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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191-195

fu44.pw2015-01-08 16:31:15绝品邪少

正文  第百九十一节 忍毙名屄  牙床上,妖妇被剥得赤裸坦逞,雪白娇嫩的胴体滑如凝脂,玲珑有致,散发着成熟肉体的淡淡幽香,胸前双峰高耸晃动诱目,滑溜溜的好比新剥鸡头肉,不愧半杨妃的外号,捏搓在手,软腻犹如塞上酥。本来就在强忍欲火的妖妇被抚摸得全身颤抖,噬骨的痕痒使它频临崩溃的边缘,全身火燎般的发烫,急不待及的把魔屌抓在玉掌中,娇声呼喘:“好人儿,你快点来吧,我受不了唷!”  面部表情也越加的媚浪,小嘴张得大大的剧烈喘息,粉腮也变得通红,全身滚烫,颤抖着的火热玉掌抓握得魔屌更坚硬如铁棒,青筋暴露粗大虬突,龟上头热气蒸腾成了薄雾。  看到妖妇的骚媚淫荡,阴魔冯吾知他已饥渴难耐,须先给她的娇屄塞满了,才可细细欣赏那酥腻的乳球。顺着平坦的小腹向下寻到那鼓凸高隆的屄户。经过这番拨弄,那发育得肥厚异常的大阴唇更是肿胀惊人,硕大的阴蒂极度充血,完全勃起,傲然地挺出阴唇外,汨汨地涌淌着淫水,氾滥着浓密的黑亮阴毛,绞结在一起。充血肿胀的小阴唇似暗红色的喇叭向两侧翻突出毛丛外,一张一合的动着,喷出热乎乎的气腾。表达着淫荡艳女的魅力,欲火高炽得极需要巨大的屌茎来充实她的淫穴,愈是强悍勇猛,愈能令她快乐销魂。  阴魔冯吾不再犹豫,挥舞着高翘的魔屌,对准湿淋淋穴口。刚一接触阴蒂,妖妇便全身一震,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粉脸立刻火热般红起来,双眼紧闭,螓首后仰,吁吁娇喘更加急促,情不自禁的挺献屄户。魔屌顺势猛地直捣到底。只听「滋」的一声,大龟头顶入花芯深处,觉得膣穴里又暖又紧,嫩肉把肉茎包得紧紧,真是舒服。  妖妇狂声“哎吆~~”尖叫,浑身震颤,两眼一翻,嘴角一下子张得大大,四肢把阴魔冯吾紧紧爪缠,五指更抠进胳膊肉里。那双高挺如笋的乳房压着胸膛软中带硬,弹性十足,软腻得令阴魔冯吾酥酸麻痒。屄穴花心也剧烈的收缩起来,把整条屌茎都紧紧的箍住,花芯变成了一张嘴,咬着龟头吸吮起来。妖妇痉挛过后,浑身软瘫在阴魔冯吾胯下,埋怨道:“小色鬼~~你真狠心啊~~你的鸡巴这么大~~也不管姐姐受不受得了~~就猛的一插到底~~唉~~姐姐真是又怕又爱~~你、你这小冤家~~唉~~”  口中说怕,那成熟饥渴的花芯却在紧紧吸吮着,弹性十足的膣肉夹得魔屌死紧,想要转动也几乎不可能,更别说把它拔出来,强行推拔势必磨伤娇嫩的膣肉粘膜。竟然是副榜之首的〈八爪章鱼型〉名屄。一旦被碰触到花心,屄道即变得非常狭窄,底部却如同章鱼头部宽阔,旋转移动,对屌茎有着一股吸吮的牵引力。寻常修士都受不了这种搔到痒处的刺激,只是必须触动花心才成特变,遂入副榜。  龟头深深地埋进一个温暖湿润洞穴,洞壁在蠕动,若是一个滑溜溜、圆滚滚、韧硬硬的肉环在有节律地舐、吸、挟、吮着大龟头,舒服的感觉令人眩晕。妖妇也变得更勾魂慑魄,发出梦艺般的娇声和喘息,半开半闭的如丝媚眼带着一种浓浓的春情笑意,配合着她那似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邪恶和淫荡,不知觉间就让淫侣欲火暴胀,把龟头撑的欲爆,酥麻麻的快感扩散到全身,寻常修士也必元阳走失,泄精渍散,所以是有名的勾魂吒女。  阴魔冯吾却舒服得全身颤抖,大龟头迎合着花芯的吸力往上挺,频频研磨着嫩肉。妖妇花芯被大龟头转磨得酥麻酸痒,阵阵舒服透顶的快感使她抽慉痉挛,娇喘如牛,一双玉腿扭曲的伸缩着,叫道:“喔~~好舒服~~好痛快~~冤家~~我的腿酸麻死了”  扭摆的胴体带动那一对软滑的鸡头肉上下晃荡,晃得阴魔冯吾神魂颠倒,伸出双手握住那酥腻的丰乳尽情地揉搓抚捏,捏得那原本丰满的大乳房更显得坚挺,小奶头被揉捏得硬胀如豆。妖妇被揉搓得螓首狂摇,头发披散飞舞,由呻吟变成了浪叫:“哦~~哦~~哦~~啊~~啊~~啊~~哦~~哦~~哦~~啊~~啊~~啊~~哦~~哦~~”阴魔冯吾面对着她的脸,看到她的鼻翼在急促地扇动,感觉到她急促呼出的气息,这气味使阴魔冯吾更亢奋,浑身振抖,大龟头更涨大增长了一些,将她整个阴户撑得结结实实。本就狭窄紧小的阴道内,娇嫩温软膣壁嫩肉淫濡湿滑的紧紧缠绕着粗长的屌茎,不能自抑的死命勒紧收缩,不堪刺激般的发颤,发出漩涡般的牵引力。  妖妇每用一分力,都令龟头的茎络蹭着花芯里敏感的肉褶,有着快窒息似的冲击快感。阴魔冯吾那粗长硕大的魔屌更艰难地转动挺顶,顶得妖妇蠕动如蛇,娇喘吁吁、香汗淋淋。姣美的粉脸上呈现出高潮的临界点。丹田好像起了火,热腾腾的一团急速向下。阴魔冯吾觉到她身子突然弓起,膣腔里一股股滚烫的液体浇在龟头上,引爆了第一次高潮。随后就软绵绵地不再动弹,只有肉洞里的那花芯还在时不时的吮上几口。  每当阴魔冯吾揉捏那滑腻的鸡头肉,妖妇就只能喘一下粗气,回应每一下搓磨,最后更是全身颤抖得只是张大那两片湿润火烫的樱唇,不住地粗喘气,锁紧屌茎的膣壁也渐渐松缓开来,容魔屌慢慢的滑出,每下的拉出就像是要把子宫吸出来,强大的吸力从屄穴里牵来,越往外拉吸力越强,阵阵淫水奋涌而出,重峦叠翠的皱褶蠕动起来,惹得阴魔冯吾欲燄高炽,回屌猛插,插得妖妇“哦~哦~啊~啊~”的一连串叫喊。  阴魔冯吾一耸屌茎再次刺进屄道深处,妖妇只觉得自己简直就如同上了天堂一样,一股股酸痹痒麻的愉悦感,打骨髓里扩散开来,让她全身抽慉痉挛,不断地颤栗抖动着。在阴魔冯吾那狂放的抽插下,玉体被顶得上下起伏,两只大奶子随着顶插的节奏激上下摆荡,感觉阴魔冯吾的大龟头像根烧红的粗火棒,插入花心深处,那种充实感是她毕生从未享受过,兴奋得淫声浪语的乱叫。  这景象把阴魔冯吾的性欲激发到顶峰,魔屌疯狂的攻击花芯,大起大落的狠插猛抽,次次入肉。花芯深处就像是一个柔软的肉垫,每一次重击它都抖动摩擦,让阴魔冯吾有种电击似的酥麻,震撼灵台,也直插得妖妇浑身抖擞,叫出一阵腻人的呻吟,花心颤震,淫水像山洪爆发,一阵接一阵的从屄屌磨擦的罅隙处射出,发出“滋~~滋~~”的澌声,响个不停。绝顶的快感如澎湃的海浪般一波接一波的汹涌不绝,令妖妇的双腿不停的伸缩。  盏茶间,妖妇发出了一阵长长的嘶叫,全身不住地抽慉着,死死地搂着阴魔冯吾,发出一阵碜人的呻吟,已然又达到了高潮,忍不住又一次泄出阴精,狂呼嘶叫:“我丢了~~我丢了~~”  强壮的魔屌仍一张一合的屄穴里捅戳,愈抽愈急、愈插愈猛,插得妖妇歇斯底里的嗷嗷浪叫。妖妇哪曾吞过如此旷世奇屌,哪里经受得住这般折腾,直是打哆嗦。两片阴唇随着屌茎的磨出擦入,刮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全身爆炸。那闪电般的强烈刺激,在妖妇女胸膛里不断地轰响,发疯似的抓抱住阴魔冯吾。  阴魔冯吾扣着妖妇的玉肩,不断加力抽插,打桩一样猛的重重刺到滑嫩柔软的花芯。一波波的快感让妖妇登入欲仙欲死的仙境,爽得粉脸狂摆、秀发乱飞、浑身颤抖,受惊般的淫声浪叫着:“喔、喔~~不行啦~~~啊~~受不了啦~~姐姐的小穴要被你插~插破了啦~~亲丈夫~~亲弟弟~~你~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呀~”  嘴里叫着,双手双脚像八爪章鱼似的紧紧缠住阴魔冯吾的腰身,用劲的上挺,让花芯紧紧凑着大龟头,有规律地猛烈收缩,肛门括约肌不由自主地剧烈抖动起来,白玉凝脂般的玉体更是滚烫无比,双颊陀红、眼神迷离,不断发出荡人心魄的颤吟,被那一波胜过一波的强烈的电击般的刺激弄得一阵狂喘娇啼,银牙轻咬,夹着哭腔的求饶:“呜~~我受不了了,小骚屄要肏化了。”  这骚浪样儿更是令淫魔销魂蚀骨、血脉偾张,更卖力抽插。妖妇不住地淫荡骚浪地扭动着。口中更是不住地发出了欲仙欲死的娇喘尖叫,进入了无尽的高潮:浪叫:“喔、喔~~好人儿~~你好会玩女人~~姐姐可让你玩~玩死了~~哎哟~~”  高潮的快乐一波又一波地袭上身来,就像是在大海里的狂浪中颠簸,被不断地高高抛起,又急骤的直堕,一次又一次地灭顶,死命紧抱着阴魔冯吾,全身狂抖,承受着接二连三的强烈高潮,使她几乎发狂,更不时发出销魂的叫床声“喔~~喔~~天哪~~啊~~肏死我了~~哼~~哼~~姐姐要被你插死了~~我不行了~~哎哟~~又、又要丢了~~”  被插得浑身酥麻,那一波一波无法形容的快感不断地涌遍了全身,那极度的快感使她的整个意识都腾空起来,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无法控制自己,只能无意识的“啊~啊~啊~啊~”颤叫不停。  阴魔冯吾更加使劲,更加猛烈,丝毫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妖妇在强壮屌下凄婉的娇啼,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度的死去活来,臀下湿漉漉一片,娇躯不住地随着阴魔冯吾的抽插而战栗着。嘴里更是不由自主地发了出阵阵又似快乐又似痛苦的呻吟声。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已然出窍,身体只是本能地反应着阴魔冯吾的抽插,一切的一切都被极乐的快感和高潮所淹没!产生几欲昏迷的高潮。  妖妇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高潮,这种彻底狂泄的感觉,几乎要疯了,在昏迷,浪流,苏醒,又昏迷,又苏醒中享受空前快乐的顶峰。强烈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自己都数不清来了多少次,只是无意识地、反射性的发出声音。丢精的美妙快感已彻底占领了她的身心,终于忍不住那一阵电击般的痉挛轻颤,在阴精泄尽后,近于丧失心智的状态下,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  阴魔冯吾趁妖妇完全陷入高潮的馀韵中,重重地顶在她的花芯上。使用了血影神光化入了妖妇体内。先天劫火得玄霙既济,只要诱得对方欲火为引,任是修为深厚,也能轻易的登堂入室,防不胜防。妖妇就享受着这神魂颠倒的淫趣下,给先天劫火焚化了元神,被占了法体及外相。  阴魔就以马庚仙外相出楼,埋怨尤鳌放走了石明珠,阵法泄秘,要出山联络同党。离山外出,刚好即与在天空上飞巡的李洪迎个正着。  李洪跟小寒山二女回绿云崖。绿华灭口断情后回转,对李洪极尽恭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必有所求。绿华为掩盖自己被奸的丑态,有意无意的在怂恿李洪去追杀尤鳌。直至石明珠回山,更有心挑动李洪替她复仇雪恨,隐藏了自己遭遇,只说探听到川鄂交界深山之中,妖人尤鳌挑动昔年在东海三仙无形剑下漏网的妖妇半杨妃勾魂吒女马庚仙,定下毒计,由秃贼先来本山查访窥探,诱往妖妇山中,用邪法困住,由妖妇吸取真阳,再由秃贼嚼吃肉身,报仇雪愤。  谢琳取笑李洪已积习难改,笑拍了李洪一下,插口道:“你这个胖娃娃,少惹点事,留神秃妖贼要吃你的肉呢。”  李洪本就被绿华挑得有气,不等说完,怒道:“秃贼、妖妇实大可恶!反正无事,就此除去也好。”  说完,向三女主人把手一拱,道声:“行再相见。”即双足一顿,破空飞去,却不曾细问山在何处。只知地在川鄂交界深山之中,又不忿回去问人,豁出把这一带山岭寻遍。这就是孩子心性,任性而为。可是任由千算万算,不如老天一算。所以成功脱不了侥幸。无奈世人只见成功者生,谁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卿卿一命的,又死了多少,更莫说莽撞无知。  李洪就是父荫福厚,送上门来。猛瞥见一道青光同了一道暗赤光华横空而渡,飞得极高,直非寻常目力所见。青光与秃贼飞剑一样,晴赤光华也与赤阴教相似,说不定就是所说的妖妇。立即跟踪赶去。原意身形已隐,等追上看明,再行下手。  这当然逃不过阴魔马庚仙的先天真气扫描,特意诱往小峨山毒手摩什门下妖徒闵乌能处。