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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都市之悖伦孽恋》19-20

fu44.com2014-06-22 10:40:38绝品邪少

               (十九)  昨晚后半夜下了一场雨,巷子里的人家种植于门前窗下的花花草草被雨水打成残枝败花,但灼热粘滞的空气却是被洗干净了,出入于巷子里的人们重新穿上衬衫和长裤,持续了一个夏天的萎顿精神也便焕然一新。  赵丽还窝在被子里,昨晚一夜风流到天蒙蒙亮时才回的家,累得一挨着床就再也不想起来了。  赵丽做为雪森家的远房表姐,如今又是亲上加亲的大姨子,自然对于雪森的婚礼有做最后一次视察的责任,经过这些天的修缮置弄,里面当然是蛮好的啰,下面地板闪亮,上面彩色的纸带飘荡,红绿灯光,喜气洋洋。外走廊上开了三盏灯,灯光把庭院照亮了一半,使得那些花木扶疏半明半暗。明处枝叶繁茂,暗处深不可见,好像他们的庭院是广阔无边。  她的两个女儿也来锦上添花,把大人们用剩的红纸条做成小花缀在树枝上,像农村的姑娘春天祭花神,纸花在灯光的照耀下,以假乱真。  夜深了,赵丽支走了一对女儿,赵丽觉得自己对此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她无法抑制从心里喷发出来的欲望。她醉眼朦胧中看着雪森站在布帘旁边,无言而关切地注视着她,赵丽的一双眼睛是能勾魂的,她只要眼睛向你这么一乜,只要你是男人就会魂不附体。  两个人真够疯狂的,也许都知道可能是最后的一次,或是那张新床,上面的锦被华盖撩拨起了她欲望,她一连数次高潮涌现。  这时她只着乳罩内裤光赤着身子倚窗观望外面的巷子,等待那辆披红戴绿的嫁妆车经过,但嫁妆车迟迟没有出现,她猜想是什么事眈误着了,后来她隐隐地听到远处有鞭炮声炸响,禁不住舒了一口气。突然意识到今天早晨牵挂的就是这样热烈持久的鞭炮声。  她精心地打扮着自己,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长裙曳地虽然端庄高贵,却又像是年少的女学生,和她的身份不配:旗袍坎肩显得素净典雅,却又缺少活力显得琐碎复杂。  最后决定穿一双白色软木响底的高跟鞋,肉色长简丝袜,上罩一条湖绿色西装套裙,使得白色的鞋和绿色的裙形成柔和的对比:上身穿一件白缎、敞领、带花边的短袖衣,又使得上下的白色归于统一。不施脂粉,唇边却抹得十分红艳。  一头蓬松的长发用条红色的丝带拢在脑后,既有年轻的淡雅,又有鲜艳的魅力。  有一辆三轮的嫁妆车过来了,东西堆得太高,把顶蓬都掀开了,大小五件电器,六条崭新的被子,好像都是真丝和软缎。再后面就是新娘的车子,虽说现在已没有盖头蒙脸,但三轮的顶蓬也遮得严实,赵丽听见雪森家门口的方向有鞭炮声稀稀落落地响起。  雪森家门口挤满了前来赴宴和看热闹的人,所有过路的人和车辆都必须小心翼翼地穿过这些欢乐而无所事事的人群。赵丽穿梭躲闪着从人堆里经过,院子里大群老娘们小媳妇正扎做一堆对装饰一新的雪森家品头论足指手划脚地议论。  这工程一结束,东西买齐,走进去一看,真是满屋生辉。抬头看,黑呼呼的屋梁和椽子不见了,白色起伏的钙塑天花板,枝形的吊灯亮晶晶的:低头看,破碎方砖不见了,淡黄色的白水泥上划了格子,像拼木地板似的。双门冰箱放在厨房里,双缸洗衣机放在天井里,彩电和音响放在房间里:房间里有一张宽大的弹簧床,一套组合柜,连被子都是新的,眼下流行的结婚装备应有尽有。  扬伟也很早就来了,他代表他的家里向雪森表示了祝贺。扬伟现在已是一家金融机构的经理,正是少年得志风华正茂时刻。这么大的新鲜事儿扬伟是不能不到场的,雪慧这个暑假回不来的,多次致电要他一定要参加。  赵丽的两个宝贝女儿小妮和小婉当然也要来,还打扮得花里胡哨的,两个人都像是骨头轻得站不稳,老是伏在人家的肩膀上叽叽喳喳的。  他看见赵丽在天井的临时搭就的厨房里搬着碗碟,就走过去了。“来啦?去喝杯喜茶吧。”赵丽嘴里招呼着,手却不停地在忙着什么。扬伟就从裤袋里里拈出一个红纸包,放在一只碟子上。  “你看你,这么客气干什么?”赵丽佯嗔道,“让你别送礼,你还是送了,反倒让我难办了。”  扬伟摇了摇头,他看了四周围一眼说:“真热闹。”  赵丽朗声笑起来,“结婚喜日就要这份热闹,你去雪森的新房玩玩吧,新郎新娘都在里面呢。”扬伟走到新房的门口,看见里面人更多,喧哗的声音也更其热烈,他又折身离开了。  早早的阿炳就敲开了吴四家的门,两个人一起到了街上的茶楼叹早茶,阿炳对他说马上就要回泰国,老吴劝说着再缓几天,不然至少也该饮了雪森的喜酒再走,都是街坊邻里的。阿炳托他送上一份厚礼,而吩咐着老吴,他在银行里替他存上好大的一笔钱,让他随心所欲的支配。  阿炳说出来的数目大得老吴不相信,阿炳没有偷渡过番时有个绰号大炮炳,在这附近的三街六巷尽人皆知。说这话的时候阿炳让浓重的烟雾从嘴角喷出,横隔在他们两人面前的烟雾固执的翻腾着,飘在他们的脑额四周。  老吴知道阿炳有难隐的苦衷,宽厚地说:“老弟,如若你信得了老哥就说,家里我会帮你看顾的。”阿炳心慌意乱又不吐不快的,最后还是把老婆和儿子的事和盘托出。他的话音显得缓慢无力,老吴听着有些像是喃喃自语,混失在茶楼周围五六个年轻人狂笑声里。  老吴支着耳朵努力听得仔细,他也有点惊奇,但随即放慢着口气说:“你要是让我拿主意,就把这事烂到肚子里,让它变成灰,家丑不可外扬,何况她一女人这么多年也不易。”  其实这巷子里也并非圣洁之地,在那一片黑压压的大屋顶的下面,免不了有人欲横流,那些吃饱了的狂蜂浪蝶,本来就要寻花问柳,突然发现有一朵无主的鲜花就在身边,便大献殷勤,各显神通,有的得手,有的也未成功,与其来了个外人,一时之间把个巷子附近闹得沸沸扬扬,翻天覆地,倒不如,老吴这么想着但不敢说出口来。  