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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文工团员最后的下落(终极收藏版)67-69

fu44.com2014-05-20 10:36:02绝品邪少


               第六十七章

  一个月之后我们被送回了牛军长的军营,又成了他那几百名残兵败将的营妓。
大约两个多月之后,萧大姐凄惨地再次生产了,这次她生了个男孩,果然只用了
八个月。

  孩子生下后不到一个月,来了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把孩子带走了。后来听说那
人是南边的泰国人,专门收刚出生的男婴。据说他们能把男孩变成女孩,然后卖
钱。

  大姐生下第二胎后,牛军长突然对让她继续生孩子失去了兴趣,命令老金给
大姐绝育。老金在大姐身上用了半个多月的药,她真的没再怀孕。老金的手段简
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大姐再次生育后不久的一个晚上,我们又被集体带到大饭堂,又是例行的
“周末晚会”。匪兵们兴高采烈地拿我们开心,拿到“奖券”的匪兵对我们指指
点点、跃跃欲试。我们光着身子跪成一排等着被拉去轮奸。

  我发现那天去的人好像格外多,偶尔一抬头,看见对面挂着一幅大字:“庆
祝双十节”。我心中一动,又是十月了,我们落入土匪之手已经整整一年。

  这一年中发生的事情改变了我的一生,使我从一朵人见人爱的鲜花变成了人
人不齿的烂泥。再看看赤身露体跪在旁边的萧大姐、施婕和小吴,想想惨死的林
洁,我的心在滴滴淌血。

  这时牛军长走上前来,看看我们大声说:“弟兄们,今天过节,让这几个冤
家给咱们来点新花样,给弟兄们开心,你们说好不好啊?”匪兵们一片叫好声。
我心里打鼓,不知又会有什么样的羞辱降临到我们头上。郑天雄命人拿来两条军
毯铺在地上,命令我和大姐面对面跪了上去。

  他们推着我俩的背向对方靠拢,直到我们的乳房碰到一处。我心中一惊,虽
然与大姐朝夕相处,一年来也见惯了对方的裸体,但赤裸裸的肉体接触还是第一
次。

  确切的说,除母亲之外,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另一个女人的裸体,而
且是敏感的乳房。

  尽管一年来从我身上碾过的肉体不计其数,我的身体没有任何一个隐秘的角
落没有留下了男人肉体的痕迹,但与大姐的肉体碰撞还是让我面红耳赤。

  我发现大姐比我还窘,浑身都在发抖。匪徒们看出了我们的窘态,兴奋地狂
笑,有人大叫:“亲个嘴儿!”我吓的浑身发抖,大姐也脸色惨白,我们两人都
拼命向后躲着身子。

  忽然我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脚,大姐也被人狠狠地搡了一把。我俩的手都被
绑在身后,身体一下就失去了平衡,向前一倾,“噗通”撞了个满怀,两对丰满
柔软的乳房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四周响起一片哄笑。

  我腰上又挨了一脚,郑天雄厉声命令:“快,亲个嘴儿!”大姐的身上也挨
了几脚。想起他手里的照片,我屈服了。抬眼看看大姐,她的嘴唇在发抖,显然
她也坚持不住了。

  她湿润的嘴唇微张,缓缓向我靠了过来。我痛苦地闭上眼睛,默默地承受着
一切。柔软温润的嘴唇碰上了我的嘴唇。与往日男人臭哄哄、毛扎扎的嘴唇感觉
完全不一样。

  大姐的嘴唇只轻轻地碰了我一下,马上就离开了。四周马上响起一片起哄声:
“不行,别糊弄事,使劲亲!”一阵密集的拳脚落在我们身上。我看见大姐的脸
色白的吓人,耻辱的眼泪挂满两腮。我也泪流满面。但我们都没有勇气反抗,顺
从地把嘴靠在了一起。

  我们俩的乳房已经结结实实地挤在了一起,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乳汁从大
姐的乳头里淌到我的胸脯上。嘴唇也紧紧地贴在一处来回摩擦,过电一样的感觉
传遍全身。

  大姐的嘴唇不厚,但很柔软,舔着略有点咸味,摩擦了两下我们的嘴唇就都
湿了。几个匪兵扯着嗓子喊:“亲嘴怎么没声啊!”郑天雄踢了大姐一脚命令道:
“张开嘴,舌头伸出来,出点声,别跟死人似的!”事已至此,我们还有什么羞
耻啊!大姐张开了嘴,我也张开了嘴,紧紧贴在一起,“咂咂”地亲了起来。一
会儿,大姐的舌头探进我的嘴里,我的舌头也不由自主地迎了过去。

  一股腥气从大姐嘴里传来,那是长期吸吮男人的肉棒、吞咽精液而又不能漱
口刷牙造成的。我知道,我的嘴里肯定也是同样的味道。

  两条舌头搅在一起,“吱吱咂咂”的声音响个不停,泪水和着口水挂满我们
的下巴,溽湿了胸口。足足半个钟头,我们的嘴都酸了,舌头僵了,脖子也疼了,
可他们不喊停,我们不敢停下来,就这么纠缠在一起亲个不停。

  直到他们感到乏味了,郑天雄叫道:“好了!”我们才如释重负般地分了开
来。

  谁知我们刚挺直腰,四只大手马上把我仰按在军毯上,两个匪兵拉开我的腿
向前拽。另一边,大姐也被按在地上,以同样的姿势被拽过来。

  一下,我们俩岔着腿和对方交叉了起来,一条腿搭在对方的肚子上,屁股顶
着屁股。牛军长聚精会神地看着我们贴在一处的屁股,不知郑天雄又有什么把戏。

  我预感到,将有更残忍的羞辱到来,身上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果然,郑天
雄叉着腰宣布:“现在,让这两个女共军磨豆腐给咱们看!”

