交友,不就是换偶,我知道。」妻子继续忙着,连头也没抬。 「这,这你也知道?」我吃了一惊。 妻子随口回答:「当然啦,乔尼跟我说过。」 「什么,他一个男的,连这都跟你说?」我更吃惊了。 「怎么啦,苏珊一个女的,不也跟你说了吗?」妻子愣了一下,马上把我呛了回来。 我无言以对。 (十一)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一会儿想着夫妻交友,一会儿想着苏珊的内裤和丝袜,还有那光溜溜的阴户,我甚至梦见她脱光衣服,在我面前分开了双腿。 实在睡不着,我便悄悄爬起来,溜进书房,打开电脑,搜索夫妻交友。 没想到,一下子跳出几千条信息,光卡尔加里就有几百条。 我选了点击量最高的十条,一一浏览下去。 这洋人对婚姻的理解,和我们还真是不一样,乍一看挺吓人的,仔细读完,又让人觉得多少有些道理。 按照网上的说法,洋人不把婚姻当作简单的过日子,人家不仅要亲情更要激情。 这激情刚开始人人都有,时间长了人人都没有,怎么办?简单极了,要么离婚,要么外出偷情。 有那么些人两样都不喜欢:离婚,谁能保证下一个就比这一个好?偷情,不仅欺骗而且自私,是主所不喜悦的。 那么好了,不欺骗不自私,只能是夫妇把话讲开,一起出去搞婚外性,于是便有了夫妻交友,即两对或多对夫妇,彼此同意与对方的配偶性交。 和别人的配偶做爱当然刺激,看自己的配偶和别人性交更刺激,于是激情保住了,婚姻也保住了。 这话真没错,我怀疑妻子和美国经理有染,没有看到,光是想象,就刺激得不得了。 我再仔细看下去,越看越觉得有道理。 这婚姻就是要有爱,特别是性爱,而性爱少不了激情。 恋爱和初婚的时候,新奇和浪漫就是激情。 时间长了,新奇会消失,浪漫会减弱,最终婚姻变得平淡无奇。 如果能够不断创造新奇和浪漫,人就会出去寻求新的激情,所以说,出轨总是让婚姻中麻木的人重焕青春。 夫妻交友的不同之处是,它不是一人出轨,也不是分别出轨,而是夫妻共同出轨,共享激情。 想到我自己在南加州的经历,不由得感叹:如今这世道,一辈子不出轨还真是难!与其偷偷出轨,还不如讲开了,大家都公平。 本来嘛,性是一种娱乐,而不是一种禁忌。 (我梦见苏珊脱光衣服,在我面前分开了双腿。) 第二天晚上,我还是睡不着,便又偷偷爬起来,查看夫妻交友。 我略过长篇大论,专看后果和可能的危害。 我得出结论,夫妻交友,只要没有强迫,大家都出于自愿,对感情和性生活有益无害。 我还发现,感情好的夫妻才交友,感情差的各自乱搞或干脆离婚。 好几个调查表明,夫妻交友可以促进感情,提升婚姻质量,除非未经协商仓促进行,不会对婚姻造成负面影响。 很多人讲述了亲身经历,说交友使他们感情更深,婚姻更牢。 大家一致表示,逾越禁忌之后,好比饭菜里加了上好的调料,爱得更深,做得更爽。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后背一股凉意,回过头,不知什么时候,妻子站在了身后,悄无声息。 我吓了一跳,赶忙去关窗口,电脑却死机了,定在那里,满屏都是夫妻交友的广告。 我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妻子却先开了口:「不就是换妻嘛,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出国前,北京的外企白领,就开始玩儿这个。我们公司好几个,自个儿说是圈里儿的,有的孩子都老大了。」 「你们外企这么开放?」我吃了一惊。 「可不,跟国际接轨嘛,搁现在更不算个事儿了。」 「对了,说到你们公司,我想起来,好久没有师姐的消息了。」 我岔开话题,「也不知道在澳大利亚怎么样,孩子都快考大学了吧,没准儿又生了一个。」 「你师姐啊,出去大半年就回国了,那会儿我还没拿移民纸呢。」 「什么?她怎么不跟我说?多可惜啊,多少人偷渡去澳大利亚。」我大吃一惊。 「我也不清楚,你师姐挺要面子的。听她办公室的人说,她老公在外面找不到工作,一直当博士后,你师姐心气儿高,受不了,俩人就海龟了。她老公在大学弄了个副教授,她还回我们公司,继续当项目经理。」 「能理解,能理解,国外找份专业工作太难了。」 我联想到自己的经历,不由得感慨万千,然后想到一个问题,「你们公司这么好,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当然不是,我现在想回就回不去,你师姐上边有人。」 「上边有人?」我有点明白,但又不完全明白。 「你想想,你师姐和你一个专业,跟公司业务一点儿不搭边,英文也就一般,怎么会爬进管理层?」妻子稍稍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师姐也是圈儿里的人,被我们副总拉进去的。原先她一个人跟副总夫妇,从澳洲回来以后夫妻俩都进去了。」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我感觉恍如隔世,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师姐也不容易,那么多年,一个人带着孩子,唉,毕竟是我师姐,这事儿往后别再提了。」以后的几天里,我没有再上什么交友网站。 我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我相信,妻子不会随便撒谎,师姐多半参加了那种活动。 我一遍遍安慰自己:师姐是普通人,不是圣人,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上了老板的床,都没什么可丢脸的。 师姐又漂亮又成熟,独守空房多年,有男人追求她疼爱她,应该算是件好事。 老板夫人嘛,没准儿是个双性恋,或者看开了根本就无所谓。 至于我姐夫,很久以前见过一面,不像是钻牛角尖的人,想必看着木已成舟,也无可奈何,干脆顺势而为,自己也参与了进去。 转眼到了周五,下班回家,顺便打开信箱,一堆帐单中间,赫然夹着封信。 电子时代,居然还有人写信!我瞟了一眼,漂亮的花体字,发信人是苏珊和乔尼。 我把信拿回家,坐到沙发上,拆开来一看,吓得蹦起来:里面是邀请函,邀请我们去他们的乡间别墅,就在周六晚上。 随信还附了两份健康证明,证明乔尼和苏珊没有性病。 我赶紧把妻子叫过来,把信交给她:「你看看,你看看,这,这什么意思?」妻子接过去,飞快地扫了几眼,似乎有些惊讶,但又不是特别惊讶,至少比我镇定多了。 「不知道,」妻子抖了抖信纸,「没准儿就是吃顿晚饭。」 「这怎么可能呢?」我有些急了,「哪有请客还给健康证明的,这,这,明摆着不就是,是那个,那个什么交友吗?」 「我没想那么多。」妻子把信还给我,「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简直是废话!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怎么好打电话问!这天晚上,我几乎彻夜未眠,脑子里乱糟糟,一会儿想起苏珊,一会儿又想起师姐。 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有这样一位女性的形象:美丽温柔,善解人意,像母亲,像姐姐,又像情人。 我们尊敬她,爱慕她,向她倾诉,向她求教,把她当作一切美好的化身。 真没想到,师姐竟然会进那个圈子,不过想想也没什么。 师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倒是姐夫真了不起的,豁达,大度。 我又想,师姐这样的贤妻良母能做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大逆不道。 如今的社会发展快,人的观念确实也要跟上。 看来苏珊说的没错,人生苦短,床上那点儿事,真没什么,纯属私事,不伤天不害理。 再说了,哪条法律也没说人结了婚,某个器官就被配偶拥有了专属使用权。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睡梦中,我回到了许多年前的北京,那阳光灿烂的日子。 我恍惚间来到一家酒店的客房,看见我的师姐正侧躺在床上,搂着一个白种女人。 她们浑身光溜溜的,又是接吻又是爱抚。 师姐的身后,是一个白种男人,也是脱得光光的,紧抱着师姐,下身一拱一拱,正在忘情地抽插享受着。 