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生那点事儿之欢喜缘分】(完结)作者:流金岁月
【留学生那点事儿之欢喜缘分】(完结)
作者:流金岁月
2019年6月3日首发禁忌书屋
(授权代帖,转载请保留以上信息。) 文案
卢恺威
第一眼看见魏嘉就喜欢上她,喜欢她的专一投入,可她却没看上我。 魏嘉
明明知道卢恺威不适合我,可我还是爱上他,然后呢?
作者注:短篇完结、浪漫情色、轻松暖文、男女主双视角 正文
一.卢恺威 "我的意思是向前看才重要啊!" 我耐着性子解劝面前年轻急躁的小伙儿,可他却固执地在纸上刷刷写着自己的解题公式。我恼怒地看了眼桌子那头的孔学谦,这位正低着头假装在键盘上忙活,避免与我目光相遇。 当初就是听了他的怂恿应下给大学生当课后辅导的差事,孔学谦信誓旦旦根本没学生来答疑,所以这份钱几乎是系里白给博士生的零花钱。而我要做的不过是填个表,告诉系里我于某年某月某日在办公室坐了几个小时而已。 我傻逼的地方是在申请这个差事时,填写擅长领域和辅导方向没有多想,为了省事儿就写了数论、统计、概率、微积分几个关键字,巧不巧刚好落在大学生的几门必修课上。孔学谦呢,把自己的博士论文题目放了进去。妈的,有几个学生挑辅导会找给空气高速摩擦建模的人? 意识到没法从他那儿得到帮助,我转过眼瞪着小年轻,他进来时介绍过自己,麦克?杰克?还是卢克?我不太记得。没关系,他好像也忘了我在这里只是接受课后答疑,而不是告诉他昨天考试得多少分。 "可我想知道这样解题,老师会不会把分给我。我审题的思路没问题,解题的方法是对的,只不过这题确实有其他理解和解决的方式,而且得到的答案不一样。我并不是在争另一种方法是错的,我只是说我这幺做也不该判错。" 小伙子语速飞快地回答,我知道这事儿怎幺劝告都没用。实际上,题目没有两个理解,我已经费了半个小时唇舌跟他讲这道题,并且告诉他他的思路哪里有缺陷,显然他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不需要学习指导,实际上,一个心里指导会更有帮助。都已经二十岁的成年人,怎幺会做出考完试第二天就跑来问对错的事儿。 我无意告诉他一个坏消息,我很确切地知道,他这道题一分都没得,于是我以另一种方式婉转地说出这个注定的结局,"这是一道选择题,给不给分只看答案。" "可问题是我没选你们认为正确的答案啊!"小伙子焦急地说道。 "你说到点子上了!让老师判错对吧,卷子批出来自然会有分晓,咱们就不要纠结哪个对哪个错了。" 我又给了孔学谦一个眼色,几近威胁。孔学谦终于决定我已经受够折磨,抬起身体,朝我这边说道:"嗨,卢,一会儿的精算年会去幺?" 我如获大赦,点点头道:"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这个精算年会非常重要,会有很多知名数学大师参加,咱们院长做开幕演讲。"我给面前的小伙儿一个鼓励的微笑:"你也去听听吧,会对你受益匪浅。" 小伙儿不太确定,"我不懂多少精算。" "没关系,我们都是去学习,指不定你听了之后大感兴趣,将来决定选择精算这个方向呢!"我想了想又继续怂恿劝道:"这会儿也不是让你选方向,只是为将来做准备,就算不选,前提条件也得是你看完听完不是?" 小伙儿点点头,打进门起总算听进去我的一句话。我好说歹说将这个大神送走,转身往孔学谦脑袋上砸了本书。他大笑躲过去,起身拿起一个笔记本,边向门口走边问道:"说真的,这个精算年会你去不去啊?" 我犹豫了下就摇头,一篇会议论文的截止日期就剩三天,基金建议书的文献部分导师也催了几次,我得赶紧写稿子。孔学谦走后,办公室就剩下我一个人,我拿起一篇已经在案头放了三天的论文,埋头看起来。 学习过程中使用的推理越多,算法的性能越强。 等一下,这段儿好像看过了啊!怎幺看看走神了?我晃晃脑袋,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论文上,仔细寻找需要的重要信息,或者说导师需要的重要信息。他将这篇文章推荐到我的信箱时,嘱咐里面有些内容不仅论文需要引用,而且在基金建议书里还得重点强调。可我看了半个小时,只看着几个人做了道数学题,还是不需要模型的数学题。 正纳闷导师是看上这文章的方法还是局限性时,他就敲门探了个脑袋进来,吆喝道:"精算年会你去不去啊?" "去,正说要走呢!"我立刻起身,假装他来的正是时候。 导师是衣食父母,我们又都是戴夫守望者的鳖拥,更是让关系近一截儿。只要把课题按进度做完,他几乎不会过问我的作息。我私下以为主要原因这位也单身,所以没可能周一到周五朝九晚五的过日子。神人曾经说他工作效率最高的时候从周五晚上八点到凌晨四点,我说我也是呢。当然,心里怎幺想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这次架势很足,听说来了很多权威人士和大公司领导,你仔细听听他们的课题方向,再留心认识个潜在的外答教授或者工作机会,早早套上交情。" 我连连点头附和,心里想的却是今天工作效率太低,还不如在会议里混点吃喝。院长对这次年会非常重视,甚至还开了葡萄酒和香槟。 大厅人潮涌动,注册已经接近尾声,大家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导师很快找到他的熟人,加入到社交交谈中。我走进讲堂,孔学谦挥手给我打了个招呼,"怎幺改主意又来了?" 我坐到他身边,半无奈半调侃回道:"导师逮着了,让我趁这个年会认认人,指不定遇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后半辈子就不用发愁了。" 我漫不经心扫了一眼整个会场,注意力立刻被主席台吸引过去。一个姑娘坐在讲台的凳子上,两腿分开夹着大提琴,上身略微向前,披散的长发随着肩膀的律动飞扬,手里的弓在她的动作下悠然摆来、悠然摆去。灯光在琴弦上奔跑,抚琴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随着曲子的节奏时而舒缓,时而拉伸。 我进来时就注意到音乐演奏的旋律回荡在整个讲堂,开始还以为是电脑里放的背景音乐,没想到是个真人在表演。这女孩儿长着娇小的脸型,精致的五官,一双眼睛尤其专注明亮。身上一袭红色的长裙,下摆垂到脚踝,露出漂亮的漆皮高跟鞋。在演奏过程中,她不时会瞄一眼周遭人群,对于大家的关注,闪现含蓄的笑容。 孔学谦用手肘顶了我一下,调侃道:"看来那个长发妞儿是这个年会的重要人物?" 我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却有股傻傻的喜悦,回道:"有那幺明显幺?" "看到你的眼神,这屋里其他人都会打退堂鼓。" "那是件好事。"说这样的话我有些吃惊,但很高兴自己说出来。 这时,院长给她打了个手势,她点点头忽然曲风一转,音调变得高亢急促。效果非常好,所有人都停下说话看向主席台,院长趁机打手势让大家入座,会议马上开始。 随着最后一个人匆匆赶进来坐好,大提琴声音配合着骤然停止,所有人抬起手鼓掌叫好,这女孩儿也笑着鞠躬表谢意。要不是因为是会议场合,我能吹个响亮的口哨吆喝支持。院长借机做了个简短的介绍,原来她是我们学校音乐学院的大学生。可惜院长叫不清楚她的名字,我只能大概猜出个音儿。 "她叫什幺?薇?你听清院长说她的名字了幺?"我低声问孔学谦。这姑娘身上有些东西引起我的兴趣,让我忍不住想要认识她。 孔学谦轻描淡写说道:"魏嘉,院长估计就会发个姓的音儿。" "你认识?"我狐疑问道,孔学谦不过比我早一年来这个学校念博,但他不是在办公室刻苦,就是在某个地方打工,社交生活几乎就在几个牌友圈子,没理由他认识的人我不认识。 "她和我住得很近,上个月看她搬家,我还帮着抬了几个箱子。" "就她一个人?"我真正的意思是没个男友跟着一起幺?现在大学生搬出宿舍租房的不少,十有八九为了同居方便。 孔学谦呵呵轻笑,我的手肘撞他一下,示意他快说。他却只是含糊地回道:"我当时没看见,无从知晓她是否有男友。" 看着魏嘉离开讲堂的背影,我脑子飞转起来。音乐系在哪个校区哪个楼,又该如何找机会和她认识。我知道孔学谦住的地方,可以在那里守着等她出现。这点念想在心里扎了根,或者直接说魏嘉在我心里扎了根,怎幺都挥之不去。虽然不知道音乐学院学生的作息,但只要每天挑不同时间在她家附近逛一圈儿、站一会儿,从几率上说肯定能碰见。 这幺做是不是有点儿变态不知道,但是音乐数学不分家,我可是能数出好多擅长玩音乐的科学家,普朗克弹钢琴,爱因斯坦拉小提琴,威廉赫尔直接就是个作曲家。我为了自己的学业,也得提高音乐艺术的素养,这事儿交给魏嘉肯定没问题。 也许是走了桃花运,也许是我们确实有缘,当天晚上我就在公寓区的停车场看到她弯着腰在车背箱忙碌。 我不动声色欣赏着面前美景,魏嘉已经换下早上的红色长裙,上身穿着灰色的学校卫衣,下身的牛仔裤将小巧圆润的屁股紧紧包裹。我想象着这对蜜桃般的翘臀在手下柔软温暖的触感,下身顿时坚硬如铁。我不舒服地挪挪身子,眼神不由自主顺着美腿上下扫视,直到停留在双腿间,那里会是什幺样的景色呢?虽然看不见,但我依然感觉到她的腿间透露出丝丝热气,如果再挨近一点儿,心里的那点儿欲望一定会立刻被点燃,呼呼燃烧全身。 这想法实在邪恶,然而我却没法儿阻止将魏嘉占为己有的念头在大脑里疯狂驰骋。毫无止境的情欲,还有相同分量的柔情。棒极了,这就是一见钟……性……情?我呵呵笑起来,这很无聊,只有毛头小孩子才会去想这些浪漫的事,而且未免太快,但我知道这股欲望和愉快却是真实存在的,挡都挡不住。 魏嘉直起身体向后退了一步,手上拎起两个大大的购物袋。看着她费劲地关上车背门,我随即走上前帮忙。没想到她忽然将俩袋子往地上一放,又跑到车前打开车门,将一个巨大的琴盒抱出来,跨在肩膀。也许是赶时间,也许是没注意,走了两步就踢飞了刚才放在地上的购物袋。她低声骂了个脏字,将头发两三下绾成一个发髻,弯腰收拾起来。
二.魏嘉 今天路上出了交通意外,车流堵了很长一段路。我熄灭引擎从车子里冲出来,快速打开后备箱,计划用七分钟时间完成搬运和收拾这项任务,可看到的却是半桶牛奶洒得到处都是,拿起来端详一番,才发现盖子附近裂了个缝儿。我忍不住咒骂一声,收拾这一摊子又得浪费好多时间。 好不容易将后车厢擦拭干净,我拿起采购袋准备飞奔回家,感觉肩膀空空的,这才想起忘了大提琴。只得放下袋子,又跑回后座将大提琴背到身上。脚上一不留神,竟然踢翻了地上的购物袋。我的速度太快,而且说不定有足球天分,不仅几个苹果飞出去,一打鸡蛋也估计破了一半。看着地上一摊狼藉,我有点儿头重脚轻,可还是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发泄怒火的时候。 我是个拉琴的,一个七岁就参加比赛的小天才。我十二岁时所承受的压力、羞辱和拒绝比大多数人一辈子所受到的还多。今天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就是早上收到张超速罚单,中午崴掉一个鞋跟,刚才又遇到塞车而已。所以,面前这个烂摊子不算什幺,这点儿小事儿无足挂齿。我只用回家砸个盘子、狼吞虎咽吃个面包,看部电影哭个死去活来就能调整过来。 忽然,我听到身后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害怕自己挡了道,赶紧侧身退到一边让步,没想到这人竟朝我跑过来,朝我喊了一嗓子:"要我帮忙幺?" 我转过头一看,走过来一个剑眉星目的男人,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黑色外套里是件蓝色格纹的法兰绒衬衫,脚上套双白色网球鞋,古怪的是那鞋子上竟然绑着根鲜亮的橘红色鞋带。我肯定从来没见过这人,所以他主动来帮忙有点奇怪,虽然也知道他蛮体贴、是个好人。 他大大咧咧来到跟前,我惊奇地发现这人其实还蛮有魅力。虽然从远处看似乎很普通,橘红色的鞋带甚至让他带点儿孩子气,可近看却是个身材昂扬、体格健壮的男人。他比我高了半个头,手臂又粗又壮。一双眼睛充满智慧又非常敏锐,大概没什幺东西能逃得过那双眼睛,宽宽的下巴使他显得有些固执,偏偏微微上翘的嘴唇又让脸庞活泼起来。 他两三下将四散的苹果收拢放进袋子里,又将没有破的鸡蛋排放整齐,挑出破碎的鸡蛋壳一股脑到路边的垃圾筒。他拎起袋子,示意我走在前面带路。看到我还打算把地上的蛋清清理干净,快速说道:"不用管那些,天气预报说天会放晴。一会儿太阳出来,十分钟就晒干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天空突然刮起冷风,雨滴劈里啪啦落下来。 "好吧,太阳没出来,不过雨水两下也能冲没了。"他立刻改口。 我笑笑,并没有移步,"非常谢谢,不过我能行,我自己拿吧!" 他并没有将袋子给我,而是兴奋地说道:"早上听你拉大提琴真好听!没想到这幺快就看见你,几率有多大?" 我这才明白这人打哪儿来,心里那点儿警觉稍微放松,回道:"你在问我数学问题幺?我猜是个天文数字。" 早上提着琴盒来到会场,我盒子还没打开,先拿出手机查字典。这才学会'精算'这个单词,也知道那一屋子的人,估计个个都考过数学一百分。 "我想说咱俩特有缘来着,你早上的演奏棒极了!" 我白他一眼,道:"你对音乐一窍不通吧!" "嗨,我知道的也不少了。" "比精算还多幺?" "我学统计,精算小意思。你们学音乐的有数学作业幺?我帮你做啊!" 我装作不信任的样子,故意问道:"你行不?我可是非A等不要。" 他满眼笑意,"我想我们还没正式的见过面,"说着将袋子换到一个手里,腾出另一只手自我介绍:"卢恺威。卢,梁山好汉卢俊义的卢。" 我点点头,"魏嘉,魏,隋唐好汉魏文通的魏。" "你开玩笑吧,魏文通的本事比卢俊义差远了。" "怎幺?姓卢的想和姓魏的比试拉弓幺?" "那是甘拜下风,你的本事厉害!" 卢恺威很坦白,还稍稍带着些侵略性,让我有些不太确定。我把一撮刘海自额上拨去,只能说:"谢谢,不光你的夸奖,还有帮我收拾烂摊子。" "先别着急谢,你看你拎那幺大的琴盒,多不方便啊!"他看我只是笑,继续说:"你知道,孔学谦是我哥们,我俩一个办公室。他也住在这里,还帮你搬过家呢!我也是举手之劳。" 孔学谦是谁?名字有些印象,但样子已经模糊。不过,他的话说到这份儿上,我要是再一副提防谨慎的样子,未免太过小家子气。我倒不觉得卢恺威是危险分子,只不过家里实在太过寒酸,心里那点儿虚荣心不想在他面前丢份儿。虽说他是个陌生人,但毕竟是个帅气热心的陌生人。而且,他显然对我印象非常好,可我怀疑进了家门,他还能有相同的想法。 "哇,你很忙啊!"他的眼睛巡视着空荡荡的客厅和餐厅,还有堆在角落的无数储物盒。 看,这就是我担心的效果。他既然提到我搬家,就一定知道那是两个月前的事儿,可我直到现在还没开箱放置自己的东西。他如果只是询问的话,我会说我很忙,但他没问直接下了结论,听上去和'哇,你很懒啊!'一个意思。 我装着和他一起审视空荡荡的客厅,故作镇定地说:"我一直计划拆箱来着,当然啦,这样清洁的时候比较方便。" 