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都市

【奇魄香魂】第四十八回 惯从鸳被暖

fu44.com2014-06-30 10:02:56绝品邪少

            第四十八回 惯从鸳被暖  那公主雪白的半月脸蛋,娥眉高额,双目出奇细长,不笑自媚,脸侧垂着齐刷刷的两片头发。  虚竹已然认出,眼前就是上回在京城路上遇到的那个奇怪女郎,当日她一直用衣袖挡着面容,只有这双分外细长的眼睛和她怪异的发式令他印象深刻,当时料知她必非常人,哪想到竟是公主?  公主乍见虚竹,霎间脸上全无血色,身子颤动,伸手扶住椅背,似欲晕倒,随即一阵红云,罩上双颊,定了定神,道:「你……你怎么在这里?」忽惊觉长衣已经脱下,忙拉过披上,慌道:「请坐下说话。」  这时传来轻轻弹门声,门外宫女问道:「公主叫人吗?」  公主忙道:「没……没有,我看书呢。你们都去睡吧,不用在这里侍候!」  宫女道声是:「公主请早息。」  公主转目向虚竹打个手势,嫣然一笑,见他目不转瞬盯着画像,不禁大羞,忙抢过去把椅子推在一旁。  四目交投,公主低下头去,脸上更加红了,说道:「自从那日见面,你不顾性命相救,我就常常念着你的恩德……你瞧这肖像画得还像么?」  公主越说,声音越低,接着说道:「你既然见到我画你的肖像,我的……心事……你自然也明白了……」说到最后,声细如蚊,几不可闻。  虚竹脑中一阵轰鸣,心头猛跳,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公主的言语和神态明显是对自己生了爱慕之意。世上居然有人暗恋自己!这真是连做梦也从未敢想过的事,更何况是个美丽尊贵的公主。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急速拍门。  公主吃了一惊,叫道:「干甚么?」  回答她的是刘副总管:「有刺客进了宫,皇上很不放心,命鄙奴来向殿下问安。」  公主诧异万分,瞧瞧虚竹,自然认为他便是刺客,沉吟片刻,大声道:「不敢劳动刘公公。你请回吧,我这里没事。」  刘副总管道:「殿下是千金之体,还是让鄙奴进来查察一下为是。」其言下之意,竟是执意要进来。  公主脸蛋通红,恼极了刘副总管多管闲事,却哪想得到刘副总管其实不是为了虚竹,而是来察看她的。  刘副总管见白衣刺客装束奇异,便疑是公主一族之人,又见她房间光亮,因此非查究个明白不可。  公主微一沉吟,向虚竹打了个手势,命他上床钻入被中。  虚竹哪里还顾得上想别的,上床卧倒,拉了绣被盖在身上,但觉一阵甜香,直钻鼻端。  房外刘副总管又在不断催促。  公主道声:「好啦,好啦,你来瞧吧!」说着除下外衣,走过去拔开门闩,随即一个箭步跳上床,抢起被子盖在身上。  虚竹突觉公主睡在身旁,贴着薄薄内衣,感到公主的身子微微发颤,无比得温软柔腻。  刘副总管走进来,四下打量。  公主装着睡眼惺忪,打个哈欠,说道:「刘公公,多谢你费心,走时请帮我熄灭蜡烛,我要睡了。」  刘副总管不见有何异状,笑道:「殿下这里平安无事,皇上就放心了。我们到别的地方查查去。」说毕辞出。  一个宫女吹熄烛火,轻轻关上门,房内一片安谧。  公主又是喜悦,又是害羞,不意之间,竟与日夕相思的意中人同床合衾,一时之间如痴如迷,眼见月光照着几缕檀香的青烟在纱帐外袅袅飘过,一颗心便也如青烟一般在空中飘荡不定,不敢转动身躯,心中只是说:「这是真的吗?还是我又做梦了?」不知不觉轻轻往意中人身边靠了靠,却不想被他拉住了右手,心登时似要蹦出来。  虚竹这时握住她手,满掌滑腻温软,情不自禁拿到嘴边亲吻,随即悄悄向她腰上摸去,更觉一派香软,心也是突突跳得厉害。  公主惊羞万分,但闻到意中人的男子气息,一股喜意已甜入心中,生怕刘副总管没走远,把头钻进被中悄声说道:「他们走了,你出来吧。」  