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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神龙》46-50(完)

fu44.com2014-06-18 10:11:49绝品邪少

            第四十六章  血流漂橹  一身战甲的徐耀宗,威严的气势宛如战神。  他挥动着手中巨大的斩马刀,指向了前方,庞大的军团随即转向了刀锋指向的地方,就如一道缓慢移动的洪流开始奔涌向前。  大地开始颤动。  一大早,林玉成就收到了建文军推进的消息,当即发布了集结的命令。  从远处望去,只见黑压压的兵马布满了整个山野,战鼓声不快不慢,透出冷肃的杀气。徐耀宗的先头部队已到了离燕军只有两三里地的地方,看样子是要展开进攻了。  来自金陵御林军金色的头盔在阳光下分外耀目,他们列起长队从左右两翼包抄过来。健硕的战马、闪亮的盔甲、杀气腾腾的长枪和扬起的尘土更增加了他们的威势,而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更使人震撼。  火红的令旗升起,数十名传令兵策马飞奔,传递着作战的指令。  燕军的重甲骑兵和轻骑兵排成了锥型阵,被放在最前面,左右则辅以手持圆盾长刀的步兵;弓箭手分布在两翼,而作为中军主力的长矛兵排成了方阵站在中央。  双方的战鼓声越来越重,让人听得极为恐怖。建文军的阵型迅速变幻,一队近五万人的骑兵冲了出来,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前冲来。  伴随着一阵铁甲振动的声音,燕军中数万支骑兵矛同时举起,随即脚下的大地开始颤抖,双方骑兵由远至近,喊杀声和兵刃撞击的声音同时响起。  建文军所排出的是鹤翼阵,中央主阵凹陷,主力骑兵被分置于两翼,刚好与燕军用精锐骑兵列于尖端的锥形阵互为相反之势。  敌我双方的骑兵由远至近,很快便陷入彼此的阵营中,厮杀在一起,整个战场上只见双方的人马在互相劈砍着,从远处再也认不出是哪方的人了。  林玉成身边的随军参谋在这时却冒出一句话,“将军,御林军战斗力极强,好像不宜硬碰啊?”  林玉成站在高处一边观望着,一边说道:“根据燕王的指令,此战要让对方大胜一场。所以,目前投入战场的,是我军收编的降兵,我们的二十余万主力,早已经后撤到百里之外了,只是可惜了这十余万降兵了!”  说话间,燕军的骑兵正慢慢陷入鹤翼阵的包围圈中,首尾已被团团围拢,再难发挥锥形阵强劲的冲破力了;燕军骑兵的黑色头盔也在逐渐消失,一眼望去远方的战场上变得全是金色的头盔了。  建文军的骑兵以整齐的队列奔回了己方,只留下了满布山野的死尸。  看到己方骑兵的惨败,士兵们的斗志已经开始动摇,而建文军的全军推进更是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阵营的正中央出现了骚动,传令兵手中的彩旗急速的变换挥舞着。  缺乏血战锤炼的降兵组成的燕军士兵,已经被敌人强大的压力吓怕了,伴随着撤退的命令连队形也顾不上保持了,调转头便似逃命一般涌向营寨。  一瞬间,燕军的整个队形都崩溃了,人人争相往回跑。由于阵营的中央在此时发出了变阵后撤的命令,使得整个军队还未与敌接触便已溃不成军。  敌人来得极快,只够跑出几步便听到了喊杀声自后传来,而敌人的骑兵更如旋风般袭至,先头的骑兵部队已经拦在了溃兵的面前。  从两翼包抄过来的骑兵为数不多,他们三人一组并排冲杀过来。这是骑兵对步兵采取的最常用的战术,用高速反复的冲击以将对方的步兵阵击散。  敌人还未来得及完成合围,而离燕军溃兵最近的只有六骑敌兵,但他们面对着三百多个仓皇后退的步兵却并不害怕,悍勇地举着长枪冲杀了过来。  他们来得实在太快了,连主阵两旁的弓箭手所射出的劲箭都被远远抛在了战马的后面,没能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溃兵的人数虽多,但军心已乱,阵形已散,人们互相推搡着后退,此时真正与那六骑对战的只有六七人,其余的都被分隔了,于是那几个骑兵便左挑右刺,瞬即把十多人刺倒在地。  两名长矛兵怒吼着将手中的长矛刺往敌骑,但矛还未碰到马便被骑兵的长枪扫偏,两人被巨力掀倒在地,身上被战马狂奔践踏而过,骨头尽碎,而他俩却还未立即死去,只是翻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满口满脸的都是鲜血。  其他五六人攻击着一名骑兵,寒光闪烁间,一人的长矛擦过骑兵的铁甲,胸口却被长枪贯穿,大量的鲜血从伤口和口鼻中喷出,另一人则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长矛狠命投往那骑兵的胸口。  “卜!”长矛直插入骑兵的胸甲,他晃了晃,手中长枪已不能再举起来了,那条挂在马镫上的左腿立时被刺穿,他惨叫了一声从马上掉了下来。  地上的几人已等了这刻很久,便像是在训练急刺时一样,所有的长矛全部命中胸口,等长矛抽出时,那人的鲜血像喷泉一般从胸部六七个血洞射出,溅红了所有人的脸。  剩下的几名骑兵已冲入了队伍的中央,战马已不能再高速奔驰了,而士兵们则奋力向敌人的座骑投射长矛,一旦骑士倒地后便用短刀将他剁成肉块。  建文军终于完成了合围,把燕军出战的部队团团围住了,金色头盔的御林军列着三角型的冲击阵在包围圈里横冲直撞,一队队的金色三角形在人群中来回穿插着,用敌方士兵的血肉为他们在通道上铺下了最华丽的地毯,倒下的尸体相互堆叠着,包围圈变得越来越小。  一队约一百人的重甲步兵终于冲出了重围,向着营寨接近,敌人的骑兵旋即追到,但这次不是包围,只是从后面冲杀,倒像是把那百余人赶往营寨似的。  他们一边战斗着一边拼命叫着开门,直到被骑兵全歼,寨门依然紧闭着,没有任何变化。  “放箭!”指挥官下令道。  从营寨中射出的不少箭连八十米的劲力也没有,但因距离太近,这样的漫射却也对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骑兵起了很大的损害,敌人匆匆抛下了三十多具尸体便奔回己方大军中去了。  远处的残杀更是惨酷十倍,碎肉和白花花的肠子溅在地上,这种近在眼前的惊悚更令人恐惧。  整整一个下午,建文军都在打扫战场,一队队光着上身的俘虏被押着从弓箭射程以外的地方经过,大量的武器,马匹,盔甲都成了对方的战利品,堆成了一大堆,散落地放在远处炫耀着,企图以此打击燕军的士气。  这一役后来点算,损失了近六万人。  “行了,全军收拢,放弃这个营寨,后撤吧!”林玉成勒转马头,向着燕军真正的主力所在的方向,绝尘而去。***********************************  也许大部分小说常设计了许多波折的情节,使大家都认为成功需要不断克服挫折。实际上当挫折伴随在事件进行中的话,这件事几乎就注定要失败了。  