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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头师】第十五集

2014-10-05 12:24:03


【降头师】第十五集

【第十五集】内容简介

巫爷终于说出藏身地点是巫山,但却连乌苏降头师这地头蛇都无力相助,试
问一座山岂会不知道其地点?但偏偏就是不知道,要不然每个人都能轻易学成降
头术,又何苦冒险?虎生将如何解决,而谁会与他一块共赴巫山呢?

巫山求降之日,巫爷突然出现,并赐予虎生两位生力军,究竟是谁呢?巫爷
又夸奖虎生带领有功,特赏一句咒语,他身上又出现什么变数呢?

引通是什么东西?力量很强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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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场人物:

巫 爷:巫术的创办人,亦是当今世上降头术去到「勒司」的境界,现身主
要是找继承人,发扬降头术的神威。

虎 生:前身小浩,暗恋大嫂,后来机缘巧合释放了哥哥的魂魄,但肉身被
哥哥骗走,后来借虎生的遗体续阳,因此成了第二个人,更成为巫爷有缘人,座
下有风雨雷电火五使者。

火 狐:火使者(雅素)原是泰国的皇族,家道中落,被男友骗财骗色,学
降头报仇,后到香港改名雅素,亦称玛拉法师,后来成为虎生座下的火使者。

电 媚:电使者(大嫂)原名淑贞,大浩的太太,心地善良,很有同情心,
和火狐是好姐妹,后来成为虎生座下的电使者。

雨 艳:雨使者(雅琳)圣凌师太和火狐的亲妹妹,失去联络很久,音讯全
无,后成为虎生座下的雨使者。

雷 情:雷使者(慧心)圣凌师太大徒弟,冰雪聪明,智慧特高,随机应变
能力强,为人较小器和妒嫉心较重,瞧不起虎生,后成为虎生座下的雷使者。

风 姿:风使者(凤姿)虎生的妹妹,十灵女,跟随圣凌师太修法,法号慧
清,和哥哥很要好,心地善良,从来只会为别人着想,不计较利益,讨人喜爱,
后成为虎生座下的风使者。

卿仪:本称华阳夫人,原是找虎生解决鬼屋难题,后因产生感情,成为青莲
教的弟子。

静 雯:双胞胎姐姐,酒店总经理,因接待虎生众人,也篷迁怒于她,不得
不与虎生逃离到泰国,展开人生奇妙的旅途。

静 宜:双胞胎的妹妹,酒店副经理,因本身长相与姐姐十成相似,无奈一
块逃亡到泰国,与火狐结成欢喜冤家,展开人生奇妙的旅途。性格好胜,天资聪
慧,处事果断力强,富有同情心,内心藏有一个难解之结。

也 篷:坏事作尽,丧尽天良的降头师,出道之前,欺骗火狐(雅素)的感
情,更与昭必骨狼狈为奸,吞没雅素家族全部财产,由于身上流着柬埔寨和苗族
血统,身怀两地奇异能量,加上邪恶天性,出道后成为阴邪的降头师和巫术界之
猛人。

乌 苏:降头痴一名,可惜天资有限,无法修练降头术,只能以欺骗手法,
当个挂名的降头师,但手法高明,赢获无数信徒的信心,成为很有名气受人尊敬
的法师。

参拉打:乌苏爱徒之一,天资聪慧,属男人眼中罕女一名,后拜入虎生门下
,与雷情和风姿感情最要好。

圣凌师太:原名雅凌,泰国皇族,雅素、雅琳的姐姐,因病离家出走寻医,
遇上巫爷得救,听巫爷的交待,到香港执行一项使命,创办青莲教,化名:圣凌
师太,善良慈祥。


第一章:二法出现

乌苏和我们熟络后,从他身上得到很多有关降头术的资料,比如现今降头师
用鬼魂培育古曼童,利用卑鄙手段诈取钱财,腊拥爱情油的制造过程,拍艮、益
艮、玛利艮的历史,和市面上利用降头术,充当门面的骗钱手法等等……

巴拉吉培育成功,雷情完成了使命,令我下半身有个依靠,不必终日提心吊
胆的,但巴拉吉对异性有诱惑之神效,目前还没机会得到证实,静雯要求我占有
她的时候,我曾有过怀疑是巴拉吉相助,之后得知与它无关。

静雯和我成其好事,无意中,带来了两件好事,首先是静雯和静宜二人,不
介意当我的女人,七女床上嬉戏一幕,令我启发让她们修练七阴神功的想法,一
来以便增加五使的功力,二来静雯和静宜有神功可修练,那当我们到巫山求降,
她们俩也算有个精神寄托,日后大家还有共同话题,相处也会更加融洽和开心。

今天大家比平常早起床,虽然昨夜疯狂玩了快两个小时,但今天个个都精神
焕发、神采飞扬,脸上不泛一丝倦态。五使准备了随身的小行李,电媚也为我准
备好一切,大家在等候乌苏的车辆,送我们前往巫山。

卿仪问我说:「主人,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我望了众人一眼后说:「卿仪,这里的人有劳你多照料,万一有什么不幸事
件发生,记住,保命最重要!千万不要硬碰,如果我能回来,必与大家相聚。同
时尽量保持低调,可以不要出面,就尽量不要出面,明白吗?」

卿仪问说:「主人,你们从巫山回来后,万一我们不在这家饭店,那如何联
络呢?」

雨艳说:「卿仪,这点不必担心,我们自会找到你们,正如主人所说,尽量
保住性命即可,其他事不必担心,好好过生活,不要庸人自扰,就万事大吉。」

卿仪说:「主人,其实我有个想法,我知道大家都很喜欢高升,所以想在高
升置间屋子,不管当度假屋,还是当作通讯点,大家都会比较方便,虽然尚未决
定详细,但我想那一带并不是很大,应该不难相遇,如何?」

我想了想说:「卿仪,钱不要乱花,我们可能很快回来,又或者会到其他地
方去,我赞成你盖饭店,当一份投资、一种精神寄托,免得这段时间你们天天等
候,无所事事。但假设你不停将东西往身上挂,必定成为一种束缚,那便少了自
由的乐趣。总之,钱是你的,我建议留在身边较为妥当,千万不要轻易动用。」

卿仪说:「谢谢主人关心,我会谨记在心,其实乌苏的地址也可当作通讯点
。」

电媚认同的说:「对!大家不妨留着乌苏的地址,当作是朋友的地址也无妨
,大家抄下吧……」

大家抄下乌苏地址的同时,我说出要求静雯和静宜修练七阴神功的想法,她
们俩听了极为亢奋,怎么说也算是青莲教的一分子,况且有修练神功,相处的话
题也会多一些。其中,静宜最为高兴,她和火狐一样,属七阴神功初学者,虽说
日后的成就是比不上火狐,但起码现在算是平起平坐的开始,她是应该高兴一番
的。

静宜神气的说:「火狐!我和几位小师妹感情较好,关于修习法门的沟通上
,始终比你好一些,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到时候可以向我请教,我必会帮助你
的。」

火狐揶揄的说:「呵呵!井底蛙,你身上没有半点巫术在,竟笑我有什么不
明白之处可以向你请教,岂不是龟笑鳖无尾吗?」

参拉打问说:「我的华语程度很低,刚才说的龟笑鳖无尾,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中龟指的是谁,鳖又是谁呢?」

静宜指着参拉打说:「龟是指问的那个,鳖是指讲的那个啦!」

参拉打不解的说:「龟是指问的那个?怎会关我的事呢?那讲的那个是指你
吗?」

静宜气坏的说:「讲的是指火狐啦!我的天呀!救命!」

静宜和参拉打的一席话,引来哄堂大笑。

突然,室内传出巫爷的声音:「哈哈哈!静宜,天也笑着,暂时没空救你呀
!」

「跪!」

我命令大家跪下。

圣凌师太拉着参拉打,一起跪下叩头。

「谁?巫爷?」

静宜抬头四处张望的说。

「哈哈!不用看啦!龟小姐,你是看不到我的,自你们伴虎生恶斗乌苏那一
刻起,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们姐妹俩。静宜性子戆直,勇敢忠义,敢爱敢恨;静雯
护妹情深,视死如归,令上天好生感动,触发恻隐之心,故我特赐予引通神功,
钦点二女为虎生座下护法,继而再护卫主人,完成巫传之大业。」

火狐小声的说:「你们俩还不快叩头谢恩。」

雨艳说:「快!叩头谢恩。」

静雯叩头的说:「谢谢!」

巫爷问说:「静宜,怎么不谢恩呢?有问题吗?」

静宜反问说:「我是主人的女人,他有难我一定舍身相救,别说是他有事,
就算姐姐,或在座的每一位,我也会不要命的挺身而出,所以没必要领赏,况且
领赏后,便成为二法,成了虎生的下人,难道我现在的身份不比下人高吗?」

巫爷笑着说:「不打紧,我都说静宜性子戆直,没说错吧?也许她不想陪同
虎生进出巫山,不想放弃眼前的高薪厚职,此乃人之常情。但如果没有双生姐妹
血脉相通,则无法修练引通神功,如今剩下静雯一个,就当我没说过之前的话,
统统作罢。」

静宜突然说:「慢!巫爷你是说我接受,就能陪同主人入巫山,可以和姐姐
一块修练引通神功?如果不接受的话,一切就维持原状,你不是在蒙我吧?」

巫爷说:「我有必要蒙你一个小女子吗?」

静宜叩头说:「感谢巫爷赐恩!」

巫爷说:「怎么?现在肯当个下人了?你不是很重视身份的高低、计较得失
问题吗?为何现在又肯改变初衷呢?」

静宜说:「巫爷,你说得没错,我是重视身份、计较得失的小女子,基于这
个原因,分析和衡量后认为,再好的高薪厚职亦无法到巫山一游,我的拒绝更令
姐姐失望,我没必要当这个罪人。况且引通神功,必须双生血脉方可修练,想必
是世间少有人修成之法,那我何必要放弃呢?对吗?」

巫爷开怀大笑的说:「好!果然是个很会计较得失的小女子,引通!归位!


一阵强烈劲风迎面而至,众人尚且抵受得住,可是静雯和静宜二人,承受的
压力似乎比我们高出几倍,她们俩不断发出喊叫声,静雯护妹心切,以身挡在静
宜前头,二人手牵手互相支撑对方。顿时,头、颈、四肢,肉眼所能见的肌肤上
,皆泛现似酒晕的红印,并且全身冒汗,感觉相当的难受。

所幸的是,静雯和静宜二人除了发出呼叫声,并没有喊出痛楚救命的字句,
加上巫爷在场的关系,大家没有丝毫的惊慌,只有好奇和惊讶的表情。

巫爷大声的说:「盘定静坐!」

圣凌师太立即示范盘定静坐的姿态,静雯和静宜开始依样画葫芦的坐着,身
上的酒晕红印开始消退,丰满的乳球,像我修练法吐纳,一浪接一浪,起伏不平
,大约过了五分钟,两人胸前凸起的乳峰逐渐平伏下来,双眼也慢慢睁开。

巫爷命令我说:「虎生!为左右二法施下血咒,令引通元神归位!」

我应了一声说:「是!」

雨艳匆匆到房间,取出降头刀说:「主人,降头刀在此!」

接过雨艳手中的降头刀,发现她紧闭双唇向我点点头,以示对我的鼓励和信
心支持,她有此反应,说明巫爷在考验我的法力和记忆力,所以此次施放血咒,
只许一次成功,不求两次机会,以展现我巫术的天分和主人该有的威霸的一面。

拿起降头刀,在右手指头上打斜,割下一刀,方向是从七点位置,割向一点
位置,脑海里也想起施血咒的几个重点,当念咒语的一刻,注意力必须集中于对
方眉心间,万万不可分心,同时,气势要刚猛,一气呵成,如果点在对方的眉心
之际,对方像被催眠般入睡,表示血咒成功注入体内。

我聚精会神,施念血咒:「嗡……那么塔,刹利巴也怒玛,依咪刹也卡茶,
苏密呀玛那堪……」

咒语即将念毕之际,中指毫不留力,点向静雯的眉心上,开始时没什么反应
,过了约十至十五秒,她的身体慢慢倒下,进入被催眠的状态,显示已成功注入
血咒。

静宜很平静的叫了一声说:「姐……」

我对静宜的平静反应产生疑惑,除非看过施血咒的情形,要不然眼看亲姐姐
倒卧,怎能不大吃一惊?莫非关键在巫爷那一句「引通元神归位」上?

看来我的想法没错,静宜接受血咒的时候,同样也在心平气和的环境下完成


静雯和静宜二人的眉心,很快便出现奇异的符号,就是雨艳曾经讲解过,属
于巫术咒语中的「卡茶」没想到,静雯和静宜二人的眉心,浮现奇异图像的速度
非但快,而且苏醒的速度也一样快,如果和五使那一次相比,则是大小的分别。

静雯和静宜苏醒后,参拉打关心问候说:「你们二位没事吧?刚才瞧见你们
身上红得发烫,实在惊人,刚才你们是晕倒,还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到底
去了哪呢?」

静宜正想说的时候,静雯马上阻止道:「妹妹,巫爷不是有交代,我们有责
任维护降术的神秘,绝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即使是主人也不行,你忘记了吗?」

静宜耸耸肩说:「参拉打,没办法,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巫术的圈子很恐怖
,奉劝你千万不要以你对外界的认识,搬到巫术圈子里来,我们的世界,恐怕你
连边也沾不上,万一得罪什么的,担待不起是小事,丢失性命就后悔莫及呀!」

参拉打道歉的说:「是!下次不敢再胡乱发问,我会谨记在心,谢谢!」

奇怪!静宜讲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如此耳熟呢?

巫爷说:「二法,你们俩已被虎生施下血咒,表示拜在他的门下,成为他座
下左右二法,二法五使,排名没有高低,也没有前后长幼之分,二法五使的前方
,只有虎生主人一个,从今天起,你们俩的命已是他的,以后要尊称他为主人,
必须时时刻刻谨记尊卑之分,绝对不可有丝毫怠慢,清楚吗?」

静雯很高兴的跪下,静宜就有些不愿意的说:「清楚!知……知……道……
了……」

巫爷说:「清楚就朝拜新主,五使以外的人也向她们俩叩拜!」

静雯和静宜向我叩拜后,照惯例我是该赐个新名字,但巫爷在此就免了。不
过,我发现到静宜和我一样,很喜欢他人的叩拜,静雯就显得有些狼狈、尴尬和
不习惯。

巫爷说:「好!虎生,当初找你的时候,你身上除了有些小钱之外,其他什
么都没有,而且还长得一身烂皮肤,不知不觉,你现在座下已有左右二法、开路
五使,背后有青莲教,身旁有贵人卿仪,并且接纳乌苏这个降头痴。说起乌苏,
也真难为他,苦苦维护降术界了大半生,到头来尽得一场空,虽说利用降术诈财
盗名,但其出发点偏向好的一面,并未做出有损降术界的事,亦算是功大于过之
人。」

我问说:「巫爷,为何您不赐予天分,让他共享降术界的成就与光荣呢?」

参拉打求情的说:「求巫爷赐予我师父进入降术界,以满足他大半生之祈愿
,叩谢!」

巫爷叹气说:「不行!乌苏有一本未写完的书,他的心愿自有阿旺为他完成
,况且他的命已进入安享后半生福禄的美运,我们又何必骚扰他呢?与其更改他
的命运,倒不如顺应天理果报,让他继续安享福禄美运,这岂不是更美好吗?参
拉打,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参拉打叩头说:「明白!多谢巫爷对我师父的仁慈和关怀,参拉打在此代他
谢过!请受我一拜!」

巫爷大喝一声:「慢!」

参拉打叩拜之际,一阵怪风吹起,导致叩拜不成!

巫爷说:「参拉打,此礼我不接受!刚才我已经说过,乌苏他有一本未写完
的书,世间唯一能代他叩拜者,就是阿旺,但恐怕我没有这个福分,毕竟一切尚
未有个定数,还是等乌苏那本书写完再说吧!唉!世事变幻莫测,一切仍在变形
之中,无法预料呀!唉!不说他那一笔,还是说回青莲教和巫山求降一事吧!」

圣凌师太叩头说:「圣凌听候法旨!」

巫爷说:「卿仪何在?」

卿仪惊讶中,慌作一团回答说:「我……我……在……巫爷,找我有何吩咐
?」

巫爷说:「卿仪,不必紧张,我知道你很想为青莲教出一分力,但如果以赎
罪心态进行此事,你将会背负更大的痛苦,如今你有福气跟随圣凌修练我创下的
七阴神功,日后你将得到更多,起码虎生以前诈你的那笔钱,已全数归还你手上
,往后只要好好修练此法,将会得到你心中祈求的自由,明白吗?」

卿仪惊讶的问说:「原来我跟随师姐修练七阴神功,会导致主人归还我那笔
钱?这万万不可,我根本没想过要取回,我修练的原因,是想得到无拘无束、自
由的感觉,并非求取钱财,请巫爷明白我的心意。」

巫爷说:「卿仪,你现在想着这样、想着那样,想他明白你的心意,又想另
一个他能了解你想要什么,那你什么时候才知道世上有几个他?什么时候才能满
足所有的他?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无拘无束、自由的感觉呢?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

卿仪尴尬的说:「巫爷,请问……那……我……应该先想哪一个他才对呢?


巫爷叹了口气说:「唉!圣凌,你对卿仪说吧……」

圣凌师太说:「卿仪,巫爷的意思是说,世尊如来也无法满足世上一切的你
我他,但他只能创出一套佛法,供世上的你我他去悟证一切。假设当年世尊如来
,一味只想着帮助跪在面前的他,那也仅能帮他解决苦恼,而无法解决你我的问
题。试问终日困扰在束缚的圈子里,又如何能够同时解决你我他的问题?如何能
够悟出佛陀解决烦恼的方法?而这套方法,正是后世人称之为『佛法』的,明白
吗?」

巫爷不耐烦的说:「好了!总之,创办青莲教一事,暂且不要去想,倘若虎
生闯得过巫山之旅,再想也不迟,现在讲回我要说的事……」

我问巫爷说:「慢!巫爷,您别吓我,为何用倘若,而不用等候呢?」

巫爷说:「倘若的意思是未必,这说明巫山求降之路不易走,也并非是一条
保证成功之路,其中需要看你的造化。总归一句话,你必须靠你自己,至于我帮
不上忙的原因,那是因为我没有改变你的能力和权力。」

我叹气的说:「我懂了,不用解释,又是您那一套可以指点却不能改变,或
变出另一个虎生的说法,我完全明白。那我们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呢?」

巫爷说:「嗯,问得好!这也是我这次找你的原因。没错,你算是找着我居
身于巫山,不过,我要向你和其他人说清楚,巫山属于巫术和降头术聚集之地,
你能看到有多长的路,表示你能走多远;能够走多远,同样凭你身上的法力,千
万不要因为你看见了,便带领其他人一块前往,轻者走不过去,重者一块把命丢
,谨记!」

我问清楚的说:「巫爷,您的意思是说,我只能一个人走,想要继续走,就
要不停的增强本身的法力,那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您呢?」

巫爷说:「我刚才不是说过要看你的造化吗?」

我点头的说:「好吧!我这边不需要再说。总之,看见有路就走,没路走就
修练。那二法五使呢?您说不能一块走,那她们七个又要去哪呢?」

巫爷回答说:「虎生,你不必担心二法五使,她们属于五行天素使者和引通
二法,她们只是修练,无须面对统治者的考验,好比你现在可以不去巫山,留在
家中修练一样,但法力增展速度会很慢,即使不眠不休努力,也没有一万万年的
寿命来修练,但如果进入巫山求降,兴许一天已完成一万万年的工作,两者是不
相同的。」

静宜问说:「巫爷,你是不是说二法五使的功力,不管怎么修练,增展的速
度都很慢,那我们何必修练呢?」

巫爷解释说:「不!静宜,主人和你们七位息息相关,你们功力不深,就无
法走近施用法术的主人身边,谁走近都会被伤害,情况好比和乌苏恶斗那般,雨
艳可以多番出手迎救主人,但风姿就不行。如果主人的法力提升到更高的一层,
而雨艳又不求进步的话,情况便会和风姿一样,无法上前迎救。所以你们必须同
时到巫山修练,但肯定不会受到伤害,这点我可以保证。」

电媚自言自语的说:「原来二法五使的功力,不能和主人差得太远,要不然
无法并肩作战……」

巫爷说:「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大家好自为之。对了,刚才说到虎生你
今日的成绩,却不经意把话题转移到乌苏身上,现在我继续办该办的事,你有勇
气不怕死,敢独身一人恶斗乌苏,另外,在沙滩上对五使的责备,充分展露出主
人应有的智慧和才能,如今又令二法效忠于你,此等功绩,该赏、该赏!」

我喜出望外的说:「请问巫爷该赏什么?是否肯让蛇灵归位?」

巫爷回答说:「不!我早说过蛇灵并非此刻的你该持有的,奖赏是当初曾说
过,想治好你身上的病,就到泰国找我学降术,如今你立下奇功,成绩显着,我
是该兑现承诺,让你体病痊愈,不必再受皮囊之苦,来!屏气吐纳,接下咒语!


「呜美素空,那唐那利,素木屋科……那鸭塔乌,斑杂利汤,素美乌滴巴难
……」

当巫爷念完此咒语后,我全身如蜕皮那般的痛楚再次出现,幸好痛苦很快便
消逝,并觉得体重减轻,身体似乎有一股清新之感,而最奇怪的是众人的目光,
像被人点穴似,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傻愣愣的看着我……

静宜开口说道:「哇!好神奇!我看看……怎么会这样……前几天这里还有
个很大的疮疤,现在全没了,而且全身的肌肤像婴孩般柔嫩滑爽,我忍不住要咬
一口呀!」

「哇!痛!」

我大叫一声。

巫爷狂笑几声的说:「哈哈!慢慢咬吧!希望大家喜欢这份早餐,我走了!


「主人,你变得很英俊,我爱死你了!」

「主人,我喜欢你的肌肤!快脱下衣服给我们看看你的身体……快!」

此刻,美人儿再大的叫喊声,我也给不出反应,因为脑海里想着,天下间竟
有脱胎换骨的咒语,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但事实摆在身上又如何能不相信呢?

「不要拉!快脱下了!还有这里……快解开……拉链……对……」

当女人不顾仪态,肯抛下矜持的一刻,男人便没有说不的余地,我就是在这
种情况下,任由如狼似虎的美人儿扯下上衣,最后连裤子也给丢去,接着电媚建
议将我带到另一个房间去,心想又到了她们赏鸟的时间。

电媚紧张的说:「快……快去隔壁……让我们看看……快……我很心急……


隐约中,听到参拉打询问小师妹,她们到隔壁房间看什么,而慧明小声的说
:「我想是……检查巴拉吉吧……嘻嘻……」

第二章:引通的典故

经过一番检验后,电媚忍不往脱下裤子,准备将我就地正法,幸好火狐即刻
劝阻,免去一场恶斗,甚是侥幸。实话说,昨晚看了午夜场,接着又看早场,就
算再好看的戏也会烦闷。何况身体旧疮疤全消,亢奋的情绪暂未平伏,目前最想
站到那些抛出鄙视目光的人面前,炫耀一番,以发泄内心积压多日的苦屈之气。

火狐掐着电媚的粉颈笑着说:「你这个妖媚,我以为自己比谁都狠,没想到
你的骚劲更厉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大军出发之前,你还想这回事,主人巫山
之行是要养精蓄锐的,你就忍一忍吧!要是忍不住的话,待会在车上用手指吧!


