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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女将(续)——帝国】21-30

fu44.pw2014-12-04 11:42:53绝品邪少

正文       (二十一)烈性女当殿尽节,忠勇臣午门遭诛  上回说道,段琪命把王克己拖出殿外处死,此时冯国忠厉声道:「万岁,你放才已当众应允,王侯爷放开祁氏便赦他无罪,如何出尔反尔?」  段琪正要发怒,那祁氏开口道:「万岁,臣妾有话说。」  段琪见是祁氏,便应声道:「美人儿,有何话说?」  「皇上,虽然王克己出言不逊,冲撞了皇上,但毕竟是臣妾理屈在前,皇上当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恕于他。」  「既然爱妃求情,朕便饶他这次。」  「万岁,臣妾尚有一事相求。」  「爱朕有事请讲当面。」  「虽然如今臣妾与他已无关系,但一日夫妻百日恩,还请皇上看在臣妾的面上,赐他个不死诏,以后无论他如何无礼,只要不谋反,便无杀他之刃,万岁可能答应否?」  「凡爱妃所求,朕件件答应。」  「如此就请皇上颁他御诏,请殿上众位大臣画押为证,永不反悔。」  段琪只要那祁氏,哪管许多,就殿上拟诏,使了玉玺,众大臣画了花押,然后祁氏拿着,到王克己面前道:「官人,妾身自此别过,你要好生珍重,就把休书付我,此后你与皇上再莫以此事纠缠。」  王克己见状无奈,只得收了诏书,将休书递与祁氏。  祁氏拿了休书,转身到了殿中,忽然站住道:「王克己王大人,休书付我,我已不是王家之妾,自此以后,妾身之荣辱,皆与王家无关了。」  王克己道:「正是。」  祁氏又道:「万岁,自此臣妾已是皇妃,出乖露丑也都是朝廷的体面了?」  段琪应道:「正是。」  那祁氏就在殿上一把把宫服扯开了,露出里面的抹胸,又去解了宫裙,露出白生生两条粉腿,圆滚滚一对美臀。  众大臣吓得跪在地上,个个掩面,只因她现在已是皇妃,若是看了皇妃的身体,就算是无意的,也该杀头,段琪更是吓得大叫道:「美人儿,何故如此?」  那祁氏脱得只剩了一件抹胸,站在殿上哈哈大笑道:「皇上,臣妾的身子好看么?」  「好看好看,爱妃美貌绝伦,快快穿上衣服,似此成何体统?」  「段琪,你这无道的昏君,还知道体统。我问你,大真律上,淫乱宫闱该当何罪?你子淫庶母赵蝉,乱了父母大伦,成何体统?我又问你,大真律上奸人妻女该当何罪?你明知我是大臣之妾,与奸后赵蝉设下陷阱,在我的酒中投毒,将我迷奸,哪有人君之德?你又成何体统?大真朝皇家的体统早让你败坏了,又怕什么体统,我不过替你多散些阴损之德,若要看上谁家妻子,不须迷药,只要召了他丈夫来讨便了。你既淫得人家有夫之妇,又怕什么你的皇妃出乖露丑?如今你就把妾身赏与众位大臣,君臣同乐却不是最好?」  大臣们本来以为是祁氏贪图皇家的富贵才与段琪勾结成奸,这一来,一下子都明白了,原来是皇上与皇后设计迷奸,就是那些奸臣们虽然嘴上不敢说,但也都觉得这个段琪实在太过荒唐。  段琪呢?别看他玩儿别人女人的时候毫无顾忌,自己的女人叫别人占了便宜去那可不行,更不用说祁氏一下子便揭了他的老底,立时恼羞成怒道:「大胆祁氏,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侍卫们,速速把她拿下,金瓜击顶。」  「不用那么麻烦。」那祁氏喝一声,忽然从抹胸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剪刀道:「段琪,我乃好人家女儿,不似那赵蝉是个丧德淫娃。如今我被你坏了名节,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我若死在深宫,汝或说我行刺,或说我无礼而遭诛,今生冤屈无处辩白,又恐你害我夫家,故而假意奉迎。如今冤情已大白天下,还有何由活在世上?王克己,夫君哪!妾身虽辱,此心永在夫君身上。你看我入宫多日,段琪给了数不清的美服,妾只将从家中带出的抹胸留在身上。如今我去了,你速速离了京城,去乡下找个幽静的去处,与大娘、二娘他们要好生过活,切莫在朝为官。」  「你,我……」王克己忽然明白了祁氏的苦心,一时间又是爱,又是恨,又是悔,不知说什么才好。  那祁氏把剪刀伸进自己的下身,道:「夫君,此处已被昏君污了,妾身再不用它。」  说着,一咬牙关,扑地便将剪刀直捅在阴户里,疼得「啊呀」一声倒在地上,却不住手,把那剪刀只在自己下身乱戳,鲜血喷得到处都是。  祁氏在自己下身连戳了十几剪子,把那美妙的下处戳得血肉模糊,再看不出模样来,疼得她满地乱滚,王克己已经傻了,站在好那里只啊啊的惊叫。  祁氏忍着疼爬将起来,用剪子指着段琪道:「昏君,你损阴败德,必遭天遣!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决不与你干休!」  说完,把剪子头一掉,一下子从自己的左边乳房下向上刺入了自己的心窝,呕了数口鲜血,将身子向下一跪,伏在地上而死。  这一幕是任谁也没想到的,那节妇的鲜血染红了五凤楼,也激起了好男儿沸腾的热血。王克己虽是一介书生,自己的受妾被人污辱已经够窝心的了,此时一见祁氏尽节,也激发了他的英雄之气,一下了扑上去,把祁氏的尸搂在怀中大哭起来。  段琪一见,也傻了,知道不好,转身想溜,王克己看见吼道:「段琪,哪里走,还我爱妾的命来。」  直向段琪扑去,近处的几个大臣急忙一把拉住,纷纷解劝,不过,你能怎么劝他呢?王克己只吼道:「段琪,你休走,便走到天涯海角,也须还我爱妾的清白。」  段琪这事干得太出格儿,结局也太出人预料了,连那些平时趋炎附势的小人们也都不敢出头,只有赵荐与王飞廉喝道:「王克己,你好生大胆,那祁氏如今已不是你王家的人,她死了也是皇家的事,与你何干?你莫不是想死么?」  王克己道:「男子汉大丈夫,生何欢,死何惧?段琪,我知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书生,奈何你不得,我要走遍天下,把你的丑行一一说与天下人知道。」  「你去说,你去说!」段琪也吼道。  「皇上,不能叫他说呀,那不是有损皇上和皇后的威名吗?」赵荐道。  「既如此,来人,速将王克己斩了报来。」  「皇上,不可!」冯国忠此时也站出来道:「王克己有皇上钦赐的不死诏在身,有满朝大臣作证,他并未谋反,杀他不得。」  王飞廉道:「皇上,可叫武士把他不死诏搜出焚烧,必要将他斩了,以灭众人之口。」  「对对对,速速杀之。」  「皇上不可,此事其曲在君,只可诚心致歉,好言安抚,怎可杀人灭口?」冯国忠又道。  「冯国忠,臣不言君之过,汝暴君之恶,你也不怕死吗?」王飞廉道。  「我只知忠君报国,君正臣直,君有过臣说之是为忠也,君有过而臣饰之是为奸也。为尽臣子之忠,便死了,也当名青史。哪象有些奸佞的小人,一味阿谀逢迎,为虎作伥,助君作恶,只怕要留下千古骂名?」  「好个冯国忠,你说谁是奸佞小人?」  「不用我说,群臣尽知!」  「皇上,冯国忠也留不得,只怕王克己死了,他也要把此事传扬出去。」赵荐素与冯国忠不和,也趁机煸风点火。  「好,来人,把冯国忠也拿下,一并斩首。」  此时站出来一位大臣,也是姓王,乃是虞国公王禀直,他是前朝老将王万敌的后代,本来是因祖上的荫德世袭公爵,平素并不理朝中之事,此时一见要杀冯国忠,知他是朝中第一位忠臣,忙出班奏道:「皇上,冯国忠仗义直言,乃国之栋梁,杀不得呀!」  「正是,杀不得呀!」一下子便有七、八个忠义的大臣跪倒在地。  王飞廉低声对段琪道:「皇上,此事虽然错在皇上,但若饶了他们,此后皇上威信扫地,如何执掌朝纲啊?皇上须得将错就错,必是要杀上一两个样子,以免其他人效仿。」  段琪听了道:「众位爱卿不必多言,这王克己和冯国忠是一定要杀的。」  「皇上,冯国忠杀不得,请皇上格外开恩。」  那段琪对赵荐、王飞廉两个奸臣一向是言听计从,执意要杀冯国忠,这边王禀直再三求情,终是不听,就把个王禀直恼得七窍生烟,大怒道:「皇上,若不是前朝的杨坤昏庸无道失了民心,又怎会有如今的大真朝。想老祖爷打下江山何等不易,你如今又重蹈杨坤覆辙,子纳父妾、远忠近诌,由着那赵荐和赵蝉诬贤徐后,如今又君淫臣妻、擅杀贤臣,天下何人再来替国家效命,只怕老祖创下的基业就要毁在你的手里,到那里,你有何脸面去见大真朝的列祖列宗于地下?」  一番话,把段琪骂得无言以对。  「皇上,王禀直恶言国运,理当凌迟。」赵荐在旁说道。  「我把你这个无耻的小人,如今天下饥民四起,匪盗横行,你不劝皇上勤政爱民,安定天下。竟为了讨好皇上,将先皇之妃冒认己女。皇上子纳庶母,败坏人伦大礼,皆汝之过也,似你这等小人,才该千刀万剐。皇上,如今你错便错了,迷途知返,犹未晚矣。只要罢了赵荐、王飞廉这等小人,废了那赵氏妖妃,任用冯国忠这样忠良直臣,广纳忠言,国家尚有重生之望,万万不可作误国之君哪!」  王飞廉道:「皇上,王禀直恶言国运,如今又诬陷国丈,理当诛之。」  段琪一听,忙道:「王爱卿说得是,来人,把王禀直押出去,一并处斩。」  两边的武士过来便拖王禀直,王禀直大骂道:「段琪,你这昏君,你不纳忠言,大真朝早晚必亡在你的手里!」  段琪听了只叫:「杀杀杀!快杀!」  那几个与王禀直一同替冯国忠求情的大臣急忙又道:「皇上,王国公出言莽撞,顶撞了皇上,理当重责,但念他一心为公,请皇上开恩!」  赵荐道:「他一心为公,难道我与王丞相一心为私么?他们都是忠臣,难道皇上是昏君么?这王禀直必杀!」  段琪马上附合道:「正是,朕不过有些喜爱女色。死了一个妃子,难道就是昏君,难道就要亡国么?王禀直必杀!」  众人还要求情,段琪见王飞廉使脸色给他,心下会意,便道:「众位爱卿,朕意已决,哪个再敢替他求情,便与他们同罪。」  众大臣见是如此,知道无望,只得站起,再不作声。  不一时,斩了三位大臣,首级呈上。  赵荐和王飞廉知道,这三位的家人必定不会饶过自己,所以又奏道:「皇上,王克己当殿亵辱皇妃尸体,冯国忠与王禀直当面杵君,言君之过,又恶言国事,诽谤大臣,此皆大逆之罪也,请皇上降旨,将他三人满门抄拿,一并处斩,再广发通谍,擒拿三人的党羽,一但抓到,就地正法。」  「一切全凭两位爱卿作主,就请两位爱卿法场监斩。」