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朱颜血·续·六号】 (下)
没想到一动念,八号就自己脱起衣服来。
他和她住了三年,她几乎能从他眉毛摆动的方式读出他的想法。赵谋有点害怕,他觉得这个女孩子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可他觉得他对她一无所知。
她叠好衣服,放在茶几上,静静地站在阳光下,吸收着太阳的能量。
这三年来她个子长高了不少,身材更加匀称优美,连臀线都提起来了,可只有胸部没什么变化,还是平平的。赵谋觉得这可能就是她水特别多的原因:“萍水相逢嘛,平了就有水乱流。”
他躺在贵妃椅上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她马上就要成年了,按照领养法一旦成年她就已经可以和他解除关系了。他决定把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她,但他相信她不会离开自己。
赵谋看着她的身体反射着白色的光,仔细地按着她的皮肤。摸到痒处时她咯咯咯笑。他把手伸到她的胯间,发现她已经水流成灾。仅仅是摸了几下。他想起小时候和叶先生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么洪水淋漓的,只不过湿的那个是自己。
他决定在阳光下和她来一次。就脱下裤子,掏出了自己的阳具。
在海上市和十四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是非常严重的罪名,最严重可以因强奸获刑死刑立即执行,除非双方都未满十四岁,这时就只能给双方父母带回家一顿胖揍。于是赵谋在第一次肏八号之前再次仔细确认了她所有的手续,认认真真的核算并等她过了十五岁生日才动手。
那天也是个阳光大好的日子,她在家脱得光溜溜的,在客厅晒太阳。赵谋心情不错,他打算用架子把她挂起来。但想到她还是处女,觉得不应该让跳蛋或者按摩棒占领先机,他躺在贵妃椅上,看着阳台上的她。
她也很自觉地跑过来开始了口腔锻炼。赵谋的阳具在他嘴里膨胀变大,最后达到了完全勃起的状态。太阳照射在龟头上,沾湿了她的口水就泛起光泽。赵谋的阳具并不算特别大号,比平均长度稍长,但是龟头的形状大概是像教科书里画出来的一样端正圆润,有比常人稍大一些的龟头冠,这让他在性交时的感觉大小超过了实际大小,八号口交时喜欢用牙齿卡住头冠下的沟槽,这样嘴就不会张得太大,下颌也不会酸痛。茎体直,略微上翘,血管比普通人的更粗。两个睾丸大小相同,平均分布在茎尾两侧。
赵谋忽然想起叶先生曾经说要割去自己的阳具拿到诊所做标本,惊恐万状,一下子萎顿了。想到自己的宝贝要泡在福尔马林里再也难以和自己团聚他就觉得叶先生那张美艳绝代的脸突然变得可憎起来。八号奇怪地看着他,不明就里。
他把八号拉上来,问她:“想不想真的做。”
“你早就说要真做了,等这么久!”丝毫没有半点处女的羞涩,她直白地回答道。
赵谋仔细分析着八号算不算处女,其实她已经吞了自己不少精,也吞过其他人的精,也自慰过不知多少次了,但是她的阴道还是没人进去过。他觉得口腔其实不算是身体之内,毕竟嘴是用来吃饭说话的。所以她的身体里面还是没有人进去过的。想到这里他就心里一阵轻松,重新恢复了男人的雄风。
八号看着眼前的鸡鸡生长着,就像传说中达到天国的豌豆藤。一个人天生就知道该如何和别人做爱。她已经湿的不成样子。
赵谋示意她坐在贵妃椅上,自己趴在她的胯间,吮吸着她的液体。赵谋很少为女性口交(当然他从不为同性口交),叶先生告诉她女人的阴道分泌液其实和眼泪的成分差不多,他每次想要给叶先生口交时,叶先生就让他用漱口水或者刷牙(而叶先生几乎只给他口交过寥寥数次,每次都草草了事,从未在嘴里射过精)。
这样他尝到的叶先生的液体总有一股流水线生产的意思,味道还随着漱口水的品牌变化,有时候是薄荷,有时候是苹果,有时候是香蕉,但是最难喝的一种还是李施德林的橙味,从那一次以后他就再也打不起为叶先生口交的兴致了,甚至一趴下去脑子里就好像被塞进去几个烂橙子一样。
后来他也和不同的女士谈过恋爱,也调过不同的奴,但是他从不为奴口交或手淫。这时候的八号还没有经过他的初调,不算是奴,只是他名义上的养女,带肛塞、不穿内衣这些习惯只能算是异装癖,性欲旺盛汁液丰富、给养父口交或是当着养父的面手淫也并非不正常,毕竟他领养她的目的只是为了两人生活在一起方便,所以也不算是破坏他的规矩。
第一次调教对于整个过程非常重要,这是一个奴认主的时候,或者说是主对奴宣战的时候。这时候主就相当于告诉了奴:我要击败你,我要奴役你。因此也是个象征性的仪式。但他们还没有经过这段仪式。赵谋打算做完就立刻开始初调,因此这大概也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给她口交了,他决定仔细品味一下她阴道分泌液的味道,记住它。
于是他大力吮吸着,她看他喝得很香甜,就问他:“有那么好喝吗?”
“还可以,酸酸的。”他用手指刮了一点给她常常,她吮吸着他的手指,他吮吸着她的外阴。
其实少女的阴蒂未经开发是相对来说更不敏感的,反而是俗话说得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男女的生殖器构造就决定了男性的越用越不敏感,女性的越用越敏感。他为八号口交时并没有使她涌出更多的汁液。
他仔细观察着,她的汁液呈现一种纯粹的透明,就像是融化的水晶,是少女最美妙的装饰。他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的阴蒂,她抽动了一下,抱住了他的头。
赵谋后脑勺感受到她双手的压力,就把舌头稍稍伸入她的阴道口,轻轻地剐蹭,为她缓解忍受的痛苦。
可是这种东西说到底还是火上浇油,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她更难受了。她说:“不是应该用你那个插进去的么?”
“是啊。”他把头埋在她胯间,声音有些嗡响。
“那你在等什么?”她催促他。
“等个合适的时候。”
“什么是合适的时候。”
“我们都忍无可忍的时候。”
八号流露出一种自己已经忍无可忍的表情,赵谋说:“可我还不行啊。”他指指自己的阳具,虽然是勃起的状态,但是还没有十分的坚硬。
八号脚伸了伸,碰到了赵谋的龟头。换做平时他大概会勃然大怒,揍她一顿。
可是当他看到她脚上踩着带花边儿的白棉袜,他想起了学生时代的叶先生。
叶先生从不喜欢穿海上市的统一校服,最多只穿上校服的衬衣,还经过裁缝修改使之完美的贴合自己的曲线,下身则一般都穿紧身的牛仔裤。但除此以外她品学兼优,学校里的死板老师联系不到她的家长,也拿她无可奈何。赵谋记得有一天他和叶先生一起上学,晨光中叶先生像野马一样撒起欢儿来,她穿着九分牛仔裤,劣质的校服衬衣隐隐可以看到她的文胸。赵谋怀疑学校里的变态老师专门勒索了高额的回扣才使制衣厂家把女生的衬衣做的像薄纱一样,但是又不得不说是男生们为数不多的学生时代的美好记忆。
她踩着的“x”牌经典款运动女鞋在赵谋眼里就像是五彩祥云,放到现在她一定会嘲笑自己当时品位堪忧,但是当时却是正好贴合高中女生活波可爱的青春气质,无怪乎现在富豪包养的对象已经从大学下移到了高中。她也穿着和八号同样的花边白棉袜,长发流水一样的散开。赵谋仔细看去,那正是叶先生留在自家衣橱里的那一双……
他猛然惊觉,原来自己是那样地爱过那个人。
他十分的硬了,换在年轻的时候,他对叶先生奉若天仙的时候,他情窦初开的时候,他对着自己喜爱的女子不敢坦然直言的时候,他大概是不会因为被身下的女孩子踩到了性器而达到状态的。
他觉得八号和叶先生有几分相似,倒不是说长相,叶先生的相貌是英气勃发的,是类似于男性的帅气,是偏向中性的美;而八号则是一种纯粹的妩媚,她皮肤的每一道纹路和每一个毛孔似乎都是由欲望组成的,从没有人教过她,可她竟然似乎天生就能让男人获得最大的欢愉。
于是赵谋不再犹豫,提起龟头在她的阴道口摩擦了几下,进去了,势如破竹,一次进入到最深的地方。
出人意料的是,八号丝毫没有半点疼痛的感觉,反倒像是赵谋的插入大大的缓解了她的痛苦,畅快地呻吟着。赵谋仔细感觉着她的阴道内壁,确实还是紧致细腻的感觉,血也潺潺流出。他确定这不是电线杆上生殖医院广告描述的四十分钟快修处女膜,而是货真价实的从母亲的子宫里带来的真货。
但是她丝毫不觉得疼痛,他好奇道:“疼么?”就像是三流言情小说里常有的台词。
