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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76~78

fu44.com2014-05-30 15:59:13绝品邪少

第七十六章 宁河水战    (天鹰主站最后更新时间:2002-12-03,天鹰主站点击数:8199)  靖雨仇告别解忻怡诸人,没做半点的停留,径自赶往皇城的方向,因为路途遥远,所以他决定加快速度,不过即使这样,不知道通往皇城捷径的地依然落在了羽然真珠和楚心雨的后面,前方有着致命的危险正等待着地。  问明了方向,靖雨仇知道要想前往皇城,宁河是必经之路,这也让他放下心来,毕竞以水上功夫而论,还没有人能够在水上能够致他以死命,以前的多次逃亡,也都是通过水路顺利遁走的。  不大的流水声中,靖雨仇抵达了宁河渡口,眼前的情景着实使他吃了一惊,本来以为宁河也只是条不大的河流,没想到现在呈现在眼前的是条极其宽阔的大河。一眼望去,以靖雨仇的眼力,方才也只能勉强看到对岸。所幸的是,虽然河面极其宽阔,但却是平静无波,几里宽的河水静静的流淌着,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可能不会知道这里还有条如此宽阔的大河。  整条河水呈现着一种深色,可见其深度颇深。  靖雨仇环目四顾,寻找着渡口,虽然他极擅长水性,不过他并不想就此下水过河,用游的方式过去。  忽然他的目光停下,他发现里许外的地方,有个看起来比较简陋的渡口,虽然远远的看不太清楚,但也可以隐约看到那些一破败腐朽的木板,而吸引他的,则是渡口外侧的河面上,那条小木船。  虽然只是条小木船,但在靖雨仇这等身手之人的操纵下,会不啻于艘纵横江海的快船。靖雨仇快步向渡口走去,打算抓紧时问过河再说。  三步、两步、一步,靖雨仇距离渡口愈来愈近,眼见渡口处向河面上伸展而出的木台清晰可见,他忽地停住了脚步。  拜多次死里逃生、险中求活的经验所赐,靖雨仇忽地从这简陋而普通的渡口中感觉到了某种莫名的危险,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个可怕的敌人潜伏在四周窥视一般。  靖雨仇警惕的运起全身的功力,默运功力,探察着四周的动静,而他的双足正好踏在了渡口木台的边缘。  “有人埋伏!”靖雨仇确定此点的时候,对方也仿佛察觉到了他有所感觉,不等地进入最佳的攻击范围,被迫不得不出手了。  “砰!”  正当靖雨仇竭尽全力感觉对方的攻击路线的同时,一波突如其来的袭击从下面传来。本来就已经腐朽不堪的木板炸成了漫天的碎片,每片碎片都不是毫无目的的乱飞,而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化做了支支利箭,向着同一个方向,向着靖雨仇的方向倾泻下来。  “好厉害!‘靖雨仇大叫倒振,偷袭者的真气运用得极其巧妙,虽然这样的一招要相当的耗费真气,不过所带来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千百片木屑碎片笼罩了周围上下儿文方圆的范围,不敢说每一片都带有致命的杀伤性,但亦足以令他手忙脚乱一阵了。靖雨仇儿乎可以肯定,对方的下一波袭击必然会在稍后趁着自己化解木屑碎片时,旧力刚逝、新力未生的当口攻来。  类似的场面见多了,靖雨仇心中早有了对策,几乎是想也不想,他双手圈转,真气成圆,一股气流将身周内足以致命的木板碎片全部留成了一团。  双手间真气流转,木屑受到气机的牵引,倏地乖乖的流人了双手制造出来的气场中。  未等靖雨仇完全控制住手中的气流,然后加以反震反击,一道锐利的剑气突破周围的力场,自下而上的射来。  眼中并没有来得及看到对方,那股森寒而强烈的剑气迫使他只能向后退去。  一道灿烂的白色光华从身前划过,宛若霹雳闪电一样凌厉。尽管暂时躲过了这一击,但对方显然是亦想到这一击很有可能奈何不了,早已经预先留下了后继招数。  那道白色的光华忽地爆开,化做了千百道白色的剑影,虚虚实实使人捉摸不定,到底哪一道影子才是真实的。而对方同时一掌击出,正是看准靖雨仇无法及时腾开双手,更无法及时招架道来自于两个方向上同时的凌厉攻击。  靖雨仇审时度势,立刻看出了对方攻击的重点。虽然那千百道如山如林的剑势凌厉之极,而且看样子每一个影子都可以在他身上刺出个透明窟窿来。但他知道这些只是假象,对方真正的攻击,是那看似平和的一掌,他知道那一掌中所蕴含的真气要远远的强盛于另一边的剑气。  当然了,如果只盯着对方的这一掌,虽然另一边的剑气不能在他身上真正的刺出千百个窟窿,但一个就足以够他消受的了。  不敢说是浑然天成,但却是狡诈刁钻至极的一招让靖雨仇难受不已,他当机立断,不理会重重的剑影,拳头竖起,径自迎向了对方手掌。  “砰!叮!”两下迎然不同的声音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同时响起,靖雨仇在做出类似于送死的举动之前,身体忽地急速旋转了大半圈。  虽然这只是看似无意义的动作,但其中却是深含学问。  靖雨仇半侧着身子所挥出的一拳,正好重重的和对方的拳风相撞。而同时,对方的剑气也已经击到,眼看就要将靖雨仇的腰肋下直接穿个洞出来。他腕间的天魔烽已经惜着这一急速旋转的式子伸缩了出来,恰倒好处又险到极点的恰恰挡住了对方的这一剑。  只是对方是蓄势待发,准备已久,而靖雨仇则是仓促出手,无论是真气还是身体,都没有达到最好的状态,身体猛然震动之下,他已经连退了几步,勉强才压下了翻腾不已的气血。  而对方想要轻易追击亦是有所不能,靖雨仇虽退。但随手布下的层层气机却使她无法如愿追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稳住阵脚。  靖雨仇吐出口浊气,笑道:“楚小姐别来无恙乎?”  突袭之人,正是早已经抵达此地,做好偷袭准备的楚心雨。  楚心雨玉手握白剑,没有答话,既然偷袭不中,那么现在的靖雨仇就不是个等闲的对手了,而至少是与自己功力相当的对手。  靖雨仇暗暗的调息着经脉内有些紊乱的真气,面借着说话来拖延时间,并不只是争取时间让自己恢复到最佳状态,他还有另外一个顾虑,虽然并不能确实的感觉到,但他总隐约觉得周围还有其他的危险存在,是还会有突如其来的意外出现,还是楚心雨另有同伴,他并不能确定,如果是楚心雨的同路人的话,居然并不两人齐上围攻,这让靖雨仇颇着实猜不透。  楚心雨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既没有表现出急于一举击倒靖雨仇的急迫,又好像是并不想动手。  靖雨仇深吸口气,把所有的疑问和刚才气血翻腾所带来的不适感排出体外,地缓缓的向前踏出一步、两步……步步足音仿佛带着死亡的步点和节奏,他决定主动出击了。  面对靖雨仇的步步紧逼,楚心雨却显得从容不迫。有恃无恐,握着白剑的玉手不见一丝因紧张而带来的颤抖。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靖雨仇是气势极盛,但他却心中有所顾忌,楚心雨愈显得沉着冷静,他的信心就愈被动摇。  不过靖雨仇的心志何等坚定,经过了多次血战的历练,他的精神仿佛一潭死水,即使是面对任何不利的局面,也不会起半点波澜。  蓦地大喊一声,真气通过音波攻向楚心雨,同时靖雨仇也开始动了,天魔烽伸展到极点,当头一剑劈去,没有任何的花巧,却有着凌厉无匹的气势。  楚心雨轻轻一笑,有如百花绽放般灿烂,娇俏的笑容映现在她白玉般的脸上,显得分外的美丽。她缓缓的抬起握着白剑的玉手,靖雨仇感觉到强劲的剑气正在形成。不过那并不足以能够正面硬档自己的攻势,靖雨仇疑惑着。  因为只要她有着一丝的迟疑和闪避,自己就可以成功的通过微小的空隙直奔木船,扬长而去。  面对靖雨仇强猛的攻势,楚心雨柳眉都不动一下,她抬臂扬手,从白剑处涌起了强大的剑气,也是一招正面击出,竞然是同归于尽的架势。  靖雨仇吃惊的同时,他感觉到背后忽然出现了强烈的气机,很显然,身后的某个方位同样有着潜伏的敌人。他忽然明白了楚心雨为何有恃无恐,两个不逊色于自己的好手两面夹击,无论如何都几乎是必胜之局。  知道到了九死一生的绝险时刻,靖雨仇感觉到身后的敌人无论是功力还是那份带给他的警觉感,都要强过楚心雨,可见背后的敌人才是真正棘手的敌人。  靖雨仇在瞬间就做出了判断,全力以赴的对付来自后面的攻击。  身体又一次旋转了半圈,天魔烽在身侧幻化出了无数的剑影,像面屏风一样最大幅度的抵挡来自身后敌人的攻击。