段琪巴不得早了早好,忙丢下一句话,自己下殿回宫,两个奸臣急调了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去抄拿三家的满门。  不知三家的满门可能幸免,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二)段琪豹苑淫臣女,西北两藩举义师  再说段琪回到宫中,把五凤楼的事一说,赵蝉一听,心中暗喜宿仇得报,便道:「皇上,死了几个大臣,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不开心呢?你只管坐在宫中,臣妾伴着你每日快乐度日,有事让两位丞相去管便了。」  被赵蝉哄了一阵儿,段琪心中那股气恼过去了,便又要玩儿活擒美人儿的游戏,那赵蝉忽道:「皇上,是你叫两位丞相去抄三个老贼的家眷么?」  「正是,御妻何意?」  「皇上的豹苑不是缺少饲豹的活食么,何不派人去找两位丞相,把那三家年轻肉嫩的女子和小儿留下,养在冷宫,皇上想要之时,便拿两个去豹苑饲豹取乐。皇上也与臣妾学了这许久擒拿之术,倒不如在她们身上试试手法,若皇上喜欢哪个,等擒捆利落,就地享用了,再喂虎豹却不是好?」  「御妻果然出得好主意。」段琪夸奖一声,忙派人去找赵荐和王飞廉,两奸贼正把三家的满门并家人仆妇都捉了,正要绑赴法场处斩,其中以王禀直家人最多,共一百三十余口,冯国忠次之,九十余口,加上王克己的几房妻妾和家人三十几口,总共是二百六十多口人。听得段琪说要选人,便叫把这些人都押了,直奔皇宫。  三家的人加上那些当兵的都不知家主人为什么遇害,只有赵、王两个奸臣知道,却要守密,只说三个人当面杵君,罪在大逆,所以三家人都莫名其妙,哭声连连。  不一时进了皇城后门,等在院子里,那赵蝉陪着段琪去看,选了年轻美貌的小姐、姨太太、少夫人,连俏丫鬟共是四十余人,押在冷宫之内。又叫留了年少的孩童十几个,其余人犯都叫跣剥干净,绑作一团,用绳子串了,押到城西南角门外的空地上,午时三刻一到,一齐开刀,男人却其势,然后斩其首,女人则以木棍塞阴,用绳子勒毙,无论男女,暴尸三日,一时间天悲地怆,其状甚惨。  段琪这边先把那十几个孩童叫太监们赶着,自己与赵蝉在后面跟着到豹苑来。  段琪叫把那十几个孩子一齐丢进栅栏内,只见那些虎豹,争相扑来,只半日时间,便把那些孩子都咬死了,吃了一半,其余的尸体却被大豹叼着,挂在高高的树枝上。  第二日,那段琪便自冷宫中押着的女眷中选了两个来,一个是王禀直的长孙女,另一个是他的小姨娘,两个都是十六、七岁,美貌如花。  段琪先叫把王禀直的小姨娘留在前山的半山亭中,叫监们看管,自己与赵蝉把那王禀直的长孙女押着,直到豹苑外面。  看见那些虎豹和树上的小孩儿尸体,女孩儿吓得浑身乱颤。  段琪叫赵蝉在旁边守着,然后手里拿着绳子对那女孩儿道:「你可看清楚了,这些虎豹已饿了数日,最喜人肉。朕要亲手将你捆了,放在里面喂他,你若要活时,只管挣扎,若一柱香时间我捆不得你,便饶你性命,叫你在冷宫作些苦役,你可听清了。」  那女孩儿怯怯地点着头,只管哭。  段琪又道:「你休哭,你若哭时,如何逃得性命?只要你挣得性命,便把朕伤了,也不罚你,如何?」  那女孩儿又点头,知道此时便是活命的机会,忙站起来,摆个架式。  段琪叫赵蝉点起香来,往那女孩儿扑将上去。  那女孩儿要保自己的性命,故尔全力相搏,在山上乱跑,段琪在后面紧追。  大家的小姐娇生惯养,哪里跑得过段琪,没有十几步,已被段琪赶上,女孩儿急忙转向,躲在一棵树后,以大树作掩护,连闪了几闪,待段琪转过去,她又跑向另一棵树。就这样,那女孩儿在利用那树木与段琪周旋,终是不如段琪身子灵活,被段琪一把捉住了胳膊,拖将过来。  女孩子知道不好,连打带踢,连撕带咬,只想挣脱了段琪的手。  段琪哪里肯放,有赵蝉教他的擒拿法,又比那女孩子有力气,那女孩儿挣扎了半晌,还是被段琪扭过了手臂,脚下一拌,便面朝下放倒在地上,使绳子捆了手脚。  女孩子绝望地惨叫着,段琪心里十分得意,因为赵蝉虽然教他武艺,又与他比武,让他捆绑,但他也知道人家是让着他的,所以也玩儿得没有十分尽兴,如今有了活靶子,知道自己真的能够轻易捉住一个女孩子,所以很有成就感。  他把女孩子拎了起来,一手抓着绳子,一手把她的衣裳鞋袜尽数剥了,露出雪也似一身白肉来,虽然不及赵蝉的妖艳,却也清纯可人,就把她放在一块大石头上,自己褪下中衣,掏出宝贝来,把那女孩子淫了一回,然后解了她绳子,拖上鹰嘴石,推入豹苑中。  那些虎豹头天已经吃饱了,又有贮备,所以都躺在那里休息,见了女孩子并不在意,段琪急了,叫太监们把那些虎豹都喝呼起来,在豹苑四面周赶着那些豹子跑,一连折腾了尽半个时辰,终于把那些虎豹激怒了,这才奔女孩儿冲过去。  剩下的事就不必说了,一群虎豹把狂奔的女孩儿赶上扑倒,咬住喉咙,拖手拖脚把她闷死了,却不吃她,只由一只最大的豹子叼着,慢慢拖上树去,挂在粗树枝上。  那女孩子软软地垂挂在那里,瘦瘦的小屁股蛋儿里露出一截儿黄黄的粪便。  段琪见虎豹已经不饿,没有精神去扑人,也觉无趣,所以便叫人把那王禀直的小妾送回冷宫,等过了几日,虎豹们把树上的尸体吃光了,这才重新把那女犯押了来,使擒拿手法捆了,先行奸淫,然后推在豹苑之中。段琪乃日逐以此为乐,全不知他自己已经闯下了大祸。  原来这王禀直世袭公爵,他还有个同胞弟弟王禀正,是西边大雄关的节度使兼西四关的大帅,管辖大雄关、小雄关、大成关和小成关,乃是一方诸候,执掌兵权,自段乔在位时起,这位王禀正就有反心,一直在暗中操练兵马,扶植亲信,伺机出兵夺段家的天下,在京中也有他的许多眼线,所以王禀直刚一被杀,就已经有他的眼线飞马给他传信。  赵、王两个奸贼怂恿段琪抄杀王禀直满门之时,也想到了王禀正,所以派了钦差去捉王禀正,但王禀正人在大雄关,不敢硬拿,想把他骗出来,前面有了徐承祖的榜样,王禀正哪里肯上当。不多久,眼线就到了,把事情一说,王禀正大怒,立刻召集众将,将段琪无道,君辱臣妻、擅杀大臣的事一说,群情激愤,纷纷要求王禀正出兵报仇。  王禀正当下便发了一道檄文,遍发天下,细陈段琪无道劣迹,说自己要进京监国,要求段琪废妖后赵蝉,杀奸臣赵荐、王飞廉,重整朝纲,把钦差放回京城去传话。  然后一面派人去联络冯庆与徐有亮,自己领四关的人马,择个吉日誓师,发兵四十万,直奔白虎关杀来。  这边反了王禀正,那边也反了冯庆。  冯庆本是北三关的乌龙关、黑水关和白水关的节度使,是冯国忠的亲侄子,冯国忠死时,也连累了冯庆一家受害。  冯国忠与冯庆的父亲一直住在先祖留下的祖宅里,所以抄家时就把冯庆的父母亲也一齐杀了,又来捉拿冯庆。  冯庆虽然不知道京城之事,但同样因着徐承祖之死心存戒备,以各种理由搪塞,迟迟不肯出离开北三关,正巧看到王禀正的檄文,冯庆得知真相,也是悖然大怒,领了北三关的二十万大军,誓师进兵,直抵玄武关下。  如此一来,天下便反了三方节度使,只剩下东方未反了。  先说王禀正,领兵直到白虎关,离关十里扎下营塞,然后领全队在关下列阵讨战。  那白虎关的守备是大将曹平,听得说王禀正反了,一面派人飞马进京报信,一面训练军卒,安排装备,准备应战。  此时听说王禀正在关外讨战,急忙上了城楼看去,只见关外黑压压一片尽是王禀正的人马,盔明甲亮,十分齐整。  再看王禀正,坐在西梁汗血宝马上,威几八面。  王禀正身后,共是数十员战将,其中有大将五员,乃是王禀正的长子王柯、次子王俊,以及长女王银屏、次女王小姣,再加上女将韩素梅,俱是十几、二十岁的年纪,盔明甲亮,杀气腾腾。  曹平素知王禀正的厉害,哪敢交战,忙叫人挂起免战牌,只等朝廷派兵来救。  王禀正见无人出战,只得挥兵攻城,奈何白虎关地势险要,关高城厚,连攻了十数日,不能夺下关城,朝廷又派了大将王铎,领了二十万大军至白虎关协防,王禀正更难得手,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忽报来了南岭特使,王禀正心中大喜。  不知王禀正能否夺得白虎关,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三)王银屏初战告捷,段灵凤主动撤兵  这一回单说王禀正打至白虎关下,白虎关守备曹平闭关不出,王禀正久攻不下,正在烦闷之时,忽报来了岭南特使张圭。  王禀正素知张圭多谋,忙叫快请。  张圭进了帐,先把徐有亮书信呈上。书信中称,徐有亮愿会同王禀正共伐无道,同至京城监国,又把代徐有亮写的檄文拿来与王禀正看,内中又列陈了段琪子淫庶母,诬陷徐后并两宫贵妃,不审而定案,无供而致人死罪之事,王禀正叫书吏来,又把这些罪状写入自己的檄文中,再发天下。然后与张圭共议合兵之事。  张圭道:「如今昏君的御妹段灵凤守在三关,将我家洞主困在南岭,无法与王将军合兵,圭此来是求助将军,且派几员得力的战将,调十万精兵至定南关外,与我家洞主两面夹击,共破定南关,就便取下南三关,将白虎关至朱雀关外的地方都控制在手里,我两家的兵将合在一处,再与冯庆联手进攻。那时节,朝廷捉襟见肘,再破白虎关却不是易如反掌么?」  王禀正一听,原来是来求助阵的,心中便犹豫起来。  张圭知道王禀正心胸狭窄,惟利是图,便道:「这白虎关虽然是弹丸之地,但地势凶险,一时恐难攻下,便攻下了,也要损兵折将,若是我家洞主在朱雀关动手,白虎关必定要派兵相助,这边的军力便弱了,方好进攻。再说南三关里,地土辽阔,比起白虎关外不知丰饶几倍,若得了南三关,我家洞主愿以平岭为界,将岭西三百里良田付与将军,地所出产足可供养十万之众。」  王禀正听得如此,心下高兴道:「张先生可替你家徐洞主作得主么?」  「我是徐洞主的亲娘舅,这等事若作不得主,还作什么军师?」  「既然如此,我便派犬子王柯与小女银屏去取定南关。」  「好,我且令我的随从回去报信。南岭大路被三关阻住,我是从西边小路出的山,随从们还要从此路回去,约有七、八天光景方可到南岭军镇,将军所派兵将到定南关却要比他们快些,可晚五日再发兵,我随将军的大军同行,十日后以炮声为号,一齐攻打定南关。」  「好,你我一言为定。」  到了第十日,张圭跟随王柯的十万人马悄悄到了定南关西门外十里的山中扎营,然后听得关南一阵号炮之声,喊杀震天,知道是徐有亮动起手来,急忙也点齐了人马,放炮出兵,直到关下,就如天兵天降的一般,把守关的大将赵同吓了一跳。  