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充满恋欲色彩的琴室,此刻空旷得宛若佟敏恩被掏空的心,除了回忆,还是回忆。
琴盖上交杂的指纹,是拥有过的证明,她打开,将葱白五指覆上白键。
如此的冰冷,未残留一丝余温。
收拾好复杂的思绪,她净空心思,手指照记忆弹奏起“思念”,虽然技术有待商榷,但前些日子常跟着陶晋弹,大抵也能弹出一些主旋律。
不知不觉,脑海又浮现画面,明讲好了释然以对,却无法克制那些汹涌而来的美好,想他的温柔体贴、想他的落拓多变、想他的激情热烈,她想了好多、好多,却想不出个他残忍的苦衷。
冷不防的,她感觉腰肢被束紧。
“你不是在睡觉?”不必多问,但她已经开始痛恨这份熟悉。
“睡眠哪有你重要。”他力大无穷,一手就能将她抱起放在腿上。“我被你冷落好久了,你说该怎么办?”他不会在“花花世界”营业时间露脸,是为避免人多耳杂,上回的例外是因为见她有难,可近来她似乎都提早下班,害他好不甘寂寞。
“我不是故意的。”
“柳姨昨天说你身体出了点毛病,还好吧?”她的脸色苍白,不复以往生气勃勃的娇润,让他心疼不舍。
她摇摇头,一顿,又点点头。
“这算什么回答?”
“我没事了。”凄怆的爱情教她学到口是心非,她摇头是身体无碍,可她的心却是坑坑疤疤,回不了原形。
“没事就好,你知不知道我想死你了!”对她的欲望没有停止的一天,他憋得夜夜失眠,吃睡不好,可得一次补回来才行。
“是想我,还是想我的身体?”他们很快地褪除身上阻碍,在他的唇覆上以前,她率先发问。
“你说呢?”他恶劣的以昂藏顶撞她,这样的调情在事已变节的现况下,的确和他所想的不再是同一回事。
一瞬间,她摆脱那些揪泪可怜的角色,换上妖媚大胆的诱人面具,推倒他,要他臣服于她。
“你这么想玩?”拍拍她的粉颊,欲火焚身的他可是满心期待着。
她不再回覆他,双手缓慢在他轮廓五官游走,最后暂停在他薄俊唇上,若有所思。
“敏恩?”他轻唤她,总感觉她似乎不太寻常。
“这唇……吻过很多女人吗?”
他讶然,随即是飒爽的大笑。“你在嫉妒,这表示你是真的爱上我了!”
“你很高兴?”
“当然!”用力啄吻她柔嫩丹唇,他张手抱紧了她,爱煞她尖挺的浑圆压迫他胸膛的暖昧。
“我是你的女朋友,爱你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说得迂回,像他们这样的爱并不珍贵,包含了太多瑕疵,也因为明了了他的真面目,她不甘委身弱势。
她,从来就不是荏弱的普通女子。
挣出他怀抱,她纤长手指抚摸着他隆起的胸肌,一圈又一圈交替着。弯下水蛇般的小蛮腰,她张嘴含住他一颗巧克力色乳首,舌头快速舔弄着。
“呃……”欲望的火势逐渐旺盛,她的挑逗也许生嫩,而能使他乱了心神的是她的体香,以及攀附于他的曼妙胴体。
见他陶醉入迷使她心旷神怡,矜持规范已冲出界限,不能绑住她夺得胜利的自由。
饱满完美的唇在他光滑分明的肌理吮出好几个浅色记印,其实令人血脉债张的不光是女人,男人也有勾魂摄魄的能力,让她欲求不满的环抱住他,就当是她暂借来的,等到天一亮,她会完整归还的……
“嗯……”很奇妙的,明明是在狎弄他,她却也感到快活欢畅,饥渴的雪球愈滚愈大,连带滚走她微薄理智,教她迫不及待的溜至他腿问,盯着那总是惹得她死去活来的庞大棒物。
“它又长大了!”即使早看过无数次,她仍不免每回兴叹男人身体的奥妙。
“那是因为它等不及了!”他腹部抽搐了两下,仿佛正以强大的意志力压抑着什么。
“它对每个女人都这么有反应?”指尖扫翻戴帽伞端,她听说男性这里都很敏感。
“该死!”快感窜烧得太急,教他忍不住低咒。
“呵……”能将他逼至这等德行令她很是畅快,美艳香唇爱怜的摩挲那丝绒般的肌肤,才发觉他烫得吓人呢!
“快点……”他已经后悔主导权交给她,因为她实在太会折磨人了。
“我不喜欢被命令。”复仇似的,她徐缓的加强握住他的力道。
“你想痛死我吗?”他几乎是用咆哮的了。知道大伙儿为什么将之称为宝贝吗?就是必须小心保护的嘛!哪有人像她这般野蛮玩法的?
“原来你比我还怕痛。”她哼了声,人家她头一遭也是疼得骨头都快散了,他也是在那说些风凉话,现下可轮到她扬眉吐气了吧!
“我真的会被你逼疯……呃!”他才要疼惜“呼呼”他的小兄弟而已,就见她像只三天没吃饭的母狮,狠狠地把他的美味肉棒含了进去。
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是他带领她至性欲奥秘探寻,将她从稚气的生手蜕变成此刻的能干,他们太了解彼此身躯了,才会让她这么吞吐几下,他便神昏理沌,成为她最得意的俘虏。
稍后,她决定先放他一马,放掉那让她唾液点缀得湿亮的阳物,灵巧螓首钻低了几寸,伸长舌尖舔舐他另一座城池。
“你……呃……”他握紧拳头,面目因强烈的欢悦而狰狞,他从来没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如此失态过,然而她暖暖的舌头就在距离他股间不到三公分的地方,是一个能使他欲仙欲死的神之领域。
曹小糜常挂在嘴上的驭夫术在这一刻派上用场,不必千军万马、铁盔炮弹,便教他投降屈服;但这法术似乎也有附作用,连带勾起她一股溃坍的狂欲,随着她澎湃的心跳融合血液之中,而他的粗喘像一盏灯,照亮她躯壳内外所有空洞,正弥漫着渴望的气流。
“呃……你太棒了……”他拱高窄臀,以利使她更恣意舔吻。他曾有一度视女人为无物,除了那弹性的容器,他无法寻找到值得他停泊的原因,但佟敏恩给他的不单是需求上的快乐,还有一种笔墨难拟的满足。
他们曾一次又一次的拥抱,他仍然没发现他该绑住她的借口,却也没有放开她的理由。
“嗯……嗯呃……”爆发的情欲不再是人力所能掌控,它一体两面的瓦解他们的理智,迷惑他们的灵魂。
她浸淫在他独特麝香中沉浮,仿佛被注射兴奋剂般舞动身段,她伸手探向自己燥热的泉源,撩拨那尖锐的喜悦欢迎他侵犯人境。
“你这女人……”他清楚的看见她在作荫自缚下的狂乱,那摇摆如波浪的纤腰在他瞳眸凝成巨大黑影,像要吞噬掉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力般。
“啊哈……嗯啊……”强劲的快慰麻醉她的眼睛,一片绮色雾幕教她以为置身无人之地,她的手指更加疯狂了,对着那滑腻的花苞又捻又揉的,热与痛合成一股力量,推动那盘据腹腔的气团加速沸腾,引发一阵又一阵的崩裂畅意流出她血嫩小径。
她的娇啼如黄莺出谷,晕陶的小脸春意盎然,可明是如此淫秽的放荡姿态却美得风华绝代,教他连眨眼都怕错过,痴狂的鹰眸乍放难寻的温柔,他猛烈的抱住她,重重地蹂躏她嫣红唇瓣。
这样的拥簇来得突兀,她却也不想逃脱,在他长舌霸道的搅拌中她尝到一丝苦味,像在嘲笑她自以为是的坚强以及故作矫情的忍让。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放开他的吧……然而当她发现原来圆满的爱情缺了一角后,她有了思考的空余,有了反省的顿悟,像他这么知名的人物真会为她驻留吗?除了那场婚约不算,回台居住只是他例行公事的一部分,而她也许是他这段时间的玩伴,即使没有她,他还可以找别人,不是吗?
