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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40~42

fu44.com2014-05-30 15:59:34绝品邪少

第四十章 传玉之死    (天鹰主站最后更新时间:2003-03-06,天鹰主站点击数:5858)  跟随着靖雨仇一直奔出好远,但颜传玉却性格多疑,忽地停下脚步道:“师弟,究竟是怎么回事?”  靖雨仇暗暗察看四周的环境,这大概是个平日里乞丐聚集的地方,四周破石瓦砾,残饭剩羹的一片狼藉,现在正至深夜,乞丐们大概都各自去找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睡觉去了。这地方正可以做为颜传玉的葬身之地,只不过让这么个大美人死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未免有些对不起她了。靖雨仇故做神秘的向四周扫视了一番,确定并没有不相干的人偷听,才以慌急的语气道:“颜师姐!浪师姐呢?”  见到他停了下来,以及这副慌急的神态,颜传玉反而释然了,以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这位师弟如此失态,她皱眉道:“浪师姐需要安顿好军队的问题,至少要明日清晨才能赶到!嗯!如果要是非常紧急的情况的话,只凭我们两个可能不够,但若要向梵人松讨救兵……哼,难道我们天缺阁要被它花音派和邪宗压一辈子么?”  看到颜传玉突如其来的怒气勃发,靖雨仇反而心中一喜,人在怒气中的时候,往往警觉度和真气的敏感度都要打个折扣。靖雨仇同时也皱起了眉头,故做愤然道:“说什么也不能去找这两派家伙,本来他们的冷嘲热讽就让人听够了,再……呃……对了,我有条计策,师姐看是否可行?”颜传玉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两人间的距离也在不知不觉见靠近得不足三步。  “就是……你去死!”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喊,虽然声音极大,但离得稍远些的人,听起来只不过是一声比平常说话稍大些的喊声而已,可听在颜传玉的耳中,却是完全不同。靖雨仇运足真气,把声音送成一线,精纯连绵的真气像利箭一般向颜传玉的耳鼓袭去,听在她的耳中,不啻於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立时震得她耳鼓渗出血丝,整个神智和身形亦为之一凝。  靖雨仇要的正是这丁点的时间,甩手掷出金针,同时直扑而上,从正面与颜传玉作强硬的冲击。他掷出的金针并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最适合发挥范胡的暗器手法的暗器,平日里带在身边,在负伤的时候可以以从解忻怡那里学来的“金针渡穴”的方式疗伤,打仗时还可以当做暗器来使用,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靖雨仇的双掌将颜传玉的上下左右的路线全部封死,凌厉凶猛的掌风迫使她只能正面硬碰或者后退。  颜传玉耳鼓依旧渗着血丝,她知道后退不是办法,但看对方的掌上气势,她就知道自己绝对硬接不下来,但前进同样也不是办法,此时她甚至没有时间考虑为什么同门师弟会突然来这一手,颜传玉紧咬银牙,玉掌斜拍,与靖雨仇的掌风略略一触,便已经震得她双臂发麻,浑身气血翻腾不已。颜传玉在惊骇中立刻变招,向后猛退,即使是先机尽失,对方受气机牵引,全力追击,占尽优势,也顾不得了,唯今之计,保命才是第一要务。  但颜传玉忘记了一件事,对方在取得她信任时表演的看家本领,而当她感觉到时,一切已经晚了。刚刚向后退了半步,护身真气立刻感觉到了背后有股锐利的真气急刺而来,“这是……?”颜传玉忽然想起了范胡所最擅长的圆弧暗器手法,心中叫糟时,已经来不及了,绕了大半个圆弧的金针从颜传玉背后攻到,正刺在她背心大穴上,令她的全身动作为之一僵,而当她要猛运真气,预备不惜受伤,也要震冲开穴道时,靖雨仇已经犹如闪电般扑上,十指连出,“噗!噗!噗!噗!噗!噗!噗!”连点了颜传玉胸前七处大穴,封住了她浑身所有的经脉运行,而与此同时,颜传玉背后刺入的金针,受到她真气的急速震冲,“哧!”的一声反激了出去,与靖雨仇及时封住她的穴道,在时间上相差只是一线而已。  靖雨仇抹抹额头上的汗珠,暗呼侥幸,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甚至没有花费很大的力气、耗费真气,便轻轻松松的生擒了一名魔门高手,看似简单,其中却蕴藏了不少的变化,要不是利用了种种形势,他虽然可以稳胜颜传玉,但也绝对不会是像目前般站得如此轻松,这几下交手,快如电光火石,顶多也只有眼珠眨了两眨的时间,最主要是心灵上的疲累,肉体上的真气耗费,倒还在其次。  靖雨仇略微调息了一会儿,看看被定住的颜传玉,只见她满睑的不甘和愤怒,恶狠狠的直盯着他。靖雨仇微微一笑,手指一点,解开了颜传玉的哑穴。颜传玉先是深吸口气,接着吐出口血来,显然是刚才运气震开背后金针的时候受了内伤。她喘息着道:  “范胡:你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是不是苏写意那丫头?”靖雨仇心中一动,故做冷漠道:“随你去猜好了!”这是典型的欲盖弥彰,反正颜传玉是如此认为,再喘了口气,她狠狠道:“别以为以苏写意是邪宗里、乃至是目前魔门内的第一高手身份就可以为你撑腰,其他的几派联合起来照样可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仅仅这一句话,靖雨仇立刻明白现在魔门内各个派系的斗争已经到了激烈的程度,而颜传玉和浪琴的提前赶来,说不定也是想背着邪宗搞一个三派联合,先挤垮邪宗再说。  这对於靖雨仇、对於流民大营、对於白道、对於香榭天檀来说,不能不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而且……靖雨仇心念电转,这种微妙的形势,邪宗和香榭天檀不会把握不到,很有可能现在雪青檀和苏写意都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可以想像,不出几日,天下第一的天水城内,必将是风云激荡,各种势力纷杂。不过这些事情要等到以后再说,当前需要做的,是要好好向颜传玉这个大仇人讨回些利息才对。  靖雨仇揭开面具。  喘着粗气的颜传玉蓦地愣住了,一怔之下才发现眼前的并不是她的同门师弟,而是曾经见过两面的靖雨仇。最近这一段日子,靖雨仇的名声已经响遍天下了,尤其是单枪匹马的宰掉李元阳,几乎是在江湖上引起了轰动。颜传玉脸色一片惨白,显然是想到落在这个煞星的手里面,下场可想而知。  看到颜传玉脸上恐惧的表情,使靖雨仇觉得分外快意,他扬起手,只要轻轻的一挥,就可以让这个绝代艳姬立刻找阎罗王去卖弄风情了。  “真是好可惜啊!这么个美人就一下子打死了!还不如拿来玩玩呢!”一把陌生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响起,回回荡荡的,竟让人听不真切是从哪个方向传来。靖雨仇心中骇然,此人可以在如此近的距离而不被他发现,那这人的武功岂不是……他不敢多想,立刻恭敬的道:“前辈是?”  “罗嗦!”一声咕哝传来,就此没了声息。  