原来定南关处在一处山口,东关墙十分高大,西关墙相对矮小,而且粮草军械等都在关里存放,有大军到了西门,便是断了后路,赵同如何不惊,急忙上马擎刀抢出关来,与王柯马打对头。  一见王柯,二十四、五岁年纪,金盔金甲,宝马快刀,十分威风,忙问:「来将通名。」  「我乃大雄关节度使王禀正膝下长子王柯是也,奉我父之名,来取定南关,汝可是赵同么?」  「不错,正是某家。王柯,我与你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前来夺关?」  「赵同,汝可见家父所发檄文了么?段琪昏庸无道,我父已约了南岭徐洞主和北三关的冯将军一齐进兵京城监国,知你把守定南关,特来替徐洞主借道。你若是知时务,便让出定南关,与我合兵一处,共伐无道,不然的话,只怕要血溅当场。」  「哼哼,王柯,休说大话,我赵同是新科一甲武进士,随御妹娘娘立下战功,岂怕你一个黄口小儿,你放马过来,与某家一战。」  这边阵出飞出一匹桃花马,马上一员女将,二十岁上下,银盔素甲,花马银枪,面如三春桃李,十分美貌,打马来致近前,看着赵同道:「赵同,你有何能为,敢向我家兄长挑战,看我擒你。」  赵同道:「女将何人?」  「我乃大雄关节度使长女王银屏,特来会你。」  「看你一个娇弱女子,有何能为,须知刀枪无眼,就算不死,若是伤了你的粉面,只怕嫁不出去,还是快快回家去吧。」赵同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同一个小女子相斗,胜之不武,所以想把她吓走。  「少说废话,你我战场见真章。看枪!」说完,手中五钩神飞亮银枪一抖,直奔赵同的咽喉刺来。  赵同见枪来得凶险,顾不得再斗嘴,急忙把棕黄马向旁边一带,举刀把枪格出,然后钢刀顺着枪杆滑过,去削她的玉手。王银屏一见,忙掣枪缩手,用枪杆向上一挑,一低头,让大刀走空,挺枪又刺,两个人在关下斗起来。  打不过十个回合,王银屏要显本领,两马刚刚错开,故意露个破绽,把后颈让给赵同,赵同一见大喜,反背一刀直向那白细的脖颈砍来,刀已到颈后,王银屏忽然缩梗藏头躲过,大枪已经象灵蛇出洞般刺向赵同的软肋,赵同急于求胜,不曾防备,被这一枪透胸而过,大叫一声丢了刀,被王银屏用力挑在半空,直甩出三丈之外,扑通摔在地上,翻了两翻,滚了两滚便再无动静。  守关副将见主将死了,自知不敌,放马向北边大路上走了。兵卒们见势不妙,一齐败走,王柯派人随后掩杀。  城上的兵丁一见如此,哪里有心再战,将东西两个关门一齐打开投降,王柯自西门,徐有亮领着凤翎自东门一齐入城,定南关遂克。  两家合兵一处,凤翎见王银屏也是女将,又同自己差不多年纪,十分高兴,拉着她有说有笑。  张圭来见过了徐有亮,与王柯兄妹一同在总兵府商议军情。如今定南关已破,镇南关与平南关的后面已经没了屏障,攻之甚易,于是,乃由王柯领所部人马从关内,徐有亮从关外,两面夹击段灵凤。  王柯领人马,轻易夺下平岭山口,直奔镇南关。  才到半路,已经遇上徐有亮的人马正向北直追,一问才知,段灵凤知定南关已失,再守镇南关已无意义,已经撤兵朱雀关。  这段灵凤果然难缠,徐有亮知道,若让她在镇南关决战,就算不能杀她,也可击败她的三十万人马,如今她把人马撤入朱雀关,再打便难了。于是催动大军猛追,徐有亮问明此事,也催动大军奔朱雀关杀来。  镇南关到朱雀关尽是平地,徐有亮的骑兵追击甚速,不出二十里,早把官军追上,一阵掩杀。段灵凤自知无力抵挡,只带了众将与骑兵败走,把二十几万步兵全数留给了徐有亮。  等王柯赶到时,徐有亮已收降了官军的人马近二十万。  王柯见没有斩获,心中不甘,驱兵又追了三十几里,收了些散兵游勇,捡了些刀枪兵器方才回兵。  徐有亮到王柯大帐,亲自来谢他相助,就把缴获的平岭山以西的地图交与王柯,王柯甚喜,第二日便领兵回到定南关,一边飞马去向王禀正报功去了。  这边徐有亮取了镇南关,同时也扼住了平南关的后路,平南关守将胡明不愿投降,在城中自刎,兵卒尽数投降,徐有亮遂得了平南关。这样一来,徐有亮便有了关内大片肥沃的土地,又有了二十万降卒,军力一下子壮大到近四十万人,又有了粮秣供应的基地,先前的颓势一扫而光,全军士气高昂。  徐有亮歇兵半月,一面训练军卒,准备粮草,一面派人去约王禀正会面,共同商讨进兵之事。  不数日,王禀正到了定南关,与徐有亮见面,双方商定,十日后于白虎关、西华关、南阳关和朱雀关同时进攻,叫官军无法兼顾。  这西华关在白虎关以南,平岭西簏,南阳关在朱雀关以西,平岭东簏,分别是两个主关的辅关,与主要靠高城厚墙的主关相比,这两个关口主要是靠自然的险要地势,所以屯兵并不多。  王禀正派了驻兵定南关的王柯兄妹去打西华关,自已亲率大军进攻白虎关,徐有亮则派了凤仪去打南阳关,自己领大队进攻朱雀关。  单说徐有亮,领着凤翎与南岭的二十四猛将,并二十万大军到了平山城下。  这平山城是朱雀关外的一座小城,屯兵两万,由大将曹通驻防,与朱雀关互成猗角之势。  徐有亮先派了一只军截住了平山的退路,然后派凤翎带两千人到城下叫阵。  凤翎才到城下,城里的曹通已经一马杀出,也领两千人列开阵式,自己纵马提刀与凤翎交战。  那曹通也是当科的武进士,武艺不凡,虽然与段灵凤相比还有距离,但与曹云龙兄妹不相上下,与凤翎相比也正是敌手。两个人在城下大战了七十余回不分胜负,双方鸣金收军,各自回营。  第二天,凤翎又来讨战,战了有三十几合,凤翎拨马败走,曹通随后赶来,追了个马头碰马尾,曹通才要挥刀结果凤翎的性命,凤翎忽然回身一弩。那曹通是宿闻南岭小弩厉害的,所以见凤翎败走,知不是真败,心里暗自小心,凤翎一回身时便觉不好,急忙收刀躲闪,凤翎这一箭只射在他的盔缨上。  凤翎虽然没有射到人,却也吓了曹通一跳,那一刀也没有砍下去,于是凤翎回马又战。  战了十余合,曹通也败,凤翎道:「你也想还我一箭么,我岂怕你?」随后赶来。  不知两人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四)凤翎勇夺平山城,王柯路阻盘山关  却说凤翎与曹通在平山城下交兵,战至第二日,凤翎射了曹通一弩,被曹通躲过,曹通也佯败,诱凤翎赶来,他使了个回马刀,望凤翎腰间扫来,凤翎早有防备,把马闪在一旁躲过,两人重又战在一处。  两人战到天晚,各自收兵回营。  却说第三日,段灵凤派了先锋曹云龙和副将丰得凯率五万人马来救曹通,与徐有亮的人马在城北大路上相遇,徐有亮领二十四猛将一齐出马,围住曹云龙和丰云凯乱砍,曹云龙两个勇气过人,以少敌多,全无惧色。  那边平山城里听得救兵的消息,士气大振,曹通忙点齐了人马,一齐出关来夹击徐有亮,迎头正遇上凤翎,两人不由分说又打在一起。  这一次两人又战了七十几个回合,凤翎卖个破绽,让曹通一口刀砍入来,她见刀已至头顶,再变不得招,方才把马向旁一带。那马是南岭的矮种马,最是灵活,曹通不知它能横着跳,只错愕间,刀已走空了,眼见凤翎那两口刀一刀刺他前心,一刀割他颈项,哪一刀都不曾躲开,只听「扑哧」一声,人头已然离了身子。  众官军一见不是头,漫山乱跑,被凤翎领着手下一阵乱杀,连杀带降,把曹通手下尽数歼灭了,遂得下平山,又往北来助战。  曹云龙见凤翎马上挂着曹通人头,知道平山已失,只得收兵败回朱雀关,徐有亮在后面追了一阵,不曾赶上,只得引军到关下扎营。  段灵凤此时也别无他法,只得谨守城池,不敢出兵,边派亲信去到东边关外盘龙山请自己的四位师妹。  徐有亮领兵在朱雀关下日夜攻打,连攻了半月,难以得手,那边凤仪却得了南阳关。  且说凤仪,率十万人马,三十名洞主奔南阳关而来,南阳关的守备是老将关征,见凤仪来取关,点了两千人出关迎战。与凤仪斗了三十几合,被凤仪一铲砍掉了头盔,吓得败回关中再不肯出来。  凤仪叫人攻城,数日不克,心中不觉烦燥。  这一日正要攻城,忽然见关上大乱,守城的官军纷纷自城上落下,凤仪不解何意,急忙派人攻城,不多时,南岭士卒已自乱处爬上城墙,又见关门大开,两员女将在那里叫道:「郡主速速进关。」  凤仪急忙挥军入关,见了两员女将,一个骑白马,使花枪,一个骑黄马,使大刀,都在十七、八岁,长得十二分人才。凤仪问道:「两位女将军大名,何由助我?」  那个使枪的道:「我乃是平南关总兵赵丕智之女,名叫赵凤竹,她是定南关总兵何耀武之女,名叫何秀英,我两个是一师之徒,自幼在山中学艺,并不知山外之事,前些时师父叫我们下山,说是徐大人二公子发兵讨伐无道,叫我们前来投军,我们行至南阳关,正巧见郡主攻城,我们自知身无无寸功,正好助郡主破了南阳关,以为晋见之礼。」  凤仪闻言大喜,忙道:「破了南阳关,两位乃是首功,请随我去取那关征老匹夫的首级。」  三员女将一齐往街心杀来,正遇上老将关征闻信赶来,与三人相遇,那老将见失了关,无颜去见皇上,拚了老命往凤仪来。凤仪才要上前,赵、何两人道:「郡主,且把功劳让与我姐妹。」一齐杀过来迎住关征。  凤仪在旁边看着,见两女的武艺决不逊于自己,又是师姐妹,配合默契,心中喜欢。方才斗了七、八合,已然分出胜负,赵凤竹一枪点向关征咽喉,何秀英的刀也拦腰砍来,关征上下不能兼顾,被两件兵器同时击中。何秀英一刀把他斩为两截儿,赵凤竹的枪也刺穿了他的脖子,把上半身用枪挑着,只剩了下半截儿被战马驮着落荒而去。  官军们看见,一齐丢了兵器,跪地投降,凤仪得下南阳关,一面派人飞马去向徐有亮报信,一面派了赵、何两女作先锋,沿山路向北而来。  徐有亮闻知凤仪得了南阳关,心中大喜,留凤翎守住平山隘路,自己往南阳关而来。  这边段灵凤也得了消息,吃了一惊,急忙留下庞奇守关,自己率曹云龙赶来南阳关。  这南阳关与朱雀关是东西并列,从山外走三日可到,段灵凤自关内走,就要绕山而行,却要十数日的路程,所以是徐有亮先到南阳关,赶上了凤仪,一边派赵、何两女绕道去攻西华关的侧背,一边亲率大军往北进兵。  一路上又得了来投军的五员大将,计是曹化、史文龙、花凤和一对同胞女将洪三娘、洪四娘,这五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人马行至虎狼峪前,正遇上官军的先锋曹云龙。凤仪当先出马,与曹云龙战了五十余回,曹云龙不敌,退进峪中,凤仪在后追赶,自峪中射出无数狼牙箭来,将凤仪射退,徐有亮吩咐在峪前扎营,再作道理。  这边说过了徐有亮,那边再说王禀正。凤仪取下南阳关,西华关守备黄玉虎已知不好,弃关而去,王柯不费一兵一卒得了西华关,进兵白虎关,路上遇着赵、何两女将,两人知道西华关已得,无须再助,便领所部原路返回,与徐有亮合兵。  