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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约:娇妻的清白】(51-54)作者:freemanpk

2021-03-20 11:16:30

【赌约:娇妻的清白】(51-54)

作者:freemanpk
2020年3月1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五十一、

  去乡里其实路并不远,十几公里,不过天晚了,到了乡里找那个会计家费了些时间,耽搁了两个小时才把董老三说的散钱取了回来。

  去乡里的时候姐弟两个聊了不少事,回来的时候,却不约而同地沉默着。

  眼看着快到村口了,已经看到饮马河子方向的灯光了,谢飞才想起什么,对姐姐说:「我明天带娜娜去锦州,等签合同我俩再回来。」谢玲不解的问:「咋了?为啥要把娜娜带走呀?我看你媳妇在这里玩的可开心了,你是不是听谁瞎逼逼啥了?」「我应该听谁说什么?」谢飞警惕的反问。

  谢玲的眼睛转了一下,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说:「谁也不会说啥,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我就是有点不舍得咱兄弟媳妇走。」眼看着车已经进了村口,谢飞放慢了车速说:「姐,我问你个事,你得跟我说实话。」谢玲瞪着弟弟的脸,带着一丝警惕问:「啥事?」「这几天,是不是有人在骚扰娜娜?」谢玲笑了笑,看起来很轻松的在谢飞肩膀上拍了一下说:「你听谁胡说八道的?有你姐在,哪个王八犊子敢对我家兄弟媳妇骚扰?」谢飞用力咬了下腮帮,皱着眉说:「我刚才在秦大爷家,听到大权和别人在议论娜娜,那些话说的很难听。」谢玲笑着说:「大权子和咱们都是从小玩到大,你还不知道他?他就长了张破车嘴,整天就知道瞎吹牛逼,他说的话咱全屯子人都是当放屁听的。」谢飞很勉强的咧了咧嘴,说:「那些话说的可难听了,反正,我得赶紧带娜娜走,我发现,咱屯子里有些人现在变得很坏,很恶心。」谢玲眼神飘忽了一下,依旧笑脸道:「你说大权啊?他就是爱吹牛逼,其实人不坏的。」「你是没听到他说的话,恶心死人了。」谢飞有些生气的用手使劲拍着方向盘说。

  谢玲笑着说:「唉,屯子里这些老爷们哪里见过娜娜这种仙女一样的城里娘们啊,让他们馋去呗,反正他们也吃不着,有我在,谁敢真的对娜娜怎么样啊?」谢飞愁眉苦脸的还想说什么,谢玲又在弟弟的肩膀上使劲拍了一下说:「赶紧回家吧,又好几天没见你媳妇了,今晚加油干,给我整出个大侄子来!」谢飞脸臊的通红说:「姐你这一天的也没个正型。」谢玲咯咯的笑,指着自己家的大门说:「咱老谢家,就你这么一个独苗苗,你一定要给咱家生出个大胖儿子出来!一定要!」再生一个的念头其实谢飞也有过,但是妻子高琳娜明确表示过不想再生了,两个人已经商量好,等女儿两岁了,就去医院做节育措施。

  不想刺激姐姐,他不能和姐姐说出自己两口子不想要第二个的想法,谢飞知道姐姐的心思,长姐若母,本来姐姐在家里就担事早,这回妈妈也不在了,姐姐就和妈妈的感觉一样,一门心思的想让谢家的血脉延续下去。

  停好车,姐弟俩进了自家的院子,不过灯都黑着,谢玲嘀咕了一句:「这都几点了,他们还没回来?」谢飞看了看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谢玲朝自己住的东屋窗里瞅了一眼,大丫已经把两个大妹妹和一个小妹妹都哄睡下了。

  没见到妻子,谢飞有些焦虑,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明天老秦头子出殡,可能是那边太多事了吧。」谢玲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弟弟解释着什么。

  姐姐越是这么说,谢飞心里却越是泛起怀疑来。

  按说,处理后事大家过去帮帮忙也正常,但是老秦头家里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丧事和喜事又不一样,也不用办什么酒席,哪里需要那么多人过去帮忙,再说,妻子一个在城里生活那么久的人,能帮上啥忙?不添乱就算是帮忙了吧。

