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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花天女】第三集

2014-10-07 16:50:25



第三集

【内容简介】

为求克制“十道灭元诀”的方法,南宫雪仙半是为报仇、半是为难耐的情欲而与“师丈”燕千泽好事玉成。然而,尚须位于含朱谷、云雾香亭、泽天居三处的特殊药草,内外交迫才能真正制服虎门双煞……

江湖武林上出现一名俊俏公子——宫先。看似淡然旁观的态度,却在无意间介入丐帮长老遭人追杀的情事。云雾香亭之主的千金顾若梦更在混乱中被奸人掳走,初涉江湖的宫先该如何挽救?他又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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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一章 隔墙有耳

“哎……相公……你……你坏……”心中的防线一溃,满腔欲火登时占了上风,强烈地淹没了最后一点理智,妙雪朱唇微抖,芳香清甜的呻吟登时吐出。

妙雪事先可真没想到,在这么羞人的状况下,被迫吐出这般娇甜的声音,对自己的刺激竟似比之前床上出口时还要强烈,话儿出口身子登时一把火腾地烧了上来,肌肤上立时透出点点香汗,身子里的火都冒了出来,不住熏陶着彼此。

芳心大乱之下,妙雪身心登时都被欲焰吞噬。她虽也猜想得出将南宫雪仙的房间如此安排,多半是燕千泽色心不安、得陇望蜀,把自己弄上床了不算,连南宫雪仙也想算计;这好徒儿还是清纯无比的处子身,又是少女情怀,最不堪挑逗,让她在旁看到向来冶傲如霜的自己尝到了滋味后竟对男人如此痴缠,到了床上仿佛再离不开他的怀抱,那模样对南宫雪仙而言比之任何劝诱都有说服力,偏偏现下自己当真如字面上地身心全被燕千泽所征服,即使知他的坏心,可她连自己都不想保着了,又哪里顾得了徒弟?想到只有让南宫雪仙跟自己一般在燕千泽胯下从清纯而淫荡、从侠女变淫娃,才能免了自己事后不敢见南宫雪仙的面,她也只能乖乖屈服。

“哎……好仙儿……别……别装睡了……不只相公……连……连师父也知道了……”这师父二字在此时还真难出口。妙雪虽知这样出卖自己的徒儿不好,可起因终是徒儿先偷窥自己与男人上床的模样。

燕千泽在床上如此威猛,连自己身怀媚骨都吃不消,便是南宫雪仙被他勾了上床,接踵而来的想必也该是美妙无比的滋味,也算不上害她,想到此处妙雪勇气更增,呼叫徒儿的声音也愈来愈甜了,“你……你都敢偷看妙雪了……怎么连……连出个声都不敢……哎……相公……别……别这样弄妙雪……”

“是……是,师父……”听得出来隔房的南宫雪仙吞了吞香唾,好不容易才艰难地开了口。

一来师恩深重,一来南宫雪仙也知此事羞人,可昨夜在树上偷瞧,一开始妙雪还只是被动,虽是相搂相抱,却是尽心运功,破身之时还真有点纯为治伤的模样,伹在燕千泽的手段之下,享受到个中美味的妙雪尝了甜头睑皮也就厚了,竟不顾破瓜之苦,强忍痛楚地再次和燕千泽春风一度,眉宇之间尽是沉迷其中的甜蜜,甚至最后燕千泽大逞淫威,将妙雪强压床上,狠狠地奸淫了她的时候,看妙雪的神情也是乐得心花怒放,再没一点抗拒畏怕,婉转甜蜜地享受了一番,南宫雪仙不由遐想,男女之事是否真如此美妙旦苋连妙雪这道功深厚的修道高人,在尝到云雨滋味之后也尽抛以往冷艳之姿,全心全意地成为男人床上的情俘,那难以想像的情景加上白天燕千泽话里的暗示,南宫雪仙虽知这样不好,仍是忍不住偷偷控了两个小洞,好看清今夜的妙雪如何。

可南宫雪仙真没有想到,今夜的燕千泽竟比先前还要急色,连门都没关就在门边上下其手,逗得妙雪欲火焚身,两人在门边就把彼此剥光了,赤裸裸地相搂上床,尽坚旱受云雨之欢,那媚人模样吸得南宫雪仙再移不开目光。等到床上的妙雪欲火尽抒,满足甜蜜地偎在燕千泽怀中,不住交流着平日听来羞耻露骨,此刻却是那么甜蜜温馨的话语时,好不容易移开目光的南宫雪仙,却不由又注意到,两人的衣衫正散乱地丢在门边,一直线地朝床而去,那若隐若现的挑逗意味比之床上正浓情蜜意的男女,别有一番情趣。芳心小鹿乱撞的她只觉浑身火热酥软,一时之间真不知该怎么办,纤手一摸股间已湿润黏腻,眼儿更离不开床上不住喷发撩人艳光的赤裸尤物。

昨夜当看到向来冶艳严厉的师父在男人胯下婉转逢迎、欲仙欲死的当儿,南宫雪仙已是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夜见妙雪还没上床,在门边就和男人难舍难离地互相抚爱,褪得一丝不挂,一直搂到床上翻云覆雨,当真是整个人沉浸在情欲里欢叫开放着,南宫雪仙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她本还想另外找些事情,好把心思从眼前神魂颠倒的师父身上转开,可一想到还留在泽天居里的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不只惨遭钟出颜设二煞蹂躏奸淫,身上还中了“无尽之欢”此等淫邪媚毒,南宫雪仙担忧之间,却不能不想到中了无尽之欢,以致每夜无男不欢,也不知钟出颜设两人的床上手段如何?今夜自己在这儿看着妙雪与男人交合,不知同样的月下,裴婉兰与南宫雪怜是否也正在床上嘤咛娇婉,快活地享受着云雨之乐?还是因着理智的强烈抗拒与感官的妩比快乐彼此扦格,虽说身子被那无穷无尽的快乐所冲垮,心里却在淌血哭叫着呢?

愈想愈不由心跳加快,难以自抑,南宫雪仙只觉整个人都无法自拔,有种奇特的感觉正自在身上蔓延,想来这都是楚妃卿安排的房间坏事,偏偏心里虽告知自己明儿个一定要跟楚妃卿明说,自己实在受不得邻房的夜夜欢合之声,无论如何也得换个房间,最多是跟着燕萍霜挤一张床,可心中却有种隐隐的感觉,拖着不让她去找楚妃卿。明知隔房情景如此羞人,一双眼儿却似牢牢缝在洞口,再也移不开来,直到燕千泽带着坏笑,扶着身无寸缕的妙雪竞走到了墙壁前头,离自己钻出的小洞颇近之时,南宫雪仙好不容易才能离开那儿,心跳却不由愈来愈快。

虽是没继续看着妙雪与燕千泽的缠绵,但她的床与旁边的胡床仅仅一墙之隔,燕千泽挑逗妙雪时又不曾收柬声线,妙雪那诱人的软甜言语全都钻进了南宫雪仙掩不住的耳中,听得她愈发难过,想平静都平静不了;等到燕千泽手指轻叩墙壁时,南宫雪仙猜到他已发现了自己旁听,原已紧张的芳心不由更是失措,想将整颗头都埋进被里,偏生心思一乱,手脚动作便麻利不起,一时间床被竟似生了脚般,顽皮地乱跳出去,南宫雪仙床上真是鸡飞狗跳的大乱,想要尽快收拾偏生手脚不知出了什么差错,更是笨手笨脚,等到将滑到床下的被子拉了回来,将头脸蒙紧了装做睡着之时,芳心却还是紧张的活像快要从腔子里跳出来,虽躲在被里却仍簌簌发着抖。

也因为那紧张怎么也抹不平,所以当燕子泽自言自语,似在猜测自己是否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心里紧张的南宫雪仙什么也不管了,只希望他赶快安静下来,抱着妙雪回床上去大开淫戒,竟不由得开口答话,话儿还一句两句止不了,只想让他以为自己真的已经睡着了。话才说完心中已想到了不对,已睡着的人哪有这般合作答话的道理?而且话里还严丝合缝,全然依言乖乖回答?可话儿既已出口,怎么也收不回来了,埋在被里的她只觉丢人到家,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偏偏这燕千泽虽不像以往趁这机会调侃自己,动作却更是过分,竟开始逗弄起妙雪来,而妙雪也不知是情浓难分,还是体内淫媚骨性已经发作,虽没呓语以迎,听来燕千泽也还没那么容易得手,但肉体揩擦斯磨的声音却不住涌进耳内。

光听着妙雪的呼吸声中不住散放着诱惑的甜美氛围,便知一墙之隔的胡床之上是怎么一幅香艳春光。那种种撩人心痒的声音不住涌进南宫雪仙耳内,床被竟一点阻隔不了,听得南宫雪仙浑身发热,一双玉腿竟身不由手地缓缓磨动起来,磨动中只觉股间一片湿润,不知何时自己竟也像师父一样地湿了起来。

心知燕千泽既已动了手就绝不会让妙雪忍到回床上去,接下来想必是在胡床之上享用这媚体天生的绝色美人。南宫雪仙既羞且怕,不知接卜来妙雪又会弄出什么声音?光想到接下来的魔音穿脑,想到明儿个自己也不知该用什么睑儿面对师父,南宫雪仙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不过这都还算好,当两人肉体交缠声中,燕千泽嘶声轻语,要妙雪注意到墙上说是自己弄出的东西时,南宫雪仙只觉心当场停了一两拍。在墙上自己所弄出的东西,除了用来偷窥师父的两个小洞以外,还会有什么呢?

想到这么重大又这么羞人的事儿,竟这么快就被妙雪发现了,也不知妙雪是恼羞成怒,现在就从胡床上跳下来,冲到自己房里来兴师问罪?还是索性不跑这么远的路,以她玄功直接破墙而入,好找自己这不懂事的徒儿晦气?躲在被内的身子不由缩起。

听到师父叫唤自己,语声中还带着男女调情的甜意,南宫雪仙再没办法躲下去,虽是忐忑不安地缩在被里,却是逃之不及,只能畏羞地回应师父。现在的她也不知该怨还是该谢正大施手段挑逗妙雪的燕千泽。若不是燕千泽把妙雪弄或了这等模样,前后的巨大反差令自己难抑好奇,也不会害自己连偷窥男女房事这等羞人事都做了出来,,但如果不是燕千泽趁机动手,勾得师父心花怒放,在男人怀抱里头婉转磨动,显是动情已极,竟连呼叫自己的声音中都难掩情动,以妙雪的性格,自己只怕得等着被剥一层皮,哪会像现在这般温言悄语,活像一点都不生气一样?

“师……师父……对不起……仙儿……仙儿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实在是……”呐呐连声地先道了歉,南宫雪仙也不知该说什么才是,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一丝不挂的妙雪实在太美,令她同为女人也移不开目光,又见她与男人在床上行云布雨的模样太过甜蜜香艳,这才令自己怎么也忍不住偷窥的冲动吧?

偏偏即便心中惊慌紧张,南宫雪仙的芳心却不由仍在驰想,一墙之隔的胡床上头,妙雪一丝不挂、玲珑有致的娇躯正破燕千泽如何疼爱抚玩,弄得她连叫自己的声音都这般甜美。

“你……你放心……妙雪不……不生气……只是……”虽说极端羞赧之间,妙雪只能就范,便知范一千泽意在南宫雪仙,也只能把徒儿一起拖下水,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才是。

这般出卖徒儿,可不是妙雪说得出口的,尤其她正被燕千泽上下其手,逗得情火高燃,身心都渴待着燕千泽大开淫戒,在这胡床之上令自己死去活来,即便徒儿在旁边听着看着也不管了,妙雪被撩到只想着在这胡床上头彻底开放自己,任燕千泽恣意禽弄蹂躏,直到让自己飘飘欲仙地泄了身子为止。

就算接下来燕千泽就把隔房的南宫雪仙勾进来,任他开启稚嫩的花苞,与自己一样变成赤裸裸的破瓜女子,在床上享尽艳福,让徒儿近在咫尺地看到自己在床上服侍男人的模样,她也管不得了。

如泣如诉的眼儿直瞟着燕千泽,妙雪一双玉腿早巳轻分,任他的手直接触及自己最为娇嫩敏感的所在,宛如已然情动,正期盼着他的享用。燕千泽微微一笑,在妙雪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一双手暂缓动作,只轻贴着妙雪娇躯,享受那滑润柔软的触感,这才慢腾腾开了口,“小仙儿……”

“是……你……呃……师丈……”听燕千泽开了口,南宫雪仙心中想到的却是他方才在妙雪身上驰骋时的威猛,芳心不由大动,幽谷中汁液流泄的速度似乎随着他开口愈发快了。那羞人的感觉差点令南宫雪仙接不了口,她不由暗自想像,莫非燕千泽除了手上功夫外,连声音眼光都能令女子动情?否则怎会光一句话就令自己身子愈来愈热,幽谷都羞人的濡湿了,简直像昨夜今儿的妙雪一般直等着被男人淫玩?

不过仔细想想,再怎么料敌从宽,这都未免过虑了,若燕千泽真有此本事,当年也不会被妙雪几番追杀,几至死地,用这功夫早就能让妙雪乖乖向他投降

“别担心,师丈正黏着你这动人的美女师父,想离开……都没有这么容易……”一如往常地先用句话令妙雪羞红了香腮,偎在他怀中娇媚不依,燕千泽这才接着开口,“咱们先说说正事……等你师父彻底将养好身子之后,就要回泽天居去……解决了虎门三煞,把你的娘亲和妹妹救出来。但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十道灭元诀可不是普通的武功,就算你功力再高个几成,遇上了仍是很难对付,当日钟出颜设二人虽是联手才能伤妙雪,可也不知若单枪匹马出手,会有多少威力?”

“嗯……是啊……”没想到燕千泽竟会讲到正事,南宫雪仙芳心不由一颤,想着自己当真错怪了他。不过这也难怪,从初见此人开始,他的话十句里头就有七八句不正经,五六句还带着情色意味,简直非正派女子能听的入耳,教人怎么也难以将他和正正经经的说话联想在一起,不过燕千泽这话却是切中要害,那十道灭元诀连妙雪真人的武功也抵敌不过,伤得再无还手之力,即便现在妙雪伤愈,再次遇上也不知胜负如何,何况对方足有三人,还不知是否有其他助力,自己这边即使妙雪对付一个,自己牵制住最弱的粱敏君,燕千泽武功也不知是否应付得了剩下的一个。至于楚妃卿嘛……看她那娇怯怯的模样,南宫雪仙实在不认为她在战场上能够派得上用场。

“所以啦,师丈就在想办法……若赞师丈传你阴阳诀,到时候双方碰上了,就算一战不胜,也不会像上次那样,遇上了十道灭元诀一点法子也没有……”燕千泽说的慢了些,似是酌量着用词,令南宫雪仙愈发专心听着。

“即便伤在十道灭元诀之下,至少有办法逃出牛天,就算落了单,只要找到地方静修,以阴阳诀法自行疗治,短时间内也可将伤势疗复个一定程度。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后路留着,就算前面败了几次,也还有机会卷土重来,不会全盘皆输……”

“是……那仙儿……仙儿会专心学习……学好这阴阳诀……”

“先别答应得那么快,阴阳诀的学习,可与一般心法大有不同……”

“是?”虽说话里听来没什么毛病,但也不知怎么着,光听着燕千泽声音微微高起,似是有些激动,南宫雪仙心下就不由有些动摇,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才刚刚被妙雪那妩媚的床上风情所震撼,到现在幽谷犹湿、娇躯尚热,一时之间南宫雪仙也真没法正常思考,只能乖乖听着燕千泽接下话去,玉手不经意间触及股间,只觉触手处一片暖热,羞赧之间不由心旌又微荡起来。

“这阴阳诀啊……不是口授心法,也不是掌心传功……”燕千泽的声音中隐隐然透出一丝得意,“阴阳诀的传功只有一法……就是藉由男女交合,自双修之中自然学习,掌握住要诀便全盘皆通,因此男师只传女徒、女师只授男徒……不过事情总有例外,所谓『巧夺人工』,工具利用好了极有裨益,现在除了师丈外,你这美女师父……也能够传你这功诀……只是女女间嘛……还得加上个工具才成……说不定明儿个还得开后头小屋,里头有些工具可以帮忙……好仙儿仔细想想,学是不学?”

听燕千泽这么说,南宫雪仙心下不由暗骂这人果然正经不了一刻,还打着自己处女身子的主意!也不知是蹂躏了妙雪的处女身子后,当年淫贼的威风又在身上重现,还是从自己与妙雪来投之后就打起了一箭双雕的主意?可听他这么明讲,南宫雪仙暗骂之间却不由有种遵从的念头不断清晰。就连向来守身如玉,冷艳清雅一如仙子的妙雪,在给燕千泽夺去了处女身子之后都那样沉醉,虽说昨夜才献出了珍贵的第一次,却黏紧了他仿佛再也不愿离开,那样儿令情窦初开的南宫雪仙不由驰想,男女之间的滋味真有如此美妙?若换了自己被燕千泽淫玩于床笫之间,会是什么一副模样?是不堪蹂躏,几下子便泄了身,美孜孜地瘫在一边,又羞又期待着他再逞雄风,还是像妙雪一般,在他胯下连番迎送,每次被征服之后,总能挤出体力再度承欢?

“师……师父……”没想到燕千泽说的这般明白,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淫贼做到这个份上,也真亏了他。南宫雪仙不好接口,只能娇滴滴地向师父求援;她虽知妙雪多半已是恋奸情热,指望她保着自己机会少之又少,但向来依赖惯了,一时间也改不了口。没想到妙雪说出的话,反而更令南宫雪仙目瞪口呆,原已忍不住在股闾来回逡巡的玉手,差点都在强烈的惊讶下停了下来。

“哎……相公……”妙雪的声音娇甜已极,即便隔着一层墙壁,南宫雪仙几乎都看得到现下的妙雪必是娇滴滴地偎在燕千泽怀中,娇躯被他挠得暖暖热热的,身心都极待男人的享用,相公二字出口的如此自然,全不像方才要燕千泽百般挑弄,云雨情浓之间才终于忍不住开口。

想来妙雪的胴体正自迅速习惯着被男人拥有,才会打从心里说出这般甜蜜的称呼,光声音都柔甜如蜜,出口就似要化了开来,内容更是惊世骇俗,“就算……就算妙雪想教仙儿……可妙雪和仙儿都是女人……该怎么教才是?这功夫……必要交合才能传授……妙雪想教她……可该……该怎么做才是?”

“这个嘛……说来也简单。”亲吻的声音从没断掉,光听着一墙之隔的妙雪不住咿唔呻吟,南宫雪仙一千一百个想跪起身子,照着方才的模样凑在那小洞上头,妙雪和燕千泽就在胡床上纠缠着,这般近想必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可想到这小洞才刚被妙雪发现,自己这一凑上去简直就是自己送上门给她逮个正着,她可真不敢这么做。

只听得隔壁燕千泽不住动手,逗得妙雪软语娇吟,甜蜜的味儿一发不可收拾,光是将妙雪逗得神魂颠倒,边还能分心说正事的功夫,就让南宫雪仙想不佩服这新师丈都不行,“女人跟女人相好……常用的器物不少,不过要说能让两女相亲相爱地插在一起,用的多是双头龙……这东西只要梢加设计,在内中接以动物筋脉,便可用以传功……嗯,我记得后头小屋里应该还有一个,该呵拿来用用……让妙雪来教仙儿阴阳诀也好……”

“不……不好……一点也不好,”没想到此种淫物竟有如此妙用,南宫雪仙和妙雪不约而同地吐了吐舌,但妙雪连想也不想,立时便出言反驳,“要这样传功,就得……就得破了仙儿的处子之身……便是事在燃眉,好仙儿的处女身子,绝不能送在这死物件上头,何况……何况要弄这事儿,妙雪可……可比不上你……要让仙儿舒舒服服的练功,享受到这里头的滋味,可是非相公你不可……”

“师……师父……”没想到妙雪竟会这么说,南宫雪仙可真吓了一大跳,看来妙雪当真身心全都被燕千泽征服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向来护短的妙雪,竟会这般渴想着把徒儿也卖给了他;不过无论是昨夜或是刚刚,南宫雪仙都亲眼看到在燕千泽的手段之下,连修养深厚,理应不那么容易动情的妙雪,都彻底蜕变成了尽情享受云雨滋味的风情尤物,南宫雪仙看得不由芳心酥然,体内竟也隐隐有着仿效的冲动。说来实在羞人,燕千泽这一提,可正合南宫雪仙芳心所想呢!

本来一开始还没想到,但当今夜看到了燕千泽急色地将妙雪剥得精光赤裸,抱上床去大逞所欲,奸得师父飘飘欲仙,南宫雪仙看得刺激无比,心中却不由想到,说不定楚妃卿和燕千泽早有默契,让自己住在师父隔壁,美其名说是方便自己就近照顾,实则是让燕千泽床上大奸特奸,令妙雪欲仙欲死之外,还一石二鸟,用那云雨之中羞赧诱人的声音勾动自己的处女存情,让自己在耳濡目染之间也渐渐被诱起本能的情火。

这样下去,等到那天燕千泽临时起意走入自己房里的时候,自己武功不如他、奸猾不如他,又被撩得春心荡漾,哪有不由燕千泽恣意摆布、弄得服服贴贴的道理?到时妙雪和自己的身心都被他征服,木已成舟之后再气也拿他没法。

只是虽猜到了那淫荡的用心,可妙雪在男人胯下婉转承欢、无比欢院欣喜,仿佛再也不愿离开男人的娇媚样儿却已深深刻印在心中,就算隔房床事已了,可自己却仍是芳心怦怦乱跳,连股间都不由得湿了。

南宫雪仙自知已无法抗拒,若燕千泽现下将娇佣无力的妙雪丢在床上,就这样赤裸裸地走进来,南宫雪仙最多也只能象征性地抗拒几下便瘫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由他逗得自己欲火焚身,直到他夺去自己处子之身在幽谷中尽兴驰骋,到欲火泄尽、精液火辣辣地射在自己体内方罢,现下他还找了这么正大光明的理由,南宫雪仙可真没有反对的可能了。

“师……师父……师父也想要……也想要仙儿学……学这阴阳诀吗?”

“这……这是自然……”本来一开始时,妙雪还有几分犹豫,但听南宫雪仙声音发颤,语声之中却带着几分掩藏不住的期待,便知这徒儿春心也动了;想来就算没这个理由,羞让燕千泽现在就走到邻房里去,最多是来个霸王硬上弓,在南宫雪仙的哭叫中强行玷污了她。

以燕千泽的本领,纵然一开始南宫雪仙心有不愿,最后也会被他挑起肉欲,与他大行人道,在其中享受到无比的快乐。事后就算南宫雪仙还有几分羞耻之心,由自己出马劝说也能让这美徒儿和自己一般向他投降,献出身心任这淫贼享用疼爱;南宫雪仙可是自己珍爱的徒儿,让她和自己享受到一样的绝妙快感,以身为师父面言实是理所当然之事,“仙儿好好学,必有大用……而且……而且真的很舒服……”

“是……”听得脸红耳赤,光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南宫雪仙只觉芳心都快跳出来了。她鼓起勇气,好不容易才开了口,说出口来的声音好小好小,好怕他听不到,“既……既然这样……仙儿要学……还请……,还请师丈移步仙儿房里……仙儿等着……等着向师丈请教……请教这阴阳诀的奇妙之处……”

“哎呀哎呀……好妙雪你的徒儿教得可真差劲……”一阵热吻声传来,也不知被他吻到了什么敏感的地方,妙雪一阵哼哼衔唧,便想反驳也没办法了,隔壁的南宫雪仙更是无可插口,只听着隔壁呻吟哼喘声中,燕千泽的声音闷闷地傅了过来,“所谓尊师重道,要学功夫,自然是要自己做好准备,乖乖地过来,哪还要为夫亲自过去教她?好妙雪当师父当得不好,为夫要好好罚妙雪……让妙雪尝点教训……以后徒儿教得乖一些,知所进退,不然这样下去……功夫可是很难学得好的……”

“哎……别摸那儿……脏……啊……你……你坏……”燕千泽话声方毕,紧接而来的就是妙雪又娇又甜的尖叫声,朱唇虽是埋怨,却甜甜地不带一点怨愤气。南宫雪仙不由吃了一惊,倒不是惊于妙雪的叫声。这两天她亲眼所见,妙雪冷若冰霜的外表下,骨子里竟是妖媚动人已极,现下被燕千泽赤裸裸地抱着,又被他逗得神魂颠倒之中,被搞得叫出声来实属平常。

真正令南宫雪仙吃惊的是,妙雪向来好洁,娇躯那处都清理得干干净净,没有一寸不是精洁如雪,南宫雪仙可真想不到,燕千泽是触着了哪个连妙雪都以为脏的地方?

