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风水相师】第十四卷
【第十四卷】内容简介:
无常真人的出现,导致龙生的亲生父亲逼不得已 露他和龙生的关系。接二连三揭发的惊人大秘密,龙生能接受得了吗?
龙生的身世竟和谢芳琪扯上关系,但龙生已经和芳琪发生关系……
芳琪最大的考验来了,她怎样接受未来的人生?
无常真人离去后,没想到第二天竟来送殡,还摆下「寒冰阵」和「石虎阵」,害得静宜父亲的尸体竖立在灵堂上,并发出冰冷的寒气,众人无法搬动……
当棺柩到大门口,不巧遇上无常真人的拦路虎,结果棺柩如千斤石般坠在地上,无论多少仵作抬也抬不动,龙生能破法吗?
本集有人中了尸毒,到底谁那么倒霉,不幸中了尸毒呢?
碧莲终于讲出,当日拿钱离去和刘美娟反态的原因,到底其中有什么玄机呢?
面对两位高人,龙生正想拜他们为师,不巧两人都要看他的「青乌序」,这里头有什么文章呢?
红衣女郎找龙生谈条件,龙生发现是师母付钱给红衣女郎,于是开出催眠师母的条件,红衣女郎为了儿子会答应吗?
封面人物:芳琪
第十四卷·第一章 可怕的对手
静宜父亲的灵堂上,师叔无常真人故意挑衅师父,并且出言辱骂师父,最后两人争执起来,而展开一场恶斗。恶斗中师父虽然成功刺破瓦片,但师叔出手便使出「游龙八卦」的起手式,不禁教我吃一惊!
无常真人使出「游龙八卦」的起手式后,接着以极快的身形,用剑锋点出干、坤、震、艮、离、坎、兑、巽的位置,轻易将整个八卦架在脚下。
我偷偷拿出身上的小罗盘一看,发现无常真人点的方位果真无误,准确把殡仪馆的地脉点在脚下。我想若照青乌序的记载,使出「翻云八八六十四卦」的游龙身法,那他不就将殡仪馆地龙之气,也给掀了起来?
这可是不简单的一回事,看来无常真人的功力,深不可测呀!
我望了师父一眼,见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感觉他似乎毫不知情,我不禁为他担心,同时也为自己担忧──这个无常真人实在太强了。
无常真人点出殡仪馆的地脉后,接着以奇形幻影的身形,果然使出「翻云八八六十四卦」的游龙身法,并且不停重复刚才点的那八个方位,不过他每次的起点,都以不同的位置为主点,先是干配坤,第二次便干配震、第三次便干配艮,不停的重复。变相中,八个方位不断重叠八个卦气,无疑是想掀起地龙之气的错乱。
「他怎么跳来跳去的,到底想做什么呢?」邓爵士不明白的问。
我留心观看无常真人的步法,无法分心回答邓爵士的疑问。
「他热身是为了运气至双臂,以便有足够的力气刺瓦,毕竟破瓦很讲功力,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看他骨瘦如柴的身形,我们就给他多点时间准备吧!」师父洋洋得意的说。
我佩服邵爵士的想法──师父果然口不择言,大吹大擂的。
我没有心情和师父讲解,因为无常真人的身形实在太快,而且旋转的身影中,方位不停的重叠又分隔,阴阳相冲和五行互克下,带出一股无形的气旋。我罗盘上的磁针不停的打圈,显然四周的磁场,已被他带动的气旋所影响。我想地龙之气恐怕快抵受不了,即将要破土而出。
无常真人翻了八周天,突然跳出八卦外,再以沉重的马步落地,接着提起左脚,往地面用力一踩。
「破!」无常真人大喝一声!
地面上的四片瓦片,一起应声断成八块,众人看了不禁嘘了一口气,那些道士也傻乎乎对着地上破裂的瓦片发呆,有的不停摸着脑门……
我知道无常真人厉害之处,故已细心观察,他真是一气呵成,使出「翻云八八六十四卦」的游龙身法。
我发现无常真人大喊一声后,地面出现微震的情况,而且罗盘的磁针,突然调头逆转而行,显然这里的磁场已破,地龙之气已散。而刚才成功破瓦,就是靠八个方位凝聚磁场之力,加上配合地龙散气之际,形成一道刚猛的冲力击破瓦片。
奇怪的是,为何无常真人可以准确破那四块瓦片,而不会伤及无辜呢?
「龙生,怎么样了?」巧莲从后拍了我一下问。
巧莲这一拍,使我由迷惘中惊醒过来,且吓了一跳!
巧莲这一吓,让我灵机一动,悟出其中的道理。
原来无常真人,最后带动的方位是坤和艮,同属土之气,并安排在四个瓦片的最上层。而另外四个没有瓦片的方位,最上层则带动震和巽,同属木之气。当他跳出八卦外,双腿落在东己属木之位,因此,地龙之气在木克土的磁场下,产生一股冲力,结果瓦片受不了磁场的压迫,终于自摧而爆裂,并不是被他剑气所破。
「哇!怎么会这样呢?好厉害呀!」邓爵士忍不住称赞的说。
「哎……龙生的对手太强了……」邵爵士忧愁的说。
我不能不赞同邓爵士和邵爵士说的话。
我佩服无常真人的记性和眼力,无论他怎样转动身体,甚至快速转变步法,方位仍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而且他一眼便能判断地形的八卦方位,单单这一点,已教我心服口服。最厉害是他最后有次序的将坤、艮、震和巽摆在最上层,时间的准确性,更是配合得无懈可击!
我心里忍不住喊了一声痛快,也许这是对风水神术的惺惺相惜吧!
无常真人朝我们这方向走了过来,周围的人也跟随他身后,过来凑热闹。
当无常真人走到我们面前,他脚步稳重,而且气不喘,神不乱的,我再一次衷心佩服他,如果要我像他这样跳法,恐怕我跳不到一半,已双腿发软送医院了。
「金师父,怎么样?你以为你的破瓦术很强吗,洋洋得意的,如果和我的相比,谁胜谁败呢?哈哈!」无常真人走来嘲笑师父。
「无常,你这样做对得起苦主吗?」师父大声的说。
「金师父,我怎么对不起苦主,以你金师父的身分,看得出我刚才耍的是什么吗?如果你看不出,又怎能说我对不起苦主呢?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其实你的道行也不过是那一招半式,还敢在我面前大吹大擂的。」
「无常,你使用的邪术,能瞒得了我双眼吗?我们是堪舆学,怎可以玩这些旁门左道,不正之术呢!」师父大声的说。
「哈哈!说你没料已经客气了,其实你是没料扮有料,恐怕丑字你也不懂怎样写,还想做我师兄,别丢了你师父的脸!」
「你敢说这是风水术?」师父生气的说。
「老头子,我告诉你是风水术,你醒醒吧!」无常真人走上前拍打师父的脸。
「你想做什么?」师父甩开无常真人的手。
「你不可以打人!」师母站出来说。
「无常,别这样……」张家泉开口说。
「张先生,这是我和师兄门内的事,外人请不用插手。」无常冷冷的说。
「总之,别过分……」张家泉无奈的说。
「金太太,我想怎样都行,你想试试吗?你老公没本事,就叫他别出来丢人现眼。刚才他不是很神气,说要收拾我的?对了,你和他应该没结婚吧,他在床上连你也收拾不了,怎能收拾我呢?哈哈!」无常真人瞪着眼,轻轻拍打师父的脸。
「你……」师母气得脸红耳赤的。
听见无常真人说师父和师母没有结婚,而且他还说师父在床上也收拾不了师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常真人又怎会知道师父和师母闺房之事呢?
师父怒而挥拳还击,可是身旁四名大汉挡着,师父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退后一步,没想到无常真人得势不饶人,竟追上前辱骂师父。
当无常真人想再次拍打师父的脸时,我终于忍不住挺身而出。
「龙生……」芳琪紧张的喊着我。
邓爵士即刻走到我身旁保护我,静宜和巧莲也走出来支持我。
「无常师叔,你别辱骂我师父了,毕竟你和他曾是同门。」我礼貌的说。
「你叫我师叔,情面上我是要看在师侄的份上,让一让你这个小辈,但我受张先生所托,是来对付你的。不过,今天看你这位饭桶师父的料,想必你的功力也是有限,看来我把你们估计过高了,我老板真是大材小用。」无常真人叹着气说。
「无论怎样,你也不能伤害师母,就算她不是师母,男人也不该在女人面前动手动脚的,有失身分呀!」我理气直壮的说。
「你敢教训我?」无常瞪了我一眼。
「师叔,我很佩服你的风水术,但你的品性和人格,我就不想说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指我刚才使的是风水术,而不是邪术?」无常真人问说。
「我当然认同你用的是风水术,而且还佩服你的记性。」我装镇定的说。
「龙生,你不懂就退到后面去,别丢人现眼的!」师父生气的说。
「金老头,你省点吧!龙生,你看得出我刚才使用什么吗?」无常真人好奇的问。
「师叔,那么精彩的『翻云八八六十四卦游龙身法』,我怎会不知道呢?只是不知道『五龙真气的葫芦心法』能否破得了你的『游龙身法』呢?」我装起大师的语气说。
「你看得出我使用『翻云八八六十四卦游龙身法』,看来你的功力比你师父强多了,不过,我对你仍有些怀疑。」无常严肃的瞪着我说。
「我很佩服你时间上的把握,还有准确的把坤、艮、震和巽摆在最上层,这点已经不容易做到。」我赌上一把,希望吓得了无常真人。
「不错!后生可畏,看来我有一个好对手,那我们后会有期了。」无常真人说完,转身便离开灵堂。
看见无常真人离开灵堂,我才松了一口气。
师父见无常真人走了后,气冲冲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和师母离开灵堂。
师母临走的时候,也没有感谢我替师父解围,看来「七星拱北」阵的最后一星,也不会是他们两个了,不禁令我想起,到底谁是最后一粒星呢?
「师父,你真有本事,三言两语便打发了无常真人,真是不简单,厉害!」邓爵士称赞我说。
「龙生,刚才你冲动的走出去,可吓了我一跳!」芳琪笑着冲过来搂着我。
芳琪最喜欢看我神气的样子,此刻,她也不顾仪态和场合,就把丰满的乳房压在我手臂上,柔软饱挺的弹力,令我涌起一股欲迎还拒的感觉。
「静宜,对不起,我的出现破坏了灵堂的秩序,我过去向你父亲鞠三个躬,以表谢罪。」我走出灵堂,恭恭维维的鞠三个躬。
「龙生师父年纪小小,没想到他的修养挺不错的,有大师的风范,刚才那两个所谓的师父,真是不知所谓。」背后传来众人的谈话声。
我鞠完躬后,道士们继续打醮的法事,灵堂也恢复原有的气氛。
「龙生,我们走吧……」邵爵士点点头说。
我们一行人再次到灵堂前,鞠了三个躬才离去。
走到殡仪馆门外,邵爵士建议到我家坐一会,我想静宜差不多也该走了,于是回头找静宜,通知她快点换衣服,我在门口等她。
灵堂的工作人员,忙于收拾一切,我脑海里不停想着无常真人的功力。
这时候,有位老伯手中拿着破裂的瓦片走出来,我好奇上前把他拦着,并拿起一块瓦片。
「老伯,可以给我一片吗?我不会乱丢,也不会妨碍你的工作。」我礼貌的说。
「嗯……拿去吧!」老人家把瓦片给了我之后,其余的丢弃在垃圾桶里。
我拿起瓦片一看,似有所感触。
「无常真人的游龙六十四步身法,实在太厉害了。」我自言自语的说。
「差两步……差两步呀……可惜……」我身边传来一把声音。
我即刻回头一望,身旁除了老伯之外,便没有其他人经过了,刚才那句话明显是由他口中说出的。但他指的差两步,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上前问清楚的时候,看见老人家忙于工作,不好意思打搅他,刚好这时候,静宜换好衣服走出来,我只好牵着她的手步出殡仪馆。
一路上,我不停的想,到底老伯说的差两步,是什么意思呢?
「龙生,刚才无常真人好厉害,你能应付吗?」静宜关心的问。
「应该没问题……」我不敢向静宜说无法应付,不想她为我担心。
巧莲最关心我的,平时遇到问题,她总是向我问长问短,这次她在车上却一言不发,想必她猜到我心中的忧虑,所以不想令我烦上加烦。
「龙生,你出来接我,芳琪姐会不会不高兴?如今她是你的吉星,你不能在这时候得罪她呀!」静宜突然的说。
「芳琪没问题的,她读过很多书,也像你这般明白事理的。」
不对呀!芳琪读那么多书,以她心高气傲的性格,怎会轻易喜欢我呢?但她确实把处女给了我,是我没自信心多虑了吧……
「龙生,记得我曾经问过你,需要学『青乌序』里的道术吗?」巧莲说。
巧莲终于开口说话,我很留心听她说,因为她是奇人,身上和我一样有奇人感应,而且在最重要的关头,她总是能帮上我的大忙。
「学道术?」我深感不安的说。
「龙生,今天看了无常真人的功力,恐怕你不是他的对手,我想你应该学『青乌序』里的道术,虽然不是真正道家之术,但想必对你会有所帮助。」巧莲说。
「巧莲,我会听你的话,考虑学『青乌序』的道术,但目前我想专心应付官司,顺便把陷害我的人找出来,这样我才可以安心做其他事。」我推搪着说。
「嗯……心无法安定下来,恐怕也难学其术……」
「到家了!有什么等会再说吧……」我叹了口气说。
回到家里,邓、邵爵士还有芳琪坐在沙发上,巧莲忙于招待,除了端上饮料之外,还准备了些小吃。
看着忙碌的巧莲,我对她添加了几分尊重,她确是帮了这个家不少忙。
「师父,今天看金老头垂丧的模样,我心里就好笑,刚开始他还大言不惭的说,有他在我们不用怕,结果不但被人羞辱,连他的女人也保不了。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事情还会闹得更大,哈哈!」邓爵士开怀大笑的说。
「邓爵士,其实这件事不值得我们那么开心,相反师父所受的羞耻,说明我们的处境很不理想,多加防范之外,还要做些未雨绸缪的事。」我说。
「龙生说得一点也没错,如果金师父赢了这场战,我们反而不用担心对手,今天所出现的局面,才是我们最不想看到的。」邵爵士说。
「对啊!赶走了狼来了只老虎,我怎么没想到。对了,金老头怎会出现在灵堂上的呢?他认识静宜那家人吗?」邓爵士恍然大悟的说。
「邓爵士,风水师在殡仪馆打混,师父的出现也不稀奇,也许如邵爵士说的,他希望碰见陈老板,找机会讨好他,甚至想在静雯面前大吹大擂,找点生意吧!」
「龙生,总之,你要多加小心,对方在暗呀!」芳琪忍不住牵着我的手说。
「嗯……」我拍拍芳琪的手,表示叫她不用担心。
「龙生,今天看了无常真人的功夫,你有信心对付他吗?」邵爵士沉重的说。
「师父,无常真人的来头不小,你有把握对付他吗?」邓爵士追问道。
「邵爵士,我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无常真人的功力,远超过我的想像。」
「师父,刚才你不是说出无常真人的功夫来源,那你的功力不是比他强吗?」邓爵士摸不着头脑的说。
「邓爵士,知道桌面摆着什么菜,并不代表懂得煮……」我解释说。
「这就危险了……我以为你的功力比无常强……」邓爵士摇头说。
此刻,整个空间笼罩着忧愁的气氛。
「龙生,你有什么打算?」邵爵士问说。
「我没什么打算,只想尽快解决官司的事,可以重开龙生馆。」
「那你不是立于更明之处?对方他在暗呀!」邵爵士心急的说。
「这也没有办法,难道要我躲起来,永远不见人吗?」我反驳的说。
「这是不错的想法,所谓小隐于林、大隐于市,起码可以平安的生活。刚才看见无常道长凭空震裂瓦片那一招,我的心就发寒,如果只是面子之争,这倒无所谓,如果用来对付你,恐怕会闹出人命呀!」邵爵士惊慌的说。
邵爵士分析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万一斗起来说不准会有生命危险,但躲起来也不是长远之策吧?
「邵爵士,我不会躲起来,毕竟不是长远之计。」我对邵爵士说。
「什么不是长远之计,移民不就行了吗?经济上的问题,我会看着你,根本不用担心什么的,而且还可以逍遥的过日子。」邵爵士激动的劝我说。
「不!缩头乌龟的日子,不是我龙生过的……」我摇头的说。
「不躲避的话,你有生命之危呀!」邵爵士紧张的说。
奇怪?邵爵士怎会突然那么紧张我呢?
「邵爵士,如果你只是关心我的安全,我很感谢你,如果有其他原因而要我离开的话,你不妨坦白说出来,好吗?」我好奇的试探说。
邵爵士坐回沙发上,犹豫了一会。
「好吧!你记得我有一个答案还没解释吗?」邵爵士想了一会说。
「对呀!昨晚我问你,但你说时机还未到,到底答案是什么呢?」我紧张的说。
「我现在就告诉你。原本还不到时机,但如今火烧眉毛,只好说给你听,但你听了后,绝对要冷静。」邵爵士神情凝重的说。
「邵爵士……你……」邓爵士脸露惊讶之色。
听邵爵士的口吻,看邓爵士的举动,我更无法冷静,只希望他快点说出来。而我身旁的巧莲和静宜两人,想必也很好奇,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龙生,你知道这间别墅是谁的吗?」邵爵士问我说。
这间别墅,谁都知道是邓爵士送给我的,邵爵士怎会如此一问呢?
「邵爵士,这间别墅是邓爵士送给我的呀!」我指着邓爵士说。
「师父,其实这间别墅是邵爵士送给你的,我只是借个名,钱却是邵爵士给的,但不是我有心骗师父,而是他不肯让我对你说。」邓爵士说。
这个秘密对我来说,可真是晴天霹雳,我愕然的瞪着邵爵士。
「邵爵士……你……」我十分感激的说。
现在我明白,为何买这间别墅的时候,会遇上芳琪的好朋友林艳珊了,原来是邵爵士一手策划,所以芳琪安排林艳珊当经纪,但是当天芳琪为何没跟我说起,想必又是邵爵士交待了。
我深入的想了一会,其实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反正我是受益者,甭管是谁送的,也许有钱人喜欢玩小动作。但这间别墅的价值不菲,为何要那么重礼呢?
「邓爵士,我门口那部车……」我想了一会问邓爵士说。
「师父,那部车确实是我送的。」邓爵士说。
「那保释金和拜师的钱?」我继续问。
「师父,除了这间别墅之外,其他都是我送的,你不用再问了。」邓爵士说。
看来这件事还有一些隐情,这么贵的别墅,邵爵士不会无端端的送给我。
「邵爵士,我在此谢谢你赠送此屋给我,只是有些受宠若惊……」
我的眼睛望向芳琪身上,怪她不向我坦白,教我如今不知所措。
「龙生,你也不用答谢我,我应该做的……」邵爵士叹了口气说。
巧莲见状,马上倒过另一杯热茶给邵爵士。
「邵爵士,这间屋子是否含有其他秘密呢?」我问邵爵士说。
「嗯……原本不想说出来,但无常真人的出现,不管是为了你或是为了我,今晚必需向你说清楚,否则一旦出了事,一切就太迟了。」邵爵士显然有难言之隐。
「邵爵士,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要是我龙生帮得上忙,我肯定会帮你。」我坐到邵爵士身旁说。
「龙生……其实你是我的……」邵爵士欲言又止的。
第十四卷·第二章 父子成仇
邵爵士说出别墅是他送给我这个秘密,使我受宠若惊。然而,我想这间别墅的背后,必有隐情,所以忙追问下去。
「龙生……其实你是我的……」邵爵士欲言又止的。
「邵爵士,你说我是你的什么?」我紧张的问。
「你是……是……我的……儿子!」邵爵士叹了口气说。
「什么?我是你……的……儿子……」我大吃一惊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确实是我的儿子。」邵爵士很清楚的重覆说了一遍。
天呀!我是邵爵士的儿子?!
听邵爵士这一说,我整个愣住了。先来个送别墅,已是睛天霹雳的秘密;现在又送上一个他是我父亲的惊人消息……我目光呆滞的望着眼前的邵爵士,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师父,邵爵士确实是你父亲,那份基因报告书,我已经看过了,没想到你和我都一样,亲生父亲都要重逢才能相见,但你比我好运,起码你重逢所见是个活生生的父亲,而我见的是僵硬的尸身,现在我该恭喜你吧……」邓爵士说。
「龙生,喝杯水……」巧莲最了解我了。
我拿起水杯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事实来得太突然了!
