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妃筵图卷】第一卷 无头将军 4-12章 (玄幻,非秀色)
作者;Sangsd(黑手)
2017年/8月/1日发表于第一会所(首发)
字数:8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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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无头将军第四章赶尸人
到下半夜的时候,天上的阴云更重了。寤生终于翻越过这座山,来到一片山
谷。
山谷狭长曲折,山壁陡峭,乱石荒草丛生,谷内弥漫着淡红色的雾气,散发
着浓浓的血腥味。
这个时候,寤生并没有贸然前进,直觉告诉他,前面可能有大危险,他找了
一处相对安全的石壁,在上面调息打坐,打算以最佳状态闯关。
而与此同时,另一处山谷入口,并列站着八个高矮胖瘦不一的灰袍人。无一
例外的,腰上都系着一串金色的铜铃。
最左边的矮瘦男子,橘子皮一样干皱巴巴的脸皮泛着青灰色,像一具死尸。
他摸着白须道:「血雾再次升起,看来那将军庙的禁制即将失控,是时候进
去了」
他旁边的高瘦男子也是个青灰脸,问道:「左仆令,那要不要去后面查看一
下,有人的话,先行解决?」他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左仆令笑道:「右仆令不必担心这个,伏尸岭藏尸十万,阴煞横行,那些所
谓正道在这里可谓寸步难行!且以我所料,应该不止道宗一派来此,正邪其他宗
门必然也会参与进来。这里只是一角,等到了血雾谷的尸谷道,在禁制解除之前,
我们可顺带先在他处埋伏,到时候顺手解决几个宵小!禁制解除之后,毕竟我们
此行不为宗派争斗,只为主教安排的任务,其他的事情只能顺带而为了」
右仆令面色有些不岔,道:「左仆令所言甚是!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左仆令脸色露出几分忧色,道:「主要的问题其实是那具传说的无头尸,五
百年的滋养,你我二人之力并不一定能够拿下。若不是少主教正在闭关关头,他
是要亲自来一趟的」
转而又看向其中两名高挑的灰袍人道:「到时候还要靠沈伺使和巴伺使倾力
相助啊!」
两名灰袍人全身藏在衣袍里,斗篷黑纱遮住了脸,发出妩媚动听的声音:
「二位仆令放心,主人有令,安敢不竭力相助」竟然是两个女人。
「哈哈!有二位伺使助力,如此一来,此番必当为我赶尸窟再添一尊尸王!」
左仆令大笑。
血雾更浓了。
「时辰到了,走!」左仆令一脸严肃地看着手中的罗盘,率一行人向谷中走
去。
后方乱葬岗深处,一队黄色道袍的人马正御剑飞行而来,男女共有十人。御
剑飞行,这民间传说中才出现的画面,今日竟然出现在鬼气森森的乱葬岗!而且
是连同出现了十个人!为首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头戴纯阳巾,手拿拂尘,背
带长剑。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味道。
片刻功夫,众人已来到血雾谷的谷口。
「此地不宜飞行,大家都和我徒步前进」老道下了命令。
「葛师叔,能飞为何不飞啊,不就是几只僵尸嘛?砍瓜切菜一般简单!何必
小题大做!?」老道身后一个青年不屑的道。只见他扎着逍遥巾,剑眉星目,面
容俊朗,身材高大。好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
「白齐少主!伏尸岭葬尸何止千万!阴煞之气极重,其中必然滋生了不少妖
邪!况且,也许已经有邪道中人盘踞在那里,我们还须小心为上!」葛师叔解释
道。
白齐落下地来,高昂的头,抱着剑,道:「我道宗乃是天下第一修炼门派,
那些邪道宵小何足挂齿!葛师叔定然是怕了,我白齐可不怕,看我一口妙真剑定
斩得它们片甲不留!」他可是东土明俊,修炼天才!,遇妖邪,斩尽便是,何须
畏首畏尾?
身后众人皆落地,一名身材高挑玲珑,容貌艳丽的女子附和道:「有师兄在
此,扫除那些妖邪肯定是不废吹灰之力!」
葛师叔眼中闪过一丝严厉,道:「莫要胡说!我们道宗讲清静无为,不参与
修士之间头尾之争!少主可莫忘了来前你父亲的嘱托!」
那名女子立刻闭嘴。
白齐一听父亲这个字眼,顿时就焉了,半晌才道:「知道了,师叔。」
葛师叔直接招呼众人一起来到血雾临界外,望着前方血雾谷道:「这些血雾
乃是当年战死兵士的怨念所化,虽不是什么大妖邪,但足见此地阴煞之深,若不
小心怨念入体,一生修为可能要由此而断!谷内凶物之猛暂时不可揣测,我们此
行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众人皆应。
这时另一个黑须老道走近来皱眉问道:「那依葛师兄所言,该当如何?」
葛师叔摸着胡须怡然道:「胡师弟莫要担忧,赶尸窟的万骨山离此地不远,
况且此地是个炼尸勾当的宝地,十有八九他们在已经前面埋伏好了,不仅如此,
我料想还有其他门派要搅和进来,至于谁前前后,便不可知了。」
转而又道:「如此,我们只需慎察慢行,若前方有人埋伏,我们也有充分的
准备。若后面有人追至,是邪道,则斩之,是同道,则联合,若没有,则更好。」
胡师叔赞道:「师兄高见!」
众人皆应。
唯独白齐眼中潜露着一丝厌恶。
调息完毕,寤生一睁眼便发现血雾较之前更加浓烈,他以望气之术,探测漫
谷血雾,只感觉前方似乎有一股极强的怨念倾泻四方,像是要碾压群山一般。他
莫名地一阵心悸。眼神有些飘忽,暗道:「莫非此行必然不利?」他没有之前的
轻松和自信,他自知自身修为在世俗之间已经算是巅峰,但在修炼界却也仅仅是
个半脚刚踏门的牛犊。在这种阴煞之地,实在是凶险难料!牢困奴隶八年,重获
自由不易,万一意外殒命这里,未免出身未捷身先死。他有点打退堂鼓了。可乱
葬岗阴气给修炼带来的巨大好处,让他不由地对前方更加期待,若是夺个珍宝异
果什么的,对跨入炼气位无疑有巨大帮助!这让他陷入了矛盾的境地,一时难以
做出抉择。
寤生咬咬牙,暗暗思量:「虽说大丈夫行事,可进可退,能屈能伸。但如若
放弃机会,实在可惜!况且我所练玄功契合阴煞之气,前方未必就尽是凶险,也
许还藏有机缘。所谓名利危中来,富贵险中求,人生难得一赌啊!如今的自由不
也是我临机搏命一赌而来,当时若畏首畏尾,必早已人头落地!何谈现在?什么
路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尤其是修炼这条路,对于修炼者来说,没有绝对安全的地
方。我现在没有世家宗派的背景,和天材地宝的根基供我修炼,惟有一人之力,
不拿命博,安有翻身之日?如若望而生惧,因惧而却,退出谷去继续平庸苟活,
只怕会让我从此染上心魔,未来修炼再难进尺寸!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和死去有
何区别?忍辱负重十余年可不是为了苟延残喘的啊!很多事我无法释怀!更无法
放下!很多事我都必需去做!若谷中临危成长,寻到机缘,对于我未来之路定大
有裨益!若不幸命丧谷中,那也对得起父亲在天之灵了!」一番权衡利弊之后,
他决定必须前往此谷。
当他完全置身血雾之中,感觉一瞬间似乎抛下很多重担,那一刻,竟如此轻
松。
血雾的浓度已经很影响视线了,可视距离不超过两丈远。寤生只能全神贯注
时刻留意着前后左右,一步步前行。脚下不时出来骨头碎裂的声音,一路弯弯绕
绕,不过还好,虽然环境恐怖,但暂时也没出现什么妖邪。
往前走了数百丈,便出现了三条岔路口,中间血雾太重看不清路,左边狭长,
右边则宽敞。而寤生先选择了右边。
才进右边岔路口走了几十丈远,前方似乎有动静,他连忙运用家传秘技将内
功屏息。贴着岩壁小心向前,又往前走了几丈远,却发现有几个灰袍人站在旁边
的岩壁上,朦朦胧胧的。「不好!」寤生心生预警,急忙贴紧岩壁,身体回缩准
备往后退。他希望这些人没有发现他,然而事与愿违。
「咯咯咯咯,左仆令真是神机妙算啊,这么快就有人撞上来了嘛!」一道妩
媚动听的女突然打破的这种静谧。
「这条路看着开阔明朗,自然比中间那条路安全!」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到寤
生耳朵里。
他没有犹豫,瞬间就动用迷踪术,化成一道残影往回路疾奔!
其中两名灰袍人正是沈伺使和巴伺使,二人中间站着的矮瘦老者,正是那左
仆令。他的眼睛不经意闪过惊奇之色,道:「咦?这小子修为不高,却身形灵闪,
速度极快,用的定然是某种秘法,嘿嘿!」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右手正深入旁边
灰衣袍下像是摸索着什么,旁边高过他一个头的灰袍人被大斗篷遮住了头,看不
见脸。正弯着腰,弓着腿,斗篷里传出几丝诱惑的女人呻吟来。
「别……别呀!不……不要……左仆令呀!嗯啊!……戳到屁眼了!」这灰
袍伺使人发出娇嗲无力的声音。左边的灰袍伺使则伸出白玉般的手在他的胯间快
速撸动,猛地,左仆令矮瘦的身体一阵颤抖,他收回手,只见右手沾满了白色粘
液,他放在嘴里吮吸干净猥琐地称赞道:「沈伺使真是玉体流香啊!」
沈伺使无言,直起身,用手帕在股间擦拭。
「嗯……左仆令好坏,把右仆令支开,竟然公然染指主教的女人,胆子可真
大呀!」旁边的巴伺使娇嗲地调侃。
「老朽怎敢!还不是伺使圣体垂怜老朽!」左仆令故作害怕。
巴伺使道:「哎呀!那小子没影了,我们还是先去追那个小子吧!」
左仆令正色道:「他跑不了多远,右仆令正在守株待兔呢!」待快速收拾完
裆下污秽,三人便齐齐御空追去。
迷踪术确实是一门神术,竟然快过了御空之术!回到岔路口,寤生发现并没
有人追过来,这才松了口气,直接就进了左边狭长的谷道。一边走一边想:「果
然早有人进入此地,现在看来恐怕还不止这一批人!我得加倍小心!」不过他又
感到纳闷,刚刚那几个灰袍人应该是在那里守候许久,莫非还有其他埋伏?一念
至此,他瞬间感觉不妙!
然而,这时他已然看到前方并排站着的五个灰袍人了!其中四人面色死灰,
像是四人一般。另一人高瘦,正是黑巫教的右仆令。他拿着邪气的眼神漠然的望
着他。令寤生感到可怕的是,他居然无法感应到对方的能量波动,这就意味着要
么对方实力高深莫测,比他强太多,要么就是凡夫俗子,但是这怎么可能!?他
下意思回头想要再逃,可是后方的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三个灰袍人正玩味般看着他,
他心里咯噔一凉。能御空飞行的至少是御器位的高手,他根本无力抵抗!
「才出道就碰到了铁板,真xxxxx。看这几人装束,不像是正道中人!
贸然交手或者逃跑搞不好会被直接干掉!先示弱稳住他们!」瞬息之间,他
有了对策。脸上露出一副惊恐之色,跪趴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呼道:「山野
莽夫,大虫见过几位仙人爷爷!」说罢便朝前后灰袍人各连磕三个头。顿时,前
后几人发出哈哈大笑,期间那二位伺使的声音尤为妩媚动听。
左仆令御空而行,缓缓落在他的近前,温和地道:「大虫是吧,你不必害怕,
先起来说话!」
寤生颤抖着起身,不敢直视,只是用怯懦的目光扫了左仆令一眼,便战战兢
兢地说:「仙人有话问小人,小人必知无不言!」
「你是何人,来自哪里,来这里所为何事啊?」他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心
中已暗暗盘算着该怎样绕过同门,偷偷谋取这个小子的秘法。
「小人是山下村民,昨天便来山中采药,只因山中忽然起了血雾,便误入此
处,出不了山谷了」寤生一脸诚恳的回答。
「哦,原来如此,不过老朽见你根骨精壮,面容抖擞,刚刚跑的时候身形灵
变,想必也是习武之人吧?」
「仙人神算,小人早年确随一位江湖武者学过一些炼体的武技」左仆令眼中
精光乍现,将手放在他的天灵盖上,以灵识进入,却并未感知到体内任何真气,
暗道:「果真只是个凡夫,只是他这轻功难道是偶得的单篇秘技?」
「哈哈,看你倒是一脸诚恳,应确是山下良民无疑!既然这样,那就和我们
一起随行吧,此处凶险万分,免得大虫小友遭受不测。不知小友是否愿意?」左
仆令看着寤生的双眼平静地道。他打算先带在身边,等会途中找个机会盘问出秘
技。
寤生看出他眼里的威逼利诱,表现出一脸高兴,道:「承蒙仙人看得起山野
小民,小人愿意随行左右!当牛做马」
这时候右仆令走过来,贴着左仆令的耳朵,细声问:「看这小子身法惊奇,
必然有鬼,兴许是哪个宗门的哨探,何不先审问一番再杀之而后快?何故带个累
赘在身边?」
左仆令了然在胸,道:「这个小子我查过他的身体内外,并没有修炼者痕迹,
此时破晓将近,我们在两边岔路道并未见到其他宗派的人,为防他们捷足先登,
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赶到将军庙,到时候再逼问也不迟,顺便还能作为血祭招魂的
贡品,这是再方便不过的了!」
右仆令一听无从反驳,便也不再多言。
巴伺使娇声道:「左仆令倒是心善的紧,不过这看这孩子长得也着实是朴实
呢!」
「哈哈,相逢即是缘,能帮一把是一把,小友,随我们走吧」左仆令那青灰
色的脸上满是慈祥,带着众人往岔路口去。
第一卷无头将军第五章血雾,骨尸
众人来到血雾弥漫的谷道前,由于血雾太重,完全遮住了谷内环境。
左仆令站在谷口,从怀中拿出一个罗盘,盘内指针此时正不停地左右转摆。
「呦,主教可真是偏心呢!连司辰罗盘这种堪比镇教之宝的圣器都赐给了仆
令大人了呀!」他左边的巴伺使娇嗔道,语气透漏不满和调侃。
「是呀!这司辰罗盘可测阴阳,定阵法,判方位。更能控人心智,可是一件
不可多得的修士至宝啊」沈伺使也这样说左仆令笑嘻嘻地道:「二位伺使乃是主
教之禁脔宠妾,要什么样的宝贝没有啊?这司辰罗盘是临行前主教赐予我的,而
那冥王招魂幡则赐给了右仆令大人。」
右仆令听着三人对话,表情有些怪异。他很快敛去面容上的表情,平静地道:
「毕竟伏尸岭不是什么善地,可能还会碰到道宗或者佛宗的人,少主教也是担心
我们的安危!」
「右仆令所言极是,主教如此贴身至宝都愿舍赐予人,对待门人可谓如待至
亲啊!我倒看看以后谁还说我们黑巫教无情无义。嘻嘻!」沈伺使一阵娇笑。
「嘻嘻!既然二位仆令大人有主教至宝在手,制服那尸王定然大有把握!至
于那些所谓的正道伪侠自然也不在话下!待会我二姐妹可要好好一睹二位仆令风
采!」巴伺使也娇声调侃道。
左仆令哈哈大笑,带着几分调戏的口气道:「二位伺使夫人谬赞了,后面降
服尸王倒是真得要靠你们上阵喽!」
「快看!」右仆令突然大喊,直指谷道方向,众人向其所指位置望去,只见
谷道方向的远处,爆出一阵冲天金芒,瞬间,亮如白昼,映出了一座拦腰而断的
山岭,山顶处似乎隐约屹立着一座巨大的黑色庙宇!只可惜光芒一闪而逝,随即
庙宇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左仆令瞳孔微张,颤声道:「时间到了,禁制被完全解除了!」他话音刚落,
只见他手中罗盘上的指针缓缓停住了,针锋正指向谷道口!
这时,谷道内笼罩着的血雾突然变得稀薄起来,渐渐散去。像是地域的大门
被瞬间打开,显现出了谷内森然惨象。散乱的残缺枯骨,斜插的断裂戈矛,染血
的残破铠甲,也许是血流的太多了,连土地浸染着殷红色,零星地泛着幽绿的荧
光。纵然遍地荒草乱石丛生,却依然无法掩盖住那无边的枯骨残兵。犹如人间地
狱,修罗战场。谷道的看不清的黑暗深处,隐隐约约传来凄厉的嘶吼和和悲苦的
鸣啸,令人头皮发麻。
纵然是东土恶名昭彰黑巫教数一数二的左右仆令,此时也不禁暗暗打了个寒
颤。寤生自然是一脸害怕之极的样子,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刚刚那断腰山顶上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将军庙了,这些估计都是当年战死的
兵士,这谷道深处应该伏尸岭至阴源流之一」左仆令面色变了又变。他看了一眼
后方的谷道,又严肃地道:「此处死了太多人!凶险异常,纵然我等是赶尸老手,
也不能粗心大意!」
接着又说转头看着旁边的四位紫灰脸色灰袍人,道:「是啊!这谷道深亦窄,
曲而折,起又伏,危机暗藏,依我看,可让一具飞尸上前,一具飞尸断后,这样
方才安全。」
右仆令失神地望着前方,听了这话,也点头道:「恩,左仆令所言甚是。」
左仆令又看向旁边的两位伺使,问:「二位有何看法?」
「贱妾乃是女流,教内事物还是全听二位仆令大人的安排!」两人异口同声
回答。
「哈哈,伺使尸真是折煞我等!既然这样,那就这么办!」左仆令道。
这时,他才回过头紧紧地盯着寤生,道:「小友不必害怕,我们是帮客死他
乡的人落叶归根,魂归故里的赶尸人!虽然听起来诡异些,但也是出自正经门派」
寤生脸上的害怕表露无遗,嘴上结结巴巴地答道:「赶尸,这个,倒……倒
……倒是听人见过,没想到,今天竟然能亲眼遇见……小的性命就全靠仙人罩着
了!」
原来,他们都是黑巫教的人!真是冤家路窄!这旁边四个始终无话的灰袍人
居然都是死尸,还是飞尸!寤生心中惊涛骇浪。原本想找机会一搏的他,觉得命
运很喜欢和他开这些玩笑,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各自将一具灰袍尸腰上的铜铃取下来,挂在了脖子上,
接着又用黑布蒙住灰袍尸的脸。各拿着一个铃铛,口中默念咒语,四具灰袍尸体
瞬间身体一阵颤抖,接着双脚浮空而起。
四具尸体竟然浮立空中!
