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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6-10

2014-08-31 14:30:50

第006章 众议纷纭

大明尊教秘密袭击东溟派一战的七天之后。

回鹘,高昌。

一所密室内。

屋内设施简单,只有两人,一坐一跪。

但见座上之人,一身黑色战甲,黑色斗篷,黑色面具,那面具上的图案端是狰狞无比,怪异绝伦。

更为诡异的是那一头披散着的似火红发,宛如头上正在冒起赤红烈火一般,眼神更是冷芒毕露,整个人仿佛黑色的死神再世,亦似混世魔王下凡。凶猛磅礴的凛冽气势更是震人心神,魂摇魄荡!

而下首跪着的人则是唯唯诺诺,颤抖着不敢出声。

“开山,你可知此次行动失败为我们引来的大敌人可能会破坏本尊精心构画了三十多年的宏图?”

座上之人开口了,那冰冷的声音使人如坠冰窖,座下垂首跪着之人更是浑身剧烈抖了起来。

“回圣尊,此次行动之前,属下的确仔细侦察过,那元越泽不知从何而来,只知我们行动几天前他到访东溟派,与常人无异,又似是东溟夫人的故交,与东溟夫人及东溟公主走得颇近。后来又查得东溟夫人因练功走火入魔而不省人事,那元越泽替东溟夫人救治,因只有东溟公主与其同入房中,个中详情探子无法查知。其后东溟夫人伤愈,因其并未显露过何等武功,属下便当他是一个郎中,未放在心上,再后来,东溟公主不知何故出走,那元越泽便也追去,本来属下也担心那元越泽是方外高人,所以等其离开后再动手,奈何在最紧要关头,那元越泽从天而降,火主持更是连其一招都未挡下便死无全尸。此次行动失败错在属下,恳请圣尊随意责罚。”

座下之人道。

“那姓元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本尊自问中原域外所有知名高手都了解得八九不离十。为何此次却撞上了这个煞星?”

座上之人感叹道。

座下之人则更为心惊:圣尊寿元近百,武艺可说当世称雄,十多年来入主本教后更是春风得意,威震八方,今天居然会露出软弱之态。

“开山,你觉得那姓元的可是本尊的对手?”

“属下不敢妄自推测,但圣尊武学修为已达天人之境,想必那姓元的也不敢来惹圣尊。”

座下之人言不由衷的道。

元越泽那震惊天下的一吼,早已使大明尊敬的人心惊胆寒。

“你也不必奉承本尊,本尊的实力,本尊自己比谁都清楚,现在的本尊的确不是那姓元的对手。本尊甚至觉得都无把握接下那姓元的全力一击。不过……”

“假如和氏璧到手,那就算姓元的亲自来,本尊亦有把握将他轰杀。”

座上之人叹道,声音已经不复之前的冰冷。

“慈航静斋可有关于和氏璧最新的消息传来?”

“回圣尊,两日前,土主持密函传来消息,梵清惠还在隐忍,只不过秘密商谈了几次,其间只有四人参加,土主持资格不够,并未被允许参加,所以谈话内容无从得知。”

座下之人恭敬答到。

“哦?如此说来梵清惠那老尼姑也对姓元的产生了兴趣?好!等师妃暄将和氏璧送至洛阳后我们再行动手也不迟。”

“圣尊”开口道。

如果此话被梵清惠听到定当惊讶无比,因为师妃暄幼年便被收入山门,十数年来从未下山,而这“圣尊”却对慈航静斋的消息了如执掌。其情报网络的确可怕。

“你等可还有收集到那姓元的其他方面的消息?”

“圣尊”明显对元越泽很是感兴趣。

“回圣尊,最近的消息是四天前自江都附近传来,那元越泽只是与东溟夫人与东溟公主走得较近,平时未有任何特殊举动。但是细作消息却说此人仿佛会妖术,可以凭空取物。而且还有更诡异的消息传来。”

“哦?世上还有这等事?更诡异的消息又是什么?”

“细作所言,元越泽那日称东溟夫人为‘爱妻’,想来定是与东溟夫人有些手脚,而东溟夫人更是不知何故的有如脱胎换骨一般,重塑二八年华。想来定是那元越泽施了什么妖法所致。”

“……本尊知晓了,此次事败原因也不全在于你,你且下去告知所有人不得无故去招惹那姓元的,集结力量准备夺取和氏璧为先。”

“圣尊”思忖后开口道。

“是,属下告退。”

座下之人低着头退了出去。

“元越泽?有趣有趣,天下若无此等之人,本尊岂不寂寞?江山万代同色变,湖海任我笑中行!哈哈哈。”

“圣尊”意气风发地自言自语道。

余杭城外三十余里的一个小村落,夕阳西下,一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房之内。

屋内共七人,二男七女。

座上一女,其余六人分两旁而坐。

但见上座的女子,娇躯饱,满丰盈,素淡雅丽,面罩重纱。使人无法得知那面纱下的容颜。不过仅凭那深嵌在秀眉之下的黑亮秀眸也可推断此女是何等的祸国殃民!身着一袭淡雅朴素的白裙,嫩滑的脖颈处露出了晶莹剔透的肌,肤,让人引起无限地遐想,但是她那高贵的气质却立刻又让产生那些遐想的人们自惭形秽,连那优美高雅的坐姿,都是那么的勾魂夺魄,乌黑秀发则以一根玉簪固定头上,有几丝散垂下来,轻薄透明、缥缈如蝉翼,衬以她那绝世风姿,透露着一种前所未见的娇冶风,情。

座下的另外六女也都可以称为是绝代佳人,但只有一女可以与上座之人达平分秋色,春兰秋菊,各占胜场的地步。

正是座下右手边的首位女子,只见此女并无重纱遮面。白衣赤足,全身上下,由容颜,肌,肤,以至体态,坐姿,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那种惊天动地,震人心弦,叫星月为之失色的绝世之美,仿佛必须集中全天下人的绮思遐念和想像力,才能结合塑造出来!这种美丽已非人间可以拥有,而是带着一种沉沦地狱,要人不能自拔,甘心葬送的邪恶之美!

这里,正是魔门两派六道之中的“阴癸派”秘密据点。

屋内九人皆是派内执掌最高话语权和决策权的高层。

自古以来,魔门因为思想及信念离经叛道,行事作风邪意偏激,故被世俗所唾弃。魔门随后便慢慢转入“地下”只在暗中运筹帷幄,罕有大张旗鼓的时候。

当今武林女性高手之中,自以“一邪一正”两位为尊。

那座上女子,正是“一邪一正”中的“一邪”阴癸派当代派主,魔门‘阴后’祝玉妍。

“阴后”此生,除了收录两大得意弟子:婠婠和白清儿外,更有数个高手相助,其中有祝玉妍的师叔,阴癸派辈分最高的‘云-雨双修’辟守玄,师弟‘魔隐’的边不负,合称‘四魅’的闻采婷,旦梅,云长老,霞长老。

座下右手边首位,可以与‘阴后’姿容风情相媲美的便是‘阴后’的大弟子婠婠。

魔门两派六道之中,比诸花间派,补天道之流,每代都是只传一人。而阴癸派的鼎盛阵容的确无愧‘魔门第一大派’的称号。

阴癸派高层罕见的到得这么齐,究竟所为何事?

“先各自说说这两个月收集到的重要消息吧,”

“阴后”声音婉转钩人心弦。

众人分别报告后,焦点自然谈到了数日前的那声惊天动地的“震天怒吼”“婠儿,你可曾探听到那元越泽所说的‘爱妻’究竟是你美仙师姐还是其他的同名同姓之人?”

“阴后”开口问道。

左边座下的边不负则是一心期望婠婠的答案是‘另有其人’,否则想想自己曾经对单美仙犯下的罪行,再想想那男子可怕的实力,不禁内心一阵恶寒。

婠婠美眸顾盼生辉,扫了边不负一眼,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回师尊,婠儿已收到消息,那元越泽约半月前到达东溟派,后来不知如何便与美仙师姐在一起,争斗那天,听闻当时东溟派的船只被数十名武功高绝的黑衣人偷袭,而那元越泽后来从天而降,只用一招便将那群黑衣人的首领击杀。其后剩余的黑衣人皆自尽。那元越泽似乎怒火中烧,仰天怒吼,听其话语仿佛是域外神秘的大明尊教派人偷袭美仙师姐才发生后来的事。”

边不负闻听此言,眼中惊恐之色一闪而过,冷汗直冒:自己或者该退避一下了,可退避到哪去好呢?

祝玉妍也瞟了一眼边不负道:“只是不知此人是什么立场,如能为我派所用,那我‘圣门’中兴之期便是到了。”

“我派可否派人接近此人,以女色或财物诱之?”

辟守玄开口道。

“师叔祖此法怕是行不通,据我们探子回报,那元越泽修为天人,更似是会使些法术,美仙师姐已经脱胎换骨,重塑二八芳华。更闻美仙师姐此时的气韵如同云端仙子,神仙中人一般,应该就是那元越泽施的什么法儿。寻常女子未必会入其眼内。”

婠婠接口道。

“我圣门女子又岂是寻常的庸脂俗粉?婠婠师姐姿色,风情皆是天下可数得着的,为何不去一试?”

白清儿忙在一旁“阴”了婠婠一脚。

婠婠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并不答话,只是望向师尊。

祝玉妍则是有些难做:自己当年害得亲生女儿孤苦飘零。十多年未见,想必女儿定当恨死自己。魔门虽然讲究绝情绝性。但祝玉妍也是人,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当日听到那声传遍天下的声音,就足以明白女儿如今终于有了好的归宿,那怒吼的男子为了女儿敢与天下人为敌,一个女人能得到一个这样为自己的丈夫,她还有什么所求呢?

但自己作为派主,派内利益高于一切。到底该如何做才好?自己派人去破坏女儿的姻缘?再次为魔门利益而牺牲女儿?一丝的悔恨与踯躅涌上心头。祝玉妍默默不语。

看着高高在上的“阴后”脸色数变,座下几人也都大概明白到祝玉妍此刻的心情。“邪王”算得上是“阴后”最大的破绽,单美仙也可以称得上是“阴后”的一个破绽,虽然并不能和“邪王”相比。

“婠儿入世历练并不够多,为师还未正式命你出去磨练,你且抓紧时间巩固‘天魔大法’第十六层境界,争取可以在半年内冲入第十七层入门关,届时为师也好派你正式行走江湖。”

祝玉妍想了想道。

“至于那元越泽,你们吩咐下去,万不可得罪此人以及东溟派。此人修为恐怕合我派所有高手都无法取胜。至于如何拉拢他,本后略加思考些时日再定也不迟,此人现在的仇家该是大明尊教才对。”

“另外,在各自归位后,你们也都多派人尽量搜集关于此人的情报,我们也方便想好从哪方面入手去拉拢于他。”

众人告别后,分别出去。屋内只剩祝玉妍一人。

站起身,来到窗边,自言自语道:“美仙,你还在怪我吗?这次我又要伤害你了,希望你和那个男子可以禁得住考验吧。”

静思一会又想到:大约半个月前就开始每晚按时出现在自己梦里那个男子到底是谁呢?为何半个月来每天都会出现在自己梦里,却只是静静地,微笑地看着自己呢?那男子对任何女子都可以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是为何又偏偏出现在自己梦中?这半个月来,自己的天魔大法已经开始退步了,难道是心魔在作怪?

