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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春色】第九集[河图实体]

2016-05-03 10:40:39


小村·春色9
作者:猎枪
出版日:2009-02-13


  【第九集】内容简介

  面对自己大姐跟成刚偷欢的事实,兰花纠结在心却不愿意直接戳破成刚的谎言,兰花的委屈跟兰雪的不甘,在家中会掀起如何的波澜?

  为风雨荷风采所慑服的成刚,心中一直期待能进一步一亲芳泽。瘦猴子从县城脱逃的消息,一者威胁了成刚一家的安全,二者却也拉近了成刚跟风雨荷之间的关系,成刚会如何利用这个大好机会呢?

  

  【第九集】第一章:及时行乐

  当摩托车接近村子时,兰花的心跳似乎快停止了,她实在不想看到那一幕。她心里暗暗希望成刚今天不要跟兰月做那事,或者自己到家里他们已经做完,她实在不敢想像自己亲眼目睹那一幕时的感受。

  兰雪则不然,离家越近,她的情绪越激昂。她心里又恨又怒又兴奋,巴不得天下大乱,自己好趁水摸鱼。最好是二姐怒发冲冠,冲进屋里,给大姐两个耳光,使大姐以后不敢造次。此后,成刚的女人除了兰花之外,只有一个自己。也许他们夫妻离了也好,自己正好可以取而代之,那时候,我连学都不上了,当少奶奶总比当个学生强。

  再说成刚与兰月两人,此时已经欲火焚身,难以忍受。成刚抱着她往炕上走去,兰月摇头道:「不,不,成刚,我想上东屋跟你做。」

  成刚一怔,问道:「这是为什么?」

  兰月微笑道:「那里是你们夫妻休息的地方。我想,做起来一定更好受吧。」

  成刚望着她美丽灿烂的俏脸,似乎明白了她意思。他点点头说:「好。兰月老婆说什么,我就听什么。」说着,把她的娇躯往上抛了抛,就往东屋奔去。

  进了屋,把兰月轻轻往炕上一放,看着她,心里一阵沉醉。那绯红的脸蛋,显示美女动情后的风韵,鼓鼓的胸脯微微颤着,每颤一下,都表现美女致命的诱惑,还有露在裙外的大腿,那么白嫩、那么修长、那么圆润,使人看不出什么缺点。尤其是双腿略略张开,可以见到里边黑色的小内裤紧紧贴在兰月的秘处,把那里的形状都勾勒出来了。

  成刚吞了一口口水就想扑过去,兰月一指窗户,说道:「成刚,把窗帘拉上吧。」成刚思了一声,转过身,随便那么一拉,再回头看兰月,她已经翻了个身,让自己对着她的背影。这背影同还让人心里痒丝丝的。

  她侧着身子,双膝前曲,使她的屁股非常突出、非常饱满,尽管比风淑萍稍显逊色,但已经很是难得。成刚由双腿的裸露,想到了她屁股的裸露、以及全身的一丝不挂,还有她在床上的种种风情,那团欲火便不由自主地跳动得厉害,几乎赶上咆哮的大海了。

  成刚凑过去,笑着说:「亲爱的兰月老婆,快点转过身来,让老公看看你有多迷人。」

  兰月也不回头,说道:「我不想干了。咱们还是说说话好了,万一有人回来可坏事了。」

  成刚将她慢慢翻过来,让自己可以看到她又羞又兴奋的俏脸。只见她的双眸幽幽地望着自己,饱含的风情可以令一个男人做任何事,成刚如何受得了这种诱惑呢?

  他冲动地凑上去,一手按在胸脯上,一手从裙子下探入。兰月直摇头,哼道:「成刚啊,别再摸了。我身上哪一处你不熟,只怕早就摸够了吧。」

  成刚一手揉着胸脯,觉得弹性好好啊,另一手感受过大腿的光滑与细腻之后,就在内裤上点击着、旋转着、抓动着,嘴上说:「怎么会够呢?我摸一辈子也没有够的时候。」说话间,他已经感觉手上湿了。原来兰月已经流出工丽水。成刚大乐,收回手指,在嘴上舔了一口,又回手摸上去。

  兰月轻轻扭动着,呻吟着说:「成刚啊,不要摸,不要摸,你摸得我要疯掉了。你想做爱,就快点吧。时间拖长了可不好,随时都可能有人回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可是一个老师啊,要是叫人抓住,我以后可怎么上班,又怎么教育孩子呢?」

  成刚将手指插入内裤,在她的豆豆上猛揉猛捏了几下,使她丽水长流,嘴上说:「老师怎么了,老师也是人呐,老师也需要男人爱,也需要被操啊!难道老师就得当天上的仙女吗?仙女有什么好,连个操她的男人都没有,真是白活了。」说着话,将兰月的小内裤飕地拉掉了。

  接着,他上了炕,扯来一个枕头放在兰月的腰下。再抬高她的下半身,分开双腿,使她的羞处完全暴露。这个样子多么好看呐!粉红的裙子包裹着兰月的上身,像个淑女。而下面却光溜溜的,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卷曲的绒毛,粉嫩嫩的小穴,黏呼呼的丽水。神圣的老师此时也变成了浪女,需要男人的爱抚与「幸福」。

  兰月被他弄得娇喘着、呻吟着、不安地扭动着。她看到成刚让自己的屁股朝天,双孔正对着男人的眼睛,那淫水流得一塌糊涂。兰月大羞,双手捂脸,说道:「我好丢人呐。你这个人真缺德,让我当不成好姑娘了。」

  成刚跪着,把着大白屁股,仔细地观察着尽显淫荡本色的美女下体,说道:「兰月,你不止脸蛋长得好,奶子长得大,连这屄长得也漂亮啊!哪个男人见了不想操一操呐?我爱死你了,兰月。我发誓,我要操你一辈子。要是有下辈子,我也要操死你。」说着头一低,已经把嘴贴上去,尽情地亲吻、品尝、玩弄了。

  兰月被他的甜言蜜语兼粗言秽言给说得心里飘飘然,既兴高采烈又激情如火。是啊,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这么对她呢?只要心爱的男人对她好,让她高兴,即使被他给操死,也是无怨无悔。但兰月可不想死,她的幸福才刚刚开始,她要尽可能地多享受人生,她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就在兰月迷迷糊糊的时候,成刚已经脱光两人的衣服,让好戏正式上演了。只见他将兰月放平,跪在玉腿间,手握大棒,笑看着面如桃花般的兰月。兰月美目眯着,红唇微开,轻轻喘息着,那饱满的奶子也随之颤动。那两粒奶头大大的、尖尖的,好诱人呐。

  成刚说道:「兰月老婆,我要操你了,你就等着乐吧。」说着,他晃了晃已经粗长的玩意,对着湿淋淋的洞口顶去。当龟头抵在穴口上,成刚还扭着屁股,使龟头转头,磨蹭着兰月的性器。

  兰月哼着,也扭腰摆臀跟着龟头动,想让小穴快点套上。

  成刚逗她道:「兰月呀,你求我操你吧。我想听你说这话。」

  兰月此时冲动得厉害,可也不想说这话,但见成刚那种渴望的眼神,心里一软,就用了极轻的声音说:「亲爱的老公,求你……跟我做吧。」声音好甜好软,带着女性的娇羞与矜持。

  成刚冲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对于兰月这样的人,能做到这一点已经非常不容易。成刚连声道:「好,好,兰月老婆,我现在就操你,我非操得你下午上不了班。」说着,屁股一使劲,龟头已经冲进去了。

  「啊,好大啊,好硬啊,我都要装不下了。」兰月真实地表达着自己的感受。

  成刚再一使劲,全根而入。」根粗粗长长的家伙被一个小巧玲珑的美穴包得严严实实。那里好暖、好紧、好湿啊!双方的目光一对,都感觉甜蜜无比,比当了神仙还美。

  成刚趴在兰月的身上,有节奏地插起来,那两只大奶子也跟着动起来,像两团棉花一样抖动着,令成刚大为眼馋。他伸出手,一手一个,努力玩着。时而抓、时而推、时而转、时而捏,还不忘拨弄奶头。奶头真好啊,跟她的主人一样兴奋,已经硬如豆粒了。

  成刚大享艳福,眼望着兰月的俏脸,看她双眉有时皱、有时扬;看她的美目,有时睁、有时闭;看她的头有时仰、有时转;听她的声音有时大,有时小、有时轻松、有时激情。手下的两只大奶子也令他心里飘飘然,多大多圆啊,多么柔软又弹性十足啊。她已经够漂亮了,再加上两只大奶子,更教爱她的男人发狂。

  而他的肉棒更是享受极了。每一下进去,都那么扎实有力,每一下出来,都带出一部分嫩肉来,一出一进,都有当神仙的快乐。成刚也大喘着气,越插越快,把兰月干得淫水不知流了多少。

  兰月也同样很享受,充分享受到了当女人的快乐。她扭着腰、晃着屁股,跟着成刚的节奏一齐动着。她是多么喜欢这种滋味,要是天天晚上跟他在一起该有多好啊!

  屋里人美得无法形容,感觉人生无价;而兰花姐妹俩此时却没这样的感受。

  她们的摩托车已经到了村口,转眼间,又来到了自家胡同口。兰花喊停车,兰雪将车子停下,兰花下了车。

  兰雪转头问道:「二姐,你怎么了?他们这时候一定在屋里。」

  兰花深吸一口气,转头望着熟悉的胡同口,说道:「兰雪,我不想去看了。」

  兰雪唉了一声,抽了抽鼻翼,嗔道:「二姐,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说好了的事,怎么能反悔。难道你这就么放任他们乱来吗?你真能咽得下这口气吗?那个女人也太欺侮人了。」说着,指指自己家的方向。

  兰花看了看周围,说道:「兰雪,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我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这是咱家里事。」

  兰雪唉了两声,说道:「你真的不去抓奸了吗?」

  兰花皱眉,咬了咬嘴唇,说道:「就算抓到又能怎么样呢?难道真的要离婚吗?要是这样散了,我可什么都没有了。」说着,她轻抚着自己的腹部,眼睛不由得湿了。

  兰雪跳下车,坚决地说:「好吧,二姐。你在这儿等着,我替你去好了。」说完,也不等兰花出声,她已经向家里大步而去。她的眼睛都红了。

  兰雪气冲冲地到了大门口,往里一瞧,东屋拉上窗帘。她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好酸。她小心地推开大门,慢慢往里赠,来到东窗下,蹲下身子,认真地找寻着可能看进屋里的窗帘空隙,还真叫她给找到了。

  透过这个小缝,兰雪看到了屋里的画面——光溜溜的两个人,肉光悦目,只见成刚平躺在炕上,大姐正充当女骑士,在成刚身上扭动颠狂,那两只大奶子,急促地抖颤,像两只跳跃的大白兔,可以把男人的魂都勾走。

  成刚配合着有节奏地挺动,双手时不时抚摸着兰月的身子,尤其对两只大奶子频频骚扰,使兰月在跳动之余,还要扭腰晃头,像是不胜挑逗似的,嘴里、鼻子不时地发出性感的声息。

  成刚舒服得骨头都酥了,一边享受着小穴的夹弄,一边享受着来自双手的快感,嘴上还问:「兰月,感觉好不好?」粗喘着气,声音不太稳定。

  兰月甩了甩头发,使劲夹了几下后,俯身亲了成刚一下脸,接着说:「好、好极了,像是整个人都飞起来了。你的玩意顶到我痒处,像顶到了我的灵魂深处,每一下都让人发疯发狂啊!」说着,朝成刚眯了眯眼,使得成刚的魂儿都飘了起来。

  成刚大为得意,说道:「既然舒服,那就用力干吧。我要干死你,干得你一辈子只爱我一个。」把着她的腿用力地挺,使肉棒结结实实地干到深处。

  兰月全身都在动着,红唇张合着说道:「真好,我好像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她动作加快,奶子抛动得更快、更急、更为可观,像两团棉花颤颤,像两颗皮球弹跳着。

  奶子在这种情况下才是最美的,才能发挥出最大的魅力。

  别看隔着一道墙,兰雪都能听见里面的喘息声、呻吟声、浪叫声,听得兰雪眼睛直冒火。在她的心里,成刚只能是二姐跟自己的,不能再属于别人,现在,大姐占有了成刚,实在是太过分了。再加上她看到大姐身上那么白,体形那么美,特别是那一对大奶子,简直像国宝一般,那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拥有的。同样作为女人,兰雪非常不服气,凭什么让她拥有这么好的玩意,而自己却没有呢?

  正当她乱想之际,屋里两人已经换了姿势,改为兰月趴在成刚身上,成刚抱着兰月的屁股猛干。可见,兰月用力过多,已经支持不住。因此,成刚帮她的忙。

  过不多久,成刚说道:「来,来个狗操的姿势。」

  兰月摇头,说道:「不成,我不是狗。」

  成刚笑道:「你不是狗就不是狗吧,为了快活,当我是狗好了。」听得兰月噗哧一笑,笑得依旧那么美丽、那么圣洁。

  在成刚的坚持下,兰月只好翻过身,跪下来,双臂前支,翘起洁白、圆润的屁股。那两个迷人的小洞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成刚的眼前,湿淋淋的,一个褐色紧揪揪的,一个粉红微微张开,口水长流。两个小洞在黑色绒毛的映衬下,展示着女性最诱人的风采。

  成刚如何忍得住?伸嘴过去,一阵狂吻,吃了好多的爱液。那独特的气味,更使成刚热血沸腾。那嘴跟舌头贪婪极了、过分极了,害得兰月啊啊直叫,屁股耸动不止,忍不住回眸哼道:「成刚,亲爱的老公,快点干我吧,别再折磨我了。」那美目微眯,简直像要把人的魂勾走。

  成刚受不了,抬起头,顾不上擦嘴上的水,任它发亮。他挺着肉棒,对准穴口,扑滋一声,就插进一半,插得兰月啊地一声。

  再一使劲,已经干到底。接下来,就是一阵狂插,插得兰月娇躯震动,哼叫不已,像是受了伤似的。再看那两只奶子,摇来荡去,幻化出迷人的波浪,两粒奶头已硬得像豆粒。

  成刚随心所欲地干着,每一下都雄风激荡。偶尔慢下来,伸出手玩玩大奶子,如同玩着健身球。

  一时间,房间里各种声响混在一起,春意融融,令观者难受。

  看着人家甜甜蜜蜜干着好事,兰雪跟吃了虫子一样不舒服。她又气又恨,又有些冲动,她此刻最想干的事便是立刻破门而入,将两人抓个正着。然而,她又不能那么做,她有什么资格抓奸呢?自己只是成刚的秘密情人,并非老婆,抓奸这种事得让二姐去才行。可气的是,二姐这么软弱,一点都不够勇敢,要是换了我呀……

  兰雪没有往下想,又怕被发现,就悄悄地离开,退出院子,返回胡同口。只见二姐正靠着摩托车出神,脸上是迷惑跟忧郁的表情。

  兰花勉强一笑,说道:「兰雪,你都看到了吗?」

  兰雪见周围没人,说道:「可不是,正在里面干得来劲儿,在你那屋的炕上干呢,好像他俩才是真正的夫妻。二姐,我劝你还是快点去抓吧;再不抓的话,他们就干完,也没有证据了。」

  兰花沉思片刻,用力地摇头,目视远方,说道:「兰雪,男人的心要是变了,我可管不了。要抓你去抓吧,我不去。」

  兰雪急得直跺脚,嚷嚷道:「二姐,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人家都骑到你头上拉屎撒尿了,你怎么能这么平静呢?这不是你平时的个性,你平时挺厉害的啊。」

  兰花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缓缓说道:「兰雪啊,你还小,你哪里知道我心里的顾虑啊?」

  兰雪气得脸发白,一把抓住兰花的手,说道:「二姐,你是他的老婆,你去抓他们是理所当然。你作为他老婆,管管他的事,难道也有错吗?」

  兰花想了想,说道:「兰雪,走,你载我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跟你说说话。」

  兰雪知道二姐是铁了心不去抓奸,不禁长嘘短叹。她答应了一声,转头看看自己家大门,很不甘心。兰花上了摩托车,又催促兰雪两声,兰雪才发动摩托车,往北去了。

  往北不远,两人来到路边的林子里下车说话。兰雪一想到刚才看到的场面,想到兰月的肉体之美,以及她在成刚身上的浪荡样子:心里就酸溜溜的,恨不得拿把刀去杀了她。在她的意识里,兰月已成了她最大的敌人。

  兰花望着一脸怒容跟悲容的兰雪,说道:「我不去抓他们,你很不甘愿是吧?」

  兰雪回答道:「是啊!大姐那么可恶,都欺你欺到家了,你还不采取措施。你这也太傻了吧?换了我是你,我至少会给她两个耳光。」

  兰花提醒道:「兰雪,你说得轻松,那可不是别的女人,那可是咱们的大姐,跟咱们是一个妈生的,你下得了手吗?」

  兰雪不以为然,踢了踢身前的树干,哼道:「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她对你不仁,你也可以对她不义。大姐又怎么?大姐也不能这么欺侮妹妹吧?她这么做,可曾把姐妹情当回事?她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她。」

  兰花深吸几口气,稳定一下情绪,说道:「兰雪,我说你是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你还不服气呢。我问你,我要是现在闯进去,打大姐耳光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兰雪想了一会儿,说道:「能有什么后果?大不了大姐跟你翻脸,以后不说话了。可是,以后她就会老实点,不敢再放肆。」

  兰花又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成刚会怎么样呢?」

  兰雪毫不犹豫地说道:「还能怎么样?也就是跟你道个歉,说点好话,以后不理大姐,跟你好好过日子。这样,一场风波也就没了。」

  兰花苦笑了两声,说道:「兰雪啊,你真是个孩子,一点也不像大人。你说得多简单,跟儿戏一样。以成刚的为人,他会向我道歉,说好话吗?我要是抓了奸还打了大姐,他会那么容易罢休吗?」

  兰雪说道:「那他能怎么样?你这当老婆的打野女人两巴掌,难不成他还会跟你动手吗?」

  兰花回答道:「要是成刚真的很喜欢大姐,我打了大姐,他一定会跟我吵,弄不好的话,会跟我离婚。」

  兰雪啊地一声,失声说:「什么?他会跟你离婚?明明是他出轨,为什么还要跟你离婚?这世界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啊:」

  兰花苦笑着说:「我要是跟成刚离婚了,你猜会怎么样?」

  兰雪说道:「这年头离婚不是很正常吗?我经常听我们同学说离婚的事,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要是你们真离了,我猜啊,用不多久就会复合。」

  兰花用手指点了点兰雪的额头,说道:「你真是一个小孩子,尽说傻话。要是他变了心,心中没有了我,离婚后,他怎么可能会再要我?他会再娶别人的。」

  兰雪撅着小嘴说:「我就不信姐夫会那么无情。他对你不是挺有心的吗?怎么看,也不像会不要你。」

  兰花说道:「他对我是一直很好,没有亏待过我。」

  兰雪急道:「可是他背叛了你跟别的女人好,这怎么能对得起你呢?这不是亏待是什么啊?」

  兰花沉吟着说:「兰雪,我不能失去成刚。失去了他,我还有什么?让我重新回到农村种地,太阳晒、蚊子咬、风吹雨淋的那种日子我可过够了。有了他,我就有了一切。」

  兰雪睁大美目,说道:「就算离婚了,你可以再找男人呐。世上的好男人总不会只有他一个。」但她心里却说,要是离了,我可得想办法嫁给他。别的男人我还看不上呢!