「龙生,对不起,由于干爹吩咐我不能对你说,所以只好瞒着你,希望你明白我的难处,毕竟父子之间的事,还是由你俩决定比较好。」芳琪解释说。
邵爵士放下茶杯望着我。
「龙生,我能见到你算是奇缘!当日你帮了邓爵士,给我不错的印象。前邓夫人之死,又看见你大方的把巨款捐出。但后来你却要邓爵士送车,甚至埋怨旧居的问题,而想要邓爵士送间大屋,所以对你很怀疑,于是便找人查你的资料,没想到竟然查出你是我的儿子。」邵爵士说。
「你找人查我的资料……」我凝望着邵爵士说。
「有几次我拍你的肩膀,除了对你有好感之外,也对你很有疑问。今天的真相,原本想在你上法庭那天对你说,但当日你苦思神术解危,还布置『七星拱北』的阵法,我怕会影响你的判断,所以忍了下来,不敢把真相告诉你。但今天见到无常真人的厉害,我不能不说了,怕万一会发生不幸……」邵爵士伤心的说。
难怪邵爵士知道我母亲的事,更知道我曾入过狱,后来送我大屋、送钱给静宜医她父亲、担心我的官司替我请大律师、怕我受伤害要我请保镖、张家泉事件时深夜不走在我家等消息、答应帮红衣女郎出面……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原来你帮我那么多事,背后是有这个原因……」我恍然大悟。
「龙生,我要先说明一件事,当日是你母亲不要我,而不是我抛弃她。之后,屡次搬走来逃避我,是她对不起我,并不是我对不起你母亲!」邵爵士痛苦的说。
「为什么母亲要避开你?」我好奇的问邵爵士。
「爱情这回事就没法解释,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何你母亲要选你父亲而不选我?你所谓的父亲,以前是我的司机,后来和我女朋友,就是你母亲有染,偷偷离开我。后来,我很辛苦找到他们,想求一个明白,当时我不知道她有了我的孩子,最后得不到原因之下,我只能尊重你母亲的决定,由衷成全他们。」
「后来呢?」
「后来,我的秘书知道你的父亲和我的女友结婚,心有不甘,多番找机会接近你父亲,没想到你父亲最终还是和我秘书搭上,她逼你父亲和你母亲离婚,你母亲最后找我劝你父亲,并希望我能说服秘书,要她别再缠你父亲。」
「接着怎样了?」
「当时我痛责你父亲一顿,因为他答应我会好好照顾你母亲。这件事,我也痛骂我的秘书,甚至和她吵了无数次。结果你父亲受不了精神的困扰,选择跳楼轻生。而这位秘书,原本想抱着女儿跟随跳楼,幸好被我及时救了她女儿,后来我还领养了这个小女孩,培养她成为大律师。」邵爵士望着芳琪说。
「干爹……被你及时救回来的女孩……是我?」芳琪颤抖着身体说。
我愕然的望向芳琪。
「是的!我本来不想领养你,后来想着你是我亲手救回来的,说起来也算有缘,于是决定领养你,还把你当作是亲生女儿看待。我没亏待过你吧?因果循环,我领养了芳琪而寻获自己的儿子。因为芳琪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你很多次,所以才引起我的注意。」邵爵士说。
「没有亏待过我……」芳琪神情呆滞的回答。
当时芳琪见我有些本事,能帮邓爵士认回亲生父亲,所以想通过邵爵士接近我。可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那么复杂,我的父亲竟和芳琪的母亲扯上关系,那我和芳琪不会是姐弟吧?
「邵……邵爵士,我和芳琪不是姐弟吧?」我紧张的问。
这次我叫邵爵士,心里觉得有点怪怪的,但这个问题,也令芳琪十分的紧张。
「胡说!我和芳琪的母亲没关系,你们当然不会是姐弟。芳琪的父亲很早就车祸丧生了,他见也没见过芳琪,而芳琪的母亲,是以寡妇的身分追你父亲,你们怎会是姐弟,胡闹!」邵爵士生气的说。
听见我和芳琪不是姐弟,我才放下心中大石。
「那母亲怎会不见你,而且还要避开你呢?你不知道我母亲有了你的孩子,那你怎么会验我的遗传基因呢?」我不解的问。
「当时我猜你母亲,可能误会是我害死你父亲,所以不再和我联络,甚至有意避开我。后来我查到你出世资料,从你的出生年份推测,我渐渐开始明白一切。直到基因报告出来后,我更加肯定你母亲逃避我的原因──她怕我会抢回儿子,所以逃避而不敢见我。」邵爵士生气的说。
「原来我母亲是抢别人的老公不遂,而自杀的……」芳琪喃喃自言的说。
「芳琪,你要保持镇定,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镇定呀……」我小声的说。
芳琪望了我一眼,向我微微的点头。
我很了解芳琪此刻的心情,她一直以为是邵爵士害死她母亲,结果足足查了二十多年,今天得知这个结果,心情当然不好受,毕竟惭愧比愤怒更难承受。
「邵爵士……我开始明白你对我的关心……」当我念邵爵士这三个字,我就显得很不顺口,心也忐忑不安。
「师父,现在你还叫邵爵士……应该叫……」邓爵士说到一半没说下去。
「没关系,龙生他还接受不了,眼前有两件事最重要,第一是要尽快离开香港,避开无常真人;第二是要重新考虑和芳琪的问题。今天我知道你和芳琪拍拖,我的心就闷闷不乐,但又想不出什么法子劝阻你……」邵爵士说。
「师父,你昨天不是教我,为人子弟者,应以孝为先,现在你的亲生父亲坐在你面前,你怎能不认他?况且他没对不起你母亲,无论如何都是你不对!」邓爵士气恼的说。
邓爵士的话一点也没说错,想起紫霜和关先生父女情深的一幕,我就有所感触。如今望着白发斑斑的老人,心里除了不好受之外,倒是有些兴奋的,毕竟骨肉团聚,况且邵爵士为了不让我难受,宁愿隐藏身分支持我,他如此的伟大,我怎能不认他,而要他难过呢?
「爸……」我原想叫两个字,但叫出第一个字后,那种感觉更怪、更陌生。
「龙生,你肯认我……我有儿子了……」邵爵士喜出望外的说。
「邵爵士,恭喜你认回儿子,我早说过告诉师父真相,他一定会认你的,你就是不想他难受,背后流了那么多泪,现在可好了,恭喜呀!」邓爵士高兴的说。
「爸流了很多眼泪?」我感动的说。
「是呀!每当看见邵爵士流眼泪,我就冲动的想拨电话告诉你,可是你父亲始终不肯让我这样做,只能怪他蠢。」邓爵士笑着说。
难怪邵爵士每当拍我肩膀的时候,总会出现亲切感,原来他是我亲生父亲,大地造物真是奥妙,亲情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邵爵士,龙生,恭喜你们父子团聚!」巧莲兴奋的说。
「邵爵士,龙生,我也想恭喜你,不过今天不行,我身上有孝……」静宜开心的说。
「行!什么都行!百无禁忌!」我兴奋的搂着静宜。
「对!百无禁忌!」邵爵士兴奋的流眼泪。
我拿起桌上的纸巾,替父亲抹掉脸上的眼泪。
真情流露后,心中的包袱也自然放下,换上轻松愉快的心情,只有芳琪独自一个人,坐在一旁默默的发呆。
这里没有人会了解芳琪的心情,只有我知道她的心里想什么……哎呀!不妥啊!芳琪是想夺干爹的财产,那不就是想夺我老爸的钱,又是一件烦恼的事!
「儿子,刚才我说那两件事,你要捉好主意。」邵爵士说。
我正想回答的时候,巧莲拿了两瓶香槟出来。
「今天那么高兴,我们就开瓶香槟祝贺他们父子重逢!」巧莲把香槟递给我。
「爸……由你来……」我把香槟递过去说。
「好!」邵爵士兴奋的站起来把香槟开了。
「来!为父子重聚干杯!」邓爵士大声的说。
这杯香槟是我一生中,最好喝的香槟。
「干爹,恭喜你!」芳琪拿着香槟恭贺邵爵士。
「琪儿,乖!」邵爵士兴奋的摸着芳琪的头说。
「对呀!芳琪怎样叫龙生呢?」邓爵士好奇的问。
「这……」我也不知该叫什么,心想总不会叫干哥哥或干弟弟吧!
「当然是叫名字,叫干妹妹或干哥哥也行,只是没那么好听,今天我把龙生的身世说出,目的也是想解决这个问题。」邵爵士放下手中的香槟说。
邵爵士神情凝重,我也觉得这个问题也要谈一谈。
「干爹,有什么好谈的,我和龙生的事,自己会解决。」芳琪说。
「不!龙生是我儿子的话,那可要解决掉这个问题,毕竟和身分有重大关系,况且琪儿是大律师又是我干女,我怎能令你受委屈呢?」邵爵士不满的说。
邵爵士这么一说,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巧莲和静宜两人,似乎也感到很不妥,同时向我投了一对愕然的目光。
「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的问。
「龙生,你和芳琪两人拍拖,就一定要娶她,而且要明媒正娶,不能让她受委屈。我知道你和巧莲还有静宜也有关系,但芳琪是我干女儿,你和她在一起,就一定要离开其他的女人。如果不行的话,就趁早和芳琪分手,免得日后尴尬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邵爵士说。
邵爵士当着巧莲和静宜说出口,我怎样处理好呢?
「爸,你怎能这样说呢?」我左右为难的说。
「龙生,你是我儿子就要听我的话,芳琪一定要明媒正娶,不能让她受委屈,如果你办不到的话,就即刻停止交往,你要顾着你的身分呀!」邵爵士顽固的说。
我现在才知道,邵爵士是个顽固的人,表面上很通情达理,但处理面子和感情的事,就不会转弯且固执,试问我怎能在巧莲和静宜面前回答呢?
巧莲和静宜很尴尬的坐在一旁,芳琪也和她们一样。
「爸,我不是不听你的话,但我不能为了芳琪有负巧莲和静宜。当然我也不会为了巧莲和静宜,而辜负了芳琪。我和她们三个都是相爱的,至于谁明媒正娶,让我们考虑吧,好不好?」我以温和的语气说。
「不行!如果继续下去,面子肯定受损,芳琪必定要明媒正娶,要不然我这个做干爹的颜面何在?如果不接受的话,我就不准你们来往。」邵爵士生气的说。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静宜今天办父亲的丧事,我们做出这个决定,似乎太没人情味,好像在欺负她。我相信巧莲和芳琪也不同意,况且无情无义的事,恕我做不出,我不能伤害曾经爱过我的女人。」我直接的说。
「龙生,我就是不想你日后烦恼,要不你和芳琪断绝情侣关系,那你的感情生活,我就可以不管。」邵爵士坚持的说。
「爸,我不知道你对感情的看法,但我和芳琪的感情,绝对不是交易,总而言之,我不会伤害她们其中任何一个,这是我对感情的坚持。」
「龙生,你如果不维护邵家的体面,不尊重我干女儿的面子,我不会向外界承认,你是我的儿子……」邵爵士气得说不出话。
「爸,原来你认回我这个儿子是有目的,只想我维护邵家的面子。但直到今天为止,我不曾踏入过邵家一步,更不知道邵家的大门在哪,恕我不懂『维护邵家』这四个字。」我很不满的说。
邵爵士怒目金刚般的瞪着我!
「你这个不孝子……竟然说不懂维护邵家这四个字!」邵爵士突然一巴掌打了过来。
「邵爵士,怎么你……」邓爵士即刻坐到我和邵爵士的中间。
我不知脸上有没有留下五根手印,但我知道父亲这巴掌打出去,换回来是后悔两个字。我摸着发烫的左脸颊,心里开始怀疑。母亲当年也许是受不了邵氏家族的面子问题,最后大着肚子被逼要嫁给我那位父亲。
「龙生……别说了……」芳琪小声的劝我。
「龙生,别动气……」巧莲关心的说。
「龙生……你答应你父亲吧,我没关系,刚团聚可别吵架……」静宜眼睛红红的说。
「爸,今天我还以为会很高兴,因为有了温馨的亲情。但没想到邵家的面子问题,把小小的一件事,变成那么严重,邵家的面子对你来说也许很重要,我也认为很重要,但绝不是出卖自己的情和义换回来的。我很尊重半小时前的邵爵士,他是个明白事理之人,但现在他已变成固执的父亲,是个活在面子阴影下的痛苦人。」
「你……」邵爵士气得说不出话。
「爸,好儿不论爷田地,也许我没有资格踏入邵家大门,这间别墅的钥匙我还给你,这一巴掌算是我住了那么多天的租金吧……」我站起来掏出门匙说。
「你……你……离开这间屋,以后就别回来!」邵爵士气愤的说。
「这间屋子,我什么也不会带走,但我要拿回静宜出生年份的空酒瓶,还有一本经书,同时,我也想带走你的干女儿。」我望了芳琪和巧莲一眼说。
「龙生……你……」
「芳琪,你会跟我走吗?」我望着芳琪说。
巧莲马上冲上楼去,果然是拿了空酒瓶和那本「青乌序」下来。
「芳琪,你怎么样?我不会勉强你……」我对着芳琪说。
「师父……别这样……」邓爵士拉着我说。
「好!我跟你走!」芳琪走到我身旁说。
「芳琪姐……」巧莲和静宜兴奋中,轻轻喊了芳琪的名字。
我很高兴,向芳琪点点头。
父亲很生气,相信也是很后悔,但他没有留着我,也许又是面子的关系。
「当日有个女人为了钱,离开这个大门,今天有三个女人,愿意跟我走出这大门,人生如戏呀……」我有感而发的说。
「你走出大门,以后就别回来!」邵爵士气得扫掉桌上的酒杯。
「爸,告诉你一件事,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我突然很想念一首诗,『青山相待,白云相爱,梦不见紫罗袍共黄金带,一茅斋,野花开,管甚谁家兴废谁成败,陋巷单瓢亦乐哉。贫,志不改!达,志不改!』,你明白吗?」我说完走出门口。
「巧姐,我们的花……」静宜小声的说。
「对!不能不拿!」巧莲把手上的空酒瓶交给我,接着把那两束花拿起捧着走。
邓爵士即刻冲出门口拦着我。
「师父,我看你父亲只是一时之气,等他这口气消了就回来,别意气用事,你现在去哪呢?」邓爵士关心的问。
「邓爵士,我父亲拜托你照顾了,等我有了落脚处,再通知你。」我说完便去开车。
「师父,先到我家里住吧!」邓爵士说。
我想起邓爵士有个雅丽,最后还是拒绝了邓爵士的好意。
当我的车离开别墅的门口后,即刻停在路边,等候芳琪的车。
「我们现在去哪呢?」芳琪走下车问说。
「我现在也没主意。」
「龙生,要不我和静宜到庙里和师姐们睡,你到芳琪家里睡吧!」巧莲说。
「是呀!」静宜说。
「我怎能要你们受委屈呢?这样我还是你们的男人吗?」
「那我们现在去哪?住酒店不方便吧……」巧莲问。
「这样吧,回我老家睡,虽然那里很简陋,但也不失为一个安乐窝。」我灵机一动的说。
「我当然没问题,静宜也该没问题吧?」巧莲说。
「我怎会有问题呢?」静宜即刻回答。
我们三人的眼光,一起望着芳琪。
「龙生,这样吧,我家有两个房间空着,要不到我家里住,你的老家应该很久没人住过,到那里她们两人会很不方便。」
「这样方便吗?」我感激的说。
「有什么不方便,若去你老家的话,她们两个女人,才真的很不方便。」芳琪说。
「芳琪姐,谢谢你了。」静宜说。
「芳琪,谢谢你。」巧莲说。
「巧姐,静宜,现在还分什么你我他的,先到我家里再说吧,别站在路边了,好吗?」芳琪说。
「好吧,我的车跟在你后面。」我对芳琪说。
其实住所并不成问题,大不了住酒店或住龙生馆也行,我只是想试探芳琪的心。如果她肯让我们到她家里住,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过,她丢下干爹跟我走出门口,倒令我感到十分的意外。
「你们有后悔跟了我吗?」
「龙生,你怎么这样说,你没有丢弃我们,我已经很感动了,如果换作是别人,肯定会丢下我们,谁会顶撞当爵士的父亲呢?」巧莲说。
「龙生,我的想法也和巧姐一样,昨晚我还有点气你追芳琪,但今天我无话可说了。总之,你日后想要我怎样就怎样,我会听从你的意思。」静宜哭泣的说。
「静宜,别哭,你就是容易哭……」巧莲马上递纸巾给静宜。
「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们,日后我多疼你们的。」我对巧莲和静宜说。
「龙生,别想那么多,专心驾车吧,你今天的心情也不好受。还有,等会见到芳琪,好好和她谈谈,她今天为了你走出门口,她的牺牲也很大,别忘记她是大律师的身分。」巧莲提醒我说。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眼前最重要是尽快解决官司的事,其他难不倒我的,不过,别墅就……」我叹气的说。
「龙生,别想那么多,我们又不是贪你的别墅,现在挺好的,当给自己一个目标,尽量赚钱买别墅呀!」巧莲鼓励我说。
巧莲说得一点也没错,我该订一个目标,奋起直追,这才是积极的人生。
第十四卷·第三章 芳琪加入了
今天知道邵爵士是我亲生父亲,原本父子相认,是件天大的喜事,没想到邵爵士为了维护邵家面子的顽固观念,逼我从巧莲、静宜和芳琪之中,只能挑选一个,最后,这件事导致他大动肝火,掴了我一巴掌。
父亲也许不知道,这巴掌也把父子的关系,一拍两散。
我虽然很同情父亲,但我对感情的信念是至坚不移,更不会当作是种名利金钱的交换品。我很无奈的离开别墅,内心亦舍不得,但这是我唯一的下台阶,也只有这样,我才能表明对感情的坚持,顺便刺探人心,和挑战未来的人生。
三个女人和我一起离开,包括父亲领养的干女儿芳琪,也跟我一块离开。虽然我赢得骨气和感情,但也付出沉重的代价──失去一位有财有势的父亲。
眼前的路充满危机,除了面对无常真人的攻击,还要面对上天给我的残忍考验──父子情和女人感情的考验。
今天踏出别墅的大门,那种「得」和「失」的转变,来得可真快。不过,这些已经成为过去,目前我要尽量充实自己,靠双手取回的一切,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别人更无法剥走。但眼前危机四伏,想靠自己站起来又谈何容易呢?