王柯和妹妹王银屏与赵、何两女分开,便先向北,再向西直取白虎关,一路收了大将关元和丁奇,眼看快要出山了,却被阻在一座险要的盘山关前。  盘山关建在一处山口上,只有一条山路斜上关前,端得是易守难攻。黄玉虎自西华关撤军后,便留在这里,与盘山守备胡斌踞险而守。  王柯派人讨战,黄玉虎免战高悬,只是不出;派人攻关,上面乱石滚下,死伤了无数士卒,却不能抵进一步,王柯无奈,终日在这里犯愁。  这一日,王柯正在那里瞑思苦想破关之策,忽然有小校报说,有一男一女两员将来献破关之策,王柯忙叫快请。  不一时,有两个人进来,王柯一看,男的年约二十一、二岁,女的也就是十八、九,身上背着硬弓,手里拿着两股叉,都穿着猎户的衣服,男的上身穿一件熊皮袄,女孩子穿的是豹皮衣,两人身材都不算太高,但粗眉大眼,隆鼻朗目,都是精明干练之人。  那两个到了帐中近前施礼道:「丰子俊、丰美玉拜见将军。」  王柯急忙站起身道:「两位将军快快免礼,两位从哪里来?到此有何破关良策教我?」  那丰子俊叉手道:「将军有所不知,我兄妹二人都是这山里的猎户,终日在山上狩猎,也寻些山珍药材换几分银两,故尔对此处山势地理十分清楚。前面的盘山山高路险,那盘山关又在半山之中,但有人攻关之时,上面不用弓箭,只将大石、滚木顺坡滚下,抵得上千军万马,就是大罗金仙也进不得关去。」  「正是如此,本将已经攻了许久,死伤士卒无数,终是无计可施。」王柯应和道:「但不知两位将军有何妙计。」  「这盘山关虽险,但关口内地方狭窄,容不得许多人,平素也只有百十人防守,故尔只要派两百勇士和一位勇将摸到关上,且把那守军抵挡一时,使他们不能放滚木擂石,大军便可一拥而上,其关可破。」  「只是,路只一条,如何才能摸得进关去?」  「这便用到我们兄妹了。这盘山的大路虽只一条,却还有一道小路可以绕到关上。」  「哦?两位将军可领我一看。」  丰子俊两个便引王柯去至山侧陡崖处,把那路指给他看。  王柯一看,哪里是路,不过是在那峭壁之上有一条山石的裂缝,足有百十丈高,只能容下半个身子,不由摇头道:「去不得去不得。这等样路,一失足便成千古恨,哪里走得?」  「将军莫怕,难者不会,会都不难。我兄妹两个久在山中,练得一手攀岩绝技,比这更险的山我们也曾上过,就是那城墙,我们也能徒手而上。只要我们兄妹上得山去,放下绳索,其余人便可沿绳索而上。那山顶上有一块小小松林,可以藏下七、八百人,如今也用不了许多人,只要有二、三百人上去,再有一两位勇将,足可破得盘山关。」  王柯一听大喜道:「不知两位有这样本事,此关若破,两位将军奇功一件,柯定当向父帅保举两位将军。」  「我兄妹理当报效。事不宜迟,就请将军传令。」  「好好好,两位将军且随我回营升帐,调兵遣将,你两位吃饱了再登山立功。」  计议已定,三人回到大营,王柯即刻升帐点将,派关元和丁奇领三百虎贲军随丰家兄妹登山奇袭,自己亲率王银屏及大队人马在关下大路口守候,子夜时分,火光为号,一齐进攻。  却说丰家兄妹领了将令,引着虎贲军到了陡岩下,王柯与王银屏两个也在下面观看。只见两人把自己打整利落,各背了一盘小指粗的细绳,又带了粗绳一小盘开始攀登,只见两个身形灵巧,就如猿猴一般,不多时已攀到了三十几丈高处的一处平台,把绳子放下来,这边士卒忙把粗绳子与细绳结在一起,那丰子俊毫不费力便将粗绳拉上去,拴在一处凸起的山石上,然后收了细绳,继续攀登。这边关元和丁奇看见,忙亲自沿绳子上去,又拉上去几盘粗绳子。  再看丰家兄妹,已经攀至七、八十丈处,再向上却没路了,原来那石缝越向上越宽,下面一段是石缝左侧有抓挠处,到了那里,裂缝的宽度已达三、四丈多,左边却变成了光滑的石头,全无着力之处,再想到右侧去已经不可能了。  王柯在下面看见,心中连叫可惜,却见那丰子俊向上一纵,抓住了一棵小松树,然后倒吊下来,把丰美玉接上去,只见那丰美玉站到了丰子俊的肩上,顺着山壁站起来,王柯以为他们要去够上面的一块石头,那石头距他有一人多高,用眼睛一看,就知道够不到。王柯正想看他们用何办法上去,就见两人的身子晃了一下,一齐倒撞下来。  不知两人的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五)丰氏兄妹盘山关立功,王家群雄白虎关逞威  上回说到丰子俊与丰美玉兄妹去攀盘山石崖,已到了离山脚七、八十丈高的地方,上面没了路,两人爬上一棵小松树,然后丰美玉站到他兄长的肩上,突然两人一齐倒撞下来,在山下看着他们的所有人都一齐惊叫一声,王柯把眼一闭,心中只道「完了」。  忽然又听到军卒喝彩之声,王柯睁眼一看,不由也叫起好来。原来那丰家兄妹在那松树之上搭成人梯,其实丰子俊的手一直抓住她妹子的脚,而自己的腿则一直钩住小松树,这向下一倒,两个人如荡秋千一般倒着在半空中荡起来,就象如今单杠的大回环一样,并未落下。不仅如此,那两个荡了两圈,借着那回旋之力,丰子俊忽然一松手,丰美玉便斜着向上飞了出去,王柯与众人又是一声惊呼。  只见丰美玉在半空中划了个弧,飞过了两丈多远,一伸手抓住了山缝右侧的另一棵小树。  此时王柯才发现,原来人家自己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两个人的腰上都拴着绳子呢,就算失了手,那拴在小松树上的绳子也能保护他们。  不过,即使如此,这一手功夫也足以令人吃惊的了。  过了那险处,再向上就没多大的障碍了,两个人轻如狸猫,灵如猿猴,不多久便攀到崖顶,放下细绳子,关元与丁奇接住,把粗绳拴了,再让丰家兄妹给拉上去。  王柯大喜,忙叫众军兵快快攀登。到吃晚饭的时候,三百人已经全部登了上去。  初更才过,王柯便命大军悄悄起来,饱餐战饭,把战马带了嚼口,马蹄用布包上,人也衔枚,不许出半点儿声响,悄悄来到那条山路的下面等候。  子时正,关上忽然响起一声号炮,接着火光大起,王柯一见,身先士卒向上冲去,一路之上,并无一块石头滚下。  冲到关前,见关门已开,丰美玉正舞动钢叉,领着二十几个虎贲之士与企图冲过来关门的官军厮杀,只见她一杆叉使的如风车儿一般,娇喝连连,官军沾上死,挨上亡,尸横枕藉。  王柯大吼一声:「丰将军莫怕,我来也!」一舞大刀,直冲过去。  那些官军一见王柯凶猛,不敢再战,掉头便跑。  王柯冲进关去,见关元、丁奇与丰子俊等人正杀得性起,忙叫:「各位将军,速速随我冲下去!」  后面的兵丁把关元和丁奇的马匹兵刃也带上来了,两人得了马,如鱼得水,更加勇武,丰家兄妹本来就是步下将,却不用马匹,跟在王柯后面往前便跑。  原来这关口正设在山路的最高处,进了门便是下坡,不过比关外宽些,王柯冲到街心,只听号炮一响,迎面来了两员大将,一个黄脸短须使斧子的是原来的西华关守备黄玉虎,一个白面长须使戟的是这盘山关的守备胡斌,两个人正在各自的府内休息,忽听关上炮响,起来看时,又有小校来报说关城已失,两人大惊,忙披挂了赶来,想把冲进关的王家军重新赶下关去,正碰上王柯冲下来,知道夺关无望,只得列开阵式。  王柯也命军兵列陈,后面王银屏、关元、丁奇、丰家兄妹一齐赶来。  黄玉虎知道多说也无益,便一提马过来道:「大胆反贼,哪个与我大战三百合?」  王银屏正要出马,关元道:「王将军,我初投军营,寸功未立,这一阵让我。」  说着飞马而出,一舞合扇板门刀,照黄玉虎头上便剁,黄玉虎举斧相迎,两人战在一处。  胡斌一见,挺戟而出,王银屏又要出战,丁奇也道:「王将军,这份功劳让我。」也舞着一对铁锤杀入圈中,两对大将在街上斗作一团。  各战了十几个回合,王柯一看,两个新收的大将武艺果然了得,心中甚喜,忙叫擂鼓助威。催阵鼓一响,两员将更是精神大振,兵刃使得如风车儿一般,往对手的头上乱砸。两个守备失了关,心里已把自己想成了死人,自然没有机会活了,所以虽然拚命,却还是于事无补。  战至三十余合,关元一刀将黄玉虎斜肩带背砍掉半截,死尸张在马下,心肝乱迸,胡斌听见黄玉虎被斩,一个失神,被丁奇一个双峰贯耳,两柄锤一左一右,把他的头砸得粉碎。官兵们一见主将死了,纷纷投降。  王柯杀过盘山产关,自后向白虎关杀来。白虎关守备曹平和平西将军王铎听说,一面派人去西亭关求救,一面分了一支兵,由王铎率领,回兵来战王柯。两家在离关百里的风镇相遇,一齐列开阵式。  王铎提马出阵,王柯看时,原来是一位老将,须发皆白,骑一匹白马,提一条点钢矛,两手抱拳道:「哪一位是王柯王将军?」  「在下便是,老将军何人?」王柯急忙迎出。  「我乃平西将军王铎是也,闻听你父王禀正兴兵作乱,奉命驻守白虎关。你父子不在大雄关,到我白虎关何为?」  「家父所发檄文老将军可曾看见?」  「见来。」  「既如此,老将军当知我父子并非造反。如今昏君子纳夫妾、君淫臣妻、淫乱宫闱,远忠近谄、滥杀大臣,国已非国,我父子替天行道,进京监国,只要君王废了妖后,诛除奸佞,我等便休兵罢战。老将军当体恤我等苦心,与我等同去京城监国。」  「王将军此言差矣。欲话说,臣不言君恶,子不言父过。皇上便有万般不是,作臣子的也当唯唯受命,哪有臣子与朝廷用兵之理。」  「老将军不闻武王伐纣之故么?」  「王将军休逞口舌之利,我劝你快快下马,束手就擒,让我把你等捆了,送到京城请罪。我愿劝皇上听你等苦口良言,改弦更张。再替你等求情,兴慈悲之念,赦过你等罪名。」  「老将军,皇上若是听你良言相劝,我等又怎会有今日之举。那昏君害了三位忠臣满门不算,还派了钦差来抓我父子,哪有改弦易辙之心?老将军若不愿与我等为伍,可让开一条道路,放我等过去。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又待怎样?」  「王柯宿闻老将军是一位忠臣,不愿伤了你的性命。」  「小子,休说大话,老夫征战之时,你父尚在襁褓,你这几个黄口小儿,也敢与老夫争锋?」  「老将军盖世英雄,王柯尽知,只是年老不以筋骨为能,如今将军老矣,怎堪疆场征杀。我劝老将军还是放下枪刀,回家养老,抱上几个重孙,享上几天清福,却不强过替那昏君卖命?」  「你说老夫老了?老夫的人老,枪可不老,如今多说无益,不妨上来与老夫大战三百合。」  「老匹夫,少要逞强,关元前来会你。」关元说完,一马飞出来战王铎。  王铎的武艺真不是盖的,把枪一抖,来迎关元。虽然老将气力不济,但经验老到,招法精奇,把个关元斗得满头大汗。  丁奇一见,举锤出阵,叫一声:「关将军,我来换你。」  