  兰花嗔道:「你又傻了。你当找男人像买菜吗?挑一挑就能挑到好的?找男人,要想找到好的可不容易。我费尽力气才碰到成刚,这么好的人我才不会放弃呢。」

  兰雪追问道:「难道你就为了不回农村种地,为了过城市的好日子,就对他寻花问柳的丑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作为一个有自尊心的女人,你受得了吗?你真的要牙掉了往肚里咽,也不吐出来吗?」说着,她不禁又抓住了兰花的手。

  兰花靠在一棵颀长而笔直的树干上,闭上美目,老半天都没有声音。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为了老公开心,自己只有选择装聋作哑,让泪往肚里流。

  这时,兰雪一指树林外,低声道:「二姐,你看呐,大姐上班去了。」

  兰花睁开眼睛,往前走几步,来到林边,果然见到兰月从这里经过。她换了一套休闲装,美好的身材从背后看也是那么诱人、那么出类拔萃。尤其是她的步态那么轻盈、那么优美、又那么稳重,再加上腋下还夹了本书,更使她有知识分子的味道。从后面看不到她的脸,但可以知道她的心情极好,因为她嘴里哼着小曲呢。兰雪听出来了,那是「甜蜜蜜」,很抒情,很温馨的一首歌。

  兰雪待兰月走远后,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不要脸、狐狸精,没有好下旸。」

  兰花捣住她的嘴,指责道:「兰雪,你不要胡说八道。她不管有什么错,都是咱们的大姐。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也许并不都是她的错,成刚是很有女人缘的。」

  这话说得兰雪哑口无言。是啊,成刚要不是有一定的魅力,自己也不会失身给他。

  兰花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兰雪,时间差不多了,你快点回山上吧,要是跟你姐夫正面碰上,可就不好了。」

  兰雪真佩服兰花的定力,问道:「我走了,那二姐你呢?」

  兰花摸摸她的头发,说道:「我当然是回家了。记住,大姐跟成刚的秘密,你谁都不能说。要是说出去,后果可不得了,你懂了没有?」

  兰雪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二姐,那我走了。你回去了也别跟他吵架,我可不希望你们离婚。」现在的她心里也很乱。

  兰花笑了笑没出声。兰雪骑上摩托车,向二姐手挥了挥手,骑走了。兰花则靠在一棵树上,忍不住流下了苦涩的泪水。泪水越来越多,而这些泪水代表了她全部的心事。

  成刚做完好事,吃过饭,跟兰月分开后,就去买东西和找车拉柴火。车到了山上,与风淑萍、兰雪一起努力,装了满满一车回来。到家后,一边卸柴火,一边堆柴,等卸完时,院子里已经堆起一座小山。

  忙完之后,风淑萍看到这个成果,非常满意,招呼着成刚跟兰雪回屋洗脸、休息。

  屋里的兰花已经把饭做好了。大家洗完,换过衣服,就等着兰月回来,一起吃饭。兰雪想起中午的事,气不打一处来,就嚷嚷着说:「妈,我已经要饿晕了,等她回来,我非饿死了不可。我要先吃了。」说着,便拿筷子要挟菜。

  风淑萍用筷子一打她的手,教训道:「兰雪,你才干多少活儿啊?今天是你姐夫主力,他都没喊饿,你喊什么呀?老实坐着,等你大姐回来。这个时候,她应该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她稍显藜黑的脸上带着慈祥和温情。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她都没上山干活儿,凭什么等她啊?她就是不回来,也有地方吃饭去。她长得那么好看,可以吃饭的地方多得是。」

  兰花瞪了她一眼,说道:「兰雪,少说这些没用的。」

  风淑萍望着兰雪,郑重地说:「你大姐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她可是很自爱的。」

  兰雪大为不平,哼哼两声,大声道:「什么自爱啊,那都是假相。其实她啊……干什么呀?」她想说:其实她啊,是一个贱货,跟婊子差不到哪儿去。哪知道,旁边的兰花在她的大腿上狠掐了一把,使她蓦然惊醒,意识到有点口无遮拦。这要是说出去,结果无疑是扔出一枚手榴弹,会把这个家炸了的。

  她看母亲正瞪着她,再看成刚也眼睛睁大了,瞪着自己。显然,她的话引起了成刚的反感,看来他不允许别人说兰月的坏话,即使说的人是她的姐妹也不行。

  兰花连忙替她打圆场,说道:「兰雪饿坏了,心情不好,胡说八道罢了。她一个小孩子说话当不得真的。」

  风淑萍警告兰雪:「以后再说这种混帐话,瞧我不打你耳光。」

  成刚则微笑着说:「小孩子就跟小树一样,要经常剪剪枝叶,不然的话,会畸形发育的。」话虽平淡,但兰雪能感受到这句话背后的不悦。她伸了伸舌头,辩解道:「我只不过说点牢骚话罢了,你们还都当真了?哼,我发育很好,谁给我乱剪枝叶,我跟他玩命。」说罢,双手一抓腮帮子的肉,朝成刚做个鬼脸。看到她那调皮的样子,大家都不由地笑了起来。

  笑声未落,兰月就如春风般地进来了。只见她脸蛋白里透红,一双美目水汪汪、亮晶晶的,转动之际,风情万种,诱入主极,整个人像是充了电一般,全身都是力量。想必这就是爱情跟性爱的作用了。」个女人,就是一盆花,时间久了,不施雨露,就会黯淡。兰月现在已经走出阴影,活得多美丽呐。

  她带着含蓄的笑容坐在风淑萍身边,朝对面成刚看了一眼,又看看自己的姐妹,说道:「你们先吃好了,不用等我。你们都挺累的,咱们都是自家人,哪来那么客气啊。」

  兰雪撅着嘴,瞪了她一眼,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她怕一不小心会闯祸。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说话,沉默是金呐。

  兰花笑了笑,说道:「大姐,大家也都还不饿,就等等你。要是饿了,就不会客气了。」说这话时,她心里也不太高兴。发现她跟老公的私情,换了哪个女人都不会好受。她真想当面质问一下大姐,为什么要抢自己妹妹的男人?可这只是个人的想法,理智告诉她,一定得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风淑萍脸上露出很幸福的笑容,说道:「好了,好了,兰月回来了,咱们吃饭吧。」于是,大家都举起筷子忙活起来。干了那么久的活儿,成刚等人还真是饿了。虽说桌上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可也吃得津津有味。等到吃光了,还有点意犹末尽呢。

  吃过饭,兰花收拾桌子、洗碗,兰雪躺炕上养神,风淑萍等三人都坐在炕沿上闲谈。风淑萍拉着兰月的手,欣然望着她,说道:「兰月啊,我的好孩子,你越来越好看了,比我年轻时候强得多了。」

  兰月听得脸上一热,含羞说:「妈,你今天怎么也夸起我来了?我知道,你年轻时,可是这一带最漂亮的女人,我哪里能跟你比啊?你年轻那时候就好比凤凰,我充其量只是一只家鸡罢了。」

  兰雪把美目一睁,哼道:「也许是一只野鸡吧。」由于她故意含糊声音,大家也都没听清楚。要是听清楚了,她的麻烦就来了。

  风淑萍无限惋惜地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我早成了老太太了,一眨眼就是十几年。我的命不好,跟了你爸,他也不长寿,早早死了,把全家的担子都压在我身上。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啊!我真是怪他。」说着,眼睛有点湿了,想起了从前的一切。

  兰月连忙劝道:「妈,谁不想长命百岁,我爸死得早,那也是命啊。他就那么长的寿路,谁也没办法。你把我们都养大成人,也挺了不起了。妈,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妈、最伟大的妈妈。我以你为骄傲,以你为自豪。」说着,便跟风淑萍搂在一起。

  风淑萍轻轻拍拍她的背,感慨道:「将来你们长大了,知道了以前的事时,只要别怪妈妈就行了。那样,我可就阿弥陀佛了。」她的目光变得深沉,想必想起了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往事沉甸甸的,像一块石头压在她的心上。

  成刚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望着她风韵犹存的脸,心想:她是多好的一个女人呐?善良、随和、厚道、勤劳、朴实,虽说曾经失身给村长,但那也是不得已。她不是为了自己享乐、为了感官刺激,她是忍辱负重、为了儿女、为了这个家。儿女们不但不该指责她,还应该理解她,佩服她。假如自己是她的孩子,自己就会原谅她。

  风淑萍轻轻推开兰月,再次打量兰月,再次夸道:「兰月啊,你现在正是最美的时候,思,赶得上水做的了。要是出去找对象,保管那些小伙子会挤坏咱家的大门啊!」

  兰月听得心里美滋滋的,说道:「妈,看你,又开女儿的玩笑了。我可是说过,暂时不找对象。等工作成了,再到省里去找,一定能找到最好的。」说罢,向成刚扫了一眼。

  炕上的兰雪又作声了:「这世界的坏人太多了,到处是色狼。找男人可得多长几对眼睛,像大姐这样的美女,要是落到狼嘴里,可就太可惜了。」

  兰月听着刺耳,说道:「兰雪,谢谢你的提醒,大姐我虽然不是诸葛亮,但也不是张飞。」

  风淑萍深情地说:「只要以后你能找到像成刚这么出色的男人就行了。你看兰花现在多幸福啊,村里的哪个女人不羡慕她。」

  兰月的美目在成刚的脸上一转,充满自信地说:「妈,我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你就等着看吧。」

  炕上的兰雪越听越不是滋味,她真想说:「大姐,你就别做梦了。有道是『红颜薄命』,女人越漂亮,就越命薄。像你这么好看的女人,不当寡妇,就得当婊子。看在姐妹的份上,你就多当几回寡妇吧,总胜过当婊子。」但这话只在心里乱转,可不敢出口。这话要是出口,不用别人说啥,成刚就得将她从炕上拎起,然后像扔小鸡一样,把她扔到地上。

  兰雪现在很恨兰月,不止是因为成刚,也因为相貌。她心想:一母所生,凭什么优点都叫你占了?论脸蛋,你最好看;论身材,你也最好;论胸脯,你也最大;论修养,你也最好,你有了这些也该知足了,凭什么你还要占有成刚,经常让他操?他操别人,我还能忍受,操你可不行,你太叫女人们妒忌了。我相信二姐也跟我一样痛恨你,恨不得你突然一命呜呼。

  这时候,风淑萍跟兰月说起了表姐风雨荷。

  兰月说道:「妈,表姐可真棒,不止有钱,现在还是警察。我都听说了,她这次执行公务来到县城,正在舅舅家呢。妈,我真想去看看她。」

  风淑萍微笑着,说道:「这孩子从小就厉害,跟你一样了不得。也不知她能待多长时间,要是待久了,应该会来看看我这个姑姑吧。」

  兰月说道:「只怕她太忙了,抽不出空来。唉,要是论本事、论相貌,我比她还差一大截呢。」

  兰雪在炕了思了一声,很正经地说:「表姐太出色了,是比大姐强多了。」

  风淑萍摇头道:「兰雪不要乱说。以我看,兰月跟风雨荷一样,都是挺难得的好姑娘,她并不比兰月强。」

  成刚听了舒服。他已经见过风雨荷了,在他看来,两人犹如春兰秋菊,各有特色;双峰对峙,难分高下。如果非得挑一个花王,自己会挑兰月。为什么呢?因为自己爱她。

  晚上,拉好窗帘,铺好被子,夫妻两个说话。兰花说道:「刚哥,你今天累了吧,那就休息吧。」她的目光扫过这炕上时,心里很不痛快。回想到白天老公跟大姐做的那事,心里就想要发火。她也是女人,再宽容也是有自尊心的。

  成刚见兰花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就搂着她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兰花。我看你不大有精神。」

  兰花笑了笑,说道:「没有哇,我很好,可能是怀孕了,才显得没有精神吧。」

  成刚仔细瞧了瞧怀中的兰花,说道:「不对,你一定有心事?你骗不了我的。咱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我还看不出来吗?」

  兰花又将笑容加深一些,说道:「哪有的事?可能是想念城市了吧。」

  成刚说道:「这里才是你的家,你还会想念城市?那里跟笼子似的。」

  兰花反驳道:「那里就算是笼子,也是黄金编成的呀。我喜欢那里。楼高、人多、车多,多热闹。哪像我们农村,一年到头都冷冷清清,没什么好的。」

  成刚将兰花搂得紧一些,说道:「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是啊。我很想回到咱们的家里,只有咱们两个,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家。」她说的是真心话。她的想法是离这里远一些就安全一些,离开这里,不让大姐跟着。

  成刚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你先回去吧。」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难道你不走吗?你不走,我自己回去有什么意思?离开你,我觉得生活都没有什么意思了。」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兰花,这话我爱听,不过现在我还不想走。」

  兰花睁大美目,问道:「那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呢?总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啊。城市才是你根据地,才是你施展才能的舞台。」

  成刚想了想,说道:「再过一阵子吧。等兰月调入城里,咱们就回去。」

  兰花啊地一声,说:「你还要等她调进省城再走?不要吧。」

  成刚对兰花的反应有点奇怪,忙问道:「兰花,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她不是你姐姐吗?咱们帮她也是应该的。」

  兰花意识到自己有点不对劲,马上露出笑容,说道:「刚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对大姐的事过于热心。大姐虽说是我的至亲,可说到底,她还是别的女人。再说,她那么优秀、那么出色,万一你喜欢上她,把我给甩了可怎么办呢?」她以开玩笑的口气试探他。

  成刚爽朗地一笑,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大姐既然那么优秀,怎么会看上我这个有老婆的男人呢?」

  兰花追问道:「那你这回帮了她的大忙,她要怎么报答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许?」

  成刚微微一笑,说道:「兰花啊,你在瞎说什么?这世上的男人又不足都死光了,比我强的人太多了,多如牛毛。」

  兰花仰头直视着成刚,说道:「可是大姐要是真看上你了,你会怎么办?你会踢了我,再娶她,对吧?」

  成刚在她的头上轻弹了一下,说道:「你乱说什么呀?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皇后,就算我的女人再多,也都是妃子,这回你明白了吧?」他哈哈笑了。

  听到这话,兰花心里踏实不少。沉默了一会儿,兰花又说:「说来说去,你还是有找妃子的念头。刚哥,你说说,我哪点对不起你?让你有这样的念头。」

  成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你绝对是一个好妻子,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不好,有时会管不住自己的心,这大概是男人们的通病吧,总是看外面的花更香些。我这么说你不会见怪吧?」

  兰花回答道:「我不会见怪。我喜欢你坦白地跟我说话,我不喜欢你总是瞒着我什么。咱们是夫妻,应该坦诚相见。你瞒着我什么,我心里会难过。」

  成刚轻声说:「我知道,我知道的。如果我瞒你什么的话,那也是不得已呀,也是为了你好。」

  兰花坐直身子,斩钉截铁地说:「不,刚哥,我觉得你这么想不是为了我好,你应该什么都告诉我,我可是你的老婆。就算是你在外面找了女人,也应该告诉我的。我不是说过,我同意你在外面找情人,我就是知道男人们的通病,为了让你开心、别闷着,我才会这么想。」她说这话时,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毕竟那说的是玩笑话,等知道老公真在外面有了情人时,感觉就不一样了,就好像自己的房子被别人住了,自己的车被别人开了,自己的床被别人睡了一样不好受。

  成刚望着她,感觉她的声音都有几分呜咽,他再度将她搂紧,说道:「兰花,瞧你,好像真发生了什么事似的。我跟你说,我还没有情人呢。有了情人,我会告诉你的,只是到时候你可得经受住呢。」

  兰花鼓足勇气说道:「我心眼再小,也能容下一个女人。」她说这话时,心里却想哭。因为这可是言不由衷的话,这要是真心话,她就不会为大姐的事那么伤心了。

  成刚哈哈笑,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是太高兴了。你可是我的贤妻,世上的贤妻虽多,可也没有几个能贤惠到像你这样,连老公找情人都允许了。太难得了,就这一点,我这辈子都得对你好。不然我会觉得自己有罪的。」

  兰花突然伸手抓成刚的肉棒。成刚一愣,说道:个干什么呀?」

  兰花望着成刚,说道:「咱们已经多日没亲热了,你一定闷极了,我来陪陪你,给你消消火吧。」

  成刚急忙推开兰花的手,说道:「还是别傻了,你怀着宝宝呢,要是搞掉孩子可糟了。为了孩子,我就是憋坏了,我也认了。」

  兰花说道:「可我心里不安,我不能不尽当妻子的责任。」

  成刚说道:「你要陪我,以后的时间多得是。等危险期过了,咱们再做吧。我不会挑剔的。」

  兰花又去抓他的肉棒子,一边揉弄着、一边说道:「刚哥,不行的话,你喜欢哪个女人,就跟她做吧,别苦了你自己。哪怕跟我大姐干都行,只要她愿意,我不会说什么的。」她一冲动,便说了实话。

  成刚大惊,脸色一变,忙问道:「兰花,你告诉我,你都听到什么了?」心想,难道我跟兰月的事已经被她发现了?要是暴露了,那可是大大地不好。现在不是发生家庭内讧的时候,要是乱起来,兰月也许在冲动之下会跟我断绝关系,那我可就惨了。

  兰花总算还聪明,忙说道:「我没听到什么呀,我只是觉得你跟大姐倒挺像一对。」

  成刚心里稍安,说道:「你呀你,又胡说。你这话跟我乱说一通,还没有什么,要是让别人听见,可就坏了。我自己臭名远扬还没有什么,你大姐兰月可是一位未婚姑娘,这事传出去,她以后怎么找对象,怎么嫁人呢?又怎么当老师,教育学生呢?」

  兰花心里苦涩,嘴上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胡说了。」心里却说,老公呀,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如果坦白说跟大姐的事,只要你不甩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谁叫我深爱着你,又离不开你呢。

  成刚想了想,说道:「我看兰雪这两天也不太对劲,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他想到兰雪对兰月的不满之言:心里不禁起了疑心,难道这个小家伙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吗?这很有可能,不然,她怎么总对兰月没个好脸色跟好话呢?看来有空得问问她。

  兰花说道:「没听说她有什么毛病,可能是读书太累了,心里不痛快吧。她是个小孩子,要是说错了什么话,你也用不着跟她计较。童言无忌嘛!」

  成刚笑道:「我自然不会跟她计较,我又不是小孩子。」心里却想,这小家伙年纪虽小,可心眼一点都不少。像上回将我家地址泄漏给别人的事,我还没跟她算帐呢。我跟兰月的事,她要是真发现了,并且说出去的话,我一定不能轻饶了她,非得给她点教训不可。这孩子,要是不好好管管,真要无法无天了。

  兰花稳定一下情绪,看了看时间,说道:「刚哥呀,咱们睡吧,已经不早了。」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来,让我抱着你睡吧。」

  兰花笑了笑,说道:「那让我来帮你脱衣服吧。」

  成刚也笑道:「那我这当老公的就不客气了。」说着便站到炕上去。兰花带着笑容,伸出纤纤玉手,从上到下帮成刚脱了下来。当她将成刚脱得只剩下内裤时,她并没有停手,而是要将他扒光。

  成刚感到奇怪,说道:「你要我裸睡吗?」

  兰花将她的内裤拿走,眼望着他的肉棒子,心里扑通扑通,说道:「刚哥,我很想让你干。我喜欢那种被你干的感觉。」说着,已经伸手握住了肉棒,慢慢地套弄、拨弄着。

  成刚微笑道:「我不是说过嘛,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做工。」

  兰花朝他妩媚地一笑,说道:「女人有两个嘴,下面不能干,可以用上面的。」说着,兰花张开红唇,将肉棒子含了进去。

  成刚哦了一声,深吸一口气。肉棒进嘴的感觉真好,使成刚在心理上都涌起了满足的浪花。

  【第九集】第二章:美人恋曲

  成刚躺下来,兰花跪在成刚的大腿之间,手执肉棒,伸舌头舔弄着龟头。经过数次的实战,她的功夫越来越好,那不是兰雪这初出道的小丫头所能相比的。

  成刚望着兰花的嘴跟自己的玩意亲密接触,心里舒服极了。那舌头多么灵活、多么娇嫩呀,像一条小蛇缠绕,不止限于龟头,到处活动着,到哪里就给哪里爱意。

  兰花越舔越来劲,头不停地点动或者摇头,一张俏脸也由于吃棒子而兴奋得绯红,胜过西天上的晚霞,那么艳、那么迷人。她的呼吸也由于挑逗别人而呼呼地娇喘着,要不是嘴里有东西,早就表现出来了。

  一根充满男性魅力的大肉棒子在美女兰花的口舌下越来越粗、越来越大,几乎要爆炸一般。她今天玩得特别来劲,无所顾忌,为了润滑,还吐了些口水上去,再用口舌刷遍肉棒。因此,棒子不止干干净净如同洗过澡似的,而且还亮晶晶的,在灯光下特别显眼,仿彿镀上一层光环。

  成刚可享受了。他气喘如牛,很想大声喊出来。看着兰花那忙碌而红润的嘴唇及粉嫩的舌头,以及俏脸上的激动跟淫荡,他再次感到当男人的骄傲跟荣耀。当男人多好,可以得到美女强烈而有深度的热爱。

  成刚夸道:「兰花,你真是我的好老婆,舔得多好啊。照这么下去,你以后可以变成一个荡妇了。」

  兰花抬起头,朝成刚笑了笑,说道:「刚哥,就算我变成了一个荡妇,也是你一个人的。没有第二个男人会让我这么倾心,会让我这么爱他。」说着,又将龟头塞进嘴里,扑扑有声地套弄起来,就像小穴忙碌着。

  这一阵的服务使成刚越来越痒,有点忍不住想射。但他极力忍着,调整自己的情绪努力控制着,不想那么早就完蛋。他心想:在妻子面前也要当个强者,不然,会影响自己在床上的形象。

  成刚大口喘息着,说道:「兰花,你也脱了吧,让我也摸摸你。」兰花思了一声,一边吃着棒子,一边动手。她尽可能地不影响自己干活儿,万不得已才分离一下棒子,眨眼间,她的唇舌就返回棒子上,那销魂之感得以继续。

  一会儿工夫,兰花白花花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暴露在成刚的眼里。那是青春的、美丽的、热烈的、动了感情的,尽管她比兰月有所逊色,可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体。

  成刚说道:「兰花,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小洞。」

  兰花的鼻子哼了一声,在未吐肉棒的前提下,来一个旋转骑了上来。这样,兰花的屁股就到了成刚的眼前。好白、好多肉、好有弹性呀,像是精粉制成,而她的小洞则已经湿漉漉,绒毛都黏在一起了。肉片已经张开,缓缓翕动着,犹如呼吸,又如同在反覆地呼唤,呼唤着男人的宠爱。

  成刚两手把着屁股,闻着她下体的骚腥气味,这种气味会令男人们兴奋和疯狂,任何一个好色的男人都很喜欢,成刚也不例外。他在屁股上亲了两口,望着她偶尔缩缩的菊花,望着淌水不止的小穴,说道:「兰花,你在发骚呢!你可真浪啊!」

  兰花呻吟着说:「刚哥,在你眼前,我怎么能不浪呢?想当好女人都难!你也快点行动吧,让我爽一爽。」说着话,又猛亲起肉棒了。这东西可是她的爱物!

  成刚心中大乐,伸舌头舔起来。大舌头非常多情,扫着菊花,顶着豆豆,还在肉唇上打转。兰花哪受得了这个,身子不时地颤动着,好像骑在一匹乱蹦乱跳的马上似的。她已经不能专心舔棒子,不时发出啊啊呀呀的浪叫及下流之极的淫语。

  成刚亲了亲她的小穴,问道:「兰花,味道怎么样?」

  兰花爽得说不成句:「老公呀……我受不了……了……我要美死了……快点干我吧……」她的小穴痒极了。

  成刚说道:「可是不能插穴,孩子第一呀。」

  兰花哼道:「那就插我嘴吧,总比不插好呀。」

  成刚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办吧。」

  两人身体分开,调整位子。成刚站在炕上,胯下的东西翘得老高,跟高射炮一样,兰花跪下来,张大嘴,将肉棒吃进去,一双美目还向成刚讨好般笑着。她的眼睛在说话呢,想必是:老公,我已经准备好了,使劲操吧。我的嘴跟小穴都是你的,你随便吧!

  成刚自然不客气了。他挺起屁股,一下一下地操着。里面挺温暖的,口水也多,操得兰花一会儿仰头、一会低头的。她的双手放在成刚的屁股上,以此为中心,胡乱地抚摸着。她心里也很美,暂时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

  成刚开始慢条斯理、不缓不慢,插着插着,由于快感的加深,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有时插得太深了,使兰花有点不舒服;有时抽太大力了,一下子抽离嘴了。为了稳定一些,成刚双手按她的头,使她不能乱动。

  他加大力度跟速度,像操穴一样操着她的嘴。成刚粗喘着,腿上的肌肉直跳,屁股异常活跃。而兰花全力配合着,向前探头。因为肉棒的关系,腮帮子被撑得鼓鼓。成刚固然得到了一定的满足,连兰花也有了一定的成就感。男人在这时候都是脸孔凶恶,可在她的眼里却是强者的象征,她喜欢这种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子汉。

  成刚插了二百多下就忍不住了,后脊梁一酥,精液像水枪一样射了出去,全射入兰花的嘴里。不用成刚作声,兰花就全部咽了下去。看着兰花的喉咙一动一动,成刚心里特美。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一幕呢?男人都是有虚荣心的。

  之后,兰花又将棒子认真舔了一遍,这才罢休。她找来纸,把自己的下体也擦了擦,那里已经流得不成样子了。在成刚好之前,她已经高潮两回了。

  他们相拥着躺在炕上,躺在被窝里,像两条死掉的鱼,久久都没有说话。他们都闭着眼睛,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那滋味回味无穷啊!