老吴接着说:“毕竟你儿子是傻了的,他可不懂人情世故的啊,这怪不得他的。”阿炳弹去香烟头上一段惨白色的长灰,颓然靠在椅背上,再也没有话了。  从巷子里拐个弯,就是城市的一条大街道,那真是热闹的去处,临街的一骑楼上,三儿轻快地走进他精心装修的盥洗间里,他要打开煤气热水器洗淋浴,在天顶玻璃和三面大镜子的折射下淋浴,这是三儿在梅萍家时每天起床后必需的一道仪式。  台式音响里是目前流行的电子琴音乐,三儿的心情因为音乐和沐浴而变得舒畅,四面镜子里反映出了一个男人优美耐看的裸体,宽肩,长腿,肌肉线条分明而不显粗蛮,三儿喜欢从四个不同的角度分析研究自己的身体,得出的结论几乎都完美无缺。三儿一边淋浴一边挥舞着拳头对镜中人说话:“你不错,你真他妈不错。”  三儿淋浴完毕在身上喷一点儿男士香水,只是一点儿,香水的香味强度必须维持在若有若无的界限上。  梅萍还没进卫生间就已掀起了睡裙的下摆,雪白的肚皮看起来光洁而平坦,毫不隐讳两腿间黑绒绒的一片。她坐到了抽水马桶上解溲,手却绕过三儿的屁股抚摸着他胯里的那根阳具。  三儿让自己侧过身去,他宽肩厚背,浴衣敞开露出胸部紧实的肌肉,腹部扁平。在梅萍看来,他就是男子汉的化身。她抓着他的手引导他把手指送到了她的嘴唇,指关节以上全送进去了,他搔了搔她的下颚,她感到脸都变得火辣辣的,乳房有些饱胀,她毫不掩饰地用欣赏和情欲亢然的目光打量他。  “还想要吗,不行了的,我要赶去参加雪森的婚礼。”他悄悄地说,并轻轻地抚摸她的胸部,以尖巧的手指从她身体掠过,梅萍懒洋洋地挺起身子并将嘴唇朝他送去,他边发出低沉的声音边逗弄她,同时又以一只熟悉的手抚摸她。  和往常一样,接触他的皮肤就使梅萍产生了强烈的冲动,她确实喜欢这个玩意儿,三儿跟她这么多年了,只要他吹个口哨什么的,她准会凑过来,来时还扭着她漂亮的臀部。三儿将她揽进了怀里面,她向上旋着身子,他们的嘴揉和在一起,相互拥抱着直至上气不接下气,梅萍气喘吁吁地一面紧贴着他,一面用她的指甲戳三儿的背部。  两个人纠缠到了一堆,相拥地出了卫生间,三儿边亲吻着她边说:“好了,你也快要迟到了。”说着,他脱去浴衣拎过衬衫。  他回过头时见梅萍双腿扩张着端坐在床沿上,随即改变了主意把衬衫扔掉在地,过去把她的上身放在他的鼻孔前。她总屈服于他的任性,任他摆布,有时,甚至超过她自己的欲望。三儿狠狠地将阳具捅插进去,并奋力扳开她的大腿,梅萍一个身子往后一仰,凑高着屁股迎接着他的撞击,这个姿势是她最沉醉觉得最具冲击力的,并能一下就能把她带向情欲的顶峰。  “别停下,别停。”梅萍气喘吁吁地叫唤起来,身体也随着掀起腾跃,眼前这男人的粗硕的阳具在她里面搅得她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快感如潮起浪涌从小腹一直漫延扩散,席卷全身,她觉得里面一阵阵抽搐,阴道在紧绷地收缩,从子宫深处一般酸麻动人心肺的淫液渲泄而出。  这滚烫的汁液也感染了三儿,他总能准确地把握住她的需要,只见他沉腰将那阳具紧抵在她里面,任由那柄东西暴胀伸展,然后才欢快迭迭地送出他的精液来。  梅萍让他激射的精液袭击得一顿昏眩,脑子里短暂的一阵空白之后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她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心里想着,这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男子,她绝不会轻易放弃他的。她抚摸着三儿有了些汗水的屁股,柔声地对他说:“快穿衣服吧,别眈误了。”  “真的是善解人意啊。”三儿俯下身在她的脸颊亲吻了一下说。  梅萍腾起身动情地搂抱着他的脖子:“不要离开我,立新,你也结婚吧。”  立新是三儿的大名,三儿一时愣住了,梅萍随即接着说:“不是跟我,我让红春嫁给你。”  三儿立新赶到雪森家时,见扬伟孤独地呆在一处,雪森家里蚂蚁般的人群和乱哄哄的气氛都使他不适。他不知道该坐在哪里,也不知道该跟谁说话。他的内心再次充满了孤独的感觉,整个雪森家没有一个适宜于他的地方。以前他就甚少到雪慧家里,不知道为什么雪慧很少同他交流她的哥哥,他跟雪森既不亲近也没隔阂,属于平淡泛泛的交情。  终于等到了开席的时候,桌子摆在花厅上天井中,红布蒙面盘碗都张贴着红色的双喜,雪森双臂平展起来招呼着客人入席,这些客人倒反而不敢随便了,都站在圆桌的四周看着,看得馋涎欲滴,却不敢率先入席,好像做客的人必须规矩点。  赵丽过来开着玩笑推掇着众人,大家一阵哄笑,笑声会使人变得随便,一个个抢占座位,拿起酒杯,老吴要喝白酒,暴牙李要喝白兰地。扬伟脱掉了那件十分好看的外套,使得手臂的动作灵活点。三儿把脖子里的领带拉拉松,好像那抽紧的领带会妨碍食物的下咽。  白兰地打开了,白酒也倒满了杯子,先上的冷盆被三双纤手搬上来了。厨师是外头请来的,很会做菜,也见过大世面,那几只梅花形瓷盘里的冷菜是红黄蓝白,五彩缤纷,衬得红木圆桌像一个花坛似的:熏鱼,羊糕,油爆虾,白斩鸡,干切牛肉,卤猪肝,香菜肚丝,油煸青椒,菠菜拌茶干,还有红通通的山楂糕,又酸又甜让人见了垂涎欲滴。  一经端起了酒杯,这里就变热闹了起来,三儿端起杯子对着扬伟连干三杯,暴牙李就笑着说:“三儿你是怎的,专拣软柿子还是跟人家有仇。”其实三儿从见了扬伟的时候就横竖不顺眼,还不是仗着他家老子才把这巷子里的一朵鲜花采摘了去,三儿从不曾对雪慧有过任何幻想,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只有他的个子他的相貌还尚有可言,但其它的一切三儿都配不上。  扬伟就感到两耳轰鸣,透不出气。  这真正称得上是乌烟瘴气了,喝酒的人几乎都会抽烟,烟雾和酒气混合在一起,弥漫在整个花厅里,没有通风设备的后堂里油烟纷飞。