「进!」左仆令一声断喝。一具灰袍尸漂浮着前进开路,他紧随其后,两位
伺使也向前走了进去,后面跟着寤生,再后面是两名灰袍身体右仆令则跟在最后
面。
寤生进谷道之前目睹谷内惨状,便心生胆寒,现在后面多了跟着的两具尸体,
他更是拼命拉近和伺使的距离。闻着前面女人散发出的香气,眼睛则左顾右看,
生怕突然有什么东西跳出来。
还没行十丈远,「咯咯」一阵骨头转动摩擦的声音传来,众人一惊!都全神
贯注地侧耳倾听。
右仆令身后,一只白骨手爪偷偷着接近他的后背,接着猛地一抓!右仆令好
似背后长了双眼睛,身体往下一弓,抬脚便踹。「咔」一只白骨架飞了出去,腰
部处瞬间折断,下身散架,碎骨落了一地。饶是如此,那骷髅头眼窝里还跳动着
绿光,白骨爪在地上向这边爬过来。右仆令跃过去,一脚踩碎了骷髅。那绿光终
于灭掉了。
紧接着,周围的骨头咔咔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广。
「刚进来就有东西来迎接我们了」左仆令眯着眼道。
只见原本躺在地上的兵士白骨架竟然一具具缓缓站立了起来!它们眼窝处闪
着绿芒,也许是年岁太久了,关节不够灵活,它们有的行动起来,并不算快,迈
着歪斜的步子,就这样已经足够恐怖,因为他们的数量太多了,足足了上百具之
多,像白色的潮流般包围过来!而领头的则是眼窝泛着红光,骨架高大的三只白
骨兵。它们的白骨表面像是被涂了一层银粉,竟然熠熠生辉!一眼便知其必有不
凡。
「嗖」其中一只白骨兵,一跳而起,极快地越过白骨群,横爪就对灰袍尸正
面一切。这个档口左仆令已经来不及发令了。
「刺啦」灰袍被撕裂,露出紫灰健壮的胸膛。锋利的骨爪在上面竟然留下一
道深深的爪痕。要知道,这可是飞尸,坚硬超过精铁!居然被白骨兵一爪破防。
白骨兵一击而闪退,后面两名白骨一跃和它并排而立。
「暂时勿动法术,先让四尊飞尸对付这些东西」左仆令提醒,他暂时不想被
其他势力或者此处其他东西发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哈哈,这些冢中枯骨,受了谷怨念控制才能行动,犹如剑下泥沙,飞尸扫
灭它们易如反掌!」右仆令眼睛扫过着蠢蠢欲动的白骨群,发出不屑的结论。
倒是寤生躲在伺使身后,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左仆令用余光瞥了他一眼。
三具白骨兵口中关节发出头皮发麻的咔咔声,齐齐攻了过来。
「黄泉碧落,阴阳接引,冥王开道,诸邪辟易!起!」左右仆令和伺使一声
断喝!直接念动咒语摇起铜铃。
「玲玲……」声一起,三具灰袍尸立即飞行迎击。另一句则守在众人身前。
「砰!砰!砰!」三具白骨兵和飞尸战在了一起。白骨兵跳跃力极强,上下
左右,跳来跳去,从不同的方位以骨爪刺,扫,切等不同的方式攻击。飞尸则如
起死回生,手脚并用,看得人眼花缭乱。它们飞尸虽然会飞行,但是白骨跳跃力
太强,他们的飞行能力没有占据半分优势!反应上还慢了一拍,但好在肉体强悍
耐打,和白骨兵斗得难分难解。!
「刺啦」声和「咔咔」声不绝于耳,飞尸身上的灰袍被撕成粉碎,露出伤痕
累累的肉体。
「这些三只白骨兵竟然如此强悍,看来生前必然是修为高强的裨将!」右仆
令面色难看,他刚刚还夸海口,结果现在飞尸竟然被白骨兵隐隐占据上风。
「是我们看走眼了,看来血雾谷比想象中还要可怕!」左仆令皱眉。
巴伺使急道:「这样下去,飞尸纵然肉体强悍,也难免被撕裂」
左仆令眯着眼睛,沉声道:「禁制解除之时,我们最先来到谷道,若是耗费
真气斗这些妖邪,折损自身实力不说,还为后来人铺路造桥,这很不划算」
说话间,白骨兵和飞尸又是「砰砰砰」几番较量,「咔!」左侧一只飞尸被
击断了右臂。白骨兵越攻越猛,三只飞尸被逼的不停往后飞退。另两只白骨兵见
此状况,立刻合力共击!
六只骨爪锋利异常,犹如玄铁钢刀。闪着银光,以横切,直刺,抓掏三种攻
击方式,「呲呲呲呲呲呲」在飞尸身上留下道道伤口。
沈伺使惊道:「我的飞尸!」她摇动铜铃,欲再控尸而退,可惜这个时候已
经来不及了。六把钢刀一般的骨爪直接疯狂而密集的那只断臂飞尸,犹如庖丁解
牛,片刻之间,血肉横飞,飞尸支离破碎,只剩下一副骨架倒在了地上。
「额啊!」寤生故意表现的惊骇万分,吓得瘫软在地。当然,他本就有点惊
骇。
「仆令大人,沈伺使的飞尸这么快就被撕碎,我们当迅速击杀这三只领头白
骨兵!要不然损失更大,更不划算!」另一名伺使劝道。
「嗯,也只能这样了。你先退后看住那个小子。」左仆令对着沈伺使温声说
道。
这时,三只白骨兵已经同时挥手,一声号令,后方的白骨群汹涌而来。
「咔……咔咔……!白骨群中发出磨牙般难听的声音,当第一波袭近时,三
人齐齐发出号令。剩下的三具灰袍飞尸两只手臂伸得笔直,冲进了白骨群中。左
右手臂抡扫向白骨兵,枯骨终究只是枯骨,虽然声势浩大,但却如鸡蛋碰石、
「砰砰砰!」像是镰刀割稻一般,所过之处,白骨架尽皆粉碎,扬起阵阵灰尘。
领头的三只白骨兵,眼窝处红芒妖异,犹如火焰跳动。
「咔!」它们一跃而起,伸爪分别掏向三人。三人身体同时御空飞行,避开
这一击。
御空飞行,只有达到炼器位才能做到!
寤生正出神惊叹呢,他突然感觉身子一轻,竟被一只纤手提了起来,飞速落
到旁边的高高的岩壁上。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沈伺使。
另一边。
「嗖嗖嗖」三只白骨兵像是青蛙一般腾跃虚空,不停地用骨爪封路。空中数
道银光激闪,破空声袭耳。
右仆令笑道:「你们跳的再高,也只是青蛙越井,能奈我何?」
空中三人一边念咒摇铃,一边飞行灵活避击。下方的飞尸越战越勇,犹如三
台绞粉机,虽然白骨兵前赴后继,但它们的骨头强度远远比不上三只头领的,只
能不断地被飞尸扫成齑粉。空气布满了白色骨粉。
寤生心中暗暗吃惊:我擦,飞尸居然这么牛逼!要他来对付这数百只白骨兵,
非得累死不可!
「白骨群既已清场,那三只白骨兵也该解决了」左仆令道三人飞落下地,控
制着飞尸一起迎击冲过来的三具白骨兵。不得不说,三人确实厉害,而且配合默
契。分成三拔,尸在前,人在后,一人一尸合击白骨兵。他们皆运足内功,手脚
黑芒闪动。
白骨兵饶是跳跃力和速度惊人,奈何对方人尸双重配合出击,只得慌忙应敌。
单说左仆令这边,那飞尸保住白骨兵,使其不能挣脱,左仆令趁着它们纠缠,
凌空飞起,运足真气,一掌重重地击在一具白骨兵的头颅上,「咔!」骷颅头龟
裂、不待白骨兵反应,紧接着迅速连续出击,「砰砰砰」拳掌冷厉无情地击在了
白骨架上。
「嘣」白骨兵砰然倒地。
一只白骨兵被干掉,对付另两只就更加轻松了,不消片刻,「咔!咔!」便
将其逐一击碎。
「左仆令真是厉害!这么轻松就能率先斩杀这些白骨!贱妾真是一点用都没
有呢!」沈伺使提着寤生飞落在地,娇笑道。
左仆令回道:「哈哈,伺使不必谦虚,伺候尸王和主教比杀几只妖邪可难太
多了!」
寤生脸上献媚地拍着马屁:「四位仙人真是神通啊!小人都快被白骨吓得尿
裤子了,仙人对付这些恐怖的东西竟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这里虽然很危险,但跟紧我们你会很安全。」左仆令盯着他说道。
随着不断深入,远离了后方的白骨群,前方的吼啸渐渐清晰起来,好像近在
耳边。而地面开始变得潮湿泥泞起来,令人惊悚的是,造成如此的原因是:鲜血
的浸泡。血液不知从何处汇集,如溪水一般,将地面的石子淹没。无数具腐烂发
臭的尸体横七竖八,叠躺在这里。真是尸山血海,这里犹如一处人肉屠宰场!空
气里散发阵阵腐烂的恶臭!
寤生小心地避开恶心的尸体,他的脚已经免不了被血水湿透。他妈的这血很
可能新鲜的!他在心中祈祷但愿有惊无险。
「嗷!」身前传来一声嘶吼,夜色的笼罩下,泥泞的尸堆中,有一具青面獠
牙尸体爬了起来,腐烂的嘴巴发出凄厉的嘶吼。
「啊!」寤生吓得大叫一声往后退。
右仆令飞身一跃向前,道:「僵尸?来的正好」
「哈哈,而且不止一具。是一群,这里果然名不虚传!」左仆令说罢,身体
四周弥漫起了一股黑雾,矮瘦的身子被衬托了十分诡异。
「这这……这是真的僵尸,比那白骨恐怖百倍啊!」寤生满脸恐惧,浑身颤
抖。
「额……好恶心啊这些东西!」巴伺使嘴上虽然这么说却也和左右仆令并排
上前。至于寤生,好像被他们忽略了。
不到片刻功夫,已经从地上爬起了数十具僵尸,看服饰大部分是百年前的,
少部分是当代,看来也有不少人进入此地,被僵尸所杀。这些僵尸一问到人气,
便张牙舞爪般扑过来!
「来的正好!」
四人身体四周都围绕着一股黑气,原地未动,手摇铜铃,闭目念决,千丝万
缕的绿色烟雾从口中飘出,向着僵尸群飘去。
僵尸并不知退避,绿气无处不在,由口鼻眼三出钻入体内,僵尸原本疯狂的
状态被打破,狰狞噬人的表情变得毫无情绪,行动立刻变得迟缓,四肢也再难动
弹半分。
四人配合默契,手脚灵敏,有几只僵尸刚一碰到他们的衣袍,就被飞尸一脚
踹飞了。僵尸本身就硬如钢铁,耐打击,但是现在竟没有一只僵尸可以近身。
「黄泉碧落,阳接阴引,归路漫漫,唤魂尸听」
「传说中黑巫教的唤尸铃和控尸秘术,这种控制比毁灭更加可怕,变阻力为
助力,这四人不仅有飞尸,而且各个修为高深,到底该如何脱身?」寤生自问现
在压根没有这个本事硬拼,只能智取。
「叮铃铃」铜铃声响彻谷道。左右仆令脸上渗出细汗,嘴巴紧紧而又急促地
念着口诀,可见这也不是一项轻松的事情。
一只,两只,三只……嘶吼声停止了,像之前白骨兵一样,这些僵尸很快又
被四人解决了。这一次不是消灭,而是控制。
环境不在嘈杂,陷入幽静。
「虽费了些手段,这些古尸倒是便宜我们了」右仆令面露喜色。对于黑巫教
来说,尸体好找,但古尸可是有限难觅的。
左仆令嘴角露出阴险的笑,道:「僵尸留一半在原地,迎接后面的人,剩下
的带走!」
铃铛一响,僵尸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四人上前,寤生随后。铃铛再响,僵尸
们整齐划一蹦跳的跟随。
第一卷无头将军第六章月下亵臀
众人一路跋涉,又走进一片极其狭窄曲折的谷道。说是谷道不如说是山道。
它一路陡峭,蜿蜒向上,一眼看不到尽头。最窄处,竟然只有一人身宽。从
下往上仰望,这道谷口狭窄曲折,岩壁乱石叠嶂,像是一头蛰伏千年的远古凶兽,
张着巨口,露出獠齿,而谷内就是口中食。徒步跋涉,必然要花费一番时间和精
力,右仆令直接了断,提议御空飞行穿过这片峡谷,这样既快又简单。但又被左
仆令否决了。他道:「前方的白骨兵和僵尸群打斗必然会留下我们一些痕迹,后
面的人赶过去,可能已经知晓我们的存在了,若是御空,虽然快捷,但也容易被
望气之人窥察!」
「可是前面我们已经御空了。」右仆令有些郁闷。
「这里的地势比白骨兵那里高太多了,而且又是必经之道,一旦真御空飞行,
更容易被发现,况且谁知道此处还有什么其他妖邪,我们还是要稳中求胜的好!」
见左仆令坚持徒步,又想到他在教内权势滔天,他虽为右仆令,却也难敌其
势。便不再坚持,转而又问:「那后面这群僵尸怎么办?」
「这条路僵尸过不去,不过倒是适合留下来做个埋伏,最为关键的是,右仆
令你擅长阵法,等会待我们除了谷道,你可在此处布个失魂阵,嘿嘿嘿嘿!」左
仆令冷笑。
「嗯,好」右仆令心中愤怒难平,竟拿我当使唤!但却无可奈何!便同左仆
令将僵尸全部布置在崎岖的谷道上,希望能给后面的人一个大惊喜。
带路的是三具飞尸,左仆令在前,右仆令在后,后面跟着巴伺使,寤生和沈
伺使在最后面。寤生一开始还不愿意,悲呼道:「仙人,小人不敢在后面,后面
都是僵尸,万一……」
「哼!有沈伺使在,你怕什么?休再多言!」左仆令冷声道。
「有沈伺使,你还怕什么!」巴伺使也这样说,寤生无奈,只得听从安排,
他大致了解了这个左仆令的阴险奸诈。
众人小心翼翼地迈着步伐往上攀登,一路曲曲折折,空气中的血雾依然缭绕
不散,不知为何,周遭的温度不像之前那般冷如寒秋,反而愈加上升,热似炎夏,
众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沈伺使虽然穿的是一身宽大的灰袍,但却不能完全遮住她的体态,尤其现在
汗水已经完全湿透了衣服,灰袍紧紧贴着她的身体,显现出丰腴凹凸的身段,尤
其是那细腰扭动时,那对丰满浑圆大屁股在寤生眼前风骚地晃动着,那传来女人
的阵阵香风,闻得让他浑身燥热难耐。
他么的,居然要遭受这个罪!他怒了,真想在这个大屁股上抽一巴掌!或者
是插她一顿,可惜对方实力太强,他没这个机会。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丰臀,突然,面前的丰臀止住了扭
动。原来是岩壁直接的缝隙太窄,沈伺使屁股过于肥硕,竟然卡在里面!他一个
愣神的功夫,脸就直接贴在沈伺使的屁股上。香喷喷的,软绵绵的,又滑又弹,
感觉很舒服。
沈伺使此时心里既尴尬又羞赧,没有作声,扭了扭屁股,想要提醒后面的轻
薄者。
谁知,寤生不知怎的,竟以为是挑逗他呢!也许多年未经女色,此时竟精虫
上脑,不仅用脸在丰臀上拱了拱,还伸出舌头在股沟中舔了一下,他感觉里面很
可能没有穿衣服,这个骚货!他很想提抢便插,他不是一个讲究道德伦理的人,
更不是一个君子,他只是一个饿兽一般的男人。
这一舔让沈伺使心头一颤,差点叫出声来!
「小哥儿!」她回过头微声娇嗔。在这个黑巫教外的人面前,她想要保留自
己的一点点尊严。寤生瞬间清醒过来,抬起头,脸上的歉意夹杂着苦笑。他真是
吃了豹子胆了,眼前这个女人可以将他秒杀!
沈伺使看到他的表情,好像明白点了什么,没有说其他,只是轻声央求道:
「推我一把!」。这种情况太尴尬,她不敢动用修为,免得惹来前面教内人的嘲
笑。
寤生明了她的意思,虽然隔着黑纱寤生看不见她的脸,但感觉她也没有发怒,
便点头用手做了一个推的动作,征求她的意见,沈伺使点头同意了。
寤生怀着紧张激动的心情,将一双大手轻轻地覆盖沈伺使的肥臀上。然后用
力一推,过程中自然免不了五指抓摸。
「他么的,居然没有穿内裤!?」他这时才感觉掌心没有接触了亵裤之内的
事物的痕迹,莫非是光着屁股,只外面套了层衣袍?