  「咱们去秦大爷家看看吧。」谢飞没进屋,在院子里就招呼姐姐谢玲说。

  谢玲摇摇头说:「人家办丧事,晦气,那地方少去,我给三叔打个电话问下就知道了。」说着,谢玲开始满身找手机,还自言自语的说:「咦?我手机呢?」谢飞想起中午的时候打的那个电话,才反应过来,原来姐姐这一下午到了晚上,手机都还落在家里。

  想和姐姐说二权骚扰自己妻子的事,不过谢飞犹豫了一下,决定先暂时不把这事捅出来,等和妻子确认一下那之后的事再说。

  跟着姐姐进了正屋,一进门还没等开灯,扑面而来一股子浓郁的男人精液的气味。

  谢飞皱了皱眉头,心想,之前回来撞到姐姐和二权在这屋里做那事,这都过去好几个小时,咋还这么大的味道?

  等一开灯,房间里的场景还真的让人感到不舒服。

  炕上的被子褥子还是乱糟糟的,像遭贼了一样,散落着好多衣服裤子,炕上地上散乱这好多个纸巾团。

  谢玲见弟弟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赶紧爬上炕,快速把那些凌乱整理干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晚上吃饭前那会累的不行了,就回来睡了一会,着急忙慌的走,忘收拾了。」说着,略显尴尬的笑了笑。

  谢飞假装做毫不在意的也笑了笑。

  突然注意到姐姐在炕上迅速的抓起了一个什么东西塞进口袋里。

  尽管谢玲动作很快,但是谢飞还是注意到了那个东西。

  那是个黑色的半透明的女式内裤。

  那不是自己妻子的吗?

  谢飞的头嗡的一声。

  没等头脑反应过来,谢飞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冲到了姐姐身边,一伸手就抓在了谢玲还没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的手腕上。

  谢玲吓了一跳,急忙问:「干啥你?」

  「这个!……」谢飞用力把姐姐口袋里的手拽了出来,声音有些发抖着问:

  「这不是娜娜的吗?」

  谢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是的,不是的,这是娜娜帮我买的,不是她的。」谢飞血冲头顶,已经听不得姐姐的解释了。

  抢过谢玲手里的内裤,两手一抻开,一股子浓烈的精液味更加刺鼻,再一细看,就在那内裤上面还黏着一团湿乎乎的东西。

  这内裤不就是那天在院子里姐姐从妻子盆子里掏出来那个?

  谢玲的速度也蛮快,趁着弟弟看着那内裤发愣,一下就抢了回来,红着脸说:

  「你这小子真烦人,你姐的裤衩子你也看?」

  「这不就是娜娜那条吗?」谢飞的声音有些哆嗦。

  谢玲噗嗤一下乐了,说:「这咋能是她的呢?这是前天中午我俩去乡里逛,她帮我挑的,我就说要她那样的,专门挑的这种,你媳妇那个多好呀,一两百一条的,我这个十块钱,能一样吗?」姐姐说的合情合理,谢飞这才冷静下来,心里不免有些责备自己的莽撞。

  五十二、

  「你们这些老爷们真没意思,整天就瞎猜,就算这裤衩子是你媳妇的,你说说她为啥要脱到我们屋里来呀?过来搞破鞋?和谁搞?」见谢飞的表情不那么狰狞了,谢玲笑着调侃自己的弟弟。

  谢飞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的说:「我看见娜娜有一条这样的,就以为是她的。」谢玲一边把炕上收拾干净,一边说:「咋的?就你媳妇能有这种骚裤衩子,你姐我是个农村老娘们就不能有?」谢飞从小在姐姐身边长大,知道姐姐这张叼嘴的厉害,急忙陪着笑说:「好了,姐我知道你嘴厉害,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找着电话了吗?赶紧打电话问问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谢玲在炕上的一堆衣服下摸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说:「没电了,自己关机了。」插上电源,谢玲打开手机,划动几下手指问:「咦?中午你给我打电话了呀?」谢飞点点头,没说话,但是耳边似乎还在回想着电话里,双权在纠缠着妻子时说的那些让自己头皮发麻的话。

