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了H版】第2部3-7章 作者:嘗瑜 改編:998
同人文
第03章 微醺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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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昊的世界一片漆黑,虛無中沒有意識,死亡就在眼前。
「砰……砰……砰……」心跳越來越弱,嚴重的內出血讓他的生機急速消逝,然而就在最後一絲生機即將斷掉之際,神秘的聲音再次在腦海回蕩,下一刻,任昊的身軀一陣痙攣!
「呵——」休克的任昊猛地倒吸一口空氣,如同被放在陸地涼了一小時的魚兒,旋即拉風箱似得貪婪的呼吸空氣。
「有氣兒了!好像醒了!」似乎有人在按自己的人中。
任昊無法回應,眼睛微微睜開,卻是一片模糊,痛苦地咬了咬嘴唇,只感覺渾身一陣痙攣似的抽痛,豆大的汗珠自腦門滾滾而落,連呻吟聲都無法發出。
渾身更是火辣辣的疼,體內的淤血被神秘的力量消融,無法消融的擠到了體表!
那感覺……就如同被扔在攪拌機裡瘋狂撕扯!
「醒了!小夥子醒了!」
「那姑娘也醒了!太好了!救護車還沒來嗎?!」
包圍住兩人的鄰居們爆發出陣陣呼聲,緊接著,不知是誰帶的頭,掌聲漸漸響了起來!
趙老師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他看著五官皺成一團的任昊,「小夥子!你感覺怎麼樣?!」他老伴也在一旁不住詢問。
可任昊哪裡能說話?
沒死已經是奇跡了!
劇疼仍在持續,任昊不知道自己體內的臟器組織正在飛速自愈,而他體內蘊含的神秘力量卻在急速消融,然後枯竭……
已和任昊分離的顧悅言半靠在牆壁,腦仁疼痛不已,墜落之時,腦震盪幾乎讓她無暇思考,再次清醒的她除了感受那種讓人作嘔的嘔吐眩暈感,就仍是任昊之前的畫面,如同一盒錄影帶,倒帶中只有任昊的片段。
她動了動身體,雖然四肢稍有疼痛,可卻活動自如,身體是沒什麼大礙。顧悅言不由抿著蒼白的嘴唇,蹙眉張開眼睛,她要看看腦海中的那個人。
耳邊,圍觀群眾鼓噪不已,顧悅言眨了眨眼睛,眼前卻滿是重影,天旋地轉。
勉力看清躺在不遠處神情痛苦的任昊,顧悅言鼻尖一酸,但因為腦震盪的關係,似乎時間觀念都沒了,就那麼蹙著眉,忍著巨疼倔強的看著任昊,儘管她腦袋疼的要命,要親命!
十分鐘,救護車還沒來,而任昊已經停止掙紮,他的內傷已經癒合了!
勉強能費力的睜開眼睛,本能的用掌心異能去治療腦袋,疼痛得以緩解,代價是身體愈發乏力,以及饑餓。
異能變弱了,嗯,甚至每每如有神助的神秘力量,已經徹底離他而去,留給他的只是改造完全的肉身以及掌心的異能,而掌心異能更是不能如之前那般信手拈來,使用起來代價就是等量的能量。
「你……咳……沒……沒事……吧?」任昊嘴角大片血跡,聲音斷斷續續,前雖未有的虛弱。
顧悅言張了張口,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自成年以後,顧悅言便很少有情緒上的波動了,氣憤、傷心、歡快、興奮,這些情緒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她甚至一直以為,既然面對死亡,自己也可淡淡一笑,不帶有一絲恐懼地安然離去……
死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現在,顧悅言才霍然發現,自己把所有人都騙了,是的,是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其實……
顧悅言不想死!
真的……真的不想死!
看著任昊那擔憂的目光,看著頭頂那朦朦的夜空,兩行清淚……已是悄然而下。
顧悅言哭了,空落落的心被填滿,幸福的哭了。
這是她自成年以後第一次哭。
須臾,姍姍而來的救護車抵達。
「我是小傷,不用去醫院的。」氣喘吁吁的任昊強撐著身體慢慢站直了起來,活動四肢神奇的感受十分鐘前受損極重的身體,若有所思的緩了一會兒,臉上稍稍有了些血色,瞅了瞅均勻遍佈渾身的青紫,任昊搖頭拒絕了隨行大夫的提議。
旋即去幫助痛苦的顧悅言按摩頭部,緩解對方的疼痛。
顧悅言只是輕輕倚在任昊身上,抹去眼角不斷湧出的淚滴,隨著疼痛減弱,神色迅即恢復的往日的色彩,然而清晰的思緒卻讓她淚水如同斷了線,潺潺不止。
忙完的任昊一起身,卻虛弱的一個趔趄,大姑娘就毫不防備的整個身子靠上去,勉強扶住任昊。
「去檢查檢查吧,走,我跟你一塊去。」神情溫軟,眸子裡化不開的綿綿,挽住任昊的手臂就想扶著他上救護車。
然而任昊卻是臉上一燙,瞥了眼右臂,「不用了,你看,我真一點兒事都沒有。」任昊故作隨意地動了動身體,旋兒要抽出手臂,顧悅言卻不放心。
……
好說歹說了二十分鐘,醫生和顧悅言才放棄了勸說,任由任昊離開了。
將衣服的灰塵清理乾淨,任昊告別了顧悅言和趙老師,獨自走出社區,過到馬路旁,伸手攔了輛計程車。
「麻煩去最近的藥店。」任昊肘部殷虹血跡滲出,這是他唯一的外傷,如不用紗布處理一下的話,估計又得讓愛人們擔心。
富康司機應了一聲,正要開車,誰知右側的車門竟被突然拉了開,一臉溫婉地顧悅言看看任昊,如同姐姐般帶著小溺寵的輕嗔:「逞什麼能,不是說沒事兒麼,幹嘛還去藥店?」大姑娘一直默默跟著任昊,任昊跟司機說的話,顧悅言透過車窗聽了個清清楚楚。
「你呀你。」說完,顧悅言努努下巴示意他往裡一些,自己也跟著上了出租
車。一上車,就靠到任昊身邊,輕柔的拎起任昊之前藏住沒被看見受傷的手臂,
心疼的蹙著眉毛,小聲的輕問,「疼嗎?」然後便小心翼翼的捧起任昊的手臂,
檀口輕啟哈著暖人的馨香,似乎這樣能減輕任昊的疼痛。
「師傅,麻煩去六十三中。」任昊本來還想婉拒顧悅言的好意,他今晚還要去找謝知婧呢,但見整個人努力維持正常的顧悅言雖仍是淡淡的表情,眼底的情愫卻如同燃燒,燒的眸子發亮!
任昊瞄了顧悅言一眼,這姑娘的心理變化被他看了個通透,暗忖麻煩。
但你能不救嗎?
顧悅言何其聰明,兩個聰慧的人似乎都發現了對方發現了自己,於是一路沉默,也恰好給了顧悅言緩衝的時間,以及思考的空當。
順著南櫻桃園往西兩個路口,北拐一站地,就是六十三中學,顧悅言讓司機開車進到中學旁的一個胡同,又走了一段路程,方掏錢付費。
雖然任昊沒來過,但他也知道,這裡是顧悅言的家……來她家幹嘛?
「老師……不是去藥店嗎?」
老師……
顧悅言眉頭微不可查的一蹙,然後不露聲色道,「來我家吧,家裡就有現成的消毒紗布。」
「可是……」顧悅言打斷道,「可以嗎?你救了我,最起碼讓我幫你包紮一下。」
任昊終究不會讀心術,神情一緩,顧悅言算是把他晃住了。
六層高矮的淺藍色板樓,每個單元前都有一個厚重防盜門,除非有鑰匙或通過旁邊控制器接通業主家,否則無法上樓。
「隨便坐,我去給你找東西消毒包紮。」
兩室一廳一衛,標準的格局。任昊在客廳吊燈下的實木椅子上坐了下,旋即四下觀察起她家。
這裡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嚴肅。
棕褐色的桌椅,黑白相間的傢俱,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她家的書櫃竟然有四個之多。客廳角落一個,南邊被當做書房的臥室兩個,顧悅言的閨房還有一個。
書櫃裡擺放的大都是資料書籍,沉重而古板,細細看清幾個書名,任昊暗忖都是些很有深度的書籍,怪不得顧老師身上總有一股濃鬱的知性書卷氣。
與顧悅言相識了太久,她的性格愛好,任昊在上輩子就瞭若指掌,所以如此之多的書櫃尚不足以讓他太過訝異。
唯一讓任昊繃不住的是書房正中的一個畫板,上面夾著張他的人物素描,栩栩如生!
正待任昊目瞪口呆嘴巴能塞鴨蛋時,身後,顧悅言依舊波瀾不驚的聲音響起:「畫的像你嗎,無聊的時候就喜歡畫點東西」說著從容的走向冰箱,「喝什麼,果汁還是牛奶……等等,這裡還有聽可樂,喏。」大概是覺得十七虛歲的任昊會喜歡可樂。
「不用麻煩了……謝謝。」接過聽裝百事可樂的任昊猶豫了一下,還是歎息一聲道,「對不起,之前的情書讓您困擾了,很抱歉。」
誰知顧悅言輕輕一點頭,灑脫道,「真的讓我蠻困擾,但是,你知道自己是個很棒的人吧。」
「……」
任昊不語,顧悅言就自顧自的說起自己,沒有話頭,就那麼突兀的自述,「我還是蠻有怪癖的,天生感情很淡,對男女的事情也不感興趣,因此這方面我有去醫院檢查,結論是性冷淡,而且屬於很罕見的無誘因自髮型性冷淡,屬於精神心理方面的罕見問題,醫生也曾經給我開過藥,吃過一段時間效果不大……」
說到這兒的時候顧悅言從書房搬了把椅子到畫板前,按著任昊的肩膀慢慢讓他坐下:「先坐下,手臂抬起來,別動,我給你上藥。」
「我自己來吧。」眼看這石女一般的美人敞開心扉,任昊卻掙了一下,瞧得顧悅言皺眉不語,方遲疑著乖乖伸手,讓那沾了藥水的棉棒擦在胳膊肘上。
顧悅言的動作很是生疏,她一邊包著紗布一邊平淡的講述著,「藥我吃了幾個月,然後就遇見了你,你知道嗎,第一次見面你就對我表白,而我居然……真的心動了,雖然是很微弱的反應,但你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男人……當時我以為是吃藥管用了,然後就開始有意觀察你,隨著觀察我覺得你人不錯,就想著接受你試試,就是你那次拒絕我。」平淡講述的大姑娘沒抬頭,打好膠帶後,收起藥水。
尷尬的任昊知道對方沒講完,而顧悅言卻起身轉頭看看他,十分賢慧道:「吃飯了麼?我給你做點。」講話有些沒頭沒尾,隨意的很。
任昊下意識搖搖頭,忽地一滯,又趕緊點頭:「吃了吃了,您不用忙活,我這就回家了。」他想跑。
任昊現在很矛盾,他確實想跟顧悅言相處,因為與兩個十足黏人的熟婦相處這麼久,讓任昊在顧悅言特意營造出的平淡如水中真的感到舒適。
但任昊是有家室甚至有了女兒的男人,儘管沒結婚,但道德、責任對一個成熟的男人而言,是應該也必須擔當的。
「時間有點晚了,那……顧老師我先告辭。」任昊起身不是很堅決,但卻不停頓,說完就往外走。
「這麼晚了,先給家裡打個電話吧。」顧悅言音調抬高,有點顫,她將鬢角的髮絲順到耳後,扭身朝廚房走去,「我去做飯,吃完再走。」似乎就不擔心任昊決然而去。而這份略微緊繃的淡定是天性,也帶一點堅強的偽裝。
任昊張了張口,緩緩走去玄關,頓了頓,又折身返回裝飾單調古板的客廳,顧悅言就在廚房門口,看著玄關中的任昊走了回來,毫無波動宛若黑白的眸子才如注了顏料,泛起情感的彩色,恬然一笑進了廚房。
番茄炒雞蛋,梭魚黃瓜,油煸豆腐,都是些省事兒的家常菜。
「我不太會做飯,這次將就吃吧,以後會多練練的。」與在學校的她不同,穿上圍裙的顧悅言瞬間多了幾分居家女性的恬美氣質,「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任昊道謝後,用筷子夾了一塊送入口中,眨眨眼,看向顧悅言:「挺好吃的。」
心有顧慮,他便有些吝嗇讚美。
普通的菜色,普通的味道,然而吃下肚子後,卻讓任昊有了一些暖洋洋的幸福感覺,很舒服,不同於家裡的大小祖宗,天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監控你,顧悅言似乎更適合當老婆,就像範綺蓉,但範綺蓉更像是溺愛他的長輩,而顧悅言卻是妻子的感覺,當情人估計也是最完美的那種。
我在想什麼……
任昊差點沒放下筷子給自己一耳光,而這種心不在焉的模樣,讓第一次給男人做飯的顧悅言有點小忐忑。
她也不是石人,就算是,任昊也是融化她堅硬外殼的岩漿,今兒也算徹底把大姑娘融化了。
顧悅言比任昊,現在是我中有你,而任昊就未必是你中有我了。
「不好吃嗎?以後我會努力學做菜,趕明兒我去買菜譜,你喜歡什麼菜系?」
「……」任昊面對大姑娘如同小倆口過日子般的細水長流,只能悶頭吃菜,想要逃離這種溫水煮青蛙似得溫柔鄉,但卻無法自拔。
總有某個時間,某個地點,有個女人能狠狠的撩動你的心弦。
「……你正在長身體,應該多吃肉,不過我平時只吃素的,等下次趕集我去買斤肉。」
「嗯。」
「喜歡什麼口味?」
「辣的。」
「辣呀,可以。」姑娘是不喜歡吃辣,但是心裡已經決定要買川系菜譜,「今天先湊合吃,平時我都是自己,對美食的欲望也沒有,所以掰開手指頭數,我會做的也就這麼幾道,往後等我學會新菜,一定要來吃。」
「嗯。」任昊已經被平日寡情寡言的顧悅言一連串的反差美擊潰了,回答的根本沒有絲毫猶豫。
任昊自己也察覺,所以這麼安慰自己——只是吃飯而已。
顧悅言自己則是端了杯放過五勺糖的咖啡坐在任昊對面的椅子上,目光複雜地看著狼吞虎嚥的他,上眼皮忽而一垂,一抹炯炯的情緒劃過瞳孔,「剛才的事,我不說謝謝。」
任昊一愣,稍一琢磨便放下筷子裝傻:「不用謝,我應該的,應該的。」
顧悅言也不急,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喝了幾口糖分很高的咖啡,視線旋即落到任昊領口露出的大片青紫,沉吟著皺皺眉:「讓你去醫院檢查你就是不聽,這樣吧,我先去換身衣服,等你吃過飯,我幫你按摩。」
「按摩?」任昊自己就是按摩大師,他的按摩還特別曖昧,自然瞪著眼有些旖念,一口飯差點沒嗆出來,抬手在身前擺了起來:「別啊,您剛才肯定受驚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我真的沒事,謝謝你的晚飯,我得回家了。」
給我按摩?
這不是開玩笑麼?
任昊起身要走。
一腳踏入臥室的顧悅言驀然回頭,瞧了他一會兒,唇齒蠕動淡淡囁嚅:「坐下等我,你別逼我,我今晚……情緒很不穩定。」那輕柔的言語中,卻透著癲狂。
看著徐徐合上的房門,任昊猶豫了下,撓撓頭。
英雄救美,又救了一個特殊的女人,而這個特殊的女人之前跟任昊相處就透著壓抑,實在不讓人放心。
不能放著不管,可任昊雖說隱隱吃痛,可也確實不想讓顧悅言按摩。倒不是任昊矯情,他總感覺那樣的話,很容易出現意外的狀況,現成的例子就是他跟夏晚秋。
就在任昊忐忑的時候,一身純白的絲質吊帶裙,裙擺膝上二十公分,兩條象牙白的長腿擺動間,顧悅言走了出來,挽了挽已經披散的頭髮,側身讓出一個位置似是邀請:「進屋吧。」
瞅著顧悅言滾圓的屁股堪比自己那兩個妊娠過的女人,任昊心臟不爭氣的怦怦亂跳,有些慌亂道:「你……嘖,哎呀,我先走了!」
顧悅言毫不臉紅的搖了下腦袋:「不讓你負責,你不想試試嗎,我是處女,很乾淨的。」瞧他咂嘴不語,顧悅言抱起肩膀,用食指點著大臂:「痛痛快快的跟我進屋吧,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在上面。」她覺得任昊一定會同意,男人嘛,自己都這麼說了,一定會乖乖過來。
雖說對男女之事完全不感興趣,但男人一定感興趣,看過很多書的顧悅言恰巧知道,也知道男人都喜歡處女,有那種無聊的情結,所以不失為與任昊加深感情的捷徑。
然而任昊已經跑到玄關穿鞋了,這讓顧悅言略感驚奇。
「等等,我去穿衣服。」顧悅言倒也乾脆,發覺任昊居然沒撲過來,折身就回到房間去穿衣服了。
門口的任昊就眨眨眼,頓了一下,還是繼續穿鞋。
他的想法很簡單:不是蜘蛛精就是白骨精,反正這個顧老師鐵定吃人不吐骨頭。
「哢嚓」門開了,任昊要走了,聽見開門動靜的顧悅言就從臥室邁著小碎步跑了出來。
嗯……沒來得及穿衣服!
也不說話,任昊回頭剛要關門,就見一具美妙的女體,全裸!
顧悅言表情都不變,就要跟在任昊身後走出去!
「你……」張目結舌。
「我送你。」顧悅言不遮不掩,二十七歲的大姑娘,生活作息又好,還吃素,整個人如同水靈靈的大白菜,膏脂白皙的肌膚緊致透亮,酥乳如玉碗倒扣,D杯罩的美乳顫顫巍巍的,粉色的乳暈硬幣大小,乳頭顏色略深,但也是深粉色,而且乳尖圓潤飽滿……這美景就這麼由遠及近的近前,任昊倒退兩步差點摔倒。
這一趔趄,自然是蜂腰、幽谷、大長腿看了個清楚明白!
顧悅言確實怪癖,別看她是二十七了還是處女,但是她對男女之見的那回事,觀念是很隨意的,只要認可了誰,哪怕一個陌生人成了她法定的丈夫,她都會老老實實的任由蹂躪……更何況是占滿芳心的任昊?
走出門口就要去扶任昊,半蹲時雙腿微開毫不自覺,那淺褐色稀薄恥毛拱衛的幽幽美穴,就這麼暴露在任昊眼簾!
任昊慌亂的四下打量,見沒人連忙拉著顧悅言回去,「咣」的一聲門被甩上。
任昊這會兒是服了,讓顧悅言去換衣服,等她喚自己後乖乖進到臥室。
依著顧悅言的指揮,任昊躊躇著趴在了白色單人床上,兩手抱著枕頭,下巴也架在了上面。
兩秒鐘後,顧悅言那不遜色於產後婦女的大屁股坐到任昊屁股上,手掌隔著衣服按在了他的腰際,稍微用了下力,始終注意著任昊的臉龐,瞅他沒什麼疼痛的表情,旋而加了些力度,不是很專業地繼續按摩著。
但十足細心。
「衣服脫了吧。」
「別了,沒大礙。」任昊自己是看過的,一身淤青,剛才顧悅言坐到他屁股上就讓他咬牙才能忍住,一來怕顧悅言看見心疼,另一方面覺得孤男寡女脫衣服不像那麼回事,儘管任昊有把握轉身就可以上了顧悅言……
人之所是人,不同於動物他們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或者利用欲望產生動力,這也是動物為什麼會生生不息的根本原因。
顧悅言也不強求,隨意的和他說起了話,「有毛病就得去醫院,別不當回事兒,你現在年輕,身子硬,可到老了,年輕時欠下的債都得挨個找回來,嗯,怎麼樣,感覺好些了麼?」她可沒穿內褲,就一條絲質的睡褲,薄的不像話,而且她還好不防備的把整個恥丘貼到任昊的屁股肉上,隨著按摩自然會使得盆骨聯動,任昊堅硬的臀部肌肉蹭著大姑娘柔軟的肥鮑,二人都覺得接觸的位置越來越熱,體溫互相傳遞。
顧悅言是沒嘗過歡愉的滋味兒,還是性冷淡,倒是只感覺熱熱的蠻舒服,沒有多餘旖念,任昊就不同了,還轉頭特意瞄了眼,發覺人家姑娘把要緊的地方壓在自己身上後,就格外注意起臀部的感受。
綿軟……飽滿……溫熱……潮氣……
潮氣?
