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下】第五集:步步进逼
内容简介:
恭太郎顺利拿下吹石柳生的首级,但却陷入昏迷之中,有小神医称号的日大少在能不放心?面对千里追踪而来的「天骄」南宫远月,对掌虽然侥幸获胜,但有南宫世家这尊大神……唉!看来这条江湖路是更凶险难料了。
「花鸾娇凤榜」上的十美人可是日少爷我垂涎已久的目标,既然位列探花的苗疆圣女自动送上门来……嘿嘿!岂有放过之理?有道是:美味照吃、曲儿照唱、妞儿照泡……才是人生一大乐事呀!这些亲王都没事吃撑了吗?竟然连手参了我一本,想阴我拉我下台?门都没有,少爷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益州郡武林少爷势在必得!
【第五集:步步进逼】第一章:直闯南宫
流风国楚王世子陈伏月、大元国鲁国公七世子南宫远月、花云国平安王独孤伤月,三个年轻人因为自己的才华横溢、出生高贵且名字中都有「月」字,而被统称为海迷大陆上的「三轮明月」。
陈伏月早在两年前就被康宗调往西北边疆轮值,我和他并没有照过面;而独孤伤月也远在万里之外,所以我今天对上南宫远月,才算第一次和「三轮明月」中人对面。
如果是以前练成「天魔七层」的日少爷,肯定不是南宫远月的对手。
据我的观察,南宫远月岂止是练成「大罗秘法」第七层,恐怕连最难练的第八层他都已经水到渠成!离当初他的先祖南宫月逸作为凭仗、纵横天下的「大罗秘法」第九层,也只是一步之遥。
可惜他碰见的是一个同样的、数百年不遇的天才。因祸得福,练成天魔功第八层的刘家日少爷,又怎么是他能比拟?……即使他也跨入了「傲世」级高手的行列。
但南宫家肯定也有一套密法,可以察知别人真气运行和深浅,因而南宫远月能迅速感应出我的功力在他之上。
我想不通的却是,你南宫远月已经是南宫世家的第一高手,为什么不自己迎战,反而请出差其一筹的父亲南宫望江来?
南宫家的办事效率不错,片刻过后,内堂和东侧同时行来一群人。
内堂四个人,居然个个都达到「傲世」级;东侧二十人,两人「绝世」级,其它十八人只能算一级高手。我心里一阵骇然:什么时候南宫家居然冒出四个「傲世」级高手?!——妈的,玩笑也开得太大了!
正当在想着今晚这个「逃跑将军」非日少爷莫属时,不经意抬头却捕捉到「天骄」南宫远月俊秀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再仔细看时,南宫七少爷脸上依旧挂满了温和的笑容——唔?他在掩饰着什么吗?
「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来我南宫家找碴?」说话的这位长相威猛、豪气干云的中年壮汉就是大元重臣南宫望江。「妈的,先过老子这一关再说!」
靠!「这就是位及人臣、老牌世家的当家主人?
早就听说「鲁国公因生性耿直而素不为皇帝所喜」——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生性耿直」啊?!
「是你老子我!」论吵架,少爷我可是经过专人训练。
「有种!」南宫望江怒极反笑,他前跨一步,腰间无鞘玄铁重剑由下摆变成直指,强大且森寒彻骨的剑气朝我涌来,却发现来到敌人身边的真气竟不能破开一个缺口。
他「咦」了一下后,一声长啸,离地而起,疾若闪电般往我掠来。
玄铁重剑在上空瞬间幻起万千剑影,组成紧密的光网,密实又飞速的把我包围,每一剑都带着重实的力道,马上就到了眼前。正是南宫家威名远播的「死网」剑法。
靠!这些世家的人用得了那么花俏吗?
我心中毫不慌张,右手在腰间一按一拧,「哗」的拔出软剑,运气入内,身如轻雁,举剑上迎,目标直指玄铁重剑的剑尖。身体似乎化成一道直冲向上的旋风,欲挣破剑网的包围。
「霍!」即使带着向下的冲力,南宫望江也在两剑相撞的一刻,感觉到如急转般的浩瀚内劲直冲入体,没发挥最大功力的他猝不及防,给我打得反旋开去,一个踉跄后始能立稳,再向我摆开架势。
第一招便在众多人面前失手,南宫望江顿时脸色变得难看。
「小子,有种再接我一招!」他玄铁重剑再次直指,雄伟的身躯一动不动,眼神转为肃穆……他运起了看家绝技「大罗秘法」。
雄霸一方的南宫家主准备来真的了!
「南宫兄,且慢!」说话的断手道士,是陪同南宫望江出来的三位顶级高手之一,另两个分别是干瘦的憎人和中年穷书生。
看刚才他们与南宫望江平头并进,我就判断出他们四人不算一家人,不然也不敢一上来就挫掉南宫望江的锐气。
「嗯?大戒真人,您有什么高见?」南宫望江收剑回气,跨出一步的脚收了回来,愕然问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却因为说话人的身份而不得不听。
「贫道希望南宫兄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这个少年!」道士仅剩的右手指向我道。
干瘦和尚睁开了长长的寿眉,发出极度洪亮的声音:「老衲也是同样的请求!」
中年穷书生见状哈哈一笑道:「既然两位大师都出面了,萧某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萧某也向南宫大人讨个人情!」
除了他们三人外,每个人脑中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苦叶大师、大戒真人、萧兄……」南宫望江的火气冒了起来,「我南宫家数百年来,从没有人能在我们家门口撒野!今日老夫不教训教训他们,简直枉为南宫人……抱歉了!」说完,他移开身法欲攻,却闪电般被三人围住。
望着不解和愤怒的南宫望江,三人对望了一下,再由干瘦道士微叹口气道:「南宫兄,贫道等答应刚才你在里面的提议!」
「……」只这一句话,南宫望江的怒火一下子便消得一干二净,他仿佛忘记了不快,停步、收脚、收拳、再欢快的一笑。
接着南宫望江转身扯住三人的手,「三位,我们还有些细节需要谈谈……远月,帮我把这两个人请出去,不要为难他们了!」他边说边拉着三人往里走,竟不再管其它的事。
「等等!」被弄得晕头转向的日少爷气急败坏叫道:「老子是来寻仇的,想让我走,得把『和族使团』的人交出来!」
干!是我把你南宫望江打得落花流水,怎么还好像是你在饶恕我一般?
「哦!」南宫望江停都不停地道,「远月,把和族人叫出来,告诉他们,如果能打败这两个小子,我『鲁国公府』便代他们向皇上求情……小子,能取他们性命你就拿去吧。」
「爹,他们刚才打伤了我啊!」被恭太郎折断手臂的南宫依赐从人群背后跳了出来,委屈地道,「难道这口气,我们就得吞下吗?」
「儿啊,爹明天就许你纳『小桃红』为妾,如何?」
「好!」等他欢喜答应时,南宫望江已经和三人消失在大厅里面。
从出现到离去,憎、道、儒三人却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虽然马上就可以达到目的,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为什么三个素不相识的超级高手,会为了我与相识的南宫主人作对?
我刚才在破去「死网」剑法时,用的是「斩龙剑法」的「升天一屠」,当时我明显感觉到四道锐利的眼睛,看清了那一刻我与南宫望江的缠斗。
南宫远小憎、道、儒,而后面三人在我出剑时,明显的身躯一震、一颤……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憎、道、儒同「神医」有过过命的交情。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南宫望江再怎么也算大元第一世家的主人,世袭鲁国公,能让他有如此反应的绝对不是小事。
又从憎、道、儒那略带无奈的语气中,更觉得其中的内情肯定不简单,自然这个计划的规模也不会小。于是,我肯定这三人为了让南宫望江放过我,作出了不小的牺牲。
在武林中,大家把「公」与「私」分得很清楚,特别像这些名门大派的掌权者,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成百上千个子弟的生死。如果只是私交,那没有理由付出太大代价……所以,我似乎又可以把「师傅旧友」这个答案划去。
思索之际,又听见了南宫远月的柔和嗓音:「上衫先生、吹石先生,既然已来了,何不出来一叙?」
闻言我收回了心绪,望向东侧。
哼!也不是只你南宫远月一人知道!从我与南宫望江交手时,他们二十个人,不就一直站在旁边两栋房后的竹林处,观局待变嘛!
随着南宫远月的叫声,那边渐渐有了动静。
一个身材矮小脸容古拙的五十来岁中年人,和一个身材修长、容貌清瘦、看不清年龄的男人,在十八个钢甲随从的陪伴下,走到了南宫远月的身边。
矮小男人先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开口道:「七公子,如果我们打败了这两人,那这次的贸易和约……」他不紧不慢的说话声中带着淡淡的异国口音,显得中气很是。
「当然,只要你们不是全丢了性命,远月就代表家父向皇上求情。而至今为止,我南宫家的请求皇上还没有驳回过……同时,远月冒昧请两位别伤害到他们。」
南宫远月得体的一笑,又转身向我道:「远月觉得这般对客人好像不大公平,建议以每人十招为限,十招内他们只守不攻,兄台以为呢?」
我自然不会说不好,于是双方答应了他的提议。
这时恭太郎轻扯我衣袖讲解道:「少爷,那个矮小中年人是上衫信胜,另一个便是吹石柳生,别看他样子年轻,可实际他今年已经六十二了。」
「选一个,你想对上谁?」我微笑着道。
「吹石柳生!」说这话时,恭太郎眼睛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要替主人报仇!」
我很了解他的心情,敬宫秀吉是恭太郎的父母以生命救回来的,且是他立志效忠的对象。从某种意义来说,敬宫秀吉是他恭太郎生存的目的。
而现令遇见置其于死地的人,即使这个人是他不能匹敌,恭太郎也有意死和他——和族剑神吹石柳生一拼生死。
「那你就去吧!」我扔过一颗药丸让他吃下,同时双掌不分先后地在恭太郎的本经、交会、气海、阴交、神阙、水分六穴拍了一下,「我已经用密功提升了你的功力……现在,替我取下他的脑袋给你主人当酒壶!」不知不觉之间,我的眼中异光一闪。
恭太郎试着运了运气,心中大喜的同时,却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他再朝我点点头,走到了场中。
恭太郎双腿站稳,双手先举出「上手大段式」,再缓慢向下横放,直至刀尖正对着吹石柳生的胸口。虽然过程缓慢,但其中无形散发出的杀气,让和族第一用剑高手也眉毛一扬。
「旧人之子恭太郎向先生请教!」我先前的小动作和药丸的作用,使恭太郎握刀的双手都有些发红,他只觉得身上的热血燃烧得厉害,恨不得狠狠打上一场。
「你出刀吧!」吹石柳生冷冷淡淡的缓步走到场中,双手怀抱着他名震扶桑的「鬼舞」,并没有拔剑的意思。可连我在内的人,都一点没有觉得他托大,不动如山的气势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一声长啸,恭太郎一举长刀,龙卷风般往吹石柳生旋身过去。他每一个旋身,都带起一阵暗含节奏和劲力的呼啸声,行步之间,锋利的长刀织出锋芒雷射,一往直前地罩网。
不同捡大陆功法的奇异劲气,以他为中心,像刮起狂暴风沙般,随着恭太郎的迫近,以万夫莫当之势袭向吹石柳生。
吹石柳生等到风暴至身前,忽然往横晃错,当人人以为他要躲避恭太郎这似乎不可抵挡的一击时,他猛地电射往前,带鞘长剑疾挑。
「当!」长剑像一道闪电般迅疾无伦射进刀网,在肉眼难看得清楚的高速下,刀剑交击。接着他一个旋身,撮掌为刀,狠狠劈在恭太郎扫过来的刀口处。
只觉一股阴毒难测的力道,随着刀剑相接传人体内,恭太郎闷哼一声,连人带刀给他的长剑扫得踉跄跌退三步,停下来却发现,自己丹田处飞快涌起一道浓厚的气流,瞬间便同化了吹石柳生的独门「鬼气」。
恭太郎信心大增,欺身往前虎扑。长刀划出一道弯旋的弧线轨迹,如同卷起亮丽的半面银扇,直向落回原处的吹石柳生斩去。
此次他的刀势既威猛无伦,其中又隐有轻灵飘逸的味道,令人觉得他能把这两种极端相反的感觉揉合为一,简直是个教人难以相信的奇迹。
「妙!」吹石柳生锐目首次亮起异采,手中长剑阴柔飞迎上前,奁直的刺向恭太郎的左胸。
奇怪的是,明明他在恭太郎之后出招,可给人的感觉却是他能先一步刺中恭太郎——虽然是带鞘的长剑,可在吹石柳生手中使出来,刺中人的效果绝对不比真剑差。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长刀碰到吹石柳生之前,缥缈的长剑刺中了银扇的一点,看似轻巧的点在恭太郎身上,旋即退回,剑鞘飞射而出,趁恭太郎内劲不接之际,震开了恭太郎近在咫尺的长刀。
「噗!」明显地吹石柳生加重了力气,在体内真气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恭太郎胸口觉得被重重锤了一下,一口鲜血再也憋不住,猛地吐了出来,被震开的长刀也险些拿不稳手。
等他吐出淤血站立稳当,吹石柳生的黑色长剑已经隔着衣服,抵住了他的心脏。
当所有人都认为恭太郎会后退寻机再攻时,恭太郎被锋利「鬼舞」顶住的胸口一卸一冲,错开胸口正中,任凭长剑硬生生刺穿了他的左肩。本来已经下垂的长刀同时吐出耀眼的光芒,近距离的又是一次威猛横劈。
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吹石柳生也惊了一下。但他很快的反应过来,来不及扯出长剑,他另一只手闪电般向下抓去,食、中二指牢牢地捏住了长刀的刀刃,再运气成束,透过长刀这个媒个冰冷阴毒的真气,如狂风暴雨般冲向恭太郎的手腕。
他想让恭太郎松刀。
如果换了其它人,吹石柳生肯定会毫不犹豫旋转「鬼舞」,绞断敌人的心脏。凭他的功力和出神的剑术,绝对有把握在长刀劈中自己以前结束敌人的生命。可他没有忘记自己肩负的「通贸」重任,掌握「通贸」钥匙的南宫远月叫他不能伤害恭太郎,他便只能不下杀手。
「迂腐!」我暗地冷笑一声,却发现一旁观战的南宫远月也皱了皱眉头。
咦?!难道他也看出来了吗?
【第五集:步步进逼】第二章:少年复仇
按我的估计,如果南宫远月现在出手,凭他的「大罗秘法」应该可以挽救吹石柳生,然而他却只是嘴角一扬、一缩,「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
呵!看来局势也是非常有趣,南宫家也不完全如我想象中那样。
当我的注意力再度返回场中时,场中情况早已经发生了急转。
吹石柳生的带鞘长剑,毫无差错的刺中了恭太郎的左胸、穿胸而出,鲜血滴染下「鬼气」甚至隐约缠绕在「鬼舞」周围。
左手双指遇到的些微抵抗也在那一瞬间消失了……这次他是动了真怒,也不想和恭太郎多作纠缠,因为他心中真正的对手是那个站在一旁,气闲神定的蓝衣少年——也就是我!
当长剑在敌人血肉中穿行时,吹石柳生心中轻叹一声,这个本族青年仅仅二十几,便将皇族秘籍「傲阳流」刀诀修炼到如此境界,从这一点来看,他是五十年来仅次于自己的爱徒、皇族太子豪叶寺秀吉的扶桑练武奇才。
不过可惜啊,续上次一剑断掉秀吉的生机后,另一个有可能复兴扶桑武学的奇才又被自己送上了冥途……为了国内的人民,我究竟要杀掉多少族人呢?
思绪转瞬即逝,剑神抬目,却看见那个被刺中心脏、本该早已死去的青年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阁下,」恭太郎微笑道,「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恭太郎最敬佩的人之一!」
吹石柳生觉得他的话像是胜利者对一个将死之人说的……角色怎么对换了?
恭太郎紧接着道:「现在,就请您接受来自秀吉殿下的礼物吧!」他的声音忽然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
「无刀诀!」随着恭太郎的低吼,他左手化掌为刀,带起一道炫目耀眼的光芒,如流星般冲击向剑神柳生。
震惊之下的吹石柳生听见这三个字,好像晴天里打下三个威力巨大的霹震,把他平静无波的心境打得粉碎。
他下意识欲搅动鬼舞,却发现宝剑被恭太郎的肌肉紧紧夹住,一下子挣扎不开。
好个吹石柳生,他「呔」的低啸后,一手抽剑后退、一手也化为手刀,「鬼气」运行到最高峰,希望能暂时抵住恭太郎的攻击。只要让他把「鬼舞」拔出手,那敌人再有什么法宝,也不用怕了。
但是,他去阻挡恭太郎的左手刚一碰上手刀,便被一股远胜于他的「鬼气」的阴毒气劲侵入体内。
扶桑第一的「无刀诀」气劲,是扶桑其它武学不能比拟,它仿佛就是大和武学的总纲,其它所有的功夫都会受控于它。当然,这种情况只是出现在功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
本来,恭太郎与排各大和第三的剑神之间的功力差距,应该是非常大,可是如果有我的魔教秘功,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恭太郎在出手之际,发现施出的「无刀诀」比自己以往任何一次都强大,带出的怨怒悲愤、凄惨杀戮之气也空前的浓厚。
在这样的状况下,强如剑神的吹石柳生,当然也抵挡不住它如厉鬼般的杀意和怨恨的侵袭。
苦修数十年的「鬼气」一碰上它,便像阳春三月的雪遇上太阳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短暂的一刻间,他的内息被打乱,竟有力使不出。
恭太郎得势不饶人的手刀反切,剑神手腕一凉之下,左手离身体而去。
吹石柳生想放开抽出一半的「鬼舞」后退已来不及,恭太郎的手刀一股作气切入了他的胸口,在场的人只能来得及看见一股白光转瞬即逝消失在吹石柳生的胸前。
冷风吹过,连旁边观战的人都为这惨烈的战况而心寒。
放眼望去,场中雨人,一人被宝剑穿胸而过,一人却被对方把左手放进胸膛,而决斗者自身,却还是面无表情的对站着。
一切都是习惯作祟,如果在恭太郎发动「无刀诀」时,剑神不是想按照平时那样拔剑迎敌、而是飘身后退,他很有可能躲过恭太郎以生命设下的这个局。
恭太郎以身体作诱饵,既吸?!住了剑神的「鬼舞」,又把自己和吹石柳生的距离拉到了最佳位置。
的确,谁会防备一个心脏被刺穿的将死之人呢?然而就是这个似乎已经消失了危险性的青年,给了大和第三高手、剑道之神最致命的打击!
恭太郎的「无刀诀」,并没有像三月无为那样练到「落花欲眼」的第四层,他练成的第三层,原本也无法对付吹石柳生这样的剑神,或者说,在剑神出剑后,他还没有机会用到「无刀诀」就会死在「鬼舞」剑下。
吹石柳生先长叹一声:「你……」他对着恭太郎欲言又止。
吹石柳生先前的倾力一搏,让恭太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但他心里暗自庆幸如果不是兰亭殿下的药和真气,恐怕有「无刀诀」也是白费。而即使这样,现在他全身都还在发抖,嘴唇也变得苍白。但他明白剑神伤得比他还重,于是他非常高兴,不是为了自己能杀死扶桑剑神,而是因为自己帮主人杀掉了一个仇人。
恭太郎知道他想问什么,他略显没有力气地道:「我没死,是因为我的心脏与常人不同,是生在右边。」
「哈哈哈……」和族剑神忽然仰天笑了起来,他感觉到生命正渐渐离他而去。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显得很是平静,他看着恭太郎道:「你给我听着,回去告诉你的新主子,就说吹石柳生要他不管怎样与人厮杀,也得保得我扶桑民众以后不再受苦!」
「后辈明白!」
「那你就割下我的头,给你的主子送去吧……跟他说,柳生在地府等着向他赔罪!」吹石柳生说得很轻松,仿佛那个被割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遵命!」
……
「少爷,我做到了!」当恭太郎跌跌撞撞提着人头来到我面前时,张口就是思心的话,「你看,这就是主人的酒壶了!」
「打住、打住!」我踢了他一脚,「杀个人也这么费劲,你还真丢脸!」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飞速点住他胸前穴位,先封住血气运行后,替他拔出「鬼舞」,完毕又撒了几把我密制的药粉在他身上,一阵白烟冒出后,他的伤口全收拢了口子。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丝毫不停顿,充分显示本小神医的精妙手艺。
「啊!啊!」唯一美中不是的是,我撒药在恭太郎胸口时,他发出这种杀猪般的惨叫。
「妈的……给我闭嘴,这会比利剑穿胸还疼吗?」
「比起少爷你的这个鬼药粉,我还宁愿再挨一刀!」恭太郎实在站不住了,顺势坐在地上,「少爷,喏!」乘我变脸前,他用手指点了点那边抬起吹石柳生尸身的和族人,「解决了他们,我们就快回家吧!」
回家?哼哼,恭太郎啊,你还太嫩,我们的戏还没到高潮,怎么能就这样下场呢?