「龙生,前面有间便利店,我想买些东西。」巧莲说。
我踩下油门加速超越芳琪的车,然后亮出指示灯,通知我的车要停下。
芳琪也亮出指示灯表示她知道,有时候人与人之间,不需要语言沟通,也能互相传达意见,今晚我和父亲也许就是少了这份默契。
巧莲下车到便利店,买了些东西很快便上车。
「巧莲,你买什么?」我问说。
「我买牙刷、毛巾、牙膏和纸内裤,今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哦……」巧莲说。
巧莲说的对,今晚我们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从头做起,不过,提起纸内裤,便想起昨晚我穿上芳琪内裤的一幕,内心不禁偷偷的发笑。巧莲真是一名巧妇,总为我们着想,尤其是生活上的一切,都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一间充满粉红色浪漫的家。
「芳琪姐,这间屋子真不错……布置得很漂亮……」静宜称赞的说。
「笑话了,怎能和你们的别墅相比……对不起……」芳琪知道说错话,即刻道歉。
「芳琪,不用说对不起,难得你肯收留我们,还道什么歉呢?」巧莲笑着说。
「巧姐,别说收留那么难听……」芳琪不好意思的说。
「算了,芳琪,忘掉那间别墅吧,以后我赚到钱买一间更大的。」我激昂的说。
「好!我相信你会做到!」巧莲鼓励我说。
「龙生,我也相信你能做到!」静宜支持我说。
「今后,我龙生会尽量充实自己,发奋赚钱养好这个家,以后我身上的东西,一定要我自己买,绝不让人剥走,你们放心吧!」我大声的说。
「好!我继续教书和替人补习,多赚一点钱贴补家用!」静宜跳起来说。
「我尽量处理好龙生馆,让所有的顾客对龙生馆有信心。」巧莲说。
「哈哈!你们怎么看成我什么都没有似的,何需你们操心家用的,我是一家之主,一定不会饿坏妻子的。我说过就算手中剩下最后一碗饭,也会让你们先吃,只可惜有一个人已找到更大碗的饭,希望她吃得开心……」我愁怅的说。
「龙生……碧姐吃饭的时候,我相信她会想起你说过的这句话……」巧莲握起我的手说。
「你们真是一条心……今天总算让我见识到真情流露的一面,别说了,我带你们看看房间……」芳琪眼睛红红的说。
「房间不错哦……」静宜说。
「不好意思,这两间是小房,也是单人床,你们自己安排吧……」芳琪说。
「芳琪,我和静宜一人一间刚好,哪还会小呢?」巧莲说。
巧莲这句话,讲得真是恰当。
「你们一人一间,那龙生睡哪?沙发吗?」芳琪好奇的问。
「芳琪姐,龙生当然睡你的房间嘛……」静宜抢着说。
哎呀!静宜不该说的话也说了,我怕芳琪责怪我揭露和她发生关系的事。
「龙生……你……」芳琪惊讶的说。
「芳琪,我们都是女人,这些事明白的,你不用害臊哦……」巧莲笑着说。
「龙生……你……不跟你们说了……我冲凉去……」芳琪羞怯的走入房间。
「芳琪,我没说是她们猜的,你怎么会上当承认呢?哈哈!」我装笑掩饰心虚。
大家冲了凉后,我举行了一个家庭小会议。
「芳琪,今天多谢你大方肯让我们搬进来,不过,我始终是男人,没理由投靠女友的家,我会尽快物色地点。虽然肯定没有别墅的华丽,但也会让你们住得舒舒服服,同时,我也把你当成是家里的一分子,好吗?」我对芳琪说。
「龙生,这些迟点再说吧……」芳琪脸红的说。
「芳琪,现在你也参加了家庭会议,当然是一分子,没有什么好羞的。总之,屋外我们会尊重你是大律师,必定会顾着你的面子,不会和龙生有过分亲密的动作,然而在屋内我们就是好姐妹,是可以倾诉心事的好姐妹。」巧莲捉着芳琪的手说。
「巧姐,你看出我有很多心事?」芳琪好奇的说。
「是的,大家都是女人,也许法律上的事,我帮不上忙,但我可是不错的倾诉对象,更是一个守密的人,有什么心事不妨和我谈,来日方长哦……」巧莲温和的说。
「嗯……」芳琪点头应了一声。
巧莲最懂哄人,尤其是对女人简直是快而准,看她将手搭在芳琪的手上,以芳琪的性格又不甩开的话,便知道芳琪已经接受这位姐姐了。
「巧莲,明天你出去打探有什么楼宅适合我们的,地区尽量选这附近,有什么事大家也好照应。另外,通知紫霜搬离别墅一事,等我们有了落脚处,再通知她地址,顺便你也多探望关先生。之前交待你重开龙生馆之事,还要请你多费心,现在龙生馆是我的收入来源了。」我吩咐着巧莲的工作。
「龙生馆我会看着,但你外面还有很多大顾客……」巧莲欲言又止的。
「巧莲,外面的大顾客,我当然会看着,但人心始终难测,还是细水长流的生意,比较妥当。」我对巧莲说。
「嗯……知道了。」巧莲点头说。
「静宜,明早你父亲出殡,快点上床睡觉,我明天会送殡,但我也许不会露面,我怕又让你们惹麻烦,到时候看情形吧!还有,尽量向学校申请二十五号至五号的假期,陪巧莲到韩国一行,明白吗?」我对静宜说。
「知道……」静宜点点头。
「龙生,那天是……」芳琪想说话的时候,我握着她的手,示意她别说出口。
「龙生,你那天真的想我到韩国去?」巧莲意外的问我说。
「嗯……这也是最重要的,起码我可以先满足你的要求。」我说。
巧莲紧闭双唇的向我点点头,而芳琪则向我投出凝重的目光。
巧莲也许知道我二十六号出庭审讯,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其实我是故意安排的,我不想她们看见万一我入狱的情形,要不然我会更伤心,所以决定自私一点,先把她们送出香港。
「你们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我问大家的意思说。
「龙生,有一点要补充的是,我没想过我们四个人,突然之间会进展成这个关系,但我也欣然接受了,也许是缘份吧!既然已出现了这种关系,我希望大家可以保留房中的秘密,我不是很开放的女人,这一点请你们尊重我。」芳琪说。
「这个当然没问题。」我们异口同声的说。
「龙生,干爹毕竟是我的养父,我也绝不能无情的和他断绝关系,今天我和你走出门口,确实是一时冲动。之后,我仍会维持如以往和他的关系,但他要我离开你,那就另当别论。」芳琪深明大义的说。
「芳琪,我父亲孤独一人也是很寂寞的,虽然他顽固的思想我不能接受,但我也是关心他的,你有空就代我多照顾他,辛苦你了。」我感激的说。
「嗯……我会的……」芳琪说。
「没有什么事就散会吧,静宜,你快点上床,明早你要忙父亲的事,睡吧!」我催促静宜早些睡觉。
静宜的父亲明早出殡,她也没意见而先溜上床了。
巧莲可能想让我和芳琪单独谈谈,所以陪同静宜一起回房间。
「龙生……我睡了……你今晚真的到我房间睡?」芳琪脸红的问,接着望了巧莲和静宜的房间一眼。
「可以吗?」我搂抱芳琪说。
「你……睡沙发……我睡了……不跟你说了……」芳琪走进房间后,却没把门掩上。
既然芳琪没关上房门,我当然不会那么笨睡沙发,偷偷的溜进她的房间里。
走进房间,看见芳琪只睡在左手边,右手边留着一个空位,而床头铺设两个整齐的枕头,摆明是留着半张床位给我,真是甜死我了。
「你不是睡沙发吗?」芳琪小声的说。
「外面桃花势太强,有了你便不想再花心……」我边说边跳上床,紧紧搂抱着芳琪亲吻。
这个吻足足亲了几分钟才分开,也许我俩真正需要互慰心灵的吻,所以这个吻是用心灵去吻,而不是欲念之吻。
「你怎么穿胸罩睡嘛?」我摸向芳琪的乳房,发现被胸罩围着。
「不告诉你,还有下次别叫成是胸罩多难听,改叫胸围嘛!」芳琪拍了我的嘴说。
「是的。」我的手继续在芳琪身上慢慢摸着,滑腻的雪肤教人爱不释手,纤细的小腰、没有多余脂肪的平滑小腹,显得芳琪更加娇嫩可爱。续而滑下摸至毛茸茸的蜜桃之地,销魂的迷人洞,教人流连忘返。
「别摸……谈点正经的。」芳琪推开我的手说。
「好,我们真的要好好谈一谈。」我正经的说。
「龙生,你心里有怪我母亲吗?」芳琪突然的说。
「我怎会怪你母亲呢?」我好奇的问。
「毕竟我母亲……害你那位父亲出事,导致你的童年如此痛苦,不但辍学还要入狱,难道你心里没有责怪她吗?」芳琪尴尬的说。
「你忘记我是风水师,我相信因果之说,如果说你母亲有欠我的话,如今她女儿已来补偿,并睡在我旁边,我还有什么好责怪的。也许是母亲没有褔份,所以才得不到我亲生父亲,我童年受的苦,是上天给我的考验吧,祂先让我经过这番磨练,要不然我怎有缘成为奇人……」我一时说溜了嘴。
「什么奇人?」芳琪好奇的问。
「我身怀风水奇术的本事,难道不算是奇人吗?」我掩饰的说。
「嗯……你也算是奇人之一,谁想的到你会是爵士之子。当我得知你是我干爹的儿子,真是吓了一跳!」
「缘份就是那么怪……」我说。
「当天我们在警局出来的时候,便一起相约爵士们吃饭。散席后,我送干爹回家,一路上忧心忡忡的,干爹见我神色慌张,便关心的慰问。我于是将计就计,说成是梦见你伤害我而担忧,想让他帮我出面,向你取回影带。但他却保证你不会伤害我,隐约中,我听见弦外之音,后来便向他套出真相。」芳琪坦白的说。
「哦……我现在明白为何你会引诱我,这个谜团终于解了……」我恍然大悟的说。
「什么谜团?」芳琪追问我说。
「游艇之夜后,我不停的想,为何你会主动挑引我,甚至约会变成情侣,过程也太快了。心想不可能这么容易便追到你,估计其中必发生某些我不知道的事,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何会接受我,你果然是个深思熟虑的女人……」我望着芳琪说。
「你想的只是小部分原因,之前向你说的一切,全部都是事实。从你惹上官司开始,我对你是非常的讨厌,后来揭发高太太一事,我相信你是无辜,后来不知不觉中,冲动的爱上你,而且心甘情愿的让你夺走我的第一次,算是千年道行一朝丧吧!」芳琪认真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计划中没有打算失身给我?」我好奇的问。
「我当然不会那么笨的计划失身给你,我只计划探出你不举之症和想办法取回影带,根本没打算和你做情侣什么的,因为你身边有太多女人。直到你提出香薰的话题,我产生了好奇心,想试探你是否有本事能医治林艳珊的病,所以才会答应陪你玩约会的游戏,结果……」芳琪说到一半便停下不说,羞怯的用手遮着脸蛋。
「结果怎样了?」我拉开芳琪的说。
「结果不知不觉中,冲动的喜欢你……」芳琪脸红的说。
「什么时候?」我追问说。
「你向邓爵士坦白说孝义一事,我被你的坦诚所吸引。后来把我母亲的事说给你听,接着在『富之庄』那晚,亲眼看见李公子对你的赏识、提出要我和鲍律师化敌为友的胆识……还有被你开的那瓶酒,逗得心花怒放的,那晚我整个人简直被你俘虏,你对女人太了解了,处处都点中女人的死穴,所以我才会失身……」
「原来是这样……」我得意的说。
「你明白什么事?」芳琪问我说。
「我明白你引诱我的目的,因为我是邵爵士的儿子,无意中,破灭了你报复的希望,使你日后无法承继他的财产,所以你改变计划,想报复在他儿子的身上,因此你故意来诱引我,让我在感情上受尽折磨,对不对?」我问芳琪说。
「算你猜对,但现在不是,听见我母亲的死因后,就更加不是,我是真正的喜欢你。你和干爹闹翻,更是我无法想像得到,试问有谁会为了女人或感情,肯放弃爵士之子的地位?但今天我亲眼瞧见你的骨气和情义,再次完全彻底的征服我,这也是我随你踏出门外的主要原因。」芳琪解释说。
「如果我听从邵爵士的说法,即刻选你,那你不就更开心吗?」
「龙生,你以为我谢芳琪是个喜欢钱的女人,我没本事赚钱吗?如果有一个无情无义的老公,那我怎能和他厮守一生?况且,当时我知道被报复二字骗了二十多年,白白当了二十多年的白痴。那一刻,我整个人接近崩溃,只知道眼前站的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我不跟他走,那跟谁走呢?」芳琪激动的说。
「那我不是白白赚到了?」我笑着说。
「龙生,答应我,我没抛弃你的时候,你千万不能抛弃我,不要做个始乱终弃的男人,这次我输不起。还有,你一定要比我晚死……」芳琪激动的说。
「怎么你说的话,竟和静宜说的一模一样?为什么要我比你晚死呢?」我想起静宜说的始乱终弃问题。
「恩爱的夫妻有格言,『先死为幸福,后死属痛苦』,你不知道?对了,静宜也说了?」芳琪好奇的问。
「我坦白,我承认,当天回家后,我对她俩说了我和你的事,甚至上床的事也说了,但没描述做爱的过程。静宜听了后,要我好好对待你,千万不能对你始乱终弃,巧莲也要我好好的待你。」我小声的道歉。
「静宜和巧莲真是有情义的人,看她们回头什么也不拿,只拿走手上那两束花,使我深深感受你们的情和义,也看见你对我们是一视同仁,当时我很开心,也知道我选择和你走出门外,是没有错的。」
「芳琪,其实也不能说一视同仁,我对巧莲仍是不够好的,她为人大方不会小气,而且处处为我们着想,任劳任怨,而且还是一个智慧很高的女人,要她当我背后的女人,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希望你能待她好些,别令她难受。告诉你,她怕你会不习惯和我们在一起,时时刻刻要我们体谅你和你的身分。」
「我也感觉巧姐是个好人,我也很喜欢和她谈话,放心,我不会令她难受,反而会把她当姐姐看待。」
「既然,我们的心事已谈完,你已经是我龙生的女人了,那现在我们就……」
「你想做什么……你好怕人哦……」芳琪笑着推开我。
我当然不会让芳琪逃脱,马上一个急转身把她压在底下,一只手狂揉饱挺的大乳,另一只手伸入睡裙内,直接挑进内裤里,攻向毛茸茸之地……
「不要……外面有人……」芳琪脸红气喘的说。
「她们不会进来的,但我的手就会进去……」我把手指插入芳琪的胸罩里,手指用力捻她的乳头,胸前的乳波随着挣扎,轻轻的荡漾。可恨是胸罩的束缚,使我感到心烦意乱,最后,双掌直压在乳球上,停止它的摇晃,再以敏捷的手法,将罩扣弹开。
「原来你会解,昨晚还假……噢……不懂的……啊……」芳琪边说边呻吟着。
「昨晚我下面举了后,又担心它不能成事,所以无法集中精神,现在我龙精虎猛的,不信我脱掉给你看。」我马上把裤子脱下。
「哇……你今晚好凶哦……」芳琪显得有些惊慌。
我脱下内裤后,跨在芳琪的前胸,直接把八寸长的火龙,凑到她的脸前,并且对着她的小嘴,吓得她花容失色……
「亲亲它,张开口……」我叫着说。
「不……我怕……」芳琪用手推开我火龙。
我一只手持着火龙对着芳琪的小嘴,另一只手拍打她的乳头,逼得她张口叫喊,就在她张开嘴巴之际,我忙将火龙塞入她的嘴里。其实我也是用命拼的,万一她一口咬下来,后果可不堪设想。
「唔……不……唔……」芳琪瞪大着眼睛望向我。
芳琪读书厉害,口技就完全不行,只见她两片珠唇,紧紧含着半条龙身,完全不会吞吐挑逗的,而我轻轻的抽送,又碰到她的牙齿,对着刚开苞的处女小嘴,真是不知所措。
既然,芳琪的嘴巴不行,我就试试她另一个小嘴巴,同样有两片诱唇,只不过这个嘴巴,长满乌溜溜的胡须……
「你要死啊!竟把它塞进我嘴里,差点给噎死……」芳琪将香唾吐在纸巾上。
我不理芳琪说什么了,只想尽快脱下她的小内裤,好让我的火龙有容身之所。
「噢……还有些痛……别那么大力……」芳琪突然张开双腿叫着说。
昨晚开过苞的嫩洞,至今仍是十分狭窄,肉冠只能靠着蜜道流出的滑汁,闯入约半条左右,便被两旁的蜜道紧紧缩着,无法再向前推顶。
「痛……龙生……不行……痛……」芳琪紧捉着床单求饶的说。
「怎么会这样呢?」我好奇的说。
「我也不知道……很痛……」芳琪叫喊的说。
「哎呀!大事不好!」我惊讶的叫了一声。
「什么事?」芳琪惊慌的问。
「是马上风,你别动!」我随即大喊一声巧莲的名字。
「龙生,你做什么?」芳琪惊吓的问。
「你没听过马上风吗?会死人的!」我扮成惊慌的样子说。
「我听过……但不知……是……什么……会死……人……别吓我……」芳琪脸色泛白的说。
第十四卷·第四章 四人大混战
大方的芳琪,让我和巧莲还有静宜住在她的家。同时,我们也开了一次小家庭会议,直到散会后,我便直接睡在芳琪的闺房。
我和芳琪在床上谈心事,接着欲火难耐,强行和芳琪做爱,可是刚开苞的蜜道,紧紧夹着火龙,处于进退两难的局面。我知道是芳琪神经过敏罢了,突然,心生一计,我吓她说是马上风,并大声叫巧莲进房间。
这时候,巧莲在房外喊着:「龙生,发生了什么事?」
「进来吧……」我记得进房间的时候,并没有锁上门。
「发生了什么事?」巧莲和静宜惊讶的走进房间,望着我和芳琪两人。
「马上风……你们快上床帮芳琪解压,可能刚才我过于匆忙,把那个塞进她的嘴里,吓得她惊慌过度,接着插入后便不进不出,九成是马上风……」我回头向巧莲使了一个眼色。
芳琪羞得忙用枕头遮着脸和乳房。
巧莲最了解我的心意,向我点头示意,我也知道她乐意为我分担这项工作。
「静宜,快脱衣服……」巧莲说完马上脱下芳琪借给她的睡裙。
静宜不知道什么原因,听见巧莲的叫声后,慌忙脱下身上的睡裙。
「静宜,内裤也脱了……」巧莲接着对静宜说。
静宜傻兮兮的,把内裤也脱了。
「上床……」巧莲见静宜脱光身上的衣服后指示她说。
「你们做什么……」芳琪惊觉的叫喊,企图想阻止巧莲和静宜。
芳琪惊乍的神情中,透出一对羞怯的媚人目光。
「芳琪,你刚才是否被龙生吓了一跳?」巧莲问道。
「嗯……」芳琪羞怯的点头说。
「芳琪,现在你听我说,若要没有生命危险,首先你不要怕,先放松精神,因为刚才的惊慌导致神经收缩,气血停滞不前,所以龙生下面被你夹住,现在我帮你舒缓神经,只要气血续而运行就没事了,最主要是心别慌……」巧莲的手摸在芳琪的身上。
「你的手……不要……」芳琪叫喊着。
「哎呀!痛!」我见芳琪移动身体,马上喊了一声痛,吓吓这位不懂性事的嫩女。
我心里偷偷发笑,书读得多的大律师又怎样?怪只能怪她没性经验,被我摆了一道。
「放松……静宜帮忙……」巧莲和静宜两人,一人一边,抚摸着芳琪丰满的大乳。
芳琪听了我喊一声痛后,果然不敢胡乱摆动身体,紧闭双唇,任由巧莲和静宜抚摸。
巧莲摸了一会,接着伸出舌头舔在乳头上。芳琪双眼一睁,露出惊慌之色,也许她想也没想过,竟有女人舔她的乳头。
我对巧莲挑弄女人的手法很有信心,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师姐妹继续和她玩同性戏。反倒是静宜给了我意外的惊喜,原来她嫩舌舔弄乳头的时候,是有节奏感的加速,而且动作如小蛇吐信般的灵活,真是喜出望外。
我望着芳琪心里就偷偷发笑,不管如何坚持保守的女人,面对这番的挑弄,怎会不动春情?况且她一直习惯压抑情绪,一旦开怀释放的话,澎湃的激情,必翻起巨浪,而这股力量,更不是轻易能够估计的。
巧莲而今,面对一个计时炸弹,万一芳琪激情发作,我担心会吓坏静宜……
「嗯……你们不要弄了……噢……」芳琪的抗拒声,显得软弱无力,轻盈飘荡。
巧莲沿着芳琪的乳头往下舔,冲动的她,似乎想将舌头舔至我龙根上。我果然没有猜错,她确实把舌头舔至插在芳琪蜜洞外的龙根上。舔了几下后,双手掰开花瓣,随即将舌尖钻入乌溜溜的草丛里,直接挑弄悬挂于玉壁上的粉红色嫩豆……这般火辣辣的一幕,看得我全身滚烫发热,龙根继续在芳琪的蜜洞里膨胀,而我的手也滑至巧莲的蜜洞上挖掘,把洞内的琼浆一一扣出洞外。
「噢……好涨……难受……动……」芳琪开始呻吟起来。
我悄悄托起芳琪的玉腿,将火龙轻轻的顶了一下,这次果然可以挺进少许。芳琪开始春情大发,心情也没有之前那么的紧张,蜜洞收缩的情况亦转好,在足够润滑的春液护航下,火龙顺利的整根插入……
「啊!痛……」芳琪紧捉静宜的手。
巧莲见状马上飞扑到芳琪身上。
「芳琪,不用怕……尽量放松心情……没事的……」巧莲将芳琪的手摆在她的乳房上。
我用力连续插了几下,膨胀的龙根直顶花蕊,肉冠突然感到酸酸麻麻的,激烈快感的刺激下,我知道芳琪就快喷出阴精,我绝不能在此刻完事,于是我将龙根挺进深处,闭气而不动,脚趾顶在床褥,舌头顶住上颚,急忙平伏紧张的心跳。
「啊!我!啊!我……噢……」芳琪五指用力捉在巧莲的乳房上狂叫!
巧莲脸上流露痛楚的表情,而她的手也狂捉静宜的丰乳,静宜的脸上也像巧莲那般,露出痛楚的神态……
「啊……噢……」巧莲和静宜陪同芳琪发出嘶叫声!
我果然没猜错,芳琪的高潮真的出现,但我却没料到,龙根这一挺,竟让三个女人同时发出嘶叫声,这是多么震撼的一幕。
兴奋的快感使我癫狂,龙根受不了狭洞紧逼的束缚,欲火刺激,我只好挥军南下,狠狠发动攻势,强横腰力的驱策下,每一记都鞭鞭有力,直捣花蕊的深处,似乎想摧毁这块春田……
「噢……不……啊……」芳琪的淫叫带有哭泣的和音。
此刻的芳琪,恐怕已陷入意乱情迷的状况,她也许不知道,她一只手正捉着巧莲的乳房,而另一只也捉着静宜的乳房,双乳齐下,成为她减压的工具。
「噢……我受不了……」芳琪继续捉着双乳发出淫叫!
「巧姐……我……难受……」静宜对着巧莲说。
「我也没办法,自己来吧……」巧莲说完后,将手摆在蜜谷上,狂揉草丛里的蜜豆。
静宜见巧莲狂搓蜜豆,她的手也移在蜜桃上狂扣,两人自摸之余,仍没忘记互送眼神的关怀。
「噢……巧姐……我好难受……」芳琪呻吟的说。
「龙生……你就动吧……别让芳琪难受……」巧莲摸着自己的蜜桃说。
「巧莲,我忘记芳琪喜欢人打的!」
我突然想起芳琪喜欢被人拍打,我马上狠狠在芳琪的屁股上怒打。
「哇!噢……啊……」芳琪忍不住扭腰摆臀的叫着。
巧莲见我拍打芳琪,而芳琪不但没骂我,反而做出兴奋的表情,于是也拍打起芳琪的乳房,静宜见状也好奇的打上一份。
「哇!哇!我啊!」芳琪兴奋的狂叫!
巧莲和静宜一边拍打芳琪的乳房,一边自摸胯间的蜜豆,而芳琪也狂捉她们两人的乳,此刻,房间充满淫声,之前所有的烦恼,已抛出九霄云外。
「啊!我受不了!不要了……那个感觉……噢……又来了……」芳琪全身颤抖的求饶说。
芳琪发出颤抖的叫声,全身不停的抽搐,我见芳琪也够了,于是将龙根从蜜洞抽出,我发现整条火龙恐怕已成了湿龙,油腻腻的滑龙。
「龙生……给我……」静宜脸红羞怯的说。
「静宜,我就给你推几下,因为我很久没喂巧莲了,好吗?」
「好!你快给巧姐吧……」
「不!你给静宜吧,她很想要的!」
「你们当我龙生是什么?是货品可以推来推去吗?」我装起不满的语气说。
芳琪见了忍不住,含蓄的发出笑声。
「静宜,你来吧!」我持着火龙说。
「芳琪姐,不好意思……借床一用……」静宜躺在床上张开了双腿。
芳琪对着静宜笑笑,而一旁的巧莲拿起纸巾替芳琪善后。
「巧姐……我自己来……不好意思……」芳琪难为情的爬起身,想抢巧莲的纸巾。
「芳琪,你睡下吧,我知道你很累……」巧莲把软弱无力的芳琪推回床上,然后很细心的为她清理蜜桃的残渍。
芳琪脸红的闭上眼睛。
巧莲真是懂得看准时机,趁虚而入,我对她的手法,佩服得五体投地。
「谢谢你,巧姐……」芳琪脸红着多谢巧莲的效劳。
我见静宜的桃源洞已湿成一片,于是把火龙狂插,拼命以腰力往内挺,狭隘的小道不比芳琪的差,同样有强横的弹性,紧紧束着我的大火龙。
「哦……好……嗯……」静宜自己揉搓着胸前的大乳。
「芳琪,你刚才把静宜的乳房,都捉得红肿一片了。」巧莲对芳琪说。
「是吗?我看看……」芳琪的手摸在静宜的乳房上。
我边插着静宜的水蜜桃,心里想着芳琪又上了巧莲的当。
「噢!我快来了……噢……」静宜狂捉自己的头发,高潮很快便降临了。
我把巧莲拖到身旁。
「各位,巧莲是个任劳任怨的女人,时常细心照顾我们,而我却没好好对待过她,所以在情在义,这回一定要好好效劳,让她来一次痛痛快快的淋漓尽致。」
「龙生,你说什么嘛……这张是芳琪的床……」巧莲羞怯的说。
「没关系……」芳琪脸红的说。
巧莲真懂得尊重芳琪,令芳琪也不好意思推辞,结果什么都要答应巧莲,顺其自然将芳琪由主动变成被动,我不能不称赞,巧莲真是好手段。
既然巧莲帮了我那么多忙,我该是要好好满足她,当火龙插进后,我便狂推猛撞的,一心一意,要她好好享受快感的冲击,龙根更不敢怠慢,左插右顶的,每一下都直冲花蕊,拼命寻找高潮的大门。
「哦!好!大力点……」巧莲辗转反侧的发出淫声!
