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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日》(五)潇潇雨歇

fu44.pw2015-03-27 10:26:26绝品邪少

正文              (五)潇潇雨歇  夜半,兰宁市近郊的一所依山傍水的小别墅内,黑漆漆的屋子里一张大床上传来了一男一女尽情欢好的淫声浪叫。  「哦……亲爱的……用力……用力插我……嗯……舒服……来……来吧……干我吧……」一个长发少女正趴在男人身上,一边舔舐男人的乳头,一边发出骚浪的呻吟。  男人在下面用双手分别抱着女人的两瓣屁股,用力向外扒着的同时使劲挺动着腰躯,将一根黑粗的阴茎从下方快速的抽插着少女的骚穴,一边交媾嘴里更是一边叫骂:「骚货,水真多,干起来好爽,我干……干死你!」  女孩子十分的知情达趣,立刻跟着淫叫道:「嗯……干我……干我……人家是骚货……被干出了好多水,屄屄好痒……来……来……干死我吧,大鸡巴……快用你的大鸡巴干死我吧!」  女人放荡的叫床声激发了男子的性欲,他更加猛烈的抽插起来,两只色手更死死抓住女孩的丰臀,拼命向她那幽溪中的菊花蕾扒去。  不多时男人已经到达了极限,他亢奋的吼叫着:「浪货,我要射了……要射精了,爽,爽,爽,爽!」  女孩子更是兴奋已极的欢叫道:「来……射……射给我,大鸡巴射进来……我要……要!」  「啊……哦……」在少女频频收缩阴道的刺激下,男人再也撑不住了,他又用力向上顶了几下,终于紧绷的下体一软,将精液喷进了女子的阴道内。  激情之后,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男人毫不客气的将刚刚给予他不少身体上的愉悦的女孩子推到了一边,独自「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良久,女孩子将男人搭在她胸脯上的粗手轻轻拿开,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男人见状问道:「宝贝,干嘛去?刚才干的兴起说话很粗鲁,你不高兴了?」  「没有啊,人家喜欢的就是这种平时温柔,床上时粗鲁的男人嘛……」少女甜腻腻的媚道:「人家要去洗个澡,刚才下面来感觉了流了好多水,现在觉得好粘哦!」说着就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一缕灯光骤然间亮了起来,女子刚想转头去寻找地上的鞋子,一瞥眼见突然「啊!」的一声大叫,整个人窜上了床,一面寻找东西遮挡身体一面用惊惧的眼神看着一个方向。  男人见状顺着女孩子的视线望去,见卧室远端那扇宽大的推拉门旁边的藤椅上,居然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个男人。  这人好生高大的身材,虽然是坐着,可是那高度怕赶得上稍微娇小的女生站着的身高了。借着昏暗的灯光只见此人非只是高大而且十分魁梧,粗壮的身体斗大的脑袋,一副高平头下面的脸上挂着几条慎人的刀疤,更增添了他的可怖。说起恐怖之处,最厉害的要数他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了。人们都说狼的眼睛晚上会放绿光,而此人就给人一种双眼放射寒光的感觉。  女孩子此时也看清了此人的长相,还见到他手里居然还拎着一把手枪,更是心生惧怕,一个劲的往床上的男人身后躲藏,嘴里颤抖着问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你要干吗?」  如此午夜时分一个手持凶器面目狰狞的高大男子,出现在这家的卧室之内,一声不响的静观二位主人激情交合,若说恐怖阴森莫过于斯。可是床上的男人看清他的面貌之后不但没有像女孩子那样害怕,反而坐起身子轻轻一笑说道:「哎呀,我当是谁,原来是勇子,除了你也没人能找到我这个地方来!」  「哼哼!」那男子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说道:「老丁,你好雅兴啊,躲到这里享艳福来了,害得我找了一个晚上!」这个深夜造访的不速之客便是越狱在逃又犯下血案的通缉犯谭勇,出人意料的是,床上的男子竟然是兰宁市刑警大队的局长丁守阳。  「哪里,这不还是给你找到了?」丁守阳像见到老朋友一般语气十分亲热,他拍了拍旁边女孩子的脸蛋以作安慰,小声对她说:「宝贝,去给我们倒两杯茶来!」女孩子知道男人是有事情要谈,借着倒茶的名义支开自己,当下一面遮掩着赤裸的身体一面找来浴巾围着,走出了卧房。  丁守阳打发少女出去之后,穿起白色的宽大睡袍,走到谭勇面前,坐到了他侧边的椅子上,问道:「勇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都搞定了!」谭勇得意的笑着答道。  「好!」丁守阳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追问:「尸体呢?」  「我肢解了,让人丢到浦光河里去了!」  谭勇说着见对方一皱眉垂下了眼睛,用翘起的二郎腿碰了丁守阳一下问道:「怎么了,办了你的女下属,心疼了?」  「那倒没有,只不过……」丁守阳轻轻一叹道:「只不过有点可惜,这女孩又纯真又漂亮,才二十三,要是……」  谭勇扑哧一笑接道:「要是她不卷进这个事里,你可能还会在她身上下点功夫,说不定能把她收到你床上,是吧?」说到这里这恶人突然把脸一板冷声道:「丁守阳,你他妈心里那点小心思老子清楚得很,别跟我这装正经。咱俩是一丘之貉,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走我!」  丁守阳显然不愿意听到这些,撇了谭勇一眼转过头不看他。但谭勇却给丁守阳的假慈悲勾起了疮疤,突然之间火气上来大声说道:「当年何志光那王八蛋害死了我的亲弟弟,你还骗老子白白蹲了四年大狱,到头来你在外面局长当着小妞干着,我他妈在里面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  陈年旧账一揭开,丁局长也是气愤难当,接着话茬也说道:「行了吧勇子,当年老何、你和我三个人一起做下的那一票,要不是你收了钱还撕票,至于把事情搞那么大吗?老何毕竟是局长撑不住了,要拿你开刀我有什么办法?再说要不是我帮忙你可能就被我那几个手下乱枪打死了!到现在你来怪我?没有我你早死在监狱里了!」  「操,是你和老何想要卸磨杀驴杀人灭口才是真的吧?你话说反了,要不是你的手下正好赶来,我可能就死在你的枪口下了。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我口风不紧在号里死扛着没把你供出来,你能有现在的风光日子吗?」谭勇暴脾气上来拍着桌子大叫道。  「行了行了,你怕别人听不见啊?」丁守阳自知理亏,忙劝解道:「勇子,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老何也不在了,你弟弟也该瞑目了。再说到了你我这个境况下,什么私人恩怨啊,重要吗?权利和金钱才是第一位的!」  谭勇锐利的目光看着面前这个曾经信誓旦旦要和他生死与共,可是到临头却踩着他爬到局长地位上的男人,良久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冷笑一声道:「对,你说得对,钱是最主要的!」说着昂起头瞪着对面的男人冷冷的问道:「钱呢,我的钱呢?那两千万赎款你答应等我出来给我的,现在你交代我做的事情我也办完了,钱该给我了吧?」  丁守阳见终于消除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凶人的怨气,慢吞吞从衣柜里取出一把带着塑料号牌的钥匙递了过去:「不远的名人俱乐部272号私人储物箱,那里二十四小时营业,你现在就可以去拿钱!」  