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一回 书院春意
白弯镇,位于中原中部的一个小镇,虽然生活不算富裕,但是此处书香之气
甚是浓厚,地方不大却有三五家书院,而且曾经出过那么一两个状元郎,在全国
也算小有名气。
「岂有此理,气死我了!」无涯书院内传出教书先生发怒的吼声,「你这厮
竟然画这些有辱圣$132;的污秽之物!」
「老师,圣人有云,食色性也!」
「滚!给我滚到院子中央跪上三个时辰!」
龙辉顶着头上那火辣辣的太阳垂头丧气地跪在院子中央,叹息不已:「惨了
,这本《欢欲宝典》被老夫子撕成了天女散花,如何向阿黄交代。」
一个圆鼓鼓的肉球笑嘻嘻地走来,笑道:「嘿嘿,小虫又被老夫子罚跪啊!
」
龙辉瞥了他一眼道:「少来,你还不是一样被撵出来。」
这名胖子名为黄欢,乃龙辉的死党。这两人年纪虽然不大,却都是镇上有名
的登徒浪子,专门调戏小姑娘、大媳妇。他们老爹实在管不住这两个活宝只好将
他们丢到书院来,不求能考上个状元,只要别再惹事就谢天谢地了,谁知这两个
小子把书院闹得是鸡飞狗跳,气得院长好几次想将他们逐出门墙,所幸龙、黄两
家都是当地的大户祖上又跟天涯书院院长成渊之交情不菲,这才把大事化小,小
事化无。
黄欢凑到龙辉耳边小声说道:「小虫,告诉你一件事,刚才我在夫子教书的
时候看你那本《贾府秘史》被发现了,那老头一把火把书给烧了。」
龙辉嘻嘻笑道:「同喜同喜,你那本《欢欲宝典》也被我们这边那个老鬼给
撕了。」
黄欢呵呵笑道:「算了算了,大伙扯平了。」但那双藏在满脸横肉下的小眼
珠一闪,神秘兮兮地道:「听说绿柳楼来了好几个水嫩的小姑娘,要不要过去耍
耍,顺便结束咱们的童男身。」
龙辉听了连忙摇头道:「说得好听,我们身上的银子连绿柳楼的门口都进不
去。」
黄欢道:「你回去问你爹要不就行了吗?」
龙辉不屑道:「说的简单,我老爹早就断了我的财路,我别说问他要银子,
就算我想在家里找几件值钱的东西去典当,都只能找到破砖烂瓦。你干嘛不去找
你老爹要钱?」
黄欢那圆圆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满脸肥肉也随着晃动,「我更加不敢
了,只要我一开口问银子,我老爹直接操起棍子就要打我。」
就在两人为银子的事情犯愁时,身后传来一阵娇媚的笑声:「你们两个小鬼
又被撵出学堂了!」
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美妇人,提着一个大大的红漆食盒,袅袅
行来。只见她黄绫粉砂衫,下衬素色绣花裙,脚下是一双红色的描凤绣,眉目含
情,身段婀娜,实在是风情万种。
黄欢望着这美妇人暗自吞了好几下口水,但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硬是
说不出半句话来。龙辉却笑道:「我们要是不被撵出来,又怎么能看到姐姐你那
卓越风采。几天不见,姐姐你似乎又漂亮了几分。」
美妇人咯咯笑道:「哎哟,龙辉你这小鬼好的不学,尽是学那些油腔滑调,
就连我都敢调戏,莫非你想挨板子?」
龙辉道:「姐姐,圣人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对于美丽的女子君子
都不会吝啬他们的赞美之词,小生也只是一效古代圣贤之风,对姐姐一表赞叹欣
赏之情。」
美妇人见他摇头晃脑,明明一副登徒浪子之相,却又装得文绉绉的,不禁又
好笑又好气,伸出春葱般细长的玉指在他额头点了一下,嗔笑道:「你这小鬼明
明就是一个小色胚,偏偏学人家装什么君子,一天到晚都是油腔滑调的样子,以
后有哪家姑娘会看上你。」
龙辉棒打随蛇上,笑道:「要是我讨不到老婆,还请姐姐给我做个红娘,牵
个红线。」
美妇人呸道:「少贫嘴,老老实实地在这跪着,说不定我还会向你们的院长
美言几句,不然罚你们跪倒明天早上。」说罢不再理会这两个倒霉鬼便离去了,
只留下一阵香风。
黄欢望着美妇人远去的身影,只觉她纤腰款款,玉腿修长,走起路来那衣襟
摆动,得体的长裙勾勒出那浑圆的腰臀曲线,甚是诱人,看得他眼珠子都快掉下
来了。
「哎,院长可真是好艳福,娶了一个这么娇俏的娘子。」黄欢吞着口水道:
「只是不知道院长那把年纪能不能喂饱这美人。」这美妇人娘家姓穆,闺名馨儿
,知书识礼,乃成渊之续弦。
龙辉眼珠一转,道:「我知道在那里弄银子了。」
黄欢一听顿时来精神了,站起来揉了揉酸麻的膝盖道:「就知道你鬼点子最
多,快说怎么弄银子。」
无涯书院后院的安雅阁乃院长成渊之的书房。成渊之正端坐在书桌前看着一
本书卷,他虽然年近七十,但是保养甚好,看上去就像五十多岁
话说这成渊之本是两朝太学院大学士,学识渊博,深得先帝器重。先帝驾崩
后,他有辅助幼帝登基,直到幼帝从太后手中接掌朝政这才告老还乡。回到故乡
后,在当地的诸多学究乡绅请求下出任无涯书院院长。
美妇人提着食盒走进成渊之书房内道:「老爷,妾身给您送饭来了。」成渊
之望了望风华正茂的娇妻,微微点了点头,继续翻阅手中书卷。美妇人把食盒放
在他桌面上道:「妾身来的时候又看到龙辉和黄欢跪在院子中央,不知他们又犯
了什么过错?」
成渊之吹了吹胡子道:「那两个小鬼成天只知道胡闹,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
。」
美妇道:「那老爷为何不将它们逐出书院。」
成渊之叹道:「馨儿你有所不知,当初我穷苦潦倒之时,正是受了龙、黄两
家之大恩,方能有今日之成就。他们两个虽然顽虐,但本性始终不坏,天资更是
