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秦培培感觉往前凑了好远的距离,但是还没有够到艾彤
彤的嘴唇,她睁开了眼睛,看到艾彤彤的嘴距离她的嘴还有二十多厘米,她的头
往前,艾彤彤的头就往后。
看到她张开了眼睛,艾彤彤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把眼睛闭上?嘴还噘得
像鲶鱼一样!」秦培培羞得脸通红,伸手捶在艾彤彤胸口,骂道:「你坏……」
她也许还要说什么,艾彤彤已经翻身把秦培培压在了身下,双唇已经把她的双唇
盖得严严实实。
秦培培瞪大眼睛近距离地看着艾彤彤的脸,她又被这个坏东西耍了,但是,
这样的小伎俩,她怎么说不喜欢呢?他的舌头已经伸到她的嘴里了,他的带电的
舌头又伸到她的嘴里了,电得她的舌头、她的脸、她的身体都麻麻的。
艾彤彤的身子压在秦培培的身上,她的身体非常健美,除了胸部和臀部过于
丰满,她的身体脂肪太少了,腹部都快有男人的腹肌了。因为身体重叠的原因,
秦培培的硕大乳房被艾彤彤压在了身体下,他的手无法抚摸到,于是他的手从秦
培培的身体侧面滑过,从胸部的硕大到了瘦瘦的腰部,如此大的落差,还真让人
很不容易接受。
艾彤彤的手抚摸着秦培培的小腹,小腹真平啊!不过摸起来有些硬,真不知
道这个女人是怎么训练的,腰部一点赘肉都没有,有的,居然是让很多很多男人
都羡慕的肌肉。艾彤彤习惯了抚摸柔软的女人的肚皮,如今是如此坚硬的肚皮,
艾彤彤对自己的身材都有些不自信了。
他的手继续向下,只要微微地向下一点,就碰到了短裤的松紧腰带了。既然
是松紧腰带了,自然伸缩很容易了,所以,艾彤彤的手很容易地伸到了秦培培的
运动短裤里面。
秦培培感觉到那只手进入她的神秘地带,她睁大眼睛,眉毛皱到了一起,那
种恐惧再一次袭来。艾彤彤眼神放着柔柔的光,秦培培皱着的眉毛,慢慢地舒展
开,她的双手用力抱着赤裸的艾彤彤,艾彤彤的那眼神让她紧张的心瞬间变得踏
实,在这样的男人身下,她觉得她不应该紧张,她应该放心,他不会伤害她,他
会很疼她的。
艾彤彤的屁股微微抬起,让他的身体部份离开了秦培培的身体,他的手把秦
培培的运动短裤、内裤向下褪着,褪到大腿部份,他的腿弯曲,用脚踩住内裤,
一直踩到秦培培的脚踝。艾彤彤的手搂住了秦培培的左腿,让秦培培的腿抬起一
些,秦培培的腿刚刚抬起,艾彤彤就把秦培培的内裤脱离了她左边的脚踝,运动
短裤和内裤只挂在了她右脚踝上。
艾彤彤抱着秦培培的左边大腿向上用力,秦培培「顺从」地大腿弯曲着,虽
然艾彤彤只是扳着她的左腿,但是她的右腿也协调地弯曲,艾彤彤的身体陷入了
秦培培的大腿弯里。
艾彤彤用肘撑住了身体,上身半身抬起来,深情地看着秦培培,秦培培的脸
胖嘟嘟的,一张娃娃脸,真不知道这样的一张脸怎么会长在那么大、那么丰满的
身体上,这样的女人,看着幼稚,摸着惹火,真是尤物中的尤物啊!
秦培培也看着艾彤彤,那张着迷的脸啊,那眼睛大大的,但是那双大眼睛里
是什么呢?是爱,还是欲火呢?怎么就充满着勾引呢?而这样的勾引,又怎么,
怎么都不能拒绝。但是,他的手,他的手在干什么?不是支撑他的身体吗?怎么
他居然可以用一只胳膊支持他的身体,难道他可以用一只手做俯卧撑吗?那他的
另一只手呢?在她的乳房上轻轻地揉了一下,就跑到哪里去了?跑到哪里去了?
嗯?他的手怎么都跑到下面了?
