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嗯……嗯，干我，肏我……」叶莉儿脸颊埋在柔软的天鹅绒枕头中，情欲
的波涛汹涌澎拜，她整个人就像是一叶孤舟，在其中随风而荡。两性交合处的快
感顺着脊髓一路传至大脑，沉迷与性欲中的她在失神与清醒中挣扎。 「我肏的你舒服吗，小叶？」男人宽大的手掌紧紧捏住叶莉儿的臀肉，粗长
的男根在两瓣粉蛤间快速抽添，一团团腻脂蛤膏随着赤红的肉根进出顺着两人交
合处滴落下来。 叶莉儿的呻吟更显娇媚急促，那叶孤舟已经随波腾起到了最高点。 「丹尼斯！快肏死我吧，我要去了！快……」女孩早已放弃了思考，一心想
乘着那涌起的波浪，拥抱头顶那整片天空。 蓦地，男人伸手一把攫住叶莉儿的脸，扳转过来，凑上前一字一句道：「看
清楚我是谁，小婊子！」 欲望霎时间退得一干二净，叶莉儿看清楚了身后的男人，愣道：「皮特，怎
么是你？」 「哈哈哈，怎么不是我？」皮特一阵狞笑，拔出他的肉棒，一把扳过叶莉儿
的身子，「好好看清楚，这里是哪？」 男人的肉棒仿佛长满了倒刺，狠狠刮过了叶莉儿的嫩膣，她疼地直流眼泪，
小腹一颤一颤，抽搐不止。环视四周，周围的装饰打扮不是那间自己和丹尼斯恩
爱的小屋，而是皮特那宽敞奢华的卧房。 「为什么我会在这，丹尼斯呢？」叶莉儿挣扎着支起身子，伸手想拽过什么
好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但却一无所得。 皮特一把捉住叶莉儿的脚踝，倒拖着拽下床，恨道：「你说你那个姘头？噢，
不好意思，他似乎有些不识相，吃了点苦头。」皮特一边说着，一边把叶莉儿拖
出卧室，来到了一楼大厅。大厅中一个男人正倒在血泊中痛苦呻吟，裸露的皮肤
上布满了淤青。 「你不能……」叶莉儿忍痛睁开眼，「我的天，皮特！丹尼斯你个畜生，对
皮特做了什么？」 丹尼斯拿过一旁的高尔夫球杆，空挥了两杆，道：「做了什么？只是让这个
小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说完双手握杆一挥，球杆正中皮特的嘴，把那一口牙
齿打得七零八落，满口鲜血喷洒在地上。 「你！你不能……是我的不对……是我脚踩两条船！甚至还怀了皮特的孩子，
是我不好！」叶莉儿紧紧捉住还想上前殴打皮特的丹尼斯，哭喊道。 男人定定立在原地，哑声问道：「你说什么？」 叶莉儿本来痛哭的脸上布满了惊恐，她瘫坐在地上抬头望去，站在原地的早
已不是丹尼斯，而是自己的父亲菲利普。 菲利普抓住叶莉儿的头发，狠狠拉起来，瞪着她怒吼道：「你说什么！」 叶莉儿伸手想要掰开菲利普的手，痛声道：「我……我怀孕了！放开我！我
是你女儿！」 「不！你是一个败坏门风的不要脸的婊子！」菲利普两眼气得通红，像丢开
一件垃圾一样把叶莉儿摔在地上。 「你根本不配这么说！」叶莉儿同样对着菲利普怒吼，尽管疼痛已经让她直
不起身子。 菲利普怒目圆睁，手握球杆狠狠击打在叶莉儿小腹上。 「啊——！」痛不欲生的叶莉儿滚倒在地尖声吼叫，鲜血在身下木制地板上
缓缓漾开。 这一切都在一片黑暗中戛然而止。 惊醒。 叶莉儿脸上布满了汗水，头发早已被汗水浸透团结在了一起。就像真的经历
过噩梦一样，叶莉儿浑身都疼痛难忍，尤其是小腹，痛的抽搐。 叶莉儿在床上大口呼吸，直到剧烈跳动的心缓缓平静下来。她转身下床，轻
轻撩开窗帘，外面白蒙蒙一片，太阳还未升起，雾气依然笼罩了这个世界。叶莉
儿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候她才完全从刚才的噩梦中恢复过来。 拿起床头的手机，叶莉儿发现自己的好闺蜜赫迪在早些时候打了个电话过来。 「喂，是赫迪吗？」叶莉儿也回拨给了闺蜜。 「嗯？」赫迪听起来还没睡醒的样子。 「我决定了，我要告诉他。」叶莉儿躺回床上，平静地告诉赫迪。 「你想明白了？」赫迪一下子清醒过来，「你早该这样了，好姐妹。不过抉