丁奇上去打了一阵,也是守多攻少,这边丰氏兄妹又上,两个步下将双战王铎,仍是个不了之局。  王柯心中暗暗佩服,正要亲自出战,王银屏已经挺枪出马,两杆枪在那里一场苦战。  王银屏一出马,关元等将才知道人家王家将的能耐不是吹出来的。只见两员将在场中大战,都是使枪,都靠的是招数,只杀得眼花缭乱,目不遐接,双方的鼓声如雷,直斗至天晚,各自收兵罢战。  三更时分,忽听一声炮响,吼声冲天,王柯急忙出披挂上马,望喊杀处冲来,原来是王铎趁夜偷营,四处放火,军士们抵敌不住,四散逃走,王柯无奈,只得也走,天亮之时,检点伤亡,十停中折了三停,好在数员将都逃了出来。  王柯收拾残兵,重新结营,方才收拾停当,王铎已在营外挑战。  王银屏再次飞马而出,与王铎战在一起,两人斗了一整天,至晚方收,当晚王柯汲取教训,谨防劫营,这夜却无动静。  第三日,王铎与王银屏又战在一处。  斗了有三十余合,两人圈马回来再战的时候,王铎暗中摘下宝雕弓,抽出三支雕翎箭,望定王银屏面门、咽喉和小腹连发三箭。  那王银屏见箭来,用枪一拨,拨开下面一支,伸手接住中间一支,檀口一张,用牙将上面一支咬在口里。  那王铎一马三箭射得也好,王银屏破得也好,两人心中各自佩服,又战在一处。  又打了几合,两马错镫之时,王银屏道:「可敢来赶我?」然后取个败势,落荒而走。  「你用回马枪,老夫怎怕你。」随后赶来。  王铎追了个马头碰马尾时,挺矛望王银屏后心刺来,不过知道她要用回马枪,可加着小心。只见王银屏的肩头向左一扭,忙把枪尖向左一掠,原势不变,依旧向她刺来,如果她用回马枪,正好自己把软肋迎在他的枪尖儿上。怎知她正要他如此,这是她自己琢磨出的枪招儿,把他的枪向左一引,身子忽向右转,王铎的枪从她的后背滑了过去,王银屏的枪钻却从缝隙中向他心窝刺来。  「啊呀!」王铎一见枪来,知道不好,急忙闪身已经晚了,枪钻自右肋刺入,疼得老将军一声大叫,王银屏随即向左转身,就着腰腹之力把枪一摆,将王铎拨下马来。  王银屏本意并不想杀他,那一枪也未刺着他的心脏,怎奈王铎毕竟老了,又输在一个女娃娃手里,心中不甘,一气之下,竟然痰迷心窍,气死在地上。  那王铎乃是一位忠臣,久经战阵,可惜保了昏君段琪,只落得殒命沙场。  王铎战死的消息传到白虎关,曹平自知白虎关难保,只得拚了命,出关一战,正遇上关前讨战的王小姣,这王小姣才十六岁,生得面似桃李,体如弱柳,骑着白龙驹,舞着画杆戟,直取曹平。  曹平也是一员名将,一对月牙铲不知取过多少上将首级,只可惜遇上了王小姣。  那王小姣自幼习武,得过名师传承,初出茅庐,正要立功,所以如生龙活虎一般,曹平毕竟上了几分年纪,体力不支,斗了有百十合,宝铲渐慢,王小姣觑准机会,一戟直刺入他的软肋,用力一挑,抛出丈外。  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王铎与曹平两员老将一死,军卒哪有胆量守关,一齐纳关投降,王禀正遂杀入关内。  西亭关守备接到王铎的求援书信,本已派兵来救,半路上听到王铎战死的消息,急忙退回关中。  王禀正进了白虎关,与王柯会合,命休兵数日,一面派人四处打探,不日各路探马回报,说胡达胡太师已奉旨去玄武关迎战冯庆,徐有亮此时正与御妹段灵凤在虎狼峪苦战,双方僵持不下,死伤惨重。  王柯道:「父帅,我等何不发兵虎狼峪,与徐有亮两面夹击,抄那段灵凤的后路?」  众将也都随声附和。  王禀正道:「不忙不忙,那徐有亮勇猛,又新收了数员战将,足可与段灵凤相争,我等白虎关下僵持许久,将士疲惫,不堪再战。待我休兵半月,再出兵不迟。」  王柯道:「我等虽然在白虎关日久,但并未经过太多的争战,也非过度疲惫,俗话说兵贵神速,此时正好去助徐有亮一臂之力。」  「你懂什么?本师自有主意。下去!」王禀正厉声叱道。  王柯不知王禀正因何发火,唯唯而退,其余众将也都不敢说话。  你道为何?原来王禀正为人十分阴暗,他知徐有亮新收了不少朝廷降卒,又收了不少将官,实力不凡,而段灵凤也从山里把她的四个师姐妹请下山来,这四个人也都是武艺超群。王禀正想要坐山观虎斗,让徐有亮与段灵凤拚上各自的老本,打个两败俱伤,自己再去捡便宜。  那么,徐有亮那边究竟如何呢?  却说那日打到虎狼狱,与曹云龙斗了一阵,各自收兵,第二天段灵凤也到了,双方在虎狼峪前大战一场,虽然段灵凤勇猛,奈何此时徐有亮新收的大将武艺也不差,一齐上去群殴,段灵凤抵敌不住,败下阵来,又退回峪中。  虎狼峪的入口狭窄,易守难攻,但也不是攻不可破的,徐有亮打算第二天强攻山口,段灵凤当晚却派使者过来,说朝廷在峪中本建有一座秘密大阵,各叫青龙阵,如今段灵凤坐阵阵中,邀徐有亮前来打阵,以阵式定胜负。  徐有亮也知这里有座阵式存在,自知若不破此阵,便无法继续前进,只得应允,暗中派人去探听阵中的虚实不提。  过了一日,探子回报,说青龙阵共有五座小阵,分别是青龙、火龙、黄龙、白龙和黑龙,段灵凤请了她的四位师姐师妹下山,与曹云龙共掌青龙阵,段灵凤自在中间的无极土坐阵指挥。听说阵中设下了各种消息埋伏,有铁插车,铁浮屠等杀人武器,十分凶险。  徐有亮听了,暗暗吃惊,但也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去破阵。  只为这座大阵,令鬼神心惊,山河失色,也使美艳女将血溅沙场。  不知徐有亮如何破阵,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六)徐有亮初探青龙阵,凤云女受困铁插车  到了第三天,徐有亮依着与段灵凤的约定前来看阵,领了众将和两千兵士到了虎狼峪山口前。  有曹云龙出来迎接,那山口不长,只有数十步,过了山口便霍然开朗。  只见虎狼峪周围被千仞高山围着,中间是一块方圆十数里的山间盆地,盆地南边是一块平地,北边三分之二大的地方遍布十几、二十丈高的小山丘,最北边正中有一座近五十丈的小山,山上旗幡招展,山顶上立着一根旗竿,旗竿上有一刁斗,里面站着四个士卒,各持号旗。徐有亮知道那里是阵眼,段灵凤定在那里指挥。  一行人来到那片丘陵前,见段灵凤正在那里相候,身后有四位与她年龄差不多的美貌女将,知道是段灵凤的四位师姐妹。  徐有亮一禀手:「段元帅,别来无羔。」  段灵凤也一拱手:「徐洞主一向可好?」  「可否替我引见几位将军?」  段灵凤一回身,一一介绍那四位女将:左手第一位女将,二十四、五岁,一身道袍,骑花马,手使一对宝剑,乃是大师姐静月;右手第一位女将,也是二十四、五岁,也是一身道袍,骑黄马,手中一口绣鸾刀,是二师姐静休;左手第二位女将,二十岁上下,穿着红色短打,红色绢帕罩头,手中提着一柄大槊,是四师妹林凤舞;右手第二位女将,十七、八岁,穿粉色短打,粉色绢帕罩头,手中一对鎏金护手钩,是五师妹玉凤娇。  四个女将都不顶盔,不贯甲,但一个比一个美艳,一个比一个杀气腾腾,让人不寒而栗。  徐有亮也介绍了新收的几员将道:「哪位将军愿进去看阵?」  大将曹化道:「末将愿往。」  凤云也道:「末将也去。」  徐有亮点头道:「曹将军小心。」  又对段灵凤道:「就请段元帅派将指引。」  段灵凤道:「就叫我的先锋官曹云龙引阵。」  「段元帅,今日是来看阵,不是打阵,却不可伤了我家将军的性命。」  「徐洞主放心便是。」段灵凤传令各将各归本阵。一声应,众将一齐转到小丘后面不见了,只留下段灵凤和曹云龙。  「曹将军,凤郡主,请!」曹云龙等阵内一阵号角响过,知道阵式已经准备好了,便向曹化和凤仪一摆手,当先进阵而去。  却说曹化领着二百名军卒在前,凤仪独自断后,跟着曹云龙转过小山,又见两座小山挡路,两山之间立一块碑,上书三个大字是「青龙阵」。  一行人进了青龙阵,全是弯弯曲曲的小路,岔道甚多,而且全都是一个模样,左转右转,没几下就把他们给转晕了,找不到出去的路,两将暗道:「这样道路,若无阵图,破阵难上加难。」  正在心惊,那曹云龙在前面山角一闪,不见了踪影,两员将立时没了方向,领着人在山中乱转起来,左转右转,最后好象都转回到原来的地方。  正没理会处,忽然一声炮响,惊天动地,两边小山上一片喊杀之声,接着一群官军漫山杀来,所领的兵丁立刻就死伤了一半。  「这个曹云龙不守信用,我们来看阵,为何杀我的人?」曹化大骂道,与凤仪两个摆开兵刃杀散官军,方才走出两个路口,忽然又有伏兵杀来,就这样连杀了几阵,所带来的兵丁全没了,曹化与凤仪两个成了光杆司令。  两个心中恼怒,却看不见对方的人马,只得沿途寻路,还想出阵,走了半晌,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  凤仪道:「站得高,看得远,我们到了高处,便可知道路径。」  曹化应一声,在前面寻路往山上而来,正走间,忽然「轰隆」一声,曹化连人带马落入了陷坑,凤云知道这里尽是埋伏,不敢来救。好在是看阵,知道被擒了早晚还要放回去,所以眼睁睁看着两边的官军使挠钩把曹化搭出捆了,自己只得回马下山。  正走间,冷不防两边又有乱箭射来,急忙舞动兵刃拨打雕翎箭,一边往前猛冲,直跑了有二、三里,前面霍然开朗。凤仪以为到了阵门,急忙驱马冲出,却是另一块空地,里面静悄悄的,无一丝动静。  凤仪方提马往里走了不出百十步,又听得一声炮响,喊声如雷,成群的官军掩杀将过来,回头看时,进来的路口已经被大树茬死,回去不得。  凤仪无奈,只得打马向前迎住官军,从对面闪出一员女将,正是段灵凤的大师姐静月。  两人已经认识了,也不答话,静月便驱马过来,抡剑便砍,凤仪急挥宝铲相迎,两个人在阵前打了三十几个回合,不分输赢,静月道:「凤将军,请看我青龙阵的厉害。」说完回马便走。  凤仪随后追赶,忽然静月隐入人群中不见了,凤仪正在疑惑,听得雷声响亮,官军们潮水般向下一退,顿时不见了踪影,见四周有二十几辆铁插车向中间压来。  凤仪知道若被铁插车围住,便无法脱身,急忙向两辆车之间的空当冲去,想趁铁插车没有合围的时候冲出去,哪知从那车后射来一阵乱箭,把凤仪阻了一阻,二十几辆车已经围成一圈,互相钩连在一起,接着绑声响处,无数乱箭自车后射来。  凤仪心中道:「此番休矣。」抡动宝铲,上护其身,下护其马,拨打雕翎。  这铁插车四下围住凤仪,军兵们在躲在后面向里射箭,破此阵,必须要从外面砸开铁插车方可,从里面是莫想动它分毫。如果没有外来之助,围进去的人就算不被箭射死,也必累死。  