谋定而后动。雷霆一击,令对手毫无还手之力,这才是实施一个特定方案最根本的前提。以中国的三国时代为例,六十年的分裂,到三分归晋之时,自邓艾阴平渡险,奇兵克江油,占成都,灭蜀,前后数月而已。晋帝伐吴,准备九年,真正攻吴,三月而下,从来都不会久战无功。诸葛亮六出祁山,无功而返,其实只是以攻代守而已,蜀汉本就没有灭魏的能力,只是小说家神化了诸葛亮,造成了一般大众的错觉而已。  真正的战略决战一旦展开,对胜方而言,必然是“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沛然莫之能御。”否则,你就准备品尝战败的后果吧!正像后世评价李唐王朝的建立那样,“秦王铁骑安天下,八荒六合归一统。”  战场上统帅的无敌才是新的王朝能够建立的原因。摧枯拉朽,横扫六合是每一个王朝建立的时候,必然的战场状况。否则改朝换代也就不可能了,因为在正常的情况下,正统和习惯形成的力量是压倒一切的。  秦始皇统一六国的进程,实际上是从函谷关下,秦军一举击破六国联军开始的。之前,秦帝国没有一统的能力,之后,六国被灭只是时间问题,已无悬念可言,即便荆轲刺秦成功,六国仍会被灭。这个历史的进程在函谷关下,六国联军大败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二战的时候,当日军偷袭珍珠港的消息到达丘吉尔的桌上时,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胜利了。”以美国当时占世界生产总量一半还多的生产力水平,五分钟一架飞机,一个月一艘航母的生产能力,一旦参战,德意日轴心国的战败就是注定的了。所以当时发动珍珠港作战的日本大将山本五十六,恰恰是反对立场最坚决的人,而且偷袭珍珠港的作战目的,也只是保持了太平洋上的海空优势一年半而已,然后在保持海空优势的时候,争取与美国在最有利的条件下去谈媾和罢了。  本小说在战争进程的安排上,以真实的体现这种现实为宗旨。这一点是和其他小说最大的不同,希望大家能够充分悟解这一点。  客观规律的力量,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使用规律的力量,部署你的行动,你就会发现:神阻神灭,佛阻佛灭,无人可以抗拒;规律的力量一旦通过你的部署开始发挥作用了,你自己也是绝对无法阻止的。所有的人,包括你自己在内,都不会有例外。  对于人类社会而言,追求邪恶的本性和文明道德的外衣,以对立统一的模式整合在一起,这就是人这个物种的基本特征。所以,一方面遮蔽了真实身份的网络世界里,黄色泛滥,骗子横行;另一方面,表露了真实身份的世界里,一个个都在高唱道德、责任、文明、自由、人权等等华丽的字眼。君不见,位高权重的某些高官完蛋前,是如何的道貌岸然,正义厚德;完蛋后,原来是情妇一大堆,别墅好几栋,贪污亿万金!  这就是现实啊。***********************************            第四十七章  争城以战  九江城下,燕军出动了所有步兵,以重装步兵列在最前沿,手中一人高的巨盾足可以抵挡住任何利箭;大型投石机和攻城车由马匹拖着,跟在步兵的后面,在进攻的战阵两旁则部署了少量的骑兵守护,战马来回不停的飞驰,传达着一条条的命令。  九江的守军紧盯着燕军的来路,手中的弓箭已绷得极紧,人则蹲在箭垛下,眼睛却是看着身后的主箭楼,因为作战的命令将会由那里传出。  “弓箭手,预备!”  守军从城垛下直起了身子,弓箭向着下方瞄准起来。  燕军的长阵内传出三声炮响,阵营立变!只见燕军的阵形由一变三,把一个正规的长阵裂变成了三个冲击阵,十多辆投石机被快速的推到了阵前,而弓箭手亦在同一时间由重装甲步兵的身后冲出。  轰然响起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分三路向着九江城冲杀过来,而巨石和劲箭也瞬即向着城上飞射而来。  由于距离太远,燕军的弓箭只有少数能射到城上,但飞来的巨石却使许多守军的弓箭手受伤,同时也破坏了一些防御工事。  “燕军突击了,大家稳住!”指挥官急躁地叫着。因为主箭楼仍未下达作战的命令,所以作为基层指挥官的他也没有下令还击。  本来看似冲向北,东,西三处城门的军队突然向北门靠拢,到了现在守军才明白燕军是要凭借兵力优势,进行单点突破。  燕军步兵冲到离九江城不到百米时,主箭楼方向才传来一声炮响,指挥官大喜,手中的长矛往上一举,下令道:“放箭!”  一瞬间,数万支箭遮天蔽日地射向正朝九江城攻来的燕军士兵,虽然他们高举着手中的盾牌,但密集的箭簇仍把前面几排的士兵射成了刺猬。  伴随着指挥官的命令,城上的投石器开始发射,几十发巨石更是把十多个燕军和他们的坚盾都压成了碎渣。  城上的弓箭手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城下的燕军不停的放着箭,没有人敢停下来,因为所有人都清楚此刻正是在同死神作战,而赌注便是自己的性命。刚开始时射手还会定弓、平箭、瞄准后才把箭射出,但只过了一会便开始盲目乱射了,其实现在城下已布满了燕军,任一箭发出都会命中。  燕军悍不畏死地向前冲来,已有数条攻城用的长梯长索被架上了城墙,而城上的斧兵则会马上扑上前去,拼命劈斩着那些外层用厚牛皮,内心混以粗铁条造成的长索,城内则另有一队士兵忙着把大石和巨木向着正爬上来的燕军的头顶掷下。  北门左侧那数千人的弓箭队已经渐渐守不住了,数十个燕军的长刀兵爬到了墙上,狠命地向着弓箭手们扑杀过去,与此同时,六辆大型攻城车由远到近,被缓缓推行至城下。  那些攻城车全身由粗大坚固的圆木造成,只比九江城的高墙低上一米,车底下两侧设有轮子,车顶是一个大平台,上面分散布置了一些抵御弓箭的木板,供步兵躲避射来的利箭,车的前端有一片长长的向前伸出的厚硬木板,保护着在下面拖动车子的三匹马,而二十名士兵亦在车后奋力的将车子向前推动,所以攻城车虽然笨重,前进的速度却也不慢。  “投石!”指挥官一声令下,数枚巨石随即弹出去,准确抛掷到一辆攻城车上,把上面的十多人撞了下来。但攻城车却是十分坚固,只是晃了一晃,仍旧向着城墙迫来。  那些爬上了攻城车的弓箭手举起弓向九江城内乱箭射来,意图把守军的反击压制下去。  近百支利箭射来,城垛后面突然响起一阵惨叫,二十多名士兵已被弓箭贯穿身体倒了下去,浓浓的血腥味顿时在城墙上散发开来。  燕军约有五十名弓箭手爬到了攻城车上,数量虽然不多,但却对守军起了很大的扰乱,城下的攻城主力则趁机加紧破城。  指挥官分出了一半的兵力与攻城车上的燕军对射,以求争夺战场压制的主动权,另一方面则向身后的主箭楼,发出了要求增援的信号。  此时已有三辆攻城车被推近到护城墙,十多条长梯长索勾挂在了墙上,一队队的士兵们举着圆盾冲了上来,燕军已有约三十多人的两队步兵,冒死杀上了城墙,背靠着墙与正力图把他们赶下去的斧兵对抗着。  