  兰花的脸贴在成刚的身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轻声说:「刚哥,你可要跟我一辈子。不能不要我。」她再次想到了大姐的威胁,那是一个最可怕的敌人。因为大姐的实力太强,使她缺乏竞争的勇气跟自信。

  成刚的手在她的屁股上轻拍着,安慰道:「兰花,安心过日子吧,别想这些没影的事。咱们是夫妻呀,『百年修得共枕眠』呀。」他的眼睛睁了一下,又合上了。

  兰花腻着声音说:「不,刚哥,我要你说。」

  成刚放大点声音说:「好,我答应你,咱们一辈子不分开,就像一个人一样,这总行了吧?」

  兰花紧抱着成刚,说道:「这还差不多。」她心里只要一想到大姐,就特别别扭。按说,既然是在外面找女人,找谁不都一样?那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大姐虽是一母所生,那也是别的女人。

  次日,兰花的心情好了很多。成刚的话让她吃了定心丸。她放心了,老公虽「出墙」,但没有将她「废掉」的念头。这是不幸中的大幸,总算老公仍有良心,不会因为野花而不要家花。她还是成刚的老婆,还是唯一的皇后。因此,她看到兰月时:心情也没有那么坏了。

  倒是兰雪,看兰月的眼神跟昨天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没有再说那些难听的话。兰月的脸色则不怎么好,脸上像上了一层霜。成刚几次看着她,她却都不看他。这是怎么回事呢?成刚想不明白。他心想:从昨天到此刻,我也没有什么得罪她的地方呀?难道说昨晚做了什么恶梦吗?可惜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单独跟她说话。没办法,只好忍着,找机会问问她。

  今天,兰月照例要补课。吃过早饭,她就走了。兰雪坐在西屋,拿着一本书看,这回真的是温习功课了。风淑萍跟兰花到院子里拾掇,这里扫扫,那里捡捡的。成刚想去帮忙,也没有帮上。她们说都是些零碎活儿,用不着他。他就躺在炕上养神,想想心事。

  大约十点多钟,兰月就回来了。大家见了都有点意外,难道补课结束了吗?

  风淑萍放下扫帚,问道:「兰月,怎么回来这么早?没事了吗?」

  兰月脸上露出微笑,说道:「妈,不是的,我是有事请假了。」

  风淑萍一怔,兰月可是很少请假的,只要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她都会守着工作岗位。风淑萍望着她,又问道:「什么事呀?难道找到好对象了?」

  兰月一羞,说道:「妈,你在说什么呢,不是的,是表姐雨荷要来,她要来看你。」

  风淑萍哦了一声,接着笑了,笑得很开心说道:「她来看我?好哇。我有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听说风雨荷要来,兰雪咯咯一笑,从屋里出来了;就连成刚也躺不住了,从炕上下来了。他的眼前立刻出现那大美女的俏脸及英姿,不由地一阵阵心醉。她要来,真是太好了。

  兰花也上前问:「大姐,她什么时候来呀?哪一天?」

  兰雪也凑上去,说道:「表姐来会给咱们带来什么好吃的?一定不会空手吧。」

  兰月的目光往她们的脸上一扫,又望着风淑萍说道:「妈,她说后天就要回省城了。她要来看看你,说下午就过来。」

  风淑萍眉开眼笑,说道:「早知道她要来,咱们应该把屋子好好收拾一下才对。她是省城来的,别让她笑话咱们家乱、咱们家脏。」

  兰雪眨着大眼睛,看着兰月的俏脸,说道:「你怎么知道她要来?你又不会算?」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她打电话给我了,她打电话到我们学校,我才知道这些情况。她还说,不要拿她当外人,随便吃吃就成,还说要住在这里呢。」

  风淑萍连连点头,欢喜地说:「那太好了。你们这个表姐,可是太懂事了。那咱们也别闲着,快点动手吧,她很快就会到了。」说着,又去检查院子。

  兰雪连忙说道:「我要温习功课,不能耽误时间。」说着,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兰花冲着她的背影,笑骂道:「这个小家伙,就会偷懒。以后找个厉害男人,一天打她八遍,她就变勤快了。」

  哪知道兰雪听到了,她从门里探出头,嘿嘿笑着,说道:「我要是找一个男人,得让他什么都干,什么事都不用我做,我只管当阔太太。」

  兰花笑道:「只怕阔太太当不成,要当丫鬟了。」兰雪向她伸伸舌头,脑袋一缩,就消失了。

  屋里的成刚也暗暗欢喜,能再度见到那鹤立鸡群般的大美人,有谁不欢喜呢?本以为以后在省城才能见到,想不到这么快就在这里见到她了,真是缘分呢。这样的美女,即使得不到她、靠近不了她,偶尔能见见她,感受一下她的风采也好。

  回想风雨荷一身制服,拳打脚踢、英勇擒贼的风采,成刚有着无限向往。他多么希望她这次来,可以多待几天,好让自己能跟她做近距离的交流。

  再看其他人,都忙活起来了。本来家里就不脏、不乱,但为了欢迎风雨荷的到来,她们精益求精,总怕怠慢了这位亲戚。擦过扫过之后,风淑萍一过目,直到满意了,大家才停手。

  兰雪这时也不看书,到处看了看,说道:「不错,不错,真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呐。」

  风淑萍在她的肩头上轻拍了一下,说道:「你这个小懒虫,这么懒,跟头懒猪似的,看以后谁敢要你。」

  兰雪嘴一撇,说道:「以我兰雪的魅力,以后想追我的人,跟那天上的白云还多,比那草原上的羊还多。妈,你不用担心的。」

  兰花笑道:「甭吹牛了。到时候能嫁得出去,妈就谢天谢地了。」

  兰雪不服气地说:「你就看着吧,我肯定会嫁一个比成刚还强的男人。」

  风淑萍教训道:「真是没大没小,你姐夫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说着,又在她的肩头上拍了一下。

  兰雪夸张地大叫道:「妈呀,你把我的骨头给拍断了,我要去住院。」

  风淑萍笑道:「叫什么叫,再叫,妈把兽医找来。」这话一出,兰花、兰月都笑了,就连东屋过来的成刚听了,也笑出声来。

  兰雪的脸上很难看,哼哼道:「妈,你净欺侮我,我又没得罪你。」

  风淑萍板起脸,说道:「那你还不多干点活儿,勤快一点。」

  兰雪左看看,右看看,双手一摊,说道:「我是想干活,可是没有什么活儿让我干。」

  风淑萍指了指外屋,说道:「兰雪,那厨房还有一桶脏水没倒呢,你去倒了吧。」

  兰雪唉了一声,苦着一张脸,磨磨蹭赠地去倒水,一肚子不高兴。她真想指挥成刚干活儿,只是当着二姐跟妈的面不能那么做。她心里暗叫真背呀,要是今天不在家就好了,她最不喜欢干活了。

  大家围着桌子吃过午饭,就等着风雨荷的到来。兰雪跟兰花说:「二姐,你猜表姐会怎么来呢?」

  兰花想都不想就说:「那还用问吗?自然是叫车来了。她一个警察,总不会走着来吧?」

  兰雪使劲一摇头,头上的浏海都跟着一晃一晃,说道:「二姐,我看,她不会自己叫车坐来,应该是由专车送来的。你想她一个警察,单位怎么会没有车呢?就算是出门在外,县里也会派车送的。」

  兰花觉得有道理,转头看了看旁边沉默不语的兰月,就随口问道:「大姐,你猜猜,这次表姐来咱们家,她会坐什么车来呢?」

  兰月含蓄地笑着,说道:「既然她是警察,自然是坐警车来了。」

  兰花又把目光投向成刚,说道:「刚哥,你也猜猜,她会坐什么车来呢?」目光中充满了深情。经过昨晚的亲热跟对话,她对自己的婚姻充满了信心。她知道,自己的家庭不会破碎。

  成刚故意皱眉,又很深沉地思考着。兰雪白了他一眼,嚷嚷道:「讥你说,你就说呀,装什么哲学家?快说,猜不出来就闭嘴好了。」她的声音又高又尖,很有杀伤力。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我的答案跟兰月很像,也是警车。」

  兰雪嘿了一声,说道:「那不是一样吗?都是坐警车来。」

  成刚对她笑咪咪的,说道:「我的答案不一样。我的意思是,警车来不假,但不是坐车来,而是亲自开车来。」答案一出,兰花跟兰月都先后点点头,认为有道理。

  兰雪不以为然,说道:「那咱们就赌一把好了。」

  兰花问道:「那赌注是什么呢?」

  兰雪说道:「我认为表姐是坐车来,你认为是开车来,要是我输了,晚上的家务活儿我都包了。要是你输了,那些活就由你干好了。」

  成刚爽快地回应:「好,那咱们就一口为定,大家作证。」

  兰花笑道:「好,我同意。要是刚哥输了,我帮他干好了。」

  兰雪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不行,要他亲自出马。有些事别人不能替。」

  成刚一挥拳,打在自己另一手的手心,说道:「对,就这么办好了。」

  风淑萍也觉得很有意思,说道:「兰雪,你可别输啊,你要是输了,可没有人帮你干活。」

  兰雪缩了缩鼻翼,说道:「我怎么会输呢?输的肯定是姐夫了。」说着,下巴一抬,一副胜利在望的姿态。

  双方这么说好了,都等着风雨荷给答案。别人也都饶有兴致地等着,看看这一场小小的赌博到底谁能笑到最后。成刚有自己的看法。他虽说与风雨荷接触不多,但基本上仍了解她的个性。他相信,以她女强人的个性,假如她会开车,她一定会亲自驾车前来。

  时间如同骏马奔驰迅速地流逝,在大家的殷切期盼下,风雨荷终于来了。大约是下午一点多钟,当她出现在大门外,大家都迎了出去。

  兰雪最关心的是赌博的输赢,所以第一个跑出大门。只见风雨荷的身后停着一辆三轮摩托车,就是警察专用的那一种,上面带着警徽。兰雪立刻明白了,脸一下子拉长了。

  风雨荷满面笑容,招呼道:「兰雪,你怎么了?病了吗?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呀。」

  兰雪勉强笑了笑,说道:「我说表姐,你不是坐车来的吗?」

  风雨荷亲匿地拉着兰雪的手,说道:「我自己会开车,用不着麻烦别人。」这时候,大家也都出来了,跟她一一打招呼。

  首先是风淑萍,见到了自己的侄女,再次感到她那么漂亮、那么有风度,非常满意。她抱住风雨荷,说道:「好孩子,越来越吸引入了,找婆家一点都不用犯愁啊。」

  风雨荷笑道:「姑姑呀,我天天打架,拳打脚踢,谁敢娶我。」

  接着,又跟兰花见面,夸了她两句,也抱了抱。又跟兰月抱抱,然后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同时为对方的风采所震动。

  今天,风雨荷穿着一套牛仔装,非常合身,也非常率性。看起来美丽而大方,健美而精神。而兰月呢,穿了一条白裙子,裹得身材尽显美好,再配上娇艳的脸蛋、清冷的气质,别有风味儿,连风雨荷也为之倾倒。

  两人拉着手足足对视了一分钟,才笑着分开。风雨荷说道:「兰月,你比以前更美了,真是艳如桃李,我见犹怜。」

  兰月微微笑着,说道:「表姐,你也是万里挑一的人材呀。我要是男人,早就去求婚了。」两人又相视而笑。

  等到了成刚时,风雨荷跟成刚握手,爽朗地笑道:「再次谢谢你了。哦,这拥抱就免了吧,不然,兰花可要吃醋了。」

  成刚握着她柔软而细嫩的玉手,心里暖洋洋的,说道:「兰花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吃醋的。」

  风雨荷看了一眼兰花,说道:「那就不客气了。」说着,真的跟成刚抱在了一起。这令成刚的大脑几乎失去意识。这肉体好香、好软、好暖和啊。这本是很平常的事,兰家姐妹没觉得不妥,而风淑萍却摇了摇头,说道:「真是胡闹。」

  拥抱只一下就分开,这令成刚大为遗憾,他多么希望这拥抱可以持续一个小时。

  风淑萍说道:「好了,不要胡闹了,快进屋吧。」

  风雨荷指着摩托车说:「姑姑,我还买了一些东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风淑萍笑道:「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咱们都是自家人。」

  风雨荷说道:「这是当晚辈的一点心意。我不会买东西,东西不好,你别怪我就行了。」说着,从车上掏出一件衣服来,没有什么包装,兰雪上前替妈妈接了过来。

  风雨荷对三姐妹说:「各位表妹,我来得急,没帮你们买礼物,你们别怪我。等我下回从省城过来,一定补上。或者你们有空到我的店里随便选,都由我这个当表姐的买单。」

  兰花跟兰月笑着摇头,而兰雪却说:「有这样的好事,我说啥都不会错过的,我可不能浪费了表姐的好意。」

  风淑萍剜了兰雪一眼,笑骂道:「这个死丫头,不知道别的,就知道占便宜。」

  风雨荷夸道:「兰雪美丽活泼,聪明可爱,将来会长成美女的。」

  兰雪大喜,说道:「还是表姐说了真话,我真爱听。」

  风雨荷说道:「我还买了一些菜,省了你们的事了。」

  风淑萍嗔道:「你这丫头,真是太客气了,我们这里也不是没有菜。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吧。」说着拉着风雨荷的手往院子里走,后面的人自然会把摩托车上的东西拿下来,都是些鸡鱼、蔬菜、水果之类。看到水果,兰雪可开心了。

  成刚拎着一袋苹果,说道:「兰雪,别光顾着笑,不要忘了咱们的赌注呀。等吃完饭,你可得洗碗。」

  兰花在旁起哄道:「对呀,女孩子说话也得算数。」

  兰月也望着兰雪说:「我们都是证人,专门主持正义。谁输了,谁就要实践诺言。」

  兰雪辩解道:「我可没败呀,你也没胜。」她看着成刚,很正经地说。

  成刚睁圆了眼睛,说道:「兰雪,咱们可是说好的,不能反悔。」

  兰雪大声道:「什么叫反悔,你哪里赢了?我事前说清楚的,她是坐车来的,你非说自己开车来的。」

  成刚拍拍三轮摩托车,说道:「对呀,她是开摩托车来的,这不,你输了。」

  兰雪义正辞严地说:「问题就在这里。在我眼里,摩托车不算车,凡是『车』,我们指的是大汽车、小轿车、巴士这些让人坐在里面,是四轮和四轮以上的,而不是露在外面的两轮车、三轮车,你懂了吗?亏你还念过大学,这点常识都没有。」

  成刚不可置信,叫道:「什么?什么?摩托车不是车吗?不是车是什么?自行车、马车、牛车、独轮车、手推车,哪个不是车?你能说都是船吗?」

  兰雪反驳道:「我们通常所说的坐车,指的不是摩托车。你不仅,就回去找专家问问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说着,在脸上以手指划着,以示羞辱。之后,拎着一袋橘子,转身就跑了。

  成刚看着她的倩影,苦笑道:「这丫头,蛮不讲理呀。」

  兰花在旁说:「不要紧,我会让她实现诺言的。」

  兰月微笑道:「我们姐妹会替你主持公道,不会让你吃亏的。」

  成刚的目光扫过兰花,停留在兰月脸上,说道:「那就拜托了。」他从兰月幽幽的目光中看到深情、热情与艳情。他太喜欢她发浪的样子,绝对比那些浪女还迷人,还勾魂。

  大家都进屋围坐一起说话,风淑萍握着风雨荷的手不放,感慨着回忆往事,说过去的日子有多么苦,现在的生活多么好等等。风雨荷也跟着发了一番感慨,又向风淑萍报告自己亲人的近况,又引起风淑萍一番感叹。

  兰雪坐在炕沿上,津津有味地咬着一颗橘子,抽空还说:「表姐,你长得这么俊,追你的人一定很多吧?你到底谈过几次恋爱呢?」

  风淑萍看着风雨荷,说道:「孩子,我也关心你的感情事呀。」

  风雨荷深吸一口气,笑了笑,又看看众女与成刚,说道:「追的人一直不曾断过,只是自己看上眼的太少了。恋爱也谈过几次,不幸的是总是发生意外,让我到现在还没嫁出去。」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意外?难道是感情出了问题,所以分手了?」

  兰雪嘻嘻笑着,说道:「一定是表姐的眼光太高,看不上他们,就让他们马铃薯搬家——滚球了。」

  风淑萍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训道:「小孩子,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呐。」

  风雨荷并没有在意,叹了口气,说道:「我所说的意外,不是分手,而是他们都没命了;命太短,没有活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风淑萍噢了一声,说道:「孩子,我怎么没有听你爸说过这事呀。」

  风雨荷笑了笑,说道:「我怕他心烦,从没有在他的面前提过这事,这事你们也不要跟他说。」

  兰花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放心吧,我们的嘴都很严实的。」说罢,还看了看兰雪。

  兰雪眨巴着美目,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的嘴也有门把,不会乱说的。我发誓,我要是把事说给舅舅听,我就会烂舌头,嘴上起大泡。」

  风雨荷轻轻一摆手,说:「哪有那么严重。既然大家这么关心我,我就跟你们说好了。」她的目光一暗,像是翻开了一部厚厚的史书。

  她的美目微眯,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到现在为止,一共喜欢过三个男人,至于爱不爱,不好说。第一个是我的大学同学,长得帅、成绩好、脾气好,对我很体贴,只是身体不好,患有心脏病。我们的感情不错,很谈得来。我们约好要一起过一生,可惜的是,这许诺没过多久,他就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突然死掉了。」说罢,叹息不已。

  大家一片静默,都替她感到惋惜。兰雪间道:「表姐,是什么事令他情绪那么激动,与你有关吗?」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与我有直接关系。那天,我参加一个选美比赛,拿了第一名。当我从领奖台上下来时,他冲过来热烈拥抱我,情绪太激动,结果就发病了。送医院没抢救过来,他就过去了。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

  风淑萍安慰道:「孩子,这都是命,他没有那个好福气,你也应该看开些。」

  风雨荷爽朗地笑了笑,说道:「时间久了,快要忘了。」

  兰雪又问道:「那第二个男人是做什么的?怎么死的?」

  风雨荷收起笑容,严肃地说:「第二个男人是我大三时的老师。他刚调入那学校不久,就喜欢上了我,我也挺喜欢他。他是一位体育老师,身体壮得像老虎,一个人可以很轻松地打倒五、六个大汉。」

  兰雪猜测道:「身体这么好,一定不是病死的。」

  风雨荷说道:「对,他的确不是病死,他是为了我,从悬崖上摔死。」

  大家听了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很快的,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风雨荷,听她的下文。

  风雨荷缓缓地说:「那一年我过生日,他为了讨我欢心,到野外去采花。在一个悬崖的边上,思,边上往下几米外有一片花海特别美丽,边上与花之间还生了几株小树。他相信我一定很喜欢,就冒险去采。事后我们推测,他已经采到花了,不过在返回的途中,手抓到的树枝断了,结果他摔得粉身碎骨。」说到这儿,她的脸上有了悲色,令人怜惜。

  这种脸色使成刚感到心酸。面对受伤的女子,他比任何人都富有同情心。他心想,原来她在感情上这么曲折和不辛,比兰月还要凄惨。兰月只死了一个男朋友,而她竟死了三个。按照迷信,命也够硬,要找她当女朋友,得生命力超强才行,不然艳福没享到,反而先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

  这回是兰月说话。她半天都没出声,大概想到了自己的情史,大有同病相怜之感。她看着风雨荷,说道:「表姐,『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擦干眼泪,好好活着。你的人生之路还长着,幸福在后面。」

  风雨荷朝兰月一笑,说道:「兰月,你说得对。我早就想通了,人活着,就得勇于面对各种困难和痛苦。谁不想好?谁不想美?可命运的方向盘往往都没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时候,兰雪又说话了:「表姐,那下一个男人他的故事又是怎么样?」

  风淑萍朝风雨荷摇摇手,说道:「算了算了,不要说了,这两个男人的事已经听得我都要哭了。还是不说了,也省得你难受。」

  兰月说道:「可不是。这样的伤心史一提起来,就等于把好了的伤口重新撕开一样。还是改天再说吧。」

  兰雪眨着美目,将一办橘子塞进嘴里,含糊着声音说道:「表姐,我想听。我从中感到了你的魅力无限与绝世风姿,要是我是男人,就算为你把命搭上,也死而无撼。」

  风雨荷摇头道:「我最不喜欢男人这样。」个男人应以事业为重,动不动就为女人去死,犯得上吗?这样的男人值得爱吗?你愿意听的话,我就把第三个男人的事告诉你好了。结果也不怎么好,说出来一点也不吸引入,比那小说上、电视上的差多了。」

  兰雪双眼发亮,说道:「你说吧,表姐。我太想知道了,这次你又喜欢上怎样的好男人了。」

  风雨荷淡淡一笑,美目变得深沉,沉默数秒,又接着讲起第三个男人来。

  风雨荷稳定一下情绪,说道:「第三个男人是我打工时的老板。我大学毕业之后,分配的单位不太理想,我就没去:心想:反正学历已经有了,那就自己出去找出路。路在自己的脚下,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向来,不必非得让别人主宰自己。我先后到了好几家公司,都没有待多久。因为那些老板实在太好色,他们的目光叫人恶心。」

  兰雪插话道:「你的功夫那么好,谁对你无礼,你就扁谁。」

  风霉兰雪笑了笑,说道:「出去混,得多动脑子,有时候武力解决不了问题的。」

  兰花催促道:「表姐,你接着说呀,后来怎么样?」

  风雨荷接着说:「由于那些老板好色,叫人感到不舒服,我就继续换公司。最后的那一家,老板四十几岁了,很斯文,很稳重,也很有风度。他对我一直彬彬有礼。我对他也有一定的好感,但我知道,他再好,我也不能喜欢他。他可是有老婆有孩子,我不能破坏别人的家庭。再说,我好歹也是个大姑娘,可不能跟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乱来,这方面我一点都不傻。

  「可是他很喜欢我,在工作上照顾我,在生活上关心我,他的眼神已经很明白地告诉我,他爱上了我。我就想,要是有一天,他跟我表白了,我该怎么办呢?拒绝会很伤他的心,不拒绝又不能在一起。

  「人呢,越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有一天晚上,他约我出去出吃饭,也是巧,就被他的老婆撞上了。她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事后,我总觉得有点不妥。果然,不久他老婆就偷偷找上我,追问我跟他的关系。我自然实话实说,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但她不相信。