實際是一點汗,還是他自己的,大姑娘那點汗津津還透不過兩層料子。
「好多了,謝謝您。」任昊臉熱,把臉側了回去:「顧老師,我看你課間時老揉脖子,頸椎不好嗎?」任昊也不是特意關注,他腦子好用,而且觀察力超強,現如今街上隨意的一幕不經意的瞥一眼,過一個月都能大體畫到紙上。
被關心的顧悅言表情不變,眼睛卻眯著,月牙兒似得笑眼:「我上學的時候就愛看書,幾乎一天有一半時間都得低著頭,這麼多年了,頸椎落下了毛病,總是感覺跟扭了似的,沒准活動活動就能正過勁兒,也沒准半個多月都好不了。」
「那可得多注意……」任昊今天造了個半死,疲憊不堪的瞌睡蟲上來了,有些迷糊的嘟囔。
「嗯,老毛病了,沒事兒我就自己揉揉。」或許是感覺手累了,顧悅言兩手交叉在一起活動了活動,她凝眉想了想,忽而道:「你上次的話,是當真的?」
任昊沒反應過來:「什麼話?」
顧悅言毫不做作的趴到任昊背上,一對兒凸著「眼睛」的大兔子結實的靠上,方隨意的問道:「你不是說想認我做姐姐麼?」
親密的舉動對顧悅言而言,她就是想這樣所以就這樣,沒什麼多餘的心思,任昊占滿了她的心,那世俗的東西就不會顧忌。她不同于任昊認識的所有女人,天生就感情淡薄,所以三觀也淡,那麼打破世俗的枷鎖,拋下那點不當回事的尊嚴矜持,就比大部分人簡單的多的多。
「……」任昊頓覺要日穿床板了,但也蠻喜歡這種隨意的感覺,相比於謝知婧,顧悅言給他的壓力微弱不計。
這算是家花沒有野花香嗎?
任昊自嘲曬然,被顧悅言搞的啞然片刻,大姑娘就老實的貼著任昊,幾秒功夫就有些乏,這倒讓姑娘開始認同有個男人一起睡覺的必要性了。以前她都是感覺隨便,母親催的急,自己就老實不忤逆,如果不是去年相親的那個是同性戀的話,顧悅言多半就結婚了,那麼懷孕也說不定。
畢竟以她的姿色,怕是任何男人都得天天拱,直到新鮮勁兒過了。
「嗯,我一直都想有個姐姐,這個,您看……」任昊之前隨口說的,但現在,似乎多這麼個姐姐也蠻不錯。
任昊個子高,顧悅言才165公分多一點,趴在他背上顯得特別嬌小,而他寬大的後背讓姑娘穩穩的趴在上面,熱熱的體溫傳遞來,姑娘有些依戀的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聲音軟軟的似是嗚咽,慵懶的緊,「嗯……可以哦。」
「那我這就是你弟弟了?」
「嗯,但是過段時間會有個考試,你可要考好,到時候才能領著你去見我媽。」
任昊臉上有些哭笑不得的味道,但是他現在可是學霸:「沒問題,不過我考多少分才算過關?」
顧悅言恢復了一些力氣,深吸了一口男性的味道,旋而起身像個小媳婦般的給他按摩,「級部前十。」
「嗨,那不是小意思嗎,這還算問題?」任昊是穩穩的級部前三。
「總得跟你說清,萬一考砸了呢,我爸就不會同意的。」
你爸?
你當我姐,跟你爸有什麼關係?
顧悅言的話讓任昊有點莫名其妙,可轉即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在任昊看來,認姐姐是件很隨意的事兒,說白了,就是個稱呼罷了,但或許是顧悅言的傳統觀念所致,她的理解與任昊截然不同。
任昊估計顧悅言理解的「弟弟」,至少要帶去家裡,給她父母介紹認識。
果然,就聽顧悅言道,「我家傳統觀念很深的,我爸看人的標準就是先衡量一個人的學識,你是學生,想證明自己學習就是捷徑。」
任昊認真的應了下來,「沒問題。」
顧悅言滿意的手掌停滯了下,又趴到任昊背上,莫名其妙的又講起先前斷掉的自述,「剛才跟你說我吃藥的事兒還記得嗎?你拒絕了我以後,我就把藥停了,開始是感覺吃藥吃的,對你動了心,可後來想想並不是,我媽當時剛巧給我介紹物件,是我一發小,我跟他吃過幾次飯,心裡也把對方當成未來的丈夫,可那種心動的感覺一直沒有,相反,我總是忍不住關注你,明明決定不再注意你,也覺得自己肯定可以做到,但後來我發現不是那回事,認識你之前,我覺得可以跟任何一個男人湊合,但是認識你之後就變了,隨著對你關注越深,我就愈發不想隨便嫁了自己……辛好,那人是個同性戀。」
任昊開始還聽的酸不拉唧的,聽到最後噗哧一聲笑出來了,而且顧悅言這一番家長裡短的倒豆子,竟讓任昊只覺得暖洋洋的,很平淡,平淡的心動。
此刻,任昊不同於上輩子荷爾蒙躁動時對顧悅言肉體的覬覦大於靈魂,這一刻是柏拉圖式。
這女人威力真大,任昊覺得再不走就淪陷了。
「呼……我得走了。」任昊想要翻身,可身體卻被顧悅言按住了,他只能側著腦袋,狠狠心道:「姐,我真有女朋友了……不怕告訴你,還不止一個,所以您不要對我這麼好,我……」
「我是你姐姐嘛。」顧悅言難得略微荒唐的笑了一下,那笑容,有略微啞然的味道,忽地,顧悅言緊緊盯著他的眼睛:「那都兩個了,不差我一個?」
任昊臉一紅,趕緊別過頭老實趴著,大姑娘突然展露的俏然,反差帶給他的觸動很大,一如夏晚秋。
「我一直很奇怪,也一直都想問你。」顧悅言輕輕看著他的後腦勺:「為什麼突然就……不喜歡我了?」
「……喜歡,但是有女朋友了,我還有孩子了。」任昊咬咬牙,狠狠心,也不說謊直白的扔出一個重磅炸彈,這下任何女人都會退縮的吧?
「還是一個四十多的已婚婦女給我生的!」這次身上的顧悅言果然沉吟不語了,很久很久。
任昊就趴了很久很久,他覺得這份沁人心脾的清新,這輩子是最後一次體會了,自然有些貪婪。
一動不動。
「是……嗎?」顧悅言終於訥訥而語。
「是,是的。」任昊心情很沉,翻身而起,而顧悅言這次沒有阻攔,大姑娘相信任昊說的是事實。
起身後,任昊對著半個臀部坐在床邊的大姑娘道:「謝謝姐,那什麼……太晚了,我得回家了,嗯,考試的事兒你放心行了。」
……
任昊逃之夭夭,獨留顧悅言蜷在任昊剛剛壓出還溫熱的床窩裡。
第04章 幫媽媽「拉皮條」的後果
前言:事業都是簡寫,這本書的定位就是言情,只談感情,其他都是過度或者鋪墊。標題怕大家誤會,綠是不可能的,大家放心,內容自己看就知道了。
另外過年一直玩,所以沒寫,最近天天熬夜,也感覺腦袋空空的,這章磨了三天才磨出來,萬字,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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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顧悅言家,任昊站在街上有些躊躇,路邊偶有車輛經過,車燈拉長了他的身影,顯得有些寂寥。
靜靜的站著,煙霧繚繞,直到抽完兩支煙平復了內心的悸動,任昊沿著路邊走了一小會,才打著車。
驅車前往薛芳家的路上,琢磨了下,還是打算打電話喊謝知婧,畢竟三個人的日子也要過下去,任昊是有長久打算的。
不是他貪心,兩個女人他都捨不得。先說謝知婧,對於所有人而言最難忘記的是初戀,自然也是最難割捨。而為他生了孩子的薛芳那般癡情,又總是百事順著他,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不是她的遷就,任昊脾氣再好三人也不會磕磕絆絆的走到現在。
他也不是石頭,總是會心動,總會為優秀的異性傾心,任昊說白了也就一俗人。
當然,如今的社會,薛芳這種之前刁鑽刻薄的性格,再怎麼壓抑克制也有個限度,離封建社會的傳統女人差遠了。
所以這一年過的雖然香豔,但也確實鬧心……
這般想著,車後座的任昊愁上眉梢,但是轉念一想,那晚都雙飛了,而且回憶起那淫亂的一夜,幹到後半場的時候,二女可是光溜溜的疊在一起,共同抵禦自己的炮火,所以怎麼說感情也會加深吧?
任昊抱臂食指點著大臂,暗忖也許這就是破局的關鍵。
然而任昊的算盤打的梆梆響,可一個電話打過去,崇尚男女平等、生活在一夫一妻制社會的獨立女人豈會如他的願望。謝知婧接電話前正因為那晚的事兒覺得自己不可理喻呢,就差給自己倆嘴巴子了,任昊基本就等於撞槍口了。
謝知婧不敢跟他發火,只能夾槍帶棒的刺撓了幾句,末了問任昊去不去她哪兒,任昊琢磨了下,是真在考慮,那頭就特敏感的扣了電話。
女人真是莫名其妙,任昊咂咂嘴,但還是吩咐司機掉頭了。
路上打了個電話給薛芳,在家就自個琢磨如何取寵的中年熟女,忍著心裡的不忿,一番體貼理解的話順著電話灌進任昊耳朵裡,成功比出了差距,侵蝕了任昊內心的比重。
宮鬥劇看多了,不爭才能贏到最後,想明白的薛芳打算秉持這一原則,這一點謝知婧就差遠了。
也不是薛芳比謝知婧精明,要論城府謝知婧甩薛芳幾條街,只是感情方面,往四十數的謝知婧乍一嘗了這戀愛的滋味兒,拿著太要緊了,任昊身邊的女人又多,這戀愛中的大姑娘自然是患得患失的要命。
殊不知這種讓人喘不過氣的戀愛方式,這般不成熟的與任昊相處,最後只會自作自受。謝知婧哪能想到,後來愛人被眾女瓜分了,她夾在其中卻反而落了個心安理得……
算盤落空的任昊敲開謝知婧的大門,一具豐腴柔軟的成熟嬌軀撲向懷裡,一張杏眼桃腮的狐媚臉蛋兒撲面而來,嬌軀膏脂肥膩,而粉面自然是掛著驚喜的神采,微微撅著豐滿的紅唇印上任昊的嘴唇,就是一番熱切的深吻。
來之前就知道崔雯雯不在家,所以任昊托起謝知婧的屁股,一邊唇舌交纏,汲取彼此的津液,同時走進屋子,腳後跟如同長了眼靈巧的勾上大門,二人便在客廳「炮火連天」的幹了起來。
謝知婧肏屄「中毒」了,任昊是她維持平靜、不受煎熬的良藥,這聽起來滑稽,但事實真是這麼個情況。
框框肏了小半個時辰,謝知婧高潮迭起,已經爽的不知身在何處,這次任昊沒帶套,一泡濃精灌滿了謝知婧的子宮,精疲力盡的美熟女嘴角掛著癡迷的笑容,一雙玉腿緊緊圈著任昊,笑容有種偷雞成功的小狡猾——因為她之前騙任昊說:家裡沒套,外射就行。
腦海片刻的空白,略微回味了下,任昊不無擔心的訥訥開口,「這要是懷上了怎麼辦,你怎麼就……」
「怕什麼,生就是了,你不想要嗎,就……我跟你的孩子。」幽幽怨怨的囁嚅,帶點雲雨後的喘息,嗲嗲的。
「不是這回事,當然想跟你要孩子了,但是之前咱們不是溝通了嗎,現在不是時候啊,怎麼就……唉,當初可是答應的好好的,怎麼突然變卦了?」任昊很費解。
謝知婧渾身黏糊糊的,雙腿使勁勾住理直氣壯道,「之前不知道你那麼疼孩子。」
「……孩子嘛,你不喜歡?」任昊是有些無奈,誰知這話讓謝知婧抓住了漏洞,伶牙俐齒的說道,「我喜歡,你也喜歡,那就生嘛,你跟我那個好嫂子都能要孩子,為什麼就不能跟我要?」稱呼上就有些噁心人,她是故意的。
「那不是……」
謝知婧愈發恃寵生嬌,不自覺拿出平日工作中的強硬打斷,「別跟我說意外,意外你都能要,為什麼我就不行?當初!當初就應該聽我的,就該讓她打掉,你說說她那個二手貨你也不嫌埋汰。」
「話怎麼這麼難聽,我算看出來了,你是又欠收拾了。」任昊見謝知婧又要開始鬧騰,馬上挺胯將謝知婧的髖骨狠狠往沙發裡懟了一下。
粗長火熱的龜頭直接撞到子宮最深處的肉壁上!
「哦——」謝知婧被紮的不輕,尖叫著瞳孔有些顫動,交合處本就磨得一片豆腐渣似得淫漬,又新添從子宮榨出的濃白精子。
任昊狠肏了一下就停了,抱著有些失神的謝知婧走向浴室,中途緩過來的謝知婧軟綿綿的錘了任昊兩下,算是表達不滿。
打開淋噴頭,屋內的二人如同連體嬰,早就習慣這般相處的任昊壓根就沒想將樹瀨熊一般的謝知婧弄下來,只是打著香皂,細心的為懷中的美熟女洗著汗漬。
謝知婧很豐滿,身上摸起來軟乎乎的,打著肥皂更添滑不留手的感覺,任昊挺喜歡給她洗澡,只是嘴上略帶嫌棄,「三十好幾了,天天讓我這麼伺候。」
「那你不喜歡嗎……也對,男人總是喜新厭舊。」謝知婧把住任昊肩膀的肌肉,拉開距離,四目相對,一種懨懨的擔憂毫無遮掩的傳遞過去。
「不是吧,你跟那封神榜的蘇妲己似得,居然沒信心?」任昊故意瞪大眼睛,做目瞪口呆狀恭維,果然,謝知婧馬上喜滋滋的,水濛濛的眸子狐狸也似得眯著,旋即摸摸任昊的臉,還是小擔憂道,「認識你之前我是很有信心,而且那會兒我從沒覺得女人離了男人就活不了。」
「那現在呢,現在你讓我耕耘的這麼……肥沃嘍,平常逛街那回頭率百分百啊。」任昊洗到了謝知婧的腚溝裡,說話的同時拉扯兩瓣兒愈發肥嫩的滑膩臀肉,讓美熟女感覺自己久經開發的後庭被扯開個小口。
「回頭率是高了,但關鍵是你,現在我離了你就活不了,別人跟我有什麼關係,關鍵是你,怕你膩了……煩了。」謝知婧放鬆括約肌方便任昊狎玩,老老實實趴到他的頸側,嘴唇蠕動著吐出肉麻、但之前實實在在感受到的話語。這話讓任昊脖子癢癢的同時,心也癢癢。
現實亂糟糟,男女的激情難免退卻,但肯用心的話,總會再次波動對方的心弦,現在任昊很用心在經營這段感情,他有意識的在引導謝知婧。
「我也是,離開你就活不了……抬抬屁股吧,我給你洗洗陰道。」你無法想像,情到濃時是如何心安理得的說出如此肉麻的話。
「先洗後面,一會兒從後面做一次。」是真的上頭了,謝知婧久經開發的後庭做起來特別有感覺,肛感一級棒,之前任昊沒碰她屁眼,只是拉扯臀肉就勾起她想要肛交的欲望。
「真的會懷孕的。」任昊想趕緊把自己的精子從對方的陰腔裡摳出來,儘管已經晚三秋了,但摳出來好歹能自我安慰下,減輕內心的擔憂。
「現在洗也晚了……你要嗎?如果這次有了。」
任昊回答的很平靜,答案是肯定的。
既然拗不過謝知婧,任昊洗乾淨體表,交合處的淫漬只能回頭用紙巾擦了。
抱著懷裡的嬌娘回到臥室,任昊剛把謝知婧放下,她就起了個小心思。因為精液一直被龜頭堵在子宮裡,所以回房後二人一分離,為了便於受精的她,馬上翻個身高高的撅著渾圓的大屁股,不讓精液流出體外,表面的意思則是讓任昊幹她屁穴。
任昊有求必應,握著沾滿粘稠淫液的肉棒,抵住謝知婧含苞待放的菊花穴便插了進去,十來分鐘的功夫,謝知婧是徹底舒坦了,然而肛門的承受能力畢竟比不上小穴,任昊這上了膛的第二發卻無法發洩。
如今的任昊已經不是之前那個看見屄就想連人帶屌一起鑽進去的愣頭青了,他覺得做愛適量就好,當然還是以女人的需求為標準,所以現在鮮少把自己的女人操到崩潰。
兩個女人也都非常體貼,這不謝知婧知道任昊沒爽,所以裝作不嫌棄,直接將剛肏完她屁眼的肉棒含進嘴裡,忍著心理上的噁心開始吞吐起來,味道肯定不好,腥躁,但之前在浴室她是洗過屁穴的,所以前幾口津液往紙簍裡吐了,待嘴裡沒了那股非常粘稠的口感後,便一門心思的開始做起深喉。
她很喜歡給任昊口交,跪在床下,跪在任昊的雙腿間,任昊則摩挲著她的青絲,偶爾忙碌的謝知婧眼神向上看著任昊的臉,任昊就低頭對視,這時謝知婧就會看到任昊享受的表情,以及最親密交流中那明顯強過往日的愛意。
通過這點看出,這位女強人就從沒將自己擺在跟任昊同等的位置上,各方面而言,任昊實在太優秀了。
當然,為小超人做口交沒那麼容易,任昊的肉棒尺寸非凡,謝知婧只能在吐出肉棒換氣的時候這樣仰頭看看任昊,其他時間必須全身協調才能做好深喉,而且她的舌頭始終沒有辦法移動,因為肉棒的粗度直接占滿了口腔,所以她就當自己的嘴巴是另一條陰道,就當自己在用女上位為任昊服務。
有個羞人的情況,謝知婧隨著吞吐肉棒,脖頸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到一鼓一鼓的,如同蛤蟆一樣,不同的是幅度沒那麼誇張,但也充滿震撼力。
而且那種呼吸不繼的缺氧感,以及喉嚨深處被龜頭摩擦的刺疼,帶給了謝知婧另類的性享受,這讓她陰道不時收縮,連帶子宮內封藏的精液「噗嚕」一聲,屄口如小孩吐奶將一團濃稠的精液吐到地上,這一情況讓後知後覺的謝知婧趕忙用手捂上。
口了十來分鐘,謝知婧到極限了,只能吐出來用一雙豪乳夾住,上下套弄的同時,不時淫蕩的吐一口之前口交磨的粘稠的唾液潤滑,等到任昊快要射了,她已經滿身大汗,奶窩的皮膚也被磨得充血發紅,可想而知她有多努力。
接著就是一雙玉手死命的擼動,眼看著任昊就要射了,她可不願意浪費,俯首將肉棒全根吞沒,肉棒直接擴開口腔,深入食道,感覺插到心口的同時條件反射的酸出眼淚,緊跟著肉棒攪動胸腔一陣強烈脈動,連吞咽都省了,大股濃稠灼熱的精子直接在食道爆開,流進了胃裡……
任昊的精液比什麼保養品都管用,這是謝知婧薛芳的共識,所以不能浪費啊,為此謝知婧還專門練過憋氣。
做完這一切的謝知婧是徹底癱了,還是任昊扶著她的腦袋把肉棒抽了出來,帶出少量精子,喘過氣來的謝知婧就舔舔唇角,然後爬上床,四肢並用如同一條貪吃的母狗似得,將任昊的肉棒添的乾乾淨淨。
吃的那叫一個有滋有味,口感像是鼻涕,味道也不咋的,但就是喜歡。畢竟在謝知婧心裡,除了女人,她喜歡的前三名是:任昊,任昊的雞巴,任昊的精液……患上性愛依存症的女人內心是不可理喻了。
任昊吐了口氣,將謝知婧拖過來攬在懷裡,蓋上被子,謝知婧則仰躺在任昊臂彎裡拱了拱,臻首抵著任昊的肩頭,一隻玉手摸到任昊的肉蟲上,另一手則把玩他的卵蛋,這是她養成的習慣。
任昊很快發現她的瓊鼻一吸一吸的,不時的吞咽,看樣是精液嗆到鼻腔裡了,畢竟每次口交都要發生,經常嗆出來。
「擤擤吧。」任昊側身抽過一張紙巾,遞給謝知婧,大姑娘也不抬頭,疲憊的擺擺手,她才不想浪費呢,那可是讓女人返老還童,千金難求的靈丹妙藥。
據圖所知,只有任昊的精液這麼神奇,這也是她這麼寶貝任昊的理由之一。
二人低聲溫存了片刻,任昊提起謝知婧的床上作風,不免一番打趣揶揄,當然,謝知婧在床上是真的放浪形骸,完全就是兩個人。
她可是第一次就喊任昊親爹的女人……
次日清晨。
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進屋,任昊卻忽然發現門沒有鎖,推門跨入,就瞧得母親卓語琴面色難看地托著下巴坐在外屋的小床上,嘴裡嘀嘀咕咕,不知在念叨著什麼。
「媽,還沒去上班啊?」任昊訕訕的把書包放在洗衣機上,快步走了過去。
「你說呢,你呢?又不回家,就把媽一個人仍家裡,還有點良心沒……真是老話說的好,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卓語琴沒好氣的白了任昊一眼,眼袋有些深,估計是晚上沒睡好。
任昊心裡一歎,有些內疚的過去摟了摟母親,卓媽媽擰了他兩下,算是解氣了。接著任昊岔開媳婦兒的問題談了談工作進度,結果又被卓媽媽引回謝知婧的問題,自然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勸阻。
無非是謝知婧年齡,有孩子,以及年齡的問題……
任昊只能支支吾吾的應著,迂回嘛,這是跟父母意見相左的最好處理手段。
末了總算被任昊牽回搬家的問題,畢竟投出去的資金回流了一部分,往下火鍋連鎖店就光等著收錢行了,也該重新考慮換新房的問題了。
卓語琴交疊著雙腿放到沙發上,側身小鳥依人的靠在任昊肩膀上,這是二人如今的交流模式,「綺蓉給我打電話,說一會兒可能有人來測房子米數,我就在家沒走。」頓了頓,卓語琴整個人更加放鬆的倚在兒子肩膀上,任昊也十分配合的攬嚴實了,他知道最近母親很累。
「這次測完,也就快搬家了,你說咱往哪兒去?南邊還是西邊?」卓語琴果然上了困勁了,懶洋洋的軟軟聲調,透著熟女慵懶的風情。
「都行,您訂。」
「北邊和東邊房價都貴,就咱倆住也沒必要選那麼貴的,再說咱家的買賣越做越大,往下等你要……要結婚的時候也不愁換新房的問題。」說道結婚的問題,卓語琴困意全無,而且似有一股酸楚鎖住了她的眉心。
「嗯,現在手頭還不寬裕,能省則省,媽,我看您今天挺累的,這樣吧,你在家歇一天,我請假去店裡照看。」
「那……行,你學習這麼好,少上天學也沒影響,我給你請假。」卓媽媽說完掏掏褲兜,手機沒拿,這才戀戀不捨的趿著脫鞋回臥室拿手機去了。
「鈴鈴鈴……」恰巧任昊的手機也響起,卓媽媽正打算回來倚著兒子打電話,一看又回了臥室。
「你好,哪位?」任昊禮貌道。
「任先生,您好。」
「是尚小姐啊,事情談的怎麼樣了?」任昊也沒有寒暄,工作上的事直來直往。
「是這樣……」尚晴認真的將日本方面的意思傳達給任昊,分歧就產生了,最後不得不請到日方負責人,由尚晴翻譯,二人直接交流,但過了約莫二十分鐘,卻仍是無法達成一個共識。
這會兒請完假的卓語琴都枕著兒子的大腿睡著了。
無奈之下,任昊深呼出一口氣,沉吟著將母親額頭有些亂的髮絲縷到耳後,鬆口道,「既然這樣,嗯,那就按谷口先生的意思吧,我近期內會把腳本完成,就按他的意思,三十七集的腳本。」意味著任昊需要在花時間把做好的腳本擴充。
說白了,任昊在日方看來只是個無名小卒,而現在他需要這筆錢,因為短期內火鍋連鎖店的受益都要用來填利息、貸款、以及諸多的費用,別看近期賺了那麼多,十幾家店的受益將近三百萬,但都得用來維持經營,真要拿出來買房也不是不行,但一段時間就得縮手縮腳,任昊不喜歡那種緊迫的生活方式。
看著母親恬然的睡相,任昊釋懷,沒什麼好煩躁的,無非花些時間擴寫腳本罷了,也能多掙錢不是。
但是任昊不打算一次交出去,他不傻,知道《死亡筆記》的潛力,作為新人的他,最明智的決定是先交出第一部十三集的故事,打響名氣,為此哪怕少要一些錢,之後也會獲得更高更合理的利潤。
這事任昊直接告訴了尚晴,委託同為中國人的她負責,任昊是不怎麼喜歡跟小日本打交道的,特別是狡猾的日本商人,他們可是沒少利用中國的廉價勞動力,污染中國的環境,瘋狂吸納的資金卻全部流往本國,説明自己的國家發展建設。
你不承認不行,日本是一個很有凝聚力以及民族精神的國家,對於這種惡鄰,任昊是打心眼不喜歡。
談完工作的任昊低頭欣賞母親的容顏,化了淡妝,看著很有女人味,只是任昊搞不懂,為什麼老媽在家裡還要化妝……
「起來了,媽,流口水啦。」任昊有些頑皮的捏住母親的瓊鼻,朦朦朧朧的卓語琴便睜開眸子,有些懵的擦了擦嘴角,來回摸了好幾遍也沒發現口水,這才發現兒子惡作劇似得笑容,會心一笑的同時伸了個懶腰,膩呼呼道,「你呀你,連媽媽都作弄。」旋兒抬眼看了看掛表,才起點,回臥室的同時道,「在這等著,媽去換身衣服。」
然後就是半小時後的功夫了,卓媽媽還算快的。
「小昊,過來,趁人還沒來換身衣服,等會我跟你一起去店裡。」卓媽媽嬌聲喚道。
「哪兒用您啊,在家歇著,這一年您都沒好好休……」任昊邊說著走向母親那間,看到母親後,便直接愣住說不出話了。
驚豔!
