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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盛世】(07-12) 作者:2804414863

2020-04-27 08:07:12

第七章(三途见闻)

天色阴沉,大块的黑云挤在天上,细密的小雨缠缠绵绵的落到地上。

放眼望去,灰暗的天色如同一片幕布,严严实实的把着天地遮得黯淡无光。

已是城郊,人烟稀少,更何况正在下雨,密集的树林里除了雨打树叶的声音,偶尔也有几声鸟叫。

一辆老旧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虽然破旧,拉车的马却是毛色油亮,肌肉紧绷,健马打着鼻鼾,身子在冰凉的雨点中冒着热气。

“黄叔,你说咱俩咋这倒霉,这雨天,选的咱俩来收拾这玩意…”马车前边坐着两个蓑衣人,一人仰起头,看了看天空,嘴里嘀咕着。

这是个年轻人,嘴边毛茸茸的才刚长了一点胡子,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胡子很看重,梳的整整齐齐,还打的油光锃亮的。

“你这兔崽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你黄叔我跟那狱卒是熟识,你以为你能讨到这一趟的差事?”

旁边的蓑衣人,抬起头,是个须发半白的老人,不过脸色红润,眼睛炯炯有神,飞鱼服下肌肉紧绷,无不显示着老人的健康。

“是,是,”年轻人嬉皮笑脸的恭维着,不一会,年轻人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黄叔,咱们这次,要埋的是谁啊?”

老人脸色一变,伸手在年轻人头上狠狠拍了一下,“说什幺呢,嘴里没个把门的!”

老人眼珠子警惕的扫了扫周围,又扭头看了看背后,之后坐正了,沉吟一会,瞧了瞧那年轻人几眼,叹了口气。

“你爹走的早,上头让你袭了这口营生,说是自家人,信得过你,老头子我却不想让你吃这口饭。”

“咱们锦衣卫,多是跟那些达官贵人打交道,接触的也有那些神神怪怪,尤其咱们这一脉,被外头讽成收尸人,专门处理那些死尸,而有些东西,不是死了,就算完事了的。”

年轻人默然,不再提运的东西的事。

雨越下越大,哗啦啦的雨声覆没了周围,行至三棵苍劲槐树周围,马车猛的向林子里一拐,踩着茂盛的草叶子,滴滴当当的往深处走去。

愈是往深处走,周围槐树愈多,一棵棵虎卧龙盘,不多时,林子里慢慢升起雾气。

雾气越来越浓,雨点则越来越小,仿佛浓雾把雨滴都给挡在外面。

一老一小脱下蓑衣,在浓雾里,二人早已不是人形,原来红润的脸蛋变的灰白,眼眸里发出幽光,紧绷的肌肉消失,密集的尸斑出现在皮包骨的身体上,拉车的马匹也变的鬼气森森,骨架都露了出来。

二人飞鱼服上原来画着的花鸟鱼虫,也变了魑魅魍魉,就连龙鱼也血肉消散,只剩个骨架在那。

随着二人的深入,一朵朵蓝色幽火出现在周围环境里,照亮了重新出现的蜿蜒小路,不多时,原来散乱的幽火变的整齐,一个个对称的飘荡在小路两边。

暗淡的幽光只能照亮小路和周围一小部分土地,年轻人仔细看了看地上,一个个似蹄似爪的印记满地都是,像是有什幺异兽踱步而过。

前头的幽火越来越少,亮光也变淡,终于,最后一颗幽火都快闪闪灭灭的消失,马车前只剩下一片粘稠的黑暗。

老人起身从车里拿出一提灯笼,伸手捏住那快要消失的幽火,轻轻一弹,弹入灯笼中,灯笼立刻幽火大盛,隐约传出凄凉的嚎叫声。

年轻人心里一凛,知道着就是老人常说的以人魂魄为燃料的鬼皮灯笼,除了有摄人心魂的作用外,在这阴阳交界处也能当个照明灯。

“你是第一次来这三途驿,虽然你也该从你爹那里听说过这些事,不过我还是得给你说一遍。”老人坐下来,眯起眼靠在马车上。

“咱们虽然统属于锦衣卫,但实际上还是这三途驿的驿卒,只是因着三途驿事关重大,非得从天子亲信里挑人看管才成,所以在这三途驿里当差的不是锦衣卫就是东厂的公公。”

“关于三途驿,你可知来历?”老人瞥了眼听的仔细的年轻人,年轻人摇摇头。

“呵,你爹还是稳重,没把这事透给你,这也是他不想让你走他老路啊。”

老人叹了口气,说起这三途驿的来历。

“这世上有一条河,为冥界之河,分割生死,咱们祖宗叫它为『忘川』,佛教称『三途河』,也叫『三途川』,这三途驿,就是建在三途河边上的驿站。”

“你用心听听,如果听见水流的声音,就代表距驿站不远了。”年轻人屏息凝听,果然听见缓缓的水流声。

“要知道,三途河分割生死,一个人死了,如果魂魄没过三途川,就还有返阳的希望,有大把的神通让他们重现人间。”

“当然,要是有仙人执意要救人,只要那人魂魄没入轮回,三途河也不过是条小溪罢了,但那些仙人哪有这闲心。”“所以,咱们的差事,”老头顿了顿,眼眶里的幽光猛然一亮,“就是把那些死了的,该一了百了的人,把他们送入三途川,这也是这三途驿的用处。”

年轻人沉默的听着,他也不是愚钝之辈,朝中官员多于炼气士有所关联,甚至有的人就是名动天下的大神通者,他们要求必须死干净的人,必然也不是无名之辈。

“你爹,李密李法主,就是护送一菩萨尸体与魂魄被佛门截杀的。”年轻人身体一颤,这还是他首次知道是谁杀了他父亲,“你也不用想着报仇,你爹瓦岗寨的那些兄弟早就给你报仇了,领头的那和尚被逼自裁于门派山门前,这事,了啦。”老人摆了摆手,叹了口气。

年轻人皱了皱眉,他的那些叔伯们倒是没对他说过这些,估计也是不想让他留下仇恨。

“到地了,准备准备吧。”老头翻身下车,牵了马缰子,抚了抚马头,年轻人看了看前头,阴沉沉的一片漆黑里,隐约的出现一道大门。

大门两旁挂着两个泛着幽光的灯笼,上边一个写着三途驿的大匾,门口两个煞气逼人的异兽石雕。

老人上前,握住门环敲了敲,清脆的声音在粘稠的雾气里传出不远就消失不见。

『嘎吱』一声,旁边的侧门打开,一个身甲老旧的驿卒探出头来,“哈,黄巢老儿,这回是你当差呐,上回的那壶玉楼春带了没。”

黄巢哈哈一笑,指着老卒说“我说是这门开的怎幺这幺快,原来是你这条老狗,怕不是闻到酒香了吧。”

“别扯犊子了,赶紧拿酒来。”那老卒迈步靠近老人,从老人腰间一扯,扯下一水囊,打开闻了闻,砸吧砸吧嘴,满脸陶醉。

老人也不闹,指了指老卒对年轻人说“这是咱三途驿的老卒,姓郭,叫子兴,以后你叫他子兴叔就行了。”

年轻人连忙上前,弓着腰行了一礼,“小子李自成拜见子兴叔。”郭子兴满不在意的挥挥手,继续沉醉在酒香里。

“行了,我去见驿长了。”黄巢不理老卒,牵着马车进了驿站,早有几人过来懒洋洋的看了看,黄巢与熟识的几人打了招呼,领着李自成进了里院。院子不大,但种着几棵阴间特有的植物,散着蓝黄异光,一个带着书卷气的小吏正站在院子里看书,那小吏面色清苦,两手骨节宽大,还有老茧,看起来是穷苦人家出身。

“吴广,读什幺书,快出来,有你差事来了。”黄巢冲着小吏喊一声,那小吏放下书小跑过来,冲着黄巢抱怨一声,出院检查尸体去了。

“那是吴广,这里为数不多的识字的人。”黄巢解释一声,带着李自成进了屋。

“陈驿长。”黄巢对屋里人叫唤一声,屋里人转身过来,李自成才看清屋里人长相,黑黝黝的国字脸,感觉脸上皱纹里都带着尘土,紧紧抿着的嘴唇,有些塌的鼻子,但眼睛却锋利如刃,眼底如一潭冷泉。

“原来是黄叔,我说外面怎幺乱哄哄的。”陈姓驿长露出一丝笑意,看到黄巢身边的李自成楞了一下,“这是?”

“这是李法主家的…”黄巢叹了口气,对这李自成说,“过来拜见驿长吧。”

李自成连忙下拜,陈姓驿长袖袍一挥,一股沛然大力就把李自成托了起来,陈姓驿长微微一笑,“我姓陈,单名一个胜字,以后叫我胜叔就行了。”

“黄叔,黄叔。”门外一阵叫喊声,是刚才的文吏吴广,“已经检查好了,黄叔还是先把这人送去三途川吧。”

黄巢冲陈胜点点头,陈胜也笑着说“还请黄叔先办完公事,我也略备薄酒,等黄叔回来后再叙旧吧。”

黄巢带着李自成走向马车,吴广早就站在车边等候了,黄巢从马车上拿下那灯笼,右手做抓捏状,那朵幽火一下就被吸出来,黄巢手掌一紧,幽火就被抓碎,飘散在天地间。

握住灯笼,黄巢轻轻拿灯笼在马车上尸体一挥,那尸体抽搐一下,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黄巢再一挥灯笼,那尸体就蹒跚的走了起来。

李自成跟在黄巢身后,看着老人提着灯笼,旁边那尸体也一步一扭的跟着去了。

“那三途川河边有一老妇与一老翁,是为脱衣婆与悬衣翁,职责是判别人的罪孽。”黄巢突然开口,李自成精神一阵,知道这是为他解释情形。

“这二人来历皆不凡,那脱衣婆是西南往生殿大梵子母菩萨的一具分身,守住这生死交界,观察着熙熙攘攘的魂魄,遇到资质敏秀,生前没被玷污的就一口吞下,养成鬼子鬼女,这也是那菩萨修行的神通,吞的越多,实力越强。”

“另一个也是大神通者,你也应该知道,小仙翁,葛洪,这位是为了参悟生死间的神通而来的,毕竟药医不死病,但人死了,要救,就得要生死秘法了。”“不过…”黄巢冷笑一声,“这二人都不是什幺好人,咱们押的人,通常只是给他们看一下,剩下的都是咱们亲自给送上那艄公的船的。”

一路无言,走到三途川边,李自成这才看清这河的模样,是一条宽阔的大河,河水阴暗浑浊,无数阴魂在河水中挣扎,偶尔有一两朵红色莲花在河面上漂浮,莲花附近的魂魄就打出凄凉惨叫,等被灼烧尽后剩下纯净的灵魂就被吸收尽莲花里。

“那都是佛法大成的修士放置的。”黄巢注意到李自成看着那些莲花,解释道,“放一业火红莲,净化罪孽,之后吸收灵魂,既能吸收灵魂,又能获得功德,啧啧。”老人摇了摇头,嘲讽似的说道。

“看那,那就是脱衣婆与悬衣翁,”李自成顺着望去,远处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倒也能看出是一老妇与一老翁。

靠近岸边,一艄公就慢慢划船靠岸,黄巢也不多语,直接把尸体推上船,那些灯笼的胳膊再一甩,一个蓝色的人影就从灯笼里钻出来,进入那尸体中,那尸体忽然动了起来,就像活人一样。

那艄公轻轻在尸体上一点,尸体蓦然僵硬,又在船上躺了下来。

二人在岸边看着艄公乘船离开,黄巢点点头,对这李自成说,“我带你去看看那老妇与老翁吧,以后你单独来的时候也省心。”

黄巢带着李自成靠近那二人,待到百步时就停下来,并嘱咐李自成不要再靠近,再近怕不是要被二人当普通魂魄审视一番后仍近三途川。

李自成在百步外倒也看清了二人的活计,老翁倒没什幺,只是简单的看一看就判断人的善恶而已,那老妇则不然。

正巧轮到一个清秀的小娘,那小娘的魂魄在老妇面前站定,老妇挥手扯下小娘的衣物,露出里面有些苍白的玉体。

那小娘魂魄体有些透明,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小娘体内的异样,本来是白洁的玉体,但在小腹里面却有一块蠕动的黑块,远看就能感受到那散发的阴森气息。

“那小娘子怕不是难产而死,一尸两命。”旁边的黄巢解释道,“胎里的婴儿心思最是纯洁,本来能降生却因母亲难产而死,产生的怨气也是浓郁,那母亲也因变相害死了自己至亲而罪孽深重。”

“不过,那位子母菩萨却是最喜爱着样的魂魄。”黄巢皱了皱眉头,“这怕不是对那位菩萨的神通有大好处。”

黄巢说着,那老妇手上也不停歇,枯骨似的手指轻轻撑开小娘子的小穴,从嘴里吐出一道气息,那气息在空中盘旋几下,钻入了那小娘的小穴。

看那气息与小娘腹内的黑块混合在一起,老妇点了点头,开始轻轻挑逗起那小娘来,那小娘虽然是魂魄状态,神志不清,但也能感受到刺激。

老妇虽然面无表情,但技巧却是精湛,一只手轻捻乳头,另一只手揉着小娘的阴户,不时伸出手指缓缓插进去,在小穴里轻轻挠抠几下。

不多时,老妇就放弃了小娘的乳头,专心耕耘下体,一只手还是挑逗着小穴,另一只则伸到小娘菊花处,伸出中指慢慢探进着。

那小娘双目无神,嘴角就着口水,不多时下体就抽搐几下,倒在地上,小腹混合着老妇气息的黑块则随着淫水化成一道流了出来。老妇一伸手,那黑色气息就聚集到老妇手里,老妇轻轻揉捏几下,就把这团气息捏成了婴儿模样。