九江城正经历着一场血与火的洗礼,士兵们的喊杀声便是它的音符,城中守军的死伤越来越多,形势对守军渐渐不利了。  两辆攻城车又被推近了少许,车上的平台突然跃出十多名手持巨形铁槌的壮汉,他们身穿厚甲,在离城墙最近的地方一字排开,只听见一声令下,他们竟用手中的铁槌向城垛砸去,每两人轮流敲砸一个城垛,十余下之后便把那五六个用坚硬的青石造成的城垛敲平,碎石乱飞。  “该死的!”指挥官愤恨地叫着:“兄弟们,下弓箭上长矛,准备近战!”  攻城车上飞来三条用麻绳树根绞成的粗索,一端的尽头绑着三叉钢爪,死死勾在了城墙的石缝间隙中,而车下的人和马匹同时发力,把车子径直推向了城墙边上。  “掷斧手!”负责北门防御的指挥官一声令下,三百多名掷斧队员迅速抢上十数步,高举起手中的短斧。士兵们眼前光芒闪动,三百多柄短斧呼啸而前,砍向正越过攻城车准备跨入九江城的燕军。由于距离极近,燕军的步兵虽配有圆盾薄甲,却也在霎时间被飞来的斧头劈中,纷纷掉到城下摔成了肉泥。  这支千多人的掷斧队,可算是九江城守军中的精锐了,他们都经过特别的训练,每人腰间系了六柄短斧,若在近距离掷出,威力比一般弓箭飞矛都要大,而且他们手中的大斧对步兵的杀伤力也极大。  “把燕军的车子给我烧了!”指挥官命令道:“兄弟们,出击!目标,燕军的攻城车!”  几名举着火把的士兵把手中的引火物点燃,扔到车子的平台上,同一时间,守在车下的燕军也奋勇向上冲来,企图夺回攻城车。一旦前方有人倒下,后面的人则立刻上前顶替他的位置继续战斗。  燕军显然对火攻很有经验,大量的湿沙子很快便将车子上的火头扑灭,车下的人不断爬了上来,双方死伤都很大。  看着前方惨烈的争夺战,指挥官的面色越发沉重,几次转过头望向后方的主箭楼。  在那攻城车的平台上已死伤了一百多人,而地面上的燕军仍不断向上攻击,丝毫没有暂缓。指挥官一挥手,又一队五十多人的士兵冒死跳到了车上,接替上面的友军。  城墙这一侧的战斗只是整场攻防战的一个缩影,燕军共出动了三万多人,在两个时辰里不停的猛攻,九江城的城上城下都堆积了大量的尸体和重伤呻吟着的士兵,无数年轻的生命火焰都在这两个时辰内熄灭了。  攻城车冒着浓烟燃烧起来,夹杂着人身被烧烤的恶臭。  燕军又攻了一个时辰,终于在下午撤退了。九江城内的守军仍然没有松懈,不断地将物资传送到城上,同时维修损坏了的城墙。  拖着疲软的身子,残存的辎重兵将城内积存的防御器具运送到了城墙边。城上和城下的火头已被扑灭,但浓烟四起,直贯苍穹,把落日的余晖完全遮闭,天地间一片混浊。  数不尽的尸骸以各异的姿势倒伏在城间各处,死人可怖的表情在暗红的落日映照下更令人心有余悸。  这就是死亡的景象,战争的景象!  太阳终于落下去了,一阵寒风挟着冷意袭向防卫九江城的士兵……     ***    ***    ***    ***  第二天,燕军耐心地等待着太阳出来,各式队旗纷纷从平原上升起,十多个步兵方阵在弓箭射程以外的地方严阵以待。数万名士兵坚定地驻立在阵前,木然地望向九江城的方向,士兵们的面上毫无表情,没有喜怒,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僵硬地等待着命运的降临。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他们的生命并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在此时,除了相信宿命外,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  令旗挥动。晨光中,战马在迎风长啸,伴和着武器的震鸣,车声辚辚。一个个方阵在指挥官的喝令下整齐地缓缓前行,步兵们整齐划一的竖起长刀锐矛,方阵的上方一片冰冷的闪光。  燕军的进攻部署一如昨日。五个步兵阵组成了第一线的冲击,另外五个步兵阵在后面百步外组成第二波的强攻,再往后便是第三线,由主力八个步兵阵连成的突破阵形。  第一线队形呈斜伞型,以避免士兵间距离过于密集,士兵多手持木盾以减少伤亡。第二线则是长刀轻甲步兵,主要作用是在第一线士兵冲击过后登上城墙,力求打开局面,为主力强攻部队,最后面的则属混合兵团,当中有长矛队、长枪队、斧队和弓箭队,他们是决定整场战役的关键。  平地间传来沉沉的一声炮响,然后,一如昨日,数万士兵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九江城冲去,喊杀声震天撼地,人们的面上突现出疯狂与嗜血的狂态,自己的生死早已不当是一回事了。  城头上出现了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双手间是拉得极紧的强弓。  “弓箭手,满弦!”指挥官的剑斜指向天,怒吼道:“放!”  顷刻间数万枝箭以斜角向燕军阵中射出,在划过千万条银光闪闪的弧度后,如雨般倾泻在无数血肉之躯上。  自天而降的箭雨根本不能躲过,在下落中增加了速度的尖硬箭头穿透了步兵身上的轻薄皮甲,撕裂了人身上的肌肉和骨骼。  “第一队上箭,第二队就位,继续仰射。”随着一声大喝,指挥官的剑又一次从空中劈落:“放!”  射!射!射!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轮番不断的密集射击,几万把强弓不停地以窄角度向下仰射,使弓箭落到最远的距离。  在箭雨倾泄间,燕军第一线最前端的两个步兵阵很快就被打垮了,痛哭惨号的伤兵倒了一地,然而其余的部队仍坚定地高举着钉满了利箭的木盾,迅速靠近城墙。  “第一队就位,平举,”指挥官看出燕军已极其逼近,便把射击范围定在冲得最前的燕军上,“放!”  “嗖!”的一下又有万余枝箭射出。数队弓箭队连续急射,箭像连续的暴雨一样倾泻到燕军第一线的冲击部队头上,使无数士兵丧命在利箭之下。尸体在城下垒了起来,可是他们照旧在前进,长梯和攻城车都已靠到了城墙上,步兵则从下面爬向了城头。  守卫城楼的弓箭手根本不需要瞄准,“吱”一声拉成满月,右手一松,箭便离弦而出,夺走一条性命,而且还有不断的下落滚石把人砸成肉泥,更有倾倒的滚烫热油淋在头上。  人死得实在太多了,而幸存的人已经变得麻木。一个人被利箭射穿鲜血狂涌地倒在你的面前,你会觉得恐怖震惊,但同样一百个一千个人倒在你的面前,你却不会有太大的惊慌,当死亡的数量远远超过人所能接受的极限时,人便会变得不在乎了。死亡,仿佛只是数字,已不再是鲜血了。  在守军、弓箭、滚石等猛烈攻击下,燕军伤亡无数,第一线冲击已被瓦解,但作为强攻和突破的部队借机逼到了城下。弓箭手已从平射改至俯射,尽力阻击燕军登城。  “全体弓箭手,自由漫射!”指挥官额上渗出了大滴的汗水,歇斯底里地叫道:“放!放!给我射死这帮狗杂种!”  箭矢划空而过,毫无准头的乱箭齐射,亦给集结在城下的燕军带来巨大的伤亡。  