艾彤彤的手抚摸着秦培培的阴户,秦培培的阴毛软软的、短短的、少少的,
摸起来很舒服,但是艾彤彤已经有些等不及了,他的手顺着阴毛往下,因为秦培
培的腿是岔开的,秦培培阴毛的深处就是那黄豆大的阴蒂,虽然艾彤彤没有直接
刺激到阴蒂,但是秦培培已经动情,阴蒂变得胀鼓鼓的了。
艾彤彤以中指轻轻按了按那个小肉肉,秦培培的身体就不由得哆嗦,阴蒂也
更加充血,滑溜溜的。秦培培的胳膊搂住了艾彤彤的脖子,她只是第二次接受艾
彤彤如此的挑逗,但是,这是什么感觉呢?艾彤彤只是轻轻地按了按那个地方,
她的心好像都从她的胸膛跳了出来,一点一点的上升,上升,一直上升到天堂,
然后有很多很多的天使轻轻地亲吻着她的心,让她感觉舒服、让她迷恋。她,越
来越喜欢这样的感觉了。
艾彤彤看到秦培培的表情,他的心里有一种满足,艾彤彤的性快感不只是在
性爱中的射精的那一刹那,他认为他更多的快感来自看到女人的快感,当他看到
和他做爱的女人有了高潮,享受快感的表情,当他看到女人高潮的表情,他的心
里就会非常满足。
艾彤彤曾经因为这个问题看过心理医生,在交了五百多元的测试费,又做了
两个谈话疗程,大夫给出的结论是:有女性倾向,对男性身份有些自卑!看到结
果,艾彤彤差点把椅子丢到大夫脸上。
艾彤彤的手指揉着秦培培的阴蒂,他的食指有意无意地向下扫着,秦培培的
阴唇已经充血,小阴唇凸出到大阴唇外,食指只是扫了扫,手指已经湿漉漉的,
她已经充份动情了,是要进入的时候了。
艾彤彤的手从秦培培的阴部收起来,双手抱住了秦培培的头,用心地亲吻秦
培培的脸;秦培培也搂住了艾彤彤的头,用心地回应着艾彤彤的吻。
就在秦培培沉迷在艾彤彤的深情热吻中,艾彤彤的腰在微微用力,硕大的龟
头在他腰部的用力下,顺着秦培培微微张开一小道缝隙的阴唇上上下下地蹭着,
蹭着阴唇上沿的阴蒂、蹭着阴唇的内侧,只是在阴道口蹭来蹭去,不多时艾彤彤
的龟头就沾上了不少秦培培阴道分泌出的液体。
秦培培被艾彤彤害惨了,她被艾彤彤的唇、艾彤彤的舌电着,下体还被艾彤
彤的那个东西蹭着,龟头蹭到阴蒂就好像被电一下;蹭在阴唇上,就好像被羽毛
搔一样,关键他这么的动作不知道怎么的,弄得阴道里面不断地有东西流出来。
不光有东西流出来,好像还有数十只蚂蚁在里面撕咬着,好像那些流出来的东西
是蜂蜜,才引来那么多的蚂蚁,又痒又痛,想要抓,又不知道如何下手。
秦培培张开嘴吐出热情,一边喘息着,一边道:「坏蛋……坏蛋……不要折
磨我了!」
艾彤彤道:「那你要我怎么做?」
秦培培的喘息越来越重,道:「我不知道……老公,给我吧!给我……」不
等艾彤彤回答,秦培培便用力地搂住艾彤彤的头,贪婪地亲吻着艾彤彤的唇。
艾彤彤的阴茎依然在蹭着,不过,他的阴茎越来越不安份,偶尔会在秦培培
的阴道口处进入一点,但只是一点就迅速地移开。秦培培感觉她的身体都快爆炸
了,这个坏蛋艾彤彤,他在干什么啊?是里面痒啊!他在门口蹭什么啊?蹭来蹭
去就进去那么一点点,好像身体好痒,用个痒痒挠挠几下就好了,但是他居然用
羽毛搔痒,然后就是越搔越痒。
当那痒实在是受不了的时候,这个时候艾彤彤的阴茎刚好插进去一些,秦培
培用力地抬起了她的屁股,艾彤彤的阴茎插入了她的阴道三分之一。涨,很涨,
非常涨!好像一个很大的东西塞进了她的身体,秦培培的害怕再一次袭来,害怕
涨了,那种巨大的疼痛再次来临。
艾彤彤知道秦培培会害怕,他的身体没有动,让他的阴茎就这么呆在她的阴
道里。虽然只有三分之一,他还是有些担心,毕竟,秦培培没有经历过一次完整
的性爱,而且第一次的巨大的疼痛显然让她的心理有了阴影。
这个时候,不能操之过急的,艾彤彤是一个性爱老手,他甚至觉得,他对性
爱是有天赋的,他知道什么时候要做什么。他的阴茎虽然不动,他的手却在不停
地轻揉着秦培培那对让他爱不释手的乳房。
秦培培担心了有一分钟,她依然感觉到涨,但是,担心的那巨大的疼痛却没
有到来。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担心是多余了,根本就不痛啊!可是太涨了,真
的太涨了。
看到秦培培的表情不像开始那么紧张,艾彤彤心里头也不那么担心,他的身
体,慢慢地、轻轻柔柔的向下,他的阴茎,一毫米、一毫米的深入,深入到秦培
培的阴道里。
也许是艾彤彤的动作太过于轻柔了,或者是秦培培还沉浸在那种涨涨的感觉
里,她居然没有感觉到艾彤彤的阴茎在一点点地深入,她只是感觉她的那种涨的
感觉久久不散,而且有越来越烈的趋势。
不知道多久,艾彤彤的身体贴到了秦培培的身上,秦培培还没有明白怎么回
事,艾彤彤的嘴贴在了她的耳垂上,亲吻了一下,小声地道:「都进去了!好紧
啊!」
秦培培的灵魂已经在天堂,纵然艾彤彤的声音如天使一般诱人,她也听不出
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感受着那种涨涨的感觉。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充实,好像她
的整个身体都被填满。
艾彤彤没有想到秦培培已经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了,是他太用心了,还是她太
用心了?她只是第一次真正的性爱,她这么快就体会到那种天地交会的快乐了?