「嗯……」前面那高挑丰腴的女人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暗叹:哪里都是色
胚!寤生耳尖捕捉到了那一丝呻吟,暗道:这个女人的身体真敏感,碰一下估计
都能出水。沈伺使借着屁股上传来的推力,使劲一拨,屁股便脱离了出去。
后面的短暂的香艳场景自然没被前面的人发现,倒是头顶散落清辉的月亮应
是看见了吧。
谷道虽然陡峭惊险,但是并无左仆令说的那样夸张有什么妖邪,众人一口气
爬过了上下两段陡道,便来到一片开阔平坦的草地。前方不远是密林,远远望去,
密林背后则是一座断腰山岭,即伏尸岭。它的轮廓在夜幕下更加清晰了,像一座
神秘的黑色城池。
左仆令和右仆令相互用眼神交流一下,道:「巴伺使,你帮右仆令去谷道布
阵,我在这里先用司辰罗盘推演一番,布完阵法,再来汇合。一定要快。」
巴伺使会意,笑道:「早就听说教内布阵之术,无出右仆令其右者,今日倒
是一见风采!」说完便随右仆令往回路走。
待他们再次上了谷道,左仆令便对沈伺使笑道:「伏尸岭近在眼前,沈伺使
可先稍作调息,做一下准备!」
沈伺使应了一声「嗯。」
寤生瞧着这个矮瘦老头安排,心中隐隐有种不妙,这个老头在谷道中好几次
拿眼神瞄他,刚刚更是把自己放在谷道最后,其中威慑之意再明显不过。现在以
各种理由将众人支开,用意已经呼之欲出,这个老头对他大有所图!
左仆令来到面前,道:「小友,老朽有话问你,你且随我来」说罢便提起寤
生,御空而行,穿进了前方的树林里。
只留下了在愣神的沈伺使。
左仆令将寤生放在地上,沉声问道:「小友啊,知道老朽为何要将你带到这
里来吗?」
寤生眼中闪过恐惧,慌张地回答:「小人愚钝,怎会知道仙人爷爷如何想法!」
「啧啧,那老朽不妨直说了,我且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左仆令眯着眼,
死死地紧盯他的眼睛,恨不得捕捉他眼里所有的情绪。
「仙人明鉴,小人确实是山下村民啊!」寤生颤抖地答道。
「呵呵!小小贼子分明是想诓骗老朽!你身上所用的轻功从何而来啊?再不
老实交代,莫非想想留下来陪这里的尸骨!」左仆令故作震怒,一手抓住他的脖
子,爆发出一股威压直逼寤生。
寤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手脚挣扎乱舞,脸上显现极具惊恐,道:「小的
……功法……确实如同之间所说,是一个江湖人士……所……传!」
左仆令心里也没有断定他在撒谎,只是想威逼利诱一番,看能不能再榨出其
他的线索来。此时见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便松了手,寤生摔倒在地上大口
喘气。
他又问:「那篇轻功身法的口诀可还记得?」
此时寤生心中已然识破了他的意图,原来果真是要图谋我的玄功秘法!他敢
断定,一旦如实说出口诀,马上必遭灭口!
他咬紧牙关呼道:「仙人爷爷,我对师傅发过誓,不能外传,否则天打雷劈,
不得好死!」
左仆令突然一把将他踹翻。「噗!」寤生张口喷出一大口血。
「哼哼!沈伺使出来吧」左仆令冷哼一声。
一个灰袍人颤抖着从树影后走了出来,竟然是沈伺使。
「左仆令大人,我……我只是不小心」她话未说完,左仆令怒声道:「浪母
狗,现在就你我二人,还当自己是主教夫人?玛德!劳资给你脸了,给我爬过来!
趴下」
沈伺使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和至高无上的命令,当时就趴在了地上,手脚
并用,急忙爬到了左仆令的身前。像是一只听话温顺的奴仆。
「你这个荡妇!给我把你那淫荡的屁股撅起来!」
「大人!」沈伺使用央求的口气呼了一声。
「快!」左仆令一把拍在她的屁股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沈伺使低下头,弯着腰,慢慢撅起丰臀,像是一只待宰的肥美的羔羊。
「刺啦」左仆令粗暴地掀起开衣袍的下摆,居然未着寸缕,直接就露出洁白
浑圆的大屁股,而令人惊叹的是,那两边雪白的臀肉上竟然绘着两朵盛开着的金
菊花,画工精致绝伦,肯定出自名家之手!只是谁会在这等艳妇的屁股上画这个
高洁之物呢?虽然这屁股没有佛母的大,没有其美,但也绝对算的是少有的美臀
了!
「浪婊子,竟然暗中窥视我?说我看你是浪穴又痒了,欠干!」左仆令说着
对着沈伺使的嫩臀就几巴掌下去,只打地臀波如豆腐一样晃荡,肉色生香。
寤生完全愣了,居然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太有故事情节了!眼前服服帖帖
的女人可是个御器位的高手啊!竟然在左仆令眼中如同奴役,而且听他们之前对
话,这沈伺使在在教内地位还要高于这个仆令。无疑,这表示这个左仆令极不简
单!
他看看眼前的情景,有中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真是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煎熬啊!
左仆令一眼就发现了寤生的眼神中的欲望,哈哈大笑:「沈伺使,你看看,
你是多有魅力啊,这个大虫的小哥看你的眼神像是狼看见的羊呢!」
沈伺使的头低贴到地面了,无言以对。
左仆令在那光滑又弹性十足的屁股上揉了几把,将手指插入蜜穴中,「嗯啊!」
沈伺使发出呻吟。左仆令对着寤生笑道:「大虫,想不想干她的屁股啊,只
要你说出口诀,随便你怎么玩弄她!」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各位都是仙人,小人哪敢觊觎触碰!」寤生跪地求
饶。
「她算个屁的仙人,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当年
名满苏国第一才女沈媛哦,在我黑巫教了做了20年的性奴,被主教调教的服服
帖帖,知道我们主教才多大码?当年才9岁。哈哈!她生的女儿都生女儿了!修
为已达御器位,居然还这般下贱,瞧瞧这个肌肤像水一样,不枉主教花了那么多
药材,现在却便宜老朽了哈哈!」
「啊!」沈伺使美妙的身体一震颤抖,居然被手指插的大泄!一股淫水溅了
出来!
左仆令指着寤生道:「你过来!」寤生依言跪趴了过去。
「给我舔她的穴!」
寤生颤抖着道:「仙人……这……这」
「不想死的话,就舔!」左仆令厉声威胁。
寤生靠近,看向沈伺使的屁股,只见上面还冒着汗珠。两朵金菊盛开在的美
臀上,右臀上还用朱笔批着一行娟秀的大字:「左仆令之胯下母狗沈媛」。在月
光的照射下,可以看见肥而红艳的阴户,杂乱的黑毛,阴唇上穿扣着两根银环,
阴户中心上居然还镶嵌着一副机械装置,虽然很感兴趣,不过看不懂,估计是什
么西土奇人异士设计的猎奇类的玩意。
他凑近股沟间,便闻到一股腥味,受到女人下体气味的刺激,寤生没有丝毫
犹豫,立马就舔了上去,阴户的口感还不错,湿滑嫩腻。
「呃啊!不要!」沈伺使嘴里发出呜咽。结果被舔了几下,直接就止不住地
呻吟了左仆令淫笑道:「沈伺使的屁股好不好闻啊,味道如何?哈哈,要不是我,
你这个山野之人,哪有这个福气?说出你的口诀,我让你玩够她!」
这个时候寤生脑子在急转,他已经想到了一条妙策!
他砸吧砸吧嘴谄媚地道:「好闻好闻!小人乃乡野村民,村里子都是些五大
三粗,皮糙肉厚的婆娘,今天得仙人眷顾,竟能一尝如此细皮嫩肉的贵族小姐味
道。只要能玩一下这样美女,小人就是死了也是值了,」
寤生犹如饿狼,又在沈伺使肥嫩的屁股肉上狠狠的咬一口,舌头犹如灵蛇在
蜜穴里探,刺,撩,「嗯啊!……不要用牙齿咬!好痛!」沈伺使痛哼一声,甩
了甩屁股,像是不堪其扰想要挣扎。
「哈哈,你这个小子,倒是够狠!」
寤生闻着沈伺使阴户腥味,一边舔,一边吸,那淫水像是喝粥一样,被吸入
嘴中还发出叭叭的声音。而他的下体已经坚硬难如铁。
「嗯啊!……」沈伺使的丰臀一阵上下颤抖,又泄了,一股乳白色的淫水喷
在寤生的脸上。
「臭婊子,这么快就泄了两次,真是骚不可及!大虫小友,现在口诀想起来
了吗!」左仆令眯着眼睛看着寤生擦干脸上的淫液。
「小的愿意交代,愿意交代!只要能玩上她一玩!小的什么都愿意交代」寤
生的眼里既有乞求也有兴奋。
「哈哈!好!」左仆令一改脸上的凶狠,又道:「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保你
周全,但你若是敢欺骗老朽,老朽定将你炼成活死人!」
「啊!小的绝不敢欺瞒本分!不敢欺瞒哪!」寤生一脸害怕,为了更加逼真,
直接吓得尿了一裤裆。
左仆令不屑地看着他的怂衰样,问:「你那身法轻功倒是如何得来?」
寤生神秘道:「小人多年前随父亲进山采药,山中起了血雾,迷路之下误入
一个坑洞之中,深入几丈,见到一具坐化的尸体旁,看那模样是个得道高僧。小
人一番翻找,找到了一个钵盂和一篇轻功修炼秘籍,后面便每日练习。近日看山
中再起血雾,就有打算来坑洞里看看,能不能挖出点宝贝!结果途中被一只毒蟒
追杀,慌不择路,就跑来了这里」
左仆令将瘦小的身子坐到,高挑丰满的沈伺使的屁股上,表情有些兴奋地问:
「你如此说,那有何为证呐?」
「有此为证!」寤生说着就从怀中掏出大半年前佛母送他的紫金钵盂递了过
去。
接过钵盂,只一眼看到,他就双眼精光爆闪,这钵盂当真不是凡品!在黑夜
下流光熠熠,像一层流水被镀在表面,泛着柔和的光辉。这种东西必然也只能是
佛宗高人之才能持有,而且是佛门地位极高之人。这种人物圆寂之时不可能只带
着这些东西,肯定还有其他的宝物或者秘籍。原本以为弄到一篇轻功秘法就不错
了,现在看来极大可能有更大的机遇在等着他,他已经感觉到会有大收获。哈哈,
真是不虚此行啊!
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狂喜了!激动地问:「那坑洞现在何处!?」
寤生心中暗笑,果然中计,他用手挡住嘴,贴着左仆令献媚地道:「在谷外
一个密林里,我做了记号,保准能带仙人找到坑洞!现在就可以!」
「哈哈哈哈!大虫兄弟啊,老朽遇你如遇知己呀!你真是老朽的福星啊!你
这条命老朽保你安然无忧」左仆令拍着他的肩膀,将他拉起来如是说道。
寤生偷偷扫过他脸色,心中快速做出判断,现在看来命是保住了。他也不禁
发出这样的感慨:「佛母就像他的福星,竟然又救了他一命!真不知道以后有机
会见面,该如何报答那位至圣至洁的佛母她老人家呢?!」
寤生装作一脸感激涕零的样子,呼道:「多谢仙人匡恩!仙人可有纸笔,我
现在就能将轻功身法抄写下来,没有纸笔的话,那边功法字数并不多,背诵也行!
小人只求和……嘿嘿」说完他的眼睛又色眯眯地盯着趴在地上的沈伺使。他
心中冷笑无论默写还是背诵都不会让这个老东西如意的!他要好好地坑他一次!
左仆令道:「嗯,小友果然痛快!好!」他说完向谷道口方向望了望,又对
地上的沈伺使道:「给我趴在地上不要动!」便和寤生走进密林深处。
待二人回来的时候,发现沈伺使依然一动不敢动,撅着光屁股趴在杂草地上,
月光的清辉洒在她裸露的白屁股上,柔媚诱惑。
左仆令戏谑地笑道:「哼哼!老荡妇倒是真听话!这也是你最大的优点了!」
他看着寤生盯着沈伺使身体时的一脸渴望,安抚道:「别急哈,他们该回来
了,现在不是时候,后面有的是时间让你玩弄她!」
寤生恭敬而谄媚地道:「多谢仙人慷慨!小人拿命担保!一定引仙人准确无
误地进入那块宝地。」
左仆令听吧,没有多言,扫了地上的沈伺使一眼道:「天上月神看着呢,还
光着屁股,多大的人呢,当祖母的人了,起来吧,还真不害臊,后面这位小友就
依靠你来照顾他的周全了!」
沈伺使一听如蒙大赦,也不敢多言,赶忙站起身来,奈何趴地太久,双腿没
法站稳,便直接要往下倒去。寤生眼疾手快,立刻动用身法,扶住了她的腰。左
仆令看在眼里,眼中充满得意。心中暗道:和背诵出来的完全一样,哈哈,白得
了个这个玄妙的轻功身法!
见沈伺使完全站稳,他又重复了一遍:「今后这位小友就依靠你来照顾他的
周全了!听明白了吗?嗯,还有,刚刚的事情,你明白吧!」
「妾身明白!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沈伺使温声应道。而那寤生环住她腰部
的手莫名地让她一暖。
三人出了密林没等多久,右仆令和巴伺使也从谷道赶回草地。
第一卷无头将军第七章血影尸
右仆令没说话,倒是巴伺使先开口了,她娇声道:「左仆令真是神机妙算啊!
后方果真跟着道宗的人,是葛旦那个老头带队,一共有十人,现在被我们的阵法
和僵尸困在了,一时半会还出不来!」
左仆令一听,摸着胡须,脸上泛着几分得意,道:「既如此,我们就不用去
打扰他们,先出发伏尸岭!」
「右仆令!我们何不回去将之一网打尽!」右仆令急声道「他们有十个人,
我们现在回去与之相碰,不说能不能全胜之,就算全胜,必然损失惨重,那样的
话还怎么进入伏尸岭啊?若是再有其他势力渔翁得利,如之奈何?」左仆沉声道。
右仆令顿时无话,论修为,他并不逊于左仆令,但论口舌,他远远不及。但
仅仅因为这个,教内地位,他一个右仆令却难及其高其势。
「出发吧」左仆令见他无话,便发出口令。
三尸四人乘着月色,渐渐消失在密林里。
原以为过了谷道,血雾便不再出现,哪里料到,林中血雾更甚,高树矮丛在
其弥漫中,像那妖物交错横行,寂静无声中,显得诡异渗人。
似乎这血雾就是从密林深处散发出来的。
「左仆令,我感觉很不好,前面好像有股巨大的压迫感!」巴伺使神色紧张
地说。
「是啊,我也感觉到了!」沈伺使声音有些颤抖。
左仆令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道:「伏尸岭乃是百年血之禁地,岂是茶楼酒
馆,气氛柔和,进去自如!但也不必过于担心,为了主教大人,老朽拼了这把老
骨头,也定会护着二位伺尸使的周全!」
右仆令面无表情道:「左仆令莫要轻敌,这血雾笼罩伏尸岭大片土地,经久
而不散,必然有异。」
「右仆令教训的是,老朽自然懂得这些!」左仆眯着眼道。
「都是为主教办事,左仆令位高势重,我哪敢谈教训,只希望大家不要为一
己之私,坏了主教大事!」右仆令依然面无表情。
左仆令用一种极其敬畏的口气道:「老朽此行就是为了主教大业,安敢偷藏
私心,有二位伺尸使在此,她们是主教的夫人,也可以做个见证嘛!」
此时,寤生已然看出二人的矛盾,心中暗笑:「天赐良策!」
巴伺使打断二人的话,娇声道:「哎呦呦,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真是的,都
是忠心耿耿为了主教所吩咐之事,何必如此呢?我们还是赶紧行路吧,那道宗可
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搞不好要面对前是狼,后是虎的局面。」
左右仆令俱是无言。
众人又穿过一片荆棘,前方竟是一片空地,杂草丛生,遍地枯骨。却不见一
颗树木,只有一座豪华的大墓坐落在中间,在阴风呼啸里有几分凄凉。这个方向
的确传来一股压迫感,寤生连呼吸都都变得粗重起来。
众人走进墓碑往上一瞧,只见上面铁画银钩写着:「华x天朝xx将军xx
之墓」有些字体已经被破坏了,但看字面还是能够推测出是前朝的一位将军之墓。
「不对!」右仆令突然道:「好像少了点什么!」说着便走到墓碑的后面。
众人不明,跟着过去,这一看却明白了,原来是坟包不见了,原本属于坟茔
的位置,已经被掏出一个大坑。从外往里看,坑洞里面是一片无声的黑暗,不断
的往外冒着血雾,像是一头开口的凶兽。看来这里便是血雾之源!
