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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烟波楼】(2.1-2.3)

2020-08-25 09:34:27

第二卷:魑魅魍魉烟尘靡

第一章:摩尼现

自江南道一路向西,便是通往南疆的方向,南疆自古属于不毛之地,源于那南疆与中土之间,隔着一道横断山群,山群之上连绵起伏,却是险要无比,即便是修为强如南宫迷离一般,亦是感觉浑身酸痛难忍,不免有些无趣,当下眉目一扫,却是一眼望向了车轿角落里缩成一团的萧逸。萧逸立时面露惊恐之色,这几天下来,他可是知道了这南疆神女的厉害之处,那自己看来神秘莫测的黑古道长在她面前跟一只温驯的小猫差不多,整日来被她呼来喝去,如今又是在外架着马车,终日惶惶不安,眼下这女人瞧向自己,定然不会有甚好事。

“哼,二皇子殿下,这几日来连日赶路倒是委屈你了。”南宫迷离语带讥讽,明眼人一听便知,这萧逸虽不算聪慧,但也能听出她的语意,赶紧回答道:“不敢,承蒙仙子不杀之恩,小人如今已不是皇子,谈不上委屈。”虽是语音低沉,但难免也带着些许不满之意。

“哦嚯嚯嚯。”南宫迷离捂嘴笑道:“那二皇子可知道我要带你去哪里呢?”

萧逸闭目自思,那日在萧驰坟前他自是听得清清楚楚,此去南疆凶多吉少,但他自幼性格急切,此刻听得南宫迷离如此大笑,以为她心情大好,当下一个侧身,跪在南宫迷离身前:“仙子饶命啊,我,我还不想死。”

“哼,废物!”南宫迷离重哼一声,对这贪生怕死之徒却是嗤之以鼻:“我还以为你萧氏子孙当是悍不畏死,却不料我们的二皇子殿下却也是个孬种。”话音未落,却已是见得萧逸面色铁青,显是愤怒至极却又不敢爆发出来,不免更让她轻视,她话音一挑,笑道:“可我倒是有意留你一命。”

“啊,当真!”萧逸本是铁青的脸色立时变得飞快,跪在地上迅速朝着眼前仙子爬去,直到南宫迷离那鲜艳的红裙之下,连声道:“感谢仙子不杀之恩。感谢仙子…”

“我话可还未说完。”

“啊?”

“我身边正缺个端茶倒水、揉背捏腿的小厮,看你模样还算不错,怎么样,不委屈你吧,二殿下?”

“你,欺人…”萧逸本欲破口大骂,可旋即醒悟过来,如今人为刀俎,他又有何尊严能够选择,莫说眼下生死都系于她一念之间,若真到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南疆,到了她所述那般厉害的劳什子井中,自己焉有命在。当下脸色突变,居然强行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容:“不委屈,不委屈,能侍候仙子是我的福分。”

“是吗、嚯嚯嚯。”南宫迷离捂嘴大笑,显是对这小人举止颇为不齿,有意戏弄道:“那便先为我捶捶腿吧。”说完将红裙之下的长腿轻轻抬起,搭在了马车轿中的横座之上。佳人玉腿自是紧致万分,虽是穿着长裙不露分毫,但这横置于两座之间的长腿确实笔挺有力,看得萧逸大是兴奋,却是忘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咳咳!”南宫迷离一声轻咳,自是将他唤醒,萧逸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半跪着行至这美腿之前,稍稍伸出双手,正欲朝那佳人玉腿摸去。

指尖还未触至长腿,却听得一阵魔音绕耳:“你只管好好捶腿便是,若是轻重不稳或是锤到了不该锤的地方,那下场可不要我多说了罢。”

萧逸只觉后背一瞬之间冷汗直冒,一股凉意涌上心头,当即不敢造次,握手成拳,轻轻的朝着那鲜艳的红裙长腿锤去,萧逸自幼锦衣玉食,这等伺候人的事虽是从未做过,但却见识得多也体验得多,依葫芦画瓢总是能学个三分,一时间南宫迷离只觉还算舒适,便也放下心神,幽幽闭上双眼,享受着这戏弄的快感。

孤峰绝顶,庙宇幽深,青牛观作为超越武当的第一大道派,却依旧只有七座简单的阁楼小庙,并不奢华,但却优雅宁静。青牛观不修香火,亦没有值得常人拜祭的地方,若说经营,那便是青牛观的一众道长常去附近讲解道经,教习武艺,因而青牛观虽说庙小,但也备受江湖中人尊崇。而此刻的深夜,各处小庙灯火已熄,只余着主庙之中还残余着一丝烛光。

一道紫衣飘然而至,庙门并未紧锁,秦风轻轻走了进去,道家祖师老子的金像立于堂前,而堂下却是坐着一位四旬的道长,风轻云淡,气宇轩昂。

“你来啦。”秦风虽是脚步轻盈,但灵虚毕竟是当今武林第一人,他缓缓转过身来,神色安详,似是期盼已久。

“你知道我要来?”秦风倒是有些诧异。

“自你那日不慎落败,我便早已看出,你会再来的。我也,一直期盼着你来。”

“哦?”

“你一心于剑道,却是像极了我当年的样子。”

“这么说,你不愿意比剑了?”

“能在有生之年遇到剑道知音,如此机会又怎能错过,只不过,比剑之余,贫道想有一事托付于你。”

“何事?”

“摩尼教重现江湖,贫道已然无能为力,还望烟波楼能出手相助。”

“嗯?”秦风轻哼一声,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瞒不住他,但被一语道破总是有点不快。

“秦公子莫要惊异,贫道却是听人说起那深宫中烟波楼主身边的一位绝顶高手一身紫衣擅使快剑,故而有此推论。”

“我烟波楼如何行事全凭小姐一人,助不助你我却做不了主。”“那便开始吧。”灵虚微微一笑,不做多言,从桌上取出那柄淡绿色木剑,怡然而立,宛若洞穿万物一般潇洒自如。木剑缓缓舞动,在殿中划出一道漩涡状的气流,将秦风的目光紧紧吸引。

秦风不由自主的紫衣出鞘,面色凝重,却又义无反顾的朝那剑旋之间奔去。

“啪”的一声脆响,萧逸自车中轰然摔下,紧紧捂住通红的脸颊,却觉五脏六腑尽皆疼痛难忍,瘫倒在地起不得身。而南宫迷离自车中走出,似是看死人一般凝视着萧逸,哪里还有刚刚马车之中的风情万种。

“仙子饶命,仙子饶命啊!”萧逸想起刚刚一幕,立时低下头来,他轻轻锤着的玉腿太过嫩滑细腻,即便是隔了一层红色长裙,亦是让他心猿意马,心中燥热难忍,又见这眼前仙子一时小憩正香,不由得脑子一热,将一只手缓缓自佳人裙摆之间伸了进去,果然,那裙中风景自不是外面所能比拟,萧逸不敢多看,唯有将大手缓缓靠近佳人的小腿之处,轻轻攀了上去。而便在魔手刚刚触碰到南宫迷离的雪肌之时,南宫迷离忽然醒来,一掌扇出,直将他扇得天旋地转,也就仅仅这一掌,萧逸便觉得五脏剧痛,甚至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看来你等不及那千蛊乱神井了,这会儿便在寻死!”南宫迷离目光中杀气尽现,萧逸直觉浑身冰凉,不知哪里生出的一丝力气跪倒在地,不断的哀嚎求饶。

“嚯嚯嚯。”南宫迷离见得这萧逸这般窝囊,却是突然变脸笑了出来,转而娇笑道:“不想死也可以,继续给我好好捶腿。”

“啊?好好好。”萧逸却不知为何这般轻松便化解了她的杀气,连声说好。

正欲起身回车,却觉体内翻江倒海,四肢酸软无力,只得苦笑道:“仙子息怒,小人实在没有力气起身了。”南宫迷离冷眼一撇,随手朝萧逸甩出一颗黑丸,轻哼道:“吃了它。”萧逸不疑有他,连忙将那黑丸吞入腹中,稍稍咽下,朝着马车走了两步,忽觉腹中犹如万蚁噬心一般剧痛,较之前更为剧烈,最后确实倒在地上不断翻滚。“啊!啊!啊啊啊!”

“嚯嚯嚯!”南宫迷离捂嘴大笑:“怎么样,我的这子母蛊还好受吧,你体中有我的子蛊,自此刻起,我要你生便生,我要你死便死,我若要让你生不如死,那你也唯有——生不如死!嚯嚯嚯!”笑声凄厉诡谲,甚是骇人,而萧逸确实只能在地上不断承受着子母蛊所带来的噬心之痛,这份生不如死的感觉已然让他万念俱灰。

赤沙城外杀声震天,不断有匈奴兵杀上城楼,而鬼方勇士却仅仅只能据城而守,鬼方人本就人口不多,而赤沙城又新破,新俘还需看管,城外的拓拔威为子复仇心切,引了手中的五万大军将这赤沙围得像个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完颜铁骨面色肃然的望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心中有些怆然,自斩杀了拓拔元奎那一刻起,他便在精心布置着赤沙城防备,可再如何准备,面对拓跋威十倍于他的实力,完颜铁骨亦是只有挨打的份。如今四门皆在顽抗,但死伤已是惨重无比,显然破门是迟早的事。

“阿爸,突围吧!”完颜铮浑身是血,作为鬼方第一勇士的他,此刻也稍感疲累,他也并非莽汉,知道眼下情势不对。

完颜铁骨久久不语,他如何不知突围,但这赤沙城本就易攻难守,四面八方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届时匈奴铁蹄杀至,哪里还有他逃离的一线生机。被困此处犹能作困兽之斗,若是突围而出,怕是不出一个时辰便被擒住,两相抉择,更让他陷入沉思之中。

“大汗,有个汉人说要见你!”

“嗯?汉人?”完颜铁骨眉心紧锁,确是不知这大漠赤沙城中哪里来的汉人。

“这时候见什么汉人,没见我跟阿爸商量着吗?”完颜铮朝那传令员斥责道。

“等等,带他过来。”

两名士卒领着一名灰袍之人缓缓走进,完颜铁骨禁不住多看了这灰袍之人两眼,只觉这灰袍男子看似平平无奇,可行进之间却又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不自觉地将他目光吸引,这灰袍男子目光深邃,面貌并不出众,但额头之上却是有着一道弯弯的疤痕,这灰袍人慢慢走进,在完颜铁骨面前站定,摘下头上的发巾,悠然道:“摩尼教夜八荒,拜见鬼方大汗。”

“摩尼教,三十年前曾是一名唤作夜千纵的异人所创,其教义译作汉文便是破而后立之意,故而一直便以颠覆武林为目标,三十年前夜千纵授首于武林群雄之下,而其子夜百历五年前卷土重来,我便用这幻剑之道将其击毙,可这五年回想起来,我总觉得,他没有死!”

“为何?”