静宜上前揉搓巧莲的乳房,而芳琪也没闲着,玩弄起巧莲的乳头,也许她的敏感处在乳头上,所以以为巧莲的死穴也在乳头上。
「哇!你们……两人……联手对……啊……」巧莲兴奋的叫着。
「芳琪姐,我没见过巧姐会如此兴奋……」静宜对芳琪说。
「是吗?」芳琪好奇望着巧莲。
我拼命抽送巧莲的蜜桃,而她也挺腰迎合我,突然,我发现巧莲竟用气力,将蜜桃张张合合的,似在咬我的龙根,或许不能说是咬,应该说是销魂的按摩,每咬一下,龙根就被夹一下,销魂极了……
「芳琪……给我……」巧莲摸向芳琪的乳房,而且伸出舌头示意要舔。
「什么?」芳琪脸红红的把乳头凑在巧莲的舌头上。
「嗯……」芳琪忍不住巧莲舌头的挑逗,发出一句淫声!
「芳琪姐,你的胸真美……」静宜伸手摸在芳琪的乳上说。
「嗯……你的也不错……巧姐的……舌头……好厉……害……」芳琪闭上眼睛,直把乳房挺向巧莲的嘴巴。
龙根不停被巧莲的蜜道伸缩性的夹着,加上听三个女人的吟声诱语,内心无比的冲动且兴奋,强攻一轮之后,最后忍不住将龙精射入巧莲的花蕊里。
「噢……来了……好烫啊……射得好!」巧莲的蜜桃,拼命使劲夹着我的龙根不放,而且花蕊还涌出一股强劲的吸力,吸得我全身不禁颤抖,快感如澎湃的浪花,一浪接一浪的涌上心头。最后,我歇斯底里的仰天一叫,急忙把龙根强行抽出,要不然货仓将再次面临清空的恶运。
进行过一场激烈床上之战后,大家酥软的躺在床上喘息,强烈鼻息声也笼罩了整个房间。床上三位饱浴春风的美女,互相搂抱,似在重思刚才激情的画面,而她们的脸上,隐约透出甜丝丝的笑意……
「太厉害……呼……」巧莲淫笑着说。
「芳琪姐……你兴奋吗?」静宜问说。
「嗯……」芳琪小声的应了一声。
「静宜……麻烦你递些纸巾给我。」我对静宜说。
静宜拿了纸巾给我,接着望了我一眼,亲手为我的龙根抹去残渍。
我乐得静宜为我善后,望着她羞红的脸,和龙根触碰她嫩滑的玉手,有一种飘飘然的感受,而她清理的动作中,胸前摇晃的玉乳,更是主要的焦点。
「巧姐……我帮你……」芳琪主动为巧莲善后。
「这怎么好意思……我自己来吧……你是大律师……」巧莲起身想抢芳琪手上的纸巾。
「别这样说……在屋里大家都是姐妹……」芳琪把巧莲推回床上,接着开始替巧莲抹掉蜜桃上的蜜汁,怪趣的是,她脸上流露着紧张的神色。
「哇!巧莲,怎么你的乳房留下斑斑指印,痛吗?」我故意好奇的说。
「没事……」巧莲笑着说。
「是我……刚才……弄伤巧姐的……对不起……」芳琪羞怯的说。
「不用对不起,这样的力度才会兴奋,我也弄痛你了……」巧莲摸向芳琪的乳头说。
「没关系……我是否太……淫荡了呢?」芳琪小声的说。
「不会,在床上就要尽量释放,这样对我们女人的生理才会健康。」巧莲说。
「我怀疑刚才的什么风……是你们串通的……」芳琪突然的说。
「是呀!是我故意戏弄你的,巧莲和静宜根本不知情,谁叫你在床上好欺负呢?哈哈!」我故意制造一个机会,让她们姐妹们同声同气。
「原来你是骗我的,还吓了芳琪,教我们吃了一惊!」巧莲先发制人的用枕头拍打我,静宜也加入战团中。
巧莲真是够机警,知道我想做什么。
「哇!你怎么联手起来了,芳琪……帮我……」我用枕头打回巧莲。
「我一定帮……不过是帮巧姐……对付你这个无赖……哼!」芳琪笑着说。
静宜过来阻挡我向巧莲拍打,无意中,形成女争男夺的拔河赛。
「我们把龙生踢下床!」芳琪大声的说。
芳琪的好胜心实在强,结果我被她们三个女人踢了下床。
「哇!你们三个欺负我一个!」我跌在地上说。
「你没听过三娘教子吗?竟敢欺骗我,话该!哈哈!」芳琪笑着说。
「对呀!三娘教子,哈哈!」巧莲说。
「龙生,我看你今晚很难在房间睡了,谁叫你惹上不可开罪的芳琪姐呢!唉!」静宜扮起可怜的模样说。
「对!把他赶出房间。」芳琪笑着大声的说。
三名赤裸裸的美女同时跳下床,六个乳房同一时间扑到我身上,我使出一记双龙出海,捉住芳琪和静宜的大乳,也许这样反而激起她们的斗志,果真把我踢出了门口。
结果我被三名所谓的姐妹赶了出房间,但我的心情是愉快的,因为制造了一个姐妹情的机会给芳琪。其实女人也没什么,只要没嫉妒心的话,很容易便能成为好姐妹,冷若冰霜的芳琪也不例外。
聪明的我,当然不会跑进任何一间房间睡,我索性睡在沙发上,因为我知道她们一定会心疼,不会看着我如此孤独的。
突然,我被冰冷的玉手拍醒。
「龙生,回房睡吧,沙发很难睡……」芳琪小声的说。
「你……不是和她们两个同一阵线的吗?」我笑着说。
「刚才不过是玩玩罢了……来……快进房吧!」芳琪抱着我说。
「好吧……」我从沙发站起来走到芳琪的房间。
芳琪突然用手捉着我,不让我开门。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巧姐和静宜可能太累睡着了,我们别吵她们了,你要一个人睡,还是跟我睡?告诉你是单人床哦……」芳琪小声的说。
「我当然跟你睡,床怎样小也没关系,只要能抱着你就行了。」我笑着说。
「冤家……走吧……」芳琪搂着我一起进入小房间。
芳琪的心肠其实是很好的,只不过外表的冷傲,使人产生错觉罢了。
「龙生,答应我一件事。」芳琪临睡前向我说。
「什么事?」我好奇的问。
「今天我们四人在床上的事,绝对、绝对、绝对不可以告诉第五人,知道吗?」芳琪严肃的说。
「好!那以后我们四人还有这个机会吗?」我趁机刺探。
「我……不告诉你……」芳琪即刻把被子盖在头上。
我马上搂抱芳琪,并搔她的胳肢窝,原来她怕痒又怕鬼,结果在嘻嘻的笑声中,我们再次展开激烈的床战。
当我帮芳琪善后的时候,发现她的水蜜桃已变成红肿的蜜桃……
第十四卷·第五章 父子和解
第二天,静宜一早起床准备到殡仪馆,送父亲最后一程,巧莲不放心也要陪着静宜一起去。芳琪起床后,忙于梳洗赶着上班,三个女人各忙各的,只有我很悠闲的躺在床上,除了等会送芳琪上班之外,也不知有什么好做的。
突然,我想起还有些影带藏在别墅里,这些东西十分重要,绝不可以遗失,决定送芳琪上班后,便回家取回影带,既然要回家取东西,何不把衣服也搬来呢?
有了决定后,马上冲进浴室洗脸,并告诉巧莲,顺便送她们到殡仪馆。而巧莲也准备了简单的早餐给我们。芳琪对着桌上的早餐,有所感触的,也许她在家里,第一次有人为她准备早餐吧!
芳琪出门的时候,还是很不放心,再次叮嘱我们,不能将昨晚床上的事,告诉第五个人。
送了芳琪到办公室,接着送巧莲和静宜到殡仪馆。
在车上,静宜一直不想我到殡仪馆,她怕无常真人再次对我不利,但我心里早已有了决定,只是点点头笑了一笑,我很感谢她对我的关心。
送走了所有的女人,我向静宜要了别墅的钥匙,她们很好奇问我回去做什么,我只说取回法庭的文件,其他一切都没说。
回到别墅,心里十分的难受,除了别墅之外,难受是那份破裂的父子情。
当我打开别墅的大门,发现有人坐在沙发上,从背影轻易看出,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邵爵士。
「你回来了……」父亲冷冷的说。
「我回来拿些重要的文件,法庭上要用到……」我说完就直冲上房。
我找出重要的影带还有两套西装便匆匆的下楼。
「先别走……坐下谈谈……」父亲开口说。
看见可怜的老人,我也会同情他,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我也不至于狠心的离去,慢慢走了过去。
「你真的打算不回来了?」父亲以温和的语气说。
看见沙发上的被单,知道父亲在这过了一夜,今天那么早就起床,那他昨晚一定睡得不好,我的心十分难受。
「爸……你昨晚没回去睡?」我忍不住关怀的问了一声。
「我想好好的静一静,所以昨晚没回去,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爸,请恕我无法顺从你的意思,我不可以伤害身边的女人,如果我保护不了她们的话,更别说要应付无常真人了。既然我现在已经搬了出去,那我就不会搬回来,除非日后我用自己的钱买下来,那就另当别论。现在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自己做出决定,包括我的前途和感情,可以吗?」我小声的哀求说。
「男儿志在四方,当然是好,但关系到邵家面子……」父亲忧愁的说。
「爸,我是你儿子的事,现在外人并不知情,等我以后有了更大的成就,或者身边的女人都离我而去,那时候我才认祖归宗。这段时间里,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感情生活,但我会孝顺你,相信你也希望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吧?况且,我的官司未了,万一不幸入狱的话,那邵家更没面子了。」我坦白的说。
父亲闭上眼睛似乎想着些什么……「好吧,既然你有了决定,我也无法勉强你,这幢屋子我先保留,看你以后是向我买,还是摇尾乞怜向我要吧。当然,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亲手送给我的媳妇。」
「爸,你这样说就好了。还有,在外面的时候,我会称呼你为邵爵士,我不希望无常真人知道你的身分而加害你,或者利用你来威胁我,这点请你见谅。对了,今天我有很多事要办,不过,我希望你多等我一会……」我说完便走入厨房。
过了一回,我端了两份早餐走出来。
「哈哈!医生说我身体不可以吃鸡蛋,我已经很久没吃鸡蛋了,不过,今天是儿子弄给我吃的,我一定吃……我一定要吃……」父亲眼睛湿湿的说。
「爸,你身体不舒服吗?」我紧张的问说。
「没事!老人病……快……趁热吃……」父亲激动的流出眼泪。
桌面摆的不过是份普通的早餐,但父亲却吃得津津有味,他应该是欣赏儿子的心意,而不是烹调的手艺。
「龙生,你说下午有很多事要忙,到底忙些什么?送殡吗?」父亲关心的问。
「不是!我有两个风水要看……」我向父亲撒了第一个谎。
「你有考虑离开香港吗?」
「没有!我只想着怎样对付无常真人,完全没有想过要逃走,逃亡不是邵家子孙做的事,我也不会做。」
「好!一切要小心,多请两个保镖防范,如果钱不够用,随时向我要……」父亲关怀备至的说。
「爸,儿子长大会照顾自己了。况且静宜会教书,巧莲帮忙掌店,一般的家用,我还是有办法的,你不用担心我,你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以后别吃鸡蛋了,知道吗?」我关心的说。
「嗯……希望你付出的情义,有所收获吧,对了,现在你住哪呢?」
「我目前住在芳琪的家,但只是暂时,我不会带着女人,长期住在芳琪的家里,虽然芳琪也是我的女人,但我会尽快安顿新的家,到时候,请你上来品尝三位媳妇的厨艺,看谁烧的菜较为出色。」我笑着说。
「嗯!三个媳妇烧的菜,我一定会来。」父亲笑着说。
「爸,不说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叫司机过来就行了,如果你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的,记着找我商量。你的脸还痛吗?」父亲摸我的脸说。
「不痛,这巴掌打得好,让我认识自力更生的意义。」我安慰父亲说。
最后,我收拾了桌上的餐具后,便先行离去。
驾车往殡仪馆的途中,我想着刚才和父亲的交谈,是否算和好如初呢?无论如何,他肯让出这一步,我已经很高兴了。
天下间,没有不疼爱儿子的父亲。
踏入殡仪馆内,我的眼睛不停张望,看到了昨晚遇见的老伯,可是他忙于工作,始终无法接近他。
我进去鞠了躬后,坐在一旁留意老伯的动静。
这时候,邓爵士出现在门口,他见了我很高兴,鞠了躬后马上坐在我身边。
「师父,你总是孤身犯险的,这次你有事又不叫徒弟来帮忙,到底你有没有当我是你的徒弟呀!」邓爵士不满的说。
「我这徒弟的身分尊贵,怎能让他犯险呢?哈!」我笑着说。
「什么身分不身分,你是我的师父,我就是你的徒弟。今天见过父亲了?」
「嗯……」我点头说道。
「我昨晚向邵爵士说,两父子怎会有隔夜仇的呢?他总是不放心,要我多跟着你,他很关心你的。」
「我知道……今天也感受了……」我有感而发的说。
「师父,这是你帮我找到护命夫人的酬劳,别推辞!」邓爵士递了张支票给我。
「这……怎么那么多呢?不会是父亲通过你交给我的吧?」我偷偷望了支票上的金额──两千万。
「师父,绝对不是你父亲的钱,我知道你搬出去后,必定很缺钱用,而且上次我答应送屋子给你,结果没机会,所以趁这次机会,答谢你替我找到那么好的护命夫人,这些钱是你应得的。」
我想这笔钱是替邓爵士办事得来的,不算是讨回来,况且他得到财产后,还没正式答谢我,这笔钱是我应该收下的。
「好!谢谢你了!」我把支票收入口袋里。
幸好两千万是支票,如果是现金的话,我就坐立不安了。
「师父,冷傲的芳琪你也能追上,看来你的追女术挺厉害的,能否教我呢?」
「追女术?」我好奇的望向邓爵士,他对师父的想法,怎会和我以前一模一样呢?
「是呀!到底有什么法宝?」邓爵士追问说。
突然,我发现老伯走了出去。
「邓爵士,我出去听个电话。」我说完即刻跟随在老伯身后。
「每次提起这个问题,总是溜掉……」邓爵士不满的自言自语。
人怎样忙都要上厕所的,这也是我一直留意老伯的原因。
「老伯,辛苦了。」我递了一个红包给他。
「谢谢!」老伯望了我一眼,最后才接受。
「老伯,昨晚你说什么差两步呢?」我追问老伯说。
「昨晚……昨晚我什么时候说过了,别说昨晚,刚才做过什么也忘了,老人家的记性始终不好……可能差两步,是指剩下一些工作,便可收工的意思吧……」老伯边洗手边说。
听老伯说话的语气,又不像在骗我,难道昨晚那句差两步,真的纯属巧合?
「谢谢你的红包了!」老伯说完笑着走出厕所。
我想也许老伯真的是巧合吧,师父也不知道「翻云八八六十四卦」的游龙身法,普通人又怎么会知道呢?如果我不是看过「青乌序」,我也不会知道。
当我拉开厕所门的时候,感觉这道门实在很重,进来的时候是推进来,所以不会察觉,可是出去的时候用拉的,因此感觉有些不妥,而且窗口的风位,正好对着此门,刚才那位老伯单手便轻易把门拉开……不对!我今天留意他在里面工作,双腿好像不方便走路,但我随他身后追赶,他脚步不但稳重,而且健步如飞,他身上的这一切,不会也是巧合吧?
这个老伯肯定有古怪。
回到灵堂里面,吵闹的鼓声响起,正准备大殓的仪式,寿棺也已经推了出来,只要道士念完祭文后,亲戚朋友们便可上前瞻仰遗容。
我父亲也赶来灵堂了。
「爸……」我没想到父亲也会出现。
「你怎么自己偷偷跑来,而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奇的想,你怎会有心情替人看风水呢?于是跑来看看,果然被我猜中,真是的!」父亲埋怨的说。
「师父,不是我说的,邵爵士自己跑来的。」邓爵士替自己辩护说。
「邓爵士,不用大惊小怪,我又没怪你,就算是你通知我父亲也无所谓。」
「师父,现在你叫父亲这两个字,叫得挺顺口的。」邓爵士笑着说。
我和父亲互望一眼,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师父,就快举行大殓了,你想过去看一眼吗?」邓爵士问我说。
「不用了,就算我想不看,恐怕也不行了……」我望着门口说。
父亲和邓爵士两人见我望着门口,即刻也把头转向门外一看。
四名大汉再次护送无常真人到灵堂上,我真不明白静宜的父亲到底作了什么孽,真是死也不得安宁。
这次伴着无常真人身旁的,除了有张家泉之外,还有一位打扮得妖艳的女人。她的妖艳之中有些贵气,除了身上的布料简短之外,也不失为雍容华贵的美妇。她手里还抱着一只名贵的波斯猫,十足像个阔太太……
「龙生,你果然在这里,总算没白跑一趟。」无常真人指着我说。
原来不是静宜父亲作的孽,而是我令他不得安宁,真是惭愧万分。
看见无常真人出现,我的视线急忙转向老伯的身上,他忙着手上的工作,似乎对这场面毫不关心,反倒加深我对他的怀疑,正常的人看见无常真人大吵大闹的,都会围过来看热闹,但他却无动于衷,反而不正常。
最好笑的是堂上的司仪,竟没有叫无常真人上香,想必他昨天给吓坏了。
「你找我有事?」我走上前一步说。
「龙生,小心……」后面传来父亲的声音。
邓爵士即刻伴在我身旁,巧莲也跑过来陪着我。
「哈哈!怎么你师父没来了?」无常真人嘲笑的说。
「我师父贵人事忙,你不用为他操心,今天你到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今天我特地来向死者鞠个躬,因为昨天回家后,整夜无法入睡,所以起了一卦,卦中说我对死者无礼,所以特来鞠躬,没有别的事,不用担心。」无常真人找个位子坐下。
我回到座位上,眼睛留意着无常真人的一举一动,不敢松懈。
「师父,来者不善……」邓爵士小声的对我说。
「龙生,多加提防,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巧莲也在耳边说。
「如果等会真的有事发生,你们两个不用管我,只要好好照顾我父亲就行了,绝不能让他受伤害,明白吗?」我小声的说。
「龙生,你自己小心吧……」父亲小声的说。
「师父,早知道无常真人会出现,我就多找几个人撑场面,起码气势不用输给他,对了,怎么不见紫霜陪你呢?」邓爵士问说。
「龙生,我现在拨电话给紫霜好吗?」巧莲问我说。
「不用!别让紫霜出现,我不想让张家泉看见她的真功夫,暂时想保留一点实力。」我小声的说。
我注意无常真人身边的美妇,对她有种很怪的感觉,感觉她不该在这种场合出现,毕竟这里是殡仪馆,而她和苦主又不认识,何苦要那么早起身装扮呢?难道只为了陪伴无常真人那么简单吗?
「师父,你看什么呢?」邓爵士小声的问我。
「邓爵士,你觉得无常真人身边的女人正常吗?」
「这……我对女人没什么感觉,但她穿成如此性感前来,好像对死者不尊敬。」邓爵士说。
「邓爵士,我不是问你那个女人穿得怎么样,是问你对她的出现有怀疑吗?」
「没什么呀!陪丈夫看热闹很正常呀!」邓爵士说。
「邓爵士,一个女人大清早起床盛妆打扮,只为了看热闹吗?而且她脸长指短,不该是个喜爱养宠物的人,但她把波斯猫也带在身上,真耐人寻味……」
「师父,我怎会看相呢?不过,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她这么早起床……」邓爵士喃喃自语着。
道士终于念完祭文,退到一旁去,堂上的司仪,开始叫来宾上前瞻仰遗容。
送殡的亲友虽然不是很多,但个个都上前绕着棺材走一圈,看死者最后一面。
意外的是,无常真人和他身旁的美妇,也上前瞻仰遗容,我就更加的好奇,他又不认识死者,有什么好看的?
我一直留意无常真人和他身边的女人,当他们绕到死者头部的时候,美妇手上的猫,突然受惊似的大叫一声,接着从死者的头上,跨过另一边去……
「哎呀!不妙!」我当场吓了一跳!
结果我还没说完,静宜父亲的尸体,突然从棺材中站了起来,吓得所有的人急忙退到一边去,此刻,灵堂发出阵阵惊慌的叫声,门外也引来很多人围观……随着惊慌的叫喊后,灵堂突然变得凉飕飕、阴寒寒的,而这股寒冷刺骨之气,绝对不是冷气的关系,我肯定是从尸身散发出来的。
灵堂的惊叫声,不断把灵堂外面路过的人,纷纷引了过来看热闹。
这一吓,也解开我对美妇的疑团!
「师父,怎么会这样?」邓爵士惊慌的问。
「邓爵士,无常真人利用大肚子的猫,引发阴阳电交合,所以尸身受到电流重击,做出反弹的本能,科学已能解释这个谜,不用大惊小怪。」我简单的解释。
我虽然说科学已能解释这个问题,但无常真人会那么简单吗?
「大家不用惊怕,这是很普通的事,已司空见惯了,各位不用惊讶,请大家坐回原位,我们的师父很快会处理好。」堂上的司仪安抚众宾客说。
灵堂主持仪式的道士,和几个工作人员,即刻上前要把尸身移放入寿棺内,但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尸身仍竖立不倒。不过,刺骨的寒风稍有减少,我想是工作人员的身体,挡住了寒气的关系。
我一直留意无常真人还有他身边的美妇,只见他们两个,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想如果他们是大意的话,表情必有惭愧之色,但他们的脸都挂上了得意的笑容,摆明是故意这样做,手段相当卑鄙且可耻。
不对!从猫跨过之处,正是兑之位,而尸身所立之处,正是坎之位。兑位于西属金,殡仪馆兑位属西金,乃是西方之神、阵亡鬼或病死之鬼的聚合地。殡仪馆坎位属北水,乃正北方之鬼、水里死的鬼或流血不止而死之鬼的聚合地。
金生水、西兑跨北坎的阴阳电交合,而尸身立于正北坎之位,不就极阴极寒,正所谓:兑为泽,不雨亦阴。坎在兑上,凝霜飞雪。
「这是一个风水局呀!」我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开始担心这里的道士和工作人员,能否解决这个问题?而且殡仪馆坐北朝西,他们怎能轻易解决这问题呢?
