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坏!公子你不正经。”
身旁的小雁喊了起来,众女都是娇嗔呵责,丁敏君暗暗摇头,自己喜欢上的,怎么是这么一个人?正经的时候,挺身而出,仗义执言,正气凛然,舌战六大派的宗师名宿,挽救明教于大厦将倾,那是何等地让人心动啊,而有时候,却又好色、荒 淫,古灵精怪,没事就来撩拨你一下,唉,他当明教教主,明教是福是祸,实是难以预料啊!
瞧着众位老婆轻嗔薄怒,超群哥心里痒痒的,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双臂挥舞连连,将石室中的火把尽数熄灭。
“天色已晚,连日奔波劳顿,各位老婆大人想必也累了,不如早些安歇吧!”
不知是搂着谁了,触手处,一片滑腻,黑暗中,只听得一声嘤咛,婉转如歌。
众女局促不安地躺了下来,想靠近他,却又怕他使坏,惹得其他姐妹嘲笑,更有小昭和周芷若,她二人都是处子,心慌意乱地挤在一起,一时间,大床之上,寂静无声。
超群哥分不清楚自己左右两边睡的是谁,一只手摸到一具柔柔滑滑的胴体,正要进一步展开行动,有两只嫩嫩的小手坚决地挡了住。
郁闷啊!六个老婆同床共枕,本来还可以来个“撞天昏”但,古代人就是古代人,思想还是忒保守了一点。
超群哥摸了几下,忽然想到,马上就要正面面对赵敏了,这么个金大师笔下美艳与智慧并重的重量级人物,也不知自己能否跟张无忌那样走了牛屎运呢!如果不能将她搞定的话,她会是自己将来最大的敌人,也是最强有力的敌人,所以……如何征服她,是一个重要的课题,也是明教将来能走多远的重要因素。
她的手段和谋略,若她是男儿身,元朝哪里会灭亡?
张超群思绪翻涌,一会儿庆幸赵敏这一次没有伤害到九真和青婴她们,一会儿又在想,接下来,她应该是要对付自己的时候了,那个什么绿柳庄,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凭着我深谙将来会发生的事,她能奈我何?丫的,我就不信了,本大爷比张无忌那小鬼要帅多了,就不能收服了你?
左思右想,不多时,居然迷迷糊糊地睡了去,竟是把身边群美环绕给忘了,刚才他给朱九真和武青婴运功治疗,真气损耗不少,也是真个儿累了,没过多久,呼噜声便响了起来……
密室之中,没有光亮,这一觉,也不知睡了有多久。
忽然有人惊叫起来,“别杀我!别杀我!”
这惊恐的叫声在密室里回荡,众人皆被惊醒而来,张超群纵身而起,只听一阵慌乱的声音响起,张超群登时头皮发麻,大声叫道:“都别乱动!”
那人又在叫:“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
张超群凝神细听,这是小西的声音,除了她之外,再无其他声息,急忙问道:“谁有火折子!”
黑暗中,有人取了出来点亮,张超群全神戒备,没见到有什么异常,小鱼小雁、小昭、芷若、丁敏君,和递给自己火折子的纪嫣然,没有敌人!张超群接过火折子,点燃火把,向小西走去,只见她仍在含糊不清地叫着,双手凌空乱抓。
张超群心中一酸,将她抱在怀里,小西迷迷糊糊地扑进他怀抱,叫声越来越小,终于睡去。
众女环立周围,默然不语,小昭轻声道:“公子……”
张超群抬起头来,叹息道:“看来她是吓坏了,做噩梦,你们去看看其他人有没有事。”
众女应了,丁敏君点了火把,朝里间走去。
没过多久,丁敏君一人走回张超群身旁,神情古怪,道:“里面有个姑娘……她……”
张超群一惊,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变故么?”
丁敏君急忙摇头,道:“你别心急,她们都好得很,不过有个姑娘……她像是有了身孕,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张超群瞠目结舌,怔了一怔,忽然面上变色,颤声道:“敏,敏君,多大年纪?”
他虽然跟里面所有的女子都有过肌肤之亲,但真正圈圈叉叉过的,就只有朱夫人(芝茵)和武青婴,如果是青婴,那还好点,但若是芝茵,这玩笑可就开大了!如果九真知道自己居然跟她妈妈有染……那后果,也不必说了!一想到这里,登时乱了方寸。
丁敏君也是吓了一跳,惊道:“什么多大年纪?里面……里面只有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其余的都是小姑娘,你……你该不会是……”
丁敏君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瞧着张超群,一脸的不敢置信。
咦!不对!如果是朱夫人,她若是大了肚子,朱长龄怎能容得?断然不会是她!武青婴也不会啊,跟她从山谷出来时,没见她有怀孕的迹象,分开二十天不到,哪怕真是怀孕了,又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张超群心神大定,朝丁敏君瞪了一眼,道:“该不会是什么?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跟朱夫人有什么吧!一颗脑袋瓜子也不知道你想些什么!”
说着,将小西放下,站了起来。
丁敏君松了口气,仍是有几分怀疑,道:“那你问多大年纪做什么?”
张超群没好气地道:“我是担心,万一是朱夫人有了身孕,可是她丈夫却死了,那小孩子岂不是遗腹子了?不可怜么?你啊,就会胡思乱想。”
不再理睬她,匆匆走向里间。
只见小鱼小雁等围着一女,好奇地交谈着,张超群一瞧,不是朱夫人,也不是武青婴,居然是朱九真!胸中大震,仿佛被巨石砸中,忙走了上前,果然,她小腹微微隆起,不由得大为惊奇,猛然想到,她该不会是在……在和我之前,就跟卫璧有过一腿了吧!那日在山洞里,虽然自己将她都脱光了,什么都做了,正准备结束她的少女时代,小凤和乔福找了来,后来,一直就没有机会单独相处了,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如果……这之前她与卫璧那个的话,时间不就刚刚好么?
张超群胸口剧痛,痛得要开裂,脸色也是一变再变,她……她对自己的感情,难道竟是假的么?这之前,她既然已经跟别的男人上过床,却又投向我的怀抱么?这……张超群颤抖着伸出右手,在众女惊讶的注视下,摸向朱九真的腹部,那微隆起的小腹,只怕有四五个月了吧!好像在嘲笑自己,张超群又怒又悲,手掌不停发颤,朱九真那吹弹得破的粉嫩脸蛋,秀眸微闭,弯弯卷卷的睫毛,敲上去,清纯无瑕,怎也想不到,她居然会是这样的女人!
张超群伤心之极,全身冰冷,手刚刚摸到她小腹,忽然感觉到异样,触手处,居然陷下去一些,超群心头猛地一跳。
稍稍再用力……
那……老天呐,你耍我玩呢!这哪里是有了什么身孕了!这分明是她身上藏了什么东西了!张超群又惊又喜,眼泪险些掉了下来,忙伸出手去解她腰带。
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一瞧,只见丁敏君、纪嫣然、小雁小鱼还有小昭、芷若,都是神情古怪地瞧着自己,那小昭和芷若两人更是惊讶地张大着嘴。超群哥老脸一红,嘿嘿笑道:“别都傻站着了,过来帮我脱啊!”
晕!当众非礼还叫老婆帮忙的,世间仅此一人,别无二家。
小昭睁大着两只黑漆漆的眼睛,奇道:“公子,你为什么脱这个姐姐的衣服?”
“我检查一下她有没有长JJ。”
将朱九真衣衫解开,纪嫣然从她腰上解下一个包袱来,张超群立时认出,这是自己留在红梅山庄的那个背包,这个背包水火不侵,材料特殊,这个时代还造不出来,里面有手机,有一支勃朗宁手枪和子弹百发,四颗闪光弹和两颗高爆手雷。看到这些现代化的装备,超群哥不禁想起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老婆顾凝兮,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自己呢!还是说,她已经把我忘了……
“原来不是怀孕了,是放了一个包在身上!”
丁敏君惊呼一声,打断了超群哥的遐思。
张超群将东西放了回去,背在身上,这种东西也亏九真藏在身上,难道想当烈士么?张超群此刻疑窦尽去,心怀大畅,无比欢喜。
“大家别吵着她们了,都出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老公肚子饿了,煮好了,你们自行吃了再说,我给她们再治疗一次。”
众女应了,纷纷出去。张超群将朱九真扶了坐起,双掌贴于后背,将内力缓缓输送而去,过了不久,朱九真忽然嘤咛一声,身子一动,张超群大喜过望,收住内力,坐到她面前,轻声道:“九真,九真,是我。”
朱九真迷迷糊糊醒转过来,一对大眼睛缓缓张开,似是没瞧清楚对面的张超群,吃了一惊,惊呼道:“你……你是谁?”
继而摸向自己腰部,空空如也,不由大声叫道:“我的包呢!”
“是我,九真,是我,我是超群啊!”
张超群一把将她揽在怀中。
(看到这里,大家一定很奇怪,朱九真等人为何能逃出生天吧?马上揭晓。
(最近风闻有几个读者将作者的隐藏版小说贴在群共享,石头很不快,也很失望,石头在现实生活中,很少发脾气,但这一次真的很郁闷,殊不知,这样做,你自己有什么好处?降低作者一大半的收入,请问,作者还能否更加用心给大家带来更优质的作品呢?和石头一起驻站翠微居的,有十几个朋友,因为这次风波,有一半以上的作者选择了停止更新,毕竟,他们不是生活在童话世界,也需要生活啊,所以,石头想说,请珍惜作者的劳动成果,请端正自己的人格。
第112章 赵敏出场
“超群!”
睁开眼来,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自己倾心相恋的男子,朱九真欢喜得呆了,忽然又见他身后站着几个相貌美丽的年轻女子,其中好几个容貌绝美,绝不下于自己,不由得一惊。
“超群,她们是谁?”
还未等张超群回答,朱九真猛地想到家中的惨祸,脸上登时一片惨白,四顾望去,先看到妈妈躺在地上,又见一旁的武青婴和小凤,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呜咽道:“超群,你要替我妈妈报仇……爹爹……爹爹呢?”
张超群将她紧紧抱住,抚摸着她秀发,柔声道:“别怕,有我呢!你妈妈好好的,还没醒来而已,你别胡思乱想,没事的。”
朱九真被他有力的双臂抱住,挣脱不开,心中渐渐平稳,瞧向躺着不动的朱夫人,兀自不放心,问道:“我妈妈没事么?”
张超群点头微笑,道:“放心好了,一点事儿也没有。”
“那爹爹呢?我明明是跟他一起进来的,他去哪里了?”
朱九真搂得很紧,仿佛害怕他会突然间跑了一般。
张超群嗫嚅着,不知该怎么告诉她这个噩耗,她才刚刚醒来,身体极其虚弱,若是听到自己爹爹死了,不一定能承受得住。正踌躇,小昭忽然道:“这位姐姐,你放心好了,你爹爹没事,他带了公子的部属去追凶徒去了。”
张超群朝小昭投去感激的一瞥,接口道:“是啊,朱伯伯很快就回来的。”
朱九真点了点头,道:“她们都是你的部属么?她们都很美啊!都是武当……武当派哪来的女弟子?”
