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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岂是池中物】166~170

fu44.com2014-06-03 16:40:30绝品邪少

第一百六十六章 城下之盟    编者话:人民公社终于又重见天日了,而且现在开放注册,http://205.209.174.51/bbs.从下章开始,到第一百七十章,我都将在公社发文后的两小时再在其它地方贴出,希望想转贴的读者能够尊重我的意愿。   ***********************************  11/12/2003-11/15/2003  “你的口气太大了吧?”张富士夫虽然知道侯龙涛肯定是有备而来,但还是觉得他缺乏如此强硬的本钱。  “想看我的底牌?可以,我就跟你交交底。”侯龙涛点上了烟,“尾气净化器将被纳入Acura、CR-V和金翼的标准配置里,其它的Honda车型也会把它列为选装件,Lexus的主要竞争对手就是Acura和Nissan的Infinit,为了保持Lexus的竞争力,我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你也至少会把净化器列为选装件的。”  “那就等不远的将来再说吧,而且就算真有那一天,‘选装件’三个字是重点,Toyota不可能在基本配置里加入净化器。”  “也不一定是不可能,不过我不想等了,我现在就要知道将来是个什么样儿。”侯龙涛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其实我做人很有原则的,如果有人跟我公公平平的做生意,我也不会用什么阴招儿,如果有人先给我下绊儿,我会让他摔得更狠。如果你不能自愿的接受我的要求,我就逼你接受。”  “还是那句话,口气太大了吧?”  “玉子你看见了?知道她为什么没杀我吗?因为我是她们的主子,哈哈,”侯龙涛本来想保持严肃的,但想起自己化解对面儿这个日本老头儿精心策划的刺杀的过程,还是得意的笑了出来,“你能逃得过‘樱花媚忍’的追杀吗?”  “你敢!?”  “你看,你看,你的这种口气就说明你没什么应对的办法。”侯龙涛轻蔑的撇了撇嘴,“不过呢,虽然宰了你能让我出口恶气,你也他妈的是活该,但我更希望挣日本人的钱。所以呢,如果你不合作,我就让几个‘媚忍’出来指证你买凶杀人,还有这二十年来她们帮你做过的事情都是有记录的,我想你不会希望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吧?”  “哼,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张富士夫咬牙切齿的点上了一颗大雪茄,他现在考虑的不是如何阻止IIC向Honda贷款,那明显已经不可逆转了,他想的是有什么方法干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国小崽子,“且不说审判会是个什么结果,就算真的判我有罪,那些女人也跑不了,她们一样会坐牢的。”  “你是日本人,会不知道?忍者就是奴隶的代名词,我要她们去死,她们都不会眨一下儿眼,更别提是坐牢那种小事儿了,而且我还有其它的办法。”  “不妨说来听听。”  “我们已经可以肯定Honda的高层里有你的人,我们也有了怀疑目标儿,如果我对他施以重刑,你猜他会不会答应做证人呢?商业间谍啊,不光是你自己要承担刑事责任,Toyota的声誉想必也会受到很大影响吧?”  张富士夫猛抽着雪茄,权衡利弊,自己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但如果就这么答应对方,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再狮子大开口呢,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口儿,想再封住就没那么容易了,“大不了同归于尽,收受Honda的贿赂,和上司许如云不干不净,假公济私为‘东星’牟取暴利,我完蛋了也要拉你垫背。”  楼上的气氛不轻松,楼下的更紧张。  星月姐妹把几个佣人都赶出了客厅,一个站在楼梯口儿,另一个站在通往侧室的走廊口儿,不许别人进入。  “二十年不见,樱花夫人变得光彩照人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丽宏只以为对方是有机密要商量,还没觉出有什么不妥呢。  “你这个王八蛋!”玉子突然窜了起来,从隔开两人的茶几儿上扑了过去,一把揪住惊呆了的女人,左右开弓,连抽了她五、六个大嘴巴,边打边用无比恶毒的语言诅咒她。  几秒钟的时间,丽宏的脸已然肿得像猪头一样了,口鼻都在流血,她这才想起招架,可她是一个五十多岁、养尊处优的贵妇人,玉子却是正当壮年的练家子,她虽然挡了两下儿,但还是连续不断的被抽打。  “你这个贱货!婊子养的!”玉子的银牙都快咬碎了,眼睛也红了,发疯一样的抡着胳膊。  “好了,好了!”智姬和慧姬一左一右架住了玉子的胳膊,把她往后拖,“再打就把她打死了。”  “放开我!放开我!”玉子拼命的挣扎着,一脚兜在丽宏的肚子上。  “你冷静点儿!涛哥说了不让你太过分的!”  “呼…呼…”玉子尽量的深呼吸着,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好,好,我不动手了就是了。”  丽宏捂着小腹跪倒在地上,抬起血泪横流的脸颊,“你…你…你干什么?”她想喊叫,但却提不起气力来。  “我干什么?呵呵,”玉子真是气极而笑,身子还在微微颤抖,“我女儿呢?”  “你女儿?”  “先擦擦。”智姬把几张纸巾扔到了丽宏脸上。  “司徒清影!”玉子握着拳头又上前了一步。  “你…你要我怎么补偿你?”丽宏听到了那个二十年来都没人提起的名字,一下儿就明白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并没有履行协议,至于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  “补偿?哼哼,你怎么补偿?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我没找到你要找的人,但又不想放弃利用你们的机会,就是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这么简单…”玉子反复念叨着这四个字,她看到丽宏脸上居然连一点儿愧疚的表情都没有,肺都快气炸了,但为了主人的大事着想,今天不是自己报仇的时候,等一切都搞定了,自己要让她尝尝失去儿子的痛苦。  侯龙涛站起来,踱步到窗前,双手背在身后,他懂得恩威并施的道理,打完一个嘴巴,一定要帮人家揉揉,“你答应我的要求,玉子会把以前所有的记录都交给你,我还可以帮你处理了那只老鼠。没有了你的犯罪证据,你也就不用担心我会缠着你不放了。”  “那么大的一笔生意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董事会通不过我也无能为力。”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有诚意跟我合作了,”侯龙涛回过身来,很严厉的瞪着张富士夫,“我不过是要你把一桩不可避免的生意提前进行。我不知道Honda是要自己承担净化器的费用,或者全部加到买家头上,还是按比例分摊,我也不在乎,但你就要在乎了。如果Toyota只把净化器定为选装,那几必然要给它单标价,你比我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照我看,你能不能说服董事会根本就不是问题。”  在现代的市场环境中,一个企业的决策往往是要受到几个正对手决策的牵制的,张富士夫又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你何必又要来跟我摊牌呢?我们最终会做出有利于你的决定的。”  “我给你的是一口儿价。”  “你什么时候能把东西给我?”  “你和‘东星’代表签约的时候。”侯龙涛脸上又有了笑容,张富士夫明显是同意了这笔交易,“说说那只老鼠吧。”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是谁了吗?”  “咱们不要再做游戏了,我想回去睡觉了,”侯龙涛坐回椅子上一摊双臂,“方杰,也就是拳志朗就是安插在Honda的间谍,我现在要知道的是他到底都为Toyota做了什么,我不要具体细节,你把事情一件件的列出来就行。”  张富士夫低头想了一阵,什么都不说吧,对方不会善罢甘休,说的太多又会把自己牵扯进去,只能找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搪塞一下儿,“本田博俊和广川则男逃税的事情是方杰查出来的,直接导致了他们被捕。”  “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侯龙涛只不过是诈对方一下儿,他除了感觉之外,没有任何证据说方杰就是Honda的内奸,没想到就这么成了。  “本田博俊是本田宗一郎的长子,他创办的‘无限’是以F1引擎的设计、开发闻名世界的的汽车部件生产商。”  “为什么?这对Toyota有什么好处呢?”  “对敌人的削弱就等于对自己的加强,Honda车队的引擎就是由‘无限’提供的。”  “他们跟本田的合同额已经接近他们年度报表儿里的收入总和了?”  张富士夫开始从新打量这个已经算计了很久却是第一次见面的对手,看来他并非只是一个“驴粪蛋儿”,“不错。”  “Ok,还有什么。”侯龙涛突然发现对方的眼中没有了那种一直让自己很不舒服的轻蔑,就算在刚才自己威胁他的时候,他好像都没现在这么重视自己。  “Honda美国分公司的财政丑闻是方杰透露给媒体的。”  “哈哈哈,好,好,真没想到我这次日本之行原来是拜方杰所赐。”侯龙涛拍着手站了起来,他已经看出一边儿的冯云有点儿不耐烦了,反正自己也没必要真为了Honda的事儿刨根儿问底儿,“我这次来这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好,”张富士夫也站了起来,“希望咱们以后能够合作愉快。”  “嘿嘿嘿,其实今天你并没吃什么亏。”侯龙涛已经拉着冯云走到了门口儿,他又回过头来,“方杰在Honda能不断的往上爬是因为你故意让给他几单生意,但你是怎么选中他的呢?”  “你这样不断的增加条件,是不是有背咱们的协议啊?”张富士夫可不想把自己当初看上了洗衣店的送衣员的丑事儿外传。  “无所谓了,不过你可不要通知方杰啊。”侯龙涛耸了耸肩,他对此还真不是特别的有兴趣…  ***    ***    ***    ***  两天之后的下午,下班儿后,方杰和几个同事一起乘电梯来到了Honda大厦地下二层的停车场。  几个人下电梯的同时,一个身穿淡蓝色职业套装的女人从楼梯间里走了出来,她长发披肩,长相儿出众,走路时迈着一字步,紧绷在窄裙里的圆翘屁股一扭一扭的。  “她是哪个部门的?”  “我怎么知道?这么大的公司,我又不是每个都认识。”  “过去问问啊。”几个小日本儿都看傻了。  方杰倒是没有特别大的反应,跟如云比起来,这个女人还逊色了一点儿,而且他还真不是那种特别好色的男人,要不然他也不会离开如云了。  那个女郎可能是听见了男人们的议论,扭过头来用手想后一挑耳边的长发,向他们那边甩了个媚眼儿。  “喂!”几个小日本儿全都转头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方杰,“她对你有意思啊。”  “哼哼,没有的事儿。”  “还不快过去聊聊。”几个人开始推方杰。  “别,别闹了。”方杰拨开几个人的手。  “这你都不上?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不是喜欢男人吧?”  “别胡说。”这句话一下儿就戳到了方杰的痛处,虽然他知道同事只是随口开个玩笑,但心里还是感到特别的别扭,而且还觉得自己有特别的必要证明自己是喜欢女人的。  “那女的要走了,你不上我就上了。”  “谁说我上?”方杰快步走到刚刚把车门儿拉开的女人身边,“小姐,我是Honda信贷部的部长,叫拳志朗,你那个部门的啊?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我不是贵公司的,只是来办点儿事儿。你是部长?上车吧。”女人钻进了车里,很媚的看着方杰。  “嗯…”方杰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的直截了当,看来是真的看上自己了,“你…你连名字都没告诉我呢。”  “为什么要知道名字?我又没要跟你谈恋爱,一晚过后,说不定就再也不会见面了,要名字有什么用?”女人把短裙往上拉了一点儿,露出一段耀眼的大腿。  “这…”方杰咽了口吐沫,“总得有个称呼的方法吧?”  “哼哼,叫美人儿不就行了?”女人显出一点儿不耐烦的表情,“你到底是上不上车?婆婆妈妈的,你要是Gay就直说。”  “谁是同性恋?”方杰快步转到车子的另一面,在几个同事的一阵口哨儿声中上了车。  女郎把车开到了东京市中心的一家情人旅馆,进入一间贴着粉红色壁纸的房间,房间中间是一张铺着鲜红床罩儿的“心”型大床。  “你还等什么?”女郎把手袋扔到了床上,解开了自己的上衣的扣子,露出里面如白色的丝绸吊带儿内衣。  “不…不用先洗个澡吗?”方杰显得略微有点儿紧张,他当然不是第一次和女人到旅馆开房,但确实是没见过像今天这个这么具有侵略性的。  “你很脏吗?”女人脱下外衣,过去揪住方杰的衣领儿,顶着他到了床边,将他推到。  “当然不是。”方杰把鞋踢掉了,把身体蹭到了床中央,“你是妓女吗?”  “我不过是喜欢和陌生人性交罢了。”女人骑在了方杰的身上,“如果你愿意给钱,我也不在乎。”  “你想要多少?”方杰说着话,已经把手伸出来隔着内衣抓住了女人的乳房,她确实很有吸引力,特别是她脸上那种妩媚的表情,看了就想干她。  “随便你。”女人攥住了方杰的手腕儿,把他的双臂压到了他的头两侧,“玩儿点儿刺激的吧,我要把你的手绑到床上。”  “行。”方杰的呼吸开始急促了,他并非没想到“本能”中的情节,说出的话也有点儿言不由衷,但却没在身体上做出抗拒的反应,任凭女人用从手包儿中取出的布条儿把自己的双手捆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女郎突然从床上下去了,往地上一跪,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很恭敬的低着头。  “你…你干什么?”方杰被弄了一个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自己的老二都硬的快炸了,对方却来个急刹车,这那儿受得了啊。  一阵马桶冲水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怎么…怎么有人在?”方杰可是大吃一惊。  浴室的门打开了,侯龙涛叼着一根儿没点的烟,边走边拉着裤子的拉索儿,他一抬头,看到屋子里的两个人,立刻显出一幅惊诧的表情,“方先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侯龙涛?”方杰可不是傻瓜,这摆明了是事先安排好的,他用力的挣了挣手腕儿,但女人绑的非常结实,“这是什么意思?”  侯龙涛往沙发上一坐,挠了挠脑门儿,“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可是祖训啊,你做了日本人,连这都忘了?不过你能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是不是?”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不明不白的死,或许比死本身更难以接受吧?不过知道你死的不瞑目却会让我很开心。”侯龙涛站了起来,掏出打火机儿,他脸上的表情在火光中显得冷酷之极。  “我怎么得罪你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方杰并没有特别的恐惧感,因为他还没有真正的感到死亡的威胁。  “哼哼。”侯龙涛给了方杰一个死神的微笑,开门走了出去。  那个女人起身之后就开始解方杰的裤子…  ***    ***    ***    ***  “涛哥,涛哥。”  “干…干什么啊?”侯龙涛单手撑着床坐了起来,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不到八点。”智姬帮男人把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儿拿了过来。  “这么早!?叫我干吗?”  “玉子来了,她说有要紧事。”  “让她等着不就完了,”侯龙涛一搂女孩儿,把她揽进了怀里,往后一躺,“再陪我睡会儿。”  “涛哥,她说是关于‘华狼’的。”  “什么?”侯龙涛又一下儿坐了起来,披了件睡衣,拉着智姬就往外走。  等在客厅里的玉子一见侯龙涛从楼上下来,立刻跪下请安,“主人。”  “有什么关于‘华狼’的消息?”  “他被三口组的人抓住了。”  侯龙涛低着头搓了搓脑门儿,“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虽然是秘密组织,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有人专门儿搜集黑道儿上的信息,每星期六早上向我汇报一次。今天她们报告说三口组放出消息,邀请各个主要黑社会团体的首脑参加三口组七名成员的集体葬礼,要在仪式上把‘华狼’开膛破肚,用他的人头祭奠。您那天和冯云小姐说起‘华狼’的时候我也在场,知道他是您的朋友,所以马上就过来通知您。”  侯龙涛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华狼”可跟自己说的是马上就会离开日本的,怎么转来转去又被抓住了呢,如果消息要是真的,他被抓得有好几天了,说不定已经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了,“葬礼什么时候举行?”  “下星期一下午三点,在青山陵园。”  “呼…”侯龙涛颓然坐倒在沙发上,“华狼”会有今天,九成儿是因为自己,知恩图报一向是自己的原则,但这次和报答齐大妈那次可是大不一样了,上次是给点儿钱就解决了,这次的对手变成了凶残的日本黑社会,想报恩就得拿自己的小命儿去拼,要说报警吧,“华狼”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呢。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冯云走到沙发后面,双手按揉着男人的肩膀。  “哼哼哼,”侯龙涛拍了拍爱妻的手,“你跟我一起啊?”  “还用问吗?”  “我不想你冒险。”  “什么叫冒险?我觉得是做游戏,时不时的来这么一次我才不会生锈啊。”冯云缓缓的转着头,使颈骨发出“咔咔”的响声,“我可不想每隔一段儿时间就揍你一顿。”  “哈哈哈,”侯龙涛知道女人这么说不过是帮自己下决心罢了,“那可是犯法的,万一被日本警方抓到,咱们估计就回不了北京了。”  “抓什么?我相信咱们是出于自卫才动的手。”  两个人说了这么半天,玉子早就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了,“不用等到星期一,咱们可以直接去三口组的巢穴,在那里杀了人也不会被外面知道的,而且三口组的人也不会寻仇的,因为他们不可能承认本部都被人端了,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侯龙涛低着头想了一阵,这件事儿还是需要好儿好儿计划一下儿的,“玉子,你先派人去踩踩盘子。”  “是。”  “咱们多少人去?”  “我带上星月姐妹,再来三、四个人就行了。”冯云笑得像朵花儿一样。  侯龙涛知道爱妻艺高人胆大,但做老公的永远都不放心,“开玩笑,你去我就得去。”  “如果您要去的话,为了你的安全,全体‘媚忍’都得跟您去。”玉子这么说九成儿是为了保护主子,一成儿是因为她还得靠这个“女婿”联络失散多年的女儿呢。  “那这个问题就不必再讨论了,所有人都去,我还要光明正大的从正门儿走进去,也让日本黑社会见识见识我这个北京小流氓儿。”侯龙涛意气风发的攥紧了拳头。  其实在袭击三口组总部的问题上,侯龙涛有两套可行的方案,第一个就是像上次自己被绑架时那样,先派“媚忍”潜入,打探好了“华狼”关在什么地方,再释放她们独门的迷香,然后轻轻松松的把人带走,但既然要玩儿,就玩儿的过瘾点儿,不让对手吃哑巴亏… 第一百六十七章 如履平川    编者话:国内今天就是9.18了,73年了,你忘记了那3000万死难的同胞了吗?没什么好说的了,国仇家恨,不共戴天。   ***********************************  11/16/2003-11/24/2003  位于东京郊外的三口组总部是一片气势宏伟的日氏古典宫廷建筑群,特别是在夜里,黑森森的四层中心高塔看上去就给人邪恶的感觉。  星期天晚上,夜黑风高,五十几个身背日本刀的黑衣人如同幽灵般的从四面八方靠近了三口组的总部,仨俩一伙儿的翻过带琉璃瓦的高墙,有几个窜上了院子里的大树上,剩下的都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楼宇的阴影中。  十几分钟之后,几辆黑色的大SUV停在了大门外,侯龙涛、冯云、星月姐妹、玉子和北京来的十个保安下了车,智姬上前按下了大门旁的通话器。  “什么人?”通话器里传出了阴沉的声音。  “IIC公司的侯龙涛先生想见见三口龙恍先生。”  “有预约吗?”  “没有,你只管通报就是了,三口先生一定会感兴趣的。”  “你们等等。”  一个身穿黑西服的男人来到了中心塔的顶层,在一闪拉门儿前停下,微微躬身,“总长。”  “进来。”  黑西服拉开了门儿,一个一身黑色和服的男人背对着门跪在那里,正在给三口家祖先的牌位上香,“IIC的侯龙涛带了十几个人在外面,想要见您。”  “…”那个男人显然是吃了一惊,半天才又说话,“让他进来吧,你去安排一下儿人手,等我的命令,格杀勿论。”  大门打开,五个黑西服,四男一女挡在门口儿,对侯龙涛一行人进行了搜身,确认没有武器之后就领着他们穿过了层层庭院,来到了中心塔一层的巨大会议室里。  一个长相儿很斯文的男人坐在长桌儿的尽头,他最多不过三十岁,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怎么看也不像个黑社会大老,连奸商都不像,更像是个中学教师。  男人身后还站着两个“和服男”,都是面无表情,每个人怀里抱着一把没出鞘儿的日本刀,他们就是那天刺杀未遂后逃回来的两个杀手。  侯龙涛也不用人请,径自的坐在了长桌儿另一头儿的椅子上,剩下人都站在他身后,“三口龙恍先生?”  “我就是。”对面的年轻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呵呵,当我听说大名鼎鼎的三口组总长跟我同龄时,我已经非常惊讶了,今天一见,还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一脸横肉,也是个书生样儿嘛,这就让我更惊讶了。”  “没什么好惊讶的,自古英雄出少年,侯先生也是一表人才啊。”  “哼哼,”侯龙涛掏出烟点上,“咱们就别说客气话了,我今天来是为了‘华狼’,希望三口总长能给我一个面子,让我把人带走,就算咱们英雄相惜吧。”  “侯先生听说我明天要拿他祭悼亡灵了?”  “是啊。”  “那我怎么还可能把人交给你呢?他可是杀了我好几个兄弟的。她们俩,”三口龙恍指了指侯龙涛背后的星月姐妹,“也杀了我的兄弟,但好歹算是各为其主,我可以不追究,这已经算是很给侯先生面子了。‘华狼’他吃里扒外,暗箭伤人,侯先生还是不要强我所难了。”  “三口总长,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不会因为你长的像个文弱书生就真把你当成善人。