闵乌能本是极乐童子守洞之犬,适逢蜀山巨变,其亡命冲劲受到赏识,受尽提拔,得修成人身,于许飞娘失欢魔宫后,高据副位,仗恃旧有势力负隅顽抗的凶燄,靠遮天幕地的利益输送,朋比为奸,无恶不作,诧见到神色张惶的二妖人匆匆跑来。见面才说不几句,李洪却已赶到。  李洪见妖人已经现身,果是秃贼、妖妇连同妖党师徒,有十馀人之多,正向自己来路指说。知道已被警觉,不欲示弱,上前现身。即见山顶上忽有一片乌金色的云光飞涌上来。虽不知妖党来历,但曾听二女说过这玄武乌煞罗喉血燄神罡的厉害,心疑毒手摩什也在其内。因近来精习禅功,应变神速,心灵上略有警兆,灵峤三宝立即发动。玉块祥霞首先飞出,护住全身。金连环连同断玉钩相继飞出。  宝光外金云电漩,血燄如潮,上下四外成了一片乌金色的火海。那么强烈的护身宝光,所到之处,尽管纵横如意,乌金色光云血燄仍未减退,散而复聚,随灭随生,越来越密,潜力却大。宝光以外,什么也看不见。妖邪表面虽还镇静,实已手忙脚乱,大有相形见绌之势。因素来强横骄狂,夜郎自大,当着同党门人,强行挣扎。李洪却不知敌人伎俩只此,以为邪法厉害,二女又未同来,如无七宝金幢将妖邪困住,必被逃走。虽有制他之宝心灯在手,不能妄用。  灵峤三宝本就万邪不侵,只是李洪一时惊疑,便把莲花宝座取出,望外一扬,化为一朵金光万道的莲花宝座。那千叶莲花瓣上突射出万亿金芒,所到之处,邪燄哪再禁得起这一件西方至宝的绝大威力,毒氛尽灭。更有一圈佛光,大约十丈,悬向敌人头上,祥辉潋滟,徐徐流转。李洪上来便猛以全力施为,未料此宝如此威力。佛光一现,邪法全破,原形毕现,天色立转清明。妖人本来相隔尚远,也立被罩住,想逃已是无及。  阴魔马庚仙知可功成身退,更要闵乌能引李洪往大咎山,不能丧身此地,故意走近李洪身前不远,周身邪烟围绕,把腰间阴火葫芦一拍,便有粉红色的淡烟杂着一股赤阴阴光雨,朝前激射出。  尤鳌见李洪头顶祥霞,身环金光,精虹如电,上下飞舞,妖光血燄不能近,知邪法无效,将轻易不用的九寒沙发出,化为千万点碧萤,暴雨一般射去,人却急纵妖光逃去。  阴魔见闵乌能尚在顽抗,便装作在佛光罩定下强力挣扎,似想逃走。李洪于是将手一指,断玉钩先飞出去。精虹略闪,阴魔马庚仙即断裂法身让断玉钩割过,再气化马庚仙玉躯,任如意金环宝光绞散,连人带葫芦一齐幻隐。  闵乌能这才看出不妙,知不见机,必无生理,心中愤恨,急怒交加,也忙化为一溜乌金色的妖光,电驰遁走。当时只苦了山顶上一伙毒手门下的徒子徒孙。  金莲宝座本是佛门降魔至宝,普化恶根,常人遇上且增智慧。恶念根深蒂固的妖邪只要吃那圈佛光照住,或被金莲宝燄射中,必随恶根同灭,决难幸免。这班极恶穷凶的妖徒一经接触,立生反应,欲逃无及。李洪只顾追敌,并未在意。佛光宝燄来势又万分神速,众妖徒已被照上身来,全数遭报,死于就地。  李洪虽觉妖人邪法不如意料之甚,但是相貌狞恶,身材高大,连所发妖光均与二女所说相似,仍疑心是毒手摩什本人。料是幻波池新遭惨败,元气未复,故此法力大逊。一见妖邪逃走,惟恐因而误事,便着了急,立纵遁光加急追去。百忙中连所用法宝也未收回,身在莲花宝座佛光环绕之中,前面又有一道金红色的交尾精虹和灵峤三宝所发宝光,相率齐飞。一时光燄万丈,上烛重霄,慧炬流天,星驰电射,千万里外俱能看见。  当地原离大咎山魔窟不远,双方飞得又快,不消片刻,先后飞近。李洪追到地头,瞥见妖邪落下的山头竟有大片平地,一头矗立着数十幢金碧楼台,殿阁崇宏,气象万千。前面更有无数琪花瑶草,佳木秀列,软草如茵,山光泼黛,景极壮丽,有似神仙宫阙,不类人间。那是极乐童子建得美轮美奂,却落入毒手魔什掌中,日渐凋残。但只慧目法眼遥谛,便看出其中邪雾隐隐,暗含煞气。  李洪快要飞到,忽见殿前玉平台上突现一人,紧跟着两旁金碧台榭内又飞出一伙奇形怪状的妖徒。前追之敌也已落地现身,先出的妖人把手一扬,妖邪闵乌能便即退去。李洪才知这妖人才是毒手摩什。  毒手摩什对轩辕魔宫忠心耿耿,却是生得比豕更蠢,学不成魔宫绝艺精华,那奸诈无比的统战魔法,持着鸡毛当令箭,弄得天怒人怨,极受宝气强劲的宝士合并壮大的威胁,多所制肘,扬言要争斗大咎山魔窟妖徒与宝士的勾结。促成宝士大结盟,向魔宫魔尊诈形,逼得毒手摩什的靠山也只能任他自生自灭。  连遭挫折的毒手摩什尚欲谋求异日报仇,正在窟中修炼,闻报被追上门来,更是火上加油,觉着自己多年威望,素日凶威远震,无人敢惹,自小寒山二女登门挑衅后,由此连遭挫折,如今时衰运背,想起便怒不可遏,暴跳如雷。身形一晃,便到宫外,迎头遇见妖党鼠窜逃来,神色甚是惊惶,手指身后来路,连话也顾不得说。猛瞥见遥天空际,一座千叶莲台带着大片金光祥霞,电也似飞来。见来人却是个不满十岁的幼童,周身俱是法宝防护之状,分明是年幼无知,仗着师长法宝,私出生事。  毒手自从幻波池逃走以后,也曾防到对头寻他晦气,魔窟内外均设有极厉害的埋伏禁制。于是厉吼一声,将手一挥,扬手一片乌金色的光幕飞将出来,将李洪连人带宝光一起罩住。这玄武乌煞罗喉血燄神罡虽然在魔法中最是厉害,本来也伤害李洪不了,那堪日前在幻波池连受重创,妖光魔火损耗太甚,所剩只是一点残馀,虽然连日苦炼,尚未复原,更奈何李洪不得。  李洪不知就里,一见妖光当头压到,跟着血燄如潮,四外涌来,防身宝光以外,成了一片暗赤色的血海,乌金色的妖光更是箭雨一般射到。虽为宝光、佛光所阻,不能近身,但上下四外全被胶住,无法行动,比前遇妖徒固凶得多。想起二女以前所说妖法厉害。方想把如意金环和断王钩放出防身宝光之外试试,忽听谢氏二女声音同声清叱道:“无耻妖孽,你今日恶贯满盈,活不成了。”  谢璎在绿云崖一把未拉住李洪,想要飞身追回。谢琳拦道:“那秃贼断乎容他不得。就此除害,岂不也好?”  二女问明途向,作别起身,以为飞行神速,必可追上。哪知阴错阳差,照石明珠所说的妖人巢穴寻找,敌我俱无踪影。改在巫峡上空飞寻,得金姥姥罗紫烟通知:“适才空中遥望,李洪在佛光金霞环拥之中追一妖人,往西南方大咎山一面飞去。前面妖人驾着一道乌金色的妖光,颇似毒手摩什门下。”  二女闻言大惊,立用有无相神光隐身急追。追到魔窟时,见李洪已被困住,便乘妖人尚未惊觉之际,冷不防施展七宝金幢。一幢祥霞突然涌现,同时又是一声厉啸,那布满山顶高入数百丈的妖光血燄,连同毒手师徒多人,全数不见,只有十几道妖光黑烟往祥霞中投去。天色重转清明,妖氛尽扫。云白天青下,七宝金幢在徐徐转动,祥辉潋滟,彩霞千重,内现谢璎跌坐在地,身后站着谢琳。金幢约有三丈多高,丈许粗细,由谢璎头上升起,将二女带妖人一齐笼罩在内。  再看毒手师徒十馀人,仅有两条黑影随同毒手摩什在光幢外围之内上下冲突,往来飞舞,倏忽如电。一会工夫,妖徒肉身早已消灭不见。元神所化黑影,随同佛光祥霞闪变之际,一个个由浓而淡,转眼化为乌有。只剩毒手摩什尚在光中张牙舞爪,拼命挣扎,想要逃出。谢琳一手掐着一个灭魔诀印,一手指着一道佛光,射向妖人身上,全力防范,不敢丝毫松懈。谢璎闭目跌坐,神仪内莹,正在默运禅功,加增金幢威力。  二女本来美绝天人,再吃佛光祥霞一陪衬,越觉宝相庄严,仪态万方,容光照人。随闻妖人厉吼悲啸之声,由光幢中隐隐传出,挣扎冲突,势更猛急。再看谢琳,好似有点制他不住,神情也不慌乱。李洪暗忖:“金幢乃佛门至宝,多厉害的妖邪一被困住,休说逃生,连声音也被隔断,想向同党求救也办不到,吼啸之声如何听出?”  又见金幢祥霞大盛,转动渐快,啸声也时闻时辍。猛想起:“心灯佛火尚未施为,妖人只被二女擒住,未受重创。闻说妖法厉害,声到人到,已经听见啸声,许是金幢制他不住,莫要被他乘机逃走,却是大害。”  心中一动,手掐法诀,取出心灯,见谢琳脸上忽现喜容,越知所料不差。这时毒手本已深知金幢威力绝大,却还欲保全魂而逃。也是恶贯满盈,数限将终,以致弄巧成拙。说时迟,那时快,毒手魔影忽在金幢光层内急挣了几挣,一片极淡的血燄妖光倏地爆散消灭,毒手前半身竟然冲出光外。  二女原恐附近有气候的生物无辜受伤,未将金幢全力施为。及见妖魂要逃,心中一急,便不再顾忌,全力施为。毒手身刚逃出一半,便被吸住,知被擒回,再逃更难。这时方在咬牙横心,拼着苦炼六十年,想要分化元神,只保得一半残魂逃去。  就在这时不容一瞬之际,李洪手指处,青荧荧只有豆大一点极柔和的佛火神光,已经发将出去。毒手见多识广,百忙中瞥见幼童手上拿着一盏玉石灯檠,灯头上发出一朵灯花,看出是件佛门至宝,情知不妙,无如里外受敌,任他神通广大,想逃如何能够。双方相隔甚近,恰好迎个正着,只觉身上微微一凉,佛火神光随即爆炸,将元神震散了一半,只惨嗥得一声,立被金幢佛光摄去,转眼合成一条黑影。虽然仍在里面挣扎,比起先前便差多了。金幢转动,便由快而慢,回了原状,渐渐停住不动,光霞也减少了多半。  阴魔看到毒手魔什已釜中之鱼,也就放心回幻波池接合玄胎诞生。  第百九十二节 淫拯真形  幻波池内,艳尸身外薄薄笼着一层祥辉,也分辨不出那是伏魔神光,还是凤凰劫火。内里已完全为玄胎熔化,只是一具薄纸胎壳,只要点燃灵慧,立时胎出相灭。  忽听一声道号,似有一丝极细微的火星弹出,先天凤凰劫火元胎寄入,与后天玄胎汇聚。妖尸身上忽有一片青霞,自内透映,身外祥辉立往上合,其疾如电,发出一股纯青色的光燄,袅袅空际。只闪得一闪,众人谁也不曾看清,便即隐去。再看妖尸,已无踪影。先前连阴魔李宁带妖尸笼在一起的光霞,也全不见。  众人齐向阴魔李宁参拜,敬赞佛法神妙,不可思议。  阴魔李宁行此非仁之事,形象不能无损,当然必要添点脂粉,道:“依我本心,并不愿使其受如此残酷之刑。无如妖尸淫凶太甚,恶孽如山,偏要多那苦吃,我实无力为其减免。所应留意的事,前已说过,我也就要走了。”  英琼把小嘴一努道:“爹爹就是这样,女儿为想和爹爹聚谈这半日,出了许多力,哪知走得更快。早知如此不上算,谁耐烦来着?”  阴魔李宁淫笑道:“我也未尝不愿为你稍留。事完之后,我一按神光,默运心灵,来人已在途中,事情由天残、地缺引起,头绪甚多,内有两部伏魔禅经,关系紧要,我便想留此,也办不到。”  众人方想请问来者何人,忽听神雕连声鸣啸遥传,未作人言,必有急事。阴魔李宁笑道:“此是寻我的人。无须延客入内,随我往前洞去吧。”  说完,收了圣姑所赠蒲团法宝,便自起身。前洞里,神鸠早已停啸相待。来人是个身穿黄葛衫,身材粗矮的中年道者,恭恭敬敬立在中洞门内。一见阴魔李宁,先自上前礼拜起立,又朝易静等举手为礼,口称师妹。癞姑忽然想起此人相貌,正是昔日随灵峤诸仙来的跟班。便先笑道:“这位大概是尹松云师兄吧?伯父说事在紧急,命我们不必延客。”  尹松云躬身说道:“师叔见得极是。久闻此间诸位师妹全都仙福至厚,虽是初见,已测一斑。妖尸稍为失足,不必今生,前几生时已早完了。男女之别,可真不平等。你知道么?贵门中便有一位道友,夙孽之重并不亚于妖尸,却无凶危灾害,更为数一数二人物,无人能敌。只不过他是男子,在美艳如花的脂粉阵中享受多年,尽淫媚之极,伤不了他分毫,还受极爱护。”  这九流修士,惯于口甜舌滑,一心讨好眼前诸女,却不知是当着和尚骂秃奴,因而淫死在神剑峰欲劫中。  易静笑问道:“你真是个百事通,怎此奇事便一点也未听说?这是何人,有此本领?”  癞姑笑道:“这人,你和周师妹全知道。几个小淘气,就这经年不见,已在从古仙凡未到过的天外神山开府了么?那地方又名光明境,在小南极磁光圈外,自来便为宇宙之谜。竟能入居当地?此行经历定比我们还热闹呢。”  易、周二女才知是说那淫遍前辈美艳女仙的小呆瓜,真是庸人多厚福。阴魔李宁含笑点头,随将手微扬,一片金光闪过,便带了尹松云冲开禁制,飞将珠灵涧去。  飞行神速,比来时还要快得多,不消多时,已绕越大咎山过去,离崆峒山不远。遥望珠灵涧,烟光交织,风雷大作,恶斗方酣。  珠灵涧崖顶已被魔法揭去。蛮僧三十六相神魔各由所持兵刃法器之上发出风雷烈火与各色光华,四面围定,正在朝下猛攻。洞中心发出一股青色烟光。初出细才如指,又劲又直,越往上越粗,到了空中展布开来,化为一座极大穹顶光幕,将全崖洞一齐罩住。四外妖光雷火为其所隔,急切间攻打不进。花无邪因见经解梵文尚未全通,拼以身殉道,定欲学全。仗着大雄禅功,二、三两层禁制尚未失去灵效,一任风雷烈火猛攻,全未在意。  一片五色烟光闪过,现出二僧中的金狮神佛,左手持着一面烈火幡幢,口诵梵咒,手摇幡幢,朝地面上乱画。画完,手中掐诀朝来路一扬,便见十八朵青莲花自空飞坠。