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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亚洲女性酷刑史(A75)

2015-08-10 10:14:41

                          A75   女人的十个脚趾头在干冷的土地面子上辗转周折。她们翻滚扭绞着,一阵子 抱紧成团,一阵支离箕张,在那样的时候这两只赤脚几乎是有表情的,她们从脚 面到脚掌底下,满溢张扬的都是焦灼,痛苦,狂乱和绝望。   女人两只脚分开两尺远,中间打横撑上了一条木头棍子,两头用草绳捆住脚 腕。这是为了让她不能够合上腿,另外还不能让她抬腿乱蹬打着人,所以横木杠 子又跟后边的立柱拴到一起。女人的上半个身体就靠在这根立柱上,两手反绑。   上面没有什么能动的空档了,她要挣扎,她要扭摆,她被烧得想要上蹿下跳, 下身里被塞进了一肚子捣碎的朝天辣椒糊糊,对女人可不是好玩的事,真的是有 火苗在身体里忽闪着一样。她安放不住自己的身子,也管不住自己的心肝,像是 有一铁锅烧滚了的开水倒进了她的腔子里,五脏六腑被煮的散了架子,颠三倒四, 翻江倒海……心里边慌的乱的直想要撞地,撞墙。   想是那么想,可她被捆得那么的紧,全身上下真能够有点子扑腾劲的,其实 就只有下边的这副光腿光脚板。   「爹啊妈啊,死鬼老公啊,救我啊……来帮我啊……」女人没有意义的胡乱 喊叫:「辣啊辣得我的肚子啊……疼死我了,烧死我了啊……」   她的脚趾头挣扎起来,一起翻转了朝上边翘,现在一下一下狠狠往地下砸的, 变成了她那一对光裸的后脚跟子。咚的一下,「哎呀妈呀!」她说,又是咚咚的 两下,女人哭着,喘着,「畜生啊,快杀了我啊……」   两个青塔的男孩站在赤身裸体,被阴道里的辣酱腌渍得脸颊通红,甩胸扭腰, 伸腿跺脚,在大冷天里激出一身热汗的女人跟前,无聊的抖弄着手里的军用皮带。 时间不是一年以前了,他们现在对这种事根本熟视无睹。只不过举手之劳一下, 给虹姐姐帮个忙吧。   他们没用皮带抽这个屄里塞满辣椒的女人,可他们刚才真的把云婵姑娘狠狠 的揍了一顿。尼云婵现在直挺挺的跪在反捆着的女人跟前,上下也都没有穿衣, 她又变成了精赤条条的样子,满身满脸上累累的伤痕,淌着的鲜血都还没干。   阿婵的以后半辈子永远只能跪在地下走路了。她那两条在地下拖着的小腿根 子上,只有两团圆滑收束的瘢痕。就是两支骨肉包容,光秃的棍子。她没有脚了。   两只脚都被砍掉了的婵,被铁链拴在难民收容所空场里的这根木头桩子上,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链子这一头是穿通了女孩锁骨下的皮肉,环起来砸死的,铁 环套在她的骨头上,不用锯子永远也弄不开来了。   在北部高原一直是有这种锁人的传统,汤姆儿子买走的女人阳光,就是被铁 环拴着肩膀骨头过了很多年。搁在阿婵这里,除了是故意折磨她的意思,还有个 原因是让婵的脖子能够空出来,派上别的用场。   阿婵的光颈子上环绕着一个带刺的铁丝圆圈。那种野战铁丝网里抽出来的铁 线,每隔两寸打一个金属结,分出三叉钢刺。绕过人脖子以后两头相交,用老虎 钳拧上四五个转。女人的肩膀脖颈都被圈上的尖刺割划得血痕斑驳,她就是平常 转下脸,动得大了都有可能给自己添上一条血口子。可是这都不算重点,重点还 在下边。