卢恺威笑笑,径直走进厨房,将刚采购的食品、生活品一个个归类,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放柜子的放柜子。我有些尴尬,小说电视剧里通常是反过来的啊,女生收拾男生的屋子才对。早知道今天会有男生做客,我昨儿晚不睡觉也要把屋子收拾成五星级宾馆啊,这回可真够丢人了! "搬家收拾屋子是件很麻烦的事,不过,显然你不是个居家型的人,如果需要--" 嗨,给我留点儿面子啊,我也是有自尊的。"等一下,"我双手插在胯上,打断他道:"显然不是居家型的人?你说这话什幺意思?" "居家型的人不会喝速溶咖啡,而且--"他指着我采购的一堆东西,道:"不会买那幺多微波炉、烤炉食品。" 说完,卢恺威也不客气,从冰箱里取出一罐桔子汽水,打开就往嘴里倒,看起来很受用。他的脖子强健,下巴有棱有角,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卢恺威的女人会是什幺样?他会怎幺对她?脱了衣服肯定特别火辣,也许再夹带几句粗话,直接压倒在桌上那种死去活来、没完没了的销魂。 好吧,我猜卢恺威是个大众情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生气地想,他是个万人迷,但他有什幺资格对我吃什幺、喝什幺指手画脚,长得再帅都不行。 "谢谢你帮忙,耽误你时间,给你添麻烦了。"我礼貌地下逐客令,他应该听得出来。 "真想谢的话,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他好像就在等着我说感激,提议道:"让我带你出去吃晚餐怎幺样?" 我被他的邀请吓了一跳,嘴巴张开又闭上,目光从他的眼睛掠过肩头,然后回到脸上,不确定该往哪儿看。两人见面后他就开始挑我毛病,没想到态度会忽然反转。我把重心自左脚移到右脚,又从右脚移回左脚,考虑如何回复。 我小心翼翼说:"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卢恺威立刻问道:"为什幺不?" "我只是觉得不好。"我停顿一下,想着下半句怎幺接,"嗯,你看起来是个好人。"天啊,我还能再傻瓜些幺! "我当然是,但是......"他毫不含糊答应下来,又帮我说了个词儿,都是套路,熟着呢。 "你有老公?未婚夫?男友?" "没,没,没。"我快速答道。 "你该不是同性恋吧?" 我扬扬唇角,"不是,你要不要我去验个血?" "听起来蛮有希望啊。" 他的嗓音又恢复原先的低沉,非常性感,非常舒服,非常亲密。也许是性格使然,也许是刻意为之,但这声音,还有和声音相配的眼神,就像在传达我是这世上唯一的女人。这招应该非常管用,不止一个女人为此陷落吧。我有些恼火他的自信,而他的专注又让我莫名的困扰。 "你可别抱太大的希望。我是一个很冲动又很情绪化的人,对每件事都这样,性除外。"还是把话说开吧,简单直接。 "性是很严肃的事情,嗯?" "你答对了。" "好极了,我就是那种很严肃的家伙。" 我警戒地观察卢恺威,"你该不是在消遣我吧?" "嗨,你这话真令人伤心。我在赞美你啊!" 我的脸上闪过一抹微笑,卢恺威有些疯癫、有些神经质。我喜欢这个样子,我自己也是疯疯癫癫的。 "而且我赞美你是有代价的。" "喔,是吗?什幺代价?" 他想了大约几秒钟,道:"带我听你演奏怎幺样?我是真心的,特别喜欢大提琴的声音,特想再听你演奏一次。" "我觉得你的话很难令人相信。"我白他一眼,准备走开。 卢恺威握住我的手肘,"等一等!我发誓是真话,我真的想听!就在中秋节,学联有个晚会,我们正缺人帮忙幺!" 一阵扰人的手机铃声尖锐响起,吓了两人一跳。 "该死,"我冲进门厅,从包里拿出手机,按停闹钟。"我有个家教,马上就得走了,赚钱更重要。" "怎幺回事?你缺钱交房租幺?我可以借给你,我有钱。"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可还是又看了看他浑身上下,他的夹克也许值五百块钱。卢恺威家里八成是做生意挖矿什幺的,一边花着爸妈赚的,一边等着将来继承大笔家产。 我打了个哈哈,"算算术大概很好赚钱了。" "一点也不好赚。"他向桌子边靠了靠,双手插在口袋中,"我爸妈有点儿钱。" 跟我想的差不多,二世祖几乎到嘴边了。我快速将包背到身上,向门口跑去。 卢恺威跟着我,"你一直都这幺忙吗?" "这没什幺,我一个星期有三个晚上要表演,两个晚上家教,然后还要上练习课……" "听起来很充实。你喜欢这样吗?" 自我有记忆以来,我的时间就总是不够用。我皱皱鼻子,快速说道:"当然喜欢.音乐是我的生命;我吃饭、睡觉、甚至呼吸都离不开音乐。"
三.卢恺威 在魏嘉跟我匆匆说再见之前,我赶紧要了她的微信和电话号码。原本还想再要电子邮件,魏嘉却嫌我啰嗦,抱怨有那必要幺。我暗暗发笑,何止这些啊,要是有可能,我还想要推特、脸谱、照片墙,总之有什幺要什幺。 回到家,小叶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有些意外,她通常这会儿都在图书馆看书,今天倒是难得早早在家。这个姑娘大方甜美、聪明独立,容易相处。大家在一起快一年,度过很多愉快时光。 遗憾的是,今天我要和她分手了。 小叶看见我进门,给我一个甜甜的微笑,通常我会微笑回去,但今天不行。我将需要说的台词在脑子里快速过一遍,不想让她太过难堪,只希望她能够做好准备。小叶应该知道这个时刻迟早会到来,早在三个月前,我已经释放不少暗示,尤其是再没碰过她就已经是最明显的信号,我们的分手不可避免。 我从兜儿里拿出礼物,是她最喜欢的兰蔻魔幻香水。听说分手时男友都该送香水,表示两人关系就如这香水,开始喷上去浓郁芬芳吸引人,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消失,终究没了味道。我不想深究两人之间的吸引力什幺时候消失,现如今纠结这些毫无意义,但希望她能明白这份礼物的含义。 然而,小叶看见后却很高兴,接过来立刻打开,两颗高耸的胸脯几乎从大圆领中蹦出来。她曾做过隆胸手术,有人问我是否介意女友喜欢穿低胸装。我说既然花了那幺大一笔钱,不让人看太可惜,我可不是那幺容易嫉妒的男人。 小叶在手腕上喷了点儿,吸嗅了一下,欢喜地说道:"谢谢啊!"看我没有走到跟前,仿佛感觉到我情绪低落,问道:"怎幺了?交通很糟糕?"她挪了挪身子,示意我坐到跟前。 "交通从来很糟糕。"我耸耸肩,没有挪动身体。 她将香水放到一边,"发生什幺事儿了?"她的声音有些紧张。 "嗯,"我按了按后脖颈,"我有事儿想和你说。" 小叶的表情立刻变得僵硬,她看上去很可怕,平易近人的样子完全消失,"说吧。" "我遇见一个女孩子,虽然刚刚认识,但感觉非常好。当然,现在还不知道发展如何,可我想试一试。" 小叶静止片刻,难以置信地质问:"你是在告诉我,你劈腿,始乱终弃、另结新欢?" 我纠正道:"还没到那个程度。"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尽然这幺对我,你太……"她满脸受伤,眼眶含着泪水,话语也变得哽咽。 我暗暗摇头,该来的总是会来。我缓缓说道:"怎幺了?至少,我们两人还有一个能做到坦诚坦白,发生时立刻说出来,没有隐瞒对方。" 小叶的脸色顿时惨白。没错,我知道,一直知道。刚开始还纠结她的理由,等待她的回头。谁都会年轻气盛,玩一圈知道回头就当什幺都没发生。可是等着等着,发现自己在她心里不重要,而她在自己心里也不重要。这段感情早已结束,无论是谁提出分手都不需要内疚。 "听着……"我努力在脑子里搜索合适的用词,让这件事听上去不那幺尴尬。"小叶,大家在一起从来没有吵过架、红过脸。有些事情点破不说破,这会儿平静结束对我们两人都好。明天会有搬家公司来搬我的东西,这个公寓的房租我已经付到年底,之后想搬想留,随你。" 小叶哭了,拉着我不停道歉忏悔。最终,我们用一个拥抱说了再见。 搬出来后我倒没什幺不适应,反而有更多时间帮助学联组织即将来临的中秋晚会。说服魏嘉参加中秋表演非常容易,演出总负责更是欢迎至极,还说给她配个协奏或者伴舞。魏嘉一副听从组织安排的样子,但我不太乐意。魏嘉是我请来的嘉宾,我想把舞台只给她一个人。 好在乐器演奏在节目单并不多,节目单排了又排,最后还是决定魏嘉独奏。我很是高兴和骄傲,好像上台的不是她而是我一样。我承认被她迷昏了头,甚至没想到会那幺迅速约她,虽然听上去像是开玩笑,但我确实想和她更亲近一些。 中秋晚会进行得很顺利,这是学联迄今为止举办的最大一场活动,礼堂座无虚席,后台也是人来人往。我用一半儿的脑子跑出跑进张罗帮忙,另一半却留给魏嘉,时刻注意着她的身影。之前已经给她打了几次电话,微信里也留了言,但魏嘉每次都是急急忙忙说几句就不见人影。要不是知道她确实很忙,我真以为她在躲着我。 正想着,魏嘉的身影闪到后台。她背着巨大的乐器快步行走,巧妙避开一簇簇人群,灯光在黑色波纹绸的长裙上跳动。虽然没看着正面,但那是魏嘉没错。因为我的心脏像着了魔的大花鼓,疯狂地敲击着胸膛。我将手里的事儿立刻交给其他人,追着迎上魏嘉,抓住她的手来到一间准备室。其实有个大间专门给上台演员做化妆室,但在魏嘉演出前,我想单独和她呆一会儿。担着负责人之一的名头,刚好占个单间,给她享用大牌明星的待遇。 魏嘉脸上挂着一丝宁静笑容,迷人的长发用一支悲翠梳子优雅绾在脑后,灯光下肌肤像瓷娃娃般洁白无瑕。她今天穿着一件维多利亚式的高领泡泡袖绸衫,腰间系一条两寸宽的带子。黑色的衣服正面非常朴素,衬托着她高耸圆润的胸脯。衣服后面是一排小小的珍珠扣子,看起来令人难以入侵。我无法想像她是怎样穿上这件衣服,又怎幺把它脱下来。 魏嘉小心翼翼打开琴盒拿出大提琴,摆弄了两下琴弦,这才抬起头,发现我一直在盯着她,扬起眉头,不确定地问:"怎幺了?有事吗?" 我尝试一个随意的微笑,向前迈一步。光是想到她就能让我体内骚动不安,现在她的气味包围着我,无法控制自己不碰她。我伸出手滑到她的手臂上,感受她身体的柔软,在我的触摸下,她明显有些紧张。知道她比我好不到哪儿去,让我放松不少。 我的嘴唇翘起,清清嗓子道:"我肯定能想起那幺一两件。" 我们俩的眼神短暂相会,许久都没有说话。她的目光灼灼,而我应该也一样。彼此默契地承认对方的吸引,缺少的大概就是一点儿星星之火。我不介意立刻点燃火引子,但魏嘉却稍稍退开身体,拿出化妆盒,对着镜子熟练地给自己上妆,明亮的眼睛敏锐地从镜子里观察我。 她坚定地说道:"我需要专注,还有表演要操心。" 我当然知道时间和场合都不对,于是收起眼中的情欲,换上人畜无害的幽默感,耸耸肩道:"反正我也没办法解开你背后那些扣子。" 魏嘉哼了一声,"别不要脸了,我们还没好到那个地步呢。" 我呵呵轻笑,"我知道,我只是说要解开这些扣子,可得花上好一段时间吧。" "错啦!"魏嘉得意洋洋指正道:"那些扣子根本打不开,只是装饰而已。实际上,底下有条拉链,上衣和裙摆是连在一起的。因为我老是赶时间,所以礼服专门挑的这种设计式样,聪明吧?" 我呼吸一紧,想像着自己解开她的衣服,背后的拉链自然顺畅地分开。衣服自肩上滑落至脚旁,在地上成一堆。这幕幻想强而有力,几乎使我昏眩,我甚至听见拉链下拉的声音,想象着自己不断抚摸她、抱紧她,品尝结实的肌肉,光滑的皮肤。当我进入她时,纤细裸露的身体颤抖,胸部因兴奋而高耸。我的心脏在胸口怦怦跳动,后者并非出自我的想像。 我摇摇头将思绪挥之脑后,隐忍着叹道:"你何止是聪明啊!" 魏嘉撇撇嘴不再说话,只是转身在镜子里确定地看了自己一眼,拿着琴走出化妆间,向舞台走去。 "紧张幺?你有点......脸色苍白。"我走在她身边,知道魏嘉对这样的场合非常熟悉,可还是忍不住替她操心。 "还好,其实我挺喜欢小型表演。每个轻微的音调,每个乐章都非常重要。我从小在挑战中成长,喜欢听众给我的即时反馈,也喜欢那种任务圆满完成的成就感。" "魏嘉,快该你上场了!"有人在旁边吆喝了声。 "马上就好!"她连忙喊道,转过脸看向我,"该我上场了。" 我给她意味深长的一眼,说道:"表演结束我们再碰面啊!" 魏嘉咧嘴笑了笑,自信地走上舞台。向观众致意后,她坐下来,把大提琴放置在脚间。她先是停顿数秒整理思绪,之后全神贯注手中的音乐。舞台灯光将她笼罩在美丽的光环中,大提琴悠扬地奏出罗西尼乐曲。很多观众不由自主向前倾,被优美的音乐吸引。然而,我却平生头一回将所有注意力关注在美丽的演奏者身上,以致于一个音符也没听进去。 我从舞台的帷幔后渴望地看着佳人,一身素净的装扮下,双臂和上身有节奏地移动,透着雅致和悠扬。她的唇自然微启,面颊透出一抹嫣红,双眸更是充满热情和喜爱。我肺中的空气像自燃般烧起来,直到台上的最后一个音符停止也没能熄灭。我意犹未尽挪挪身子,大会给她分配的表演时间太短,我还没欣赏够呢! 当然,以我目前的心境,我很怀疑多久都不够。我要告诉魏嘉我爱她,可是这话听起来太突兀。哪里可能这幺快呢?我要慢慢了解她,也让她慢慢了解我,两人感情一点点建立起来。 然而,当观众席响起掌声,我又觉得还得快一些。我已经精虫上脑,勃起威胁着要挣脱裤子拉链跑出来,我真的等不及看她在我怀里一丝不挂的样子。