朱九真疑惑地问道。
张超群偷偷地朝小昭望去,九真此刻的情绪还不稳定,倘若自己告诉她,这些都是自己的老婆和准老婆,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我们都是公子的下属,公子现在是明教的教主。”
小昭脆生生地道。
朱九真眼中露出惊讶的表情。
“明教?是那个吃菜不吃肉的明教么?你……你怎么会成了明教教主的?那不是魔……魔教么?”
明教敬摩尼为光明之神,并崇拜日月。教徒服色尚白,提倡素食、戒酒、裸葬,但传到中国,光明顶在苦寒之地,天气寒冷,蔬菜珍稀难得,价钱比肉还贵,而且,若是光吃素食的话,体质稍弱的人便抵受不住了,所以,这一条早已废除了。
张超群哑然失笑,道:“此事以后慢慢告诉你吧,你先说,到底红梅山庄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又怎会一齐受伤的?知道对头是谁么?”
朱九真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啊,那日我和妈妈还有青婴姐姐正在练你教的拳法,突然外院嘈杂,有人大叫,杀人了!我们赶紧出去查探,正走到回廊的时候,乔福扶着爹爹过来了,爹爹受了伤,吐血不止,乔福说庄外来了一伙强贼,见人就杀,还伤了爹爹,我们本想出去拼命,爹爹不许,说这些人不是一般的强贼,而是武林高手。他带着我们往密室跑,哪里知道有一个青衣人追到了,爹爹不敢当着他的面打开秘道的机关,我们一齐上前动手,但那人武功实在太高,先一掌打死了乔福,然后,我们一一受伤,没人能在他手底下过上三招,最后还是青婴姐姐武功最好,和那人拼了十招,那人很是惊奇,说道:你是峨嵋派的人?这人实在糊涂,青婴姐姐怎会是峨嵋派的呢?”
她不明白,张超群却是知道的,青婴学了九阳神功第一卷,内功当然要比其他人都厉害许多,当年九阳神功分作三份,少林、武当、峨眉各一部分,武青婴既是女子,自然不会是和尚道士,那青衣人自然是猜她峨嵋派了,心中不禁暗叫侥幸,好在当初是和她一块儿习练九阳真经了,不然,说不准都死在青衣人手底下了。
朱九真继续道:“那青衣人说完这话,向青婴姐姐一掌击出,将青婴姐姐拍得飞了出去,我心急之下,想起你留在我这里的包裹,里面有件暗器,很是厉害,我取了出来,对准他发出暗器,你这暗器当真是厉害,那人那么高的武功,居然也挡不住这暗器,倒在地上流了很多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们也顾不得看了,逃进密室后,就晕了过去,然后你就来了。”
张超群瞠目结舌,道:“你……你说的是什么暗器?是不是这个?”
从背上将背包取下,拿出那支勃朗宁。
朱九真涩然道:“就是这个了,对不起,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动你的东西,我只是好奇,拿来玩玩,有一天,不小心就触发了这个开关,在墙上打穿一个洞,我就知道这东西很厉害,没想到竟然靠着它救了命了。”
张超群又惊又喜,笑道:“我的宝贝,你真是太聪明了,你居然会开枪!老天呐,没事,你不用道歉,好在你没伤着自己,不然只要一下就能置人于死地了,万幸万幸。”
说到这里,超群哥越想越是后怕,忽然想到那几枚闪光手雷和高爆手雷,额前冷汗涔涔,急忙问道:“你光是玩了这枪么?你没动这个,我的老天,你真是……真是……”
张超群实在找不出形容词了,如果当初九真不是对这勃朗宁好奇,而是对这手雷产生了兴趣,那……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这高爆手雷的威力,别说是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就是再来十个八个也要报销。
“怎么了?是不是这些东西很危险?一个个铁蛋,我不知道是什么,也就没去乱动。”
张超群苦笑了一声,道:“好在你没动,要不然,怎么说呢,这铁蛋的威力,比这枪要厉害十倍百倍,别说是人,就算是你牵一头牛来,也能炸成牛肉干。”
众女见他说得悬乎,都是好奇,小昭第一个伸出手来,在手雷上摸了一摸,吓得张超群赶紧将“铁蛋”放回包中,正色道:“你们千万要记住,从今以后,不管什么情况下,我这些东西都不能乱动,会死人的!”
众女见他说得郑重,都点头应了。
朱九真说了这么久的话,全身无力,倒在超群哥怀中,一双玉臂将他紧紧搂住,竟是不顾旁边有人,众女虽然酸溜溜的,见了这可爱的小姑娘对自己们的相公投怀送抱,又怎会不泛酸?但她们也都能体谅她的心情,家中遭此巨变,父亲也死了,谁也不忍多说什么,丁敏君将大伙儿叫了出去,吩咐众女去到密室之外,打扫的打扫,煮食的煮食,过得不久,便整理出三个房间来,又将附近的尸首都掩埋了,忙了大半天,才终于做完了这些事。
丁敏君再回密室中时,里面所有的人都醒了过来,张超群正逐一开解,看样子是说了很久的话了,丁敏君走到近前,众人说话声都停了。
“教主,我们姐妹已经把外面收拾了一下,这密室虽然安全,但对她们伤愈不好,不如大家都出去吧!”
丁敏君牢记着自己是他下属,总算没穿帮,但暗地里却是用脚尖狠狠踢了超群哥的屁股,疼得超群哥五官挤在一处,龇牙咧嘴。
“辛苦了辛苦了,敏君你好好歇歇,回头我晚上好好奖赏你……”
眼睛朝她一眨一翻,丁敏君立时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来,俏脸之上不禁微红。……
修养了五天之后,杨逍和韦一笑带着明教五行旗赶到了,朱九真两母女和武青婴、小西小凤见数百人一齐称张超群为教主,那场面,委实有些震撼,杨逍不但搬来了人,还弄来十几顶轿子,请众女一齐上轿。
这几天,张超群已经跟她们都说好了,要她们回光明顶居住,为了这事,超群哥的嘴皮子都磨破了,几天的安抚也同样换来了腰上的软肉青一块紫一块的代价,当然,超群哥的手瘾也是大大地过足了。……
仍旧是杨逍和韦一笑跟着自己,五行旗的众位旗主也想跟随,但张超群却是不许,这些旗主的指挥能力强,武功却是不高,让他们去,实在没什么必要,万一有什么损伤,可不是什么好事。
目送着五行旗护送众女离去,张超群不禁怅然若失,本来还想来个众美同游,但眼下的局势,却也由不得自己胡闹,只好暂时与她们分离。
一路上,张超群和杨逍、韦一笑比赛脚力,往玉门关而去,韦一笑虽然轻功卓绝,举世无双,但却长力不足,起先是他将张超群和杨逍甩在后面,但过了一段路之后,张超群和杨逍便赶上了他,三人你追我逐,渴了便饮酒,饿了便随手打几只野味,随身携带的两袋烈酒,不到第二天便喝完了,好在他们速度快,每到一处市镇村落,便张罗着买酒,这一路下来,酒喝了不少,长途跋涉,非但不觉其苦,反倒更让这三个汉子惺惺相惜,感情更深了一步。
这一日,三人进入玉门关,天气炎热,便在关内休息了一晚,买了三匹好马,次日清晨动身,但骄阳如火,行了两个多时辰,天气燥热,远远望见前面一排二十来棵柳树,三人心中甚喜,催赶坐骑,奔到柳树之下休息。
到得近处,只见柳树下已有九个人坐着。八名魁梧汉子均作猎户打扮,腰挎佩刀,背负弓箭,还带着五六头猎鹰,墨羽利爪,模样极是神骏。另一人却是个年轻公子,身穿宝蓝绸衫,轻摇折扇,掩不住一副雍容华贵之气。
张超群心中一动,翻身下马,向那年轻公子瞥了一眼,只见他相貌俊美异常,双目清澈,炯炯有神,红唇粉面,手中折扇,白玉为柄,握着扇柄的手,白得和扇柄竟无分别。
他丫的!这不是赵敏还能是谁!张超群心中暗暗得意,装,你就装吧!
不过,这小妞儿女扮男装倒也是个大帅哥了,张超群多瞧了两眼,不禁臆想着穿上女装的赵敏会是何等美貌,反正,就这模样已经是让人目眩神迷了,这也就是自己见多识广,美女一大群,才有抵抗力,若换了是张无忌那臭小子,只怕口水便流了出来吧!
“教主,你看!”
杨逍忽然低声在超群哥耳畔说道。
“在看呢,一直在看,他丫的,标准的飞机场,也不知道是不是裹胸了。”
杨逍一怔,道:“教主,我让你看的不是人,而是剑。什么是飞机场?”
张超群一愣,顺着杨逍的目光瞧去,只见赵敏腰间,黄金为钩、宝带为束,悬着一柄长剑,剑柄上赫然镂着“倚天”两个篆文。看这剑的形状长短,正是灭绝师太的佩剑。
“嗯,是倚天剑!”
韦一笑站在张超群左侧,也低声道:“看来我们找着正主儿了。”
张超群点头道:“先别轻举妄动,听我的安排。”
两人同声应了。这时,只听得东边大路上马蹄杂沓,一群人乱糟糟的乘马奔驰而来。
这群人是一队元兵,约莫五六十人,另有一百多名妇女,被元兵用绳绑住,拉拽而行。这些妇女大都小脚伶仃,如何跟得上马匹,有的跌倒在地,便被绳子拉着随地拖行。所有妇女都是汉人,显是这群元兵掳掠来的百姓,其中半数都已衣衫被撕得稀烂,有的更裸露了大半身体,哭哭啼啼,极是凄惨。元兵有的手持酒瓶,喝得半醉,有的则挥鞭抽打众女。这些蒙古兵一生长于马背,鞭术精良,马鞭抽出,回手一拖,便卷下了女子身上一大片衣衫。余人欢呼喝采,喧声笑嚷。
蒙古人侵入中国,将近百年,素来瞧得汉人比牲口也还不如,只是建立政权已久,像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淫 虐欺辱却也是并不多见。韦一笑和杨逍瞧得怒火升腾,俱是瞧着张超群,只待他一声令下,便要冲出去大开杀戒。
超群哥却是只待,这赵敏毕竟是个女子,瞧了这种欺虐妇女的情形,一定是会发飙的,果然,只听得她银铃般悦耳的声音说道:“吴六破,你去叫他们放了这干妇女,如此胡闹,成什么样子!”
张超群暗暗道:他丫的,声音又娇又嫩,也不知把她按在床上她会怎么叫呢!这等尤物,老子要定了!好歹来了一趟倚天世界,怎能少了你赵敏?
一名大汉应道:“是!”
解下系在柳树上的一匹黄马,翻身上了马背,驰将过去,大声说道:“喂,大白天这般胡闹,你们也没官长管束么?快快把众妇女放了!”
元兵队中一名军官越众而出,臂弯中搂着一个少女,斜着醉眼,见他穿着普通猎户的衣衫,哈哈大笑,说道:“你这死囚活得不耐烦了,来管老爷的闲事!”