苦思无果,“阴后”继续望向窗外。眼中再复古井无波的状态。

洛阳,四大阀之一的独孤阀府邸,会客厅内。

一众家族首领依次而座。

与家主独孤峰同座上位的是一个年岁近百的老妇人,但见这位老妇人白发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这老妇人身穿黑袍,外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地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那年纪的粉红色。

这位老妇人名曰:尤楚红。

当今武林女性高手中,自以一邪一正的祝玉妍和梵清惠为尊,但在二人成名前,江湖上公认的女流第一高手,却是独孤阀的——尤楚红。

若非二十年前尤楚红因练功岔了气,演变成缠身的哮喘顽疾,难以根治,导致功力停滞不前,她绝对可与祝玉妍及慈航静斋的当代斋主争一日之长短。

尤楚红生性精明狠辣,武学修为高绝,在独孤阀中虽无阀主之名,却有着号令一切的“家长”之实!在前隋四大门阀中,她的排名也仅仅次于宋阀的“天刀”宋缺而已。

尤楚红作为朝野,武林最有影响力的女性,可谓当之无愧。凭的就是手上的那根象征她身份的碧玉杖以及绝学“披风杖法”“披风杖法”又名“披风七杀”共七招,招招狠辣无比,碧玉杖动,飞沙走石。凌厉狠猛,令人闻风丧胆。此七招,分别为“树大招风”“漫天风雪”“空穴来风”“风驰电掣”“大杀风景”“兴风作浪”“雷厉风行”独孤峰则威武挺拔,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相貌堂堂,不怒而威,眼神中精光涌动,两道目光更似雷电一般。但独孤峰绝非如他相貌一般看起来正直。而是老谋深算,满肚密谋,口是心非之辈。武功更是整个家族排行第二,否则他又凭什么坐稳阀主之位。

尤楚红先叹了口气道:“没想到霸儿这次惹到的竟然是那么样的一个煞星,你们有何看法?”

“奶奶,有什么可怕的,他再厉害也是一个人而已,我就不信他敌得过千军万马!”

独孤策一脸轻蔑,不屑地道。

“混账!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要冷静稳重!不然迟早哪天死在外面都没人知道!”

独孤峰一见不成器的儿子那样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独孤策只好讪讪的不再言语,但脸上仍然是一副谁也不服的表情。

“霸儿体内那五股气芒怪异,合我阀内一众高手之力都无法驱除,没想到最后老身还是小看了那姓元的啊!”

“单从一句蕴含内力就能传遍天下的话,就可猜得到那姓元的该是多么的可怕。老身虽自负修为,可恐怕拍马也及不上了。还有什么三大宗师,他们还有什么颜面称‘宗师’?”

尤楚红叹道。

“可此仇怎能不报?霸儿如今形同废人,只剩一口气吊着,每日都要受体内那五股气芒煎熬,生不如死。我独孤阀的脸面怎可如此就被轻易抹杀?传出去独孤阀之人又如何抬头做人?”

尤楚红的族弟,独孤阀长老独孤威恨恨地道。

“不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可以计划先拿他身边的女人开刀。听那日姓元的所言,他敢为他的妻子与天下为敌,我们虽拿他没办法,但是却可以用他的女人要挟他!”

另一个阀内长老独孤刚接口道。

“威弟与刚弟所言甚是,只是我们还要从长计议一番,切不可随意下手。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尤楚红点头道。

岭南,家山城。

明月楼,磨刀堂内。

堂内只有一人,一个男子,宋阀阀主,‘天刀’宋缺!

宋缺背朝门口而站,面对着的墙上则挂着几把造型各异的宝刀。身前不远处,是一块巨大的磨刀石,上面清楚的雕刻着二十多个名字,从上而下排列。磨刀石最上方则是一条红线,红线之上则只有一个名字:元越泽。红线之下也有一个名字:宁道奇!排名三大宗师之首的‘散真人’!

“爹爹!”

堂外清脆的女子之声响起。

宋缺缓缓转身,英俊绝伦的脸上神情肃穆,红润白净的脸庞配上精致如雕刻一般的五官,高停修长却又不失魁梧的身姿,一缕乌黑的长须飘动在他的胸口,目若朗星眉如刀剑,虽然背负双手悠然而立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种天然而不含任何做作的威严。果然称得上当年‘中原第一美男’。

迈步走到门外,一女子早已俏立守候着。此女乍看似乎不是长得太美,这或者是因为她的轮廓予人有点阳刚的味道,可是皮肤雪白里透出健康的粉红色,气质高贵典雅,腿长腰细,身材高佻,明眸皓齿。那种女中豪杰般的英姿飒爽更使人动心。此女正是‘天刀’的小女儿,宋玉致。

“致致怎么会到磨刀堂来,有什么事吗?”

宋缺温和慈爱地问。

“爹爹,我也想和二哥,三叔一起出去,整天在山城里都憋死了!”

“这几年也未见你有如此兴致,你不是说出去随船很辛苦的吗?为何今天又来了兴致?”

宋缺看到女儿肯定别有目的,便也逗逗她。

“女儿只是想出去逛逛啦,又没什么特别目的”宋玉致嘟起小嘴道。

“爹爹还打算让你过段时间走一趟江阴呢?为何不再等等?这么着急随你三叔出去,肯定是有别的目的吧?”

宋缺似笑非笑地道。

被宋缺看得心慌,宋玉致低头道:“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出去看看。”

旋即又使出杀手锏,拉着宋缺手臂撒娇央求。

“好,好,那你回去准备以下吧,记得在外一定不许惹了什么乱子,使家族蒙羞。要多听你三叔和二哥的话。”

“好啦,女儿晓得啦,谢谢爹爹。”

蹦起亲了宋缺一口,宋玉致便高兴的跑开了。

“难道致致也对那元越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宋缺暗忖。

呼——差点儿就露馅了,宋玉致长呼一口气暗想:这次三叔长江运盐,希望可以见到那个名震天下,爱妻如命的男子。前天听探子回报说他好像还很年轻,自己还以为他是个老头子呢。否则又怎么会有那么高深的内力?不说别的,单是那份为妻子可以做万人之敌的气概就足以让天下的女儿家沦陷了。

宋玉致的好奇心已被勾起,谁又知道她何时将沦陷呢?

太原,李阀下属某府邸,一处幽静的小花园内。

一个年约二十岁出头的轩梧青年负手而立,此子生得刀眉星目,面如冠玉而形象威武,奕奕有神。傲然卓立的霸气与意态自若的皇者气度自然地糅合于一身,谦恭友善的微笑更使人如沐春风,心折悦服。似乎任谁也看得出,这人中龙凤绝非池中之物,铁定有一番轰轰烈烈的盖世作为!

此人正是太原留守李渊的第二子,李世民。

那日听闻天际传来的那声怒吼后,李世民也是震惊无比,今日李世民也想过许多:这人将来如果是自己的对手,那该怎么办?不过如果可以拉拢到此人,那天下间将再无对手,甚至于早些把杨广送进皇陵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了!突然外面声音传来:“二公子,留守大人有请。”

约一刻钟后,李渊书房内。

李渊及其三子一女皆在场。

“今日将你们都叫来,是想问问你们对几日前那个叫元越泽的有什么看法,为父这几日仍觉他那吼声在耳边回荡,此人实在危险之极。好在我李阀与其并无任何仇怨,且更与东溟派交好。你们看可有法子结交此人?”

李渊开口道。

“孩儿也觉得那人甚是惊人!我李阀如得此人,定当‘大事’可成矣!”

大儿子李建成道。

“关键在于如何拉拢于他,想必现在天下该有许多大小势力都在谋划如何接近于他,我李阀更不该落后。”

李渊复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父亲下令,孩儿明日便准备去东溟派,以购买武器为由接近于他。”

李元吉急着毛遂自荐道。

“三弟可是想好了接近那元越泽以后用何方法拉拢他?”

李建成马上跳出来想要压住李元吉道。

“这个……”

李元吉为之语塞。

“父亲请下令,孩儿自带手下去接近东溟派,金钱美女随便给他,相信可以得其投诚。”

李建成道。

“据我们的探子回报:那元越泽整日与美仙阿姨及琬晶妹妹打得火热,想必这种人对金钱该不会有什么兴趣吧。又闻那元越泽不知使了何种法子令美仙阿姨重塑芳华。美仙阿姨未复芳华前就已是万中无一的绝色女子,她如今委身于那元越泽,元越泽对一般姿色女子又如何会看得上眼?”

李世民终于开口了。

赞赏地看了李世民一眼,李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一边的李建成及李元吉眼中嫉妒之色一闪而过。李秀宁则是从进来后就默不言语。

此刻她大概想到了自己二哥的策略:恐怕又是把自己当筹码吧?为了家族,当筹码也认了!何况如果能去见识见识美仙阿姨委身的男子,可能也算是长见识的事吧。

“秀宁姿色,风采绝不下于美仙阿姨,况且秀宁更年轻,而探子传回来说美仙阿姨重塑芳华的话也很难让人相信,世上怎会有这种事情?孩儿觉得似乎可信度并不高。以讹传讹罢了。再者,秀宁对柴绍公子也不是很满意,如果秀宁能与那元越泽两情相悦,于我李阀来说,得了一大助力,秀宁又可结圆满姻缘。于那元越泽来说,我家秀宁委身于他,也是看得起他。此事如成,倒也是件皆大欢喜的事儿。从那元越泽为了美仙阿姨敢与天下人为敌的气势推之,便可知他是个重情之人。”

李世民接着又道。

说得冠冕堂皇,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一切都是为了妹妹。孰不知,正是他把不情愿的妹妹亲自许配给柴绍的。现在比柴绍利用价值更高的人出现了,立刻又把妹妹当货物一样拿出去换元越泽的投诚。

李世民所说的单美仙重塑二八芳华可能是以讹传讹,实际上各大势力也都是这样认为的,他们眼中,世上怎么会有让人重返青春的仙术?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各大势力所探听到的都不是最准确的消息。

“假如事情真如二哥所说,那我们该置柴家于何境地?秀宁既然与柴公子有了婚约,又怎能轻易解除?”

李元吉责难道。

李渊刚刚听得李世民说的计划非常不错,他的担心也就一点:一旦计划成功,如何对柴家交待?

“此事并不劳烦父亲与大哥,三弟操心,如此次计划成功,那柴家那里,世民有十成把握可以交代得妥妥当当,不会惹起任何麻烦。”

李世民信誓旦旦地道。

这就是政治家,天生的政治家,出色的政治家,万中无一的政治家。

李渊完全被二儿子的计划所吸引了:“世民如此计划如可成,的确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为父本来预定九个月后再去东溟派购置兵器,此次因计划便提前罢,至于提前多久,还需要再商量一下。此次计划就由世民与秀宁负责。”

李建成与李元吉一听没自己的份,眼中更是闪过狠厉之色。

与此同时,中原各大势力,高丽,突厥,铁勒等地都在纷纷谈论这个叫元越泽的人。无数江湖上的热血小青年,满怀理想的青瓜蛋子们更是无限崇拜起元越泽此人来,议论纷纷。女人们则是也在饭后茶余谈起此人,直觉得那份对妻子的关爱之心使人心神荡漾,憧憬异常。有的人说元越泽是个二十岁不到,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又有的说他是个年岁上百,老牛吃嫩草的老头子。否则他哪来那么深厚的内力?茶楼说书的更是胡编乱造地大肆编造起故事来。结果是越传越乱,说什么的都有,甚至传到某些地方,有人还说他是宁道奇伪装的。这要让元越泽听到还不气得吐血?