喝酒的人都在谈天说地,每个人都想提高嗓门让别人听见,结果是造成了一片巨大的轰鸣,谁也听不清谁讲了一些什么东西。  酒徒们就欢喜这种氛围,一片混沌,天地合一,只管信口开河,不用担心后果,因为谁也听不清楚谁讲了些什么话,或者是谁也不想听清楚谁讲了些什么东西。  扬伟觉得头有点发晕,胸间堵得很不舒服,便起身离开了座位,他在后面的卫生间里,想吐又吐不出,只觉得肚子里面搅动得难受,不觉踱到了新房里,里面桌子上摆放着一对红蜡,蜡烛跳起一朵高高的火焰,一闪一闪的,桌子上横放着一碗汤圆和几碟剩菜。  赵青独自斜靠在婚床上,她穿一件雪白的无袖绸缎的婚纱,上身绷得很紧,故意把一对乳房突在外面,头上还扎着白色的纱巾,斜压在波浪式的长发上面,见扬伟过来,赵青笑了笑,掩着嘴,腰肢微微摆动,目光闪灼而顽皮,另有一种妩媚。“看你喝多了,要不,到雪慧的房里躺着。”赵青柔声地对他说。  外面就有人吵嚷嚷着要雪森陪着新娘过来敬酒,就在那房间的玻璃窗上的反光里,栗色玻璃上浮着淡白的模糊的一幕,一些身影,一片叫嚷声,喧嚣的大合唱像开了闸似的直奔而来。  赵青从小就容易喜欢热闹,也很容易就绽放出笑脸来,到了后来,她的欢笑会由各种契机引发,无法止住更无法控制。赵青的脸因此也像她姐姐赵丽一样,经常是笑意融融的,眼睛的褶皱里布满了晶莹的水花,那其实是笑出来的眼泪留下的痕迹。像今天这充满着幸福的日子,赵青是不甘于作循规蹈矩的新娘子,她意气风发地走出房间,定要跟他们斗一番酒量的。  她出去的时候,雪森让人灌得一张脸赤红紫亮,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赵青急忙过去到了他跟前,手抚着他的胸口爱意切切地询问有没有事,雪森苦笑着,指着几桌子人说不出话来。赵青不禁豪情万丈地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子,挨桌敬起了酒。她双手抿着嘴,来者不拒地接连长饮,而且款款风情笑得前俯后仰,两只腕上几个扭花金镯子,铮铮锵锵地抖响着。  她巡回了一遍果然现了醉态,东歪西倒地做出了种种身段,婚纱的一边的肩带滑落到了手臂上,半边乳房也暴露无遗地呈现了出来。赵青也感到了众人的目光,自顾了一下,反而显得更神气。那也是一个开放时期,传统的穿着打扮正受到冲击,胆大的企图吓死胆小的。  喝到了三儿的这一桌上,她跟三儿较为熟悉,也没那么的客套,接着干三杯下肚,喝到了最后竟弯下身去,用嘴将那只酒杯衔了起来,然后又把杯子当啷一声掷到地上,大家笑嚷着醉了醉了,一张嫩脸娇红欲滴,使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突然之间开得粉雕玉琢,流霞溢艳。  可对三儿来讲,质地精良,时髦开放的服装不是裹住她的肉体,而是使她的肉体更加散发出光彩、美艳和那使人昏迷的诱惑力。  吴四虽然年近花甲,这时也喝多了几杯,竟胯下腾起伸展一下,昏睡多年的那物事竟也抬起头来。倚老卖老地喝退了还要敬酒的那些年轻人,挽扶起赵青往新房里去。  眼见雪森也醉醺醺陪着同事在上客厅里说话,身上压依着一俱温香软玉的身子,到了新房里面又见扬伟早已醉倒到了新床,浑然不觉地呼呼喘气。老吴色胆包天地就在新娘的乳房摸了一把,赵青竟还骚骚地笑着挥手将他的手臂拍落,一来是不敢,二来也确实不好意思再有所为,吞咽着垂涎,只好把她也摊放到了床上,自己溜出新房来。  从一个小巧玲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到现在的新媳妇,还沉浸在新婚快乐的赵青艳得像沾霜带露的花朵,她每次经过巷子上街时,巷子上都有几个男人的目光灼热地追逐她的背影,以致她走路时都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沿着路边房檐下走,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那种目光。  她有点惶惑,有点惊喜,更多的则是犹如芒刺在背的不适应。她的脸忽红忽白,当她走过老吴小铺时,她的眼神是一只惊慌的小鹿,阳光一无遮拦地直泻在她身上,人们注意到她的皮肤在阳光下泛出雪白的光泽,就像又薄又脆的蜡纸。  距离市场百多米时路就让摊档占住了,只留着仅供两个人通过这么狭窄的地方。都是些郊区的菜农,他们见缝插针地、随意地把菜或水果停放,操起枰来就做起了生意。市场的管理者得逢上节日或是上边有人检查时才出来整理一番,其它的日子就任由着他们自由放滥,只管收缴管理费。  既已缴上管理费他们就更无所顾忌,认定那已是合法的了,敞开心胸、放开膀子把那水果皮子、烂菜叶子撇得到处都是,被人足和车轮踏来碾去,隔夜遗留的几粒泡得发胀的米饭和一些发黄的秽物,静静地散发出焦霉的馊味,这种腐烂的腥臭味儿让人觉得邪门,到处都是苍蝇围住垃圾堆嗡嗡乱飞。  进了市场愈加热闹,人总是特别多,从人缝里徜徉过去竟要挤出一身力气。  摊头上起劲的吆卖声,买主与卖主无休无止的讨价还价,四下混成了一片,叫人脑袋发胀。各种食品、用品堆在狭小的过道上,各种不同的货物都在固定的地方摆滩设档。  这一片是数不清的干果,海参、虾米、鱿鱼,还有五颜六色的罐头食品,色香俱全的调料瓶子,油盐酱醋一概俱全、酸甜苦辣应有尽有,香菇肥大宽厚,柿饼裹着满身白霜,玻璃瓶中装的是花花绿绿的糖果、饼食。  走过去就是菜摊,青翠的、嫩绿的、红的、白的各式时疏瓜果,有就地坐摊的、有提篮担筐的。  最为热闹的应是中间的肉案,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野味档前高挂着鸡、鸭、免子,海鲜滩中的生猛海鲜剖开着血水淋漓,池子里游着龙虾、各种鱼类活蹦乱跳,竹篓中螃蟹横行霸道,甲鱼在探头缩脑。女鱼贩子的手又红又粗,尽是盐巴,大理石的台面上流下带着腥味的水渍。