花上各立着一个神将,俱都手持法器幡幢,身高丈六以上。蛮僧二次摇动幡幢,振臂一挥,神将脚底青莲花突然由下而上包没全身,青光闪处,神将忽然无踪。蛮僧埋伏停当,就地盘膝坐定,又是一片五色烟光闪过,身便隐去。  阴魔李宁忽将遁光停住道:“大蛮僧魔法颇高,有相神魔竟未炼成,仍须借用人力。花无邪真形已被摄去。二恶晶球视影只能查知大概,玉碑有佛法禁制,不能洞悉微妙,如被施展魔法将碑沉入地底,可也费事了。你往崖左近隐形埋伏吧。”  递过珠灵涧二宝,青鱼篮及文殊敕令,随即飞去,潜达西天竺灵石内层。洞后的花无邪真形被摄,肉身已是僵如木石,识觉全无,只馀一点灵智在负隅顽抗,必须同样波长的波动力量会有共鸣。阴魔李宁先以〈灵语〉安抚花无邪灵智,免为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惊溃。接着就是软化这座优美的瓷像。  好一个玉石美人,虽是任由抚弄,其僵化后却是脆弱无比,不容引致些微的破碎。先天劫火焚化衣裙后,露出瓷光滑溜的塑躯,玲珑窈窕。收紧的纤腰将高耸尖长的乳峰衬托得高低起伏。大阴唇饱满丰隆,乌黑的阴毛细密而茂盛,蜷曲细长,整齐的覆盖着整个耻阜,把屄罅严严实实的掩护着。  阴魔李宁双手捏持着花无邪的浑圆雪白嫩臀,柔化擎天壮屌,把宴坐的瓷像慢慢的套下来,深深地楔进那娇小紧窄的屄道深处。先天劫火源源不断注入她的花芯,施展来自乔乔的太阴吸魂法。凝聚涨满在子宫深处的劫火撞开血海、丹田,膻中三关,聚入灵台,保护着真形与魂魄的连系牢固。再下运,锻炼七魄成气,使下滴的一点阴气,与肾精中一点阳气相交结,指归玄珠。  花无邪身上的各道经脉即充满了灼热感,且热流般激荡,缓慢而坚定驱散了经脉里的栓塞,灼热的火燄在体内扩张,由点而面,急剧地扩散至周身百骸,一波衔着一波的浪涛,汹涌澎湃。娇躯逐渐地火热起来,每一个细胞被劫火烧得酸麻酥痒,不由自主地颤抖痉挛。花无邪身子愈来愈软、愈来愈热,不停从鼻腔发出娇腻的闷哼,觉得胴体进展着从未尝试过的开撑扩张。  膻中即胸中隔膜之际的心内神室,乃心包络之部位,为气海所在。女命在乳,以乳房为女性炼丹之处。阴魔李宁掌按双乳,指捏乳蒂,以灵热法点燃气海之内火。积盈的劫火燃爆开来,化为一团火焰直烧入脐下,是劫火归炉,在小腹内燃烧,烧得花无邪骄躯全身酸麻舒畅,狂焰愈燃愈旺。花无邪不堪刺激般的发颤。好酸!好麻!下半身好像要溶解了,浑身酥酸得不由自主的「格~格~格~」  浪笑。尤其小屄穴里酥麻得很,不时扭动着赤裸的娇躯娇喘不已,身体里头再没一丝力气,软绵绵地倒在黏在阴魔李宁身上,一对笋尖韧乳紧紧的贴在阴魔李宁的雄健胸膛。那柔软玉润的动人椒乳娇挺抖颠,磨得玉乳发涨,乳蒂硬挺,从乳晕传来了阵阵强烈的麻痒。  花无邪这才突然觉到自己赤裸精光、一丝不挂,还有一根硬梆梆的东西紧紧顶在她小腹内,,明白了发生什么事,也只能「啊」的一声尖叫,已经无法拒绝「它」对她体内越来越深入的〈探索〉。面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怕厄运,只剩下为失去贞洁而羞涩怨哀。一行泪珠也顺着脸颊向下直淌下来,使得俏丽的面庞益显凄美。阴魔李宁见着那楚楚可人的模样,心生怜意,却知非征服她的心与身,不能拯救出她的真形,缺一不可。  粗大的肉屌在小屄穴里开始转磨。那深入阴道内部的龟头,就像伸缩自如的蛇头,不断地点击敏感的花芯。每一次挑动花蕊,花无邪即被磨得灵魂出窍,涨痹如潮,氾滥全身经脉,玉体就像麻花糖似地不由自主的扭动回应,完全不像是刚破身的处女。  整个屄户就是给挤个结结实实,又满又胀,紧窄的屄膣更将陌生男人的肉屌愈挟愈紧。那种奇妙的感觉使花无邪酣爽畅快,酥、麻、酸、痒、痛五味杂陈,简直使她飘飘欲仙。屄道膣壁水纹般的蠕动,不断地抽搐痉挛,紧紧地箍夹魔屌,花芯上的嫩肉都被刮弄得酥酥麻麻,更令她爽到欲仙欲死,不停地绞缠着那充满了屄窿的魔屌,一股吸力紧紧舐吮着锁紧的龟头。  臀部一阵一阵的抖动,每次浪摆后都觉得那烫热的魔屌更硬挺,更粗壮,像是更涨大了些,使每个套动都是深切的磨研,带出狂乱的激情,如触电般的亢奋,迎接魔屌的每一次凶猛挺进,紧撕着阴魔李宁,娇躯不停的颤抖。迷乱的心情已被推往亢奋的欲潮,磨得遍体酸痒,令人窒息般的痉挛、哆嗦,让花无邪有点透不过气,忍不住从鼻子发出闷哼,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怎会产会产生这种反应。窥视着阴魔李宁的得意微笑,真是又羞又气,气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又娇羞又无奈一的声幽叹,把如星玉眸含羞紧闭,再也不敢睁开来。  在火烫中,只觉每一个细胞都爆炸开来,使全身每个毛孔都冲着火焰。体内深处被劫火融化的熔岩吞掉,有若被焚焚烈火完全烧化了,酥痳的快感使得花无邪意识模糊,如醉如痴,一阵阵酥麻电流不断的冲击着,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只能张圆了嘴发出呻吟:“喔~~喔~~喔~~喔~~”。  快感像爆炸般的在全身乱窜,像是要胀破她胴体一般,娇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从每一个细胞涌出娇呓的呻吟。阵阵轻哼、呻吟、浪叫不停的花无邪的口中响起,也真销魂。臀浪翻腾,嘤咛呓喔摆腰挺屄,无法自己。瑶鼻忍不住发出“哼~~嗯嗯~~”的闷哼。  屄洞膣壁更是千依百顺,有如层门叠户般一层层缠绕着深入的魔屌扭动,缠着一股热烫的火团又吸又搾。每一次的扭动,吸入体内的灵火不断增加,烧出更强烈的酥麻。炙热阳刚罡气深深地渗透了每个细胞,血脉贲张的呻吟声不绝于耳,雪白柔软的身子蛇一样扭动着,口中不断发出欲仙欲死的的颤呼声。  在大龟头的剧烈伸缩下,花无邪已是眼前金星乱舞,魂消魄散的快感在她的四肢百骸到处流窜,让她痉悸不已。头上的青丝纷乱、俏脸酡红,不住地婉转娇啼,已经被这强烈的、经久不息的、最原始最销魂的刺激牵引着渐渐爬上男女淫乱交欢的极乐。感到她的小屄穴里面一股滚烫的淫液直冲着大龟头而出。第一次与男人合体交媾,就尝到了那销魂蚀骨的快感,爬上了男欢女爱的高峰,领略了那欲仙欲死的肉欲高潮。  屄道已经没有原来的那么紧窄,魔屌在紧窄阴道中的挺顶渐渐顺滑起来。花芯深处不断的进行欲仙欲死的蠕动夹吮,销魂蚀骨的快感令她忘记一切,下体紧紧地将粗热的魔屌束箍起来,使得屄内的魔屌更为充涨硬挺。魔屌也不停喷泻出一股股的灵力,源源不断融化入花无邪气海丹田。  花无邪若充饱了气似的飘飘然,神魂荡漾,娇躯失控似的颤抖了起来。绝顶的快感如澎湃的海浪般一波接一波的汹涌不绝,浪叫已经失控,无从阻滞那喷入的汹涌的火劲热流,牝中气热如蒸,导入丹田,烧得浑身酥软,被那狂野无比的灵火灼的浑然忘我,被那一波胜过一波的强烈的电击般的刺激弄得一阵狂喘娇啼,银牙轻咬,在刺激下不断的“啊~啊~”叫着。  阴魔李宁乘淫侣高潮中浮游麻痹,娇慵无力,以金丹心法将一股股元阳真气款款送入花芯,涨化春溶,扩张入三尸元神,然后在真阳通达下,把玄精射进子宫深处。花无邪觉到屄中滚热,头晕目眩,恁地有一股酥麻直透心扉,骨肉皆酥,屄穴缩紧痉挛,真阳自尾闾升起,迸散出赤红色的炽亮光芒。  花无邪被那火烫的玄精在最敏感的性神经中枢上一激,再次“哎~唷~”的娇啼,头顶上腾起几股淡白色的霞气,忽散忽聚,忽荡忽定。一阵一阵的先天真气从屄穴渡了过来,驱得魂魄出窍,以惊人的速度跨越遥阔的空间,轻飘飘的浮游太虚,向虚空某一深处推移,与真形汇聚,形成一种诡异的吸力,一直深系到她的灵魂深处。  花无邪迷迷糊糊地“咿~唔~”了两声。那秋水般清亮透澈、妩媚动人的大眼睛睁了开来。一瞬间,所有的妩媚、柔美、娇艳都随她美眸轻分而生动鲜艳。  先天劫火已烧破了蛮僧的金环制禁,将花无邪元神救出,仅留下先天劫火的幻影,令蛮僧觉得还有一线希望,更冒险犯劫。  崖外尹松云依阴魔李宁嘱咐,隐身守候。一会,又听天空爆声隐隐自远而近,一连串五六点青光,恰似流星过渡般电驶而来。蛮僧随即现身,手又掐诀朝上扬了一扬,满崖青莲涌处,蛮僧所埋伏的十八名神将全部出现,各自招展幡幢法器,烟光飞扬。蛮僧纵身一跃,化为一股烈焰,其疾如电,破空飞去。  尹松云暗中早有准备,左手扬处,飞出一片五色烟幕,刹那间展开,布满了大半天,朝众神将当头罩下。众神将知道厉害,各自往上一跃,纷纷脱体而起,急于脱逃。双方动作都快,这些附身神魔刚脱人体飞起,未及变化遁走,那面光网早电卷一般分布开来,往下一罩,全部网去。尹松云再扬法牌朝上连指,连光网带神魔一齐由大而小,晃眼缩成拳大一个五色丝网落将下来。  附身神魔一收,十八名壮汉俱还了原形,如醉如痴,呆立当地。那收去蛮僧神魔的五色小丝囊,大才数寸,提在手内,轻若无物。这时光烟已敛,直似一团轻云软雾,五色氖氢,变幻明灭。也看不出里面所收神魔形影,只是十几点红绿星光,萤火虫一般在里面闪烁飞舞,毫不停息。看着看着,倏地重量骤增,往下一沉。不多一会又生变相:时而往上轻举,似欲向空飞去;时而内中星火突放光明,上下跳动,似欲脱网而出。那囊也随同暴长,烟光焕发。尹松云慌不迭将法牌往上拍去,丝囊才回了原样。映照着不时出没隐现于密云之中的月光,淡无光华。  倏地山风大作,下面涧中波涛澎湃,击石有声。前面景色骤暗,天上业已阴云四合,不见丝毫星月影子,只有电闪似金蛇一般在云边掣动。电光闪处,照得浓云如山岳一般,密层层簇拥满天。风也越来越大,上面拔木扬尘,下面洪涛怒涌,滩声如雷。残枝乱干舞空贴地,卷走不息,涧水齐作回音,万窍怒号震撼峡壁,似欲崩颓,令人耳聋心悸。  震天价一个大霹雳打将下来,眼前金蛇乱窜,跟着稀落落一阵雨点打向地上,滴滴嗒嗒。响不片刻,由疏而密,雨点也越来越大,直似银河决口,自空倒灌,哗哗啦啦,连同江声滩声,响成一片狂喧。迅雷霹雳更一个接一个夹着电光雷火打将下来,声震天地。雨水自崖顶化为大小瀑布,争先喷坠。黑影里看去,直似无数大小白龙沿崖翔舞。地上石多土少,无甚蓄水之处,涧水仅一二尺深,再吃高处飞落下来的狂瀑一催,化为惊湍急浪,夹着风雨,添了无数威势。有时电光闪过,照见满地波光流走,疾如奔马,眼神一花,彷佛连崖都要飞去,端的声势猛恶,从来未见。  蛮僧金狮神佛倏地出现,周身青红光华围绕,满面俱是激怒之容。才一现身,便将幡幢摇动,手握戒刀,口诵梵咒,正待行法施为,烈火袈裟上所佩金环忽然发火。蛮僧似乎吃了一惊,细看花无邪形影犹在,略一寻思,面上又转狞容,嘴皮微动,回手用戒刀朝环上擦了两擦。却不见神魔现身,把牙一错,越似情急,幡幢摇处,幡顶上飞落一朵青莲。蛮僧纵身跃上,青光包没全身,忙诵梵咒,手中掐诀,朝先前埋伏之处连指几指,并无动静。知道不妙,不由急怒交加,大喝:“何人在此,敢与佛爷作对?”  一面圆睁怪眼,四下察看;一面将手中幡幢不住摇动,立有千百道青莲火焰四外射去。满拟敌人即便隐身在侧也藏不住,非出不可,谁知一任喝问施为,终无反应。急得暴跳如雷,一面急诵梵咒,一面用戒刀向金环连击,口气虽仍凶横,神情已现惊慌。  倏地一道火焰由暴雨狂风中自空飞坠。落地现出大蛮僧麻头鬼王,急匆匆四外连看连察听,在身旁转了一转,才对金狮神佛说道:“我们有相神魔已被敌人用青鱼篮收去,并有一面文殊敕令从旁克制。”  说着,倏地手中掐诀,向前接连几弹,立时便有无数雷火烈焰向前打去,所到之处,山石全部震碎,雹雨一般四下纷飞。同时蛮僧右肩摇处,身后插的一面幡幢凌空飞起,化为数十丈高大一幢紫焰,朝崖内灵石急罩下去。  忽听大蛮僧麻头鬼王喝道:“花道友,我和你均非此经不可。此时我已不想据为己有,只求容我二人将全文读上一遍,经仍任你取走。你心意如何?”  随听花无邪接口道:“蛮人无信无义,我适才真形被你摄去,此时赖有佛门至宝防身,那容得你入门,再用邪法连人摄走,逼索经解,再加楚毒。我已经豁出去了,再挨一会,你多年苦炼的神魔便化为乌有,能逃生已是幸事。”  二蛮僧闻言,面色越转狞厉,同声怒喝道:“小狗女,不知好歹!佛爷如此委屈求全,你偏不听。今日不将你们擒去,受我炼魂之惨,你也不知厉害。”  本来就是强者为尊,才有慑形夺经之举,所谓敬酒也只是脂粉惑众,不达目的当然是露出狰狞面目。二蛮僧双手扬起,微微一振,僧衣忽似蝉蜕一般全数委地。