而楚心雨那道凌厉的剑气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全力抵挡了,靖雨仇暗一咬牙,手臂弓起,横肘而出,以肩头硬接了她的这一道剑气。  “噗!”大篷的鲜血炸开。  靖雨仇的天魔烽荡开,却并没有承受到想像中的气机压力,反而是身体一轻,险些让体内真气走人岔路。心中大叫不好,靖雨仇知道这次实在是栽到家了,身后的确是有个楚心雨的同伴,但她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的功法,让自己感觉到对方正在全力自后方袭击而来,以至于造成自己的判断失误,只能用较少的真气来硬接楚。乙雨的剑气。  不过此时已经来不及补救了,肩上传来的剧痛和那道迅速侵人体内的强劲真气让靖雨仇知道自己在楚心雨的凌厉一击下受伤颇重。  看到一击得手,楚心雨脸上禁不住泛起了胜利的微笑,尽管刚才给予靖雨仇重创的一击中有些投机取巧、得到他人之助的嫌疑,但毕竟毫无疑问靖雨仇是伤在了自己的手下,而且看样子,离将靖雨仇击毙在自己手下的目标亦为时不远了,而楚字世家的振兴同样也是指日可待。  靖雨仇默默的运功暗察自身,发现情况实在是坏得无以复加,身体所受到的这一击虽然不足以毙命,但半边身子到现在依然酥麻,真气运行不畅。与楚心雨平手相斗,两人尚且胜负未知,那么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继续硬战的话,必然会凶多吉少,况且身后还有个神秘未知的敌人。  知道只能兵行险着了,靖雨仇伸手人怀,同时脸上浮现出了微笑。  楚心雨心中大讶,不明白为何到了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靖雨仇一面极力的以最快的速度加紧疏通体内的经脉,一面缓缓的从怀中露出了一件东西的一角。  以楚心雨的冷静沉稳,极少有可以在瞬间就能影响到她的事情,不过当看到靖雨仇手中略微露出一角的物体,即使是楚心雨,也在瞬间内觉得热血上涌。那是件色泽鲜艳的艳桃红色的肚兜,露出的一角上依稀可以看到上面绣着的金黄色的凤凰图案。  眼见对方的情绪大受影响,靖雨仇知道时机一闪即消,不容他有半点的犹豫。  趁着楚心雨精神波动的时候,靖雨仇运起真气,一摆天魔烽,一道剑气击发而出。  楚心雨面露冷笑和杀机,扬起白剑,以真气碰真气,化解了他的这一次偷袭的进攻,虽然她也被迫退后了一步,但并不足以让她闪出条可以通过的空隙来。  不过靖雨仇的真正目的也只是将她迫得后退一些而已,并没有指望可以真的凭借这一剑就能够杀出条适走的路来。  “砰!”的一声大响中,地面上忽地出现了个大洞,靖雨仇奇迹般的消失不见了。  楚心雨一怔,眼前的奇景实在是她从所未见的,靖雨仇竟然能够从地下遁走。  她也是反应极快,虽然不知道靖雨仇用了什么方法可以迅速的在地面上弄了个洞出来,不过此时他必然是借着这一招直扑渡口处唯一的木船。楚心雨立刻转身,预备给要从水中冒出要抢上木船的靖雨仇予以当头一击。  “哗啦……”靖雨仇带着满身的土屑,忽地自原地钻出,在楚心雨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剑轨出。  完全没有预料到靖雨仇会做出这样的反击,楚心雨摔不及防下,只能白剑竖起,恰恰挡住了这一击,而两人的真气气机相互冲撞抵消,一时间竟形成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此时,占到上风的,便是天生体力优胜一筹的男人了。靖雨仇竭力前冲,让没有了真气优势的楚心雨再也招架不住,惊呼声中,两人齐齐摔落入河内。  危急中,楚心雨一掌拍出,将渡口外伸展而出的木台劈得碎片价飞,而她也借着这一掌的反震之力,成功的落人到了那条木船上。靖雨仇则是一路落人了河中,却没有激起半点的水花。  小小的木船随着楚心雨的踏上而不住的摇晃起来,荡起了一圈圈的水波,而当她想要竭力通过双腿来稳住木船的时候,却始终是无法如愿,木船反而摇晃得更加厉害。  楚心雨知道自己熟识水性和操船,在河面上打到的时候绝对是吃了大亏。不过没等她想到什么好办法摆脱这种窘境,靖雨仇却已经是不给她任何翻转的甘会了。  毫无征兆下,木船的船底忽地在水中发出问响,一道细细窄窄的裂缝忽然出现,在河水渗人的片刻工夫后,船底再也承受不住压力而爆裂开来,河水直接喷涌而上,几乎将楚心雨全身淋个湿透。  楚心雨知道形势不妙,娇叱一声,白剑发出数道剑气,直击水下。  剑气炸开了河面,却无法攻击到已经潜入到水底深处的靖雨仇,而在她的一波攻击过后,靖雨仇却从水底直接跃上了船头。  楚心雨想再行攻击,不过受损的船剩却已经再也无法承受住两人的重量了,河水以极快的速度淹过船舷,很快两人就只能在水中打斗了。  眼看船体即将沉没,完全不识水性的楚心雨无奈之下只能向上跃起,暂时延缓一下没人水中的时间。  而半个身子已经没人水中的靖雨仇则面带笑容的注视着跃人空中的楚心雨,等待着她落人水中的那一刻。  此时的楚心雨心中旁惶无计,当她落人水中的时候,亦就是只能任靖雨仇割宰的时刻了,可恨的是她此时却是毫无办法挽回颓势。  一声清亮的呼啸响起,从后面的渡口处跃起了一道人影,直接向河面跳了下来。  靖雨仇、楚心雨两人一起望去。  楚心雨看到一身黑衣的羽然真珠如飞而来,目的显而易见是来救援她的,不过此时楚心雨的心中是又喜又忧。  羽然真珠本来是躲在一旁不想抢她的风头,但如今战况的形势突然急转直下,令她不得不出手了,不过合楚心雨忧虑的是,虽然羽然真珠的武功要强过自己,而且更是强过靖雨仇,但同样的,她也是不识水性,同深通水性的靖雨仇相比,绝对未交手便先吃了大亏。  而靖雨仇看到的情形自又不同,他眼中所见到的,是一个身材娇小,但却是纵越如飞的女子正飞速赶来,而此人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虽然靖雨仇所见过的诸女中,差不多是人人都拥有一双美丽的玉腿,但明显此女给他的感觉不同。她腿部的曲线仿佛带着种很奇妙的魁力,让人一见之后便很难忘记,而那种破空而来的步伐和动作,却又是浑然天成而没半分破绽。  靖雨仇心中暗凛,暗想此女必然是在腿上有着特殊的功夫,对他来讲,以往擅长掌法、拳法、剑术的好手遇到过无数,却真的没有遇到过一个擅长腿上功夫之人。  转瞬之间,羽然真珠已经足尖点在渡口木台处,整个身子高高的跃起,直接跳到了楚心雨的上方,同时一条银线自她手中发出,以极快的速度射人了水中,而随着她的手腕回抖,楚心雨的身体忽地凌空后退,被拉回了岸上。  靖雨仇几乎看得发呆,完全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有如此奇妙的招数。而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眼前银光闪动,对方的攻击已经就在眼前。  此时靖雨仇水中的功夫发挥无遗,身体转折得有如岸上一样自在如意,天魔烽自动伸缩护体,将银线的攻击架开。  通过银线,两人的真气首次交锋。直到这刻,靖雨仇才看清羽然真珠手中握着的银线前端,是个可以伸缩展开自如的银爪。要不是天魔烧光滑锋利,这一下剑身就要被银爪锁死了。  真气透过两人的兵刀相交,靖雨仇身体一震,本来就已经受伤的身体几乎无法抵御住对方强大的真气,而借着水波的力量,他勉强化解了羽然真珠的这一招。  同样的,受到靖雨仇天魔烽反震之力的羽然真珠也不好过,即使是两人相隔几大,但透过银线所传来的震力让在空中无处借力的她也不得不凌空翻身,向后跃回了岸上。  靖雨仇上身不动,双腿摆动,推动水流缓缓的让身体向对岸移动着。虽然肩头处的伤口早已不再流出鲜血来,不过被冷冷的河水刺激,依然是一阵阵的酥麻酸痛。但他依然是松了口气,要不是刚才自己在情急下施展出了仅仅是习得皮毛的土君厚泽的遁地术,在瞬间就摆脱了楚心雨的纠缠遁人了河中,令羽然真珠一时间措手不及,只凭借两人夹击的力量,不但自己无处遁逃,反而此时会已经尸横在地了。而现在大概已经没事了吧,看样子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两女都不诸水性,那么自己现在就可以从容的顺河而去,逃之夭夭了。  知道已经得脱困境的靖雨仇并不急于立刻过河逃窜,他的身体随着水流上上下下的摇动着,注视着岸边的二女。  楚心雨虽然刚才吃了个大亏,但并没有受伤,但三人间隔着已经拉开了十数大距离的河面,任凭楚心雨有再大的怒气和不服,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靖雨仇并不想就此轻易的离开,虽然不是特别重的伤。