巴伺使说:「看这个坟已经被人给刨了!应该不是盗墓贼,很可能发生了尸
变!」
「嗯,他们不会有这种能力!难道是被同道中人给挖了」左仆令有些疑问。
「我感觉心慌慌的,这附近不会有什么吧」沈伺使突然很紧张「我先下去看
看!」右仆令从背囊里拿出一展黑幡。黑幡大约手臂上,腰身粗。正面绘着一只
饕餮,背面绘着一位舞傩的无脸巫师,十分怪异。
左仆令有些艳羡的看着黑幡,调侃道:「有冥王幡在手,右仆令足可扫灭一
切妖邪!」
右仆令没有答话,手中展着冥王幡纵身跳进幽深的坑洞里去了。
寐生则是一脸谨慎,他现在玄功已经屏息,只能凭着眼耳鼻来地观察四周情
况。他有着一种超乎常人的直觉,这里的气氛给他感觉很不好,不是那股压迫感,
而是其他的,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去描述。
右仆令一跃而下,发现坑洞不过一丈深,也不是竖直的,里面是个甬道。没
有闻到不寻常的味道,也没有感受到异常气息的波动。他小心往前走了两丈,竟
然已经到底了。
他拿出火折子朝前看去,发现地上躺着一副棺材。整体已经腐烂得塌了下来,
和泥土贴在了一起,只能看到大致的棺材形状。他走近蹲下,手爪快如闪电,将
泥土和烂木头挖开,凑近一看,纳闷道:「尸体不见了!」
然而此时他却并没有发现,在他的背后,站着一具满脸青紫色烂肉,渗着红
色尸水的血尸,正睁着泛红的死鱼眼死死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难道尸体是被人给运走了?还真他么缺德,连个战死的人都不放过!」难
得他这个经常挖坟偷尸的人都忍不住吐槽!要知道,黑巫教在东土可是臭名昭著,
无论正邪都对它嗤之以鼻。原因是他们不论什么人,帝王将相,门派掌门,稍微
有点武术修炼的死人的墓都会被他们光顾,他们的目的不是财宝而是偷盗尸体,
将之炼成无比凶悍的尸奴,百年前他们就闹出了一件轰动东土的事件,竟把雪斋
的雪屏仙子的墓给刨了,把尸体给偷了,炼成了绝世尸王!这引得各大修炼门派
和朝廷贵族组织了一批讨巫团来围剿黑巫教。
正当右仆令感慨完,正起身欲走的时候,突然从背后传来一股阴冷刺骨的风。
他浑身汗毛竖起,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晚了,他发现衣袍已经被什么东西给抓住!
来不及回头,他以极快的速度纵身跃出甬道,御空出洞。
众人只见从洞中极速往上空飞出两个人,定睛一看,都倒吸一口冷气!一只
披头散发的尸体正抓着右仆令的衣服,发出一声刺耳的厉啸!
右仆令反应极快,身形一撇,「刺啦」灰袍被撕裂。他快速远离那只血尸,
手摇铜铃,口念咒语。
一只飞尸从众人间飞到空中,立在他的身前。
血尸浮立空中,发出一声厉啸,身形极速冲来!
「出」右仆令一声大喝,飞尸迎着血尸顶了上去。
它那尖锐的指甲犹如利箭向血尸插去,对方却不退不让,指甲刚抵上血尸的
胸膛,只听「咔!」地一声,十指尽断!让人惊悚瞠目!
血尸双爪对着飞尸胡乱抓切,不到片刻功夫,犹如砍瓜切菜,飞尸四分五裂!
「嗷」血尸发出怪异的声音,只张口一吸,那飞尸的肉块犹如冰雪遇见烈阳
快速化成一团血雾,被吸进了它的口鼻之中!
右仆令手里的铃铛碎裂,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没有犹豫,立刻祭出冥王幡,
幡身爆发出一股耀眼的绿芒,向其横扫而去。
血尸丝毫不退,举爪迎击!绿芒划过血爪,「兹兹!」爆出一道火花!血尸
犹如被电击一般,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啸,尸身化成一道血影闪开。
下一秒,它却已经在右仆令的面前了,两只红爪向前一掏,竟然产生一股吸
力!想要隔空将其摄取过来!右仆令快速落地,后退。展幡一扫,又是一道绿芒
像向其攻去。
然而血尸第一次吃了亏,对这冥王幡极其忌惮!直接化成道道残影,在空中
快速跳闪。
「轰轰轰!」右仆令趁着这个机会,又一连攻击数次,那扫出的绿芒雷霆,
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巨树崩断,地面被轰出大坑。一时间烟尘滚滚!虽然威力
无匹,然而那血尸速度实在是太快,根本难以伤及其身。
左仆令目睹眼前的战况,心中大惊:「居然是传说中血影尸,这种尸体无法
练就,而是尸体在机缘之下自然蜕变而成!这种东西最大的特点就是速度极快,
曾经有一只血影尸屠戮了近万人,在史上留下了赫赫恶名。让他一个人对上这只
血影尸,绝对有死无生!」而让他更激动和羡慕的是,右仆令手里的冥王幡果然
厉害,竟然让凶名震古今的血影尸都忌惮万分!他想到这些,眼中不仅闪过几丝
狠辣之色。
「左仆令,这血尸太厉害,我们和右仆令合击此尸吧?」巴伺使见他没有要
上前动手的样子便开口道。
「哎,右仆令何许人也,有主教的冥王幡在手,怎会不敌?我们先看看有没
有其他的妖物!让他安全放心作战」左仆令柔声制止。
连续耗费真气攻击,让右仆令身法有些放缓,他心中恶意横生,这个时候旁
边那边人竟然还不过来帮忙!非得要他开口不成!?冥王幡虽然厉害,但在他手
中无法发挥更大优势!况且血尸速度太快,他的眼睛捕捉到的尽是残影,威力犹
如铁拳打在一团空气上。
「鬼神惊!」「」右仆令怒极爆喝!一股真气注入幡中,他的身形开始选择,
挥手狂舞冥王幡,无数道绿芒随着他的挥动,向四周席卷斩去。
「嗷!」血尸厉啸,显然被这无差别的攻击,伤到了尸身。
「滋滋」尸身溅起一道电弧,血尸身形一抖,显然受了些伤。
血尸发出一身震天厉啸!尸身发出妖异的红光,林中血雾被它张口一吸,顿
时一清!好像是补充了能量一般,血尸变得更加凶悍,以它在中心散发出一股威
压!它不在防守闪躲,而是在跳闪之间,迎击而上!
片刻之间,血尸便再次逼近右仆令,在数道残影之间,血爪犹如虚空掠过闪
电,右仆令灵识虽开,但行动赶不上意识,动用最快速度移动身体,然而还是不
能完全躲避,「嘶嘶嘶!」血爪在他身上留下数道深痕。
「嗷!」血尸闻到活人的血腥味,更加兴奋,速度竟然再次提升!残影几乎
化成了道道分身,环绕在右仆令四周掏爪切割。
右仆令只得一边躲避,一边举幡扫击,身形狼狈之极!
「冥王一叩!」他刚闪避一击,左掌打了几个招式,爆发一团绿光,向眼前
一道残影拍过去!
「哄!」血尸被拍个正着,身形踉跄后退数丈!这是他的绝技之一!
「冥王再叩!」右仆令左掌在虚空画圆,往前一推,绿光犹如实质化一般,
血尸如何闪避,那绿光犹如跗骨之蛆,狠追不散!
「嗷!」血尸厉啸转变身形,直接朝着右仆令冲来!
「唰唰唰!」眼前残影实在太多,他体力逐渐有些不支,刚刚避开一击,正
要在闪身,怎料下一击来的太快!
「嘶!」血爪扫到右仆令小腹,带出一道血花!伤口处犹如被腐蚀一般,冒
出阵阵黑烟。
「呃!」右仆令一声闷哼,这一击太重了!他极速后退!
「轰!」那紧追其后的绿芒也印在血尸背上,铠甲直接被打烂,露出其腐烂
肿胀的肉体。然而这样,却并不是什么打伤,对于这种死物来说,犹如给石头挠
痒。
「左仆令,这样下去,右仆令必然不敌!我们……」沈伺使话没说完,寐生
在她后面,偷偷地把手指狠狠地插进她屁股沟里!
她闷哼一声,脸色泛起点点红,左仆令和巴伺使同时回头,他问:「你说什
么?」
沈伺使接着吞吞吐吐地道:「这血尸好生厉害,我们……我们要不要先退,
我心里有些发慌……」
寐生脸色惨白,道:「仙……仙……仙人!这个怪物好恐怖!我们快跑吧!」
说着他往旁边的墓碑后躲去。
左仆令没管他,看到右仆令带伤往回退,心想差不多了嘿嘿!歪着嘴道:
「右仆令体力不支了,我们怎能后退!?要上前帮一帮同了!」
接着又轻声对沈伺使道:「你去好生照顾大虫小友!我和巴伺使上前助右仆
令一力!」他这话听在寐生耳朵里,他真怀疑这个老头是不是要去补一刀?!还
真有这个可能!这种情况左仆令的举动,寐生判断他可能是想借机谋夺冥王幡!
巴伺使则是用暧昧的眼神在左仆令和沈伺使之间流转。心中暗道:「这个才
女姐姐可比我无能多了」
沈伺使只好也躲到了墓碑之后。她这身修为都是自己的那恶魔一样的小丈夫
用天材地宝吃补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她更耐操,而不是更善于战斗。
「右仆令老弟,老哥来助你一臂之力!」左仆令和巴伺使各自带着飞尸赶来!
第一卷无头将军第八章战斗背后的另类刺激
「杀!」二人齐齐爆喝!
两具飞尸如离弦之箭般向血尸和右仆令激战的方向冲过去!
这边战况已经白热化了!
右仆令腹部受伤之后,非但没有退却,反而在逆境中激发潜能,他先是封住
腹部血脉,止住流血,然后挥着冥王幡向四周斩击,封住血尸的攻路。这是以攻
代守。不过血尸好像并没有急着一决胜负,而是身形不停地闪变,同时还在不断
地吸收林中的血雾。
一人一尸在攻守中不断变化的招式。
飞尸着实还是飞尸,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已袭至。四只手臂亮着利爪
向着空中血色残影便抓了过去。
「唰唰唰!」数击不中,飞尸立即闪避!
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左仆令和巴伺使只敢谨慎地控制着飞尸进行袭扰式攻击。
开始还顺利,那是有右仆令的牵制。但右仆令一看飞尸近前帮忙拖住了血尸,
便立即后撤,往口中塞了几颗药丸,笑话,他又不是傻子!
血尸少了一个敌手,顿时将矛头直指飞尸。
左仆令和巴伺使立即招呼飞尸后撤,两具飞尸极力飞退,然而岂能如意?血
尸恢复身形,直接逼了过去,双爪一伸,又是一股吸力直接拉扯着飞尸往前移动。
左巴二人大惊!慌忙念咒,飞尸体内似乎凭空多了一股力量,用力挣扎,整
个画面看上去,好像双方在拔河。
血尸猛地向前逼近,两只血爪对其一拍,两只飞尸倒飞了出去,发出根骨断
裂的声音。
「砰!」两人手中铜铃尽碎!
「黄泉碧落,阴阳接引,尸疯决!」二人同时爆喝!双手中凝练手印,拍出
一团绿色光芒冲进向飞尸脑中。
绿芒刚进脑中,倒地的飞尸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吼!」地一声跳起,身上
灰袍爆裂,身体竟然膨胀了一圈,那肌肉犹如虬龙一般,泛着紫灰色的光泽。
「吼!」两具飞尸发疯一般不受控制,竟然挣脱了血尸吸力的束缚,猛地举
爪朝之插击而去!
血尸又是一闪,血爪在飞尸背后乍现!
「滋滋!」血爪划过那刚健的身体,留下一串火花!受尸疯决的影响,这飞
尸的肉体竟然如此强悍!要知道,之前那一只飞尸是直接就被切碎了。
两方第一轮交锋之后,立即错开,然后再次对冲!
「唰唰!」血尸速度太快,又在飞尸身上留下数道爪痕!
两只飞尸也不示弱,虽然身中数爪,却互相配合,与之越扎越勇。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左仆令心中急躁、「定!」他连甩数张镇尸符,
希望能定住哪怕一秒,还好,有一张贴在了血尸的背部。
瞬间,血尸顿住了,这时,一只紫色的利爪猛地抓住它的肩膀,一只飞尸张
口用那如钢刀般的獠牙便狠狠一咬!
「嘎吱」一声,紧接着,「呃啊!」血尸吃痛发出厉啸,乱发狂舞!左爪直
接扣住咬它的那只飞尸的脑袋,用力一捏,五只血爪犹如长矛刺瓜,刚刚还坚硬
无比的脑袋便立刻爆开!尸体带着恶臭四溅的液体摔在地上,血尸只张嘴一吸,
从那断裂的勃颈处射出一股血雾,尸体快速变成了一滩枯骨。
这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另一只飞尸正欲张口来咬,血尸接着发出桀桀怪笑,
猛地身形一闪,从背后右爪直接扣住它脖子,露出如鲨齿般的尖牙咬住飞尸的脑
袋。
「吼!」飞尸发出凄厉的吼叫,但此时被擒住七寸,已经失去反击的机会。
「不好!失算!」左仆令心中大惊,这血尸太凶悍了!中了尸疯决的飞尸居
然过不了几招就被秒杀了!他急呼:「右仆令!未免夜长梦多,我们当合击此獠!」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根泛着青光的青铜索。
「右仆令,你的伤无大碍吧?这只血尸很难对付,我们只能合力将之斩杀!」
巴伺使对着刚刚包扎好的右仆令焦急地喊道。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右仆令很明白,他没回话,直接举着冥王幡又冲了上
去。
「好!」左仆令恢复平静,和巴伺使一同杀了上去!
另一边,高大的墓碑后。
听着不远处的打斗声,沈伺使明显身形有点颤抖,不仅是紧张,更多的是恐
惧!这是一个胆小而懦弱的女人。
寐生盯着沈伺使的腰身,心中暗暗吃惊,这就当年艳才名满南国的沈媛?!
和那苏锦起先在左仆令逼问他秘籍的时候,他没留意,也没仔细深想,但现在回
过味来,猛地就一惊!他么的,这只能是当年那个沈媛,因为苏国的才女沈媛后
来确实突然失踪了。这不会有假,因为他也见过她的父亲- 江南大儒- 沈腾。
他突然轻声喊:「沈媛小姐!」
沈伺使下意识地「嗯」了一声,马上又感觉不对,立即改口道:「不!我不
是小姐,大虫小哥不必这么叫我,都这把年纪了!」她又问:「请问小哥有什么
事情吗?」
寐生有些唏嘘地道:「少时,我曾游历江左,逗留苏国。那正是:梦枕塞北
蹄,剑听江南雨。还乡别柳愁,柳愁烟不知。那烟雨迷蒙,纸伞。小桥流水,青
石板上,时至今日,真是恍如隔世,」
沈伺使回味着他那几句词,觉得颇有味道,便夸道:「这词中藏着壮志难酬,
千言难诉,小哥5岁便能作此诗,绝非山野村夫!如何称呼?」
寐生道:「正是晚辈寐生不才!是平生写得第一首也是最后一首。当年在机
缘之下见过小姐的父亲,当时的江南大儒,沈腾沈主簿」
「侬,侬……见过窝的阿爸?!」沈伺使一听沈腾二字,身形剧颤,连乡音
都冒了出来。
「是啊,当时在江南第一酒栈,别梦馆偶遇令尊大人,也曾交流过几句,他
还提到过你,托我留意你的踪迹」
沈伺使急忙追问:「他……他……他说什么?」
「他说,谁家父母不疼儿女呢,况且他只有你一个女儿,自你失踪以后,他
四处寻找打探,连我这个5岁的孩童都要求助,然而5年下来,却一无所获,当
真夜夜伤心垂泪啊!」
沈伺使沉默片刻,沉沉地叹了口气道:「倒真是命运捉弄人」
「何尝不是呢?如今却和故人之亲如此相见!」寐生苦笑。
说到这里,寐生突然跪下,双肩颤抖,悲戚地道:「晚辈之前所作所为实在
是对不住沈小姐!晚辈为了活命,竟那般亵渎沈小姐的身躯,心中真是愧疚安分!
真欲绝命于此碑下!」
「寐生!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沈伺使措手不及,慌忙去拉。
任她怎么拉寐生就是跪地不起,她急道:「有话起来说,寐生公子何必如此?!」
他道:「沈小姐,有所不知,我有负令尊重托呀!令尊大人给过小姐身形尺
寸和样貌,得知小姐消息,无论是胖了还是瘦了都要告知他。然而今天一见面,
我却亵渎小姐私密之处,实在羞颜有愧!」
沈伺使听了心中万分惭愧,道:「寐生公子不必如此,妾身从未生过公子的
一丝怨气。」要说亵渎,黑巫教亵渎的还少吗?她都这把年纪,做了祖母的人,
对这些倒不像当年那边介意了。
「沈小姐果真如江左名媛风范,知书达理。」寐生起身道。
「妾身只是残花败柳,焉敢妄比名媛?」沈伺使回答,语气哀伤。
寐生道:「可是在晚辈和令尊大人的眼里,沈小姐永远都是名媛才女!」
「呵呵!妾身二十年身在他乡囹圄,未尽孝道,却让老父日夜伤神挂念,如
今远隔天涯,想近却不得近,实在不孝!」沈伺使苦笑。
寐生趁热打铁,又问:「沈小姐可想与父亲团聚?一尽孝道?!」
「想,当然想,哎!可我现在这般,有何颜面再回江左,面见老父!」沈伺
使「小姐只要身体健康,就是对父母最大的孝!这是令尊的原话」说完,寐生趁
机轻轻环住她柔软的腰肢,用手掌又捏又量。沈伺使身体一颤,道:「公子,你
……你怎么又摸我?」
寐生理直气壮地道:「我是谨遵令尊大人托付!按照尺寸,小姐的腰比当年
还要细!这些年小姐受了不少苦啊!」他心中暗叹,他么的,这腰肢真他么细,
哪里像个四十岁的中年妇人!