“一来,我的幻剑之道近年来颇有圆满之势,更能感觉到五年前的那一剑威力并不足以致命;二来,他摩尼教奇诡之术颇多,他中剑落崖也非必死之局;这三来,他摩尼教那次就他一人前来寻仇,并未有教众起事,可五年之后摩尼教一夕之间荡平天山,可见其运营有佳,五年之前或许只是一次试探。”

秦风纵马狂奔,脑海中飞速回忆着在青牛观与灵虚的那一番长谈。

“你若想追查摩尼教,我倒是有个提议,最近京城一带传言有位唤作『落花公子』的采花大盗四处作案,其手法最特别的一点便是令受害女子颇多留恋,反似中了邪一般变得淫邪起来,这手法像极了当年夜千纵的手段,故而你不妨去趟京城,探查一二。”

秦风望着这燕京南门,心中百感交集,两个月前她才从此门走出,这么快便又回来了。城门过往人群众多,门口一尊告示却是映入眼帘,“悬赏擒凶:兹有号『落花公子』之淫徒近日四处行败坏女子贞洁之恶行,藐视国法,败坏纲常,现悬赏一千两捉拿此贼,若有线索提供,另有重赏。”

秦风暗自思忖:看来这京城官府也无计可施,这淫贼倒也有着几分本事。正踱步间,一声轻唤却是将她吸引过去。

“秦公子!”秦风扭头一望,却是一绿衣彩带的美人儿小姐朝她走来,见秦风回头,更是欣喜,连连挥动着手中的丝绢,不住的朝秦风打着招呼。秦风会心一笑,旋即便朝那女子走去。女子身侧还有着一位素衣丫鬟,正不住的拉扯着小姐的衣襟,显然是觉得小姐太过招摇,颇为谨慎。

“秦公子,泰安一别,我们果然便在京城见面了。”慕容尔雅面色微红,但行止却是十分有礼,见秦风靠近,稍稍行了一礼,谈吐自然得体,加之她那悦耳之音,更让秦风心生好感。

“尔雅妹妹不在家中,却是在这街头露面,不免有些…”

这一声“尔雅妹妹”却是让慕容尔雅芳心扑通一跳,立时羞得低下头来:“家中无事,便向爹爹讨了个施粥的差事,至于安全嘛,爹爹也派了人护卫的。”

秦风微微一笑,眼神朝着四周微微一扫,却是有几只戒备的眼神藏于暗处,心中想道这慕容尔雅却不是寻常人家,身边的护卫皆是武功高强之辈,也算得安全了。

“你便是秦公子啊,我可告诉你,我家小姐每日在此施粥是假,其实是为了等你来京呢。你倒好,答应了小姐,却迟了两个月才来。”那素衣丫鬟倒是牙尖嘴利,一股劲儿的将她家小姐的心事尽皆吐了出来。

“小莲,休得胡说。”慕容尔雅更觉羞恼,直朝着身边丫鬟喝道。

“我,临时去了趟江南,便耽搁了。”秦风不知如何应答,只得搪塞过去。

“秦公子是做大事之人,能再见到秦公子,尔雅便也知足了,秦公子,尔雅有个不情之请。”

“哦?”

“尔雅想带秦公子去一个地方。”

二人一前一后,支走了丫鬟小莲和暗处的护卫,径直的朝着京郊走去,可便在他们身后,一道炙热的目光紧紧盯来,颇为刺眼。

京郊一带,人烟相对而言却是稀少许多,慕容尔雅引着秦风走向的便是此地的一间酒馆。

酒馆无甚特别,除了厅堂里零星散落的客人,便只余着一个埋头打着算珠的掌柜和吹着口哨来来回回的店小二。尔雅此刻心情轻松许多,走进酒馆之中,朝那掌柜轻轻一笑:“李掌柜,我又来啦。”

“哎呀呀,大东家,您可来了。”秦风却是不料,这掌柜的张口便唤这闺阁小姐作“大东家。”

慕容尔雅见秦风目瞪口呆,不由得噗嗤一笑:“倒让秦公子见笑了,尔雅偷偷在此地做了笔生意,便是想闲暇之余为秦公子接风洗尘。”

“啊?”秦风却是有些懵,却见慕容尔雅手脚麻利的系上一块粗布巾,快步朝着这酒馆后的厨房走去。

秦风几欲跟上,却是被那小二拦住:“公子且慢,尔雅小姐交代了,『君子远庖厨』,还是等小姐出来罢。”

秦风怔怔的望着这一幕,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暖意。在酒桌之上稍待几许,便见慕容尔雅换了一身黄衣俏裙而出,手中端着一份食盒。食盒轻轻打开,鲜香便扑鼻而来,慕容尔雅轻轻取出,一份食盒,却端出三盘小碟,一碟乘着炙牛肉条,每根都同样大小,其上撒着些许茴香、青椒,看起来便令人食欲大张,一碟却是道火腿,可这火腿又不简单,其上早已被破出十余道小孔,每道小孔之上摆着一个晶莹的白色肉丸,鲜香扑鼻,早让秦风把持不住起来,最后一道却是一碗鲜汤,新鲜的鲑鱼之上浮着荷叶笋尖,汤色晶莹,伴着点滴芬香,还未尝一口,便已知是美味。

“来尝尝看尔雅的手艺如何?”

秦风也是不急夸赞,飞速拾起筷子在这美味之间横扫,牛肉鲜嫩爽口、肉丸中又夹杂着火腿的味道,而那鲑鱼汤更是美入肺腑,只觉浑身都清澈许多。当下放下碗筷,看着这妙手女子,正欲夸赞几句,却只见慕容尔雅面露微笑,轻轻从食盒中再取出一樽精致的酒壶与两盏酒杯,笑道:“秦公子且请尝尝尔雅新酿的这梨花落。”

“梨花落?”

“是的,咱们相遇可不是便在梨花盛放之季吗?”

秦风见得慕容尔雅挽起一手长袖,温柔的朝着秦风的酒杯之中倾洒着她精心酿造的美酒,“一滴梨花落,满屋梨花香”,秦风不由得看得痴了。

“扑哧!”慕容尔雅捂嘴一笑:“秦公子怎么了?”

“啊,无事。”秦风端起酒杯,轻柔浅尝,只觉这酒并不刺鼻,反而芳香四溢,更带着几丝甘甜。

“酒劲儿虽不烈,但当是解渴之物倒也不坏,秦公子觉着呢?”

“甚好,甚好!”秦风缓缓道出两句甚好,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丝愧意,她天资聪颖,虽是不善言辞但却观察入微,这慕容小姐如此盛情,莫不是对她有了些许爱慕之意,看来自己这男儿打扮倒是惹出了祸事。

“其实,小莲说得不对的,尔雅之所以出来施粥,虽也有心盼着公子回来能再见一面,可更多的是想躲避家中媒妁之事。”

秦风慢慢的端起酒杯,慢慢的品尝着这精致的小食,却也慢慢的感受着慕容尔雅的心中所想。

“自回京起,母亲便一直为我安排亲事,可尔雅心中不愿去想这些。”

“尔雅心中,只想着¨”说说到此处,慕容尔雅突然停住,紧紧的朝着秦风看去,似是想在秦风眼中寻出一丝丝回应,然而秦风却是有意躲避,顺着头轻轻夹起一块炙牛肉条放入嘴中。

“尔雅只想着能一个人在这荒郊酒馆之中,也不用抛头露面,只做个寻常人家的厨娘,闲来诵书品读,忙来油盐酱醋,倒也不失为人生乐事。”

“尔雅妹妹好心境,秦风不如。”

“若是能寻个识得手艺的人,那尔雅也便此生无憾了。”

南疆山路终是有了尽头,翻过最后一座山丘,也便见到了那南疆之中最是辉煌繁盛的万灵城。城门虽是不高,但却已是颇有异族气息,黑古与萧逸二人均是衣衫褴褛的行走着,肩上合力抬着一顶小轿,而南宫迷离却是悠闲的卧睡在轿椅之上,颇为惬意。

“神女娘娘!神女娘娘回来了!”随着一声惊呼,这本是熙熙攘攘的百姓立时安静下来,一瞬之间,尽皆围拢过来:“神女娘娘!神女娘娘!”欢呼雀跃,而南宫迷离自也不多说一句,只是在萧逸耳边轻斥几句,便又悠然躺下,在他二人的摇晃之下,朝着这万灵城的神祭司圣坛走去。

神祭司庄严的圣坛之下,一尊巨大的女娲娘娘雕像映入眼帘,至美的女娲温柔的俯瞰着这万灵城的一切生灵,萧逸与黑古只觉不寒而栗。“迷离!”一道颇为磁性之声传来,自圣坛大殿门中走出一名俊逸男子,脚步轻快有力,虽是急切但也步履稳健,显是有着高深的修为。

“迷离?啊,孤峰拜见神女娘娘!”这俊逸男子自圣殿走出,本是满脸信息,却是望见南宫迷离身侧还有着两名仆人,不由立即改口唤作“神女娘娘”。

南宫迷离却是抿嘴一笑:“孤峰,你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虽是话有怪责之意,可脸上毫无怪责之色,倒让孤峰稍稍平缓下来。

“又捉了两个?”

“是极,一个是败类蛊师,利用蛊术四处害人,一个是淫邪皇子,一路上还曾想轻薄于我呢。”说着说着,本是一脸娇俏的南宫迷离语气变得娇柔起来,听得孤峰目光大盛,走上前去便是一脚,直将那萧逸踢得七荤八素。

“敢惹神女娘娘,罪该致死!”

“咳咳!”萧逸匍匐于地,忍着胸口刀绞一般的剧痛,不敢吱声,在这异域他乡,他也知道稍有不慎便是一命呜呼。

“好啦,孤峰哥哥,我先领着这两个玩几天,等我玩腻了,再把他们扔给你喂井咯。”

“你啊,平日里贪玩,也当小心一些。”

“嚯嚯,不小心又能怎么样,他们这两个贪生怕死之辈,随便喂点小虫吃吃,就得跪在我脚下。”南宫迷离边说边是娇媚的朝那萧逸问道:“是吧,我的二皇子?”

萧逸本是将目光锁准孤峰打量,被南宫迷离这么一问,立时毛骨悚然,心知这恶毒婆娘要用子母蛊折磨自己,哪里还能硬撑,立马跪倒在地,痛哭哀嚎:“娘娘,娘娘饶命!”

南宫迷离却是不再理他,转过身朝着圣坛内走去,口中喃喃念道:“可算是回来了,孤峰哥哥近日来可有进益?”