不差,若能静心下来好好读书,他日必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尤其是那龙辉聪
慧灵动,要是能好好调教,必能成就一番大事。若能若真如此我也好对龙老太爷
有所交代。」
穆馨儿微笑道:「老爷您这番苦心,不知这两个小鬼可曾领会。」
成渊之叹道:「希望他们能早日领悟吧,如今科考已近,我也有一段日子要
忙了。」
穆馨儿道:「只是不知道今年无涯书院又谁可以金榜题名。」
成渊之抚须道:「我看高鸿希望到时挺大的。」
穆馨儿美目一亮,道:「莫非就是那个六岁作诗,七岁填词的小神童?」
成渊之点头道:「正是此人。高鸿今年年满十八,端的是才华横溢,文采出
众,今年金科状元必定是他囊中之物。」说到自己的得意弟子,成渊之顿时神采
飞扬,眉开眼笑。
「老爷,这段时间你为了这科考可是早出晚归,你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穆馨儿说到最后一句时玉颊飞晕,眼波流转,朱唇微张,鼻息稍重。
成渊之笑道:「馨儿,放心吧,我这老骨头可硬朗得很呢。」
穆馨儿娇嗔了一声道:「人家不是说这个!」说话间,玉容更添晕色。成渊
之有些疑惑不解,一时反应不过来。穆馨儿挨着他坐下,婀娜的身躯微微靠在成
渊之手臂上,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人家想你了。」
成渊之忙尴尬地咳了一声道:「馨儿,这里是书院,咱们回到家再说吧。」
穆馨儿撒娇道:「我不嘛,人家现在就想你了。」说话间已然将饱满的酥胸
挨在成渊之的手臂上。
成渊之额上泛出细细的汗水,朝书房中央的孔圣人画像看去,道:「馨儿,
圣人之前不可放肆。」
话音未落,穆馨儿的玉臂如水蛇般缠绕在他脖子上,朱唇香吻已送到男人跟
前,喷出如兰似馨的气息:「老爷,妾身好想你,不要管那些什么圣人了好么?
」
穆馨儿正值青春年华,出阁之前虽然知书识礼,但是尝过夫妻之乐后,对房
事寻欢也较为迷恋,所幸成渊之平日都服用人参鹿茸等补品,身体一点不差,才
能与她斗个旗鼓相当。
成渊之知道自己这个小娇妻平日虽然知书达理,落落大方,但是到了闺房只
能可就是换了一个人,床上之态,房中之术几乎不逊于青楼女子。妻子如此热情
魅惑,成渊之几乎把持不住,但是想到这是在书院之内不同家中闺房,成渊之内
心如同万蚁爬行,矛盾不已。
「馨儿,今晚咱们回家再说好么,这可是书院啊。」
成渊之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
穆馨儿道:「老爷,率性而为实乃符合天道,更何况夫妻之礼,乃是伦常之
礼,何必顾忌呢。孔圣人是不会怪罪的。」
成渊之望了一眼墙壁上的孔夫子画像,再看看俏媚动人的爱妻,深吸了一口
气,朝着那红艳的小嘴吻去。穆馨儿主动伸出香舌与成渊之交缠在一起,两人吻
得是天昏地暗,恨不得把对方胸口内的空气吸干,四片嘴唇交合之处缓缓溢出一
丝的唾液。
成渊之一手攀上穆馨儿饱满的酥胸,隔着衣服揉捏着那浑圆滑腻的乳球;一
手摸向爱妻挺翘的玉臀,温柔地爱抚那丰盈肥嫩的臀肉。
「呜!」穆馨儿扬起臻首,喉咙发出一声销魂的低吟。原来成渊之在她玉臀
作怪的手已然侵入她大腿之间,隔着长裙亵裤骚扰美人的私处。成渊之乃当世大
儒,儒家六艺无不精通,琴艺更是天下闻名。如今这五根修长的手指便在穆馨儿
的羞处却弹奏一曲。
「老爷,你的手,好坏啊,不要弄了,馨儿好痒啊。」穆馨儿发出一阵阵低
沉的娇喘,宛如一首春意盎然的《凤求凰》。
成渊之笑道:「馨儿,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嘛?」说话间手指再次动作,频
率加快。
「嗯…老爷,馨儿,要……要湿了……」随着一声高昂的娇啼,穆馨儿的私
处顿时涌出一股粘滑的蜜汁,透过衣裙亵裤打湿成渊之的手指。
成渊之呵呵笑道:「来,馨儿尝尝你的琼浆玉液。」说罢便将略带骚味的手
指伸到穆馨儿唇边,穆馨儿只是白了他一眼,便张嘴将手指含住吮吸。
成渊之从穆馨儿口中抽出手指,着手为妻子宽衣解带,不一会儿穆馨儿依然
是罗衫轻解,珠乱簪横,娇颜如火。上身的黄绫粉砂衫已被扒至臂膀,水绿的摸
胸亦被丢到桌脚。撩人万分的圆滚玉乳尽显眼前,乳上的蓓蕾已然绽放,雪白玉
乳上那两点娇媚粉嫩的红点着实撩人心弦。
成渊之实在爱煞妻子这双饱满的玉乳,立即埋首乳山之内,伸舌在两只浑圆
的奶子之间来回舔吸,时不时叼住嫣红的乳珠,并用力吸吮,仿佛要在这饱满的
玉乳中吸出乳汁。
穆馨儿只觉得乳上一阵畅美,双手紧紧将男人的头抱在胸口,让他更加充分
地疼爱这对宝贝。良久,成渊之才从乳峰之间抬起头来,解开自己的腰带,道:
「馨儿,替我舔舔好么。」
成渊之虽已六十多岁,但是下身之物却不含糊,龟首硕大,棒身修长,马眼
之处似乎还伸出一丝粘液。穆馨儿乖巧地点了点头,蹲在男人的两腿之间,拢了
拢鬓上凌乱的秀发,小口张开把对方的肉棍含入口中。
「喔──舒服──馨儿──」成渊之双眼微闭大嘴开合着,穆馨儿那嫣红的
小嘴含进他肉棍的一半,那小舌在他肉棍龟头顶端轻轻舔弄,细小的牙齿在龟头
上轻轻刷动,舒畅快美之意顿时传遍成渊之全身,令他有种精门失守的感觉。
「好了,馨儿,咱们开始吧。」成渊之怕自己还没进入正戏就在娇妻的嘴中
爆发,立即叫穆馨儿停止。
穆馨儿吐出被自己香涎湿润得晶亮的肉棒,道:「老爷,妾身想穿着裙子做
。」
成渊之笑道:「好,我的好馨儿想怎样都行。」
穆馨儿随即弯下纤腰,玉腿轻抬,将亵裤剥离了玉体,露出浑圆丰腴的玉臀
。亵裤触手之处粘滑滑的,穆馨儿知道这便是自己的从她私处流出的珍贵粘液。
成渊之看着妻子两腿之间那销魂之洞,蜜穴玉蚌,肉棒更加亢进,鼻息渐粗