那大汉冷冷的道:“天下盗贼四起,都是你们这班不恤百姓的官兵闹出来的,乘早给我规矩些罢。”
那军官打量柳荫下的众人,心下微感诧异,暗想寻常老百姓一见官兵,远远躲开尚自不及,怎么这群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管起官军的事来?一眼掠过,见女扮男装的赵敏头巾上两粒龙眼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贪心陡起,大笑道:“兔儿相公,跟了老爷去罢!有得你享福的!”
说着双腿一夹,拨马向赵敏冲来。
远处张超群瞧了不禁想笑,这狗东西活得不耐烦了,屎壳郎逛茅坑,自己找屎(死)赵敏本来和颜悦色,瞧着众元兵的暴行似乎也不生气,待听得这军官如此无礼,秀眉微微一蹙,淡淡然喝道:“别留一个活口!”
这“口”字刚说出,“嗖”的一声响,一支羽箭射出,在那军官身上洞胸而过,乃是赵敏身旁一个猎户所发。此人发箭手法之快,劲力之强,几乎已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寻常猎户岂能有此本事?
杨逍不禁赞道:“好快的手法!”
只听得“嗖嗖嗖……”
连珠箭发,八名猎户一齐放箭,当真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每一箭便射死一名元兵。众元兵虽然变起仓卒,大吃一惊,但个个弓马娴熟,大声呐喊,便即还箭。余下七名猎户也即上马冲去,一箭一个,一箭一个,顷刻之间,射死了三十余名元兵。其余元兵见势头不对,连声呼哨,丢下众妇女回马便走。那八名猎户胯下都是骏马,风驰电掣般追将上去,八枝箭射出,便有八名元兵倒下,追出不到一里,蒙古官兵尽数就歼。
杨逍和韦一笑瞧得目眩神迷,大叫痛快,杨逍微笑道:“若是这八个人加入我们明教,跟鞑子打仗,定是八名勇将!”
韦一笑连连点头。两人瞧向张超群,见他微笑不语,不发一言,颇有高深莫测之感。
赵敏牵过坐骑,纵马而去,更不回头再望一眼。她号令部署在瞬息间屠灭五十余名蒙古官兵,便似家常便饭一般,竟是丝毫不以为意。韦一笑见他要走,叫道:“喂,喂!慢走,我有话问你!”
那公子理也不理,在八名猎户簇拥之下,远远的去了。
韦一笑见她走了,转头向张超群道:“教主,要不要追上他们?”
张超群却是知道,她既然露了头,接下来就不用自己操心了,还有的是机会,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还会碰上的。”
杨逍自言自语道:“这人女扮男装,又佩带倚天剑,难道竟是劫掠六大派的主使人么?”
韦一笑惊道:“那个少年公子是女人么?”
他一生少与女子打交道,论眼力,自然是远及不上杨老帅哥和张小帅哥万分之一的。张超群和杨逍相视一笑,张超群道:“那八个弓箭手的骑射功夫,你们看如何?”
韦一笑赞道:“箭法神妙,武功也不弱,却不知是何来历。”
杨逍点点头,问道:“教主觉得如何?”
张超群哈哈一笑,道:“这些人,虽然我都不认识,但我有种预感,他们还会找上我们的,只管看好了。”……
(赵敏登场了!接下来,超群哥能不能展现自己的魅力,让敏敏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呢?请继续……
第113章 灵芙醉客绿柳庄
这天黄昏,三人过了永登县,这一路上,酒水早已喝尽,便催马扬鞭,要赶到江城子去补充补充。杨逍和韦一笑因为强敌环伺,那个女扮男装的少年公子,委实来历不明,便不敢多饮酒,反倒是张超群,仍旧开怀畅饮,毫无顾忌。杨逍和韦一笑委婉劝言,张超群却只是淡淡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这两位当世高手瞧了不禁心折。
刚刚过了永登县没多远,只听得正前方马蹄声响,大路上两骑并肩驰来,奔到十余丈外便跃下地来,牵马候在道旁,神态甚是恭敬。那二人猎户打扮,正是日前箭歼元兵的八雄中人物。
张超群一扯马缰,放缓了速度,呵呵笑道:“你们看,我说了吧,这些人来了,我看多半会说些什么仰慕我之类的话,然后邀请咱们去他们的地头喝酒什么的。”
韦一笑莞尔,道:“也不见得吧。”
张超群笑道:“你不信,就等着瞧吧。”
那两人走到张超群跟前,躬身行礼。一人朗声说道:“敝上仰慕明教张教主仁侠高义,英雄了得,命小人邀请三位赴敝庄歇马,以表钦敬之忱。”
张超群回头瞧了一脸惊愕的韦一笑一眼,还礼道:“岂敢,岂敢!不知贵上名讳如何称呼?”
那人道:“敝上姓赵,闺名不敢擅称。”
三人早已知道那人是女子,听他直认那少年公子是女扮男装,倒也坦诚。
张超群笑道:“前日我见诸位弓箭神技,痛杀鞑子,老子瞧得过瘾之极,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多杀些,老子便去跟你们家主子喝两杯吧!”
张超群此言一出,不但那两个人错愕,就连杨逍和韦一笑也是目瞪口呆,不知教主何以会一改往日谦逊文雅,故作粗鄙。
那两人面色微变,一人道:“多蒙张教主赞赏,不过小人这点微末之技,不足以入几位英雄法眼,各位是当世英雄,敝上心仪已久,今日路过敝地,岂可不奉三杯水酒,聊尽地主之谊。”
张超群见他们发窘,心怀大畅,这两个家伙,他丫的都是元朝人,自己人杀自己人,也真是过瘾之极,不挖苦几句,怎也不大舒服。
“水酒么,倒也不必了,我跟你家小姐素不相识,况且,男女有别,不便叨扰,除非么?”
超群哥故作沉吟。
那人忙问道:“张教主,除非什么?”
超群哥哈哈一笑,道:“除非让你们小姐亲自来请,要不然,就别来了,我们明教跟你们并不是一路的,原也没什么必要见面。”
那人面如死灰,讪讪地呆立原地。张超群朗声道:“我们走!倒要去大都瞧瞧,某人请了我那些朋友去,是不是有大鱼大肉伺候着。”
张超群扬鞭跃马,从那两人身旁疾驰而过。
走出不远,杨逍追了上前,问道:“教主,你先前说什么大都?难道六大派的人都是那个姓赵的女子劫掠去的么?”
张超群笑道:“杨左使果然聪明,被你猜到了。”
韦一笑奇道:“教主怎么知道一定是她干的?”
张超群瞧了韦一笑一眼,道:“韦兄弟,你轻功虽是天下无双,但却没杨左使看事情看得通透明白。你倒想想,这个姓赵的女子起先故意在咱们面前显摆一下倚天剑,那是为何?”
韦一笑道:“那是……为了吸引咱们的注意。”
张超群点头道:“不错,倚天剑这种东西,可不是姑娘家的发钗耳环,天下间就这么一把,小妞儿随便带着上街,不为引诱咱们,还为了什么?他们既然早已知道咱们的身份,又请咱们去做客,难道还能安着好心么?恐怕早已安排好了,只等咱们去,好瓮中捉鳖,我为何要上当?”
韦一笑连连点头,超群哥说一句,他便一点头,说到最后,不禁赞道:“教主,说老实话,原先我还真不怎么服你当教主,你年纪轻轻,不过就是武功高些,对我们明教有大恩,要不然我早就反对了,但是现下,哈哈,我韦一笑是真服了你了!”
张超群得他这一赞,哈哈大笑,道:“韦兄弟,杨兄弟,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明教的宗旨是什么,我张超群便是冲着什么去的,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团结天下英雄,希望有一天,咱们能将鞑子驱逐出中原,还天下百姓一个清平世界,再不受外族欺辱!”
杨逍和韦一笑双目炯炯,满脸激动之色,杨逍道:“教主,杨逍誓死忠于教主!”
韦一笑也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教主刀锋所指,就是我韦一笑冲锋陷阵的目标!”
张超群壮志昂扬,朗声道:“都是兄弟,说什么死不死的,有我张超群在明教一天,谁也不能死,都给我好好地活着,终有一日,我明教能实现这个目标!”
忽然又接了一句,道:“希望将来带着老婆出来游玩,不用怕有危险,又半途折返……”
杨逍和韦一笑相视一笑。
行了两里多路,前面又有两人疾驰而来,远远的便下马相候,又是神箭八雄中的人物。见了张超群三人,同时上前来请,张超群偏不理会。又行了一里多路,神箭八雄的其余四人也并骑来迎。
张超群大皱眉头,道:“赵姑娘一请再请,我张超群先谢过了,你们在前领路吧!”
杨逍和韦一笑见他改变主意,不禁深感这位年轻的教主深不可测,难以捉摸。
这时,张超群以传音入密之法向二人道:“到了他们那里,凡事都要见机行事。”
杨逍和韦一笑一齐点头。
顺着大路,行了里许路,来到一所大庄院前,庄子周围小河环绕,河边满是绿柳,在甘凉一带竟能见到这等江南风景,三人都是精神为之一振,只见庄门大开,吊桥早已放下,那位姓赵的小姐仍是穿着男装,站在门口迎接。张超群这是第二次见到她,第一次时,因为距离较远,只是看到她肌肤雪白,身材窈窕,现下近距离观看,不禁呼吸为之一滞。老天,金大师你也太过分了,难道你笔下就没一个丑点的么?所有的女子都是绝色,都是尤物。
周芷若犹如清纯百合,小昭犹如与众不同的善解人意的清新水仙,朱九真如同娇艳的丁香,武青婴则如温婉蔷薇,纪嫣然犹如妩媚郁金香,小龙女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莲花,黛绮丝是倾国倾城的牡丹……
而面前的赵敏,美艳之中带着几分清丽,艳而不俗,若是非要以花来比喻的话,超群哥一时间便想到了两种,一是花中带刺的红玫瑰,其二便是神秘惊艳的蓝色妖姬。
赵敏上前行礼,朗声道:“明教诸位豪侠今日驾临绿柳山庄,当真是蓬荜生辉。张教主请!杨左使请!韦蝠王请……”
张超群笑道:“赵姑娘,你对我们明教倒是熟悉得很呐,区区不才担任明教教主才几天,你便知道了?”
赵敏微笑道:“明教群侠名满江湖,谁不知闻?近日光明顶一战,张教主以绝世神功威慑六大派,更是轰传武林。各位东赴中原,一路上不知将有多少武林朋友仰慕接待,岂独小女子为然?”
虽然明知道她是在刻意奉承,但张超群听了仍是陶陶然的。
客套了一番,赵敏亲自领路,将三位客人让进大厅。
只见大厅上高悬匾额,写着“绿柳山庄”四个大字。中堂一幅赵孟所绘的“八骏图”八驹姿态各不相同,匹匹神骏风发。左壁悬着一幅大字,上书:“白虹座上飞,青蛇匣中吼,杀杀霜在锋,团团月临纽。剑决天外云,剑冲日自斗,剑破妖人腹,剑拂佞臣首。潜将辟魑魅,勿但惊妾妇。留斩泓下蛟,莫试街中狗。”
诗末题了一行小字:“夜试倚天宝剑,洵神物也,杂录‘说剑’诗以赞之。汴梁赵敏。”
张超群见这幅字笔势纵横,然颇有妩媚之致,显是出自女子手笔,知是赵敏所书。心中想道:这小妞儿年纪轻轻,又要学武,又要习文,还要统领群豪,打理江湖中的事务,也亏得她都弄得这么妥帖,果然是个人才,这样的人才,若不将她圈圈叉叉了,岂不可惜?张无忌那小鬼是没份了,如果自己不出手,也不知会便宜那个幸运的家伙!