虛心跟範綺蓉學的妝容精緻淡雅,卓語琴雲鬢高盤,幾縷髮絲輕柔的貼在兩鬢,為莊重裝點了一絲雌性的柔和。
襯衣是淡藍色荷葉領的款式,特別的新潮,外著一套兩件式的白色OL套裙,腿上裹著亞光肉絲,壓低了白色裝扮的張揚,透著略微內斂的性感,腳下則踩著一雙膚色的淺口高跟鞋,不細看還以為光著腳呢!
這身打扮有扮嫩的嫌疑,但在妝容的配飾下,卓媽媽確實如三十多歲的美豔少婦,高貴,優雅,成熟,那畫龍點睛的荷葉領內襯,更是平添一股出水芙蓉的脫俗感,隱隱透著可愛,楚楚惹人憐。
而且他老媽的身材可是豐滿的不像話,真正的爆乳肥臀,身高又遠遠高於女性的平均水準,172.5的身高即便腰肢過於豐滿,但頎長的腰線卻很好的彌補了這一點。
毫不臃腫,大腿過粗不要緊,磨盤大的肥臀加上細長的小腿,在一雙高跟鞋的襯托下,這不就是男人夢寐以求的肉感美腿嗎?
在任昊的眼光看來,媽媽的胸部無人能比,確實是最大的……臀部也是最肥的,腿更是幾乎無人能比,美腿常有,而這般長條的肉感美腿似乎只有夏老師的腿能略勝半籌。
對,僅僅是半籌……要知道夏晚秋足有176公分,比例是最完美的,維密的超級模特都很少能與之相提並論。
任昊看呆了。
真的呆了,平時母親何曾穿的這麼美豔不可方物。
卓語琴忍著笑意,怕眼角的皺紋顯現,十分克制的轉了個圈,旋即盯著任昊抿抿櫻色唇瓣,自豪道,「怎麼樣?上次你給我選得,之前感覺太張揚了就沒穿給你看,怎麼樣怎麼樣,領著這樣的媽媽出門不丟人吧。」說著喜滋滋的又轉了兩圈,轉圈時很含蓄,踱著小碎步,腿上的肉肉顫啊顫,渴望誇獎的同時有些拘束。
拘束是因為兒子的目光如有實質,若同直視自己的裸體。
而且這身緊繃的衣服……她是真沒這麼穿過,這一身普通的女人可是完全駕馭不了,而能穿出她這股味道的,呃……估計中國是找不出來。
因為卓語琴的身材放在歐美都是超級火辣的,還是純天然,在中國有這種肥乳碩臀的尺寸,則都是胖子。
「您真是……太美了,美的……」任昊有些詞窮,他之前想過媽媽穿這身會很贊,但這次一見還是感覺自己的想像力實在匱乏。
「是吧。」卓語琴又體態優美的翩躚著轉了個圈,可惜是包臀裙,裙擺飛不起來,「媽媽美成啥樣?你還沒說呢。」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哦——意思是媽媽比得上古代的四大美人。」卓語琴開心的同時,難免有些赧然,任昊則使勁點頭,換來了卓語琴一個香吻,還允了允。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吻親在了任昊的唇角,說是接吻也不算,親臉又太偏。
親完的卓媽媽佯裝鎮定的擦著任昊嘴角的櫻色唇印,然後臉蛋燙人的擺出媽媽姿態,柔聲道,「先去換衣服吧,早飯是沒吃吧?我去給你做飯。」腳下卻沒動,因為兒子充滿欲望的眼神讓她不想退卻,她渴望,內心更是想摟著兒子狠狠的親吻,但是三觀讓她進也不得。
所以只能等著兒子主動,卓語琴早有打算,要是……要是兒子能主動一點點,她就會鼓起勇氣奉獻全部的自己,至於世俗的一切……管它呢,只要……只要兒子借她一點勇氣!
任昊看著母親酡紅的嬌顏,她的呼吸有些粗重,近距離下還是能看到皺紋的痕跡,很淡,被濃妝遮蓋,臉蛋兒妝點的十分光滑,怎麼看都像那渴望滋潤的嬌花,甚至有種感受:媽媽如同春心萌動的女人,這會兒怎麼看都像女人求歡時的表情!
想親這樣的媽媽,想銜著母親的嘴巴狠狠吸允,但任昊做不到,那畢竟是媽媽,破壞倫常沒那麼容易。
這不是三流的亂倫小說,也不是電影,更不是可以為所欲為的虛構世界,他是任昊,他做不出那般無恥下作的決定。
所以任昊主動親了母親的側臉,「吧嗒」一口。
而仰頭眯眼撅嘴,擺明索吻的卓語琴則有些失望的睜開眼,看著兒子沉吟片刻,便去做飯了。
很快清淡不油膩的早飯擺上桌,一點精緻的小鹹菜,米粥,雞蛋,牛奶,這些都是最適合早上吃的。
擺弄完的卓媽媽解下圍裙與任昊對坐,吃一口便看看兒子,任昊則是狼吞虎嚥,畢竟謝知婧可不會做飯,任昊也沒讓她學。
一頓飯吃完,八點多,卓媽媽因為做飯還回臥室整理了一下儀容,就怕讓油煙熏著。
「這怎麼還不來,要不打個電話問問,不行咱們就先去店裡轉一圈。」
「唉,他們說話哪有譜,你還記得咱家胡同什麼時候嚷嚷的拆遷麼?」卓語琴失笑了一下:「四年前就說了,可到了怎麼著,不還是沒動靜……我在問問吧。」
電話打完,卓語琴晃了晃電話,一副無語的表情道:「走吧,你趕緊換身衣服先去店裡。」
「得,這幫人辦事真沒個譜。」任昊嚷嚷一句,折身回屋換衣服了。
白襯衣、黑西褲、鋥亮的皮鞋,略長的頭髮梳了個三七分頭,適當的髮膠固定好髮型,配上高挺筆直的身形,一張帥氣的臉蛋,活脫脫一個後世的韓國歐巴,不過任昊可是純天然的。
這一打扮,像個二十出頭的成功青年,這就是不是娃娃臉的好處。
走出臥室的任昊也驚豔了卓語琴一把,她對於兒子這般成熟的扮相百看不厭,喜歡的緊呢,迎上去便挎著兒子的臂彎不撒手,走到玄關,卓語琴跨上精緻的手包,母子二人出了門。
因為任昊陪著卓語琴,精神上的慰藉暫時將卓媽媽身體的疲乏一掃而空,二人驅車一個店一個店的巡視,到了店裡就是任昊大方向的訓話,卓媽媽則點出細枝末節,車裡則是卓媽媽家長裡短的說個不停,任昊扮演一個認真傾聽的貼心人兒。
非常和諧,感覺像對相互扶持,恩恩愛愛的夫妻?
這種感覺對任昊而言是荒唐的錯覺,但卓媽媽是自然而然……好吧,帶有渴求,也是順著內心故意營造出來的感覺,且享受其中。
連母子倆都這麼覺得,所以給外人感覺更甚,都猜是一對姐弟戀的夫妻,年輕有為的丈夫與懂事年長的妻子,起碼不明真相的店員都這麼認為,私底下八卦的很。
店鋪都步入正軌,任昊親自看了下非常滿意,回去的路上任昊告訴母親,以後不用經常去了,一個週一次就可以,以後就光等著收錢行了。
當然,賬務任昊得親自過,那點彎彎繞繞,以他現在的智商肯定能看出來,敲打幾次就好了,必須的別著心眼禦下,不讓用不了多久就得把他當傻子糊弄。
回家後,才把這大半年的壓力傾訴給兒子聽,上了歲數的她,又有了依靠,所以說著說著像個小女人似得痛痛快快哭了一場,那是幸福的眼淚。
畢竟卓媽媽這大半輩挫折坎坷,過的並不美滿,幸福對她而言非常奢侈,何曾奢望過這般泡在蜜糖裡的日子。
聊了一下午,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任昊只是聽,此時無聲勝有聲,只用溫柔的目光就讓卓語琴感受的無限溫暖依戀,讓她著迷。上輩子任昊只見過媽媽跟某個從小到大的閨蜜偶爾這樣哭訴,沒想到自己有幸替代了。
重生後一年多的時間,任昊算是將卓媽媽這位剛強的女人徹底化成了繞指柔。
「媽,你週末報個瑜伽班怎麼樣。」任昊捂著母親哭成杏仁的雙眸按摩,異能效果果然不如之前,消耗也大,但效果依舊杠杠的。
「我去幹嘛,都這個歲數了,再說了,去學那個有什麼用,那都是富太太吃飽了撐的。」
「鍛煉身體啊,而且練那個能塑形,您不是最近挺在乎身材這方面的嗎,再說您精神壓力我看也不小,這個瑜伽適當的鍛煉剛好能緩解,往大了說嘛,您要是練好了,你本身身材就這麼辣,嘖嘖,那還不美上天,分分鐘煥發第二春。」任昊為了母親的建康,扮演了一把傳銷人員。
「呵呵,媽哪有你說的那麼好,你……真跟媽一起?」
「嗯,我去跟你上幾節,不是有雙人瑜伽嗎,開始也得有個人幫你拉拉筋什麼的,而且我腦子好,學一點回來也能幫您練練,嘿嘿,到時候過個年半載,我媽就成大美人嘍。」卓語琴聽到這沒說話,低頭喜滋滋的樂著呢,當然,耳朵也靈敏的豎著,不想落下兒子的一絲誇獎,「還有一個好處,等您徹底脫胎換骨以後,就現在這身份,這身材,這樣樣貌,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您說是不是。」
任昊是看出母親寂寞了,他也知道母親對自己有些過於親密,所以他覺得母親是想男人了,食色性也,很正常,他很理解,所以為了母親的幸福,就說出了這段話,可不是心血來潮。
「等等,你……說啥?」卓語琴斂去笑意。
「媽,這些年您把我拉扯大不容易,總在為我操心,之前吃的喝的都省給我,衣服也都是穿的地攤批發,以前兒子不懂事,也沒能力,總是氣您,給您添堵,也從沒為您想過,現在,我長大了,覺得能給您幸福了,您也不需要在為我操心了,所以我想,往下啊,您就多為自己想想,不要想我需要什麼,想想您自己,我知道,這些年您自己一個女人持家,沒個貼心的男人很寂寞……」任昊知道自己跟媽媽談論這事不合適,但是如此重要的事情是不合適就可以不說的?
趁著任昊咽唾沫的功夫,卓語琴咬咬嘴皮子,一語雙關的問道,「你不就是媽媽的小男人嗎?」眼神緊巴巴的。
「是是,但是我說的……說的不是一回事……」任昊有些結巴了,給母親拉皮條確實很尷尬,卓語琴隨便一出招,任昊就招架不住,就想挖個洞鑽進去。
「怎麼,你照顧不了媽媽?你當初怎麼跟我保證的。」很平靜,「你那話說了才一年不到吧,你這就叫長大了?」
「呃……媽,我的意思不是那樣,您聽我說……」長輩的事,任昊參合真的不占理,但是因為愛媽媽,不合適也得問問。
「你閉嘴!我先問你,你說是或者不是就行。」卓語琴拿出潑辣勁兒使勁扭了兒子一下,捏到任昊「噝噝」的。
「能照顧媽媽嗎?」
「……能。」
「那你愛媽媽嗎,像媽媽這樣愛你,母子之間的愛。」卓語琴才不管兒子是那種愛意。
任昊很肯定的點頭,但卓語琴卻突然用力戳任昊胸口,「你愛我?!我怎麼感覺不到!」
「我……」
「你愛我?!」
「愛啊。」任昊自己都感覺彆扭,老媽瓊瑤看多了?
「你真的愛我,是在關心我?」
「是,我愛你,真心關心你。」卓媽媽聽到任昊這話,雖然知道不是那個意思,但也想笑,不過任昊才把她引爆,她現在笑不出來。
「好,那麼我問問你,愛我就是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我,這就是你關心媽媽的方式?!」又戳,卓媽媽這一年看的書可不少,「我可是你媽,你的長輩,這是你問的話!是你管的著的事兒?!」
「媽……我」
「我個屁!媽管你你不聽,還跟那個孩子跟你同歲的老女人談戀愛,就你這德行還反過來管我!?你給我聽好了,我的事兒你也別管,哼,還想給你媽拉皮條,啊?!媽是缺男人?我要想男人早就把你扔了,還用自己一個人把你個白眼狼拉扯這麼大,結果到好,養了十年反過來要把你媽送出去!」女人吵嘴那真是機關槍一樣,關鍵是卓語琴句句誅心,任昊聽的直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我……就是提個小小的建議……」任昊捏著兩根指頭,有點瑟縮的表示就這麼一丁丁。他是真沒想到,這事兒能把卓語琴氣的身子發顫,他更是永遠想不到,媽媽是因為有一種要被自己男人送出去的屈辱感,才發這麼大火。
卓語琴頗有一種橫刀立馬的霸氣,掐著豐腰繼續發威,「提意見也不行!往下別給我提這茬,要不揍你!」
「是是是……」
「這會明白了?!」
「明白。」使勁點頭。
「做飯去!」
「好嘞好嘞……」任昊就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做飯去了,然後廚房裡又聽客廳的母親發著雌威嬌喝,「瑜伽課跟我一起上,我去你就去,聽明白沒!」
任昊差點把菜刀掉地下,趕忙回應,「好嘞!」
任昊從此再不敢提這茬,卓媽媽則在客廳吃吃偷笑,心裡膩呼呼,甜滋滋的。
因為以前她跟任昊爸爸吵過嘴,她可是挨過幾次打,任昊現在在她眼裡,同樣是頂樑柱,自己的男人,但任昊的表現全面碾壓,所以面對如此有包容力的男人她還有什麼好不開心的?
然而她卻又變的愁眉苦臉:男人,為什麼非得娶老婆呢,老婆能做的媽媽明明全部都可以做的,又不是沒有那個功能……
須臾。
「起開吧,你做飯媽媽不樂意吃,外面等著。」自己在外面吃醋心理不平衡的卓語琴,故意虎著臉來到兒子身後,就想讓兒子多疼疼她。
「一起。」任昊見媽媽站那兒不懂,默契的很,拉過媽媽殷切的幫她洗手,卻故意撓卓語琴癢癢,果然,掌心一癢癢卓媽媽就撲哧一笑,仿佛撓進了她心裡。
第05章 我這一生,是躲貓貓的一生
這天傍晚,任昊跟高大虎小聚了一次,酒過三巡,生意的事兒也談完了,任昊便告辭了。
大致上定好KTV的開業日期,名字也定好了——大家樂,後世爛大街的名字。
六點多鐘,任昊先驅車前往薛芳家抱了抱孩子,接過薛芳遞來的果汁,連喝了幾杯果汁等酒勁兒稍微緩過來了一些,任歆玥也睡著了,於是乎,任昊抓緊時間與薛芳來了一次。
很過癮,一邊喝著甘甜的乳汁一邊肏屄,任昊很喜歡這種感覺,做完後來不及溫存,薛芳便拖著軟綿綿的身子去奶孩子,小傢夥又哭了。
一個淺吻之後,薛芳逼著自己帶著笑臉送走了任昊,門一關卻是難免冷哼:騎驢看帳本,走著瞧!
下一站自然是謝知婧那邊,有時候任昊感覺自己就像個按摩棒似得,要滿足兩個熟女實在是費功夫。
畢竟幹什麼都講究適量,多了就膩了,想想這才兩個婆娘,性欲卻都這麼高,任昊雖說身體完全招架的住,但心理卻經常厭倦這檔子事兒。
有人會說,任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男人活著就是爭取肏到一個又一個的美人,肆意的播種才是最高的追求。
對於這種人,任昊只能送倆字,膚淺!