谭勇接过在手看了看号牌上印着「名人俱乐部272」的字样,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微笑,然后一把攒紧钥匙说道:「谢啦,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等等!」丁守阳叫住他说道:「勇子,有个事我得跟你说一下,这些钱里面有陈启发一半。」  「什么,那个监狱长?」谭勇听到他居然把他的钱许给了别人,气的眉毛倒竖。  「你先别急别急,听我跟你说!」  丁守阳又坐了下来,不紧不慢的说道:「虽然说陈启发的女儿过失杀人的案子落在我手里,我掌握着他的把柄,可是他冒着被撤职查办的风险放了你也不容易。再说了我要不把他安顿好了,如果他哪天把我和你的关系抖露出来,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谭勇,见他虽然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可是还有点憋气,又解释道:「当初这两千万是你、老何和我三个人从钱万里那挣来的,现在老何死了,说起来你我都有一千万的所有权,我只是把自己那份分给了陈启发,对你来说也算得上公平,我用自己的钱保我们两个平安,你不应该有意见啊!」  谭勇知道论到口舌之争他拍马也赶不上这个思虑周详阴险多端的男人,当下说道:「老顶你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就照你的意思办!」说完就要站起离开。可是他心里却想的另外一个打算,他想到:「倘若我不把钱分给陈启发,直接卷着两千万逃到国外,找个和中国邦交不太好的国家一躲,管他妈陈启发告不告密,你丁守阳死不死,谁能奈何得了我?」  丁守阳老奸巨猾,他见谭勇答应的这么痛快立刻知道了他的想法,坐在椅子上笑吟吟的说道:「勇子,你可别自作聪明啊,那储物箱除了钥匙还需要密码才能打开,我把钥匙给了你陈启发不可能抢到,可我把密码告诉了他你也别想甩了他!」  「我操!」谭勇一下子站住了身子,回过头恶狠狠的盯了丁守阳一眼,他思虑良久却找不到任何办法,只好咬着后槽牙切齿的道:「姓丁的算你狠!」说完不理对方有恃无恐的闲散样子,大踏步走出卧室。  出得门来,他见到刚才那个和丁守阳鬼混的女孩正躲在门外,斜眼看了看她雪白的胸脯,一阵淫笑。  女孩子端着两个茶杯,见这恶男迎面走来忙闪到一边,又看他盯着自己的胸口,虽然她早已裹上了浴巾,但面对那双亵淫的眼睛,她还是下意识的用双手做了一个遮挡的动作。  「哦,是你啊,你是何娜?」谭勇认了出来,这个女孩就是那天和郝雯雯一起坐上他开的三轮车的那个女孩。  可是对方却闪烁着应道:「我……我不是何娜!」  「不是何娜?」  谭勇一愣,随即瞅了瞅屋里的丁守阳,会心一笑道:「算了,我管你是谁,充其量是老丁一个姘罢了!」他说话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女孩子白嫩的胸口,此时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道:「哦对了,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丁守阳,你帮我交给他吧。」说完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礼盒放到了女孩子端着的托盘里。  谭勇顺手想在少女的脸蛋上摸一把,可是女孩面对他时有种下意识的戒备,竟是给躲过了。男人也不生气,收回欲吃豆腐的色手,笑吟吟的说道:「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吃饱了鱼翅的人谁会再去吃粉丝啊!」说完再不停留,步出客厅开门走了。  女孩子走进来,将茶盘放在一边,拿起那个小礼盒走到丁守阳身边递过去说道:「丁叔叔,那人说这个是给你的礼物。」  「哦,知道了!」丁守阳其实听到了刚才谭勇在门口的话,但他对这个东西并不感兴趣,所以并没伸手去接。  小女孩将它拿在手里来回摆弄着看,见这是一个貌似首饰盒大小的礼盒,大红的毛绒饰面粉红色的绸子,倒也真的很好看。她端详了一阵突然想起一事,神色凝重的问道:「这……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地东西吧,难道……难道?」  「难道什么,难道里面有炸弹,一打开就把你我全炸上天?」丁守阳站起身搂着女孩子的纤腰,笑呵呵的道:「傻宝贝,他想从我这得到的东西还没到手,他是不会要我命的。再说我要是死了,消息直接到省厅,他会被全国通缉的更跑不掉了!」这么一说女孩子终于放心了,担心一去好奇顿起,她忍不住想试着打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啪啦」翻盖打开,女孩子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了里面的东西,突然之间她呼吸一阵急促,猛地将盒子塞到丁守阳手里,紧跟着快步跑进了卫生间,不久便传来一阵「哇……恶……呕……」的呕吐声。  丁守阳见状,也对盒子里的东西产生了兴趣,低头定睛一看,只见里面有两个黄豆粒大小的小肉球,粉红色的圆珠上细细的纹理中还挂着零零星星的血丝,正是两颗女人的乳头。男人一皱眉,肚腹之内翻肠滚滚,也是一阵恶心,连忙将礼盒盖上丢到一边。  良久女孩子才从卫生间走出,但她惊悚的心情尚未平复,坐到床上喘着粗气问道:「这……这是谁的?」  「还能有谁,郝雯雯的呗!」丁守阳心知肚明,郝雯雯一定被谭勇这个家伙折磨的很惨,而且切割乳头当做礼物送人这种变态的事情也只有谭勇这个毫无人性的家伙做得出来。  女孩心里生出一阵异样的感觉,想起刚才谭勇所说的「吃够了鱼翅,看不上她这粉丝」那句话,突然颤声道:「郝雯雯她……她是不是给他……」说到这里女孩子再也说不下去了。  「是啊,郝雯雯肯定被谭勇杀死了,而且死的很惨!」丁守阳也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必须想方设法除去郝雯雯,我没有选择!」  他像在说服自己一样说出这句话之后心情稍缓,然后笼着女孩子的秀发道:「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呢,要不是你趁夜偷换了她的信号发射器还在她的配枪上做了手脚,恐怕谭勇他们也没那么顺利。」  想起自己假扮何娜和郝雯雯共处了两天,并偷偷在她的装备上做了小动作,女孩子心里一阵内疚,像是在为自己开脱般急道:「这可都是你让我做的,我是被迫的!」  「是啊,是我教你做的怎么了?」丁守阳听出了女孩话里的味道,大为不满的说道:「谁让你学不好好上书不好好读,跟着一群小流氓到舞厅去鬼混,吃多了摇头丸失手打死了人呢?要不是我你早给判进去了,就不会在这和我逍遥了,还害的你老爸给你背黑锅!」女孩子心里一阵懊悔,伤心地垂下了头。  丁守阳见少女默不作声,忙又紧的解劝:「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刚才你在外面应该都听到了,我给你们父女留了大大一笔钱,够你们出国享乐一辈子的了。以前的事,就让我们把它忘掉吧!」  想到自己做了面前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的帮凶,害了一个妙龄女孩,少女心中实在懊恼。可是木已成舟,也只好将错就错,当下她缓缓倒入男人怀里,柔声问道:「丁叔叔,你真的会给我爸那一千万吗?」  丁守阳心中暗恨,可恶的谭勇说话这么大声,果然被这小妮子听到了。