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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15-18

2014-08-31 14:29:05

第015章 剑动心弦

祝玉妍只觉这一觉睡得无比的舒服。

再次睁开双眼时,只觉得精力充足。对于“天魔大法”第十八层境界的体会更加的透彻。

抬眼望去,窗外已经漆黑一片,而元越泽却仍如下午时那般姿势的抱着自己,只是此时双目紧闭,浑身散发着祥和宁静的气息,似是未曾动过。

祝玉妍不禁仔细地再打量了一下元越泽,虽然这个男子在她梦中已经出现过数百次,她已经对他异常熟悉,可是却仍然不如眼前这般来得真实。

“他到底是谁?到底来自哪里?为何力量强大至如此之境?看他最多二十岁上下,即便是打还在娘胎中便开始修习武功,也不会有只靠一道力量便可让我突破天魔大法最高境界那样强吧?美仙应该大他快二十岁,以她的沉稳,机智的性格,怎么会如此乱了辈分的下嫁于这小子?本后数十年阅人无数,这小子的确各方面都太优秀,也许美仙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而本后能放下仇恨吗?能放下宿命吗?能放下职责吗?这小子怀里居然是这样的舒适,能一直躺在他怀里,也许就能得到一个女人该有的最大幸福了吧?不!我在胡思乱想什么?他是美仙的丈夫,而且传闻美仙居然会愚蠢到与琬晶共同侍奉于他!本后绝不能让他得逞!美仙愚蠢倒也罢了,本后绝不会如她那般!”

祝玉妍盯着元越泽那张俊脸,胡思乱想起来。

感觉到怀中玉人的心神紊乱,元越泽缓缓张开星目,目光中精光闪闪,似是恢复了八成功力,低头道:“醒了?睡得如何?”

“我睡了多久?”

祝玉妍强行压下心头的各种想法。开口道。她记得闭眼之前还是下午,醒来就这般天色了。

“大概三个多时辰吧!”

元越泽想想道。

“什么?”

祝玉妍有些吃惊。练功练到如她这般境地,睡眠却是需要的,但睡眠中真气会自动运行护体。周遭的风吹草动都会被察觉,从而醒来。但今日她却如一个不会丝毫武功的人一样,没有任何戒心的睡了三个多时辰,怎能不让她吃惊。

“你不觉得今天睡得很舒服吗?为何还有些惊讶呢?你觉得如你往日那般草木皆兵是一个‘正常人’该过的日子?”

元越泽看着怀中玉人脸上的吃惊神色,开口笑道。

“不……不用你管,快放开我!”

祝玉妍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元越泽的问题。她可以找个借口搪塞。但又觉得在元越泽那双清澈而不见底的眼神面前,似乎自己怎么撒谎都没有用。

元越泽倒也不勉强,放开她。祝玉妍起身轻轻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秀发,强装冷漠地道:“本后发现你对我阴癸派的不传之秘‘天魔大法’似是不屑,你下午所展示出的力量的确让你有这个资格不屑天下任何高手。既然你不愿告诉本后你的来历,那可否说说那种助本后恢复功力,突破‘天魔大法’‘轮回篇’的功夫又是何来历?”

“那根本不是武功,如果靠武功,我对上此时已臻天魔大法大圆满境界的玉妍,恐怕也很难说结果会怎样。”

元越泽想到她可能以为自己是靠真气助她提升的,当下答道。

“不是武功?那又是什么?那股真气确实有些怪异。”

祝玉妍好奇心越来越大,不停地追问。

“玉妍相信这世上有神吗?”

元越泽盯着她道。

“信,人人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肯定会有神的!”

祝玉妍见元越泽如此没来由的问,便也自然回答道。

“那你觉得神又该是什么样子的呢?神的力量又该是如何的呢?”

“这个……”

祝玉妍答不上来了。略微一思索,脑中闪过一丝念头。

“难道你……”

玉手捂上樱唇,满目皆是惊骇之色地失声道。

随即又冷静下来,祝玉妍暗忖:“自己可真是能胡思乱想,眼前这个男子明明有血有肉有呼吸有心跳,神不该会是这个样子的吧?看来他是想隐瞒些什么了。”

元越泽看着她那表情,也大概猜到她的想法,只是并不言语,眼神转向窗外。

“玉妍身在魔门,整日里勾心斗角,人人自私自利。说实话我有些不放心你独自离去。”

元越泽复开口道。

“哦?人家可是练得前无古人的‘天魔大法’第十八层了呢!又有何不放心的?”

祝玉妍鬼使神差地对元越泽抛了个媚眼,娇声道。旋又回过神来,脸上神色羞涩起来。

“我只是自认比魔门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你,所以才不放心罢了。”

元越泽双眼一直都在盯着窗外地道。

“本后对你的来历越来越是好奇,本后活了快七十年,与你今日也是第一次见面,你为何对本后如此的了解?本后为何要信你所说的话呢?”

“我和你说过,千万不要拿你那几十年人生来压我,否则只会让我笑掉大牙!你知否要是被美仙,琬晶他们知道你拿年纪来压我,他们会笑成什么样子不?”

“至于我说的了解你,是因为我不敢确定你的心性会否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我明白你对‘邪王’的那种深深的仇恨,不是轻易就能放下的。而以我目前的感觉,‘邪王’一但变得疯狂起来,连我都不敢保证会否是他的对手!‘邪王’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你如果一心去报复,最终的结果只有两败俱伤,甚至是同归于尽。”

元越泽开口道。

听到“邪王”名号时,祝玉妍神色虽然一凛,却没有元越泽想像中那般激烈。

“你只知道这些?本后还以为你对我‘圣门’秘密无所不知呢!”

祝玉妍笑道。

“秘密也知道许多,比如说林世宏就是你们的人,再比如阴癸派上下只你一人知道‘韦长老’之事,这些我都知道。”

元越泽目光转向祝玉妍,笑道。

听到元越泽前面所说的话,祝玉妍眼中只是闪过一丝惊讶,但听到后面之时,脸上的震惊之色已经表现出来。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眼前这男子似是已经恢复了体力,一旦斗起来,很可能是两败俱伤,再者,看他样子似乎也没有想害自己的心。

“玉妍放心好了,我对你们的事没一丝兴趣,我唯一担心的只是你的安危而已。你现在想见见美仙吗?”

元越泽给了她一记定心丸后开口道。

“现在?美仙在这附近吗?我为何没觉察到?难道美仙修为都远在我之上了?可是美仙应该很恨我吧!”

祝玉妍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道。

“这些话你见到她自己问吧。”

元越泽说完,闭目以意念扫过手镯,发现几女仍然在其中玩得不亦乐乎。便强行将单美仙拉了出来。

祝玉妍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如同仙子般的女子由小变大,缓缓从元越泽手腕上的手镯中飞出来。再仔细望去,那不正是自己女儿吗!此时的单美仙样貌正是十八九岁的样子,气质出尘,仙韵缥缈。虽然外界传闻单美仙已恢复二八芳华,但祝玉妍根本不信。今日得以亲眼见到,怎会不大吃一惊!

单美仙被元越泽的意念强行拉出手镯,正要抱怨,却目光扫过整个房间,见到了自己娘亲那熟悉的面孔。虽然近二十年未见,单美仙却仍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小嘴张得大大的祝玉妍。

单美仙大方一笑,上前跪拜:“十多年未问候,美仙见过娘亲。”

随后起身到元越泽身边,自然地挽起他的胳膊,仍然是一脸灿烂的笑意。

祝玉妍现在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吃惊,好奇,尴尬,矛盾,等等情绪,使她根本无法这么快就面对单美仙。

“美仙与玉妍好好谈谈吧,不用顾及什么。我出去走走。”

元越泽对单美仙道。

听得元越泽如此亲热称称呼祝玉妍,单美仙禁不住横了他一眼,起身到祝玉妍身边,在祝玉妍略显尴尬的神色中亲热地挽着她的藕臂坐下。

随后的两个多时辰里,元越泽则是进入手镯安慰幽怨不已的商秀珣,再与其他几女打闹,随后又把单琬晶叫出去与祝玉妍相见。此时的单琬晶也早已没了仇恨,她从前也只是从单美仙口中听过一些事情,后来得遇元越泽,人生完全改变,她此时也觉得祝玉妍甚为可怜。

商秀珣月事还在,元越泽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亦为了完全恢复功力,就在商秀珣面红耳赤中,抱着她睡了一觉。

翌日醒来,元越泽想起似乎单美仙三女还没吃过东西,祝玉妍怎么说都还是凡人体质,需要进食的。便出去炖了些粥,做几个小菜,去敲小木屋的门。

单琬晶跑出来开门,元越泽进屋放下食物后,发现祖孙三人脸上全都带着泪痕,祝玉妍更是双目泛红,神色憔悴。显然是一整夜都在谈心而没睡。

元越泽开口道:“来,吃点儿东西吧,你们两个受得了,玉妍身子恐怕受不了。”

祝玉妍有些不敢正眼看元越泽,在单美仙的拉扯下,坐在小几旁准备尝尝元越泽的手艺。

单琬晶早就已经扑上来大吃大嚼了。

“夫君,你为何那么亲热地唤外婆呢?”

单琬晶嘴里的菜还没全咽下去,口齿不清,满脸揶揄地问。

“死丫头,还不闭嘴!”

祝玉妍刚喝了一口粥就被外孙女调笑,差点没喷出来,满脸通红地道。

单琬晶一直都是元越泽几人的开心果,任何时候经她一闹,气氛绝对是变得热闹无比。

元越泽只是笑看三女边吃边东拉西扯地说些闲话,觉得此次偶遇‘阴后’,实是件好事。虽然不敢保证一定能化去祝玉妍心中的仇恨,但元越泽却可看出,此时的她绝非昨日的那个阴后了。

“玉妍你为何会在这里呢?你不是该坐镇阴癸派的吗?”

元越泽开口问道。

“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师尊也是在这里去世的,我每年都会抽出一点儿时间来这里。”

祝玉妍提及师尊,眼神略微一黯地道。

屋内其他三人见她如此,脸上满是怜惜之色,单琬晶又开始插科打诨,才算把这气氛给改变。

“我们今天也继续出去走走吧,扬州将有好戏要上演了!”

元越泽伸个懒腰,笑道。

“好,我和琬晶收拾下先出去,你和娘亲说几句话吧。”

单美仙起身与单琬晶收拾下碗筷,给元越泽一个眼色,提前走向门外。

元越泽与祝玉妍默默地对坐。

半晌,元越泽率先开口:“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我再罗嗦一句,玉妍一定不要胡来,一定要保重自己。”

祝玉妍眼神复杂地点了点头。

“‘阴后’是否想临别前再感受一下元某怀抱的滋味?”

元越泽张开双臂笑道。

嗔怪地横了元越泽一眼,祝玉妍竟如小鸟入林一般真的扑到元越泽怀里。二人只是静静地偎依了一盏茶时间,元越泽明显感觉到自己胸前湿漉漉的,显然已经被祝玉妍的泪水所打湿。低头便对着怀中玉人樱唇印了下去。

再半晌,二人唇分,妖艳绝世的‘阴后’已经融化在眼前这男子的柔情中,眼中春水荡漾。却突然清明过来,垂头低声道:“你……你给玉妍一点……一点时间好吗?”

元越泽脸上一愕,他此刻本也没其他意思,似乎是单美仙对祝玉妍说了些什么,而此情此景下,的确很容易让人想到后续将会发生的事。

“玉妍好好休息吧,‘阴后’已经重生了,异日再见之时,元某定给你一个想都想不到的惊喜!”

元越泽抱起祝玉妍,放在床榻之上,拉过被子为其掖好,在其吹弹可破的脸蛋儿上轻轻一吻,开口道。言罢,转身潇洒离去。

“哼!还和老娘神神秘秘的!还好老娘有个好女儿对我知无不言!”

祝玉妍见元越泽那轩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一点点离小屋远去,轻声哼道。语气冷漠,脸上却是嫣红一片,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元越泽与单美仙,商秀珣一路行来,三人走走玩玩,终于在三日后的傍晚到达扬州城外的北郊。

单琬晶因为贪玩,早跑到手镯中去找乐子了,而商秀珣却是无比痴缠元越泽,便出来与他作伴。其后更是提议找些肉来烤制野味。

人就是这般的奇怪:整日大鱼大肉,穿金戴银后,就会想尝尝清苦生活,粗茶淡饭的感觉。同样的,整日吃糠咽菜的贫穷之人,则会做梦都想升官发财,锦衣玉食。

这也许就是人的欲-望在作怪吧!

元越泽应了商秀珣一声后,便与二女走向前方的一所破庙之内。

“里面有一女子气息!”

单美仙开口道。

“不用管她吧,我们进去也只是烤点东西吃而已。”

元越泽道。

三人步入破庙厅内,只见庙内一道白衣倩影,生火倚柱独坐。白衣女子冰肌玉肤,柳眉入鬓,星眸流盼,端是位脱俗绝色,红唇上点漆般的一颗小痣,更使人印象深刻,令她倍添神秘的美态。元越泽也不禁暗赞一声,这女子可与从前的宋玉致平分秋色。

庙内女子同样吃惊地打量着这一男二女,她刚刚明明感觉到一股气息正在靠近破庙,但以其气息来感觉,并没多大的威胁,哪知进来的竟然是三人,这意味着另外两人的修为绝对在自己之上!

“师傅说得不错,中原果真地大物博,卧虎藏龙!这三人年纪最多二十岁上下,修为竟如此高绝!”

白衣女子暗忖。

再抬目望去,只见中间那男子器宇轩昂,剑眉星目,五官如宝石一般镶嵌在脸上,眼神更是幽深而不见底,使人心神都被其掠去。而其左边那位女子,白衣飘飘,长发随风而动,花容月貌配上婀娜多姿的体态,白衣女子不禁也有些自惭形秽。更让白衣女子好奇的是眼前一男一女身上气质独特,出凡入圣,尤其左边那女子,如仙女下凡一般,圣洁高贵,但却偏偏夹杂这一种妇人特有的风情。

而再观男子右边的那女子,虽然姿色与气质略微比左边女子差一点,却仍然是明媚艳丽,光彩照人。身材高佻,国色天香。小麦色的皮肤更是充满着活力一般,让人为之嫉妒。

两方人只是互相打量一番,只片刻的工夫而已。元越泽开口道:“我夫妇三人路过此地,天色已晚,便想借此地休息一下,打扰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白衣女子也从三人带来的震惊中清醒过来,面部表情冰冷地道:“此处本就是无主之地,几位请。”

言罢转过眼神,继续盯着篝火。

元越泽道声:“打搅了!”

便走到离白衣女子不远处的一处小空地上,单美仙随意找来些木柴,点燃起来。

元越泽取出些肉类,调料,穿好后烧烤起来。不多会儿,香气四溢。不远处的白衣女子显然在好奇地偷偷瞄着他们。元越泽见烧烤之肉再需片刻便可实用,又见那白衣女子在偷瞄自己几人,想来是被美食所吸引,便要开口相邀。突然眉头一皱,目光转向破庙那已关上的大门,与单美仙对望一眼,彼此点点头,都发觉到十几股带着杀伐之气的内息正在靠近破庙。

“砰!”

破庙之门被人破开,十几个手执兵器的劲装大汉冲了进来。为首的壮汉身躯挺拔威武,浓眉大眼,脸色冷峻,右手握着一把造型怪异的长刀。一行人闯进来,先是看到一侧的元越泽三人后神色一愣,显然是惊异于单美仙与商秀珣的美色。

“你们终于来了。”

一旁的白衣女子语气清冷地开口道。仍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在等我们?”

为首的那男子最先回过神来,目光转向白衣女子,问道。

“如此我们也不说废话了,开门见山地说!外界传闻昔年丞相杨素欲谋反,建造了一座‘杨公宝库’,内藏数不尽的宝藏及兵器,可惜他却死得很早未及使用……其后便有个传说:‘找到宝库者,可一统天下!’外界又有传闻,姑娘是唯一一个亲自去过宝库之人,姑娘今日在等我们前来,是否准备告知我等宝库的所在呢?”

领头的壮汉开口道。

“我只是在等你们来给我‘试剑’呢!”

白衣女子缓缓开口,漫不经心地道。

“美人儿嘴巴够辣!其他地方又如何呢?”

那壮汉身后的几人一脸猥亵地盯着白衣女子那曼妙身材,上下打量,目露邪光地道。

“少废话!兄弟们,上!”

领头男子大喝一声。

白衣女子依然一副冷傲的模样,美目闪过一丝厉色,长剑离鞘,那十几个冲上来的壮汉根本看不清白衣女子是如何出手,就见剑光一闪后,冲在最前面的两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是个高手!大家切记小心。”

领头那男子再次提醒道,并双手握刀,准备出招。

白衣女子再次出手,只见剑气奔腾,疾射全场,那十几个男子全力抵挡,异常的狼狈不堪。

一旁的元越泽与二女也在注意着场上局势,在刚刚谈起“杨公宝库”只时,元越泽已经肯定了白衣女子的身份:高丽“罗刹女”傅君婥。只是异常好奇:明明宝库内的东西早就被元越泽收走了,怎么还会有流言缠上傅君婥呢?

好奇归好奇,元越泽也还是仔细打量一下傅君婥的剑术,在刚刚出手的那几下里,只见傅君婥剑招招招抢占先机,就像下棋一般下子争先,使得本来并不差的那十几个壮汉处处受制。

傅君婥从容收招,姿势若行云流水一般,优美自然。

“姑娘为何如此快便收招?胜负还未分吧?”

为首的壮汉奇怪地到。

傅君婥并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为首的壮汉,神情就像是在嘲笑他的问题是多么的无知与愚蠢。

“噗!噗!”

为首那壮汉还在莫名其妙之时,听得身后传来声音,回头望去。只见刚才还好好的十几人皆口吐鲜血,向后倒去。

“他娘的,歪门邪道!你这是什么剑法?到底什么来头?”

为首男子见全军覆没,顿时火冒三丈,为掩饰内心的惊恐,率先提刀猛劈过去。

傅君婥以气御剑,剑指遥引,宝剑回荡旋转,激转中连出九击,反守为攻,剑势环绕全身,逼退那壮汉,剑速快疾,剑劲凌猛,拿捏得异常精准,附近的元越泽与二女也不禁点头称赞。

一招退敌,傅君婥不留手,继续加深力道,剑气集中于剑上,全力突刺,直取壮汉咽喉。那壮汉浑身已为剑劲所伤,再无任何闪避之力,眼睁睁地看着宝剑刺入自己的喉咙,一招毙命!

濒死之时,那壮汉似乎想到了传说中的某种异域剑法,然而已经太迟了。

“漫天王不会……不会……放过……”

一句话未说完,壮汉再无气息。

傅君婥收剑后看了旁边的一男二女一眼,继续回到自己那堆火前休息。却发现破庙内早已被破坏得一塌糊涂,自己的那堆火也早被扑灭了。

“姑娘若不嫌弃,可到我们这边来烤烤火,顺便尝尝我家夫君的手艺。”

单美仙转头见到傅君婥的神色,开口邀请道。

傅君婥转过娇躯,点头谢道:“多谢夫人邀请。”

很干脆地过来坐在单美仙身旁,只是语气中再没了那分冷漠。

因为他发现整个破庙内,只有元越泽三人方圆几丈内没有被刚才的打斗所波及。而傅君婥也看到这三人刚刚明明动都没动过一下!这是何等修为!而且三人在面对刚才那般场景时,面不改色,这份胆量也让傅君婥很是佩服。

元越泽仍旧是一言不发的低头烤肉,傅君婥则与单美仙二女闲聊起来,女人间自来熟,说着些不着边儿的话,时间倒也过得快。傅君婥更是时不时地偷瞄一眼专心致志在弄制烤肉的元越泽。

只片刻后,元越泽将几大片牛肉烤好,香味四溢,傅君婥更是不由自主的将眼神全放在那烤肉之上,显然是被美食所吸引。

元越泽见傅君婥那神态,笑笑将几片肉分开来,分别递给三女。傅君婥甚至都没怀疑眼前的人会否在食物里下毒便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

“好香!为何这烤肉中有些让人舌尖麻麻的感觉,味道又有些如火刺喉,却又让人异常舒服?”