但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好起来的,而对面那咬牙切齿的楚大美人心雨,则就是罪魁祸首。  “楚小姐,何不下来共浴啊!”靖雨仇高声调笑着。  楚心雨大概是想起了早些时候靖雨仇偷窥她沐浴的情景,粉脸阵红阵白,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如果靖雨仇此时不是在水中,而是就站在她面前的岸上时,可能会在瞬间就被她给撕成碎片了。  靖雨仇大笑起来,“心雨小姐,我还记得你那浴桶中的身体哩,尤其是那对奶子…嘿嘿厂他住口不语,以免真的把楚心雨刺激得跳水一战,尽管他对此是求之不得的。  一边的羽然真珠抓住气得几乎要疯狂的楚心雨,一双美自冷冷的注视着靖雨仇,却没有说半句话。  靖雨仇心生凛意,对方的目光仿佛有若实质,像两把利箭一样直透过来,竟然使什么身出股莫名的寒意。  羽然真珠冷冷道:“靖雨仇?”  靖雨仇挑挑眉毛,排除心中异样的感觉道:“不知这位美丽的姑娘是何人呢?”  羽然真珠的脸上不带半点笑意,浑身充满了肃杀之气,“羽然真珠!”  “羽然…真珠?”靖雨仇诧异起来,“嗯,我刚好认识个叫羽然凤的家伙,他不会是你的什么人吧。”  羽然真珠同样一挑秀眉,淡淡道:“家父。”  靖雨仇忽地大笑起来,一副见到极其滑稽的事情的样子,同时也让羽然真珠和楚心雨有些摸不着头脑,暗忖这家伙是不是头壳坏掉了,怎么会突然大笑不只。  笑了一阵,靖雨仇忽然正色道:“真珠姑娘实在是丽质天生,美丽非常啊!”  羽然真珠嘴角边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毕竟她还是个年轻少女,听到对方赞叹自己美丽的言语,还是觉得分外顺耳的。她摇摇头道:“靖雨仇,我现在有收了解你这个人了,不过即使你再能花言巧语,也不会让我放弃对你的追杀。”  靖雨仇抬手轻拍水面,大半个身子向上拔起。他摇头道:“我现在有些怀疑了,羽然风……这样的娘娘腔,怎么能生出你这样美貌的女儿出来,难道……难道……羽然风这家伙不是你的父亲,而是你的母亲?”  辛辣的嘲讽让羽然真珠神色一变,不但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而且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肃杀之气愈发的浓重了,“不知死活!”她一字一句的说着。  靖雨仇依然在不知死活的大加嘲笑着,“哈哈,如此说来,那只有一种可能了,羽然风这娘娘腔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是别人……啊!”  听到靖雨仇的这句话时,羽然真珠的脸色剧变,她的双腿忽地行动起来,径自跳向了河中。  楚心雨惊呼一声,她知道羽然真珠与自己一样是个旱鸭子,想在水中战胜靖雨仇,哪怕是已经受伤的靖雨仇,都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羽然真珠的动作实在太快,让她根本没有阻拦的机会。  而当羽然真珠的一口气用尽落下河面的时候,让楚心雨和靖雨仇为之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宽宽的河面仿佛变成了块可以来回奔行的土地,羽然真珠的双足踏上,竟然丝毫没有浸人到水中,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快速的交相踩踏着水面,支撑着她的身体不落人水中。  靖雨仇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他知道遇上了个难得一见的绝顶轻功高手,不知道羽然真珠的轻功传自于何方,看起来有些像传说中的大武王朝的不传之秘——皇炎腿。不过现在可不是他加以确定的时候了,这种可以登水面如踏平地的绝世轻功,足以使战局发生逆转。  “啪!”羽然真珠的身法如电,转瞬间就接近靖雨仇的身周不足三丈,她手腕抖动,长长的银线带着前端的银爪忽地化做了道长长的鞭子,直接向浮在水面上的靖雨仇没头没脑的抽去。  对方的动作实在是快到了极点,靖雨仇完全是下意识的身体反应,天魔烽向上一拍档过了这一击。而这一次银爪依旧没能锁死天魔烽,却也震得靖雨仇的手腕间一阵剧痛,差点让整只手脱离身体而去。  眼见羽然真珠又踏前逼近几步,银线长鞭呼啸而来,声势力道更逾前次。  靖雨仇此时手腕还在发麻,哪敢硬接,头一缩,身体不见怎样动作,整个人已经笔直的快速沉人到了河面以下。让羽然真珠的这一鞭直接打在了水面上,致使她徒劳无功。  羽然真珠不做稍稍停留,毕竟这种以绝顶轻功在水面上奔行,不能有丝毫的停顿,要不然真气一时接继不上,必然会导致速度减弱,以至于掉落河面。  她在河面上不停的来回奔走,靖雨仇潜人到水底深处也是暗暗叫苦。要知道他此时肩头受伤,导致真气外泄,并不能在水底支持太久,而如果就此潜向远处,再一探头的时候必然会被羽然真珠守株待兔般击个正着。靖雨仇一面极力的稳住心神、摒住呼吸,一面想着应对之道。  岸上的楚心雨瞧得又惊又喜,她没有想到羽然真珠居然有这样高明的轻功,可以踏水而不沉,她远远的叫着:“真珠!千万别放过了他!”  随着潜人水中的时间愈长,靖雨仇觉得两边的耳鼓都有些微痛的感觉,显然是真气无法再支撑水下的呼吸了。心中一横,靖雨仇收敛心神,放开了体内的真气。  羽然真珠正在水面上大兜圈子,预备在靖雨仇刚出未出的时候给予他迎头痛击。而此时,一个强大的真气从身下的水面处涌出,水流向四周翻起,爆起一股股的浪花。  羽然真珠知道这是靖雨仇要做出的乾坤一击,胜负也只在这一招闲,所以她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四周的水流忽然急剧的旋转起来,一股森寒的剑气从漩涡中间处透出。  羽然真珠足尖一点水面,蓦地直跃人空中,手中的银线带着呼啸之声,直击剑气最为浓烈的所在。  “哗哗”水声中,天魔烽透开水面而出,剑未到,剑气先发。  羽然真珠的银爪恰恰与天魔烽做正面接触,但却突然快速的旋转起来,长长的银线顺着天魔烽的剑身直缠下去,扑人水面。  一声异样的声音响起,因为水面的阻隔而显得有些沉闷。银爪人水处泛起了血红色,可见靖雨仇必然已经中招。  虽然靖雨仇绝对是吃了大亏,但羽然真珠也没有占得太多的便宜,靖雨仇危急中发出的剑气脱离天魔烽剑身,直接斩向了她的胸前。  幸亏羽然真珠的反应极快,身体极力的做出了后仰的动作。饶是如此,她胸前的黑衣衣襟也化做了碎片片片漫天飞舞。  大半截雪白如玉,和黑色的劲装形成鲜明对比的滑腻肌肤显露出来,从那隆起的半边肉球看来,羽然真珠最贴身的肚兜都已经被靖雨仇的剑气扫碎了半边。  不过沉人水中的靖雨仇却是看不到这一幕春光乍泄了。  虽然没有受伤,但险之又险的情景让羽然真珠也吓出了一身冷汗,靖雨仇的反击之顽强,也使她敬佩不已。不过自己的银爪之下向来无活口,而且河面上漂浮的血红色表明靖雨仇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一口真气将尽,羽然真珠伸掌猛拍河面,借势拔出了已经陷入水中的玉足,安然的飘落回岸边。  楚心雨大为兴奋,先脱下外衣替她盖住外露的春光,一面兴奋地道:“这次靖雨仇一定是死定了!”  “嗯,死定了?”不知如何,羽然真珠忽然生平第一次对战果产生了动摇,她并不能肯定靖雨仇到底是生是死。  宁河的河面依然宽阔,河水依然流动着,忽地水面分开,靖雨仇慢慢的自水中爬上了对岸。  对面的楚心雨和羽然真珠瞧得又惊又佩,实在想不到靖雨仇是如何在那种凌厉的攻击下逃得性命的。  靖雨仇抹去脸上的水迹,大口的呼着气,周才羽然真珠的一记银爪,正好击中了他未受伤的另一肩,不但弄得肩头皮开肉绽,而且让这条手臂处的经脉也为之不畅。自己拚着全身的经脉受创,强运一口真气从水底潜过了宁河,也同时暂时逃离了两女可以直接攻击的范围,只是身上的伤,就不是一日两日能够好得起来的了。  看看宁河对岸的两女,靖雨仇高声叫道:“两位美人的大恩,靖雨仇没齿难忘,日后定当有所图报!”  而隔着宽阔的大河的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二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靖雨仇站直身子,快速的消失在对岸的树林中。 