  说完四个匪兵用力推我们的肩膀,我和大姐的大腿根贴到了一起,我的下身
触到了她柔软的阴唇。我羞耻的无地自容,吃力地抬起头哀求郑天雄:“不行…
饶了我们吧,你们肏我们吧,别让我们磨……”

  郑天雄脸一沉:“怎么,想造反啊?快磨!”他的话是不可违抗的命令,我
们除了服从别无选择。我们“呜呜”地哭着,用力扭动腰肢磨了起来。

  我的敏感的阴唇贴着大姐丰满柔软的阴部移动着,依次磨过她的阴唇、肛门、
阴阜,每一次的刮蹭都会带来一阵战栗。

  她的下身是光秃秃的,而我的下身长满了浓密的阴毛,磨起来发出“沙沙”
的响声。这淫邪的声响冲击着我的神经,我开始浑身燥热起来。一股股热流从胸
中涌到下腹,冲击着敏感的神经。

  忽然我敏感的阴唇感到一股灼热的液体的冲击。是大姐,她先忍不住泄了。
我也忍不住了,一股烫人的淫水冲出阴道。我俩的股间一片泥泞,磨转起来发出
“咕叽咕叽”的淫秽的声音。

  周围的匪徒们都看傻了,半天才有人说:“妈的,娘们和娘们也能玩的这么
够劲!老郑真让我们开眼了!”郑天雄嘿嘿一笑说:“别急,还有更开眼的呢!”
他手里像变戏法一样亮出一根擀面杖,踢踢我的屁股,命我与大姐分开。

  我的下身刚与大姐离开,他按住我的肚子,“噗嗤”一声将擀面杖的一头插
进了我的阴道,随后又扳住大姐的腿,将另一端插入了大姐的阴道。

  我们两人被插赤条条地在一根短短的擀面杖的两头,匪徒们见了兴致大涨,
七嘴八舌地大叫:“插!快插!”我脑子里“嗡嗡”直响,我怎么能插大姐呢?
可我的后腰马上挨了一脚。我负痛一闪,不经意间身体冲向大姐,阴道里的擀面
杖“噗”地插入大姐的阴道一大截,同时也捅进我自己身体不少。

  牛军长淫笑道:“这老郑真是鬼机灵,叫她们自己肏自己,太过瘾了,快插!”
说着还拿马鞭捅了捅大姐的乳房。

  我和大姐都蜷在地上喘息,谁也不愿动弹。牛军长见了,挥起鞭子“啪”地
抽在大姐的屁股上,接着又抽了我一鞭。我屁股上火辣辣地疼。

  他又举起了鞭子,我知道我们都有短处在他们手里,抵抗到最后还是要屈从
他们,只好慢慢地动了起来。

  我把腰微微地躬起一点,让擀面杖退出一部分,然后再挺直腰把退出的擀面
杖慢慢“吃”进去。尽量不触动大姐那一头。

  可牛军长似乎看破了我的心思,踢着我的屁股说:“使点劲,别耍滑头!”
我无路可退了,只好躬腰将插在阴道内的擀面杖都退出来。对面的大姐也在匪徒
们的威胁下躬起了腰。接着我们同时向中间挺腰。“噗嗤”一声,尺把长的擀面
杖同时插进我俩的身体,我们的下身碰在一起,发出“呱叽”一声闷响。水花四
溅,四周响起一片叫好声。

  我们在匪徒们的胁迫下不断抽插,累的满头大汗。擀面杖不比男人的肉棒,
硬梆梆的一点都不会打弯,每插一下都疼痛难忍。不一会儿,我和大姐都不由自
主地哼叫起来。

  大概是大姐生过孩子,阴道比我的松,抽插了一会儿,擀面杖慢慢都跑到我
身体里来了。匪徒们就强迫大姐仰面躺下、岔开双腿,命令我趴在大姐身上,用
露出半截的擀面杖插大姐的阴道。

  土匪们看的哈哈大笑,我和大姐都哭成了泪人。

  我们就这样在男人的围观下互相抽插了半天,直到气喘吁吁,精疲力竭。最
后,插在我们身体里的擀面杖完全浸湿了,变成了暗红色。

  这时四个匪兵上来把我和大姐拉到一边。一群有票的匪兵围了上来,排起了
队。另一边边,早已吓傻了的施婕和小吴被拖上了军毯,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开始
随着匪徒们的“指点”磨起了豆腐。

  我们就这样被匪徒们肆意地侮辱、践踏,成为他们发泄的对像,在地狱般的
日子里煎熬。天天都要被奸淫,时时都会被羞辱。我们彻底死了心,连一向刚强
坚毅的萧大姐也完全屈服在匪徒们的淫威下了。

  几个月后,刚过了一九五二年的新年不久,施婕和小吴几乎同时产下了第二
胎,果然都是女孩。匪徒们惊叹之余,一致决定要验证老金说的女人两年能生三
胎的说法,马上就又强行给她俩授了孕。

