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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诱》第十六卷01-02

fu44.com2014-04-23 11:34:42绝品邪少

            第十六卷·第一章·间谍

  本想对这充满高潮气氛的场面大声发脾气,可童贯幸平还是从容不迫地离开
了。

  童贯幸平似乎被他们青春的朝气感动了,这如梦的人生啊!

  朝两人发怒也没有道理。让他们待在货舱里吧。

  童贯幸平边考虑收拾这家伙的对策,边关上船舱的盖子,登上梯子回到驾驶
室。

  “看到了吧,那痴呆子的样子。”

  东乡相野岛眼里在充血,欲望难以抑制。

  “嗯,看到了,多美丽的屁股。”

  童贯幸平从酒柜里拿出威士卡瓶子。

  “今天夜里由我来值班。你们两人喝了这个就去船长室休息。一定要放好猎
枪。”

  那样说教法没有多大的效果:“怎么样?我们在北斗丸上装了价值四百亿日
元的钻石。如果平安无事地运到东京,天荒卖掉后会留四百亿日元平分的。怎么
样,是四百个亿。根本就不需要搞这样的女人。你们也可以玩上赤板和银座的百
来个女人。如果想的话,一定会实现。忘掉菱刈那混蛋吧。”

  终于,谈话有点效果。两人的眼前呈现出一片绚丽多彩的景色,脑里想着一
旦成功地完成了任务,按照预先签好的合同,那就……

  矛盾解决了。

  是的,眼下还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平分前还会干些什么。东乡和野岛异口同声
地骂了一句,像是郁愤得到发泄,走出驾驶室。

  只剩童贯聿平一人待在那里。

  船在黑夜里继续航行。

  他坐在舵前的椅子上写航海日记。

  上面写道:三小时停船后又起航;一个叫小细绢子的女人上船后,没有发现
敌人跟踪。

  写完之后,将日记本扔进壁柜。——夜航还在继续。

  童贯幸平还在沉思在自语。——那时,大海也是黑沉沉的。

  北斗丸顺利地在海里航行。

  凌晨三点,看见了宫古港的灯光。

  北斗丸一边让过后面过来的船,一边全速通过汇海口。其后沿本州海岸南下。

  早晨,东乡接替童贯幸平值班。

  天气十分晴朗。波涛还是那样汹涌。

  小细绢子不是说过如果晕船的话就在什么港口下去,现在看来不像晕船的样
子。

  从冰箱里找到做好的咖喱饭,嘿,她完全成了船上的总务。

  菱刈除了值班以外一直陪着绢子,这个混蛋,全不把东乡和野岛的话放在心
上,连一句牢骚话也没有。

  “啊,船长,有条船跟在我们后面。”

  正在通过雷达观测的东乡报告,这是在北斗丸穿过金华山海面,在不湾海上
航行了大约二、三十分钟后。

  此时已是傍晚。太阳落人大海,视界变暗,不能正确辨认那船身。

  “一定的速度、一定的航向。始终尾随在北斗丸的后面。”

  东乡继续通过雷达观测。

  “是什么时间开始的?”

  “像是过了气仙沼。我当时想它不过是条货船,但过了牡鹿半岛就一直同我
们保持相同速度和航向,真奇怪啊。”

  牡鹿半岛的右边拐进很深,在进入使兴、松岛和仙台。平常从渡口来的货船、
渔船和定期观光船等进过金华山后立即往右拐了一个大弯,向弯的中央部进发。

  因为靠过叫仙台的一条大街。

  北斗丸没有管它,打算径直穿过海峡。为了进入大港必需得申请入港预约和
出港预约,但北斗丸根本不理睬这些,朝南急驶而去。

  是炫耀自己吗?不,事实上足秘密航行。东乡望着那与北斗丸相同航向,经
过金华山后一直尾随在后的船惊异地站起来。

  “哪里,让我看看。”

  雷达范围是四十里。可在以三百六十度的范围内捕捉目标。北斗丸前部的样
式扫描器不停地旋转。扫描器是可变式的。最近距离可收到0。2里。

  亮点在一定的方位逐渐变大。

  像使用二十海里全速航行。

  童贯幸平走出驾驶室,站上船头查看。举起望远镜,远处只有航标灯乍明乍
暗,在黑暗的海里是分不清船体的。

  为预防万一,童贯幸平将子弹填进猎枪,同时也命令东乡和菱刈、野岛装上
子弹,再派一人站在船尾监视。

  夜更深了。两船开始较量。

  北斗丸驶过仙台海面进入福岛首相马海。童贯幸平贴在船尾,用望远镜继续
监视追来的不明之船。

  “船长!”