我拍拍手上的药粉,走向了剩下的十九个和族人,微笑道:「各位远方来的客人们,别灰心!你们如果打败了老子,我想,这场比斗还是算你们赢……对吧,七少爷?」
看着武士手中失去生命的剑神柳生,矮小的上衫信胜精目一睁,转向南宫远月,得到的是肯走的答复。于是上衫信胜看着我,冷淡地道:「上衫愿以剑阵与先生一会!」
听说上衫信胜为人处事情练、快捷,连说话都吝于多说一字。
「是上衫家族镇家阵法的『风字阵』吧?」南宫远月在一旁笑道,「正好,远月也想见识一下。」他笑着退到了一旁,随意坐在地上。
上衫挥挥手,身后的十八名钢甲铁卫立即蜂拥上前,在我的身边围上了两个大小不同的圆弧,然后慢慢退开,旋即又恢复原样。
「我上衫家」风字阵「乃出云战神赠于上衫一门,如果先生能在半个时辰内破去此阵,上衫服输。」他话音一完,阵势即已发动。
风字阵?哼!我倒要看看你的这风到底有多快!
先是内圈的六人以正八卦的方向急转,虽然每个人都在高速移动,但是现场他们六个人的影像却一直都没有消失过。
好高明的移行幻影!六人的影像不变的存在,正是因为他们每次的移动都重叠了前面一人的影子。
再就是外圈的十二人以反八卦的方位旋转,移行幻影的功夫和内圈人一样,可速度却比内圈六人加快了一倍,如此正旋、反旋,加以速率不统一,功力稍差一点的人不用别人动手,自己便会被这阵势旋晕过去。但,在我眼里,还是……太慢!
妈的,像几只小蚂蚁一般,慢腾腾在身旁晃来晃去,少爷我看着心烦。
在上衫下达攻击命令的同时,我冷笑道:「上衫,你数清楚了!」
这时,上衫看见了震撼人心的奇景。
从两道黑色旋风中,猛地闪亮出光彩炫目的光芒,迅速由旋风中心向四周蔓延。
「铛!」、「啷!」……刀剑交错声中,白色波澜层层不绝推散开来,飞速淹没了两道小小的黑旋风……
「哗!」剑回鞘声中,——光乍闪乍收,场中恢复了平静,此时只余下了一个站立的人和十八具倒得很整齐的尸体。
「这是第几招?」我笑着问发呆的上衫。同时我注意到,坐在地上的南宫远月眼神一亮,旋即掩去目中神光。
「一……一招!」上衫喃喃道,等其抬头却双眼通纽,「先生既然取走了他们的命,也请成全上衫信胜吧!」他大吼一声后拔出长刀,腾空而起,双手持刀以千钧之势朝我罩下,我站立的周围一丈都笼罩着强烈的杀气与刀意。
他这样一出招,短小的身躯上上下下至少有五十一个破绽,可那种舍命相拼,不给自己留后路的气势却让我也不愿轻易出手。不是说他在招数、杀气上令我顾忌,而是忽然间我有种身处战场,面对千军万马的感受。
「不愧是百战而归的将军啊!」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战场上归来的勇士总比江湖人多了一些凶狠……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像这一刀,上衫明知道是有去无回,可他依旧挥出了气势磅礴的最后一刀。
等刀气快要临身时,我左手后发先至,结出如落花纷飞般的百千手诀。然后我再以道家「卸」字诀化去他的威猛刀气,在他来不及反应以前,左手又透过刀幕,轻巧而致命的点在了他的腹部,一触之下便点出了六个梅花小点。
我知道自己出手的轻重,明明他现在五脏六腑已经碎成了肉泥,可他依然保持着一点生机。
「你是个真正的武士,无法完成任务那也只是天意,安静的去吧,不要再理会尘世的纷争!」望着定立于身前,一脸茫然的上衫,我收回了手指说道。
说来也怪,经我这么一说,他即闻声倒下。嗯……看来我的武学也大成了,居然已经练到说几句就能杀人的境地了,真值得奖励!
【第五集:步步进逼】第三章:拦路煞星:
我和恭太郎大摇大摆离开「鲁国公府」时,不仅坐在地上观战的南宫远月没有阻拦,连先前进屋的几个老头子也没出来说句话。
没有首领发话,南宫世家高手们,只好眼睁睁看着我们,施施然走出「鲁国公府」大门。也因此,我预想的高潮并没有出现。
原本我打算再杀几个南宫家的嫡系子弟来立威,但别说那些掌权人了,就连先前那个想和我拼命的南宫依赐,也畏畏缩缩站在南宫远月背后,双脚发抖、一脸畏惧看着我们。
看来,先前叫米贝明去福王府办的事,他倒是费心了不少。我们走上街道时,南城的这几条街上别说衙役和巡城军,就连盗夜香的也不见一个。
才走出两条街,身上带伤的恭太郎便开始走两步歇一步了。
「恭太郎,你想不想有人扶着你啊?」我望着一脸苦相的恭太郎调笑道。
现在他最想的应该就是爬上一辆马车,舒服地躺上一会儿吧!可是现在距离我们的马车还有好几里,虽说我替他敷上了药,但如此伤重下他也是几乎动弹不得。
「殿下,你终于良心发现,愿意扶我一把啦?不瞒你说,我实在是丁点力气也没有了!」面对现在嬉皮笑脸凑在跟前的恭太郎,我都怀疑早先初次遇见的那个稳重坚韧的有为青年,是不是他的孪生兄弟了。
我摇摇头:「我倒不行,可现成就有两个帮手……出来!」我朝着身后一片黑暗叫道。随着我的叫唤,我和恭太郎身后渐渐影现出两具模糊的身影。
恭太郎反应相当快,我话说到一半时,他便警戒地拿起「鬼舞」(和族长刀可以刀、剑两用)。
等我说完,看见现身雨人的他却马上长剑回鞘,一手指着灰蒙蒙的天上,充满感情地道:「啊!今天月色多么美好……少爷,我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又浑身充满了力量!……少爷、少夫人,我们走吧!」
眼前出现的两人正是大和皇族的美公主、彩公主。
黑色的劲装套在两女身上,把她们凹凸有致的诱人身躯充分展现在我面前。两女的头罩已经取下,两张雪白精致的俏脸上香汗淋漓,傲人的胸部随着呼吸一起一落。如此娇俏美人,在黑夜之中带给我的诱惑还真不小。
「夫君……在想什么啊!」两人的声音向来都混着说,但此时她们的嗓音中却带着一丝不安。
「了头们,那三十八个跟着的密探,都处置好了吧?」
「嗯,全部没留下!」
我满意地点点头,挥手叫她们过来,却学是了鲁婕的做法,双手伸出,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扭住她们的脸上嫩肉,「小妮子,惩么不听话?!」
两女先呆了呆,旋即眼圈一红,两行晶莹的泪珠分别从她们眼眶中掉出。
「呃?」日少爷天性善良,见不得别人流泪,「别哭,别哭!」
我慌忙松开了扭住俏脸的手,两女反而变本加厉扑倒在我怀里:「呜……呜……」的哭了出来。
泣着说出经过后,她们小声地道:「美和彩……人家……担心夫君嘛!」
我早就该想到,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魔女,不会那么听话。
她们两个用「兰亭公夫人」的名号逼着米贝明陪着在周围踩点,为我们的撤退想好退路后,再打发米贝明独自去城外马车处等候,随即她们自己便用扶桑忍术潜进南宫府,随时准备接应我和恭太郎……
想到她们从前的事迹,我暗暗摇头,正想给她们一些警告时,却发现两人泪眼汪汪靠在我肩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心又软了下来……唉,这笔帐还是留在床上再算吧!
二女离怀,回头望时,恭太郎的嘴巴已经张得可以塞入一个拳头。
「这……少爷……公主……」也不怪他,恭太郎从没见过刁蛮的公主们做错事后竟有如此示弱的表现。现在他不由感叹,还真是天生一物降一物!
早就知道回程不会那么简单。果然,在我们搭上「麒麟马车」后,出了八百里,我们终于遇上了敌人。
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明,拦路的只有一个人,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站在官道路一正中,双手拿着一把白玉为骨、柔丝为面的撂扇,面带笑容看着停下的马车。
其实马车并不是自己停下来的,米贝明并不是善与之辈。在我下达「尽快赶回流风」的命令后,几百里的路程,他已经撞倒了十七个行人。
这次他吆喝自衣公子闪躲、而白衣公子却并不回避,米贝明一鞭抽去,欲用巧劲把他卷起,途往道路旁。如此一来虽然摔伤难免,可也避免了被烈马践踏的命运——对待之前的那些人他也是这般做。
可这个人不同,鞭子还没到他面前便仿佛被刀子切到一样,有规则的断成了几段。
米贝明还没来得及反应,「麒麟马车」的两匹宝马便冲至来人之处,伹宝马好像撞到了一堵铁墙,踏出的双蹄硬生生被抵住,接着两具庞大的身躯被掀翻在地。
「嘶——」两马发出一阵悲吟,躺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在马匹被掀翻的一刹那,从封闭的豪华马车里弹出数道指风,绕过米贝明,准确而精细地点断了六道缰绳,因而马匹摔下去的时候马车却安全停在它们的面前。
「南宫……远月?」定下神的米贝明忽然惊叫了起来。
这个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翩翩公子,居然是原应该身处好几百里外,东洛城南宫府的「鲁国公世子」——「天骄」南宫远月。
南宫远月温和地点了点头:「米先生,远月想见见马车里的那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
「在你来到东洛的第一天,远月便知道了。监控一个已经暴露身份的密探、总比辛苦搜索隐藏在暗处的幕后黑手来得容易。远月既然已经这白相告,还请先生让车里的贵人出来一见。」
「妈的,南宫远月,我们是不是八字相冲啊,你这样阴魂不散跟着我们想干什么?」我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身后站着美、彩二女。
南宫远月丝毫不在意我粗俗的话语,他笑道:「一路上,远月跑死了珍爱的两匹千里好马,连赶八百里山路才追上你们……但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始终盯着我,一眼都没有看向国色天香的美、彩二女。
传说南宫远月「风流潇洒、借花、爱花」,看来传言并不属实呐!此时他看似温和的笑容背后,实则隐藏着冰冷的杀意——他面上带笑,眼中无笑,只有杀气。
「为什么想要取我们性命?」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特别是面对马上就要生死以搏的敌人。
看见取下面具,露出真面目的我,南宫远月的笑容停顿了一下:「在此之前,远月想请问一下阁下的姓名。」
「任兰亭,流风国人。」
「哦?」他第一次收起了笑容,三见然是近来流风国声名最盛的『兰亭公』亲临东洛,远月真是幸会!本来看见米先生亲驾马车,远月便料定阁下身份不低,怎料竟是如此的高……任公爷可知,如果你不是今日显出高绝的武劝,远月绝对舍不得取你的性命。「$
去你娘的!要不是想要老子的命,你会这么眼巴巴跑几百里路来追我们?
我心里暗骂着他的虚假,可马上又领会到了他话语里真正的含义。
思,流风国如果多了一个天之骄子,来牵制楚王世子陈伏月,那么一山不容二虎的定律便会体现在我们身上。
国内两大势力的你争我夺,只会削弱国力、削弱对外的武力。如此一来,大元便进可攻、退可守,取得主动,他们南宫世家更可利用我们的争斗而得私利。
可是在我暴露武功后,南宫远月就不得不杀了我。未来的我,肯定比陈伏月的威胁来得大。且不说我与陈伏月相争时,南宫世家能不从中得利,十几年后,又有谁能保证我不会把国内反对势力压制后,发动对外的侵略,到时羽翼已丰的我就不是现在这么好应付了。
在利害权衡之下,南宫远月自然想先将我除之而后快。只是,现在的「兰亭公」是你南宫远月欺辱得了的吗?
想通关节的我,也同他一起笑了起来。
看见我的神态,南宫远月道:「公爷想错了,我杀你,绝不是为了大元。」
他似乎认为我今天死定了,耐心讲解着自己的想法:「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南宫远月志在天下,放眼当今世上,除了寥寥几人,余子都不放入我的眼内,而你绝对是其中一个,为了将来的天下争霸,你只好死了。」
他似乎有十成的把握能留下我们一行五人,所以话语倒也中肯。
哦?原来他的野心这么大。
我看着他道:「南宫少爷,你想除掉我也要些实力吧,你以为凭你『大罗秘法』第八层,就可以把我们放倒吗?」
「那就试一试!」南宫远月飘然而至,手中折扇一张而开,卷起百千扇影飘忽向我袭来,或虚或实的封住了我前后的活动路线。
我双手前击,同时拍出无数掌印,也虚实相加打向南宫远月。
「碎!砰!」气劲撞击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作为试探,我们两人一触即退,分站两边,为下一次真正的决斗做起准备。
南宫远月收起了扇子、放在腰侧……看来他的擅长还是在手掌之上,折扇只是平日里拿来唬人的。
「你们在旁看着,不许插手。」我吩咐着美、彩、米贝明及听到声响后下车的恭太郎。
刚才南宫远月也只是用出「大罗秘法」的第七层功力,他是有意隐藏实力,以期待在下次的攻击中给我致命一击;日少爷也是很配合他的,心随意动的天魔气劲只是堪堪压制住他,显示出我们之间的差距不是那么大。
在互相诡异的一笑后,我们飞身上前,毫无声息地双掌相接,结结实实地互击十几下。
「轰!」、「轰!」、「轰!」
巨大的声浪和气流响彻天空,两人所站之处风沙骤起,周围地面猛然下陷数尺。
干!南宫远月在阴老子。感受着他一次比一次重的掌力,刘大少爷苦不堪言。
「妈的,什么第八层……他明明已经练到『大罗秘法』最高境界——第九层了!」
奶奶的,老子现在算是在面对着第二个南宫月逸。不过,南宫远月也不好受……废话!你们没看见他的脸变得比我还红、呼吸比我还混浊吗?
由于都估错了对手的实力,都从一开始便使出全身功力、欲全力击溃敌人,没想到两人的功力和实力竟然不相上下,到了现在我们两人都无法再停手,也无法再变用精妙的招式击倒对方。
谁一撒手,便会被对方的气劲压制,随之而来的倾力一击便会取走自己的性命。从南宫远月紧咬的嘴唇可知,他现时纯粹凭着一股毅力和信念在支撑。
靠!你有目标、有追求,我刘日便没有了吗?
我还要泡尽天下美女、取尽天下财富……美好的人生还等着我去享受。
挂在这儿?——开什么玩笑!
于是我也倾尽吃奶的劲,一掌接一掌和他对掌、对击。
二十掌过去了……三二十掌过去了……四十掌过去了……两人已经接近筋疲力尽。
我怕什么,老子倒下了身后还有美、彩这等高手,虽说平日里美和彩甚至加上恭太郎,南宫远月都不放在眼里,可现在……哼哼,你等着被砍下脑袋吧!
南宫远月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眼神透露出一丝焦急,心神一,他体内的真气更加混浊。
终于,在互相掌击至第五十三掌时,南宫远月猛地收回手掌,纵身而起,以腰侧来接我石破天惊的掌力。
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重重打在他腰上……妈的!还不打残了你?
「砰!」一击之下,南宫远月喷出一日鲜红的血液,身子却去势不减的飞出数丈,足尖再一点地……几个腾落下,人影迅速消失在朦胧的天色中。
打在他身上发出的是这种声响,而不是打在肉上「啪」的声音,而且我手掌打碎的是条块状对象,虽然同样温暖,可却也不对劲……
赫!少爷我打昏了头,忘记了南宫远月方才便是将「抚情扇」放在这左腰上。
有「抚情扇」的一层阻碍,我当然不能把南宫远月打成碎渣。
这把扇子想来不是凡品,它起码抵消了我八成的力道,真正打在南宫七少爷身上的掌力并不是很是,于是他才有力气逃走。然而「傲世高手」的实力岂是说着玩,即使是两成的掌力,也够现时功力极度消耗的南宫远月有得受了。
他吐出的血块殷红无比、同时又显得有些凝固……正是中了我魔教镇教神功「天魔气」的标志。据我的估算,一年内他别想完好如初。
哼,也幸亏南宫远月知机得早,不然今天少爷就要叫海迷的三个月亮变成两个!
也不想想,刘家少爷名为日,太阳骑在月亮的头颅上,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不过我也不好受,真气急剧消耗,不是一两天能恢复过来。
师傅那个老头子也真的落伍了,他所预料的「练成天魔七层,天下去得;八层一得,纵横无敌」之类的话险些害苦了我。
所谓江山代代有才人出,现今的天下早已不是几十年前的光景,再也不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如果是他东方大名对上南宫老七,那「天下第一」的头衔一定得换人。
【第五集:步步进逼】第四章:鲁家遇袭:
重创了南宫远月后,这回程的路上竟是异常平静,我们快马加鞭下,也还是三日便跑回了益州郡府沧州城。
中途只出了一个小插曲……恭太郎全身血管爆裂后昏迷不醒。
这当然是日少爷蓄意而为的。
我与敬宫秀吉在密室里详谈时,内容的其中一项便是关于恭太郎。
敬宫秀吉的膝下皇子已经十二岁,因此他死去后并不担心皇位继承的问题,他最担心的是怎么才有是够的实力,去夺回属于豪叶寺家的江山。
多年的厮杀争战下来,现下他手下的人才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很少,如果「兰亭公」是和族人的话,他大可以安心托付大任于我,在冥冥之下笑看江山重回豪叶寺家手中。但是他又怕我就此窃占了好不容易回复的王朝,于是只能借用我的力量,却得找一个相对的英才来制衡、牵制我——恭太郎肯定是最好的人选。
因为修炼「无刀诀」的人从来都是短命得紧,所以恭太郎铁定在四十岁以前魂归大地。算起来恭太郎只剩十四年不到的寿命了……敬宫秀吉现时唯一的办法就是,求我保住恭太郎的性命。
我都有些恨自己「小神医」的名号了,每次都去做一些吃力不利己的事情。可看在敬宫两女的份上,我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不过日少爷提出了一个条件——只保命,不管其它。
其实要留住恭太郎的命太简单了,只用废去他的「无刀诀」便成。然而对习武之人来说,「散功」是非常忌讳的事情。
据我所知,魔教便有很多分支的弟子因为修炼不得法,最后只能靠散功保命,然即使这样成功的机率也是少之又少。
牵一发而动全身,散功所带来蚀心裂肺般的痛楚常常让人半途而废,而半途停止的结果便是死亡。即使成功散功,带来的后遗症也让散功者自杀的机率很高。
正因为这个原因,敬宫秀吉在中了吹石柳生的致命剑气时日无多后,我还是迟迟不敢替他散功。
敬宫秀吉答应了我,只要能保住恭太郎的性命,怎样都行。
嘿嘿,但是日少爷有自己的打算,不会直接替恭太郎散功。那样的结果,即使成功了恭太郎也不会感激我,相反的他不提刀子追着我砍就很好了。当然,前提条件是到时他还能提得起刀子。
我怎么能作亏本生意,在每次交易中获得最大的和益,才是刘家少爷的行事风格。即使他不提起去刺杀大和使团一行的事情,我也设下套子让他一头钻了进去。
于是,我在恭太郎与吹石柳生对战之前,给他服下的药丸也不是什么「固神、保心」的良药,而是真正的糖衣毒药——「一日三秋」。
「一日三秋」是师父自创的经典药物之一,用我理解的话来说,就是「吃下去,一天使用九个月的力气」。它是一种强力的激发人体潜力、预支生命力的药,当日师傅大人便是吃了它,才逃出那么多高手的合围。
思,他那么快翘掉,除了伤势严重是主因外,「一日三秋」也是原因之一。
大家别以为这药什么人都可以用,即使是武林高手,一下子预支了九个月的生命力,不当场死亡就该偷笑了——也只有师傅那种顶级高手才可以用它。
凭恭太郎的实力也承受不住药力,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之后会在他本经、交会、气海、阴交、神阙、水分六穴拍出「天泰地宁」的用意了……这才是给他保命的一招。
「恭太郎啊,你太拼命了,吹石柳生的功力岂是你能比拟?」当车中的恭太郎药效发作、全身喷血倒下后,美、彩二女惊叫着上前帮他点穴包扎……而我悲天悯人的在一旁看着,沉重地叹息道,「我给你的丹药和真气,根本不够抵制住他的阴毒内劲……」
恭太郎艰难地说道:「殿下何必在意,恭太郎能够以一命换得吹石剑神的性命,已经是赚到。」
少爷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心中暗喜,却又是沉重地摇摇头,不再说话。
「夫君!」虽然止住了血,但看着恭太郎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美、彩更是慌张了起来,「怎么……怎么办?……你、你救……救他吧!」她们左右搀扶着已经无力的恭太郎,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变得红通通的了。
恭太郎从小就背着她们两个长大,可以说他比敬宫秀吉还要像两女的哥哥,她们当然舍不得这个哥哥就这么死了。
「嗯……三让我想想!」我装着思考了一阵,眼看恭太郎就要晕过去了,我才开口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只是很困难,即使救得性命也可能失去武功……」
「啊?」恭太郎睁大了眼睛,他态度坚决的摇头说道,「不……身为武士……宁愿死,我不能失去武功!……绝对不行!」
我苦笑了一下:「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同时,正想对他开口说什么的美、彩二女耳中,传人了一丝细微的声音……不多时,她们齐齐点头,对我甜美一笑。
「恭太郎,你在豪叶寺家这么多年,我们可有何亏待你的地方?」敬宫彩问恭太郎道。
「主公待恭太郎恩重如山,粉身碎骨也难报其一。」
「那你说是你留下有用之身来继续效忠豪叶寺家好呢,还是保持你所谓的武士精神死去的好?」
「……」恭太郎不语。
见恭太郎沉默下来,敬宫美声音低柔地道:「其实,在美和彩心中,恭太郎一直是我们的第二个兄长,我们真的希望你能在以后助皇兄一臂之力、光复河山……再好的武力也只是匹夫之勇罢了,皇兄身边非常需要一个像你这样能干的亲信辅佐他。」
「……」这次他不说话,却是想到敬宫秀吉不久于人世。
传音给美、彩,教会她们怎么劝说恭太郎后,我悠闲地在旁边把玩着玉石,心中暗道:哼,一软一硬,亲情的温暖加重担的委托,老子才不信你不妥协!