宾主分坐,赵敏笑道:“小女子听说张教主日前在光明顶舌战群雄,想必家学渊源,文采是极好的了,小女子待会儿尚要求恳一幅书法。”
张超群哈哈一笑,道:“赵姑娘你才是文武全才,更难得的是,手下高手如云,在姑娘的统领下,好生了得。”
赵敏面色微觉意外,他这话,说得有些意味在其中,似有所指。
“张教主不但文武精通,说话也是这么风趣,女子无才便是德,小女子怎当得上张教主夸赞。”
说话之间,庄丁已献上茶来,只见雨过天青的瓷杯之中飘浮着嫩绿的龙井茶叶,清香扑鼻。超群哥对茶道一窍不通,也不识得茶叶,杨逍却是暗暗奇怪,此处和江南相距千里之遥,如何能有新鲜的龙井茶叶?这赵姑娘实是处处透着奇怪。
赵敏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意示无他,等三人用过茶后,说道:“各位远道光降,敝庄诸多简慢,尚请恕罪。各位路途劳顿,请到这边先用些酒饭。”
说着站起身来,引张超群等穿廊过院,到了一座大花园中。
园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却甚是雅致。张超群和韦一笑两个都是大老粗,不能领略园中的胜妙之处,杨逍却已暗暗点头,心想这花园的主人实非庸夫俗流,胸中大有丘壑。
水阁中已安排了两桌酒席。赵敏请张超群等入座。她先斟了一大杯酒,一口干了,说道:“这是绍兴女贞陈酒,已有一十八年功力,各位请尝尝酒味如何?”
闻得这等好酒,三个酒鬼又岂能客气了?本来还顾忌酒中会有毒,但见她喝了第一杯酒,便放开了畅饮。
水阁四周池中种着七八株水仙一般的花卉,似水仙而大,花作白色,香气优雅。群豪临清芬、饮美酒,和风送香,甚是畅快。
赵敏谈吐甚健,说起中原各派的武林轶事,竟有许多连杨逍也不知道的。她于少林、峨嵋、昆仑诸派武功颇少许可,但提到张三丰和武当七侠时却推崇备至,对明教诸大豪的武功门派也极尽称誉,出言似乎漫不经意,但一褒一赞,无不词中窍要。一番话下来,拍得杨逍和韦一笑找不着北。
张超群却是早已有了提防,深知这小妞儿一会儿便会故意留下倚天剑,这倚天剑,倘若自己不去抽出,便也没事,但若是拔剑,剑身之上早下了一种药物,能和这绍兴女贞陈酒里面的药物相混,成为另一种令人昏晕的毒药,到时候便只能任由小妞儿摆布了。
是以,张超群一直注意着她腰间的倚天剑,她若略有拔剑的动作,先就将她擒住。
酒过数巡,赵敏酒到杯干,极是豪迈,每一道菜上来,她总是抢先夹一筷子吃了,眼见她脸泛红霞,微带酒晕,俏脸更增丽色。自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而赵敏却是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吃饱喝足,张超群笑道:“赵姑娘,承蒙厚待,叨扰叨扰,咱们这便要告辞了。”
赵敏微微一怔,笑道:“这么快便要走么?”
张超群点头,笑道:“再留,便要在此过夜了,赵姑娘,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站了起来。
教主站了起来,杨逍和韦一笑自然也跟着起立,赵敏眼珠儿一转,笑道:“张教主忘了么?小女子之前说,想求恳教主一幅字画的,不知张教主肯给小妹这个面子么?”
张超群嘿嘿笑道:“在下所习字画,只怕赵姑娘看不懂。”
赵敏面色微愠,片刻转为笑容,道:“正要求教张教主。”
说着,一拍手,一名庄丁走了过来,赵敏吩咐了几句,庄丁去后,赵敏道:“张教主、杨左使、韦蝠王,请随我来。”……
(超群哥会什么字画了?居然赵敏会看不懂的?嘿嘿,下一章自然会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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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超群哥的墨宝
赵敏手下庄丁的办事效率果然是飞一般地快,当他们走入一间挂满了字画的书房时,只见到一张方桌上,雪白的纸已经铺好,笔墨砚台,一应俱全。
张超群哪里会什么画画写字了,毛笔这种东西,连碰也没碰过。
“张教主请!”
赵敏恭恭敬敬地迎了超群哥来到桌前,白玉无瑕的小手展开,示意了一下。超群哥欣然走了上前,毛手毛脚地抓起笔来,“唰唰唰……”
雪白的上等宣纸上,浓浓的墨汁,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字……
“f u c k you”写完,超群哥郑重其事地将毛笔轻轻放于砚台之上,长长地出了口气,满脸陶醉的模样。
赵敏、杨逍和韦一笑三个,傻呆呆地瞧着这纸上好像小虫般的“字”超群哥肚子里笑翻了,脸上却是一副完成了“蒙娜丽莎的微笑”的表情,神情庄重之极。
“多年未写了,有点生疏了,见笑见笑。”
韦一笑茫然道:“教主,这是什么?是字么?杨逍,你学问高,你认得么?”
杨逍轻轻摸着下巴,沉吟道:“这,是字啊,你瞧这处,笔力苍劲,犹如刀削,这里,你看,婉转处,有如小桥流水,还有这,细细淡淡,颇有余韵……”
高!高啊!杨逍居然也学会了闭着眼睛说瞎话了!难道在我的英明领导下,杨逍也变质了?
赵敏凝神瞧了半天,也闹不明白,这上面究竟是什么,但又见杨逍瞧得摇头晃脑,一派陶醉的模样,不禁惊奇,道:“这是梵文么?我看又不大像,张教主学贯古今,博学多艺,小女子佩服,请问,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超群哥心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吧!法克右啊!哈哈……
“赵姑娘谬赞了,这幅字的意思么,这个,天机不可泄露。”
赵敏愕然,伸手指向“you”的最后一个笔画,道:“小女子虽然不懂,但我看最后这一划,的确是颇具神韵了……”
“啊哟!”
赵敏惊呼了一声,袖子上已是沾上了墨汁了,连带着纸上的字迹也被弄花了,赵敏急忙道:“抱歉抱歉,这可怎生是好。”
“没关系没关系,倒是把姑娘的衣衫弄脏了,这可不好意思了。”
赵敏道:“张教主,真是对不住,大概是先前酒力太盛,失态了,小女子进去换一件衣服,片刻即回,诸位请稍坐。”
学着男子模样,团团一揖,走出水阁,穿花拂柳的去了。那柄倚天剑仍平放桌上,并不取去。
待她离去,杨逍这才问道:“教主,你这上面写的是字么?”
韦一笑惊愕道:“原来你不识得啊!”
杨逍哈哈一笑,瞧向张超群。
张超群笑道:“我胡乱写的,这是外国文字,意思就和咱们口中的‘他妈的’差不多。”
韦一笑和杨逍面面相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杨逍道:“写这样的字,教主你也不怕唐突佳人。”
张超群嘿嘿一笑,道:“这算什么,比起她捉了六大派的人去,骂她一句‘他妈的’,又算得什么?”
三人一齐大笑起来,韦一笑忽然道:“咦,她把宝剑留在这里,倒放心咱们!”
说着便拿起剑来,托在手中,突然“噫”的一声,说道:“怎地这般轻?”
张超群急忙道:“千万别拔剑!小心有毒!”
韦一笑已经按住了剑柄,正欲抽出,听得张超群叫喊,急忙放了下来,一时不知所措,道:“教主,你怎么知道这剑有毒?”
杨逍也是惊疑地瞧着他。
张超群吁了一口气,道:“你们不觉得奇怪么?如果这真的是倚天剑,她会放在这里么?她请我们吃喝,礼数周全,你们当她是安了什么好心么?嘿嘿,方才所有的酒菜她都先吃了一遍,就是要我们不加防备,酒里面,已经是下过毒了,只要韦兄你抽出这假的倚天剑,定然是有另一种毒的,两者混为一起,便是毒药!”
杨逍与韦一笑互望一眼,杨逍道:“教主,这赵小姐既然能安排下此计,看来必定会有后招,不如急速离去为好。”
韦一笑却道:“怕她何来?她敢怎样?我们三个,不说什么天下无敌,但还从未怕过谁来,更何况是个姑娘家,教主,不如等她换了衣服来,咱们一举将她制住,严刑拷问她便是。”
杨逍道:“话是不错,但我们毕竟人少,何必留在此地,事事为人所制?她设下个坑,咱们便要往里跳么?这赵小姐手段高明,咱们不跳她的坑。”
张超群本来还想直接将她制住,听杨逍之言,觉得很是有道理,便点头同意。
当下各人出了水阁,回到大厅,命家丁通报小姐,说多谢盛宴,便此告辞。
赵敏匆匆出来,身上已换了一件淡黄绸衫,更显得潇洒飘逸,艳光照人,说道:“才得相会,如何便去?莫是嫌小女子接待太过简慢么?”
张超群道:“多谢赵姑娘盛情款待,怎说得上‘简慢’二字。我们俗务缠身,未克多待。日后相会,当再讨教。”
赵敏嘴角边似笑非笑,直送出庄来。神箭八雄恭恭敬敬的站在道旁,躬身送客。
张超群与杨逍和韦一笑跨上马背,肚里却是暗笑,这小妞儿对付张无忌那傻小子倒是轻轻松松,想要跟大爷玩,嫩着哩。
当下纵马疾驰,与杨逍韦一笑扬长而去。三人想到赵敏回去书房后看到假倚天剑动也没动一下,只怕脸皮登时就要铁青,不禁都是大笑起来。
行得一会儿工夫,张超群又不禁担心起来,不为别个,而是因为,自己没照着金大师原著那样走,眼前虽然摆脱了她,但之后会发生什么,却已经改变了,超群哥忽然便觉得自己变成了盲人一般。
他虽武功高强,但若论计谋,却比赵敏差得太远,一时之间,超群哥不禁彷徨,忽然勒缰停住。
韦一笑和杨逍见他突然停了,在前面兜了个圈子回转来,齐声道:“教主!”
张超群皱眉道:“我忽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要返回一趟,你们先在前面的小镇等我。”
说罢,不等他们答应,扭转马首,往回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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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小楼莺声来(一)
超群哥纵马疾驰,奔到绿柳庄两里多路时,跳下马来,施展轻功而行,到得庄前,一个起落,身子已如一枝箭般射了进去。守在庄门前的众庄丁眼睛一花,似见有个影子闪过,竟没看清有人闯进庄门。
张超群直冲后园,抢到水阁,只见一个身穿嫩绿绸衫的少女左手持杯,右手执书,坐着饮茶看书,正是赵敏。这时她已换了女装。
她听得张超群脚步之声,回过头来,微微一笑。
他丫的,装逼呐!还边喝茶边看书,玩什么高雅了。
“不知赵姑娘在看什么书?该不会是金瓶 梅吧?”