石头、圆木雨点般地掷下,燕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上数条生命,骑兵也奔至近处,仰弓射向城上的守军以减轻攻城主力部队的压力。  燕军的攻城次序安排得极好。第一波的冲击刚被悉数击溃后,第二线的强攻已恰好从后接应,顶替了他们的位置强攻向驻守城头的守军。而正在此时,作为生力军的第三线燕军的混合兵团亦已接近城下,为强攻的城墙部队提供后备补给兵力。  一队又一队的士兵登上了城墙,大量的弓箭手队形被打乱,外围的队伍更被逼压着后退,守军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兵力,对燕军展开对攻以求夺回城头。  杀红了眼的士兵在城墙上寸土必争地互相劈砍着。无论是一贯站在士兵身后的督战军,直属高级指挥官的亲卫团,还是刚从火线退下来的轻伤员,只要能作战的都被派上去支援前线,以尽力压制燕军登城的步兵,不让他们有展开阵形的机会,但为此却付出了在短时间内便损失近六百人的代价。  伤口的灼热与剧痛反而鼓舞着士兵们发狂般的战斗着,一刀下去不是我死便是敌亡。锋利的斧头伴着风声自斧手手中劈落下来,血花夹杂着肉块飞溅在周围人的身上、脸上。一张张疯狂的脸上露出病态和绝望的狞笑!粗野残忍的吼杀声激荡着整个九江城。  烧着、杀着、将人的躯体斩成碎块,将目光触及到的一切化为乌有……  城墙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发出令人作呕的臭气,同战场的硝烟气味混杂在一起。  一队骑兵驰往城东侧一角,两人一组,一前一后地急奔,同时拉着一截梯子的头和尾。  “第五队跟我来。”指挥官带头奔向东侧城墙。  当守军赶到时,骑兵们已把三条长梯安装好并推到了墙边,而守军的到来显然出乎燕军的意料,一轮急箭便把十多人射倒。  燕军没有犹豫,全体下马,一部分取出弓箭仰射,其余人举着盾向上爬来。  第五队虽然只剩下百人,但仍在指挥官的喝令下拼命抵挡燕军的进攻。燕军虽是勇悍地狠命往上冲,但只要上半身一露出城跺就会被士兵手中的长矛刺中,翻滚着掉下去。  “给我狠狠的宰啊!”指挥官手中的长矛颠狂地疾刺着,把一名敌兵身上刺了三个窟窿,带着一蓬血雾掉下城去。  燕军一个个跌下城墙,守军们亦是死伤甚重,连指挥官也受了轻伤。  “啊!看啊……”一名士兵惊慌地叫道,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身后。  燕军约有千人已攻上了九江城的城墙,守军正仓皇后退,城上所有的防守据点已被放弃,可以说燕军已经全部占领了整个城墙。  城墙和主箭楼是九江城防卫的重点,现在连这里都失去了,任谁都看得出守军已经战败,九江已经失陷了。  由于守军的后退,第五步兵队已被分隔,沉陷在燕军的人海中。  “投降吧。”指挥官轻轻挥了一下手,残余的士兵们纷纷掷下手中的武器。  其实士兵们早已知道没可能战胜数倍于己的燕军,失败只是迟早的事。此刻大家只想保住性命,其它一切已不重要了。  骑兵队毫无阻力地登上了城墙,冷冷的长剑架在了众人的脖子上。  第五步兵队剩下的三十多人被围在一起由骑兵们暂时看管,远处的战斗仍在持续,但已无险可守,正一步步退往九江城内。  经过两天的激战,阻挡燕军西路军东进步伐的最后一座战略重镇终于落入了燕军的手中。            第四十八章  临阵换将    金陵。紫禁城里的问政殿中,人潮涌涌。徐耀宗一路行来,只见楼阁华丽、园林深深,石亭突兀、台榭起伏,整个布局张度严谨,恢宏大气。  摆设庆功宴的地方设于前殿,也就是平时众官相聚处理公务的地方。整个空间看起来相当宽敞,两边都有回廊相连,中间摆着一个大铜鼎,不时冒着热气。  四面墙上则挂有不少山水壁画,倍增文采气息,整个大殿看起来气势宏伟,富丽堂皇。  宴筵足足开了五十多席,摆满整个宽敞的厅堂,可见此次宴会的隆重。  虽然离宴席的开始还有一些时间,但该来的人差不多已是全到齐了。  宽广的厅堂上,宫女太监,脸带笑容,鱼贯尾随,不时穿梭而过,大堂上显得热闹不凡,问候声四起,欢笑不断。  正当众人喧嚷间,一个宦官尖声道:“皇上驾到!”  本来热闹的大厅忽然安静了下来,接着早已备好的鼓乐唱奏了起来,响彻了每个角落。  正来回穿梭的宫女和太监首先跪了下来,接着众官也开始跪地迎接圣驾,无人敢出大气。  众官跪迎中,先有十八大内侍卫开道,然后便是建文帝昂然当先,落后一肩的是礼部尚书方苞和太傅黄子澄。  建文帝表情虽然扳得紧紧的,极力做出一种严肃的神情,但明显和他那幼稚的面容不太协调,不过经历这么多苦难的磨练,他的身上也开始散发出了一些王者之气,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让人不可小视。正因如此,有些官员才会战战兢兢,心感肃然。  建文帝很快入座中席,然后做了一个手式,用稍显稚气的声音道:“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众官和侍从一同谢恩起身,声音十分宏亮,场面颇为壮观。  众人期待的宴会终于在建文帝的出场带动下,气氛热烈的开始。  酒过三巡后,精心细选的歌舞姬开始表演,她们不仅训练有素,而且个个都是花容月貌,一时间把宴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众人如痴如醉,大声叫好。  建文帝举杯,脸上明显带有一丝兴奋之色,用仍显稚嫩的声音道:“此次安庆大捷,众爱卿协力同心是分不开的,特别是徐大将军,还有奋战在前线的勇士们,朕在此敬他们一杯,聊表谢意。”说完带头一饮而尽。  众官一同附和,都举杯对向徐耀宗,祝贺畅饮。  太傅黄子澄也举杯从席位上立起,环顾四周,朗声道:“陛下说的极是,老臣在此也祝愿徐大帅早日得胜,平定反贼,还圣上太平河山。”众官应和,一起饮尽杯中酒。  建文帝先是兴奋的点了点头,接着脸色有点暗淡,道:“大将军忠肝义胆,尽心竭力,朕甚感安慰,无奈北军三路大军如狼似虎,一旦合击安庆,恐怕也是挡不了多久的,到时候只怕朕也无安身之处了。”  众官一时大讶,想不到建文帝竟有如此见识,不由对这小皇帝刮目相看,场面一时沉寂了下来。  众人沉思还在时,太傅黄子澄适时立起身来,先对建文帝行了一礼,然后才道:“圣上大可不必担心,我军可携安庆战胜之威,迅速击破北军中路一线,尔后与济南的铁大人一起,合击东路的谢云山部叛军,最后迎击燕军西路的主力,相信他们嚣张不了多久了!”  建文帝点了点头,心里舒服了少许,随即侧身向徐耀宗问道:“将军以为如何?”  徐耀宗虽然没把建文帝放在心里,可是还是恭敬道:“非也,安庆一战,歼敌六万余人,虽是大胜,但对燕军中路的二十万大军来说,并未伤其根本,其军仍有再战之力,此时若我军仓卒出击,一旦为其所乘,必有覆没之险,故微臣以为我军应以慎战为上。相持既久,燕军劳师远征,必不战而溃。”  