真正得到大概消息的,也就只有各大势力而已,一般小老百姓哪有那么强大的情报网络?

当日争斗之时,巨鲲帮帮主云玉真以及一众帮众都在场,天下间唯一了解真正详情的只有云玉真以及一众目击手下而已。可是不知为何,事后有人高价打听元越泽的消息之时,巨鲲帮目击众人皆不回答。只说是帮主命令,如果违反,将受帮规惩罚。甚至连云玉真的情,人独孤策以亲密身份过去打探都被哄出房门。独孤策气得破口大骂却又无可奈何。

天下风云将起,中原域外因一人而疯狂。





第007章 东溟扬威

东溟一战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因五牙主舰‘飘香号’被大明尊教的黑衣人破坏得异常严重,无法正常行驶。经商量后,单美仙决定先停岸修整落脚,并厚葬在那一战中失去生命的派内手下,安抚众人。另一方面也加紧时间重新修理已是破烂不堪的‘飘香号’。

此处已是长江下游,附近有江都,丹阳,吴郡等大城市,派内众人修理的修理,养伤的养伤,置办吃喝的也都各自忙碌起来,井然有序。

江岸平坦,宽广的草地之上,元越泽与单琬晶,单如茵默立不语,凝视前方数丈开外。

远处隐约可见一白衣胜雪,云中仙子一般的可人儿衣袖飘飘,冷若御风,如一只花间蝴蝶,蹁跹不定地上下飘飞。

接着,那女子速度越来越快,周身开始透露出森寒之气,凝神望去,那仙子已经变招,只见她捏指成剑,指端剑气随心而动,激荡地行驶着“之”字型的路线,气势如蛟龙翻江一般。周围空气更是被奔雷般的剑气所影响,出现空间扭曲之象。令人视线很难捕捉到剑气所行的具体路线。

渐渐地,那子子身姿已经无法再看得清,半晌后,那女子猛然收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扭曲的空间亦在缓缓回复正常。那女子身影看似不动,实际却是飘忽不定,整个人宛若同天地同化了一般。

“啪,啪。”

“好!美仙以天魔大法为基础,辅以自己领悟的道家至理,这套功法比原来的天魔大法只强不弱,十几天就有此进境,实在难得。虽然此时成果还不明显,但只要坚持下去,异日定当成就无可限量。”

元越泽带着边鼓掌边与两女走向女子,衷心赞赏到。

周围气劲终于慢慢消去,露出了中心那白衣仙子的真身,正是已破茧重生的单美仙。

“这都还有赖夫君助妾身炼化身体,妾身谢过夫君。”

单美仙娇憨道。

仙子撒娇,岂是一般人可以抵抗得了的?

呆瓜元越泽立刻露出魂与色授的猪哥相。

身边的单琬晶和单如茵见二人如此打情骂俏,本该是吃醋的。但怎奈此时的单美仙无论哪一方面都不是她们能够比拟的,仙风带云,衣袂缥缈。直看得两个小丫头眼里闪着小星星,无限的崇拜。

“现在的美仙无论身体,精神,武艺等各方面已大变样,相信即便是平时熟悉你的人也不太敢肯定你的身份。”

元越泽痴呆地看了一会道。

身边的两个小丫头也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单美仙自与元越泽有了男女之实后,变化实在大得惊人,诸如亲生女儿看到第一眼都不敢相认。当然,当时的单琬晶也是心有旁骛。不过即便如此,也可推想单美仙的变化之大。单如茵更是如此,自己自幼跟随单美仙,十多年了,如今得见夫人大变样,成就青春永恒的非凡之体,怎能不为之高兴?只不过小丫头自己内心里仍然有失落罢了,但自己又是什么身份?元公子是自己家夫人的丈夫,自己身份低微,只能默默地爱着他,偷偷地看着他罢。

“走了,到用膳时间了,回去再来一顿好吃的犒劳一下肠胃,也算恭祝美仙重入武学殿堂。”

元越泽上前揽起单美仙回头对两个小丫头道。

这数日来,两人好得如胶似漆,直看得单琬晶和单如茵又羡慕又嫉妒。原本在元越泽和单琬晶单独相处的几天里,单琬晶的确通过自己的魅力和手段成功的与元越泽建立起感情,可怎奈这家伙一回到自己娘亲身边,就不再理会自己了。碍于女儿家的矜持,单琬晶也不好当面提出来此事。可按时间推算,尚系一族的族会应该已经结束了,再过几日就将回来,到时候想再与元越泽续情缘可就难上加难了。还是要抓紧时间把关系挑明的好。

单琬晶跟在身后,胡思乱想。

单美仙这数日过得可是无比的惬意,自己夫君对自己疼爱的简直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自己不但身体得以炼化,心境上的变化更是大,她甚至发觉自己记恨多年的娘亲,此时也并不恨了,只觉得她可怜而已。与元越泽的逍遥日子更使单美仙越加飘飘然,直觉得如入仙境,浑然忘记了女儿每日都在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和元越泽。

一个时辰后,一大桌子香气四溢的饭菜摆好,四人落座。

单如茵在这十几天来,每次都被元越泽拉下一起用膳,也知道元越泽为人温和,无任何架子。而且她内心对元越泽也有一份爱慕之心。渐渐地,单如茵也一点点放开了。以前夫人和公主还是很重视上下之礼的,但如今,夫人无论容貌,气质,还是心态都大变,变得如元越泽一般的温和,更是有些补偿意味的将单如茵放在与单琬晶平等位置上对待。另一边的公主则是一门心思放在元公子身上,根本懒得理自己如何。

倒酒动筷,四人边聊边开动起来。

单琬晶心情烦闷,既碍不下情面当着娘亲和元越泽的面把关系捅明,又在担心不久后尚氏一族回来后自己该怎么办。便不停地借酒浇愁。一个人闷喝没意思,便拉单如茵来对饮,两女直喝得天昏地暗,大耍酒疯。最后迷迷糊糊地直接倒在席上。

元越泽正和单美仙眉来眼去,眉目传情。也没怎么注意两个小丫头,直到她们都倒了才发觉过来。见两女还没完全醉倒,只是口吃不清地在嘟囔着些什么。单美仙只好另叫人把两女送回去。

刚要开口喊下人,只听单琬晶迷迷糊糊嘟囔:“元大哥,你为何不能像对待娘亲那般对我?”

单如茵则倒在一旁嘴里只是念着元越泽的名字。

一见此景,单美仙才想起自己这几日被夫君迷得晕头转向,忽略了女儿的感受了。而再观单如茵,也是对元越泽情根深重的样子。想来两女定是心里憋得久了,才会在酒后吐露真言。看来自己必须得和夫君仔细谈谈如何对待两女了。

这些天元越泽的经验也一点点增加起来,看眼前二女,也知道他们对自己的感情了,只是仍然很迷茫:一方面不想伤两女的心,一方面又怕愧对单美仙。

差下人把二女送回房好生照看着,元越泽则与单美仙外出散步。

两人只是偎依着慢踱,并不言语。

最后来到远方树林内,两人情火都被挑起,索性直接来一场刺激的野外大战,直杀了一个多时辰,几翻起伏,一声悠绵的娇吟过后,单美仙再也无任何力气,就那样偎在元越泽怀中。

感受着下面仍然趾高气扬的‘小小泽’,单美仙害羞道:“夫君没尽兴再来一次吧,妾身还受得住。”

“不用了,美仙应该已到极限了,伤了身子怎么办?我怎可为一己之欲而不管不顾于你。”

听听,男人味儿越来越浓重了。

如一只可爱的小猫一般偎在丈夫怀内,单美仙低头咬咬牙道:“明天我们和琬晶和如茵把你们的事说清楚吧!”

“我们的事?”

元越泽仙子在怀,哪还有心思想别的人。

“上次人家不是说了嘛,夫君与琬晶的事,我也赞成。这些天我们都忽略了琬晶,看今天的情形,她内心一定很凄苦。我这做娘的也有些内疚。再说如茵今天的表现也是对夫君爱得不能自拔了。干脆明天一起挑明关系吧。”

单美仙抬头道,脸上幸福之感十足。

“说实话我从开始就一直在迷茫,心里也是矛盾,又怕对不起你,又不好让她们伤心。这些天可能是逃避的心也有吧。”

元越泽叹道。

“夫君心里把妾身看得如此重,妾身自己又不能满足夫君,内心惶恐不安。以后添些同闺姐妹,一来可以分担妾身责任,二来也好组建一个大家庭,大家欢欢乐乐的,不是两全其美吗?妾身的确曾有独占夫君之心,可后来明白这样实在是太自私了,夫君并非凡人,又有师傅测算的桃花劫命数,还是坦然面对吧,有缘就珍惜,妾身此生能得夫君一天的怜爱已是犹在梦中,更何况以后还有千万年的厮守呢?”

单美仙如冰山雪莲般的绽开笑容。

“有缘就珍惜……”

元越泽喃喃道。是啊,我现在的行为不是在逃避吗?师傅测算出结果那时起,就注定自己的将来。自己反倒还在死咬着死守一女的想法。虽然此观念是对婚姻,对妻子的忠诚,可命运弄人,更何况是跌落在连神都无法摆脱的‘运道’之中呢?而且即便再娶妻子,自己对单美仙的爱意也不会有半分减弱,何不自自然然地去面对呢?

再看怀中的仙子,涌起无限的相亲相爱相知之情。这就是理解吧?理解万岁!

二人心结终于全解,已恢复些力气的单美仙“战意”再起,翻身上马,再度驰骋起来……

一个时辰后,元越泽抱着已快乐得昏睡过去的单美仙回落脚点,居然还没进屋就看到单琬晶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单如茵则是站在公主身后。

“元大哥,你们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和娘出事了呢!”

单琬晶立即开口问道。

“啊,这个……那个……我和美仙散步去了,美仙累了就睡着了,我也就抱她回来。”

元越泽有些脸红的撒谎道。

目光落在元越泽怀中的娘亲身上,看到那仙子般气韵衬着的精致脸庞,粉面上的红潮还没有完全褪去。单琬晶和单如茵虽未经人事,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立刻猜到两人在野外所作的‘好事’,两个小丫头不禁都有些面红耳赤,暗啐一口:真是胡来。

元越泽见两女羞涩垂头,便赶紧使绝招转换话题:“那个……那个,琬晶你和如茵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刚才睡梦中隐约脑中有元大哥以前教我的《凝神诀》浮现,然后就醒了,也没一点头晕。”

单琬晶道,身后的单如茵也是点头。

原来是《凝神诀》的功效,这东西居然还能解酒。元越泽摇头失笑。

“我先送美仙回去休息了,你们没事也去再去休息下吧。”

元越泽转身就走。

单琬晶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在兀自急着想个什么借口把元越泽叫住时,元越泽突然转身:“对了,我明天有话和你们说,你们明早过来吧。”

心结尽去的元越泽,风采更盛,男人味儿越发的十足,说起话来也是再无以前那种优柔寡断的味道。洒脱随意地转身离去。

两个小丫头也对元越泽的气度转变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眼中的依恋之情却是更浓了。然后又记起元越泽说明天有话对他们说,不由得各自思索起来。

“元大哥不会让我叫他继父,直接断了我的念头吧?那我该怎么办?不过他要是答应娶我呢?”

单琬晶脸色变来变去。

“公子有话对公主说倒可理解,我只是一个婢女,为何要连我也一起喊上呢?”

单如茵只敢把对元越泽的爱意藏在心底,哪敢想对方会接受她这种事!