  结果当年的九月她们又同时生下第三胎,而且又都是女孩。老金真是个可怕
的人物,经他用药,女人不仅能够连续怀孕,而且生男生女完全随心所欲。

  尽管郑天雄一再证实她们俩第一次怀孕都是在一九五零年的十月,可多数的
匪徒都说不算,要从他们看见她俩生第一胎算起。一定要在第二年五月之前见到
她们的下一胎才算数。

  于是,仅仅为了验证老金的这一句话,土匪们决定给两个姑娘再次强行授孕。

  当时施婕二十二岁,小吴年仅十五岁,已经分别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在绝望
的哭泣中,她们又怀上了第四胎,成了匪徒们地地道道的玩物和生育机器。

  与此同时,匪徒们加强了我们的保养。特别是大姐,停止生育之后,尽管频
繁地被奸淫,但在老金的调理下,逐渐恢复了美丽少妇的风韵。虽然身材已无法
完全恢复从前,但生育过的身体自有一番成熟的韵味。

  我虽然总是被弄的精疲力竭,但毕竟刚满二十岁的年纪。身材、面容都保存
了诱人的魅力。我俩成了那一带男人们猎艳的头号对像。牛军长不断拿我们出去
炫耀,还经常把我们出租给周围的妓院,用我们的身体赚取大把的钞票。

  一九五三年的五月,施婕和小吴真的同时生下来第四胎。匪徒们都叹服了,
特意把我赏给他整整三天,供他独自玩弄、奸淫。

  连续生下四个孩子后,匪徒们一致决定中止施婕和小吴的生育,因为他们对
孩子本来就不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只是验证那个看来不可能实现说法。

  施婕和小吴就像当初被残忍地连续强行授孕一样,现在又要与我和萧大姐一
样,被同样残忍地强迫夺去终生的生育能力。

  我们对此都已经麻木了。我们是任人摆布的玩物,是猪狗不如的性奴。

  不过没想到的是,老金这次竟然失手了。施婕是再也怀不上了,而小吴竟在
二十天后又怀孕了。尽管老金用尽了手段,给她打掉腹中的胎儿。可只要男人一
上身,马上她又怀上了。

  最后老金无奈地对牛军长说,除非允许他割掉小吴身上的某个器官,否则他
无非阻止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继续怀第五胎。

  牛军长听了哈哈大笑:“她爱生就让她生吧,只要碍不着弟兄们肏就行。看
她到底能生多少!”结果,小吴就以每两年生三个孩子的速度无法控制地一直生
了下去,成了名副其实的生育机器。

  我们的心都彻底地麻木了,好像没有了思想。就这样行尸走肉般无知无觉地
熬下去,熬到油尽灯枯,熬成一抔黄土。

  谁知,就在那年的年底,当小吴肚子里的孩子又有了七个月的时候,发生了
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使我们本来已经被揉碎了的心,又被人踩上一脚狠
狠地碾成了烂泥。


               第六十八章

  记得那是个下着雨的夜晚。我正在牛军长房里伺候他。

  尽管他不时叫个妓女泄欲,有时还有台湾来的女人甚至日本女人供他解闷,
但他还是喜欢把我们这几个被俘的女兵弄来糟蹋。

  他在喝酒,我跪在他脚下,按他的指令舔遍他的全身,然后吸吮他的肉棒。
肉棒硬起来以后,我就仰面钻到他的胯下,把他的肉棒弄进自己的阴道套弄,想
办法弄的他舒服。待他出了精,再拔出来,趴下给他舔干净。

  然后,还要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下身亮出来,先把里面流出来的东西用手捧
了,放到嘴里吃干净。接着还要用自己的手指伸进去抠干净,吃干净。再让他看
着,用水把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清洗干净。

  每次到他这都是这一套。听大姐和施婕她们说,她们被每次弄到牛军长这里
也是这一套。这一套作下来最少要两个小时。尽管又辛苦又屈辱,但我们谁也不
敢怠慢。每次作完都是汗流浃背,身子像散了架似的。

  那天我已经给牛军长作完,按规矩要钻被窝陪他睡觉了。谁知这时候响起了
敲门声。牛军长也觉得奇怪,这个时间一般不会有人来打扰他的“雅兴”。牛军
长披衣下床,开门一看是郑天雄,就把他让了进来。郑天雄看我在屋里,欲言又
止。牛军长看出来了,拿过一副手铐把我铐了,推进了里面放杂物的小黑屋。

  牛军长现在睡觉已经离不开女人。况且每次我们伺候完他,夜里在被窝里他
还要发泄一番,所以就没把我送回去。再说在他眼里我们根本就不是人,压根就
不需要防备。没想到,我在无意中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尽管郑天雄有意压低声音说话,但我屏住呼吸,隐隐约约还是听见了。

  郑天雄神秘兮兮地对牛军长说:“军长,有个人找您,早上就来了,我一直
拦着没让见您。”牛军长不经意的问:“什么人,还值得你老郑挡驾?”

  郑天雄的声音仍很低:“是个女人。”牛军长纳闷的说:“女人?我老家都
让共产党灭门了,什么女人会找上我的门来?”