我正看得入迷,又一个裸体男人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了那白女人,下身一拱,进去了,也开始抽插起来。 不用说,那白人男女想必是副总夫妇,而后加入进去的,肯定是姐夫了。 我这样想着,再仔细望过去,不对呀,那白人夫妇是乔尼和苏珊,而师姐,怎么变成了我妻子?再看最后那个男人,哪有什么姐夫,分明是我自己!我这么一惊一乍,就把自己弄醒了。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细细回味着:酒店大床上,两男两女,喘息,呻吟,床杠乱摇,肉体猛撞,真是又香艳又刺激,多么温馨,多么和谐!整个晚上,妻子也几乎没有睡,翻来覆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二)第二天,天不是太好,阴沉沉的,又闷又热,午后才开始慢慢放晴。 傍晚时分,我和妻子驾着小车一路向西,直奔乔尼和苏珊的别墅。 周末的一号公路畅通无阻,我们很快就出了城。 车窗外,溪流和树林飞逝而过,巍峨的群山越来越近。 我紧握方向盘,一言不发,手心不住地冒汗。 我侧头看看妻子,她紧闭嘴唇端坐着,手中捧着一盒蛋糕。 整个白天,我们俩一直忐忑不安,去,还是不去。 我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想去看看。 也许真像妻子说的那样,人家根本没别的意思,就是请我们聚聚,那我们也不能太矫情,只当是去吃顿饭。 我把这个意思告诉妻子,想再跟她商量商量。 妻子却不愿再多讲什么,只是说,她一切听我的,可以烤个蛋糕带过去。 出门前,妻子化了淡妆,换上黑色的纱裙和丝袜。 我也穿着整齐,不管怎样,还是庄重些比较礼貌。 按照卫星定位仪的指示,我们离开一号公路,七拐八拐走在乡间土路上。 两旁茂密的树木,不时伸出枝条,轻轻刮打着车窗,而泥土的清香,也透进车内,令人沉醉。 走了没多远,忽然天色大变,乌云翻滚,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还夹带着冰雹。 我把雨刷打到最大,仍然看不清路面,只好打开双闪灯,把车慢慢停在路边,关掉发动机。 冰雹砸在车顶上,砰砰作响,一阵紧似一阵。 我们的心情更加沉重,默然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妻子先开了口:「要不,咱们回去吧?」「嗯,我也这么想。 」我点点头,「我觉得,老天爷在警告我们。 」等了大约十分钟,冰雹停了,雨渐渐小起来。 我发动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找到一处宽畅的地方,准备来个三点掉头。 夏天的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已经几乎停了。 我摇下窗子,清新的空气,吹了进来,令人精神一爽。 忽然,对面传来马达声,一辆皮卡迎了上来。 我踩住刹车,想让它先过去,不料,那车戛然而止,停在我们面前。 我正在诧异,副座车门打开了,一个女人跨了出来,金发碧眼,白衣白裙,原来是苏珊。 我正要打开车门迎出去,苏珊已经走近前,弯腰对着车窗,直截了当地说:「乡下小路乱,怕你们走丢,我们来接你们,来,跟在我们后面。」不等我答话,苏珊转身就往回走,袅袅婷婷,风姿绰约。 我盯着她的背影,心中暗叹,腰身不粗,屁股真大,白女人的身材,凹凹凸凸,国女还真是比不上。 想到这里,我只觉喉头又干又痒,下身不由自主地温热起来。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回头。 雨彻底停了,一道彩虹,挂在天际。 难道这是天意?乔尼夫妇的别墅在林木深处,背靠一条小溪,远处的群山依稀可见。 大家似乎都没有心思吃东西,晚餐很快就结束了。 两个女人在厨房洗碗碟,我和乔尼坐在客厅沙发上,一面喝红茶一面闲聊。 我的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乔尼看起来很平常,毕竟是在自己的家里。 他告诉我,苏珊是他高中同学的妹妹,毕业舞会时,他不敢请同班的女生,只好叫苏珊做女伴,两人就这么好起来的。 我心想,这世上的各色人等,生下来都一样,年轻时看来也差不多。 我的情绪放松了一些,就把和妻子的恋情,从一见钟情开始,简单描述了一遍。 北国暮春,天长日久。 傍晚时分,荒郊野岭,寂静无声,只有倦归的鸟儿,急急掠过树梢。 雷雨初停,天空辽远,淡淡的清香,若有若无,在房间里弥散,凭空添加了许多暧昧。 该讲的都讲完了,我和乔尼枯坐着,多少有些尴尬。 厨房里也没有了动静,想必女人们已经完工。 我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如果只是吃晚饭的话,现在是不是该起身告辞了?苏珊走了过来,带着浓郁的香水味儿,打破了沉闷。 她一面擦着手,一面解开围裙,丢到一边,坐在我身边的沙发扶手上。 我正要往里挪一挪,给她腾地方,不料她顺势一滑,倒在了我身上。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一把抱住她,赶紧转头看乔尼。 乔尼却毫不在意,只顾站起身,径直向厨房走去。 我再往厨房看,只见妻子正往外走,两人恰好碰到一起。 他妈的,这个乔尼倒是不认生,一把搂住我妻子,嘴巴直往前凑。 我妻子一面左右躲闪,一面咯咯咯笑个不停。 这笑声怎么有点儿熟?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苏珊已经等不及了,搂住我的脖子,开始亲吻我的脸颊,一点儿也不做作。 要是再无动于衷,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 我不得不收回目光,半心半意搂住苏珊,回吻了几下,然后托起腰,让她翻身骑在我身上。 白姐姐的身体好香啊,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我一面亲吻苏珊的脖颈,一面从她肩头偷眼往外看。 那边靠着墙,乔尼解开我妻子的上衣,松开胸罩,一边抚弄乳头,一边继续索吻。 妻子侧着头,还在羞涩地躲闪,脸上却没有什么不自然。 (我妻子侧着头,还在羞涩地躲闪,脸上却没有不自然。)忽然,我灵光一闪,想起来了,那天在会计事务所,从储藏室里发出来的,就是这种笑声。 对,没错,一模一样,难道,乔尼和我妻子,早就?我的心陡然一颤,下身却不知不觉地硬了起来。 我相信每个男人,多少都有些淫秽心理:想到或看到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上下其手,当然气恼,甚至愤怒,可同时肯定也感到刺激。 性,本身是排他的,而排他就是禁忌,一旦禁忌被打破,接下来的是什么?刺激,强烈的刺激!苏珊被我直撅撅地顶着,也亢奋起来,抬起身,伸手拉开我的腰带。 我微微抬起屁股,把长裤短裤褪下半截,趁势拨开她的小内裤,嗯,薄薄的,蕾丝边,跟没穿差不多。 中国男人的阳具,直直地对准了白种女人的阴道。 天哪,这是要动真格的了!窗外,天色渐暗,只剩一缕红霞,恋恋不舍地留在天际。 晚春迟暮,性欲正旺。 我和苏珊紧搂在一起,颇为投入地舌吻着。 这是我第一次和白种女人接吻,细细品味起来,感觉好极了。 我腾出双手,试探着搭在苏珊的膝上,没有反应,再往前,探进裙子的下摆,隔着薄薄的丝袜,慢慢地,轻轻地,一点点,一点点,摩挲着,抚弄着。 这可是白姐姐,国男们朝思暮想,可望不可及的白种女人!苏珊到底是职业女性,做事干脆利落。 她松开双臂,垂下两手,一手扶住我的阳具,一手拨开自己的阴唇,没等我反应过来,噗地一声,直坐下来,不偏不斜,套住我的阳具,连根吞入。 我倒吸一口凉气,天哪,怎么这么性急,阴道还是半干的,蹭得我生疼。 苏珊可顾不上这些,双手撑住我的肩膀,自顾自大力套弄起来。 我惦记着妻子和乔尼,很难专心,但还是随着苏珊的节奏,一上一下起伏颠簸。 还好,阴道慢慢地润湿了,水汪汪的,不再疼了。 我做出不经意的样子,往外瞟了几眼。 乔尼和我妻子不见了。 地板上,胸罩,纱裙,蕾丝边内裤,还有背心,长裤,大裤衩子,东一件西一件,从客厅指向主卧室。 好吧,眼不见心不烦。 我只好收回心思,开始暗暗发力,无论如何,不能给咱国人丢脸。 我用力托着苏珊,把她高高顶起,重重放下,一次又一次。 我的阳具不算短,长程套动也不会滑脱。 