不过靖雨仇却是恍然大悟,颜传玉本身的功力颇为高强,而且她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绝代尤物,如果就这么让她死掉,的确是末免有些太可惜了。靖雨仇主意已定,双手成抓,在“嗤,嗤!”的声响中撕掉了颜传玉身上碍事的衣衫。  刚开始听到那陌生的声音的时候,颜传玉也吓了一跳,但旋又为那声音的话而欣喜,颜传玉本身便是极其擅长采阳补阴的高手,如若靖雨仇依言施为的话,她就有了活命的希望。  靖雨仇怎么会看不出她内心的想法,但依仗着《水经集》中的阴阳调和之道,靖雨仇哪会怕她的那些什么采阳补阴之法,虽然久已不用,但今日牛刀小试,正好让颜传玉死得香艳些,自己也可以心安理得些,不会落下杀死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女人的阴影。  两方各怀心事,一场奇异而让人为之喷血的肉戏於焉开始。  颜传玉是靖雨仇所完全没有遇到过的类型,同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不同,颜传玉是个极其成熟而且淫荡的少妇,虽然两人曾经有过一次合体,但那时靖雨仇几乎是处於神智不清中,就更不用说把弄赏玩这美艳的胴体了。现在他有了充足的工夫细细品尝这似曾相识,却又全然陌生的美丽肉体。  与第一次见面时不同,此时的颜传玉完全动弹不得的,自然也没有办法做出那种种的诱人的媚态和动作,不过她的肉体本身,就是副强烈的春药,特别是当她配上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情,任君大嚼的模样,几乎会令大半数的男人鼻血激得喷出来。  靖雨仇暗呼“妖女厉害”,颜传玉的这副媚态,比之当日里两人在船上交欢又强上了几分,而且这还只是她穴道被制住时的表现,如果能让她尽情施展,那还了得!不过靖雨仇偏是个知难而进的人,尤其是在床上面对女人的时候。虽然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距离床上的环境差了许多,不过横陈在眼前的美丽女体,却足以弥补一切。  宛若恶虎扑食,靖雨仇用力掰开她修长雪白的玉腿,胯下那大得惊人的家伙不带任何前戏,硬生生的捅了进去。颜传玉嘴角边溢出一丝看不见的微笑,天缺阁的武功完全走阴柔的路子,“天魔轮回”是其中的一项绝技,而天缺阁的另一样的厉害功夫,就是采阳补阴!练到精深处,只要男人的阳具进入到她们下体的蜜穴中,就必然难逃丢盔卸甲、精尽人亡的命运。颜传玉此时的“采阳补阴”功夫并未练到最深处,但她亦有信心让靖雨仇栽到她的肚皮上,以颜传玉目前的功力,只要不被挑逗得将花心最深处的真阴泄出来,她就可以摆平任何男人。可是要让她先行泄出来谈何容易,曾经有一次,颜传玉单挑十二名壮男,在半个时辰内将他们全部吸得脱阳而亡,变成了人乾,颜传玉“采阳补阴”的厉害,可见一斑。  巨大的肉棒即将被历经百战的蜜穴吞下,颜传玉禁不住要欢喜得叫出声来,只要靖雨仇的肉棒进入她的蜜穴,她有信心和能力将之锁死在蜜穴内,让他不到被吸乾就绝对出不去。  笑容忽地在颜传玉脸上凝结住,靖雨仇的肉棒进入到蜜穴口,却突然停住,前端的龟头处开始轻轻的在蜜穴的花瓣处来回摩擦了起来,却并不急於向里面插入。  颜传玉心中大急,却有不敢表露出来,以免露出马脚,反而送了自己的性命,她也只能任由靖雨仇的肉棒时上时下的来回移动着。粗壮的肉棒轻点着花唇的入口,让她以为龟头要向里面钻入时,却又突然的移开,移开寸许研磨着花瓣顶端的那颗肉核。  靖雨仇不急,颜传玉可是急得要命,不过她也是终属於一代艳姬,媚术丝毫不受急噪心情的影响,身体不能抖动,无法做出诱惑的曼妙动作,她却令有妙法,丝丝缕缕的呻吟声从喉中传出,听上去,有时像是幼女的哭声,又有时像是成熟妇人的欢叫,婉转动听,荡气回肠,闻之使人神醉意驰,浑然忘了身外的天地。  若说刚才是暗呼“厉害”,现在靖雨仇就是佩服了,佩服颜传玉居然可以施展出如此动人心魄的天魔妙音,如果能够配合上她所亲自施展的天魔妙舞的话,不知道那又会是如何靡乱的一番情景。  虽然想法很好,但颜传玉的一切动作全部都是白费力气,经过连番奇遇和血战后吸收消化所得来经验的靖雨仇,精神领域已经上升到了一个颜传玉所无法企及的境界,她的所有的伎俩,包括媚术在内,也只成为靖雨仇单纯欣赏的节目。靖雨仇含笑看着、听着她的表演,脑中想的却是以后回到流民大营的时候,一定要让岳红尘等四女也学会这等在床上助兴的玩意,使几人在床第间的欢爱,更增情趣。  靖雨仇依旧慢条斯理的逗弄着颜传玉的蜜唇,直到她们开始有了湿润的迹象,靖雨仇才停止了肉棒的动作,低头轻声在她耳边道:“让你这两片软肉变得湿一些,免得你的小嫩穴被我的大家伙干爆!”颜传玉略微出了胸中的一口气,方才明白靖雨仇要用肉棒一直在蜜穴口处研磨的用意,但她却立刻得意起来,暗地里发出“任你奸猾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的感叹,提气缩肛,她静待靖雨仇的肉棒与她合体的那一刻。  靖雨仇并不急於进攻,颜传玉那两团高耸硕大的美乳,还没有被他所尽兴玩弄过呢!  一手抓住一个,那两团美乳居然大得令他双手都无法合抱一个,着实令靖雨仇叹为观止。  弹一弹乳峰顶端的那两颗花生般大的奶头,魔手大肆出击,将她们任意的揉捏成各种的形状,一会儿长形、一会儿扁形、一会儿又让她们回复球形。  颜传玉微眯着双眼,做出了一脸的陶醉样,尽管以目前靖雨仇的手法,并没有刺激她多少的情欲,不过让男人体会到他自己的威风,尽量做出乖顺娇柔的样子,给予男人以征服欲,这种手法颜传玉运用得分外熟练。  玩够了那对弹跳高挺的美乳,靖雨仇开始转移目标,魔手直扑乳峰下的平原,滑过平坦光滑的小腹,靖雨仇撤回肉棒,开始以手指来探索这成熟美妇的蜜穴。  与徐蔚瑶、小雪等几个青嫩少女的蜜穴不同,颜传玉的里面层层迭迭、沟沟壑壑,即便是以手指之细,也要被那层层肉褶吸得紧紧的,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同时吸吮一样,如果是肉棒伸进入内的话,不知道会舒爽到什么程度。靖雨仇慢慢的又探进一根指头,同前一次一样,肉壁更是紧紧的挤压着侵入体内的手指,直到三根、四根……结果都是一样。靖雨仇暗暗心惊,完全收拾起了对颜传玉的轻视之心,从一根手指到四根手指,都是同样的情况,说明颜传玉的蜜穴肉道极具伸缩性,而且这几次探底,指尖并没有探到颜传玉的花心,可见她的肉穴深度必然不浅,如果贸然的把肉棒放入其中,只要她的肉道四壁轻轻的那么一挤,一般人就得立时大泄特泄,再无能力“作战”。  探明了情况,靖雨仇了然於胸,心中有了定计。将颜传玉白嫩的大腿扛在肩上,让她的蜜穴完完全全显露了出来。颜传玉心内暗喜,以为靖雨仇终於要进入了,口中一直未曾停止过的呻吟声更加的大了起来。  靖雨仇手上用劲,猛的将两条修长的大腿大大的分开,连带把两片花唇也张得大大的,鲜红的肉道四壁也露了出来。猛然低头,靖雨仇开始了第一波的攻击,长长的舌头毫不客气的直闯蜜穴,并不先忙於四处肆意活动,首先是直插入底,刺激颜传玉的花心。  颜传玉的花心虽深,奈何靖雨仇的舌头更长,一下下的撩拨,让颜传玉身体竟有了些许酥麻的感觉,这可是从未有过的现象。颜传玉又惊又急,刚要让天魔妙音发生变化,已经被靖雨仇适时扬起的一指点正哑穴,只能乖乖而无声的接受靖雨仇长舌的“洗礼”。  靖雨仇故意的发出“啧啧”的声音,舌尖处更是极其熟练的百般刺激花心的软肉。颜传玉只觉得腰骨忽地酸了一下,虽然不太明显,但这却是真阴即将松动的迹象,这个发现让颜传玉几乎魂飞天外,但此时此地,她却没有丝毫的办法自救。  靖雨仇知道颜传玉已经有了要崩溃的迹象,向上一托她的玉臀,手指勇猛的扣进了她的菊花蕾,在那处又一敏感的地方又扣又挖了起来。  