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更新一部分。
走在弯弯曲曲的湖面回廊上,月儿紧紧的拽住林雨玄的胳膊,脑海里却转了十七八个念头,思索着怎样才能不露痕迹的让那个女人知难而退,有多远走多远。
貌似比较困难呀。
她颦起柳眉,暗暗叹息,开始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明知要让慈航静斋的人退却,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可她现在又没有一个腹案在身,哎,好烦恼哦,看来只能见步行步了。
林雨玄若有所思的看着脸蛋已经皱成包子状的月儿,深幽的黑眸泛起丝玩味的笑意,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怎么了月儿,刚才还对爹直嚷嚷的要见客人,这会爹批准了又不高兴,是不是后悔了,嗯?”
正在烦恼的月儿,虽然心里困扰极了,小手却顺势滑进他的掌心,嘴硬的道:“哪有,你哪只眼睛见到人家不高兴了?可以见爹爹‘重要’的客人,月儿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哩。”
“是吗?”林雨玄的薄唇,勾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那就好,既然你这么高兴和客人会面,等会可别做出有失礼仪的事,以免人家说我教女无方,管教不严。”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有失礼仪的事!”月儿瞪着他一字一顿的道。什么嘛,两人都还没见面,就替对方瞎操心,她可是他的女儿耶,有这么不可信任吗?她还担心对方对她作出‘有失礼仪’的事呢!月儿暗暗磨着牙,忿忿不平的想到。
看着月儿变幻莫测的俏脸,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林雨玄突然微微弯腰,凑在她圆润的小耳珠上低声道:“宝贝,不管怎样,爹爹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牙齿轻轻啃了一口那颗细腻的小嫩珠。
“喔……”耳珠上突来的刺痒感令她嫩嫩的粉颊迅速的染上一片嫣红,像颗熟透的红苹果,可爱极了。
爹爹果然还是关心自己胜过关心那个女人的,呵呵。
月儿脸红红的捧着小脑袋,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扬,就象是有千万朵玫瑰,在她身旁哗哗啦的同时绽放。
要是这条回廊再长点就好了。
那样她就不必很快见到那个讨厌的女人了。
她迷迷糊糊、恍恍惚惚的这样想着。
可惜这条回廊即便再长,总有走完的时候,终归还是要王见王的。至少,一个风姿卓越、飘若嫡仙的女人,现在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雨玄,她是?”看着紧跟他身后,精致得宛如搪瓷娃娃般的纯美女孩,天碧瑶惊奇的问。
雨玄?听听,叫得多亲热啊,爹爹跟她有这么熟吗?月儿心下酸溜溜的暗自诽腹不已,可脸上却绽出甜甜的笑容,一把抱住爹爹的腰肢道:“阿姨,我是爹爹的女儿,我叫林无月,很高兴能见到你哦,阿姨。”
连叫两声阿姨,把你叫老点,哼哼。
“女儿?!”天碧瑶吃了一惊,目光不由转到林雨玄脸上,语调有些微的颤抖,“你……你原来已经成婚了……”
林雨玄皱眉,尚未开口,月儿已抢先道:“对呀,爹爹很早以前就成婚了,是月儿的娘亲哦,对吧,爹。”
她明媚的大眼还得意的瞥了天碧瑶一下,意思是说,听到了没,爹爹不仅成婚了,还有了我这个爱情结晶哦,最好别妄想打他的主意啦。可惜月儿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母亲也只不过是他众多姬妾之一,甚至在生她死后,也无法得到他一丝关心的可怜女人。
林雨玄冷冽的黑眸,扫过月儿期盼的小脸,终究无法狠下心来说不。尽管那个女人为他生下了最爱的月儿,但死后早已被他抛诸脑后,可是他更不想看到月儿伤心失望的面孔,惟有点头应道:“是。”
得到他的肯定,天碧瑶的心仿佛被狠很的划上了一道裂痕。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勉强压抑住波涛起伏的心扉,平静的道:“那么我应该向你道声恭喜才对。”但她眼里却难掩的闪过一丝痛楚之色。
“谢谢。”林雨玄淡然的接受,平静无涛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月儿大眼骨碌一转,又笑嘻嘻的开口:“爹,你还未为我介绍这位阿姨呢。”
林雨玄低头看着她,表情有瞬间的软柔,随即抬头又恢复了冷然:“天碧瑶,我的故友,月儿,你叫她天姨吧。”
“天姨,月儿这厢有礼了。”月儿很有礼貌的福了福身,“欢迎您来我家做客。”
天碧瑶默运剑心通明心法,很快恢复了古井不波的心境,笑道:“无月侄女客气了。雨玄兄能有这般机灵可爱的女儿,真是令碧瑶羡慕不已哩。”随即从腰带里拿出一块晶莹洁白的玉佩,递到月儿手上,柔声道:“初次见面,天姨没带什么礼物在身,只有送你一件小饰物装点,希望侄女不要嫌弃才好。”
月儿低头看着掌心中这块白玉,白玉通体莹白透泽,雕工精美,正面是一条翻云腾雾的苍龙,反面则是一只引亢高歌的雪凤,龙首凤翎、凤头龙尾互为相交,形成圆环,隐隐透出一股圣洁无比的气息。
月儿好奇的把玩手中玉佩,心下颇为喜欢。
林雨玄见状面色微微一变:“慈航静斋的素心玉?!”抬头直视天碧瑶,冷声道:“碧瑶,小女何德何能,值得你送如此珍贵的物饰?月儿,还不快还给天姨。”
“呃……好嘛。”月儿虽有些舍不得,但抬头一见林雨玄神色冷然,知道这块玉佩必然有其特殊宝贵之处,说不定收下了还有麻烦上身,立刻乖乖的将玉佩归还,脆声道,“谢谢你了,天姨,可是爹爹说这礼物太贵重,月儿受之有愧,还请天姨收回。”
“雨玄兄,碧瑶送出的东西哪有收回之理,你不愿接受,莫非是看不起小妹的薄礼吗?” 清雅平淡的语气从优美的红唇中吐出,天碧瑶不但没有接过玉佩,语气甚至隐含有一丝胁迫之意。
林雨玄面无表情,但全身却缓缓散发出一股冷寒森意。良久,他方沉声道:“碧瑶,你这是在逼我?”
他岂有不明白天碧瑶送出这块玉佩的意思。它意味着玉佩所执之人既为慈航静斋最忠实的盟友。而他一旦收下此块的玉佩,就标示从此傲龙山庄将与慈航静斋站在同一阵线上,互为声援,守望相助,不得违背。否则,天下白道共诛之。如此一来,小小一块玉佩,就能绑住傲龙山庄这个战车,慈航静斋果然打得好算盘。想到这里,他黑幽的瞳仁微微眯起,窄细的眼缝映射出凌厉、酷寒的光芒,表情更形冰冷。
“碧瑶不敢,雨玄兄你多虑了。”天碧瑶淡淡道,“小妹只是觉得和令爱有缘,才送出此块玉佩,并无他意。”
并无他意?哼,送她和送我又有何区别。林雨玄心下恼怒,接,还是不接?