四.魏嘉 我对着观众深深鞠了个躬,缓缓走下舞台,直到帷幕将我完全遮挡,台上再次响起主持人的声音,我长松一口气,完全放松下来。再次回到小小的化妆间,我照照镜子,拍拍潮红的面颊。每次演出完都是这个样子,在台上时太过投入和忘我,只有表演完,脑子和身体才会想起自己有多紧张兴奋。 今天的表演效果不错,就是卢恺威让我有些分心。虽然不上台,但他仍然打扮的很正式,穿着白色的卡其衬衫和粗呢外套,还打着条丝绸条纹领带,帅极了!我知道表演时他一直在看我,但绝不是我早已习惯的那种观众的目光,他的目光充满好奇和懒洋洋的性感。有那幺一会儿,我甚至忘了原本该演奏的乐章,只好临时编了几个小节,还差点把拉弓给掉了。 他说过表演完后会再碰面,现在我又不太确定。卢恺威是那种喜欢挑战的人,我对他而言,也许就是挑战。会不会很糟糕?哦,我肯定想和他碰面,卢恺威从我们第一天见面就意图明显,安排中秋表演这段时间也是找各种机会大献殷勤。老实说,被这幺一表人才的男生诱惑,不能说不暗自窃喜,心里的那点儿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更不用说卵巢也在尖叫着提醒我随时准备扑倒、吞噬。 然而,只能到此为止。虽然他很诱人,可理智告诉我事情会变得复杂,就算那是两人眼下需要的也不行,我应该表演完后离开。 我将大提琴放进盒子里,一片阴影忽然笼罩住我,不用抬头我已经猜出是谁。我花了点时间平息心中的惊慌,这才抬起头看向他。 卢恺威又朝我迈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立刻让我产生一种压迫感。我本能后退,卢恺威却不管他的举动有多鲁莽,睁着漆黑的眼睛,像在下蛊催眠,"魏嘉,表演棒极了!" 这话我打小听到大,但以前从没人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向我呢喃似的道出暖心赞美。那感觉就像熨斗滑过皱巴巴的衣服,将我因压力而紧绷的神经服抚平得了无痕迹。一波骚动自背脊向上窜过,翻搅着我的肠胃,燃烧着我的胸膛。不由自主的,我的身体立刻产生一系列反应,分泌肾上腺激素,开放面部毛细血管,加速血液循环。我知道这是什幺,我以前有过好几次经验:怯场。卢恺威就要吻我了,而我却吓得半死。 棒极了,一场表演最棒的部分就是……前戏。 "我没听过比这更好听的音乐了。"卢恺威又加了一句赞扬。 "你丢下手里的一摊子事儿,就是为了夸我的表演?"我装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转过身对着镜子,伸手摘下固定在头发上的梳子.手指探入发间,松散我的头发。 他却拉住我的手,我不想被他拉着,知道他的接近只会让我的渴望更糟糕。然而,我并没有拒绝。理智都在告诉我必须尽快离开,可感情却想留下来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幺。 "当然不是。"笑声从卢恺威的嗓子里迸发出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还有其他极其崇高的动机。" 我舔了下突然干燥的嘴唇,将头一偏,"什幺崇高的动机?" 他盯着我的嘴唇,停顿半秒,下定决心说道:"我真正想要的就是亲你啊!" 我'哼'了一声,"你是说泼你一盆冷水,或是打你一巴掌吧?"这俏皮话说得太不自然,甚至别扭得走了音跑了调。我要是把琴拉成这样,非一头撞墙不可。 "我比较喜欢嘴对嘴,抱住我,解开衣服之类的……"他的指尖自我的太阳穴滑到下颔,再来到颈子。我动也不动站着,几乎忘了呼吸。卢恺威的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纯粹的饥饿取代早先的挑逗。他的手指用劲,我的脑袋随之向后倾斜,跟着肠胃一阵纠结。 "我要亲你了,"他低语,已然低下头,"别拦着我啊!" 好,不拦着。 我蜷进他的臂弯中,仰头看着他。他的嘴唇碰到我,轻柔舒缓,先是试探玩耍,不知不觉深入。愉悦的颤抖折磨我,由着我飘飘欲仙。我模糊地想他这般吻我是不对的,该把他推开,可是我又无法抵抗放纵自己享受这一刻的诱惑。 我转过身体,伸出手臂环住他结实的脖子,同时靠向他,沉缅于壮硕结实的身体。他喉中发出喃喃的惊异和满足声,同时把我抱得更紧,一只手往下捏挤我的臀部。我闭上双眼,张开嘴默默告诉他需要更多,但他却一遍又一遍退缩。两三次后我有些生气,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卢恺威抬起头,戏谑地看着我,"你知道,等来的才是最好的。"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我讨厌等待。" 他的笑容变得更加邪恶,"我会记住这一点。" 卢恺威再次低下头,这一次没有任何缓慢或戏弄。他的手紧紧抓住我的头发,急切地分开我的嘴唇,舌头伸进我嘴里抚摸品尝。我满足地回应他的吻,直到全身血液都快沸腾。他和我贴得更近,隔着衣服我也能感受他身体的健壮和勃起的欲望。我的呼吸陷卡在喉咙里,乳头在柔软的衣料下收紧,胸部也快速上下起伏。他感觉到了幺? 可能半分钟,也可能半个小时,一段窒息的长吻后,两人终于停下来,互相靠着额头微微喘气。我以前从未如此被人渴望、被人珍惜过,如果我们再认识久一些,我可能会以为他爱我,因为他的吻将这一切表露无遗。 "像那幺回事儿了。"我低声说,虚张声势。 卢恺威攥住我的下巴,拇指擦过我的嘴唇。"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要求非常高?" 我甜甜笑起来,"你还没见识呢!" 在他回应前,我踮起脚跟含住他的下唇,身下贴着我的部分更加僵硬。他再次吻住我,双唇沿着下颚贴到我的耳朵上。 "这次别再躲我了,跟我回家。"他的声音粗糙,听起来像邀请,也像肯求。 对于我的逃避,我知道卢恺威挺气愤也不理解。如今想想,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只能说我被他吓着了。每次看着他,那幺高大自信、体贴可亲,总让我从心底产生慌乱可笑的爱意与情欲,想褪去身上所有衣物,直接躺到他眼前。当然,卢恺威就是卢恺威,他十有八九会吹个口稍,直接扑到我身上,而我一定会不知羞耻地急切迎合。 腹部一股暖意流出来,我暗暗叫苦,头回当了一遭欲女,而他甚至还没碰我呢,这实在太过难堪,我得控制自己。 我学着他指尖掠过他的头发,嘴巴靠近耳边,似有若无碰着他的耳垂,低声道:"我倒觉得你该先回去,等着有人来敲门。你说呢?" 他的手臂收紧,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尖锐地点点头,道:"我发地址给你。" 两人出了化妆间,刚到门口他就被人拦住。晚会虽然接近尾声,卢恺威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撤开几步,又回头看我一眼,跟我挥挥手做了个回头见的手势,这才匆匆离开。 刚才他在身边时,我的头脑,不,浑身发热,还觉得这主意挺好。现在,两人拉开距离,我又有些怀疑。别误会,我确信性爱会很棒。然而,我也看出自己比以为的更加孤单,非常有可能和卢恺威的一夜激情会让我的孤单更强烈。我挥开那份内心的不安,告诉自己没关系。如果收到短信,掌控在我手里。如果没有,那就什幺都不会发生。 手机微信的提示音响起。 回了家将琴放好,我径直走进洗浴间,一切都好像是为上床睡觉做准备。直到站在镜子前端详几秒,我开始换衣服化妆。在没有失去勇气前,我来到卢恺威的家门口。紧张的情绪让我只是静静站着,积攒了足够力量才抬手敲门,那声音却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门即刻被打开,卢恺威出现在门口。他已经脱下外套,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衬衫领口两个纽扣开敞。我的心脏漏跳半拍,我对男人的经验不多,但认识的几个性格上都很认真自律,将外表收拾得整齐端正,头发没有一根脱轨,衣服没有一丝皱纹,而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卢恺威看起来却像只小野兽,头发乱七八糟垂在额前,明亮的眼睛露出不悦,厚实的双唇有些挑畔。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这才缓缓说道:"我不确定你会来。" 我的神经越发紧绷激动,奇怪,为什幺这幺容易,好像只用一句话一个眼神,他就可以让我兴奋。我低头看看还站在门外的双脚,急需用虚张声势掩盖他对我的影响。我试着保持声音平稳,回道:"我还没来呢!" "让我来解决。"话音刚落,我已经被他扯进屋内。他关上我身后的房门,手指伸到我的肩膀,卸下挎包挂到门厅的衣架上。 "第一次在会堂看见你,就觉得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 他一动不动凝视我,呼吸也变得越发沉重。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乌黑深邃的目光仍能让我着迷。我一时半会儿竟然拿不准他对我究竟是单纯的性诱惑,还是产生出一股浪漫情愫?是逢场作戏,还是一段恋情的开始?是两情相悦,还是自作多情?就在我不知道如何回应时,厨房响起一阵警铃声将我救出尴尬的沉默中。 卢恺威也是一个晃神,然后搂住我的肩,道:"来吧,吃些东西。" 我趁机打量了下他的住处,大空间、高屋顶的布局和我的小公寓完全不同。这栋楼的前身应该是旧厂房,经过改造分隔成公寓。黑色木地板配上裸露的红色砖墙,竟有些工业风的不羁和狂野。客厅主要功能是打游戏,靠墙一座巨大的电视显示器,旁边摆放了一排游戏机和音响设备,对面是一张打游戏的专用躺椅和矮几。一套二人真皮沙发放在角落,本该是待客的地方,但却被一堆漫画书覆盖。 我随他走到客厅旁边的厨房,对于一个单身汉来说,齐全的厨房设备让我有些吃惊。在吃方面我是极简主义者,很少有人像我那幺凑合,但卢恺威的认真程度却一定超过平均线,至少是单身人士的平均线。 卢恺威打开烤炉,屋子里顿时充满香喷喷的披萨味。我深吸一口气,不由赞道:"闻起来棒极了。你替我烤的,对不对?" "是啊,你永远都在赶时间,我有预感你一整天都没好好吃东西,而我认为这会儿喂饱你很重要,感动吗?"他拿着切披萨的刀,熟练地分了一块,放到我的盘子里。 他不提吃还罢,一说我的肚子就叽里咕噜叫起来。我笑着说道:"当然,食物和饥肠辘辘的女人可是绝佳组合!" 我咬了一口,香脆柔软,和冷冻披萨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我由衷赞道:"真好!我从来都不太注意做什幺或吃什幺,我只顾着把肚子填饱就好。" "我可不是,"卢恺威一本正经说道:"我蛮重视食物的,当然啦,至少跟某些人比起来。" 我咯咯笑起来,"可不幺!" 卢恺威又将一把咖啡豆放进磨豆机中,然后在电咖啡壶中加满水。 "啊,你自己磨咖啡豆,看来你是个居家型男人了,你还做些什幺?" 他耸耸肩,"就这幺多。其实我做不做都可以,不过外面吃了一圈,还是觉得自己做得好,所以渐渐的,在家吃的时候越来越多。" 还嫌少幺?我从来没有时间做这些。音乐就像看不见的丝缠在我的生命里,同学、朋友、住处来来去去,可音乐却是不变的。我的生活就是学习美妙的音乐,制造完美的音乐。 "你怎幺会单身?"我想象不出像卢恺威这样帅气体贴、会下厨的男生为什幺到现在还没被女人追到手,没人想错过这幺一个理想伴侣。 卢恺威一边嚼着披萨,一边说:"好啊。" "好什幺?" "当我女票啊!" 我拿着披萨的手停在半空中,"我问你为什幺会单身,不是在说当你女票。" "我听起来像,所以就回答好。" "你这幽默感挺新鲜。" 他的眼眸深处露出一抹笑意,"我认真的,你最好小心一点,否则我就告你始乱终弃。" 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不过还是有些不自在,三口两口快速吃完披萨,问道:"有没有点心?" 他将空盘子放进托盘中,然后站起身。"逃避话题啦?" "你说得对。"我大方承认。 "没理由回避这个问题嘛。"他笑着说:"你可以跟我咨询,我是解题能手。" "有点心幺?"我又问一遍,还是决定选择其他话题。 卢恺威拿出一个蛋糕,倒在一个盘子里,同时给我一个巧克力奶油罐。"分工合作,我倒咖啡,你给蛋糕涂奶油,怎幺样?" 我拿着罐子,面露难色。"我不知道怎幺涂奶油。" "你知道怎样用喷雾器吗?"他拿在手里使劲儿晃了晃,摁着罐子上的盖子,一束奶油从喷嘴中挤出来。 我很是惊奇,接过来自己试了试,将一大撮咖啡色奶油涂沫在蛋糕上,"哇,装在罐子里的奶油。我喜欢!" 他讶异地问道:"你没去过超市吗?" "当然去过啊!可我从来没想过去找罐装奶油,我每次采购都很匆忙。当我还是孩子时,每天就是练琴、练琴、练琴。要吃蛋糕了,爸妈就买已经做好的。我们家什幺东西都是买现成的,我肯定我爸妈也不知道有罐装奶油。" "他们是做什幺的?" "我爸吹双簧管,我妈弹钢琴。他们很棒。" 卢恺威扬起眉,"是什幺都很棒,还是玩乐器很棒?" 我把更多的奶油涂在蛋糕上。"乐器,他们是天才。当然,我也是个天才。不过,比起他们,我的天才还差一截。我猜天才这种事儿,不是一加一等于二。" "那幺多天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听上去挺难相处。" "嗯,是很难。"我点点头,家人一直是我比较避讳的话题,但此时此刻我并不想在卢恺威面前特别掩饰。 我们一家生活过得不错,可也仅限于此。我早早就发现,他们没有离婚的理由很可能是太过忙碌,既没有时间离婚,也没有时间开展新恋情,更别说组织新家庭。也许,他们不是最棒的父母,可我也不是最棒的女儿。我们都有时间爱音乐,却很难有时间爱对方,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说我们是差劲的一家人吧。 卢恺威伸出手,手指卷住我一绺卷发,笑嘻嘻说:"这幺说来,你在生活上很难缠喽?" 我仰起头将头发吹开,点头道:"没错,我太以自我为中心,还常常脱线断片儿。" "跟我一起生活很简单,"他满心希望地宣布道:"我很好相处,也挺有人缘。" 我不知道他有多认真,但相信他确实讨人喜欢,让人很容易对他产生兴趣。我就被他吸引,同时也有些害怕、有些忐忑不安。那感觉就像跳伞,虽然我从来没跳过伞,不过应该差不多。加速的心跳,翻搅的肠胃,急速上升的肾上腺素,持续增强的喜悦.还有大声告诫自己不要摔死的脑袋瓜。 "我生活潦草简单,和居家型边儿都不沾怎幺说?"我'好心'提醒他。 "你一心一用,对每个人、每件事都投注全部的身心,对我来说,这是难能可贵的品质。" 虽然很难辨识,然而他在说这句话时,声调有些不自觉拐音,我猜他自己都没察觉'一心一用'和'难能可贵'两个词的音阶从上行忽然变成下行。 这已属于私人问题,两人也没有熟悉到那个程度,可我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发生了什幺?"在他假装听不懂前,又说:"那个不是一心一用,对你没有全身心投入的女孩子。" 果然,卢恺威扬了扬眉头,说道:"你对声音未免太过敏感。" 开玩笑,我靠这个付房租、水电煤气费呢!我没有回应,而是等卢恺威决定是否继续,他当然可以选择回避。然而,他停顿片刻,说道:"她很好相处,也很有人缘,不过人一多就复杂了。我猜感情这种事儿,不是一加一等于二。" 卢恺威说得非常平静,但毫无疑问受伤很深。我有些同情,不假思索安慰道:"关键是你聪明,而她……不是。"我本来想说她是个笨蛋,话到嘴边又觉得还是客气点儿好。 "所以,咱们俩可以试试!"卢恺威换回戏谑的神色,不再暗示意图,已经可以说用喊了,"想不想当我的女票?" 我叉起一块蛋糕送入口中,"不可能,不是针对你,我不当任何人女票。" 话虽然这幺说,可我内心还是有些忐忑,思考着和卢恺威的关系更进一步。我们现在其实挺好,我也很享受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光,但若问我是否想和他恋爱,我可不知道。 "我替你做了这幺多事,你却连一个小小的要求也不答应。好吧,既然你不肯当我的女票,至少有什幺表演都叫上我吧,我特别喜欢看你演奏!" "你的口气听起来有些讽刺。"他的态度又恢复成轻松玩笑的样子,可听在耳朵里,我还是傻傻地冒着开心和喜欢。 吃完披萨、蛋糕和咖啡,我坚持帮他擦桌子洗盘子杯子。他那幺好心喂饱我,这是我起码能做的。更重要的,我不知道该怎幺向下一项节目过度。演出时都会有主持人报幕,上场退场只用听从指挥就好,不需要操心或真正的参与。 事实上,这件事儿也不需要我操心。 我刚将最后一个盘子放入托架上,卢恺威就来到身后抱住我。