  他不知道大权双权兄弟到底对妻子做了什么,不过从电话里双权说的,还有偷听到大全说的,谢飞相信自己的妻子一定是坚守了自己的清白,并没有让这些流氓占到什么便宜的。

  心里想着一定要相信妻子,不过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毕竟双权提到了一个绝对是实情的妻子身体上的标记,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一定要搞清楚。

  「喂?三叔啊?你们还没回来呢?」谢玲已经拨通了电话,谢飞在一旁能听到话筒里传来董老三的声音。

  「你们取回来钱了吗?」电话里董老三并没回答谢玲的问题,而是问起钱的事。

  「取回来了,那能有啥差头?都说好的,你们啥时候回来呀?」谢玲爆豆一样对着电话说。

  「我今晚不回去了,得上大堤,说今天后半夜又要下雨」谢玲应了一声,追问:「娜娜呢?她还在秦大爷家吗?」「娜娜?没在家吗?」董老三在电话里有些迟疑。

  谢飞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快步走出正屋,到西屋拽了一下门,门在里面锁着,原来里面一直有人,只是没开灯而已。

  「娜娜在屋里吗?」谢玲推开窗户问弟弟。

  谢飞点点头。

  谢玲朝弟弟坏笑着小声说:「那你也赶紧回屋吧,得努力啊,争取明年回来给姐抱个大侄子!」谢飞无奈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高琳娜是睡眼惺忪的来开的门。

  「你咋才回来?我都睡着了。」高琳娜眼睛都不睁,开了门又一头倒回炕上。

  几天没见了,谢飞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痒痒的,只是闻着妻子身上那股子熟悉的沐浴露的芳香就开始蓬勃坚挺了。

  高琳娜穿着从深圳带过来的浅紫色丝质吊带睡裙,也没理丈夫,倒在炕上没多一会就又一次进入了梦乡。

  谢飞有些苦恼,自己已经脱得精光,下面涨的发烫,结果妻子只给了他一个后背。

  自己老婆的身材都生过孩子了,还是那么好,腰那么纤细,屁股那么饱满圆润,皮肤又白,谢飞看得有些入迷,忍不住伸手到妻子的屁股上摩挲起来。

  连摸带捏,没一会,高琳娜就似醒非醒的像是不自知的朝身后一拱屁股,正把两个肥厚的臀瓣顶在谢飞的下身上。

  谢飞忍不住心潮澎湃,掀起妻子的睡裙就去摸妻子的内裤,这一摸,却发现妻子下面原本就是光着的。

  这并不奇怪,在家里妻子偶尔会裸睡的,谢飞下面涨的要爆炸了,省了扒内裤的事,正好就着这姿势,伸手下去扶正了自己的东西,在妻子臀缝里蹭起来。

  只是这一蹭到那个热乎乎,湿漉漉的,有着一些柔软的小毛毛的地方,高琳娜立刻像是触电了一样激灵了一下。

  「你干嘛!」高琳娜像是受惊了一般猛地一收臀部,躲开了身后那根东西意图塞进里面来的尝试。

  谢飞也吓了一跳,只不过不是被妻子的躲闪吓到,而是被她愤怒的眼神吓到了。

  高丽娜眼中的愤怒一闪即逝,她发现身后的那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时,整个人立刻软化下来,语气中有些惊魂未定的抱怨起来:「老公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房间里进来人了呢。」谢飞被吓了一下,刚刚燃起的热情和膨勃像是漏气的气球,一下子就松软下来。

  「怎么了?怎么怕成这样?」谢飞感觉出妻子的身体还是有些颤抖,赶紧把她抱在怀里关切的问。

  「老公……我跟你说个事」高琳娜吞吞吐吐的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很难开口的样子。

  谢飞狐疑着问:「什么事?」

  「老公……后厨的洗澡间,我昨天……」说着,高琳娜的表情好像是十分纠结和犹豫的样子,停了好半天才接着说:「……我昨天洗澡……好像有人偷看。」谢飞心头一颤,果然是自己最担心的事。