两者都无异授人于柄!
月儿隐隐感受到流淌在两人之间那种诡异奇妙的气息,心下一动,绽开甜美若花的笑容:“爹,既然天姨一片好意,那月儿就却之不恭了。”
林雨玄黑瞳一暗,月儿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又笑道:“天姨,这块玉佩送给了月儿,是否算是月儿的物品,可任由月儿处置?”
天碧瑶颔首道:“当然。虽说这块素心玉,是我们静斋的圣物,但既已送出,自然由贤侄女随意处置,碧瑶绝不干涉。”言下之意,自是说你想处置可以,但别忘了这是静斋圣物,你最好掂量着点。
“太好了!”月儿笑咪咪从怀中取出一截编织精美、系着圆润的玉珠的红绳,手脚麻利的拆开,将红绳穿过玉佩,再编织,渐渐结出一个个美丽细小的同心结形状,心结之间用玉珠相连,而心结的正中就是那块雪白的素心玉。
完工后,月儿小心的将红绳举起,只见雪白细腻的玉佩,配上宝光流转的剔透玉珠,完美的与同心结嵌合在一起,形成一条别致秀美的项链。
天碧瑶动容道:“上古奇珍寒玉珠!无月侄女果然兰心慧质。本门素心玉与寒玉珠同为一脉,如今再经贤侄女巧手编织,纹、色、光、影交相辉映,的确增色不少!”
月儿笑吟吟的道:“天姨,你也觉得玉佩漂亮许多了吗?”
“自然。”
月儿走上前道:“天姨,爹爹经常教育月儿要礼尚往来,尊敬长辈,可是月儿一时也不知送什么礼物才能衬托天姨的高贵典雅,只有亲手编织一条项链,转送天姨,请天姨收下。”说完将项链捧到天碧瑶面前。
呵呵,原话、原物一起奉还,看你收是不收。
天碧瑶果然一窒,尚未来得及拒绝,月儿已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莫非天姨嫌弃月儿手艺粗糙,不肯接受?”
天碧瑶又欲张口,林雨玄已明其意,接口道:“月儿,你天姨怎会嫌弃,礼物不在于轻重,而在于送礼之人是否诚心诚意。碧瑶,你说是吗?”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嘴角隐隐浮现一丝嘲讽笑意。
两人一搭一唱,配合默契,天碧瑶惟有苦笑的接过项链:“那天姨就多谢贤侄女的诚心了。”
月儿暗自松了口气,为免天碧瑶再出新招,她拉拉林雨玄的衣袖,可怜兮兮的道:“爹,你看这天都晚了,月儿肚子好饿,是不是该用晚膳了?”
“嗯,是挺晚了。”林雨玄抬头看看天,柔声道,“是爹爹不对,让月儿饿着了。月儿不是亲自下厨做了晚饭吗,那么今晚我和你天姨就尝尝月儿的手艺吧。”
什么?连她也一起?我又没预她的份!月儿心里很不高兴,暗自嘀咕:“我只做了两人的菜哦,吃不饱我可不管。”声音很小却刚好可以让两人听的到。
“月儿,你在胡说什么!”林雨玄皱眉喝道,“不可以这么没礼貌,还不快去!”月儿嘟起嘴一脸不情愿的走开,林雨玄转身歉然道:“不好意思碧瑶,小女失礼了。”
“没关系,是我叨扰了才对。”天碧瑶当然不会在意,看着不远处指挥丫鬟搬东西的月儿,突然微笑道,“雨玄,我观令爱根骨精奇,内媚天生,是学武的天纵之才,但却似乎不谱武功,这是为何?”
林雨玄心内一跳,面上不动声色的道:“小女一向玩劣任性,对学武之事兴趣缺缺,林某也只得由她了。”
“那实在可惜了!” 天碧瑶摇摇头,秀眸射出一股似能洞穿肺腑的光芒,紧紧的盯在月儿身上,语带热切的道:“贤侄女空灵纯美,玉骨冰肌,尤其是她那身仿若集天地灵气孕育而生的体质,甚至连本门开派祖师都未必及得上,这样的上佳奇才,实不应就此浪费。雨玄你的武功至阳至刚,霸道异常,虽强劲却不适合女子休习,反倒不如让她随我回帝踏峰,习练我静斋的慈航剑典,以她如此适合天道的资质,我相信,不出五年,必然能大放异彩,假以时日,达到本门最高境界‘剑心通明’以至破碎虚空亦有可能!雨玄兄你意下如何?”说完目光炯炯的看向林雨玄,显然颇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
林雨玄心下大为震怒,黑瞳不由涌上一层深暗的寒气。他没想到天碧瑶居然一而在在而三的打起月儿的主意,看来她已算准月儿是他唯一的弱点,准备加以利用了。这也让他感到异常后悔,实不该一时心软而应允月儿出来见客的,没想到天碧瑶竟然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还试图通过月儿进而控制傲龙山庄,果然能当上慈航静斋斋主的女人不是一个单纯的角色,手腕确实阴狠的可以。
再说,姑且不论天碧瑶收月儿为徒有几分诚意,即便是真心实意他也不可能答应。慈航剑典武功讲究绝情灭爱,修炼越深对世事的感情越淡,到最后的下场恐怕除了当尼姑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他怎么允许这种事发生在他最心爱的月儿身上,完全绝无可能!
林雨玄怒归怒,脸廓却不露一丝痕迹,淡然道:“碧瑶对小女如此关爱,实是小女福分!只是小女从小娇生惯养,刁蛮任性,恐怕会受不了慈航静斋的苦休,为免贻笑大方,碧瑶的好意我也只能心领了。”
天碧瑶悠然轻笑,秀美空灵的脸孔益发显得高贵圣洁:“雨玄何必急着下断言,这会月儿侄女也过来了,不若问问她的意思再做决定如何?”
林雨玄不发一言,只是浑身上下隐隐透出的凛冷气息,告诉了别人他的心情有多么恶劣。而天碧瑶也莫测高深的自斟了杯酒,慢慢饮吮着。
月儿提着食盒走过来,瞥见林雨玄阴沉的脸庞,不由奇道:“爹,怎么了?”
林雨玄瞬间收敛了冷冽的气息,紧抿的薄唇也恢复软柔,轻描淡写的道:“没什么,我和你天姨谈点私事。”然后岔开话题道:“好香啊!月儿,都做了些什么好菜啊?”
“当然都是爹喜欢吃的东西罗。”月儿果然被转移了心思,喜滋滋的打开盒盖。由于食盒是特制的,最底层放置了一个小暖炉,各式精美菜肴摆上桌时,还冒着袅袅热气。“你看,有芋角、虾饺、西湖醋鱼、东坡肉、粟米粥……”
“月儿,我问你,你是否愿意休习上乘武功,成就天人之身?”天碧瑶突然突兀的问道。
“什么?”月儿正捧着粟米粥还未放下,闻言顿时一呆,“什么天人之身?”