嘴上却安抚道:「当然了,你老爸陈大监狱长也不容易,听说我把他女儿药物乱性之后失手杀人的案子瞒过去了,二话没说便答应我协助谭勇越狱,这份交情我不能不报答啊。再说你们父女俩一走,我也就脱去了和谭勇的干系,这对我也是有好处的,对吧蓉蓉?」  单纯的少女仔细想想觉得他的说话很有道理,微微点了点头,旋即想起一事突然问道:「你让我假扮何娜引郝雯雯给谭勇抓到,那真的何娜在哪?」  男人做了个无奈的姿势,端起床头的茶水喝了一口才慢吞吞的道:「原本我想借这个机会连何娜一起除掉,可是她偏巧这段时间去外地旅游了,所以我只好请你这个冒牌货来接替喽。不过陈蓉你放心,除了你爸、我和你自己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的身份,所以这个事里这么多人,你是最安全的。」  陈蓉听到丁守阳居然连无辜的何娜也像牵连进来,心中打了一个寒战,好在自己昧着良心做了这件事之后,杀人的案子肯定了结了,而父亲也将拿到一笔巨额的钱财,两人可以远走高飞。到时候只需要忘记先前所发生的一切,就能顺利的开始新的生活。  想到这里陈蓉松了一口气,望向门外期盼着天快点亮,她好彻底摆脱面前这个老淫棍,离开这鬼地方和父亲会和。正自畅想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女孩子觉得男人按在自己肩头的大手突然加力,使她不自禁的倒在了丁守阳的大腿上。  丁守阳嘻嘻一阵淫笑,说道:「宝贝,你就要走了,是不是临走之前我们再来一次作为告别啊?」说着解开了睡袍的腰带,露出那根老而弥坚的肉棒。  「你……你不是刚做过一次吗?」女孩子仰着脸问道。  陈蓉和丁守阳待在这个地方已经好几天了,名义上是说她有人命在身怕事主追究,实则却是为了要挟陈启发,令他对丁守阳惟命是从。  几天下来,这男人和她单独相处,自然免不了对她肉体的侵犯。  开始时陈蓉还稍稍有些反抗,可是头两次被强奸之后,她也就认命了,到最后反而学会了曲意逢迎。反正自己本就不是贞洁烈女,此时又有把柄落在对方手里。和一个老男人做爱虽然有点委屈,可是丁守阳性能力却很一般,陈蓉虽算不得床上功夫一流,可每每也能稍稍卖弄一下风骚便令他缴械。故此,一来二去陈蓉变成了丁守阳有期限的性爱小奴隶,任他欲取欲奢的玩弄。  「怎么了,你都要走了,我总得给你留点纪念吧?」丁守阳稍稍有限不满,用自己硬挺的肉棒在女孩子漂亮的小脸蛋上轻轻拨打着说道。  「坏死了!」少女知道自己躲不过面前这最后一关,只好改变态度。她抛出一个媚眼,然后老老实实张嘴含住了男人那根东西,开始上下套弄吸吮。  丁守阳依着床梆俯视着正给自己口交的妙龄少女,一下子将她身上的浴巾拽掉,伸手握住了少女挺拔丰满的乳房一个劲的揉搓,猥亵道:「我的好蓉蓉,若说别的你可能比不上郝雯雯,单这一对奶子确实比她丰满,摸起来手感真好!」说着他伸出另一只色手朝少女的下体开去。  男人享受着女孩子口唇之间的吸吮套弄,感觉她正用舌尖拨打自己的龟头,挑逗那敏感的马眼,心中舒爽之余又将手指插入了女孩子的阴道中。  陈蓉习惯了丁守阳的猥亵,不但没有抗拒,反而将双腿尽量开阖,令男人的手指能尽情的在自己骚穴中抽插扣挖,同时嘴上的动作不停,喉咙中还不断发出淫荡的呻吟:「嗯……唔……嗯……」腰肢乱摆,使男人清楚的感受到玩弄女孩子下阴给她带来的刺激和快感。  不久,陈蓉的阴道内分泌出一些淫水,女孩也开始加紧了双腿把男人亵淫的手指卡在其中来回摩挲。更有甚者,陈蓉深知这个男人的敏感点。她一只小手从男子叉开的双腿伸了进去,在他的肛门和睾丸之间来回拂动。另一只微微上扬,不住在男子的乳晕上打转,挑逗着他的欲火。  不多时,丁守阳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抓捏女孩子胸部和扣挖她小穴的力气越来越大。陈蓉知道,丁守阳的前戏已经做足了,她故意吐出了嘴里的肉棒,抬起头淫声媚态的嗲道:「老公,人家……人家下面被你弄得痒死了,求求你了,快来干人家吧,好吗?」  一个中年男人怎禁得起像陈蓉这样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如此挑逗,当下他一把将陈蓉按在床上,膝盖向上一顶把女孩子的双腿大大的劈开,抱着她的纤腰用自己红的发亮的龟头顶在少女的阴户上,淫笑着问道:「小骚货,屄痒了想挨肏了?」  「嗯,人家的屄屄里好空虚好寂寞,亲亲好老公,快用你那根大鸡巴把它塞满吧,好不好吗!」陈蓉根本不用男人强行分开她的大腿,她自己早已将一双修长的玉腿叉开缠住了男人的腰躯,伸手搂着丁守阳的脖子浪声说道。  男人伸出右手「啪嗒」把台灯关掉,然后伴着少女阴道中分泌的淫水一下子将肉棒插了进去:「嗯……真是好多水啊,小骚货春潮泛滥了!」丁守阳用力干着陈蓉的蜜穴,突然问道:「宝贝,你知道为什么我每次干你都要关灯吗?」  这一点陈蓉确实很纳闷,每次和丁守阳交媾,如果是晚上他就熄了灯,如果是白天他干脆闭上双眼。女孩子想不明白,干脆献媚讨好的说道:「人家知道,你是为了不让人家难为情嘛,关了灯人家高潮起来也不用顾及那么多,想叫就叫喽!」  「哼哼,傻屄屄,我其实很喜欢看女人给我干的发骚发浪的贱样子,就好像你现在这样!」丁守阳一手抓住陈蓉的一只丰乳,另一手在她阴蒂上一阵摩挲,续道:「可是,我一直都把你想象成另外一个人,只有这样我才更有兴趣!」  「你坏死了,讨厌!」奸淫着一个女孩,还把她幻想成另一个人,这对陈蓉来说不能不算侮辱,她不禁在想这个出现在丁守阳脑海里的女人究竟是谁,突然之间她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郝雯雯吧?」  自从郝雯雯来到警局,第一眼看到她丁守阳这老色狼便忍不住起了歹心,可是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注意到郝雯雯这个姑娘既不是那种放荡的女孩也没有任何把柄能落在他手里。  故此,丁守阳对于郝雯雯的野心只能埋藏在心底,有时他也在想,能不能借助「外面的势力」强行对郝雯雯下手,可是他却发现这少女每天除了上班几乎都待在宿舍,出行很少而且都有人陪同,令他无计可施。  当然,这也是丁守阳之后为了除去郝雯雯而大费周章的原因之一。  此时梦中的少女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且是被最凶残的歹徒以最残忍的手段杀死的,而这一切又是这老狐狸一手策划。故此,在他心目中对于这终究没有吃到嘴的葡萄便更加奢望,甚至她的名字从陈蓉嘴里说出来,都令丁守阳肉棒为之一硬。  「对,你说对了,老子想肏郝雯雯很久了,就是没有机会,可惜她便宜了谭勇,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丁守阳说着,裆部的淫根便凶狠的抽插起来。  陈蓉心里一阵鄙夷,没想到男人的邪欲居然如此变态又如此膨胀,原来身上的男人每每淫辱自己都把她幻想成郝雯雯。  不得不说郝雯雯确实比自己优秀,个性温和态度和蔼,人长得更是没话说。陈蓉对她的嫉妒甚至是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的,可是后来自己昧着良心做了将她推入虎口的帮凶,自那一刻起陈蓉对郝雯雯便从嫉妒变成了同情。  今天,她终于从两个男人的对话中得悉,那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孩子已经在经历了无数次的淫污之后惨淡的离开了人世,当她见到那对粉红色挂着血丝的乳头时,陈蓉提她悲苦之余,不禁生出一种爱怜,甚至是仰慕。  男人现在正侮辱一个称为自己仰慕对象的女孩,陈蓉心里产生了一丝愤怒,可是现实是残酷的,而偶像这东西却是虚幻。  想到这里陈蓉强行压住了怒火,把良心这种不值钱的玩意从身体里抛弃,她决定就用这个来满足身上这男人的欲望,好使他尽快了解对自己这最后一次的奸淫。  