傅君婥好奇地开口问道,她从未吃过这般可口的烤肉。

“这其中有两种佐料都非产自中原,现在中原之内,惟我手中才有。”

元越泽笑道。

“哦?”

傅君婥美眸紧盯元越泽,目光中闪过热切的想知道的神色。

“麻麻的那种感觉来自一种原产自波斯的佐料,而火辣的那种感觉来自一种原产自大海以东之地的佐料。”

元越泽解释道。

傅君婥再次惊讶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听闻师傅以外的人说起“大海的另一端还有大地”古代人都以为天圆地方,除了中原以及域外是陆地以外,周围皆是大海。傅采林博学多识,傅君婥对他的话自然相信,今日从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好几岁的男子口中说处与傅采林一般的话,怎能不让傅君婥惊讶莫名。

“姑娘不必惊讶,我家夫君绝不比令师才学差。”

单美仙在一旁开口笑道。她刚刚与商秀珣也都知道了傅君婥的身份。

傅君婥有些奇怪,眼前几人是谁?难道他们真的知道我的身份?我入中原一直很隐秘,他们怎么会知晓的?还是他们在诓我?

“夫人认识家师?”

傅君婥试探着开口道。

单美仙也不言语,继续嚼肉。

“我等并没见过令师,只是听过名号而已。”

元越泽开口道。

傅君婥更加确定对方一定是在诓自己。也不言语,继续享用烤肉。

“只是在下并不明白,傅姑娘应该已看到宝库内空无一物,又用何法子来吸引中原各势力的注意呢?”

元越泽看着傅君婥问。

傅君婥此时大惊,忙抓起身边的宝剑,一脸警惕地望向元越泽:“你到底是谁?你也进过宝库?为何知道我的姓氏?”

“宝库墙壁上的字,傅姑娘该看到了吧,那就是我刻的!”

“什么!”

傅君婥如葱玉指捂住小嘴,惊讶地失声叫道。

“你……你就是元越泽?不是说你已经‘羽化登仙’去了吗?后来又听说你成了岭南宋阀的女婿。到底哪种说法是真的?”

傅君婥平静片刻后几个问题接连出口道。

“这些事一言难尽啊!”

元越泽对傅君婥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仰天长叹道。

傅君婥脸上没来由地一红,迅速垂下头去,慢慢嚼着烤肉。

她也曾听到元越泽大半年前那震惊天下的怒吼,女子怀春,尤其是元越泽这种为了妻子敢与天下人为敌的男子,更是使得傅君婥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和好奇心。其后听有消息说此人已经成仙而去了,傅君婥不由得一阵失落,连亲自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后来江湖渐渐平静下来后,傅君婥得师尊命令,来到中原磨练,先进入“杨公宝库”后,见里面空无一物,又见墙壁上所留之字,更始惊讶莫名,对元越泽的好奇感越来越重。其后出得宝库后,听闻岭南“天刀”已经放出消息要将其小女儿嫁给元越泽。傅君婥得到这个消息,有些兴奋:这男子原来还在世间!虽然傅君婥没亲眼见过元越泽,但想来以“天刀”眼光,断不会将女儿许给一个平凡的男子。傅君婥听闻“天刀”竟然毫不介意元越泽已有家室之事,仍然将最疼爱的女儿许给元越泽,想来元越泽肯定是人中之龙了!此后傅君婥的目标变成了两个:一是把自己知道“杨公宝库”的消息散布开去,好惹得中原大乱,二是要亲自见见元越泽一面,看看此人到底是何等风采。

今日在破庙相遇,傅君婥初见元越泽风姿,气度,相貌皆是不凡,又见其身边已有两个妻子,心中不禁有些发酸。但这种感觉仍然没有在得知元越泽身份后来得强烈!

再细细地打量元越泽一番,傅君婥心头大震,眼前这男子毫无疑问的是人中之龙。“也只有他身边那美如仙女的女子才有资格配得上他吧!”

傅君婥又扫了单美仙一眼,幽幽地想到。

单美仙心思何等的细腻!傅君婥一点点的异样就被她看在眼里。嗔怪地白了元越泽一眼,又与傅君婥闲聊起来。

转眼时间已近亥时之初,傅君婥看着仍然没一丝倦意的单美仙,不禁打了个哈欠。随即脸上一红,羞涩起来。

“傅姑娘可有安住之所?”

单美仙见状问道。

“现在恐怕只能在这里勉强住上一晚了吧。”

傅君婥打量着周围的一片狼藉,无奈地开口道。

“住这里怎么行哩,傅姑娘如此娇美,住这里会伤了身子的。”

单美仙道。

“姐姐说笑话了,君婥在姐姐面前就是一个丑女子而已。”

傅君婥开口道。的确,现在她在单美仙面前确实黯淡无光。刚刚得知这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便是从前的东溟夫人,傅君婥也是大讶,看来从前传说的单美仙恢复二八芳华一说确实是真的。因为眼前的少女般的女子怎么看都是那么自然,根本不是高深内力驻颜所能达到的。

傅君婥现在内心满是疑问,关于元越泽的,关于单美仙的,可是她现在又不好开口。

“傅姑娘如不嫌弃,就交给元某解决如何?”

元越泽一笑。

傅君婥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元越泽闭目以思绪连接手镯,光芒一闪,四人便进入到手镯之中。

“夫君,你们回来啦!”

单如茵正在不远处追逐一只兔子,见元越泽几人进来后,便跑了过来。

“咦,这位姐姐是谁?长得好美丽!”

单如茵歪着小脑袋,盯着傅君婥道。

傅君婥刚刚只觉眼前一闪,便出现在这神仙之境里,顿时目瞪口呆,只知傻傻得盯着元越泽。听闻耳边响起仙音,回过神来,发现身旁站着另外一个小仙女儿,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登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眼光只好转向元越泽。

“傅姑娘想必有很多疑问吧,等一下让美仙为你解释好了,你知道知道我等绝无恶意便可。”

元越泽笑道。

傅君婥点点头,眼前这男子太过神秘,而且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他要真有些坏心眼,自己根本逃不掉的!而且自己心里似乎也隐约想让这男子对自己有些坏心思。傅君婥一想到此,立刻暗啐一口,脸上又羞涩起来。

见傅君婥脸色数变,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害羞。元越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与几女走进那所大房子。

当晚几女默契的把元越泽让给商秀珣,她们都明白商秀珣心里的幽怨,尤其是宋玉致,一直觉得不好意思,自己抢在秀珣姐姐前面嫁给了元越泽。所以她第一个赞成元越泽晚上去陪商秀珣。

商秀珣见几个姐妹如此体贴自己,不由得害起羞来,在元越泽温暖的怀抱下沉沉睡去。

而单美仙则与傅君婥同住,一来怕傅君婥对这里面的新奇设施不熟悉,二来也大概的为傅君婥讲解一下。

傅君婥只听闻了个大概就惊讶得根本睡不着,她大概觉察到单美仙所讲的只不过是这个男子的一小部分秘密而已,更大的秘密似乎现在不方便对自己说。不由得心里酸酸的,吃起单美仙几女醋来。

一夜过去,单美仙打算继续留在手镯里玩弄乐器,换宋玉致与商秀珣陪伴元越泽出去,傅君婥又目瞪口呆地看着元越泽手一挥,几人再度出现在那破庙中。

“傅姑娘下一步打算去哪里?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同行。”

元越泽邀请道。

“我……我想单独走走,就不打扰元公子了。”

傅君婥心乱如麻地答道。

元越泽也不为难她,当下起身告辞:“傅姑娘,日后有缘,我们还会再见,你要多保重,万事不要勉强自己。”

傅君婥听得关切的话语,眼中有些水雾产生,忙低头道:“后会有期,元公子与两位妹妹也多保重。”

元越泽三人身影慢慢消失,傅君婥却仍然痴痴地立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半晌后,才恢复过来,转身向反方向奔驰而去。

“夫君,我看傅姐姐似乎对你很有意思,你怎么不行动一下呢?”

宋玉致边走边开口道。

元越泽确实对傅君婥蛮有意思,他经过大半年的历练,已不再是青瓜蛋子了。他对原著中结局悲惨的女子都别有一番的爱怜之心。他也因此苦恼过:自己这样是不是太滥情了。还好单美仙在一旁指点他一切只要坦然面对就好。

可宋玉致这话来得太不是时候,商秀珣这小醋坛子还在为自己没真正的“过门”而恼火,一听宋玉致此话,马上拉下俏脸。

宋玉致一见,马上明白了什么。就跑过去给商秀珣捣乱,然后打闹起来。

三人边走边玩,几天后元越泽在扬州听闻长生诀已丢失的消息后,便知双龙要出世了,他对双龙没什么想法,只是担心傅君婥会否真的香消玉殒。于是带着二女到丹阳城内乱逛。

下午时分,宋玉致说宋阀运盐之船要到丹阳码头了,想去与带船的老管家宋强打个招呼。元越泽便带领二女向码头方向走去。

远远地未到码头,便见到三人站在码头之上,望这水面。其中一个身影高佻的女子是元越泽三人异常熟悉的,刚刚分别了几日的傅君婥。

世事无常,元越泽本来把“杨公宝库”全收入手,哪知傅君婥仍然走上了那条“身怀宝藏消息”的老路。而观远处傅君婥身边的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肯定就是双龙了,他们还真的有缘分。

“傅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元越泽带二女走了过去,开口道。

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傅君婥回过身来,强压下激动,声音略微颤抖地道:“元公子,别来无恙。”

元越泽点头示意,又向一旁的双龙点头问好,谁知双龙面色皆不善,一脸冷漠的盯着元越泽。想来是因为见傅君婥如此激动地对着元越泽,让他们很是不满。

元越泽也不理他二人,邀请傅君婥上宋家之船,傅君婥当然一百个愿意,谁知道双龙死活不肯,傅君婥只好拿出那副冰冷的神情,硬拖着双龙来到船上。

休息几个时辰后,下人来叫傅君婥与双龙过去用餐。傅君婥当然很高兴,见双龙那拉长的老脸,只好再度用强。

餐桌之上,双龙那副饿死鬼一般的吃像看得众人大笑。

膳后,茶水端上,元越泽开口道:“傅姑娘这几日过得可还好?”

“我娘过得当然好!用不着你担心!”

徐子陵抢先道。

傅君婥一听徐子陵当着元越泽的面管她叫娘,怕元越泽误会,忙打断他。元越泽也不介意,哈哈大笑。

正欲再闲聊几句时,元越泽突然面上一冷:“有人来了,我且出去看看!你们都呆在里面千万不要动。”

元越泽到达船头时,就见老管家宋强已经站在船头,见元越泽一来,马上对这姑爷施礼。

元越泽待要摆手之时,就听右方江岸传来一声夹杂着深厚内力的话语:“不知是宋阀那位高人在船队主持,请靠岸停船,让宇文化及上船问好。”

宋强人老成精,自然知道宇文化及是谁,连忙高声喊道:“老夫宋强,负责此船事务,但今日有宋阀姑爷元公子在此,请他主持大局。”

“阁下所谓何来?为何要我等停船?”

元越泽接下去喊道。

宇文化及在江边听到原来是曾经闹的江湖沸沸扬扬,后又成为宋阀女婿的元越泽在此,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道:“有人报告说朝廷钦犯在宋阀船上,宇文化及左右为难,既不能违抗圣命,又不能不给宋阀面子。便请公子通融,宇文化及检查过后,自然还宋阀一个公道。”

“免了!人不在我船上,谁敢靠近,莫要怪元某心狠手辣!宇文大人请了!”

元越泽不给宇文化及丝毫情面,冷声道。

谁知宇文化及竟然道:“那宇文化及就不打扰宋阀以及元公子,后会有期!”

元越泽还在纳闷宇文化及怎么就服软了,便听身后宋阀几人开始大拍起马屁来。

元越泽哑然失笑,摇摇头,回到船舱中。

哪知船舱中此刻只有宋玉致与商秀珣在。元越泽突然心头一跳,急问道:“傅姑娘和那两个小子呢?”

宋玉致只好答道:“傅姐姐不欲拖累我们,便从后舱走了,我们怎么留也留不住,她性子太倔。”

元越泽暗叹果然,便对二女道:“你们呆着别走,我去救傅姑娘!”

言罢急转身闪出船舱。

“秀珣姐,看来我们家又要添人口啦!”

宋玉致心思机敏,对商秀珣调笑道。

“都是该死的月事累人!”

商秀珣嘟起红彤彤的小嘴,哼哼道。

宋玉致笑得前仰后合,淑女风采荡然无存。

元越泽一边探索傅君婥的气息,一边移动,终于探索到了百丈外的两股强烈的气息,想来是傅君婥与宇文化及已经斗在一起了。

宇文化及站立一块巨石上,而傅君婥却化作鬼魅般的轾烟,由四方八面加以进击,手中宝刃化成万千芒影,水银泻地又似浪潮般往敌手攻去,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宇文化及的长脸神情肃穆,双手或拳或抓或掌,间中举脚疾踢,像变魔法般应付傅君婥狂猛无伦的攻势。

“傅姑娘!”

元越泽声音由远处传来,傅君婥略一失神,先机顿失,就见宇文化及的右掌已向自己的胸口袭来,躲无可躲。

傅君婥闭上双目,暗叹我命休矣。脑中瞬间闪过师傅,师妹几人,最后出现在脑中的是那个似乎无所不能的神秘男子。

“元公子,来世再见了!”

傅君婥尖叫一声。

“轰!”

宇文化及心头狂笑:这一击包含了“冰玄劲”十成功力,傅君婥必死无疑!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过后,傅君婥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死了吧,便睁开双眼,首先入目的是那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男子!傅君婥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自己好像还没死?

“君婥,不用来世了,这不又见到了吗?”

元越泽脸上闪过一丝红光,搂着傅君婥开口笑到。

听元越泽如此亲热称呼自己,傅君婥脸上顿时一片嫣红,看来是他在危难之时救了自己!傅君婥羞得只知把头深深埋在元越泽怀中,不敢抬起来。

不远处的宇文化及大吃一惊:这男子竟然用后背硬生生地接下自己的十成功力,看来这家伙虽然不如传闻中所说那般如神鬼在世,但有一部分传闻还是可信的!宇文化及当下兴奋起来,他本就是个武痴,奈何多年来跟随在杨广身侧,没有多少机会体会比斗的乐趣。今日见元越泽似乎深不可测,当下武者之心被激发出来,便也不再轻敌。缓缓凝起气势,准备出手。

“君婥你在旁边等一下,我来教训教训这杨广的走狗。”

元越泽抱着傅君婥,转回身形道。

“恩,你……你自己小心。”

傅君婥仍然羞得不行,便垂头低声道。内心也想亲眼见见这个神秘男子的武艺。

傅君婥退后,元越泽凭空取出长剑,执剑而立,紫衣随风飘飞,配上那风姿俊美的脸庞,的确很是让人着迷。傅君婥则在一旁痴痴的看着他。

“元公子,你包庇的女子乃是意图行刺圣上的朝廷钦犯,你虽为宋阀姑爷,但宇文化及是奉圣旨办事!你可得罪得起?”

宇文化及开口道。

“圣旨?哈哈哈!”

元越泽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仰天长笑。

“莫说是圣旨,就是杨广那老贼亲自来,元某也对他不屑一顾!而你!只不过是他的一只走狗而已!”

宇文化及的本事并不弱,尤其是刚刚元越泽为救傅君婥而以身体挡住宇文化及的致命一击,冰玄真气入体后,元越泽依然感受得到经脉内的不顺,便拖住宇文化及,暗运真气将体内的冰劲逼出。

“放肆!”

宇文化及被骂得狗血淋头,大吼一声,冰玄真气灌注双掌,寒劲弥漫方圆数丈,后方的竹林更是受到寒气牵引,尽数弯曲,蓄劲已久,宇文化及腾空而起,强猛的寒劲当头直压,无孔不入,如飞鹰扑兔一般双掌猛击向元越泽。

“雕虫小技!”

元越泽冷哼一声,长剑出鞘,漫不经心地迎向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脸色骤变!

元越泽这一剑可是经过第二次与宋缺比拼后,在其指导下领悟到的‘有意无意’之境后思索出来的剑招。这一剑无迹可寻,剑身舞动间,如日照中天,光耀大地。

“轰!”

硬拼后的宇文化及略显狼狈,刚刚那一剑不但力道不弱,更是连消带打,最终以宇文化及的本事,都看不出来那一剑究竟会刺在自己身上哪个部位。贪生怕死的宇文化及当即收招防守,最后还是被逼退数尺方停下。

但元越泽岂会如此简单就放过他?还在宇文化及飞退时,元越泽比闪电还快,早已抢身掠起,剑身连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三剑,勾留无痕。

察觉到对方气势越来越强猛的宇文化及颓力地感到,无论他如何应付眼前这看似简单的三剑,最后都会漏掉一剑,而那一剑,很可能是最致命的!

但在元越泽精神力的压迫下,宇文化及已经无法逃开,只能硬挡!

“叮叮!”

两声清脆的兵器交击之响后,宇文化及惨号一声,口喷鲜血,向后飞退而去。几个起伏间便已不见踪影。

元越泽并未追击,只是翻动手腕,将长剑握于臂后,凝望宇文化及逃走的方向。

身后的傅君婥被这两剑震得芳心尽碎!沉醉地盯着前方不远处那一人一剑!远处草丛中的双龙也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元越泽。

“嘿,这一招如全力发出,从前的岳父恐怕亦不敢小觑。宇文化及你的命还是留到干掉杨广之后再说吧!”



第016章 敌踪再现

江都,总管府。

宇文化及脸色略微带着些惨白地坐在桌前品着热茶。陪伴着他的是江都总管府总管尉迟胜。

二人不但是素识,关系更是非比寻常。

在杨坚建立大隋朝前,他乃北周大臣,后来杨坚在周宣帝宇文赟病逝后,勾结内史上大夫郑译和御正大夫刘昉,以继位的宇文单年幼为由,矫诏引杨坚入朝掌政。一年后,杨坚便迫静帝退位,自立为帝。

北周的宇文姓的天下,从此由杨姓替代。

但因宇文姓的势力根深蒂固,杨坚虽当上皇帝,仍未能把宇文斗阀连根拔起,到儿子杨广当上皇帝,宇文姓再次强大起来。

严格来说,宇文姓虽看似忠心侍隋,其实只把仇恨埋在内心深处罢了。

杨坚攫取地位后,分别有三位支持北周宇文家的大臣起兵作乱,就是相州总管尉迟周,郑州总管司马消难及益州总管王谦,这批人不是舆宇文家有亲戚关系,就是忠于北周王室。其中的尉迟周,正是尉迟胜的堂叔,由此已可见两人的关系密切。

宇文化及叹了一口气道:“这书实在事关重大,我已预备了能手,只要得到宝书,立即假作破译成功,拿给那昏君去修炼,保证不出三月,就可把他练死。哪想得到本该手到拿来的东西,竟是一波三折,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伤势养好了。”

尉迟胜冷哼道:“就算没有宝书,恐他杨家仍要宝座难保。天佑大周,自这昏君即位后,对内横征暴敛,大兴土木;对外穷兵黩武,东征高丽,三战三败。现在叛军处处,我们只要把握机会,必可重复大周的光辉岁月。化及还是先养伤要紧,宋阀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宇文化及双目暴起寒芒,沉声道:“那元越泽的确了得,而且竟然不知从哪学得我宇文阀的武功!不过化及也是亲自与其交过手了,那人绝无传言中那般厉害!看来‘失去童男之身后,失去妖力’这个流言还是可信的。”

尉迟胜也一脸冷然:“化及觉得那元越泽的武功大概如何?”

