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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忠义并未对云霞隐瞒自己的姓名,因为在藤花口中,他其实是个忍辱负重
在茂林郡凭武功做内应的“自己人”。 蛊宗这边的阴毒手段大都是围绕着下蛊展开,真论心计和演技,此前一直高
高在上做圣女的,自然不是千锤百炼出来的袁忠义对手。加上她心中早已乱了方
寸,在袁忠义身边耳濡目染许久的藤花,对她也应付自如。 其实巫蛊之术,本就是西南边疆蛮夷女子为求自保才代代研习出的本领,出
自同源,只是后来成事做大,又为了妖蛊王不得不引入男性参与,导致两派分裂,
成了如今的巫门和蛊宗。 能在这样的势力中拼命向上爬的,除了资质过人之外,本就得是野心勃勃的
蛮女,才能一心扑在这种事上。 巫门至今仍保留着女子主导的结构,而蛊宗却渐渐被男人掌控住了一半。 那么素娜对此不满,进一步想要除掉丈夫重塑蛊宗,也就合情合理了许多。 一个谎话往往要用许多谎话去圆,但要骗一个所知甚少又心神大乱的年轻姑
娘,圆谎其实容易得很。 那位幸存的“姐姐”声泪俱下的控诉,足以让云霞这段时间只相信自己愿意
相信的那些。 迷心蛊带来的浑浑噩噩,被她当成姐姐受创过重。 而亲手取出来的杨花蛊,和姐姐听到的话,则坐实了此事必有护法以上的人
参与。 护法如今还剩两个,女的督娜,是蛊师的护卫,男的麦素忒,是蛊师的堂弟。 这样的局面下,袁忠义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漏嘴才能露馅。 不过即便优势巨大,他依然不忘提醒自己,小心驶得万年船,言多必失,与
云霞一路过来,便只是和藤花软语亲昵,做出一副被她迷住的样子,就算各种讨
论云霞故意换了汉话来讲,他也极少插言。 为了不连累同寨父老,云霞并未久留,将姐姐托付给可靠的人送去远方寨子
后,就把其余家人尸体一捧大火烧掉,与袁忠义一行离开。 她满心仇恨,却不知该如何去做,只是惦记着没有随身的两只火神鼬,才沿
着之前被带走的路线返了回去。 袁忠义担心蛊师带人过来再抓,便让藤花劝她改道,换了另一条僻静小路绕
行。 “真要碰上,我就和他们拼咯。”直到傍晚,云霞仍愤愤不平,只是身上既
没兵器也没蛊毒,两只火神鼬不在,她真遇上麦素忒,也是被手到擒来的命。 袁忠义默默烤鱼,任藤花在那儿明里软语安慰,实则暗暗挑动火气,推波助
澜。 “我就说此前北边的明明几乎没有还手的份,怎么忽然就厉害起来咯。素娜
这个贱婆,竟为了自己那点猪头毛一样的利,就将这么多寨子的好姐妹都卖咯!”