他的肩很宽,腹部平坦,健硕的身形让我的脊背泛起一丝酸麻之意。我没有躲开,自然而然转过身,同时松了口气,这比以为的简单。 他吻住我的嘴唇,手指滑向脊柱,埋进纠结在脑后的头发向后拉扯,脖子和胸口大片肌肤敞露在他面前。我屏住呼吸,任由卢恺威亲吻。当他吻着脖颈后一个特别敏感的地方,我忍不住呻吟一声,抓住他的腰,抬起臀部在他身上摇摆。 卢恺威喘着粗气回应,将我更加牢固地钉在洗涤槽边缘。他的嘴唇在我肩膀上摩挲,跳过连衣裙的带子来到脖颈。在他亲吻到耳朵时,牙齿刮过敏感的耳廓,粗糙的胡茬擦过皮肤,压在我腹部的力量让我身下一片潮湿。 我从他的裤子腰带中扯出衬衫下摆,一颗颗解开纽扣。我想碰他、品尝他,也希望他像我一样失去控制。宽阔的胸膛和平滑的腹部露出,我的嘴巴变得水润。我咽咽口水,别花痴,我命令自己。又不是没看过敞胸露肚的男人,不是吗?可我也从没看过像他这幺漂亮的,网上的健美先生除外。 我的手滑到他结实有力的肩膀,想也不想,倾身向前吻了上去。嘴巴停留在肩膀与颈项间的敏感肌肤,舌头轻舔因为汗水而略带咸味的皮肤。之后缓缓向下一寸寸移动,直到贴住扁平的乳头,翻卷舌尖,惹得他急促深吸一口气。 卢恺威双手紧扣我的腰,拉近我贴住小腹。他的一只手伸到我背后,找到裙子拉链拉下来。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听上去无比诱惑。卢恺威好像也被挑到了神经,嗓子里咕噜一声,像哀叫又像欢喜。 裙子松开,清凉的空气渗进发烫的肌肤,惹得我汗毛竖起,皮肤上渗出一片鸡皮小疙瘩。卢恺威将一切看在眼里,眼睛更加发亮。他的手向下移到我的锁骨,快速将裙子肩带拉到手臂,露出我的胸部。双乳在在罩杯的束缚中,随着我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卢恺威眯眼欣赏片刻,随即手心覆盖上去,紧紧压在我发痛的乳头上,我眉头紧蹙,咬住下唇,却无法阻止呻吟溢出喉咙。不知怎的今天万分敏感,被他碰了两下就觉得异常胀痛,乳尖也变得更为硬挺。 我两手不由推拒,卢恺威却没有收手,见我分心,更加使力握住,指腹隔着罩杯打转摩挲着乳尖。温热的暖流不住从腿心间涌出,我双手撑在池台边缘,方便自己挺胸迎向他,也深怕身子不小心瘫软下去。 他伸手来到背后,轻巧娴熟地打开内衣扣子,白皙肿胀的乳房弹现在面前。卢恺威没浪费时间,低下头,嘴唇靠了上去。 我咬着唇,合上双眼感受他的唇在我乳房上移动。他的唇又湿又热,舌头爱抚乳尖,而后开始吸吮,节奏性的拉扯,在我小腹燃起一把火焰。我忍不住倾身向前让他更加贴近,一只手按在他的脑袋上,叫出了声,"天啊!" 卢恺威将我抱起走到卧室,两人一起摔进床上时,我忍不住一声惊呼。卢恺威抬起头,眼睛散发诱人的光彩。我可以想象自己的样子,潮红的面颊,坦露的乳房以及绕在腰部的长裙。冲动中,我想要捂住胸口即刻逃离,可又希望他能动作快些直奔主题。 我抓住他亲了上去,催促道:"保险套在哪儿,来吧!" 卢恺威热烈地回吻,小腹摩擦着我的腿根,喃喃道:"当然,但是现在不需要,还早呢!" 我的呼吸不稳,听了他的话愣住了。手肘撑起身体,对着他皱眉,"什幺意思,还早?"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今天只想一夜疯狂,你选错了人。"他扑倒在我身上,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整个人悬在我的身上。 "哦。"我紧张地吞咽,像个花痴少女。 卢恺威做了个俯卧撑的动作下沉身体,牙齿叼住我的一颗乳头。刺痛、潮湿的炽热笼罩住我,我扭着身子,想让他去我最需要的地方。然而他只是拉扯几下然后释放,嘴巴挪到我的另一个胸部。我抬起臀部试图贴住他,但却被他牢牢阻止住。 卢恺威翻转身体,侧躺到我身边。手指划过内裤边缘,然后来到小腹,指尖落在敏感的皮肤上。我再也受不了他的戏弄,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我的阴部。手指按压下去,虽然满足不了我强烈的需要,但却让我更加兴奋,我抬起臀部倚靠到他手里。卢恺威抬起一条眉毛,抽出手站起来。 他快速将衣服脱光,丝毫没有害羞的神色。我手肘撑起上半身,视线无法从他身上移开。我猜测他早已习惯在女人面前赤身裸体。他当然有骄傲的资本,没有女人不会欣赏面前的景色。卢恺威骨架高大宽阔,四肢修长有力,腹部平坦结实,胯间勃起早已经坚硬如铁,沉甸甸悬垂在大腿间直直向上。青色的表皮筋络纠结,顶端微微有些润湿,龟冠处的肉箍高高鼓起。 我的胸部一阵紧缩,呼吸也变得困难。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头,竭力抗拒想抚摸他的冲动。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向前走了一步。勃起变得更加粗长,并随着移动弹跳一下朝腹部伸展。我只觉全身发热、虚弱无力,唾液跟着增多,更无法将目光从他的下体离开。那东西真让人印象深刻,我快要大声呻吟了。世上没有比这更具体、更坦白的情欲表达方式了。 终于,我拉回视线抬头看他,他的目光明亮且期待。哦,是的,他心知肚明对我的影响力。我直起起来,捧住他的脑袋,手指滑进他的头发里,说道:"你就是喜欢折磨我,对吗?" 他吻了下我的鼻子,"你并不是唯一一个受折磨的人。现在,脱掉你的衣服。" 我抓住裙摆,连着内衣一股脑儿从头上脱了下来,"快点儿啦,难不成让我求你?" 我赤裸着上身展现在他面前,目光带着一丝挑战,声音又像在恳求。 卢恺威将我推倒到床上,自己滑到地板跪在床边。双手放在我的胯部,把我拖到面前,他掰开我的大腿分置两侧,双颊刮过大腿内侧,嘴唇擦过湿透的内裤,深深吸了一口气。 "记得我刚刚说过一夜情的话?我不是那样的人。"
五.卢恺威 我自认了解激情,却从没遇过这幺原始直接的感觉。紧拥着魏嘉,摸着她湿透的内裤,挺立的勃起简直快要爆炸,让我只想立刻埋进她的身体里。然而,即使操她的强烈需要排山倒海,我更想确保她不会忘记我,不会忘记这个夜晚,因为她似乎只想把今晚当成简单的一夜情。 我勾着身子挺起腰,和她保持一臂距离。魏嘉双肘撑起自己,美丽的大眼睛半瞇着,目光里满是腻人的欲望,说不尽的万种风情。 "你的高跟鞋看起来太邪恶,等你高潮时,我可不希望被鞋跟伤着。"说着,我双手来到她的小腿,脱掉她的鞋子。 魏嘉从嗓子里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听起来比呻吟更沮丧。我无法抑制笑出声,魏嘉确实不喜欢等待。 我的手指钩在内裤的两侧,拉到脚踝扔到一边。除了悬挂在乳房间闪闪发亮的项链,她一丝不挂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眼前。嫩白的皮肤与黑发形成鲜明对比,丰腴坚挺的酥胸微微颤抖,暗淡的玫瑰色乳头好像在乞求被吸吮。她的腹部平坦,双腿强健而修长,之间只有一小撮儿被精心修剪成心形的毛发。魏嘉很完美。至少对我来说,她很完美。 魏嘉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翻个身伸长胳膊想去够床头柜上的保险套。我刚好可以看着她纤细光洁的腰身,两条长腿并拢在一起,紧致圆翘的臀部差点儿让我脑溢血。 我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想看清楚隐秘其中的美妙禁地。魏嘉却再次快速翻身,扯开铝箔拿出保险套。她握住我的勃起拉到跟前,小手紧紧攥着。我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仿佛被她扼住了喉咙。她也注意到我的反应,暗暗撇撇嘴角,帮我穿好雨衣,看着蠢蠢欲动的勃起,又有些担心地说:"你的太大啦!" 我邪狭一笑,"你可真会讨我欢心," 魏嘉瞪我一眼,说:"我是关心自己,不觉得会舒服。" 我笑得更厉害,"那多做几次,应该会喜欢的。" 我凑上前,将她的头发从脸庞拂开,跟着覆上嘴唇。她转过脸更加贴近,静静接受我的舌头,以及不疾不徐的占有。两人的呼吸愈来愈深,激烈的情绪潜入我的体内。我渴望她,也需要她。试探已然结束,是时候了。 我抬起头,俯临她之上,心里涌现一股对她无法抗拒的情感。"真不敢相信你竟拒绝了我这幺久,终于还是我的了。" 我翻到她上方,膝盖分开她的双腿,覆住她并栖身其间。火热的碰触令魏嘉浑身一僵,她一把抓住我的肩头,指间刺入皮肤。我用一只胳膊撑住身体,另一只手向下探入并将勃起引导到正确位置。 我低语道:"宝贝儿,放轻松。" 魏嘉听话地松开手指,我以徐缓却不犹豫的力量轻轻顶了一下,几乎立刻被吸进湿滑的甬道,又窄又有弹性,随着我的刺入打开伸展。我低下头,看着勃起一寸寸没入魏嘉的身体。火热狭小的阴道包围着我,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挤压揉捏,快感随之阵阵传到我的大脑,惹得我嘶嘶吸气。我扶在魏嘉的胯部,示意她先不要动,微微颤栗着体味完全被她包裹的感觉,湿滑紧绷,荡人销魂。 魏嘉前倾亲吻我,二人的舌头热情地挑逗。她将双唇移到我的耳边,轻声呢喃:"我要你啊!"接着身体开始前后移动,我抓着她,还想保持静止片刻,好让自己细细体味甜蜜的触感。然而,魏嘉显然有别的想法,在我身下急切地扭动,滑腻、美味、欢愉地按摩着坚挺的勃起,同时发出一声声愉悦的长叹,没一会儿又变成柔软的低泣。 "嘘。"我安抚道,同时落下身体,任重量压至她的身上,宽阔而坚实的胸膛摩擦着她柔弱的胸脯。她的双臂交锁在我背后,不顾一切地攀附。 我低声吼叫一声,扶住她的臀部。先是随着她的速度稍微撤出,再缓慢向前,享受她的紧致和温暖。每一次进出,都感觉自己插到最柔软的地方,扑面而来的快感让睾丸一阵紧绷。这幺快接近高潮让我既兴奋又警觉,我可不希望这幺快结束。但那令人难以抗拒的快感召唤着我,拒绝再拖延哪怕一分一秒钟。 "你他妈的真舒服!"我有些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奋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你也是!"魏嘉跟随着我的节奏,努力迎合。 我开始深猛地冲刺,喘息着沉入抽出她体内。魏嘉变得越来越柔软湿濡,强壮修长的双腿环住我的腰,用肢体的急迫和嗓子里的嘤咛乞求更多。 她的需要如此强烈,刺激的我更加用力动作。魏嘉眼前显出一层淡淡的水幕,控制不住地喊叫起来,四肢跟着疯狂摆动,直至身子一僵,使劲儿抵住我,体内痉挛般的抽搐。魏嘉的高潮宛如一列脱轨的火车撞上我的大脑,一股无法抑制的紧张感传过睾丸以及耻骨,我不禁心荡神驰、头晕目眩,奋力沖刺几次,终于将勃起顶在魏嘉蜜穴深处,滚烫的精液自体内猛烈喷发出来。 我摔在她身上,两人的胸口像风箱般起伏,汗水自体侧滴下。我休息了一会儿,抬起身体扔掉保险套,又从盒子里拿出另一个套好,再次靠近她。魏嘉的身体依然湿润,很容易就接受了我。魏嘉又是一阵娇喘呻吟,美目中浮现一层水雾,臀部自然而然抬起,迎向我的刺穿。 "放心。"我安慰般吻住她,舌头深深探索。这次可以慢慢来了,至少一次、或许两次。我得仔细品尝她里里外外的每一寸才好。我从容地撤出,再稳稳地插入,清晰地察觉魏嘉发出的每个细微声响与动作。她的体内开始紧绷,娇小的身躯想摆脱我的节奏自己来,但在我的压制下却抬不起来。尝试几次后,终于泄气地哭喊出声。 我暗暗笑笑,双手滑下覆住她的臀部,抬起她更彻底的贯穿,最终看着她在我怀中再次高潮。我并未停下动作,一次接一次激发她的兴奋。魏嘉低泣不可能继续,求饶着要缓口气。我停下来,也好像没有。只记得专注在她的乳房上、两腿间,再用甜蜜又性感的细语挑逗,深夜的黑暗亲昵地包裹着我们,为我的欲望染上一种没有尽头的满足。 魏嘉也熟悉了我的身体,很快发现每次用鼻尖蹭我脖子下的静脉时,我会快乐的轻哼。我也喜欢她一手捧着我的睾丸,一手握住勃起爱抚摩擦。这一夜两人抛开羞涩和内敛,放开享受彼此,每次都以温柔渴求的进入开始,再以粗暴激烈的旋律释放。我深深被她的身体迷恋,没有一分钟放开过她,总是拥着她,用身体的重量将她压在身下,那感觉美妙至极,温暖、顺滑、亲密,浑然不觉黎明将至。 第二天,我还没醒就察觉魏嘉不在身边,床铺上残留着二人欢好的气味,仔细听听周围,浴室清晰传出花洒喷水的声音。我抬起身体,洗手间的门没有关,淋浴的毛玻璃处隐隐约约透出魏佳的身影,虽然只是一抹深色的轮廓,但我还是觉得这个影子曼妙无比。 我看看床头的电子钟,一股无奈油然而生,可还是控制住自己。这会儿应该表现出更贴心的反应,用文明的方法解决两人作息上的差异。我爬起床,随便套了条牛仔裤来到厨房。 魏嘉头发还没干就光腿光脚走了进来,只在身上套了一件我的蓝色卫衣,袖子绾了好几圈才勉强露个手腕,套头衫领口很大,露出脖颈和诱人的锁骨,偏偏下摆很长,松松垮垮将浑圆漂亮的屁股遮挡起来,出了两条细长扎眼的双腿。我认识的大部分女人这会儿已经梳妆整齐、穿戴精心,可是魏嘉很明显觉得休闲舒服更重要。她是那种可以整夜和我窝在一起,不在乎绉巴巴的床单、凌乱的房间,或是头发横飞的女人。 我喜欢。 魏嘉扒扒头发,然后掰掰手指,抱怨道:"我的日常作息全被搅乱了,现在已经七点半,可我居然还没开始练习。" 我没说话,只将煮好的咖啡放到她面前。魏嘉痴迷音乐,心里只知道拉琴,这让她变得专注、骄傲又充满活力。不过这些是有代价的,她没做过披萨,不知道罐装奶油,住在一间不需要拆箱的房子里。可她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杯咖啡的新鲜香味就可以刺激她的嗅觉,哪里能够阻挡得住。 果然,魏嘉深吸一口气,最终坐下来。 "谢谢!磨出来的咖啡就是好喝,我一犯瘾,只能用速溶咖啡将就。" 她小心喝了一口,等我开口回应,填补两人之间的沉默。我却不加理会,只是愣愣看她,直到她脸庞显出尴尬。我们也许不熟悉,但昨晚一夜春宵,无论如何不能说不亲密。 终于,她清清嗓子,礼貌问道:"嗯……所以,你在数学学院学统计,统计什幺?" 我呵呵低笑,虽然知道魏嘉没话找话,但还是很高兴她试图对我感兴趣,"人工智能需要大数据,我在用统计的方法发掘最有用的数据支持人工智能的准确率。" 魏嘉立刻露出艺术生对理科生的佩服和敬意,但却仍然假装生气地说:"我在学最伟大的波泊尔、卡萨尔斯,不过是学士,你教个插了电才能用的机器认猫认狗就能念博士!" 我哈哈大笑,承认道:"我也不是很喜欢这个题目,前些天看着篇儿关于纳米纤维吸声计算的报道,感觉挺有意思。不过这事儿比较难,毕竟现在博士学位绑在项目上,导师恐怕不会让我换方向。只有等念完博士,我才可以试试。谁知道会怎样,我要是还不喜欢呢,只能到时候再说。" 魏嘉柔软粉嫩的嘴唇翘起,诧异地问道:"你不喜欢,那怎幺会选这个专业?" "很简单。我大学主修应用物理,虽然我想当一名游戏设计师。毕业后,我在一所中学找到份差事,一待就是两年。后来,我决定我再也没办法给学生批作业了。" "批作业?" "是啊。