  东乡从驾驶室飞跑出来。

  “本船收到停船命令!”

  “什么?”

  “那家伙好像是巡逻艇!”

  “什么,巡逻艇?”

  “是。S、S、B,不断地发出停船命令。”

  “真奇怪,从二管区来的?”

  “也许是吧,是不是临检?”

  “情况有些不妙,那家伙有点奇怪。”

  童贯幸平抬起下巴。

  如果现在进行临检的话,货舱里的钻石会被一起发现。

  然而,童贯车平又觉得这艘巡逻艇疑点不少。当然,敌人是不会向保安局申
报的。那么是谁告密的呢?即使有人告密,可怎样确认出北斗丸的现在位置?

  “看看形势的发展。不管它,不理睬停船命令,全速前进。”

  “是。”

  东乡应着。

  “轮机全开!”

  野岛回答。

  北斗丸发出轰鸣的轮机声。船体像野兽般似的颤抖。尽管船激烈地摇摆,但
他们仍然保证全速前进。后面那艘船离北斗丸仅二里,船头劈开滚滚波涛追了上
来。

  正是艘奇怪的船。船身短粗粗的,可速度挺快。从漂亮的外表和敏捷的航行
看,不像是巡逻艇和巡逻艇的船型。

  突然,那船的前部闪亮着橙红色的光。

  嗒嗒嗒嗒……

  备置在船前的重机枪喷射出火光。

  子弹打在北斗丸船舱周围。

  有的击中了船的腹部,弹到右舷的甲板上。

  “请停船。现在只是警告,如果再不听命令就击沉你们。”

  麦克风声音在有效的距离内响着。

  “混蛋。”

  童贯幸平咆哮着:“停下,停下。”

  他比划着停船的手势。

  北斗丸关停了轮机,靠惯性在黑沉沉的海里滑行。全速追赶过来的武装船靠
上北斗丸的右舷。

  看见了那巡逻艇的船名——松岛。

  铁钩甩过来,随后连同艇长在内的五个男人上到这边船上来。

  “我是气仙沼海上保安部的二等保安监,叫秋村高德。你们又未经呈报秘密
运输之嫌。要进行临检。”

  他的制服和帽子挺合身,是一位三十来岁的漂亮男子。身上还带有些保安监
那种威严气质。

  “请看看临检的证明吧。l童贯幸平还是没疏忽大意。

  “这是紧急追击。在第二管区保安部用无线电办的手续。请接受检查。”

  童贯幸平与东乡和野岛交换一下眼色,意思是只要梢有疑惑就立即反击。

  为了重要的物资不被发现,提前让菱刈隐藏在加有双层盖子的货舱中,并命
令把木桶藏在最里面。

  童贯幸平他们被集中在驾驶室里。

  “船员是三人吗?”

  “是的。”

  “船籍?”

  “纹别。”

  “纹别?哦,从那么远的地方到本州来做什么?”

  那个叫秋村高德的保安监详细地,一个接一个地盘问了船籍、出发港口、到
达港口、货物和航海目的等。

  “请陪同检查运载的货物。”

  “海豹原皮有五十张,在下面的船舱里。请——”

  装载原皮是事实。

  本来是预定卖给远道而来的皮毛商的,所以货物全装在中央船舱里。

  正当童贯幸平带领五个男人出右舷之时,前面货舱的地方传来令人吃惊的哭
声。

  “什么的呵,我碰到木桶。里面是什么呀!”

  这些话的的确确是在谈论桶。菱刈好像想让女人安静下来,争吵声从那短货
舱里传出来。

  保安监的眼睛传到货舱上。

  那女人原来是间谍?

  北斗丸的现在位置是那女人密告的。

  “他们说得桶什么?”