“老天!我爱死你的味道了……”他在她思维问换了位置,在她看不见的身后品尝她的甜美,灵舌转动在她净白俏臀,舔画出使人难为情的晶亮水线。
如果他能镇定些,放慢占掠的速度,便能察觉自己的身体比他的脑袋清楚太多,才会在她雪臀写出这样潦草却诚实的词汇——LOVEYOU。
“嗯啊啊啊……我……陶晋……”煽情的舌在她股问游移,一瞬间冲散了分离的苦楚,她忘情呼唤着,邀他共享那令她崩溃的热度。
“喝!”她的鼓吹扯断他紧绷的弦,欲望刨胀的火龙硕壮得令人咋舌,他在用力冲进那垂涎的坛时,难抑的欢愉全然舒张开来,两具相嵌的躯体皆战傈不停。
“嗯啊……”她双手支撑床面,接纳他无限量的给予。
铁钳似的大掌固定她俏嫩股辨,留下占据的痕迹,威力无穷的钢硬肉棒直直朝水源刺去,有点疯癫、有点失智,他是不懂如何处置这么多不像他的自己,只能以运动排泄。
“啊哈……轻点……已、已经顶到了……”彩色霓虹幻觉自她眼帘浮跃,她不知道像这么不顾一切的强烈贯穿她还能承受多久,但她会竭尽全力将极限放宽,因为这是最后了呀……
“喝、喝、喝……”他在一次次的街刺中腥红了双眸,然而她却濡湿了眼眶。
“陶晋……”她的痛他懂吗?明白吗?
海水为什么是咸的?因为是天空的眼泪;天空为什么是蓝的?也许是因为太寂寞了。而她为什么离开了他?
“呃……”回应她的是粗嗄呻吟。
他不懂,也不明白。
遣落的契合温度,从此替换离别;少了阳光的玫瑰,生不出鲜红的冷艳;被风吹散的蝴蝶兰,不再成双叶片。
他是翱翔的天堂鸟,远观的她是沙漠仙人掌。
爱情,多么美丽的字眼;永远,却是一条湍流太急的河,干涸之后的荒地,还有冲刷过的痕迹,然而在与她缠绵后的胸膛上,徒剩一束黄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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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家大宅坐落在半山腰,是一栋十分富丽堂皇的豪华建筑,有空旷的地方摆设美酒珍肴,在音乐和冠盖云集的众名人点缀下,形成一副衣香鬓影的美景。
佟敏恩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而像这样盛大的晚宴更强壮了她的心念。
该断的,她不会藕断丝连,来这里的目的不光是友情难拒,她要让陶晋知道他并非一手遮天,把她当成傻子般蒙在鼓里。
佟敏恩拜托时常陪孟尧参与大场面的伊藤亚希替她照料基本配备,艳红色的缎面礼服是曹小糜举双手赞成的,这看似朴素的款式其实大有玄机,只消一转身,裸露至腰脊的白皙美背绝对会让所有男人巴不得抽掉那条-体的宽腰带,好奇那片裙摆不是怎般的诱人曲线。
在倪雅晏的巧手下,将佟敏恩一头细柔长发绾成髻,只留几缙不规则的稀疏垂落,若有似无的遮掩着娇嫩颈弯、雪背,更激出男人想一次瞥尽的风情。
修长纤细的五指拿着相得益彰的名牌骨董包,一双亮皮高跟鞋将她的比例修饰得更为高姚,她轻盈的步履踏在红地毯上,众人的惊艳目光让她宛若舞台上的模特儿。
“敏恩!’'甄恰伶一下子就认出她,朝她招了招手。
佟敏恩款步走过去,向一对贤伉俪微笑颔首。“甄叔叔、甄阿姨,好久不见了。”
“这是敏恩吗?怎么几年不见变得这么漂亮,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甄母惊讶地看着佟敏恩。
“怡伶,你看人家气质多好,多学着点!”甄父则乘机数落女儿。
“是啦、是啦!反正你们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甄怡伶噘起小嘴。从小到大,佟敏恩都是她的保命符兼通关证,任何不行、不准、不可以的事,只要找佟敏恩代为游说一番,保证顺利过关,因为甄家夫妻俩总说佟敏恩稳重又可靠,不像自家女儿做什么事都不经深思熟虑,莽莽撞撞的。
“瞧你这丫头,念你两句就这样!”甄母没辙的道,随即又牵起佟敏恩柔荑,慈母般的轻拍着。“你真的好久没来找阿姨了呢!害得我整天念啊念的,我常在想啊!如果你是咱们家的女儿该有多好……”
“甄阿姨,我们的感情本来就像母女一样啊!”佟敏恩搂住甄母肩头,她晓得甄母大概又思念起那失散多年的大女儿了。
“好了,雨荷,该我们的自然就会回来,今天大家都开开心心,你也别苦着一张脸了。”甄父对妻子说着。
“可是我只要一想到那孩子不晓得在外头吃了多少苦,我心就好疼啊!”毕竟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骨肉,有着血浓于水的感情牵绊,就算给甄母一辈子的时间,恐怕都无法释怀。
“妈,我看你干脆认敏恩当女儿好了,你看敏恩也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搞不好就是注定要来跟我当姐妹的,你们说是不是啊?”甄怡伶顺势提议着。
“怡伶的话有道理!敏恩,你就做我们干女儿,等你结婚,我一定帮你办一场比这里更风光的宴会,好不好?”甄父同甄母一样,都十分喜爱佟敏恩,也知道佟敏恩是孤儿的事情。
“厚!老爸偏心!”甄恰伶佯怒娇嗔。
“反正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是吗?”姜还是老的辣,甄父凉闲的拿女儿的话送同去。
“敏恩,你看他们都欺负我!”现在她更是天经地义找佟敏恩当庇护了,因为是她的姐姐喽!