宇文化及答道:“化及确实非其对手!但只要宇文阀高手尽出,应该可灭此人。”

“如此看来,此人只不过本事高超一些罢了!不过最让我担心的是宋缺到底与其之间有什么秘密勾当!万不可让他坏了我们的大计啊!‘法后’听闻宋缺与元越泽之事后,上月底从‘天外天’传来旨意,要我们万事小心。”

尉迟胜叹了口气道。

“什么?‘法后’有话传来?如此看来,我们现在也不宜与姓元的及宋阀硬碰硬了。”

宇文化及有些不甘心地道。似乎这“法后”的旨意比“圣旨”还要厉害。

“哼!‘法后’交代之事当然要做,但宋阀与那元越泽,也休想过得安稳!”

尉迟胜冷哼道。

“我们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尉迟胜看着有些好奇的宇文化及,便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来。

宇文化及听完,面露喜色地大赞道:“好计谋也!”

言罢,二人对望一眼,得意地大笑起来。

元越泽两招败退宇文化及后,带着傅君婥与双龙回到宋阀船上休息。

宋玉致二女则是有些埋怨傅君婥脾气为何那么倔。傅君婥也只好默认低头:她只是不想再多与汉人打交道,受其恩惠罢了。而且对于面对元越泽,傅君婥也仍然有些内心不安。惶恐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双龙早就被元越泽那一掌一剑给吸引住了,上得船后,刚刚为几人安排好船舱,寇仲与徐子陵就跑到傅君婥房间门口敲门。因为他们俩在隔壁已经听到元越泽与傅君婥谈话的声音了。

元越泽这一次可谓是失误之极,救人之心一起,就忘记了被双龙亲眼目睹他的神威后,他该如何的面对双龙的纠缠。

进得傅君婥房门后,刚刚开口寒暄几句,就见双龙闯了进来。

傅君婥心情矛盾无比:既想好好和元越泽享受下二人时光,谈谈心。又有点不敢面对元越泽。至于理由太复杂了,诸如元越泽已有几个妻子了,傅君婥认为对方根本不会对自己动什么歪念头。又担心自己与她接触时间越久,就会越来越沦陷其魅力之中,到时自己怎么和师傅交代?元越泽可是汉人啊!

傅君婥一边羞涩,一边担忧,心乱如麻,患得患失地面对着元越泽的问候,双龙敲门声响起,傅君婥长吁了一口气:救星到了。随即又有写失落。

双龙进得门来,先看看已经无事的傅君婥,目光再转向元越泽,早没了之前的那种冷漠感。

“元大哥,你本事好厉害!两下就把那宇文化骨给打得吐血逃跑!”

寇仲嬉皮笑脸地道。

元越泽一听寇仲如此说,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被寇仲给盯上了。避无可避,脑中一转,就把话直接和他们说了吧!

“小仲你不用恭维我,日后你们两人也可以有这番修为的。”

元越泽道。

“日后?是多久?我两兄弟现在还只是逃亡中的小混混而已呢!元大哥就不要安慰我们啦!”

寇仲可怜兮兮地道。

“我很清楚你们二人,你小子刚刚只是想博得我的可怜,然后想学武功,干一番大事业对不?”

元越泽笑道。

寇仲老脸一红,显然被说到心里了,随即奇怪地道:“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才对,为何元大哥说‘很清楚我们’呢?”

“这个问题先不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怀中的《长生诀》是本奇书,乃黄帝之师广成子所著。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们与《长生诀》有缘,日后你二人更可凭其成为大宗师级的高手。寻常人得到这本书还真的很难练成呢。”

元越泽解释道。

双龙一脸不信的样子,傅君婥也一脸怪异地开口道:“元……元公子,我也翻看过那本书,那上面记载的是武功?”

“君婥你认为我有无必要骗你?又有无必要骗他们?”

元越泽开口道。

三人默默不语,脸上仍然是不信的神色。

元越泽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行功法门说了出来,听得双龙云里雾里,傅君婥则是一脸凝重。

“公子,这就是你领悟出来的功法?这套功法如果练下去,不出半年,就会将人的身体撑爆哩。肉身再强也无法长时间吸纳天地之气!”

傅君婥是习武之人,片刻思索便可想通几分。

元越泽耸肩一笑:“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说教了他们反倒是害他们。”

“好了,我和小仲去休息了,元大哥你与娘慢慢谈吧。”

徐子陵拉着满脸失望的寇仲退了出去。

二人进到自己的船舱,坐在小几旁倒上茶水。

“小陵你说是不是元大哥看不起我们的出身,才说出那种古怪的功法?”

寇仲对徐子陵道。

“我看不是,我刚刚仔细看了一下,他的眼神里没有一点轻蔑的意思。而且我总是可以莫名地感受到元大哥体内的真气,的确是天地间浩然之气的气息!”

徐子陵脸色古怪地答道。

他此时根本还不懂武功,可以感觉到元越泽体内的气息说起来的确很玄异。

“而且你注意到没有,元大哥似乎认识我们!”

徐子陵接着道。

“我也觉得很奇怪,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理想呢?”

寇仲也奇怪地道。

“你有没有发现,他的背影有些熟悉的感觉?”

徐子陵道。

“好像是的!在江岸上我们站在他身后时,我也发现有些熟悉的感觉,不过当时他们打得太激烈,我也就没注意。”

寇仲沉思道。

“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双龙默然地沉思一会儿后,寇仲敲着自己的脑袋大叫。

“嘿,我说小陵,我见你起初好像很讨厌元大哥似的?是因为娘的缘故?”

寇仲一脸揶揄地道。

“恩,我起初觉得他只是个小白脸,人确实是长得挺俊,但是他已经是宋阀的姑爷了,还和娘那么亲近,我怕娘被骗了!”

徐子陵干脆地答道。

“后来你亲眼见他本事高强,便不再敌对于他了?”

寇仲接口道。

徐子陵默默点头。

“总之别想那么多,娘又不是傻子,能分得清是非黑白的,看人也比我们看得准。我们还是先研究研究这鬼画符的破书吧,该从哪开始练呢?”

寇仲直接躺到地上,从怀里掏出《长生诀》乱翻起来。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瀍、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

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

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

杨广即位后,于洛阳另选都址,建立新都。

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汉魏故城之间,东逾瀍水、南跨洛河、西临涧河,北依邙山,城周超过五十里,宏伟壮观。

杨广又以洛阳为中心,开凿出一条南达杭州,北抵涿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接起来,洛阳更成天下交通商业的中心枢纽。

洛阳城西,一处豪华的府邸内,装修考究的书房中。

“混账!一群废物!”

案几后一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拍案大怒地骂道。

只见这男子,形象威武,不怒自威,显然是长期习惯发号施令之人。双目之中更始精光炯炯,神态冷酷,颇有不可一世,舍我其谁的霸气。

几前跪着的三人垂头不语,脸上却有些委屈的神色。

“尔等可知犯下了多大错?”

座上男子稍平静下来,声音仍然冷冷地道。

跪着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中间那个壮汉开口了:“回圣使,属下明白,但这错属下绝不认!”

“哦!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们了?”

座上男子怒气似乎又上来了。

“属下不敢!属下与岭南细作都是按照圣使命令去做的,圣使也知,我们的计划刚刚开始,那姓元就不见了踪影,而且其后我们也打探过东溟单系一族人,那人说亲眼目睹姓元的驭剑飞天而去。再者,不光是我们,就是其他各大势力,也在那之后再无姓元的消息。”

“放屁!‘圣尊’修为天人,天下无敌,都没有成仙而去,那姓元的毛头小子凭的是什么?”

座上人怒骂道。

“圣使当日应该也听到了姓元的那一声怒吼,属下以为……”

“那是妖法!本圣使今朝接到江都传来的消息,姓元的在丹阳江边与宇文化及大战一场,结果宇文化及只是受了一些伤而已,而且还是在姓元的与‘罗刹女’联合攻击下才会迫得宇文化及战败。宇文化及是什么东西?假如姓元的真的本领通天,为何会与‘罗刹女’联手?又为何会让宇文化及逃掉?”

“可是属下真的是……”

地上跪着的人还要狡辩。

“尔等失职,任务没有顺利完成,下去准备准备吧,黄昏时分接受‘教规’处置!”

跪着的三人一听次话,冷汗直流,瑟瑟发抖起来,右边的那壮汉竟然当场失禁!可以推之,这‘教规’似是异常的恐怖!

随着座上男子一声令下,门外闪进三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将屋内跪着的三人押走。

“唉……”

座上男子长叹了一口气。

“圣使大人不必如此长吁短叹,水主持那边不是还有布置任务的吗?”

一声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声音从屋内的屏风后传来,光听这声音就让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荣轩,你不必安慰我了。我觉得似乎这次一切都出乎我们的意料了!以前还觉得一切都在把握之中似的。”

座上男子眼角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屏风道。

“圣使可是怕‘圣尊’出关后会惩罚于你?”

屏风后的声音再次响起。

“惩罚只是一方面,我任务失职,也甘心受罚。只是怕我们密谋了这么多年的宏图大业在即将成功前被人给破坏掉!”

“圣使也不必如此,那姓元的之前失踪,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虽然我也并不信那什么‘成仙’的说法,但是天下人谁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这也是个事实。所以‘岭南’计划出了点差错,也没有什么大关系,只要水主持那边把事情办妥。再加上‘圣尊’出关后亲临,和氏璧必是我‘圣教’的掌中之物,到那时,什么姓元的,姓宋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一直有一事不明,为何‘圣尊’明明知道和氏璧在慈航静斋,我们直接用强也可以早些抢到!为何有要等到它被送到洛阳再下手呢?”

座上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开口道。

“荣轩也不大清楚,只是听‘圣尊’隐约说起似乎峨眉山上有一个修习功法专门克制我‘圣教’绝学的人存在。所以打算先让和氏璧面世,让其他各势力先下手,其后我等在伺机出手。”

座上男子默默地点点头,目光转向窗外,不知道脑子里再想些什么。

这晚,傅君婥独自一人躺在房间之内,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元越泽的身影。她也想偷偷离开,可是总在最后时刻舍不得。

她更不清楚元越泽对她是怎样的一种心态:说无情吧?却对她异常关心,甚至还指导自己突破了多年未曾突破的“九玄大法”第六层,更是每日都让她进入手镯中去过那神仙般的日子。

说有情吧?他却对自己一直很守礼,两人之间关系根本再无什么大的进展。

傅君婥倒有些恨了起来:“他如果再主动一些多好!人家又不会拒绝!也好让人家知道他的心思!”

今晚,元越泽又要陪着那群娇妻了,傅君婥在手镯里被那“魔音”骚扰了几次,见此情景只好率先告辞,到手镯外的船上休息。可是各种情感一上头,根本睡不着,傅君婥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起身到岸上吹吹凉风,让自己清醒一下。

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走在江岸,傅君婥觉得自己突然好累,这种累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人而已。却要背负民族的大义,独自来中原惹起中原大乱。这几天里,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怀疑:自己所做的这些是不是自己所想做的?这种生活是不是自己所憧憬的?

傅君婥心乱如麻,突然觉得右侧有一强猛阴寒的气劲直刺过来。马上以’御虚宝剑‘迎了上去。

“嗡!”

一声巨响后,傅君婥连退数步,被刚刚偷袭的那一箭震得手臂发麻,气血翻腾。不禁暗骂自己大意,想事情想得出神,连有人接近都没注意道。

“什么人!藏头露尾的鼠辈!还不现身?”

傅君婥冷声道。

“嘿嘿,罗刹女,乖乖束手就擒,带小爷亲自去一趟‘杨公宝库’,小爷一高兴,不单不杀你,可能还纳你为妾呢!”

一个浑厚无比的男子声音响起,随即只见走出树林的九个蒙面人。

月色下,那为首的男子,也就是刚刚开口说话的男子的面貌因蒙着脸而不得见,但傅君婥仍然深吃一惊,因为为首这人的修为显然不在傅君婥之下,只见其身材高大魁梧,双目中更是泛着一股似是能勾魂夺魄的邪光。而其身后的几人也都是一个样子,似是修炼某种邪功所致。

“你们这些鼠辈,看似本事不凡,居然是只会偷袭!你可知如惊动岸边宋阀船上之人,你们可还有何胜算?”

傅君婥虽然心惊,却仍然镇定地道。

“宋阀?哈哈哈,罗刹女,你是否魂儿都丢了,你且看你现在身在何处?”

那为首的男子大笑道。

傅君婥左右一看,心头更冷。原来刚刚在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的已离岸边很远了,现在即便大声喊叫,岸边宋阀船上的人恐怕都不一定能听得到。

“小爷自你上了宋阀船后,足足等了三天!待会儿擒下你,你可要好好补偿补偿小爷!”

那为首男子看似英雄,口中所言之语却句句下-流。

“尔等只需在一旁守护即可,看小爷亲自擒下她!”

为首的男子对周围几人吩咐道。

言罢,飞身腾空而起,如飞天将军一般猛扑向傅君婥,左掌含着阴风煞气一般,直取傅君婥肩头。

“好深厚的内家修为!只是邪气过重!”

傅君婥暗忖一声,‘御虚宝剑’疾速迎了上去。两股气劲交接,地面生生地被压出一个丈许宽的大坑。

“罗刹女果然名不虚传,再接小爷一招‘邪极破月’!”

男子收式后大喝一声,双掌齐发,猛劈出数道内气凝聚而成的轮状气团,分上下左右四个方向猛击向傅君婥。劲道威猛,异常霸道。

傅君婥运剑成盾,银光剑影绕身自守,犹如一颗巨大的棋子一般,尽拒数个气团于身外!旋即又如闪电般易守为攻,剑尖直取男子左目。

那男子应变奇速,扭腰避过,复又转体突进,直取傅君婥腰部空门!

阴邪绝伦的气劲扑面而来,傅君婥横掠急撤,但仍被阴冷的气劲擦过腰腹。

“嘿,以为接得了小爷六成功力的‘邪极破月’就很了不起吗?乖乖束手就擒吧!”

男子阴险地笑道。

“果然厉害,此人恐怕修为在我之上!到底是何来头?要速战速决!”

傅君婥暗忖。

想罢,傅君婥身形急速旋转,御虚宝剑更如龙卷风一般连环疾刺男子天灵,咽喉,心坎,腹部诸要穴。似是要把男子刺为蜂窝一般才可誓罢甘休!

那男子气色凝重,闭目猛然一声大喝,护身内劲全数激起,仅靠阴厉的气劲就将傅君婥的攻势全部迫开,足可见其内力是多么的雄浑无比!

两人再度分开,傅君婥异常不好受,阴邪之气入体,一边要运功抵抗其侵入脏腑,一边还要应付眼前这修为高决的男子。

“轰!”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立在傅君婥与那男子中间,硬生生地将地面压出两个深坑!

元越泽到了!

“君婥,你怎么乱跑,出了事怎么办?”

元越泽似是眼里根本就没有眼前那几个人似的,只是语带责备地对傅君婥开口道。

傅君婥正欲开口答话,见元越泽身后那被无视的男子已经发动攻势,左手成掌刀,直刺元越泽咽喉而来!

“元公子,小心!”

傅君婥忙大喊一声。

元越泽觉察到身后一股凌厉无比又夹杂着阴寒之劲的气息向自己扑来,便也回过头,右掌凝起真气,迎了上去!

“轰!”

一声巨响,来人飞退两丈。

“你们可知犯了元某最大的忌讳会有何结果?”

元越泽淡淡地道,声音仿佛天外飘来的仙音一般虚无缥缈。

“姓元的,休得猖狂!弟兄们,一起上!”

那男子大喝道。

身后那八人同样急速上前,将元越泽围在中间。

“动手!”

那男子再喝一声,与八人齐扑上来。刹那间,漫天的拳,爪,指,掌,肘,如乌云一般扑向元越泽周身。

元越泽一声冷笑,左手之上泛起刚猛气劲,浑厚凝重。右手泛起阴柔气劲,如水一般随意柔韧。

双掌气力猛吐,宛如可以划破空间的两道拳劲扭曲空间,强行迫开八人,左手边的两人更是直接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不知是死是活。

那男子见到一个回合就有伤亡,怒从心起,大喝道:“姓元的!接小爷一招‘邪星贯日’!”

右手化指剑,指中所携带的阴邪之劲更是雄浑,疾速前刺,如闪电般直取元越泽眉心而去。行至半空中的指剑骤化成漫天指影,铺天盖地往元越泽罩下去。

元越泽看也不看,对他这疾速变招根本不理会,左手成掌,挥掌疾劈。

“轰!”

漫天指影立时散去。妙若天成,没有丝毫斧凿的痕迹的一掌后,元越泽倏地弹起,化做一缕轻烟,对着依旧翻腾后退中的男子忽然击出一拳。

身边剩余的几人已回了一口气,眼见元越泽这一拳不但给人轻如绵絮的感觉,更似既带不起半点拳风,亦没半丝劲道。但他们依旧不敢大意,立即从不同方位扑向元越泽。

突然,沉闷的撕扯空气声音响起,元越泽那凝定在半空的拳头冲出凌厉无匹的劲气,幻化出数道拳影,分别击向各个方位的敌人!

来势太猛,那男子唯有运起十成护体黑色气芒,以求自保。

“砰!”

只一声巨响,所有敌人皆飞退,元越泽的攻击似是在同一时间击上周围的所有敌人!

那黑衣男子被元越泽一拳逼退,身形疾退,口角带血大喝:“兄弟们,走!”

“想走?哪那么容易!”

元越泽笑道。

场中剩余的六个受伤男子见状居然全数退开,奔着那男子逃走的方向驰去。

元越泽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后发先至,眨眼间挥掌劈出几十记,均从不同角度往攻出,掌掌妙至毫颠,似有意若无意,既态趣横生,又是凶险至极点。这一招以一人敌多人,逃跑中的几人皆心叫不好,因为他们都是往一个方向逃的,这样一来,元越泽一个强招等于对他们所有人打出。

周遭的一大片空间完全被扯动,形成一个独特的气劲力场,逃跑中的几人被力场牵扯,根本无法闪避,能做的只是挡!

惨号之声顿起。

元越泽目光所触之处,只见仍然有两道黑影逃掉,便要运起轻功追杀。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哎!”

元越泽忙转过头去,原来是顿时内息紊乱,疼得喊了出来。

元越泽忙闪到她身边,傅君婥刚刚被阴邪气息入体,被眼前的场景所吸引,忘记了调息,是以被那怪异气息深入脏腑,痛得呼出声来,元越泽慌忙闪到她身边,抚上玉背,助她逼出体内的阴气。再抬头望时,那两人早逃得不见踪影。

“君婥,你有没有事?可恨,居然被他们跑掉了两个。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元越泽恨恨地道。

“这群人不知道修的什么功法!非常阴邪霸道,侵入经脉后仿佛能腐蚀人体一般!多亏公子及时相助。”

傅君婥见元越泽如此为她担心,便开口道。

“想知道他们来历也不难,那不是有昏过去的两个人吗?”