「其实……人家雯雯一直都很想和局长您……您上床呢!」陈蓉将良心伴着眼泪一起咽回肚中,拿腔作态的嗲道。  丁守阳不想陈蓉如此知情达趣,下身登的一紧,一面俯下身子舔吻女孩子的香肩一面捕捉着虚幻的梦境问道:「真的吗,雯雯你喜欢和我上床,喜欢和我做爱?」  「对呀,人家每次看到局长时下面都好痒呢,等没人的时候我就忍不住要手淫!」  陈蓉一边搂着男人的脖颈在他脸上亲吻一边轻轻抬起小脑袋在丁守阳耳旁骚媚的呻吟道:「好……好局长,人家郝雯雯的……小穴痒得不行了,哦……有淫水流出来了,快……快……快来插人家,弄人家吧!在您的办公室里,在您的大办公桌上,人家郝雯雯已经……已经脱光了,你……你看人家的小骚穴……湿嗒嗒的,好想……好想您的大肉棒塞进去……塞满她!」  男人听到这些,变态的情欲马上膨胀起来,一边更加凶猛的肏干着身下的女孩,一边十分投入的跟着说道:「来……来让我干你,让我丁守阳好好干一干你这小贱货小淫娃,郝雯雯你的浪穴真紧啊,插起来好带劲!」  「大鸡巴局长……用力……用力啊,人家郝雯雯的淫贱小骚屄痒死了,使劲肏人家,使劲嘛!」  妩媚的声音加上淫秽不堪的话语从这个年仅十九岁的女孩子的嘴里不停地发出,刺激着身上那丑陋的中年男人浑身上下没一个细胞,她放下了同情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人性,也放下了所有身为女性的廉耻,大声的浪叫起来:「郝雯雯是小骚货,局长你的小骚货,人家的浪屄好空虚,求求你了……用力啊,塞满它……塞满人家郝雯雯的浪穴吧,顶死我……顶死我吧,把我顶到天上去!」  「来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干死你,干死你这个欠肏的贱屄!」  丁守阳整个人趴在了陈蓉的身上,幻想着自己是在办公室里,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抱着那个美如天仙的女孩子郝雯雯疯狂的交媾。两个人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的淫叫着,把个尸骨未寒的冤死少女侮辱了个一塌糊涂。  便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直震得整扇玻璃推拉门不停地轰鸣起来。二人被这声巨大的异响所惊动,纷纷抬起头望向声音来处,只见离此几公里的地方不知什么东西燃烧起来,映红了一小片暗夜的天际。  「这是什么啊?」陈蓉惊奇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还是继续吧!」男人不理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又一次压到女孩子身上,一手抓着她的波浪形秀发一手死死扣住她一只丰满圆润的玉乳,死命的抽插起来。  「局长,人家……人家郝雯雯的小穴快被你插烂了,插到底了,好爽啊……干的人家好爽……郝雯雯要被局长你干的高潮了,人家小骚穴里面好多水!」为了让男人尽快射精,陈蓉拉下脸来,继续扮演着本已死去的女孩,代替她接受丁守阳的奸淫。  男人愈发的加快了挺送的幅度和频率,同时在少女的粉颈上、耳垂上一阵亲吻撕咬,口中低吼着:「来吧宝贝,让我看看你高潮时是个什么样子,有多骚有多浪!」  「哦……坏……坏局长,你……你的鸡巴好大啊,奸的人家郝雯雯的小骚穴都肿了,好疼啊,可是……可是好舒服……第一次这么舒服……我郝雯雯喜欢被局长你干……继续……继续干人家!」陈蓉的声音越来越大,两条腿夹着男人的胯部,随着他的肏干整个下身上下摆动着。  「不行了……要……要不行了,我要射了!」丁守阳这些年纵欲过度,身体早已赶不上年轻时的状态,即便是在幻想中增加了很多亢奋,可是毕竟是外强中干,经过了长达十几分钟的交合已经濒临极限。  陈蓉知道此时男人最需要在干柴烈火上撒一把油,忙不迭的浪叫:「射啊,射死人家……射死人家郝雯雯吧,射到人家屄里……灌满……灌满人家郝雯雯的小屄洞,来射给我,求你了局长……郝雯雯渴望局长你的精液很久了,快嘛!」  强弩之末的男人实在禁不起这虚幻的诱惑,他撑起上身,使足平生的力气将阴茎狠狠的顶入女子的阴户之内,高叫着:「射……射出来了,射给你……射给你个小贱货,郝雯雯你个小贱货……老子射死你!」喊叫中终于将他残存在体内为数不多的男精喷了出来。  缴械后的男人无力的趴在了女孩子的身上,口中还在低声呓语:「臭婊子,瞧你平时装的跟个淑女似的,原来……原来这么骚……这么欠肏,这……这回一次把你……把你干个够!」  女孩子不敢惊动丁守阳,生怕自己这几天卖力讨好所经营的局面在最后被破坏,只得任由男人压在身上歇息,任由他一边在自己耳边胡说八道一边胡乱的舔舐着自己的脖子和耳垂,任由男人的阴茎在自己蜜壶中慢慢软缩。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陈蓉都怀疑男人是否就这样睡着了的时候,突然丁守阳在她耳边说道:「小宝贝,你还真是知情达趣,这一炮可把我弄爽了,我都有点不舍得你走了!」  他这么一说可把陈蓉吓得够呛,女孩子如此委曲求全就是为了让他顺利放自己离开,可是现在居然有适得其反的苗头,当下忍不住半撒娇半哀求的娇声道:「人家也舍不得离开丁叔叔嘛,可是我要不走你怎么和死者家属交代啊,这不是给您惹麻烦吗?」  说到这里,连忙又把话头拉回来续道:「放心啦丁叔叔,你对人家这么好人家会记得的,等到了国外我就给你打电话,如果你有机会出国来看我,人家还会这样服侍你的!」  「呵呵!」丁守阳不知是否把她的话听进耳内,莫测高深的笑了笑,岔开话题问道:「乖宝宝,我们刚才干的正欢时那声爆炸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对于这段小插曲,男人要是不提,少女早已忘记了,这时不由得一阵纳闷,问道:「怎么回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这和我们有关系吗?」  丁守阳微微欠了欠身子,让软哒哒的阴茎从女孩子骚洞中滑出,同时一只手抚摸着少女余韵未消高耸充血的乳头,另一只手不知在床沿摸索着什么。  「刚才的爆炸发生在离着不远的山脚下,那有个名人俱乐部,俱乐部里有一间专门存放私人物品箱子的储物间,272号箱子里装了一枚炸弹,只要打开保险箱炸弹立刻引爆,现在你的父亲陈启发和刚才来找我的谭勇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嘿嘿!」  陈蓉听了一半就觉得他语气有些不对,等到知悉她爸爸已经在刚才的爆炸中死去的消息,立刻瞪大了双眼。要知道,她前些时在门外偷听了丁守阳和谭勇的对话,知道如果没有父亲的密码,这个箱子是打不开的,这么说自己的爸爸肯定是难逃此劫。  女孩子瞪大了双眼,惊怒非常的大叫道:「你……你卸磨杀……」可是话还没说完,男人玩弄她乳房的大手突然上移,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  「唔……你……你要干什么,呃……」女孩子死命的挣扎,一双小手不停地怕打着男人的胳膊和身体,双腿乱踢想把男人蹬出去。可是喉颈被扼使她瞬时四肢变得酸软,再加上事起突然更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男人的身体还卡在她大开大合的双腿之间,使她两只脚根本使不出力气。  惊悚之间陈蓉赫然见到丁守阳另一只手中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那长约一尺的利刃在黑夜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她不迭的大叫道:「不……不不,不要杀我,不……不要!」  