云霞果然越说越气,最后一拳打在地上,扬起一片微尘。 袁忠义趁机套话,问了问她内功底子。 云霞的确会五毒阴经,只不过她醉心控虫炼蛊,和藤花其实志趣相投,练武
不勤,至今也只有三重境界而已,功力比起灵童差了一截,单打独斗切磋起来,
比藤花强出不少,但比玛希姆那个护法还要略逊一筹。 她对自身武功并不太在意,但毕竟也是练武的,眼力总还是有,光靠被救出
来那一下,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功夫了得,因此言辞之间颇为客气。 对这种年轻女子,从来都是攻心为上。只要她心里有了你,动了真情意,人
都会从头到脚给了你,何况区区五毒阴经。 蛊宗这边女子大都强势,对软弱无能的男人往往看不入眼,云霞与灵童不和,
就是嫌那家伙婆婆妈妈忸忸怩怩不成个汉子模样。 袁忠义单讲形象气质,那自然是不成问题。 而和藤花的关系,在这边也不算什么障碍。 此地各寨男人虽然摄于蛊宗威慑大都不敢左拥右抱,但有些本事的,几乎全
部找着情人,有些风骚的娘们,同时跟几个男人私会也是常事。 而蛮女们抢起男人,也颇为直率,强弱分明的,弱的便要自动退出。大体相
当的,索性便让男人走婚,白日各过各,入夜各凭本事勾搭,让男人选地方睡觉,
这叫串门公。 战事一起,年轻男人少了许多,有些串门公到了晚上,都要拿竹筒摇签,才
能选出个过夜的地方。 蛊宗里虽男女数量约莫相当,但生长在这种环境,云霞想必对抢男人和分男
人不会有什么芥蒂。 所以这一晚,袁忠义拿出浑身解数,在远远的小河边将藤花日得大呼小叫,
最后硬是喊哑了嗓子。 蛮荒边陲,女子衣裙都露着小腿的地方,男人有本事将伴儿肏得死去活来,
那可绝不藏着掖着。 等抱着浑身瘫软酥没了骨头的藤花回来睡觉,袁忠义特地跟还守着炭火的云
霞道:“对不住,藤花嗓门大了些,扰到你了,我这人……心火亢进,阳盛至极,
一天不和她亲热,就身上难受,你多担待。” 云霞面颊发红,装作是被烤热的一样擦了擦汗,不敢看他,只是道:“没啥,
藤花……挺好。你也挺好。你这样的猛男子,的确不像是北人。” 他肚中暗笑,心道可惜在下偏偏是纯正无比的北边中原人,武功比你们蛮子
高,鸡巴还比你们蛮子强,等日到了你,非要叫你离不开我胯下。 其实怀中还揣着贺仙澄给的九颗强效麻心丸,这会儿云霞毫无防备,劝她提
神的话,必定会乖乖吸入。 可袁忠义并不想用。 贺仙澄控制人的手段,他才不想让蛊宗圣女这么好的宝贝被染指。 藤花炼蛊本就有些独木难支,有了云霞给她当帮手,一旦找到合适地方,抓
够女人养起百炼虫,几样邪蛊,今后可就再不会缺了。 至于这强效麻心丸,等收拾了飞仙门,他自会扶植个比贺仙澄好控制的,源
源不断供来。 眼前,他还是更愿意让女人对他的鸡巴上瘾,而不是那么个黑药丸子。 为了炫耀能力,黎明之前,袁忠义又悄悄把藤花抱去远处河边,亲吻抚摸捏
乳揉阴让她边泄边醒,跟着一口气肏到太阳升起,日出了日来。 云霞不是聋子,颠沛流离之际睡得又轻,自然被吵醒,大半个时辰无眠。 看她精神不佳,这天再上路,袁忠义让藤花骑马搂着她。两女一个腰酸腿软,
一个头脑发昏,倒正适合互相帮扶。 兜了一大圈,袁忠义先穿过林子探路,确认那帮人都已经走了,才叫云霞和
藤花过来。 看地上痕迹,的确是云霞一离开,他们就折返回去,还有不少人四面八方追
查踪迹,看来是惟恐云霞叛变。 云霞不知道袁忠义在看什么,径直走向自己之前被绑着睡觉的地方,二指弯
曲伸进口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呼哨。 不久,就见一个火红的身影离弦之箭般扑了过来,一头扎进云霞怀中,缩成