我内心实在佩服无常真人的手法,虽然只是利用一只有身孕的猫,便简单的布下此局,但其中的过程,却不是那么简单。这不但要看准整个地形,而且下手的位置要准确无比,更不可有丝毫之差,单单这两点已经不简单了……
「怎么搬不动呢?」殡仪馆的人惊讶的说。
道士拼命烧符且膜拜,也无法将尸身移入棺内。
静宜眼睛红红的走到我身边,小声的问我该怎么办?
「静宜,不是那么简单的,敌不动,我怎能动呢?」我勉强的说了一句。
「静宜,不用担心,龙生会处理的。」巧莲安慰静宜说。
其实我根本就无法破解,这可不是点相测卦那么简单。
「你们这些饭桶,如果办不到,为何不请教龙生师父呢?」无常真人开始攻击我。
「师父,快出去表演,别让他嘲笑,哼!」邓爵士生气的说。
我真的给邓爵士气死,如果我有办法解决,还会让静宜的父亲受罪吗?
这时候,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走过来,请我出手相助。
「龙师父,你可以帮忙解决这个问题吗?」殡仪馆工作人员说。
「我……」我望着静宜父亲的尸体说。
「是呀!龙师父,你就帮帮忙,如果错过大殓的吉时,那对苦主就不好了,麻烦你帮帮忙吧……」老伯走到我身边把我拉出去。
「老伯……我……」我用手捻了老伯两下,暗示我没有办法。
「哎哟!」老伯突然扑倒在地上,我马上把他拉起来。
「用离火烧尸身的眉心和三焦之位……」老伯被我一拉,趁机靠到我耳边说。
听老伯这一说,我恍然大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离位于南属火,殡仪馆离位属南火,乃是南方之鬼、勇猛之神、烧死鬼或热病之鬼的聚合地。
水克火,但火克金,故不能生水;南离克西兑,先克北坎来源的西兑,故减低北坎之气;阴电散而不聚,尸身北坎之气必散,必破其阴寒。正所谓:离为火,日电虹霓;巽坎互离,必有霞光。
老伯果然是位神术高人,问题是怎样取南离之火呢?
第十四卷·第六章 玄离火破寒冰术
灵堂的大殓仪式,让无常真人卑鄙的手段给破坏,导致静宜父亲的尸身站了起来。原本这是很平常的事,但无常真人借用兑金坎水,五形至阴至寒的方位,将尸身处于坎位僵硬而不倒,并且发出阵阵冰寒之气。
道士们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始终无法摆平尸身,最后转来向我求救。
当我苦无对策之际,老伯突然跌倒,在我扶他起身的一刻,他于我耳边提醒以南离火破西坎水之策应付无常真人,可是我到哪取南离火呢?
老伯起身后,即刻跪在地上,向尸身千拜万叩的祷告。
「对不起,我不是想误你大殓的吉时,你放过我这位老伯吧,别再推我了,我马上多烧些元宝给你,送上烈酒……对不起……」老伯不停的叩头,接着去烧元宝。
一言惊醒梦中人,我知道如何取南离火了!
「龙生,昨晚你不是可以说出,我使用是『翻云八八六十四卦』的游龙身法,现在这个小问题,相信不会难倒你吧?」无常真人嘲笑的说。
「师叔,你何必这样呢?再怎么样也要体谅苦主们的心情,难道为了显示功力,就可以泯灭天地良心吗?」我以温和的语气说着。
我用温和的语气,是看见有两个记者走了进来,所以不急于使用化敌之策。
「你不用叫我师叔,我从没认过你是我师侄,现在你我各为其主,我也不需要体谅苦主,谁叫他们和你扯上关系,况且他们敢在奇异人士云聚之地的殡仪馆摆设灵堂,大家便可手脚底下见功夫,谈什么体谅不体谅的!」无常真人神气的说。
「你简直是欺人太甚,还称什么真人的!哼!」邓爵士忍不住骂了几句。
「什么叫欺人太甚?你到底知不知道风水踢馆是怎么回事?当然,我也会照足风水踢馆的规矩,我摆下的局,若你们能破,我就叩三个头,要不然你们就向我叩三个头,殡仪馆这里不是很多风水道士的吗?哈哈!」无常真人大声的说。
记者们的闪光灯,不停在无常真人的身上闪着。
「师父,怎么了?动手呀!」邓爵士催促的说。
「龙生,这都是你搅出来的,别让我父亲受罪,快点解决或叩三个头,别误了父亲大殓的吉时。」静雯走上前向我说。
「静雯,不关龙生的事,他是挑战整间殡仪馆的人,想藉此机会扬名立万,这个风水师不好惹,我们还是退到一旁吧!」碧莲拉着静雯说。
「静雯,让我处理吧……」刘美娟拉开静雯说。
刘美娟朝无常真人方向,走了过去。
「你要多少钱才肯解决这件事,别误了我们的吉时,开个价吧!」刘美娟说。
「你用钱打发我,简直对风水师是极大的耻辱,滚到一边去!」无常真人当面骂刘美娟说。
「十万!」刘美娟神气的说。
「钱不是万能的!」无常真人头仰天说道。
「二十万!」刘美娟继续的说。
「你!」无常真人生气的说。
「三十万!」刘美娟仍摆出气势凌人的样。
「八婆,你以为有钱很了不起!」无常真人指着刘美娟骂说。
「骂得好,五十万!」刘美娟嘲笑着以钱压向无常真人。
「看来你的钱真多……」无常真人脸露阴邪的笑。
「这句话说得好,一百万!」刘美娟面不改容的说。
「那好,你喜欢厕所里点灯,那你就『找屎』吧!」无常真人眼露凶光,狠狠瞪了刘美娟一眼。
「一百……五十万!」刘美娟已经没之前那般的神气说话了。
无常真人没有回答刘美娟,只见他从袋里抽出一条红油线,以极快的速度,绑在刘美娟的手,然后向棺材的方向跨出两步,紧接一个筋斗,翻身跳到寿棺上,续将红线绑在尸身的大脚趾,接着再绑上大姆指,最后抽出一根钉,刺在尸身的眉心上,然后将红线绑上。
当无常真人完成整个动作后,刘美娟突然全身颤抖,上牙不停咬着下牙,发出响亮的磨牙声,她急忙解开手上的红线。
「哈哈!你有本事就解掉红线,但别怪我没警告你,没破法之前,擅自解下手上的红线,尸气便永久缠身,无法医治,不信你可以试试。」无常真人笑着说。
刘美娟即刻不敢解下红线,并用手护着红线,似乎怕红线跌落。
抱着波斯猫的美妇,即刻抽出纸巾替无常真人抹汗。
「无常,她是我的外甥,就放过她吧……」张家泉主动的说。
「张先生,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请你不要插手,我不会弄死她。」无常真人说。
这时候,静雯要上前搂抱刘美娟,我即刻把她拉住。
「静雯,别过去……」我紧张的说。
可是我还没说完,静雯已经用力甩开我的手,并冲上前抱着刘美娟,但她刚刚抱下去,便又惊慌的把刘美娟推开。
「好冷!娟姐,你身体怎会这么冷呢?」静雯弹开后,惊慌的说。
「你……想……怎……么……样……」刘美娟颤抖着身体对无常真人说。
「你不是说有很多钱的吗?想我救你的话,我就要分你一半的财产,哈哈!」无常真人开出条件说。
「什么?你要分娟姐一半的财产?」静雯惊讶的说。
「不行……最……多……四……分……之一!」刘美娟手脚开始紧缩僵硬,露出痛苦的眼神。
「娟姐,不行呀!怎能让他分你四分之一的财产呢?」静雯焦急的说。
「不是她不行,而是我不行,我要的是一半。」无常真人笑着说。
「这算不算是勒索呢?」其中一位记者说。
「你说什么?」无常真人瞪了记者一眼说。
这时候,人群中传出大声的「走开」两个字。
没想到,一场风水术的斗争,竟把警察也惹了来。不过,警察进来见到尸身站了起来,不禁吓了一跳,但也许他们见惯了死人,所以很快恢复镇定。
警察有外人缺少的定力,毕竟头上多了个正气的皇冠。
带头的正是女警官康妮督察和庄警长,两人走在一起,真让我喜怒交集。
「所有人不用惊慌,因为有人报警说遭人勒索,所以警方不能不理,若造成苦主的不便,警方致万二分的歉意。同时,希望大家充分合作,尽快解决此事,以免耽误丧事,现在请各位把身分证拿在手上,谢谢!」康妮督察在大堂上威风的说。
灵堂办丧事,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有封场的情形出现,所有的人都要交出身分证,甚至进行简单的口供,救护人员这时也赶到现场。
「不行!不能随便解开红线,娟姐不能到医院去呀!」静雯大声的说。
康妮见事态严重,马上吩咐庄警长问记者发生经过,而她亲自过来问我意见。
「龙师父,又见面了,能不能讲解发生了什么事?」康妮督察笑着对我说。
「可以……事情是这样……」我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讲解给康妮督察听,但她听得一知半解,只知道要无常真人替刘美娟解围。
二十六岁的康妮督察,今天果然穿了警裤,兼戴上警帽和肩膀两粒花的警徽,威风凛凛的指挥手下工作。松身排钮的制服,仍显出饱挺的双乳,随着动作不停的摇晃,可想而知乳房的弹力,是何等的坚挺……我再次想起芳琪说过的话,康妮督察的胯间,到底是穿上什么类型的内裤,而她胸上的胸罩,又是否是蕾丝镂空的呢?
「你们警方有证据,可以告我用风水术杀人的呀!哈哈!」无常真人笑着说。
无常真人身边有身分显赫的张家泉撑着,所以庄警长只能露出一脸无奈,没法子以威严的手段压逼对方就范。
「康妮督察,你真的不让我们送伤者到医院吗?」救护人员问说。
「你们也略知这里的情况,红线未解不能送伤者入院呀!」康妮督察皱眉的说。
「我当然很清楚,但是伤者出现问题,谁来负责呢?」
「这个……如果我们坚持送院,途中要是伤者因风水术而身亡,这又谁负责呢?毕竟伤者的身分……」康妮烦恼的说。
「督察,我没法子让那家伙就范,需不需要带他回警局呢?」庄警长询问意见说。
「带他回警局也无济于事,万一伤者……」康妮督察望向我说。
「有事吗?」我多此一问的说。
「龙师父,能否帮上忙?」康妮督察问我说。
这种大场面正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而今我正力求创业,何不利用这机会造造势,反正刘美娟只是难受,生命又不会有危险。
「这……要等些时间,况且救不救得了伤者,可要看她的命数,我不敢胡乱出手,免得出错后,警方告我误杀罪。」我假意推搪着。
「康妮督察,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们警方负责,或是还要请示上司呢?」救护人员问。
最后,康妮督察只好向上司请示,由于风水术会夺人命的案件,从来不曾发生过,而此刻处于生死一线,可是电话中又无法交待清楚。结果,警务处颁下延迟令,一切等高级官员到场,再做出决定。
「好……冷……」刘美娟颤抖的说。
「快给她多加两条被子……」康妮督察吩咐手下说。
「哈哈!没用的,阴寒之气是从体内发出体外,盖得越多寒气不散,她就更加的寒冷,如果答应条件的话,我就出手帮你,但不是勒索,是你情我愿的酬劳,现场的警官可要替我作证哦……」无常真人嚣张的说。
「师父,他真的岂有此理!」邓爵士愤怒的说。
「我……给……我什么……都给……」刘美娟低头说着。
「娟姐,你考虑清楚了吗?」静雯焦急并摆出想阻止的样子说。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要龙生向我磕三个头!」无常真人大声的说。
「龙……生……你……磕……」刘美娟用一对无助的眼神望着我。
如果无常真人不需要我磕头的话,我会马上用老伯教的方法救刘美娟,没理由让他得到刘美娟半副身家。但他要我磕头才出手相救,必以为我无法营救,所以才会摆出大爷的样子。既然他是这样想,我也不急着出手。
「师父,你不会真的向那混蛋无常磕头吧?」邓爵士惊讶的说。
「龙生,你救不了我娟姐,就磕个头给真人吧!」静雯埋怨的说。
「邓爵士,等一会……时间未到……」我小声的对邓爵士说。
殡仪馆的人把焦点全放在我身上,但我发现更加注意我的是张家泉,看见他的阴险目光,不禁教我猜疑,无常真人知道他是「铁笔神判」的后人吗?因为我觉得无常真人,一点也不尊重张家泉。
当我想找老伯的时候,门外再次吵吵闹闹的,原来这回把大人物也招来了,出现的竟是警务处长,还有两个民政官员,而陪同警务处长身边的,当然是漂亮的警花。
警务处长抵达后,康妮督察即刻上前报告情况,接着,处长便和身边的官员沟通,最后通过身旁的高级警官,直接把无常真人叫到处长面前说话。
「我没有用任何武器,更没伤什么人,刘美娟只不过犯邪,我刚才帮不了她罢了,难道这也有罪吗?如果你认为不帮忙也有罪的话,那把这里所有的人也带走,要是问题闹大了,恐怕对你也没有好处。」无常真人态度嚣张的说。
「那个叫什么龙生的,他在哪?」警务处长把我叫了过去。
一名警官把我带去见警务处长。
「龙生,你有办法解这个难题吗?」警务处长直截了当的问我说。
「你相信有风水术这回事,所以不敢将伤者送入医院,是吗?」我壮胆的问警务处长和官员说。
「从没遇见过这种事,我才会亲自到场,现在人命关天,你还说风凉话,如果你们没有解决的办法,我只好命令将伤者送入医院,一切依法办事。」警务处长说。
「如果伤者解开红线,即刻身亡呢?」我吓唬他说。
「要不要将尸体也运往医院?」官员说。
「你们先摸摸尸身,或试试看能否搬动他?」我小声的说。
「搬不动?」处长瞪大着眼睛,好奇的望向我说。
「处长,刚才有十个人推过,确实移不动。」康妮督察说。
「怎会这样呢?这么神奇!」处长和官员都束手无策。
「处长,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个问题吗?」我问处长说。
「什么事?」处长瞪了我一眼。
「处长,关于我和高太太的强奸案,相信你有听过吧?」我说。
「有!怎么了?」警长好奇的问说。
「我可以帮你解决今天的难题,但我的难题……」我壮着胆子说。
「大胆!你想威胁我?」处长发怒的说。
「绝不是!我是个奉公守法的人,但你也该听过高太太之后被捕的事,我只是要求你能重新审问高太太,然后才考虑是否控告我强奸。当然,我的大律师已胸有成竹为我开罪,我只是不想警方对我进行不公平的审问,便被控上法庭,希望你能重新考虑高太太的证供。」我大胆的提出意见。
处长和官员谈了一大堆的英语,我也不知道他们谈什么。
「好!我答应亲自看看你的案件,也会参考律政处的意见,如果认为对方的口供有问题,或对你不公平的话,我会做出纠正。」处长回应我说。
「谢谢你,总之,一切依法办事,我就会得到公平对待,是不是……庄警长……」我语带双关的问庄警长。
「你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处长疑惑的望了我和庄警长一眼。
「没问题,趁还有二十分钟才正午时,我希望警方将厕所的五片镜子拆下来给我,可以吗?」我小声的说。
「没问题,到外面买镜子,可以吗?」处长想了一会说。
「当然可以,越大的越好,五片就够,别惊动无常真人,我怕事情有变。」
「好的!」处长和身旁的小警官说完,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四处观看。
我和处长谈了几句回来后,身边的人不停追问我和处长谈话的内容,只有刘美娟在地上不停颤抖的望着我……
「美娟,你痛苦吗?」我问刘美娟说。
「辛……苦……救……我……」刘美娟颤抖的向我说,并发出哀求的目光。
「你的痛苦是自找的!」我指责刘美娟说。
「龙生,都是你出现在灵堂,要不然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呢!」静雯说。
「姐!」静宜喊了一声,便没说下去。
我明白静宜难过的原因,毕竟眼睁睁看着父亲无法顺利入棺,内心必会难受。而静雯说得也没错,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什么事都不会发生,黄老先生也会得到安宁。
「龙生,怎样了?」邓爵士和邵爵士,两人忍不住问我说。
「放心!再等一会。」我安慰巧莲和静宜说。
「龙生,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没有的话就过来磕三个头。」无常真人大声的说。
「别吵!」警官不让无常真人说话。
我走到无常真人身边。
「你只是要我向你磕三个头?」我问无常真人。
「师父……」邓爵士拉着我说。
「龙生果然够聪明,当然不止这样,我要你把龙生馆给关了,从此不沾风水术的事。」无常真人说。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张先生的意思?」我好奇的问他。
「当然是我俩的意思。」无常真人说。
「老实说,你帮不帮刘美娟没关系,她已经和我反脸了,而苦主也和我闹翻了,你解不解这个局,对我来说没关系!」我笑着说。
「哈哈!龙生,你想唬我吗?那位苦主是你的谁呀?」无常真人指着静宜说。
「好!果然准备了功课,你真的很怕我在风水界立足?」我试探无常真人说。
「不是我怕,你师父我都不放在眼里,怎会怕你呢?这是张先生的意思。」
「原来如此!告诉你吧,张先生还欠我一笔钱,要他别忘记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哼!」我发怒瞪着无常真人说完后,心惊胆跳的马上走开。
「师父,你好凶哦……」邓爵士满意的笑着说。
「是吗?」我应了邓爵士一声后,回头张望老伯的影子。
正当我找不到老伯的踪影时,门外有几个人搬了镜子进来。
「好!午时已到!无常,看我表演吧!」我大声的对无常说。
这一刻开始,气势绝对不能低沈,一定要装腔作势,加强信心。
「你们把焚炉放在这个位子,然后把这些都烧了。」我丢下一大堆的金元宝在南离火之位。
工作人员马上听从我的吩咐去办,而无常真人的脸色,开始变了……我走到外面,亲自吩咐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站好方位持着镜子,一片接一片的把太阳光引进灵堂内。
当我走进灵堂,焚炉已经烧起烈火,而外面引进的「午时之阳」照在火炉上,我左手持着最后一面镜子,右手拿起盐往炉里一洒,火势随即猛烈起来,接着将茶叶再洒进炉里,响起「沙、沙」的声音!
「恭请离火之神,快快就位!洒酒!」我站在南离之位,大声一喊后,将左手的镜子照向尸身的眉心,接着转移至三焦之位……这一照,尸身果然开始软化,且慢慢垂下,幸好我吩咐工作人员接着,然后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尸身放入棺内。
「封棺!」我大声一喊!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兴高采烈的马上封棺!
「黄家苦主,大声的哭,用哭声送走尘世间执着之鬼,让黄老先生抛下所有的烦恼,让他安息奔向极乐!」我再大声的说。
灵堂上传出一片哭声!
「一鞠躬,再鞠躬,家属答礼!」我见在场有处长和官员们,所以故意喊出不必要的鞠躬礼,当是为静宜的父亲,添点光彩吧!
「黄老先生,今世你如果不是来还债的,那我龙生欠你可多了,无论如何,我向你致万二分的歉意。你在天之灵,必会知道我无加害你之心,如果你明白,不生我气的话,就给点反应吧……对不起……」我内心默默的祷告。
当我内心祷告完的时候,炉火突然发出七色之彩,而且带动炉灰,旋转着往上飘,此乃一大喜之兆!
「恭喜黄老先生,位列仙班!」我大声的叫喊!
这回我名正言顺的跪下磕头,我磕头是多谢黄老先生原谅我,不生我的气,没想到所有的人,也跟我一样跪地磕头!
「起!」我喊一声!