择总是艰难的。」 「你下午再陪我去一趟医院吧。」叶莉儿说道。 赫迪沉默了一会儿，回道：「好的。」 叶莉儿挂了电话，回躺到床上，辗转反侧。不一会儿楼下隐约传来父母的欢
好声，让叶莉儿心烦意乱地坐起了身子。 「该死的，就不能看看时间吗？都早上了。」叶莉儿用力推开门，等了一会
儿才走下楼去。 叶莉儿在楼梯上看得清楚，米歇尔脸色潮红，胸脯随着还未平息地呼吸上下
起伏，她给一旁的菲利普递过一块切好的柠檬。而一旁的菲利普一脸无事发生的
模样，好像刚才在楼下苟且的人并不是他。 虚伪。叶莉儿如此想。 叶莉儿绾起头发走到桌前，只见一旁的父亲皱了皱眉，开口道：「你昨天晚
上又偷溜出去喝酒了。」 叶莉儿昨夜听得清楚，父亲半夜才脚步凌乱地走回家，显然是大醉而归。对
于父亲的指责她显然有些不服，回道：「你不是也一样？一身酒气。」包括其他
一些事。叶莉儿心想。 突然，一股恶心感由内而外涌了出来，叶莉儿不得不捂住嘴，冲向一旁的盥
洗室。 「呕～」酒液，还有些瞧不清的其他东西，混杂着从口中吐了出来。叶莉儿
忍不住满口胃液的酸臭，扭开水龙头对着嘴里拼命漱洗。 这绝不是宿醉的缘故。叶莉儿心里很清楚。她抹了抹嘴角的唾液，望着镜子
中的自己。 一位十七岁的青春少女，此刻潦草地绾了个斜发，两眼布满血丝，神形却是
憔悴不堪。 「亲爱的，你还好吗？」母亲米歇尔站在门外一脸担忧地望着女儿。 叶莉儿又用水冲了冲嘴巴，洗去那恶心的酸臭感：「妈，能把毛巾递给我吗？」 米歇尔连忙把挂在架子上的毛巾递给女儿。叶莉儿好好给自己洗了把脸，又
刷了刷牙。 「你父亲只是担心你，你的气色确实不太好。」米歇尔一把搂过叶莉儿，
「我也很担心你，你刚才把我吓坏了。」 米歇尔的怀抱很温暖，叶莉儿倚靠在母亲的胸怀里，只是那淡淡的酒臭味让
叶莉儿有些厌恶，半不情愿地挣脱了米歇尔的怀抱，挤出一个微笑道：「好了妈，
我没事。」 「吃完饭我去沃尔玛买些礼物，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散散心，呼吸两口新鲜
空气，那边新开了一家中餐厅，我们可以去……」 「妈，」叶莉儿狠狠搓了一把脸，打断了米歇尔的话，「我和朋友有约了，
很抱歉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没事，没关系的。」米歇尔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只好上前轻轻给了女儿一
个拥抱，「希望你和朋友玩得开心。」说完，米歇尔转身回到了客厅。 叶莉儿望着母亲的背影有些无奈，那唯唯诺诺的背影既可悲又可怜。 20XX年10月31日早晨7点38分 在米歇尔的掩护下，叶莉儿总算从父亲的质问中脱身。在菲利普动身出发后，
米歇尔裹紧尼黄风衣坐上了去市中心的公交车。 「赫迪，我已经出门了。」叶莉儿拨通了好友的电话。 只是赫迪上气不接下气，对叶莉儿说了声抱歉。 「我刚赶到机场，原谅我吧好姐妹，我外公快不行了，我得去见他最后一面。」
说完赫迪在机场的嘈杂声中不断道歉着挂断了电话。 一时间叶莉儿有些怅然若失。贴着车窗，窗外的景色映衬着那条滚滚而流的
大河向身后涌去，呼吸间透明激冷的窗户玻璃也蒙上了一层雾气。叶莉儿眼前的
一切都模糊不清，直到最后，那隐约可见的轮廓也只剩下斑驳的色彩了，这段本
来能带她驶入新生活的旅程一下变得毫无意义。 轻轻擦去蒙住车窗的雾水，叶莉儿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市中。她恍然抬
起头，整个车厢只有司机在捧着热咖啡慢条斯理地看着报纸。 注意到叶莉儿抬头，大腹便便的司机开口道：「小姑娘你醒了？算你运气好，
我这车子今天维护，否则早在半小时前我就要赶你下车了。」 说完他按下了车门开关，哧一声打开了车门。 「不过马上就要维护了，你既然醒了就赶紧下车吧。」说着抬起手表看了一