电媚拉上裤子说:「火狐,我明白啦!只是一时之间得意忘形罢了,用手指
?用手指,你说的,我要用你那只……」

火狐把手指插入电媚嘴里说:「拿去吧!死骚媚!哈哈!」

静宜拍拍手说:「大家可否认真说几句正经话呢?」

我回答说:「对!应该严肃谈些正经的事,现在的我可否称之为美如冠玉的
美男子?你们认为我是属于俊俏?还是俊美?英明还是神武呢?」

众人听了忍俊不禁,纷纷竖起了大姆指。

静宜笑了之后,严肃的说:「可以正经点,谈回要事吗?」

雨艳说:「好呀!我们一块到楼下餐厅部,边吃早餐边说吧!」

静宜直瞪着雨艳,显得百般的不满说:「雨艳姐,连你也这样对待我……」

雨艳笑着说:「我不是戏弄你的,待会到楼下见了乌苏再说不是更好吗?他
才是一本活字典,你对着我这本跟不上潮流的古书,又能知道些什么呢?对吗?


静宜还以笑容说:「对、对!但……雨艳姐,你也不要看小你自己,其实你
在我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智者哦……」

雨艳阻止静宜说:「错了!至高无上者是主人。走吧!虎生夫人……」

火狐揶揄的说:「哈哈哈!走吧!井底蛙,你怎能斗得过我三妹呢?」

静宜说:「雨艳姐……你先听我说……不要急着走……什么虎生夫人嘛……


由于巫山附近一带,居住太多非善类的降头师,为避免树大招风,节外生枝
,除了乌苏和圣凌师太之外,其他人我都要她们留在饭店里,所以今天的早餐在
饭店进行,当是大家给我们饯行之餐。

乌苏在餐厅等候,见到我们出现,立即起身问好,引诸位入座。不过,他看
到我的时候,脸露疑惑神情,经过众人向他讲解巫爷法驾现身,赐予咒语令我体
病痊愈后,他对巫爷的敬重又增添几分,并承诺会好好教导阿旺,写好巫爷所指
他那本未写完的书。

参拉打以惊讶、难以置信,却又不能不相信的语气,告诉乌苏有关巫爷对他
的评语,和未来美好晚运的预告,算是失望中得到一份老来的安慰,整体上算是
个好消息。

乌苏有感而发的说:「唉!难得巫爷不计较我以降头术诈财盗名之过,而今
已年过半百,也该是清醒的时候,不可再发降头师的白日梦,栽培阿旺才是眼下
要做的事,所谓换生不如守熟,好好安享下半生,做个老实人吧!」

静宜竖起大姆指对乌苏说:「对!说得一点也没错!栽培阿旺成才是眼前要
做的事!对了,想请教你有关引通一事,可以吗?」

静雯请求说:「乌苏先生,刚才他们讲过巫爷传授引通神功,但我们完全不
知引通是怎么一回事,希望你能讲解二一,感恩不尽。」

雨艳说:「静雯和静宜呀!你们两位已是主人座下二法,今非昔比,说话用
词要多加留意,除了僧侣之外,不是很多人可以接受你说感恩一K子。」

静雯不明白的说:「雨艳姐,我们有求于人,感恩亦算是礼貌的一种,不算
过分吧?」

雨艳回答说:「对!感恩绝对是礼貌的一种,但礼貌可以用其他方式表达,
一句多谢,甚至送礼、请吃饭也行,感恩、叩头之类的,一律免除。再者,身为
二法五使本人,可以向任何人请教或求问,对方有权答与不答。当面对生死关头
,倘若做出损害主人之事方能逃生,那宁愿死也不可背叛主人,这就是二法五使
最基本的要求,亦是彼此间出生入死的一种默契、一种公平的对待。」

静雯接受雨艳的说法:「妹妹,听起来,雨艳姐讲的话都很合理,我们平时
帮人或救人,也不是期待对方感恩什么的,一句谢谢不是已经足够了吗?对不对
?」

静宜同意的说:「嗯,我以后说话用词多加谨慎就是,那乌苏你……」

乌苏即刻很礼貌的站起身,双手合十,向静雯和静宜二人敬上一个大礼。

静雯和静宜双双站起身,尴尬的说:「乌苏,你不……」

火狐即刻止说:「二法身份有别,不必回礼,坐着点点头,礼貌回敬一笑即
可。」

乌苏说:「对呀!火使说得没错,二法身份尊贵,无须还礼,请快快坐下…
…」

我扯开尴尬的气氛,拉乌苏坐下说:「乌苏,当日的海鲜宴,曾记得你说过
有引通这玩意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快快讲解……」

乌苏说:「法师,引通是降头术里的百万神兵,相传引通是一对双生姐妹,
大的叫引,小的叫通,长得娇艳无比,心地善良,平常上山采药,医人无数。自
双亲死后,无人不对这双生姐妹虎视眈眈,她们俩明白人孤势单,将无力面对仗
势欺霸的财主,于是趁夜逃走,逃至荒郊野外隐居,继以采药救人为生,且收养
孤儿悉心教导,培养他们行善之心,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七年,岂料……」

静宜紧张的问说:「七年后怎么样了?岂料什么呢?快说呀!」

乌苏继续说:「岂料,有一名孤儿因不满七年以来的乐善好施,导致天天捱
穷度日,当得知财主发赏钱寻找双生姐妹一事,除通风报信之外,连同财主上门
捉人。众孤儿知悉后,助二女逃走,可是那没良心的孤儿熟悉地形,带人追前擒
拿,终于逮住二人,没良心的孤儿好不兴奋,指天骂说『好心必被恶人磨』。」

静宜愤怒的说:「那个没良心的孤儿当时几岁呀?心肠怎会那么坏呀?」

乌苏苦叹一句说:「唉!十七、八岁。痛恨不是因为出卖之事,而是二女宁
当烈女,也不愿被恶财主凌辱,当场自尽身亡,保全贞操的清白。可是没良心的
孤儿在死尸无赏钱的愤怒下,竟将收养他的二女给奸尸,并唆使身旁数名大汉即
时行乐。」

火狐咬牙切齿,激动的说:「简直卑鄙无耻!狗畜生!」

乌苏说:「这还不算狗,孤儿们带领曾受二女恩惠的村民前来迎救,发现十
八名恶汉正排队轮奸二女之尸,气得上前拼命。结果,无刀的居民死伤无数,十
八名恶汉则安然无恙。没良心的孤儿,再次指天骂说好心必被恶人磨的话,并将
二女怒斩十几刀,将其血染满整个草丛,大声说道『若要人不知,斩草必除根』
,而后掀起一场血腥诛杀,孤儿、村民一个都不放过,有够残忍的……」

静宜怒骂说:「真是岂有此理!后来呢?」

乌苏说:「血腥诛杀开始,当杀向孤儿们的一刻,漫山遍野的草丛无风自动
,天色突变,一片昏暗,当望向山上草木,皆类人形,再看清楚,并非影子,而
是一群群精锐的将士杀至,吓得恶汉们匆匆逃跑。可是,遍野皆是草丛,又如何
能够逃脱?结果,风声鹤唳之下,无一幸免,主谋的孤儿更是死于万箭穿心……
最可怕的是……」

雷情紧张的问:「最可怕的是什么?」

乌苏喝口咖啡后说:「可怕的是,身中万箭,不见有箭,本应有的心脏,却
不翼而飞,据说整个心脏皆被万箭的箭头射走,消失得无影无踪,印证一具没『
良心』的尸体。更奇怪的是,原本死去的居民,经过奇兵重重踩踏之后,居然活
生生站起来,捡回性命,众人当场跪拜,这一拜天色即变回晴朗,有个老头子走
出来,剪下二女的秀发,说了几句话……」

静宜追问说:「什么话?老头是什么人?」

乌苏说:「没有记载老头是什么人,只写下他当时要求居民为二女举丧七日
,灵牌必须贴于草面,不可遮顶,不得无青草树木围绕,五色生果不可见绿,日
后奉入庙宇,其庙门口不可高于三尺三,忌火蜡香案,宜香水、香粉和七色甜品
。」

静宜怀疑的说:「真有此事?」

雨艳回答说:「确实有此事,此庙宇仍在缅甸与清迈边境,夜丰颂的素玛空
寺院,我曾到过一游,由于庙门口偏低,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静雯欣喜若狂的说:「妹妹!我们一定要去走走,大家也一块哦!」

我继续问说:「乌苏,听你讲述,引通无疑是二女的化身,可是她们俩死后
,为何有此法力?竟可杀敌方、救活民,这到底是老头的力量,还是上天神力所
至?会不会只是在后世人的加油添醋下,成了神怪不可思议之传说呢?」

乌苏说:「真实情况没人知晓,只知道庙宇是存在的,那一带的居民是从祖
宗口里流传,七日丧期过后,老人再次出现,告诉大家二女死前不愿听见『好心
必被恶人磨』这句话,双双自掩耳朵,心灵相通感应间,互相祷告上天『愿下世
继以双生,不愿嫁人分开,一块共生共老死』的祈愿。可惜,死前掩闭双耳,即
使投胎再世,只能是个耳聋之人,共生共老死,只会是个苦叹的人生,除非……


静雯和静宜紧张问说:「除非怎么样?」

乌苏说:「除非有人自愿亲手割下耳朵赠予同葬,方能化解下一世残缺之苦
,当时很多人愿意送出耳朵,但却没有勇气亲自割下,后来有个少年走出来,二
话不说,当场亲手把耳朵割下送予老人,在场无人不对这位少年深感钦佩。最经
典的是老人接过耳朵后,只问对方叫什么名字,少年回答叫阿虎,老人微微笑,
点点头说一句『原来是你』,接着便消失……」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望向我,我也摸摸自己的耳朵,再望向一直凝视着我的
静雯和静宜二人,彼此间送上会心一笑,尽在不言中。

静宜问乌苏说:「说完了?」

乌苏说:「还有一段,就是叫阿虎的青年,晚上作了一个梦,梦中老人告诉
他,二女以草药救人无数,草木和二女皆种下福善功德。当时二女的血染于草丛
上,因草木皆属灵性之物,无不深感悲痛,苦奈身为植物,动弹不得,仅能祈求
上天出手相救,拯救众生,屠杀恶汉为二女报仇,并自愿立誓,往后草命,以不
过一秋作为代价。上天怜惘,便接受草木祈愿,赐予神力,将草木化为厉兵,拯
救一切。」

卿仪说:「原来草不过一秋,是出自这个典故,我还以为是冬天冷死。」

雨艳说:「乌苏,引通就是这样出现的吗?但好像仍欠缺一部分,是吗?」

乌苏说:「对!还是雨使厉害!老人在少年梦中讲述,由于上天赐予草木为
厉兵之神力,自然必有咒语施出,凡是此类咒语出现,必会出现封神机会,而丧
礼和庙宇的要求,正是封神需要的功德,缺一样都无法功德圆满,倘若世人愿意
为封神者达到要求,表示封神者种有前因,上天才会赐予封神者位列仙班,福泽
众生。」

雨艳说:「咒语就是落在叫阿虎的少年身上?」

静宜追问说:「为何是阿虎,而不是老人呢?」

乌苏说:「大地万物就是讲因果,没有免费的午餐,阿虎得到咒语前,必须
亲手割下耳朵,可使用引通咒语者,就需要一只灵性的耳朵,方能听辨风吹草动
之声施法,偏偏上天就要耳朵,你们说怪不怪?有趣不有趣?不过,阿虎后期确
实成为引通神功的拥有者,一旦施咒,厉马奇兵城下,后被赐封将军,改名坤聘
!」

所有人惊讶的说:「怎会是坤聘呢?」

雨艳解释说:「没什么好稀奇,坤聘将军本来就是一名巫师,一位常胜将军
,号称虎面将军,既合情又合理。」

我不禁说:「太神奇了吧!我叫虎生,静雯和静宜是双生女,要求她们到泰
国,她们俩都不愿听,一旦危险,静雯总是挡在静宜面前,而她们二人自小便许
下共生共老死、不嫁人的承诺。最不可思议的是,我刚与她们二人走在一块,便
亲口咬下一只耳朵,当时瘦僧还说,既然我已咬下,便属于我的。最离谱的是我
和她们俩发生关系后,即得到巫爷赐予引通神功,这和获取重生投胎、再世为人
的道理,没有分别!」

静宜尴尬的说:「说就说……说什么发生关系嘛……也不看场合……尴尬死
了。」

雨艳说:「静宜,不能这样说,确实是巧合的一种,现在我明白了,你的宫
灵血引出巴拉吉,静雯的宫灵血正好为耳朵缝合布套,我还以为是另一件灵物尚
未出现,恭喜主人!」

我错愕的说:「恭喜我什么呢?」

雨艳说:「你和火、电二使一起,便得到她们二人的天素本能,如今得到静
雯和静宜二人,自然同样得到引通神功,耳朵又是你亲自咬下所得,这还不值得
恭喜吗?」

众人立即跪下说:「恭喜主人!」

我急忙说:「快快起来,别吓坏这里的人,快快起身回到座位上。」

静宜揶揄说:「我和姐姐应该恭喜主人?还是应该感谢我们大方接受他呢?


电媚笑着说:「静宜,这件事上就要看谁先主动了哦……」

静雯说:「我可以很坦白告诉大家,是我主动提出要求,并非主人……」

静宜阻止静雯说:「姐姐!你怎么说这种话,未免太丢脸了吧……」

雨艳说:「静宜,真人面前不打诳,当主人的女人很失礼?当二法很不体面
吗?」

静宜脸红的说:「雨艳姐,不要再说了嘛……好……我也公正说句话,只说
最后一次,并非主人主动,我和姐姐一样,是自己主动提出要求的,我们应该感
谢他,这样行了吧?」

圣凌师太问雨艳说:「三妹,用宫灵血包着耳朵,感觉上很不妥吧?」

雨艳反问说:「耳朵是圣灵之物,宫灵血也是灵性之物,没有灵性岂能发挥
作用?你没听瘦僧说已非他之物,而是主人所持有?况且宫灵血来自静雯身上,
如今耳朵又是用在引通神功上,这简直是天设的一对。」

圣凌师太听了后,同意的说:「这倒是……天设之合……」

火狐说:「啊!今天终于解开我多日以来的疑惑!」

电媚问说:「火狐,不是我听错吧!你心里藏得住疑惑吗?我怎么不知道你
有这分能耐呢?这倒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哦……」

火狐说:「电媚,我曾和三妹雨艳提起内心疑惑一事,她也和我一样,她告
诉我双生已是一个奇数,一切只能静观其变。深夜逃火警那一次,她想看一条心
的变数是否出现;乌苏与主人恶斗一役,她不上前阻止,同样,也是在看一个变
数的出现,就是视死如归的勇气变数,她这分静观其变的耐性,我佩服得五体投
地。」

我明白的说:「原来雨艳早已在背后静观其变,等待变数的出现,真厉害!


静宜指着雨艳说:「你死了,雨使!这是从后跟随,违背主人法旨的铁证,
这回还不被我捉个正着,聪明智者的雨艳姐,为何如此大意呢?哈哈!」

雨艳说:「对呀!没错!我是从后跟随,主人的法旨不是不允许我跟随你们
二人吗?」

火狐揶揄静宜说:「哎!井底蛙,认了吧!你的智力斗不赢雨艳的!哈哈!


我心里还有一件事没弄清楚,不得不追问的说:「乌苏,引通二女,固然是
静雯和静宜二位,老头子肯定是巫爷的化身,当时他赐予神功喊说引通元神归位
,阿虎少年是我,那没良心的孤儿又会是谁呢?有记载他叫什么名字吗?」

乌苏尴尬的说:「唉!这没良心的孤儿叫阿旺,希望不会是我领养的阿旺吧
!但这个名字在泰国很普遍,一个招牌掉下来,起码压中十个八个,巧……巧合
罢了。」

静宜追问说:「我还是最关心其他的孤儿,他们之后怎么了呢?死了吗?」

火狐忍不住捧腹大笑说:「井底蛙,陈年的事,你猜他们现在几岁了?当然
全都死了呀!这还用问吗?」

「谁说全死光!她们十个不正是坐在你们身旁吗?不要动,我走了!」

原来座上的十位小师妹,就是当年静雯和静宜领养的孤儿。

静宜错愕的说:「原来那些孤儿,就是你们这十个小师妹……」

静雯难以置信,摸着慧明的脸说:「你们竟是我以前收养的……」

十名小师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个个似乎都成了哑巴,一句话也说不出。

火狐感叹的说:「大姐,你是师妹的师父,也算是养母的身份,她们有谁会
想到两个养母都在这里?这恰好印证电媚说的那句,怪事天天有,今日特别多呀
!」

静雯和静宜二人瞪大着眼,不约而同的说:「我们有十个女儿?」

巫山求降的饯别餐,没料到竟会吃出那么多怪事来,讽刺的是,不知离别了
几世的养母、养女,刚刚相聚,却又要离别,而此次的离别,不知何日才能再相
聚。

上天也真会折腾人,但希望只是折腾就好,毕竟不是折磨已属万幸。

风姿举手说:「主人,我们漏了一个问题,可是怕你会不高兴,但我和雷情
都很想知道答案。」

我回答说:「没问题!尽管问,你们切掉我身上的肉,我都不会不高兴,说
吧!」

雨艳说:「还有什么问题是我没想到的呢?快说……」

风姿说:「雨艳姐,既然引通事件中的身份全都猜着,静雯和静宜前几世领
养的十位孤儿当中,今世分别由我师父圣凌师太和乌苏先生各收养五个,而乌苏
却多领养一个,和没良心的孤儿阿旺同名字,看来阿旺的来历并不简单。还有,
我师父和乌苏是什么关系?静雯和静宜二人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火狐说:「夫妻!静雯和静宜的父母亲!哈哈!大姐,你前几世的两个女儿
……」

圣凌师太说:「二妹,这种事别用来开玩笑,很尴尬的……」

静宜大吃一惊,指着乌苏说:「乌苏是我老爸?去你的火狐……」

雨艳说:「不!既然谈到这个话题,这分析也颇为合理,如果阿旺真是没良
心的孤儿,那乌苏肯定是恶霸,所以注定和引通有隔世之仇,难怪无缘踏进降术
的门槛里。」

乌苏害怕的说:「真是这样?不会吧……」

雨艳说:「引通二女懂得以草木为药救人,我大姐又懂些医术,看来大姐真
有可能是引通之母,可是她自小体弱多病,前世救人,后世怎会百病缠身,不合
逻辑。对了!医人的是父亲,母亲不爱帮忙,所以后世受病魔苦缠,我想就是这
样……」

圣凌师太摇头苦笑着说:「哎!三妹不当编剧,真是影视界的一大损失呀!


静宜说:「如此算来,带领我们离开逃至泰国的卿仪姐,肯定是后来收养孤
儿的善心人,医治圣凌师太的是巫爷,也许他就是我们的老爸,哈哈!」

「哈哈哈!」

我忍不住笑着说:「好了!餐后甜品的笑话也吃了,我们该起程了,各位就
此道别,日后再见,大家保重!」

卿仪站起来说:「主人,你也多保重,我会好好照顾她们,敬请放心!」

我感激的说:「有劳你了!圣凌、乌苏,你们二人就多加分担卿仪的工作。
小师妹们,记着,专心修练七阴神功,日后还需要大家的帮忙。总之,但愿人长
久,千里共婵娟!再见!保重!」

众人纷纷跪下,与我和二法五使拜别说:「请多加保重!早日归来!」


第三章:巫爷的承诺

原本我是打算二法五使自备车辆前往,可是抵不过乌苏诚意拳拳之下,终被
这位老江湖说服,让他送我们到巴丹尼市。另一个主要原因,也是想趁这段时间
安慰他,不要对阿旺事件耿耿于怀,毕竟只是一个假设,我想只须好好教养,供
他完成学业,尽了当养父的责任就行,其他一切顺其自然,无须勉强。

巫爷再次出现,这次他老人家没有避开乌苏,直接与他对话,令乌苏颇为感
动。

乌苏激动的说:「巫爷,没想到您肯直接和我说话,我除了叩头之外,也不
知该说什么了!」

巫爷阻止的说:「不!乌苏,我本不该和你对话,又岂会接受你叩拜之礼,
只不过看在你帮了虎生很大的忙,破例和你说几句,你可以不听、不接受,但绝
不可泄露半点出去,要不然会比死更难受,你意下如何?」

乌苏连声说道:「巫爷,我当了大半生的降头痴,今天听到您的声音已经心
满意足,不敢再奢求什么。我很清楚本身最大的缺点是嘴巴,经常犯上不该犯的
错,所以宁愿不知情,也不想答应保密,免得破坏您的大事,希望您能体谅我的
难处。」

巫爷笑着说:「好!我就是想听你说这句话,这样方可保住你的美好晚年。
那我赠予一言,阿旺绝非池中之物,你管教不了他的,总之,不要勉强他,也不
要勉强你自己,他本身自有一番造化,顺其自然即可,你就小睡一会吧。」

乌苏说:「谢巫爷的指点!我会记得顺其自然的教诲,谢谢!」

巫爷继续说:「好!现在开始乌苏听不见我们的对话。这趟你们启程前往巫
山求降之前,我有必要先说清楚,你们已开始和也篷对立,等于是拉开正面交锋
的序幕,有谁害怕,现在尚可退出,我绝不会为难大家。」

众人听了巫爷的这番话,大吃一惊—火狐说:「我只跟随主人的决定,其他
人想退缩,我仍会视为朋友,但千万不要为了我,为了一分人情而冒险,这样我
会很不开心,也会十分失望,因为二法五使眼前只有主人一个,绝对没有为第二
个人卖命的理由,希望大家明白。」

二法四使异口同声道:「我们同样只跟随主人的决定!」

我感激的说:「巫爷,您听到我身后七人的说法,所以我的决定很重要,您
能否讲讲此趟所谓何事?这并非我怕死,而是死也想死得有价值罢了,请您明示
。」

巫爷叹了口气说:「好丨虎生,我要你继承巫传,好听的说是继承,难听的
是为我消除巫界的败类。此趟巫山求降,就是进行消灭败类的第一步,最终便是
除掉也篷,我要你来巫山求降,就是从消灭败类中学到降术,你能学到多少,就
看你能消灭多少。但我有言在先,能在巫山里站得住脚的,绝非善男信女,皆是
无恶不做、凶狠的降头师,随时随地都可能性命难保,你有必要重新再考虑清楚
,知道吗?」

我回答说:「看来我真是上了贼船,我决定退缩!回去混我的快乐人间。」

刹那间,二法五使全都愣在一旁说:「主人……」

巫爷问说:「当真退缩吗?」

我以平和的语气说:「巫爷,明知上了贼船,岂有不下船之理?所以我当然
会退缩,但我不能不为爱妻出口气,为了保护身后的七位爱妻,只能勇往前进,
算是顺便帮您除掉巫界的类败,铲除也篷这只畜生。但我刚才说的是顺便一K子
,表示并非上了您的贼船,那您老人家也不算欺骗小孩,得保英名不受损,对吗
?」

巫爷忍不住笑说:「没想到,你这小子除了会哄女人开心之外,也会用心哄
老人家,真是越来越会说话,那我在此多谢你保住我的英名,哈哈!」

二法五使终于松了口气,齐笑着说:「主人万岁!」

风姿忍不住说:「各位,我越来越佩服主人了,如果主人一开始便接受,成
功之后,只算是完成巫爷的使命,现在他以这种方式接受,当完成此事后,便可
向巫爷邀功,既然不是使命,您老人家岂能不赏他呢?哈哈!」

雷情笑着说:「最厉害的还是风使,经她这么一说,巫爷他老人家想当作没
这回事也不行,说到讨价还价,始终还是女人的强项哦……」

巫爷说:「嗯,很高兴见到大家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表示你们已经成熟,
不像刚踏进巫界时那般的无知和怕事,现在少了中间的隔膜,多出共同的理念,
养成无惧生死的勇气,足以证明大家平日修练有功,若要智慧成长,首先要无惧
于生死,抛解身上的束缚,视名利钱财如无物,方能创造百福具臻的一天,一个
字——好!」

静雯有感而发的说:「原来追求智慧成长,并非看书增长,而是要无惧于生
死,抛解身上的束缚,视名利钱财如无物,难怪主人和诸位的智慧,凌驾于我之
上。我正是一向怕死,视名利于一身,导致抛解不下身上的束缚,还妄称自己为
智者。唉!我真不该读那么多书!感谢巫爷指点,弟子受教,叩拜!」

我接着说:「巫爷,言归正传,此行我们没有指向,您能否明示二T以便我
们心中有个底,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前进,可以吗?」

巫爷说:「好!二法五使,进入巫山,就是巴丹尼境界,称北大年府。当你
们七位看到两只双色鸟在吵架追逐并动武时,跟着它们走就是,它们会带领你们
到修练的地方,那个地方你们都去过,所以不必担心会有危险。到时候,虎生倘
若不死,便会随着巫术功力的高低,逐一召回你们见面,假设你们功力不足,无
法相应,那就回不到他的身边,明白吗?」

哦!原来第一次为五使施下血咒,就是为了她们,巫爷的事前筹备工作堪称
一流!