  「为了避嫌,以后我尽量不跟他单独在一起。有一天,他又请我吃饭,我不想去,但他说是他的生日,要我给他一个面子。我实在不忍心再使他心凉,就同意了。这次,为了避免别人打扰,他开车载我到郊外的饭店去。这次真的很安静,那里没几个人。在这天晚上,他两杯酒下肚,掏出一个钻戒来,说要送给我。我说,咱们只是同事,充其量只是朋友,这礼物我不能收。他很失望,跟我说,他喜欢我已经很久了,总想跟我说,要娶我当他的老婆。我说,那绝对不行,不可能的,不说我喜欢不喜欢你,就冲着你有妻儿,我就不能同意。他说,只要我喜欢他,那一切就好办。只要我愿意,他会用最快的时间跟老婆离婚。我直摇头,很坚决地表示,我决不能当第三者。谁想追求我,首先他得是单身,我可不想卷入别人的家庭中,那样也不道德。」

  风淑萍跟兰月、兰花及成刚,都不断点头,赞成风雨荷的看法。风淑萍说道:气孩子,你这么想,这么做都对。咱们一个姑娘家,跟一个老爷们瞎搅和什么啊。好小伙子多得是,咱们村里就有。宁可找一个农村的,也不能找那样一个老爷们,传出去,多丢人呐。」

  还没等风雨荷说什么,兰雪就接话道:「我说妈呀,你这思想也太老土了吧?现在哪个姑娘不想嫁个有钱人,一步登天,直接当阔太太?只要有钱,管他什么老爷们、老头子,一切都以钱为中心。有了钱,牺牲一把也值得。要是自己奋斗,那得等多少年呐。等挣来大钱,自己早变成老太婆,吃也吃不动,玩也玩不动,穿也穿不成。那时候,就算想哭也找不到地方。」

  风淑萍骂道:「你这小丫头,要是将来那么干了,我就不认你这个姑娘。你没有我这个妈,你就当自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兰雪讨好地向风淑萍笑着,说道:「妈,我不过是说现在这时代的风气罢了,我自己可并没有想那么嫁人呐。」

  风淑萍说道:「没有就好,我兰家的姑娘可不能让人家笑话。」

  兰花说道:「表姐,你表态之后,那个男人有什么反应呢?」

  风雨荷抱着手臂,沉思片刻,说道:「他见我这个态度之后,一脸遗憾。他猛喝了一口酒,跟我说,为了表明他的诚意,他要先办离婚,然后再向我求爱。他要我等他,三个月的时间够了。」

  成刚听得大感兴趣,说道:「这三个月里,想必会有大的变故。他那个老婆想必不是省油的灯。」

  风雨荷思了一声,说道:「没过几天,他老婆又找到了我,跟我谈判,说要给我一笔钱,让我远走高飞,只求我别破坏她的家庭,她不能没有这个老公。」

  兰月说道:「谁是那个男人的老婆,都会产生强烈的危机感,就像人在悬崖边散步一样。」

  风雨荷看了一眼兰月,说道:「你的比喻很精准。我看那个女人很可怜,心一软,同意她的要求,不过我没想过要她的钱。第二天,我到公司向老板辞职,他大感意外,死活都不同意。我告诉他,他的爱让我感到很痛苦,为了大家好,我只有走为上策。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说要是我离开他,他就从楼上跳下去。这样,我又走不成了。他说,一定是他老婆逼我,他会解决好老婆方面的问题。我心里跳得厉害,知道想抽身也难了。这对夫妻俩之间一定会发生大战。

  一连几天都风平浪静,我原以为没事了。」天早上,老板满面春风,说有好消息、好消息,他老婆已经同意离婚,我们很快就要过好日子了。可我听了之后,心里不安,总觉得这好消息背后是可怕的风暴。

  「一星期之后的一个晚上,我有事回去得晚点,在我住处附近那条路上,我受到了两个人的袭击。他们合坐一辆摩托车,从我身后突然冲来,想把我撞死。幸好我反应敏捷,动作较快,福大命大。他们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每人抽出一把刀向我扑来。我是练武人,根本不怕这个。尽管两人很凶,也有点功夫,但是一交上手,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他们见情况不妙,跳上摩托车就逃跑了,我也没追赶,也没有报警,我凭直觉认为这件事与他老婆有关。

  「我犹豫着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若是告诉他,又怕他烦恼。不说,又怕他老婆更为放肆,不放过我。等第二天我上班时,没有见到我的老板。我心想,他为什么不来上班呢?难道是在家跟老婆打起来了?或者喝酒喝多了,起不来?很快,下午就有了答案,是老板死了。」

  大家都大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大家心里都有一个疑问,这个老板是怎么死的呢?兰雪问出了大家的疑问,还说道:「难道他发生车祸?或者喝酒喝死了,或者他老婆因爱生恨,找人把他杀掉了?」

  风雨荷摇头道:下都不是。他老婆找人杀我,没杀成,心情很坏,就找了一个同学回家乱搞,结果被老板堵个正着。老板很生气,骂自己老婆无耻,说是非离婚不可。他老婆就骗他说,已经找了两个杀手去杀我,我已经没命了。老板听了悲痛欲绝,伤心之极下,到厨房取了把菜刀,向妻子砍去,连砍了好几十刀。盛怒之下,又把那个奸夫砍死了。砍完之后,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完了,就写了张遗书,然后杀死了自己。」说到这儿,风雨荷的美目已经红了。不知道是惋惜,还是难过,也许都有吧。

  故事讲完了,大家久久不语,没有想到风雨荷会有这么精彩而又残酷的故事。不,不是故事,而是历史,哪个女人要是有她这些经历,都会有很大的改变。

  风雨荷朝大家笑了,说道:「事情都已经云淡风轻,除了今天之外,我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起过,说它干什么呢,一说就会让人头疼。」

  风淑萍唉了几声,搂了搂风雨荷的肩膀,说道:「孩子,你的命可真够苦的,这些好男人都没有福气。」

  兰花感慨道:「难道这真是命吗?」

  兰月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看来是有几分道理。」

  成刚点评道:「这个老板倒真是条硬汉子、痴情种。不过他的做法太不理智了,假如当时能稍稍冷静一点,结局就会不同。再痛苦、再发怒,也不能乱杀人,即使不自杀,也要负法律责任的。」

  兰雪也咂了咂嘴,说道:「可惜了,可惜他的公司,他的那些钱。对了,后来呢?」

  风雨荷微笑道:「后来?后来就是我现在这个男朋友了,他还活着,没有发生意外。」

  兰雪的眼珠子转动着,说道:「我是问,他的公司怎么样了?他的钱哪里去了?」

  风雨荷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说道:「老板死后,律师找到我,宣布老板的公司及所有财产都属于我。我一下子傻了。经过律师解释,我才明白,他早就把财产继承人的名字写上我,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于是我把公司卖掉,卖了不少钱。这些钱我不想要,因为觉得不吉利,我就把它存到银行里不动。然后也不打工了,开始自己创业。也许运气好,没几年就有了自己的事业。」

  兰雪惊呼道:「表姐,你的运气真好,掉进黄金窝了。我怎么就没有那样的好运呢?没有哪个富翁愿意让我当继承人呐。」

  风淑萍轻轻摆手,说道:「雨荷,好了,难受的事别说了,说点高兴的吧。」在她的提议下,大家换了话题说别的事,尽往喜事上转。而刚才的故事却在成刚心里留下不灭的印迹,使他久久不能平静。

  【第九集】第三章:夜里好梦

  兰雪转动着黑眼珠,嘻嘻笑着,说道:「表姐,间你一个敏感的问题,你可不准生气。」说到这儿,兰雪故意变得严肃,像一个成熟的大人。这表情在她身上倒不常见。

  众人见她如此正经八百,也都想知道是什么特别的问题。风雨荷思了思,说道:「兰雪,你问吧,就算是问我家有多少钱,我也可以考虑告诉你。」

  兰雪沉默了几秒,说道:「表姐,你都谈过几次恋爱了,对情场已经不陌生。那么,你还是处女吗?」此言一出,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风淑萍也笑了,指着兰雪笑骂道:「这死丫头,跟你表姐找碴呢,真是欠揍。这事也能问吗?」

  风雨荷想不到她会有此一问,不禁瞧了瞧在场的唯一男性,成刚正笑咪咪地看她呢。她把目光转回到兰雪身上,突然噗哧一笑,笑得好甜、好开心,比一朵桃花骤然开放还美,美得没有一点俗气,令成刚暗暗叫绝:心想:她这个笑容又与兰月有得一比。他看兰月时,她也正微笑着看风雨荷呢,想看看风雨荷会如何回答。

  风雨荷笑声结束,定了定神,说道:「兰雪,这个问题也能在大家面前问吗?换一个问题吧。」

  兰雪摇摇头,坚决说道:「那可不行。我就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你一定得回答我,不然的话,我就不依你。」

  兰花在旁说道:「兰雪,不要胡闹了,这是个人隐私,你就别让雨荷为难了。当着这么多人,你叫她怎么说呢?你还是换一个问题吧。」

  兰月也说:「是呀,兰雪,你还是别难为表姐了。表姐不会回答你的。」

  风雨荷轻声笑了笑,说道:「好了,兰雪,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你想,我喜欢过三个男人,感情也挺好,接触也够多,哈哈,这回你明白了吧?」她说得很轻松,全不在意。成刚听罢,有点微微失望,心想:这个时代是开放、自由的时代,婚前失身是很普遍的现象,这也怪不得她。可是,她要是处女该有多好啊!

  成刚在心里暗暗叹着气,怪自己运气不好,没有在她还是处女时遇到她。

  再说兰雪,听了答案后直摇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额上那排可爱的刘海一颤一颤的。她不满地说道:「不成不成,你这算什么回答啊。你这是在转移目标。我要你明明白白回答我。」

  风雨荷微笑着说:「兰雪啊,一个女的是不是处女有那么重要吗?我觉得一个女人生理上是不是处女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心理还是处女。只要她总能保持一颗纯洁的心,那她就是永远的处女。生理上的处女只是皮,是不重要的表面,而心理上的处女才是本质,才是长久。我说的话,你明白了没有?」

  兰雪很干脆地回答:「不明白。」

  风淑萍摇摇头,说道:「兰雪,你是狗皮膏药吗,黏上就不放啊。好了,别再说些没用的了,放过你表姐吧。」

  兰雪咧了咧嘴,不再吭声了。

  这时,兰月说话了:「表姐,我们都听说了,你现在功夫不错,是女中豪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露两手给我们瞧瞧。」

  一听提起功夫,风雨荷大为兴奋,就像身体里有了火焰一般。她轻轻一拍腿,说道:「好哇,只要大家有兴趣,我当然可以现丑。只是我的功夫不怎么高明,我心里是很清楚的。」

  兰花跟着鼓劲,说道:「表姐,露两手吧,不要再谦虚了。」

  成刚跟着说:「你的功夫我是知道的,要是你的功夫不高明,这世上哪还有高明的功夫呢?」

  风雨荷很得意地一笑,说道:「过奖了。既然大家这么喜欢看,那我就到院子里比划比划吧,要是不好,大家别笑话就是了。」说着,便站起来往院子里走去。她走路雄纠纠、气昂昂,很有武者之风。

  众人也跟着进了院子。院子很宽绰、很干净,黑色的地面微微发黄,靠墙的地上搁着一些农具,诸如锹、镐、锄头,房檐下还挂着镰刀、小锄头等物,还有一串串的红辣椒呢。这一切跟城里钢筋水泥的世界截然不同。

  风雨荷往院中心一站,小臂一端,接着扭腰弓步,出拳踢腿,练了起来。时而转身、时而跳跃、时而翻跟斗、时而劈腿,每个姿势都是美的表现,每个动作都充满着力量。如果说舞蹈尽显女性的柔美与婀娜,那么这套功夫集中表现了女性的刚健与英武,连成刚看了都不住点头,心想:这姑娘确实不凡。她的功夫不只实用,还挺好看。

  由于性别,成刚忍不住看她身体动起来时的胸脯、大腿及屁股。那隆起的胸脯在风雨荷蹦跳时也震颤着;那屁股在她的裤子收紧时,显得那么丰隆、突出;当她弯腰时,屁股又那么浑圆与挺翘;还有那大腿,绝对是美腿,好看而耐看。

  如果说小路美在大腿,兰月美在胸脯,那么雨荷就是美在整体了。把她单独的一个部位跟别人相比,未必是第一,可是整体一看,她就是第一,无人能及。对,她美在整体,美得那么和谐、那么恰当,而她的飒爽英姿更是无人可比。

  转念之间,风雨荷已经玩起后空翻,犹如车轮转动,如风而过。当她站立时,稳如泰山,气不长出,脸蛋仍是白里透红,青春靓丽,出类拔萃。她的眼睛美极了,亮如明星,黑如子夜,其中的笑意更令人琢磨不透。

  风淑萍跟大家一起鼓起掌来。兰雪上前一拉风雨荷的手,说道:「表姐,你好厉害,真给咱们女同胞争气。我好爱你啊。」说着,翘起脚,跟风雨荷贴起脸来。

  兰花也称赞道:「表姐,你是人中之凤,没几个男人能配得上你,你呀,不好嫁人呐。」

  兰月略有所思。成刚问道:「兰月,你的感觉怎么样?」

  兰月说道:「我想起几句诗来。」

  兰月轻轻吟道:「『回临飞鸟上,高出世尘间』、『我欲乘风归去,只怕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成刚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他心想,真的是「高处不胜寒」吗?也许兰月是对的吧。

  这时候,兰雪仍然不依不饶地说道:「表姐,你刚才只是表演功夫,跟舞蹈一样,我们看得不是很懂。我们毕竟不像姐夫懂那么多。我看,你还得露一手。」

  风雨荷问道:「露什么?」

  兰雪嘻嘻笑着,小声道:「要说露什么的话,那就『三点』都露吧。」

  风雨荷听了一瞪眼,又笑道:「小丫头,找打。」说着,将自己的拳头举了起来。

  兰雪连忙捣住自己的脸,说道:「我该打,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你露点硬功夫吧。」说着,眼睛向周围一转,发现篱笆前叠了几块砖,就指指说:「表姐,那个能玩吗?」

  风雨荷看了看,满不在乎地说:「怎么玩呢?你倒是说说看。」

  兰雪背着手,像一个老家伙一样,说道:「我在电视上常看到人家将砖头劈断和拉断,表姐能来这个吗?」

  风淑萍大声道:「兰雪,别这样,万一伤到你表姐呢?你这孩子,就是不懂事。」

  兰花也说:「要玩一手,也不见得要砖头啊。」

  兰月说道:「已经很厉害,不必再露一手了。」

  成刚则说:「那要看看她本人的意思了。」他倒是想看看这大美女的硬功夫。他相信,她是有那个能力,不然,怎么能称得上是练武之人呐。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兰雪想看,那我就试试,万一劈不折,拉不断,你们得允许我拿锤子去。」大家听了一阵哄笑。

  然后,看见风雨荷走向砖头,捡起一块来,另一手扬起,说道:「看准了,打。」只听帕一声,手掌拍在砖面上,扑答一声,断掉的那一半落到地上。

  风雨荷扔掉手里的半块,又捡起一块砖来,先来个马步蹲裆,接着,双手分握砖的两端,双臂一运劲,说道:「开。」只见完整的一块砖忽然裂开,一分为二。而风雨荷仍然面不改色,气不长出。

  她笑盈盈地扔掉砖头,像个江湖女侠一样朝大家拱拱手,说道:「让大家见笑了。这些都是雕虫小技,骗不了行家的。」

  大家热烈鼓掌,把一些邻居都吸引过来了。在邻居的要求下,风雨荷又破了几块砖,照样使大家睁大眼睛,惊为奇人。成刚心想:果然不错,是有本事。我要是跟她对打,不知道能不能胜。

  表演结束后,大家簇拥着风雨荷进屋,洗手洗脸,兰雪还缠着风雨荷要拜师学艺呢。但在风雨荷简单地讲述了练武的辛苦后,兰雪就不那么热心了。

  兰月跟成刚是最后进屋的。兰月悄声问:「成刚,你看我表姐风雨荷怎么样?」

  成刚不敢胡乱回答:「就是那样。你知道,我也知道。」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你这叫什么回答啊,她比我强好多,我真的服了。喂,若她给你当情人怎么样?」

  成刚一怔,然后嘘了一声,低声道:「你怎么也开始胡说八道了。」

  兰月似笑非笑地说:「我说到你心里了吧?你想下手就尽管下手吧,别被打得抱头鼠窜就行。」就在成刚摸不准她的本意时,兰月已经香风一掠,走进屋里了。

  谈完情史,表演过功夫,风淑萍说道:「做饭去吧。」于是,自己主灶,兰花自动当帮手。兰月说道:「我帮着抱柴、烧火吧。」风淑萍看着兰月穿着裙子,觉得不合适,说道:「兰月,不用你忙,你陪着雨荷说话吧。你们念得书多较有话聊。」

  兰月问道:「这烧火的事呢?要不,让成刚干吧。」

  风淑萍说道:「这点小活儿用不到他。得了,还是让兰雪来吧。」

  兰雪一听,妈呀一声,像是不幸踩到了地雷一般。她说道:「妈,我也可以陪表姐聊天,苏让别人做吧。」说着话,眼睛一斜兰月。

  风淑萍一指兰雪,说道:「过来过来,就相中你了,妈看不上别人。别人干活不如你。」

  兰雪大呼:「妈,求求你别看上我,我现在不想被你看上啊。」但她不管怎么抗议都没有用,最后还是得撅着嘴去干活。她心里暗暗不满,心想:妈,你太偏心了,干活净找我,凭什么不指使兰月?她难道不是人吗?可恶的兰月,抢了我的心上人。我不会放过你的,非得报复你,才能消我心头之气。

  兰月跟成刚不用干活,都去陪风雨荷说话。过了一会儿,成刚觉得没有太多话好说,就退出来,去东屋待着。剩下两个小姐妹,可以谈点私房话。两人并坐在炕沿上,正可谓春花秋月,风采各异,却同样迷人。

  风雨荷拉着兰月的手,美目瞧着她的脸蛋,说道:「兰月,你的男朋友在哪里呢?也不叫出来帮我引见一下。你放心好了,咱们是好姐妹,我不会夺人之美的。」她用了调侃的语气。

  兰月一下子就想到了成刚,不禁脸上一热,说道:「表姐,你在开玩笑吧,我已经几年不谈恋爱了。我现在对情场怕了,近情情怯啊。」

  风雨荷的美目在兰月的脸上和身上转着,说道:「兰月,你没说实话吧?瞧你的脸色这么好、精神这么足,身体也比以前更动人了。我猜想,一定是少不了爱情的滋润。」

  兰月有点羞,轻轻推开她的手,娇嗔道:「又来胡说。我要是有了男朋友,舅舅早就知道了,你还能不知道吗?」

  风雨荷又打量一番兰月,说道:「好,就算没有。那我来问你,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呢?」

  兰月回答道:「我以前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不用再重复一遍吧?」

  风雨荷微笑着,露着洁白的牙齿,越发显得唇红。她说道:「以前的事,我自然再清楚不过,只是那伤心的往事早就过去了,你也早该从阴影中走出来了。毕竟你还年轻,总不能跟往事过一辈子啊。路还很长,好男人多着呢,用不着苦自己的。你总不会跟我说你要从一而终,终身不嫁吧。」

  兰月双眉一扬,当即表示:「哪有的事?现在已不是封建社会,我没有长颗化石脑袋,我自然会想着自己的将来和爱情,只不过是没有碰到合适的男人罢了。」心里却想:合适的男人已经碰到了,正在东屋呢,还是我的妹夫。我若是说出来,想必你也不会赞成的。

  风雨荷点头道:「那就好。我在省城帮你留意着,一旦我看中了,就通知你。」

  兰月微笑道:「要是你看中了,还不自己留着吗?只怕轮不到我。」

  风雨荷豪爽地说:「我可不是见色忘友的人,咱们姐妹情可是胜过爱情。」

  这时,兰雪趁干活儿的空档,走进屋里来,说道:「表姐,要是有好的男人,也帮我介绍一个。万一我考不上大学,直接就嫁了,当阔太太过神仙日子。」

  风雨荷忍不住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用手点指着兰雪,说道:「你也太小了点吧?谁敢要啊?免了吧。」她望向兰月,兰月也笑出了声。

  兰雪偷偷瞪了兰月一眼,说道:「你们笑什么,我是说正经的。」那两人仍然笑个不止,气得兰雪跺了几下脚,又返回厨房干活去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大家围坐一圈。成刚目光环视一下,觉得自己如同置身百花园中,妊紫嫣红,五光十色,美不胜收。连风淑萍也显出自己的风采来,那是成熟、庄重、仁慈之美;而兰花与兰雪也不赖,一个端庄、矜持,一个娇嫩、活泼。花中之王要数兰月跟风雨荷了,如同绝代双骄,不分伯仲,或者像大观园中的宝堂一,你无法肯定谁强谁弱。

  成刚不禁感到心神俱醉,暗想:她们要是都成为我的女人就好了。唉,不过这也太难了。雨荷跟自己的距离太远,那么杰出的姑娘犹如烈性的野马一般不好驾驭和征服;而风淑萍又是自己的岳母,对她有那种想法,又有些大逆不道。人生处处都有烦恼啊!