男人「嘿嘿」一阵冷笑,尖声说道:「小婊子,杀死自己玩腻了的女人这种乐趣我是从谭勇那学来的,今天你就做我的第一个作品吧!」说完扼着女子喉咙的大手突然加力,将陈蓉的脑袋按进了柔软被褥中。  丁守阳现在的脸孔都已经扭曲了,眼神中充满了淫亵和杀意,他把匕首高高举起,嘴里却传出了令人寒噤的笑声:「哼哼哼哼,再见了我的小玩具,为了感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精心服侍,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的父亲!」说完毫不留情的狠狠将利刃戳入了女子赤裸的胸膛。  「你……咯咯……你,啊……」一声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惨叫,女孩子扑腾的双手慢慢软了下来,两条玉腿也无力的舒展开来,她头一歪告别了这个纷乱的世界。  女孩子死去之后良久,丁守阳才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松开了他卡在陈蓉鼻子上的大手,同时防脱了刀柄。他站到地上,看着满床的鲜血,看着女子仍旧无法闭合的阴唇中还在流淌自己射出的精液,心里说不出的刺激和亢奋。  丁守阳虽然很久以前就和谭勇厮混在一起,但那只是秘密勾连,并没有和他一同去做那些先奸后杀的变态事情。但耳闻目染之下,他觉得这种玩法既新奇又刺激,早就想一试了。今天见到郝雯雯的乳头,他恶心之余,内心深处却澎湃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他能想象得到郝雯雯这些天是如何被谭勇这帮人侮辱蹂躏的,能想象到像她这么一个美艳动人的警花在歹徒手里被尽情糟蹋之后残忍杀害的情景。  那一刻丁守阳真的很嫉妒谭勇,嫉妒他能将自己想干而不敢干的人生至乐完成的那么淋漓尽致。他不禁暗下决心,也要享受一下奸淫之后残杀女子的乐趣。  陈蓉为了激发丁守阳的情欲,自作聪明的扮演起郝雯雯的角色,令男人性欲膨胀之余杀心顿起。反正陈蓉这个知情人是绝不能留在世上的,故此丁守阳下定决心,最后一次玩弄她之后,便结果她的小命。  男人站在床前对着陈蓉的死尸欣赏良久,这才走去卫生间,将自己身上、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他擦拭着身体,披着宽大的睡袍走到玻璃推拉门旁边的藤椅上坐下,从床头柜的最底层抽屉里拿出一本书,自书的封皮夹页中取出一张百元钞票。  这便是他从郝雯雯手里截获的重要物证,那上面沾着他丁守阳自己的指纹,这也是他设计这出骗局,唆使谭勇杀害郝雯雯的根本目的。现在所有知情人都被他消灭了,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毁掉这张钞票了。  男人用打火机点燃了这张百元大钞,又用它点起一根香烟,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它慢慢燃尽,最后变成一堆黑灰散落在烟灰缸内。他仰天吞吐着烟雾,发自内心的自言自语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看未必吧!」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推拉门外面响起,直吓得陶醉在解脱中悠然自得的丁守阳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谁!是谁,谁在那?」  丁守阳站起身子向四周巡视,宛如一只受惊的鼹鼠,寻找着不知名的危险。  一只大手将推拉门打开,一个黑影走进来,站到丁守阳面前,冷冷的说道:「丁局长,你还记得我吗?」  「你……你是……」丁守阳腾腾倒退了两步,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脸上的表情就好像见到了阴司的厉鬼,惊奇可怖使他喘着极不规律的粗气。  那男人却很平静,掸了掸身上的雨珠,好整以暇的说道:「对,就是我,你手下刑警大队的队长何群!」  「你……你你你你……」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黑影,丁守阳惊诧万端,借着东方那一缕鱼肚白的微光,他看到这个男人身着警服面带微笑,可不正是往日里朝夕相处的手下何群为谁!  何群把大盖帽摘下,拿在手里拍掉上面点滴的雨水,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什么?我不是已经被鲍达给做了吗,是吧?」  「是……是啊,怎么?」丁守阳被眼前的变故已吓得手足无措,语气中早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和内敛。  「呵呵呵呵……」一阵阴测测的笑声从房间另一端的入口传来,又一个男人缓步走了过来。此人年约三十五六中等身材,生的膀大腰圆满脸的横肉,最出奇的便是那颗斗大的脑袋上没有一根头发,而光头之上还分布着几条深深地刀疤。他冷笑过后,站到丁守阳的另一侧,摸着自己的光头答道:「怎么他还活着呢。自然是因为我了!」  「鲍达,你……你你,这是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长居高位的中年男人又一次的惊叫出声。  「你现在是不是很纳闷啊,心里有不少疑问吧?」  何群背着手向前走了两步,见丁守阳跟着便向后退了两步,冷哼一声说道:「左右没什么事,我就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说出来,叫你死个明白好了!」说吧带着对丁守阳的不屑,娓娓的讲出了整件事的始末。  事情要从四年前说起,当时丁守阳还只是兰宁市刑警总局的一个刑侦队长,隶属于何群的父亲,当时刑警总局的何局长麾下。丁守阳是个脚踩黑白两道的人物,不但在公安部有关系,江湖上也有一定的网络,而谭勇则是和丁守阳过从最密的老大之一。  通过丁守阳的引见,何志光局长、谭勇和丁守阳很快便成了休戚相关的一个小集体。那段时间谭勇在兰宁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他只手遮天一点也不为过。  但是何志光毕竟身在其位,虽然每个月都有大把大把的分红汇入他的国外账户,可久而久之他越来越忌惮谭勇这个做事不计后果每每都将动静闹得很大的人了。他曾经私底下和丁守阳商量,是否该适当的打击一下谭勇的嚣张气焰。  丁守阳的想法和何志光截然不同,他不用考虑社会影响,即便是舆论压力袭来,他也可以躲到何志光身后。故此他虽然表面上举起双手赞成对谭勇打压,可暗地里却将这一消息秘密传递给了谭勇。  偏巧此时香港富商钱万里来到兰宁度假,谭勇不顾丁守阳的劝告和何志光的顾虑,顶着风头坐下了这桩买卖,事后还约何志光和丁守阳出来分赃。名义上他是主动给二位警官送钱,实则他是想利用这次影响面极广的案子,将丁何二人拖下水,使他们断了对自己的歪脑筋。  何志光对于谭勇的做法忍无可忍,当时便拔出手枪要杀人灭口,可惜谭勇的弟弟谭志挺身而出替他死在了何局长的枪口下。何志光久居高位此时身处险境,更加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下竟然想将丁守阳和谭勇一起干掉。而另一方面丁守阳早已窥测局长之位久已,面对他的枪口更是为了保命痛下杀手,竟一枪结果了何志光的性命。  此时,何丁二人的手下赶到,丁守阳无计可施只好谎称谭志抢了自己的枪杀死了何志光,而他则拿起何局长的手枪击毙了「匪首」谭志。并私下许诺谭勇几年之内将他捞出监狱,谭勇这才在万不得已之下被抓。  谭勇进去之后,丁守阳上下疏通坐上了局长的位置,并伙同谭勇原来的左右手鲍达继续干着见不得光的买卖。  