“碧瑶,你说这话是否为时过早!”林雨玄冷冷的截口道,“月儿可什么都不知道。”
“月儿和我回慈航静斋吧,以你无上的资质,若是能够跟随我修行,将来的成就一定在我之上!”天碧瑶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平淡的语气中流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骄傲,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未必!”林雨玄冷声道,“月儿资质虽好,但性格却不适宜修习武功,我看就不要勉强她了!”
“月儿,你的意思呢?”天碧瑶语调极尽温柔,诱惑道,“学了天姨的上乘武功,不仅可以纵横天下,无往而不利,还能驻颜养身,青春常驻。月儿,你可愿意?”
“跟你学武?”月儿终于明白了天碧瑶的意思,脱口叫道,“我不要!”
“什么,你不愿意?”天碧瑶有些愕然,显是没料到月儿竟然一口拒绝,脸色不由一沉,语气微微转寒。
“当然了,我要学武不会让爹爹教吗,为什么非要跟你学?你的武功很高吗?难道比我爹还厉害?”月儿实在讨厌慈航静斋这种咄咄逼人的口吻,略带嘲讽的说道。
天碧瑶被噎住了,确实,自从十四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她的武功就一直停滞不前,想必已非林雨玄的对手了。
“碧瑶,既然小女不愿,你也无须勉强她了。”
天碧瑶沉着脸,半晌,忽而悠悠笑道:“雨玄,我记得十四年前,你曾在燕落山下对我……”
月儿正听间,突然一缕极其细小隐蔽的劲风打在她的手腕上,使她的手腕不由一颤,端着的热烫的粟米粥整个就向天碧瑶泼去。
“呃……”月儿惊呆了。好在天碧瑶不愧是武学宗师,在这极短的刹那,微拂袖袍,一股柔和的力道瞬时将迎面而来的热粥卸到一边。饶是如此,仍是有几滴汁水溅到了她的衣上。
“月儿,你这是做什么?!”林雨玄见状怒道,“即使你不愿跟随天姨修行,也不能如此无礼,还不快向天姨道歉!”
“不是的,我没有……”月儿张口欲辨,可林雨玄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冷然道,“月儿,莫非你仗着爹爹疼你,你就可以如此无法无天吗。还不道歉!”
“不,根本不是我……”月儿还欲辩解,林雨玄又冷笑着接口,“你想说什么?想说不是你做的吗?月儿,我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任性,不仅不肯道歉,甚至做错了事也不敢承认,你太令爹失望了!”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根本就没错!不要!”月儿的辩解之词一再被堵,又看到平时对她宠爱有加、从未说过一句重话的爹爹这么责骂她,为的还是另一个女人,心下顿时委屈万分,语气也倔强起来。
“道歉!”林雨玄脸色铁青的吼道。
“不!”月儿不甘示弱,气恼的胡乱回嘴,“她算哪根葱,凭什么要我向她道歉!”
“啪!”,一声轻响,月儿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惊愕的抬头,只见她雪白粉嫩的俏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红色掌印。
这一掌,就连本想劝解的天碧瑶也有些呆了。
亭内岑寂,无人吭声。良久,月儿才回过神来。
“你……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月儿不可置信的盯着林雨玄,讶异的秀眸里满是不信和痛苦,接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渐渐浮上了眼眶,“爹,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很疼我,从来都没打过我……可是今天,为了别人,你居然打了我……为什么,爹,月儿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她哽咽道,大大的泪珠在眼眶中凝结不停的打转儿,她硬是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月儿……你、你答应过月儿,以后绝不会再凶我的……原来你全是在骗我,你一直都没有把月儿的话放在心里,一直都没有……”她心痛如刀绞,眼泪终于像断线珍珠般,一颗一颗滚下粉颊,看得让人揪心。
她任由泪珠源源不绝的滑过颈项,也不去抹一下,只是很哀伤很哀伤的注视着林雨玄,抽噎道:“爹,你、你要我道歉是吗……好,我道歉……天姨……对不起,是月儿不好,请你原谅月儿……”她抖着唇,艰难的吐出道歉的话语,然后全身僵硬的福了福身,低头道:“爹,天姨,月儿……身体不适,暂且告退,你们……你们慢聊……”深吸一口气,她故做从容的转身退出亭去,只是脚步却晃个不停。
只是月儿并不知道,在她转身的刹那,林雨玄伪装的冷漠瞬间崩溃,幽暗的黑眸里射出浓郁的痛苦之色:“月儿,对不起,这一切都是爹的错!爹不该把你卷进和慈航静斋的事来,月儿,原谅爹!”他在心内默默的嘶吼着。
“雨玄,是否要回去劝劝贤侄女?”天碧瑶在身后说道。
“不必了,迟些再说吧。”他眯着双眼,勉强遮住翻腾不休的情绪,转身后又恢复了冷酷从容,“碧瑶,关于那批兵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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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夜(上)
月儿游魂般的飘回小筑,哀伤欲绝的俏脸上满是纵横交错的泪痕,即便单薄的娇躯被凛冽冷风吹得摇摇欲坠亦不自觉,脑海里只是不断的盘旋着爹爹冷酷的面容和那撕裂人心的一巴掌。
她缓缓的抚上脸颊,那里还残留着一丝异样的灼热,那一掌虽然只是击痛她的脸,可是却击碎了她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爹……为什么……”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如同被掏空般空空荡荡的,一颗颗晶莹泪珠又悄悄的滑过脸颊,为柔嫩的肌肤再添上一道新的泪痕。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怎么哭成这样?发生了什么事?”站在小筑门口等待的红杏傻了眼,急急忙忙的冲上来,惊慌的问道。
“呜……红杏,他打我……他打我……他居然打了我……呜……”听到自己贴身丫鬟关切焦急的语句,月儿象找到了个支柱,忍不住扑到她怀里放声大哭,哭得肝肠寸断,好不伤心。
“小姐,你别哭,别哭啊……”红杏手忙脚乱的扶住月儿,轻拍着她纤细的肩膀追问道,“小姐,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打你,你告诉红杏,红杏一定会替小姐好好教训他的!”红杏恶狠狠的挥舞拳头,恨不得立刻揪出这个恶劣的人物,将他暴扁一顿,居然敢欺负我们善良可爱的月儿小姐,简直是太可恶、太可恨了!