颜传玉的身子缓慢的颤抖了起来,幅度并不是很明显,但透过与她肌肤的接触,靖雨仇了解到她体内的真气有了松动的迹象,全身的真气开始朝下体的蜜穴处集聚,这也正是他所需要的。靖雨仇同时再加把力,将攻击菊花蕾的手指又增加了两根。三根手指同时向着三个方向在颜传玉的后庭内大肆活动着,刺激得她的心险些没当场跳了出来。  靖雨仇邪笑着,观察着颜传玉的反应。  颜传玉的玉体颤抖得愈来愈厉害,心跳得也愈来愈快,她知道她即将崩溃了,花心深处的真阴,生平头一次的开始松动了起来,而真阴喷出的后果,就是全身的真气也随之而出,现在她所剩下的唯一希望,便是靖雨仇并不会采补之术,这样她还有保住全身功力的可能。  靖雨仇专心致志的挥舞着舌头,他发现颜传玉肉道深处的内壁上有些突出的肉芽,略微的舔舐一下,颜传玉就猛烈的打个颤抖,再舔一下,她又是一阵哆嗦,靖雨仇知道无意中找到了她蜜穴内的“命门”,於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挑逗着这个地方,舌尖研磨扭舔了良久。终於,他注意到了颜传玉的鼻息渐重,而且额上也冒出了汗珠,他明白时候即将到了,忽地放下她的玉腿,让它们缠上他的腰间,早已等待了许久的大肉棒如毒龙般直扑已经被挑逗许久的花心。他的肉棒长度,完全超出了颜传玉的想像,龟头处居然可以结结实实的撞在花心的深处,更为可怖的是,前端的龟头,居然有突破花心,更加深入内部的意思。此时的颜传玉,是不能喊、不能叫、不能躲、不能避,只能被动的一次次迎合着靖雨仇极为凶猛的攻击。  一下、两下……靖雨仇不知疲倦的让肉棒快速的一次次的抽出来,再插进去,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下后,他开始察觉到颜传玉的花心深处,并不如那些蜜汁般变得愈来愈火烫,反而是开始渗出了一丝丝冰凉的感觉,好像是有真气从花心深处溢出一样。  略微思索一下,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将颜传玉的身子放到自己的上面,靖雨仇让她骑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样的姿势,是最适合阴阳调和的。蓦地里,一股冷冷的气息从颜传玉的花心深处直泄出来,透过靖雨仇肉棒的前端,缓缓的注入到了他的体内。靖雨仇运足全力,让阴阳流转之发全力运转,不过这一次,是只进不出,只吸出对方的阴气,却不以自己的阳气加以补充。  颜传玉的身子猛烈的颤抖着,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靖雨仇虽然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不过对於颜传玉这副可怜样,却是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反而加紧真气的运行,加快速度大吸特吸狂吸。  颜传玉肌肤的颜色也迅速的变化着,从晶莹雪白、而且透出一种健康的粉红色变成苍白而不正常的颜色,而随着靖雨仇吸阴速度的加快,肌肤的颜色却是慢慢的变暗,看来当靖雨仇完全吸干她的时候,她的肌肤有变成黑色的可能性。  “呃……哇……”一口略带紫色的鲜血从颜传玉口中喷出,蜜穴内肉棒处传来的冰冷感觉也随着消失,谈不上是香消玉殒,却应该称做恶贯满盈,一代艳姬,就这样反而是死在了自己的最拿手的采补功夫上面。  靖雨仇长叹一声,抛开颜传玉那变得难看无比的尸体,迳自穿好了衣物。向四周倾听,没有听到先前放话之人的气息,看来可能已经走了,不过现在体内积聚了大量从颜传玉处吸过来的真气,鼓鼓的留在丹田处很不舒服,他立刻盘膝坐下调息。  颜传玉的功力单以精纯而言,并不逊色於靖雨仇,毕竟她四十年的功力不是偷来的,而亦是刻苦修炼得来的。平心静气,让意外得来的真气顺着各条经脉流动,逐步把它们慢慢的消化在经脉中。这一股突然得来的真气实在是非同小可,但它逐渐化散入靖雨仇的各条经脉后,他体内居然响起了嗡嗡的声音,全身的真气突然以极其快速的速度流动起来,六识也突然起了变化。首先是眼睛突然暴出了电一般的亮光,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恢复了正常,而听力亦大为增强,他可以听到十几步外的淡淡的、细不可闻的呼吸声。  “呼吸声?”靖雨仇猝然惊觉,十几步外有呼吸声,这就说明有人一直在旁观着,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先前那个出言指点之人,但不管如何,见到此事之人,必须是见一个杀一个。靖雨仇霍地站起身来,凝视着有呼吸声的方向,冷冷道:“阁下也看够了吧!  可以出来了!”  半饷才有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道:“真没意思,本来已经这小妞可以多撑一会儿的,没想到要不了两下居然就完蛋了,没意思!没意思!”  这次靖雨仇完全听清楚了,如闪电般的身法展开,直扑声音发出的地方,十指成钩,变幻出鹰抓,蓦地里从暗处揪出个三尺小童。  靖雨仇大吃一惊,没想到躲在暗处发声的居然是这么个小孩子。没等他继续表示什么,被他抓住的小童叫道:“啊!松手!我的老骨头要被你抓裂了!”而随着靖雨仇双手的松开,他却结结实实的直接撞到了地面上,摔了个灰头灰脸。  “哎呀!嘿拗!”小童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埋怨道:“你怎么随便放手呢?  摔坏了我老人家怎么办?”  靖雨仇有些苦笑不得,不过他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小孩子纠缠个不清,他沉声问道:“刚才……说话的……是你?”语气中带着怀疑。  “呸!呸!呸!你是不相信我老人家?”小童看起来甚为恼怒,连连朝地上吐口水。  “老人家?”靖雨仇笑了起来,“这位小弟弟,不知道你几岁呢?”他暗暗估量着小童的年龄,大约也就是在十几岁左右,大体上应该在十四、五岁到十六、七岁之间。  要对这样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童下手,靖雨仇还真是有些为难。  小童忽地侧耳做出倾听状,“咦?好像有人来了!”同一时间,靖雨仇亦感应到有数人从远处掠来。不过更另他惊讶的是,这个小童居然可以比他早上一线发现情况,这对於功力大进,六识变得极为敏感的靖雨仇来说,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不及考虑是否灭口了,靖雨仇忽地抢上前去夹起小童,运起轻功身法,不由分说的破空而去,只留下了地面上死状悲惨的颜传玉。 第四十一章 穷极思变    (天鹰主站最后更新时间:2003-03-06,天鹰主站点击数:5237)  靖雨仇带着小童,以最快的速度掠回到客栈,从屋顶的窗口跳入,把正在床上打坐的碧影吓了一跳。靖雨仇摇头示意她去窗口察看是否身后有追踪之人,他则把小童放到座位上,目光凌厉的紧盯着他。到了灯光下,靖雨仇总算是完全看清楚他的外貌了,长相很普通的一个人,面容略带稚气,另外就是嘴巴大得有些不合脸部的比例,还有就是那双精灵古怪、到处乱转的眼睛很惹人注意。  靖雨仇乾咳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刚才在那里干什么?”  小童眼珠乱转,四处张望着,好像没有听到靖雨仇的话一样,直到头顶被狠狠的敲了一记暴栗,才回过神来。