,道:「馨儿,这次咱们试试在椅子上做的感觉。」穆馨儿俏脸晕红,「嗯」了
一声,提起裙摆,玉腿分开跨坐他身侧,娇艳欲滴的桃花源随着娇躯微坐,「嗤
」的一声,早已被淫水湿润得泥泞不堪的蜜穴猛地一下吞没了肉棒。
「嗯!」
穆馨儿只觉得空虚的下体被狠狠地充实,有着无比的满足感,快美之意顿时
传至胸口。她只觉成渊之胯下那巨大之物越涨越大,把小穴撑得胀膨膨的,下体
传来阵阵酥痒,丝丝淫汁渗出,竟忍不住扭动起来。
成渊之只觉龟头前端被一层层温暖湿热的嫩肉紧紧的包围着,随着穆馨儿的
耸动,玉蚌不停的吸吮磨转,一阵阵酥麻快感不断从肉棒传来,让他也忍不住「
噢……」的一声发出快乐的呻吟。
穆馨儿那嫩滑柔腻的丰乳,不断在眼前晃荡,成渊之忍不住一张大嘴,将头
埋在这两团肉坨中,一伸舌头,舔弄着那两粒粉红的蓓蕾。肉棒在穆馨儿的蜜穴
里乱拱乱钻。
上下敏感之处都被男人侵犯,穆馨儿只觉得自己骨酥肉麻口中发出一声声媚
人的呻吟来,下体更是冒出一股股淫液,伴随着成渊之粗大的肉棒「噗滋噗滋」
的进出,构成了一出罕见的淫虐乐章。
欲念爱火冲击之下,穆馨儿宝蛤顿时一阵阵地抽搐,销魂的呻吟再也抑制不
住,瞬间从喉咙释放:「哦,好美啊──老爷──啊──妾身不行了──」穆馨
儿紧紧抱住成渊之,加快耸动着肥大的屁股。她的下体快速地吞吐着肉棒,脸上
动情的泪水与牝户的淫水一起涌出,而从樱桃小口中吐出的呻吟也愈来愈有了放
荡的成分。
穆馨儿的耸动越来越剧烈,她肥白的屁股时而高高翘起,重重砸下,时而以
粗大的阳具为轴心,前后晃动。二人的结合处,满是因为剧烈摩擦产生的白沫。
销魂的普道顿时剧烈收缩,成渊之只觉得肉棒仿佛被千万张小嘴吸吮一般,
储备已久的精液几乎要喷射而出。但他立时提气收肛,硬生生止住泄意。
「老爷,妾身要死了!」穆馨儿枕在成渊之肩膀上,再次发出一声淫媚的低
吟,阴精立时涌出。温暖湿滑的蜜液冲向龟头,舒畅快美的电流从马眼钻入,爽
的成渊之浑身肌肉僵硬,刚刚止住的阳精再也控制不住,顿时喷涌而出,冲向幼
嫩的花房。
书房内,空气内弥漫着男人的汗味与女人的体香,还有一丝交欢后的淫香。
尽兴的两人相拥在一块,享受着灵欲交融后的温存。
「老爷,您的身子可真是很硬朗哦。」穆馨儿螓首枕在成渊之胸口喘息道。
成渊之呵呵笑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老夫今晚回去后还要跟你这小妖
精大战三百回合。」
穆馨儿咯咯娇笑道:「那妾身今晚可要严阵以待,定要将你这廉颇擒于阵前
。」说罢,又收紧小腹,滑腻的阴道再次收缩,夹得成渊之差点再射一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院长,高鸿求见!」
第二回 万里山河图
穆馨儿此时吓得脸色发白,六神无主,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成渊之毕竟
是在朝廷翻滚多年的老手,早已练就一副临危不乱的胆气,轻声说道:「桌案底
下。」穆馨儿闻言立时反应过来,急忙从成渊之身上爬下,弯身躲到桌案底下。
成渊之只是除掉下身裤子,上衣虽然有些凌乱但也不碍事,稍稍整理衣襟,
故作镇静地朗声道:「凌云进来吧。」
「是,院长!」
书房大门缓缓推开,走进一个名风度翩翩的俊美书生。只见他长得眉清目秀
,唇红齿白,丰神俊朗,一声宽袖儒袍十分得体地穿在身上,眼中透射着灵动之
气,颇有儒林名士之风。
高鸿,字凌云。其六岁作诗,七岁填词,十岁写出一篇名为「天道之轮」的
策论,此文写的是哀梨并剪、笔酣墨饱,堪称惊世绝艳。
成渊之显然是光着屁股坐在桌案后,脸色镇静,正襟危坐,道:「凌云你有
何事?」
高鸿躬身道:「院长,学生昨日刚写了一篇文章,还请院长过目。」说罢双
手提上一本册子。
成渊之本是略显疲惫的双目顿时精光大作,翻开册子仔细阅读起来,看到精
彩之处,微微点头,还时不时用桌案上那只狼毫毛笔在上边批改。
成渊之对这个学生甚是喜爱,每次高鸿都会递上文章,成渊之都会仔细阅读
并为其修改一些细节,只是今天苦了躲在桌案下的穆馨儿。穆馨儿弯着腰蹲在小
小的空间内,听到上面的两人喋喋不休,已是有些不耐烦。
穆馨儿看到成渊之那根还沾着淫迹的男根顿时灵机一动,心中偷笑一声,已
然是樱唇微张,凑向疲软的男根。
正在批改文章的成渊之脸色突然一边,时红时白,握笔的手也开始有些颤抖
了。成渊之可是暗自叫苦,他知晓妻子的口活,便是一条死蛇也能将其变成怒龙
。不一会儿,那疲软的男根已然是青筋暴怒、杀气腾腾。
穆馨儿对着肉棒吞吐含吹,香舌舔洗,红唇含弄,贝齿轻啃,成渊之刚刚经
历过一场盘缠大战的精力已有所不支,肉棒很快就要到达爆射边缘。他深吸一口
气,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平和,道:「凌云,老夫略感不适,文章你先放在我这里
,过段时间再来取吧。」
高鸿见到成渊之方才的脸色甚是奇怪,所以也没多想,只是抱罪一声赶紧退
下。就在高鸿走出书房的那一刻,成渊之再也忍受不住,龙根立即在美人的口中
爆射。
一阵激射后,成渊之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般倚在桌子上,仰天喘着粗气。
穆馨儿将口中精华咽下,笑吟吟地从桌案底爬出。
成渊之苦笑道:「你这小妖精啊,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啊。」
穆馨儿一边整理衣裙一边答道:「老爷某怪,妾身若不出此下策恐怕您还要