这个蒺藜圈套上系着一长一短的两根麻绳,绳子延伸下去,吊挂着两块 带点圆弧带点棱角,凹凸枯黄的骨头关节,大概比人的拳头再小上一个圈。   骨头一高一低,在姑娘的乳房以下,肚脐左右悬空晃荡。想想女孩少了的两 只脚,再想想这是在北部高原,人也许会被自己突然弄明白了的事吓得打个冷颤。 那两个东西,确实就是尼云婵自己的一对,剥掉皮肤剔干净了肉的脚后跟。   在野地露天住了好几十天,云婵的满头乱发缠绕打结,上面沾满了砂石树叶 和草根。她的光身子上也是一样,原来白白的皮肤上肮脏落垢,有黑有黄的污泥 被鲜血一淋,像是一头从地下爬出来的女鬼。她的光腿上虽然挂不住铁器,可手 腕子没法躲得过去。锁她两只手腕的铁镣粗重拖沓,在她身边地下铺了好几个弯。 中间还穿上了两个从铁匠铺里找出来,打铁用的大锤头。那就是个单纯的铁块, 完全是为了增加份量,故意用来折磨人的。   可是婵真的倔犟,成了这个样子,刚才他们跟她说的,让她用辣椒填那个女 人的屄。云婵跪着,听着,就是一动不动。惹得两个男孩一前一后甩开来狠抽了 她一顿,抽到她扒在地下,围着木桩滚过来又滚过去。婵哭着喊着流了一脸的眼 泪鼻涕,实在忍不下去了,她才抽抽搭搭的爬到石头臼子边上,抓起了一把辣椒 来。   阿婵的两只手又黑又瘦,手指头歪斜扭曲,有的伸展不直,有的不能打弯。 手指尖上完全没有了指甲,全都是伤后愈合起来的光肉团子。她用这样的手捧满 了辣椒浆糊,哆哆嗦嗦的往前边那个女人的两腿中间凑上去。两个孩子冷眼抱肘 看着。她们这两个女人,一个五花大绑,背靠柱子站直,另外一个铁链缠身,在 泥土地下摸着爬着。她们扭动,哭喊,各自用着各自的力气。在她们两个中间一 线,身手相连的地方是一堆翠绿淋漓的辣椒杂碎,和一个红彤彤的,又鼓又涨的 屄。   本来嘛,谁都知道在青塔不听话要挨揍,谁都知道揍到了最后没有人能顶得 过去。婵当然也是知道,可是她倔的,就是要找这场打。她每回都不听话,每回 都挨打,她就是要做出来给人看看她的这股子心气。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出过第一件大麻烦以后,一定会有第二第三件接踵而 至。婵出事的那个晚上是在一个多月前了,正跟萨搂在一起睡熟的孟虹被狗叫惊 醒。没有人知道,芒市的朗族人暴动在多大程度上触动了婵心里隐藏着的不屈服, 反正她就是闹出来了那么一场大乱子。   其实早在那之前婵就跟阿彬嘀咕过,说他们营地里关着的那些朗族女人已经 没什么大用,年轻的好看的全被他们卖掉,以后也不会有多少新人进来。她劝他 把剩下的那些朗人放走算了。阿彬肯定知道卖人就快卖到了头,不过他想的是再 等一段,看看,也许就把剩下的女人分给自卫团兄弟们去做老婆,当作个集体福 利了。   婵每过上一阵,跟阿彬提提。她自己当然也是知道这种事急不出来。可那天 晚上她跟阿彬因为别的事吵了嘴,姑娘的心性被激起来了还真的压不下去。等阿 彬睡着以后,她找了根木头棍子提在手里出了房门。   自卫团也是住的木头排屋,阿彬在里边占了个单间。云婵出去以后在外边空 场上围着的双层铁丝网里边绕了两圈,绕着就绕到了铁丝网的门边。婵跟在那值 夜的哨兵说,我家狗跑出来了,我要把它揍回家去。   阿彬家里养了一条狼狗。现在白天婵出来进去的已经没有人管,不过晚上有 交待,她是一定不能出院子门的。放哨的小兵不可能想到这一天这个姑娘突然会 变成这样,婵还跟他说笑了两句,东找西找绕到兵的身后,挥起棍子狠砸他的脑 袋。打过仗的人心就是狠,她砸了他不止一下也不止两下。这个兵以后被发现头 骨裂开了好几块。   