吆喝声、叫卖声在市场上空喧嚣,喷香的、诱人食欲的气味在市场上弥漫。  在她的后面发出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同时她的臀部就有什么东西顶着,不是手背,她感觉到应是手心,也不是无意间的碰撞而是有意的骚扰,还在挪动着。  她回过头就看见一个年轻人,穿着工商管理的服装,打扮得出奇的漂亮,头发梳理得发亮如同他脚下的皮鞋一样可以照出人影来,面孔刮得精光,微微可以看见涂了过多的香蜜粉显着耳朵那地方有点黄,刚才就是他在市场门口从赵青的侧面过来,扮装着擦身手臂却在她胸间挨了一下。这人怎么看着如此的眼熟,赵青也不愿多想,她让地摊上一老太婆新鲜的蔬菜吸住了眼球。  “老太婆,你可有缴管理费。”赵青正在地摊挑拣蔬菜,那人也跟着过来蹲下身去趾高气扬地大声叫嚷着。  蹲下去的赵青,一只脚屈膝支撑着一只脚斜放着几乎跪向地面,薄薄的裙子便向上缩撩到了膝盖上,露出了松软、丰腴的大腿,已至大腿纵深的顶端。青年的眼光闪亮着,不是两只同时发光,而是一会儿这只,一会儿那一只,仿佛有一颗顽皮的小火星活泼地从一只眼跳到另一只眼。  “从早间就来收了,你们哪有不要钱的,收少了还不行的。”老太婆嘴里头唠嗦着,从身上把那皱巴巴的收费单据展给他看。  赵青就在他的对面蹲下身,先是探着身子问那菜的价钱,那衣领又一次敞开了,那可爱的、光滑的、白晳的乳房又显了出来,就见对面的一双眼睛在浓眉底下转来转去,恰如两只小鼠的尖嘴钻出洞来,眼光细小锋利象锥子一般刺人。他张大着的嘴差不多快拉到两边的耳朵底下,这色迷迷的一付淫秽样子让赵青想起医院那个让她一针筒击在阳具的男人。  这时赵青觉得脑子里翻转昏旋,耳朵里好象有嗡嗡的幽灵之音,如同见到一个如圣烟一般的朦拢鬼影,赵青也不顾老太婆急切的招呼,慌不择路一般挣扎起身穿过市场,来来往往的两条人流不断地分散而又不断地聚拢,有如船身前进的激浪一样不断消失又不断产生,赵青在浮动的人流中几个忽闪便离开了市场。  而那人却如蚁附膻一般紧跟着她,在市场外面人少的地方他竟挽住了赵青的胳膊,赵青的心头一冽接触到他的目光,象饿狼闻到了血腥味一般蓄势欲发,他对赵青说:“再这么玩了下去,不定玩出什么事来。”  “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中你想干什么。”赵青带着哭腔说。  他将她的身体又揽到怀中,淫淫笑着说:“我总是忘不了你,再玩一下。”  赵青挣扎着想甩脱他的手,但他的力气很大只是从他的怀中退出一些距离,那人恶狠狠地说:“要不,把咱俩的事告诉你老公。”这时,有些喜欢闲事的人也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他使劲地拽着赵青,将她带到了市场角落的一间破房子里,这个像杂物间又像库房的地方堆放着废弃了的条桌椅子,破箱烂柜一类东西,刚刚进去他就把赵青急着搂住了,一张嘴流着口水往她的脸上凑,手忙脚乱地便把一具躯体从上往下,从下往上恣意的逗弄,但觉滑不溜手、冰清玉洁、曲析起伏、玲珑彻透,该起时珠润玉圆手掌经过之处丰盈饱满咄咄逼人,该伏时盈盈一掌娇嫩欲滴。  他的一双手便象那浪荡花丛的蜜蜂上蹿下跳左右采获,有如那戏水寒鸦恣意撩拨刻意逗弄。然后便逼不可奈扒了赵青的裤衩把个头埋进她的双腿中间,探出一根舌头在那地方来回徘徊舔弄。  等他站立起来时,已将自己的裤子褪到了脚下,按着赵青的脖颈对着一把椅子便扒了下去,裙子让他掀至腰间,把那白得耀眼的屁股翘了起来,只见乱蓬蓬的一块地方暗香流动,看得他三分魂飞七分魄散,那根细长的阳具挥戈便残戮、仗剑就急刺。  挑入赵青那地方的瞬间,赵青的那里已有了感觉,里面温热流蜜,随着他努力的纵送,那姿势有如驾驭脱缰的烈马跋山涉水飞驰在一高低不平崎岖的河道和陡峭的隘道。赵青开始扭动挣扎,在他看来竟有点像是在曲意奉迎,那肥白的屁股跟着、扭着、摆着、摇着,好象在大风暴中的一条小帆船,随波起伏,颠沛流漓。这更使他兴致勃发情火炽热,也把那根阳具舞弄得更加生猛有力。 在外面市场嘈杂声中发出了娇滴的声浪和嗬嗬的呻吟跟着男人牛喘的吁声、  肉与肉撞击的啪啪声、椅子咯吱咯吱摇晃声交相辉映。他用全部的体能和犹如溃堤般的热情把每个瞬间仔细品尝,用急促、简单、蛮莽而又呢狎的动作把那个醉了的身体引向毁灭性、不可抗拒的高潮。               (二十)  三儿立新家里只有两间半房子,三儿当然排行第三,老大老二都娶妻生子,各占去了一间房,三儿就只有剩下的那半间了。整个家里一年四季都弥漫着一股灰扑扑的瘴气,尘土,馊味还有女人内裤的怪味,在这家里,每个人脸上都有种晦气或怒气冲冲的表情。  三儿的半间屋里摆着一张单人床,一套过时了的家具,墙上有挂历和几张俗气的泳装照,隔壁的收音机放得咚咚响,薄薄的墙壁震得直晃,三儿失眠了,他咬枕头抓床单,怎么也睡不着,闭一千遍眼,红春就一千遍在他的眼前晃悠。红春在三儿不经意间长大了,人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仪态却越发冷峻,她见三儿只是睨他一眼,越往后眼皮抬得越高。  那一年红春才十八岁,正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高中差半年就毕业正好赶上厂里招人,梅萍觉得她再读下也没多大的前途,干脆让她弃了学业进了工厂,就安排在车间里记帐。红春梳着两条齐肩的小辫子,平日里变出好多的花样。长了一只小虎牙,笑起来楚楚动人,在车间里常跟男的打趣逗玩,他们也都惯了,有时竟疯做一团。  看来她母亲梅萍是跟她说了和三儿的婚事,从那时起红春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家中遇到了三儿,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羞涩的神色,那天三儿从她母亲房里出来时,无意中见她赤脚趿着拖鞋,三儿就逗她,说她的脚丫子比一般人大,她满脸通红,娇羞之状十分可爱,此后她和三儿仿佛意会在心,你无言我无语,却脉脉含情。  