  “是那些装调料的桶和装酒的桶。”

  “我们接到有人要偷运钻石的报告,请带我们看看吧。”

  如果那雾散时上船的女人是间谍的话,那么这名叫秋村的保安监大概不是第
二管区的保安监。

  但,童贯幸平仍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

  第十六卷·第二章·间谍

  流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陪同这五个男人来到前面的货仓旁,打开盖子,请
秋村下去。

  “你们留在这里看管船长。”

  秋村保安监命令部下的三个人,然后带上另一个人钻入通往货舱的舱口。

  顺着梯子,两人下来了船底,童贯幸平看准了时机抬脚使劲向旁边一个男人
的屁股踢去,又朝一个男人的下巴用举打去,趁两人应声倒地的瞬间用力一踢,
三个人全部掉到海里去了。

  “野岛!拉上梯子,关上盖子。”

  货舱里传来异样的打斗声。菱刈拿起猎枪想先发制人打第一枪,后又想自己
躲在木桶后面没有必要。

  舱盖紧闭,他还是置之不理。

  这些家伙是干什么的。

  童贯幸平、野岛和东乡跑进驾驶室,拿起猎枪打灭的北斗丸上方的电灯。

  留心发生变化的“松岛”船上的三人,此时大声喊叫起来。他们好像共计有
八人。船头的那挺重机枪动了。

  由于两船紧紧靠在一起,尽管这挺重机枪是九十度可变式的,但仍不能转到
背后来。

  一个男人来枪座旁扣动扳机,重机枪发出嗒嗒嗒的激烈吼声,但它还是同盲
目扫射一样毫无威胁。趴在船板上的童贯幸平做好了射击姿势,不慌不忙地连续
扣动扳机。

  他避开眉心专打肩膀和腰部。那“松岛”船上的三人发出像海兽般的悲鸣,
倒在甲板上。

  “松岛”船被寂静包围了。

  船长秋村冲进货舱里,以后就奸像不见了。

  “东乡、野岛,你们两个去把重机枪夺过来,装备我们的船,北斗丸马上起
航。别忘了子弹和炸药。快!”

  专心听取报告的河岛也跪坐在席上。

  河岛此时满脸怒容,稍后,稳定下情绪,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轻轻地吸
了一口,喷向空中,然后猛地用手掌拍打着膝盖。

  不管对谁,只要河岛发起脾气时都要低声地骂几句。

  “不是只依赖那些家伙就行了吗?谷端,当你满不在乎的来到院内的时候,
我想你肯定还带了好消息。结果花费了不少的时间,船还是逃跑了。卡车也不见
了。国铁货物装在哪辆车上又不知道。哎——我听到这些报告会高兴吗?”

  谷端没有申辩,嘴里一个劲地说着是,是,是。

  “但,所谓的报告又没有把那事具体谈出来。倘若推断出那些掠夺者的具体
情况,这就意味着我们的成功。所以,你们要采取对策。”

  河岛扫了他一眼:“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吗?”

  “是的。我们公司中有一个行为不端的人,是名叫黑田辉之的业务员,到北
海道出差,至今杳无音讯。从调查他的社交关系中,发现承包我公司广告业务的
广告代理也就是人间计画的老板天荒,是一位了不起的骗子。还有叫酒井令子的
模特儿,正在鄂霍次克海域进行商业制片摄影,一直未见返回东京,所以,我认
为这个黑田同我等人合谋,雇纹别船只,制造了掠夺钻石的动机事件。”

  河岛朝空间看了一会儿,那双深邃的惊眼盯着光线灰暗的天花板。

  “不可理解。”

  他就说了这一句。

  “界……”

  “那叫我的人太目中无人。他是否知道了在鄂霍次克海域的秘密?或者只是
出于一种的好奇心和对金钱的欲望?不可思议的是局外之人会干得出这样的天衣
无缝的事吗?你们这样想过吗?他还有别的目的吗?”