雨艳说:「明白!我们只须勤加修练,什么都不想就是。」

我问巫爷说:「那可怜无助的我呢?」

巫爷说:「虎生,所谓的巫山,正是你眼前看到的一切,你能看到多远就走
多远,除了修练之外,多汲取经验,那一带有很多降头师出没,能学到多少,需
看你的造化。由于那里有很多马来人,除了大马和印尼巫术之外,又聚集很多人
种,如乌当、素布里、清莱、缅甸、昆明、云南、越南、苗族蛊,和柬埔寨最为
凶猛的巫笛!」

我忍不住说:「巫爷,您现在是想我去,还是想吓得我不敢去呢?真是的…
…」

雨艳问说:「巫爷,我知道也篷有柬埔寨血统,但为何您认为柬埔寨的巫笛
,最为凶猛呢?」

巫爷回答说:「在我眼里没有什么巫术属于比较凶猛,只不过柬埔寨的巫笛
正是蛇灵的克星,不幸虎生的护身灵物是眼镜蛇,这就好比让了对方一只手臂,
所以我说成最为厉害。但还是风姿说过的那句话,没有打不败的敌人,只有打不
赢的自己。」

火狐叹气的说:「我怎会这么倒霉,遇上也篷这种该死的人,连累了主人。


巫爷说:「这不是该不该的问题,而是该不该出手铲除的问题,也篷的巫术
已到了无人可抵御的境界,而今他的野心扩展到欲称霸全球,如果你们不出手将
他消灭,第五传真会降临地球上,到时候非但会有很多受苦的人,更有可能是世
界末日的到来,我不能眼看也篷用巫术摧毁整个地球而不顾,一定要设法阻拦他
,不惜一拼!」

静宜说:「巫爷,我没亲眼见识过也篷的手段,他真有那么厉害吗?如果他
真是非消灭不可,为何您不亲自动手将他废了呢?」

巫爷回答说:「好!我也把话说白了,其实也篷是我身边的拉胡!」

火狐惊夸的说:「什么?也篷是拉胡?这怎么可能!」

我问火狐说:「什么是拉胡?」

火狐难以置信的说:「就是香港神坛石壁上,那座凶神恶煞、满脸胡艳、张
开血盆大口、身形粗壮的大汉,他腰间有一条很粗似铁炼的法器,双手高举,露
出尖锐十爪、满脸恶相的胖子。」

巫爷冷笑的说:「为何不可能?也篷本是大自然罪恶神,而他身旁坐在老虎
身上,态度从容,不泛惊慌之色的女人,就是大自然正义女神巴哇,也就是风姿
本人。」

「什么?风姿是巴哇女神?不会吧……」

大家既惊讶又难以置信,甚至风姿本身也难以接受的说:「我是巴哇女神?


巫爷说:「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拉胡本是巫术界的罪恶神,俗称山神,
专门对付世间恶灵之物,很多修练巫术者身上所请来驱赶恶魔的神,就是拉胡。
而正义女神巴哇,掌管巫界正义之事,一向主张以正义驯服恶魔,不主张以杀戮
手法惩罚,故与拉胡成正邪对立的死对头。由于二者皆属天神,如果我出手,形
成天神混战,这和第五传的到来没什么分别,所以我要安排人类与他对抗,并将
他收服。」

火狐问说:「请问巫爷,这和正义女神巴哇又扯上什么关系呢?」

巫爷说:「由于拉胡不顾一切,投入世间兴风作浪,之后被柬埔寨降头师收
服,原本可以了事,可是对方贪图拉胡的法力,留为己用。拉胡本身聚邪恶于一
身,在一拍即合的情况下,造就也篷的出现,变成你们要对付的敌人,其同等于
是对付拉胡。第二次世界大战正是拉胡掀起战祸,今世改投在也篷身上,正策划
另一次大战。」

我问说:「女神巴哇呢?」

巫爷说:「巴哇女神知道因她与拉胡的对立,导致拉胡不顾一切投到世间为
所欲为,故女神在难辞其咎之下,投至人间,欲将拉胡擒回赎罪。可是,拉胡经
过几世不停的修练巫术,巴哇女神已非他的对手,因此我不得不筹划一切,在因
缘结合的情况下,令你们成长起来,合力将他铲除,所以才会有半死人、五使、
二法的出现,你们知道我花了多久时间,令你们经过多少次投胎转世,方促成你
们八个在一块。」

风姿点点头,似有所得的说:「看来我有十灵气并非偶然,自小师父说我有
一劫,指的就是也篷,为何我偏爱虎牙,原因是我是当日手拿白莲走到老虎面前
的小女孩,大家为了我被迫逃亡至泰国。今世成为风使者,想必与老虎它飞升的
那阵风有关,也许我前身真是巴哇女神。」

巫爷狂笑着说:「巴哇能成为女神,是因具备无惧于生死,抛解身上的束缚
,视名利钱财如无物,成为智者女孩,才有幸列入天神之位。可是因一时冲动,
投往世间,不管什么原因,皆已严重违反大自然规律,天神法力无可归还。但法
力毕竟是苦修而成,得来不易,故上天怜悯,便将其化成十灵气,留在体内,以
便日后之需。」

我问众人说:「大家现在很清楚为何要到巫山求降,也清楚使命的意义,现
在有谁要退出?还是同意奋力铲除也篷,阻止五传到来,就举手表明立场吧!」

二法和五使,毫不犹豫,立即高举右手。

巫爷说:「虎生,你座下七位已举起了手,你的手还未举起,你想退出吗?


我回答说:「不!举手并不困难,只是想问清楚,日后完成此项惊天大事,
不知会有什么奖励罢了?」

巫爷反问我说:「嗯……那你有什么要求呢?」

我想了想说:「嗯……我这人其实很简单,只希望下一世不必再杀来杀去,
可以和七位美人成亲,永远相爱,能有赚很多钱的职业,最好有什么师或家的,
类似影视大亨那般,如果能再听到今世虎生的大名,看到后代子弟,那就更好了
,不过……可以吗?」

巫爷沉静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好!如果你能成功,我大方赏你所有的
愿望,让你成为出名的风水师,有个师字又没有危险,不必打打杀杀,且包你赚
大钱,再让你成为影视大亨,娶七个美老婆。不过,七个老婆就要看她们反应如
何,我总不能勉强她们吧!怎么说她们也算是有功之人,对吗?」

二法五使即时举起手说:「我愿意!」

我对二法五使说:「我很高兴,今世不但可以和你们相爱一生,下一世还可
续前缘,真是高兴死我了!我会永远、永远的深爱你们!」

巫爷开心的说:「好!为了鼓舞大家的士气,我在此施下咒语,一旦你们完
成任务,下一世必会兑现,到时候,不必担心我会过河拆桥。那我在此祝大家好
运,我走了,接下来生……美运咒语的祝福吧……」

巫爷走了之后,众人情不自禁,叹道:「唉!怪事天天有,今日特别多呀!


车程约一个半钟头,原以为大家会因离别而伤感,没想到心情倒是挺好的,
或许因巫爷清楚的说明一切,基于大家对正义的使命感挺身而出,感到无比光荣
,单凭这一点,我们更加清楚成功是必然的,所谓邪不胜正,何况是铲除败类也
篷,更有一番义不容辞的亢奋。

车子进入巴丹尼后,有人建议找家店坐着,顺便吃点东西,要不然双色鸟的
出现后,连饭也没得吃便要告别,所以逛了几圈,最后还是回到第一家餐馆。

走进店内,看见里面供奉着招财坤曼童,和女招财(名称南刮)我开玩笑说
:「巴丹尼就是巴丹尼,这家店的坤曼童和招财果然功力非凡,我们走了几圈,
最后还是被他们俩给招了回来,真厉害!哈哈!」

这次我们故意坐在离门口不远的座位,并且只叫了一点东西,主要是想留意
周围的情况,和担心吃太饱找厕所会很不方便。

可能我身边坐着七位美女,因此引来很多路人的注意。同样,我也发现这里
超过二十岁的男子都不喜欢穿裤子,而是喜爱围着五颜六色的半身袍子(马来语
称纱笼)于是好奇地问乌苏。

乌苏回答说:「法师,这类装扮是马来族的传统服装,由于这一带有许多马
来人定居,自然充满回教文化,别小看这个小镇的回教势力,这里有一座建筑相
当宏伟的清真寺,它和印度的泰姬陵很相似,属世界闻名的哦……」

静雯感到意外的说:「乌苏先生,我没听错吧?在泰国这佛教国度,居然有
座世界闻名的清真寺?太意外了……」

乌苏说:「何止意外,这座清真寺最不可思议之处,是一位姓林的中国女孩
到此处找她哥哥,找到之后,发现她哥哥与这里的长官女儿成亲,已改信奉伊斯
兰教,且不肯跟随她回中国见病弱的母亲,小女孩伤心欲绝之下,故意挑正在动
工建造的清真寺旁上吊,并诅咒其永远无法完工。果然,经过九年仍无法完工,
至今中心仍有一个未完工的巨大穹顶,你们说这个地方邪不邪?」

火狐说:「嗯!一个女孩下的诅咒都灵验,表示这一带聚集许多阴灵,诅咒
才会见效,这地方有够邪的,难怪这里聚集这么多降头师。」

静雯说:「林姑娘就这样死了,可真是不值得呀!」

乌苏回答说:「是呀!实在感到遗憾,当地的人为了纪念林姑娘,为她起了
坟墓,后来诅咒一事应验后,更视她为神明,且香火鼎盛,而今林姑娘的诞辰,
属于这里的盛大庆典,很多大马和新加坡人都知道林姑娘一事,每年都会前来拜
祭。」

雷情说:「唉!林姑娘算是为华人挣回一口气,须知道在穆斯林教的地盘上
,竖立一间响当当的华人庙宇,实在不简单,听说大马巫师也是有两下子的。」

乌苏说:「对!大马和印尼巫术很强,刚才那些围着五颜六色袍子的,多半
是大马的降头师,而这一带最可怕的是那些刚学会一招半式的降头师学徒,他们
经常找旅客试法,成功的话可以夺取钱财和强奸,不成功就当练习。刚才我们走
进来,可能已引起他们注意,兴许已开始施法也说不定,但我们讲泰语,他们或
许会有所保留。」

我好奇的问:「这里有这么多降头师,那生意竞争不是很大吗?」

乌苏说:「这里竞争虽大,但找降头师这里也最出名,找的人多,生意便不
愁没得做,况且这里较厉害的降头师都会进入巫山里,留在巫山外的,进进出出
,法力也很有限,如果哪个同行害同行,其他人便会联手对付,因此都能相安无
事。」

我忍不住说:「我对这里简直是又爱又恨,感觉像回到家似的,够有挑战性
的,哈!」

雨艳说:「主人真是吃降头师的饭,一般刚到此地的降头师,都不会爱上这
地方,偏偏主人喜欢这里的挑战性,不得不佩服呀!」

突然,一个女人走进店里,又笑又吵的说:「真是被门外两只鸟烦死!不停
的叫着,好像吵架似,最后还打了起来,要不是看在有两种颜色的分上,真想把
它们射下来!」

二法五使听了,互相凝视对方,神情既紧张又惊讶。

我好奇问说:「大姐,为何两种颜色的鸟不能射呢?」

女人望了我们几眼后说:「俊男,你有所不知,全身上下只有一种颜色的是
神鸟,黑白二色的是鬼鸟,三种颜色以上才是玩的鸟,射鬼鸟很容易中邪,劝你
最好不要乱来。」

我笑了笑说:「俊男是指我吗?」

静宜站起身说:「不说了!我们动身吧……」

二法五使拿起行李,依依不舍的说:「主人,保重!我们等着你的叫唤……
再见!」

刹那间,望着七女踏出店外,内心感到十分失落,如果不是乌苏捉着我,肯
定上前留住她们。总之,泪往心里流,痛苦自己知。

第四章:蛊毒的过程

七位爱妻走了后,原本乌苏自愿留下数日,要陪我度过最失落的几天,但被
我一口拒绝,我认为七位爱妻的心情和我一样,既然她们承受着相思之苦,我也
要和她们同甘共苦,没必要留个外人在身边慰解思妻情,夫妻本该同甘共苦嘛…


乌苏被我请走后,我独自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沿途,看到很多很多围着纱笼的男子,有很多商店、食铺的招牌都画上月亮
的图案,是为穆斯林回教徒所拥有。实话说,泰国的巴丹尼和马来西亚没有什么
分别,全都是黑皮肤,极少见到黄皮肤或较白的人,连本来应该最多的潮州人也
少之又少。

望着眼前的直路,这回可真是当上一个不知身在何处的落魄人。连旁边的乞
丐也比我好多了,起码他们找到人生目标:做好乞丐的本分。而我别说探访巫山
,就连是否踏在巫山境界里也不知道。

突然,几辆黑色玻璃的名贵黑色房车从身边经过,我很高兴看见这带算是贫
穷区的街道上,仍有豪华气派的宾士房车出现,再看随后有两部小型旅游巴士跟
着,心想他们会在此镇停下,还是开往其他都市呢?

人力无法追车辆,除了期待还有豪华车辆出现,就是希望遇见双色的鸟儿,
我可以肯定要是能追赶上爱妻们,必会即刻带她们回饭店大干一场,过着舒适的
生活,放弃巫山求降这种烂玩意儿。不过,我也很清楚一点,上了贼船的人是不
会看见黎明的阳光,亦印证了一句话,就是「上帝要你灭亡,必先令你疯狂」没
错,我就是疯狂到把孪生姐妹静雯和静宜都给干上,并目睹爱妻们七人在床上嬉
春疯狂的一幕,如今一切的温馨浪漫、幸福美好的时光,全都二灭亡。

奇怪?前面停着的车辆,不就是刚才看见的那几部吗?它们为何会停在三层
楼高的旧屋前?这不大可能的,不说车的主人不会住在这里,就算是探访,也是
穷人前去拜访有钱人,眼前这一切根本不合逻辑,肯定是幻觉,骗不了我的。

莫非是现今版的三顾茅庐,还是新版陈世美衣锦还乡接贤妻?

在好奇心驱使下,我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围观,发现两部小型旅游巴士里头
坐的全都是女人,有些望着窗口沉默不语,有些载笑载言,有些满面愁容,无法
分辨出整体上是喜还是忧。

几名身穿花花绿绿、有领子的短袖上衣、黑色长裤和皮鞋的大汉出现,这类
服装我认识,属于印尼有名气的巴利布,东西马(东马:沙巴、汶来;西马:吉
隆坡等十三洲。很多国家领袖,皆以这类花衣出席重大会议或宴会,属于体面的
服装。

这时候,楼梯间传出阵阵哭叫声,几名大汉正拉着两个弱女子下楼,后面有
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瘦妇人,哀叫哭闹着,她身旁有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一手掩
着小腹,另一手搀扶瘦妇人,表情似乎很痛苦,应该是被人打了一顿,额上还留
有红肿伤痕。

「呜……呜……」

一名弱女子大声哭泣,拼命挣扎,不愿被拉走。

挟持女子的大汉极不耐烦,高举右手,准备掴向对方的脸上。

「毒那脉戴!(不可以打脸!」

站在车旁的男子说。

「拜!(走!」

大汉缩回举起的右手怒骂,接着将女子推前一把。

瘦妇人身边的青年欲抢回大汉拉着的弱女子,大汉见状便毫不犹豫,快如闪
电般的踢出一脚,踢中青年的小腹,青年当场倒地。

「路!路!(儿子!儿子!」

瘦妇人大吃一惊,冲上前扶起青年,但又不愿松开拉着弱女子的手,情况相
当狼狈,好不可怜!

这摆明是拐带他人女儿的恶行,我想出手阻拦,身旁却有位老人家捉着我的
手。

这时候,名贵房车里走出一个人,仔细一看,竟是个明媚照人的艳妇,年约
三十二岁,举止斯文,笑容怡人,细长的玉指中,夹着一枝细长的银色管子,管
嘴上有根白色的香烟,不失为雍容华贵之态、妩媚诱艳之貌,风情万种。

「贪羊哎?(怎么了?」

艳妇向两名弱女子的脸上吹出一口白色烟雾。

两位女子像着了迷似的,手脚酸软,不再出声反抗,任由大汉拉上旅游巴士


一切的事已很清楚,就是一宗光天化日下,使用迷烟强行拐走良家妇女的罪
行。

瘦妇人见状,冲前向艳妇又跪又拜,我本担心艳妇会一脚踹向瘦妇身上,岂
料,她没有一脚踢出,更没有一巴掌掴上,反而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百元泰币送赠


艳妇算是有些良心,不是指她掏出几百泰币,而是指她没一脚踹踏,尚有仁
慈之心,瘦妇捡起地上泰币归还艳妇,苦苦哀求放过她两名女儿。

「你两个女儿的钱,我已交给她们的父亲,拖欠的利息,我已一笔勾消,你
还想我怎么样呢?为何你不往好处想,日后她们俩赚到钱,或遇上心疼她们的男
人,就不必捱穷,还会有好日子过,你身为她们的母亲,应该减轻她们的心理压
力,而不是加重她们的心理负担,你说是吗?」

原来不是拐带的恶行,而是贩卖交易事件,这两个弱女人够苦命的,希望如
艳妇所说,日后能遇上心疼她们的男人,不必再过捱穷苦困的日子。

瘦妇不甘女儿被带走,艳妇三次被纠缠,当第四次的时候,她换上一张邪恶
的脸孔,怒眼一竖,嘴角奸笑,她顺手推向对方说:「哼!拜盖盖!(滚远去!


一个非常普通的推撞动作,岂料,却隐藏着惊骇的力量,教我看了瞪目结舌


瘦妇捧着泰币的双手,经艳妇一句哼声,开始红肿发烂,这情况以前在火狐
面前见识过,但这次的情况有些不一样,指的是时间上不一样,红肿之后,很多
小虫从肉里爬出,如蝇卵虫在肉里钻出一样,别说瘦妇吓得脸青唇白,我也被吓
出一身冷汗。

「啊!啊……呜……痛呀!呜……」

瘦妇惊慌失措,疯狂叫喊。

记得雨艳和乌苏曾讲解过,这是苗族一门蛊降,并非吃入蝇卵在体内爆发的
现象,刚才艳妇向两名女子吹出的那口清烟,肯定不是迷烟,而是另一种降术。
这回真是大开眼界,但这种将痛苦建筑在他人身上的眼界,还是不要的好,过于
残忍。

不知此次的巧遇,是否为巫爷的安排,如果是的话,未免过于残忍,第一课
便吓得我差点当场呕吐。

艳妇沾沾自喜,准备进入房车之际,不巧,视线与我碰个正着,她在犹疑,
一会儿,站回车外指向我问说:「坤玛杂地奶?鸭贪阿奶?(你从什么地方来?
想做什么?」

艳妇的道行竟如此高深,无惧我身上的虎牙,心灵术仍可通畅无阻,佩服!