苏珊很快就浑身乱抖,娇喘连连,还不时地大喊大叫。 我虽然是个书生,性格优柔寡断,可毕竟是正值壮年。 在别的男人家里,行使男主人的特权,哪能不越来越亢奋?我掀起苏珊的上衣,推开她的胸罩,白姐姐的乳房真大,恐怕一只手都托不住。 脸颊贴着乳房,小腹挨着耻骨,我和苏珊恨不能融化在一起。 噗嗤,噗嗤!噼啪,噼啪!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渐渐地,苏珊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愈抽愈快,愈送愈猛。 实话说,我的感觉还可以,但并不是特别强烈。 苏珊虽未曾生育,可阴道比房东太太还松,不知是乔尼还是别的男人弄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担心起自己的妻子来。 唉,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行使别的男人的特权,别的男人也在行使我的特权。 终于,苏珊不行了,阴道一阵痉孪,浑身一阵颤抖,随后几个长程套送,大喊一声,骤然停了下来。 我只觉阳具一下子被抱紧,紧接着,女人滚烫的春水,汩汩而出,奔流直下。 我忍不住阴囊紧缩,阳具乱抖,一股浓浓的精液,狂喷出来,射入白姐姐的子宫。 窗外,天已经黑透,繁星点点,抬眼可见。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连外面荒草中的虫鸣,似乎都可以听到。 我怀抱着苏珊,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主卧室的房门虚掩着,吱吱嘎嘎,不时传出几声响动。 那是床垫弹簧的声音,乔尼和我的妻子,肯定已经上了床,但声音不大,也没有节奏。 怎么,难道他们还没有开始?我很想过去看看,可又怕冷落了苏珊。 「去吧,去看看吧。 」苏珊知道我的心思,伸手扯过纸巾,擦了擦下体,爬起身。 我赶紧提上裤子,顺着地板上乱丢的衣物,快步溜到主卧室前,把门再拨开了一些。 大床之上,乔尼和我妻子光着身子,还在前戏,没有正式开始性交。 乔尼双手抓着女人的脚踝,左右双分,正仔细审视毛茸茸的阴户,而妻子禁不住羞怯,抬着手臂,侧脸遮住了眼睛。 我那赤身裸体的妻子,真是诱人至极:乳房小巧,屁股圆润,秀发乌黑,皮肤雪白,还有那无遮无掩的阴户,湿漉漉红彤彤,还有些肿胀,毫无疑问,已经被乔尼舔够了。 (乔尼分开妻子的双腿,正仔细审视她的阴户。)我不由得嫉妒起来:这个乔尼,还真有耐心,有耐心的都是玩家,不知他接下来怎么摆弄我妻子。 「让他们去吧,乔尼钟意你妻子,已经很久了。」我吓了一条,转过头,原来是苏珊。 「苏珊,我钟意你,也已经很久了!」我一把搂住苏珊,拥进了隔壁的客房。 (十三)第二天早晨,我睡到九点多才爬起来。 我伸着懒腰走出客房,推开主卧室,乔尼还在酣睡,再走进厨房,只见苏珊和妻子有说有笑,正在准备早餐。 窗户外面,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真是一个自由奔放的好日子。 吃完早饭,乔尼还没起床,我们只好向苏珊一人告辞。 路上,我们什么话也没说,也不需要说。 妻子的脸红扑扑的,写不尽满足和惬意。 再看反光镜,我自己也是一个样子,红光满面,精神饱满。 也许,这就是性爱的妙不可言之处吧。 人世间的享乐,没有超过肉欲的,古今中外,人们给它强加了无数罪名,可大家还是前赴后继,孜孜以求。 此时此刻,我没有什么负罪感,我相信,妻子也是一样。 我们没有相互伤害,也没有妨碍任何其他人,既然如此,何必用道德的枷锁,去禁锢住自身的本能呢?整整一天,我和妻子都在刻意回避,不去触及昨晚发生的事情。 大家都很累,终于等到天色微暗,便早早上了床。 妻子毕竟年轻几岁,沉不住气,先开了口:「哎,舒服吗?」「嗯,舒服,你呢?」「还行。」短短几句,就停住了,这种话题,确实有些难度。 过了好半天,妻子才又开口:「她,苏珊,有我好吗?」「没有,」我知道她会这么问,早就准备好了答案,「皮肤糙,身上有毛,还有,下边挺松的。」 「我猜也是这样。」妻子满意地笑了,没再多问。 我默默地向苏珊道歉,其实昨晚比较匆忙,根本没注意细节,但她身上绝对没有异味。 又躺了一会儿,我忍不住了,转过身,问:「他呢,怎么样?」「不怎么样,一个大叔,油腻腻的,还是你好。」看来,妻子也是早就准备好了标准答案。 我还是不甘心,停了一会儿,问了个实质性的问题:「他那东西,大吗?长吗?」「嗯,跟你差不多,可能长一点,挺软的,怎么都不会别着似的。」 「那,你们做了几次?」我又问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大概一两次吧,你们呢?」 「也是一两次吧。」我紧紧搂住妻子,补充了一句,「没什么意思,还是你好,不去了。」 「嗯,真的没意思,再也不去了。」妻子一面附和着,一面动情地也搂住了我。 我无法确信妻子讲的,有多少是实话,估计跟我一样,虚虚实实各占一半。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朦胧的灯光下,妻子躺在别人家的床上,妙曼的身体无遮无掩,只剩下一双黑色的丝袜,一个白种男人,跪在妻子的腿间,分开她的双腿,把一根长长的,粗粗的,微软的肉棍,缓缓地插了进去,他们扭动起来,喘息着,呻吟着。 我的下身勃起了,翻身压在妻子身上,直起腰,撕开她的内裤,两腿之间,早已水汪汪,湿漉漉,泛滥成灾。 看样子,妻子心里想的,恐怕跟我差不多。 网上说的没错,逾越禁忌之后,激情燃烧起来了。 我甩掉自己的裤衩,伸手双手,左右扯开妻子的两腿。 借着微弱的床头灯,我清楚地看到,妻子的膝盖上,红红的两片印记。 我再也忍不住了,屁股一沉,硬邦邦的阳具,直捅了进去。 (妻子无遮无掩,只剩下黑色的丝袜,一个白种男人,正缓缓地抽插。)很久以前,我读过一篇报告文学,讲云南禁毒的事情。 我记得里面说,吸毒往往从好奇开始,但没有一个吸毒者,能够尝试一次就此停手。 一周之后,我们又去了乔尼苏珊的别墅。 那也是周六,天气很好,才过中午,我和妻子不约而同地洗澡更衣。 好不容易挨到三点多,我们就忍不住出了门。 世上的很多东西,是人自身无法控制的,比如说像性欲这样的本能。 凡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简单多了。 我们没走一点冤枉路,不到一个小时,就赶到了乡间别墅。 天空是蔚蓝的,湖水是清澈的,空气是芬芳的,人是精神抖擞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得让人感觉不真实。 苏珊打开大门,看见我们,似乎有些惊讶,但转瞬即逝,马上就热情地打起招呼。 我一面进门,一面盯着苏珊,上上下下,几乎挪不开眼睛。 她穿的是正装:藏青色的套裙,淡蓝色的衬衫,黑色的长筒丝袜,黑色的高跟皮鞋,淡金黄色的头发,松松地披在肩上,好一个靓丽的职业妇女!苏珊显然误会了,有些窘迫地说:「对不起,我拜访客户,刚从城里回来,还没换衣服,是不是像教会学校的女教师?」「我就喜欢女教师。」我的下身开始温热,一激动,脱口而出。 苏珊瞟了我的裤裆一眼,那里正在慢慢隆起。 她见多识广,不难猜到我的嗜好,马上露出笑容,张开双臂,说:「来,小男生,给老师一个拥抱!」我早已欲火难耐,大步上前,一个熊抱,搂住了苏珊。 身后,妻子哼了一声,鼻音很重,显然是不满,但我已经顾不上了,男人嘛,不能瞻前顾后。 加拿大和美国的中学,跟中国正好反着,性骚扰总是在女教师和男学生之间。 我出国多年,当然懂得这些文化差异。 苏珊这样的女教师,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一个拥抱哪能满足?我松开苏珊,抬起左手,勾住她的下巴,俯下头,舔吸她的嘴唇,同时,右手也没闲着,从肩膀,到后背,再到腰间,隔着轻薄的衣料,轻轻地抚弄。 苏珊踮起脚尖,勾住我的脖颈,喘息着,从上到下紧贴上来。 白种女人多好啊,一点儿也不扭捏!我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腾出双手,撩起苏珊的裙摆,伸进去,插入内裤,摩挲她的屁股。 白姐姐的屁股翘翘的,鼓鼓的,不生养真是太可惜了!我的下身硬梆梆,死死顶着苏珊,同时,继续舔吸她的嘴唇,很贪婪的那样。 