“呜……”月儿只是拼命的摇头,眼泪乱飞。
“小姐,你别难过,要不我去告诉庄主,请他狠狠的教训那个人,把他抽筋、拆骨、点天灯,叫他生不如死,为小姐出口气怎么样?”红杏再次建议。
“不、不要……你不要告诉爹爹……”月儿惊慌的抬头,因哭泣而略微嘶哑的嗓音显得是那么的可怜无助,“我没事了,红杏……你不用管我,下去吧……”
月儿勉强笑笑,然后泪眼朦胧的推开红杏,跌跌撞撞向屋里走去,却不小心被横在门口的门槛给拌了一下,狠狠的摔在地上。
“小姐——!”红杏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三步并做两步飞奔上前扶起月儿,“小姐,你没事吧?”千万不要有事,要不被庄主知道怪罪下来,她……她铁定会受到重惩!一想到庄主残酷无情的手段,她就不寒而栗。
“我没事,不用紧张……” 扶着红杏的手臂挨到床边,月儿强笑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没事才怪!她的膝盖、脚踝痛得要命,可是再痛的伤口也比不上她内心的伤痛!
“小姐,你这样子……”红杏哪里放心,小姐脸色苍白得仿佛死人一般。
“出去吧!”月儿疲倦的挥挥手。
“这……是。”红杏无奈的告退。
看着红杏担忧的脸孔渐渐退出屋外,关上房门后,月儿深吸一口气,扑向床铺。
“呜……”
凄切的哭声,终于再次奔腾而出。
月儿整个人埋在棉被里,一面哭,一面锤打着床铺。“呜……爹爹最讨厌、最讨厌了……呜……一点都不听人家解释……呜……还有那个天姨,更加可恶……呜……如果不是她……呜……爹爹怎么会打我……呜呜……”她难过的晃动着脑袋,胸口象被开了个大洞,眼泪迅速的沾湿了锦缎被子。
“碧瑶,关于那批兵器的问题……”林雨玄沉吟道,“事关重大,容我考虑考虑,明日清早我必定给你一个答复,如何?”
月儿究竟怎么样了,受了他一巴掌,她会不会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来?林雨玄心急如焚,如坐针毡,一想到月儿临走时那哀痛欲绝的神情,他就恨不得立时飞奔到她身边将她香软的胴体拥入怀中,亲吻她细嫩的小脸好好的安慰,偏偏现在却坐在这里要和面前这个女人强颜欢笑,委与虚蛇,他觉得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好味!”天碧瑶悠然的夹着菜,啧啧赞叹道,“月儿侄女果然烧得一手好菜,恐怕连天然居的主厨都比不上,碧瑶真是羡慕雨玄兄的福气啊。”竟是未曾回答他的问题。
“既然如此,你多吃点。碧瑶,不如……”
“雨玄,你为何不吃?莫非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
“……我不饿!”林雨玄愤怒得真想一拳打掉这女人虚伪的脸孔,居然三番四次岔开话题,拖延时间。就当他快要濒临爆发的时侯,林天及时出现挽救了这一僵局。
“见过主人,见过天斋主。”
“什么事?”林雨玄强忍住气,冷冷的问。
“主人,那位同天斋主同来的青年苏醒了,嚷着要见斋主。”
“什么?他醒了吗?”天碧瑶匆匆放下筷子,急切的道,“林管事,麻烦你带我前去。”又转头看向林雨玄,淡淡道,“雨玄,碧瑶相信你明早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碧瑶有事就先告辞了。林管事,我们走吧。”大步向前走去。
林天侧身望过来,林雨玄微微颔首,林天心神领会,告退离去。
待天碧瑶消失在视线内,林雨玄立刻如同离弦的疾箭般飞射而出,几个起落,也消失在通往枫叶小筑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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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守在门外,听见房内哭泣声起,几乎就欲推门而入,却又担心被小姐责骂,只好在院内走来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哭声渐渐低沉,再不可闻。红杏犹豫了半晌,下定决心还是进去查探查探状况为妙。
刚把手放到门把边,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冰冷的嗓音。
“月儿在里面吗?”仿佛鬼魅般,一条高大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在院内。红杏吃了一惊,回头望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跪伏在地:“庄主!”
林雨玄鸷冷的眼眸扫视了下她,举步就往门口行去。
“庄……庄主,小姐她似、似乎被人打了,刚才还在里面哭泣,请、请庄主做主……”红杏鼓起勇气,语调磕巴的将小姐的现况说出来,本想要庄主为小姐出头,教训一下那个胆大妄为的人,却不料引来了一双鹰阜般凶残的眼,犀利地邪睨着她。
“滚出去!”炸雷般的绝冷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林雨玄寒潭一般的眼眸略微暗淡了下,冷然道,“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说完再不看她一眼,推门而入。
红杏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汗如雨下,刚才庄主瞬间爆发的酷厉威压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近欲昏眩。如果不是庄主霎时收回,只怕她早就顶不住压力七窍流血躺倒地下了。
“呼……好恐怖……”半刻钟后,红杏才慢慢坐直身子,不过全身还是软的。她勉强扶着墙体站了起来,脚步虚浮但片刻不敢停留的逃离院子,庄主的命令,她已经晚了半刻钟才执行,再呆下去,恐怕脑袋就有搬家的危险。
她现在还不想死啊。
林雨玄踏入房内,一股清纯甜美的香气扑鼻而来,他挂心的可人儿,现在正安祥的躺在床上。
月儿安静的躺在床上,整个身子几乎蜷缩进被里,只露出了大半张天使般纯静无暇的小脸。然而在这本该恬适的睡颜上,却透着几分异样的苍白。粉嫩白皙的脸颊满是斑斑水迹,长而密的睫毛时不时的微微颤动,隐隐可见上面还凝结了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月儿,对不起……”林雨玄坐到床边,低低叹息道,伸手轻轻抚触在她娇嫩的雪肤上。看着月儿苍白如纸的小脸,颦锁的细致柳眉,林雨玄心痛如刀绞,一波又一波澎湃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淹得他喘不过气。
“都是爹的错,爹不该为了计划而置你的心情于不顾……”林雨玄弯下腰,额头抵着她的,细长的指尖在她温软的香腮上反复流连,拭去那一道道未干的泪痕,“若是早知你这般伤心,纵使要与慈航静斋撕破脸皮,爹亦不会这样对你……”