我装着不知怎么一回事,朝着艳妇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艳妇走过来,站在我面前说:「我是在问你……」

这回要认真瞧一瞧,眼前的艳妇是如何的艳媚不凡。不错,身高少说有五尺
五,胸前饱胀的乳球比柚子还要大一些,纤细蛇腰下的丰腴弹臀,挺够火辣的,
修长粉腿更是诱惑动人。整体上,身材可用性感苗条来形容,但手段就于过毒辣


我以英语回答说:「我?」

艳妇露出仁慈可爱的笑容,以英语回答说:「英俊小子,我是问你叫什么名
字?」

我回答说:「阿生。」

艳妇笑了一笑问说:「名字有够土的……旅客还是找朋友?不会是他们的亲
戚吧?」

我想了一想说:「对!朋友,很要好的朋友!放了他们……」

艳妇听了之后,眼睛的黑珠子滚向左、滚向右,接着伸出舌头,轻舔一下上
唇,咧嘴一笑,举起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正当艳妇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的那一刻,身旁的老头子不知什么时候喝醉了,
非但呕吐在艳妇的身上,整个人还扑了过去,急得她忙于闪避,破口大骂,但老
者却呼噜呼噜睡在地上,气得她骂也不是,吵也不是,打就更加不是,相当狼狈


身旁两名男子眼看主人受辱,上前飞踢一脚,我即忙挡在老者身前,捱了这
一脚0我向艳妇请求说:「饶了这位醉汉,没必要吧,是吗?」

艳妇没有回答,只顾着抹擦身体,接着走回车上,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我
一眼。

我傻愣愣看着艳妇,想知道她还想做什么。

艳妇用疑惑的语气问我说:「你和很要好的朋友,是用什么语言沟通的?」

我怕了艳妇的心灵术,以泰语坦白的说:「我不曾和对方沟通,但看到刚才
的情况十分同情,只要不伤害我,所有的人我都会视对方为很要好的朋友。」

艳妇说:「我刚才接受你的请求,没打那个醉汉,那我又会是你什么朋友呢
?」

艳妇笑了一笑,对身旁的男人说:「将我的名片送给我最要好的朋友。」

男子听后说:「卡逢!(是的!」

我接过男子递来的名片后,对方准备动身离开。

艳妇的房车经过我身边时停下了,黑色玻璃摇下,她伸出头笑着说:「我会
很高兴接听最要好的朋友来电,有事没事,记得拨给我就是,我会等你的电话。


我耸耸肩的说:「好的!」

艳妇走了之后,瘦妇痛得大声哭叫,不禁教人怜悯三分,无奈,我对解降一
窍不通,爱莫能助。

这时候,老者醒过来,走到瘦妇身前,喝了口酒,喷在钻出虫子的手臂上,
刹那间,虫不再钻出,皮上红肿之印渐渐消退,瘦妇和青年忙跪地道谢。

天下间,原以为最扯的事只会发生在我身上,没想到,眼前蝇卵成虫钻出体
外,经老者喷出的一口酒便轻易化解掉,这个可比我中的蚕丝降、美芳中的残花
降还要厉害,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解决掉呢?那我之前何必找圣凌师太医治,前来
巴丹尼一趟不就行了吗?

我心有不服,追上前方的老头子说:「嘿!嘿!老头子!老头……」

老头子停下脚步,仰天一望说:「怎么了?我最要好的朋友,有事吗?」

我拍拍老头子的肩膀,他转过身看了我一眼,我也留意看了他一眼,英俊肯
定比不上我,气势方面却比我高出一等,或许这是人到无求的气质吧!而我虽谈
不上有求于他,但却是求知者一名,难免被他凌驾之上,问题是,我该坦白自己
的身份,还是能遮掩多少,就遮掩多少呢?老头子的心灵术在艳妇之上吗?

老头子问说:「怎么了?小伙子,我走你追,停下你又不说?在戏弄我吗?


我有口难言的说:「我不知是说不出口,还是不知从何说起……」

老头子指着我的胸部说:「有哪句,说哪句,问吧!」

我便不客气的说:「好!是你要我有哪句,说哪句的,你身上又没酒,扮什
么醉嘛!如果身患霍乱病,就不要呕吐在别人身上,那是很不卫生的,知道吗?


老头笑了笑说:「哦!骂起人挺凶的,刚才为何不骂,却要逢迎那位艳妇呢
?小伙子,色字头上一把刀呀!当心哦……」

我气坏的说:「老头子,礼貌和逢迎是两回事,你不懂就不要乱用词语,瞧
你也没读过什么书,这点没必要与你计较,但你说话的语气很嚣张,这方面应该
要改一改,试想能够进入巫山里的人,多少也有一点本事,你没听过一山还有一
山高的道理吗?」

老头子若无其事的说:「是吗?你在此出现,应该也算是个有点本事的人吧
?」

哦!听老头子这么一说,无疑我已进入巫山的范围,这种套资料的手法我还
是第一次用。

我神气的说:「好说!要不然怎敢第一句就对艳妇说我是对方很要好的朋友
。别忘记,我还帮你叫走艳妇的手下,你才免被毒打一顿,现在,你欠我一个人
情。」

老头子笑了说:「如果你真有本事,为何艳妇在你身上施降,你完全没有反
应呢?这到底是谁欠谁呢?」

我大吃一惊的说:「艳妇向我施降?嘿!你少来这一套,我叫你是猪,你当
真扮无知,想蒙起我来了,真有你的!行呀!」

老头子说:「哈哈!我活到这个岁数,怎么说也没必要蒙你这小伙子吧!如
果不是我把艳妇的手推开,恐怕你已被她那么一拍,捉回去当蛊奴了呀!」

我不解的问说:「蛊奴?什么蛊奴?」

老头子哈哈大笑说:「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能到此地者,身上都有些本事
,你怎么反问起我来了呢?还有一点,若不是我捉着你,恐怕被毒打一顿的人是
你,绝对不会是我,你又知道吗?哈哈!」

这老头子没说错,他醉倒的那一刻,正是艳妇拍我肩膀的那一刻,而看瘦妇
手上的虫,肯定是蛊降的一种,那把我捉回去当蛊奴这句话,绝对是有根有据,
一点都不是胡扯,现在我该继续装无知,还是虚心求教呢?

我打定主意说:「老头子,瞧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实话说,我生平佩服的
人很多,但打从心里佩服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我自己,一个是我老婆。不过,现
在多了一个你,我佩服你拿出那么丁点,且风大一些都被吹走的功劳,便大言不
惭的撒出什么蛊奴的谎话,你当艳妇真那么厉害,她还不就是女人一个罢了!够
扯的!」

老头子态度严肃的说:「你没听过蛊奴?」

我摇头说:「性奴就有!」

老头子坐在路边的大石上,手里拿着小石子在地面掷来掷去说:「蛊奴是很
可怕的玩意儿,修练蛊术的法师,必养着一些蛊奴,每天喂食轻量的毒药,或某
些壮阳药材,直到四十九天后,便会在他身上施放九雄一雌的蚕虫,令雄虫吞服
其八只,再与雌蚕交合,使雌蚕吸取精气,化为一体,变成蚕王,继而繁殖下一
代……」

我仔细聆听的说:「挺好听的,请继续……」

老头子说:「有了蚕王,便施咒令蚕王无法蜕变成蛾,再注入蛊奴体内,每
日服食蛊奴吞下之物,当蚕虫繁殖到某个数量,就会跟随血液窜走,当捉住重心
稳住体位,就会朝有肉的部位钻出体外,可能是脸、手、脚、上身或下身,爬出
的蚕虫便可取来施降,但这不是真正的蛊,只是属于蚕虫降,有别于蚕丝降,前
者可炼成蚕王,后者只会成虫,在施降的部位作茧变蛹,咬破身体化蛾飞出。」

听老头子说的蚕丝降,和圣凌师太讲的很相似,我有理由相信他说的并不假


我再下一剂猛药说:「没错!你说的蚕丝降我曾听说过,但和蛊降扯不上关
系呀!」

老头子叹了口气说:「没错!现在说的才和蛊有关系。当蛊奴体力不支,死
后的第九天,就要剖解尸体,将蚕王从尸体内取出,接着将五条蚕王放在一起,
直到其中一条咬死其他四条,再待它把四条蚕王的尸体吃了,那这条蚕王就是蛊
。吃毒物者是蛊毒,吃药物者是药蛊,前者一分钟可取人性命,后者可操纵死亡
时间。」

原来这就是炼蛊的玩意儿,手法有够残忍的。

我还是很怀疑的说:「这个故事挺动人,但绝对不是真实的事,降头师是何
等的聪明,怎会做亏本生意?试想一下,用无数的毒物或药材,再用五条人命炼
成一条虫子,还没计算工钱、电费、租金种种的开销,这生意如何经营下去?所
以这个说法不能成立。要是你能举出一个很有说服力的证据,我叫你老爸都行!
哈哈!」

「我十六岁的孙女就是蛊奴,她一生没吃过一顿美食,却吃过很多珍贵药材
,福薄的她本不该如此好命,所以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处好肉,而是一个个的洞
!」

我大吃一惊说:「什么?你的孙女……我……对不起……对不起……老头…
…」

老头子收起红肿的双眼,压抑情绪说:「这不关你的事,我想吐出心里话才
会说出,并不是你的关系,不必道歉,况且我早已习惯,不碍事……」

我不敢再刺激老头子,总要说点好话,调剂一下气氛。

拍了几下老头子的肩膀,我说:「我这个人没什么好的,除了待人真诚,处
事凭良心之外,不取非正义之财、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最吃亏就是没脑子,总是
愿赌服输,所以在此叫你一声老爸!对不起!」

老头子笑了笑的说:「哈哈!你真是没脑子,愿赌服输的事都干,现今这社
会是输打赢要呀!」

我笑了笑说:「对!我要的就是你的一笑,要不然今晚可睡不着……」

老头子忍不住再笑了几声:「哈!哈!哈!」

对了!今晚该睡哪呢?

老头子问说:「怎么了?想起瘦妇人的事?」

.我摇头说:「不是!瘦妇已被你救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老头子摇头叹气说:「我怎会有能力救瘦妇,刚才只是暂时性压住罢了,免
得她连最后几个小时都要在折磨中度过,唉!苦命人家呀!」

我愕然望着老头子,不知该骂还是说什么的怒喝道:「你无法医治的话,为
何不早说,起码她还有找人医治的机会,现在被你蒙在鼓里,这和等死有什么分
别?」

说完后,一个箭步冲去瘦妇那幢旧楼,希望能帮她找个强劲的降头师。

「嘿!小伙子!你去哪里?别白忙了,这里是巴丹尼,是炼狱的火炉呀!」

凭着哭声,终于在二楼找到瘦妇,道出原因后,陪同她的儿子带着瘦妇出外
求人相助,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千里闻,别说找个人看看,还没走到神坛的门
外,就已被好几个人挡住去路,这回真是连门都没有。

苦苦找了快两个多钟头,瘦妇体内的蛊毒果然再次爆发。

「啊!怎么……痛……儿子……我很痛苦……全身痒痛!啊!呼……啊!」

瘦妇的整条手臂不但钻出虫子,身体和脸部,甚至颈项和衣内皆爬出无数的
臭虫,情况好比腐烂的尸体般,全身长满尸虫,接着她捉紧喉咙,大声一叫,当
场毙命,其状惨不忍睹呀!

无助之下,只能祈求上天,祈求巫爷前来搭救瘦妇,但我知道求也是多余的
,同时,亦明白为何挂着降头招牌的神坛,都极力阻挡瘦妇进入,原来就是害怕
尸虫弄脏他们的地方,因为数量多得教人看了都心寒胆颤的。

最后,我只能拿一些钱给瘦妇的儿子,让他可以料理母亲的后事。


第五章:老头子的仇人

当把钱交给瘦妇的儿子后,才知道又上了一课,明白中降后的尸体如何处理


瘦妇的儿子首先买来几张草席和一块很长的白布,接着跑去买几罐汽油,而
周围的人纷纷送上碎布。她的儿子便在母亲的尸体上下铺上一层草席后,用白布
包起,上面再铺上热心人士送出的碎布,接着淋下汽油,当场烧毁。

毁尸灭迹,自小听过无数遍,但这回还是头一次看到,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
下进行,周围的人非但不避嫌,还明正言顺的参与,完全不知道毁尸属刑法中最
严重的罪行,这回真是大开眼界。

尸体被焚烧之后,众人纷纷洒上香粉和鲜花,瘦妇的儿子跪在一旁,接受路
人送上的金钱和甜糕祭品,接着有人主动找来几个僧侣念经洒净超渡,再由专门
收尸的人运走尸体,整个过程十分流畅。初时,我被众人的守望相助所感动,后
来才知道他们是害怕遗下蛊毒为祸害,为求自保,不惜出一分力,尽快解决尸体
买个安心。

整个丧礼不到两个钟头便解决,我不知道瘦妇的儿子是因得到奠仪而开心,
还是解决母亲身上的蛊毒而得意忘形,既然有缘相遇,心意始终难免,只不过无
法将钱送到满脸笑容的他手上,只能趁他不注意,偷偷摆在桌边,自行离去。

走出门口,老头子坐在路边吸着水烟,这老家伙真有点本事,到哪弄来的一
枝水烟呢?

老头子看了看我,喷出一口烟雾说:「怎么了?无精打采,刚才你不是一身
都是劲,想救人脱苦难,现在瘦妇临走前吃饱饭,留下心中遗愿,还是遗憾呢?


我指着老头子想骂又骂不出,憋着一口闷气,抢过他的水烟吸了一口说:「
你说什么风凉话,咳……咳……哇!这是什么鬼烟……咳……去你的……快拿走
……」

老头子冷笑着说:「该要的你不要,不该做的却做足,包括吸这口烟……」

我问老头子说:「我明白什么不该做却做足,但什么是该要却不要呢?」

老头子说:「人生好比烟雾里的空气,有时候被同样的物体所污染,但很快
便会消散,问题是在于处于密不透风的房间里,还是空旷的野外中。不同环境,
导致不同的人受累,同样的物品,未必同样的人都会喜欢。不过,有一点可以肯
定,喜欢的人一定不会赞赏,不喜欢的人必百般斥责,包括那位瘦妇和她的儿子
。」

这些话充满人生哲学的论点,眼下瘦妇的儿子不会赞赏我的热诚,更不会开
口多谢我给他奠仪,亦不会感谢我帮他解决母亲的后事,那些帮忙处理尸体的人
,现在可能已经用「瘟神」二字来形容我这个人,甚至咒我将不得好死。

难道这鬼地方,毫无正义可言,无情义之所在吗?

我还是不满的说:「刚才只是人心惶惶,他们少见如此恐怖之事发生罢了,
埋怨几句不难理解,日后必会有所反省,我就不相信这里没有正义的人。哼!那
些不讲正义的人,眼里才会看不见正义的一面,糊里糊涂混上一世,可悲呀!」

老头子指着路边的巴士站说:「七号、八号、十六号的巴士,都是驶出巴丹
尼市的,巴士司机见过恐怖的事比车上不给钱的乘客还要多,你才是少见的一个
,趁天还没暗就快点走吧!这一带不适合你这种正义之人生活,快走吧!」

听老头子这么一说,巴丹尼倒是挺恐怖的,可是我没后退的理由。

我回答说:「我是不会走的,起码这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是讲正义的。


老头子笑了笑说:「有吗?谁?送上碎布的那些人?」

我指着老头子说:「就是你呀!如果不是的话,为何阻止我?为何以身犯险
化解我的危机?为何令瘦妇安好过她人生最后的几个小时?不幸,我一手破坏你
的好意,令她原本的安心换来无辜的恐惧,面对死亡的到来,我好心做坏事害了
她……」

老头子安慰我说:「这不能怪你,毕竟你是初到此地混日子的人,不熟悉这
里的生活状况罢了,如果想继续留在这里,就要以适当的态度,干适当的事,至
于说能干多少,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像我只能做到今天这种成绩,就尽量避免
,顶多将痛苦的伤害减到最低,完全没有攻击力量,因此也看不见孙女大仇得报
的那一天。」

我好奇的问:「不会吧?老头子,你过于谦虚吧?刚才你不是有能力制止蛊
毒发作吗?」

老头子叹气说:「你说得没错,我是没有酒在身上,但一些解降之药和轻量
级的法器仍是有的,刚才我是靠雄黄粉混水喷在瘦妇身上,使雄黄粉遇水凝固,
贴于患处的表面上,令体内的虫不敢钻出,甚至进入冬眠状态,可是效力一过,
患者就必死无疑。」

令虫进入冬眠状态,听来怎么挺耳熟的,对了!腐尸毒也是这种情形呀!难
道化解腐尸毒的咒语,能够化解蛊降的伤害?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我体内有足
够的阴气,外加护身符咒,未必抵不住艳妇的攻击力。

我原本想道出可能有应付蛊降之法,但面对瞧不起我的老头子,就不想让他
知道,免得又被他说得一文不值,还惹上触犯巫爷的大罪就不好了。

我开玩笑说:「老头子,我终于在你身上看到可取之处,就是勇气二字。没
攻击力量,还敢出手阻拦,佩服之至,单是这一点,足以令我纡尊降贵,伴你一
块混上些日子,你会有好处的,走吧……」

老头子捧腹大笑的说:「哈哈!凭你也能以纡尊降贵来形容自己,真是笑掉
我的大牙!对了,你说什么走吧,想走去哪里呢?」

我笑着说:「哈哈!好说!能否以纡尊降贵形容我自己,现在还是后话,至
于去哪里,说你笨你倒是挺蠢的,我只身来到这里,无处容身,正义的你不会想
看我四处惹祸受害吧?当然入住你家里呀!另外,瞧你也没一套好的衣服,准是
没钱潦倒汉一名,但你大可安心,跟着我大的好处不敢说,但可以担保酒有得你
喝,下次不必混水喝得那么寒酸,有失体面,走……打道回府……」

老头子笑说:「你这浑小子口气倒不小,我就喜欢你率直的一面。有言在先
,我真是潦倒透顶,穷老头一名,大鱼大肉肯定没有,死人铺过的草席倒留有几
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跟着来吧!反正多一个也不算多……」

我好奇一问说:「慢!什么是反正多一个也不算多?你经常方便过路的人吗
?」

老头子说:「放心吧!总之,他们不会伤害你的,有胆量不怕死,就跟着来
吧……」

我高兴的说:「哈哈!他妈的!我的生肖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往后退
,但眼前看到某些好处,自然会乖乖的走,哈哈哈!」

老头子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你这臭小子,有意思、有意思!走!」

一路上,老头子和我有说有笑的,我很高兴能遇上他,起码有个人作伴,况
且他算是这一带恶人谷之中的大好人,属正义之士。

从未想过老头子是小康之家的人,也从未当他是乞丐,可是跟他走着走着,
沿途所见之物,一幕比一幕穷困潦倒,一间比一间破烂,想起七位爱妻们的状况
,不禁有所感触,担心她们也睡在这种破地方,说不出的愁闷,百般苦味在心头


哦!真有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好事!

我拍拍老头子的脖子说:「嘿!我说你这老头真不够意思,一路走来领着我
看那么多破烂的屋子,看得我替你发慌,感到可怜,岂料,你的门院并非想像中
那般差,门口宽阔,还有一大片空地,里面应该也挺大的,建筑物也不算很破烂
,虽然颜色较素了一些,花点钱装潢一下,也算是有些体面,起码不会让人讥笑
。」

老头子问说:「有这个必要吗?那……我是屋子的主人,还是它的佣人?难
不成我要孝顺它、供养它?况且来过的人仅会答谢,绝不会讥笑,过夜的更不会
批评,一句话也没胆子说,我有收取费用的哦……相信吗?」

我点头认同的说:「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住得体面一些,还是有必要的
。至于你说有收取费用这点,我是有些保留,再大的饭店也会有人投诉,你这间
破烂宅子,对方竟没胆子说,你当自己是谁了呢?哼!」

老头子把门打开后说:「你指的体面是他们吗?如何投诉呢?」

我笑着走进去说:「他们是谁呀?」

岂料,踏进屋内的第一步,就感觉这不是一间屋子,没有桌子和沙发之时,
还感觉破破旧旧的,一股酸臭味实在令人难以接受,立即往屋内仔细一瞧,当场
叫出一声:「什么东西?棺材!这里是……」

老头子走进屋里,立即焚香说:「义庄。小心!别踩到了……」

我即刻停下脚步,朝地面一看,怎么这包东西有些眼熟,这里我可没有相识
的朋友,行李也还挂在背上,绝对不会是我遗失之物,慢……有些不对劲……

「哇!这不就是瘦妇的尸体吗?她怎么会……怎么送到这里来了……」

「这是义庄,不送来这里,难道丢去垃圾桶?别妨碍我……先让我处理……


「好……好……你慢用……我坐在一旁……不打扰你……就是……无碍……


我坐到另一边,数了数,整整有二十三副棺木,有好几副破破烂烂的,肯定
是摆放很久,没人领回,再看看后面的神坛上,神像一个都没有,倒有一大堆灵
牌。

这回真是倒了大霉,竟住到义庄里来,难怪老头子之前会说,他们不会伤害
我,只要够胆量又不怕死,就跟着他走,还说没胆子开口投诉,原来他指的是死
尸!

慢!我被老头子耍了!他妈的!真有他损人的一手!

「嘿!老头子,你刚才说什么多我一个也不算多,你当我是死尸呀!」

「如果你是死尸就好了,起码我不必被你吵个没完没了的!先别烦我!让我
处理好一切再说,你自己随便参观吧……」

「参你的死人头!这有什么好参观的!真是的!」

老头子说完后,推开一副棺材的棺盖,看来这棺材的材质挺不错,费了很大
的劲才推开少许,瞧他没力气的,我忍不住上前助他一臂之力。岂料,当棺盖打
开的一刻,传出发霉、发臭的死尸味,熏得我急忙冲出屋外,这回不但把之前的
午餐,甚至连早餐都一次过祭给了当职土地,真要命!

休息片刻,回头一想,我连死都不怕,有必要怕臭、怕呕心之物体吗?

仰天吸了一口气,望着青色的天、白色的云,我忍不住放出胸口闷气说:「
笑话!我虎生会怕?爱妻还等着我的召唤相聚!怕?有什么好怕的!哼!」

我再次走进屋内,但味道确实很难闻,不由得自我安慰说:「嗯,不、不习
惯罢了,再臭的东西,也有人敢吃进口里,这有什么好怕的,哼!」

老头子说:「对,懂得这样想就对了,把你脚下面的那只左手臂拿过来。」

我提起勇气,看了一看,捡起残肢的手臂说:「这只是左手吗?」

老头子看了一眼说:「嗯,对了,就是这一只,这可是瘦妇中蛊毒的手,烧
得不是很干净,还有些残余的肉夹在骨节上,你用刀子把剩余的肉块削去即可,
刮骨刀在这里,拿去!」

我马上把瘦妇的手臂抛向老头子,再次冲出屋外,不知是将肚里昨天的,还
是前晚的,全一一吐个干干净净的。

老头子走出屋外,关心慰问说:「还好吧?」

我喘着气说:「还好,还没见着整个胃在地上,表示我仍撑得住,多谢你的
关照。」

老头子拍拍我的肩膀,我即刻制止,问他可曾洗过手了。

老头子拉我坐在地上说:「小子,刚才并非刻意吓唬你,而是有心且有必要
这样对待你,其实我知道你到巴丹尼主要也是想学降头术,但学降头术要克服的
第一件事,就是敢面对死尸,情况好比外科医生一样,如果不敢拿起手术刀剖开
病人的身体,就算有再多的知识也没用,试问如何考取外科医生的执照呢?」

老头子的仇人我闷闷不乐的说:「还算你会讲几句人话,但事先也该让我有
个心理准备吧……」

老头子严肃的说:「好!我现在就预先给你心理准备,听好了,你刚才经历
过两次最恐怖的尸体事件,表示永远再没有尸体会比这两次更可怕,即使最多也
是多几成,绝不会多出一倍,所以尸体对你而言,再没有任何神秘和恐惧感,知
道吗?」

我想了一想说:「这招挺管用,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厉害!」

老头子神气的说:「我岂止两把刷子,单是洗尸体用的,已经有好几把,心
里头还有最少六、七把,你见识过再说吧,哼!」

我推了老头子一下说:「你少来这一套,端你上桌,还当自己是上菜,吃了
你才知道呀!老不死的!」

老头子一脸受委屈的表情说:「你不相信我的本事,好!我就让你瞧瞧,让
你见识什么是心里的刷子,看好了,别走眼呀!」

我不以为然的说:「请!我正看着……」

老头子大喝一声,双掌合十,凝神闭目,口念咒语,接着拉开上身之衣,在
前胸划上个卡茶,盘腿而坐,再拿起地上一把沙子,向身前五尺之外洒出,随即
响起些怪声,瞬间,五毒物现身,聚到老头子身前,他突然张开双掌,仰天一叫
,地上原本聚集的五毒物立即四处乱窜,相当刺激。

我问说:「完了?」

老头子喘着气说:「完了!够精彩吧?」

刹那间,我来不及反应,接着才想起要做的事,就是拍掌,于是一下接一下
的拍,很有节奏性的拍。

我脑海里不停的想,这有什么好了不起,根本无法与我的万毒心咒和万毒心
火相比,可是若说出心底话,他要我当场示范,我可使不出来,还是当上童子军
,日行一善,当是哄老人家开心。

「厉害!世上简直难找第二位如此出类拔萃的法师,当真立刻写个服字给你
。」

老头子大方的说:「小伙子,你不用如此谦虚,既然你敢到这里来,又敢出
手阻拦艳妇的手下,想必身上有些法门吧?可否使出来让我这个老人家见识?」

我苦笑着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是追不到心爱女子,网上资料……你
应该懂电脑的吧?我就是从网上得知,巴丹尼这一带有最多降头师,所以想学降
术把心爱女子弄到手,但不是色情的坏念头,而是真心真意的爱。不过,武术倒
是学过一些,没别的,空手道黑带,培养一些自信罢了。」

老头子明白的说:「难怪你这小子那么大胆,讲话无分寸,又冲动闹事,原
来是空手道高手。我奉劝你一句,这一带懂武术没有用,降头术杀人于无形,亦
可夺人性命于千里之外,仅记在心哦……」

「懂!不是见识过蛊毒降吗?对了!你刚才使出那么大的劲,还说没攻击力
量,真不知你是害怕我知道你的底细,还是不想交我这个朋友,唉!没话说了!