那都是沒搞過女人的想法,或者說沒搞過頂級美女的想法,抱有這種想法的人也絕對不是什麼人中龍鳳。
從謝知婧懷裡爬出來,任昊打算去放個尿,一個電話卻打了過來,是夏晚秋。
任昊有些心虛的看了看謝知婧,睡著了,這才松了口氣,也是,任昊今天幹的比較猛,因為薛芳還沒出月子,難免縮手縮腳,這才在謝知婧身上補了回來。
「喂,夏老師?」
「你哪位?」夏晚秋的聲音依然是那種醉意中夾著的一絲很不耐煩的感覺。
任昊馬上看了看手錶,八點多,得,這個點肯定喝的差不多了。
「是我,任昊。」
「哦……咯,什麼事?」
「……」任昊除了笑不知道怎麼回答。
「說話!不說我掛了!」
任昊趕忙捂住聽筒,一邊走去廁所一邊沒好氣,「你掛吧。」
「你掛了!你才掛了!」
「我他媽說的是掛電話。」
「你罵人!」
「姑奶奶,有事沒,喝醉了就打電話鬧,屁股又癢癢了?」
「你這個……」夏晚秋的聲音突然頓了一頓,收斂了傲嬌的語調:「你現在就過來。」
「我還得回家,昨天就沒回去,我要今天再不回家我媽估計得扒了我皮」然而,聽聞電話那頭半天都沒有聲音,任昊歎了口氣:「好,好,你是我大爺……我馬上就過去,我真是……」
「嘟嘟嘟……」電話已被掛斷。
任昊對著手機擠出一個苦笑,這才道別謝知婧,做公車往夏晚秋家去了。
夜色幽然,蟋蟀零星的叫聲忽隱忽現,為漆黑的街道增添了幾分輕快的味道。
今天的夏晚秋穿了一身比較正統的蘭花綿睡裙,胳膊脖頸都包裹得嚴嚴實實,倒是一雙大長腿白晃晃的讓人食指大動。給任昊開門時,一股濃濃的酒氣撲面而來,看樣是喝好了。
「夏大爺。」任昊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逗弄這個母老虎。
夏晚秋冷冰冰的抿抿嘴沉吟了下,沒發作,指了指沙發,讓他過去坐下,逐而從茶几上拿過一聽啤酒,仍給任昊。
任昊準確的接住後,一愣:「這是幹嘛?」
「喝!」
這什麼態度?以任昊的脾氣,直接把啤酒……打開了,喝唄,估計又是她媽催嫁。
夏晚秋自己打開一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旋兒突然把啤酒摔到牆上,有些沒頭沒尾喊道,「煩死了!」
任昊過去拍拍她肩膀,「別當回事,其實……」其實去看看也挺好,任昊覺得自己如果這麼說,今晚又有的鬧騰了,「其實你不用當回事,那個……你媽今晚不會來吧?」
實際上,這一年夏晚秋的媽媽劉素芬找過自己兩次,那是他覺得最恐怖的女人,他不理解為什麼那位資產上億的女總裁,可以潑辣到當街上手打自己。
那女人是堅定的認為自己把她閨女上了,所以有事沒事就來這兒檢查,任昊有一次差點被抓到,跳樓跑了。
差點摔斷腿,骨裂了……那會兒還有異能,很快恢復了,現在嘛,任昊感覺自己再跳一次絕對得修養個把月。
夏晚秋也不答話,默然不語地看起電視,只是素手尾指試探性的觸碰任昊。任昊則發怵劉素芬沒察覺,瞅了眼夏晚秋不說話,再次開口:「喂,問你話呢,你媽今天不來吧?」
夏晚秋側眼看看他,一看任昊探過臉來,馬上瞳孔一縮,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推,表示她的厭惡。總不能表示自己想親親吧?她的初吻還是那次跌出櫃子的意外呢。
夏晚秋氣哄哄喝道,「你是不是想強吻我!我告訴你!我……我不同意!」同時嬌蠻的扣任昊眼珠子,好吧,有那麼一絲故意的成分,任昊一天天在她面前那麼成熟,那種一直被照顧的感覺讓她不爽。
「我去……你他媽別扣我眼珠子啊!」最近任昊粗口有些多,也是跟高大虎那幫社會人相處久了的影響。
「好啊!你又罵我!最近我看你是膽兒肥了!辱駡師長!明天就報告校長開除你!」夏晚秋今年愈發喜歡喝酒,因為只有酒後放下包袱的她才能制住任昊,現在她很興奮。
「唉唉……我說我媽,不是你媽!我他媽你他媽能一樣?!我擦……我要瞎了!」任昊還是低估了夏晚秋的瘋勁,沒防備狀態下中招了,夏晚秋還想按到他爬上他身體,任昊就順從的躺下。
然後,「坐死你!坐死你!」夏老師穿的睡裙,倒是有穿內褲。
「你絕對瘋了!」
「你才瘋了!坐死你!呼……呼……」騎大馬,夏晚秋早就想試試了,兩手按著任昊的臉,惡趣味的將任昊那張帥慘的臉搓的亂七八糟,「讓你天天勾搭女同學!讓你天天勾搭女老師!」
「我勾搭誰了……再說勾搭誰關你什麼事!」
「我是你的教導主任!我不管誰管!我這是我的義務!哼哼,我今天就好好教你做人以及做學生的本分!」
「起開,要不翻臉抽你屁股!」任昊其實是收斂著讓夏晚秋發洩,朋友嘛,還是一個漂亮的朋友,讓她發洩發洩他很樂意,特別是兩人的關係有些非常曖昧,但這樣猶如女上位的姿勢,任昊覺得過了。
「你抽一下試試!」夏晚秋借著酒勁坐出了別的感覺,她在任昊面前說實話,也沒啥臉面了,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他看了,所以這回索性自顧自的開始尋求快樂。
「啪!」任昊看著夏晚秋迷離的嬌憨模樣,也不把她翻下來,狠狠來了一巴掌。
「啊——」一聲亢長的嬌吟,夏晚秋居然輕微的洩了,旋即手扶著任昊的胸肌,閉眸頓了頓,然後腰肢靈巧的扭動起來,潮濕處狠狠壓住任昊堅挺的襠部,前後左右上上下下的磨蹭起來。
而身下的任昊呢,能忍一次,兩次,但是這是第幾次了?
第N次!再放過她就是太監了!
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像男人的任昊,正要翻身把夏晚秋辦了,就聽見手機響了起來。
任昊是一下驚醒了,理智恢復,見跨上的高挑美人還在那享受的扭動,沒好氣的又是一巴掌。
「哦!嘶……你……」
「你什麼你!都說有女朋友了……自己下來接電話。」
「你把手機拿過來!」
「你下來!」
夏晚秋沉默。
「這樣,我給你手機,你彆扭了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夏晚秋還是沉默,蛇腰卻停止扭動,任昊就試探的遞過電話,見夏晚秋也不伸手接,光稍微歪了歪頭,任昊這個賤格又給她按了接聽鍵舉著。
「那位?」說話的同時,夏晚秋感覺胯下濕涼,這才知道害臊,不動聲色的抬了抬屁股,好不讓最要緊的禁地緊貼任昊的堅挺。
「夏姐,我蘇芸。」那頭笑嘻嘻的,「我跟悅言在王府井逛街呢,剛才我倆看見件衣服特適合你,短款小衫,黑色的,怎麼樣,我給你買回去試試?」
「我衣服夠,不要了。」聲音從容的很,任昊覺得自己被夏晚秋當凳子用了。
「您又喝酒了吧?」王府井百貨大樓前的蘇芸對著顧悅言吐了下舌頭,「您要是不要,我們倆可就買自己的了,對了,一會兒我倆去您家吧,好久都沒去過了。」
「改天再說吧,今兒有點不方便。」
「哦,你那兒來客人了?」
夏晚秋的餘光往下撇了撇,遲疑了一下答道:「沒,就我自己。」
「嗯,我還說跟悅言去您那兒轉轉呢,那行,明天再說吧,你早點休息,拜拜。」
電話掛了,夏晚秋還是坐任昊身上,然後……茶几上現成的酒,全灌進任昊嘴裡了。
十來聽啤酒,夏晚秋知道任昊酒量,所以硬逼著都喝了,看任昊出醜是她現在的最大興趣。
之後夏晚秋起了身,又開了兩箱,一頓灌酒,當然自己也喝了不少,第二箱差不多見底的時候,兩個人都醉了,斷片了。
次日清晨。
今天是星期日,夏晚秋沒定鬧鐘,酒精作用下還微微打鼾。
叮咚叮咚叮咚……
夏晚秋頭疼欲裂地睜開眼睛,下意識撇了下臥室的掛表,已經八點了,煩躁的轉了個身,撓了撓癢癢的下身,感覺黏糊糊的一大片,旋兒蹙著眉噁心的看了看。
這一手黃白的東西是什麼?
叮咚……
門鈴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夏晚秋頭疼的表情有些猙獰,使勁揉著頭髮回想昨晚,好像……任昊來過?
叮咚叮咚……
「砰砰砰」
「夏姐!在不開門撞門了!」外面的人叫了這麼久,有些不安。
夏晚秋這才邊揉著眼睛拿手紙胡亂摸了摸似乎紅腫的白虎穴,有些彆扭的起身去開門,在貓眼裡望了一下,繼而後知後覺了什麼,吩咐外面的二女再等等,自己跑向臥室。
「撲通」一聲,夏晚秋踩了香蕉皮一類的東西,一個屁股蹲摔的慘叫一聲。
敲門聲再次響起。
「我沒事!沒穿衣服!等我一下!」夏晚秋搓著屁股,著急忙慌的跑回臥室。
首先要做的當然是檢查處女膜,還在,就是恥丘連帶大小陰唇十分紅腫,情況跟那日在櫃子裡差不多。
「還好,沒稀裡糊塗的破處」這是夏晚秋的想法,除此之外沒覺得有啥,因為是任昊的話就沒問題。
沾著濕毛巾擦了擦腚溝,夏晚秋趕快套上兩件衣服,走到客廳就見地上一灘……黏糊糊的,之前估計就是被這些東西滑倒的。
量很誇張,夏晚秋是趴著聞了聞才知道是精液,任昊之前又不是沒射在她胯間過。
拖乾淨後,夏晚秋嗅了嗅空氣,但是醉酒後她的嗅覺很差,什麼也聞不到,索性便直接去開門了。
「夏姐。」顧悅言一身休閒裝扮禮貌點頭。
「夏姐,你可算開門了,知道嗎,我們之前差點撞進去!」
門外兩人齊齊打招呼,倒是蘇芸比較活潑,開了個小玩笑。然而夏晚秋可沒有幽默感,也不搭茬,讓蘇芸討了個沒趣。
夏晚秋將她倆迎了進來,反手關好房門道:「怎麼這點過來了?」在師大附中裡,屬他們三人關係還行,不過由於夏晚秋家裡很亂,她們不經常來的。
蘇芸把手裡的大包小包往茶几上一堆,繼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如釋重負地靠在沙發上:「哎喲喲,夏姐是不是思春了,家裡收拾這麼乾淨,嗯,那什麼,我倆昨天就想過來的,可你說不方便,嘻嘻,不會真有男人了吧,你最近可不是一般的反常。」
顧悅言顯然是被蘇芸硬拉過來的,在跟夏晚秋打了個招呼後,便一個人搬了把椅子,挨著書櫃翻找起適合自己的書籍,慢慢閱讀起來。
人家性子就這麼淡,沒法。
夏晚秋去廚房刷了兩個茶杯,倒好茶水,分別遞給兩人,一邊按著太陽穴一邊道:「都買什麼衣服了?」余光掃見沙發邊蜷在一起的小被子,眼皮子一跳,不動聲色的走過去,將棉被抱回了臥室,出來時,就聽蘇芸笑道:「外套,睡衣,內衣,只要能買的,我倆都買了個遍。」
顧悅言插了一句:「我一件沒買,都是你買的。」
夏晚秋無奈地看看蘇芸,搖了搖腦袋挨著她坐下:「你賺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幹嘛總大手大腳的?」
蘇芸的表情有些許鬱悶,癟癟嘴巴看著夏晚秋:「掙錢不就是為了花麼,我可明白,苦了誰也不能苦了自己,你呢,大小姐啊,還沒體驗夠生活?」
夏晚秋兀自搖搖頭,走去冰箱裡拎出一聽啤酒,然而就在這時,蘇芸掛著一副「被你打敗了」的表情苦苦哀求:「夏姐,我的好姐姐,您今天能不能不喝酒了,算我求求您了,你看看你……呃,亂是亂了點,氣色不錯啊。」
剛要啟開拉環的夏晚秋停滯了一下:「有嗎?」
顧悅言也緩緩合上書,「嗯,今天氣色確實不錯,不過還是少喝,每次一喝多,我們倆可不好過。」
「是啊」蘇芸痛苦地拍了拍腦袋:「聲音立刻高了幾度,害得我聽了都發怵。」要說蘇芸最怕的,還是夏晚秋喝醉的模樣,感覺她普普通通的一句話,都跟要急眼似的。
見得夏晚秋猶豫著放下啤酒,蘇芸輕輕舒了口氣:「您是不是剛醒啊?」
「嗯,你倆按門鈴的時候,還在睡呢。」夏晚秋打了個哈欠,眯起眼睛向後舒服得靠了靠:「本來打算睡個懶覺。」胯間還是有些疼,於是大咧咧的叉開腿,姿勢相當不雅。
「你這是?不會被開苞了吧?哈哈!」
「去你的!你以為都跟你一樣,上大學就跟人鬼混!」
「那很正常好不好,說實話你跟悅言倆才有毛病,得早點找個男人陰陽調和一下。」
顧悅言一聽過去用書拍蘇芸腦袋,「又沒大沒小,忘了夏姐怎麼整治你的?」
蘇芸訕笑一下,四下尋摸,心血來潮想找副撲克牌給她倆算算命,誰想當目光落到茶几下麵時,卻是長大了嘴巴:「夏姐,你怎麼還抽煙啊?」
夏晚秋閉眼奇怪道:「不抽啊,怎麼了?」
「你不抽煙……你不抽煙?」蘇芸嘀嘀咕咕,竟是更為驚訝了,驀地,她矮身撿起了地上的兩包香煙,一臉錯愕地跑到顧悅言身旁,急急低聲道:「悅言你看,夏姐說她不抽煙。」
顧悅言奇怪凝眉瞧了瞧:「中華,蘇煙,在哪找的?」
蘇芸指了指茶几:「地上撿的。」
夏晚秋眼睛有些忽閃的望了一下:「地上?我沒買……」話未說完,夏晚秋蹙了蹙眉頭,沒再言聲。
不解釋,她瞭解蘇芸性子,還得冷處理。
蘇芸瞧了瞧不語的夏晚秋,看了看手中兩包煙,神色驟然變化,目瞪口呆地捅了下顧悅言:「天!我明白了!夏姐她……竟然真有男人了!」
就連泰山壓頂都面不改色的顧悅言,此時都有些小愕然,瞅瞅夏晚秋:「夏姐,你談戀愛了?」
夏晚秋狠狠瞪了一眼蘇芸:「別聽她瞎說!」
「我哪是瞎說呀。」蘇芸揚了揚香煙:「這煙就是鐵證,不然你不抽煙,家裡地下怎麼會有這東西?」
夏晚秋沉吟了一下,目光閃爍道:「可能是誰落下的。」
「誰?男的女的?」
「……我爸?」
蘇芸現實噗嗤一聲大笑起來,旋兒捂著肚子斬釘截鐵道,「不可能。」有些發現秘密的得意感,「您爸爸早癱了啊夏姐,你就趕緊交待吧,嗯,是不是您辦公室那個阮景源,我早就看他對您有意思了。」
夏晚秋臉皮倒是厚,眉宇間沉了一沉,死豬不怕開水燙道,「我交代什麼,別瞎想。」
顧悅言正過了身子,一本正經地看著她:「就跟我倆說說吧,保證不傳出去。」
「悅言,你怎麼也添亂,都說了沒有的!」顧悅言平時話少的很,說話自然分量足,這讓夏晚秋有些著急。
「哇噻!」蘇芸眼神中盡是興奮的色彩:「竟然害羞了!我的天!難道是我眼花了?」
夏晚秋故意板起臉分別瞪了兩人一下,臉蛋兒熱烘烘的輕輕起身:「我先去洗漱。」
身後,蘇芸對著顧悅言悄悄嘀咕起來。
走到衛生間門前的夏晚秋清楚地聽到了蘇芸的議論聲,無奈一歎,方回頭又解釋了一句:「我要是真談物件了,怎麼可能瞞著你倆?」繼而拉開廁所門,扭過頭來走了進去。
她是想談,架不住人家有物件,而且又是他老師,自己談不談還得掂量掂量呢。
廁所裡幾乎一片漆黑,夏晚秋輕輕歎息。
嗒。
夏晚秋輕輕拉下燈繩!
一秒……
兩秒……
三秒……
夏晚秋使勁揉了揉眼睛,隨後,不敢置信地眨巴眨巴眼……
噝!
夏晚秋倒吸了一口涼氣!
蘇芸古怪地看了看站在廁所前一動不動的夏晚秋,旋即,伸著腦袋朝廁所內望了去:「夏姐,您怎麼了?」
夏晚秋徹底驚呆了!
只瞧那犄角旮旯下,一個光溜溜的大小夥窩在那兒睡的跟死豬一樣!
是任昊!
竟然是任昊!
離廁所不遠的蘇芸已是伸著脖子慢慢走了來:「夏姐?」透過半啟的木門往裡瞅了瞅,瞧得那片黑黑暗暗,於是,又往前了幾步。
顧悅言也奇怪地看向了那邊:「出什麼事了?」
碰!
夏晚秋霍然驚醒:「沒事!」一個反手重重將門掩上,身子順勢背靠在門板,用腦袋遮住了門上的玻璃小窗子,然後依靠腿長腳長的優勢,把足尖從脫鞋抽出來去捅任昊。
「起來……趕緊的!」夏晚秋壓低嗓門,裸足上傳來的觸感讓她心肝兒有些顫顫,任昊的身體怎麼說呢……好有腳感?
反正大姑娘自己那敏感的足尖尖兒,在任昊光溜溜的身上揉動的同時感覺身體開始輕微發軟。
「唔……媽,別鬧了……」
「誰是你媽!趕緊起來!」夏晚秋極力壓低聲線,語調冷颼颼的。
任昊嘟囔兩聲,迷迷糊糊睜開眼,四下看了看,角度剛好能看到夏晚秋精緻的腳心,沒好氣抓過來撓癢癢,大姑娘沒忍住咯咯嬌笑。
「夏姐?失心瘋了?」外面聽的清楚。
「管我幹嘛,不興想起個笑話?!」夏晚秋沒好氣的踩著任昊,對外面硬梆梆的喊道。
這下任昊迷糊了一陣,算是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又被堵了……
任昊覺得自己難道是黃色小說的主角?點背的天天被堵!【是】
「為什麼你昨晚沒走!為什麼你會在衛生間裡!我希望你用最短的語言解釋清楚!」夏晚秋蹲下惡狠狠的掐著任昊,從牙縫裡擠出這些話。
任昊捉住夏小貓兩隻發飆的利爪,「你還問我……我斷片了」將對方拉到懷裡後,捏住她的鼻尖用上些許力揉搓,「昨天是你喊我來你家,對了,也是你灌喝酒……還有,我喝兩瓶你才喝一瓶,二比一!過後你得補回來!」
「說重點!」
「這不是重點?」
「是嗎?」
任昊感覺到殺氣,但還是自認幽默的回答,「誰說不是呢。」這話還用小調清唱了出來,幸災樂禍的很。畢竟久經沙場,這種場面下的心裡素質還用問?
開玩笑,那可是輕車熟路。
然後任昊樂不過三秒,夏小貓虎口大張,咬的是任昊護心肉。
「唔——嘶——撒口!我記起重點了!」
「說!」
「呃,好,好,那個……」
「嗯?!」
「等一下,我記起來了,你灌我喝酒,灌啊灌,灌啊灌,灌啊灌……嘶——對對,記起來了,喝完酒你逼我脫衣服!啊——別咬!得得,是我自己脫得,然後……你逼我像上次衣櫃裡一樣,重新來一遍,啊——不不,是我,是我要求的,後來你讓我……我讓你跟我睡覺,還跑去你臥室,半夜醒了我就跑去沙發睡了。」任昊在夏小貓的利爪下,順著對方的意思扭曲事實:「都怪我?」
夏小貓滿意的點頭,然後手口並用,她的進步是——現在不用喝酒也可以「虐待」任昊了。
她當然記起昨晚的事,任昊卻順著她的意思來,還是有些小暖心的,所以這次的虐待非常的溫柔,跟男女之間的情趣沒什麼兩樣。
夏晚秋深深吸了口氣,是因為任昊的體味好聞,旋兒傲嬌的做出生氣的表情,這才記起任昊看不見,但吸氣他肯定感覺的到吧?
所以她說:「我很生氣!」語氣很生氣,然後絲毫不覺無恥的義正言辭道,「但是身為你的老師,起碼的包容心我還是有的,所以,接下來協助我處理好這件事,不被外面的人發現,我就原諒你,明白?」
「明白。」
「你繼續說!為什麼悅言她們按門鈴的時候,你沒出來告訴我一聲?」
「我他……報告夏老師,我沒醒好嗎。」
夏晚秋真不是賣萌,在任昊懷裡有些暈乎,所以丟了個醜,「那麼大聲音敲門呢,你聽不見?!你是豬嗎?」夏晚秋要誇自己機智了。
「對,我是肉販掛在攤前的死豬。」
昏暗的廁所裡夏晚秋好笑的咧咧嘴,沒笑出聲,幽默這一套其實在她這兒也管用。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夏晚秋突然道,「上次我沒懷孕,很幸運,昨晚就不知道了,說不定小蝌蚪跑進去了。」
「啊?」
「我說我起床時還留了個心眼,看沙發上沒你,才放心的,要是知道你還在,我根本不會去開門。」
你當我是白癡?這他媽前後是一句話?
「夏老師,關於昨晚都怨我,我錯了,對不起,不該喝那麼多」任昊瞅瞅她,正色道:「你說吧,隨你處置。」
「優秀的男人都有責任感。」夏晚秋從來不直說,只讓任昊自己領會,這點任昊從沒讓她失望,只是偶爾假裝不知道逗自己,她也不傻,都明白。
「我負責。」任昊果然沒讓她失望,但是夏晚秋……
夏晚秋蹭的一聲爬了起來,默不作聲地打開水龍頭,沒頭沒腦的開始洗臉,冰冷的清水沖洗在臉上,為她緊張成豬肝色的滾燙臉蛋兒降了降溫,「那……」
那你一定要負起責任,而「那」音非常顫,夏晚秋條件反射的一頓,勇氣盡失,她是真想說出來,但她的怪性子哪能輕易出口。
夏晚秋又開始沒頭沒腦的刷牙,用力之大牙齦都刷出血了。
「您最近上火啊……那個,少吃油膩……」任昊覺得實在尷尬,自己都不知道說出了什麼,還是用的尊稱。
「你……你……你……」夏晚秋抽出嘴裡的牙刷,伸出素白的食指,姿勢十分有力,一個「你」虛點一下任昊,結果……就像在練習聲調般滑稽。
「你……你要負責,嗯,負責幫我把這事處理好,還有……你……你……你」夏晚秋頓了頓,乾咳了兩下,「你絕對不能出去,絕對不能讓顧悅言她們看見,我儘量……帶她們出門,找准機會,你就離開,聽懂了?」她想說的根本不是這個。
「就這?我負責是負這個責任?」
「對!」夏晚秋報以高冷,旋即聽見任昊吐了口氣,額頭的青筋突了突,忍住沒在發作。
不發作可能嗎?