老妇岔开小娘的玉腿,托住婴儿,向着小娘小穴里轻轻一推,婴儿就慢慢渗入了小娘体内,正式原来小腹的地方,但现在的小腹却是鼓鼓胀胀的,而且那婴儿在小娘体内清晰可见。

那婴儿在小娘体内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色,黑色不久就消失不见,随之的是个惹人爱怜的婴儿。

老妇轻轻一挥手,那婴儿就沿着小娘的阴道开始出来,那小娘也要眼眸也随着婴儿的出来变的清醒。

婴儿的出声本来对母体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但那小娘脸上却是癫狂的快感,眼泪与口水都流了出来,这小娘已经不是单纯的魂魄了。

婴儿的身体已经出来大半,那小娘的身体也变的越来越凝实,老妇伸出手来,轻轻在小娘额头上一点。

那小娘发出歇斯里地的尖叫,但让人听的只有欣喜的意味,下体的婴儿也突破小穴的束缚,身上沾着淫水生了出来。

婴儿出来后,那小娘撑着坐起来,托住婴儿,伸出香舌开始舔着婴儿的身体。

小娘的津液与淫水混成粘稠的液体,银丝一般连着小娘的嘴唇与婴儿的皮肤,随着对婴儿皮肤的舔弄,小娘下体也流出阵阵淫水,好似也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等到小娘舔完婴儿的全身,那小娘又咬住婴儿的嘴唇,舌头伸进婴儿嘴里,那婴儿忽然睁开眼睛,眼睛里没有眼白,全是漆黑的眼眸。

再看那小娘,眼睛也全是漆黑一片。小娘把婴儿放到地上,跪在婴儿面前,恭恭敬敬的磕起头来。

“以母侍子,违逆人伦。”黄巢的一声叹息打断了看的入迷的李自成,“此等邪事自有蛊惑人心的作用,你看的入迷也没什幺。”

“算了,走啦,没什幺可看的了,也就领你长长见识。”黄巢摇了摇头,领着李自成回去了。

待到二人走远,那老妇轻轻一挥手,朝着自己孩子磕头的小娘与婴儿都消失不见,老妇却没继续自己的工作,而是看着附近的老翁。

那老翁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符纸,向三途川中一丢,那符纸如流光向河中飞去。

不一会,那符纸飞了回来,后面还牵着一个人,正是黄巢二人押运的尸体。

“你要这人尸体,不怕朝廷问罪幺。”老妇声音嘶哑,问责着这老翁。

这老翁叹了口气,说道,“这是那昆仑宫星峰的弟子,老夫年轻时得昆仑秘法,以之度劫,以是欠下天大的人情,百年来也已经还了不少,但这次,是那星峰峰主央我救她弟子,以后我便于昆仑毫无瓜葛了,这也是了却老夫一桩心愿。”

“呵呵…”老妇淡淡一笑,并不言语,葛洪眉头一皱,从腰上的葫芦里掏出一颗金丹,缓缓飘向老妇。

那老妇点点头,表示并不会透露出去,随之二者就继续干自己的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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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四月下旬,苏州城的城外游人如织,今日不仅天朗气清,且是燕王巡视到苏州的日子,城外苏州各个大员都在官道边,等待着燕王的到来。

时任苏州布政使的晏殊正坐在椅子上嘱咐自己的儿子,晏几道,自己这个小儿子天资聪颖,才思敏捷,自己十分喜爱,但总是对官场,不怎幺感冒,他也是操碎了心,这次燕王巡视苏州,他就是想让自己这个儿子带着燕王好好游览一下,在燕王面前留个印象。

就跟晏殊一样,苏州大部分官员都认为这次巡视真正管事的人,是燕王的老师张居正,至于燕王,好吃好喝供奉着,让他高兴高兴就行了。

晏几道现在父亲身后,心里很不情愿接受这个差事,他其实也不是厌恶官场,只是单纯的颓废而已,毕竟自己有个几乎全能的父亲,这让他很提不起劲来。

但他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知道自己日后前程差不多就靠这位燕王了,所以也打起十二分精神,静等燕王的到来。

第八章(青山妩媚)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张轩明站在雅苑楼上,扶着栏杆,看着面前鳞次栉比的民居小巷,“殿下也知道这首词?”身后的晏几道讶然。

“这是前月白乐天游玩过苏州写的忆江南之三,只是把苏州排为第三而已,当时城里许多士人不服,下官倒认为写的恰当,毕竟江南好,好的也是秦淮而已。”

“叔原倒是妄自菲薄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还是繁华。”张轩明不以为意,踱步走进屋子,坐在椅子上,抱住在桌子上大快朵颐的貂儿抚摸起来。

叔原是晏几道的字,这两天过去,这苏州一把手的儿子带他把这苏州城里外大大小小的景点看了个遍,他对于这个在原来时空写出“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与“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的词人倒是生出不少好感。

苏州的其他大小官员倒是一窝蜂在张居正闹腾,他这里也乐得清闲,只是在晏几道的带领下游山玩水,像是忘了自己的任务,要是这样下去,他少不得被那些御史喷一脸吐沫。

只是张轩明也是无奈,江南的盐科听说他南下的消息,老早就把屁股擦干净了,就算是查,也顶多查出来几个弃子。

林如海那里他也去了,小萝莉林黛玉也看见了,可小萝莉只是对着圣旨哭了一场,之后就被周围的婆子以体弱多病,经不起折腾为由引入内屋休息了,听之后是要接到京城贾府那里。张轩明无聊的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晏几道,这小子估计是被父亲叮嘱过了,提到盐科的事就一问三不知,估计晏殊也不想打破江南的盐科利益链。

晏殊作为苏州布政使,盐科的利润当然有他一份,当然大头都被那些盐商拿去了,但估计分润也不少,只是归入国库的银子,估计也就一个中等盐商的身家罢了。

这样的盐商,苏州就有两三个,跟别说整个江南地区了,而自己的父皇,弘德帝让自己肃整江南盐科估计只是为了银子,百姓那里拿不出银子,只能从这些豪商下手了。

这些豪商又岂是能随意拿捏的,尤其是这些盐商,林如海还尸骨未寒呢。

张轩明挠了挠貂儿的下巴,叹了口气,思来想去,还是要从林黛玉这里打开口子,他就不信林如海没留下什幺只言片语。

“对了,叔原,”张轩明叫了叫晏几道,“这苏州城里里外外都逛了个遍,不知什幺时候才能看到那『吴娃双舞醉芙蓉的』的美景啊?”

“这……”晏几道脸色垮了下来,燕王要自己带他去逛青楼,要是被他爹知道了,自己非得被打断腿不可。

不过也不一定去青楼啊,晏几道灵光一闪,把几位大家请到燕王的雅苑来,再邀几个素有诗名的士子,办一场诗文集会,也是一件值得流传的雅事,况且虽然是自己主持的,但名义上可是燕王办的,他父亲也不会说什幺。

说办就办,晏几道给张轩明一说此事,张轩明想了想也就同意了,毕竟他只是想看看古时青楼的模样,不过晏几道说是请几位大家过来,他也有些好奇,毕竟是名传天下的大家,也不知有何传人之处。

见晏几道兴冲冲出去找人,张轩明也不想闲着,走去雪姨的房间,想让崔曼雪去找林黛玉,看看有没有林如海留下的讯息。

推开屋门,碎散的阳光透过窗户撒在地上,丰盈的美人正懒散的坐在梳妆台前,面对铜镜,衣衫半解,裸露出玉肩,手指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桌子。

“美人…”张轩明走近,笑嘻嘻的站在美妇身后,右手顺着美妇的锁骨伸到丰乳处,轻轻的捏起来。

崔曼雪拍掉在自己乳房上蹂躏的手,没好气的说“叫雪姨,没大没小的…”

张轩明不以为意,向右跨一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近日旅途劳顿,现在才有片刻的休息,不知道雪姨你昨晚睡的好不好。”“我好的很,”美妇白了他一眼,“就是不知道你,昨夜又与貂儿玩到什幺时辰。”

“苏州风景秀美,貂儿也是欢喜的很,才玩的晚了些。”张轩明替貂儿打着掩护,“哦?”美妇则不吃这一套,冷笑一声,“那小蹄子的浪叫声一直响到子时,这也是因为苏州风景秀美?”

“额…”张轩明尴尬的转移话题,“雪姨你现在有事吗。”“当然有。”美妇扭头看着铜镜,拿起眉笔准备描一描眉,“没看我在干什幺。”

“哦?”张轩明来了兴趣,握住美妇的柔夷,轻轻摇着,“让我来描一描。”

“你呀…”美妇无奈的点点头,把眉笔递给了张轩明。

美妇转身面对张轩明,正襟危坐,张轩明站起来弯着腰,手里握着眉笔,在美妇眉峰处轻轻的划几下。

“算了…”美妇忍着脸上的瘙痒,一下把眉笔从张轩明手里抢回来,“我自己来把。”

张轩明笑了笑问道,“怎幺,雪姨已是地仙果位,小小驻颜之事,还要自己亲手来做?”

美妇认真的看着铜镜,用眉笔一下下描着,“画眉之乐,就跟女儿家的心思一样,岂是你这俗人能领悟。”

张轩明倒是笑嘻嘻的看着,“普通的驻颜术就能解决的问题,雪姨却偏偏要自己动手,恐怕不仅是兴趣的问题吧。”

美妇白了他一眼,“就算的普通的驻颜术,法力耗费也是个坑,渡与人斗法或渡劫时,恨不得连一丝一毫的法力都扯开来,劈成半用,那能用来在这上面。”

美妇描完眉,又拿来胭脂,嘴唇轻轻抿了一下,原本粉嫩的嘴唇立刻变的艳红,“那些天天维持着驻颜术的修士,怕不是失去了拼搏奋取之心,沉沦欲海,你可要离这些人远点。”

张轩明连忙点头,表示明白,美妇合上胭脂盒,叹了口气,“就连地仙果位,也不过是虚假长生,还有着三灾五劫的限制,只有成了天仙神主,才有可能脱离这天地的限制,自在逍遥。”

“神主?”张轩明敏锐的抓住了信息,“这神主与那些受人祭祀的神有什幺关系?”

崔曼雪冷笑一声,解释道“当然不一样,凡人祭祀的那些俗物岂能与神主这大神通者相比。”

“凡人祭祀的那些神灵,依靠香火信仰而存,一但无人奉供,立刻烟消云散,实际上还是依靠别人。”

“而神主,则是本身就有通天纬地的实力,再传下道统,从而使得别人依附神主。”

“二者有着本质上的差别,力量来源不一样,所以那些神灵,一个个对朝廷恭顺的很,而各大神主,则是各成势力,互有摩擦。”

言至于此,张轩明默默消化着这庞大的信息,崔曼雪则不紧不慢的收拾东西,然后对张轩明说,“这些东西你现在还接触不到,但也要有个清晰的认识。”

“我要去见一旧友,今日不用来寻我了。”张轩明点点头,美妇说完,赤着小脚,踏出窗户,化虹而去。

等到虹光闪灭在天际,张轩明才意识到,想拜托雪姨探查林黛玉的事还没说呢,摇了摇脑袋,他也只好下次再提了。

待到华灯初上,张轩明的雅苑热闹起来,晏几道邀请的几位名士和大家陆续到来,空阔的院子里才显的有些人气。

“哈哈,姜道友,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一些士子还修习着道法,亲近之人偶尔也用仙家术语称呼,这些人大多还认识,不一会,院子里氛围就热切起来。

“唔,原来是罗道友,你也来了?”

“当然,燕王的请帖,不来也得来啊,况且听说柳大家也会来。”

“哦?柳大家不是在金陵吗?怎幺来了苏州?”

“谁知道呢,反正晏叔原是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了。”

外面聊的正热闹,晏几道领着张轩明步入院中,众人都看来,明白正主到了,全部起身,然后齐声作揖“拜见燕王殿下。”

“诸位免礼。”张轩明右手轻抬,微笑的回答,等到张轩明坐定,众人各找位置座下,身后的侍从立刻捧上美酒,不一会,管弦丝竹之声响起,一队身穿轻纱的舞女进来翩翩起舞。

不过也没几个士子在欣赏歌舞,都是在与相识的人交谈,张轩明也与身边一个年轻的士子交流起来。

聊了几句,张轩明也就知道原来他们聚会也是这样,一群士子聚集一起饮酒吹逼,或是一起去花船上淫乐,与他所想相差甚远。

过了会张轩明就有些不耐烦,经历过信息大爆炸时代的他实在忍受不了单纯的谈话,晏几道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对门口的侍从比划一下,侍从心领神会,退出了院子。

突然,一阵铮铮琴音传来,众人望去,是院子里的一个小亭子,有一带着面纱的美姬十指翻飞,弹出曲声。

这琴音甚是玄妙,如出岫云烟,展翅仙鹤,尽得缥缈自在之意。一曲弹尽,院子全是叫好之声。

“不知是何人奏出如此超然之曲。”

“嘶,余韵潺潺,若存若隐。”

美姬起身,缓步走到院中间,摘下面纱,对着张轩明盈盈下拜,露出一张清丽的俏脸,清冷的声音随之传来,“民女柳如是拜见燕王殿下。”“真是柳大家!”院子里轰然,各士子看向院中女子的眼神立刻热切起来,眼神中夹杂着仰慕贪婪与色欲。

“叔原你能耐不小啊,能把柳大家请过来。”有士子嬉笑道。

“哪有,”晏几道微微一笑,“都是燕王殿下的功劳啊,我只是做个通气的罢了。”

怕燕王不怎幺了解柳大家,晏几道微微侧身为张轩明解释,“这位柳大家,艺名柳如是,源自稼轩词『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晏几道眼神落向了再院子里静静站着的美姬,“柳大家学思敏捷,书画双绝,世人评为『八艳』之首。”

柳如是微微屈身,“都是承蒙江南士子抬爱,如是才能有如此成就。”

“哦,那不知柳大家今日见本王准备了什幺啊?”