  大家围着桌子,桌上摆满了菜,散发着温暖的香气。看着那不同的颜色,就使人大有食欲。风雨荷挨个看了看,说道:「我要是长了一个鲸鱼那么大的胃,真想连桌子都吞下去。」

  风淑萍招呼道:「孩子,不用客气,想吃什么就吃吧,这里就是你的家。」

  风雨荷很感动,说道:「姑姑,你别这么说。这些年来,我也没怎么来看你,因为我们的生活也挺难的,当初那窘迫的样子,也不敢回来见你。现在好了,我总算可以衣锦还乡了。」

  风淑萍用着充满慈祥的目光看着她,说道:「孩子,客套的话就别提了,今天你就放开胃口吃吧。」

  兰雪嚷嚷道:「表姐,这么多好菜,你难道不喝点酒吗?我记得你可是女中豪杰,凡是豪杰没有不喝酒的。」

  风雨荷看了看风淑萍,说道:「今天这个场合,还是不喝了,还是跟大家一样,喝饮料吧。」

  风淑萍则说:「孩子,你要是能喝酒的话,那就喝吧,姑姑不会拦着你。今个儿可是个好日子,她们姐妹也一样,想喝什么就喝什么,今天高兴,我不管你们。」此话一落,兰雪几乎跳了起来,高呼哇塞。

  她说道:「姐夫,你出钱,我去买酒去。」

  成刚答应道:「好,去吧。别扔在路上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给她。

  兰雪喜孜孜地往外跑。风淑萍还不忘嘱咐一声:「走路长点眼睛,别摔着了。还有,剩下的钱要拿回来,不能乱花。」

  兰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妈,你当我是傻瓜和贪污犯啊。」众女听了,又是一阵儿笑,都笑得那么开心。

  成刚坐在众女之中,感觉实在太爽了。她们的香气让他觉得飘飘然,他的目光不时在兰月跟风雨荷的身上转着,心想:这两个妞真棒,都能打一百分。雨荷是万里挑一的人材,我的兰月也不差。老天真是有眼,让我遇到了这么两个美人,这是对我的恩赐与照顾。既然如此,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让雨荷也当我的女人吧。为此,我少活十年八年,也没什么意见。

  他发现风雨荷的一颦一笑,扬眉撇嘴等等,没有不好看的。如果说兰月代表女性的柔美跟清雅,那么风雨荷代表的就是豪爽跟健美了。这两位一个是文小姐,一个是武将军。

  很快的,酒就买回来了。由于高兴,大家都喝起了酒。成刚与风雨荷喝的是白酒,而兰家姐妹还有风淑萍喝起了啤酒。兰雪这次也喝了,风淑萍并没有阻拦她。兰雪心里好痛快,只是目光一旦看向大姐时,就有点不舒服,明显是一种妒忌的心理。她对于比自己强的同性,本来就不抱多少好感,更何况是对情敌、劲敌呢?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她,也由于心事的压力,大口喝了起来。

  风淑萍不得不提醒道:「兰雪,别喝多了。喝多了,多丢人呐。」

  兰雪喝得满脸通红,说道:「没事没事,喝酒之后,看什么东西都是好看的。」

  再看风雨荷,倒了一杯白酒,慢慢喝着。她由于有所顾忌,并没有像那天跟成刚喝酒时那么豪迈,她还是很注意场合跟自己的形象。而兰月跟兰花自然更有分寸了,不会乱喝酒,有损自己的美丽。风淑萍,更不必说,也不过是喝了半杯,意思意思而已。

  成刚也同样不会开怀畅饮,在老婆跟前、情人跟前、岳母跟前,怎么能像个酒鬼那样无所顾忌?更何况对面还有一个新来的美娇娘。自己更得注意点。

  喝了一会儿,众女的脸上都泛起桃花,如此更添丽色,使成刚暗呼过瘾。尤其是兰雪,喝得成了红脸关公。风淑萍叹息道:「这孩子,还是个孩子,再过几年,才能像个大人吧。」

  兰花微笑道:「小妹是不是有心事借酒浇愁?」

  风雨荷开玩笑道:「刚才小妹还说要嫁人的事呢,难道真想嫁人吗?」

  兰雪虽有些头晕,可没有发傻,舌头都有点大了,说道:「嫁什么人呐?我还要考大学、攻博士,替我妈、替我家争光呢。」

  风淑萍点点头,说道:「对啊,这才是好孩子。好了,兰雪,别喝了,去躺会吧。」

  兰雪思了一声,没有说别的,乖乖地上炕躺着,合着眼养神。偶尔睁一下眼,瞧瞧成刚,瞧得成刚心惊肉跳,生怕她哪根筋不对,突然跳起来,把自己跟她之间的秘密都说了出来。那可不好,那可是会一石击起千重浪」。

  幸好过了不久,兰雪便睡着了,没给成刚找麻烦,让成刚有种逢凶化吉之感。他可是知道兰雪的脾气,有时候口无遮拦,做事不会瞻前顾后。要是惹恼了她,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兰雪进入梦乡,其他人继续喝酒。很快,也都喝差不多了。风雨荷见此,也不再继续喝,在姑姑面前,不能太过放纵。她知道长辈们的想法不像她们那么前卫与进步。

  风雨荷才喝了一杯白酒,面颊微红,绝对胜过玫瑰。要不是旁边有人,成刚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从她的美丽中获得快感。凡不是自己老婆的美女对一个男人的吸引力都特大,没得到的女人总比得到的女人有魅力。

  人都是贪心的,这山望着那山高,成刚明知她有男朋友,与自己根本不会有结果,却也下意识地憧憬着美好的明天,渴望着天降奇缘,让自己享受雨荷的艳福。」杯酒下肚,这种荒唐的念头更像是气球受到吹气,越来越大。

  将近结束时,风雨荷的目光停在兰花的脸上,说道:「兰花,你现在可是好福气,像个阔太太一样,我都羡慕起你现在的生活了。你快讲讲你是怎么跟成刚恋爱的。」

  兰花看了一眼沉默的成刚,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说道:「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那么这样,晚上你来陪我说话,让你老公独守一夜空房怎么样?」

  兰花笑了笑,说道:「没问题。」

  风雨荷又跟成刚说:「这可冷落你了。你要是舍不得兰花,我也不勉强她。」

  成刚很洒脱地摆了摆手,说道:「哪儿的话呀?你们姐妹感情同样重要。」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好,这才是男子汉,痛快。」她看了看酒瓶,真想抓过来再喝。可一想到风淑萍,又放弃了这个想法。」个女孩子在自己的姑姑面前要是没有原则,像一个酒鬼那样大喝,姑姑会怎么看她?还是算了吧。

  接下来,风淑萍又问了问风雨荷母亲的近况,感慨道:「她是个心高的人,看不上我兄弟。唉,两人散了倒不怕,倒是苦了孩子。」

  风雨荷含笑说:「我看得出她也后悔了,而现在已太晚了,我爸有了新家庭。」

  风淑萍说道:「真是奇怪,你这么棒、这么有出息,我这个弟弟你也见到了,就是太平庸了。」

  风雨荷说道:「个人有个人的天赋,平庸没什么不好,活得比较轻松些。不像我,连散步的时间都没有。我很想过兰花这种日子,跟打太极拳一样。唉,没那个福气啊。对了,听说兰强在省城,混得怎么样?」

  风淑萍听她提起儿子,脸上的笑容变浓了,说道:「在成刚父亲那里工作呢。他没有学历,也没有能力,只要老老实实干活,能养活自己就成了。我对他没有多高的要求,不给我捅篓子,我也谢天谢地了。」

  风雨荷说道:「是啊,好好干,多赚点钱,以后娶个媳妇,你就放心了。」

  风淑萍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那小子能养活老婆吗?我看玄呐。实在不行,我去帮忙吧。」

  兰花笑了笑,说道:「妈,看你说的,把兰强说得那么没用。他一个小伙子,只要自己努力,好好做事,他一样不会比别人差。再说,还有刚哥这边帮着呢。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有出息的。」

  风淑萍连声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吃过饭,收拾完桌子,众人又说起话。成刚坐不一会儿,便往东屋去了。兰花随后过来,说道:「我去陪表姐,不好意思了,刚哥。」

  成刚搂了搂兰花,说道:「我是那么会计较的人吗?咱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呢。你尽管跟她说话去吧。对了,你别忘了问一声,她男朋友是做什么行业,叫什么名字。」

  兰花望着成刚,一双美目黑亮而温柔,说道:「问这个干什么?你想认识那男的吗?」

  成刚微笑道:「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她找的男朋友是什么人物。」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我保证完成任务。」说着,把窗帘拉好,又把炕铺好,亲了成刚一下,才去西屋。成刚一个人待在寂静的屋里。天黑了,不想开灯。在黑暗中,在宁静中,感觉自己是无比的自由,不受任何约束。他可以想任何事,他可以跟自己的灵魂对话。

  他的眼前不时晃着风雨荷的影子。她的脸蛋固然令人沉醉,而她的身材同样也令人倾倒。她练功时胸脯的颤动,屁股的挺翘,大腿的笔直,那自信而坚强的笑容,无不题不出她的强者之风。她可不是温室中的花草,她是菊花和梅花,非一般的女人可比拟的。

  她衣服下的肉体一定更美,更令人惊艳。她的男朋友多幸福,可以享受这么美好的身子。可惜了,她不是处女,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将她破身。能把她破身了,哪怕是次日被杀掉,那男人应该也是愿意的。

  尽管她不是处女,可我还是那么被她吸引,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一亲芳泽,快活快活呢?为了换取那一次,我愿意付出沉重的代价,最好她能投怀送抱,那样,我多么有面子啊。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她又没有吃错药,更不是花痴。这种荒唐的想法得一辈子留在心里。

  想到后来,有点想累了,他便脱掉衣服,钻进被窝睡觉。他做了一个梦,梦太传奇了。他梦见自己跟风雨荷比武,那是在荒郊野外,周围不是山便是树林子。他们在绿草地上打在一起,打得不可开交。后来,他寻了一个破绽,将风雨荷打倒,然后扑了上去,可不是打人,而是亲吻她、轻薄她,占她的便宜。她不肯,两人就又搏斗起来。时不时在草上翻滚,跟情侣亲热一般。正在关键之处,成刚猛地醒来,眼前一片黑暗,方知是一场梦。

  他摸摸头,已经见汗,好像跟风雨荷在梦中搏斗累的。他回想一下,梦中的一切是那么清楚,好像连压在她身上的舒服劲还有呢。这个梦真像是真的,可是他再不是人,也不能强迫她怎么样,他成刚不会那么差劲,他可不对女人使用暴力。他要她们心甘情愿。

  他打开灯,看了看时间,是凌晨一点多。关上灯,又回到被窝里躺着,想着这个时候西屋的风雨荷一定也睡得正香吧。还有兰月,是否也在做着艳梦?她可梦见跟我一起做那腾云驾雾般的好事呢?唉,兰月,要是你这时候钻进我的被窝该有多好?我相信,她的滋味一定不比雨荷差。雨荷是什么味儿呢?如果说兰月是苹果,那她肯定是辣椒吧?

  这么一胡思乱想,睡意全无。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闭得有点疼,索性坐起来,不睡了。不睡觉干什么?总不能出去散步吧。这个时间可不对,要是被人知道,还以为自己有精神病。

  这时,他听见门响了,黑暗中,感觉一个人影悄悄摸进来。成刚一惊:心想:难道是外面闯进来的贼吗?不会吧,要是房门响,我不会听不见,现在只是屋门响。难道这人是从西屋过来的吗?会是谁?兰月,不可能;兰雪,不可能;雨荷吗?他感觉心跳得厉害,随便一想,那更不可能,她又不会走错屋。最大的可能就是兰花。

  心里正嘀咕,那人已经到了炕边。成刚试探着问道:「兰花吗?你不是陪雨荷吗?」

  成刚听出来了,是兰雪的声音。这个小丫头,胆子可真大。

  「兰雪,这么晚,你来干什么?」成刚小声问。

  「还能干什么?来陪你啊。」说着,兰雪已经扑到成刚的怀里。她的身上只有三点式内衣。露在外面的皮肤又凉又滑,成刚抚摸着她,闻着她的香气,说道:「你吃了熊心豹子瞻了,也不怕被人发现。你怎么会想到这时候来陪我呢?」

  兰雪嘻嘻一笑,说道:「我睡到半夜,被尿憋醒了。尿完之后,回去躺了一会儿,睡不着。想到你挺孤单,才过来陪你。你放心好了,她们都睡得好香啊。」说着,调整一下姿势,骑坐在成刚的大腿上,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随意地亲着,连亲了好几下。

  成刚低声道:「小丫头,你又发骚了吗?」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背上、屁股上、大腿上摸着。她好滑,像摸到鱼身上一样。

  兰雪亲来亲去,亲到成刚的嘴上。她很主动,向成刚的嘴里伸舌头。成刚张开嘴,两根舌头相遇,就品咂起来。她的呼吸之间还带着点酒味儿呢,而成刚的酒味儿早消失得干干净净。

  当成刚的手指滑进她的股沟,在那里磨擦、点击时,兰雪受不住了。她娇喘着,轻声呻吟着,说道:「姐夫,我要爆炸了。快点,快点插进来吧。」说着,猛地往前一用力,两人就倒在了炕上。

  由于时间紧迫,他们没有太多的前奏,很快便进入主题。兰雪先脱光了成刚的衣服,又脱光了自己的,然后伸手抓弄着肉棒。肉棒本来是半软半硬,弄了几下,就如硬棒一般。兰雪大喜,抬起屁股便骑了上去。

  成刚看不清她,只能感觉到她的影子上来。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滑动,说道:「兰雪啊,你今天可够急的。」

  兰雪一手执棒,摆好姿势,慢慢下蹲。虽说肉棒够大、够粗,而她的小穴不大,辛好淫水够多,不怎么费劲,龟头缓缓而入。兰雪扭了几下屁股,肉棒便往里深入,当顶到底时,她长出一口气,说道:「不急行吗?陪你一会儿后,得快点回去。真要是被她们发现,那可不是好玩的。二姐会不要我这个妹妹,我妈也会不要我这个女儿的。」说着,身体前倾,双手按在成刚的肩膀两侧,小腰扭起来,屁股动起来,细细感受着肉棒在体内的活动,以及它带给自己的爽快。那感觉真好,每动一下,仿彿都插在自己的痒处,令全身每一处都想唱歌。

  成刚也被弄得好受。他呼呼喘着气,双手放在她的屁股上。屁股好嫩呀,能掐出水来;屁股好活跃呀,像装了弹簧。随着淫水增多,可以听到扑哧扑哧地插穴声,那可是最动人的音乐,听得两人都心里飘飘的。

  成刚一边配合着兰雪,不时往上顶,使肉棒子一下下顶到花心,感受那里的柔软与震颤,一边双手乱摸,很快摸到小菊花上。那里紧紧的,也在一动一动,还有水分。不用说,一定是淫水流了过去。成刚真想开灯看看,那下面是怎样的风景。但为了安全起见,又不能那么做。

  兰雪有节奏地娇喘,不时呻吟着,哼道:「姐夫,别碰我屁眼,好痒的。快拿开手呀。」

  成刚狠狠顶了兰雪几下,说道:「以后不听话,我就插你的屁眼,让你知道乱说话的后果。」说着,把手挪走,转到兰雪的胸脯上,一手一个地玩着。没完全成熟的奶子,弹性十足,小小的奶头,令成刚捏了又捏,点了又点,使得兰雪的呻吟声多了几分好受。

  兰雪身子直了直,改骑为蹲,双手放在膝盖上,一下下地蹲着,吞吐着肉棒,嘴里说:「姐夫,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你说呀。」

  成刚想起自己的疑惑,说道:「我问你,你跟你二姐说什么来着?她这几天有点不对劲。还有,你现在对你大姐怎么好像她跟你有仇似的。」心里认定她有问题。

  兰雪虽在销魂之中,可没有丧失理智。她一屁股坐到底,让肉棒子在深处搅和着,很舒服,嘴上说:「我可从来没跟二姐说什么,有什么好说呢?她不对劲,应该问她自己。至于我对大姐态度不好,那是我不喜欢她,没别的原因。这回你听懂了吧?」

  成刚嘿嘿两声,说道:「小丫头,你也不用嘴硬,等到查出来与你有关,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搂着她一翻身,变成男上女下。还没等兰雪醒过神来,成刚的肉棒抽到穴口,然后猛地插到底,插得兰雪啊地一声浪叫,轻声道:「姐夫,有点痛,你想要我的命吗?我可是你的心肝宝贝。」说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嘴上狠亲了一下。

  成刚一边呼呼地干着,显示着男儿的雄风,一边说道:「兰雪,既然你知道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以后可不准乱来。你要是做伤害我和你二姐的事,我以后就不理你了,咱们的关系到此为止。」说着,用龟头顶着花心研磨起来,磨得兰雪心花朵朵开,骨头都软了,舒服得几乎上不来气了。

  缓过一口气才说:「姐夫,我对你可是一片痴情,你可不能玩完就走当陈世美。你要是抛弃我,要我怎么活?我不要你离开我,我可是真爱你的。」说着,挺起屁股,使两人的玩意结合更密切。

  这动听而充满深情的声音令成刚的心直软,说道:「兰雪,你只要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你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考虑买给你。你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应该比任何人都打扮得美一些。」

  兰雪喘着气说:「是呀,我要是打扮起来,绝不会比我大姐丑,也不比表姐差,我不过是没有好的东西而已。」

  成刚说道:「我都会买给你。你好好念书,考上大学,我全都帮你。」

  兰雪说道:「那没问题。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以后喜欢上哪个男人了,想嫁给他,你可不能拦着。」

  成刚听了有气,说道:「小丫头,你还没怎么着呢,就想过河拆桥,上房撤梯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干死你。」说着,猛抽猛插,真像是要把兰雪干死似的。

  兰雪被插得痛快,哼哼道:「姐夫,兰雪舒服得要命。我的妈,姐夫在操你小姨子呢。喔,这下操到心上了。」

  在黑暗中,成刚趴在兰雪身上尽情地干着、玩着,只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兴奋得张开了。他想起了兰月的肉体,又想起了风雨荷的风采,肉棒更是硬得不得了,一下下像撞钟般地撞击着兰雪,像要把兰雪撞碎了。兰雪啊啊地叫着,还不敢大声叫。若是真张嘴叫,肯定整个村子都能听到。

  这种偷情是危险的、紧张的,也是浪漫的、刺激的。他们都得到了肉体上的快感和冲击。成刚不知疲倦地干着,好像在攻击一座城池。」口气把兰雪干得高潮两回,可自己还没有过瘾呢。

  兰雪急了,说道:「姐夫,不要再干了,我实在受不了,再干下去,要出人命了!还有呀,我出来太久了,很容易被发现的,你快点射吧。」

  成刚觉得有理,便抽出肉棒,说道:「这样吧,我射在你的嘴里好了。」说着,挺棒子朝向她的嘴。

  兰雪说道:「不、不要,那东西味道不好,我不想。」

  成刚笑道:「吃习惯就好了,快点张嘴,不要浪费宝贵时间。」

  兰雪没办法,只好将肉棒子含到嘴里。那腥骚的味道使兰雪有点反感,可是她知道,这味道可不全是来自于成刚的身上,也有自己的。她用手握着棒,一下下套弄着,不时用舌头顶着龟头。成刚舒服得直叫好。

  没有一会儿,成刚受不了,便抽动起来,好像插穴一样,插着她的小嘴儿。猛插了有十几下吧,那精液便倏地射出。成刚催促道:「快吃下去吧,别浪费了。」

  兰雪无奈地吃掉了,之后,在成刚的大腿掐了一把,掐得成刚哎呀一声,说道:「小丫头,你发什么疯?好痛啊。」

  兰雪哼了哼,说道:「姐夫,谁叫你欺侮我来着?总叫我舔那鸡巴玩意,那么难吃,以后我可不吃了。我可是一个学生,可不能不要脸。」

  成刚笑了,说道:「都上了床,还要什么脸?」

  兰雪固执地说:「那可不成。上了床,我是你的女人,不上床,我可是兰雪,一个有脸有皮,有自尊心的高中生。」

  成刚听得直笑,说道:「是呀是呀,你是一个很要脸的人。好了,快点回去吧,别暴露行踪了。」

  兰雪在黑暗中找到内衣,快速穿上,说道:「你欠我的钱,可得给我。我可没忘。」

  成刚拍拍她的小屁股,说道:「知道了,不会少你一分的。」

  兰雪又捏了捏肉棒子,恨恨地说:「这个鸡巴玩意,叫我恨死了,也爱死了。」说着,在龟头上很响亮地亲了一下,这才悄然而去,像幽灵般飘渺。成刚回味着刚才的好事,觉得甜蜜无比。

  他躺进被窝,回忆着刚才的每个细节,真是刻骨铭心。他心想:要是刚才陪我的人是兰月有多好啊。不可能是她的,她那么要脸、那么慎重的人,才不会干这种事。她可是一个老师,比任何人都注意形象。要是换成雨荷,那更令人叫绝,可惜的是,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她又不是自己的女人,更没有喜欢上自己、爱上自己。她不属于自己啊。她像天上的明月,可以远观而不可接近。人世的事,每每如此,可望而不可及,因为不可及,才显得更有魅力,更有价值。比如兰花,又有什么不好呢?由于太熟悉了,吸引力相对弱了些,这并不等于她不好。魅力有时候是在对比时产生的。

  次日,大家早早起了床。兰月要上班,兰雪要上学,风雨荷也急着要返回县城。经过一夜饱睡,这个美女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两只眼睛亮得像灯泡,脸蛋红得像苹果,笑容灿烂得能把人融化。

  风淑萍拉着她的手说:「雨荷,你下午再走吧。你不是明天才回省城吗?还有点时间。」

  风雨荷说道:「姑姑,我回去要收拾一下东西,要跟我爸告别,还要回局里交待一些公事。等以后再来县城时,我再来看你吧。」

  风淑萍实在舍不得她走。兰花笑道:「妈,表姐的确有事,赶时间。咱们相众的时间长着呢。你就放了她吧。」

  风淑萍唉了两声,这才放开风雨荷的手。这一刻,令成刚觉得好失落,像失去了心爱的东西一样。以后再见,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第九集】第四章:痴女柔情

  兰雪着急,第一个先走。她说道:「表姐,下次你再来的时候,可不能忘了给小妹的礼物啊。小妹没别的爱好,单单喜欢别人给我送礼。」美目中含着期待的笑意。

  风雨荷爽快地说:「小妹,下回不会忘的。若忘了,我会特地出去买的。」兰雪这才跟众人挥挥手,骑着摩托车心满意足地走了。

  兰月是第二个走的。她今天穿上短袖、长裤,别有风采。她跟风雨荷握着手,说道:「表姐,你再来的时候,还是开自己的车来吧,让我们这些土包子开开眼界。」

  风雨荷说道:「哪儿的话,我的轿车被我卖了。你要是想开眼界,等你到省城,我带你好好逛逛。」兰月说声谢谢,夹着本书,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向大门。出门时,还回头看看风雨荷以及成刚。那美目中有着剪不断的情愫。

  风雨荷说道:「她们都走了,也轮到我了。」

  风淑萍说道:「孩子,你等一下。我有件东西要送你。」

  风雨荷一摆手,说道:「姑姑,我一个晚辈怎么能要你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风淑萍故意装作严肃,说道:「要你拿着,你就拿着好了,别说别的。」说着,一看兰花。兰花会意,转身往屋里去。不到两分钟就回来了,捧出一个小布包来。

  风淑萍指着说:「这是前几年挖到的人参,可能有一百岁的年龄了。你拿给你妈妈用吧。」

  风雨荷接过来,说道:「那我替我妈谢谢姑姑了。」她上了摩托车,刚要发动,她的手机响起来,那是熟悉的钢琴曲《命运》。风雨荷接听后,脸色越来越严峻,连声说:「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回去。你们不要慌,咱们一起想办法。」说着,放下手机,对大家说:「县里出事了,我得走了,咱们有事回头再说。」

  风淑萍思了一声,说道:「公事重要,快去吧,孩子。」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记下我的电话,咱们随时好联系。」成刚掏出手机,风雨荷便说了号码。