碧影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旁边,收回的手指显示刚才“行凶”  的人正是她,不过她脸上却是一片的平静无波,仿佛敲的是一块石头。  老气横秋的声音响起,“你这个小丫头敢敲我老人家的头,你……呃……”看到碧影又一扬手,他吓得赶紧抱头躲避。  碧影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回答三公子的话,要不然把你大卸十六块!”  小童嘴里不住咕哝,“好狠的女人,连分尸也与旁人不一样,居然会分成十六块,凶婆娘当心嫁不出去!嘿……”不理会碧影怒气勃发,他转向靖雨仇献媚,“嘿嘿!这位英明神武的大哥,小弟阿三!刚才的事情完全是误会,我只是在那里睡觉,不小心看到而已。”  看着碧影气鼓鼓的俏睑,感觉到她变得人性化了许多,靖雨仇暗暗点头,对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人自称阿三的小子,他的六识和敏锐力犹在自己之上,而奇怪的是,六识的基础,个人本身的内力,靖雨仇并未从他身上探出一星半点来,换言之,这个阿三并不带半点的内功,而他为何能有如此灵敏的六识,那就着实让人奇怪了。  靖雨仇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觉得眼前的这个阿三虽然奇特,但却并没有带着一丁点的恶意,他总觉得可以完全信任这个人。这只是一种纯粹感觉,并没有任何的理由,如果是以理智驾驭本能的话,靖雨仇应该立刻动手干掉这家伙,以免走漏了风声,致使魔门那边得到确实的消息,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不但此次行动必将变得举步维艰,而且说不定他和碧影,包括金掌柜在内,很有可能死无全尸。但是恰恰靖雨仇是个相信直觉本能多过於理智的人,他做出了个在日后看来极为胆大包天,却又万分正确的举动,决定拉这个阿三入伙,充分的信任他,将他同化过来,便不怕有泄密的情况发生了。  靖雨仇点头,淡然道:“好,我相信你,嗯!这样吧,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们的身份是……”如竹筒倒豆子般,靖雨仇一古脑的将此行的目的和己方的身份全部道出,听得旁边的碧影美目大睁,想掩住他的嘴,却已经是晚了一步。  小童阿三同样也吃惊不小,直愣愣的瞪着靖雨仇,不过靖雨仇感觉出他并非是惊讶於两人的身份和目的,而是惊讶於靖雨仇这种行为。好半天他才低声道:“你这是在赌!”  靖雨仇一笑,“身在江湖,何时何刻不在赌?只不过我比较有自信,自信每一次赢的那个人都是我!”  阿三眼睛一亮,低喃道:“身在江湖,何时何刻不在赌?只不过我比较有自信,自信每一次赢的那个人都是我!说得好!好一个自信每一次赢的那个人都是我!看来我得拜你为大哥了!”  “这倒大可不必!”靖雨仇摇手,直到此时,他已经心知对方很可能是一位前辈,可能是看起来幼若孩童,也可能是装扮成这副样子的,不过看他的身高体形,这种可能性分外的小就是了。  阿三凝视着他,忽地笑道:“年轻人,这可能是你今生做得最好的一笔买卖了!想不到这次出来,居然可以见到这么有趣的人,有趣!有趣!运气!运气!”  靖雨仇一笑,知道这边的问题完全解决了,看到阿三已经盘腿坐好,闭目养神不再说话。他低声吩咐碧影,“刚刚我在那边干掉了颜传玉,等一下天水城内一定乱做一团……呃……不对,这是魔门内部的事情,是不会透漏到城内的,通知金掌柜,密切注意城主府的动向,有问题赶紧报告!”  靖雨仇那边说话的同时,天水城主府内也正进行着一场气氛凝重的谈话。如果靖雨仇在场的话,当可认出参与谈话的几人都是他的老熟人。  颜传玉的尸体被摆在地中央,赤裸裸的尸体呈双腿大开状,昔日白腻润滑的肌肤现在变成了青白色,那是被严重采补过后的迹象,更精彩的是,颜传玉死前睑上的表情,带着惶恐、带着惊惧、带着销魂、还带着那么一点欣喜,可以想见,颜传玉死前,必然是感受到了绝大的快乐,而正是这种快乐,完全送掉了她的性命。  周围的人观察了良久,才有人首先发话,并不是提前半晚赶到的颜传玉的同门师姐,天缺阁的当前阁主浪琴,而是位添为本地主人的天水城主梵人松!  梵人松的身材和长相均只是普通,也并没有什么非常引人注目的地方,相信如果他躲在人群中,不认识他的人根本就没办法把他与普通人区分开来。当然,那只是他闭着眼睛的情况,当梵人松睁开眼睛是,情况就会发生根本的变化。  碧绿妖异,闪烁着奇特的光芒,既仿佛是绿色的宝石光华流转,又像是恶狼面对美味食物时那种贪婪的眼神,这就是“妖瞳”,也是属於花音派一向特异的功夫,以梵人松的功力全力施展,就连一旁的魔门高手也不敢正视他的目光,惟恐被他在精神上留下烙印。  梵人松的声音既不高亢,也不是阴柔婉转,却带着种让人心动的感觉,“从颜师妹的身体上分析,她是死於采补之术,而据我所知,颜师妹的“采阳补阴”之术在魔门内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就是放眼江湖,也未必可能有在这方面上强过她的,而现在她的这种死法,那就是分外可疑了!诸位的意见如何呢?”他口中说着诸位,眼睛却一直在盯着默然不语的浪琴,显然是想听到她的意见。  浪琴眼尾也不扫他一眼,依旧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么。其他的人也是各个心怀鬼胎,各有算计,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呼吸可闻。  梵人松心中有气,知道魔门内个派心怀鬼胎,互相之间毫不信任,就算是在合作的时候,也就是扯后腿多过精诚合作。他冷冷的扫视一周,沉声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之间的事情、问题和恩怨应该放到一边,首先要面对的,是目前魔门内分裂与否、生死存亡的大事,不要老是勾心斗角,要不然各位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的确是有些难听了,不过在场的其他魔门中人,各个是老奸巨滑、头脑清楚的老手,对於彼此间的利害关系,分析得相当明白,同时他们也知道梵人松并不是危言耸听。魔门内的派系之争,由来已久,其间的诡秘争斗,甚至胜过了皇宫内院。造成这种情况的最大原因是,魔门内各派实力不均,或者说是实力太均。说它实力不均,是因为魔门内既有邪宗这种日方中天,高手辈出的门派,同时亦有天演门这种日渐没落、江河日下、转眼间就要覆灭或被淘汰的门派,有了这种实力上的差别,邪宗自然想吞并其他弱小的门派,而像天演门这样的门派自然不甘心就这样消失,怎么的都得奋力一搏,但相对而言,魔门内的实力又过於平均了,在这个讲求实力至上的魔门里,只要有绝对的武力,就可以一统魔门,馀下的旁人连半句异言都不会有,而这也正是花音派一向能够执掌魔门内牛耳的原因,拥有《魔典》的花音派,历代的传人均是魔门内的绝顶高手,高压之下,其他派别向来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可是自从四十年前,《魔典》连带着它的本代传人齐告失踪,因而令花音派为之中落,邪宗则乘势而起,抢占了魔门内的头把交椅。但问题亦随之而来,这种权力的易主,本来魔门内是认同的,但问题就在於,邪宗内并没有武功超出其他门派的人存在,只是单凭整体的实力,并不能获得其他门派的认同,虽然邪宗新近冒出的苏写意的武功可以稳居魔门内第一人的宝座,但那毕竟只是邪宗内传出的消息,并没有经过魔门大会的证实。