“嗯……”脸上微痒的触感令她水嫩的樱唇吐出了慵懒的音调,月儿无意识的翻了个身,花蜜般的唇儿,刚好诱惑的擦过他的嘴角,让他本就幽暗的双瞳更显深暗。紧拧锦被的春葱玉指也自然的松开,露出只着单薄衣裳的秀美胴体。
“月儿,你知道吗……”林雨玄俯下身,高大的躯体几乎整个覆盖了她,火烫的眸子靠得她好近好近,“爹真的好爱你,好爱你。无论爹做过什么,全都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即使是这一掌……”月白的指尖再次蹭上她的娇颜,“也是为了令你摆脱慈航静斋的纠缠,不得已而为之。当爹击下去的时候,爹的心,比你还要痛苦千倍……”他的声音低沉嘶哑,眼眸不可抑制的闪过混杂着滚烫欲望和深刻痛苦的复杂之色。
“冷……”此时,一股凌厉的寒风正好从窗缝边呼呼吹入,向来受不得冻的月儿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不自然的朝内缩了缩,背部却无意识的碰触到他强壮有力的臂膀。“唔……”好暖哦,那是一个温热的源泉,火烫舒服的感觉让她满足地从喉咙发出了咕咙的叹息声,情不自禁的将身子朝里头更靠了进去。
林雨玄顿时剑眉拧得死紧:“该死!又穿这么少,想要生病吗?”他低咒着,愠怒但小心翼翼的抱起月儿香软的娇躯,结实有力的臂膀,牢牢的包裹住她的全身,把她护卫在自己厚实的胸膛上。
“月儿,你总是这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你叫爹爹怎么才能放心……”他无奈的叹息,轻怜蜜爱的碎吻落在怀中那张娇颜的眼角、唇边,柔滑甜美的芳香滋味令他荡然魂销,双臂一收圈得更紧了。
“嗯……嗯……”略嫌太重的力道,迫使浅睡中的她微微一颤,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出现在面前的赫然是林雨玄俊美无铸的面庞。
“爹——”月儿先是一呆,尚未清醒的大脑迟钝无比,小脑袋努力的晃呀晃,陡然间瞪大明眸惊叫,“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月儿吃惊的反应令他颇感不悦,林雨玄惩罚性的捏捏她的细柳腰肢,暗示的颔颔首。
“呃……”月儿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不对,她低头一看,差点没尖叫出来。她、她正舒服的缩在爹爹的怀里,双脚还夹着爹的大腿不放。而自己原本抱住锦被的藕臂圈住的竟是爹的腰肢,还有那自己死命紧靠的厚实胸膛……不,不行了,看到自己象个无尾熊似的挂在他身上的情景,她快要因此而晕了过去。
“呜……”意外,绝对是意外!白晰透明的雪肤迅速的染上一层艳丽的瑰红,月儿急忙松开双臂就欲逃离那个紧窒温暖的怀抱,却不料身体一动就被林雨玄紧紧扣住。
“你、你干嘛?放开我!放开我啦!”她羞怒道,四肢开始拼命挣扎。他怎么可以显得如此若无其事?在狠狠的打了她耳光之后还能那么温柔的抱她,他把自己当成什么,那种呼之既来,挥之则去的女人吗?
她林无月,也是有尊严的!
林雨玄黑眸一暗,有力的臂弯箍牢了某人蠢蠢欲动的胴体,“别动!”他警告道,不断扭动的鲜嫩玉体简直是对他定力的最大考验,他甚至尴尬的发现,那个男人最引以为傲的宝贝,已经有往前所未有地体积和硬度涨大的趋势。
“你、你凭什么叫我不要动!”知道挣脱不掉,她眼圈又开始泛红了,“我已经如你所愿的向那个女人道歉了,难道你还想要我再去道歉一次不成?”她不要啊!贝齿紧紧咬住细嫩的红唇,她命令自己不可以哭出来,可是水雾还是不听使唤的在眼眶中渐渐凝实。
“宝贝,别哭了,别哭……”宛若深潭的幽黑瞳孔揪心的收缩着,悔恨、痛苦、爱怜等各种情绪盘绕着折磨他的神经,林雨玄心痛的吸吮她柔弱的泪珠儿,恨不得用他深爱的怀抱揉碎她的恐慌和无助。
“爹怎么舍得让你再受一次委屈,爹是有苦衷的。月儿,你原谅爹好不好?”细密的湿吻点在她比弯月更美的眼帘边,沾去颗颗莹白的晶钻,林雨玄指掌捏着月儿精致的小下巴,慎重的发誓,“爹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让我的月儿伤心难过了,好吗?原谅爹吧,嗯?”
“我不信,你每次都这么说,转过身来,又忘记了……”月儿抽泣道,“爹最讨厌了,明明答应月儿不凶人家的,还不是照凶不误,谁知道下一次发生什么事时,爹你会不会又反悔?我不要,我不要这样……呜……”愈想愈伤心,月儿泪眼汪汪的望向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好吧,那你要怎样才肯原谅爹?”林雨玄苦笑着,灼热的视线对准她的目光,“都是爹的错,爹认打认罚,只要我的宝贝儿别再难过,你要爹做什么都行,好不好?”
月儿被他狂炽的眼神盯得发颤,脸儿烫红的垂下头,“除非……除非爹你以后答应月儿不准再理会那个女人。”一想到慈航静斋那趾高气扬、仿佛天下唯我独尊的嘴脸,她就有气。
“这个……”林雨玄皱眉道,“月儿,不是爹不想答应你,但慈航静斋的天碧瑶是我的故友,大家交往过多次,爹也只能虚应她。”天碧瑶可是计划中很重要的环节,他暂且忍耐她的无礼,等到没用时,他就杀了她替月儿出这口气。“最多爹应承你,若果以后天碧瑶再招惹你,爹立刻跟他划清界限如何?”他绝对不会再让慈航静斋的人和月儿碰上。
“真的吗?”月儿不确定的追问,迫切的语气简直就象个尚妒的小女人。
“真的!”林雨玄宠溺的揉揉她的秀发,柔声道。
“那……好吧,不准再骗我哦。”月儿也算勉强达到了目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她娇小的身子揉啊揉,在他怀中挑选了个舒适的体位坐好,眯起眼睛贪恋的嗅着爹爹那干爽醇厚的男性气味,浑然不自觉,这样的举止对他是多大的诱惑。
“月儿……爹不会再骗你了……”低沉柔和的嗓音在她上方响起,林雨玄修长的手指拂上她花蕊般娇嫩的唇瓣,情难自禁的一遍一遍在上面描绘轮廓。深沉凝实的黑黝瞳孔,渐渐被邪肆的暗黑慢慢包容,在它后面,一个充满欲望的炽热宇宙正濒临爆发。
“嗯……”麻麻的感觉搔得她嫩唇发痒,她忍不住转了个身,却不料膝盖撞到了他硬实的腹部,瞬时一股刺刺的疼痛感从膝盖处传了上来。
“好痛啊!”月儿的泪珠瞬时又被刺痛逼了出来,先前摔的一交紧张时没有感觉,现在心情放松了,膝盖、脚踝处的剧痛全都汇聚起来一鼓作气全面发作,让她难受得顿时掉下了眼泪。
“怎么了,月儿?”林雨玄皱紧眉头,心惊的问,他的宝贝儿又是哪里不舒服了?
“呜……左边膝盖……痛……”长长的羽睫不停的抖动,数颗晶莹如水晶的泪滴再次滑下,月儿揪紧他的衣裳,可怜兮兮的指示疼痛的来处。
“来,爹看看。”林雨玄小心的抬高她的左腿,轻轻撩起衣裙,一截滑如凝脂,白皙近乎透明的小腿一寸寸显现在眼前,细嫩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林雨玄按捺住心头躁动的火热,将裙摆卷过膝盖,登时一抹触目惊心的血红暗渍就这么大刺刺的结在膝上,看起来好不渗人。
“这是怎么回事?!”林雨玄又惊又怒,心痛的抚着那片已经结荚的暗红。他只不过稍稍不在她身边一会,她就有本事把自己伤成这样?