第七十七章 畅述真情    (天鹰主站最后更新时间:2003-01-03,天鹰主站点击数:4414)  靖雨仇小心的将一路上留下的痕迹清除,他如此小心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不知道楚心雨和羽然真珠二女的追踪之术如何,但自己此时身受重伤,无论是两人中的任何一人追上,都会轻而易举的致自己于死地,不管是否有效,这反追踪之术是必然要做的。  不但消除掉了刚刚留下的痕迹,而且靖雨仇还以熟练的手法假造出了可以误导追踪者追踪方向的痕迹。当然,如果对方的追踪之术足够高明的话,那靖雨仇所布置的这些东西只会弄巧成拙。  向四周张望了良久,靖雨仇决定寻找处隐秘的所在先暂时疗伤,希望能够在羽然真珠两女赶上来之前,先藏好身形,以免到时候真的是无处藏身。  靖雨仇拖着蹒跚的步履,忍着经脉内的剧烈震荡和两肩处伤口的疼痛,很快的就找到了处可以容人藏身的山洞。  这可能是以前的路人歇息的地方,不算很深,仅仅是洞口处略微转折,让人无法从外面直接看到洞内而已。而山洞内还有着一层厚厚的稻草,可见以前定然是有人在此处歇息过。靖雨仇嘘了口气,这山洞远远算不上什么安全的地方,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几乎是成了强弩之末,每走一步都会牵动伤口和经脉,实在是无法再找到个更好的地方了,现在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坐下疗伤,然后期待羽然真珠和楚心雨被自己的布置所骗过,不至于在短时间内找到这里来。  虽然每当一运转体内的真气,那种痛彻人骨的感觉便一次次袭来,不过靖雨仇紧守意志,勉力的让真气顺着受损的经脉缓缓的运行着,真气每前进一分,他便感觉到体内的伤势好了一点。  终于,良久之后,闭塞的经脉渐渐又可以让真气畅通无阻的运行了。而肩头所受到的外伤,和体力的恢复,却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靖雨仇吐出一口胸中的浊气,暗叹一声,感叹自己过去实在是有些过于托大了,没有想到天下之大,世间居然有如此多的高手,之前实在是有些小看天下英雄。单单从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就可以看到,与自己身手相若的好手,虽然不能说是比比皆是,但也不是凤毛麟角,十分罕见。就以背后追来的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二女来说,羽然真珠的武功绝对是在他之上的,而即便是禁心雨,也是丝毫不逊色于他的武功好手。  随口吃些随身带着的卤肉,略微的饱吃一顿后,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已经回复了不少,这也让靖雨仇准备专心致志的运功三百六十个周天,顺便体会一下江澜沧所说的三百六十一周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忽地心中一动,靖雨仇感觉到了有人在朝着这个方向在接近中,虽然速度不快,但方向却是笔直的向着这边而来,可见对方亦是发现了这个山洞。  靖雨仇心中祈求,但愿来人不是敌人,要不然以现在他的状态,即便来者是个二三流的货色,都有可能把他打倒。  脚步声到了山洞口停下,像是在倾听里面的动静。靖雨仇的心情不免有些紧张起来,手掌轻轻的抚摸着手腕上的天魔烽。  站在山洞口之人一言不发,同时也不再做任何的移动,就像是突然化做了雕塑一般。  时间愈长,靖雨仇愈有些不安,手心处仿佛都渗出汗来。如果外面是敌人光明正大的冲杀进来,他反而会气定神闲的迎敌,而如今对方的做法,却是显得分外的高深莫测,止他无法猜测目的。  轻轻的气流涌动,似乎是有一丝淡淡的香气浮动。靖雨仇有些诧异,这股香气嗅来似乎是有些熟悉,颇像是女儿家的体香。他心中立刻升起凛意,体香证明来人是位女子,只是希望千万不要是羽然真珠和楚心雨这两个女煞星就是了。  香气愈浓,显然是来人愈发的接近了,洞口处响起的“瑟瑟”声,也表明来人已经即将进人到山洞内。  忽地脑中灵光一现,靖雨仇想起了这愈来愈让他熟悉的体香在何处嗅到过。  脚步声同时停下,来人已经在山洞内转过了弯,站到了可以直接看得到靖雨仇的地方。  靖雨仇抬眼望去,看到的是美丽的义姐兼娇妻解忻怡泪眼婆娑的站在前方。  心中一叹,靖雨仇立时知道解忻怡此时此地在这里出现的原因了,当他们一行人等分手的时候,一向外柔内刚的解忻怡居然并没有多加阻拦的任他离去,原来当时她便已经拿定了要偷偷的随后跟上的主意了。  无奈的双手一伸,靖雨仇任凭解忻怡轻移莲步,靠人了他的怀中。  解忻怡紧紧搂着他的健腰,低声道:“阿仇,阿仇……”语音中饱含着说不出的惶恐。  靖雨仇托起她的俏脸,发现她嫩滑的面颊上已经是一片湿迹,他不由得心疼的轻吻着她的俏脸,柔声道:“忻姐,哭什么呢,我还未追究你擅自偷跟上来的‘大罪’呢!”  靖雨仇故意将“大罪”二字说得甚重,同时放做色眯眯的妇视着解忻怡高挺的酥胸。  解忻怡娥脸一红,粉拳轻轻的唾了他两下,稍稍舒缓了烦乱的心神,她轻轻梳理着耳畔的秀发,低声道:“阿仇,忻姐……忻姐很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宁可跟着你一起死,也不想再过那种分离的日子了。”  “傻姐姐!”靖雨仇掩住她的小嘴,轻声道:“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他缓缓的伸头过去堵住了解忻怡的小嘴。  两人唇舌交缝了一阵,直到靖雨仇身体一颤,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才告结束。  解析恰满脸担忧,伸手抓在靖雨仇的脉博间,一时间皱眉不语。  靖雨仇如道道女神医发现了自己身受重伤,而以她的医术,必定可以让自己疗伤的时间缩短一倍以上。  良久之后,解忻怡嘘了口气道:“还算好,虽然伤势有点重,不过都不在致命的要害之处,只是……”她忽地欲言又止。  靖雨仇看到这美丽的义姐脸上满是忧心之色,知道她又是想起了什么。解忻怡是典型的外柔内刚女子,平日里温柔平和、娴静安淑,不过却也是有些爱钻牛角尖、自怨自哀。  轻轻拍拍她的脸蛋,靖雨仇轻声道:“忻姐又有什么想不开的了?”  “我怕……我怕……阿仇,为什么我们总要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呢?不能过一些平平淡淡的日子吗?”  靖雨仇皱起眉头,首次认真想起自己是为什么要在天下间奔波忙碌的。  良久之后,他吁了口长气,叹道:“忻姐,身不由己啊!如果没有现在的争斗,哪来日后的平静。”  “我知道。”  解忻怡伏在他的胸前,“没有破怎能有立,只是……忻姐担心…”  靖雨仇把手放到她的酥胸上,果然看到解忻怡的脸上升起了一丝晕红,他调笑着,“放心吧,你的阿仇有九命怪猫的本事,遇到任何事情都是能逢凶化吉的。”  “我不是说这个。”  解忻怡悠悠的道:“你要是死……呢……没了,忻姐也会跟着你去的。我怕的只是,忻姐是个……是个老太婆了,怕你不要……唉,为什么不让我早几年遇上你呢!' 说着说着,她低下了头。  靖雨仇恍然大悟,原来这美丽的义姐一直想不开的是这个,因为自己早先曾经嫁过人,所以在感觉上就有此低人一等,配不上靖雨仇。  心病要用心来医,靖雨仇何等精明,眼珠一转就想出了法子,他故意呻吟了两声,以显示伤势又有些发作的征兆,然后又接着道:“忻姐,我还要庆幸能遇到你这样一位温柔善良的姐姐呢,应该是夫君我自觉配不上你才是,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我就只有吐血给你看了。”说完还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虽然伤势并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但他装得倒也是有模有样。  解忻怡关心则乱,紧紧的把俏脸贴在了他的脸上,柔声道:“是忻姐不好,不该说这些东西,你现在是哪里痛?”  靖雨仇知道还需要用行动来抚慰这美丽的义姐,他嬉笑着指着下体挺起的地方道:“这里。”  解忻怡脸色大红,羞喜之色浮现在脸上。  靖雨仇忽地觉得经脉一阵震动,知道压制许久的伤势终于还是发作了,这次可实在不是装假了。他搂着解忻怡道:“忻姐,我需要借着你体内的阴气疗伤,这样才能以最短的时间恢复,后面可是还跟着两个吊靴鬼般的厉害女人呢。”  解忻怡微微点头,默许了靖雨仇可以立即尽情的享受她的身体。  “我会把你逗得很难受后才会进去的。”靖雨仇在她耳边说着,手上也开始了不安分的举动。  “进来吧!”  解忻怡抱着靖雨仇神色中泛起一片化不开春情,“只要你不嫌弃忻姐就好…  …不嫌弃就好…”其实靖雨仇此时并没有什么就她欢好的心思,毕竟经脉受到了羽然真珠的重创后,疗伤尚且来不及,哪里有心清做这个。只不过一来可以抚慰解忻怡那细腻敏感的心思,二来也可以借着她的阴性之体疗伤。  轻轻的把解忻怡的臻首抬起,靖雨仇忽地见到她粉脸呈现出不自然的红色,呼吸也是时短时长。略一思忖之下,靖雨仇立即明了,这美丽的义姐罕有动情的时候,不是不会动情,而是把所有的情意都保留在内心深处,不会轻易的表露出来,要不是因为靖雨仇的离别和心底深处的自觉配不上他的心理,一下子让这种情绪爆发出来,她还会时刻的维持着那种温若吞水的性格。  “现在,你不只是我的娇妻,还是个吸引我的女人。”靖雨仇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双手同时抚弄着她柔软的身体。  解忻怡轻轻的哼了一声,没有答话,不但沉醉在了他温柔的情挑里,而且感受到了靖雨仇对自己的那份爱怜。  “阿仇广解忻怡抱着靖雨仇的头,手指陷入到了他的发丝间,任凭他低头在自己的酥胸上大肆活动着。  并没有急于脱去她的衣服,靖雨仇反而用不带色欲的眼光开始扫视这解忻怡熟悉之极而又有些陌生的身体。  一袭合身的蓝色装束分外的合体,不同于那些爱穿雪白衣衫的女子,穿着淡蓝色衣物的解忻怡另有一番青春少女所没有的妩媚光华。  扶住她那微微颤抖的胴体,靖雨仇在她耳边道:“忻姐站好了,让你的夫君好好的‘爱’你一番吧。”解忻怡娇羞无助的想站直身子,不过在靖雨仇的魔于的无处不到的爱抚下,她怎么也直不起柔弱的身体,不过虽然消脸上羞色一片,但她心里却是喜得心花朵朵开,因为从靖雨仇那轻柔舒缓的动作中,她可以感觉到那单纯的只是给她快乐,并不带半点色欲。  “可恶的弟弟夫君,来吧,忻姐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她在心中嘶喊着,表露在行动上的则是骄傲的挺直起了动人的胴体,任由靖雨仇为所欲为。  两手从背后按在那高挺的酥胸上,虽然是隔着数层衣衫,但那份肌肤的滑腻感觉却可以透过衣衫,一直传到靖雨仇的手掌上。  靖雨仇的手掌轻轻的在上面来回揉动了两次,不但可以充分感觉到了那份手感,而且还可以感觉到手心处的酥胸顶端,有两粒突起正在的迅速的变硬变大。  知道解忻怡的身体已经有了充分的反应,靖雨仇轻轻一笑,开始用掌心研磨着那两粒奶头。  尽管是相隔着衣衫,但依旧刺激的解忻怡小嘴微张,下体的两条大腿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向一起夹着。  “真是可爱。”靖雨仇改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奶头,轻柔而又技巧的刺激着她们,同时在她耳边低哺着。“忻姐,你看,她们已经硬起来了,你的下面,是不是也已经开始湿了呢?”  解忻怡羞得无地自容,下意识的合闭上了大腿,但没想到两条修长的玉腿之间却是夹上了一件异物,靖雨仇的手掌已经快速的下移,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当她紧闭大腿的时候,恰好把他的魔手夹在了中间。  解忻怡惊呼一声,略微把两条大腿松开了些,但旋又紧紧的闭上,不过如此一来,却也让靖雨仇的魔手向里面推进了不少。  感受着手掌触碰的四周的肌肤的滑腻,在这狭小有限的空间内,靖雨仇的手开始活动了起来,指尖轻点着解忻怡的大腿,那份柔软的感觉顿时令他赞叹不已。  并不急于立刻分开她紧闭的双腿,靖雨仇的另一只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下滑,渐渐的放到了她的玉臀上,而靖雨仇整个人也蹲坐了下来,将脸贴在了解忻怡的身后。  “啊!你……你要……做……做什么?”解忻怡忍不住轻呼一声,但略微放松的双腿间立刻又进人得更深的手掌让她无遐分神去理会靖雨仇在做些什么。  “啊,阿仇……”解忻怡惊呼起来,她感觉到靖雨仇把脸紧紧的贴在她的玉臀上,不但来回摩掌着,而且随后一只可恶的大手也开始隔着衣物,在那处敏感的后花蕾抚摸起来。  随着靖雨仇的手指在她的臀缝间来回抚摸的时候,解忻怡轻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羞涩,她缓缓的松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双腿。  靖雨仇几乎要沉醉在她的体香中,好一会儿才知道抱着她的双腿,一动也不动。  在静默中,两人似乎都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和心底的情怀。  靖雨仇忽地觉得体内的经脉一滞,丝丝的寒气涌上。他暗骂楚心雨和羽然真珠,直到这刻,肩头处被白剑和银爪击中的伤处还在疼痛,虽然血在被击中的瞬间后就已经自动止住,不过他毕竟不是铁打的身躯,强烈的疼痛是在所难免的了。  他深吸口气,压下真气的反噬。决定立刻借着解忻怡的身体疗伤,尽管那要把她逗弄的非常厉害。  抬起头来,握了握解忻怡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他咬着她的小耳珠道:“忻姐,你的夫君要用你的身体疗伤了,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表演了。”  解忻怕早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了他的那种借欢好来疗伤的调,,。  她羞涩的微微点头。  靖雨仇松开她的纤腰,整个人忽地靠在了山洞的内壁上,双眼上下扫视着解忻怡的全身。  “忻姐,慢慢地把全身的衣物都脱掉!”靖雨仇此时的语气说不出的温柔,但其内容却是足以让解忻怡羞涩到极点。  知道自己要尽量挑逗起自己和靖雨仇的情欲,解忻恰含羞咬牙,双手放在了衣襟的前方,缓缓的解开了第一个扣子。  靖雨仇忽地觉得眼前美丽的义姐有着说不出的美丽和妩媚,少妇成熟的风情和少女的清纯气息混而为一,混合成了一种独特的魁力,而她此时的动作更是诱惑之极,随着再一粒扣子的解开,不但雪滑白腻的玉颈显露出来,就连那微露的香肩和小半边水蓝色的肚兜,都看得一清二楚。  还没有看到什么重点的东西,下体就已经被刺激的高挺不已了,靖雨仇连忙收敛心神,眼观鼻、鼻通心的做起道貌岸然的老僧来。  解开了上身的衣扣,不但两条白皙的玉臂袒露了出来,那水蓝色的肚兜下的坚挺饱满双乳,也是呼之欲出。  靖雨仇勉强的压住蠢蠢欲动的欲火,现在还不是到欢好的最佳时候,时机不当,疗伤起来的效果也就大打折扣。眼见解忻怡开始褪去下身的长裙,这让他禁不住呻吟一声。事情完全出乎意料,解忻怡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简简单单的动作中却蕴藏着说不尽的妩媚,引得靖雨仇险些要狂性大发。她轻巧的解开了裙带,缓缓的让长裙顺着修长的玉腿滑落了下来。晴雨仇的目光也恰倒好处的追寻着长裙下落的方向,看着那逐渐露出的腻滑肌肤。  同样是淡蓝色的亵裤首先显露出来,在不等靖雨仇的双眼享受够美景的时候,大段的雪滑玉腿也随之慢慢露出,接下来是纤巧合度的小腿和柔滑的足踝。  靖雨仇的双手微张,像是在拿捏着并不存在的玉乳。直到羞答答的解忻怡低声叫了句“阿仇”,他才回过神来。  “再脱!”靖雨仇发布着命令,“我要看到你那美丽的身体上不留一丝一毫的衣物!”  解忻怡微微咬牙,伸手到背后,随着一阵细微的声音响起,那件水蓝色肚兜慢慢的从她的身体上飘落了下来,不过期待中的酥胸并没有出现在靖雨仇的面前,因为解忻怡的两条玉臂紧紧的抱在胸前,恰好挡住了她胸前的美景。  靖雨仇用灼热的目光紧盯着解忻怡,解忻怡浑身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晕红,雪腻的玉体上像是涂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妩媚动人至极点,她缓缓的放开了抱在胸前的手臂,露出了高挺的玉乳。  靖雨仇深吸口气,目光下移。  解忻怡如期响应,这次倒没有显得过分的羞涩,而是弯腰抬腿,褪去了下体多余的内裤。一瞬间,一具光华雪白的肉体完全暴露在靖雨仇的限内。  解忻怡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不是因为感觉到冷,而是靖雨仇那灼热的目光。  