元越泽抬手指向不远处。再望过去,顿时傻了眼。

哪里还有什么人?刚刚昏迷那两个人早就失去了踪迹。

望向傅君婥,只见她一脸茫然,元越泽知道这次亏大了。

“这次太失败了!不过他们应该不会罢手的,下次再碰上,定百倍还之!”

元越泽对着远方道。

“君婥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要不是我感应到你有危险,来晚一点恐怕你要受更大的伤害了!”

元越泽开口道。

“我……我睡不着,想出来走走,谁知走着走着就离船那么远了。”

傅君婥眼神躲躲闪闪地答到。

“还好你没受到多大的伤,不然我追到天边也要将那些人干掉!”

“走吧,我们回船吧。”

元越泽道。

“元公子……你能……能陪我走走吗?”

傅君婥略带羞涩地开口道。

“当然可以啊,你怎么怪怪的?”

元越泽拉起傅君婥的玉手道。

傅君婥再次感觉元越泽手上传来的那股暖流,俏脸上再次飞起两朵红云,还好是晚间,不注意看根本注意不到。

两人就这样在江边漫步,有一句没一句的东拉西扯着。

“君婥,你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你内心好像很压抑,似乎有什么难过之事?”

元越泽开口问道。

“没……没有……”

傅君婥支支吾吾地答道。

“还说没有,看你现在的情形,肯定有!如果方便可以说出来,我这人虽然有时候反应慢点,但绝对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你把话都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得多了!看你现在这样子,我们也为你担心。”

元越泽笑道。

“为什么你是汉人呐?”

傅君婥声音偏低,似是对元越泽而说,又似是喃喃自语。

“哈,老实说,我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个族的人!我只知道师傅是在我四岁那年收留我的。”

元越泽笑道。

旋即又像想到了什么一般,拉过傅君婥的另一之手,面对面地问:“君婥是因为我是汉人才弄得心情压抑?”

傅君婥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发出一声比蚊子哼哼声音还要低的“恩”“那君婥是否对元某有意?”

元越泽复又问道。

傅君婥哪敢答他!直羞得死死垂下螓首。娇躯略有些发抖!

“为什么不回答我呢?”

元越泽继续追问。

傅君婥猛地抬起头,用尽力气望向元越泽,他的身材高佻,只比元越泽低大半个头而已。所以不用怎么抬头,就可以对上元越泽的目光。

看着傅君婥盯着自己,满脸通红,双目中几乎能滴出水来地紧闭檀口。元越泽再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可真就该被骂了。

右手轻揽傅君婥柳腰,元越泽将她抱入怀里:“我以为君婥对我并没男女之意呢!元某已有几位妻子了。世间女子谁不希望自己有个完整的丈夫?我这几天都以为君婥想家了呢!原来是因为我才闹成这样!”

傅君婥像只受惊的小鸟一般躲在元越泽怀里,听他如此说,便抽泣起来,粉拳雨点般落在他的胸前:“人家又不在乎那些!人家是女子,该矜持的嘛!谁知你却像个木头似的!”

“来吧,我们坐下好好说一会儿!”

元越泽坐下,将傅君婥放在自己腿上,紧紧抱住她道。

虽然此情此景只有两个人,傅君婥依然羞到不行。此刻的她,哪还有半分冷漠狠辣的“罗刹女”的样子!

“君婥何时对元某有意的呢?”

元越泽望着怀中将俏脸紧紧贴在自己胸口上的傅君婥,问道。

“人家大半年前,在高丽就听到你为美仙姐姐大吼的那一声,当时就对你起了好奇心。师傅当时也说‘吾非此人之敌也’。师傅在人家心目中一直是无敌般的存在,人家亲耳听到师傅认输,当然就更想见见你了。后来人家进入‘杨公宝库’后,见到空空如野的宝库和你那句留言,当场就震惊住了,你这人如天神降世一般,仿佛世上没有你不知道的事!人家那时好奇心就更重了。再后来人家听说你被‘天刀’选为女婿,有些失落。而最后,似是命运牵线一般,与你相遇。初见时,还没有知道你身份后那般震惊,因为初见时你身边的两个女子都比君婥美得多,后来知道你的身份后,君婥就知道此生心里再也不会装下其他男子了。”

“老实说我也很喜欢君婥,又怕你为难,毕竟在你心里,种族的差异看得很重,而我对这些事根本不屑一顾。君婥一定是在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与我一起吧,又怕师傅反对。可是想走却又舍不得,对不对?”

“是啊,师傅很仇视汉人,君婥如今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去面对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对君婥有养育,授艺之恩,君婥心里早就当他是亲生父亲了。”

“如今我已知君婥心意,其他事你不必担心了,正好中原呆久了,我们可以去高丽看看,然后我亲自向他老人家提亲,君婥只要等宋岳父出关后,做婚礼上的新娘子就行了!”

元越泽笑道。

“你……你真有办法说服师傅吗?”

傅君婥仍然是一脸的担心。

“如果傅大师知道我的所有秘密后,他必会将君婥许配于我!”

元越泽一脸信心地答道。

“你的秘密?对呀!人家都还不知道呢,只知道你本事无穷,像神仙似的。现在可以告诉人家了吧。”

傅君婥如小女儿家一般,娇憨地道。

“我的秘密说出来,恐怕你都不信!因为太让人震惊了!”

元越泽叹道。

“人家都信你,你就说嘛。”

傅君婥开始撒娇了。

元越泽对她笑了笑,将身世一五一十的告之。结果如同初次知晓他身世的其他人一样。傅君婥呆呆地盯了元越泽快一刻钟才定下神来,紧紧地伸出藕臂,将元越泽抱住,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原来我傅君婥中意的男子竟然不是凡人!难怪有那般震惊天下的本领!难怪‘天刀’在你已有数位妻子后仍将最疼爱的女儿许给你,难怪‘飞马牧场’的千斤会抛弃一切随你走天涯!”

“哈哈,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我只是身体上强于常人而已!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致致刚刚随我出了手镯,在船上等我们呢!”

元越泽轻吻了傅君婥额头一下,开口笑道。

傅君婥羞涩地被元越泽揽着向远处的大船走去。离船还有几丈远之时,傅君婥突然停住脚步。

元越泽好奇地望着她:“怎么了?”

“美仙姐姐她们……会不会不接受我?”

傅君婥扭捏地支支吾吾道。

“不会的,美仙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她和贞贞都是温柔似水的,而致致,琬晶和如茵则是整天就爱瞎闹的。秀珣那里我会去说的,你不用担心。”

元越泽安慰她道。

“秀珣妹妹讨厌我吗?我这几天看她很热情啊!”

傅君婥地道。

元越泽大笑,便将宋玉致抢先在商秀珣嫁入家门前“入主”惹得商秀珣这几天大吃飞醋之事告诉傅君婥,听得傅君婥也咯咯直笑。

“走吧,进去叫起致致,再拉美仙他们几个出来,我们商量一下就动身去高丽玩玩!”

元越泽长呼一口气,牵起傅君婥的玉手往船上走去。





第017章 高丽之行

宋玉致是目前元越泽几位娇妻中唯一没学过武的。

即便是炼得非凡身体后,她仍然是不想学武。性格使然。宋玉致从小到大对血腥极为厌恶,她的理念是崇尚和平。

即使她有个让无数武林中人都想拜师学艺的父亲想亲自教她,都被她拒绝,可见宋玉致的性格之一斑。宋玉致亦明白以现在的体质,自保绝对是没任何问题的。元越泽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并不强迫宋玉致去学武。

今晚元越泽与几女大肆狂欢,把几女折腾地死去活来后,满足地躺在床上之时,元越泽的神思突然动了一下,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为难将要降临。仍然清醒着的单美仙及宋玉致两人忙为他镇定心神。单美仙仔细一思索,想到了个中关键:手镯内的人肯定不会有事情的!那么就只有手镯外的傅君婥又或是宋阀之人有危险了!

元越泽着两女躺下休息,自己匆忙就要出得手镯来看个究竟。宋玉致听单美仙分析得有道理,也为宋阀之人担忧,便随同元越泽一起出来。

见宋阀之人全部安然无恙,宋玉致倒松了口气。元越泽到双龙门前,双龙的呼吸声也可入耳。再到傅君婥房门前,里面却没有任何声息。元越泽心头一紧,安慰宋玉致几句后,飞身向外奔去,是以才可在傅君婥危急关头再次‘降临’!

寅时之初,天色已经略微的发亮,元越泽拉着羞答答的傅君婥的手进入宋玉致所居住的船舱。

宋玉致一见此景,当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也对着傅君婥调笑起来。

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傅君婥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元……元公子,我见你似乎是一直在躲着小仲与小陵,到底是何原因呢?”

这三日来,元越泽再也没亲自去见过双龙,宋阀船上有吃有喝,双龙索性先赖一会。而且还有傅君婥日日在提点他们修习‘九玄大法’,他们的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傅君婥从元越泽的行为中明白到了什么,以至有此一问。

“我不想因我的出现而影响了他们自己的人生之路。你该知道那两个小子天资的确是万中无一,假以时日,定会让天下人震惊。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与他们性格差异太大,人生之路也不相同,追求就更不用说了。”

元越泽很直接地答道。

“所以啊,放他们自己出去翱翔吧!”

宋玉致也在一旁接话道。

傅君婥默然地点点头。

再聊一会儿,天色更亮,叫起几女共用早膳后,元越泽将要去高丽一事告诉几女,几女自然欢欣雀跃,因为中原各大城市虽然还没真正的好好走过,但高丽他们更是去都没去过。

简单与宋强交代几句,元越泽与几女飘然离去。宋阀船上与其接触过的人更是感叹:这个姑爷真是潇洒!

双龙在元越泽直白的话语下,也觉得他们此时的追求及人生之路与元越泽相差甚远,便也不多说,洒脱的与几人告别,踏上独自修炼之路。

从前傅君婥对元越泽一家来说,还是个外人,但如今既然关系已经明了,傅君婥在路上更可慢慢与他们一家好好相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当晚,在几女默契的眼神下,元越泽被推到商秀珣的房间。

进得房间,见商秀珣身披轻纱,突显出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一之手托着下颚,端坐在茶几旁,不知在想些什么。那种自然之美,使得元越泽全身心的投入到其中去欣赏,慢慢地竟然也看呆了。

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商秀珣缓缓回头,见元越泽站在那里盯着自己发呆后,商秀珣粉脸一红,带起一阵香风,猛扑到元越泽怀里。紧紧地搂住那熊腰,感受元越泽胸前传来的温暖。

元越泽也一手揽其蛮腰,一手按其香肩将商秀珣紧收怀中。两人都不言语,只是静静地体会这种温馨的感觉。

半晌,“小小泽”同志不甘被冷落,蠢蠢欲动起来。感受到下-体传来一股异样的燥热,商秀珣面红耳赤,呼吸加速。她在过去这几天里,偷偷地向单美仙与宋玉致“取”了好多“经”对男女之事可以说非常了解了,只不过她现在就像从前的元越泽那般,只知理论,没有实践罢了。

“师兄……你抱秀珣到榻……榻上去好吗?”

商秀珣俏脸羞得不敢离开元越泽胸前,低声地道。

“秀珣不要胡来,你这几天不是……”

元越泽笑道。

“昨天夜晚就走了呢!”

商秀珣仍然在元越泽怀中低声哼哼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美仙她们今晚要我过来!”

元越泽恍然大悟。

言罢,元越泽轻轻托起怀中佳人的俏脸。满眼柔情地细细端详商秀珣那一张如花娇颜,只见商秀珣那秀美绝伦的小脸上满是红霞,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更是春-水涌动,透着滔天的情意。那玲珑丰挺的瑶鼻,晶莹剔透的红唇……

元越泽再度迷失了。

商秀珣被托起螓首之后,便已羞涩得不敢睁开双眼。再过一会儿后感觉不到元越泽有任何行动,便偷偷整开那双凤眸,见元越泽正在痴呆般地看着自己,商秀珣再度羞得紧闭双眼,呼吸又开始沉重起来,娇躯也轻轻颤抖,胸前的傲人双-峰更是起伏晃动。

元越泽一见,便将自己的大嘴引向商秀珣那红唇之上。顿感一股芬芳气息扑鼻而来,舌头在商秀珣贝齿外徘徊片刻便“撬门而入”灵活地着佳人那条笨拙的丁香。商秀珣再也压抑不住,只知死死抱住元越泽,将自己的丁香凑上去与之纠缠,喉间更是发出咿呜之声。陶醉间,两行热泪更是沿着那精致的脸蛋滑落。

“秀珣,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元越泽感受到嘴边传来的咸咸味道,睁开双眼,见商秀珣泪流满面,忙放开她,问道。

“没……秀珣就要把自己的全部都给师兄了,秀珣高兴得忍不住了。”

商秀珣梨花带雨,却一脸幸福,憧憬的笑意。话语中透露出对元越泽无比的爱意及眷恋。

元越泽更是感动莫名,“理论之王”这个称号早已经成为了历史,如今的元越泽,即使再傻再笨,也不会听不出商秀珣话中对自己的爱有多深!而元越泽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那份心意。

想到此处,元越泽一把将商秀珣抱起,放在床榻之上,轻声道:“秀珣以后会比天下的任何女子都幸福!”

商秀珣心跳加快,玲珑的娇躯开始了剧烈的颤抖,轻轻的应了一声,便用那两只玉手紧紧抓住床榻上的枕角,再也不敢睁开双眼。

飞快的褪去二人衣衫后,元越泽又迷失在眼前的人间美景之中,商秀珣得天独厚的身段,雪白柔嫩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无比的润滑动人。那饱滿怒耸的乳房硕大柔软,挺而不坠;圆润修長的玉腿白晢光洁,丰盈勻称;浑圆挺耸的臀部,肌理细致,曲线柔和。她妩媚秀丽的面庞美艳动人,隱含风情,充滿成熟的风韵。性感的红唇,似闭微张,甜美诱人。元越泽两手托着她的脸庞,再凑上大嘴,吻了上去。粗重的鼻息、温热的嘴唇,使商秀珣陷入迷惘;侵入的舌头,強力的撬开她禁闭的牙关,进入湿滑的口腔,商秀珣不由自主的卷动香舌,和元越泽“激战”起来。二人的舌头彼此纠缠,紧密碰触,攻防之间商秀珣的舌头不时受到元越泽热烈的吸吮,商秀珣完全陶醉在热吻中,春情泛滥。那纤巧的小手不知何时,竟已抚上了那火辣滚烫的巨大长枪,那灼热粗壮的触感,令商秀珣忍不住从喉中发出了若隐若现的呻吟。

元越泽知道时机已到,一边双手在她火辣辣的完美胴体上尽情巡游,使得这娇女哼声更加婉转柔媚,一边提枪上马,神智模糊的商秀珣的修长玉腿不由自主地分开,将她那毛发稀疏的圣地暴露在元越泽眼前,似是任他挺枪进入她已爱液泛滥的玉洞。元越泽仅只腰身一挺,巨物便渐渐没入花道内半寸,可见商秀珣的蜜谷灾情泛滥之惨重。

随着巨物步步挺进,商秀珣只觉自己的空虚一寸寸地被填满,那滋味美的令她神魂颠倒,既陌生又强烈的充实和火热,烧的她更加淫水漫溢,忍不住纤腰轻扭地迎合着。

蓦地下体一痛,一股强烈的充实感,混着痛楚和灼烧攫住了她,令商秀珣“啊!”

的娇哼一声,无法自拔地搂紧元越泽雄壮的虎躯,原来是元越泽长枪已冲破了商秀珣的处女膜,点点血花,绽放在洁白的床单上。

虽是理论知识丰富,但商秀珣毕竟还是处子,被元越泽那可怕的长枪破瓜,痛楚绝不易承受,但在他温柔地催情手法下,商秀珣的身心早被情欲所侵占,这强烈的痛楚瞬间竟已消去,一痛之后,大脑随即涌起强烈的快感,她娇幼的玉洞被元越泽的长枪强烈地撑了开来,肉壁紧紧地、亲蜜地环抱着那沾染了她破瓜鲜血的枪身,情不自禁地蠕动起来,商秀珣更是热情如火,四肢八爪鱼似地缠紧上元越泽的虎躯,梦呓般的呻吟声脱口而出。

“夫君,感觉好怪……疼得厉害……却又麻酥酥的……”

本来还以为她未必吃得消自己那巨挺的长枪,但看她破身之后的反应,竟是如此痴缠,想来该是理论知识起到了一定作用,当然,其中也有灵欲交融才有的独特快感作用。瞧了一眼两人交合处渗出了一波波带着红丝的汁液,元越泽长枪一点点挺进她动人的肉体里去。

停了片刻后,商秀珣开始轻扭娇躯,似在怪他还不动作,元越泽垂头亲吻着她胸前两颗如红豆大小,挺立如石的粉红色乳头,以熟悉流畅的姿式进行爱抚,随着手法的轻重、节奏的变动,明媚的娇艳玉人变得脸红似火,仿佛能滴下水来,散乱而迷离的眼神显示她已经进入状态,在娇喘的低吟下美妙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如痴如醉的叫着:“师兄……秀珣好……好难过……”

元越泽再咬一下她的乳头,下身开始动作了起来,却不是挺拔抽送,而是熊腰轻转,带着长枪在她的玉洞里头刮磨旋转起来,元越泽感觉到她娇嫩的花道与众不同,充满着强烈的吸力,将他的长枪紧紧吸住,这样被吸附的滋味如此甜美,令元越泽暂时强忍抽送的冲动,想先好好地享受一番。

他这样轻缓斯磨,商秀珣可就惨了,她的玉洞被一点一点地磨擦着,好像每一寸嫩肉都正活过来一样,被元越泽尽情享受着一般,动作虽不强烈,但那直抵心窝的滋味,却是既酥又甜,种种酸酥软麻的滋味一波波袭来,令商秀珣还来不及感受前一波的滋味,下一波又来侵袭,才刚感受得下一波美妙袭来,前一波早已过去,那滋味美的她再难抗拒,一双修长的玉腿有力地缠紧了元越泽的熊腰,纤手紧紧地扣在他背后,口中不住跃出发自内心的呻吟。

“师兄别磨了……秀珣好难过……要死了……麻……酸……酥死人家了!”

见她如此投入,白玉般的脸蛋上浮起了诱人的红云,一对玉乳上头樱桃绽放,眉梢眼角满是春情,元越泽轻笑一声,开始前后抽插,商秀珣湿滑的玉洞开始喷出了一池春水,肉壁及玉洞深处被磨挲的感觉,比之方才的还要强烈,小口中不断浪叫开来,美妙彷佛是天下传下来的仙乐,惹人沉醉。

随着元越泽动作渐快和他压根就没停下来的双手抚摩,完全沉浸在情欲中的商秀珣挺动香臀,迎合动作越来越娴熟,她一边紧紧夹吸着元越泽的巨枪,不让它有片刻脱离自己,一边以纤腰左右扭转旋磨,前后滑动,让那灼烫的枪尖在自己的玉洞深处不住地勾挑磨动,将已被诱发的处子春情更强烈地蕴酿,变成了一波波的汁水,不住地流到元越泽的腿上,再滴到床单上。

不知从何时开始,商秀珣已将螓首用力后仰,纤手轻按在元越泽胸口,骄傲地将自己春心荡漾的肉体完全展现在爱郎面前,她忘记了痛楚,快乐地在元越泽身下扭动着,热烈地将自己的胴体献上,纤腰的扭动幅度越来越大,显是正快乐地享受着云雨之乐的甜蜜。

“师兄,再……再快点。好……好舒服……”

听到她的淫声浪语,元越泽双手从她香汗淋漓的纤腰移开,一边一个捏住了在他眼前不住跃动的美乳,尽情的爱抚把玩起来。 双乳被他大手这样一扣,原本只是从玉壶中源源不住烧上身来的欲火,一下子变成三管齐下,教商秀珣怎么受得了,欲火烧得更为旺烈。两朵迷人的樱桃涨到了发疼的地步,在元越泽的大手把玩下更显媚艳惑人。

“师兄……秀珣要死……死了!”