老头子一言难尽的说:「唉!别说我不想交你这个朋友,如果不是和你挺合
得来的,早就不理你,还会招呼你来这里住吗?实不相瞒,刚才那几招是我最厉
害的一招,吓唬人还可以,真正派上用场可不行,但别说我没有料,我是有几套
降头术在手,只是天资有限,练不成罢了,要不然早去为孙女报仇,还会在这里
和你晃悠闲扯吗?唉……」

天呀!有几套降头术在手?那不是我到此的目的吗?可是会不会是蒙我的呢


我试探的说:「老头子,年纪大不要胡乱撒谎,这可会掉大牙的,不过,你
早掉得差不多了也没啥关系,但看你刚才使那几招,又不像天资愚蠢之人,是否
你手上那几套降头术是空有其名,被人蒙了不知情,误当宝贝,所以练不成吧?


老头子认真的说:「当然不是!我师父是这家义庄的前住持,我亲眼看他从
尸体上取出材料,又看过他施降术,我才拜他为师。可是,师父不幸遭他人的毒
手,废了身上的巫术,最后也不知是看不开,还是身中降术的影响,自杀前是将
降术传了给我没错,但我怎么学也学不上手,我想若有他亲自指点的话,我必有
所成的。」

从老头子的表情判断,不像是在蒙我,极有可能他真是天资愚蠢。

我用半信半疑的语气说:「老头子,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话,我是有心到此修
练降术,也可说和你极有缘分,要不你给我看看,兴许我看得懂也说不定,就算
看不懂也没关系,你可以马上收回,以我对降术的认识,不可能会记得住。假设
万一我真是有缘人,你师父那套降头术也算有个传人,不至于落个一沉不起的耻
辱吧?」

老头子自言自语的说:「听起来是有些道理,瞧你今日不肯放弃医治瘦妇的
机会,心地倒是挺好的。也罢,我年纪也大了,留着也没用,即使你教给我的仇
人也无所谓,起码这套降术不至于失传。」

,我不解的说:「教给你的仇人也不介意?我没听错吧?」

老头子回答说:「唉!都什么年纪了,即使报到仇,孙女能起死回生,那又
怎么样?我还能陪她多少年呢?反正这几套降头术也不是我的,不管是好人还是
坏人,只要能将它发扬光大,一定是帮到师父的人。我这就拿给你瞧瞧……等等
……」

我不禁想着老头子的反应,他怎么可能随意将降头术赠予见面不到一天的外
人,这未免太儿戏了吧?莫非他是巫爷的化身?还是像圣凌师太那般,执行巫爷
使命法旨之人?

也罢,不管是什么都好,我的敌人就也篷一个,他并不知道我已来到此地,
绝不可能给我下圈套,现在还是先看过那几套降头术后,再从长计议。

过了一会,老头子兴致勃勃拿了一包东西走了过来。

我指着老头子手上的那包东西说:「就是这一包东西?」

老头子点头说:「是!在你未打开看之前,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心想不会是又要我砍手指、割血、砍鸡巴的条件吧?

「什么事?尽管说!能够答应,必定答应,即使你那包东西不合我用,我也
会办妥答应你之事,说吧!」

老头子跪在地上说:「师父,弟子天资愚昧,无法得到你的真传,但你老人
家留下遗言说,如果我修练不成,便静静等候,直到正义之人和我的仇人一块出
现,就转赠予他,现在这个人是出现了,我就把它交给他,日后你这几套降术能
否发扬光大,可与我无关,我只是在履行你的遗愿罢了,请你在天多多保祐你自
己!」

我惊讶的说:「老头子,我没听错吧?正义之人和你的仇人一块出现的意思
,我是正义之人,艳妇是你的仇人?」

老头子义愤填磨的说:「没错!艳妇就是杀害我孙女的其中一个仇人!」

我眼睛睁得大大的说:「其中一个?那总共是几个人呢?」

老头子举起两根手指头说:「两个!」

我松了一口气说:「还好……那另一个是谁呀?」

老头子说:「也……篷!」

听到这名字,我一时不慎,双腿发软的跌在地面说:「什么?也篷?」

第六章:也篷的秘密

当老头子说出也篷二字,可吓了我一跳,双腿乏力,当场跌在地上。

老头子因我这个反应,受了一惊,急忙将我扶起来说:「是你了!是你啦!
你肯定是有缘人,以前我一直担心有缘人是个心地不好的人,现在安心了,你是
正义之士呀!」

我好奇问说:「此话何解?」

老头子说:「我曾问过师父,除了和仇人一块出现之外,还有何办法去辨认
对方是正义之士,他当时口念咒语施在我身上,只要我道出心中第二个仇人的名
字也篷,对方便会跌在地上,现在一切都应验了,快快坐下,送给你!拿去!」

我受宠若惊的说:「世间真有这样怪趣之事?我想巧合罢了,不要信以为真
。」

老头子说:「不!每个降头师临终前施下的咒语必会灵验,但必须是正义的
降头师才会有效,你刚才这一跪,我便高兴遇上个正义的师父,和有正义感的有
缘人,这怎能说是巧合呢?」

好呀!你这个巫爷又蒙了我一次,说什么完成我的心愿就给我赏赐,我只要
临终前给自己施下咒语不就成了吗?不过,这也是好的,起码证明老头子并非巫
爷本人,或是他派来之人。

我接受老头子的说法道:「好!我相信你就是。这包东西里面到底是什么降
术呀?」

老头子把手上那包东西交到我手里说:「你自己看……」

心急的我即刻拆开一看,原来是几本破破烂烂的书,依稀看到书面写着:金
针降、尸降、五毒元神降、欲火焚身降、坤曼通修练法、鳄皮降。

我拿着六本奇书,第一句便问说:「老头子,你不是蠢到六本也练不成一本
吧?」

老头子脸色一沉说:「学不成很稀奇吗?这可是降头术里的至高绝学。」

我问说:「如果和也篷相比呢?」

老头子回答说:「这我可不知道,我师父就是败给也篷的。」

我再仔细一问:「这六本,你师父都学会了吗?」

老头子说:「是呀!怎么了?」

我气馁的说:「没什么,希望泡汤罢了。」

老头子不解的问说:「何解?」

我气坏的说:「你师父学了六本所谓的降术绝学,还是败给了也篷,那你现
在要我学这六本玩意儿去对付他,你认为谁赢的机率较大?要不你给我也篷的八
字,或许会有奇迹出现。」

老头子好奇的问说:「为何知道也篷的八字就能取胜呢?」

我回答说:「我有也篷的八字,便能找个算命的算一算,看他什么时候最倒
霉,什么时候流年对冲,再挑选他最不吉利的时辰出击,那不就多添几分胜算吗
?」

老头子说:「我未必能取得也篷的八字,他为人如此谨慎……」

我叹了口气说:「靠!我现在终于清楚为何你一本绝学也练不成,因为你不
是没天资,而是有够蠢的,我是在说风凉话呀!」

老头子说:「不!不能这样一概而论,好比空手道黑带,同样的招式也有功
力深浅之分吧?对不对?」

我无可奈何的说:「也许吧!实话说,要我修练这六本书,我可真是不觉得
有趣,主要是你师父都羸不了也篷,这已输掉一半的信心,那还有什么好斗的?
浪费时间。」

老头子相劝说:「你这小子,现在你很忙吗?虽然未必保证全部都能够修练
成功,但有机会多学一样,就多学一样,起码基础也好一些,万一你日后能创出
什么奇功大法,相信也需要有根基配合吧?」

一言惊醒梦中人!说不定修练几套降术就有机会召回爱妻也说不定,况且多
学一样东西也没坏处,兴许能自创些什么降术,扬名立万,尚可流芳百世,就这
样决定。

我答应的说:「老头子,你说得没错,反正现在空闲,打好基础也没坏处,
就听你的。」

老头子满意的说:「孺子可教!」

我喊着说:「慢!有些话需要先说清楚,我是看在你的分上才修练这六本绝
学,绝非拜你或你师父为师,不过,你那两个仇人等于我的仇人,我有机会便会
把他们干掉,替你孙女报仇,同时,亦为睡在棺木里的瘦妇取回应有的公道。」

老头子伤感的说:「嗯,我师父没要求有缘人拜他为师,所以这点并不重要
,但我一定要代孙女多谢你,万一你不幸死掉,答应我,这不关我孙女的事,去
到地府不要找她的麻烦,可以吗?」

我指着老头子的脸说:「你……你……真够绝的……未开始便咒我死,有好
喝的吗?」

老头子拉了我衣袖说:「有!想喝的话……就随我进来吧……」

老头子点了几炷香给我说:「你怎么说和瘦妇也算有些缘分,给她上炷清香
吧!」

我拒绝的说:「不!瘦妇受不起的……噢……不是……是算命先生说我不能
上香,这会对本身不好,八字相冲,运气这种事还是避忌一点……避忌一点。对
了,她儿子好像没来上香和打点,不知是否遇上麻烦事?」

老头子摇头叹气的说:「瘦妇的儿子不会来的,你刚给了他一些钱,而他两
个妹妹的卖身钱,不必说也是交给了父亲,如今他还不到合艾好好乐上几天,又
怎能平衡哀痛的思绪呢?」

对呀!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我还给他留下一笔钱,我才是大蠢蛋!

此刻,老头子推开另一副棺材的棺盖。

我追问说:「嘿!老头子,现在都什么时候,居然还要开工,你很缺钱用吗
?」

老头子问我说:「你刚才不是说想要喝水,那不拿杯子怎么喝呢?」

我错愕的望着老头子说:「你不是想告诉我,杯子都摆在棺材里面吧?」

老头子若无其事的说:「是呀!杯子、碗筷、餐具全都放在棺材里面,油、
盐、糖什么的也都一样,还有煮饭的锅、面纸和牙刷都是,有什么问题呢?」

我快被老头子气坏的说:「你不讲卫生的吗?怎么能把这些东西全都放在棺
材里呢?难道这么大的地方,就没有其他地方可放,一定要摆在棺材里面吗?」

老头把杯子递了给我,我一手将它推开,接着走出屋外。

我依着脑海中的记忆,走出大街道上,老头子算是不错,跟了出来和我一块
走。

老头子说:「哎呀!这你可不懂,义庄里很多野猫进进出出,跳来跳去,经
常打破东西,所以放在棺材里最安全,你知道我这老头子没什么钱,不想法子好
好保管又能怎么办呢?」

我了解老头子的生活过得很差,心里非但没有怪他,反而有些同情。

走到店铺,我一口气重新买过新的餐具,买了一个橱柜和日常用品,接着买
了几瓶威士忌、几箱蒸馏水,和两张新的帆布床,赏点钱给几名工人,请他们一
块搬回义庄。

回到义庄,收拾好所有物品后,拿出买回来的烤鸡块、沙嗲、母刹歌泡(香
叶猪肉碎)包着生菜享用。

我倒了一杯酒给老头子说:「我刚才不是生你的气,你忘记我说过酒有得你
喝吗?所以要出去买酒,但这里的东西迟早要换新的,干脆一次办好,这样你也
好,我也可以修练降术,你说对吗?」

老头子笑了笑说:「年轻人真好,做事够快又起劲。以前我和你的脾气一样
,做事要快又够劲,所以我很早结婚,很年轻便当了父亲,儿子像我一样,可惜
我好赌不争气,输掉家里几块地,才重新做人。转眼间,十年奋斗,终赎回家业
,老婆却享不起这个福,撒手归去,之后也没打算再娶……」

我问说:「没女人要你,还是没打算再娶?那后来呢?」

老头子喝一口酒说:「后来儿子生了个孙女,算是赚有一点钱,直到孙女渐
渐长大,到合艾升读高中,不巧,那时候被也篷看上,就这样儿子一家三口遭灭
门。」

「我得知此事后,卖掉所有家产,找黑道、白道和他算帐,结果什么都做不
到,明查暗访下,知悉蛊奴一事,但当时钱又花光,想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跑来这里学降头术,希望透过邪玩意儿报仇,岂料,降术未学懂,又害得师
父把命赔上……」

我道歉的说:「唉!算了!过去伤心事别再说。总之,我和你的遭遇很相似
,坦白说我的仇人正是也篷,我进来此地,同样是想学降术找他报仇,现在我那
七个老婆寄居于新加坡的亲戚家里,她们还等着我回去。」

「你不是说想追女人,怎会有七个老婆?」

「哎!有老婆就不能再追女人吗?你不懂需到用时方恨少的道理吗?」

老头子感到很意外的说:「你英俊我是懂,但没想过你会有七个老婆,如果
可以的话,奉劝你还是忘记报仇的事,回去好好陪老婆过幸福的日子。也篷你是
斗不过他的,我阅人无数,你不是吃降头术这行饭的人,及早回头,肯定是件好
事。」

我坚持的说:「老头子,凭你这句话,我更不会放弃,一定要帮你报仇,誓
要干掉也篷。总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已是没得回头之人,而今在降头术这
条路上,非走不行。」

老头子说:「好!伤心人别有怀抱!什么事都好,没必要追问,一切在心中
!喝!」

我高举酒杯说:「喝!」

两人望着门外的空地,聆听野外虫儿的叫声,手里拿着酒杯,各自愁坐不语


片刻,我始终不习惯这种愁闷的气氛,忍不住说:「老头子,在这种名副其
实的鬼地方,喝酒不说话,你说我们两个像守夜的孝子吗?」

老头子笑着说:「哈哈!你这小子!就爱口不择言,那我不是每天都做孝子
?这一带的人不都全变成我父母亲?去你的!臭小子!只会戏弄我,谈点别的吧
!」

我想了一想说:「夜深人静,两个男人举杯畅饮,除了谈女人还有什么好谈
的呢?」

老头子凝望着我说:「真没想到……你倒挺好色的,经常骗女人上床吗?」

我推了老头子一把说:「去你的!为老不尊,我说的女人是指艳妇,以你对
她的明查暗访,到底摸出什么底来了?要不谈也篷也可以,比如他住在什么地方
?有什么嗜好?经常在哪混等等……」

老头子点点头说:「原来你是说艳妇和也篷。也篷经常四处乱跑,没有一定
的住所,所以说想找他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至于艳妇,她是也篷座下十二魔
星中的蛇魔星,号称食鹿神君,据我所知她擅长使用苗族一门蛊降,私下有个地
方专门畜养蛊奴。她另一个拍档是兔魔星,号称捣药,亦号称蟾宫落药,取自月
中捣药。」

我意想不到的说:「哟!艳妇还有个拍档兔魔星?还号称什么捣药、蟾宫落
药的,那她们两人联手不就天下无敌,所有的医生都要滚到一边去,不用猜也知
道,艳妇畜养蛊奴的药,肯定是兔魔星给的,那兔魔星使用什么降术呢?」

老头子皱起眉头说:「唉!兔魔星使用的降术无法得知,因为她不曾露面,
茶余饭后的闲聊中,有人只知道她是天下最美的女人,皮肤保养得洁白润滑,体
香更是世间少有的芳香迷人,可能她熟悉药理,懂得保养调理身子,又长期居于
密室中修练,肌肤少接触阳光的紫外线,再者吸入混有药味的空气,所以体香…
…慢着……」

我好奇问说:「怎么了?」

老头子仔细望着我说:「哟!你这兔崽子,怎么说起兔魔星就色眯眯的,脸
露淫邪的狼相,别告诉我你是正人君子,并非好色之徒,我是不会相信的。」

我涎瞪瞪的对老头子说:「其实我对男人也感兴趣,尤其是像你这种上了年
纪的,你有兴趣吗?去你的!我是正值年少,老爸、老妈赐我一条祖宗根,就是
要用来对付天下间的女人,我不好色岂非不孝子吗?就算奸了艳妇,和那兔什么
的美女,那又说明什么,你眼红嚼中酸葡萄了?要不我们俩一老一少一块上,你
行吗?」

老头子推开我说:「那……哪……不要人身攻击,我年轻豪赌的时候,什么
女人没上过,多漂亮的也是干过后便一脚将她踢到床下,想和我说女人,你还不
上道伞笾呢!」

我忍不住捧腹狂笑的说:「你这死老头就少来吧!什么多漂亮的也是干了就
一脚踢到床下,那是用钱买来的一刻千金妓女,不是处女,不一脚踢开,难道还
要当灵牌天天供奉?你上过长得一模一样、性感娇艳的孪生姐妹吗?尝试过插在
大嫂洞里,那种快感的爽吗?试过强奸心里最惧怕又不敢冒犯的女人吗?竟敢和
我说女人,你还不够资格,应该说你今世再没资格,世上恐怕只有也篷有这分能
耐……」

老头子难以置信的说:「小伙子,你刚才说的都试过了?」

我神气的说:「当然!就是七个老婆中的四个,我对你算大方了吧!闺房乐
事也拿来和你分享,遇上我也算你晚年走上好运,可以和我喝着威士忌,大谈女
人经,亦算是人生一大快吧!」

老头子认同的点了一下头说:「这倒是,活到这种年纪,住在这种你说的鬼
地方,有个傻子请喝酒、谈风月,倒是晚年一个美运。不过,你刚才说也篷有你
这分能耐,我想就未必,原因是他对漂亮的女人很抗拒,因为他心目中有个很漂
亮的对象,如果上了便觉得对她不忠、不专一。这女人到底是谁,暂时没人知晓
。除非是为了钱,有可靠消息说,他曾经为了钱上了一个漂亮的皇族少女,最后
夺走对方的所有财产成为巨富。」

莫非老头子所讲的漂亮女子,就是巴哇女神?就是投胎转世的风姿?

