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不类 68---69
68
“哎呦喂!你现在什麽毛病啊你!”
龙语被袁振按在矮桌上,不幸碰翻了一旁的酒杯。酒洒了出来,杯子在桌面上滚动。
他伸手拿过一旁的纸巾,却被袁振按住了手腕。
“我下面那地毯是白的。”龙语看著袁振的眼睛说。
下一秒咒骂甭发的更为猛烈:“操你大爷的!”
更大力气的压制让龙语整个人沁在了铺洒於桌面上的酒里。
龙语拧了袁振的肩,想要挣脱出这片湿滑,却只令自己更加狼狈──由於他的乱扭,酒全裹在了身上。
袁振俯身,亲吻著他的皮肤,酒气溢满了鼻腔,唇瓣沾染上了辛辣。
渐渐的,身下的人放弃了抵抗,沈溺在温柔乡里,腿环上了他的腰。
吻一寸寸的下滑,龙语看著袁振跪了下来,唇舌覆盖上了他潮湿的内裤。
舌尖勾勒著两腿间那话儿的形状,嘴唇和牙齿也会从旁辅助。战栗的感觉遍布龙语全身。
由於阴茎在挑逗下完全的勃起,内裤的束缚令人觉得压抑。龙语想要把它脱下来,却遭到了勃起之物的妨碍。怎麽扯都让人觉得蹩脚。
袁振的麽指顺著内裤的底围钻了进去,深入几下就碰到了龙语股缝间的私处。龙语分开腿,令那外来者可以更加顺畅。
摩挲、挤压、一点点刮弄,继而是稍显粗鲁的入侵。
“轻点儿,不舒服。”
“脚再张开啊。”
“背疼!硌死我了!”
“那换到床上?”
“……麻烦。刚才去拉窗帘儿就够麻烦了!这还得中场换地儿!”
“你是变相央求我抱你麽?”
袁振对於自己会被踢开一点儿不吃惊。他看著龙语起来,先是怒不可遏的脱了内裤,而後朝著卧室走去。
袁振从身後追上他、凑过去,龙语的回抱还算热情。
吻很浓烈,接吻的彼此都有些呼吸不顺畅,这却异常的焚烧欲火。
袁振的手指再摸上龙语股缝间的那一处,身下的人开腔儿了,“你能不那麽著急吗?给我口儿。”
其实他委实很有气势,甭管在床上充当哪一方也有气势。不容反对的命令。
袁振看著龙语站了起来,挺出了腰,对他勾勾手指。
其实淫荡没什麽不好。至少它诚实。
那话儿鼓胀著插入了他的口中,咄咄逼人的架势,袁振并不能完全将其含住,於是手也要配合著。津液顺著阴茎淌到阴囊处,整个会阴部分都湿漉漉的。龙语喘息著、闷哼著,还要兼带的调戏袁振。诸如:好吃吧。是不是让你特兴奋?犒赏犒赏你?这麽说著,他还会用脚拨弄袁振的下体。
你很嚣张嘛。
袁振不想跟他拌嘴,既然是床笫之事,那就床上解决吧。
这一次手指是很顺利没入的,内壁很光滑、温暖。
“嘿,你……”
龙语晃了晃,手抓住了袁振的肩,恶意的将阴茎往他口中更深的顶了顶。
来比比看,谁更撑不住。
然而……
战败的是龙语,袁振的手指由一根增加为两根,没入的深度也由浅入深,疼痛与战栗交加弄得他的腿越来越使不上劲儿。塌下身子,一点点跪下,胸前的小颗粒又被人戏谑了去。
“你要弄死我啊!”龙语算是投降了。
他吻住了袁振,一条胳膊缠绕上了他的脖颈。
“你伺候我,倒是比我还兴奋。”手掌包裹住袁振的那话儿,龙语咬著袁振的耳垂在他耳边呢喃。
“谁让你这麽淫荡呢。”
“你不是也享受的乐此不疲吗?想操我吧?这话儿蠢蠢欲动的。”
“我觉得你不说话,比较好……”
“不说话吗?”龙语笑了笑,指尖擦过了袁振那话儿渗出爱液的顶端,而後戏谑的抚弄上了他胸前的小小凸起。
他如愿让他发狂了,袁振也因此换来龙语的冷嘲热讽。
想要躺下,却被袁振制止,他令他趴了下来,手分开了他的臀瓣。
舌尖舔舐著甬道的入口,龙语似是有些排斥这个姿势,不满的嘟囔:“你这得算蓄意报复吧?这麽玩儿我有意思?”
“不舒服吗?”
“不舒服。趴著我什麽都看不见,半点儿不兴奋。”
“那麽这样呢?”