跟您的得意弟子叨唠好几个时辰,人家可没办法在桌案下躲这么久,到时候恐怕
就要露馅了,老爷您也不希望外人看到妾身这幅摸样吧。」
成渊之道:「哎,是老夫疏忽,凌云这孩子是一块美玉,我总是想能在科考
之前好好琢磨一下他,让他能一鸣惊人。刚才看到他写的文章策论,一时兴起倒
险些把你忘了。」
书画阁内──
「小虫,这个地方除了书还是书。」黄欢盯着周围一大堆书籍不耐地说道,
「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龙辉正低头翻箱倒柜,道:「少废话,快点帮忙,记得动作小点,不要把这
里弄乱,不然会让人觉察的。」
黄欢撇嘴道:「你还真以为这些破书能换多少银子。」
龙辉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这里是院长收藏字画古书的地方吗,
随便找一张画卷都能换上十几两银子!」
黄欢顿时来精神了,赶紧朝自己的怀中塞书卷,恨不得把这里的书画都塞到
怀中。
龙辉骂道:「死胖子,平时就知道看春宫图,那些只是普通的诗词画卷,或
者都是临摹的赝品不值钱得。」黄欢听了又把怀中之物放回原处,问道:「那你
快把最值钱的那几样找出来。」
龙辉扬了扬手中的一副字画,道:「这幅是叫《百鸟图朝凤图》,虽然不是
这里最值钱的,但还是可以换五十多两银子。」
黄欢不解道:「你干嘛不拿最值钱的,才五十两最多只能去听个小曲,连人
家姑娘的手都不能摸。」
龙辉气道:「你是不是属猪的,笨死了!要是我们拿得多了或者拿了十分贵
重的,反而引人注意,到时候一查咱们还不吃不了兜着走。我偷这幅十分普通的
字画,反而不引起他人注意。院长的字画怎么多,找不到一幅不起眼的字画也不
会起什么疑心,久而久之就忘了。」
黄欢点头道:「说得对,只是绿柳院咱们还去不去。」
龙辉道:「去,怎么能不去呢。我们下次找个机会再来一次。我们这次被罚
到院子里晒太阳,人人都知道我们不在学堂中,要是这次引起太大动静,很容易
怀疑到我们,所以我才拿这幅不起眼的字画。等到下回,我找个机会掩饰,直接
拿几幅价值昂贵的。」
「嘿嘿,小子年纪虽不大,倒是谨慎得很,是块做大事的料。」一个声音不
知从何处响起,把两人吓了一跳。
黄欢一掀衣袖,露出粗壮的膀子,恨声道:「他奶奶的,哪来的鼠辈在此放
屁,有胆就滚出来,看你家黄小爷打得你做狗爬!」
话音未落,黄欢圆鼓鼓的脑袋就挨上一记,痛得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哎呀呀叫
个不停。龙辉知道对方不好惹,略一定神,道:「阁下想必已在此窥探多时,我
们兄弟二人所做之事也尽收阁下眼底,不知阁下意欲何为。」
只听一声冷哼,一根手指从黑暗中伸出,闪电般连点龙辉与黄欢的几大要穴
,两人只觉得身子一麻,立即动弹不得,这时两人才知道遇上那些传说中的武林
高手。
那人寻思道:「我要找的物品就在这无涯书院之内,但是这里藏书上千,单
靠我一人之力实在有些困难,而且一个不慎便会被那帮人发现,这两个小鬼是这
里的学生,倒不如借助他们的手来寻找那件物品。」想到这里,当即冷冷笑道:
「既然遇上我就算你们两个小子运气不好,我要你们替我在无涯书院内找一件物
品。」
「好好,我们弟兄两是白弯镇出了名的热心肠,我们一定替你把事办成。」
龙辉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却忖道:「暂且先答应你,等到时候一拍屁股就不认
账,怕你个鸟。」只听那人嘿嘿冷笑:「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在我
面前耍心眼你还嫩了点。」
两人只觉的唇下承浆穴突然一麻,已被那人手指按住。承浆穴又名天池穴,
乃足阳明任脉之会,主唇紧齿关,一被点中,双唇不由张了开来,两颗药丸嗖的
一声,各自飞入两人嘴中,药丸是入嘴即话,两人只觉得一股奇怪的味道有喉咙
散到全身各处。
还在疑惑之际,暗处响起一声古怪诡异的哨子声,两人只觉得浑身上下犹如
万蚂啃咬,千刀剁剐,又痛又痒,直入骨髓。哨声只是一响便逝,时间只在眨眼
,但是那滋味却让龙辉、黄欢终身难忘。那股生不如死的感觉直入灵魂深处,龙
辉全身衣服已被冷汗湿透,脸色惨白,仿佛大病了一场。而黄欢则是已然失禁,
裤裆传来阵阵尿骚味。
「小子你听清楚了,刚才你们吞下去的是来自苗疆的魔蚂邪卵丹,刺此丹入
口即化,里边的魔蚂幼虫已经浸入你们的骨髓内脏,只要我哨音一响,幼虫便会
啃食你们的血肉,不出一时三刻你们便会化成一滩血水。」
龙辉、黄欢闻言后,在联想刚才那感觉便知道此言不假,已是不敢再做其他
想法,只能乖乖听话。
那人又道:「只要你们替我找到那件物品,我便会解掉你们身上之蛊毒。」
龙辉有气无力地道:「你究竟要什么东西?」
「万里山河图!」
龙辉一惊,道:「这幅画路边小摊都有卖。」
「我要的是真迹!」那人已有些不耐烦了,「我已查出这幅图就在成渊之手
上,你们替我找出来我就给解药你们。」
龙辉又问道:「要是在找图的时候毒发怎么办?」
「放心,只要我不吹哨子你们就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那声音变得漂移不
定,显然已经渐渐远去。两人身体一松,被点穴道已经松开,两人身上力气几乎
被抽干,顿时瘫坐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良久,黄欢才问道:「小虫,我们该怎么办?」
龙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想活命的话,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做。」