如果真是那样,照常理推算,拉胡尚未投到人间之前,就已对巴哇萌生爱意
、虎视眈眈,极有可能求爱不遂,盛怒之下,投到世间兴风作浪,掀起人间连番
巨祸,欲令巴哇内心难受。所以当日在青莲教发现风姿的踪迹,所篷才会有如此
大的反应,其实并非单纯为了风姿体内的十灵气,对她身体的美艳更是馋涎欲滴
了好几世。

我好奇的问说:「也篷夺产一事,我倒是听说过,但也篷十分好色,像你说
的兔魔星那么娇艳丽人,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老头子沾沾自喜的说:「哈哈!这就是我散尽家财所打探到的最值钱的消息
,这和也篷天性疑神疑鬼有关。据说他老婆知道他的死穴,并且将这秘密收藏在
无人知的地方,如果她遇害,这个秘密将会在巫术界散播出去,所以导致他终日
坐立难安,总以为有人在身边想加害于他,因此凡是懂巫术的女人他都不会碰,
并严明同门之内,不可乱搞性爱关系,所以我说他未必有你这分能耐。」

我想也篷终日疑神疑鬼,未必与他老婆有关,或许是也说不定,但最终还是
认为他害怕巫爷和巴哇女神联手将他铲除,才是最大的原因。况且他是罪恶神拉
胡转世,掌管罪恶,必懂得报应的下场,不想被人加害,杜绝与懂巫术的女人上
床,就是最好的防御工作,雨艳没遭他奸污,八九不离十正是这个原因。

我不解的问:「老头子,我仍有一点不明白,以也篷卑鄙的手段,又懂得高
超的降头术,倘若想要老婆乖乖的唯命是从,应该不会很难吧!怎么反过来宁愿
接受威胁呢?」

老头子解说:「小伙子,这就是所谓的相关利益。也篷的降术确实可用登峰
造极来形容,想控制一个女人是轻而易举,问题是他那么大的地盘,面对世界各
地的生意和人力管制问题,也需要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处理。再者,他老婆并非
丑女人,还有几分姿色,也篷怎会自砍一臂,况且砍了也要另找一人去管理嘛…
…」

我不禁说:「哇!也篷相当的厉害,世界各地都建立起庞大的组织,他老婆
就更厉害,一人掌管整个组织的员工,并且很有系统的运作,换作是我也不会自
毁一臂,那他老婆懂得巫术吗?」

老头子摸摸脑袋说:「这方面我是打探到一些,但无法确定是真是假,因为
也篷的老婆是个绝世聪明的奇才,十岁已考取大学几个硕士学位,正因为她的聪
明,洞悉外人必会打探她的消息,所以自己散播了好几种传言,即使有真实性的
流言散出,亦会变成其中一个传说,试问除了她本身之外,还有谁能分辨真假呢
?」

我开始明白的说:「难怪也篷的弱点落在老婆身上,他也无法得知秘密藏于
何处,因为太多的可能,甚至没有秘密也难说。然而,这个秘密极有可能是个圈
套,谁来向她打听,等于泄漏本身欲加害也篷之心,这招实实虚虚的手段,在她
手里可舞得出神入化,当今诸葛孔明神人也呀!」

老头子说:「是呀!也篷太太的智慧很高,但你的就很差,别怪我倚老卖老
的说,你在其他地方我管不着,但来到巴丹尼,绝对不可真诚待人,一句真话也
别说,尽量把自己隐藏起来,要不然给人吃掉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呀!」

我点点头说:「噢!是呀!我倒没留意这一点,这里是降头师聚集的地方,
应该多保护自己,你说得很对!没错!」

老头子继续说:「我就是担心你处事待人过于真诚,不懂得撒谎和耍太极,
这样很吃亏,万一得罪什么人,随时有生命危险。还有,日后修练降术有功,也
不可轻易露底,尽量隐藏实力,狡诈一些是对的,这里的世界始终和外面不一样
。切记,不要随便和人打交道,这里有很多找人试降的初学者,我先去睡了……


我挥挥手说:「晚安!」

老头子叹了口气说:「唉!你也早点睡吧……晚上这里很多……出出入入的
……」

这老头子人挺好的,竟劝我隐藏自己、保护自己,偏偏我对他就不够坦然相
对,不禁感到有些惭愧。

望着手上六本所谓降头术的绝学,也不知该从哪一本练起,随意翻阅金针降
、尸降、五毒元神降、欲火焚身降、坤曼通修练法、鳄皮降,虽然不知这些降术
的杀伤力有多大,但肯定很有趣和好玩,日后用来充充门面,说不定也是笔可观
的收入。

既然这六本降术绝学有用处,就要好好研究一番,当详细看过一遍后,我才
察觉这全是战斗型的降术。

金针降,主要用来刺死对方,或威胁对方成为俘虏。最厉害之处,不单只可
用在人的身上,施在阴灵、邪灵身上也行。不好之处是本钱重,必须用真金打造


尸降,属于凶猛恐怖的降头术,必须有超强的心念力,方可集中思绪与尸体
产生沟通的力量,正是当日也篷使用的腐尸降和桑密那(丧尸降)练到最高那一
层,可用心念力令尸体爆开,将尸毒或腐尸毒散播在对方身上。

五毒元神降,需要很强的专注力,因为除了令五毒物勇往直前,还要控制它
们的元神,号召所有的五毒,并发出孤注一掷的攻击,直到要对方毙命、肉身不
保,方才甘休。而万毒心咒只能引来五毒或昆虫,但五毒元神降是直接取他人之
性命,两者的杀伤力根本无法相比。不好之处,是对方环境没有五毒物,比如在
游泳池则无法使之。

欲火焚身降,需有强烈杀戮的意念力,处于不犹豫的环境下,方可令施出的
欲火烧得旺盛,而施降者的狠劲,决定功力的高低。不好之处是烧不了对方,或
被对方破解,便形成引火自焚的局面,所以施降前必须要有解降的准备。

鳄皮降,需要有蛊降和五毒元神降的根柢,方能修成此降。鳄鱼本身属于两
栖动物,其性凶猛,需取不足七个月大的鳄尸,用其尸水养肥尸虫,提炼为鳄蛊
,再施以五毒元神降,召来鳄鱼的元神,与鳄蛊融入水中。一旦施在人的身上,
那表层便会出现干性硬皮,但皮底下的肉就被尸虫咬成腐烂的肉,鳄降的咒语可
控制腐化速度的快慢。不好之处,中降者必定死亡、制造过程太繁复。

坤曼通修练法,必须从在孕妇体内活上百天却又死在体内的尸骸上,取出尸
血,无须尸骨,凭特强的心念力,集中思绪,施咒令尸血化为一道精气,注在物
件上培育,再以主人的活血和咒语,令精气逐步成形,需时百日之久,当培育成
形大功完成,便可改以糕点喂食。不好之处,主人提供血外,整个过程的心念力
不可松懈,倘若三十天之内无法将血化为精气,其血即成死血,白费心思。

这本书记载的坤曼通,和乌苏所讲的现代培育法,有很大的出入,但这本书
说的坤曼通力量却无比强大,除了可以收取消息、攻击敌人和进行骚扰外,还会
照顾家里免被邪灵入宅。如果以鬼魂培育,除了快捷之外,倒是容易赚钱,而且
七天便解决掉,什么都不必供应,单是这项的方便已够称心的,况且还不愁没有
鬼魂。

不过,我比较感兴趣的还是艳妇的名片。起初,对她并没有什么兴趣,何况
她是炼蛊之人,但听老头子说起她的拍档兔魔星,情况可大不一样,我很感兴趣
、想见见她,瞧瞧究竟她是一个怎么样的美女,真是越想越心动,恨不得马上可
以见她另一个原因,对艳妇感兴趣,就是想和也篷的老婆交手,甚至想把她给奸
了,送顶绿帽给也篷,当是给火狐出口气,也起码多个借口来讥笑他,万一气恼
了他和老婆翻脸,兴许我还能得知也篷的死穴也说不定,单是想已够我开心的。

嘿!有点不妥,前面有什么东西跑来跑去,而且不是一个,是一群群的,不
行,双掌合闭看个究竟,岂料,不看还好,看了被吓一跳,原来是鬼呀!

终于明白老头子说什么出出入入的,原来是说晚上这里有很多鬼,想了一想
,打了个冷颤,还是上床睡觉为妙,就当时运高,什么都没看见。


第七章:美貌寡妇

今天一大早,被阵阵的哭闹声吵醒,睡眼惺忪,拉开盖在头上的被单,很不
爽的望了一眼,瞧见好几个身穿丧服的人来领取尸体,而老头子正忙个不停,又
燃点香烛洒纸钱的,又处理棺材的打点,接着门口又来了一群人,抛下几件东西
于门口,催着老头子点收。

此刻,头一回亲身体会,什么是不好意思睡觉,但并非尴尬的问题,而是本
身躺着十分难看,这和死尸没什么分别,最难接受的是那些想看,却又没胆量走
上前观看的好奇者,站在一旁鬼鬼祟祟窥探,最后,我一个就地弹起的动作,吓
得他们半死,跟着起身帮老头子的忙,打点普通的活。

我洗了脸走进来说:「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老头子把手上几张单交给我说:「你出去照单点收,没问题,就拿来给我签
个名。」

「好的!我这就去……」

拿着单子走到门外,心中已猜想到是点收尸体,本应是有些怕,但老头子说
过,昨天已经历最害怕的一刻,再没什么好害怕的,这句话果然有些效用,打开
一具男尸体,大致上四肢头颅都有,用笔点了点鸡巴的位置,有根条状物存在,
便照单全收,这点老头子交代过,尸体没鸡巴要注明,要不然无法与苦主交代清
楚。

就这样连续点收了四具尸体,第五具尸体是肚子胀大的孕妇,我摸了摸她的
肚皮,其肿起的形状,并非像其他两具尸体般的肿起,正如名单上写着是名孕妇
,当下想着莫非上天知悉我已获得坤曼通修练法,所以即刻给我送来了材料?

点收完毕后,老头子毫无疑问签名,照单全收,我很高兴得到他的信任,亦
为他的马虎感到兴奋,表示我取走孕妇的一些尸血,他不会有所怀疑,更别说会
发现。

老头子送走几位苦主,运走一副棺材,接着收取打赏的苦钱。没想到,我也
有赏钱可得,但我把赏钱交给老头子,他却要我留着用,还说这是死者的功德钱
,如果我们不花掉,那样是对死者的不敬和伤害。

「哇!老头子,赚的钱就要花光,难怪你会那么潦倒,想必下午你便很快恢
复金身,变成身无分文的铁罗汉,哈哈!」

老头子拿起手上的单子说:「小伙子,单里的钱就可以不必花,政府给的,
懂吗?」

我不甘被老头子将了一军,即时反驳说:「哼!瞧你神气的,那几张破烂单
子又能挣几个钱,好比饭店小二,薪金属车马费,赏钱才是主要收入,你真当我
是未见过世面的小子吗?」

老头子讥笑的说:「没错!你就是未见过这里的世面,所以才小看这些单子
。告诉你吧,凭这张单买副棺木前有回佣金,一切祭用品也有回扣,到时候,出
门棺木五折退回,未出门七折袋袋平安;另外,未有人领取尸体下葬费是一笔,
简单仪式费用又是一笔,你所谓的饭店小二,能否和死人相比吗?」

我愣了一愣说:「我靠!死人真是比活人更可爱!但你说的是真是假?棺材
也有分出不出门,不出门是指长期摆在这里吗?但又怎么会袋袋平安呢?」

老头子解释说:「不!如果有人领取的尸体,苦主本身不订购棺木,我们就
代为包办处理,经常出现尸体下葬,棺木不下葬的机会,比如尸体火化,或苦主
找僧人超渡后,托我们办理入葬手续,他们只等待下葬的地址。没人领取的尸体
,就凭单据费用额购买一副,在不取走的情况下七折退回,其他的不必再解释了
吧!」

我被老头子上了一课的说:「果然行行出状元!屎和死都能榨出钱来,佩服
!」

这时候,门外又是一阵吵闹,看来义庄并非想像中那般阴沉寂静,比起人丁
众多的家里,是聚人气且够热闹,绝对是阴阳调和的好地方,最重要的是聚财又
旺丁。

老头子朝门外望了一眼,眯起笑眼说:「哦!看来又要忙好一阵子……」

瞧老头子心里发笑的表情,必定又是一宗闻所未闻的好事,必须留心观察。

这回走进来的人,虽身穿素色的衣服,但一眼便瞧出属富豪之人,因为他们
身后有二十多名随从,比起之前那一批富裕很多,直有云泥之别。

有钱人的鼻孔固然是大,目中无人,但他们进来就是派赏钱,且用特大的白
信封,里头应该是有些分量;再看僧人的排场,足足十七位之多,据圣凌师太所
说,单从出席仪式的僧人数量排场,便可知道对方家的财势地位,还有对面子的
重视。

不经意之下,发现人群中有位年约三十岁的美貌女子,但并非我好色看美女
,而是她对我几次窥望,让我逮个正着,所以才引起好奇心,多望几眼。而且我
注意到另一个重点,就是带头的僧人,正是化缘走在前面的第一个,记得当日他
临走时刻意望了我一眼,故印象较为深刻,脑海里也很自然勾起一本万利的大计


老头子为死者燃点香烛,佣人就备上祭品和纸钱之类的东西,死者的家人则
跪在地上,接着带头僧人将白色绳子绑于死者的手指上,接着白绳沿着众僧人的
手,再回到带头僧人的手上,这情况正是乌苏所说的牵缘法,其中不一样的是,
白绳并未绕到家属的手里。

带头僧人首先颂念经文,其他僧人们中段才加入一块念道:「刹披刹打刹烫
来,递平奋吐阁……杜拜汤线科……」

此刻,所有人皆跪下,连老头子也一起跪下,没理由我一个人站着,基于风
俗礼貌上的观念,我也大方蹲着,跪就免谈,顶多蹲在另一副棺材旁,摆明并非
乐意之举。不巧,美貌女子的目光却跟着转移方向,直盯在我的身上,感觉怪怪
的,甚为受辱,毕竟我不是潦倒的穷光汉,也许我的钱比他们还要多也说不定。

我拍打棺木自言自语的说:「死老鬼!我是蹲着并不是给你下跪,别会错意
了!」

过了约五分钟,美貌女子仍对我深切凝望,他娘的,现今到底是什么世界,
死了老爸举行丧礼,还有心情窥望男人,恐怕请再多的僧人超渡,也只能消除先
人生前干的罪孽,难以抵消此刻的怒怨。

既然美貌女子不尊重先人,我又何必去尊重一个死人,便开始在她身上肆意
视奸。

身穿素服的女子,虽然少了艳丽妆扮,但身材和美貌却无法隐藏起来,单是
瓜子脸上的一对狐媚诱眼,已将她淫荡的一面给出卖。风骚的她,双手合十,但
小嘴里的幼滑娇舌,偶尔伸出舔在指尖上,这样明显的挑逗,确实充满娱乐性。

我尝试在美貌女子面前,伸出舌头舔向自己的上唇,岂料,她却挤眉弄眼,
还以窃笑妩媚之态,刹那间,我也不知何来之勇,怒将鸡巴往前一挺,当做出这
个动作后,我深感有羞体面,属任性之过,但没什么犯罪感,对方也没有厌恶之
意,似乎很喜爱这一幕,脸泛羞霞,悄悄的合起双唇,送上一个飞吻。

「阿溺杂,哇杂三卡朗,呜巴……素莫……素呵……阿溺杂,哇杂三卡朗,
呜巴……」

僧人们颂念的经文,转换了另一个语调,好奇的我望了一眼,瞧见他们已将
手上的白色绳子收回,摆在尸体的身上,接着站到尸体前,个个亲手捻着尸体的
衣角,开始颂念三遍同样的经文,仪式便告结束,继而封棺。唯独,白绳仍旧牵
在尸体上,且从棺盖缝隙上牵出。

仪式完毕后,美貌女子迟迟没有起身,当我望向她之际,她竟以眼色向我公
然发出示意,要我留意她的胸脯和下体。这个眼色不难了解,她在告诉我即将走
光,希望我把握机会看上一眼,我当然不会拒绝这等美事,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


到底是上天掉下馅饼,还是美貌女子的先人大发慈悲,满足我窥视的快感?

美貌女子将一对雪白热腾腾的弹乳,从衣领缝隙处暴露于我眼前,而且还是
三次机会,三次叩拜之后,她窥我一眼,脸红窃笑,慢慢站起。她那脸红羞人之
色,令我摸不着头绪,而她的视线好几次瞅向我的下体,我才知道鸡巴丑态毕露


此刻,趁棺木未被移走之前,先查看清楚死者是美貌女子的哪一位,极有可
能是她的仇家,才会在灵前淫猥放荡,令死者蒙羞。查看之后,察觉死者并非老
年之人,而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再看众人一眼,没有老人家在场,估计这些人不
外乎是兄弟姐妹或同辈亲戚,难怪她会如此放肆,原来死者并非她的双亲。

奇怪,怎么不见美貌女子的踪影了呢?

一切手续办好之后,准备抬出棺木之际,主人家又大派白信封,这回当面交
到我手上的多出一封,就是美貌女子给的。当她把信封交到我手上之际,我顾着
望向她的胸脯,不小心被她摸了一下我的手,正想「哇」的一声叫出,她却急急
转身,有意无意间将手扫在我的鸡巴上,令我硬生生将口里的哇字吞回肚里。

以前在公司见过不少发浪的女人,但在这种鬼地方还是头一回,兴许我很少
出现在这种场合,而最受不了的是貌美女子临走前,暗示我打开信封,并且提起
摸过我鸡巴的右手摆在嘴边,悄悄送上一个飞吻。

我交不出什么反应,傻愣愣,望着貌美女子踏出义庄的背影,当她再次回头
望向我,露齿一笑,那一刻,头脑开始进行思考:淫荡女人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的呢?

「哈哈!你这臭小子艳福不浅,昨天是个艳妇,今天是个美妇呀!」

我不满的说:「老头子,今天怎会是个美妇,明明是个美人嘛……」

老头子说:「对对对!寡妇不是妇!寡人不是人,是皇帝哟!」

我惊讶的说:「什么?寡妇!美貌女子是寡妇?」

老头子揶揄的说:「唉!就算想进行私情约会的勾当,好歹也等死者入土为
安,我想要不是僧人们捉着死者的衣角,他准跳出来咬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去你的!我会愁没有女人到需要搞上寡妇不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哼!


「先看过白信封再说吧……不需要搞上寡妇的男人!哼!」

「好!我就当你的面拆开信封,别走!看着!」

我当场拆开信封,里面竟是十几张五百元的大钞,不禁受宠若惊,还发现其
中有一张印上了个口红,写上饭店房间号码和手机号码,我感到十分厌恶。

老头子叹了口气说:「唉!同人不同命,打从尸体运来这里,我便服侍快达
半个月,而你连死者几岁都还没弄清楚,收的小费比我多出十倍,证明有时候人
并非不可貌相的。」

我把钱全给老头子,恼火的说:「她当我是什么来的?男妓呀!」

老头子把钱交还给我说:「小伙子,你昨天花了不少钱,这些就收下吧!泰
国男人的分别在于有钱和没钱两种,有钱的分别在于有势力和没势力,没钱的分
别在于英俊和不英俊,有钱、有势力又英俊属极品,你这种没钱、没势力却长得
英俊属热卖品,前途大好,别糟蹋自己,当个识时务者的男妓。」

我将十几张的五百大钞,当作纸钱洒向上空,头也不回,愤怒走出屋外。

冲出屋外,本想上前找美貌女子,不是,应该是美貌寡妇,斥责一番。

可是,想到自己曾用鸡巴在她面前一挺,也有不是之处,故取消上前找碴的
念头,独自坐在屋外大石旁反省、反省。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内心的怒火算是退了一半,其实恼火的原因,并非
对方淫荡好色,更不是把我当成男妓,而是气她做出给钱的动作,等于是不让我
走近她的身边。如果前去找她等于承认自己是男妓,我是绝对不能伤害爱妻们的
尊严,和做出有损主人体面的事,这个女人就当没见过,滚她妈的!

回到屋内,看见老头子辛勤的处理尸体,我立即上前帮忙。

老头子见了我低着头说:「想通了?如果想找那名寡妇,出门前将屋外的粉
末洒入火炉里,再大步跨过,身上的尸臭味便能除去,要不然再多的香水也去不
掉,臭死对方没钱收的,大男妓!」

我回答说:「如果你还想留我在这里住,就不要再提寡妇的事,我已当没见
过她Q」老头子说:「嗯,算你还有点骨气。平心而论,这寡妇出手未免小器,
你怎会值这点钱,起码也要多给三倍至五倍吧!」

我站起身的说:「你是不是还要提起寡妇呀?」

老头子拉我蹲下说:「好!不提了!开玩笑罢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好奇问说:「老头子,刚才那批人绝对是有些钱
的,为何遗体会送到义庄来,难道这一带没有殡葬业吗?」

老头子回答说:「不是!如果死者不是病死在医院,就必须送到殓房做解剖
,要是三天之内,死亡局联络不上死者的亲属,便送来这里暂存,一旦送来这里
,除了家属之外,其他人都不能领走,包括殡仪馆的人。假设超过六个月,仍未
有人前来领取,我们就可以自行处理,等于又多赚一笔棺木钱。」

我笑着说:「义庄的死人生意真好做,好比当铺一样,凡是进来的都要付利
息方可赎回,放久了利息就越多,断赎的就赚得更多,而且独市生意,无须出外
招生意,自有贵客送上门。对了,为何会有没人领取和迟来领取的问题呢?」

老头子说:「没人领取,表示联络不上,或家属没钱打点,干脆不了了之;
迟来领取,主要是地方远,不是想来就能来;如果是一大批家属到来领取,肯定
是富贵人家。总之,这里可看尽世间人生百态,好比瘦妇、寡妇,和最早那一批
,就三个版本。别说我自夸,瘦妇肯定不会有人来领取。」

我难以置信的说:「不会吧!我已经把钱给瘦妇的儿子,他怎会不前来打点
母亲的身后事?」

老头子没有回答,起身把尸体拖到后院,抛在露天大浴室的地面,接着拉开
尸袋的拉链,将尸体翻了出来,接着伸手插入尸体解剖后的线缝里。

我大吃一惊的说:「老头!你干什么?又有钱赚?」

老头子若无其事的说:「处理尸体呀!」

此刻,我说不出话来,因为老头子的手插进尸体肚里,接着抽出大量的内脏
,而且抽之不尽,看得我当场把昨晚的酒和小菜统统吐了出来。

老头子悠闲的说:「看来你还没习惯,连尸体的内脏都顶不住,还说要学降
术,真不知你凭什么当降头师,唉!」

我回说:「老……头子……我不是怕!而是第一次看……正常反应,可别以
为我没胆子,日后习惯了……在你的面前吃掉也行!」

老头子说:「麻烦你把这些内脏拿到那个土坑里,待会我来烧掉,现在我必
须先将剖开的肚子缝合,麻烦你了……」

我气坏的说:「如果要拿到土坑里,为何不在那里进行呢?即使要在这里进
行,可以摆在桶内,何必摆在地上又捡起呢?」

老头子说:「尸体要冲水,在土坑里进行不方便,另外抽出的内脏,本来是
摆进桶里,但为了让你习惯和有接触机会,所以特地让你捧在手上拿过去。对了
,刚才有小部分的脑浆弹在墙壁上,必须先用手取下,要不然遇上水会很麻烦,
万一冲到沟渠里会塞上好几天,麻烦你了……」

既然老头子表明了心态,就等于什么都不必说,只能咬紧牙根,停止呼吸,
闭上双眼,尽快冲到土坑里一抛,总之,人不掉进土坑里就行,因为土坑挖得很
深。

来来回回,运送几次后,我对着内脏已没那么反感,甚至感到有趣,毕竟不
曾见识过,所以有些好奇。凡是感到好奇,表示心理上已接受,就这样解决了三
具尸体,最后一具尸体,还是我亲手将它缝合的。

老头子夸赞的说:「嗯,上手挺快的,这也好,当不了降头师,又不愿当男
妓,可以考虑当我的助手,日后我把整间义庄送给你!哈哈!」

我不计较的说:「没关系,我能明白你的苦心,你是在训练我罢了,那我也
在此顺带知会你一声,义庄里的活,你说得出,我做得到,必定能够帮你完成!


老头子很高兴的点点头说:「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这一二具尸体有人会来
领取,所以务必赶紧先弄好,现在我要赶去弄两副新棺木装上。其他那两具尸体
没人领取,如果你想单独处理,可以试着照我做的去办,万一弄砸了也没关系,
我回来收拾。」

「由于前面三个有人领取,你少学了一个步骤,其实很简单,挖空内脏后,
填上石灰粉和加上那桶药粉就行,有洞的部位多塞一点棉花,再拖出去晒干即可
入棺。」

我十分意外的说:「你肯让我独自处理?肯定没人来领取?」

老头子说:「单上打了黑色圈,表示联络不到亲属,则用最廉价的棺木,所
以,你不必太介意,当玩具就行了,怎么处理没有人会查验,我要赶紧去订棺木
,不说了……」

老头子走了后,我拿起单子一看,果真有两具尸体打上黑色圈,其中一具是
孕妇,心想莫非他有意让我玩坤曼通修练法?

想了一想,这可是大好机会,绝对不容错过,立即再次翻查降术绝学,背熟
里头的咒语和步骤,一点也不敢马虎。

背熟绝学上的咒语后,突然想起该用什么东西,盛放胎儿的尸油呢?

灵机一动,想起昨晚喝了整瓶的威士忌,正巧可派上用场,于是找来酒瓶洗
干净,再弄来两根白烛,随即开始。我看着眼前所准备好的工具,不禁自言自语
的说:「眼前这一切纯属巧合,还是上天特意的安排呢?」

第八章:火红巨蝎

此刻,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立刻拉开装着孕妇尸体的黑色袋子的拉链,
将她双手捆起,打直的绑于墙柱边,再松开她下体的布块,燃点白烛,掰开双腿
,将酒瓶插入阴道内,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拿起刀子,默念咒语,当准备朝她肿
起的小腹下刀之际,想起一件事……

孕妇已被剖肚,肚里胎儿的尸血已成死血,照理再无灵气可言,如果死血仍
可化为精气,再次培育,那也篷手里的丧尸和腐尸,不就成了阴灵之物,威力百
倍,何苦还要用残尸败体呢?不合逻辑呀!