  郑天雄说出了一个名字,我没听清楚。牛军长却腾的站了起来:“什么?程
颖蕙?你肯定是她?她居然敢找上门来?我正满世界找他们程家的人算帐呢!”

  郑天雄阴险的声音仍很平静:“军长,你知道她是谁?”牛军长一听就火了:
“我不知道她是谁?她是和我牛家有血海深仇的仇家程世雄的女儿,是我牛德禄
不共戴天的仇人吴仲明的老婆!”

  郑天雄打断牛军长的话头说:“军长,您可能还不知道,她还是那个吴文婷
的亲娘。”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早已麻木的心砰砰跳个不停。

  牛军长疑惑地问:“吴文婷?哪个吴文婷?她是谁的娘?谁是吴文婷?”他
还没弄明白,我却惊的目瞪口呆。竟然是小吴的妈妈。

  可我也糊涂了:怎么会是小吴的妈妈?小吴的妈妈怎么会找到这外国来?她
怎么会和牛军长有瓜葛,又怎么会是牛军长的仇人?

  小吴是长沙人,牛军长是桃源人。他们肯定不认识,否则牛军长不会这么长
时间认不出她来,更不会下这样的狠手整她。

  郑天雄又说话了:“军长,您糊涂啊。吴文婷就是那个跟着姓萧的被郭老七
逮住的小女共军,就是在您的军中乐园里生起孩子来拦都拦不住的那个小丫头啊!
她十三岁当娘的事您忘了?”

  牛军长愣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什么,你说是她?”可他马上又追问郑
天雄:“你怎么知道那小丫头是程颖蕙的女儿?”郑天雄肯定地说:“她自己说
的。她就是为找她女儿来的。”

  牛军长放声大笑:“哈哈,原来那个小丫头真的是程大小姐的女儿。呵呵!
真是天意啊!老天开眼。

  程世雄的外孙女,程杰的外甥女,吴仲明的女儿,原来就在我的手里!原来
早让我老牛肏过无数遍了,肚子都让老牛的弟兄们弄大了几回了。

  哈哈,天报应啊!程世雄,你知道吗,老牛这下可报了仇了。你外孙女的肚
子叫我老牛的弟兄搞大五回了!哈哈,解气!“我缩在小屋里吓的浑身发抖,心
里为小吴的妈妈担心到了极点。

  果然,牛军长突然止住笑急赤白脸地问郑天雄:“不对,姓程的娘们呢?老
郑,你把她打发了?她在哪?姓吴的女人肏了不能算完,帐不能销,肏过姓程的
女人我老牛才能完!”

  郑天雄按住牛军长道:“军长您别急,那程颖蕙跑不了,她女儿在您手心里
呢!她大海捞针、千里迢迢找来,您赶她都不会走。

  她一说要见您,看她那表情就是认识您,我就留了个心眼,没敢贸然放她进
来。她泡了一天,让我套出来,她是来救那小丫头的。

  我可不知道您和她娘家夫家都是世仇。您给我说说说怎么回事。我给您支支
招。既然您跟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我想个办法,让您仇人的女儿磕头作揖求您
肏她,那多解气。“

  我在小黑屋里听的毛骨悚然,心里一万遍的诅咒郑天雄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一万遍的祈祷:小吴妈妈你赶紧逃吧,不要管小吴了。她已经是给彻底毁了,别
说救不出去,就是救出去还不如死了好。

  可我被铐的四肢动弹不得,别说报信,连出声都不敢。

  牛军长那里长叹了口气,喝了口酒,给郑天雄讲起了两家仇隙的原委:这事
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我们牛家在桃源也算个大户。郭老七狂吧?牛家可压他一头。田比他多,山
比他广。他兄弟几个和山里的土匪勾着手,我可是在外面当官带兵,是官家。

  可那程家压我们就不只一头了。程家是怀化城里的世家,听说他家祖上二百
年前就作过湖南盐道,后来一直作盐茶买卖。他家的田产宅子,从长沙一直到怀
化都连成了片。

  不过他家人丁不旺,连着三代都是一脉单传。他家老爷子程世雄也念过洋书,
那时候是湖南省参议员。他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儿子叫程杰,也在外面当官。女
儿就是这个程颖蕙。

  天道公平啊,程家势力那么大,老天就给他一儿一女。程世雄一共有一妻四
妾,儿女都是大老婆生的,其余那几个小的都是不下蛋的鸡。老天不让你生,你
弄再多的女人也没用。

  程家在怀化,牛家在桃源,照说我们两家连照面的机会都没有,哪里去结仇
啊。可命中注定的事你躲都躲不开。

  这程家的祖莹在我们桃源。听说还是他家作湖南盐道的那辈祖宗,找来给皇
上勘陵的风水先生,足足勘了三年,跑遍了两湖两广的名山大川,最后就在咱桃
源选中了一块宝地。

  程家祖莹那座山叫五峰山,当年程家把那片山全买了下来。打那时候起程家
十几辈祖先都葬在那里。程家也是为了这个才把大宅从长沙搬到了怀化。

  可巧,挨着程家祖莹的那片山就是我们牛家的山。两家多年相安无事。人家
的祖莹我们当然也敬着,况且程家的势力这么大。程家就有个看坟的老家人住在
山里,我们还多有照应。