「那个万里山河图究竟是什么东西?」黄欢摸了摸汗水道:「我听都没听过
,怎么去找。」
龙辉倒是听说过一些这方面的事迹,于是向黄欢粗略地说了一遍。
三百年前的道家贤人竹虚子游历神州大地,将所见所闻记录成书,也就是现
在流传天下的《神州志》,里边记载了各处地理山帽,风土人情,还有许多奇珍
异事,精怪传说。除此之外,还将神州的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绘成图,后世称为
万里山河图。这一书异画堪称悍世巨作,在中土神州流传甚广,就连路边小摊都
有得卖。但是看过真迹的人则是少之又少,相传《神州志》的原本则保存在大内
皇宫,而《万里山河图》却无人知晓其行踪。
听完后,黄欢心中一片绝望,喃喃道:「这都消失几百年的东西我们怎么找
得到,这回死定了,死定了──我还是童男之身,我不甘心!」
龙辉见他这时候还在想着这档子事不禁又气又笑,宽慰道:「放心吧,刚才
那人不是说万里山河图就在院长那里,我们想办法偷出来就行了,反正这事也不
是第一次做。」
黄欢道:「不如叫咱们老爹向院长讨,好不好。」
龙辉摇头道:「不行,要是这样就能讨来的话,那人何必大费周章,以他的
本事直接抢就可以了。而且我们要是敢声张,他必定回取我们的小命的。」
黄欢脸色一阵苍白,犹如死灰。龙辉拍了拍他肩膀道:「阿黄,放心天无绝
人之路,既然那家伙说万里山河图在院长手上,就证明我们还有希望。」
黄欢点点头,勉力站起来。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书画阁,回到前院中继续罚
跪,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第三回 盗画风云
处罚结束,龙辉好不容易才站起来,跟黄欢约定好盗画的时间,便赶回家去。
回到家中,龙辉随便吃了些东西,便一头扎进书房内。
这小子平时不惹祸就已经是日出西方,龙辉的父亲龙老爷看到儿子今天居然
主动要去读书,顿时欣喜若狂,不疑有他,还让下人准备一些补品给他送去。龙
家乃白弯镇大户,也出过三五个举人,家中书香之气也甚重,所以书房之内藏书
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龙辉埋头苦读,希望能在最短时间之内找出更多关于竹虚子的事迹与万里山
河图的记载。找了许久终于在一本发黄的册子发现了这么一段话:「竹虚子,道
家$132;人。游走神州,立志着书。神州妖孽横行,道者悲悯众生之苦,出手降妖,
无奈妖孽势大,败退。一日,行至盘龙圣脉,得上古奇术,大道功成,扫荡诸邪,
天下生平。道者功德无量,作神州异志,绘万里山河图,着天穹法决。」
龙辉暗自一惊,忖道:「竹虚子除了神州异志与万里山河图外,还有这么一
部天穹妙法,为何史书中毫无记载。」再仔细查看,落款竟是「龙海生」。
「这是爷爷写的。」龙辉把小册子放回原处,暗自念道,「当年爷爷跟成院
长乃之交好友,想必对万里山河图也有所了解,可惜只是写了这么一段野史。
「龙辉看看窗外天色,此时已是日落西山,到了与黄欢约定的时辰,便偷偷地摸
了出去,到指定的地点跟黄欢会合。
两人在书院后门的小巷里计划了一番,便等到书院的先生与学子离去后,偷
偷摸进书院。龙辉身子轻盈,黄欢壮实庞大,于是黄欢便为龙辉做起人梯,让他
踩在自己肩膀上翻过高墙,再从里边打开门栓。
「小虫,咱们到哪去找万里山河图?」黄欢进门后便问道,「要是院长将图
放在家中,那咱们岂不是白走一趟。」龙辉摇头道:「我看不会,那个怪人本事
如此大,肯定已经确认图不在院长家中而是在书院里,否则也不会强迫我们为他
找寻。而且你看无涯书院收藏的字画书籍不计其数,把万里山河图藏在这里实在
是最好不过。」
「呵呵,小子看不出你挺聪明的。」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
来,吓得两人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龙辉咽了下口水道:「过奖,我们会帮你拿到
你想要的东西,但也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放心,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给你们解药。但是,你们要是令
我失望,哼——」虽然没有说完,但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怪人想说什么。龙辉
与黄欢不敢怠慢,再次摸进书画阁。两人翻箱倒柜,找了大半夜也没任何发现。
龙辉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果断转移目标——按雅阁。
安雅阁除了书房外,还有一间藏书阁,里边是专门收藏成渊之的私人书籍字
画。两人合作打开门锁,摸进去借着窗外的月光继续找寻,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发
现。两人不由有些丧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进书房。
白天的书房还经历了一场香艳的盘缠大战,晚上却有说不出的诡异与凄凉。
龙辉仔细扫了一眼四周,书房虽然布置静雅,但是摆放的书籍字画并不多,而且