一团来回打滚。 云霞却并不见多少喜色,皱眉将那只火神鼬后颈一提,问道:“怎么就剩你
了?” 那畜生仿佛通晓人性,口中呜呜轻哼,毛茸茸的尾巴也夹到了腿间。 云霞将它放下,它身子一拧,就带路一样跑在了前面。 不多远,他们就找到了另一只公鼬。 这云霞精心喂养出的灵性毒物,却已横尸在地,小小的脑袋像是被人踏扁,
张大的嘴巴伸长了舌头,吐出一大片血。 但在它旁边还倒着两个蛊宗弟子,看来这畜生的毒性已经烈到靠解毒丸抵抗
不了的地步。袁忠义暗道一声庆幸,心道多亏那一晚探虚实的时候已经服了噬毒
蛊,不然要是靠解毒丸,如今怕已连尸体都烂喽。 母鼬呜呜咽咽绕着尸身转了几圈,跳起到云霞怀中,又再蜷成一团。 云霞双目含泪,垂手摸了一下那软软肚腹,轻声道,“幸亏你怀着小家伙。
不然……我可不知道怎么办了。” 大概是转念想到这一窝小鼬未出生就没了爹,她气得深吸口气,拉开腰间皮
囊让母鼬钻入,愤愤道:“北边的,你……有办法帮我报仇么!” 袁忠义略一沉吟,暂且克制了一下,柔声道:“你说,我要如何帮你?” “你功夫好,替我将那些恶人都杀咯!”云霞终于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掩
口抽泣两声,一擦眼泪,挺直腰背转过身来,道,“你为我做成这件事,我今后
给你做牛做马,你说啥就是啥!” 这时候的气话不能太当真,袁忠义做出沉吟模样,趁云霞擦泪,给藤花递了
一个眼色。 藤花如今察言观色的本事在他身上已经非常熟练,马上过来面露担忧之色,
摇头道:“可素娜武功好,还一身厉害的毒蛊,袁哥去找她麻烦,不是送死么?” 云霞想了一会儿,咬牙道:“先杀麦素忒,我们女人嫌噬毒蛊会让人发骚,
不爱带着,主要靠解药,麦素忒是男护法,身上肯定备着!杀了他,我把噬毒蛊
给你吃!” 袁忠义点了点头,道:“这主意倒是不错,那么,如何杀麦素忒呢?” 云霞扶着树干想了一会儿,道:“回总坛!素娜把麦素忒留在那边,指挥人
清理呢。那里除了些干苦活的,就只有两个部主和麦素忒,你武功这么好,先出
手偷袭,肯定能成!” “可那也是个护法啊,我要是中毒……” “我帮你解!”云霞急匆匆道,“我有办法!” 藤花皱眉道:“什么办法,你的东西不是都被他们搜走了么?” 云霞犹豫一下,道:“我练的是五毒阴经,我……就能帮男人解毒。” “哦?”袁忠义来了兴致,好奇道,“内功还有如此效用?” 云霞脸上发红,最后一顿玉足,扭开头道:“这功夫本来就是为了妖蛊王准
备的,起步光各种草药就得吃不知多少。” 藤花身为部主完全没有听过,疑惑道:“真的?可药吃进肚子里……转天就
都拉了,咋个解毒哟?” “吃了之后,就要练五毒阴经。”云霞既然开了口,索性说下去,道,“那
妖蛊王到底也是毒虫,在俩人屁股中间吸精气,他俩怎么能不中毒?解毒丸不起
作用,光靠噬毒蛊,那臭虫子拉的毒往哪里排?所以最后,就是要靠早早练五毒
阴经,把下边直接练成个药囊。具体是啥东西能解毒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吃
了药练了五毒阴经,你只要还有口气没死,鸡巴还能硬,那不管你什么毒,我跟
你日一次,我泄了,你就解了。” 看来这是教主夫妇仅对接班人传授的秘密,藤花也是第一次知道。 云霞瞪着眼道:“那敖思耳没有半点男人气概,我早就想,他要中了毒,我
就叫他毒死,绝不让他拿逍遥蛊啊杨花蛊啊来骗我的屄。不过你这次是为了帮我,
我为你忍下痛,也是该的。” 看她神情,似乎讨厌那位灵童,不仅是对方模样不合心意,也因为知道男女