果然,恭太郎闭上眼睛一会儿后,语气坚决道:「请殿下救恭太郎一命!」
因此,在回到沧州以前,我封住了恭太郎的几大要穴,让他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这样他血脉的运行基本上会大幅减缓,伤势也不至于进一步恶化。而做好准备工作的我,就等着回沧州城再给他疗伤散功了。
这路途上的几天我也没有闲着,除了每天必要的几个时辰用来疗伤修养外,余下的时间里,我对两个和族美少女上下其手,抚摸和搂吻个不停,一路上不仅她们两眼桃红,娇喘连连,我自己也被被逗得很是辛苦。
两女已是千依百顺,可时机和地点都不对……当然,我是不介意打个「马车战役」啦——如果没有旁边那个躺着的障碍物存在的话。
等赶到沧州城门时,已是晌午时分。
这时,城门口挤满了进城出城的人群……才几天的功夫,身为贸易大城的沧州四大城门,居然守卫变得异常森严,城旁隐约还有几簇军营的影子。
凭着米贝明的刑部令牌,我们顺利地从旁边小门进入了城内。
走时耳边传来城卫官的笑声嘀咕:「这几天是怎么了,又是抠密院,又是刑部的……」
嗯?抠密院?!我心中一惊,除非有了什么非暴露身份不可的事情,平日里抠密院的密探是禁止显露身份的,鸡道……我猛地打了个冷颤,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偏偏恭太郎的伤势拖延不得,我只得吩咐米贝明在敬宫美的指?!下,快些赶往位于沧州南城区的「吉舞阁」。
马车从「吉舞阁」后门进入,刚关上门,美彩便焦急吩咐下人小心的把恭太郎抬进去,一下子院子里的下人全都涌了过来。「这
人慌马乱之际,冷不防院外掠来一道身影,落在了马车旁,护卫的人真也是被混乱的情势搅乱了心神,他们只来得及射出几十枝杂乱的弓箭,却全被来人双手轻松抓住。但他刚落地,院中的人便反应了过来,纷纷拔出兵器,围住了来人。
「住手!」我微皱眉头,「金子湖,你在这儿等我?」
如果不是我早已看清他的面目,他这位「抠密院东南区副统领」还没落地便已是死人。
「是。」他恭谨的行礼道,「属下有重要事情向殿下禀报!」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焦急。
「过来吧!」我挥手让围住他的人散开。
他三步作两步的来到我跟前:「殿下,鲁家被袭!」
「哦,知道了!先下去吧,等我此间事了再说!」即使心一下被揪紧,可我仍然故作轻松。
妈的,要依日少爷的第一反应,那决计是操起刀子,去砍杀那些袭击鲁家的混蛋的全家,再全部吊在城门上示众。
但是一则为官之道在于,永远不能让下属知道你的情绪;二则我见金子湖仍有胆.子在此等我,便推算出鲁家我所在意的那几个人仍然安然无恙——如果出了事,他们这些密探除了自己抹脖子、或亡命天涯外,应该没有闲情来此等候我回报情报。所以,我说完话后即带着美、彩走了进大厅。
「老公……好疼!」不知不觉间,握着两女的手上使起了力道。两女心里委屈,娇声喊了出来。
我放开了她们,伸手捏了捏她们滑嫩的小脸:「了头们,你们去找个不透风的屋子,准备一个注满水的大锅,架起柴火,然后把恭太郎放在里面。记住,火不要太大,水温热就行!」
我顿了顿:「另外,你们把米贝明安置一下,这个人我有用处。」
「知道了!」美少女们乖巧的点着头,旋即话题一转,俏声道,「那……老公,婕姐姐那边……」两个小妮子倒也有情有义,张口就问起了鲁婕。
「放心,等老公我把恭太郎的事安排好后,便带你们一起去看她……到时,她的那些仇人你们可得多杀几个!」
「好!」她们干脆答应道,「所有得罪婕姐姐的人……我们杀光他们九族!」
汗……身为鲁婕老公的我,也没有这两个小魔星这般的火气和杀意。单只望着她们远去的婀娜背影,谁敢相信,这两个年仅十四的娇媚少女,竟然如此嗜血与冷酷。
由于心中焦急,我简单和敬宫秀吉交代了几句,说好等明天回来处理恭太郎的伤势后,我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再去看了看被剥光扔进大锅的恭太郎,吩咐旁边的人注意好火候后,这才带着美彩两人和金子湖乘上「麒麟马车」离去。
骏马好鞍,加上操纵马车的抠密院东南区副统领技术纯熟,不一会儿我们便回到了蓉县城。
不出所料,此地的戒备比沧州更加严密几分,但城门旁的军士自远处一见金子湖,即趋开排队欲入城的民众,让出一条大道方便我们通过,而金子湖却理都不理迳自驱车而入。
进城后,与沧州不同的是,城中也进驻了军士,成对成列在蓉县大街小巷巡逻。
我上车前就从金子湖口中得知,虽然鲁家遭受望谷县严家的猛攻,但是由于抠密.院东南区大统领李若水提前一步得到消息,率领手下高手加入鲁家、充当了抵御敌人的主力,因而成功击退了严家的攻打。而我方的人真伤亡虽然不小,可大都集中在密探这方。
金子湖说由于鲁家并没有参加厮杀,所以全家都无碍,但最后拼杀快结束时,有一小队人试图偷袭鲁家人所在的地下室,我新收的两个女奴在抵御中受到了重创。
马车很快就进入了鲁家大宅,与府外热闹繁华的街市和人潮拥挤相比,鲁宅显得有些冷清。虽然鲁家人已进行过全面的打扫,但一下车还是不免看到那种大战过后的痕迹。
那条连接主厅的笔直干道已几乎不存在,坑坑洼洼,到处黑一片、红一片;原本整齐风雅的花草更是被摧残得体无完肤,挺拔的苍松也浑身是被大火烧过的黑色痕迹,显得歪歪斜斜……
「相公……」柔媚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显出主人的精神处于极度紧张后又忽然高昂的状态中。
正打量着鲁府所受创伤的我闻言转身,不出意外的,怀里投入一具滑腻香软的胴体,耳中迅疾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呜呜……人家……人家以为……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怀抱着温暖却有些颤抖的娇躯,我伸手在她后背输入一道安神定心的真气,连声低哄着美人儿。日少爷的口才岂是等闲,几句话间,鲁婕便被逗得破涕为笑。
此时抬头一望,与她一同出来的李若水、鲁忠等人已经来到我的面前。
「贤婿……」鲁忠笑得绽开的圆脸忽地惊疑地望着我背后。这是因为他看见了被我书为刺客的美、彩二女娇俏地站立在我背后。
但鲁忠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他打个哈哈道:「此地人多言杂,我们还是进屋去再说吧!」
我点点头,先吩咐敬宫姐妹回牡丹楼休息,接着牵起鲁婕的小手跟在他们身后,走向位于主厅下的地下室。
【第五集:步步进逼】第五章:皇宫内德
鲁忠吩咐鲁家三天王在门外守着后,领着我、鲁婕、李若水、金子湖及三位总管,进入了四周都是厚厚大理石的地下室。
这间地下室很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点着一个巨大的火炬,让原本阴暗的密室变得明亮无比。这么多人待在里面都不会觉得气闷和潮湿,可知出气口修得也在水准之上。
房间里左右各摆放着六张椅子,朝南方向还单摆着一张比起其它的都要大一些的椅子,可鲁忠还偏偏让我去坐这明显的首脑席。
他笑着道:「贤婿,还是你坐在那儿我们才踏实!」
「哦!」我不置可不应了一声,却不上座,而是转身向李若水道,「李统领……谁让你把我的身份告诉他们的?……你好大的胆子!」
好像早就料到我会发怒一般,李若水与金子湖闻声跪下,恭声答道:「回禀殿下……是属下的错,请殿下赐罪!」他们竟然一点也不辩解。
接着,鲁忠等人见我脸色不对,也连忙跪下,连声请罪。
「老公……」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比先前娇嗲十倍的声音伴着湿润温热的气息传人我耳朵。说话的自然是房间里,唯一没有跪下的鲁家大小姐,她轻轻的拉着我的大手,又把身子裹进我的怀里。
鲁婕小脑袋依偎在我肩头,小声道:「是……是……婕儿让李统领他们来帮忙的……你的事……也是人家跟爹爹说的……」
她边说边察看我的脸色,发现我仍是皱着眉不说话,心里觉得委屈,声音逐变得哽咽起来,「你、你……不知道……嘛,那些人好凶……哦……如果不是李统领他们……你回来就见不到……见不到……婕儿了!」
哼,小了头!你还不适合在我面前撒谎啊!凭你个姑娘家,无凭无据、无威无权,怎么能说动堂堂正五品的掌朝廷抠密院大权的官员,冒着株连九族的危险、大肆调动密探、甚至军队来保护你们?
如果不是他自愿调动军队,哪个防区的将军敢骚扰地方?
如果不是他故意调动、配置,蓉县这个小县城,怎么会弄得比沧州府还戒备森严,且金子湖城内一路奔驰,竟然没有一队士兵前来盘查?
不过我也不能不认,这的确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如若不是调动军队来保护鲁家,凭剩下的密探们根本无法抵御宇文势力的第;次进攻……你不见李若水的左臂都已经缠上了绷带吗?
宇文家、严家,这帐少爷记下了!
我心中打定主意,安慰起了怀中佳人:「好了……乖乖,别哭了……我又没说要惩罚他们……」
「真的?」
「当然!」
「哇……」美少女欢笑着蹦了起来,狠狠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哥哥……你真好!」不仅是她,下跪的人们人人都松了一口气。
鲁家四位虽然知道朝廷的法规异常严格,却也还是不能完全了解官场的残忍,他们下跪只是因为畏惧我的身份地位,而松了口气也是相同缘由。
而李若水和金子湖此刻才是真真正正的放下了心中大石。深悉为官之道的他们明白,我说的话,既是原谅了他们的擅自行动和暴露我的身份,又代表着我愿意帮他们担下责任。
「泄漏密探身份」、「私调驻军」、「朝廷官员公然举众参与江湖械斗」,几项大罪都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的。但如有一顶天大柱支撑,相比之下,这些罪自然可忽略不计了——谁吃了豹子胆,敢在「兰亭公」身上找碴?!
可不救人、不护卫鲁家又不行,长期的密探经验,让他们早就查出了我和鲁家的关系,况且我也暗示过李若水。
如果装聋作哑置之不理,那鲁家灭亡后,跟着就会是他们来承接我的怒火——发自当今皇朝任皇后内侄、一品公爵、御赐巡查使的怒火,唯一的后果就是九族株连、满门抄斩。想来想去,也只有先冒险救人,料来兰亭殿下也不会翻脸不认。
而且,保住未来的公爵夫人,结下恩缘……他日于官场上对自己的裨盆岂是寻常?!
「都起来说话!」我不谦让地坐上首席道,「李、金二位统领忠心为国,本公已了然在胸……尔等口才了得,也令人十分佩服!」
李、金两人刚站起的身子又软了下去:「属下惶恐!」
「不必惊惶,单你们勇救无辜百姓,便可免去所有罪状……但记住,下不为例!」
「臣下一定全心报答殿下栽培之恩!」
「知道了,还是起来罢!」
「是!」转眼看看被我们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的鲁家人,我放松了神态,问起了鲁忠此次被袭的状况。
他说的和金子湖差不多,但有一点却是金子湖没有提起的;春雅和秋碧是因为无意发现来袭的人中混有春秋世家的人,险些被灭口才受伤……
「哦,那依你看,这次都来了些什么样的人?」我转头问李若水道。
「回禀殿下,依臣的观察和金副统领的情报,来人中既有宇文家、严家,又有春秋、神剑二派中人。」
我点点头:「岳父,你们带着婕儿先出去,我有事与他们相商。」话完,却发现鲁忠肥脸上一片痴呆,两眼发直望着我,眼睛老大而无神……
「岳父!」我再见到鲁家三位总管受宠若惊的表情,便明白了过来。
「哦……哦!」鲁忠身后的大总管鲁西古轻轻戳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贤……婿!这就走,这就走!」走出门的时候,他脚下轻飘飘的,似乎忽然之间重量轻减了不少。
「匡啷!」地下室铁门再次关闭后,我问起了心中疑问,「李统领,你是怎么得知悍匪进攻鲁家的确切时间和地点?」我奇怪的是,他即使透过调查知道了严家的行动,也不应该有时间布置迎敌、调集军队——最近的军营也处在数百里以外。
「殿下,这些都是金副统领的功劳……」
李若水说话中带着股股酸意,金子湖见我望向他,连忙自动说了出来,「兰亭殿下,卑职乃是皇宫内使,直接受四位长老管辖,其实卑职是双重间谍!」
呵!搞半天居然是这样!难怪!
「皇宫内使」是宫里用来制约抠密院专权而更加秘密的组织,成真都来自于抠密一院。平日里他们都是普通的密探,但一到了关键时刻,他们便拥有在抠密院系统中「见官高一级」的特权。据老师侄们说,现在共有六个皇宫内使分散于各地,没想到这么快便见到了一位。
「卑职之所以敢?!刺客去刺杀殿下,全因为长老们在秘函中提及殿下功高盖世!」能当上皇宫内使,金子湖也不简单,他不打自招解释起了前事,「也因为这样,宇文家的人才完全信任了卑职,这次行动也才能为卑职所知……」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刺客来行刺本公,不但不该罚,反而该赏?」
「卑职罪该万死……但只求殿下念及卑职的一片忠心,赐卑职一个全尸!」
呵呵,这就是官场的老油条了吧,虽然知道他口不对心,但这话语听起来还真他妈舒服!
我心情大畅的说道:「嗯……你没错,我很欣赏你,赶明儿我发个官函给宫里,以后就跟了我吧!」
「谢殿下!」金子湖在李若水羡慕的眼神里下跪谢道。
「至于李统领,你也放心,本公不会忘记你的……来此之前,我听说明年京城九门张副提督要告老还乡了……」
「卑职也叩谢殿下栽培!」李若水喜形于色的曲下双膝。
我可不是胡乱许诺,来此之前,对于天下形势、国内官场情势、各地风土人情、各种规章法令,各类小道消息,云芙都强迫我记清楚了。
唉,老实说,我宁愿去挨敌人几刀,也不愿去对着一屋子的资料发愁,所以云芙和香婷也是费了九半二虎之力,才让我记住那些该死的东西。
到了后来,夜里睡觉,我也能在睡梦中,呢喃着京城兵马总督统第十一房小妾的乳名——差点燃起后院大火!
回想起京城及无双的娇妻美妾,心中一阵索然,遂挥手让二人退去,只留下我一人静静待在空旷的密室里……
「呼……」
半个时辰后,我走到厅外,吐出胸中废气,精神为之一振。
忽地一个白色俏丽身影走近到跟前,我顺势牵起她洁白的小手道:「婕儿,带我一去看看春雅和秋碧。」
「嗯,哥哥,她们可勇敢了呢,受那么重的伤眉头都没皱一下……」在小妮子酥软的说话声中,我们来到了牡丹楼。鲁婕还是对敬宫美、彩姐妹兴趣大些,于是她去了二女房间。
当我独自进入春雅和秋碧的房间时,她们正坐在软杨上低声交谈,见我进来,她们挣扎着想要行礼却被我一把按住:「好了,别动……」同时,我的大手透过被盖伸入她们薄薄的单衣里面,小心把玩着两女丰润的胴体。
不一会儿,她们的身体变得火热起来,双唇微微喘息着……打住!想到哪里去了?我去抚摸她们,只是为了检查和治疗她们的伤势,才不像你们想得那么思心!
「春雅肩上的刀伤已经开始愈口、秋碧腹上的伤复原得也不错。从明天开始,我用秘药给你们换敷,大概七天便可痊愈……伤疤不用担心,少爷我保证到时你们身上洁白如玉……」
「谢谢主子!」听出她们语气中的些许彷徨,我握紧了她们的手,「伤好后,主子我去把你们家人接来可好?」
「啊?……家主他们会答应吗?」
「那倒由不得他们,只是你们愿意脱离春秋世家吗?」
「……」她们不语。
「那好,别急着下决定,我们……」
「不是的!」两女互相点点头,由春雅开口道,「我们这些外系弟子,无论付出多少努力……那些嫡系的人总不把我们当人看……这次、这次……」
春雅和秋碧看来因为这事受了极大的打击,说着说着,两人的眼圈都红了起来。
她们的心情我了解,如果一个人忽然发现自己立志效忠的家族,居然只是把自己当成一条可以任意丢弃的狗……那种失去信仰的滋味,或许是我这种局外人不能了解的。
「放心,主子和他们不一样……我向你们保证,终些生都会疼爱你们,如有负春雅和秋碧,天打雷劈而死!」善于把握时机,一直是日少爷的长项。
我刚说出这两句话,本来还在强忍悲伤情绪的春、秋二女再也抑止不住的倒在我肩膀哭了出来:「呜……」
从这一刻起,刘家大少爷又多了两个忠心耿耿的女奴……
【第五集:步步进逼】第六章:才女在抱
「乖乖们……在说些什么?」从春、秋二女房间出来,还没到美、彩的门口就听见三个美少女银铃般的娇笑声,本来就准备今晚图谋不轨的日少爷胯下一热,推开房门邪笑道,「今晚你们三人一起上吗?」
三女已经换上了轻便的衣服,都是一身娇爽的翠绿,随着她们呼吸一起一落,胸前挺立的玉兔也不安分的欲挣脱束缚,跳跃出来。没料到我说话这般直接,三女一下子都脸红起来。
敬宫彩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娇俏地问道:「哥哥……三人一起……会不会不那么疼啊?」
咦?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我啼笑皆非地道:「小彩儿,你要尝了才知道……不如我们现在就来试验一下?」
「啊……不行,哥哥,今天让婕姐姐一个人来吧!」敬宫彩的俏脸上已是跃跃欲试,反对的是敬宫美,毕竟姐姐更懂事一些,「以后再由我们三人一起伺候您!」说完,她拉着妹妹跑出了房间。
一翻唇舌交缠后,我才饶过气喘吁吁的鲁婕:「妮子……你真不乖啊!」我怀抱着美女,她火热的俏脸向后依偎在我肩头。
「嗯……人家……哪有……嘛……」
「还不承认啊……下面都出水了!」我的手从她腰间伸入向下,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达到了重要部位,手指不出意料的触摸到湿湿黏黏的温热液体。
「嗯……讨厌!」被揭穿的鲁婕小脸更是像被火烧一般,但旋即她又扬起脑袋,「哥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我能知道是因为从前次亲热的经验中,我发现她的体液里含有一股花香。本来想告诉她这一点,可美少女迷人的美貌就近在咫尺,琼鼻的呼吸惹得我的心一颤,便下意识的俯下身去,狠狠含住了她两片软绵绵香喷喷的唇儿。
她马上环住我的头子,热烈地回应起来,小嘴里还不断度来香甜的津液供我享用。
「喔……噢……唔……嗯……」次我们拥吻得更久,足足两壶茶时间才停下来——当然,从不浪费时间的我趁这当儿把美少女的衣物脱得干干净净。
鲁婕的胸脯显得很挺而且浑圆,浑身赤裸无物时,酥乳坚挺而饱满,粉红色的乳头小巧可人,雪白柔嫩的玉肤白晰如云。
她纤细如柳的小腹,水草般浓黑亮丽的密草整齐呈倒三角紧贴在上面。
而美少女的香臀肥白浑圆,又圆又滑,却绝对不多一丝赘肉.在被爱抚挣扎扭动的时候,摇摇摆摆更加令人爱惜,动人心魄。
「宝宝……」日少爷最乐意享受的莫过于美女了,眼下一份丰厚大餐摆在面前,哪有不情动的道理?