  记完之后,兰花祝福道:「表姐一路顺风。」

  成刚也说:「一路顺风,好运长伴。」心里有失落,也有憧憬。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手机号码,以后的缘分可以长一些,也许自己还有一亲芳泽的希望呢。要是能将她征服,那可是莫大的荣耀。

  风雨荷向众人挥挥手,便骑车而去。那个严肃劲,那个威风劲,都使人忘了她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三个人走出门口,走到胡同口,见风雨荷骑着三轮摩托车,背影很快成了一个黑点,接着不见了。

  兰花称赞道:「表姐真不是一般的姑娘,简直是一个大侠女。我要是有这个本事就好了,也去抓贼。」

  风淑萍微笑道:「兰花,别夸她了,她还想过你现在的日子呢。她当警察有什么好,整天抓坏蛋,没日没夜,还跟人玩命。」个不小心,自己也得伤着,不容易啊。你比她享福多了。」

  兰花点点头,说道:「咱们看她不幸福,她自己未必这么想。你说对吧?刚哥。」

  成刚思了思,说:「是,各人有各人的追求,有追求才有幸福。」

  风淑萍说道:「你们说的大道理,我听得半懂不懂。这人啊,只要活得开心比啥都强。」她含着和善的微笑,眉目间带着成熟的风韵。那眼角浅浅的皱纹,并不使她显老,而是带点风霜之感,具有沧桑之美。

  送完风雨荷,也没有什么事。风淑萍便屋里屋外地转着,找点小活儿干。兰花帮不上忙,便陪着成刚在东屋说话。

  成刚站在南窗前,望着窗外的大院子、篱笆、园子、柴火堆,以及上面高蓝的天空,略有所思。兰花在他的身后,说道:「我真是羡慕那些自己有事业的女人,靠着自己的力量打天下,多厉害、多了不起,可我没那个本事。」

  成刚知道她指的是风雨荷这类人,笑了笑,回头说:「兰花,要不要我帮你成为女强人?需要资金给资金,需要人力给人力。」

  兰花摆摆手,说道:「还是免了吧。我肚子里有了孩子,想干什么都是幻想,一切还是等孩子出生再说。唉,哪怕没有孩子的拖累,我怕也不成。我的能力有限。」

  成刚鼓励道:「你可以试试,谁都不是天生的,连你表姐不也经过打工的过程吗?对了,昨晚你们都聊什么?聊到几点呢?毬让你打听的事有眉目了没有?」

  兰花从身后抱住成刚的腰,柔声说:「你不知道,我表姐这个人看起来挺豪爽,谁知道心眼比谁都精。我几次试探着打听她男朋友,她都用话带过去了,我再想问也问不出口。」

  成刚笑道:「她是警察,能心眼不多吗?你见过几个傻瓜当警察的呢?」

  兰花点点头,说道:「是啊,表姐本来就聪明过人。」

  成刚提醒道:「都谈些什么?」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谈得可多了,什么都谈。她对我说了爱情的心酸、打工时的不愉快,她很少跟我说她得意的那一面。」

  成刚点评道:「她的确很有心眼啊。她问了你什么呢?」

  兰花回答道:「她问了咱们的恋爱史,还问了咱们那方面的事呢。」说到这儿,兰花一脸甜蜜,美目眯成一条缝,牙齿在红唇间显得那么白。她暂时忘了不高兴的事,只回忆着幸福。

  成刚大感兴趣,不动声色地说:「什么事?你是怎么回答的?」

  兰花咯咯笑了两声,在成刚的耳边吹了吹气,低声说:「她还问咱们俩的性生活,问得好大胆,连你玩意大小,我的感受,还有咱们用什么姿势做都问呢。你说我这个表姐,看起来那么正经,谁知道对这事这么感兴趣。这可不像个大姑娘,大姑娘怎么可以打听这事呢。」

  成刚心跳加快,琢磨着这是什么意思。雨荷还是一个未婚姑娘,这种事她不该打听才是。哦,对了,她虽说未婚,可也不是少女,有过性经验,想知道别人这方面的表现和状态。好奇是警察的特点吗?

  兰花说道:「不过我也不傻,说话很有分寸。」

  成刚问道:「快告诉我你怎么答覆她?」

  兰花笑道:「我跟她说,那种事没什么好说,都是那么回事吧,跟动物很像。我还说,你是个很正常的男人,我们的性生活很愉快。」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你这话等于没说,她一定不满意。」

  兰花说道:「可不是。她说我好得跟鬼一样。我反问她,有过多少次性生活,她半天没出声。」

  成刚说道:「她怎么会告诉你这种事,这可是女孩子的隐私。」心里却希望风雨荷能说实话,好让自己知道她被男人开发得如何。

  兰花轻声笑了,说道:「我也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她说,她正在计算,算了半天,也没有算明白。」

  成刚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回遇到真鬼灵精的人了吧?」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跟表姐一比,我都成小傻瓜了。」

  成刚说:「她又问了你什么呀?」

  兰花想了想,说:「她还问咱们俩婚前有过那事吗?有过多少次?」

  成刚笑道:「她表现得可不像警察,有点像医生调查病人。那你又怎么对付她的?」

  兰花想说:「我这次没有骗她,说了实话。我说婚前咱们俩已经睡了,不过没睡多久,咱们就结婚了。」

  成刚傻笑两声,说道:「兰花,记住,这种事以后不许跟别人说,免得让人笑话。」

  兰花点头道:「知道了,下不为例。她还问我你的东西有多大,第一次容易进去吗?痛不痛,有没有出血,我有没有咬你的肩膀。事后有没有后悔?事后你对我的态度有什么变化等等。」

  成刚说道:「她问得倒还真细,好像她什么都不懂。对了,你又怎么回答她?」

  兰花笑了两声,说道:「我也实话实说,说不怎么痛,事后不但不后悔,还挺高兴呢。我说你的东西跟驴的一样大,外形很可怕。她听了哦了一声。关着灯,我没看见她的眼神跟脸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成刚得知风雨荷知道了自己玩意的情况,是又得意又紧张,不知道风雨荷知道后会有什么样感想,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玩意而对自己产生兴趣?她若有兴趣,这事可好办。气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即使不当我的后宫,搞个一夜情什么,我也可以接受。

  他越想越美,仿彿明天她便奔向自己怀里,成为自己的胯下之臣。

  兰花又说道:「我还问她第一次怎么样?具体什么情况。」

  成刚听得激动,沉住气问:「她怎么说?」

  兰花摇摇头,说道:「这次她又像泥鳅一样滑。只说她的第一次不堪一提,男人跟牲口差不多,她恨不得把那个男人的东西给扯下来。」

  成刚追问道:「后来呢?」

  兰花说道:「完了,什么都不说了,老说不堪回首。」

  成刚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们谈到几点结束?」

  兰花回答道:「半夜吧。我困了先睡,她还没有睡。」这话使成刚倒吸一口凉气,心想:那兰雪下炕,到东屋跟我快活的事她不会发现吧?想到这:心都提了起来。

  成刚心想:这要是让雨荷发现,那可不得了。即使不说出去,也会损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以后再见到她的时候,得想办法试探一下她的口风,我可不能以恶人的面目留在她的记忆里。

  兰花拉着成刚坐下来,说道:「刚哥,你说雨荷的男朋友会是个什么样子?」

  成刚说道:「那还用说,自然是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了。长得帅,又有钱,又有本事。不是这样的男人,她也看不上啊。」

  兰花点头道:「对啊,我也这么想。不过,像她这么特别的人,找的对象也该有与别人不同的地方。不然,那可就不是她了。」

  成刚笑着说:「既然你这么有兴趣,等咱们回到省城时,说什么也得会会那个男人,看他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

  兰花说:「好,我陪着你。」

  成刚摸一会她的脸,说道:「我去看男人,你愿意陪着,要是看女人,只怕你不肯陪了。」

  兰花故作大方,说道:「怎么会?我也同样会以这样的好心情陪你去。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试试看。」说到后面时,她的语气明显变弱了些,不再那么强硬。成刚笑了笑,将她搂在怀里,没说什么,而心里是波涛起伏,总是不能平静,这都是教风雨荷闹的。真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

  中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好像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午饭后,成刚屋前屋后转着,觉得没什么意思。打电话给公司,看看有什么事,结果一切正常。他想打电话给父亲,想来想去仍是没有打。父亲的工作太忙,自己还是别去烦他,要是有什么事,他会联系自己。

  一打电话他才知道手机费已经没了,需要缴费,不然,今天就可能得停机。闲着没事,成刚决定下午去县城一趟,把手机费缴了,别影响自己的使用。

  下午时候,成刚跟兰花打过招呼,骑摩托车往城里去。」路畅通,一路顺风,太太平平地进了县城。眼前景物一变,变成楼房与汽车唱主角的世界,跟农村的土道、宽胡同、偶闻牛马声不同。

  他先去缴费,当路过警察局大门口时,真想进去看看风雨荷。可再三想过,还是不去为妙。她是个忙人,为打击犯罪忙着,自己去会影响她办公。为她着想还是别去打扰了。

  但天色还早,自己该干什么去呢?不能去找兰雪跟玲玲,她们这时间在学校里上课呢。自己再好色,也不能耽误她们的学业。那么,在这个县城里,自己还可以找谁玩呢?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小路还没回来,李姐在亲戚家有所不便。算了,还是随便晃一晃,打道回府吧。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乱走,什么服装店、百货店、杂货店,都进去转转,渴望能碰到感兴趣的事或者人。」个小时过去,平平淡淡的什么事都没发生,好像精彩的故事都没了,只剩下乏味的生活。

  当他从一家化妆品店出来时,一个女的从后面跟上来,轻着叫成刚的名字。成刚听着耳熟,回头一瞧,中等个子,一套休闲装,背个红皮包,特别的是还戴着个大口罩,遮住了脸,只露出两只秀气的眼睛。

  成刚很快就认出来了,不禁笑了,说道:「这不是李姐吗,你这是干嘛呀?特务接头吗?搞得神神秘秘的。」原来这人正是李阿姨。

  李阿姨看了看前后,说道:「成刚,有什么好笑的,我戴口罩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啊。我接到消息,村长老婆李三丫还在想法子对付我,我不得不防着点,要是因为粗心大意着了她的道,那可是犯不着的事。」说着,又环视了一下周围。

  成刚噢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的脸长什么了呢。」

  李阿姨瞪了成刚一眼,说道:「你小子少咒我,我可不想变成丑八怪。」

  成刚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李阿姨回答道:「我想买些化妆品,然后去洗澡。」

  一听洗澡,成刚心里一荡,说道:「好事,我也正想洗呢,正愁没人陪。不如咱们一起去洗鸳鸯浴吧,那一定很刺激、很过瘾。」说着,目光在她的身上乱扫。

  李阿姨眯着美目笑了两声,低声道:「成刚,这是在大街上,说话当心。要是被别人发现了,对你可不好。我倒不怕什么。」

  成刚笑问道:「这么说你愿意跟我一块洗了?」

  李阿姨双手一抱肩,下巴一扬,说道:「只要你不怕,我还怕什么?走吧,看我怎么收拾你。」成刚听了大乐,很痛快地就跟上去。

  等李阿姨买了化妆品之后,成刚发动摩托车,载着她往街边而去。李阿姨问道:「去那么远干什么?街上又不是没澡堂。」

  成刚一边骑着车,使车平稳前进,一边说道:「那边新开一家,又漂亮、又舒适,你一定没去过。」

  李阿姨说道:「那一定消费很高。」

  成刚笑了,说道:「钱的事你不用操心,由我负责。」说着,加快速度,在流畅的机器声中,离那家澡堂越发地近了。到了地方,放好摩托车,两人挎着胳膊,并肩而入。

  在要房间的时候,服务员看着他们时,李阿姨感到不安,好像人家看出来了他们不是夫妻,而在嘲笑她似的。尽管她不止一次跟丈夫之外的男人好,但公然进旅店这事毕竟很少。

  进了一个房间,关上门,就是两人世界了。屋里一室一厅,还有个不小的洗澡间。那里的装璜很像样,地是那么光亮,墙是那么雪白,摆放的东西一点也不差。

  李阿姨往沙发一坐,摘下口罩,露出俏脸,说道:「成刚,咱们先干什么?后干什么?」

  成刚在她的脸上啃一口,兴冲冲地说:「那自然是你说了算。我猜,你一定会先让我干你,然后再洗澡。」

  李阿姨咯咯一笑,说道:「我有那么骚吗?我好歹也是个女人,我也有自尊心的。你把我看扁了。你说听我的,那我发话了,咱们先说说话吧,几天不见你,真有点想你了。」

  成刚靠她身边坐着,说道:「只是有点想吗?太叫我伤心了。」

  李阿姨往他怀里一靠,妩媚地笑道:「是想得要命。我一闭上眼,就想到你帅气的脸,结实的身子,还有那根大鸡巴,插得人要死要活。」说到这儿,她的眼睛又像长了钩子似的。

  成刚心里飘飘的,说道:「真的呀,把我感动得要哭了。」说着,伸手放在她的胸脯上轻柔地抚摸着。她那里那么柔软,像是棉花一般。摸了几下,成刚打开拉链,将手伸进衣服里摸,摸得李阿姨直哼哼。

  李阿姨哼道:「我这么想你,你可不一定想我吧?早把我忘了。你的女人比我好看,又比我年轻,你不想我也是应该的。」

  成刚马上道:「哪有的事,我是想过你,咱们毕竟有过亲密接触。凡跟我有这种接触的女人,我都不会忘掉她们。『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会那么无情吗?你把我看成一块冰了。」

  李阿姨思了两声,说道:「好好,我信你就是了。对了,在村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比如村长家的。」

  成刚想了想,说道:「没有,挺平静的。虽说村长老婆到处找人说你不好,要跟你玩命,也不见她动真格的。」

  李阿姨唉了两声,说道:「那可不一定。你也都看到了,她两次对付我呢。这两次要不是你帮忙,我可能早就被她弄死了。这个恶婆娘,我真有点怕她。」

  成刚问道:「你没跟村长联络吗?这事他应该帮你摆平才是,你可是他的女人,他不管你谁管你啊?」

  李阿姨点头道:「我已经联络过了,他说会尽快搞定李三丫,使我早日能够回到村里头。」

  成刚双手轮流在她的胸上做工,说道:「这不就结了,他不能不管。对了,你不正村里干活,也不怕别人抢了你的位置。」

  李阿姨说道:「你说会计这活儿?不会的,村长是村里的土皇帝,他不发话,别人抢也抢不了。我跟村长是什么关系,我比他妈还亲呢。」

  成刚听了大笑,说道:「这个比喻好,要是让村长听到保证奖励你一百元。」

  李阿姨也咯咯笑起来,说道:「他要是听见,不把他鼻子气不了才怪。我真不想骂他,他对我还算够意思。」

  成刚沉吟着说:「听你这个意思,你跟他妈似的,那我就跟他爸一样了。哈哈,找有那么大的儿子了。」两人相视而笑,笑得好开心。笑过之后,成刚的双手更放肆,已经将李阿姨的胸罩拉上去,直接捏弄奶头。两个黑红的大奶头,在成刚手指的轻薄下,没多久就硬了起来。而两个乳球也膨胀得像两个馒头,很挺实。

  李阿姨连扭带哼哼,眸射舂光,喘息着说:「成刚,来吧,过来操我吧。我好想好想你操我呀。」成刚听了高兴,将李阿姨抱了起来。

  李阿姨在成刚的怀里扭了扭,说道:「成刚,你急什么?现在又没天黑,咱们可以慢慢来。」

  成刚笑道:「不是你让我干你吗?怎么又反悔了。」

  李阿姨很妩媚地朝成刚来个飞眼,说道:「不是反悔,我是想好好侍侯你一下,让你舒服得不得了,再让你干。」

  成刚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道:「好吧,那咱们待会儿再干。」说着,抱她走到床跟前,放下她,自己往床边一坐,看着李阿姨有什么样的表现。

  李阿姨一脸喜气,双眼直射春光,那微开的双唇红得像水果,叫人想吃上几口。她凑上来,伸过嘴来亲成刚的脸。成刚搂住她的腰,将她的舌头吸进嘴,猛舔猛咂着,弄得李阿姨呼呼直喘气,芳心荡漾。

  梢后,李阿姨收回嘴,说道:「成刚,我来帮你脱衣服吧。」

  成刚望着兴高采烈、容光焕发的李阿姨,大为她的成熟风采所陶醉。兰雪那样的姑娘只是青苹果,而李阿姨绝对是一个水分充足的水蜜桃。那个甜呐,那个美呀,绝对令男人们发疯。

  他说道:「那自然再好不过。」

  李阿姨伸出双手,帮成刚脱衣。她脱衣很有节奏感,又有挑逗性,又很俐落。脱光成刚之后,又脱自己的。」件件衣服落下,李阿姨越来越美,等到她将内裤也从腿上褪下来时,成刚几乎停止呼吸了。

  那匀称的身材、流畅的曲线,具有引入入胜的力量,虽说不像兰雪、玲玲诸女那么白嫩,可是照样吸引成刚。尤其是两个隆起的乳房、黑红的奶头、以及茂密的阴毛,更教成刚忍无可忍。

  成刚夸道:「李姐,我现在就想干你。我身上要着火了。」

  李阿姨笑了,笑得奶子直颤。她好得意,看到成刚的肉棒已经变成一根大铁棒子,那粗长的样子,龟头的狰狞,都使她又惊又喜。

  李阿姨的美目转了转,说道:「成刚,你先别急,姐姐会叫你干个够。不过姐姐太喜欢你了,让我先亲亲你吧。来,你坐好了。」原来成刚已激动得都要坐不住了。

  成刚定定神,说道:「你亲吧,我知道你的功夫了得,谁也比不上。」

  李阿姨笑问道:「除了我之外,还有谁那么亲过你呢?乖乖交待,不然的话,咬掉你的大鸡巴,让你后悔一辈子。」

  成刚也笑了,说道:「自然是我老婆了,哪还有别人呐。」

  李阿姨笑骂道:「小狐狸,净逗我。」说着,她蹲下来,蹲在成刚的大腿问,睁大美目望着那根已经高高竖起的大棒子:心里一片温暖。

  她用手握住它,好热啊,仿彿刚从炉子里取出来,又那么硬,仿彿不是肉长的,而是钢铁铸的,这是女人们最喜欢的东西。上面还青筋突出,如同几条龙缠在上面,显得那么有个性、那么有魅力。哪个懂事的女人不爱?哪个懂事的女人不渴望着它进入自己的身体,带给自己爽入骨髓的快感呢?太好了。

  李阿姨像小孩子玩玩具一样抓弄着、套弄着、推动着、旋转着,越玩越爱,玩得大龟头上已经渗出一滴爱液来。李阿姨张开红唇,伸舌头在龟头上一舔,将爱液舔掉。就这一下子,爽得成刚全身抖了一下子,好像神经受到了突然的袭击。多美妙的突击,是刻骨铭心的甜蜜,更是终身难忘的骄傲。

  李阿姨粉嫩的舌头活跃起来,在龟头上舔了起来,害得成刚气喘如牛,坐不稳当。接着,她的舌头扩大范围,从上到下,无处不及。那柔软的触觉谁不想要?连两个蛋蛋都不放过。那痒痒暖暖的感觉,使成刚激动得想跳起来。

  李阿姨的舌头离开肉棒,抬眼看成刚,那么多情、那么痴迷,柔声道:「乖孩子,还没有结束,要挺住,可不能射了。」

  成刚点点头,费劲地说:「知道了,知道了。你的功夫太厉害了,不得了。」

  李阿姨妩媚地笑了笑,然后张开嘴,将龟头吞下去含了含,又将肉棒整个吃下去,不时变动着方式,尽情地玩弄大肉棒子。那么大的家伙,消失在她的嘴里,多好的去处,跟小穴大不相同。李阿姨展示着她的功夫,舌头、嘴唇一起配合着,弄得成刚不时颤抖、惊呼着。后来忍不住,按着李阿姨的头,使劲地挺肉棒,像操屄一样操她的嘴。于是,两人同时发出了热烈的喘息声,显示着各人的精神状态。

  一会儿功夫,李阿姨吐出肉棒,说道:下上床吧,躺下来。我要干你。」她的淫水已经流成了小溪,大腿都湿了。

  成刚激动地说:「不,让我干你吧。我有点控制不住了。」说着,将李阿姨弄到床上扑上去,大棒子来到洞口,顶了几下,扑哧一声进去了,一插到底。

  李阿姨啊地一声叫:「真好啊,真棒。」

  成刚由于激动,已经没有什么温柔可言。他气喘吁吁地猛干,出出入人地像机器做工,那么凶、那么快、那么有气势。李阿姨伸出双臂抱着他,扭腰摆臀积极配合着。同时,那小穴还一夹一夹,像有了强悍的生命力一样。偶尔的一夹可要成刚交货。

  成刚虽然冲动,虽然兴奋,但也不会轻易完蛋,他可不想在女人面前丢脸。他还要征服这个女人。征服女人的感觉是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环,哪个男人不想在女人面前逞威风呐。

  大概插了一千多下,他的动作慢下来,冲动也弱了些。而李阿姨也同样,双方都在憋着,跟双方交战,谁也不想投降。

  随后,成刚改了姿势,改为跪势,双臂挎着李阿姨双臂,边干边看两人结合的情况。只见粗粗的肉棒,插在绒毛包围的小穴里,每一进都将小穴撑得鼓鼓,每一出又使洞内的红色大量露出,一出一入之间,淫水潺潺,美不胜收,那具有个性的味道令成刚双眼发红。那很能刺激男人。

  然后,他又将李阿姨的双腿扛在肩膀上,自己四肢着床,下身悬穴,铿锵有力地干着。这姿势多像古代攻城时,一帮兵抬着大木头撞城门呐。成刚现在就是这么撞击着李阿姨,那么霸道、那么有力,仿彿要将李阿姨干死似的。

  为了得到新感觉,成刚又下地,扛起李阿姨的双腿干。这样的力量同样不小。那根肉棒真是过了瘾,干得李阿姨淫水都变成了牛奶色。那肉棒强悍威猛,每一下插入,部像要刺穿了小穴。

  李阿姨的呻吟与浪叫必不可少,她叫得声音都有点沙哑了,一张脸上尽是淫态,好不迷人。

  成刚大力征讨,尽显男人雄风。不知干了多少下,李阿姨终于坚持不住先完蛋了。成刚还不放过,趁热打铁,又使李阿姨泄了两回。李阿姨受不住了,只好投降。成刚抽出肉棒,插入李阿姨嘴里,又是一番动作,才扑扑地射了,射了好多。李阿姨不用他说,自己咕哆咕咚地咽到肚子里,令成刚心满意足,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安慰。