此时何群刚好复员回来,听到父亲的死讯,根据他的遗物发现了很多蛛丝马迹,他装作全不知情用尽办法也来到兰宁做起了丁守阳的下属。这四年里何群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查出元凶,给父亲报仇,但苦于丁守阳对他的百般防范一直找不到端倪。  如愿以偿的丁局长得知何群是何志光之子,便注意上了他,总想找个机会除之而后快。他曾经不止一次唆使江湖上的朋友对何群暗下毒手,可是每次都给他巧妙逃脱了。便是因此,何群更成了此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另一方面,丁守阳小人得志,奄然成了兰宁这块地方黑白两道的首领,对于鲍达的剥削日趋加重。四年里他的分红从三成竟慢慢涨到了七成。  鲍达一直对这个掌握着他命脉的男人十分忌惮,不敢公然反抗。但私底下却也背着他做起了自己的生意,那便是印制伪钞。这一消息很快被耳目灵通的丁守阳获悉了,为了不让这家伙做大跳出自己的掌控,他暗命何群去查以鲍达为首的犯罪团伙,却只告诉何群他们涉及的只是一桩假发票案。  在丁守阳的计划里,何群和鲍达谁把谁搞定对他都是件好事。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何群的调查很快便给鲍达侦知了,还被他抓了个正着。  何群深陷匪徒手中,却无巧不巧的暴露了自己是何志光儿子的信息。鲍达曾受过何局长的恩惠,一听之下便打算对故人之子网开一面。两人一次秘密的谈话中,何群才知道自己父亲被杀的真正原因,于是便想唆使鲍达和他联手除去丁守阳,为父亲报仇。  本来鲍达不敢揪丁守阳的虎须,可一方面这只吸血鬼害得他实在捉襟见肘。另一方面谭勇曾托人叫鲍达给丁守阳带话,叫丁必须信守承诺还他自由,否则就会来个鱼死网破。  鲍达知道凭丁守阳现在的权势和处境犯不着惹谭勇这穷凶极恶的家伙,必会设法救他出来,那样自己又将被迫退居二线。做惯了团伙的头把交椅,现在要让出来,那滋味确实不好受。故此思前想后,在利益的驱使之下他决定和何群达成攻守同盟。  不久一个瞒天过海的计划在何群这蓄势待发多年的脑袋里诞生了。他先让鲍达给丁守阳捎信,主动承认拓展了业务领域,再将伪钞样品给丁守阳过目,骗他说求他帮忙寻找出货渠道。丁不疑有他,对鲍达的「坦白」赞赏不已,答应了他的请求。  此事不久,鲍达便报告丁守阳,说抓到了一个暗中调查他的叫何群的警察,问丁怎么处置。丁守阳暗示鲍达除去何群,可是他不知道鲍达拿着丁对他的信任早已和何群勾连起来了。  为了让丁守阳行动起来好抓住他犯罪的证据将他置于死地,何群将伪钞寄给了郝雯雯。他知道不韵世事的女孩子不可能把这件事瞒过丁守阳,而丁守阳知道后必会找机会除掉郝雯雯。因为在他看来何群已死,郝雯雯只是唯一的知情人,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消失便尤其重要。  丁守阳果然中计,可是郝雯雯这个姑娘的生活过于简单,令他没有下手的机会,这一点却令丁焦虑万分。另一方面,谭勇在监狱里失去了耐性,酒后将他和丁何二人的私密关系以及四年前的重案内幕,暴露给了狱友,这个人为了减刑邀功又将此事密报给了监狱长陈启发。  为了钳制陈启发,丁守阳找来一群流氓,用摇头丸迷失了陈启发的女儿陈蓉之后,布下一个乱性失手伤人的冤假错案,并以此控制了陈蓉,使得陈启发投鼠忌器。  丁守阳用一千万的酬劳和两本南太平洋岛国的护照引诱陈启发,令他为己所用暗自协助谭勇越狱。又命他给谭勇带话,让谭除掉郝雯雯,同时哄骗陈蓉假扮何娜协助诱骗郝雯雯上钩。  原本谭勇不想再给丁守阳当枪使,可是当他看到郝雯雯的照片时,这个久居牢狱的变态色魔一下子改变了主意。接下来才有了何郝二女遇袭,郝雯雯惨遭四名歹徒轮奸几昼夜之后被残忍杀害的血案。  谭勇收获了郝雯雯这年轻漂亮的小警花的肉体和生命这份大礼之后,星夜赶来和丁守阳见面。他的目的只是为了那从钱万里手中勒索来的两千万赎金,却不想一颗炸弹把他送上了黄泉。  本来一切都在掌握中,可是让丁守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所做的这些自认为是天衣无缝的勾当,其实全是何群和鲍达利用他的贪念和性格一手策划的,甚至他利用郝雯雯的同情心让她保护「烈士遗孤」何娜的计谋也早在合群的意料之内。所以丁守阳才找不到真正的何娜,因为她早就被亲生哥哥何群转移到了秘密的安全所在。  现在真想摆在面前,这老狐狸不禁面如死灰,咬牙切齿的道:「好……好你个何群,你够狠!」  「比不上局长大人您啊!」何群貌似拿着帽子审看,实则余光一直注视着丁守阳的一举一动,他悠闲自得的说道:「丁局长您算无遗策,这些年的顺风顺水也该告一段落了!」  「哼哼哼……」丁守阳一阵冷笑,老奸巨猾的眼珠一个劲的乱转,阴测测的说道:「何群,你想扳倒我恐怕还没那么容易……」他一边说话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向床头挪动,嘴里续道:「没错,你说的没错,谭勇是我要挟陈启发放的,和谭勇勾结害死郝雯雯是我做的,假币案我也有份,打死你老爸那一枪也是我放的,可是你能把我怎么着,你说了那么多你有证据吗?你能奈我何?」  他故意提到何志光的死是为了激怒何群,可是何群却并不为其所动,仍是一副散漫的态度,不慌不忙的说道:「老东西,你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你以为你刚才烧的是沾有你指纹的伪钞样品吗?」  「什么,那个不是?」丁守阳一惊,转头去看烟灰缸里那堆黑灰。  外号光头大炮的鲍达这时候走到茶几跟前,把烟缸里的黑灰一口气吹得飘飘散散,然后呵呵笑道:「丁老大,自从我来到这你就应该想到,那张假币根本就是我们给你做的诱饵……」  「不错……」何群接口道:「假币是香饵,郝雯雯就是金钩,这金钩香饵是专门为了让你行动起来的引线罢了。真的证据在这……」  说着何群从身上取出一个塑料的证物袋,里面赫然放着另一张百元钞票,他把袋子拿在手里晃了晃说道:「这才是有你指纹的那张假钞,而且这上面还有谭勇的指纹,虽然这是大炮巧妙捏造的,可是你和谭勇之间的关系却是真的!」  「你……你们……」丁守阳一阵气火,可是他毕竟是久经阵仗的老手,当下强压心中怒火用最快的速度恢复了平静:「哼,何群,你在警队混了这么久还是个大队长,应该知道『独物不成证』的道理吧,单单这一张伪钞就想定我得罪,恐怕没那么容易!」  「是啊,要是那样这东西不过是废纸一张……」何群貌似无奈的啧了啧舌,看着奸计得售的丁守阳得意的笑容,突然道:「可是……可是我要有人证又怎么说呢?」  「人证?不可能,所有涉案人员都被我……」丁守阳觉得何群实在诈他,他绝不相信知道内情的人里面会有活着有肯出来作证的人。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群自信的微笑打断了:「都被你干掉了,是不是?你太自作聪明了……」  何群说着向刚才发生爆炸的方向指了指续道:「你以为你安放的炸弹真的把谭勇和陈启发都炸死了吗?我告诉你,死的只有谭勇!你太低估谭勇了,你以为他没有密码就会乖乖和陈启发一起去拿钱分钱吗?陈启发早就被他打的半死,被迫说出密码了!不过这也好,陈大监狱长因此保住了他的小命!」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丁守阳自觉他的计划天衣无缝,现在突然出现这无法弥补的失误,令他颓然的坐到了床上。  何群却好似一个知心的老朋友一样,不厌其烦的解说道:「局长大人您也不想想,要是陈启发死了,你跟他的事又有谁知道呢,我们怎么会这么清楚?」  「这……这……」丁守阳坐在床上沉默不语,一双眼珠滴溜溜乱转,突然猛的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抓出一把手枪指向何群,大喝道:「别动,你们都别动!