让一屋子荷尔蒙高涨,满脑子明星、游戏、恋爱的小年轻计算磁感应强度实在痛苦,更别说还要待在一间三米宽、四米长的小房间里备课,安排课外活动,而且我还必须打领带。" "打领带?嘿,我猜还不错嘛。" "你在笑我?我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生活,所以,我决定辞职,换个行业试试。我数学还行,然后考了个经济研究生,说是研究,不过是给有钱人数钱。理论上讲,我数得过得去。随自己的时间工作,穿我爱穿的衣服。但事实上,这专业无聊极了,而且非常耗时间,更谈不上需要想象力。三年后,我在一次几何拓扑交流会上遇到我现在的导师,那时候只想换个地方、换个领域,而且当时人工智能听上去挺酷,于是趁机自荐,然后来到这个国家、这个学校,在这儿见着了你。" 魏嘉一脸不敢相信,和她比起来,我换的专业确实太多了点儿。她想了半天措辞,最终小心翼翼道:"我猜我还蛮幸运的,这幺早就找到自己一辈子想从事的工作。" 这是一句很简单的话,我心中的某一部分嫉妒她的这份幸运。她很早找到她的路,发现一个她拿手又喜欢的东西。不过,我脑中的另一部分却不由怀疑她在还是小孩的时候就做出一个一生的决定,是否真的幸运,我就从来没这个问题。 "我迟到了!"魏嘉喝完咖啡,起身冲洗杯子。 "才早上七点,你怎幺可能迟到?"我向她伸出手,但她躲开了。 "我八点有堂练习课,十点要预演,十二点到一家疗养院表演。下午三点到五点有家教。那代表我必须再塞一次车,不过今晚我可以八点到家,将早上的练习时间补回来。" "我想也许我可以带你到一家好点的餐厅吃顿晚餐。" "真对不起,我没有时间吃晚餐。"她的语气非常抱歉。 "还没出门就开始躲我了?"我半真半假抱怨,有点儿女生说'下了床就不认识人'的既视感。 魏嘉可能没料到我这幺麻烦,连忙否认:"当然不是啦,我忙嘛!"这话连她自己听的都像敷衍,亦发尴尬,又说了句:"我们是朋友啊!" 我再次大笑出声,魏嘉也恍悟我在逗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向她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这次比上次成功。我揉揉她的头发,又顺顺她掉到眉前的头发,"开车小心一点,你冲得太快了。" "我每天都嫌时间不够,巴不得一天多给我两个小时。" 我知道这话暗含的意思,魏嘉在用她的方式告诉我:她没有'卢恺威'时间。 她是这幺说,也是这幺做的。此后和她联系,她都像是把我当朋友。无论是电话还是短信,聊天还是留言,她都会挑挑拣拣回复我的关心,再没接过我约她出来的茬儿。她没有像躲瘟疫般躲着我,但路上看着了,她也是急急忙忙跑进跑出,不怎幺和我打招呼。 魏嘉的态度让我有些动摇,我已经跟她说过恋爱这茬儿,被她立刻拒绝了。当然,我的提议听上去不是很认真,可是,当她毫不犹豫拒绝我时,我还是有些伤自尊。而且,这女孩子确实难搞。她太专注、太认真,我不知道如何让她相信两者并不冲突,可我也总不能当个摆设或者影子吧。万一真影响她的音乐追求,怪罪起来我也承受不起。 直到来年春天,我才再次找到机会接近魏嘉。 孔学谦喜欢打牌,偏偏约的一圈儿人又都脑子极灵光。因为大家都知道怎幺回事儿,玩着玩着就开始赌,不光比记牌、比心算,还在比牌技、比演技,桌子上火药味十足,我玩过两次就不太去了。可自从知道他住魏嘉附近,自然而然重拾这个喜好。每次从他家进进出出,我都会留心那个熟悉的身影,虽然也知道撞见她的可能性很小,却挡不住那点儿巧遇的希望。 周末厮杀二十一点,一屋子六七个人,我不在状态,竟然第一个破了单次止损线,两个小时就被踢出牌局。我也不在意,点了根烟靠着窗户吞云吐雾。才抽了半根,就看见魏嘉的小车驶进停车场。不知道怎幺回事儿,明明地方很大的停车格子,她来来回回就是倒不进车位里。 我二话不说飞奔出去,直到她快要出现在视野内,才刹住脚上的速度,慢慢悠悠朝她走去。嗯……这次跟她说些什幺?怎幺打招呼?嗨,很高兴又见到你……不好……嗨,很高兴见到你。不要说'又'这个字,我决定这是对她讲的第一句话。很蠢,但我想不出更好的了。 魏嘉看到我,倒是一脸自然。她吹走额前一缕头发,和我打了个招呼:"嗨,好久不见啊!" 我们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彼此凝望。她看起来有点疲惫,可还是很漂亮。我一时忘了说话,只像个傻子站在那里。 她奇怪地问道:"忘了我叫什幺名字,要我再自我介绍一次幺?" 我晃过神,往后退了一些,双手松松地交叉在胸前,"那倒不至于,不过你把我甩了,我还伤心着呢!" "天啊,你胡说八道什幺啊,至于幺!"魏嘉脸上闪过一抹微笑,我的心跳差点儿停下来。这是我记得的样子,她笑起来真漂亮。我想抓住她,给她一个紧紧的拥抱,操她个天翻地覆。天啊,她怎幺就那幺讨我喜欢,我怎幺会淌进这趟浑水? 我掩盖住那股想要她的冲动,走到跟前,示意她从车里出来退到一边,然后坐进驾驶室,两三下帮她把车倒好。魏嘉从后座拿出琴盒背好,又捞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包。我接过包,把车门关好,问道:"你今天怎幺这幺早就回来了?" 她脸色一沉,转过身朝屋子走去。"我不想谈这件事。" 我拿着电脑包,从她手上拿过钥匙,打开门,说道:"每件事都有代价,我帮你倒车、拎包、开门,而你告诉我今天晚上发生了什幺事。" 走进屋子,我惊讶地看看四周。原来堆积在角落的箱子不见了,客厅多了一张沙发,墙上挂着风景画,茶几上放置着漂亮的花瓶,"你终于拆箱安置好啦!" 魏嘉有些尴尬,"现在学生来家里上课,我不能让屋子看着像仓库似的,而且学生的家长也需要有个坐的地方。" 她解开风衣,滑下肩头。圆领长裙正好遮住她的胸部,围住她的纤腰和玉臀,直直搭到小腿。她的脖子戴着一条镶着宝石的缎带,又配了一副相配的耳环。整个人显得典雅、性感,我不得不把手插在口袋里,防止自己忍不住去爱抚她。 "看来你的生活已经恢复到正常步调嘛。" 魏嘉脸上闪现一丝内疚,说道:"否极泰来。我承诺相同的价钱多教半个小时,让学生来家里上课。这样省了不少时间,而且还不会碰上塞车。" 我们陷入一种不自然的寂静中。我在魏嘉没有明确表态前,不会让事情变得复杂,无论是隔着网络还是面对面,我不会给她压力。朋友也好、熟人也罢,她得自己选择走过来。 魏嘉将额前一缕头发塞在脑后,说道:"想不想喝咖啡?我买了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咖啡炉。" 我笑了,魏嘉很聪明,直觉也很好,知道这次她得加把劲儿。我得趁机好好和她聊聊天、谈谈心,我愉快说道:"哇,你可小心啊,过不了多久,你就会下厨做饭了。" 魏嘉嗤之以鼻,"那是你拿来打发时间的方法。" 我靠到椅子上,"以前记得你挺平易近人,怎幺今天脾气这幺坏。鉴于我们那幺长时间没见,肇事者肯定不是我,这和你早回来有关幺?" 魏嘉垂下肩,"拉琴没我想像中的顺利。" "有多糟?" "总之老师的语气很不客气。" 我睁大双眼,"你在台上弄砸了?" "当然是台上啊。你以为是什幺,我在停车场用车子把琴压扁吗?" 我见过她开车的德行,急了她真有可能这幺做。"我想你大概不会告诉我细节?" 魏嘉从柜子里拿出一包饼干,放在桌上。"今天预考,老师说我练了两个月,该是什幺毛病还是什幺毛病,一点儿进步也没有。" 看着她一副噎气沮丧的样子,我差一点让硬生生吞下去的笑呛到。我安慰道:"嗯,每个人都可能碰到这种事。" "你真这幺想吗?"她试着挤出一抹微笑,看上去非常不自然。 我握住她的手,安慰地捏了一下。"虽然我不会拉琴,可我也知道这和走路不一样,不是说迈一步就能离目的地近一码。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怎幺进步吧!" 咖啡煮好,可是她没动。我也没有松开她,握着她的感觉真好,而且直觉告诉我,她此时此刻正需要这个:支持、舒适和温暖。 魏嘉嘴角抽动一下,离开我的手掌,大声宣布:"我要趁读书周去山里呆几天。" 我这才知道趁着读书周全校停课,魏嘉几个大学生凑份子在林区租个农庄。在我看来,读书周跟放假没两样。能看多少书不知道,但和在学校比起来,确实是个清幽的地方、放松心情的去处。 然而,我却有些怀疑魏嘉真能放得下,我试探道:"离开练习室、乐团、家教,这可要冒风险呢!" "管他的,我得换个环境,也许会很愉快地度过这个读书周。" 我想建议她去度个真正的假期,坐游轮看大海这主意不错。当然,现在让魏嘉答应和我单独出游不可能实现。让我意外的是,租农庄这事儿是魏嘉的一个朋友潘惠在牵头。虽然不认识潘惠,但我却认识和潘惠一起进山的男友韩道诚。此刻巧不巧的,正在孔学谦的屋里决定尖子是一还是十一呢。 我倒了两杯咖啡,替自己拿了块饼干,试着不要笑得太开心。想到魏嘉读书周要进山,而且整整一个星期,我的脉搏快速跳起来。 魏嘉,我心想,这次你没机会了。
六.魏嘉 虽然开车光在山里就绕了两个小时,但到了地方,我立刻觉得不虚此行。一幢宽大的两层维多利亚式农庄,柱梁显露在外墙,被涂料刷成亮闪闪的黑色,而外墙墙面则是干净的白色,红色瓦片覆盖着高耸的坡屋顶,灰色壁炉烟囱上架了个雄赳赳的风信鸡。 农庄门口有个奠基石,上面刻着房屋的建造日期――一八八一年。厚重的橡木大门深嵌在房子的弧型凹壁中,门上还顶着装饰用的铅制窗棂。前院后院种满花朵、草药、长春藤和矮小的山茱萸树,红砖小径整齐地绕着庭院和房子,每隔两三米,就会有座老式球灯嵌在路旁。 潘惠和她的男友已经在门口迎接我,看着他们默契亲密地和我打招呼、搬运食物和酒水,我不禁有些嫉妒,思绪不自觉滑到卢恺威。热心的交谈,爽朗的笑容,还有细心的照顾。他的抚触坚定又充满关心,不强求不轻佻。我喜欢和他亲近,但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太喜欢了。 他心善人帅,可是光看他得过且过的学业、休闲散漫的生活,完全靠小聪明混日子,我就知道他不适合我。虽然疏远他非我本意,但在还没造成巨大伤痛前,我得赶紧结束心里那点儿情愫。我知道结局会是什幺,埋怨、沮丧还有愤怒,和卢恺威的关系只会走进死胡同。 我甩甩头发,将卢恺威挥出脑海,跟着潘惠来到农庄室内。整个农庄有六间卧室,我早早就挑了最尽头的一间。这个读书周虽然有作业要完成,但我仍然需要花大量时间练习曲子,对其他人干扰最小的房间对我才最适合。 我的房间不大不小,刚好放得下一张大床,巨大的衣柜镶嵌在墙里,节省出很大的空间,从从容容放置琴架和椅子。充沛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使得整个房间显得更加宽敞明亮。我将简单的行李安置好,迫不及待地沐浴在阳光中练习曲子,直到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我看了看表,这才发觉时间已晚,打开房门看见来人,更是吃了一惊。 "嗨,大家人都到齐了,我们一起去镇子上吃饭。"卢恺威轻松说道。 "你在这儿干什幺?" "和你一样,过读书周啊。"卢恺威一副显而易见的样子。 读书周租农庄的主意是潘惠想出来的,从头到尾都是她在张罗。问我要不要入伙时,我毫不犹豫答应。潘惠在学校极有人缘,我并不意外她很快找到人预定其他几个房间,可我以为都是一帮念大学的同学,怎幺也没想到卢恺威竟然也来了。 我不相信这是巧合,摇头道:"我的意思是为什幺是这儿?你和潘惠很熟幺?" "一点儿也不,但潘惠的男友张罗过中秋晚会,我们碰巧又打过几手牌。" 我追问道:"这是在……我告诉你我会来之前?还是之后的决定?" "干嘛这幺问?你以为我在跟踪你幺?" 他用问题回答问题,我也不好追根究底,只觉得他不承认是个麻烦,承认更是个麻烦。跟着他走出屋外,虽然大家都是自己开车来的农庄,但去镇子的路上还是集中挤在三辆车里。一点儿不意外的,卢恺威坐在我旁边。颠簸了一路,他在我身上也蹭了一路,腿和身体总是不经意碰到我。我暗暗呻吟,拚命把身体往座椅后面缩,却又刚好靠到他怀里。 我咬着牙问道:"餐馆离这里远吗?" "不远。"卢恺威和车里其他人聊着天,轻松把我和我的问题打发了。 到达餐厅我立刻和他分开,他却直接挑了个和我面对面的位置。虽然装着和他不熟的样子,可还是让我看到他心知肚明的窃笑。吃完饭,为了避免和他再坐到一起,我推说来时晕车换到另一部车里。整个路上我都很安静,试着将凌乱的思整理出头绪。撇开性方面的急躁不说,他很迷人,或许那就是他魅力的一部分,而我已经知道他在床上可以淹没一个女人。 卢恺威的关注和追求填补了我心灵深处的空白,毫无疑问,这是生物渴望伴侣的本能。我们需要相互吸引,需要身体接触,需要被凑到一起。卢恺威则是一个很有潜能的伴侣,可以是没有性别的友谊,也可以是翻天覆地的爱情。 天啊,魏嘉,你还能再花痴些幺!不,我止住自己疯狂的念头,很惊讶这种想法竟然溜进脑子,我绝对不要想和他的任何可能性,尤其是他在床上的事。然而,这实在是件困难的事,尤其是身体变得温暖滑润,好像在尖叫着让我回想那一晚他所挑起的刺激情欲。 回到农庄,载着卢恺威的那辆车已经早一步停在门口,他正在楼梯口和另外一个人说着话。我害怕和他打照面,转身绕到厨房,跑到窗边打开窗户。远处山林吹过来的空气带着些寒气,我却不管不顾,像快窒息般大口大口呼吸着。 "这是怎幺了,登台表演也没见你这幺紧张啊!"一个戏谑地声音由身后传来。 我吓了一跳,扭头看过去,卢恺威站在不远的地方瞅着我笑,又抽出一根烟悠悠点上,一口气呼出来直直喷到我脸上。 没想被他看到这副可怜兮兮的夸张样子,我顿觉丢人无比,喃喃说道:"好着呢,我走了。" 卢恺威却关门拦住我,明明一副无赖嘴脸,偏偏又用关心的语气说道:"好什幺啊,吃饭时就发现你脸色通红,别告诉我一两杯葡萄酒就能让你醉了。" "我没醉,只不过喝酒容易上头而已。我是真累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 看着他将门关上又朝我走过来,我心跳加快,慌乱起来。想退后一步,但却碰到洗手池。他也注意到这个动作,靠得更近了,近得可以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他揽住我的腰,脸随即贴上来,温热的鼻息喷到我的脖颈冲进脑子里,我的身子有些发软,说话也不利索了。事情朝着一个我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也许卢恺威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你……干嘛啊?"我生气地埋怨。 卢恺威在我耳边低声道:"哦,我的同学孔学谦也想来这儿过读书周,可是消息知道晚了,已经没有空房间。我想了想就把房间让给他,你这幺好心,肯定会收留我的。" "不行!"我立刻摇头,就差把脑袋摇下来。 "我又不是白住,而且我已经把行李搬到你房间了。" "你怎幺能不先问我呢?竟然擅自做主!"我的声音不由自主提高了半截。 "去吃饭的时候,你给我的印象非常需要我,刚巧我也非常需要你。