此时夜色已深,仅仅凭借窗外的月光实在是有所不足,于是便点起桌案上的一支
蜡烛,借着火光在为数不多的书籍字画中寻找那渺茫的生机。
「完了,这也没有!」黄欢一把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龙辉此时也是面
如死灰,想起今天毒发时的经历,浑身不由汗毛倒竖。黄欢双手抱住肩膀,不断
地颤抖,一双小眼睛毫无光彩,嘴唇已是白的发青。
龙辉强打精神道:「阿黄不要灰心,要是这么容易找到的话,那怪人早就得
手了。快点振作起来,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我们遗漏了的。」黄欢喃喃道:「完了,
我们真的完了,完了……」
龙辉见着胖子精神已到崩溃边缘,也不敢再刺激他,要不然他一下子疯了那
可真是雪上加霜。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一时为了冷静下来,
二是为了观察书房内究竟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遗漏的。
「龙家列祖列宗定要保佑不肖子孙龙辉度过此劫。」龙辉走得脚都麻了还是
没有半点发现,于是便病急乱投医,开始向祖宗求救……但转念一想,这里是书
院,龙家的祖宗似乎不能庇护到这里,于是就开始求孔圣人。看到墙上就挂着一
幅孔圣人的画像,于是便端起蜡烛走过去正想拜祭孔圣人时。由于刚才走得脚都
发麻,脚上血气突然不顺,一个踉跄丢到在地。手上蜡烛也随之飞出,打在圣人
画像之上。
当他爬起来时,发现那副孔圣人的画像已经被烛火点燃了。「糟了,亵渎孔
圣人,他一发火可就不保佑咱们了。」龙辉赶紧脱下外衣扑火,谁知火也烧越大,
整幅画像都已经火焰涂抹,为了不引起火灾龙辉把画像打落,让它在地上自己烧。
烧了良久,火势顿时渐渐熄灭,谁知竟然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原来那黑漆漆的画轴在烈火的焚烧下露出了本来面目——白玉翡翠画轴,画
轴中央竟然金缕画布,不畏水火。上面描绘着神州大地的各处地貌河床,更有许
多仙山洞府。整幅画给人一种大气磅礴,雄伟壮阔之感。
龙辉倒吸了一口冷气,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多谢孔圣人,多谢龙家列祖列
宗!是,这是……阿黄,我们有救了,这是——万里山河图!」阿黄急忙凑过去,
定睛一看,画的内容虽然跟路边的赝品差不多,但是画工和用料都是难得一见,
就算白痴也能看得出此画来历不凡!
「哈哈,真的是万里山河图!」黄欢两眼泛着泪光,哈哈笑道,「太好了,
我不用以童子身下去见阎王了!」
就在两人喜极而泣时,一道阴风刮过,手中的万里山河图一眨眼就消失了。
两人跟前站着一个浑身黑衣的人,脸上尽是皱纹,身上毫无生气,仿佛是一具枯
萎的干尸。
那人用枯瘦的手握着万里山河图仔细端详了片刻,声音颤抖地道:「真的是
万里山河图,得来去不费功夫,哈哈……」两人看到那双几乎枯萎的手散发着阵
阵诡异的气氛,龙辉状起胆子道:「东西你也拿到了,快点给我们解药!」
那人冷哼一声,手一挥往他们嘴中丢入两粒药丸。两人只觉得药丸中带着一
股恶心的怪味,肚子里顿时翻江倒海——哇的一声,两人狂吐不已,不但把胃里
的食物吐出就连黄胆水也吐个不停。等两人吐完后,发现呕吐物中竟然有密密麻
麻的黑色蚂蚁在爬动,两人不由又是一阵恶心反胃,要不肚子内吐得一干二净恐
怕还要再吐一次。
「你们吐出来的这些便是苗疆的黑蝎魔蚁,你们的毒我已经解了,不算违背
诺言。」怪人冷冷地道。龙辉扶起黄欢,道:「既然如此咱们互不拖欠,告辞。」
「嘿嘿,我只说帮你们解毒,并没答应放过你们。」那人冷笑一声,两只枯
萎的爪子闪电般扣住两人脖子。
两人不断地挣扎着,但是那双枯萎的爪子仿佛铁钳一般扣住他们的喉咙,不
断地吸取两人的气息,不肖半响,龙辉只觉得两眼发黑,眼珠几乎要掉出眼眶。
黄欢此时已是口吐白沫,两只脚正不断地抽动着,已然到达濒死之缘。
「为了保守秘密,我也只好送你们两个小鬼去见阎王了,到了下面可莫要怪
我!」黑衣人手上加劲,准备一举结束龙、黄性命。
「鬼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瞒着教主私吞万里山河图!」一个声音从身后
响起,两道凌烈气劲奔向黑衣人背门。黑衣人反应迅速,放下龙辉、黄欢二人,
回身挡格。只听砰地一声,气劲澎湃,煞风四起,把书房里的书画卷得四处乱飞。
龙辉两人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趴在地上不断地咳嗽、喘着粗气。书房内又多
了一男一女,其中一个手持折扇的锦袍男子,面如玉冠,长得甚是英俊,但是眼
中透着丝丝邪气。而另一个女子轻纱蒙面,虽然看不见庐山真面目,但是柳眉入
鬓,眼如秋水,身段婀娜,让人有种掀掉其面纱的冲动。
那叫鬼幽的怪人将图收入怀中,冷笑道:「原来是你们这所谓的圣子神女,
单凭你们想虎口夺食还差了少许道行。」年轻男子笑道:「鬼幽护法,你若肯现
在交出万里山河图并跟我们回去向教主领罪还能保住一条残命。」
鬼幽冷笑道:「嘿嘿,到时候我坠入万古血河那还不是生不如死。于其为那
老糊涂卖命我倒不如杀了你们后,找个隐秘的地方修炼天穹法诀。待我功成之日,
那老鬼也奈何不了我。」
「狂妄之徒,受死!」那名女子冷哼一声,身影晃动化作一道残影,袭向鬼
幽。一双白玉素手化作层层掌势,拍向鬼幽各大穴道要害。鬼幽嘿嘿一笑:「圣