她咯咯咯笑,好像丝毫没有除了满足之外的感觉,双手用力推他的臀部。他更好奇了,悄悄地停下来把手指放进去一根。八号当然有所感觉,低下头看他在玩什么花样。赵谋发现八号的阴道内壁像液体一样流动起来,挤向他手指和阳具之间的缝隙,慢慢填满,像热刀子切黄油。他吓了一跳,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阴道,可也注定了这样的阴道可能永远都不会松弛老化。赵谋把阴茎拔出来,只放进去手指,他发现手指也被她柔软的肉褶严密的包裹起来。她呻吟着表示不满,说明她本人还是能感觉到内容物的大小的。
他确定八号的体质非同一般,也就不再觉得她水量多于别人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因为她之于此道本就不是常人。
他尝试着在里面抽动了几下,八号发出一阵舒服的轻吟,鼓励他继续动起来。
他交替着插入,或是七浅三深,或是八浅二深,按照一定的规律。可是理智渐渐控制不住身体向更深层次的位置探索,她更加满足了。
吸引赵谋的其实倒不是八号姣好的面容,说实话做这份工作以后,他几乎见过了世界上所有的美人,不论男人女人,到最后总会被他调教的服服帖帖,顺从地听命于主人,可以为主人做任何事情。赵谋虽然不是他们的主,但是在权威方面远远胜过主人,不少奴并不怕自己的主,但是所有奴都害怕这位专业的调教大师。
之后他猛烈地撞击着,就像建筑工地上的打桩机,每一次都进入所能达到的最深处。孙先生总说衡量一个男人成功与否的标准就是看他睡过多少未成年的女孩儿,尽管赵谋对这种观点嗤之以鼻,但也不得不承认八号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她的孔穴似乎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有自我意识和灵魂,这些褶皱甚至可以控制自己的动作和位置,实时演算,出现在最完美的位置,反而她的人体倒像是阴道的附属物,随着阴道的扩张收缩而获得喜怒哀乐。
让赵谋感到奇怪的是虽然孙先生总说男人应该去用未成年女孩的鲜血证明自己的强大,可自己从来没听说他真的有此爱好。他总说看到那些小姑娘就莫名其妙想到自己女儿,丝毫提不起兴致。
他抽插着,几乎与她融为一体,行走在细密的皱褶里,他感觉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那还不如抓紧时间多来几下。
打桩机还在继续轰鸣,身下的土地则在不停的颤抖,终于打桩机锤裂了地表,一道温泉涌出,带有无机盐质的热水涌出,水压挤得他无法进入,只好停下来看着她喘息。他忽然想起来一个恶作剧,就逆着水压用力顶进去,却发现这个泉眼的密封性能良好,泉水没有按照预想从周遭挤出来。于是他把阳具拔出来,泉眼收缩,温泉变成了喷泉,好像他和叶先生约会过的老忠实泉,间歇性的喷出高高的水柱。
水柱最高能激荡在他肚子上,后来也像老忠实泉一样停止了。他被这一幕刺激到了,括约肌的控制摇摇欲坠,他决定射进她的肚子里,就再次插入,但是仅仅抽动了几下就精关失守,草草了事,缴械投降。
赵谋结束了回忆,示意她坐上来,她乖巧地挑起他的阳具,扶着尚未完全变硬的肉条进入了自己的孔穴。她的名器完美的包裹了尚在酝酿的宏伟。她坐在赵谋身上,用腹肌和括约肌控制着通道内的褶皱移动。赵谋似乎觉得她体内有千万条触手,就像是深海纪录片里拍摄的剧毒的海葵。他认为这世界上没有男人能抵挡这种刺激。果然,他在她的腔体内彻底雄起了。
对于软耷耷的阴茎,叶先生向来不屑一顾,语出嘲讽,她自认为魅力无双,男人女人都自然理所当然地拜倒在她的脚下,穿着裤子也要弯下腰,因此她称呼和赵谋的约会为“侍寝”,即是把赵谋当成自己众多仰慕者中的一个,殊不知赵谋在用过八号之后,对其他的通道都再也没有了惊艳的感觉。即便叶先生也不能让他失去对括约肌的控制,反而让他们的年度约会更像是一场叶先生单方面的满足,甚至他可以在整个约会的过程中(有时甚至长达几周)都不射一次。
这倒不是说赵谋不喜欢叶先生,相反是叶先生不喜欢他,或者准确地说:叶先生不喜欢男人。
他想:如果是叶先生,能和八号这样来一次吗?八号的腔体再厉害,对叶先生的金手指应该也没什么效果吧,这简直是一场不对等不公平的比赛。
07
是为第四天。赵谋拿出一根细长的金属棒在六号面前展示着:“这是能够发出直流脉冲电击的电极棒。”说着抵着六号按了一下开关,一道细小的电弧从金属棒尖端射向六号的乳头。六号尖叫一声,颤抖了起来。
“这个东西能在最短时间内让你达到高潮。如果伸进你的阴道对着你的子宫口来一下,应该只需要一下,你就不行了。脉冲电流可以加强你神经电流的强度。”
当然这并没有科学依据,只是赵谋凭着经验的猜测。一般把这个东西塞进男奴的肛门,通过肛肠壁抵着前列腺体,只要找到合适的地方点一下,男奴就会一直射精不止,几乎没有快感,甚至无需勃起。不过这东西也有很强的副作用,很少会有玩家真的对自己这么来一下。
他拿起一个搅拌杯放在六号胯间,蹲下用电极对着她的阴蒂点了几下,果然达到了高潮和潮吹。她弯腿站着,摇摇欲坠,扶着赵谋的肩膀呻吟。水排完后,赵谋也没有给她太多休息的余裕,重复了这个动作,水再次流到搅拌杯里。反复几次之后,赵谋觉得差不多了,搅拌杯里有约五六百毫升的液体。他出去拿来一包饼干和两个罐头倒在杯里,搅一搅,汁液和饼干和鱼都变成了褐色的糊。
“不许吃,保持原样。”他说着走了出去,准备好其他隔间的食物。再回来时手里提了一个硬皮箱,打开后是一套束具。硬皮箱本身的设计也十分精巧,拆开后可以变形成一块带有各种孔位的皮革蒙板。
“今天早上才送来。按照你的尺寸做的。”赵谋一边整理束具一边说道。他去掉六号的颈环锁链,丢给她一件皮衣,示意她穿上。“觉得受不了就说话。”
六号换上的皮衣不是普通的皮衣,而是一种专门用橡胶制成的拘束服,衣服表面光滑如镜,但是材质特殊,和计算器键盘下面的导电橡胶类似,黑色的,亚光,导电。拘束服是连体的,从头到脚一体成型,从背后穿进去,用拉链固定,全身只有胯间是开口的,双手双脚也外露,脸上都没有留孔。
做衣服的时候他只能量量六号身体的尺寸,却来不及给她开模,赵谋还要整整这衣服。他拿出一支外科手术用的便携式高温电刀,在六号鼻孔的位置点了两个孔,让她不至于憋死,就拉上了拘束服的拉链。在六号的嘴巴和乳头上用圆形印具压出三个圆痕,用电刀仔细雕出纹路。拉开拉链把六号放出来。时值夏日,虽然健身房里有空调,但是隔间的外墙面向正南,阳光入射,黑色的拘束服吸收光线后内厢的温度急剧升高,再加上橡胶密封性能良好,瞬间就聚集了不少汗水。
他顺着电刀雕刻的纹路抠掉三块圆形的橡胶,露出三个圆孔,取出三个带内外槽的硅胶圈套在圆孔上,再用电刀仔细地按压二者的结合部,把皮圈和拘束服固定好。
六号再次穿上了这件衣服,她的全身都被紧紧地裹在黑色的橡胶里,只有手脚、口腔、私处和两个乳头暴露在空气中,她伸出舌头排放热量,如同狗遇见了夏天。
“转身。”他发出命令,她就缓缓转身。赵谋仔细端详着拘束服和她的贴合程度。这是工厂新开的模具,仅做了几件使用品,设计师还要回访赵谋使用的效果和感受。原本赵谋使用的是倒模的拘束服,档次更高也更贴身,虽然价格更高,但是不用这样麻烦的改装。不过也有不方便的是或者要把货物带到制作者的工作室,或者要制作者带着激光扫描仪来到健身房,无论是哪一种都要更加麻烦一些。
赵谋曾经给八号做过一套这样的东西,但是半年之后小丫头个子突然蹭蹭窜,没几天就穿不进去了。
赵谋觉得这种批量生产的拘束服还是不要在脸上开孔好一些,毕竟人脸上五官的布局或者乳头的位置都差异太大,难以做到统一开模又能适合所有人,唯独阴部这地方还是可以的,毕竟所有人的阴部都长在双腿之间,或者说只有长在双腿之间的才叫阴部。他觉得购买拘束服时候附赠一把电刀是个不过的主意,可以让主人在享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满足感的同时做出最适合调奴的服装。
“就像是超市买的半成品菜,只要放在锅里煮熟,却感觉像是整道菜都是自己做的一样。”赵谋想着,几乎吹起了口哨。
六号还在安安静静地站着,赵谋把盒子拆开来,组成古代犯人脖子上套的木枷一样的东西,把六号的小臂举起来和肩膀平行扣住,又用一块板把她的脚踝也扣起来。
“端平。”他说,并示意她把脖子上的枷板端平。她双手用力举起,通过手臂和脖子的角度固定住枷板。
赵谋把搅拌机里褐色的糊倒进一个软塑瓶里,拧上带有一根软管的瓶盖。软管的另一端是一个硅胶圆片,硅胶圆片后面是一个类似口腔扩张器的东西。
“张开嘴,用鼻子呼吸。”他说。六号张开嘴,口腔扩张器插了进来,硅胶圆片和拘束服上的硅胶圈严丝合缝地咬合起来,像一个密封的塞子。
赵谋又拿出一个大电池,高中物理实验里常用的那种,在电池的两极间接上两个小钢圈。这小钢圈做工非常精巧,由两个同心圆环组成,内外环之间其实是一种马达,外环通电,内环的永磁体就会驱动滚珠旋转起来,而内环的内侧则有着一圈细细的猪鬃。赵谋将这两个圆环固定在六号胸部的硅胶圈上,小心地使之稍稍离开她的皮肤。