佟敏恩只能在一旁笑着,并不反对这样的安排,然而当她不经意扫视到一名西装笔挺的俊朗男子时,寒意自脚底窜爬而上,她突然有欲夺门而出的冲动。
陶晋的目光早在佟敏恩进入会场时就注意到她,尤其见她和甄家人一派和乐时更使他迷惑,却不见有丝毫怕被拆穿的害怕。
草草结束和一位女士的谈话,他缓步踱向她,一时间,她的耳朵像是突然被塞住,听不见婉转的圆舞曲和交谈口语声,他颀长的身形犹如世界末日逼近,令她仓惶、不安。
“哈喽!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陶晋插人他们的谈话,从容不迫的态度激发出佟敏恩的不驯。
“瓦纳斯·雷恩先生,幸会了。”她抬头挺胸直视他,虽然足蹬高跟鞋的她仍矮了他一截,但论气势,她可不会输人。
“你们认识?”甄家人有些诧异。
“是有些交情。”佟敏恩并不打算否认,因为像陶晋这么狡诈多智的人,难保不会借机挖苦她。
他蹙起眉,端看她倨傲的脸蛋。“一夜不见,你似乎变了。”
一夜不见?意思是他们昨儿个才碰面喽?甄家人再度施展他们有默契且正确的联想。’ 佟敏恩脸色大变。“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变了?”
“没什么.纯粹个人感觉。”他耸耸肩,俊容挂着耐人寻味的诡笑。这妮f想跟他斗?恐怕得回头练个三年再说。
“你们……很熟?”甄怡伶总觉他们之间有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氛,绝对不只是“有些交情”这般简单。
“她昨儿个送了我一束玫瑰花,你说呢?”
“请你不要说这种引人遐思的话!”佟敏恩怒瞪他。难道是她推测错误?但他怎么可能为了她破坏这桩婚约?
“敏恩,我话还没说完,别激动。”他一副无所谓的搭上佟敏恩的肩,替甄家人解除疑问,“我昨天要去见我母亲时顺道去花店买我母亲最爱的玫瑰花,结果忘记带钱了,还好敏恩大方直接送给我,不然就真的糗大了!”
恶魔!佟敏恩忖度着,忍着拍掉他不规矩的大掌的冲动,硬是和他演下去。“是啊!还好是我,否则凭你一个著名的音乐家出门没带现金,传出去就笑掉人家大牙了!”
“你该不会要我感激你吧?可我并不在意让大家知道。”他和她都在说着只有彼此才懂的玄机。
“恰伶是你未来的妻子,你总得留点好印象。”佟敏恩做了个整衣的动作,好顺利脱离他的触碰,移步至甄母身旁互挽着手。“而且我是怡伶的干姐姐了,你以后才要尊称我一声大姐呢!爸、妈,你们说是不是啊?”
“你真的愿意?”甄母兴奋的和丈夫对望,佟敏恩那一声爸妈直呼进两老心坎里去了,雀跃得几欲喜极而泣,便无暇分心佟敏恩和陶晋的暗中对峙。
“当然啊!你们对我这么好,能当你们的女儿才是我的福气呢!”佟敏恩讨好的在甄父、甄母脸上亲吻一记。她的出身不比一般正常家庭的孩子,对亲情格外懂得珍椹
“我也要、我也要!”爱起哄的甄怡伶也抢着要。
陶晋眯起眼,他哪里不懂佟敏恩是刻意转移众人注意,尤其再见到她裸露的大片美背,怒光在他利眸中窜烧。
“怡伶,你头发乱了。”他猛地揽来未过门的妻子柳J腰,替她将一缙不听话的发丝塞回耳后,然而像这样浓情蜜意的举动中,他的眼神从未在甄怡伶脸上停留一秒钟,反倒瞅望着佟敏恩。
毫无预警的痛苦像针扎着佟敏恩,陶晋的眼神是火力强大的原子弹,意图轰炸她坚强的城墙,但她的自尊正警惕着她不能输,无论他如何挑衅,她都必须站住脚、稳住气。
“妈,你看他们好甜蜜喔!根本故意笑我没人爱的嘛!”佟敏恩摇晃甄母手臂撒娇着。
“傻丫头,你长得这么标致,要什么男人没有?”甄母宠溺的道。
“就是说嘛!你现在可是我甄冠峰的女儿,喜欢哪个尽量跟我说,我一定把他抓来你面前,跑都跑不掉!”甄父乐得眉开眼笑,爱妻如命的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妻子如此真心的笑颜了,佟敏恩的加入让这个家更臻美满,而他也无法不疼爱乖巧的干女儿了。
“人家才不要爸爸帮忙呢!我要靠自己去争取!''佟敏恩看似发愤图强,心底的苦却沉重得教人几乎喘不过气,所以她选择当一次缩头乌龟,逃避他。
“有志气!这次我请了不少俊秀青年,你爱怎么挑就怎么挑!”甄父慷慨地道。
“谢谢爸爸!”佟敏恩尽可能露出阳光般笑容,像只最美丽的花蝴蝶拍翅掠过陶晋身侧,主动和场内来自各界的名流绅士攀谈。
陶晋静退到角落,冷冽的眼神以示旁人勿近,偏偏就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甄怡伶不畏惧。
“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爱上她。”她意有所指,因为她相信自己的推断不会错误。
“开什么玩笑?”他睇了甄怡伶一眼。“我不会爱上佟敏恩,你才是我的妻子。”
“可是我不喜欢你搂我的腰。”她将花生米抛向空中,接下来准确落入口中。虽然这举动有违她今日该有的淑女风范,但顶着未婚妻的头街,哪有男人敢来跟她搭讪。
“你想毁婚?”
“我没有办法容忍我的丈夫心系在别的女人身上。”她诚实以告,“况且我也不爱你,真正跟你有婚约的是我失踪的姐姐,不是我。”
“你现在是在和我谈对两家联姻的感觉?”
“不是,因为我知道你才不会鸟我。”她盯着手指上的宝石戒指,是他上星期派人送来的礼物。“我只是觉得很倒楣。”
“倒楣?”这话终于使他不得不正视她。“从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跟我说,你很有勇气。”
“你错了,我其实很懦弱,否则我不会听话接受这段可笑的婚姻。”
“这是我们两家很早就安排好的事,你不该这样评论。”他皱起眉头。
“我很佩服你的孝顺,不过我也很好奇,为什么都经过这么久了,你还要遵守诺言?就只因为是雷恩阿姨的愿望?”老实讲,他绝伦不凡的长相绝对是配得上“公害”两个字,像这么优秀的男人多半浪荡不羁才是,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被约束后半辈子的自由。
“你希望你以后的丈夫是个不重承诺的人?”他敷衍地道。有关于他心中珍藏的秘密,他不愿拿出来和他人分享。
甄怡伶不笨,听得出来他顾左右而言其他。“你真是个怪人,看来倒楣的不只是我,她被你爱上也很倒楣,果然是一对倒楣姐妹花……”她状似低喃,他却一字不漏的听仔细了。
“我说过我不会爱上佟敏恩!”眉间布满不悦的皱摺,他不喜欢一再强调。
“是、是、是,我亲爱的未来良人!”她悻悻然地道,临走前又抛下一句,“可是我有说“她”是敏恩吗?”