苏珊的喘息急促起来,身体越来越烫,终于,她张开嘴,主动伸出了舌尖。 我得意地笑了。 身旁,另一对男女也在喘息,还夹杂着舌吻的声音,渍渍,咂咂。 看样子,妻子和乔尼也是欲火焚身,搂在一起正亲嘴儿。 啪,什么声音?像是一粒纽扣崩开了。 刺啦,不长不短,又是什么声音?拉链,是拉链在滑动,谁的?妻子的衣裙没有拉链,那么是?男人长裤的裤裆,对,是乔尼的裤裆被拉开了。 我情不自禁侧过脸,偷偷往外瞄了几眼。 妻子和乔尼搂抱在一起,正忘情地亲吻着,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 再看下面,果然,乔尼的裤裆敞开着,里面鼓鼓囊囊,妻子一手捂在那里,正隔着薄薄的内裤,又搓又揉,玩弄着别人丈夫的生殖器!没想到,妻子的气量这么小,她这是报复,有意做给我看的。 我的下身,硬到了极点。 世界上很多事都是这样,在你尝试之前,会感觉很难想象,不可思议,可一旦做了,有了第一次,后面就一下子顺理成章起来,连你自己都惊讶。 加拿大人讲究表面的公平,这一次,该我和苏珊用主卧室了。 我把苏珊抱到床上,放平,让她舒服地躺好。 我爬上床,温柔地亲吻苏珊,然后,慢慢剥掉她的衣裙,一件件抛到床下:淡蓝色的衬衫,藏青色的套裙,肉色的胸罩,白色的蕾丝边内裤,还有黑色的高跟皮鞋。 我欣赏着苏珊的身体,毫无防范,完全敞开,只剩下黑色的长筒丝袜。 在加拿大女人当中,苏珊算是体型偏瘦的,可白种女人骨架大,天生的凹凸有致。 我俯下身,伸出舌尖,一点一点,舔着苏珊的身体,从饱满的前胸,到结实的腰肢,再到丰满的臀胯。 白姐姐的皮肤真白,透着粉红,不过,确实粗糙了一些,满是绒毛,还有很许多晒斑。 我不免有些遗憾,又有些后悔:还不如让她穿些衣服,不要脱得这么干净,说不准会更刺激。 我又想起那天下午,苏珊坐在我面前,大谈夫妻交友,她穿的也是职业装,双腿似乎有意岔开,好让我窥探裙底风光。 看来,苏珊夫妇很可能是蓄谋已久。 早知如此,那天就应该上了她,就在她家的办公室里,对,让她趴在桌子上,露出下身就够了。 (对,让苏珊趴在办公桌上,露出下身就够了。)还没到傍晚,天光正亮,骄阳透过窗子,斜斜地照射进来。 我舔得有些累,便直起腰,先歇口气。 苏珊很是受用,四仰八叉躺着,还主动分开了双腿。 我一面宽衣解带,一面环顾四周:到底是主卧室,房间敞亮,床也宽大,还自带卫生间,再过去应该就是客房。 我俯身吻了吻苏珊的耳垂,然后爬下床,光着身子走到窗前。 外面,草青树绿,云淡风轻,虫鸣啾啾,春意正浓。 我拉上细纱的窗帘,拧亮墙上的壁灯,顿时,整个房间也变得暖暖的。 隐隐约约地,客房那边有了动静,开门,关门,想必是乔尼进去了,还有我的妻子。 上次我在那边,也能听到这边的响动,模模糊糊的。 我悄悄蹩过去,拉开卫生间的门,隔壁的声音骤然清晰起来。 唉,加拿大的复合板,真是一点不隔音。 我正要把门关上,苏珊开口了:「别管门了,快过来,我都等不及了!」我想了想,也好,就让那扇门敞开着吧。 我重新爬上床,胯下吊儿郎当,那东西晃来晃去。 我低下头,审视着苏珊的两腿之间:饱满的阴阜,刮得干干净净,两瓣丰厚的肉唇,黑黑的,肥肥的,左右翻开,露出一粒珍珠般的阴蒂,还有那晶莹透亮的粘液,正在悄悄地渗出。 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我暗暗告诫自己。 上周六,我虽说没有阳痿早泄,苏珊看上去也还算满足,可我手忙脚乱,非常被动,基本上是被人摆布。 过去的几天里,我一直在琢磨,要吸取教训,耐住性子,力争主动,时间要长,花样要多,千万不能给咱国男丢脸。 隔壁那边,不知进行得怎样了,那可是我的结发妻子,和一个异族男人。 (十四)吱吱嘎嘎,那边的床一阵响动。 上床了,我妻子和乔尼上床了。 悉悉梳梳,他们在脱衣服。 渍咂渍咂,嗯,亲嘴儿,他们在亲嘴儿。 我含着苏珊的乳房,狠吸了几下,然后抬起头,屏住呼吸,那边却一直没有说话。 砰!吓了我一跳,紧接着,又是一声,砰!高跟鞋,是高跟鞋,一只接一只,被重重抛在地板上。 妻子向来手轻,这多半是乔尼在动手。 悉悉梳梳,又是悉悉梳梳,没了,停止了。 嘎吱,嘎吱,那边的床板摇晃了几下。 嗯,女人一声轻吟;哦,男人一声粗喘。 渍咂渍咂,又是渍咂渍咂。 看样子,我妻子和那个异族男人,已经脱光衣服,正在爱抚和亲吻,听声音像是舌吻,很深入的那种。 嗯,洋人讲究前戏,我这边也不能松劲儿。 (我妻子和那个异族男人,已经脱光衣服,正在前戏。) 我收回注意力,捧起苏珊的左腿,把丝袜卷到脚踝,褪下来,抛到床边,放下,再捧起她的右腿,也把丝袜卷到脚踝,褪下来,还是抛到床边。 我伏在苏珊的两腿间,那里还算干净,散发着体味儿和香水味儿。 我憋了口气,伸出舌尖,凑近,浅浅地舔了一下。 还行,咸咸的,涩涩的,味道跟妻子的差不太多。 我闭上眼睛,张开嘴巴,含住了苏珊的肉唇,轻拢,慢捻,挑弄,摩挲,吸吮。 哦,偶耶,偶耶!苏珊忍耐不住,大声呻吟起来,还弓起腰,把下身挺直,再用双手,按住我的头。 实话说,给女人舔阴,感觉真的不是很好,特别是白种女人,洗澡之前体味比较重,可男人不能自私,你要真想快活,首先要让女人快活。 我鼓足勇气,卖力地舔吸着,一下又一下。 这就是爱的奉献吧,说不定,这会儿乔尼也在这么伺候我妻子,上一次,我看到妻子的阴户,都被吸得肿起来了。 我一面胡思乱想,一面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吱吱嘎嘎,这边的床在响,那边的床也在响,断断续续的,没节奏。 看来,我们没有真正开始性交,他们那边也没有,不过,两边的喘息,呻吟,都是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沉住气,可别像上次那样,比他们早结束十多分钟。 吱嘎,吱嘎,那边的床垫,重重地摇晃了几下。 这肯定是乔尼和我妻子,在床上翻动身体,看来,他们在摆正体位,做插入前最后的准备。 啊,不,痛!是妻子在讲话,声音很轻。 我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那边,妻子又说了些什么,乔尼也嘟囔了几句,可他们放低了音量,听不清楚。 怎么,妻子改主意了?或者,洋人怪癖多,不会是乔尼,要虐待我妻子?没容我继续想下去,吱嘎,吱嘎,又是几声,然后,没了,平静了,好像那边的喘息,呻吟,话语,都没了。 我的心,一下子抽紧了。 哦,又是一声呻吟,是我妻子的,长长的,如释重负般的。 噢,偶卖糕,一声呻吟加长叹,是那个异族男人的,愉快而又舒畅。 任何一个成年人,哪怕只有一次性经历,都不难懂得,一男一女,发出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 插入了,终于插入了!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门的那边,再没有言语,只剩下床垫,在吱嘎吱嘎地摇动,节奏分明,还有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都是一声紧似一声,一声高似一声。 够了,是时候,该我了!我直起腰身,抹了抹嘴,腾出一只手,探到胯下,握住笔直的肉棒,抵住苏珊的肉穴,用龟头挤开两片阴唇,然后,停在那里。 我收回手,紧抱住苏珊。 那肥美的肉唇,本能地张开来,环抱龟头,一缩,吞进去了一截。 苏珊,别动,让我来!我深吸一口气,把腰一沉,噗,进去了!我一言不发,一面继续往下沉,一面悉心体会着:半根,大半根,整根,全进去了!又是噗地一声,我和苏珊的生殖器,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真舒服啊,多少猥琐的男国移,做梦都想像我这样,狠狠地肏白种女人!噗嗤,噗嗤,肉体交合!嘎吱,嘎吱,大床摇动!呼哧呼哧,男人喘息!欧耶欧耶,女人叫床!我们这边的动静,客房里肯定是一清二楚。 很快,墙的那边有了回应,好像不服气,非要跟我们比个高低似的。 噗嗤,噗嗤,噗嗤!他们的肉体也在交合,既润滑又舒畅。 吱嘎,吱嘎,吱嘎!可怜那边的床,不堪重负,痛苦地摇晃着。 啊,啊,啊!那个异族男人,正在大声地喘息,他一定也是异常兴奋,就像我一样。 男人嘛,和别人的妻子做爱,多有成就感,哪有不亢奋的?嗯,嗯,嗯!不用说,这是我妻子愉快的呻吟。 我了解她,她已经动了情,爱液,正汩汩而出,说不定,她的双腿,正高高地举着,紧紧攀在那异族男人的腰间。 不能落后!