  「唉……明天我带你去锦州,然后你从锦州回深圳吧。」谢飞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高琳娜点点头,柔声说:「也好,那我现在起来收拾行李。」谢飞急忙用力抱住妻子说:「这不用急啊,明早再说吧。」高琳娜用力地点头,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

  「看到是谁偷看吗?」谢飞问。

  高琳娜摇头说:「没看到,我叫了一声,那人就跑了,我光着身子,都吓死了。」谢飞用力把妻子抱在怀中,轻轻在她的耳后亲吻。

  「没事了,别害怕了,没事了,咱明天一早就走。」谢飞安慰着有些惊魂未定的妻子,把头搭在妻子的肩上,闻嗅着妻子身上好闻的气味,居然不自觉的下面又开始有了反应。

  那玩意在慢慢的昂起头,抵在妻子的臀缝中一点点的倔强起来,马上就给妻子察觉到了。

  「老公……我今天好累,明天行吗?」高琳娜声音柔柔的,但是身体却很果断的拧身挣脱开丈夫的拥抱。

  两人从打开始确立关系到现在,谢飞从来没有在这件事上逼迫过妻子,今天也不例外,见到妻子确实不想,只好笑了笑说:「行,明天到了锦州我给你找个宾馆先住下,过几天把转让款搞定了你就先回深圳去。」高琳娜背对着丈夫,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才说:「老公,那明天老秦大爷的葬礼咱就不去了吗?不好吧,咱们都碰上了,就这么走了,让姐和三叔以后多难堪呀。」谢飞犹豫了好半天,点头说:「也是,那就明早出完殡再走。」高琳娜点点头说:「那赶紧睡吧,乖乖的,明天再奖励你。」说着,伸手在丈夫裸露着的胯间抓了一把,却正抓住了那根已经重新膨胀至极点的东西。

  高琳娜咯咯的笑,赶紧把手抽了回来,转头说:「要不你去用冷水冲冲吧,这都硬成什么样了。」谢飞也觉得这么被吊着确实有点难受,天气也有些闷热,抓过一条裤子,也没穿内裤,端起洗漱盆子就往厨房后面的洗澡间走。

  到了那个用木条搭成的洗澡间门口,谢飞特意的绕着那个在房子中建的小木屋转了几圈,有些奇怪的是,他并没发现哪里有能够偷窥到里面的漏洞。

  也许是女人过度的敏感造成的幻觉?

  不过,如果真的有人偷看过妻子洗澡,那么妻子身体上的标记被人散播出去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那就是说,偷窥妻子洗澡的人很可能就是来帮忙盖这个洗澡间的秦树权!

  洗澡间是他弄的,自然就知道哪里有漏洞可以偷窥,他弟弟二权也是从他那里知道了妻子身上的特征,这样的话就很清楚了!

  五十三、

  也没热水,不过正好符合谢飞的需要,冲了个冷水澡,那个倔强的小家伙终于老实下来。

  洗完了,谢飞才注意到洗漱盆子里,那天看到的那几个避孕套还在盆底安静的躺着。

  谢飞无奈的摇摇头,把那几个小塑料包装的东西攥在手里,四处看了看,想找个地方扔掉,正看见靠近灶台的角落里有个装垃圾的黑色塑料桶,就迈了一步,把那几个避孕套扔进了垃圾桶里,不过马上谢飞又觉得不妥,家里有小孩子,被她们发现不好看。

  想着,谢飞赶紧从灶台边的杂物架上找出个方便袋,伸手去把那几个扔进垃圾桶里的避孕套又捡了起来。

  这一捡不要紧,谢飞猛然间发现垃圾桶里的一个东西,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白色小药盒,静静的藏在一堆垃圾中。