细细一想南宫雪仙不由脸都红了,妙雪身上真要说脏处大概只剩下后庭菊穴,只不知燕千泽竟也爱开菊花。不知妙雪后庭被破之时,是否也像一般欢爱时那般投入刺激,“别……别这样……唔……留点力气……哎……相公……你……你还得教仙儿啊……”

听隔壁妙雪的求饶声不住传来,似乎燕千泽的手法令她难过羞耻之间还能发挥强烈的挑逗功能,教妙雪身子发热,那声音之娇媚,连旁听的南宫雪仙都不由身子发热。她这才发现,从方才听燕千泽说话开始,自己的玉手就从没离开过双腿方寸之间,指尖不住扣弄着幽谷口处将潺潺波光引了出来。

妙雪的呻吟声如此诱人,说的又是要将自己破身之事,加上自己的手竟也合作已极地在股间拨弄着,怪不得南宫雪仙欲火如焚再也难以克制,偏生想到昨夜是妙雪失去了宝贵的处子贞洁,在淫贼胯下婉转承欢,今夜就要轮到自己,一思及此便想平静也平静不下来了。

只是这燕千泽也真够大胆的,竟要自己主动移尊就教,走到隔房里头任他为所欲为,美其名为传授功夫,实则是大逞淫威,蹂躏自己娇媚的处子胴体,偏偏妙雪已给燕千泽吃得死死的,想反抗也不可得;当想到自己就在妙雪眼前被男人宽衣解带,诱发了情欲之后献上身心供其享用,南宫雪仙不由有些紧张,却又有些幸福的火热降临身上。

想到自己就要和妙雪一般尝到那无上美味,教情迷意乱的南宫雪仙如何不期待?不过稚嫩如南宫雪仙也猜得出来,燕千泽之所以要自己过去献身,一方面是为了彻底击溃自己的羞耻之心,让那娇嫩的肉体毫无保留地承受男人的疼爱,彻彻底底变成他床笫间的玩物,更重要的却是用自己献身时的媚态刺激妙雪,让妙雪出于竞争心下向他投怀送抱,尝试更进一步的淫贼玩意,才不浪费了天生的淫媚骨体。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全然难以预知,听着邻房的妙雪被燕千泽逗得欲火焚身、娇声求饶之间,最多的理由却是要燕千泽保留体力用在自己身上,显然她也看准了自己再无可抗拒,就算不再劝导,也会乖乖走过去献上贞洁之身;偏偏师父却将自己看得极准,她可真的再忍不住了,便知着了道儿,可肉体的本能却这般强烈地催促着她迎上处女破瓜的结局。南宫雪仙深吸了一口气,美目在房中不住飘移,好不容易才定到了一个点上,娇嫩的脸蛋儿却不由得又红了几分。

胡床上头,现下的妙雪可真软成了一团,偎在燕千泽怀中再也无法动弹,口中的喘息愈来愈甜,昨中的波光愈来愈媚,紧夹的玉腿已然大开,浓醇的蜜液不住涌现,此刻燕千泽的大手正扣在她会阴处,食中二指连番叩关,将幽谷里头的波涛汹涌不住汲出,漫得满手尽是香甜,而小指却已偷偷勾到后门肛穴上头,不住轻勾缓揉,不时偷偷地钻进菊穴,探索着那尚未开封的谷道。

被弄到胡床上头轻薄,又听他说要对南宫雪仙动手,妙雪本已羞得浑身发热,再也无法自拔,加上燕千泽虽只一手叩关,却是一石二鸟,幽谷和菊穴都玩上了,勾弄妙雪娇躯一直飘荡在高潮的快感当中,不断抽搐的幽谷高潮蜜液不住泄出,换了旁的女子,不只非手无缚鸡之力的闺秀,就算身有武功的侠女,又或擅长男女间事的风尘女子,也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剠激。

但妙雪体内那淫荡的体质却令她勉能承受这般剠激,一泄再泄间满腔的欢乐令她欲仙欲死,那高潮仿佛不会断似的,令她漂在浪涛之上,载浮载沉间魂儿都快飞了,却又渴待着更高的一浪打来。

满腔怯意羞意似都在这情涛不断的拍打中寸寸碎裂,妙雪虽是娇羞欲死,偏偏这没用的身子却好生欢迎燕千泽那令她欢快的侵犯,令她玉腿分得更开,娇躯不住扭摇好给予他无礼的手更大的方便,口里虽不住向他求饶,哀求燕千泽将自己放过,却不是因为她渴求的肉体不需要男人的充实,而是对徒儿的怜爱更胜一筹。

燕千泽愈有保留,接下来南宫雪仙承受的快乐愈是强烈。何况她也知道,燕千泽即使当真淫功还胜当年,但岁月不饶人,体力终究不能和小伙子的时候相提并论,再加上自己天生媚骨的胴体充满了对男人的诱惑,像是会吸精般渴求着他,如若燕千泽再在自己身上征伐一回,能留在南宫雪仙身上的力气所剩便有限。这可是好徒儿极其重要的第一次,妙雪虽是恋奸情热,打算把这徒儿也卖了,却并不希望南宫雪仙破瓜的时候多受苦楚。

一开始时妙雪本还能一心二用,一边享受被燕千泽撩起的燎原之火,烧得娇躯舒畅又难过,一边倾听着南宫雪仙房中的动静,可妙雪本已情动,体内已被开发的淫荡本质又背叛了她,将燕千泽手上传来的欲火全盘皆收,一点都不遗漏地在妙雪身上逞威,妙雪即使全心相抗,也只坚持到听得隔房内南宫雪仙下了床,窸窸窣窣地换起衣裳来。

偏就在此时燕千泽火力无穷的魔手,一前一后地在双穴里轻轻发力,将她下体捻在手中,一阵搓揉之下酥得妙雪一声呻吟,高潮的快感已突破了极限,令她泄得美目晕茫,纤手按在他胸前勉力撑着身子,却再也顾不得其他。

尤其燕千泽一招得手,非但没有收兵,反而手指更为深入,妙雪只觉幽谷菊穴都被他逗得发起热来,不由自主地呻吟娇喘,幽谷情不自禁地夹紧,吮吸着侵入的手指。

这还在妙雪的想像之中,毕竟那甜蜜的桃花源地在他的开发和体内本质的响应之下,早已敏感得令自己无法控制,落在他手中自无幸理;但连那头一回被他侵犯的旱道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吸着他的指头不肯放,这就让妙雪羞得想哭了。不只幽谷蜜径,连后庭那原非正道的菊花照说不该是男人喜爱光临之地,竟也这般渴望着被侵犯,难不成自己的清净道心,真正全然都已被燕千泽彻底破去,身体的每一寸都渐渐被诱起火来,无论哪个穴都在渴待着被男人侵犯玩弄的感觉吗?

心知自己抗议无用,一来身子都已交给了他,自是只有任他为所欲为的份儿;再说以燕千泽的手段,只要他有心,自己又有哪一个地方可以逃得过他的开垦?

熊熊欲火灼得妙雪周身尽赤,不只幽谷之中蜜泉泛壏,连菊穴里头竟似也渐渐有点湿润的感觉,想到接下来只要燕千泽有那么一点意思,自己不只幽谷破他占有,连菊穴也要在他的雄风下绽放,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羞煞人的交合方式在等待着自己,妙雪不由从心底涌起了期待;她想要尝试所有的可能,让自己每一寸肉体都能够用来取悦这淫贼,让自己无论身心都沉醉其中,一点不差地变成他钟爱的玩物。

听着轻若无声的脚步声走进房里,妙雪这才从那无穷无尽的高潮快乐中猛醒过来,想到接下来不只自己,连徒儿南宫雪仙也要败在他胯下变成男人的床上玩物,还要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己不顾羞耻拚命取悦男人的模样,虽是羞不可抑,身子却愈发火烫了。

她还来不及说话,娇躯已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妙雪一声甜蜜的嘶叫,软在燕千泽怀中的娇躯剧震,强烈无比的快乐袭击了她,前后两穴一同紧紧地吸了侵入的指头狠狠地一口,整个人终于快乐地瘫痪。

美目微睁,妙雪好一段时间舒服得目不见物,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那美妙的余韵当中,这回她泄得非常强烈,连番不断的高潮差点没让她昏死过去,尤其燕千泽只是手上大逞所欲,那硬挺火烫的肉棒贴在妙雪敏感的雪臀旁,根本没有发泄,光那火热的触感,就令妙雪心旌动摇,既想主动要求他,一时又说不出口;即便有媚骨护身,又学到了燕千泽所授的阴阳诀,照说男女之事虽令妙雪情欲舒泄,也可寓修炼于云雨之间,该当不会泄得这般无力,但妙雪在床笫间的经验终究还不太多,这回又只有她在泄身,没得到男人的阳精调和补身,虽是高潮不断,但幽谷深处未被充实的饥渴,却在那发泄的快乐中愈发显得空虚,自是只有泄得软绵绵的份儿。

不过眼前的情景,就连修养深湛、极掌得定的妙雪,都不由眼儿发直,一时无法移开目光。

虽知自己在床上卖力演出的香艳舂宫绝不是南宫雪仙这未经人道的小女孩受得了的,加上方才言语之中,燕千泽已令南宫雪仙“做好准备”再过来,上床之前要做什么准备?

换了数日之前妙雪自是不知,多半还会以为与入睡一般,不过是卸下妆扮簪饰、洗浴过身子罢了,但从破身之后,在本能情欲的火热侵袭之下,妙雪的见识也不由拓展了许多,知燕千泽所谓的“准备”多半就是与自己真个销魂前的种种前戏,甚至包括在胡床上头逗弄自己的种种手段,只是这方面徒儿多半也不明所以,能做的最多只有在进来前尽褪衣裳,赤身裸体地步入房内,准备承受那销魂的洗礼;此间山居本无什么妆扮簪饰的必要,自然无从卸妆,加上南宫雪仙入睡前便洗浴过,多半也被自己床上春光诱得身子火热,待她走了进来,想来也正可是任燕千泽采撷的状况了。

但看到眼前的南宫雪仙,那装扮却令妙雪都不由耳目一新。南宫雪仙虽非身子赤裸,却也已差不了多少,也不知从哪儿取来的衣裳,雪纱纺就、轻薄已极,房中烛光虽不甚明,但却引入了窗外月光,映出一地清辉,光芒掩映之下,本已轻薄到无甚遮蔽效果的黄纱,更似透明一般,行动之间如笼轻烟,南宫雪仙玲珑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间展露在两人眼中。

她似也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视,含羞垂首再抬不起头来,上身薄纱紧紧贴身,一双美挺椒乳坚挺得几乎要破衣而出,虽不若妙雪那般硕美丰盈,却也颇为诱人眼目,尤其随着脚步微微颤抖,即便人已停了下来,粉红的嫩蕾仍颤鼓鼓地突出纱上,那纤巧的柳腰盈盈一握,教人看了简直要替她担心不已,生怕她撑不住上身,那白里透红、嫣润娇嫩的肤光,也透过不堪蔽体的薄纱,令人难以按耐爱抚她的冲动。

目光再往下移,不住发颤的一双修长玉腿,肉光致致中满溢着羞怯,虽是勉强夹紧,想将处子从未曾被旁人观赏过的桃花源地掩着,可薄纱掩映之下、肌光如玉之中,那一丛纤细黑亮的乌润,却愈发显得娇媚诱人,羞怯的轻夹反更透出诱惑;尤其那上头萤光点点,无论妙雪或燕千泽都看得出来,方才旁观之中,南宫雪仙不只动心,连肉体也给诱起了需要,即便玉腿轻夹也掩不住股间正自泛滥的水波,那胴体虽尚有些青涩,远比不上妙雪香躯的成熟动人,却另有一番青春活力,加上波光掩映,显然南宫雪仙的身子早巳准备好,要在今夜跨越界限,成为女人。

虽知眼前两人正灼灼地打量着自己,南宫雪仙强抑着想要逃离的羞怯,睑儿虽不敢抬起,却不由挺了挺胸。本来以南宫雪仙的瞻子,光要走过来主动献身就够她受的,更别说是穿上这般火辣轻薄的衣裳站在人前;可一来妙雪尽褪侠女风姿、冷漠外貌,在床上与男人尽情欢爱的模样太过震撼,将南宫雪仙的矜持震个粉碎,二来南宫雪仙的身体也已逐渐成熟,旁观妙雪与燕千泽接连的性爱,那惹人遐思的情景令她芳心不由思绪乱飞,连带着身子也火热起来,热起的速度直似中了媚药一般。若不是眼前春光实在太过强烈,将她整个注意力全都吸了过去,加上这几日燕千泽都与妙雪黏得死紧,绝不可能有机会用媚药暗算自己,南宫雪仙还真以为自己着了道儿呢!

本来在自己房中,虽听得燕千泽要自己“做好准备”,一开始南宫雪仙也只是一件件褪去衣裳,愈近全身赤裸,愈觉娇躯火热,待得脱得一丝不挂之时,只觉整个人都似要被烈火烧熔了,芳心只遐想着当隔房的燕千泽和妙雪看到自己片楼不存的模样时会是怎么样一个表情。

偏偏一转眼看到衣柜,前日里楚妃卿带自己搬进这房间时若有似无的几句介绍,又响到了耳中。那衣柜里头的衣物是逃过了被楚妃卿锁在后头小屋里的几件艳裳,轻薄妖冶处绝非一般女子所能穿着,更别说是让旁人看到;只是若不论其式样的冶艳妖媚,那衣裳质地确实轻薄贴身,穿上时犹如纤纤玉手轻柔拂过肌肤,触感极其舒适,仿佛整个人都飘起了几分,夜里睡着床上,身子裹在里头倒真是再舒服也没有了。

那时南宫雪仙原还没想到什么,只是听过便算,想来那艳裳再不堪入目,只要自己不穿,与自己着实没什么关系,最多也只在心中暗骂燕千泽不正经。

但当体内欲火如焚之时再看到那衣柜,楚妃卿的话儿犹如雷鸣一般响在耳际,她虽不知衣柜中的艳裳究竟妖媚到什么程度,更不知燕千泽是否希望自己穿得如此火辣走过去,但一想到接下来要降临在自己身上的事儿,一双纤足竟身不由己地走到了柜前,玉手忍着颤抖,好不容易打开了门,眼前的情景登时令南宫雪仙直了眼。

里头的睡裳虽不过四五件,却是轻薄透明、直若无物,各有各的艳丽。她害羞地伸手触碰,只觉薄纱般的触感着实温柔,软薄的活似没有重量,光只是伸手摸着就令她不由想像当那轻纱包裹住自己娇嫩的胴体时,会是什么样一个感觉。

虽说每一件穿在身上都与赤身裸体无甚分别,但光想到那衣裳上身时的感觉,就令南宫雪仙好生爱不释手。接下来自己便要献出最珍贵的初夜,是该好生打扮打扮,但她是该把自己畏在浅紫色中,看来像颗葡萄般甜美,还是该穿上那艳红纱衣,彻匠展露出自己体内火一般的春情,又或干脆穿上那外表看似虎皮豹纹,虽只能遮掩三点,却是最不透明的衣裳,好让自己透出狼虎之年般的野性呢?

一边想着,南宫雪仙真是难以取舍,偏偏隔厉里头妙雪呻吟愈甜,显然一边等着自己过去献身,燕千泽可不闲着,正把妙雪搂在怀里轻怜蜜爱,在胡床上逗得妙雪神舒魂荡;若自己再在这儿拖延时刻,恐怕过去时妙雪已给燕千泽弄得爽昏了过去,虽是免了被师父看到自己破瓜的过程,可没有师父轻声嘱咐、在旁当自己的靠山,南宫雪仙可真难以面对这大淫贼呢!

她踌躇了半晌,好不容易才选了件黄衣,颜色看来最没有惹人遐思的可能,虽是轻薄透光,但总没有赤裸着那般惨重。只是穿上后南宫雪仙才发觉这黄纱太过贴身,若想缚上衣带,那衣裳几是紧紧绷在身上,根本动弹不得。别说走动,怕光只呼吸都要破了,没奈何南宫雪仙只得弃了衣带,纤手拉紧胸前,将开口弄到侧边,勉强让自己不要正面赤裸,只觉呼吸间胸前娇挺的美峰都要跳出来了,她既紧张又害羞,却没想到这矫羞的模样,反而更令男人为之食指大动。


第三集 第二章 吃干抹净

“好妙雪……你的好徒儿……还蛮会打扮的嘛!”火热的目光牢牢烧在南宫雪仙身上不放,燕千泽不由得赞出了口。本来楚妃卿娇柔温颐、妙雪内媚热情,两个正当狼虎之年的女子该当可以承受燕千泽的需要,再想要寻欢作乐贪新鲜也用不着另行索求,光两女婀娜娇媚的肉体就足够这淫贼享用的了,加上退隐了这么久,好色之心早不如当年旺盛难休,照说燕千泽本没想过要再破南宫雪仙身子,但燕千泽终究是武林人,一看到可以增进功力的机会,就不会想要放过。

当日在泽天居,燕千泽看穿裴婉兰和南宫雪怜都是纯阴之身,想来南宫雪仙必然也是,那占有的欲望便不由腾升而起。毕竟纯阴之身女子对他面言着实是第一流的双修练功炉鼎,与妙雪的天生媚骨相较之下各擅胜场,现下有这么个好机会,燕千泽又岂能放过?加上妙雪心性坚毅,既决定要与自己双宿双飞,便不会再多所顾虑,到了床上半是热情、半是逢迎地奋力迎合,扭摇之间令人魂销,那纯粹本能、既羞涩又火热的动作全出自然,一点假不得,对旁观的女子面言更是上佳诱惑,他自是多加了几把手,逗得妙雪呻吟喘息不休,一方面方便自己欢乐,一方面也令旁观的南宫雪仙欲火难耐,好让自己有机会下手时,她不会太过反抗,方便自己得手。

不过再怎么说,燕千泽也真料不到南宫雪仙竟有此瞻识,将那衣柜中的薄裳穿了过来,鹅黄色的轻纱如云似雾般地笼着那婀娜多姿的娇嫩裸躯,月光之下更媚三分;虽难掩处子青涩,却更添几许清纯娇羞的魅力,看得燕千泽身子发痒,原已硬挺的肉棒在眼前火热处子的美貌刺激下,不由更挺更硬;可被那肉棒在腰臀处轻刺的妙雪,却是半点没有反应,显然不是因为欲火已熄,而是南宫雪仙这出色的妆扮将处女胴体之美表露无遗,即便不言不语间也充满了诱惑,那模样令妙雪也不由看呆了眼,也不知她心中是羞是嫉,还是不顾一切,干脆想要仿效呢?

“好妙雪啊……”见妙雪看呆了眼,燕千泽邪邪一笑,伸手在妙雪乳上轻捏了一把,甚至没忘搓揉那硬挺的乳蕾。强烈的刺激令妙雪娇躯一震,终于回过神来,玉手含羞地在他作恶的手上拍了一下,却是泄得手也软了,这一拍毫无力道,她甚至连骂都骂不出口,只能听燕千泽得意的声音在耳边响着,带来更为羞人的命令,“你的小仙儿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妙雪你看看……仙儿那么紧张……你做师父的总该帮她安抚……告诉她会很舒服……过来人的话她才听得进去……不是吗?”

自己这“过来人”还不是你经手的?妙雪似镇似怨地瞟了他一眼,对他那羞人的要求却是心领神会。她雪臀轻移,好不容易从胡床上下来,脚步落地时却是一下踉舱,靠着南宫雪仙赶忙扶着才没软倒地上。

“师……师父……”没想到妙雪竟会脚软,这可是从南宫雪仙拜师以来头一遭,但妙雪轻轻摇手,娇躯虽离不开南宫雪仙的怀抱,模样看上去却是不甚碍事,尤其给南宫雪仙一扶,娇躯竟似很享受地在南宫雪仙身上黄纱上头一阵斯磨,脸上那舒服享受的模样,就好像很想把纱衣从南宫雪仙身上剥卜来一般。

“仙儿放心……师父没事……”微微自嘲地笑了笑,妙雪伸手搂住了徒儿微颤的娇躯,薄纱触感轻柔无比,仿佛可以直接抚摸着徒儿青春火热的肉体,想到接下来徒儿也要像昨夜的自己一般从清纯处子变成男人胯下婉转相就的淫妇,妙雪便不由心跳加速,尤其自己竟也推波助阔,细细想来还真有点堕落的意趣,在淫欲的洗礼下,一夜之间自己还真是变了好多呢!

“只是……只是破瓜不过一夜……又被他逗得泄了好多好多……才会站不住脚。好仙儿放心,晚一些你也会……也会尝到其中美处……虽然一开始真的很痛……好像整个人都被撕裂一样……可稍稍忍一下……很快就舒服了……”

“会……会很痛吗?”虽知昨夜妙雪破瓜之后仍能忍痛与燕千泽连番欢爱,显是乐在其中,但想到今儿一早,妙雪被燕千泽搀出房时实是举步维艰,步履中难掩体内痛楚,偏又是芳心痴缠在男人身上,那模样着实令南宫雪仙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破瓜之痛她自是不可能有经验,只听说过此种事因人而异,有些人痛不欲生、求死觅活,有些人却是轻舟已过万重山,直如末觉,事后难免有些行动艰难。种种莫衷一是的说法,令南宫雪仙真不知该怕还是该放松才是。

“嗯……很痛……但……那都是值得的……”想到几次高潮的甜美滋味,妙雪嘴角不由泛起笑意,却不想让旁边的燕千泽看到。她伸手轻抚着黄纱,手上微微用力,让南宫雪仙敏感的胴体颇有被爱抚的感觉,身子差点就软了,耳边却听得妙雪放轻的声音,“哎……好仙儿……你这衣服……从哪找出来的?看起来好棒……不只是他……连……连妙雪看了都心动呢……好仙儿……迟些帮师父……帮师父也找个几件好不好?师父……不……妙雪想要……想要穿着在床上等他……不知他到时候会怎么急色地把妙雪弄得欲仙欲死……说不定……说不定会在妙雪动兴之前就干进来……弄得妙雪哀叫讨饶……却不肯放过……”

“不……不会那样吧?”妙雪描述的远景,一时间往南宫雪仙脑海闪过,不过妙雪天生媚骨,就算被燕千泽强上,一开始身子没进入状况,或许真会痛不欲生,但愈到后来,尝到滋味的肉体自然会有所反应,妙雪必是苦尽甘来,在最后尝到云雨甜美的滋味。

只不知自己会否也有那种幸运,能和妙雪一样在床上尽享欢乐?扶住妙雪身子,只觉师父的纤手温柔轻巧地在衣上滑动着,微微的力道透过轻薄透明的衣裳爱怜着自己的肉体,感觉上虽不像燕千泽逗玩妙雪时那般效果十足,却是温柔甜蜜,美妙的感觉令她不由照单全收。

娇躯虽难耐酥痒地微微扭着,却是丝毫不想从妙雪手上挣脱,她虽也知道妙雪是为了诱自己情动,好让燕千泽为自己破身时方便些,可既然都走过来了,连身上都换了这妖媚诱人的艳裳,南宫雪仙自不会悬崖勒马、刻意扫兴。

“这……这衣裳就……就在衣柜里头……还有好几件……是……是楚前辈告诉仙儿的……说是……说是穿来睡着身上很舒服……没想到竟是这个样子……哎……师父……这衣裳……真的会让师丈……那样弄师父吗?”

“会……会的……仙儿穿这身衣裳一进来……师父都……都不由得想这么弄仙儿呢……更别说他这坏蛋了……”与南宫雪仙互搂互抱,纤足交缠间慢慢向胡床上移来,此刻的燕千泽早巳让出了位子,半躺着看她在表演。妙雪眼中只见到那硬挺的肉棒正自昂首吐信,渴望着在南宫雪仙身上一展长才,那上头倒映着汁光闪亮,全都是方才占有自己时肉体本能的吐露,看得妙雪不由芳心大动。

她搂着南宫雪仙坐上胡床,纤手轻轻抚弄着徒儿娇嫩的肌肤,好半晌才让南宫雪仙有机会空出手来,将身上若隐若现的薄纱褪去,露出了充满情欲火热的玲珑娇躯,婉约吐露着内心的需求。

虽说妙雪初次尝试,手上功夫还不及燕千泽半成,但天生媚骨不仅让她完美的肉体充满了对男性的需要,更让她在这方面天资过人,渐渐地种种逗女奇法已然上手,加上南宫雪仙欲火已起,娇躯正是最敏感的时候,便只七分功夫,在她身上也变成了十分;更不用说两女相互调弄处就在燕千泽之旁,见两女互相爱抚、情热意浓,他偶尔也偷偷奇袭几下,逗得南宫雪仙娇躯酥软,南宫雪仙已被初次感受的强烈情涛弄得糊涂了,只能将袭上身来的手段照单全收。

妙雪虽见不对,但燕千泽这下出手,可是帮了自己大忙,更不用说他还偷偷贴在自己耳边轻声嘱咐着,教导自己该如何挑逗起爱徒的春情,妙雪自不会拆穿,只是更加落力,尽情诱发爱徒的处子春情。

胡床之上两女躯体交缠,小小胡床不似睡床般大,加上燕千泽又厚着脸皮占了半边,剩下的部分自不容两女舒服地躺下,只见南宫雪仙不知何时已被妙雪压在身下,上半身半倚床背,一双玉手软弱无力地勾在妙雪背后,任妙雪朱唇轻轻勾吻着她芬芳香甜的樱唇,娇喘得仿佛快要断气;目光再往下移,只见颈线之下,四颗饱挺的美峰互相挤压,一边硕美丰挺、一边青春娇秀,挤压弹动之间香汗如雨洒落,魅力愈增;两女小腹之上汗珠轻滴,纤足早已纠缠得不分你我,股间都已大开,幽谷里头蜜液泛涌,你侬我侬地流泄胡床之上,喷发出浓郁诱人的芳香。

见南宫雪仙已给妙雪逗得情迷意乱,口中呻吟不止,幽谷蜜液泛流,燕千泽微微一笑,压了上去,听得妙雪一声媚吟,娇躯已给南宫雪仙和燕千泽挤在中间,背后那男性的火热以及雪臀上头肉棒带来的湿濡火烫,差点没让妙雪高潮!