归根到底,你领导黑社会是为了一个钱字,你死了七个手下,我每家儿给二十万美金,你把‘华狼’交给我,咱们大家都算有了交待。”  “我不知道中国的地下社团时怎么办事儿的,但在日本,一切都得讲规矩,‘华狼’犯了天下之大不讳,多少钱也买不回他的命。”三口龙恍的语气很平和,但却有一种不容改变的力量,“如果我放他走,三口组在日本也就没法儿立足了。”  “三口先生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但咱们的立场不同,相信不可能达成一致了。”侯龙涛低着头,从眼镜儿上方看着对面的男人,“你看我带着这么多人来,也知道我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了。你耐着性子跟我费了这么多的话,想必是在等手下人部署吧?”  “侯先生好有眼力啊,”三口龙恍并没有显出惊讶来,他从来没低估侯龙涛的智力,“这里是三口组的根基所在,你这十几个人还成不了气候吧?如果你现在走出去,我可以当你没来过。”  这里说是会议室,其实四周都是纸墙,典型儿的日式风格,如果外面有人,屋里的人一定可以看到阴影的。  三口龙恍的话刚说完,两侧的走廊上就响起了袜子和木地板接触的声音,很快纸墙上就映出了一排拿到的人影儿,他身后的两扇大拉门儿打开了,一群持日本刀的黑西服站在那儿,得有几十、二十个。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真不好意思,侯先生,你们没机会走了。”三口龙恍的语气还是很平和,并没有因为对手已经成了笼中鸟就有丝毫嚣张的表现,他的双手轻轻向前一挥。  二十个黑西服举着刀从门外冲了进来,以长桌儿为分界,十个一组。  一直站在三口龙恍背后的两个人一下儿窜上了桌子,日本刀出鞘儿,并排直奔侯龙涛而来。  十个“东星”的保安很利索的把侯龙涛围在了中间,但却没有挡住他的视线。  玉子站在圈儿外,一动不动。  智姬向左,慧姬向右,冯云则蹦上了桌子,迎着两个日本男人冲去,她利索的脱下了自己的皮风衣,甩向对方。  两个杀手手起刀落将风衣劈成了三段儿,虽然看上去他们前冲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延缓,但实际上节奏已经被打乱了。  就趁着这小小的空隙,冯云身子向后一仰,借着后摔的动作,双脚蹬在了敌人的迎面骨上。  两个杀手全都脸朝下的腾空而起,双双趴在了长桌儿上。  冯云扭身抓住了右边那人的手腕儿,猛的一拧。  “啊!”那个人惨烈的叫了一声儿,手腕儿肯定是折了,刀也握不住了。  冯云顺手就把日本刀强了过来,左手在桌上一拍,身子平平的离开了桌面儿几厘米,一阵风从身下掠过,左边的那个人果然因为离她太近,不能竖着挥刀,只能横划拉。  一招儿不中,左边的杀手也顾不得起身,立刻一转手腕儿,刀刃儿向上一推。  冯云腰上一用力,已然向后翻滚了一周,跪在桌上,双手握着刀柄,往斜前方一捅,刀尖儿从那个杀手的脖子左侧进入,又从他的腋下穿出。  右边的杀手疼得满头大汗,刚刚吃力的用左手把身体支撑起来,冯云已经将左边杀手的刀接了过来,站起身来,把刀往下垂直的一甩,从他的背后进入,来了个透心儿凉,把他钉在了桌子上。  星月姐妹虽然要对付的人比冯云多,但实际上却轻松的不得了,对手不过是一群普通的打手,她们一上来就夺了刀,然后就像两只穿花蝴蝶一般,所到之处一片片血雾飞起,几乎是和冯云同一时间解决了战斗。  二十二个手下在短短一、两分钟之内就死光了,三口龙恍的笑脸却一点儿没有变化,“再来。”  四十多个忍者从两侧破墙而入,但并没有动手。  这回可轮到三口龙恍惊讶了,本以为出现的会是自己的手下,进来却是蒙面人。  “云云,去帮我把他请过来。”侯龙涛搓了搓鼻子,屋里的血腥味儿很浓。  三口龙恍立刻就恢复了平静,仰头看着桌上的女人逐渐的靠近了自己,他一直放在桌子下的手突然举了起来,握着一把手枪。  冯云反应何其之快,男人的肩头一动,她已经作出了前扑的动作。  三口龙恍身子向后一仰,双脚勾住了桌子的边缘,指用两条椅子腿儿撑地,使女人扑了个空,枪口不偏不倚的顶住了她的脑门儿。  “你别乱来!”侯龙涛立马儿就坐不住了,一下儿就窜了起来。  “啪。”  “嗯。”冯云浑身一紧。  “哈哈哈。”三口龙恍狂笑了起来。  当听到那一响时,侯龙涛就像被扔进了一个冰窟窿里一样,浑身冰凉,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那时对方用嘴巴发出来的,“你个王八蛋。”  “侯先生这么沉不住气啊?这个妞儿是你女朋友啊?”  “我老婆。”  “干什么的?身手这么好。”  “PLA退役的侦察兵。”  “哼哼,”三口龙恍慢慢的站了起来,开始缓缓的往后退,枪口一直对准着冯云的头,他退到了门边,一伸手从门后揪出一个遍体鳞伤的裸体男人,抓着头发把他扽了起来,左手绕到前面掐住他的脖子,用他完全挡住了自己的身体,只露出半张脸,“当年皇军就应该把支那猪都杀光。”  那个受伤的男人刚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被人一揪头发才醒了过来,他看到地上躺满了缺胳膊缺腿儿、开膛破肚的尸体,一下儿就尿了出来,浑身抖得跟筛糠一般,“我…我真的…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对…对天发誓,我真…真不是。”  侯龙涛听对方的日语并不纯正,“中国人?”  “对…对,我是中国人,我就是个留学生,不是什么…什么杀手。”  侯龙涛扭头看了一眼玉子。  “就是他,”玉子抬头又看了一眼,“昨晚我来探路的时候听到两个看手说他就是‘华狼’。”  “嘿嘿,这小子从来也没承认过,”三口龙恍紧了紧左手,“装得别提有多像了。哼,为了隐瞒身份,假装小便失禁,也只有世界知名的杀手才能做到了。”  “我没有啊,我没有,”“华狼”听侯龙涛这边的人也说日语,以为他们和三口组是一丘之貉呢,“我真的没杀你们的人,我从来都对日本人特别的友好的,怎么会杀日本人呢?真的,我爸爸叫章立诚,是中国人民日报的主编,他一直谴责中国人对伟大的大和民族的不友好行为,他教导我要把日本人当亲兄弟的,真的。”  “你认识我吗?”  “华狼”仔细看了看侯龙涛,“我没戴眼镜儿,看不清楚,好像没见过吧。”  侯龙涛点了点头,“三口总长,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啊?”  三口龙恍还是一副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承认今天你棋胜一招,但我也没有一败涂地,我现在带他走,明天在葬礼上宰了他,眼下那是我的头等大事。如果你明天就离开日本,我无话好说,你明天不走,他就是你的榜样,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日本了。”  “唉…”侯龙涛叹了口气,“人为了面子而死不知道值不值得。不劳三口总长费心了,玉子,两个全做掉。”  三口龙恍对侯龙涛虽然没有很深的了解,但从他今天敢来闯龙潭虎穴的行为就能判断出他是个义气深重的人,他一直都坚信自己只要有“华狼”做人质,必定可以全身而退的,所以当听到他的命令时,一瞬间产生了听错了的感觉,并没有立刻作出反应。  “媚忍”就不同了,她们只知道对主人的话惟命是从,对方短短几秒的迟疑已经足够了,五十多名忍者,加上玉子,同时出手,几百枚四角儿的钢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铺天盖地的向拉门儿外的两个男人飞去。  那天玉子就是用这种镖将飞雪手中的刀子打掉的。  “华狼”瞬间就变成了一只大“刺猬”,三口龙恍虽然只露了半个脑袋在外面,但架不住暗器太多,小小的半张脸上钉了七、八枚飞镖。  “早知道你有这么多的好帮手,我还就真不来了。”冯云翻身下了桌子。  “哼哼,”侯龙涛搂着浑身是血的女人向外走去,“我要你来的时候还没把她们收编呢,再说了,要你来也不光为了让你当保镖。”  在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三口龙恍和“华狼”的尸体才双双仰倒在地上。  接下来的几天,“三口组总部被血洗”、“三口龙恍毙命”、“日本第二大黑社会集团遭重创”、“专家称三口组总长死于忍者之手”一类的大标题出现在了日本各大报纸杂志的头版头条,就连其它国家都有报道,一时间成了东京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议论话题。  日本黑道儿上一时之间形成了人人自危的局面,特别是那些和三口组有密切合作关系的组织,不管是有人寻仇还是有新生力量诞生,他们都怕自己会是下一个目标。  东京警方的调查毫无头绪,因为所有的知情人都和“凶手”有直接的利益联系,不可能自告奋勇的跳出来揭发。  那个叫章立诚的家伙,本来已经背负着“现代汪精卫”的骂名,现在不光是死了儿子,还因为儿子与日本黑社会有着明显的关系而受到日方的秘密调查,其实给人做狗有这样的下场也不稀奇,汉奸理当断子绝孙…  ***    ***    ***    ***  裕美办事儿还是很有效率的,顺天堂医院已经和北京相关的政府机构取得了联系,由她亲自率领的代表团是星期三出发的,星期五晚上她就给侯龙涛打来了电话,双方已经就新医院的院址达成了初步协议,就在丰台区刘家窑附近…  十一月二十三号是星期日,这天下午,侯龙涛和福井威夫在IIC对Honda七十亿美元投资的协议书上签上了名字,他在日本的公事儿就算彻底完成了。  与此同时,在Honda总部的另一间较小的会议室里,田东华和Honda的代表签署了有效期十年的尾气净化器供应合同,供应量将不少于所有Acura车型、CR-V和金翼摩托车的产量。  东星集团的代表还需要在东京逗留一段时间,他们与Toyota的谈判才刚刚开始,虽然合同的框架已经在会前就决定了,但具体到一些细节问题,还需要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进行磋商。  日本的各大媒体都在周日晚间对IIC与Honda的合作进行了报导,星期一早上,东京股市一开盘,Honda的股票就高开高走,一路暴涨,早些时候“割肉”抛售Honda股票的小客户现在只能看着别人大捞特捞了。  十几个小时之后,纽约股市也发生了和东京相同的事情,照这个趋势下去,Honda的股价很快就会恢复到丑闻曝光之前的水平,跟IIC的一纸合同就像是一针强心剂。  星期一上午,从日本归来的IIC代表团出现在了北京首都机场,随机同行的还有星月姐妹、香奈、冯云和“东星”的保安,这些人坐的是头等舱,侯龙涛和他的同事们却只能坐公务舱。  那些“樱花媚忍”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来中国。  来机场接机的只有一个IIC公司的司机和一个“东星”的司机,侯龙涛的爱妻们都没有出现,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的兄弟朋友也没来,知道他的第一站会是如云的小楼儿。  侯龙涛把IIC的人都打发走了,过去拉住冯云,“跟我走吧。”  “不用,我爸已经派人来接我了。”冯云冲不远处的一辆“甲A”扬了扬下巴。  “让他回去不就完了。”  “哼哼,我早跟你说什么来着?”  “你怎么…”侯龙涛皱了皱眉,“你跟茹嫣、智姬和慧姬不也挺好的嘛,你就不能试着去接受其他人?”  “我不会和别的女人一起的。”  “不用,我只想你们能成为朋友。”  “改天吧,”冯云笑了笑,向“A6”走去,又回过头,“不许生我气啊。”  “唉…”侯龙涛撇嘴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种事儿是强求不得的,“诶诶,明天一起吃午饭吧,叫上你姐。”  “知道了。”冯云冲男人努了一下儿嘴,钻进了车里。  侯龙涛带着另外三个女人来到停车场,开上了手下人事先存在这里的一辆H2,一路上给所有人打了电话。  来到如云家时刚过3:00,只有何莉萍和司徒清影两个人在,其他人上班儿的上班儿上学的上学,都还没有回来。  “冷不冷?”何莉萍一只手拉着男人的手,一只手抚摸着男人的面颊,很仔细的看着他的脸,小一个月没见面,真的是想的不得了。  “才两步路。”侯龙涛紧紧的拥住了美丽熟妇凹凸有致的身躯,把脸埋进她的颈项间,什么都不说了,只是用力的闻着她的体香。  “啊…”何莉萍抱着男人的头,闭上了眼睛,稍稍的仰起脸,脸上的表情无比的陶醉。  司徒清影从楼上下来了,几好像没看到客厅里的几个人,径自向车库走去。  侯龙涛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清影。”  “回来了?挺早的嘛。”女孩儿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打了个招呼,脚下都没停。  “去吧。”何莉萍放开男人,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儿。  “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儿吧。”侯龙涛指了指一直很拘谨的站在一边儿的香奈和星月姐妹,然后就追到了车库里,一把拉住司徒清影的手,“怎么了?我回来你不高兴啊?”  司徒清影甩了男人的手一下儿,既没回头也没说话。  “只有咱们俩人在这儿,还呈什么强啊?”侯龙涛很坚决的把女孩儿的身体转向了自己,在她大大的眼睛中看到了晶莹的液体,“想我就告诉我,我不知道有多想你呢,我的小白虎。”  “死猴子…”司徒清影死死的揽住了男人的脖子,把双唇印在了他的嘴上。  侯龙涛一边吸吮着女孩儿柔嫩的香舌,一边已经打定了主意暂时不把她的身世说明,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当然有知情权,但她知道了又有什么好处呢,除了破坏她现在平静、快乐的生活。  司徒清影把自己的眼泪蹭在了男人的脸上,“死猴子,快进屋吧,这里这么冷。”  “你干什么去啊?”  “买龙虾,我特意跟人学的,晚上给你做。”  “做饭?”侯龙涛搂住女孩儿,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不怕诺诺笑话你啊?”  “她敢。”  “嘿嘿,来吧,等会再去买,”侯龙涛拉着女孩儿往屋里走去,“先认认人。”  “你就花吧,你到底还要多少啊?”  “到头儿了,”侯龙涛说的很认真,“我已经比神仙还美了,到头儿了。”  房间里的四个女人已经坐在沙发上聊起了天儿,气氛也很融洽,何莉萍是完美的人母化身,对于一个刚刚失去了父母、两个从来不知道父母为何物的女人来说,从她身上能得到无比的亲切感。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能管得住司徒清影,其中的两个人都接受了这三个新“姐妹”,另外的一个与此事无关,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虽然不像何莉萍那样热情,但也没刻意的排挤她们。  一个多小时的功夫,侯龙涛把时间全都花在了香奈、智姬和慧姬的美臀上了,黄色的“爱奴”归了小护士,双胞胎姐妹得到的是蓝色和紫色的,绿色和黑色是给玉倩和冯云预留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卖友求荣    编者话:好多读者都说《金鳞》要结束了,可我还在害怕剩下的情节会不会还需要一百五十章。给我挑错字的那几个朋友哪儿去了?没有你们,我可不敢保证在出合集时是没有错字的。   ***********************************  11/24/2003-11/25/2003  薛诺放学之后还要参加训练,到如云家的时候已经快6:00了,成了最后一个,她一进屋就看到几个“姐姐”正在忙忙碌碌的进出着厨房,剩下的人都在客厅里和那个让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打情骂俏。  “站在那儿干吗?过来啊。”侯龙涛冲女孩儿招了招手。  薛诺站在那儿没动,小嘴儿一扁,珍珠般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出来。  侯龙涛把陈曦从腿上放了下来,过去曲腿抱住了薛诺的大腿,双腿一直,把她举了起来,仰头望着她纯洁如两泓清水的双眸,“我的小宝贝儿,见了我就哭鼻子,是不是讨厌我啊?”  “当…当然不是了,”薛诺抹了一把眼睛,赶紧露出一丝笑容,“人家本来就是高兴的嘛。”  “一个月不见,我的诺诺变得更漂亮了,好像还长大了一点儿。”  “涛哥,涛哥…”薛诺突然猛烈的挣扎起来。  侯龙涛太了解自己的小宝贝了,他赶忙把女孩儿放了下来,捧着她的脸蛋儿吻了起来。  薛诺“嘤咛”一声投进了男人的怀里,她渴望被心上人拥着的那种温暖感觉,尽管现在别墅里的暖气开到了二十度。  侯龙涛悄悄的抓住了女孩儿运动裤的裤腰,突然往下一拉,连同粉红色的秋裤一起扒到了她的脚踝处,露出了雪白的小内裤和圆润修长的双腿。  薛诺的小脸儿一下儿就红了,屋里这么多人都是穿着整齐的,还有香奈和星月姐妹在场,虽然知道她们的存在,也看过照片儿了,但怎么说也是第一次面对面,她不害羞才怪。  侯龙涛还没完呢,伸手又要去把女孩儿的上衣也脱掉。  “你干什么嘛?”薛诺娇羞的挣扎着,小拳头轻柔的砸在了男人的胸口。  “呵呵,”侯龙涛又把女孩儿揽回了怀里,“屋里这么热,你还不去换裙子?”  “讨厌。”薛诺亲了男人一口,提起裤子往二楼跑去。  如云家的餐桌儿已经换过三次了,越换越大,现在这张十三个人围坐也不嫌挤。  女人们都已经开始动筷子了,侯龙涛却只是很出神的望着她们。  “喂,”月玲在桌子下面踢了男人一脚,“傻呆呆的干什么?你不会是信奉了基督教,要我们先祈祷吧?”  “吃饭,吃饭。”侯龙涛微微一笑,如果加上玉倩和冯云,自己已经拥有两条完整的“彩虹”了,一个男人做到这份儿了,要是再不知足,那就属于贪得无厌了,是会受天谴的,他真的够了…  第二天,侯龙涛没有像其他IIC代表团的同事那样休假一天,而是到公司把日本之行的全过程详细的向如云汇报了一遍。  中午和冯氏姐妹吃完饭,侯龙涛带冯洁回了自己的酒店,一番巫山云雨是不可避免的。  将冯洁送回学校之后,侯龙涛来到了“东星初升”,除了文龙还在日本,其他的五个兄弟都在。  “太子哥回来了?”麻子照例给侯龙涛送了一听儿可乐过来,在台球儿厅里玩儿的几个小流氓儿也都跟他打了招呼。  “这段儿没什么事儿吧?”  “没有,能有什么事儿啊,谁敢来咱们东星捣乱啊。”  “文龙怎么没跟你回来啊?”武大拍了拍侯龙涛的肩膀儿。  “日本的事儿还没完呢,”侯龙涛叼上烟,“那个小王八蛋,什么事儿都干不好。”  “哼哼,”武大用力扇了侯龙涛一个瓢儿,“你妈的。”  “你丫…”侯龙涛揉着脑袋回过头,看到了武大脸上的奸笑,立刻知道自己要想瞒着二哥做什么事儿,那可是太难了,“哼哼,王八蛋。”  “来吧,跟我切一局。”  “等会儿。”侯龙涛把奏着国歌儿的手机掏了出来,“喂?”  “太子哥,我坛子啊。”  “说。”  “…”  侯龙涛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了,“我现在在‘初升’呢,带他过来吧。”  “谁要来啊?”  “大哥,金小松和高苗苗那两个杂碎最近在干什么呢?”侯龙涛没回答马脸的问题。  “肏,还能干吗啊?还不就是拿着你的血汗钱挥霍嘛。他们先在通县那边儿买了套七十多万的房,又买了一辆‘宝来’,接着就是跟一帮狐朋狗友一起花天酒地。你猜他们最近三个礼拜天天在哪儿泡着?”  “哪儿?”  “你他妈猜啊。”  “行了,行了,”侯龙涛摆了摆手,“这他妈哪儿猜的着啊。”  “福、禄、寿。”大胖儿一字一顿的说了一句。  “福禄寿?福禄寿度假村?”  “正是,他们在那儿包了间客房,还没事儿就租最好的别墅住上两天。”  “那儿的消费也不低啊,”侯龙涛低头在心里算了算,“那那剩下的一百来个可不够他们造的。”  “怎么了?你还想再给他们送点儿去啊?”刘南撇着嘴点上烟,“要依着我,早他妈去把两个二屄弄死了。”  “前一段儿不是事儿多嘛。”  “你事儿多,我们可都闲着呢,冯云不是早就把官面儿上搞定了嘛,你不是怕我们摆不平吧?”  “切,怎么可能。”侯龙涛挠了挠头,“人嘛,都应该多给几次机会,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他们拿了我的钱,要是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也就罢了…”  “少他妈在这儿装深沉,你丫摆明了就是想亲眼看着他们怎么死。”  “嘿嘿嘿,”侯龙涛奸笑了起来,“唉,就算我想给他们机会都不行了,这才叫真真正正的‘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呢。”  “什么意思?”  “等坛子来了就知道了。”  二十多分钟之后,坛子领着一个一看就很不正经的男人出现在了台球儿厅。  侯龙涛把球杆儿往台子上一扔,坐到一边儿的沙发上,冲两个人招了招手。  “太子哥。”  “太子哥。”那个没见过的男人也跟着坛子叫了一声儿,脸上带着很不自然的笑容。  “坐吧。”侯龙涛指了指边儿上的椅子。  “谢谢太子哥。”那人只坐在了椅子沿儿上,但给人并不是恭敬的感觉,更多的是一个马屁精的样子。  “坛子,出什么事儿了?”剩下的几个兄弟也都围了过来。  “他叫沙弼,”坛子同大拇指朝边儿上的人点了点,“昨天我碰见他,他说有人想给太子哥玩儿‘仙人跳’。”  “谁要给猴子玩儿‘仙人跳’?”  “说是一个叫金小松的。”  侯龙涛看到几个兄弟又要开口,赶紧挥了挥手,“都别问了。”他一指沙弼,“你说,慢儿慢儿说。”  “啊,是是,”沙弼又往前蹭了蹭,“差不多两个月前是不是有人用录像带敲诈您啊?”  “是。”  “那个人叫金小松。”  “你跟他什么关系?”  “噢,我们俩发小儿,一块儿蹲的大狱,一块儿出来的。”  “嗯,”侯龙涛点了点头,“接着说。”  沙弼本以为自己说出了是谁敲诈侯龙涛,他会有比较激烈的反应呢,没想到这么的平静,虽然有点儿不理解,但也不可能直问,“他拿了那笔钱,天天和我们四五个朋友还有他马子一起吃喝玩儿乐。先开始我们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一下儿就发财了,上个礼拜三,他又请我们到福禄寿度假村玩儿,吃饭的时候,他才告诉我们钱是从您这儿敲来的。  “他现在又穷了吧?”  “您…您怎么知道的?”沙弼难以置信的望着对方,“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别这么多的废话,拣要紧的说。”侯龙涛非常的不客气,这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傲慢,虽然这主儿是来给自己通风报信儿的,但明显是要出卖一个与其“有福同享”的发小儿,他对这种人是不可能客客气气的。  “好,小松跟我们说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想再管您要几百万花花。”  “你看你看,”马脸叫唤了起来,“我上次说什么来着,他妈给了第一次,就得有第二次。”  “别他妈打岔。”二德子推了马脸一把,“那小子是不是吃里熊心豹子胆了?”  “我们也是这么说的,”沙弼继续说了下去,“小松他只知道您有钱,不知道您还有一个名儿叫‘东星太子’,更不知道您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是干什么的啊?”侯龙涛皱了皱眉,他已经很久没插手‘东星’的“下层业务”了,目的就是想逐步改善自己在一些人眼中的“流氓大亨”形象,不过可能是上次和“霸王龙”的事情闹的比较大,影响到现在也没完全消除。  “啊?”沙弼虽然没能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但也没犯傻,“我就是那个意思。我们有几个人知道,就劝他别干,上次您不知道是他,这次就不会再那么走运了。可他说不怕,办事儿的时候戴上面罩儿,他还说您这种人最爱面子,录下来想要多少钱都可以,他还说事成之后分我们一人十万,其他的人就都答应了。”  “你没答应?”  “我?