夏晚秋刷完牙,沖完嘴巴直接就吐到任昊身上,「不好意思,吐的稍微偏了點。」
完全就是兩個方向!這把任昊噁心的夠嗆,抹了把臉,味道是牙膏的清新味兒,但主要是心理感覺。
「我出去了,你貓好。」
任昊舉起手,想了想沒豎中指,比了個大拇指鼓勵。
話是這麼說,然而,任昊心中真的很沒底。瞧夏晚秋咬牙打開門,光著膀子的任昊忙是找了個最黑暗的角落,輕輕移開擋在那裡的塑膠臉盆,矮身蹲了下去。
「夏姐夏姐,你就別瞞我倆了。」性格外向的蘇芸拉著她嘰嘰喳喳起來。
「要我說幾遍你才相信?」夏晚秋目光飄忽到茶几下層的撲克牌上,忙是矮身抓了出來,輕輕丟到蘇芸腿上:「喏,你不是就愛算命麼,今兒給我也算算吧。」
蘇芸嘟著嘴巴白了夏晚秋一眼,一字一字嘟囔道:「轉移話題,哼。」旋即,很是熟練地刷刷洗好牌,繼而推給夏晚秋:「洗牌吧,洗好了給你算。」
夏晚秋一邊洗著,一邊琢磨起讓兩人離開的辦法,可是任昊光溜溜的精壯樣子老往腦子裡蹦,好半天沒個主意。
「開始了哦。」
蘇芸很專業地快速將牌鋪在沙發上,隨即,按照程式一張張翻開,隨著牌面開啟,蘇芸的眼神慢慢變了。
最後,她驚愕地捂住嘴巴:「你們猜,我算出了什麼?」看著夏晚秋和顧悅言狐疑的視線,蘇芸訝然地眨巴眨巴眼:「現在,就是現在,夏姐家裡……藏了男人!」
夏晚秋嬌軀立刻緊繃起來,做賊心虛地一把將牌面扒拉得零零散散:「胡說八道,廁,ze,這個家裡沒男人!」不知道還一事舌頭沒捋直,實際是差點說漏嘴。
蘇芸眨眨眼瞧了瞧夏晚秋,轉而對顧悅言狹促地擠擠眼睛,「哦——夏姐緊張了,悅言,咱倆分頭找,一定得把他揪出來。」
顧悅言搖搖頭,沒有動,她沒興趣。
「小芸!」夏晚秋不敢做得太過明顯,只能眼睜睜看著蘇芸滿屋子亂翻。
臥室,床下,衣櫃,蘇芸都沒放過。
「快出來吧!哼哼!我已經看見你啦!」
躲在廁所的任昊搖了搖頭,太嫩。
半晌過後,蘇芸垂頭喪氣地回來了:「不能啊,怎麼沒有?」
夏晚秋籲出口氣:「這會相信了吧?」瞅得口乾舌燥的蘇芸去客廳另頭拎起水壺,夏晚秋挪了挪茶几上的空杯子:「別蓋蓋了,也給我倒一杯。」被她這麼一鬧,夏晚秋出了點冷汗,此時也稍稍有些渴了。
啤酒不讓喝,只能喝白水了。
蘇芸灌下了幾口熱茶水,放下杯子,回頭看了看夏晚秋:「您家還有什麼能藏人的地方?」
靠在沙發上的夏晚秋瞪了她一眼,繼而轉過頭去,沒搭理她。
「好了好了,您別生氣呀,我不找了還不行麼。」蘇芸吐了吐舌頭,很隨意地側身垮了一步,擰開了身旁的門把,朝著漆黑踏步而入:「對了,你自己倒水吧。」
「懶死你得了!」
「不是不給你倒,我得先上個廁所。」
夏晚秋霍然回頭!
看著走進衛生間的蘇芸,她差點一個跟頭栽在那裡!
上廁所?
蘇芸言罷,沒再看夏晚秋,一扭身,整個身體就這麼沒入衛生間,素臂輕抬,朝著右手邊燈繩去了!
任昊在邊緣角落使勁縮,適應黑暗的眼睛已然清楚地捕捉到了蘇芸的身形,甚至連她臉上的表情都看得透透徹徹。
「小芸!」只聽客廳傳來夏晚秋的高呼:「你快出來!」
嗒……
拉開燈繩將節能燈點亮的蘇芸還沒來得及關門,就被夏晚秋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掩著門縫看看她:「怎麼了,夏姐?」
夏晚秋知道,絕不能讓蘇芸回身,不然肯定發現。匆忙放下水杯小跑了過去,夏晚秋隨便找了個理由:「我先上吧,有點急。」輕輕抓住蘇芸的手臂,一個勁兒把她往外拽。
「啊,夏姐你幹嘛?」蘇芸掙著,說什麼也不出去:「不行不行,您急我也急啊,我一下就完,您稍等會兒!」
任昊蹲在蘇芸身後一米處,控制呼吸看著兩人搶起廁所,胯下涼颼颼的有些蛋疼。
然而,虛胖的蘇芸哪裡爭得過身高體長的夏晚秋,身子驟然一輕,就被她拉出了廁所,轉即,夏晚秋擠著門縫進了去,砰的一聲,關嚴了衛生間的小門:「我肚子疼,讓我先吧。」
呼……
任昊捏了把冷汗。
「悅言,夏姐欺負我。」蘇芸咧咧嘴朝看書的顧悅言抱怨一句,繼而氣呼呼地扒在廁所小窗上,直勾勾盯著她:「夏姐你快點哦。」
夏晚秋一怔,餘光快速瞥了眼任昊,臉泛紅暈的看向玻璃窗皺眉道:「你先去玩玩牌,別跟這兒看著。」
蘇芸嘻嘻一笑,眼睛睜得更大了,細細瞧著她:「不行,誰讓你欺負人的。」在夏晚秋小腹上瞄來瞄去,等待她脫下褲子。
由於家裡不常來外人,所以裝修的時候根本沒將這扇玻璃換成不透明磨砂的。
夏晚秋虎起臉來:「你看著我不習慣!」是真不習慣,倆人看著呢,任昊倒也罷了,蘇芸呢?夏晚秋不習慣被人看光,不管男女。
蘇芸笑著翻了翻白眼,一副「打死我我也不走」的模樣,讓夏晚秋恨得牙根癢癢。
窗子的可視範圍幾乎遍佈了整個衛生間,任昊怕被蘇芸發現,已然溜著邊兒挪到了廁所門的平行線上,斜對面,便是夏晚秋的正臉。
夏晚秋遲疑了一下,眼神一斂,狠瞪了任昊一眼,旋兒彆扭的看了看外面,又看看任昊,緊鎖著眉頭先把襯衣下擺往下麵拽了拽,旋而將褲子往下拉,還沒穿內褲。
接著臉色紅撲撲的,將渾圓的屁股坐在坐便器上,涼涼的觸感,特別是任昊看著,感覺格外敏感。嗯,任昊的視角能看個清楚,但他卻紳士的閉上眼,自然這白花花的嫩肉看不到分毫。
對於任昊的行為,夏晚秋的瞳孔有些飄忽不定,酡紅不止爬上了臉頰,甚至,逐漸在向脖頸蔓延,看了倒也罷了,這不看,讓夏晚秋不上不下的。
他會喜歡這種天生光禿禿的?
會相信迷信,覺得克夫不喜歡嗎?
「咳……」夏晚秋一咳,任昊心頭一跳,掙開眼就呆了,這下夏晚秋紅暈更甚,居然爬到了襯衣中豐滿的乳肉上,一顆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確定任昊是看見了,所以夾住了雙腿。
「哇!」趴在窗戶的蘇芸大聲驚呼:「悅言快來看,夏姐身材簡直太棒了,唉,我什麼時候減到您這樣就好了。」蘇芸頗為羡慕地眨巴眨巴眼,她的角度看不到夏晚秋的私密處。
夏晚秋抬眼瞧瞧她:「別看了。」
「不看了不看了,真是打擊人,個又高,還不瘦,大腿看著真結實……」蘇芸的腦袋消失在玻璃窗外,聲音飄遠:「夏姐你快點,我真憋不住了。」
直到聽得蘇芸與顧悅言細微的聲音,夏晚秋才緩解尷尬,一門心思的害起羞來。伸手想要提上褲子,頓了頓,又放棄了這個打算,眯細眼睛輕輕看了下蹲在那裡的任昊,他又閉眼了,這讓她沒那麼緊張。
「我最多能拖延五分鐘,在這五分鐘裡,你……換你想個辦法了!」不動聲色下,夏晚秋比照了一下角度,確認任昊剛才絕對看見了,就看任昊之後什麼態度了。
要是疏遠了就表示他不喜歡沒有毛毛的,那怎麼辦……自己可是天生的。
任昊內心沒外表這麼平靜,之前那個光滑可口的「大饅頭」,即便是純真的小男孩看了肯定都喜歡,因為是真的美麗,誘人,不似尋常女人毛絨絨的,小孩看了噁心。
「等我想想。」
夏晚秋沒吱聲,任昊閉著眼,她就大膽的看個沒完,女人也好色,畢竟看顏的世界,就是這麼現實。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三分鐘後。
鬱悶的蘇芸再次回到衛生間前:「夏姐,你要折磨死我啊,天,我不就是跟您開了個玩笑麼,還當真啦?求你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真該出來了!」蘇芸捂著小腹,臉都憋紅了。
夏晚秋急急看看任昊,一砸嘴巴:「再等等,我肚子有點疼。」任昊也抓住頭髮上,兩人都沒有招。
合著不能讓蘇芸去廚房解決生理問題吧?
「你沒男人我相信還不行?我的好姐姐,您讓我進去吧,求您啦……」
吱呀……撕拉……哢嚓……
一聲聲撓門的響動飄入了廁所,聽得兩人一陣皮麻,捂住了耳朵。
就在夏晚秋快崩潰的時候,撓門聲突然停了下來,只聽蘇芸「呀」了一聲,然後就開始瘋狂叫著顧悅言,「悅言悅言!快過來!快過來呀!」本是有些萎靡的聲音驟然振奮起來。
「什麼事?」
「哎呀!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快!」
夏晚秋、任昊心中一揪,不明白蘇芸發現了什麼。
「你看,夏姐還信誓旦旦說沒男人沒男人,哼哼,這是什麼?」
「咦,夏姐家裡怎麼會有這個?」
「嗯?那邊還有一件!」
聽著兩人嘀嘀咕咕,任昊跟夏晚秋的心,已是懸在了半空。
「悅言,小芸,到底什麼東西,怎麼一驚一乍的。」夏晚秋裝作隨意地問了一句。
「是……嗯……是……」顧悅言沒好意思說,蘇芸在一旁接過話來:「是內……T恤衫,還是男士的!」一共找到兩件。
「哦……是中性款的T恤!」夏晚秋複述任昊的話。
「可是啊,還有一條平角內褲!」
夏晚秋任昊臉色均是大變!
誰知,危機還遠遠不止這些,就聽顧悅言又奇怪地咦了一聲:「小芸,你摸摸這內褲。」她還天真的以為是夏晚秋的,平角的小褲她也有。
兩秒鐘後,蘇芸震驚地聲音徒然壓過來:「我的天!快扔了!噫——!髒死了!這黏糊糊的是精液!男人的精液!」
顧悅言真沒接觸過這東西,聞言刷的臉一變,內褲刷的甩了出去,接著一陣反胃的幹嘔聲。
蘇芸跺著腳大喊,「夏姐……你還狡辯!都睡一起還不承認!」
兩平米都不到的衛生間內。
夏晚秋神色尷尬地捂住眼睛,不時還在太陽穴上狠狠地揉著。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現在給夏晚秋一個地縫,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
臉皮再厚也不行!
一件帶著精液的內褲,把兩人再次逼上絕境。
沒有比這再糟糕的事了!
蘇芸被內褲所刺激,連上廁所都顧不上了,捂著肚子興奮道:「悅言,精液還沒結痂,男人肯定還在屋裡,咱倆分頭找,一定得把他抓出來!」
顧悅言擰了擰眉頭,首次有些失態的提高音線,「別跟我提那個,噁心!你也別惹人嫌,夏姐不說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蘇芸滿不在乎地嘻嘻一笑:「你不去我去,那男人肯定是咱們學校的,夏姐怕尷尬,才把他藏起來的,哼哼,我倒要看看是誰,居然敢跟夏姐交往,真是不要命……哦不……真是有眼光,呵呵,有眼光。」蘇芸差點說錯話,趕忙改了口。
書櫃、茶几、沙發、電視櫃,客廳的這些擺設都藏不了人,蘇芸隨即將目光放在廚房跟臥室,怪笑一聲,蹦蹦跳跳地搜索去了。
精斑,短頭髮,引來蘇芸的大呼小叫,無良的損友興奮的很。
廁所裡的溫度越來越高。
走投無路地任昊、夏晚秋大眼瞪小眼,誰也沒說一句話。
一分鐘……
兩分鐘……
一陣腳步聲後,就聽蘇芸悶悶不樂道:「怎麼還是沒有啊,不可能吧,悅言你說,那男人會不會前腳剛走,咱們後腳才到的,所以沒遇見啊?」
「不知道。」顧悅言雖然對那個男人有點興趣,畢竟是夏晚秋的男人,她這種淡然的性子也不免好奇,但卻不想拆了夏晚秋的台,既然夏晚秋不願說,那顧悅言也不會追問。
「我得回憶一下,進社區時好像遇上了幾個男的。」蘇芸的話讓任昊、夏晚秋齊齊松了口氣,然而就在這口氣尚未吐完時,蘇芸啪地一拍腦門,大叫道:「廁所!廁所我還沒找呢!嘻嘻!他一定就在裡面!夏姐你快開門!讓我們見見他吧!」
咚咚咚……
蘇芸不斷拍著門面!
第06章 還是暴露了
———正文———
蘇芸在門外敲門,而夏晚秋沒搭話。
「我們肯定給你保密,別不好意思了,哎呀,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扒上窗子,蘇芸瞪著眼睛使勁兒往裡看。
人家上廁所,她不知好歹的趴外面看……好吧,她也是個怪人,不然怎麼會跟兩個死板的處女混在一起?
惹人煩厭的性子,任昊這麼評價這個八卦的八婆,就像蔣貝貝的成人版,但是蔣貝貝人精怪的很,不會像蘇芸這般討人煩厭。
否認已然不可能了,一急之下,夏晚秋無奈瞧了眼窗子:「別找了,廁所也沒有,嗯,你們來之前他剛出門。」蘇芸的話為夏晚秋打開了思路,逐順著她的推斷編出了個瞎話。
無論如何,必須要把任昊隱藏好,不然後果……想想看,師生,還有床上的精斑與頭髮,這一切,夏晚秋覺得就算跳進太平洋也洗不清。
門外的蘇芸聽她承認,不由咯咯笑了起來:「那你快告訴我倆,那人是誰,在咱們學校麼,還有,幹嘛瞞著我倆?」
夏晚秋恨得牙根癢癢,緊巴巴的瞧瞧她:「你不上廁所了?」
「哎呀,還上什麼啊,先把這事兒說清楚啊!」興奮的屎尿都沒了,這種級別的八婆任昊很佩服。
夏晚秋瞄了眼任昊,沉吟了一下,繼而起身提好褲子,沖了下馬桶,嘩啦,在聲音最高點時,夏晚秋快速道:「我吸引她們的注意力,你躲到臥室去。」理了理衣服,夏晚秋慢慢走出廁所。
任昊等了一會兒,扒著門縫往外看了看,三人此時都坐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任昊不敢盲目行動,耐心等在那裡,尋找著機會。
這事兒他經驗豐富,躲貓貓嘛……都他媽好幾次了。
「夏姐夏姐,什麼時候的事?」蘇芸有些急不可耐地拉著夏晚秋。
「嗯……一年零十五天。」
「哇塞……你記得這麼清楚,而且這麼久了?等等,我消化一下……嗯,他叫什麼,是咱學校的老師麼?」
「不是咱們學校的,也不是老師。」
「那你們怎麼認識的?」
夏晚秋被問的內心抓狂,旋即真的回憶了下,初見時任昊硬氣的被打手板,內心好笑外表卻不露聲色,「就那麼認識的,一個……很,嗯,很惹人厭的傢夥,一點不讓人放心,需要我照顧。」實際是惹人喜歡,讓人依賴,很會照顧我。
「不是吧……你的口味這麼另類?這是帶孩子吧?」
「有你這麼說話的麼?!」夏晚秋感覺自己被侮辱了,直接急眼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隨便說的……我嘴巴沒鬆緊帶別著你又不是不知道,別跟我一般見識啦,夏姐~~」蘇芸跟夏晚秋能成為朋友是有道理的,她是為數不多能招架夏晚秋的人,此時便撒著嬌混了過去。
「不過話說回來,看樣子你是真喜歡他。」
「哪有!」
「你看你看,被我說中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嘻嘻,你剛剛是在維護他。」
「絕對沒有!」
「哈哈,你有,夏姐,你只有被說中心事的時候才會急眼,你放心,我懂那種感覺,畢竟每個女人都感覺自己的男人是世上最好最浪漫最……不然怎麼會被吸引,但是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慢慢覺得,他那些可愛的小缺點全都是惹人厭煩的惡……」蘇芸不停的說著,談過很多戀愛讓她自認為早已看清世上的所有男人。
夏晚秋試圖反駁,皺著眉張了張嘴,這才記起任昊在廁所,又見蘇芸仍在講男人經,便飛快給廁所方向打了個眼色,後而身子往一邊挪了挪,讓顧悅言、蘇芸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
任昊探出腦袋確認了一下,瞅得兩人都背對著自己,於是緩緩將門拉開些許,順著門縫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既不能發出聲音,又不能速度太慢,任昊得虧是個小超人,晃蕩著大屌如壁虎遊牆,飛速閃進臥室,還沒有半分聲響。
夏晚秋瞳孔放大,她吃驚啊,吃驚雄性象徵的尺寸以及速度以及渾身性感的肌肉!
而蘇芸還在滔滔不絕:「……夏姐,既然不是咱學校的,那幹嘛瞞著我倆,弄得神神秘秘的。」
「嗯?哦……呃,他年齡小點,我不想張揚。」夏晚秋咽了咽津液,呼吸有些喘,顯得有些春心蕩漾。
蘇芸繼而就年齡問題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而夏晚秋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滿腦子旖旎,之後應付著蘇芸,然後提議出去吃飯。好奇心基本得到滿足的蘇芸上了趟廁所,走到茶几邊拎起大包小包:「先不急著吃飯,我拿了些衣服,夏姐你試試看。」
「哦……試什麼?」
「衣服啊!」
蘇芸拉著夏晚秋就往臥室走:「有好些個長裙都是我以前買的,現在腰圍又長了一圈,穿不了了,我尋思身邊的人,夏姐你是天生的衣架子,又不愛買衣服,天天就是套裙職業裝的,所以呢,我就打算豐富一下你的裝扮。」
「給悅言。」說實話,夏晚秋不喜歡穿穿過的衣服,她又不是上了年紀的大媽。
「她死活不要,來呀,換上看看嘛……你難道是嫌棄我穿過?」蘇芸走到臥室門口,回頭做出懷疑的表情。
看她要進臥室,夏晚秋有些著急:「我不嫌……只是,只是尺寸不對啊,我那麼高,而且……我有衣服,對,所以不用試了。」
蘇芸大咧咧的過去拉著夏晚秋往臥室拽,一邊嘟了嘟嘴巴抬頭看她,「你也叫有衣服?我的天!嚴格來講,那些古板的職業裝根本就不叫衣服!而且常年都是黑色,我看著都膩歪……放心,都是長裙,尺寸絕對沒問題。」顧悅言也跟著她們後面進到臥室,夏晚秋超模的身材,她也想看看,蘇芸穿著平庸的長裙到她身上能有多高大上。
夏晚秋提心吊膽地往裡一看,呼了口氣,概因幾乎垂地的床單邊,有被移動的跡象,顯然,任昊是躲在了床底下,垂下的床單死死遮住下方,不拉開的話根本不可能發現任昊。
蘇芸方才已經翻過了,自然不會再一次掀開,那麼……這下應該安全了。
「夏姐,您現在也有男人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種打扮,太古板太死氣了,不過唯一的進步倒是天天穿絲襪,是你家那口子的愛好吧。」蘇芸一屁股坐到床上,一件件拎出衣服,說到最後還露出「我懂得」淫蕩表情。
「才不是他的愛好!」
「是是,我就一說,怎麼又認真了。」
夏晚秋嘴唇蠕動,她能說自己被看穿了惱羞成怒嗎?並不能,於是咂咂嘴回身打開衣櫃,對著蘇芸指了指裡面的衣服:「我這兒都是衣服,你看這件,這件,還有這件,不都挺好看的麼,再說我都三十了,不可能穿得你那麼花哨。」
蘇芸煞是同情地看看她,起身走向衣櫃,「在我看來,這些都是一個款式,您要這麼穿下去,還不讓人視覺疲勞啦?」蘇芸說話的同時看到一堆絲襪,開封的沒開封的,肉色的,肉色的以及肉色的……
「我說你……明明有黑色的絲襪怎麼不開封……哇!還有白色的?!有扮嫩的嫌疑哦,嘖嘖……不行,你這些襪子都是肉色的褲襪,還都一個款式……還全都是平襠的……天哪,最起碼你換點花樣啊,現在不是有油光絲襪嗎,那種出門是不能穿,太張揚了,不過穿著做愛的話不錯,我跟你說,之前我跟前男友穿著做過一次,特瘋狂,比平時多折騰了兩回!」
「誰要跟他那個!」任昊就在床底好不好,能不能閉嘴!夏晚秋內心無比抓狂。
「可別了,床上的精斑鐵證如山……話說你男朋友那方面怎麼樣,伺候的你舒服嗎?」蘇芸直白的話,聽的顧悅言直皺眉,在身後拍了拍她,蘇芸這才稍稍打住。
「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含蓄點!」
「是——教導主任!」蘇芸沉默了兩秒,然後想到什麼後又忍不住打開話匣子,「對了,這個絲襪啊,我跟那個絲襪癖的前男友一起時候研究過,新款的印花絲襪挺不錯的,就是絲襪上有些圖案的那種,花朵啦,斑點啦,條紋之類的,另外褲襪我建議買蝴蝶檔,當然,開襠的情趣襪也有,就看你家的那位喜歡什麼了……」蘇芸就像一台電視機,低俗的電視機。
「閉嘴,我這些怎麼是一個款式?」夏晚秋居然還聽進去了,不服氣的拿出一包沒開封的絲襪:「你看,開襠襪,我找找……這是網襪,還有衣服樣式也不一樣,我有好好打扮,喏,這件扣有花紋,還有邊上那件,有……有……有……」
蘇芸將手伸進衣櫃裡摸了摸:「有什麼?再說你既然有怎麼不開封啊,不穿有什麼用。」
夏晚秋呆住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兩件衣服的縫隙裡,她竟然看到了一雙不淡定的明亮眼眸!