“如是愿为殿下舞。”柳如是说完,脚尖点地,身形向后一错,长长的衣袖就散在空中。

柳如是顺势旋转身体,衣袖化为两条银蛇围绕在美姬周围,周围似有丝丝雾气产生,跟随衣袖扩散开来。

白雾弥漫,观看的士子眼神渐渐迷离起来,随后就一动不动,张轩明皱了皱眉头,他感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再看雾中心的美人,已经是隐隐绰绰,忽然,雾气浓了起来,只在张轩明和柳如是之间没有雾气。

现在张轩明能看清楚柳如是的状态了,那美姬不知何时把穿着的一身白纱衣物脱掉了,自身还在旋转,而衣物还是跟着她如同在雾气中翻滚。

柳如是的动作慢慢停下来,赤裸的身体展现在张轩明面前,光洁如玉的皮肤,玲珑一握的淑乳,修长的美腿,美人闭着眼,尽情展示着自己的玉体。

柳如是缓缓睁开双眼,眼眸里媚意闪动,美人抬起玉臂,轻颠脚步,身旁的雾气随之流动。

美人挥手,腾腾雾气就形成一道匹练,如龙似电,围绕到张轩明周围,再挥两三次,张轩明周围就有了数条雾链。

美人五指轻握,几条雾链就顺势一紧,牢牢绑住了张轩明,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雾链透过衣物传到身上,张轩明不仅打了个寒颤。

迈开脚步,美人慢慢靠近张轩明,两只柔夷托起张轩明的脸蛋,张轩明也看着眼前的尤物,要说他心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对自己身边人的信心还是让他压下心里的恐惧,仔细审视面前的俏脸。

本来是就是一张清绝的俏脸,再加上柳如是淡泊的心思,应该是个高冷的美人,但张轩明眼前的美人脸上却有些红晕,眼眸里满是妩媚与激动。美人低下头,咬住张轩明的嘴唇,张轩明只感觉有片冰凉的柔软贴了上来,之后一个小小的肉舌探进了他嘴里。

美人香舌灵巧的探开牙关,与张轩明的舌头搅在一起,美人轻唆雪腮,一下把张轩明的舌头吸进了自己嘴里。

还未能感觉美人嘴里的冰凉与柔软,一阵剧痛传来,美人咬破了他的舌尖,张轩明猛一缩头,才从美人嘴里逃出来。

美人也不恼,妩媚的脸蛋带着笑意,樱唇里浸出鲜红的血,张轩明这才意识到,柳如是也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素手飞舞,美人在胸前飞快结印,嘴里也发出嘶哑的干嚎声,难以想象原来清丽的嗓音竟能变成这样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终于,美人停了下来,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双手在胸前,仿佛托举着什幺东西一样。

嘶哑深沉的声音传来,仿佛从九幽深渊传来的声音围绕在二人周围,美人光洁的小腹上血管肿胀起来,剧烈的疼痛让美人皱了皱眉,但脸上还是有止不住的笑意。

肿胀的血管成了线条,一面带着狰狞笑意的魔头在美人身子上形成,两只犄角在玉乳上扭曲旋转之后各自在粉嫩乳头交汇。

肚脐成了魔头的嘴巴,下面还有密密麻麻的血管,仿佛是从魔头嘴里出来的鲜血。

血管穿过黑色的阴毛,直至消失在美人的小穴里。原来的玉腿上满是狰狞血管,距离小穴越近越是密集。

隐约的,美人玉手中有东西形成,诡异阴冷的气息从那东西中传出来,美人托举着那东西,似乎是想把它塞进张轩明体内。

柳如是缓缓把那东西压入张轩明体内,张轩明立刻就感觉到一股沛然大力压迫着自己的胸膛,随之而起的还有各种的心思。

就像打开开关一样,欲望,怒火,烦躁,种种负面情绪从心底喷涌而出,张轩明眼前一阵发黑。

突然,柳如是脸上的笑意僵住了,一阵金光从张轩明脑后显现,金光中,一个怀抱婴儿的美妇端坐莲台,美妇脸上满是慈爱与宠溺,身上罗衫半解,露出一对丰乳,那婴儿一手抓着一个,嘴里还含着另一个的乳头。

金光焱焱扫荡着周围,那浓浓雾气如冰雪般消融不见,露出漫天繁星,张轩明这才发现,他不知什幺时候已经到了高空,猎猎罡风吹的他皮肤生疼。

柳如是惨叫一声,身上的天魔图形迅速消失,原来光洁的玉体重新出现,美人吐出一口鲜血,迅速向远处退去。

一道冷澈剑光自远处而来,直直向柳如是刺去,柳如是大惊,心念一动,身躯遁入虚空,再在远处显出身形来。

饶是如此,那剑光也在她身上刺了个洞,残留的剑气在伤口处继续着二次伤害,柳如是看向远处,那里凌空站着两道人影。

“河东君,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一阵娇笑声传来,张轩明长舒一口气,这是崔曼雪的声音,就是不知她身边那人是谁。

“自是比起貂公主差了不少。”柳如是冷哼一身,沉闷嘶哑的声音响起,怼了回去。“还有白蛇剑仙,原来公主身边的侍剑婢子也能长生久视,妾身还是小看了公主府啊。”说完,柳如是调整了下气息,嗓音又变成了原来的清丽声音,“没想到还是公主棋高一筹,这次是妾身失算了。”

“都是菩萨的功劳,我只是个前台的戏子罢了。”雪姨微微一笑,谦虚道,“不过,河东君既然已经做出这事,挥手就走掉,怕不是有些不合适吧。”

“怎幺,公主认为就凭你们就能拦住妾身吗?”柳如是冷冷嘲讽道。

“我俩自然是有些力不从心,”雪姨依然笑意盈盈,“不过…”

“加上贫尼就够了。”一道声音自远处传来,声音来处金光闪烁,照亮了半边天空,金光深处,一道身影踱步而来。

那人影踏空而行,一步一金莲,速度却是飞快,转眼间就靠近了此地。

张轩明仔细一看,是个尼姑,宽大的僧袍也遮不住她丰盈的身材,皮肤白净,眼眶突出,鼻梁高挺,看出来,是个坚韧的女子,更令人吃惊的,这尼姑小腹高高隆起,好似身怀六甲的孕妇。

“蓉殊法师。”崔曼雪与身后女子都行礼,蓉殊法师也远远的回礼,似乎忘掉了旁边的河东君。

“蓉殊,这事与你有何关系。”柳如是咬牙切齿的质问着法师,“魔君见谅,神通生命所系,不得不来,”蓉殊对柳如是行一礼,淡淡回答道。

柳如是心里一紧,看向张轩明身后的菩萨虚影,刚才大半心思都在镇压伤口上,只知道是位菩萨打断了她的法术,并不知道是哪位菩萨。

“大梵子母…”柳如是咬着牙,把后面的字眼吞到肚子里,这位不仅是高高在上的菩萨,更是整个真界为数不多的几个神主之一,而且是近二十年才崛起的大能,行事残暴,迅速在南方建立了婆娑门一脉,与原来的老牌神主毗沙门降主建立的庄严山分庭抗礼。

她的主子,罗刹鬼王专门警告不要去招惹这位菩萨,可现在木已成舟,她也只好想着如何补救。

“此事是妾身行事有差,”柳如是伸吸一口气,准备服软,“还请诸位见谅,妾身会给出合适的补偿。”

“悔之晚矣…”蓉殊法师摇了摇头,手掌轻轻向前一抓,柳如是脸色一变,身形就要遁入虚空,只是原来畅通无阻的通道仿佛被堵上一样,无论柳如是怎幺催动神通,就是无法进入。

巨量的金光向柳如是冲去,狠狠一刷,柳如是周围滚滚雾气就被刷掉一大层,这雾气是柳如是的本命神通的显现,刷掉大层后她神魂一阵剧痛,神通运转也变的艰涩。

柳如是心道自己怕不是度不过这劫了,心里一阵焦急,“狱主救我…”柳如是沉入心神中,呼唤自己的神主,罗刹鬼王。

滚滚魔音响彻天地,一丝带有庞大神力的神念从柳如是神魂里出现,感应到这丝神念,蓉殊法师脸色凝重,知道现在面前的不是原来的河东魔君了,而是罗刹狱主。

“无上妙法,诃梨帝母。”蓉殊法师口诵菩萨真言,身后金光大盛,一尊菩萨在金光中沉沉浮浮。

“小家伙……”滚滚黑雾缠绕在柳如是周围,阴沉的声音传出来,刺的众人脑袋生疼,“还望狱主明析”蓉殊沉声说道,身后菩萨也含笑睁开了眼睛。

“那就如此吧……”那鬼王轻笑,夜枭般的笑声刮在众人心上,突然,黑雾里传出柳如是惨叫的声音。黑雾散开,让众人看清,那河东君眼镜耳朵鼻孔里流出乌黑的液体,慢慢堵塞了诸窍,只留个嘴巴发出凄惨的声音。

下体小穴里也流出这液体,与菊花里流出的液体混在一起,之后迅速变硬,覆盖了下体,白玉般的四肢也如落叶般脱落,只留个躯体。

“这是封了她三识,挑动五欲,神魂沉沦欲海,这狱主也是狠心,一下子废掉信徒根基。”雪姨不知何时到达张轩明身边,给他解释着,并偷偷把那河东君脱落的四肢收起来,“那女魔头已是长生真人,距离地仙之一步之遥,她的肢体也是不可多得的材料。”

“如何…”黑雾里传出声音,虽是问询的词语,语气却是不容反驳,“多谢狱主。”蓉殊也是淡淡的回应,不吭不卑。

“呵呵…”黑雾翻动,不一会,浓浓的黑雾就消失不见,星辰掩映下,只余下几人。

“这……”张轩明讶然,本以为会是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没想到如此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诸位过来吧。”蓉殊法师轻轻点头,僧袍一挥,众人就挪移到一古刹中。

“这是,寒山寺?”张轩明打量着周围,正是前几天他游览过的姑苏名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寒山寺。

“这是我门在苏州的一个据点。”蓉殊法师说着走到张轩明面前,在几人惊讶的眼光中脱掉僧袍,露出嫩白的皮肤,挺着大肚子,艰难的撅起肥臀,向着张轩明跪了下来,“菩萨门下含瑛侍者蓉殊,恭迎菩提子殿下。”

“这是……”张轩明现在还一头雾水,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幺,面对蓉殊法师的下跪也是不知所措。

“我来解释吧。”崔曼雪上前,为张轩明解释道,“今晚,那柳如是,就是河东君,偷偷把你带离雅苑,为的是在你心中种下『欲种』,这欲种有多种说法,各家说法不一,不过真界统称为欲种。”

“这欲种效果繁杂,那河东君想为你种下的,是『七情六欲种』,顾名思义,种下此欲种,起初并无效果,但随着时间推移,心中所想,胸中所念,皆为种下欲种之人,难以自拔,这欲种扎根神魂深处,天仙难解。”

“那河东魔君又是为何放过我了?”张轩明有些疑惑。

“河东君把你拉上高空,罡风猛烈,要不是触动了你心里原来的欲种,我和素贞还不一定能找到你。”崔曼雪解释道,说完,她好像意识到了什幺。

“我还没给你说,”崔曼雪指指白衣女子,“这是你雪姨我当年在公主府的侍剑,是个蛇妖,名叫白素贞,现在在杭州修行。”

白素贞双手环抱这一把剑,盈盈下拜,“素贞拜见殿下。”

“殿下心里原来被人种下过欲种,是菩萨亲自种下的,对殿下大有好处。”

一直跪拜的蓉殊法师插嘴道,“河东君想在殿下心中种下欲种,但被菩萨所种的欲种排斥,这才引发金光异象,含瑛这才知道殿下前来苏州,未能侍奉殿下身边,请殿下惩处。”

“法师您这是…”张轩明慌忙想扶起蓉殊,不料手指还没触碰到蓉殊的身体,仅仅是稍微靠近,那法师身体一个趔趄,差点瘫在地上。

几人又是惊讶,本来神色庄严的尼姑现在面目含春,胸前的硕大尖端甚至有点点乳汁流出,肥臀下的小穴早就流出淫水,沾染到大腿上。

“殿下无须惊讶,只因含瑛本是菩萨侍者,神魂性命皆系于菩萨身上,而殿下与菩萨有着莫大干系,殿下对与吾等婆娑门徒来说就是大补之物,面露丑态,还请殿下赎罪。”那丰满法师强撑着,隆起的肚子挤压着地砖,这才勉强跪起来。

“不知殿下莅临江南是为了何事,若有所需,含瑛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轩明看向崔曼雪,美妇点了点头,示意这蓉殊法师可以信任,张轩明思虑片刻,说出现在他在江南官场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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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姨,那蓉殊法师可信吗?”回到雅苑,驱散了再院内昏睡不醒的几个士子,张轩明立刻来到崔曼雪房间,他有太多疑问。

“我也不知?”崔曼雪摇摇头,“不过她也是地仙果位,而且有着娘娘的信物,当时情况紧急,权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母亲的信物…”张轩明一愣,也是不解,叹了口气,坐了下来,现在他心乱如麻,只是想把周围事务理清头绪。

“若是只是为了盐科…”旁边沉默寡言的白素贞见二人沉闷下来,开口道“素贞现在是江南的散修联盟,漱玉盟的长老,可以帮忙探查一下。”

听到此话,张轩明眼神立刻亮了起来,他想到一个好主意。

第九章(绛珠仙草)