各自回房,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二女都特意地打扮一下自己,然后去敲单美仙的房门。

“进来吧。”

屋内仙音响起。

二女深呼一口气,推门而入。

屋内小几旁,一对壁人合席而坐。

招招手,门口两女内心忐忑的走过来坐下。

“娘昨天与夫君出去商议了很久,决定把结果告诉你们。你们有什么意见,也可说出来。”

单美仙率先开口。

二女暗忖:来了!

“琬晶你可喜欢夫君?可愿意嫁予他?”

单美仙先对单琬晶问道。

“啊?”

单琬晶一听,呆住了。这问题居然是娘亲来问自己,可羞死了,虽说暗地里有爱意,可怎么说现在元大哥也是和娘亲一辈儿的人啊,是自己的长辈啊!

一旁的单如茵则是低头不语。

见女儿扭捏不知该如何开口,单美仙复又道:“昨天我与夫君商量的就是这事儿,夫君倒是喜欢你,但这种事也不能强来,还看问问你自己的意愿。”

“可是元大哥都有了娘亲,还要我来作什么?再说这样岂不乱了辈分?”

小丫头忘记了自己整天管已是自己“继父”的人叫大哥,酸酸地道。

“那又怎样?夫君的身世神奇,日后更会超脱三界之外,无人能及,又重情重义。即便是拥美天下,也完全有这个资格!”

单美仙倒是落落大方地道。

“娘说的就是元大哥自己的意思吗?”

单琬晶非要对方亲口说才算安心。

“是,琬晶,昨天我和美仙谈过后,都想清楚了,不过也不能因为我一厢情愿地喜欢你就强迫你,所以也要问清楚你的想法。”

元越泽说得极其自然。张开双手:“如果你也愿意,那就过来吧……”

激动的泪水喷薄而出,单琬晶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小粉拳雨点般落在元越泽胸口上:“死人,死人,你知不知道人家等你这句话等得多苦?你知道不知道人家看你对娘那么好有多心酸?”

“好了,琬晶,美好日子终于来了,以后慢慢享受吧。”

元越泽轻抚单琬晶抖动的香肩,安慰道。

转头示意下单美仙,单美仙知机的把单琬晶搂到怀里,微笑着慈爱的摸着满头女儿的一头秀发:自己终于再无遗憾了!女儿的归宿也定下来了!

元越泽看着仍不敢抬起头来的单如茵:“如茵,你为何不抬起头来?我也有话对你说。”

单如茵根本不敢想像元越泽到底会对自己说什么,是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可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啊!越想越不敢抬起头来。

“如茵,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与琬晶一样就似我的女儿一般,你可愿委屈自己下嫁给夫君?”

单美仙转头向单如茵问道。

单如茵娇躯一抖,脑子里想都没敢想的事就这样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她有些迷糊,有些欣喜,又有些害怕。低着头还是不敢抬起来。

“美仙说得是,如茵可愿委身下嫁元某?如不愿意,我总不能强迫你嫁给我这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吧?”

元越泽笑道。

听他说得有趣,三女都“扑哧”一笑,元越泽顿如掉如百花园中一般。

单如茵终于抬起头:“可是……可是,公子,我……我……”

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自己是什么身份?眼前这个男子根本不是凡人,他喜欢夫人,公主都可以理解,但自己只是个小小婢女,打死自己也不敢高攀于他啊!

“既然如茵对夫君没兴趣,那此事就算了吧,我们也不能强迫于你,唉。”

单美仙一见单如茵那样子,顽皮心顿起,假装遗憾的逗她道。

“不是……不是……夫人,奴婢愿意,如茵愿意……”

听单美仙说出那话,单如茵马上急了,再也顾不得想什么身份,尊卑的问题了,急急抬头解释道。但见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单美仙母女以及元越泽那一脸坏笑,顿时知道自己上当了,窘得玉颈飞红,死死垂下头去,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元越泽也不忍见她继续受窘,挨过身去一把将她搂住:“如茵以后就和美仙,琬晶一样了,不许再低看自己。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好。”

单如茵羞涩得靠在男子怀中,闻着那好闻的男子气味,如坠梦中:天呐,自己暗恋的男子要自己嫁给他,自己也答应了。而且他没一丝轻视自己的意思,还说像对夫人,公主那般对待自己。我不是在做梦吧?如果是梦,那就千万不要让我再醒来!

二女事情完全解决,现在自己有了三个妻子了,元越泽不禁飘飘然。

调皮心起,低头对埋首在自己怀中的单如茵道:“如茵叫声夫君来听听。”

“夫……夫君……”

大半天后,单如茵终于憋出了像蚊子哼哼似的一声,说完后仿佛全身力气都被用完一样变得软绵绵。

“琬晶也叫一声听听。”

单琬晶则是落落大方,直接就是一声干脆的:“夫君”元越泽开怀大笑,单美仙也是满意的看着女儿。

随即元越泽又指着单美仙道:“你们两个以后要管美仙叫姐姐了,还不快叫一声?”

三女一听这家伙如此不顾礼法地胡来,都面红耳赤地齐啐一口。虽然以后同事一夫,辈分上的确是该叫单美仙姐姐,可单琬晶可是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叫娘亲的,这句“姐姐”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单如茵则一直都是婢女身份,记忆里的夫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叫她“姐姐”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

见两个小丫头窘得不行,单美仙也不好在继续陪他们胡闹下去,转开话题:“尚家不久后就会回来了,琬晶和尚明又已有婚约,夫君本领通天彻地,希望可以和平解除婚约。”

单琬晶一听,也紧张起来,顾不得害羞,双眼满是期盼的忘向元越泽。

低头略一思索:“解除婚约的事倒不难,我在意的是其他事。”

元越泽道。

“其他事?”

单美仙好奇地问。

“美仙你该知我志在逍遥自在,随意洒脱,我也想过段时间带你们一起去游遍天下,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此次我想干脆就把东溟派的事彻底解决,你可愿陪我一起走?”

“恩,这些年妾身也累了,争名夺利,被帮派责任压得死死的,如今得见夫君,什么都看开了,如果事情能妥善解决也是皆大欢喜。只是我们走了,东溟派该置于何地呢?干娘当年将整个东溟托付于妾身,我这样走了觉得有些对不起干娘的嘱托。但又不想夫君惹上太多的麻烦。”

单美仙还是担心地道。

“美仙有如此想法是人之常情,恩怨分明,重情重义。婚约之事好办,只是东溟派该如何处置,未来的路又会如何,是个难题。”

“美仙担心东溟未来,我理解,不过你想,即便你如今继续做稳龙头,那么以后呢?继承人的才德是不可能完全如你这般的。东溟派以买卖兵器为主要生意的,一直和各大势力都有来往,但是就因为这样,使得所有的势力都对你们很忌惮,倘若乱世之时,东溟派的兵器生意将会非常好,但是天下平定下来后,最先会被消灭的就将是东溟派。天下万事万物,由人主宰,因人而定,百年后,起起落落,是兴是衰,皆不是前人所能控制的。”

元越泽略微感慨道。

“夫君说得在理,是妾身心急了,尚家的人确实有私心,不过将帮派全交给他们,相信他们也会仔细打理的,他们一直与单系斗就是因为被压得不服气罢了。”

单美仙也看开了。

“如此甚好,我们就这样等他们回来吧,交代一切后,带你们三个出去好好享受生活,整日憋在一个帮派内有何乐趣?看天下还有无数人为了权势,名利而疯狂。”

心头事情放下,四人又开始欢声笑语起来。

当晚,单美仙着元越泽到单琬晶的闺房内。不用多想,元越泽也知是什么意思。

来到单琬晶布置高雅奢华的闺房内,就见她坐在秀床上发呆,与推门而入的元越泽目光一接触,俏脸立即烧红,迅速垂下头去。不过她只着单薄的睡袍,挺直腰板端坐,恰好将她玲珑曼妙的身材显露无遗。闺房内盈溢着淡淡地花香,看来她该是刚沐浴过。

元越泽来到她身前,一手扶上她有若刀削的香肩,一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与她神情对视,感慨道:“老天爷待我不薄,竟可做上公主的夫婿。”

单琬晶粉脸烧得更厉害,“嘤咛”呻吟一声,软倒在他怀里。

元越泽低头寻上她的香唇,开始挑逗起那条生涩诱人的小丁香,大手亦灵活地滑入她的领口,触手一片雪腻粉嫩。

单琬晶娇躯开始颤抖扭动,呻吟声亦渐高。

元越泽的手从她柔软挺翘的香臀上活动许久,中指顺着两瓣圆月中间的沟沟滑了下去,指尖触到她敏感的花蕾与会阴时,单琬晶娇躯立即板起,呻吟亦转为快乐中夹着难过。元越泽稍向前一动,指尖立即与少女的玉壶洞口相触,滑腻湿润的感觉告诉他,单琬晶已经动情不已,同一时间,单琬晶“啊”地一声夹紧双腿,螓首死命贴上元越泽的胸口,呼吸转为沉重。

等回过神来事,她赫然发觉自己已被剥了个精光,元越泽正目瞪口呆地欣赏着自己引以为毫的娇躯。赧然地闭上双眼,她任由元越泽饱餐秀色。

元越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这具性感惹火的胴体,直感到说不出的诱惑。精致粉嫩的俏脸,修长洁白的玉颈,雪白的胸脯上高耸着一对饱满而有弹性的玉乳,娇嫩的乳尖是粉色的,腰肢纤细有力,两条修长的玉腿浑圆优美,没有半分瑕疵,胯下最神秘的那点上,阴毛不浓也不稀,整整齐齐,犹如一把刷子一样向中间聚起一条黑色的山脉。

俯下身去再去亲吻她,元越泽的手温柔地分开她紧闭的美腿,由秀额开始,美眸、瑶鼻、小耳、樱唇、玉乳、小腹,一路吻下来,幽香盈鼻,少女最神秘的地点终于展示在元越泽眼前,只见柔软的阴阜上芳草密集,一条微微裂开的鲜嫩肉缝,两边粉色的小阴唇被淫水打湿,泛着亮光,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淫靡感觉。由于两条腿张开的角度过大,连那花蕾般的小小屁眼都可以若隐若现的看到。元越泽一口吻了下去,像是舔雪糕似的舔着她那粉红色的花瓣,手指不时按按她花房上可爱的小红豆,不一会便感到潺潺的花蜜开始流出了,把她迷人的花房弄得湿润起来。粗大的舌头,不时的在肉洞里面的进进出出,贪婪地探索那层层相叠的秘肉玉洞,渐渐地,单琬晶的淫水越流越多,元越泽则像是沙漠中饥渴的游人一样贪婪地吸吮着。不消片刻,他口中满是单琬晶分泌出的滑嫩香甜的淫水,鼻腔充塞着少女隐秘禁地独有的最私人的气息。

强烈的刺激感如电流般袭遍全身,单琬晶娇美的脸庞遍布红霞,微闭的双眼水汪汪的充满醉人的风情,娇躯颤抖的同时,小口中失神地呻吟开来。

不过元越泽的动作似是有些大力,少女阴蒂若不能全露出来,还是不可操之过急,听到她呻吟声的痛苦,元越泽知道自己力气用大了,再吸了一口淫水,起身吻上她的小嘴,将微咸的黏液渡了过去,单琬晶吞下瞬间才知道那是自己分泌出来的东西,心中一阵恶心的同时,却有种说不出的刺激感。

知道她已经是春情泛滥,元越泽的巨物轻轻在她小阴唇上摩擦几下,缓缓挺入紧凑异常的小口,只听轻微的一声“噗”两片嫩肉被粗暴地分开,柔弱地迎接巨物的侵袭。

单琬晶疼得眼泪立即流了下来。

刚刚顶破了那层膜,元越泽也不着急,温柔地亲吻抚慰,用了半盏茶时间,方将巨物全根没入单琬晶的玉洞内。全根没入后,元越泽停了下来,只觉得单琬晶的蜜道紧凑异常,里面暖暖的,一种湿滑柔软的感觉紧紧抱拥着长枪。那滋味妙至言语难以形容。

疼痛感已经被快感所取代,单琬晶被那涨满的感觉激起了一声轻吟。一种愉悦而舒心的快感从那紧紧缠夹着硬梆梆的长枪周围的阴道壁传来,流遍全身,直透进芳心脑海,那种满满的、紧紧的、充实的感觉,火热的紧迫感,令单琬晶彻底忘记了刚才瞬间的开苞之痛、落红之苦,代之而起的是强烈的肉欲情火,英姿飒爽、清纯绝美的东溟公主娇靥羞得火红,芳心娇羞万千,玉体又酥又麻,痴迷地享受着这种紧胀、充实的快感。

在细细品味过刚进入的滋味后,元越泽开始来回抽动起来,力道由轻转重,单琬晶大脑一片空白,除了用红艳艳的小嘴发出激发元越泽兽性的诱惑人呻吟外,再也记不起其他事。

只觉得她花道里面是越来越滑,越来越舒服,元越泽越来越兴奋,开始了疯狂冲刺。

“噗滋!”