他打开电池上的开关,硅胶圈愉快地转了起来,细细的猪鬃在六号的乳尖一圈圈扫过。他看了觉得没问题,就把软塑瓶和电池放在六号手里,又拿出一个玻璃杯放在枷板上。
“小心别弄掉了。”
六号虽然看不见,但是却知道他在枷板上放了东西,也知道自已手里有一软一硬两个东西。赵谋摸摸她握着软塑瓶的手说:“渴了,饿了,挤这个。”然后走出了房间。
枷板上的玻璃杯是匠人手工吹制的,这种水晶玻璃可以制作成各种色彩,外加质地较软,可以用金刚石刻刀轻易雕刻出花纹,于是成了喜爱手工制品的海上市民的最爱。但缺点是未经钢化处理,几乎和两千年前罗马人最开始使用的钠钙玻璃一样脆弱,如果是现代的钢化玻璃从一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能够保持破片的完整,仅仅碎成几块大的碎片,易于清扫,可是这种吹制的玻璃则会摔成万千细小的碎屑。稍不注意就会有几块留在房间里,扎伤了小孩子的脚。
孙先生从海外为赵谋带回了一台鞭刑机器,是从世界上仅存的几个还有鞭刑的国家之一里走私回来的。这国家虽然依法对公民处以鞭刑,可却严厉禁止这种机器外流,据说是为了防止人们利用机器为对他人施加私刑。
多年前海上市所在的国家也有鞭刑杖刑黥面等肉刑,但是由于有人放出了鞭刑当场致死,罪犯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画面引发了公众的恐惧,导致立法者废除了各种肉刑。
后来各国也都陆续废除了肉刑,仅有的几个还在使用肉刑的国家也都开发出了机器代替人行刑。赵谋调试过机器后发现这玩意儿的功能多的超乎他的想象,其实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带有激光扫描功能并能够控制力度方位的机械臂,如果为它编写一套合适的程序,甚至可用它打乒乓球。
赵谋随意挑了一间把机器推进去,开启之后,在走廊里随意巡视着。
六号在隔间里听到远处传来的有节奏的清脆的“啪”和随之而来的沉闷的由人发出的“啊”声,她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丝毫不敢动作。害怕枷板上的东西跌落。
现在她所知的是枷板上有东西,但自己双手中也握有东西,一软一硬。她想要用手或者胳膊控制住枷板上的东西。毕竟人如果双臂半举双腿不动,这种姿势很难保持太久,总会脱力或是摇晃,不能保证枷板上的东西不掉,虽然赵谋只让她小心别弄掉了,但她是知道这东西掉了肯定也没有好果子吃。不过她小臂最多只能做到交叉,不能合拢也不能挡住枷板的边缘。她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形状的,不知道这东西有多大,也不知道这东西具体的位置。
枷板有四十厘米宽,她的双臂仅宽十二厘米,如果是侧过枷板让东西滑落用手臂阻挡,即便加上手里的两个东西,最多有五成机会挡住。但是她知道如果不试试连五成也谈不上。现在只站了几分钟,她尚且有体力可以保持这个姿势不晃动或是晕倒,可是头发和身体已经全部被汗液浸透了。她觉得最多再过二十分钟,自己就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于是她开始计时:一、二、三、四、五、六、七,依照着门外传来的“啪——啊”的循环,默默地数着。
十三、十四、十五……门外的声音啪声还是一般的清脆和响亮,只是逐渐觉得有微微被液体粘滞的感觉,而“啊”声则越来越轻,越来越细微不可闻。她只好在每次“啪”的时候记两个数字五九六十,六一六二……一分钟过去了,她觉得自己的脚腕很酸,想要把重心转移到一只脚上,活动一下另一只脚,可是忘记了脚上的枷板让双脚保持联动。一脚动则两脚动,两脚动则全身动。
“啪”声消失了,“啊”声也随之消失了。
一一八一一九,一二零一二一……两分钟过去了,“啪”声再起,更加响亮,只是没有了“啊”声,像打在死物身上一般,六号害怕起来,莫不是那人被打死了?她大致猜到这是某种有规律的殴打。现在那人死了,自己会不会在有天也被这样活活打死?她害怕起来,全身汗毛倒竖,出了更多的汗。
二九七二九八,二九九三零零……五分钟过去,“啪”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也没有任何粘滞或是阻碍,只是一味的清脆。她想:这人一定是死了。但是她不明白赵谋为何还要继续鞭打一具尸体。莫非他喜爱虐尸?乳尖的钢环旋转着,刺激着她,但是闷热和酸痛使她毫无性欲,只觉得乳尖瘙痒。
五九九六零零,六零一六零二……十分钟过去,六号的全身都浸泡在汗液中,毛孔接触不到空气的感觉使她烦闷欲呕,可是嘴里插的管子使她的舌根固定,无法抵住从胃袋里上泛的一波波酸水。所幸她从昨天回家就没吃什么东西,胃里也没有食物的残渣。
七七六七七七,七七八七七九……十三分钟过去了,六号的身体习惯了被汗液浸泡的感觉,也不再想要呕吐了,但是整个拘束服里都是汗水,她的身体失水很多,她决定喝一口软塑瓶里的东西,手里使劲一捏,软塑瓶变形,里面的糊状物流将过来,涌入了她的口腔,直接越过她的舌头进入食管,虽然理智上来说她获得了水分的补充,但是嘴里的干渴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八九九九零零,九零一九零二……十五分钟过去,她的乳尖突然变得敏感起来,她觉得听到的“啪”声似乎在配合着钢环转动。钢环的重量使之位置有些许下降,她乳尖上半部分比下部收到更多的摩擦,隐隐有些疼痛。她的下身开始分泌出液体。
一零二一一零二二,一零二三一零二四……十七分钟过去,乳尖的持续刺激使她高潮了,伴随着潮吹,她站立不稳,可是又不得不保持直立的姿势。枷板的平衡越来越难以保持。她勉力苦苦支撑。阴水顺着拘束服流下来,她感觉到水珠划过她的脚踝。
一零七九一零八零,一零八一一零八二……高潮持续了一分钟,潮吹出的液体大量的流向地板打湿了她脚下的地面。她再也不敢挪动脚掌。一旦站上湿润的地面,粘滑的地砖会使她更容易摔倒。
一一九九一二零零,一二零一一二零二……二十分钟是她自我设定的目标,但她觉得虽然痛苦不堪可是自己似乎还是能在坚持一会儿,“啪”声终于停止,她听见赵谋打开仓库的声音,地下的水渐渐渗入她脚掌和地面的缝隙,在二者之间形成了一道薄薄的水膜。她忍不住发出声音,隔着口腔拘束器用喉咙发出嘶哑的呐喊一二三三一二三四,一二三五一二三六。
赵谋记录着秒表上的读数和机器上的挥动数。机器一共运行了七分钟,每分钟挥打十五鞭,前一分钟,赵谋在一个男奴身上试验了力量稍小的档位。之后他在一块五花肉上试验了大威力的档位,六分钟后,五花肉被整块从钩子上抽掉了,着鞭的有皮的一面打成了稀烂的油花。
他忽然听见女奴一二五九一二六零地数数,似乎数得很快,但听上去又很慢,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去想,打开了隔间的门看看,他本以为六号最多坚持五分钟,可是现在已经七分半了。女人虽然脚下全是水,全身颤抖,但竟然还没有摔倒。
随着开门的巨响,六号再也无法保持站姿,她受到了惊吓,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玻璃杯碎成一千万块,散落在隔间的地面上。
赵谋除去了她的拘束服,重新使之获得了自由。她像一只破壳而出的雏鸟,看到了母亲的样子。母亲递给她一块抹布和一个小桶,示意她把隔间打扫干净,她欣然地接受了,仔细地擦拭着地面的每一个角落,捡起每一片细小的玻璃片和食物残渣,她擦拭着自己汗水和阴水的混合物,时不时尝上一小口。最后她用抹布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抹布里夹藏了一片细小的玻璃,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迹。
她俯下身子,再次检查隔间的地面,生怕漏掉了一片玻璃或是一滴液体,桶里的东西像是从星河里打上来的水,彩色玻璃在粘液里漂浮着,折射出如同橱窗里的钻石一样的光彩。
六号想着在自己的婚礼上也要带上这样一颗钻戒,时不时地挥动一下左手无名指,让场下的姑娘们嫉妒,就像自己参加别人的婚礼一样。这样大家付出的嫉妒就相互抵消了。
她听说很多主会和自己的奴结婚,或许那之后他们就能对她好一些,不再被送到赵谋这里。她想起了自己的事情。但是并没有流泪。记忆越来越模糊,她似乎觉得记忆里的每一张脸头顶都没有头发,或者长得像自己的母亲。
她用另一块干净的毛巾在水槽里沾了水擦洗着拘束服,然后折叠好,还原了皮箱,把服装整齐地放了进去。她坐正,双腿分开,开始了自慰,可怎么揉搓却都毫无反应。
08
“叶先生是男人么?”