  “是。正如你所想的那样……”

  “啊,好吧。你还是找到了一点蛛丝蚂迹。我常常想起以前的事。喏,大家
都辛苦了,其实说这些话真叫人反感。”

  河岛嘟哝的口气有几分缓和了。

  谷端继续报告:“不过。昨晚追踪装北斗丸的人是我的心腹,名叫秋村高德,
在宫城和福岛十海里失去联系,行踪不明。猜想可能是受到北斗丸的打击后被扣
留。最让人担心的是,发生的事如像我们那样推测的话,海匪对秋村施以酷刑,
秋村经不起折磨万一透露出事情真相……”

  秋村高德是第一宝石的营业部长,是谷端的心腹兼秘书,一位有才干的男人。

  正因为如此,才委任秋村追击北斗丸。根据北斗丸的吨位和速度推算出燃料
补给地方,带上专门欺诈的美女,调配一艘相似巡逻艇性能的船,但光凭秋村想
抓到像童贯幸平这样的奸诈船长谈何容易。甚至就连秋村也不敢开口说大话。

  与此同时又害怕阴谋暴露。

  “谷端,看样子有必要加强对抗措施。”

  河岛简洁地命令道。

  “你信赖的秋村未必那样想。谷端,海盗的主谋不是说已经靠近东北了吗?”

  “是,如果动用员警大规模搜查使事情容易暴露,而用我们的人检查流入东
京的汽车是很伤脑筋的事,因此有必要考虑第二善策。我们还了解到有关天荒的
另外一些事情……”

  女招待送来酒和菜。

  谷端点了一支烟。

  “啊,太好了。”

  谷端紧跟着边斟酒边说:“天荒至今没有妻子,好像有无数的情人。其中有
一位最恋慕的女人叫刀根亚矢子,在元本木和青山俱乐部,擅长演唱乡村歌曲和
民歌,了解他的工作,从三年前开始同居的。现在还没有正式结婚。”

  “请等等。”

  河岛一惊,制止谷端:“是刀根亚矢子?”

  “是,刀根亚矢子。”

  “那女人与刀根靖之有血缘关系?”

  “亚矢子是刀根靖之的女儿。”

  河岛的睑上飞快掠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

  “那么,还有一个。也许就是叫酒井令子的模特儿,这次同我他们一起去了
北海道的那个模特儿……”

  河道缓缓地端起一杯酒。

  喝了半杯,他大声地咳了一声,身子倾斜弯着腰同谷端讲话……

  “明白了,就那样好。”

  “嗯!”

  “详细领会还靠自己罗。这以后能摆脱困难局面?为此有必要重新计议?这
些全由你自己考虑,难道不是应该考虑一个万全之计?思?”

  谷端敏感地看出了河岛的内心世界,随后收住了谈话。

  政治家又闪电般的变身之术。就在被动事件发生之时,便拚命发怒,从各方
面采取行动,从那时开始已过了一个星期了。罪犯的踪迹一无所知,钻石到不了
手,一味的蛮干便捅出大漏子。因此要谷端批准他们心脏部位,打击之事便易如
反掌。

  那么这样一来,谷端会感到十分困难。对河岛来说最为恼火的是,若采取过
分的暴力行动,激怒社会舆论会受到政界的追究。

  谷端此时没有提出异议。

  “明白了。”

  他更折服地说:“但,钻石之事尽管委托于我们,V先生的事同对方签约,
作为日本方面必须承担责任。怎么样,V先生的处置和刀根教授的事,请先生照
顾了。”

  “嗯,打算还来一杯吗?”

  河岛哭丧着脸:“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杀人的。你不要担心。我看事情的发展
也不会像那样严重。谷端,若真那样的话,当然是十分狼狈的!即使再发怒也掩
盖不住事实的真相,有必要的话,也可以会一会多布鲁依先生,还可以会一回刀
根君。但在我出来之前,你必须对涉及的事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计画。别忘了问
题的关键所在。”

  目的仍然是打算逃脱责任——“明白了。我将用我的努力,夺回米尔矿山的
钻石后,请照协定将三分之一运到河道事务所。如果先生没有什么危险的话,那
些家伙由我来处置。”

  河岛没有说话,只是用眼打量着他。

  “谁还能说什么呢?”