沈伺使想要挣扎,但一想那左仆令的嘱咐,又不敢用力,只是象征性地扭了
扭腰肢,轻声道:「你量好了吧!」
突然她感觉身体一轻,差点惊呼了出来,原来寐生一把将她抱起。
「公子!你……你要干嘛?」她紧张地问。
寐生沉声道:「谨遵令尊大人托付!看看小姐胖瘦到底如何!不负当年令尊
所托!」她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挣扎。
寐生将她放下,料她这软弱性子不敢反抗,心中早已起了坏心思,道:「双
手撑住墓碑,双腿微微张开,收腹提臀!」
「这……」沈伺使虽然因为这种的羞耻让她产生抵触,可是身心那种俱来的
柔弱惯性让不得不依言所行。
见她果真双手撑碑,撅起屁股,寐生不禁心生刺激。
他双手从两只脚开始往上摸,感受着其玲珑,道:「小姐的脚倒是没有受伤」。
接着,又摸到圆润的大腿,道:「大腿也很健康!」
他有些心猿意马,徐徐将灰袍往腰上掀起,沈伺使道:「别别,月亮照着呢!」
「不露出来,我怎么知道小姐的屁股是否健康?」他猛地一掀,露出沈伺使
的了正撅着的大屁股,还是像之前那边丰满白嫩。他双手覆盖上去,用力的揉捏,
那两瓣臀肉像是面团一样被变换着各种形状,大屁股又肥又嫩,像一团豆腐,摸
起来真是舒服,他有些爱不释手。
「沈伺使看来这二十年来养尊处优吗?屁股养得这么肥!」
「不要啊……不要……嗯」沈伺使又开始欲拒还迎的呻吟,身子挣扎,想要
从那双魔手中脱离出来。
寐生得寸进尺,心生绮念,双手猛地伸入其腰部,猛地往上一抓,两只圆鼓
鼓乳房被紧紧地抓在手里!
「嗯啊!别,别捏奶子!」沈伺使脑中一片空白,竟忘了反抗。
奶子不大不小,一只手正好握住,滑腻无比。咦!不对!奶子上居然夹着两
根木夹子!我x,这女人全身上下都被调教了个遍啊,他心中嫉恨无比。
他用力一捏夹子,沈伺使痛得无声咽下,屁股撅地更高了!
他贴着沈伺使的耳朵道:「小姐可要回乡与你父亲团聚?」
「嗯,想,可,那左仆令好生可怕,妾身一介女流,连想都不敢想,我…
…我不敢。」沈伺使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回答。
伴随「啪!」地一声,「嗯啊!」她突然轻叫,寐生气得在她肥臀拍了一巴
掌。
厉声道:「你空有御器位的能力,却任由黑巫教淫辱,再看你奶子也大了,
屁股也肥了,腰还是那么细。身体必然健康,何故在黑巫教生儿育女,却不思寻
亲报恩,你看看你屁股上的字!你对得起你的父亲千辛万苦的寻找吗?啊!?我
看你分明就是闷骚的荡妇淫娃!我要替你父亲教训你这不孝女!」他说完,便对
着那翘起的大白屁股狠狠连扇了几十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只打得那雪团一样的臀肉震颤起伏,
勾人无比。
沈伺使心中羞愧万分,无力反驳。只是一个劲地「嗯啊……我就是个淫妇!
你个狠心的揉捏,就打死我吧,打死我这个淫妇吧!」一边浪叫一边把沉腰,把
屁股撅地更高了,看得人浴血沸腾。
「你这个淫妇!把屁股翘地这么高,干什么?要跟天上的月亮比一比谁更白?
谁更大?我这几下是替你父亲打的!叫我公子阿爸!」寐生调戏道,对着臀波又
是连扇几下。
「嗯啊!好舒服啊!公子阿爸打得好呀!打死我吧,打烂我这不孝淫妇的贱
臀吧!嗯啊!」一个四旬夫人在月光下,墓碑前,光着屁股被一个年轻人教训,
沈伺使心中这股羞耻化为强烈的淫念,让她产生极大的快感!
「那你现在要不要回乡找你父亲团聚啊?」寐生再问。
「要!要回去呀!」沈伺使一般摇晃着屁股一边回答。
「怎么回去啊?」
「一切听公子阿爸的呀!」沈伺使回头道。
寐生瞧不见脸,这才一把摘掉那碍事的黑色斗篷,顿时露出一张美艳的瓜子
脸来。沈伺使一惊,赶忙低头,不想让寐生看见她的容貌,寐生捏了她的臀肉一
把,道:「抬头看着我」她只好回头,只见那黛眉微微皱起,杏眼中带着丝丝忧
伤,正哀怨地看着他,透着一股温婉柔弱的气质。
他心理暗暗和佛母比较,虽然比不上佛母绝世容颜,但也算是人间极品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好似秋波含怨,如梦如幻。
他忍不住用手在那肥臀上右狠狠的揉搓几把,再看向股沟,只见红艳艳的阴
户处春水泛滥,连阴毛都湿漉漉的。
「你看看你,这么大年纪,这么不知羞耻,我给你查看身体,你到是浪的出
水了!」寐生笑着调侃。
沈伺使一阵羞赧,被这么一个年轻人折辱,眼泪就如珍珠一样下滴落,泣声
道:「你……你为何这般羞辱妾身,这端无故调戏,妾身……妾身自然是……嗯
啊!」寐生知道安慰她的良药是什么,蹲下身,伸出舌头对那蜜穴就是一阵毫不
犹豫地猛舔。
沈伺使那泪线还未断,被这一舔,顿时那黛眉一皱,泛起白眼,红唇一咬,
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紧接着,那梨花带雨变化成了桃花满面。
「嗯啊!嘶!公子好厉害的舌头,舔到妾身心肝里去啦!好舒服!」沈伺使
一边说着,一边用阴户狠狠摩擦寐生的脸。
「我x,你轻点磨,眼睛差点让你的黑毛刮瞎!」寐生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咯咯」沈伺使难得笑出声音来,她心中泛起了久违的温暖。这个小哥虽然
折辱过她,但是目的却是为了救她的心,二十年来,让她的寂寞和痛苦第一得到
释放。
「嗯……别光舔人家呀!」她摇摇屁股轻声说。
「那你要我做什么啊?」寐生明知故问。
「用你的棒棒插我」沈伺使道。
「不对,叫我什么」寐生说。
「公子阿爸!」沈伺使羞道,寐生猛地脱下裤子,露出鸡巴。就要往蜜穴里
插。沈伺使突然道:「你那太大了,那里不行,那被上了锁」
「我次奥!」寐生问:「他们到底怎么调教你的?!」沈伺使忧伤又害羞地
道:「太多了,记不清了,今日得公子猛药灌入,妾身犹如醍醐灌顶,只盼着能
和公子一起逃离此地!」
「上面,上面的也可以,那也需要插!」沈伺使提醒,她又用力地撅了屁股,
双手扳开两片臀瓣,露出一枚粉嫩紧致的屁眼,漂亮极了!为了努力让寐生看清,
那屁眼还是一张一合,像是正在呼吸新鲜空气,而那大屁股一摇一摇的,样子像
极了一条发情的母狗。
正有此意!
然而这时,不远处传来左仆令的急躁声和血尸那恐怖的吼啸声,却让他又猛
然放弃了肉搏的想法。
寐生堪堪压下欲念,在臀沟里磨蹭了几下,就硬抵着心头的欲火收回肉棒,
将两根手指狠狠地插进了沈伺使的屁眼。好紧啊!像被小嘴包住了。
他用手一扣,肠液直流,满手滑腻。
「嗯啊!」沈伺使不出意外地发出一声轻叫,带着几丝压抑地兴奋。
「用力呀!公子啊爸,捅死淫妇吧!淫妇的屁眼欠操!」她主动举臀回击,
屁眼犹如小嘴,张合有度,进退有方。
真不知道沈腾看见这幅画面会怎么看!
寐生另一只手抓着两边肥嫩的屁股肉,一边揉搓一边拍打,屁股泛起一层红
晕,似乎要将这十余年来的愤恨都泄出去!
「淫妇,阿爸现在狠狠地教训你,回乡之后,你要好好的尽孝道!」他另一
只又去抓住乳房。
「公子阿爸!好厉害!说得对!嗯啊!屁眼要被肏化啦!」
「哎呀!妾身的肠子都公子阿爸手指肏直啦!公子好狠的心呀!嗯啊啊啊啊!」
沈伺使压着声音浪叫不迭。
这边肉战滚滚!对面叫苦连连!
那血尸着实厉害!虽被三人围住,依然是占据主场!
「黄泉碧落!」右仆令使出绝杀一击!只见他全身冒起绿光,身体四周有数
只鬼影在浮沉隐现。「斩!」他脚下生风,双掌带着身后的鬼影朝着血尸残影连
续猛击!
「轰轰轰!」数十颗巨树倒下。
左仆令大喝一声!「铁索缠魂」,那黑索犹如毒蛇一般极速地剿向血尸。
那黑索是神奇而又厉害的法器!名曰困魂索,极致阶段,可锁尽阴魂!乃是
黑巫教至强法器之一!只见那困魂索身裹暗红色的暗芒,发出哗啦啦地刺耳声,
那动作身形犹如地域冥蛇一般,苍劲而又灵活,索身死死地围成一个圈内,将血
尸活动范围囊括在内。
「巴伺使,快封住它的上路!」左仆令大喝!
「好!」巴伺使从背后拔出一把蓝铁伞,往血尸头顶上方一抛,喝到:「冥
穹降世!」那伞不撑自开,一股极强的幽蓝色的能量波从伞身爆出!向下方笼罩
过去!
「呃嗷!」血尸虽然丧失人性,但是还是感觉到了危险,它欲升空脱离,怎
奈那幽蓝色光团区域传来一股强大的压力,根本无法快速脱身。而那右仆令像是
发了疯一样,双掌连拍不停,一道道幽绿鬼影向血尸上下四周席卷而来!
「轰轰轰!」断树裂石,那鬼影杀伤力极大!一连击中了血尸好几次。只打
得那腐肉飞溅,尸水四射。
制!血尸仰头凄厉地吼啸!乱发狂舞,身形快如闪电,猛地往上一跃!想要
破伞而出!
「制!镇!封!」巴伺使对着伞连打几个符印。三枚字符往伞面一贴,那蓝
铁伞即刻旋转起来!伞下幽蓝色光团被带得如犹如龙卷风一样往下方席卷,想要
将血尸直接吞噬进去!
正是这个时候!
「锁!」左仆令爆喝!双掌捏印,往前一拍,那困魂索受了感应,「哗啦啦」
极速收紧,血尸双爪对着铁索用力一扮!「滋滋滋」火花四溅!铁索纹丝不动!
在这瞬间,困魂索猛地再一收紧,血尸化成一道残影想要脱离控制,却还是因为
头顶上方吞噬力影响慢了半拍,铁索首尾自动打了一个死结,如蟒蛇一般将血尸
紧紧地箍住!
「斩!」右仆令举着冥王幡,对着尸身就是一顿乱扫,绿芒交织如电,血尸
无法躲闪,被打得腐肉翻飞,尸水横流。
「嗷啊!」血尸双爪向天,仰头长啸,直震得石飞树断,灵魂颤栗!它的烂
嘴张开到一种夸张的角度,猛地一吸,林中血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没入它的口中,
片刻间,那高大的尸身爆出冲天血芒,直接将蓝铁伞方向打偏,趁着这个机会,
血尸尸身急闪,拖着铁索,御空飞行,想朝着伏尸岭而去!
「想逃?收!」左仆令右手一引,那长索之首飞回掌中,他用力一拉!「哗
啦啦」那血尸竟然不退反进!他运足真气相抗,竟然无法平衡那股来自铁索上强
大拉力!自身反而如死狗一样被拖行!
「巴伺使!」他大吼一声。
巴伺使累得摇摇欲坠,气喘吁吁地道:「我真气已尽,冥伞撑不了多久了!」
她虽算得高手,但是实力也是因为身份问题掺了很多水分。
血尸见左左仆令拽着铁索不肯放手,便又张口一吸!这又是血尸的一个变招!
那林中血雾对它有极大增益效果!左仆令运气拼命抵抗却还是被吸的面容扭曲,
眼睛都睁不开。他感觉浑身的血脉都要爆裂开来,被隔空摄去!他肝胆俱裂!这
次绝对托大了,这只血尸越战越勇,越伤越强,着实是恐怖异常!
右仆令见冥王幡的绿芒术根本无法重伤血尸,心中也是愤怒又惊诧!这幡饮
尽僵尸厉鬼之血,却奈何不了这只血尸,但这不是冥王幡不行,还是自己实力不
济。不过他看到左仆令当前的狼狈,心头倒是难得有些愉悦。
第一卷无头将军第九章离间
看着巴伺使有心无力,右仆令无心无力,他心中暗恼,回去好好算这一账!
左仆令何等人物,当机立断,翻身而立,手中铁索掷出去,将其紧紧缠住数
颗双人环抱的巨树上!不过血尸力量太强大,「咔咔咔!」片刻间,巨树便都已
折断,被拖拽着前行吗,带起阵阵烟尘。
但这点时间已经够了,左仆令迅速从怀中掏出镇灵符,这是他在道宗门人出
弄来的,乃是道宗至上符印,可封镇无垢位以下一切对手的灵识!
他将黄符往空中一抛,厉声呼道:「看你如何逃脱!」
那黄符爆发出一圈金芒,像是张了双眼睛,直追血尸而去。血尸被那数颗巨
木阻碍了速度,这时想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了。
在血尸回头的那瞬间,黄符产生的强大威慑力使其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
「嗡」地一声,黄符直接紧贴在它的额头上,瞬间,血尸像是真正变成了一具死
尸,直线地从空中掉落下来。
见血尸终于被镇压,巴伺使终于松了口气,直接瘫软在地。而右仆令则双眼
惊疑不定,心中疑云顿起,这镇灵符乃是道宗之物,怎么会出现在他手中?他故
意赞道:「还是左仆令厉害啊,一张符便能轻松镇压这血尸!」
左仆令漠然道:「这符印也是机缘之下才得到,今日总算派上用场!」
「那直接毁了这具血尸吧!」右仆令故意这样说。他知道左仆令一开始的目
的就是打着血尸的主意,甚至还盯上了他的冥王幡!
「倒不必如此,此血尸不可多得,留之,能为我黑巫教平添一大战力!」
右仆令见他这么说,嘴上没有多言,心理却计较起来,这老杂毛身负主教之
命,一路行来,一路谋私,其中必然存有他故!莫不是已经做了叛徒?
左仆令用寻气术对着来的方向观察了一会,纳闷道:「这边拖延这么久,道
宗居然还未破阵赶到这里?莫非是他们碰到了其他宗派?」
巴伺使道:「这个可能性倒是,但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左仆令点头,用黑布将血尸紧紧裹了起来,便驮着往墓碑这边走。
寐生目睹战况后,对沈伺使严肃地介意:「想要永远地离开这里和你父亲团
聚,你就要按照我刚刚对你的交待行事!否则,你我都将面对无尽的地狱之苦!」
沈伺使仆拉下斗篷,将灰袍撂下来盖住下身。便道:「寐生公子,妾身定依
言行事!」
寐生从墓碑后面出来,赶紧向左仆令迎了上去,卑躬而屈膝,谄媚道:「左
仆令好生厉害啊!虽然小民愚陋,不知仙家事物,但也知道僵尸的可怕!方才能
横扫白骨兵的飞尸被这血尸横扫,然后又被仆令大人轻松镇压,小人真是大开眼
界呀!」
左仆令听着阿谀奉承话,心中舒坦,哈哈大笑,道:「小友倒是长得一张巧
嘴!你也算个练家子,老朽年纪大了,这具尸体就由你帮我背着吧。」看到寐生
脸上的恐惧,他又解释道:「小友不必害怕,它已经完全被封住了!安全的很!」
「好嘞!」寐生应了一声,便老实地背起血尸。然而就在接触尸身之后的一
刹那,血尸体内却传出微弱的能量波动,让他感觉有些异样。小腹内的黑气团蠢
蠢欲动,不知为何,玄功竟也要从屏息的状态恢复运转。难道是这血尸体内的某
种能量激发了玄功自行运转?他强行压制玄功,这个时候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
设想!所幸的是,血尸体内的那股能量波动转瞬即逝,并没有引起玄功运转。不
过却引起了寐生的兴趣,血尸的奥秘他以前在家藏典籍中有所窥猎。血尸虽然在
传说中无法炼化产生,却可以驯化控制。左仆令的目的他自然知道,不过现在交
给了他,他也不打算还回去了,因为他打算用玄功秘法尝试能不能控制血尸!
尸体虽然有些沉重,倒也能够承受的住,只那股恶臭让他有些膈应。寐生装
成一脸吃力的样子,问道:「仙人爷爷,我们往哪走啊?」
巴伺使向右仆令问道:「右仆令你的伤怎么样了?」
右仆令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嗯。那就出发吧」左仆令摸摸胡须,下了决定。便带头走去。
后面的一路再无妖邪,众人依据远处的伏尸岭为路标,很快便穿出密林,到
达伏尸岭山脚下。果然不负伏尸二字!山脚下是一座座的白骨山,若从远处望,
倒像是山丘上布满了厚厚的霜。而从山脚处仰头望去,那山岭巍然而立,遍布着
枯树,山顶处,高大的将军庙往下延伸着一道连绵起伏的黑石阶。月亮的清辉落
在上面,映出处处殷红,那是早已干涸的血迹,透着几分幽深和凄凉,似乎在诉
说着那曾经和现在的悲伤。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左仆令更加谨慎起来,他再次启用寻气术,探查后方,
却依然没有发现道宗人任何丝毫踪迹。心中暗生疑窦,便向巴伺使问道:「这道
宗的人连个影子都没有,莫非真的途中有其他变故?若是被他们跟踪,难保他人
会做收渔翁之利啊!」
巴伺使道:「我和右仆令布的乃是本教大阵,这里山险林密,妖邪众多,他
们被牵扯住,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若生了其他变故,若真的破阵而出,或者跟
踪我们,刚刚在我们对战血尸的时候,他们完全可以突击我们,这样看来,他们
也生了其他变故!」
「嗯。」左仆令沉思了后回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后方爆出一声巨响!众人回头望去,只见拿血雾
末端出口处爆发一股金芒划破了夜空!