交欢,女人破瓜会痛。 可惜啊,你要给了他,兴许痛得还轻些,我这根大龙,还不知要把你的小山
涧弄成什么样子呢。他心里暗笑,口中道:“这……我可得跟藤花商量一下。” 云霞板起脸看向藤花,忽然拉开架势,脆生生道:“藤花,来,你不答应,
咱们先打一架。” 藤花一缩脖子,“我不跟你打,你要看上我男人,我……跟你分就是。” 云霞面红耳赤道:“我不跟你分,他要中毒,我让他日一下给他解了。蛊宗
的毒,只有这法子能全都解掉,比噬毒蛊都厉害。” 袁忠义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咱们出发吧。这次快些赶路,免
得素娜带人回去总坛那边。” 他路上盘算,自己有噬毒蛊在身,要是为了骗云霞的身子假装中毒,万一遇
到赤毒蛊那样征兆明显的,反倒容易露馅。 不如直接将麦素忒打死,灭口不留后患。 至于中毒跟她交欢这个,找更合适的机会就是。她的屄既然能解百毒,那便
更不可能放过这个宝贝。 虽说素娜应该也有同样功能,但三十多岁老骚货,怎么比得了十七岁正当年
的小紧牝,只要长了屌的,都知道该怎么选。 这次赶路,云霞知道捷径,领在前面骑进林中,七绕八绕,路上匆匆吃了点
寨子里带出来的粗粮饼,不及午后,便到了总坛附近。 围墙被烧塌了一半,里面建筑十不存一,云霞还是头一次看到,被袁忠义抱
上树梢远远望见,一时竟有些呆了,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发疯哩?这是…
…多少年的积累呀……” 藤花小声道:“素娜自己设的计,要我说,她兴许把宝贝都提前弄走了呢。” 云霞握紧拳头,愤愤道:“难怪只是听到风声,飞仙门要来,就说她们要杀
我家里人给死掉的母驴报仇,原来……就是为了激我回来,怕我在北边不方便动
手!” 袁忠义松了口气,心知当一个人到了自己主动找借口不需要他来圆谎的时候,
那念头便已根深蒂固,若是来人拿出证据跟她争辩,反而要让她怒火更盛。 既然要装作畏惧毒物的样子,他略一沉吟,先将云霞带远一些,与她商议如
何出手。 云霞江湖经验虽然不足,但脑子还算灵光,袁忠义一番引导暗示,不多时,
就让她自己主动把法子说了出来。 他装作完全不知,大喜应和,连连夸她心思机敏,不愧是蛊宗精锐。 事不宜迟,两个蛮女立刻依计而行,将袁忠义带在身后,直接从大门正路,
快步迈入。 麦素忒正在指挥干苦工的蛮子收拾废墟,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幸存的物件。 可惜仅有的幸存材料原本在藤花腰上的口袋里,为了骗圣女,他们只挑出些
金贵好藏的收着,剩下的,一股脑都扔进了河。 虽说此刻云霞身上没有令牌,但在总坛干活的大都是附近寨子征召或从蛮兵
借调,大半都认得圣女。 麦素忒身边的部主,当然更是不会搞错。 云霞按照商量出的办法,气势汹汹快步接近,等有人发现,麦素忒回头,便
厉声喊道:“麦素忒!你勾结飞仙门的母驴,出卖联军和各处寨子,今天就要你
死在这里,给被屠了的寨子抵命!” 喊声中,云霞双掌一错,飞身扑上。 部主和苦工不知所措,按规矩,圣女当然比护法要大,可之前不是都说圣女
被抓,出了大事么? 就连麦素忒,也犹豫了一下。 他当然不是心里有鬼,而是不明所以。 忽然被扣了那么大一个罪名上来,他当然第一时间便是要愤怒辩驳,而不是
将云霞置于死地显得做贼心虚。 于是他出手留了三分余地,也没有去摸身上的兵器。 这就够了。 整个蛊宗,没有人能在出手留三分的情况下打赢袁忠义。 更何况,袁忠义还是偷袭。 醉仙步法施展开来,《不仁经》运功到顶,一招望月掌,就印在了麦素忒的