尽管她连最私密的地方亦被他看过无数遍了,但赤裸相对,羞涩的天性让她根本就不敢直视靖雨仇的目光。  靖雨仇慢条斯理的一件件褪去自己身上衣物,还不时的观察着解忻怡的反应。  解析怡低垂着头,两条玉臂也不知向何处放,挡在胸前或者是下体,那会违背靖雨仇的意思,而要放在其他地方,却又有些不妥。  终于,靖雨仇褪去了身体上最后一丝的束缚,笔直精壮的身体站到了离解忻怡不到一步的距离,两人都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和气息。  解忻怡微微抬眼,看到靖雨仇的前胸的时候忽地又低下了头。  靖雨仇抬起她的俏脸,从侧面望去,解忻,冶的耳根和玉颈全部都烧成了红色。  心中对这美丽的义姐实在是爱到了极点,靖雨仇的双手下滑到了她细细的纤腰处,略仿停留之后,又到了翘挺的玉臀上,并且就停在了那里。  “忻姐,我会把你逗得很难过,然后直到你那里流出东西来的。‘听到靖雨仇的低语,解忻,冶忍不住身体颤抖了一下,身体也下意识的略微侧了过去。  靖雨仇心如有异,不理会解忻怡的阻拦,强行扳过了她的身子。只见解忻怡两条顺滑的大腿之间,那块迷人的方寸之地上,一缕晶亮的液体分外的惹人注意。  靖雨仇恍然大悟,调笑道:“原来忻姐如此敏感,小弟还未挑逗你,便已经忍不住留出水来了!”  解忻怡照着他的肩头一记粉拳捶出,却在中途记得他的肩头刚刚受了伤,于是粉拳最终落在了他的胸口。  解忻怡抬起俏脸,给了他一个羞涩而又带有鼓励的笑容。  对于她的胭体,靖雨仇早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没有半点的犹豫,他直接抚摸上了她最敏感的几处部位。  一只手掌抓住她酥胸上弹跳不已的玉乳,而另一只手则继续放在她的玉臀上,只不过这次不再是停留不动,而是四处的抚摸起来,顺着玉臀的臀缝向下抚摸,从后面模上了她的私处。  解忻怡欲拒还迎,微微的挺起王臀,以便更加方便他的抚摸。  “忻姐!”晴雨仇抚摸着她光滑的肉体,一边轻声赞美着,一面道:“等到日子太平了,忻姐就给我生一大堆的孩子好了!”  解析怡嘴唇轻动,却没说什么,只是下体向内紧缩,夹紧了侵人其中的手指。  靖雨仇只觉得层层的包裹住手指,实在是舒服得不得了,幸亏这只是根手指,如果是现在插人体内的是分身的话,被解忻怡这么一夹,说不定就要精夫不稳,当场泄出来。  外面的风声依旧,但在这山洞却感觉不到半点,只有一派化不开的浓情与春意。  靖雨仇托起解忻怡的玉臀,让她两条修长王腿缠在自己的腰上,分身小心的插入了蜜穴中。没有过多的前戏,两人对彼此间的欢好已经是非常的熟悉,明白对方最需要的是什么。  解忻怡双臂紧抱着靖雨仇的脖子,一对高挺饱满的玉乳不停的在他胸前研磨着,引得他禁不住心猿意马。  面对美丽义姐的诱人举动,靖雨仇也毫不客气,双手托着她的圆臀,胯下分身笔直的高高竖起,随着双手上下的移动,让解忻怡的蜜穴也不停的吞吐着。  解忻怡的秀发猛地向后甩动,显然是靖雨仇的分身以这样的姿势和角度进入她的身体,颇令她感到有些难以招架。  靖雨仇却是像寻到到了宝藏一般的欢喜,他忽然发现,以这样的角度进人解忻信的身体,不但能因为她的双臀的绷紧而让蜜穴四壁挤压侵人她体中的分身,而且分身也能够进人得更深更猛,分身前端处,几乎是陷入到了一团软柔之中。  知道那就是解忻怡最为敏感的花心最深处,靖雨仇也没有立刻的就施以大力挺动,而是放缓了抱着她玉臀上下的动作。  尽管如此,每当他的分身顶到那团软肉上的时候,解忻怡也就张大了小嘴,发出声动听的呻吟。  那两团一直在他胸前不住研磨的肉球早已经随着解忻怡上身的极力后仰而告离开。从她蜜穴处传来的美妙刺激,让她的全身也随着靖雨仇分身的每一次播人而颤抖不已,两团坚挺的乳峰也不住的弹跳出了曼妙的曲线。  靖雨仇立刻把大嘴凑上去,制止住她的玉乳的肆意抖动,他用牙齿咬住王乳、舌头卷上奶头的动作把她们固定了下来,而解忻怡同时经受着两方面的刺激,小嘴里流出的呻吟也变成了一声声的娇哼。  忽地靖雨仇放开她的玉乳,低声道:“把腿夹紧了!”  当解忻怡下意识的依言把两条玉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的时候,靖雨仇也开始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同时,他的腰肢也开始用力,前后卖力的挺动起来,大分身以先前一倍有余的快速运动起来。  解忻怡蜜穴周壁受到这样的刺激,开始不断的有黏稠的蜜汁渗出,而解忻怡此时则是连娇哼都无法发出了,只能是大张着小嘴剧烈的喘着粗气。  靖雨仇觉得分身前端略微一轻,那巨大的分身竟然是完全陷入到了她花心深处,不但他感到一陈酥软的感觉传来,解忻怡同时也有一阵强烈到极点的酸麻感,她猛然一口咬在了靖雨仇的肩上,以抗拒那种令她又爱又怕的感觉。  深深的吸口气调节着体内的真气,靖雨仇不再让分身在她的蜜穴内进出,他把住她的两团圆臀,挺动腰力,单纯的只是让分身在她的蜜穴内左右旋转着。  看似简单的举动给解忻,冶带来了更大的刺激,酥软酸麻各种各样的感觉纷纷而来,她花心深处剧烈的向内收缩,紧里着靖雨仇分身前端。同时,刺激的感觉也传到了她最远的足尖处,让她的玉足上的脚趾都有些发红了,并且还不停的极力伸展着。  靖雨仇猛然把真气运行到分身上,顿时这本来就已经粗长得有些惊人的大家伙更大的壮硕粗硬了,而解忻,冶则陷人到了更大的狂乱中。  本来就几乎已经顶到尽头的分身又先前前进了一点,那种充实到极点、仿佛要把小肚子顶穿的刺激让解忻怡陷人到了神智不清的状态中。她的身体无意识的轻轻摆动着,平日里总是散发温柔明亮眼波的美目也变得无神起来,甚至在靖雨仇坏心的再一次挺动腰干的时候,她翻起了白眼。  知道解忻怡已经达到了高潮的顶点,再挑逗下去可能就会对她的身子造成损害,靖雨仇蓦地松了口气,分身前端一顶一收。解忻怡忽地尖叫了一声,不但蜜穴的四周,连带她的真个身子都不住的颤抖着,眼看丰沛的阴气即将泄出。  靖雨仇催动功力,不再刻意的紧锁精关,顿时分身连颤之下,分身前端一股猛烈而又灼热之极的阳精射而出,直接注人到了解忻怡的花心深处。而她的花心深处随着呼应而出的,并不是平日里欢好时也同样是带着温热的阴精,而是略带着丝丝凉意的阴气。感觉到如愿以偿的让解忻怡完全的奉上了自己,靖雨仇连忙催动功力,吸收着这些宝贵的阴气。  冷热不断的交替着,而靖雨仇的真气混合著解忻恰的阴气也不断的在自己的经脉内流转着。解忻怡的俏脸和玉体上也浮现出了量红的颜色,不但有着高潮过后的快乐,还有着靖雨仇阳精滋润后的舒爽。  因为重伤而阻塞的经脉穴道—一被冲开,靖雨仇让真气迅速的在全身运转过三百六十个周天,真气流畅的在体内流动运转,再没有一丝的阻碍,至此内伤已经完全好转,剩下的,也只是羽然真珠的银爪和楚心雨的白剑所造成的外伤了,那并不是凭借着合体欢好所能够治疗的了,不过有解忻,冶这位女神医的存在,这只是个小问题而已。  心满意足的让体内真气接连运转了几个周天,自我感觉功力又在所增加,正在大感满意的时候,忽地脑中仿佛有灵光一闪,靖雨仇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把握到了些什么,但又是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正疑惑间,身下大泄一回的解忻怡再剧烈的尖叫一声,快乐的昏厥了过去。 第七十八章 铁树开花    (天鹰主站最后更新时间:2003-01-03,天鹰主站点击数:4302)  靖雨仇想不出所谓的灵机一动的头绪到底在哪里,他暂时放放下问题,专心的让真气在体内流转。  良久之后,靖雨仇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解忻怡则是靠在靖雨仇的怀中,一脸满足的表情,而当靖雨仇只是微微一动的时候,她立刻醒了过来,可见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刚刚是不是特别的舒服?”靖雨仇摸着她的脸蛋道。  解忻怡脸上微微一红,不回答他的挑逗,开始为两人穿上衣物。  靖雨仇忽地想起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两人可能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虽然宁河如此宽阔,而且渡口处唯一的木船也给几人的大战打得支离破碎了,她们要想渡河,必然不得不另想办法,不过以羽然真珠的机智多谋,这些小麻烦拖延不了她多少时间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溜之大吉才是最佳办法。  “在想些什么?' 解忻怡表现出了一个贤惠的妻子应有的体贴,温柔的为他穿好衣物,同时低声的问着。  “嗯,有两个女人……在后面追着我!”靖雨仇略略沉吟了一下,如是说。  解忻怡笑了起来,“其中有那个被你拿了人家的内衣裤的姑娘吧?那我们还不赶快溜之大吉!”  靖雨仇苦笑,解忻怡说得很轻松,但她可并不知道后面的这两个女人都是带刺的鲜花。如狼似虎一般的凶恶。不过有一点她倒是说对了,现在正是溜之大吉的好时机,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一定想不到自己能够如此迅速的就让这样沉重的内伤好转过来,她们所注意的焦点必然还是他并不能够远遁的范围内。  把解忻怡玲珑而又轻巧的身躯背在背上,感觉到她两条温润滑腻的玉腿夹在自己的腰间,靖雨仇感觉到心神荡了一下,不过好在这并不是第一次背着义姐逃命了,他很快的就收敛心神,准备出发了。  “阿仇,我们现在就去皇城么?可不准再丢下忻姐呶广像是要让靖雨仇牢牢的记住她这句话,解忻怡低头不轻不重的咬了靖雨仇的耳朵一口。  靖雨仇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忻姐,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解忻怡得意的娇笑起来,“你当忻姐那女神医的名头是白叫的吗?之前我早已经在你的身上涂抹上了特制的香讯,任你跑到天涯海角,忻姐也能找得到你!  ”  靖雨仇暗叹不已,暗叹自己是完全落人了美丽的义姐的温柔圈套里了。  尽管背着一人,但在靖雨仇真气的运转下,本来就算不上重的解忻治的身体在他的背上更是几若无物,他的奔行速度比起平时来也是丝毫的没有减缓。  解忻怡放心的埋首在地宽阔的肩上,唤着地的男性气息,盼望着这一路永远是这个样子,走不到尽头。  靖雨仇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此时他心中正在思忖和猜测着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眼见靖雨仇钻入了对岸的丛林中,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两女却是隔在宽阔的宁河一边,无法做出丝毫阻拦的举动。  楚心雨恨恨的一扬手中的白剑,恨声道:“算这小子狡猾,居然在这种情况都让他逃脱了!”  虽然是遇到生平从未有过的挫折,重伤在手底下的敌人竟然可以拖着伤重之躯从自己手中脱逃,但羽然真珠的情绪上没有半点的波动,她依然是那个冷静如恒的羽然真珠。  “他受的伤并不算轻,跑不出多远的!”羽然真珠冷静的道,“而且,我们知道他行进的方向,加之由此到皇城,几乎处处都有我们的眼线,靖雨仇逃不到哪里去的!”  楚心雨的俏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她看了羽然真珠一眼道:“真珠,我……我没想到这靖雨仇会是这样的奸狡而又难以对付,看来实在是有些低估了他。”  很罕见的,羽然真珠的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是对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的尊敬。“他的确是十分了得,不单单是指武功的方面,而是无论是从应变还是狡诈,都是个相当难以对付的对手,不过……”  羽然真珠的脸色一冷,“他既然已经表现出了他的厉害和优势之处,那么,下次我们再见他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了!”  楚心雨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的杀意,这表明靖雨仇日后的路,会变得更加的难走了。  看了看天色,楚心雨道:“再向前不到五里的地方,就是楚家的一个联络地点,而且这个时候香榭天檀应约而派来的帮手也差不多快到了,我们还是先去赶过去会合吧。”  两女辨明方向,绕道渡过了宁河。  一座宁静的独门院落,显然是个富豪大户的地方,而楚字世家就在这里设有个联络地点。  “小姐!”  楚心雨向迎接而来的属下点点头,问道:“香榭天檀的人来了么?”  “正在大厅里等候小姐!”  “你下去吧!”  楚心雨轻轻挥手,接着转头向羽然真珠道:“想不到他们来得倒是蛮快的嘛,只是不知道这次来的是什么样的高手?”  羽然真珠摇头道:“香榭天擅神秘莫测,据说其中以女弟子最为希罕,能够出师的女弟子,个个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高手,近年来从香榭天檀出师的听说只有雪青檀一人,而另一个在江湖上闻名已久的华天香却是始终不见踪影。这次不知道会不会是这个什么华天香来和咱们合作。”  两人步人大厅。  并不算宽大的大厅内,一个矮矮的身影背对着门口,从后面看过去,那矮小的身材倒颇似个小童,而从那光光的头顶,可以看出这不但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和尚。  和尚转过身来,矮小的身材上搭配着并不协调的颇有些苍老的面容,开口的声音也显得有些优沉和浑厚,“两位姑娘好,老纳是香榭天檀长老之一的破财。  ”  羽然真珠和楚心雨都是身躯一震,颇为惊讶,想起了最近曹天太不但约战江澜沧,而且还传下了必杀令,而必杀令要指名对付的就是此人。  楚心雨颇为疑惑的看了看他,看不出眼前的家伙有何成为天檀长老的气势。  破财微微一笑,老道的地已经看出了楚心雨眼中的疑惑神色,没有怎样作势,他的全身忽地散发出了一种气势,不是威凌天下的气势,而是一种隐隐约约的庄严法相,一种有道高僧的气质。  楚心雨再无怀疑,破财的这一招,很显然就是少林达摩堂首座菩空所说的,佛门中的“法相转生”,只有香榭天檀的门人,才能够迅速的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这种气质上的转变。  她略微的施礼道:“心雨见过破财大师!”  而一旁的羽然真珠,则是秀眉微蹙,站到一旁没有说话。  楚心雨以为羽然真珠顾忌到她自己的身份,比想和江湖上的人物有什么瓜葛,所以也就丝毫的不以为意。  此时的破财,没有半点靖雨仇曾经见过的浮华狡诈的样子,虽然身材不高,但肃穆的表情却十足似个得道的高僧,他双掌合十,打个佛号道:“应贵方之邀,破财奉命来与楚小姐合作,相信你我双方通力合作,定可以将惹起黑白两道追杀、人神共忆的靖雨仇此撩诛杀。”  “多谢大师广楚心雨心中高兴,如此一来,又有个得力的帮手可以一齐追击靖雨仇了。忽地她又想起了一事,问道:”破财大师,最近江湖上都流传魔门第一高手曹天太对你下了必杀令,为何你明知道这盖世魔君要对你杀之而后快,还冒着危险在江湖上走动?“  破财面露微笑道:“曹天太要杀我,是因为我曾经多次破坏阻止他的阴谋手段,而香榭天檀的门人,是以天下安危为己任的,如其不可为而为之,正是我辈之本色,即管他曹天太再厉害,也是吓不倒我的!而且越是危险,越不能向邪恶屈服,这才是我等出家人应有的慈悲胸襟。”  楚心雨满意的点头,先是请破财下去休息,这才向着羽然真珠道:“真珠,有了破财相助,看来这下子靖雨仇是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了厂。”  “或许是吧!羽然真珠依然皱着眉头,口气中透出一种忧虑,这个……这个破财的武功算得上可以,但是,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破财不可以完全信任。”  楚心雨笑了起来,“真珠,你是御前侍卫总管嘛,对这些江湖人物有所成心是很正常的,况且,我们也只是暂时借用一下这破财的武功而已,又不会和他做更进一步的接触。”  “但愿如此吧!”羽然真珠望向了天空,神情有些不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在羽然真珠发怔的时候,靖雨仇正背着美丽的义祖行进在路上,因为背着解忻怡,他无法选择那些艰险难行的山野来行走,而顺着官道行走,则是非常容易被追踪的,所以靖雨仇只好沿着小路一路行去。  双手托住解忻怕的玉臀,靖雨仇快速的在林间小路上穿行着,时断时续的路况和不时出现的拦路大石,反而成为了地锻炼轻功的小障碍。  感觉到背上的义姐已经熟睡了过去,靖雨仇更加小心的放缓了脚步,以免把她惊醒过来。  