虚竹心中一荡,觉她吹气如兰,几丝柔发掠在自己脸上,不由自主将头靠过去,在她嘴角轻轻一吻。  公主突受此一袭,头晕目眩,没想到他会如此大胆,而虚竹一吻之下,愈加情难自禁,伸臂抱住,深深吻了下去,压在犹如无骨的娇躯上。  二人捂在大被里缠绵一会儿,已是遍体湿汗。  公主平生第一次将香唇香舌送了出去,好一阵儿才慢慢从迷蒙中醒来,忽觉自己胴体罗列,一层衣服已不知什么时候被脱了去,一只叫她麻麻酥酥的手正往她股间摸去。  公主抓住虚竹手腕,一声轻呼,挣扎着从被底探出头,大口喘着娇气,柔声道:「这样不成……只要你不忘记我,我心……总是你的,咱们不能……不能这样!」  虚竹钻出被子,也是呼呼喘着气,急道:「我不想……可是这样……真个把持不住……容我再亲几下。」说着继续纠缠公主的双唇,手腕轻轻挣脱她手,顺着滑腻的小腹探入茂密处,此时让他停下来,简直比让他死还更难受。  公主茫然无措之际,要害已被摸到,羞吟一声心似没了跳动,她情窦初开,经过朝思夜想,已情根深种,知道这么下去大是不妥,可偏偏什么也做不了,也不知该如何做,心里不停叫着:「我没想会这样,我不想这样的……」不由喃喃说出了口。  虚竹听了她的话,亦喃喃地道:「我也好没想到,心里好喜欢……真的好喜欢……你真好……」  公主闻言,心里颤个不住,受着狂吻和抚摸,忽来一阵如醉如痴,周身越发无力了。  她原该像所有的公主一样,平静而高贵地终老此生,但想不到意中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并且同卧一床。  她每日对着画像说话,此时却来不及多说一句,就被湮没在波涛汹涌之中,好像在她来时那漂浮的大海。  她的魂儿随着热浪一波一波的翻滚,不断浸湿膨胀,慢慢飘出了躯壳,漂浮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迷迷糊糊之中,火辣辣的疼痛陡然而生,一个火烫的东西正试图钻进体内来。  她倏地紧张万分,张大眼睛,无声惊叫,手脚刚挣扎一下,立刻被情郎紧紧按住,那东西的不断深入,烧得她身心剧颤。  她挣扎不得,又不能呼喊,只能咬紧牙关,无声忍受,突地一阵剧痛使她眼前一黑,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昏晕片刻,发觉身子里已多了一团热痛满胀的奇异充实。  虚竹长出了一口气,随着粗硕茎头破璧而入,脸颊却碰到公主面庞一片湿润的冰凉。  公主细细长吟一声,泪流满面,终于挣脱出来双手,却慌张抱紧了虚竹,仿佛只有身上实实在在的情郎才能制止她的沉沦。  随着虚竹温柔地起起伏伏,公主渐渐被他身上的热气所融化,被他带来的充实所占据,在麻麻酥酥的疼痛中,燃烧的魂儿慢慢从深渊升起,飞向了虚空,越升越快,越飞越高,直到一片耀眼的霓虹中,溶入到五彩斑斓的云端里,每寸肌肤都变得透明,随着火烫的搅动而蒸腾振荡。  这种蒸腾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冲动,她娇喘着想要聚拢身体,可每次都被凶狠的冲撞打散,散成一团团软绵绵的泡沫,漂浮着,摇荡着,不断上升……,这种奇特让她既惊恐又迷蒙,竭力一次次聚拢,又一次次被打散。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颗柔心渐渐放弃了所有的挣扎,散成一片的娇躯再也无力聚拢,周身轻飘飘得再无他物,但那难忍的酥热却越来越揪心,突然异常强烈,膨胀的魂儿再也承受不住,化成一片刺眼的明亮在五彩斑斓中爆裂,脱飞的感觉让她禁不住发出一声轻叫。  