张超群嘿嘿一笑。
赵敏自幼熟读诗书,涉猎颇广,却是不知何为金瓶 梅。她自然是不知,这书是明朝万历年间的兰陵笑笑生所著,这时这兰陵笑笑生的爷爷的爷爷都还没生下来,她当然是不知。
“张教主何以去而复返?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么?”
赵敏起身站定,笑吟吟地瞧着渐行渐近的张超群。
她这一笑,明媚艳丽,美貌如花,比芷若和小昭都更胜一筹。
超群哥之前见她男装打扮,已是为之炫目,眼下的赵敏更是增添了说不出的妩媚明艳,一身嫩绿绸衫,映衬得她肤白胜雪,楚楚动人,饶是他见惯美女,也不禁为之神夺。
“哈哈……赵姑娘,的确是忘了些重要事。”
“张教主该不会是为了这倚天剑来的吧?”
如葱管般的小手一指,张超群这才注意到她腰间的倚天剑,但更为吸引他的,是她那只堪盈盈一握的纤细柳腰,也不知摸上一把,会是怎样的销 魂滋味……
“张教主?”
见他露出狼一般的眼神,赵敏不由得一呆,她未曾想到,此刻的张大教主正对她的小蛮腰产生了遐想。
“哦,倚天剑么?嘿嘿,你那倚天剑可不是什么真货,赵姑娘你虽然聪明,可也太小觑张某了。”
赵敏笑道:“原来张教主没有拔剑啊!那你回来是做什么?”
张超群笑道:“我回来,是因为赵姑娘啊,和赵姑娘相比,区区一把倚天剑算得什么?更何况还是把西贝货。”
赵敏秀眉微蹙,张超群言中轻薄之意,赵敏如何会听不出来?
“无耻!”
张超群笑道:“开个玩笑而已,敏敏特穆尔,你该不会开不起玩笑吧!”
赵敏娇躯轻颤,脸上动容,道:“你……你怎知道我的另一个名字?”
这小妞儿始终都是从容翩翩,一切都在她算中,运筹帷幄,叫人又敬又怕,能让她吃瘪,超群哥大感爽快,笑道:“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有个哥哥,叫保保特穆尔,汉名王保保,对吧?你爹爹是汝阳王,哈哈,怎么?觉得很惊奇么?”
赵敏本就肤色雪白,眼下更是苍白如纸。
“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敏一改往日的镇定自若,声音颤抖。
超群哥哈哈一笑,道:“我自然知道,我不但知道这些,还有很多我都了如指掌……”
赵敏哼了一声,将手中的书丢了出去,双手顺势从书中抽出两柄薄如纸、白如霜的短剑,直抢上来。
张超群眼见她身形曼妙,轻轻飘飘地纵身而来,赞道:“好轻功!”
赵敏左手前,右手后,两柄短剑斜刺而至,张超群双手探出,夹手便去夺她短剑。
赵敏皓腕倏翻,双剑便如闪电般削他手指。张超群这一夺竟然无功,心下暗暗惊奇,但他有九阳真经这等内功基础,又有乾坤大挪移这神妙的武功,又岂是赵敏半吊子武功能比的?虽没夺下利刃,手指拂处,已拂中了她双腕穴道。
赵敏双剑再也拿捏不住,乘势掷出,张超群头一侧,噔噔两声响,两柄短剑都钉在水阁的木柱之上,余劲不衰,兀自颤动。超群哥心头微惊,以武功而论,她还远不到杨逍、韦一笑等人的地步,但机警灵敏,变招既快且狠,双剑虽然把捏不住,仍要脱手伤人,若以为她兵刃非出手不可,已不足为患,躲避迟得一瞬,不免命丧剑底。
“好!”
张超群愈加有了兴趣,这妞儿火辣辣的,不但像诱惑神秘的蓝色妖姬和带刺的玫瑰,更像是红彤彤的小辣椒了!
“就让本公子来调教调教你吧!”
张超群身法何其快捷,闪身上前,赵敏双剑出手,右腕翻处,抓住套着倚天剑剑鞘的木剑,却不拔出鞘,挥鞘往张超群腰间砸来。张超群左手食中两指疾点她左肩‘肩贞穴’,待她侧身相避,右手探出,施展乾坤大挪移心法,劈手将木剑夹手夺过,顺势在她脸上一摸。
“好滑!好滑!”
超群哥哈哈笑道。
赵敏面色微变,刚才他若不是只心存轻薄的话,顺手在自己太阳穴一点,小命早已不保了,赵敏武功不高,却偏偏喜欢学习新武功,她也知道贪多嚼不烂,但她却想要以博来弥补自己短处,她和府中武士比武,那些人哪个肯真的下重手了?还不是相让着?赵敏一直以为天下英雄的武功不过尔尔,今趟见到张超群如此神出鬼没的一招,方知自己是坐井观天了。
“张教主,这便是明教的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么?你教我!”
她一时对张超群的武功震动不已,王府之中,她也是这般,见了谁的武功玄妙,便开口求教,王府中的武士多半不会拒绝,此刻她脱口而出,不禁懊悔,这人是明教的大魔头,又岂会教自己这等神功了?
“你想学么?那我手把手教你好了。”
赵敏道:“你说真的?”
张超群嘿嘿一笑,道:“不过,我也有条件。”
赵敏心花怒放,忙道:“张教主请说,你要什么?金银财宝和官职我都可以给你。”
张超群一翻白眼,道:“赵姑娘,我明教创教数百年,积蓄颇丰,还在乎你的金银财宝么?至于官职么……哈哈,我是汉人,会给你们当官么?”
赵敏面上一寒,道:“我倒忘了,明教和朝廷是敌对的。张教主消遣我么?”
张超群摇头道:“我张超群说过的话,又岂会不作数?只要你把六大派的人都放了,我便教你乾坤大挪移。”
心中却道:反正以你的内功底子,能学到第一层就不错了,而且,资质高的人也要学七年,稍逊者,十四年也未必能学成,再说回来,将来你迟早是我老婆,教给你也没什么了。
赵敏面色迟疑,这个明教的新领 袖,年纪轻轻,原先以为只不过是适逢其会挽救了明教,才当上了教主,最多武功高一些,算不得什么,哪知他不但知道自己的身世,连自己劫掠了六大派的首脑人物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难道是手下有人通风报信?
转念一想,自己本来的计划是将两败俱伤的六大派和明教一网打尽,但突然发生变故,这个张超群横空出世,计划完全打乱,只好临时改变计划,捉了六大派的人囚禁起来,好施行第二步计划。这中间,知道内情的人没有几个,他们都跟随在身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通风报信……
迟疑间,赵敏心中杀机陡起,眼珠儿一转,道:“没想到你还知道六大派的事,要我放了他们,那是休想,不如这样吧,你若打败我,我就放人,怎样?”
张超群哈哈笑道:“赵姑娘,你狡猾啊!想引我过去是么?你身边是不是有什么陷阱机关呢?我可不上当。”
赵敏心中一震,笑道:“张教主英雄了得,没想到还是怕了我这弱小女子,哪来的什么机关陷阱了,你若不信我,我过来便是。”
说着,信步行来,张超群一怔,他早已知道赵敏身前是必定有陷阱的,却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走了过来,不禁微懔,全神防备,却见她越走越近,居然就那么有恃无恐地向着自己走过来,张超群心中一乱,大喝一声,“得罪了!”
右臂疾伸,身形陡然上前,一招格斗术中的擒拿手,朝赵敏颈脖抓去,赵敏似是早已料到他会突然攻击,身形飘忽,往左侧纵跃而去,两人身形均是极快,几下兔起鹘落,直是瞬息间之事,便已从水亭来到花园之中。
张超群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深知这赵敏狡猾如狐,虽说金大师的原著里,赵敏爱上了张无忌,但那毕竟是张无忌而不是眼下的自己,在没有俘获她芳心之前,她就是自己最强劲有力的敌人,倘若自己稍有疏忽,死在她手上,可就万分的不值了!
张超群如影随形,不敢放松一星半点,让她有可乘之机,原本赵敏的轻功就远不及自己,但张超群不知道她除了水亭那儿有陷阱之外,到底哪里还有着什么机关,打起十二分精神去防备,却是无法分心二用,以至于,兜了半天,居然愣是没捉到她。中间更有几次,她露出明显的破绽出来,张超群不敢贸然上前,错失了良机。
“张教主,你捉不住我么?我听闻你武功卓绝,而且还是武当张三丰的弟子,原来只是江湖传言,不尽不实啊,我看啊,张教主的武功也只是比小女子略强那么一丁点而已。”
赵敏兜了个圈子,又蹿回到水亭之中。
张超群更加确信,那里有古怪!
“哈哈,赵姑娘,你不用激我,我武功是强是弱有什么关系了。”
忽然心中一动,自己跟她在这里瞎磨蹭什么!他丫的先捉了她施展玉女心经第二式,摸得她嗷嗷乱叫,服服帖帖就好了,何必在这里耽误时间,万一她的部属听到动静,赶来援手,那可不大妙。
想到这里,张超群大笑道:“赵姑娘,我跟你闹着玩呢,你来打我,我不还手,如果你能十招之内碰到我身体,就算你赢了,我张超群就无条件把乾坤大挪移教给你。”
赵敏眼前一亮,道:“此话当真?”
张超群道:“一言九鼎!”
赵敏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娇躯一拧,向张超群直扑而来……
(下一章会怎样?超群哥是否就此推倒小敏敏呢?请继续支持石头……
第116章 小楼莺声来(二)
赵敏心中大喜过望,打是决计打不过他的,自己的武功与他相差何止一筹,但打不过,还碰不到么?
香气袭来,张超群暗暗欢喜,嘴角掠过一抹“蒙娜丽莎”的微笑,见她粉拳打来,身形一转,已避了开去。
赵敏惊呼一声,立时知道上当,正待抽身而退,只觉腰背之上两处穴道一麻,身子登时软倒。
“喂,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你说不躲闪不还手,怎么可以耍赖!”
张超群嘻嘻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还手了?有谁能证明?赵姑娘,你年纪可也不大,耳朵却是不大灵光。”
赵敏被他点中穴道,身子酥软无力,靠在他怀中,浓烈的男子气息传来,羞怒交集,喝道:“你是堂堂的明教教主,怎么出尔反尔,不讲信用,你如何号令明教?”
张超群笑道:“你是堂堂的郡主,不也一样设下埋伏,伏击六大派群豪么?想来六派之中高手如云,仅仅是少林一派便足够你喝一壶的,赵姑娘,你莫非是使用了十香软筋散么?”
赵敏一震,道:“你胡说什么?什么十香软筋散?”
她自忖智谋出众,今日却在他手里连连受制,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一系列计略竟然都被他识破,非但如此,他惊对自己的事了如指掌,连十香软筋散都知道,这怎不让赵敏惊骇?
张超群哈哈一笑,道:“就当我是胡说吧!”
忽然伸出手去,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笑道:“又滑又嫩的小羊羔,韦一笑最喜欢了,估计咬起来一定很有嚼头吧。”
赵敏被他毛手毛脚地在脸上摸了一把,又羞又怒,正欲喝骂,听到后面他说什么有嚼头,不禁毛骨悚然,眼中流露出惊恐神色。
“你……你说什么?”