商秀珣如魂飞魄散一般尖声长吟一声,一双玉手死死地抱住元越泽的后背,仿佛要把自己融入元越泽身体内一般,柳腰拼命的弓起,娇躯剧烈颤抖开来。

她才刚破瓜,被元越泽几下就爽过头,不到半盏茶时间,阴精竟已蠢蠢欲动,欲火突然宣泄出来,浑身舒泰之中只觉下体一阵奇妙的酥麻,淫水激急,从玉洞冲了出来,美的她直打哆嗦,整个人完全瘫软了下来,只知娇喘不休。

感觉到她已然泄身,那酥人凉爽的阴精洒在枪头上,麻得元越泽猛吸一口气,好在他身体强悍,没有随之一泄如注的冲动,停下动作,望向商秀珣,但见她眸泛媚光、樱唇轻喘、秀发尽湿、美目迷茫,完美无瑕的娇躯泛出一层薄光,尤其诱人,再加上激情带起的晕红还留在身上,当真媚人耳目。

女人最美的时候,便是现在这样,高潮初褪的娇慵模样,何况商秀珣原就是艳绝天下的绝色美女,这一泄阴精后更是美的惊人,元越泽不看则已,一看之下欲火更炽。但商秀珣虽外表看起来异常的健康,充满活力。实际上只这一次,就已经累得连一跟小指头都动不了。元越泽见状,怕她伤到身子,便强行压下仍然“趾高气扬”的巨物,将商秀珣揽在怀中,轻声安慰。

终于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心爱之人的商秀珣满心欢喜的伏在元越泽怀中,体会着温存之感。

随后,商秀珣仍然是按捺不住对炼化后身体的渴望之心,在羞涩之中与元越泽叫来的单美仙“共同上阵”二女累得娇喘吁吁,终于将元越泽逼得爆发开来。

单美仙累得只知道伏在元越泽身上,与元越泽一同在床头为商秀珣护法。

商秀珣的炼化花费时间相当长,足足有三个时辰之久。再次睁开双眼之时,商秀珣只觉浑身上下无比的顺畅,五识更是清明如神。侧过双目,看着身边眼神略带焦急的元越泽与单美仙,商秀珣脸上绽放开灿烂的笑容,直让元越泽与单美仙都一阵迷失。

“砰!”

房门被撞开,单琬晶几女都闯了进来,乍见床上躺着的商秀珣,几女不由自主地娇呼一声,几双秀眸盯着商秀珣,内里透射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商秀珣见几女突然进来,登时害羞起来,又见几女一脸惊讶地盯着自己,商秀珣明白,肯定是炼化身体,使得自己更出众了,忙用被子卷起娇娶,不顾破身后伤口牵扯带来的疼痛,下床跑向镜子前。只一见,商秀珣立即吃惊得一双玉手捂住樱桃小嘴,呆呆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裹在身子上的被单更是没有外力支持,而直接滑落地上。

此时镜中的商秀珣,最大变化来自于皮肤,从前那种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竟然被炼化得水嫩细腻,洁白如玉。而祛除体内杂质的商秀珣相貌只是变化一两分而已,更趋完美,尤其是全身暴露在镜前,本就已是绝代妖娆的玲珑身段,现在简直美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加上那种独特的妇人风情及仙韵混合的气质,画中走出的仙子也不及其十分之一也!单美仙几女在炼化后已经是美丽无比,但炼化后的商秀珣却更在其上!也许,这就和基础高低有关吧!

“呀!”

愣了半晌后,商秀珣才发现此时的自己正身无寸缕的站在镜子前,接受屋内几人的注视。忙尖叫一声,拾起地上的被子,遮遮掩掩,好不狼狈。

单琬晶与宋玉致几女上来一片恭喜的言语,商秀珣平静下来,也与她们打闹起来。

元越泽只与单美仙看着几人打闹,单美仙眼角却描见傅君婥在一旁一脸的幽怨,不禁暗叹一声:自己的夫君有得忙了!

其后几人用过早点,继续边游玩边向平壤赶去。

按时日计算,这一趟游玩,至少要两个月才可以到达高丽。时间虽然久了点,元越泽与诸女却都不在意,他们本来的目的就是走走玩玩,乐得逍遥自在。

一行人走了已经十一天了,元越泽其间也只是与傅君婥拉拉手,轻吻几下,再没深入的行动。傅君婥的幽怨之色一天比一天凝重。

这一晚,几人已经行到彭城范围内,在单美仙的提议下,几人决定搭起帐篷,再体验体验在野外生活的感觉。

帐篷只有两个,一大一小,小的自然是为傅君婥准备的。晚上用过饭菜,傅君婥也不多言语,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奇怪的是隔壁竟然迟迟没有传来那自己已经听习惯了的“魔音”傅君婥心情复杂,拿起宝剑,走出帐篷,在帐篷前抱剑卓立,盯着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内心五味杂陈。

元越泽几日来也发现傅君婥经常会心不在焉,显然内心有事。他那时灵时笨的脑袋又怎会轻易想到女儿家的细腻心事!

今日分好帐篷后,见傅君婥似是情绪异常低落,便让几女先休息,自己去与傅君婥谈谈。在几女揶揄的眼神中,元越泽莫名其妙地走出帐外。

只见帐篷外不远处,皎洁的月光恬静优美的映照在傅君婥那亭亭玉立,英气勃发的高佻背影之上。伴随着洁白的月华,一袭胜雪白一的傅君婥宛如再世女武神一般。

“月色当空佳人立,一人一剑闯江湖!”

元越泽走近,衷心赞美道。

听到元越泽熟悉的声音,陷入沉思的傅君婥身形一颤,回过头来。脸上有些惊喜,旋即又黯淡下去:“元公子不用陪几位姐妹了吗?”

语气之酸,任谁也感受得到。

元越泽一愣,便也笑道:“你和她们在我心里位置一样,陪她们也不能忘了陪你啊!再说,你怎么还不改口?管我叫什么!”

傅君婥脸上一红,不再言语,转过身子,继续将背影留给元越泽。

元越泽上前箍住傅君婥那平坦的小腹:“君婥是不是也想快点炼化身体呢?美仙他们都说我这人有时候很木讷,是不是觉得我冷落了你?”

傅君婥娇躯轻颤,仍然是一言不发,只是转过身子,伏在元越泽身前,轻轻抽泣起来。委屈了多时的泪水再也忍不下去。

感受着怀中佳人对自己的依恋,元越泽自己都忍不住暗骂自己一声:怎么有时候脑子就偏偏会像木头似的呢?

闻着傅君婥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那是种如百合花一般的淡雅气息,让人有些陶醉。而的双-峰挤在元越泽胸前,柔软舒适。一股销魂之感顿起,让人血脉喷张,轻抚几下后,元越泽靠在傅君婥小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傅君婥羞答答地点头。

元越泽一边吻着傅君婥的小嘴,一边抱着她进入帐篷,傅君婥意乱情迷,脸红似火,只知以生涩的丁香回应着他,来到地席上,元越泽放她坐在自己腿上,继续亲吻着她的小嘴,大手开始将她衣服的钮扣被一粒粒的解开,傅君婥异常柔顺,一双藕臂缠上他的脖子,全心沉浸在热吻中,元越泽轻轻将她身上地衣服拉开,然后是肚兜后面的丝带,一双健美而挺拔的乳房顿时跃然而出。胸前一凉,傅君婥这才注意到自己上半身已经全部裸露,不禁羞涩万分,饱满而有弹性的玉乳就这样裸露在空气中,裸露在元越泽的目光下。元越泽放过她的小嘴,目光盯上这对乳房,只见傅君婥的双乳傲然坚挺,在灯火的照射下更为耀眼夺目,元越泽怦然心动,忍不住伸出右手,轻轻按在她高挺的左乳上,五指并拢稍微用力,入手感觉乳房弹性十足,肌肤滑腻若丝,手感极佳。傅君婥娇躯微微颤抖,螓首贴上他的脖子,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呼吸也有些加促。随着元越泽动作幅度变大,傅君婥娇躯剧震,呻吟声亦转高。

一只手抚摩着诱人的玉乳,元越泽另一只为她结开腰带,滑入了她的亵裤内,然后慢慢向大腿根部移动,傅君婥心儿砰砰乱跳,全身都没有了力气,小嘴不断喷出如兰似麝的香气,打在元越泽的脖子上,元越泽回头再吻上她,大手已握住她丰满滑腻和弹力十足的臀峰,在上面揉搓和捏弄起来,傅君婥嫩面绯红,呼吸急促,充满弹性的肉体显然抵不住元越泽的挑逗。大手再前进,来到傅君婥因羞涩而紧闭的双腿之间。傅君婥感觉着元越泽那灵活而又带着电流的手指直接顶上自己的花蕊摩擦。从未经历的火辣挑逗,使得傅君婥失神的呻吟起来,随着元越泽的手指来回左右顶挤摩擦嫩肉,一丝热浪从傅君婥的下腹升起。被滚烫的手指紧紧压顶的蜜唇,也不自主地收缩了一下。

将她慢慢放倒,元越泽轻柔地褪去她下半身最后一点遮羞物,傅君婥的阴部完全暴露在元越泽眼前。她浑身发抖,不敢睁开眼睛,死命地抱住他的后背,只感觉有元越泽的怪手在她茂密的森林间游走,慢慢的滑向了玉洞口。

元越泽一边吻着她胸前两粒因兴奋而充血突起的蓓蕾,一边以手指灵活地挑逗着她浓密阴毛下的花园,那片花园早已被潺潺流水浸泡,泛滥成灾。元越泽伸出中指,滑过阴蒂,整个手指深深嵌入了她嫩滑的肉缝。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袭上大脑,傅君婥脑中一片空白,隐约可听见自己小嘴里发出的甜腻呻吟声。

元越泽的手指肚按上她玉洞口,左右轻揉,不断刺激着傅君婥已经微微充血的阴蒂和肿胀阴唇。下体遭受到全面均衡的奇妙刺激,傅君婥感觉既舒服、又怪异,并且使人充满未知的期盼;元越泽的手指在不断增多的淫水中运动,刺激地傅君婥一阵麻痒畅快,不禁腿软筋麻,娇哼连连。他的手指尖探入玉洞口少许,浅浅的顶入了傅君婥嫩壶口处的处女膜,那种真实的插入感,使得未经人道的傅君婥浑身颤抖,面红如血,目光朦胧,贝齿轻咬下唇,瑶鼻微皱含羞;她时而微张小嘴,时而轻扭身躯,一股慵懒快意的春情,铺天盖地的,从她周身散发出来。

听着傅君婥的呻吟已经转为难受,元越泽知道是提枪上马的时候了,大手依依不舍地在她湿润无比的下体嫩肉上轻轻挤压两下,起身迅速宽衣解带,露出一身雄壮的肌肉和巨大无比的长枪。傅君婥感觉到快感减弱,微微睁开凤眼,恰好看到那可怕的巨物,心中一个哆嗦,颤声道:“夫君……”

元越泽轻伏在她身上,笑道:“开始会有些疼,等一会就好了,君婥莫怕。”

随着他的动作,滚热的长枪正好顶在傅君婥娇嫩的玉洞口处,她不禁打了个机灵,轻轻点头后,又闭上双眸。一番温柔的爱抚,元越泽将她两个浑圆光滑的臀瓣向外扒开,腰一挺,粗长的巨物尖端插入了傅君婥那红嫩水润的肉缝里。

“啊!”

落红点点,傅君婥发出一声凄厉的呻吟,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象被撕裂了一样,无法忍受的剧痛就像海啸一般从自己的蜜壶里传来,她腰身紧紧绷了起来,藕臂死抱住元越泽,指甲差点插到他的肉里。

元越泽开始柔声细语地爱抚她,慢慢地,长枪全根没入她早已润滑万分的紧窄玉壶中。

渐渐适应了那巨大的充实感,花道亦开始渴盼长枪的运动。

元越泽缓缓开动起来。

风雨过后是彩虹。

傅君婥已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种美妙的快感充盈在心间,蜜壶里面被巨大的长抢磨得酥酥麻麻,很是受用,终于得到心仪男子的爱怜,把自己的处子之身献上,傅君婥压抑已久的快感此时全部爆发了出来,在元越泽的身下婉转娇吟起来。

清楚感受到她紧凑的花道中正在分泌更多的淫水,元越泽逐渐加大力道。

“啊……呜……”

长枪不断地在自己的玉洞里进出,每一次的进出,枪尖都会狠狠的撞一下傅君婥的子宮颈,超强的快感马上传遍全身,下体传來的快感让傅君婥娇躯剧烈扭动起来,欲火更加猛烈的燃烧起来。

元越泽舒爽万分,傅君婥的玉洞奇紧无比,自己的长枪刚一插入,肉壁立刻就将它紧紧的“握”住,嫩肉芽开始不规则地蠕动,在入侵的巨物上亲热的磨擦,子宫也如同小嘴儿一般的一吸一放,感觉美妙至极点,足以让任何男人消魂。加大动作幅度同时,他把一支手伸入她的跨间,开始揉捏她那因为兴奋而突起的陰蒂。这一来,傅君婥所得到的快感更甚,小嘴中浪叫不断,惹人沉醉。

一下快过一下,一下重过一下,元越泽的冲刺每次都是只留半个龟头在阴道中,然后再狠狠的整支尽没,就像要將睾丸也挤进傅君婥的体內。粗大的巨物带出阵阵灼热的蜜汁,她的体内温暖湿润成一片,逐渐的收缩蠕动,似乎越来越紧,随着元越泽不断抽插所带来的快感的增强,傅君婥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轻微的呻吟,那张清丽的脸庞不断摇晃着,一头长发凌乱飞舞着,一部分还粘在汗湿的脸颊上,说不出的娇艳诱人。

傅君婥的耐力非凡,战了上百下依旧未到高潮,元越泽兴奋下拼命抽插,小腹“啪啪”地撞在她红彤彤的屁股上,带动臀肉一阵阵的颤动。

“呀!”

又过了几百下,傅君婥一声尖叫,终于达到了人生第一次高潮,她娇躯剧颤,纤腰用力弓起,玉腿死死夹住元越泽的腰部,花道口紧紧夹住长枪根部,柔软的花蕊抱住龟头大力开合吮吸,紧跟着花蕊喷出清凉的花蜜,尽数洒在敏感的龟头上,元越泽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像在呼吸一样。

傅君婥的身子骨极佳,只第一次就异常“耐战”第二次又足足坚持了近两刻钟还多。最后仍然被迫“投降”为了助其炼化身体,元越泽只好再次去叫单美仙来帮忙。说来好笑,单美仙成了几女“第一次”的见证人一般。哪知其他几女都爱凑热闹,本是爱静的卫贞贞都被他们强行拉到傅君婥的内,于是一边的大帐篷空荡荡的,小-帐篷内却挤满了人。

傅君婥羞涩地看着众位姐妹一个个在元越泽层出不穷的花样中婉转娇吟。最后也再次被勾起情火,不管不顾的再次奋战开来。

最终,元越泽在傅君婥体内爆发,傅君婥开始了炼化。

炼化后的傅君婥同样的让人惊讶,她本已是二十七岁的女子了,在这个年代,二十七岁的女子一般孩子都有十多岁了。而傅君婥却仍然没有一个可入其眼的男子,便一直将终身大事耽搁下来。得遇元越泽,傅君婥的身体再次回到了十八九岁的样子。杂质尽去,更是显露出倾国倾城之色。心愿得偿,傅君婥内心无限的满足。

商秀珣对武功没多大兴趣,干脆就跟随卫贞贞学她的那套素女剑法,而傅君婥自小就对武艺热爱异常,自《无字真经》中参悟出一套《御剑神诀》按傅君婥所讲,这套《御剑神诀》共分三层,分别是以气,心,神来御剑。听听都有些让人觉得可怕。

其后,几人一行,继续边玩边走,而商秀珣与傅君婥则是一有空就停下来认真修习武艺。商秀珣因太懒,进展速度并不太快,而傅君婥则是在九天后就依靠身体优势练至以气御剑的中级阶段,让元越泽与几女为之感叹不已。

随后的日子里,练功的练功,胡闹的胡闹,生活倒也算惬意。

两个多月后,一行人终于来到平壤边境。

公元前三十七年,扶馀国贵族出身的朱蒙在卒本地区建立了高句丽国。

“三国史记”对朱蒙建国有两种记载。一说:朱蒙一行“至卒本川,观其土壤肥美,山河险固,逐欲都焉。而未遑作宫室,但结庐于沸流水上居之。国号高句丽,王以高为氏。”

一云:“朱蒙至卒本扶馀,王无子,见朱蒙知非常人,以其女妻之。王薨朱蒙嗣位。”

在这两种记载中,第地二记载较为符合道理。朱蒙到卒本地区时,那里已有国家,就是卒本扶馀国。卒本扶馀国王见朱蒙是个有才能的人,就确定为自己的继承人。朱蒙在卒本扶馀国王死后,便把原国名改为高句丽国,重新组织了国家机构,加强了国力。

隋炀帝三次远征高丽虽然都以失败高终,但是却给高丽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使得高丽内部的政局变的动荡不安起来,分成了对内对外两派,因为此时的朝鲜半岛共有高丽,百济和新罗三个实力比较雄厚的军事强国。对内派主张先巩固自己的实力消灭其他的两个国家,再伺机入侵中原。而对外派则认为应该趁着中原现在大乱之际派兵入侵,一可报仇,二就算不能占领土地,也可掠夺大量的物资来壮大自己。然后再图其他两个国家。双方各执一词,都有道理,故是僵持不下。

感受着高丽那与中土不同的风土人情,元越泽与几女大感新鲜。高丽此时因受战祸以及本身的发展速度影响,百姓的开化程度以及物质生活水平都远不如中土那般的富庶。

元越泽入世以来,从没亲眼见过贫穷之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但是在踏上高丽境内的那一刻起,他亲眼见到了。

哪儿的人不是人?

元越泽本来就是心肠极软,极其善良之人,此刻,他第一次对自己过去的处世态度产生了怀疑:“我这样算不算是独善其身?我有能力得天下!但却没能力治天下!我是不是也该做点儿什么?并非为了得到后世的传诵,只想自己心安一些!”

倏地,元越泽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他察觉到了一丝高手的气息!越来越浓重!与单美仙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元越泽知道目前家中修为最高的就是单美仙与他了,单美仙的精神力修为更在元越泽之上,玄奥的气机牵引使得元越泽那颗比斗之心又开始兴奋起来。

“应该就是‘弈剑大师’传来的感觉吧!”

元越泽暗忖。

在傅君婥的引领下,不稍片刻,元越泽几人便已可见到远处气势宏伟的“弈剑阁”了。“弈剑阁”紧靠平壤城而立,独成一城,由此可见傅采林在高丽皇族以百姓心中的地位,真的是如“神”一般。

遥望过去,一川人工河流蜿蜒流过盘地,四外梨树成林,景致清幽宁逸,不染一丝俗尘,这片规模宏大的建筑宛若离世之地,人间净土,仿佛天上宫阙迁移至人间一般。

来到“弈剑阁”门外,便被两个守门之人拦住:“来者何人?请止步,并报上姓名!”