他的身体慢慢地抬起,阴茎也慢慢从秦培培的阴道里退出来。
秦培培感觉那种充实感在一点点消退,她感觉到艾彤彤离开了她,而且越来
越远,似乎随着艾彤彤的离开也带着了她的灵活,她用力搂住艾彤彤,手在艾彤
彤的后背抓着,似乎一个要淹死的人在拼命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她的嘴里叫嚷
着:「别……别抽出去!给我!给我!」
艾彤彤不想在这个时候再逗秦培培了,或者说,是他的阴茎已经涨得让他很
难受了,秦培培的阴道「少不经事」,而且她的腿那么结实,虽然已经有很多的
液体分泌出来,但是,那种紧绷还是让艾彤彤非常陶醉。
女人有很多种,老的少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同族的、异族的;女人的
阴道也有很多种,深的浅的、高的低的、松的紧的。艾彤彤经历了很多女人,谭
晓燕阴道好像充满的肉,当阴茎插入就被包裹着;姚静的阴道很容易流出水来;
而且姚静的阴道口很小,但是里面好像很大;秦培培的阴道好像一个枪套,艾彤
彤的阴茎就是一杆宝枪,给宝枪做的套子,一定要恰到好处,如果太大,枪套就
保护不了宝枪;如果太小,就会伤害到宝枪,所以,给宝枪做套子的人必是鬼斧
神工的能工巧匠。
人家的能工巧匠很多,但是,让秦培培和艾彤彤如此「恰到好处」,也许只
有上天了。艾彤彤的阴茎很大,秦培培的阴道很小,但是,上天的设计就是那么
巧妙,艾彤彤大大的阴茎进入了秦培培小小的阴道,居然也一点不困难。
对于艾彤彤来说,秦培培的阴道不紧,因为他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很轻松,
不觉得紧绷;秦培培的阴道不松,因为他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无论怎么动都是
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点空隙。对于秦培培来说,艾彤彤的阴茎不大,因为他的
阴茎在她的阴道里很舒服,不觉得胀痛,艾彤彤的阴茎不小,从浅到深,甚至到
底,都充满着,而且心里总有一丝担心:害怕自己会装不下。
艾彤彤的右肘支撑着身体,左手抚摸着秦培培的乳房,他的腰开始慢慢地用
力,阴茎慢慢地从秦培培的阴道抽出到只剩龟头,然后再慢慢地插入直到阴茎完
全进入,然后慢慢地,循序渐进的加快着速度,只是,这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太短了,因为他只要抽出阴茎,秦培培就会不自觉地用她急切喘息的声音叫着:
「老公!」而他将阴茎插入到底后,秦培培就只会满足地喘息。
艾彤彤的动作越来越快,秦培培的「老公」叫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大声,
直到艾彤彤双手支撑住身体,用里抽动着阴茎,他的身体撞在秦培培的身上,发
出「啪啪」的声音,和秦培培的「老公」的叫声相互呼应。
艾彤彤卖力地抽动了十多分钟,看到秦培培的额头渗出了丝丝的汗珠,艾彤
彤停下了动作,小声地道:「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下?」秦培培的脸因为过于兴
奋而涨得通红,她连眼都没有睁开,有些疲惫但是很坚决地道:「不,继续!」
艾彤彤笑了笑,继续开始做简单的高高低低的工作,「啪啪」的声音和「老
公」的叫声再次回响在房间里。
艾彤彤似乎找到了找寻很多但是都没有找到的那个宝贝的枪套子,无论快慢
深浅,给他的感觉是唯一的,那就是:满足!什么是满足呢?满足就是你想咸的
时候有盐,你想甜的时候有糖,份量又不多不少,刚刚好,这就是满足。
艾彤彤感觉虽然他和那么多女人做爱过,但是,和秦培培的性爱,是最让他
满足,好像秦培培就是上天特别给他准备的,他感觉自己都有些不能把握得住自
己了,他只是拼命地在秦培培的身体上起伏,那撞击声越来越响,而秦培培在他
巨大的冲击和刺激下,叫喊声有些声嘶力竭。
这种剧烈的运动持续了四十分钟,虽然艾彤彤的动作没有丝毫减慢,秦培培
的叫声已经越来越慢,喘息倒是越来越重,秦培培真的感觉累坏了,在部队负重
跑五公里也不觉得有如此累啊!自己只是躺在床上,体能消耗怎么会这么大?这
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做的?她躺着已经累得不行了,他一直在动啊动的,动了这么
久,怎么一点休息的意思没有呢?他的那个怪物还是那么坚硬,自己的下面已经
被他磨得有些麻木了,他就没有麻木吗?如果他再继续磨下去,下面不被他磨破
了才怪。
实在受不了了,秦培培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艾彤彤的脖子,让他的头不能动
弹,两条腿也抬起来,勾住了艾彤彤的腰,两条腿在艾彤彤的腰部盘在了一起,
用腿努力地搂住了艾彤彤,她是希望这样可以把艾彤彤的身体固定,不要再起起
伏伏,动来动去的。
其实艾彤彤也早就看出来秦培培累了,他才加快了速度,希望尽快结束,而
就在这个时候,秦培培上手下腿像个章鱼般把他固定在她的身体上。艾彤彤把他
的阴茎完完整整地插入秦培培的体内,艾彤彤感到他的龟头顶到了秦培培阴道的
最深处,好像插到了底一样,软软的一个底,他没有再控制自己,他的后腰麻麻
的一下,阴茎不由自动地自我抖动着,精液像箭一样射到那个底上。
秦培培搂住了艾彤彤,把他整个固定在她的身上,她以为这样可以控制住艾
彤彤了,但是,艾彤彤的阴茎完全插入她的身体,而且插得那么深,她都感觉那
个东西顶到了她阴道深处的某个地方了,顶得她有些痛有些麻又有些痒。
而且,艾彤彤的阴茎到底怎么了,不是都插进去了吗?它怎么还自己在长大
啊?顶得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然后,那个东西自己在抽动了,然后呢,是
什么?那么用力冲击着她的身体,一下、两下、三下、四下……越来越用力的冲
击,他是怎么了?难道……难道,这就是射精?