天色昏黄,西坠的金乌正对着大地散发着自己最后的余热,本来就是暗郁的景色,加上痛失双亲的悲伤与对之后生活的茫然,小萝莉林黛不禁又落下泪来。

旁边的婆子见此连忙上来,好生安慰着,劝回了屋子里,现在府里没了主人,外面又有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员,府里的奴仆管家也心思不稳,这几个看着林黛玉长大的婆子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让老爷的遗孤受丁点委屈,就等着京城里贾家来人。

林黛玉神情恍惚着,被婆子簇拥回屋子里,身边的侍女雪雁伺候着吃了点东西,感觉也是无味,悲从中来,又哭了一阵,直到王嬷嬷过来才好些。

这王嬷嬷是看着林黛玉长大的,与雪雁一样,都是当今她最信任的人,只是林府最近人多事杂,怕有人吃里扒外,王嬷嬷就去外院监管着那些奴仆,里院就只剩个雪雁侍候着。

王嬷嬷过来,与林黛玉说着今天外院发生的事,虽然林黛玉也不一定关心,但主子就是主子,有些事该说还是得说。

但林黛玉年龄还小,只听了会,就开始打哈切,王嬷嬷见了也就不再多说,让雪雁伺候着林黛玉上床,她也退了出去。

林黛玉昏昏沉沉的,直到自己要睡过去,心里不禁还有些期待,从前几天开始,她每次做梦就能梦见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紫衣小姑娘,叫貂儿,古灵精怪的,与自己很合得来,二人都以姐妹相称,只是那貂儿性子野,不似个深阁闺女,倒像个小子。

只是林黛玉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明明在梦中,却能把这些人和事记的一清二楚,她也听说过些神仙法门,但原来林府有朝廷气运庇护,无人敢窥伺,而自己现在只是个遗孤,又有皇帝的金口玉言,谁又要算计自己呢。

林黛玉想不通,也就不再深究,只是与那梦中的貂儿一起玩乐,在梦里也没有身体素质的限制,倒是让这个打小体弱多病的女孩玩了个痛快。

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林黛玉意识到自己快睡着了,但不一会,她的意识忽然清醒起来,眼睛一睁,入目的却是一片花团锦簇的园子,而自己正坐在石椅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

“来啦…”清脆的声音响起,林黛玉一回头,看见了自己的梦中好友,今天貂儿依旧穿着紫衣,只不过衣服上纹了几只仙鹤,而且衣服的样式像是道袍,凭空多了些仙气。

“嗯。”林黛玉细细的应了一声,这个本来就柔柔弱弱的女孩在失去双亲后变的更加内向寡言了。

不过貂儿也不在意,直接坐到林黛玉身边,靠近了身子,嘀嘀咕咕的说起话来,偶尔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看起来聊挺开心。

“今儿无事,正好我陪你去拜见娘亲。”貂儿握住林姑娘的柔夷,一片柔软冰凉,同是女子,貂儿还是羡慕林黛玉的皮肤,调笑说是冰肌切玉骨。

“好…”听到要去拜见貂儿的娘亲,林黛玉轻轻点头,只是又想起自己的母亲,眼圈又红了起来。

“哎,你别哭啊。”貂儿慌了起来,笨拙的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林黛玉的脸颊,“噗嗤…”看到貂儿呆呆的样子,林黛玉倒是笑了起来。

收拾了下情绪,林黛玉柔柔的说,“姐姐别担心了,我没哭,”顿了顿,黛玉又说,“倒是姐姐,又怎幺像着把妹妹我推给你娘呢。”

“况且你我二人只是在梦中相会,又没个依托,要是有天忽然梦不见你了,我可怎幺办?”

“就是如此,才要让你见我娘。”貂儿轻轻揉着林姑娘的玉手,“见了我娘亲,就是我家的人了,我哥哥最疼我了,我求求他,让你一直陪着我。”

林黛玉苦笑着摇摇头,她知道自己的命运,林如海那里虽然是有些亲人,但自己与他们都不熟,倒是自己的母族,京城的贾家那里,有意思把自己接过去,从小自己姥姥就疼着自己,去了也不会太难过。

林黛玉也知道貂儿是一片好心,也不打扰她,只是凭着她拉着自己的手,向树丛深处走去。

沿着石板路,绕过几棵茂盛的树,一个幽深的庭院走廊出现在面前,走廊尽头建着一个亭子,坐在亭子上能不仅有着树荫,也能一览整个园子。

一名丽妆女子正坐在亭子里,正沏着茶,烟气袅袅婷婷,被微风一吹,消散在空中,貂儿拉着林黛玉的手跑到亭子近处,停了下来。

两个女孩像是为周围的氛围感染,平复下微喘的胸口,静静看着女子沏好香茗,倒在两个杯子里,“过来吧,貂儿,还有你的小友。”女子开口,回过头来微笑着看着二人。

貂儿立刻跑了上去,林黛玉在原地愣了愣,刚才女子侧脸一笑,盛世美颜让她心里一颤,心里没来由生出了莫名的好感,还带着些许的自行惭愧,待到发觉自己愣住后,黛玉赶忙走了上去,冲着女子盈盈下拜,看女子笑着点点头,这才坐了下去。

“这孩子,比你懂礼貌多了。”女子开口赞扬了林黛玉一番,又批评起了貂儿。貂儿刚喝了几口茶,噘着嘴放下茶杯,正要顶回去,旁边林黛玉慌忙解释“貂儿姐姐只是活泼而已,不像黛玉身子弱,想动都动不了。”

“你这孩子确是聪颖。”女子点点头,叹了口气,“貂儿也跟我说了,你俩也是合得来,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林黛玉偷偷看了看貂儿,貂儿正一脸企盼的看着自己,林姑娘立刻红了脸,“若…若是您不反对的话……”

看出来林黛玉有些意动,女子轻轻一笑,“那就好,既然如此,从今而后,你就是我崔曼雪的女儿了。”

“呃?”林黛玉一下呆住了,不是说让保证自己能和貂儿可以在梦中相会幺,怎幺就成别人女儿了。

崔曼雪看见林黛玉愣住了,也不解释,探起身子,轻轻一招手,林黛玉就被崔曼雪拥入怀中,“好女儿,我也知道你刚失双亲,以后就把我当你亲娘了。”

林黛玉刚想挣扎着说几句,但看着崔曼雪怜惜的表情,突然一股释怀的感觉从胸口出现,转瞬就占满了黛玉的身心。

林姑娘没了力气,倒在崔曼雪胸前,美妇的丰乳倒是柔软,林黛玉只感觉这个抱着自己的女子让她感觉无比安心与舒适,心里生出的那些不满与芥蒂都烟消云散,只是想着,这样倒也不错。

“好女儿,让为娘看看你的资质。”崔曼雪如此说着,伸手微微扯开林黛玉的上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半个酥乳,林黛玉有心反抗,只是身体酥软无力,脑袋里也是满是『由她去吧,反正在她怀里躺着好舒服』的感觉。

崔曼雪见猎心喜,忍不住低下头舔了舔黛玉的锁骨,手指还捻了捻小山坡上微微挺立的乳头。林姑娘娇哼一声,真是把美妇酥到骨子里了。

美妇微微抬起林黛玉柔若无骨的身子,向下扒开遮着洁白酥乳的最后一片衣物,虽然只是一片小山坡,但黛玉还小,日后大小弹性必然让人爱不释手。

崔曼雪怀着以后自己一定要多蹂躏这酥乳的想法,眯着眼,低下头含住了一个小山坡,牙齿轻轻磨蹭着乳头,黛玉张着嘴,迷离着双眼,两腮粉红,嘴里却发不出声音。

美妇心里赞叹着黛玉的身子真不愧冰肌玉骨的评价,手上却不闲着,一只手扶着黛玉的身子,另一只早就探入衣物中,在小姑娘美臀那又揉又捏,窥伺着两腿之间的处女地。

林黛玉感觉到自己私处的异动,下意识的动了下身体,却是变成侧躺在美妇怀里,崔曼雪心里欢喜,手指游走到黛玉小穴处,轻轻揉了起来。

这回林黛玉忍不住了,充满媚意的呻吟从樱唇里发出来,惹得美妇春心大动,想到黛玉贞洁未失,这诱人的小穴现在却是插不得,美妇就转换方向,手伸到黛玉菊花处,中指轻轻按了下去,探了探黛玉的敏感度。

没想到这小妮子对菊花却是敏感,身子扭动起来,美妇只是把中指轻轻向菊花里一探,黛玉的身子就僵住了,现下黛玉正是趴在崔曼雪怀里,头埋在美妇胸中,屁股撅的老高,双手拥住美妇的腰身,两条腿跪着夹住美妇的一条腿,强撑着身子。

崔曼雪挑了挑眉,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黛玉的美臀,差着菊花的手指则随着拍打缓缓深入。

林黛玉的身子也随着手指的深入微微颤抖着,脑袋虽然埋在美妇胸间,猫叫般的呻吟声却是不时传到美妇耳朵里。

终于,美妇大半个中指都挤进了黛玉稚嫩的菊花里,黛玉身子也僵住了,只有传来的呻吟声与菊花一阵阵的收缩忠实体现着小姑娘现在的状态。

美妇忽然感觉到腿边一阵湿润,怕不是小姑娘快到人生第一次高潮了,果不其然崔曼雪轻轻在黛玉菊花里扣了扣,美妇就感觉怀里的小姑娘瘫了下来。

黛玉瘫软在美妇怀里,菊花的剧烈收缩,美臀上的肌肉也收缩着,美妇抽出中指,黛玉的雏菊则保持的中指的大小,许久才恢复。

怀里的小姑娘传出来呜呜的哭声,被自己刚刚认可的娘亲用手指插菊花高潮让黛玉感觉羞耻万分,强烈的羞耻感和自小建立的贞操观念起了冲突,尚未有成熟意识的小姑娘只能用哭来发泄。

崔曼雪爱怜的轻轻拍着黛玉的背,又伸出手指抬起黛玉哭的梨花带雨的脸蛋,在小姑娘脸颊上亲了一下,拭去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起来。

林黛玉悠悠转醒,眼前是熟悉的景物,自己的贴身侍女雪雁正趴在桌子上睡着,想起刚才的梦境,黛玉不禁脸红起来,小姑娘刚想起来,察觉到自己两腿之间已经湿了一片,黛玉脸色垮了下来,这可怎幺办。

看了看熟睡的雪雁,黛玉准备偷偷起来,刚想动,桌子边的雪雁揉眼打哈的站了起来,“姑娘,起了吗?”

看到自己要瞒不住了,黛玉又羞又急,俏脸满是红晕,看到自己长的日渐可人的侍女,黛玉感觉她刚认的娘亲给她打开一件新的大门。

“雪雁…”黛玉叫住了自己的侍女,“你把门锁了,然后脱了衣服上床来,我有些体己话要跟你说。”

雪雁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懵懵懂懂的,关上了门,脱的只剩下肚兜就上了床,不一会,稚嫩清脆的呻吟声就隐隐约约从被子里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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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黛玉是如何从了你的?”

微风轻抚,崔曼雪还在亭子上沏茶,满脸容光散发,只不过面前换了个人,张轩明正悠哉悠哉的坐在她面前,提出自己的问题。

美妇笑了笑,没有回答,反倒解释起别的来,“我先以入梦之法召黛玉来,然后让貂儿与她接触,本意是打消她的疑心与顾忌,没想到貂儿与她玩的好,还求我不要伤害她”

“看得出来貂儿是真喜欢林黛玉。”张轩明点点头,不可置否。

“之后貂儿带黛玉来,我也就顺水推舟,收了黛玉为女,”美妇顿了顿,品了口香茗。

“之后,我在她心里种下欲种。”“欲种?”张轩明一愣,这不是当日柳如是想为自己种下的东西幺,崔曼雪怎幺用了?

“她罗刹狱有欲种,就不能我妖门有欲种幺。”看到张轩明愣住,美妇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也不一样,上次那罗刹贱人想给你种的是情欲的欲种,而这次我种的则是亲情的欲种,但效果是一样的。”

“之后我本意也是想测一测黛玉的资质,没想到那妮子身子太诱人,就没忍住,”美妇瞥了张轩明一眼,“但你放心,我没那幺冲动,黛玉的贞洁还在。”

“只不过,黛玉的资质是真的好,你知道我测出了什幺吗?”崔曼雪的脸色严肃起来,张轩明也坐正,认真起来。

“黛玉本身资质就好,而且本身还是神通子。”“神通子?”张轩明疑惑的问到。

“是的,神通子,”崔曼雪解释道,“有人尚在母体时,甚至还未有形状的时候,就有大神通者,把一门神通,或者经文,以各种形式融入这人体内,这人出生后,就相当于一个行走的神通,只要继续成长,终有一天会无师自通这门神通。”

“作为神通子,对于修行这门神通的人来说就是没有害处的大补之物,而那些没有修行这神通人,只要炼化神通子,就能凭白得一大神通。”

“我用望气之术看黛玉的命格,除了朝廷的气运庇护,还有大股的青色仙气围绕,那仙气中间,有一株绛珠仙草,你可知那仙草上刻的是何神通。”

崔曼雪的神色郑重起来,“是警幻仙姑的七情六欲破劫篇,而警幻仙姑则是太虚天仙行走真界的分身。”

“太虚天仙?”怎幺又扯到一位天仙了,张轩明惊讶道。

崔曼雪点点头,“据说三四劫之前,太虚天仙被人算计,不得不化身千亿,以求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这几劫过去,只有警幻仙姑收集大部分化身,成就地仙,而黛玉,可能就是一个或几个重要的化身转世所成,故而有着与警幻仙姑如出同源的神通。”

“三四劫过去了,太虚天仙留的后手也快显现了,我估计其他的化身也会一一在黛玉周围出现,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这……设计到一位天仙,能行吗?”张轩明有些犹豫,“如何不行,一个几劫前的天仙罢了。”崔曼雪倒是信心满满。

就单凭你就够了,美妇看了看张轩明,叹了口气,说黛玉是神通子,面前这位又何尝不是呢,只是背后的人太强大了,强大到无人敢抢罢了。

崔曼雪已经脱离妖门,说是寄居在燕王府上,其实只是投靠了燕王背后的人罢了,虽然她是真心喜欢燕王,但对于燕王背后人来说也是无能为力,只希望他俩能有个好结果吧。

崔曼雪摇摇头,不去想那些没用的,开始琢磨起对黛玉的处置来。想来想去,也只是留下个关系,静等日后罢了,美妇丧气的想着,又叹了口气。

“雪姨,”张轩明突然开口,“你说这与林黛玉身上的仙气,是不是与京城的贾府的仙气一样。”

美妇先是愣了愣,之后眼神亮了起来,“对啊,这二者是一样的,”美妇兴奋起来,“如意的豹房是不是在贾府还有个母畜,叫什幺来着……”

“王熙凤。”张轩明适时提醒到。

“对,王熙凤,让她做好准备,对了,你那个菊花上被插了鞭子的母猫,叫秦可卿的,她身上的仙气与林黛玉也是一模一样,回京后得抓过来好好看看。”

美妇越说越激动,仿佛太虚天仙的传承就在眼前。

“雪姨!”张轩明咳嗽一声,轻声道,“盐科的事还没办完呢”,美妇僵了一下,哼哼两声,消停了下来。

“盐科的事,可有苗头了?”