其实要说到资格,目前魔门内仅存的元老级人物曹天太绝对够资格,当年号称天下第一,如今位列四大宗师之一,他的资格绝对足够,而如果魔门真的由他领导,配上他的雄才伟略,什么香榭天檀,早被不知给打到哪里去了,而天下亦早就在魔门的掌握之中了。可惜的是,曹天太早已经一脚踢开了魔门,独自去追求他的什么天人之道,而且还宣称他现在与魔门没有半点的关系,任何魔门中人不要去打扰他。这话并不单单是个宣告,而且是个警告,当他辣手无情的接连宰掉了六个敢於去劝他出山一统魔门的魔门高手后,再也没有人敢去捻他老人家的虎须了,而魔门亦是从此陷入了四分五裂、一团糟糕的情形中。  乾咳一声,老脸有若橘皮的阮公渡首先开口,这几日来因为四大杀神的被干掉,他好像骤然苍老了不少,因为四大杀神是他赖以控制水源军的凭仗,没有了这几个善於统兵打仗之人,目前水源军剩下的那些好勇斗狠、目无军纪的士兵们便很难控制,但是想通过袭击范胡来削弱浪人军实力的决定,本来就是出於己方的私心,现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向浪琴讨个公道。阮公渡不再考虑此事,转向眼前最紧要的事情,“据我所知,魔门内另一个擅长采补的高手,是邪宗的三秀之一的人秀卓天罡!”  一石激起千层浪,阮公渡的一句话,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怀疑。  的确,卓天罡的嫌疑是非常之大的,首先在魔门内,卓天罡就是以玩弄女人、擅於采补而闻名的,从颜传玉的尸体,以及周围环境看,凶手并没有与颜传玉做了长时间的打斗,根据这些老江湖的推断,对方必然是颜传玉所熟识的人,才会令她并没有多少防备之心,从而被对方突然偷袭得手。这些种种迹象表明,卓天罡有莫大的疑点,尤其他还是属於邪宗一派的,现在还正是要召开魔门大会的时刻,他随时有可能来到天水,这更加深了众人的疑窦。  梵人松略略沉吟了一下,才向浪琴道:“浪师妹!你的意见呢?”  浪琴面无表情,口中吐出一个字“杀!”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回旋的馀地。  梵人松一拍双掌,叫了声好,他那诡异的“妖瞳”环视着屋中所有的人,缓缓道:  “藉着这次事情,我们三派该联合起来,与邪宗对抗,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虽是商量的语气,但绿色的眼珠中射出的森寒凌厉的目光却透出不容人反对的意思。  浪琴默默点头,没有表示出反对,对於她来说,颜传玉一死,天缺阁仅仅只剩下她这个阁主和一个武功并不很高的范胡了,实力明显受到了削弱,如果再不同其他同样地位的派别相联合,要不了多长时间,必然会被目前气势愈盛的邪宗吞吃得乾乾净净。  阮公渡也怀着同样的想法,不过他更多了一层顾虑,梵人松的提议,看似大度和必须,但他们花音派肯定也是怀有私心,借助着天缺阁和天演门两派的势力为他们花音派打头阵,既可以削弱邪宗的实力,又可以进一步削弱这两派的实力。不过这一石二鸟之计虽然够狠,但阮公渡也不是省油的灯,小算盘也是打得很精,同样也怀之利用花音派做马前卒的心思。  见到两派的派主点头同意,梵人松露出满意的笑容,手掌做了个下劈的手势,口中轻松的道:“既然三派彼此联合了,为了表示我们花音派的诚意,我将派侯师弟出动,只要卓天罡未离开此地,三日之内,会以他的首级来祭奠颜师妹!”  伴随着这句话,如此这般,卓天罡的命运便被确定了,而这个黑锅,他亦是替靖雨仇背定了。  靖雨仇那边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变化,他正在悠闲的通过金掌柜传递来的消息,分析和推断着魔门内下一步的变化和走向。  而房间内其他两人的举动便各有不同了。  碧影闭目养神,除非是靖雨仇同她说话,要不然她是一丁点的声音都不会发出,她可以连续一日一夜的躲藏在黑暗中不声不响。而相比之下,阿三的表现就活脱脱的像只猴子,虽然没有抓耳挠腮,但那副坐立不安、时而站起、时而到窗口眺望的样子却是似足了某种动物。  靖雨仇不禁暗叹这个老前辈没有半点前辈的样子。不过有些时候,阿三的举动还真是让他分外诧异,到晚上月明的时候,阿三便会安静下来,摆出个极为奇特的姿势,看样子好像是在修炼什么功夫,不过即使以靖雨仇那种程度的敏锐力和灵觉,也完全察觉不到他的体内有真气的流动,但是奇怪的是,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有一种心悸的感觉,说不清楚那时什么感觉,就好像精神上与什么发生共鸣一样。  这可能就是阿三的古怪之处吧?靖雨仇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他也开始运转真气,逐步去接触适应体内那突然增加了近倍的庞大真气,同时,又将心灵上的修炼向更高的层次推进,看看能否再做出什么领悟或突破。  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虽然这一日内看起来天水城内非常的平静,但他总觉得,三日之内,必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看来这次的天水之行,意料之外的变数还不在少数,事事处处,还需要谨慎小心行事才对。  随着真气在体内的圆满运行完毕,靖雨仇觉得整个人好像飞了起来,事实上,他仍然是在原地盘坐,那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心灵上飞升的感觉。忽然间,他接触到了另一股庞大的精神力量,蛰伏若静止的深潭,但却是显得深不见底,正惊讶的时候,他忽然又隐约感到有其他的三股一样庞大的力量,也在向着这个方向窥探着。  猝然一惊,靖雨仇猛地惊醒过来,险些与眼前正紧盯着他的阿三撞了个头碰头。此时的阿三一反常态,满脸的严肃,直直的盯着靖雨仇看了好半晌,看得他心里发毛。阿三巡视了他良久,才轻轻叹道:“如此年轻,就有这般的成就,真是了不起!”  靖雨仇再傻也知道这是句称赞的话,只是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成就,或者刚才的感觉就是他所赞叹的东西。  阿三继续道:“听说那四大宗师之一的江澜沧亦是年纪不到四十,可见中原的确多俊杰,不知道老夫……呃……阿三我是否有缘一见!”  经过这年来的思考与推敲,靖雨仇已经明白当日里在景川城外破庙里短暂一聚的大汉一定就是四大宗师之一的江澜沧了,也只有他,才有那份功力和气度。忽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流过心头,靖雨仇忽地脱口而出道:“江澜沧现在在西南方向,正朝这边过来!”  “咦?”话一出口靖雨仇就愣住了,“这是……这是……我怎么知道了呢?”正在不解的时候,抬头看到得却是阿三赞许的笑容。  阿三分别举起四根手指,微笑道:“是不是刚才接触到四股强大的精神力量?”靖雨仇听得大为惊讶,接连点头。  “好!”阿三又道:“正东方的是武霸武冲,距离这里大概两日的路程;西面的是法帝曹天太,距离……嗯!大概差不多也是两日的路程吧;西南方向的就是你说的江澜沧,他可能是受了这里的精神力量吸引吧,大概会在两日后才能赶到。”  “呃……这个……那个……”  “哦!你是想问还有剩下的那么吗?忘了说了,就是老夫我!”听到这老气横秋的语气,就可以想见阿三那怡然自得的样子。  这话对於靖雨仇来说不啻於一场地震,他的面前居然是四大宗师之一的陆文夫,这委实让人难以置信,但靖雨仇明白他非是胡吹大气,的确刚才自己接触到了四股强大的精神力量。  “哼!”一旁倾听许久的碧影忽地哼道:“骗子!