  之后,两人躺在床上。李阿姨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成刚,你的本事真大,可比第一次的表现更好。我真是服了你,要不是我挺着点,早就让你操死了。」

  男人自然都爱听这种话。成刚搂着她,说道:「这还不是我全部的实力。下回再相遇,我会让你更舒服。怎么样,我比你的那两个男人强吧?」

  李阿姨露出轻蔑的笑,说道:「我家那个不用提了。村长嘛,也是花架子,毕竟年纪不轻,想干女人也是力气差了。哪像你啊,跟头牛似的,那么强呐。」

  成刚笑道:「你敢骂我是畜生,看我怎么对付你。」说着,伸手在李阿姨的腋窝挠,痒得李阿姨身子乱动,两只奶子直跳,特别迷人。

  她嘴里说:「好了,好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之后,两人又说了村里的事。李阿姨说道:「我跟你说风淑萍的事,你没说出去吧?」

  成刚说道:「当然没有。我的嘴很严。我是个男人,很守信用的。」

  李阿姨思了一声,说道:「那就好。你要是说出去,兰家人谁都不会放过我,兰家姐妹会同时找我算帐,非把我的脸挠花不可。那以后我在村里可没法混了,那比得罪了李三丫还糟糕呢。」

  成刚轻轻笑了,说道:「兰家姐妹哪有你说得那么凶啊?她们三个,除了兰雪泼辣一点之外,其他两个都挺温柔。」

  李阿姨摇头道:「那可不好说。不过我承认,她们都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你说说,你得到几个了?」

  成刚笑道:「只有一个啊。」

  李阿姨笑咪咪地瞅着他,说道:「你不说实话,看姐姐怎么整你。」说着,双手同时伸到成刚的腋窝下,一顿挠,痒得成刚在床上直滚。

  两人笑成一片,闹成一片,快乐像空气一样充满了房间。

  休息了好一阵子,两人才开始真正洗澡。洗澡的时候,李阿姨特别体贴,尽力地服侍成刚,让成刚感觉到她温柔善良的本性。她让成刚趴到一个小床上,握了一块澡巾帮他擦背。她的动作很柔和很缓慢,不过每一下都很见效,使成刚大感舒服。

  成刚说道:「你经常帮人擦背吗?」

  李阿姨一边有节奏地擦着,一边说道:「很少很少,帮男人擦背更是从来都没有过,连村长我也没擦过。我不喜欢帮人擦背,只帮我妈擦过。」

  成刚回头看着她的裸体,湿淋淋泛着光亮。他说道:「看来,我今天有福气了,当了高级人物。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这机会呢?」

  李阿姨笑道:「只要兰花同意,我天天都帮你擦好了。」

  成刚笑了,说道:「她同意,那一定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李阿姨说道:「翻个身。」成刚翻过来平躺着,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李阿姨。她的裸体也不是很美,至少比不上成刚接触过的青春少女,比如小路、玲玲、兰雪、兰月,然而她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成熟与妩媚之气,却是别人比不上。

  李阿姨又一下一下地擦起来,说道:「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呢?你老婆比我可强得多了,我对你的吸引力没多大。」

  成刚张嘴笑,说道:「你这话可是言不由衷了。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多么喜欢你的身子。」

  李阿姨摇头道:「不行了,岁月不饶人,我都四十去了,没几年的好时光了。哪像兰花,那点小岁数,正嫩得能掐出水来呢。」

  成刚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你可不用自卑啊。」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成刚的小腹。李阿姨伸手碰碰肉棒,这时候已经半软了,缩成一个手指那么长。她笑了,拨弄几下,看看包皮,义看看龟头,说道:「男人的东西真奇怪,不硬时,并不怎么大,一硬起来,可真够吓人。」

  成刚得意地望着自己的玩意,说道:「你要是喜欢,再亲它几下,保证它很快又能战斗。」

  李阿姨妩媚地一笑,说道:「还是免了吧,它要是再干我的话,我非得把小命赔上不可,我还没有活够呢。」

  成刚的目光在李阿姨的身体上来回扫着,说道:「可女人哪个不喜欢死的滋味呢,欲死欲仙,太过瘾了。我要是天天能这么快活,给我一个大官当,我都不干。」

  李阿姨咯咯笑了,说道:「你不会这么好色吧?那你告诉我,你长这么大,总共干过多少女人了?」

  成刚说道:「只有两个呀,一个我老婆,一个是你。」

  李阿姨白了他一眼,理了一下乱发,说道:「你不诚实。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吧!以你的条件,怎么可能只有一、两个女人呢?这话谁听了能信呢?不说算了。」

  成刚枕着双臂,笑咪咪地望着她,说道:「你要是真有兴趣,哪天把我服侍舒服了,舒服得骨头都酥了的时候,我肯定会告诉你。这可是男人的一大秘密,不可以随便说的,跟女人的年纪一样。」

  李阿姨抿嘴一笑,说道:「你们城里人个个都这么精吗?在你们嘴里,想知道点实话都难。难怪好多乡下妹子进城打工,都吃了大亏。」

  成刚说道:「能吃什么亏呀?顶多是失身呗。这年头失身算不了什么。」

  李阿姨眯着美目说:「我就不信你有那么大方。要是兰花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处女的话,你能接受吗?」

  成刚很平静地说:「可以啊,有什么不能接受?」

  李阿姨又说道:下那她要是背着你跟别人好呢,你能受得了吗?」

  成刚很洒脱地笑着,说道:「这个可不行。不喜欢我,可以各奔东西,但不能这么污辱男人。」

  李阿姨又问:「那你现在跟我在一起,对得起兰花吗?」

  成刚咧嘴一笑,说道:「是有点对不起她,可有什么办法?这世界的诱惑力太大了,我又是一个有弱点的男人。我错了,错就错了吧,又没有杀人放火,我想别人是可以原谅我的。」

  李阿姨嘿嘿笑,说道:「你们男人,总会为自己干女人找借口,受害的老是我们女人。看来,还是当男人好。」说着,将成刚的家伙抹上肥皂,搓了起来。明明是洗它,可没几下,它就抬头了,像有了生命一样硬了起来。

  李阿姨笑道:「它不是刚吃过肉吗?怎么又硬了?」

  成刚说道:「你这么挑逗它,它还能停吗?给我整硬了,你得负责任。」

  李阿姨摇摇头,说道:「下回吧,我可干不了。难道你愿意看见我死掉的样子?我要是死了,谁帮你擦背呀。」

  成刚哈哈大笑,说道:「好吧,原谅你一回。」

  李阿姨把家伙洗得干干净净,仿彿新出世的孩子一般,又帮他往下擦,使成刚越发觉得这个李阿姨很不错,当情人够格。可惜待错了地方,嫁错了人,这要是在城里,肯定能成为有魅力的女人。

  洗过之后,又帮成刚穿上衣服。李阿姨自己只随便擦了擦、冲了冲,然后就穿上衣服。这回,迷人的身子不见了,她又变回漂亮、大方、端庄的女人了。谁也看不出来,刚跟野男人干过。

  两人坐下来。李阿姨头一不枕在成刚的大腿上,成刚闻到了洗发精的气息。

  李阿姨问道:「成刚,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说得很正经。

  成刚抚摸着她的湿发,说道:「有话直说,咱们也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

  李阿姨轻声问道:「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回省城呢?」

  成刚想了想,说道:「日子还没有定下来。」

  李阿姨又问道:「大概会待多久呢?」

  成刚说道:「等兰月的工作调动成功,我想,我也该走了。」

  李阿姨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别的。

  成刚低头看她,说道:「怎么了?怕我飞了不成?」

  李阿姨缓缓地说:「等你回到省城之后,只怕我会被你忘到脑后去吧?我一个乡下女人,好比在你跟前跑过的一只鹅,跑过了,也就没印象了。」

  成刚爽朗地一笑,说道:「我说李姐,你这叫什么比喻?我成刚绝不是那么没感情的人。凡是跟我好的人,我一辈子都能记得她。」

  李阿姨点点头,说道:「最好是这样。虽说我是一个乡下女人,不敢跟城市女人相比,可我跟你好过一场,我是真希望你别把我忘了。女人可比男人更重视感情啊!」

  成刚说道:「我知道。你也是一个不差的女人,只是命差了点。」

  李阿姨说道:「等以后我去省城,要是敲你家的门,你别装作不认识就行了。」

  成刚笑道:「你来敲吧。你来了,我让老婆到小屋去睡,让你跟我睡。」

  李阿姨听了高兴地直笑,说道:「成刚,你可真会吹牛,我真想看看你在家里有没有那个能力。但我相信,兰花对你是没得说,啥事都依着你,可你也不能太欺侮人。」

  成刚很郑重地说:「她对得起我,我也不能太过分。」

  李阿姨思一声,说道:「你这话我赞成。男人可以在外花心,在家可得好好对老婆。人嘛,得有良心。」

  成刚说:「我正是有良心的人。」李阿姨听了直笑。

  稍后出了门,李阿姨又戴上口罩,遮住脸蛋,又像个特务了。成刚载着她,把她送到亲戚家附近。下车后,李阿姨关心地说:「一路小心点,下次我会更好地侍候你,让你更舒服。」

  成刚点头,说道:「你也多保重。那个村长老婆说不准哪天还得找碴呢。」

  李阿姨说道:「你在村里帮我留意点,要是有什么不利于我的消息,打电话通知我。」

  成刚说道:「那是当然。咱们的关系,还用说吗?你还得在村长那施加点压力,让他镇住他老婆才行。」

  两人又谈了几句,生怕被熟人看见,很快就分开了。成刚看着她进了胡同消失了,这才掉转车头,加油门走了。他本想立刻回家,看看天色还不晚,不由得想到了风雨荷。他心想:这个时候她还在警察局吗?也许回她父亲那里,在做回家的准备了吧。

  这么猜测着,不由自主地骑着摩托车到了警察局附近。他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警察把自己当成了坏蛋。他往里一看,院里停着几辆车,有摩托车、有警车,偶尔也有人出出入人。看了半天,别说风雨荷,连个女的都没有看到。

  他真想走进里头直接去找她,可又担心打扰她,这可如何是好呢?抬头看看天,蓝天上白云朵朵飘,西边的太阳还高着,金黄的阳光给世界带来光明。

  又待了一会儿,他想走了。发动车向前方而去,刚跑出百十来米,在前面的一个路口,一个姑娘走了出来。脚步匆匆,脸上严肃,一看就是有很重的心事。

  姑娘走出来,一拐弯,正好跟成刚来个面对面。成刚一看她,不禁心花怒放,简直要跳起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要找的风雨荷。在此相遇,真是太有缘分。

  缘分呐,该来的,躲也躲不开。

  【第九集】第五章:逃犯踪影

  成刚兴致勃勃地骑到风雨荷跟前,刷地停车。风雨荷也看到他了,淡淡一笑。成刚先说话了:「雨荷,怎么了?看来心事很重。我能不能帮你?」看到美女有苦恼,他很想伸出援手。

  风雨荷长叹一口气,顿了顿,说道:「昨晚出事了,我们好不容易抓到的瘦猴子跑了。」她明星般的美目里射出愤怒的光芒。

  成刚大惊,失声道:「什么?他跑了。他被关押,好端端的,怎么会跑了呢?你们警察局的保险措施应该不差吧?他是怎么跑的呢?」听到瘦猴逃跑,成刚莫名地有点紧张,仿彿那家伙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

  风雨荷唉了一声,一脸遗憾地说:「是看守的两个警察太年轻了,没有经验。那个瘦猴子太狡猾,他装作肚子疼,使劲撞墙,我们看守的人见他戴着手拷,认为没事就打开铁门,他突然发动袭击,将两人打倒。等到惊动别人的时候,他已经冲出了警察局,不知去向。」

  成刚失望地直拍腿,说道:「这么重要的人犯,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呢?这绝对是人为错误造成的结果。」

  风雨荷赞同地说:「没错,相关责任者要受到严厉的处分。你想,这样一个危险分子流窜在社会上,简直就跟炸弹似的,说不定哪天轰地炸了,会有多少人遭殃。」

  成刚指出:「现在不是追究责任,也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将他快点缉拿归案。」

  风雨荷望望远处,说道:「我们已经派出多路人马,到处侦察他的行踪,只要他一露面,准会被发现。」

  成刚问道:「这是县城,人的能力还是有限,难道你没有报告省里吗?」

  风雨荷又叹口气,说道:「我主张立刻向省里报告,可这里的长官们不同意。这要是上报,他们都会受到处分,弄不好会影响他们的仕途。他们求我别报,并承诺一定在三天内抓住瘦猴,不会影响我押他回省城。」

  成刚不满地说:「这些当官的只为自己考虑,也不想想事情的严重性。这瘦猴子要是再干出点什么案子来,只怕谁也瞒不住,纸包不住火。这个瘦猴子,能逃到哪里去呢?」

  风雨荷沉思一会儿,说道:「他在被抓前是打算逃出国境,他认为外国比较安全,比较容易混。这次逃跑他应该不会马上越境,最大的可能是先找个可靠的地方躲起来。不过,据我们了解,他在这一带没有亲戚跟朋友,比较孤立。」

  成刚使劲想着,说:「他总不会在空气中蒸发了吧?这家伙,会不会跑到农村躲起来呢?那里通讯、交通、网络等方面条件没有那么发达,他躲在那里,相对来说会安全一点。」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这不是不可能。他要是躲在那里,还真不好抓。农村大,藏身的地方多。你回村子后,替我打听看看这方面的消息,要是有动静,随时打电话给我。」

  她看了看警察局大院,说道:「成刚,我还有重要的事办,不能和你多聊,你替我向姑姑跟表妹们问好。」

  成刚心里有点失望,嘴上说:「没问题。你这几天不走了吧?」心想:不知道在她离开县城前,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见她。这样的妙人儿,你一生能遇到几个呢?遇到了应该多多接近才是。即使没什么结果,能多闻闻香气也是好。

  风雨荷笑了笑,看着成刚,红唇好艳,牙齿如雪。她说道:「成刚,等我抓住瘦子之后,我马上得走,省城有好多事等着我。不过,你回到省城之后,可得打电话给我,我还要跟你切磋一下功夫。」

  成刚痛快地答应道:「不成问题。只希望到时候女侠手下留情,别让我败得太难看就行了。」

  风雨荷爽朗地笑起来,当真如银铃般似的清脆。随后收住笑容,说道:「再见。」说着,迈步向前。

  成刚突然想到一事,说道:「等一下,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风雨荷转回头,美目眨了一下,说道:「什么事呢?看你这么严肃。」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昨晚睡得好不好?半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看到什么。」

  风雨荷含蓄地一笑,说道:「昨晚睡得还行吧。半夜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什么都不知道。」说着,刁钻地扫了成刚一眼,挥了挥手,哼着小曲向警察局走去。

  成刚望着她窈窕的身影直发呆。她这个回答太狡猾了,跟没说一样。那么她到底有没发现自己跟兰雪的好事呢?没发现当然好,可是要真发现了呢?那可怎么办?我总不能堵住她的嘴吧?这个雨荷,是个难对付的人物,谁要娶了这样的姑娘当老婆,这一辈子都没有翻身之日了。

  多数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姑娘当老婆,然而「无限风光在险峰」,越是难得的风景,人们越有兴趣。对女人也一样,越是难追的女人,大家的瘾头越大。凡是得不到的,往往被人们认为是最好的、最有价值的,可事实上并非如此。

  成刚带着疑问跟对美女的留恋,无奈地往家里去。在出城前,自然忘不了买一些吃的东西带回去。在岳母家生活,得多付出点才行,她家的条件不怎么好,他可不是一个爱啃老的人。

  在流畅的引擎声中,很顺利地回到了家。家里已经做好了饭,连兰月都下班了,大家都等着他回来吃饭呢。吃完饭,大家在一起说话。成刚把遇到风雨荷,以及风雨荷说的话告诉大家。大家听了都倒吸口冷气,都知道瘦猴子那种人不论流落到哪里,都可能会再伤人。

  大家正说得热闹,这时候有人敲房子的门。兰家睡觉前才锁院门,所以来的人可以进院子直接到房门前。开了房门,就可以到屋门了。这敲门声使大家感到意外,因为有好些年没人来敲他家的门。凡是来的人,都是熟人,根本不需要敲门这么客气。

  兰花微笑道:「妈,还有人敲咱家的门,好奇怪。这么久了,都没见过这么有礼貌的人了。我去瞧瞧。」

  风淑萍说道:「偶尔来一个有修养、有礼貌的人,那可不容易。你去看看那是谁吧?别是问路的,或是走错了门。」

  兰花站起来,开了屋门,向外走去。屋里的人接着说话,没多理会这事。接下来听到了兰花跟人的对话声,由于屋里说话,成刚也没听清门外人的声音是什么样,只感觉那是一个男人。

  几分钟之后,兰花回到屋,大家自然问她是怎么回事。兰花坐下来,说道:「是一个男的,过路的,说是饿了,我给了他两个馒头。看他那个样子,好像从非洲来的。」

  风淑萍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呢?」成刚与兰月也盯着兰花,等着下文。

  兰花吃吃笑着,说道:「我出了这个门,把外灯打开,推开房门一看,是个矮个子男人,可能连一米六都不到。再说他长相,也太不起眼了,他还低着头不好意思呢。我看清他的长相,焦黄的脸,两个腮帮子没肉,跟个骷髅似的,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活见鬼了。

  「他小声地说他是过路上亲戚家,饿得肚子直叫。我听了觉得好可怜,就拿了吃的给他。他接过东西,说了一声谢谢。看了我一眼,直夸我好看,是他见过的第二个大美女。我听了很高兴,动了好奇心,问他第一个是谁,他的表情马上变了,变得好恶,转过身就跑了,好像后头有老虎追似的。」

  听到这儿,成刚大叫一声「不好」,霍地站起来,由于站得快,身体像是向上猛躏了一下。

  众女齐问:「怎么了?」

  成刚向门口走,急促地说:「这家伙很可能是那个逃犯!我去看看。」

  兰花追上来,说道:「成刚,你别去,太危险了。」

  兰月也上前说:「你多加点小心,逃犯很凶狠的。」她的声音虽不像兰花那么温柔,可是充满了感情。这让兰花不太舒服。是啊,一山容不得二虎。

  成刚对她们一笑,说道:「放心吧,我在打架方面很有经验。只要被我盯上,他往哪里跑啊?」说着,推门跑出去了。

  兰花提醒道:「他往胡同口走了。」

  成刚思了一声,急匆匆地往外跑,往胡同口而去。他心想:要真是瘦猴子,只要看到影儿,就绝不能让他逃了。如果他逃了,就该别人倒霉。

  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胡同口,四处望望,没有一个人。只见旁边人家的一些灯光把这个夜晚映得更加黑暗。脚下的这条路黑鸦鸦的,看不出有多远。由于看不到人,显得特别静,静得像古堡。

  成刚转了两圈,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难道就这么放过他?这太便宜他了。他很不甘心。想来想去,他有了主意,转身回到院里,骑上摩托车,打开大灯。那灯光雪亮雪亮,照得好远。

  他一加油,摩托车像受惊的马一般跑了,出了胡同,沿着村里的大路,向村外的干道奔去。那道强烈的灯光,像一把灿烂的利刀,划破无边的黑暗。

  成刚藉着灯光的照耀,猛往前骑,大灯照出的距离可不近呐。他骑了一段路后,在前方接近公路的地方,发现有个男子走动。看那个小个儿跟那个匆忙劲,很有可能是自己要追的瘦猴子。

  成刚加快速度朝目标奔去,那个人回头一瞧转头就跑。在他这一回头时,成刚已经看清楚了,正是瘦猴子。额头上还有一块红肿呢,显然是撞的。为了自由,瘦猴什么都不怕,但他为什么回头看到人就跑呢?一是他做贼心虚,两人是凭第六感,他知道这个人是为自己来的。他可能根本没有看清成刚的脸。

  摩托车转眼间就接近他了。瘦猴转过身一瞧,便认出成刚来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用手点着成刚道:「臭小子,咱们真是冤家路窄,我正要找你算帐呢。得了,宰了你我再走。」说着,向成刚走来,一脸凶相,跟饿狼差不多少。

  成刚冷笑一声,放开油门,说道:「还是我先撞死你吧,你这个人渣。」说罢,猛一加油,便向瘦猴撞去。瘦猴早有准备,向旁边一扑,在地上一滚,他滚到路边,成刚的摩托车朝前冲出几米后停住。

  成刚说道:「躲得了第一次,躲不了第二次。聪明的话,跟我去警察局吧。」

  瘦猴扭曲着脸,嘿嘿狞笑,说道:「反正左右是个死,我还不如死在外面。在外面还说不定能活,等我跟我弟弟会合,我还怕谁啊。」

  成刚冷笑道:「你还是先去会阎王爷吧,你弟弟在那里等你呢。」说着,又呼地向瘦猴子冲去。

  瘦猴准备充分,从身上掏出一把水果刀来(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躲过摩托车之后,迅速出刀,朝他身上一滑。成刚虽机灵,但还是被他划破了衣服。成刚大怒,停住车跳下来,朝瘦猴子扑去,大有恶虎扑食之势。尽管对方手里有刀,他也不惧。有本事的人打架,不需要武器。

  瘦猴知道成刚难对付,那刀子跟毒蛇似的向成刚身上招呼。成刚身手不错,在躲闪的同时,抽空出拳、踢腿。数个回合过去,瘦猴见不能马上取胜,又改变战略。他朝成刚连舞数刀,逼着成刚后退几步,趁这个机会,他转身就跑,嘴里还说:「有种的跟过来,我兄弟在前面呢。他手里可是有枪的,你跟来,做鬼可快些。」

  成刚才不信他的鬼话,撒腿就追。瘦猴的求生欲很强,跑得自然比平时快得多了,真比丧家犬跑得还快。追上公路后,他转而向东去。两人越跑越快,而距离始终不能拉近。那瘦猴子累得直喘气,应该再跑一段他就会投降。毕竟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身体也累了。这时候,一辆大卡车从后面驶来,经过成刚,经过瘦猴,那速度可不慢。说时迟、那时快,那瘦猴突然身子一躐,双手搭住车厢,再一翻身,就上了卡车。这一变化来得好突然,使成刚感到意外。等他反应过来时,那卡车已经超前自己好一段路,根本追不上了。

  那瘦猴子在车上大叫道:「臭小子,只要我活着,我会找你报仇的。还有那个臭娘们,要是落到我手里,非得操死她不可。」声音越来越远,稍后,连车都不见了。

  成刚停住身子,直拍大腿:心想:只差一点点,我怎么没想到他能上车呢?唉,早知道如此,我骑上摩托车追他该多好。即使上了卡车,我也不怕他跑了。可惜天也黑,没看清车牌,要是白天就好了。

  他大口喘了几口气之后,考虑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务之急,应是打电话给风雨荷,报告刚才的情况,让她去想办法。我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公民,我已经尽力而为。无奈成事在天,看来目前这个瘦猴命不该绝啊!