她一阵绵软呻吟,转过头来想要埋怨,丰润的朱唇却给燕千泽一口封住,口舌交缠间燕千泽的功夫绝非南宫雪仙这雏儿可比,弄得妙雪登时意乱魂销,侍得唇分之时已是媚眼如丝,朱唇如脱水鱼儿般喘息不休,满腔欲火再也难以自制。

“好妙雪……让个位儿吧……”凑过头去,在南宫雪仙樱唇上吻了一下,南宫雪仙突觉唇上的感觉变了,连忙睁目,却见燕千泽已贴在眼前,还想要叫时樱唇已给他封得严严实实,再也脱却不得。

本已被妙雪吻得娇甜酥麻的樱唇怎堪老于此道的燕千泽火辣吻吮?一下子南宫雪仙已经沉迷在被燕千泽霸道夺去的初吻上头,咿唔享受着口中水乳交融的滋味,虽觉身上压力倍增,可口中传来的火热更炽,加上重压之下不只妙雪的手还抚在自己身上,甚至再加上燕千泽一双魔手,四手联弹之间,南宫雪仙不由错觉自己的身子已变成了琴筝,被妙雪和燕千泽同奏,美妙销魂的音乐不住在耳内心中响超,弹得她娇躯酥软,幽谷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又小泄了一回。

“乖乖妙雪……让一下……让为夫来给仙儿教功夫……仙儿放心……只梢梢痛一下……一下子就好……很快你就晓得美的滋味儿了……”伸手在妙雪和南宫雪仙的身上来回抚爱,魔手到处女体娇颤不休,要离开时又痴迷地缠了上来,他何等经验?自知二女都已情动,正等待着自己的采摘,早已硬得快要爆发的肉棒再不想等待了,“好仙儿……乖乖听师丈教你……还有师父助教……如果一次没学好也没关系,多教个几次……很快你就学会了……这功夫不只学……就算光只复习,都会让你很舒服的……”

“师……师父……唔……师丈……哎……仙儿……仙儿想要了……”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南宫雪仙只觉原已经热到无以复加的胴体似又烫了几分,幽谷中的饥渴令她再也无法忍耐。虽听得妙雪伏在身上喘息,肉体痴缠之间只觉师父也是火热难当,完全能感觉到师父在听着自己说话,但身子正热,见到燕千泽就在眼前,这般羞耻的话语终究还是脱口而出。

“哎……求求你……仙儿……仙儿忍不住了……身子里头……热得疼……好像……好像有什么要流出来了……里面又痒又麻……好想……好想要……哎……师丈……求求你……教……教仙儿阴阳诀吧……仙儿想学……而且……而且连身子里头……都想要学这功夫……”

“别……别这样……”身下的徒儿肉体不住散放着青春的火热,斯磨间令妙雪不由动兴,加上背后被心爱的男人一挤一压,感觉体内的空气都被挤了出去,尤其雪臀被那肉棒轻轻一顶,体内强烈的需求差点没当场爆发出来。妙雪娇躯一时酥软,若非为了徒儿,根本连抗议的话都出不了口呢!

她轻搂着身下热情如火的南宫雪仙,眼波娇柔地向他飘送着,樱唇轻吐着柔美的抗拒,“好相公……这可是……可是仙儿的第一次……无论如何……也别在这胡床上献出来……好相公……抱着仙儿上床吧……让她好好在床上破瓜……舒舒服服的……的学好这功夫……那样会……会习惯一点……好不好?”

“那……还是问问仙儿好了……毕竟她才是主角……”听妙雪这般要求,燕千泽倒也不好拒绝,若非这美女这般合作,南宫雪仙这美女自己还未必尝得到,自不好拂逆她意思。他刻意放软了声音,气息轻吐间带着肉欲引诱的氛围,“好仙儿……你想在床上破身……还是在这儿尝尝特别味道……”

反正事已至此,娇躯已是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前,被妙雪与燕千泽合作无比地上下其手,逗得南宫雪仙春心已动、情欲荡漾,未经人道的幽谷早期盼着男女交合时快意,自不会管燕千泽连授她阴阳诀的名分都不管了,摆明了就是要破自己的身子。

她唔嗯呻吟着,只觉燕千泽左一句破身,右一句要她尝特别味道,话语里都是诱自己交合的淫荡滋味,偏生此刻听来却特别有味,再难抗拒,“哎……师丈……抱……抱仙儿上床吧……仙儿想在床上破身……至于那特别味道……晚一点……自是任师丈施为……不只仙儿……师父应该……应该也很想试试特别滋味的……唔……”

没想到心里的话竟被徒儿这边旁若无人地说了出来,妙雪不由大羞,纤指轻轻刮在徒儿娇嫩的睑蛋上头;不过她也不能不承认,方才被燕千泽那样逗弄,若南宫雪仙不来,妙雪心中可是一千一万个愿意与燕千泽在胡床上头试试交合之美,想来该有特别的体会。今夜是不行了,但日子可长着呢!

接下来自己与燕千泽的机会还有的是,实在无须急在一时,现下还是先管这将要破瓜的美女徒儿吧!“别说了……仙儿……先上床去……妙雪要看相公怎么……把仙儿破了处女身子……”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怎么被妙雪和燕千泽一右一左夹上床去,短短的路上南宫雪仙只觉捉不着地,整个身子都软软地任两人施为,妙雪初学乍练倒是还好,燕千泽可真是个老于此道的淫贼,挑逗手法又快又猛,一路上闭目呻吟的南宫雪仙只觉整个人都瘫痪了,幽谷中春潮不住涌现,一波波地溢出她再夹不紧的股间,尤其燕千泽这坏师丈还不容自己晕迷迷地上床,在床上站定了身子,魔手在自己股间一阵拨弄,将那倾泻掬起,轻抹在自己娇挺敏感的胸前,波涛浸润之间,两朵粉嫩的花苞愈发艳丽,在南宫雪仙难耐的呻吟中,随着她的呼吸甜蜜地颤抖着弹跳着。

软绵绵的身子被放到了床上,雪臀挺在床沿,南宫雪仙只觉腿上一紧,双腿已给燕千泽有力的手分了开来,随着他的摆布夹到了他腰上,与此同时妙雪也偎上床来,体贴地在南宫雪仙颈后摆上了个枕头,让她头颈微抬。

南宫雪仙一睁眼,只见两颗弹跳波动的美峰之间,燕千泽那硬挺的肉棒似近又远,灼烫的热度几乎已烘到了自己股间;那肉棒昨夜才夺妙雪身心,今夜又要在自己身上试招,想到方才妙雪是怎么被那肉棒蹂躏的神魂颠倒,身心都似在波涛间荡漾飘摇,舒服到再也管不住自己,又想到接卜来自己也要步妙雪后尘,在男人胯下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滋味,南宫雪仙芳心不由一荡,紧张之间纤腰微抬,幽谷中竟也喷出一缕情丝浸洗在那肉棒上头。

“哎……”没想到那肉棒虽已兵临城下,自己却是如此反应,南宫雪仙登时羞得俏脸通红,可酥软的身子却没法供给她挣脱的力量;这时妙雪轻轻探头过来,宠溺地在南宫雪仙唇上亲了一口,“好仙儿不用害羞……这样子一点也不羞人……很自然的……妙雪也才刚……刚被他弄得喷出来……仙儿放心……在办事之前……弄得愈湿愈好……愈湿软愈润滑,弄起来愈不会太痛……仙儿这样子更好……”

“恩……仙儿……仙儿晓得……”就算不晓得也没办法,他那肉棒都已经顶到了玉腿之间,幽谷口处几可近身感觉得到那肉欲的火热,那淫火薰然的感觉差点让南宫雪仙又泄出一波来,此时此刻她就算想要退缩,也不过是从自己心甘情愿的献身变成被他强行破身,连后果都不会差上多少。

南宫雪仙迷乱地吻着师父甜甜的唇,只觉自己好紧张好紧张,方才主动换上这诱人艳裳的勇气都不知飞到了那儿去,她差点错觉自己也是身怀媚骨才会对情欲如此渴求,比昨夜的妙雪还要来得浪荡,“唔……师丈……给……给仙儿吧……仙儿准备……准备好了……里面都……都已经湿透了……”

“好……那师丈就来了……好仙儿放松些……”

“哎……师……师丈……啊……”本还以为自己忍得住,没想到当真上阵却仍是紧张到无以复加,尤其燕千泽并不是一口气剠入,而是用肉棒在幽谷口处不住缓磨轻旋,蘸着她溢出的蜜液,用那火热粗壮的棒头轻轻揉开了半启的幽谷,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顶进去,南宫雪仙只觉头一次尝试此味的幽谷被他撑了开来,微微的撕裂感加上胀痛,混在那强烈的快意之中,她真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痛还是快,唯一能够辨认的,就只有那正一点一点揉开自己的窄紧,一寸一寸占有自己的幽深,充满了男人占有欲和本能情欲的肉棒的存在。娇躯虽不由紧张,但在妙雪的温柔吻吮加上燕千泽的轻柔手段之下,竟不觉多少痛楚,那快乐的滋味反而愈来愈强、愈来愈浓烈。

“好仙儿……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忍着点……师丈会……会慢慢地来……一轻轻地顶挺而入,当肉棒头处顶着那处女的薄膜时,燕千泽只觉南宫雪仙娇躯一窒,知她难免紧张,他放缓了动作,轻声出言安抚,同时双手在南宫雪仙软媚的肌肤四处游走,预期再度逗起她强烈的欲望。

果然如燕千泽所想,这南宫雪仙也是天生的纯阴之体,虽只是刚刚开苞,幽谷难掩青涩,可夹吸之间却颇有种令人迷醉的快意,虽不像妙雪那般老辣地紧啜,才南进去便有种想要射精的感觉,却也有种肉棒被吮吸般的滋味直透背心,令他不由有种想要深深攻入的冲动,好不容易才忍得住。

“没……哎……没关系的……”虽觉幽谷被撑了开来,痛楚直透骨内,泪水都快要从眼中溢出,但那强烈的滋味竟丝毫没有减退,与痛楚混合之后真不知该如何形容,体内难以想像的冲动令南宫雪仙竟不由脱口而出,“哎……师丈……给……给仙儿……仙儿已经……已经准备好了……师丈……给仙儿一下……一下重的……一口气……刺穿仙儿的处女身子吧……唔……刺到最里面……把仙儿完全贯穿……”

“那……那可不行……”虽知南宫雪仙被诱得春心荡漾,却没想到竟有这般出格的要求,妙雪不由又羞又惧,羞的是自己动情之时,多半也像她这样对他需索,惧的却是若当真燕千泽一口气贯穿,那痛苦真可令南宫雪仙痛不欲生,事后这好徒儿也不知会怎么怨恨把她弄得如此痛苦的燕千泽,以及与这淫贼合作愉快,令她情迷意乱地献出身子的自己。

她轻抚着南宫雪仙娇躯,朱唇轻柔地在徒儿唇上和乳上来回滑动,唇舌触及处柔软娇甜,在在都充满了诱人犯罪的情欲意味。妙雪原已欲火末消,此刻在徒儿身上竟不由又涌起一丝需要,“好仙儿不知那事儿严重……若相公当真……当真一口气剠进去……把仙儿小小的身子撑开撑裂……仙儿会痛得受不了的……那可绝对不成……”

“唔……师父……师父放心……”被两人逗得情迷意乱,只觉幽谷中那火烫的侵略者是如此令她欢快,还未被肉棒充实的部位充满了饥渴,尤其是那层处女膜在肉棒轻轻地顶触之下娇颤不已,不住向她倾诉着想被蹂躏突破的希望,身体里面满满的都是想要男人,南宫雪仙只觉自己再不想忍耐了,“师丈很……很厉害的……就算……哎……就算一口气刺穿仙儿……一开始时真的会很痛……可是以师丈的功夫……仙儿的身子很快……很快就被他逗得又热起来……忍着痛也想要他……就好像……就好像师父一样……明知道会痛……还是……还是想被他在床上干……干到最里面都舒舒服服的……”

“你……哎……”没想到南宫雪仙竟这般明白自己在床上逢迎燕千泽时的心意,妙雪不由大羞,可一转眼看到燕千泽得意洋洋的表情,也知自己的想法瞒不过他,想来这人也是知道自己表面上象征性地推拒抗议,实则这被他征服的身子再无法抗拒他的求欢,才对自己连番征伐,奸得自己心花怒放,既痛且快地承受他的需要,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胯下享受愉快的败北滋味,身心都痴缠着他。

可南宫雪仙终究不像自己一般拥有天生媚骨,无论被男人如何强行蹂躏奸淫,也会渐渐被引发快感,终至一发不可收拾,若燕千泽真的硬来,这小姑娘怎么承受得起?“相公……你……哎……稍稍注意点……若让仙儿痛哭出来……妙雪可……可不饶你……大不了……大不了忍着不给你奸……”

“好好好……为夫会注意的……好仙儿……师丈来了……”

“哎……”虽知那痛楚绝不好受,可当处女膜在男人的插入下破裂,撕裂般的痛楚登时袭遍周身,痛得南宫雪仙身子弓起,咬住了唇才能忍着不哭出来。如果不是前戏足够火热,加上身子里也不知哪儿来的欲火,竟令她在如此痛楚的情况下,幽谷深处还满盈着对男人的渴望,怕她真想要停下来,什么都不管了。

一开始时虽是痛楚难当,但还真像南宫雪仙先前所讲的,在燕千泽和妙雪的手段之下,南宫雪仙刚刚破处的胴体竟渐渐又火热起来,伤痛的嫩肌渐渐习惯了那痛楚和磨擦的感觉,火热渴望地卷了上来,吸紧了肉棒再不愿放;尤其两人的手段高下有差,妙雪的手法虽然稚拙却温柔甜蜜,燕千泽的手段火热却是直透心窝,在妙雪的手法拂过娇躯之后,渐渐动情的她竟不由得追随起燕千泽的疼爱,身子不由软软蠕动起来,偏生燕千泽虽知她已经想要,却不肯轻易动手,只在她敏感的娇躯上头来回抚爱,肉棒也不知用了什么邪法,感觉上像没有动作,却又搔着幽谷蜜处阵阵酥麻,勾得南宫雪仙欲念渐旺,泪珠渐渐消失,媚眼中竟又透出销魂蚀骨的渴望。

“哎……师丈……求……求求你……仙儿……啊……”

“仙儿还痛吗?”虽看得出来南宫雪仙的神色已不比花苞初破之时,眉宇渐舒、樱唇微扬,甜蜜的情欲渐渐从喘息中溢出,那模样显是渐渐尝到了此中美味,但爱徒心切,加上不在交合之间终是隔了一层,妙雪忍不住问了出来,“要不要……要不要相公再……再缓上一些儿?”

“不……不用了……师父……嗯……仙儿里头……里头好痒好麻……好想要……要被胀满起来……虽然真的还很痛……可是……可是仙儿已经……已经忍不住了……真的……好想……哎……师丈……进……进仙儿身子吧……”

知道南宫雪仙所指是什么样的情形,妙雪七上八下的心这才放下了一半。她亲吻着徒儿的眼角,吮乾了泪痕,嫩颊轻贴着徒儿火热的香肌,“好仙儿……这样就……就好了……那是最好的感觉了……从痛到痒……从痒到麻……被他一点一点地搔刮着……渐渐的就不会那么痛……愈来愈酥……愈来愈痒……身子里头又热又麻……被他搔得舒舒服服……好像每一寸都被他咬着吸着……一切都被他一口一口地吃乾抹净……一点都保留不了……等到你和他都爽到了极处……泄了身子的时候……仙儿会觉得整个人都飘到了天上……然后又……又被他深深地射了进来……你才会觉得整个人都被他占了……彻彻底底的……”

“嗯……哎……就……啊……就是这样……哎……师丈……你……好烫……好热噢……仙儿……仙儿好痛……可是又……又好舒服……”被妙雪那又甜又娇,又似呓语又像回忆的话儿勾得魂魄也茫酥酥了,南宫雪仙不由忘形地微扭娇躯,将肉棒迎得更深了些,渐渐地感觉到幽谷的最深处也被男人插入,也被男人撑开了。

虽说胀痛难免,旧痛加上新痛,可随着芳心又复骚然,身子竟也渐渐挥别了痛楚,转而热情地拥上男人、拥上肉棒,只觉被肉棒触及的地方果如妙雪所说,从痛到痒、从酸到麻,感觉愈来愈舒服、愈来愈痛快,他的肉棒上头仿佛生了嘴一般,不住吸着自己娇嫩的幽谷嫩肌,吸得她只觉愈来愈痒,在他的刮搔下愈来愈舒服,体内仿佛破了堤一般,蜜液不住汹涌而出,却被那火热的肉棒一滴滴啜饮吮吸着,又痛快又舒服,当真有种被彻彻底底占有的快感将她淹没。

扭摇之间愈发舒畅,不知何时起南宫雪仙已舒眼地忘了形,四肢缠紧了身上的燕千泽,忍着痛楚挺腰迎合,在他怀中磨动扭摇,而燕千泽也配合无比地俯下身来,尝着她樱唇上的芳香甘甜,一边肉棒缓缓旋磨挺动,无论进退出入、又或旋磨勾挑,在在都攻上南宫雪仙敏感的所在,加上妙雪在旁协助,抚摸怜惜着南宫雪仙的敏感处,令她体内的津液一波波泌出,被他上面的大嘴和下面的肉棒尽情吸啜,被采的感觉使得南宫雪仙愈发舒服,仿佛有什么接连不断地从体内流出来,飘飘欲仙的滋味令她浑然忘我,缠紧了燕千泽哭喘呻吟,声声句句都是乐翻了心的甜蜜。

等到最强烈的高潮袭来,泄得浑身舒畅,真如登了仙境一般的南宫雪仙一声甜蜜的嘶叫,整个人都瘫了下来,仿佛身心都在那高潮的袭击下碎成了片片,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燕千泽也顶紧了她,茫然中的南宫雪仙娇躯一震,只觉那抵入子宫的肉棒口处,一波强烈的火烫直射而入,灼得她每个毛孔都快乐地哭了出来,喘息中的她只知尽力夹紧他,此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茫茫地睁开了眼,只觉身子仍被重重压着,燕千泽正伏在自己身上喘息着,一时间似是不想起身,南宫雪仙闭上美目,眼角不由沁出一滴眼泪,却不是失身受辱的哀怜,而是体内无尽欢快的表徽。

她轻轻地吸了几口气,入鼻的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呼吸之间却不由得又牵动了体内的痛处,但在强烈快感的麻痹之下,那痛苦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而真正令南宫雪仙有异样感觉的是幽谷里头的滋味,深处被他射了一发又烫又麻的精液,弄得子宫里头还是酥酥麻麻的,幽谷却在痛楚中有些空虚。

燕千泽射了之后终于自体内退了出去,可那未尽的滋味却还在体内盘旋不去,又像满足已极、又像还想再要一回,心中的忙乱令南宫雪仙也不知该怎么办才是。

偏过头来,南宫雪仙美目微张,却见妙雪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登时羞得身子又热了起来,便是闭上了眼,却觉妙雪的目光似还在自己脸上逡巡不去。想到自己不只偷窥了妙雪与男人交合的媚态,甚至还走到房里来,就在她眼前将处女身子献了上去,南宫雪仙羞不可抑,根本不敢面对师父,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了眼,娇怯怯地叫了出声,“师……师父……仙儿……哎……仙儿……”

“仙儿舒服了吗?”

“嗯……好舒服……仙儿真的……真的泄出来了……真好像登了仙境一般……哎……师父……仙儿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昨夜师父会……会那样……师丈真的好厉害……弄得仙儿要死了……却又那么快活……”不好意思地说了几句,见妙雪眉宇之间全无愠色,知道师父并不怪罪自己,南宫雪仙心下甜甜的,这才接了下去,“可是……可是师父也好厉害……仙儿才……才受了一次……就好像身子要……要被揉散了一般……再起不了身了……可是师父……师父却还能再跟他……再跟他好……爽了一次又一次……换了仙儿在师父的位置……舒服了第一次之后……就只能一旁凉快去了……师父真的好美……好棒喔……”

听徒儿这般说自己,妙雪脸儿飘起了一抹红霞,若换了先前只怕她也是羞得想钻进地底去,但现下这般羞人事都干了出来,被徒儿这么说也不觉怎地;尤其徒儿也欲仙欲死地被燕千泽开了苞,当中自己也为虎作伥,妙雪只觉与南宫雪仙似更亲密了些。

她凑过脸去,与南宫雪仙交换了甜蜜无比的一吻,纤手轻移,从南宫雪仙身下取出了一方白绢。原以为那多半是女子洞房必备之物,用来证明她的贞纯洁净,但南宫雪仙凝目看去,这才发觉这白绢正是昨夜妙雪破身之时承接了她落红的证物,绢上牡丹原本染了色已是娇艳,现在又透上了自己的落红,比之昨夜所见又多了一层深浅掩映的美感,看得南宫雪仙又羞又喜,又想伸手去碰又觉羞意满身。

“这个……可是好仙儿和妙雪一起弄出来的宝贝……”见绢上两股红色深浅互映,比之昨夜所见更艳丽几分,妙雪连声音都颤了几颤,“是仙儿和妙雪共有的……证明了你我师徒……是怎么被他弄得欲仙欲死……直到阴精都泄出来,被他吃乾抹净、一点不留……偏偏又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相公真是坏透了……可也让妙雪爱死了……仙儿你呢?”

“仙儿……仙儿也是……”想起知道此人就是燕千泽时自己的表现,对比现任的佣懒满足,南宫雪仙只觉才被劲射过的子宫竟似又灼起了火来,她突地想到了什么,桥羞吔垂下头去。

“好仙儿……怎么了?”

“嗯……仙儿想起来了……”不敢迎上妙雪的目光,南宫雪仙含羞带怯,偏生令她羞怯的男人现在还压在自己身上,想挣都挣不开,何况两人刚有了合体之缘,身子正自恋着他所代表的肉欲,更别想推开他了,“那时知道是他……仙儿好害怕……没想到竟进了贼窝子……以他的……的坏……师父没法动手,仙儿斗他不过……楚前辈和小霜又跑了出去……只要他有点儿心意,在楚前辈回来之前……师父和仙儿的身子只怕都要被他坏了……师父说过……以他的功夫……楚前辈来回的这几天……够他用强把师父和仙儿都……都奸得服服贴贴,梅开数度之后……让师父和仙儿都……都再也离不开他了……”

“可不是吗?”见燕千泽犹自没有开眼,也不知是装睡偷听,还是正运功汲化着从南宫雪仙身上采来的处女元阴;深知处子元阴对这淫人而言乃上佳补品,妙雪也不去管他,只轻轻笑了出来,“当时……当时妙雪也在怕这个,等到妃卿回来的时候,妙雪的心才放了下来……没想到……没想到他就算不用强……还是……还是有办法把仙儿和妙雪都弄上了床……心甘情愿地任他奸淫……爽得再离不开他了……哎,好仙儿,虽是晚了几天……可是……可是仙儿和妙雪还是……还是给他破了身子……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连床都下不了了……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都可以在仙儿和妙雪身上大逞淫威……奸得仙儿和妙雪飘飘欲仙……看来……注定了的事还真是逃不过呢?你说是不是,仙儿?”

“那可不一定……”睁开了一只眼,燕千泽坏坏地笑着,“妙雪和仙儿一大一小都是美人儿……天生都要吸男人精的……为夫这把年纪了,可不一定受得了……现在为夫才知道,为什么先贤有云,色是刦骨钢刀,确实是其来有自……你们是舒服了,可为夫恐怕今夜再没办法弄你们两个美人儿……真是可惜,若换了当年,骂夫保证要你们各自再多爽个几次,到早上都下不了床……”

“坏……坏蛋……仙儿和妙雪都把……都把身子给了你,还这么……这么糟蹋人家……”含羞轻轻地在他身上扭了一把,妙雪唇上飘起了一丝笑意。南宫雪仙不知当年燕千泽的胡作非为,可她却是了然于心,就算一长串时间过了,这人的床上功夫也退步不到那儿去,他现在示弱,多半只是为了逗逗自己师徒,只要他真的有心,功力一运,那肉棒保证又硬了起来,便是折腾一整夜,令自己籼南宫雪仙都爽过几回,第二天一早真的别想下床,以他面言也是游刀有余。

这还不论他连着两夜采了二女丰沛的处子元阴,功力大有进步呢!“就算……就算妙雪身子真能吸精……也只吸你的精……你这坏蛋……好好展功夫吧……妙雪知道,你很行的……就算……就算要再让仙儿痛快一回也行的……”

“别……师父……别……”没想到说着说着,又绕回了自己身上,南宫雪仙拚命摇着头。虽说方才她当真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到现在都还觉得他射出的火热还在子宫里头燃烧,可自己终究才刚刚献出处子之身,现下光只是呼吸,都似可以牵动幽谷中的痛楚。

即便知道以燕千泽的手段再在自己身上逞威,自己就算痛中也渐渐可以感觉那云雨中的欢快,但南宫雪仙可不像妙雪那般身怀媚骨,受得住男人无穷无尽的征伐,她初尝滋味的身子,可经不住他再次求欢呢。“哎……饶过仙儿吧……仙儿里头……好痛好痛呢……师丈……今夜就……就饶过仙儿……等过两天……过两天再来……”

“瞧你说的,把仙儿吓成了这样……”嘻嘻一笑,燕千泽爬上床来,胯下之物上面满是落红的痕迹,虽已软垂,却更有种发泄过后的满足样儿,看得南宫雪仙不由偏过了目光不敢看,反倒是妙雪看着那样儿,轻轻吞了口香唾,竟没能接下燕千泽的话来,“好仙儿放心……师丈今儿个射得够了,虽说看着你两个美女师徒舒舒服服、漂漂亮亮地并头瘫在床上,一时片刻也还真硬不起来……今晚仙儿好好休息,师丈知道你刚练上功夫,至少得花个两天自己复习这阴阳诀……”

“嗯……是啊……”听燕千泽又把话题转回功夫上头,妙雪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眼光好不容易才从那垂下的肉棒上头转回了徒儿身上,纤手轻轻抚着南宫雪仙汗湿的肌肤。以往练剑时虽也练得满身大汗过,却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光流着汗轻轻喘着,都似有无尽的甜蜜从身子里窜出来;光纤手轻抚着她的香肩,都觉得有些心迷意荡。

妙雪暗骂自己,究竟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就算自己当真身心都献给了燕千泽,也不该连他的色狼行径都学了去,更别说竟想要对自己的徒儿动手……想是这么想,但娇喘乏力的南宫雪仙看来如此娇嫩柔弱,妙雪疼惜之间,竟心不由主地有些邪淫意念涌将起来,好不容易才抑制下去,“关于这功夫……若仙儿有问题……妙雪都未必答得出……”

“真的吗?”刻意将身体压到妙雪身上,那柔软娇嫩的身子给燕千泽一压,妙雪不由低声呻吟出声,差点整个人都软了,只听着他在耳边轻声细语,“可我看妙雪好厉害……根本不管疼……有机会就拉着为夫练这功夫……吸得为夫精泄神竭,差点没力气疼爱好仙儿……仙儿放心,妙雪这功夫也学了不少,仙儿有什么疑问……好妙雪一定答得出来……就算她一时搞不懂,再相师丈多练个几回……很快就知道要怎么回答仙儿了……这点我敢保证,妙雪叮真是……生下来就适合学这功夫……”

“你啊……真爱欺负人……”感觉到娇躯被他挤压着,肉体交触之间,妙雪只觉娇躯一热,声音相人都软了几分。毕竟她虽已在燕千泽胯下泄过一回,但方才在胡床上头被他逗得欲火又复高昂,偏偏接下来却只能看着燕千泽为南宫雪仙破瓜开苞,满腔欲火未泄,虽说凉了一会,稍稍平复了些,可正自沉醉其中的肉体,又哪受得住他如此肉欲的挤压?