忽閃……忽閃……
正看著自己!
夏晚秋凝神瞧了瞧,吃驚的捂住唇紅齒白的櫻桃小嘴!
衣櫃裡是任昊,夏晚秋徹底懵了!
今天的「驚喜」一個接一個……還有自己忘形的私密對話……夏晚秋感覺自己要瘋了!
夏晚秋不自覺的倒退著,小腿碰到床沿後一個趔趄,狼狽的坐到了床上。
「夏姐,怎麼了?」顧悅言放下書疑惑,剛剛她在看書,她對如何取悅男人的話題沒有半點興趣。
「呃——沒什麼……有點,有點累。」接著夏晚秋咽了口香津略一沉默,訥訥補充,「站的有點累。」
原來,床單被挪動的痕跡是蘇芸找人時弄出的,任昊在屋裡轉了一圈,為了保險,還是選擇了掛滿密密麻麻職業裝的衣櫃作為藏身之地,這樣,即便被人打開了櫃門,也可用衣服來做遮擋。
聽夏晚秋三人談到衣服,任昊便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打開櫃門的竟然是夏晚秋,而且她還掀開衣服給蘇芸指來指去,生怕蘇老師看不見自己!
至於那些曖昧的私密話,任昊無暇顧及,因為兩人的配合出現了嚴重問題,他隨時會暴露!
任昊現在完全可以看到坐在床上的夏晚秋和櫥櫃前蘇芸的半身,甚至,連在床頭看書的顧悅言都能瞅見些邊角。而任昊的眼睛,小臂,右腿的一部分,均已暴露在衣服的夾縫裡。
情況非常危險!
「夏姐,我覺得這不是衣櫃,而是煤堆。」蘇芸沒注意夏晚秋,自最左邊挨件翻著,一邊搖頭一邊皺眉:「除了內衣跟絲襪,您還真就認黑色了是不是?」
在蘇芸摸到第三件套裝時,任昊清楚地感覺到,胸口被幾個指甲蹭了一下,他全身驟然緊繃,一動也不敢動地對還在床頭呆滯的夏晚秋擠眼睛!
「咦,後面怎麼軟軟的,還藏了衣服?」蘇芸覺得指尖碰到了什麼,狐疑地皺皺眉,掀開外面的掛件就要往裡瞅瞅。
「裡面沒東西!」夏晚秋駭然變色,急忙起身邁開長腿,千鈞一髮之際拉住蘇芸的手臂,讓她鬆開套裝。
任昊的身體一閃即逝,重新淹沒在衣服後。
蘇芸奇怪地又往黑處看了看,「不對呀,剛才明明感覺後面有東西的。」她的好奇心極重,不過主要心思都放在了夏晚秋的身上,此時倒也沒有過多在意,「算了算了,先試衣服吧,今天必須給你打扮出味道來。」
然而所有人沒注意,安靜置身事外的顧悅言露出了一絲了然的神情,顯然發覺了櫃子裡的問題。
任昊一動不動,用無語的眼神透過縫隙對夏晚秋發出求救信號,之前的躲貓貓經驗毫無用處。夏晚秋時刻關注任昊,立刻會意,佯作隨意地將櫃門合上,神態極不自然道,「嗯,你給我挑兩件吧……那什麼,試就不用了,我餓了,咱們出去吃飯。」
把一件件衣服鋪平在床面,蘇芸撿了個碎花的長款連衣裙,有點像波西米亞長裙,但不是。跟自己身上比了比,旋即輕輕遞給夏晚秋:「不試怎麼能看出來味道,夏姐您快把衣服脫了,穿穿看,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夏晚秋接了過來,瞥眼衣櫃,沒什麼壓力的褪下上衣,下一刻,夏晚秋絕美如脂、頎長如玉的背脊便暴露在兩人眼前,任昊則透過細小的門縫看到了兩團豐滿堅挺的美乳……要親命了!
蘇芸對於夏晚秋背脊的曲線驚歎不迭,一邊幫她套裙子,一邊嘖嘖豔羨:「夏姐……你人漂亮不說,身材還那麼火爆,嘖,哪裡像三十歲的人呀,你要是去當模特呀,保准出名。」顧悅言貼心的補充,「沒錯,最難得的是個兒這麼高,該豐滿的地方也不瘦。」她看著夏晚秋臀部的曲線補充道,也是想緩解夏晚秋的緊張感,很體貼。
蘇芸咯咯一笑,在她心目中,夏姐什麼都好,唯獨那個性格有點,嗯,太沖了,油鹽不進,跟面鐵牆似得,讓任何男人都無法鼓起勇氣去追。
套上裙子,夏晚秋才褪下褲子,纖長直溜的美腿又是引來蘇芸的陣陣羡慕。
「穿好了,簡直美呆了……你自己照照鏡子吧。」蘇芸不免有些酸溜溜的,把夏晚秋推到衣櫃一側,看著上面的鏡子歎道:「太適合了,我這淑女長裙到你身上成中裙了……看吧,還是我說得對,適當換換裝扮絕對能讓人眼前一亮,嘻嘻,到時候給你男朋友看看呀,保准迷得他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鏡子中的夏晚秋,少了幾分威嚴淩厲,少了幾分古板保守,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清新氣質,具有春天氣息的碎花讓她多了幾分豔麗,迷人極了。
夏晚秋本來對換個新造型不感興趣,但是照照鏡子發現真的挺不錯,於是看看櫃子,就想給任昊看。
於是她就假裝隨意的走向櫃子,又悄悄的將幾乎合上的櫃門以一個很難發覺的弧度拉了一下。
衣櫃中的任昊嚇了一跳,夏晚秋也沒看他,自顧自的在櫃前擺弄起裙子。
「夏姐,鏡子在這邊啊。」
「我知道。」夏晚秋回答完,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便用力轉了個圈,甩起裙擺的同時一手按住前面起飛的裙擺,後面的裙擺則完全甩了起來,讓任昊看了個清清楚楚……
又白又翹的屁股讓任昊差點噴出鼻血!
「把這幾件也試試,肯定好看。」蘇芸張羅著又拿來三件裙子,看著夏晚秋一件一件試了起來,蘇芸笑眯眯道:「夏姐,我記得您一般不是戴著文胸睡覺麼,今天怎麼沒穿?」
夏晚秋還在為之前的舉動後悔呢,怦怦心悸的同時瞥瞥衣櫃,「我……我平常都不戴的,除非喝得太多,才顧不上換。」有很多時候,夏晚秋連套裝都不脫就直接上床,邋遢成這樣,也難怪家裡會這麼髒了。
「悅言呢,睡覺脫不脫文胸?」
「一般都會脫吧,穿著睡不舒服。」
「嗯,我也是。」
聽著她們聊起女兒家的私房話,任昊搓了搓臉,在黑漆的衣櫃中目光恍惚,暗忖原來女孩子的私房話都這麼露骨嗎?還是說上了年紀的女人如此……
「我去個衛生間。」其實,夏晚秋跟任昊一起躲在廁所時就有些尿意了,但她羞于當著任昊的面解決問題,所以才拖到了現在。身後,蘇芸打趣的聲音跟了過來:「您一天得去多少回廁所呀,乾脆住裡面得了。」
坐在廁所,夏晚秋又想起剛才大膽的舉動,臉色酡紅,然後自我催眠,都被看光了沒什麼大不了,複而才略微平靜的思考起脫身方案,為今之計,唯有自己帶著兩人離開家,這樣任昊才能借機溜出去。
嗯,也快中午了,就以吃飯當藉口帶她們出去。
想到這裡,夏晚秋心定了一些,拉下水箱,折身回去臥室。
「小芸,悅言,快中午了,陶然亭北門那兒有家青年餐廳,味道還不錯,嗯?你找什麼呢?」
衣櫃門分開兩旁,蘇芸此時正蹲在那裡使勁兒翻著,突然,她咦了一聲:「夏姐,我還以為你沒有其他的衣服呢,這件皮草倒是例外啊,嗯,你塞的夠深的,拽不出來。」蘇芸手臂往裡深,抓著毛絨絨的東西不斷往外拽:「皮草應該拿出來曬曬,你這樣塞著早晚得發黴。」
皮草?
夏晚秋不記得自己衣櫃中有這麼一件衣服。
而剛剛蹲在櫃子下端的任昊正咬牙切齒,他的陰毛……沒錯,雞巴的陰毛被蘇芸拽住了!
生疼……
幸運的是藏的夠深,蘇芸只能抓到陰毛,至於他的雙腿,他只能用力叉開,不讓蘇芸左右扒拉的手碰到。
這等悲劇的產生,還要追溯到兩分鐘前。
蘇芸瞅得夏晚秋橫推豎擋不讓她去翻櫃子,心中不由生出幾分疑惑,待她去了廁所,蘇芸便按捺不住地對顧悅言道:「你看見剛才夏姐的樣子了沒,哼哼,衣櫃裡肯定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行,我得翻翻!」
「你能不能老實會兒,就算有人,你這麼做合適嗎?」顧悅言被她打敗了。
「管那麼多幹嘛,今天不抓出來,按夏姐的性子,咱倆猴年馬月能見到他?就今天!必須給你抓出來!」蘇芸興奮的對著櫃子喊了聲,顯然是下定決心了。
與此同時。
聽到蘇芸此話的任昊倒吸了一口冷氣,他飛快在衣櫃裡摸了摸,想再尋找個藏身的地方,可奈何這裡太小,根本無計可施!
怎麼辦?
蘇老師要是撩開衣服,不就暴露了麼?
緊急關頭任昊急中生智,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徒然矮下身子,讓整個身體以仰靠半蹲的姿勢緊貼衣櫃,後而匆忙拽起旁邊零散的衣物,一個勁兒往自己身上堆。手忙腳亂間,甚至還把角落裡幾件未開封的護舒寶衛生巾也拎了過來。
有道是狗急跳牆。可見面對危機時,任何生物可爆發的潛力都是極其巨大的,何況是任昊這種腦筋極快的年輕人。
僅僅八秒鐘,任昊便讓自己的身體淹沒在了衣服堆中。
下一秒,「吱呀」衣櫃被蘇芸猛然拉開了!
「嘿嘿,神神秘秘的,我倒要看你是誰。」蘇芸哼著小曲在裡面一通猛翻。
「蘇芸,你真是……」一旁的顧悅言此時只能上前拽她,但細胳膊細腿的那能攔住豐滿過頭的蘇芸?
……
「小芸!你拽什麼呐!」夏晚秋大驚失色,她不知道蘇芸拽的什麼,但任昊就在裡面,於是她呼地一下抬步沖了上去:「那是我挺早前的……皮草!早不能穿了!你別拽了!聽見沒!」
「哎呀你吼什麼,我就拿出來看看唄。」蘇芸是鐵了心了,整個肩膀探了進去,臉蛋露在外面訕訕的回道,但是手上卻更用力拽了,可感覺這古怪的「皮草」好似掛著什麼東西,怎麼也拉不下來,她當即更加興奮的加大了些力度,「咋回事兒?哎喲!還帶著勾呢!?」
任昊欲哭無淚,這種感覺就如同上學時被老師揪鬢角一般,錐心刺骨。
任昊甚至能感覺到,那一把毛即將脫離毛囊了……
危急關頭,夏晚秋趕到了!
她將長長的素臂一把伸進衣櫃,危機時刻順著蘇芸的手臂摸了過去,她手長,摸向了更深處,「都是些舊東西,好長時間沒洗了,估摸都長蟲子了,嗯,先別折騰它了,咱吃飯去吧。」夏晚秋就這麼摸到了任昊軟趴趴的大鳥上,但是沒發覺是什麼,只是訝異的抓握著。
感受到涼冰冰的玉手,任昊迅速膨脹起來,旋而夏晚秋明白了那是什麼……
「蟲子?」恰好蘇芸問。
「啊——!!!」夏晚秋尖叫一聲,「是……是蟲子——!好大的蟲子——!」若同觸電似得往後一跳,撞到了床鋪上。
蘇芸嚇得一激靈,不禁下意識鬆開手迅速抽了出來,撇嘴噁心的同時奇怪的看向夏晚秋,暗忖夏姐何曾這麼失態過?而且夏姐並不怕蟲子啊。
「夏姐,你不是不怕蟲子嗎?」
「怕!怕的要死!」只是頃刻間,夏晚秋臉上的紅暈都延伸進領口了,她想逃離這個讓她面紅耳赤的地方,「走走走!趕緊去吃飯!」
「可是……」
「沒有可是,現在!立刻!馬上跟我走!」
「那行吧……」蘇芸見夏晚秋「怒」了,便老老實實的答應,夏晚秋便把羞憤的目光投向顧悅言。
顧悅言會意點點頭,「嗯,吃就吃,聽你們的。」
「那就走!」夏晚秋面紅耳赤急愈離開,剛走兩步記起沒穿內衣褲,於是折身的同時往外轟著兩女:「出去出去!我要穿內衣!」
「夏姐……別推,我們拿東西啊!」蘇芸擠過去拎起床上的幾個衣服帶,跟著夏晚秋走到客廳,「那你趕緊的,我們等你。」
「對了,關於你男朋友,什麼時候……」
「閉嘴!馬上出去——!」這是尖叫聲。
然後顧悅言拉著被訓斥的縮頭縮腦的蘇芸離開了,夏晚秋則一言不發的愣了片刻,之後把心一橫,脫得光溜溜的打開櫃子,也不看任昊,自顧自的選出內衣褲穿上,想了下又嬌滴滴的打開一包黑絲,背對任昊撅著屁股換了上,最後套好裙子離開了臥室。
只留下埋在女人衣物裡的任昊,由於夏晚秋有些衣服不髒便不洗,所以整個櫃子裡充斥著一股濃濃的女人體味,加上之前的種種曖昧,這股讓人旖旎的馨香熏得任昊直想抓把絲襪套到屌上痛快的擼一管。
……
聽得客廳開門的聲音後,任昊胡亂扒開了壓在身上的衣服,輕輕推開了衣櫃門,探頭朝緊關的臥室門望瞭望,繼而躡手躡腳地爬了出來,然後將跟著身體帶出的胸衣扔回去,旋即挪到臥室門口。
很謹慎的附耳在門板上,屏息聽著動靜。
「我還真沒去青年餐廳吃過,那邊兒菜怎麼樣?」
「挺好的。」這是夏晚秋沒好氣的聲音。
「嘿嘿,是不是我倆打擾你了,你今天好不對勁,不會是沒滿足吧?」
「啪!」
「哎呀!悅言!夏姐打我屁股!」
「別說了,要不我也揍你。」
「行了!」只要兩人一刻不離開,夏晚秋一刻便不能安心,她怕蘇芸這個磨人的傢夥再弄出什麼事端,逐催促地推了她一下:「快點兒吧,別老磨磨蹭蹭的。」
「知道啦。」
蘇芸讓開身位讓顧悅言出了去,突然,她一個回頭,目光緊巴巴地盯著夏晚秋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沉吟了片刻,「夏姐,這次我跟悅言就先放過你嘍,嘻嘻,不過下次嘛,你可一定得讓我們見見你男朋友。」
「嗯。」夏晚秋晃著過於嬌弱的玉手解氣的抿抿嘴,又推了一把反手拉住門,「走你的,我關門。」
「你可是答應我了,到時候不能耍賴。」蘇芸這才滿足地踏出房間,「好久沒吃烤熱了,下次叫任昊跟咱們一起去吧。」
「行。」夏晚秋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隨手準備關門,然而一秒鐘後,她卻渾然一顫,扶著門簷的手臂瞬間僵硬住了:「你,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蘇芸背對著她往樓下走著,發覺顧悅言自己下去了,於是回頭提高嗓門道,「我說我好久沒吃烤熱啦,下次叫任昊跟咱們一起去!」
「叫……叫任昊幹嘛?」
「他……」勾起嘴角的蘇芸站在二樓半的過道上扭頭看著夏晚秋:「不是你男朋友麼?」言罷,頭也不回地往樓下跑了。
「你……你怎麼……」
看著蘇芸得意的背影,夏晚秋呆若木雞!
她知道了!
她知道任昊和自己的關係!
她知道他就在房間裡!
這……這怎麼可能?
夏晚秋絞盡腦汁也不明白蘇芸怎麼知道了任昊的事情。難道是剛才屋子裡露出了什麼破綻,叫她發現了?
可到底是什麼時候?
在衛生間?
還是在衣櫃裡?
「夏姐,怎麼還沒下來啊?」顧悅言的聲音自樓下飄了來。
「小芸!」夏晚秋趕忙急急叫住了蘇芸,小聲道:「事情不是你想像的樣子,我跟任昊不是,唉,我們還沒……哎呀,反正你誤會了!」
蘇芸看看樓下的顧悅言,眨巴眨巴眼狡黠的蚊蚋:「你說什麼哦?我聽不懂。」
夏晚秋單手捂住腦門,沒好氣的踢了下腿,差點甩飛高跟鞋:「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
「任昊的事。」
蘇芸神神秘秘地笑了一笑,做出討厭鬼的模樣一字一句道:「秘……密。」
「呼……」夏晚秋氣的眉毛直跳,腦子有些亂,「我手機忘拿了,你先下去等我吧。」旋而高跟鞋踩的如同放鞭炮,急吼吼的折身回屋,「碰」一把將門摔上。
「任昊!」進到屋子的夏晚秋一臉暴走的嬌蠻,揮起手臂指著露出一絲縫隙的臥室門,「蘇芸的話你聽見了吧!?」
話音剛落,只見任昊從細細的門縫中露出了腦袋,長歎一口氣萬分無奈道:「聽見了……」
「她是怎麼知道的?啊?!」夏晚秋的嗓音提高了好幾度,掐著蜂腰上前,單手指著任昊的腦門喝道:「告訴我!她是怎麼知道的?」
「別著急,讓我想想……」任昊歎了口氣,揉著太陽穴苦苦思索。
夏晚秋覺得自己像個跟男朋友撒氣的小女生,所以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一些:「小芸有一次進了衛生間,是不是那時候發現的你?」
「沒有。」任昊斷然道:「那時她眼神都沒往我這兒瞧,肯定不是那時候的事兒。」
「衣櫃裡呢?」
「不是。」任昊撓著頭髮仔細回憶著:「蘇老師就拽過我的……我的……毛……」任昊說道這裡,一臉尷尬的自嘲瞭解尷尬,「還說是皮草……呵呃呵。」
「好笑?!」
任昊馬上收起訕笑,正色的搖頭,「不好笑,不過我確定她沒發現我。」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夏晚秋就覺得是任昊的疏忽,沒有理由,「莫非是小芸算命算出來的麼!」
「先別急啊,我想想……」任昊懊惱的搓著臉,末了也想不出來:「這樣吧……蘇老師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得趁著她還沒亂說以前,把事情解釋清楚,那個,你待會兒跟蘇老師解釋一下吧,要不我去也行。」也只能這麼解決。
夏晚秋重重一聲冷哼,嬌蠻道:「我怎麼跟她解釋?!要去你去!」
「那也行。」忽然,任昊感覺有些不對,凝神了片刻,捕捉到一個疑點,「對了,蘇老師既然已經誤會了我和你的事兒,可她的反應好像不是很大啊?你想,我是你的學生,按常理推論,蘇老師應該是一副很詫異的表情,不可能輕輕易易地接受吧?」
夏晚秋沒心思聽他廢話,用有力的手勢打斷:「我不管,你去解釋!」說罷,隨手扒開冰箱抄起了啤酒,狠狠往肚子裡灌了一口。
「哦。」任昊覺得夏晚秋生氣挺沒道理的,明明是她昨晚灌自己喝酒才出了這檔子事。
但是終歸也有自己的責任,於是他小聲讓夏晚秋背過去,然後從臥室出來,四周撿扔的到處都是的衣服,最後自栗色衣架上拽起T恤衫,快速穿上,又回到夏晚秋附近,猶豫著瞅瞅她:「那個,是不是你先下去,把顧老師支開?」任昊不想跟顧悅言在這種情況下碰面。
夏晚秋霍然變色,「碰」地一聲將啤酒罐拍在茶几上:「要去你去!」頓時,啤酒沫自灌口湧了出來!