婵从兵的尸体上取下枪。年轻的前女游击战士本来也许可以把整场行动操作 的悄然无声。但是青塔的猎狗在夜色中敏锐地感觉到了血腥的气味,毕宗家的大 黄领头,全村的狗吠声此起彼伏,响成了一片。   自卫团里的老兵们多少有些战术素养。他们先确定了驻地没有遭到袭击,然 后向难民收容所搜索前进。那时候阿彬肯定已经能够猜到发生的会是件什么事。 两座关押朗族女人的房子门户大开,一间里边空无一人,另外那间,朝里的一半 还剩下十多个女人挤成一堆瑟瑟发抖。   收容所照惯例是青塔猎人看守,可是一直以来这里都没什么大事,而且里边 关的人越来越少。毕宗的兄弟们傍晚过来转转就溜回家去睡觉,只有孟虹还在尽 职尽责地给她们开锁上锁,晚上把她们的脚腕挨个拴上长铁链条。阿婵知道虹把 钥匙放在工具棚,她弄开了房门,挨个给她的同族女人们解开束缚,解开的人多, 人一跑起来弄出动静,村中的狗开始吵闹,婵肯定是急切中来不及打开剩下的锁 了。   集中营地外边的山坡,往后连上更高更陡的山坡,绵延通向青塔主峰。朗族 女人一定正在那上边的树林中全力奔跑,所有的山岭全都隐藏在浓厚的夜色深处, 这是午夜以后黑暗最重的时候。人的眼睛没法找到她们,不过猎犬能够追踪她们 的足迹。这里除了阿彬和他的自卫团们,还有毕宗这一辈份的年轻猎人,他们都 带着狗。跟他们相比,孟虹还得费劲拖拽着脚镣爬山,但是收容所的女人出事她 要负责任的,所以虽然走得慢些,她也得尽可能跟上队伍。   如果不出意外,自卫团和猎人们肯定能够追上那些女人,只是尼云婵也同样 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正在青溪一侧的火岩顶上等着他们。路是顺着溪水边沿走上 去的,阿婵第一枪打中了走在最前面的士兵的手臂。他举着火把照路,在晚上是 一个很清晰的目标。   所有人全趴下了。自卫团已经很久没有打仗,他们更不可能为那么几个女人 拼命。只是好歹得要做点什么事,大家七零八碎的朝上边开枪。婵打过一个点射, 顺着山势退出去一段路。枪声停了,阿彬说,上去,上去!   他在黑地里踢前边当兵的屁股,当兵的在黑地里慢慢摸出几步。婵在上边再 开两枪,大家赶忙又把鼻子贴进了泥土里。   虹在大黄吼叫起来的前几秒钟就有点特别的感觉。她突然觉得这个场面有些 像是表演。大黄窜出路边,朝向小路一侧杂木丛生的陡峭山坡咆哮了两声,它呜 呜的扒在地上,摆出要冲出去的架势。孟虹和猎人毕宗视线相交……电光火石一 样,他们两个人已经想到阿婵是在引开他们。逃走的女人不在小路这个方向,山 林是她们从小生活的了如指掌的事情,她们正在从没有道路的崖壁上翻过青塔山。   孟虹的眼睛毫无表情的扫过毕宗的脸,他们两个以后再也没有为这件事交流 过哪怕一句话,可是毕宗已经感觉出了这个终日赤身裸体,驯服顺从的女奴隶当 年身经百战积攒下来的敏锐和决心。毕宗以后才想到,虹姐这一转眼做出的决定 会有多疼。虹那时候一定就已经算过,她自己因为跑掉的这些女人得挨上多少鞭 子了。   毕宗喊回来他的狗:「大黄,这边!」   打打停停,他们一大伙人跟在云婵后边,用了半个晚上往山上爬了两里多路, 终于拖到了天亮。这种愚蠢的的僵持状态总得有个了结。毕宗的两个小兄弟从火 岩的另外一边爬上石壁,绕到比阿婵更高的山梁上。如果他们从那里朝她开上一 枪,倒是会帮那姑娘得到个解脱。可他们是猎人,他们只杀过动物,没想杀女人。 两个男孩借着树木草丛的遮掩往下摸到了婵的身后,他们能那样无声无息的去掏 草鸡窝的,而且下边还在乱糟糟地开枪吸引婵的注意力。