他脸色铁青,头一次思虑着——自己真有办法跟这个白目的女人一起生活吗?
第八章
不知是被陶晋的死脑筋气到,抑或是在为自己往后的婚姻生活哀悼,甄怡伶抛弃她最坚守的气质风范,到处找人敬酒玩闹,让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宴会结束时,夜幕已深沉,甄母不放心让佟敏恩落单坐计程车回去,便听了陶晋的话强迫佟敏恩搭他的车。
佟敏恩虽心有不愿,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且瞧甄怡伶已经醉到不省人事,她只好服从不让长辈操心。
然而,一坐上他的轿车,她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扑鼻而来的净是他独特麝香气味,除非她不呼吸,否则也只能任由那充满回忆的气体煨烫她的肌肤、侵蚀她的心脏。
她望向窗外,这儿安静得宛若与世隔绝,只有一棵棵的茂盛林木和路灯在她眼前穿越。轮胎在平坦的山路上滑行,平稳得让人不觉得有在前进,月亮洒下银白光晕,和树叶交织成无数黑影,途中的每幕景色像风一般掠过,留也留不住。
“你在想什么?”有力的掌控制着方向盘,他三心两意的厉眸却只得到她后脑勺的冷淡。
“没有。”她表现得云淡风清。
“你早就知道了?”他刻意放慢速度行驶就为了加长两人相处时光,他认为他们不该就这样完结……至少他还不想。
“相信我,我不会比你早知道。”
“所以你决定用一束黄玫瑰打发我们的关系?”他听得出她的讥讽。
“不然你觉得还能怎样?妹夫。”她在提醒他们即将改变的“新关系”。
“我不想你离开我。”
刹那间,她摇身一变成刺猬,忍不住以防街尖利的外表抵抗得寸进尺的敌人。“你说错了吧?你只是不想我离开你的床!”
“我无法否认我很喜欢跟你做爱,不过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玩弄你的意思。”他还是这么沉稳,其实她的火爆早在预期中,没对他拳头脚踢就算不错了。
“你一个快结婚的男人还来招惹我,这不是玩弄是什么?还是你以为这里是国外,多少人一起玩都不成问题?”她怒气高张,尤其他还一副老神在在、心安理得,让她心中的愤懑瞬问飙到最高点。
“我没有那种兴趣。”他在路边停好车。激怒她是他的原意,他实在看不惯她冷酷的模样。
“是!太多人你不爱,你喜欢一个一个来!”她本来的性子就和温柔婉约沾不上边,更遑论吵架时候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这一静一动的争执还真有些诡谲,可若两方都意气用事,是永远找不到解决方法的。
“这句话是我问你才对!”她吼回去,捏紧的拳头只消一个不小心,他那张帅得过火的脸孔绝对是她最想打招呼的地方。“陶晋,我警告你,婚后如果你再这么不洁身自爱,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呵!还真是姐妹情深啊!”他不以为然的点烟抽着,将二手烟全吐在她气得鼓胀的脸上,看她像只泼辣猫儿般挥舞双手的姿态,可爱到他更不想松手了。
“去你的!你再吐一次试试看!”她气到全身发抖,若对方不是陶晋,她一定毫不留情痛卯一顿。
“这是我和甄恰伶的婚姻,你何必插手管?”
“我——”她为之语塞,心口一阵揪痛。“我是她的姐姐!”
“姐姐跟老公上了床,你说这该怎么办啊?”
“陶晋!我不许你再提这件事,我跟你已经一刀两断了!”粗暴的扯来他衣领在他耳边咆哮,生怕这男人耳朵硬,听不清楚。
“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说,我并没有同意。”在她单纯的想法中,绝不会料到当他起床发现那束黄玫瑰时有多愤怒,然而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何对她的离去感到极大的不悦,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按照她安排的路线走,他爱怎样从不允许有人置喙,就算是佟敏恩也一样!
“你疯了吗?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使劲摇晃他。为什么他可以保持满不在乎的样子?以前她要是遇见这样的男人,铁定是帮他把脑子揍清醒一点,可恨的是她下不了手,她的心甚至为他那句“我不想你离开我”
而窃窃欣喜,简直是无可救药!
“很简单,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之间不会因为甄家而有所改变,这样够明白了吧?”原本盘根错节的复杂牵连从他口中说出来,似乎成了一加一等于二般轻松。
“你要我当你外遇的对象?”
“逭说法不太正确,我喜欢你多于甄怡伶。”
“可是你要娶的人是她!”
“那并不妨碍——”她挥来的巴掌打断他的下文,同时也撕毁他的冷静,颊上的热辣让他大为光火,狂怒的扣住她皓腕。“你敢打我?”
“我……”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感到害怕,但是他的话太伤人了,将她的尊严随意践踏,教她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为什么不敢打?你以为我会乖乖当你的床伴?哼!你口口声声思念着你母亲,装出多爱、多舍不得你母亲的样子,但你的作法就跟你父亲一样可恶,令人恶心!”
“闭嘴!”他布满红丝的厉眸诉说出他的痛恨。“谁告诉你的?说!”
他用力锁紧她身躯,也不管自己未节制的力道是否伤害到她。
“谁说的又怎样?”她枉顾手腕处传来几欲碎裂的痛楚,骄悍的甩开刘海,勇敢承接他的漫天勃怒。“你这个伪君子!算我瞎了眼才会跟你扯上关系,不过我感谢你,因为多亏你,我才知道原来风流龌龊也是会遗传!”
“我叫你闭嘴听见没有?”他嘶吼得车震频频,一双火龙眼让他看起来像个草菅人命的暴君。
他有多恨他父亲?恨到希望自己从未诞生在这世界上,他的生存是一座监牢、一副手铐,让一个女人日日夜夜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抚着他和她爱的男人相似的脸颊,心碎、痛苦,直到她芳华流逝、生命垂危前夕,心里还放不下那个该杀千刀的混帐父亲!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怎么?我说的话让你感到可耻了吗?还是……
唔!”他残暴的唇压覆上来,堵住她宣泄的檀口。
怒焰狂烧的他像一支攻击力强大的军队,狠狠肆虐她的领土,撬开她紧闭如蚌壳般的唇,疯狂探索她芳腔甜蜜,惩罚她屡劝不听的反骨。
“唔——放、开——唔、唔——”她激动挣扎着,却是以卵击石般,倏地,她发狠咬破他的薄唇,并趁其不备打开车门脱逃。
“该死的女人!回来!”他哪肯就此罢休,避开他一百九十公分身高的长腿追逐。
“啊——”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追上来,而细跟高跟鞋更是阻碍,让她逃不过一百公尺就遭他捉住,拖至树丛阴影里打算好好收伏她。
“你走开!走开——”她不甘示弱的殴打他,谁知一山还有一山高,武功高强的孙悟空遇见如来佛时也不过是只顽猴,她的撒拨之于他根本是花拳绣腿。
“你今晚不就是想找男人上床?我称你的意不好吗?”他像是蛰伏已久的火山,平时看似无害,爆发时威力无法挡。
“谁都好!除了你这个下流的男人!”她已经喘到力气快用尽了,自尊却使她怎么也不肯低头。
“嘴硬!”他冷残的撕碎她的礼服,在看见浑圆上的胸贴后,欲望和着洪怒像滚滚而来岩浆,将他的理智埋没成焦黑灰烬。“不知羞耻的女人!”