张超群心中美美的,这又聪明又美丽的郡主,玩弄天下群雄于股掌,今日也怕了自己了,这实在太有成就感了。
“你不知道么?青翼蝠王韦一笑,年轻时修炼至阴至寒的寒冰绵掌时出了差错,经脉中郁积了至寒阴毒,所以他只要一用内力,寒毒就会发作,如果不吸人血解毒,全身血脉就会凝结成冰而亡,如果连血带肉吃下去,效果更好,能保得住几个月……”
其实,在光明顶时,张超群已经用九阳神功替他治好了,韦一笑非但祛除了多年的顽疾,而且武功也是大进,原先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他排在最末,若是重新排位的话,他应该是比金毛狮王谢逊还略微强了些了。
“你要怎样?”
赵敏不愧为聪明绝顶的奇女子,脑中立刻显现出一幅阴森寒光的利牙间,人肉塞牙,鲜血流淌的恐怖画面。她用十香软筋散捉了六大派群雄,这人知道,自己是汝阳王的女儿他也知道,明教与朝廷对抗,他是决计不会放过自己的,倘若他拿自己进行威胁,那些人非放了不可,那便前功尽弃了……
张超群嘿嘿笑道:“你长得花容月貌,白白嫩嫩的,要么就拿来给韦一笑兄弟解馋,要么就送给杨逍兄弟当老婆,哦,虽然杨逍他有脚臭打呼噜,外加没事抠鼻孔的习惯,但总的来说,还算是个老帅哥了,你觉得怎样?”
“不要!”
赵敏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张超群道:“哦?不喜欢么?那你觉得我怎么样?玉树临风,人见人爱,潇洒倜傥,武功高强,聪明伶俐……”
他妈 的,这小妞儿实在厉害得紧,花样多得能开花店了,要想让她乖乖听话,要么就干脆杀了她,要么就娶了当老婆,这么娇滴滴的小嫩羊,杀了实在暴殄天物。
“你……你别碰我,要不然,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赵敏穴道被点,半点力道也使不出来,见这大魔头眼中色迷迷的,心慌意乱。
“哦?你的小命儿在我手上还敢威胁我么?”
张超群嘿嘿一笑,一只魔爪伸了出去,在她香肩之上轻轻抚摸,绸衫之下,那柔柔软软的滑腻肌肤,令见惯了美女的超群哥都是忍不住心神一荡。
赵敏虽然统领群豪,颐指气使,但却还是个小姑娘,何曾被男子如此亲近过?她金枝玉叶,高高在上,又哪有人敢这般肆意地轻薄她?眼见他手掌在自己身子上摸来摸去,急得眼泪直流,哭道:“你……你快杀了我!你不要碰我!”
张超群只觉她呼吸急促,吐气如兰,说不出的旖旎,心神激荡下,又怎么听得入去?手渐渐往下移去,在她背上摩挲着,她背影阿娜苗条,后颈中肌肤莹白胜玉,秀发蓬松,处子体香更是让人不能自已。
“乖乖的别怕,哥哥手段可高超着呐,待会儿就让你欲仙欲死,快活得不得了……”
赵敏愈加哭得大声了,心中惊怕之极,不住地叫着:“不要啊……不要啊!”
张超群忽然心中一跳……
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怎么那么耳熟?这怎么跟古装片里那些采花大盗的恶心言辞一般无二了?不由得老脸微红,手掌讪讪拿开。他丫的,自己吃错药了么?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变得如此下作了?这不是比张无忌那小子还不如么?泡妞守则最高境界,就是展现自己的魅力,让妞儿自动献身。如果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得到了她,那岂不是跟禽兽一样了么?
“呼呼……”
超群哥长出一口气,退后一步,朝赵敏道:“赵姑娘,刚才是我失礼了,对不住。”
赵敏不能回转身,但听他语气,竟似要放过自己,不由得又惊又喜,颇感惊异。
“我点了你穴道,半个时辰之后自解,你不要用内力硬冲,不然岔了内息,会受内伤,今日张某多有得罪,还望谅解,告辞!”
张超群一口气说完,纵身而去。
赵敏死里逃生,怔怔地呆在那里,半晌都想不出原因来……
张超群从绿柳庄出来,一路疾行,来到拴马之处,纵马扬鞭,向杨逍和韦一笑等候之处疾驰。……(本书首发于翠微居文学网,严禁任何形式的引用和转载,不提供所谓的文学交流。)……
风吹而来,张超群只觉脸上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全身热腾腾的,想到刚才自己险些成了淫 邪小人,不禁暗暗惭愧。
一声长啸,张超群忽然雄心陡起,有本事就让小妞儿自个儿拜倒在咱的牛仔裤下,那才是爷们干的事!
不久,与杨逍和韦一笑相会,合作一路。不一日,来到河南境内。
这时天下大乱,四方群雄并起,蒙古官兵的盘查更加严紧,但他们三人衣饰华丽,又都气宇轩昂,仪表不俗,官兵并未多加刁难。
又行了半日,在附近小店随便吃喝了些,正待赶路,忽听不远处衣袂之声传来,转眼间便到了近前,竟是个手持一根铁棒的青衣少林僧人,衣衫皆已破烂褴褛,看来是赶路甚急。
韦一笑赞道:“这个和尚武功不弱。”
话音刚落,只听得后面又是三个手持刀剑的黑衣人一闪而去。
杨逍道:“教主,有点蹊跷。”
张超群点了点头,道:“不错,此地离嵩山少林寺不远了,居然有人追杀少林僧人!”
心中登时想到在绿柳庄的时候,自己将赵敏制住那么久,也不见她的部属露面,显然是早已派遣出去了,难道……张超群心中登时一颤,不错,赵敏的目的就是铲除武当少林两派,这两个领 袖武林的门派若是覆灭,其余的小门小派便不足为虑了,张超群登时想到金大师原著里的情节,先灭少林,后诛武当!
“救人!”
张超群一马当先,向那三名黑衣人追去。
追出一里多路,只听兵刃相交,乒乒乓乓地打得热闹,奔到近处时,只见两名黑衣人负手而立,一个瘦长汉子正和那少林僧游斗。
见了张超群三人到来,一个矮胖大汉喝道:“江湖之事,闲杂人等速速退开。”
张超群哼了一声,道:“江湖事,江湖人都管得!你们三个是哪里蹦出来的跳蚤,为何跟这位大和尚为难?”
张超群本来不想啰嗦,赵敏派出去的人多半此时已经到了少林寺了,但这些人不知是敌是友,倘若自己弄错了,可就好心办坏事了。
那矮胖大汉沉声喝道:“哪有这么多啰嗦的,滚开罢!”
与另一人冲了上来。杨逍和韦一笑二人早已冲出,各自迎敌。
张超群对自己这两个手下的武功颇有自信,便不去理会,却向那个正跟少林僧的瘦子瞧去,那瘦子的剑法很是了得,剑法奇快,剑招特异,左三剑,右三剑,绝不拖泥带水,简练有效。而那和尚也是以快打快,一根铁棒呼呼生风,转眼间便斗了数十招。
张超群瞧得连连点头,这几个人武功都是不俗,尤其是这使剑的瘦子,剑法高明,那少林僧人虽然看似在占上风,但他每一挥棒,都要比瘦子所耗费的内力要大,久战之后,必定要败。
张超群不愿再等,高声道:“大和尚,你是不是少林派的?”
那僧人哪里有空答话,张超群忽然身形一动,那使剑的瘦子登时内息一窒,脸色大变,只觉对方内力之强,已是大大超过了想象。
只是这一窒,少林僧一棒砸下,只听喀嚓一声,饶是这瘦子应变奇快,手臂仍是没躲开,被一棒打得骨骼尽碎。
瘦子闷哼一声,一剑横刺,将少林僧的攻势封住,身形向后飘飞而去。
“阁下是谁?”
瘦子虽是受了重创,但却强自咬牙忍住。
“明教张超群!”
瘦子面色大变,一声唿哨,向同伴打了招呼,想要逃去。张超群冷哼一声,道:“见了老子就想跑么?”
“杨左使!韦蝠王!别留活口!”
手伸向腰间,取出手枪来,“嘭”的一声,那瘦子应声而倒,超群哥将枪口对着嘴唇,“呼”一声,吹了吹那并不存在的烟。
而这时,杨逍和韦一笑已是解决了战斗。
“大和尚,你是从少林寺逃出来的么?是不是有大队人马去过少林寺捣乱了?”
张超群问道。……
(希望大家喜欢。
第117章 武当山上戏赵敏(一)
“你是魔教的人?”
那少林僧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冷笑道:“你们魔教勾结鞑子围攻我们少林寺,现在还在这里问什么?给佛爷一个痛快吧!”
少林僧刚才所见这三人的武功,决计不是自己能抵挡得住的,尤其是刚才那个年轻的公子哥,暗器委实厉害,闻所未闻,他自知必死,索性束手待毙。
韦一笑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我们明教的新任张教主,这是光明左使者杨逍,我是青翼蝠王韦一笑,你说我们明教跟鞑子勾结围攻少林寺,那这三个人,我们干嘛要杀了?自己人杀自己人么?”
少林僧一怔,道:“谁又知道你们魔教搞什么了!多半是遮掩真相,蒙混世人……”
张超群怒不可遏,喝道:“你他妈 的什么辈分!跟老子这么说话,空智、空性、空业三位神僧见了我尚且客客气气的,老子会杀自己人来向你这三流小脚色遮掩什么?你他奶奶的经念多了念傻了吧!”
一挥手,向韦一笑和杨逍道:“我们走!这鸟和尚不用理会,鞑子此刻应该是去武当山了,我那几个师兄被鞑子捉去,武当派没人防守,只怕有危险。”
杨逍韦一笑一齐点头,说话之际,三人已施展轻功,辗转腾挪,以极为炫目的绝世轻功“飞”上数丈之外的马背之上,转眼间便纵马疾驰而去。那少林僧死里逃生,瞧着远去的三人,目瞪口呆,喃喃道:“这三个魔教妖人武功太强,我再练二十年也及不上。”
又想,以他们的伸手,要杀了自己,那实在太轻易不过,又何必出手相救?瞧着那三具尸体,呆呆地站了起来,往少林寺方向行去。
嵩山和武当山虽然分处豫鄂两省,但一在豫西,一在鄂北,相距并不甚远。一过马山口后,向南一路都是平野,马匹奔跑更是迅速,中午时分,过了内乡、三官殿,渡汉水而南。船至中流,望着滔滔江水,张超群不禁想起当年初到此地,便是在这附近了,周芷若一家救了自己,后来老两口始终没能掏出鞑子的祸害,心中感慨,又想到自己没将众老婆们带来,实是明智无比,这一路,实在太过危险,倘若她们之中有哪一个出了事,那真是百死难赎。忽又想到黛绮丝和阿离,本来,就算是黛绮丝没露面,阿离也应该出现在光明顶山下的,只是这一路下来,都没有碰到,也不知她是否练千蛛万毒手练得脸上惨不忍睹……
转而又想到小龙女,天下何其大,竟不知她身在何处,还有顾凝兮,他隐隐还记得当初在穿越前的那一天,和她通完话后,对讲机里依稀听到她说了一句——你自己小心!当时真的没听清楚,唉,如果她只是面冷心热,而我已经离开了她快四年了吧!她是“守寡”还是已经另嫁他人了呢?想到另嫁他人,超群哥不禁心中微觉刺痛。
男人就是这般,他自己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招蜂引蝶,如果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就决计不能接受,男人如此,却从未去想过,当女人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染,又会是多么伤心……
胡思乱想之际,已是渡过汉水,超群哥抛去那些幻想,与韦一笑和杨逍催马继续南行。
此时天色早黑,望出来一片朦胧,再行得一个时辰,更是星月无光,那坐骑疲累已极,再也无法支持,跪倒在地。张超群拍拍马背,说道:“马儿,马儿,你在这儿歇歇,自行去罢!”