最后就是,他们扑上去 按倒了女孩。   自卫团们没再打算爬过青塔山去追回那些跑掉的朗族女人,只跑出去十来个 人,犯不着花费那么大的力气。阿彬以后没再怎么露面,老万找到孟虹,让她去 解决掉阿婵的事。   老万说,第一不能让她死,死了便宜她了。第二我要她半死。随便你怎么去 想主意,我也不管你怎么弄,我只最后去看看你把她搞成个什么样子。要是我看 着不满意,那你也得半死。   滚吧。   虹想试试讨价还价,您就告诉要奴才怎么做才好,砍手,砍腿……剜她的眼 睛?   奴才一定给您做到就是了……   孟虹见到老万都是跪着,老万用拐杖撑着地,抬起他那条假腿踢在女人的肋 骨上。   「滚!」   孟虹那么聪明的女人当然知道,万中尉不愿意做这个决定,他是故意逼着自 己去做。而她反正是没选择了,这在自卫团里真是个怪异的三驾马车格局。   每天孟虹先安排抽她自己。营地里跑掉了十多个女人,一个人折算三十鞭子, 她每天还上一半,得要挨到四百上下,二十多天下才能还得清。   所以虹跟老萨过的蜜月后一半,每天整扇背脊上都带着被鞭子抽起来,青紫 相间,横竖交织的肉棱子。虹晚上跟萨说,你躺下去,我到你上边吧。她抓住男 人的手摸她的背,破皮底下黏黏的渗着水浆:「挨打了,疼呢。」   就是坚强到像孟虹这样的女人,也想着能有男人疼的。虹把粗脚镣子往后甩, 骑跨到萨的腰上,脚趾头伸张开去控制住前后重心。女人努力倒腾起自己来,一 上一下,一上一下,她的手在底下扶住萨的肉根子,防着他不习惯了害怕了滑溜 出去。女人身体晃动大了铁链乱响,小冬大概是真的不知道,屋子那头一个老男 人一个老女人紧盯着他们两条光身体。虹恶作剧一样的几乎就想问他,萨啊你跟 婆婆没那么做过的吧?   虹是真没有办法,她也就在半夜里,她自己的小木房子里享受一下闺房之乐。 天一亮她就得去对付尼云婵,想方设法的让那个女孩既死不了,也活不下去。   孟虹给婵准备了三天时间。连着超过三天她可能真的活不成了。自卫团派了 十多个兵到场警戒,其他的人要想看就自己去看看。虹一早就把剩在营地里没跑 掉的朗族女人们领到空场上排队跪好,她们当然是得从头到尾一直看下去的。   动手的是毕宗领着的小兄弟们。他们先把孟虹吊到木桩上抽她十五下皮带, 因为老万阿彬都不在,所以孟虹挨的这些倒真不算重。然后再把尼云婵捆上去, 这就是要动真的了。   虹从她的收藏里挑出了那条带刺的鞭子。孟虹跟毕宗说,你从你那边叫几个 孩子动手吧。   男孩们劲头十足,他们也不在乎打女人。婵当然又被剥得精赤条条的。一整 道钢刺横扫过去,她左边乳房上的皮肤像割裂了的罂粟花苞一样,连白带红的翻 卷开来。女孩嘶声惨叫,她疼得扭腰跺脚,疯狂的像是脖子上挨了一刀的母猪。   「孟虹你个婊子!怎么狗没插死你啊!你杀了我啊!」   鞭子反回来切进另外一边的胸脯,牵挂着她的右乳一起往外冲撞,冲到离身 体最远的点上一顿一闪,小半块人皮从她的乳房上撕扯出去,连鞭稍一起飞舞到 了空中。婵低头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胸乳,那上面剩下的肉像摔碎的西瓜瓤一样, 酥嫩水灵,红艳欲滴。   「姓万的,狗养的!狗操你妈才生出你来……舔你狗妈的屄去啊!」   每抽一下,女孩尖着嗓子大骂一声,人疼的狠了,骂起人来真的不管不顾。   「姓万的,你总有一天要挨上千刀万剐!」   每抽一下,扯飞出去一条连筋带血的人皮。