越想越不是滋味,愤怒之下,吹熄白烛,掷出酒瓶,怒斥道:「死老头子!
臭老头子!以为你刻意走开,好让我在孕妇身上进行坤曼通修练法,原来你是拿
我来开玩笑,当小丑般的戏弄,岂有此理!」

一句怒骂声之后,一刀插入孕妇的小腹内,再顺手上下一拖,将之前解剖医
生粗劣的缝合线割开,原本已被剖开的部位,当场爆开,除了内脏之外,还多出
一样怪组织,那就是我本想要的胎盘,可是这个组织已被剖开,岂料,刀子还移
至上面,「滋」的一声,又「噗」的一声,掉下一团硬块。

我颤抖得自言自语说:「不要大惊小怪,只是胎儿成形的骨头罢了,没有杀
伤力,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胆……看一看……」

刀尖在掉下的硬块上撩弄几下,清楚看见婴孩的小头颅和四肢,而他的小肚
位置上拖着一个小物体,顿间,胸口郁闷,我立即冲往土坑前,大吐特吐,看到
土坑里的内脏,又吐个天昏地暗,这回什么黄胆水都吐个精光,应该再没什么好
吐的。

我冷静的对自己说:「不!必须保持镇定!肚子里已没什么东西可以再吐了
,要是再吐的话,只能把心、肝、脾、肺、肾和胃吐出来,其实不必如此惊慌,
我本来就是降头师,经历这种过程很正常,还有七位爱妻等待我的呼唤,也篷等
着我去杀,所以必须坚持站起来,降头师只有不惧怕往前走的勇气,绝无后退的
理由和借□。」

自我安慰一番后,不禁觉得刚才的反应很好笑,并相信这是人应有的正常反
应,先好好记下留待日后用来愚弄爱妻们和徒弟,担保我和老头子一样,必定笑
在脸上,乐在心里。想起老头子,感觉上好像有些部分给漏掉了。

从土坑走回绑住孕妇的墙柱,望着她被剖开的肚子,和掉在地上那胎儿的骨
头,除了不再惧怕之外,也深深体会到老头子的用心良苦。原来他不是戏弄我,
而是帮了我一把,他利用孕妇死去的尸血,给我上了重要的心理课,以确保我下
次进行坤曼通修练法能顺利通过,不会再因害怕而错失良机。

正常反应的惧怕,严格上不该是降头师宽恕的理由,我应该从失败中学习,
从胜利中感恩,这次必须勇于承担失败的事实,赶快处理好雨具尸体当惩罚。

望着孕妇死后哀怨的表情,想必临死前无法亲手捧着爱儿,或担心无法保护
爱儿而痛心,所以为她整理好尸体后,听从老头子的话,把石灰粉和药粉塞入体
内,并以同样手法处理好胎儿的尸身,摆在孕妇怀抱里,让母子俩永在一起,不
被分开。

一切处理好之后,将环境清洗干净,并用布块抹干净两副空棺材,以便待会
入住的尸体能感到舒适,起码本身视觉和心理上,皆有心安理得的自在感。

老头子终于带人抬着三副新棺材回来,当他见我处理好一切,表示很高兴,
接着拿起汽油带我来到土坑。

「小伙子,怎么不顺手一把火把它烧掉呢?」

「烧掉容易取回难,何况这是属于你的资产,我没有权利这样做。另一个原
因,还是算了……」

「另一个原因是什么,不妨直说,我和你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吗?」

「好!那是你自讨的,凭你这身倒霉相,是无法给我什么好处的,我又何必
自作聪明去讨好你呢?万一弄巧成拙,不就又平白让你取笑,我才不会那么笨,
你赶快处理好这里的活,我们俩就去吃饭!快点,肚子空空的,就这样,屋外等
你!」

「怎么变成你来命令我了呀?一起走吧!」

「这么快?」

我回头一看说。

老头子打开汽油罐的盖子,最后,连罐子一块扔进土坑里,点起火把一抛,
大功告成。

「就这么简单?」

「你想有多复杂呢?」

「明白!又上了一课!他妈的!」

「哦?上了哪一课呀?」

「我以为你会念念经、超渡什么的,所以等你回来。但原来本是无一物,何
处惹尘埃,烧掉和给山狗吃掉,同样都是消失,前者干净俐落,后者虽可饱肚,
但必留下祸害,正所谓,有时候不慈悲,就是最大的慈悲。」

「一个轻便简快的妥善处理手法,竟然可以看出那么多大道理,真是服了你
。刚才看了孕妇的尸体,发现你才是最大的慈悲,本意是好,出发点是好,但基
于降头师的身份来说就不应该,慈悲是修练降术最大的绊脚石。也罢,反正你也
未必能够成为降头师,保留点慈悲心,对人、对你自己都是件好事。」

没想到,慈悲是修练降术最大的绊脚石,再一次从耳边出现,不禁勾起对爱
妻们的回忆,尤其是火狐曾说过,欲想修练更高的降术,必须要有更大的野心,
而降术的野心和慈悲心,正是对抗的天敌。

「怎么了?」

「我想杀了你呀!老头子,快走吧!肚子快饿坏了。」

「好啊!我带你去尝尝适合东方人口味的美食。」

「好呀!什么美食?开心死我了!走吧!」

当来到店铺门前,才发现又被老头子耍了,他竟然带我来品尝咸菜猪杂汤,
还特地叫了一大碗猪肠、粉肠、猪肺、猪肝等玩意儿。

我拿起筷子大声的说:「照吃!」

连续多天以来,我趁老头子跑出去时,或夜里独自到后山,自行修练意念力
、心念力和专注力,主要加强本身凝聚念力之外,还加强静修昔日巫爷在青莲教
后山所教的吐纳法。放松身体,张开十指,慢慢呼出气,接着双手握拳提气,收
起小腹,将口中的气慢慢吹出,拳头慢慢松开,脚趾尖顶在地上,握拳闭眼,用
力慢慢深吸一口,一边吸,一边缩起小腹,呼出……

深夜,我来到空地上,想想已修练了七天,本身凝聚的念力渐强,而这里曾
见过老头子召来五毒物,肯定五毒物是有的。不过,刚开始尝试修练五毒元神降
,担心初次练习,未必有能力召来五毒物,决定先启用熟悉的万毒心火,等引来
后再说。

我立刻凝神闭目,默念万毒心火咒语:「喔滴三般滴,哇亚阿罗卡密,耶卡
也路阿卡曼,三巴滴梳当,呼哈罗……」

咒语刚默念了不久,便刮起阵阵强烈的风,不知是夜深人静,还是功力剧增
的关系,我清楚听到叶子掉落地面的声音,心中高兴之余,使用盘坐吐纳法,欲
将咒语的威力推至更高的一面。就在这一刻,很强烈的怪声响起,经验告诉我,
已有五毒物爬到空地前。

此刻,心情十分紧张,不敢松懈,并集中精神令凝聚念力更坚固,改施出五
毒元神降的咒语,当念至第三段之际,身体开始有所反应,内心开始颤抖,迎面
吹来的风势渐强,而且寒冷入骨,我不可能停止下来,即屏息凝气,提起信心,
继续镇定默念第四段咒语。

刹那间,闭起的眼睛里,出现无数白点又带有少许火光,闪来闪去,心跳得
越快,火光就越亮,其中一粒火光还不停的膨胀。记得书中记载,当火光爆发的
一刻,便会出现毒物的身形,表示已成功将其元神掠出体外,成功操控一毒的元
神,继而透过专注力,与它沟通,进行差遣。

为了令其火光爆发,我拼出力气,压抑内心涌现的错乱思绪,使劲镇住颤抖
的身体,咬紧牙根,凝固眉间,专注于咒语上,强迫自己坚决将所有的咒语,一
字一字毫无错漏的念出,哪怕是头昏眼晕,也要完成整段咒语。

「……那鸭塔乌巴利哥塔乌腊刹鸭罗亚明……素……塔!」

「塔!」

最后一个塔字的咒语,终于在我竭力斗争下,由体内澎湃的力量,朝黑暗的
夜空汹涌爆出,正当喊出,睁眼的一刻深深感受到,这声音是从小腹涌向胸前至
喉间,再被胸前一道压抑已久的气流喷发而出!

内心的亢奋,犹如山洪爆发般的猛烈,膨胀的红光,如气球般爆破,当场化
成万点红光,在黑夜天空慢慢坠下,形成一张红宝石的天网,笼罩着整片大地,
气势非凡!

然而,红宝石天网笼罩大地上后竟组合成一只巨大无比的蝎子。

我望着地面上由红宝石组合成的巨大红蝎子,不禁目瞪口呆。此刻,只光看
着的我,猛然想起还有最后一个步骤,差点功亏一篑,于是立即默念最后一道咒
语和吹口气。

「呜杂那鸭锁塔……刹玛利……」

念完咒语后,我集中专注力,向红宝石组成的蝎子,吹出一口气。

瞬间,巨大的红宝石蝎子化成小红宝石蝎子,翘起幼长的尖尾,俯于我的脚
下。

突然,听到有声音说:「五毒火红蝎叩拜主人!」

听到五毒火红蝎的叩拜声,表示五毒元神降已成功修练第一降,接下来开始
进行书中记载成功后的步骤,立即透过专注力,发出心语质问说:「报上因由!


火红蝎回答说:「主人,我是由四万六千七百三十八只蝎子的元神,凝结而
成的蝎灵,日后必听从差遗,请允许我进入主人体内。」

我答应的说:「可以!」

脚下的火红蝎跃起,化成一道红火,迅速朝我身上一跳,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多日以来,练习加强凝聚念力的努力总算没白费,终于修成五毒元神第一降
,可以松一口气,内心也感到无比的兴奋,仰望夜空的星星,不禁思念七位爱妻
,不知她们现在是否与我一样,仰着星星忆相思?要是她们此刻在我身旁,肯定
个个得意忘形,纷纷和我热烈拥抱。

回到屋里,本想叫醒老头子分享我的喜悦,可是想起爱妻们,认为第一时间
应该与她们分享,如今她们无法和我相聚,我只能默默藏在心里,也不想找别人
一块开心,于是爬上床,希望能与爱妻们梦中相见,与她们一块分享我内心的喜
悦。

第二天,老头子把我从睡梦中叫醒,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懒洋洋的说:「哎呀!每天都有不速之客送来,你就带他到后面冲身,自
己处理吧!我昨夜很晚才睡,想多睡一会……不要吵我……滚开去……」

老头子拍着我的脸说:「送进来的,已在后面冲身,走进来的,我可不懂得
招呼,你自己看着办,我管不了你那么多,好自为之……」

睡眼惺忪的我,揉揉眼睛说:「死老头!什么送进、走进的,死尸还会走的
吗?」

「走进来的是我……」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睁眼一看,当场被眼前的景象惊醒过来,原来老头子指的走进来,正是当日
那位美貌寡妇,她见了我似乎很尴尬,而我就更加的不好意思,刚才把她当成死
尸。

小弟弟睡醒的一刻,总爱勃然高举,眼下起床又不是,继续睡也不行,左右
为难。

美貌寡妇羞怯一笑的细声说:「我还是在外面等你……不急……慢慢……」

我应了一句说:「嗯……」

眼看着美貌寡妇走出义庄外,我才好意思走下床。

走到后院看见老头子独自忙着,我匆匆刷牙洗脸,接着梳头和换衣服,想着
准备见美貌寡妇……

「你还不起床呀!她已等了快一个钟头!如果不想见,就别让人等!真是的
!」

「什么?我还没下床吗?刚才我不是洗了脸,换了衣服,怎么还会在床上…
…」

「看来你昨夜真是很晚才睡,快起床吧……」

「嗯……」

这回马上下床,不敢再待于床上,刚才就是等着美貌寡妇走出屋外,不知不
觉又睡着了,倘若一个错误犯两次,即使有再好的理由,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匆匆忙忙再洗了一次脸,准备赶去见美貌寡妇的时候,猛然想起,为何要如
此紧张,有这个必要吗?

我以不慌不忙的脚步走到屋外,原本想解释为何令她久等,可是涌到嘴边的
话却不愿说,且态度冷淡的说:「找我何事?」

美貌寡妇表情很疑惑的说:「你不是泰国人?」

我本想用英语回答,最后还是以泰语说:「你是泰国人?」

美貌寡妇错愕的说:「我当然是泰国人!」

我点点头说:「我没有行礼,你瞧出我不是泰国人,我同样见你没行礼,所
以想确认你是否是泰国人罢了。」

美貌寡妇略有不满,右手来回指着我们俩身上,接着做出高低手势之分的说
:「哦!你不是泰国人,我不会怪你,但是否由你向我行礼才对呢?」

我耸耸肩的说:「何以见得高低之分?算了,反正我没有向女人行礼的习惯
,也不稀罕女人和我行礼。上次你给我的钱,我交给了老头子,我叫他还给你,
下次不要在钞票上写字,那是犯法的,我随时可以举报你,在这等等吧……」

美貌寡妇喝道:「慢!你和常人与众不同,真的很有趣!我很喜欢!我喜欢
你!」

我回头望了一眼说:「神经病!」

身后虽是传来美貌寡妇的叫声,但我没有理睬她,直接走到后院告诉老头子
,叫他把上次信封的钱还给对方。

「小伙子,你真是很有骨气!我还以为你上次说不稀罕是瞎说的……」

「不要再说了!快把钱还给寡妇,叫她离开,这里的工作让我处理就行了。


我拉开了老头子,蹲下代他清理尸体的肝脏,抽出大小肠,而刚要走出去的
老头子却退了回来,因为美貌寡妇走了进来,可是当她看见我的一刻,当场晕倒
,吓得老头子忙上前将她扶起,最后和我一块将她扶到外面。

一会儿,美貌寡妇在驱风油的刺激下,逐渐清醒过来,原来她是看到我抽出
尸体的肠子被吓昏,我忍不住窃笑的说:「哈哈!你才是有趣!我活生生的人你
不怕,反而害怕一个死人,真不知谁高谁低呢?好笑呀!」

美貌寡妇不甘被我讥笑,反驳说:「你在这里工作当然不怕,我怕是很正常
的,这有什么好笑?况且我指的高低是讲身份,你是处理尸体的下贱员工,我是
名流绅士,我的身份不是比你高吗?而且是高出几十、几百倍呀!」

我讥讽的说:「嘴巴没张开,还不知那么的臭!」

美貌寡妇激动的说:「你说什么?」

我很不客气的指向美貌寡妇说:「你在外面说什么都不关我的事,但在这义
庄里,请你尊重这里的死者,别怪我没提醒,你是惹不起的!另外,我顺带说一
句,你在我眼里称不上是美女,也不用在我面前提高低之分,你不配!而且是很
不配!」

美貌寡妇恼火的说:「我不配?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头子把美貌寡妇的白信封交给我,接着我随手将白信封往她身子一扔的说
:「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你有种的话可以找人对付我,但别搞
这里的死者和老头子。走!拿你的东西离开这里,就当我们俩从未碰过面,清楚
吗?」

美貌寡妇说:「好丨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但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对付这里
的死人和这位老人家,我只会记住你这个俊男儿,哼!」

美貌寡妇走了之后,老头子称我够有男人气概,还主动请我大吃一顿。

我摇头说:「唉!骂赢一个女人并非什么光彩事,没必要请我吃这一顿,相
反,我害你没了那笔钱,要说请应该由我请才对。走!今晚多买两瓶酒慢慢喝。


老头子说:「哇!又喝?我每晚都醉着入睡,能否让我清醒着睡一晚呢?」

我笑着说:「哎呀!你这种年纪喝一杯是一杯,有得喝不喝,命会减几年的
,而且老天爷会怪罪的。」

老子问说:「你真的不怕寡妇找你麻烦?」

我神气的说:「我除了怕七位爱妻,什么女人都不会怕,你不要告诉我,你
可是女的哦……我会即刻把你奸掉,哈哈!」

老头子护着屁股,边走边说:「去你的!干活去吧!死变态!」

我戏弄老头子,偷偷推了他的屁股一下说:「我就爱你的屁股呀!」

其实目前最怕不是寡妇,而是老头子不喝酒,如果不醉倒上床,我晚上如何
练功呢?

一连四个晚上,五毒元神降皆取得十分顺利,共得到四毒元神,火红蝎、水
玉蟾、土黄蚣、木棺蛛。

过程中,最为惊人是土黄蚣的出现,当时整个地面上的泥土,钻出无数种类
的大小蜈蚣,颜色为黄、蓝、赤、红、紫、青皆有,满山遍野,好不惊人,最后
化成黄色土球,爆开组合成巨大蜈蚣王,单是百足已够震撼,而元神数量更为恐
怖,竟高达两百七十八万六千五百三十四只,称五毒土黄蚣,最后成功进入我体
内。

木棺蛛的出现,多亏近日以棺木为伴,要不然它的出现我准被吓死,那是从
天而降的数个黑棺材,棺板翻开的一刹那传出怪异的恐怖声音,爆开后,组合成
一只大蜘蜈,其态凶恶无比,元神数量达七万四千三百一十八只,称木棺蛛,亦
成功进入我体内。

水玉蟾的数量最少,可能之前看过的都是四、五万以上,它只不过一万五千
六百七十三只,数目相对少得可怜,但最为恶心的是它全身流着黏答答的绿色液
体,而且其臭无比,发出的叫声更为讨厌。当报称水玉蟾的时候,听得我打了个
冷颤,它除了名字取得好之外,没一样看得顺眼,不过亦获准进入我体内。

如今,合指一算,书中记载的五毒,只剩下毒蛇,心想今晚取得毒蛇后,那
五毒元神降便大功告成。对呀!最后一毒的蛇,会不会是蛇灵?还是新的一条蛇
呢?


第九章:蛇灵再次现身

今晚是五毒元神降最后一个的蛇降,心情感到特别兴奋之外,也很紧张不知
是蛇灵,还是另一条新的毒蛇出现,但我很有信心必定大功完成,毕竟连日以来
的操练,不管咒语或步骤方面,已取得相当的经验和镇定,倘若此次说是修练,
倒不如改以迎接更为合适,蛇始终是我护身灵物,对它的那分亲切感,可用思念
表白一切。

「那鸭塔乌巴利哥塔乌腊刹鸭罗亚明……素……塔!」

为了迎接蛇灵的到来,施念咒语的力气显得特别的旺盛,既响亮又有王者的
霸气,当念出最后一个塔字,体内澎湃亢奋的激荡,令小腹发出的力量随着凝聚
念力的光芒,如锋利刀刃般,直砍向夜空坠挂的星星,势如破竹的勇者气势,绝
对有能力将上天一分为二,亦深信必能做得到……

体内澎湃的情绪,施起巴拉吉呼应和感应咒,当巴拉吉冲出体外,在大地上
直竖膨胀之际,再施以奋应咒,令它涌出勇往直前的攻击力量,无限量的膨胀,
欲捅破上天的云层、捅破地球的外壳、摧毁太空所有的生物,包括星球,誓要毁
灭一切!

我大声怒喝道:「老天!去你娘的!你去死吧!巴拉吉!冲呀!杀呀!」

「放肆!速收回巴拉吉!盘定入坐!控制情绪的激动!免得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走火入魔?走火入魔?走火入魔?」

我马上屏息凝气,停止错乱的思绪,施念呼应咒,收回巴拉吉入体,压抑澎
湃的激情,逐渐、逐渐恢复气息,再一次默默施念五毒元神降的最后一道咒语。

此刻,黑夜的上空,呈现片片金光,这是我熟悉的金光,亲切的金光,终日
盼念思忆的金光,终于再次出现于我眼前,内心不禁呼叫一声:「蛇灵?你在哪
呀?」

巫爷大声喝道:「四毒出来恭迎五毒之首!」

突然,身上发出多道激光,有红光、绿光、黄光和赤光!

转眼间,仿佛来到大人国似,火红蝎、玉蟾蜍、土黄蚣、木棺蛛,四毒体形
大得无比,而我却是小得可怜,所幸眼前的庞然巨物皆俯首听命,恭顺服从之态
,意想不到的是巴拉吉也冲出体外跟随而至。

「灵蛇归位!」

对!眼前的一幕,就是我终日所盼望、想再次得到感觉呀!