姓何的,姓鲍的,你们知道的太多了,你们不能再活着了!」  「别开枪!」鲍达率先向后退去,矬下身子想要找个隐蔽物,嘴里道:「丁老大你放过我们吧,我大炮也是一时糊涂!」  何群也跟着向后退去,嘴里更不迭的劝道:「局长局长,您这是何苦,我们不过是和您闹着玩呢。如果您大人大量放了我们,以后我还是您的跟班,大炮也还会死心塌地给您赚钱!」  丁守阳原本一直借机向床头挪动就是为了必要时取出这把最后的武器,常年刀头舔血的生涯练就了他事事留有后手的老练性格,这把手枪更是二十四小时没有离过身,即便是在他和女人风流快活的时候也不例外。  这时他一枪在手,形势已经逆转,不由得冷笑道:「哼哼!二位刚才说的都对,可是你们应该明白一个道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现在我就干掉你们,然后找出陈启发灭口,到时候我还是这个城市的刑警局局长,而你们二位只好到阎王爷那去告我了!」  「别!」  「啊!」伴随着两声惊叫,丁守阳已经毫不留情的向何群的胸膛开枪了,可是「嘎巴嘎巴」的金属撞击声却代替了子弹出膛的巨响,令他一阵错愕。  「哼哼,哈哈哈哈哈!」何群和鲍达的笑声同时响起。  丁守阳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时,鲍达一把夺过他的手枪交给了何群,将这中年男子推倒在床上,冷笑着说道:「我的大局长,可能您还不知道吧,刚才是我和谭勇一起来的,只不过我没进去而已。其实我们早就来了,一直在外面监视着你和那小妞的动静,当时你们俩抱着亲嘴,后来你去了趟卫生间。你可知道那时候……」  说着,指了指死在床上的陈蓉续道:「这小妮子都干了什么吗?她打开了那个抽屉,把你这把枪里的子弹都取了出来藏到了床底下,又把枪放回了!」  丁守阳心中懊悔不迭,当时他为了这个晚上能玩的尽兴,怕自己年纪老迈不中用,借着上厕所偷偷吃了两颗伟哥,没想到陈蓉居然早就发现自己的枪放在床头柜里,还趁机卸掉了子弹。更令他感到造物弄人的是,为了除掉郝雯雯,是他亲手教会陈蓉这小丫头拆卸子弹的方法的,结果居然因此害了自己,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丁局长……」何群拎着空枪走到他面前,一只脚踩在床边俯下身子,一边从被褥底下摸出几颗子弹往枪膛中安装,一边面对面跟丁守阳说道:「你老人家别想那些没用的事了,你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是不会叫你看见日出的!」  「不……不不不……」丁守阳见自己的配枪已经子弹上膛,面对死亡他表现的却比谁都惶恐,不迭的哀声求道:「你……你不能杀我,我……我给你钱,我把我存在瑞士银行里的钱全给你,求求你……求你饶了我吧!」  何群原本一直都笑嘻嘻的,此时却一脸的严肃,他将枪栓拉好,用枪口遥遥指着丁守阳的胸口刚想开枪,大炮却问道:「何兄弟,你怎么不把枪直接顶在他脑袋上,或者干脆塞进他嘴里,那一枪开出去脑袋开花多过瘾?」  何群头也不回,冷冷的道:「猪啊你,那样他脑袋上会有烧伤的,到时候能不引起追查吗?」  「哦,对对,还是何兄弟你想得周到!」大炮感到何群此时已不像以前对他那样客气了。  何群没理他,兀自用满含仇恨的眼神盯着丁守阳,突然间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令人难以琢磨的笑容,伴着这一笑只听「砰」的一枪,打在了丁守阳的心窝上。  「不……不要,啊……」这老奸巨猾的幕后黑手惨叫一声软倒在床上,结束了他风光、炫丽的人生。  何群盯着他的尸体,心中没有仇恨也没有杀父大仇得报的畅快,似乎这个人的死对他来说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鲍达在一旁冷眼旁观,对于这年仅二十几岁的男人居然下手如此狠辣,杀完人又如此平静,心里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难言滋味。良久他说道:「何……何队长,我们还是快点把这两具尸体处理掉吧,枪声一响警察可能马上就要来了!」  「怕什么,我就是警察!」  何群这时才站起身子,仍不回头冷冷的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走吧,余下的我来处理!」  「哦……哦!」大炮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面对此时的何群,他突然生出一丝戒惧,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以前和丁守阳在一起一样。他的口唇动了几动,终于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甩下一声:「我先撤了,回头联系你!」见对方根本没做任何反应,他也只好蔫溜溜的走了。  大炮走后何群掏出一块手帕将枪身的指纹擦干净,然后提起丁守阳的手让他握着枪,对准自己的肩头枪口微微上移,咬紧牙关「砰」的开了一枪。  「唔……哦……」  他忍着自己制造的枪伤,将手枪又从丁守阳的尸体上拿回。然后捂着伤口忍着剧痛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喂,市局刑警大队吗,我是何群,现在在北郊小汶河旁边的别墅里……我刚击……击毙了丁守阳,你们……你们快来!」  挂掉电话之后,他将自己的伤口简单包扎,然后开始仔细的处理现场,包括大炮的脚印在内的所有不该出现的痕迹都被他抹杀了。然后他脱掉鞋子,在整栋别墅的每一个房间仔细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对他不利的证据留下之后,才又重新回到了这间卧室。  「扑通……叱……嘎嘎……」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床榻那边响起,何群拎着枪全神戒备的走去查看。他看到,原来发出声响的竟然是陈蓉,这女孩胸腹上插了一柄匕首,居然奇迹般的没有死,这时正依靠着顽强的生命力向何群蠕动。  「救……救我,呼……呃呃……救我……」陈蓉仰面摔到地上,用四肢胡乱的扒着,一面向何群蹭动一面斜向上侧仰着脑袋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  女孩子赤裸的身体双乳和脖颈上鲜红一片,左乳下方插着那柄匕首还有十余公分的刃锋露在外面,两条腿扭曲的弯着,靠蹬扯的摩擦力向何群蹭来,阴道内粘浊的白色液体在地板上拉起一道丝线。  何群没有说话,他慢慢走过去,用脚踩住了那把匕首的柄端,突然用力向下蹬去,将整个刀刃全部踏入了女孩子的身体里,一道血剑斜刺里喷出,正好喷在少女满是绝望表情的脸上。  「呃……呃呃……」陈蓉再也没有力气惨叫,瞪大了双眼,头一歪彻底的断气了。  何群摇摇头,检查一下发现自己的脚底没有沾上血迹,这才低声道:「别怪我,让你活下来麻烦可就大了!」说完头也不回的扭过身去。  他环顾四周,最后审视着和现实截然不同的命案现场,突然在床脚发现了一个红色的礼盒,他好奇的捡了起来,借着旭日初升的曙光打开来审看,却见是两个粉红色的豆子般大小的小肉珠,赫然是女人的一对乳头。  何群用深呼吸稳住了翻腾的五脏六腑,回过头见已死的陈蓉胸口一对乳房完好。思虑片刻他明白了,这一定是谭勇带来的,这对乳头的主人是郝雯雯!对,这是郝雯雯的乳头,是被谭勇生生切下来的!  男人冷若冰霜的脸孔上终于泛起一丝难言的伤感,郝雯雯虽然是丁守阳和谭勇害死的,可是这场骗局的导演却是他何群。为了报杀父之仇,为了夺得丁守阳局长的位置,他无情的牺牲了郝雯雯这个无辜的纯洁少女。