跟着脚底涌起一朵青莲,身上突放出丈数长一团火焰将身围住。复又合掌一搓,朝前连扬,暗中布好的邪法立即发动,平白地飞起无数血光碧焰,潮水一般,四方八面齐朝崖顶卷去。光焰中更杂着千百暗赤色的火球,疾如星飞,到了空中便自爆散,飞蝗也似,化为千万条紫箭攒射上去。爆音猛烈,密如贯珠。每爆散一个,尹松云便觉头上加了许多压力,知是蛮僧所炼魔火,虽然事前作了准备,仗有法宝防身,暗中也颇惊心。  二僧互看了一眼,各自掐诀一指,通体青红光华似电一般乱闪了一阵,平空飞出十八朵斗大青莲。紧跟着每朵莲花中间冒起一个狰狞恶鬼,也似石火电光,全身涌现,立即隐去;却有一片青红色,薄薄一片淡烟,如雾縠轻绢般飞到尹松云身前,当头罩下。身外的魔火焰光突然暴盛,来势迅猛异常。尹松云猛觉护身宝光受了重压,似被一种大力紧紧束住,重如山岳,动转不得。身在光内虽还无害,可是经此一来,护身宝光渐渐减退,大有相形见绌之势,时候久了,必定不支。  蛮僧所炼先后天三十六相神魔本有无穷变化,只因二蛮僧金狮神佛功候稍差,要假借人力,附在那十八壮汉身上,更无人主持,不能完全发挥威力;这时二僧全都在场,神魔可以随心变化,灵效大增,二僧见尹松云为魔火血焰所困,并未有甚抵御之策,神情不似先前那么镇定,料知本领仅此,心中越放,一意加紧向灵石施为,更不再计退路。大蛮僧又厉声喝道:“你再不降伏,我这莲花往下一合,你那法宝立毁,人也成为灰烬了。  “话未说完,听得两片声怪声怪气,同时接口冷笑道:”只怕未必。“  那声音听去甚远,似在后山一带,但是来势神速已极。话完人到,两个死眉死眼的黄衣怪人,一高一矮,已在空中现身。凌虚而立,四外空空,一扬左手,一扬右手,看神气,似要往那两朵血莲抓去。  二蛮僧拼将泉眼和地肺便同时震破,要消灭花无邪的元神,不惜发动地水火风,使周围千百里全化火海,不特要伤无限生灵,连乌牙洞也成灰烬,为此天残、地缺不得不插手。二蛮僧狞笑一声,说道:“难道我弟兄二人还怕你么?”  手摇幡幢,将手一挥,围攻尹松云的血焰魔火便分出一半,如潮水一般涌将过来。紧跟着,又一道祥光已由洞中升起,到光幕顶边停住。阴魔李宁把伏魔金环与天璇神砂从洞中引出。  这原是瞬息问事,又是同时发动,势疾如电。二蛮僧见天璇神砂金星电射般潮涌冲来,方觉厉害。但心仍不死,咬牙切齿,待作最后一拼。跟着一道青光自空飞落,直投圈内。赤杖仙童为得神碑,不顾后果,许轩辕魔宫以群仙联合会中神州一席。  也是赤杖仙童胜利冲昏了头脑。当日以的瞒锣宣言,置身漩涡之外,成局外人,群恶眼中只有争权夺利的死敌,灵峤宫才得其便,予以分化,得贯其驱虎吞狼之策。今日时移势易,灵峤宫以宇内仙界巡逻主宰自命,自陷漩涡的最核心,再难置身事外,更成众矢之的。为怕担上侵略之名,事先必从虎郎中挑选其恶性较轻的予以造就,取其名正言顺。虎狼俱是恶物,无肥肉当前,当然自相残杀,一旦受到非其同类的沾手,定必同仇敌忾,共谋天敌,灵峤宫以妇人之仁,锐身虎狼群中送猎,受着诸多需索,变成养虎为患。  天残、地缺两魔君,也只现身一闪,即忽然不见。蛮僧见状大怒,一指魔火,往上追去。同时天璇神砂却由当空电射下来,晃眼展布,将那十八个身高丈六,相貌狰狞的有相神魔全数罩住。二蛮僧益发手忙脚乱,忙即行法回收,已是无及。青色光幕忽然撤去,下面祥光突涌,佛光往下一合,神魔全数烟消,蛮僧心灵立受巨震,知已受伤不轻。总算神魔已为佛光所灭,不曾倒戈反噬,功力又深,一有警兆,立将心神镇住,不曾反应昏迷。  蛮僧以为血莲尚未飞抵洞前,未受波及,还可保全。慌不迭将手一招,并纵起魔光,待要带了逃走。不料伏魔金环也已化作满空霞雨金星,恰好与血莲迎个正着。神砂星光再返卷回来,两下里一凑,相次裹住。金霞再一闪动,随化血雨爆散。两朵血莲乃魔教中心灵相应之宝,也被摧枯拉朽。二蛮僧一见如此厉害,当时亡魂丧胆,后悔莫及。  空中一声清叱,满天迅雷风雨中,忽然一幢金光如钊轮电射,直飞下来,一到便直朝那满天魔火中飞去。蛮僧恃有小金刚不坏身法,在宝光、飞剑笼罩之下,也只相持了片刻。崖顶彩光潋滟,金霞围拥之下,两道银虹一左一右,龙飞电舞般剪了两剪。跟着两声轻微炸音过处,二僧震破天灵,飞出元神。两朵尺许青莲花四外血焰拥护,上面立着二小僧,疾如星驰,冲破千百层金光霞彩,径往西北方逃去。魔火焰光逐渐消灭殆尽。  猛听右侧一声迅雷,西北方忽现出一片薄如蝉翼的明霞,横亘天半,其长无际,兜将上来。二小僧左闪右避,欲逃无路,眨眼工夫,上下四外明霞同时出现,竟似网鸟一般将二僧元神擒住。随见光霞齐收,蛮僧元神已被兜来。韩仙子手托一个小白玉瓶,手指处,瓶里也冒出一股彩烟,两下迎合,吱的一声便吸了进去。向尹松云要过收有蛮僧神魔的青鱼篮丝网,细看了看,覆向瓶口。彩烟二次冒起,伸入网口,卷了两卷吸回,连同文殊敕令收入法宝囊内。  高原二恶伏诛,只剩两具死尸盘坐在地。便有一幢金光祥霞涌起一座神碑,左右分立着赤仗仙童和阴魔李宁,由崖洞原址冉冉升起。阴魔李宁的争经,只是装模作样。经文已改,更非男身所宜,不过任由灵峤宫得之太易,反惹疑心。只与赤仗仙童比一比初成的玄胎法力,即潜隐往天外神山而去。  第百九十三节 重创寒蚿  妖蚿被阴魔严人英索尽阴中极阳,才看出对方不是易与,更见在金光罩内,无法进攻,只得改图,转去寻别人晦气。但见众人面前,又都有一股克制自己的毒龙香,当中道者所持宝鼎中香尤为厉害,稍为走近,闻到香味,便即通体皆融。既恐敌人乘机逃走,又防反攻为害,自然不敢十分大意。一晃多天,食、色二字全都空虚。又隔时逾久,求得之心愈切,早就馋涎四流,怒发欲狂。  心虽忿极,贪欲更胜于前,嗣见形势日非。对方如不受愚中邪,自行投到,没可奈何。舍去严人英以后,对于金蝉又爱又恨,自觉分身力弱,敌那神香不住,又想在必要时下那毒手,这时那四个化身已早醒转,便把六身合为一体,仍幻作一个赤身美女,头一个又先朝金蝉赶去。  金蝉自经连日运用玄功,潜心体会,不特增加好些功力,并还悟出毒龙神香的妙用。加以这些日来,妖蚿全神贯注严人英,无暇旁顾。金、石二人各具一双慧目法眼,虽因遵守师诫,不敢分心他顾,却在暗中观察,见别的法宝穿出光幕,光层必受冲动,独这神香穿光而出,香头烟光所射之处,花炮一样劲急非常,光层却似晶墙镜壁,毫未闪动,不现一点迹象。妖蚿化身一闻此香,立即昏迷欲倒,变化逃去。如果联合应用,威力定必更大。  这一来,竟被料中。两人心灵互通,乘妖蚿与严人英相持之际,试探着暗中传声告知甄、易四人,说:“妖蚿迟早来犯,这七枝毒龙香如若同指一处,合力夹攻,威力更大。可惜石完不能传声告知,稍有缺陷,姑且试它一试再说。”  等到妖蚿突然在光幕外面出现,神色更加狞恶。妖蚿因知这班敌人虽然年幼,道心全都坚定,法力颇高,邪媚故伎绝所难施,上来便开门见山,咬牙切齿,戟指怒喝道:“你们须知厉害,我一反手,便将你们化成灰烟。再若执迷不悟,形神俱灭了。”  妖蚿正在厉声喝骂,只当敌人仍和先前一样潜心兀坐,以静御动,不加理睬,决无什么作为。不料六矮一面守定心神,一面发动暗号。冷不防伸手向那悬在各人面前的一枝毒龙香一弹,一口真气喷将出去。各香头上发出一缕细如游丝的香烟,缕缕上升。石完灵慧,见状跟着学样。七枝神香突然怒涌,各发出一股青白二色的香气,朝前面光幕外急射出去。晃眼透出光层,互相一撞,便化作大蓬光雨,四下里急射,散布开来。  妖蚿飞遁神速,先前又吃过亏,本不至于受伤。也是晦运临身,阴错阳差,才到处受挫,多受伤耗。眼看好些美味,连耗多日,空自眼馋喉急,不能到口,反受伤折,淫欲之心又复奇旺,急怒交加,不由失了理智。一见神香来势猛烈,依然不舍就退,自恃全身坚逾精钢,想将身上窍穴用真气闭住,试它一试。  毒龙神香乃黑龙陷空老祖苦炼多年的至宝,其龙涎乃属龙种,优异于其他畜兽鳞介类。所以受制于寒蚿,只因修为年份不及,更好色败道,才致流亡北极玄冥界。神香不特香中异味专制妖邪精怪,一任功候多深,一闻此香,也必昏昏欲醉,内中更暗藏有寒燄神雷,只要三枝连用,互相融会,立生妙用。何况七枝香同时施为,齐注一处,威力更是大得出奇,更具有分合生化之妙。  妖蚿见光雨散灭,七窍和身上要穴全被自己封闭,仅头脑微昏,并未昏醉,以为得计。那蓬光雨由表面看去,一撞便散,实则由分而合,隐而复现。晃眼化成无数豆一般大的寒碧精光,不用人指挥,便相感应,齐朝妖蚿身上打去。香头上那股烟气香光更是突突怒涌,朝前发射不已。妖蚿虽然看出不似寻常,更没料到冷燄神雷与魔教中阴雷异曲同工,各具绝大威力,还妄想喷出丹气防御。  就在这满口绿气喷出,现出数十丈长的原形,六首高昂,九身蜿蜒,晃眼之间,微一迟延,神雷已纷纷爆炸。只听连珠霹雳之声,惊天动地,身外绿气首被神雷炸裂了好几十处。冷燄寒光得隙即入,见缝就钻,到了里面,又复互相激撞,纷纷爆炸。妖蚿六条长身,又被炸伤了数十百处,四十八只怪足利爪也炸断了一小半,闹得遍体鳞伤,血肉狼藉,受创甚重。如非身躯长大,皮肉坚硬,具有极大神通,玄功变化,不必七矮救兵到来,就这一下,已成粉碎了。  这原是瞬息间事。妖蚿原是一时疏忽,遭此惨败,一见元气大伤,知道不妙,赶忙纵身飞遁。如往来路退回也罢,无如受伤太重,激怒攻心,把敌人恨人骨髓,受此重伤,不向来路逃退,反朝敌人飞来。又见神香、寒雷多在光幕前爆发,便逃时由光幕顶上飞过,就将腹中一粒内丹吐出,与敌一拼,只要震破光幕,微露空隙,立可成功。  说时迟,那时快,下面公孙道明见金蝉等七枝神香突然一起发射。瞥见寒光爆发,万雷怒震,才知香中藏有冷燄神雷。灵机一动,想起龙猛赠鼎时说宝鼎与神香同一妙用,威力只有更大,见妖蚿丹气已被震破,本就想要乘胜夹攻。忽见妖蚿连声怒吼,在残馀绿气环绕之下冲光冒火,往光幕顶上飞舞而来。目光宛如电炬,凶芒闪闪,血口怒张,厉吼连声,二三十条树干粗的利爪一齐划动,作出攫拿之势,来势猛恶已极。那一大片光幕,立被遮黑了半边。公孙道明照龙猛传授,手朝宝鼎一指。同时忽听钱莱急呼:“道兄快作准备,留神妖蚿情急吐出内丹,光幕难免不受震荡,就来不及了。”  钱莱虽然无香,但家学渊源,早得乃父钱康指教,深知妖蚿底细。又服过玉莲灵实,不畏邪气迷惑中毒,但是终恐一旦被妖蚿邪法侵入,不能抵敌。就这样,为防万一,已在妖蚿暗用大挪移法分化之时,看出破绽,不等发难,早用家传专长,行法隐藏在公孙道明身侧。初意众中只有自己未带神香,而公孙道明所带宝鼎,正与父亲常说的灵癸殿中至宝寒氤宝鼎一般无二。照父亲平日所说,有此一宝,便可除却妖蚿,况又加上七枝毒龙神香。但不知为何不用?只是初入师门,未敢多言。因公孙道明宝鼎威力更大,打算托庇。已然藏身多日,正不耐烦,忽见妖蚿惨败,神情有异,看出将下毒手,忙即大声告警。  妖蚿也飞临光幕上空,忽把九条长身一齐划动,盘成一堆,凌空飞停在光幕上面,全身皆被绿气包没,把六个如意形的怪头一曲一伸,全身倏地暴长,粗了两倍。六首一齐向上直竖,左右四头各喷出一股五彩烟光,直射当中两张血口之内,全身忽又缩小。紧跟着,一声极难听的怒吼,由当中两口内突喷出两团五彩奇光,两下里一撞,合二为一,光团反缩小了些,看去不过饭碗般大,只是流辉电射,幻丽无比。妖蚿动作极快,光团一经会合,便往下打来。  公孙道明恰在此时发动,再听钱莱大声疾呼,心中害怕,竟以全力施为。公孙道明宝鼎中的神雷,固是一举便全数发出。宝鼎所藏冷燄神雷,又与金蝉等所用不同,威力更大。此是由合而分,出手便是大蓬银色寒星朝上激射。双方势子又急,同时发动,刚出光幕,便撞个正着。又是大片霹雳当空爆炸,中间好似杂有叭的一声巨响,一声极凄厉的惨嗥,满空银电也似的雷火横飞中,妖蚿一粒内丹元珠,已被宝鼎中暗藏的神雷震破,化成大片彩烟。那内丹共只六粒,数千年苦炼而成,非再炼三数百年不能复原。及见光雨刚散,突现出万千点的寒碧精光,雹雨一般上下四外一起打来。只得以彩烟,连同先前绿气,护住全身,凌空向前逃窜。  金、石等六人正在高兴,百忙中一看,手中神香已去了十之六七,青白香气仍旧向外激射,心中一惊,意欲将香闭住,留以备用,免得浪费。谁知香势猛烈异常,无法封闭。方在惊疑,猛觉手中一震,轰的一声,那小半节香头已化成一股带有无数银星的青白光气,电射而出,冲出光幕之上,朝妖蚿追去。双方前后相差也只一眨眼的工夫。那大片冷燄神雷也紧紧追向妖蚿身后,爆炸不绝。  只见一大团绿气彩烟,裹着一个奇形怪状,狰狞无比的妖物,满空飞驰。