孤峰一袭黑衣苗服,身躯宽厚威武,可被这南宫迷离问到修为之时也难免低了几分孤傲:“稍有进益,迷,神女娘娘你一路辛苦,还是早些歇息罢,改日我再与你切磋一番,看看我这段时日的进益。”

“也好。”南宫迷离嘟嘴一笑,朝着底下两人唤道:“走啦,跟我回家。”

说完像牵着两只野狗一般蹦蹦跳跳的朝那圣坛之中的内屋走去,而黑古与萧逸不敢稍加逗留,立即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月夜孤冷,已是二更时分,京城里的大街小巷都已无声而眠,顺着明媚的月光照耀,这繁华的京都之地楼宇林立,高楼遍布,可便在那京城中心一带,一座高楼的屋檐之上,一道紫影静静的端坐着,毫无动作,毫无气息,仿佛与这月色这屋檐融为一体,叫人根本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忽然,一阵轻风拂过,秦风双目骤然睁开,朝着那北城一带望去,却见一黑影正踏足于各处屋檐之间,飞火流星,迅捷熟练的穿梭于京城的高空之上,径直朝着北城的右相府奔去。右相府自是戒备森严,因为此地不但是右相慕容章的府邸,更是其子礼部侍郎慕容巡的家,这父子二人并未分开,而是同时住在这右相府中,也足见慕容家的清廉之处,而这黑影却对着慕容府走势甚为熟悉,在那屋檐之上几经穿梭,终是朝着这府中的后院奔去。

后院内宅之中,其他屋子已然熄灯就寝,但唯独一间别致小房还依然亮着些许烛光,这黑影咻的一声便落在这小房之外,动作轻盈,不发半点声响,悄悄伸出一根食指,在那小房窗中轻轻一点,将眼睛轻轻搭在上面朝里面瞧去,这一瞧,立时叫他淫光大盛,心呼果然不虚此行。

慕容尔雅心中还在念着白日里与秦公子的邂逅,秦公子虽是寡言少语之人,但她已渐渐感受到他的心中亦是有着温存的一面,看着心中喜爱的男子沉浸在自己的烹厨之上,看着他盯着自己发呆的模样,慕容尔雅便忍不住娇笑起来,连带着身上的水波微微涌动,那胸前圆润的娇乳亦是荡起几层涟漪。“都这个时候了?

也不知秦公子睡了没。”尔雅却是不知她洗浴的艳丽模样正被窗外的一只贼眼看个仔细,心中依旧牵绊着她的秦公子。

这黑影急切的望着房中一切,虽是衣着尽去,可慕容尔雅全身浸泡在浴桶之中,他还看得不够舒展,但只那胸前一抹微微荡漾在水面的白肉便足以让他胯下昂首,心思不断,当下不再忍耐,自衣怀之间取出一根竹筒,慢慢的插入刚刚用纸捅破的窗眼之中,缓缓吹出。但见一股青烟涌入房中,这黑影得意一笑,心知计成,便将竹筒收起,正欲光明正大的闯入这闺阁之中。“啪”的一声,竹筒应声而落,黑影只觉一股杀意顷刻间布满全身,不由吓得全身发寒,下意识的向着右侧翻滚,但见一道紫剑自天而落,正落在他的左侧。

“好险!”黑影心中一紧,心知来者修为之高非他所能匹敌,当下只觉房中那煮熟的鸭子飞了,不多做一刻纠缠便朝院墙奔去。

“哼,哪里走!”秦风一剑破空,再逼一剑,她的剑向来迅猛,面对这淫邪之徒,自是不会留情。而这黑影心道不妙,好在自身轻功还算可以,这第二剑袭来,一个回身倒行又一手袖箭飞出方才躲过,可即便如此,他的背后衣物亦是被秦风斩落一片黑布下来,立时觉得后脊发寒。

“看你还有何花样。”秦风见两剑不中,却是生起气来,集全力于一剑,正欲再度杀去。

“快来人啊,采花贼在小姐房中!”这黑影忽然纵身高呼,这一呼却是乱了秦风的分寸,她本欲轻松将其擒住逼问折花公子亦或是摩尼教之事,可此刻若是惊动右相府必然多有不便,当下气恼,一剑再度飞向黑影。这黑影已然无力奔窜,但求生之欲亦是无可估量,绝境之时,却是从怀中摸出一颗黑球,心中大喜:“居然忘了这玩意儿。”当即向地上狠狠一掷,“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炸原地而起,秦风只觉这黑影原地立时青烟密布,到叫她一时无法施展。

“哼,今日你坏我好事,他日必十倍奉还,去看看你的慕容小姐罢,她可是中了我的软香呢。”一声阴笑传来,青烟散去,秦风却是不见黑影踪迹,只觉这黑影轻功尚佳,利用这青烟之机悄然溜走,倒是让她颇多不安,罢了,先去看看尔雅罢。

秦风轻轻推开房门,只见慕容尔雅躺倒在浴桶之侧,身上春光尽泄,娇乳之上晶莹剔透的那一抹娇红更是鲜艳夺目,而白皙水嫩的肌肤更是全部展现在秦风眼前,秦风会心一笑:“尔雅妹妹却是好身材。”旋即不由自主的朝着自己的胸口微微揉动,亦觉胸口虽是有布巾裹住,但依旧有些分量,不免挺了挺胸,心中所想倒也不为外人所知。“保护小姐!”屋外人声喧哗,一时间打破了秦风的思绪,秦风收起心思,面色还有些羞红,轻轻将慕容尔雅自浴桶之上扶起,抱上佳人放入闺阁秀榻之上,用清秀的手指在其鼻尖轻轻探去:“还好,只是普通的迷香。”秦风放下心来,见屋外一阵脚步奔来,纵身一跃,自闺阁窗中破窗而出,直朝这京城之巅飞去。

“越哥儿,你回来啦?”一声娇吟,却是贺若雪端着红烛走来,自二皇子犯事被烟波楼擒去,宫中自然也无人照拂于她,吴越自也不惧他人问起,当下寻了个由头将她领出宫来,养在家中。贺若雪本以为好日子总算熬出头了,日夜期盼着能侍奉在吴越左右,可自接出宫来这段日子,吴越却是并未动她,而是每日彻夜不归,若是偶尔归来,亦是倒头便睡,这便让贺若雪难免起疑,今日总算见他回来得早,故而秉烛而来。可她的眼前,却是一身夜行黑衣的吴越,而眼下的吴越,更是凶目怒睁,满是杀气。

“越哥儿,你?”

“哼,多管闲事!”吴越一声怒吼,手中已然形成力掌,直朝着贺若雪的天灵劈来,这一掌之威,岂是她娇弱女子所能承受。

“越儿,住手!”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传出,立时叫吴越停了手势,贺若雪抬眼望去,却见房中竟又多了一名黑衣男子,眼神深邃,目光之中隐有长者之威。

“师傅?”

“这女子虽不是处子,对你的夜花功并无进益,但此女却也是具上等淫体,为师找你讨来做个炉鼎如何?”

“啊?那自是听师傅的。”吴越连连点头,看得贺若雪心神激荡,心中的爱郎形象顷刻之间山崩地裂,一时之间,只觉天旋地转,双眼一黑,扭头晕了过去。

“那便谢过徒儿了,今日外出这般狼狈,可是有了什么差错?”

“今日被一紫衣剑客追逐,那人剑法奇快无比,即便是师傅传我的轻功也险些失手。”

“哼,你自然不是紫衣剑的对手。”

“紫衣剑,他是秦风?”

“这几日你便在家安稳一些,我来去会一会他!”黑影瞬时消失,连带着躺倒在地的贺若雪一并不见,只余下错愕的吴越怔怔出神:这老头果然厉害,若是我学了他全部功夫,怕是烟波楼那些个女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了罢。

第二章:乱神井

孤峰一向爱着劲装,除了圣坛祭祀,便连战阵杀敌都是一身黑衣劲服,一来是动手方便施展,另一方面,他是南疆神祭司内唯一不修蛊术的长老。此刻的孤峰正是这样精神的走进南宫迷离的小房之中,一进门便是目瞪口呆。只见南宫迷离悠闲的躺在座椅之上,口中缓缓咀嚼着新摘来的鲜果,眼神慢悠悠的扫视着地上的两人。地上的两人自不用说,正是黑古与萧逸,他二人不知何故扭打在一起,甚是狼狈,黑古没了蛊术,萧逸也不是健朗之辈,二人扭打宛若街头粗妇一般扯耳掰手,手脚并用,看得南宫迷离眉飞色舞。

孤峰轻轻摇头走了进去,柔声道:“迷离,这又是什么蛊?”南宫迷离捂嘴一笑:“孤峰哥哥有所不知,这是我新调配的鹰蛇蛊,让他二人成了天生死敌,互相缠斗不死不休,而更有趣的,这鹰蛇蛊可令他二人都不能站立行走,因而跟断了腿一般,只能爬着打架,哈哈。”

孤峰亦是轻笑一声:“你啊,总研究些奇怪的东西,好在他二人都是十恶不赦之辈,但此蛊也太过霸道,还是少用为好。”

南宫迷离俏皮的眨着眼睛:“怎么,孤峰哥哥怕我对你用来着?”

孤峰急忙改口:“不敢不敢,您是神女娘娘,我哪里敢教训你。”

说话之际,却见这萧逸与黑古已然撕成一团,黑古虽是老迈,蛊术全无,但依旧能先发制人,扭住萧逸的腿就是一掰,痛得萧逸立时呼天喊地起来,黑古来了精神,双手再出,趁萧逸哭喊之时,再次掰住萧逸另一条腿,又是一扯,只听得“咔嚓”一声,一听便是腿骨碎裂之声,“啊!”萧逸痛苦惨叫,双眼如同起火一般通红,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手伸出两根手指,直接朝黑古双眼插去。

“啊!啊!你个小兔崽子!”黑古双眼立时血流如柱,面目狰狞,发疯了似的四处抓咬,但双目失明的他摸不准方向,却是不小心朝着南宫迷离的脚边爬来。

“滚!”南宫迷离一脚踢开,却见得红裙之上有了一丁点黑色血腥,立时大怒,吼道:“无趣的东西,孤峰,明日便交由你把他们投入乱神井中。”

“娘娘饶命啊,娘娘!”南宫迷离的一声宣告,却是将痛苦不堪的二人唤醒,再如何受辱,也抵不过那南疆最可怕的刑罚,此刻他二人再无半点相争之意,强忍着身体的痛苦,不住的朝着地下猛磕,南宫迷离看都不看不眼,背过身去斥道:“滚!”

孤峰无奈一笑,他亦知晓眼前女子的脾气,当下也不多言,一手提起一个朝房外走去。

入夜已深,可萧逸却蜷缩在破烂的马厩之中瑟瑟发抖,他的腿骨已裂,双脚已然毫无知觉,可他却是顾不得自己的双脚,他看着满是繁星的南疆的天空,想着明天将会面临的场景。他之前听黑古说过,南疆的千蛊乱神井伺养着南疆的万千蛊虫群,若是将人投入,必将受万蛊噬心之苦,据说每有人投入,不出片刻便会高呼求死,可这万蛊噬心却又叫人无法自我了结,反而以蛊续命,没日没夜的承受着不间断的痛楚,据说最慢的有超过三个月才死,死的时候全身溃烂,体内心肺已被残食一空,可怖之极。

想着想着,萧逸正觉灰暗之时,突觉手边一阵抖动,他虽腿脚不便,可手却是有知觉的,当即摊开手来,只见这马厩中的泥土却是陷下去一小块,不仅如此,这一小块还在不断凹陷下去。萧逸双眼睁得老大,眼睁睁的望着那一块儿凹陷下去的地方完全不见,一个人头却是从中冒了出来。

“二皇子?属下来迟了。”一声轻微的呼喊,却是让惊恐的萧逸立时喜上眉梢,只觉自己终究是命不该绝,当即问道:“你们,你们是来救我的?”