眼，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 叶莉儿尴尬万分，一边道歉一边下了车。 车厢内温度颇高，内外温差却有些惊人，刚下车的叶莉儿不得不搂住胳膊保
暖。暖黄的阳光照在身上虽然给人沁心的暖意，但初升太阳仍未驱走之前覆盖世
间的夜的冰冷。 环顾四周，尽管今天是周末，但车站广场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无言匆匆前
行。 赫迪的爽约让叶莉儿一下子有些无所适从，原本下定的决心此刻有些摇摇欲
坠。她随意漫步在城中，街道两旁的店铺或多或少都挂上了万圣节的装饰。但即
使四周逐渐弥漫开的节日的喜庆，依然无法渗入叶莉儿那颗纠结满乱麻的心，她
彷徨前行，习惯性迈入了那间「思科顿酒吧」。 时值清晨，本来酒吧门口闪耀的霓虹灯此刻也晦暗不明，少了几分夜晚迷醉
与诱惑的张扬，像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卖铺。谁又能想到，在万籁俱寂的夜晚，这
里面充斥着挥洒活力抑或是一天疲惫的人呢？想是也找不到比此处更生气勃勃的
地方了。尖叫欢笑与狂野的摆动——若是把那不规则的摆动称作舞蹈，实在有些
牵强——让这里成为夜的狂欢场。 逃避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可惜这位十七岁的妙龄女郎并不懂这个道理。烦恼
总是纠缠着她，而酒精则是乱人心思的最好麻醉剂。在幻觉中的欢愉，在沉醉中
的狂欢让她能够抛开一切。正所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然而治标不治本的后果就
是沉迷于酒精带来的欢愉错觉，而忘却了身处的真实世界。叶莉儿就是一个沉迷
其中的典型例子。每个人都有烦恼，甫一接触夜世界的她，便彻底爱上了这种液
体，即使是她酒量并不好。 推门进入酒吧，昏暗的屋内让习惯了光亮的她有些不习惯。老熟人酒保此刻
正站在吧台后，细心地擦着酒杯，做他下班前最后的收尾工作。 「我的小姐，你来的有点……早，我正要下班呢。」叶莉儿只知道这位面挂
微笑的酒保叫阿伦，平日里他与另外两个同事倒班为这个小酒吧工作着。 叶莉儿不置可否：「不会耽搁你太多时间的，给我来一杯……」叶莉儿看着
酒水单有些踌躇。 酒保努了努嘴，他平日里不是没遇见过这种事情，只要等另一个同事上班，
他就能下班了。他拿过一旁的酒料，推荐道：「一杯新品酸果宾治怎么样？」阿
伦边说手上未停，不一会儿一杯澄黄的鸡尾酒递到了叶莉儿面前：「这杯算我请
你的，作为我今天最后一位客人。」 叶莉儿接过酒杯，嗅了嗅，一股不知名的水果清香伴着浸没其中升腾的气泡
啵啵涌出。她举杯喝了一大口，皱了皱眉，柳橙的清甜混合着不知名的酸冽同气
泡水一同在口中炸开，让原本昏沉的叶莉儿打了个激灵。 「这是果汁吧？你没有加酒？」叶莉儿问道。 「小姐，这时候喝酒可不是个好选择。」阿伦不置可否，「酸果汁比酒更能
给你一个美好的早晨。」 「美好的早晨？」叶莉儿轻叹了口气，「没有更糟的了。」 阿伦强打起精神，一晚上的工作让他疲惫难堪，但倾听客人的倾诉也是他的
工作之一：「可不用太多愁善感了，每个人都会遇到烦心事，不是吗？」 「给我来杯酒又何妨呢？」叶莉儿拿过一旁的吸管，轻吮杯中的饮料。 阿伦耸了耸肩：「想要点什么？」 「是不是觉得我还小？」叶莉儿掏出自己的ID卡，阿伦借着吧台的灯光瞟了
一眼。 「确实很年轻。」 叶莉儿站起身子，盯着酒保。阿伦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叶莉儿突然撩起衣裳，两团失去束缚的乳房从中扑腾蹦出，充满青春气息地
在空中微微画了两个圈。 阿伦被叶莉儿搞得猝不及防，只觉得被晃花了眼，连忙转过头去，说不出话
来。 叶莉儿自顾自地摸了摸小腹，自嘲道：「可是我已经快当妈妈了。」说完放