妖蚿飞遁虽快,雷火寒星也极神速,但前面那蓬神雷星雨具有感应妙用,如磁引针,彷佛妖蚿身具吸力,如影附形,兀自追逐不舍,妖蚿逃到哪里,便追到哪里,稍为挨近,立即爆炸,震得护身彩烟如残纱断丝一般片片飞舞。  妖蚿元气大为损耗,急得不住惨嗥厉啸,在光明境上空千百里方圆以内往来飞驰,彩云飞射,银雨流天,其急如电。再吃大片仙山楼阁,玉树琼林陪衬,越觉奇丽非常。可是那神雷和魔教中阴雷一样,一炸便完。这还是陷空老祖想致妖蚿死命,为数既多,又各具有分合吸引妙用,非打中妖蚿,纵是两雷互撞不炸,无甚浪费,否则早就炸光了。  那么厉害的妖蚿竟被这两蓬神雷追得走投无路。每中一雷,受伤还在其次,本身精气也必要损耗好些;那护身绿气是数千年来不知残杀了多少精怪生灵,才得凝炼而成,也吃寒雷震散不少。看去受伤甚重,却并未致命,实不舍再有损耗,只得运用玄功变化,飞腾更急。众人嗣见神雷越炸越少,想:“神雷发完,更无制它之物,妖蚿仇恨越深,少时卷土重来,如何抵御?”  一有戒心,越发不敢妄动,除守在光幕之内待救,更无良策。妖蚿也只等神香燃完,便把炼了数千年的丹气全数喷将出来,豁出真元损耗,将光幕震散。再不,便把那方圆三百馀里的玉山,整个倒翻或是熔化,将众人陷入山底小南极乾灵火穴以内,炼化成灰。再开一个火口,将众人的真灵之气吸入腹中,以为补偿,兼带雪恨。  可是寒雷威力灵异,不被打中,绝不爆炸,似流星过渡一般紧随身后。到了后来,妖蚿看出逃避无用,照此下去,损耗更多。继见寒雷除头一蓬初出时略为生化外,只一打中,便即消灭,心想长痛不如短痛,早想激使全数爆炸。回顾后面追来的神雷寒星尚有三分之一,咬牙切齿,把心一横,当中两个大头猛张血口,各把左右长身咬下两丈多长一条断尾,分别往后一甩,立有两片暗绿色的妖云裹住两个妖蚿化身,朝那大蓬星雨反兜上去。寒雷立被截住,一片爆音过处,全都散灭,两段长尾也被炸成粉碎,洒了一天的血雨。妖蚿虽然神通广大,动作很快,仍被那由空隙中穿过来的两粒神雷打向身上,又中两下。  内丹元珠连同护身丹气是两样珍逾性命的至宝,多由数千年来残杀无数精怪和吸取有道人的元神灵气凝炼而成,所杀海中鱼介尚不在内。好容易得有今日,再差不多两年,只等元婴炼成,再把内丹元灵真气与之相合,立可脱去原形,转身成为美绝天人的女仙。由此与天同寿,万劫不死,飞腾变化,为所欲为。不料会被几个幼童把真元损耗了一半。损耗大甚,就说费上数百年的苦功,也难修炼复原,如何不恨同切骨,怒火烧心,忿怒欲狂。  痛定思痛,忙用如意形的怪头伸向前去,在空中把那两条断尾含住一吮。那瀑布也似的血泉立时止住,成了两条秃尾,往后甩去。紧跟着,六首高昂,九条长身一起摆动,被神雷震破的护身彩烟绿气重又合拢,将妖蚿全身笼罩。口中怒吼如雷,由相隔二三十里的西北方天空中飞舞而来,准备施展毒手。  众人在山顶上远望过去,好似十来条极猛恶的妖龙挤在一起,带着大片五色烟云,在神山仙境上空电驰飞来,声势甚是惊人。方料来者不善,比前更凶,果然妖蚿创巨痛深,心中恨极,决计一到便下毒手。身子还未飞近,相隔里许,便把六个怪头猛然往后一仰,再往前一伸,身形立即暴长了数倍。六张血盆大口,各喷出一股暗绿色的光气,天河倒泻也似急射下来,分六面将光幕围住。所到之处,那么坚固的玉山当时消融,往下陷去,晃眼环着光幕,陷落了丈许深一个大圆圈。同时妖蚿身上的彩烟绿气也结成一片云网,往光幕顶上压来。  那光幕乃众人法宝、飞剑联合结成,均与主人心灵相应。彩烟绿气才一压到,便觉重如山岳,更有一种胶滞之力,丝毫也不能移动。逃是逃不掉,上面和四方全被困了个风雨不透,更须防备妖蚿乘机暗算,幻化侵入,又不敢妄将光幕移动。急切间正打不出主意,忽听钱莱疾呼:“师父快作准备!妖蚿因为适才受伤,已经情急拼命,施展毒手,欲以全力将我们十人陷入地窍之内。此山下面乃是一团蕴积千万年的乾灵真火,不在两极子午线上极光太火之下。此时离地心火眼虽有三万馀丈深,不早打主意,被那火力吸住,再想脱身就来不及了。”  众人知他深悉当地情势,闻言一看,就在这晃眼之间,山顶地面环着光幕所在之地陷了一个大坑,玉质地面已成流质,化作浅碧色浆汁,四外飞漩,当中地皮随往下陷。那数十丈高的穹顶光幕,被上面妖云邪气压紧,正往大坑中下降,已经陷入地中好几丈深。想起妖蚿先前所说下面乃是当地火穴,要将众人压入内炼化,知道厉害。  方在惊惶,无计可施,忽听正南方高空中一股五色星砂,似神龙吸水,电一般急斜泻下来。同时又有两道紫光,夹着三朵莲花形金碧光华,莲瓣上各射出一片其红如血的毫光,带着轰轰雷声,齐朝对面妖蚿夹攻上去。后面一幢金光祥霞中,一个年约十三四的少年,正是阴魔严人英本相,横空电驶而来。  阴魔射入小南极,隔老远,便看出众人被妖蚿用邪法困住。当日极光太火对消,来复线上全年只此六月十五日起,每夜子时这一个时辰太火最弱。值阻力微弱之际,再加上天璇神砂专能抵御两极元磁真气,只稍为受了一点阻碍,便自冲过,不再绕行子午来复线。一入光明境,便以全力猛攻,除将天璇神砂大量发出而外,将两枝蜗皇戈和神剑峰阎耆珠化成两道紫虹和三朵血燄金莲,同朝妖蚿打去,才会合金光罩下皮囊,随后赶上。  妖蚿自恃光明境远隔天外,又有极光太火阻隔,纵有人来,无异送死。哪知阴魔严人英来势神速,心念才动,人已电驶飞到。妖蚿刚看出严人英根骨似比受困前更好,邪念重又勾起。正待暂舍下面诸人,迎上前去,施展邪法。哪知晦星照面,阴魔严人英天璇神砂威力至大,正是妖蚿克星。妖蚿虽然神通广大,邪法高强,连遇克制之宝,如何能当,见机先逃,尚且无及,况又迎上前去,岂非自投死路。  双方势子又急,妖蚿迎头先被那数十百丈长大一股五色星砂裹住,便知厉害。待要变化逃遁,脱出光网。说时迟,那时快,连念头都来不及转,两道紫虹连同三朵上发血燄毫光的金碧莲花也已飞到,尤厉害是那五色星砂具有极大的吸力。星光看去虽只绿豆大小,但一撞上,便互相激撞爆炸,随灭随生,变化无穷,比起先前寒雷冷燄威力更大,刚一挨近,便被吸紧,难于挣脱。因不舍那护身丹气,极力强挣,微一迟延,两道紫光已绕上身来。忙运玄功抵御时,金碧莲花也已打到。  妖蚿还妄想那本身丹气可以防御,只要挣脱星砂吸力,便可无害,做梦也没想到,此是大雄神僧所炼至宝。阴魔严人英又是先天真气合运五行玄胎,早看出妖蚿厉害,打算一举成功,上来只用天璇神砂将妖蚿裹住,先不发挥它的威力。  等那三朵血莲分三面打向妖蚿身上,化为千万朵血燄,同时爆炸,才把神砂一指,也化为无量数的神雷,纷纷爆发,妖蚿身外绿气立即震散消灭。大量星砂海潮般涌将上去,再一裹,妖蚿自吃不住。  总算修炼将近万年,功候极深,不似寻常妖物之比。一见护身绿气被敌人震破,知道凶多吉少,先前错了主意。咬牙切齿,把心一横,仗着炼就六个化身隐遁神速,慌不迭喷出一大片绿色烟光,不等星砂爆发,便乘烟光闪变明灭,危机一发之间,运用玄功隐形遁走。  无奈阴魔严人英所用法宝俱都神妙非常,先天无相更是洞悉先机。星砂已先爆炸。妖蚿连声厉吼,虽被神雷血燄炸得血肉狼藉,遍体鳞伤,内有三条身子已被紫光斩断,仍在千层星砂,无边雷火环绕夹攻之中,兀自不退,更迎面猛扑过来。那断开的三截残身也还飞舞不停。这等生性猛烈,从来未见。血莲毫光再一连连爆炸,三条残身和一颗妖头便成粉碎,妖蚿主身却已逃遁。  众人光幕仍被那暗绿色的光气紧紧裹住,围了一个风雨不透。妖气底层深入地面,正徐徐往下钻去,地皮也随同熔化,往下陷落,只比妖蚿在时,势子要缓得多。  忽听钱莱大声疾呼道:“这暗绿色的妖光,乃妖蚿修炼数千年的精气,厉害非常,不论金玉,挨着便化成水。除非将它整个收去,或是全数消灭,否则,只要震散,便朝地底钻将下去。迟早被它穿破地窍,将潜藏地底千万年的乾灵真火引发,这整座神山便成粉碎,连家父所居不夜城也是难保。甚或熔山沸海,烈火烧空,至少也须数百年才能熄灭。地轴同受震撼,那时南北两极积压数千百年的冰雪一齐溶化,到处海啸山崩,洪水泛滥,加上天时奇热,瘟疫流行。反正此山相隔地窍三万丈,我们下陷才二十馀丈,只要妖炫不来作祟,照此形势,便困半年也不妨事。还是打好全盘主意,再行破解。倒是妖蚿淫凶阴毒,诡诈无比,来去如电,防不胜防。不敢明来,多半暗中闹鬼。最要紧的还是防备妖蚿,不令侵入此山,并防它将妖气收去。由严师叔将先前星砂分布开来,再化成一座光幕,罩在外面,先把妖蚿隔断,不令收回。然后想一个两全之法,或收或破,将妖气消灭,再除妖蚿,便无害了。”  阴魔严人英早看出那暗绿妖光,与妖蚿逃时所喷妖气大不相同,因知妖蚿耳目灵敏,这等与本身元灵相合的妖气收发之间,捷愈影响。早把星砂化成一片光网,与法身合为一体。然后运用神砂环绕外圈,往贴近地面的妖气底边抄将过去,笼罩在绿光外层,相接甚是严密。总算阴魔严人英育成五行玄胎后,法力高强,又极细心,神砂居然由消融的浆汁下强行穿过,将妖气一齐兜住。觉那暗绿色的光气沉重异常,并且坚逾百炼精钢,宛如实质。  妖蚿果如所料,刚刚逃回巢穴,便用玄功回收。不料敌人发动太快,慢了一步,那苦炼数千年的丹毒精气,已被神砂隔断。休说收回,连想就势报仇都办不到,空自咬牙痛恨,无计可施。久未觉出动静,认为敌人无法破它。反正收发由心,神速如电,稍有警兆,立可收回。又以元婴藏处,受到入侵,急于变换阵势,封闭甬道,无暇他顾。  被困诸人均料妖蚿重伤惨败之馀,已经技无所施。又多急于出困,见神砂吸力甚大,只要将它吸离地面,光幕由外往内一合,便可如愿,同声怂恿。阴魔严人英行事十分谨慎,一面命众人小心应付,一面运用玄功,口念灵诀,往外一扬,一口真气喷将出去,将神沙光网压将进来。众人忙各运用玄功,把各人法宝、飞剑结成的光幕迎合上去,但连冲两冲,没有冲动。金、石二人正待施展灵峤三仙所赐的两件奇珍全力施为,里应外合向上硬冲。玉虎已喷出大片银霞,千层灵雨,要往当顶冲去。忽听老远空中有人大喝道:“你们万动不得!”  众人声才入耳,一个身材高大的驼背老人已经飞到,来势神速,正是大方真人神驼乙休,才一现身,便就空中把双手一伸,立有十股长虹一般的金光彩气射将下来,将整座光幕交叉抓住。巨雷也似喝声「疾」,声如霹雳,震得四山皆起回音。那么大一座穹顶光幕,便整座离地而起,提向空中。  只见乙休人在高空之中,凌虚飞立,面红如火,须发皆张,周身金光闪闪,双手所发虹光,抓紧将里外三层的光幕一齐提向空中,声威凛凛,望若天神,神情也颇紧张。比起铜椰岛地底被困,怒极发威神情,又自不同。自从相识以来,这等神态尚是初次见到,料定关系重大。  神沙光网也压贴宝光光幕,护送众人出来,把宝光光幕留在妖气之内。便听乙休喝道:“妖蚿恨极你们,又急于夺回多年苦炼的丹毒之气,难保不挺而走险。妖宫后面有一地窍与地轴通连,最为可虑。并且妖蚿之外,还有一个祸害,也将在日内发动,全都凑在一起。妖蚿气运将终,骄敌疏忽,竟将所炼元婴藏向它对头巢穴左近。妖蚿为那元婴苦炼数千年,费了毕生心血,才得结胎成形,平日珍逾性命。你们合力去往妖窟夹攻。待我将这丹毒之气化尽,便往相助。严人英可拿我柬帖,仍用你那心光遁符,乘着元磁太火被妖蚿牵动,极光微弱之际,速飞中土,照柬行事,借到神鸠、宝鼎,速急赶回。云凤持有专御元磁之宝宙光盘,走起来更容易了。”  说罢,便由大袖中飞出一道金光,中裹一封束帖,阴魔严人英领命接过,金光也自飞回。众人也各把法宝、飞剑收回,同往妖蚿所居魔殿平台前飞去。乙休用韩仙子一件至宝将妖气裹住,再用少阳神君所赠三阳神雷,由内爆发。众人途中耳听迅雷轰轰,惊天动地。回望那丹毒之气已被大片火云包没,由大而小,缩成丈许方圆一个光团,仍由乙休十指所发金光抓紧,随人破空直上,送往两天交界之上消灭。  众人也已飞到台前,瞥见台前湖水已乾,由上下相隔数十丈的湖心深处,飞起一个赤身女子,正是妖蚿. 妖蚿刚好把企图盗窃元婴的大白蛛和干神蛛逼入牢穴,即给那雷声夹着一片爆炸之音惊动,忙运玄功,方才警觉那丹毒之气竟无影无迹。丹毒之气与本身元灵相合,是一件性命相连之宝,妖蚿一时情急失智,便追了出来,满面俱是忿急之容,似往来路飞去,不料会与众人迎头遇见。众人法宝、飞剑已似惊虹乱飞,暴雨潮涌而去。  阴魔严人英的天璇神砂更似千丈星河,无边光雨,将妖蚿全身裹住。三朵血莲跟踪飞起,打向前去。妖蚿吃过大亏,惊弓之鸟,本就怯敌,加以适才元气大伤,神通已不如前,越发胆寒,哪里还敢久停。百忙中把心一横,不等血莲飞近,便现原形,喷出一片妖光毒烟。仍用前法,舍却一个肉身,变化逃走。  天璇神砂发挥全力,电一般涌过来。