胸前。 他将真气一勾,吸住麦素忒不让他飞出,反手拧住他喉咙不让他说话,扭头
看向云霞,道:“你来亲手报仇!” 云霞一记耳光扇在麦素忒脸上,跟着抽出他腰间还没拔出的弯刀,双手握紧,
怒吼一声横劈而过。 锋利刀刃一下便将他拦腰斩断,肚肠淋漓流下,血浆当即泄了满地。 云霞举起手里的刀,大声道:“麦素忒勾结外敌!罪有应得!你们全都走,
都去教主那里,去告诉他,麦素忒反了,素娜也反了!他们姐弟俩勾结,要抢蛊
宗,所以才设下毒计坑害我!你们去啊!” 看她精神有异,下手无情,寻常苦工早就转身迈开腿跑了起来,那两个部主
也当即溜了一个。 剩下那个老成些的哆嗦着道:“圣女,你……你这话是从谁那儿听来的?蛊
师……为啥要害你呀?” “废话恁多!”云霞直接换了汉话,忽然一刀劈下,将那猝不及防的部主也
砍掉了脑袋,“看来也有勾结,死不足惜!” 远处还有没跑的蛮子,当即惊叫着一哄而散。 看这情形,也不知道能有几个信云霞所说。 不管怎样,主要目的达到,袁忠义示意藤花,藤花立刻上前提醒,道:“云
霞,这地方不能多呆,赶紧搜身,拿着东西走吧。” 云霞这才如梦初醒一样浑身一颤,丢开手里的刀,蹲下就去搜麦素忒的尸体。 可竟连解毒丸都没找到一颗,倒是部主身上搜出了两颗解毒丸,但已经被血
泡透,没得用了。 袁忠义猜测,多半是蛊师担心下面的人被偷袭搜走东西,暂且先将能收缴的
都收缴了。 不过这在云霞看来,又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她愤怒地踹了尸体一脚,道:
“什么好用的都没有,麦素忒肯定是把噬毒蛊吃了!要不是为了跟自己人动手,
他好好的吃噬毒蛊做啥!做啥啊!” 袁忠义微微侧目,心中暗想,今后若是真把这女人带走,必须得设法让她服
藤花的管才行。否则她情绪这般容易失控,会成为一个拖累。 她若服藤花,皆大欢喜。 若是不服,那就不如将五毒阴经让藤花练了,把这个棘手丫头直接送离世界
为妙。 等云霞发泄一阵,诺大的总坛废墟,除了他们已经不剩半个活人。藤花柔声
道:“咱们赶快走吧,刚才逃了的人里,肯定有去报信的。素娜手边人多,咱们
还惹不起她。” 云霞木然点了点头,转身时候在袁忠义脸上瞄了一眼,仿佛若有所思。 但之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跟着藤花,三人一起迅速离去。 他们并未离开太远,取了马匹后,三人两马绕到山崖后侧,袁忠义施展轻功
攀藤而上,猴子一样登顶,跑去另一侧,往下观望。 看素娜他们没有过来,袁忠义这才原路下山,与藤花带着惊愕的云霞,在附
近找了个地方歇脚。 怕云霞看出什么端倪,他在洞里铺干草时,还不忘说道:“我就知道那山我
一定上得去,咱们就在这儿落脚,你们等着,我去捉头狼来宰了,够吃两天,晚
上我再去看看,素娜得了信儿,应该会来。” 藤花点头道:“嗯,毕竟这是她的共谋,又是堂弟。” 云霞神情有些恍惚,靠在洞口,看来已经从杀人复仇的激昂情绪中冷静下来。 大概是她过往靠毒物杀人更多,忽然亲自手刃两人,软皮靴子上猩红犹在,
估计受了不小冲击。 还是说,她终于发现哪里不太对劲了么? 不过到了这个地步,袁忠义已经不再担心她忽然发现什么破绽。 人是会欺骗自己的。 迷途知返回头是岸其实难上加难,以大多数人的心性,一步错,就只有步步