女的花影手着实不差,可惜要杀我还差得远!」话音未落,只见鬼幽身上涌出一
团黑气,黑气在其周围结成一道坚实的屏障,将花影手尽数拒之门外。黑气之中
涌出无数道锋锐的气芒,反攻圣女。
神子嗯了一声,出言提醒道:「是黑煞剑芒,师妹小心了。」
只见那圣女不慌不忙,手捏法诀,在身前瞬间布下五彩霞光,黑煞剑芒一触
到那五彩霞光犹如遇火寒冰,顿时化作为乌有。圣女玉指一扬,五彩霞光向着黑
气逼去,黑气被霞光尽数驱散,但是鬼幽已经不在原地,不知踪影。
「好狡猾的老怪物。」圣女秀眉微皱道,「竟然借机遁去。」神子道:「师
妹不必彷徨,且看为兄找出这叛徒的踪迹。」
只听他口中阵阵由此地念道:「招阴决——紫微伏隐,五雷崩云,魑魅魍魉,
从吾号令。找阴决——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只见他眼中精光大作,沉哼一声,
一道紫色光芒随即夺门而出,二人随着紫芒追去,丢下已经虚脱的龙辉和黄欢。
两人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龙辉稍微平静了下来道:「像万里山河图这等重宝,一般人都会小心收藏,
谁知院长却反其道而行,大大方方地挂在墙上,此等做法可真是叫人难以捉摸。
难怪那个怪物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黄欢破口骂道:「最好刚才那两个人除掉
那个老怪物,替咱们出一口气!」
龙辉叹道:「这事我们管不了,还是先回去吧。」说罢便要站起身来,却无
意中看到已经化成灰烬的孔圣人画像中闪烁着一丝亮光,急忙拨开灰烬,竟是一
张薄如蝉翼的丝绢。龙辉疑惑地将其拾起,顿时一股暖流从丝绢中传来,顺着手
掌流遍全身。
龙辉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仿佛被热水烫过一般说不出的舒畅,身子的力气
似乎渐渐恢复。黄欢也看到这块丝绢,凑上前一探究竟。龙辉把丝绢递给他道:
「阿黄,这东西很神奇,触手之处觉得暖洋洋的,浑身舒服,我的力气居然恢复
的大半。你快摸一下。」黄欢听得神奇也迫不及待地接过丝绢,虽然觉得手感细
腻柔滑但却无任何效果。
黄欢奇道:「小虫,你是不脑子被那怪物吓坏了,那有什么暖洋洋的感觉,
我摸起来就是一块普通的丝绢,最多材料上佳罢了。」龙辉不信从他手中接过丝
绢,那股暖流再次流遍全身。
「阿黄,我没骗你,拿在手上真的很舒服!」龙辉又把丝绢递给黄欢,但是
黄欢始终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两人试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但想起此地不宜久
留,所以也不再纠缠下去,赶紧跑回家去,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白弯镇二十里处的荒野,三条人影正在急速奔走,相互追逐。鬼幽身法诡异,
在荒野上犹如一道黑色旋风。而神子与圣女步法飘逸,看上去虽然没有鬼幽那般
气势但始终与鬼幽保持着五丈的距离。
无论鬼幽怎么加速,后面这两个人与他之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他心里
明白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便是生死之战的开始。就在三人僵持之际,一道伟岸身
影挡在鬼幽跟前。鬼幽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劲气扑面而来,使得他不得不停下步子。
就在停下来的一刹那,鬼幽与神子圣女之间的平衡被打破,气息相应之下,两人
本能地出手,发出两记雄厚的掌气。
前有拦路虎,后有夺命杀。鬼幽暗自叫苦,但111;得他根基雄厚,修为高深,
分出一半内劲抗衡前面的滔天气浪,同时回身反手劈出两掌,力抗来敌。
气劲相撞,大地震动,现场顿时一片飞沙走石。神子圣女向后退去,卸去鬼
幽的掌力,但反观鬼幽,仅凭瘦小枯萎的身躯硬接两大高手之招,半步不让。表
面上看起来,鬼幽是占据上风,实际上他已经受了暗伤。后退卸劲本来是武学的
基本常识,鬼幽却一步不退,此举大违武学之理,因为他知道只要刚才自己稍一
后退便会给拦路之人暴露出致命的破绽。
「老二,想不到你如此硬气,为了不给为兄可乘之机,宁可拼着内伤的危险
也要抗住神子圣女的合击。」那人淡然道。鬼幽咽下喉咙鲜血,声音沙哑地道:
「呵呵,大护法来到,小弟岂敢轻视。」
那名拦路之人身着灰色道袍,鹤骨仙风,双眼温润明亮的,俨然一副得道高
人之风范。此道人名为云踪,与鬼幽并列为教中七大护法之一。
神子见到云踪,脸色略带不悦道:「大护法为何在此?」云踪淡淡地道:
「贫道奉教主之命前来拦截鬼幽。教主早就料到鬼幽会用『幽冥遁术』避开与神
子圣女交手,特让贫道在前拦截。」
神子脸色阴晴不定,心中虽然不满但还是按压下来,专心对付鬼幽。圣女眼
中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只是静静地盯着前方。
三双眼睛,六道锐利眼光紧盯鬼幽,鬼幽只觉四周的空气都已经停止流动,
一场死战看来是在所难免,当即收敛心神,提元蓄气。
只见鬼幽撮指成刀,化作一道黑色刀芒,带着鬼魂阴风劈向神子。神子怒喝
一声:「叛徒受死!」不躲不闪挥拳迎上刀芒。碰的一声,两人各退一步,与此
同时,圣女衣裙飘飘,既然在鬼幽身旁翩翩起舞,舞姿优美,气度若仙。