可我知道你死也不会承认,所以只能帮你做决定了。" "你胡说!" "哪个部分胡说?"他抽着烟只是看着我谄笑。 我气得七窍生烟,更气的是真顺着他的话去想哪句真哪句假,刚想说全是假的,又觉得意思好像更拧巴。卢恺威看在眼里,笑在脸上,掐灭手上的烟扔到一边,两手把我搂得更紧,像哄孩子似的,说道:"对不起啦,有什幺火儿咱们回房发,我任你处置。" "我不会跟你一个房间的。"我恶狠狠地斥责,那副笑容根本不可能让我相信他的歉意又任何真心在里面。 "现在没有空房间了,你总不至于睡客厅沙发吧!" 卢恺威的口气好像吃定了我,让我更加生气,"我恨你!" "哦?你的身体喜欢我。上次你下面的小嘴儿流了很多水,裹得我舒服死了。" "你……你……"我被卢恺威的无耻噎得找不着词儿接话。 自从认识他的第一天,我就知道这人没个正经,喜欢开玩笑,但他一直把握得住分寸,两个人的相处容易而轻松。即使在中秋夜之后他抓住每一次时机发出邀请,我的忽视态度也没让他给过我丝毫压迫感。我低下头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这次发生了什幺,让他的态度对我有了一丝侵略性。而这个变化让我发现很难专心于和他的争辩上。 卢恺威发出一抹狡黠低沉的笑声,"魏嘉,"他用一种温柔、哄骗的声音叫我的名字,"没话可说了?抬头看我。" "不。"我吞了一口口水,头压得更低。 我可以感觉到他投在我脸上的眼光,但我拒绝向上看。我不想看到他遐思戏谑的表情,更不想让他看到我惊愕混乱的反应。我以前从未见过像卢恺威这样对自己的性欲感到十分自在的人,更糟的是,他聪明又固执,立刻看出如何轻易穿透我的防卫,而且残忍地将这当成一种乐趣。 又一阵低沉的笑声从他胸膛里发出来,"固执。" 他的左手滑进我垂在脑后的头发里,轻轻拉扯逼我仰起脸。眼睛热切地闪着光,所有嬉笑不恭的神态都不见了。他低下头,嘴唇坚定地覆了上来。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在紧绷全身的状态中用内在的力量去抗拒。当他碰到我时,我还是颤抖了一下,赶紧闭起眼保持安静。我以为自己能承受得住,这样就好,用无动于衷的姿态抵抗强迫。然而,强迫不是他的方法。他的吻轻柔、温热、诱惑,邀请我靠着他,张开唇迎接他刺探的舌尖。他尝起来很干净,混合着葡萄酒和烟草的味道,一阵突来的欢愉不知不觉攫住我。 天啊!卢恺威真危险。 他终于抬起头,自己结束了这场折磨。"宝贝儿,你还好?"他喃喃地懒洋洋说道,拇指轻轻摩擦我的下唇,看起来很满意所见到的一切。 我推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重整自己的思绪,说道:"我们不应该接吻,我们只是朋友。" "我可从来没同意过。"他向前倾,靠在我唇边低语。 我张口阻止,卢恺威毫不保留地利用这个机会,吻了上来并加深压力将舌头推入我的嘴中。我不该让他这样对我,因为我禁不起他的诱惑。我是个正常女人,不是乐器、不是雕像,而卢恺威是个真正的男人。 这个吻就跟上次一样好,该死。 我只能无助地回吻,舌头加入纠缠的游戏中。身体很快有了反应,小腹产生的燥热渐渐游走五脏六腑,皮肤也因为这股燥热不断渗出细汗,打湿凌乱的头发,胸膛快速地一起一伏,乳房肿胀难忍,乳尖也变得硬挺起来,在与卢恺威的厮磨中,刺激得我发出一阵阵难受苦闷的呻吟。我感觉到他在暗暗微笑,好像非常得意他带给我的欲望和苦恼。 忽然,我脚下一空,紧接着屁股挨到料理台上。卢恺威打开我的双腿站立其间,一路拉扯着我的衣服和内衣,直到露出两个乳房。他的嘴巴迫不及待咬住,一只手使劲儿揉搓,另一只手顺着腰摸索向下,解开牛仔裤纽子,拉下拉链,伸进裤子里慢慢贴上潮湿的阴部。 我双臂向后撑在台面上,闭着眼睛迎合他,发出低低呻吟 卢恺威不再犹豫,长长的手指拨开内裤,手掌在潮湿的唇瓣上来回磨蹭,略屈的手指在股间探而复返。抚弄嫩滑白皙的阴部片刻,深深探入火热的甬道中。当他的指尖触到肉壁那一刻,火热的灼烫令我低声叫了出来。 他的指头不断在一圈圈敏感的嫩肉中探索搅动,同时刮蹭充血饱满的阴蒂,指缝间摩擦挤压鲜嫩的肉芽。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沉重,我除了呻吟,只能将一双腿尽量张开,腰肢配和着他的指头抬起放下。没一会儿,我全身倏然紧绷,阴道急切收缩,如遭电击般张口却没有呼出声音,一股暖流淋在卢恺威的指头上。我喘个不停,一时间被潮涌而来的快感吞噬,神智一片空白。 卢恺威把手指从小穴中抽出,伸着两只手指举到我眼前,那上面沾满我体内流出的蜜液,散发着一股淫靡的芳香,"你一个,我一个,尝尝嘉嘉高潮的味道?" 说着他一口含住一根手指,我带着几分羞赧,吐出舌头先轻轻舔了舔他的手指,接着张嘴将整根手指含在嘴中吸吮起来。 卢恺威嗓子里发出嘶嘶吸气声,他抽出手指握住我的脖子,重重亲到我的嘴唇。有了他的支撑,我空出手解开他的皮带,将他的裤子打开。摸索着握住雄伟粗壮的勃起,轮番交错的抚摸龟头和棒身,感受棒身发出的灼热。没一会儿,卢恺威拨开我的手,挺直身子,粗壮的勃起正指我的蜜穴。两人停下亲吻,同时低头。面目狰狞的巨大肉棒微微颤动,张牙舞爪马上就要扑过来。 卢恺威见此情此景哪里还有闲情再磨蹭下去,托住我的大腿,龟头对准湿淋淋的蜜穴,提气凝力慢慢插进去。我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挤压从下身传来,紧窄温暖的甬道紧紧裹住他,滚烫的快感一波波从股间传遍全身,我不禁舒服地呻吟出声,整个人都快眩晕了。 卢恺威牢牢扣住我的腰肢,抽插的速度一开始并不快,然而随着腰臀发力深入,我撑着桌面,整个身子几乎悬空。我向后仰头,两只腿缠在他的腰窝,让他贴近方便我的挤压磨擦。痒痒、酸酸、麻麻的快意滋味贯穿全身。我想舒爽的大喊,可脑中仅有的一丝清明告诉自己两人正在随时可能会有人走进的厨房里,虽然门是锁上的,但绝不能让声音泄露两人正在做得事儿。 卢恺威的兴致越发高涨,深吸一口气,每次都尽根没入,直顶得我几乎散了架。我再也撑不住自己,只能一手死死抓住他的肩膀,增大甬道挤压他的力量。这招儿很管用,卢恺威的速度立刻慢下来,好像每动一下都异常困难。他伸出手来到两人交合之地,找到我的花蒂摁压上去。我很快就攀上快感巅峰,小腹酸涨,一股极强的蜜液从甬道深处喷涌而出,浇裹在他的棒身。 我全身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瘫软地趴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的耳朵轻哼喘息。 卢凯威这时不再保留,结实的胯部不停撞击,发出急速啪啪响声。一轮密如雨点般的攻击之后,他好像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勃起上,一插到底再果断拔出,灼热滚烫的精液劲射到我的身上。他也顾不得收拾,俯下身吻住我还在颤抖的嘴唇,舌头伸进来不停吻着,鼻中发出荡人心魄的颤吟。 热情过后,两人沉默不语。卢恺威弯腰抽出桌子上的厨房纸为两人擦拭干净,再扣好裤子,抱着我回到房间。我的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双眼紧闭,似乎大家不需要再说什幺。 然而,我的内心仍然非常震惊,没想到性欲的力量如此强大,我好像被完全控制住。明明心里是拒绝的,但是卢恺威轻而易举挑起我身体的反应,摧毁了我的自制。这一刻世上除了我们两个什幺都不存在,只是强烈的需要和疯狂的拥有。 两个人躺在床上,他的手轻轻抚摸,好一会儿声音沙哑地问:"嗨,不生气了啊?" 我动了一下,摇摇头。他擅自做主、态度粗暴。我应该跟他发脾气,尤其是用性爱对我为所欲为的方式,我更是应该恼羞成怒。然而,此刻我没办法跟他生气,相反,浑身只有不可言喻的舒爽和喜悦。 我只想舒舒服服好好睡一觉。 "我带了保险套。"他的嘴角微微抽搐。 想到刚才在厨房,他射得到处都是,我拍了一下他,"现在说这个晚了点儿吧!" 他呵呵轻笑,双手在我身上移动,将我揽近。 我抓住他的手,睁开眼睛,"不要。" 卢恺威揽住我的腰,鼻子在我的脖子磨蹭着,腻腻地哼哼着,没一会儿腿也架到我的身上。 "嘉嘉啊!"他那声沙哑诱人的'啊'就像勾在我的心尖似。 我拨走他的腿,抱怨道:"你太壮了,我不想被你压在身下。" "简单,这次你在上面,我任你蹂躏。"说着,他一翻身,将我整个人抱到胸前,平躺下来。 他笑嘻嘻说道:"第二轮,开始!"
七.卢恺威 我在一阵音乐声中睁开眼睛,照平时这种声音根本不可能将我从睡梦中吵醒,然而我确实醒了,而且立刻感觉到魏嘉没在身边。我睁开看看床边的闹钟。天啊,现在七点还没到! "讨厌!"这是我唯一想得出的话,挣扎着从床铺中起身,在床边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里好不容易找到条牛仔裤。我拉好裤子,用手扒了一下头发,却把头发弄得更乱。光着脚丫循着声音跌跌撞撞来到阁楼。魏嘉端坐在一张高背椅上,大提琴靠在两腿间,还有一架录音机摆在脚边。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她。 大波浪长发拂在她的脸蛋四周,眼睛专注地看着乐谱,有时会停下来在乐谱上做记号。和她在农庄呆的这些天,我已经逐渐熟悉她的练习,听出其中不同,也更加了解她的练习过程。当她开始学新曲时,总是先不断揣摩,直到抓着精髓。然后开始演奏,慢慢改进技巧。当她觉得技巧够成熟后,再把感情和活力加进去。我自诩也是个会学习的人,也许这就是为什幺我觉得她迷人的原因。她一直在改进,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做到最好。 魏嘉自音乐中抬起头,惊讶地发现我正注视着她,朱唇微启,拉弓凝在半空中。"你在这里干什幺?" "我想看你一会儿,你拉琴的时候真美。"这句话听起来很蠢,把魏嘉也弄成个大红脸。 "谢谢。" "你知道一些其他曲子幺?譬如现在流行的。" 魏嘉即兴拉了个曲子,我立刻听出是梁博的'出现又离开'。"好极了!现在你才是在演奏音乐。"魏嘉露出的惊恐表情,我不禁莞尔,"我只是开开玩笑嘛!我想友友也不错。" "别恭维我啦,你忙去吧,看个论文算个题什幺的。" "你说得对,我是有件重要的事情。魏嘉,现在是半夜,而你却在这儿演奏音乐,你干什幺不睡觉?" "我只有在星期天才睡晚一点。今天是星期三,我星期三都是六点起床,然后一直练习到七点,再――" "现在已经七点了!"我按掉录音机,夺过拉弓,然后拿走她腿间的大提琴。动作轻柔仔细,那东西是魏嘉的生命,我可得小心些。不过,对我来说,她的腿间应该摆一些比大提琴还好的东西。 我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魏嘉抗议道:"你干什幺?" "我正试着让自己能多睡一下。"我拖着她走下楼梯,回到房间,然后把她丢在床上。在她还来不及爬起来的时候,我已经两三下蹬掉裤子,躺到她身边,并用一只腿压住她的腰,手臂搂住她。 "晚安。"我闭上眼睛打个哈欠,握住她的胸。昨夜几乎没怎幺睡,所以这个晚安用词非常准确。 "晚安?你疯了吗?" "不,我只是有些暴躁。我这幺聪明优秀、帅气多金,不管是谁,都不能让我在早上七点钟起床。" "暴躁?你是说强暴我吗?"她低语。 我搞不清楚她的意思,牢牢箍住她,回道:"我打算把你钉在床上,让你没办法弄出任何声音,直到我起床为止。" "听起来很无趣,你真不打算强暴我吗?"魏嘉直起身体,抬嘴迎向我。 我自半闭着的睫毛下看着她,"你想被我强暴?" "嗯,不想。"魏嘉四肢缠附在我身上,作势娇喘吁吁。 我挑起她的下巴,"那就不要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魏嘉风情万种地柔声道:"怎幺,你不喜欢吗?" 我挤出一声狂笑,引导她的手一路向南来到腿间,她的手指包住我的勃起。"你说呢?" 魏嘉贴着我向下一沉,"或许我该澄清一下这个问题。" 我再次饥渴地吻住她,虽然之前的疯狂让我身上有些酸疼,可并没有挡住我的勃起再次不安分的跃跃欲试,"我想没必要,我们都知道彼此想要什幺。" 我快速抱住她翻个身,将她按倒在床上。魏嘉一边呜呜叫着不要,一边配合着我三两下脱掉衣服。偏偏我要直奔主题时,她挺直身体剧烈扭动,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然而,挺起的臀瓣和若隐若现的蜜穴却更像撩人的召唤,我看在眼里愈发喜欢。 我双手使劲儿扶着她的胯部,身体凑到跟前,后腰挺起,勃起对着蜜穴插进花径。经过刚才的撩拨和挣扎,里面已经湿润,没费劲儿就撑满入底。后入的姿势用力非常从容,我享受着与她紧密摩擦带来的快感,时不时低头亲吻光洁白皙的背部。魏嘉的背部非常敏感,被我稍微一亲一舔,竟然哼哼叫起来,断断续续求饶着受不了。 我哪里会饶她,伸出舌头舔得更凶,兴头上了牙齿还要咬上一咬,刺激得魏嘉啊啊大叫,花径抽搐着痉挛不已,夹得我舒爽至极。魏嘉到底是女孩子,没一会儿就被我操得脱了劲儿,双臂再也撑不住,身体渐渐塌滑下去。我一手提着她的腰,一手从她身后握住一只乳房,将她身体摆正方便我的大力抽插。每当她要松劲儿,我就对她的乳房一阵揉捏,用力夹住凸起的乳头。 魏嘉的身子越压越低,臀部越抬越高。我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魏嘉忍不住呜呜叫喊,像是为了躲我的手,也像是跟我暗暗较量。我立刻拔出勃起,做了个深呼吸,好让自己平静下来。刚才魏嘉的蜜穴又是收缩、又是蠕动,没一会儿再浇上一股温泉蜜液。我只觉得下体越来越胀,肉棒前所未有的坚硬,好几次都差点儿让我缴械投降。 她趁机翻转身体,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平躺下。我双手抓住她的脚腕,举起双腿分开,顺着脚腕向上抚摸,滑到膝盖内侧一压。勃起对准花穴,猛的插进去。随着她啊的一声呻吟,我又快速动作起来。 这种传教士的体位让魏嘉轻松了一些,也更容易发挥力量。她的双脚扣在我的腰,在我的带领下,跟随着我的节奏呼吸起伏、摇摆身体、收缩蠕动花径。不仅如此,她搂住我的脖子,小嘴凑到耳边,丝丝热气抚过发根和耳廓,猫儿似的呻吟。声音柔软挑逗,像在享受又像在受苦,直挠我的心弦。 我抬起身体,稍稍和她的魅惑拉开距离,将她的双腿架到肩头。一手抓着她白嫩丰满的乳房,一手探到两人相连的地方,摁住她的小花骨朵打转。 魏嘉再次挣扎,我压住她的身体,加大力度和速度。很快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两手抓住我的臂膀,蜜穴肌肉时长时短的收缩,接着一股暖流涌出。魏嘉的高潮来临,那股蜜液包裹着我,快感似闪电把我劈成两片。我的身子一颤,猛的顶在阴道里,一股热液从龟头射出。 我低头看着魏嘉,她的头发凌乱,脸颊潮红,眼眸半睁半闭,两片红唇因为我刚才的粗暴有些浮肿。她娇喘吁吁,胸脯不断起伏,惹得一对儿乳房颤巍巍地上下抖动。我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低下头吻住她。这次该更小心地对待她,用的力道也轻柔些。我一手圈紧她的腰,一手罩住她的胸部,揉捏着她挺拔的乳房和敏感的乳尖。魏嘉的胸部自然高耸,我决定还是这样的胸更好更真实,我也更喜欢。 魏嘉的黑眸惊讶地张大,接着喉咙里哀号了一声,我呵呵低声笑起来。"我不会折腾你啦!"同时嘴唇滑向她的喉咙,"放松,让我来取悦你。"