“你骂我……讨厌鬼!你离我远一点!”她及时吞回泪水,却抹不掉心扉上的酸涩。
“我偏不!'’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撕掉胸贴,她还来不及喊疼,他炽热的大掌随即握住,恶意揉捏着。
“不要……啊……”她像个疯子尽其所能挣动四肢,就怕自己对他的爱抚起了反应。
“不准不要!”他至高无上的想操控她的一切,薄俊的唇触及她柔皙颈间,沿着那诱惑的曲线吻至她尖挺的胸乳,他狭长的眸子正熊熊燃烧着不知所以然的烈焰,是她未着胸罩于公共场合所引起的。
他的确是个不懂反省自己的男人,参与过不少公开场合的他应该明了,有些衣款本就视贴身衣物为禁忌,但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他视她为所有物,怎能教人分享属于他的美好!
如果她能稍微识相些,别老是三番两次推拒他的抚摸,他或许会软下心给予温柔,然而她就是逆径而行,又是打又是咬又是踹的,让他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就为压制这不懂投降为何物的女人。
“啊!”他采取最直接的方法,撕裂她底裤,一口气将肿胀男物顶进她体内,教她骇然的瞪大眼。
“喝!”事已至此,他已不可能全身而退,只能抬好她俏丽丰臀,一再活动下身进行律动。
“啊……你……呃啊……”怎么会这样?她该要生气、该要抗拒才是啊!然而他们就像天生一体,他的填充只带来些微麻麻痛意,全然不及翻涌如潮的快感万分之一。
“看来你喜欢……呃!”她的松懈姿态解除了他稍纵即逝的忧虑,壮大他掠夺的决心,动作自然更加猛烈,震得她头昏眼花。
“轻点……嗯啊……嗯啊……”悬空的不安唆使她的手抱住他颈项,寻求唯一的靠山,这样不经意却依赖的举动却轻易卸除他的阴骛,柔情像一丝曙光温暖了他的铁石心肠,让他无法再对她残忍。
“来,我看看。”他没有放开她,只拉开些距离,她发红受伤的乳蕾正怯怜怜的控诉他方才的暴行,让他好生懊恼的倾身含住,以唾液替她疗伤。
“你不要这样子……”她喜忧参半的在他颈窝轻诉。她该斥骂他的狡猾的,可她天生吃软不吃硬,每当倚靠在他大山似的胸臆,都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被珍爱呵护着的公主。知道吗?就算她总是表现出不可侵犯的蚀立强悍,心里深处仍像个女孩般渴望有人疼、有人爱,这样的心情或许是不被从前的她所了解,却都因为他的擅闯而鲜明了起来。
“你是爱……”
“不要说出来!”她慌乱的拦截下那句令人撕心裂肺的实情,箝缚在他肩膀的十指是她未能传递的恐惧。
“为什么?”他又动怒了,因为擅于掌控的他发现,他完全猜不透她的心。“跟着我不好吗?我会疼你、照顾你,一切都不会改变啊!”气愤她的固执,他阴险的将捧住她股办的掌向外张开,笔直顶进她敏感的花心。
“呃啊……别、别说了……啊啊……”锐利的舒畅感教她身子战傈不停,小嘴微启地呵气。
“你爱我!”就算她想学鸵鸟逃避现实,他还是会为她在沙地挖出一条隧道,将真实摆在她眼前。
“住口……别让我离不开你!”她一心两用没他厉害,光是应付他接二连三的进攻就快支撑不住了,这句话她说得含糊又混乱,却影射出一颗破碎的心。
“你不会有机会的!’,闷哼一声,他霸道的托好她瓷白娇躯,掀起另一波情潮欲涛。
月偏影斜,在这无人的山径间,她身上的残红破衣摇曳如舞,像一把旺烈火矩,不只腥红男人的眼,亦渲染了漆黑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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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情会使人变得卑微、变得脆弱,但就佟敏恩的试验下来看——
“快把东西搬上去!再慢吞吞地就给我试试看!”
“是、是……”
看见没有?在佟老大一声吆喝下,六块肌的搬运员工也不敢多吭一声,最衰的还有童彤那个会打女朋友的前男友,昨儿个跑来“花花世界”要强迫复合,让佟敏恩很顺理成章的揍飞出去。
以上是实验过程,整理出的结论是——有了爱情的佟敏恩的确会使“别人”变得卑微、脆弱。
吼完人后,佟敏恩灌了一瓶六百cc的可乐,坐在桌前修剪花茎。
“佟姐,你还好吧?”童彤突然很庆幸自己是母的,否则待遇肯定凄惨。
“好得很!”我剪、我剪、我剪剪剪!
“如果有心事,可以和我谈谈喔!别憋着自己难受。”事实上,难受的都是别人,但童彤还没和老天爷借胆子防身,不敢讲。
佟敏恩缄默着。她哪有什么心事,她只是气自己没原则,竟然跟陶晋在荒郊野外大战了三回合,假若她有抗拒还好,就是被他牵着鼻子走才闷啊!
“佟姐,你又皱眉了。”童彤坐在她对面,瞧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喟叹。“想不到男人都是一个样,没个好东西……”刚说完而已,就见陶晋走了下来,而佟敏恩如临大敌似地立即跑得远远的。
“在说我坏话?”陶晋见童彤一脸心虚,问道。
“没啦……”
“是又怎样?”佟敏恩假装整理花盆,口语净是挑衅。
“那就结束话题,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要去挑礼服。”
“你们要结婚了?”童彤惊异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啧!害她担忧得要命,结果是婚前躁郁症啊!
“新娘不是我。”佟敏恩用针将童彤的幻泡戳破。
“啥?那你去干嘛?”童彤愈想愈火大,忍不住为佟敏恩护航,“陶先生,你做人不可以这么差劲啦!既然你都要结婚了,就不要在外头搞七捻三的,你真的这么想偷吃,也要弄清楚对象啊!我们家佟姐只要一放话,多少男人前仆后继追求,她是天生来给人捧在手心上疼着的,当你的捆姨仔太暴殄天物了啦!”
“你……”
“说得好!”佟敏恩大声鼓掌,践践的以眼尾瞟向陶晋。“现在你知道我的行情了吧!”
陶晋不爽的深锁眉头。“童彤,不是我逼她去的,是敏恩自己答应她的好姐妹,不关我的事。”撂完话,他掉头就走。
“喂!你……童彤,我先走了!气死!”这真是她自己和甄怡伶讲好的,只好随口交代童彤两句跟上去。
童彤则纠结着一张脸,不懂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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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恩,你看!”换好礼服的甄怡伶在佟敏恩面前转了一圈。“好不好看啊?”