错下去。 袁忠义忙完回来,倒在干草铺上,拉过藤花让她卧在自己怀中,闭目养神。 只要不让云霞有被抓来带着的感觉,他就相信,这女人绝不会主动走掉。 当然,他眼睛虽闭着,耳朵却没合上。 云霞真要打算偷偷溜走,那他还是要出手抓回来,捆好堵住嘴,撕破脸把她
当个会解毒的肉娃娃用。 就是带着有些不方便,实在不行,干脆趁着圆镜膏还多,砍了她四肢,交给
藤花背走。 大概是《不仁经》的效力所致,一想到娇媚少女被做成个人彘,如戚夫人一
样凄惨的模样,他竟心底涌上一股奇妙快意,胯下阳具都跟着竖了起来。 反正此刻没事做,他干脆推推藤花,叫她去让云霞先回避,两人在干草上面
翻云覆雨,大肆折腾起来。 袁忠义一边日着销魂蜜螺,一边也没忘了听外面云霞的动静。 迷茫中的前圣女并未走远,就在洞口外面,靠山坐着,一直静静聆听,眺望
远方,只在大半个时辰过去后,才微微皱眉,略显着恼地将手,伸向了自己大腿
之间…… 那轻微喘息淹没在藤花的放浪淫叫之下,但袁忠义刻意听着,自然尽数捕捉。 将养半日,天擦黑时,袁忠义又独个跑了一趟山顶,张望一眼下面。 素娜依然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人手太多速度太慢,还是觉得人死不能复生,
觉得危险准备逃走。 他等到入夜,暗自决定,明日早晨还不见素娜过来,就另外商量计策,不能
一直在此守株待兔。 素娜贵为蛊师,算是附近几十个蛮夷部族的精神领袖之一,久居高位且大权
在握之人,可能不够聪明,但一定不会忘记谨慎。 袁忠义沉思片刻,除了随机应变,倒也拿不出什么具体主意。当务之急,还
是先找到素娜的下落才谈得上后续。 幸好,次日一早,袁忠义抛下起不来身的藤花,和一脸异样守着藤花的云霞,
再次攀山观望的时候,总算看到了期待已久的蛊师素娜。 很多人会犯一种致命的思维错误,那便是以自己的眼界,作为衡量的标尺。 没见过可以开碑裂石的掌力,便当这种武功均是山野传说。 没见过可以攀上这种崖壁的轻功,便不会相信有人可以从这边来去自如。 素娜是蛊宗中武功最高的人。 她虽不曾刻苦修炼身法,却在长久的优越感中不觉养出了令人盲目的信心。 西南边疆没有人能从这道岩壁上下,她也不能,那么,便不会有人能。 所以这道天堑,依然是她心目中的绝好屏障。 于是,素娜要住的银顶大帐,便搭在了崖壁与剩余那段高墙的夹角之中,督
娜和敖思耳的两顶皮帐左右分列,将她的护在中间,八十名精壮弟子与一百二十
个蛮兵分作五组,轮流在附近巡视,另有二十名女弟子一样分为五组,轮流守在
帐外。 这布置几乎天衣无缝,仅有一处漏洞。 那便是一旦有人能从绝壁上下来,就到了素娜大帐完全无人看守的背面。 这营帐再怎么华丽,也不过是打桩固定,内铺皮毛的无根之房。莫说是袁忠
义这样的武功高手,即便是不足十岁的顽童,只要找到下桩处之间的较松处,也
能掀起钻入。 而且,他们没有安排毒虫。 可能是知道圣女到了对手那边,觉得寻常毒物不起作用,索性不再安置。 袁忠义在山顶趴伏,如此推测一番,一直暗暗观察了一个多时辰,确定素娜
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像要在此等待什么,才悄悄退开,仍从另一侧缓缓攀下。 他为人多疑,路上就一直在想,素娜为何回来,还就地安顿下来。 是要为她堂弟报仇么? 回去跟云霞讲了这边的情形,告诉她是不是可以今夜动手。 云霞蹙眉思索片刻,小声道:“我当然是想杀了她,可我总觉得……素娜不
是这么大意的人,这里头好像有鬼。” “你想想,她会不会有什么看家手段?”袁忠义深知,堂堂一个宗派的首领,
手上必定有什么不传之秘,噬毒蛊这种护法都能用的解毒物,恐怕还不至于被教