褪去衣物的两人相拥躺上洁白的床,我取来一个椭圆的软垫,轻轻垫在鲁婕的屁股下,让她动人的阴部显露得更像美丽的鲜花。
「嗯!」鲁婕的神情中带有两分羞涩与八分兴奋,「哥哥……今天婕儿……给你……了!」
刘家日少爷从老爹身上得出了一个经验,干美女获得的舒爽,要在情欲合而为一的前提下才最爽快。
与心爱女人做爱,之所以远远胜过去青楼嫖妓,原因是达到高潮、不单纯在于性爱交欢的技巧和肉体感觉。精神上全力干着胯下只属于自己的淫娃,那种满是绝对不是操干卖肉的妓女时能够得到。
享受妻妾美好的肉体、看着妻妾全力承欢、并在大肉棒的抽插下得到升天般的极乐……怎他妈一个「爽」字了得……
所以,单是小美女的这句话,就让胯下霸王龙枪猛地一胀、一硬,真想马上便提枪上马,尽情驰骋一番……唉,但是美丽的处女怎能接受狂风暴雨般的摧残?
我叹了口气,还是按照程序开始了艰难的「破处战役」。
我一边亲吻着鲁婕,舌尖运起天魔气劲,一股销魂美妙的感觉顿时从美少女口里迅速传遍全身。另外,我手上也按照穴位气血流动,缓慢刺激着她全身上下……本是本教刑罚之一的「魔女诱天」被魔教奇才日少爷活用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吧!
小小妮子如何抵挡得住我的高超调情手法?本来就拥有敏感体质的她才一下子便瘫倒在我怀里:「嗯……晤……嗯……喔……」出于本能,她的下体已经主动靠近火热的肉棒了。
我见状一笑,不着痕迹的把阳具抵在了她花径的入口,轻柔摩擦起她蜜肉上那颗隐约显现的珍珠。
「啊……嗯……」美女的反应很大,先是敏感地抖动一下,旋即不受控制的高声欢叫出声……与胴体的越发柔软相对比,小了头拥着我颈子的小手却愈发使劲起来。
渐渐的,虽然从阴唇不断流出爱液,鲁婕也习惯了我的爱抚和刺激,身子变得粉红有加,呻吟也是越来越淫秽诱人和含糊不清。
看看是时候了,我含咬住她滑嫩的香舌,含糊地道:「婕儿,哥哥要来了哦!」
「啊——」美人儿并没听清楚,她早沉迷于巨大的欢愉中,对我的回应也只是下意识的。
我熟练地把肉棒转移向下,对准方位顶在鲁婕丰美的肉唇上,那湿腻腻、温热热的感觉让肉棒不自觉拨开两片阻碍,缓慢刺进了无人进过的蜜穴花径。
「哦!」我清楚看见鲁婕绯红的小脸上,眉头微皱起来,「哥……哥……慢……」
洞穴里干涩紧狭,我好一番努力后,阳具才堪堪抵住一层薄薄的膜状物体。
「婕儿,待会儿疼的话就抓住我的背吧!」我深情地看着她。
咳咳,可不能让她咬住我的舌头。几年前替「美少女性奴组」众女开苞时,我可怜的舌头险些被几个暴力少女咬成几块。
「嗯……啊!……」她刚回应我,却发现肉穴里忽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一个巨大的东西破体而入,像要撑破自己的子宫一样。
「呜……呜……疼……」几滴热泪落在我肩膀的同时,我的背上也随之二源、一辣……
「喔……」进入她的处女穴,我却感觉到与之前浑然不同——美少女处女膜后面的天地竟然如此动人。不但水淋淋的,还充满了温暖的弹性,禁锢之中却不带压迫,最里面的嫩肉居然迅速的「反击」着入侵的阳具,小口小口地咬着它。这虽不属于几大名穴之一,可它绝对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宝贝。
我感叹之余不忘加重手法,舒缓婕儿的痛楚,凶猛的龙枪也暂时潜伏,只是被动接受着来自美人儿小穴的「袭击」。
「哥哥……好……胀……难受……」鲁婕像小猫一般在我背后抓出道道伤痕后,终于平静下来。霸王龙枪的特异与「魔女诱天」的混合刺激,使她被塞满的小穴里疼痛渐失,代之而起的是些许酥麻闷胀。
「那婕儿就是说,哥哥可以动了?」鲁婕羞涩的点头应是。
求之不得的我按住狠插猛干的冲动,缓慢地小幅度耸动着,没想到美少女的小穴一见我行动,便「大怒」加强了吮吸蚀咬的力度,毫不妥协地反击起来。
我暗暗叫爽,抽插也由慢到快,力道也渐渐增加着。
「老……公……嗯……好……舒服……哎……哟……哟……啊……不……啊……啊……哦……亲……亲……舒服……了……哦……我……呀……啊……嗯……太……深……涨……」她无师自通地呻吟着,被我压住的娇躯偶尔也向上迎合,火热的双唇紧紧吸住我的嘴巴,舍不得放开。
「婕儿,舒服就叫得大声些!」我继续挑逗她,「来,把腿卷上来,夹住老公的腰。」她照作了,这样她整个人除了屁股以外,其它部位都挂在了我的身上。
由于暂时不再需要爱抚来增加娇妻的性敏感度,我的大手也移师南下,卡在鲁婕的肥臀上,紧紧捏住她白花花的两片臀肉,不时用上力气来助她行动。自然,一切都是点缀,最重要的肉棒一直都以各种姿势、各种力道在干她的小穴。
集合了刘家日少爷数年的丰富经验,鲁婕很快就抵挡不住败下阵来。美少女的四肢一下子紧绷起来,本来轻微的挺动迎合忽然变得快速和粗鲁……了然于心的我当然也不再讲究姿势,大肉棒每一次抽动都一棍到底,频率也大幅度增加。
这样又干了四五十下,婕儿洞穴里忽的紧缩,再从深处激烈地喷出一道浓精,欢畅地打在我的龟头上。
「嗯……啊……喷……啊……」初被破处的美少女叫床也很纯洁——嘿嘿,毕竟像兰儿那样第一次开苞便叫得惊天动地、荡气回肠的美女,还是不常见!
婕儿因为高潮,已经进入短暂的失神状态,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她的四肢随意摆开,一头秀发如丝绸般散落于床上,粉脸上香汗淋漓,小嘴里呢喃着几个简单的字符。
怎么可以这样就完了?我决定给这位「益州郡第一美人」一个难忘的初夜,自然不会一战便偃旗息鼓。
拥抱着美人,熟练地在其耳边说着肉麻的情话,刚成为少妇的鲁婕,不久便从高潮的韵味中回复了。看看时机已至,我便把美人儿翻转过来,让她上身趴在柔柔的被套里,把肥美的臀部挺翘起来。
随着呼吸变化,美女菊花蕾上的皱褶伸缩也一张一开着,而其上方那两片微肿、粉红的肉唇里,更是不断流出一股股颜色微白的半透明液体,液体顺着深深的臀沟滴到床单上。
「啪!」、「啪!」……
我不轻不重拍打着鲁婕娇美肥厚的臀部,才几下就让白净的屁殷变得通红。
「嗯……嗯……」美女觉得随着我的拍打,本来已经渐治的销魂滋味又重新被唤起,「讨……厌……」
「我真的讨厌吗?」自称为美女杀手的日少爷,把不断跳动的龙枪缓缓塞进臀部之间的罅缝,双手扶掌着她细腻的腰际逗她道,「婕儿……那老公再把它扯出去?」
「哼……出去便出去……啊……」鲁婕正想显示一下自己并非淫娃荡妇,却被我的大肉棒牢牢抵住花心,让美女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种倔强的女人应该好好教训!我双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细腰,阳具每每抽出三分之二、却又次次直顶花心。
虽然婕儿的花心忠实捍卫着主人,不停抓咬我的肉棒,可两相接触所产生的巨大快感,让我都有些飘飘欲仙,何况是这个小了头……
「啊……老公……我……错了……你……别用……用力……啊……呀……酸……酸……呜……呜……呜……啊……停……停……嘛……我……好难受……哦……求……求你……喔……噢……啊……呜……呜……」
妈的,幸好没有旁人,不然谁还以为少爷我在辣手摧花呢!
我低笑道:「小了头你那种难受,老公是很了解,不过不听话的宝宝就要接受惩罚!」说完,大肉棒停止了抽插,而是顶在她娇柔的子宫里,转动着顶部,不住「欺负」着花心。
美女流出的淫水已经润湿了我们俩的结合处,此时我的耻骨紧贴着肥美多肉的大白屁股,那种柔媚舒畅的感觉让我也忍不住的大喝:「操!」
「啊……」鲁婕的天分也不差,随着一声尖叫,她也开始胡言乱语了,「啊……酸……麻……升天了……死了……哎……哟……晴……嗯……哥哥……你……好死……婕儿……嗯……呀……婕……儿……哦……飘……飘起……来……了……天……」
一百来下的抽插,加上一壶茶时间的磨钻,刚泄了一次的美少女便承受不住,两片美美的臀肉忽然变得火热,无力的双膝再也顶不住酥麻到极点的蚀心快感,竟直扑扑的倒在床上。而我的霸王枪,也如影附随就那般插在她的小穴里,随同倒在了床土。
「噗!」虽然听不见,可我的肉棒明显感觉到,从美人儿子宫深处又喷出一股浓浓的阴精,热爽爽打在阳具上。
「她又泄了!」有此明悟的我连忙把双手撑在床上,不再磨擦,而是用力干着,那比先前还要紧缩千百倍的感觉,更是让阳具费尽力气才能开疆拓土。
「啊……啊……啊……」简单明了的叫声一声比一声高昂,婕儿原本无力的手脚忽然紧绷、旋即又飞快松开……
「哦……」她又泄出了第三次。
我知道不能再让她泄身了——虽然我有这个实力,可美女是用来慢慢疼爱和享受的,不能杀鸡取卯。因而我也落下身子,在一杆到底后,激射出白浊的精液,一阵滚烫的力道让美婕儿又是一声软弱的闷叫。
好一会儿,鲁婕才回过神来,她第一反应便是娇声道:「哥哥……你压得……人家……喘不过气来啦!」
我为之气结翻下身来,小妮子也紧挨着进入了我的怀里;「嘻嘻,哥哥的怀里好暖和!」
我笑了笑,感受着美丽的少女情怀,却不料小妮子才一下便不老实了,小手悄悄摸着霸王龙枪,「哥哥,它好长,好大哦!」
「那是当然,你现在还吃不完它。」
「讨厌!胡说!刚才……刚才人家……不是都插到人家里面了嘛!」
「呵呵,宝宝,那得感谢妈妈生给你一个肥美的大屁股,有它顶着,你自然感觉不出来喏!」
「嗯……那……还有多少嘛!」
「四分之一吧!本来你的阴道便狭长,不然连这也吃不下去。」
「哼!神气什么?下次人家就行了的!」
看她说得娇俏可爱,我低下头一口含住了她的小嘴,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第五集:步步进逼】第七章:一个不留
给鲁婕开苞结束,已是接近傍晚。
劳累的刘家少爷却不能搂着美女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也不能摸进敬宫姐妹花房间去再行开苞大计。先前李、金二人说这次抓到三名受伤的敌人,现在关于牢房之中,静候我的审讯。
原本用不着流风一等公爵来亲审,但因为连出自血泪江湖的李若水与大内深宫的金子湖,也无法从其口中敲出一个字眼来,他们怕被我责备成「办事不力」,所以请我「去看看」。
看?哪用那么麻烦,以少爷之见,不管男女老少,一股脑全部杀头问罪才是简捷之道……但心里埋怨是一回事,可我的脚步还是迈向鲁家私牢。
老远就听见惨叫与鞭笞声,不时还加上几句怒吼。
「禀姑爷,是三位少爷在里面。」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禀姑爷,三位少爷晌午便过来了,现在还没晚膳呢!」
「知道了。开门!」
「是!」
到底是富裕人家啊,牢房也修得富丽堂皇,到处是火把,墙壁上还有八成新。
声音从左边第三间房子传出来,前面两间分别关押着一老一少,看来也是用刑过度的原因,两人都瘫倒在地,观其呼吸气脉,已经伤及肺腑,时日无多了。
哼,三个小子倒是个酷吏啊!
我微叹着轻推开门,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被呈「太」字形捆绑在架子上,赤裸的身上鞭伤累累,十根手指血肉模糊一片,胯下一团乌黑……靠!竟是被烧烤过!
他的神志还算清醒,不然也不会发出中气不减的惨叫了,不过在这般粗俗的拷打下,不久他也会变得和另外两人一样。而鲁家三人全背对着我,只有那个受刑之人能看见我。
「给我停手!」我实在听不下三人毫无技巧的拷打与咒骂,打断他们说道。
「哪个王八……哦!」老大鲁天陷是处在随时爆发的状态,转过头还没骂完,却像被人硬生生扬了一耳光的闭上了嘴,他尴尬的笑笑,「妹……妹夫,我不是有心的……都是这个混蛋,快气死我了!」
天罗、天隙两兄弟也过来见礼赔罪。
「你才要气死我!」我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眼中杀气一闪便逝。
鲁天隙见我眼神凌厉,马上想起了我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本性,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妹夫……我们……是一家人啊!」屋里气氛一下子冰冻起来。
「我方没有兴趣杀你!」我旋即绽开笑容,「他们还是一个字也不说?」
我的反复无常让三人心中忐忑不安,他们对望了一眼,才由性子最稳的鲁天罗开口:「是的,我们一下午都没问出一个字。」
下你们哪里行,闪开!「三人连忙站在我的背后。我走上前,抬起那个受刑人下巴,柔和地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呸!」他张口就是一口血痰。可惜,这痰还没倒我眼前便停在空中,像有生命一样停顿在那里,然后缓缓跌落在地。
「啊……」敌我双方四个人一同惊叫道。
嘿嘿,你当少爷我没看过英雄传记吗?那上面的英雄在就义前都会以这种行为来蔑视敌人,我怎么能让他得逞?
「很好,这样说来,你是拒绝我的好意啰?」我仍旧那般彬彬有礼,甚至还流露出一股无邪的微笑。可这种和善的举动看在鲁家三兄弟眼里却成了恶魔的微笑,他们不由自主退后了几步。
受刑中年人虽然惊讶于我的神功,也从鲁家三人对我的态度中知道我远远比他们可怕,但他却还是咬牙、恨恨看了我一眼后低下头去。
我没有立即逼供,而是扭过头去道:「你们记住,待会谁要把这里发生的事说出去……别怪我无情!」
「是!」他们拘谨却又期待地回答道。
「你看着我的眼睛……」中年人虽然明知不该按我说的做,可那轻柔的声音中彷佛带有一股魔力,让他的眼睛对上了一潭深邃无底的深泉。
「达生之情者,不务生之所无以为;达命之情者,不务知之所无奈何。养形必先之以物,物有余而形不养者有之矣。有生必先无离形,形不离而生亡者有之矣……」
逼供其实也是讲究技巧的,我魔教虽然以暴戾与残忍闻名于世,可在逼供这方面,我们的技巧性仍是江湖第一。
销魂宗的「天魔摄魂」我已经运用得出神入化,这个中年人神志还算坚韧,可也不到一刻便被我摄取了脑中所有资料,接着我趁热打铁又摄取到其余两人的脑中秘密。
或许是严刑拷打耗去了他们太多的精力,做完这些,时间也才过了半个时辰。
「都记下了?」我满意的回头,却看见三张苍白的脸,「怕什么,又没有对你们摄魂!」
「不怕……妹夫,你……你可真厉害!」他们畏惧的脸上更多的还是敬佩,因为我毕竟是他们铁板钉钉的妹夫,这些邪魔歪道用不到他们身上。
「你们三兄弟整理一下、写出来,明天早餐时,我要看见他们说的资料摆在桌上。」
「好!」
「另外,这三个刁民也失去用处了,你们把他们吊在城门口示众!」
「是!」
我走出门,不是回房享受温柔,而是换上黑色紧身衣,叫上敬宫美、彩,跨上快马,一路绝尘而去。我们的目的地,自然是宇文家和严家的隐匿之地。
坐守挨打并不是日少爷的行事风格,要在敌人袭击之前打得他们趴下,那才痛快!
至于神剑和春秋两家……你们既然来玩阴的,少爷这个魔门子弟自是甘于奉陪——妈的,老子没剁了你们,你们倒横起来了!