魂儿未及收回,花房深处却又迎来几股有力滚烫,激荡得花蕊簌簌颤抖,漂浮的泡沫纷纷聚合,瞬间聚为动魂荡魄的热浪急泻而下,这股子热浪叫她无比得酥麻酸软,却也有着无比得充实滋润,仿佛花朵在春雨中开放,仿佛土地被浇灌得肥沃,觉出朝思梦想的情郎紧紧抱住了自己,并和自己一起颤抖,便忽一下将身心皆送与了他。  月光被一片云翳遮住,二人紧紧相拥,天地间只余急促的喘息,直到圆月从云层钻出,透过窗棂,清冷地照在床头。  虚竹迷迷糊糊挺起身来,见公主雪白脸庞透着红晕,粘着发丝,鼻尖上几粒细细的汗珠,在荧荧月光下显出无比醉人的娇丽。  公主缓缓张开眼,含着迷蒙春雨,无比深情瞧着情郎,亦怜亦羞,抬起了两只柔荑,抚在虚竹脸上,喃喃道:「我再看你一眼,你走吧,走吧。」  虚竹心里也柔情无限,伏在香汗细细的双乳上,哼道:「你不是天天想着我吗?怎又急着让我走?」  公主沉默一会儿,幽幽道:「我一会儿就要走了。」  虚竹疑惑问道:「走?你要去哪里?」  公主柔叹一声:「我要去的地方很远很远,你不知道的。」  此刻房外廊里传来脚步来回走动,一个宫女贴门唤道:「公主,公主。」  公主应了一声:「知道了。」说着眼睫里已盛满了泪水。  虚竹抬头一怔,想不到她说走就真的要走,吃惊道:「你去哪里?回头我去找你,好不好?」  公主微微摇头,摇下两行清泪。  门外突然闪起一盏烛火,公主惊慌起来,轻轻推了一下虚竹,急道:「你快走吧,她们随时可能进来的。」  虚竹一听有些慌了神,下床整理衣服,轻声问道:「我以后如何能见你?」  公主坐起倚在床栏,掩着莹白双乳,看着虚竹只是缓缓摇头,细长的泪眼流露出说不出的愁绪。  虚竹见了突地激动,上前握住公主的手,在她嘴角亲了亲,急切道:「你不要走了,我带你……」  公主慌忙用手堵住他嘴,流泪道:「小声些……傻大哥!我不能跟你走。」声音虽低,口气却坚定。  虚竹呆了片刻,犹豫着走到窗前,回头见公主半伏在床边,从纱幔后露出一张盈盈的泪脸,他不由怅然若失,忽然想起了香消玉殒的可卿,又想回去抱她,但门外的嘈杂声突然大响,一片灯光移近了门口。  虚竹吃了一惊,忙从窗口跳了出去,迷迷噔噔四下瞧瞧,见天已近黎明,渐渐听清楚了四处传来的冲杀声。  虚竹一下子就想起了南唐公主,拔脚跑了出去,迎面来了杀气腾腾的一队士兵,领头是一个黑色劲装的蒙面女子,这女子见了他,停下脚步挥剑叫道:「淫贼,原来躲在这里。」  虚竹听出是孟元春,转身便逃,心里慌道:「她换成了刺客行头,连乔装也不用了,莫非她们造反成功了。」跳过墙头,到了另一处园中,见一些叛兵正围着梁从政。  梁从政怦怦击飞两名,冲虚竹叫道:「好兄弟,你也来了,快去护驾!」  虚竹不应声,只顾向园外逃走,却又在园门外遇到了乐士宣。  乐士宣扭身将一名叛兵打倒,夺过刀奋力一掷,又杀了一名,向虚竹高叫:「贼人势大,快去保护皇上!」  梁从政这时冲到二人跟前,急匆匆道:「咱们三个不要分散,一块儿去慧宁宫。」  三人边打边冲,到了慧宁宫,见宫外密密麻麻围着许多叛兵,像割草一样将皇上亲兵纷纷砍倒,乐士宣和梁从政上前连着推出几掌,叛兵人仰马翻。  虚竹却只顾自己逃跑,踏着凌波微步冲进了宫内,他身形奇快诡异,叛兵们围攻他却差点砍伤了自己人,举着刀一阵发愣。  乐士宣和梁从政保护几个受伤的亲兵逃进宫门,慌忙关上厚重的宫门,用粗大门闩牢牢顶住。  乐士宣问一个亲兵道:「皇上怎么样?」那亲兵道:「皇上和皇太后都在里面,十几个弟兄护着。」  乐士宣松了口气,转身向虚竹道:「兄弟,好俊的轻功!」  虚竹却是面如土色,惊叫:「完了,完了,这里怎就剩了十几个,咱们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了。」  乐士宣闻言也脸色大变,张皇四顾叫道:「是啊,怎么宫内侍卫都反了?」  梁从政慌道:「我不知道,见突然多了陌生兵士,刚问一句就打了起来。」  