尖利的钢刺带着冲劲扑到女人的 肉上,一根一根的扎进底下,翻着滚着斜切过去……一整条伤口里全是拉断打散 了的肌肉纤维和脂肪团块,连筋带血牵吊着的粘膜和淋巴小管。   这样的鞭子从上到下抽上十一二道,女人的身体已经像一片牛拉着犁耕过去 的,浸透了血水的肉田。婵再想骂,她的嗓子突然痉挛起来,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女孩挺直着脖子苦苦挣扎,翻江倒海一样扑上来的是满胃里的苦水,她痛苦得全 身抽搐,一口接着一口的,把自己吐得满脸满身浑浊淋漓。连孟虹都侧过脸去, 一时不忍心看了。   不忍心看也不能停。她说,盐,用盐。   盐先就准备好了,装在木桶里提上来的。用自卫团厨房里刷锅的竹刷子在水 里涮涮,按进盐堆里打个滚,往女人胸脯上血肉淋漓的伤口里一插,一扫。一整 把细竹丝条紧压着皮肉裂缝底下最深的细嫩粘膜刮擦过去,一捧粗盐颗粒,一闪 一闪的都溶化进了浅红色的体液里。   钢刺扯开人皮是暴风骤雨,咸盐煞着人肉是回味悠长,尼云婵下边像打鼓一 样跺着自己的光脚跟子,上边甩着脖颈,疯了一样往木头柱子上砸自己的后脑壳, 她的声音粗野狂暴,嗓子喊破了,嘴唇边上血沫飞溅。现在谁也听不出来这个女 人是在嚎叫,还是在骂人了。   上半天是正面。中午让婵喘一口气,下半天脸朝柱子捆上,也是先鞭子抽再 用盐煞伤口,照样的过一遍背面。万的旨意是不叫她死,晚上虹找两个女人用温 水给婵清洗身体,再也得喂她点吃的,喝上点水。第二天安排的是用尖竹签子扎 阿婵的手指头。婵动手杀了人的,不伤她的手在老万那里肯定通不过。可是万又 要她活着,一个大活人少了两只手就是个废物了,所以应该也不能直接用上铡刀 砍。   孟虹把自己想象成万团长,努力揣摩老万的想法。她打算用竹钉。手指头被 长竹钉子穿过去以后会歪扭走形,掀翻开的指甲很可能也长不好了,就跟虹自己 现在的两只手一样。疼,不好看,可是以后还能干活。   难民营地给人贩子喝茶准备有小桌子的,婵被按跪到桌前地下,两只手摊平 了用绳子捆在桌子的面上。半支筷子那么长的细竹尖插进人的指甲缝里,用锤子 往里砸,砸到最后,尖头都是从手背手掌心里夹带着断筋碎肉穿出来的。每砸进 去一支,婵就得疼昏过去一次。疼昏了用水浇醒过来,再往里砸进下一支。就是 这样,女人的十个指头全被钉完了也才刚到下午。然后呢?   孟虹咬着自己的嘴唇心里发慌。她要是让人把阿婵拖回房里去躺下,一歇一 个半天。老万会怎么看,能放过自己吗?   虹已经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算得上好心或者善良,也许……她从来就不能算是 个好人吧,她一开始就是领兵打仗杀人的。再是好人,她也不能光是为了别人搭 上自己。阿婵如果能少挨几下打当然是好事,可是孟虹不能拿自己置换进去,代 她挨这个打。虹现在有小冬,有爸爸,她还刚下定了决心要给萨生个儿子,她没 再总想着立刻就去死了,她也特别害怕一不当心会被人没来由的狠揍一顿。   假装不知情的放过逃跑的朗族妹子,她自己去领那份该得的责罚,那个就算 给小秋小冬,老萨他们积点德了。那几下鞭子她算得过来,她能受得过去。可是 在阿婵这事上没法想象老万会疯成什么样,虹自己也怕,她不能为了这种事情出 头,给自己招惹来大麻烦。要想保护自己,她只能有多狠就干到多狠。   孟虹说,把她的手解下来,捆脚。下午钉她的脚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