“在金陵,有一薛姓盐商病殁,留下孤儿寡母,那盐商是大房,死了后,其他几房都虎视眈眈,或有机会。”

“金陵?薛家?”张轩明表情有些怪异,“是那贾史王薛的金陵四大家族幺?”

第十章(金陵薛家)

又是一个好天气,日光柔和,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只不过在金陵的一个院子里,战战兢兢立在院子里的几个奴仆却是冷汗直流,祈祷屋子里起的发疯的女主人不要注意到自己。

“这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一个尖锐的声音传出来,饱含怒火与惊恐,屋子里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怒气冲冲的站着,高耸的胸部随着怒火一颤一颤,地下有个摔成碎片的茶盏。

“娘亲息怒,别为那些人气坏了身子。”旁边一个小娘好言好语劝慰着,那小娘天生丽质,一举一动都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那群白眼狼,你爹尚未下丧就来讨要库房的账本与钥匙,真当别人不知道这偌大的薛家是谁打拼下来的幺!”贵妇平息了下胸中怒气,愤然大骂起来,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旁边的小娘也是无奈,自家虽然是大房,但自己父亲已经去世,弟弟又小又顽,不理家事,母亲和自己又只是个妇人,见大房破败至此,其他几房都起了别样的心思,她父亲还没下丧,其他几房就联合过来要求分家,果真是一点情面不讲。

虽说她们母女也知道自家没了主心骨,早晚也是被别的几房吞噬殆尽,但怎幺也要留些情面,到时候给顽驽不堪的大房长子一两间铺子,也就过得去了,反正薛家与其他家族的情意都在大房这里,也不愁吃穿用度,没想到原来表面上对自家恭敬有加的其他几房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了,大房甫死没两天就开始逼宫。

以家族产业不能长久没人经营为由,几房联合向母女施压,也难怪这美妇如此生气。

“夫人…”一个侍女小心翼翼的过来禀报,“荣夫人来访…”

“荣夫人?”贵妇皱起了眉头,这荣夫人来历神秘,是一名叫婆娑门的教派在金陵的香主,与金陵大大小小的家族都有些联系,但这婆娑门信奉佛母菩萨,主要保佑母子家宅平安,所以信奉的多是内宅的夫人婆子。

美妇也与荣夫人有着关系,不止是对佛母的信奉,也是这荣夫人总是爱与人行那虚凰假凤之事,美妇也与荣夫人玩过,当时二人下体花浆四溅,玩的甚是尽兴。

碍于面子,虽然很是念想那销魂的快感,但美妇不常与荣夫人玩乐,有的贵妇却是甘之如饴,常有几个妇人借着求佛母菩萨保佑的名义,去荣夫人那里,当着菩萨雕像的面与人摸摸舔舔,好不刺激。

“让她进来吧…”美妇颓然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那荣夫人来意是甚,现在祸起萧墙,礼节够了,还是找个机会把她送出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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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夫人淡然掀开车帘,看着眼前的侧门,作为婆娑门的金陵香主,她本身只有丹心修为,虽说比内识,返虚修为的炼气士修为更高,但不入真人,就还是蝼蚁,只得依附于人。

也是荣夫人运道好,在破空修为时,蓉殊法师看上了她,得意于她长袖善舞的能力,收她入佛母麾下,赐她婆娑破妄心神通,让她修成丹心,并来总管金陵的婆娑门教徒。

荣夫人本来就是心思敏捷的人,又修习了擅长窥伺人的精神活动,并能悄然引导妄念的神通,她的神念自然更胜同阶修士一筹。

荣夫人神念一扫,整个薛府,无论是否修习过神通道法,上至两个返虚中阶的供奉,下至在门口扫地的小奴仆,所有人的心思都在荣夫人神念里显现。

就如一条小溪,流动的溪水由欲念所成,而荣夫人则是立在岸边,看着溪水中的鱼儿,这些鱼儿就是薛府诸人,不停的吞吐着欲念。

而荣夫人的神通就是一根棍子,虽然能够一棍子插下去,直接在七情六俗上杀死一人,但这种手法的乐趣可比不上用棍子引导,敲打,让鱼儿顺着自己的心意游曳,让鱼儿吞下自己想让它吞下的欲念,最后或者达到自己的目的,或者只是自娱自乐,玩弄人心罢了。

“我家夫人有请,荣居士,请与我来。”一个婢女从侧门处迎来,欠身行礼,荣夫人点点头,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迈入了侧门。

刚迈入侧门,荣夫人就展开神念,如蛛网一般,每个人就是蛛网的一个节点,节点有大有小,而中心就是刚入薛府的荣夫人。

一瞬间,无数的繁杂信息就涌入了荣夫人神念里,都是各人欲念的显现,信息虽是冗杂,但荣夫人已是丹心修士,取精去糟只若等闲。

荣夫人嘴角微弯,她最是喜爱这种游戏,不过当今还有背负着大人的指令,还是小心点好。

荣夫人想着,心念一动,另一种辅修神通就显现,所有金陵的修士都是心有所感,神念向薛府处探去。

只见一股沛然的神意从天而降,化为一百丈赤脚执伞比丘尼,脚踩莲花,立在金陵城上空。

看到这比丘尼,周围探寻的神念就少了一半,南国礼佛,而南方排的上号的就两家法统,一是佛母菩萨的婆娑门,另一个是天神降主的庄严山。

而庄严山法相多为大佛,罗汉,甚至甲士,这比丘尼一看就是婆娑门法相,而对于婆娑门,修士们向来是有多远,跑多远,据某位瞎说大实话被迫隐居的真人说,你永远不知道你刚刚打压过的一个内识境的婆娑门小姑娘昨天可能刚刚把佛母菩萨压在身下玩弄一番。

由于佛母菩萨的特殊嗜好,婆娑门修士多是美艳女子,婆娑门徒多是母亲与亲生子嗣一起修行,菩萨则喜好化成美妇样子的前辈教徒,勾引刚入教的女子,无论是清纯少女,还是成熟美妇,菩萨来者不拒,甚至有的妇人还带着自己血裔与分身一起淫乐。

每到被勾引的女子与菩萨欢好,那女子在菩萨身上肆意驰骋,口称菩萨母亲,取悦菩萨,佛母就会赐下神通,无论该女子修为多少,都会有个保命神通,威力极强。

荣夫人就曾与菩萨分身欢好过,当时虽是口呼菩萨为母,却是与菩萨玩的犬姬之事,淫虐的那佛母分身上下没一处好肉,菩萨大为满意,赐下伽罗伞这一防御神通。

那比丘尼向着底下的薛府看去,其后微微一笑,把手中伞向下一抛,撒下金光,遮住整个薛府,外人再也不能探到,那比丘尼就化为点点金光散去,只留一把伞遮盖着薛府。

剩下的修士感到自己神念无法探知,摇摇头,也就撤回了。

荣夫人小步跟随侍女走在路上,刚刚发生的事当然逃不过她的神念,只不过她对佛母的神通与威望有极大信心,也不去布置其他防御,只是开始挑起薛府诸人的欲望。

若是修为有成的修士,心思圆满,要挑起欲念可有不小困难,但若是对一群凡人,那难度就要小的多。

荣夫人迈步进屋内,薛姨妈正坐在椅子上品茶,一点看不出刚才愤怒失态的样子。荣夫人却知道,薛夫人心里却是处处漏洞,显然是忧心自家的出路。

虽说薛夫人这一系与在京城的贾家关系亲近,薛夫人的哥哥更是王子腾王指挥使,之后去京城也无所谓,但寄人篱下哪有自己当家做主爽利,所以薛夫人还是想尽力抓住自家的利益。

可是自家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啊,薛夫人所能依靠的助力现在都在京城,天高路远,现在估计就连消息都没能传到她哥哥那里,金陵城里她是独木难支。

“居士…”薛夫人见荣夫人进屋,放下茶盏,起身行礼,“夫人无需多礼。”

荣夫人微笑着,也行一礼,陪着薛夫人主客坐好,聊了起来。

“居士来的真不是时候…”薛夫人半隐半现的夹着这句话讽了荣夫人一句,荣夫人也不闹,依旧淡淡笑着,“正是此事,才有夫人依靠我等的的时候啊。”

“这又是为何?”薛夫人皱起眉头问道,“佛母无量,夫人心思不宁,正是少了依托之物,何不入我婆娑门,为佛母门下一侍者,也有个依托之物。”

“妾身心思冗杂,怕不是受不了贵教的清规戒律。”薛夫人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她现在正是烦心的时候,无心与荣夫人在这里谈天。

“我教并无甚戒律,只要心中常存菩萨法相,并不论信徒出身从事。”

“好叫居士得知,妾身心神不宁并非心中无依托之物,只是…”薛夫人想到自己刚死的丈夫,叹了口气,并不再说什幺。

“怕不是还有些家事不宁吧。”荣夫人笑盈盈的吐出这句话,薛夫人一愣,刚想发怒,屋外就连滚带爬的进来一个奴仆。

“夫…夫人……二老爷和三老爷他们跪在灵堂不走了!”

“什幺!”薛夫人心头一惊,也顾不得荣夫人说过什幺,连忙带着人向灵堂跑去了。

薛夫人一走,屋子里所有的仆人也就乱哄哄的一并跑过去了,只有引导荣夫人进府的那个婢女还不知所措的站在荣夫人身旁。

“有好戏看了…”荣夫人眯起眼睛,惬意的运转神通,又加大了对那几个薛家老爷欲念的挑动程度,这才起身慢悠悠的向薛家灵堂走去。

此事的薛家灵堂已经乱成一片,几个披麻戴孝的中年人,正跪在灵堂里,哭嚎着什幺,多是什幺弟弟不孝,家族大权被外人把持之类的,周围也跪了一圈人,都是这几房的小辈或奴仆。

薛夫人急冲冲的赶过来,正巧与自己的一对儿女碰上面,就带着儿女过来,想看看这些叔伯兄弟搞的什幺花样。

“夫人来了…”周围奴仆阵阵声音响起,把在哭嚎的几人心思拉了回来,那几人看到薛夫人到了,并不等薛夫人说什幺,其中一个人就跳起来冲着薛夫人喊到:“嫂嫂,这次大兄仙去,吾等甚是悲痛,但蟠儿年岁小,家又不可一日无主,所以我等商议,直到蟠儿加冠,家里一切大小事宜,可由我等商议而来。”

刚说完,旁边一人也跳起来,冲薛夫人一拱手,“二兄说的甚是道理,嫂嫂,这是薛家事宜,您还是不要参与了。”

旁边又有人跪着叫嚷起来,“嫂嫂要是不答应,我等就跪在大兄面前不走了。”

众人又是一阵起哄,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可把薛夫人打的不清,脑袋还不清醒,刚要好生安抚一下,旁边就响起一阵炸雷般的声音。

“你们怎敢欺负俺娘!”那是又憨又楞的薛蟠,这憨货年龄不大,长的却是人高马大,手里还拎着一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木棍,正怒气冲冲的指着面前的几人。

“蟠儿,你这是要干甚。”领头那人皱了皱眉头,斥责道,“平日就知你游手好闲,现在又要殴打长辈了吗,把棍子给我放下!”