秦培培睁开眼睛,看着额头有着汗珠、脸也有些红的艾彤彤,他的眼神总依
然那么柔情,不过少了一些欲望而已,『他已经在我的身体里射精了?我们有了
真正的第一次了?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秦培培心想。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抱着,艾彤彤也许有些累,身体伏在秦培培的身上,秦
培培搂着艾彤彤,好像搂住了整个世界。艾彤彤的阴茎在秦培培的身体里慢慢地
萎缩着,艾彤彤在秦培培的脸颊上亲一下,想从秦培培的身上起了,但是秦培培
依然紧紧地搂住艾彤彤,无论是手还是腿,都是那么紧。
秦培培道:「再呆一会儿!」
艾彤彤没有坚持起身了,他也搂住了秦培培。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艾彤彤好
像抱住了一块他找寻了很多的宝贝,秦培培好像抱住了整个世界。
(6)
如果不是太阳已经晒到艾彤彤的屁股,如果不是抱着艾彤彤的腿有些麻木,
秦培培和艾彤彤也许要一直这样相互抱着下去,秦培培慢慢放下了腿,艾彤彤在
秦培培的唇上深情地吻了一下后,才从秦培培的身上起了,直到他离开秦培培的
身体,他的阴茎才完全从秦培培的阴道出来。
就在龟头离开阴道的时候,两个人的器官似乎也恋恋不舍,发出了非常小的
「啵」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两个人都听见了,艾彤彤笑了笑,秦培培有
些不好意思,随手抓起床上的凉被,盖住了红红的脸。
艾彤彤看了看床头的钟,已经快八点了,上班又要迟到了,他在床头柜上拿
起电话拨通了祁东的电话,「祁东,我今天要出外勤,你帮我向赵队说一下。」
祁东道:「又没起来啊?赵队可还要你的检讨呢!」
艾彤彤道:「我不是没起来,我今天不到七点就起来了,检讨你就帮我写一
个吧!」
祁东道:「不到七点就起来了?那就是昨天晚上劳累过度,头重脚轻了?」
艾彤彤道:「你小子是不是肉皮又痒痒了?」
这个时候,秦培培的电话响了,秦培培从床上起来,她的电话装在短裤的口
袋里,而短裤和内裤还挂在她的右脚脚踝上,秦培培也摸到了电话,电话也挂断
了,秦培培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市局的号码。
电话里发出祁东笑声:「告诉培培别看了,是我打的,这么早,她就在你那
了,是早晨去的还是昨天晚上没走啊?哈哈……」
艾彤彤咬牙切齿地道:「行!祁东,你小子等着!」电话里没有声音,看看
显示幕,祁东已经挂断了。
秦培培看艾彤彤打完电话,道:「局里谁给我打电话了!」
艾彤彤道:「没事,是祁东那小子!」他低下头又在秦培培的脸上亲了亲,
道:「你是睡一会儿还是和我出外勤?睡一会吧,我很快就回来。」
秦培培没有回答他的话,眼睛盯在了艾彤彤的肩头,艾彤彤的肩头有那一次
钱小猫咬的伤痕,才三天,刚刚结痂。秦培培搂住艾彤彤的脖子,艾彤彤以为秦
培培是要和他亲热,更加低下身子,秦培培嗲嗲的道:「老公啊,你的肩头是谁
咬的啊?」
如果不是秦培培提起,艾彤彤都已经忘记这处伤痕了,他听出秦培培话里的
「糖衣炮弹」,想站直了身子,但是秦培培搂着他的脖子,而且搂得那么紧,他
想伸手分开搂着他脖子的胳膊,秦培培的「伶牙俐齿」已经在他左肩上狠狠地咬
了下去,艾彤彤顿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秦培培明显是发泄式的报复,比钱小猫咬的用力多了,艾彤彤几乎是用了全
身力气才把秦培培从他身上甩下来,逃离了她的」虎口」。艾彤彤扭头努力看看
肩头,齿痕里已经渗出血,艾彤彤大声道:「你疯了!」
秦培培跪在床上,理直气壮地指着艾彤彤道:「偷吃不擦嘴,你吼什么?再
让我发现偷吃,后果自负!」
艾彤彤哭笑不得,看来秦培培还真以他老婆自居了,他指了一下秦培培的大
腿,道:「快流到床上了!」说完,走下来,去洗澡了。