主蛊师他们看在眼里。 “我又还没接位子,哪里知道哟。不过我们都从小随身养着毒物,我是火神
鼬,敖思耳是融骨蜂,教主和蛊师八成也有,不过我没见用过,不知道是啥。” 藤花担心道:“袁哥,咱们还是再等机会吧,素娜好厉害的,那个悬崖你又
没法带人下去帮忙,太危险咯。” 袁忠义想把素娜抓回来交给云霞处置,那峭壁他勉强能带一人上下,要多带
一个,便如何也办不到。背面这边还能趁蛊宗留意不到凿些借力踏脚的地方,或
是用上绳子,可另一侧就无计可施,想要夜里偷袭,便只能袁忠义独个下去,顶
多带上一个,留在山顶接应。 云霞沉吟片刻,还是压不下心里恨意,道:“北边的,你把我带上山顶,我
在上面照应你。咱们半夜偷袭她试试看。素娜不杀,我心里这口气能憋死我!” “袁哥……”藤花忧心忡忡,对他摇了摇头。 要是求稳,如此险境,素娜举止又颇为可疑,照说应该再多观望观望。 可袁忠义一路过来随机应变,所向披靡,顺风顺水就没遇到过什么艰难险阻,
饶是他再怎么谨慎,也不免会过于乐观。 “咱们吃些东西,这就睡下,今晚子时,去抓素娜。” 虽说要求在山顶支援的只有云霞自己,但真到了时候,藤花还是担心地跟了
过去。 为了给袁忠义节省真气体力,他们醒来后先去附近寨子偷了几条长索。他上
去后,在大石上捆好固定,甩下长索,让两个女子自己攀爬上来。这也算是留了
后路,真要得手将素娜抓住,上山容易些,下去时候就可以拿绳子捆着吊下去。 月亮虽已不是最圆的时候,但还足够照出下面的蛊宗众人。 袁忠义悄悄爬过去探头一望,心中更是一喜,那些巡哨的看门的,竟然都远
远离开了帐子这边,把注意力全集中在没有遮挡的一面。银帐之外足足数十丈,
根本无人。 “你们留意着动静,等我信号,我这就下去了。” 该叮嘱的都已叮嘱好,袁忠义最后打量一遍,确认帐外并无埋伏,便返身顺
着崖壁无声无息爬了下去。 大帐之内,仅有一人的呼吸之声。 他屏息凝神,猫腰将银帐掀起一缝,侧身闪入。 帐内极黑,袁忠义先蹲下让目力适应片刻,但跟着就是一愣。 他隐隐约约看到的那个轮廓,竟是坐在那里的! 他心里一惊,这时就听嗤的一响,几道惨碧色的萤火飘然飞出,银帐四角,
登时便有四盏柱灯燃起,青森森的火光转眼变为常色,映照出素娜并无几分惊愕
的淡定面容。 看来,是被人守株待兔了。 袁忠义听素娜说了几句叽里咕噜的蛮语,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你会说汉话,
别讲蛮子那套了,我听不懂。” 素娜一怔,眉心皱起,冷冷道:“你是中原人?” “算是吧。”袁忠义看她没有呼喊求援的意思,缓缓站起,深吸口气,感觉
噬毒蛊并未运作,看来灯盏内没有毒物,稍稍放心一些,道,“你知道我要来?” 素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吃笋的虫,总要往大笋上飞。” “你不叫人帮忙?” “山这么陡,你能不靠绳索上下,叫他们来,也是送死。”素娜双腿一挺,
将身子撑起,摘下头上珠玉银冠,解掉手腕上两条竹色编绳,“这是我蛊宗的大
敌,我不来应付,还当什么蛊师。” 袁忠义顿时心中一宽,笑道:“凭你?” 素娜忽而一笑,“自然是我。各处寨子出的事,都有好女子遭到奸淫,来的
应该是个男人。对付男人,我还算擅长。” 这一笑之间,她眼波流转,神情忽而变得颇为妖媚。 而她身上华服已去,穿的是颇具当地特色的劲装短打,那筒裙不过刚能盖住
屁股,过半条雪白大腿就那么毫不遮掩袒露在外,对襟上衣领口开得比袖子还长,
多串木珠项链垂在乳沟,让丰美浑圆的奶子半藏衣内,半藏链坠之后,若隐若现。 这蛊师想必修过什么邪媚功法,袁忠义才忍不住多瞄了两眼,就觉胯下一紧,