  民国二十一年冬天,一伙土匪不知怎么饿疯了,四处打野食,把程家看坟的
家人全家都杀了。抢了东西还不算,还把程家祖莹东山墙给弄塌了,祖宗牌位也
给砸了。

  那伙土匪走的时候闯到我家山里,刚好碰上我家护院的弟兄,我家弟兄放了
阵枪把土匪给吓跑了。

  谁知过了几天程家派人准备过年祭祖,发现祖坟被人动了,人也给杀了,就
派人来查。他们在靠近我家的地方找到一堆弹壳,还有一条有我牛家字样的裹腿,
就一口咬定是我牛家的人杀了他的人,砸了他家祖坟。

  我爹本来想息事宁人,花钱买个汉子顶缸,送到他家任杀任剐就算了,谁想
倒惹来大祸了。

  他们认定是我们牛家干的。说他家人丁不旺就是牛家这些年妨的。要牛家给
程家重修祖坟,出大殡,打孝子幡。这还不算,还要给我家祖莹开一道口,说是
要出邪气。

  这条件谁能答应?这样的仇你不想结都不行啊。就这样,两家僵到过年。

  过年时程家祭祖来了三四百人,当时我们就防着他们了。可他们修好了山墙,
祭完祖就都走了。我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来年清明他们又来了两百多人,我们就松心了。谁知他们到了我家地界边上,
亮出家伙就往我家祖莹冲。

  当时我爹正带着全家在祭祖,伙计们有不少也回去祭祖了,连家里带外面一
共百十来人。我爹让女人退后,带着男人就冲上去了。

  谁知程家诡计多端,前面那一伙是调虎离山。他们和牛家的人纠缠在一起,
后面又上来一百多人。那时候牛家祖莹里已经空了,只有我十五岁的老叔陪着七
十岁的老太爷还没走。

  程家的人冲进我家祖莹,不分青红皂白,见东西就砸,见人就砍。等我爹他
们得到消息杀回来,程家的人早跑没影了。老太爷和小叔都给砸的脑浆迸裂,当
时就断气了。

  我爹当时都气疯了,带人就朝程家祖坟冲过去。谁知程家势力大,早有一连
兵架着机枪小炮把两家的地界封锁了。

  我爹咽不下这口气,派人给我送信。我一听就火了,带了几十个弟兄就回去
了。可我一看那架势就知道明着干不过人家。

  我那时才是个少校营长,手底下不过几百号人。看人家派去看坟的,居然是
中央军。一个加强连光机枪就二十多挺,全是捷克造。我的弟兄全拉来也不够人
家的下酒菜。

  程家的儿子程杰听说也留过洋,还是什么黄埔八期,中央军的少将师长。我
刚到家他就派人来请我,说是请,其实就是传。不过他还给了我点面子,请我去
他家在桃源县的宅子。

  我一到,看那架势就不善,真刀真枪摆了一院子。程杰看来早等着我了。见
面后说了一通革命军人不应寻私仇、和为贵的屁话。说是这事双方都误会,都有
错,都有损失,各不追究,就算完了。

  我心里那个骂呀:你他妈死个家人,破块墙,还不是我们干的。我家老太爷
和小叔可是你的人杀的,祖坟也给砸了,这是奇耻大辱啊,怎么就这么完了?

  可人家势力大,我也只好先压着火。回家和我爹一商量,明的不行咱来暗的。
咱这山里土匪多,替人寻仇是常有的事,花钱还不怕办不了事吗?

  谁知我们找了几家有名的大寨子,一听说是程家,没人敢应,出多少钱都没
人应。就这么拖了一年,好歹找到一伙没名没姓的亡命徒,答应下来了。

  可他们摸到程家坟地一看就傻了,无声无息地就溜了。他们回来说,弟兄们
再舍命也不是那二十几挺机关枪的对手。

  砸祖茔不行,他们说可以想办法阴程家的人。我们当时提出来,一个程世雄,
一个程杰,干掉一个就算数,别人不算,残了也不算。先付了一半的钱,几十根
条子啊。

  那伙土匪倾巢出动,双管齐下。哪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还搭进去好几个人。
这伙亡命徒就打了退堂鼓了,把收的条子如数退了回来。

  我还不死心啊,想来想去,想到程家还有个女儿。男的不成就朝女的下手,
虽说不那么光彩,但谁让她姓程的。女的弄到手里,自有法子拿她解气。这口气
不出我还是人吗?

  那时候这个程颖蕙才十几岁,在怀化城里上洋学校。我先找了个远近闻名的
人贩子,据说是只要说的出名来,不出三天他都能拐出来。

  我许他重金,只要他把这小妹仔拐出来,不要死的,只要活的。卖到云南大
山里的窑子里去,卖得的钱我一分也不要,还另赏他十根条子。

  可两个月后那人贩子找到我说,那细妹子白天黑夜身边不离人,连睡觉都有
人陪着,根本近不了身。把钱还给我认栽了。

  我一看真有点挠头了,我还没遇上过这么扎手的事呢。

  正在这当口,江西、湖北的共产党闹的厉害,中央调我们去剿匪,一剿就是
两年,这事也就放下了。

  共产党刚给赶跑,又闹起了日本鬼子。这可是当不当亡国奴的大事,谁敢儿
戏?