妖蚿见头一个化身刚刚脱体飞出,并未止住星砂来势,身子又被吸住,知道危机不容一瞬,只得又舍一条肉身,化形遁走。无如敌人来势神速,还未冲出重围,大量星砂又涌上身来。似这样,接连三次过去,虽仗神通变化,长于隐形飞遁,先后仍舍了三个肉身,两个妖头,俱为法宝、飞剑所诛。满空血雨横飞中,馀下三身三头才算勉强逃出,往另一秘窟中窜去。众人知道妖蚿六首九身全能分化,只要一首一身留下,便是祸害。尤厉害是当中两个主要的身首,最具神通,竟被逃走,料知前途阻碍尚多。  忽听湖底有人急呼求援之声隐隐传来,匆匆飞下去。那湖底也是一片玉质,紧靠平台一面,有一个数十丈高大的洞穴。钱莱忙道:“那便是妖蚿潜藏元婴所在,弟子受人指教,曾经去过,并带人暗藏了一粒宝珠在内。里面歧径和大小洞穴甚多,不知人困何处?待弟子前往一看吧。”  石完也精于地行,插口道:“我也同去。”  随说,二人当先往前飞去,穿入玉壁之内不见。阴魔严人英为防妖蚿不舍元婴,暗中掩来,先用一朵血莲发出大片金碧光华,将洞口封闭,加上禁制,然后率众飞人。那洞穴又深又大,果然歧路甚多,大小洞穴无可数计,耳听呼唤求援之声甚急。  无奈众人已经飞进十馀里,那声音老是若远若近,所有洞穴俱都齐起回音,以众人的耳目,急切问竟查不出准在何处,连找了几处俱都不对。这点妖法当然瞒不过阴魔严人英的神光扫瞄,只是不想太露锋芒,也是想等大白蛛败忙才循声前进。又飞了十馀里,地势越发往下弯斜,隐闻战鼓之声出自地底,忽见钱莱、石完由侧面破壁飞出,见面急道:“被困之处,就在前面不远。洞口已被妖光封闭,中有极厚玉壁相隔,无路可通。待弟子向前开路,照直进去吧。”  说罢,二人各纵遁光,朝对面玉壁上冲去,当时裂开一缝。众人跟踪飞入,晃眼便将那十多丈厚的玉壁穿过。见前面地上有一个三四尺方圆的地穴,上面涌着一片暗绿色的妖光。众人刚一飞入,妖光便往穴中钻去。阴魔严人英手疾眼快,天璇神砂早脱手飞出,射向穴口,将妖烟吸起一裹,立时化为乌有。妖光中的干神蛛才脱困现身。耳听地底战鼓之声又起,金蝉仍命钱莱、石完开路,以免损毁玉洞灵景。  一会飞将出来,到了湖旁平台之上。忽见广殿后面精光万丈腾空而起,夹着大片极猛烈的风火交哄之声,甚是惊人。同时地底战鼓之声也越来越盛,由远而近,往上传来。大白蛛急叫道:“诸位道友,快作准备,浩劫恐将发动,再稍迟延,这座天外神山光明仙府便保不住了,我们的吉凶也自难定了。”  众人闻言大惊,略一停顿,猛听空中乙休传声大喝道:“人英快走!你们不必害怕,待我挡它一阵。”  阴魔严人英料知自己此行事关重要,而且乙休要逆天行事,独抗寒蚿毒龙两前古异兽,自己留此无益。只能待其智穷力竭,寒蚿毒龙才会正面争斗,方是驱虎吞狼之时,便往回路中飞去。星光遁符,瞬息千万里,又是来复线地轴缠道暂时封闭,极光太火元磁真气最微弱的时期,便冲出极光圈外,由子午线横越过,先往剪除毒手魔什的大咎山去。  第百九十四节 炼化毒手  小寒山二女和李洪虽然出毒手魔什不备,得手容易,但下手早了一天,难免不生波折。这类妖邪颇具神通,同党呼啸均有邪法运用,不论多远都能听见。心灯迟发了刹那,给毒手一喊,已然发出求救信号。轩辕老怪因知劫运将临,邪法破四旧魔功尚未炼成,惟恐打了小辈惹出长辈,因此生出波折,酿成道魔大斗剑,必败无疑。虽然不敢出手,但毒手是他第四爱徒,岂甘任人宰割,示意妖徒往援,这原是瞬息间事。  过不半盏茶时份,李洪见妖魂逐渐势弱,知已无碍,正在高兴,忽听谢琳娇嗔道:“洪弟还不收了你的法宝,进来代我护法!妖孽这一声鬼叫,不知要有多少妖党被他引来。强敌将到,你一人在外,如何应付?”  李洪如言走进,由光层中穿过,若无其事。知道佛门至宝,随同主人心念所至,因人而施,果然神妙无穷。方在赞妙,谢琳已埋怨起来,说因见李洪忘了施展心灯,看出妖人欲用玄功变化逃走,略用眼色示意,稍一分神,差点没被漏网。又恃学会绝尊者灭魔宝籙,便令李洪用心灯代她护法,以便专心御敌。  李洪人在金幢之内,将宝光缩减,千百里内人物往来,俱能看见,更能随意隐现,见到尹松云绕道飞来。天蝉叶护身本极神妙,却也被李洪由金幢中看出,是因修为相差悬殊。尹松云却只见山顶魔宫外面,平崖之上,涌起一幢祥霞,静悄悄的,连个人影俱无。祥霞也极淡,霞影中隐现出两个孪生少女,一立一坐,见不到李洪在内。李洪主持心灯,内中人本可随心隐现,自然不是尹松云可以看得出他。李洪知道尹松云在往幻波池前绕道过来,必为不放心自己是否在此,忙告谢琳,令其示意催走,不令停留。松云自己又有事在身,不便久留,便往幻波池飞去。  随即东南方更有两道细如游丝,不用目力,直辨不出的金碧光线闪动,晃眼便要飞落当地,现出两个十多岁的白衣道童,面如冠玉又都生得一般高矮,装束相貌宛如一人,分不出谁长谁幼,各穿一身短装,各披云肩,臂腿半裸的赤着双足,头上顶着一朵拳大的金莲花,身上各缠着一条金碧光线,连人带那金碧光华,均不带一丝邪气,却看不出是什路数。来人乃是魔教中第一等人物尸毗老人的爱徒田琪、田瑶。  田氏弟兄出身魔教,却与乃师尸毗老人一样为人狡猾,专喜意气用事,却标榜法治,以利剑作天枰,更精于混淆善恶之分,歪解律理。因身属旁门,恐正教中人轻视,无甚往还,交游多半左道。只为闻说二女学会绝尊者宝籙,要将宇内魔教中人一一除去。二童虽已随师皈依佛法,以前总是魔教,为此不服,想寻对方理论,教她知道魔教中人厉害。又与轩辕门下妖徒好些相识,就便应人之托,救出毒手。  李洪为他们相貌打扮所惑,惺惺相借,本意不愿伤他们。尤其三人均在金幢祥霞之内,万邪不侵,一心想等毒手摩什炼化之后,再作计较。二童先前喝骂了一阵,见对方三人不曾理睬,当作有心轻视,越发有气。把来时所闻妖人激将之言信以为真,就要发难。遥天空中却同时异声大作,妖光邪雾电驶飞来,两三起妖党也由天边出现,似往当地飞到。转眼之间,飞落三个妖人,都是满身妖气,面目狰狞,神态凶恶。一到便各施展邪法,放出各色各样的妖光法宝,上前夹攻,纷纷厉声怒骂,话甚秽恶。  随即又一妖妇赶到,相貌奇丑,偏是赤身露体,不挂一丝,只有一团粉红色的彩烟将身围绕。紫黄色的胖拥躯体上,画着不少赤身俊男美女。始而不曾动手,只在光层之外摇头晃脑,做出许多妖声媚气,说她虽然相貌不大讨人喜欢,但是身具艳质奇资,不论仙凡无此禀赋,更向三人娇啼哭喊:“毒手摩什是我情人丈夫,为转化蜀山特区内永久居民为贱灿,朝七晚十一的辛劳不休,你们正派门下却不知感恩慰劳,还专与他这样的好人作对。看我五淫仙子情面,快快放还便罢,否则身带的诸天欲界阴阳五淫神魔稍一施为,你们连元神带肉体,全被身上神魔享受了去,休想活命。你们将他放出,他对我固是知恩感德,而我有了合意郎君,常年快活,必定同他隐居在那小春城诸天欲界之中,终日廝守,永不出山。你们也顺心遂意,彼此两益,何苦结什么冤家呢?”  这妖妇既长得奇丑,说话偏那么浪声浪气。那粗如水桶的腰身胡乱扭摆,连同前胸一对肥肉垂袋,后身两片紫酱色的塌臀,随同晃荡,厥状至怪,丑态百出。先来三妖人深知妖妇厉害狠毒,始终在旁夹攻乱骂,眼看别处,故作未见,只让出中间一段,由其向前答话。田氏兄弟见此怪状,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谢李三人藏身宝光之中,本来打算除去毒手之后再说,对这些妖党全不理睬。及见妖妇这等丑怪,简直梦想不到;再想起毒手摩什那副尊容,与妖妇恰好配对。谢琳初遇,不知来历,首先忍不住好笑起来。哪知妖妇邪法厉害,别具专长,此丑态也是邪法之一。妖妇早就看出毒手摩什只剩残魂在内,勉强挣扎。只是因对方三个少年男女根骨之好,从来未见,竟生妄念,想把敌人真神摄去。幸被金幢宝光隔断,未受暗算,否则谢琳这一笑,必先吃大亏了。  妖妇见内中一个少女同一幼童还在指点自己笑骂,竟如无事,邪法无功,不禁大惊。当时一声怒吼,现出本来面目。浓眉往上一竖,两只猪眼突泛凶光,手跳脚,狼嗥也似破口大骂起来。谢璎近来禅功精进,佛法越高,一经运用,便如一粒慧珠,通体灵明,不染丝毫尘滓,任何事物绝难摇惑,此时正在灵光返照,潜心默运。妖妇尽管丑态百出,直如未见。  谢琳因七宝金幢由乃姐主持,护法有人,又恃炼就伏魔诛邪之法,见群邪猖狂,本就跃跃欲试。又见妖妇怪声怪气,哭求了一阵,忽然翻脸,张着一个连腮血唇大口,露出满嘴黄板牙,唾沫横飞,跳脚乱骂,出语更是污秽不堪,便是鸠盘、嫫母,恶鬼变相,也无此丑怪,不由有气。李洪更是早就厌恨。于是双双不约而同,一个把断虹玉钩化为剪尾精光,一个把碧蜈钩化为一道翠虹,两道虹光电射飞出,妖妇却化作一片红粉色的妖光,一闪不见。  右侧三妖人想救毒手,全力猛攻。所持均是魔教中的异宝,厉害无比,如换别的法宝,早已被他毁去。虽然谢璎一心对内,未将金幢威力向外发挥,妖人法宝也冲不进金幢宝光。内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妖徒,竟用大量阴雷来攻。只见一团接一团茶杯大小紫碧二色晶球,在光层外连珠爆炸,发出极猛烈的雷火精芒,连同另两妖党手上发出来的十几根血燄火錾,所到之处,激撞起千重霞彩,花雨缤纷,霹雳之声震天动地。  这些轩辕老怪秘炼的阴雷与九烈神君异曲同工,凶威最猛,休说为数这么多,只消两三粒,两座大咎山也被从顶到底连根炸去,成了平地。就这样经金幢镇压,当地虽无甚残破,附近峰峦也被震裂了不少,纷纷倒塌,此起彼应,轰隆轰隆,响成一片巨震,声势猛烈,也实惊人。此时正越来越猛,李洪自是不容,一指断玉钩,改朝三妖人飞去,双方斗在一起。谢琳见妖妇逃退,本来想与李洪合力御敌,猛瞥见田氏弟兄痴看自己,低声说笑,心中有气。  田氏兄弟只因见妖妇淫秽丑态,也是心生厌恶,羞与为伍。这还是与群邪同在一面,妖妇不曾犯他,如在别处相遇,绝看不惯妖妇这等淫邪无耻,也许动手杀她。皆未可知,如何还肯与之同流合污?因此一来,反倒停手住口,暂作旁观,以示并非妖党。心料妖妇邪法虽高,不是对方三人之敌,想等妖妇败退,再行上前。  停手以后,仔细往光中一看,见二女生得美胜天仙,清丽绝尘,又是一般装束相貌,不由生出爱意。以自己也是孪生兄弟,又都生得那么美秀,自负举世无二,谁知天地钟灵毓秀,并不偏私,竟会生出这样两个少女。本门不禁婚嫁,如得此女为妻,岂非天造地设,两双四好,永传佳话?想到这里,越看越痴看,正在暗中商议,想用魔法擒回山去为妻。  谢琳虽在金幢以内,心灵所注,能听出千里以外,任何巨声繁喧均不能乱,照样听得逼真。先见二童喝骂叫阵,因身无邪气,左道妖邪中从来无此妖人,当是海外散仙一流,受人蛊惑而来,本和李洪一样不想伤他。及见二田神色可疑,行法听得对方竟垂涎自己美色,如何不恨?当时大怒,料道童决非好人,立意除他,不愿再寻三妖人的晦气。一面指挥翠虹,改攻田氏弟兄;一面把近炼的伏魔法宝,纷纷飞将出去。田氏弟兄竟然不惧,朝着二女,喜孜孜同喊得一声「好!」,身化两道金碧光华,与四五道宝光雷火斗在一起。  妖妇五淫仙子秦嫫邪法高强,本非真败,因见金幢神妙,邪法难侵,又见钩光厉害,措手不及,本意败退诱敌,将邪法准备停当,乘隙暗算。见二田动手一挡,敌人法宝又在纷纷发出,正合心意。知道这类法宝多与主人心灵相合,如在行法时先有准备,不令上身,便有成功之望。只要对方心神稍受摇动,所炼五淫神魔便如影附形,不到把对方真元吸尽,骨销神灭,便是天仙也难解脱。又看出田氏弟兄对她意存鄙视,对于二女却甚有情,不由激发天生凶残淫妒之性,妄想就势一起下手。  这时准备停当,飞将回来,二次现身,手朝脐下一拍,妖妇丑怪形体忽然化为明镜也似一团略带红粉色的光华,亩许大小,隐去原形。身上所绘的五对赤身美男美女在一片繁花盛开的桃林之内,舞蹈起来。始而粉臂轻摇,玉腿同飞,雪股酥胸,极妍尽态。跟着艳歌互唱,媚笑相闻,声音柔曼,荡人心魄。到了后来,更是横陈花下,引臂替枕,活色生香,备诸妙相。  谢琳禅功本有根底,道心坚定,不合心忿敌人,必欲置之于死,全神贯注在田氏弟兄身上,生了嗔念,心神已分。索性厌恶妖法污目,不去看她也罢。一则妖妇邪法相隔不远,正在对面,占地又大,目光所及,不容不看;再则谢琳童心未退,性最爱花,又擅灭魔大法,未免自恃,不知厉害。见那片花林花光潋滟,灿若云锦,十分好看,一时大意,不由多看了一眼。及见林中邪魔诸般丑态,不愿再看下去,暗骂:“该死妖妇!少时一定教你形神皆灭。”  正想用法宝破那妖法,猛又瞥见镜中飞起一蓬粉红色的彩烟,朝外面宝光中射去。