展开轻功疾奔。
行到四更时分,忽听得前面隐隐有马蹄之声,显是有一大帮人,杨逍问道:“教主,要不要动手?”
张超群摇头道:“不必,救兵如救火,这些小喽啰不用理会!”
当下三人加快脚步,从这群人身旁不远处掠过。
张超群所学的是古墓派轻功,加上九阳神功的底子和乾坤大挪移刺激潜力的法门,他轻功上的造诣除了不及韦一笑那般奇特诡异外,其他方面,早已和韦一笑不相伯仲了,而杨逍也同样修习乾坤大挪移到了第二层,武功之高,比之少林派智闻见性四大神僧也是不遑多让,这三名当世绝顶高手联袂而行,身法既快且轻,又在黑夜之中,竟然无人知觉。
瞧这群人的行向,正是往武当山而去,二十余人不发一言,无法探知是什么来头,但隐约可见均携有兵刃,此去是和武当派为敌,决无可疑。张超群心中一宽,好在自己够快,毕竟将他们追上了,张老头应该还没有发生危险才对。
再行不到半个时辰,前面又有一群人往武当山而去。如此前后一共遇见了五批,每批人多则三十几人,少则十余人。待看到第五批人后,悚然而惊,这些人,光是在途中的便已经看到一百多人了,武功都是不弱,还不知道这些人之前还有没有人先到了,武当七侠,俞岱岩卧床不起,殷梨亭又在光明顶养伤,其他人,统统被赵敏小妞儿捉了,就只剩下张老头和一些三代四代徒子徒孙在,他丫的!这一仗,若非自己及时赶到,张老头一世英名就此玩完!这么一想,奔得更加快了。
不久便即上山,幸好没再遇到敌人。将到半山,忽见前面有一人发足急奔,光头大袖,是个僧人,脚下轻功甚是了得,张超群远远跟随,察看他的动静。
见那僧人一路上山,将到山顶时,只听得一人喝道:“是哪一路的朋友,深夜光临武当?”
喝声甫毕,山石后闪出四个人来,两道两俗,当是武当派的第三四代弟子。
那僧人合十说道:“少林僧人空相,有急事求见武当张真人。”
张超群刚才还在奇怪,为什么路上那少林僧被人围困,差点没了小命,眼前这位又如何能突破敌人重围,来到武当山,原来竟是空相!
武当派的一名道人说道:“大师远来辛苦,请移步敝观奉茶。”
说着在前引路。空相除下腰间戒刀,交给了另一道人,以示不敢携带兵刃进观。(本书首发于翠微居,严禁任何形式的引用和转载,不提供所谓的文学交流。)张超群见那道人将空相引入紫霄宫三清殿,手一挥,杨逍和韦一笑随即悄悄跟上,便蹲在长窗之外。只听空相大声道:“请道长立即禀告张真人,事在紧急,片刻延缓不得!”
那道人道:“大师来得不巧,敝师祖自去岁坐关,至今一年有余,本派弟子亦已久不见他老人家慈范。”
空相道:“如此则便请通报宋大侠。”
那道人道:“大师伯率同家师及诸位师叔,和贵派联盟,远征明教未返。”
只听空相长叹一声,道:“如此说来,武当派也和我少林派一般,今日难逃此劫了。”
张超群见他惺惺作态,心中迟疑着是否要出手制住这秃驴,只不过,他还没暴露出真面目,倘若就此动手,非给人抓住把柄不可,迟疑之下,那道人说道:“敝派事务,现由谷虚子师兄主持,小道即去通报,请他出来参见大师。”
空相道:“谷虚道长是哪一位的弟子?”
那道人道:“是俞三师叔门下。”
空相长眉一轩,道:“俞三侠手足有伤,心下却是明白,老僧这几句话跟俞三侠说了罢。”
那道人道:“是,谨遵大师吩咐。”
转身入内。
那空相在厅上踱来踱去,显得极是不耐,时时侧耳倾听,当是担心敌人攻上山来。过不多时,那道人快步出来,躬身说道:“俞三师叔有请。俞三师叔言道,请大师恕他不能出迎之罪。”
这时那道人的神态举止比先前更加恭谨,想是俞岱岩听得‘空’字辈的少林僧驾临,已嘱咐他必须礼貌十分周到。空相点了点头,随着他走向俞岱岩的卧房。
待他们走远,杨逍低声道:“教主,这个空相有古怪。”
张超群一怔,说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杨逍道:“这个空相武功虽好,又怎能避过这么多敌人的耳目到了此处?他明知山下大批敌人,怎么不叫刚才那个道人先行防范而非要见俞三侠?”
张超群知道空相有问题,那是这小子看过原著,而杨逍看出端倪,完全是靠着心思慎密,超群哥不禁暗暗佩服。
“杨左使说得对,这个空相有古怪,武当派现下除了我师父之外,全是三代四代弟子,山下那群猴崽子想要挑了武当,原不是什么难事,估计是对我师父当世第一人的称号有所忌惮,才安排了空相这秃驴来有所图谋,能让敌人这般小心翼翼的,也就只有我师父一个了。”
他不好直接把知道的说出来,那未免太过招摇了,只好说成是自己的猜测。他却不知,自己此举却无形中让杨逍和韦一笑更对他心悦诚服。
过了不久,只见两名道童抬着一张软椅过来,软椅之上,坐着一个浓密胡须的中年汉子,想来就是俞岱岩了,空相也自跟在一旁,朝着后山而去。
张超群低声道:“杨左使,韦蝠王,你二人不要跟来,最好是找两个道人的衣服换上,混在里面,待会儿敌人大举进攻,你们好伺机而动。”
杨逍和韦一笑本想一起跟去,但又想,此趟实是危险之至,敌人既然能买通了空相这等空字辈的少林高僧,必定是事事已安排妥当,光凭着自己三个人,想要保住武当派今日安全,那是难如登天,教主所说,倒也是个奇招,当下点头去了。
张超群暗暗跟着俞岱岩等人而去,心中却是有些忐忑,原著之中,张无忌是领着一大堆高手前来助阵,而自己眼下却只有两个帮手,情况不容乐观,眼下唯有行一步算一步了。
(没法想象,我又写了一章,呵呵。大家觉得还行么?此次武当山解围,将会有个小高 潮出来,大家拭目以待。
第118章 武当山上戏赵敏(二)
张三丰闭关静修的小院在后山竹林深处,修篁森森,绿荫遍地,除了偶闻鸟语之外,竟是半点声息也无。
张超群跟杨逍和韦一笑打好招呼,转到屋后,只见一青衣俗家弟子正抓着一把扫帚,张大着嘴瞧着自己,张超群微微一笑,道:“师兄别来无恙?”
那人哪里认得张超群,刚才见到他轻功身法迅若游龙,瞧得心摇神驰,呆呆地说不出话来,刚要接腔,眼前一花,胸口麻痹,一个“你!”
字堵在口边……
片刻之后,张超群已换了他衣裳,双掌在地上一抹,沾满灰土,往脸上擦拭。
“这样总没人识得本大帅哥了吧!”
张超群臭美着,朝后山行去,行了不久,见道童抬着俞岱岩来到小院之前,停下软椅。俞岱岩正要开声求见,忽听得隔门传出张三丰苍老的声音道:“少林派那一位高僧光临寒居,老道未克远迎,还请恕罪。”
呀的一声,竹门推开,张三丰缓步而出。
空相脸露讶色,他听张三丰竟知来访的是少林僧人,大感诧异,但随即料想必是那知客道人遣已先行禀报。俞岱岩却知师父武功越来越是精深,从空相的脚步声中,已可测知他的武学门派、修为深浅。
张超群的内功出自九阳神功,远在空相之上,由实反虚,自真归朴,张三丰反听不到。他见张三丰虽然红光满面,但须眉俱白,比之当年前分手之时,着实已苍老了几分,不由得叹息,年岁不饶人,不知老头儿还能活得多久,自己虽然拜在他门下,但却没得他传授过一招半式,实在有些遗憾,万一他挂了……不想不想,这是不可能滴,有咱超群哥在,老头儿见咱这么英俊可爱,多半也会多活个十年八年吧!……
空相双掌合十说道:“小僧少林空相,参见武当前辈张真人。”
张三丰合十还礼,道:“不敢,大师不必多礼。”
空相道:“张真人,少林派惨遭千年未遇之浩劫,魔教突施偷袭,本派自方丈空闻师兄以下,或殉寺战死,或力屈被擒,仅小僧一人拼死逃脱。魔教大队人众正向武当而来,今日中原武林存亡荣辱,全系于张真人一人之手。”
说着放声大哭。
我草你个秃驴,胡说八道,老子什么时候偷袭你了!张超群躲在暗处,心中忿忿,正想出来揭穿空相,张三丰目光如电,朗声说道:“谁在那里!请出来相见罢!”
张超群见他目光投向自己藏匿之处,心中不禁诧异,这老头果然有点牛叉,我已经屏息收气了,还是被他发现了。
“祖师爷,是我,在打扫呢,你们不用理会我,继续继续。”
张超群嘿嘿笑着,走了出来,装模作样地用扫帚在地上掸了几下。
俞岱岩瞧他面生,喝道:“你是谁?为何鬼鬼祟祟躲在这里?”
张超群瞧向张三丰,道:“祖师爷,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群超哩。”
张三丰微微一怔,面上微微露出思索神情,张超群已将扫帚扛在肩上走了过来。
一边说道:“快有四年没见到祖师爷了,祖师爷你忘了汉水小舟么?”