  我带着弟兄们跟着程主席东拼西杀,也不知死过几回,到底是活着过来了。
我也混成了个少将师长,手下也有了上万弟兄。

  牛军长接着说:鬼子投降后,我带着一个团的弟兄回了桃源,心里拿定主意,
一定要和程家了结恩怨。

  谁知到了怀化才知道,程家已是人去楼空,连程家大院都已经转手了。我派
人出去四处打听,原来程世雄早死了。程杰听说是派到美国去了,家里什么人也
没留下。

  我打听程家小姐的下落,没有人知道详细,只说是出嫁了,嫁到长沙去了。
说是闹鬼子的头一年就嫁了,嫁了个大官。

  想报仇找不到仇人,我心里那个堵啊。我回带人桃源把程家的祖坟给砸了,
可程世雄并没有葬在桃源。事情也只能暂时放一放了。

  刚好队伍也驻在长沙,我只有放在心里暗自留心里。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长沙我竟然真的碰到了程家的大小姐程颖蕙。她居然已
经是吴太太了。其实说起来,我和吴仲明也算是同僚,只不过当时人家已经是中
将军长了。

  吴仲明是程主席的手下红人,心腹爱将。他当时兼着长沙警备司令。大家都
知道程主席和白长官心里有疙瘩。白长官的钢七军就驻在武汉附近,程主席不放
心啊。吴仲明就是程主席门口的看家狗。

  程主席的精力不济,很少露面,一般的应酬都是让吴仲明出面,我就是在吴
仲明家的酒会上见到吴太太的。

  吴家的酒会场面都很大,吴太太在酒会上也很风光。到底是大家闺秀,人长
的漂亮,举止也那么得体,让人都不好意思看她。

  我最初是听参加酒会的军官们议论,都说吴仲明有艳福,吴太太是长沙四大
美人的头一名,当年嫁给吴仲明的时候,那婚礼曾经轰动一时。人人都想一亲芳
泽,哪怕是摸摸她的手也能解解渴啊。

  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个吴太太和程家的大小姐联系起来。后来参加吴家的酒会、
舞会多了,听人说起吴太太姓程,也没有往那里想。姓程的人多了,程主席还姓
程呢。主要是我印像中,她还是个细妹子呢,没想到已经变成了个倾城倾国的大
美人。

  一直到三十六年双十节庆祝晚会,程主席还是委托吴仲明夫妇举办。我在他
们发的请柬上忽然见到程颖蕙的名字。

  当时吓了我一跳,这个名字已经像刀刻一样刻在我的脑子里了。半天才回过
神来,我这才恍然大悟,我苦苦寻找的仇人原来就近在眼前。

  刚认出她时,我着实高兴了好几天。冤有头债有主,仇人到底让我找到了。
可后来越想却越觉得没有头绪。

  这里是长沙,不是桃源乡下。程大小姐现在是我同僚的老婆。我不能去打黑
枪吧,就算是把她打死了,我又能解什么气?

  苦苦想了好几天,我终于想出一个滴水不漏的办法。办法阴损一点,可为了
报仇,只好对不起吴老兄了。

  我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准备我的计划。我首先派人到上海找了一个老牌的
拆白党。这种小白脸专门吃女人饭的,只要给钱,什么样的女人都能钓上钩。我
找的这个专门以钓有钱的阔太太出名。

  小白脸来长沙后,我给了他一大笔钱,给他的任务很简单,把吴太太搞上床。
只要他们一上床,我就弄一出捉奸的好戏。

  中将夫人、长沙第一大美人被人捉奸在床,这样的新闻,怕是躲在坟墓里的
程世雄听了也得跳起来吧。我想好了,作完这件事就罢手,我对得起牛家的祖宗
了。就是有点对不起老吴,可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个小白脸还真不含糊,半个来月就和程大小姐接上了火,又逛商场又喝咖
啡,弄得挺热火。可事情到了这就不见进展了,小白脸试了几次,就是没法把她
弄上床。小白脸和我说,这是他见过的最有品位也最聪明的女人。

  那几天吴仲明陪程主席去外地视察,我给小白脸下了死命令,要他一定要在
这几天搞掂。第二天小白脸兴冲冲的跑来告诉我,有门了。吴太太约他明天晚上
独自到吴家吃晚饭。

  第二天我也做好了一切准备,派了几个弟兄在吴家等信号。可他们左等右等,
就是不见信号。吴家院里倒是吵嚷一阵儿。一会儿,就见那小白脸被人架着扔了
出来,腿都打断了。

  我的人后来把小白脸给弄了回来。据他说,那女人聪明透顶,其实已经怀疑
他了,就是不动声色。那天请他去家里其实是个圈套,里面早埋伏好了。

  他一露相,里面的人就冲出来把他打了。事至如此,我也只好住手了。听说
吴家也在暗中调查此事,要查那小白脸的背景。我也只好偃旗息鼓了。

  说实话我挺佩服程大小姐,不光有个漂亮脸蛋,还有勇有谋。就是不知什么
时候有缘亲自会她一会。


               第六十九章

  说到这牛军长长出了一口气,掏出一支香烟。郑天雄见了赶紧打着火给他点
上,转了转眼珠子问:“那您和吴仲明是怎么结的仇啊?”牛军长深深地吸了口
烟道:“那件事过后不久部队接到命令,一二二军调湖北进大别山剿匪。这一剿
就是大半年。一二二军是杂牌军,苦的累得都是我们的。