何况燕千泽不只身子挤了上来,语气更是轻薄,几乎是明示自己对他的痴缠不放,可现下身子里的状况对他这等轻薄无礼,妙雪却真是欢迎的很呢!“这么调戏妙雪……也不管……也不管仙儿在这儿……当师丈的……也正经点……”

“找若正经……只旧最不高兴的就是妙雪了吧……”

“听你在胡说呢……”被他这般轻薄调戏,妙雪身心都有些飘飘然的畅快,微一转身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又羞又媚的妙雪娇滴滴地啐了他一口,那模样只看得南宫雪仙眼也呆了。

她本还以为妙雪最多是恋奸情热,加上媚骨天生,受不住他的调情手段,燕千泽无论白天黑夜,一举手一投足,都有股将人向情欲路上带的味道,偏偏妙雪却只有任他挑逗的份儿,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向来严肃冶艳的师父,竟也有向男人撒娇的时候。

尤其妙雪接下来的话,南宫雪仙虽已破身,终究经验不多,光听都觉得吃不消,只见妙雪媚眼如丝,从燕千泽面上缓缓滑到下体,纤手轻柔羞怯地轻捧起那软垂的肉棒,爱怜已极地抚摸起来,那眸光不住散发着勾魂摄魄的光彩,看得燕千泽竟有点雄风欲振的倾向,“床上自不用正经……可床下就不行了……看你这东西……害妙雪这样……”

“哎呀,好妙雪……别这样动手动脚的……”要害被妙雪捧在手中,燕千泽喘息着,只觉纤纤柔荑那不避污秽、直扣宝贝的勇气,就令自己有些欲火昂扬,更别说妙雪动作虽是稚嫩,可媚骨的影响不只表现在幽谷缠绵吸吮的功夫上头,连玉手竟也是本能的知道如何挑逗男人。

只见妙雪纤手轻抚,在棒身上头来回爱怜,满手的秽迹蜜液非但未令她缩手,反使得她的抚摸之间愈发柔顺滑溜,带给燕千泽强烈的感觉,“好妙雪这般矫美……你的身子本来就如媚药一般勾人,又这么大瞻……挑得为夫好生舒服……再这样弄下去……为夫又会硬起来……到时候仙儿可吃不消呢……”

“仙儿吃不消……可还有妙雪呢……”一开始摸上去时还有些稚惧,但当玉手触着了那令她欲仙欲死、又爱又恨的宝贝,妙雪只觉腹下欲火又自熊熊燃起,尤其当她开始小心翼翼,活像清洁什么易碎宝物般抚摸着那肉棒的当儿,手上柔黏的触感竟也勾得她心跳渐渐加速。

她轻轻瞟了燕千泽无比诱人的一眼,一双柔荑爱不释手地抚上了肉棒,连搓带揉、时抹时套,渐渐地让那肉棒在纤纤玉手间茁壮起来,脱口而出的话仿佛直接从手上传到了喉间,再不经其他部位控制,“相公……你弄得妙雪半天吊……在胡床上逗得妙雪泄了好几回……事到临头又把妙雪扔掉,转去爱仙儿……妙雪……砹……妙雪真给你带坏了……怎么逗弄妙雪都好……妙雪想……想要你……再爱一回妙雪呢……”

“嗯……妙雪好乖……哎……相公教你几招好了……”没想到妙雪如此上道,动作虽幼稚少效果,但光这勇气就够让自己快活的了。本还以为妙雪道心清净,想令她彻底臣服还得自己花上好大一番心力,没想到妙雪竟不顾一切,什么都不管地追求堕落的快感,这般铁了心把一切贡献给自己的娇娆,岂能令她失望?

燕千泽又爱又怜地拉近她的脸蛋,狠狠地吻了她娇甜的樱唇,直到吻得妙雪哼哼唧唧地喘着,差点没法儿呼吸了才放开,“妙雪这么美……若你在相公眼前自慰……相公看得想不硬都不行……或者妙雪瞻子大一点……不用手……而是吻上去……用你的舌功……让相公硬起来……”

天哪!闻言不只妙雪脑中轰然一震,连南宫雪仙也给惊得呆了。燕子泽这法子未免太过邪气,南宫雪仙虽知那滋味着实美妙,若女子也采取主动,还说不出会美到什么程度?但就算妙雪天生媚骨,被男人干了之后本能的肉欲再也无法压抑,可她昨夜才破瓜,还新鲜娇嫩得紧,哪里受得住这般主动向男人献媚?

可眼下师父连手都已经抚上那还沾着自己的落红和流泄,又似污秽又带着令她心痒难耐的情欲味道的肉棒,她可真没把握,妙雪会不会当真就在他眼前自慰起来?

回头看了徒儿一眼,迎上师父目光的南宫雪仙不由惊诧;那眼光中犹似带着千言万语,却不是她所习惯师父的眼神,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就好像……就好像带着一些骄傲和挑衅的感觉,可那意思来得如此出人意料,南宫雪仙还真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真正像是看错的却是接下来的羞人春光,妙雪娇躯微微一窒,却没离开燕千泽身体,反而是凑了上去,纤手轻轻捧着肉棒下缘将它托了起来,樱唇一张,小小一口将肉棒吸在口中,只见肉棒就唇的当儿连燕千泽也是身子一震,发出了微微的喘息,仿佛光这么一吸就有快感传到心里头的样儿。

全没想到妙雪会有这么大胆的时候,看的南宫雪仙连下体的痛都忘了,眼见妙雪动作愈发火热熟练,一开始还只是轻吻小吸,渐渐地连舌头都舔了上去,虽是看不清楚,但声音传来却也感觉得到,那小巧的舌尖是如此灵动地吮着肉棒,一点一点地将它吸硬吸大起来。

“唔……好妙雪……你的舌头……嗯……好棒……对……就是这样子……哎……像是……像是跟为夫亲吻的时候一样……怎么……唔……怎么吻为夫的舌头……就怎么……啊……就怎么弄那儿……要像是爱惜宝贝般舔着吸着……唔……喂,不可以……不可以用咬的喔……这是……是高段技巧……后面再教……”感觉肉棒被妙雪吞吐,燕千泽一面强忍着那无比美妙的感觉,一面轻声指导着妙雪的动作。他教的高明,妙雪又学得快,渐渐的燕千泽教导的声音愈来愈小、享受的声音愈来愈大,到后面竟是只有喘息的份儿了。

感觉那肉棒在手上渐渐茁壮、在口中逐步硬挺,听着燕千泽的喘息,仿佛在称赞自己的功夫愈发精熟,等到那肉棒已经硬得不能再硬、烫得不能再烫的时候,妙雪才松开了口,纤手仍难舍难离地托着棒身,媚眼甜蜜地看着自己的成品,好半晌才回头看向正呆呆望着自己的徒儿,香舌在唇办微扫,将嘴角那丝淫精和几滴腥红吸进了口中,钻进南宫雪仙耳里的声音充满了闻所未闻的味道,那火辣挑逗的眼波、那淫媚诱人的神态,当真只有狐媚二字可以形容,“嗯……好仙儿……妙雪这下子……可是把你的落红……给吃进来了……原来……方才仙儿泄得这么甜……这么好吃……”

“好妙雪……唔……”被妙雪一轮口手兼施,肉棒早硬挺了起来,燕千泽双手轻抚着妙雪汗滑的雪臀,似在打量着该从哪儿下口,“为夫……被你吸得好硬了……再忍不住了……现在就要干你了……”

“是……相公……”听燕千泽一副快忍不住的样儿,妙雪微挪娇躯黏上了他,“妙雪也想要了……方才在胡床上头……你就……就逗得妙雪一直流……又在妙雪眼前弄了仙儿……妙雪一直等着,身子好热好热……里面湿透了……一直都没乾过……现在都……都这么湿了……好相公……痛快地玩妙雪吧……”


第三集 第三章 探敌所知

跟昨儿一早一模一样的场景,只是这回燕千泽不是扶着娇佣无力的妙雪出房,而是左拥右抱。妙雪倒是还好,旁边的南宫雪仙可就惨了,虽说昨夜燕千泽没再弄自己,可却在妙雪身上连番发威,偏生妙雪似被自己破瓜时的模样诱发了欲火,与燕千泽云雨欢合的甚是合拍,一次接一次地在他胯下欢快喘叫、热情逢迎,逗得在旁的南宫雪仙心情全没法平静。

本来在隔房偷窥时,已被那情潮逗得难受已极,这回她不只破了身,亲身尝到了那滋味儿,人又在同一张床上,映入眼帘的尽是妙雪在他胯下婉转承欢的艳景。

即使闭上了眼,耳边响起的喘息声也不住逼入耳内;就算捣紧了耳朵,两人床笫酣战之时,也震得床柱不住摇晃,强烈的肉欲感觉从眼、从耳、从身下不住涌进体内,不住勾起她刚泄过的欲火蠢蠢欲动。

若非南宫雪仙深知自己才刚破身,撑持不住连番激爱,只怕真要被这近在咫尺的强烈挑逗勾得全然忘形,加入他俩的欢爱之中;反正以燕千泽的厉害,便加上自己,他最多是累上一些,最后也一定是自己和妙雪一起瘫在床上,佣弱的喘息声此起彼落,一起被他征服身心,再也无法自拔。

只是一夜风流之后,当一早起来,妙雪犹自软绵绵地伏在燕千泽身下,满脸幸福满足的神采,南宫雪仙虽也觉得浑身舒畅,仿佛身子被那高潮的感觉温润滋补,除了幽谷里头那无以名状的疼痛外,在在都显得那般满足,可眼儿一睁,看到了胡床前面那飘落在地的鹅黄轻纱,南宫雪仙登时吓得面无血色。

昨夜走过来时也不知着了什么魔,一心只想将自己年轻美好的肉体展现在他眼前,除了那薄纱外身无寸缕,在床上是爽得够舒服了,可现在想到还得走出去面对楚妃卿和燕萍霜,总不能穿着那暴露巳极的薄纱出门,南宫雪仙真羞得整个身子都烫熟了,再无地自容。

偏偏身子才一动,幽谷里一股痛楚强烈地阻止了她,那痛楚中又混着昨夜的余韵和体内温热润滑的感觉,痛中又有令她欢快的滋味,南宫雪仙也不知该皱眉还是该喜上眉梢才是。

见徒儿如此异样,妙雪爬了起来,听着南宫雪仙嗫嚅吞吐,好不容易才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妙雪不由柳眉一皱。昨夜刻意迎合,将南宫雪仙诱过来时她可没想到那么多,直到现在才想到还得见人,若非如此,以燕千泽的好色禀性,这样赤裸裸地躲在床上,肆意淫玩两个娇嫩花苞才刚刚开放的娇美胴体,才是他的手段。

反正二人武功都已有了一定造诣,虽说远不到仙道高人餐风饮露、不沾人间烟火的程度,但要在床上撑着搞上几天,等身子尽情开发了,无须担心破瓜痛楚时再下床也未尝不可。燕千泽有此手段,自己恋奸情热,南宫雪仙又是含苞初放,两女各有丽色,正是最好给燕千泽淫玩调教的时候……

自己是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妙雪摇了摇头,赶忙下床着衣,快手快脚地钻到隔壁南宫雪仙房里,一点时间都不敢浪费地将衣裳取了过来。

果如妙雪所想,她动作虽快,从出房、取衣到躲回自己厉里,虽称不上瞬息之间,也是一点多余的时间都没花,可等到她回房的时候,床上的南宫雪仙已给同样赤条条的燕千泽搂在怀中,正自上下其手,情窦初开的胴体被他一阵爱抚,竟似又涌现了热潮,尤其幽谷之中混杂着痛苦和快感,那强烈的刺激让南宫雪仙甚至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明知初破的幽谷受不住他的求欢,偏又爱煞了他的手段,好不容易等到妙雪取衣回来,含羞之下她才鼓起勇气,从燕千泽怀中逃下了床,也不管动作之间幽谷里的酸酥微疼,和步履间未干余沥又自流下,忙不迭地穿好了衣裳。

着衣妥善,连秀发也在妙雪的帮忙下梳好了髻,可出房门的时候,却还是逃不过被燕千泽左搂右抱的命运,加上他连走路时也不老实,即便在瞪大美目的燕萍霜眼前,手也不住偷偷地在她身上挠挠摸摸,不住刺激着她敏感娇嫩的胴体,偶尔还多用点力挑逗抚玩,羞得南宫雪仙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可真做不到像旁边的妙雪那般泰然自若、沉醉迷恋地享受被他轻薄滋味的模样。跟这羞人的情景比较起来,每步踏出时幽谷中的隐隐作痛,还比较容易承受呢!

稍微好一点的是,自己至少不用像妙雪那样,连个位子都没有,只能坐在燕千泽怀抱里头,不过看妙雪迷醉享受的模样,想来那特别的位子对她而言,享受可比羞赧要多得多,和昨天一早出房门时的羞怯简直不能比。难道多了一晚上轻怜蜜爱,就会让女子有这么大的改变?还是……还是因为昨夜连自己也赔上了,才让妙雪变了这么多呢?

不管正在心中寻思苦想的南宫雪仙,妙雪大大方方地坐在燕千泽怀中,玉手轻勾着他的脖颈,一副爱煞了他、再不管旁人的模样,不过她的大方,还不如南宫雪仙的娇羞来得惹眼。

才一坐定,看南宫雪仙就座时柳眉微蹙,娇躯剧震,一副含疼带苦、犹白陉受不起的娇俏模样,楚妃卿连忙递过了一个坐垫,让南宫雪仙坐起来舒服一些,那默契看得燕萍霜不由目瞪口呆。南宫雪仙连杯茶都还没有入口,燕萍霜已忍不住问了出来,“雪仙姐姐……你……你也到爹爹床上去了吗?”

闻言纤手一震,若非旁边的妙雪眼明手快,伸手扶住了杯子,差点一杯茶就要倒了下去。南宫雪仙感激地看了一眼师父,慢慢地把茶杯放下,此事早晚是藏不住的,何况跨越了那条界限之后,不知怎地胆子也大了起来,虽觉羞人,但至少不会像还是纯洁处子一般,光听到这种话都要羞红了脸,根本无法回答。

南宫雪仙吸了一口气,只觉燕萍霜射来的眼光虽犹如利箭一般,却还是抬头挺胸地迎上了她的目光,只觉开口时昨夜的甜蜜又回到了身上,“嗯……昨儿晚上……雪仙……雪仙实在忍不住……就……就到了师父房里……上了师丈的床……让你爹爹给雪仙破了身子……”

“小霜儿别问了,雪仙姐姐会不高兴的……”见南宫雪仙虽是鼓起了勇气答燕萍霜那羞人的问话,声音却愈来愈小、愈来愈低,也知她未必吃得消;尤其小萍霜年幼顽皮,虽不知男女情事,却是被她爹给带坏了,若不早加制止,那张小嘴也不知会连珠炮地问出什么问题来。楚妃卿连忙插了嘴,将早饭送到南宫雪仙面前,顺便瞪了燕千泽一眼,“仙儿大概也折腾得累了,快吃饭吧!小霜儿,雪仙姐姐好累了,你别多问她,有什么事,问娘……不,问你爹爹……爹爹一定知道……”

“哦……”燕萍霜答应了一声,精灵的眼儿仍在南宫雪仙身上打着转,看得南宫雪仙一阵羞,连忙举箸就食,掩住了表情。饭食虽是美味,现在的她却也是食不知味,看着燕萍霜不住问着燕千泽羞人的问题,燕千泽回答之间难免语涉淫亵,只是终究是回答女儿,话里还不至于太过分。

不过小姑娘确实缠人,燕千泽既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又得顾着答女儿的问题,一时之间也得全神贯注,竟似忘了手上挑逗妙雪,不过看妙雪飘着他那水汪汪的眼神,也知她光坐在他怀抱里已是相当满足,倒也不会埋怨没经他使坏的魔手;那称不上端庄却是大方的模样,看得南宫雪仙心下生羡。虽说同样是过了那条线成了女人,可不知自己到什么时候,才会有师父这般的修养。

好不容易答完了女儿的问题,燕千泽一转眼见楚妃卿虽是言笑自若,眼下却微带黑气,显是夜里也没睡好,不由心中生疑。他知道昨夜之事虽是归功于自己床上手段高明,加上妙雪合作无比,两人联手的风流局自不是南宫雪仙这雏儿逃导出的,但最大的功臣却是跟前的楚妃卿。

如果不是楚妃卿在这些日子的饭食里偷偷加了点媚药,虽说分量下得极微,不至于让人察觉,却也渐渐在体内堆积。平日还可,但情欲一起便似在火药库里点了火星,一发不可收拾,这才让南宫雪仙不知不觉间着了道。可无论如何,也不会先知先觉到知道昨夜自己就弄了这小姑娘上床吧?

“妃卿怎么了?好像没有睡好……是为夫吵到你了吗?”

听燕千泽这么一说,南宫雪仙睑儿一红,忍不住偷偷望向师父,妙雪虽也娇颜微赭,却是甜蜜多于羞怯,显然两女都想到了一处,可楚妃卿却是摇了摇手,“嗯……也……也没什么啦……”

二十年的夫妻了,彼此一举一动都知心意,见楚妃卿言语吞吐,知她心中有事,燕千泽伸手过去捏住楚妃卿的手,只觉人手微凉,竟似有些着了风寒的味道,不由心中微疼,大起怜惜之意。

这几夜自己风流快活,可也苦了她在旁操持,若非她苦心经营,自己想要在床上风流都快活不起来,“着了风寒就不好了,萍霜,晚些你帮个忙,给娘熬点热汤暖暖身子,爹爹会教你怎么做……妃卿你好生休息,别太操劳了……不然,晚上让为夫陪你,让你身子暖些,躯躯寒气……”

“真的不用了……”微微垂首,被捏着的玉手却不想缩回,光被丈夫握着都觉得暖流缓缓而入,烘得娇躯甚是舒服,知是燕千泽暗自运功为自己注入真气,活化体内劲气,楚妃卿心下微甜,见燕千泽虽是怀抱美人,昨夜又多弄了一个,对自己却仍是关怀备至,几日来的辛苫都有了满意的代价。

她偷眼望向妙雪,嘴角浮起了一丝甜甜的偷笑,“妃卿不过是……不过是受了点凉……好生休息一天就好……相公不用担心……好好宠妙雪姐姐和仙儿才是……妙雪姐姐渴爱你的紧,再加上仙儿青春年少,相公若是冷落了她们,便妙雪姐姐不动剑找你,妃卿也要……也要生气的……”

“这……”听楚妃卿声音娇甜、似怨似镇,那模样连妙雪都不由芳心微动,燕千泽却是皱起了眉头,没有理由地就是感觉得到楚妃卿似在瞒着什么事情。

虽说怀拥美女,但就因如此,反而更令他想多加补偿这温柔的元配,自不能不多加关心,“妃卿说实话……昨夜究竟怎么了,嗯?”

虽是没有抬头,楚妃卿却不由吐了吐舌,那模样看在妙雪眼中,心里都不由得百感交集。当年的楚妃卿虽是温柔却不怎么听话,又少江湖经历,往往弄出什么事情让妙雪和华素香收拾善后,那时楚妃卿就是如此顽皮娇柔的表情,她不知看了多少次,自是心知楚妃卿虽嫁了人,某些部分却一如当年,仍是那个娇甜调皮的小妹妹。

见瞒是瞒不过去了,楚妃卿双手合十,举在额前,头更抬不起来了,“呃……妃卿说了,相公你……可别生气……”

“嗯……我会生气……妃卿不晓得爱惜自己,没有比这种事更让为夫生气的了……”

“这……好吧……妃卿招供便是……”低着头不敢抬,只偷眼看着丈夫的表情,活像个做错了事被捉到的小孩,楚妃卿怯怯地开了口,“昨夜相公和妙雪姐姐快活,妃卿一时睡不下,就……就偷偷上了泽天居,看看虎门三煞的情况……顺便看看……看看有没有机会把仙儿的家人给救出来……哎……”

猛地一闭眼,只觉燕千泽一巴掌挥到了颊边,劲风已到了颊上,楚妃卿微咬银牙,可那冲击却一直没有来。好半晌她才睁开眼睛,见燕千泽吐出一口气,已挥到颊边的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脸,“好妃卿,你……你也未免太大瞻了……泽天居现在可非善地,虎门三煞习练了十道灭元诀,功力已非之前江湖傅言可比,不算钟出颜设,就连那梁敏君都不知是否压了什么本领没用出来,还不用说他们是否又招了什么人马进去,若失了风,即便妃卿武功再高一倍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教相公和萍霜可怎么办?你总要小心点才是……”

“对……对不起嘛……妃卿下次不敢了……”

“此事非同小可,绝对不准有下次喔……妃卿要答应为夫,绝对不准冒险,知道吗?”知道楚妃卿之所以甘冒奇险,有大半是为了暗算南宫雪仙的内疚感,燕千泽不由有点后悔,自己竟这般急色地把南宫雪仙弄了上手,不然楚妃卿也不致如此。

但干了都干了,他再如何后悔,南宫雪仙的处女膜也没办法再长出来,眼见一旁的南宫雪仙欲言又止,既想探问裴婉兰与南宫雪怜的情况却又不敢,自己正生气不假,更重要的是连妙雪也是一脸的不以为然,想来以前楚妃卿给几个姐妹找出的麻烦也不少了。

偏偏楚妃卿隐遁了这么久,但在燕千泽百般照拂之下,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般,这才最叫人生气,可现在又没办法真向她发作,燕千泽也只能吞下一肚子的火。

“是,妃卿知道……妃卿以后不会了……”知道自己又过了一关,不过不只燕千泽面色不豫,连妙雪也是一脸不悦,知道自己真是犯了众怒,楚妃卿还真没话好说。

她倒也不是那般不知轻重之人,只是虎门三煞击伤妙雪真人,此仇不报不行,她虽知以自己的实力,绝不可能对付得了连妙雪都得负伤逃遁的强敌,却也想亲眼瞧瞧对手的模样;加上她隐隐也感觉得到,弄了妙雪上手之后的燕千泽像是回复了以前的淫邪样儿,对南宫雪仙虎视眈眈,出于夫妻恩爱她才帮了把手,可动手后又觉对不起南宫雪仙,这才想到去泽天居探探情况,好歹能让南宫雪仙少担心一些。

“相公饶过了妹子,姐姐可没有喔!”见楚妃卿松了口气,知这小妹子一如以往,想她收了这顽皮心可是难上加难,妙雪不由得加了一句,“晚一点……等妃卿用过热汤,身子暖了之后,妙雪还有得教训妃卿妹妹的……我可没有相公那般好说话,妃卿心里要有准备……”

“哎……哎呀……饶过妹妹吧……妙雪姐姐……”听妙雪这么说,虽表面上还是言笑晏晏,但从以前楚妃卿就最怕她这表情,不由开口求饶,“妃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绝不会再犯……姐姐饶妃卿这一回吧,好不好?”

耸了耸肩,这类的事也不是头一回见了,燕萍霜自是知道最好什么话都别说,以免愈说愈惹动火气。不过她原还以为搞出这种事,娘亲只在爹爹面前畏畏缩缩,想不到连遇上妙雪阿姨都是这么副模样,想来以往娘亲多半是常常出这类小错。

她吐了吐舌,眼儿一飘却见旁边南宫雪仙樱唇轻动,想说话却又不敢,仔细一想便知她多半是想到了失陷敌手的娘亲和妹子,心中触景生情,不由轻轻伸手过去,覆住了南宫雪仙的手,虽说没什么实际效果,总是一些安抚。

见楚妃卿已认了错,燕千泽倒也不为已甚。他轻轻抿着嘴,等到妙雪说完了,才插了口,“说句仙儿想听的实话,好妃卿……南宫夫人和小姑娘怎么样?有没有看到她们?”