三儿正在车间里干活的时候,见车间主任龇牙冽嘴白沫飞溅地把厂里的领导逐个骂个遍,一打听又是夜班加餐的钱发不出来,三儿就从他手里接过工资表说我去试试。就有旁边的其他工友挤眉弄眼的掩起嘴偷笑,三儿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干了这大半天的活三儿真该出去透透风,扔下手里的工具就往厂里的办公大楼走。  梅萍在财务室里正跟人吃着茶聊着闲话,她穿了一身净黑的西装套裙,脑后松松地挽了一个贵妇髻,半面脸微微向外,莹白的耳垂露在发外,上面吊着一丸翠绿的坠子。  她一见三儿就笑意融融搬了椅子递过茶杯,又吩咐出纳给三儿的车间发了薪水,瞅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很暧昧地悄声说:“我晚上煲了汤,你过来吃吧。”一双美目却顾盼生辉地在三儿的身上睨视个够。三儿也好多天没上她家,他知道这女人需要什么,便乘没人时在她肥厚的屁股揣了一把,妇人就乐得直打颤,眼睛里就有许多说不出道不明的风情出来了。  三儿现在清楚梅萍是懂吃的,她到底以前是见过世面,有过经验,知道三儿欢喜吃什么样的东西。  三儿长得高大仪表堂堂,而且胃口好,又是饿煞鬼,在家中都是蹭着他哥嫂吃的户头,所以梅萍便把鸡鸭鱼肉,浓油重糖的菜肴向上堆,什么炒鸡丁,炒鱼片,炒肥肠,炒腰片,然后便是母油鸭,胖鱼头,四喜酱肉,青菜狮子头,还有什么八宝饭和炒三泥,最后还有一只沙锅鸡。好在这些菜肴并非是一齐上,而是吃完了上只菜梅萍便起身下厨,第二只热炒又上了台面。  梅萍出来时见红春替自己挟了一只虾子,半路上三儿伸出筷子来,拦住了,他从她的筷子上接了过去,筷子碰见了筷子,两人相视一笑,梅萍不禁端着菜盘子竟发起呆来,心里像是打翻了厨房里上的调味架子,酸甜咸辣什么味儿都有。  又见红春常在家里穿着睡衣走动,那些睡衣又轻又薄,里面隐约可见,露出白嫩光洁的玉腿,有时坐在沙发或椅子上,大腿也叉得大胆。他是实在诱惑太多了,还非得钉着他,简直需要提溜着两只乳房在他眼前摇晃。  吃罢了饭,三儿知道梅萍急于和他单独地说话,他激动地想着她那即将到来的火势劲儿,也是不能推诿的,这么些年的跟她在一起,三儿一眼就能察觉出她对性爱的要求,此刻他站在卧室门口,回头望着她的目光中充满这种渴求。  她已很激动,已按捺不住,没有什么比做爱更美妙的开头了。梅萍凝神地望着他,为她的英俊倾倒。三儿那壮硕的身姿和多情的眼睛让她心颤,从他的目光中,她见到了他的性欲的烈焰,她头一偏,做出了挑逗的媚态。  三儿在脱掉外套,正在解领带,从梅萍那黄中带绿的薄绸睡裙中,正散发出一种野兽般的气息和性感,他的眼光扫了一下她那薄如蝉翼的睡衣中波动起伏的身段。三儿体内就热血沸腾,他色迷迷地走向她,把领带套在她的脖子上,搂过她饥渴地热吻起来。  “真想你。”她喃喃的声音低沉发颤,他强壮的手臂搂住她,两个人的嘴唇如胶似漆地吻个不停。  他们还没来得及关门,她已经直接在他的怀里解开他的裤子,粗重的喘息使他犹如一只饿狼,梅萍迫不及待的欲望使他惊愕,他挺起身来拥起她紧紧地搂抱起来,她的一双大腿紧勾着他的腰际。他顶住她的小腹狂热地吻,她也动情地回报,连自己的脉搏都能听见。  “亲爱的,”她耳语着:“不在这儿,去床上。”他们走到床边,飞快地脱掉衣服,她掀开被单跳上床,他靠着她躺下亲吻她那热烈发烫的嘴唇,摸着她的乳房,移动着逐个亲咂着乳头。三儿的慢吞吞调弄遭到了她强烈的反对,她双手握住他涨挺着的阳具急促地说:“不,我想立刻。”  三儿翻过了身来,跪在她高跷着的大腿中间,挺起阳具就直插了进去,屁股稍一用劲,那东西尽根陷没进了她的里面,“来吧。”她抽动大腿催促道,他使她高兴地大叫,她的激情感染了他,立刻用力动起来,她气喘嘘嘘放荡地叫着:“噢噢,真好,妙极了,太棒了。”  三儿狂风骤雨般地一阵砸落,结实的屁股起伏不停地跌荡,她叫着疯狂地搂着他,三儿就整个身体覆盖了她,一手搂着她的脖颈一手托起她的屁股,没一会就大汗淋漓欢畅迭迭,梅萍充满爱怜地拿过枕巾急忙为他擦干身体,三儿也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就瘫软下来倒在床上。  梅萍显然是意犹未尽,她跨上了三儿的身上,手扶着他还硬直矗立的阳具,把白晳的屁股摇摆了一下,就轻易地将那根东西吞纳了,他们紧贴着合为一体,三儿放松自己供她享用,她喜欢这样,她屏住双眼樱唇微启,开始摇动,长发飞舞身子直打颤。“噢,亲爱的,真是太好了。”她更加用劲地摇动着,身子俯向他手指紧紧抠住他的肩膀,“噢,我的妈啊,噢噢。”  受到梅萍狂热激情的感染,与这热情并发的人儿相聚的兴奋,使他猛地射出一股激流,发出一声滑稽的粗犷的吼声,惹得她大笑起来,她整个身子伏下去紧贴着他,感受到那股喷发而来的极大快感,夹着他的手臂和大腿,犹如铁环,过好久才全身忪驰离开他,摊开四肢表明她现在属他所有。  他俩同时达到欲火高潮,都沉浸在爱恋愉快和相互的关心之中,随后裸身并排躺在床上,回味无穷。  “太舒服。”三儿气促声紧地说。  她笑着握住他的手也说:“真妙。”  红春是无法抑制住自己想偷窥的念头,就在母亲梅萍急着上了三楼卧室时,她就坐立不安地不知所措,她听到梅萍的喘气,放纵吁吁的呻吟,她更警觉地听着她弄出的声音,叹气吟哦,像是很痛苦极了,她忍不住自己踱到了卧室门口,踮着脚尖慢慢地把头转向里面,就着外面透进的微光,看到他们隐约的身体。  母亲梅萍仰躺卧着,双膝弯起两腿分开,床单抛在了一边,她赤身裸体正在干得酣畅爽快,红春既窘迫又兴奋,她不敢转眼地盯着,她被三儿那男性的胴体他身上的曲线和两腿间依稀可见的茸毛所迷住,两手不禁地抚摸自己已经涨痛着的乳房。  