秦培培低头,因为跪在床上,上身笔直,从阴道里流出一些白白的东西,顺
着她的大腿内侧往下淌着,秦培培一下子明白了流出来的是什么,脸一下通红,
忙起来,床头柜上抓了些面巾纸,把那些东西擦干净。
秦培培擦干净,穿上短裤,整理好胸罩、体恤从楼上下来,艾彤彤已经洗干
净,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她。秦培培走到沙发前,从楼上到楼下沙发,距离不
算远,但是对秦培培来说,简直是折磨,也许,性爱是快乐的,但是,这毕竟是
她第一次彻彻底底地性爱,而且艾彤彤的阴茎本来就大,他居然还磨了那么久,
等激情退去,她才感到下体的有着丝丝的疼痛。
她刚才清理下体的时候,发现小阴唇居然微微有些肿,和第一次相比,这点
疼痛不算什么,她还可以忍受,但是,穿上短裤才走了几步,她感觉又有东西从
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到了沙发边,她感觉她的内裤已经湿漉漉的,非常难受。
秦培培用腿撞了撞艾彤彤的腿,道:「有护垫吗?」
这个问题让艾彤彤哭笑不得,他道:「大姐,我是男的!」
秦培培道:「我没怀疑过你的性别!」
艾彤彤道:「我不用女性用品,我没那需要也没那嗜好!」
秦培培道:「你的那些妹妹不用吗?她们等你的臭东西都流出来了才穿衣服
啊?」一想到艾彤彤留在她身体里的黏液还偶尔往出流,她的脸就发烧,但是,
一想到艾彤彤留在别的女人体内那些东西,她的牙根就痒痒。
艾彤彤看着秦培培複杂的表情,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他道:「我只
有杜蕾斯,你用不用?」
秦培培一愣,杜蕾斯?艾彤彤和别的女人用安全套?而对她,他甚至都没有
拿出来,是因为……秦培培不由得想到了一些让她脸红心跳的事情,低着头傻傻
的自己在那笑了。
艾彤彤站了起来,弯着腰,从下向上看着秦培培的脸,道:「笑什么,发花
痴啊?我出外勤,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啊!」说完往外走去,秦培培慌忙抽
了些纸巾,叠好,草草地垫在内裤里面,跟着出了门。
艾彤彤和秦培培上了三菱帕杰罗,秦培培问:「我们去哪?」
艾彤彤发动汽车,道:「去看一个朋友。」
八点多的春都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很多单位已经调整了上班时间,为的
就是避开上班的高峰期,虽然是希望错开,但是,一切都没有改变,不过是把高
峰期延长,过去七点是高峰期,八点以后就好一些了,现在呢,七点是高峰期,
八点是高峰期,过了九点,情况还没有改变。
车开得不快,因为没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情,艾彤彤甚至有心情看看车外的
建筑。秦培培本来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不知道是艾彤彤的车开得过于平稳,还
是刚才的性爱让她体力透支,上车不到十五分钟,她靠在车门的玻璃上睡着了。
艾彤彤看了看秦培培,她的睡姿并不雅观,好像一个贪睡的孩子,找个地方
就能睡去。想想这几天和她的相处,艾彤彤感到有些好笑,和秦培培在一起,好
像是偶像电视剧的情节,可以很幼稚,但是很轻松,其实,和她一起也挺好的,
最起码自己不会缺少快乐,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在床上,和她做爱真的很舒服。
艾彤彤伸展了一下身体,浑身轻松,神清气爽,进行了四、五十分钟性爱,
他居然一点都不疲惫,姚静的「採阴补阳」再次蹦到他的脑海里,难道自己真的
是仙家?
秦培培长得可爱,可以把妈妈哄得很高兴,父亲是马上要上任的公安局长,
艾萌萌为什么还不看好他和秦培培的事呢?如果是真的不看好,为什么艾萌萌还
要撮合他们而不是阻止他们呢?而且不看好的原因也不告诉他,找了一个非常可
笑的藉口,这是为什么呢?