不知凤仪能否脱身,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七)曹云龙趁火打劫,徐有亮定计盗图  上一回说道凤仪被困铁插车,只能拚命拨打雕翎箭,却无法脱身,挣扎了足有半个时辰,只累得浑身是汗,两臂发软,堪堪废命。  忽然梆声一响,那箭不射了,铁插车「咣啷」一响,四散而去。  凤仪见曹云龙立马在不远处,知道是他下令铁插车撤下的,正在庆幸自己脱险,却见曹云龙叫道:「凤仪,你还想逃么?」  凤仪道:「曹云龙,我今天是来看阵的,不是打阵的,我家洞住与你家元帅已有约定,如何不守信用?」  曹云龙笑道:「自古兵不厌诈,你既已进阵,怎能放你逃走,快快下马投降。」  凤仪怒道:「无耻小人,看本郡主拿你。」说完,一提战马,举定铲来战。  论舞艺,凤仪本在曹云龙之上,但现在她被铁插车围困甚久,体力消耗殆尽,哪里还是曹云龙的对手。  凤仪马到近前,举铲向下一劈,曹云龙看着铲到,攒足了力气,横叉向上一兜,喝一声「撒手」,两件兵刃碰在一起,凤仪便觉掌心发麻,拿不住兵器,宝铲平空飞起三丈多高,落在地上。  凤仪一见兵器离手,急忙策马逃走,可惜那马也累了,跑不动,被曹云龙随后赶上,伸手来擒。  平常武将都穿盔甲,所以腰间有束甲的丝绦,擒将之时,用手抓住丝绦,脚一踹对方的马鞍,便把人提过马来。凤仪姐妹是蛮女,不穿盔甲,上衣是一件短坎肩,下衣是筒裙,所以没有丝绦。曹云龙见没抓挠处,便探身把手自凤仪腰间揽住,身子向另一侧一歪,脚一蹬凤仪的马鞍,把凤仪搂过马来。  凤仪落在曹云龙手里,心中不甘,仍在挣扎,曹云龙挥手在她颈后一砍,顿时砍晕了,软软地瘫在曹云龙手中。  曹云龙看着怀中美人儿,短短的坎肩儿下露出一掌宽的白肉,一个圆圆有肚脐十分诱人,下面露着两条细细的小腿,晕在臂弯之中,状如沉睡。  将手去她筒裙里探了两探,顺着两条大腿摸到屁股上,果然赤裸着,非常柔软光滑,又伸手进她两腿间,摸到两片软软的肉唇和湿润的蜜洞,然后哈哈大笑道:「凤家姐妹终于让我活擒,定要叫你赏还我家妹子的血债。」  却说徐有亮在阵外,只听得阵内一阵炮声,一阵梆声,又喊杀嘹亮,心下着急,却又无奈。  直闹了一个多时辰,才见曹云龙出来。  徐有亮道:「曹将军,我的将官呢?」  曹云龙道:「已经陷在阵中,被我活擒了。」  徐有亮怒道:「段灵凤,你我有约在先,如何不守信用,抓了我的将官,快快放他们回来。」  段灵凤正要说话,曹云龙道:「我家元帅与你约的是,保证不伤你家将官,如今他们被擒,并不曾伤损性命,你又不曾言明叫我们放人,怎么说我家元帅背约?如今你那凤仪被我擒了,正要报那辱妹之仇,怎会放她?」  「段元帅,你待怎讲?」徐有亮看着段灵凤。  段灵凤本来并没有打算要把人扣下,不过既然自己的允诺中有可乘之处,正好趁机削弱敌人的力量,又可不息当初自己逼曹云龙而至曹云凤受辱的怨怼,何乐而不为,于是她沉声道:「徐洞主,此事是你未曾事先讲明,怨不得我们。不过,看在你今天尚未失礼,可把那个曹化还你,至于令妻么,你既与曹先锋有宿仇,说不得只好留难了,如果你有本事破了阵,也许可以救得她性命,不然……」  「无耻贱人,你……」徐有亮怒不可遏,正要发作,段灵凤止住他道:「你若无礼,我便把曹化也留下。」  徐有亮一句话没说出来,只得认命,道:「段灵凤,你好生看待我家妻子,不然,有朝一日捉住你,定叫你生不如死。」  「休说大话,先想着如何打阵吧。」段灵凤回马进阵去了。  「还要快呀,我可不管那凤仪的饭,要是饿死了,却不能怪我。」曹云龙说完,得意地大笑着也进了阵。  徐有亮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曹化被两个官兵送出阵来,却是黑布蒙眼,五花大梆,身穿女人的衣裙,头上插满珠花,又在脸上涂了脂粉,抹着红嘴唇,十分滑稽。  徐有亮命把曹化松了绑,曹化只羞得满脸通红,这样污辱哪个男人受得了?  他接过兵丁递给他的一匹马,抢了杆长矛便要进阵,徐有亮喝住他道:「曹将军,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你受了委屈,受辱的却是全军,非只你一人。我知你报仇心切,但万万不可莽撞,候我们破阵之日,将今日之辱一齐洗雪。」  曹化闻听,方才回来,低头不语,众将一齐解劝。  良久,曹化方道:「这都拜那段灵凤几个师姐、师妹所赐,待拿住这几个贱人,定叫他加倍偿还。」  忽而又道:「郡主千岁呢?不曾回来么?」  徐有亮道:「也陷在阵中被擒,那段灵凤不肯放她,也只有破阵之日再救她出来,但愿她能活到那日。」  曹化一听,放声大哭,众将一齐动容,只有徐有亮十分平静,道一声:「回营。」  到得营中,问起阵中情形,曹化把所见说了,徐有亮与众人皆默然不语。  忽道军师督粮回来了,有亮忙叫快请。  张圭进帐,问明情况,屏退左右道:「我听说这虎狼峪里尽是盘陀之路,不熟悉的人一但进阵,便被迷了,再不得出来。要破此阵,必须要有阵图方可。只是这阵图只有一张,平时封存在南灵关帅府内,有重兵把守,只有紧急之时,才能由朝廷受命的将官取出,如今这阵图必在段灵凤处,必须要一名得力的人混进阵中,伺机盗出阵图,方好破阵。」  「只是,不知何人能进阵盗图?」  「若要能盗阵图,必须能接近段灵凤。如此只有两种人才可,一种是女人,另一种是能与她合体之人。据我所说,段灵凤心如铁石,男色恐难诱她,所以男人怕不中用。今我营中有赵、何与洪家姐妹四员女将,我已有人选,但只怕难得段灵凤信任,需用苦肉之计。」  「我也有人选在心,不知舅父所说的是哪个?」  「你我各自写在手心,一齐张手如何?」  「好。」  两人各取文房四宝,写了一字在手心中,对面一亮,一齐大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有兵丁来报,说曹云龙将凤仪吊在阵中风化。徐有亮忙与众将出营,奔山口而来。  自从那日看了阵,徐有亮便派人占了山口,段灵凤也不来抢,因此通行甚易。  离青龙阵尚远,已见那阵里的一座小山上竖起了一根高大的旗竿,旗竿上吊着个赤条条女子,果然也似当年风化曹云凤一般,有兵丁在下面扯着绳子,将两脚抬上去,不时露出羞处来,又有人用长长的竹竿去那两块雪臀之间乱捅。  徐有亮驰近阵门看时,果是凤仪,直气得一声大叫,倒撞下马来,众人急忙将他搀扶起来,放在马背上,回转大营。  不知徐有亮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八)段灵凤大帐羞曹化,曹云龙复仇辱凤仪  这一回单说徐有亮,见凤仪被吊在旗竿之上受人凌辱,只气得大叫一声,倒撞下马来,被人抬回大营,这一切都被段灵凤在阵眼上看见,又喜又疑。喜的是若这般气死了徐有亮,或者让他失去理智,冒险打阵,岂不少费了许多心思?疑的是,不知徐有亮是真个气病了,还是故意作戏,忙派了探子去徐有亮营中打探不提。  这凤仪是怎么被吊上旗竿的呢?  单说昨日段灵凤与曹云龙回到阵中,直向中军大帐而来。  不多时到了大帐,命令擂鼓聚将,众人齐到帐中见礼,静月报了擒曹化之功,曹云龙报了擒凤仪之功。  段灵凤先命把曹化押上帐来。  曹化到得帐中,昂然而立。段灵凤大怒道:「大胆曹化,见了本帅为何立而不跪?」  曹化哈哈大笑道:「段灵凤,我乃是徐洞主手下大将,岂能跪你个黄毛儿丫头?」  「败军之将,安敢言勇?」  「我乃应约观阵,不是上阵厮杀,你不守信用,诡计抓我,算什么本领?有本事放我出去,一刀一枪见个真章。」  「哼,你道本帅不敢么?如今就放你出去,等你来打阵之时,再与你见个真章。」  「如此,快快解了我的绑绳。」  「哪有这等便宜,你胆敢顶撞本帅,必须要给你些须惩罚,众位将军,应该如何惩治他?」  段灵凤的小师妹玉凤娇年纪虽小,却最是恶毒,便道:「这厮看不起元帅是女人,便叫他作回女人试试。」  她的几个师姐妹一齐称是,就在帐中把曹化的衣服剥了,露出那黑乎乎的物件来。玉凤娇从没见过,觉得好奇,忙以手握住,在那里乱捋。曹化正在当年,哪里轻得起如此美貌女子的玉手,那东西很快就挺将起来,倒把玉凤娇吓了一跳,不敢再动。  四师妹林凤舞去自己营中寻了一身大一些的衣裙来给曹化套上,又把脂粉给他擦了一脸。曹化被羞辱得差一点儿晕过去,只默声不语,心中暗道:「小妮子,我若拿住你,便叫你替老子舔这宝贝。」  几个人把曹化羞辱够了,蒙住眼睛,叫军卒送出阵外交给徐有亮。  段灵凤又叫曹云龙把凤仪带来。  曹云龙擒住凤仪,用绳子四马倒躜蹄捆了,放在自己帐中,此时见段灵凤叫押,忙回帐去,把凤仪脚上的绳子解开,从后面抓住她两条玉臂,推往中军大帐中来。  入得帐中,凤仪也如曹化一般,昂然不惧。  段灵凤喝道:「大胆凤仪,见了本帅为何立而不跪?」  凤仪道:「我乃南岭郡主,不是你的属下,跪你何来?」  「你如今被我拿住,我何话说?」  「我是依约观阵之时被你背信弃义,诡计擒获的,算什么本事?快快放了我回去,等打阵之时,定叫你全军覆没。」  「哼!你还想回去?真是痴人说梦!只怕徐有亮只能替你收尸了。」  「为将者岂能畏死?要杀便杀,我今一死,英名不减,只怕是你要担背信之名。」  「哼!凤仪,本帅正要将你风化,以图激怒那徐有亮,你若不死,不日便可与那徐有亮同为我的阶下之囚。」  「段灵凤贱人,你休猖狂,有朝一日落在我家洞主手中,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段灵凤嗬嗬冷笑,然后道:「曹先锋。」  「末将在。」  「这贱人便交你处置,任你所为,只是不要死了。」  「末将遵令。」曹云龙正马不得如此呢,答应一声,便把凤仪扛在肩上,那凤仪的上身在曹云龙身后向下一折,屁股在他肩头朝天一翘,雪白的屁股便从短短的筒裙中露出,屁眼儿直翘在半空,两片阴唇也从两腿后面挤出来,象一个大大的蛤蜊一般。那帐中的男将一齐哼出声来,曹云龙听得哼声,十分得意,便道:「各位若有兴致,可到我帐中同乐。」  众人一听,都来凑趣,就跟了三、四十人在后面。  曹云龙扛着那凤仪,在营中招摇过市,众兵丁赶上的便来围住,只把眼睛往那凤仪的屁股上看,胆子大些的还伸出手去,在那凤仪娇嫩的玉腿摸上两把。  前面说过,凤仪乃是蛮女,蛮人的女人一向只是男人的玩物和生孩子的工具,被人掳来掳去的,并不象中原女子那样把贞节看得比命都重要。