八号这么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女人的直觉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不是。你说话了。”
她张张嘴。不再说话。
叶先生是男人么?叶先生当然不是男人,叶先生又是男人。或者说叶先生巴不得自己是一个男人。
当叶先生从走道里走出来的时候八号的眼睛里似乎给她打了光,她觉得叶先生永远沐浴在阳光里。叶先生低下头,晃晃齐肩短发,眨了眨没倒过时差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见赵谋,笑了,开心的跑过来,大号Polo衫盖着短裤,汲着人字拖。
八号发现叶先生是她见过的第二美的女人。
这时叶先生也看见她,弯下腰,抱住,吻,伸出舌头在她嘴唇上轻轻舔了一下,一秒钟后她握住赵谋的手,正儿八经地摇了摇。就像国家领导人西装革履正式会晤。八号发誓叶先生对她眨了眨眼,可是除了她们谁也不知道。
“叫姑姑。”赵谋轻描淡写地打消了叶先生对八号的想法,叶先生不高兴地嘟起嘴,赵谋掏出手帕擦了擦八号嘴唇上的口水丢向叶先生。叶先生如获至宝,放在鼻翼深吸一口,好像闻到了八号少女的体香。
“想把你做成香水带在我身边。”叶先生陶醉了。
“能不能不要撩我女儿?万一你要做她妈妈?”
“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我要天天穿着她。”
“变态臭蕾丝。”赵谋骂道。
叶先生从来都是赵谋见过的最会撩妹的人。高中的时候赵谋喜欢一个女生,表白的当口被叶先生瞅见了。叶先生一把拽过赵谋,把女孩儿摁在墙上,还没说话女孩儿就瘫了。
叶先生一手扶墙,一手背在身后对赵谋竖起中指,似乎在说:你小子不行,跟老娘学着点儿。
赵谋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这东西学不来的,你这种根本就是不讲道理。如果我和你一样帅长得和你一样漂亮还是个女生我也能见谁都是手到擒来。我要是也见谁都亲都舔早他妈就进去了。”
“叶老师我今天教你一些人生的经验……”她挥挥手,吐沫星子飞到赵谋后脑勺上。
“爸爸为什么叫你叶先生啊。”
“因为我比你爸爸先生出来啊。”
“我十八了哎大妈。”她点点她凑过来的鼻子叶先生假意捂住胸口,对着驾驶座叫了一声岳父大人。
“首先,叶先生是个医生。但是我是因为很尊重她才这么说的。你尊重一个人就会自然想称她先生。清照先生庆玲先生大概就这样。第三……”岳父大人似乎对新姑爷视而不见,自顾说道。
“她明明就为老不尊。”八号哼唧着,伸伸腿,把脚翘到叶先生小腿肚子底下,腿上细小的绒毛被叶先生皮肤毛孔的细微呼吸轻轻吹起。水汽凝结,湿了。
“我为老不尊?”叶先生俯过身子,手上捋一把八号的裙子,放在她大腿根儿下面。一点潮气袭来,叶老师一愣,赶紧坐好,清清嗓子,正正领子。
一秒钟后赵谋大叫:“叶由纪!”
叶先生心里苦:明明我停了你才喊的。但是又不能说。把小姑娘一把搂过,轻轻摸着她的胳膊。男人带不好孩子,她想。
吃晚饭的时候叶老师又开始给八号灌迷魂汤,“你知道么共产时代的样板戏。
(八号摇摇头。)里面有个女土匪。(八号摇摇头。)有句台词,男人追新鲜女人求安全,不过人性弱点。你跟着他就是缺少安全感。“
“我呸。你当着我面泡我女儿你不怕我给你从楼上扔下去?还有这根本就不是样板戏里的台词儿!”
“你舍不得。”
赵谋不再说话,这句话很有道理。
“我不缺少安全感,你才缺。”八号说,夹了夹她的腿。
叶老师说我吃饱了,跑到沙发上看起电视来,把太阳黑子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晚上睡觉的时候叶老师扒着赵谋房间的门对着八号说,晚上不许偷跑进来哦。
八号翎毛倒竖,舌根儿抵在上颚吐气,发出“呵呜—呵呜—”的声音。
“她不是你女儿。”叶先生解开睡裙。
“你能不能出去睡。”赵谋问。
“你这话没有半点提问和建议的意思哦。但是不能。”
“我收养她。”
“你想和她结婚办法多的是。”叶先生不屑道,“有钱还有办不成的事情?”
“哼。我和她结婚?”仿佛叶先生的话是不可理喻的,他惊奇道。
“她的衣服都在你柜子里,一年四季,好几套。她在你这住了多久了?”
“几年了。”
“几年?”
“反正我第一次睡她她满十五了。不犯法。”
“道德呢伦理呢良心呢?”
“请用道德来自律谢谢。”赵谋说。
叶老师跨坐在赵谋腿上,我要肏你。强奸你。
赵谋第一次撞破叶先生的秘密时候,一个女生在小巷子里吮吸着叶先生的右边乳头。女人天生就会做母亲,生没生过孩子不重要。那女生看见赵谋吓得一惊,转身跑了。叶先生提着胸罩站在阴影下,太阳移动着,头渐渐隐没在阴影里。他拉住她的手,把她从阴影里扥出来,靠着尚被太阳照耀的一侧墙。
“我们回家去。”
校服的劣质的白衬衣下面是她淡淡的乳晕。她不动:“陪我一会儿。”
“陪你一会儿。”赵谋盯着她的乳晕。叶由纪把衬衣扭了扭,从扣子中间露出左边乳头。他趴下吸了一下,叶由纪一个激灵,吐了。用胸罩接住,两小碗。
“干了这碗……胃酸。”她说。
没有笑声,他把水递给她,她漱了一口,喝了一口,浇在他身上半瓶,洗去吐出的浮渣。胃酸灼的赵谋生疼。
“你看到了。”
“我知道了。”
“你背我回去,我洗洗。”赵谋背起她。她轻轻吹着面前的耳垂。
“你硬了么?”
“嗯。”她轻如鸿毛,压弯了他的腰。
“我想试试。”
“我不想。别勉强自己。”
“那我强奸你。”
赵谋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计算着被叶由纪强奸的倒计时。
“你们家女儿超聪明的。”叶先生套弄着赵谋软耷耷的阴茎。那东西似乎和主人一样没什么精神和兴致去欣赏和享用面前这具美得过分的躯体。
“嗯。麻烦快点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
“你不行也怪我?”叶先生气的俯下身子含了起来。
“这样再不行你也别做男人了,除了不秃,你和那些五六十岁的力不从心的老色男有什么区别?搂个小姑娘自己日又日不动,还得给小姑娘叫个小鸭子,你他妈的到底能不能行?”
“只对你不行,你随便换个人进来立马就行了。”
叶先生没有放弃的意思,用手托了托他的睾丸。加紧了动作。
“我从来没给别的男人口过。”
“得了吧,说得你好像睡过别的男人一样。”
叶先生不服气,扶起那个软耷耷的东西,坐了进去。但是不管怎么动作都没什么用处。那根阳具还是一点反应没有。
叶先生终于放弃了,滚到床的另一头,抢过被子,赵谋只好光着身子躺着。
“世界上最后一个我能睡的男人阳痿了。呜呜。”叶老师朗诵道,“这是上帝对我的启示么?”
“我没阳痿啊,我只是不想被你睡了。”
“我对我爸妈出柜了你知道么?”
“叔叔阿姨告诉我了。所以你来睡我?”
“我以为在国外住了这么多年他们能接受的。”
“这和在哪儿住有一毛钱关系?你们那儿就没有反同性恋的?不懂你脑子里怎么想的。”
“你女儿真聪明,说的真对。”
“我早说了没有安全感的是你你怎么不夸我?”