听得这话,张三丰立时想起他来,脸上露出微笑,道:“你怎么穿成这样?还不快见过你师……”
张超群忙道:“先别急,且听这位少林……大师……要说些什么。”
走到空相身旁,瞧着空相笑嘻嘻地道:“空相大师,你好你好,你继续编,哦,失误失误,你继续说。”
空相大皱眉头,见这人面目黝黑,年纪轻轻,看不出什么来头,但见他和张三丰说话的语气,似乎不是什么没来头的小人物。
怔了一怔,转头又向张三丰道:“此次我空智、空性、空业三位师兄率同门下弟子,和中原五大派结盟西征,围攻光明顶。留寺僧众,日日静候佳音,这日山下报道,远征人众大胜而归。方丈空闻师兄得讯大喜,率同合寺弟子,迎出山门,果见空智、空性、空业三位师兄带领西征弟子,回进寺来,另外还押着数百名俘虏。众人到得大院之中,方丈问起得胜情由。空智师兄唯唯否否。空性师兄忽地叫道:‘师兄留神,我等落入人手,众俘虏尽是敌人……’方丈惊愕之间,众俘虏抽出兵刃,突然动手。本派人众一来措手不及,二来多数好手西征陷敌,留守本寺的力道弱了,大院子的前后出路均已被敌人堵死,一场激斗,终于落了个一败涂地,空性师兄当场殉难……”
说到这里,涕泪横流,已是泣不成声。
饶他张三丰百年修为,猛地里听到这个噩耗,也是大吃一惊,半晌说不出话来,定了定神,才道:“魔教如此歹毒,行此诡计,又有谁能提防!大师不必担心,待我六个徒弟回来……唉……”
张三丰想到少林寺竟遭此大劫,就算是宋远桥他们回来,也是为时已晚,突然又想到,武当少林相距不远,少林派的人已经回了,怎地远桥他们还未归来!心中大震。
这时,只见空相伸手解下背上的黄布包袱,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层油布,再打开油布,赫然露出一颗首级,环眼圆睁,脸露愤怒之色,正是少林三大神僧之一的空性大师。张三丰识得空性面目,一见之下,不禁惊呼。
空相泣道:“我舍命抢得空性师兄的法体。张真人,你说这大仇如何得报?”
说着将空性的首级恭恭敬敬放在桌上,伏地拜倒。张三丰凄然躬身,合十行礼。
张超群一直留意着这空相,见他伏地久久不起,哭泣声哀切之极,脑中登时灵光一闪,正见张三丰伸臂上前,急忙闪身挡在他面前,朝着空相道:“空相大师不必伤心,有道是人死不能复生,空性大师被奸人所害,咱们定要帮他报仇才是。”
空相本已见张三丰要走过来,心中窃喜,自以为得计,哪知这一脸污秽的少年挡在面前,不禁一怔,竟然忘了哭泣。
张三丰被张超群挡住,正待询问,只见张超群反过一只手来,在背后摇摆,心中一动,便停住脚步。
张超群又道:“咦,空相大师怎地不哭了?莫非大师跟空性大师没什么交情么?”
空相一愣,面皮登时涨得通红,怒道:“我跟空性师兄情同手足,怎会没什么交情?你又是谁?”
张超群道:“空相大师你怎么急了?我随口说说罢了。”
俞岱岩不认得张超群,却也见到他背反一只手掌,随即师父便似有主意,似乎是与这少年相识,他心中一动,立时想起师尊曾说,当年在汉水收下一个徒弟,此刻看这少年的年纪,心中恍然,虽然不知他何以针对空相大师,但师尊没有开口阻拦,便也静观其变。
空相被他阻扰差点就能得手的计划,心中怨愤之极,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张三丰盛名之下,武功必定极高,他哪有这个胆量明着动手?心头怒火也只得按捺下来。
张超群忽然道:“空相大师,你既然和空性大师情同手足,想必,如果待会儿敌人来了,你会身先士卒,为少林,为你师兄报仇的对吧?”
空相道:“这是自然!”
张超群微笑道:“这就好。”
转身向那两名道童说道:“两位师兄,请搬一张椅子来,给大师坐,大师远来是客,你们怎么忘了礼数了?”
两名道童连忙道歉,走入院内,不多时,一人搬出一张椅子来,分别给张三丰和空相坐了。
张超群瞧着空相脸上阴晴不定的吃瘪模样,不禁好笑,正待戳穿他,只听得脚步声响,有人到了门外,听他步声急促,显是十分慌乱,却不敢贸然进来,也不敢出声。俞岱岩道:“是灵虚么?什么事?”
那知客道人灵虚道:“禀报三师叔,魔教大队到了宫外,要见祖师爷爷,口出污言秽语,说要踏平武当派……”
张超群没等他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灵虚一怔,张超群道:“想要踏平武当派,哈哈,真他妈 的笑话!师父,咱们一起出去,让这群猴崽子知道,咱们武当派可不比少林派,就没有一个软骨头。”
说出这话来,眼睛向空相瞟了一下。
空相额前汗水涔涔,如坐针毡。
张超群瞧向空相,嘿嘿笑道:“空相大师,敌人来了,你还坐着干什么?等着我请夜宵么?”
空相哪里还不知自己已被识破,兀自装作镇定,站起身来,双掌合十,道:“咱们这就出去迎敌!”
张三丰知道这空相有问题,也不走在前头,蓄势待发,凝神留意。
刚刚走到后山口,只听得前面三清殿上远远传来一个苍老悠长的声音:“张三丰老道既然缩头不出,咱们把他徒子徒孙先行宰了。”
另一个粗豪的声音道:“好啊!先一把火烧了这道观再说。”
又有一个尖锐的声音道:“烧死老道,那是便宜了他。咱们擒住了他,绑到各处门派中游行示众,让大家瞧瞧这武学泰斗老而不死的模样。”
后山小院和前殿相距二里有余,但这几个人的语声都清楚传至,足见敌人有意炫示功力,而功力确亦不凡。
俞岱岩听到这等侮辱师尊的言语,心下大怒,眼中如要喷出火来,道:“师父……”
张三丰微笑道:“岱岩,稍安勿躁。”
俞岱岩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此次实是本派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众位师兄弟生死未卜,山上的弟子没有杰出人才,好在有师尊和这个师弟在,只是他听说这位师父新收的弟子,外功造诣极高,却是没有内力,再强也是有限,不免又担心起来,更见他与空相走得近,便道:“你是超群师弟吧?你跟我一块儿走。”
张超群瞧了瞧他,又瞧了瞧身旁的空相,知道他担心自己被这个极有问题的秃驴所伤,微笑道:“三师兄,待咱们击退敌人,要好好喝一杯才是。”
俞岱岩见他镇定自若,不禁暗暗生疑。
(今天爆发一下,各位,请支持石头吧!
第119章 武当山上戏赵敏(三)
一行人来到三清殿上,只见大殿之中或坐或站,黑压压的都是人头,总有三四百人之众。
张三丰居中一站,打个问讯为礼,却不说话。俞岱岩大声道:“这位是我师尊张真人。各位来到武当山,不知有何见教?”
张三丰大名威震武林,一时人人目光尽皆集于其身,但见他身穿一袭污秽的灰布道袍,须眉如银,身材十分高大,此外也无特异情状。
张超群见这些人半数穿着明教教众的服色,为首的十余人却各穿本服,想是自高身份,不愿冒充旁人。高矮僧俗,数百人拥在殿中,一时也难以细看面目。
哼了一声,向张三丰道:“师父,这些人全都不是明教中人,而是鞑子假冒的,想要挑起明教和中原武林的纷争,鞑子便好逐个击破,坐收渔人之利。”
张三丰道:“这些人,你都认得?”
张超群正犹豫着是不是把自己担任明教教主一事说出来,忽听得门外有人高呼道:“教主到!”
殿中众人一听,立时肃静无声,为首的十多人抢先出殿迎接,余人也跟着快步出殿。霎时之间,大殿中数百人走了个干干净净。
张三丰微笑道:“这人好大的排场。超群,他们果然是冒充明教来的么?”
张超群点头道:“此事大师兄他们也知道,待会儿进来的,会是个年轻姑娘,此人是朝廷汝阳王的千金,待此间事了,弟子再禀明师父。”
张三丰点一点头。
只听得十余人的脚步声自远而近,走到殿外停住。从殿门中望去,只见八个人抬着一座黄缎大轿,另有七八人前后拥卫,停在门口,那抬轿的八个轿夫,正是绿柳庄的‘神箭八雄’。
轿门掀起,轿中走出一个少年公子,一身白袍,袍上绣着个血红的火焰,轻摇折扇,正是女扮男装的赵敏。她一身白衫,肌肤胜雪,竟是难分轩轾。
赵敏走进殿中,有十余人跟进殿来。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踏上一步,躬身说道:“启禀教主,这个就是武当派的张三丰老道,那个残废人想必是他的第三弟子俞岱岩。”
赵敏点点头,上前几步,收拢折扇,向张三丰长揖到地,说道:“晚生明教教主张超群,今日得见武林中北斗之望,幸也何如!”
张三丰听得她自认是张超群,不禁莞尔,向张超群瞧了一眼。道:“原来是张超群张教主大驾光临,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赵敏道:“好说,好说!”
眼神飞快向空相扫了一眼,随即隐去。
知客道人灵虚率领火工道童,献上茶来。赵敏一人坐在椅中,她手下众人远远的垂手站在其后,不敢走近她身旁五尺之内,似乎生怕不敬,冒渎于她。
张三丰微笑道:“那么,张教主今日兴师动众驾临我武当山,是来踏青,还是来找我切磋武功的?听闻明教中四大护教法王,光明左右使者,都是武功卓绝,怎么?这趟没来么?”
赵敏嘻嘻一笑,道:“本教护教法王和光明左右使者正陪着宋大侠、俞二侠、张四侠、莫七侠四位在本教做客,不幸,他们每个人受了点儿伤,性命却是无碍。”
张三丰瞧了张超群一眼,张超群微微点头,踏前一步,笑道:“明教教主是吧,听说明教教主必须懂得乾坤大挪移,不知道教主你会不会了?若是会,不妨过来耍两下,也好让咱们武当派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赵敏身后的人一齐怒喝起来。
“武当派的小子,竟敢对我们教主无礼!”
“不知死活,今日咱们明教定要铲平武当山!”
“哪来的乡巴佬,在这里满嘴喷粪!”
赵敏向张超群瞧了一眼,却没认出他来,超群哥身上换了一件极为普通的青布衣衫,脸上污秽不堪,与数日前绿柳庄内英俊潇洒,倜傥不群的张超群判若两人。
“张真人,贵派之中,除了您之外,就剩一个残废了的俞三侠,跟这个不知道是三代还是四代的徒孙了么?晚生有一句良言相劝,不知张真人肯俯听否?”
张三丰道:“请说。”
赵敏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蒙古皇帝威加四海。张真人若能效顺,皇上立颁殊封,武当派大蒙荣宠,宋大侠等人人无恙,更是不在话下。”
只听了赵敏这小妞儿说第一句话,张超群便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淡淡一笑,心道:张三丰若是投靠你,那就糟了,大元朝廷腐败至深,成吉思汗打下来的江山,到了今时今日,早已分崩离析,元朝蹦跶不了几年了,投靠你,那就是傻帽。
张三丰抬头望着屋梁,冷冷的道:“明教虽然多行不义,胡作非为,却也不失气节,向来和蒙古人作对。是几时投效了朝廷啦?老道倒孤陋寡闻得紧。”
赵敏道:“弃暗投明,自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少林派自空闻、空智神僧以下,个个投效,尽忠朝廷。本教也不过见大势所趋,追随天下贤豪之后而已,何足奇哉?”
张三丰双目如电,直视赵敏,说道:“元人残暴,祸害百姓,方今天下群雄并起,正是为了驱逐胡虏,还我河山。凡我黄帝子孙,无不存着个驱除鞑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