大殿上的人一时间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太傅黄子澄闻言长身立起,先对建文帝一礼,然后两眼对上徐耀宗,语锋锐利,道:“陛下,臣以为不妥,铁大人困守济南已有半年之久。久守必失,数日之前,九江亦告失陷,若不尽早图谋,只怕要追悔莫及!”  众官虽觉有理,但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开罪徐耀宗,故无人应和。  徐耀宗对杀出的黄子澄十分反感,冷冷对道:“太傅大人纸上谈兵,又岂知战阵之艰危,沙场之凶险!”  黄子澄挺起胸膛,神色十分自负,道:“将军莫非惧于燕贼势大,不欲接战否?”  徐耀宗脸色一沉,淡淡道:“那依太傅的意思,是否要亲自领军,鏖战一番了?”  黄子澄愤然道:“有何不可!”  建文帝见没几分钟时间,两人便吵了起来,心中不悦,有些烦道:“大家共商国策,何必争吵?”  两人听到皇帝发怒,这才各自瞪了对方一眼,冷哼一声,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入席而坐。  建文帝冷哼一声,略显稚气的脸上竟散发出淡淡的威严,让众官心中一懔,只见建文帝道:“大将军,就由老师协助将军出击燕军,可好?”  徐耀宗只得恭敬道:“是,陛下。”     ***    ***    ***    ***  殿外太监唱道:“皇上驾到。”  淑妃急急下床,带着一阵香风奔了出来。她身上只披着一片薄薄的红纱,香肌隐现,更显得肌肤如玉,体态轻盈,婀娜的身材摇曳生姿。伏在门边,待建文帝走进,方轻声说道:“臣妾叩见万岁。”柔媚中又多了三分香甜的蜜意。  建文帝弯腰把淑妃温香软玉的娇躯抱在怀中,先重重亲了一口,才移步把她放在榻上。  淑妃双臂圈在皇帝颈中,半偎在象牙席上昵声道:“万岁好久没来,是不是嫌弃贱妾了……”  “小乖乖,想朕了?”建文帝说着伏在淑妃胸前埋头舔弄,逗得她咯咯轻笑不已,接着又“唔唔”轻喘了几声,娇柔的横陈在席上,绵软香甜的酥胸微微起伏着。  一旁早有两个贴身的侍女韵儿、雅儿过来为皇帝除下了袍服,建文帝挺着硕挺的阳物,爬到榻上,胯下的肉棒早已是怒目圆睁。  淑妃抬起玉手撩起红纱一角,伸出白嫩的大腿,放在他的腰间轻轻摩蹭,水汪汪的眼里似乎能滴出蜜来。  建文帝将左手伸到了淑妃的臀部下面,轻轻往下一拉,然后右手抓起上面,往下一褪,轻而易举地就脱下了淑妃的衣裙。  不多时,一具至美的胴体出现在建文帝的眼前。玉峰挺拔,一对蓓蕾嫣红可爱,平坦的小腹光滑如玉,纤腰只堪盈盈一握,玉腿修长圆润,淡淡的茸毛挡在溪口,让视线无法进一步窥探其中的奥妙……  那是天地间最美的艺术品,现在就呈现在你的面前,天地万物都为之失色!  轻轻搬起她的右腿,将左腿伸到她两腿中间。然后,想了一下,将右腿往外伸了一下,垫在了淑妃身下,枪口随即对准了蚌口,硕大的龟头顶在了腿间那朵美丽的花蕾之上,一用力,臀部沉压,“滋!”的一声,硬硕的玉杵就消失了。  建文帝“嗷!”的一声,只觉得整根阴茎被温暖的裹着,而且阴道壁正在有规律的蠕动着,仿佛在对肉棒作整体按摩一般,更令建文帝觉得难忍的是,阴道里竟然有一股吸咂之力,仿佛要把自己的精髓吸光一般。  “啊……”淑妃闭着秀眸,娇躯微微后仰,不停扭动同时,急剧地喘着气,双手紧抱着建文帝的身体,发出难耐地呻吟。  足有尺长的肉棒在她娇嫩湿热的甬道里勇猛穿梭着,每一次,都深深地贯入她的花芯深处。征服的快感,让建文帝不能自持的发出嘶喊:“啊!……我干死你……我要……哈……好棒,你这小穴……”  “呜……快暴了啦……好舒服,啊……哦呜,嗯,嗯……”淑妃的檀口发出仙乐般的娇吟,玉腿紧紧地盘在建文帝的腰上,丰臀不停地随猛烈的攻击挺动,秀发一次次甩起,玉乳激荡跳跃,纤腰显出无穷活力,在建文帝的身下扭动着。  她眼神已有些迷乱,似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乱语呢喃着,媚眼凄迷,带着薄薄的水气,扭动着身躯正疯狂迎合着。  忽然喉咙里一声尖叫,全身僵硬地动了几下,好一会才喘过气来,建文帝的玉棒在她花谷的深处,顿时受到了一阵浓密的稠汁冲激,直烫得爽到了骨子里去了;大腿一阵震颤,子宫深处的软肉已被龟头彻底击穿后,溢出大股的稠汁,玉腿绷紧,娇小玲珑的秀足僵挺得笔直。  不多时,云收雨散,建文帝伏在淑妃香软的玉体上休息了片刻,翻身坐起。一旁的侍女韵儿连忙跪到榻前,张口含住软软的龙根,用香舌舔舐起来。淑妃则躺在榻上,一幅眉目含春的满意模样,同时玉手掩住下身,把建文帝的龙种尽数收入了体内。  建文帝从来没这么高兴过,安庆大捷的喜讯使他放量喝了许多的酒,借着三分醉意,一双手便不老实的在侍女韵儿身上乱占便宜,而乖巧的韵儿也以半推半拒、若即若离的姿态迎合着建文帝,逗得建文帝顾不了帝尊的身份,将她身上的蝉翼薄纱撕扯成了碎片,撒落一地。  建文帝看着侍女一丝不挂的胴体,看着她含羞带怯的模样,不由燃起了一股淫虐的兽性,表现得像头猛兽,正把一只伏首待宰的羔羊,玩弄于股掌之间。  最后,建文帝一声低吼,饿虎扑羊般的抱住了她,双双往床上倒去。  建文帝俯下身抱揽起韵儿的腰,把酥软无力的胴体稍稍拉起,并向佳人含春带媚的娇脸凑了上去,同时向后撅起臀部,调整了一下再度暴竖坚挺的阴茎的位置,硕大的龟头对准了韵儿那含羞带露、微微张开的泥泞肉缝,实施了强力的戳刺。  一阵似要被撕开的火辣辣的剧痛从下身袭来,韵儿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打了一个激灵,伴随着下身那持续的疼痛,她激烈地扭动腰肢,身躯像被淬了火的铁一样登时僵硬起来。  建文帝双手摁住了侍女韵儿的膝盖:“小丫头,你这小处女,今天朕就给你开苞了,以后别忘了朕是你的男人喔!”阅历丰富的建文帝,笑嘻嘻地将龟头贴在了韵儿两片阴唇并成的肉缝上来回摩蹭着。  硬中带柔的阳具前端浅浅地压进了阴唇对准了阴道口,一直忍受着爱抚的韵儿意识到自己做为姑娘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时刻就要到了,她闭上了眼睛,等待承受着帝王的宠幸。  硕大的龟头终于插了进来,野蛮地将火辣辣的撕裂感,强行地注入到她的心头,韵儿紧咬住下唇忍住了下身传来的疼痛,她甚至本能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臀股,以使自己的阴道更适合异物的插入。  龟头刺破了处女膜,韵儿痛得整个身躯都颤抖了起来,肌肤上甚至渗出了冷汗,下唇被她的牙齿几乎咬出了血,肉体被强行撑开的痛苦,令她没法忍住眼泪的流淌。  已发泄过一番的阳具,被韵儿那初经人伦的阴道紧紧包裹着,颤动了一下,龟头受到阴道膣腔的一阵摩擦,随着建文帝口中“啊……”地一吼,已是一泄如注。  韵儿感觉到自己火辣辣的膣腔里面的肉棍一阵脉动,她意识到这会意味着什么,随着她反射性的抽动身体,肉棒被挤了出来。  