  我当时是三四四师师长,进山的时候全师一万多人,出山的时候连死带伤加
上开小差的,剩了不到一半。我们还是全军最好的。

  出了山就接到国防部的命令,要我们整补,准备调江北剿匪。弟兄们谁也不
想去,文军长干脆告老还乡了。程主席让我接军长的职务。虽知道是苦差,但程
主席看的起我,我不能往后缩啊。再说那是中将军长啊。

  当了军长再参加应酬就不一样了,以前轮不上我上台面,现在想不上都不行。
这一来程大小姐我想躲都躲不开了。

  其实我估摸着她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毕竟十几年前那回事闹的挺大,她不会
不知道。见了面她倒一直是客客气气的,像没事人似的。可我心里痒痒啊:我的
大仇还没报呢。

  转眼到了三十七年年底,北面战事吃紧,国防部来了命令,要我们即刻出发,
增援徐蚌战场。其实那时候一二二军人都还没补齐,全军连马弁伙夫算上也只有
一万多人,比一个师多不了多少。

  程主席把命令压住了,说看看再说。果然,没几天就传来消息,徐蚌战败,
几个精锐主力兵团让人家连锅端,连五军十八军都给打趴下了。杜长官作了人家
的俘虏,丘老虎变成了死老虎。幸亏一二二军没上去,上去也是填坑。

  紧接着国防部又来了新命令,把一二二军划归宋兵团,马上上江防。程主席
还是压着不让动,另一方面让我赶紧扩充队伍。我回湘西招了一大批家乡子弟,
好不容易队伍够数了,共军也打过江了。

  中央军一泻千里,程主席赶紧把子弟兵都收缩到长沙周围,准备见机行事。
其实长沙城里当时风头已经不对了。

  这时候吴仲明已经准备投共了。也不知怎么他就把陈司令给拉过去了。其实
陈司令是共产党的死对头啊。血战四平,杀的共军头号悍将林彪都手软。陈司令
一倒过去,他们就打算挟持程主席投共。

  这姓吴的损透了,他一面早就打定主意要投共,另一方面还大叫什么把长沙
变成第二个四平。弟兄们都叫他给蒙了。这小子不地道,关键时刻从背后捅了我
一刀。

  当时林彪的几十万共军已经占领武汉,前锋直逼岳阳。姓吴的给我传令,让
我带一二二军先退到怀化、凤凰一线,说是国军主力都在向西转进,让我在湘西
先占住一块地盘。如果长沙有失,程主席就带弟兄们向那里退,再不行还可以退
进滇黔大山。

  我是真愚啊,当时就信了他的话,还觉得湘西是咱老家,到了那里如鱼得水。
我怎么就不想想,那里再往西是白长官起家的地盘,怎么能容的了咱这外来户。
共军的虎狼之师从东边压过来。我就像是个核桃,让人放在铁砧子上,共军一锤
子下来我就粉身碎骨了。

  这吴仲明是公报私仇,借刀杀人啊。他老婆的事他肯定闻出味来了,可是他
不吭气,等个机会就置我于死地。你说他有多毒啊!

  果然,我带着队伍刚到怀化,屁股还没坐稳,他小子那里就在长沙挟持程主
席通电宣布投共了。共军占了长沙,马不停蹄地从东面压了过来。

  当时我北面是中央系的二十六军,西面和南面是白长官桂系的头号主力七军。
长沙一有动静,他们立刻就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了。他们把一二二军当成奸细
了。二十六军特务营都进了我的军部,逼着我下令向共军开火。

  那共军是好惹的吗?我这枪一响全朝我来了。那两伙混蛋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知道向西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就跟着二十六军的屁股向北跑,想去靠拢宋兵
团。

  他娘的,二十六军什么王牌,逃命王牌。我们到底没他们跑的快,刚跑到大
庸就被共军兜住了。可怜我刚刚拉起来的队伍,一天不到就全给报销了。

  他妈的,我的一二二军一半是丧在李中强手里,另一半就是丧在这个狗日的
吴仲明手里。你说这姓吴的多毒啊!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算我姓牛的前世积德,福大命大,带着这千把家乡子弟逃出一条小命。

  也是老天长眼,不知怎的天上掉馅饼,就让李中强的老婆落在了我的手里。
现在这娘们已经是我碗里的肉了,我要慢慢地炖、慢慢地品。

  我倒是没想到,天上还会掉第二、第三个大馅饼,老天爷居然还顺手把吴仲
明的女儿也给我送到我手心里。现在他老婆也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天网恢恢,疏
而不漏啊!你说我能放过她吗?“牛军长的话让我听得毛骨悚然,我意识到小吴
妈妈恐怕凶多吉少了。

  这时候郑天雄这个天杀的又开口了:“军长,听您这一说,和这女人真是新
仇旧恨不共戴天啊。现在是天赐良机,我想个法,给她来个新帐老帐一起算。

  您放心,这娇小姐阔太太不比那些洗过脑的女共军。不用费什么劲就把她收
拾服帖了。我包您痛痛快快、舒舒服服地把仇报了。

  我要让她跪着求您,哭着喊着自己脱光了钻进您的被窝,求您肏她,乖乖的
伺候您。“牛军长的声音显然兴奋了起来:”真的吗?要是那样,我上过手,第
一个就轮到你。“

  郑天雄阴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您还信不过我?四十七军那几个女共军您
不是看见了吗?共党的女人多硬啊?那姓萧的多大的官儿,现在还不是照样老老
实实给您牛军长舔沟子吗?