“这……自是有的,”不敢看向满面担心的南宫雪仙,楚妃卿俏睑一红,“她们……她们都还好……好端端的没受到什么伤害,就是……就是疲惫难过一些,看起来倒是还好。不过虎门三煞似乎把家都搬了过来,把泽天居足足翻了几遍,像在找什么东西,看梁敏君的样儿,似还没有找到……”

“是吗?”微微沉吟,燕千泽一时倒没有说话。楚妃卿虽未明说,但看她这样儿,再联想到方才话里说裴婉兰相南宫雪怜“疲惫难过”的话,想来这两夜自己风流快活,钟出和颜设两人也在裴婉兰和南宫雪怜身上肆意妄为。

虽说二煞不知两女身负纯阴之体,但纯阴之身的女子交合滋味远胜凡女,加上“无尽之欢”药力的推动,相加之下与媚骨天生的女子也差不多些,想来二煞这几夜该当离不开两女的身子;只是对裴婉兰与南宫雪怜而言,失身仇人又与仇人夜夜淫欢,说不定间中还来个交换或一马双鞍,两女终是名门之女,身受庭训,便是身子未伤,但心中的痛楚只怕也少不了,若再加上双煞恃强,不令两女好生休息,也确实会好生“疲惫难过”。

不过看起来十道灭元诀的效果比自己所想还要强烈,二煞虽是一击成功,伤得妙雪无力动手而大获全胜,但自身受此功反噬,也受到不少伤害,恐旧心智还真有所退化,否则即便舂宵苦短,两女的身子再诱人,也比不上寻宝这般大事。

无论南宫家的宝藏是金银财货,又或武功秘笈,既是让虎门三煞甘冒得罪整个南宫世家与妙雪真人之险,再怎么说此事也不该由梁敏君单独操办,留着双煞专门在床上蹂躏两女,如此劳逸不均,便是情谊再深厚的兄弟日后也要翻睑。

听楚妃卿这么说,南宫雪仙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难过,照说落入敌手,又身负藏宝图之秘,给对方怎么刑求逼供都不是难以想像的事,现下她们都好奵的没伤到什么,自是幸事,但她也不是单纯的小女孩,昨夜章节给燕千泽宠幸得神魂颠倒,自是知道男人对女人能使出什么手段,双煞好色贪淫之处未必弱于燕千泽,对娘亲和妹子又没有怜惜之心,也不知娘亲和妹妹是否吃得消双煞的强奸手段?

南宫雪仙心中一千个一万个想立刻杀回泽天居去,把亲人救出来,但妙雪重伤初愈,又非是十道灭元诀之敌,楚妃卿和燕千泽的武功也未必应付得了对手,自己已是娘亲和妹子重见天日的最后希望,确实是不能不从长计议。南宫雪仙咬着牙,只觉心里混乱到极点。

斟了一杯热茶送到南宫雪仙手边,温热的茶杯触着了南宫雪仙纤指,将她的心思拉了回来,燕千泽像是什么都没做一般,只专心看着楚妃卿,像是生怕她少了块肉般,“既是如此,便伤不了他们,若光只是救人,该是还有机会……好歹声东击西这种小事,为夫倒还想得出办法来……”

“还是别冒险吧!”想到昨夜的情形,楚妃卿心中还有余悸,“救人确是大事,也是急事,但泽天居里除了虎门三煞之外,还有旁人,三煞也不知从那儿找来的人,看来颇有几下子……”

“哦,有谁?”

“有两个人,一个个高体壮,整个人看起来跟头熊一般,光手臂都比妃卿的脑袋还粗得多,听他们叫他熊爷,应该是姓熊,手上使的是根狼牙棒,虽没见他动手,不过光看他拿着狼牙棒一点都不费力的样子,看起来力气应该很大……”

偷眼望了望南宫雪仙,楚妃卿收了口没再往下说。昨夜当她躲在泽天居旁的树上,居高临下窥视泽天居大厅之时,入眼的便是种种不堪入目的淫荡之相。

那姓熊大汉颇为好色,加上虎门三煞还真舍得出手,竟迫裴婉兰服侍于他,在席间那姓熊大汉便撕扯掉裴婉兰的衣裳,众目睽睽下便奸了她,那肉棒也和人一般雄壮,若非裴婉兰已是狼虎之年,且身中媚毒,又负纯阴之身,虽是哀婉哭吟,却勉强还能承受得住,等那汉子发泄完后再抱回房去,在裴婉兰的哀啼之中再战一轮,那狠样换了旁的女子只怕真会被活活弄死呢!

“姓熊的?力气很大,使的又是狼牙棒?若以虎门三煞的交游,又相南宫世家有所宿怨,这人多半是北海能钜,”燕千泽冷笑一声,“没想到这只北熊也搀和了进来,倒真是精彩。”

“北雄”熊钜的名声,除了对武林事一无所知的燕萍霜外,旁人都是知道的,此人天生神力,手中狼牙棒运使起来足可威慑千军,威名非是幸至,只是他的脑袋比武功招式还要简单,与其说是恶人不如说是个浑人,也怪不得旁人私下以北熊称之。

加上他虽是力道万钧,可狼牙棒的功夫却与精细无关,遇上千军万马时自是所向披靡,可若与武林高手相争,只要不让他占得地利之便,用上轻身功夫与他周旋,当心别挨上狼牙棒重重的一下,耗上一个半个时辰,胜算该是十足十,不说燕千泽或妙雪真人,就连南宫雪仙遇上他也不必担心,也难怪燕千泽不放在心上。

“另一个可就麻烦多了。”楚妃卿柳眉微皱,熊钜此人其实早在算中,她倒还不当一回事,但另一人虽非仙风道骨,却也是气魄逼人,一望便知此人武功只怕还在双煞之上,自己之所以偷偷望得几眼便逃了回来,不敢多所逗留,一半也是因为怕被此人看穿形迹,楚妃卿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是个黑衣道人,佩着长剑,看来虎门三煞似乎不怎么敢和他搭话,他也不大搭理他们,一直自顾自地喝酒吃菜,旁若无人,又像是过路客人又像助拳,弄不清楚他究竟想干什么。”

细细问清了那人形貌,妙雪眉头愈皱愈紧,好半晌才吁出一口长气来,“是厉锋,没想到他也来了……这人在武林道上没什么朋友,虎门三煞想来请他不动,多半是冲着妙雪来的,麻烦……”

一听到厉锋之名,南宫雪仙与楚妃卿双双变色,连燕千泽表面力持镇定,手上也微微发颤。倒是燕萍霜一脸茫然,不过她也不是笨蛋,能让妙雪真人长吁短叹的对手,只怕武林中还没几个,加上娘亲与雪仙姐姐都吓了一跳,想来这个人该是相当厉害,听起来像是专来找妙雪晦气的。

“『剑魄』厉锋?当真是他?”

“从形貌来看是他没错,”见燕萍霜全然不知,只睁着大眼睛想问又不敢开口,妙雪才开口解释此人与自己的因缘,“五年前妙雪与厉锋南京一战,百余招后妙雪侥幸一招胜敌,胜得险之又险,当时他虽败走,临走时却还不忘撂下话来,等他剑法有成,会再找妙雪斗上一斗,没想到他为了寻妙雪的晦气,竟会与虎门三煞合流,这点妙雪倒真未想到。”

“他……很厉害吗?”

“是啊!”微一点头,算是答覆了燕萍霜的问题,想不到连厉锋都站在虎门三煞那边,此人崖岸自高,最是孤僻的性子,又固执不听旁人说话,想解劝都没得解劝。妙雪纤指轻轻叩在桌上,似是考量着厉锋的剑法,“当日之胜妙雪算多了点运气,相斗之间有几招都是差一点点才避了过去,若论真实本领,厉锋剑法之高,与妙雪也是伯仲之间,加上数年苦修,也不知现在功夫如何,再次遇上妙雪未必能操必胜……有他守在泽天居,妙雪只怕难以抽手应付旁人……这样不行,如果真和他斗起来,百余招内绝难分胜负;加上就算胜了他,妙雪只怕也要消耗不少体力,难以再战旁人,可光靠你们要对付虎门三煞加上熊钜……想全身而退可不太容易,这可该怎么办才是?”

口中念着,妙雪不住沉吟,其实除了厉锋这麻烦对手外,她另外还想到了一点:此次泽天居之事可不能让燕千泽涉入太多,自己和楚妃卿委身燕千泽是没办法的事,连南宫雪仙都赔了进去已是大错,若让燕千泽在救出裴婉兰与南宫雪怜一事上牵涉太多,以这人的好色性子,事后也不知会否巧施手段,把裴婉兰与南宫雪怜也收了下来?

两女身中奇毒,又被邪人几番蹂躏,称得上身心俱伤,救出来也不知会不会寻死;如果再赞燕千泽以他那没两句就语涉淫邪的说话方式相加,也不知会出什么事,更别说是让这大淫贼染指了。

自己虽在床笫间被他蹂躏得服服贴贴,再也无法抗拒于他,可终究是自己心甘情愿,到时以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二女的情况,可经不了他的百般淫玩、恣意享用,仔细想想釜底抽薪之道,也只能尽量将他从救人一事上排除出去了。

“确实麻烦……”妙雪正在沉思,燕千泽心中也正想着解救之方,两人虽是体态亲匿,却是各有所想,不象表面上那般甜蜜。

燕千泽所想的不是妙雪心中所虑,本来以虎门三煞的实力,就算硬干破敌不得,以燕千泽的头脑才智,要想出个主意把三煞调开,趁机将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救出并非难事,即使再加上一头熊钜,此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对付他也不用担上太多心思;但“剑魄”厉锋在败于妙雪剑上之前,威名独步天下、独一无二,头脑直觉也未必弱了,有他守在泽天居里,什么诱敌制敌的法子全都用不上,正面对决又非燕千泽心中所欲,实是难搞多了。

“小仙儿……师丈这儿有两个法子,你好生选择,”想了一会儿,燕千泽总算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只把众女的目光都引了过来,连他怀中的妙雪也抬起了头,想看看他有何妙计,“这两个法子只是先决,还称不上制敌之法。仙儿你是连等也不想再等,立刻就先将你娘亲相妹子救出,再徐图虎门三煞呢?还是耐着性子,先想办法应付十道灭元诀的奇功,到时候先发制人,一口气弄倒钟出颜设二人,将虎门三煞歼灭,一口气把你亲人救出,顺道也夺回泽天居的基业呢?”

“这……”想到裴婉兰和南宫雪怜落在那群好色的仇人手里,也不知承受了多少不堪入目的淫邪玩弄,南宫雪仙昨夜才尝到滋味,自是猜想得到,这事儿若是双方两情相悦,辅上绝佳技巧,自是上佳美事;可若女方受迫而为,男方的舒服畅快便是女方的伤痛苦楚,若再加上那令女人无法抗拒的手段,行房的时候肉体是快活了,可肉体愈是酥快,心中的痛楚也愈是强烈,那巨大的反差才是最令女子难以承受的,她自是想赶快将亲人救出那可怕的淫窟。

可十道灭元诀绝非易与,自己便获传阴阳诀,也只是多了自疗之法,未必克得住,后一个主意才是十全之法,而且听燕千泽的意思,他恐怕已经有办法对付十道灭元诀了,“仙儿希望愈快愈好……可对方不好对付……”

“是啊!”轻轻咋了咋舌,燕千泽摇了摇头,多一个厉锋确实使救人的难度增加了好几倍,而且光这人在,就足以牵制己方实力最强大的妙雪无暇他顾,说麻烦还真是最麻烦的,“若没有厉锋在,光虎门三煞加上那头熊,咱们硬打不得,要救人可还容易,但加上了他……确实难搞得多。要立刻设计救出她们,燕某是可以出主意,只是机会大概两三成,而且一败便后继无力,只怕再救不出人来;若选了后面的法子,要克钟出颜设二人,燕某倒还有个主意,只是需要时间……”

“什么主意?”听燕千泽这么说,连妙雪都来了兴趣。虽说即便了有克制十道灭元诀之法,但自己的任务十有八九都是对付厉锋这老对头,当日败于二人之手的场子怎也不可能亲自讨回了。

十道灭元诀扬威武林久矣,燕千泽未曾亲自遇上,光只靠着为自己推拿时感觉到的劲气流转,加上助自己以阴阳诀驱除十道灭元诀劲气时的经验,便敢夸说能对付此诀,她倒也真想看看他能想得出什么法子;何况若燕千泽当真有法,到时候自己应付厉锋,另外想办法牵制熊钜,克制十道灭元诀的法子应付了钟出和颜设,剩下一个梁敏君光靠南宫雪仙都应付有余,其余的庄丁等人绝冲不过燕千泽的防线,仔细算算等于什么事都解决了,她自不会漏听这等重要之事。

“从妙雪身上,燕某看出了十道灭元诀的几个特点。”皱起了眉头,显然这法子他并无多少把握,不过妙雪也知道,此人最喜作弄旁人,他的表情十个有五个不可信,“这功夫的诀窍,在于将功力分成数种甚或数十种彼此冲突的劲气,若是伤了人,伤者犹如同时被数个高手所伤,而且伤处劲气彼此纠结缠战,无法相安;加上武林高手功体均有自动循环之能,愈是高段功夫愈似太极生灭无尽,受伤时体内功力自行运转疗伤,偏生十道灭元诀的性质混杂不一,体内功力运转自疗,虽可疗愈一部分的劲气,其余部分的劲气却愈发深根体内,实是无懈可击的奇门功诀……”

“那……那怎么办?”

“听我说完嘛,仙儿……”知南宫雪仙关己则乱,燕千泽挥了挥手,作势要地安静下来,等南宫雪仙闭了口,才继续说下去,“十道灭元诀本身无懈可击,但修炼者却有破绽可寻。十道灭元诀的威力在于数种劲力的彼此作用,难以针对其一,危机也是在此,修习者欲练此功,自己体内的功力便不可能不随之混乱,功力愈深后遗症愈险,一旦动手伤人,遗祸更是无穷,我想当日伤了妙雪之后,钟出颜设二人只怕也受此功反噬,想来他们这段日子看似快活,其实并不好过……”

“可……可是,听说过当年皮牯的下场,燕千泽的分析确有所本,但手创此功的皮牯功成后,又积了近十年的功夫,才终于功体反噬毁了自己,南宫雪仙可忍不了那么久。

何况这样等下去,终是夜长梦多,也不知他们是否已有了解方,妙雪不由出言相询,“之前已有皮牯的前车之鉴,他们必会想办法解决此点,就算才智不如先人,解决不了全盘的问题,但阻止后遗症发作的办法也该会好生探求,皮牯也不知是否遗下了法子。要等他们自灭,只怕是难上加难,何况南宫夫人和小怜儿都在敌手,若钟出颜设二人出了岔子,不知会否对她们不利。等待太久恐怕不行……”

“等待自是不行,不过就算他们有办法暂止后遗症,我们也有办法加强十道灭元诀反噬的速度,”嘴角飘起一丝邪诡的笑意,燕千泽冷峻的眼神,似又回到了当年被侠女们百般追杀却仍能全身而退,令人恨得牙痒痒的淫贼。从没见过爹爹此种模样的燕萍霜不由打了个冶颤,“我们不是要破十道灭元诀,相反的,我们要找寻药物,想办法引发他们体内的十道灭元诀,一口气将他们体内的功力引上来,以药力诱发他们体内的功力冲过高峰反噬,这才是对付他们的手段……”

“原来如此,”南宫雪仙恍然大悟,妙雪也不由点头赞同。若是对付不了十道灭元诀本身,就干脆推发其性,让钟出颜设二人吃不消暴升的功体,因而反噬灭亡。虽是异想天开,却也是个可用的主意,“那么……需要什么药物?是否一般药铺便可制备?还是要到他处探求?”

“这个嘛……燕某已试着开了方子,一些基础的药物平凡药铺便可找到,但几味主药却是不易,”取过了纸笔,写了几个药名,燕千泽眉头一紧,看了看南宫雪仙,摇了摇头,“含朱谷的朱颜花、云雾香亭的醉梦香,还有就是……就是……就是睾天居特产的虎符草。其中虎符草乃是主力,对十道减元诀的功力推升极速,说不定虎门三煞之所以找上泽天居,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控制这虎符草,好推升体内功力。想来这套功诀他们只是凑巧得到,对后遗症未必了解精细,现在他们恐怕正以虎符草培养内元,想把功力推升上去,好在武林中占得一席之地,却不知行路维艰:”

“云雾香亭?这样正好,”听到这些药名,妙雪柳眉微皱,楚妃卿相她对望一眼,都猜到了彼此心中所想。虎符草既是有助于三煞功体的药物,自是保管周密,再加上厉锋坐镇,想要从现在的泽天居中盗出,只怕大是不易;至于另外两味药,含朱谷谷主朱华襄向来极少干涉武林之事,也不知此人脾性如何,光只口头说服不知能否成事,取药说不定还得费一番周折,倒是那醉梦香恐怕还好拿一些,“妙雪修书一封,仙儿拿着去云雾香亭,要取得醉梦香该当不是难事……”

“咦?妙雪姐姐认识云雾香亭之主吗?”

“当然认识了,”妙雪笑笑,在发问的楚妃卿手上轻轻拍了两下,”当年妃卿……嫁了他之后淡出武林,之后因缘巧合之下,你素香姐姐也嫁了人,就是当时的云雾香亭之主。只是那人早死,素香守节于云雾香亭,抚养一个女儿,已有十几年没出来走动了。妙雪也只是两三年前有事经过那附近,顺道探了素香一次,虽是山居清幽,但她倒将养的还好,顾若梦那小姑娘是个好孩子,仙儿这一去不只帮妙雪向素香妹子请安,还可和那小姑娘套套交情,然后呢……妙雪和妃卿都嫁了相公之事,就别……就别说得太清楚了,若知相公在此,素香那性子只怕会忍不住杀过来呢……”

吐了吐舌,燕千泽微微耸肩,眼儿转了转,当年三女几番追杀于他,妙雪虽是武功最高,却不若华素香那等烈性,一旦交手总是身先士卒,几次都差点没让自己吃了大亏,此女竟还找得着受得了她的男人也是一奇。

不过当年的云雾香亭之主顾杰脾性温和,据说与楚妃卿的温柔也差不了多少,若非如此怕也受不了她吧?见燕千泽如此模样,妙雪淡淡一笑,“相公放心……素香虽是烈性,却非不识大体之人,当年那点过节早揭过了,何况……何况现在妙雪和妃卿身已属君、心亦不离,只要相公不去招惹素香,她也不会来找相公的麻烦,该可保个相安无事……应该吧?”

“师父……师父不陪雪仙一起去吗?”

“不了……炒雪就不去了……”吁了口气,妙雪微微一笑,“虽说不常走江湖,但以仙儿的武功,只要行事低调些,该注意的事都注意到,这趟下山该不会出问题,妙雪还得帮仙儿注意着泽天居的情况,若厉锋那天不在,或许有机会先行救人,只是叽会不太大就是了……仙儿你也别急,毕竟……毕竟你才刚破了身子,几天之内行动或有不便,乖乖先待在山上,让妙雪和你师丈好生……好生点拨点拨你的功夫,下山也多几分把握,以你的剑法,只要小心谨慎,该当可保无……忧……”

“是,师父……”眼儿滴溜溜地飘向了正把妙雪抱在怀中的燕千泽,南宫雪仙嘴角微微一笑,那促狭模样惹得妙雪目光润晕,在他怀抱中微微扭着,眉眼松弛舒快,竟似丝毫不惧徒儿的眼光。

她自然知道经昨夜之事后,师徒之间情谊不变,亲匿却颇有过之。对一个女人面言,除了与自己双宿双飞的男人外,还有谁的亲密比得上在床上赤裸裸地一同服侍男人的女人呢?尝过昨夜的滋味,刚从少女变成妇人的南宫雪仙想必床上也颇为需求,加上自己积压许久的情欲本能被燕千泽彻底诱发,至少好一段时日两女都不能忍受没被他淫幸过便入睡的日子。

光想到若给华素香知道自己和楚妃卿都被调教得在床上如此淫媚爱肉,也不知她会有什么表情?何况南宫雪仙的阴阳诀初学乍练,比之自己还差了不少,下山在即,也确实需要给燕千泽好生指教一番。


第三集 第四章 临别秋波

明日南宫雪仙就要下山了,早早就上了床的妙雪只觉翻来覆去总睡不着,今夜离她破瓜之夜已有了七八日,夜夜承欢受宠,这没用的身子早不能没有男人的陪伴,偏偏今晚燕千泽回到楚妃卿房里去了,所谓小别胜新婚,他有好长一段日子没在楚妃卿房里宿着,想来楚妃卿该也想他的紧,只苦了自己得要独守空闺。

妙雪轻轻叹了口气,披衣坐起了身子,走到窗边望着月上柳梢,芳心却不由慌乱着难以自制。一方面她心悬着明日将要下山的徒儿,一方面身子里的本能又不由自主地渴求着燕千泽的疼爱,两相交煎之下,要她今晚安心入睡,只怕大是不易。

南宫雪仙年轻艺高,但江湖行走武功高明虽是必要却非绝对,要在江湖行走平安无事,除手底下硬外,根苗与交游也得硬底子才行,也就是说最好有个威名远震的师父,还要广自交游,若是天涯处处友朋,自是无有不顺。

以南宫雪仙而言,自己这师父还有几分威名可以护佑,但若论交游却是难了,不说南宫清离开南宫世家时与家里人关系颇糟,光自己向来独行江湖,武林中识得的朋友也有限,如今要南宫雪仙独自下山,无人照拂之下教她想不忧心忡忡都难。

本来这里头人也不少,再怎么说也不用南宫雪仙独自下山,但自己得留在山上监视着对手,若泽天居有变时,说不定还有临机应变,可先行救出裴婉兰与南宫雪怜。若论救人的计划,燕千泽自也分不开身,何况山上有妙雪相楚妃卿,床笫之间极尽温柔,他多半也不想下山。

若要让楚妃卿与南宫雪仙一同下山嘛……别说南宫雪仙不愿意,连自己都认为不妥。楚妃卿温柔可人,在江湖经验上却是稚嫩,怎么敦也教不会,让她和南宫雪仙下山也不知是谁照顾谁;南宫雪仙或许想不到那么多,只是见她与燕萍霜难得下山一次,口里絮絮叨叨的交代话像永远都讲不完的小门母亲,那啰嗦劲儿确实非南宫雪仙忍受得了;至于燕萍霜,要她下山说不定还不如楚妃卿呢!

虽说能教的都教了,若非遇上难得的麻烦,平常事儿南宫雪仙该当都能自行处理,但徒儿要下山,妙雪的担心可是怎么都抹灭不掉,就算不说两人师徒十余年,光这几夜燕千泽淫幸自己之时总有南宫雪仙在旁,时而轮番被奸、时而相拥同淫,偶尔两女还互相缠绵爱抚,好逗得旁观的燕千泽欲火更升,床笫间春光无限,短短几日情谊更形亲密,几乎不像师徒而更像姐妹一些,这般亲近的徒儿要下山,就算有人在旁照拂,妙雪也不可能不担心,何况她还是单枪匹马!

叩门声响,妙雪陡地一惊,飞快地躲回了床上,不由想到自己这些日子沉迷淫欲,虽说床笫双修之间功力深进不少,但耳目聪灵处却颇有退步,竟没发现有人立在门外。等南宫雪仙下山后,自己也该好生收心练剑,否则再退步下去只怕会对付不了那厉锋呢!

她深吸了几口气,转回了身子:心中却正忐忑;外头的人呼吸轻巧悠长,功力颇有造诣,该不是燕萍霜这小孩儿,也不知是徒儿又或楚妃卿?想来燕千泽该正与楚妃卿在床上打得火热,楚妃卿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这么快就来找自己求援,也不知徒儿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来找自己?

“仙儿,明天就要下山了,怎么还不早些睡?”

“师父……”门外的南宫雪仙声音颇带畏意,这几夜她虽与妙雪一同寻欢作乐,完全看穿了妙雪严师之外的一面,但那终究是与燕千泽一同上床后的情形,要她单独与妙雪一起,仍是忍不住师门威严,“师丈交代了仙儿几件事情,要……要进来与师父参详一番……”

“那……你就进来吧!”知道若是燕千泽交代,如果不是真正要事,就是不堪入耳的淫事,不过南宫雪仙明日单独下山,心下多半也自彷徨,若自己好生安慰一番也是好些,大不了明日让她睡晚一点,妙雪心下一软,“那坏家伙会交代什么好事?多半……多半又是想欺负妙雪吧?”

“嗯……”

见南宫雪仙开了门进来,妙雪不由大吃一惊。南宫雪仙身上薄纱罩体,淡紫色的薄纱轻袍正将那青春美好的身材吐露,这几夜均分雨露之下,原还带几分青涩的娇躯成熟的好快,现下紫雾轻笼之间,已是丰腴润滑、凝脂一般的成熟玉体;尤其南宫雪仙胆子虽不若妙雪那么大,夜里剥得一丝不挂,娇媚地偎在被里等待燕千泽的光临,但南宫雪仙这几夜里将那柜中的艳裳一件件试了个遍,出现在两人眼前时总有不同以往的味道在,若隐若现的诱人,也常令妙雪不由咋舌。

不过真正令今夜的妙雪目瞪口呆的却是紫纱掩映之中,南宫雪仙下体腿根处竟有一根肉棒正自不受拘束地高高挺起,上头青筋遍布,显然正是欲火如焚、只待发泄之时;尤其当南宫雪仙含羞走近时,随着她的步履,那肉棒不住轻微地晃动着,饱胀的青筋似在妙雪眼中愈渐挺拔,看来虽不像燕千泽那般巨伟硕大,却也是粗长奇品,令妙雪芳心不由心跳加速。

心中虽不由惊疑,南宫雪仙身为自己徒儿,绝对是女非男,燕千泽的阴阳诀便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让她变阴为阳,可随着南宫雪仙愈走愈近,薄纱中肉棒的模样愈来愈清晰,仿佛正有一股情欲的味道扑鼻而来,妙雪惊注地发觉,自己的身体竟不由有种渴望,渴望着被那肉棒奸淫蹂躏到泄身的冲动。

“这……仙儿……这是怎么回事?”即便心中再想,但妙雪虽已献身淫贼,身体里头媚骨求欢的本能也给撩了起来,终究不是生张熟魏的妓女,身子里再有渴望,也漫不过心中理智那道堤防。

她强忍着伸手取剑的冲动、强忍着心中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畏惧愤怒之意,拚命让自己镇定下来,“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他究竟在你身上做了什么?”