待到梅萍爬上去男人的身上,她的热血一下沸腾起来,梅萍正一丝不挂地跨坐在一个光身的男人肚子,她在他的耳际吃吃地笑,红春十分激动大睁着眼,她又看到母亲肥厚的屁股放肆地筛摆着,她很舒服,她的叫声和呻吟声充满快感,也让他们兴奋,梅萍喘出的粗气在她听来如同锯木声,突然那男人挺直身体震颤着,达到了高潮,梅萍的手指抠进他的胳膊,嘴里发出呻吟。  红春轻轻地喃语,抚摸她着自己的大腿也呻吟着开来,咕哝着急促气喘心跳不已,头向两边摆动,身体弯曲成孤形,她努力着支撑起发软快要瘫倒的两腿,手伸进睡袍和内裤里,她摆弄着自己,体会到一阵快感。  三儿不知到底在梅萍身上倾泻了多少次,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赤裸着搂抱到一起沉睡了,他醒来时只觉得窗外炎阳高照,床上床底下狼籍一片,像浪潮卷过了的沙滩。梅萍上班时看来也很急促,顾不得收掇一番,他从地上找出白色的棉浴袍披上,三儿今天是中班,他可以从容地洗个热水澡。  让温热的水冲涮一番的三儿精神抖擞起来,就觉得肚子饿了,经过二楼红春的房间,他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他想起红春也跟他一样上中班,一想到就他跟红春在家里,三儿不禁一阵猴急。  透过窗户遮掩不实的窗帘,三儿窥着红春正端坐在梳妆台前,红春梳一下头发,再梳一下头发,一边不住手地将挂在梳子上的落发捋下来,然后她灵巧地编起了小辫子,将一缕一缕的黑发絮入那些条黑蛇也似的发绳之中,随了如梭日月的来去,如箭光阴的拖带,黑亮的发绳如蚕口吐出的丝线,越来越长。  三儿循着地悄没声色地进入她的闺房,只见红春坐在窗前勾抹挑滑地梳理。  她穿着紧绷绷的相当透明的印花长裙,领口开到乳沟,她那俊俏的瓜子脸,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丰满的上身随着纤指移动轻轻晃动着,阳光若隐若现地透进房间,看着她令人神醉魂销。三儿此时欲火蒸腾,便蹑手蹑脚地移步到她身后,猛地双手一抱,将她搂在怀里。  红春吓了一跳,起初摆着头向后看,但三儿的头紧紧贴在她后背上,任是怎样转动脖颈总是瞧不见头脸,却一手捞住了三儿的头发,她不禁大吃一惊,急挣身时,恰似铁箍般箍住,哪里挣得脱,口中低声严厉地说道:“你这人怎这样,要作死么?再不滚,我一嗓子喊出来,看不剥了你皮!”  三儿一手伸到她胸前,一手又要插到她裙裾下面,口中含糊道:“乖乖小宝贝,真是可人儿……”红春真的急了,反手便用指甲乱抓。三儿急闪时,腮上已被抓出血痕,双手一松退到一边,抚着腮道:“你手好狠,抓痛我了。”  三儿自讨没趣,讪讪地说:“给弄点吃的吧。”  红春见三儿的脸划出了一道血口子,心里也有了些不安:“谁让你这样,活该。”  说着红春咚咚地走上楼梯,突然她一个跄踉身子一扭她就忙蹲下去,三儿就听见在呻吟,揉着自己的脚踝,三儿伸过手去扶她,她推开了三儿,但上楼梯还是没有了力气,她还是把手搭到了三儿的肩膀上,软沓沓地依偎着,三儿一只手扶住她丰腴而有弹性的腰肢,她的胸脯毫不设防地贴在三儿的身上。  三儿将她搀扶进了房子里置放到了床上,拉过红春的脚,她趿着的拖鞋掉落了下去,三儿感到了他的手在颤抖着,她的脚也在他的怀里颤抖着,小脸憋得锃青煞白。三儿揉搓着她的脚脖子,只是轻轻地扭了一下,看起来也不碍事的,三儿的手从脚脖子一路往上抚摸,红春腿上的肌肤光滑细嫩,三儿尽情地享受年青紧绷的肌肤,那紧贴着他的柔软身体带来的温暖,她的头发飘散出迷人的香气。  当红春挣扎起身子时,发现自己下半身空无一物,她望着三儿,他的手里正拿着脱下了的内裤,红春不禁一阵昏眩,发现他浴袍里面也一样赤身裸体。  他低唤着她的名字,然后从上面往下压过来,立刻四片嘴唇粘在一起,三儿以亲吻的方式将红春的睡衣褪至胸脯上面,他的手从她的后背上一路摸上去,终于碰到了障碍物,是横置在光滑后背上的布带带,他觉得怀里的身子在扭动着,怂恿一般让他解脱那带子,三儿解她的乳罩手法很老道,一下红春一对充满着弹性的乳房就蹦了出来,让三儿那么爱不释手地一抚弄,那乳头就尖挺着发硬。  三儿那青筋暴胀的阳具看在红春眼里让她的心里发怵,那么硕大的一根东西怎么容纳得下啊,红春心有余悸地打量她早已赤裸的那一处,阴毛还稀疏萎靡柔软贴服地覆盖在高阜的肉瓣两侧,一条裂缝微启嫣红泛着水色。  他注视着红春,骤然强行进入,一阵揪心裂肺的疼痛让红春哭叫一声并缩退了自己的屁股,一向怜香惜玉的三儿这时却粗野鲁莽了起来,他的大手抱紧了红春的屁股,腰肢那么用劲地一耸,就将一根粗硕的阳具硬是挤迫了进去,红春抱着枕头喘息,一脸的恐惧,额间有豆大的汗珠流渗了出来。  三儿印象最深的是他明晰地意识到小姑娘在这方面不行,他自己觉得还没那么作为,让一阵辅天盖地狂热的浪潮减色不少。  其实三儿才只挤进了半根,他抵在她的那里轻轻地挪动着,待到里面有些温湿的水渍,三儿再加大把劲,这下子就尽致地沉陷了进去,低头一看红春那地方让他撑得饱满暴涨,两瓣肉片高高隆起,他轻轻地纵送一下,发现她现在不哭喊了,而且在他的抽动中还有些轻微的颤动。  三儿这才放心大胆地纵送,红春看来是尝到了甜头,她的双手把着三儿支撑在床上的手臂,一个屁股也笨重摇摆起来,总是跟不上三儿抽送的节奏,三儿觉得很好笑,但后来她还是克服了,终于能把握着三儿进退的步骤,凑起身子耸动起来,这又使她在这事情的结尾十分出色。  三儿是让红春里面的紧咬一下泄出了精液的,在她那里一阵急促的抽搐中,三儿就觉得头皮一麻,那种爽快竟有些异样,他的精液是让她吮吸一般地迸射出来的。当他一下觉得轻松了时,曾想立即下来,但红春还是死死缠住他好一会。  三儿眼睛发直地盯着这只刚了出炉的小面包,无疑地她还没有完全成熟显得有点消瘦,但这绝不掩饰她像她母亲那样长腿细腰的身胚,三儿知道再假以时日她一定出落得比她的母亲更加丰腴性感。