我当时是答应了,可我又一想…我…那个…我…您…”  “接着说正事儿,”侯龙涛不耐烦的摇摇手,“他打算怎么干啊?”  “小松说…”沙弼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尽管说,我不会介意的。”  “好好,小松说他已经找到了您最大的弱点,就是贪花好色。他说能把您骗到福禄寿度假村去,然后让他马子装成鸡勾引您,等您上了钩儿,脱了衣服,我们就冲进去录像,说您强奸,然后用抓您去派出所儿和录像带要挟,他说拿到五百万应该不成问题。”  “哈哈哈,”侯龙涛摘下眼镜儿揉了揉眼睛,他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发财真容易,还都上班儿干嘛啊,都去敲诈就行了。高苗苗愿意做这个饵?”  “您怎么…怎么知道她叫高苗苗?”沙弼这回是真的惊讶了。  “诶诶诶,”坛子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儿,“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噢噢,”沙弼现在更是坚信自己来通风报信儿的决定是很明智的,“我没问过,但高苗苗好像不是很情愿。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小松一说儿这事儿,她就显得特不高兴。”  “为什么非得让她干啊?随便找个妓女不就完了?”  “这我倒是问过他,他说一是随便找只鸡不放心,二是那些鸡的档次也不行,估计勾引不住您,说什么也得跟上次在录像里给您…嗯…”沙弼转了转眼珠儿,想找一个比较文雅的词儿,可他根本没读过书,越想拽文越显得没文化,“给您吸阴茎的那个女人差不多的才行。”  “高苗苗长的很好吗?”二德子问了一句。  “不错,不跟那些电视里的比,在真人里她算挺不错的了。”沙弼说着说着,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儿。  “又他妈是一个无德无义的王八蛋。”侯龙涛更讨厌这个人了,“金小松打算怎么把我骗到‘福禄寿’去啊?那儿又不是他的产业,就不担心有人干预?”  “小松在‘福禄寿’出手大方,那儿的保安部的头儿叫易峰,没几天就跟他称兄道弟了,铁的不得了。您别看那儿的老总儿是北京人,那群保安全是三河当地的农民,以前还说农民纯朴,现在的农民比他妈城里人坏多了。易峰听小松一说,立刻就要入伙儿,拍胸脯儿保证给他出人,要是到时候您不答应,他就把您扣下,打到您给钱为止。他这两天就会冒充他们老总儿给您发邀请函,因为外面都传说您好交商界的朋友,估计会用什么久仰您大名,想跟您认识认识的借口。”  “他不怕他们老总儿知道?”  “他们老总儿没事儿根本就不去,那个叫易峰的在‘福禄寿’就像是土皇帝一样,经常有追打客人的事情发生。”  “是不是就因为他哥是燕山石化护厂队的副队长啊?”  “您…您真是神了,”沙弼的嘴都合不上了,“您不是早就知道小松要给您玩儿‘仙人跳’吧?”  “我要是早就知道还会跟你在这儿废话?”  “是是,是是,您太厉害了。”  “你和坛子早就认识?”  “没有,我可不认识他。”坛子赶紧抢着否认,他已经看出来侯龙涛非常不得意这小子了。  “我和坛子就是昨天才认识的。”沙弼觉得自己已经是“功臣”了,前两天还一口一个“坛子哥”呢,现在可就没那么的客气了,“我想把小松的事儿通知您,可又不知道怎么找您,打听了好几天,总算是打听出您有好几家儿餐馆儿,我就一家儿一家儿的去问,结果好多的老板连见都没见过您,甚至连自己是给您打工的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的上家儿叫坛子。”  “那你还挺能钻的啊,居然能打听出哪些店是我的。”  “嘿嘿,一年前我帮一个亲戚干过一段儿装修,连着装了四家儿餐馆儿,您都亲自去看过。”  “这么回事儿啊。”侯龙涛想起一年前自己还真是对什么事儿都亲力亲为的,“你后回来就去找了坛子?”  “坛子也不好找,说来也巧,昨天中午在一个小店儿喝酒的时候,他就坐我边儿上那桌儿,跟另外俩人,我听见他们说您刚回北京什么的,一个人还叫他坛子,我就撞了一下儿运气,还真撞上了。”  “好,很好,你撞上了是我的运气,”侯龙涛捏了捏鼻子,“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  “嘿嘿嘿,”沙弼这下儿可乐了,他出卖从小儿玩儿到大的朋友,为的就是这个,“不用谢,不用谢,您太客气了,为您效劳是理所应当的。”  “别,我不喜欢欠人情,你想要多少就直说,如果我觉得合理,我会答应的。”侯龙涛到底要看看这家伙有多贪心。  “您太小瞧我了,我不要钱,我只想跟着您干一番大事业,如果您能让我进‘东星’,我一辈子都会感恩戴德的。”  “进‘东星’?跟我干大事业?”侯龙涛点了点头,对方还真不是一般的贪,“我做人很公平的,你想进我们的公司可以,但要想一步登天,那是不可能的,你愿意从底层干起吗?干得出色,自然有升迁的机会。”  “愿意,愿意,我太愿意了。”沙弼知道只要进了“东星”,每月最少能挣三千块,在道儿上也会处处受到关照,对方虽然说要自己从底层干起,但那一定只是一种形式罢了,自己最少能算他面前的半个红人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你来,”侯龙涛把坛子叫出了台球儿厅,“你带他回去,找一家饭馆儿,给他个大堂经理一类不疼不痒的活儿干,先稳住他,你暗中派人盯着他,如果有什么异动,立刻通知我。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你给他二十万,让他到南方去,就说是开展‘东星’的业务,是我给他的考验,如果干不出了样子来,也就不用回北京来见我了。”  “嘿嘿,你这是送他去死啊。”坛子算是“东星”的元老了,对主子的心思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你说他不该死吗?”  “你说他该死,他不该死也该死。”  “哈哈哈,”侯龙涛大笑着回到了屋儿里,“二德子,上回是不是你说你有个表叔在燕山石化当科长啊?”  “是啊。”  “请他帮我把燕山石化的厂长和护厂队的队长请出来吃顿饭吧。”  “没问题。”  “马脸,你帮我查查‘福禄寿’的老总儿,也请他出来聊聊,把‘福禄寿’的经理也叫上吧。”  “小意思。”  “死猴子,终于决定要动手了?”大胖儿也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干过架了。  “哼哼,是该算算总帐的时候了。”  坛子和沙弼都以为侯龙涛说的是上次被敲诈的事儿,但大胖儿他们都明白,老四是另有所指…  三年半以前,侯龙涛还在美国上学,趁着暑假的时候回北京,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跟两个聊了一段儿的女网友儿分别上了床,这对于当时只追求肉体满足的他来说,那次回国算是比较有收获了。  侯龙涛回美国的航班是星期一的,他的兄弟们又都知道他星期天要去爷爷家,就定好了星期六出去玩儿一趟儿,就算是给他送行了。  刘南出钱在三河市的福禄寿度假村包了一栋别墅,哥儿几个商量好了星期六下午过去,在那儿住一晚,星期天早上再回北京。  星期五晚上,侯龙涛在一个女网友儿家过的夜,干了两炮儿,完事儿冲了个冷水澡,一整晚都开着空调,第二天早上就感冒了,但他还是强打精神又跟那妞儿肏了一次,弄得她“哇哇”直叫。  中午的时候,二德子把侯龙涛接到了大北窑招商局大厦下面,兄弟几人约好了在这儿碰面。  加上刘南当时的女朋友赵蕊,他们总共也就八个人,却开了四辆车,马脸把他家老头儿的警车也开了出来,还有一辆Nissan风度,一辆大宇赛手,一辆富康。  马脸的警车在最前面开路,四辆车排成一队,“浩浩荡荡”的向与北京东郊相邻的河北省三河市进发。  一出了北京市区,一群小混蛋就开始撒欢儿了,大胖儿在马脸的车上,前面的车稍微开的慢了点儿,他就把警笛按得“哔哔”乱响,还用很低沉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一个劲儿的狂喊,“靠边儿,靠边儿,前边儿的车靠边儿。”  一路上他们就没老实过,不光超速,还闯了好几个不繁忙路口儿的红灯儿,悠悠天地之间,就好像主宰着一切,就好像他们是万物之主,就好像他们不受任何规则、法令的限制,刚刚二十出头儿的小伙子根本就不能算是男人呢,在意识形态上,他们和十七、八岁的小痞子没什么区别,永远认为自己天下无敌、刀枪不入。  福禄寿度假村坐落在一条双向双车道的马路北侧,当快要到地方的时候,马脸的头车开始减速,准备左转,当然了,没打蹦灯儿。  右边的车道上有几辆装满货物的卡车,车速也不快,一辆跟在后面的挂“京G”车牌儿的黑色帕萨特B5一脚儿油就窜上逆行道。  四辆连在一起的车已经开始左转了,又都跺在马路上,开车的四个人都是一身冷汗。  “我肏你奶奶!”马脸把警灯警笛全打开了,他才不管这里已经是河北的地界儿了,直追下去,其它三辆车也紧随其后。  “帕萨特”发现有警车在追自己,挺老实的靠边儿停下了。  马脸根本没减速,从帕萨特边儿上冲了过去,直到自己从后视镜里看不清对方的车牌儿了才停下,大胖下车就往回跑。  “帕萨特”虽然察觉了对方异常的行动,却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了,剩下的三辆车把它别在了中间。  这是一切的开始… 第一百六十九章 年少轻狂(上)    编者话:在一百六十六章的编者话里,我曾经希望大家尊重我的意愿,等我在公社发帖两小时之后再转贴,直到一百七十章以后。真让我失望,有人在我发了一六八之后十二分钟就进行了转贴,我就不说是谁了。请教一个问题,我想这么多的读者中肯定人使用“全球通”的,“全球通”有一项服务叫“全球呼”,别人拨打你的手机,在什么情况下一打通就是“全球呼”,又是在什么情况下会先响几声儿铃再出现“全球呼”?   ***********************************  11/25/2003  侯龙涛敲了敲帕萨特的车玻璃,冲司机勾了勾手指。  外面站着五个凶巴巴的小流氓儿,有两个还提拉着长方向盘锁,傻子才会下去呢,但帕萨特的司机好像并不是特别的害怕,虽然车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把车窗儿按了下来,一梗脖子,“干什么啊?”  “下来。”  “什么就下去啊?问你干嘛。”  “你口儿挺正的啊。”  “把你们车挪开。”  “我肏你妈!”侯龙涛突然把手伸进了车里,一把揪住了司机后脑上的头发,把他的头往方向盘上猛撞了好几下儿。  武大也把胳膊伸进了车里,把车门儿从里面打开了,跟侯龙涛一起把已经晕头晕脑、额头上都是血的司机架了下来。  “你…你们知道我是…我是谁吗?你们知道…知道这是谁的车吗?”  “你他妈还挺屌。”二德子上来就一拳,正凿在他的鼻子上,接着又是一拳,再一拳,再一拳,四下儿过后,他已经满脸是血了,鼻梁可定是折了。  “这你妈是谁的车啊?”文龙抡起手里的方向盘锁,“哐当”一声把帕萨特左侧的后玻璃砸碎了,又在后备箱的盖子上很砸了一下儿。  “啊啊…”司机的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但耳朵还好使,现在受的伤还没重到不能说话的地步,“你们…你们等着,没完!”  “我肏,吓唬我?”刘南双手一前一后的握住方向盘锁,像用红缨枪那样,重重捅在了对方的小腹上。  侯龙涛和武大一松手,司机立刻双臂抱着肚子跪了下去,大张着嘴,嗓子里发出“呵呵”的声音,脸上的血嘀嘀嗒嗒的落在地上。  这时候大胖儿冲到了跟前,他也不停步,从侯龙涛和武大的中间钻了出来,飞起一脚,踹在了司机的背上。  “啊…”司机惨叫了一声儿,趴在地上,这下儿大胖儿用了全力,愣是把他踢得在地上蹭了一米多。  哥儿几个谁也不客气,上去围着司机就是一通儿“踩”,直到赵蕊从车里伸出脑袋,不耐烦的要他们快点儿。  马脸把警车开了回来,在接近帕萨特的时候开始减速,驶上了逆行道,开窗户朝着趴在地上的司机吐了口吐沫,“你妈屄的,牛屄就来到‘福禄寿’来找我们,弄不死你的。”  