……
这次俘获的俘虏身份不低,分别是严家的一位堂主与两位香主。
据他们交待,此次宇文家出动的是他们长老堂的「宇文双毒」宇文松、宇文石两人以及四十名武功高绝的弟子,而严家是举家出动,四个首脑与两百名弟子倾巢而至,力求一战功成。
本来以这等实力,加上神剑、春秋两家的配合,拿下鲁家是把握十是,没想到在抠密院高手的拼死反击下功败垂成。
沧州城和蓉县交界地段处有个小镇,小镇名为「长富」,宇文和严家的残余力量一便隐匿于这个小镇的一座庄院里。怀着满心怨恨的我也顾不上什么小心行事,骑着骏,马一路猛冲进了小镇。
夜晚中,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长富镇的宁静……而这,只是开始。
「砰!」
在我的驱使下,骏马直接冲向府门,有天魔真气的助阵,红木制的坚固大门仿佛成了一层薄纸,才一下便被马的前蹄踢出一个大洞。等庄院里的人反应过来,三匹骏马已经静静停在宽大的院子里。
马匹上的一男二女全着黑装,脸上均蒙上黑布,看不清面目。
「啪啦!」一道耀眼的烟火闪耀在天空,照亮了夜空。
由于我们的长驱直入,布置在小镇周围的耳目们明显失去了效用,他们只得仓皇迎敌。
我不急不怕,该怕该急的是他们。
直到他们点起火把,围住我们,全部人都到齐后,我才望向众人围拥着的两个同样中年人。
「宇文松?宇文石?」我手指挨着点了过去。
「阁下是谁,深夜闯我民宅意欲何为?」开口的是另一个白发老者,他的周围也有两个岁数差不多的老者。
「阁下是强盗,深夜闯民宅自然是为了杀人掠货。」
「噗哧……」身后的两女忍不住笑出了声,如此一来,再好的涵养也顶不住,何况他们也不是什么善人。
白发老者眼中寒芒凌厉:「小辈,今天你们就留在此地吧!」一挥手,旁下走出十五名精壮汉子上前来。
「慢着!」我没等他们长剑出鞘便笑道,「小周天阵不成,还是直接来大周天阵有把握些!」
「什么?小辈,你……你怎么知道?」他们全部傻了眼,口中全说些废话。
但我还是很有耐心的替他们解答道:「因为老子我在古木县也杀了些懂大、小周天剑阵的家伙。」
「原来是你!」为首老者厉啸一声后,双眼赤红的道:「严家弟子听着,远组大周天剑阵,屠掉这些个害我家人的歹徒!」随着他的话,又迅速走出了二十一个人加入剑阵。
「等等!」我摇摇手,「你说错了话!」
「小子休得狡辩,任你口舌生花,我今日也要把你千刀万刚!」
「老人家别动气,我只是想更正你一句话。老子在古木县杀的并不是人……不过是他妈的一群野兽罢了!」
「你……」不只他说不出话,我们周围上上下下的严家人没有一个不红丁眼。
正这当儿,一个阴柔难听的嗓音传了过来:「一群笨蛋!不知道他是故意激怒你们的吗?这般心浮气躁,怎么报得了仇?」
「噢?」我笑着看看识破我计策的「宇文双毒」之一,「缩头乌龟……有种你下来,别在旁说三道四。」
「哼!小子,过得了这关再说吧,我宇文松等着你!严家子弟,面对着杀害你们亲人的凶徒,还等什么?」大世家出来的人确实有两手,短短几句便把失去理智的严家人调动起来。
不过这有何用!还没等他们合围上前,身后的美彩姐妹就跃身而起,在空中交汇出两道寒光,骤然而下,好几个严家弟子长剑刚举起便失去了脑袋。
「和寇忍术!」宇文松首次动容,他迅速作出对策,「严家三兄弟上去缠住她们,我和二弟去杀男的。」
随着他的命令,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动了起来,严家几十名弟子和三个首脑围住了敬宫二女,「宇文双毒」则带领剩下的宇文家高手冲向我。
旁边两个嗜血的小魔女施展开扶桑秘术,得心应手的以少打多。由于她们有异于大陆的武学和孪生子之间独有的配合,严家人的惨叫声一直没有停过。
我这边也打得非常轻松。一则双方的水准不可相提并论,二来是因为我对宇文家的「断玉诀」和「断玉剑法」早就了然于心,甚至可以说比「宇文双毒」还来得熟练——在京中,我便是以这两项绝技袭杀兵部尚书付基堂。
于是,宇文兄弟的剑法在我面前处处受制,我的双手却不时在他们身上切下一块肉来;至于其它的一般高手就更不用说了,才一下照面就被我杀了一半多。
场中火把闪耀,刀剑交错声与惨叫杀喊声此起彼落,围攻方的人却飞快减少着,任凭他们如何的呐喊激愤,实力的差异早就决定了他们今日的毁灭。
两个魔女的扶桑刀法讲究一刀击杀,很多时候都是一招便砍下对手的头颇,或者是削去敌人的一半身躯;相比之下少爷我就斯文得多了,这边倒下的每个人都是被我点破了百汇穴而亡。
「全部人撤退!」满身伤痕的宇文松也瞧见了那边的惨况,他失声吼道,「逃出的便去给我宇文家报信,魔教和扶桑和寇与鲁家勾结……」话一完宇文兄弟虚晃一剑,再往后一退,率先往里面逃去。
众人一看领头的都跑了,军心立刻溃散,「轰!」的一声四处散开,争先恐后想逃出这个屠场。
「老婆们,一个不留!」我的声音清晰的传递整个大院。
两女本来就没有放过敌人的打算,一声娇叱后化成两个黑色的追魂使者,闪电般追杀着逃逸的严家人和宇文家人。
冷厉的刀光不停闪起,每动一下,便有一个生命离开,失去了反抗心理的严、宇文两家人,更是死伤惨重。除了几个腿快的仗着地形跑掉外,一百多条人命,全被留在了这个院子里。
别误会……我没有偷懒,你看,那边倒下的几个人都是我留下的。他们可不是普通人,严家四个老头,「宇文双毒」。一共六个,一个不少。
【第五集:步步进逼】第八章:苗族圣女
沧州城外三十二里的官道旁,有个小村庄,村中最有名气的大概要算东边老楚的包子了,过往的小客贩们总趁中途打尖的当儿来吃上几个。
物美价优加之占尽地势,便保证了老楚包子店的兴隆旺盛。
家康四十二年六月十二,晨。
老楚比往日早一个时辰开门,外面东方露出一抹红光,预示着今日艳阳高照。
这天是老楚四十八岁生日,老楚生日这天的运气一向很好,像前年他生日就赚到了四十个金币。
老楚扯开了嗓子指使着三个伙计开灶、起火,把昨日揉好发酵的面团取出,剁上先前宰杀的肥猪……一切都是驾轻就熟,有条不紊。不到一个时辰,第一笼包子便热滚滚地出炉了。一时间,肉香满湓。
刚好在这时,远处官道传来慢悠悠的马蹄声。老楚闻声一喜,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种不急于赶路的人才是财神爷。
如他所料的,马匹在他小店的门口停了下来。
老楚定神一看,来人是三人三骑、两女一男。那高骏神气的大马、白嫩稚气的肤色、不凡的气质……看着看着,老楚眼中笑意浓厚起来,他大步走到门口吆喝道:「公子小姐们请进来歇歇脚。」
来人自然是刚刚杀人千里行后返回的刘氏夫妇。
我和敬宫姐妹本来可以快马加鞭赶回沧州,但天色过早,我们赶回去时城门必然没开。虽说我能凭借身份勒令城卫开门,可如此一来显得过于放肆,容易被御史奏上一本,落个话柄。
于是我带着两个美少女一路悠闲地边聊边行,陪着她们说说知心话儿,走了一夜才来到这包子店。
我还真的是被包子的肉香吸?!过来。从小到大,美食也是少爷的嗜好之一,老爹网罗的九个大厨,其中五个都是给我用的。
日少爷吃东西只讲究味道,什么高雅低俗之分,我全然不在意,风味小吃、各地民食、山珍海味,进入我肚子里的简直数不胜数。
昨日给鲁婕开苞后接着便夜审囚犯,然后又奔袭百里厮杀了一夜,没有时间吃东西,即使凭我的功力已经可以十日不食,但怎么可以委屈自己?
美味照吃、曲儿照唱、妞儿照泡……才是人生一大乐事呀!
一夜下来,敬宫姐妹想来也累了。想起她们年仅十四便跟着我到处颠簸,心中一阵不忍,回头握住她们略微冰冷的小手,对她们笑道:「了头们,我们在这歇歇吧?」
「好!」娇脆的嗓音回传过来。
这家小店的主人爱干净,几张小桌上擦得先亮亮的,三副筷碗、姜葱蒜酱摆得整整齐齐。
我拉着两女坐下,笑问道:「掌柜的,如果我们真的只是歇歇脚,那你不是白忙乎了吗?」
「哪儿的话,公子爷您说笑了,你们就是只在这儿坐坐,小店也是蓬华生辉啊!」老楚一张脸都要笑烂了。
「你倒会做生意。」我笑着道,「拣你们这儿最拿手的上吧。」
「哎,好勒,你们稍候。」老楚利落地吩咐伙计了一阵,然后亲自给我们端了上来。
三碗豆浆和六个大包子放在桌子的中央,香味弥漫在我们周围,让人食指大动。
「吃!吃!」我拿起一颗包子就往嘴里途,那大口大口吞咽的模样逗得两女娇笑起来。
敬宫美笑着端了豆浆在我嘴旁道:「哥哥,吃慢些。」
「慢?现在吃得已经够慢的了!」我没有骗她,当年在先生的学堂时,吃早餐全是抢的,少爷我刚开始还吃了不少亏。当然,天才的日少爷后来还是锻炼出「见神杀神,遇佛杀佛」的至高境界。
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放慢了速度,喝上一口途至嘴边的豆浆,舒服地叹了口气,再任由敬宫彩拿出手绢抹去唇角肉末……
都说和族女人天生适合伺候男人,果不其然——两位公主伺候完我,才斯文的拿起包子吃起来。
「老板,请给我一份食物。」我们吃得高兴的当儿,门口进来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少女,她很幽雅地坐在了我们的座位旁边。
眼光老道的刘家大少爷只看了一眼便得出「这是个美女」的结论。
「好勒,马上来!……这位姑娘,旁边有空位,你用不着往那边挤!」
「嗯,不用了,我和他们坐一起,大家热闹些。」她说得很是自然,可眼睛却一直打量着我——还是肆无忌惮的那种。
本来欲在两位小娇妻面前保持一下君子风度,但她那种奇异的眼神让我老大不自在,心中隐约感觉到什么:「姑娘,小生与你认识?」
咳咳,大家别这样看着我,少爷在美女面前可都是彬彬有礼。
她看若我,没有回答,却缓缓拉下了面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定神而望。
「我好看吗?」面纱下露出的是一张国色天香、美丽非常的俏脸,亮长的双眉下那双眼睛更显得动人。肌肤异常的白嫩,比起我身边的和族公主也不多让。
这个美女最厉害的应该是她超凡脱俗的气质,如同一朵洁白迷人的空谷幽兰。
她的语调很平静,但是我却观察到她的心跳超出了常人好几倍,美女虽然笑脸迷人,可心中气息烦乱……她在掩饰着什么呢?
「你当然好看!」我笑着说道,「可这与我无关吧?」把问题推回给她,至少我就占了主动。
「如果我以处子之身和你交换一样东西,你看合算吗?」白衣美女把丝织长袖卷起,右边肩上赫然露出一颗鲜红的「守宫砂」。
什么东西,值得一个美丽的少女用珍贵的处子之身来交换呢?
在大陆上,能出外行走的女子,不是艺高胆大的侠女便是身份尊贵的女子。前者是因为武功能够自保,后者则是因为有高手保护。总之行走于天下的女子,都是有靠山。
那些美女宠物会饲养在家中,不会拿出来献宝,而一些小家碧玉自然就是躲在家里,不轻易出门。
奴仆婢女之流更是限制了人身自由,没有主人的许可认同,她们很可能一辈子也迈不出家庭院一步。
所以行走江湖,可别一看见美女便飞身上前……搞不好就是一个手起刀落,失去小弟弟的下场。
这个美女虽然气息烦乱,但同时我能察觉她拥有高深的武学——至少不在小龟、小鸟之下。而她的穿着打扮虽然简单,可做工精细无比,选材用料又是上等,加以气质的高贵脱俗,充分表现出她的出身来历不凡。
一个绝色美女本来已经够吸?!人了,一个神秘的绝色美女就更加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停下了吃东西,仔细打量着她,而绝色少女也毫不躲避的迎上我烁烁的目光。
敬宫姐妹看见这么有趣的事情,也跟着我兴致勃勃观察着她,结果还是她们看出了绝色少女的来历。
敬宫彩悄悄一拉我的衣袖:「嗯,哥哥,这个姐姐是苗族的人呢!」
「了头,你怎么知道?』
「人家和师父去过大元国东南部的南花山脉,那儿的姑娘都是像她一样在手上纹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嘛!」
顺着她的手望去,少女的右手臂上靠近「守宫砂」的旁边果然有个长相恶狞的精绘昆虫……等等!苗族?虫?
经敬宫彩一点拨,我的心豁然开朗,明白了事情的因由。不出所料的,当我眼中露出笑容时,少女却避开了我的眼光。
「姑娘,不好意思,你要的东西我没法给你。」我装作惋惜地道,「它已经不存在了。」
「撒谎!」少女眼神中一阵慌乱,「如果它死了,我会有感应的。」
顿了顿她又道:「你说出条件,只要你肯把它还给我,即使、即使要我的命也没有问题。」她的脸上一片圣洁,不过却进一步增强了我收服她的信念。美女嘛,当然是越多越好,何况是这种品质优良的。
「我怎么舍得要你的命?不过我们是可以谈谈。」我笑笑,「在这之前,我想问问,为什么你知道我和『金蛊王』有关?」
妈的,莫不成这世界真的有鬼?她还没看见我就已经知道我和「金蛊王」有关了,不问清这个,以后少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衣少女见事情有了希望,神情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
她放松握紧的拳头说道:「我饲养的『小蝉儿』是景『莲』的女儿,刚才走过这家店时,它忽然有很强烈的感应,我便知道店里有人会沾染过』雪莲』的精血。」
她看了我一眼:「小蝉儿』感受到你身上的危险气息,令它躁动不安……」
哦,原来她有一个「小金蛊王」啊!听说一些动物之间有很强的感应。「小金蛊王」便是根据我与「金蛊王」激战遗留下的种种迹象来判断出我的深浅。也因为它的提醒,少女才决定不用强硬的方法来取回「金蛊王」。
算你识相,如果是一上来就和少爷对打,那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美女,先打成猪头再说——对待敌人,日少爷从不手软。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心中隐约猜到她的身份。却还要她来证实。
「我叫斯夕琼,苗族总峒主路哈奇和大祭司斯水言的女儿。」小妮子还真可爱,我只问她姓名却差点连祖宗三代的底细都报了出来……噢,原来她就是南花山上最美丽的花朵——圣女夕琼!
「『金蛊王』是……」
下它是我母亲的!求求你还给我吧,妈妈都快死了……「她亮丽的眼眶红通通的,珠泪欲滴,」母亲是为了我们全族才出借『雪莲』给别人,她……「$
「是谁借的?」
H逼……我不能说!「$
「那好,你可以走了。」
「你……你不守信用!」她激动地站了起来,小手握得紧紧的,「我们……我们不可以出卖别人。」
也许是我太过分了吧!望着俏脸苍白的绝色少女,以怜香惜玉着称的日少爷有些不忍,「你坐下再说!」
感觉到我语气的缓和,苗族少女盯着我看了许久才缓缓坐下。
我刘日今年已经十七了,娇妻美妾已有一大堆。财富、美女、地位本来是人生快事,但相应的,我身上的责任和负担也加重了,很多事情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单纯凭喜好去做,需要考虑的事太多太多。
所以,这次对待差点置我于死地的苗族人,我的态度那么暧昧是经过深思熟虑,决不像你们想的「只用下半身思考」。新欢旧爱,我都得去珍惜她们、去保护她们。
如果是以前,少爷我犯了事,那拍拍屁股就走人,至多带上老爹和大伯两家人——不过二三十下个,大陆这么大,我们随便找个人烟罕至的山谷,买上几十个奴仆,那是照样幸福的生活。
但是现在,我刘日又摊上了一个尚书之女、两个宰相之女……最夸张的是还找到一个公主!这副担子真的不轻!
他们几家都家大业大,做人到了他们这种地步,除了鸡犬升天便是全家抄斩,没有第三条路。所以我也只有跟他们一荣俱荣、一损满损。
所以,干爹兼老丈人的话得听,皇帝兼泰山大人的困难我也得帮着解决……妈的!老子现在脑子里全是浆糊。
但是,热爱美女与财宝乃是我的天性,既然自己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随之而来的一切责任,我也得一肩扛下。
与其被重重的困难压住,还不如积极克服它僻——如同征服每个美女一样……咳咳,当然,两者之间的娱乐性不能相提并论。
要克服困难,自然少不了辛勤的努力,少不了海纳百川地利用手中每一分资源。
当初在宫中制服「金蛊王」时,几个老师侄就给了我建议:留下金蛊王,以观其变。因为本任的苗强大祭司斯水书,在江湖上的声誉非常好,再者苗族的许多珍宝和秘药都是世间罕见,苗族的男子骁勇善战,如果收为己用,将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书上老说那些少数民族虽然生活不如我们,但他们的宗教信仰很强烈,可以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在我们嘲笑他们过得贫穷时,他们却又反过来讽刺我们在精神上比他们贫穷了不止百倍,说我们是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靠!什么话?!
最后,我还是留下「金蛊王」。
不过我没告诉老师侄们的是,除了我确实想得到苗疆的助力这一因素以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正是因为苗疆的美丽花朵——她可是天下武林中排名第三的绝色美女!
其它的我可能没兴趣去记,但对于江湖上四年一变的「化鸾娇凤榜」,少爷可是看一递就能倒背如流。算算这个「花鸾娇凤榜」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它是由江湖上最公正的评论世家——雾家评选出来,所以品质自然有所保证。当然,雾家还评有「天下五大高手榜」,但那已经不是我注意的重点了。
「化鸾娇凤榜」评选的当然是武林美女前十名。
为了品质的优良,采取了四年一变的评选。
在每四年中,变老变丑的下榜,结婚嫁人的下榜,一点人情都不讲。
在榜上,排名第一的是花云国独孤家的独孤小花,二十六岁。
今年已经是她连续第四届排名第一了,独孤小花以二十六岁的高龄居然能高踞榜首十六年,大家可想而知她的国色天香,也可以知道她有多么迷人。
她至今未嫁的原因一来是她眼光太高,二来是因为凡是看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一个不自觉惭愧,不用说提亲,就连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当然,那是因为刘日没去。日少爷的脸皮可是比城墙还厚,再加以我哄骗美女的手段,如果我出马,哪能不夺得美人归?不过。我这个「夺」,是指全力获得她的人和心,不代表着少爷想强抢美女。
独孤家是皇族,独孤小花是花云国皇后的干女儿,她的哥哥又是花云第一战神花云国平安王独孤伤月,他手下的四十万铁骑可不是豆腐做的!
排名第二的是四年前新上榜的舞星神尼的小徒弟,今年十七岁的「龙女」关婉儿。
传说即使是天上飞的小鸟,也会被她的容貌所吸引。但可惜的是,这个小妮子已经自小就被神尼许配给「圣门三神」中另一位观悯神憎的徒儿。不过我可没有气馁,她又没有嫁过去,我还是有机会的。
破坏他人家庭?别说笑了,我们魔教平日里不就是干的这些勾当吗,何况少爷我还是未来天魔道的尊主!
况且,这么一抢,那可是给我们魔教露了脸、争了气,说不定大家还会颁个奖章给给我刘日,以表彰我对魔教发展作出的贡献。
女探花自然便是面前的苗疆圣女,今年十八岁的斯夕琼。
她在苗疆的十八年,原本很少花朵的苗疆南花山脉的十一座大山,四季都开满了美丽的鲜花,于是苗人们都说,圣女是天上的花仙下凡。
今日一看,她果真长得像百花仙子一般美丽。不过我没有忘记,圣女夕琼的医术、蛊术都与她的美貌齐名。
第四名是今年二十岁的东方敏敏,少爷师父的女儿,被评为最有阳刚之美的美女。
第五的是流风王家家主的五小姐,今年十九岁的王霜,身材之妙全天下数一数二。
第六的是魔教销魂宗宗主周灵静,是具有魔女一般魅力的美女。
第七的是花云第二大族铁穆族的莉亚郡主,今年十九岁的她,可能是天下最会跳舞的美女。
第八是花云「彩虹门」的朱蓉丹,她老爹是花云有数的富豪之一。
第九的是今年二十岁的唐妙茹,大元「琶裕镖局」镖局主的女儿,是最典型的小家碧玉。
第十的是流风十八岁的郑小曼,她是最着名的美女强盗。
在十大之外,有个很特别的人是人们呼声最高的,她就是排名第十的郑小曼的母亲郑曼。
其实,如果不是郑曼结婚生下郑小曼,又是个寡妇,不符合要求,她肯定入选……因为凭着郑曼的那种成熟女人魅力,即使是前三甲她都能排上。
所以好事之人把抛排在第十,和郑小曼一起,并称为「娇艳母女花」——忘了说了,在二十年前,郑曼会排过两届的「花鸾娇凤榜」第一。
还用说什么吗?刘日少爷自然是这十个都要。
至于以后的那些「化鸾娇凤榜」美女,我倒没有想那么多,先把眼前的十个美女解决了才是正事……这是从出了无双后便已经决定了的。
凭着少爷我在花丛中打滚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我的源儿至少能排进前三,可因为她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也就藏在深山无人知了。
至于后来的云芙、香婷,那也是前十名的实力,至于其它老婆们,虽然不能排上前十,可个个也都是人比花娇的美人儿啊!
今日见到斯夕琼,一方面惊艳于「花鸾娇凤榜」的眼光,另一面也坚定了我囊括武林十大美女的决心。
我倒期盼着以后的每一天,都把「花鸾娇凤榜」的十娇和老婆们摆在一起,看看百花争艳的美景。那种日子,想想都兴奋得不得了。
【第五集:步步进逼】第九章:逢场作戏
斯夕琼显得很是委屈坐在我们的对面,娇嫩的俏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焦急。
她催促处于沉思中的我道:「公子……只要您把『雪莲』还给我,夕琼和苗疆十一峒三十六万人都会记住您的恩情。」
「我用不了他们,你也做不了事。」
我记得老爹对我说过,越是在乎一样东西,就越不要让人知道你喜欢,那么到最后,你得到这样东西的希望就越大。所以虽然我最大的目的,就是得到苗疆的助力和武林第三美女,但我依旧要很平淡的、用不耐烦的语气跟她说着。
敬宫两姐妹乖巧的在一旁,没有插嘴。
「我、我怎么做不了事?针线女红、琴棋书画,我样样都会!」美丽的少女挺起了胸膛,一脸不服气,「我们苗疆不但盛产药草、皮毛,苗族的勇士也都是以一当十的呢!」
这些我当然知道!我心里暗接了一句,脸色却没有改变:「我不会因为这些而答应你。」
看着她又要哭泣的样子,我笑道:「你另外想一个理由。」
「没有了妈妈,我也不想活……如果你真的能把雪莲』还给我……夕琼就是你的了!……这不是交易,只是希望你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帮帮我。」
妈的,我怎么看见美女脸上有种「壮士断腕」、「舍身喂狼」的牺牲表情啊?少爷虽然好色,可也不算是那么可怕的人吧?