黄老先生的棺木,终于顺利抬出灵堂。
第十四卷·第七章 洪水拦二虎
经过一番折腾,黄老先生的棺木,终于顺利抬出灵堂。
「大家取回身分证,至于今天的误会,警方不追究了,谢谢大家合作。」
众人排队取回身分证,同时也发出对我的称赞。
「龙生,我代表警方谢谢你,同时我会承诺说过的话,再见。」处长说。
「龙师父,再见!」康妮督察笑着说。
「再见!」我礼貌的向处长和官员握手,当然也不会错过抚摸康妮督察的玉手。
「无常真人,你刚才不是说到风水踢馆的规矩吗?好像有人忘记磕头了……」邓爵士嘲笑的说。
处长一行人原本要离开灵堂,听邓爵士这么一说,停下脚步望向无常真人和邓爵士,也许他们担心二人会发生冲突。
「哈哈!玄离火破寒冰术,有什么厉害的,好戏还在后头呢!」无常真人笑着走出灵堂。
原来这个局叫做「玄离火破寒冰术」,无常真人不说,我还不知道有这个名堂。
「龙生,看来这个无常真人,恐怕还有后着,需要警方保护吗?」处长关心的问。
「恐怕警方也不能做些什么吧?」我反问处长说。
「他们这些风水师真麻烦,不是使用武器伤人,但又会闹出人命,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真是头疼呀!」处长对身旁两位官员说。
「面对行骗的风水师,警方容易应付,像这些有真材实料而不行骗,终日只顾着门派之争,最为头疼了,而且他们伤人的招数,又无法定他们的罪……」官员说。
「是呀!他们选在公众场所斗争,又不能告他们非法聚会,而且还是单对单,不像黑社会那般的谈判。对了,还没向你们介绍,他是民政康乐陈官员,这位是律政处周官员,我们今天开完会,正当准备一起用餐的时候,接到这宗人命关天的奇案,所以和我一起前来看个究竟。」处长介绍两位官员给我们认识。
原来其中一位是律政处官员,难怪刚才谈到我的案件,处长会和他商量,如此看来,对我十分有利,那我可要多谢无常真人和老伯了。
「他是邓爵士,这位是邵爵士……」我介绍两位爵士给处长和官员们认识,至于巧莲这个小人物,就没有介绍了。
「抱歉,不知道有两位爵士……但你们的身分证,怎么不加上头衔呢?」处长和官员马上向两位爵士握手。
「我们一向很低调,况且警民合作是应该的,爵士只不过是虚衔罢了。」邵爵士笑着说。
「我想起来了,这位邓爵士,不就是龙生辨认父子……」民政康乐陈官员恍然大悟的说着。
「是的,龙生师父,现在也是我真正的师父。」邓爵士笑着说。
「原来龙生当了爵士的师父……」律政处周官员笑着点头。
律政处周官员说的这句话,看来对我的官司会有好处。
「请问伤者手上的红线可以解了吗?」救护人员问我说。
「当然可以,我帮你……」我上前帮刘美娟解开手上的红线。
「龙师父真热心……」后面传来一句对我的赞美词。
「龙生……谢谢……」刘美娟软弱无力,脸色苍白的说。
「钱不一定是万能的,你身上的尸气……小心处理吧……」我叹了口气说。
当刘美娟想说话的时候,外面又吵吵闹闹的,并且有个人冲进来大声的喊叫。
「龙生师父,外面出事了!」冲进来的人说。
我即刻丢下刘美娟,快步的跑出灵堂外,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把伤者送去医院!」处长和两位官员,紧张的随我身后走出灵堂。
当我来到殡仪馆的正门口,看见围了不少人,警方拼命维持秩序,可是围观的人很多,包括殡仪馆和附近工厂区路过的人群。
「龙师父来了!龙师父来了!快让开!」人群中喧哗的说。
我上前一看,发现棺木摆在地面上。
「棺木怎么不抬上灵车呢?」我好奇问抬棺的人说。
「龙师父,我们是把棺木抬上车的,但抬到门口的时候,棺木突然好像千斤石那样的重,把我们几个人压倒,后面还伤了两个。」抬棺的人说。
「师父,怎么会这样?」邓爵士好奇的问。
「让我看看!」我好奇的往门口一看。
门外除了一辆棺材车之外,在棺材车前面,还停放一辆没顶盖的大货车,货车上有两只石老虎,面相极为凶恶,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四只尖利的长牙,最怪的是石老虎翘起了屁股,尾巴也朝天而竖,狰狞伸出锋利的爪,眼睛则虎视眈眈对着殡仪馆大门。
我回头望向无常真人的脸,只见他洋洋得意,摆出不可一世的模样。
「无常,想必又是你的杰作吧!」我冷冷的对无常说。
「没错!这石老虎是我买的,原本我叫司机驶过来,让我看看是否之前订的那两只,没料到货车刚好抛锚,不会难倒你了吧?幸好货车没阻塞灵车的出入,要不然阻止黄老先生成仙,可罪孽深重,位列仙班之前,是否也要先入土为安呢?哈哈!」无常真人狂笑的说。
「龙生,怎样了?」处长问我说。
「这两只石老虎是有备而来,如今正好是午时,也是秋季猎杀之时,而石老虎在货车之上,成下山虎之势。灵车的高度,又符合石虎台阶之石,这股煞气足以吓坏黄老先生,所以迟迟不让人将他抬出门外,不巧棺材里的是死尸,更是双虎眼中的猎物,所以此棺出不了门口!」我解释说。
「我即刻命人把货车吊走。」处长生气的说。
「没用的,其势已成气,虎势不灭,难以镇压黄老先生的惊慌,就像人的思想般,总以为老虎躲在一旁,现在只有灭退虎势,才能顺利出殡。」我分析说。
「天呀!你们这些风水师真麻烦,还不快点封路!」处长大发雷霆的说。
「是!」处长身旁的长官应了一声,马上转身退了下去。
这也难怪处长大动肝火的,他手上虽有无比的权威,但面对有身分的人物,却不能强硬行事,且要听那冷嘲热讽的语言,最头疼是风水师的手法,确实没有触犯法律。
处长此刻左右为难,好比我的心情一样──苦无对策应付那两只石老虎。
对了!为何不找老伯商量对策呢?
我急忙四顾寻找老伯的踪影,可是人群中又见不着他,心急如焚的我,想到要是他愿意解决这件事,必定主动联络我,就像刚才通知我用离火破解难题,我何不离开人群,让他方便找我呢?
「我先上洗手间……」我说完马上快步离开人群,直接走入洗手间内。
进入洗手间后,老伯果然随即出现,我想他必有对策之招,可惜跟随我身后的人也不少,不方便和他谈话,尤其是那些讨厌的记者,不停缠着我发出问题。
「龙师父,无常真人与你真的有仇吗?」记者问。
「你有信心击败无常真人吗?」记者问。
「我暂时无可奉告……」我边洗手边留意老伯的举动。
也许老伯见我被记者们缠着,无法和我说话,不禁使我更加讨厌记者。
结果,我在不情愿的情况下,生气的走出洗手间。
「哎呀!小花猫,怎么弄成这么肮脏,怕冲凉就别把身体弄成这样嘛……哎!」老伯突然对着迎面走来的猫说。
我好奇的想,老伯怎会突然关心起猫来了,但他又不追赶猫,只是自言自语的发出埋怨声。
「到底那只肮脏的猫,和石老虎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停想老伯说的那句话。
老伯的话必有玄机,我左思右想的,突然想起老虎也是猫科类,而「怕冲凉」这三个字,便是主要的关键。午时下山之虎,凶狠无比,若遇上下雨天,下山路滑,火气必退,也不愿恋战,更别说猎食什么了,要是雨水泼到它脸上,它就更讨厌且不断的摇头,其势必退,那棺木不就可以顺利出殡!
我还想,若能多准备一样武器,肯定会气死无常真人。
我佩服老伯的应变能力,相信他不只是普通老者那么简单,我还发现当有警察在的场合,他就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是不想见到警察,还是不方便见到警察呢?
我回到现场的时候,除了处长和两位爵士关心解决办法之外,巧莲也担心着我,康妮督察脸上也露出焦虑的神色。
「龙生,想出解决办法了吗?」无常真人和他身旁的美妇,走上前神气的说。
「秋起午时下山虎,果然凶猛无比,手段也够辣的,你不但阻止黄家的苦主,其他的苦主们也遭麻烦,你不会惭愧的吗?」我反问无常真人。
「我是故意摆下简单的两局,看你如何破解,顺道试试你的功力。看你懂得『玄离火破寒冰术』,功力肯定在师父之上,所以我对你有些期待。」
「那好!我现在就拆毁你的第二局,看我如何把你的『猛虎』,变成『病猫』吧!」
我回头走向处长身旁。
「这位是殡仪馆的东主,林振伟先生,他听闻这里出了事,所以马上赶回来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处长介绍说。
「原来你就是龙生师父,后生可畏,失敬、失敬!」林先生和我握手说。
我和林先生握手后,便向他说出我的要求。
「林先生,请问二楼水管的冲力强吗?」我问林先生说。
「龙师父,关于水管冲力的问题,你大可以放心,因为这里要处理尸体,所以水力是加强的。」林先生解释说。
「林先生,那很好,我想请你吩咐工作人员,各自到二楼的洗手间,开动五条水管,一起射向外面两头石老虎,不知道可以吗?」我问林先生说。
「龙师父,当然可以,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了,那就是大麻烦了,苦主们无法出殡,声誉就会大损且会让人看笑话,我现在即刻命人准备水管,谢天谢地呀!」林先生喃喃自语的马上跑去准备。
突然,我发现康妮督察对着我笑,于是过去和她谈两句。
「康妮督察,你的心情好像很轻松,而且还有笑容……」我笑着说。
「今天看见你的神威,所以心情有些兴奋,最难得是因为你,使我能和处长交谈,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我怎能不笑呢?」康妮小声的说。
望着康妮督察笑起来的甜样,心情便开始陶醉,随着她笑的动作,胸前挺拔的乳峰不停的摇晃,再次想起芳琪说过,女人贴身物的神秘感……到底康妮督察穿什么类型的内裤呢?
「康妮督察,我想向你借一样东西,可以吗?」我大胆的问。
「哦……什么东西?」康妮督察好奇的问我说。
「我想借你的卫生棉一用。」我壮起胆说。
「什么?你怎知我今天……」康妮督察听我这一说,愕然的吓了一跳,双腿即刻紧闭,双手移到胯间,做出连串身体本能的反应。
「康妮督察,你不用心慌且大惊小怪,我不是偷窥你,而是见你鼻梁和鼻翼间,两旁都泛起一道垂长的暗霞,故看出你今天是月假之事,所以大胆向你借经血带一用,不知能答允我吗?」我扮起严肃的模样说。
「这……怎要用这种东西呢……」康妮督察脸红羞怯的说。
「我是用来破解石老虎的阵法……」我大胆的说。
康妮督察垂下头,泛红的脸,透出娇娆的模样,最后羞怯的向我点点头。
「我答应你没问题,但你不能向任何人说,尤其是记者们。」康妮督察娇憨的说。
「好的,我通知巧莲陪伴你,以掩人耳目,好吗?」我兴奋的说。
「好吧,我在厕所里等她……」康妮督察不敢望着我。
「这条手帕你拿着,以防你没有新的卫生棉用。」我说完马上闪电般的走开,可惜,我没胆量说要康妮督察的内裤。
我怀着兴奋的心情,走到巧莲的身边,要她随康妮督察往洗手间走一趟。
「龙师父,听处长说你命人准备了水管,有什么用呢?」邓爵士小声的问。
「是呀!我还准备了一件秘密武器……」我胸有成竹的笑着解说策略。
这时候,林先生匆匆忙忙跑过来,告诉我已准备就绪。
「林先生,你等我一会。」我说完即刻拿了两个塑胶袋,跑到女厕所门外等候。
等了一会,巧莲和康妮督察从厕所走出来,康妮见了我马上脸红的走开,我望着她的胯间,心想她会不会将我的手帕,塞进她蜜洞里呢?
「龙生,你要的东西。」巧莲笑着将手上一包东西交给我。
「谢谢,替我叫林先生到门口等我,记着是门口。」我对巧莲说。
「明白了。」巧莲说完马上跑了过去。
我匆忙走进厕所,看准没人的机会,即刻把门关上,然后打开巧莲给我的袋子,拿出康妮那条薄薄的卫生棉。挺重的,也许吸了不少经血,我很高兴有机会看见康妮督察的经血,毕竟这是从她蜜桃里流出来的……时间不早了,我来不及欣赏康妮的贴身物,马上将两个塑胶袋装了些水,然后把卫生棉各自浸了一会,看见卫生棉透出经血后,才把卫生棉取出丢掉。
一切准备就绪,我偷偷打开厕门把林先生叫进来,免得被记者发现。
「林先生,你等会吩咐工作人员,往石老虎身上射水,然后将这包水抛在石老虎身上,我相信以厕所的方位,投中的机会并不难,但你要等我指示才好射水,免得射到路人。」我再三交待。
「嗯……明白了,这是我手机号码,我现在上二楼准备。」林先生说。
「林先生,你多准备一袋的水包,先试投看抛得准不准,总之别误事。」
「知道了。」林先生走了出去。
邓爵士见我回来,焦急的问我状况,我竖起姆指,暗示没问题。
「龙师父,现在情形怎样了?破解法顺利吗?」处长和邓爵士追问我说。
「应该没问题,到时候看棺柩抬不抬得起,便知道答案了。」我说。
「是呀!如果没有办法解决,就磕三个头,从此在风水界消失!」无常真人嘲笑的说。
「无常,你把石老虎停在殡仪馆门口,该你倒霉了!」我走上前向无常真人笑了一笑说,接着拿了一碗白米走出门外。
众人见我站了出来,现场气氛也开始紧张起来。
「各位,由于刚才灵堂上发生寒气的关系,外间的阳光又太猛烈,故此将会举行水丧,请各位不要站在门外,顺便也把车驶开,谢谢!」我大声的说。
路人听我这么一说,急忙避开而不敢站在门外。
我见所有人已经退进屋檐里,于是按下手机,通知林先先生洒水。
「奏乐!」我大喊一声!
道士们一起吹笛打鼓的响起音乐,这时候,天空突然射出五道水柱,虽然水柱的冲力不是很大,可幸都射到石虎的身上,或者射在灵车的顶上,算是不错了。
突然,一个水袋从天而降,抛在石虎的身上。
「发呀!」我即刻将白米洒向空中,大声喊出吉兆的话。
「哗!」众人看了不禁叫了一声!
五条水柱仍是不停射出水,接着第二个水袋抛了出来,我紧张的望着水袋的落点,幸好抛中石虎,这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
「发呀!」我再次喊出吉兆的话。
第三个水袋抛出的时候,我已经不紧张抛中或抛不中了,只担心棺柩抬不抬得起。
「发呀!起棺!」我大声喊了后,紧张的望着棺柩。
仵工们不敢怠慢,咬紧牙根用力一托,棺柩果然被托起,这时候,我才安心抹掉头上的汗珠。
「龙生,那包东西果然有效,我以为你是为了……」
听到这话,我即刻示意巧莲不要说下去。
「无常,怎么样?」我神气的站在无常真人面前说。
「你果然行,懂得用『洪水拦二虎』,也够聪明的!」无常真人说。
「无常,我告诉你,最后两个水袋,里头是装了女人的经血,恐怕你的石虎也要找地方安置了,如果送去你家里的话,搬运费算我的。」我小声笑着说。
「你……竟然……」无常真人听我这一说,气得面红耳赤!
「别生气,这里围观的人很多,可别失了体面……」我嘲笑的说。
「你……小心……」无常真人生气的往外走。
「无常真人,你好像还没有和我师父磕头,忘记规矩了吗?」邓爵士笑着说。
无常真人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会,果真向我进行磕拜之礼。
「等!你的辈份我不敢接受,还是到黄老先生的灵车前磕头吧!」我说。
「哼!」无常真人怒气冲冲的走到灵车前磕头,最后愤怒的和张家泉离去。
这时候,响起一阵掌声,我不知这些掌声,是给我破法的赞赏,还是因为无常真人愿赌服输的精神?但对于他肯愿赌服输,我还是很敬佩的。
棺柩总算安全送上灵车,可以出发了,只不过我的心忐忑不安的,担忧无常还有难题……
「好了!事情解决了,我们走吧,收队!」处长和我道别后,便陪同官员们离去。
康妮督察临走时,我发现她对我偷偷一笑,也许这一笑,才是我今天最大的收获。
「师父,走吧!」邓爵士说。
「好……走吧……」我不停寻找老伯的影子,可惜他不知又躲到哪去了?
第十四卷·第八章 尸毒
静宜父亲的丧事,经过一番折腾,总算入土为安。我相信所有送殡的人,此刻也为黄老先生松了一口气。
静雯不选择旬七法事,所以在山头便直接将麻衣、黑纱、冷花在坟前火化,举行脱服仪式,接着以八菜一糖水的「英雄饭」,招待前来送殡的亲戚朋友,表示丧事正式完毕。
这也是我和静雯还有她母亲碧莲发生磨擦后,第一次同桌吃饭。
「静雯,对不起,因为我的出现,引起大家的麻烦,在此向你们道歉!」我恭敬的致歉说。
「道歉就不用了,但这件事等会要和你详谈,先吃饭吧!」静雯冷冷的说。
「好的。」我点头说。
这顿饭虽然不是什么好菜肴,但大伙们登山和下山已劳累不堪,所以吃起来也蛮起劲的,起码邓爵士吃得津津有味。只有我心不在焉的吃,因为我要珍惜这个机会,好好欣赏静雯三母女,同时也解我对静雯和碧莲的思念。
我相信同桌还有一个人,同样和我一样关心碧莲,她就是巧莲。
「师父,今天你大发神威,连破无常真人两个大法,我想他以后也不敢再惹你了,当初你还把他说成如何的厉害,吓了我一跳,现在看起来他的功夫,也不是很厉害,我们多虑了,哈哈!」邓爵士笑着说。
「老邓,我想无常真人未必会怕了龙生,我看他离去的时候,脸上是怒气冲冲,而不是斗败公鸡的模样,所以你刚才说的话,未免言之过早了。」邵爵士说。
父亲看事情总比一般人透彻。
「邵爵士说得一点也没错,无常真人的实力,还未真正显露出来,今天这一阵,想必是牛刀小试罢了。」我严肃的说。
「师父,不会吧,你别把无常真人估计得太高了。对了,抛向石老虎的两个水袋,听说是用了女人的经血,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令他如此的生气?」邓爵士问我说。
「其实风水师不该用这种手法,因为当时我身旁没有法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破例用这种卑鄙手法,当时我一定要彻底破除两只石虎的气势,要不然我担心日后会重蹈覆辙,面对同样的难题。」我解释说。
「师父,怎么彻底破除呢?」邓爵士好奇的问。
「风水相斗的法器中,虎属最大的攻兽、狮属最强的守兽、象属吉祥的温兽、蛇为最毒的阴物、龙为刚烈的阳物。故此,两只石虎我必要破之。然而,兽的嗅觉很敏感,尤其对雌性下面的骚味,更为敏感且冲动,所以两虎必为这股骚水互斗,无常真人日后已不能续用了,现在如何安置的问题,也够他头痛的。」我解释说。
「师父,我还是不明白,怎么说呢?」邓爵士追问道。
「邓爵士,两虎见雌定相争,必会大打出手,最后受累的必定是主人,就算不给它们咬死,也会被它的厮杀声吵死,试问有谁敢接近二虎?这还不是安置上的大问题?我以嗅觉乱其心,以相克之道破其法,这些都是破解风水术之法,相信大家都明白了吧?」
「师父,听起来很深奥,但也不想去明白,我只知道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很安全,哈哈!」邓爵士笑着说。
「龙生,那娟姐还会有问题吗?」静雯问我说。
「静雯,由于无常真人将尸体的寒气,带入刘美娟的体内,变相中她已感染了尸气,尸气不除必成毒,日后会很麻烦。不幸的是,刘美娟发作的时候,你却上前碰过她,换句话说,尸气也从接触身体和谈话之间传染给了你,抱歉,当时我已阻止你了,但你却无情的把我推开……」我严肃的说。
「什么……娟姐身上的尸气,已传染给我了?」静雯大吃一惊的说。
众人听了之后,不禁愕然的望着静雯。
「师父,现在同桌吃饭,静雯身上的尸气会传染给我们吗?」邓爵士问。
「是呀!会不会感染呀?」众人惊慌的问。
「大家可以安心,如果会传染的话,我怎会不通知大家呢?现在尸气已经聚成一身,不像刚才从红线散发出那般,所以不会被感染的,请放心。」我安慰大家。
「老邓,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邵爵士瞪了邓爵士一眼。
「邵爵士,这也难怪的……」我替邓爵士打圆场。
「龙生,你要帮帮静雯呀!」碧莲焦急的说。
「我一定会帮静雯,而是她和刘美娟肯给我帮吗?也许是天意,我刚才已经捉住她,但她却把我甩开,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叹气的说。
静雯听我这一说,脸色苍白露出惊慌之色,但我知道静雯顽固的性格,绝不会在众人面前向我求助,所以我也不想说下去,反而提出身体很疲倦,想早些离去。
大家也许也累了,在无异议之下,我便送巧莲和静宜回家。不过,邓爵士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没说出口,其实我也猜得到,他不想我帮刘美娟。
在车上,静宜主动向我求助,要我出手救她姐姐静雯,我当然要答应说一定帮,但内心想该怎样帮呢?
这次无常真人的出现,可说是惊险万分,但他无意中却帮了我两个忙。
第一,帮我弄伤了刘美娟和静雯,使我日后有机会接触她们。
第二,让我发现老伯是个高人,现在除了「青乌序」之外,他便是我的第二救星,要不然真不知该怎样应付功力高强的无常真人。
回到家里,大家忙着冲凉,当静宜进去冲凉的时候,巧莲即刻上前搂抱我。
「龙生,你真的会帮刘美娟和静雯吗?」巧莲问我说。
「我当然会帮刘美娟和静雯,毕竟我和她们无仇,只不过她们对我有恨罢了。」
「这就好,我只想提醒你,如果你不想帮静雯,就要找个好的藉口推搪静宜,别让她胡思乱想。倘若你想帮静雯的话,不妨试想这可是个好机会,也许屋里日后会多了个女人也说不定。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万一你真的搭上静雯,就要准备一个好的藉口给芳琪。」巧莲提醒我说。
巧莲果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她都知道,而我最感激的是她的大方和体谅。
「巧莲,你怎能这样想呢?我龙生一向是行侠仗义,拔刀相助的嘛!」我笑着说。
「龙生,你省点在我面前扮大侠了,我绝不反对你好色,只不过希望你在色之前,先想想家里的情况,最重要别伤害家里的女人。还有色要色得有品味,千万不要下流的色,明白吗?」巧莲扭着我的耳朵笑着说。
「知道了,我会奉旨到外面推行上流的色,哈哈!」我使着双龙出海,捉向巧莲的乳房。
「不玩了,等会我还要出去走走,看看附近有没有适合的楼宇。」巧莲阻止我双手对她的胸击。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我回家拿一些重要文件,意外发现父亲不但没离开,而且整晚没睡……」我将和父亲谈话的内容,一五一十告诉巧莲。
「龙生,你不靠父亲而自食其力,我十分的欣赏,如果要我照顾你父亲的话,可以随时吩咐,怕只怕他不喜欢我……」巧莲委屈的说。
「巧莲,我父亲一向对你印象很好,如果有问题也不过是面子的问题,我今早和他谈过了,他也接受我的想法,现在他也没坚持什么了,我担保以后绝不会出现像昨晚不愉快之事。」我哄一哄巧莲,免得她心里难受。
「嗯……不用担心我的问题,只要你开心就行。」巧莲说完亲了我一下。
我心里很高兴也很满足,巧莲不但是个红颜知己,而且她把全副精神都摆在家里,对家里每一个人关怀备至,甚至无微不至的照顾,实在感到幸福。
其实芳琪的人也不错,虽然她今天要上法庭,没有时间参加静宜父亲的丧礼,但也通过电话慰问静宜,而且还主动请巧莲和静宜吃饭,以增进彼此间的感情。然而,我最开心是芳琪没有摆出大律师的架子。
大家冲了凉后,巧莲和静宜要到附近一带看楼,巧莲怕我过于大方不讲价,所以不让我跟着去。反正我心里想着老伯的事,也不感兴趣看楼,于是和巧莲约定吃饭时间后,暂且分道扬镖,各为各的事忙。
我驾车抵达殡仪馆后,便四处打听老伯的事。
打听回来的消息,原来老伯是殡仪馆的替工,所以他的事很少人知道。由于现在有新的苦主办丧事,他忙于摆设灵堂的工作,我不想妨碍他,只好约他晚上十二点,下班后见面。
既然现在无法和老伯谈话,我便到医院探望刘美娟,虽然我不知道她想不想见我,但起码我先表明对她是没恶意的。
来到医院,静雯和她母亲碧莲已经在病房里探望刘美娟,我向她们简单的打个招呼,便上前看刘美娟的伤势。床上的刘美娟,手上插了两支针管,我想一支是盐水,另一支是葡萄水,毕竟她刚才消耗太多体力御寒,所以虚脱而要补充体力。
「美娟,你觉得怎样了?」我上前慰问刘美娟。
「医生说我虚脱,正为我打点滴……对了,刚才临走的时候,你说我身上的尸气会有很大问题吗?」刘美娟软弱无力的说。
「美娟,相信静雯已经告诉你一切了吧?你不但感染了尸气,而且还把尸气传给了静雯。因为当尸气透过红线侵入你体内的时候,形成一种攻防的局面,那一刻也是最强势的一刻,可说是遇佛杀佛,势不可当。可是那时候,静雯硬要接触你,所以无辜被感染,当时我已经拉住她,可是却被她甩开……」我解释说。
「我不是害了静雯吗?呜……」刘美娟突然哭了起来。
「娟姐……别这样,龙生说『是福不是祸,是祸便躲不过』,最近我也是频频倒霉,要不然怎会被陈老板辞退?总之,这件事和你无关,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先顾着自己的身体……」静雯劝着刘美娟。
「静雯……对不……起……」刘美娟摸着静雯的手,脸上流下两行泪水。
刘美娟的哭泣,使我觉得很奇怪,照理她是不会哭的,因为她身上已沾了张家泉「五蝠归堂」的阴邪之气,而她也成蝠后诞生的牺牲品,怎会心软而哭呢?