公子别上他的当!”  “哎呀!嫁不出去的小丫头、凶婆娘!你敢不信老夫说的话,我告诉你……”喋喋不休的话语声开始响起,直到靖雨仇将之打断,“陆前辈!请不要再叫她嫁不出去的小丫头、凶婆娘!因为,我会娶她!”  “啊!……呃!……”两人同时惊呼,碧影是一睑的复杂表情,旋又是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苍白;而陆文夫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连连摇头咕哝,“中原人的口味难道这些年变了吗?”  靖雨仇知道碧影在想什么,一定是想起了过去的那些遭遇,此时他受到了陆文夫所说的“四大宗师将要齐聚天水城”的话的震撼,反而激发起了他的豪气,不再转弯抹角,迳自单刀直入,大胆示爱,迫使碧影接受。陆文夫此时已经被他抛到脑后去了,他的眼前只有碧影俏丽的身影。  碧影完全感受到了靖雨仇那灼热的目光,生平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随着靖雨仇的大步踏过来,她便随着向后退了一小步,内心深处既希望靖雨仇如此豪壮的迫过来,又不希望他这么过分进逼,以至於把过去那段不愿回忆的痛苦经历翻转出来。  温热的气息已经喷到碧影的俏脸上了,此时她已经是退无可退,巨大的压力迫使她低喃道:“我……我不配……过去……我……我……”一根手指压上了干涸的嘴唇,靖雨仇满脸的温柔笑意就在眼前,“嘘!不要说,我都知道,那只是过去,过去的你已经死了,现在的碧影,只是我的老婆!”手指移开,大嘴迅速吻上了樱唇,同时也吻掉了她落下来的泪珠。  并不是简单的唇舌交缠,仿佛是胸中的枷锁被打破了,尽管眼中是在哭泣,但碧影的脸上却已经现出了甜美快乐的笑容。  定情一吻。  可能是心情太过於激动了,碧影用力吸了几口气,软绵绵的昏到在靖雨仇的怀中。  靖雨仇知道这只是她兴奋过度,把她安置好睡上一觉,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再看陆文夫时,这心老人小的大宗师已经是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显然是对靖雨仇的对付女人的手段感到万分的震惊和敬佩。  靖雨仇淡然一笑,“陆前辈莫非是想学上两手?”  “噢!想学……我学个头啊!”陆文夫暴跳起来,随即眯着眼看了看靖雨仇,“当心惹火了老夫,给你好看!”这话说得没有半分火气,听起来只是逗着玩而已,不过靖雨仇知道他可能是想试试他的功夫,不过显然这间屋子并不适合动武。  陆文夫看他不语,不耐烦了起来,“别给我磨蹭,我又没说要动武,以现在我的状况,和你动武只有死路一条,所以……看着我!”  靖雨仇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陆文夫究竟是想要试些什么,他要做的是最直接,而且最凶险的精神角力!雷霆般的目光如巨龙般锁死了靖雨仇,迫得他根本无法移开双眼,只能被迫与陆文夫对视。  与当日里对上江澜沧时的感觉截然不同,靖雨仇感觉到自己面对的好像是一轮红日,虽然并没有肌体的接触,但他感觉到仿佛陷入了万丈火海中,升腾的火焰熊熊燃烧,简直要把人烤成人乾。  这已经不能用骇然来形容了,靖雨仇知道这只是幻觉,是陆文夫运用精神力量幻化出来的景象,不过如果就这样不抵抗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烧死。心念方动,体内的真气已经自动的流转护体,不过这用处不大,因为对方做的是精神上的攻击,但虽然靖雨仇落在了绝对的下风,他却仍然有办法破开对方的攻击。  “当!”真气传到手腕,腕间冰凉彻骨的天魔锋终於出现,从得到这个东西起,靖雨仇就一直没有使用过,如今面对前所未有的强敌,这柄神话中的兵刃,终於出现。  升腾的火海被一剑劈开,天魔锋那种至阴至寒的特性正好化解了那种灼热的感觉。  陆文夫轻咦一声,雷霆万钧般的目光忽地暗淡下来,又回复了个平常人的样子。两人一番小试之后,陆文夫依旧是显得轻松自如,反观靖雨仇则是满身冷汗,显然是招架得颇为吃力。  陆文夫摇摇头,忽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见到靖雨仇不解的摇头,他沉声道:“穷极思变!” 第四十二章 错综复杂    (天鹰主站最后更新时间:2003-03-06,天鹰主站点击数:5053)  知道靖雨仇不懂,陆文夫示意他不要说话,专心听他解释。  “当武功修炼到了我们这种地步,这种程度,就已经到达了某种极致,若要想更进一步,不敢说难如登天,却也是相差不远,因为谁能先再向前踏上一步,就等於是跨越了天人之界,不过跨越之后到底是什么一番情景,那就谁都说不清了,因为包括所有人在内,没有人有过这种经验。所以要想再做突破,寻常的修炼方法是行不通了,只有另辟蹊径,从某些特殊的方法上最出突破。像曹天太那个老儿,便是躲在西面什么冰窟窿里练他的那个狗屁气,我看顶多只能练出一堆冰疙瘩来吧!啊!哈!哈!哈!至於武冲怎么修炼的我不知道,可能是躲在他那个皇宫里靠什么宝贝练气吧?他们的这些行为,都是白费力气,而我老人家就想出了一种妙绝天下的方法,可以在不可能中更做突破!首先,到了这种程度,个人的修为和精神烙印已经是完全固定住了,如果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需要重新再来!我老人家以绝大的魄力,散去了一身的功力,将那具奥皮囊抛到一边,以全身的精气神重新凝结,诞生了个新的身体,喏!就是这个了,虽然小了点,不过当我再重新修炼到原来的程度时,过去肉体的局限就不再存在了,再接下来就是跨越天人之界了,啊哈哈!……噢!你那是什么小狗表情?”  靖雨仇不解的问道:“那如果谁想借机干掉你……嘿嘿!放心,我不是借题发挥想干掉你!”  “好说!”谈到这个,陆文夫得意笑道:“这就是‘穷极思变’的意义和妙用了!肉体的力量虽然消失了,但精神的力量尤在,你想一想,虽然不用肉体的力量,我陆文夫的实力同样是天下的四大宗师之一!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来送死?”  虽然他矮小的身材显得很没说服力,但那种神情,散发出的精神力量,确实有种睨睽天下、傲气十足的气势。  靖雨仇不禁肃然起敬,对於这位目前身材矮小的宗师,他的确是油然而生出一种敬意,为了武道上的追求,居然可以舍弃肉体和武功,重新来过,陆文夫对於天道的追求和执着,的确令人敬佩。不过敬佩归敬佩,要靖雨仇去学做这种事情,打死他也不干,武功对於他来说,只是一项保护自己、红颜知己和兄弟的工具,他可学不来陆文夫为武道而献身的举动。还有那么多的美好女体要他去“安慰”,这种舍弃肉体的疯狂举动他可是不愿尝试。  只是察言观色,陆文夫就明白这小子虽然敬佩自己的举动,而不是赞成,不过这种情况也属正常,毕竟做这种尝试的,他是第一人。  脑筋一转,陆文夫忽发奇想,“嗯!小子,你我结拜为兄弟如何?”  即使是四大宗师同时攻击自己,也没有陆文夫突然说出的话让靖雨仇更为惊讶的,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靖雨仇小心的问道:“你……是说……和我结拜做兄弟?前辈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陆文夫勃然大怒,骂道:“你看我这种威严的形像像是爱开玩笑的人么?小子不要给我推三拖四!嘿嘿!你是不是怕我身份太高,你自己配不上我?”