那声浪叫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冒头的,舌尖的抵入让龙语全身一阵战栗。
“操的!!”龙语的脸贴在了床单上,不是他撑不住身体,是脸热的他难受。一想到两人目前的姿势与所处地位,那脸就不禁要更热几分。
这是什麽情绪?羞愧麽?他可不具备羞耻心。
大抵,还是让男人亵玩这一角色略微有损他的自尊心吧。活这麽多年,从没擅长过这一方之角色──被人控制、受人摆布。可如今这个男人却让他甘愿为之。不能否认,袁振令他很舒服,他给了他别人不曾给予的快感。
舌尖也好,手指也罢,每一个动作、每一种讨好都令他臣服。
他开始贪恋这种快感:手指在体内蠕动,阴囊时不时被人衔在口中,舌尖偶尔扫过背脊,亦或阴茎被湿润的口腔所包裹。
他快把他搞疯了,甚至让他疯癫到,渴望袁振闯入他的身体。令他疼、令他激动。
将床头柜抽屉里的润滑剂扔给袁振,龙语算是做出了暗示。
袁振的那话儿顶住了甬道的入口,他伏在他耳畔轻声说:“套子也递给我。”这麽呢喃的同时,他的唇摩擦著他的耳垂,轻轻吹气。
“无所谓吧。”龙语感受著袁振的龟头摩擦著他身後的那个入口。
“你说无所谓就无所谓。”
袁振直起了腰,一边把润滑剂涂抹在阴茎上,一边挤出一些送入那软软的洞口里。一挺身,他从後方侵入了龙语。
龙语的小臂抵在床铺上,身後的冲击令他发疼,他却不怎麽出声。
阴茎由於这种不适感软了下来,袁振缓缓的动著,左手摸过去握住了龙语的那话儿。
最开始的憋闷感过去,龙语开始觉得刺激。他不叫床,却也并非一声不吭,他会说“再快一点儿”、“爽”、亦或是“就是那里”之类。这是他的表达方式,直白而毫不遮掩。
袁振发现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并全盘接受了龙语的方式。仿佛跟他交欢,才是真正的淋漓尽致。不是想要比较,然而,景燃的矜持与龙语的放荡,显然後者更令人买账。
他应该是顶上了他最敏感的那一处,他听著他的污言秽语,他感觉到他包裹著他那话儿的手掌愈发湿润起来,他听到他哑著嗓子说,我要射了,让我更爽点儿。
甬道的骤然收紧令袁振愉悦,也令他更加凶悍的顶撞起来。
快要射精的时候,由於没戴套子,袁振抽了出来,龙语凑过去,用舌头和嘴巴继续取悦他。
男人委实是视觉的动物,你看著他那挑逗的眼神就更加把持不住了。
他实在很知道如何取悦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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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不知道明天专栏是不是还存在。更新早一些贴。当然哈,这不是最後的福利^_^
下周当然还是周一到周五日更!贴在哪里还尚且不知,不过关注贴吧就可以了!
昨天又写了申诉信,俨然很努力!
从起床到现在,一直在听cat stevens的这首《father&son》。到今天,终於知道为什麽那天熊哥哥一定拉我再看一次《海盗电台》,为什麽执著的让我看沈船的场景,为什麽偏执的一遍一遍的给我这首歌。
注满水的船舱,不能带走的唱片,不放手也必须要放手。人才是最重要的。
船可以沈,唱片可以丢,设备可以全部被淹没,人,才是最重要的。
你在,爱音乐的心便在,未来也就存在。
船沈了,一个时代结束了,但,音乐还在,精神不灭,新时代正在到来。
牛逼伟大的精神传达。
最後,将这首歌送给大家:
Father and Son
父与子
It’s not time to make a change
现在还不是做出改变的时候
Just relax--take it easy
请放松点吧,别紧张
You’re still young--that’s your fault
你还是太年轻了,那是你的命门
here’s so much you have to know
你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Find a girl, settle down
找个女孩安定下来,不再浪迹天涯
If you want, you can marry
如果你想,那麽你可以步入婚姻的殿堂
Look at me--I am old
看著我,我已逐渐老去
But I’m happy
但我却很活得很开心
I was once like you are now
我也曾像你这样年轻过
And I know that it’s not easy
而且我知道那并不容易
o become when you’ve found
当你发觉外头有些奇妙的事情时
Something going on
务必保持冷静
But take your time--think a lot
凡事三思而後行
hink of everthing you’ve got
思考你所拥有的一切
For you will still be here tomorrow
因为明天你的人依然会在这儿
But your dreams may not……
而你的梦想却并非如此……
How can I try to explain?