「龙生,你能帮到娟姐吗?」静雯眼湿湿的说。
「静雯,不是不帮,现在还是等医生诊断后再说,反正尸毒也没那么快发作,这次我主要是前来慰问一声,表示我对她没有恶意。」
「龙生,你不生我和娟姐的气吗?」静雯疑惑的问我说。
「静雯,由始至终,是你和刘美娟对我有误会,而我了解刘美娟是因为风水术导致迷失本性,所以从来没怪过她。反而你那么恨我,我倒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今天要不是你气我而甩开我的手,相信你也不会染上尸毒。」
静雯听了没说什么,只是顾着切水果给刘美娟吃。
「龙生,我们出去谈两句可以吗?」碧莲对我说。
「美娟,你多点休息,有什么等休养后再说,我先走了。」我向刘美娟说。
「嗯……」刘美娟以眼神回答我。
走出刘美娟的病房,望着瘦了十几磅的碧莲,发觉她的身体比以前更苗条,以前小腹多余的脂肪,如今也不见了,而且细腰上的乳房,显得比以前更丰满弹实,身上的肌肤也铺上光泽和弹性美,姿色和韵味也教人垂涎……
「碧莲,有事和我谈吗?」我望着碧莲丰满的胸脯说。
「龙生,你要帮帮静雯,不能让她出事。」碧莲哀求的说。
「碧莲,你知道你宝贝女儿静雯的牛脾气,她一向对我很不满,我又怎能帮她呢?现在刘美娟出了事,她说话的语气,虽然比以前温和多了,但刘美娟病愈之后,又不知她会怎样对待我?我不想给人笑我是白痴,不怕坦白告诉你,刚才我只是在刘美娟面前,说些敷衍的客套话罢了。」我装着嘲讽的语气说。
碧莲听我这一说,神色开始紧张。
「龙生,其实美娟当日还没有和你反脸的时候,她仍是帮着你的,就算离开别墅的一刻,我也知道她是善意,至于她的心到底怎么想,我就不清楚,但有一点我瞧得出,她对你是没恶意的。」碧莲解释说。
碧莲这番话好笑极了,当日刘美娟在两位爵士面前说尽我的坏话,而且用钱带走我的女人,想到这一点,面对当日要钱不要我的碧莲,心中的怒气再次燃起。
「碧莲,你手上有五百万,大可以寻访名医救你女儿,何苦要低声下气求我呢?如果钱不够,背后还有一座大靠山,有挥霍不尽的金山银矿,看来你求错人了吧,哼!」我嘲骂的说。
我始终忍受不了碧莲当日要钱不要我的事,如今我仍会辱骂她,是她的身材吸引着我,要不然我早就掉头离去,哪还会和她交谈。
「龙生,你误会刘美娟了,当日她看见你和静宜在床上发生的事,气得转身离去。后来你帮她对付张家泉那天,她回到家里情绪显得很低落,你要我安慰她,而她却谈起你我和静宜三人的事,加上她接到哥哥的死讯后,性情开始变成第二个人似的,直到离开你三天后,她才有心情说心底话,但之前……」碧莲有苦难言的。
「美娟谈起我们三人之间的事?」我好奇的问。
「是的!美娟问我怎会忍心,亲手把自己的女儿送给你,接着问我日后三人怎样相处,静宜难堪的脸孔又往哪摆?当时我觉得她说的话没错,静宜日后怎样面对大家呢?毕竟她年纪还小,而且还是名教师,万一报章登出母女同伺一夫的事,她怎能接受得了呢?所以我打算离开别墅,成全你和静宜。」碧莲哭泣的说。
「好笑!如果刘美娟没拿出五百万,你会那么大方?」我不相信碧莲说的话。
「对!没那五百万,我无法安定日后的生活,难道要我向静雯要,还是回头向你讨呢?这是现实生活中的忧虑,也是我无法成人之美的难题。后来,美娟意外的丢出那笔钱给我,我猜她是看出我不敢离去的原因,所以有心助我成全你和静宜,但她为什么要说成我是贪钱的女人,我后来才知道……」
「什么原因?」我听得津津有味。
「刘美娟怕我回头找你,破坏你和静宜之间的感情,所以她要你恨我,更杜绝我回头找你的机会。至于她性情大变,卖出手上所有的股份,强行用钱留着静雯在身边,除了保护静雯之外,也以股份和张家泉达成协议,做为不再伤害你的条件。没想到,张家泉会食言,竟到殡仪馆找你报复……」
「不会吧……那刘美娟还用钱威胁无常真人?」我疑惑的说。
「当日无常真人出现,我和美娟知道你不是他的对手,所以美娟打算趁机会,用钱收买无常真人,原以为真人有钱后,便不需要为张家泉卖命。谁料,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竟染上尸毒,她天真和顽强的性格,真是害了她……」碧莲流着泪说。
不对!静雯一直阻拦刘美娟给钱无常真人,怎会是预先想好的策略呢?
「静雯赞成刘美娟的用意吗?」我故意用赞成二字来探出真相。
「静雯被你陷害,结果遭陈老板辞退,心里对你是恨之入骨。而且她不甘心静宜跟着你,最后两姐妹闹翻,之后她不停想办法要对付你,我和刘美娟见她太固执,无法向她说出真相,怕她知道真相后,会讨厌我们而转投张家泉身边,由始至终,静雯算是局外人。」
听了碧莲的话,心中仍有疑虑,没理由刘美娟的心智,仍存有善良的一面,她已成了蝠后的牺牲品,怎会有善良的一面呢?
「碧莲,你编出的故事很动听,但你甭想蒙我了,刘美娟绝不可能有此善良的心,更不会处处为我着想,你要骗我去医治她们,太小看我龙生了吧!」
「龙生……我没骗你……」碧莲焦急的说。
「妈!我们不用求他,我不相信有钱找不到人医治娟姐,天下间难道只有龙生一个懂风水神术吗?」静雯走过来说。
静雯迎面走来便大声的指责我,而她气冲冲走路时,黄色的短裙角随着动作飘扬,裸出雪白的玉腿。看着弹实的粉腿,不禁联想起蜜道狭隘的壁肌,如果龙根被蜜洞紧紧的挟着,那种感觉必定销魂极了。
不过,静雯说找其他人医治,倒是害怕会给人占便宜,这点我不能不防。
「哈哈!治尸毒,跟我来!」我故意装起动怒的样子,大声一喝,随即大胆的冲上前捉住静宜的玉手,直奔刘美娟的病房。
我人未到声先响,是故意虚张声势,也不管打不打扰刘美娟了,直接闯入病房里。
「刘美娟,我是好心想医治你和静雯,谁知道她不但不领我情,还要对我指责,我进来是说明我不是小气,而是她不接受我的好意罢了!」我假装生气的说。
「静雯……又怎样了……」刘美娟软弱无力的说。
「放手!」静雯用力甩开我的手。
我不是不想放手,而是不舍得放开静雯的手。她那柔若无骨的冰滑玉掌,传来软绵绵的舒服感,雪白娇嫩,教我爱不释手。
最要命是拉她冲入病房的时候,手肘不小心碰触到她胸前弹实的乳球,那股弹实的震荡力,随即在我心房电了一电,心跳加速的我,灵魂差点也给她电出体外。
「娟姐,龙生他说你阴邪附身,不相信你心地善良,而且满口恶言的辱骂你,这口气我怎能吞得下呢!」静雯扑到刘美娟面说。
「笑话!如果讨厌美娟的话,我又怎会来探望她?看来你对我仍是很不满。算了,我也没必要讨好你,既然你说外人可以治你们身上的尸毒,那我不妨告诉你,由于尸体的寒气,从兑至坎位,乃是寒冰之气,透入你们的尸气,和腐尸之毒没什么两样,也许中腐尸之毒尚好医治,但……」我吓唬着她们。
「怎么了……」刘美娟撑起乏力的娇躯说。
「腐尸毒一般以糯米医治,都不是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尸体不是腐尸,所以病发的时候,全身会无比的痒,而且冒起毒疮,如果毒疮出现得慢,表示中的毒更深,就更难医治。医治要有特别的功夫才能治好,不是一般的风水道士能医治,如果对方看不出是怎样中毒的话,那他肯定没办法医治你们。」我说完即走。
虽然碧莲捉住我,但她的力气怎样也留不下我,而刘美娟软弱无力的哀叫声,更不能打动我的心,我是故意夸大其病情,甚至设下一道难关给外面医治之人,目的是不想她们受骗,以免让对方占了便宜。
我最开心是在刘美娟面前狠狠骂了静雯一顿,起码要静雯知道,得罪老板的贵人,肯定不好受。
第十四卷·第九章 真人假人
狠狠的在刘美娟面前骂了静雯一顿后,心里很舒服也很自在,尤其是有机会碰触她胸前丰满的弹乳,真是不枉此行。虽然我怀着愉快的笑容离开医院,但碧莲说的话,令我很疑惑,究竟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我真的难以分辨……我的心也很乱,一方面希望碧莲说的话是假的,起码我可以佩服自己的判断力;另一方面,我又希望她说的话是真的,因为我希望碧莲和刘美娟是真正的关心我。
人生在世,会出现很多矛盾的问题,而我和刘美娟的矛盾最为不值,完全没有金钱利益可言,人生在世,有时候真的很无奈。
今天芳琪没有驾车上班,我当然不想她挤地铁,于是通了电话要接她下班。
芳琪回到家后,简单的冲了凉,也没有特意的打扮,只穿了一件普通的衣服,便高高兴兴和我、巧莲还有静宜,一起出外吃「团家饭」。
我了解芳琪为何不特意装扮,因为巧莲和静宜的衣服,都留在别墅没带出来,所以她宁愿穿得随便一点,也不愿巧莲和静宜难受,这该是种美德吧!
芳琪今晚请我们到酒店享用半自助餐。这类的半自助餐,我还是第一次尝试,除了冷盘和甜品,还有一些小菜是自助形式,主菜只有扒类,这个感觉挺不错的,尤其是一家人出外吃饭的感觉。
巧莲主动坐在我前面,大方的让芳琪和静宜坐在我左右两旁,我发现和她们一块吃自助餐的好坏参半;好处就是不用自己跑出去拿;坏处就是她们觉得不好吃的东西,都会堆到我面前。
吃饭的时候,芳琪说了一个好消息。
「龙生,我临走的时候,接到律政处通知,说会重新考虑你的案件,也许会向法庭撤销控罪,不打算起诉你。你快告诉我,你到底在背后做了些什么动作,竟可以让律政处重新考虑你的案件,快向我从实招来。」芳琪笑着说。
巧莲和静宜听了很高兴,当然我更高兴了,毕竟处长真的帮我一把。其实我也是受害者,也不是偏帮什么的,他只不过还我一个公道罢了。
巧莲于是把我在殡仪馆大破无常真人风水局的事迹,详细说给芳琪听。
芳琪最喜欢听我威风凛凛的事,听得眉开眼笑的,不断向我抛出爱慕的眼神。
「龙生,你知不知就算我身为大律师,想见律政处的处长,也绝非易事。没想到他竟主动前来见你,而警务处长也接受你的要求,重查你的案件,恐怕爵士的身分也难有这个待遇。你就是天生好命,所谓『只要命生得好,书不怕读得少』,这句话用在你身上,最适合不过了。」芳琪笑着说。
「芳琪,其实不是我的命长得好不好的关系,只是一种巧缘罢了。不过,今天发生的事,倒是前所未有的奇事,当时一片混乱,极可能还会闹出人命,所以没有人敢捉主意,最后引起官员们的兴趣,到现场看个究竟。」我说。
「但我听巧姐说,你借用康妮督察的东西,令我很怀疑你和她的关系是……」芳琪用疑惑的眼光望着我说。
「我和康妮督察没有关系,只是从面相看出她月经来潮罢了。」我认真的说。
「哈哈!从面相看出女人那里,笑死我了!」芳琪忍不住笑了起来。
「芳琪,我的案件能重新调查最好,但我怕高太太会惹祸上身,我不想她出事,你有什么看法呢?」我问芳琪说。
「如果不是妨碍司法,当然没什么大罪,问题是她要解释假钞的来源,幸好发生地点不是在她家里,这点也许有办法脱罪,但报假案一事,恐怕要负上责任,法庭必会追究,但不会判得很重,因为她确实有被你什么过,所以警方会有好的处理方法,你不用担心。」芳琪分析的说。
听芳琪这样说,我的心也稍定下来,但谈起这件事,不禁又让我想起,到底谁是幕后陷害我的人?谁又是我「七星拱北」的最后一粒星呢?
最后,我把碧莲告诉我的事,也说给她们听,她们同样对碧莲的话很怀疑,理性的猜测和排除风水的问题,她们当然相信碧莲的话。静宜和巧莲更不用说,一定是支持碧莲到底。唯一担心的是刘美娟的真伪面具。
静宜和巧莲两人,要求我救静雯,芳琪却要我问过邵爵士,也许她不知道我和父亲已和好如初,所以才会主动藉机会要我接近他。当我把父亲之事说出之后,她即刻赞成我帮助静雯和刘美娟,她坚持的信念只有一个──绝对要珍惜生命。
芳琪的决定没错,救人始终是件好事,而她的信念是要珍惜生命,我想她父母亲的死,对她是个很大的打击和阴影。
吃过饭后,我看相约老伯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送芳琪三个回家,自己跑去殡仪馆门外等候老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伯终于走出殡仪馆的大门,我即刻走上前把他拦住。
「老伯,我是龙生,请问怎样称呼你呢?」我上前阻住老伯的去路。
「我是不祥人,别跟我说话,我不认识你。」老伯推开我说。
「老伯,昨天你说差两步,今天又教我以南离火破阵,接着又提示我以水破虎,你何必还要隐藏身分呢?」我苦苦追问道。
老伯没说话,一直朝我车的方向走过去。
「老伯,请上车,我送你回去。」我打开车门说。
「这种名贵的车,张伯命贱不能坐。我要到前面坐巴士,如果你想问什么,就跟我搭巴士,但我先和你说清楚,我住得很远,你跟我回去后,肯定没有回程巴士载你出来,我不会留客人在家里睡的。」老伯说完后,继续的往前走。
原来这位老伯叫张伯,他的性情也十分古怪,有车不坐宁愿坐巴士,但高人有哪个不怪的呢?最后只好把车锁上,跟着张伯搭巴士。幸好晚间的巴士没什么人,不但有位子坐,而且谈话也很方便,可是老伯却一言不发,急得我如热锅上的蚂蚁。
「年轻人,坐巴士是我张伯最大的享受,所以下车前请别打扰我,让我好好睡一个觉,因为回去后,我还要准备做茶果,明天一早要拿去市场卖。」张伯说。
张伯可真勤劳,工作了一整天,回去后便忙着做茶果,现在我明白他为什么不坐我的车,原来他想在巴士上睡个觉。既然他敢在巴士睡觉,肯定是在巴士总站下车了,所以我也不管那么多,跟着老伯睡个觉。
巴士的声音太吵了,我始终睡不着,只能闭目养神,这段时间,我发现跟我们一起上车的另一个老伯,时常转过头留意我们。
我不动声色假装睡觉,心想那位陌生的老伯,最多是趁我睡觉的时候,想偷些钱罢了,所以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巴士在黑夜中开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已抵达巴士总站。
「年轻人到了!」张伯叫醒我。
「哦!到了……」
「下车吧!」张伯说完直接走下车。
陌生的阿伯已不在巴士上,心想他可能半路下了车,我点过身上的东西,并没有遗失什么,心里偷偷责怪自己,不该带有色的眼镜看人。
老伯也真客气,半夜带我漫步山头,听虫的吱叫声与野狗的吠声,心里有些害怕,甚至担心遇上抢匪。
走了约五分钟的路程,张伯开始和我说话,他也真是会作弄我,等我气喘喘的时候才开始和我交谈。
「龙生,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张伯问。
「张伯,我知道你是风水神术的高人,相信你也知道无常真人不断找我麻烦,所以想求你帮帮我。」我开门见山的说。
「龙生,你误会了,我帮你是因为不想妨碍我工作,因为我的工资是对每个苦主计算,超时不但没有补贴,反而会拖延我回来弄茶果的时间,我不想延迟回家,才出手助你一把。」
「既然张伯为钱而烦恼,要不我请你保护我,如何呢?」我大胆的说。
「我不会以风水术赚钱,看来我俩话不投机……」张伯摇摇头。
大胆果然碰上钉子,其实我也知道高人怎会为了钱而屈服呢!
「张伯,那我请你收我为徒吧!」我跪在张伯的面前说。
「龙生,你……」张伯扶我起来。
「张伯,你扶我起来表示肯收我为徒吗?」我喜出望外的说。
「我原本没打算收徒弟,但觉得你对风水的天份很高,而且头脑敏捷,倒是不错的徒弟,如果你想我收你为徒,必需答应我几个条件。」张伯说。
「张伯,请说……」我兴奋的说。
「你不能泄露我和你师徒的关系,也不可以告诉外人我的名字,因为我是通缉犯,这点你要替我保守秘密。」张伯慎重的说。
「好!我一定会遵守这两点,师……」我还没来得及喊出父,又被张伯阻止,不让我叫下去。
「慢!我看过你之前师父的功夫,怕和我教的东西有冲突,你先把所学到的东西告诉我……」张伯说。
我把师父所教的东西,全部数给张伯听。
「你师父只教你这些吗?但你怎会说出『游龙身法』呢?」张伯疑惑的问。
哎呀!该不该告诉张伯,关于青乌序一事呢?
「既然不说,我也不勉强你,算了!」张伯生气的说。
「张伯,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那本书我只看过,不知道有没有用,所以怕讲出来会让你取笑。」我找个藉口说。
「什么书?」张伯好奇的问。
「青乌序!」我大胆的说给张伯听。
「是不是赖布衣写的那本『青乌序』?」张伯问道。
「是的!」我说。
「只有这些没有别的了吗?」张伯问。
我想张伯不是瞧出我身上有奇人的功力吧?
「没有了!」我点头说。
我决定等正式当了张伯的徒弟,才说我有奇人的功力,如果他发现的话,我便推说自己也不知道,先别太快露出自己的底,万一说出之后,又当不成他的徒弟,那我不是亏了大本。
「龙生,关于拜师的事,明天你带『青乌序』给我看一看,如果里面的神功和我没有冲突,那我就正式收你为徒,你自己下山吧!」张伯说完走进屋内。
「是的!」我点头说完后,便独自走下山。
虽然得知老伯肯收我为徒,但心里好像有些隐忧,哪里出了问题呢?我又不清楚,总之,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算了!可能张伯要我拿『青乌序』给他看,压力沉重之余,导致情绪上起了波动,自己吓自己罢了!」我内心自我安慰着。
我沿着山上的小路一直往下走,刚才和张伯一起走的时候,已经觉得很可怕,如今自己一个走,内心更加的不安。想唱歌怕引来山狗,不唱歌又舒缓不了紧张的情绪,只能加快脚步速速下山。
总算平安无事走到山下,紧张的情绪,此刻才算平静下来,我四处望了一眼,发觉张伯说的话没错,巴士总站已经休息,没有巴士到市区,我只好提起精神沿着马路,望着街灯一直的往前走,希望能遇上可爱的计程车司机……大约走了五分钟的时候,突然看见巴士上那位陌生的老伯。我好奇的想,他应该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巴士,那他出来做什么?他不是应该在家里睡觉的吗?