「好好好,我去,我去。」任昊上前拍她肩膀,夏晚秋就一扭身子,任昊再碰她再扭。於是他只能先去廚房找了塊乾淨且吸水的抹布,清理起茶几上撒落的液體。
他百分百的包容著夏晚秋。
夏晚秋也感覺的到,側目看看他,看著包容自己無理取鬧的男人,臉上的寒霜迅速化開,然後又彆扭的板起臉,「放那兒吧,回來我自己擦。」甩了甩右手的啤酒沫,她慢慢做出非常生氣的表情,扭身看著任昊,不停的勾著滿是啤酒沫的素手。
「我給你擦擦手吧。」
「哼,不用你擦。」但她老老實實的任由任昊抓起纖長的蔥白玉指。
忽的,昂首俯視任昊的夏晚秋輕輕一呆,緩緩又把目光放在彎腰幫她擦手的任昊身上:「你的衣服……」
任昊聞言,奇怪地看了過去:「我衣服?我衣服怎麼了?」說著,還下意識地拽了一下。
夏晚秋一眨不眨地盯著那件T恤衫,眼神中的色彩已從狐疑瞬間轉化為愕然:「果然是你!你的……衣……服!」那唇齒間蹦出的幾個鏗鏘有力的字眼,讓任昊稍稍覺到莫名其妙。
「我衣服沒事兒啊……等等!」任昊突然一臉尷尬,顯然記起了什麼。
呼!
夏晚秋徒然揮臂,粉拳雨點般的落在任昊胸口,擂的砰砰響:「你可真夠可以的!任昊!都怪你!都怨你!都怪你!」
這他媽哪兒是粉拳,這女人是吃大力菠菜長大的?
「咳咳……是是,怪我,怪我忘了,別錘了!」確實怪任昊,他這件略小的T恤是重生前的,上面有他的名字!
……
一通發洩後,夏晚秋氣呼呼的摔門而去,任昊則隨後揉著胸口也悻悻而去。
禍不單行。
回到家後,卓語琴聽見聲從廚房出來,手裡還攥了把菜刀,一見是任昊,揚手作勢要仍菜刀!
嚇得任昊一蹦,旋即訕笑的看著母親……之後卓媽媽一通訓斥,眼角還掛著以前自己持家時從不輕易留下的眼淚,這讓任昊更加愧疚。
根本不怪卓語琴,只能怪任昊三番五次的徹夜不歸。
之後任昊答應母親陪她逛街,卓語琴才慢慢平靜下來。任昊這才得空去廁所脫下T恤,鏡子前,任昊的胸前一片……青紫談不上,一片紅印。
問題不大,關鍵是還有咬痕,這該如何跟謝知婧解釋?
只能讓薛芳背黑鍋了,任昊恨恨的暗忖,夏晚秋這個屬狗的瘋女人……
接下來任昊趁著周日,跟媽媽去瑜伽班報了名,逛了逛街,讓生悶氣的卓語琴一直樂顛顛到週一早上。
週一。
任昊上學後特意觀察了顧悅言跟蘇芸,他要看看是不是真被發現了。
兩個女人對他的態度都不同於往日,蘇芸對他的打量變多了,任昊則裝出平常的模樣,不久蘇芸便搖了搖頭。
對於蘇芸的表現,直覺告訴任昊她不認為自己是夏晚秋的男友,那麼到底情況如何?
任昊想問問夏晚秋之後如何,但理智告訴他,這兩天絕對不能去觸黴頭。
顧悅言還是那樣,自從被任昊救了性命,這些天一直毫不遮掩的盯著他看,這之前都是遮遮掩掩的不肯被發現。
現在呢,幾乎就是目不轉睛,講課的時候喜歡踱步到他身邊,倚在他的課桌,提問也幾乎只對他一人,一些知識難點也會主動過來詢問任昊需不需要單獨講解,雖然還像平日那般恬淡,但直視任昊眼睛的溫柔目光,讓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有了濃重的情感流露。
這份不遮不掩的情感不參雜情欲,似乎是顧悅言想這樣就這樣,沒有半分畏懼同學怪異眼神的不自然。
而被個性如此鮮明脫俗的女人盯上,任昊喜憂參半……
第07章 柴刀結局我不接受
李德元今年三十九歲,將近一米九的個頭虎背熊腰,剃了個大光頭配上粗獷的五官,看上去就不是善茬。
他是山東城陽一個鄉鎮的地頭蛇,他現在所在的這家老虎機房就是他照看的場子。
接過服務員再次遞來的一盤遊戲幣,隨手抓了一把遞給坐在旁邊機位的小弟,自己則再次投入老虎機中。
做了一輩子的溷溷如今也算小有名頭,手下聚集了十多個社會閒散人員,為非作歹無惡不作。
但是最近過的並不好。
因為如今正是嚴打關口,得知內部消息的他吩咐兄弟們近期消停下來,別撞槍口。
這樣,財源自不能滾滾而來。
而更出乎意料的是嚴打持續的時間有些長,導致這種只出不入的財政狀態下,還要養十多個小弟吃閒飯,讓他不能再像之前那般大手大腳的揮金如土。
其實過的比普通人好多了,但在他看來,這種縮手縮腳的狀況有一種落魄感,小時候窮苦的他很不喜歡。
煩躁的撓撓鋥亮的後頭,李德元抓著最後一把遊戲幣繼續往老虎機裡塞,心裡則再次想起李夢瑤說的話。
跨省去綁票富婆?
這橫財可沒那麼好賺,雖說李夢瑤的計畫看似天衣無縫,可誰知會不會出現意外,這種事容不得絲毫閃失,所以怎麼琢磨都是個進監獄的點子,所以還是算了。
監獄他可不想再蹲了。
李德元已不是初出茅廬的莽夫,歲月的沉澱讓他學會了深思熟慮,覺得事不可行便徹底拋下了這個念頭,一門心思的玩起老虎機。
投幣投幣投幣……出少入多。
很快,老闆送的幣用完了。
「老宋!再給我來五百!」李德元不滿的看了看櫃檯,扯著洪亮的嗓子喊道,轉而狠狠拍了拍老虎機,「他媽的不信你吐不出來!」
櫃檯那邊禿頂的中年男人面露苦色,最後忍無可忍的咬咬牙,喊來旁邊的員工,附耳說了幾句。
服務員二十出頭,眼眸靈動,看得出是個機靈人,聽明白老闆說的話後,便壯著膽子,端起三百遊戲幣走了過去。
「元哥您玩好,我們老闆說了,這些跟之前的都當是送您跟弟兄們樂呵的,不收您錢,祝您玩的開心……累了的話……那個……就請您就早點回去休息。」小年輕帶著滿面的笑意,低頭哈腰的連連鞠躬。
李德元陰鷙的眸子裡射出一絲陰冷,他哪能聽不出話裡話?
以前,自己有錢的時候沒等玩光,五折的遊戲幣就送過來了,也從沒人來說三道四,現在……李德元感覺面子上掛不住了。
所以他起身揪過服務員的衣領吼道,「在這玩是他媽給你老闆面子,老宋!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老李啊,我這小夥計剛來不懂事,你多擔待。」櫃檯那邊宋老闆一直瞅著,見狀掛起虛偽恭謙的笑容,邊說著走了上來,猶豫片刻咬咬牙,小聲道,「不過啊,李哥,說句您不願意聽的話,這生意可不是這麼做的,我每個月保護費按時交,您偶爾來玩我也不收您錢,但您……帶著這麼多人來玩,我總共就這麼幾台機器……您說……」
說著宋老闆帶點懼意環顧四周圍上來的三個寸頭青年,背心外裸露的不是獅豹就是龍虎,配上充滿戾氣的表情,好不嚇人。
可再嚇人,財路被斷了等同於要他的命,被欺壓久了總要反彈,「李哥,年輕時候我也溷過,替人看場子可不是您這樣,拿了我的錢再這麼做,道理上講也不合適啊……」總算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喲,看不出來,老宋你也溷過?這是給我盤道?」李德元大刺刺的拍拍他肩膀,「但是你說的對,道上的規矩我明白,我啊,馬上帶他們走。」
宋老闆聞言低眉順眼的連道不是趕人,李德元則露出慘白的牙齒再次開口,「宋老闆,我還沒說完呢,還有但是……但是!你這口氣怎麼聽怎麼彆扭,我想想……你是要教我溷社會對不對,宋哥?」
「不是不是……李哥,誤會了,誤會了。」宋老闆連連哈腰。
「呵呵,話說回來,我樂意走,可我這兄弟們不樂意啊,你看你不得意思意思?」道上的規矩是保護費拿了,額外的就分文不取,但是李德元近期是真缺錢。
「這……是是是,行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宋老闆抹了抹汗,轉頭看了看又湊近的幾個小青年,訕笑連連,「這樣,小趙啊,去櫃檯拿兩千塊錢,我請李哥弟兄們吃頓飯,權當賠不是,還有,李哥,這地方之後還得勞煩您照看,您多多費心,多多費心。」
「呵呵,沒問題,不過兩千塊錢恐怕是不夠,畢竟十多個弟兄。」
「李哥……最近真的,嚴打我這行也不好幹。」宋老闆一臉便秘的表情,瞅著李德元凝眉,旋即苦懨懨歎了口氣,對櫃檯那邊的服務員道,「小趙,在給李哥拿兩千。」
「行,老宋就是上道。」李德元滿意的點點頭,「錢我拿了,這事就算了了,你放心,買賣不好做,兄弟我理解。」算是保證以後不來搗亂了。
於是宋老闆再次陪著笑的送走了李德元,待人走遠後狠狠的唾了一口,眸子裡全是怨憤。
要是沒有後來的兩千,宋老闆也能忍下這口氣,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這晚,宋老闆花大錢攀上城陽數得上號的黑道人物,次日李德元被叫去敲打了一番,之後還擺酒賠罪才算了事。
他為貪婪付出了代價,如果這之後他能就此醒悟也罷,但之後又為了貪婪丟了性命,則是一言難盡的後話。
而此時,李德元為不講規矩付出了代價,賠了大筆精神損失費的他基本是沒錢了,走投無路下便再次考慮起林夢瑤的提議,直到林夢瑤帶著劉素芬火辣的照片,同時許諾事成後自己也跟他睡,被財色同時勾起欲望的男人終於答應了。
對於林夢瑤這個魂牽夢繞的小娘皮,他惦記許久,只是這個貞烈的女人時刻會用一把槍威脅自殺,後來這個女人又勾動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這才遲遲沒有得手。
想起那日她被男友送到自己床上,絕望下自包裡抽出一把漆黑的手槍,那股子為了貞潔而堅定無比的眼神,讓他明白林夢瑤外表的放蕩騷氣只是掩飾,那副濃妝豔抹的妖冶也是自我保護。
自此,比起她優質的外表,更吸引李德元的是林夢瑤的內在,說來荒唐,一種自踏上社會便漸漸爛掉的純情感,在他心裡復蘇。
所以李德元為了保持這種新鮮的感覺,好不如往日那般如走肉行屍,便沒有想方設法的強上林夢瑤。另一頭,年輕的林夢瑤還以為是李德元懼怕手槍。
李德元是怕槍,但他有無數種方式強行佔有林夢瑤,他卻沒那麼做。
在李德元眼裡,她就像無暇的玉石,讓人不忍破壞那份純淨,只是這份純淨深藏在璞石深處,需要懂的人才能欣賞。
也許是李德元見多了墮落糜爛的女人才能欣賞她拼命掩飾的純淨。
就這樣,敲定計劃的李德元開著麵包,載了連同李夢瑤的三人上路了,至於到達目的地後,則要經過周密的踩點才行。
綁票可沒那麼容易。
……
今天是高二的第一次月考。
清晨六點四十五分,一聲輕呼自牛街教子胡同的一處中高檔社區某處飄出。一身短袖純棉睡衣的崔雯雯單手至立在單人床上,睡眼蒙矓地呆呆看著床頭那款蘋果樣式的小鬧鐘,「呀,都快七點了!」
學校七點半上課,顯然,崔雯雯起的有些遲了。
自上學起便從未遲到過的崔雯雯匆忙跑去洗漱,穿好校服,繼而輕輕推開母親的臥室門。
「媽,我快遲到了,早飯您得自己弄了。」崔雯雯歉意地瞧著剛剛轉醒的謝知婧,「冰箱裡有麵包牛奶,牛奶記得熱一下再喝,嗯,被子您也別忘了迭哦。」
謝知婧昨晚跟任昊在一起,耳鬢廝磨到十點多才回家,昨日歡好的餘韻未消,此刻她拍著嘴巴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滋潤的紅撲撲的臉蛋分外妖嬈:「嗯嗯,知道了,快上學去吧。」
忽而,想起了什麼,謝知婧隨意地從被窩裡爬起來,一邊捋著頭髮笑眯眯道:「等等,雯雯啊,你前些日子不是說國慶日大家一塊玩玩去麼,嗯,那天我跟你……跟你舅媽商量了一下,十一就去小湯山龍脈溫泉度假村吧,聽說還不錯。」
「我舅媽?你找著她了?!」崔雯雯眸子裡露出一絲喜色,「她這一年都去哪兒了,都不來看看我……」
薛芳是很疼崔雯雯的,只是一年沒聯絡,崔雯雯分外想她。
「發生了一些事情,是要跟你舅舅離婚,嗯,這事晚點再說,你記得週末叫上你那些好朋友,都叫來,組團便宜。」
「為什麼離婚?」崔雯雯不解,但還是重重一點頭:「那等晚上再說,我先走了。」
……
七點三十分。
師大附中高中部,高一一班教室。
仍是往常職業裝束的顧悅言手拿課本,站在講臺前看著底下的四十幾個同學:「大家都應該知道了,今天是考試第一天,上午考語文、英語,下午考數學、物理,嗯,既然我是你們的班主任,那麼,至少在語文這個科目上,我不希望大家的平均分比其他班差,好了,第一科八點開始,還有些時間,我再帶大家複習一下吧。」
說著又走到任昊的座位上倚著,圓滾滾的屁股壓在任昊的課桌上,擠得愈發鼓脹。
任昊則抽了一眼,便靜下心開始隨著顧悅言的講解溫習功課。
小二十分鐘,顧悅言不知何時將教師椅搬到走廊上,坐在任昊旁邊,手肘撐在任昊課桌上托著臉腮,翹著二郎腿另一手優雅的拿著書。
「時間也沒多少了,我最後強調一下背誦段落吧。」顧悅言讓大家翻動課本,指出了幾個重點段落,而後又走到黑板前寫了幾首唐詩,「高考時,默寫這一項的分數是白給分的,也是你們必須要拿分的,咱們剛開學不久,所以這次默寫考題很簡單,範圍很小,就在我給大家指出的這些段落裡出,嗯,如果就這麼些內容還有人錯,考完試後可就別怪我罰你們抄課文了。」
做完這一切,顧悅言便再次回到任昊身邊,開始一對一的講解……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主要是交流作文的寫法,基礎任昊沒有半點問題,作文也只是交流,任昊可不比她差分毫。
二十分鐘後。
顧悅言坐在任昊身前,兩人的面部咫尺之遙,呼吸可聞,聞著陣陣天然的馨香,任昊早就心神不寧了。
終於,顧悅言起身拍拍手掌,任昊才暫時得以解脫,「同學們,我去拿考卷,大家可以稍微放鬆一下情緒,放空一下腦袋,畢竟考試臨場發揮也很重要。」
隨著高跟鞋的聲響消失在班級門口後,屋裡同學方輕輕議論開來。學習好的傢夥討論題目,學習差的傢夥隨意閒聊,甚至,還在琢磨怎麼作弊能不被顧悅言發現。
無疑,薑維就是其中一員。
後座的他使勁拍了拍任昊:「昊子,一會兒要鄰桌幫幫我啊,我最近光玩遊戲去了……」
任昊比了個ok的手勢,旋即側身看了看心事重重的崔雯雯,「怎麼樣?複習的還好吧?」
崔雯雯臉蛋與唇色還是偏白,仍是那股我見猶憐的嬌弱感:「嗯,昨晚複習的晚了,今天差點遲到。」說完俏皮的吐吐舌頭,只一點粉色的舌尖,卻透著嬌嫩可口的感覺。
想必跟她媽媽的舌頭差不多吧?甘甜,有點涼涼的,更多的是濕滑有嚼勁……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驅走那絲旖念道:「也不要太有壓力,加油。」崔雯雯報以甜美的笑容同時有些羡慕。
任昊每次考試都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而且平日也不見多用功學習,卻每次都考那麼好,她很佩服,同時也羡慕任昊無拘無束的灑脫作風……或許說是仰慕更合適。
而她呢,似乎學習就是她的全部,無暇分心,生活也枯燥單調,她習慣這種平澹如水的日子,但認識任昊以後,她就想像任昊那般活的多姿多彩,渴望與他一起接觸新鮮的事物。
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她是對任昊有意思的,不然也不會獨獨對任昊笑靨相迎,而任昊雖說對她很好,也帶她去吃過飯,但他跟每個女孩子都是如此,最特別的便是蔣貝貝。
耳邊聽任昊與蔣貝貝說著閒話,任昊的幽默時刻能逗得蔣貝貝咯咯嬌笑,這讓她漸漸感到煩懨,然後像往常一樣,忍耐下去。
「咚咚咚!」
崔雯雯蹙著略帶淒婉的眉心抬起頭,就見門口高挑的夏老師單手掐腰,另一手骨節將門敲的梆梆響,「任昊!馬上就考試了!還有功夫跟人聊天!你不學別人還得學!跟我去政教處!」
任昊又被逮住了,解氣的同時崔雯雯有點小擔憂,於是轉頭對一臉訕然的任昊低語,「一會兒態度好點,別惹夏老師……嚶……」最後她發出貓咪似的嚶嚀聲,任昊又摸她頭了。
感覺臉蛋迅速燙了起來,怦然心悸的同時,崔雯雯好想起身告訴任昊——我不是你妹妹,不要用這種大人的方式摸我!
但她卻沒有,看著任昊的背影,一絲愁緒湧上心頭,每次任昊用這個動作似乎都再告訴她:你在我眼裡只是小妹妹,沒有別的可能。
感覺上是百分百親人式的摸頭,就像媽媽一樣,而不是她渴望的愛侶式摸頭。
所以她就強迫自己不去喜歡那種感覺,畢竟她對任昊的心思可沒那麼簡單,她要愛,男女的愛。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崔雯雯的愁思如雨,今天的考試註定發揮失常。
而她只有學習能跟任昊比,如果連這方面都比不上,她該多麼難受……
說是打擊都不為過。
……
那頭政教處的任昊被訓了一通,然後跟在夏晚秋身後回到教室。
教室內瞬間噤若寒蟬。
夏晚秋板臉瞅了瞅他們:「臨時調動,顧老師監考三班,你們班語文由我監考,現在,把語文有關的一切書本都放到講臺這裡,準備考試。」然後回頭瞅瞅任昊,「至於你,你這種頑劣的學生,我擔心你作弊,你就坐我旁邊答題吧。」
於是任昊在全班同情的眼神下翻了個白眼,然後整場語文考試,夏晚秋就邁著一雙大長腿,時不時在他周圍轉悠,最後任昊忍不住舉了手。
夏晚秋便探頭過去,任昊小聲戲謔,「夏老師,您是想讓我誇讚您穿了黑絲很性感嗎?」
噌,夏晚秋的臉通紅,讓任昊說中了。
……
下午五點。
鈴鈴鈴!