「那是道宗顶级秘法九天阳明印!」右仆令惊呼。
「嘿嘿!看样子他们果然碰到了极大的麻烦!」左仆令冷笑道,这下他的心
终于安定了。
巴伺使欣喜道:「呵呵!这道宗的运气也不怎么好嘛,估计碰上的麻烦比我
们的大多了呀!」
趁着众人望着后方,沈伺使不知什么时候无声地出现在左仆令的身后,用高
耸的胸脯蹭了一下他的后背。暗中传音媚惑道:「仆令大人,妾身好难受,好想
要呀!」
左仆令闻到那股香风,心头一阵异样,权衡一番,传音道:「嘿嘿!小母狗!
浪穴又欠干了是吧,别急嘿嘿!等会老朽好好让你爽!」
左仆令对身边几人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先歇息一下,巴伺使和沈伺使
随老朽回后面再查看一番,右仆令在这好好养伤!等我们养足精神了,再齐发将
军庙!」
「左仆令说得对,我们应当这样」沈伺使附和道。
巴伺使好像知道他的坏心思,道:「右仆令先好好歇息一下,我和沈伺使随
左仆令看看道宗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理由充足无比,右仆令想要反驳却又没有理由,心中总感觉有些不对,
但却又不知为何。
原本左仆令还担心把寐生和右仆令单独留在一起会不会泄了机密,但以想到
右仆令的粗鲁脾气,沈伺使那妩媚的身体,就把这些暂时抛在了一边。
右仆令见三人背影走远,冷冷地哼了一声。
寐生看在眼里,心道,这家伙果真奇货可居也!
「扑通」一声,他「累」地和血尸一块倒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道:「仙
人真是厉害!这东西我连背起来都费劲!居然可以随随便便一张黄纸就收拾了它」
「哼哼!你这贱民,倒是那左仆令捡到的一条好狗!」右仆令轻蔑地看着他,
轻描淡写地嘲讽。
寐生故意激道;」「唉!左仆令神威盖世!能做他身边的一条狗也是小人荣
幸啊!」
右仆令听了很加不屑,道:「都说山民淳朴,我看你这比那青楼妓女也不遑
多让!」
寐生见开启了话题,便顺着杆子往上爬,神秘兮兮地道:「之前我在那密林,
见沈伺使在左仆令跟前连个妓女都不如呢!有些人看起来高不可攀,实际上下贱
和狗一样!」
右仆令听了这话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愣了好一会,眼中突然爆出厉芒,瞬间
冲过来,提着他的脖子拎了起来,沉声问道:「贱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看到
了什么?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否则我将你肢体分离!」
「咳咳……」
「咳咳……右仆令大仙饶命啊!」寐生只感觉喉咙要被搅碎一般,这是在赌
命!
「快说!」
「咳咳……小……小人只是看到了,沈……沈伺使光着屁股,左仆令坐在她
的屁股上……」
右仆令听得双眼喷火,追问道:「还有呢?!」
寐生断断续续地道:「沈伺使那屁股上隐约用朱笔写着左仆令胯下母狗沈媛
几个大字。后来左仆令还干了她的屁眼,说以后要沈伺使给他怀孕生孩子……啊!
饶命啊!」
右仆令目龇欲裂!青筋暴起!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他一把将寐生丢在地上,
拿出冥王幡便向左仆令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对寐生的话深信不疑!因为沈媛这个名字寐生并不知道,再者他本来就察
觉三人关系很蹊跷微妙,今日一听寐生所言事实,他恍然大悟!看来这左仆令探
查敌情是假,玩弄沈伺使是真!那可是主教的妻妾之一!左仆令竟敢染指!看来
已经判教了!怪不得临行之前主教将冥王幡交给了他,并且嘱托他限制左仆令,
原来如此!他一生对黑巫教忠心耿耿,绝对容不下叛徒,更容不下敬仰膜拜的主
教的女人被手下所染指!
寐生冷漠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随即在山脚另一处找个隐蔽处,将血尸拖了
过来,藏了起来。
按照他的计划,此时沈伺使和左仆令在树林里已经上演了野合大戏,右仆令
这暴躁脾气亲眼目睹那样的情形,定然会直接暴走与之发生流血冲突,这是一场
龙争虎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要二人以命相搏,他就可以脱身!
在乱骨石碓和草木遮掩的阴暗处,寐生盘坐在地,运气行功。盘坐的双腿前
躺着正那具血尸,裹尸布被掀开,露出腐烂狰狞的尸身,散发着阵阵恶臭。
黑白两道漩涡轮从小腹内升腾而出,寐生引导着白色漩涡漂浮在头顶,黑色
漩涡则笼罩住血尸的头颅。
黑气笼罩的瞬间!
血尸犹如电击,浑身痉挛起来,发出滋滋的声响。寐生见此情形,心中暗道,
看来这黑漩涡和阴煞之物都能产生共鸣!
他运足玄功,意念控制之下,那黑漩涡极速旋转起来,一股诡异吸引力笼罩
尸身,血尸不时发出星星点点的血芒,而那耳目口鼻处也不断冒出如墨一般的阴
气,被黑漩涡吸收炼化。按照阴气颜色判断,这血尸的阴气纯净无比。一炷香的
功夫,尸身渐渐干瘪下去,像一段枯死的老树干。此时,它的体内已无阴气可吸
了。而那黑漩涡犹如实质化的轮盘一般,漆黑如黑,全无杂质。
是时候了!寐生决定尝试使用摄灵印完全控制住血尸!这又是一场豪赌,成
功则多了一名强力打手,失败则身灭魂消。不过他对家传玄功有很大信心!
「摄!」他左手拍白色阳印,右手拍黑色阴印,黑白两道手印在虚空迅速纠
缠,化成一个太极图,没入血尸眉心。
瞬间,血尸的眉心同时爆出一团妖异的血色光团,想要太极图逼出来。寐生
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倒了下去,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恢复清明。暗暗
惊叹:「这只血尸着实厉害,被黄符镇封的灵识居然还如此强大。」
寐生再次启动黑色漩涡,针对口鼻处疯狂旋转,一股极强的吸力拉扯之下。
那眉心处的红芒却像是上钩的鱼一样不停地挣扎着。连带着黄符也像风中纸片,
开始摇摆起来。要是这黄符被吹走,不堪设想!
而前面的黑巫教的争斗应该也不会持续太久,必须速战速决!
「给我出!」他心中发狠,低沉一吼!运足全身能量,双手再次拍出阴阳手
印,凝化成太极图冲入眉心。两道太极图瞬间合为一体,猛地向着血光团席卷而
去!
前后夹击,让血光团顿时失去反抗的机会!血尸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体内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同时伴随着阵阵微弱凄厉的吼声。
在黑漩涡的强大吸力的牵引下,血光团逐渐从口鼻处被抽出来,这正是血尸
的灵识!
还差一点就完成了!寐生紧张无比!
然而就在这个紧要关口,让人措手不及的是,突然间,那贴在面门上的黄符
竟自动飘落了下来!!!没了灵识,黄符没有镇封对象,失去了镇封效果!
那横躺在地的血尸在这瞬间站立而起!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给我死!」生死关口,他动用全身能量,再次拍出阴阳印,眉心处的太极
图再次二合一,威力顿时陡增!几乎实质化的太极图印势不可挡!轻松没入脑中。
险而又险,成了!终于是拿到了血尸身体的控制权!血尸举爪切向他的瞬间,犹
如突然被冰封,失去了行动能力,僵在哪里一动不动。与此同时,而那血光团也
被完全逼了出来!黑色漩涡立即将之笼罩进行炼化吸收。
「滋滋兹」血光团渐渐融化,消失在漩涡之中,其中内含的大部分自我意识
被完全磨灭了。只残存血尸几缕行动意识,寐生将之留了下来,以自身几丝意念
与之融合,然后又祭出阴阳摄灵印将之完全炼化驯服,再次植入眉心,与脑中的
太极印融为一体。
诸事完毕。寐生以意念牵引,尝试控制血尸。
「起」他轻喝一声,血尸立即就恢复了行动,利爪向前横扫出去,顿时爆出
破空之声!
大功告成了!
「嘿嘿!这血尸控制起来毫无障碍,只是实力下降了不少,想必是阴气殆尽
的原因,再来给你补偿下阴气吧!」寐生运转黑色漩涡,一股股纯净的阴气被源
源不断地注入血尸的体内,得到阴气的滋养,尸身也逐渐到恢复之前的状态。
「嗷!」血尸满足地嘶吼一声,它现在状态很好,体表泛着若隐若现的红芒,
实力完全超过之前。现在开始,它将是一只忠于寐生个人意志的杀人工具!
寐生笑道:「真是否极泰来啊!嘿嘿!」他捡起镇灵符仔细查看,发现这并
不是普通的纸张,而是一片锦帛,上面有金箔嵌着:敕令- 大将军到此!他他自
语道:「这道宗倒是很有名堂!一纸帛书便能镇伏如此血尸,难怪能做天朝千年
的护法圣教!可惜那德高望重的黄老道君却不明不白的死去!」寐生轻叹,将镇
灵符藏在贴身处,而和它放一起的,是佛母赐予的五彩珠。
他打坐调息了一会,又将裹尸布严严实实地在血尸身上,这些准备工作完成,
他便往左仆令方向而去。
右仆令一边赶路,一边想,难怪那二位伺使对他言听计从,他们必然已经苟
且在一起。而之前他独立面对血尸的时候,左仆令不发话,竟然无人上前帮忙!
很有可能他们想谋夺他的冥王幡!想到此处,他已经是一头失控的怒豹!他要将
左仆令这个老杂种碎尸万段!
「这个老杂碎!老子要活剥了你!」
第一卷无头将军第十章自戕
与此同时,一具棺材前,左仆令正左拥右抱。
「嘿嘿嘿嘿!伺使夫人,您倒是急性子啊哈哈!浪穴一天没喂,你就忍受不
了啦!」他对着沈伺使调笑道。
「嗯……」沈伺使娇嗲地呻吟了一声。用翘臀顶了一下他的胯间,道:「妾
身的小穴想念主人的大肉棒了,里面都湿透啦!您摸摸看呐!」
「啪!」左仆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哎呀!好舒服!」沈伺使的屁股撅地更高了。
「你这个荡妇!老朽一辈子对圣教忠心耿耿,今日也要为主教大人效力,用
大肉棒好好惩治一下你这个淫妇!」说着,他一把将其抱起,横放在棺材板上。
一阵「斯拉」声过后,沈伺使便一丝不挂,羊脂玉雕琢般的胴体。那双乳房
不大不小,微微有些下垂,紫黑色的乳头上印着被啃咬过的痕迹。而那光洁背脊
看起来像丝绸一样光滑,一路下来则是纤细玲珑的腰身,堪堪一握,再下面,则
是丰满浑圆的大屁股,白嫩而光滑,腰臀的反差构成迷人的曲线,柔弱无骨,惹
人遐思。平滑的小腹处长着一簇黑色的阴毛,卷曲而杂乱。臀缝之间是的阴户饱
满肥嫩,那阴唇出奇的粉嫩,溢着亮晶晶的水渍。
「呀!好羞人哪!」她似乎有些害羞。
左仆令扳开她的双腿,露出胯间淫靡的阴户,一个金色机械锁环正嵌在蜜穴
里面,只露出两个半月形的环扣深嵌在两瓣阴唇上。他道:「啧啧,这身子比那
青春少女还要水灵三分,怪不得主教这些年一直粘着你的身体不放!」他剥开那
已经淫液横流的阴唇,又道:「瞧瞧,瞧瞧这粉嫩的屄,已经给主教生了两个儿
子3个女儿的女人了,竟然还是这么嫩滑!真香啊!」左仆令用他那丑陋干瘪的
脸贴在上面,使劲地嗅着,感受着温热和滑腻。
「啊!……主人,妾身的穴要坏啦!」只见那金锁受了肉体的,发出咔咔地
声音,两边环扣启动,露出两排尖牙的一般触角,在阴唇上轻轻地摩擦着。
「哈哈哈!这西土人倒是别具匠心,搞出这么机器来,还美曰其名:销魂锁,
不过倒是符合!」左肆无忌惮地在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块蓝色灵石,输送了一点
真气。轻轻地摩擦一下,只见那环扣咔咔地松开了。左仆令抽出肉棒便往蜜穴中
用力一插!
「哎呦!插进来啦!」沈伺使被肉棒一顶,感觉蜜穴中空虚的被瞬间填满,
像是久旱逢甘霖,大饿吃馒头一样爽快。先前寐生对她的一番调戏早就勾起了她
的欲火,这肉棒又大又烫,一下猛插,令她连翻白眼,本就滑腻的蜜穴顿时流出
水来。
左仆令直呼过瘾,龟头挤进一片温热滑腻的空间,里面传来的湿滑感,酥得
他毛孔都张开了。他用力地插弄,每一次插弄沈伺使都会发出一声高亢的浪叫。
她那温婉的脸色不在婉约,霞红的脸颊上反而透着一股淫靡的媚惑。
「啊!……好舒服呀!主人好猛呀!穿透了妾身的花心啦!
「滋滋滋」粗大的肉棒一次次顶进她温暖的蜜穴,直击花心,将花瓣一样鲜
艳的阴唇撞得翻卷,溅出星点的淫液,而拔出来的瞬间,又带出了更多。沈伺仰
着头,眯着眼,张着嘴,吐着舌,脸上洋溢着一抹抹的畅快和满足的神情。
左仆令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粗暴,干脆一把托起沈伺使的屁股,沈伺使配
合地双腿勾住他细瘦嶙峋的腰身。她的肥臀一撅,左仆令举着肉棒对着蜜穴捅了
进去,配合的极其默契,想必平常也训练地不少。
这是怎样一副画面,一个身材矮小猥琐的老头抱着个貌美肤白的妇人批命地
挺动着腰腹,那丑陋的粗大肉棒无情极速地抽插着粉艳肥嫩的阴户。悬空的两瓣
肥美臀肉被干得上下左右晃荡,白嫩的肌肤肤上溅满了白色的淫液。
左仆令一口咬住她的奶头,死命地舔吸,张狂地笑着:「嘿嘿,小淫妇,要
不了多久老朽定让你再怀个大胖小子,让你也给老朽喂喂奶!」
沈伺使一边呻吟一回应:「嗯啊……是呀!妾身又要被大人肏大肚子啦!给
大人生个儿子!」
左仆令双手地抱着她轻盈的腰肢,嘴巴在两只乳房间来回吮吸舔舐,白腻丰
满的肉体让他陶醉难拔。
沈伺使一改平时的沉默无言,像是战马上的女将军,威武无比,那对挺翘丰
满的圆臀不停地上下动作,迎合着股间肉棒的每一次冲击,甩出一波波淫艳的臀
浪,溅射而出淫液的像是屋檐漏雨,沾在肌肤上湿滑而粘稠。
「啊啊啊!」她心中似乎郁积了太多的欲望,这具洁白光滑而又美艳诱惑的
肉体在这黑夜的森立纵情狂欢,似乎要这一次全部发泄出来。
「你这个母狗今天像是一条发情的疯狗啊,不过老朽就喜欢你这样哈哈!来
个母狗的姿势!」他将沈伺使放下来。
沈伺使双手扶着棺材,低着腰,浑圆的双腿并立,把那浑圆肥满的屁股用力
一撅,两瓣雪白的臀瓣在月光的照射显得更加洁白美艳,臀缝里的屁眼正一张一
合地呼吸着,而那蜜穴此时已经红肿不堪,不停地收缩,正往外流着乳白的液体。
「看看这骚屁股,真适合下崽呢!得了!老朽今日便射大你的肚子」左仆令
对着屁股拍着一巴掌,柔板便又插了进去。,每一次撞击都会压扁臀肉,然后又
弹起。
这种姿势的撞击更加有力,连续地发出「啪啪啪」的肉体交响曲,期间还夹
杂着妇人的淫声浪语。
左仆令问:「喜不喜欢这老朽么干你呀!」
「妾身欢喜的紧呢,妾身这幅肉体就是大人的精盆呢!」
「哈哈哈哈!」
左仆令的双掌陷入雪团一般白腻的屁股上,他无法知晓这个女人是保养的,
比她女儿的身子还有嫩的出水,媚的心醉。
在月亮那温柔的清辉之下,在腐朽的棺材之上,一个美妇人撅着屁股被一个
小老头从后面操弄着肉穴,被干得翻着白眼,脸色通红,发髻散落,花枝乱颤。
「呀!泄了泄了!」沈伺使身子突然一颤,屁股开始痉挛颤抖,一股股液体
从蜜穴里喷射而出。
左仆令发出又是连插数十下,小腹往前再进一顶,狠狠地贴进肥嫩的屁股上,
充满弹性的屁股被压扁,他肉棒一热,激射出股股精液。
「啊!」沈伺使一声尖叫,屁股痉挛一阵,一股淫液从胯间缓缓流出。
「该我了!」巴伺使早已脱得赤条条,趴在棺材上,撅着白嫩的翘臀以待插
入。
另一边,右仆令赶至密林,很快就听到一阵女人的呻吟声,好像是巴伺使的!
他小心拨开草丛。看到了让他吃惊的一幕!
平常待人圆滑的巴伺使正一丝不挂,那白玉雕塑一般的身体此时正跪在棺材
板上,她的屁股后面,一个猥琐的老头正用力地顶在她的胯间。正是左仆令!
「主人,用力呀!撑爆了妾身呀!」
「我比主教那小子如何啊?」
「您比那个废物强多了,我唯一的也是最小的儿子可是您播的种呢!」
沈伺使也光着身子道:「主人先慢用,妾身去如厕!」说着扭着屁股快速往
林中而去。
右仆令此时怒火冲天,他无法忍受!这叛徒不仅给主教大人戴绿帽子,竟然
还让夫人给他生了野种!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几个奸夫淫妇,必定杀之!