我笑了笑,把老楚叫了过来:「我们的说话你都听到了?」
「小人……听得不是很清楚。」其实他听得一清二楚。就因为太清楚,老楚心中紧捏了一把汗,怕我杀人灭口,却又不能不答。
他知道了斯夕琼的身份尊贵,可居然她还在我面前低声下气,他越发觉得我的可怕……远远不如我这张温文尔雅的脸庞来得亲近。
「那你给我一个建议!」我似笑非笑说道。
「小人……小人认为,小姑娘的孝心可嘉……想来公子也不是残忍之人……」他想,我夸你不残忍,那你也不好找我麻烦了罢,「小人觉得公子就依了她吧,也给府上老爷夫人积下一点功德。」
我听了后没说话,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放在桌上,笑着道:「老板,嘴巴紧一些的人通常都会长寿……我希望下次来此时,你依然安好!」说完便走了出去。
「公子……」斯夕琼刚刚叫了一句便被敬宫美拦了下来。
敬宫美笑道:「恭喜姑娘了!我家相公不说话,便是答应了你的要求了!我们一同出去吧!」说着,她们姐妹陪着斯夕琼快步跟在了我的后面……
「妈呀……」我们的马匹声消失了好一阵,老楚才大松一口气瘫坐在我先前坐的位置上,「我的老命总算是保住了。」
他见识过不少江湖人士,江湖常识也懂得不少,知道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转了一圈。
这时,他的手摸到了我留下的小布袋。那种熟悉的、沉甸甸的感觉让他心中一喜,他迅速打开袋子一看、一数,不由乐开了花:「哈哈,居然有六十三个金币,我老楚今儿可真是遇上了途财童子……」此时的他已经浑然忘了先前的性命之忧,脑袋里已经被黄澄澄的金币塞满……
敬宫姐妹让出一匹马给斯夕琼,半个时辰后,我们回到了沧州城门口。
在沧州城门,除了看见增加了许多的士兵外,还看见了金子湖那熟悉的身影。
我们放缓了马速,他很快看到了我,迳自向我走来,脸上却有着一种焦急之色。
果然,他来到面前,行了一礼后小声道:「殿下,吕律国吕将军来了。」
吕律国,字顾户,上木郡人,家康二十一年武举状元,现任东南上木郡镇守将军一职。为人公正严明,赏罚分明,不但在军中很有声望,在朝中他也是以铁面着称。
「他怎么会来?难道他不知道本公在此吗?」我皱皱眉,「你没跟他说本公办案不喜旁人打扰?」
「殿下……吕将军是奉了圣旨来的!」金子湖道,「朝中镇南王、楚王、唐王三人联手向皇上奏了您一本!说是,说是殿下您在此骚扰民众,扰乱地方官府行政……他们要求调您回京述职。」
妈的!我第一个念头便是拿出「绝天剑」,冲回京城,砍掉这三个老王八蛋!一
少爷我才刚有了点头绪和成绩,你们就来捣乱!
按下心中杀意,我点头示意他继续。
「皇上当然没有同意。」作为皇宫内使的金子湖,深深明白皇上一系与三位亲王的矛盾,所以他乖巧地把自己归类与我一起,「但我们这次调动军队实在是有些搞大……所以他们退一步要求皇上派一位郡守将军来接管军防……皇上只好答应了!至于为什么派以严厉着称的吕将军,卑职便不如了。」
「这原因本公知道!」我接口道,「吕律国他没有任何背景,也不属于三王的任一派系,皇上派他来一则是堵住三王的嘴,二则也是限制本公不要再把事情搞大。」
我现在有些同情康宗——这位我的奋斗目标。
明明有些事不想做,却偏偏不得不做;明明有些人想杀,却为了大局不得不忍。
好像他还没有我刘日活得痛快啊……念头一闪而过。
「殿下,吕将军昨日一到沧州便赶到蓉县去拜见您,见您不在就托卑职等转告。他还说等您回来后,他还会来……我和统领商量后决定,他在蓉县,我来沧州,力求第一时间告知您这个消息。」
「做得好!……」时我们已经在他的带领下,不经过盘查进入了城内。
夸了他一句后,我回头吩咐美、彩带着斯夕琼回「吉舞阁」等我,接着又对金子湖道:「那现在你带我去见吕律国!」
我在沧州郡守府里的内堂见到了吕律国,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军人,身上穿着一件很普通的战袍,五官线条分明,刚毅的眼睛透露出军人独有的气质。
「卑职吕律国参见『兰亭公』千岁殿下!」说完,他刚要下跪,却被我一把扶住。
看着他惊奇的神情,我笑道:「我的爵位是皇上赏赐的,不作数……要将军这种透过自己的努力和军功得来的官位才令人敬佩……兰亭一向敬重英雄好汉,将军这样,岂不折杀我吗?」
经过多次的锻炼:「逢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道理,已经被我练得驾轻就熟了。说这话时,日少爷不但脸没红,连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反而是从脸上露出一股敬重的表情。
我也不全是假装,少爷对那些靠自身努力成功者的好感,向来比对那些绒裤子弟的来得要多。或许是我的表演打动了他,吕律国的背脊忽然直了起来。
我握着他的手,一起坐在了椅子上,问道:「吕将军,此次皇上是不是要你严叱我胡闹?」
他没料到我的开门见山,愣了愣才回答道:「皇上只是要卑职接替殿下在益州郡的军队管理权限,其它的圣旨上倒没说什么……不过皇上的口谕却是殿下『见好就收』!」最后一句话他压低了声音。
「兰亭受教了!」我恭谨说道,心里却咬牙切齿连康宗都骂了一通。
见好就收?那怎么行!老子要干就干得轰轰烈烈……不把东南三郡闹得天翻地覆,少爷怎么能报答三位王爷在老丈人你跟前奏我一本的苦心呢?
听完了康宗的口谕,再和吕律国说了些闲话,其间我故意讨好的捡出他几件得意的战绩和军功,把他大大夸赞了一番……虽然我在他脸上没有看见笑容,但却发现他的眼睛温和了不少。
看看火候已经差不多时,我便站起来告别,并邀请吕律国常来我处把酒畅谈,他痛快答应了。
「吕将军,这份礼物,当是我给嫂子的见面礼。」走出去之前,我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说道。
不出所料,吕律国的脸一下拉长了,他不悦地道:「殿下,吕律国无功不敢受禄。」
据我得到的资料上称,吕律国从军二十年以来,从没有受过任何人的礼物,但少爷今天却要他非收不可。
「兰亭今日与吕将军一见如故,身上却无长物相赠,深感惭愧……这瓶药丸是兰亭自己炼制的『清心明露丹」听说嫂子身子骨弱,特地给她补补身子。「$
吕律国自小父母双亡,全靠他夫人一家,他才能活下来并中了武状元,所以他发誓终身不娶二妻。
但他的夫人是个药坛子,吕律国为了她的病,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却毫无办法,如今他夫人仍然卧病在床。那些贿赂他的人,不是送他金银财宝,就是给他美女佳人,再不然就是许以高官厚禄……
他们从来不肯承认,吕律国真正在意的是那个连走路都不成的病妻——在贵族的眼中,那可是愚蠢无比的。
所以,一个人不是不能不被感动,不是不能收买。做事应该因人而异,不同的人就该以不同的手段去对付……
咳咳,如果你要对付日少爷,只要随便来几百上千个像源儿她们那样的美女就行了……什么?要价太高、不如叫你去自杀?……这个,一分价一分货嘛,是不是?
我算定吕律国最大的罩门在他老婆,所以拿出「造化丹」。当然不是什么「清心明露丹」,我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去炼药?拿出的自然就是大内深宫里的秘药——反正是花别人的,自己肉又不会疼。
果然,他脸色有些松动了。
我趁热打铁道:「吕将军,想来你也知道是我医好任皇后的伤的吧?……兰亭出身医学世家,对于治病是自有一番心得。」
我看着他心动的表情,说得更是义正词严:「吕将军如果不把兰亭当成谈得来的知己,便请把我当成一个单纯的医生……一个医生替病人治病,该不需要过多的理由吧?」
我把玉瓶硬塞到他手中道:「第一个月旬句吃一粒,第二个月改成五日一粒,第三个月则是三日一粒……药吃完后如果还不能治本,吕将军可带夫人来京城再找兰亭……」
吃药的时间是有讲究的,「造化丹」的药效可是异常强烈,如果吃得太急,我怕她受不了药力,一命呜呼哀哉,那我的灵药便白费了,一番心思更是付诸东流。
直到我出门,吕律国没有再说什么,但告别时,他用军人的礼节,重重的、重重的握了握我的手。
出了门,只觉得一身畅快。
妈的,要我刘日每天都这么文绉绉的说话,那真的算是谋杀了!少爷还是喜欢江湖人的直来直去:看不惯就去他妈的,想要美女就抢他娘的……多么痛快!
「殿下!兰亭殿下!」
我才走出内堂,就有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官员向我跑来,看见他身上的正三品官服就可以知道,来人正是益州郡郡守麻常目。
钱财来了!看着他,我眼睛里泛起一堆堆金币的模样,脚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才几步的路程,他跑完已是气喘吁吁。麻常目先是恭敬地半跪行礼,然后起身媚笑道:「殿下,下官不知殿下大驾光临益州郡,迎接来迟,万望千岁殿下恕罪!」
「你来见我,不只是说这几句废话吧?」我很冷淡地道,「本公调动驻军的事情,是麻大人上报朝廷的吧?……你还真是忠于职守啊!」我越说越生气,眼睛射出如电的光芒,倒也显得威武凌人。
见我勃然大怒,麻常目双腿一软,心中一阵发虚:「卑职不敢!卑职不敢!」他心里暗暗叫苦:我怎么这么倒霉!
我流风国常备军队分为「金龙」、「银虎」、「铜豹」、「铁狼」四大编制。
「金龙军团」坐镇东北与大元、花云交界之处;「银虎军团」驻扎在西北,现由萣世子陈伏月统领;「铜豹军团」部署在东部、南部,负责这两处边防;「铁狼军团」则轮值天下,驻扎在各地的军政要镇。当然,守卫京畿要害的是康宗一手把持的禁军。
李若水和金子湖就近调来的驻军,正是益州城附近的「铁狼军团」中的一部,直属于益州郡镇守将军章薄。
章薄生性贪婪,与麻常目也一直不和,由于军政一向分离,所以两人谁也不能奈何谁,可一有机会他们一定会狗咬狗。
这次李若水用抠密院的名义、加上金子湖用皇宫内使的特权,才调动章薄的军队。他们本来只想用军队保卫蓉县不再受攻击便行,可鲁婕考虑到益州的「吉舞阁」。也就要求李、金二人派一些人手去益州,本来就要靠她说话的二人当然毫不犹豫同意了。
由于益州本来有官衙的衙差在维持治安,所以两人下令军队在城外驻扎待命就行,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不愿过度惊扰地方。
麻常目第一时间接到军队驻扎在城外的消息。如果换成别人,肯定会先去求证一番,了解情况再上报。可麻常目对于章薄可是恨之入骨,他二话不说用「紧急千里飞鸽」来直禀朝庭,痛诉章薄骚扰地方的罪行。
朝中镇南、楚、唐三王本来就对我这个新冒出的「兰亭公」有点感冒,他们也早从秘密的管道得知我在益州的壮举,也猜测这次调兵是我的主意,因而他们不约而同联手打压我,不欲让我继续青云直上。于是便有了吕律国越界代理兵权的事情。
当「紧急千里飞鸽」把朝廷对这次扰民事件的回复带回给麻常目时,刚好是我来到郡守府和吕律国见面的时候。
那时他正想去拜见我,可手上一接到朝报,腿就怎么也抬不起来了。最后,等他躲在一旁,看见我走出内堂直步向外,一点没有找他的意思时,他才咬咬牙,硬起头皮跑了过来。
我没有太责怪他的意思,这件事即使他不弹劾,自有御史或者其它官员捅出来。况且单凭他,是无法令皇帝老丈人严厉叱责我的,真正搞起风浪的是那几个亲王——我的仇恨大多部计算在他们头上。
但少爷我受了天大的委屈,自然是需要一些物质上的补偿,而这个荣幸,我就交给麻郡守了!
我看都不看他,移开几步,做势要跨过他走出去。
麻常目能做到今天的这一郡之首,当然有些本事。他一见赔罪无效,马上便双手抱住我的双腿,大声哭出来:「殿下啊……卑职冤枉啊……卑职……」
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完全不像一个堂堂三品大真、封疆大吏……这是因为他知道,只要我一跨出郡守府的门槛,那我和他之间再没有回转的余地,所以他不顾形象抱着我,不让我离开。
「去你的!」我一脚把他轻轻踢开,「你看你,哪有朝廷大员的样子,给我站起来说话!」
「是……殿下!」他回答的声音之哀怨,让任何正常的男人毛骨悚然。
他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慢慢起身站在我的旁边:「千岁殿下,卑职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在调动军队啊……要是卑职知道的话,给我一百个老虎胆,麻常目也不敢在老虎身上拔毛啊!我……」他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
「给我打住!」我眼睛一瞪,让他哆嗦了一下,立即停止了作戏。
我森然道:「麻大人,本公本来打算回京后,向皇上参奏你忠于职守、廉洁奉公,是现代官员的典范……你在益州真是委屈了,不知广明郡郡守这个职位可适合你发展?」
麻常相当然听得懂我的反话,特别是当他听到「广明郡」三字时,双膝又是一软再度跪下,他颤声的叫唤道:「千岁殿下!」
广明郡是我流风最贫困的郡省,是被历代郡守称为「鸟不拉屎」的荒凉之地,被任命为广明郡的官员,无一不是得罪权贵的流放官员。要麻常目离开富饶的益州郡到那儿去,真的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过,」吓他也吓够了,我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看你对本公还算恭敬,认错态度还算不错,调任的事,我会考虑考虑。」
「是!是!小人对兰亭殿下的景仰,简直是把您当成我的爹妈来看待啊……希望殿下看在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的分上,饶了小人一绦狗命吧!」
我怎么听着这话像是在骂我啊:日少爷有你爸妈那么老吗?再说了,我哪能有你这么不成器的子孙啊?
「好了好了,明日本公还要写奏折给皇上,就先走了。今晚本公会在呈星外阁』等着麻大人用实际行动来表现你还想继续做官的诚意!」我丢下这句话后,走出了郡守府。
【第五集:步步进逼】第十章:敬宫托孤
回到「吉舞阁」,门口便是敬宫姐妹和斯夕琼在候着,我叫上她们一起来到恭太郎所在的小庭院。
这个庭院四四方方,天井露空,中间如我要求架上了一口大锅,而恭太郎也就躺在这口锅里被蒸了一天一夜。
大锅旁边站有两个下人,他们负责大锅的火候和照顾恭太郎。
难得的是恭太郎现在居然已经恢复了神志,虽然仍然是面无血色,但毕竟是醒过来了。见到我来了,他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像往日般抬杠。
我上前打趣道:「恭太郎,这种洗澡的滋味不错吧?比起你扶桑的特色温泉,也是不差多少吧?」
他苦笑一声,气息微弱回答道:「殿下,你……你就别打趣我了。恭太郎复原的机会到底有多大,望殿下以实相告。」他自从清醒后,越发明白到伤势的严重,对我的信心也减弱了不少。
「我保证三个月内,你可以同我一起去喝花酒!」我望着他道,「不过治伤的过程很是艰苦……」
「殿下放心,恭太郎别的不会,这忍耐的功夫还是不错的!」他打断了我的话。
「那好,我们开始吧,你盘坐好!」我吩咐下人道,「你们去拿两大罐烧酒来。」
他们很快拿来,在我的指挥下慢慢倒进锅里,并加强了火力,才一会儿,酒香就满溢在整个「吉舞阁」里。
我一直在看着恭太郎的脸色,等他双颊红得发亮时,我对他道:「恭太郎,我现在给你施展针灸之术,你自行运功,觉得身上哪里发热就大声叫出来!」说着,我手一扬,一枚银针准确扎在他的腧穴上。
我学到的东西,都是经过前人千百次实践过的,针灸之术更是如此,几百年魔门医者的实验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针灸治疗历来注重「形」与「神」为主,(灵抠,九针十二原)说:「粗守形,上守神,神乎神,客在门。」从「守形」与「守神」的不同来区分粗工与上工。
神气,在全身中代表正气,与客邪相对抗。人身的腧穴就是「神气之所游行出入」的所在,也是针灸等治法「扶正祛邪」的所在。
我止住恭太郎身体中神气游离出体,便是要靠他自身的潜力与「鬼气」和「无刀诀」两者结合的阴冷之气战斗。
烧酒的功效,只是在外部给他创造一个有利的外部环境罢了,我的针灸能助他一臂之力,但最主要是靠他自己。
如果恭太郎不堪阴毒的侵袭,身体最终被险毒的气息所占据,那有我的针灸和至阳的天魔功,他最坏的下场也只是失去武功,成为一个常人,性命决计无忧……小神医的称号岂是浪得虚名?
果然,我才封住他的腧穴不久,恭太郎便一声大吼:「丹田!」我会意的挥针过去,扎在他的丹田穴里。
银针带有天魔功至刚至阳的气劲,功用是帮他驱赶阴毒内劲。
「大椎!」、三叩门!「、」灵台!「,
恭太郎的叫声越来越微弱,即使下半身被浸泡在滚酒中,旁人也能发觉他不停的打着冷颤。
我也不好受,连续发出十几枚满含真气的银针,花费了我大量的真气。但是我的疲惫不只是因为这个,还在于我正在偷学「无刀诀」。
现在恭太郎体内共有两道阴毒之气,威力最大、占据主权的自然是「无刀诀」,「鬼气」只是一种附庸。所以,我的「一日三秋」药丸,就是过度使用了他还不成熟的「无刀诀」功力,?!得他真气溃散,造成他的散功。
散功后残留的「无刀诀」功力,依然潜伏在他体中,不过这次却不是作为苦修的内力,而是成为了让他「全身血管爆裂后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
我逼迫他还要按「无刀诀」要诀运功,正是想靠他的神气和我的阳刚之气,逼出残剩的「无刀诀」阴毒气劲,同时也是彻底破坏他的「无刀诀」修行。
每个门派内功的运行方法都有不同,而天资聪慧的武学奇才,只要能掌握一种内功的运行次序和线路,他便能学得这套内功的七八成。而日少爷便是一位武学天才,不然我也不会超越师傅,攻破天魔第八层的壁障了。
短短十几个穴道,就让我悟通了大半「无刀诀」的修行要诀。我记住它,并不代表我想要修习它,只是作为一种武学资源的储备而已,将来要传给我的手下或是什么的,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只过了小半个时辰,恭太郎体内的「无刀诀」内力便被我逼了出来,一股至阴至寒的真气从他口中激射而出,我伸手一接,白手心把「无刀真气」?!接进体内。
饶是早有准备,我也被这股至阴之气激得一个冷颤,贝敢缓慢?!之入任脉一处。
任脉主任受诸阴,为「阴脉之海」,我把「无刀真气」藏入这里,作为日后修炼「无刀一诀」所用。
吐出这口真气后,恭太郎马上就昏厥了过去,但他匀称的呼吸和逐渐红晕的脸色,让一直站在一旁的敬宫秀吉心中一喜。
「兰亭,多亏你了!」敬宫秀吉身着华丽的长袍,雍容华贵,一点都看不出他时日无多。
「哪里哪里!」我笑笑,「舅兄,我还得送你一份礼物,不然岂不枉自你我的亲nc?」说着把今晚麻常目会来此地之事……我刘日可是恩怨分明,人家把花溜溜的两个美女送给少爷,哪能不有点表示!
我让麻常目来:「吉舞阁」送礼,便是让他知晓我与「吉舞阁」主人关系非浅。「吉舞阁」有了当朝红人的照应,日后在这沧州的一亩三分地上,麻常目就知道该怎么做事了。
敬宫秀吉怎么会不明白,他上来牵着我的手道:「兰亭,我们去内堂,为兄要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
我们回到主厅大堂,发现大厅上站满了人。十二位或老或小,或俊或丑的白衣人站立在一个背对着我们的少年身后。这个锦袍少年身子不算高,却有种说不出来的阴冷气息。
「参见主公!」十二位白衣人躬身行礼,锦袍少年也回过头来叫道:「父王!」
敬宫秀吉挥手对白衣人们道:「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等白衣人们都出去并关好大门后:「玉儿,来见过你姑丈!」敬宫秀吉一脸溺爱,「兰亭,这是我的王儿,敬宫玉。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敬宫玉五官长得很清秀,甚至有一点像敬宫姐妹,但是他骨子里却仿佛透露出淫邪的气息,让我看了就不舒服。
敬宫玉走上前来,看了我一眼,拱手道:「见过姑丈!」
看他神情,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本来我是没有关系的啦,但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惹怒了我:「父王,你怎么把两个姑姑嫁给他这个异族?真是浪费!」
异族?刘家少爷还没有嫌弃你是个异族呢!浪费?少爷长得有那么差吗!