  他拿出手机打了电话,说了情况,风雨荷叫他正路上等着。没过多久,一辆警车跟一辆摩托车便来了。风雨荷从警车上下来让别人去追,并嘱咐了一些情况。那警车跟摩托车很快地消失在前方。

  成刚跟风雨荷面对面站着,也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但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成刚问道:「你怎么没去呢?」

  风雨荷回答道:「有好几个人追着,若是能追上准能抓住。若是追不上,我去了也没有用。这几个人都不弱,也都带着枪。我们都商量好了,要是他拒捕,便当场击毙他,不必非得活的。我今晚就在这个村子等消息。」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那现在你先跟我回去吧,我摩托车在前面。」风雨荷没有意见。

  成刚上了摩托车,打开车灯,让风雨荷坐上来。风雨荷上来后,双手后抓,尽量不和成刚的身体接触,这使成刚觉得她很自爱。可是,这路毕竟不是水泥路,没有那么平畑一。因此跑起来时难免会有颠簸,使风雨荷的胸脯不时碰到成刚的后背。可惜的是,双方穿得都不算薄,感觉不到肉体的撞击之美,这教成刚大为遗憾。

  有美人相伴,毕竟是件快乐的事。成刚希望这条路能更长一些,可以跟她独处得久一点,可从这儿到家才多远呢?这个想法随着进兰家的院子很快破灭了。成刚在心里不知叹了多少声气。

  进了西屋,风淑萍跟二女等得正急,兰花都出去不知看了多少回。这时见到成刚跟风雨荷一起进来,大为奇怪。

  在灯光下,一身警服的风雨荷,扎了腰带,腰带上还别着把手枪,头上戴着漂亮的警帽。这一身打扮,使成刚大为惊艳,而兰家姐妹也看得美目大睁。这打扮使风雨荷格外精神、格外好看。

  兰花夸道:「真美啊,美得让我嫉妒了。」

  兰月说道:「表姐成了花木兰了。」

  风雨荷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说:「我也没有想到今晚能来这里,能来看姑姑跟表妹们,我很高兴。」

  风淑萍亲匿地拉着她的手,不住地打量她,说道:「雨荷,你穿这身真气派,像个大官。真好,你又来看我,我可是巴不得。」说罢,拉她坐下了。

  成刚把刚才的事讲述一遍。兰花埋怨道:「刚哥,追不上就别追了,自己的生命也很要紧。抓贼主要得靠警察,咱们能帮多大的忙?」

  风雨荷用明星般清澈的眼神看了看成刚,对兰花说:「抓贼光靠我们也不行,也得靠广大群众。像这次,要是今晚抓不住,那么明天得多叫些人帮忙了。」

  兰花微笑道:「可惜我不是男人,不然的话,我也跟着追去。」

  风雨荷说道:「你有这个心意就够了,我们总不能让孕妇也跟着玩命吧!」

  成刚望着英气勃勃的风雨荷,说道:「我们能帮什么忙,你尽管说好了。我们有十分的力,得使出十二分。只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风雨荷笑道:「先谢谢了。明天怎么办,得看我们那几个警察今天晚上的成绩。他们会打电话通知我的。」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风雨荷收到了追兵的电话,说是没发现目标,目前不知道逃犯在什么位置。风雨荷说了声知道了,放下手机,半天没出声,一脸沉思。

  风淑萍说道:「雨荷,这种事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得了,不必担心。」

  风雨荷淡淡一笑,说道:「姑姑,我不会的。我相信,我很快就能解决这件事。」

  兰月跟兰花也好言宽慰她,风雨荷心里舒服多了。

  风淑萍说道:「得了,不如现在先休息,明天好有精神做事。」大家都没有意见。

  成刚仔细地看了看心事重重的风雨荷,恋恋不舍地跟兰花回东屋。两人关着灯,在黑暗中的被窝里说话。周围多么安静啊,仿彿掉根针都可以听到,要是换了城市就不会这样。

  兰花说道:「你看表姐穿那件衣服多精神、又多美丽。可惜,我当不了警察。」

  成刚笑道:「你要是喜欢,哪天我帮你弄一套这衣服穿。」

  兰花说:「算了吧,这种衣服可不是随便穿的。我要是穿上,那是犯法的。」

  成刚说道:「你可以在家穿啊。」

  兰花想了想,说道:「刚哥,你说我要是穿上警服,是不是跟表姐一样好看?」

  成刚轻声笑道:「你不会比她差,我老婆当然是一等一的人材,哪会不如人?」

  兰花叹了口气,说道:「跟别人比,我还有点自信,可是跟表姐一比,不用别人说,我自己都知道是猫跟老虎,根本不能比。」

  成刚哈哈笑,说道:「那你可以跟老鼠比。跟老鼠比,猫一样挺威风的。」

  兰花听了直笑,说道:「去你的,我才不跟老鼠比呢,尽管不如人家,我也要和老虎比。」

  成刚夸道:「有志气,是应该这样。」

  兰花沉默一会儿,说道:「你说大姐跟表姐比怎么样?我觉得还是差点。」

  成刚心里不舒服,嘴上说:「睡觉吧,明天再说。」说罢,不再出声了。但是他没有睡意,两个美女的影子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无法分出谁的影子更多些。

  次日上午,风雨荷去找村长,透过村长的关系,将逃犯的情况公布于众,让大家积极提供情报,早日将逃犯绳之于法。如里让这个家伙逍遥法外,受害的只是老百姓。

  才刚向大家宣布这个消息,就有个老头来找风雨荷,说他有情况要报告,风雨荷自然欢迎之至。老头说,他今早上龟头山打柴,在回来的山路上,碰到一个男的往山上走。他的表情挺凶,长得跟大烟鬼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找的那个人。

  风雨荷心中一喜,忙说道:「有可能、有可能。在哪个方向?哪座山?」

  老头摸了摸山羊胡子,指着东边说:「就那边,离这不算远,山名叫龟头山。」

  一听这个名字,成刚就想笑。这山起什么名字不好,非得叫龟头。要是那龟头有山那么大,那根玩意得多大呢?这个瘦猴子躲到龟头山去,明摆着他要当王八。

  风雨荷说道:「老人家,我们对这一带不熟,麻烦你带我们去吧。」

  老头说道:「没问题。」

  风雨荷向局里打电话。过没多久,五辆警车加上几辆摩托车进了村子,跟风雨荷会合。风雨荷招呼着老头上了一辆警车。

  成刚问道:「用不用我去?」

  风雨荷说道:「我们这么多人,不用劳烦你了。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兰花在旁说道:「是呀是呀,有了这一帮警察,还用得着你吗?」说着,将成刚往后拉了拉。

  风雨荷对大家挥了挥手,指挥着警车前进。随着引擎声响起,不一会儿工夫,车队消失在远方。兰花说道:「刚哥,这种事还是少搅和,抓贼的事有警察,不用你操心。你瞧,表姐多能干,你可别抢了她的锋头。」

  成刚双手一摊,说道:「看来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兰花轻笑几声,说:「刚哥,你可别把自己比成狗。你要是成狗了,我成什么了。」

  成刚伸手一搂她的腰,说道:「那还用问,自然是狗婆子了,生下的孩子都足可爱的小狗崽。」

  兰花觉得难听,哼道:「去一边去,咱们的孩子才不是狗崽子,是龙子龙女,将来会很有出息的。」

  成刚没有出声,还在想着风雨荷他们抓贼的事。也不知道出动这么多人,能不能捉到人。想要在一座山上搜索一个人,可有一定难度。

  他们进了屋跟风淑萍说,风淑萍说道:「这孩子向来能干。这次的事应该也难不倒她,她准有好办法抓贼。」

  成刚就问道:「婶子,这个龟头山有多大?怎么会叫这么个名字呢?」一说这话:心里就很想笑。这名字取得真是绝,太有趣了。

  风淑萍说道:「这都是当地人乱取的名,不好听。它是有个比较好听的名字,叫作神龟山。传说山里以前有过湖,湖里有神龟,谁到湖边拜一拜,许啥心愿都能成真。不过这个湖早就没了,成了荒地。」

  兰花说道:「叫神龟山多好听,可当地人说这山的样子像个乌龟头,便给改成龟头山。太没有水准了。」说着,妩媚地看了成刚一眼,发出了性的信号。显然,兰花想到床上事去了。

  成刚微笑,说道:「不知道这个神龟山大不大?高不高?」

  风淑萍徐徐地说:「不大也不同,倒是挺长,上面的树木挺密,有好多山洞跟好几处悬崖。要是藏一个人,除非是烧山,不然,他若往哪个洞里一藏,哪个沟里一躲,你上哪里找去啊。」

  成刚担心地说:「这么说雨荷他们要找到那家伙也不容易。」

  风淑萍摇头说:「难,太难了。」

  兰花并不担心,说道:「再难的事,也不一定能难住我的表姐,她可是神通广大的人物。如果这点事办不了,她就不是我表姐了。妈,你说是不是?」

  风淑萍皱眉道:「话是这么说,可是那个逃犯又不好对付,够你表姐伤脑筋的了。」

  成刚说道:「若实在没法子,最笨的法子只有封锁每条通道,等着他自己出来。他总不能饿死在那里吧?他总得吃东西、喝水,在山里能撑几天呢?」

  兰花一拍手,说道:「是呀,这是个办法。那家伙不是个木头人,也得吃东西。」

  成刚想了想,说:「要不就发动群众,让大伙一起上山搜去。人多找一个人希望应该不小。」

  兰花使劲一拍手,说道:「刚哥,你这个办法绝。要是今天表姐抓不到人,咱们就把这主意告诉她,她听了一定很高兴。」

  成刚思了思,说道:「那就看今天搜索的结果了。」

  闲话少叙,单说这天晚饭后,天还没有全黑时,风雨荷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回来,身上还沾了几片树叶子。她的表情一点也不轻松,但她还是笑得跟没事人似的。

  一家人招呼着洗过脸、吃过饭,然后才问她今天战况如何。风雨荷摆了摆手,说道:「点也不理想。」她已经摘下警帽,露出乌黑的秀发。她说:「我们今天去了不少人,除了你们看到的二十多人,还有加派了三十人,一同搜山、抓人。我们已经觉得人不少了,可是上山一看,树那么多,地形那么复杂,我们这点人根本不够分派。我们找了一天,也没个踪影,搜到天色暗了,也没有什么进展。我们几个商量一下,决定先封锁主要路口,别让他跑了。我本来也不想离开那儿,是他们强行劝我回来休息。他们见我是个女的,又是省城来的,这些天来一直挺辛苦,所以他们不忍心。我知道他们的好意,无法拒绝,因此我就先回来了。我跟他们说好,明天再过去。」

  成刚听得豪情满怀,说道:「雨荷,你要是不嫌我没用,我明天也跟你去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好啊。」

  兰花跟兰月一起看向成刚。兰月早就下班回来了,她听说成刚要去冒险,心里不愿意,可是又一想,这是他最想做的事,男人要做什么事,女人要是阻止,男人会觉得反感。因此,兰月只是看了看成刚,没有说别的。

  但兰花说话了:「刚哥,表姐那里也不缺人,用得着你吗?也许警察会嫌你碍眼呢。表姐,你说是不是?」

  风雨荷笑了笑,说道:「成刚是很有用的,这一点我从不怀疑。至于他去不去,由他自己决定好了。他不想去,我也不能押着他去,是吧?」

  成刚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要去。这个逃犯要不及时拿住,对我也非常不利。我昨天追赶他的时候,他在车上冲着我喊,说回头会找我算帐。为了我跟大家的安全,我也得出手才行。我相信我能找到他。就算他钻到地里,我也会把他挖出来。」说着,用拳头在自己的大腿轻轻一击,神情刚毅,显示出必胜的信心跟英雄的气魄。

  兰月最爱看他这个样子。她用美目注视着成刚,说道:「我要是男人,也会跟你一起去。多刺激、多激动人心呐!」成刚对着她一笑。两人目光相碰,都觉得心里暖暖的,一种爱的热流流遍全身。

  成刚问道:「雨荷,你们有没有商量过明天该怎么办?到底要用什么法子抓人最好?」

  风雨荷明星般闪亮的眸子转了转,说道:「我们商量过了,明天从附近调更多的人力进行更仔细的搜查。我就不信,他能长翅膀飞了。」

  兰花说道:「刚才成刚说了,不行的话,可以发动群众搜山。群众去那里,也许对搜查会有更大的帮助。」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这办法不错,值得考虑。」

  成刚提议道:「还可以用扩音器对他喊话,叫他乖乖出来投降。你们也可以放宽一下标准,比如说,可以轻判他。」

  风雨荷摇头道:「这个方法我们用过了,他没有回答。他可能已经不信任我们的任何承诺。」

  风淑萍说道:「好了,雨荷,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大家同意。

  回到自己房间,兰花问道:「刚哥啊,你真的打算上山找人呐?」

  成刚说道:「那当然。我这么大的人,难道还会开玩笑吗?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兰花在灯光下转着圈,说道:「刚哥,依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成刚问道:「为什么?」

  兰花回答道:「你想,要抓的这个人是什么人?是抢劫杀人犯呐。这种人都是不要命的,你跟他斗,万一有点闪失的话,我该怎么办?」说着,双手拉住成刚的胳膊。

  成刚嘴一撇,说道:「真是笑话。兰花,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当我白痴吗?我会那么轻易被人家打倒?你把你老公看得也太没用了。明天我去定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兰花知道劝不了,只有直叹气,她在心里祈祷,希望老天保佑老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全身而退。

  次日早饭后,兰花为成刚收拾衣服准备出发。既然是上山,当然不能穿平常的衣服,于是找来一套老式的中山装,穿上之后,像是变成了那个年代的人。兰月在上班前,也对他说:「逃犯凶恶,你得多加小心。」

  成刚笑道:「你们看着好了,看我怎么收拾那个孙子。」兰月深情地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迈着淑女的步子走了。

  这一夜风雨荷睡得不算好,心里总在盘算着如何将瘦猴子从山林里揪出来。她担心自己的同事们在野外过上一夜,会不会生病。每个人都是爹妈生的,人心都是肉长的。

  两人穿戴好了还没有出发,风雨荷就接到山上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报告了新的消息。风雨荷听了脸色一变,啊地一声,说道:「好,我马上就到,一会儿见。」

  她放下电话,半天没说话。成刚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新变化吗?」

  风雨荷皱着眉,脸严肃得像冰。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出事了,我们的一个同事出事了。」

  成刚问道:「出什么事了?你那些同事不是都在一起吗?」

  风雨荷回答道:「新来的警察小马失踪了。今天早晨,大家留了几个人守路口,其他人又上山搜查了一阵子,过了两个小时都没有什么收获,便回原地集合。」查点人数,发现小马不见了。大家以为他可能去方便了,或者下来晚了,就坐下来等他。等了好久,也没有动静。又用扩音器喊他也没有回应,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

  成刚问道:「你猜会怎么样?」

  风雨荷摇摇头,说道:「我简直不敢想像。」

  兰花说道:「这山上有不少悬崖,别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吧。」

  风淑萍想了想说:「这山上还有狼呢,别是遇到狼了吧?」

  风雨荷焦急地说:「遇到悬崖、遇到狼,都没有那么可怕,最可怕的是他受到瘦猴的袭击。那样的话,不但他没有命,他的枪还会落到瘦猴的手里。那么,我们抓捕瘦猴又增加了难度。」

  成刚点点头,说道:「雨荷,你言之有理。如果真是那样才是最可怕的。」

  风雨荷霍地站起来,说道:「事不宜迟,咱们出发吧。我要亲手宰了这个王八蛋。」

  成刚痛快地说:「好,我一定帮你。」

  说完话,两人走出门,上了摩托车。风淑萍与兰花送到门外,兰花还不忘嘱咐成刚要多加小心,不要受伤了。成刚虽觉得她有点啰嗦,心里头还是喜欢她的关心与体贴。

  这次上山,是由风雨荷驾车。她骑的是公安专用的三轮摩托车,成刚坐在旁边的座位里。」路上,成刚本想跟她说点家常话,谈谈心,可是见风雨荷此刻心情不好,面如冰山,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唯有看看路边的风景,感受一下迎面而来的劲风,听听清楚的引擎声。当然,最好看的还是风雨荷的风采。她一身警服,美目圆睁,俏脸如玉,红唇绷紧,有一种巾帼英雄的气概。

  成刚心想:这个时候,她的心情一定很差,谁要是惹了她,她一定会将来人杀个片甲不留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龟头山。两人跳下车,到了山脚下,早有几个警察跑了过来,向她报告这边的情况。成刚没有往前靠近,而是站在一旁打量着这里的地形跟环境。

  他的身后是公路,路那边是田野,而他的前面则是山,这山难道就是所谓的龟头山?看起来实在不像龟头。不过倒真像风淑萍所说的,既不高,也不大,而是出入意料的长。怎么个长法呢?左边见头,也就是从公路边起头,向右伸展,起伏不大,在一种平稳的节奏中往天边伸展过去。山上树木茂盛,郁郁葱葱,在里面别说藏一个人,就是藏十个、百个人,也不大好找。除非山间都是平地,只有草木相遮,要是有沟有洞,就不好办了。看来,要找出瘦猴,难于上青天。除非他自己走出来,但这就需要引蛇出洞了。可是怎么让他出来呢?那家伙狡猾得像一只狐狸,不会轻易上钩的。

  成刚在山脚反覆观察着这座山,也想不到高明的计策。等风雨荷跟同事们谈完向他这边走来时,成刚突然有了主意。等风雨荷到了跟前,成刚问道:「想出来高明的办法没有?」

  风雨荷秀眉一皱,说道:「高明的没想出来,不高明的倒是想出来了。」

  成刚说道:「那你说出来,我听听。我也想了一个,也不怎么高明。」

  风雨荷眨了眨眼看他,说道:「那你先说吧。」

  成刚坚持道:「还是你先说。」

  风雨荷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的法子太差了,还是你说吧。」

  成刚点头道:「好吧,那你耳朵过来。」

  风雨荷淡淡一笑,说道:「搞得神神秘秘,准是很笨很蠢。」说着,圆而白的耳朵凑了过来。成刚便低语了一番。那特有的香气令他心猿意马,真想亲亲她的脸蛋,啃两下她的红唇,可是她的警帽及警服令他清醒跟紧张。

  当两人靠近的头分开,办法说完了。风雨荷脸微红,白了他一眼,看了看身后的同事,然后对成刚说道:「你这是在污辱我?我难道非得这么做吗?我宁可让瘦猴捅我几刀,我也不想这么做。」

  成刚带点歉意说:「我只是建议,你不要用就算了。那你的办法呢?你说说吧。」

  风雨荷说道:「我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把他的家人抓起来,进行威胁,让他投降;第二个是骗,骗说已经抓住了他的兄弟,他们的赃款也被缴获,使他觉得什么希望都没有,迫使他投降。」

  还没等成刚说别的,风雨荷自己就说:「唉,想来想去,这两个都行不通。他的家人离这儿远着,即使住在附近也不能抓。我们是警察,不能不讲究道德跟手段。再说,他这种亡命之徒,也未必会把家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第二个呢,也不大好用。我们没抓住他的兄弟,我们骗瘦猴,他会相信吗?只要他看不到他兄弟的人,听不到他兄弟的声音,他是不会相信的。这个瘦猴子是我见到的人里比较狡猾。唉,难呐。」她的眉头又皱紧了。

  成刚说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我看这样吧,你在这里等着。我领人再到山上搜一遍,一边搜一边喊,吓唬吓唬他。尤其是对小马失踪的那个地方特别注意,他有可能藏在离那不远处。」

  成刚问道:「为什么不让我跟去?」

  风雨荷回答道:「你就听我指挥吧。」成刚无话可说。于是,风雨荷调兵遣将,领着几十名警察上山。远远看,这一字排开的队伍向山上去,犹如一条长龙。转眼间消失在山上的青青绿绿之中,偶尔可以听到扩音器的喊喝声,都是劝导与震慑之词。后来连声音也变小了,想必队伍已经深入山里了,离这儿远了。

  成刚跟封锁道路的警察们在原地等待着:心里很急。可急也没用,急也帮不上忙。他相信,即使自己上去了,用处也不大。那个瘦猴藏起来,就是不露行踪,谁也没办法。他心想,我的办法是不好,可是也许有效呢。雨荷啊雨荷,你也太在乎自己的形象了?除此法之外,我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我的智商所能达到的限度也就如此。再不好,也胜过这没多大希望的乱搜吧?这是一座山,不是兰家的院子。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吧,风雨荷带着队伍回来,不用说,又是无功而返。风雨荷让大家休息,自己却走到成刚跟前。

  成刚说道:「实在不行,你们就在这儿多待几天,饿也饿死那个王八蛋。我就不信,他可以一直不吃不喝。」

  风雨荷说:「据我们了解,这瘦猴子在进山之前,已经准备了一些吃喝的东西,够他活一段时间。再说,我们困他,让他饿死、渴死却抓不住他,那我们也太无能了。再说,尽量还是得抓活的。他兄弟还没有抓到,还有他们的赃款也没找到,这一切他都知道。」

  成刚感叹道:「要抓活的,不知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风雨荷笑了笑,然后严肃地说:「我们当警察的,随时得准备牺牲。要是怕,当初就不应该选这一行。怎么样,喜欢的话,我找找人,你也当警察吧。」

  成刚摆了摆手,说道:「这个职业不适合我,还是由别人来干吧。对了,大将军,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风雨荷望了望风平浪静的龟头山,神情冷静,突然问道:「成刚,你会不会用枪?」

  成刚回答道:「会,曾经玩过。」

  风雨荷转头一望成刚,倏地一挥拳,说道:「那太好了,这次咱们俩一起干。」

  一听「干」字,成刚心跳加快。他心想:咱们俩一起「干」,干什么?上床吗?那我可乐死了。这是我的梦想。

  风雨荷一指龟头山,接着说:「咱们俩一起上山,用你的办法去抓瘦猴子。」

  一听这话,成刚精神一振,当即热血沸腾,豪情万丈。他说道:「好,这就去。」

  一想到自己的那个法子,成刚忍不住露出笑容,那笑容很色很色,会令任何一个女性都讨厌的笑容。可是,现在这法子足可行的。

  现在,他们联手要征服龟头山了!

  【第九集完】


本贴由[小脸猫]最后编辑于: 30日/12月/2012 6时18分53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