「時間到,都停筆交卷。」
一天的考試終於結束了。
崔雯雯表情難看,她對今天的答題十分不滿意,匆匆收拾東西,臨走看了眼湊在任昊身邊的蔣貝貝,想了想上前邀請了任昊跟蔣貝貝十一一起去溫泉,然後便抿抿嘴獨自回家了。
任昊則感覺到崔雯雯的悶悶不樂,略微不解的開始收拾書包,暗忖有必要開導一下,畢竟便宜閨女呢……
「太好了,要去溫泉咯!等那天咱一起去吧?昊子!」蔣貝貝有絲小雀躍的撒嬌,膩膩的鼻音瞬間拉回任昊的注意力。
「噫……行行行,少噁心我。」正把一本語文教材往書包裡塞的任昊,忽的察覺蔣貝貝突然縮了縮,旋即感覺教室一下子安靜了,他狐疑地抬頭一看,只瞧模特般高挑的夏晚秋正立在班級門口,目光直直看著自己。
兩秒鐘後,一臉威嚴的夏晚秋身子一扭,竟是莫名其妙地又走了。
大家都不知道夏晚秋在看什麼,唯有任昊瞭解她的作風,顯然是找自己有事唄。
「我先回家了,明兒見吧。」俐落的收拾完書包,任昊告別蔣貝貝等人,跟上了往政教處方向慢慢踱步的夏晚秋。
在教學樓口的一盆中型盆栽前,夏晚秋抱著肩膀沉目回過頭,盯著慢慢走來的任昊推了推黑色鏡框,竟是抬起步子扭頭走了,一句話也沒說。
任昊納悶地叫了她一嗓子:「夏老師?」
夏晚秋頓住步伐,微微側了下腦袋,好像在用餘光看他:「回家換身衣服,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聰明絕頂的任昊直接聽出大概,瞧了瞧四周走過的學生,壓低聲音道:「什麼事?先說好相親我可絕不頂雷。」
「嗯?!」
「你別發火,我去不像那回事。」
聞言,夏晚秋抱著高聳的胸部喘起粗氣,就這麼盯著任昊,周圍學生那麼多,她也不好發作。
「那……我給您出出主意?」
夏晚秋微不可查的一點頭,轉身便走,幾步後又回頭,原地沒動的任昊只得打電話給母親,然後跟在夏晚秋身後。
……
茶館是老北京的特色,但任昊與夏晚秋都不好此道,只是找個安靜的地方談事情而已。
兩人談了半響,任昊也沒出點像樣的點子,因為最好的點子確實是假扮男朋友……
夏晚秋朝著任昊發了一通火,這才將情緒控制住一些,蠻不講理道:「如果不是你,我媽不會天天逼我相親,煩死人了知道麼,總之,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你必須去幫我解圍。」
「誒,好嘞好嘞,夏女王。」夏晚秋都這麼開門見山的說了,任昊再不答應就純粹是自討苦吃了,但卻捏著嗓子裝太監噁心她。
夏晚秋也沒理,她腦子天馬行空想別的呢,「那好……如果到時候假扮情侶,我不希望被拆穿,所以,咳,你不是有女朋友嗎?你對她怎樣,對我就要怎樣。」
任昊一口老茶嗆得咳嗽不停,末了順著氣道,「夏老師……咳咳,你開玩笑吧?做做樣子嘛,你放心,只要你別出問題,一定不會被拆穿。」
「我就這樣!反正出了紕漏就怪你!」
任昊沉默片刻,吐了口氣道,「那是不是我跟我女朋友睡覺,也要跟你睡覺。」
夏晚秋耳根子通紅,卻是抿抿嘴低下頭,沒有言語,意思不言而表。
「這……不是還沒到那步麼,那個……時間很晚了,夏老師,咱們回見。」任昊落跑了,出門還抽了自己倆嘴巴子。
身後的夏晚秋抬起頭狠瞪了兩眼,然後拿起自己的挎包緊隨其後,出了茶館便頭也不回的「噔噔噔」離去。
回頭望著漸漸走遠的夏晚秋,任昊失笑著搖搖頭,原地蹲坐在馬路邊,右手摸進兜口,下意識將煙掏出來,嗒,點上。
「吸……呼……」一大口煙吸進肺裡,任昊眯著眼享受片刻的飄然。
這些天,不,這一年,確實發生了太多太多事,任昊一度忙得焦頭爛額,以至於連抽煙的工夫都沒有。現在終於閑下來了,可任昊卻感覺不到開心。
一股對於愛情的迷茫感在心底蔓延開來。
謝知婧、薛芳、顧悅言、夏晚秋……
這麼多女人,只能為了一個辜負其他人嗎?
這樣對嗎?這些疑問困惑任昊許久。
與夏晚秋的恩恩怨怨,任昊確定自己無法斬斷,這個迷人的女人,倒不如說是小女孩,內在性格拗的可愛,外表也是花容月貌,身材更是嫋娜娉婷。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就像現代女人的擇偶標準,先看條件,條件好了才投入感情。
男人何嘗不是先看臉呢?
任昊相信,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比他煎熬,守著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女人,卻不能全部得到……
想了片刻,問題顯然沒那麼簡單,不然也不會困惑許久,總需要一個契機才能解開這個心結。
「唉……」任昊扔掉煙頭,強迫自己不去想,而後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轉身朝馬路斜對面的站牌走去,「你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塌下心來好好賺點錢不行嗎,那才是正事啊。」任昊自我安慰著。
「喂,小姐你沒事吧?」
「我的天……她怎麼了?」一個小夥感歎什麼,後一句話明顯透著殷勤。
「我說你別擠啊,她突然就坐地上了,喲,這麼漂亮別是有心臟病吧?」
「讓讓……唉,姑娘你等會,我給你打120!」
正等著過馬路的任昊聽見了身後不遠處的聲音,馬上回頭看去。
「夏老師?」
讓任昊大跌眼鏡的是,那本該消失在這裡的夏晚秋,竟然就蹲坐在離任昊十五米外的地方,她一手捂著額頭,一手略有顫抖地緊緊抓著腹部,蒼白的側臉上不住有汗水流淌下來。
任昊急忙沖了過去。
此時,夏晚秋身邊圍了不少人,一看是這麼個大美人,人群裡熱心男士比比皆是,有上去扶的,沒搶上的趕忙撥打120補救。
可誰知,神色痛苦的夏晚秋卻打開伸來的狼爪,咬著牙道,「不用叫……救護車!」
「夏老師!」趕來的任昊用蠻力擠開人群,一把纏住想自己站起來卻搖搖欲墜的夏晚秋,「你這是怎麼了?又是……胃不好?」他瞅見夏晚秋捂住的是胃部。
夏晚秋一顆不安的心頓時有了找落,全身亂綿綿的靠在任昊身上,癟著嘴有種要哭的感覺,極度柔弱道:「我包裡……有藥,幫我……拿!」言罷,她極為虛弱地用眼神點了下掉在地上的黑色小手包。
「好好,你還能站住嗎?」
夏晚秋將臉埋在他胸口搖了搖頭,一絲濕濕的感覺傳了過來……
這是哭了?
我的天……
眼淚似乎在融化他的心,讓他愈發溫柔的緊了緊懷裡的大姑娘。
「各位,誰能幫忙撿起包嗎?」任昊喊,熱心人士自然迅速撿起,遞給任昊。
快速擰開紐扣,任昊伸手進去。夏晚秋包裡很乾淨,不像平常女人那樣堆滿了化妝品,而且連鏡子都沒有。
一串鑰匙,一個錢包,一個記事本,一瓶寫有「複方氫氧化鋁片」的藥。
任昊馬上擰開藥瓶取出四粒白色藥片,「給,快吃了吧。」
夏晚秋低著頭不肯讓任昊看到她的臉,抬起手勉強接過藥片送入口中,嚼了很久,方皺著眉咽了下去,然後咂咂嘴呢喃,「好苦……我想喝啤酒。」
任昊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這胃的毛病一直沒好,恐怕就是酗酒的原因吧?沒喝的胃穿孔恐怕還得歸功於我的按摩。
但他還是說,「好,等你胃好了我陪你喝,不過不能像之前那種喝法了,會死人的。」
「小夥子,你老師沒事吧,用不用叫急救車,我幫你攙著?」
「暫時不用叫車,寫了啊,她是胃疼,吃了藥應該就好多了,謝謝大家。」任昊說著將手伸到夏晚秋小腹,帶點不肯承認的宣示主權感,然後開始按摩,這舉動讓夏晚秋脖頸都泛紅。
想了想,夏晚秋還是沒有打掉任昊當眾作怪的手,她可不認為任昊是在幫她緩解疼痛,只以為是揩油。
不多久,圍觀的人群便漸漸散去,與此同時,夏晚秋在任昊的按摩下,臉色也比方才稍好了些,回過來一些力量,於是她兩手抱得更緊,似乎把任昊當成一棵樹,然後往上……攀爬。
任昊只得順著她的意思,托著她的屁股,為她拽著裙擺,預防走光,自然會摸到那雙絲光致致的黑色絲襪,手感很有紋理,畢竟夏晚秋腿長的過頭,這種均碼的絲襪,到她腿上彈性要被拉到極致,很緊很緊,纖維自然要撐的略大。
很快任昊沒心情體會了,因為這種體位很不雅,行注目禮的人非常多,任昊臉皮厚也掛不太住,於是一邊走一邊道,「好點了麼,要不要下來?」
「沒有,你得送我回家。」夏晚秋撒了個小謊。
「呃,那行。」好險這裡離夏晚秋家不算很遠,向北走了將近百米,旋即向東一拐,就是她家社區。
但這一路好過不了多少……男的高大挺拔帥氣,女的看不到臉,但是那身材全首都找不出第二個,自然是百分百的回頭率。
下至五歲,上至沒死的,不論男女,這讓任昊尷尬萬分。
到了社區,任昊再次打算放下夏晚秋,畢竟這裡的人都認識夏晚秋,不露臉光看身材就能認出來,畢竟大高個,辨識度在哪兒呢。
「等等,我……我還疼。」夏晚秋首次頜首,讓任昊看到她的面色,好看的柳葉眉跟瓊鼻蹙著,略微泛白的小嘴兒咧了咧,樣子苦巴巴的。
然而美女即便擺出苦瓜臉,模樣依舊我見猶憐,這就是先天優勢。
任昊自然心疼,一看不能放下,於是果斷的改變不雅的抱姿,用公主抱的方式將夏晚秋抱上樓,這樣也能解釋清楚。
進了門,任昊把夏晚秋放到沙發上,順手幫她摘掉高跟鞋道,「先躺會,我給你倒杯熱水。」
夏晚秋這會兒疼勁又上了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裝疼的報應。略微喘息的擦了把虛汗,便對著任昊進行另類的撒嬌,「還疼!給我藥!」
「你……這又不是糖豆,是藥三分毒不知道嗎?不行,不能再吃了。」任昊端過水來遞了過去。
「給我!生病了就得吃藥!吃死拉到!」夏晚秋又覺得剛剛帶點嬌滴滴的語氣不符合自己的風格,於是故意提氣用低沉的嗓音嗔道,但卻有些甕聲甕氣的滑稽感,十分嬌憨。
任昊聽夏晚秋搞笑的音調差點笑出來,但人家疼著呢,不合適,「聽話,先喝水吧。」坐過去還摸了摸夏晚秋的腦袋,這種機會可不多。
他是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因為本身喜歡小動物,而夏晚秋就像可愛的小動物。
「你……煩死你了!」夏晚秋想上去搶她的手包,可奈何腹部突然痙攣似得抽疼,頓時臉色更加煞白,「讓你給我你就給我!」
「這樣,我先幫你按按?」任昊只能先放下水杯。
夏晚秋以極小的幅度點點頭,複而大幅度搖腦袋,「不用,疼一會兒自己就好了。」
「你這胃潰瘍之前不是好多了嗎……真是」任昊語氣帶點小責備,但讓夏晚秋有一種被關心的溫暖感覺,瞅見任昊靠過來,夏晚秋一扭身面朝沙發靠背躺著。
「正好,我前段時間無聊看過關於穴位按摩的書,正好有管胃疼的穴位。」實際是大約一年前醍醐灌頂的知識逐步在腦內清晰。
說著,任昊挨著夏晚秋穩穩坐下,拍拍裹著誘人黑絲的小腿肚,意思是讓她起來。
結果,大姑娘就自覺的把腳伸過去,面孔埋在沙發裡甕聲甕氣,「要脫絲襪吧,我肚子疼……你來吧。」說著積極的噘噘挺翹的桃形美臀。
意思不言而喻,讓任昊自己伸手到裙底,去扒她絲襪……
這麼大膽也難為夏晚秋了,小心肝砰砰的,然而只聽任昊尷尬的咳嗽一下道,「不是腳……那個,就按按手就行。」
夏晚秋發誓,此刻如果不是胃疼,一定會狠狠的咬死他,即便如此她也羞得無地自容。
等了會沒有答覆,任昊「呃」了一聲,沉吟片刻,撓了撓頭道,「那我幫你按了,會很疼,忍著點吧。」任昊蹭著沙發邊緣,湊到夏晚秋屁股下側的腿彎處坐好,然後抓過夏晚秋纖細素白的腕子,讓她手心向上,旋即併攏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比著夏老師手掌下邊緣放了上去,在三指距離的手腕正中位置,任昊抽出一根手指狠狠按死了那裡。
夏晚秋的另一隻手也被任昊以同樣的方法量好距離,找好穴位,死死掐住了。
雙線操作,一心兩用對任昊而言十分輕鬆,算是個人能力。
「嘶……」
夏晚秋頓時吸了一口冷氣,她沒想到,任昊一向舒服羞人的按摩怎麼這麼疼?
可夏晚秋在任昊面前不願表現得嬌弱,那到了嘴邊的「疼」字,竟是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只是咬緊牙關,發洩似得用腳後跟胡亂踢任昊的肋骨。
倒不是報復心,只是覺得任昊一定會包容自己,所以她用這種方式告訴他:我很疼,很難受,要溫柔……
信息量很大……也怪任昊太善解人意了,以至於夏晚秋潛意識將他歸納為會讀心的男人。
至於之前在他面前展露的嬌弱真實,那只是懸花一現。好處就是這種彆扭的做法,反差萌對任昊而言每次都是新鮮的,每每撩動心弦。
「你還會中醫?」
任昊想起之前灌頂似得醫療知識,大部分居然是外星生物的醫療知識,看來那消失的無所不能的存在,也會有岔紕的時候,它那些知識能用於人體的只有按摩,於是略微鬱悶的一笑,「不會,就是自己看了點書,不過之前按腳的時候幫你調理過,看樣是用處不大,你該戒酒了。」
「上次幫我按是什麼時候?」謝晚秋冷冰冰的,沉吟一下道,「我不戒,你以前幫我按,之前每次按完那兩天藥都不用吃。」
「……好,那少喝酒,我再幫你按,是不是慢慢就調理好了?」任昊動腦子哄著。
五分鐘後。
夏晚秋忍著心裡的感激,輕飄飄看了任昊一眼,一本正經的口是心非:「效果還……不錯,但是我感覺按腳的效果好。」
「那就好,你只要別像這次這麼嚴重,以後都按腳丫。」任昊也知道夏晚秋喜歡按腳……畢竟能讓她爽。
夏晚秋把雙手從任昊那裡抽回來,蹭的一聲坐起來,試著動了動身子,感覺不疼了,但隨即她眸子閃過一絲隱晦的光亮,於是又大幅度扭動身體,然後略微誇張的眉頭一擰:「嘶……不動的話是不太疼,可連帶腹部動還是會疼。」
「很疼嗎?」任昊有點納悶,他媽胃也有毛病,但是用這套按摩按了幾次,這都小半年了,完全就沒復發。
「也不是很疼。」
任昊盯著夏晚秋看了看,大姑娘眼神飄忽,於是他馬上聯想之前的對話,猜測夏晚秋的真實意圖……
細細琢磨下,任昊便想到了關鍵,暗忖夏晚秋的暗示越來越隱晦的同時,表情正經起來,「這樣,我在給你按一次,但是一個穴位按久了不好,所以這回的穴位不在手上,嗯,方便的話,能不能把左腳伸過來?」
沒等他說完,下一刻,包裹著黑色絲襪的腳踝彪悍的從任昊頭頂拎過,一條又長又直,珠圓玉潤的超級美腿放在了任昊雙腿上。
「來吧。」夏晚秋調整身形優雅的靠在沙發一側,看見任昊用一種「至於這麼著急」的眼神看著她,惱羞成怒下蠻橫的推了任昊一下,旋即再次拿出鴕鳥姿態,一雙纖長的玉手捂住了熟媚精緻的五官。
任昊咂咂嘴,每次都看不到夏晚秋的表情,還是有些遺憾。
抱著夏晚秋長條的黑絲大腿,任昊沒忍住掐捏了兩把,夏晚秋抖了抖也沒說什麼,只是嗚咽著雙手捂得更緊。
任昊見狀收了收心,手掌乾淨的移動到腳心處,拇指不算很使勁地點了一點,發動異能的同時,想了想緩解氣氛解說道,「這個位置,你以後可以自己做做,就順著這裡自上往下按摩,每天做個幾十次就可以了。」
任昊抬眼看著她,透過指尖的縫隙,任昊瞧見了夏晚秋的眼睛,只見她前一刻迷離的目光瞬間凶巴巴的瞪了一下,複而躲開,而後,她手指併攏,喉嚨間嘟囔一聲,算是拒絕任昊的提議。
意思很明顯,就必須任昊給她按。
任昊略感好笑的瞅瞅夏晚秋脖子上象牙白膚漫起的奪目紅暈,繼續移動大拇指,在她泌出濕意的滑膩腳心上按捏起來,「那你聽聽也行,必須是從上到下按,而且要使一些勁,這樣才會有效果,嗯,現在穴位肯定是這裡,不過你自己按的時候還是別穿絲襪。」
「唔——告訴你要脫掉了。」夏晚秋咬著嘴唇的呻吟巧妙的化作頂嘴,沉吟下見任昊沒回聲,蹬了蹬腿,任昊也不搭理。
兩秒鐘後,借著性欲湧動的勁頭,嬌喘吁吁的夏晚秋突兀的放下雙手,緊接著,在任昊想要放下她腳掌的時候,夏晚秋突然媚意漣漣的道:「任昊……我喜歡一個人。」語氣佯作平澹,但是任昊透過她腳底分泌的汗量以及顫抖的聲線判斷,夏晚秋此刻非常緊張。
任昊怔了怔,注意力在夏晚秋腳上的他,隨著這一打岔,也就下意識繼續給她揉起腳來。
但是心不在焉下沒了按摩的手法,按捏下有點狎玩的感覺。
「你知道嗎……我……我……」夏晚秋如同上次,想要告白卻說不出口,只能再次用手擋著臉,似乎在積攢勇氣,但最終歎息一聲道,「你知道,一個女人今年三十歲了,不可能對結婚的事一直抵抗下去,總有一天必須結婚,生孩子,你……明白嗎。」
聽了夏晚秋的話,任昊著實有些驚慌,回憶了一下,好像這是夏晚秋清醒狀態下第一次跟自己這麼認真、這麼不遮不掩地袒露心聲吧?
而她說的話讓任昊心慌,「一個女人」是誰不言而喻。
想到如果夏晚秋嫁給別人,任昊就感覺心裡堵得慌,再想到她跟別的男人生孩子,他就更不能接受了。
想要說自己喜歡她,自己願意娶她,但話到嘴邊,「是啊……她也到結婚的時候了,如果找到合適的……也該結婚。」瞧著默然不語的夏晚秋,她藏在指縫的眸子裡隱隱泛起淚花,只聽她略帶哭腔的希冀:「如果她……她不要名分,只要喜歡的人接受她,然後跟他談一段只有對方的戀愛,什麼都不顧的戀愛……他……他會願意嗎?」
「……」任昊無法回答,接受一個女人?背叛另外兩個?
取捨很難!
房間內只能聽到指針滴答滴答的走著,夏晚秋眼中充滿深沉情感的淚花漸漸縮了回去,終於,她放下了擋在臉上的手掌,不過眼神卻沒再看向任昊,「你走吧。」
重新恢復了冷冰冰的感覺,但這次卻與以往不同,一種隔閡排斥感,一堵無形的牆隱約擋在二人身前,即便任昊仍捧著她的腿,但心與心的距離卻如天塹相隔。
……
「對不起,但是,你想想,如果那人是個喜新厭舊的男人,那你……那她不就看走眼了嗎?」任昊不打算走,他覺得今天不解開夏晚秋的心結,兩人以後絕對會形同陌路,他知道,二人的關係可以定位成任何一種,唯獨陌路人不行,不認識夏晚秋倒也罷了,但認識了如此優秀的女人,任昊怎麼能捨得此後的人生裡沒了她?
既然無法逃避了……那就要面對,尋找一個最合理的方桉解決,這是成熟有擔當的男人的處事方式。
「沒聽到嗎,你喜歡喜新厭舊的男人嗎?」任昊心裡有點發毛,但還是重新按著夏晚秋的腳丫,這次是催人困意的舒服按摩,也算一點心機,他怕夏晚秋一會兒暴走起來招架不住,真被趕出去他倆就算完了。
夏晚秋沉默,轉而無比傷人的看著任昊,這帶著刺骨寒意的眼神讓任昊也想哭。
他心裡苦啊,但一個男人,再苦再悶也得憋著,「那……你不喜歡我們的相處方式嗎?夏老師。」
「夏老師?!還有,不是我們!不是你跟我!是他們,他們!你少自以為是!」夏晚秋找到了讓她發洩的理由,於是動了,真真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不,瘋兔更合理。
「是是是,不是咱倆,我覺得他們那種相處方式挺舒服的,維持下去不挺好嗎?!」任昊招架的同時不能傷到她,這樣束手束腳著實吃力。
「好個屁!我的便宜都給……她的便宜都被那個殺千刀的占完了!兩次差點懷孕!知道嗎?!兩次——!」
任昊耳朵都快被振聾了,但懷孕是什麼鬼?
都沒插進去好嗎?
「沒那麼嚴重……呃……你打算掐死我?!」夏晚秋掐著他的脖子,咬牙切齒的一臉殺氣,「我讓你沒那麼嚴重!掐死你算了!」
這特麼是柴刀結局?
老子後宮還沒開呢好不好!
愈發不忿的任昊眼一閉,不睜,然而這輩子沒過去,他卻下定決心了,走一步看一步!
先穩住夏晚秋再說!
於是任昊閉著眼雙手摸到夏晚秋的雙頰,用蠻力攬了過來,然後脖子上,夏晚秋幾乎掐進肉裡的雙手瞬間沒了力氣。
因為他吻了上去!
觸到夏晚秋薄厚適中的涼涼唇瓣兒便狠狠吸進嘴裡,火辣的舌吻開始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