八个人来到福禄寿度假村,他们包的别墅紧挨着围墙,一下午也没干什么,就是打打台球儿、乒乓,玩儿了几圈儿麻将。  晚饭的时候,一群人开车到度假村中心的主楼餐厅要了间包房,服务员端上了自酿的果子酒,明确的告诉他们这酒是甜的,喝起来就像普通的果汁儿,却颇有点儿后劲儿。  侯龙涛本来是滴酒不沾的,不过既然是为自己送行,怎么也得意思一下儿,一小口下去,发觉没有一点儿酒味儿,也就把服务员的警告当成了耳旁风。  饭吃得差不多了,几个人的酒劲儿也上来了,说起了下午那件事儿,一个个都是情绪激昂。  他们确实是很久没打过架了,除了文龙,其余的人都过了二十岁,都想该有个大人样儿了,不能再动不动就耍混的,再加上也一直没人招他们,可实际上他们内心还是把大街上的暴力行为当成英雄行为,觉得不打架,不用武力解决问题怎么能算男人呢,岂知这种思想是最不成熟的男孩儿才会有的。  “我肏,我那口吐沫正吐在丫后脑勺儿了。”  “别你妈肏蛋了,你丫又没停车,哪儿那么准啊。”  “真的。”  “真个屁啊,你丫再说两句吐沫就真喷出来了。”  “肏,”刘南一拍桌子,“都别他妈废话了,找几个小姐玩儿玩儿吧,我请。”  “你说什么呢!?”赵蕊先不干了。  “他们找,我不找,我今儿晚上就干你。”  “哈哈哈哈。”在一帮人的哄笑之中,大胖儿拉着二德子出了门儿,“我们先去踩踩点儿,有好货就叫你们。”  其他几个人又接着喝酒、侃大山,可过了半个多小时, “侦察兵”还是没有发回信息来,手机也打不通。  “不会出事儿了吧?”侯龙涛站了起来,立刻觉得脚底下像踩着棉花,“结帐吧,过去瞧瞧。”  六个人打听好了路,出了主楼,饶到后面的洗浴中心,穿过一条堆着钢筋水泥的小走廊,来到了洗浴中心的休息室,这里家具到还凑或,但墙壁也是破破烂烂的,装修根本就没完成呢,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客人了,连服务员都没有。  大胖儿坐在一张休息椅上,搂着一个穿白衬衫黑短裙的女人,女人的衣服上别着一个写着“7”的圆盘儿,二德子正坐在一边儿运气呢。  “五哥,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啊?”文龙把一根儿烟递到二德子面前。  “这儿没信号。”二德子揪了揪自己衬衫的领子。  “哟!”文龙看到二德子的衬衫领口儿的扣子处撕了一个口子,“怎么了?”  “刚才跟保安干起来了。”  “怎么回事儿!?”人都围了过来。  “刚才一过来,大哥看上一妞儿,要把她拉出来,你猜怎么招?那娘们儿看了大哥两眼,居然不出来。”  “我肏,你丫太没面子了。”马脸拍了拍大胖儿的肩膀儿。  “滚。”大胖儿没好气儿的答了一句。  “我当时就不干了,”二德子连比划带说,“老子在外面儿玩儿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敢挑客的呢,我他妈掐住她的脖子就往外拽。妈了个屄的,还敢不让我大哥玩儿。”  “就是这个啊?”侯龙涛走到大胖儿身边儿,一托那个女人的下巴,长相儿也就是一般。  “不是她,那个骚屄跑了,没多会儿叫来一保安,说那是他女朋友。我说女朋友怎么了,你妈出来卖也得守规矩。那孙子上来就扯我衣服,把我领子给撕了,我一大嘴巴就把丫那扇飞了。孙子叫人去了。”  “肏,臭保安这么牛屄!”  “那就等着丫那。”  “干杂种肏的。”  “别他妈叫唤了,”二德子看了眼表,“都快二十分钟了,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了,我带你们挑姑娘去。”  他们都不知道,侯龙涛从来没在外面嫖过,他讨厌妓女,他讨厌一切给自己身体标价的女人,无论是用身体换金钱、换绿卡,还是换取升迁的机会,可今天大家都找,他又喝醉了,什么原则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一群人进了休息室最里面的一条没灯的通道,打开了尽头处的一扇木门,里面躺躺坐坐,有二十多个白衣黑裙的女人,他们一人拣了一个,说实话没什么好货色。  侯龙涛找的那个叫刘颖,小个儿,总算长的不讨厌。  哥儿几个回到休息室,刚说回别墅,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几位先生,你们刚才是不是和我们的保安有点儿冲突啊?”  “你谁啊?”  “我是这儿的值班经理欧阳爽。”  “你来得正好儿,”二德子窜了出来,“你的保安把我衣服撕了,你说怎么办吧?你们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您说怎么办。”  “当然是赔了,我这衣服也不贵,给一百块钱吧。”  “先生现在不是您要求赔偿的问题了,您把我们这里的女服务员打伤了,医药费加误工费大概要一千元,我看您是不是现在就把钱给我。”欧阳爽说的客气极了,但分明就不是要试着解决问题,而是已经认准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这是讹我们了?”武大那会儿剐了个秃头,加上长得成熟点儿,就是一幅老流氓的样儿。  “我完全是为您几位着想,他们最开始是要两千的,我做了半天工作才把价儿压下来。”  “谁是‘他们’啊?”  “那个女服务员是一个保安的女朋友,我们整个保安队都在外面,如果不是我及时拦住,他们早就冲进来了。”  “你妈屄,你让他们进来。”大胖儿刚才憋的一肚子气还没撒出来呢,“别,你别让他们进来,我他妈出去,我看看谁敢拦我。”  “您这么激动就不好办了,外面有二十多个保安,还有电棍,您这么冲动,肯定会吃亏的。”  “哈哈哈,”大胖抄起了墙边儿的一根儿铁棍儿,“你他妈吓唬谁啊!?”  “怎么这么半天啊?”一个提拉着大蒲扇,穿着拖鞋、大裤衩儿和白色跨栏儿背心儿的大胖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说话的语气非常的不耐烦,“欧阳爽,你谈好没有。”  “这是易峰,保安主任,”欧阳爽冲着侯龙涛他们一耸肩膀儿,好像是说自己尽力了,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你们自己聊吧。”他说完就走了。  “你想怎么招啊?”大胖儿往易峰跟前儿一戳。  “唉唉唉,”易峰脸上带着胖子特有的和善表情,“你冲我凶也没用,是我那帮兄弟不放过你们,我这么跟你们说吧,今天你们不给钱,就别走了,外头那四辆车是你们的吧?我的人说了,不给就砸。”  “唬我?”马脸一皱眉,“那他妈是警车,你砸一试试。”  “嘿嘿,那我也不说什么了,”易峰转身就走,伸起两个手指头,交叉在一起,“十分钟,不给钱后果自负。”  “奶奶的,真把咱们当泥捏的了?”侯龙涛也找了一根儿钢筋,又用毛巾把它缠在了手上,“干他们丫那吧。”  其他人也开始寻找顺手的兵器,把什么手机啊、手表啊、钱包儿啊、项链儿戒指什么的都装进了赵蕊的小包儿里,那些妓女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溜掉了。  马脸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对方要真是把自己的车砸了,家里的老头儿也饶不了自己。  “你们干什么啊?”欧阳爽在大厅里把一帮人拦住了。  “滚蛋!”马脸用棍子指着欧阳爽的鼻子,他不想在房子里动手,他知道对方的人多,如果自己这就出手,他们一定会冲进来,自己这边就很难冲出去,更别提靠近自己的车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车开走。  “你看看,你看看,”欧阳爽侧过身,指了指玻璃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时不时在他们的腿侧会有蓝光儿闪动,显然是电棍尖端的电花儿,“你出去有什么好处?外面是一群没文化的老农民,在家的时候只知道抡锄头,他们下手可没个轻重,你们都是北京城里的大少爷,你打死他们几个值你们一条命啊?”  马脸把手臂放下了,对方说得太有道理了,而且他还想到了侯龙涛,四哥后天就要上飞机,这种时候出点儿事儿挺不值档的。  “那你说怎么办?”刘南凑了过来。  “一千。”欧阳爽是对着刘南说的,他已经看出来这小子是这帮人里的“金主”。  “做梦!”文龙一甩胳膊,“你他妈当我们怨大头啊?他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我们还用不用混了!?”  “我跟你直说,”欧阳爽连看都没看文龙,还是对着刘南,“那些保安我管不了,他们都是易峰的人。那家伙丈着他哥是燕山石化护厂队的副队长,在这边儿惹了不少事儿了,你们非要在这儿跟他过不去,真没什么好处。要不然这么招,你给我八百,我拿去给他们,应该问题不大。你们不是要带六个小姐走吗,她们的事儿我管得了,本来出台是五百,现在你们每人给四百就得,从她们身上省了六百,等于就给了易峰两百。就算我交你们这些朋友了。”  “这么招吧。”刘南从钱包儿里掏了八张一百的大票儿,他是这些人里最不想动手的,难怪,他带着女朋友呢。  欧阳爽出去了差不多五分钟就回来,外面的人也都散了,“行了。”  “那还不把小姐都叫出来?”有几个人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不打架就打炮吧。  一会儿功夫,二十多个小姐就在大厅里站了两排。  侯龙涛也没再挑,直接就把刘颖又叫出来了,他半天没出声儿,因为他现在难受得要命,热伤风是最可怕的,而且刚才被风一吹,他好像还发烧了。  他们把车就停在了别墅的门口儿,刘南又把几个兄弟招到了身边,“刚才欧阳爽跟我说四百不是包夜,就两个小时,一会儿会有车来接这些小姐回去。”  “你妈屄,有没有搞错啊?在北京城里包夜也就是四百了,这儿他妈是什么高档地方儿啊?”  “行了,别他妈那么多的废话了,反正钱也是我出的。”  侯龙涛回到自己在二楼冲着院子的房间,往床上一躺,他第一次花钱找女人,还真有点儿不知所措。  刘颖可是行家里手,她关上门就把自己的衬衫和裙子都脱了,从乳罩儿里取出两个套子扔在床上,接着就开始脱乳罩儿和内裤。  侯龙涛觉得气氛特别的不好,就这么开始干,简直跟动物交配没区别,“你们刚才为什么跑了啊?”  “多吓人啊,还以为你们要打架呢。”刘颖开始帮男人脱裤子,客人要聊,她自然得陪着。  “我很吓人吗?”  “不是你,你的那帮朋友都够吓人的,除了你,就你看着还挺斯文的。”  “呵呵呵。”侯龙涛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妓女这么赞美,“我这是第一次。”  “骗人。”刘颖笑了起来。  “我这是第一次在外面玩儿,不是第一次干炮儿。”  “没什么区别的。”刘颖把男人的内裤脱了下来,开始套弄他软塌塌的阴茎。  侯龙涛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已经做过三次了,他还生着病,又喝多了,现在躺在床上,身体就像要散了架一样,再加上他本身就不是特别想打炮儿,半天也没反应。  “你怎么了?这么年轻就不行啊?”刘颖脑门儿都见汗了,但她的语调儿里倒是没有嘲讽的意思,估计这样的她也没少碰见。  “用嘴试试。”侯龙涛有点儿没面子了。  “不行,我们有行规的。”  “什么行规啊?”  “不能用嘴,你想想,要是所有客人都要用嘴,脏不脏啊。”  “嗯,”侯龙涛还觉得挺有道理的,“那让我抠抠你的屄。”  “行规…”  “知道了知道了,要是所有的客人都要抠,多脏啊。”  “现在怎么办啊?”  “不做了,”侯龙涛都快难受死了,“聊会儿天儿吧,你哪人啊?”  “四川的。”刘颖还巴不得对方不做呢,反正钱已经收了,这四百块可挣得容易。  两个人聊了一个多小时,男的裹在被子里,脸上的表情就像要死了一样,女的跪在床上。  “咱们今天就算认识了,下次等我不生病了,再来找你,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侯龙涛可没打算再来,不过是在往回找面子。  “行啊。”  “今天这事儿你就别跟别人说了。”  “没问题,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有人敲了敲门,另一个妓女探头进来,“刘颖,该走了,车马上就到。”  