我加紧了攻势,一波紧似一波,一浪高过一浪,把苏珊干得呼天喊地。 那无法描述的声响,透过薄薄的墙壁,送给隔壁那对男女,感染他们,刺激他们,使他们加倍努力,把更为难以描述的声响,传递回来,再感染我们,刺激我们。 不知何时,天色暗了下来。 一轮新月,悄悄爬上天际,透过薄薄的纱帘,好奇地窥视着我们。 它一定是在感叹,这人世间不伦的激情,竟然能够如此热烈!我原以为会需要半个多小时,实际上,不到一刻钟,两边就几乎同时结束了。 我只记得,临近高潮的时候,苏珊忘情地大喊大叫,他的丈夫,在那面也是疯狂地怒吼,完全掩盖了我和我妻子的声音。 或许,这也是文化差异的一部分吧,他们放得开,不需要压抑自己。 暴风骤雨终于结束了,我和苏珊躺在床上,好半天才把气息调匀。 那边完事后,也慢慢地平静下来。 激情就像潮水,涨得快,退得也快。 我望着窗外的明月,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吸毒的人都知道有害,可就是难以戒除,为什么?因为在吸食的过程中,确实有一种的美妙感觉,令人无法抗拒。 苏珊爬起身,哼着小调儿去浴室洗澡了。 我又躺了一会儿,既无聊又好奇,便也爬起来,溜出去,蹩到隔壁门前。 我悄悄推开一条门缝,一股咸湿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没什么,我们那边也是一个样。 我把门缝轻轻推大,往里一看,只见乔尼瘫在床上,而我的妻子,正握着他的阴茎,疲沓沓的,一面撸动一面吸吮。 天哪,刚拔出来的,多脏啊,妻子竟然一点不忌讳!我的心里,像是打翻了醋瓶。 不行,亏了,得让苏珊给我口交!(天哪,刚拔出来的,多脏啊,妻子竟然一点不忌讳!)(十五)第二天早上,大家很早就起床了,都是被饿醒的。 这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一轮红日跃出树梢,白色的浓雾渐渐散去。 湛蓝的天空,好像被水洗过一般。 几朵孤云,犹如新摘的棉絮,半边透着洁白,另半边,则被朝霞染得通红。 我们简单用过早餐,正打算告辞,苏珊随口提到餐桌上的蓝莓,说是林子里采的,野生纯天然,抗氧化,绝对养颜。 妻子便感兴趣起来,吵着要我去摘一些带回家。 我心想,养什么颜,你不知道苏珊的皮肤有多糙,但嘴上又不好说,只得穿上外套,提上小篮子,跟着苏珊出了门。 妻子和乔尼留在厨房收拾,妻子把盘子一个个洗好,交给站在身边的乔尼,让他擦干,再一个个放进厨柜。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我看在眼里,挺不是滋味,仿佛他们是两口子,而我和苏珊只是外人。 走出大门向后转,穿过自家草坪,有一条小径,窄窄的,弯弯曲曲,铺满了碎木屑。 小径旁,林木茂盛,杂草丛生,满眼鹅黄新绿,还有那怒放的野花,五色缤纷,色彩斑斓。 初夏的早晨,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令人神清气爽。 苏珊在前面领路,一件普通的连衣裙,白底碎花,脚下是一双便鞋,本地女人标准的居家打扮。 我望着她矫健的背影,不由得感慨:加拿大女人真是不娇气,有点不把自己当女人,要是我打小就长在这儿,多半会娶个白妹妹,听说白妹妹省心,娘家基本上不瞎掺合。 很快我就看到了小路的尽头。 林子忽然稀疏起来,再往前是个缓坡,坡下便是盈盈的湖水。 在林间的空地上,明媚的阳光播撒下来,照耀着半人高的灌木,一串串蓝色的浆果,点缀其间,煞是可爱。 灌木丛下,多年的腐叶间,肥沃的黑土上,长满了杂草和野花。 我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慨:加拿大真是好地方,地广人稀,自然资源没的说,可惜人太懒,不过,人家不觉得懒有什么不好,说那叫享受生活。 大概是还没到季节,野生的蓝莓非常小,很不好采。 我弯腰拱背半个多小时,才勉强盖住了篮子底。 我腰酸背痛,只好停下来,直起身,四下望去。 太阳已经升高了,湖面上波光粼粼。 一群鸟儿欢快地鸣叫着,上下翻飞,左右盘旋,一会儿掠过湖面,一会儿又冲向云霄。 苏珊离我不远,看上去倒是不累,动作很麻利,脚下的篮子已经装满一半了。 我拎着篮子走过去,说:「苏珊,算了吧,我昨晚用力过猛,腰肌有点儿劳损。」 苏珊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我的篮子,笑了笑,说:「果子太小了,不好采,今天就到这儿吧。」她弯下腰,把两个篮子混在一起,凑成大半篮浆果,放在我的脚边。 多好的白姐姐啊,真是善解人意!湖面上,一阵清风乍起,吹拂过来,树叶沙沙作响。 苏珊穿得少,水边温度低,她打了一个冷颤。 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赶忙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苏珊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我,颇为妩媚地一笑。 谁说职业妇女没有柔情?我望着荡漾的水波,心中掀起了涟漪。 我弯下腰,采了一束野花,鼓起勇气,送给白姐姐。 「谢谢,」苏珊接过去,举到鼻尖下,嗅了嗅,放下来,微笑着说,「我觉得你快要犯规了。」我明白苏珊的意思,尴尬地摇摇头。 夫妻交友是有规矩的,最重要的一条是:有性无情。 我们拎着篮子,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苏珊知道我心里不舒服,主动挽起了我的手臂。 我们很快就回到林子里。 远离湖面,寂静无风,露水早已干透,青草的气息,野花的芬芳,混合着白姐姐的体香,似有还无。 太阳被浓密的树叶遮挡,只得把斑驳陆离轻轻撒下。 路边草丛里,不知什么小虫子,一直在不知疲倦地歌唱,还有偶尔的几只小鸟,扑簌簌掠过林梢。 走进后园,苏珊说要把空篮子放进工具房,我便提着浆果,独自绕到前面,推开了大门。 一股淫糜迎面扑来,我猝不及防,几乎被呛倒。 喘息,呻吟,精液,阴水,还有汗臭,高亢的声音,浓烈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充斥着整个房屋。 乔尼和我的妻子,正在疯狂地性交!我那柔弱恬静的妻子,几乎一丝不挂,只剩一条薄薄的裙子,松松地卷在腰间。 她跪伏在沙发上,塌着腰,紧扒着沙发背,白皙丰满的屁股,高高地耸立着。 妻子的身后,理所应当地立着乔尼。 他赤身裸体,意气风发,一手叉腰,一手扶臀,正尽情享受着。 我感觉头晕目眩,赶紧扶住门框。 从我的位置望过去,毫无遮挡,真真切切,男女两具生殖器,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乔尼双膝微屈,阴茎上扬,黝黑的龟头,冲开肿胀的阴户,滑进去,顶到头,只剩两个睾丸,还垂荡在外面,再缓缓抽回来,翻开肥美的肉唇,带出白色的乳液,还夹杂缕缕阴毛。 我躲无可躲,藏无可藏,混混噩噩地,看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交欢,看他们毫无顾忌,陶醉着,欢乐着,配合默契,完美和谐,好像天生一对,地配一双。 (从我的位置望过去,毫无遮挡,真真切切。)「爱你,需要你!」乔尼的声音,温情。 「也爱你,也需要你!」妻子的声音,妩媚。 噼啪,噼啪,肉体在撞击;噗嗤,噗嗤,性器在磨擦!乔尼和我的妻子,恐怕做了好一会儿了,看上去,他们正在接近高潮,非常专注,对门口的动静,毫无知觉。 渐渐地,那乔尼开始失去章法,不再是插入,抽出,再插入,再抽出,而是变成了撞入,弹回,再撞入,再弹回,越撞越急,越弹越快。 我那年轻貌美的妻子,哪还有贤淑和矜持?她喘息,呻吟,前倨后恭,起伏跌宕,完全沉浸在情欲之中。 我恨不能看不见,听不到,也闻不着。 突然,几声忘情的喊叫,既有男声,又有女声,然后,没有然后,结束了,他们高潮了。 一切都静止下来,仿佛时间停滞了一般。 我低下头,痛苦万状。 性交和做爱,是常用的书面词汇。 人们常把这两个词混用,其实它们有本质的区别。 性交,很容易理解,为性而交,纯肉体运动,不涉及情感。 做爱则不同,它包含了做和爱两部分,做而后爱,为爱而做,不仅是肉体的摩擦,更是灵魂的碰撞。 我和苏珊之间,只是性交,而乔尼和我妻子,已经开始做爱了。 夫妻交友为什么强调有性无情?因为对婚姻的伤害,婚外性只是浅层的,而婚外情则是致命的。 