不需怀疑艾萌萌的智慧和能力,她说这样的话绝对不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和嫉
妒。自己会和秦培培分开吗?说实话,他还真有些舍不得,最起码现在舍不得。
上午九点整,钱小猫站在月华酒店门口,准时拨打了艾虎给她的名片的电话
号码,接电话的正是艾萌萌。
钱小猫道:「你好,我是钱小猫!」
艾萌萌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感情:「可以给我你的决定了?」
钱小猫答道:「是的,我希望得到酒店实习的机会,也谢谢你给我这样的机
会!」
艾萌萌道:「那么你来我办公室吧!」
钱小猫走进酒店,到了前台,一个服务员似乎知道她是谁,也知道她要干什
么,领着她坐电梯到了七楼,月华酒店的七楼是酒店的办公区域。服务员一直领
她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外,总经理秘书迎接钱小猫,非常职业地问道:「是钱小姐
吗?」
钱小猫点了点头,秘书轻轻敲了敲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通报了一声,对钱小
猫道:「钱小猫,总经理请您进去!」钱小猫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第一眼就看到
了艾萌萌,一身黑色的职业装,显得那么专业。
看到钱小猫进来,艾萌萌示意让她坐下,钱小猫有些紧张,昨天晚上艾萌萌
的话直白,丝毫不留情面,她知道艾萌萌今天会说什么。
艾萌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钱小猫,脸上依然冰冷,道:「我给你
安排了一个培训,每天晚上6点到9点,在财经学院,今天晚上开始,当然,你
可以选择拒绝。你们是7月15日开始放暑假,你就7月15日到人事经理那报
到,他会给你安排实习岗位。你实习的工资是日结,每天七百元,有问题吗?」
钱小猫认真地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当艾萌萌说到她的工资,她几乎相信
自己是听错了,一天七百元?一个实习生,日薪居然有七百元?那么一个月岂不
是……虽然一直是父亲安排她的生活,她也不需要为钱发愁,但是,她还是从师
兄师姐、老师朋友那里知道,在春都,月薪四千就已经是绝对白领了。
无论是不是听错了,钱小猫还是点了点头。
艾萌萌对钱小猫的回应似乎不是很满意,道:「回答我,有问题吗?」
钱小猫忙道:「没有!」
艾萌萌道:「那么好,文件夹里有你的实习协议,你拿回去看一下,如果没
有异议,签好,7月15日交给人士经理,如果有什么异议,你可以直接找人事
经理。门口有车会送你去学校,我在这里祝你期末考试取得好成绩。好了,你可
以走了。」
钱小猫拿着文件夹站了起来,说了句:「谢谢!」想离开,又似乎想到了什
么,身子没有动。
艾萌萌道:「还有什么问题?」
钱小猫道:「我大伯让我对你说,谢谢你!」
艾萌萌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摆了摆手,是表示没有什么,或者是让钱小猫
可以离开了。
钱小猫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听到艾萌萌似乎是自言自语地道:「见过我父
亲,就要努力,不要丢我们家人的脸!」
钱小猫愣了一下,扭过头,看着艾萌萌,艾萌萌给她一个让她觉得非常奇怪
的笑。
(7)
莲花寺门口,艾彤彤把车停好,看看副驾驶座上依然熟睡的秦培培,她一定
是累坏了,每个和他做爱的女子,几乎都是同样的情况。
艾彤彤非常小心地打开车门,下车,然后非常小心地关上车门,生怕发出的
声音会惊醒秦培培。就让她睡吧,本来也没有计划让她见这个人。
走进寺院门口,一个小和尚迎了过来,双手合十施礼道:「阿弥陀佛,艾施
主!」
艾彤彤双手合十回礼,道:「师傅好,我来见守住师傅。」
小和尚道:「守住大师正在禅房打坐。」
艾彤彤道:「好,谢谢师傅!我想上炷香。」
小和尚到旁边的香房取了三根直径有十厘米、长约两米的香,在旁边的长明
灯里沾了些油,在火上将香点燃。这是每年供养寺院的企业的少爷,得罪不得,
看来守住大师今天的打坐功课又要被打扰了。
香点燃了,小和尚把香递给了艾彤彤,艾萌萌非常虔诚地拜了拜,将香插到
巨大的香炉里,径直走到后殿的禅房。因为钱文的「特殊身份」,寺院里有一间
他自己的禅房,无论是早课、晚课、参禅、打坐,钱文都在这里,七年了,他一
直按照寺院的作息时间,过着真正的僧人的生活。
艾彤彤轻轻地推开禅房的门,走了进去,反手再轻轻地门关上,靠北墙有一
张禅床,钱文坐在禅床的蒲团上,成莲花坐,闭目打坐。
艾彤彤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揪下一根头发,捏着,慢慢地向钱文的鼻孔凑过
去,还没有凑到,钱文道:「不许胡闹!」艾彤彤一看被发现了,丢了头发,也
上了禅床,盘腿坐好,对钱文道:「守住大师,你就把眼睛睁开吧,不要装大尾
巴狼了!」
钱文慢慢地睁开眼睛,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道:「有这么和叔叔说话的
吗?」
艾彤彤忙道:「看来你修行了这么多年也不咋地啊!佛说,众生平等,因果
业障六道轮回,你到现在还有高低贵贱、长幼尊卑之分,如何解脱啊?」
被艾彤彤教育一句,钱文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对着艾彤彤双手合十道:「阿
弥陀佛,阿弥陀佛!」
艾彤彤指着钱文,道:「你看你,还是不明白,人无我像,人像,众生相,
寿者像,酒精涅槃,即使阿弥陀佛,你听我一说,或认同,或反驳,或生气,或
悔过,有对有错,着了我像,人像,众生像,寿者像,念了阿弥陀佛,有什么用
啊?」
没有想到念「阿弥陀佛」也被艾彤彤教育一番,钱文伸出手在艾彤彤的头顶
拍了一下,骂道:「你个小兔崽子!」