  谢飞把那小药盒用两个手指小心的捏起来,果然,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东西。

  那是一个紧急避孕栓塞的盒子。

  在深圳临走前,亲眼看着妻子把那个小应急药包装进行李箱里,那个应急药包里,就有两个这种避孕栓塞。

  这种东西并不常见,大多数夫妻避孕都是用避孕套,或者服避孕药,其实谢飞两口子原本也是一直用套子的,这东西是高琳娜生产后,那家医院的医生推荐的,说是新技术的产品,送了他们两盒来试用,一盒里面只有一个,一节小拇指大小,既不像带套子那样影响快感,又不会像服药那么伤害身体,只要在同房后,把那种栓塞塞到女人的阴道里,几分钟就会完全溶解,可以有效的灭杀精子的活力,从而达到避孕的目的。

  这玩意两个人从来没用过。

  一个是想不起来用,常年躺在那个小应急药包里,已经两年多了,也不知道过没过期,二是夫妻俩生活安逸,夫妻生活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准备好再开始,也没有说特别的需要紧急挽救的时候。

  而现在,这个盒子已经被拆开了。

  里面的东西已经没有了,是被用掉了吗?

  避孕套没有用,用了这个,就是说,妻子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一个男人射在了身体里,才想到了用这个东西吧。

  谢飞死命的把那盒子攥在手里,攥的拳头直发抖。

  拼命的告诫自己要冷静。

  可是哪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冷静呢?

  还需要去找妻子对质吗?

  妻子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她不会承认的!

  而且,就算是证据确凿了,那有怎么样?和她离婚?

  谢飞脑子里闪过离婚二字,身体立马软化下来。

  和高琳娜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结婚生女,谢飞都像做梦一般,两人的生活也不是一滩死水毫无波澜,小争吵也是经常有的,不过每次争吵,看到妻子已经开始生气了,谢飞都会立刻服软认输。

  这就是当下经常被提及的所谓舔狗与女王之间的爱情吧。

  在谢飞心中,妻子高琳娜绝对是女王。

  离婚?谢飞想都不敢想。

  但是,自己能接受这样一个被别的男人玷污过的妻子吗?

  不行,事情还没搞清楚,到底那个男人是谁,妻子是不是被迫的,这些统统都没搞清楚,千万不能乱了阵脚,千万不能冲动,一定要把火气压下去,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考虑以后的事吧。

  首先,需要确定,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妻子的,也更要确定,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妻子用的!

  谢飞终于冷静了下来,尽管手还在抖,头也疼的要命,不过思路慢慢开始清晰了。

  谢飞轻手轻脚的回到西屋,没惊动已经再次酣睡的妻子,把行李箱打开,翻找那个应急药包。

  那个应急包果然不在行李箱里,谢飞心中早已暗呼不好。

  不敢开灯找,黑灯瞎火的,谢飞找了一大圈,也没发现那个应急包。

  谢飞恨不得自己的眼睛能像猫一样冒光。

  可惜人毕竟不是猫,黑着,又不想惊动炕上熟睡的妻子,谢飞找了一会,不得不放弃了。

  躺回炕上,谢飞哪里还有睡意,满脑子里都是妻子赤裸着身体被一个黑黝黝的农村汉子压在身下的画面。

  今天从自己回到村里,就隐约觉得妻子好怪。

  先是行踪很怪。

  谢飞仔细的捋了捋今天的整个记忆。

  中午大概两点多三点左右给姐姐打电话,没想到听到了二权在骚扰妻子,他偷用工地的车赶回来,差不多晚上六点半了,那时候先回的家,家里没人,但是按照董老三的说法,这时候,姐姐和妻子都应该在小秋家,可是自己刚回来的是时候,并没有看到姐姐和妻子,只有小秋自己领着几个丫头在家。

  再去老秦头家,董老三在那里,然后才返回自己家,但这时候妻子在小秋家,而姐姐谢玲却在自己家里和二权苟合,自己第二次回家发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结束了,就是说,其实自己第一次回家的时候,姐姐和二权正在家里做那事。

  那时候妻子去哪里了?

  吃完妻子的炸酱面,两人又去了老秦家,那时候是八点左右,然后就带着姐姐去了乡里取钱,回来时候十一点多。

  谢飞突然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时间捋了一下,问题立刻出现了。

  姐姐和二权在正屋里做那事,是六点多不到七点,可是自己和姐姐半夜回来,已经十一点多了,这都有四五个小时过去了,为什么那屋里的男人精液味道还是那么重?