右仆令直接祭出冥王幡!疯狂出击!数十道绿芒裹着强烈的能量波动向着左
仆令爆射而去!
左仆令正在兴头上,突然感觉到后方传来破空之声和一股汹涌而来的杀气,
光着身体下意识地往旁边急速一撇,他反应已算极快,但还是慢了半拍,还是有
数道绿芒击中了他的后背和大腿,滋滋爆出阵阵绿色的火花,皮开肉绽!鲜血四
溅!
而巴伺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连啊都没出口,身体直接被那数十道绿芒击碎,
一具美丽的肉体就此化为了一堆烂肉。
区区几秒,由一场活色生香惊变成了血色迷雾。
「噗!」左仆令吐了一大口血,这一击可谓凶狠至极,直接将之打成重伤。
他猛地回过头一看,只见右仆令从草丛里走出来,正阴恻恻地盯着他,顿时惊得
是心神俱颤,魂飞魄散!
「噗!」左仆令感觉脏腑气血翻涌,一个没忍住,从喉咙里再次喷出一口血,
那伤口处的剧痛,扯得他有些晕眩。
「右仆令!你……你这是做什么?!」他的声音在剧烈地颤抖,急忙用手护
在下身。
右仆令怒道:「哈哈哈哈!那你刚刚又在干什么?」
左仆令连忙辩解:「那……那是她们勾引……老朽也是……」他话没说完,
便被打断。
「住口!这个时候你竟然如此厚颜无耻,主教视你为左膀右臂,恩赐你司命
罗盘,而你却私通主教二位夫人,视若猪狗!你当诛!」他一想到先前的镇灵符
和左仆令的作壁上观,令他心中坚信,这个老杂毛,绝对已经背叛圣教,一切所
为皆为一己之私。
「误会误会啊!我是被这两个骚妇威逼利诱的啊!她们是奸细,奸细!你可
要相信我!我刚刚只是在试探她们!你没看见沈伺使已经跑了吗?」左仆令指着
巴伺使残肢道。
「嘿嘿嘿嘿,这个时候你还要自作聪明,你和二位伺使的事情我已明了,是
你的抓获的那条狗说出来的,沈伺使屁股上的字当我没看见吗?你拿我当傻子吗?」
右仆令的眼中布满杀机,一步步走近,左仆令身形颤抖,紧张得冷汗流面,双手
撑着地吧不停地往后挪退着。此等生死关头,只能快速思考对策。
他见撒谎拖延不成,立即换了副谄媚的嘴脸,乞求道:「仆令大人!只要你
网开一面!放了我这把老骨头,嘿嘿,你要什么,秘籍,珍宝,圣药左仆职位,
我都可以给你!。」
右仆令听完哈哈狂笑道:「哈哈哈!杀了你,你的一切还是我的!至于左仆
之位,自有主教圣裁!而你私通主教姬妾,这犹如犯上作乱,其罪当诛!」
「你可要想清楚!真杀了我,你得付出什么代价!」左仆令叹气,有些色厉
内茬。他暗暗运气,准备拼死一击!
「你这个叛徒这个时候还敢威胁我!圣教法典,任何人都有处决叛徒的权利
和义务,今天任你摇唇鼓舌,依然要……!」右仆令轻蔑地看着他。
然而他话音未落,左仆令却突跃而起,一掌带着罡风猛击向他的前胸。
右仆令正洋洋得意呢,那料到他临场反扑!慌忙举幡护胸。
「砰!」他直接被击飞,撞断了好几大树,连喷了好几口血。二左仆令则坦
然地光着下身,落到地上,但他的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嘿嘿!你这个大块头的脑子当真是不好使」左仆令从怀中拿出困魂索,一
边咳血一边阴笑。他这一掌虽然是突袭,但是过于仓促,并不足以构成致命危险,
倒是他刚刚真的伤的不轻。
刚刚占据上风便被人袭伤,右仆令怒极,身体弹射御空,大喝一声:「冥王
斩!」他连连挥动冥王幡,数十道绿芒犹如刀锋利刃斩向左仆令。
「魂索!」左仆令御空而起,手中铁索如蛇化龙般矫健灵活,在虚空急速变
幻身形,迎击刃芒。
「砰砰砰!」刃芒和铁索相撞,一阵刺耳的爆裂声,索身擦出一连串的火花,
空气似乎都被烧灼了。
「魂索四方!」左仆令似乎人索合一,甩动着在虚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向
着右仆令绞杀而去!
右仆令不退不让,冥王幡挥动出耀眼的利芒与之拼杀,「砰砰砰!」大树在
倒塌,大地在崩裂。他越打越急,像一头愤怒的豹子。大吼:「给我死!」他全
身爆出强烈的真气波动,一团幽深的绿光笼罩了他的全身。
「冥风蚀骨!」右仆令全身绿光注入幡中,举着冥王幡大开大合,重复着撇
捺的动作,每一次挥舞都爆发出绿色的阴风,那挥出的阴风有序地汇聚成一股充
满威压的旋风。
左仆令眼中露出惊诧,惊呼道:「你居然炼成了冥王蚀骨!!!」他说话之
间,旋风已裹挟着无尽的吞噬之力,深渊般向着他席卷而来!虽然心中震惊,但
他却身形灵巧地避开这阴煞之风的攻击。
但是这种剧烈的运功让他的伤势更加严重,感觉到背部传来火辣辣的剧痛,
那种冥王幡特有的灼烧和腐蚀让他痛苦不堪,他知道,想活下去,就不能再拖延
下去。
「往哪逃!!」右仆令手里的冥王幡再次挥动,那旋风竟然倒转方向追着左
仆令而去。冥王幡挥出的两股着实是厉害,犹如跗骨之蛆,对着左仆令猛追不舍。
左仆令身受重伤,屡次剧烈运动,一下子到伤口,让他身形一顿,立时避无
可避,左脚被刮到,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左脚冒起绿色的轻烟,一滩浓水从
半空落下,整个左脚直接被腐蚀掉!
「啊!」他发出痛苦的惨叫。
「哈哈!你就这点本事吗!?」右仆令大笑。趁着这个机会,快速冲到近前,
一拳击出!
左仆令慌忙举掌阻挡!
「砰!」他倒飞出去,又是一口血喷出。
左仆令胸前凹下去,能看见隐隐冒出轻烟,这时腐蚀之力。他心下一狠,将
锁链环缠在身,大喝一声:「冥火炼狱!」随着他的念咒,身体周围快速升腾起
幽蓝色火焰,那跳动的火焰极其诡异,将身上衣物瞬间烧个干净,身体却秋毫不
犯。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炙烤的凝固了。左仆令双掌横推,掌心爆发出两团幽蓝
火焰,直接纵身冲向右仆令。
「地狱冥火?这是教内秘术,非七主教不可传,你竟然偷得此术!果真是狼
子野心!其心当诛!」右仆令大吃一惊!快速往后退去。
「嘿嘿!这是你逼我的!你现在知道也已经晚了!」左仆令速度陡然加速,
双掌凝练的火焰像是来自地狱,似乎要吞噬一切。这是左仆令压箱底的绝技,要
不是生死关头,他决计不会暴露出来!
极度炙热的冥火让身为控制者的左仆令也难以忍受那种吞噬腐蚀之力,他的
眉毛和头发皆以被燃尽,身体似乎都要被烤裂,这是禁忌之术!
「给我烧!」左仆令大吼一声,双掌猛击右仆令。
右仆令不甘示弱举幡施法,大喝道:「冥王领域!」一道绿色光幕横推而去,
与那冥火撞在一起。「轰!」一股冲天的火光照亮了这一片山林。
「给我死!」二人异口同声,竭力运功,将最大力量全部爆发出来。绿光幕,
蓝冥火在碰撞中僵持,显得异常缤纷,但却杀机四伏。二人身上两股极强的真气
波动席卷了四周一切,草木皆被余波扫荡成粉尘。
「噗!」两人呼吸变得极其粗重,同时口中喷出血雾,这种情况下,只能拼
命运气相抗。谁先退,谁死!进者可生,退者必亡!
左仆令凌空一跃,往方再拍一掌,一团冥火肆虐着冲向右仆令,右仆令举幡
一扫,又是一道光幕迎击。「轰!」!
「嗷啊!」右仆令仰天长啸,冥火太厉害了,连他的冥王幡都被灼破了,绿
光幕逐渐萎缩,冥火已呈压倒之势,他已落下风。
「噗!」左仆令这边情况也很糟糕,因为运气的关系,他先前的伤口再次崩
裂扩大,过多的失血,让头晕目眩,快要坚持不住了。拼了!他咬咬牙,用尽全
身最后一丝真气给冥火再次增加一把威力。那两团火焰犹如被烈酒喷到一样,冲
天而起,「轰!」地一声,竟直接穿透了光幕,向着右仆令吞噬而去,他闪躲不
及,被一团火焰黏在身上,眨眼睛火苗就窜地老高,燃到上身。
「啊!」冥火的灼烧痛入骨髓灵魂!他的胸膛直接被融化了!连血都来不及
流。这种陡然逆转的战况令一向自信的右仆令也绝望无比!他知道,一沾冥火,
必死无疑!
「就算死!你也要陪我一起死!」右仆令睚眦欲裂,咬破手指,舌尖,将指
尖血和舌尖血混合,打了个手印,往额头一抹。口中急速默念了一声口诀,紧接
着,从身体内部便传来咔咔之声,他的身体发生龟裂,像是瓷器裂纹的裂缝布满
全身,裂缝处射出摄人的红芒!
「冥王解体大法!不!」左仆令大叫一声想要退后,可现在已经晚了!右仆
令的身体瞬间爆裂,一股难以抗拒地能量波向他包裹而来。
「轰!」一声爆响和一阵刺眼的红光之后,滚滚黑烟散尽,一切都安静了下
来,只有土地上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左仆令躺在地上,居然还没死!先前就已经受伤,居然挺过了右仆令的自爆!
虽侥幸逃生,但他的双腿却已被炸烂,露出了森森白骨,那血淋淋的恐怖伤口,
让人见之毛骨悚然!不过他毕竟历久血腥,这些并未太放在眼里,他封住了身上
流血伤口部位的穴道,喃喃自语,庆幸着:「我……我还没死!哈哈!活着真好!」
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
「嘿嘿!你这样活着太痛苦,不如让我送你去见冥王如何?」不知何时,寐
生竟然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左仆令一愣!面色大变!
「小友?你……你……你……你竟然!」他一连三个你字,震惊地说不出话
来,眼前的寐生虽然还是之前那般矮小,但气势和之前却有着天差地别。懦弱谄
媚姿态被成竹在胸,泰然自若所取代。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是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向右仆令告密啊?」寐生歪着嘴角,邪邪一笑。
「本来还期待着你们一场大战,结果这片刻之间就落幕了,我还真是有点难
以接受呢,毕竟二位都是御器位,可竟然这么废物!」寐生说话的时候从身后蹦
出一道人影,正是套着裹尸布的血尸。
左仆令是何等聪明之人,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明白了许多,这个他之前眼里
蛰伏许久的山民,不仅仅没有他所想的那么简单,他不仅仅是个告密者,更是深
藏水底的巨鳄!更贴切此时状况的说,还是那只盯着螳螂的黄雀。他心中翻江倒
海,却不敢正面搭话,脸上露出无奈,叹道:「看来,老朽还是看走了眼!你果
然是一名修士,并非什么山民,你竟然隐藏地如此之深!老朽佩服!」对方竟然
能控制血尸,他虽然疑惑,却不敢去问什么。
「嘿嘿!你的命倒是硬,被人突袭,竟然还能反杀!」寐生不置可否,眼神
阴冷地盯着他。
「咳咳咳……话说回来,小友,你我并无冤仇,老朽现在已成废人,饶我一
命如何,我有一个藏宝之地,里面全是秘籍珍宝,只要你放了我,我甘愿将这些
全部奉送!」左仆令一边咳血一边说话,满脸都是痛苦和乞求。
寐生居高临下的俯视他,脸色缓和开来,很干脆地说道:「好!看在你并没
有伤我的情分上,我便饶你一命,这是疗伤药,你拿去用吧」从怀里掏出一个药
瓶扔给他。左仆令下意识接住,接着就一愣,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痛快,一瞬
间感觉有些滑稽可笑,这样就结束了?他紧张地问:「你……真的放过我?!」
「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师父曾经也教导过我诚信待人,忠孝仁义这
些道理,你放心好了!」
左仆令没有精力的时间再去计较真假,现在失血过多,已经懒得再去算计是,
再拖延下去,有死无生,还是先涂上药膏再说。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瓶子,凑过去
闻了一下,确实是疗伤药。
低头小心地将药粉洒在伤口上,他顿时感觉伤口处剧痛减轻了许多。心中有
种再世为人的温暖。然而突然间!他脑袋猛地一疼!瞬间的晕眩,他下意识地抬
头,寐生阴笑着盯着自己,手中正举着一把钢刀直插进他的头顶里!
「啊!……你……」左仆令像是全身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瞳孔大睁。嘴
巴张开一个夸张的角度,头顶处的鲜血如雨中屋檐在滴水,呼吸间就在整张脸上
划出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血痕。
「可是,我师父她说的话连自己也没有做到哦!」寐生淡淡地微笑,将钢刀
一搅动,一股鲜红血夹着白脑浆从头顶激射而出!「额……」左仆令没来得及惨
叫,身子直接倒了下去。
「复仇的感觉还真不错!」手刃敌对,在他心底产生了难以言明的快感。像
是大河找到了倾泻汹涌潮流的大海,雄鹰找到了自由搏击的天空,那种感觉真是
快意无比!寐生倒是有些期待未来如何惩戒那些叛徒了!
他意念一动,血尸张口一吸,左仆令的尸身直接被吸成了皮包骨。活人的鲜
血对血尸而言,无疑是最大的补品。寐生惦记着右仆令的冥王幡,当下便四处搜
寻,结果一无所获。邪门!莫非是毁于他的自爆?寐生心生疑窦,但想到此地不
宜久留,还是先藏身要紧。
当他找到沈伺使的时候,见她已褪去灰袍,换上了一件绿袄裙,看起来像个
知书达理的闺中妇人,温婉而恬静。沈伺使对他有些畏惧又感激。怕其手段,感
激其相救。历经多年折磨,今天终于脱离黑巫教的魔窟,告别了「伺使」的身份,
而此时此刻,她竟然有些无言了,轻轻地叹了口气,欠身行礼,道:「多谢公子
相救!妾身也不知以何为报!」
「呵呵,不足挂齿!倒是要谢谢沈媛小姐的倾力配合啊」寐生微笑着说。
「……这……」沈媛脸颊微红,低着头,无言以对。和刚刚与左仆令盘肠大
战的时候判若两人。
两人又经过了一番交流,先回到了伏尸岭的脚下的石阶处,找了相对隐秘处
藏了起来。现在黑巫教一行人威胁尽除,依照左右仆令的说法,后面必然会有其
他宗门,他们最好的做法就是观察和等待,伺机而动。
第一卷无头将军第十一章将军庙
子夜时分,月悬当空。
血雾谷和伏尸岭之间的密林之中,一行黄衣道人御空穿行,正是那道宗的葛
师叔等人,原本是十个人的队伍现在少了三人,估摸着是在谷中遇到的妖邪时丧
命了三人。
葛师叔此时的脸色非常难看,绷着脸,像是橘子皮一样皱巴巴的。这次的损
失太大了,连连折损三名新生高手,还是长老们的徒子徒孙。他的心情很不好,
阳石道君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这些徒子徒孙的安危,百密一疏,结果还是
出了差错。当然也只怪那黑巫教的破阵法,引出了一只金甲尸。那三人目空一切,
过于冒进,导致命丧此地。葛师叔想到这里,要是一阵懊悔。
白齐面色平静无常,只有那双星目时不时扫过他的后背,脸上露出幸灾乐祸
表情。他巴不得这个老东西赶紧去死!然后,嘿嘿……
正郁闷着呢,葛师叔瞧见前面是一方空地,草木皆无,地上还冒着轻烟。他
惊咦一声,落地一看,明显是修士搏斗后的景象。
「大家小心!」葛师叔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到动向。
胡师叔从人群中落地,道:「师兄,这里刚刚应该发生了大战?」
「嗯。很有可能是黑巫教所为!他们赶在我们前面,先前在血雾谷中他们布
下了僵尸和阵法,后面不知道有什么其他的旁门左道。」
「可不管有什么猫腻,我们现在也只能进,不能退!」胡师叔道,前面死了
三个师侄,现在他有些担忧后面的情况。
白齐悠然地浮在空中,心里对二人的过渡谨慎,很不在意。淡然说道:「二
位师叔何必担忧?想必那黑巫教也没带多少人,依我看,他们刚刚遭遇了不测,
我们占据了绝对优势!」
胡师叔望向他道:「少主君说得不差,可那邪道的人马现在还未曾出现,难
保他们不会搞突袭」
这时,葛师叔回头来,正色道:「不管黑巫教还是邪道,我们现在都要严阵
以待,小心为上。」
众人再次朝前飞行,很快就到达伏尸岭山脚下。
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条古老蒙尘的石阶,石阶蜿蜒起伏延伸至山顶,尽头
处露出一座肃穆森冷的庙宇。
队伍里一个长相艳丽动人的女子惊呼道:「齐师兄!那上面就是将军庙了呀?」
白齐笑道:「采蓉师妹莫不是又要主动请缨?」
「师兄你又笑话我!」那名叫采蓉的女子嗔怪道,言语中看出她对这位俊朗
高大的师兄倾心之情。
「别闹了,我们先步行上去看看」胡师叔出言打断,众人便走上了石阶。
而此时,伏尸岭某处,寐生一双眼睛正复杂地盯着众人背影。
「我们也该走了」他对旁边的沈媛说道。
不过因为顾忌道宗的人,他们没有走石阶,而是偷偷摸摸地在枯树林中沿着
石阶的方向往上走。
石阶不仅长,而且陡,对常人来说,上去不到山腰可能就难以继续往上,不
过道宗的人都是修士,这点苦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石阶上铺满了落叶,不时还出现横七竖八的枯骨架,从衣服判断,有山民,
有修士,还有兵士,看起来距离上一次来人也有百年之久了。
「师兄,这里好冷呀!」采蓉紧贴着白齐的步子,仰着头轻声问道。
「嗯,是有点,这里阴气极重,否则也不会有千年难出的至阴珠」
「至阴珠是什么呀!?」采蓉又问。
白齐转头宠溺地看着她,道:「我也不清楚,父君是这样说的,这是返璞入
道契机之物,父君下令务必夺得。」
「咳咳」葛师叔身形微颤,轻轻咳嗽一声,两人赶紧闭嘴。
「切!木桩一样的老头」采蓉心底嘀咕着。
很快,众人便已行至半山腰位置,正当他们仰望天空的时候,圆月不知何时
已残月如钩,视野四周变得暗淡下来,阴风呼呼吹过,空气似乎还隐约散发着一
股尸臭味。
「呀- 呀- 」空中掠过一群乌鸦,飞过众人头顶,向着那将军庙方向而去。
正当众人疑惑之时,从山顶处忽然传来阵阵脚步声,声音整齐而划一,沉重
而刚猛,直叩心房,让人耳鸣脑眩,连那巨大的庙宇也随之一阵颤动。而伴随脚
步声而起的是滚滚烟尘,从山顶往下弥漫。
「嗯?」葛师叔和胡师叔都停下脚步,凝神细听。
「隆!隆!隆!」像是千军万马汹涌而来,期间还有人群齐喝声,只是听不
清喊的是什么。
葛师叔对众人道:「小心准备,见机行事!从声音来判断,看来将军庙那边
的妖孽远远不止一只,而是一大群。」
众人立即反应过来,纷纷止步提剑,直视那山顶之处。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众人终于听见那喊得是什么!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字!