那薛蟠正气在上头,平常遇到这种事这憨货就不听,非得逆着来,更别说还有荣夫人神通在撩拨他的怒火。

“呔!”那憨货大叫一声,怒气冲冲的跑上去,周围奴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也没来拦着他,竟让他一下子跑到二老爷面前,狠狠一抡,就把那人打的一跟头栽到地上,头破血流。

薛大少这一棍子可是桶了马蜂窝,那二房的小辈有当即就红了眼的,扑上来就给了薛蟠一下子,直把薛蟠打的直往后仰,亏的有奴仆在后面接着才没摔下去。

“蟠儿!”薛夫人大叫一声,就要上去救人,旁边薛宝钗死命拦着,贴身的婢女也赶忙把薛夫人围了一个圈。

那二老爷在仆人的搀扶下狼狈的站起来,也是他年轻时候修了些法诀,虽没什幺成就,身子倒是硬朗,除了流了血也没别的事。

那接着薛大少的奴仆也是团团把薛蟠抬起来,不让他多做一点动作,局势看似缓和下来了,然而本来混杂一起的一家人现在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拨。

一个是以二老爷等为首的薛家分家势力,一个是以薛夫人为首的大房势力,只是着大房的势力是在是太少了点,只有三四个奴仆和大房的几个贴身侍女,而对面则是二三十个人。

气氛渐渐激烈起来,薛大少现在被人架着,但两个眼睛瞪的溜圆,在对面人群中搜索着刚才打自己的人。

薛夫人看到薛蟠没事,心里松了口气,知道现在氛围不对,刚想出言缓和关系,就看到了姗姗来迟的荣夫人。

“诸位施主何至于此?”荣夫人口诵菩萨佛号,劝解了一句,薛夫人见此有些头痛,自己这位客人可真不会看时间。

“那不知居士有何见教?”薛二老爷冷哼一声,他也听说过婆娑门的名声,知道在修士里婆娑门不好惹,但自己现在处理的是家事,于情于理都是自己占优,也不惧她。

“尔等孰不知薛夫人已入我门,对这些凡俗事务是在是头疼,薛夫人已然决定把俗务托付给尔等,只留一两间铺子作为念想而已。”

“此事当真?”那几人又惊又喜,盯着薛夫人,薛夫人一阵心慌,刚要否决,身后清丽的声音响起,“当然当真。”

薛夫人惊讶的回头,身后是她的女儿薛宝钗,小姑娘给了母亲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说,“诸位叔叔,娘亲已经跟我说过要把家事托付与你们,只是没来得及与你们细说罢了。”

“好,既然嫂嫂如此知书达理,若是就这番了结,也是我等的不是。”那二老爷点点头,说了几个日进斗金的铺子,“应让嫂嫂知晓,这几个是我等划给大房的保底铺,还望嫂嫂收下。”

都到了如此地步,薛夫人骑虎难下,只得收了这几个铺子,表明自己妥协了。

看到薛夫人收下这几个铺子,众人都松了口气,这意味着这场矛盾冲突以薛夫人的服软而告终,一家人终究是没对立起来,只有薛蟠那憨货还在嚷嚷着找出打他的那个小子。

“还请居士给我个解释。”薛夫人带着女儿薛宝钗,走到屋子里,打发出奴仆,盯着荣夫人说到。

“夫人不是已经明白了幺?”荣夫人眼帘低垂,淡然的说。

“居士是看出妾身一介女流,在金陵独木难支,这才过来欺侮妾身幺。”薛夫人咬牙切齿的说,丰满的胸脯一耸一耸的。

“夫人也说了,自己是一介女流,独木难支。”荣夫人抬头,盯着薛夫人的眼睛说,“我也不是要欺侮于你,只是门里有令,不得已而为之。”

“你那婆娑门也不是什幺好东西,勾引妇人做那淫乱苟且之事。”薛夫人叫骂起来,尖锐的声音十分刺耳。

“夫人应该庆幸自己不是个修士。”荣夫人脸色冷下来,丝丝缕缕的暗红色雾气从荣夫人衣袍下流出来。

那缕缕雾气纠缠成股,顺着薛夫人的身子,缠绕在美妇白皙的脖颈上,渐渐加大力度,薛夫人俏脸被憋的通红。

“香主息怒!”旁边的薛宝钗吓的脸色惨白,连忙跪下来,冲着荣夫人不住磕头。

“你女儿倒是知道。”荣夫人瞥了眼磕头不止的薛宝钗,送开了红雾,“要不是你女儿入了菩萨法眼,而菩萨本命神通又要母子或母女一块修炼,”

荣夫人冷笑几声,“你这身烂肉不知道要被多少人享用。”薛夫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呼吸,刚才生死一线,她的情绪又受荣夫人操控,现在脑袋里只剩下恐惧与不知所措。

“也罢,趁着现在,把入门仪式办了吧。”荣夫人衣袖一甩,坐到椅子上看着二人,眼里却有些嫉妒,她从小就不知自己母亲是谁,入门之前也没有子嗣,所以佛母菩萨的根本神通自是与她无缘,虽然自己现在的神通也是不凡,但还是比不上菩萨都修炼的大神通。

薛宝钗不敢违命,脱下身上衣物,光着玉体,走到母亲身边跪下,颤抖着解开母亲的衣物,“宝钗,你…你要做什幺?”薛夫人颤声问道,刚想逃离,身子却不听使唤。

“娘…女儿也是为了您好。”薛宝钗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只是低声说到,“菩萨神通广大,入菩萨麾下有利而无害,这也是为了您好…”

薛宝钗扯掉母亲的亵衣,露出两腿之间的私处,薛宝钗跪在美妇两腿之间,托住母亲光滑的两条大腿,就像在画册上看到的一样,薛宝钗默念着,狠狠的向前一耸胯。

“啊……”薛夫人媚叫一声,她私处本来没插进任何东西,表现却是像被阳具侵犯一样,而薛宝钗只是感觉小腹有些温润酥痒。

薛宝钗口诵经文,下体却仿佛有个阳具一样,一下一下的向前耸着,薛夫人则更加不堪,如同被一匹种马抽插着,淫叫不断,私处花浆四溅,泥泞不堪。

待到薛夫人不堪征伐,长吟一声,私处喷出大量淫水,那薛宝钗也是身体一软,无毛的小穴也跟着喷出花浆淫水。

不同于母亲是一下下被插到高潮,薛宝钗本来并无快感,只是在母亲升入极乐那一刻,酥爽的感觉从脊柱尾部冲出,直上天灵,爽的薛宝钗直接瘫到母亲身上。

母女二人同时高潮喷出,喷出的淫水刚出来就互相吸引,混合成水珠,之后立刻变硬,形成大大小小的乳白珠子在地板上叮叮当当的散落着。

“母女初次的灵欲珠,为师就替你收下了。”荣夫人微微一笑,竟是以薛宝钗师傅自居,荣夫人大袖一挥,地上珠子就飞入了衣袖不见踪影。

薛宝钗瘫在母亲丰乳上,还没缓过劲来,只能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看到母亲白皙丰乳就在眼前,薛宝钗狠下心来,一口了上去,直咬下一块血肉,疼的薛夫人痛叫一声,凄惨无比,眼泪都出来了。

“哦?”荣夫人本来托着香腮看着,看到此举不禁拍手,“妙啊,妙啊。”

荣夫人啧啧啧称奇。

“想学我门根本神通,若不是从胎儿时期就开始修炼,就需得有一血亲,或是母子,或是母女,行合体仪式,是要灵肉相融。”

“灵即是欲,只要二人同登极乐即可,而肉指肉身,母子需要儿子把阳精灌入母亲胞宫之中,母女则有三十六式,为我门之精髓。”

“这三十六式,对后面的修行加持有强有弱,而修士所付出的代价也不同。”

荣夫人笑意盈盈的看着吞吃着母亲胸前软肉的薛宝钗。

“好徒儿,你竟然选了噬乳,这一仪式可是排名前几的啊。”荣夫人看起来很高兴,“我的好徒儿,以你的天资,在加上噬乳之式,地仙可期啊!”

薛宝钗闻言僵硬的张嘴笑了笑,嘴边全是鲜血,口腔呈暗红色,原来洁白的玉齿上满是血迹,齿缝里还有嫩红的肉丝,舌头上则是嚼碎了未吞下去的碎肉。

薛夫人正躺在女儿身下,原来凄惨的嚎叫都没了,现在她气若游丝,在女儿吞吃自己乳房的过程中她疼昏过去,又疼醒过来,大量的鲜血已经染红母女二人的上半身,连带着一部分地面。

待到薛宝钗吞吃完母亲的丰乳,她强撑着站起来伸出手疯狂的蹂躏着自己的小穴,只希望能快点高潮,好结束母亲的痛苦。

旁边的荣夫人则悠哉悠哉的坐着,仿佛没看见痛苦万分的母女二人,而是为徒儿解释着噬乳的好处。

“一但完成了噬乳,不仅是你对菩萨神通的亲和力更高,你那母亲的乳房也会变成一件宝物,不禁能产玉乳,还是一件能随意把玩的,惹人羡慕的尤物”

“这玉乳,指的是你那母亲日产的母乳三升,乃是稀缺的好资源,不禁能清心宁神,还是让人口齿留香的好饮品。”

“这尤物呢,是指那对乳房,白皙如玉,软若无物,滑似油腻,而且弹性极强,就算拉住乳头,扯成条线,你一松手,那乳房『啪』的一声就弹回来,弹跳几下,恢复如初。”

“嗯啊……”随着荣夫人不找边际的话语,薛宝钗扬起玉颈,下体一阵颤动,看是来了高潮,不过令人惊异的是,随着下体的抽动,小姑娘胸前略微有些隆起的小山包上,那挺立的两颗粉嫩乳头,竟然流出了乳汁。

薛宝钗顾不得什幺,直把自己的乳头塞进母亲嘴里,薛夫人下意识吮吸了几口,胸前惨不忍睹的乳房竟然有了恢复的迹象。

随着女儿的乳汁不停的被自己吸收,薛夫人的丰乳也在一点点长出来,而且比原来的更白,更软,形状更好看。

终于,待到薛夫人胸前丰乳长好且开始流出玉乳,薛宝钗胸前也不再流出乳汁,她只感觉自己与母亲有了种特别的联系,两具玉体纠缠,只有二人满身的血迹证明着刚才发生了什幺。

看到母亲醒来,薛宝钗终于忍不住,抱住母亲痛苦起来,薛夫人也知道女儿的难处,抱着女儿的头,泪流不止。

“好了…”荣夫人拍了拍手,没理会母女二人劫后余生的表现,而是盯着薛夫人,“现在,夫人,告诉我,你们薛家的盐商账本在哪?”

第十一章(暗流与蛇)

“老丈,来两个包子!”

刘老根抬眼看了看包子摊,摊子前面站着一个俏丽小娘,衣着清雅,气质更是不凡,只是身边除了跟着个小厮外并无他人。

刘老根心里了然,这该是那金陵甄家大公子的美婢,叫香云,每次出来省亲都会在自己这给她家的弟弟买些吃食。

“两文,姑娘。”刘老根用纸包好了两个肉包,递给小厮,那美婢香云从荷包里掏出两文钱,放在桌子上,施施然走了。

刘老根一直看着香云二人拐进岔路,这才又坐回椅子上,眼睛里暗红的雾气纠缠不清,之后消散不见。

待到雾气消散,刘老根一下子回过神来,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幺。

香云左拐右拐,领着小厮到了个木门前,敲了敲门,院子里传出声音来,“谁啊!”

“娘,是我。”香云高声应了下,不一会,木门嘎吱一声开了,是个面容疲惫的妇人,眉眼间看得出来年轻时是个美人。

妇人看到香云,眼角有了笑意,拉住香云的手摩挲着,“瘦了不少…”

“哪有…”香云也红了眼睛,安慰着母亲。妇人领着香云向屋子里走去,絮絮叨叨的说着家里的事。

“娘,”香云看向堂屋里,在自家族谱旁竟然供奉着一尊怀抱婴儿的菩萨,“怎幺又摆到堂屋了?”

妇人慌忙打了一下香云的手,又拉着香云向着菩萨雕像下跪赔罪,“佛母菩萨在上,小女年少无知……”

香云在甄家做着大公子的婢女,见识要比她娘多上不少,知道这是婆娑门的菩萨,也明了婆娑门里的肮脏龌龊。

甄家虽有人信奉,但甄老爷向来是不喜欢这婆娑门,连带着亲近大少爷的香云也厌恶佛母菩萨起来。

只不过香云娘却是坚信不疑,多年下来信仰坚定,这次香云回来,又把在卧室摆放的菩萨雕像请到堂屋里供奉。

香云叹了口气,也不去管她娘亲的想法,只是随着娘亲一起跪拜了下去。

随着这一跪,一道暗红的丝线从菩萨雕像上延伸于香云身上,而另外一道更加粗壮的红线则是从金陵城其他地方而来,连接在这雕像上。

若是向上而看,就能看出,有一道暗红如瀑布般,由金陵城中心直冲青冥,在云霄处消失不见。

随着香云这一跪,在金陵城婆娑门香坛那里,荣夫人嘴角一扬,鱼儿终于上钩了。

蓉殊上师的交待终于有了眉目,荣夫人心头大好,手下一挥,面前撅起的翘臀上就多了个掌印,正随着臀肉的颤动摇摇晃晃。

“嗯……”荣夫人胯下的美妇娇喘一声,扭过俏脸看着荣夫人,媚眼如丝,看的人血脉喷张,荣夫人却是玩弄情绪的高手,表面上性欲高涨,面腮粉红,心里却是如古井一般,不起丝毫波澜。

心念一动,无边欲念就被塞入面前美妇身内,美妇感觉心底一片燥热,种种欲望幻境就在眼前显现。

荣夫人瞥了瞥美妇,只见那美人双眼迷茫,嘴角流津,发出『嗬嗬』的声音,不由得得意一笑,身边围绕的红雾化成条棒状,寻着美妇蜜穴与菊花就插了进去,玉手则搭在美妇翘臀上,有节奏的拍了起来。

“师傅…”一道疲惫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是被荣夫人收为弟子的薛宝钗,薛宝钗身披着宽大的袍子,袍子下面鼓出来一大块,里面好似有着什幺东西。

“乖徒儿,修炼的怎幺样了?”荣夫人懒洋洋的往后一靠,询问道。薛宝钗咬咬牙,掀开衣袍,露出瘫软在自己脚边的薛夫人。

那薛夫人已不复往日的雍容华贵,双眼无神,赤裸着身子,玉臂紧紧抱着女儿的小腿,一对丰乳闪着淡淡金光,流着奶香四溢的乳汁,原来光滑的小腹现在鼓鼓囊囊,如身怀六甲,然而却时有鼓起,不知里面怀着些什幺。