“小姐,你问错人了吧!”佟敏恩以肘推推看报纸的陶晋。“喂!你未婚妻在问话,给点意见吧!”
“不错。”这篇报导把他拍得很帅。
“敏恩,你看他!没好心喔!”甄恰伶坐进同一张长沙发,硬是把佟敏恩挤往陶晋。
“我……”佟敏恩觉得头痛欲裂,但身旁的陶晋却置身事外,浑然忘记自己才是祸源。
“对了,我有看到一件好漂亮的礼服,你也去穿穿看!”
“我又没要嫁,你叫我穿干嘛!”
“哎哟!你怎么这么罗唆,进去试穿就对了啦!”甄怡伶哪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她入更衣室,关门。
趁着这空档,甄怡伶瞄向假专心的陶晋,悻悻然地道:“何必这么勉强呢?就算你不想娶我,我也不会怎么样。”她反倒还会叩谢他的大恩大德呢!, “你不必异想天开了,还有,你最好安分点,别给我惹麻烦。”倘若佟敏恩知晓甄怡伶的察觉,包准会因为愧疚而更排斥他。
甄怡伶扮了个特大号的鬼脸。“冥顽不灵!”
佟敏恩走出来就见到他们打情骂俏似的,一股焚心揪肠的痛蔓延在她血液里。果然是她的介入使他们不方便恩爱……
这份认知让她这身打扮显得更为突兀,她觉得自己像个半路被抛弃的新娘,只能冷眼看着心爱男人投向别人怀抱,她的喉腔却让人给掐住,她发不出声音,也没资格出声。
“哇!敏恩,你也太漂亮了吧!”甄怡伶惊艳的弹跳起身。
“会、会吗?”佟敏恩很尴尬的扯着前襟。
“很美。”陶晋出乎意外进出这一句,却让佟敏恩更乎足无措了。
“是呀!这位小姐身材很好。”说着,服务人员又拿来头纱大约固定好。“这套是法国一位设计师最满意的作品,如果小姐最近有想结婚的话,不妨先订下来。”
“我……结婚?”这更荒谬了,她爱的男人就要娶别人了,她能跟谁结婚呢?
“好主意喔!不然你干脆代我嫁,我也能多玩几年啊!”甄怡伶乐得瞎起哄。最好是能把陶晋逼得跳脚!
“别胡闹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佟敏恩反射性望向陶晋,这可悲的默契令她的心沉入谷底。
“怡伶,你再这么顽皮,我就和伯父、伯母告状了!”因为佟敏恩脸上的难堪令陶晋不舍,他率先喝止甄恰伶的唯恐天下不乱,拿出信用卡交给服务人员。“直接买了。”
佟敏恩震愕不已。他这算什么?来不及阻止乐不可支的服务人员,她只感觉自己被狠狠地侮辱了,忿忿地扯下头纱。
“敏恩?”甄怡伶吓住了。
“我……”佟敏恩欲言又止,她想驳斥陶晋自以为是的大方,但她的理智告诉她必须忍耐。
“为什么我怎么做,你好像就是不满意呢?”他踱至她跟前,紧瞅她受创的明眸。他的心在服务人员说着无心推荐时便紊乱了,他本就为她的美丽所倾倒,在乍见她身穿白纱的梦幻模样,他心头便涌上强烈的独占念头,巴不得立刻将她拖去礼堂完成结婚程序。
“我不想跟你说话!”她再一次选择逃避,他却攫住她小手,她腕上一圈黑紫令他不由自主的怜惜。
“敏恩,你的手怎么……”甄怡伶毫不怀疑地瞄向陶晋。
“没、没有!我去把礼服换下来!”她急忙转身,孰料颈子上的项链突然掉落,坠地后,紫水晶被震出。
她低叹一口气,蹲下身将满地物品捡齐。
“天——”
这声惊呼让她迷惘的抬起头,就见甄怡伶和陶晋讶异的神情,下一瞬,甄恰伶就将陶晋拉出去门外谈话。
佟敏恩透过一扇玻璃门望着他们喜极的又搂又叫,他们脸上的笑容比太阳更刺眼,她却连嫉妒的余地都没有。
敛下眼,垂落的发丝遮去她的心碎悲戚,她强咬着牙,叮嘱自己得勇敢坚强,以一颗欢喜的心祝福他们幸福美满,至于她绝望的爱,也必须像逭紫水晶一般,永远收藏。
第九章
佟敏恩最近才知道,原来微笑也是件累人的事情。
自从认了甄氏夫妇为干爸、干妈后,甄怡伶几乎每天都奉着两老的圣旨领佟敏恩回家交差。
虽说甄家长辈待人本就和蔼可亲,但近来却变得更为熟络,常以一种异常的关爱眼神盯着她瞧,令她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自在。
更吊诡的是,像这样的家庭聚会,陶晋从不缺席,他的存在就像颗不定时炸弹,让她如坐针毡。
“敏恩,这耳环真适合你,我果然没看错!”甄母漾着慈祥的笑,将从百货公司血拼来的成果一项项拆开.再一样样往佟敏恩身上穿戴。
“干妈,你不要再为我破费了,我很不好意思耶!”佟敏恩苦笑着。
“有什么关系!做母亲的将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是天经地义的事啊!
乖,把手伸出来。”甄母乐在其中,简直把佟敏恩当成芭比娃娃了。
“咦?是这样的吗?”甄恰伶挤眉弄眼的。“平常我只是想多要个一千块就要被碎碎念,老妈你有新欢忘旧爱,我要伤心了啦!”
甄母心地善良单纯,还真教女儿给唬住了。“怡伶,你不要误会妈,我只是太高兴终于我……”
“雨荷!”甄父惊险的插话,瞪着调皮的小女儿。“怡伶,不要乱说话吓你妈了!”
“是。”一家之主的威严果真不同凡响,让甄怡伶不敢再造次。
佟敏恩一直心神不宁的,看着手腕上的瘀青已经淡成粉红色,她想,也许有一天她会习惯将陶晋当成晚辈,将不该产生的情丝斩草除根,但那样的觉悟绝非释怀,是她的心已经变得麻木不仁了。
“你还好吗?怎么脸色这么苍白?”猝不及防的,陶晋突然捧住她泛冷的脸蛋,忧心的纹路刻画在他眉宇间。
她身体绷硬,他殊不知他一点小小的举动都能令她心惊胆战,他的无谓妄为在她看来都是对她的挑战。
她觉得自己在帮他顾全和甄家的约定,却从未仔细省思他过度的亲昵必定引起人狐疑,但甄家三人为何都不当一回事?
“可能是没睡好。”挥开他的手,她迳自和甄母聊天,“干妈,我明天再来陪你好吗?我待会儿跟人有约呢!”