“这……这个……”见妙雪如此神情,知她是误会了,南宫雪仙小嘴一抿,羞得似要哭出声来。燕千泽什么事不好做,偏用这个来考验她阴阳诀的程度,接下来他所要她做的事,别说做了,光在心里想着都令南宫雪仙又惧又羞、又怕又有些想要尝试,真不知心里的感觉该如何言喻。

只见她纤手微颤着滑到股间,轻轻拨开紫纱,伸手握住那高挺的肉棒,就这么转了一圈,让那硬挺的棒身在妙雪眼前画出一道美弧,娇躯似是不堪刺激地一阵剧颤,肉棒根处一波莹白的汁液已流泄了出来,那似从体内深处传上来的刺激,令她柳眉微皱,双腿一软差点走不动路了。

只不过她这么一做,就算不多加解释,妙雪也看出来了。那自然不是真正的肉棒,只是燕千泽珍藏的一种名唤“双头龙”的淫具,专门用以女女相欢。不过燕千泽也说过,若是男女在床上欢爱之时,那假物无论插在女子菊穴里头,又或让女方以口相就,边衔着插着边与男人欢爱,女方的感觉愈发强烈,确有欲仙欲死之感,只是这东西妙雪却是敬谢不敏。

她的幽谷用来迎接男人已经很够用了,云雨间的甜蜜感受都已有些难以承受之感,哪里吃得消再加一根棒子?何况她虽试过以口相就,为燕千泽品箫,顺道还把南宫雪仙的落红淫液品得干干净净,但那不过是见南宫雪仙在燕千泽胯下破身,一时之间不甘不弱所致,要她再做一次可是千难万难,哪里用得上这东西?

说来双头龙即便做得再栩栩如生,活像真品一般,与真正的肉捧终是有差,若不是南宫雪仙身上薄纱掩映,加上又是夜间黑灯暗火,只靠着月光,妙雪纵目光如炬也有限度,加上她走进来时含羞带怯的模样分了妙雪心神,换个场景她还真不会这么简单就弄错。

不过看到这双头龙,妙雪却不由脸红,倒不是想到燕千泽究竟交代了南宫雪仙什么诡异的东西,而是想到昨儿一早当燕千泽开了后头小屋,好生打理一番时,开玩笑地告诉自己要她搬进那小屋里去,正可就近试验种种淫具,少了搬来搬去的麻烦,当时自己虽是拚命拒绝,但看燕千泽的模样却似不怎么放在心上。

再怎么恋奸情热,妙雪也不可能答应搬进去。先别说那小屋中琳琅满目,尽是种种异器,有些望而不知其名,有些虽是日常用物,但不知燕千泽会怎么在床上活用,有些却是浅显许多,像这双头龙就让妙雪一眼看出,是用来对付女人的宝贝;光想到自己矜贵娇嫩的胴体要被这许多奇形怪状的淫物蹂躏,妙雪便不由心中发怯,暗下决心绝不为他所诱,当真搬进这里头来。

再加上那小屋仿东瀛屋舍,屋中无床无椅,地面随处坐卧,虽是方便也清洁,但想到燕千泽的手段,若自己当真搬了进去,只怕接下来燕千泽就会无所不至地在那小舍中侵犯自己。想到小屋之中每寸地面、每个席上都铺满了自己激情时流泄出的蜜液,那羞人景象教妙雪如何承受得了?

“哎……好仙儿……他……他要你拿这个东西……来做什么?”见那双头龙犹自在南宫雪仙股间颤抖轻摇,妙雪只觉自己的芳心似也随着那晃动的巨棒在晃摇着。虽说燕千泽这两日或明或暗间也透露给自己,要看看南宫雪仙修习阴阳诀的进度,可她即便关心却没想到燕千泽的意思,竟是要南宫雪仙用这淫具在自己身上实地演练阴阳诀的功夫,光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情景,妙雪羞得脸红身颤,幽谷间竞又不争气地湿濡了起来,葱指指着那肉棒,一时间再收不回手去。

“这……这个……师丈他……要仙儿……戴上这东西……”羞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尤其这双头龙材质特殊,又似木之坚韧又似玉之温润,南宫雪仙怎么研究也研究不出。

纳它入体时颇有些畏羞,但想到这次试验关系自己阴阳诀的进境,也关系自己能否以此在十道灭元诀下自保,南宫雪仙勇气顿生,虽是不敢抬头看向师父,却还是努力说了出口,“来……来侵犯师父……说若……若仙儿能将师父干得阴精尽泄,以自身功夫采吸人体,就算……就算功力小成,遇上十道灭元诀也可自疗……”

“用……用这东西……可以吗?”

“师……师丈说……说这双头龙是特制的……内藏筋脉可以传功……若是……若是插对了地方……阴阳诀自可行功无误……本来……本来师丈还让让师父用这宝贝……来给仙儿破身……只是怕师父使用不惯……”

听南宫雪仙这么一说,妙雪脸蛋儿不由更红。当日诱南宫雪仙人房破瓜之时,燕千泽虽也提过可以旁物传功,却没想到竟是这么个东西。眼见那双头龙在南宫雪仙股间不住晃动,明知那是死物,但随着南宫雪仙紧张的颤抖,挺在她股间的肉棒不住诱人地弹跳着,看来与活物一模一样,想到当日若非自己把持得紧,差点就由自己插着这双头龙来给南宫雪仙破瓜,妙雪只觉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

尤其想到待会儿就要由南宫雪仙上马,在自己身上尝试那阴阳诀的威力,妙雪心中虽有一分畏惧,但期待和盼望却更多。这几日被燕千泽逗得惨了,他的绝妙手段加上体内淫荡的本质,早将妙雪原本冰清玉洁的娇躯变成了无男不欢的敏感美胴,想来那“无尽之欢”淫药的威力也不过如此而已!若能令裴婉兰与南宫雪怜遇上了令她们开心的男人,等待她们的该不是多么可怕的未来……自己想到哪儿去了?妙雪摇了摇头,准备接受南宫雪仙的试验。

走下了床,面上虽难免紧张,却仍带着温柔的笑意,妙雪缓缓定到南宫雪仙身边。

眼见师父娉娉溺溺地走了过来,虽是秀发披垂、衣衫不整,却仍带着一丝不受拘束的娇柔仙气,南宫雪仙不由退了半步;即便知道这试验重要,知道若不能全力以赴,将阴阳诀的成果尽现,就算自己能够下山,那心障也会使她不敢去面对仇敌。

但想到要在向来严肃冶艳的妙雪身上展现这淫道功夫,虽知妙雪不会生气,况且燕千泽已令向来冶艳如霜的师父化成了床笫间诱人的美女,南宫雪仙仍不由心怯;若非妙雪一伸手将她娇颤的身子揽在怀里,她真不知会否吓得逃出去呢!

“好仙儿……会疼吗?”纤手轻轻挑着那棒子,触手处只觉南宫雪仙娇躯一颤,虽是极力掩饰,眉宇间仍有痛楚之色,看得妙雪不由心疼。也不知是这双头龙虽看似温润如玉,却还是不够用来接触娇柔敏感的女体要害,还是南宫雪仙经验不足,还没真弄湿就插了进去,否则以妙雪的经验,即便不是真正肉棒,当女子动情已极时,探入之物只要不太尖锐,人体之时都足令女子销魂;不过自己天生媚骨,又破燕千泽种种手段诱的愈来愈敏感难耐,说来也不能当作示范。

“有……有一点……”见妙雪并无愠色,伸指轻挑着胯下之物的模样,与床上所见她主动挑抚燕千泽肉棒之时少了几分媚艳,多了几分温柔,南宫雪仙只觉心中的惧意逐渐飘散。

即便妙雪纤指轻挑,拨弄着胯下之物时,带动着紧吸没人体内的棒身,令她幽谷颇受挑动,微微有些苦楚,但一种与燕千泽床上欢爱时的感觉又相似又有些不同的感觉袭上身来,胆子也稍稍大了点儿,“本来……本来仙儿听师丈说……要……要先弄湿了自己……等到里面……里面想要被插的时候……才能插进去……可……可仙儿虽然已经……已经弄好想要了……插进去的时候……却还是有点儿……有点儿痛呢……”

“仙儿放心……没事的……”哄着又期待又带着点疑惑的南宫雪仙,妙雪虽不知南宫雪仙生就的纯阴之身,幽谷比一般女子还要紧窄,却又不像自己生具媚骨经得住男人的蹂躏,若给她开苞的男人不太注意,不只很容易就弄痛了她,更可能造成破瓜之疼经久不消。

燕千泽这等用心也无法改变南宫雪仙痛楚久窒的问题,但两女一起在床上跟燕千泽弄过,妙雪白是知道这好徒儿破瓜的苦楚确实久了些,若不是她心悬落入敌手的亲人,急想下山,燕千泽也不会同意这么快就让她用这双头龙试验阴阳诀之功,“只是……只是仙儿更敏感些……里头没好得这么快……不像妙雪天生……天生就要被坏蛋欺负……等仙儿习惯了……里面好全了……在床上就只有舒服……不疼了……”

“嗯……师父……”感觉师父的怀抱如此温暖,令她不由有些软绵绵的,南宫雪仙偎紧了她,一时之间也真不想离开。虽说这几夜也一样难免肌肤之亲,但在床上多了个燕千泽,感觉总比现在有些不同,一时间南宫雪仙动也不想动,只黏着师父不放,就像回到了小时候。

“唔……好仙儿……”纤手轻轻拨弄着南宫雪仙殷间的异物,妙雪不由觉得呼吸间都带着热意,想到这宝贝接下来会对自己干出来的事儿,教她想不激动都很难哩!

虽知落到了燕千泽手里,温柔如水的楚妃卿令人难起猛意,燕千泽若想尝试激烈点的搞法只有临在自己身上,类似的事儿迟早会发生,但想到竟是由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儿用这淫具玩弄自己的身子,直到令自己满足泄身、阴精尽奉,教她如何能平静下来?

可南宫雪仙却不敢动手,虽是满腹娇羞妙雪还是只好开口,“试验……该开始了……干事干全套……全由你来……好仙儿你……你该开始……剥掉妙雪的衣裳了……”

“是……师父……”见妙雪朱唇似启似抿,眉宇间满足温柔娇媚,那媚态令南宫雪仙身为女子也要心动。连自己同为女子尚且如此,好色如命的燕千泽得到了她,怪不得在床上威猛得像什么一样。

南宫雪仙一边心跳加速,一边颤着纤手,学着燕千泽边为妙雪解衣边大动魔手,樱唇含羞凑了上去,与妙雪一边交缠着香唾甜液,一边娇躯磨蹭,感觉师父柔软的娇躯像化成了泥一般,禁不住大着胆子,将妙雪扑倒床上,唇舌蜜吻之间,一件一件将妙雪的遮体之物剥除了下来。

虽说动作间难免涩滞,但两人同为女子,对衣裳的构造都极熟悉,加上妙雪虽被压在床上,娇躯却仍不住挺挪,方便南宫雪仙为她宽衣解带的动作,还不时颤着声音,在南宫雪仙耳边细语,提醒她哪边用力过了、哪边还可加力,让南宫雪仙可以调节着抚爱师父娇柔胴体的力道,等到二女裸裎床上时,都已是气喘吁吁。

妙雪幽谷只觉空虚,潺潺蜜液不住流涌,一双玉腿也不知该夹着还是该分开;南宫雪仙就更惨了,她幽谷里头同样湿润,偏偏夹着根异物,正抵在幽谷深处的敏感地带上头,随着两女肉体交缠厮磨,那东西在体内的感觉愈来愈强烈,又羞人又刺激。

“好仙儿……来吧……妙雪……准备好了……”纤手搂紧了徒儿的颈项,抱着地向自己更压紧了些,胸前一阵甜美的窒闷传来。妙雪原就生了一对饱挺的美峰,在被燕千泽爱不释手地柔揑抚摸之下,这几夜便又大了半分;南宫雪仙虽不若师父般高耸,但接连的性爱滋润也使得五峰愈形丰腴。

四颗敏感浑圆的肉峰交叠紧挤,感觉愈形甜蜜,比之男人火辣的爱抚更多一分温柔滋味,惹得妙雪心荡神驰,“他……害得妙雪愈来愈容易湿……这一逗就湿透了……正好……正好让仙儿进来……”

“真的……可以吗?”幽谷里头夹着东西,不像以往等着被奸时一般空虚,但那东西终究是死物,被幽谷吸着便无法滑动,南宫雪仙只觉体内酥痒难当,却又无法搔动,正自芳心荡漾,听妙雪这么说,真是心花怒放。

可她也素知男女之交贵在两情柏悦,前戏足了、穴里湿了,才好尽情欢淫,阴阳诀之道奥秘也在于此,现在自己刚把妙雪剥了个精光才将她压倒在床上,妙雪再破燕千泽逗得如何敏感,也未必受得住自己的侵犯。这可是关系功力进境的大事,南宫雪仙一点也不敢轻忽,她本能地幽谷吸紧,那龙头在妙雪股间一阵轻挑,挑出了无比诱人的呻吟声。

“可……哎……可以的……”没想到南宫雪仙不过本能地移了移身子,双头龙的龙头已在自己幽谷外一阵轻抹,挑得芳心骚然,妙雪虽暗怪自己太过敏感,但想到这样的身子正适合燕千泽贪色的疼爱,又更好为自己带来一次不同一次的美妙体验,也就为之释然;她看得出徒儿仍是紧张,心知她初次主动对女子出手,面对的又是师父,即便前些日子同床欢淫,师父的威严早巳烟消云散,心中却仍怀怯意,有十分功夫也使不出五分来。

她一方面爱徒心切,一方面幽谷又正空虚着等着被奸,万分娇羞间只得主动开口,故作笑谵,“仙儿你……愈来愈坏了……把妙雪剥得一丝不挂……把妙雪压上了床……害得妙雪……只能在床上被仙儿为所欲为……一点不管师徒关系……还这么说……”

“嗯……仙儿要来了……”听妙雪这般软语娇媚,南宫雪仙心都快眺出来了,想到今晚燕千泽的临别赠言,虽是难以想像却又不能不说声怪不得,她搂紧了妙雪,幽谷吃力地挺着,让那双头龙对准了妙雪半启的幽谷,浸浴在汩汩蜜泉之中,“师丈要……要仙儿好好疼爱妙雪……不……是师父……说要仙儿顾着师道尊严……好好让师父风流快活……仙儿知道……仙儿会好好地……好好地尊敬师父……”

天啊!没想到燕千泽竟还有这一手,听得妙雪心如小鹿乱撞。她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夺去自己初夜之时,燕千泽明知自己已彻彻底底失陷在他手中,口里仍不唤自己名字,只美道姑美侠女说个不停,原来是为了让床笫之间,除了云雨乐趣之外,还多一抹突破禁忌、击溃矜持的满足感。

原本她已决定要将自己的身心全盘献给燕千泽,还没想到此处,只觉被他那样呼叫时心中颇有点难言的感觉,现在被南宫雪仙当面这么一提,心中满含的羞意登时如火上加油,弄得欲火更为炽烈,差点忘了压在身上的是自己的徒儿、忘了徒儿也是女子之身。

体内的本能几乎使她忍不住拱起纤腰,主动去迎接那近在咫尺的淫物,让身子满足地在情欲下崩溃,“哎……仙儿……别……别说了……你也被他……被他带坏了……这般欺负妙雪……哎……要等妙雪熬坏了才……才高兴……坏蛋……”

“仙儿……仙儿不敢……”原只是看师父难得笑谵,大着胆子学着燕千泽的口吻加上一句,没想到话儿出口,竟逗得妙雪如此模样,南宫雪仙只觉无比刺激。她吻上了妙雪朱唇,一阵哼哼唧唧的蜜唾交流之后,才义说出话来,“仙儿要尊敬师父……服侍师父……让师父在床上快活……让师父快乐地泄出精来……师父愈快乐高兴……仙儿愈喜欢……”

“你……你啊……啊……”听南宫雪仙愈说愈不成话,喘吁吁的妙雪本还想开口抗议,谁知朱唇刚启,南宫雪仙已提起了腰,那龙头啄开了幽谷无力的抗拒,一口气破体而入!强烈的快感登时涌上全身,令妙雪樱唇启处只余曼妙呻吟,幽谷里头一阵甜美的抽搐下,登时一股春潮流出。

“师父……啊……好棒……仙儿……仙儿剌进师父里面了……”当双头龙深深地探入妙雪体内的当儿,南宫雪仙也感到美了。除了侵犯师父时那种难以想像的快意外,双头龙的一端被妙雪曼妙的肉体紧紧吸住,震颤似自龙身传了回来,令那死物登时如活了起来一般,在幽谷里头颤得活像是男人在抽动,虽是那么的轻微,若非敏感已极的幽谷绝难感受,但终究是感觉到了。

南宫雪仙本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伹随着已然动情的妙雪幽谷缠住了侵入之物,肉体的震颤也传了过来,轻柔温缓地侵犯着自己的幽谷,曼妙的刺激登时令南宫雪仙动了兴,幽谷香叽缠绵地吸紧了那宝贝,任那震颤一波波地侵犯着自己的敏感处。

也不知是这双头龙竟有了灵性,令两人都似把它当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将彼此的感觉传达无遗,还能转守为攻,侵犯着对方的肉体;还是这般契合之下,师徒之间犹如有了心电感应,彼此都感觉到了对方肉体的渴望和满足呢?

除了肉体的欢快,与侵犯师父那犯上的异常快感外,南宫雪仙还有种特别的感觉。她原本以为女子相交最多只是肉体斯磨,虽是舒畅快美,但终究比不上被男人奸插时的快乐。毕竟那可是幽谷深处的种种敏感处所,一丝不漏地破男人充实得满满的,几乎叮说是从头到脚,每寸肌肤都被男人占领,那种美到无以言传的快意,绝非女子赤体斯磨之时,虽是情欲尽泄,幽谷里头总还觉得有块地方仍空虚着的感觉所可相提并论。

即便用上了双头龙,这宝贝再灵活再巧妙,终是死物;纵然叮以拿来当做功力传输的道具,可用它来侵犯女子,自己终究只能练功双修,难以享受男女相交那酣畅淋漓、灵欲合一,汗如雨下间仿佛整个身子都在水中载浮载沉的滋味。没想到如今一试,感受却是如此曼妙,虽仍是比不上男性的硬挺和火热,可女体的柔媚,还有动作之间如同鸟儿受惊时娇颤震翅的纤细巧致,却令这早受别有一番滋味,绝不像原先所想那般枯燥乏味。

不过这宝贝也未免灵巧得太过分了,还是因为幽谷本就是极其敏感的所在?南宫雪仙只觉幽谷一颤,那双头龙竟似触及自己精关,极端的酥快令她差点有着想泄身的冲动。

明明是她正插着妙雪、明明在她身下的妙雪没甚动作,只是轻扭娇躯,将她剌人的宝贝迎得更深了些,偏偏就把那双头龙带动起来,反而在南宫雪仙幽谷里头连点带磨、时刺时吸,种种刺激酥得南宫雪仙不由得呻吟出声。

她不知所以,却已无法控制自己,明知这样不对,却仍轻扭娇躯,让双头龙在幽谷里缓慢而微不可见地动作着,不住刺探那敏感的精关,强烈的酥酸快意把她整个人都打散了,魂儿飘飘,只觉幽谷深处被刺得甜蜜已极,一声轻吟之间娇躯剧颤,竟是南宫雪仙先泄了身子。

“哎……怎么……师父……仙儿……仙儿好没用……”泄身之后娇躯一软,伏在妙雪美妙的胴体上只知喘息,好一会儿南宫雪仙才回过神来,迎上妙雪微带湿润的温柔目光,这才惊觉自己竟是一败涂地。

明明是要试验自己的功夫,没想到自己竟然先泄了身,想到自己这一败,之后也不知要在山上再练多久才能下山寻访能对付十道灭元诀的药物,这么长的时间,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也不知是否吃得消仇敌的侮辱躁躏?她不由伏在妙雪胸前,哭了出来,“竟然……这个样子……”

“仙儿……好仙儿……别担心……唔……再试一次好了……”轻抚着徒儿哭得一抽一抽的粉背,妙雪心中的感觉也不知该如何形容。两人胴体这般密合,那双头龙又灵动得活似生灵,将两人的肉体贯串起来,南宫雪仙幽谷中的震颤,妙雪岂有不知之理?

可她又哪里敢说,南宫雪仙之所以这么快便败下阵来,一来是因为紧张,二来这种淫功要造诣高深,除床上风流外别无他法。这几夜虽说南宫雪仙与自己一起在床上承欢,但天生媚骨、耐淫耐南的自己,与破瓜之痛尚未愈合的南宫雪仙,燕千泽会多爱哪一个根本毋南置疑。

面对每夜至少来上两三回的他,妙雪在这方面的功夫至少比南宫雪仙强上近倍。再加上另一个羞人的原因,妙雪那媚骨天生的肉体,使得幽谷中夹吸动作的本能从双头龙上传了过去,对南宫雪仙而言,妙雪的床上本领虽不若燕千泽强悍威猛,但细致巧妙处则有过之,可说是各擅胜场,自非南宫雪仙这雏儿吃得消,但这种事她却不敢出口。

“可……可是……”

“好仙儿放心……”见南宫雪仙泪水盈眸,说不出的娇俏可怜,妙雪怜意大起,纤手轻抚着徒儿的秀发,“多试……多试几次……没有关系的……这几夜……他把妙雪弄坏了……想不多做几次……都不行呢……而且仙儿放心,做为女人,高潮是连着来的,一波接着一波……一直不断地被送上去……不像男人射过一次之俊就要休息一段时间——像他那样连连熬战,只是特例——所以……所以仙儿大可以多来几次……直到练习精熟……妙雪……妙雪都没关系的……大不了明儿个你晚些下山,好不好,嗯?”

“师……师父……”

“还是妙雪的身子不够好?仙儿弄过一次……泄了就再不想来了?”见南宫雪仙带泪的眸中隐隐含笑,已有些跃跃欲试,不知是怕自己哄她,还是一时间无力再起,竟还没有动作。

妙雪心知今夜要让她过关,也不知要在自己身上泄过多少次,偏偏……偏偏自己被燕千泽变成了荡妇,南宫雪仙要把自己这淫妇师父的阴精吸出来,只怕真要耗掉不少心力,说不定明天还得休息一整日呢。

说句实在话,若非自己淫欲刚起,着实容不得南宫雪仙弃甲曳兵,换做以往的妙雪,即便被样千泽玩成了个彻头彻尾的淫娃荡妇,也说不出这种话来,“如果仙儿这样……妙雪好伤心的……”

“不……不会的,师父是最美的……”听妙雪这般打趣自己,南宫雪仙羞意大升,心中却是万分感谢。欲泪还笑的美眸甜甜地望着妙雪,只觉现下的妙雪虽说有些过于放荡,与之前冶艳高贵、美眸一瞟便能将男人拒于千里之外的妙雪真人几乎是变了个人,但却同样都是疼爱自己的好师父,这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她可不愿轻易放过,若自己不加点油,哪里对得起妙雪?“师父是世上最美的师父……仙儿爱死师父了……仙儿会再试一次……这次一定……一定把师父的精都给吸出来……”

“别说这些了……”终于让南宫雪仙破涕为笑,妙雪自是欣然,但听到南宫雪仙信誓旦旦,一定要令自己淫精尽泄,在她胯下美妙快活的满足,妙雪不由羞意上涌。

她轻轻扭了扭身子,双头龙微微震颤,点的南宫雪仙幽谷中又是一阵酥麻,“仙儿初试阴阳诀法,经验不够……加上妙雪……妙雪又是这样的身子,原本就不好弄……所以仙儿得要先静心定意,潜运阴阳诀法,别……别一下子就爽得茫酥酥了……要忍着……万事都得先……先把妙雪弄……弄泄了再说……就算仙儿……仙儿又多泄了几次……也要记得不可以放弃……因为……因为这宝贝很是敏感……仙儿泄身的时候……也荡得妙雪好舒服……仙儿若能撑着那快感的滋味……趁机大举动作……就可以……就可以快些让妙雪丢身子……知道吗?”