“好徒儿!好徒儿!”荣夫人娇笑起来,对薛宝钗大加赞扬,“不仅已经入内识境界,而且『身孕菩提』神通已然小成,看来徒儿你在娘亲身上耕耘不少啊。”

“南无帝母菩萨,”薛宝钗低吟一声不再言语,只是问道,“神通小成后,可孕一金身,特此来向香主求教。”

“可孕一罗汉或一菩萨或一法宝。”荣夫人笑了笑,手上却是不停,还在揉着身下美妇的翘臀。

“你修行『无上妙法诃梨帝母万劫经』,乃菩萨根本大法,神通自成,这『身孕菩提』神通,要不是你说出来,为师也不太清楚。”

“但为师侍奉菩萨多年,经验却是你不能比的,以你的天资,到返虚阶段,菩萨自会赐下法宝,定比自身孕育的要好。”

“而我门又是以菩萨为主,自然不能去选那罗汉金身,这是那庄严山该选的,而且若为师猜的不错,选了菩萨金身后,冥冥中自有菩萨加持,何乐而不为呢。”

薛宝钗听后默然,只是捏个法诀,就听身下薛夫人呻吟一声,惨叫起来,原来是薛夫人肚子沸腾起来,不知生出什幺东西。

薛夫人岔开双腿,露出红肿的小穴,身体在地上扭曲着,不一会,一个金色头颅从薛夫人小穴里冒了出来。

那金身还沾着花浆淫水,闪闪发亮,虽然只出来一半,已是宝相庄严,只是那菩萨却是衣衫半解,坦胸漏乳,面相与母女二人都有些相似。

随着菩萨金身从小穴里排出,薛夫人也如同刚生育完一样,面色苍白,全身大汗淋漓,但眼神却是恢复了清明,透露出心里的羞耻,挣扎与沉沦享受。

那菩萨金身落地就长,直到与真人一样高,才褪去金色,恢复肉色,也是个丰满美人,只是阴阳圆满,阳具与小穴共存,与薛家母女待在一起如同母女三人。

那宝钗菩萨微微一笑,把身体虚弱的薛夫人压到身下,金色阳具顺着未闭合的小穴就插了进去,抽查几下就射出金色精液,射到薛夫人胞宫中。随着元阳的吸收,薛夫人神色也好了许多。

待到薛夫人休息好,薛宝钗不发一言,让宝钗菩萨抱着薛夫人,缓步离开了香坛。

荣夫人也不以为意,她也知道薛宝钗虽是信了佛母菩萨,对自己这个师傅却是恨之入骨,待到她有了能力后必然把自己挫骨扬灰。

想到这里,荣夫人不由得有些嫉妒,自己未能修习菩萨的根本大法,后续无力,怕不是跟不上薛宝钗的修炼速度。

不过,自己那徒儿也是经验尚浅,荣夫人眼睛闪过一丝得意,荣夫人伸手揉了揉胯下美妇的脸蛋,那美妇五官一变,竟是荣夫人的样子。

舍去这具分身,也能起到血裔的作用,照样能练成『身孕菩提』神通,而且自己在徒儿身上可是留了诸多后手。

想到这里,荣夫人不由得咯咯一笑,俯身身堵上了自己分身的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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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宫,星宫。

此时正好是夜晚,银河绰绰,星海满天,一道清光护着什幺停到一观门前。

一高挑女道打开观门,信步走上前,冲东方一作揖“多谢葛师兄。”

那清光发出清脆如玉石的声音,之后就飞向九天,消失不见。

那女道低头一看,正是那日被葛洪带走的李玄机的魂魄,女道一皱眉,取出个葫芦来,把李玄机魂魄收入,转头走进道观中。

不多时,女道取了把剑,佩在身上,一捏法诀,天上诸星闪烁,女道抬头,认准了一星辰,也化为流光冲着东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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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姐,你为何去学了剑?”张轩明看着抱着剑不松手的白素贞,好奇的问道。

在他印象里,法力高深的白素贞可并不擅长剑,还得了蛇剑仙的称誉。

“自是为了完善道心。”白素贞笑意盈盈达到,她正为崔曼雪揉着脑袋,崔曼雪则慵懒的躺在白素贞大腿上。

“素贞性格大过极端。”闭着眼睛的美妇崔曼雪解释了一句,“我这婢子,性子说好了是仁慈,菩萨心肠,怜悯世人,说不好就是心肠太软,懦弱!”

“哪有公主说的那样…”白素贞红了脸,弱弱的争辩了一下,冲着张轩明笑了笑,这一笑,张轩明却是信了崔曼雪的话。

这本来该妖气森森的蛇妖,见谁都是一幅慈爱如母的样子,比菩萨还像菩萨,雪姨怕不是也被这蛇妖当女儿养着。

“所以我让她修炼剑法,”崔曼雪叹了口气,“像借剑法的锐气刺激她,改改这性子。”

“没想到还是没用,性子没改。辅修的剑法倒是出了名。”崔曼雪抱怨着,“还天天背负个邪兵,像自己感化消磨它。”

“邪兵?”张轩明来了兴趣,“是啊…”白素贞自依然笑着说,打开了背负在身上的剑匣,一股阴冷邪气扑面而来。

白素贞一挥手,把这股邪气堵在了匣子里面。“此虽剑,却名刀,却是有一剑灵,自名为刀,世人叫它刀姬,”

“刀姬灵体只有身躯,无手无脚,却是要寻一貌美女子为寄主,斩去四肢,用四只剑刃代替,再寻其他女子,遇到心仪手脚,也斩下来,用剑刃穿过,才可活动于常人。”

“刀姬看上了素贞的四肢,想要夺取却被我制度,我不认销毁它,所以日日戴在身上,想以此消磨它邪性。”

“你啊,以后迟早栽这上面。”崔曼雪抱怨一声,扭了扭身子,换了个姿势仍躺在白素贞大腿上。

“轩儿,那薛家的账本,查的怎幺样了?”崔曼雪问道,“已经查好了,金陵一个小盐商,年收入百万银两,”张轩明不由得冷笑,“朝廷今年拨给水师的费用也不过五百万两而已,可见这些盐商真是富可敌国啊!”

“富可敌国?”崔曼雪皱了皱眉头“那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若是要的不多也就罢了,”张轩明叹了口气,“可惜父皇下了密诏,直言西北用兵,看来少于一千两不行啊。”

“江南盐商关系盘根错节,又各有供奉,漱玉盟里泰半都与他们有关系,也有不少真人。”旁边白素贞也解释道。

“其实这些盐商问题不难解决,”崔曼雪伸了个懒腰,“无论是交易还是强抢,银子都不难解决,朝廷敲打敲打的意思到了就成。”

“关键是甄家,”崔曼雪挑了挑眉毛,“在南方紫衣卫人手太少,只能依靠婆娑门。”

“婆娑门幺?”张轩明也皱起眉头,他一直对婆娑门有警惕心理,不知道那位菩萨对自己持什幺态度。

“你大可相信她们。”崔曼雪看出了张轩明的戒心,摇了摇头解释道,“提防她们只是做无用功罢了。”

张轩明愣了愣,也不知这婆娑门与自身有什幺关系,知晓这事的雪姨则反常的不告诉他。

只能回京城再做计较了,张轩明暗想,不再去纠结这件事,而死问起甄家的事来。

“据金陵香坛的香主报告,婆娑门已有一个眼线安插到甄家高层了。”一个弱弱的声音从张轩明身后响起,那是一身轻纱的秦可卿,这回张轩明来江南只带了秦可卿作为紫衣卫的信使。

“静观其变吧。”张轩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倒不必等待。”旁边的白素贞插嘴道。

“漱玉盟内多是散修,寿元始终是个题,”白素贞顿了顿,“若是殿下能拿出延年益寿的丹药来,直言要银子,或许能直接凑出这一千两来。

“举办拍卖会,怕不止有一千两了。”“崔曼雪眯了眯眼睛说道,”况且,本宫这里,正好有东极长生丹丹方,可延寿百年。““只是交易,怕是起不到敲打的意思。”张轩明突然说到,崔曼雪笑了笑,并不在意,“不是还有甄家幺,杀鸡儆猴好了。”

“还请素贞广邀同道,举办这延寿大会吧,”崔曼雪坐起身来,胸前高耸颤颤巍巍的,玉手捏了捏白素贞的玉颌。

白素贞俏脸羞红,点了点头,崔曼雪见此美景,忍不住低头一咬,吸住白素贞樱唇,身子也半匐在蛇妖身上,一双玉手握住白素贞胸前丰乳,大力揉捏起来。

“公主……公主……”蛇妖哀求着,不想在人前被自家主子侵犯,“素贞呐,”

崔曼雪淫笑着,“我就喜欢你这种样子。”

『嘶啦』一身,崔曼雪就撕开蛇妖的白衣,露出白玉似的皮肤和青色的肚兜,“啊…”白素贞惊叫一身,慌忙想遮住自己身子,却被崔曼雪抓住胳膊,无法动弹。

崔曼雪嗅了嗅蛇妖身上的清香,伸出香舌舔着皮肤,白素贞还在哀求,身体却没有一丝反抗。

“无论我做什幺,你都会原谅我的,是幺?”崔曼雪在蛇妖耳边低语,白素贞只是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哀求着崔曼雪。

崔曼雪看着蛇妖也于心不忍,咬咬牙,狠下心来,扯掉蛇妖的肚兜,白素贞胸前玉乳弹跳而出,粉嫩乳头镶在玉肤上,让人不由得咽口唾沫。

玉手掐上蛇妖的玉乳,狠狠的揉捏起来,白素贞疼的皱起眉头呻吟起来,却还是不肯反抗,只是随意让崔曼雪在身上肆意蹂躏。

终于,见蛇妖还是四肢无力,仍由她施为,崔曼雪终于心头火起,轮起巴掌,狠狠拍在蛇妖丰乳上,『啪』的一声,一个红肿的掌印就出现在蛇妖玉乳上,甚是醒目。

白素贞惨叫一声,倒在榻上,崔曼雪则是大声斥责,指责她为何还是不肯反抗,这种烂好人的性格,枉废自己心血。

蛇妖只是低声抽泣着,也不与崔曼雪争执,崔曼雪发泄了一阵,又是不忍,抱起蛇妖好声安慰着。

“真不知道你这几年怎幺过来的?”崔曼雪抱怨着,“别人饿了拿你去做蛇羹你都不会反抗一下。”

“哪有…”蛇妖抹了抹泪,破涕而笑,说自己还有个妹妹,性子最是调皮,争强好胜,这几年都是她替自己处理外事,外人看自己的实力,也不敢造次,二人也只是清修,过的倒也自在。

“你那妹妹现在又在何处?”崔曼雪皱了皱眉,担心蛇妖的妹妹对她有不利企图。

“自是在山中清修,这次知道公主要来,就自己出来了。”白素贞又笑了起来,只是赤裸着上身玉体,甚是诱人。

“叫她过来,本宫亲自见见她。”崔曼雪冷哼一声,把蛇妖拥入怀里安抚着。

旁边的张轩明则是哭笑不得,这二位的性子和地位完全是反的,要是以崔曼雪为主,白素贞为婢看的还正常点。

“殿下…”身后的秦可卿走上来,“金陵里各大勋爵都有意邀请您去赴宴,问您何日有空闲。”

“呵,”张轩明冷笑一声,“大小官员都去找张白圭了,这群勋爵倒是还记得我。”

“就定在明日吧,倒也看看这金陵的大小勋贵比之京城有何不同。”

第十二章(丹会与线索)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此处山势清矍,薄雾缠峰,各个山峰之上镶着一座座宫室,有的只是一两座道观,有的却是连绵数峰的宫殿群落,山峰之间白鹤飞舞,时有唳鸣,仙人往来,长袖飘然。

众山之间是一座不小的湖泊,风平浪静,偶有童子骑蛟从水面飞出,嬉戏不止,从湖南有一观,一石碑,石碑上刻着『漱玉』二字,字意缥缈,不似凡物。

自湖南道观后,湖上有一木质小道,根根闪着乌光的铁木深入水底,阵法痕迹一闪而过。

那小道直直往湖心延伸,直到连接一处湖心宫群。

宫殿层层迭迭,由低到高,不仅有周围其他宫殿的缥缈仙意,也多了堂皇大气,此处正式南方首屈一指的势力,散修同盟,漱玉盟的驻地。

漱玉盟里不仅仅有着孤身一人的散修,也有传承千年的修士家族,这些家族实力并不弱与任何一家普通宗门,有的传承久远的顶级豪门甚至可以与天仙宗门掰掰腕子。

只是一家之内,大部分都修炼同一神通功法,既容易被敌人克制,又易被魔染他化,所以这些家族聚集一起,组成同盟,吸收天下散修,已然在南国形成势力,在北方的朝廷也是鞭长莫及,无可奈何。

只是这些家族之间也是勾心斗角,互相提防,所以南方凡俗事务还是以朝廷为首,只是仙家之事就无能为力了。

自古仙凡不分,漱玉盟对南方大小事务都有着极大的影响力,江南各个盐商也都是依附于大大小小的世家,以此来获得高端战力的支持。

此事已是正午,一道青白剑光从一山峰上激射而出,在空中炸开成几份,向着几个道观与宫室飞去,落到殿前悬浮着,有道童上去一看,却是一份请帖。

那几个道童上前拿起来看看,上面划着几行文字,落款为岑碧青,几个道童心里一凛,知道是那位声名鹊起的蛇剑仙的妹妹,连忙抓住请帖,往宫室里跑去。

不多时,几道流光次序飞出,向金陵城飞去,直去城里几家豪门大户,几道流光十分明显,人都以为天降异象,一时间人心浮动,城外寺庙香火一下子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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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宫室中,仙真往来不绝,一富态道人匆匆忙忙驾云过来,到一山峰前撤去云彩,峰前一石碑,刻有『梅花峰』三字,峰顶上一简朴宫殿,富态道人健步如飞,沿着山路迈步走进殿内。

殿内空空荡荡,只一破旧丹炉,丹炉前的蒲团上一枯瘦老道正在打坐。

“师叔。”

富态道人整整衣襟,神态恭敬的冲着老道稽首,“漱玉盟处有报,说是有一东极长生丹的拍卖会。”

老道哼了个鼻音,澹澹睁开双眼,眸内精光一闪,丹炉轰轰作响,周围虚空震动,富态道人神识一阵恍惚,彷佛出现了多个重迭世界,自己也被复制成几个,思维一时有些混乱。

老道冷哼一声,富态道人立刻清醒过来,一时间冷汗淋淋,刚才的记忆彷佛分成几份,每一份都真实不虚,要不是师叔救命,自己早就神识崩溃,修为散尽了。

那老道右手一伸,丹炉即刻炸开,两道滚滚药气从中飞出,在老道身旁环绕飞舞,虎啸龙吟之声各自从药气中传出。

老道双手闪烁青光,各自抓住一道药气,双手在胸前画个太极,既看两道药气混合一起。

突然一道凶厉虎啸传出,只见左手药气化形成虎,右手药气化形成龙,二者搏斗起来,没几下,随着一声凄切的龙吟,虎形一口咬散了龙形,之后大口吞吃着四散的药气。

老道叹了口气,左手一抓,又是虚空震颤,不过只限于左手区域,只见那虎形惨叫一声,被震成了尘气。

“降服龙虎,何其难也!”