下衣服，又喝了一口饮料。 阿伦实在有些尴尬，但他也明白了少女的烦心事，多半是意外怀孕了。 「你说我还小吗？」 阿伦听出其中话里有话，避开不答，说道：「但你还没有准备好。」准备好
什么呢？准备好承担这一切。叶莉儿心里也明白。她今天出门不就是为了结束这
一切，只是她失去了能给她加油鼓劲的好闺蜜，又踌躇彷徨起来。 「他的……你的男朋友呢？」看到女孩两条细眉皱起，阿伦知道自己问到了
要点。 叶莉儿确实很头痛。丹尼斯和皮特的事情确实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最早叶莉儿其实是与皮特交往。刚从家庭中获得部分独立权的叶莉儿就像逃
出樊笼的飞鸟，而手里有大把金钱的皮特便豢养了这只充满好奇的金丝雀。而两
人亲密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丹尼斯的出现。 丹尼斯是叶莉儿的同学，新学期刚见面，丹尼斯就像是一记击中叶莉儿的直
球，深深留在了思春少女的心房。一方面与皮特的交往一直很顺利，另一方面丹
尼斯的音容样貌在叶莉儿脑中挥之不去。最后她终于开始慢慢疏离皮特，选择接
触丹尼斯。 而与外表的文静随和不同，与叶莉儿擦出火花的丹尼斯爆发出了青春少年的
如火疯狂。这一对荷尔蒙激烈碰撞的结果就是两人到处疯玩狂欢，并且在任何可
以做爱的地方留下了两人欢好的痕迹。 尽管如此，叶莉儿或许还是顾忌着皮特，在公开场合与丹尼斯保持着距离。
但这一切都瞒不过像赫迪这样的亲近之人，两人交往的事实早已不言自明了。只
是皮特对她实在过于真诚，让她无法提出分手。而现在，意外怀孕让她不得不准
备做出选择。 看叶莉儿一脸愁眉不展的模样，阿伦妄自猜测，这个可怜的女孩可能是被甩
了，而且还是在怀有身孕的情况下被甩了。抱着这样的想法，阿伦对眼前的女孩
更加同情了。 「你应该让他负起责任。」阿伦郑重其事地说。 叶莉儿有些分神，并没有在意阿伦说了什么，只是随意点了点头。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响了。轻快的铃声就像重于千斤的巨石，砸在叶莉儿的心上。 皮特和丹尼斯的来电铃声不同。丹尼斯的来电铃声是舒缓的小提琴独奏，而
皮特的则是轻快的萨克斯小调。显然是皮特打电话过来了。 阿伦看着有些慌乱的叶莉儿，建议道：「你应该接电话，好好和他摊牌说清
楚。」 叶莉儿摇摇头：「我还没准备好。」 「不，这不是你的问题。」阿伦放下杯子说。 叶莉儿不以为然，就在这时，电话铃声挂断，有人推门而入，门上的铃铛清
脆作响。 「小叶，你果然在这里。」听声音，叶莉儿知道推门而入的是皮特。 皮特一早便驱车赶往叶莉儿家，因为忙于自己的事情他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和
叶莉儿见面了。只是没想到叶莉儿更早离开家去了市中心，他又开车去了市中心。 「当当当，惊喜的拥抱！」皮特径直走向叶莉儿给了一个亲密的拥抱。 「皮特，你怎么……」叶莉儿对皮特的出现感到惊吓，对她而言这真是怕什
么来什么，皮特甚至不是枫叶郡的人，他怎么会一早就来到枫叶郡呢？ 「前段时间我忙着呢，今天我有空闲终于能来陪你了。」皮特边说边吸了口
杯中的饮料，「这味道可真不错，麻烦给我也来一杯。」 「多谢夸奖。」阿伦回道。现在是两人的私人时间，希望女孩能把事情处理
好，阿伦这么想。无论怎样，这对一个17岁刚成年的女孩还太残酷了。 叶莉儿脸色有些苍白，显然皮特的出现吓到了她。 「你来做什么？」叶莉儿问道。 「陪陪你啊。」皮特显得有些不明所以，接过阿伦刚刚调制好的酸果宾治，
「我们有两周没见了吧？」 叶莉儿好不容易平静了思绪，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今天约了赫迪一起，有