所以,此番一被擒住,凤仪便有心理准备,在被曹云龙按在马背上之时,下体已被他伸进裙内摸过,到了帐中捆绑起来,又是掀着裙子,露着屁股被人家玩了半晌,此时人家扛着,并不挣扎,只闭了眼睛,任人乱看乱摸。  不一时到了先锋营,曹化把凤仪仰面放在一张大桌子上,众将都过来帮着把凤仪的小蛮靴脱了,又解去坎肩儿,褪下筒裙,露出一对酥乳和两腿间的所在来。  凤仪是凤家四女中唯一生育过的,两只乳房呈纺锤形,略有下垂,但习武之人,胸肌发达,所以乳房看上去依然很结实,并且向下一躺,下垂也就不明显,更有一样,那凤仪虽然生育过,乳头和阴部并不似一般女子一样变黑,反而比一般处女还鲜还嫩。  曹云龙至今未娶,见了这般美女,哪里受得住,自己满脸胀红,把两只手只在凤仪胸前腹下乱摸,摸得片刻便觉难以控制,急忙褪了中衣,露出那一条童子鸡来,凑上去,一把把凤仪当胸搂住,压在身下,一竿到底,乱插起来。  那凤仪的穴中依然如处子般紧衬,曹云龙初次受用,抵敌不住,不过七、八十抽便泄了。  众将也都爱那凤仪美艳,争相上阵,你看那凤仪,娇艳艳被男人轮流搂在怀中,乱摸乱插,直辱至半夜,那鲜嫩小穴被插了足有万余插,若不是她身体强健,只怕早被活活插死。  曹云龙把众将都送走了,方才把那凤仪抱了,径回自己的寝帐,放在自己的行军床上,又拿条短绳把她两脚拴住了防她逃走,然后自己脱衣上床,自后面把她搂住,两手抚着她前胸,小肚子贴着她的美臀儿睡下。  天交五鼓,曹云龙爬起来,命军卒在营外小山上立起一根旗竿,再弄些参汤补品来,免得把凤仪真个饿死了。他自己把凤仪抱在腿上,亲自喂她。那凤仪也不反抗,就着他手里吃喝,其实心中恨大如天:「若得走脱,必报此仇!」  吃了些东西,凤仪的体力自觉恢复了许多,曹云龙却把她依旧扛在肩上,屁眼儿朝天地出帐,穿过正在营中列队的兵丁,径往山顶而来。  曹云龙命士卒们把凤仪依着当初曹云凤的样子吊在旗竿上,那些士卒们晚间见曹云龙把凤仪带到帐中轮奸,他们却没份儿,此时得了机会,都围在旗竿下,用竹竿把凤仪的私处尽情戏弄。  曹云龙还命士卒,把凤仪吊两个时辰,放下来喂些参汤,歇半个时辰,莫把她吊死了,这才下山回帐。正赶上点卯的时间,忙奔中军而来。  点过卯,曹云龙报了风化凤仪的情况,段灵凤十分满意,与众将齐到阵眼的山上观看动静。  只见徐有亮领着众将由远而近,在马上忽然倒撞下来,被兵卒抬了上马,众将看见,一齐大笑起来。  段灵凤毕竟是吃过亏的,心中不敢全信,派了许多探马,扮作山民模样到徐营附近打探。  下午,一个探马回报说:「徐有亮并未死,只是气晕过去了。不过,他营中下午也吊起一员女将,赤身裸体,一丝不挂,被一群兵丁在那里看春宫,听说是前平南关总兵赵丕智之女赵凤竹。」  段灵凤一听,感到十分奇怪,平白无故的,怎么把自己的女将也吊起来羞辱?  难道徐有亮疯了不成。忙叫再探,探得详实回话。  又过了半个时辰,连续回来数个探马,都报赵凤竹被吊在辕门示众之事,有探得详细的,把事情的经过也讲说了一遍,段灵凤才知真相,不由拍案大怒。  不知那赵凤竹犯了怎样的军纪,被如此羞辱,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九)徐有亮怒中辱凤竹,何秀英衔恨投灵凤  原来那徐有亮因自己妻室被辱,气愤填膺,一时氮迷了心窍,掉下马来,被抬回寝帐,有军中郎中看了,使了个去氮的法子,登时醒了,并无妨碍。  出来大帐,众将都在那里等候消息,见徐有亮无事,方才放心,都在解劝有亮宽心。  有亮恨声道:「好个段灵凤,等我拿住你,先剥了你衣甲,去了亵裳,把你赤条条抱在马上,一手拿了你奶子,一手把住你的小穴,示众天下,以报今日之仇。」  那些男将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你一言我一语,都只往段灵凤柳腰下面说,听得那些女将满面通红,犹不肯住嘴。  那赵凤竹再也听不下去了,厉声道:「众位将军,你等少拿女子的身体取乐,须知你们自己的母亲、妻子、姐妹都是女子,如此污言秽语,便不觉羞耻么?」  那些男将吓了一跳,便不说话,徐有亮却骂道:「这里是我徐洞主说了算,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下去。」  赵凤竹不听,道:「洞主在上,听末将把话说完。哪个女儿不是人,哪个女人愿被男人如此羞辱?」  「那段灵凤也是女人,难道她羞辱我的爱妻便不知羞耻么?我岂能放过她?」  「此事原本不是由洞主所起么?若不是你风化曹云凤与胡巧云,夫人又怎会有今日之辱?」  「胡说,你知道什么?都是那段灵凤与曹云龙先辱了二郡主与三郡主之尸,我才风化那曹、胡二女报仇,如今他又辱了我的长郡主,难道我报不得仇么?」  「你只知羞辱女俘报仇取乐,却不知这样下去,这等淫秽丑事只会愈演愈烈,终究受害的乃是我们女将。」  「不必多言,此事由不得你。」  「洞主,你只知玩弄女俘,难道你家母亲、姐妹不是女子么?你羞辱别的女人,同羞辱你自己的妻女有何差别?我也是女人,投靠洞主,只为那昏君无道,残害忠良,若长此下去,民不聊生。我不是来给你们当把戏,相互擒了、杀了、戏弄的!」  「大胆赵凤竹,胆敢将我母亲拿来乱讲,不怕死么?」  「死则死尔,我既然投军,本就没有把死当回事!」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烈,越说越上火,几员女将劝了这个劝那个,劝了半天也劝不住,徐有亮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大叫道:「反了反了,来人,把她给我推出去斩了。」  刀斧手闯进帐来,便把赵凤竹捆了出去,那赵凤竹也豁出去了,依然不住地乱骂。  几位女将见了,忙大喊:「刀下留人。」然后齐齐跪倒,替赵凤竹求情。众将一看,也都跪下求情。  徐有亮也觉得因此而斩将不值得,便叫:「召回来。」  凤竹进帐跪下,并不言谢,只梗着脖子生气。  有亮道:「赵凤竹,本洞主饶你不死,怎不跪下谢恩?」  「哼,其曲在你,又不是我的错,谢什么恩?」  这一来,又把徐有亮的火儿给拱起来了:「不是本洞主不杀你,这都是因为众将讲情,如今你既不知错,还敢藐视本洞主,活罪饶过,死罪不免。来人,把她的衣服扒光,吊在辕门示众三日,以为后者戒!」  这种活儿当兵的可是极愿意干的,立刻就扑上来,把凤竹扭住。  那凤竹跳脚儿大骂,只叫:「徐有亮,你这混蛋,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众将一看,又赶忙跪倒求情,有亮面沉似水,道:「赵凤竹藐视洞主,罪有应得,哪个再敢求敢,男的去势,女的与赵凤竹一同示众。」  众将不敢再说,只见众兵丁把赵凤竹按在地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剥得一丝不挂,纤毫毕现,一边骂着,一边被拖了出去,骂声渐渐远去:「徐有亮,你会遭报应的。」那些女将羞得掩面而退,男将们却纷纷出帐去看热闹。  段灵凤听探子讲完经过,不由拍案大怒道:「好你个徐有亮!把女人如此不当人,如何容得?!你如此作为,定当天怒人怨,该着我段灵凤阵前立功。」  众将也都觉得徐有亮作得太不明智了,这不是把他自己全营的女将都得罪了么?  段灵凤骂完了,又派探马出去,重点监视对方营中那些女将的动静。  当晚,天交三更,段灵凤正在熟睡,有女兵进帐禀报,说有徐有亮营中的女将来投。  灵凤大喜,急忙穿衣下地,迎出帐来,见是赵凤竹和与她一同破南阳关的何秀英,那何秀英满脸怒气,赵凤竹俏首低垂。  何秀英见了灵凤,急忙拉着凤竹跪倒磕头道:「元帅在上,何秀英与赵凤竹归附来迟,请元帅恕罪。」  灵凤急忙伸手相搀道:「为国尽忠不分先后,两位将军来得正是时候,快快情起。」  何秀英又道:「我姐妹误入歧途,为虎作伥,替徐有亮破南阳关,其罪当诛,请元帅降罪。」  「哎,两国交战,各为其主,何罪之有?起来起来。」  两人这才站起,灵凤仔细一看赵凤竹,眼睛肿得象桃儿一样,知道哭了很久,忙道:「赵将军之事,灵凤已然知晓,那徐有亮恶贯满盈,早晚被我擒住,替你雪耻。」  凤竹一听,眼泪又掉了下来,嘤嘤之声不绝。灵凤自己也感动了,跟着掉了几滴泪。  自此,凤竹和何秀英便留在段灵凤的中军营中听调。  那赵凤竹虽然慢慢的也不哭了,只是每天低头不语,除了何秀英和段灵凤,别人谁也不肯见,众人知她委屈,都十分同情她。  过了几日,徐有亮又派人来说上次段灵凤不守信用,再次要求看阵,段灵凤也答应了。  这一回徐有亮记着上次的教训,事先说好了,进阵的所有人员,必须全须全尾地送回,段灵凤也答应了。  徐有亮仍派了曹化进阵,同时有史文龙和花凤两个,仍由曹云龙领着,把五座阵式一一看过来,把里面利害的武器象征性地试演一下让他们看过,然后奔中间的阵眼。才到中军营外,忽然从里面冲出一匹白马,马上一员女将,手擎一条花枪,杀气腾腾直奔曹化等人而来。  曹云龙一看,正是赵凤竹,便道:「赵将军,你要作什么?」  赵凤竹也不理他,挺枪对着曹化便刺,曹化吓了一跳,急忙拨马闪开,抡起大斧接架相还。曹云龙只知赵凤竹厉害,并不曾见过她的真本事,此时一看,才知道不虚,比他这个先锋只强不弱。  看看战了十几回,赵凤竹忽然一枪,从大斧的空隙钻进去,直奔曹化的前心,曹化一闪,那花枪正从他的身体和甲胄之间穿过,向上一挑,把若大一个曹化挑在半空,一翻腕子,便把他抛出去三、四丈远,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住。  赵凤竹纵马过去要补一枪,曹云龙急忙拦在前面道:「赵将军,他们不是来打阵的,元帅与徐有亮有约,不可伤了他们。」  赵凤竹听了这话,也不回答,眼泪刷地落下来,拨马回营去了。  曹化一身盔甲,十分笨重,半天爬不起来,曹云龙负有使命,忙下马把他扶起来,曹化面带羞容,骑上马,低头而去。  曹云龙把三个南岭方面的将军送出阵交还徐有亮,然后随段灵凤回营,一边把赵凤竹要杀曹化的事说了。  灵凤道:「这赵凤竹是中原女子,看贞操过命,吃这一场羞辱,已是两世为人,这等人若上得阵去,必是舍命相搏,平白就添了七分勇气,需要好生关照她。」  灵凤回到中军营,到了赵凤竹帐中,夸奖她武艺高强,又安慰了她几句,然后转身要走。  「元帅慢走。」