“弈剑阁”守门的两位壮汉只觉得眼前一男七女如神仙中人一般,不禁也失神地呆望一会儿才定下神来。又扫了一眼八人,发现其中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便开口问道。

“玄明,不认得我了吗?”

傅君婥开口笑道。

“你……你是大师姐?”

金玄明吃惊的问道。眼前这个宛如仙子的女子的声音的确是那个冷冰冰的大师姐,相貌也与以前有几分相同,但变化怎么如此之大?大师姐何时会对人笑语嫣然了?

“是我,好了,我们要进去拜见师傅了,有贵客到,你们让开吧。”

傅君婥知道自己变化太大,眼前这个认识了自己快二十年的金玄明都不敢认自己了。

金玄明点头应是,脑子里满是疑问,手上却不敢怠慢,忙打开大门,放元越泽一行人进入“弈剑阁”另外一人则率先回去报信了。

元越泽与几女走走看看,见这“奕剑阁”的确是个美丽如画的地方,各式花草树木,潺潺小溪,配合着风格独特的建筑,真是个养生的好地方!

“大师姐!”

还没有走到正前方那高耸宏伟的阁楼前时,前方传来了一声略带童真的女子之声,声音中饱含惊喜之情。

就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疾速奔来,却突然一下停在元越泽几人身前几尺处。一脸吃惊与疑惑的看着一行八人。眼光左右打量元越泽几人数次,那奔来的少女才将眼光锁定在傅君婥身上,略带疑问地道:“大师姐?”

“君嫱,连你都认不出我了?”

傅君婥轻笑道。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那飞奔而来的少女一下子扑入傅君婥怀中:“大师姐,我想死你啦!刚才玄风来通知师傅你回来了,人家就忍不住先跑出来迎接你了。”

元越泽与几女也仔细打量了傅君嫱一番,她年纪约在十六、七岁上下,生得娇嫩若盛放的牡丹,乌黑如云似瀑的秀发长垂至后背心,自由写意的随着动作在风雪中飘扬拂舞,潇洒之极。身型更是秀美高挑,风姿绰约。秀丽如弯月的长睫毛下修长明朗的美目灵光闪烁,更美得教人扉息,柔和的眼窝把她的眼睛衬托得明媚亮泽,秀挺笔直的鼻子下两片樱唇丰润鲜红,时盈笑意令她更显眉目如画,目带点孩童的娇稚。

“真是‘竟夸天下无双艳,独占人间第一香’啊!”

元越泽微笑赞道。

傅君嫱还腻在傅君婥怀里撒娇,听得元越泽说出如此动人诗句赞美她,怎能不高兴。便兴奋的把目光转向元越泽娇憨地问:“你们是谁?为何会与大师姐一起回来?还有,大师姐你怎么变化这么大呀?人家都不敢认了!”

傅君婥正欲答话,就听得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君婥,带贵客们进来吧!”

此时元越泽几人距离远处的阁楼还是很远,但声音却如同在众人耳边响起一般。

傅君婥侧头对元越泽几人道:“我们进去吧。”

说罢,拉着仍然一脸疑惑的傅君嫱向阁楼走去。

一行几人进得阁楼,只见阁楼内异常朴素,屋内也只是周围有些简单装饰,正中间,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木桌,上面放有一个烟气升腾的香炉以及一把古朴没有剑鞘的长剑,剑身长四尺五寸,阔两寸,剑体泛着荧荧青光,握柄和护手满布螺花纹,造型高雅古拙。

一个身材高大的奇伟男子,以背向外,安然而坐。姿态一动不动,有如磐石,身上更是散发着不凡的威严气势。座位旁边,则站着一个相貌与傅君婥有九分相似,冷清得犹如天山雪莲般的白衣女子。

几人缓缓走近,傅采林却依然一动不动。整个人静若深渊海底,又如同苍穹般浩瀚无边。周围的一切事物似已消失,呈现出一种可以包容无限空间的真空!

亲身体会到傅采林的强大气机,元越泽轻咳一声,周围再度恢复原状。

“在下元越泽,携内子前来拜会傅大师!”

元越泽拱手朗声道。

傅采林座旁的女子自元越泽几人进来后就惊异莫名,这一行人男的风姿俊美,潇洒脱尘。女的更是如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的光彩夺目,高贵圣洁。尤其是那其中的一个女子,根本不像是人间所能拥有的姿色,任你千挑万选的使用词句,也无法修饰出她的美丽!其后更是为自己大师姐那巨大的变化惊异万分,再听得元越泽自报家门,那清冷的女子终于动容,震惊之色已完全写在脸上!傅君婥身边的傅君嫱同样是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仔细地盯着元越泽,认真的打量起来。

傅采林听得元越泽报上名号,也是身躯一颤,轻轻站起身形,缓缓回过头来。

元越泽几人终于见到了这“三大宗师”之一的“弈剑大师”的庐山真面目。

只见傅采林古雅朴拙又如画图仙人的脸上,神色平静淡然,双眸却是亮若星辰,深邃无垠,似是能看透人心,洞悉万物,超凡智慧蕴藏其中。

傅采林目光先望向傅君婥,显然是通过气息就已经认出了她,但傅采林眼中仍然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之色。再将目光逐个打量过去,眼中异彩更盛。甚至眼神还在商秀珣身上略微一顿。其后更是将所有目光都放在元越泽身上,脸上闪过赞赏之色。

无言相对片刻,傅采林开口道:“原来是元公子大驾光临!诸位请入座。”

单美仙几女施礼后随元越泽如座。一旁的清冷女子此时脸上再无半点冰冷之色,亲手奉上香茶后便站回傅采林身旁,目光中满是好奇的盯着元越泽。

“不知元公子与几位夫人所为何来?”

轻抿一口茶水后,傅采林开口问道。

“元某此次来本是为了一件事,但今日亲眼见到傅大师风采,此次目的便变成两件事了!”

元越泽仍然是淡淡地笑道。

“哦?本是为了哪件事?后来又如何变为两件事?”

傅采林似笑非笑地道。

“本来元某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君婥而来,但感受到傅大师的修为后,元某突然又想与大师比划比划了!”

元越泽与宋缺比斗后对于‘心’与‘技’上的收获都不太大,宋缺只能靠‘意’来指导元越泽,因为刀剑毕竟有差别,但眼前的傅采林却是用剑大宗师,元越泽怎能错过与他的比斗?既可以享受畅快感,又可以亲身领悟剑意,一举两得。

“江湖传闻公子与‘天刀’曾有一战,结果不为外人所知,可否将那次比斗结果告知老夫?”

傅采林不答反问道。

“元某与岳父的确比斗过,但不是一次,而是两次,只不过外人不知罢了。大师既然感兴趣,我这几位妻子都曾亲眼目睹那两场比斗,就让他们来说。”

元越泽手掌平摊,指向单美仙几女,为傅采林一一介绍。

傅采林听闻几女之中有曾经闻名武林的东溟夫人,以及四大世阀之一的宋阀阀主‘天刀’之女,还有飞马牧场的千金商秀珣。不禁也动容。此时的元越泽,虽无心名利,但其背后所牵扯的势力却已经不简单了。

“小女子宋玉致,家父正是宋缺,就让小女子为大师讲解那两次比斗经过及结果。”

宋玉致从小学礼,仪态大方又不失礼仪地开口道。

傅采林暗暗点头:此女果真不堕‘天刀’威名!

“我家夫君于一个多月前突然赶到宋家山城,其后受家父邀请,比斗一场,那一场比斗之前,夫君并不会半分招式及招意,但在与家父比拼过程中,临场从家父的刀招中领悟出剑势,最终与家父战成平手。半个月后,家父再取突破,达‘无刀之境’后与夫君再斗一场,结果夫君用尽浑身解数依旧无法战胜家父。最后以家父胜出而告终。”

宋玉致娓娓道来,听到傅采林与傅君瑜,傅君嫱耳朵里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天刀”何许人也?成名武林数十年,元越泽第一次竟然能与宋缺拼成平手,更可临阵从刀招中悟剑势,这是何等实力,何等的天赋!

修为如傅采林这等高手,只听具体描述就对第二次比斗的结果毫无意外,便又问道:“临场悟招,由刀通剑?”

并非他怀疑元越泽,只是实在难以叫人相信宋缺那等高手会在第一次比斗中与元越泽打成平手。

元越泽点了点头。

单美仙接口道:“其实第一次算不上平手,确切的说是阀主输了。因为夫君的身体不是常人那般,所以可以硬接阀主一刀而只调养数日便恢复。但如果夫君那一剑真的刺入阀主身上,阀主最少要休息个把月。不过这些也都是设想而已,最终的结果也只能算平手。”

宋玉致也道:“夫君临场悟出的剑招最开始的确使家父有些应对不来,但稍一适应便好了许多。是以第二次比斗时,夫君的所有怪招都失去了效果。”

“外界关于元公子传闻实在太多,也让人无法分清究竟哪种是真!但老夫观君婥如今大变样,想来该是元公子的功劳吧?”

傅采林点了点头,不打算继续在比斗这问题上纠缠下去,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地看了傅君婥一眼道。

傅采林脑海里与最初的宋缺有着同样的疑惑,那就是:元越泽既然可以靠内力而将声音传遍天下,这等强悍的本事,即便没有招式也该可以胜过宋缺吧,但他哪里知道元越泽的复杂经历呢!

而傅君婥此时横看竖看都是云英未嫁之身的样子,又带这些许的仙韵。偏偏其中又夹杂着妇人特有的风情,怎能不让傅采林疑惑?而且傅采林从一开始已经感觉到傅君婥体内再无半分‘九玄大法’的气息,反而是一股极陌生剑气。

“傅大师想必疑问甚多,我等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游玩,并不着急离去,就让君婥亲口为大师解惑吧。”

元越泽望了傅君婥一眼道。

“如此也好,就请元公子与尊夫人先在寒舍小住几日了。”

傅采林也开口道。他想知道的事实在太多,所以必须要让傅君婥仔细讲一下才好。

留下傅君婥与傅采林及傅君瑜,傅君嫱。元越泽带几女向门外走去。反身关门的刹那,元越泽声音再次响起:“不管傅大师听闻元某的来历后有何想法,仍请傅大师能与在下一战!”





第018章 无弈之弈

翌日,日上三竿。

元越泽几女醒来后亲口尝着卫贞贞的手艺,不吝赞美之词。直到傅君婥亲自来找他们。

“君婥可是说了一整夜?来先吃点东西!”

单美仙拉过傅君婥道:“傅大师听后如何?”

“师傅与两位师妹都很吃惊,师傅后来又问了我《御剑神决》的行功口诀,我说出后,师傅就闭上眼睛,再也没说话了。会不会有什么事?”

傅君婥有些担心地看着元越泽道。

“这应该是一个学武之人对武道的探索及追求吧,应该没什么事!”

元越泽随口答道。

饭后,傅君婥带元越泽去“弈剑阁”中看望傅采林。

其他几女在单琬晶与宋玉致的“挑拨”下,决定要易容外出,好好逛逛平壤。只留爱静的单美仙与卫贞贞在跟随在元越泽身边。

再次进入那阁楼,傅采林与两个徒弟合席而坐。面色都有些苍白,眼神中却看不出疲倦。

“你们来了!坐吧。”

傅采林声音响起,中气有些不足。

元越泽不明白以傅采林这等修为,几日几夜不休息都不可能会这样的,他苍白的脸色明显是气息紊乱的结果,当下闪到他身后,将元气输入他体内,助他平复气息。单美仙与卫贞贞则在一旁为其他两女恢复真气。

“我该称呼你为人还是神呢?”

傅采林似笑非笑地道。

“傅大师随意,哪怕称呼我为‘鬼’都没关系,一个称呼而已,没必要那么在乎。况且我现在根本就是个怪物。”

元越泽笑道。

“如果是平时,我绝不会同意将君婥许给你,因为你是汉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们已经不是凡间之人了。老夫便将一切选择自由都交给君婥,而她又不惜……”

傅采林闻听元越泽说得有趣,轻笑后开口道,话并没有说完,但在坐之人当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师傅!”

傅君婥对傅采林不是一般的尊敬,亲口听得傅采林许诺,高兴得猛扑入傅采林怀中抽泣起来。

单美仙与卫贞贞赶忙安慰。而傅君瑜与傅君嫱则是一脸羡慕地看着傅君婥,偶尔还偷偷拿眼角瞟元越泽几眼。

傅君婥再恢复正常后,忙拉着元越泽给傅采林行礼。元越泽对古代这些礼法根本不太明白,反正既然是傅君婥的长辈,那就随她行礼吧。

元越泽刚要跪下,从昨天起就一直在座上动都没动的傅采林身形一闪,忙在元越泽跪下前将他服起:“你们有这个心就可以了,至于行礼与不行礼都没关系。”

扶起元越泽与傅君婥,两人回座。傅采林长吁一口气,眉头冒起冷汗地暗忖老夫如接受你这未来大神一拜,还不知道会折寿几年!

“‘天刀’可曾接受过你的行礼?”

傅采林座下后笑道。

“没有,宋岳父当时和傅大师差不多,我要跪下时却被他扶起来了。”

元越泽脸上有些好奇地道。

傅采林暗忖果然!

“傅大师你们脸色苍白,呼吸不稳呢?”

单美仙开口问道。

“是因为君婥昨晚所讲的《御剑神诀》的原因。老夫与君瑜,君嫱难免被那口诀所吸引,便自行运气,修习起来,差点儿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傅采林有些后怕地道。

“习武之人对高深的武学有兴趣,被吸引实属正常。傅大师学究天人,应该不可能出现走火入魔现象才对。”

元越泽也有些不明白地道。

“既是一家人了,老夫也不客气,就称呼你们‘小泽’,‘美仙’,‘贞贞’,你们看可好?”

傅采林道。

元越泽几人微笑点头。

“看来你们都没太明白,武学修为不光是要靠头脑去思索与融会贯通的。更需要身,心,技同修方可,老夫很快便悟得第一层的‘以气御剑’,但也接近肉身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再上一层的‘以心御剑’,老夫仅窥其入门而已,再深一些的话,肉身必爆成精血。想来君瑜与君嫱应该也是如此吧?而你们的身体非凡,如一个无底水潭一般,长时间的运功,只会不停增加你们的元气,完全不用考虑会不会溢出的问题。”

傅采林解释完,望向傅君瑜与傅君嫱,二女都点点头。

元越泽想到自己那套吞吐天地灵气的功法也是如此,当下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后点了点头。

单美仙几女也是如此。

“你的其他几位妻子呢?今日怎么只有美仙于贞贞来了?”

傅采林又问。

元越泽便解释几句。

“小泽如何看待中原汉族及周边各族之事?”

傅采林问题如天马行空一般,突然问道。

“老实说,我的心里从没有你们这般将‘民族’分得如此之清,我的理念只是一条‘任何一个种族都有善良之人,也有恶人’,所以我的心里只有‘好人’与‘坏人’之分,而无民族之分。”

元越泽笑道。

“按君婥所言,你所处的一千多年后的时代,是怎样的时代?‘民族分化’严重?还是已经融合到一起了?”

傅采林问道。

“我虽是生长在后世,可严格说来,我与后世所接触的就只有各种书籍及情报。按书籍中记载,各民族仍然斗得很是厉害,但比这个时代要平稳得多。因为这个时代的人们,都是亲身经历战争,在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中亲自体会那种痛苦,并积压成‘民族仇恨’,这种仇恨力量要比后世强烈得多,因为后世毕竟不如这个时代这般动乱。”

“这就是人的欲-望所致吧!千年后都不会改变多少,只要有人,斗争就会这般持续下去。小泽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在‘人心欲’前,却很不现实。”

傅采林叹道。

“傅大师的想法也是有些不现实。”

元越泽接口道。

“哦?”

傅采林笑了起来,好奇地看着元越泽。

“傅大师该明白,任何一个人,无论作为多大,无论地位多高,他在历史的长河中,都只能是一朵浪花,一朵浪花再大,也改变不了整个河流的流向,更改变不了融入大海的命运。凡间一切生物的生存规律万年不变,那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元越泽只有拿出自己从各种书本中掌握的知识道。

“你的意思是说老夫现在所做的全都是徒劳?”

傅采林眯起双眼,盯着元越泽问。

“傅大师的努力,自然由你自己的心去判断其值与不值。是不是徒劳,也应看百年之后的结果而定,不该是你我现在应谈的话题。”

元越泽说完,闭目搜寻右手手腕上的手镯,片刻双目再睁,手腕一转,一本厚厚的“物种起源”便出现在手上,递给傅采林道:“这书乃是一千多年后西方的一个‘天才’所著,虽然傅大师不一定能完全读懂此书,但其中的大概意思,却一定可以通晓,稍后请大师慢慢研读。”

傅采林在听到“适者生存”四字后,眉头显然一皱,却又慢慢舒展开来,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一言不发地望向窗外。

“小泽是非凡人,为何不拯救百姓于水火之间,还天下一个太平呢?”

傅采林开口了。

“我大概明白傅大师的心思,但傅大师该知我志不在此,更没有治理天下的能力,而我也不太想管复杂的人间之事,这些都有自然界的规律来引导便可。”

“傅大师其实还可以突破武道的,奈何被太多俗事以及所谓的‘使命’束缚着。虽天纵奇才,创出深谙自然之道的‘九玄大法’与料敌先机的‘弈剑术’,但却没有用自然之道去领悟,致使修为无法达到大圆满的境地。”

元越泽道。

“自然之道……自然之道……”

这四个字仿佛一直在傅采林耳边回荡着一般,傅采林仍然是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

蓦地,傅采林双目中豪光大胜,精光毕露。几息后,双目再变得空洞无光,精,气,神更似是脱离了肉-体一般,精神状态似是进入了一个旁人无法企及的神秘境地。座中元越泽与几女同时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全部消失了,变成广阔无垠的黑色星空,天地间再无他物,只余在座几人。

再片刻后,傅采林缓缓闭上双眼,顺即又睁开。整个人的气势再变,如同当日悟得‘刀我两忘’的天刀一般。显然此时的傅采林也已到达反璞归真之境。

“恭喜傅大师再次取得突破。”

单美仙开口道。

“说来奇怪,老夫现在感觉过去六十多年内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违背自然之道。但却没一个人像今日的小泽这般提醒予我。更是在刚刚将多年来费劲心思想融合在一起的‘九玄大法’及‘弈剑术’成功融汇在一起!”

傅采林对单美仙笑了笑后道。

“此时的傅大师才是最真实的傅大师。”

元越泽也笑道。

“那师傅现在是到了哪种境界了呢?”

傅君嫱在一旁好奇地开口问。

“如果说突破后的‘天刀’是‘得刀忘刀,无刀之刀’,那为师此时的境界就是‘得弈忘弈,无弈之弈了!”

傅采林一脸慈爱地看着傅君嫱道。

“不错,为何剑法要拘泥与小小有限的棋盘之中?为何不能将其放在整个自然界这盘无限的‘大棋局’之中呢?”

元越泽也开口道。

旋即元越泽又取出一颗绽放金色光华的丹药,刹那间房间内弥漫起一片沁人心脾的芳香,递给傅采林道:“这是家师送给我的丹药,可助人恢复青春,增加九九八百一十载寿元,今日见大师已悟得自然之道,便将此丹送予大师,大师今后也可逍遥于天地之间了。”

傅采林与傅君瑜,傅君嫱二女脸色凝重起来,这是连皇帝做梦都想要的东西啊!元越泽如此轻松便赠送予傅采林,怎能不让傅采林感动!