什么是犯规?这就是犯规!不知何时,苏珊站在了身后,扶着我的肩,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乔尼和我妻子,终于平静下来,但依然紧紧相偎,拥倒在沙发上。 他们太过忘情,以致一直没有觉察到,各自的丈夫和妻子,正站在门口,默默地注视着。 「亲爱的,你的身体真美,下一次,让我弄你的菊花,好吗?」乔尼打破了沉寂。 「那怎么行?昨晚不是说了,我丈夫都没动过。」妻子似乎很不情愿。 「所以我才要嘛,我想单独拥有你,一小部分也好。」 乔尼真的是调情的老手,「我用手指,慢慢帮你撑开,不试试,怎么知道喜欢不喜欢?」「那,赶明儿吧,回头再说。」妻子开始松口了。 「好,明天礼拜一,下午你早点过来,反正也没客户,咱们到储藏室里,这次说好了,不能像过去,把人家撩起来,又打退堂鼓,不来真格的。」 「嗯,那,那,就让你来一回,说好了,就一回。」啪!篮子,掉在地板上;新鲜的浆果,滚落了一地。 (十六)回家之后,我和妻子毫无悬念地吵了起来。 我质问她,是不是早就和乔尼勾搭上,并且得到了苏珊的默许,只把我这个做丈夫的蒙在鼓里?妻子不仅大哭大闹,还反咬一口,说我一出国就惦记白妹妹,自个儿没能耐,泡不上,只好将就送上门的白姐姐,吃不上嫩芯儿,只好啃菜帮子。 她还说,她是可怜我,才委屈自己成全了我。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倒打一耙!要不是怕惊动邻居报警,我真想狠狠地揍她一顿!那天晚上,我昏昏沉沉,全身发热,心口憋着,一阵阵难受,脑子里像是空空的,又像是满满的,几乎要炸裂开来。 我躺在床上,噩梦不断,一会儿是妻子,一会儿是苏珊,一会儿乔尼又是乔尼,还有那个阴影般的美国坏经理。 痛苦中,我又回到了乡间别墅,回到那不堪入目的场景:扑哧扑哧,阳具和阴道在磨擦;噼啪噼啪,小腹和后臀在拍击!粗重的喘息,娇媚的呻吟,暖湿的空气中充满了肉欲,我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正沉浸在男欢女爱之中!他们毫无顾忌,旁若无人,原本恬静羞怯的妻子,跪伏在沙发上,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而赤身裸体的乔尼,立在身后,前拱后摇,正忘情地享用我的妻子。 我的双眼潮湿了。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过错,是我色迷心窍,想着占别人的便宜,结果赔上了自己的妻子。 悔恨的泪水,难以抑制,一股股涌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泪眼模糊中,乡间别墅消失了,布景,变成了办公室,对,塞特大厦的办公室。 一个妙曼的白领丽人,正伏在桌边,面朝窗外。 她衬衣半解,胸罩松开,短裙卷在腰间,内裤挂在膝弯。 那不是我的妻子吗?是的,没错,还是那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着。 身后的男人呢,不像是乔尼,不,不是,是那个美国坏经理!他的下身裸露着,长裤短裤堆在膝下,一根丑陋的阳具,直撅撅硬邦邦,正顶住我妻子的阴户。 噩梦,又是那个噩梦!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金色的夕阳透过窗子,照耀着宽大的办公室。 妻子是那样娇小柔弱,更衬托出美国经理的高大壮硕。 没有激烈的肢体冲突,但暗流涌动,壮男弱女都在用力。 那可恨的经理抓住妻子的腰身,一面向回拉,一面挺动髋胯,努力往前顶,而我的妻子右手扶住桌沿,左手翻转,向后撑住老板的手臂。 我可怜的妻子,正在竭尽全力,为我守护贞操,可是,太悬殊,力量太悬殊了,一个弱女子,孤立无援,能坚持多久?我看着另一个男人黝黑的龟头,分开妻子娇嫩的肉唇,缓缓前进,一点点,又一点点,然后停一会儿,继续前进,一点点,又一点点。 这根本不是对抗,而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 也许十几秒,也许几十秒,或者几分钟,妻子终于体力不支。 只见她的身体一晃,那硬撑着的左臂,松脱了下来。 进去了,顶进去了,噗地一声,妻子的臀丘,经理的下腹,紧紧贴在一起,又一个男人的阳具,进入了我妻子的阴道!游戏结束了,不,另一场游戏开始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但又无能为力。 「我早就说过,你早晚会有今天。女秘书么,哪有不被老板肏的?」 坏经理得意地笑了,「今天的表现不错,年底再给你涨一级。把屁股再撅高点儿,我们男人喜欢。」妻子放弃了,彻底放弃了。 她双手紧扒桌沿,顺从地踮起脚尖,把白嫩的屁股撅到最高。 可恨的经理停顿片刻,调整姿势,开始了正式的抽送。 粗重的喘息,衬托着凄苦的呻吟;黝黑的阳具,对应着白嫩的后臀。 如果说妻子和乔尼之间,多少有着两情相悦,那么现在,则完全是征服与被征服。 扑哧,扑哧!噼啪,噼啪!器官摩擦,肉体撞击,湿漉漉地,暧昧而刺激,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起来。 我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并没有多少愤怒。 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已经开始麻木了。 妻子年轻貌美,性格柔弱,丈夫又不在身边,正是男人狩猎的绝佳目标。 美国经理骚扰乃至侵犯她,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根本谈不上意料之外。 人和动物没有本质区别,讲势不讲理,放在嘴边的肥肉,只要没有太大的风险,哪有不下口的道理?我自己在南加州,不也曾瞒着妻子,拿房东太太排解寂寞,发泄性欲吗?太阳下山了,落日的余晖,映照着交欢中的男女,一个是我的妻子,另一个是她的老板。 我清楚地看到,两人赤裸的下身,一个汗毛浓密,一个白皙光洁,都布满了汗珠,一滴滴晶莹透亮。 老板的喘息,还是那么粗重,妻子的呻吟,却不再凄苦,而是变得自然流畅。 她甚至轻轻摇动臀胯,主动迎合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我能够理解,妻子经历了最初的惊怵和羞愧,已经被身后的男人和自己的本能控制,开始学会享受肉体的愉悦。 她毕竟是一个健康的女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我甚至可以相像,那外族男人粗长的阴茎,像活塞一样,滑滑的,腻腻的,在我妻子的阴道里抽送,撑开一圈圈肉壁,刮过一道道皱褶。 我的下身勃起了。 我热爱我的妻子,不忍她遭受羞辱,可目睹她与别的男人交欢,我却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这是变态吗?不,这是本能,无法控制的本能。 妻子也一样,她首先是人,有本能的生理需求,其次才是我的妻子,有社会道德和家庭责任。 她社会经验不足,缺乏应变的能力,又没有靠山,外有老板威逼利诱,内有自身性欲煎熬,委曲求全,失身就范,可以说是早晚的事。 我这个丈夫,一丈之内为夫,一丈开外什么忙也帮不上,有什么理由苛求妻子?我相信,我的妻子不会卖弄风情,主动去勾引什么人,在现代社会里,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美国经理扶着我妻子的后臀,还在不紧不慢地抽送。 喘息,呻吟,器官摩擦,肉体碰撞,一浪高过一浪。 那坏家伙不愧是职业经理人,一面尽情地享受,一面还不忘布置工作:「下个月上海的商务年会,你把机票和酒店落实。公司裁减差旅费,只能派两个人去,你和我,没有旁人,周日去周四回。」 周日到周四,美貌的妻子和好色的老板,要单独相处那么多天,整整四个晚上,足够发生多少事情!天哪,这不是结束,这才只是开始!我按捺不住了,大叫一声,挥舞着双臂,扑上前去。 (美国经理扶着我妻子的后臀,不紧不慢地抽送着。)醒醒,快醒醒!突然,有人在摇我的肩膀。 我费力地睁开眼,原来是我的妻子,她满脸焦虑不安。 我挣扎着想坐起起,可浑身无力。 