灵凤吃惊地转过头来看着凤竹,因为凤竹自入营已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露出过笑脸。  「看来,冰要化了。」灵凤心想,她转回来,坐在凤竹床边道:「我知你心中苦恼,但不能总把事情放在心里。」  凤竹不语,忽然把头扎进段灵凤的怀里,嘤嘤而泣。  吃过午饭,灵凤正在午休,赵凤竹与何秀英来到帐中,何秀英道:「元帅,凤竹适才对我言道,元帅对她恩重如山,有意与元帅结为姐妹,不是元帅能否答应。」  灵凤忙道:「你我志同道和,有何不可。」  于是与凤竹和何秀英三人结拜,段灵凤是大姐,何秀英是二姐,凤竹是小妹,自此三人走得更近,凤竹受过刺激,不愿与别人交谈,所以常到灵凤帐中说话,时间长了,灵凤觉得不方便,便叫把凤竹的寝帐搬到自己的寝帐旁边以方便往来,时间长了,兵丁们也不再在意,甚至凤竹再来找灵凤也不用禀报了。  在灵凤的心中,凤竹受了女人无法承受的羞辱,绝对是真心投靠,却不知男人可以使苦肉计,女人也可以用,赵凤竹和何秀英正是徐有亮派来的奸细,目的便是青龙阵的阵图。  通过多方查探,两个人终于知道了阵图的秘密,原来灵凤把阵图藏在她盔甲的护心镜内。两人探得确切,便准备好方案,打算来盗阵图。  不知赵凤竹能否盗得阵图,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赵凤竹忍辱盗图,徐有亮大帐派将  这一晚三更天,灵凤已经然睡下,忽然有两条人影悄悄到了灵凤寝帐附近,其中一个猫着腰,躲在暗处望风,另一个则大摇大摆往寝帐而去。  不说就知道,这两个人,躲在暗处的是何秀英,进帐的是赵凤竹。  那凤竹进了帐,摸着黑到了灵凤床边,听她睡得正香,伸手到靴子里去拔匕首,忽然又犹豫起来,毕竟灵凤对她真心实意,不忍下手,于是摸到她挂在架子上的盔甲,去护心镜里摸了图来放在自己衣内。正要出帐,背后灵凤忽然大叫:「什么人?休走!」脑后金风响起。  凤竹知道不好,一低头,一个滚翻出了帐,往外就跑。  「来人哪,快快掌灯!」只听得帐中大叫,一群女兵从各自的帐中出来,齐往寝帐中跑。  秀英见凤竹跑过来,问道:「如何?」  「已然得手。」  「好,快跑。」  两人急忙躲过那些慌乱的女兵,寻路去找到自己的马,骑了便跑。  跑出三、四里,忽然听得背后炮声震天,知道是段灵凤发现丢了图,正派将来抓自己,急忙往下紧跑,可惜跑了半晌,又转回到原地来了。  原来两个人虽然到了官军的营盘,却只在中军营活动,却从没去过别的地方,路途不熟,所以走进了盘陀路。  两个人一想,这下完了,自己此番要是被捉回去,定要受辱送命不说,段灵凤也必然对阵图防范更紧,再想盗图势比登天。  正想着,忽然前面来了一骑战马,马上一员将,黑夜中看不清面目,直奔两人而来。  两个人一想,坏了,这回真要被抓回去了。  正想着,对面那人低声道:「可是赵将军和何将军么?」  「你是何人?」两女将把兵刃拿在手里,警觉地问道。  「两位将军莫问姓名,我乃是徐洞主早年派在官军中的卧底,如今还有数在人段灵凤营中,前几日两位将军进营,我便猜到是来盗图,故而暗中策应,如今两位得手了么?」  「得手了。」  「既然如此,请随我来,我送两位出阵。」  「如何相信你不是段灵凤派来赚我们的?」  那人把上衣一解,露出肩膀,道:「我肩上有徐洞主亲自刺上的虎纹,两位请看。」  赵凤竹出来前,徐有亮对她说过官军营中有自己的卧底,此时看了标记,知道是真的,这才与何秀英两个骑马跟在后面。左转右转,终于转到了青龙阵的阵门外,此时阵中已是乱作一团,号炮连天。  那人一拱手道:「两位珍重,告诉洞主,破阵之时,我等自会暗中相助。」  「多谢将军相助,后会有期。」  那人回马进阵,这边两女将忙驱马奔向山口。  跑出五、六里,迎面遇见大将曹化,禀手道:「两位将军辛苦,洞主派我在此接应。」  两将甚喜,与曹化并马疾驰,又有史文龙和花凤分别接着,到了山口,后面的追兵也赶上来。  曹化道:「两位将军,阵图事大,你们先走,我等在此挡住追兵。」  两女将也不谦让,急忙出了山口,直奔大营,只听后面金鼓大作,闹了一阵方住。  两女将到了营门前,有亮率众将亲自在营门前迎接。  有亮道:「两位将军辛苦,有亮替全军将士在此谢过两位。」说完往下便拜。  两女将急忙过滚鞍下马,抢过来跪在当地道:「末将受洞主知遇之恩,无以为报,这是我们应当作的,洞主不要如此,折杀我们了。」  有亮不顾两女阻拦,坚持拜了两拜才起来,接了两女到中军大帐。  凤竹从怀中取出阵图,交给有亮,有亮大喜,道:「有了此图,我军将士便可免受暗算,不知要少死多少人,两位奇功一件。」  看了一遍,又落泪道:「为得此图,赵将军舍身赴义,受了如此辛苦,亮心中何忍?」  凤竹此时倒十分平静,道:「洞主不必如此,凤竹为了洞主,这命也舍得。」  「可是,赵将军之恩,我当如何报答?全营将士又当如何报答呢?」  一旁张圭道:「洞主,我有话说。」  「军师请讲。」  「赵将军为国献身,此功非金银官爵之物可酬,惟有替赵将军寻一成龙快婿,早完终身大事为上。」  「军师莫要乱讲。」赵凤竹羞容满面,其实她心里早有打算,虽然立了奇功一件,但身受此辱,哪还会有男人要她,不如等打完了这一仗,或自己寻个死路,或找个深山古刹,长伴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如今军师所言,正说中她的心病,但她心中却想,哪里会有人要我呀?  有亮道:「军师所言甚是,待日后我替将军寻一门相配的亲事便了。」  「哪里用得着日后,只眼下便有一头亲。」  「哪里得这样一个好亲?」  「以赵将军之功劳,普天之下,惟洞主自己方可相配,还要到哪里去找?」  凤竹一听,立时羞得以手掩面,不敢抬头。  有亮沉吟片刻道:「赵将军功高盖世,有亮已有妻室,却不委屈了赵将军?」  何秀英一听忙道:「不委屈,不委屈,不信待我私下问问赵将军。」说完,把凤竹拉出帐外。  那凤竹再没想过要过洞主的夫人,虽然只能当小妾,不过洞主一表人才,哪个能比?再说,自己的身子已经受过辱,虽然只是被人看过,按礼法也是污了的,能得洞主眷顾,那不是终生之幸么,所以羞羞答答的,默然许亲。  众将知道,都非常高兴,全道洞主真是难得的好主公。  当下便在大帐行了大礼,送在有亮的寝帐中,有亮大摆筵宴。  因为有了阵图,又逢此大喜,全营将士知道十分高兴。  那凤竹初时舍身立功,并未想过会有如此报答,洞房之中,又得有亮百般温存,心中也喜,曲意逢迎。  徐有亮也爱凤竹美貌无双,把她娇美的身子搂在怀中,解尽衣裳,现出如玉美体来,看够多时,尽情狎玩。  直到把那美人儿弄得无然自制,这才放在床上,分开玉腿,现出那处子的蜜穴来,慢慢顶破了她的门户,由浅到深,由慢到快地动起来,直把处赵凤竹插得连连求饶,这才把一腔爱意尽放进她肚腹深入。  到了次日,有亮起了身,把赵凤竹也搂着坐起来,一边看着她如玉娇躯,一边道:「虽然按礼洞房花烛当有三夜,但如今是在军中,兵贵神速,不如尽早打阵,以防有变。」  凤竹道:「洞主说的极是,理当速速进兵。」  「只是苦了你了。」  「洞主说哪里话?来日方长,但得洞主一夜恩爱,我愿足矣。」  有亮十分感动,把她亲了又亲,两个人这才起了身。  有亮亲自替凤竹穿了衣服,并趁穿衣之时又亲了亲她的乳头和阴户,把她羞得面红耳赤,然后又替她顶盔贯甲,打整齐备,自己也披挂了,两人一齐进了大帐,叫击聚将鼓。  不一时,众将到齐,都来替有亮夫妻贺喜。  有亮道:「众位将军,如今既然得了阵图,事不宜迟,当速速定下打阵之策。」  张圭笑道:「我也知你两个不会贪图那一时春霄,所以已趁夜把阵图叫书吏复制了十余份,交各位将军仔细研读,如今大概都记在心里了。」  众将都道记牢了,有的还叫自己营里的人也复制了许多份,有亮道:「既如此,不如明日便进兵破阵。」  「就请洞主派将。」众将一齐应道。  只有曹化大叫:「洞主,别人我便不管,只把那玉凤娇贱人留我!」  众人都知那玉凤娇把曹化羞辱得好惨,曹化一心报仇,所以都道:「我们把她让你。」  赵凤竹又道:「洞主,末将有一事相求,不知应得否?」  「贤妻请讲。」  「虽然两国交兵,兵不厌诈,但那段灵凤毕竟待我真心实意,如若洞主真个擒了她,若能招降时便招降,否则便叫她死个痛快,莫要羞辱于她。」  有亮听了道:「贤妻说得是,本洞主应你。众位将军且传我将令,官军女将,擒了别个尽可由你,就只是段灵凤,不可羞辱于她。」  众将齐声答应。  正待派将,有报说四郡主凤翎到了,有亮高兴,叫凤翎进帐,与赵凤竹见了,两个互认了姐妹,都互相喜爱不提。  第二天一早,三更刚过,各路人马已经起来造饭。有亮升坐大帐,然后派将。  有亮拿起一支令箭道:「曹化听令!」  「曹化在!」  「你带三名副将,一万人马,多带石灰袋,从西面大路进阵,不要管盘陀路上的伏兵,直奔黑龙阵中,候毒水撤了,用石灰垫路,捉那玉凤娇算是你的功劳。」  「得令!」曹化十分高兴,接了令箭,退到一旁。  「史文龙听令!」  「末将在!」  「你也带三名副将,一万人马,自正东大路进阵,不管路上伏兵,直奔白龙阵中,捉那林凤舞是你功劳。」  「得令!」  「花凤听令,你也带三名副将,一万人马,多带黄土,自西侧大路进阵,不管路上伏兵,直奔火龙阵中,擒那静休立功。」  ……  「洪三娘、洪四娘听令,你姐妹两人也带三名副将,一万人马,多带长木板,自东侧大路进阵,不管路上伏兵,直奔黄龙阵中,擒静月立功。」  ……  「凤翎、赵凤竹、何秀英听令,你三人与众将随本洞主从正中大路入阵,直捣青龙阵。」  ……  「张圭听令,你率南岭三十六洞主、并五万人马,兵分五路,按阵图各随一路主将入阵,专一破坏盘陀路上的消息埋伏,杀散伏兵。」  「得令!」  「各路将军破阵之后,放响箭为号,然后杀奔中央无极土,捉段灵凤立功。」  派将已定,各路将领一齐回去点兵,饱餐战饭,就等着厮杀,大家现在有了阵图,知道胜利在望,士气高昂。  卯初之时,大军已经然到了阵外,静等着号炮一响,便进阵歼敌。  段灵凤失了阵图,知道不好,但现在已无他法,整天吃不好,睡不好,天没亮,就听探马报说徐有亮要来打阵,于是早早的就爬上阵眼的山头去观看动静。  一看徐有亮的人马,一队队一排排,黑压压的一片,心中暗自叫苦。  不知这一战能否擒得段灵凤,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