艾彤彤笑道:「这就对了嘛!刻意有所求,求即贪,有贪嗔痴,不得究竟涅
槃,这样多好!」
虽然艾彤彤的话有戏谑成份,但是不无佛家道理,钱文虽然被教训,但是他
也知道,有所悟,艾彤彤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接触的佛教,用马卫东的话说,艾彤
彤的修行「离经叛道」,但是又不无道理。每一次艾彤彤来看他,名义是他教了
艾彤彤很多东西,而事实上,每一次他都从艾彤彤身上悟到了很多。
钱文从禅床上下来走到禅房左侧,左侧的墙靠着书架,整面墙都靠着书架,
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各种佛经,经律论三藏。钱文从众多佛经中拿出一本,上面
写着《金刚经》,回到艾彤彤面前,递给艾彤彤,道:「这个是6月份的帐,你
看一下。」
艾彤彤接过佛经,翻过前二十五页,在第二十六页上,居然是会计上最常见
的收支表,每一项都列得详细清楚,连购买卫生纸都有标记,这是钱文的风格,
每一分钱都要记录。艾彤彤把前面的都翻过,直接看了一下余额:2175万,
艾彤彤把佛经还给钱文,钱文接过佛经,从房间的一个角落拿过一个铁质的垃圾
桶,摸出打火机,将佛经点燃,一直看到完全烧成灰烬,没有一点遗留,钱文又
在纸灰里倒了一些水,用根棍子搅了搅后,才放回原处,上了禅床,盘膝坐好。
艾彤彤对钱文道:「钱叔叔,有个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钱文道:「小猫的事有她爸爸管,轮不到我管!」
艾彤彤有些尴尬的笑笑,对着人家的大伯说自己搞了人家的侄女,而且还不
想娶人家,最起码在现在的中国,的确是比较难以出口,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
可以当做父亲的人。
钱文有意打破艾彤彤的尴尬,伸手拍了拍艾彤彤的肩膀,道:「彤彤,你当
警察三年了吧?」艾彤彤点了点头,看着钱文。
钱文道:「玩得也差不多了,该回来管管自己的买卖了,你也知道,萌萌一
个女人很辛苦!」
艾彤彤道:「萌萌找你了?」
钱文道:「你认为呢?」
艾萌萌没有说话,萌萌那么宠爱他,怎么会让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呢?更不
会想办法使手段强迫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艾彤彤沉思了一会儿,道:「钱叔叔,你怎么看?」艾彤彤不用介绍现在发
生的事情,钱文是何许人也,他不可能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何况艾萌萌给他打电
话说他被打了,就这件事情,钱文会把每一个细节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钱文道:「死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抓住不放反倒有了牵挂!」
艾彤彤点了点头,钱文是让他不要再调查蓉蓉死的这件事情,其实,也是从
某些方面证实了他的判断:蓉蓉的死,不是意外!
艾彤彤道:「那么我该怎么做呢?」
钱文道:「辞职!」
艾彤彤道:「还有其它的吗?」
钱文道:「春都已经乌云蔽日了,从去年开始,春都突然出现了几股外来的
势力,进来后一直很安静,看不出什么来路,我还在调查。」
去年就开始了?艾彤彤不由得在心里暗暗骂着自己大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他都不知道。艾彤彤道:「赵程算不算一股?」
钱文道:「也算,也不算,不过有他表姐王雅丽会比较麻烦。」
艾彤彤道:「我得罪了王雅丽,我想给她道个歉,您觉得呢?」
钱文道:「如果你能这么做,可以省却了很多麻烦。其实,徐娘未老,不错
的!」说完,钱文微微笑了。
艾彤彤有些不好意思,显然,他戏弄王雅丽的事情,钱文也知道了,会想那
事,自己做得实在是有些过分,走的时候,连门都没给人家关。
艾彤彤道:「行!我就做把鸭子!」
有人敲门,钱文和艾彤彤从禅床上下来,艾彤彤开了门,秦培培站在门口:
「你真在这啊!」
钱文看着秦培培,表情从刚才的微笑变得铁青:「你是秦培培?」
艾彤彤没有想到钱文认识秦培培,秦培培更是惊讶,她看了看钱文,看了看
艾彤彤,眼光又回到钱文的脸上,道:「大师,你认识我?」
钱文继续问道:「你是顾援朝的女儿?」
秦培培道:「是啊!」
钱文的脸开始扭曲,那样子几近狰狞,握着佛珠的手青筋暴起,他的身体都
有些发抖了。艾彤彤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轻轻捅了捅钱文,小声道:「守住大
师!守住大师?」
钱文闭上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让自己平静。过了有将近一
分钟,他才再次睁开眼睛,虽然脸上依然不好,但是语气已经舒缓了很多,道:
「我和你父亲有三面之缘!艾施主,小僧还要打坐,就此,不送!」说完,不由
分说让艾彤彤出了禅房,关上了房门。
秦培培莫名其妙,对着艾彤彤道:「怎么了?这个和尚怎么神经兮兮的?」
艾彤彤也不知道钱文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他只是对秦培培道:「你怎么
来了?」
秦培培道:「先别说这些,你跟我来!」说完,拉着艾彤彤跑到大殿,大殿
的供桌前放着那个巨大的籤筒。艾彤彤对算命抽籤一向不信,看到秦培培居然拉
他到来看籤筒,道:「干什么?走了,骗人的!」
秦培培又要蹲下撒娇,艾彤彤道:「好,好,抽到下下籤不要哭啊!师傅,
抽个籤!」
一个小和尚跑了过,对着艾彤彤施礼道:「艾施主!」艾彤彤从钱包里抽出
一百块钱,抽籤的规矩,就算艾彤彤每年捐钱给寺院,依然是要给钱的,否则籤
就不灵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迷信,祸国殃民啊!)