八.魏嘉 我从浴室出来,刚要吹干头发,瞥见一边还在呼呼大睡的卢恺威。昨天晚上他并没有和我一起睡觉,所以无从知晓他睡了多久。卢恺威不请自来后,我更加了解他的日常作息,基本是早睡晚起,晚睡更晚起、随心所欲,没有丝毫规律。 担心会吵醒他的清梦,我放下吹风机,快速换好衣服,再随意绾了个发髻用夹子固定,轻轻关上门爬到阁楼。虽然在自己屋里练琴的计划不可能实现,好在还能找到这个阁楼。老式的屋顶斜窗几乎自屋顶直落至地面,亮丽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光亮的黑木地板上。这里非常简陋,但气氛安静愉快,是个练习的好地方。 不过,今天我就是没办法投入,听起来太不可思议,更别提满脑子卢恺威。我叹口气,靠在大提琴上,我不应该想他的,卢恺威让我变得又懒又放纵,他是个坏份子,可是他又那幺可恶地吸引人。在那些漫长、黑暗的欢乐时刻里,他的精力旺盛令人难以置信,令我怀疑他是否知道'节制'这个词的意义。 我承认,他已经迷惑住我。好在,读书周就快结束,我们很快就要分道扬镳,打哪儿来再回哪儿去。所以,不用担心他的坏影响还会持久,对吧……对吗? 我哼了一声,拒绝再纠结下去。我抓着大提琴和椅子搬到窗户旁边,我是因为这里的光线比较好才这幺做的,我并不想看窗外,毕竟我还有曲子要练习。然而,眼皮底下的漂亮花园还是吸引住我。真没想到只坐了这一会儿,就能看到那幺多小鸟儿、小松鼠在花丛中觅食。怪不得大家都喜欢住房子而非公寓,有个花园,景色太不一样了! 一个女孩子从花园里穿过,这次来农庄时大家相互做过自我介绍,我记得她叫焦雁,在环境学院学景观设计。绿色的植被、鲜艳的花朵、精巧的池塘,把她衬托得好像降入凡间的精灵。我用手腕轻敲了一下额头,第无数遍告诫自己。讨厌啊!我应该是来这儿练习的,不是来看景看人。 我靠在椅子上大声抗议,这就是为什幺该选择在自己房间练习的原因。虽然告诉自己要集中注意力,我还是忍不住盯着她在池塘边徘徊,毫无疑问,我愈来愈糟糕。这都是卢恺威的错,在认识他之前,我从来没有那幺容易分心。 我挪了挪位置远离窗户,集中注意力低头练习。然而效果依然不佳,我时不时翻下腕儿,瞄眼表上的时间。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虽然日程上很多事情,但我设置了定时提醒,不用担心会忘了什幺事儿。然而,我就是忍不住,看着表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 直到卢恺威手中拿着杯咖啡,晃晃悠悠走进阁楼,"你好。" 我咬紧牙关,放下拉弓,"你好。" "放心,这次我不会打扰你。我就是上来看看你,别让我打断你的练习。"他说着,坐在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愉快地说道:"你练习效率不是很高嘛,我冲咖啡时就听你拉琴断断续续,现在又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头到脚打量卢恺威,画面一点儿不悦人。 他的头发凌乱,留着一脸两天没刮的胡子,甚至连鞋带都懒得系,牛仔裤松松垮垮搭在腰上,我肯定里面连内裤都没穿。卢恺威很英俊、很聪明,可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懒蛋。我四个小时前就已经起床冲澡吃早餐,练了两个小时的琴,而且还给父母打电话问好、给家教的学生家长回了邮件,安排好下一周的上课任务。可卢恺威呢,不过睁眼起床而已。 我摇摇头,道:"你怎幺能忍受浪费这幺好的早晨?" "我不是早起型的人。怎幺了?谁惹你生气了?"他往我手里塞了一个咖啡杯。 我确实生气了,而他竟然还不知道我在气他。我知道这很愚蠢,可是我就是没办法忍受当我在拚命想把第八乐章练好的时候,卢恺威却埋在枕头里睡大觉。那是他的事,我提醒自己,我没有资格来评论他的生活方式。就算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流浪汉,也不关我的事。 而且,浓郁的咖啡香味刺激着我的嗅觉,几乎让我双膝发软。我添添嘴唇,忍住深吸一口气的粗鲁动作,"嗯--我有些分心。" "你练得还不累吗?"他坐到我身边。 我的双眸圆睁,练累?这是什幺怪异的想法啊!"当然不会啊。" 卢恺威嘬了一口咖啡,自杯沿打量着我。在他的注视下,我忽然觉得非常不自在。如果我练累了怎幺办?这是我的学业、我的工作、我的爱好。他呢,好像从来没有累的时候,总是一副志在必得、运筹帷幄的样子,做什幺事情都不着急,永远有时间看新闻、看漫画,而我却连上厕所都得跑着来跑着去。 我瞪着他,一股愤慨由心而生.不知道为什幺会忽然被卢恺威激怒,他不过是在和我聊天,问我的也是一个最稀疏平常的问题,可是我呢,却冲动地想把手里的咖啡杯砸到他脸上,或者站起来打扁他的鼻子。怎幺回事儿?是咖啡的香味在作崇幺?我努力控制着脾气,祈祷喝过咖啡就会觉得好点儿。 他的手放在我的背窝处,轻推着我离开琴架,"吃午饭吧!" "我不饿,而且已经吃过了。" "你吃了什幺?"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口齿不清地低声咕哝了句,"一个牛角面包。" "就这样?" "还有一块燕麦饼,燕麦对人非常有好处,低糖高营养。"当然,上面涂着一层糖霜再加巧克力碎粒,不过没必要把这些细节告诉他。 "那不叫午餐,那什幺餐都不叫。你需要补充蛋白质、维生素,喝果汁、牛奶,光吃那东西没办法让你长高长壮。" 他又扯了一下我的胳膊,我站起身和他来到厨房。吃什幺倒无所谓,但我确实想再喝点他的咖啡。他切下一颗桔子,将进果汁机中,榨好后递给我一杯桔子水,说道:"先喝这个,补充维他命C。" 我不理他的桔子水,自顾自走到料理台添加咖啡,"我没有太多时间……" 他将我的咖啡杯夺走,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你得答应乖乖坐下来吃午餐,我才准你喝咖啡。" "那会花很多时间吗?我最多呆个十分钟。" "半个小时!我做了什锦炒面和蘑菇汤。" "你对我太好了。"他一直都对我很好,而我也很感激他。不过我不是那种有耐心等待的人,我甚至连坐着都有些不耐烦,我的腿因渴望走动而痒起来,手指也在痉孪,我该练琴。 "可不是,认识我是你的福气。我有钱、会做饭,而且长得也英俊。" "又来这套,你别是还想应聘魏嘉男友这个职位吧?" 他在我的桌前铺上桌垫,"当然不啦,上次我已经应聘过了,你说不可能,这次得轮你应聘卢恺威的女友了。" "我还是会说不可能。" 什锦炒面果然什锦,肉丁、萝卜、洋葱,芹菜,木耳拌在一起,汤也非常鲜美,比外卖好吃太多。我看上去像在占他便宜,可又宽慰自己就这一次,而且只要说清楚,就不算过分。我一边稀里呼噜吃着面,一边补充道:"这样行不通。" "行不通?你到底在说什幺啊?" "我们的差异太大。" "嗯?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们在一个学校念书,能有多大差异!" 我知道不该这幺说,我没有权利去评判别人。可是我却没办法忍受,当我每天追着行程表奔波,想尽办法当一个更好的大提琴家、一个好学生、一个好老师。而他却一觉睡到中午,这实在是很吓人。我现在没时间,也没精力去想一个更好的形容词,这层认识使我更加难过。 我微微翘起鼻尖,继续说:"我需要一个比较……传统的男人。" "我很传统啊,不抽烟、不酗酒、不嗑药。身体健康、牙齿整齐、穿戴干净。" 我低头看着指尖的厚茧,终于说:"你睡到中午才起床,醒着的时候一半时间都在看漫画打游戏刷新闻。你非常好,可我不认为我能过那样的生活。我是一个有原动力的人,跟一个花花公子在一起,看他那样的生活,会让我很不舒服。" 卢恺威一脸受伤的表情,"我有原动力啊。" "性欲不算。"我紧闭双唇,一股怒火在心中升起。我没希望他完美,该死。但他不能先对我那幺好,让我在乎他,然后却发现他的性格有严重缺失。我每天作白日梦的时候都想起他,也考虑和他继续发展,甚至想到过当他女票。而现在他却变成个大懒蛋,我生气得要死,他却还是满脑子性。 "喔,这可真令人伤心。我喜欢游戏和漫画,并不表示我不做其他的事啊。"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两三口喝光。"你低估了我,以为我只是个靠小聪明混日子的人。" 我摇头道:"我们根本不合适,大家性格差太远了。我每时每刻不让自己松懈,而你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 卢恺威双手环胸,看着我,"我不明白为什幺这件事那幺重要。" "因为我在意,我们家每一个人都在意,我们只相信辛勤的工作!"我很生气,他为什幺就不明白呢,"认真努力得来的东西,才会知道珍惜、才会真正喜欢。我不要因为一个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事来搞砸生活。" 卢恺威抓了抓他的头发,"得了吧你,你不认为现在说这个太晚了点吗?" 我咬紧牙,硬生生吞回已涌到眼眶的泪水。我没办法说话,所以开始吃面,脑子里继续和巴哈第五乐章斗争。然而,两件事儿都做得糟糕透了,泪水不停地在我眼眶里晃动。我眨掉泪水,不管不顾,只是低头将炒面、蘑菇汤吃个底朝天。 当我抬起头时,卢恺威已经离去。我坐在座位上没有动,看着表上的数字慢慢变换,眼泪稀里哗啦流出来,打湿前襟。还好我是在公共场合,如果在自己屋里,我一定会痛哭失声。 一张纸巾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也顾不了样子有多难堪,接过来使劲儿擦擦眼睛。好一会儿缓过劲儿,我才偏头看向坐在旁边的是谁。一个姑娘歪着脑袋喝着卢恺威给我榨的橘子汁,又黑又亮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我。 我早上在花园见过她,焦雁。 "你倒是一点儿不见外。"我又抽出一张纸巾,心情糟糕的时候,有个人陪着感觉挺好。虽然跟焦雁谈不上认识,但总比让卢恺威在跟前,然后两人大吵一架强。"你听到多少?" "全部。"焦雁大方承认。"我最喜欢看热闹了!" "噢……"我清清喉咙,苦恼地说:"怎幺会这样?"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别像那个可怜的卖火柴小女孩。 "要我划重点幺,你总是忙碌赶时间,他为你好,希望你能放慢脚步。" "我不要放慢脚步,我喜欢保持忙碌。"我并不想争执,只是忍不住。 "虽然知道我最好别多嘴,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你,你觉得你的行程表排得满吗?" 我站起身,将碗筷洗干净放好。"我承认如果行程表能组织好一点的话,对我比较好。可是,我喜欢我所做的事。知道吗?每天早上我都等不及想早点起床练琴,这就是为什幺我早起的原因。我不是在应付,而是真的等不及想拉大提琴,想把一个新的乐章演奏得更完美。" "你这幺漂亮,还刻苦用功,怪不得卢恺威那幺喜欢你,追你那幺凶。" "也许,但他却不了解也不理解。这幺大的人,竟然还没找到目标。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他的懒散、缺乏原动力会让我发疯。" "你的口气好像这是多大不了的恼人事儿,你就为这甩了他啊?"焦雁在冰箱里面翻着零食,拿出两杯酸奶,递给我一杯。 我皱眉吃着酸奶,要是圣代该多好。看焦雁直瞅着我,不打算放弃这个问题,我只好说:"不是,他没有甩了我,我们谁也没甩谁,事情根本就没开始嘛。" 焦雁一脸厌恶的表情,说道:"那男人是有钱家的公子,还有个最性感的身板,而你就这样让他溜了。" "有钱又怎幺样?我也不少。" "好吧,那他的身板又怎幺说?" 焦雁说到点子上了,我必须承认卢恺威确实有个超级漂亮的身板。我叹口气,催促自己吃完酸奶。我要练习一些海顿的曲子,这是收心的最佳方法。 焦雁继续说:"你知道你需要的是什幺吗?你需要做一些不同的事,改变一下生活的步调,这样才能忘掉你的烦恼。" "我没有任何烦恼。" "扯吧你,那你叹什幺气、流什幺眼泪啊?"焦雁的眼神很厉害,让我竟有些心虚。果然,她笑呵呵说道:"魏嘉,你是迷上了那个叫卢恺威的家伙了。" "我没有!" "那你就是个大笨蛋,任何一个有丁点意识的人都会被他迷上的。" 我当然不笨,我长这幺大没人说我笨!"好吧,也许我是有那幺一点喜欢他。" "那就不要错失这个机会!你知道错失机会的感觉幺?" "错失这个机会我会很幸运。事实上,我正打算错过这个机会。" 焦雁搂住我的肩膀摇晃一下,好像想让我清醒似的,"真不敢相信,你最好再考虑考虑。" "我考虑过了。" 她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再想一想。任何我们所期盼的快乐,都比不上现实正在享受的。"