我暗中传音给面现尴尬之色的敬宫秀吉:「舅兄,你可是要兰亭日后多管教他?」见他点头,我又道,「那兰亭今日是不能管教他?」见敬宫秀吉又点点头,我嘴角露出一拣微笑。
小子,你惨了。
看见我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敬宫玉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别过头去一脸得意的道:「父王,我昨日回来时,在『奴隶市场』看中了两个女奴,素质可高了呢!」
「买成多少?」我接口道。
「才三万,那可是做美女犬的好素材!」他得意地顺口说道,「在培养美女犬这一方面,我可是很有一套的。」
「混帐东西!」我大声呵斥道,「难道你的心思只会花在这方面吗?」说话的同时我运起了天魔秘功,眼睛中雨道精光直射进了他的心里,用意是在敬宫玉的心里深处制造出一个不可磨灭的恐怖烙印。
敬宫玉果然身子站立不稳退后两步,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道:「父王,他想杀我,快拿下他!」
「胡闹!」敬宫秀吉这次没有帮他,「你姑夫乃是『流风王朝』的一品公爵,日后他也将是你的先生,怎可如此无礼?赶快上来重新见过!」
「不用了!」我抬手阻止敬宫秀吉,「都交给我来!」说完我抬手点出一道指风,封住了敬宫玉的麻穴。
不能动弹的敬宫玉哇哇大叫道:「放开我!不然我叫父王杀了你。」
「你可以说话,但那之前我会先杀了你!」我接着点了他胸腹六处穴道,把减小了九成九的「蚀骨伤心」刑法施展到了他的身上,然后拍拍手对敬宫秀吉道,「大功告成,我们去喝酒罢!」
说着便硬拉着敬宫秀吉出门而去,走到门口关上厅门,我还让敬宫秀吉对看守大厅的吩咐:「无论听到什么叫声,都当没听见……实在不行的话,就权当在唱歌好了!」
「这样真的行吗?」敬宫秀吉不时回望大厅,「我怕玉儿受不了这种苦。」
我翻了翻白眼,秀吉平日看来精明,可一牵扯到他的宝贝儿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再想想又释然:天下父母心啊,老爹当年还不是我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刘日就是他的宝。
「放心,我任微易保证玉儿成为东瀛帝王,一生荣华富贵。」我难得端正态度的看着他道。
他禁皱的眉头顿时松展开来:「兰亭,玉儿就交给你了!」
接下来,我和敬宫秀吉来到另一个布置豪华的小间。坐上扶桑独有的小矮桌,一边喝着旁边美侍女递上的清酒,一边吃着精美的小菜,再交谈一些男人之间的话题,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等我回到主厅时,厅外已经聚满了敬宫家的武士,这十二个正是先前陪着敬宫玉在大厅拜见敬宫秀吉的人。
见我前来他们不但不露出尊重的表情,反而个个都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一脸想杀人的看着我。只因为他们听见少主人已经在内里痛苦嚎叫了几个时辰,而造成这一人间惨剧的就是我。
如果不是因为敬宫秀吉吩咐要他们尊从我,他们早就挥刀向前;要不是敬宫秀吉下令,任由敬宫玉独自在大厅里嚎叫的话,他们也早就冲进去救出少主人了。
也罢,少爷我刚刚喝了一点酒,就拿你们来练练身好了。
我走到他们面前,却没有一个人让开进入大厅的路。我冷笑一声,右拳挥出,如重锤一般敲击在面前一人的小腹上。
「梆!」恐怖的力道,打得他身上的铜甲牢实地凹下去一大块,他的人更不用说了,被一拳击飞,在撞翻了后面几个人才消减后坠的去势,但却再也爬不起来。
「哗!」围着我的人一下就全部散开了,等他们下次聚拢时,已经拔出和寇长刀向我砍来,一圈白闪闪的刀光耀眼在夜色之中。
我身子急撞向左边一人,用左肩乘着时间差把他撞翻在地后,突出包围围,再飞跃而起,双腿猛踢在左右二人的助骨,「卡嚓」两声,他们已经惨叫着捣住助腰处退了下去。
我顺手接过他们手中长刀,大喝一声,长刀一把接一把卷起众人的长刀,四两拨千斤,一举把剩下的九把长刀卷在周围,然后轻松掷入旁边的大树树身。
手中没有了兵器的他们顿时像没有了牙的老虎,在我的三拳两腿下便一个个被打成了猪头,伤势远远超过了前面三人。
他们的盔甲更是见证「天魔舞影拳」无坚不摧的威力。这十二个人身体只是受了皮外伤,但他们一看见身上已成烂铜废铁的盔甲,就绝对不会怀疑我有把他们打成粉末的实力。
扶桑人最注重的便是实力,他们天生喜欢依附强人,所以此时十二人纷纷跪在我面前,请求我原谅他们先前的冒犯。
对付恶人,日少爷从来都是不留情的,我挨着一个个踢翻了十二个人,脚下用力很重,把他们踢得东倒西歪,让他们在呻吟的同时身上的铜甲又破损了一大块。
不料这次他们爬回原处后,居然更加温顺的双手伏前,脑袋前倾,贴在手掌上,一句话都不吭……
哼,我还以为他们多么硬朗呢!
「给我起来!」我冷森地说道,「下次再敢不分尊卑,本公灭了你们。」说完抬手对着旁边三丈远的大树虚空一按,「轰!」健壮的大树树身像被天雷炸过一样,裂成了四五块。
「奴才不敢!」异口同声的颤抖声音显示了我立威的绝佳效果。
「那给我滚开,别像狗一样挡着路。」
他们慌忙移开,靠门最近的两人迅速爬了起来,一左一右躬身为我打开厅门。
看见厅里敬宫玉的模样,我不禁被逗乐了。这位身份尊贵的扶桑王子,因为连续几个时辰被「蚀骨伤心」刑法折磨,现在已是口吐白沫的一脸痴呆样。「身价值不菲的华衣也被口水完全毁了,他之所以能不倒下,全是因为被点穴,而他已经快虚脱却还能嘶喊,则是由于少爷暗中赠送的礼物了。
我伸手凌空解去敬宫玉受的禁制和「蚀骨伤心」,得到自由的敬宫玉顿时如失去骨头一样瘫倒在地,全然不顾地上都是他的口水。
刘家日少爷不能这样就放过他,我弹手挥出五道指风分点敬宫玉胸前大穴,使出魔教秘技「亢精奋神」,让他萎靡的精神瞬间亢奋起来——但这样强行提神,来日必使他元气大伤。
敬宫玉马上恢复了神智,见我站在他面前,他伸手摸出腰间一把刀身晶莹的短刀,一跳而起直刺我胸腹,但他才跃在空中,却又如断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来。
「哎哟!」他痛叫一声,「混蛋!本王要活剐了你!」那怨恨阴毒的眼神,简直可以把胆子小的人吓死。
本王?你小子还他妈真的没有自觉,敢在我面起耀武扬威!
我明白要管教他,让他驯服,最好方法就是不拿他当身份尊贵的扶桑王子,而是把他当成平常的小孩来看待……对付不听话的小孩,在流风国里,任微易任公爵可是数得上号的。
「想动我?」我阴笑着走上前,一脚踢飞他仍然紧握在手中的「断云宝刀」,踢得他又是一阵哇哇大叫,口里嚷嚷个不停。
「妈的,你还敢叫?」我又是一轮拳打脚踢,没打着他的筋骨,却拳拳打在他的皮肉上。这种侮辱般的疼痛让尊贵的王子嚎啕大哭起来。
敬宫玉不是不想还手,他身子一动我的拳头便又把他打趴在地——他哪个地方动我打哪儿,到了后来,他只有双手紧抱脑袋,全身缩成一团横在地上哭喊。
本来我在远处即可用高深的武学折磨敬宫玉——隔着三丈远日少爷也能搧他耳光。
我这样像街市流氓一般粗野地殴打他,只是从精神和肉体上进一步侮辱他罢了,高贵的身份和被粗鲁的殴打,形成两个鲜明的对比,只会让他心里更加委屈和屈辱。
见到他渐渐的只有低微呻吟,而口中再也吐不出狠话来,觉得差不多了的刘日少爷停下手脚来。
「小子,再给我叫啊……妈的,老子叫你说话,听见没有?」
不知不觉,拳脚不留情的打了他许久,看着本来干精火旺的少年被我打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青肿,成就感也是很强的。
「本王……本王要杀了你!」声音虽然微弱,但语调却是斩钉截铁。
「哼!」我冷笑一声:你狠老子也不是善心人,几百个土匪强盗老子都收拾了,还料理不了你这小兔崽子?
「住手!」
我刚抬起脚,却听见一个娇媚的声音。举头回望,却看见一个千娇百媚的华装美少妇人站立在门口,她妩媚动人的脸上此时充满了怒气,美丽含泪的大眼睛正愤怒交加的盯着我。
【第五集:步步进逼】第十一章:临别一言
「妈妈!」脸上泪水和鼻涕一大把的敬宫玉看见了救星,连忙大喊起来,「他和父王要打死我,妈妈你快来救我啊!」
他倒不笨,知道我敢这么殴打他,是因为有了敬宫秀吉的默许。
看在来人是个美女的份上,我收起了拳脚,退在一旁,看着华装美少妇快步上来把敬宫玉扶坐在了椅子上。
细细打量了一下美妇人,她除了粉脸妩媚动人外,身材也是顶好。虽然娇小玲珑却是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因为男人的长期滋润,全身更流露出凝脂滑嫩的诱人气息……这,便是马小华他们所说的极品少妇了吧?
从美少妇进门的那刻开始,我便知道她就是敬宫秀吉的正妻、敬宫玉的生母敬宫幽(和族女子出嫁后便舍去娘家姓氏,同丈夫一个姓)。
敬宫幽不但是扶桑有数的美女之一,娘家听说也是什么王公贵族一类,敬宫姐妹对敬宫幽有点感冒,说她「傲慢自大,生性狭隘」。
哦,对了,她俩对敬宫玉的评语是「阴毒寡情,奢华好色」。
「你是何人,竟敢殴打皇子,可知道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刚才没有看我,敬宫幽安顿好儿子,转脸过来就没有给我好脸色,「还不快跪下领罚?」她语气震怒无比,仿佛真是凤颜大怒。
「你还真以为这是扶桑小岛啊?」我没好气地坐在他们对面,懒散地道,「收起你的架子,现在尔等是在本公的地盘上!」
对付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很有必要揭开他们的伤疤。也不想想少爷是谁,堂堂天朝皇后的全身都被我看了个精光,现在教训一个落难的小王子,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混帐……」敬宫幽才止住的泪水眼看又要流下,却被我锐利的眼神瞪了回去,后面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现在,带着你的儿子滚出去……下次如再这般目无尊长,小心本公打断他的狗腿!」我才不信敬宫幽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她就不会一人进来——正常情况下,应该是「王妃娘娘带着一群虎狼侍卫恶狠狠的破门而入」才对。
果然,美少妇嘴角动动,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后,怒气匆匆搀扶着敬宫玉走出了大厅,一旁还掺杂着敬宫玉痛叫的声音。
后悔?内疚?我怎么会!
这还只是教训了他一下,只是下马威,以后如不听我管教,那惩罚会来得更重。
妈的,本来日少爷对和族男人就没有什么好感!
和寇们应该庆幸我不是大元的皇帝,不然就凭着他们在沿海一带抢劫财物、肆意屠杀大陆上的百姓,我刘日便灭了他们全族。
不是只育和寇们,老子连他们小岛上的男女老少,全都一股脑的逮来杀了……咳咳,当然,有素质的美女还是可以适当留下一些的嘛!
闭上眼,不再想这些烦人的东西,在调息之余,又想起家里和现在的美娇妻们,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傍晚时分,我在一间布置素雅的和式房间里,召见了麻常目和他的兄弟麻九。
麻九长得很是器宇不凡,身形高大挺拔,可惜的是左脸上一块青色的胎记几乎把他威猛的形象全破坏了。
同时,他从一进房门开始便低垂着脑袋,让我十分好奇,在沧州城的传闻中,麻九爷那可是水里来火里去的豪猛汉子!
「麻九!」
「小人在。」
「为何一直低头啊,莫非本公让你很不层?」
「殿下误会了,小人只是因为从前会冒犯过大人,所以羞愧害怕得不敢抬头,以辱尊颜。」
「哦?你冒犯了本公?怎么我不知道啊?」
「回禀千岁,小人在日前因为利益蒙心,曾派出杀手来袭击呈昱外阁』,幸好没有成功,不然小人真是万死不能谢罪……如果早知道此地乃是殿下的产业,给麻九以天做胆,小人也不敢骚扰此地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笑着点点头:「麻郡守,你有一个很好的兄弟,你们都可算是俊杰。」看着他们俩不解和恐慌的眼神,我解释道,「因为你们都很识实务,知道进退的人任兰亭一直都很喜欢。」
「小人惶恐。」大松了一口气的麻常目开始发挥起他的官场才华来。「小人等冒犯了千岁殿下,本该自刎以谢天下,但思索到可能小人保此残躯,尽忠为殿下、为朝廷办事或许会来得有用一些,因而苟且活了下来。今后,殿下如有什么吩咐,卑职等一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麻常目在派系上是属于镇南王一系,但镇南王已经离开东南三郡这么久了,麻常目渐渐就淡出了镇南王一系的核心。在政治斗争中,麻常目的性格是八面玲珑,多攀上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他就多一分保障。
我不动声色点头道:「对朝廷是不有用,那要看麻都守以后的表现了。」
「对朝廷效忠,那是我等为官的准则和义务,但为殿下效死,却是卑职往后做人的宗旨啊!」麻常目说完,便和麻九各从怀里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恭敬地放在我面前,「此乃小人等对于岁殿下的一片孝心,叩请殿下笑纳。」
还别说,麻常目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说的话还确实乖巧,听得我心里一片快慰。但是我的脸上神色依旧很平淡——身居高位的人,什么心情都决不能让下属看出来。老爹说过,越是满意便越要作出一副「只是尚可」的样子来,这样才能让下面的人不起骄纵之心。
先是麻常目打开锦盒,里面并排摆着三叠厚厚的金票,第一张的面额是一万。
麻常目陪笑着道:「下官知道殿下不缺这些俗物,但是这区区六百万的金票,权当给殿下的下人们零花吧。」
给下人们零花?嘿嘿,亏他说得出来。刘大少爷的老爹身为正七品知县老爷,一年的俸禄也只是一百二十个金币。
你麻常目虽然是封疆大吏,正三品大真,可俸禄也应该和我大伯图易郡郡守刘报国的一千二百个金币差不多吧?这六百万的「零花」,即使是不吃不喝也得存上五千年……妈的,难怪麻常目不想去「广明郡」了。
看我的眼睛移向了他,麻九也打开了他带来的锦盒,里面却是正摆着十二颗晶莹剔透、流光四湓的玉骰子。
麻九拿起骰子,扯开铺垫的锦布,随意在黑漆盒子里一洒,「叮叮当当」的清脆碰击声顿时不绝于耳。
细听之下,觉得骰子相撞发出的声音虽然清脆却不震耳,同时竟然透过撞击自动发出有节奏的音律,让人为之一振。
「这是赌坛里薄有名气的『夜夜碧心』。」聪明人从来不会在权势者面前卖弄,麻九这点也显得很乖巧,「虽然不知道殿下对赌术的兴趣如何,但是草民只有这样东西能拿得出手,还请殿下笑纳。」
「骰子」、「麻将」、「牌九」、「赌斗鸡」……之类的赌博,在大陆各个角落都是很风行的,每个城里都会有大小几家的赌场,生意向来不错。
我平日里不喜欢什么赌钱,但不代表我不要他的「夜夜碧心」,好东西没有人会嫌多嘛!
「嗯,你们的心意,本公已经了解,夜色不早,还是回去休息吧。」再听了麻常目一会儿谌歌颂德后,我渐感不耐烦,却不能随意的发脾气,于是只好打起官腔撵人。
「是!是!是!卑职等就不敢打扰殿下休息了……」他们连忙站起来,话都不敢多说的倒退出门。
麻家两兄弟刚刚出门一会儿,敬宫秀吉便独自走了进来。看他顺手关上房门,我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跟我在一起,敬宫秀吉根本不用多说废话,他直奔主题道,「兰亭,我准备今晚启程,去我们的各个基地做一些部署。」我闻言一惊,伸手想帮他把脉却被他闪脱。
「没有的……已经萎缩到了心脉。」敬宫秀吉脸上一点异样的神色都看不出来,反倒是他来安慰我道,「兰亭,临别之际,为兄有一言相告……凡事都应该放开,是如何,非又如何?关键是在你的内心。」
「我的内心?」
「你责任太多,因而内心远不如表面那样轻松;你太注重成败,做事功利急进;你感情丰厚却用情太员……这些,都是成大事的致命缺陷啊!」敬宫秀吉这番话显得意味深长,乃是由于这话是他告别人世前对我最后的忠告。
「哈哈,嘿嘿……」我尴尬地打了个哈哈,却一时找不着反驳的话语。
「论武功人品家世,兰亭你都是上上之选,但是你的内心其实充满了矛盾。」我还想说些什么,敬宫秀吉却抬手示意我不要说话,「我不知道你为何从京城来到此处,也不知道你身兼何重任,但凭为兄多年的经验看得出来,现在你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你自己屡正想做的。」
说到这儿,他语气渐渐严厉起来:「人生在世,做任何事情一定要认清方向,然后勇往直前、万折不回!往后,兰亭你的内心如果依旧混乱不堪,必将遭遇横祸。到时,你想要保护的东西都会因此而失去……」
我的心混乱?充满矛盾?你敬宫秀吉只和我见过三次面,就下了如此结论……该不会是唬我吧?
我摇摇头,马上推翻了念头—人之将死,其书也善,既然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可是,我……员的内心不愿做现在正在进行的事情吗?
我闭上眼睛:心里不断闪过老婆们娇美的脸庞和可人的性格,再后来回忆起自我习成天魔绝学以来做的每件事情……
或许吧!或许我不愿意杀那么多人,或许我不想那么赶尽杀绝,或许我不愿卷入复杂的政治斗争,或许我更喜欢青山绿水的迫遥日子而不是不断的江湖仇杀……
但是,我刘日从来不后悔过去所做的一切——不管我喜欢不喜欢。
敬宫秀吉说人生应该是先竖立目标。
而我人生的目标,早在十二年前、我五岁时就已经定好..美女和钱财。
两者之间,最重要的还是老婆们。正是因为老婆们,我才有了「屠杀严家「、「暗杀兵部尚书」、「斩绝大刀门」、」夜袭长富镇」这些杀人如杀鸡的血腥行为。
如果说我有错,就是如敬宫秀吉所说的那样、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我,没有坚定好信念!
既然决定保护好身边的人,那么其它一切都应该放开,不该再有妇人之仁。既然决定要身边的人不受到伤害,那么就一定要行事冷静谨惯,时时提高自己……
有错并不可怕,但一错再错、错不悔改、不能从错误中找出问题解决才是最可怕的……刘家日少爷有这么多缺点,是该好好修正的时候了。
忽然之间,我觉得身子轻松了不少。睁开眼睛,对敬宫秀吉点点头。
他先是一笑,旋即又拍拍我肩膀,略带感慨道:「你知道吗,兰亭!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因为美和彩,而答应辅助玉儿成王这种镜花水月的事情……不过,作为敬宫家的主人,我在此谢谢你了。」
「哪里哪里,」我笑道,「我这也是在帮美、彩她们啊。」
敬宫秀吉刚才怎么没有提到,我说话谦虚诚恳的优点呢?
敬宫秀吉也笑了起来:弋看来,兰亭你员的不是当皇帝的料……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句话,你会付出多少的心血?」他忽然退后三步,弯下腰来,深深鞠了三次躬,「那么,敬宫家就拜托给你了!」
「放心放心,五年之内,我一定让玉儿登上王位。」我心中早有了底子,虽然手段兄不得人,甚至可以说有点阴险毒辣,但达成目标绰绰有余。我答应敬宫秀吉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好!功成之日,盼兰亭为我往大海倒一杯美酒,让为兄能给祖宗一个交待!」他说完就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虽然相处不久,但我心中还是有一丝难舍和难过。要不得的是我心中毫无预兆浮起一个念头,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敬宫秀吉如果不短命的话,他……应该就是成大事的人吧!和族没了他这种雄才伟略的君王,对大陆人民来说,未尝不算一种好事啊!