傅采林刚刚得元越泽的几句话而悟得自然之道后,便决定从此以后游历中原西域,纵情享受山水田园之乐。此时又得此仙丹,任他精神修为如何高,手不禁也颤抖起来。

傅君婥一脸满足的笑意,得遇元越泽,她的人生有了最大的变化,一切都已知足,却放不下养育自己多年的师傅。如今元越泽送师傅丹药,师傅日后更可好生享受生活,怎能不让傅君婥感动!傅君婥秀眸泛起泪花,眼神中蕴含着无比的爱意及感激之色,向元越泽望去。

傅采林略微迟疑一下,并没有接过丹药,叹道:“如此大礼,老夫实在受之不得,老夫本来只有几年寿元,但悟得大道后却又可多活十几年,这足够老夫日后享受的了。”

一旁的傅君婥三姐妹都着急了,元越泽也硬将丹药递了过去笑道:“我将大师精心培养多年的君婥都给‘抢’走了,这丹药就算是聘礼吧,不会傅大师看这聘礼太小,不屑收吧!”

傅采林闻言,目光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大方伸手接下道:“既是聘礼,老夫就不客气了,不过小泽这聘礼太重,老夫便将君瑜与君嫱也许给你吧!”

“噗!”

元越泽一口茶水直接冲着对面的傅采林喷了出去,傅采林身上没有任何气势,茶水却在傅采林身前三寸处尽数弹开。

“师傅!你乱说什么呢!”

傅君瑜娇嗔地看了元越泽一眼,羞得低下头去。傅君嫱却一脸期待的表情。

被呛得干咳了好半天,元越泽也一脸尴尬地看着周围强忍笑意的单美仙几女。

“傅大师,这个……这个……您这也太草率了吧……”

元越泽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唉,想来是小泽看不入眼君瑜与君嫱啊,人神有别啊!”

傅采林佯装惋惜地看了一眼元越泽道。

“不……不……傅大师您误会了,我从没以‘神’自居,更没有瞧不起两位师妹的意思,只是……只是太突然了……而且您也看到了,我都有好几位妻子了……”

元越泽结结巴巴的解释起来,语无伦次。

看着元越泽尴尬得手足无措,单美仙开口笑道:“如此就多谢傅大师做媒了,夫君这人有时很是木讷,尤其面对女子的时候,美仙便代夫君答应大师所提的婚事,但还要问两位妹妹的心意,夫君从不强迫于人的,尤其是女子。”

言罢,屋内几人目光就集中的傅君瑜与傅君嫱身上,元越泽则怪单美仙答应得太鲁莽了,见单美仙故意不理他,只好也把目光转向傅君瑜二女。

傅君瑜与傅君嫱被众人目光盯得面红耳赤,元越泽此人先不说他是不是神,只说其长相,言谈,举止,都是充满魅力。傅君嫱年纪略小,对情感之事还不是懂得太多。但傅君瑜只比傅君婥小五岁,虽然没经历过感情之事,但了解的绝对比傅君嫱要多得多。初次见面时,元越泽那英俊长相,飘逸气质,都足够打动傅君瑜的芳心。昨天见元越泽带着几个仙女一般的女子进来后,又见大师姐傅君婥也在其中,聪颖的傅君瑜大概想到了这个男子是为大师姐而来。她当时也好奇,为何大师姐变化如此大呢?为何大师姐会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呢?其后听的元越泽的名号,再后来一整晚听大师姐亲口所说的关于元越泽的一切,傅君瑜再也没有了从前的那些疑惑了。

虽然元越泽的身份足够让任何女子为之疯狂,但陷入情网的女子显然不会在意这些。傅君瑜听傅君婥说元越泽对每位妻子都溺爱万分,不禁也羡慕起大师姐的眼光来。旋即又想到自己从前和大师姐发过‘同嫁一男’的誓言,傅君瑜对元越泽的心意便已开始化为丝丝爱意了。今日得见傅采林悟得大道,又得赠仙丹,傅君瑜也为师傅高兴。又闻听师傅把自己与师妹都许给眼前这个神奇的男子,傅君瑜不禁又羞又喜,甚至有些怕,怕元越泽的几位妻子不接受她与小师妹。

待到单美仙亲自开口接受她们,傅君瑜内心无比的高兴。虽然仍是害羞,却也股足勇气抬起头,红着脸道:“几位姐姐都如仙子般,小妹蒲柳之姿,恐怕入不得元公子之眼。”

话里带着酸酸的味道,又有些患得患失。

元越泽刚刚觉得傅采林草率是因为元越泽追求的感情是‘两相情愿’,再闻得傅君瑜那酸酸的话语,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便开口道:“如此,我便不拐弯抹角了,如果君瑜与君嫱觉得我元越泽算是个可以依托终生之人,又不嫌弃我已有家室,那我欢迎你们加入我们这个家庭。日后定当让你们比天下间的任何女子都幸福!”

听地元越泽的亲口承诺,傅君瑜与傅君嫱芳心大感快慰,羞喜交加地垂下螓首。傅采林也在一旁抚须长笑,他日后游历天下,当然不希望自己疼爱的两个徒弟孤苦伶仃。傅君婥更是为自己的两位师妹能成为自己的“同闺姐妹”而高兴。单美仙与卫贞贞见自己家夫君又得圆‘情缘’,也为之高兴。

“大师过几日就可闭关融合丹药了,不知大师以后是打算长住‘弈剑阁’呢?还是出去走走?”

元越泽问道。

“老夫决定日后游历中原,波斯,西域,然后再去探索更往西的区域。如今君婥三姐妹已不需老夫担心,老夫只想去好好享受生活了!”

傅采林开口答道。

“我与宋岳父商量过,两年后他出关之时,将在宋家山城为我们举办盛大的婚礼,虽然我不在乎这种形式的俗礼,但正式的婚礼是每个女子一生都企盼的,大师如果届时能亲自参加,想必君婥她们三人一定会很高兴。”

傅采林点了点头。

“不过如今按时间算,宋岳父已经闭关一个多月了,大师也尽快闭关才好。”

元越泽又道。

傅采林眼神中依旧带着未平息的激动,轻轻颌首。

时间已是午后,众人都还没吃过东西,于是卫贞贞便要起身去准备。元越泽一把拉住卫贞贞那嫩滑小手道:“你们先坐坐,我去弄些饭菜。”

见元越泽如此爱惜自己,卫贞贞羞红了脸,点点头坐下。

其后,外出的商秀珣,宋玉致,单琬晶,单如茵四女也赶了回来,唧唧喳喳地说起话来。饭菜做好后,众人一同享用了元越泽东西结合的一顿美食与美酒。

饭后,品着香茶,元越泽开口道:“大师,咱们要不要比划几下子,您又取突破,我实在忍不住了!”

傅采林大笑:“你小子是不准备放过我这老头子了吧?也罢,太多年没动过手了,今日正好验证一下突破后的剑术到底有何威力!”

元越泽干笑道:“其实我更想从大师的身上偷学一些剑意。”

傅采林长笑一声,带领几人浩浩荡荡出得‘弈剑阁’,一同往阁边空地走去。

二人分开两丈站立,元越泽反握透明长剑,动作恬静淡然。傅采林左手握着那把造型高雅古拙,泛着荧荧青光的长剑,这把剑正是名传天下的“弈剑”两人精,气,神皆内敛,外表看上去,如同不会任何武功的人一般。但在场修为较高的几女却可以感觉得到二人之间那种凝重的气氛。犹如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空间力场,又如超脱世外,成为独立的存在一般。

傅采林先动了!

他的动作异常之快,看在别人眼里却缓慢无比,情形异常的诡异。“弈剑”抖动瞬间,元越泽与观战诸女再次感觉到了周围化做无边虚空的那种气氛。本是在数丈开外的傅采林脚步明明没动,“弈剑”抖动的那一刻,两人的距离却仿佛拉近到只有一尺而已。

周围的一切当然不会凭空消失,只不过是受傅采林的精神力与剑法的吸引,众人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剑的身上而已。

“弈剑”由下至上划出一道青色的优美弧线,简简单单地直劈元越泽头顶!

傅采林动手的那一刹那,已经与天地再次建立起微妙联系的元越泽顿时遁入精妙如神的入微境界。本是受傅采林强大精神力压迫着的元越泽,心神随着傅采林剑势的移动,间接地把两人间客观真实的事物,于他与天地沟通后的心内重新描绘出来,虚空顿消。这也是他靠一种独特的方式摆脱傅采林气机压迫的证明。

元越泽照葫芦画瓢,以同样手法摸向手中剑柄,鞘内长剑发出龙吟虎啸般的清鸣,似若来自十八层地狱的魔咒,又若九天云外传来的天籁,剑身白光暴放,朴实无华的迎了上去。

傅采林的修为绝不在宋缺之下,元越泽迎上去的这一剑有几分下意识的动作,他的内心无法完全确定这看似简单一剑的来路。

一声巨响后,傅采林的剑势一转,弈剑泛起青湛湛的异芒,画过超乎人间美态,具乎天地至理的动人线条,周遭气流仿佛被吸引一般窜往弈剑的锋尖,刹那间累凝而成一个美妙的气团,剑锋化为一点青光,流星般往元越泽咽喉奔来。此点青光有若勾魂摄魄的魔力,只要元越泽心灵稍有空隙破绽,必为其镇压魂魄,被其所乘。

美至极点,亦可怕至极点!

亲身对着天下无双的弈剑术,元越泽不得不感叹剑法至此,的确已臻达登峰造极的化境。

傅采林的弈剑术是感性的,其精微处在于他把全心全灵的感觉与剑结合,外在的感觉是虚,心灵的感觉是实。这种境界与宋缺的刀道完全不同,但各有各的魅力。

元越泽由宋缺处领悟来的不完全剑意在真正的剑术大师面前终于落了下风。

但他绝不是轻易认输之人,手中长剑连绵施展,似水流不断的剑招,蓦地化作一道白练,剑身循着一条优美至超乎任何言语所能形容的弧度,格挡弈剑。

“锵!”

聚集成一团的青光消去,但元越泽心头的压迫感却更为强烈!

漫空青芒笼罩向他,每一点都似乎在向他攻来,又每一点都像永恒不动,有如天上的星宿,在变化周移中自具恒常不变的味道。

以元越泽的学习本领,本可模仿出傅采林的第一式剑意,但却无法对抗眼前这漫天剑网。

索性闭上双眼,依靠浩瀚的真气及与天地沟通的诡异神奇之感,元越泽长剑左右击出,迎上傅采林这一招。

“叮当”之声不绝如缕,普通人听来像是双剑只交击了一下,实际则不然,观战的单美仙清楚的察觉到双方最起码已经交击近三十次!由此可知二人的速度是如何骇人与不简单。

自交战开始,傅采林一直掌握着主动,元越泽一直是被逼反抗。最要不得的是傅采林刚刚这二十七剑忽轻忽重,但无论或轻或重,每一剑均将元越泽的气机与发招空间锁死,教他无法重组攻势,只能被动的挨打,反抗。元越泽甚至通过二人间的精神纽带可以清楚的察觉到,他的所有后着早已被傅采林看得精光,即便让他再组攻势,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心态一乱的刹那,元越泽与天地同化的心境完全失守!

电光石火间,傅采林身形急转,弈剑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先往元越泽右腰击出,再转回来,但进击的位置却依旧是元越泽的右腰,看在围观众人眼里,只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一剑犹如画蛇添足一般,不但浪费自己体力与优势,更对元越泽造不成任何威胁。

元越泽心头苦笑,只因他是局中人,方能感受到傅采林这一剑的玄虚与奥妙。

由于他的下一招意已动,是要侧身强攻傅采林的左肩,可是在他招意动的那一刹那,弈剑生出强大的吸摄力,且随着剑势刺来不住增强,加重压力,带得他已经发动前刺的右手长剑不但失去准头,更是如铁遇磁地被傅采林牵引得往右方扯去,使他不但这一招出也出不得,收也更难,处境极其尴尬,却又不得不全力应付袭向右腰的弈剑,如此剑法,确是骇人听闻。

元越泽气血奔涌,手忙脚乱也无法抵挡着精妙绝伦的弈剑,心神竟然在强大压迫下产生反抗,再度集中起来。

“铛!”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过,傅采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元越泽在被逼无奈下竟然以剑柄末端横向挫着弈剑,抵挡住了傅采林极有信心解决战斗的一招。

这种对决之中,心神的一个缝隙就是致命的,元越泽第一次主动攻击,硬将傅采林的第一剑与宋缺的第一刀糅合在一起,朴实若笨拙的一剑划出,周遭空间立时凹陷扭曲。

这一剑由下至上,这一过程不但不是酝酿,反倒是攻击。傅采林当然明白,弈剑轻转,剑尖抵向元越泽长剑行进的前方。哪知元越泽似是察觉到傅采林用意一般,并未继续上提长剑,只在圆弧划过一半时便转为劈势,以一种极小的角度袭向傅采林胸口。

将刀意融入剑势,并不是一个完美的选择,尤其是元越泽这种理解并不深刻的情况下,但恰恰形成了一种出人意料的效果。如宋缺,傅采林在第一次面对这招数时,都是有些无从招架。那并非是元越泽有多强悍,而是由于宋缺,傅采林在各自领域内的观念已是根深蒂固。比如剑在他们眼中就是代表轻灵,刀则就只能是刚猛。但大宗师岂是可以胡乱称呼的?宋缺在第二次面对元越泽时,就已经对他的怪招免疫了。

眼见元越泽招式变化万千中却有带着不变的韵味,傅采林瞬间便明白到元越泽这一招的精髓定是出自宋缺之手,低声喝彩后,双眸精光大盛,弈剑翻转轻抖,爆出千丝万缕的青虹,如云铺展,倒着卷向元越泽的长剑。

只见青白两道剑影漫空飞闪,壮观灿烂,绚丽莫名,奇诡的是,竟没有发出一声一息的交击声!

因为双方是以攻对攻,互相封锁,实际上二人在每一击还未落实使足就已变招!

双方越斗越快,傅采林已经有些心惊,因为元越泽的气息仿佛用之不完,元气暴之不尽,无论傅采林的剑路有多么的巧夺天工,不拘于法,随心所欲,却也依旧无法真正在力竭前突破元越泽的攻势!

“铮!”

最终,二人兵器终于交击,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鸣,声音只震得周围围观几女中功力较弱者气血奔腾。

傅采林内心长吁一口,元越泽的身体变态,但招意却依旧不完美,是以招式一老后,不得不收招。

“嗡!”

瞬间,傅采林再取主动,收剑的眨眼间气息已恢复,浑然天成地抢先出手!只见他脸色凝重,弈剑平刺而出,化为两道剑影,剑尖抖动,形成两个优美的圆形青色气团,罩向元越泽。

心境平和的元越泽此时似是一个战局之外的人一般,正以超然的角度,用心眼观看着场中的比斗。傅采林弈剑的变化更是一丝不漏地被他看在心中。剑圈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逐渐扩大,剑气微妙地一圈一圈增加。倏地青芒大盛,傅采林在气机牵引下,手上剑光暴涨,缓慢的剑势突化奔雷,弈剑将一个个由小至大的气环串套剑身,随着剑身前推,如双龙吐珠的把从小至大的气环往元越泽送来,元越泽可以清楚感受得到这些气环中所酝酿的可怕威力!

傅采林似是将全部的精气神灌注到剑身之上,寓千变万化与无变之中,不弈而弈,这一剑可以称得上是傅采林剑道的极限巅峰!

这夺天地造化的剑招完美无瑕,无懈可击!

“师傅这一剑已超出‘以人弈剑,以剑弈敌’的范畴,这难道就是‘无弈之弈’的境界吗?”

傅君婥看着眼前着诡异的景象,喃喃地道。

外人眼中的破解之道只有一个方法,那便是忘掉生死,直取傅采林中门,最终的结局便是同归于尽,或者逼傅采林收剑自保。

绝对的完美是永远也不存在的,而元越泽自有他的破解方法。

右手长剑横于胸口,左手成掌推上剑身,聚集全身元气,硬生生的迎上弈剑!

光芒大作!

“铛!”

沉闷却又蕴含着爆炸之势的巨响后,场中再度恢复平静。

逐渐平复下来的众女望了过去,只见元越泽与傅采林如对战开始般站立原地,不同的是,元越泽衣衫破烂,而傅采林脸色依旧,但气息上却带着丝丝紊乱迹象。

但场中两人显然并没有尽全力,否则结局定会如在宋家山城那般惨烈。

傅采林开口长笑道:“你这一招破得可真厉害!”

元越泽干笑一声:“嘿,招意上的差距太大了,我只能靠其他方面的优势来破解了。”

二人走向围观的几女,傅采林又道:“但你所拥有的身与神的修为却是大大超越我们这些老家伙的。”

元越泽当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当即也答道:“今日从大师剑意中收获不小,我需要仔细领悟一番。”

傅采林点头道:“以你的心性,如果去参悟一些本领,还是不难的。恐怕几年后老夫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傅采林绝不是自谦,以他的阅历,又怎会看不透如一张白纸似的元越泽呢!

“老夫察觉到你的战意并不高昂。”

傅采林脸色怪异地开口道。

“因为大师同样的没有战意,所以我也受影响了。”

元越泽无奈地笑道。

天下有数的几大高手中,每人的武学所处领域都不相同。如宁道奇,其人崇尚自然,清净无为。如傅采林,其毕生追求完美及生命的意义。这二人武学修为的确高,但是战意却都不足。对于元越泽这种享受比拼的酣畅淋漓感觉的人来说,宁道奇与傅采林显然都不是‘称职’的对手。

而宋缺则不然。宋缺的武道在于沙场,所以他一直都有着强烈无比的战意。

也许还有‘邪王’石之轩与‘武尊’毕玄战意够盛,可给予元越泽那种畅快无比之感。

“哈哈!”

傅采林长笑一声:“小泽所言甚是,老夫恐怕不能让你享受那种你想要的美妙之感了!”

“不过小婿还是体会到了突破到‘无弈之弈”的‘弈剑术’之强大了!”

元越泽走到仍然在发呆的傅君瑜身边,刮了她那小巧的瑶鼻一下,笑道。

“嘤”的一声,傅君瑜回过神来,登时颊染桃红,羞得逃到傅君婥身后躲起来。

众人大笑,向阁楼内走去。

当日双龙与元越泽,傅君婥,宋阀之人道别后,二人一路沿江走走停停,因傅君婥送予他们百两白银,所以二人一洗从前的颓废风气,打扮成富家子弟的模样。半个月后,二人来到浙水西端新安郡南的一个叫翠山的大镇,约有二千多户人家,位于鄱阳湖之东,人丁颇为兴旺,石桥瓦屋鳞次栉比,是繁盛的江南水乡镇市,规模虽只有丹阳的四分之一,更没有高墙城门,但两人一见就生出想留下来的心意了。

最吸引他们是镇上妇女衣着讲究,无论剪裁和文绣都表现出水乡女儿的玲珑与巧思。

更令他们高兴的是她们都披上绣花卷膀、足着绣花鞋儿,腰束多褶襉裙、越显得娇娆多姿,成群结队的招摇过市,看得他们心都痒了起来。

尤其是现在囊内颇有几个子儿,非是以前的穷混混:心情大是不同,胸膛挺直多了。

古语有云:“饱暖思yin欲”尤其是对双龙这种过了太久没钱日子的人来说,翠山镇浓厚的民俗乡情征服了两个少年并不成熟的心。甚至觉得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娶妻生子,何其乐哉。

结果寇仲这小子忍受不住诱惑,当晚便强拉徐子陵跑到镇上最有名的青楼“留春院”终于,两人童子时代在这晚宣告结束。

第二日醒来时,却发现昨日酒醉之时,二人打赏给老鸨和阿姑的银两太多,此时他们身上的银子连二两都不到。

无奈二人继续过回从前的小混混日子。误打误撞之下,二人进到“老张饭馆”中成为伙头。怎奈老张那个不肖的儿子见双龙长相不凡,又颇有气势。便整日的想方设法算计二人。老张的儿子练过几下子。双龙的“九玄大法”学的马马虎虎,也不好将老张的儿子弄残。其后老张儿子找来镇上衙役,继续欺压双龙。双龙被侮辱,想起傅君婥与元越泽说过的话。二人不禁暗骂自己没出息。便忍辱负重,晚上继续修习“九玄大法”一边也开始参悟“长生诀”七日后,二人终于悟得《长生诀》入门关,偷偷跑出老张饭馆,专心修炼起《长生诀》来。

双龙再次由机缘巧合下走上从前的“必经”之路。

时间飞快,一年零三个月时间转瞬即过!