小和尚接过钱,抽了三根香,点燃,要递给艾彤彤,艾彤彤指了指秦培培,
小和尚走到秦培培身边,秦培培接过香,跪在佛像前默默地许着什么愿望,然后
把香交给小和尚,小和尚把香插到香炉,对秦培培道:「女施主,请抽一籤。」
秦培培走到籤筒旁,依然闭着眼睛,默默地祷告着,从籤筒里抽了一根,递
给小和尚,小和尚看了看籤上烫的数字,取了一张籤文交给秦培培。秦培培想打
开看,艾彤彤拦住了她,道:「出了寺院才看,否则就不灵了!」艾彤彤不信这
个东西,他只是想离开,如果秦培培看了籤文,又要找人解籤等等,很麻烦的。
秦培培不知道艾彤彤的心思,听话的拿着籤文和艾彤彤出了寺院,上了车。
上了车,秦培培才打开籤文,上面写着:
【马前覆水】
游鱼却在碧波池,撞遭罗网四边围;
思量无计番身出,事到头来惹是非。
诗意:此卦鱼遭罗网之像。凡事亦宜提防也。
解曰:屋下安身。祸从天降。早觉先防。免遭灾殃。
秦培培捏着籤文,有些失望。艾彤彤瞟了一眼籤文,笑道:「马前覆水?下
下籤啊!」秦培培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下下籤呢?怎么会是下下
籤呢?」
艾彤彤道:「你求的什么?」
秦培培随口答道:「我和你的因缘啊!怎么会是下下籤呢?」
艾彤彤笑了,这个小姑娘,脑子里现在也许没有别的。看到秦培培失落的样
子,艾彤彤小声地道:「想知道为什么是下下籤吗?」秦培培看着艾彤彤,眼中
显示出渴望,希望得到答案。
艾彤彤把车开上道,慢悠悠地看着车,却没有说话。秦培培打了一下他的肩
头,追问道:「快说啊!为什么?」
艾彤彤看到秦培培着急的样子,心里很好笑,他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道:「祖
师爷说的,求籤者,需三日斋戒,沐浴更衣,方能灵验。斋戒,动不动,不光是
要吃素,还要禁欲,你今天早晨还高潮迭起,籤怎么会灵啊?」
艾彤彤说得那么自然,好像他不是早晨性爱的当事人一样,秦培培倒是被他
臊得满脸通红,在艾彤彤的身上胡乱打了一通,道:「那你不早说?不早说!」
艾彤彤推开她,道:「别闹,别闹,开车呢!」听了艾彤彤的话,秦培培才
坐正,把籤文打开,折成了一个纸鹤,打开车的杂物箱,放到里面,喃喃地道:
「白瞎了一百块钱!」
艾彤彤瞟着秦培培的动作,觉得秦培培的每个动作都那么可爱,找个体面的
理由和她分开,自己怎么舍得啊?
突然,秦培培又打开杂物箱,拿出纸鹤,打开,看着籤文,念着:「屋下安
身。祸从天降。早觉先防。免遭灾殃!」念了一遍,又念了一遍,一边念,一边
揣测着什么。
艾彤彤道:「怎么了?」
秦培培突然欢喜起来,道:「我明白了,『屋下安身』就是让我搬到你那里
住,『祸从天降』指的是就算我搬过去,也会有小姑娘找上你,『早觉先防』,
就是我要把你看住,早早做了提防,那么就不会灾殃了!」
艾彤彤拿秦培培真的是无可奈何了,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呢?他一把抢过了籤
文,扔出窗外,道:「不是告诉你不灵了吗?你还乱想什么?」
秦培培没有想到艾彤彤会抢籤文,等她反应过来,籤文已经被艾彤彤丢出窗
外去了,她赌气地瞪着艾彤彤,道:「我不管,反正我要搬到你那住,死死地看
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