“我家里没有安全套我是个男人。”年轻时代的赵谋还试图保卫自己的贞操。
“我安全期。”
“不行。”
“我不管我是在强奸你唉。”
“你不会吐吧。”
“我吐空了。”
“你轻点儿。”
“你一大男人还怕疼?”
“我怕你疼。”
“你这样对我没用知道么?”
“我知道。”
“脱吧。别废话。”
生活本来就充满了无意义的对谈和废话,反而是意义本身隐没在茫然无际的无聊的海洋里。比如这场强奸就是无意义的。赵谋这么想着,脱下裤子。如果我到警察局报案,第一,没人会相信我主动脱了裤子还算是被她强奸。赵谋脱下上衣,叶先生也脱下浴袍(男式细棉纺格子衬衣)。第二,在这个国家,女人强奸男人不算犯罪,因为刑法和司法解释里对女人强奸男人都没有规定。叶先生拉起他的手走向卧室。第三,高考作文议论文要写三个分论点,中年秃顶的语文老师如是说……叶先生坐在床沿儿上,脱下他的内裤,皮筋绷得他青筋暴突的阳具跳出来,弹在她下巴尖儿上。
他觉得自己不能在站着了,第一很傻,第二不像个男人。他说服自己一把扑倒叶由纪,手忙脚乱地脱她的小背心。但是看到她穿着男式背心上的商标就一瞬间出戏,家乐福自产,185/100A,cotton100%。他手颤抖着,忘记去抬她的胳膊,就把背心推到腋下,扶着鸡巴在下面乱戳。
“先停。”叶先生的腹中隔抽搐几下,她挥挥手。
赵谋感觉到她的胃袋在动,他想停下来。可是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阴茎里面,大脑和躯干都动弹不得。
“继续。”叶先生压制住想要呕吐的想法,说道。她嫌赵谋不够快,伸手抓住他的阳具,分开双腿,另手推他的腰,事就这样成了。
赵谋觉得一个女人追一个男人追不到,只要这男人不是同性恋,那九成九就是这个女人的问题。性交的主动权自有现代文明开始就从男人手里移交到了女人手里。女人说好,你就进来;女人不说话,八成是默许,两成是没感觉到你的小东西;女人拒绝,你就算强奸。在人类九千年的文明史里只有近三百年强奸一个平民妇女才被归为不道德和不合法,时间仅有3.33%不到。女权主义者们宣称女人在性行为上依旧被男人压迫着,但这是不客观的,这不仅是一个需要时间去适应的过程,女人强奸男人的事件总是被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赵谋相信女人强奸男人的案例不足反之的百分之一,这是体力和心理的原因,但是有,即是意义。
赵谋回想着当时的画面。叶由纪的脸几乎没怎么变化。人在高潮之后总像一个哲学家,通常由于很快又硬回来或者睡着了,世界上就失去了很多著名的理论。
赵谋机械地动着,抽插。叶由纪的脸在他眼睛里一远一近。他觉得她的脸几乎是完美的,可以作为整容的标准,但是由于太过英气又没有刻意收敛,反倒让不少男人没有兴致。鸡蛋里挑骨头地讲,她的鼻翼有点宽,可是苹果肌的形状漂亮地令人转移了视线。第二,她的嘴唇稍薄,在相师眼里这或许是福缘浅薄的征兆,但一个漂亮的女人运气永远不会差。第三,她脖子上的筋比下巴稍宽,这让她再拍证件照的时候吃了大亏,她白的看不出层次,一旦灯光打不好她的下巴就和脖子连在一起。圆润小巧的下巴本来是她面容的亮点,竟就这样生生毁了。
十几年过去了,除了海风吹得她的皮肤稍微有点干,亚洲人基因的优势让她的身体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她的脸上连大洋西岸湾区海边人常出的雀斑都没有,白的让人觉得她是不是贫血。可是她的身体明明那么红润健康,修长的手臂靠在床头,两脚在被子下面交叠。
她轻轻地用喉咙呻吟着,有一句没一句的,抱着他,他觉得自己到了极限。
拔出阳具,射在她的肚脐里。她沾沾肚脐里的东西,放在舌头上尝了一下。
“不好吃。”她说。
他也从肚脐里沾沾,抹在她眼睛下面,“你有眼袋了。没睡好。”她笑了,“卧蚕啊。”细细的眉毛抖动着。
“我知道啊。”他看见她眼底的阴影,讲了一个直男才能讲的笑话。他总对她怀有着全部的温柔,“我不会报案的。”
“报你大爷。”她又笑了,令人泫然欲泣。
每年他都要花费更长的时间来回忆这段往事,并添加更多的细节,而事实是那天她只是和他做了两次爱。但是这样的回忆能让他对着她勃起。他也很奇怪这种情况运行的机理,他觉得自己是可怜她,但是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倒不如说他崇拜她,可是只有在那种时间她才第一次顺从的缩在他怀里,手脚冰凉。一年的三百六十四天里她都活的没心没肺,调戏幼时好友的养女/情人,撩妹,群p.女人就一定需要软弱么?赵谋不觉得叶先生软弱。但英气勃发的叶先生毕竟是软弱了。自己也软弱,只是他总把脸埋在八号的腰窝里,谁也看不见。人需要展示自己的软弱么?赵谋也不觉得。这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洗脑罢了。其实除了吃饭做爱人没什么事情是必要的。
赵谋知道叶先生其实不是在意父母的看法,可是也不能忽视父母的看法。她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如果需要也是可以和男人做爱的。她可以和女人做爱,但不能接受自己只能和女人。赵谋理解这种矛盾。但他做不了什么。这种想法并不是别人的劝告可以化解的。叶先生这样聪明的人就更容易走极端,她不能够真的理解自己是个女人为什么只喜欢女人。叶先生这样敏感的人又不能忽视,她不能真的忽视自己是个女人为什么只喜欢女人。她只能向世界求助,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男人可以和自己做爱,赵谋不想背负着这种使命感,但他毕竟还是背负了。
“我不觉得你恶心,也不会再吐你一身了。”她说。
这句话是她最后的杀器,她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成功地激起了赵谋的保护欲,他似乎把她肚脐里的精液吸了回去,立刻再次勃起了。又开始动作起来。
这次她又说出这句咒语,果然屡试不爽,雄性动物,赵谋这样鄙视自己。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他想:只要一个女人真的想和一个直男做爱,那这个男人九成九是跑不掉的,这大概也算一种强奸。叶先生显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眼角有了微不可见的皱纹。他心疼她,想快点解决这件事情,就用力动起来,在她略微湿润的阴道里走来走去。她也迎合他,摇晃得不亦乐乎,娇声喘息。
两个人都只是一心想着结束的性交大概也谈不上什么快感,她匆匆催动起自己的幻想,踩踏着他撞击的节拍。他肚子上的汗毛摩擦着她的腹肌,这撩动了她敏感的皮肤,她用肚子去感受着他的毛发。一滴汗水滴在她胸前,砸得她一喘,眼冒金星,达到了高潮。
赵谋确认她不是假装的,就拔出来,在她肚脐上挥了几下,射了进去。他从她身上滚下来,看着她懒洋洋地笑着,从肚脐里沾了一点精液涂在她的眼角。
“我觉得我老了。”
“叶先生也会老?”