建文帝懊恼地松开了一直摁着韵儿膝盖的双手,扶着自己的肉棒,将其上的黏液和斑斑处女血在韵儿长满耻毛的阴阜和白皙柔软的股肉上来回擦拭了一番。  对另一个侍女雅儿,建文帝就没有对韵儿那样的温柔了,抬手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先用手指拨开了她的穴口,然后抱起了她的一条玉腿,让自己的肉棒慢慢探入她那未经开发的桃源圣地,不一会儿已停在她的处女膜前,肉棒的前端轻抵着处女膜,享受着肉膜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阻挡。  建文帝在雅儿的耳边轻语道:“你看朕的龙具就要顶开你的贞膜了,从此以后,你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朕的女人了!”雅儿何曾被男人在耳边如此温柔地轻语?何况说话的内容又是如此地羞人?心神不由大荡。而这时建文帝的肉棒的每一下轻微的脉动,都随时有攻破她处女膜的危险,偏偏却并不真的进入,这令她产生难以忍耐的期待,雅儿不禁低声地闷哼出召唤媚声。  建文帝知道已是夺取雅儿处女身的最佳时机了。肉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入穴中,雅儿惨叫一声,她的身子经受不起如此激烈的撞击,猛地向后滑去,建文帝急忙伸手将她抱住,肉棒已是刺穿了处女膜,直入了她的阴道,珍贵的处女之血沿着建文帝的肉棒滴落在床上,留下斑斑鲜红梅花的印记,也同是失身的标志。  雅儿初经人事,便遇到建文帝这暴虐的对待,其中痛苦可想而知,一时间疼得死去活来。  建文帝心中大乐,开始继续深入阴道的深处。在前进的过程中,他明显地感觉到有一种开垦荒地般的快感和成就感!紧闭的穴肉,随着肉棒的深入而逐寸逐寸地开放,她的感受也随着建文帝的动作而慢慢地改变。从一开始的痛彻心扉,渐渐地变成开始领略到插入的快感。  建文帝的肉棒终于顶到了雅儿的子宫口。他在此停止了动作,问道:“朕的宝贝已经顶到你的花芯了哦,你是不是感觉到爽了?”  雅儿的脸不由羞得通红。  肉棒在雅儿的阴道中来回抽送了起来,龟头接触到她稚嫩的肉壁,使建文帝的欲火更加高涨,抽送的速度也渐渐地加快了。雅儿此时已经开始能够享受建文帝的肉棒带给她的快感,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阵阵哼声。  建文帝加快抽送了数十下,便想要抽出肉棒,但在抽出前的刹那,他看到雅儿被自己宠爱得秀眉紧蹙的样子,不由得精关一松,一股稠热的精液随即射入了她的子宫之中!            第四十九章  问鼎之战    地面微微震动,林中惊鸟乱飞。徐耀宗蓦然凝视前方,神色凝重,双拳悄然握紧,已是察觉到前方数里外大队人马正在奔驰而来。  众人耳畔蓦然响起震撼天地、如鼓点般的马蹄声。数量之多,让人惊骇!  远处尘土飞扬,蔽天遮日!地平线上漫天尘土中,忽然涌现密密麻麻如潮水般的大军,数量足有数万人。  全副武装的重骑兵,手持着战斧长矛,锋利地刀光枪影汇聚成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士兵们全部披挂着明亮耀眼的盔甲,数万人展开严整的突击阵势奔袭而来。  徐耀宗的目光投注在不断接近的敌人上,对身侧的黄子澄道:“这才是燕军的主力骑兵。一旦迫近战场,就会分作数组,轮番冲击,保持在全盛全攻的状态下,令敌对者没片刻休息的时间。此种战术在平野之地功效卓著,会像蝗虫般把我们吞噬蚕食。太傅大人,好自为之吧!”  此时燕军来至里许远处,蹄声隐传,尘蔽日月。  黄子澄苦笑道:“将军,那我们该采取什么战略?”  徐耀宗沉声道:“目前态势,我军已离坚城,只好奋力一战了!”  号角声遍传大地,蹄声轰天而起,燕军铁骑以环形的态势潮水般迫近。中锋的军阵推进千余步后,号角再起,阵形分作两组,从左右翼弯出,沿着弧形的路线往外绕去,同时调节速度,互相配合。战术之精,教人叹为观止。  徐耀宗喝道:“放箭!”  两军的正面交锋全线展开,几十万人在这片流血的大地上,展开了忘我的厮杀。战场上的土地,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成了无垠的罪恶地狱。  燕军的攻势突然加强,从后跟进的两个军团分两个方向,陡然向建文军两翼攻去,攻势是如此的猛烈,以至于立刻把建文军的两翼战线压后了一段距离,隐隐的把中军突显了出来。  徐耀宗冷笑一声,转头吩咐了几句,随着传令兵的来回奔驰,立刻有后军两个军团支援了上去,稳住了局势。但尽管如此,燕军在受到重大阻击后犹是兀自不肯退后,仍是死死守住了那一条前压的战线。  徐耀宗眉头一皱,却又发觉燕军又有了新的动向,在中间战线上的燕军军团竟也纷纷向建文军两翼攻去。这一下等于立刻又加上了近十万人的猛烈攻势,令建文军的两翼立刻呈现不支,那条战线又开始往后退却,以至于把中路的士兵也带了一部分往侧翼转攻过去。  徐耀宗心里一动,莫非燕军想要从两翼做文章?看了看越发稀薄的中路,又看了看为了保持这条战线而付出了并正在继续付出沉重代价的士兵,徐耀宗立刻下了命令,从中路又抽调了两个军团支援两翼。  战线稳定了,喊杀声震天价响。但在战况最激烈的两翼则血肉横飞,双方普通士兵的战斗力差距在此刻终于显现了出来。  燕军一方越来越像是难以支持似的,付出了十条性命的同时,通常只得到敌方六到七条性命的回报。在这种局势逐渐明朗的情况下,建文军的士气益发高涨起来,连带着长官的眼里也发出了胜利的光芒。  隐隐的,缓缓的,又有一些部队在战斗中向着两翼靠去。那里,一个个处于劣势的燕军士兵们组成的军团,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胜利的果实,等待着建文军的将领们去采摘。  监军黄子澄得意地笑了。战场上双方的实力正以几乎看得见的速度在失衡。  徐耀宗回头叫过亲兵,道:“你立刻传令,亲卫军团随我从中路突击。”  那亲兵忙不迭应了一声,奔驰而去。  徐耀宗放眼眺望燕军阵营,长笑了一声,低声道:“想要从我两翼进攻,我倒要看看你中路还剩下了多少人马可以挡住我的精锐骑兵?”  像是得到了无形的命令,燕军全军一声呼喊,中路剩余的士兵竭尽全力地向着建文军两翼攻去,仿佛是最后的反扑,鼓起了最后余勇的同时,把中路的建文军又带了一部分往两翼而去。  这时,在这一刻,那一声呼喊的尽头,林玉成高大雄伟的身子骑在剽悍的战马之上,手中是闪烁着森冷寒芒的利剑,耸立于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在中路的战线前方,已是空无一物,在他的后方,是凛冽寒风中肃立的禁卫骑兵。  森冷的寒芒在空中划过,终于,那杀戮的锋刃指向了建文军。  那是中路军的位置。  