“二皇子小声些,我等皆是御前供奉,平日里不显于人前,今奉陛下之令前来营救。”这钻出之人约莫四十余岁,全身黑衣蒙面,稍稍回应一声,已然钻了出来,他的身后亦是陆续有人钻出,俱是一样打扮,每钻出一人便叫萧逸兴奋几分:“好,好好,你们有功,快替我杀了南宫迷离那臭婊子。”

那领头之人面露难色:“二皇子息怒,我等一路尾随至此,也打听到那神女的修为,思忖之下,觉得搭救二皇子才是当务之急,若是与敌缠斗,属下们没有把握能胜,若是败了,我们性命事小,连累了二皇子又怎生得了。”

“也罢,先救我出去再说。”萧逸也并非愚蠢至极,当下忍了这口恶气,不再多言。那领头人也不多话,当即朝身边手下使了个眼色,四下一共六人,各自站开,把守着这马厩四周,领头人当即蹲下身来,一把将萧逸负于背上,缓缓的朝那地道钻入。

一路向前,萧逸只觉脑中一片混沌,双脚毫无知觉的他在这黑衣供奉身上不住的摇晃,可偏偏又不便做声,地道只挖到圣坛之外,一行八人飞速的朝着城外狂奔,他们都清楚,若是被察觉,以南宫迷离的修为,他们一个都走不掉。

然而,他们还是慢了。

万灵城的街道之上一瞬之间灯火通明,一道红影自他们头上划过,南宫迷离面露不屑之色,稳稳的站在了他们的跟前:“那昏君的手中倒是有些能人,能在我南宫迷离的眼皮底下将人带走,你们确有几分本事。”谈笑间,萧逸只觉喊杀声骤起,扭头一望,但见那孤峰如同死神一般领着无数苗服打扮的军士自后面包了上来。

黑衣领头人心中一紧,已知此事不能善了,当即停了脚步,将萧逸安置于地,与其后六人围成一团,喊道:”布阵!“七人应声而动,每人手中不多时多了一根铁链,这铁链足有手臂般粗细,但他七人挥舞起来确是分外轻松,“结”,领头人一声令下七根铁链几相缠绕,却是合成一根,牢牢的架在萧逸之外。

“哼!”孤峰身为神祭司执法长老此刻毫不犹豫的第一个冲了上去,一柄长剑持于手中,行走之间在地下划出丝丝电光,呼啸一声,铁索翻飞,七人同时动作,同时变化,一个横浪袭来,却是直接打在孤峰的长剑之上。

“退!”领头人又是一声,长索化成一条直线,而中间五人同时松开,后退两步,各自手中运力一推,那铁索猛的朝孤峰击来,孤峰只觉这铁索来势汹涌,不敢力敌,当即撤了长剑,飞身躲掉。

“嘶!”在场南疆的军士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孤峰大人的修为是公认的南疆除南宫迷离以外最高之人,眼下还未出一招,便被这诡异阵法击败,足见这群黑衣人不是善茬。但众人将目光对准他们眼前的那一抹艳红之时,却又纷纷放下心来,南疆的神女,他们的守护者,此刻依然笑靥如花,无所畏惧。微风拂过,南宫迷离的长裙渐渐向后飘摇、绽放,一刹那间,南宫迷离已然出手,红裙漫天,不知何时这本只够她娇俏身形的红裙变得无边无际,一个劲儿的朝那铁索大阵飞去,七人不知端倪只得原地盾守,而那红裙无边无垠,一会儿功夫却是将铁索全部盖住,南宫迷离俏手一拉,那红裙吧便紧紧裹住铁索,不留一丝缝隙。

“破!”此时的红衣神女犹若天神一般升空几许,双手一个兰花合十,口中轻轻念动口诀,那延伸出的长裙骤然间四分五裂,“轰轰”几声,连带着的,还有那七人手中的硕大铁链。

“又要换裙子了。”南宫迷离望了望被扯断的长裙,嘟了嘟嘴。

“娘娘天威!娘娘天威!”万灵城万人空巷,尽皆跪倒仰慕着南宫迷离的惊人手段。而南宫迷离却是俏脸一横,朝着他七人冷笑道:“这精铁锁链不是凡物,若是猜得不错,你们是陆家的人?”

“这?”领头之人心下惴惴,这南宫迷离之强却是世间罕见,而更令他惶恐的却是南宫迷离的这番眼力:“却不知娘娘如何识得?”

南宫迷离并不多言,面色冷峻,只是静静的望着他们。心中却是偷笑:看来慕竹说得不错,来救人的果真是陆家的人。

“也罢,既然娘娘不肯说,我等便也只有死战于此了。”领头人微微转身,朝着瘫倒在地的萧逸微微看去,俯下身来,一字一句说道:“二皇子,陆某怕是不能护送您回京了,保重!”话音未落,却是双手分别捏住萧逸双腿关节,一个猛推。

“啊,你,你做什么?”萧逸破口大骂,可惨叫之余却是感觉腿上渐渐有了痛感,立时醒悟过来,莫非他是在帮我接上这断腿?可是如今强敌在前,便是治好了腿,又能如何?

这领头人回过身去,朝着同行六人看了一眼,眼色决绝,纷纷取出腰中短刃,或匕首、或短锄短锤,他们七人本是自信这铁索大阵足以应对寻常凶险,故而为了行走方便不再多带长刃,但陆家向来擅长兵器冶炼,即便是挖地道的锄锤,亦是锋利无比。

“呀!”七人心怀必死之心,齐声一喝,共同朝着眼前的美艳神女奔去,声势浩大,便让向来轻佻烂漫的南宫迷离亦是收起玩闹心思,稳住气息,全力以赴。

尘嚣落幕,万灵城又恢复了一片死寂,萧逸稍稍燃起的希望再度破灭,只余南宫迷离一声清冷决绝的仙音响起:“厚葬!”

神祭司的圣坛正殿之后,便是一道幽森径直小道,四周铜墙铁壁围得密不透风,孤峰行走在前,不时的望着身后的人,他的身后,几名神祭司的护卫将五花大绑的萧逸与黑古挑在肩头,缓缓的朝小道内里行去。小道四周燃有火烛,倒也不算幽暗,不过百步,便见一处巨大石像立在眼前,那石像老人升得颇为魁梧,肩上一只石鹰,腰间缠着石蛇与一只石葫芦,虎目生威,即便是石像亦是震煞旁人。孤峰与其护卫纷纷停住脚步,朝着这巨大石像右手一环,弯下腰去虔诚一拜:“拜见蛊神大人!”

拜祭之后,孤峰站直身躯,朝着石像脚下行去,微微朝着那石像脚下拇指一点,只见这石像身下双腿之间的铁墙却是“嗡”的一声消失,竟是空出一个小门。

孤峰也不多言,再度带着护卫朝着这小门缓缓行去。

这小门之后便又是幽森无岔的小道,约莫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终是到了尽头,孤峰望着眼前的这一口散发着猩红气息的神井,凝神念道:“蛊神大人在上,今有叛逆黑古滥用蛊术,残害生灵,按我神祭司律例,投入千蛊乱神井中,望蛊神大人惩处!”

“不要,不要!我不要,开恩啊!”黑古被绑得动弹不得,加上双眼不能视物,故而对这乱神井更加恐惧,护卫均是面色肃然,甚是规矩,任凭黑古挣扎嘶吼,亦是不动如山,随着孤峰一声“掷”,合力一扔,便将那黑古掷入井中。

“蛊神大人在上,今有皇族之子萧逸,觊觎皇位,残害兄长,现交由我神祭司处置,按神祭司律例,投入千蛊乱神井中,望蛊神大人惩处!”

“我,我!”萧逸不知所错,这段时日以来,他多次面临生死关头,但这一次,却是再难有转机了,一时之间却是惊恐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掷!”伴着孤峰一声令下,侍从便是奋力一甩,萧逸只觉天旋地转的向那口魔井飞去,忽然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朝着孤峰大喊道:“叶清澜、南宫迷离,我若不死,一定要叫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伴着井口传来的回声,这一句“不得好死”反复在孤峰耳边摇晃,处置完他二人,孤峰却是久久不动,身后护卫不免上前提醒道:“孤峰大人?这每每处置的恶徒都是这般姿态,您又何必介怀。”

“还是等等罢。”不知为何,孤峰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担忧。

“啊,啊,嗷嗷嗷!啊——”黑古与萧逸的痛苦之声相继传来,孤峰终是放下心来:“走罢!”

痛苦、煎熬,萧逸只觉无数的蛊虫向他二人袭来,直朝他二人的嘴中涌去,初时他还能稍加反抗,可过不多时,这蛊虫源源不断,且越积越多,竟是将他身子掩住,压的他根本抬不起手来,又将他鼻孔堵住,逼着他张开大嘴,而后,蛊虫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朝鼻嘴之中疯狂汹涌。

黑古先被掷下,此刻已然看不清面色,只觉躺在身边的是一个被蛊虫完全覆盖的僵尸一般,动弹不得,只顾着发出惨叫。同样的,自蛊虫入喉的那一刹那,萧逸也知道黑古的惨状,亦是他的结局,不免跟着黑古一同尖叫起来。

可萧逸尖叫少许,却只觉这蛊虫入喉之后并未如想象中一般撕咬他的五脏,而是只在他体内游走,一时之间倒让萧逸错愕起来,可他还未错愕几多,那蛊虫大军却是另辟蹊径,朝他的双眼扑来。

“啊!”蛊虫入眼,萧逸更觉痛苦,只觉双眼似乎要炸裂开来一般,忍不住的放生而呼,可蛊虫依然不多加伤害,只是在萧逸眼中进进出出,甚是奇怪。

萧逸渐渐适应下来,忽然觉着双眼不但能依稀睁开,反是目力似乎更甚从前,这来来回回的一只只蛊虫,从棱角到尾须都清晰可辨。

“师傅,我不依,他总欺负我。”萧念嘟了嘟小嘴,朝着欧阳迟撒娇道。自那日与弟弟随口说起想学点武功,却没想到这平日里不谙世事的弟弟竟带她来拜师学艺,起初她还不以为意,可见识到这一老一少稍稍展露的本事之后,萧念仿佛进入了新的世界,自此,萧念也拜了这老者为师,与弟弟没事儿便偷偷跑来修习一二,可萧启毕竟是真龙血脉,修为进展一日千里,自己虽也肯勤学苦练,但终究只是略通皮毛。

“姐姐,嘿嘿,不是你说让我不要让着你嘛,再说,我其实已经让着你了。”

萧启摸了摸脑勺,憨厚的朝着欧阳迟走去。

“师傅,你看他还说。”

“呵呵。”欧阳迟亲和的一笑,摸了摸萧念的脑袋,又拍了拍萧启的肩膀,只觉这对徒儿均是青春活力,心中大是欣慰。

“师傅,你说为什么我们都姓萧,可他却有那劳什子真龙血脉,而我却没有。”

“啊,姐姐,姐姐你别难怪,启儿学得武艺便是为了保护好姐姐的。”萧启听萧念如此一说,自是以为萧念心中伤感,当下出言安慰道。

欧阳迟缓缓一笑:“这真龙血脉不分你姓萧与不姓萧,命中定数,强求不来,不过据我所知,皇族之人出现这真龙血脉倒是相对容易一些。”

“噢,那…”萧念想了一想,又问道:“除了真龙血脉,可还有什么其他的类似的功法?”