“还……还有脚踝……”月儿抽噎道。
“还有?!”林雨玄声音拔高了八度,脸色已变得铁青,“你是怎么搞的,几刻钟的时间你都能把自己弄得又伤又残?”
“还不是因为你!”月儿哭叫道,“如果不是你打了人家,人家会难过吗?人家不难过,会摔伤吗?你还好意思凶我……呜……”语言哽咽,带着无限委屈,白皙的手背胡乱擦拭着脸颊边湿濡的水迹。
“好,好,好,都是爹的错!爹不该凶你的!”难过就会摔伤,什么逻辑!林雨玄长吸了口气,告诫自己要忍耐,不要乱发脾气,毕竟什么事情扯上她之后难保不会发生差错。“来,爹再帮你看看!”
他阴郁着脸,快速但轻巧的脱去左脚那只粉色绣鞋和洁白的罗袜,不一会,宽大的掌中便多了一只晶莹如玉的粉嫩肉足。
好美!林雨玄赞叹的看着手中的娇嫩,不禁有些失神。只见那五根薄薄纤弱的玉趾整齐纤致,踝骨浑圆,软若无骨,还带有阵阵美妙的幽香。这样一只令人心醉的绝美玉足,却在在足踝根部有些发红发肿,显是扭伤了筋骨。林雨玄温柔地握住那红肿的地方轻轻揉动,只觉得掌中的肉足软滑柔腻,绵若凝脂,几乎令他不忍释手。
“嗯啊……”刚才疼痛还不觉得怎样,可是现在看到自己的玉足被一个男人这样把玩揉弄,月儿燥红了双颊,低不可闻的发出一声羞人的娇吟。讨厌了,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象一只渴求爱抚的小花猫。
“来,动动看还痛吗?”林雨玄暗运内力化散了她足踝的红肿,将有些错位的筋骨不露痕迹的调整到最佳原位,才难舍的放开这只白嫩玉足。
月儿闻言慢慢的转动了会足部,又单足落地轻轻的跺了跺脚,惊喜的叫道:“耶,真的不痛了喔——谢谢爹爹。”
“二十四个时辰内不可以随意走动,以免筋骨再次错位,听到了吗?”林雨玄依依不舍的为她套上罗袜,叮嘱道。
“那么久?”月儿愕然的抬头,“那我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除非你想一辈子下不了床,否则……”林雨玄冷哼道,“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那人家总不能不吃饭、不洗澡吧?”她嘟着嘴问,这可是人生大事啊。
林雨玄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事,自然会有下人服侍,你用不着操心,或者……”他眸光转浓,低沉的嗓音中夹带着浓浓的渴望,“爹也可以帮你……”
“呃……不、不必麻烦了……”心慌的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诡谲的光芒越来越盛,还有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月儿无意识的伸出粉红小舌舔舔诱人的小嘴,直觉的想要逃离这只噬人的兽。
那截软儒的丁香小舌彻底粉碎了他最后一丝理智,林雨玄闪电般的箍住她的后脑,薄唇重重地压在她妖艳的唇上,滑溜的舌头来回摩挲着唇瓣的甜美,然后强势而霸道地侵占进击,擒获住檀口里香滑的小舌紧紧纠缠,津液交融。
扶在她脑后的大掌也激情地揉搓她的发丝,圈在她腰间的手腕几乎要折断她的纤腰。
“嗯……啊……”炙热的软溜触感狂扫过口腔的每一寸土地,月儿被他那狂霸、浓烈的男性气息搅弄得神情恍惚,喘不过气,心跳声象擂鼓一般响亮激烈。她手指无措的拉扯着林雨玄的衣服,仿佛时空交错般又回到了那个激情的清晨。
“宝贝,你真甜……真美……”林雨玄啃咬她的贝齿,交换着彼此的甜浆玉液。霸气狂妄的唇舌不断改变角度,混合着不知是谁的唾液从嘴角淌出。
“不……不要这样……”揪着一个空挡,月儿娇喘咻咻的吐出几个音符,神智因为热吻产生的高温而濒临昏眩涣散,浑身象被抽了骨头似的软瘫在他怀里,散发出惊人性感的娇艳媚态。
“那可不行,谁叫你可爱得让我情难自禁……”林雨玄稍稍离开她的唇,转战她圆润如珠的耳垂,轻轻含弄着,勾舔着,满意的看到它飞快的染上一层动人的艳色。
“讨厌了,爹,你又欺负我……”洁白皓齿轻咬瑰红的菱唇,月儿脸红红的指控,伸出粉拳去槌他,“不准你再说……”
“放心,我也不喜欢用说的。”他邪魅的笑着,“我比较喜欢用做的!”
“做什么……”月儿眨着眼睛,楞楞的望向他,单纯如她还是不太明白那抹笑容所代表的意思。
“想知道吗?”他的笑意越来越浓,也越来越炽热,熊熊火光简直要将她燃烧贻尽,“爹很乐意告诉你。”
欲望之夜(下)
月儿傻傻的看着眼前越放越大的俊脸,浓烈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熏得她微微发抖。她下意识的蜷紧身子,羞赧的嗫喃道:“那、那……还是不要了……”
“你不觉得太迟了吗?宝贝……”林雨玄嘴角狡黠的扬起,欲火狂燃的眸,象是要马上一口把他给‘吃’掉。无视月儿怯懦羞涩的退缩,他握住她的小手,抵在自个儿下腹上,让她充分感受自己那张狂的、强悍的、几乎喷薄而出的巨大热力。
“啊——”月儿惊叫一声,手掌握住的滚烫坚硬令她如受电殛,美眸瞪得滚圆。她惊慌失措的甩开手,俏脸红似滴血,“好热……爹……那……那是什么……”
林雨玄笑得就象个邪恶的魔鬼,嗓音粗嘎而低沉:“宝贝,你说呢?嗯?”他搂紧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仿如火焰般的指尖沿着她稚嫩的小脸往下游移,似漫不经心又霸道异常的滑过她雪润的长颈、瘦不露骨的香肩,最后停留在那团柔嫩雪白的硕大浑圆上,隔着衣服用力的搓动着,尽情享受着它的细软滑腻,和大手都无法掌握的丰盈。
强劲压力自柔嫩的椒乳上袭来,月儿羞怯的扭动着身子,楚楚可怜的的娇咛,“爹……爹你不要这样……嗯……不要……好痛……月儿好痛……好难受……呜……”她好象逃开这种疼痛的强压,可是狂野揉捏在她尖挺酥胸上的五指,以及箍住她细嫩腰肢的大手根本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说!说你爱我!”他的眸光闪烁着邪妄的欲火,“否则我就让你更难受!”他霸道的命令,掌中颤动弹跳的丰乳在他魔手蹂躏下不断的变换各种形状,力道之大,让她几乎痛叫出声。
“呜,痛啊……求你了……爹……不要……”月儿蛾眉轻颦,娇弱的星眸含着迷茫的波光,“这样是不可以的……”她好希望爹爹能大发慈悲放她一马,不要弄得她这么痛了。
“不说是吗?”林雨玄双瞳泛起邪恶的光芒,手指突然挑开她腰间的系带,抓住襟口猛力向下一扯,‘嘶——’衣裳应声而裂,随即两团颤巍巍的巨硕肉乳跳弹而出,在他眼前不住晃动,带起一片醉人心神的眩目春光。
“不——”月儿头脑一凛,手忙脚乱的双手交胸,要遮掩自己裸露的肌肤。林雨玄冷哼一声,抬手轻而易举的拨开她的藕臂,将它们扳到她身后牢牢固定住,哑声道:“月儿,你可真大胆,居然没有穿兜衣?”他的眼中跳着露骨的情欲火苗,“我是不是应该要好好惩罚你,让你以后别再这么暴露!”