我不敢忘记五毒元神降最后一道咒语和吹口气。

「呜杂那鸭锁塔……刹玛利……」

温馨一阵过后,蛇灵冲出体外,围绕着四毒物和巴拉吉,以极快的速度,化
成庞然巨蛇的身躯将所有的一切围起,再慢慢收缩,四毒物和巴拉吉同样开始缩
小,接着一块回到我体内,我能明白蛇灵是向它们示好的意思,并且发现它对巴
拉吉较为友善,估计是它高兴看到培育的成功,要不然它就是条母蛇。

巫爷道:「虎生!恭喜你修成五毒元神降,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何我要收回
蛇灵了吧?如果它在你身上,你永远无法修成五毒降,这是主要的原因。虽然蛇
灵回到你身上,这也意味着你的风险更大,除了暴露行踪之外,这里始终是巫山
,敌手很多,想保命只有一个方法……」

我恳求的说:「请巫爷指点一二,还有如何召回二法五使?」

巫爷说:「目前你的功力只能召见几只昆虫,还没有能力召回二法五使,眼
前除了加快修练之外,义庄该学的东西都已经学成,不该再留恋此地,倘若想脱
离危险,得到降术更高的境界,只能往前走。记住,走得越远,就更安全,理由
是充实自己的实力,懂吗?」

我问巫爷说:「现在离开义庄,可是手上还有几本降术,尚未修练完成……


巫爷说:「慢!我是提议,并非左右你离不离开义庄,什么时候往前走或离
开,那是你的决定。至于那几本未修练的降术,绝对不是一个问题,只要书本你
已经看过,什么时候修练也成,修练降术很讲机缘,不可勉强。有一点你要特别
注意!」

我即刻说道:「请说!」

巫爷说:「每当练功的一刻,体内澎湃的力量,就是功力的深浅。我说过降
头师需有无惧死亡的勇气,但能力到无法控制的阶段,就必须压抑或停下自我检
讨,刚才你正是忽略了这一点。很多降头师无故死亡,原因是超脱控制能力的范
围,当察觉的时候,往往慢了一步,不是死就是疯癫,这称为降术障。欲想控制
外间,却控制不了自己,最后,元神被夹于内外之间,而无法恢复原来的本能自
己。」

我恍然大悟的说:「哦!原来那个阶段会死人的呀?幸好您老人家及时出手
相救,日后我必会多加注意。」

巫爷说:「嗯,多加修练吧!最后还是那句话,慈悲是修练降术最大的绊脚
石,野心恶念少一些,都难以在降术界站得住脚呀!我走了!」

既然巫爷这次救了我的命,就叩足三个头,算是一分深切的敬意。

第二天,老头子见了我,似乎有些怪怪的,还好几次借故碰碰摸摸的,搞得
我很不耐烦向他质问。

老头子说:「别担心,我这把年纪不会搞同性恋,只是觉得你今天和平时不
一样罢了,感觉你的脸很红,怕你患上什么病的,所以好奇想探探你的体温。」

我笑了一笑说:「没事!最近想念太太,想回去探望她们,但又不想离开这
里。」

老头子安心的说:「哦!没病就好,如果想探望老婆就快去,这里随时想回
来都行,其实我不是很想你留下,反而希望你好好珍惜婚姻生活,人生并没有很
多个十年,至于降术不学也罢,以你的聪明学做生意比较合适。」

我有感而发的说:「是呀!你可没几个十年,我和老婆们还有好几个十年,
但我决定暂时留下,见得一天是一天,就当投资生意,日后你死了,我便可以霸
占这门肥水生意,不至于落到外人手上,到时我必会亲手先挖出你的内脏,再一
把火分三段的烧,免得你死后在阴间担忧我心存慈悲,无法修成降术绝学,哈哈
!」

老头子气坏的说:「哼!好心没好报!干活去!你自己去吃饭!不理你!」

我嘲讽的说:「你吃自己啦!我也不理你!哼!」

饱饭后,一个人在街上走,察觉很多女人,甚至男人对我都特别留意,一开
始以为遭老头子戏弄,检查一遍身体后,猜想是英俊的面孔,外加蛇灵五毒的气
势,所以引起众人的注意力。总之,好事不必烦恼,看人吃葡萄,属乐在其中的
美事。

经过香叶烤鸡店,想起老头子喜欢这店,于是挑了一只大肥鸡,外加他喜爱
的豆角虾酱,和当地的星哈拉啤酒,准备给他来个惊喜,到时候他一定高兴死了


回家途中,想起今早见他的毛巾已经破烂,再为他挑几条新的,顺便多买几
条毛巾给他,感谢他令我修成五毒元神降,至于不与他分享修成的喜悦,那只能
怪我把七位爱妻摆在第一位,日后他要责怪,只能接受捱骂。没辙,爱妻才是第
一位。

兴致勃勃,我拿着老头子喜爱的几袋东西,走回义庄。

走到义庄门口,察觉有些不对劲,门口聚集十几人很正常,但不可能全是壮
男,而且传出的是笑声,并非喊叫的哭泣声,越想越不对劲,即刻快步冲进屋内


「死老头!你还挺厉害的!还能撑着!哼!」

一名恶汉手拿铁锤的说。

踏进屋里的一刻,简直难以置信,世风日下,竟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手
拿武器毒打一名弱质老头,而且还是笑着打,最可耻的是围观者,当是观赏嘉年
华会的一场表演,且拍掌叫好,呐喊声不绝于耳,这巴丹尼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呀?

手拿铁锤的恶汉,挥起铁锤朝向身上流着鲜血的老头子头上太阳穴的位置猛
击。

「住手!」

我大声一喊,冲前推走恶汉说。

迟了一步!老头子吃了一锤,倒于地面,右颊和眼角流着鲜红的血,他见了
我,拼出全身力气喝令我走,我向他点点头,接着脱下上衣,包着他的伤口,扶
他到另一副棺木旁歇着,可是他望着我的双眼,仍期待我即刻走人。

「老头子,你怎么忘记我是空手道黑带高手?你尽管休息一会。」

老头子突然强行起身,欲推开我的身体,并流露惊慌的目光,我想是背后有
人攻击吧!

我很冷静的回头,发出一句怒吼叫说:「你想怎么样?」

对方当场被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我站起身走到恶汉身前,仔细看他们的长相,记忆告诉我,没一个是认识的


这时候,耳后传出高跟鞋走路的声音,不必看都知道是女人,心想莫非修成
五毒元神降,蛇灵归位,即引来也篷的注意,或者是其他降头师登门找麻烦来了


难道是也篷座下十二魔星之一的蛇魔星,号称食鹿神君的那位艳妇吗?

「好!世上居然有不怕死的人!有胆识,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

我没有回头,握紧拳头悲愤的说:「是你?」

「我之前不是对你说过,如果有什么不满,大可找我出气,不要为难义庄和
老头子吗?为何不守承诺?」

「你要问我话,可否望着我说呢?」

我转过身望向美貌寡妇。

「哇!你愤怒的样子竟如此迷人,我……真怕会爱上你哟!」

美貌寡妇痴恋的说。

「废话少说!为何要找义庄和老头子的麻烦,回答我的问题!」

我愤怒喝说。

「哦!我没有不守承诺,今天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打他,而是不告诉我你的行
踪,好言相劝不果的情况下,只能落得这个下场,全属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你今天带那么多人到这里,不要告诉我,你只想找我的麻烦,哼!」

美貌寡妇愤怒的说:「没错!今天我来是准备让你和老头子上路,陪葬品将
是这家义庄,我要你知道女人是不可以得罪的同时,更不会让另一个女人得到你
!」

我不解的问说:「你光天化日带着人来杀人烧义庄,难道你眼里没有国法,
不怕警察捉吗?」

美貌寡妇神气的说:「我不是合艾的人,在曼谷有钱有势,我怕什么国法?
怕什么警察?我说过我是名流绅士,现在就在你面前干掉那位老头!动手!」

数十名壮汉争先恐后,挥动手上的铁锤木棍,抢前攻击老头子。

我立即双手合十,大声一喝:「谁敢!五毒元神听令!」

所有人听我这么一喊,皆停下脚步望着我。

美貌寡妇问说:「什么五毒元神?」

我默念五毒咒语:「那鸭塔乌巴利哥塔乌腊刹鸭罗亚明……素……塔!帮我
杀了那几个恶汉!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还有他
!杀!」

一声令下,我身上飞出五道红、绿、黄、赤、金的色彩,一变十、十变百、
百变千、千变万、万变十万,不停的增加,刹那间,原本简陋的义庄顿时仿佛变
成舞台似的,而这个舞台,除了观众喝彩声之外,没有歌星的演唱声,只有阵阵
恐怖死亡的恐惧声!

「啊!啊!啊!」

恶汉惊慌逃跑时发出背惨惊叫!

不到一分钟,刚才我指的恶汉们,皆无一生还。五毒元神完成使命后,全数
回到我的体内。眼前的一切,教我看了心寒胆颤,个个死状恐怖非常,有些伤口
发黑,有些呈现蓝赤之色,身上大大小小都有上千个洞,而且身上留有绿色点答
答的液体,无须置疑,必是水玉蟾留下的足印。

美貌寡妇惊慌的说:「你懂……降……头……术?」

老头指着我说:「你……你……」

我对美貌寡妇说:「你想保住性命,就跪地向老头子叩头,别想跑,我没叫
你停止,你别给我停下,要不然我敢担保你会死得比他们更惨!听到没有!」

美貌寡妇连声回答说:「是……是……是……」

我走到老头子身边说:「你怎么了?」

老头子说:「我不行了……全身已经发冷,寿缘已尽,但你今天要答应我,
处理我的尸体不能火化,不要掏出我的内脏,让我保留全尸可以吗?」

我激动的说:「老头子!我不会让你死的!蛇灵何在!」

一道金光冲出我体外,在半空中闪动金光的鳞片,好不神气的等候我的指令


「蛇灵!听令!如有鬼差进来,欲夺走老头子的魂魄,就把它们给灭了!」

蛇灵再次舞动金光闪闪的身躯,守在门口。

老头子拉着我说:「不!不要这样!生死有命!你这样我会很辛苦,让我走
吧!只不过走之前想和你喝杯酒可以吗?」

我忍不住掉下眼泪,压抑悲愤的心情说:「可以!当然可以!等等……」

我迫不及待取来买回来的肥鸡、虾酱豆角和星哈拉啤酒,还用浴巾包着他的
身体,当想用毛巾抹他脸上的尘埃时,却遭他拒绝。

「不!不要弄脏!留下来等我走了之后再用,这肥鸡很香,还有我喜爱的豆
角和星哈拉啤酒,哈哈!没想到临走之前,还有丰富的一餐,来生必定是个有福
之人,谢谢你!我很高兴认识你……对了……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在老头子的耳边说:「我叫虎生,是巫爷的弟子,也是青莲教的主人,座
下有引通二法、风雷雨火电五使,这二法五使正是我太太,目前在巫山另一处修
法,你不会怪我隐瞒修成五毒元神降吧?」

老头子用尽力气咬着鸡腿说:「不!我不但不会不高兴,反而见到你懂得狡
诈之术,更为开心,而且更高兴你的来头竟然如此威猛,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
师父说得没错,有缘人的身份很不简单,是位霸主之材,我就是瞧你没这分气质
,所以劝你回去陪老婆,现在不必了,你就留下好好干出一番大事业,替我孙女
报仇。其实我也有一件事隐瞒你,你也不可怪责我……」

我问说:「我只会感谢你,怎会怪责你呢?」

老头子从怀里抽出一本书交给我说:「好……还有一本我没有给你,主要是
也想留有一手……哈哈!我也并非不狡诈之人……现在全给你了……」

我接过老头的书说:「谢谢!虎生永远都会感激你、记着你!」

蛇灵冲向门口,猛然发出强烈的攻击,吓得围观的人退至一旁,气氛好不紧
张,个个惊慌失措的。

老头子捉着我说:「不……不要!虎生!让我走……让我……喝一杯……就
走……可以吗?」

我极度悲痛的点点头,含着眼泪,拿起酒说:「蛇灵……回来……吧……」

「滋」的一声,蛇灵迅速回到我体内。

老头子喝一口酒,半合着双眼,望着我欣慰的说:「虎……生……谢谢……
你……谢……谢你……给了……我……最……最后……丰富……的一餐……我…
…永远……都会……记住……你这……臭小……臭……小子……谢……谢……再
……再……再再……见!」

我滴下泪水,双掌相贴,启动体内能量,目睹鬼差进来见我行了个礼,接着
押送老头子的魂魄走出义庄,我压抑内心的伤痛说:「老头子……您走好,记得
回来呀!」

第十章:老头子的福气

老头子的魂魄被鬼差押走后,我把他临别时交给我的书藏于怀里。目前,另
一个问题出现了,这里闹出人命,万一警察来了,我怎么处理呢?

我走到围观者面前,众人即刻下跪,我叫他们起身说:「刚才大家都清楚看
见老者被这群恶人活生生打死,我算替他出一口气,如果你们想报警,那就请报
警吧!我有麻烦等于大家有麻烦,听懂我说的话,就请离去吧,不送了……」

「听懂……听懂……我们明白的……」

众人战战兢兢的退出义庄外。

「你起来吧!不要再跪了……」

美貌寡妇感激的说:「谢谢!我这就离去,不会报警的……打搅了……」

我大喝一声的说:「我什么时候说你可以离去?」

美貌寡妇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说:「不知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

我想了一想说:「清理这里的环境,和我一起将所有的尸体移到后院……」

「是……是……」

我和美貌寡妇又抬、又拖、又拉的,将十几具尸体抛入土坑里,接着淋上汽
油,一把火便把他们火化。望着燃起的熊熊烈火,想起第一天来到巴丹尼,就怪
责这里的人光天化日毁尸灭迹,而今,我做着当日责骂他们的事,而且凶手还是
我本人,实在是身不由己,感到很无奈。

美貌寡妇满身大汗的说:「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我指着买回来的那包浴巾说:「你把这两包东西拿到后面去……」

美貌寡妇拿着两包东西,我小心翼翼抱起老头子的尸体到后院。

「我现在可以走了,是吗?」

「过去,脱下老头子的衣服,给他好好冲个凉,洗得干干净净的,如果我发
现你对他有丝毫不敬之处,你的下场就是到土坑里,明白吗?」

「是……是……」

我给老头子点了香烛,开了两罐啤酒,一罐是他的,一罐是我的,开始对饮
,且将他送给我的遗物摆在桌上,这时候,我才留意到这本书上面写着「蛊毒降
」当看到蛊毒降三个字,明白老头子不是狡诈,而是心疼我,怕我心急修练此法
找蛇魔星报仇,所以收了起来,面对他这分关怀,忆起我对他的隐瞒,不禁十分
惭愧。

然而,更加惭愧的是今昨两天,以诅咒开玩笑,岂料诅咒成真,导致他魂归
天国,不禁痛责自己的不是。

望向美貌寡妇的一刻,怒火中烧,如果不是她的出现、她的挑逗,老头子便
不会死,我更不会成为杀人凶手,她一定要付出代价,一定要!一定要!

我忍不住内心的伤痛,手里的啤酒掷向美貌寡妇的身上,但没有掷中,不过
却吓了她一跳说:「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没有!你没有再做错的机会,继续吧……」

「是……是……」

看着美貌寡妇战战兢兢脱下老头子的裤子,接着拉下内裤,开始给他清洗身
体,瞧着她的玉手,轻轻的在老头子身上揉搓,心想老头子想也没想过,死后竟
有美人给他冲身。

寡妇给他清洗的时候,她的身体发出轻微的颤抖,默默地咬紧牙根,埋头苦
做,相信她也难以置信,竟有给尸体清洗身体的一天。

突然,我不经意发现,美貌寡妇的短裙下,春光乍现,好一对雪白的玉腿,
除了肤色的丝袜外,还有红色的小内裤,看得难受死了。我明白不该对她动色心
,免得心软之下,触动怜悯之心,便宜了她,可是她确实称得上是位美妇,而且
风骚性感,不失女人应有的狐媚诱惑之艳。

在这种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院子里,美色当前,想不动色心也难……

「啊……抱歉……」

美貌寡妇发现我的目光在凝视她的腿间,察觉春光大乍,急忙合拢双腿,拉
下短裙,尽量遮掩肉多的玉腿上。

我问美貌寡妇说:「你穿红色内裤?」

美貌寡妇羞怯的说:「你不是都全看见了吗?怎么还问这个问题,要我如何
回答你好呢?」

我冷冷的说:「少跟我卖弄风骚,脱掉它!」

美貌寡妇惊诗的说:「脱掉它?」

我拍了一下桌子,触怒的说:「是!脱掉它!」

美貌寡妇全身颤抖,站起身背着我,双手伸入短裙内,将丝袜拉至膝间,再
伸手到裙内,拉下红色薄薄的蕾丝小内裤,接着才脱下高跟鞋和丝袜,再慢慢把
内裤脱下藏于皮包内。

「脱了……」

我好奇问美貌寡妇说:「你叫什么名?为何会穿红色的内裤?」

美貌寡妇回答说:「我叫昭勒美?素斑,我穿红色内裤没其他意思,你不喜
欢红色吗?」

我不满的说:「说实话!」

勒美坦白说:「我……就……因为到这种地方,所以穿红色旺一旺,避邪之
用。」

我忍不住说:「你身为寡妇,真的很不检点,老公死不到百天,照泰国风俗
习惯,至少要守礼修功德一百天,长就三百天,你却身穿红底裤,手执绿色帽,
完全没尽妇人的本色,你真不懂礼义廉耻的道理吗?」

勒美媚笑着说:「我一向很检点,只是你当日在仪式上对我挑逗,我才春心
大动,而你又是少见的美男子,如果不是得运走先夫的遗体回曼谷,我第二天就
会过来找你,可是我刚办完那里的事,即刻坐十五个钟头的车回来找你,而你却
对我冷淡,你可知道这多伤我的心呢?」

我抵受不住勒美风骚的劲,阻止她往下说:「我说过别向我卖弄风骚,刚才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勒美回答说:「你真没心,我都说叫昭勒美·素斑,这次你要记好了?」

怎么对昭勒美的名字如此敏感?莫非与昭必骨有关?

哎呀!勒美曾质问我知道她是谁,并言明她的身份比我高,如此看来,昭必
骨也属有身份地位的人,她又自称是上流社会的人,那肯定是两兄妹。

我试探的问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勒美眉头一皱说:「你不会是想和我什么吧……现在搞成这种状况,我们还
有机会一起生活?如果你肯的话,我是一百个愿意。」

我生气的说:「不要说废话!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勒美回答说:「我有一个哥哥,他叫昭必骨,坦白告诉你,他是未来的首相
、国之栋梁,身旁有无数的将军和很多降头师,其中一位叫也篷,既然你玩降头
术的,那应该知道,他是当代最厉害的降头师。另外,我有一个妹妹叫勒丽,她
是也篷的妻子。」

什么?当代女诸葛孔明,竟是昭必骨的妹妹,也篷是他的妹夫?

勒美挥挥手说:「不是我的背景把你吓着了吧?如果你放过我,我担保不会
告诉哥哥今天发生的事。当然,我很想做你的另一半,假设你不嫌弃我嫁过人,
又可以爱我和疼惜我,且专一不花心的话,我可以叫也篷指点你更高的降头术,
哥哥也可帮你在仕途上飞黄腾达,这点我可以保证。」

难怪勒美当日说话的口气比牛还要大,背后的力量确实非常惊人,这也明白
了何以目中无人的也篷甘于为昭家做牛马,而也篷被老婆捉着死穴把柄一事,未
必子虚乌有,就以我们对昭必骨的分析,他对巫术和降头术的认识绝对不比我们
浅,极有可能也篷是他的手下败将,他绝对是位深不见底的可怕对手。

「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了呢?」

勒美的语气不像在撒谎,毕竟一般瞧不起人的高傲性格,是蠢得连撒谎都不
会,如果瞧不起人又很懂得撒谎,那绝对是位头脑不简单的人。眼前的她绝对不
是后者,相反地,她的哥哥昭必骨面临身受伤亡的一刻,仍可隐藏身上的一切,
以及也篷高傲瞧不起人的性格,可以把火狐和她的家族骗得服服贴贴,这两人才
是可怕的后者。

论实力,昭必骨有财有势,有军队的实力,头脑狡诈非常。也篷的太太勒丽
,虽未碰过面,也未交过手,但以老头子的打探实力,仍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足以证明她的防御本能和智慧是如此的厉害。也篷更不用说了,撇下他背后的拉
胡力量不谈、他对降头术的认识不说,单是应付那十二魔星,足以令我们精疲力
尽。

如此看来,日后要对付也篷和昭必骨,不是困难,而是比登天还难呀!

突然,体内出现轻微的颤抖,我知道那是蛇灵和虎牙有所抗议,不满我的结
论。

我内心自言自语的说:「蛇灵、虎牙,我知道你们是巫爷脚下的灵蛇,巴哇
的神兽,纵使对拉胡有再多的不满,我们总不能自欺欺人,以卵击石,难道想看
见我们这里有人伤亡吗?所谓知耻近乎勇,必须要有服输的勇气,不够实力就努
力充实自己,我的七位爱妻们仍在苦苦修练,难道你们为了面子就不能体谅吗?


蛇灵和虎牙似乎听懂我说的话,不再有任何不满,恢复平静的一面。

「你到底怎么了嘛……为何十问九不应的,难道害怕有人报警,揭发你杀死
那么多人而忧心?放心吧!我打一通电话给哥哥,担保你会没事。要不然这样,
真是有警察到来,由我勒美一个人去应付,这样你可以安心了吧?」

昭家的实力确实不简单,我手上牵涉十几条人命,在勒美眼里,只是拨一通
电话,便能轻易解决掉,可使我不明白的是,为何黑社会有句老话,至今还挂在
嘴边「杀人容易善后难」不就拨个电话吗?

「我什么时候叫你站起身?还不继续给老头子冲身,快!」

「好……好……」

勒美百般不愿意的蹲在老头子身旁,继续给他清洗身体,也不知她是有意还
是无心,总是正面蹲在我的面前,短裙窄身拉至腰间可以理解,双腿经常无故大
大张开,就有些莫名其妙,除非是有意挑逗我的性欲,欲以身赎罪保住性命。

会不会是我要勒美脱下内裤,导致她春心大动,联想起勾引我的意图呢?

「你怎么只用水冲洗老头子的下体,而不用肥良像搓洗上身那般呢?快!用
肥皀搓洗干净,我不能让他肮肮脏脏的到阴间报到,洗!快点!」

勒美指着老头子下半身的阳具,尴尬的说:「但……这里……是他的……洗
就洗……不是忧虑警察找上门,就不会催促要快……真是……」

我坐在椅子上很镇定的说:「你有种的话,我就给你一个生还机会,现在你
去报警,我就坐在这里等,不说他们能否救你脱险,单是双脚能够踏进屋里,我
就立即认输,放你走,要不然来一个就死一个,哼!」

勒美吓得花容失色说:「什么?生还机会?你打算……」

我冷静的说:「现在我对你还没有杀念,如果你感兴趣想看我再次出手,只
需拿起手机,我必定会满足你,但不要挑起我对你的反感,引起我情绪上的波动
,这对你没有好处,洗!」

无奈的勒美,千百个不愿意伸出玉手清洗老头子的下体,拿起肥皂揉出泡沫
于掌心,便在老头子腿上轻轻揉搓,先是在膝盖至大腿内侧,继而往上移向腿间
末端,手背碰在两粒春丸之上,指尖偶尔点中肉棒。

看着脸红羞怯的勒美,瞧她玉指对鸡巴欲迎还拒的一幕,燃起我心中的欲火
,好比在我的肉棒上注射一剂兴奋剂。顿时,鸡巴勃然大怒,在裤裆里撑起了小
帐篷,当她一对玉手实实在在摸在老头子的肉根上,我那裤裆原本的小帐篷就迅
速撑起成大帐篷,好不神气的在暗地里掀起革命的进行曲。

可恶的勒美,此刻不知是否因有肉棒在手,显得浑身很不自在,张开的双腿
不停合合拢拢,似在磨擦发痒的阴蒂,又似让蜜缝喘口气,另一个可能是抵受不
住汹涌而至的春潮,刻意将胀起的水蜜桃排出蜜汁,以便降低蜜穴充水膨胀之难
受。

终于不得不承认,欲火的煎熬十分难受,亦证实内心发痒所涌现的欲念,胜
于一切的理智,一旦无法压抑,所思所想的行为和不该犯的罪孽,亦会不知不觉
中的进行,而今我的手正被欲念所操纵,已伸入裤裆里……

我指着勒美握着老头子的鸡巴说:「这个部位用嘴巴清洗!」

勒美愣住的说:「用嘴巴?」

(《降头师》第15集完,请期待续看第16集)

第16集内容预告:

貌美寡妇昭勒美,虎生会怎样虐待,她的下场又会如何?

虎生继续前往求降,这回听说搞上恶人的太太,还在温泉被对方老公捉个正
着,原来这位绿帽老公大有来头,会是谁昵。虎生如何应付?

红杏出墙的太太来头也不小,竟是也篷十二魔星的马魔星,可是她不懂降术
,为何能出任魔星主一职?虎生如何与斗智赢得美人归?

虎生遇上一个教他巫术的女人,对方用什么方法教他呢?她为何要教虎生,
到底有何居心一。是友是敌呢?

降头师被击败的时候,如何才算是死得有尊严?

今集虎生再次遇上蛇魔星艳妇,又会发生什么事呢?打造金针又遇上什么事
,令他感到惊讶呢?

到底什么东西能抵抗蛊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