妻子松开手,说:「你发烧了,一直在说胡话,我去打电话叫出租,我带你去医院!」「不,不用去医院,不到四十一度,这儿的医生根本不理你。」 我拉住妻子的手,「请给我块湿毛巾,物理降温,不会有事的。」 「好,你别动,我这就去拿冰袋。」妻子握着我的手,整整守了一个晚上。 我时而昏睡,时而半醒,但是没有再做噩梦。 早上的时候,烧退了下去,我清醒了许多。 妻子这才放开我,去厨房熬粥。 我隐约听到她电话,想必是给我请假。 等她端着粥回来,我让她快去上班,别迟到,我一个人在家躺着就行。 妻子说她已经跟银行请了假,我说那会计所呢,也得跟人家说一声。 妻子低下头说,会计所也打过电话,不是请假,是辞职,她不想再见到乔尼了。 我在家休息了三天,妻子一直守护着我,寸步不离。 这些年来,我求学,找工,就业,买房,计划生孩子,忙忙碌碌,从来没有静下心过,现在总算有了机会,可以冷静地思考一些问题。 夫妻交友这件事,很可能是乔尼夫妇做的套。 我一开始就有这种感觉,但还是领着妻子跳了进去,这是因为我的白妹妹情节。 它就像一粒种子,埋在心底,本来一直休眠着,可白姐姐苏珊,主动送来了温度和湿度,于是便发了芽。 妻子讽刺我,吃不上嫩芯儿只好啃菜帮子,话糙理不糙,其实还算给我留了面子,我是拿自家的嫩芯儿换别人家的菜帮子。 苏珊曾无意中漏嘴,说乔尼钟意我妻子很久了。 乔尼的小会计所,除了报税的个把月,根本没有多少业务,他全年雇佣我妻子,只能是另有所图。 妻子情绪不稳定,和乔尼长期相处,空间狭小,又无旁人,日久生情是可以理解的。 在夫妻交友之前,他们或许有亲昵的言行,但应该没有肉体关系。 职场中的性骚扰,在加拿大是很忌讳的,而且法律倾向雇员而不是雇主。 我猜测,乔尼想和我妻子性交,又怕承担风险,于是想到了换偶,也算是公平交易。 至于苏珊甘愿帮助丈夫出轨,也许这就是文化差异吧,再说,她也趁机尝了鲜,没有吃亏。 我思考了很多很多,从职业规划,到家庭关系,以及如何挣脱眼前的困局。 人的一生中什么事都可能遇到,婚外情也好,婚外性也罢,还不至于让天塌下来。 很多时候,那仅仅是一种情感压力的释放,或者是对现实短暂的逃离。 夫妻之间,只要不是恶意伤害,激情褪去,理性回归,没有什么不是不能修复的。 第三天晚上,我把一切都想清楚了,便把妻子叫到床前,示意她坐下。 「我不是一个好丈夫,这么多年,没有把你照顾好。」我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想了很久,我们是该变一变了。 」妻子一下子站起来,紧张极了,声音都开始发颤:「你,不要我了?」 (十七)从卡尔加里沿二号公路向北,大约一个半小时车程,有一座不大的城市,名字很好听,叫红鹿市。 出红鹿市向西不到二十公里,有一个大湖,名叫溪湾湖,是避暑胜地,不过,现在已经是深秋,又到了万牲节。 傍晚时分,斜阳西垂。 湖边茂密的枫林里,霜叶层层叠叠,遮住了弯弯的小径。 透过萧萧的荒木,看到水边的芦苇,在风中瑟瑟摇摆。 远处,白云低垂,近处,一只鸟儿掠水而过,给平静的湖面,激起几波涟漪。 我和妻子搬到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 我参加工作不久,公司就开始走下坡路,现金流越来越少,假账越做越多。 研发中心里,人浮于事,整天搞什么六西格玛黑带,技术储备日益枯竭。 老员工们纷纷提前退休,年轻有本事的,也隔三岔五跳槽走人。 我进公司时带我的导师,五十出头,老派科学家,看不惯管理层的飞扬跋扈,春天的时候辞了职,到红鹿市一所社区学院任教务长。 他看我业务能力不错,人也老实好管,一直鼓动我跟过去。 我本来还犹豫,夏天出了事,一场高烧之后想开了,就答应了下来。 我跟妻子讲得很清楚,她不必跟过来,还留在卡尔加里上班,我每个周末及节假日和她团聚,一年之后我们再决定,看她是否喜欢小地方的生活。 妻子一口咬定,不要夫妻在分开,一定要跟我走。 我再三劝她,银行的工作不能轻易丢掉,她就是一口咬定,我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就这样,九月开学前,我们卖掉房子,举家搬到了红鹿市。 感谢卡尔加里飞涨的房价,短短一年,我们的房子升值百分之三十多。 我们在城外的溪湾湖买了房,在北岸,湖对面是半月湾度假村。 那时溪湾湖的房价还没涨起来,只要三十多万,一卖一买,我们几乎不用再贷款。 我们的新家很旧,有三十多年房龄,两层的木屋,比原来的小很多。 房子建在一处缓坡上,越过一片茂密的枫林,正好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 前房主是一对老夫妇,五个孩子,都去了美国,没办法,只好去城里的老人院。 房前屋后打理得很好,草坪碧绿,繁花似锦,可惜我们搬进去不久,秋风便如约而至。 因为房子很旧,有些阴湿,我们一进去就请人装修,所有的裂缝补齐,外墙保温层重换,地板撬起来加装地热,老旧的厨房卫生间也打掉重做。 等这些完工,天上就开始飘雪,我们的钱也快用完了。 我和妻子商量了一下,剩下的工作,磨墙刷漆之类的,向本地人学习,自己动手,关起门慢慢干,反正天黑得早,外面又冷,出不去。 万牲节的傍晚,天朗气新。 这里地处偏远,没有讨糖的孩子,只有数只寒鸦,偶尔鸣叫几声。 我站在二楼主卧室,对着的宽大后窗,看瑟瑟的秋风,把树梢上最后的几片枯叶,轻轻摘下,任其打着旋,飘落在后院的草地上。 多么安静,多么朴实,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身后,妻子正站在梯子上,用腻子填补墙上的破洞。 「歇会儿吧。」我转过身,招呼妻子,「你来看,这片林子多好,让我想起了东单公园。」 「东单公园?」妻子边擦手边走过来,靠近我,望向窗外,说,「东单公园那树林多小,哪能跟这儿比?听我姐说,现在全让同性恋给占了。」 「肏!」我很罕见地骂了一句脏话。 沉默。 过了很久,妻子拉了拉我的衣角,开口问:「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觉着我是为了出国,才跟你结婚的?」「没有,谁跟你说的?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想跟你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打定主意,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那会儿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哪儿会想着出国不出国!」 「我知道,我知道。」我轻轻搂住妻子,「那天,你是多么漂亮,白衬衫,灰裙子,黑丝袜,黑高跟鞋,我也是一眼就相中了你。」我们沉浸在回忆之中,但往事,并不总是美好的。 「唉,出国,出国,弄出了多少麻烦!」我回到现实,心中充满懊悔,「当初我爸就说过,两地分居不好,尤其是对女人,很残酷的。」 「那会儿你说起你爸妈的事,我就想着,我一定要像你妈妈一样。」妻子接过话题,略带忧伤地说,「对不起,我,我没能做到。」 「别这么说,时代不同了,现在的社会多复杂呀?再说,咱谁也不是圣人,哪有不犯错的?」我发自内心地安慰妻子,也安慰我自己,「有那闲功夫后悔,还不如琢磨点往后的事儿。赶明儿,咱可不能再走那么多弯路了。」我说的是心里话。 这些日子,我也想开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没法改变,将来的还能努把力。 岁月不饶人,我们都已进入中年,何必整天活在懊悔当中?活在当下,过好每一天,就等于是改正了过去的错误。 「那,你还要我吗?」妻子仰起脸,看着我。 「我多会儿说不要你了?你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合法妻子。」 「那你怎么不碰我了?从那事儿以后,你还没碰过我呢。」 「那我现在就碰你。」我捧起妻子的脸。 窗外,天已经黑透了。 点点繁星,悄悄爬上天际,好奇地频频眨眼,窥探着人间的悲欢离合。 「对了,你记得吗,原先的房主,那对儿老夫妻,在这房子里生了五个孩子呢。」妻子又发话了。 「记得,别想那么多,生了五个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进老人院?」我不知道妻子是随口说的,还是又有了什么想法。 