“噗滋!”

的声音越来越大,单琬晶的呻吟亦越来越嘹亮。

龟头不停地撞击着少女娇嫩的子宫口,阴囊不断打在阴唇上,那动人的声响真是一首美丽的交响乐。

不到半刻钟,单琬晶浑身痉挛,尖叫一声,玉腿死死缠住元越泽的腰部,花道剧烈抽搐开来,她达到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良久,从美妙的感觉中回过神来时,单琬晶发觉元越泽依旧是生龙活虎的模样,但她刚破了身子,短时间内无法承欢,只好叫来单如茵。

单如茵一直都在外面偷听,只听得面红耳赤,浑身再无力气,被打开门的元越泽看个正着,扫了一眼睡袍下高高挺起的巨物,单如茵一声轻吟,直接倒在元越泽怀里,再也不敢睁开双眼。

看着元越泽将瑟瑟发抖的单如茵抱进来,回复了一点力气的单琬晶调笑道:“小妮子自己送上门来了,便宜夫君这个大坏蛋了。”

单如茵脸似火烧,哪还敢答话,元越泽却伸手抓了一把单琬晶的玉乳,惹来一声呻吟和哀求后,元越泽为她盖好被子,在一旁开始为单如茵宽衣。一边亲吻着她的小嘴,元越泽一边解开她外衣的扣子,接着是腰带,外袍脱完后,是中衣,最后是贴身的小亵衣,一层层包装褪去,妙曼匀称的娇躯终于完全露出,虽是没到单琬晶那样完美的地步,却也算上乘。

单如茵娇躯滚烫发软,不由自主地反抱着元越泽,以热辣的方式回吻着。

元越泽松开她快要红肿的小嘴,垂头吻住她粉红的坚挺的乳头,单如茵娇躯剧颤,再也顾不上害羞,失神地呻吟出声。

一路往下,元越泽最后把头埋在她两只雪白的玉腿之间,浓重而炽热的鼻息便喷在她的阴唇上,以对待单琬晶的方式对待她。

在元越泽的口舌服务下,单如茵的处子娇躯流露出兴奋与享受的反应,可爱的阴唇被口水与淫水打得湿淋淋的。

元越泽再次吻回她的小嘴,长枪对准洞口,已经准备启动。

“呀!”

一声闷哼,单如茵双腿猛地曲起,用力夹住元越泽的的腰,眉头紧紧蹙起。

巨物破体而入,这少女如何能承受得住!

捅破了那层薄薄的膜,元越泽以同样方式又疼又哄,单如茵疼痛感渐消,巨物的的头也终于顶在了花心之上。

单如茵浑然忘我的呻吟着,叫声已转为舒服和爽快。见情况好转如此,元越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开始加大力道不断来回地抽送,单如茵那处女娇嫩的花道紧紧地箍着巨物,内里的的嫩肉壁刮着硕大的枪头,舒服得元越泽直哼哼,动作幅度也愈来愈大。

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单琬晶满脸的红晕,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这出春宫戏,体内欲火又被勾了起来,她不由自主地用手轻轻的在自己的乳房上慢慢的揉捏,那醉人的感觉立刻上脑,纤纤玉指轻轻拨弄着自己的乳头,另外一只手迫不及待的伸到自己的跨下,她把自己的一条腿大字形的伸到开,以助于自己更好的手淫,不但忘记了自己刚刚破身,更忘记了这动作有多淫荡。欲火上头的公主只凭本能而动作着,青涩地玉指挑逗地揉捏自己的阴蒂,随着她的挑弄,很快的就极度兴奋起来,乳头也已经挺立充血,呼吸明显加深,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正在大战的二人并没有发现边上的异动,全情投入“战斗”单如茵的子宫颈紧紧的包着元越泽龟头后的肉冠,里面似乎有着极大的吸力,像嘴唇似的不断吸着龟头,一股极大的快感冲上脑门,元越泽像发了狂一样,不断的抽送着。手上自然也没闲着,按上她随着身体作韵律波动的乳房,两只手紧紧捉住不停的揉捏着,还不时的用手指来回揉捏着硬挺的乳头。

待到单如茵来了第一次高潮后,元越泽享受了一番她“玉壶肉被”的按摩后,抚慰一番,拉过自慰却没有到高潮的单琬晶,再度开战。

二女承欢两次后已经累得再无力气,可元越泽身体太强,依旧没有爆发的迹象,单琬晶和单如茵都是第一次,已无力再战,惟受不了炼化身体的诱惑,元越泽眼珠一转,着二女先睡。

对着船舱板敲了几下,不一会儿,隔壁的单美仙便出现在门口。

听了许久春宫戏的单美仙娇躯滚热,好不容易隔壁安静下来,听到元越泽的暗号,便过来看个究竟,一开房门,淫糜气味扑鼻而入,单美仙俏脸立时烧红。

床上的二女呼吸均匀,似乎不堪元越泽的征伐而睡着。看到他胯下依旧高扬枪头的巨物,单美仙立即明白原来他还没有爆发。但她却有些迟疑,虽然说母女都已认同共侍一夫之事,但在一张床上做夫妻间最亲密的事,却是太令人害羞了。但她心中却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刺激感,元越泽的出现,极大改变了她的人生观,价值观,就好比她现在已是长生不老之人,若放在以前,做梦都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多年来形成的矜持却使她一时不知该不该走到床前,与元越泽在干那人世间最美妙的事。

看着门口一身洁白的罗裳令她犹如洛神出水、飘然欲仙的娇旗,她那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绝美容颜,晶莹剔透、雪白得近乎透明的纤长秀美玉手上一根根静脉都若隐若现的玉肌雪肤,还有她身上集圣洁高贵、典雅端庄于一身那种温婉娇柔的妩媚风情,元越泽眼泛柔情,脑中不期然泛起她娇躯横陈,浪荡承欢的娇俏模样,手上真气一吐,立即将单美仙如树页一样吸到怀里。

看着元越泽神情的眼神,单美仙俏脸更红,心中腾起无限的幸福感,将脑袋缓缓贴在他的胸口,幽幽地道:“是想妾身和琬晶她们一起陪夫君吗?”

元越泽抚着她的长发,道:“那要看你情愿不情愿了,说实话,我觉得我们以后都睡在一起才好,否则一晚陪一人,我总有冷落了你们的感觉。”

单美仙道:“夫君说得对,我看琬晶她们也睡着了,人家来帮你一下吧,快点助她二人炼化身体才好。”

说完,身子如水蛇般滑下,纤手握上长枪,将那巨大的枪头一下吞入湿润的小口中,舌尖也开始活动起来。她灵活的小舌与清丽无双的粉脸上挂着的媚笑,给人一种极震撼的感觉,贞女与荡女同为一体,大概就是这样吧!她一会如如空谷幽兰般清丽如仙,一会如怒放牡丹般娇媚绝世,真让元越泽乐得魂飞天外。大手更是开始为她解衣,在她胸前那对宝贝上不断揉捏着。

单琬晶二女其实根本没有入睡,只是累了需要休息,哪知元越泽把单美仙叫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表演春宫,自己娘亲亲吻元越泽长枪时发出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要脸红,单琬晶心儿乱跳,心中同样升起一种刺激感,偷偷睁开双眼,准备看看自己娘亲的“技术”自己以后也好学几招。单如茵更是心惊胆颤,夫人一向高高在上,对什么人都是一副冷傲模样,虽然跟了元越泽后,心性大变,可从未想过能亲眼看她在闺房内的浪荡模样,小丫头又不敢起来,惟有假寐,走一步看一步了。

单美仙技术高超,将元越泽服侍的连连叫爽,接着他嘿嘿一笑,载倒床上,把她拉在身旁,二人顿成“69式”的姿势,衣服几乎已被脱光的单美仙美丽动人,好似毫无瑕疵的美玉,迷人的身体仿佛在闪耀着圣洁的光辉似的,媚眼如丝,云鬢散乱,下体赤露在元越泽眼前,元越泽屈起她的大腿,左右轻轻摆动,仔细观赏了一番她的下体,才对着早已泛滥的谷地吻去。

一直在细心品尝元越泽长枪的单美仙娇躯一顿,凤目微闭,粉脸因极度的羞耻而变的通红,粉嫩的花谷口却淫荡得吐出汩汩蜜汁,浓密的芳草闪起晶莹的亮光,连股间也湿润起来。元越泽张嘴把饱满的阴户整个含入口中大力吮吸,舌尖更要命的搅动。

单美仙呻吟一声,立即弓起腰肢,玉臀扭动,似是不堪刺激而躲闪,有似是迎合着元越泽,元越泽时而抿动,时而吮吸,时而用牙齿轻轻舐咬,时而硬起舌尖挑拨挤压,口中“啧啧”有声,心里也着实兴奋激荡。

单琬晶看得目瞪口呆,二人倒下这个方向,元越泽亲吻自己娘亲玉洞口的画面就在眼前寸许处,自己娘亲喷薄而出的浪水和那粉色壶口看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还在愣神时,元越泽的手指轻轻点了她一下,望过去,就见元越泽舌头一边在亲吻着单美仙的壶口,一边以眼神示意她也来感受一下。

单琬晶玉脸羞得通红,红得像盛开的桃花。看到以他们目前这姿势,自己那在品着元越泽长枪,呻吟浪叫不断的娘亲的确无法看到这边的光景,于是鬼使神差地轻轻探头过去,细细地观赏了一番这块自己出生时路过的神圣宝地。

只见比自己略浓的阴毛已是湿漉漉的,被分到两侧,元越泽正以手指分开两片大花瓣,轻轻以舌头舔舐着里面两片更嫩、更娇艳的小花瓣以及小花瓣上面会合处的那粒鲜艳娇嫩的红豆。那自己生出来的玉洞口汩汩流出清澈透明的淫水,单琬晶心中的刺激感越来越强烈,被元越泽拉着她的玉指按上单美仙的会阴,她才一个激灵,强行收回手来。

另一边的单美仙毫不知情,蹙眉张嘴,两条浑圆修长的玉腿大大分开,不断吞咽着元越泽的长枪,喉间响起一连串动听的呻吟,一对玉手用力抱住元越泽的腰身,身子颤抖越发的剧烈,娇吟声亦是越来越响亮。元越泽望了一眼发呆单琬晶,示意她上来体验一下,单琬晶不知怎的,竟真的将小嘴凑了过来,以那条小舌轻舔着自己娘亲饱满的蜜唇,元越泽则以两只手指伸到玉洞中开始挖弄。已经意乱情迷的单美仙哪能发觉到这些不对劲之处,她只觉得阴道內像有万千条小虫在爬行,乳头像蚂蚁咬似的,双乳更是有种不断变大不断变大的感觉,双腿已不能受控地越张越大,阴道里的水流亦流得更疾,一边吞吐着元越泽的巨物,一边发出咿唔呻吟着。

单琬晶一边享受元越泽不断抚摩她娇躯带来的醉人感,一边学着元越泽的样子,细细品位着眼前自己娘亲这香气四溢的花园,心头刺激感越来越强烈,刚刚破身的玉洞口也开始汩汩流水,将凌乱的床单打湿了一大片。

单如茵在一旁早已看呆。

“啊!”