些事不太好让男生陪同，抱歉了。」 皮特喝了两口酸果宾治，有些狐疑：「什么事情？」 叶莉儿强抿出笑容：「每个人都有隐私的，不太方便告诉你嘛，过两天我再
去找你。」说着她搂过皮特的胳膊，那一对挤压形变的软嫩乳房在胳膊上微微揉
搓，让男人一时间有些心神荡漾起来。 眼见皮特似乎要答应下来起身离开，一旁的酒保阿伦可坐不住了。现在的孩
子怎么回事，孰轻孰重都掂量不清吗？他忍不住出声阻止起身与叶莉儿拥吻在一
起的皮特：「这位先生，我希望你能有些男人的担当，现在可不是亲亲我我的时
候，这位小姐怀孕了，难道你不应该负起责任吗？」 一霎间，就像一把大手紧紧攥住了叶莉儿的心脏，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凝止
了。万万没想到本来可以搪塞过去的不期而遇居然被一旁的酒保破坏了。 皮特皱起眉头，不客气地望向酒保：「你在胡说什么？」他回头再望向怀中
的叶莉儿，即使橙黄的灯光也掩盖不住她脸上毫无血色的苍白。本来蓬勃的怒气
一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说的是真的？」皮特问道。 见叶莉儿不出声，阿伦只好继续代劳说道：「这位小姐就是因为怀孕的烦恼
才来这里借酒消愁，我也是从她的牢骚中知道了一些。虽然不清楚你们两人之间
有什么间隙，但我觉得现在还是好好谈谈比较好。」 即使是阿伦这个外人，此刻也看出了皮特的欣喜。他原地转了两圈，然后紧
紧握住一旁叶莉儿的手：「我当父亲了？」 面色苍白的叶莉儿干声道：「我们能不能先不谈这个？」 皮特似乎没听到叶莉儿的话，笑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阿伦看着皮特的模样，心里舒了口气，至少并不是男人抛弃了女孩。孰知下
一秒叶莉儿勃然变色，甩起手拿过小包就摔门而出。一旁的皮特愣了愣，也呼喊
着追了出去。 摔门而出的叶莉儿刚伸手拦下一辆路过的计程车，皮特从一旁捉住叶莉儿的
胳膊。 「小叶，发生了什么？就不能坐下好好谈谈吗？」 叶莉儿甩开手，坐进出租车内，才发现自己ID卡落在酒吧里了，只好摔上车
门离开。 「嘿，注意点。」出租车司机不满地嚷嚷道。 叶莉儿刚转身走了两步，一旁的皮特也跟了上来。 对于心乱如麻的叶莉儿而言，皮特就像一颗随时会引爆自己心中壁垒的炸药，
若不设法暂时离开他，叶莉儿的心迟早会在一霎之间崩溃的。 「皮特，求你了，给我两天时间，我还没准备好……」叶莉儿声音中带着些
哽咽。 皮特同样是一脸茫然加焦急：「我也没准备好，但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不是吗？」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叶莉儿的心被愧疚填满，眼泪断珠一般沿着脸颊滚落
下来。她甩开包，转头快步离去，满脸泪珠。 而一旁的皮特则不明所以的跟在身后，至少在他心里，叶莉儿的情绪失控是
他一手造成的。 叶莉儿就在皮特的呼喊中埋头走着，她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四处寻找着能
躲藏的任何角落，直到不知什么时候，皮特的声音从耳边消失了。 叶莉儿顾不得擦眼泪，转过头轻喊一声：「皮特？」环顾四周，自己不知走
进了哪条弄堂，四周弥漫着长时间没有阳光照射而散发的霉臭味。而皮特，不知
身在何处。 叶莉儿只好抽了抽鼻子，一边喊着皮特的名字，一边试图往回走去。走了几
分钟，叶莉儿眼见就要离开胡同口，却没有见到皮特的影子，叶莉儿松了一口气
的同时却又患得患失起来，不知道皮特是不是真的生她的气而离开了。 「咔哒。」 叶莉儿转身，询问道：「皮特，是你吗？」一边说着一边向里走了两步。 也就在这时，她被一道从旁窜出的黑影捂住口鼻，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