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被他牵扯进来的这个懵懂女孩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惨不忍睹。  何群在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说:「无毒不丈夫,为了大事牺牲一个郝雯雯是多么值得,现在他已经达到了目的,郝雯雯也算死得其所吧!」正当他逼着自己硬起心肠的时候,忽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合群赶忙将礼盒盖上揣进了自己的衣兜,然后装作受伤很重的样子跌坐在门口。  「小何!小何!」率先冲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来到门口一把将何群搀扶起来,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小何,伤的重不重?」  何群认识这人就是兰宁市公安厅的副厅长,马上佯装强忍痛楚的样子,勉强说道:「没……没事顾厅长,皮外伤!」  「陈启发都交代了,老丁果然是……哎!」顾厅长长叹一声,突然见屋里狼籍一片到处是血迹,还有两具死尸,不禁想上前看个仔细。  他刚想迈步上前,何群一把拦住了他劝道:「顾厅长,别破坏了现场,还是等鉴识科的人来了先取证吧!」  「哦对对,你看我这老头子还不如你个年轻人呢!」顾厅长赫然止步,用眼角余光向后一瞥见一大帮警察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但离他们还有十几米距离,于是小声问道:「怎么说,都解决了吗?」  「嗯!」  何群轻声答道,顺势向床上丁守阳的尸体使了一个眼色,说道:「放心吧,他已经是过去了!」  顾厅长微微点点头,会心的说道:「他是过去,你就是将来!」说着轻轻拍了拍何群的肩膀以示鼓励。  这时候大队人马已经赶到,顾厅长连忙令人将何群搀扶下去,然后指挥若定的开始主持大局。  此时下了长达五天的暴雨已经逐渐停止了,院子里一片欣欣向荣。花红柳绿的美丽风景之中,一个杂务科的小女警将何群扶出院子,在一辆警车前为他从新包扎伤口,等收拾停当那女警不禁问道:「何队长,丁局长他真是内鬼?」  「是啊!」何群叹了口气,用沉重的语气说道:「我也没想到会是他,可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指向了他。而且刚才我在拘捕他的时候他还拒捕,这一枪就是他打的,我没法只好抢过他的枪将他击毙了!」  「何队长,你真神勇!」小女孩投来一个崇敬的目光。  何群低头仔细打量这个小警花,见她眉清目秀生的十分的俊俏,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秋波流转倒和郝雯雯有几分相似,不禁感触良多。  他轻轻抚摸着女孩子的秀发,见她并没有避让的意思,这才柔声问道:「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脸上一羞,微微垂下头,怯声道:「我是昨天刚到的,何队长你当然不认识了,我……我叫……」  她话还没说完,一个男警察从一辆刚刚飞驰来的警车上跳下来,跑到何群面前说道:「何队长,郝雯雯的小姨带着她妈妈现在在警局大吵大闹的,说要见不到郝雯雯她们就不走了!」  「怎么回事?」  何群见来了旁人,忙将爱抚女警秀发的手移开,站起来问道。  「她……她们说郝雯雯可能被一个叫做谭勇的歹徒绑架了,还说什么这个谭勇三天前曾经打电话到郝雯雯的家里,可能是恐吓吧……哎呀我也说不清楚,因为现在郝雯雯的爸爸心脏病死了,她妈妈神经病了,嘴里总是胡乱喊着『畜生,不得好死』什么的!」  男警察似乎觉得这事很难一句半句说清楚,催促道:「哎呀,何队长你快去看看吧,现在丁局长出事了,警局群龙无首乱成了一锅粥,快去主持一下吧!」  何群并没有打算回去的意思,因为他怕万一这里出现异常情况他不知道,会应对不及,于是皱眉道:「你回去和郝雯雯那个什么小姨说,她们家郝雯雯和丁守阳是一伙的,在协助谭勇逃离本市时二人发生纠斗,郝雯雯被谭勇杀死了。叫她们消停消停,别自取其辱了!」  「啊,不会吧?」男警察和郝雯雯虽然不熟,可是平时的些许接触也看得出这女孩的淳朴,不太相信她竟然也是警局的败类,不由得追问道:「何队长,这会不会是有人栽赃陷害?」  其实栽赃陷害郝雯雯的人就在此间,可是何群却言之凿凿的说道:「怎么不会,是刚才丁守阳亲口供述的,再说我原本让她帮我查内鬼,她却伙同丁守阳出卖我,害我差点死了,这能有错吗?更何况在丁守阳住所里搜到的伪钞上发现了郝雯雯和谭勇两个人的指纹。而且她的配枪也在谭勇被炸死的案发现场找到,这还不能说明一切?」  其实把那张假币印上谭勇和郝雯雯的指纹是他指使大炮干的,为的就是给郝雯雯的死做出一个可以对上峰交代的借口。  因为警局内部出现蛀虫,而且是局长本人,这对社会舆论的影响实在太坏,一般出现这样的事情,警视厅公安部都会秘密调查,然后草草遮掩了事,对外则宣称是因公殉职。这样把郝雯雯牵扯进来,就可以免除对她的死的彻底追查,也是保护大炮等人的一个手段。  那个男警听何队长这么说还是有点半信半疑,迟疑着不肯离去,嘟囔说道:「这……这是真的?太难以置信了!」  「什么真的假的?」何群突然气往上涌,高声喝道:「种种铁证摆在面前,你还替她说话,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那男警吓了一跳,往日里温顺和善待人可亲的队长今天到底怎么了?或许是他也在替郝雯雯惋惜?又或者查出的真相太过残酷,令他心情变得很差?哎,算了,丁局长不在了,这人又勇立大功,下一任局长的人选非他莫属,我还是少惹他为妙。  想到这里,男警忙赔笑脸:「何队长您别发火,我失言了我失言了,我这就回去说去,我走了!」见何群还是怒目盯着他,更不敢迟疑,规规矩矩的竖立行礼然后小跑着回去了。  等他走后,女警察见何群仍旧一脸怒气,不由得劝说道:「何队长,你别生气了,小心伤口!」说着就来检查他臂膀上的绷带。  何群任由女孩子在胳膊上检查,偷眼看着这新近来到兰宁的小警花,心中不禁盘算,若是过两天我当上局长,该如何把她弄到手好好享受享受呢?  此时天已大亮,持续了几天的大雨终于停歇了,初升的太阳透过山野中孕育的无数水珠发出璀璨的光辉。但是,远处一朵更大的乌云正在向天空聚集。也许马上又会有一场更猛烈的暴风雨吧!  何群支开女警独自在山脚的小河边徘徊了一阵。这些天他劳命伤神,终于现在大功告成,唯一可惜的就是那个巧笑嫣然婀娜委婉的女孩子郝雯雯被自己无情的葬送了。不过没关系,以后自己大权在手财源滚滚,什么样的女孩子弄不到手呢?  还是让郝雯雯成为一段历史吧,人们很快就会忘记她的!想着,何群一扬手将那个装着世界上最无辜的女孩子的一双乳头的礼盒扔进了浑浊的河水中。              【第一部完】***********************************  笔者案:  《弄玉》写了半年有余,发现反响不是很强烈,少得可怜的支持度,和为数不多热心读者恳切的鼓励与期待,形成了一对让我无法取舍的矛盾。思前想后我决定先松弛一下神经,变换角度和风格再创新一条道路。当然《弄玉》并不会因此而被我放弃,只不过我想囤积一下灵感。  《天日》是一部中短篇小说集,这样我比较自由,也许写五段也许七段,什么时候结束都可以。  《天雨》是我原创的一个故事,在这里的结语上我很想写上「本故事纯是虚构,如有雷同天理不容」这句话,可是我知道世事黑暗如斯甚至有过之者比比皆是,荒野遗骨或有着千古奇冤。  我不想为此做过多评述,也并不想借此抨击什么,我只想说……请大家珍惜光明,珍惜我们身边的美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