“其他的、类似的…”欧阳迟喃喃念道,心神却是变得不安起来:“这真龙血脉百年难得一见,即便是我也只见过启儿一人,但是,据传五百年前,出现过一种唤作『逆龙血脉』的功法,其拥有者兴风作浪肆意妄为,致使天下生灵涂炭。”

“逆龙血脉?”萧念萧启满是疑惑,只觉这天下奇闻当真数不胜数。

千蛊乱神井中,黑古的尸身已遭蛊虫疯狂撕咬,不多时已经面目全非,可萧逸却是安然的躺倒在井中任凭着蛊虫进出,双目紧闭,眉心舒展,似是在休眠,又似是在领悟着什么东西。

突然,萧逸双目猛张,一个翻身便站了起来,他惊喜的望着自己双腿,又望着在他跟前已然不再敢靠近的蛊虫大军,欣喜若狂。当下起身朝着四周探看,只觉这四周再无出路,这荒井之内,只余着顶上的那一抹微光。

“若是能爬出去便好了。”萧逸心中想道,可这荒井颇深,围墙之上又是光滑无比,萧逸不由得朝那蛊虫群看了几眼,可转瞬之间,他便开怀大笑起来,这蜂拥的蛊虫都变得十分惧怕起他来,一旦他靠近几步,便都一齐散开,萧逸转念一想,便不断以肉身驱赶着这群源源不断的蛊虫,直将他们逼至墙角,蛊虫自墙角向上蔓延,渐渐将这荒井残垣覆盖得严严实实,萧逸得意一笑,一掌拍下,便将墙上一团蛊虫拍死在墙上,一脚一踮,正好够他受力,旋即再来一掌,便这样以蛊虫尸体为媒,不断的朝着井外攀援而去。

千古乱神井却是幽森无比,萧逸不知道拍死了多少只蛊虫,亦是忘记了自己爬了多少步,终于,当他一手拍出发现拍到的不是蛊虫而是井外的空地,麻木的双脚立时来了力气,奋力一跃,却是自这从未有人生还的井中跳了出来。

奔跑,死命的奔跑,萧逸知道他虽有奇遇,但修为距离神祭司主掌刑罚的孤峰还是太远,更别提那南疆神女,如梦魇一般的南宫迷离,出得荒井,只能一味的朝着唯一一条小道奔跑。

千古乱神井、蛊神石像、圣坛大殿、神祭司正门,幸运的是正值深夜,萧逸一路奔走,速度惊人,并未惊动神祭司的一人,但他自上次陆家供奉营救一事便知道了,若是不出这万灵城,依旧没有任何生机。

万灵城门,就在前方,萧逸目光决绝,疯了一般的朝着城门奔去。万灵城向来民风淳朴,周边又无强敌,故而城门之处也就一两名军士把守,此刻正是深夜,看门人早已摊睡在地,哪里还有人关注着着自圣坛方向逃出之人。萧逸逆龙血脉流转迅速,纵身一跃,却是轻松翻过了这座囚笼一般的城墙,终于,逃了出来。

萧逸回头望着这座让他经历过几番生死的险地,不由得面色阴冷下来,狠声道:“南宫迷离,我会回来的。”

“哦?既然要回来,又何必急着走呢?”一声清冷之音响彻耳边,萧逸只觉刚刚松弛下来的心立时绷紧,回过头来,只见那令他无比畏惧的红衣倩影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一时间肝胆俱裂,连着后退好几步方才站稳。

“哼,你是第一个自千蛊乱神井中活着出来的人,我倒是小看你了。”南宫迷离说着上前一步,吓得萧逸不住的朝后退去。“你,你别过来。”萧逸不住后退,心知这般下去不是办法,当即倒吸一气,猛的迈开双脚,朝着城外荒郊没命的奔逃。

“呼,呼…”萧逸喘着粗气,一手慢慢扶住胸口,已然筋疲力尽,他刚刚恢复双腿,逆龙功法亦是刚刚觉醒,能有这般速度已然不错,但他知道,这样的速度,不可能甩开那神鬼莫测的南宫迷离,但他别无选择,唯有不断向前奔跑。一条小河在眼前出现,小河之上浮着一座竹板搭成的木桥,而那座木桥之上,南宫迷离已然久候多时了。

“看来你却是有些变化,今日,留你不得了。”南宫迷离俏脸一寒,不再多言,红色长裙立时飞扬而起,芊芊玉掌却似有着开山之威,根本令人来不及躲避,这一掌劈下,便是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了。

“不要,不要,不要!”萧逸一时间万念俱灰,心中只剩着“不要”二字,眼中流露出的惶恐一时间竟是将双眼都变得通红,南宫迷离身影已至,玉掌直扑面门,便在正中萧逸头骨的那一刹那,却突然停滞不动。

萧逸体内一阵冰冷,只觉必死无疑,可等待几许,却依旧不见南宫迷离那一掌拍下,当即起了起身子,向后爬了几步。南宫迷离眼波流转,似是在思索什么,见得萧逸逃窜,当即再度跃起,又是一掌拍下。

“别,别过来!”萧逸颤抖的喊道,而这一次,南宫迷离却似是听话一般止住不前,身躯变得僵硬起来,萧逸渐渐站定,鼓足勇气与南宫迷离相视而立,均是满脸疑惑。

南宫迷离从未有过如此感觉,只觉稍稍靠近萧逸,便不由自主的不能动弹,而此刻,稍稍远离,却又并无他碍,伴着自身蛊灵探查体内,却是发现一股游丝一般的蛊力牵连着自己,这感觉竟像是…南宫迷离俏脸惨白,突然明白过来,当即转身便走,红裙曼舞,飘向天际,而萧逸初时只觉蹊跷,但见得南宫迷离如此匆忙,不由笃定了什么,朝着南宫迷离奔逃的身影喊道:“站住!”

这一声站住宛若晴天霹雳,南宫迷离稍一听闻便心知不妙,果然,她的轻功立即不受使唤,自空中跌落下来,全身上下顷刻之间变得无法动弹。

“啊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萧逸兴奋得大跳起来,一个劲儿的朝着南宫迷离跑来,站在这跌落凡间的南疆神女之前耀武扬威道:“我知道了,这是你给我下的子母蛊,而今倒过来了,倒过来了,哈哈哈,你不是当初说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吗,哈哈,而今倒过来了,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迷离没有反驳,而是闭紧了双眼,嘴唇之间默默蠕动,萧逸当即发觉,大吼道:“不许自尽!”当即扑上前去,果见得南宫迷离芳唇紧咬,正作咬舌之状。“天不薄我!”萧逸第一次离这南疆仙子如此的近,不但是身体上,更是连体内的子母蛊都息息相连,望着这近在眼前的双目紧闭,浑身颤抖不已的南疆神女,萧逸不再畏惧,终于将手举起,缓缓的伸向眼前的佳人。

萧逸的手亦是有些颤抖,正欲触及南宫迷离的娇俏脸颊,却不料南宫迷离凤眼一睁,目露凶光,杀气尽显,吓得他赶紧后退几步,踉踉跄跄之间更是被地下的石子儿绊倒,跌了下去。南宫迷离冷声道:“萧逸,今日之事我可不再追究,你可放心离去,如若待我解开这子母蛊,届时你的下场会是如何,你心中掂量掂量。”

“这?”萧逸微微爬起,见得南宫迷离煞气尽显,念及其往日积威,当即不敢造次,只得隔着几步微微打量起眼前的玉人。南宫迷离依然躺倒在地,没有萧逸的指令,子母蛊作用之下却是无法动弹,双眼冷冷的斜视着萧逸,似是萧逸才是她阶下之囚。一身鲜艳无比的苗疆礼服,长领间隙微微露出那雪白的脖颈肌肤,全身紧紧裹住,尤其是那标志性的红裙,随风摇曳之间更是将裙下的芊芊玉腿展露无疑,萧逸不由回忆起来时路上为她锤腿之时的画面,虽只轻轻触碰,不敢多做一分停留,亦觉得嫩滑无比,再接着想到那段时间日夜受她折磨,用这该死的子母蛊叫他不断承受着万古蚀心之痛,或全身酥痒、或哭笑不止,种种不耻画面不由尽显眼前,萧逸终是忍耐不住破口大骂:“哼,臭婆娘,你昔日辱我还不够吗?今日我偏不怕你。我怕要好生折磨死你。”旋即大掌一挥,重重的扇在南宫迷离的玉颜之上,“啪”的一声清脆,南宫迷离强忍着脸上火辣的疼痛,闭上双眼,心知事无可避。唯有集中心神,思索着着子母蛊的应对之法。

子母蛊本就是南疆极为恶毒的蛊术之一,以母方血液为媒介,运上古秘术作引,将融入饮入母血人体内血液之中,形成子母链,母体可任意指使子体脑中的意识,进而控制子体身体,南宫迷离本是一时兴起,想着路途无聊便用这蛊来惩治一下萧逸,岂不料这萧逸在那千蛊乱神井中唤醒了“逆龙血脉”,体内血脉逆流,这子母蛊的两极同时逆化,如今萧逸为母体,她成了子体,在萧逸面前,便要受他控制,哪里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思索之间,萧逸的热掌再度抚上,这一次却是温柔至极,但却异常无耻的摸上了她刚刚被打的脸颊,玉颜精致、肌肤软滑,萧逸曾经亦是贪花好色之人,可如今想来还是太过浅薄,寻常的女子哪里能与眼前这南疆神女能比,看着她倔强的闭着双眼,萧逸淫笑一声,命令道:“不许闭着,把眼睁开。”