见南宫雪仙俯首受教,妙雪虽是羞意渐增,没想到自己除了在床上任徒儿奸插之外,还得告诉她这般羞耻的法门,师父的面子、女子的矜持全然扫地,妙雪虽猜得到,多半燕千泽也知道这此事,却是刻意不说,摆明了要让自己徇私,在南宫雪仙初尝败绩后,让自己主动地把这些羞人无比的事情和盘托出。

可让徒儿通过考验却是最重要的,明知着了道,她却恨不了他,尤其想到这样尊严扫地的自己,明夜在他身下不知又要尝试什么羞人却快活的滋味,心中期待更炽。

“嗯,还有……好仙儿……学学你师丈……想想他是怎么在床上弄你的……还有弄妙雪身子的手段……通通用在……用在妙雪身上,这样应该有效……好仙儿,其他什么都别想……先顾着……让妙雪爽吧……”

虽说这些日子以来,夜里看着妙雪被燕千泽恣意爱怜,白天里也总见妙雪被燕千泽言语轻薄得桃腮晕红,这师父娇痴柔媚的另一面,南宫雪仙看得可多了,但像现在这样两人缠绵床笫,听着妙雪娇羞地向自己要求,可还是头一遭。

不过随着妙雪声甜语媚,呼吸之间牵动着将两人串在一起的双头龙,幽谷中种种细致动作都传到了自己身上,才刚小泄过一回的南宫雪仙自不可能忍受得了;她忍着幽谷中娇颤的刺激,香肌微微施力,夹着双头龙对准了自己敏感的精关,仿着燕千泽的动作,一边轻轻啄着妙雪微启的樱唇,一边伸手爱抚着妙雪那浑圆丰腴,既坚挺又柔软的美峰,纤腰微微用力,让那双头龙在妙雪迷人的幽谷中缓缓旋磨抽送起来。

她本是妙雪高徒,天资原就高人一等,加上专心致志,竟很快地便抓到诀窍,在妙雪幽谷中款款抽送起来。

南宫雪仙摸到了诀窍,妙雪可就惨了,一来南宫雪仙虽是初学乍练,但妙雪饥渴处却是远胜常女,那双头龙又活灵活现地将她的抽送力道直透心窝,便只有三分功夫,在她体内进发时也变成了十分;二来她心知这是徒儿能否过关的关键,拚命忍着主动攻击的冲动,任由南宫雪仙尽情施为,否则以妙雪此刻的阴阳诀功力,虽是远远没法抵抗燕千泽的躁躏,但要拒却南宫雪仙稚嫩的手段,纵使说不上易如反掌,却也是举手之劳,可现在却只有待宰的份儿。她轻轻弓起纤腰,幽谷里头微微使力,咬着牙将那龙头一步步地吸入敏感之处,只觉自己体内也断渐难以自制。

当花心被那龙头触及之时,两女娇躯同时一颤,南宫雪仙知自己已攻到了目标,眼见妙雪颊上两朵晕红,娇喘阵阵,一副难堪蹂躏的媚态,不由心下一喜,咬着牙忍着妙雪花心悸动时涌人体内的绝妙感觉,纤腰上下一挺二沉,令那龙头不住啄剠吸吮着敏感花心,一边运上阴阳诀,缓缓开始吸吮起来。

她原还怕这双头龙虽能传导功力,却终是外物,采补之功的吸力难以拖展,可功力一运上,却觉那龙头当真变成丁身体的一部分,钻研着妙雪酥嫩敏感花心之时,采吸的感觉竞似也透了进去;不过有一利便有一弊,妙雪花心处的动作太过细腻巧致,反应又全盘出于本能,连妙雪自己也忍之不住,震颤之间十足的威力也反攻着南宫雪仙稚嫩的娇躯。

如果不是妙雪虽是将近泄身,但南宫雪仙的手段终远不若燕千泽,心中仍保着三分理智,没有运上功力,只任南宫雪仙动作,怕反而会变成妙雪在采撷爱徒的元阴!

抽送的动作虽是极尽轻柔,但体内受到的反作用力与妙雪身受的刺激同等强烈,若非南宫雪仙这几日夜夜舂宵,对阴阳诀浸淫愈深,已有些许免疫,妙雪又一点没有反击的意愿,恐怕她稚嫩的花心早在如此刺激下一泄如注。

她紧咬银牙,忍着体内一波接着一波将泄未泄的甘甜刺激,阴阳诀尽情施为,吸啜着妙雪迷人花心中的滴滴花蜜,等到那腻人的甜蜜阴精吸到了体内,醇酒佳酿般的蜜甜登时令南宫雪仙娇躯一窒;妙雪甜蜜得似要融化的娇吟,更令她心绪浮动。

好不容易将阴精吸人体内,南宫雪仙心下一松,自己也已是精关大开,甜蜜的阴精倾泻而出,竟顺着双头龙涌进妙雪体内。受此刺激,两女甜蜜的呻吟在帐中回汤着,一时间蜜甜的无法分离。

“师……师父……”喘息未定,终于成功的快乐令南宫雪仙心中兴奋已极,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搂紧了身下的妙雪,只觉师父的喘息在如此密合之下,竞也与自己的呼吸一般律动。同样的软玉温香缠绵一起,加上高潮间滑溜香汗的辅助,挤成一团的美乳峰峦乱颤,尖端上四颗绽放的花蕾飘散出无比甜蜜的洒红媚色,但她一时间可管不了这个,“好棒……仙儿成功了……”

“嗯……就是这样……哎……好仙儿……”娇躯缠绵不分,才刚泄过的妙雪娇喘之间,又给徒儿压上身来,体一内欲火强烈地燃起,险些吞没了她的理智,“你好厉害……妙雪给你……弄得快死了……”

“对不起,师父……”心中微微一讶,南宫雪仙终是冰雪聪明,马上便猜想到,若非师父撤去樊篱全然任自己为所欲为,以自己那般微末的功力,要淫得妙雪高潮泄身,只怕是痴人说梦,心中对师父的温柔疼爱更是感激涕零,“是仙儿……仙儿太笨……才会……才害得师父这个样子……”

“没关系……因为……”纤腰微微施力,在南宫雪仙惊讶的叫声中身子一翻,反将南宫雪仙压在身下,若非前些夜里燕千泽也搞这一套,云雨之间突地移形换位,让妙雪至少有过经验,这样一翻别的不说,怕连那宝贝已极的双头龙都要滑出体外,现在却是紧紧地连接两女,让她们彼此都感觉到对方幽谷里头余韵犹存的吸吮。

被反压下来的南宫雪仙微带惧意,见身上的妙雪嘴角浮起一丝诡笑,看来竟有种给样千泽附了身的错觉,“仙儿把……把师父奸得泄了身子……师父也要……也要让仙儿好生快活一番……算是师父给仙儿下山的饯别礼……好仙儿仔细收着,师父这就来了……”

“啊……师父……好棒……哎……师父……你……你插得好深……喔……仙儿……仙儿受不了……”被身上的妙雪把阴阳诀一运,南宫雪仙只觉体内刺激已极,禁不住欢声哭叫,搂紧了身上的师父,享受那甜蜜温柔的滋味,两双纤手彼此探索着娇躯的敏感处,只希望永远就这么下去。

时值正午,虽说已是深秋,可正中午的大太阳仍是火力十足,烤得路过之人不由一身是汗。原就住在此地的人还好,外地来人可就惨了,原本长途跋涉之人为了节省行囊空间,若遇到冷天气衣物都尽量穿在身上,早晨或夜间还适合,可遇上了这般早晚温差巨大的鬼天气,可就难受得紧了。

与旁边不住伸袖拭汗、还不时抬头望天,埋怨着老天怎地弄出这等天气的行人不同,一道青衣身影走在道巾,衣衫虽不华贵,却是十分洁净齐整,显然是好人家出身的,身形似缓实疾,不动声色之间已不知超过了几个人,一路走来连额上都不见汗,神色一如平常,加上腰佩长剑,一见便知是身具武功之人。

本来这样的人走在路上旁人都会退避三舍,至少也让开几步,武林中人所在多有,虽有洁身自好者,但恃武横行者却是更多,一不小心招惹上了可就是大麻烦缠身;但此处已近大邑,城门就在里许之外,这城镇中武林门派也有几个,行路之人早就已经习惯了,竟是行动如常,一点没有看到武林人时的惊慌失措。

突地那人抬起头来,向着道旁望了一眼,虽是树林阻住了视线,可耳朵却似听到了什么,不由微皱起眉头来,身形飘向一边,立在道旁一时没有动作,眼光在树林与已然在望的城墙来回逡巡一番,似在心中考虑着什么。

旁人这才发现此人面目清秀俊雅,英挺之中尚带三分柔和,虽说服饰并不出众,但在那卓然面貌之下却也不显得寒酸,在行路众人间颇有鹤立鸡群之态,真好一个浊世佳公子!此处虽已近城镇,城中也有不少文雅公子,但这般出众人物却是少见。

似是考虑清楚了,那青衣公子身形一动,迅捷无伦地钻进了林中,旁人只是青影一闪,人已不见影踪。

青影在林中犹似是不沾地快速动着,转眼间已奔到了树林周边,将近出林之处,那人隐在树上,小心翼翼地看着林外的情形。

果然如他所想,林外空地上头正是连场激战,一方三人除了看似为首的锦衣老者外,余下两个中年人衣饰虽不华耀,却也清洁得紧,激战中身形旋动,却可看山不为人注目处的几个补丁,只要江湖中人便知那是丐帮中人的标志。

毕竟身为乞丐,但既集结成帮,有了身分难免就会爱洁,不像一般丐帮中人有得饭吃就好,哪还管衣衫洁不洁净?只是丐帮本色又不能轻弃,这种在少人注目处安上补丁的做法,也不失为一个方便之道。

可另一边除了正与三丐力战的二男二女外,还有一个女子,正蹲在场边照看着一个老丐,那老丐已然昏厥、口角溢血,显是内伤不轻,身上衣衫虽还洁净,却是补丁处处,林中之人微微一想,便猜到了此人身分。

丐帮之中既有受着徒子徒孙供奉的净衣乞丐,自也不缺保持乞丐本色之人,就算不弄得肮脏,可衣衫行径仍如一般乞丐,补丁处处、行乞度日,与净衣丐明显分成两边,彼此思考观念均大有不同,自是纷争难免。

只是既同出一门,有再多纷争,彼此仍是斩不断切不净的关系,照说该没有真正动手之理,但看场中情形,那三丐步步进逼,显然目标便是那负伤沉重的老丐,与其对战的四人武功虽也不凡,但限于年纪功力,只守不攻之下也撑不了多久。

仔细再看,林中之人又看出了些异常之处:与三丐激战的四人中二女使的均是剑法,走的是同一路子,加上衣裳样式与在旁照看那老丐的女子一般无二,显然该是同门之人;另外两个男子一个空手以拳掌应敌,一个以手上铁箫作为兵器,不知怎地,那空手之人的武功招式,让林中之人颇有熟悉之感。

不过这还不是林中之人关切的重点,那三丐使的皆是木棒,尤其为首之人手中木棒晶莹明亮、光滑无比,见便知非是凡品,也不知给多少人抚摩过,棒法虎虎,虽是无锋无刀,威力却不可小觑,只是棒法威力虽盛,却是灵巧不足,与相传丐帮非帮主不传的打狗棒法灵动多变处颇有不同,想来非是打狗棒法,该是那三个老丐的本身功夫。

不过丐帮虽有镇帮的降龙掌法与打狗棒法,却非人人习练。作为势力遍及中原的大帮,成员难免龙蛇混杂,各人有各人的传承、每个有每个的练法,武功几叮说得上驳杂不纯,但丐帮本身声威高隆,便是武功再弱的帮众,在武林中行走也绝没有人敢予小看,是以武功传承方便并不重视,但那二丐出招收式间却是同一路子,出手之间全不留余地,显是对那已然重伤的老丐势在必得。既不是正道中人的打法,二人相差只是功力高下,若非同拜一师,便是那为首老丐的弟子。


第三集 第五章 惊悉阴谋

“且住。”战得正酣,三丐那边领头的老丐突地收势退开,眼角轻轻地向林中瞄了瞄。林中之人知那丐已发觉了自己踪迹,不欲再战下去,虽说若论武功,以那老丐功力,场中再加一人他也多半不惧,但事情愈闹愈大,总不是个收场。

只见那老丐向着收手的四人一声冶笑,睥睨横目,声音颇带不盾之意,“此是老夫与他之事,你等旁人胡乱插手,未免过分了。何况以你等武功,要胜老夫难比登天,想保也保不住人,何不双方罢手,将人送交老夫,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胜过在这边纠缠不休?老夫盛和以贤丐之名起誓,而后绝不追究,如何?”

听得盛和之名,不只场中几人撇了撇嘴,连林中那人心中也微觉可笑。那盛和虽非面目可憎之人,面目还称得上端正,但一双眼儿却滴溜溜地转着,全没一分年高德劭之人的庄重,他那“贤丐”之名不过是自言自褒,江湖中人讲到他时,叫的都是“邪丐”。

此人虽在丐帮之中,却没沾得半点正气,心胸褊狭、睚皆必报不算,更出名的是人邪心邪,好色贪财、无所不取,只是做事干净,往往不留痕迹。虽说江湖中不少疑案都怀疑与此人有关,却至今无人捉得住他痛脚;加上先前丐帮帮主赵如与他是姨表兄弟,虽说身为丐帮之主,尚不至徇私枉法,可处置上难免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规劝之意远过严惩之心,这才令他逍遥至今。武林中人人均知,若那几件疑案证实与盛和有关,别说正道中人群起攻之,就连丐帮赵如也护他不住,未必不会主动清理门户。

这人最出名的还不只此,毕竟虽是人人言之凿凿,但种种邪事总没有证据,即便人言可畏,倒还下至于因此归他罪责;但盛和那有仇必报、下择手段的脾性,武林之中却是人尽皆知,若被人拂逆其意,除非对方后台太硬,如少林、武当等名门正派,又或官府中人、皇族子弟,就连丐帮也惹之不起,否则要他事后不追究,那可真是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细看那重创的老丐,身上伤处虽不多,可内行人一看便知,挨的都是重手,显然盛和有杀人之意。林中之人不由微微皱眉,这盛和虽是肆无忌惮,为恶远多过行善,但丐帮乃是他的保护伞避风港,偏偏对本帮之人痛下杀手,却是犯了丐帮大忌,若真让那丐回到帮中说明此事,怕赵如也要清理门户,以正帮规!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让盛和不顾一切,非下重手杀人不可?

“若是单属阁下之事,我等自不应插手,”那空手之人向铁箫一摆,正想说话的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噤声,这才转回头来望向盛和,语声虽是平和,手上架势却是不敢有须臾放松,一副深怕盛和乘机发难的模样,明拢着的戒备之意一点都没有收敛的意思,“只是这位前辈乃丐帮中人,刘明刘前辈的名头侠义道中人尽皆知,在下与刘前辈曾有数面之缘,虽称不上忘年之交,却也颇为倾慕,他既伤得不轻,我等侠义道中人既见着了,理应将他送回丐帮,交赵帮主照顾;阁下儿同门受伤,非但没出手相助,反面言笑欺凌,甚至想下杀手,这……倒真令人不明白了。”

这话一出,平淡之中暗藏机锋,反刺了盛和一道,不只那铁箫客,连正自戒备的二女也不由为之一笑;而盛和这边听到对方不只不交人,反而出言讥嘲,眼角微微抽动,显是气火已旺,旁边的二丐更已忍不住出言喝骂。丐帮混迹市井,帮中又有几人是文雅儒生?这一出口大骂自不会有什么好话,另一边二女不曾听过此等言语,都要好生想一下才听得懂对方言辞中轻侮之意,不由气得脸都涨红了,那铁箫客也气得手上微颤,若非忌惮对手武功高明,怕是早要忍不住动手。

反而那空手之人也不知是修养极佳,还是忍得住气,面上微笑的神色犹自不变,一双眼儿鹰隼般地盯着盛和面上手上,随时戒备他要动手,那模样令盛和便怒也不想轻易动手。

打破这僵持局面的是那负伤老丐的一声痛哼,虽是痛楚犹在却已清醒,那一声听得盛和面色大变,与另外两丐不约而同地上前出手,出手狠辣犹胜方才;四人若非早巳备着动手,又兼心中气对方言语不加检点,怒忿之下出手多了三分激愤,只怕还真撑不住对方的进击。

但狂风不终朝、骤雨不保夕,一怒之下的手上加力来得快去得也快,双方功力终有高下,不一会儿四人这边已是连连败退,若非原本照看着老丐的女子见事已不偕,连忙拔剑加入战圈,恰恰抵住对手,合五人之力勉强拼了个平手;只守不攻之下,盛和等人虽是杀招连连,功力又胜对方一筹,但心急之下,一时间却是攻不破对方的防御。

见五人这边虽是勉强守住阵脚,却是只守不攻才能勉力抗住对方连番杀手,林中之人不由起了义愤之心。这出该怪盛和这邪丐名声实在太差,旁人一闻其名,脑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一个獐头鼠目的恶人形象,接下来便是此人的种种劣迹,即使没有见到那倒地老丐喘息挣命的可怜样儿,也不会笨到真信了盛和之言。

只是林中之人心知自己的武功纵然胜过那五人任何一人,限于年纪成就也是有限,无论如何也难与盛相此等高手比肩,他所长的剑法要派上用场,就得看准时机,一击就得迫得盛相反身自卫,否则别说解围,就连自己搭了进去,也未必吃得清盛和的猛击。

盛和手中木棒杖风虎虎,装出来的灵巧尽去,几全是重兵器硬打硬架的战法。一方面他所学本非灵巧制敌的手段,主因也是他心急;倒地的刘明虽是伤重难起,但听他呼吸愈渐漫长调匀,显然功力绝不弱于盛和,若他强撑着起身动手,盛和一方怕是难占上风,是以功力催发愈疾。那空手之人拳掌功夫虽是不弱,但内劲修为却输盛和两筹,硬接下绝非对手,偏生又得护着身后伏地不起的刘明,不能以轻身功夫与盛相游斗,一时之间只有招架之功,全无反击之力。

林中之人瞧准了机会,一声冷斥,人已从林中窜出,手中长剑直迫盛和后心;招式末至剑风先到,锐锋带起风声,颇有先声夺人之功。本来盛和虽知林中有人,但他绝不能留刘明活命,见刘明竟渐渐醒转,知下能再有所拖延,是以下手全然不留余地,否则他的对手虽是年轻也是个好手,要胜的干净俐落还真是不易,更别说一个不慎还有可能倒绷孩儿!他正自攻得那人毫无喘息之机,眼见就快要突破防线,能对刘明出手的当儿,却没想到林中之人竟在这要命时机出手!

原本盛和还想运气于背,硬接背后那人一招,借力猛攻,先全力破去眼前强敌,突破敌方防线杀了刘明再说,没想到背后剑风凛冽,来人不只用的是剑非掌,兼且功力不弱,盛和功力再怎么高明,修的终不是金钟罩铁布衫等硬功夫,绝对是接不下长剑一击的。

他也是决断之人,眼见局势不利,左掌一扬震退面前那人半步,右棒回收硬是挡开了来人雷霆一击,一声呼啸已退离了战场;另外二丐没想到情势转变如此之快,正欲一同退离,没想到刘明的呼声却在此时传了过来,“别……别让他们走了……盛和他……暗算帮主,意图杀人灭口、自立为主,这两人便是见证!”

本来当盛和退离,余下二丐武功虽胜对手,相去却不太多,空手那人虽说因着强敌已去,一时松了口气下来,只觉浑身无力还没法加入战圈,但余下四人并力同心,一时脱不开身,逃脱的时机稍纵即逝,加上袭击盛和身后那人见正主已退,长剑变化连绵,已向二丐身后递至。

众寡悬殊、腹背受敌,加上眼见大势已去,一心只想退离,此消彼长之下气势更输了一截,虽说众人听得刘明之言,知这二丐乃重要人证,手上下使杀招,二丐仍是无法逃脱,终于分别落败破擒。

见二丐被擒,刘明松了口气,原本坐起的身子竟又摇摇欲坠,幸得原本照看着他的女子距离最近,及时扶住了他,才没倒下地去。他微喘之中,看着众人点了二丐穴道走了过来,虽是起身不得,仍没忘了礼数,作了个四方揖,差点没因此牵动伤势,又自呛咳起来。

扶着他的女子赶忙轻抚着刘明的背,只见这女子面目较黑,虽不似中原女子所喜的白皙如雪,却格外百股健康的活力,加上扶助刘明时温柔轻巧,温和之处使得原只七分姿色化成了十足的美人。细细看处那古铜色的肌肤,竟透出一丝娇美,“多谢诸位仗义,刘明在此先行谢过了……先帮主在天有灵,必也感念诸位相助,才不至于冤沉大海……刘明重伤在身,礼数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少侠侠女原宥……”

“不敢当,在下先前几次受前辈相助,提携之恩不敢或忘,此次能来得及相助,也是缘分所致,刘前辈无须客气,”空手之人对着刘明一揖还礼,这才转头望向出手支援的林中之人,只见他面目清秀俊雅,英挺之中还带三分柔和,一身青衣虽不华贵,却衬出了雅致气质,显然非是凡品,一见便令人有种亲近之念;自然他也不会忘了先前仗义相助的三女,只见他向着众人二揖礼,全不敢有缺礼数,“在下颜君斗,这位是在下义弟,姓朱名华沁,不知诸位高姓大名?”

“在下高典静。”三女中看似最长的一人还了礼,方才激战中虽是剑势纵横,但此刻长剑回鞘,却似变了个人,说不出的典雅文静,容色虽也娇媚,难得的却是虽然身具武功,却百种高贵典雅的温柔气质,若非知她身具武功,换了个地方、换了个装扮,还真会以为是宫廷中的贵人出宫暗访呢!

“这位是在下师妹香馨如,那边扶着前辈的,则是小师妹顾若梦。我等原本奉师父之命要上回元岭探访师父一位故人,没想到半路却遇上方才那盛和击伤这位前辈,还要苦苦逼杀,这才出手相助,没想到他们武功如此高明。典静习艺不精,远非其敌,若非颜兄与朱兄及时出手,又有这位兄台相助,只怕刘前辈难保,此次救援之功,还当算在三位少侠身上。”

转过头来,却见那青衣人不言不语,一双眼儿盯在颜君斗身上,目光火热得像是要把人给烧起来。颜君斗容貌轮廓果然与颜设肖似,只是年轻得多,也俊秀得多,加上身躯伟岸,看起来就比颜设来得顺眼,可心中那火仍是难止难息,好半晌才开了口,话却是一个字一个字吐了出来,像是光要这般平静说话,都得花了青衣人不少心力,“颜君斗?可是虎门三煞门下弟子?”

“这……在下确是虎门三煞门下,”心知老父和其结义兄妹行事也太过分,在武林中多敌少友,这原就是颜君斗出武林之后最常遇上的状况,冷言冷语从没停过,就连初识那刘明之时,也一样受他冷眼,因为几次契机,让刘明亲眼见识到他与颜设等人作风不同,观点这才改丁过来。

现在听此人之语,想来他该也与虎门三煞有所恩怨,颜君斗心下暗叹,冷嘲热讽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只希望别因此化友为敌才是,“三煞中的二煞颜设乃是家严,另两位是家严的结义兄妹……”

“虽说我义兄是虎门三煞的子弟,但作风却大不一般,”见颜君斗一时说不下去,朱华沁赶忙出门相助。当两人初识之时,因着虎门三煞恶名在外,两人倒也误打误撞地斗过几场,但颜君斗为人行事与虎门三煞大有不同,几番相处之后朱华沁也看了出来,两人不打不相识,到最后竟干脆结义为兄弟。

他自深知义兄虽是父子情深,但几番劝阻不了颜设的行事,颜君斗虽是阻止不了父亲,私下却以不合作的方式静静抗议。像这次虎门三煞与泽天居动手,颜君斗就没有回去助阵,只事后上了泽天居一趟,住了一宿便回,回来时却是什么事都不说,朱华沁也不敢探问,只想到义兄多半又与他父亲吵了一架,“我兄行侠仗义,行事笃于正道君子作风,在江湖中已小有名气,与虎门三煞虽未泾渭分明,却不同流合污,此事刘前辈该已深知,还请兄台勿要误会。”

“哦……真是如此吗?”那人口中沉吟,显然还是不愿相信颜君斗的为人。但此人不可信,丐帮刘明之言却是不能不信,加上朱华沁看来也不似奸邪中人,青衣人虽是不愿,却也不能不暂息敌意,何况刘明负伤沉重,方才所言又关乎丐帮帮主被害,丐帮本是大帮,帮主传承之事也因而水涨船高,与武林安危难以分割此时确实不是管私事的时候。

他拱了拱手,向着众人一揖,“在下姓宫,草名一个无字,家师与虎门三煞有段梁子……此事不只关乎家师颜面,更有家门仇隙,既然颜少侠不与虎门三煞同流,冤有头债有主,在下也不找这场子了,失礼之处诸位莫怪。”

“好说好说。”见宫先不再追究,颜君斗心下暗吁了一口气。有这样的父亲,对江湖闯荡的儿子面言,着实是个老大负担,偏生若没有他,自己也不可能出来现世,更别说练得一身武功,加上父子天伦,在外人面前这批评之语,他还真出不了口,又不好问宫先的师父是怎么跟虎门三煞扯上的关系,只得先转向刘明这边。

“前辈方才所言,贵帮帮主被盛和暗算,盛和还打算谋夺帮主之位,下知详情究竟如何?是否可告知晚辈?今日一战,晚辈等人与那盛和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此人该当不会轻易放过我等,此事虽关乎贵帮帮誉,但牵涉之广非同小可,若任盛和为所欲为,夺占丐帮基业,以此人邪性,江湖中也不知将闹起多大风波,此中轻重还请前辈自量……”

“这个……”本来不愿将丐帮自家丑事说予外人,照说盛和虽名声不好,赵如虽不愿这表兄弟为外人所伤,却也不敢将帮中诸事托付,是以盛和在丐帮并无职司,但仍属丐帮中人,要清理门户也该由丐帮自己来;何况此间众人,除了颜君斗与朱华沁以往曾有数面之缘,深知其人正直禀性外,余人皆是初见。

虽知他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绝非邪道之辈,可此事关乎本帮帮誉,刘明本还想隐瞒。但现下赵如已逝,自己负伤不轻,跋涉回帮都不容易,几位长老又都出门在外,若不早归帮中,将此事告知丐帮诸人,给盛和抢先可就难办了。权衡轻重之下,刘明只得明说。

原来丐帮自帮主赵如之下还有四位长老,刘明乃诸长老之首,名声威望在帮中都是一时之选,只余下三长老都是净衣一派,与刘明向来不合,可三长老虽是占了人多,但丐帮起于市井,污衣一派在下层人多势众,与上层正好相反,彼此间达成了一种危险的平衡。

两边虽是争斗难免,但上有赵如压制,又顾及彼此关系,争斗虽有却也不烈;加上丐帮终是大帮,能做到长老,便有心性狭隘、腹笥不广之人,也知团结对外的重要性,是以内斗虽有,却也不曾阻了大事。

但这回赵如与刘明一同出外,却在路上遇着了老不知跑到哪儿去的盛和,赵如对这表弟既是关爱又是无奈,见了面难免数落几句,没想到这次的盛和表面上恭聆教训,私下却已有杀心,竟在途中突然发难;他武功本不在赵如之下,又是出其不意,赵如与刘明猝不及防之下着了道儿,赵如被杀,刘明也惨遭重创,且战且走,被盛和与他的弟子们一路追杀到此。

更糟的是激战之中,听盛和的话意,他竟早已购置杀手,对付离帮远出的三位长老!若真给他成功了,帮中群龙无首,必生祸乱,到时盛和虽是名声不佳,伹终是帮主亲人,即便在帮中没有重要职司,却也是帮中老人,到时候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既没有旁人可与相争,盛相接任帮主众人虽是不服,却也无力相争,到时米已成炊,想回天可就难了,是以无论如何,刘明都得马上赶回丐帮不可。

“原来如此。”听刘明细细解释,众人对当下情况都有了了解,只是刘明伤势颇重,一时半刻难以痊可,若只顾着赶路,只怕末及回帮便已身亡,加上盛和贼心不死,虽是暂且退去,但此事关乎丐帮帮主名位,盛和既多所准备,想来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既已下手,便无收手之理,这一路上若是不多加小心,只怕随时都会被盛和突袭,若刘明遭袭身亡,那就万事休矣。宫先微微沉吟,冷目扫了扫颜君斗,“不若这样,高姑娘等人与刘前辈一同回转丐帮,宫某循迹去追杀盛和,即便伤他不得,至少也牵制住他短期内回不了丐帮,前辈一路上也免受暗算。”

“如此不可……”听到宫先的提议,不只朱华沁,连高典静都摇起了头。虽说若这样回丐帮去,盛和在暗众人在明,也不知他会否在路上以什么手段暗算?此人阴险如此,连自己的表兄都出手暗算,其心岂还堪问?为了丐帮帮士的名位必是不择手段。

众人虽是人多,但个别武功可抵不过盛和一击,,宫先虽是艺高,但观乎方才出手奇袭也没能留下盛和,想来武功也逊其一筹。众人便合作都未必对付得了,前路惟艰,伹正因如此,又岂能分散力量?