“叶先生也会老。”她从床头的抽纸盒里抽出一些纸放在肚脐上,尚不及擦拭就睡着了。
09
是为第五天,赵谋丢给六号一件白棉裙子,连衣裙,说:“今天我们出去散散步。”六号没有询问任何事情,裸身穿上了裙子。赵谋解开她的锁链,重复了一次暗语。六号也跟着重读了一次暗语。他把仓库的钥匙交给八号,并交给她一份菜单。
八号乖乖的自己登上台子,再把钻机拉过来抵住自己的阴部。赵某在她面前放下一块表示意她记得按时喂食,又把一个化妆包丢给六号。
化妆包里有全套的装备,粉底遮瑕唇膏睫毛膏等等。六号先拿出电动洁面刷刷了刷,用去油湿巾仔细擦过,把镜子放在八号的腰窝,对着镜子用药棉沾上爽肤水擦过脸,使毛孔收敛起来,再用隔离霜防止户外阳光的侵扰。她选择了一款稍白的粉底,用毛刷调开细细涂在脸上,再用散粉定型。由于多日没有修眉,她找出眉刀刮去多余的绒毛,把眉毛修整涂画成细长又贴合眼睛的形状。在挑选眼影的时候她有点犯愁了,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一种近乎于白色的粉色。八号从镜子里看着她熟练地让眼线笔在眼皮的夹缝中游走,画出了弯弯的优雅线条,她感觉背后凉凉的,即是赵谋也从不在她的眼睛上做什么。画唇线的时候她选择了一款艳红的唇釉,把嘴型稍作调整,比本来的嘴稍小,嘴唇又稍厚。末了,她左右转转头,感觉没什么大错,就夹夹睫毛,站了起来,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他很满意,六号化的妆没有花费太多时间,虽然他决意要等她自己化完妆,但是等的太久又确实使男人失去耐心。他牵起六号颈间的锁链从楼梯间走了出去。
他没有为女人解除锁链的意思,但女人也毫无反对的意思,一主一奴默默地走着。
刚出了楼梯间,他把一个跳蛋丢给六号,示意她在这里装进去。这跳蛋大概拇指长短,二指宽窄,比普通的跳蛋稍大。早上大厦刚开业,楼上宾馆也有不少退房的客人,楼梯间不时有人走进来。六号手拿跳蛋,盼头四顾,等一个侍者超过了自己两人之后赶紧把裙子掀起来,将跳蛋塞进去。没想到正在塞的时候侍者回了一下头,似乎想要欣赏六号的妆容或是好奇她颈间的皮环锁链。他们一上一下,侍者的眼睛正好看到了六号毛发丛生的阴阜,中间似乎还有一根短小的塑料小棍。他吓了一跳,酒店业者,尤其是这种大都市中心的高档酒店的侍者,看到了什么不敢看的都最好不要再看并立刻忘记,这些人可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服务员惹得起的。他吓得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再也不敢走这个楼梯间。
“这东西是你的宝贝,你今天要是把它弄掉了,这星期就别想好了。”赵谋平静的不带有一丝威胁的语气,但是对于六号来说则有着更甚于圣旨或法律的威力。她赶紧提了提肛,夹紧了双腿,尽管这星期只剩两天。
他把车子开出两公里不到,停下对六号发布了今天的任务:就保持这样走回健身房。
他向六号重复了一次停止暗号:“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六号说完,他打开车门示意她走出去。她来到人行道上,顺从地把脖子上的锁链交给赵谋。
赵谋用手机的遥控功能打开跳蛋,六号一瞬间蜷缩起来,这动作来的太过猛烈,跳蛋从腔体内下滑了一毫米。
她调整站姿,夹紧肛门,让整个骨盆都紧张起来。但是由于大腿上没肉,外加年轻时代读书时坐姿不端,骨盆变形,她的大腿根部不能合拢,就不能从下方托住跳蛋。这本来是最简单的防止跳蛋滑出的方法。赵谋自然观察过她的身体,也确认她无法如此,才设计了这个项目。
一滴汗从六号脸上滑下来,两公里外的大厦迎着阳光投下一道巨大的阴影,这条巨型的丁达尔影指向街道的另一端,此处的人们是无福享受了。海上市的行政区域虽地处海滨,可是市中心距离大海的直线距离尚有数十公里,加之高楼大厦的阻挡,夏天丝毫也感受不到清凉的海风。反倒是大城市严重的热岛效应使得这一带的气温甚至远远高过同纬度的其他城市。今天的天气是万里的晴空,一年中最炽烈的太阳照耀着海上市的大地,让今天的温度几乎达到了全年最高。横跨城市而过的浦江犹如一潭死水,不仅不能为海上市民们带来稍许凉爽的空气,反而蒸发起数以吨记的水蒸气,更加剧了空气的凝重感。时值正午,几乎达到了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赵谋躲在车里牵着链子,仅仅是把玻璃打开了一小道缝隙,就有滚滚热浪涌进车内,即便是空调开到最低也几乎没什么作用。他缓缓地催动着车子行走,假装告诉发动机路况很堵。可实际上整条街道上不仅没有汽车,连行人都几乎没见过,可能间或有一两个走了过去,但是谁也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因为大家谁都不愿意靠近这台冒出热气和低频噪音的缓慢行驶的怪物,尽可能的离他们远远的。
这次的跳蛋没有随机性的花活儿,也没有遇水短路的开关,有的仅仅是每分钟两万一千次的振动。这种原始的狂野的机械的动作反倒是对现在的六号最大的折磨。甚至如果稍有一秒钟的停顿她也好使劲收缩阴道使这个不动的东西稍稍上移。但是一旦它开始振动,又会一毫米一毫米地下滑。
“在这种纯粹的力量面前,人的意志几乎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赵谋想起来初中时读过的某一本修仙小说。男主角第十三次遇到了一生中前所未有的奇遇,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战胜了五分钟前还根本打不过的敌人。但这种剧情转折大概是不可能在现在的六号面前出现了。
据说有的女杀手将阴道磨练为武器,可以夹碎硬壳的塑料跳蛋,暗杀时她们先色诱谋杀对象,在目标最放松警惕的时候瞬间夹碎对方的阳具,一击毙命。这种都市传说激起了赵谋的兴趣,他打算这样训练一个女奴,看看人类的盘底肌到底能有多么坚韧。他想:如果六号获得了武林秘籍能夹碎这个跳蛋就厉害咯。
可惜这种剧情转折只能出现在给初中生看的小说中。实际上过了中学二年级赵谋就对这种小说没什么兴趣了。赵谋曾经有一位著名的仙侠小说家作为顾客,他们也算得上是朋友。有次他问这位作家为什么每次出书的时候设定集要比作品本身还要厚重。这位作家笑笑说,有设定我才能驾驭我的作品,生活没有设定,再没有道德没有法律,你还能驾驭生活么?赵谋仔细回味着这番话,简直是大写的道理。
车窗外六号的呻吟把赵谋拉回到炎热的现实生活中来,他看见六号的腿上有一道晶亮的水痕流入了高跟长筒靴子。这靴子也是他特意挑选的,靴筒稍宽于六号的小腿,就是为了接住她流出的液体。由于振动,也为了保持跳蛋的位置,她走路时几乎不移动大腿,只用膝盖带动小腿挪动,正常人走两公里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左右。可是她不仅慢,还要时不时停下来用力调整腔内的物体,二十分钟走出不到三百米。
在路边等红灯的时候,赵谋检查了一下她身体情况,汗水浸透了她的棉裙和头发,为了防止脱水昏迷,他递给她一瓶运动饮料。这运动饮料的瓶口是易饮型的,设计之初是为了使长跑或竞走运动员便于在水站补水,只需要挤一下,液体就会从瓶口的小孔里喷出来,倒和男人的阳具构造类似。
她急急忙忙地喝了两口,又把瓶口塞进阴道使劲一挤,水流的冲击把跳蛋推进去一些,她也顺势提肛,跳蛋几乎到了子宫口,她瞬间感到轻松了不少。赵谋点点头,没想到她颇有急智。这样的动作也面不改色的完成了。这时候路边的别墅里传来扑哒扑哒的声音,原来是一位太太在趁着阳光大好晒晒在柜子里放了几个月的棉被。
不过令六号没想到的是,跳蛋在自己的子宫口开始的每分钟两万一千次的循环要比在阴道中部更加难以忍受。平时很少有男性的阳具有足够的大小真的抵达这样深入的位置,自己用的玩具也不会刻意的刺激这种敏感的地带。这令她势如骑虎,亲手把虎鞭送入了阴道里。
马路对面走来一群带着红色棒球帽的人,最前面的一个妇女举着红色的小旗。
但她的大脑尚未反应过来这是一个旅行团,只是看到了红色的圆球在摇晃。声音越来越近,她开始紧张起来。站立不敢动作。
旅行团里不少是老年人,也有一两个挽着老头子手的小女孩儿,动作亲昵似乎是孙女。导游对着大街上的建筑物指指点点,讲述着别墅里住过的名士雅人。
“某年某月,这家的小姐翻过窗户和这家的少爷私通了。这一对儿啊,可不简单,一个是青帮老大的小姐,一个是军警头子的少爷。”导游指着相邻的两栋老房子介绍道,在六号身边停了下来,游客们纷纷掏出手机拍照留念,好像自己也亲身经历了这段风月往事。
这时候六号再也忍受不住子宫口的神经束发出的信号的折磨,在相机快门的咔嚓声中,一股阴精从子宫里涌出,阴道里不停地往外冒着水。自从在绳子上第一次潮吹之后,她每次高潮都会达到潮吹。
众目睽睽之下,多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不得已唱起了歌:“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赵谋听到歌声,爽快地打开了车门,放六号进来,顺手把涌入热风的车窗关上。
六号的裙子被汗水浸透,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喷嚏。手指伸入阴道里,拈出跳蛋,更多的液体随着流了出来。她几乎脱水了,贪婪地喝着运动饮料。之后脱下靴子,打开车窗把靴子倒扣过来,好像是穿着靴子涉水过河,倒出来一靴筒的水,都是汗液和阴道内粘液的混合物。
“你要我送你回家还是回健身房?”看她忙完以后,赵谋问。
“我继续。”
“继续?你确定?”赵谋奇了。
“确定。”她回答。
“你先歇歇,还早。”赵谋又丢给她一瓶运动饮料。
她喝完运动饮料,穿回靴子,走出车门外,把链子递给赵谋。一只手撩开裙子,一只手用食指抵住阴道口跳蛋的天线,大步走去,丝毫不在意路上几个瞪大了眼睛的行人的目光。只花了二十五分钟和两次潮吹就走完了剩下的一点七公里。
回到了大厦的健身房。
赵谋乐了,他把链子递还给六号,说:“我去停车,你自己回去吧,洗洗脸,再把自己锁好。”
六号点点头。
赵谋回去的时候六号已经卸好了妆,她看见赵谋回来,从阴道里掏出跳蛋,双手恭敬地奉上,双腿跪坐,眼神里没有一丝光线。
赵谋想起十几年前他也见过一个女人这样慢慢地没入阴影,他问她:“你今天说了暗语,以前为什么不说?”