  这种大小姐官太太手到擒来。您听我的,这吴太太先晾她几天,您给我三天
时间,让我断了她的后路。她就得听咱们摆布了。“我听得脊背发凉,恨不得马
上冲出去给小吴妈妈报信。可我实际上一动也动不了,只能躺在黑暗中暗暗饮泣。

  牛军长突然又说:“老郑,你说这程颖蕙是怎么找到这儿的?会不会是共军
……”郑天雄打了个哈欠道:“放心吧军长,今天早上她一来,我就想到这件事
了,已经派了几拨弟兄出去打探,对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共军的规矩我知道一点。这几块料在我们手里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跑回去共
军也不会要她们了。就是知道了她们的信儿也不会派人来救她们。

  至于这位程大小姐嘛,其实也不奇怪。你想,她娘家在怀化。这群女共军在
郭老七那里有多半年时间,难免有洞里的弟兄逃出活命、走漏风声。

  共产党未必得到消息,她倒没准能打探到。您别小看当妈的护犊子,可以豁
出命去,姓萧的不就是个样子?“说完郑天雄伸个懒腰告辞出去了。

  牛军长一口喝掉桌上的残酒,猛地拉开小门,把我拖了出来,扔到床上,脱
光衣服扑了上来。那天夜里他格外疯狂,几乎整夜没睡,他的肉棒似乎也格外的
兴奋,好像一直都硬挺着,不停地在我身上插进拔出。

  我一动不动地任他折腾,只盼着天赶快亮,他发泄完就会送我回牢房了。

  那一夜像有一年那么长,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牛军长从床上爬起来,并没
有招呼士兵把我送回牢房,而是派人叫来了郑天雄。他指着我说:“这小娘们给
你用三天,看好了她!”郑天雄会意的一笑命人把我带走了,我彻底绝望了,我
谁也救不了。

  这三天郑天雄一点都没让我闲着。他住的是个套间,卧室在里面。他把我铐
在他的床上。他有三十几个亲信,这几天轮番在我身上泄欲,倒是晚上只有郑天
雄一个人折腾我。我始终担心着小吴妈妈的命运,整天忧心忡忡。

  零零星星的,从郑天雄手下的交谈中我听出来,小吴妈妈这几天果然天天都
来,磨着要见牛军长。我都快急疯了,眼看着她站在陷阱边上,一只黑手正悄悄
地逼进她,就是不知道怎么救她。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第三天的下午,一个匪徒正趴在我身上抽插,郑天雄兴
冲冲的进了屋。他手里拿着一卷报纸,进屋后手舞足蹈地把报纸扔在了桌子上。

  我身上的那个匪徒抬起身子,一边继续抽插一边问:“郑主任,怎么样了?”
郑天雄喜不自禁地拿起报纸晃着说:“成了!”我的心忽地沉了下去。

  那匪徒接过报纸,我看清那是一张南洋什么地方出版的中文报,那匪徒大声
念起来:“摆脱共产暴政,吴仲明将军夫人投奔自由世界。”郑天雄真是狠毒啊,
他来这么一手,小吴妈妈的后路就断了,她现在是有家都难回了。

  郑天雄问那匪徒:“那女人在哪:”那匪徒一边不情愿地从我身体里抽出还
硬邦邦的肉棒一边回答:“还在外面岗亭磨呢,非要问军长什么时候回来。”郑
天雄阴险的一笑,吩咐道:“去把她请到这里来!”说完关上了里间的门。

  我心里不停地祈祷着:“不要来,千万不要来,小吴妈妈你快走……”我知
道这什么用也没有,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又一个善良的女性落入这伙畜生的魔掌。

  不大一会儿,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我听的出来其中一个轻盈而有力,完
全不同于匪徒们杂乱而沉重的步伐。

  门开了,一个柔美而自信的声音响起:“牛军长在哪?我要见牛军长。”好
像郑天雄不在屋里。一个吞吞吐吐的声音说:“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我忽然发现里屋的门没有关死,留了一条门缝,我刚好可以看到站在桌前的
女人。那是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穿着非常普通,甚至刻意弄成破旧的样子。但
普通的穿着掩盖不住她美丽的容颜和高贵的气质。看她的样子年龄应该和萧大姐
相仿。

  一个疑团升起来:她怎么会是小吴的母亲?同时也升起了一丝希望:也许弄
错了,是一个根本不相干的人。

  那女子很执着:“可以让我见见牛军长吗?”门响了,进来的却是郑天雄。
他朝着那女子皮笑肉不笑地问:“程大小姐?”那女子皱了皱眉头道:“我告诉
过你,我姓吴。”

  郑天雄抄起桌上的报纸假装看着说:“吴程颖蕙?”这回,轮到那女子吃惊
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郑天雄得意地一展报纸道:“程大小姐上报纸
了。”

  那女子不相信地接过报纸,看了一眼标题,呼吸立刻急促起来,脸变的煞白,
美丽的大眼睛流露出惊疑和焦虑,嘴里喃喃道:“卑鄙……”郑天雄早把这一切
都看在眼里,搬过一把椅子放在女子身后,女子好像一下就累了,腿一弯就坐下
了。

  正在此时,门被推开了,牛军长慢条斯理地踱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