宫先的办法虽好,却未免太过危险了,若他牵制不住盛和,众人反少了一股战力。香馨如忍不住出言相劝,“盛和那贼武功甚高,宫兄单打独斗,胜算怕是不大,与其分散行事,不如联合一处,保着刘前辈回到丐帮。只要刘前辈安抵丐帮,将此间事情说清,丐帮多忠义之人,盛和再会躲藏,早晚也要恶贯满盈……”

“但敌暗我明乃兵家大忌,加上此间回丐帮之路不多,盛和明知我们会走哪条路回去,若任他从容布置,人数再多也是白搭进去……”宫先摇了摇头,对着颜君斗的目光仍是寒意深重,“武功倒不是问题,要的只是牵制住他,令盛和难以从容措置,刘前辈安返丐帮的可能性就会大得多;只要有人牵制住盛和,至少可保他暂时没法暗中设伏,总也比一群人傻乎乎地行走,也不知什么时候会一头撞进盛和的陷阱来得好;光只是牵制宫某还可勉力一行,诸位无须担心。”

听他们不住争论,虽不至吵起来却是各持己见,谁也不肯让谁,刘明摇了摇头。他长年混迹江湖,这饭可不是白吃的,一眼便看穿宫先之所以坚持,一方面是因为此法虽是行险却较为安全,但主因却是他对颜君斗的身分难以释怀,偏生高典静等人看不清这点,只与他争论着此法是否可行,自是怎么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吸了口气,身旁没加入争论的顾若梦忙伸手抚着他背心,助刘明顺气,他感激地望了身畔的小姑娘一眼,一声轻咳打断了争论,“此事虽是重要,却也没需要请宫少侠涉险的地步;何况人性之事,听旁人所言总难免无法窥其真实,若不是自己加入相处,怎么也不可能看透人心的,还请宫少侠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虽听刘明说得玄乎,似怎么也跟众人讨论之事沾不上边,但宫先却不由低了低头,脸色虽是未变,态度却已表明,刘明似乎真说穿了他心中所想。在场众人除了颜君斗一直无语外,无不满面狐疑,但好不容易让宫先没了争论下去的念头,众人也正好收拾行囊上路。

“关于回去的路嘛……在下有个提议,”见众人东西都收拾好了,颜君斗这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回去有几条路,其中松雪岭最为偏僻,一路少有人烟,若走此道,一来不惹人注目,二来即便盛和动手,也不至误伤旁人;另外两条路都难免穿城越镇,虽是近得多,却可能波及无辜之人,不知刘前辈打算走哪条路?”

“这个……”刘明微一沉吟,以他本心自是希望胁生双翅,最好能用飞的回去,早一天赶回丐帮才好,但颜君斗所虑却是不可不防。丐帮均乃侠义道中人,即便参与武林争斗,也向以不波及无辜为原则;可盛和却向来不管这些,赵如就为了这原因数说过他好几次,常常惹得盛和不服抗议,但赵如所言占住了理,加上这事事关丐帮门面,丐帮众人也都站在赵如这边,即便有些人与盛相同流,在这大节上头也不敢马虎,经常使盛和不得不诺诺而退,后来这类事是少得多了,倒不是因为盛相知道反省,多半是为了不想惹麻烦所致,毕竟众怒难犯的道理他也晓得。

但这回兹事体大,关乎盛和能否阴谋窃据丐帮帮主大位,想到此人向来不择手段的作风,刘明也知若自己真的进了城镇,盛和可不会管你是否波及旁人,什么恶劣手段都用得出,即便会误伤无辜旁人,只要能够暗杀刘明,对他而言便是心满意足。

盛和不管这些,却不意味着刘明也能一般行事,丐帮帮主之事虽大,却也不能因此坏了侠义道的名头,此事不同腐儒的繁文缛节,与忠孝仁义一般乃人立身大节,万不可误,“颜少侠所虑极是,我们便取道松雪岭吧!”

本来听颜君斗开口说话,宫先本能地便想反驳,但颜君斗所言确实有理,加上方才刘明暗示的几句话还在心头翻涌,自己再不愿与虎门三煞的予弟同行,也不能无理取闹,万事总得先占住了理再说。

宫先虽是张开了口,一时却是无话可辩,只忿忿地瞪了颜君斗一眼,开口所提却是旁事,“既是决定如此,在下也没有意见。只是刘前辈身负重伤,不好长途跋涉,加上这两人也得带回丐帮,作为人证,步行有所不便。此处距城镇已近,不如在下先行入城,雇辆大车代步,顺道购置药材,一来方便带着人走,二来有药物之助,也好让刘前辈方便养伤,这样如何?”

见颜君斗等人还要说话,宫先抢先开口,阻住了他们,“刘前辈的身子要紧,何况有大车代步,速度也可快些,也方便带着人犯走。盛和那边对付赵帮主必是主力尽出,现下党羽已去,想要调派其余人手仍须时间,若弧身前来,以我等之力该可一战,也算不得牵扯旁人。丐帮帮主传承事大,能抢得一先是一先……”

本来身为丐帮中人,平日行事与一般乞丐一般,刘明一点不想坐在大车上头:哪有那样轻松上路的乞丐?别说污衣这边,就连净衣丐那一群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但确如宫先所言,此时此刻确实不是守着平日规矩的时候,能抢先一步回到丐帮才是最重要的,若只是一个车夫,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应该还保得住,心中不住挣扎,但赵如死的苦状万分的模样犹然在脑海中不住浮现,弈棋所重便是抢得先机,江湖打滚的刘明对此自是了然于心。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子,踢了被擒的二丐一脚,只是伤重,这一脚没甚力道,二丐虽痛也不敢哼出声来,“这样……这样也好,事有轻重缓急,确实是能快得一步是一步。你们也起来,宫公子要让你们坐车呢!哼!”

赶了大车连夜赶路,又是带着不少人,走的还是松雪岭这等人生地不熟的偏僻地方,若非银子塞得饱足,比平常雇车多加了两倍,只怕非得刀剑加颈相胁,才能让车夫答应出来走这一趟。

即便如此,一路上那车夫仍是唠唠叨叨的,听得令人颇为不耐,若非除了顾若梦留在车里照顾着负伤未愈的刘明之外,其余人等虽在车上,一心却只注意着旁边的情况,生怕盛和随时出手,众人才刚与盛和等人激战一场,又是趁夜赶路,紧张与疲惫交替影响之下,着实难以保持机警。那车夫的多嘴,正好让众人保持清醒,是以虽不耐他的碎嘴,仍无人反讥又或与他抬贡起来。

眼见东方日已渐出,熬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众人都暗自吁了口。这暗算之事最重要的便是趁夜而行,月黑风高杀人夜,突如其来的下手之后正好趁夜逃脱,现下太阳既已升起,这一夜便算是熬过了,任你盛和武功再高,但双方众寡不敌,无论如何他也不会选在光天化日下动手。

绕过松雪岭后,再行个一日一夜,便可抵达丐帮总舵之处。众人均知距丐帮愈近,盛和胆大妄为的可能性愈低,不由心中都有些兴奋与放松,连一路手从没离过铁箫的朱华沁都松了手,对着旁边打量着四周的颜君斗微微一笑,探头往车里一瞧,缩回来时笑容满面地对着颜君斗打了个手势,让颜君斗也放下了心来。车里的刘明虽是负伤不轻,但他底子够厚,而众人行走江湖,身上都带了不少伤药,此时此刻自不会吝惜,一夜用功下来,刘明的这条命总算是无疑了。

“几位大爷姑娘……再赶得一程,小的可得挨在车上打个盹了。”见众人面色稍和,那碎嘴车夫又开了口,眼皮子重得像随时要坍下来一般,一副累得不得了的模样儿。

他昨夜本已收拾好东西要睡下,偏生在上床前硬给宫先叫了起来,驾了车出门,若非宫先塞饱了银子,比平时价格高了两倍,付银子时又不啰嗦,他根本就不想接这单生意,况且走的还是山道!

若非他常走此路,算是热门熟路,夜里赶车只怕随时都要出事。现下最危险的地方过了,可一夜注意路况的他也累得快趴了,可没办法再硬撑下去,“这马儿乖顺,只要走的是大路,就不用多所注意……”

“你请便吧……”也知车夫累得快瘫了,现在着实不是跟他吵的时候,何况绕过松雪岭后,接下来的便是笔直大路,不太注意该也不成问题,朱华沁又塞了锭银两过去,“有事再叫你……”

“谢啦谢啦……”接过了银两,那车夫也不顾该眉开眼笑,只是称谢两句,一把将该有十两足纹的银两收到了怀里,倚着车柱便打起了盹,显然真是快累坏了。不过一夜撑持下来,众人便是武功高强,也着实难忍眼皮沉重,更怪不得这不练武功的车夫熬不得夜。

只是众人才刚松下心来,异变突地发生!车旁林中突地一根巨木飞来,削尖的锐锋对着车夫正面,风声虎虎,连刚打起盹的车夫都醒觉了过来,只是那巨木来得太快,显然是用了什么机关推动,非只人身之力,若非车夫开始打起盹来,马儿也因此垂着头放慢了脚步,只怕人还没伤着,马儿已给削断了脑袋。

车夫才刚要惊叫,那巨木已至目前,木未至一股劲风已刮面而来,迫得众人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其势之猛不只要将车前座上的车夫与朱华沁剠个对穿,还要透进车厢里头,把车厢整个打烂,尚有余劲穿透而去。

“敌袭!”一声怒斥,朱华沁和颜君斗同时出手,两人默契极佳,均知这巨木来得太快太掹,合两人之力根本挡之不下,是以同时向巨木侧边一掌击去,挡是挡不了了,可至少让巨木侧边受力,改了方向这等事还来得及,就算把车厢侧边削掉一块,也得保着车厢里头的人周全。

两掌同时印在巨木侧边,两人同时一震,口角不由溢血,即便两人不是正面受力,但那巨木冲得太掹,虽是侧边的力道也是不轻,加上来得太快,两人武功都还未臻心到力至的地步,仓促之间众力未足,使出的力道不过平常的四五成,虽是勉力令巨木改了方向,只擦过了车厢一角,可两人都给巨木的余劲撞得飞了开去,跌出了好几步才能立定身子,一时间却是脏腑剧痛,整个人部被那巨力压得使不出力来!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才刚给撞飞开去,原本站在车厢后头一直警戒着车后的宫先已发觉了不对。两人一掌之力令巨木转向,可巨木上头却突地立起了一个人来,一下已跳向了车顶上。

心知来者不善,宫先连忙飞身而亡,一边要车厢中人留神,一边手中长剑已剌向来人胸前。这一剑来得好快,来人本想左掌右棒,先将车顶打烂了再说,却不能不先抗住宫先来势汹汹的一剑;他右手木棒挥出,势带劲风,硬是抵住了宫先长剑连闪,犹如化成两三柄剑般的速袭,左掌同时压下,车厢顶处已破了开来,露出了里头端坐调息的刘明,和一脸惊惶还来不及反应的顾若梦。

宫先这几剑来得虽快,但他功力不若来人高明,对方又是蓄势已久,剑棒相交之时宫先全身剧震,剑上强横力道传来,登时破开了他剑势,若非宫先剑势运转收化得快,又知借力化力之道,体内阴阳气息变换自如,一剑被破立时变招再攻,转以剑法飘渺难测之道应敌,只怕已像颜朱两人一般呕血退开;对方猝不及防下竟没料到这一招,给宫先长剑几下急攻,原本按向刘明顶上的掌势竟压不出去,只得暂弃刘明,两脚吸住车厢壁上站稳了身子,先行对付了宫先再说。

这一全力相对,双方登时分出了高下:宫先所长在于剑法,长剑轻灵翔动,修的是小巧腾挪之技,若在平地上头即便功力有差,身形挪移变化问对方再怎么厉害,一时片刻也伤他不得。

但现下两人都立在车顶上,车顶又先给对方一掌之力破的碎片纷飞,能立足之地也没剩下多少了,又岂有腾挪活动的空间?加上对方江湖经验老到,一见宫先身形便知对方弱点所在,沉腰坐马,掌风虎虎,逼得宫先再无挪移空间,被迫硬接硬架了两招,胸中气血翻涌,虽是及时以内力化去对方掌威,却也给迫了开去,即便耗尽了力气,也只能撑着不致落下大车,想要再攻却是难了。

虽说自巨木飞来至宫先退开,不过呼吸间事,但车内众人均是好手,除了顾若梦造诣较弱,还没来得及举手应敌外,给宫先这么一扰,余人都已做好了准备。那人眼见宫先虽已退开,可车旁高典静和香馨如二女都已拔剑攻上,心知再这么下去没完没了,若让他们成功合围,即便自己武功再高,终是众寡不敌。

现下形势已是自己设计后的结果,若再耗下去别说解决刘明了,恐怕自己都没法全身而退。盛和几番设计,又花了偌大金银收买杀手行事,如今丐帮帮主之位已是唾手可得,哪有时间在此和他们虚耗?

他身子一旋,木棒刺出,逼开了高典静一剑,硬是以右臂受了香馨如一招,也不顾鲜血喷出,人已沉身而下,攻入车厢,一掌便向端坐运功中的刘明杀到。

眼见刘明闭目端坐,显是用功末完,旁边的顾若梦给自己这下突袭吓得花容失色,还没来得及反应:盛和心下一喜,虽是晚了一日,自己终究还是解决了这强敌,只待刘明毙命,自己便可回到丐帮乘机收揽人心,即便其余三位长老末遭暗算,等他们回来时也是木已成舟。

没想到盛和还是得意的太快了逃,他一掌印出,尚未攻到刘明身前,突听一声怒喝,犹如狮吼入耳惊心,全没准备的盛和给这巨声一震,登时身子一晃;只见刘明睁眼开声,一掌已重重地击在盛和胸前!口中呕出血来,只听得胸口喀的一声,心知肋骨也不知断了几根。

眼见刘明怒目睁眉,竟似内伤尽去、武功已复,这一下吓得盛和瞻颤心惊,若论真实武功,刘明只怕还胜自己一筹,当日若非暗算也伤不得他,如今他既已康复,这大车明摆是个为自己而设的陷阱。

见有人侵入车厢,颜君斗与朱华沁两人也不顾气息尚窒,显是内伤不轻,连忙冲了上来;被盛和震开的二女也不敢落后,可是他们快,里头的战况更快,四人还未赶到车厢边,只见大车中碎木乱飞,一条臃肿狼狈的身影已冲天而起,转瞬间已跃到了树顶上头,几下起落人已去得远了,只听得半空中盛和的声音传回,“这小姑娘就先到我这儿作客,想带她回去,明日一早带刘明上落花坪换人吧!”

“糟了,师妹被他掳了去!”香馨如眼见,方才虽是一瞬,已见到被远去的盛和挟制的正是小师抹顾若梦,心下不由慌乱,想要赶上去却被师姐阻住了;回头只见高典静咬紧银牙,抓着车厢壁的玉手用力到筋脉浮出,纤指几要陷入木柱当中,似是极力强忍才能定下脚步不追,“来不及了,人已去远,何况以盛和武功,就算你我追了上去,也非此人对手,人救不回来反而要再赔进去。还不如与前辈及众人商议一番,看看怎么救人吧?刘前辈身子如何,可有大碍?”

“还……还好。”一口淤血吐出,胸中气息一顺,刘明想要站起,一时间却力不从心。他负伤本重,便有药物相助,加上一夜专心用功,也没这么快痊可,方才一掌已耗尽了他全力,加上盛和眼见诡计得售,众人均是远水难救近火,大事将成,难免掉以轻心,这才一击得手。

只是一击之后再无余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盛和将顾若梦击倒掳走,心下可是闷得透了,也幸好盛和虽有万千缺点,却还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眼见刘明竟有动手之力,还以为此处是刘明等人为他布置的陷阱,一击不中立时掳人而退,连车厢角落瑟缩的两个弟子都不顾了,若非多在此撑得片刻,刘明的情况哪里还瞒得住他?“可惜小姑娘被掳……大伙好生休息一番,明日再上落花坪吧!”

“咦?”见刘明无事,朱华沁心下一松,突地发觉不对,张目四望才知,不知何时宫先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宫先人呢?”

“什么?”听朱华沁这么一提,众人这才发现不见宫先的身影,四处张望也看不到他,甚至没留下什么负伤的痕迹,方才车顶一战,若非宫先见机得快,适时出手阻了盛和一阵,只怕此刻刘明已然无幸。

方才几下兔起鹊落的交手,亲眼见到的四人此刻回想方才车顶的情况,都不由心下暗惊此人修为,以他的年纪面言着实是极高明的了,照说这人该不可能见敌势强大而逃之天天。刘明突地心F一惊,笔向盛和离开的方向,“莫非……莫非他竟追了过去?”

“那怎么办?”听刘明这话,颜君斗不由一惊。盛和挟着顾若梦早去得远了,便是登高望远、极目远眺,也已不见踪影,若宫先当真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便追了过去,自己等人想要跟上町难上加难。

虽说落花坪距此处尚还不太远,可盛和阴险奸诈,既敢约众人在落花坪一会,必是有了把握,也不知是暗伏机关,又或别有帮手,刘明伤势犹在,众人还真不敢直接杀上落花坪守株待兔呢!

高典静和香馨如虽非弱质女流,向来极有主意,但小师妹被擒,也不由心乱如麻,一时之间还真出不了什么屯意,“师妹落在盛和手上,若出了事,可……可怎么办才好?”

“两位姑娘暂且放心。”见高典静和香馨如急得似要哭出来,颜君斗咬牙苫思,一时片刻间却想不出办法;朱华沁急得团团转,晃得人眼都花了。刘明心下不由暗叹,虽说武林中新人辈出,不论眼前这几个又或才刚失踪的宫先,都是年轻一辈的高手,这等人物丐帮的新起之秀可是一个也没有,但终究是限于年纪经验,光论武功出手个个了得,但临到大事,却是心慌意乱、犹豫难决。

刘明深知若自己不出面劝阻,这些人再怎么想也想不出个主意,毕竟要想出周延的法子,心下的平静是最基本的,心慌意乱乃是大忌,“盛和掳了小姑娘去,只是为了挟制我等,该当不会对小姑娘怎么动手,我等不如先想想该如何应对明早之会,先救回小姑娘才是……”

“刘前辈说的对,”听刘明这么一说,颜君斗收回了注目远方的眼光,心下不由暗骂自己没经验,一出事便失了神,反倒还要刘明这伤者提醒自己。说句实话,方才盛和乱中挨了香馨如一剑,以他那睚皆必报的性子,这一天时间顾若梦只怕难挨,但即使自己现下就冲上落花坪,也未必找得到盛和,敌暗我明之下说不定还要吃亏,方才那一下突袭便足以证明此点,还不如先养精蓄锐再说,“我等不若先寻个地方休息一下,好生养复体力,明早说不定还有一场恶战。两位姑娘放心,明早一战我等虽未必留得下盛和性命,但必会全力以赴,先将顾姑娘救出来。”

“这个……”听颜君斗这么说,朱华沁略略沉吟,几番话想出口都收了回去,还是刘明看到了他的异常模样,出口问了之后,朱华沁才开了口,“义兄所言极是,但……但华沁却有个想法:若盛和此举只是将我等牵制于此,自己反而先回丐帮总舵,将赵帮主之死赖在我等身上,那怎么办?此人既阴险若此,难保他不会来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若我等只呆呆地等着明早上落花坪,说不定会中了此人陷阱……”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本来在刘明和颜君斗的安抚之下,香声如已平静了下来,可听朱华沁这么一说,又不由得着慌,倒也不是她真那么定不下心,而是这小师妹不仅仅是同门,还是师父的独生爱女,若真伤了根毫毛,自己两人别说没法向师父交代,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这……”眼睛望向刘明,又望向余人,朱华沁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出来,“依在下想,还请刘前辈修书一封,说明此事事由,由我们之中哪个人带着书信和这两人回到贵帮,先让贵帮中人有个准备,人证物证俱在,只要贵帮中人有所准备,便不会心慌意乱,即便盛和回了总舵,也无法为所欲为;至于其他的人则和刘前辈一同上落花坪去,明日一早盛和放人则已,若不放人,我们再与他拼个雌雄。请恕在下愚鲁,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到两全其美的法子……”

香馨如握紧了手中长剑,可剑柄却被师姐伸手压着,想抽也抽不出来。乍闻朱华沁之言,高典静心中虽也难免激动,朱华沁之语虽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却是拿小师妹的性命冒险,明日一早若在落花坪上盛和没看见自己的两个弟子,凶性大发之下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众人做好准备倒还不惧,最怕就是盛和竟向落在他手里的小师妹动手,以他那时的震怒,顾若梦怕是性命难保,自己等人也不知是否来得及救人出来?

可是仔细想想,朱华沁所言确是面面俱到的办法。确实不能排除盛和以此拖住众人脚步,好赶着先回到丐帮去的可能性,只是若他那样打算,顾若梦的性命只怕犹在未定之天:若盛和顾忌自己等人的师门,或许还真不敢随便对顾若梦动手,在夺得丐帮之前,至少会留下顾若梦性命,好让自己这边投鼠忌器;可若盛和当真什么也不顾了,甚至不怕与自己等人结下生死大仇,为了尽速回到丐帮总舵夺权,必不会带着累赘上路,到时候顾若梦的命运……她连想都不敢想,按着剑柄的玉手微微发颤,“这……也是个主意,但典静和师妹是一定要去救小师妹的,绝无二话。”

“啊?这个……”听高典静说的决绝,朱华沁登时张口结舌。他虽不认为高典静等三女是弱质女流,可昨日之战上也看得出,若论武功,三女较自己还要弱上一些,顾若梦更是稚嫩,才会在一个照面间便为盛和所擒。

他的本意是希望让高典静又或香馨如回去丐帮,自己则和颜君斗同刘明上落花坪去,以两人的默契,联手即使胜不得盛和,要救人该当还有机会;可听高典静这么说,话语虽是平和,语气中却充满不容违逆的决绝,香馨姗虽不说话,神情却也无可动摇,偏偏若两女不去丐帮,自己武功稍差颜君斗一些,难不成要自己去丐帮干这事,而让义兄陪二女与刘明上落花坪?若是他们有所疏虞,自己岂不成了贪生怕死之辈?偏偏主意是自己出的,总不能又被自己打消掉,他求救的眼光望向颜君斗,却见后者耸了耸肩,脸上表情竟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

“恭喜你了,二弟,向丐帮解释此事的重责大任就交代在你身上了,此事至关紧要,无论怎么紧赶慢赶,你也得带着二人先上丐帮做好准备,此事可辛苦你了。”

【第三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