“对不起。”她说。
“说暗语没什么的。你不是我的东西,你只要守我这里的规矩就好了。”
“她说过暗语吗?她指着八号的隔间。”
“她没有暗语。她是我的东西。”其实八号也有暗语,只是她经年不说,也不问。
“一秒钟都不能停止么?”
“我睡觉的时候算是停的吧,应该。”
六号点点头。
“那你准备好再来一次了吗?”
六号听了呆若木鸡。
“你看,既然你说了暗语,又说要继续,又不要回家,那我们今天就一定要达到今天的目的。我今天的目的就是让你这样走完两公里。”赵某补充,“当然了,你今天真的走不完就明天走,明天走不完就后天,反正总有一天要走完的。
你看我们器械房的名字就是地狱教室,大家还以为是我们健身训练的严格呢。“
六号当然明白地狱是什么。她只好跟着他乖乖地再走出去。乖乖地坐上车开到两公里外,乖乖地把跳蛋塞回去,乖乖地下车把锁链递给他。这次她不再试图用盘底肌夹住跳蛋,而是直接用手指顶进去,按住跳蛋的细长尾端。
她再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对世界视若无睹,只剩下锁链两端的自己和赵谋。
她缓缓地走着,主要是她累了,也因为快到了下班时间,太阳入射角度低了,气温开始变低,街道上的人多了起来。人们纷纷驻足围观一个手捂下体的女人拖着一辆折起牌号的豪华轿车慢慢地开动。
车里扔出来一瓶运动饮料,女人随手挤了两口。
女人时不时地被腔体内的跳蛋带到高潮,喷出透明的液体。自从她被挂起来第一次潮吹之后,她每次高潮都带有潮吹。她不记得这两公里路他走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也不记得有多少人看到她潮吹的样子,只是记得最后她看到前面大厦地下停车场的大门,她加速跑起来,但是手上还不忘按住跳蛋柄。
停车场的车闸就像是她马拉松的终点线,保安小哥看见她背后追着赵谋的车,连忙升起车闸,她冲过去撞线,却什么都没有撞到,她觉得空虚无比,在这空虚之中,她获得了今天的最后一次高潮。
10
叶先生梳洗打扮,穿着正装要求赵谋带她去参加一个流动相亲会。这种相亲会在海上市的中高级白领间很普遍。大家本来都没什么时间,工作压力大得让他们没时间去真的谈一次恋爱。但是又不得不找一个人结婚——或者是父母家人念叨烦了,或者是利息上涨还按揭压力大了,或是意外怀孕找人接盘,或是同性恋者隐藏起自己的性取向找一个形婚对象。现在两对不同性别的同性恋两两成对组成四人家庭的事情已经不少见了。但是似乎女同性恋者远少于男同性恋者,所以形婚的新闻还是频频出现。
叶先生一袭黑色晚礼服长裙,是某奢侈品品牌的最新款式,配上薄薄的黑色长筒丝袜,长裙开叉到大腿一半,隐约看见袜沿儿的蕾丝,叶先生翘起腿让赵谋给她穿上高跟鞋,赵谋看到她的袜带潜伏在长裙下面,钢扣微微显形。他忍不住摸了摸叶先生的礼服,几乎和叶先生的皮肤一样光滑。
他又为叶先生别上钻石胸针,是他亲手挑选的生日礼物。
相亲会的规矩是男方坐定不动,女方主动移动寻找自己中意的男士,主动开口自我介绍并向男士提问,双方都可以隐瞒,但是不能骗人,每五分钟女士都必须更换一位男士,或者将坐着不动以选择这位男士。赵谋觉得这种规则简直对男人是大大的不公平,万一个丑女坐在他面前不走,难道他还非得和她约会不成?
万一是叶先生呢?但是叶先生并没有来他的桌前,反而是到处乱晃。
第一位来到赵谋面前的女生身形娇小,赵某把她称为小小姐。小小姐自我介绍过后第一句就问:“赵先生是哪里人啊?”
“我家在青云路百年纪念公园那边。”
“我说您老家。”
“河南的。”
“河南人都爱偷井盖吗?”
“是啊,我们是看见井盖忍不住的。我老板现在一年挣的钱能把海上市全市的井盖都买了,可是他看见井盖还是想偷,忍不住,这是我们血液里的本能。”
赵谋逗得小小姐咯咯大笑,但是她声带也很小,还是没有多大的声音,向赵谋要了名片。原来女士们都不会停在桌旁边的,只是主持人这样说说,感兴趣的要一个名片就好了。赵谋觉得这设计真是机智无比,真的没谁了。
第二位女士发梢有一丝粉色的挑染,赵谋就称她为粉小姐。粉小姐自我介绍过后问赵谋:“赵先生介意我是艾滋病患者么?”
“在意,很在意。”赵谋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我开玩笑的,我是红丝带组织的,专门帮助艾滋病患者。”粉小姐笑道。
但是赵谋已经被吓得失魂落魄。
粉小姐表示自己要为防治艾滋病帮助艾滋病患者奉献终身,并且大书特书自己为了社会做出了多少贡献,自己的工作是如何有意义,时间到了,粉小姐要赵谋的名片,赵谋没给,他现在觉得这个设计实在是太棒了。
第三位女士穿着办公室正装,似乎是用午休时间跑出来参加的,赵谋称之为正小姐。正小姐没有自我介绍,一张口就问赵先生您年入多少?
赵谋就把健身房带给自己的正常账面收入说了。
正小姐似乎挺满意,就问,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开健身房。”赵谋回答,他觉得这不算骗人,只是有所遮掩。
正小姐起身就走,说,我希望找一个企业员工,这样稳定一些,人也老实一点。
赵谋努努嘴,不说什么,他不想再玩相亲游戏,反正有结婚打算的也不是他,就跑到门口的露台上等叶先生。没一会儿叶先生也出来了。
赵谋调笑她:“您这样的美女竟然没人要!奇了。”
“您好我姓叶名由纪,今年三十岁。”她开始背起来自己的台词,“是个全科医生,也有心理咨询师和营养师执照,在xx诊所上班是我和我朋友一起合伙经营的,我从小移民到**国现在拿的是**国护照,您和我结婚也会自动成为**国人。
一般说到这里男人们的眼睛都放着光。“叶先生如实描述着男人们的反应。
“可以理解。毕竟到对岸的投资移民要求相当于连续中了四次六合彩头等奖。
加上你大概再多中个一百多次。“
“我父亲是##航空的试飞员我可以享受他们公司全年的免费头等舱机票,如果你不能来**国工作我来看你也挺方便的,每月都能回来几天。这时候他们的眼睛里几乎要烧坏了。”叶先生丝毫不理会赵谋心不在焉的恭维。
“可以理解。”赵谋吃着相亲会免费提供的美味冰淇淋。他花了不少钱买到这两张请帖,可只是见了三个弱智,不多吃点就亏了。
“我未婚身体健康身高170体重50kg无家族遗传病史和慢性病史。生育检查也做过没有问题。这时候我已经收到他们递过来的名片了。”
“还可以这样啊!我还以为只有女孩才能要名片呢。”
“但我是蕾丝边,我或许可以每年和你做一两次爱但要看我会不会吐上次我和男人做爱的时候就吐了他一身,我家里是生活在国外,但是我父母都是很传统的人,所以我必须要找一个男人结婚。婚后我可以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但你也不能干涉我和其他女孩子的私生活,如果你是基佬我还可以安排我女朋友和你男朋友结婚。这时候大多数男人都萎了。”
“可以隐瞒的啊。你也太实在了。再说哪会有多少基佬啊这个地方。吓死人家了。”
“这东西瞒得住么?性取向?你们男人都是猪吗就不会好好想想我这么漂亮优秀完美无瑕无懈可击简直不知道是怎么长出来的女人怎么会回来参加这种弱智相亲会?”叶先生问。
“确实。”确实很弱智,而叶先生也确实是那样的人。
“我们也可以不住在一起就给我爸妈见一面办个婚礼就好当然你要是把我当炮友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不怕每天早上醒来身上都是我的呕吐物。这时候他们就都要我把名片还回来了。”
“哈哈哈哈哈噶哈根。”赵谋笑的几乎岔了气儿。
“笑屁。”
“是笑屁。”
相亲会大失败的两人一同享用了一顿海鲜大餐,同去学校接八号。八号看见叶先生,又发出“呵呜—呵呜—”的声音。
叶先生坐在副驾座,表示晚上想和赵谋父女谈谈。赵谋同意了。他选了一家茶楼,这里茶点不错。八号突然发烧了。但赵谋也不想过多的挪动她,反而是叶医生在身边看着比较好。就给她吃片退烧药,再向茶楼老板要了几袋冰袋给她镇着头。
叶先生确定她没事以后正襟危坐,高跟鞋整整齐齐的摆在一边,严肃地说道:“你们家里,没有一条女式内裤和胸罩。”叶先生手指八号,蹬着赵谋:“能解释一下吗赵先生?别告诉我你养了三年女儿不知道女孩子要穿胸罩要穿女式内裤。”
“我可以解释。我有理由。胸罩影响她身体发育,她胸小,自己不愿意穿。
内裤是因为她水多,你也知道,所以她平时都是穿纸尿裤的,上学还塞卫生棉条。“
“肏你妈的!”叶老师忽然暴怒,“你他妈的睡她就算了,还要这样对她吗?