红春热气腾腾地心满意足地挪着有点发木的身子擦着被褥,她不知怎样处理那些从她里面流出来的东西,就这样由着那些汁液渗流到了床单上面,三儿清楚地看到那东西夹杂着丝丝的血渍。  三儿跟红春暗渡陈仓没几天就让梅萍瞧了出来,梅萍是何等女人,在男女间的淫秽事情她是眼睛里掺不着沙子的,她背着三儿时狠狠地数落了女儿一顿。梅萍的这股无名火起真使红春不能理解,红春觉得特别的委屈,她觉得母亲梅萍真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性点灯,她伏在桌上,哭得两个肩膀一耸一耸的。  下一次跟三儿偷着干那事后她就要三儿跟她结婚,这让三儿很为难,三儿除了人高马大空有一付好身架别的一无所有,家里的哥哥顾及自家的老婆孩子还照应不过来,哪还曾想着三儿成家立业的事。  这时他们两个裸着身子并躺在三儿那半间房里的床上,三儿是费尽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脱光了红春的衣服,一听说红春提起结婚的事,三儿的满腔热情一下就冷却了,低落的情绪让他的阳具也跟着像煮熟了的面条软沓沓不听使唤。  红春掀开被单,将修长的双腿搭在床沿上,坐了一阵,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头低垂,黑色的长发掩住半边脸孔,尽管房子里没有开灯,但隐约还能看得见她弯曲有致的身子轮廓,隆起的乳头,雪白的胸脯,光滑的腹部,她弯曲脚趾,瞪着自己的腿。红春是清楚三儿正烦恼着什么,她朝三儿侧过了身子说:“你去跟她说,就在我们家里结婚吧。”  三儿随着红春转过的身子,清晰地看到她大腿顶部那柔软驯服的阴毛,以及湿润了的那两片肉瓣,红春手抚摸着三儿的头发体贴地对他说:“反正我知道,我们结婚了还是摆脱不了她,但也只能这样,等将来我们发达了,就离开。”  她的奇异的,像孩子似的脆弱的裸体,这一温柔懂得事理的说话,更显出跟她的年龄极不相称来。只见三儿将她一个身子拉落到了床上,热烈地吻,然后挟过棉枕头垫到了她的屁股下面,爬到了她身上。  那根东西此时也张牙舞爪般地粗大起来,三儿只一捅就准确无误地插进了红春的那地方里,随着便肆意地猛抽滥送,面对着这个兴奋的男人,红春在他还没完毕之前,觉得自已已不能自持了,子宫深处一汪淫液喷射而出,让枕头垫高了的那地方得到终极的快感。  而她的裸体和她孩子似的软嫩,引起了三儿炽热的情欲。在一种狂野的燥动中,三儿摇摆着起伏的腰部继续撞击下去,而她呢,用着毅力和牺牲精神,努力承接着他英武地挺直在她的里面的阳具,直等到他带着奇异的、细腻的呼号而得到了他的最高的快感的时候。  三儿翻落下疲倦了的身体然后躺在她身边,手臂将她紧搂到一起,红春听着薄薄的墙壁那边,女人放荡的声音:“咱三儿好威猛,那个女人跟他真是好福气啊。”  又有男人恶狠狠地叫喊着:“别那么大声的穷折腾,别人还要睡觉呢。”夜是多么恬静呀。  三儿鼓足了勇气向梅萍提起了跟她女儿的婚事,三儿审时度事地选择着这晚饭之后她们家里最温馨闲逸的时刻显然别有深意。梅萍正戴着眼镜在专心地追看着言情剧,红春在厨房时洗涤晚饭的盘碗。“好啊,你们看得办吧。”梅萍回答得很干脆,但口气却是冷漠淡淡的。三儿知道红春在厨房里正竖起耳朵仔细地倾听着。  三儿端过一杯梅萍喜欢的莱莉花茶,转身时慌乱中不知绊着了什么,三儿就在梅萍前滑了一跤,尽管他立刻就爬了起来,但滑倒时的狼狈模样无疑已让梅萍尽收眼底,三儿觉得他的心在滴血,他不能原谅这种斯文扫地的过失,不能原谅那绊倒了他的地上矮凳子,更不能原谅那个神态冷却的梅萍。  幸好那些滚烫的茶水没泼着梅萍,只是将她的裙摆濡湿一片,梅萍站起身来抖落衣服上的水渍,这些日子三儿情绪低落,梅萍发现他的下颏破天荒生出几根忧郁的胡子,他的衬衫也出现了三天未换的奇迹。  梅萍还是觉得有些心疼,既然婚事是她先提起的,但心里那一股酸溜溜的感受又在不知不觉地冒起,她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也温和了好多:“你到我房子来,我跟你说个事。”说完就自顾朝楼上她的卧室里去。  客厅到过道的喇叭形的顶灯放射着数道昏黄的光芒,把梅萍那细挑的身影,袅袅娜娜地推到那楼梯上去,红春从厨房里望着三儿屁颤颤地跟在母亲后面的身影,不觉愣怔怔地待在那里,嘴里哔哔剥剥地咬着她的手指甲,涂过蔻丹的红指甲咬断了好几片。  楼上上一阵难耐的沉默,细听着还有鼻子粗重的喘息,随后梅萍一声放纵的大笑,“你知道你对我干了什么。”  三儿说:“我只知你已非常激动了。”  “我没有的,我看你才有点那个意思。”梅萍娇柔地说,听着不像个四十好几的女人声音。  “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冲动了吗。”他调侃地说。  又听见梅萍低沉的说:“我想如果你放开我,那我一定会跌倒在地上,我的腿一点劲也没有。”  三儿就一阵嘲笑地说:“我倒要检查看你到底怎样的状况。”  梅萍就一阵欢呼:“你又弄湿了我了。”随后红春就听着她说:“我要洗个浴。”  “随你的便,你做什么都会使我产生快感。”这是三儿的声音。  “粮仓院里的母鸡也会使你产生快感的。”梅萍的声音听着怪怪的,有些嗲里嗲气。  三儿说:“那当然,只要它漂亮,惹人疼爱。”  “你知道我是不需要的,现在我就没有和你做爱的念头。”她的声音充满挑逗。  三儿显然急了:“我也没特别强求,别再跟我胡扯,快把衣服脱掉,干你想干的事情。”  “你可是最不懂浪漫情调的人。”梅萍的声音有些叹息,随后就一声惊呼。  只听见三儿狠狠地说:“这里就是你所需要的一切浪漫。”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啪啪啪撞击声,只听见她那一阵一阵,摧毁了肺肝放肆的呻吟声,而且还有听着故作惊讶的大呼小叫。  