单美仙突然一声高亢的娇吟,玉腿猛地合起,娇躯颤抖开来。猝不及防的单琬晶被激射而出的淫水打湿了整张小脸,脖子被自己娘亲紧紧夹住,痛得她叫出声来。

刚刚到达一个小高潮的单美仙听到身下传来的声音,慌忙松开玉腿,惊讶望去,见到一脸黏液的女儿,她又如何猜不出刚刚自己是被女儿的小嘴服侍到高潮的。母女二女面面相觑,玉脸烧得通红,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元越泽将长枪从单美仙手中抽出,吻干单琬晶脸上的浪水,情景要多淫糜就有多淫糜。将女母二人抱在怀中道:“不要害羞,这是咱们夫妻间的秘密,别人又不会知道。”

母女俩都垂着头,羞涩刺激交加,教她们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元越泽知他们面子上放不开,便搓揉着她们的乳房,二女本就是春情泛滥,在情火压迫下,同时暗忖算了,夫妻间还要什么脸面,从决定母女同夫那一点起,就该可预知今日的场面,于是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发觉释然的神色,母女相视而笑。

“琬晶先看美仙给你们示范一下。”

元越泽嘿嘿一笑,将单美仙提起,男下女上,二人以熟练的方式合为一体,单美仙既已放开,哪还顾忌什么,被巨物充满的饱胀感使得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接着扭着纤细的腰肢,摆动着湿润雪腻的香臀,一起一落地套弄着元越泽的长枪,开始时尚不发出呻吟,百多下后,她已浑然忘我,高声娇呼着,似乎已经忘记了女儿的存在。

就在刚刚看到发浪的母亲的淫荡模样,亲口亲吻那神秘花园时,单琬晶下面的玉洞在不知不觉间也流出了一丝丝的清泉,如今看到眼前这场景,她体内空虚得要命,一边拉着元越泽抚弄自己花园上那粒胀起的红豆,一边无意识地将玉手探到洞口,准备自己先满足一下。

她刚破身,搞不好就会感染,元越泽立即拉住她的手,引向因上下运动而不段耸动的单美仙的玉乳上,自己的手一边按着她的阴蒂,一边亲吻着她。

单美仙再到一次高潮后,元越泽反身将她压在身下,挺着硬如粗铁的巨物,缓慢而有力的凑向单美仙的花道口而进,当紫黑的头部碰触到早已被液体浸染得湿糊糊的阴唇之时,元越泽并没有猴急的迅速挺进,而是缓缓用龟头不住的摩擦着的阴唇,时儿上下磨动,时而左右挑动,不断涌出的点点水液将龟头涂得通亮。单美仙虽是又来了一次高潮,但此刻她只觉得娇嫩的阴唇被元越泽火热的龟头摩擦得渐渐发热,然后更加强烈的阵阵瘙痒便沿着内壁直深入子宫内,那种强烈至极的快乐让她再也顾不上什么,而是挺直腰板,一口将长枪吞入洞中。

元越泽的手和嘴虽然都在挑逗着连连哼哼,早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单琬晶。下身也不含糊,顺势猛地一挺腰,滚烫且硕大的龟头挤开了单美仙两片亮晶晶的嫩阴唇,开始向着内里的肉壁刺入。“噗滋”一声伴随着水液四处飞溅,粗长火烫的长枪终于尽根而入,直抵花蕊处。单美仙一声娇吟,一双美腿撑得更开,粉红的脚趾紧紧弯起,完全沉浸在欲海之中。

元越泽冲力十足,动作疯狂,长枪在满是水渍的玉洞里面抽插起来,单美仙也是极为配合的摇动着自己雪腻的隆臀,娇喘连连,香汗淋淋。

单琬晶早没心情看这一出,她已被元越泽的手指弄得再泄一次。

“要……要来了……丢……了!”

单美仙失神的大叫一声,玉洞里面一收一缩的蠕动着,喷出了自己的激情。

享受完肉被子的按摩,元越泽为浑身发软的单美仙盖好被子,转身对付意乱情迷的单琬晶。

单琬晶瘫软地靠着元越泽坐着,丰腴白嫩的胴体上蒙了一层红霞和香汗,坚翘的的玉峰上,两粒凸翘的樱桃喷出令人窒息的美艳香火,将她那张白嫩无瑕、染着浅浅地红晕的俏丽脸蛋,突显得魅力惊人,那张原本艳丽的脸庞,这时多了一分妩媚动人。

元越泽抱住她的杨柳细腰,脸埋入了她的双峰间,嗅着、舔着,星眸紧闭的单琬晶两手抓住他宽厚的肩背,嘴里发出咿唔的哼声。

元越泽顺手按倒她,在她幽怨的神色中挺枪刺入,换来单琬晶一声满足的叹息。刚刚破瓜后还可再来,可见她身体素质之好。她羞涩地娇吟嘤嘤,柔软的娇躯玉滑娇美,不安分地轻轻扭动了一下,两条纤美的玉腿盘上元越泽的腰,翘臀高抬,仿佛这样能让元越泽的巨物更深地进入她阴户的最深处,以解她的麻痒之渴。

一边动作的同时,元越泽一边张开大嘴,一口含住四分之一的山峰,舌头压在翘起的樱桃头儿上磨擦,引的单琬晶呻吟声更大,她的叫声秀美清纯,听者都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被她那火热的蠕动、娇羞晕红的丽靥以及那越来越硬挺的稚嫩乳头惹得欲火狂炽,元越泽那深深塞进她玉洞最深处的长枪也飞速地进出起来。

单琬晶被这强烈的抽插刺激得娇呻艳吟,不由自主地挺送着浑圆娇软的香臀,含羞娇啼,美貌清纯,吹弹得破般娇嫩的绝色丽靥被爱火胀得通红。

元越泽疯狂冲刺,那火热的长枪把单琬晶“钻”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一股股粘稠滑的淫水自美貌清纯的绝色佳人玉洞口处流出。元越泽双手抓着她的乳房,开始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深耕单琬晶那块肥沃稚嫩的美田。单琬晶美得双手紧抓元越泽后背,丰盈香臀不时上下扭动,来迎合他强而有力的攻击,螓首乱扭中,她的视线偶尔可瞄到元越泽的巨物几眼,看着那凶猛的巨物进出自己的身体,带起浪花阵阵,单琬晶仿佛失了心魂,整个人都溶化在他的雄风里。

正在一旁体验着高潮后舒畅感觉的单美仙美眸瞪圆,看着眼前这淫糜勾人的一幕,再瞥了一眼床角双目紧闭,纤纤玉指含在口中,一只手在揉弄下体的单如茵,单美仙想到自己刚才的放荡,真是想找个地缝儿躲起来。不过看眼前女儿的模样,和一边完全是受不了诱惑才自己解决的单如茵,单美仙知这男女之间最美妙的事绝非谁可以抗拒得了的,他们一家又非出家人,只好坦然面对,好好享受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完全定了下来,亦准备再次上阵。

单琬晶猛地一声嘹亮的娇啼,小脚不停的抽搐着,花道深处喷射出了一股股的清凉的液体,直打在枪头上。元越泽亦到了爆发边缘,猛力摆动腰部,每一下都是直通到底,在不断收缩的窄小花道中抽插十几下,一股滚烫的阳精猛地喷射到了单琬晶体内。娇嫩的子宫壁被元越泽一烫,单琬晶立刻再攀上又一个高潮,接着白眼一番,昏了过去。子宫吸取到了元越泽的精华,单琬晶立刻被一团光华所笼罩,正是开始炼化身体的迹象。

单美仙挣扎起身,将还在自慰的单如茵拉了过来,示意元越泽不要将精华全渡给单琬晶,那样太浪费了,因为要他泄一次身,那可够几女忙活一阵子的。

单如茵窘迫得头都不敢抬起来,惊呼一声后,单美仙已扶着元越泽的长枪,插入她娇嫩的花道中。阳精滚烫,单如茵本已快自慰到高潮,被他一冲击之下,终于再次享受到魂飞天外的美妙感觉。

一阵发射,将精华分给二女,元越泽一左一右搂着单美仙母女,单如茵则伏在他身上,床单上混合着几女的淫水,一片狼藉。几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着快慰之感。

经此一事,三女都放开胸怀,待二女炼化完成后,四人相拥而眠。

炼化身体后的两女翌日变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整个身体犹如单美仙一般的充满风-情和仙韵,全身上下,骨骼,经脉,血肉,皮肤,其中的杂质全部被消去,因杂质尽去,所以二女相貌也更为完美,本来只是中上姿色的单如茵,此刻亦只比单美仙差上半筹而已。二女得心爱男子怜惜,得偿夙愿,又炼得身体,百年后更是寿与天齐,兴奋得不顾害羞,连连献上香吻。

其后,二女皆开始学习单美仙的功法,不过她们对学武这种事真的没多大的毅力与恒心,所以几天后便偷起懒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元越泽与三女更是夜夜同眠,三女使尽浑身解数,仍然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时间倒也过得飞快,一个月后,此日元越泽正与三女在野外弄烧烤,乐再其中,就听见远处有下人声传来:“夫人,姑爷,公主,尚爷他们回来了,在侯客厅等夫人,姑爷与公主。”

“终于回来了。走,解决完了我们就可以去过逍遥日子啦!”

元越泽大笑道。

片刻后,四人来到侯客厅前,自从元越泽到来的那一天起,东溟派的四大护法仙子就彻底的成为了‘门神’。推门而入,厅中数十名男子,几个看似是主话儿之人正坐在桌前,其余人等都是站在身后,那些壮汉身材魁梧,太阳穴高高鼓起,目光中更是精光连连,看样子是练家子。

桌边所坐的四人以尚家辈分最老的尚公为首,尚公身材高大佝偻,但皱折重重下的眸子常闪映着奇异的紫芒,似有神若无神,非常慑人。厅内诸人都对他非常恭敬。

尚公身边坐着的是一位英挺的白衣青年,此子看上去仪表堂堂,只不过眼神最深处总是不时的闪过阴厉之色,这人就是东溟派的‘少帅’尚明。

尚明身边依次坐着的是大将尚邦,尚奎义。

元越泽与三女一进厅中,所有目光便都集中的四人身上,男的风姿俊雅,器宇轩昂,三女更是如仙子下凡。走动间风情万种,妙眸顾盼生辉。却又偏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圣洁的淡淡仙韵,让人既想入非非又自惭形秽。

连尚公这样的老江湖都被眼前的景色所慑,眼神变得直勾勾的,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尚明更是一见变化巨大的单琬晶,喜色上脸,回转身形,的确称得上一翩翩公子。

“老夫率族人归来,听闻月前有人偷袭夫人,夫人可还安好?”