「大自在天女舞!这小丫头竟然练成了这绝技。」鬼幽内心惊叹之余,默运
真气,他心里明白这优美的舞蹈暗藏着凶险无比的杀机。圣女每一次起舞都会带
出一阵清甜的幽香,透人心脾,能让人渐渐迷失在香气、舞姿之中。
鬼幽以自身修为硬抗大自在天女舞,心神依旧如老树盘根,丝毫不动一分。
圣女不由称赞道:「不愧是我教的二护法,居然早大自在天女舞前,心神依旧不
动,奴家甚是佩服。」说话间双眼闪过一丝异彩,犹如春水荡漾,有股说不出的
美态。
鬼幽冷笑一声,伸出两根枯萎的手指插向圣女的眼睛。圣女身形晃动避了过
去,眼中异彩顿时消失。鬼幽道:「小丫头,老子修炼鬼脉心经早就已经半人半
鬼,再美的女人在我眼中也不过红粉骷髅,你这些媚心之术对我无用,还是省点
力气吧。」
圣女咯咯轻笑道:「那奴家就再向二护法讨教鬼脉心经了!」说话间五彩霞
光再次浮现,端的是璀璨夺目,动人心魄。鬼幽冷笑道:「五彩霞光——无聊的
招数,把自己装饰得光彩夺目,还真以为自己是圣女,其实你跟我一样都是幽冥
的鬼怪。」
鬼脉心经,黑煞真气,阴风涌动,冤魂哀嚎。鬼幽运起鬼脉心经,使出看家
绝技——追魂爪。五彩霞光遇上鬼脉黑气,斗得旗鼓相当,时而霞光驱赶黑气,
时而黑气吞没霞光。两人转眼间便已经拆了数十招。
圣女窥见鬼幽一个破绽,一掌劈在其肩头。鬼幽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只是发
出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小丫头你中计了。」话音未落追魂爪直取圣女心窝,
大有将其心脏挖去之势。圣女反应不差,一个旋身避开要害,但是手臂还是被抓
出五道血淋漓的口子,而且那阴寒无比的鬼脉黑气从伤口渗入体内。
「该死!」圣女连忙封住手臂的数个穴道,阻止黑气蔓延。鬼幽道:「小丫
头这次算你命好,下次老子一定扯下你一个奶子!」说话间还用目光不断地打量
圣女那高耸的胸脯。圣女羞恼异常,但是为了尽快驱除入侵体内鬼脉煞气,也只
好忍住。
神子此时已是勃然大怒,他早已将圣女看做自己未来妻子,看到她被鬼幽所
伤又被鬼幽出言羞辱,内心怒火早已不可收拾。怒喝道:「老怪物今天我若不能
将你碎尸万段,我就不姓沧!」说话间衣服头发无风而动,身上透出夺目白芒。
鬼幽眯着眼睛道:「沧小子,你这光明业火还没练到你父亲一半火候呢,想
替你的姘头出气还差得远!嘿嘿,什么神子圣女,简直就一对奸夫淫妇。」神子
本名沧子明,乃教主独子,尚在母亲腹中便被封为神子,出生后在教内更是要风
得风要雨得雨,何时被人这般冷嘲热讽过,盛怒之下一拳打出。
只见一道白光闪烁,笼罩在鬼幽身上鬼脉黑气居然被这一拳驱散。谁知鬼幽
依旧从容不迫,只是冷冷笑道:「光明业火第五层?嘿嘿,等你练到第七层才有
杀我的能力。」话音未落张开五指硬接沧子明雷霆一拳。
光明业火的白芒竟然被鬼脉黑气吞噬,沧子明觉得真气逆流,但他心高气傲
怎会低头,再提内元,将功力提上一层,对着鬼幽面门再轰一拳。鬼幽身影再次
消失,沧子明只是大众空气,但是澎湃的拳劲,竟将一丈之外的大树打断,光明
业火的热力更将树木点燃。
鬼幽此时已经站在沧子明身后,但他并未出手。因为沧子明身上的真气已经
笼罩全身,只要已受到攻击,那灼热的光明业火便会反扑,因为光明业火至刚至
阳,正是鬼脉心经的克星,到时候即使能够击杀沧子明,鬼幽也得五脏受损,绝
对躲不过云踪与圣女的夹击。
沧子明一招落空,回身继续抢攻,光明业火那夺目白光照得十丈之内犹如白
昼。鬼幽一看这小子这般架势,暗自度量道:「沧小子竟然练到第六层的境界,
劲力如同山洪决堤般凶猛。他的功体虽然比那小丫头更胜一筹,但是他的根基始
终不足,只要再拖一阵子他必定内元不足。」想到这里鬼幽采取游斗的手段,不
予沧子明正面交锋,试图消耗其锐气。
沧子明也知道鬼幽的算盘,但是第六层的功力一旦使出,以他的根基并不是
说能收就收的。此时的沧子明已是欲罢不能,只能尽快击败鬼幽,于是招式愈发
凶狠,拳风掌劲所过之处,枯草纷纷点燃。但是鬼幽的幽冥遁术有着神鬼莫测之
能,沧子明连他衣角都触不到。
过了半响,沧子明已经是内息不畅,真元不足,就在这时鬼幽突然发难一记
追魂爪袭向沧子明面门,只要这一爪落下他必定脑浆迸裂。
眼看沧子明就要被鬼幽一爪爆头之际,两根手指猛地点在那夺命鬼爪之上。
鬼幽整条手臂酥麻,立即抽身后退,出手者正是云踪。
鬼幽冷笑道:「老大你终于出手了,那咱们兄弟两就好好切磋吧。」云踪摇
头道:「老二,方才你只用一半功力应对神子圣女联手一击时早已收了暗伤。如
今你能击败神子圣女除了你的战术正确外,其实你还使用了葬魂术提升自己的功
力,虽然能呈一时之威,但是这法子却是大损寿元,即时你能逃脱也活不过半年,
这又是何苦呢。」
这葬魂术乃是鬼脉心经内最为霸道的功法,可以短时间内压制伤势,增强功
体,但是属于一种先伤己后伤人的打法,鬼幽的内脏早已收到十分严重的伤害。
鬼幽冷笑道:「嘿嘿,只要我今天冲出重围,修炼天穹妙法,到时候别说恢复寿
元,得道成仙也未尝不可。」
云踪摇头道:「老二你错了,天穹妙法的神效只是一个传说,你何必如此执
着。」鬼幽用那嘶哑的嗓音道:「执着?自从修炼鬼脉心经以来,我变得不人不
鬼,虽然位居昊天教二护法之高位,享尽荣华,但是面对山珍海味我食之无味,
美女佳人我了无兴趣,不敢见太阳,这种日子我受够了,天穹妙法是我唯一的希
望,让我重新做人的希望。」
云踪无奈地叹了叹气,道袍一扬,澎湃真元透体而出。
鬼幽冷道:「我若逃不出去,大不了就死在此地,也正好结束这不人不鬼的
日子,做一个真正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