寒冬再至。

傅采林于元越泽到达平壤数日后便宣布将自己最疼爱的三个女弟子许给元越泽,并于她们大婚之时亲临中土的岭南宋家。其后傅采林开始闭关。

消息传开,不论高丽,中原,甚至是突厥,西域,言论再次涌动起来。翻来覆去都是关于元越泽与他的几位妻子之事。由于岭南宋阀中已经有许多亲自见过元越泽与其几位爱妻的人,所以消息便传播开来:元越泽此人长相风姿俊朗,潇洒不凡,武艺高超。而他的几个妻子更是各个貌若天仙,高贵圣洁。这些话题成为武林中好事之人及有心的各方势力经常谈及之事。

而元越泽在这段时间里,闭关一年,一边淬练元气,一边用心参悟弈剑术与天刀诀的“身意”精髓,出关后的元越泽元气已比从前强横了两倍以上,“心”的修为虽然没多少长进,但“技”的修却有了不小的长进。

与几女中修为较高的单美仙,卫贞贞,傅君婥比试数次后,元越泽明白到其实自己的进步还是太小,本是与宋缺,傅采林对战中总结领悟的“剑意”在战后就开始模糊起来,让他烦躁不已。还好有几女安慰他,来日方常,否则元越泽必定会钻牛角尖,这对他将来修心极其不利。

其后便开始逍遥自在地与众娇妻游历高丽,体验各种风俗民情。亲眼见到越来越多的贫困之人,越来越多因战争而导致妻离子散,无家可归之人。元越泽就越来越对自己的处世态度产生质疑。但他现在所能做的只是尽力去用钱财帮助那些人。

元越泽原本打算与傅君瑜与傅君嫱先谈“恋爱”相处一下。哪知二女早对他死心塌地,他所谓的“恋爱”只是他这种呆瓜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这天傍晚,经过一天的游玩,诸女精神疲倦,用过晚饭后纷纷沐浴入睡。

元越泽一个人练气至很晚时,方走出房间,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冷气扑面而来,他精神大震,眼睛扫过房舍,发觉只有傅君瑜的闺房内还有灯火,于是偷偷摸了过去。

里面隐约传出两个人的对话声,正是傅君瑜与傅君嫱两姐妹。

只听傅君瑜道:“君嫱这些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听出她调笑的口吻,傅君嫱娇声回击道:“二姐不也是一样吗?”

傅君瑜呼吸急促地道:“不许胡说!”

显然是极为害羞。

元越泽听得兴趣大起。

傅君嫱咯咯娇笑,嚷道:“人家要去告诉元大哥,说二姐昨晚梦呓叫着他的名字呢!”

傅君瑜笑骂道:“死妮子,你还有脸说,春心大动的正是你!”

二女打闹起来,片刻后,傅君嫱娇喘吁吁,娇声嗔道:“元大哥人太木讷啦,难道要人家主动嘛!”

傅君瑜无奈地叹了口气,二女早对元越泽倾心相许,奈何元越泽痴迷练功,最近连单美仙几女都很少碰,哪能注意到她们俩。

元越泽心中一惊,想到自己冷落了这一对热情似火的姐妹,暗感愧疚,推门而入道:“冷落了两位夫人,真是罪过,你们可愿今晚嫁给小生?”

二女“啊”的一声站起身来,惊讶地望向元越泽,听到他的话后,俏脸上同时飞起红晕,明白刚才二人的对话已被元越泽听去。

元越泽关门后来到二女面前,目光放肆地在她们高佻优美的身段上巡视。

傅君瑜平时虽是一副清冷无双的冰美人模样,但对着眼前这倾心的男子,她此刻只感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垂下头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能解除眼前的窘迫。傅君嫱活泼大胆,挺起高耸的胸脯,一点不让的与元越泽对视,明媚的大眼睛慑人心神。

看着眼前二女清丽迷人、娇艳无双的容貌,玲珑浮凸的娇躯,修长挺秀的玉腿,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劲装下浑圆的翘臀,晶莹剔透的如同缎子一般洁白光滑的肌肤,元越泽的心脏突然间加快了跳动,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将二女揽在怀里,歉然道:“苦了你们了,真对不起,是我不好。”

二女生在尊卑等级异常森严的高丽,男人就是女人的天,什么时候听过男人对女人道歉,虽然这一段日子相处下来,她们察觉到元越泽性情的平和,却依然为他此刻的行为而感动,若非元越泽深爱她们,怎会道歉。

傅君嫱星眸微闭,甜蜜地靠在元越泽怀里,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的柳腰间摩挲。傅君瑜抬起红霞满布的俏脸,勇敢望上元越泽神情的眼睛,赧然道:“公子不必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

元越泽打蛇随棍上,飞快香了一口二女滑嫩清爽的脸蛋,道:“那我今晚就不走了,我们三个就睡一起。”

傅君瑜大骇,道:“这……这怎么行呢!”

傅君嫱胆大包天,叫嚷道:“有什么不行的!”

傅君瑜白了她一眼,没来得及再开口时,元越泽挟二人轻轻一跃,已经来到床边,亲手为她们脱掉长靴和外套,元越泽搂着二女钻入被窝,惬意地吁了口气。

二女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服侍,还是心仪的男子,心中一阵感动,稀里糊涂就和他同床共枕了。

元越泽没有再做其他动作,反是与她二人谈起天来,逗她们开心,二女原本以为元越泽上来就会大干,哪知他会这样,芳心暗喜的同时,亦对他更为依赖。

直聊了几个时辰,已快到午夜,二女竟是一点也不累,不停与他说笑谈论着,但元越泽早习惯了动手动脚,二女都是处子之身,且只着中衣,已经开始受不了他的挑拨,面色渐红,娇躯转为灼热,呼吸亦沉重起来。

元越泽再揩了点油,道:“二位夫人今晚方便嫁给小生吗?”

二女早就迫不及待,若非矜持在作怪,恐怕早就扑上去献身了,元越泽魅力固然大,炼化后的身体,她们同样好奇期待。于是异口同声地娇吟一声,将脑袋紧紧贴上他的胳膊。

姐妹双飞,元越泽还没真体验过,将羞涩不已的傅君瑜放在一旁,盖好被子,抱起一脸期待的傅君嫱,轻笑道:“君瑜害羞,我先和君嫱给你示范一下。”

傅君嫱再大胆也受不了这样的话,掐了他一把后,垂下小脑袋,没有反对他的提议。

傅君瑜则是六神无主,不知道该不该看,下意识地将一双美眸闭起,扭头转向另一侧。

元越泽低下头,用火热的嘴唇盖住了傅君嫱柔软的红唇,之前元越泽曾挑拨过二女几次,接吻对她们来说,已不陌生,傅君嫱热烈地反应着,二姐在一旁,加重了她心头的刺激感。

一通热吻后,春情泛滥的傅君嫱娇喘连连,软软地伏在元越泽胸口,任由他的怪手为自己宽衣。

三下五除二,傅君嫱的肚兜被除去,嫩滑雪腻、玲珑曼妙的上半身完全显露在元越泽眼前,随着肚兜丝带被解开,一对雪白光滑饱满的双乳就蹦跳弹出,弹力惊人。上面两颗粉红色的葡萄已经突起,显示小丫头已经动情。

元越泽顺着她洁白修长的玉颈一路吻下,来到了她那高高耸起的酥胸,少女身体特有的幽香连同那两团绵软柔美,不住轻颤的乳房使得元越泽热血狂涌,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心房。他用嘴轻含着傲人的乳峰,贪婪地吞吐着肉团,长舌不停地搅动着硬硬的乳头,宽大的手掌也开始揉捏傅君嫱挺翘浑圆的丰臀,随后移到她的小腹处,中指指尖微勾,轻轻的滑入她的裤,走过一片稀疏的芳草,摸上少女敏感的阴蒂。

强烈的刺激感袭来,一阵红潮涌上了粉面,傅君嫱小嘴娇哼连连,湿热的香气喷出,打在元越泽胸口上,在阴蒂被触到的那一瞬间,她娇躯猛的一震,紧紧合上玉腿,不让他继续放肆下去。

元越泽温柔地爱抚着她,亲吻着她每一处灼热粉嫩的肌肤,傅君嫱意乱情迷,只知凭本能迎合着,连什么时候被元越泽放倒,褪去亵裤都不知晓。

元越泽继续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来到两腿间时,她浑圆洁白的臀部和丰满鼓涨的阴户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他的眼前。稀疏的阴毛早被小丫头的淫水打湿,沿着阴户一直延伸到了幽门。元越泽轻轻分开两片大花瓣,舌头灵巧地挑逗起里面那两瓣娇嫩的小花瓣,一边不断吸着紧紧闭合洞口流出的清澈香液傅君嫱小巧的鼻子哼出可爱的鼻音,通红的脸颊流出了一丝丝的香汗,双眸紧闭,呼吸越发的急促,高耸的胸脯不停的上下起伏,纤腰来回乱扭,娇吟声越来越大,浑然忘掉自己的二姐就在身边。

傅君瑜虽是背着身子,可她依旧被二人亲吻时发出的声音以及傅君嫱毫无顾忌的呻吟惹得娇躯轻颤,好奇心促使下,她偷偷扭头,睁开妙目瞥了二人一眼,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的血液差一点凝固,立即呆住了。

元越泽赤裸着身躯伏在床前,他每一寸肌肉都含有说不出的爆发力与美感,就像一尊大理石雕像一样完美,胯下挺起的长枪正好对着傅君瑜,壮硕雄伟,怒视昂扬,就像是即将出征的战士。他正伏在玉手紧抓床单,秀眉时蹙时舒,不知是舒服还是难过的傅君嫱两腿间,不断发出的淫糜声音昭示着他正在用嘴亲吻着女人方便的地方。傅君瑜心中开始一阵恶心,随之而来的则是感动,元越泽这个举动正代表着他对傅君嫱的爱,这使得傅君瑜芳心激荡,亦有些蠢蠢欲动地想一试感觉。

蓦地,傅君嫱小脸儿更红,呼吸更加的粗重,两只秀美洁白的小脚也弓了起来,以天真甜腻的嗓音尖叫一声,美丽的小脚往下用力一蹬,上面的肌肉不断地抽搐几下,上半身弓成一个弧形,剧烈颤抖起来。同时,她少女的花道中喷射出晶莹透明的液体,尽数被元越泽喝下。好半晌,她的身子才无力地瘫软了下来,香汗淋漓的肌肤上满是红霞。

元越泽起身吻上她的小嘴,道:“舒服吗?”

傅君嫱呼吸尚未完全平复,机械地点了点头,喃喃道:“好象死了一回,却是从未有过的舒畅。”

元越泽伸手将一个枕头放到她的纤腰下,减轻稍后的破瓜痛楚,长枪抵上她娇嫩窄小的洞口,轻笑道:“舒服的还在后面,君嫱莫怕,疼过就好了。”

傅君嫱显然也是接受了许多理论知识,勇敢地点头,道:“夫君来吧!”

元越泽再亲吻上她,不住颤抖的巨物对准鼓胀突起的洞口,缓缓刺了进去。

突破了那一层膜,点点落红随之而下,傅君嫱秀眉紧蹙,额头上几滴冷汗流下,苍白的玉手死死抓住床单,贝齿咬着樱唇,硬是没发出一声悲鸣。

元越泽长枪只进去了一小半,见她的模样,爱怜之意更浓,柔声安慰着她的同时,手亦开始刺激她的敏感部位,长枪终于全根没入,枪头抵上了傅君嫱最娇嫩的子宫颈。

疼痛感逐渐被充实胀饱,酸麻酥痒所取代,傅君嫱暗道这就是大姐说过的感觉,接下来夫君要动了,人家只要享受就可以了。

元越泽确实已经开动,在他熟练的技术下,傅君嫱苦尽甘来,灵魂出体,飘飘乎欲仙,闭上美眸,甜美地呻吟享受起来。

跪在傅君嫱的两腿间,元越泽开始抽插,扭头瞬间,恰好与傅君瑜的目光相对,从她水汪汪似乎能滴出汁液来的大眼睛看,她被战况深深吸引了,不自觉按在自己乳房上的揉动的玉手正是最好的证明。元越泽伸手一捞,将她捞在怀里,下身不停的同时,吻上她娇艳欲滴的嫣红小嘴。

紧紧怀抱着傅君瑜柔软纤细的腰枝,元越泽飞速除去她单薄的中衣,手指开始爱抚着她娇嫩滑腻的玉乳,曲线优美的脖颈和那圆润似玉的香肩。

唇分,元越泽看着眼前那对坚挺柔嫩的双峰,晶莹剔透的皮肤,忍不住立刻将那鲜红欲滴,因受刺激的挺立硬起的蓓蕾纳入口中,开始吸吮舔弄。

本就被激烈战况扰得欲火大盛的傅君瑜被元越泽亲吻的周身火烫,阵阵热流在她体内激荡的涌动,她鲜红香嫩的檀口中不发出醉人的呻吟。

元越泽一边亲吻着她娇嫩花苞般的酥乳,伸出他湿腻的舌头轻柔的舔弄着整只乳房,一边伸出右手,顺着她光滑的小腹来到那片少女的桃源圣地,那饱满凸起的阴户上草丛密杂,手感极佳,傅君瑜羞怯万分,软软地倒在依旧在不断耸动,引得傅君嫱高声娇吟的元越泽身侧。

这样的姿势确实不舒服,元越泽贴在傅君瑜耳边说了几句,傅君瑜小脸更红,横了他一眼后,依言而做,羞涩地转身跪下,玉腿大分,将那片漆黑的圣地正好对准元越泽。

元越泽稍微一弯腰,大嘴轻柔地吻上在傅君瑜娇嫩滑腻的花园上,那一片芳草萋萋的花园早已是洪水泛滥。受元越泽灵活舌头挑逗自己从未有人碰过的花园,傅君瑜情火更浓,那股体内的热流攒动的更加汹涌,小腹下更是麻痒难当。失声呻吟的同时,小嘴找上仰卧在旁边,同样失神高吟的傅君嫱的小嘴。

二女秀眸紧闭,互相吻着对方,玉手也都探到对方的身上,在对方的玉乳上抓着,揉捏着。

情景说多淫糜就有多淫糜。

“呜!”

傅君嫱常年习武,身子骨极佳,坚持过一刻钟方再次泄身,一阵剧烈的痉挛后,元越泽留她在一旁回味,长枪顶上已被他大嘴逗至爬上一次高潮的傅君瑜的花道口上。此刻她已是神智模糊,安慰亦没有用,元越泽干脆提枪上马,长枪顶端微一用力,粗暴地分开那一对油光粉亮的大肉瓣,再拨开发烫红肿湿润的小肉瓣,长枪顶端撑开肉洞向里没入寸许。

或许是被欲火冲昏了头脑,又或是身体好,还可能是不想输给傅君嫱,异物入体,处子花开,傅君瑜竟然只是轻哼了一声,没有痛得死去活来。

元越泽长枪缓缓没入,傅君瑜的玉洞紧实狭窄,充满弹性,虽然玉洞早已淫水泛滥四溢,但要容纳元越泽粗大硕长的巨物,还是有些困难,全根而入后,一股从未有过的饱满充实感觉立刻让她舒服地长叹一声,仿佛在鼓励元越泽快点动似的。

元越泽双手托住她的香臀,开始了由慢到块地前进。为了她更快乐,也为减轻她的痛楚,元越泽双手不停,从她的大腿摸向小腹,再停留在雪白平滑的小腹上,最后双手停留在她胸前那对坚挺饱满的玉峰上,双手怜惜的揉捏着她那雪白滑嫩的乳房,接着再以舌头在双乳上画圈圈。数个敏感地带受袭,傅君瑜只觉身体一阵阵的酥麻,连续的快感已使她再到泄身边缘。元越泽冲刺力道越来越大,手也不断的抚摸着她美艳胴体上每一处敏感地带,“啊……”

数百下后,傅君瑜的娇躯突然间产生了一阵激烈的颤抖,乳白色的淫水突然从小穴口与巨物紧密的结合处喷涌而出,溅得元越泽的大腿和洁白凌乱的床单被褥上到处都是。

姐妹俩身体素质极好,此刻傅君嫱已恢复得差不多,再次上阵,来回努力许久,元越泽终于爆发开来,分别注入二女动人的身体里,助她们炼化躯体。

炼得身体的二女兴奋莫名,又得元越泽万分宠爱,幸福无比。其后,二女同习傅君婥的《御剑神决》傅君嫱天资无比聪慧,堪称武学奇才。只数日,便借助强悍的身体,直达以气御剑的最高境界。但以心御剑似乎极难修习,而最高层次的以神御剑则只像个传说,以傅君嫱的天资,暂时都无法再领悟下去了。

傅君嫱虽天资聪颖,却也不是个“武痴”她年纪不过十七,正是天真烂漫的花季少女。人又活泼可爱,便与单琬晶,单如茵一般,整日只知调皮捣蛋。

这一晚,几番极乐过后,不堪征伐的几女已昏沉沉睡去。只有”战力“颇强的单美仙,宋玉致与傅君婥仍然清醒。元越泽便与她们柔情蜜语,互诉恩爱。

“夫君,我们是不是该回中原了?时间过了这么久,不知道中原有何变化!”

宋玉致开口道。

“致致说得也对,我们先打探一下这段日子来中原的大小消息。”

单美仙想到本来并没打算在高丽呆这么久,只是由于元越泽突然要闭关领悟‘剑意’,所以才安定的居住下来。见元越泽点头后,单美仙说到。

“中原地大物博,这次我要好好的游玩一下了!”

傅君婥也附和道。

“说起打探消息,我想起一个人来,那人肯定为咱们家夫君茶饭不思,日思夜想的呢!”

单美仙娇笑道。

“美仙休得胡言乱语,我和玉真的关系很纯洁的!”

元越泽一听单美仙的话,脑中突然冒出那个白斗篷,绿衣的女子。

“哟!人家还没说是谁呢,夫君怎么就说想到玉真了呢!”

单美仙揶揄地道,俏脸上却是强忍着笑意。

“还有能与夫君保持‘纯洁’关系的女子?真是天下奇闻了!”

宋玉致也白了元越泽一眼道,语气重重落在那‘纯洁’二字上。

傅君婥在旁边已经听出他们三人话中之意,咯咯娇笑起来。

“我让你们笑我!今晚非让你们三天内都下不了床!”

元越泽一脸‘凶神恶煞’地道。

霎时间,被浪再起!春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