尚公回过神来开口道,语气不卑不亢。

“有劳尚公挂念,妾身一切平安,尚公一行人路途遥远,倒是劳累了。”

单美仙微微一笑道。

屋内之人顿时感觉这一笑,犹如浑浊世界里的一汩清泉,荡涤着每个人的心灵,又有如晚风般瞬间拂过,暗留清香,回味入梦!

单美仙从前从未在手下面前露过真面目,一直都是以重纱遮面,十多年来都更是一副冰冷,倨傲的神态。何曾露出过如此亲切的表情?

屋内众人中更是有些已经喉咙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元越泽见自己妻子如此大的魅力也是高兴,但屋内这些家伙死盯着自己妻子不放,他就开始吃醋了。

“咳!”

轻咳一声,屋内众人立刻回过神来,这一咳声中蕴藏着掌握极好的真元之力,众人都觉得喉咙一甜,想吐口血却偏偏吐不出来,只好压下气血,再也不敢乱看。谁也不敢保证再多看一眼自己能否活着走出这个侯客厅。

单美仙见自己夫君为自己吃醋,心里乐开了花,倒也不表现出来,与尚公几人分别见礼落座。不一会,各式菜点上齐,几人互相虚伪地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边吃边饮。

尚公一开始就对与元越泽一同入内的三女的巨大变化异常惊讶,此时又见公主的贴身丫鬟居然亲昵地挽着元越泽的手臂与元越泽一同入席,而夫人仿佛又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

元越泽根本没兴趣和闲心与尚家的人说话,坐入席后不停的吃喝,还皱着眉头表示味道不怎么样。

尚明一开始见到元越泽时也被他的风采所震慑,无论相貌,气质,都比自己强。而且那日在琉球也亲耳听到元越泽那句‘震天怒吼’,所以现在有不满也不敢表现。不过此时见元越泽不但带着丫鬟一起入席,还动作亲密,又见他毫无礼数,还不停帮单琬晶夹菜,单琬晶更是一副开心的样子与他眉来眼去。看到这里,尚明心里的嫉妒之火已经开始燃烧起来,哪儿还记得什么恐惧!

感觉到尚明那仿佛能杀死人的目光在死死盯着自己看,元越泽根本理都懒得理他,继续风卷残云般地吃喝,更始不停地摇头晃脑,品头论足。然后,很自然的夹起一块牛肉送到单琬晶檀口前,单琬晶更是自然地张开小嘴接下,慢慢咀嚼。

尚明见此情景,再也忍受不住了:“请问元兄为何对小弟的未婚妻作出此等无礼之举?”

“喔,忘记和尚兄说了,琬晶已经嫁给我了。”

元越泽还是那样眼角都不扫他。

见到此情景,饶是经过无数风浪的尚公都压不住火气了,冷声道:“哦?那日听闻元兄弟声震天下的喊话,元兄弟不是与夫人共结连理了吗?公主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元兄弟就不怕乱了礼数,为天下所耻笑吗?”

“我与美仙,琬晶的事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干天下人何事?又干你何事?”

元越泽压根儿就不知何为客气。

尚公顿时哑口无言,元越泽说得也在理,人家自己的婚事,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做什么?

“夫人之事,老夫自是无权过问,不过公主已与我儿有婚约,请问夫人可否给我等一个满意的交代?”

尚公开始责难单美仙道。

“明日我们四人便离开东溟派,东溟派再与我单美仙无任何关系,派内一切事务则全交给尚家,只要你在帮众面前当面发誓,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

单美仙忙把之前四人商量好的结果说出。

“!”

这下子轮到厅内尚系一族的人吃惊了:这男子的确很完美,但是却为了他随便的就放弃了诺大的东溟派。单美仙这气度还是让尚系一族的人有些折服。

“那还要看夫人说出的条件是什么?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尚公老谋深算,喜怒不形于色。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走后不许为难单系的其他人,更要像对待尚系族人一般对待他们。”

单美仙道。

“只要他们遵守礼数,不胡作非为,老夫就能在此立誓今后对单,尚两家族人一视同仁,否则天诛地灭!”

尚公听清楚这个条件,也干脆答到。

尚明在一旁可不干了,他自小与单琬晶一起长大,且有婚约。虽然单琬晶对他根本就是不理不睬,可是他是真的喜欢单琬晶喜欢到不得了。刚刚听闻单美仙为了一个男子而轻易放弃百年的大好基业,有些佩服,也有些不解。但又闻换取的代价居然是要解除自己与单琬晶的婚约,刚刚在尚公眼神下压下去的怒火又冒了出来。

“不知元兄武功如何,为何不比试几下以助酒兴?”

尚明的理智已经完全被妒嫉之火所掩盖,根本不顾一边暗使眼色的尚公,不知死活的开口对元越泽道。

“比一下也可以,但我的武功不动则已,一动必夺人命,尚兄可是有这个觉悟?”

元越泽眼角扫了一眼尚明道。

眼见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尚公也在暗骂自己儿子是头蠢驴,为了个女人值得吗?见儿子已经快要发疯,尚公忙把目光转向单美仙求助,单美仙则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元越泽,理都不理尚公。

“好!尚某如伤了元兄,那也怪不得我了!”

心爱女子被夺,又被人无限看扁。此等恶气如何吞得下?如果今天不讨点说法,那以后还如何抬头走路?

尚明起身拔剑:“请!”

元越泽轻松写意起身,来到尚明身前不远处,却回头对尚公道:“尚公可还有其他儿子?”

尚公急得不知该如何阻拦之时,一听此话,暗叫不好。

“尚公尚有几位庶子在琉球处理事物。”

单美仙接口道。

尚公心叫:糟糕!

尚明已经抢在尚公开口阻拦之前拔剑,剑光四射,如金蛇般直取元越泽身前几大要穴,剑风呼啸,倒也有模有样。

剑光横穿元越泽的身体,尚明暗叫一声好,这次看你还死不死?

转回身形,却发现刚刚自己金蛇剑光笼罩的两丈内根本就没有元越泽的影子。

“放心去吧,尚兄。”

元越泽的声音在尚明背后响起。

左掌疾速按上尚明的肩膀,内力如川流暴泻,直入尚明体内,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环徊破坏。

浩瀚若无底深潭的真气强行冲入经脉肆虐,只两息,尚明同志就死不瞑目了,死相甚为骇人,元越泽那犹如冲破堤坝的洪水一般的真气将其内体组织尽数破坏震碎,尚明只是一个愣神就已经归天。

“少帅!”

厅内尚氏一族之人再也忍不住了,刀剑纷纷拔出,杀气腾腾地盯着若无其事坐在席上的四人。

尚公老泪纵横,但此时儿子已经没了,眼前那个满脸灿烂笑意的男子此刻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恶魔。

厅内众人愤怒异常,只等尚公一句话,就会冲上前去将四人围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尚公冷静下来,摆手让众人收起武器,冷声道:“元兄弟今日所做之事,老夫及尚氏一脉永世不忘!几位请吧!后会有期了。”

“也好,告辞了,记得你的诺言!后会有期!”

元越泽揽起单美仙,飘逸离去。

之后的一个时辰里,单美仙把单系一族集结起来,说明情况。手下许多人都是不舍,还有的不解,更多的人则是担心将来被尚系一族的族人压着谁会替他们出头?

元越泽的真元之力隐约感受得到众人的担忧,开口道:“各位不必担心,元某可担保尚公以后将会对诸位一视同仁,不会迁怒与你们,一会儿我等离开之时,还会提醒尚公,诸位但请放心。”

尚公此时正与尚氏一家处于尚明身死的悲痛之中,哪儿有心思去与单美仙几人道别。只听得外面传来内力混厚的声音。

“尚公,记得你的承诺,你有仇找我既可,如让我知道你有半分亏待单系之人,必回来灭你尚族!众位单系的兄弟姐妹,如被尚系之人欺压侮辱,只要来告诉元某,元某人定为你们讨个公道,诸位保重,告辞了!”

言罢,四人凭空取剑,在单系下人的目光中驭剑腾空而去,周围响起一片惊叹之声。





第008章 扬州之行

扬州,华夏大地古代文明一颗璀璨的明珠,无论是经济文化还是军事运输都堪称重镇。从扬州东下长江,可出海往倭国、琉球及南洋诸地,故扬州成了全国对外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比任何城市更繁忙紧张。

除了是交通的枢纽外,扬州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不论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风月场中的好汉。

此时的扬州,即为江都。

据史料记载,扬州最早有人类开始居住始于公元前六世纪。汉元封五年,江都和广陵两县各划分部分地域建舆县。梁朝以后,江都县历北齐、陈、北周,时废时置。北齐、北周复立江都县时,均隶属江阳郡。隋开皇初年后,江都县属吴州。隋开皇九年,直属扬州。隋大业元年,隶属江都郡。

江都南濒长江,西傍运河,物产富庶,盛产粮棉桑麻。更是因临江优势盛产各种水产。诸如被称为“长江四鲜”的银鱼、鲥鱼、刀鱼、鮰鱼,就可以全部在江都市面上找得到。使得江都有着名闻天下的“鱼米之乡”之号。

近千年的发展,江都变得越来越繁华,文化,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皆在中土各城市中名列前茅。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扬州城逐渐热闹起来。城门于卯时启开后,商旅农民争相出入城门。昨天抵达的舟船,货物卸在码头,就趁此时送入城来,一时车马喧逐,闹哄哄一片。

扬州城南门口,走来一男三女。

从背后看去,任谁都会被四人所吸引,男子身材颀长,虽不健壮却也给人挺拔的感觉,走起路来更是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端是说不尽的洒脱。而那三女,更是不得了,体态婀娜,前凸后翘,风情无限。

但见路过之人无论是谁都会打量四人一番,然后再继续自己的行程,不再对四人有所理睬。

为何在这本就是烟花之地,风流学士,浪子多得数不可数的扬州城,却偏偏无人上前去搭讪呢?

四人停在一青楼前,抬头看着那大红匾额上书三字‘春风楼’。

“当年人未识兵戈,处处青楼夜夜歌。花发洞中春日永,月明衣上好风多。淮王去后无鸡犬,炀帝归来葬绮罗。二十四桥空寂寂,绿杨摧折旧官河。”

男子瞧了一眼那匾额后,回头叹道。

好文采!路过附近有人听到不禁暗叹一声,却仍然无人上去搭讪。

只见转过头的这男子,奇丑无比,斗鸡眉,蒜头鼻子,大厚嘴唇,五官除了眼睛之外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与刚刚从背后看去的风姿完全不吻合。

“夫君此诗甚妙。”

三女中的一位开口赞道,声音婉转悦耳,使人心情激荡。

再看此女长相,不得了:丑比嫫母,貌似无盐。额头前突,大大的酒糟鼻,鼻孔向上翻翘,犹如夜叉再世,看得人一阵恶寒。无论任人如何想像,也无法想得到如此丑的女子竟然会有那般曼妙的身姿以及动人的嗓音。

此女身边另外两女也是一个个其貌不扬,丑陋无比。

再说刚刚那诗句,明明是唐代花间派词人韦庄的作品,这样貌丑陋的男子为何吟得出口?