一句话激得靖雨仇豪气陡生,胸膛挺起、腰骨挺直道:“与你结拜做兄弟又有何妨,正是求之不得哩!”三言两语,似若儿戏般便完成了这项本来显得庄重的礼仪。  同时,这也是两人生平中最不可思议的疯狂举动,只是……当简单结拜的时候,两人并没有想到这种关系可以维持如此长的时间,同时也为江湖上留下了一段佳话、一段传奇。  既然是拜了把子,陆文夫的话就更肆无忌惮了起来,听得靖雨仇暗皱眉头,不知道他在没有修炼“穷极思变”前是否是这副德行,还是练了这种更可以接近天道的功夫,整个人都变得为老不尊了。  陆文夫忽地想起一事,肃容道:“刚才你和我做精神对抗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别吃力?”靖雨仇点头,“前辈……”话没说完,陆文夫就几乎是张嘴大吼了起来,“我陆文夫小名发三儿,你可以叫我三哥,再叫我前辈,别怪我翻脸无情!”靖雨仇几乎被他的魔音穿脑震得口吐鲜血,赶紧连连点头,同时转头看床上的碧影有否被吵醒。  陆文夫嘿嘿怪笑,“小仇子还挺怜香惜玉的么,怪不得女人上起手来特别的快!放心吧!我刚才的声音几乎全部是对着你的,听到她的耳里,顶多和蚊子叫大小差不多!”这话令靖雨仇听得大为惊讶,不知道他是如何实现的。  陆文夫接着教训道:“其实就刚才你我两人的精神交锋来看,你精神方面的力量虽然和我有差距,但也绝不应该是一面倒的,而之所以会有如此的现象,主要是因为你并没有发挥出所有的力量。人身内力量的发挥,首先得益於执着,有了对力量的执着,就可以发出强於普通人的力量了,而要让这种力量更进一步,光凭执着就不够,这时候的心境就需要晋升到淡然。身无长物是什么意思你懂得吧?到了你现在的这种境界,不要刻意去想、去猜,而是放松,凭着本能和直觉去感觉,去体会力量的本源。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一点,你就明白为什么我知道武冲、曹天太、江澜沧他们正在赶来此地,而且还知道他们所到达的时候了。现在你的问题只是太过拘泥於真气和肉体的束缚,而忘记了精神的本源是什么。”  这番似说教而非说教,似体会而非体会的话说得靖雨仇晃然领悟,立刻准备抛开过去那种死板的真气模式,并不是刻意去想,而是让精神超然於肉体之外。  “等等等等……”陆文夫叫道:“先别去体验,把你手腕上那个东西拿来我看看!”  靖雨仇低头看了一下,道:“这个据说是魔门内的第一神兵天魔锋,是一次意外得来的,它平时只能套在腕间,拿不下来!”  陆文夫低头细看了一阵,点头道:“的确是这个东西,大概已经有快四十年没见过这个东西了,真是天意弄人啊,这东西现在居然传承到你的身上了!看来你的运气够好啊!刚才我所说的,只是精神上的修炼,而本身的先天真气的程度,基本上是按照时间的长度而不同的,不过现在有了这个东西,那就是大不一样了。  这天魔锋内凝聚了历代其传承之人的一份真气,本来可供你吸收的并不算很多,不过你前面的那一个天魔锋持有者由於意外,所有的真气全部输入进了这里,现在倒让你减了个便宜,接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吧!“陆文夫一指点在天魔锋处,平日里没有靖雨仇的真气输入便毫无动静的天魔锋蓦地自动伸展,恢复了一把长剑的形状,黝黑的剑身接连三次闪过光华,才又重新缩回了环状。  靖雨仇并没有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不同,但当他一提真气的时候,竟然有了种浩浩荡荡,长江大河般奔流的感觉,强盛的真气由以往的涓涓细流化做了澎湃的巨浪。“盘膝运功,净心领悟!”耳边忽然传来陆文夫的叮嘱,靖雨仇心中一震,心灵缓缓进入了止境。  若说平时心灵上的延伸只是像从窗口向外望的话,现在的精神状态就像是飞到高空,从上面俯瞰地面,相差距离不可以道理计。陆文夫说得没错,精神只是一种单纯的感觉,刻意为之,反而限制了它的发挥。在近乎於通灵的六识作用下,靖雨仇清楚的知道有四个强绝的力量从三面向天水城赶来,并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这些,那纯粹是种心灵上的感觉,相信对方同时也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忽地一震,靖雨仇猛地反应过来,除了陆文夫外,另三面应该是其他的三大宗师,怎么会同时出现第四个力量接近的人呢?不过现实已经不容他细想了,他感觉得到,在距离客栈几百步远,有个堪称高手的人正高速的掠过,而那种感觉熟悉得很,应该是……曾经交过两次手的侯子期!  对於这惯於落井下石、喜欢偷袭的卑鄙小人,靖雨仇是分外的痛恨,同时,有他出现的地方,一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一想即此,靖雨仇立时由地上弹跳起来,丢下一句“三哥!帮我照顾好碧影!”话音未落,身形渺渺,已经失去了踪迹。  足尖轻点,靖雨仇立刻发现自己的身法变得更加的圆转如意,而真气也不是过去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了,现在体内的真气是完完全全的与身体和精神融在了一起,一呼一吸、一意一念问,真气便会自然而然的流动。身子微倾,靖雨仇以快过平日两倍的身法速度纵跃着,迅速的朝着感觉到的侯子期的方向迫去。  不到半刻工夫,侯子期那硕长的身材映入眼中,从侧面看去,可以看得出他依旧是那副俊秀儒雅的模样,不过靖雨仇知道这副看起来不错的脸下的心思是多么的卑鄙。  并不急於上前动手,虽然知道侯子期上次偷袭的时候是保存了实力,但靖雨仇有绝对的自信可以轻松的摆平他,不过现在并不急於一时,他要看看在这非常的时刻,侯子期究竟要做些什么。  上次从范胡那里已经得知,侯子期是属於魔门中的花音派,他在这个时候出现,估计会是直奔城主府梵人松那里。但事情却是大出靖雨仇的意料之外,侯子期并没有向城主府方向奔去,反而在四面扫视观察了良久之后取的是反方向,直朝城门的方向而去。虽然此举令靖雨仇大感意外,但以他目前的功力,侯子期是休想发现他在追踪的,只是不知侯子期在搞什么古怪。靖雨仇不再多想,闷声不响的紧跟在侯子期的身后。  侯子期的脚程的确不慢,在靖雨仇所见过的魔门高手内,足可以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只是,他身后的靖雨仇脚程更快,牢牢的盯住了他的身形。两人一前一后,直接出了城门。  愈走愈远,愈走愈荒凉,侯子期脚步不停,居然接连奔行了二、三十里之遥还不停下,让靖雨仇不禁猜测这家伙究竟要搞什么古怪事情,当再奔出几里的时候,靖雨仇几乎要忍不住现在拦住侯子期,直接把他干掉了事。  幸好在他考虑是否实行这个想法的同时,他感觉到了一丝高手的气息,就在前面的不远处,看来这亦是侯子期到这里来的目的了。  那是个身材普通之人,并没有什么非常引人注目的地方,不过就靖雨仇眼睛看去,却可以看到有不同於普通人的地方。结实的肌肤下隐约有光华流转,可以想见此人的功力绝对不低,按照靖雨仇的估计,此人的功力至少应该不逊色於侯子期。另外靖雨仇便是对此人那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的眼睛感兴趣了,那对碧绿妖异,闪烁着奇特的光芒的眼睛看起来很眼熟,好像是由魔典里的某种功法中变化出来的“妖瞳”,这种功夫纯粹走的是精神力量,如果运用得好的话,不用动手、不用半点力量,就可以迷惑住对手的心神,以供驱使。不过这种功夫还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对方的内力不能强过、或是近似於施展者,要不然如若随便施展这种功夫,就很有可能反受其害,遭到反噬。  