我该怎麽和你解释呢?
When I do--it turns away again
事实总是和意愿背道而驰
And it’s always been the same
历史不断犯著相似的错误
Same old story
同样的故事正在发生
From the moment I could talk
此时此刻我应该教导你
I was ordered to listen
我也应该去聆听你的倾述
Now there’s a way, and I know
可我知道那不是最好的方式
hat I have to go away
我要离开你的生活
I know, I have to go……
是的,我必须走……
It’s not time to make a change
现在还不是做出改变的时候
Just sit down
请坐下
and take it slowly
慢慢去找出解决的办法
You’re still young--that’s your fault
你还是太年轻了,那是你的缺点
here’s so much you have to go through
你还需要经历更多风雨的洗礼
Find a girl, settle down
找个女孩安定下来,不再居无定所
If you want, you can marry
如果你想,那麽你可以享受婚姻的幸福
Look at me--I am old
看著我,我已垂垂老矣
But I’m happy
但我依然为你感到欣慰
All the times, that I’ve cried
多少次我曾独自泪流
Keeping all the things I knew inside
将这所有的一切深藏心底
And it’s hard
这是很不容易的
But it’s harder to ignore it
但更难的是要对它视而不见
If they were right--I’d agree
如果那是对的,我将支持你的决定
But it’s them--they know
但你知道,那始终不是我的想法
Not me. Now there’s a way, and I know
但现在我知道该怎麽做了
hat I have to go away
我会离开你的生活,让你自己去闯荡
I know, I have to go.
是的,我该走了……
69
情事落幕,两人一起冲了澡,由于袁振留宿,卧室的门龙语没有关,床头灯也亮着,说了一会儿话,袁振就睡着了。
龙语点了一支烟,翻看着床头置物架上那本尚未看完的书,却有些静不下心来。
斜眼看看身旁睡着的袁振,龙语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跟他做爱会那么疯。舒服到忘乎所以。就算是服侍他,也让他兴奋的不行。且,不仅仅是皮囊,就连心都跟着愉悦、畅快。实在令人迫不及待。就连戴套儿的时间似乎都折磨人。他不是一个兴头上就会忽略安全措施的人,但跟袁振,十次有八次什么措施都不会采取。大概,潜意识里,就觉得这男人干净吧。也没什么别的解释了。
他就是让他安心,他就是这样一种存在。
思维是跳跃式行进的,这会儿,猛地就跳到了现状上。
他折在袁振这儿了,却还是过他熟悉的寻欢作乐的生活。这可得怎么办?放眼望去,家里倒是半点儿没有任伟或谁谁谁的东西,因为他特别讨厌别人把东西塞进他的家。那是一种对他权威的挑战,令他厌恶。好,可以不留痕迹,然而,他却还是会有些惴惴不安。譬如今天袁振的忽然来访,譬如很可能从赵昕嘴里流出的真相。
万一,袁振发现了……他们又将如何?
以他对他的了解,势必会一发不可收拾。
对,他不愿因此而失去袁振。
那么,要改变吗?不想改变,也没自信可以改变。
龙语的思维再度跳跃,跳到了那天他与袁振哥哥的通话上。显然,他的冒然致电令对方错愕。但也许是自己表达够诚恳,也许是当哥哥的格外在意弟弟,他还是开诚布公的与他详谈了。
袁振的幽闭恐惧症,就像心理医师所推测的那般,源自于一次意外事故。这一点,袁振的兄长对龙语全盘托出。他的声音沉稳,但叙述过程中,大段大段的语气空白不免令人内心翻江倒海。
那是一次没有归途的旅程,当然没人能提前知晓。袁振的父母为了洽谈酒场的销售渠道,不得不前往大型的城镇。当时由于袁振正发水痘接近痊愈,母亲怕他没人管束而抓挠,就将他带在了身旁,结果,回来的时候,长途巴士出了意外。大雨导致车在转弯处冲出了护栏,巴士疯狂的坠落了下去。
一时间,数人丧命,垂死挣扎的人们争先恐后的向车外趴。袁振被母亲抱在怀中,等到恢复知觉,父母早已离开人世,暴动的幸存者争相推搡,小小的孩子被困在了巴士翻倒的车厢里,腿被座椅压着,如何呼喊也没有人前来搭救。留给他的是夜幕里漆黑一片、充满死尸的车厢。小小的男孩儿始终紧紧抓着母亲的胳膊,始终卖力的呼喊,他想活下来。
救援队迟迟赶到,已经是一天半之后。他们将他救出来时,袁振已经神志不清。这件事,在他心里留下了永久性的阴霾。肉体上的伤痛容易平复,精神上的创口却始终不见痊愈。很长一段时间里,无论是谁,袁振都不开口说话。