“跟谁?”人家甄母都还没开口,陶晋倒是急着审问了。
“雷鸿电子的陈先生,干爸应该知道吧?”佟敏恩看都不看陶晋,她认为无需和他解释她的去向,纯粹说给长辈安心罢了。
陶晋面容骤变,冷冽得教人遍体生寒。
“敏恩,你喜欢那位陈先生啊?”真抱歉!她甄怡伶实在看不惯这么拖拖拉拉的,特别是对付死脑筋的怪物,不下猛药是不行的啦!
“怡伶,你那张嘴巴真该……”
“干爸,我跟陈先生在宴会里有小聊一下,他很幽默风趣,又表明想追我,我想说多约几次会看看他人品到底怎么样,再决定要不要在一起。”她说得合情合理,而陶晋又凭什么干涉她交友自由。
“可是……”这下子谁都无可反驳了,只能偷觑着陶晋冷驽的脸庞。
“那我先走喽!”佟敏恩故作欣悦的起身扯好裙摆,在经过陶晋身侧时,一股拉力害她整个人跌人他怀中。
“啊!”
“你是我的!”他以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说着,并且伸出舌尖在她耳垂舔了一口,邪坏得令人发指。
“你……”她忍住破口大骂的街动,从容不迫的站起身,无畏的回他,“对不起喔!瓦纳斯,我这人一兴奋就慌慌张张的,各位掰掰喽!”语毕,她拱高胸脯,像只缤纷亮丽的骄傲孔雀离开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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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有爱的结果,往往不是恋人,就是离人。
撇开陶晋不谈,这是佟敏恩头一回和异性单独出去.吃饭,陈展鸿是个彬彬有礼、言之有物的好青年,在这一个半钟头的相处,她试着抛弃那些不快乐的情绪,而陈展鸿也不断说笑话取悦她,没让她以佟氏飞拳作为回礼,这陈展鸿也算了得了。
然而,另一份认知也教她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对你再好,爱情的缘分却从不在两人之间;可也有些人什么都不必做,却让你再痛都割舍不了。
这些天老下雷阵雨,把罂粟花园的花朵淹得枯死,佟敏恩心疼的捡起一朵凋零的蔷薇,回到家中。
客厅的热闹喧哗令她茫然仰颈探望,未料那张惹得她柔肠寸断的脸孔阴魂不敬似的,正众星拱月的坐在王位,让家人围拢着。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时之间,她觉得自己像个被逼到悬崖边的人,她竭力想逃离,但他却是一道打不破的瓦墙。
“敏恩!”曹小糜活蹦乱跳的冲过来,拿出一堆签名献宝。“你看、你看!哇!想不到你惦惦吃三碗公,说什么瓦纳斯是你朋友的未婚夫,其实他根本是你的阿娜答嘛!”
“这下子我总算安心了。”倪雅晏一直很想矫正佟敏恩太过粗蛮的性子,不过既然出现了个瓦纳斯,那就没问题了。
“还好瓦纳斯有心,不然敏恩还不晓得要瞒着我们多久呢!”伊藤亚希也道。
佟敏恩站在原地,听着姐妹们对陶晋的赞美,让她的自制变得岌岌可危。
他真的很厉害,无论身在何处都应变得宜、如鱼得水,而她呢?却是被他搞得精神分裂、寝食难安,这令人心碎的不公平熔烧了她的思考、敲破了她的淡漠,伪装的薄衣因为他春风似的笑意而瓦裂,甚至将手中包包用力往他的脸砸过去。
“现在马上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这一咆哮,教现场所有人惊跳了一下,当几对眼珠子如履薄冰瞟到同一点,又是一次打击。
“敏恩——”
说时迟、那时快,陶晋在众人的惊呼中像一阵旋风奔前,将佟敏恩激动的身子搂人怀中。
“放开我!我叫你滚……“在双双拉扯中,她尝到嘴里的咸味,蓦地一怔。该死!她竟然在他面前哭了……
“各位,能不能请你们……”拥住她颤抖的娇躯,陶晋朝众人使使眼色。
“我……我肚子饿了!”曹小糜首先举手,紧接大伙儿皆以各种理由迅速离开现场。
良久,佟敏恩才恢复清醒,抹去芳腮的泪痕推开他。“不许你再靠近我了。”
“我办不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落泪,从那一向不退缩的灵眸溢出的泪珠像尖锥,刺得他胸口难受。
“那是你的事,你最好别再心存我还会跟你纠缠不清的念头,我佟敏恩绝不委屈自己做别人的婚外情!”她口齿清晰的在两人中间切出一条分野线,一双由泪水淘净的瞳眸晶亮,有着她不再执迷的醒悟。
他沉吟半晌,才问,“你恨我?”
“你想太多了。”甩开飞柔秀发,为避免他想错方向,又连忙补充,“当然我也不喜欢有婚之夫,有老婆的男人在我面前是完全没条件可言的。”
“其实你很在意我和甄恰伶结婚的事吧?”他把话说明了,虽说她从不因此而与他争执,但她的沉默接受更使他困惑。
“瓦纳斯,请你谨记自己的身分,你该关注的人不是我。”在她心底,他不再是那个带给她幸福满溢的陶晋,她喊他的英文名字,是用来隔开彼此的距离。
“你错了,我要娶的人是你,该关心的自然也是你。”
她重重地愣住。“你……你在说什么?你不要以为三言两语就能骗过我,我没那么笨!”糟糕!她心跳得飞快,就算明知是谎话,仍教她动心。
于是,他趋前取下她项链的紫水晶,又从口袋拿出看不清是什么形状的物体,在她迷惘的目光下,分裂的遗物终于合而为一,组成完整的四叶苜蓿革。
“怎、怎么可能……”她张目结舌,不敢置信他们竟分别拥有这块独一无二的紫水晶,而这样的巧合又代表了什么?
“收养你的人有没有告诉你是在哪遇见你的?”连同他的碎辨收入精致盒子里,他握住她的手,空洞的心重拾回满足感,这样的相逢令他不得不相信,很多的意外其实冥冥中早有注定,她是他的,从来就未分开拆散过。
“院长说我被一台机车撞到,那个肇事者送我去医院,但我那时还太小,根本不知道爸爸妈妈是谁……”她仍处在讶异的雾色中,只觉得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伯母跟我说你是走失的,然后再接上你那段也是可能的事。”
“可是这水晶是玛莉亚送我的呀!所以……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她低垂螓首,有掩不去的失落。她终究不是他要娶的人吧……
“不!伯母说你屁股那里有一颗红痣,这点符合了!”这也是甄家最大的困难,毕竟没有一个人会随随便便把裤子脱下来借人欣赏吧?
“她怎么知道……是你!”杀了她吧!她的脸烧得火红,那种私密的地方连她自己都无法注意到了,更何况是别人,但陶晋绝对是那个例外,因为和她在床上爱得天翻地覆的人就只有他了。
“是我。”他很高兴自己是那唯一见证者,但这也间接表态了和她的“奸情”,好在她就是那位准新娘,有鱼水之欢也是理当应该的。
“我的天!”她以后不敢见人了啦!