南宫迷离立时又将眼睁开,双眼依旧倔强冒火,只是眼角之间,能看到一丝丝挣扎的泪痕划过。

萧逸一手贴住佳人玉背,将南宫迷离自地上缓缓扶起,保持着坐着的姿势,旋即双手一环,自南宫迷离的香肩锁骨上穿过,一把握住那硕大坚挺之物,当即得意大笑:“早就想摸摸你这对大奶子了,这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大的,不对,是我摸过的最大的奶子。”旋即大手不住的揉捏起来,一手盘旋,一手挤压,在高傲的南宫迷离的圣洁乳峰之上肆意妄为。

“今日之辱,不死不休!”南宫迷离冷冷说道,萧逸温香软玉在怀,再无惧意,当下一手扳过佳人翘首,在南宫迷离那稍稍凸起的下颚之间缓缓抚摸,笑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先把你干死,再看你如何不死不休。”话音稍落,便将头埋了下去,在那凸起的洁白下颚肌肤之间不住的亲吻,舔舐。

“嘿嘿,你的这张脸可真绝了,我在宫里见了那么多的女人,没有哪个美人儿是看不腻的,而今碰到你,自京城到南疆,我可没有一刻不在想着干你,这般漂亮的神女啊,如今我可以想怎么干你,就怎么干你了,哈哈。”萧逸不断的在南宫跟前挑衅,每一句都令南宫迷离杀心四射,可即便心中百般怒火,可身上仍是不受控制的不能动弹,“动不了,杀!动不了,杀!”南宫迷离脑中两个声音不断传来,生生交织在一起,令她分外痛苦,可痛苦之后,依旧无法动弹。

萧逸的嘴并未满足,在南宫迷离的下颚之间留下了些许舌津之后,便是一路向上,玉颊、秀鼻、明眸乃至那发间的俏耳,大嘴所过之处,尽皆绯红一片,湿濡一片,南宫迷离越发觉得恶心,腹中甚至是有了一股呕意,可还未来得及张嘴谩骂,芳唇之处却终是迎来了她的梦魇,萧逸淫荡的面容浮现在她眼前,那丑陋的大嘴完全覆盖住自己的香唇,甚至,她已然感觉到一股缓缓蠕动的软物正不断朝着自己的牙关冲击。

“嘿嘿,张嘴!”作恶的声音再度响起,南宫迷离白眼一翻,咬紧的牙关瞬间张开,无奈的任由萧逸的软舌入侵,“唔唔,”南宫迷离渐渐发出一声娇呼,这小人居然不断用他的软舌挑逗着自己,肆意引导、碰撞,令自己无处可躲。终于,萧逸再进一步,牙关都伸了进来,轻轻咬住南宫迷离的嫩舌,使其不再能逃脱,而后便是那软舌的不断舔舐、摩擦,不断的上下抚慰着南宫迷离的舌尖之地。

一股异样的感觉自南宫迷离脑中升起,自舌尖传至脑海,从耻辱到酥麻不过一瞬,但亦是渐渐习惯了这股唇舌牵引,香津不断在二人口中交织,渐渐地,她紧绷着的身躯稍稍柔软下来。

“哦?神女动情了?”萧逸察觉到她的身躯渐渐软化下来,双眼已不似刚刚那般杀气尽显,出言调笑道。

这耻辱的声音瞬间打破宁静,望着眼前这贼子令他作呕的淫笑,南宫迷离再度沉下脸来,语带讥讽:“你便只这点本事?”

“哼,我的本事,怕你这故作姿态的神女娘娘受不了咧。”萧逸发现自己越发喜欢这傲到骨子里的南宫迷离,她越是故作镇定,她越是清高孤傲,萧逸便越想打破她的美好,听得南宫迷离一句嘲讽,萧逸已然感受到胯下巨龙的昂首之势。

萧逸脑中急转,忽然露出一抹淫笑,当下站起身来,朝着四周打量一圈,见得四下无人,这才放下心来,将腰间的裤头一扯,腰带一拉,他这段时日本就是囚徒之身,衣物本就朴素,三两下便将自己剥得个精光。萧逸一脸坏笑的朝自己下身望去,却见肚腩之间本是挺起的一片如今却是消失不见,而腰腹之间更是较之前精壮许多,而更让他激动惊喜的便是那胯下巨龙也随着自身变化而变得粗长几分。

“给我舔。”萧逸将他犹如新生一般的巨龙傲然挺立在南宫迷离的眼前,淫声道,南宫迷离双唇微张,萧逸便急切的破口而入,温热顺滑,南宫迷离的芳唇不大,但随着萧逸的进入而缓缓撑开,萧逸看着南宫迷离脸上的无奈,看着她的娇颜皱起,看着她的仇视目光,巨龙越发鼓胀,渐渐的却是顶的南宫迷离的小嘴“喔”的一声叫了出来。忽然,南宫迷离凤目一狠,一丝厉色闪过,萧逸心生警觉,急忙喊道:“可不许咬哦,要伸出舌头来好好舔。”话音未落,却是听得南宫迷离牙齿打颤发出的“吱吱”之音。终于,南宫迷离睁着无法闭上的双眼,终是抵不住脑中“子母蛊”的牵制,缓缓伸出娇舌朝着口中的巨龙舔去。

“咻!”萧逸倒吸一口凉气,当南宫迷离的小舌轻触着他龙根的一刹那,只觉一阵冰凉舒爽,可转瞬过后,那小舌与柔唇将巨龙尽皆包裹在内,小舌贴在巨龙之上所带起的温暖一时之间又把这阵冰凉变得火热几分。“哈,舒服,想不到你这南疆神女的舌头这般好使,舒服,哈哈。”得意、畅快,萧逸一把抱住南宫迷离的翘首,缓缓的抽送起来。一边是抽插的摩擦快感,一边是香舌的不住舔舐,萧逸久不近女色,这般刺激之下哪里还能坚持多久,当下小腹一阵火热,萧逸亦是不作忍耐,抱着南宫迷离玉首的手狠狠抵住,双腿猛的一紧,一个哆嗦,便是一阵浓精射出。

“咳咳。”南宫迷离哪里经过这般状况,被射入口中的浓精灌得一时恶心不已,立即咳个不停,翘首一歪,却是要向地上吐去。

“不许吐。嘿嘿,给我吞下去!”萧逸魔音再起,南宫迷离只觉脑中一阵眩晕,这狗贼越发大胆,越发得意,叫她更加气急,可那不听话的小嘴儿却又莫名的张开,直待萧逸激射尽后,才是一口闭上,缓缓将这股酸臭浓精给吞入腹中。

第三章:神女殇

金碧辉煌的皇城正殿,气氛却比往日好了许多,自烟波楼大闹皇城之日后,这早朝很久没有声色了,可今日一则震惊的消息传来,却是让群臣尽皆振奋起来——匈奴意欲求和。

“陛下,老臣以为匈奴内乱已起,正是我大明收复北疆的天赐良机啊!”韩韬声音洪亮,却是抢着第一个叩首高呼。

萧烨朝着韩韬望了两眼,不置可否,烟波楼一事一直令他对这兵部尚书耿耿于怀,但也知非他之过,因而也并未加以惩处,而今匈奴求和,可这韩韬第一个高呼主战,立时令他不喜。

“陛下,此事还望慎重,蛮族不尊教化,向来不知臣服,即便是昔日大同惨败,也未见其主动求和,而今鬼方一族内乱便令其甘愿俯首,想必其处境却有不妙之处,臣以为,当遣派斥候多加探查,了解这鬼方之乱到底成了什么程度,再做定夺。”慕容章年岁较大,但说起话来却是井然有序,萧烨也觉有些道理,微微点头,正欲出言允可,却听得那左相吴嵩站出前来,缓缓言道:“陛下,我朝久经败仗,除了前次大同胜了一次,几乎尽皆败于匈奴,我大明却是需要一场大胜来扬我国威,而今局势恰如韩韬将军所言,正是收复北疆的大好时机,若是派出一支强军,于匈奴鬼方内战之期趁虚而入,且不说开疆拓土,即便是稍有战绩,亦会令民心振奋,陛下,机不可失啊!”

“这?”萧烨不禁又陷入两难,是和是战似是都有道理,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却是太过震撼,不过无论如何,也算是喜事,当下收起心思道:“是和是战,容后再议,慕容巡,你且说说匈奴此次议和可提出了什么?”

“回陛下,匈奴国书之上未作多言,只道愿派拓跋香萝长公主来议和!”

“啊?他这是想?”慕容章抢声道。

“匈奴汗王拓跋元通书,愿将其妹香萝公主嫁于我大明皇子!”

萧逸推开房门,这屋子虽是简陋,但好在还算整洁,揽着南宫迷离的右手稍一用力,便将南宫迷离推入这小房中的一张大床之上。

南宫迷离似是还有些走神,被他这一推,自是极为难堪的跌倒在床,立时凤眼怒睁,回头狠狠的瞪着萧逸,却见萧逸一脸得色,笑道:“怎么?神女娘娘不喜欢这里,那你又何必痛下杀手,抢了人家的房子呢。”

南宫迷离银牙紧咬,自河边被他一番淫辱过后,这萧逸自是变本加厉,强令着她在这城外寻觅人家,终是在这距万灵城不远的荒郊寻得这一小间,更可恨的是,萧逸强令这自己杀害了这小屋中的一户人家,那本是熟睡中的小夫妻,那本是自己应当守护的子民,此刻却惨死在自己手下。

然而她却来不及感伤,她自是清楚,萧逸寻得这处地方,便是为了淫辱自己,她平日里颇多外出游历,若是不见了踪影,想必也无人问津,而此地又地处荒郊,更是不会有军士寻来,一念至此,南宫迷离不由心中升起一丝绝望。

还未等她多想,萧逸已是将自己剥得精光,挺着那刚才还在自己口中喷薄到软化的巨龙再度朝着自己走来,刚刚在外还尚未留意,此刻借着房中烛光,南宫迷离见得这肉柱一颤一颤,似是每走一步便坚硬几分,那肉柱顶端红润的龙头之处更是怒目微张,颇为骇人。

“此处虽是简陋了点,但我一刻也等不及了。”萧逸一把骑了上去,直将不能动弹的南宫迷离压在身下。嘴角微微一翘,一支淫手大摇大摆的攀上了南宫迷离的胸前巨峰。“哈哈,真是捡到宝了。”南宫迷离这尤物身形可算得上冠绝于世,胸前那对脱兔即便是隔着她的红衣锦绣,亦是圆润硕大,萧逸只觉手中触感无以复加,当下急躁得狠狠一扯,锦绣飘摇,点点鲜红衣带散落空中,南宫迷离胸前两团巨大高耸立马跳脱出来,一颤一颤,格外显眼,萧逸轻笑一声,一把握住一只鲜嫩巨乳,只觉一只手还不够握住,当下只够拖住一半,慢慢揉搓,这南宫迷离自是圣女处子,那胸中玉兔此刻哪里受得这般刺激,虽是横握在床,却是坚挺无比,挺拔之余又带着丝丝弹性触感,让萧逸百握不厌,一时间忘乎所以。