袁振哥哥毫无办法,又要处理父母的后事,又要照料这般的弟弟,父母留下的酒厂也是一团乱麻。那一年,他也才仅仅十九岁。
深山,医院都要走几十里山路,医疗条件差,幸而巴士公司对这一事件负责,袁振后来又被转去了呼市的医院。
那时候也没有心理治疗一说,来给看病的是精神科医生。最后所采取的措施便是药物性的强制矫正记忆……
兄弟俩回乡后,乡民都善解人意,谁也不提及这场惨剧。几年后,袁振哥哥将酒厂经营的颇见起色,后来带他离开了故乡,前往了包头。
幽闭恐惧症一词,袁振哥哥并不熟悉,但他熟悉袁振的恐惧之源,那导致他睡觉不能关灯、狭小的房间不能关门,等等、等等。
于是,对于是否为治愈幽闭恐惧症而揭开过往残酷的记忆,袁振哥哥也无法定夺。
他只会感谢龙语对他弟弟的关怀,感谢他为他做出的帮助。
隐隐的,龙语悟透了袁振哥哥的言外之意:他就这样生活下去,也并非不可,害怕黑暗或狭窄的空间,总好过再回到不堪承受的记忆中去。
挂了电话之后,龙语想了很久。他决定结束袁振的治疗。如果深爱他的人决定是这般,他无权去推翻。
靠在床头许久,书没能翻看两页。龙语又看了看袁振,他想,他今天会过来,大抵也是由于明天是例行的看诊时间。该对他怎么说呢?
龙语躺了下去,拉紧被子,望着天花板发呆。
放弃真的更好吗?
入睡很难,龙语便就下了床,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口一口的啖着,酒精顺着血液渗透全身、蒸腾。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点上一支烟,颓然的发现,此时此刻,他想的都是袁振的事。
一杯酒很快下肚,再斟上另一杯。如此反复循环,却还是全无睡意。
深夜并没有什么可看的节目,龙语就随手放了张唱片,自己与自己喝酒。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惨叫吓得龙语掉了手中的酒杯。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卧室,看见袁振浑身汗涔涔的坐着,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嘴唇有些颤抖。
“怎么了?”龙语上了床,揽过了袁振的肩。
袁振不说话,也不改变姿势,良久才知道将脸贴在龙语的肩上。
“做恶梦了?”龙语轻抚着袁振的背,试图帮他缓解过于紧张的情绪。
“我不记得了……”
“啊?”
“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是做噩梦了,肯定是,但回想不出梦到了什么。黑漆漆、喊声、甜腥味……”
“你靠一会儿。”龙语说着,扶着袁振半靠在床头上,“我去给你拿条毛巾,你浑身都是汗。”
洗了条热毛巾回来,龙语也给袁倒了一杯酒,浅浅一个杯底而已并不多。他给他擦着虚汗,看他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我吵醒你了吧?”袁振将酒杯放到床头柜上,按住了龙语的手。
“我还没睡。”
“还没睡?”袁振下意识的看了看床头的闹钟,五点零五。
龙语自知失言,“不是,说错了。睡了,后来起来去厕所,听见你喊来着。”
“你身上有酒味。”
“……”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让你睡不着?”袁振轻轻吻了吻龙语的唇。
“你当你种马啊。躺下,再睡会儿吧。天都没亮呢。”
袁振有些冷,确实也很疲惫,便就躺了下去。
龙语往过拉了拉他,“到我这边儿来吧,你那边儿都是汗。”
“不用。多挤啊,你更没法睡了。”
“我不怕挤。”
龙语说着,伸出手臂环住了袁振,并拉过他的手,让他也拥住他。
真是见了鬼的,他什么时候变这么体贴一人。怎么,就是这么放不下他!你丨他妈当鸡丨巴浪子啊!这像浪子啊?
自己对自己的谩骂,颇有些自嘲的味道。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龙语的手抚摸着袁振光洁的皮肤,袁振贴着龙语,唇不禁轻轻的去亲吻他。
这会儿龙语终于有点儿困了。临睡前,他想,还是让心理治疗停下来吧。这不同于别的,是一场黑暗的梦魇。既然有人将它封闭起来,那谁也不要再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也许就像袁振哥哥的意思,聊胜于无。
大城市有许多高科技,但它解决不了小城镇的问题。保守并非消极。就算他有幽闭恐惧症,他也快乐的生活了这么多年。何必强行矫正?不过是你自己神经过敏。就算总是原地踏步,也有方法看到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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