当时心神一荡,心旌摇摇,心灵上立生警兆,知道妖法厉害。虽然金幢阻隔,不曾受害,因所用法宝与心神相合,也竟受了感应,几为所算,可见阴毒无比,不由大吃一惊,改了先前轻视之念。于是忙把最具威力的灭魔大法施展出去。妖妇不知金幢威力不可思议,就算谢琳神魔已经附身,不过元神稍受损耗,谢缨必定警觉,稍为运用,不特害人不成,那淫魔也必消灭;再不,便是倒戈相向,反攻主人。  妖妇本来就万无幸理,偏又是既贪且狠,欲令智昏,竟想连田氏兄弟一齐下手。做梦也没有想到,田氏弟兄得道多年,又是行家,虽未见过妖妇,闻名已久,知她淫毒无比,不论亲疏,早有防备。先还想妖妇震于自己师徒威名,必不敢犯,不料竟连自己齐下毒手,毫不顾忌,不由大怒。又想借此向心上人卖好。于是同声大喝:“谢道友暂停玉手,留神邪法暗算,我代你除此妖孽。”  随说,田琪扬手一蓬彩丝,暴雨一般发将出去,首将那团妖光一齐网住。田瑶又发出三根血红色的飞钉,朝妖光中打去。妖妇隐身妖光之内,见所想擒的五人,除谢琳面色略变,即复原状外,一个也未受动摇,心中惊奇。忽听二田喝骂,猛想起:“怎会忘了这两人是尸毗老人爱徒,如何去惹他们?”  情知不妙,方欲收法暂退,谁知对方出手神速,恰又同时发动。妖光化去,那五淫神魔所化的十个美男美女被红丝连人带一起网住,连中三根魔钉,齐现原形,变作十个青面獠牙,形如骷髅的狰狞恶鬼,一窝蜂朝妖妇自己扑咬上来。而另一面,李洪虽然年幼,无论法力道力,都比二女还要深厚。不特一切见如未见,无动于中,反倒恨她污目,正要一举除她。为想一举成功,竟将金莲宝座取出,手掐诀印,往外一扬,那圈佛光立飞出去,罩在红丝妖光之上。  另一面谢琳又扬手一片雷火打到,三面夹攻,妖妇固是形神皆灭,连带二田的那蓬红丝和三根魔钉,也一起消灭。田氏弟兄把师门至宝连失其二,不由急怒交加。又看出谢琳恨他们已极,明知对方厉害,无如心爱二女,又从未丢过这样大人,就此退去,面上无光。  谢琳心恨二田轻薄,妖妇一死,又指宝光夹攻上去。二田只得各施法力斗在一起。谢琳成心要制二田死命,见对方法力甚高,法宝层出不穷,急切问无奈他何,欲用所习小金刚灭魔神掌伤之。但是刚刚炼成,尚未用过,此法威力太大,功力不纯,一个驾驭不住,自身元气也要损耗。事前还要准备,必须有人相助,始保万全。见谢璎专炼毒手;而李洪正与三妖人为敌,刚刚得胜,又来了两个妖党,打得正紧。又看出李洪对于二田似无敌意,越不好意思把前闻之言告知。打算暂时相持,等到妖魂将要炼化,再告知姐姐,一同下手。  双方相持,不觉过了一日夜。本来毒手魔什的妖魂黑影,至多再有几个时辰便可消灭。谢琳如不先发,到时二女合力上前,只将七宝金幢往前一罩,田氏弟兄便难幸免了。  事有凑巧,玉洞真人岳韫的两个门人孙侗、于端,因曾随师父武夷访友,遇见过二女二次,意欲结纳,闻说二女在大咎山化炼毒手摩什,有不少妖邪前往作梗,特意赶来相助。见李洪以一敌众,却占尽上风:心中奇怪。更见田氏兄弟孪生,相貌非常英俊,所用法宝邪正皆有,甚是神妙,谢琳与他俩只打个平手;便飞身上前喝道:“你二人乃何人门下?不去好好修道,来与邪魔为伍?少时形神皆灭,悔之晚矣!”  田氏弟兄正没好气,闻言怒答道:“无知鼠辈,也配问我姓名!说出来吓你一跳。我弟兄乃火云岭神剑峰尸毗老人门下田琪、田瑶。从来不与别人相干,因闻小寒山二女近炼灭魔宝籙,口发狂言,要将魔教中人一网打尽,为此寻她。先见她姐妹并不似传言那等骄狂,又是孪生美秀,已不想与她俩计较。恰值妖妇用五淫神魔暗算,摄她真神,被我二人看破,助她先将妖妇现形困住。此女不知好歹,反将我们法宝毁了两件。此时除她姐妹嫁我二人,绝不甘休!”  孙于二人一听对方竟是尸毗老人爱徒田氏兄弟,心中大惊,本在踌躇。及听到未两句,不由大怒,各把法宝、剑光纷纷放出,上前夹攻。谢琳听对方公然当众明言,要娶她姐妹为妻,不由怒上加怒,更不再有顾忌。随即暗嘱李洪,暂缓与群邪为敌,彼此合力,先将二田除去。正说话间,尹松云忽然赶到。  尹松云待赤杖仙童捧碑回宫后,奉命携龙娃往天外神山作奖励。出得谷外,便见龙娃已在谷口徘徊,便同往空飞去。行抵大咎山绝顶不远,先往北山危崖下谷中降落。遥望绝顶之上,佛光祥霞,反倒加盛,不似上次经过时隐晦,看出谢、李三人正占上风。便取出天蝉叶交与龙娃,传了用法,择好危崖之下一个洞穴作藏伏之处,令龙娃将身隐起,不可出现。为防万一,并在外面下了一圈禁制,连收发口诀也同传授。龙娃功力不济,不能由心运用,单是收撤复原,竟是一学就会。尹松云嘱咐了几句,便即起身飞往大咎山去。一到即看出田氏兄弟必败无疑,因在光幢之外,还不知谢琳要下那等杀手,忙用传声说:“田氏弟兄并非恶人,与灵峤宫还有渊源,千万不可伤他们。”  其实李洪无伤害之心,只为深知谢琳心性,又见她第一次这等生气,如不依她,少时必受责难,只口虽应诺,再听尹松云一说,越发小心。田氏弟兄毕竟得道多年,早已看出二女不曾发挥全力,知非易与,只为天性好胜,不肯服输,又丢了好几件法宝,心中怨恨。心又不舍二女,自恃炼就玄功变化,兼正邪诸家之长,所用法宝均极厉害,明知不能如愿,仍想勉为其难。正斗之间,谢琳突在有无相神光护身之下,飞出光幢,一声清叱:“小贼纳命!”  随说,玉手往外一扬。田氏弟兄见谢琳现身出斗,刚想说两句便宜话,口还未开,猛瞥见金光奇亮,光中一只大约亩许的蓝手,由敌人玉臂上飞起,发出轰轰霹雳之声,当头打到,这才知道不妙。田琪因见敌人法力太高,身子已被金光照住,情知不能幸免。弟兄二人最是友爱,田琪惟恐同败俱伤,不特未逃,反倒迎上前去,回手望头上一拍,头上莲花金顶立时飞射出千重金色莲燄,朝那大手迎去。满拟用师传防身救命之宝挡它一下,好放兄弟逃走。自己无事更好,如若不敌,拼受一点伤,再纵玄功遁走。不料神掌威力至大,如何能与相抗。田瑶瞥见金光蓝手当头压到,乃兄不顾危险,犯险迎上,知道凶多吉少,不禁大惊。危机已迫,知拦不住,又以弟兄情重,不愿独退,正拼运用玄功,冒险抢救。  不料孙于二人来时只想见好二女,特地回山把师门几件至宝全带了来,内有两件恰是专制魔法的克星,专破魔教元神的五雷神锋已发将出来,两面夹攻。又是同时发动,全都厉害非常,二田形势危险万分。晃眼之间,田琪已被神掌打中,当时金冠震裂,血流满面,受伤甚重。那旁孙、于二人的宝光雷火,又似暴雨一般打到。田瑶不由心胆皆裂,料知不能逃命,怒吼一声,待用魔教中解体分身大法,与敌人拼命,就算二女有佛法护身,不致受伤,拼得一个是一个,好歹也将孙于二人杀死泄忿。  幸而五行有救。阴魔从由子午线横越过来,果见尸毗老人爱徒田氏弟兄在彼,忙用传声告知李洪。李洪得阴魔壮胆,才假装从旁相助,一指断玉钩,朝正中飞去。尹松云更是早有准备,也将飞剑发出。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心念微动之间,二田瞥见一道精虹剪尾飞来,恰将蓝手挡了一下,同时斜刺里又飞来一环清光,是阴魔贯先天真气入尹松云飞剑,将孙、于二人的法宝神雷挡住。  这两起来势都是又巧又快,虽只微微一挡。不过瞬息之间,田氏弟兄久经大敌,应变神速,最是机智,田瑶百忙中见两面强敌均被对方自行隔断,知是逃生机会,就势一把抱起田琪,化为一道金碧光华,飞身遁走。迎头又遇孙、于二人的一蓬飞针打到。正在惊惶,恐乃兄禁受不住,不料那环清光正往回飞,似有意似无意地又将飞针挡了一下,然后转往斜对面众妖人中飞去。田氏弟兄始得逃退,知是分明成心解救,连那小孩也似有意助己逃难。满腹悲忿之下,正待逃回山去,禀告师父,设法报仇。  谁知孙、于二人见二田逃走,知已闯了大祸,除非将其擒住,迫令立下誓约,否则后患无穷。见李尹二人直似有心助敌神气,又忿又急,不暇理论,匆匆飞起便追。惟恐敌人飞遁神速,被他逃走,竟把师父一向不许轻用的五云天罗向空撒去,晃眼展布空中。一面照准逃人,穷迫不舍。  阴魔严人英这才现身,令李洪将心灯交与谢琳,再前往暗助二田脱难。李洪走后,在场诸妖人少却五淫仙子秦嫫及田氏兄弟,更不堪一击。其中两个为谢琳就势用神掌击成粉碎后,全数受伤逃走。跟着又来了几个妖邪,均是左道中能手,其中竟有血魔门中魔徒。阴魔严人英当然不肯自相残杀,也不想明处杀得太多,多结仇冤,只将天璇神砂会合西方神泥放起,护住山顶,不去理睬。  整座山头都在五色星砂与金光灵雨笼罩之下,多高邪法也难侵入。孙、于二人偏又将云网远布,盖向上层。不料后来这批妖邪,竟有黑伽山主兀南公门人在内,邪法自是厉害,孙、于二人见云网受阴雷妖光冲击,眼看要破,同时又听师父用千里传声,催令速回。只得收了法宝,连二女也未见面,便即飞回山去。众妖人连用邪法、异宝攻山,均被神砂阻住。  相持了些时,谢琳见毒手摩什妖魂黑影越来越淡,挣扎之势逐渐缓慢,好似就要消灭神气。暗想:“李宁曾说,这妖孽本由精魂炼成肉体,又曾炼就三尸元神,与别的妖邪不同,哪怕只剩一点残魂馀气,经妖师祭炼数十年,仍可成形复原;非仗心灯佛火之力,不能将其消灭。否则,如用金幢,便须多耗时日,至少也在七天以外始能化尽。总共两天工夫,怎会消灭殆尽?”  这是妖魂刁狡,二次被禁以后,知道佛门至宝,抗力越强,反应越大,消灭更快,便不再十分挣扎。一面拼受佛光炼形之厄,忍痛待救,故意装出力弱不支,借用玄功,准备最后一试,作那万一之想。这时因见群邪相继死散逃亡,新来援兵不能攻进,光幢之外又是星砂弥天,祥光如海,自知逃生望绝。那佛光炼形苦痛也实难忍受。万分愤恨之下,早想出其不意,与敌拼命。见众人似因自己形影越淡,而心神松懈,即猛下毒手。用心虽是刁毒,实则死得更快。  妖魂微微挣了两挣,倏地一闪,由大变小,缩成尺许长一条黑影,张牙舞爪,目射凶光,喃出管想勾结魔咒,猛向谢琳头上便抓。金幢佛光已将妖魂隔断,多厉害的邪法也难施展。何况谢琳手持心灯,应变又快,手掐诀印一指,灯头上便飞起一朵青荧荧的佛火灯花,照准妖魂打去。妖魂本拟骤出不意,忽见面前佛光潮涌,上下四外平添了无限压力,不能移动分毫,休说冲过,这才知弄巧成拙。刚刚吼得一声,佛火已当头打到,休说逃避,连似先前那样恢复原影,也办不到。当时只觉头上一凉,佛火爆发,连声都未出,便被震碎,化为无数零烟,跟着佛光祥霞,随同金幢转动,略一闪变,便即消灭,化为乌有,受轩辕魔宫供上症挟副座神台。  二女也就现出金幢宝相。众妖人先前见敌人一味防守,不曾应战,虽然已技无所施,仍在妄想着报仇主意。及见百丈星砂金光电漩中,突又现出一幢上具七宝的佛光祥霞,内中一少女手持一个玉石灯檠,佛火神燄青光荧荧,似要离灯而起。这才看出,无一不是专戮妖邪的至宝奇珍,料知厉害,俱都胆怯,纷纷逃退。总算谢璎未再施展金幢,否则那伙妖人一个也休想逃命。大功告成,四人互相谈了几句,二女便带心灯先行辞去,严、尹二人又随往魔宫扫荡邪氛。因是未到与轩辕老怪正面冲突之时,只把闵乌能这傀儡捧上大咎山魔窟宝座,即往寻找龙娃。  第百九十五节 化骨扬灰(新)  李洪施展心灯稍迟,竟给毒手前半身冲出宝幢光外。谢璎心中一急,全力催动七宝金幢。震撼之下,附近山岳崩塌了好几座,内中有五淫尊者安置五铢神女萧宝娘的别宫。那妖妇以前本是五淫尊者情妇,因是生性淫凶,更刁猾狡诈多疑,于五淫尊者被瑛姆诛杀于特坏魔君眼前后,恣情淫欲。  轩辕老怪三令五申喻她另嫁,妖妇不舍魔窟富丽,又因地势广大,两个出口远通百里以外,甚为隐僻,冠着轩辕老怪媳妇名义偷汉,往城镇中摄些壮男,回山淫乐,把人弄死,再炼生魂,只瞒着轩辕老怪。终被轩辕老怪封困在所居山洞内。洞中原有侍女,早被轩辕老怪怒发时全数杀死,剩了妖妇孤身一人。  天残魔君恃弄宫权,善统战,行的就是招降纳叛,凿下秘密通道笼络妖妇,留下一着直插轩辕老怪心脏的闲棋。轩辕老怪于病号魔君消失后,不得不外倚灵峤宫,内靠雷起龙,依旧以平衡作救生草。却不知雷起龙缺乏班低,孤掌难鸣,也无病号魔君百战得来的威信,难与天残魔君抗衡。迫得以元神爆炸作为伪证作天残魔君叛逆为威胁,引灵峤宫申张正义,得以自保残生及虚名。  天残魔君怕灵峤宫干涉,也怯于轩辕老怪的威望,不敢迫虎跳墙,但却极尽借刀杀人的所能。其外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内则恃宫权威胁轩辕老怪身边侍从。一个小仆役也只听天残魔君的话,敢公然无礼顶撞轩辕老怪的至爱史春蛾,必天残魔君引导才肯认错。轩辕老怪的一言一语也必歪解曲译。