红春知道他们正在一个神秘的洞穴里弄出让人销魂的乐事,她不禁夹紧了自己的双腿,她感到了身上发生的一切微妙变化,一些无法控制的变化。这使她惊慌失措,她的胸脯硬了起来,对磨擦它的内衣十分敏感,她的腹部滚热痒痒的,好像患了皮疹的病人,一股暖流不觉间弄湿了她的内裤。  半夜里红春似睡非睡地感觉一个人影溜了进来,她吃惊地坐起来,对方一下滑进她的被窝里。“立新。”红春大惊失色。  对方在黑暗中微笑着,把手伸到她的睡衣里去,一下就捂到了她的乳房上,三儿竭力避免发出任何声音:“红春我多么想你啊。”红春没有作声,她的手势表明她也在想念他,他脱去她的睡衣,贪婪地把她光裸的身子紧紧地挤压在自己身下,压制已久的欲火强烈地在他的胸口燃烧。  红春在三儿的揉搓下甜甜地笑了起来,她现在越发懂得男女的这种事是极富于情调的,一般都不是直接就交合,总是要烘云托月的亲吻抚摸,铺陈出一些气氛出来。  她让三儿极舒服地躺下,却把自己的身子伏在他的肚皮上,然后,她在三儿的小腹那里亲舔了一遍,三儿的毛发浓密粗厚,扎得她的嘴边脸颊有点骚痒,一根阳具矗立就像铁塔一样让她怦然心动,这东西总是给她带来欲仙欲死的欢乐。  她深情款款地把那东西从根部到头顶舔舐个遍,而且在那流出一点晶莹的液体的洞眼吮吸了一下,见那东西勃涨得厉害,她就扩张了大腿跨坐上去,虽然她的那一处早已濡湿里面骚痒着,可是她的体位不行,把屁股挪动了几下也总不得法。  她无助地看了看三儿,还是三儿一手扶定阳具一手掰开她层叠的肉瓣,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沉落,当那肉瓣含着了龟头的时候,她狠命地往下一挫,整根东西让她尽致吞纳了进去,一阵充盈饱满的感觉从小腹扩散到了全身,她就欢快地任意摆弄着屁股,让那东西在她的里面研磨顶撞。  正当她津津有味随心所欲地摇晃身子时,门却突然地开了,梅萍就站在他们的床前,她只穿着睡袍,平时高高盘着的长发像黑缎一样披至腰际,这使她看起来像坟墓里出来的幽灵。  梅萍的突然出现也让三儿着实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在红春里面泄出一点精液出来。她一句话也没说,用手捂着嘴像随时就要昏倒的样子。三儿腾出了身来,就将梅萍一拽,把她整个身子挟进了床上,随即身体一扑将她压倒,红春眼怔怔地呆在一旁,看着三儿扒掉了梅萍的内裤,挺动着油光光沾染着她淫汁的阳具长驱直插,捅进了梅萍的那地方。  梅萍先是假意地推辞着,上半身伴装挣扎扭动,大腿却张开了迎纳进三儿的阳具,樱唇吐呐银牙噬咬,不觉间两个人已把下身紧紧地贴吻着了。  三儿凭着腰际的力量推动着屁股不定的起落,在空中跌荡起伏的弧线看着让人痴迷沉醉,梅萍将一双肥白的大腿勾搭到了他的腰间,下面也凑起屁股急切地迎接他的砸落,两个身子配合得天衣无隙,节奏把握着极其准确,一下子就把情欲的火燃得漫天彻地。  红春觉得母亲梅萍不仅仅是沉浸在热烈情欲的享乐中,简直是在卖弄她性欲的技巧,她美目顾盼发现床头上的一个棉枕,便将它拿过来垫着塞到她的屁股下面,一个屁股松懈地等待他那阳具的冲撞,时而凑起纤腰迎纳着那东西,尽根陷没了进去,嘴里也随着屁股的耸动吐出叽哼无调的呻哦。  红春细看那阳具这时已青筋盘绕狰狞可怖地挥击着,一挤一压把梅萍肥厚丰娆的肉阜弄得高突起来,一挑一插又将花瓣翻启怒放,那迅疾的冲击把她看得目瞪口呆,心头激荡着身内翻腾着一股温流憋涨得难受。  三儿腾过一只手搅着她的肩膀,红春就一个身子安了滑轮似的仰贴进他渗出汗珠的胸襟,尖尖的舌头像蛇吐信子一样舔舐着三儿豆大一般的乳头。  这时,她横卧着的身子上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急切地抚摸着,从她的肚子滑到了她那些柔软的阴毛中,她不禁扩开了双腿,嘴里同时吐出如积蓄在胸腔的一声长叹。  那手指更加肆意嚣张,挑开了她濡湿了的肉瓣在顶端那地方摸索着,红春在手指的摸索中突然觉得有一处地方骚痒无比,又有一点点的刺痛,手指就深谙人意一般时轻时重按摁,红春就触电一样酥麻发抖,快意一下传递到了全身,一个身子娇柔无力无所适从。  三儿只觉胸脯上的乳头一阵剧疼,原来竟是红春由于太爽快紧噬咬痛了他,他一手紧搂过她的身子,一手搬过她的一条大腿,把她整个身子置撂到另一边,按摁在她那地方的那根手指也跟随着移动过来,而且中指探到了她的肉瓣里面。  梅萍的中指伸在女儿柔嫩的阴唇里面,只觉得那地方温热濡湿,淫液涓涓地渗出,又见她粉脸贯耳红彻,眼睛细眯一片水色,心里不禁暗叹,男女的这等事一经领略到了其中的奥秘自然妙不可言,今后恐怕再也难抑制住了。她收拢过自己的身体,把中间的那一位置让给了女儿红春,还帮着翻过红春的身体。  三儿跪到了红春的后面,手抱着她结实的屁股狠狠地朝红春一压,那根暴胀着的阳具像长着眼睛似的一戳就直耸进去,一阵舒心悦肺的充实使红春不禁呻吟了起来,语调难掩愉悦的呢喃。  她的前额抵在母亲梅萍的大腿上,屈膝大张着自己的双腿,尽量将那一处呈现出来,男人的撞击狂风暴雨的猛烈,快感也似海浪拍岸一波刚落一波又起,她的身子翻滚扭曲着,一双手无所适从不知该放到哪里,最后死死地挟着梅萍的细腰不放。  三儿那东西依然不屈不挠地窜动着,好像要捣毁她似的在里面横冲直撞,突然,红春的觉得里面一顿暴涨,那阳具更是疯长了许多,三儿也如狼嚎一样的怪叫着。就听见梅萍急切地叫喊着:“别射进去,让我来。”  三儿推开红春的身子竟有些粗鲁蛮不讲理,红春的身子一歪,三儿已把那阳具插进迎接上来的梅萍那里,半仰半卧的梅萍紧紧地搂住他,他的一双大手竟把她丰腴的屁股都托了上去,然后浑身快疾地哆嗦,好像连他的屁股也在颤抖。梅萍的双腿伸得笔直,脚趾紧绞到了一块,身子却像僵硬了一样静止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