林玉成跃马向前,如离弓之箭,任战场上凛冽的寒风打在脸上,冷到了脸上却热到了心里。  他身后的士兵追随着他,那铁甲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向着建文军而去,仿佛就在那一眨眼的时光过去后,他们已来到了建文军的阵前。  林玉成挥舞着利剑,当先冲进了敌阵。  建文军的士兵纷纷涌上前来,在这时刻,不会有人退缩,他们大呼着冲上,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与这铁血的洪流对抗。  “嗤!”一声轻响,当先的建文军骑兵连人带马被斜刺里砍成了两半,鲜血飞溅,打在林玉成雕塑般的脸上,令其带上了几分狰狞。  林玉成不回头,不眨眼,寒着脸,咬住牙,向前攻去。  那是传说中地狱里的幽冥路,无尽的鲜血和尸骨堆砌成的路。  没有任何一个建文军的士兵能够挡住林玉成,没有任何人的血肉之躯能够挡住他,人们看到的永远是勇猛的士兵冲上前去,然后在血色的光芒下爆成血雾,裂开身子,倒下死去。  而在林玉成身后以他为箭头的禁卫骑兵,以尖锐瘦长的冲击阵形冲进建文军阵中,完全无视自己会被建文军四面包围的可能,一直地往前冲去,冲向那一个目标。  徐耀宗脸色有点苍白,心里暗自低叹了一声。  建文军的御林骑兵和燕军的禁卫骑兵终于接战了。在他们中间的建文军的步兵军团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已被击溃。  周围两翼方向交战的双方士兵的注意力,都被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突击吸引,然后立刻引起了不同的反应。建文军中立刻出现了一波骚乱,那可是中军主将所在的位置。  建文军两翼的部队中立刻有军团分兵往中路支援,但反应过来的燕军立刻大举进攻,竭力拖住了对手的行动。  谁都知道,现在战场的关键在那儿!  喊杀声震耳欲聋。  那一片苍茫大地,从天空俯览下去,无数的人厮杀着,就像是站在鲜红血色的舞台上,人们在上边挥舞着兵刃,挥洒着生命。  突击的箭陷入了人海,强悍的皇家御林军拼命阻挡着敌人,让迅速前进的禁卫骑兵的速度慢了下来。  然而,他们还是在前进!每前进一步,就离徐耀宗近了一点。  林玉成已是杀红了眼,嘶吼一声,染满了鲜血的手臂用力一挥,宝剑在空中划过妖异的光芒,霍然一声,竟把挡在前面的三个建文军士兵砍成了两段,血雾中,建文军一方的士兵露出了惊恐的目光。  林玉成如浴血的狂魔,冲进漫天的血雾,然后洒着淋淋的血,冲向前方。在他身后的,是几乎和他一样的部下。  第一次,建文军中出现了动摇。  那一种对死亡的恐惧,要怎样才可以完全从心里摆脱?  第一批立刻倒下了,第二批又倒下了,第三批冲上了,第四批冲上了。  燕军的禁卫骑兵踏着尸体冲了上来。  林玉成一刀砍断了对面敌人的头,禁卫骑兵像是一支利箭,突入了建文军阵中,前端正像插入心脏的利剑般不断往徐耀宗射去。  在身影的闪烁中,林玉成和徐耀宗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战线首先从中路向着建文军挤压了过去,连带着两翼军团里助攻的士兵也是精神大震,更加奋勇的攻上,建文军的防线终于出现了不稳的态势。  战场上,林玉成率领的禁卫骑兵如一把锋利的刀,转眼之间就切开了敌军的阵营,刀尖所指,正是建文军的主帅徐耀宗!  徐耀宗脸色大变,他的亲卫队如同冰雪遇到了春阳,正悄无声息地融化。他当机立断,掉头就跑。  一切终于结束了……             第五十章 靖难之役    经过三天行军,林玉成和返回军中的朱隶率领二十万人抵达了金陵城下,随即在离城数里远处的丘陵高地间设立木寨,大兴土木,开始为大军作攻城前的准备,迅速建立起了攻击性的“偃月营”,指挥部所在的中军居中,兵力达十八万人,然后再分左右两翼,各一万人。  日落西山,天地一片苍茫。大地逐渐黑暗了下来。  朱隶看着太阳逐渐消没在地平线下,心中满怀感慨。  大明的兵制是在战时征集壮丁入伍,平时则解甲归田,从事生产,除各王侯大将的亲兵是终生服役外,其他戍务均是轮番值勤。像今次南北两方各发兵数十万,逐鹿天下,生产方面即失去数十万壮丁,对农耕方面当然有很大的影响,且要支持这些无暇生产的战士的需求,对民生打击极巨,以至民生凋零,加上人命的损失,战火的破坏,法纪的败亡,战争的祸害,确是令人不敢深想,不过好在这一切即将过去了。  朱隶转首对身旁的林玉成道:“不和于国,不可以出兵;不和于军,不可以出阵;不和于阵,不可以连战;不和于战,不可以决战。今次建文临阵掣肘前线大将,干预军机,致有安庆之败,实乃我军之幸啊!”  两人返回营地,营中此时仍是灯火通明,战前准备仍在火热地进行,并不因黑夜的来临而停顿。  经过一夜休整,清晨,燕军集结完毕,开始向金陵城下进军。  接近正午时分,在远方金陵城飘扬的旗帜慢慢变清晰了。随后,一片片的旌旗和密密麻麻的长枪也变得清晰起来。  建文军的主力已经在金陵城下列开战阵,虽然军力并不占优,但依托防御坚固的金陵城,建文帝还是决定与燕军决一死战。  朱隶手中的长剑向天一指,号角长鸣声中,大军缓慢行动,开始列阵。  朔风之中,朱隶凝神观察着敌军的阵形,不住的下达着命令,燕军的部队亦随之移动。  建文军集结的主力部队有十万人,另有五万人在金陵城中守卫。最前沿布置的是重装步兵。二万重装步兵人人手擎巨盾,一杆杆长枪指向天空,就如一片肃杀的钢铁森林。  建文军将重步兵布置在最前沿,显然摆出了一副防御阵形。  面对兵力占优的燕军,依城而守不失为明智的策略。  伴随着传令兵的号角,燕军同时起步,缓缓向前逼去。每走十步,就呐喊一声,大军的同声呐喊,令气势立刻冲天而起。  燕军一直逼进到里许外才停下脚步。  号角长鸣声中,禁卫骑兵策动战马,在阵前列成了一道冲击骑兵线。随后重装步兵手持巨盾如潮水般奔出,在禁卫骑兵的前方列成数排。长弓手则跟着重装步兵缓缓向前,一直逼近到一箭之地,才缓缓停住。  禁卫骑兵们再次策马向前,在弓手的身后列出冲击阵形。  在燕军布阵的过程中,建文军的弓手们也在步兵的掩护下冲到了阵前,持长枪的重装步兵却没有动,看来是准备应付燕军骑兵的冲锋。金陵城高高城墙上,数百具巨型弩炮已绞紧了弩弦,长达三米的巨大的铁弩也被安放在了弩床之上。  悠长的号角声突然响彻云霄,两军的弓箭手同时弯弓向天,箭雨划过长空,向着对方阵中落去。  大战终于开始了!  步兵们一声呐喊,巨盾纷纷举起,遮拦着天空的箭雨,但仍有许多长箭穿过了盾牌间的缝隙,深深的插进士兵们的身体里。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更有力道强劲的长箭直接穿透了轻装步兵所持的手盾,插在他们头脸之上!  朱隶手一挥,整个阵形缓缓向前逼近,箭雨逐渐向前延伸,落在了建文军里的重装步兵的头上,但在这个距离上,箭雨还不足以穿透他们的重甲,虽然仍会造成零星的伤亡,但是完全可以承受。  