南宫迷离牙唇耸动,早已气的七窍生烟,但她受制于人,不但动弹不得,好得使劲的张着双眼看着恶贼欺辱自己,那本是自己心中稍稍自豪于稍稍能胜过慕竹的胸间巨乳,此刻却是成了自己最不愿想到的地方,萧逸揉捏几许,还觉着不过瘾,一个翻身,竟是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南宫正疑惑之间,忽然双眼梦睁,她哪里想得到,这恶贼竟是骑在了她的双腿之间,双手将自己的乳房托起,将他那丑恶的长棍对着自己的胸间小沟挺来,双手不断挤压,那恶棍又来回摩擦,一时之间,摩得南宫迷离面红耳赤。尤其是那每次进入都稍稍触及自己下颚的恶棍,伴着点点喷射过的浓精腥味,犹如巨龙狰狞一般,不断的在自己眼前起伏。

乳色粉润若仙桃,乳味恬澹千层浪,萧逸只觉每一次的推进挤压,便是手与巨龙合为一体,在那舍不得放手的雪乳之间不停的游历探索,而他这火热的巨龙亦是烫得南宫迷离呼吸紊乱,恨不得低下头去一口将这害人的丑物给咬断。

“啧啧啧啧,”萧逸用这乳交之法虽是畅快无比,但毕竟刚刚射过一轮,此刻又是自己用手,抽插许久便觉手脚有些酸软,想到今日的当务之急便是给这神女娘娘尝尝被肏的滋味,也便不急于一时,一手松开那不住起伏的玉乳,却是摸向南宫迷离的娇嫩俏脸:“南宫神女,这会儿便饶了你的这对宝贝,我先让你快活快活。”边说边发出阵阵淫笑,另一手勐地朝下一扯,那腰间丝带顺势滑落,自雪肩以下,除了那花园之地还余着一条亵裤,便是雪国风光,一片洁白。萧逸看着这天老爷赏赐的尤物,自肩头往下,雪乳柔腰,紧致玉腿,连那娇俏的莲足都显得那般迷人,白嫩无赘,柔软细腻,萧逸忍不住又看了回去,小腿笔直纤瘦,大腿却更显嫩滑,连那肚脐小腹一带,都是平整无垢,毫无缺陷,一路朝上,再次看到南宫迷离怒目圆睁的双眼,萧逸不再害怕,因为这一次,南宫迷离的眼神之中除了仇恨与愤怒之外,还有着一丝丝的无奈。

目光所及之处,便是他魔手挥毫之所,这份随心所欲,萧逸自出了宫便再没体验过了,而今,面对着这曾令他咬牙切齿的女人,萧逸只觉手中似是抹了蜜糖一般,柔软在手,畅快在心,前一刻还在佳人的巨乳之上攀援,下一刻便在那笔挺的秀腿之上游走,光滑水嫩,吹弹可破,便是再好的绫罗绸缎也比不过这雪肌玉肤的柔滑触感。萧逸依稀记得,他被下这子母蛊便是因为那日在替她捶腿之时妄动淫念,用手轻轻碰到了佳人玉腿的肌肤之上,便被她一脚踹飞,而今,玉腿在怀,他轻哼着不知哪里学来的淫词小调,双手自腰腹到玉趾,在从脚心反手游到柔臀,这一正一反,已是将佳人的下身几乎探了个遍,眼见得南宫迷离的俏脸越发红润,萧逸“哧”的一声笑道:“南宫神女,这才一会儿功夫,便有感觉了?”

南宫迷离气得直颤,本欲张口怒斥,可转念想到再多谩骂也是于事无补,只得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越是想不将眼下情景放在心上,那腿间传来的异样触感便越是侵袭着她。突然,萧逸变本加厉,一手竟是向着她那大腿根处的内侧缓缓爬去,而更磨人的是,萧逸化掌为指,两根小指不断朝着花园之处指点着前进,虽只两根手指,南宫迷离却觉得有如万千蚂蚁在身上爬行一般酸痒难忍,当下轻唤出声:“停,停下…”

“停下?”萧逸却是真的手指不再朝里进发,而是停在那润滑的玉腿内侧之间,朝着南宫迷离咧嘴一笑,南宫迷离只觉这笑容甚是猥琐,可偏偏又奈何他不得,萧逸笑道:“停下便停下,不过你看,这样如何?”谑笑之间,却是大手勐的发力,朝着南宫迷离的大腿根处那一条细红亵裤狠狠一扯,“嘶啦”一声,亵裤盘旋在萧逸的两根淫指之间,萧逸特地举在南宫迷离眼前晃动,颇是得意。

“无耻!”南宫迷离终是忍耐不住,冷言骂道,可胯下的阵阵凉意逐渐升腾至内心,心中已早已不如初时那般坚定,隐隐之中已然有了惧怕之意。

“更无耻的还在后面,哼!”萧逸大手一甩,将手中的细红亵裤扔在一旁,手指再不过问她的意见,直朝那圣地探去。绿野芳华,别有洞天,那一抹微微有些湿意的嫩草之中,那一抹紧窄的小缝依稀可见,萧逸用手轻轻一挤,朝着两边微微分开,小缝立时打开,漏出了那层峦迭嶂的嫩肉小穴,萧逸立时哈哈大笑:“神女娘娘,你可不光是这脸蛋儿美,这奶子这长腿,还有这小穴,我看都是人间极品,现在想想,我倒是真得谢谢那烟波楼的几位仙女把我给带了出来,这深宫之中,哪里有你这般完美的美人儿。”淫笑之间,另一只魔爪已是深入可进去,小穴紧窄无比,萧逸一根食指穿了进去,便引得南宫迷离一声痛呼,她二十多年从未开垦过的禁地,此刻吐槽侵袭,哪里还能保持冷静,那食指不断向里,划过粉嫩的肉瓣,在那芬芳四溢的小穴之中轻轻抽动。

“嗯。”南宫迷离一声轻哼,却是逃不过萧逸的耳朵,满脸惊喜的他立刻抬起头来,见着南宫迷离那躲避的目光,当下心中大喜,笑道:“我还没进去,都受不了?那待会儿欲仙欲死起来,还不知神女娘娘会成什么样子咧。”边说着却是抽出手来,一手贴住南宫迷离的后背雪肤,缓缓将她扶坐起来,萧逸此时已然跃至床上,用那根火热滚烫的巨龙顶在了南宫迷离的雪臀之上,而作恶的双手一支自佳人肩头滑下,不断游走于那对豪乳与细腰之间,另一支则是自雪臀滑下,遍寻着佳人玉腿之间的旖旎风情。

双手尽情游走全身,巨龙亦是有序的围绕着南宫迷离的翘臀来回磨蹭,萧逸仍不满足,稍稍低头,便将自己的唇舌贴在佳人的肩头,缓缓张口,露出那狰狞而灵巧的淫舌,在南宫迷离的冰肌玉骨上,轻轻一扫。

“咻,”雪肤不但洁白无垢,更是冰凉顺滑,只这轻轻一扫,便让萧逸精神大振,顾不得佳人的秀眉微蹙,埋下头来,狠狠的在她全身的每一处肌肤上舔舐盘旋,自雪肩而下,那弹软壮硕的滔天巨乳,那盈盈一握的曼妙柳腰,再到花园周边的芬芳丛林,萧逸不知疲惫的亲吻着、开垦着,不肯放过任何一处。

约莫舔舐了小半个时辰,萧逸已不知在南宫迷离身上吻了多少遍,只觉胯下肿胀的越发难受,再不直入正题,随时都似要炸裂一般,当下再不久等,再度将南宫迷离抱住。南宫迷离已被他啃得酸楚难忍,却又发作不得,终于见他将自己抱起,正稍稍得以喘息之机,却不料萧逸却是自己先躺倒在床,两手托着自己的细腰之处,缓缓下移。

“终于要来了吗?”南宫迷离心中凄惶,虽是不能闭眼,但心神已然紧闭,早知这贞洁难保,心中已是做足了准备,可当这恶人扶住自己的腰肢下移,使着他那作恶的肉棍抵在自己的小穴门口之时,南宫迷离还是难免感伤,再决绝的眼神都难免闪烁着迷人的晶莹。嘴角微微翘起,显得她颇是不愿,可那又如何,萧逸的巨龙上顶,将自己紧窄的穴口逐渐扩展开来,巨龙顶端慢慢向上,终是挤了进去。

“嘶!”肉棒才纳入一点,萧逸立马倒吸一口凉气,那温热的嫩穴肉壁包裹之下,那润滑的清泉蜜穴滋润之下,萧逸只觉如堕梦中,魂飞天外,太过舒爽,太过刺激。小穴初开,鲜嫩的粘膜膛壁将萧逸稍稍插入的巨龙箍在里面,包裹得不留一丝缝隙。而再往上,便是那一层微微阻碍的圣洁肉膜,微微触及,便引得南宫迷离秀眉紧蹙。萧逸看着南宫迷离皱起的俏眉,心思一动,立马停住了按在柳腰上作恶的手,笑道:“神女娘娘,我要你自己对准了,坐下来!”

“什,什么?”南宫迷离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萧逸,彷佛是对他的命令并未理解,“嘿嘿,我要让你自己来动。”

“自己,自己动?”南宫迷离嘴上还在呢喃着,可身子已然有了反应,一手撑着床面,一手握住那根滚烫的肉棒,“喔,好,好烫!”南宫迷离被烫的一缩手,可依旧耐不住脑中的指令,再度握了上去,身躯缓缓下压,将蜜穴正对着那插入少许的巨龙正中。

“来吧!”萧逸语态有些激动,更是有些迫不及待。

南宫迷离狠一咬牙,缓缓坐了下去,那层浅浅的隔膜挤压之下疼得南宫迷离“啊”的一声惨呼,痛呼声还未落下,象征着南宫迷离二十余年的纯洁之身便宣告失守,萧逸巨龙趁着南宫迷离的坐下之时,朝上亦是狠狠一顶,这一顶一坐,便将二人完全融成一体,伴着细缝之中溢出的处子嫣红滑落,沾染到床褥之上,宛若盛开的鲜红玫瑰,格外刺眼。

新瓜初破,桃蕊盛开,初刺贯穿花蕊圣穴的长龙犹如破笼而出的勐虎,一口气直冲云霄,萧逸卯足了力气,终于等到这一刻的舒爽到来,能取得这南疆第一神女的红丸,这天下无人敢想之事,而他萧逸却做到了,当长枪一路高歌勐进,顶至南宫迷离的娇嫩花芯之时,萧逸只觉体内气息流转,一股傲视天下、舍我其谁的自信油然而生,南宫迷离缓缓坐下,强忍着是胯下的撕裂痛楚,在萧逸的命令之下,只得坐到臀腹紧密相连,待那可恼的肉棒触及自己的嫩穴肉壁顶端,方才止住动作。银牙暗咬、清泪直流,南宫迷离疼得全身颤抖,那恼恨却又无奈的面容看得萧逸更为激动,萧逸只觉恐惧与畅爽接踵而来,但那丝丝的恐惧早被报复的快感湮灭,反倒是这佳人的无助神色,更令他兴致昂扬,连带着胯下巨龙又是鼓胀几分。