「风!」
声音高亢而沉稳,气势雄浑而刚猛,如那彭拜滔天的巨浪汹涌而来!如那摧
枯拉朽的飓风呼啸而来!如那惊天动地的万钧雷霆踏地而来!整座山岭都在颤栗!
直直压得众人呼不过气来!心神颤抖!
数百米之外,他们终于看清,滚滚烟尘之中,十列全身黑铁甲胄的兵士正持
着战戈长矛和盾牌,口中喊着古老的战号,迈着矫健沉闷的步伐向石阶下方一步
步紧逼!
葛师叔如临大敌,急声令下:「是阴兵!快快退回山脚!」
但众人却像是受了惊吓,竟然无一人反应。
「快!」葛师叔爆喝一声!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御空往山脚逃去。
寐生虽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但并没有惊惧,相反的,他的脸上露出了几
分伤感。将军庙方向似乎有着什么莫名的东西吸引着他。让他心痒难耐。「走,
绕过石阶,抄小路进将军庙」
沈媛此时已经被吓得面如白纸,一个劲地摇头,想要往山脚下逃去。
寐生冷哼一声,掀起她的裙摆,对着她的翘臀猛拍了几巴掌,只打得屁股乱
颤,印出红红的掌印。
「之前你勾引左仆令倒是勇敢机智的很,见到一群战死的阴兵却这般失了方
寸?你若是逃跑,也许我只能带你的尸体回去见你的父亲了。还望沈小姐与我倾
力合作,同舟共济!」
「我!你别以为仗着我父亲,妾身就怕了你!再这般羞辱我,我……我可是
御器位修为!」沈媛捂着屁股做出威胁状。
寐生心念一动,那血尸瞬间闪到她的面前,发出凶残的低吼声。沈媛这才想
起来血尸的恐怖,立刻就跪了下来,哀求道:「妾身错了!公子饶命!」
寐生心头闪过一丝不屑,道:「快随我赶往将军庙!」
两人废了几番周折,绕着山腰来到伏尸岭的另一面,避开了阴兵。然后往上
行去,途中虽然有僵尸之类的,但都比较低级,并不费什么力气。
随着二人不断接近山顶,清晰感受到哪庙宇中散发出无形的威压。当他们站
在庙宇背面的几丈距离时,这才真正看清。
从背面往上看,整座将军庙结构其实简单至极,没有高墙壁垒,也没有朱墙
绿瓦。有的只是巨大黑武岩简单有序的堆砌,但看起来却牢不可破。
寐生运用望气术小心的查看一番,将军庙范围暂时没有其他生物,他将沈媛
叮嘱一番,留在一间枯树洞里,自己则偷偷地上到山顶,接近正门。
如果说血雾谷是修罗炼狱,那么这里就是炼狱的第十八层。
脚踏在黑红色的土地上,松散而阴寒。上面留着无数凌乱的脚印,看来是刚
刚那些阴兵留下的。地面上零星地散落着残甲,断戈,枯骨。难以想象,这里当
年究竟发生过多高级别的战斗,以至于土地都变得松散。
将军庙只是一座孤零零的正殿。虽然高大但很简陋,没有其他建筑陪衬,也
没有朱墙绿瓦,雕梁画栋,单调的黑色,显得破败而荒凉。那玄铁铸就正门紧闭
着,看不见里面情况。门身锈迹斑斑,能看出岁月剥夺的痕迹。上面留着几个暗
红色大字:擅入者,献头!气势威严,肃穆而森冷。
寐生运用寻气也没有感觉里面的一丝气息,可以说庙内是死寂一片。他轻轻
推动正门,开了一个门缝,一眼望去,里面只是黑漆漆的,并无其它异常。正当
欲做下一步动作,忽然从鼻子闻到一道香风,紧接着后背一疼,他来不及回头反
应,便被踹进庙内,大门随即猛地一合,他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此时,伏尸岭山脚下的密林,道宗一行人神情严肃。
那群阴兵并未下山追赶他们,而是停留在台阶末端,看来他们的出现并不是
因为自己一行的闯入,而是右其他缘由。阴兵的喊声已经停止,毫无动作,像是
一尊尊石像。
「师兄,看来只能抄小道了,虽然不能一目了然潜藏的危险,但也好过直面
阴兵」胡师叔对着说葛师叔道。
葛师叔正欲说话,这时,他们后方传来几声粗犷的喊声:「道宗的朋友!好
久不见啊!哈哈!」
众人回头,只见五名黑袍修士正御空而来。清一色的具是男子,额头上纹着
一只瞳孔。为首的是个彪形大汉,满脸络腮胡,颇有几分将军气势。
白齐面露杀机,提剑一指,道:「原来是你们这些邪道,不在深山老林中苟
图衣食,跑来这里找我道宗做甚?莫非是脖颈又痒了?想试一下我手中剑的锋利
与否?」
那大汉哈哈大笑道:「这伏尸岭乃是属于三国不管之地,又不是你们道宗后
花园,我唤魔殿来此有何不可啊?」
白齐正欲怒斥,葛师叔一把将他拦在身后,对大汉道:「雷护法此行所图无
外乎是将军庙,过了这段石阶,便可进入庙内,你们可以先请!」说着他用手指
了指那远处的石阶。
雷护法又是一阵大笑,道:「葛道人倒是好算计!那石阶上少说也得有三千
阴兵,你拿我们当傻子吗?我们可不是什么初生牛犊!」说罢他瞄了一眼白齐。
「倒要你看看初生牛犊如何擒虎!」白齐克制不住,便欲挥剑相向。
雷护法左旁的壮汉举着一杆长矛,道:「某家的血矛也未尝不利!」
正在这剑拔弩张时刻,众人身后又传来一声响亮清明的「阿弥陀佛,」,只
见一名老僧带着两个小沙弥御空落地。老僧典型的南土人,虽然皮肤黝黑,深眼
窝,满脸络腮胡,倒还有几分慈眉善目。
雷护法怒目圆睁,道:「又是你这阴魂不散的老秃驴!」
胡师叔眼睛一亮,道:「佛宗的慧明大师不在寺内讲经,来此何事?」
「阿弥陀佛,据说此地妖孽横行,荼毒百姓,佛母仁慈悲悯,命老衲前来扫
清妖邪,还此地山民一个太平日子!」慧明大师双手合十,一副悲天悯人之像。
他看着两拨人马跃跃欲试的表情,又劝道:「诸位何必如此啊,动则伤亡流血,
静则和气平安。老衲有一言,请诸位静听」,见众人皆听他所言,他又道:「眼
下伏尸岭正面有三千阴兵阻拦,若强行攻之,胜,少不了阵亡流血,败,则全军
覆没。为今之计,便只有抄其他小道进入将军庙」他顿了顿,看了众人表情两拨
人马闻之皆暗道有理。
「又什么良策,快说来听听」雷护法催促,葛师叔无言,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可若分道抄小道,诸位心中防范,必然还会生出旁左构陷之举,不如我们
暂时言和,一同进入伏尸岭,教派之争等出了伏尸岭再谈不迟,现在你我三教汇
聚,老衲也不讳言,诸位所来伏尸岭皆各有所图,明面上讲看似有冲突,却仍有
回避之余地,值此险境,若现在就互相冲突,必生无畏伤亡,于后事不利。对佛
家来说,谁的命都是命。诸位以为如何?」
葛师叔和胡师叔二人窃语几句,然后说道:「慧明大师言之有理!」
雷护法笑道:「果然是佛宗的老家伙,这倒是个好办法!」
第一卷无头将军第十二章蝶梦
寐生在飞进庙内的瞬间,他就知道,自己也被人阴了一把!
「砰!」身体落地,疼得他龇牙咧嘴。那踹他的是一个尖尖鞋跟,必然是个
女人!可是方圆之内只有沈媛一个女人,但她穿的是绣云履,不是什么高跟鞋。
应该不是她,但除了她,还有谁呢?女人?女人?猛然间,他联想到之前在乱葬
岗听到女人的笑声,难道是女鬼?他寒毛直竖!
他站起身,朝四周上下观察片刻,这里黑雾缭绕,毫无生气波动。
玛德!他突然想到血尸落在外面了!这可是他现在最大的保障!
「哪个贱女人阴我,被我抓住,要狠狠地肏烂你全身的穴!」他暗暗发狠。
退回正门处,他试着推动大门,结果纹丝不动,寐生猜测外面应该被人做了
手脚。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没有拿出火折子,很容易引来攻击。
寐生向前走去,脚下没有什么异样,黑雾更浓了,随着身处这里的时间越来
越长,渐渐地,空气里的黑雾似乎对精神刺激愈加便大,让他头晕目眩,摇摇欲
坠。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神识毒雾?」
「啊」容不得他细想,天灵处一痛,突如其来的刺痛使他差点倒了下去。
寐生尝试运功抵抗来自黑雾的精神袭扰,但效果并不大,这里的黑雾很特殊,
无孔不入,难以形成有效的屏障。寐生感觉自己的头颅内部被千针所扎,痛入骨
髓,他嘴巴紧紧闭合,强忍着开口大叫。
这种精神的痛觉太痛苦了,灵魂和身体似乎已经脱离,而灵魂又被撕裂成两
半。唯一残存的意识却被无数根尖针扎刺,如同在地狱受到极尽的酷刑一般,令
他痛苦难当。他感觉自己仅存一半的意识先是被扎碎,然后再组合,然后再次分
裂,为了减轻痛苦,他双手死死抱着自己头,狠狠咬牙,虽然这里阴冷,但他的
额头还是冒着大颗汗珠。
「砰!」他支持不住,直直地倒了下去。
黑雾似乎有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魔力,寐生的神识海根本无力抵御,他的意识
一阵恍惚,记忆的画面交织,灵魂似乎脱壳,化为了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陷入
了重重幻梦之中。
一处烟雾迷蒙的阁间内,地面上铺着纯白玉石板,犹如明镜。墙壁周围绘着
富丽堂皇的壁画,天花板处吊坠着九条金龙,龙口处各衔着一颗红色荧石灯。而
散发着明亮的光芒。正下方是围成一圈的粉纱罗帐色,帐内四周是一口环形温泉,
正蒸腾缭绕着一股股热气,看起来像是人间仙境。而温泉中间则是一条仰首屈身
的木雕卧龙!
这是哪?
寐生晕乎乎的,他缓缓睁开眼,浑身无法动弹。仔细一检查这才发现,他的
身体正处于一座坐便器之下,两条腿半蹲着,头正仰着,处于坐便器中间。
这是一副极其诡异滑稽的画面!因为那条卧龙正是坐便器!
坐便器以紫檀木雕刻而成,整体形状是一条卧龙。龙眼处嵌着两个鹅蛋大的
红宝石,透着妖异的红芒。龙鳞处皆有镶金,且缀着五彩闪光玉石,星星点点,
绚烂耀眼。龙身的背部就是坐便的位置,坐垫处设计得很贴合女性的臀部,中间
镂空成巨大的水蜜桃形状。而坐垫上,则铺着一层厚厚的天蚕真丝毯,真丝毯九
处镂空,露出九颗夜明珠,珠子环嵌一圈,散发着柔柔的绿荧光。真是精巧绝伦,
华丽奢靡!卧龙气势高傲而霸气,精美而典雅,可谁想到,它竟然只是一个坐便
器呢?而寐生就蹲在龙腹之下,两脚踩在一口方形的碧玉池上。他仰着头的时候,
如果有人正坐在坐便器上,他的脸正好对着那如厕之人的屁股。但是从外人看来,
那如厕之人就像是骑着一条龙腾云驾雾,升仙飞天一样!
寐生眼睛一番环视,隐隐有种不对劲,这个地方好像似曾相识!正当他绞尽
脑汁苦想之际,「哒哒哒!」一阵高跟鞋踏地的声音传来,步子优雅有序。
有人进来了!寐生一惊。他想运气行动,可是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无法动弹
半分!
卧龙是侧对阁门的,他和龙首是同一视角,无法直接看清来人。且现在无法
动弹,连头都转不了,只能等着来人走进纱帐之内,他心中一阵紧张,这下完了,
必然要被人发现!
很快,来人掀开纱帐便走了进来吗,照理来说,这个时候一眼便能看见寐生,
可是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他!
寐生感觉很诡异?这是梦里吗?是我在做梦,还是这里的主人在做梦?
终于他看见了来人的身影,但他的视线不知为何变得异常模糊,他根本无法
看清对方的具体相貌。只能分辨对方是个身材高挑丰腴,巨乳肥臀,细腰长腿的
女人。
「哗啦啦」女人身上佩戴的首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难以想象,她佩戴了多
少珍奇异宝在身上!
寐生的头正仰着,从坐垫下目无遗漏地看清了整个过程。
女人跨过龙背,在寐生眼里现出身着的宽大锦袍。衣袍以金丝线织就,上面
绣着百只五彩锦鸡,金光溢彩,华丽奢美。女人缓缓掀起锦袍,露出两截丰腴圆
润的大白腿,充满肉感的腿上套着黑色蕾丝吊带袜,丝袜上绣着各种花纹,透着
十足的异域风情。这种丝袜可是西土特供!只有豪门贵妇才能用得起!一件丝袜
价值能抵得上平民一生的口粮!
当衣袍掀至腰腹处时,寐生彻底惊呆了!眼前的充满肉欲的画面让他浴血沸
腾!
这究竟是多么美的屁股啊!简直是天公的杰作啊!这简直是一尊羊脂美玉雕
琢而出的艺术珍宝!
女人的屁股浑圆而肥硕,饱满而挺翘,尺寸足足赛过脸盆大!肥嫩圆润得如
剥壳的鸡蛋,华贵优雅得如高空的明月。那表面晶莹无瑕,光滑得犹如白瓷,正
泛着明堂堂的光。整个屁股充满了肉感,白里还透着嫩粉,像是涂了一层淡淡的
胭脂。形状看上去像极了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肥美可口,散发着母性的诱惑。
这是一块肥沃的土地,承载着男人的终极梦想。令人感到震惊的,女人的屁股上
仅仅穿着一件小巧的丁字裤,深深的陷入臀缝之中。遮住了胯间禁地,倒是有几
根黑色的卷曲阴毛不甘寂寞的露了出来。仔细看来,这丁字裤原来是用黄金线绣
织而成,整体蝴蝶形状,薄如蝉翼,透入轻纱,覆盖尾椎部的地方竟然贴着一枚
蓝宝石。再往上看去,系在腰间的吊带袜的部分竟然是一根串着一圈红宝石的吊
带,简直是奢侈到了极点!
「嗯……」女人发出一声甜糯的呻吟,让寐生甜到了心里。她没有直接坐下
来,而是朝着坐垫下方,也就是寐生的脸部位置,风情万种地抖动了几下媚惑多
姿的肥臀,臀肉松软而又充满弹性,顿时臀瓣乱颤,顿时泛起一圈圈白肉浪花来。
像极了一个超大号的白面大汤圆,寐生看得想要咬上一口。
明暗对比的阁间里,女人露出的屁股闪亮而耀眼,性感而艳丽。
「噗……」女人的屁股刚落在真丝坐垫上。她竟然放了个屁!
顿时一股浓郁的牡丹花香对着寐生扑面而来。好香啊,这辈子第一闻到这么好闻
的味道!他感觉毛孔都张开了,心神迷醉,恨不得将头埋进去这桃花源一样的屁
股间,永远也不出来!他心中充满疑问,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连放屁都是如
此香甜?
他心中暗暗比较,沈媛虽然美丽,屁股也算得上美,但和头顶的屁股一比,
如腐草之荧光比那天空之皓月,顿时黯然失色!这个女人究竟是真是假,是人还
是仙,或者是妖?在他的梦里,还是本就曾出现在他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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