  “是,如果照那样的话,先生这边要赶快同国铁总裁商量对策。无论是国铁
和私营铁路方面,都必须借用政府的力量。网走发上野的货车有数十列,全停在
大宫车场,可以让铁道公安官员去详细盘问,如果发现可疑的货物一律没收。执
行部队由我们担任,这样的想法也可以向总裁报告……”

  “明白了。现在就给总裁打电话。”

  “船上还有卡车的货物由我全权负责,并拟出具体的行动方案。”

  说完向河岛鞠了一躬,站了起来,谷端心里骂了声混蛋。当然不是对河岛,
也许是对正向东京靠近的天荒。

  结果怎样,那还难以预料。

  东京的灯光非常明亮。

  我关上车窗。

  越接近东京,霓虹灯就越密集。人常见这些闪烁不停的光线也不会感到刺眼
睛。

  两旁的街树和路灯夹着往复四条车道。酒厂和商店的霓虹灯尽收眼底。卡车
从东北汽车公路经荒川大桥进入了北本街。在这繁华而整洁的街上,如果有一辆
弄满污泥的汽车经过的话,是非常引人注目的。

  我那双紧握方向盘的手渐渐感到有些僵硬,一股寒气从背后袭来。

  活动在四月中的海贼终于回到了东京。

  这辆极不平常的卡车凯旋而归。

  十六日傍晚七点,刚入夜幕的大街。

  “怎么?该不是为我们举行葬礼吧。”

  眼下,驾驶台和睡床上伙伴好似在积蓄力气,个个静静地待着。黑田辉之忘
掉了脚上的疼痛,众精会神地望着玻璃窗。坐在我身旁的酒井令子睁大着没有化
妆的眼眶审视那些一闪而过的金属结构超级市场里的年轻人、十字路口的家庭主
妇们,此时,心里一阵伤感,眼里大滴泪水滴答坠落。

  言之有理,但不能信之。尽管只有这么一辆卡车,可谁敢相信它的上面装有
价值四百亿日元的钻石,倘若成功,往后发生的一切简直难以让人相信。

  “喂,那是谁,还干什么。如果大事成功了,那个超级市场的大姐就不会孤
独啦。”

  我握住方向盘大声地朝同事们打趣地叫嚷,但谁都没搭腔,默默地各怀心事。

  卡车经过王子和西巢鸭进入明治大街,此时在前方的夜空中,池袋饭店和星
宿高层饭店灯光闪烁,犹如进入梦幻中的水晶宫,车上开始有了动静,那些坐在
助手位上和躲在休息仓里的同伴猛然哗的一下异口同声地狂呼“万岁”尽管这样,
我还是一点没有放松警惕。因为进入首都环线之前必须得经过十分严格的盘查。
卡车进入环线后,不用说离敌人的心脏部位越来越近,也许什么时候,在什么地
点早已有人埋伏。

  “我真傻,还早呢,这里离正念场还有点距离。”

  我喃喃自语。

  这是一次长途跋涉。从北海道的终端途经浮冰海域,实施海盗计画后又经历
了鸿之舞险情,从那以后,又兵分二路向东京挺进。这样长时间、长距离的行程
充满了冒险,两周后的今天想起来还毛骨悚然。

  甩开岩手县内直升飞机的跟踪后,反击那天是四月十三日。以后,我们离开
盛岗,沿东北汽车公路一直向东京而来。

  进入市中心。汽车排出的气体和烟雾像春天的彩霞映照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或许足初春的云霭吧。从前窗的玻璃上反射出霓虹灯的光亮。使我情不自禁地想
起了浮冰海域的茫茫浓雾。

  明治大街,汽车如流。

  转了个弯后,进入高田马场。

  早稻田工学院里面有公用电话。公用电话箱的周围没有雾霜,视线中央有一
位男子站在那里。黄色T恤外罩着黑皮工作服,扣在头上的便帽十足像一个远来
的游人。

  那男子举起手,但旁边根根就没有自动售货亭。我叫了一声,将卡车停靠在
白色栏杆旁。

  “哟!”

  多田直志举着手,脸上带着好似昨天才分别的表情,漫不经心地跨进驾驶室。

  “没被杀死,竟然又回到东京来啦。”

  来该城之前,在川口市加油站就曾同多田直志通过电话。

  “哎,真没想到你会平安到达。我以为飞机早就被击中了。”

  两人见面,都是又惊又喜。

  “喂,黑田,快到旅行床来。”

  黑田鬼鬼祟祟地向旅行床爬来,同多田直志交换了位置坐在副手位上。卡车
又一次发出沉闷排气声,疾速向前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