女人离开后,二德子来到了侯龙涛的房间,“你丫那操行,爽成这样儿了?”  “爽你大爷啊,”侯龙涛痛苦的睁开眼睛,“又他妈不给口儿,又他妈不让抠。”  “什么意思?”  “不是有行规嘛,不给口儿、不让抠。”  “去你妈的,”二德子差点儿没把鼻涕喷出来,“什么他妈行规,你丫让人玩儿了吧?那他妈是鸡,又不是凤凰,还有不让抠的呢?刚才我那个就差点儿没把她抠死。虽说一般吹的的时候都是戴着套儿,那也没听说过不给口儿的啊。唉,无所谓了,反正干了不就完了。”  “是是。”侯龙涛心里这叫一个骂啊,但现在也真是没精力较情了,“帮我把空调关了,开开窗户吧,吹的我难受。”  “行。”二德子过去把窗户打开了,一阵女人浪荡的笑声和对话飘了进来。  “今天这几个还行啊,都是小伙子,比平时那些三四十的大老粗儿强。”  “切,每人少收了一百呢。”  “行了,你做了这么久,有过几次高潮啊。”  “我也没亏什么,”这是刘颖的声音,“我那个是第一次出来玩儿,拉着我聊了半天,什么都没干。”  “哪个啊?”  “就是那个儿挺高的,戴副眼镜儿。”  二德子很诧异的回头望着脸色铁青的侯龙涛。  “是吗?没试试他的活儿?”  “试什么啊?根本就站不起来,阳萎。”  “真的?看着还挺结实的啊。”  “那管什么用啊,肉都长到别处儿去了。”  “哈哈哈…”  “臭屄!”侯龙涛一下儿从床上蹦了起来,这种侮辱是男人就受不了,他摇摇晃晃的穿着裤子,“让她们都别走!”  “算了,算了,”二德子又把侯龙涛推回了床上,“算了。”  “算你祖宗!”侯龙涛推开二德子,边套衣服边冲了出去。  大胖儿他们正在一楼的客厅里打麻将呢,看到老四老五先后冲出门去,也赶忙跟了出来。  侯龙涛拨拉开两个妓女,一把揪住了刘颖的脖领子,“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  “干什么呀?你干什么呀?”其他的妓女都要上去阻拦,却被大胖儿他们吼退了。  “你妈了屄的!我他妈给你丫脸了!?”侯龙涛边打边骂,他可是下了重手了,把刘颖的牙都打掉了,“臭娘们儿,我让你丫那嘴欠!”  一辆米黄色的面包车停了下来,应该就是来接妓女的。  “干什么啊!?怎么打人啊?有话好儿好儿说。”欧阳爽从车上跳下来,拉住了侯龙涛的胳膊。  “说你妈了眼儿!”侯龙涛现在是谁拉他跟谁急,一脚就蹬在了欧阳爽的肚子上。  欧阳爽从地上爬起来,又冲了过来,“你他妈不想活了!?”  这下儿大胖儿他们就不能再看着了,上去就把欧阳爽按住了,一顿拳打脚踢在所难免。  “自己不行就赖别人,有本事就勃起啊。”那群妓女里有人说了一句。  “是谁!?”侯龙涛一把扔开已经昏过去了的刘颖,转身恶狠狠的盯着剩下的妓女,他的眼睛都红了,“是他妈谁说的!?再说一遍!”  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阵骚动,四五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朝这边跑了过来,现在已经是夜里12:00多了,可能是刚刚被叫起来的保安,大概面包车的司机看到外面打了起来,就打电话叫了人。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打架?”  “别跟他们废话!”趴在地上的欧阳爽大喊了一句,“全给我扣下来,一个也别让被他们跑了!”  大胖儿他们知道全面冲突是无法避免了,干脆先下手为强,主动向保安发起了进攻。  这些保安还真是挺经打的,其中一个挨了大胖儿一拳居然立刻就又爬了起来,形成了对打的局面,而且这帮保安下手也非常狠,就好像扁城里人能给他们带来无上享受一样… 第一百七十章 年少轻狂(下)    编者话:《金鳞》写到现在,一共出现过三段儿回忆,跟爱琳在美国,如何跟杨立新结仇,还有就是如何跟“福禄寿”结仇,每一次都有人说没必要,除了写如云的时候,剩下每个女人都有人说没必要,我不知道什么情节是有必要的。《教父》里有回忆维托·科里奥尼是如何起家的情节,有桑尼·科里奥尼搞女傧相的情节,有麦克·科里奥尼在意大利逃难时谈恋爱的情节,那些是不是也没必要呢?   ***********************************  11/25/2003-11/30/2003  侯龙涛他们开始的时候因为人数略微占优,并不吃亏,但是渐渐的保安越聚越多,有的还带着棍棒,变成了二打一、三打一,他们几乎失去了还手的能力,武大和刘南都已经挂了彩。  后来的那些保安好像还很有组织,总是给侯龙涛他们留下一条后撤的途径,逐渐把他们逼到远离别墅的一片空地上。  一辆蓝色的解放卡车停在了混乱的人群外,二十几个穿着灰色工作服,头戴黄色安全帽儿的人从后斗儿上跳了下来,他们手里都攥着大扳子、大锤子一类的铁器。  这些人毫不迟疑的加入了战团,形势更是一边儿倒了,小四十人对七个,侯龙涛他们除了护住头脸等重要部位之外,根本不可能还手。  叫骂声慢慢的小了下来,保安和工人逐渐后退,不再动手了,只是把七个已经头破血流的小伙子围在中间。  “想他妈干什么!?”大胖儿的右臂耷拉着,左手扶着文龙。  七兄弟里属文龙伤得最重,不光是头上开了两条大口子,双臂也都骨折了,因为他一直护着他的四哥来着,以致侯龙涛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  “闪开点儿,闪开点儿。”两个大胖子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其中一个是这儿的保安主任易峰,另一个跟他有点儿像,他们身后跟着一个胳膊上脑袋上都裹着纱布的中年男人,正是昨天下午被侯龙涛他们群殴的那个司机。  “是他们吗?”  “是我们,”没等司机说话,刘南先答上了,反正也否认不了,“是我们打的他,怎么招吧?”  “怎么招?”易峰一歪脑袋,“你们几个小崽子还挺牛屄的啊,”他指了指另外那个胖子,“这是我哥,易峦,你们连他的车都敢砸,他的人敢打。行,我也不难为你们,两万,你们什么时候把钱拍出来,什么时候走人。”  前两天易峦一直在河北他老丈人家里,昨天下午那个司机就是去接他的,被打之后只好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是坐长途车赶回来的,10:00多才回到燕山石化,听说砸自己车的那几个小子在“福禄寿”,就给他弟弟打了个电话碰碰运气,本来也没抱希望他们说的是真话,没想到一问,几个小孩儿还真在这儿,他就带了一车护厂队的人过来,正赶上战事又起。  “我他妈要是不给呢?”刘南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有钱,我让你走,你的这些朋友留在这儿就行了,你回去取钱换人。”  “去你妈的。”哥儿几个都知道对方的行为属于绑架勒索,但却没有一个想到去报警的,这不是那会儿他们行事的风格。  “嘿嘿嘿,”两个胖子同时笑了起来,“再给他们松松骨头。”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从拐角儿的地方传了过来,外面一圈儿人开始惊慌的散开,刘南的“风度”冲了过来,四扇车窗儿都是开着的,开车的是赵蕊,有的时候有个小太妹做女朋友也有好处。  刘南、武大、马脸同时从窗户里钻了进去,“走!走!走!”  “风度”以最小的半径调了个头,全速逃跑了。  也有人想拦,但发觉车子并没有要减速的意思,也只能叫骂着把手里的家伙扔出去,砸碎了后玻璃。  趁着乱,大胖儿忍着胳膊的剧痛,背起文龙,侯龙涛和二德子护着他们就跑,不过他们跑的方向是度假村的腹地,不是他们不想跟着“风度”,只是前路“虎狼”太多。  “肏你妈,这还想跑?”易峰终于露出了凶相儿,但他可跑不起来,只能捡起地上的一个大扳手,气势汹汹的走过去,“给我抓回来!”  四个人真是没跑两步就被按住了,易峰上来就给了侯龙涛肚子上一扳子。  又是一阵轮胎磨地的声音,不过这次冲过来的是两辆车,领头儿的那辆到了近前时还打起了警笛警灯。  那些保安和工人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都让到了一边儿,因为只有几个人知道这些小孩儿是开着警车来的。  侯龙涛借此机会狠狠的在易峰圆鼓鼓的肚皮上踹了一脚,拉着二德子钻进了第二辆车里,大胖儿则把文龙塞进了警车里,自己也上去了…  “哈哈哈,你们千万别在我不在的时候报仇,等我。”侯龙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两天之后的中午,侯龙涛是带着一脸的创口贴到的机场,送他的那几块料更惨,都是头缠纱布,有的胳膊腿儿上还打着石膏…  现在终于到了算帐的时候了…  “天伦阁”的大包间儿里,“东星”的六个老板正在等人,包括今天下午才回到北京的文龙。  快到6:30的时候,武大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来到了包房,“鲁厂长,这几个都是我的好兄弟。这是燕山石化的鲁齐厂长。”  侯龙涛最后和对方握了手,作了自我介绍,“鲁厂长请坐吧。”  “几位东星集团的大老板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东星集团好像不做石化方面的生意吧?”鲁齐平时是个典型儿的官僚,还是懂得对这些年轻的亿万富翁该如何说话的。  “呵呵,您太客气了,当然不是谈生意,要是生意的话我们就去厂里拜访您了,今天不过是有点儿事儿想请你帮忙儿。”刘南也很会说话。  “还说我客气,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们就直说。”  “不着急,”侯龙涛递了根儿烟过去,“还有两位客人没到呢,咱们先喝茶,等他们来了再说,免得被他们打断。”  几个人刚聊了几句,服务小姐领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走进了包间儿,马脸立刻站起来,“诶,谢老板。”  那个男人马上跟马脸握了握手,“马老板,对不起,对不起,来晚了。”  “没有,没有,来来来,我给你引见。”马脸把在座的人都介绍了一遍,“谢卫东先生,福禄寿公司的大老板,福禄寿度假村就是他的产业。”  谢卫东特意跟侯龙涛多握了会儿手,他不像鲁齐是个郊区的国营厂长,他是在北京商界里摸爬滚打的,自然知道‘东星’是谁做主。  “卫东兄,”侯龙涛今天是来交朋友的,显得很平和,“‘福禄寿’的经理没来吗?怎么?马脸没请到?”  “不是,不是,欧阳在外面停车呢,这就进来。”  “欧阳?欧阳爽?”  “对啊。”  “他现在是经理了?”  “是啊。”  “哈哈哈,”侯龙涛跟他的兄弟们对了对眼儿,“欧阳爽现在是‘福禄寿’的经理了。”  “哈哈哈。”一群人都笑了起来。  谢卫东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怎么?你们认识他?”  “老相识了,”大胖儿拍了拍谢卫东的肩膀儿,然后很自然的一直把手搭在他身上,“是老相识了,没想到今天能见面,应该好儿好儿招待他。”  服务小姐领着欧阳爽来到了包间儿,他一进屋就是一愣,屋里的这些人怎么这么眼熟啊,几秒钟的时间他就想起来了,“你们…”  马脸在欧阳爽身后把门关上了,武大和二德子一左一右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一下儿把他按在了桌子上,文龙抄起茶壶,“呯”的一声砸在他的脑袋上,接着又是一烟缸儿,什么茶水、茶叶、烟灰,还有鲜血都飞了起来。  “这是干什么!?”谢卫东以为自己进了鸿门宴,刚想站起来,只觉肩膀儿上的那只大手奇重无比,压得自己动换不得。  “啊!”服务小姐也是一声惊叫。  “嘘,”侯龙涛笑望着女服务员,把食指竖在双唇前,“我们闹着玩儿呢,没事儿,你出去忙你的吧。”  “好。”服务员刚才就是太吃惊了,实际上她才不怕侯龙涛呢,整个“天伦阁”的服务员都不怕他,他是朋友。  “卫东兄,不用紧张,这完全是意外,”侯龙涛又转向了谢卫东,“不是事先计划好的,更不是针对你。”  