宫外突然安静下来,接着一人高叫:「大家住手,请皇上出来说话。」  乐士宣和梁从政面面相觑,乐士宣向外高叫:「老太师,你是皇亲国戚,怎么也反了?」  孟太师叫道:「废话少说,但请皇上出来。」  乐士宣对梁从政道:「你去禀告皇上,我和段兄弟尽力周旋。」  梁从政走后,虚竹向乐士宣询问李秋水,乐士宣道:「那个刺客逃了,此人武功高强之极,众弟兄们拿她不下,反被他伤了大半。」  这时,梁从政带着几个亲兵陪同哲宗和向太后出来。  虚竹和乐士宣上前参拜,哲宗面色惨白,没顾得上看他们,战战兢兢向墙外叫道:「太师,朕在此,你欲如何?」  向太后盯住虚竹看了看,见他换了装束,心里很是奇怪。  孟太师在外叫道:「陛下莫怪臣反,是你逆天行事,招致天谴,皇后德行贤淑,被你酷刑害死,太皇太后居功至伟,被你不孝气死。如此乖戾不孝,如何叫天下臣服?」  哲宗浑身颤抖,无言以对。  虚竹心道:「狗太师什么都清楚,原来宫中到处都是他的耳目,小皇帝也真是窝囊无用。」  乐士宣叫道:「太师到底想要如何?」  孟太师叫道:「皇上写下禅书让位与我,我保你们都安然无事。」  哲宗一听,顿足气急败坏,叫道:「要朕让位?绝不可能。」  孟太师冷冷一笑,叫道:「陛下,现下情形你可要想仔细,否则刀剑无眼,难免玉石俱焚。」  虚竹听了心慌,忍不住叫了一声:「大哥,有话好说!」  孟太师哈哈大笑:「你这小贼也在这里,如此正好。大伙儿准备上!」  兵士们齐声道是,闷声如雷。  哲宗吓得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向太后突然抬头厉叫:「慢着,哀家给你禅书。」  宫内众人一愣,见向太后伸手从哲宗衣服撕下一块黄绸来,递给乐士宣和梁从政,沉声道:「你们两个拿去。」  乐士宣双手端起黄绸,却不明就里,听向太后接着道:「擒贼先擒王,如若不能生擒,也不要让他活着,群贼无首,必然自乱。」  乐士宣和梁从政恍然大悟,见向太后处变不惊,临事镇静,不由肃然起敬,跪说接旨,不料向太后却捏着黄绸不放,狠狠盯着二人。  乐士宣诚恳道:「臣定不惜粉身碎骨,不负太后所命。」向太后这才松开了手指。  二人走到门口,命亲兵打开宫门,见宫外叛军不下千人,孟太师在中央骑着一匹白马,周围立着四个持剑的蒙面女子,虚竹只看她们的眼神,便认出其中一个正是孟元春。  孟太师面露得意,忽发觉二人神色凝重,立时有所警觉叫道:「你们站住,让那个假太监送来。」  乐士宣和梁从政扭头向院中的虚竹望去。  虚竹大惊失色,退了一步。  向太后吃惊道:「他在说谁?你是……假太监?」  虚竹慌张跪倒:「小人罪该万死!」  哲宗在旁道:「此人是朕的殿前副都指挥使,从三品的正议大夫,扮成了太监暗中保护孩儿,也为太后打死了蛇精,刚才刺客来袭,他舍命救主,替朕挡了一剑。」  向太后一惊之后,变脸大怒:「怎不早说?」  虚竹不知她是问皇上还是问自己,低着头不敢吱声。  向太后接着喝道:「你抬起头来。」  虚竹惶惶然抬头。  向太后瞧清他的胡茬,面色一红,避开了虚竹的目光,向哲宗道:「此人忠心耿耿,哀家请皇上加封他为正三品的散骑常侍。」  哲宗应允后,向太后又对虚竹道:「你屡立奇功,哀家和皇上的身家性命这回托付给你了,你去吧。」  虚竹见她非但不治罪,反而又升了自己的官,又是疑惑又是惶恐,谢恩后走去门口,从乐士宣手中接过那片黄绸。  乐士宣低声道:「想必老贼不知你武功高深,兄弟正好寻机行事。」  虚竹点点头,见外面刀剑林林,心慌意乱踏过门槛,突闻众兵士齐声一喝,当即吓了一跳,腿脚一软,踉跄一步,几乎坐倒。  乐士宣心里暗赞,这一下扮猪吃老虎,当真用得既恰当又高明。  虚竹战战兢兢向前几步,一名兵士喝止他,过来把黄绸接了过去。  乐士宣和梁从政暗暗焦急,虚竹也是紧张之极,心道:「老贼见了黄绸空无一字,必然大怒,我不如借机逃走,叫他顾了皇上顾不了我。」  