  难道说?那房里,其实在他和姐姐回来之前,还有别人在那里做过那事?

  是董老三领着别的女人回来胡搞?还是妻子和别人?

  谢飞想着,头开始剧烈的胀痛起来。

  谢飞现在甚至开始怀疑起妻子为什么会主动告诉他自己被偷窥的事。

  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飞有些抓狂了。

  真想一巴掌把妻子打醒,然后好好审问一下她事情的真想到底是什么样的。

  手臂已经抬起来,又缓缓地放了下来。

  妻子还一个很怪的地方。

  那声惊呼和惊慌愤怒的眼神,是谢飞从来没见过的。

  他几乎可以肯定,妻子绝对不会是想对自己做出这种表情和反应的。

  那么就有问题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妻子,到底是以为谁来骚扰自己了,才会反应的那么激烈?

  五十四、

  不管妻子把自己当成了哪个,谢飞觉得那个人一定和妻子有过实质性的接触,不然不能引起妻子那么强烈的反应。

  不过看妻子的反应,应该是在强烈的拒绝那个人,就是说,妻子很大的可能还没有失身。

  可是,那个栓塞又是谁用的?

  谢飞有些头大。

  越想搞明白一件事,却发现围绕着这个问题的谜团越多。

  脑袋里浆糊般混搅搅的没有任何头绪,就这么迷糊着,谢飞硬是熬到天快亮了才昏沉沉的睡过去。

  他是被姐姐的敲门声吵醒的。

  天刚放亮,谢飞头昏脑涨的抓起手机看了看,早上5点。

  身边是空的,妻子已经不在了。

  谢飞蓬头垢面的穿衣下地,拉开门,还没等说话,谢玲咋咋呼呼的朝他嚷嚷:

  「赶紧的,你媳妇已经过去老秦家了,你洗把脸,上他家吃早饭,一起就去火葬场了。」谢飞眯着睡眼点头应了声,回身去找洗漱的盆子。

  尽管是夏天,北方的清晨还是冷飕飕的,谢飞随手在门口抓了件挂在门后衣挂上面的长袖衣服,披在肩上到院子里的水井旁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直起身,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并不是自己的。

  这是一件深灰色的男式工作服,半新不旧的,洗的蛮干净。

  尺码很大,谢飞穿在身上显得又瘦又小的。

  这衣服应该是董老三的,前两天门后面肯定是没有的,什么时候跑到自己的屋里的?

  从昨晚到现在,身边出现了太多不正常的现象,谢飞有些不知所措了,难道都是自己无端的猜疑?

  这个家里,只有一个人有这个身材,那就是董老三,这件衣服肯定是他的,怎么会跑自己的房里来?而且,谢飞不经意的闻嗅了一下,这衣服上面,满是妻子那特有的沐浴露的味道。

  娜娜穿过这件衣服?谢飞更加奇怪。

  这算是个疑点吗?谢飞马上给了自己一个解释,肯定不算的,晚上或者下雨后天气凉,妻子随手拿件衣服披一下再正常不过了。

  谢飞拼命的摇头,在心里不停的骂自己疑神疑鬼。

  放下盆子,把那件衣服重新挂回门后的衣勾上,不过谢飞还是仔细地翻了一下这衣服的口袋。

  一个口袋里有几十块的零钱,另一个口袋里,谢飞找到那天早上在脸盆边看到的用条细细的红绳拴着的金转运珠。

  谢飞把那转运珠捏在手里端详了一下,看颜色和质地,应该是纯金的,不过是空心的,应该值个几百块的样子。

  这东西在回这里之前没见过,应该是到家之后,谁送给妻子的。

  高琳娜不喜欢黄金的东西,所以她看起来也没拿这东西当回事,这几天从来没见她戴在手腕上过。

  是姐姐送给她的吗?谢飞不是十分肯定,如果是姐姐送的,妻子应该会和自己说呀。

  避孕栓的疑云还笼罩在头上没解开,这又多出个转运珠。

  应该去质问妻子吗?