蓦地靖雨仇忽然止步,他敏锐的气机感觉到了前方不远处正有几个人潜伏在路旁的草丛中,而上方的树冠上,也有着类似于猎人捕捉野兽的机关。不过靖雨仇可以肯定,潜伏者并不是猎人,而且他们要捉的也不是野兽。  靖雨仇默默的运功探察着周围的动静,在没有弄清情况之前,他是不会贸然动手的。  这一下颇有以净制动的功效,埋伏之人已经见到了宽着小路行来的靖雨仇,但他忽然在预先所设下的机关前的几步内止步,然后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仿佛他突然化做了雕塑一般。  草丛中的埋伏之人暗暗咒骂不已,这种明明看到有人即将进人机关的范围,但却又在范围之外徘徊不进的情景让人难过得想要吐血,不过虽然来人看起来背上还背着一个女子,但却是一派并非庸手的风范,让他们不敢就次轻举妄动。  靖雨仇的呼吸悠远深长,一动不动的静待着对方先做出动作。  良久过后,潜伏者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有此诡异的气氛了,几下声响中,五道人影从草丛中掠出。  靖雨仇眼中精光一闪,眼前的这几人的举止装束引起了他的兴趣,不同于中原人的衣着打扮,而且那高壮的身材在中原人中亦是并不多见。心中略一思忖,靖雨仇已经大致上猜到了这几人的来历。  ‘’在“下靖雨仇,诸位最兽人武装的好汉吧,我与赫连铁树只有一面之缘,可否请出一见?”  那几人明显的愣了一下,毕竟这些日子以来,靖雨仇的名头可以说是一时无两,风头直迫四大宗师。  片刻的错愕后,五人中一个看起来明显是个小头目之人点头道:“你请稍后,我去请示一下。”  不一会儿后,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响起,吓得林中鸟儿乱飞,靖雨仇背上的解忻怕也被惊醒了过来。  靖雨仇暗暗皱眉,这个声音正是前些百子周到过的赫连铁树。  脚步声响起,赫连铁树尚未露面,一支劲箭已经破空而来,这情形与当日初见赫连铁树的情景一般。  只是与上次的那种蕴涵了凌厉真气的劲箭不同,这次的一箭几乎是悄无声息,但厉害之处,却是丝毫未逊。  靖雨仇神情轻松,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而解忻信看到劲箭扑面而来,直奔靖雨仇的咽喉,却是吓得险些惊叫出来。  二指伸出,没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虽然不是劲箭前进的方向,但在靖雨仇二指间气机的牵引下,赫运铁树射出的一箭在空中划出道微微的弧线,被靖雨仇轻松的夹在了指间。  靖雨仇抬头道:“赫连兄,怎么每次见到小弟,你都是以箭来欢迎啊!”  笑声中,赫连铁树大踏步的走了出来,脸上有着隐藏不住的惊讶,“靖兄弟,多日不见,你的身手更胜往昔啊,进步之快,实在是令人惊讶。”  “或许吧!”  靖雨仇淡淡答道:“能再见到赫运兄,实在是有些不易哩。”  这隐含火气的一句话让赫连铁树略略一怔,旋即又明白靖雨仇此话中所蕴含的意思,他脸上的笑容半点不逝,说道:“兄弟的意思我懂,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吧。”赫连铁树低声向一旁几人吩咐了几句,大步迈开,当先领路靖雨仇没有半点的犹豫,立刻紧跟而上。  穿过通向树林的小路,一片偌大的空野展现在眼前,而在这片旷野之上,正有支数量不下万人的军队驻扎其间。  赫连铁树默默的穿过如林的大小营帐,沿途所遇到之人个个停下手中的活计向他施礼,但却没有半个人发出丁点的声息,可见赫连铁树治军之严。  穿过了不下上百的营帐,赫连铁树才停留在座丝毫不起眼,与周围其他营帐一般无异的小营帐前,伸手撩开帐门上的布帘道:“就是这里了,进来吧。”  靖雨仇暗赞他心思细密,这周围几里内大小营帐不下上千个,而且几乎也是一模一样的居多,赫连铁树的营帐隐在其中,自是十分安全,不虞敌人能够轻易的找到。  营帐内的空间不大,布置也是极其的简单,就连招待客人落座,也是席地而坐。  赫连铁树招呼一声,立刻有人进来奉上奶茶。  靖雨仇先把背上的解忻怡放下,扶着她坐下,这才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却又立刻的皱起了眉头,这奶茶既腥且苦,显然是未经过加工的原汁。  放下杯子,靖雨仇道:“想不到赫运兄的生活如此清苦,差不多可以称得上是家徒四壁了吧。”  赫连铁树微微一笑,并不回答,望向解忻怡道:“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  靖雨仇答道:“亦妻亦姐!”  解忻怡本来有些睡的景量沉沉,闻听靖雨仇此言,顿时美目一亮。  赫连铁树点点头,抬眼望着什么也没有的营帐顶部,缓缓道:“当日我忽然撤走,的确是因为听闻了关于你的消息,知道你已经成为了天下人的追逐目标。  你我虽然略有交情,不过毕竟还是我这数万兄弟的前途更为重要一些,从大局出发,我是不会为了你一人而与天下为敌的,所以当日的撤走,我有我自己的理由,今日重逢,虽然只要擒下你,就会拿到不少的好处,不过念在你我交情的份上,这种事情我赫连铁树是不会做的。这一顿饭嘛,还是要请你的。“  靖雨仇点头表示理解,但他接着赫连铁树的话头问道:‘赫连兄是汉人?“  赫连铁树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靖雨仇又追问了一句,“你旗下的兽人武装,都是来自于塞外草原的西域种族?”  赫连铁树一扬眉头,没有否认。  靖雨仇的语气转冷道:“你身为一个汉人,却带着来自于西域的外族来争夺我中原的天下,你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算什么呢?”  赫连铁树这次连眉毛都没有扬一下,只是端起被子在饮了一大口奶茶,接着口气平淡的道:“我并不是个纯粹的汉人,在我的身上,大概只有一半汉人的血统吧!我的理想与抱负是什么?首先,能够在中原创造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即使是失败,也好过平平淡淡的碌碌无为的渡过一生。如果可能达成这个愿望的话,我会去塞外看一看,走遍塞外的每一处角落。”  靖雨仇露出诧异的神色道:“没想到以赫运兄这样一个枭雄、一支义军的首领,会有着如此奇特而飘逸的理想,实在最让小弟不知道说此汗么好了,不得不让人惊讶。”  赫连铁树的语气略微的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在中原人的心目中,塞外是个一片黄沙,到处都是肆虐的狂风和残暴的野蛮人的地方,不过事实并不完全是这个样子的。”  解忻怕忽地插嘴道:“难道塞外不是你说的这个样子吗?”  赫连铁树眼中流露出了向往之色,说道:“塞外固然有着可怕的沙漠,同样也有着高耸人云端的高山,长年不化的冰雪,有绿洲、有清泉、有骆驼……可是,这些运我自己也没看过,我只是偶尔在沙漠中看到过一种叫做海市蜃楼的景象,据说通过这种景象可以看到极远处的另一番景象,我才知道天下间,就在这漫漫沙漠的后面,有着这样美丽的景色。”  “虽然并不是直接看到了那真实的美丽景色,但我知道,在天下间,在这漫漫黄沙的后面,有着这样美丽的景色,所以我的毕生最大的志愿,就是出关、到茫茫沙漠的后面去看一看。”赫连铁树缓缓说着。  靖雨仇和解忻怡二人几乎被赫连铁树所描述的美景吓呆了,好久无法回过神来。  靖雨仇略一失神问,已经收敛了心神,从赫运铁树的描述所带来的心神震荡中清醒,而当他侧眼望向身边的解忻怡的时候,他发现这美丽的义姐的俏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合地震动。  解忻怡的脸上透出了一种向往的神色,迷离的眼波不知在望想何方,而那种透出的宁静祥和的气质让靖雨仇知道她正陷人到了沉醉之中。  靖雨仇心中有所领悟,解忻怡现在这种神情恍惚的样子,让他知道,其实义姐所向往的,是那种没有仇恨和拚杀的宁静。祥和之地。  赫连铁树微笑道:“如若今后有此机会,赫连铁树会邀请你们夫妻二人同往,一睹这世上罕见的美景。”  解忻怡和靖雨仇相视一笑,一齐点头,期盼著有遭一日,真的可以踏足上赫连铁树所说的沙漠绿洲。  赫连铁树走到营帐口,望着外面有些发暗的天色,淡淡道:“天快黑了,晚宴也该开始了,贤伉俪也来一起参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