你不把她当女儿是你的事,你这样对她有没有把她当人?“
“没有。”赵谋面不改色。
“肏!”叶先生叫道,一巴掌打在赵谋脸上,“我几年没回来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该嫌麻烦让你过去侍寝的。“叶先生似乎觉得自己对八号负有责任,潸然留下泪来。
“叶先生你是个好人,你站在太阳底下,你就是太阳,但你不懂我们这些人。”
“我不懂你大爷,他死了。我不懂你,你是不是也该去死一死?”她嘴上带着哭腔,可寸语不让,“你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调教的性奴。”
“肏你妈的我就知道。我要把这姑娘带走,她今年十八了在这里算成年你休想拦着我。”叶先生挡在八号身前。
“她不会走的。”
“放屁,我要带她走,你敢拦着我就一刀捅死你。你知道这里和**没有引渡条约我和她活得自在。”
“你捅死我她也不会走的,所以我根本不会拦着你。你能把她带走就带。”
叶先生双眼瞪出火来,她附在八号耳朵边说道:“宝贝儿,你跟叶阿姨回去好不好。”
“好啊。”
“那咱们不要爸爸了,就我和你。”
“要爸爸。”八号半昏迷着说道。
“叶阿姨和爸爸你要哪个?”
“爸爸。”
“你打她么?用暴力吗?”她转向赵谋,怀疑他用暴力威胁孩子。
“不用,我从不打她。”赵某诚恳地说道。虽然他有鞭刑器,但是八号是唯一一个没受过鞭笞的货物。
“你不打她?”
“从没打过,以理服人。你把我当什么人。我从小到大只有别人打我。”
“你怎么把她弄成这样。”叶先生接受了他的话。
“什么叫弄成这样。我对她使用的都是基本的式样,没什么花哨的。我驯养她。”
“你他妈的别鸡巴拿西方那一套童话故事忽悠我我认识你几十年你心里那点儿花花肠子我门儿清……噫(吸气)……你以为你看了飞行员的书就是老司机了我告诉你赵谋你给我解释清楚不然这小姑娘我今儿非给带走了。你爱她么?”
“我不爱。”
“你会娶她吗?”
“你当这是咱俩拍言情片儿呢?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调奴?”
“我不知道。”
“你蕾丝,是吗?”
“我蕾丝,没错。”
“你看着女人就能想睡她。”
“我看着女人就能想睡她。”
“我睡不了男人,男奴我都调不了。我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双,我摸着别的男人鸡巴觉得恶心的。我调男奴是忍着恶心。”
“直男。”
“人为什么是直男?为什么有同?为什么有双?”
“天生的,不是说基因,这是科学家的事情,我意思是……你明白的,说不上来的那种天生。我觉得,一般来说可能有个外界的诱因,我知道我天生的,你别和我讲吱……”
“她也天生的。”
“这能是天生的!”
“这为什么不能?由纪你信我么?我们天生不能用自己的眼睛观察世界,我们需要一个和世界的接口,我需要一个附属物,我是恋物癖患者,拜物教徒,SM就是我们的性取向。一百年前同性恋还是心理疾病。”
“你说的我懂。但这件事我不信。”
“真的。”他忽闪着眼睛,“真的。”
叶由纪知道他没说谎,“你可能错了。”
“我没错,而且这是我的工作。”
这次换叶由纪目瞪口呆了。赵谋解释了自己店子的内部构造,叶由纪知道他没骗自己,但她不相信。他没骗人和自己不相信这其中一点儿也不矛盾,因为也许他是个疯子,或者精神病,或者妄想症患者。这毫不奇怪,叶由纪见的多了。
她觉得他是该吃药了。“必舒立,外加银杏叶提取物,中西结合。”她想。
“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店。”他太了解她,自然没错过她怀疑的眼神。
他用毯子裹起滚烫的女孩儿。又让叶由纪拿上冰袋。他不愿意让八号离开他片刻。他怕她会真的死去。
“她就是我,叶由纪,你不会懂的。”
“你说你不爱她。”
“叶由纪,她不是我调的奴,她就是我,我说了,我从不骗你,从来都认同你,但你不会懂的。她是我和世界的接口,我的镜子,我看到她看到我。我以前都瞧不起那些和奴结婚的知道么叶由纪,我觉得他们没有原则。我现在知道是他们轻易离不开。但是就这么一起生活也不方便。人家会说,你又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人。这不是在外星球。这国家,男人是要和女人结婚的。你就是你这样的人,我是我这样的人,她也是她这样的人,我们是天生的,懂么叶由纪。古代就有男人是弯的,男扮女装做别人的小妾,后来出家。几千年了,天生的就是天生的。”
他絮絮叨叨,神志不清,但叶由纪完全明白了他说的话,她只是不相信,她期望着健身房的暗廊里只有破拖布和积年已久的灰尘,她希望赵谋说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她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治好他,和他共度余生,她也不爱他,他也不爱她。他打开暗廊的密门,她笑了。
荒诞、玻璃和钢铁。大写的现代生活。
叶由纪失魂落魄,赵谋带她们回到家,八号神奇般的退了烧,她邀请由纪姐姐上床来,三个人一起。叶由纪心不在焉,赵谋从背后抱着她,她哭,仿佛世界颠倒,他喂她吃一片随身带的阿米替林,哄她。八号在一边看着。光着身子。
“你不冷吗?”赵某问她。
“冷。”
“你自己弄弄睡吧。你由纪姑姑她不舒服。”
“你说我们是什么?”叶由纪问。
“睡吧,我给你吃了药。”
“谢谢,但这药没用,是安慰剂。瓶子是瓶子。我换过了药片儿,现在我真的需要阿米替林了。”看着他的脸,由纪说:“我不爱你。”
“知道,我也不爱你。”
一宿无言,无眠。
“你说我们是什么?”第二天的第一道阳光镀在叶先生身上,她仿佛圣女。
“我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该用什么关系看待彼此,也不知道我该用怎么样的表情面对你。但我知道就性取向不正常这一点来说我们是一样的。”
“也是呢。”叶由纪叹了口气,“你就没有爱上过一个女人么?”
“我爱上过你。”
“哈。”她几乎是用鼻子发出一声表达轻蔑的声音。
“我现在还可以爱你。但是我永远是一个S,除非你能把我调了。”
“或许她能把你调了。我才懒得理你。”
“我的性取向就是S,施虐的一方,一般改不了。我会找到我命中注定的那些M,调教他们,把他们变成我的奴隶。当然或许有天我也会变成一个M,在我们的世界,S和M是互通的。”
叶先生再也不愿意和他谈起这件事,她只是决然地说:“只要我在你这里待一天,你就得给她穿上内裤,不然我就一刀捅死你。这个要求不接受任何附加条件。”
“好吧,我答应你。”赵谋屈服了,他知道叶先生说到做到,但他又不可能先发制人杀死她。赵谋从来只对叶先生言听计从,因为他知道叶先生永远是对的。
但是对的不一定适合自己,叶先生是在阳光下的人,是太阳,他是在阴影里的人,可他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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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本人的参赛作品《朱颜血·续·六号》到今天已经完成了17章(共20章+引子尾声),但是由于第十章后的十一十二尚没有写,十六只写了一页多一点,隔章发阅读体验太差,所以后半部分暂时不发,全本大概过年前就可以写作校对排版完毕了。到时候会给大家带来下半本的内容。
感谢不愿意透漏姓名的叶小姐和孙先生的大力支持,把你们二位安排了书中两个重要角色(笑!在色情小说里留名不知道会不会高兴呢?)。尤其是叶小姐还发下宏愿要为我找出所有玩过的梗注释给大家,真的是感激不尽(说不定注释会多过正文呢!)。
我希望大家喜欢的话可以推荐给朋友,但是暂时不要制作电子版本的,一是因为之后我自己会放出精排精校的电子版本给大家阅读,二是因为还没发完,传出去不好。
谢谢大家欣赏,谢谢管理员,辛苦啦,谢谢sis论坛陪我度过的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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