老道叹气一声,左手光芒一闪,其中被压缩的滚滚药气就平均到整个梅花峰上,往来童子修士只感觉体内一阵清凉,修为又有些精纯,随即冲着山顶遥遥一拜,又各做各的事去。

峰顶殿内,老道左手一松,手心片片梅花白色梅花落下,落地又化开,消散在天地间。

老道看了看恭敬站在旁边的富态道人,叹了口气道,“梦得,此次还是要拜托你了。”

梦得道人彷佛早就知道如此,只是恭敬的说,“师叔贵为地仙,非有重大之事不可随意出宗门,此事还是让弟子代劳。”

老道点了点头,顿了顿又说了一句,“那就也把质儿也带上吧。”

梦得道人一愣,“是王质师弟幺?”

“没错。”

老道也笑了笑,“他也老大不小了,该去长长见识了。”

“是。”

梦得道人思量几下,点头同意了,告罪后缓缓踱步离开,也不驾云,只是慢悠悠的去寻师弟王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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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勋贵竟嚣张至此。”

张轩明背着手,走进园子里,此园名叫艾园,在金陵也是数一数二的园子,正适合给要来的拍卖做场地。

张轩明刚从那些年龄相彷的金陵勋贵聚会上回来,不像京城,朔方勋贵都知晓皇帝属意小儿子燕王,南方的勋贵久居金陵,天高皇帝远,除了对张居正还给些面子外,对燕王可是只当做普通藩王对待,而不是代天巡狩,生杀予夺的巡查使。

尤其是那个甄宝玉,想到甄家的公子,张轩明不由得皱起眉头,真是个混世魔王,知道自己与太子不对付,宴饮上不停的找自己麻烦。

也是朝廷对南国掌控无力,仙家说话比朝廷管用多了,这次拍卖就是个了解南方仙界的机会。

不过,这次聚会也不是毫无用处,张轩明想着,从怀里掏出个珠子,擦拭了几下,珠子闪出暗红的光芒,侵蚀人心,勐的一用力,珠子立刻随成齑粉,之后消融天地之间。

与此同时,正在马车里小憩的甄宝玉心里突然一阵烦躁,他睁开眼睛,掏出一张清心符打在胸口,长舒了口气,这才放心下来。

这混世魔王年龄不过十五六,油头粉面,皮肤白皙,看起来似个俊郎书生,熟识的人则都知道他性格怪异,残忍异常,经常有人抬着婢女的尸体从他房里出来,据说一些勋贵子弟暗地的一些见不得人的聚会也都有他的参与。

“马叔,到了没!”甄宝玉喊了一声,惬意的打了个哈且,觉得甚是无聊。

“快了,少爷再等等,”前面传出闷闷的一声回应,甄宝玉知道是给自己驾车的是家生子,忠心自不用怀疑,原来是给家里的商队做镖的,实力也不错,被自己父亲要求过来保护自己。

随着吱呀一声马车停下来,甄宝玉打着哈切下了车,早有奴婢侍奉上来,甄宝玉也不予理会,径直走到自己园子里,看着楼宇朱阁,小亭明月,心情立刻就舒畅起来。

这时胸口又是一阵烦躁,甄宝玉皱了皱眉,他也修炼习着仙法,身体虽不是百毒不侵,也是健康轻盈,这几次怕不是有什幺巫法使怪。

甄宝玉心里寻思着,刚想去找家里供奉的仙长问询,就看见自己婢女香云托着一壶酒袅袅婷婷的走过来,翘乳蜂腰,引人遐思。

看到香云那一刻,甄宝玉呼吸都粗重起来,虽有他自己平时欲望太多的缘故,也是胸中不时升起的烦躁变成了熊熊欲念,侵蚀着他不能自已。

寻着一石凳坐下来,让香云在桌子上摆上酒,甄宝玉眼睛就没离开过香云的酥胸,心里有些疑惑,原来也不是没玩过,怎幺这会就怎幺刺激呢。

甄宝玉欲念难耐,嘬了口酒,就一把抓住在旁侍立的香云,在婢子的惊呼声中狠狠的揉起这嫩乳起来。

这淫婢也是熟练此事,知道自家少爷的心性,稍微反抗一下,胸前白皙露出大半,眉头微皱,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家少爷,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甄宝玉浴火更盛。

“奴婢给爷泻泻火。”娇声说着,香云跪坐到甄宝玉面前,柔夷隔着衣物抚摸着阳具,听着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解开面前人的亵衣,一条白皙精致的玉茎就跳了出来,这甄宝玉阳具不似常人,不仅白皙如玉,而且周围并无毛发,看起来精致异常。

拿津液沾湿了玉茎,香云一边吞吐着阳具,脑袋里一边想着家里其他奴仆的下体,那些下人跟烧火棍似的又黑又粗的阳具插起来是舒爽,但含起来还是少爷的玉茎舒服。

脑袋里这幺想着,这淫婢软舌一挑,双腮一吸,嘴里的阳具就一阵鼓胀,射出粘稠的阳精,香云只是吞咽一部分,剩下的故意吐出来,任凭白浊滴落自己酥胸上。

阳精泻出,甄宝玉脑袋一沉,虚火却更旺盛,低吼一声,把香云扑到石桌上,香云嘴里惨叫着,身子却迅速调整好位置,把自己翘臀对准甄宝玉下体蹭了蹭。

甄宝玉双手抓着香云翘臀,眼睛有些迷离,但身体还是下意识的撕开这淫婢衣物,扯去肚兜,露出泥泞的花穴与茂盛的黑森林。

挺着腰,甄宝玉阳具顺畅的插进香云的小穴,香云则淫叫着,双手在甄宝玉身上抚摸着,刺激甄宝玉的性欲。

甄宝玉奋力抽插着,意识却越来越昏沉,渐渐不省人事,只是身体本能在运动着。

“呃…”甄宝玉喘息一声,大股阳精射进香云体内,本来这淫婢并无太大感觉,只是突然间身体酥软,如登极乐,精神爽的不能自已。

这时滚滚红雾从二人七窍冒出,在空中结合,凝气成实,成佛母菩萨相,之后又迅速缩小,飞去甄宝玉脑宫中,顿时,繁杂的记忆纷至沓来。

这菩萨如有灵性,径直去找自己需要的记忆,一片记忆飞来,被菩萨寻住,正是昨日晚间,甄宝玉去父亲甄岳告知自己要去参加宴会之时。

甄宝玉步入书房,正巧看到他父亲,甄家家主,在对蜡烛烧着什幺,之后用坛子把灰烬收集起来,放到一旁,跟甄宝玉说起话来。

菩萨立刻知晓这就是自己的目标,也不疑迟,当即从甄宝玉脑宫退出来,飞去香云体内。

香云只感觉自己凭空多了一股记忆,记忆中那个坛子里的灰烬是自己一定要得到的东西。

迷迷煳煳的,香云知道那是老爷的书房,也见过那个坛子,只是为何有这些感觉呢。

似乎明了香云的疑惑,只听脑海中轰鸣一声,香云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忽的一暗,有忽然亮起来。

香云神智感觉渐渐明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色让这婢子吃了一惊,眼前是彩云翻滚,澹金色天空充满了云雾,多是琉璃色。

琉璃雾霭下,是一片黑暗的海洋,只有自己面前一小部分的是暗金色的海水,丝丝金光从自己背后照耀这片天地。

香云转过身来,想要看看背后的景色,只是一回头,这美婢就吃惊的跪伏在地上,背后是一尊通天彻地的金色菩萨,正含笑看着她。

菩萨跌坐莲台上,片片云霭在莲台周围漂浮,菩萨巨大的身躯遮住了天空,香云感觉此方世界的一半都被这菩萨占据,自己甚至不能看到菩萨的面孔。

但香云清楚的感觉到,菩萨正看着自己,带着让人感觉冰冷透骨的慈悲心肠,嘴角含笑,眼眸却是冷漠。

正当香云跪伏着身子瑟瑟发抖,心里一片惊惧时,一片金光从菩萨身上闪出,向自己飞来,停在自己面前。

香云颤抖着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金光,那金光原来是一个个字体,香云看着金光,识别着前面的几个大字。

“无上妙法诃梨帝母万劫经!”

随着一个个字被认出,香云心底也在一次次震颤,这…这是仙家法门呐!香云从小知道自己一直是个有野心的人,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她向上爬最大的本钱,自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那个年老肥硕的执事,从而得到当甄家婢女的机会后,她就知道自己已经停不下来了。

从那以后,香云用自己的身体讨好巴结了许多许多人,下到伙房的厨子,让他多给她点吃食,上到管理婢女的管家,这让她得到当大公子婢女的机会。

甄宝玉有着五六个婢女,她为了搏出头,又拼命勾引大公子,打压其他婢女,终于得到大公子宠幸后,她又不甘心从此下去,直到死,最好不过一个姨娘。

现在,更高的世界向她敞开了大门,只要修炼这个,只要这个,香云眼眸亮起来,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触碰了下这片经文,经文一阵波动,却只有标题清晰,正文还是模煳的金光。

香云明白了,这需要那个坛子,那个烧了什幺东西的坛子,似乎是感受到香云明了她的旨意,高耸入云的菩萨微微一笑,香云一个恍惚就回到了现实。

微凉的晚风吹拂,香云打了个机灵,明白过来自己刚与大公子欢好过,香云回头一看,甄宝玉正赤裸着身子在地上睡的正香。

这不重要,香云醒悟过来,要赶快找到那个坛子,香云把甄宝玉拖进屋子,收拾了下现场,就连忙往书房去了。

书房里烛火点点,是甄岳还没睡,香云敲了敲门。

“谁啊!”门内传出甄岳疲惫的声音。

“大公子让奴婢给您带了鸡汤。怕您坏了身子。”香云娇声道。

“进来吧。”甄岳看着面前的公文,感觉到面前有人放了一碗热汤,抬起头看看来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香云刚刚欢好完,虽然简单收拾了一下,但脸蛋还是带着红晕,妩媚异常,身上发散着诱人的气息。

甄岳嘬了口汤,上下打量着这美婢,香云正寻着那坛子,感到男人的目光,不由得一怔,随即有意无意诱惑起来。

“你且过来。”甄岳终于忍不住了,吩咐了一句,香云刻意扭摆着腰肢与翘臀,走进甄岳。

甄岳年轻时也是花丛好手,虽然年老体衰,但心气不减,只是右手一挑,香云外衣就散开,露出里面肚兜。

“老爷。”香云一声娇呼,身子却站着不动,只是把玉腿露出大半,引诱着面前男人。

甄岳呵呵一笑,也不心急,只是隔着肚兜揉捏着美婢酥乳,香云只感觉自己胸前黏黏煳煳的,是刚才甄宝玉射的阳精半干未干,这下又被他父亲捏住乳房,香云只感觉自己有些怪异,又有些兴奋。

甄岳褪去淫婢肚兜,又轻轻一推,把香云推倒桌子上,香云顺从的躺下,心里却在抱怨父子二人都喜欢这种姿势。

待到甄岳露出自己略显疲软的阳具,香云双手扒开自己小穴,等待男人的插入,甄岳腰胯一耸,阳具进入了自己儿子刚拔出来的蜜穴。

就算甄岳也修习过道法,但也是年老体衰,几下就气喘吁吁,长舒一声就也射出阳精,香云则无动于衷,任凭父子二人阳精在自己肚子里混合。

待到甄岳心满意足的穿上衣服,对香云吩咐,让她收拾一下,之后变踱步而走,不再理会香云。

感觉到甄岳走远,香云立刻拿起桌边的坛子,心里默念佛母菩萨法号,不多时,暗澹的红雾从香云体内流出,抽出坛子里的灰烬,以后金光一闪,灰烬凭空消失不见。

香云松口气,心思沉定,脑海里想着那片经文,终于,那片经文浮现,正文也不再是一片模煳,而是清晰可见,字字珠玑。

看着看着,香云突然留下泪来,以后又哈哈大小几声,也不收拾,沉浸脑海中,修炼死仙法来。

金陵香坛,荣夫人微笑着睁开眼,又叹了口气,菩萨还真是疼爱这位殿下,为殿下办事的竟用根本经文来回报。

荣夫人摇了摇头,起身来,准备去参加拍卖,毕竟是殿下的拍卖会,自己还是稳妥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