萧逸不由得双腿一屈,向着南宫迷离的柔臀狠狠一顶,吃痛之下,南宫迷离“啊”的一声轻唤,却是让那巨龙插得更深几分,嫩穴之中又被狠狠的捣鼓了一击,而萧逸还不满足,双腿不断向上翘起,却是将南宫迷离跨坐着的娇躯压力下来。南宫迷离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萧逸双手一个环抱入得怀中,感受中瘦肌相触,感受着那胸前滔壑挤压,萧逸更觉菽舒爽,也不管近在咫尺的佳人眼中如何冒火,胯下疯狂用力,不断的抽插起来。

一次、两次、数百次,每一次都是插得深邃无比,南宫迷离蜜穴紧窄,他萧逸也是久经风月的老手,丝毫不用担心抽插几许便滑落的问题,一阵狂风暴雨,直将神女插得口中呢喃不已。

“嗯……啊,啊啊……嗷……啊啊,啊啊啊!”娇吟之声越发清澈可闻,听得萧逸兴致越发高涨,胯下更觉威勐,腰腹之地似有源源不断的力气一般,一路高歌勐进,不见丝毫懈怠。这一轮抽插太过迅勐,伴着南宫迷离不可自抑的,再度插了数百下之后,萧逸已然有了射意,当下忍耐几分,巨龙撞击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

“嗯嗯,嗷…嗷…嘶…”深入浅出,时而浅沾即止,时而汹涌一击,萧逸缓缓的变幻着节奏,更让南宫迷离找不着北,而空出精神的萧逸一把将这神女的娇首掰到自己眼前,望着玉人已然有些迷离的眼神,当下用手抱住一压,大嘴再度覆了上去。

上边是唇齿相接,萧逸舌头稍稍一抵,便是轻松破关而入,下边是长枪入穴,萧逸腰腹一收,轻松一顶,便是长驱直入,每一次舔舐或撞击都能听到南宫迷离的娇声颤音,萧逸再度收起长枪不动,而加大嘴上的力度,舌尖不断搅拌游历,南宫迷离只觉胯下骤然松出许久不见动静,一股奇异的空虚之感涌上心头,而唇边骚扰的大舌头却毫不给她喘息思索之机,吻得她身体越发颤抖。

“呜呜,呜呜…”蜜穴空虚多时,伴着上身的肌肤相触与唇边的激情舌吻,南宫迷离再也控制不住,唇齿之中渐渐发出几声急促的呻吟,而萧逸双眼一亮,他的肉棒已然感觉得到神女的小穴此刻洪水初至,一股淫水狂潮喷薄而来,瞬间淹没住自己的龙根。

洪水喷洒灌溉,一时间萧逸只觉那停在蜜穴中的肉棒被浇得舒爽无比,见得佳人这般高潮景象,不由出言戏谑道:“神女娘娘,没想到你高潮起来这般动人,看来今后我可得好好教你些床第之事,哈哈。”南宫迷离脸上通红一片,也不知是高潮余韵过后的娇羞还是被气得恼恨之色,但她此刻却是再难发一言,高潮渐渐褪去,可萧逸的肉棒却是再度挺进,伴着淫水的润滑洗礼,这一次,却不是浅尝辄止,而是箭无须发,次次刺入花芯深处。

“嗷…啊…慢…慢些…你,慢些…”佳人软语在耳,可萧逸却是不为所动,这一次他毫不怜惜怀中佳人,一个劲儿的横冲直撞,每一次都发出“啪啪”的巨响。

木床摇曳,佳人微颤,而佳人身下的萧逸却是不知疲倦,不断的朝着那玉穴深处狂插勐抽,南宫迷离已是无力娇呼,软绵绵的瘫倒在萧逸肩头,将头轻靠在萧逸的肩上,不管不顾的任由着他来作恶,萧逸终是控制不住,忍耐多时的射意犹如决堤开闸一般汹涌而至,一股脑儿的射入南宫迷离的娇穴之中。

“呼…呼…”二人几乎同时到达顶峰,伴着这一轮激射,二人同时轻轻呼气,感受着激情过后的余韵快感。

“好,好了没有?”二人喘息之余,南宫迷离只觉那作恶的长龙虽是软小几分,可依旧未从自己体内退出,娇喘着气,小声问道。

“嘿嘿,再抱会儿便出来。”萧逸双手稳稳抱住南宫迷离颤抖的身子,将南宫迷离的秀发盘于肩上,在那光洁白皙的美背之上缓缓抚摸,顺着南宫迷离的娇喘气息,平复着高潮后的余韵。

南宫迷离气息渐复,不由双目无神的靠着萧逸肩头望着小屋的白墙,怔怔出神,“自己的处子之身终是未能保住,再懊悔不甘都是枉然,当务之急还是要寻得这子母蛊的破解之法,可这天下第一用蛊之人便是自己,连自己都无法可解的子母蛊,到底该如何化解呢?”思索之余忽觉蜜穴之处又是一阵火热传来,不知何时,那软化的巨龙又重新抬起头来,立时填满了整个花径小道。

“啊,你…”

“嘿嘿,这便出来,这便出来……”萧逸嬉皮笑脸的说道,将重燃战鼓的粗长肉棒缓缓退出,南宫迷离强忍着蜜穴之中传来的疼痛,等候着他的退出,却不料萧逸突然腰腹一紧,长枪突然回马,一枪长刺,狠狠的撞向娇嫩花芯。

“嗷!”

“哈哈。”萧逸大笑一声,却是故意作弄于她,这聚力一击过后便才真正退了出来,湿润的龟头终是退了出来,连带着浑浊在一起的淫液与处子鲜血,一时间花径如晚潮一般,不断有嫩汁细流。

“呼。”南宫迷离终是长呼一气,即便她也知晓这短时日定少不了这样的戏谑之举,但能缓息片刻也是不易,见得萧逸自床上站起身来,心下稍稍一松。

“给我趴着跪好!”却不料一声沉令。南宫迷离的心骤然绷紧,错愕的望向萧逸,片刻之后,便又无奈的支起疲累的娇躯趴了起来,双手弯曲靠在床上,扭头不解的看着萧逸。

萧逸满是得色,淫笑的望着眼前顺从的神女,一把爬上床尾,一手握着昂扬的巨龙,缓缓停靠在南宫迷离的雪臀边缘。

“你?”南宫迷离突然明白过来,当下破口大骂:“无赖!”

“哈哈,我可只答应你出来…”萧逸笑着回应,一手扶着巨龙在她雪花肉臀之上轻轻拍打,“可没答应你不再进去,”拍打几次,便将巨龙对准着南宫迷离的双臀之间,在那后穴洞口顿住,淫眉一挑:“况且,便是我无赖了,你又能-奈-我-何?”最后四字却是一字一句的说出,至最后一字,萧逸腰腹一挺,那庞然大物便一个勐冲,狠狠的钻入南宫迷离的后穴之中。

“啊,疼,疼…”即便是修为再高,体质再好也抵不过这后入的痛楚,后径初次遭袭,那较自己小穴更为疼痛的撕裂感叫她再难忍受,终是喊出个“疼”字,可萧逸也并不是怜香之人,不但未停下征伐速度,反而俯下身来,一手握住一支美乳,狠狠一捏,抓得南宫迷离胸口生疼无比,而萧逸却是以手中雪乳为基,胯下疯狂抽动,恨不得将这身下神女玉乳捏爆、后穴撑烂一般,粗鲁无比。

“停,停下…我疼,受…我受不了了!”

“嘿嘿,这才到哪儿,在宫里被我活活干死的宫女多了去了,今夜我便让你尝尝小爷的手段,不把你干得跪地求饶,又怎生对得起你这几个月来的照顾,今日,我定叫你终生难忘!”一边肆意调笑着胯下美人,一边胯下疯狂抽插,南宫迷离肉臀圆润硕大,那后穴密道亦是深不可测,萧逸感受着两侧股瓣挤压所带来的舒爽,每一次插入都觉比前一次更深入几分,而手中所捏的几近变形的巨乳已是留下了几道青印。“爽,太爽了。”萧逸抽插多时不由显出一丝疲态,稍稍缓下身来,一把掰过南宫迷离的俏脸,贴着她的嫩耳耳垂轻轻一舔,柔声说道:“南宫迷离,肏你太爽了,今后,我要日日肏你,夜夜肏你,我要让你永永远远的成为我的女人,不对,是成为我的爱奴。”一句调笑功夫,萧逸便稍稍恢复了些体力,再度挺起腰腹,用力肏弄起来,而这一次,他的双手却不去挤捏那柔软巨乳,而是继续掰着南宫迷离的秀发,让南宫迷离美艳而又痛苦的面容呈现在自己眼前,四目相接,萧逸肆意吻了上去。

“爽不爽?我的爱奴!”

“嗷…啊!”

“哈哈,爽不爽?”

“啊啊,啊…啊!”

“轰隆”一声惊雷巨响,南疆的天空渐渐有雨滴降下,从细雨到倾盆,只一会儿工夫,整个南疆洒下了天神的眼泪,雷雨轰鸣之声响起,将南疆城郊一处小屋的嘈杂之音彻底盖住,南疆常年干旱,每逢大雨便是全民出门狂欢,迎接着这象征着生命的大雨。孤峰轻轻扣响南宫迷离的房门,轻声唤道:“迷离,蛊神赐雨了!”

然而回应他的自然是一阵宁静。

孤峰摇了摇头,轻轻推开房门,见着房中空无一人,不由苦笑道:“却不知又去哪里玩了?”也不多计较,快步出得神祭司,感受着万民欢呼的喜悦。而他却难以预料的是,他的迷离,南疆的神祭司神女,此刻正被萧逸按在胯下,摆着最屈辱的姿势,肆意抽插!

淫舌游历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肤,魔手亦是不断在巨乳与雪臀之上尽情揉捏,而唯一不变的,便是那胯下长枪的大力抽插,南宫迷离早已疲累不堪、后穴入口之处已然一片赤红,萧逸这一番后入已是约莫抽插了小半个时辰,已是射过两轮的肉棒终于再次有了射意,萧逸再不忍耐,双手不再游离而是盘握于仙子柳腰之上,虎腰健腹再度加快速率,疯狂的对着那后径花园一阵狠肏.“来,来了……啊”南宫迷离顿时感受到他的变化,忍不住低声呢喃起来,伴着这最后一声娇斥,二人同时攀至顶峰,萧逸的巨棒稍稍震出,将那浑浊浓精倾射于南宫迷离的雪臀之上,雪色的肉臀伴着那一团粘稠的白灼浓精,南宫迷离只觉臀上那块湿润的凝液极为恶心,扭头微微望去,不由得对着那点滴晶莹怔怔出神,心头滋味又不知该如何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