“我没有——”月儿急急辩解道,无遮掩的酥胸在冷风中冻得微微颤抖。她不得不弓起身子紧贴住他火烫的身子,“人家……人家只是不喜欢兜衣的繁复……嗯……更何况是冬天,所以……嗯……所以才……” 她娇喘咻咻的摆臀扭腰想要挣脱被窒固的双手,雪白双峰在扭动中不断摩娑着他的,带起了意料之外的敏感与刺激。
“好吧,我勉强接受这个理由……”林雨玄大掌把着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将娇小人儿软绵平坦的小腹紧紧抵住他早已硬挺勃发的男性,轻笑道,“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说爱我了?说呀!”
“不嘛……”娇嫩的小花感受到腹间不断涨大的火热粗长,害羞的缩着身子,“爹……可不可以不说……啊……”林雨玄恼怒于她的拒绝,狠狠的低头一口含住那粒娇小可爱的稚嫩尖翘,用力的吸吮、咬弄着,湿濡的津液将粉润的近乎透明的乳头舔得发红发硬,羞答答的娇然挺立。两只大手也未闲着,毫不客气的撩高她的裙子,拉开她纤长的双腿盘在他结实的腰际,然后不停的用烧烫如烙铁的巨硕摩擦着她粉股间的水嫩凹处。
“啊……好烫、好热哦……爹、爹……不要……不要磨了……嗯……月儿好难受啊……” 相互交磨的私处带来的异样刺激感令她燥热得全身颤抖,脸如火烧,股间也渐渐的分泌出一缕香滑蜜液。
无视她的哀求,林雨玄径自狎玩她的胴体。他的嘴唇从这个乳房转移到另一个上,继续亲吻、嘶咬,就象在品尝一块永远也吃不完的甜美奶酪,直到它们在他口中变得更为肿大,更加艳丽。大手则悄悄钻进她温暖的裙下,一把撕碎那条小小的月白褒裤,暴露出她没有任何阻拦的粉嫩花心。
“不要……”月儿羞怯极了,下意识就欲并拢双腿,女孩家最隐蔽、最神秘的花园就这么裸露在外,她要羞死了。
“不要?”林雨玄用力的啃了一口艳丽的樱桃,邪肆的笑道,“这可由不得你,谁叫你不说爱我,这是惩罚!来,张开腿!”他轻松的扯住她的腿向两旁掰开,低头看去,无限美景尽收眼底。
好美!他惊叹。粉嫩的股间腻如羊脂,萋萋芳草下两片花瓣微微张开,内中诱人的蜜穴波光淋淋,一颗娇艳的红色小珠若隐若现,诱惑着男人前去采撷。嗅到她腿间散发出的淫糜香气,林雨玄不觉血脉贲张,胯下本就爆涨的男性更是几乎要爆炸开去。
他好想狠狠的将巨龙用力插入她娇嫩的蜜穴里,但现在还不行,她的穴儿还太干,太紧,无法容纳他的硕大,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让她适应自己
他低头吻上月儿艳润欲滴的红唇,手指探到她股间,拨开她湿滑的草丛,花瓣,一根手指猛的挤进她的蜜穴里,狂猛的揉弄起她的娇嫩来。“啊——”月儿还未出口的尖叫,被他压上的唇瓣尽数逼了回去,下体被他肆意的玩弄,她震撼得几乎无法呼吸,禁不住哭喊出声。
“爹……停手……不要弄了……”她呜咽着,受不了这么强烈放荡的刺激,“求你了……呜……我……我爱你……我爱你啦……呜……拔出去……快点拔出去了……”她的蜜穴紧紧的收缩蠕动,小肉瓣层层叠叠地吸吮着他的指头,令他有种已将凶器插入蜜穴后的快感。
“小宝贝,你的穴儿可真紧,你看,爹的手指都抽不出来……”林雨玄喘息着,低头不断亲吻怀中小花娇艳的双颊,深入蜜穴的手指慢慢轻刮她温热湿暖的肉壁,撩拨出一波又一波的甜香爱液。
“坏蛋……爹……你、你又骗我……嗯……嗯……不要……不要碰那里啦……啊……”月儿不由自主的娇吟着,软绵的躯体终于放弃了抵抗,她泪眼朦胧的轻咬朱唇,感受着私处传来的酥麻快意。
“舒服吗,月儿,是不是很喜欢爹这样对你……老天,你别咬那么紧,来,放松点……”他撑开娇嫩无比的花瓣,勉强又塞进了一根指头,在香液的润滑下,灵巧的手指不住旋弄、搓揉着她紧窒的甬道,满意的带出一片湿润水滑。
“啊——”月儿突然紧抓住他粗壮的胳膊,尖细的喊叫出声。她全身剧烈的哆嗦着,雪白的双乳不住的抖动,随即一股香气浓郁的甜稠热液从花心深处狂涌而出,瞬间将他的手浸湿了一片。
看着瘫软在他怀中娇艳欲滴的月儿,林雨玄拔出手指,舔了舔满溢指间的浓香蜜汁,轻笑道:“月儿,你可真甜,真想品尝一下埋在你体内的绝美滋味……”他拦腰抱起被他搞得全身无力的明媚人儿,平放在床上,壮硕的身子覆了上去,哑声道,“宝贝,为我准备好了吗……”
林雨玄快速的除去衣裳,一具挺拔如山岳的完美雄躯赫然呈现在月儿眼前。他的皮肤有如古铜,闪烁著炫目的光泽,每一寸肌肉都如同钢浇铁铸般,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尤其是胯间那条红得发亮,剑拔弩张的雄伟巨龙,更是蓄势待发的频频点头,恨不得早早突破障碍深入谷地。
月儿看得一阵头昏目眩,紧张西西的猛摇头:“不行……”她抱着双肩,喘息着缩到最角落,羞怯的结结巴巴:“爹,你、你、不、不要这样……”
“月儿,乖,过来……”林雨玄的声音低沉暗哑,猿臂一伸,将少女绝美的胴体捞过来,伟岸的身躯整个覆了上去,“宝贝,将一切交给我,爹不会伤害你的……”低沉的嗓音仿若带有无限魔力,月儿慢慢地放松了身体,将身子蜷入了他的怀中。
林雨玄温柔的褪去她身上的服饰,男性灼热的呼吸,刷拂在她颈间的肌肤,月儿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藕臂不自觉的圈上他厚实的背,抚上他古铜色纠结的肌肤。薄薄的单衣很快散落床边,林雨玄热烫惊人的雄躯紧贴着她温软如玉的胴体,低头深情的吻上她鲜亮的红唇,大手抬高她的俏臀,昂扬勃发的男根直直地顶在两瓣已经充血肿胀得异常娇艳的花唇中,蓄失待发。