那条阳物竟不听话地翘了起来。 武功再高的男人,鸡巴硬着,起码要逊色三成。 但袁忠义有办法。 他淫笑一声,索性垂手解开腰带,脱下了裤子。 阳物不再顶着裆,只当腿间加了个甩棍,削弱顿时少了七分。 素娜想必早就备着这勾魂摄魄的功夫,脸上妆容仍在,描眉画目显得分外风
骚。蛊师若都要学这功夫,难怪选出的圣女接班人首先就要容貌够美。 看着这么一个风情万种乳挺臀翘蜂腰长腿的骚妇,袁忠义还真有点不知如何
下手。 他不知道,素娜却知道。 她忽然将裙摆一提,从胯下扯出那条包屄汗巾,娇笑一声扬手甩向他面门。 袁忠义一直留心听着外面,本还担心灯火一亮外面就会来人,没想到确实安
安静静不见支援。他松一口气,抬手接下那冒出淡淡女人骚味的巾子,放到鼻端
一嗅,笑道:“我还当会有毒呢。” 素娜却不再说话,提膝顿足,飞起一脚便向袁忠义头颈踢来,长腿如鞭,风
声猎猎。 一听就知道这女人功夫了得,他顿时不敢怠慢,展开轻功左闪右避。 素娜一腿接着一腿,旋身横扫不休,胯下那张牝户,就像故意露给他看似的
忽隐忽现。 袁忠义色心已被她邪功撩起,不自觉便注目过去。这女人年纪虽长,下面那
张小嘴却不知如何滋养,生的鲜嫩娇红,诱人无比。 他一个分神,胸口被脚尖擦过,阴寒真气雄浑而来,幸好《不仁经》乃天下
阴性武学的顶峰,海纳百川,接下只是让他呼吸一滞,后退半步,并未受什么内
伤。 “哟,好厉害的北人!”素娜媚眼一横,收腿换掌,娇叱道,“有本事的,
再来接我毒掌!” 袁忠义顿时心中一喜,他等的就是素娜用毒,当即故意做出倔强模样,一掌
迎上,“好!” 双掌一对,内力正面较量,望月掌这功夫能力不足,袁忠义又故意没运足功
力,强吃下这个小小闷亏,顺势变招,指尖一勾,已运出广寒折桂手,将她皓腕
锁住。 “怎的,你要强奸我么?”见他锁臂逼近,素娜妩媚一笑,忽然道,“那得
问问它们答应不答应!” 话音未落,她纤腰一扭,两道青光从她短短衣袖之中迅疾射出,直扑袁忠义
双臂。 袁忠义无心躲避,仗着噬毒蛊在身,仍继续出招,将她小臂一压推在胸前,
拼着挨咬,将她狠狠按在地上。 那是两条淡青色的小蛇,左右一口咬中,便退向旁边,和火神鼬显然是一样
的路数。 血肉中一阵麻痒,袁忠义赶忙分出一股真气逼住,让噬毒蛊迅速消化,肉欲
随之攀升,他只觉心火焚身,血气亢奋至极,禁不住将她一压,淫笑道:“你这
宝贝毒不死我,没想到吧?” 素娜面色一变,张口便要叫喊。 他志得意满,一掌将她嘴巴按住,身躯一扭,便挤入她双腿之间,喘息道:
“本来要先带你走,既然你主动露了屄,我就在这儿先日透了你!” “呜呜!呜唔!”素娜娇躯乱摆,媚态横生的眸子中,恰倒好处地露出几分
哀求。 若是袁忠义此刻冷静谨慎,便能发觉不对。 可他已经不知觉中了素娜的媚功,噬毒蛊的分泌,也让他情欲冲头。 于是他亢奋一顶,便将硕大阳物,刺入到素娜嫩红娇艳宛如少女的春花美牝
之中。 还未触到宫口,就觉马眼之上忽然一痛,好似被什么小虫叮了一口,袁忠义
大惊,急忙后撤,起身退开,低头一望,就见一条幼蚕般的小小肉虫,正咬在他
的龟头上,扭动着紫金色的妖异身躯。 素娜咯咯娇笑,起身道:“你有噬毒蛊,也消不掉我的紫金蚕。我不让日的
男人,日我,就得死。” 噬毒蛊对上这紫金蚕,倒也不是全无用处,只是毒性太强,转眼就吞噬到了
极限而已。 袁忠义后背汗出入浆,正要运功镇毒设法逃窜,就觉浑身一冷,如坠冰窟,
眨眼工夫,竟连双腿都已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