见奈何不了重装步兵,朱隶一声令下,箭雨迅速转向中央的敌军。在持续的打击下,敌军中央部分的弓箭手再也承受不起惨重的伤亡,退回了阵中。燕军的箭雨随之开始覆盖敌军的步兵。  铮!铮……  奇异的弦鸣声接连在战场上响起,数百根巨弩划过千米距离,向燕军飞来!  两米长的巨弩所向披靡,都是连穿数人之后方才力尽,同时,往往还有数个未断气的士兵在弩杆上挣扎。  双方的弓箭手互相压制射击很快结束,燕军占了上风,但金陵城头数百张巨弩的不停射击也给燕军带来了一些伤亡。  号角声又响起,在挺过又一波巨弩的打击后,重装骑兵来到了第一线,长枪前指,开始了排山倒海般的冲锋。  步兵开始跟进,弓箭手的射击开始向后延伸。  在林玉成的带领下,骑兵阵汹涌压上,如一道钢铁洪流倾泄而下,伴随着阵阵闷雷般的蹄声,大地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高高树起的长枪如同一座会移动的死亡森林,如雷的蹄声震耳欲聋。  一道钢铁洪流狠狠地撞击在坚固的长堤上,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林玉成在千军丛中显得犹有余力,战枪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挥舞着,点点枪影如同一团团的火焰,不断飘向周围的敌军骑兵们。  禁卫骑兵展开的冲击如同一道黑色的波浪,在一片银色的冰原中翻滚,波浪所到之处,建文军的阵形就被轻轻松松的分割开来,最前面的小队不断分割着敌军的阵形,从混乱的敌阵中切出一批批散乱的骑兵群,随后跟上的后续部队则迅速合围,片刻间就全歼了这些失去了阵形的骑兵们。然后再分割,再围歼,循环不息。  攻城战在建文军城下会战部队的崩溃,和燕军震天的呐喊声中展开。  几十部高高的登城云梯缓缓地逼近城下,而一字排开的几十具攻城车也夹在人流中慢慢驶近了城墙,把城墙前的空间填得满满的。  冲在攻城部队最前头的是扛着沙袋的工兵,他们的任务是填满护城河。当这些人进入离城墙百步远的地方时,城头已是布满了弓箭手,万余张强弓拉成了满月,“噌噌噌……”射出万余道死亡的光影,利箭像暴雨般倾泻到他们的头上。顷刻间,几千名士兵命丧黄泉。  面对着飞蝗般的箭雨,有人开始胆怯了。然而,后退者立刻被执法队当场格杀。  在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之后,护城河终于被尸体和沙袋填平了,而在城墙前二百步的范围内,大地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云梯搭上了城头,攻城车也缓缓开到了城墙下,然而迎接他们的是更加猛烈的风暴。弓箭、滚石、沸水、热油、檑木,如狂风暴雨般地往下倾泻着。首先遭殃的是攻到城墙下的攻城车,从城墙上投下的巨石将木制的攻城车一一击毁,而暴雨般不断落下的石块、箭弩更将通过云梯向上攀登的士兵杀得血肉横飞。才一顿饭的功夫,城墙下的死尸就堆得像小山包一样高了。  在经历了刚开始时的惨重伤亡之后,攻城的部队渐渐在城墙下站稳了脚跟,用投石车和弓箭手对城头的守敌展开了反击。  巨大的投石车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将一块块的巨石投向城头,被厚重的牛皮裹得严严实实的攻城车冒着城头不断投下的巨石,猛烈地冲撞着城门。  城头的战士则把一瓢瓢烧得滚烫的油往下倒,滚木檑石也冰雹般不停地从高高的城头上砸下来,像敲冰块似地把正在攀爬城墙的士兵一一地砸下去。  经过一段激烈得令人窒息的冲击战之后,燕军士兵终于踏着尸体垒成的人坡攻上了城墙。  攻击有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守城的士兵依然寸步不让,顽强死战,双方就在城头的方寸之地展开了白刃战。  冰冷的锋刃在阳光下闪耀着,鲜血有如鲜花般盛开着,双方滚成一团,杀成一片。  血肉在城墙上飞溅,一条又一条的生命就像献祭的牲畜一般,被白晃晃的刀刃送到了另一个世界。  战斗在城墙上蔓延,火焰在城市里燃烧,浓烟一处又一处地冒起,死亡的气息充塞了整座城市。  燕军的士兵踩着敌人和同伴的尸体,踏过血洗的街道,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着,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争夺,一个堡垒一个堡垒地攻占。每一间屋子,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堡垒,都成为了埋葬生命的坟场。  攻城战的进程并不是很顺利,风云变幻,几经易手,双方都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一直到黄昏时分,靠着攻城车在城墙上撞开的几个大缺口,被堵在城外的士兵蜂拥而入,外城城墙这才完全落入燕军的手中。  最后的总攻击开始了!  街道上塞满了障碍物,战斗成了逐尺逐寸的争夺,长长街道上洒满了热血。  双方的士兵都知道这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两边的人都拼死奋战。无数身影在火光下你进我退地厮杀着,士兵们喘着粗气,瞪着血红的眼睛扭打着,用刀砍、用牙咬、用指甲抠,从人造的兵刃到父母所生的武器,在这一刻都被派上了用场。  空中长箭乱飞,双方军队就像两股互相冲激的潮水,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在街道上撞击出血红的浪花。  午夜时分,燕军攻破了内城的城墙。又激战了半夜,临近天明的时候,部队已推近到离宫城不到百步远的地方。  胜利就在面前,本已疲惫不堪的燕军士兵登时士气大振,所有的人都拼尽了全力,有如出柙的野兽般奋力向前。  在一片兴奋的喊杀声中,建文军最后的抵抗崩溃了,阻碍在燕军面前的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被搬掉了……                后 记  占领了金陵的朱隶,遍搜全城也没有找到建文帝的身影。据野史记载,数年后的郑和七下西洋,也是为了搜寻据说是远遁海外的皇帝朱允炆。  没多久,朱隶即登基称帝,史称永乐大帝。其间还将不愿为其起草登基诏书的方氏一族尽数诛灭,孤守济南的铁铉亦在城破后诛灭九族,其杀戮之烈,直追其祖朱元璋。  永乐帝最终定都北京,但同时将南京作为陪都,仍然设有六部衙门等机构,这是明代独有的一个奇特现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