我不敢上前和老伯交谈,可是,老伯主动和我说话。
「龙师父,这么晚在路上走不怕吗?」老伯问我说。
原来老伯知道我叫龙生,看来他不像坏人或瘾君子之类的,不妨和他结伴同行。
「老伯,我是有点害怕,深夜很少在山路行走,现在走在马路上,算是好很多了,对了,你认识我吗?」我好奇的问。
「我怎会不认识你呢?在殡仪馆你可是大显神威,我还亲眼看到……」
原来这位老伯也在殡仪馆工作,难怪会和张伯一起搭巴士。
「老伯见笑了,只是雕虫小技……」我笑着说。
「当然是雕虫小技,而且还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老伯笑着说。
老伯这一说,我心里很不高兴,除了说是雕虫小技之外,最不满是指我自导自演,好像怪我欺骗观众的钱似的。
「老伯,你怎么说我是自导自演呢?」我不满的说。
「我什么时候说你自导自演了,我是指对方自导自演呀!」
原来老伯指对方在自导自演,这可怪了,他怎么说是对方自导自演呢?除非他懂风水神术,要不然他绝不会这样说。
「老伯,你的意思是指……」我不明白的问。
「看来龙生师父的实力,并不是传言中那般厉害,言过其实了,哈哈!」老伯嘲笑的说。
我龙生第一次遭人当面质疑我的实力,或者说是看出我的实力。
「老伯,看来你也是位高人,今天怎么遇见的老伯都是高人呢?」我试探老伯的反应说。
「别拿我和你那位老伯相比,你目前还不够资格和我相比,何况是他!」老伯生气的说。
老伯的口气可真大,脾气也很暴躁,但听他的语气,似乎指我功力高过张伯,我不禁笑了一笑。我笑他自视过高,笑他看不出是张伯教我破解之法,还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的。
「老伯,你误会了,我破解无常真人之法,其实是张伯暗中教我的,我的功力怎会好过他呢?」我嘲笑的说。
「哎!没想到外面盛传,大名鼎鼎的龙生师父,风水术的功力差之外,而且眼睛还是瞎的,真是风水界的耻辱!」老伯生气的说。
老伯说我是风水界的耻辱,我就忍不下这口气。
「老伯,你可以不认同我的风水术,但不可以说我是风水界的耻辱,我没有损过风水师的名声。」我反驳的说。
「你说你没有损过风水界的名声,那我简单的问你一个问题,你指的张伯他到底几岁?风水师不会连这点也看错吧?」老伯问我说。
我被老伯这一问,倒给他问出了一个疑问,张伯到底几岁呢?
我估计老伯是五十至六十二岁,他脸相属木、身形属土,说话中气十足,以健康判断这十年该属虎、兔、蛇、羊、鸡、狗较佳;若以刚才他谈话的性格判断,他处事精明,而且处处小心,该属蛇、鸡、狗;从他刻苦耐劳不贪钱的性格判断,他应该是属鸡,是乙酉年的鸡。
「我猜张伯是乙酉年属鸡。」我镇定的说。
「哈哈!笑死我了,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你竟看成是六十岁的人,这还不是风水界的耻辱!龙生大师父!哈哈!」老伯不停大声的笑着说。
「什么?张伯二十多岁?我们不是讲错对象吧?」我惊讶的说。
「我指的就是你刚才陪他回家那位,在灵堂跌倒后跪拜的那位。」老伯说。
老伯没指错对象,他确实指的是张伯。
「张伯他怎会是二十多岁的人呢?」我喃喃自语的说。
「你仔细想想吧……龙……生大师父!」老伯嘲讽的说。
我仔细重复的想了几遍,发觉老伯的话,好像有些道理。记得他在厕所单手拉开门的那次,力气大的不可能是个六十岁的老人。而且他走路、蹲下和站起身的敏捷动作,确实有些古怪。对了,他逃避警方的原因,会不会是怕被公开身分和年龄,所以要躲藏起来?看来他果然是有备而来……
「哎呀!我怎么当时没想到这一点呢?我也曾扮过关先生的弟弟,真是蠢死了!」我在心里责骂自己。
我开始相信老伯的话,更相信眼前这位老伯,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老伯,对不起,龙生被你点醒了,张伯确实不像六十岁的人,请问先生能否替我解开心中的谜团呢?」我恭维的说。
「看在你一点即醒,又肯认错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老伯坐在巴士站的石椅上说着。
「谢谢老伯的指点,请说。」我坐在一旁仔细的听老伯说。
「龙生,你说的那位老伯,其实和无常真人是一伙的,他们两人在演一场戏,目的是想引你上勾。他们应该是想在你身上得到什么东西,而无常真人肯让你在众人面前打败他,相信这份东西对他来说,应该十分的重要。老伯不是吓你,你可要当心,否则难保你不会有生命危险,你要当心别受骗。」
听老伯的分析,果然没错,张伯是为「青乌序」而来,而知道我和赖布衣有关系的,应该是张家泉,因为当日在记者会上的发言,让他猜到我有此秘笈,真是大意!
好险呀!要不是老伯的出现,我的「青乌序」便会落在无常真人的手中,到时候不知该怎样面对巧莲?这回我真是出门遇贵人。但张家泉的手段也真高明,竟摆下这个局,让我主动的踩进去,当日我还以为他是找我麻烦,所以才会在殡仪馆里出现,原来他是为了秘笈,加强剧情的逼真感而出现。
「老伯,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呢?」我好奇的问着老伯。
「无常真人和我曾有过节,他的出现引起我的注意,当他使出『翻云八八六十四卦』的游龙身法质问金师父的时候,我肯定没有人可以说出答案,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一答即中,因此对你充满好奇,接着便留意你的一切。谁料第二天看到错漏百出的风水阵法,心想怎么会是无常真人摆的呢?」
「所以你看出无常真人的风水阵,是故意露出破绽……」
「当时我以为你和无常真人是一伙的,但依他死要面子的本色,而你在风水界又享有了声誉,没理由上演这场戏的,所以我好奇的留意你们的动向。直到中午,你来打探那位张伯的事,我才注意到张伯的年龄问题,发现内有干坤,开始渐渐明白事情的真相,于是今晚跟踪你,不想你堕入无耻之人的骗局。」
「龙生谢谢老伯的指点,听你这么说,你的风水术应该很高,为何要待在殡仪馆当杂工呢?」我好奇的问着且判断老伯的年龄。
「我以前被无常真人打败,所以不能在风水界立足,更不可以使用风水术。但我喜爱风水神术,殡仪馆是最多奇人异士云聚之地,所以用打发时间的心态去当杂工,有时候可以暗中帮助穷苦的人,很有满足感的哦……」
「请问前辈的名字是……」
「名字就别提了,叫我忠叔吧,日后你必会知道我的名字。」
「忠叔,请问你是怎样看出无常真人的风水阵有破绽的呢?」
「哈哈!你是请教我,还是质疑我的功力呢?」忠叔笑着说。
第十四卷·第十章 再遇高人
今天幸好遇见忠叔,告知我张伯的假面具,要不然我可让张伯骗去了「青乌序」。但忠叔的好意,我仍存有疑虑,也许刚才上了张伯的当,所以这一刻面对忠叔,戒心仍是不敢松懈。
当我和忠叔谈到无常真人的破绽,我就十分好奇,到底他怎么看出破绽之处?于是向他请教,顺便探他的虚实。
「哈哈!你是请教我,还是质疑我的功力呢?」忠叔笑着说。
「我绝不敢质疑忠叔的功力,只是当局者想知道所迷之处……」我尴尬的说。
忠叔向四周望了一眼,接着仰望夜空的星网,脸露笑容捡起地上一根树枝……
突然,忠叔以凌厉的身法,稳实轻快的脚步,直冲出马路,身体旋转的速度逐渐加快,左翻右跃,脚踏太极两仪正气之位,踢出的每一脚都准确点中八卦方位,快速的身形不停的旋转……
我即刻抽出身上的小罗盘一看,忠叔所点之位精确无比,罗盘上的磁针,就像当晚无常真人表演般,不停的快速转动,我知道忠叔在示范「翻云八八六十四卦」的游龙身法……原本没有风的路面,现在已逐渐升起一股气流,而这股气流,正在忠叔脚下的八卦盘旋转,情形和无常真人那次一模一样。就在忠叔点出最后一卦的时候,我突然看见忠叔竟出现八个身影,而这八个身影不停的在转动,而他手里的树枝,更是以凌厉的手法,不停向天空刺出……
对!「青乌序」上写着,「翻云八八六十四卦」的游龙身法,会出现八个奇身幻影,昨晚无常真人怎么没有这个效果?看来他真的是差两步,我怎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一点,真是蠢死了!
我即刻并指一算,再以罗盘校对忠叔刺出的方位,原来他手上的树枝,并不是胡乱的刺出,而是刺向星宿二十八座的方位,我肃然愣住的呆望,简直不敢相信千禧年代,还有这种神龙般的高手!
这时,忠叔的「翻云八八六十四卦」已经使出,他将手中的树枝往空中一抛!
我知道忠叔示范完毕,即刻上前为他拍掌叫好!
「走开!」忠叔对我大声一喊。
我当然惊讶的即刻退后几步,不过,刚才接近忠叔脚下的八卦盘,感觉有股很强的气流,我的双脚差点站立不定,是酸软无力想跪下的站立不定……
「我的天!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我聚精会神的看着忠叔。
忠叔的头望着空中坠下的树枝……
「呼!呼……」我像忠叔那般,紧张的望着坠下的树枝,这一刻,我不禁心跳加速……
就在树枝即将坠下的一刻,忠叔跳出八卦之位,当树枝落在八卦中间位置上的时候,忠叔双掌用力在地面一拍!
「响!」忠叔仰天大喝一声!
这时候,天空突然响起一下刺耳的雷声,一道闪烁的白光,不偏不倚击在树枝上,结果树枝被轰得粉碎,变成零碎的焦树皮。
「哇!」我目瞪口呆愕然望着地面。
「快逃!」忠叔马上拉着我拼命的往前跑。
忠叔拉着我跑到下一个巴士站才肯停下脚步,坐在石椅上喘息。
「呼!」忠叔坐着不停的喘气,而我则双手叉腰,双脚无力的跪在地上喘气……
「我……我……没跑过……这么长……的路……呼……」我已经累得站不起身,索性坐在地上。
「真没用!现在你……知道我……的实力……了吧……呼……」忠叔也吁着气说。
「等会再说……没气了……」我不停的喘气,脑海中仍想着刚才惊天的一幕。
休息片刻,总算回过气坐到忠叔身旁。
「忠叔你太厉害了,你的『游龙八卦掌』比无常真人强多了!」我佩服的说。
「无常真人六十四步中差了两步,所以打不出这个效果,而我刚才引用天罡之气,影响星宿二十八座,将磁场的气流冲向星宿之位,产生一股相冲的动力,引出这种效果,并不是雷神的轰炸,明白吗?」忠叔解释说。
「明白……」我一知半解的说。
「你还有什么问题呢?」忠叔问我说。
「忠叔,你的功力我不敢怀疑,但无常真人的风水阵……」我想问又不敢问的。
「如果无常真人不留破绽,你怎能引用南离火呢?」忠叔说。
「我不能用?」我不明白的说。
「龙生,无常真人若将灵堂两柱守门蜡烛之火吹熄,试问柱门之火灭熄,你点燃的南离之火还有其势吗?别忘记主宫亡逝,其势必灭的道理。」忠叔解释说。
「这也是……」我点点头说。
「无常真人想出石虎阵,换作是你会用二虎吗?不过,你抛出那三个水袋,相信不是老伯教你的,我猜是你想出来的吧?」忠叔问说。
「是……的……有些旁门左道……也是临时想出来的……请别见怪……」我尴尬的说。
「其实破阵并没有旁门左道可言,当然摆阵就要讲究了,毕竟不是正气所为。所以从这一点,我看得出你很有天份,或许将来会成为新一代的风水名师。」
我突然想到刘美娟的事,何不问忠叔的意见呢?
「忠叔,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以吗?」
「说吧……」忠叔说。
「忠叔,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宫灵血』和『红蝠归堂』风水阵这回事?」
「风水师怎会没听过『宫灵血』?至于『红蝠归堂』的风水阵,可说是很邪的玩意,而且会牺牲『宫灵血』主人的心智,有什么问题吗?」忠叔好奇的问。
「如果将『宫灵血』用在『红蝠归堂』的风水阵,『宫灵血』的主人,有没有机会不用被牺牲呢?」我紧张的问。
忠叔一会儿低着头,一会儿又抬起头的想。
「不可能!因为『红蝠归堂』的风水阵,是需要『宫灵血』让蝠后重生,所以『宫灵血』的主人,一定被至阴至寒的邪气迷失心智变成阴邪之人,她肯定要牺牲的,为什么你会这样问?」忠叔好奇的问说。
听忠叔这么一说,我对碧莲真是大失所望,之前,我还希望她没有骗我,能和她再续前缘,现在什么也不用指望了。
「我以为『红蝠归堂』的女主人,能有机会逃过一劫,不用白白的牺牲。」我忧心忡忡的说。
「龙生,不可能的,因为『红蝠归堂』和『宫灵血』的主人,是附于一体的。但若风水阵出错,那『宫灵血』的主人,就不会有事。」
「风水阵出错?」我好奇的问。
「对呀!什么风水阵都会有出错的可能,时间、地点、天气、地气等等,都有可能出错。就连宫灵血也会出错,譬如取出的过程有没有失误,如果失误的话,宫灵血差丧灵,就变成宫血,风水阵缺灵的情况下,好比点穴点错龙脉,就有出错的可能。」
忠叔说取出宫灵血失误,而成了宫血这一点,我有些不明白。
「忠叔,你说取出宫灵血失误,而成了宫血,这一点我不明白,只要能破宫,不就是一定成功取得宫灵血的吗?」我好奇的问。
「龙生,大自然没有什么事是一定的,如果宫灵血的灵被抽走,又怎会是宫灵血呢?譬如,这里拿着宫灵血到风水阵,途中遇见什么吸灵之物,当抵达风水阵的时候,手上的血已经变质,而变成宫血,那风水阵便会失败。若是『红蝠归堂』的风水阵,那宫灵血的主人,便能逃过一劫。」
这回总算听出一点头绪,尤其是忠叔说那句「途中遇见什么吸灵之物」,心想会不会是我身上奇人的关系,吸走宫灵血的灵气,导致刘美娟逃过一劫?但我又不能告诉忠叔关于奇人的事,真是进退两难……「龙生,刚才你提到的问题很怪,不会是你朋友成了蝠后的牺牲品吧?」
「忠叔,不瞒你说,我的朋友就是成了蝠后的牺牲品,所以她说的话,我不知该不该相信,真是烦恼死了!」
「你遇上『红蝠归堂』的风水阵,那真是你的奇缘,虽然说这个阵法较为阴邪,但风水师一生所求,就是想多见识一些风水阵法,看来你确实和风水很有渊源。我也留意过你,发现你身上有股很强的力量,刚才的反应,已证明我没有看错……」
「我身上的力量和刚才的反应?」我好奇的问。
「刚才我将树枝抛向天空的时候,任何人走近必会被气流弹开,无法接近我的范围,而你没被气流弹开,还逼得我非要出言阻止不可,你算是第一个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不是说你身上有股很强的力量吗?你刚才身上就是有这股护身之气,所以才不会被弹开,你不知道你身上潜伏这股力量吗?」忠叔问我说。
既然忠叔和我坦诚相对,而且对风水神术那么热诚,我也不想隐瞒他,决定把奇人之事说给他听。
「忠叔,不瞒你说,我身上确实有奇人的护身之气,还有奇人之感,只是我不懂得如何运用和控制,也许刚才没被弹开受伤,是奇人护身之气保了我。」
「龙生,你怎样得到奇人护身之气和能量的?」忠叔紧张的问。
「忠叔,我是得到一本『青乌序』和身怀『奇人奇术痣』的女人……」我将发生的事说给忠叔听。
「龙生,你要好好珍惜这份奇缘,我肯定你是风水界的奇人,如果你不嫌弃我曾败给无常真人的话,我很想收你为徒,不知你对我这个师父,有没有兴趣?」
我简直太高兴了,如果学到忠叔刚才那种本事,我还会怕无常真人吗?
「师父在上……」我还没说完便被忠叔阻止。
「慢!龙生,你拜我为师有几个条件。不能公开我是你师父,你知道我被无常打败后,是不准使用风水术的;另外,我要看看你那本『青乌序』,以便知道教你的神术,会不会有冲突或相克之险……」
奇怪?怎么忠叔和张伯说的话一模一样,到底忠叔会不会是第二个张伯呢?
「好的,我明天拿给你看。」
「明天不行!我要陪女儿到新加坡玩几天,下个星期你找我吧,顺便给你些时间考虑,要不要我这位师父。」忠叔笑着说。
「忠叔,除了多谢你肯收我之外,我还要衷心多谢你的提醒,要不然我肯定中了无常真人的奸计,谢谢。」我衷心感谢的说。
「没什么好谢的,你我是上天注定的缘份,走吧……」忠叔拍着我的肩膀说。
忠叔拍肩膀的动作,不禁使我想起父亲……走了很久的路,终于截到计程车,最后来到殡仪馆取回自己的车,送忠叔回家。我意想不到,他竟住在高级住宅区。
回到家后,我连夜手抄一本「青乌序」,不过里面的内容,我是胡乱瞎编的,想用来欺骗张伯,顺便让张家泉或无常真人上当。
太久没抄写,不知不觉中便在书桌上睡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已是中午时分,屋里没有人,也许芳琪不想吵醒我,所以她上班也没有叫我。不过,我的脸上却留下了几个唇印……手机响了,我发现是陌生的号码,没想到,竟是红衣女郎高太太约我见面,虽然我的身分不可以见她,但我很想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于是答应依时赴约。
带着战战兢兢的心情,走进一间小型的私人宾馆,由于香港法律规定,单身一人不能开短钟房间,必需是一男一女,所以高太太见到我之后,才与我一起走进宾馆内。
我怕被人认出,所以戴上太阳眼镜,看清楚周围没有人跟踪,才快速闪了进去,最后在柜台上胡乱填写资料后,便急着走进房间。
走进房内,我害怕红衣女郎再次陷害我,所以特别的小心提防。
今天的红衣女郎高太太,以焕然一新的样貌登场,不但没穿红色的服装,而且还换上一套青绿色的束身短裙。
「龙生,为了不想让你怀疑,我的手提包可以让你搜查,并没有任何的水晶石和药品,你看吧!」高太太将手提包内的东西,全倒出来放在床上。
我望向高太太手提包里的东西,果然没有红晶石和药品,但有一条黑色的皮鞭。
「高太太,我当然相信你所以才会赴约,而你不穿红色的衣服,便是最好的证明,不过,这条皮鞭是……」我好奇的问。
「这是我忘记……」高太太狼狈的把皮鞭藏回手提包里。
「高太太,言归正传吧,你找我何事?」我开门见山的说。
「龙生,我先多谢你暗中帮我的忙,同时我代表儿子多谢你。」高太太突然跪在地上。
「快快请起,别这样,我不习惯……」我扶起高太太。
就在扶起高太太的一刻,瞥见衣领鸿沟的雪白乳球,全身似触电般颤抖了一下,这对大乳我曾经亲过和揉过,但奶水我却没尝过……
「谢谢!」高太太娇憨的说,接着整理了上衣。
高太太所谓的整理上衣,根本就是拉下前胸的领口,我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但青绿色的蕾丝花边,已露出衣外……
「龙生,我知道你有办法治好我儿子的病,希望你能送佛送到西,治好我儿子的病,可以吗?」
「高太太,你陷害了我,现在还想我帮你儿子,未免过分了吧?」我装起生气的样子说。
「龙生,我知道这个要求是很过分,但我儿子实在很辛苦……」高太太流着泪说。
「这样吧,我医你儿子没关系,但我有一个条件!」我说。
「什么条件?你说吧……」高太太紧张的问。
「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要你来陷害我的?」
「龙生,我真的不知道谁是幕后者,只知道交钱给我是个女的,但命令我做事却是个男的。他只透过电话吩咐我行事,我没见过他更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没有骗你。」高太太紧张的说。
「高太太,你可以联络到交钱给你的人吗?」
「可以,我有她的电话号码。」高太太翻出电话簿给我看。
我一看号码便认出是师母的!
「这样吧,你约她出来,然后把她催眠,怎么样?」我冷冷的说。
「催眠她?」高太太惊慌的说。
「嗯……有问题吗?如果有问题的话,我就不勉强你了?」我假装要离去的样子。
「不!等等!」高太太冲动的挡在我面前。
「怎么样?」我望着高太太说。
「龙生……你不是……想……和她……」高太太欲言又止的。
「没错!我就是想占有她!」我大胆的说。
这句话从嘴里说出来,内心倒是有些怕的……
「龙生,道义上是否理亏呢?」高太太小声的说。
「哈哈!什么是理亏?如果有理亏的话,我不需要背上强奸案;有理亏的话,我就不会名誉受损。你想我医治你的儿子,我也想以其人之道,还于其人之身,同时,我想让大家知道一件事,天下间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理气直壮的说。
没想到唆使人犯罪,还可以这般理气直壮的,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
「好!为了我的儿子,我就再狠心一次,只要儿子逃过此劫,就算要我死也没关系!」高太太激动的说。
听见高太太肯帮我催眠师母,内心兴奋的差点冲上前将她抱起亲吻,龙根知道有机会藏入师母的蜜道里,也冲动的挺了起来。
「那很好,我们的协议就这样说定,时间上我不勉强你。」我高兴的说。
「龙生,希望你不会食言。」
「高太太,我龙生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兑现,只要这件事成功后,日后我还会好好看着你儿子。你在警局的时候,我也有安排人照顾你儿子,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十分的感谢你。」
「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协议,现在可以走了吗?」
高太太看了一看手表。
「刚才我以为会谈很久,所以房间开了三个钟头,没想到我们半小时便谈好,现在还有两个半钟头,你想就这样浪费吗……」高太太脸红着,松开了胸前的一粒钮扣。
「你的意思是……」我愕然的望着高太太。
「没理由浪费这房间……」高太太松开了第二粒钮扣。
我看见高太太胸前已经露出了整个罩杯,而小小的罩杯,却包着丰满的乳球……
【第十四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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