其实,搬进来的时候,我也有一种感觉:这房子旺人丁!但我也没敢奢望什么,人这一辈子就得认命,奢望越多,失望也越多。 「以后,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我一心一意跟着你,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妻子动情了,双手紧搂着我的脖子,踮起脚尖,凑到我的耳边,悄悄地说,「你要我躺下,我就分开腿;你要我趴下,我就撅起屁股,你要我跪下,我就把嘴张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想当初妻子是那么单纯,现在真的是个熟女了,不过,我也进入了大叔的行列,食色性也,何必再矫情呢?「小妹妹,这些都无所谓,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永远也不再分开。」我紧紧地搂住妻子,就像初恋时那样,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那好,咱们就直接脱衣服上床吧!我要让你玩儿个够,玩儿得再也不想别的女人!」天边飘来几朵彤云,小星星们害羞得赶紧躲了进去。 (那好,咱们就直接脱衣服上床吧!) (十八)很快,大雪就封山了。 我和妻子共同努力,一点点地修补破损的房子,还有我们的感情。 室内装修非常麻烦,但是再麻烦的事,每天做一点,也总有完工的时候。 三个月后,终于要大功告成了,只剩一点修补和清洁工作。 这天晚上,我正在厨房给窗框上二道漆,妻子走了进来,站在我旁边,一手提着半桶水,一手拎着拖把。 我刷完最后一笔,停下来,一面审视着,一面问:「怎么啦,颜色不均匀?就这样了,打死我也不刷第三遍。」 「今天下午我去看家庭医生了。」妻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嗯,怎么啦,不舒服?我告诉过你,这里冷,要多穿点儿。」 「我三个月没来例假了。我自己拿试棒测了一下,阳性,我又约了家庭医生,也是阳性。」妻子停了一下,说,「我怀孕了。」 「噢,那就好。」我一面漫不经心地回答,一面又补了几笔,忽然,我觉得不对劲儿,转过头,问,「慢着,你刚才说什么?」「医生说我怀孕了。」妻子平静地回答。 我大张着嘴,惊呆了,过了好半天,才爆发出来:「姑奶奶啊,你,你,你还提着桶干什么!赶紧放下!保胎!」记得当初医生说过,妻子还年轻,放松些,调养好了,也许能自然怀孕。 当时我以为只是一种安慰,现在看来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过,我更相信这是老天爷的赏赐。 在人的一生中,小事靠自己,大事由天命。 老天爷本想降些磨难,让我苦其心志,后来看我实在没出息,只好作罢,把普通生活还给了我。 这年秋天,我们的老大呱呱坠地了,是个男孩儿。 从此,我妻子的母性一发不可收拾,一年后,我们有了一个女儿,再过一年,又有了第二个女儿。 妻子还要继续生下去,我苦苦哀求,最后不得不以自宫相逼,她才很不情愿地收了手。 师姐说过,女人要是有了孩子,头三五年就什么都别想了。 我们一下添了三张嘴,生活的忙碌可想而知,特别是孩子生病的时候,简直是一团糟。 升级为妈妈之后,妻子的性格改变了许多,变得坚韧,耐心,无私无怨奉献家庭。 有一天我在院子里扫树叶,妻子在车道上跟溜狗的老太太聊天。 我听到她告诉人家,说是有四个孩子,两儿两女,一个大的,三个小的。 我们的生活彻底改变了,一切为了孩子,一切围绕着孩子。 通常而言,中国妈妈推数理化,加拿大妈妈推体育,我妻子是两样都推,英文,法文,中文,数学,阅读,钢琴,还有游泳,溜冰,滑雪。 我们终于买了八人座的二手面包车。 每天下班以及所有节假日,我和妻子载着孩子们,在一个个补习班和运动场之间辗转。 夜深人静,我有时会想,假如妻子的签证没有拖延,我没有独自去美国找工作,妻子也没有输卵管堵塞,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肯定会正常和平静许多,妻子不会被美国经理欺负,我也不会和房东太太乱性,我们更不会搞什么夫妻交友。 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变数,使我们在垂老的时候,可以有很多回忆。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我还不到四十岁,鬓角已经开始斑白。 妻子还算好,身材没怎么变,只是看上去憔悴一些。 前些年她找到一份工,在红鹿城,还是皇家银行做前台,工资不高,只上半天班,剩下的半天照顾孩子,挺好。 妻子虽然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可依然风姿绰约。 情人节的时候,她常会收到玫瑰,带回家随手扔在饭桌上。 每次都是我过意不去,拿来修剪好,插在瓶子里,倒满水。 妻子从来不说是谁送的,我也不多问,估计是她银行里的同事。 妻子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小妹妹,她有了许多阅历。 我相信,有阅历的女人,对一般的婚外情有免疫力。 再说,那种没有根的花,不管多漂亮,顶多十来天,自己就枯萎了。 我们再没有见到过乔尼苏珊夫妇。 至于那些荒唐事,我和妻子从不谈及,倒不是刻意躲避,而是没有工夫,也毫无必要。 大家都是凡人,哪有不犯错误的?人生总是潮涨潮落,没有什么岁月静好。 我们有三个孩子,我是父亲,她是母亲,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我们的夫妻生活越来越稀疏,大家把精力都放在了孩子们的身上,我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做爱的时候,我常常需要努力回忆,回忆那曾经困扰我的梦境,还有发生在乡间别墅的一幕幕。 我早已解开了心结,没有愤怒和痛苦,只剩下官能上的刺激,对一个疲惫不堪的中年男人,多少有一些催情的作用。 (妻子虽然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可依然风姿绰约。) (尾声)许多年之后。 一个冬日的上午,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外面静悄悄的,湖面上的浮雪,被一夜北风吹散,露出厚厚的冰层,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后院外,林子里,洁白的雪地上,不知什么鸟儿,留下了一行清晰的爪印。 一大早,妻子就带着两个女儿去红鹿城溜冰,家里很冷清,只有我和儿子。 我在书房里备课,儿子在外面练琴,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琴声停了,儿子蹩了进来。 「爹地,我想歇会儿,弹琴太没意思了。」 「当然可以,不过,估摸着你妈快回来的时候,赶紧回去接着弹。」 「噢,知道了。爹地,我的女朋友安娜要转学了。」 「安娜?我还以为是杰西卡呢。」 「安娜的爹地和妈咪离婚了,她要跟妈咪回卡尔加里。她跟我说,她妈咪在她爹地的钱包里,翻出一张年轻女人的相片。」 「太大意了,重要的东西哪能往钱包里搁!」「爹地,要是你,会把相片藏在哪儿?」「嗯,比如说,」我抬起头,左右望望,指了指书架,「那里,最里面那本,蒙了层灰的,爸爸当年的硕士论文。」儿子垫着板凳爬上去,刚刚能摸到,一不小心,书掉了下来,落在地上。 儿子拣起来,吹了吹灰,一张相片便飘落出来。 儿子拣起相片,举在眼前,装出很老练的样子,说:「酷,是个萝莉,嗯,看上去很安静。」 「别萝莉萝莉的,乱了辈份。」加拿大的孩子就是没大没小。 「爹地,你爱这个萝莉吗?我保证不跟妈咪说。」 「请把那个吗字去掉。爸爸从来没有,今后也永远不会,爱上任何其他女人。」 「酷,爹地,你太酷了。」儿子端详着相片,继续说道,「爹地,她肯定不会整天对你唠叨,也不会逼我们弹钢琴滑冰补数学。」 「儿啊,你们这代人,太过自信了。你再好好看看,看仔细点儿。」 「再好好看看,嗯,咦?偶卖糕,这,这不就是妈咪嘛!」(这,这不就是妈咪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