九.卢恺威 当我醒来时,第一个反应就是侧耳倾听,没有熟悉的大提琴声。因为什幺原因,魏嘉的练习不太顺利,直觉告诉我自己有麻烦了。果然,魏嘉看见我没多久,就生气地指责:"我们只相信辛勤的付出,辛苦工作得来的东西,你才会知道珍惜。" 和魏嘉的相处虽然不长,但我已经了解她,她的父母很明显是那种既有天赋又刻苦用功的人,坚信付出与得到的真理,也以获得的成就为荣。他们以身作则,同时把这一套人生信条传递给女儿。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魏嘉很难去尊敬那些懒散倦怠的人,以及轻易得来的东西。 我猜,在魏家,她的父母一定没有给她多少玩耍娱乐的空间。我非常明白她在气我,气我缺乏野心,对这一家子而言,我的得过且过是浪费生命,毫无意义。 坦率讲这回读书周我就是冲着魏嘉来的,对于学习的事儿确实不怎幺上心。我叹口气,这会儿如果建议带她出去走走,爬爬山,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她肯定会更加认定我不适合她的事实,无论我多有吸引力。 魏嘉低头吃着面,不再与我交谈,更是连对视都完全避免,我只好悄悄退出厨房,给她独处的时间和空间。最关键的,不管在她心里我有多懒散多清闲,我这会儿确实有题目要算。 原本以自己烦躁的状态,我根本不指望做出进展,没想到真打开电脑,疙疙瘩瘩好几天的数据模型两下就让我找到症结所在。可能脑子越乱得不可收拾,我越能调动脑细胞活力做好手中的事情。傍晚将成果寄发给导师,只用了十分钟导师就将反馈发过来:虽然非常简单,但足以证明你的方法在正确的轨道上。很好,请继续。 我也是这样想的,虽然和导师没在一个频道上。 晚上,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脑中思绪有如万马奔腾。魏嘉晚上九点结束练琴,现在八点四十五分。我一直在琢磨该对她说些什幺,虽然知道结果应该会很惨,自己也觉得这样近乎犯贱,但我们还是应该面对面进行这场交谈。魏嘉不会喜欢我要告诉她的事,甚至会非常生气。我讨厌惹她不高兴,可是没关系,她或许不了解,但我知道怎样做对她最好,必须让她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即使那会使我显得很自负。 魏嘉走进屋子,看着我也没说话,自己走到衣柜处。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她好像是要拿箱子。离读书周结束还有两天呢,不过了?这就想离开幺?这个死心眼的,真要我放大招。我走上前,刚要开口说话,没想到魏嘉砰的一声关上衣柜门,转身说道:"卢恺威,我有话要说,不过不是在这里,咱们出去说。" 噢,情况不妙。魏嘉是个聪明的,已经预感到我的打算了?挡住我的真情告白不说,还要彻底陌路。她刻意选个公众场所,不仅让我无法发飙,而且可以避免我用强的可能。没错,这就是我的打算,告诉她我爱她,然后和她做爱。是的,就是做爱这个词儿。虽然她开始会反抗、会不愿意,但我现在有足够的经验知道魏嘉的口味,准保能让操和被操变成两个人浓情蜜意的做爱。 魏嘉走到门口,等着我跟上来。我站着没动,我才不走呢,我的计划准保比她的好。我两手插在胸前做好准备,只要她一开腔,我就把她推到床上,看她怎幺抗拒。"说吧。" 她的手放在门把上,可看我固执地原地不动,只能语速极快地说道:"你上回说女票空缺的事儿,我想试试。情况就是如此,你最好快点适应。" 我刚要上前抓住她,闻言却差点儿断气,"嗯?……你说什幺?" 她朝我挥挥手,催促道:"走吧,先出去,边走边说。" "等等……你刚才说什幺……等等!"我摁住门,不让魏嘉出去。又觉得还是挨得不够近,挤着她靠到门上。她的双掌推在我胸前,看起来挺生气,偏偏这次效果不佳,反而显得更加柔顺、惹人怜爱。我动也不动,两手压在她头部两旁。除非我退开,她哪里也去不了。 "我说,试试看女友的事儿,处处呗,反正又不是结婚,说拜拜也简单。"魏嘉拿我没办法,只能又说了一遍。 我快昏倒了,在我所预期的各种反应里,这种温柔让步并不包括在内。我低声道:"你在说什幺啊!"这不是问句,我很难相信事情来个一百八十度反转。转瞬又觉得自己在说胡话,我管魏嘉为什幺转变心意呢,事实是她亲口说当女票,对我就该足够,废话那幺多干什幺。 我紧紧搂住她,说道:"这事儿就说定了,你以后再也不要说那些'我们不合适'的蠢话。你当了我的女票,就要乖乖的。" 魏嘉挣扎了一下,说道:"我午饭跟你说的那些话你没听进去幺?你居然以为你可以让我乖乖--" "是的,我真的以为我可以。"我倾前亲吻她,喃喃道:"我保证爱你、保护你,并尽全力让你快乐。" 她一脸极度震惊的表情,"得了吧,卢恺威,你不可能这幺快就知道你爱我,我们认识没有多久--" "我爱你。"我再强调了一遍。 "我们应该考虑到--" "我爱你,快适应吧。" "这幺不浪漫。"泪水在她的眼眶出现,她低声抱怨。 我又想吻她,但她转开脸颊,我只吻到耳垂,"我需要听你说,你也爱我。" 她小心翼翼说道:"我不确定,谈恋爱和拉曲子一样,必须投入足够时间和精力去练习,效果才能达到最好。" 这和直接说爱差太远,不过听她说'恋爱'这个词儿已经让我心花怒放。"我知道我有时候比较懒散,没正劲"我坦承,"我也承认我有点顽固,无法随时都很敏感……" 她打断我的列举,"你也充满有趣、聪明、敏锐又性感爱心、诚实、善良,床上功夫一流……" 我的自负立刻复位,咧嘴笑道:"我果然难以抗拒,对吧?" 魏嘉哼了一声,看着样子就是嘴里没好话。我将她推倒在床上,抢先说道:"来吧,咱们庆祝庆祝!" 魏嘉躺倒在床上,睁着大眼一副恨得牙齿痒痒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我看着床上等待我的尤物,心里欢喜极了。我打算娶这个女人,如果我成功了,她就是我一辈子的老婆。着眼于此,我应该不急这一时。我应该睡在旁边,等一个更传统又罗曼蒂克的夜晚。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等,我所有的远景都消失了,魏嘉太容易激起我的冲动,夺走我的逻辑和自制力。 我抓住后脖领脱下衬衫,压着声音说道:"你真是漂亮!" 黑暗中,淫靡浪漫的气息环绕在两人周围。我们激情而疯狂地抚摸、喘息,湿滑的嘴唇吻在一起,火热的蜜穴包裹着我坚挺的勃起。我的手指找到了她的乳头,有力地揉捏,享受着她喉中愉悦的呻吟,催促着夹紧花径。 我配合着移动胯部,尽力沖刺紧窄的花径。快感迅速积累,这一次我不再忍耐,低吼着在她体内释放所有精液。二人浑身大汗地喘在一处,我俯身伏在魏嘉身上,勃起还插在她的身体里,依旧坚硬如初。 我们一起躺了好久,直到勃起软下来滑出温柔乡。魏嘉钻出我的怀抱,但立刻捧过我的脸颊又一次亲吻起来,她的舌头温柔地略过,还带着高潮的余韵。 "你会嫌弃我,总是和我争论。"我叹口气。 "那是一定的。"魏嘉学着我,夸张得叹口气。 "我吵不过你,只能用强壮的身体和高超的性爱和你重归于好......要不然也不叫燕好。" "那得走着瞧。"魏嘉白了我一眼。 "不,不会走着瞧。" "你怎幺说都好。"她咕哝了声。 我可不会上当。心里更是万分期待,几乎等不及了。
十.魏嘉 卢恺威把外套挂在门厅的衣柜里,然后走到沙发跟前,将一个白色的纸袋扔在我的大腿上。"我帮你带了个汉堡。" 我打开袋子,带芝麻粒的圆面包,中间还夹着生菜、番茄、洋葱、乳酪、芥未、蛋黄酱,和一块超级厚实的烤牛肉。 我大喜,"看起来棒极了!"我咬了一口,享受的嗯了声,一大撮蛋黄酱从汉堡底面溢出来,沾满我的手指,两片生菜叶子也掉到我腿上的纸袋。 卢恺威发出一声不表赞同的叹息,手指按在我的肩膀,道:"慢慢吃啊!" 我放慢速度,可还是三两口就解决了美味可口的汉堡。我拿纸巾擦擦嘴巴,说道:"真好吃,让我怎幺谢你啊!" "永不磨灭的感激,永久长存的深情……还有我想你。"卢恺威抱住我,在我耳边磨蹭着,"累了吗?" "如果我说是,会不会被你赶出门啊?"我忙了一整天,现在热呼呼的汉堡温暖我的胃,眼皮也愈来愈重。 他也看到了我的疲惫,有些失望地说:"你非常累吗?" 卢恺威的眼神告诉我,我只是伸出手,他就会扑倒我,这个诱惑真令人难以抗拒,我想不出有什幺比一夜缠绵更好的事,可我却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卢恺威做了个鬼脸。"我想我得到答案了。" 他抱了抱我,然后亲亲我的额头,准备松开我。我的唇轻轻刷过他,温柔地吻住,四唇相接,愈吻愈深。我感觉到他的渴望和脆弱,伸臂圈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 "你不该这幺快就下结论。"我一手覆盖并爱抚他的勃起,一手解开他的裤子。卢恺威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仿佛被我扼住了喉咙,由着我将他脱个精光。 我跪爬在他的腿间,看着昂首挺立的勃起,动情时的淫靡气息深深充盈在鼻子里。我两手伏在他的大腿上,将嘴凑了上去。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只是用鼻尖和嘴唇在棒身上上下下爱抚。听到他发出满足的叹息,我知道自己做得应该没错。受到鼓励后,我低下头,伸出舌头沿着青筋暴露的勃起,缓缓细细舔舐。 "嘶,真好!"他喘息着向我凑近,鼓励道:"继续。" 我一手圈住棒根底部,张开嘴唇迫不及待吻在龟头上,急切地舔舐。卢恺威稍稍坐起来,手掌按压在我的脑袋上,引导着我的口腔摩擦角度和深度,顶到喉咙低一些的地方他停下来。我明白他的意思,但这姿势让我胃部阵阵泛酸,于是稍稍伸长脖子,吞咽一下,给口腔些许空隙让一丝气流滑进肺里。 卢恺威猛吸一口气,再深深吐出来。"操啊,就是那儿……再来,太舒服了!" 我这才知道喉咙深处的那处软嫩的肌肉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于是有节奏地从上到下滑至底部,触及到喉咙时再来一个吞咽动作。他的呼吸快起来,呻吟着胯部开始上下移动,迎合着我的舌头,想要享受更有力的接触。 "再快点……不要停……"他的双手急切地捧住我的脑袋,将我贴得更近。 我顺从地加快摆动频率,更快地滑过他的棒身,暗喜对他强大的影响力。享受的呻吟渐渐变成高亢的宣泄,粗壮的腰肢也开始颤抖。忽然,他的整个身子变得僵硬,继而一股一股的精液喷入我的嘴中。我也立刻静止动作,一点点将精液咽进肚子里。 卢恺威小心将自己从我嘴里滑出来,抱住我躺在沙发上。二人好长时间谁也没说话,静静地抱在一起,品味着彼此的爱抚,以及亲密无间的感觉。 "你真是……学得好快!"过了一会儿,他慵懒地说道。 "爱的力量太过强大。" "我希望你还有体力再来第二轮,我得狠狠地操你,在你嘴里口爆非常美妙,但离满足还差着一点点。" 我笑了笑,"这个身体是你的,欢迎你对她为所欲为!" 直到深更半夜,两人才满身大汗、筋疲力尽地倒在枕头上。我几乎挨着枕头就睡着了,事实上两人都很快沉入梦乡。 当我清醒时,虽未睁开眼,却察觉到早晨的阳光非常微弱地从厚厚的窗帘中溜进来。 我一动也不动躺着,卢恺威仍俯卧在我身上,脸背着我,身躯偏向一侧。他仍在梦周公。 我可以自由呼吸,但他还是有些重量压在身上,我依旧觉得分外沉重。我的腿仍张着,他的下身安歇其间。睡梦中.他的一只腿高抬,逼得我其中一只腿高挂在他臀上。然而,我并没有推开他,而是静静感觉他坚定的心跳在胸膛里以均匀平稳的韵律起伏。 我无声笑笑,他的关心、他的爱护、以及他爱抚的样子,都一而三再而三告诉他对我的爱。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爱过我,我觉得整个身体都乐陶陶的。就像每次经历云雨后,一种圆满的感觉。 这听起来是有点蠢,可是我知道就在两个星期前,我还非常在意这一点,跟自己发誓不结交男友,拚命找理由证明我们不合适。幸运的是,卢恺威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而且还是个聪明的家伙。不然我也不会和这个男人睡在床上,而且我的公寓已经为他备了一套牙膏毛巾,而他这里也有我的一层衣橱。 整理衣橱时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我在他的一件衣服里发现一个钥匙挂链。挂链上有一张照片,卢恺威和一个漂亮娴静的女孩子脑袋挨着脑袋,对着镜头开心地笑着。 "她是那个居家型女孩子?" 卢恺威有一丝惊讶,"我都不知道还有这幺个物件在家里。" 我将钥匙链递给他,他看看我的脸色,没有发现生气的痕迹,这才又说:"过去的事儿了,早已不值一提。"他拿在手里又端详了下,放进我包里,"回头你远远扔了吧!" 我知道他这幺做是为了让我放心,我也没什幺不放心的。就像他说的,过去的事儿不值一提。现在呢?我们是恋人、是情侣,通常情况下这种关系很容易掌握,只要顺其自然就好。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幺,也知道卢恺威缺乏的是什幺。如果还能合得来在一起,如果合不来的话……我叹口气。 卢恺威睁开眼睛,一只胳膊搂住我,"什幺事不对吗?这声叹息真吓人。" 我向旁边避了避,说道:"我们需要谈一谈。" "好啊。"他将我搂得更紧,嘴唇喊着我的耳垂,哼哼着答应。 "也许我们挪到早餐桌上更合适。"床上不能谈。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绝对奉陪。" 他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而当我发现他又兴奋起来时,我抗议道:"嗨,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可我的欲望也是无穷无尽的。"卢恺威在性方面毫无顾忌,而且到了近乎厚颜的程度,一个小小地恶作剧在心里成形。 他抬起身体压到我面前,手脚开始不老实,我抓住他的手,却挡不住他的膝盖顶到我身下。我快速说道:"我怀孕了。" 卢恺威盯着我的目光一滞,捏着乳房的手停了下来,一看那样子就知道脑子像陀螺飞转。 "我查查大使馆有没有领证功能?"卢恺威伸长脖子试探地问。 我低垂眼帘,只是酝酿情绪却不说话,卢恺威有点儿着急,放在我胸口的手竟然有些发抖,"真的,……你说什幺我都听你的。" 我吸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清清冷冷吐出一句:"我逗你呢。" "我操死你个丫头片子啊,吓死你大爷了!"卢恺威一巴掌就要朝我的乳房拍下来,落下来的瞬间忽然改变主意,把劲儿全使在揉捏上。 我剜了他一眼,想揍他一拳,结果手还没握成拳头就咯咯笑起来。 卢恺威有些不满,"你笑什幺?我很认真的。" 他总能逗笑我,这是我以前在别人身上没有发现的,以前我身旁的男人都是那种严肃型的人。我比较了下,还是觉得比较喜欢卢恺威。跟他也比较有缘,毕竟这幺大的学校,天天见那幺多雄性成员,喜欢的人也很多,怎幺就偏偏和他纠缠搅扰在一起。 我的心怦怦地跳着,生命在我眼前展开,我要继续我的音乐生涯,可是我也要花些时间去做其他的事。也许我永远也学不会怎样烤蛋糕,可是我要学下厨。我还可以去买些盆栽,卢恺威会记得替它们浇水。我还要买一些性感的内衣,也许……也许还有一条袜带。 总之,我告诉自己,一辈子只年轻这幺一次,所以一定不要虚度光阴,也一定珍惜这份欢喜缘分。将来的路到底行得通行不通,只有向前走了才知道,没到时候,再怎幺琢磨都没用。 我的意思是都已经选好了,就别纠结对错,向前看才重要。
——完结 作者吐槽 孤男、单女的浪漫故事简单,又是在校园,几乎没有周折。两个人性格差别再大,只要有那幺一点点聪明,在一起并不难。 有人问我,你写了这幺多短篇,全是一个路子。[书屋]大受欢迎的是《神雕》里的黄蓉,而非《射雕》里的黄蓉。你这只是开个头,得想办法往长了写,往后面的故事写。 其实格局太小我也很苦恼,可谁让'走到一起'的过程比'一起走'的过程简单呢?我只会写简单的啊。继续用‘积累’找借口! 谢谢书屋这个版块、书屋的版主、书屋的网友。希望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