「启禀殿下,鲁家有人求见。」
第三大早晨,刚刚调息完毕的我便自李若水口中接到了这个消息。
李若水在昨夜即以「保护兰亭公安危」的名义,率领几个心腹驻进了「吉舞阁」,为了不被朝廷密探探知自己的实力,也是昨晚敬宫秀吉率众离开的原因之一。
我走到这座小筑的庭院里,却看见鲁婕、鲁忠和鲁家三大天王站在那里。
「参见兰亭千岁!」朝廷礼制所在,即使是我的老婆、岳父和内兄们,在李若水的面前,也要规矩的行礼。
看见有李若水在让他们浑身不自在,我挥手让李若水退出去把风。
「老公!」李若水的身影刚走出庭院,一阵香风便扑入怀里,一个丰满迷人的娇躯顿时抱了个满怀。
我的心里也是一热—昨晚因为要恢复这几日消耗的精力,我没来得及把敬宫两位公主搞定,待有时间,就让婕儿和两位妹妹一起侍侯日少爷的大肉棒吧!
「你们也起来!」我抱着鲁婕道,「是不是付家有什么动静了?」
看着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我有种操纵众生的飘然感觉。其实,我不但知道付家派人到了益州郡,还知道来的是付家四长老付仁鹤一行八人——并不是我未卜先知,这些都是无孔不入的朝廷密探查出来的。
鲁天陷一脸崇拜说道:「是的,千岁。付仁鹤长老早晨知会我们鲁家,说今晚他在『沧州楼』款待我们和神剑、春秋两家。」
「那你们的意思呢?」
「我们全部听从千岁的意思。」鲁忠一副把全家生命都托付于我的表情。
「你们就不能有自己的看法吗?」我没好气的闭上眼睛,呼昅着怀里佳人的芳香,开始思考起来。
鲁婕很乖巧的伏在我怀里,小手轻轻把玩着我垂下的鬓发。
「这样吧,今晚我和岳父你一同前去,先看看他们的反应再做打算。」我想了一会儿后说道。
「好!」鲁忠等的就是这话,如果有朝廷的一等公爵靠向自己一方,就算付家人的靠山再硬,也得先斟酌斟酌。
他笑道:「那我就先去准备一下今晚事宜了!」
看着他急匆匆走了出去,我又开始思索起来。付家、春秋、神剑,他们都不是好东西,如果让他们三家连手起来打压鲁家,那么益州又将回到他们的掌握中,而我这段时间的努力也失去了效用……我绝对不能容忍这种可能的发生,但是现在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仍不足以对付三家连手。
动用枢密院的高手?不行,上次救助鲁家就落下话柄了,这次再让他们参与江湖械斗,大概又有人要参我一本了。
而且我掌控江湖的大计,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要动用人手,那还是自己的人可靠。可眼下我根本没有可用之人,最亲密的小龟、小鸟又不在身边……是时候多培养一些心腹了!
这个念头再次闪现在我脑海中……因而,我睁眼看见鲁家三兄弟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三人不约而同的打个冷颤,一脸吓坏了的表情。
怎么,我有那么可怕吗?我打量起自己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啊?
「你们三人由明天开始,接受我的魔鬼训练,本公在一个月之内要把你们培养成一流高手,
「魔鬼训练?……那我们前几天的练武呢?」
「哦,那只是热身罢了!」我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转眼三人便口吐白沫瘫倒在地下,三人心里叫苦道:「天!果然是魔鬼的笑容……」
他们顿时回想起我拷打严家俘虏时的表现,但当鲁家三兄弟用求助的眼光望向自己的妹子,却得来这样一句话:「玉不琢,不成器。大哥你们受点苦是应该的。」
这次连我的眼光都变得很诧异,美少女却杏眼一瞪:「看人家干嘛,相公你该怎么实行就怎么办!」
「好!好!好!」在大笑声中,我牵着鲁婕的小手走出了庭院,留T一脸惨相的三大天王。
【第五集:步步进逼】第十二章:沧州夜宴
漫步在花园中,千紫百艳的花儿争先恐后在初春绽放,迷人的花香确实也是吸?!人眼光的好方式。可我和鲁家大小姐都没有赏花的心情,我是由于心里正在策划下一步的计划,鲁婕却是因为担心我。
「夫君,有心事?」身为少妇的鲁婕整个人都透露出一份滋润的气息,在她原来的美貌上面更增添了一分风情,「说出来吧,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别忘了哦,你的老婆除了是『益州第一美女』外,还是『益州第一才女』呢!」
「呵呵,婕儿,妳确实可以帮我忙。」受到美女的刺激,我脑间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妳的『百变幻神』派上用场的时候到了。」
「思……哥哥是不是想来个r移花接木』呢?」虽然鲁婕娇艳如花,但我觉得她笑得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我的计策是让她用「百变幻神」装扮成我出现在付家酒宴上,而真正的我,就在今晚直捣黄龙,做掉春秋和神剑两帮留在老巢里的高手,一举打垮他们。
我这样做的目的不是因为在前次严家入侵鲁家时,春秋和神剑两派的趁火打劫,而是出于理智的考虑。
从吕律国的异地调职接管军权来看,刘大少爷在此东南三郡的好日子恐怕也到了尽头,再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那等待我的绝对是勒令回京的调令。如此一来,日少爷的掌控江湖大计在现阶段实现是没什么可能了,但至少我得在益州郡把鲁家这颗钉子深深敲下去。
快刀斩乱麻是我的行事风格,所以我决定尽快拔掉阻碍鲁家称霸益州郡的两颗毒牙:春秋世家和神剑帮。但是这次可不能大张旗鼓地办,于是我想出「移花接木」之计。虽然冒着一定的风险,但是现在似乎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接着,鲁婕轻描淡写地把我所想的全部说出来,可见「益州第一才女」不是浪得虚名,我暗喜又多了一个好助手。
有了训练出的鲁家三天王的武功,加上她的智慧,就算我离开益州郡,也不用担心鲁家守不住地盘了。
夜晚,华灯初上时。
依然是「沧州楼」的二楼豪华包厢里,付家举办的宴会正在这里举行。
春秋世家来了春聚盆、秋雨逆和三个老人,神剑帮主朱强带上了六位护法中的四位,付家的有四个中年人和四个青年。
令人奇怪的是,付家人中居然有两个残废:一个一只手,一个连一只手也没有。
主人席上正中坐的那个相貌堂堂的中年人就是付家四长老付仁鹤。
付仁鹤,性格刚烈火爆,一手金刚十八掌威震东南武林。
付家家主派他来益州,本来就想用他的刚硬来约束一下这边的三派。付仁鹤本来也是准备好好教训一下最近「不老实」的鲁家,但是今天中午接到家族里传来的秘讯后,他却一点威风也没有了。
鲁家来人只有三个:鲁忠、一个平凡无奇的青衣年轻人、一个从容潇洒的贵服年轻人。
平凡的青衣人是鲁忠的女婿,说是武林高手,付仁鹤却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付仁鹤还来不及打量这个被定为第一铲除目标的r天杀l时,他的心神就全被另一个贵服年轻人吸?!过去了。
「这位是当朝一等『兰亭公』特使,慕容孤大人。l鲁忠郑重介绍道,「慕容大人身居户部给事中一职,说起来还是付大人的同僚呢!」
既然决定撕开脸皮干,鲁忠也丝毫不客气,逐步拿出他纵横商场的那一套来。鲁忠这样说,就提醒了付仁鹤,鲁家背后的靠山正是当朝红人——「兰亭公」!
我与鲁家有牵连的事实,朝中镇南王已经快马赶告付家了。可等他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到达付家大本营时,付仁鹤早已启程来往益州郡,好不容易付家的快马传递赶来益州,付仁鹤已经发出了邀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得硬着头皮上。
付仁鹤闻声而起,他依照官场上的正式礼节道:「卑职太白郡禹州城司录少尹付仁鹤参见慕容大人。」付仁鹤头一次恨自己为什么会有官职在身,但他却不想想平日里凭借这个官位得到了多少好处。
付仁鹤也明白,户部给事中不过是芝麻大的小官,比起自己这个正六品的「司录少尹」还要小上许多。但是「富家狗强过穷家人」,显赫之臣身边的亲信,往往掌握着不为人知的实权……这种不显山显水的人才叫厉害。
付仁鹤一站起来,其它除了鲁家一系以外的人都慌忙站起来,跟着他行礼。
「付大人有礼了,大家也坐下吧!」慕容孤只是缓缓点头,根本没有还礼的意思。偏偏他这种高傲的态度,却让付仁鹤进一步肯定了他的身分三尿里来的人就冬旭样!
慕容孤看了看在场的人说道:三下日在下只是来当看客的,大家有什么要商谈的,不用顾忌,该怎么着就怎么办。」
付仁鹤等人心中暗骂:睁眼说瞎话!你在此出现的目的不正是想要威慑我们吗?
春秋世家和神剑帮的表情更是不妙。自同严家一道偷袭鲁家失败后,他们也从军队的不寻常调动,凭着自己或多或少的影响力,知道了有高官在护着鲁家。于是他们打算取消自立山头的想法、重新回到付家的怀抱。
可是现在知道鲁家的靠山居然如此之大时,他们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安——付家……有没有能力保护住我们呢?……如果「兰亭公」命令军队强行介入的话,我们会连一根骨头都不剩吧?想着想着,他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纵观几派人的尴尬境地,鲁家的三人都心情好了起来。
扮作我的当然是鲁婕,而慕容孤却是我从大元东洛城带回来的米贝明。他是官宦子弟,自然也懂得扮作公爵府要人。
我对他说得不多,只叫他按照鲁婕的要求去做,鲁婕自是把他该说的和该做的都设计得天衣无缝。
朝中行事和江湖行事不同,江湖上可以快意恩仇,朝廷里却是讲究牵一发而动全身。行事有太多的顾忌,也是我不愿在朝中任差的一个原因。
在朝为官的大爷们,今天还在享受娇妻美妾的小穴美乳,说不定明天就会在牢中看着别人把玩自己的娇妻美妾了。
江湖上虽然也是血腥残忍,可远远没有朝中那么泯灭人性、亲兄弟都要反目成仇。
如果说江湖是个可以炼化人的火炉,那朝廷就是一锅沸油,看起来平静如水,实则底下凶险谁人知。
所以,镇南王一天没有造反,就一天不会和当红的「兰亭公」起正面冲突。因此,即使付家再怎么想铲除鲁家,也只能睁眼看着……此般滋味,比生吞一只活苍蝇好不了多少吧?
今晚,那轮刚升起的、如同一把黑色弯镰刀的新月非常阴暗。
看得出来,今天是个杀人的好日子。
离沧州城六十里的岳阳城。
把「麒麟马车」置于隐秘处后,我单独一人,脸蒙黑巾,身着黑色紧身劲服,内里配穿「金丝宝甲」,腰束「绝天软剑」,身后插一把闪亮的长剑,专找角落施展魔教身法,如鬼魅般在大街小巷中穿行。
不久便来到了此城最大的一座府院——「春秋万代府」。
忍者擅长于偷袭,黑暗中更是如鱼得水,但我却没有带忍者中的佼佼者——敬宫姐妹前来。
在「沧州楼」的鲁婕夏加需要她们的保护,我不能不预防镇南王给鲁家父女来手阴的。毕竟他是堂堂的亲王,又屹立庙堂几十年,人脉和势力都超过了我这个朝廷新贵。
过了晚饭时间,春秋万代府里已经没有大片明亮的灯光,看来府里的人大都都回到了各自的厢房。
在春秋世家,嫡系子弟住在内三进,而非核心的子弟只能住在靠近大门的外三进。
这总共六进的房子组成六个大小不等的圆圈,围起了宏伟的「春秋万代府」。想不到同一个世家里,差别竟然那么大。这六层房子,越到里面越是豪华古雅。
我轻轻飘落在外三进的院子,依照春雅和秋碧提供的位置,很容易就在两个相连的厢房里找到了她们的家人。
春雅家有父母和弟弟三人,而秋碧家有父母和妹妹三人。显然他们已经隐约知道了春雅、秋碧的遭遇,同时对这个等级森严的腐朽世家已失去了信心。
当我拿出春秋二女的信物时,他们三诂不说便按我吩咐去做。
日少爷很诧异于他们的决断,本来以为要说上好一阵的,甚至我都准备好了武力绑架,可现在都不需要了。
他们居住的房子正好挨着府墙,我走上前去,右掌一按一吸,在他们骇然的表情下,坚硬的青花石无声无息化成粉末,一个宽大的洞口出现在春雅和秋碧的家人面前。
我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拍拍手道:「记住了,坐上马车后,直接赶往『吉舞阁』,说出名字,里面自有人接待你们。」
他们点点头,收拾了一点重要的随身物品后,依书而去。
等他们的影子消失不见了,我又运起天魔气劲,彷佛杂耍一般,重新又把碎成粉末的青花石全部还原。片刻后,一堵整齐的府墙重新出现在眼前,丝毫没有修补过的痕迹。
「梆!梆!l我用手敲了敲平渭的墙壁,笑了笑,一闪而没。
府中的戒备不是很严,才一小会儿,我便抹掉了十九个守卫的脖子。随即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杀了住在春雅、秋碧两家人附近的十一户人家。
我用挪移大法把众人堆积在院子四周后,拿起火种,点燃了房屋。
这儿的房屋,除了府墙一面是青花石以外,其它三面都是用一般的木材建成,再由碱凡是世家大阀的庄园都爱种许多竹子、小松树之类的东西,我点燃的一把火,迅速蔓延开来。不一会儿,整个院子都被淹没在火海中。
远处已经传来阵阵人声,我看看火势已经包裹了地下的众人,便放心地走了出去。
轻巧跃过几道围墙,我落在了「春秋万代府」最里面的一层里。
这里的人正源源不绝冲跑出去,看见我落下,他们先是愣了愣,旋即由一名个子矮小的中年人大声叫喊起来:「来人啊!这里有凶徒!」
妈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叫喊之前,春秋家的人为什么把眼光齐聚在他身上了。这个人的声音异常响亮,连日少爷这种功力的人也被他震得双耳轰隆的响。
我皱眉看他一眼,伸出左手食指,遥遥点了一下。
「噗!」正在起劲叫喊的中年人声音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从喉咙喷出的一口鲜血和胸前一个大洞。
他双手捧着胸口,睁眼躺了下去,一脸不甘:「他隔了我十米啊,怎么可能……」
我满意地消灭了噪音后,身子一腾而起,「当啷」一声拔出长剑,在空中挥洒出一幕幕的剑网,致密而又沉重的向现场的几人压下。
他们虽然早就拿起了兵器,可依然抵挡不住这层层叠叠的剑网,每个人才挥出半招,便个个身中数十剑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这时,听到警讯的人们又纷纷朝这里集中,几个老头和十几个青年、中年人迅速赶过来,把我围在圆圈正中。
瞧见上次在「沧州之会」上跟在春聚盆、秋雨逆背后的三个青年也在包围圈之中,我便知道春秋世家的精锐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虽然春秋世家的势力范围遍及附近三个县城,可在大刀门被我铲除后,他们已经召集了驻外的精英回来……哼,倒方便了我!
「阁下是谁?为何手段如此残忍,可知……啊……」没等为首老头的话说完,我一?!剑诀,腾空向他扑去,凌厉的剑势让他狠狈不堪地躲开。
唉,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世家子弟,总喜欢在拼斗前说些废话。难道你说了几句,敌人便痛哭流涕举起兵器向你投降认错吗?
还是少爷剿匪时的那些匪徒们痛快,二话不说拿起兵器就冲上来厮杀……什么兵器?当然是锄头、镰刀、猎叉之类的啦!
我干净利落在三招之内割下他的人头,再翻身一剑,直接刺透一个想要偷袭的人的胸部后,落在一旁。
剩下的人也是精英分子,他们见单打独斗难讨好处,便围成两个半圆,把我堵在一角。在距离我还有三公尺距离时,内层的五个中年人一声大吼:「杀!」挽起剑诀,从三个方向向我刺来。
我刚腾空想闪过攻击,却发现外层的十几个人全都朝空中打出不同的暗器,硬生生把我逼了下来。在下落之际,却晃眼看见一片红色的东西混合在暗器之中向我飘来
思?妈的!是谁?是谁把女人的红肚兜也扔了过来?
将来传了出去「英勇无敌的刘日大侠被一块女人的肚兜吓退」。少爷的脸往哪搁?
不单是我差点被气得吐血,连那些准备发出第二轮暗器的高手们,也纷纷停住了手,互相望着,看谁丢出了这「暗器史上的一大创举」。
结果,他们都把眼睛定格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身上——因为全场只有他一直保持着从怀里掏暗器的动作、没有动弹。
「气死老夫了!」我来不及冲出去报仇雪恨,五把长剑已经递到跟前。
虽然气急,可我的理智还在。日少爷以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避开了先后只差一毫的五剑,同时右手长剑也先后刺中五人的胸口,虽然只刺进去一寸,但剑上所带着的,真气已经震破了五人的心脏。
五具尸体轰然倒下,细看时,五人的脸竟然变得碧绿,像是……像是一块碧玉般。
「断玉诀!」有见多识广的人已经叫了出来。
「留不得你!」我冷哼一声,长剑再起,分袭众人——得到教训的刘家少爷可不敢再腾空出剑了!
在乱无章法的剑影中,每个人都觉得对面的宝剑是朝自己削过来的,偏偏我强大的气势逼得他们不敢扑向风暴的中心,只得竭尽全力的防御好再说。
转眼,在刀、剑、暗嚣交错声里,惨叫声不绝于耳。
战斗很快结束,虽然不断有人涌进来,可在我使出宇文家不传之秘「绝玉剑法」十六招后,场中已经没有一个能站起的春秋世家的人。
心中算了一下—十五个死于「断玉诀」、二十二个死于「绝玉剑法」、再加八个死于「碎玉指」……哼哼,这下宇文家有嘴也说不清了。
那个侮辱少爷的老头……思,我也没怎么侮辱他,甚至没有杀他——少爷只是把红肚兜挂在他脖子上,切断了他的子孙根,最后把他吊在大树上而已……刘日大侠真的不残忍,是吗?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少爷在又放了一把火后,跃上房顶,踏着月色而去。
火,是烧不起来的!
我查出在内院还躲着不少的人,再加上那么多的家眷,内院的那把火再怎么也不能烧得有多旺。
人都死完了,谁给春众盆、秋雨逆报信?尸体都烧光了,又有谁能证明是宇文世家下手的呢?自始至终,我想毁尸灭迹的,只有前面的那个小院而已。
我在「春秋万代府」的马厩里找出一匹好马,又马不停蹄奔向距此岳阳城二十里的湖义城。
用同样的手段和方法,斩杀八十多个神剑派的香主以上高手,再一掌毁坏了他们神剑派的象征——「聚义碑」后,我骑着马儿奔回了沧州城。
「不如顺便把付家的使者也解决了吧!」
怀着这个诱人的念头,我以天魔真气强行提升胯下骏马的体能,让它的速度攀升得比污血宝马还快。
就这样,不到一个时辰,我就回到了沧州城。
当然,胯下骏马在离城三里的官道旁终于支撑不住,活活累死了。想想不能浪费,善良的刘家日少爷还特意把它扛到附近的农家,切割成几大块,摆放在他们门口,让他们加加菜。
我赶到「沧州楼」时,宴会早已结束。不过幸好密探的无孔不入,让我昨晚就知道了付家在沧州的暂居点,于是,我直接来到了郡守府旁边的布衣巷。
布衣巷里的这座红色府邱,便是与付家关系密切的一个商人的住宅。
付家以前一来因为故作大方的表示对益州郡三派的信住,一一来也是不愿直接面对宇文家的势力,想要留一个缓冲区,所以他们在沧州连一个府邸也没有,这次来也只能暂居他府。
进入院子后,我运功默查,很快就探知了几个会武功的人正在西厢厅堂里,武功都不错,赶得上小龟、小鸟的水准,不过还没有放在少爷我眼里。
轻步走到西厢,我又仔细检查了附近没有其它人后,踏上台阶,一把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谈话声,在我走近三丈时便已经停住,并且,我察觉到里面的人已经开始运气蓄功,准备出击了。
推开房门看时,房间里的红色香木桌旁,只坐了四个人。
出人意料的,里面除了丹眼长须、气度不凡的付仁鹤以外,还有三个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一个腰弯背驼,双鬓苍白又紧闭双眼的健全人;一个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的中年大胖子,他有一只手;最后一个气质高雅雍华的白衣清秀少年,可惜的是……他没有手。
【第五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