其实不光是谢卫东紧张,鲁齐也很紧张,本来就不知道这些人找自己来的真正目的,现在又演了这么一出儿,心里更是没底儿了,好在自己还没受到什么直接威胁,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文龙和二德子把欧阳爽扔到了旁边儿的沙发上,丢给他一条毛巾止血,“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  除了乖乖听话,欧阳爽现在也是别无选择,自己的“仇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东星集团的老总儿,看来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侯龙涛很简略的把三年前的事情说了一遍,“那次可是我们长这么大最惨的一次了。”  “那你们是要我们赔偿?”  “嘿嘿,”刘南摇了摇头,“赔偿?你们能赔多少?我们最穷的人也有‘东星’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知道那是每年多少的分成儿吗?钱对于我们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  “那你们要什么?”  “别急嘛,我还没说完呢。”侯龙涛喝了口茶,从兜儿里掏出一封邀请函,“卫东兄,你看看这个。”  谢卫东打开一看,内容是邀请侯龙涛这星期天去福禄寿度假村参加一个私人聚会,落款儿签的是自己的名字,居然还有自己的印章,留的电话却是度假村保卫处的,“这…这不是我发的,印章也是假的,这个印章很清楚,我的印章没有‘寸’里面的那一点儿。不过,这是什么意思呢?”  “易峰最近交了个新朋友…”侯龙涛把金小松设计算计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这是他们自己找到我头上来的,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对付他们呢?”  “老弟找我们来,肯定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你就说需要我们做什么吧。”  “其实很简单…”大胖儿把计划说了一遍,“两位觉得如何?”  鲁齐是没什么意见,本来就真的不用自己做什么,还能轻轻松松的得到几万快的酬劳,牺牲一个跟自己没什么交情的易峦就可以和东星集团搭上关系,何乐而不为。  既然谢卫东能开度假村,他就多多少少有点儿路子,但他也明白,自己的道儿绝没有这几个“东星大佬儿”深,明着拒绝肯定是不敢,可他还是有点儿顾虑,从整体上讲,他还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生意人是最不愿意摊上这种事儿的了,“这么大的动作,万一出了事儿,会不会很麻烦啊?”  “不必担心,”侯龙涛打了个哈嘁,他没想到谢卫东会这么的谨小慎微,“我跟十一处和十三处都打好儿招呼了,警力由他们出,他们出面和三河市公安局协调的,什么事儿都不会有的。”  “好,既然你们这么有把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谢卫东可不是真的放心了,但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他们真的不会弄出事来,“欧阳怎么办?”  “嗯…”侯龙涛站起来走到捂着头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前,“欧阳爽,咱们今天就算扯平了,以前的事儿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  “好,好。”除了同意,欧阳爽别无选择。  “我计算易峰、金小松他们,不过是想玩儿得高兴点儿,我不怕你回去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有了准备,或是干脆跑路了,那对我们都没什么影响,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破坏我们的兴致。大家都是明白人,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对吗?”  “对,你说得对,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三年半以前欧阳爽并没有说假话,他并不喜欢易峰那个人,绝没有必要为了他树立一个自己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燕山石化的大部分工人都住在厂区附近的职工小区里,易峦也不例外,星期六晚上刚吃完晚饭,他接到了厂长打来的电话,让他过去有事儿商量。  “你干什么去啊?”易峦的老婆看到男人开始穿衣服,没好气儿的问。  “鲁齐让我到他家去一趟。”易峦挺着大肚子,从衣架上取下大衣。  “鲁齐?他找你干什么啊?平常见面儿都不说话的主儿。”  “谁知道啊,他是厂长,让我去我也得去啊。”  “现在又不是上班儿时间。”  “老娘们儿家别那么多的废话。”易峦叼着烟出了门儿。  “来来来。”鲁齐把易峦让进了屋儿里。  “你怎么也在这儿呢?”易峦发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是自己的上司,燕山石化护厂队的队长洪阳,他是鲁齐的小舅子。  “找你们来当然是有事儿了,”鲁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儿,“听说你牌打的不错啊。”  “什么牌?麻将?”  “是啊。”  “嘿嘿,怎么,厂长想输我点儿?”易峦对这个新上任才一年多的厂长并不是很尊重,自己可是老厂长亲点的,又已经干了好多年了,还因为弟弟是附近度假村的保安主任,自己经常带着其他管理层的人过去吃喝玩儿乐,自己才是厂子里的“老狗”。  “诶,”鲁齐摇了摇手,“咱们一个厂子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玩儿小了没劲,玩儿大了伤感情。我现在有一局挣大钱的牌,你想不想玩儿?”  “什么叫挣大钱的牌?”  “我跟你直说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不管你参不参加,这件事儿不能离开这间屋儿。”  “行。”易峦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一片儿的天王老子,手底下一百多号人,派出所儿有时候都得找自己帮忙儿,别说自己没想把鲁齐将要说的事儿传出去,就算真的哪儿给说漏了,又能怎么样。  “上星期从石家庄过来了一个做石化的私企的老板,跟我谈合同的问题。他是个赌徒,虽然刚学会打麻将,瘾却大得不得了,一天不摸都不行,他来的当天晚上就要我带他找地方玩儿。”  “我明白了,”易峦对于这些下三滥的玩艺儿还是不含糊的,“他有多少钱?”  “头天晚上扔给澡堂子那几个家伙四万多,连眼都没眨。”鲁齐撇了撇嘴,“真他妈是有钱人,我这个国有大厂的厂长跟人家一比,就他妈是个穷光蛋。”  “这种好事儿为什么找我啊?你别怪我说话直,咱们平时可没什么交情。”  “好,你这么直,我也不跟你打哈哈。”鲁齐现在不过是在重复侯龙涛的话,他早就料到易峦会有这么一问,没有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儿,“我是拉你下水,加上今天下午,那位老兄已经连输了三天了,别说是他,就连我都觉得澡堂子那几个孙子有猫腻儿。这大把大把的与其让别人揣进兜儿里,不如咱们挣。但万一他发现咱们也是在搞他,就算当时他不能怎么样,我估计事后他也不会不报复的,有你加入,我就没了这个后顾之忧。再说虽然这个财神是我请的,你也知道澡堂子那帮二流子,我把财神又引走了,我还真怕他们犯混,万一到时候他们来捣乱,看见你也在桌儿上,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招。”  “不是有他呢吗?”易峦指了指洪阳。  “都说了明说,虽然他是正,你是副,手底下的人真的听谁的,你比我清楚。”  “嘿嘿嘿,”易峦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的得意,“行,赢多少都三人平分是吧?”  “对,如果不出意外,一晚上下来,每人分个一、两万应该没什么问题。”  “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啊?那可不行,我有事儿,”易峦答应了弟弟明晚带人去“福禄寿”做“预备队”的,“往后推一天。”  “不能推了,星期一签完合同他就回石家庄了,要挣钱就在明晚。”  “嗯…”易峦搓了搓手,这钱是不要白不要,明天派人过去就是了,自己不到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好,明天就明天。”  三个人开始商量牌桌儿上的暗号儿…  星期天下午,侯龙涛乘坐的Benz S600停在了福禄寿度假村主楼的前面,这是东星集团新购买三辆Benz中的一辆,给他开车的是匡飞。  从楼里迎出来了四个男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金小松,“唉,侯先生,我就是福禄寿娱乐公司的老板谢卫东,这几个都是这里的经理。”  侯龙涛微笑着握住了金小松的手,对方显然对于自己已对他了如指掌了的情况毫无察觉,“谢总,久仰,我来早了吗?”  “嗯?没有,怎么这么问?”  “不是说要我参加一个社交活动吗?这里怎么只有我这一辆车啊?”其实周围还停着几辆什么夏利、捷达、雅阁一类的低档车,但那绝不可能是老总儿级的人物乘坐的。  “这…”金小松露出一点儿难为情的表情,“没有别人了,我就请了你一个人。”  “怎么会?”  “其实我仰慕侯先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你是年轻企业家的典范,今天请你来就是想和你结交,说是晚餐会,是怕你看不起我这个小庙,不愿意涉足。”  “谢先生太客气了,你也很不简单嘛,”侯龙涛说得挺客气,但脸上却显出不高兴的表情,“你管理这么大的娱乐城,还有别的生意,我想你也挺忙的,我还是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下次有机会咱们在北京再约吧。”他说着话就要走,匡飞就已经帮他把车门儿又打开了。  “别…”金小松有点儿紧张了,“别急着走啊,我已经准备了好多节目了。”  “嗯?什么节目?”侯龙涛停住了脚步。  “啊,呵呵,当然是咱们男人喜欢的节目了,我特意挑选的人。”  “好吧,既然谢总这么有诚意,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我就多留一会儿。”  “叫卫东就行了,别这么见外,来来来,咱们到宴会厅去谈,外面这么冷。”金小松心里这叫一个乐,对方果然是个见色眼开的东西,该着自己发财。  五点多就开始吃饭确实有点儿早,但因为双方都是各怀鬼胎,也就没人反对。  “卫东,你们这娱乐村的生意怎么样啊?”  “还算不错了,你别看现在不是旺季,客人也没少到哪儿去,”金小松为了应付侯龙涛可能的问话,事先向易峰问清了一些度假村的基本情况,现在还真用上了,这一来,他更觉得自己有脑子了,对自己的计划也更有信心了,“你知道的,这年头儿来度假村的有几个是为了放松啊,还不都是奔着那个来的,只要有荤的,就不怕没客人。”  “嗯,有点儿道理。行了,咱们也别在这儿说废话了,上主菜吧。”侯龙涛故意做出一幅急不可待的样子。  “好好,龙涛不愧是性情中人,那咱们现在就走。”  六个人来到了主楼后面的洗浴中心,这里已经不是三年多以前的样子了,装修早已完成。  金小松过去跟服务小姐说了两句话,不一会儿,那个服务员就从里面领出来五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其中就有高苗苗,她跟这些普普通通的妓女站在一起,还真显得挺出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