轩辕老怪叹句〔人材难〕,是说非天残魔君党羽无〔立足〕之地,却被天残魔君画蛇添足,歪曲为〔人材难得〕也。轩辕老怪无力扫穴犁庭,靠侄子为特定联络人,实已被形同软禁,法体日差,精神恍惚,只能摔东西,骂人,驱赶身边的魔徒。天残魔君由他摆摆样子,地缺魔君更驱散谬贼咚嘶殇魔法。  天残魔君已控制大局,对五铢神女这着闲棋自然忽视。妖妇寂寞难奈,见封洞禁法被七宝金幢所破,更肆无忌惮。刚一出洞,便见下面山径上走来一道装少年,俊美如仙,一望而知是个有根器的美质,知旁门中不会有此人品。因对方是步行,不知深浅,不敢冒失,准备好了邪法,布下罗网。然后闪向道旁大树之后,暗中留神查看。  徐祥鹅径由下面绕山而过,发现前面谷中好些大树,俱都东歪西斜,好似经过地震。内有十几株从未见过的奇树,却是株株挺立,高约三丈,下半苍鳞如铁,干粗皮厚,上半也无枝干,只在顶上密层层生着一丛长达一两丈,形似芭蕉,比较宽长的翠叶。叶丛中心一株尺许高的金茎,顶上一朵尺多方圆红花,莲瓣重合,鲜艳非常。花底生着一圈长圆六稜,与茎同色的拳大果子。认出是陀罗蕉,又名佛棕,乃南海大浮山落星原所产仙果,是磁铁精气所化,每隔十三年开花结实一次。每丛必须十三株同植,挨次结实,周而复始。此果色香味三绝。采时不能近铁,并要算准时候,在旁守伺,一过中午不采,便即坠地,入土化去。生的也颇好吃,只欠灵效。  妖妇也是色令智昏,这一临近,越觉那少年丰神俊朗,宛如玉树临风,越看越爱。看徐祥鹅将快成熟的采了一个在吃,喜孜孜走上前去,故意作些媚态,娇声喝道:“你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随便采我仙果,胆子不小。”  徐祥鹅忽听身后妖妇发话,回头一看,那妖妇生得骨瘦如柴,细眼疏眉,小鼻小口,两颧高耸,面白如纸,周身彷佛笼上一层淡烟,活像吊死鬼,故意媚声媚气说话,满脸阴险狡诈神情。心想:“我也曾见过旁门中好些妖妇,虽然一身邪气,多是美色,几曾见过这等丑八怪也想迷人?真是丑人多作怪!”  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问道:“此是野生之物,如何认为己有?”  妖妇以为容易勾引,把腰一扭,媚笑道:“你在那里做梦。此是灵树谷,果名佛棕,乃我由大浮山落星原移植来此,吃了能够长生。看你像个修道人,我洞中仙果、灵丹甚多,只是孤身寂寞。如肯与我交好,同去洞中享受,包你无穷快乐。”  徐祥鹅因妖妇貌丑又瘦,走起路来故意扭扭捏捏,彷佛弱不禁风神气,故意媚声媚气说话,满脸阴险狡诈神情。其状太怪,心更厌恶,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如此讨厌!”  妖妇见徐祥鹅怒容相向,也不发急,仍媚笑道:“我是五铣神女萧宝娘。你是何人?”  话未说完,徐祥鹅一听是妖妇,大惊失色,急忙手扬一道白光,连同下山新得的坎离神梭早同时发将出去,紧跟着又将太乙神雷连珠打出。无奈其师风火道人吴元智本就法力低微,修为在同门中也差得多,于慈云寺斗剑中丧命在晓月禅师剑下。徐祥鹅更失师太早,功力尚差,未能击散妖妇护身妖光。妖妇邪法颇高,被,更飞遁神速,只当时措手不及,被神雷震出老远,怒叫一声,咬牙切齿,面容狞厉,发动邪法罗网。  先是一片极淡薄的黑烟由徐祥鹅头上飞过。徐祥鹅微闻狐骚焦臭之气,知是邪法,忙将身剑合一,扬手太乙神雷往上打去。哪知并未生效,眼前倏地一暗,四外漆黑,全身已被浓烟笼罩,什么也看不见。同时面前突现出一面黄光闪闪的妖牌,另有三根针形妖光相继射到。徐祥鹅见妖网雷击不散,立将身剑合一,虽然不曾当时晕倒,也觉头晕心烦,神昏欲醉。又见妖牌连连晃动,妖针不住飞舞攒刺,与剑光稍一接触,身便酸痛发软,为阴灵牌与迷阳针迷倒。  那黑烟越来越浓,随散随聚,也分不出方向进退。眼前忽又一花,黑烟全收,身已落在一个极高大华丽的洞府之中,四外环立着好些旗幡。妖妇便在外面厉声喝道:“你已陷入五淫尊者遗留的小诸天五淫色界魔阵之内,休看四外无什阻隔,你只冲出试试,将魔法发动,任你法宝防身,不消三日,形消神灭而亡。如若从我,还可免死。”  徐祥鹅已觉出身上似有极大吸力裹住,不想冲出还好,稍一前冲,妖旗微微拂动,鼻端立时闻到一股温香,口生异味,耳听淫声,眼前现出诸般微妙的幻景,心头杂念纷呈,周身酸痛麻痒同时交加。妖妇欲强与苟合,享受雄纠雌伏的阴阳顺应滋味。徐祥鹅忙即回光内视,定虑澄神,固执不从,却抵抗不住邪法媚术的强迫,身心疲软,屌茎却在淫药下坚硬粗胀,任由浪屄凌套箍匝,奋力澌磨出欲仙欲死的无边性趣,也带来仙业崩溃绝望。于阴魔由子午线横越过来,射达大咎山,发现邪气而寻来,徐祥鹅已失元阳。阴魔乘势施展阴阳天书的隔体采补大法,取司徒平体内的神风原爆毒,以先天真气转运,经徐祥鹅喷射入妖妇花芯的精液,渗入妖妇元神。  妖妇饱噬元精,正想伐髓,却觉到一道金霞已由侧面飞来,跟着又有数十百丈金光雷火打到。是尼尼从白犀潭照所说途径赶来,仗着宝镜神妙,沿途埋伏全被冲破,来势又极神速。妖妇色令智昏,分明已发现有了警兆,只是在神风原爆毒影响下迟疑,仗着当地乃昔年五淫尊者法坛重地,所留埋伏甚多,暂时还能抵御。但是敌人宝光强烈,威力甚大,必难持久。妖妇先还自恃前随五淫尊者刘独炼就三尸化身,长于隐形飞遁,以为无妨。  相持不多一会,那面阴灵牌已被宝镜照破,大片神雷连珠爆发,四外洞壁已震塌了百馀丈,满洞都是金光雷电布满,越往后威势越盛。妖妇心虽发慌,仍不舍这片基业,还想支持一会,等天残魔君来援。在这一迟疑中,忽又觉出西洞也有敌人破禁而入,又是数十百丈一道金霞,并还夹着霹雳之声。是阴魔以严人英外相,持碧灵斧由西洞攻入,到了中洞广场,与尼尼两下里会合。魔法埋伏首被破去大半,妖妇不由心胆皆寒,匆迫间刚刚逃进小诸天五淫色界妖阵以内。  外面神雷宝光尽管强烈,外层护阵的玄武乌煞罗喉血燄神罡虽被激荡起千万重乌金色的光云血燄,电旋星飞,急切间尚攻不进来。妖妇当此危机一发,情急逃生之际,却暗忖自己一生便吃了又瘦又丑的亏,除五淫尊者是为夙世情孽外,所有情人全靠邪法媚术强迫而来,或受利用,从未得人颠倒,想起就气。这类肉身无甚可惜,转不如就此弃去,日后另寻一个美女附形重生。死前仍欲妄逞凶威,打算在临逃以前,冷不防猛下毒手,用外层妖光魔火将徐祥鹅焚化,就势惑乱敌人心目,以便逃走。正在暗中施为,忽听身后喝骂:“丑妖妇,你的劫运到了!”  猛见一团银红色火花飞起,当时爆炸,一声天惊石破的迅雷震过,阵中心要收未收的两面主旗首先粉碎。是徐祥鹅元气初复,不咁受此大辱,为如此丑妇所肏,败却道行,今生成仙无望,悲愤下,自行引爆法体。魔阵妙用全在那些旗幡上面,并与外层魔燄妖光有内外相生之妙。外层玄武乌煞神罡为轩辕师徒独门邪法异宝,五淫尊者更将它炼成为一件法宝,比毒手摩什还要厉害。内层主幡本就脆弱,主幡一破,外层神罡灵效大减。二人只消再一进攻,妖妇三尸元神一个也休想逃走。只不过阴魔严人英之所以残杀妖妇,其志却在天残魔君,就是不下杀手。  妖妇已吓得亡魂失魄,忙施邪法,在一片暗灰色妖光护身之下,准备变化逃遁。外层乌光血燄首先震散,百丈金光,千道银霞,飞压上去,魔阵立破。寒碧精光刚将妖妇裹住。忽听洞顶有一老人口音大呼:“道友,斧下留情!”  洞顶上面便是高山,厚达百丈,来人语声竟能直达。声如鸾凤,甚是迷人,难怪能将白谷逸、神驼乙休及众冤衰玩弄于股掌之上。可惜阴魔心眼无碍,仍指五十四道寒光碧电也似只一绞,妖妇全身粉碎,却不诛戮元神。洞顶裂石之声,宛如疾风怒鸣。忽听尼尼大喝:“留神妖妇元神逃走!”  话未说完,三条妖女黑影,已被碧灵斧宝光照定,其中一条被吸入阴磷神火珠中,惨号一声后即消灭,另两条尚在惨叫挣扎,身上灰色烟光乱爆如雨。刚刚再把一条残魂吸入阴磷神火珠内,猛又听嗤的一声大震,那厚达百馀丈的洞顶突然中裂了一个大洞。天残魔君喝石开山而下,猛从洞顶飞降,口喝:“诸位道友,怎丝毫不留情面,这样斩尽杀绝!”  随说,满脸悲愤之容,扬手处两片青霞电也似急飞起,将斧光照定的妖妇残魂护住。两边来势虽都神速异常,另一在阴磷神火珠内的妖魂黑影一声鬼叫,已先消灭,三尸元神已灭其二。天残魔君微微叹息了一声,将手一招,连青霞带妖魂一齐收去,却被妖魂摄入法体内。一片青光闪过,仍由原来裂口飞走,随听轰隆大震一声。雷声过处,洞顶裂口已经合拢复原。这么厚山石竟被喝开,并使复原,其法力可想而知。却逃不过有心计算装无心人。因天残魔君全力施展叱山大法,及以法体保妖妇,内防空虚,被妖魂所染的神风原爆毒窜入膏肓。  天残魔君来此更要隐秘,全神耗在探道,也是耗竭法力,等回到魔务院才松过口气。黎明前这一丝黑暗却是最危险的刹那。紧张之际,为供应血气给所需部位,必然收窄了其他一切血管,形成对血液作搾压作用,使其浓度转高。一旦放开,浓郁的血液在急跳的心脏泵力下,往往流动力强劲,把积在血管璧的硬块冲脱开来。若然血块太久而坚,必做成中风。到天残魔君猛然察觉到全身上犹如万针刺体,到处痒麻,才知中了暗算,神风原爆毒已深入了三尸元神。  天残魔君昏迷过去,轩辕老怪当机立断,决定破釜沈舟的乾坤一掷,魔光连闪,烁照宫闱,挣脱幽禁枷锁,现出丈八金身,震慑身边侍从。众魔侍本就首鼠两端,深知两魔尊都是欺世盗名,以亲密外表遮瞒天下。无论愚忠于任何一方,都必是为另一方的争斗对象,定成代罪羔羊,所以一直都是好女两头瞒。当然不会硬抗轩辕老怪,自招送命。  轩辕老怪以宫主之尊,施展移医法罩,把天残魔君禁入北海西岸死士医域内,更亲自在中南海西岸水洼旁监督,相隔只是一条云路,及一堵法墙,只要天残魔君有半丝复原迹象,即下杀手。天残魔君醒来,试图窜回乌牙洞疗理,为轩辕老怪引动圣堂法力所阻,自知生机渺茫。同党虽能探望,却是谁也不肯冒大不讳与轩辕老怪明枪对干。你推他让下由得天残魔君形神齐受阴魔暗中禁制,元神已被爆毒所伤。  眼看天残魔君元气消铄,形神一点一点炼化,惨号连声,多次询问轩辕老怪现在住哪里,期望轩辕老怪为浑朦魔宫视听,到来看他一眼,即可自爆法体,作玉石俱焚,以己方党羽遍控魔宫要津,魔魂永可主宰魔宫万世。两魔尊自天残魔君率魔逃亡,为轩辕老怪夺权后,明争暗斗了四千年,轩辕老怪那能不知逼虎跳墙知危,也伪造虚弱的状况,装作讲话困难,仅能从喉咙内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字句。两条腿不只不能走路,如果没有人搀扶,连一步都走不动了。  歼敌的攻势就由雷起龙的降龙木击电过话,其暗劲为无影无形,逼压天残魔君神智,不得不奋身接电,搬动那半废无力的残腿移挪,险象环生。医域内侍从就是坐视不理,任由天残魔君殒命在降龙木下。天残魔君临终自知失势,即盖不住积恶如山,自愿化骨扬灰,免黑犁酷狱鞭尸之惨,却未能了结一生恩怨。  轩辕老怪对天残魔君之死,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这个难缠的对手终于不打自倒,先他而去,使安排后事去掉了一大块心病。忧的是,天残魔君虽死,却阴魂不散,党羽的根基很深,差不多所有创宫魔头都是一丘之貉。权势令有抢掠基因的魔头迷上了妈吓死的共工蓝图,聚其自古所未有的极权,连善信生计也垄断一空。善信成贱灿,更自愿出钱偷渡做黑工贱奴娼妓,比魔宫成立前〔卖猪仔〕的被骗过埠,贱得更惨不忍睹。  轩辕老怪搞氓化歹嗝冥,制衡魔徒极权。天残魔君是反对的,那些创宫老魔都是听天残魔君的,只因私心匪行难公于众,才无奈的高呼轩辕老怪万岁,可更不是小批。这鸿沟是没法弥补的。  众冤衰入魔多年,一生在邪恶中打滚,深知轩辕老怪的宗旨:宜将賸勇追穷寇,不作沽名学霸王。纷纷暗通声气,保育天残魔君的残魂,布追悼会大阵,拿死魔压活魔,使天残魔君阴魂不散,长据魔宫,企图扭转权力结构的大方向,这是轩辕老怪所无法容忍的。  恰好灵峤宫对轩辕老怪的沉寂见异,派丁嫦探勘。阴魔冯吾即以特使名义代赤杖仙童携丁嫦入访,与轩辕老怪会谈。灵峤宫太清仙法在魔宫暗氛中闪耀着淡淡微光,见人不闻声,安排毒计引蛇出洞,企图给地缺魔君致命一击。魔宫头目正为谁主持追悼会法阵角力,轩辕老怪胸有成竹,一鎚定音道:“争什么?还是由天残魔君的亲密战友加同门主持好了。”  当然这就是同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