孟太师从兵士手中接过黄绸,双手展在眼前,脸色果然大变。  虚竹不再犹豫,急踏凌波微步,从兵士中间穿身而过,忙乱中但觉身旁呐喊声声,刀风嗖嗖,突听得有人叫喊:「射箭,快射箭!」不由得慌极,腾空跃起却见头顶散下一张大网来,只得急急落下,狼狈之极,就地一滚。  他虽躲过了那张大网,却被无数刀枪团团围住,大惊之下胡乱摆掌,逼退了身边的兵士,匆忙再使出凌波微步,不辨方向,乱跑几步后,听得耳旁一声马嘶定神一瞧,身边恰恰便是孟太师,不容多想,伸手一抓将他擒了下马。  原来虚竹毫无方向地窜来窜去,兵士们不觉被他引得七零八落,孟元春等几个只顾去堵截,只当他要逃出去搬救兵,无意间将孟太师落了单,却没想到他会突然折身跑回来。  虚竹稀里糊涂制住孟太师,腾空几个跳跃,身上硬生生挨了几下,跃过挥舞的刀剑,回到了宫门口,惊慌瞧瞧身上,倒是无恙,又一次幸亏了那个宝甲。  乐士宣和梁从政大喜过望,左右护住了虚竹,叫道:「兄弟,好一招调虎离山。」  叛兵们呼拉围上来,见孟太师被捉住,登时不知所措。  孟太师在虚竹手中高叫道:「别管我,抓住狗皇帝!」虚竹慌忙卡住他喉咙叫他出声不得。  孟元春叫道:「不错,随我救出太师!」带领叛军聒噪着冲上来。  乐士宣和梁从政跳下台阶准备搏斗,眼前叛军却突然静了下来,齐齐退了两步,原来是哲宗和向太后慢慢走出了宫门。  向太后挺起胸膛,目光威严,缓缓道:「圣驾在此,你们放下刀剑,皇上赦尔等无罪。」  虚竹见状,稍稍松开孟太师脖子,低声道:「快命他们投降。」不想孟太师却叫道:「大家别……管我……」后面「管我」两字已再喊不出来,被虚竹又一次卡紧了喉咙。  虚竹用身体挡住孟太师,接着他的话头,叫道:「大家别动手,只要皇上饶我们不死,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叛军们面面相觑,真真切切听得这是孟太师的口音,而虚竹模仿孟太师说话向太后在旁看得清楚,低声道:「让他们放下兵器。」  虚竹模仿孟太师又叫:「大家伙把兵器放下,快点放下!」他叫完后,前排的兵士便把刀尖垂了下来。  孟元春这时已觉出不对,焦急叫道:「大伙莫听他的,他不是太师。」  众兵士听得稀里糊涂,一时有些骚动。  向太后突然从孟太师手上夺过那块黄绸,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起来,众人不知她要干什么,俱静静看着。  向太后写完,将黄绸交给乐士宣,道声:「你替哀家宣旨。」  乐士宣上前一步,展开黄绸,念道:「众卿家听着:你们受奸臣蒙蔽,哀家心里清楚,既往不咎,特立血书为凭。」  向太后待乐士宣读毕,接着大声道:「奸贼勾结外强,图我大宋,你们都有父母妻小,愿意他们做亡国奴吗?自古弑君篡位者没有好下场,皇上已经下令各处派兵勤王,你们若识时务,立刻缴械投降,哀家已立血书,绝不为难你们。」  叛军们听了这番言语,悄无声音,几个兵士慢慢将刀斜向孟元春。  孟元春忍不住举剑一格,乒地一声,这一声好似信号一般,兵士们纷纷用刀剑把孟元春四个团团围住。  形势突变,孟元春又惊又怒,乐士宣和梁从政见状大喜,跳过去将孟元春和一个女子点倒,余下两个女子见状不妙,转身厮杀逃去,兵士们并不认真抵挡,眼睁睁看着她们就要逃出重围,乐士宣和梁从政追上去,各再制服一个女子,然后对视一眼,同时向宫门跪倒,高声叫道:「罪臣跪请皇上和皇太后圣安!」  叛兵群龙无首,见此顿失了主意,纷纷放下兵器,呼啦啦随着二人跪倒。  哲宗和向太后互视一眼,面露喜色,同时松了口气。  孟太师在虚竹手里自知功亏一篑,心里长长叹息一声,紧紧闭上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