“傻瓜,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像她这种心态就是标准的敢做不敢当,说她有多豪迈,依他看也不过尔尔。
“这不是害羞不害羞的问题!”很丢人才是真的。
“说都说了,反正你就是甄家的大女儿,我指腹为婚的对象。”他说得丝毫没有转圜余地,也不准许她再把他推得老远。
自从紫水晶指明了她真实身分后,他的耐性顿时消弥无踪,原先甄家是打算慢慢来,怕她一时无法接受,但她的孤傲着实惹恼了他,仿佛他随时都可能失去她般教他心浮气躁,他讨厌这样的不安定,倘若只有结婚证书能将她绑住,那他乐意履行这项任务。
“可是……”她心头总觉不太踏实,源自他的气定神闲,碍眼得很。
“婚姻对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人生中的一环。”他回答得很快。
“就这样?”她面色渐冷,原本的小小喜悦像秋天落叶,一片片被风吹离。
他抚着下巴思索片刻。“孩子也可以有个实质的身分。”像他国民身分证后头的“父不详”字体。连他自己看了都不舒服。
“还有呢?”风势渐强,不放过落地的枯叶,连同沙石刮成小龙卷风。
“还有?”蹙拢英眉,他的无知看起来不像装的,虽然是很诚实没错,却也令人火大。
而佟敏恩的火气本就比一般人大,心田刚冒出的甜蜜爱苗如今是尸横遍野,她面如死灰,想吼的话却像阻碍的水管,梗在喉际出不来。“你所谓的婚姻还真是好有意义!”
“没错,就算现在不结,以后还是要娶啊!”他说得好像上厕所拉屎一样,就算忍得了一时,总不可能将屎留在肚子里一辈子吧!
“你——”她气得直发抖,五官扭曲得像中风前兆。
“不过这辈子我都只能娶你一个而已……”
“咦?”这句话动听。将她的怒绪一口气蒸发。
“这样一来,也算是完成我母亲的遗愿。”
啵!美好的幻泡被他无心戳破,她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彷似有人拿水彩往她脸上泼:
男人多话绝对不是件好事。既然不会说好听话,也该学学适可而止,再学不会适可而止的话,就遵从一下沉默是金,如果还是学不会沉默是金,那么健保卡请先掏出来准备一下,特别是对方像佟敏恩这种“真性情”的女中豪杰——
“你这王八蛋!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伸手掴?舍不得;用脚踹?
她脚太短,于是她整个人气呼呼地扑倒他,还可乘机贪取他的怀抱,只是不明就里的人大概会以为哪家动物园又出了纰漏,竟然任由母老虎食性大发跑出危害人间。
“你在气什么?”虽说她比一般女生来得残暴一点,但打猎对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饭,两条健臂在她发挥五爪功之前,子弹似地敏捷扣住她身躯。
“你根本不想娶我!”她窝囊地在他胸膛扭动着。
他皱眉沉思,一副怀疑是她耳朵清没干净还是他表达能力出了问题,他刚才都重申了那么多次,话题也始终在他们的婚事打转不是吗?怎么她还在翻这个?
“我没有不想娶你。”这就是俗称的代沟吗?
“你不是心甘情愿想娶我的!”
“我是心甘情愿想娶你的。”他已经服从了十几年了好吗!
“那我问你,如果不是指腹为婚的关系,你还会娶我吗?”十只指头披挂上阵的掐在他脖子上了,他要是敢说不会,她一定——
“不会。”他根本视婚姻为无物,那种碰到水就会糊开的结婚证明不过是大人假认真的手段.和爱情从来构不着边。
“你——”她一定也不能怎么样,逊!
“我?”他实在理不清她为了什么气他,但他的分身却比主人骢明的多,让她有弹性的屁屁揉弄个几下,忍不住“挺身而出”作为整治女人的最佳利器。“我起来了。”没办法,他这人一向不拐弯抹角,相信她刚认识他时就明了了才是。
“那就再下去!”她在谈人生大事耶!那玩意儿跑出来搅什么局?
“不行!我太久没抱你了。”她以为是水笼头吗?还可以开关自如哩!
“你就只想跟我做爱?”打不下手,那用戳的总可以吧!
“不是只想,是非常、非常想。”拉低她的头亲吻她大动作开合的粉唇,那滋味有如沁鼻馨香的芬多精,使他心旷神怡,说不出的好心情。
“这算哪门子的甜言蜜语?”天杀的是她竟然还感到小小的窃喜……
“我对甄怡伶不会有这种念头。”他略嫌不耐的撇撇嘴。她就不能先安静点让他吻个够吗?
“狗屁!那是因为她没躺在你床上,不然你早就把人家吃干抹净了啦!”她哼了哼!陶晋的素行不良她又不是不知道,而且第一次相遇时她也遇过他毛手毛脚,活似匹发春的种马。
“说得也是。”
她横眉竖目的。“喂!你——”
“不过我们现在是在地上。”
“那又怎样?”她拔尖嗓门嘶吼。女人就是这样,当她批评你爱搞七捻三时,虽然她们永远不会相信你的否认,但承认的后果保证是更糟。
“我只要看到你就会很想跟你做爱,不管地点是哪里。”他选对了最聪明的解释,反正她的难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可是……”
她的叨絮终于让他忍耐崩决,很用力的将舌头探人她芳腔、很用力的吮吸她柔软唇瓣、很用力的纠缠她滑溜小舌,逭所有的用力目的是要她神魂颠倒,把“青番”鸥进笼子里,用爱火消灭。
“你这张嘴令我又爱又恨。”前提是,这招数通常是两败俱伤,瞧她那副飘飘然的酣醉姿态,可见“施暴者”也好不到哪里去。
“陶晋……”他两眼窜起两簇火苗,配上那刚棱分明的五官,简直性感得该天打雷劈,她气吁吁地捂住胸口,很害怕自己会因为心跳过快而死掉。
她酥媚的娇唤一声,他的自制系统立即亮起红灯警戒,他飞速的扯落她长裙下的丝薄肉裤,和他下半身的束缚,以失控的暴力频律掌握她腰际升降。
“嗯啊……”即使没有前戏她也未感不适,因为她的身体亦同他一般渴望拥有契合,她掌心搁于他壮硕平滑的腹部,快感像火纹一般染红她白嫩肌肤。
“呃……”他空出一手隔着上衣揉玩她浑圆凝乳,五指穿过胸罩下缘的钢丝溜了进去,捏住那绽放的硬绷蓓蕾搓扯着。
“啊啊……好舒服……”她的以牙还牙即使是此刻仍大有作用,情欲的力量使她放弃矜持,猴急的推高他白色衬衫,小手煽情的抚摸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尤其当他一个顶得太深时,她忘情的柔荑便会施力掐住他,弄得他想温柔以待都没办法。
窗外,一朵乌云飘游而至,透莹雨滴在柏油路上打出轻巧的节奏,掩去情人爱得缠绵悱侧的粗喘娇吟;空气经雨水洗涤有着清爽的气息。
物聚人合,将曾经脱轨的姻缘拉回原点,可为何天空仍是雾蒙蒙的一片,宛若无声的叹息,也像是……她的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