  其实不可能憋在心里不去问个究竟的,谢飞现在纠结不是该不该问,而是问了之后,能得到什么答案。

  妻子前前后后到饮马河子也不过是十几天,这十几天里,就会让一个天真纯洁的女人堕落成一个可以随便让别的男人射到身体里的荡妇?谢飞觉得这简直就像天方夜谭一样,根本不可能嘛。

  既然坚信妻子是清白的,那还有必要去追问这些事吗?

  可是如果不问,怎么可能搞清楚这些让人头皮发麻的疑问呢?

  谢飞心里很矛盾,前思后想的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像丢了魂一样也没叫姐姐,换上件衣服就溜达到了老秦家。

  村里人家,无论谁家有个红事白事,村里男女老少必定会全体出动,都像忙自己家的事一样跟着跑前跑后的跟着帮忙,这会儿,老秦家院门口已经搭起了一个白布蒙起的灵棚,远离院外满是前来吊祭的邻里乡亲家属个朋友。

  谢飞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了一大圈也没见到妻子和董老三。

  转了一大圈了,姐姐谢玲才迈着小碎步从家的方向走过来。

  「咦?三叔呢?你媳妇呢?」谢玲见弟弟在东张西望,自己也左右到处扫视了一番问弟弟。

  谢飞耸耸肩膀,摇摇头说:「我也刚过来,没看到他们。」正说着,谢玲突然咋呼了一声朝一边急忙忙的一躲,对着身后叫唤:「哎呀我操!你个矮子整个埋汰爪子往哪摸啊?」谢飞才看到姐姐身后披麻戴孝的秦树权嬉皮笑脸的闪了出来。

  周围的人被谢玲这一咋呼,都纷纷朝他们这边看,个子刚到谢玲鼻子底下的树权急忙收起笑脸朝谢玲比划了一下说:「别他妈咋呼,还嫌你谢大玲子在屯子里不够磕碜的呀?」谢玲发觉自己有些反应过度,笑着对弟弟说:「唉呀,这都闹习惯了,也不分个场合地点,这逼养的刚才整个爪子就往我屁股上抓。」也许是知道弟弟早已知道了自己和秦家父子的关系,谢玲也不避讳谢飞。

  看起来,村里人似乎早已对这种粗鄙的嬉闹习以为常了,嘻嘻哈哈一笑,大家就像是没发生任何事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

  谢飞担心高琳娜,见大家不再注意姐姐,急忙拉过姐姐的胳膊问:「姐,娜娜早上几点过来的呀?」谢玲笑着说:「你是她老爷们,她几点从被窝里跑了你都不知道?」谢飞尴尬的摇摇头说:「昨晚睡得晚,早上睡的很死……」说话间,却发现姐姐的脸上全是那种「懂了」的坏笑。

  「这家伙,这是没轻折腾你媳妇儿啊,不行,一会我得和娜娜说说,干啥把俺弟弟整的半宿半宿的不睡觉啊!这是要把俺弟吸干了不成?」谢玲坏笑着调侃起弟弟来。

  谢飞被姐姐弄了个大红脸,手里暗暗用力在姐姐胳膊上掐了一下说:「你别嬉皮笑脸的,人家办丧事,你这是干啥呢?」谢玲眨了眨眼睛,点头说:「对对,可别瞎闹了,老秦头子这要是在上面看着,得气活过来!」「哎妈!他要活了不得把这一屯子人都吓死啊!」一个更咋呼的声音在谢飞身后想起,谢飞扭头一看,是小秋拎着两个纸扎的人走到了身后,听到姐弟俩的对话,过来插话。

  「小秋姐,你看到娜娜了吗?」谢飞魔怔一样问。

  小秋摇摇头,却对这谢玲说:「玲子,我家还有几个二奶三奶,没手拿了,你叫大丫领着二丫过去我家屋里拿一下。」谢玲瞥了下嘴,嘟囔说:「这家伙,还给这老鸡巴头子整了二奶三奶,你咋不把你自己烧给他玩呢?」谢玲刚一转身,小秋却朝谢飞使了个眼色,朝老秦头家院子角落人少的地方摆了摆头,谢飞意识到她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讲,赶紧跟了过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