勉力忍住两瓣花唇轻吮着龙头带来的酥痒,林雨玄沙哑着嗓子喘息道:“月儿,准备好了吗,爹要进去了……”
“爹……”滚烫的肉体消磨了她的神智,月儿意乱情迷的弓起下身,顺着他的男性不断用她充血的贝肉在上面抵弄,小嘴无意识的吐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娇吟,“月儿好热……好难受哦……爹……救我……”
“可爱的小东西,爹就喜欢看你这个妖媚的样子……”林雨玄强健的腰臀对准她的花缝用力一送,就着先前动情的湿液,硕长硬物强硬的挤开两片微微闭合的滑嫩花瓣,势如破竹的插入她紧窄水嫩的甬道里。
“啊——痛……”象征纯洁的薄膜被撕裂的痛楚将她迷茫的神智残忍的唤回,月儿娇艳的面颊瞬间一片苍白,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不要……好痛……好痛啊……爹……你快出去……出去啊……”串串泪珠从她盈满痛苦的秀眸中不断滑落,她害怕的拼命推拒着他的胸膛,白嫩玉足胡乱的踢动着,试图逃离他残忍的摧残。
“不要动,宝贝,停住……”层层叠叠无比紧窒的湿暖嫩肉,因痛苦而不停的蠕动收缩着,挤压他粗壮的硕大,令他几欲喷薄而出。林雨玄咬着牙,全身冒出大量的汗水,强迫自己在她体内停止不动,大掌捧住她泪眼婆娑的小脸,口里不断的安慰道,“宝贝,乖乖的,别乱动,一会就好了……嗯……”
他一面温柔的亲吻着象个小娃娃般哭泣不停的月儿,一面强忍着急欲宣泄的欲望,强壮的身躯向下将她紧紧压制住,等待她的疼痛消退。
慢慢的,月儿感觉下身的痛苦在渐渐减少,噙着泪珠的大眼内的惶恐也不知不觉的散去,林雨玄敏锐的察觉到身下频频战栗的蜜穴渐渐软绵水滑了不少,于是不动声色的挺起健腰,摆动着窄臀,开始在她甬道里轻轻抽送起来。
仅仅只是小幅度的抽送,也让他感受到激越到极点的快感。他的喉间不觉逸出低沉的呻吟:“嗯……宝贝,你的穴儿真是极品,好紧,好热……爹从来没吃过象你这么可口的点心……”粗硬的男性在细嫩柔绵的水穴里抽送,一下一下都象被无数张小口吸吮似的,畅快无比,“实在是太棒了,爹被你夹得好爽……好舒服……”
月儿半眯着眼眸,小嘴急促的呼吸着。身下的刺痛虽然还未消失,但被他火烫的长物不断撞击摩擦,却有另一种诡秘的奇妙知觉流过。终于,她忍不住羞涩的嘤咛出声:“嗯啊……爹……好痒……好麻……嗯嗯……爹……月儿好奇怪啊……嗯嗯……”
“天,好强的吸力!宝贝,你快让我窒息了……”看着面带潮红不断婉转莺啼的月儿,和不停收缩紧吸的甬道,令他再也无法忍耐。林雨玄低低爆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抬高她的雪臀,在她腿间火热狂猛的冲刺起来。
“啊……啊……”月儿尖叫着,扭动着。他激烈的耸弄,将她软嫩的壁肉摩擦得象要着了火,而他每一次用力的挺进,都完全贯满她窄小的甬道,深入她的花心,捣弄得她浑身酥麻,激情的快感从两人紧紧相贴的私处扩散开来,遍及她每一个细胞及灵魂深处。
“不要了……爹……月儿受不了了……啊嗯……求你……不要啦……呜……”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滚落,酥麻与无法形容的快乐感觉,灼烧月儿敏感的神经,她身体配合他的起伏前后大力的摇摆着,粗大的异物在蜜穴的肉壁中发出阵阵细腻妖热的碰撞声,那么的了人心弦……
“爹……轻点……爹……”娇艳玉体被狂暴的巨龙插得如弱柳扶风,乌黑的秀发也随之震荡飞舞,林雨玄一瞬不瞬的盯紧她爱怜的妖娆美态,大掌捧起她的俏臀,更加迅速狂野地抽送起来。
激情的汗珠在他疯狂的律动下,不断飞撒她玉体之上,与她的香汗水乳交融。“月儿,你永远是属于我一个人的……”随着这句魔咒般的话语,林雨玄一记猛力的插入,将月儿推向情欲的顶端。月儿细软的腰肢不住抽搐抖动,两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部,口中喊出长长的尖吟:“啊……啊……爹……月儿不行了……”
随即紧窄的小蜜壶里的淫嫩肉壁一阵强烈的收缩、痉挛,花心喷出大股大股的炽热爱液,全都浇在了林雨玄壮硕的龙头上,让他凶蛮的巨兽也跟着颤抖起来。
“月儿,你真是天生的尤物……啊……”林雨玄仰起头,使力抓住那两团让人为之疯狂的丰润巨乳,快速的挺进她收缩不已的花心深处,将她甬道狂涌而出精纯无比的玄阴精华尽数纳入体内,然后又加大臀部的动作,放任自己再次的疯狂驰骋起来。
初经人事的娇弱小花,哪堪他的长久抽送,月儿哭喊娇吟着,尖锐的指甲几乎刺进了他的肌肉里:“不要啦……爹……不要啦……嗯啊……饶了月儿吧……月儿要死了……要死了……啊……”蜜穴仿佛造反似的强烈蠕动,充血红肿的肉壁伴着阵阵哆嗦收束,浓郁的香液再次如注涌出,狂喷在他蛮横的粗长上,然后整个人也颤抖着瘫倒床上昏眩了过去。
林雨玄不敢再有所保留,狂吼着最后的一个猛力贯入后,肿涨不堪的狂暴巨龙猛然急促的抽搐抖动,喷射出大量岩浆一般沸腾炙热的浓稠,顷刻间深深的射入了她血红的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