侯子期迅速的跃到此人身边,低声道:“师兄,有什么事?”  靖雨仇恍然大悟,看来此人就是天水城主梵人松了,久闻此人乃是花音派的派主,没想到是如此的一副德行。  梵人松并不回答,反问道:“没有人跟着你吧?”  侯子期笑道:“这个师兄放心,我入夜时刚从西门而入,便看到师兄留下的暗记了,我在暗处足足躲藏了两个时辰,直到时候到了才赶来这里,绝对不会有人跟得上我的,师兄该对我的轻功放心吧!”  “谨慎一些总是好的!”梵人松点点头,“待会卓天罡会从这里经过,到城里参加大会,我们就在这里给他个出其不意的伏击。”  “这……”侯子期一怔,“这卓天罡虽然与我们并不交好,但亦犯不上取他性命吧?”  梵人松摇头,“你不知道,这是我们和邪宗的协议!两派联合,将天演门和天缺阁的势力清除乾净,以我们实力最强的两派联合,向香榭天檀挑战。”  侯子期犹豫了一下,才道:“小弟有两处不解,如果真的两派联合的话,卓天罡是属於邪宗的,他们怎么会要求我们干掉自己人呢?  还有,师兄难道真的相信邪宗关於合派的协议么?”  梵人松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就是将计就计了,苏写意聪明,我梵人松也不是傻子,据她们那边传来的消息,卓天罡已经投靠了阮公渡,邪宗已经要求我们杀掉他,不管苏写意的话是真是假,反正这对我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而且我已经把颜传玉的死因栽到了卓天罡的头上,干掉了他,可以向天缺阁交代,正好挑动他们先与邪宗火拚,三派力拚下,就只剩下我们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了!”  梵人松和侯子期两人连连低笑,却听得藏在暗处的靖雨仇大骂不已,这些魔门中人果然是损人利己,各个狡诈无比,和他们打交道,还要多加小心才是,不过他们内部自相残杀的消息绝对是个好事情,如此一来正方便自己各个击破,逐个的把他们解决掉。  两人得意了一阵,又是低声商量了一阵一会儿如何合击将卓天罡击毙,商议已定,侯子期慢慢向暗处退去,隐藏住了身形,显然是在最适当的时候发起偷袭,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  乌云散去,月光照得大地一片光华,谁会想到,要不了多少时候,这片光华将被鲜血染红。  靖雨仇默默的计数着时候,同时其他两人也在计算着。  脚步声响起,靖雨仇立刻知道目标来了。又过了两息的工夫,才看到梵人松双耳竖起,挺直了腰骨,显然是他也发现了目标的到来,不过在时间上却是比靖雨仇足足晚了两息,靖雨仇由此可知,他的进步实在巨大,连梵人松如此厉害的魔门高手,在实力上亦明显和自己有一定的差距。  乘着夜色赶路的人正走得急,忽地看到了站在道旁的梵人松。面如冠玉,三缕长须,满脸的正气,飘飘然有如神仙,一身道士打扮,显得像是个与世无争的修道之士,正是不守清规的邪恶老道卓天罡。  卓天罡看到梵人松,明显的愣了一下,打了个戢道:“原来是梵师兄,这是在等候小弟么?”  梵人松面带忧愁之色,摇头道:“卓师兄,事情有些不妙,所以我赶紧到这里来迎你,顺便通知你一声。”  看梵人松说得凝重,卓天罡的脸色也不禁严肃了起来,“梵师兄请说!”  梵人松向四周看了看,才一字一句道:“颜传玉死了!”  “啊!”这消息的确令卓天罡为之一惊,虽然不明白原因,却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他急问道:“是谁干的?我们誓要为颜师妹报仇!”  “说得好!我们誓要为颜师妹报仇!所以,卓师兄,请把……性命交出来吧!”  梵人松话音未落,道旁的阴影内一道剑光亮起,贯穿了整个官道,直向卓天罡刺来。  “这是……”卓天罡连诘问的话也问不出来,因为对方的剑光实在是太凌厉了,迫得他只能做出全力的招架,银白色的软剑白袍袖下翻出,左右圈转,将袭来的剑光完全封住,“浩然正气”猛地发出,妄图一举将对方震开,好夺路逃走。  卓天罡的脑筋转得也是很快,当梵人松说出那句后,他立刻便知道情况不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当前之计,惟有先行脱身才是上策,所以卓天罡并不与偷袭者做更多的接触,准备一沾即走。  可惜梵人松和侯子期已经是完全策划好了,哪容他如此容易走脱,梵人松并没有立刻动手,他要等到最关键的那一击的时候才出手,他对侯子期能够把卓天罡留下来有充分的信心。  看到银白色的软剑将自己的剑路封死,侯子期不急不慌,剑光略一停顿,身子竟在不可能的情况下顿了一顿,躲过了“浩然正气”最猛烈的那一点。这就是侯子期绝顶轻功高妙的所在了,以高速的身法愚弄敌人的判断,避敌机锋,攻敌之弱,这一向是侯子期所擅长的技巧。  这样一来,卓天罡完全失去了先机,立时陷入了退不能退,守不能守的尴尬境地。侯子期的这一手,委实高明,藉着空中的停顿,避开卓天罡“浩然正气”  的锋芒,取的是他旧力已逝,新力未生的要命当口,当然,要不是仗着他的轻功高强,是不会造成如此理想的局面的。  一招之内,立刻让卓天罡落了完全的下风。虽然他是仗着偷袭之利,但这份功力和手法,让靖雨仇暗恨不已,侯子期果然是个惯於隐藏自己实力的人。  卓天罡处变不惊,在危急关头,毫不犹豫的立刻弃剑,虽然这是他随身佩带,珍而重之的爱剑,不过与爱剑相比,显然是性命更为重要。卓天罡的“浩然正气”  猛的集中在一点爆发,激得软剑向上直飞,以一点之力破一面之力,撞开了侯子期的剑网,直刺侯子期的咽喉要穴。  这一招丢车保帅之举也是漂亮得很,灌满了真气的软剑令侯子期不得不挡,纵然是侯子期身法快如闪电,对这蕴满了卓天罡全身真气的一剑也是躲避不及,除非他用一条胳膊的代价,可以换取挡下这一剑,而且毙卓天罡於掌下的战果,当然,侯子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取舍的,他只能选择撤回剑网,全力以赴阻挡软剑的一击。  藉着侯子期剑网撤回的时机,卓天罡顾不得难看,就地一滚,已经脱离了侯子期的攻击范围,此时他的心一阵狂跳,出现了力竭的现象。卓天罡知道是由於刚才的一记猛掷耗费了太多的真气,不过此时不是调息的时候,他强提一口真气,硬生生的拔地而起,直扑官道旁的暗处树林中,在如此的天色下,只要给他扑入林中,那就是海阔凭鱼越,天高任鸟飞了。  寒光一闪,宛若一道电光发出,一柄同样是银白色的软剑从一旁等待许久的梵人松手中电射而出,取的是笔直的直线,不等卓天罡做出任何反应,破开了他仅馀的护身真气,从背后刺入,前胸穿出,带起了一蓬的血雨,而更令人奇怪的是,饱饮过卓天罡鲜血的银白软剑居然变做了青绿色。  卓天罡惨叫一声,从空中直接跌落下来,略微挣扎了几下,便身子一歪,一命归西。  梵人松拾回软剑,看着侯子期道:“怎么样?”  侯子期摇头,“只是气血有些不稳,卓天罡也算了得,在这种情况下亦是险些让我受伤,要不是师兄的幻电剑,说不定就让他逃脱了。”  梵人松微微一笑,过去托起卓天罡的尸体,“有了这家伙的尸体,我们可以挑动他们三派间的争斗了!”两人对视大笑,不再掩饰声音,笑声在旷野中传出老远。  靖雨仇慢慢的自树后渡出,看看两人远去的方向,低头捡起了卓天罡那柄失落在草丛中的绵白软剑,低喃道:“卓老道,虽然咱们俩并没有交情,反而只有仇情,不过少爷我发发慈悲,替你向这两个家伙讨回些公道吧!噢!做为报酬呢,你的这柄软剑少爷就收下了,你在地下看着少爷怎么用你过去的兵刃给你出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