如果有人知道这男子本来就来自后世,那就不会再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了。

这一行四人正是易容后的元越泽,单美仙,单琬晶以及单如茵。

且说当日交代完东溟派的一切事务后,四人驭剑腾空,一盏茶的时间里,便来到一处风景优美,如诗如画的小山谷前。因暂无未来计划,四人即商议着先在这里住下享受享受自在的生活。每日朝观日出,夕观日落,弹琴唱曲,妙舞清歌。夜里更是一男战三女,无比的惬意与销魂。直美得四人如在人间仙境中的活神仙一般的自在逍遥。早忘却了外面的世界。

一个半月后的某夜,元越泽再战三女,结果一如既往,三女被杀的丢盔卸甲,节节败退。单琬晶与单如茵虽近来的“战力”有所提高,但仍然不是对手,早已如烂泥般地昏睡在一旁。单美仙虽较为耐战,但也仍然不是元越泽的对手,半晌,一声高亢嘹亮的长吟声后,小山洞内静了下来。从中只可听闻到粗重的喘息声及细细长绵的呼吸声。

“夫君,这一个多月来,美仙真的好比在梦中一样,生活原来真的可以这么美好,人生原来真的可以这么的逍遥。”

单美仙软绵绵地趴在丈夫胸前,满足地叹道。

“我从小就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日子,遇到你们后,就更完美了。”

元越泽香了一口身上玉人道。

“只是不知尚公有没有履行诺言,妾身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单系的族人。”

单美仙端庄娴雅的脸上略微浮现一丝担忧。

“美仙也不用担心,我们走前不是又威吓了尚公一下嘛。再说单系族人只是手下,为难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处,而且尚公一定对我走前喊的话有所顾忌而不敢乱动单系族人的。”

元越泽安慰玉人道。

“夫君的本事确实让尚公忌惮,但妾身与尚公打交道多年,深知他的性子,不敢惹我们也可以偷偷搞些阴谋手段,或者也会拿单系的人来出气。单系族人如今并不知我们身在何方,如果受辱,又如何来找我们为其申冤呢?”

单美仙思忖后道。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一拍额头,元越泽叫道:“那该怎么办好呢?”

“我们这段日子也过得很是自在逍遥了,妾身如能日日与夫君这般,也再无他求。但妾身观今日琬晶和如茵性子似乎开始烦躁起来。她们心性及不稳,又无多少人生经历,这种平淡的日子长久下去可能对他们心境修为,性格方面都会起到不好的影响。”

“那我们出去走走也好,动静结合,劳逸互补也好。其实连我都有点耐不住想出去走走的意思。”

元越泽想到自己似乎也如单美仙所形容那般心性不稳,无人生经历,但不同的是,自己心性比两个小丫头要淡薄得多,随便便开口道。

“只是我们如今去哪里呢?”

“如今我们即便回到东溟派探望单系族人,恐怕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以尚公的狠辣及险恶的手段,即便单系族人有怨恨也不敢表现出来。妾身只是担心他在耍什么阴谋手段。”

“任他飞上天,我也能随便就能把他抓下来捏死。”

元越泽自信道。

“夫君本事通天,妾身绝无怀疑之心,只是夫君想想,我们为何要各方树敌呢?虽然他们并不是我们的对手,但我们走到哪里都被他们不知死活地骚扰,该是多么烦心的事儿。”

“我们如今已有三方敌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儿,独孤阀,大明尊教,东溟尚家。虽然我们并不怕他们的强攻,但假如天天都有他们派遣来的不要命的死士来缠着我们,我们即便次次能杀得他们死无全尸,如此我们的生活也就变味儿了,本来只求逍遥自在的日子却变成每日手染无数鲜血的杀戮。”

“手染鲜血,生活变味也还只是一方面,妾身更是担心他们他们耍些诡计,中伤算计夫君。江湖中人大多是听风是雨,不亲自见识就不相信之辈。一旦此三家阴谋得逞,夫君的敌人将变成整个江湖及各方或明或暗的势力。虽然我们可灭尽天下所有敌人,可这结果真是我们想要看到的吗?”

单美仙继续理智的分析道。

元越泽一边听也一边点头,脸上表情也开始凝重起来:他的确不怕任何人,可也不想双手沾满血腥啊。那生活还有何自在而言。

“其实我们离开东溟派前,夫君本来就是可以不与尚家结怨的。那尚明确实自大狂妄,但也的确不至于该死。他喜欢琬晶多年,虽然琬晶从不予他好脸色,可以说是尚明的单恋,可是再后来知道琬晶倾心夫君,心里不舒服乃至发怒,也是人之常情。再者,他虽当时恼怒夫君,却没有任何侮辱夫君迹象,他也只是想通过武力验证自己,找回点脸面而已。而夫君却将其击杀,妾身后来细想,觉得还是有些冒失了。”

在这种时代,哪有女子敢对丈夫的行为指手画脚,甚至于批评?但单美仙不同,这三个月内,她早已知道元越泽的为人,也早已把元越泽性格摸透:他虽经验浅薄,但却是个有自知之明,知道反思的男子。更是把妻子与自己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去对待,讲道理之人,知错能改。单美仙对其爱意与日俱增,不单单是一份男女之情,其中更有些姐姐对弟弟的亲情夹杂其中。

“美仙说得是,回想一下,同独孤阀与大明尊教结怨我倒没任何后悔之意,他们毕竟是先来惹我们的。不过尚明一事上,我的确太冒失了。细想想,我如果不杀尚明,那么我们走后,尚公绝无任何理由为难留下的单系之人。看来是我连累了他们啊。”

元越泽剑眉略蹙地道。

“事已发生,夫君也不必自责,我们明日即可出去,一边游山玩水,走走各大城市,一边打听打听江湖最近消息,看看是否有关于我们的谣言。也好提前做做准备。”

单美仙开解道。

“那我们先去哪里呢?”

元越泽没一点主意。

“巨鲲帮是东南沿海三大帮派之一,在江湖上专门以贩卖情报为营。我们可先去那里打探一下江湖上的最新消息。妾身与巨鲲帮上代帮主云广陵也算有些交情,这一代的帮主云玉真可算得上是妾身的晚辈,而且上次江边大战,云玉真还在妾身危难之时给予援手,后来还与夫君客套几句话的,也是个美女。夫君不记得了?”

“哦,想起来了,不过当时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也没怎么注意她。连她样子都是模模糊糊地记不清楚了。”

元越泽有些迷糊地回想道。

“咯咯,幸好夫君不是好渔色之人,否则以夫君风采气度,一身本事,即便说半年内能给美仙添上百个姐妹,妾身也毫不怀疑。”

单美仙娇笑道。

“哪有你说那么好,当年师傅在离我而去之前还说我为人迂腐沉闷,没情趣呢。”

“如此我们明后日便动身吧,不然这两个小妮子也快憋疯了。”

单美仙道。

“也好,我们就先到巨鲲帮走一遭。”

元越泽也点头。

再说些情话,两人也沉沉睡去。

翌日,起床后对单琬晶和单如茵说明打算,两个小妮子兴奋得都跳了起来。

单如茵本是婢女身份,即便委身于元越泽,仍然是放不开。后来这一个多月里,元越泽却总觉得她把自己看低一等,不是什么好现象。强迫她改变那种尊卑态度。逐渐的,小丫头也真的放开了,原来内心敞开后的单如茵,那股活泼调皮劲儿,一点都不比单琬晶差。

当天下午,四人腾空四处打探巨鲲帮的落脚点。终于在黄昏时分的丹阳城中,见到了巨鲲帮的帮主云玉真。

近日来江湖风头最响的要属元越泽。一个多月前,爆炸性消息传便整个江湖:东溟夫人单美仙为了解除东溟公主单琬晶与东溟少帅尚明的婚约,竟然以整个东溟派为交换筹码,换回那一纸婚约。更让人吃惊的是东溟夫人如此做法竟然是要将女儿许给自己的丈夫,那个“声震天下”的元越泽!竟然心甘情愿的母女‘共侍一夫’!其后消息也是惊人:东溟少帅对东溟夫人此种做法大为失火,当面挑战元越泽。竟被元越泽一招击毙!而东溟尚家之主尚公居然目睹亲子命丧黄泉后还恭送元越泽一行人离开!

疯了!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无礼法,无规矩,无法无天!

江湖中人正在津津有味地谈论着元越泽此人,猜测着东溟夫人母女二人在床上对着一个男人会是什么样子之时。又有惊人消息从岭南传遍江湖:元越泽此人本是从深山妖道处学到了些妖法,更是懂得使用一些妖力。所以才有了那声全天下都可听闻的‘怒吼’。只不过在元越泽与单美仙成了‘好事’后保不住童子之身,导致妖力全失,再不复从前的强悍。而东溟少帅尚明根本就未死,只是学艺不精敌不过元越泽,受了些伤罢了,东溟尚公已差人送其回琉球总部修养了!

而此时更有消息称:元越泽当日与东溟夫人,东溟公主及贴身丫鬟已驭剑飞升,羽化登仙而去。

这下更是乱了,到底哪种说法是真实的?到底最开始消息是谁传出来的?无人知晓。不知情的人所能做的只有茶余饭后胡乱猜测,大家各执一词而已。

数日前,云玉真便到达丹阳分部处理些事务。今日黄昏十分,有下人传话说外面四个头带斗笠,蒙面之人要面会帮主,并说是帮主的故交。

云玉真也有些纳闷,既是故交怎么还蒙面呢?想不出所以然便也答应面会几人。只不过不清楚对方来历。即令手下在会客厅外埋伏好。情况不对立即动手围攻。

元越泽一行四人头带斗笠,蒙面而入。本来元越泽的无法无天性格,对这种藏头露尾行为不屑一顾。但单美仙为了避免被人尾随骚扰,便道出此计。元越泽想想单美仙所说的也有道理,也就同意。

以目前元越泽的修为,还未到会客厅门前,便已察觉到周围埋伏在暗中的人手。

单美仙则是除了吃饭睡觉外的所有时间都用在练功上,进步速度让人惊讶。

四人艺高人胆大,压根儿不把埋伏的那群杂鱼放在心里。直接在管家带领下进入会客厅。

厅内云玉真于巨鲲帮丹阳分部几个负责人正在等候。云玉真见进来的四人虽看不清容貌,但身材却有些熟悉的感觉。便问:“不知几位是何方高人,所为何来?”

只听其中一女声想起:“玉真姐姐,此次我等前来,只能与你一人见面,请摒开其他人等,我等也好显露真面目。”

云玉真一听到此声音,娇躯登时一颤。

一听此女说话如此霸道无礼,厅内巨鲲帮丹阳的几位负责人火冒三丈,刚要大声呵斥,却见云玉真打出手势:“你们先下去吧,外面的人也撤去,他们的确是我故交,不会伤害于我。”

那几位负责人还是很不服气,但无奈帮主之令不得不从,也只好退出门外,命令埋伏的手下都退去。

几人分别坐下,四人摘下斗笠。云玉真再见那如神仙一般俊美,武功强猛绝伦的男子,登时心中一喜。再见到身后三女,轻轻一笑道:“外面传闻夫人与元公子已羽化登仙而去,原来都是谣言。”

“今日来打扰玉真,一是再来当面表示当日救为之情,二是有事相求。”

单美仙先开口道。

一旁的元越泽则是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云玉真:只见她二十岁出头,身披白色长披风,衬着湖水绿的武士服,如瀑般乌黑发亮的秀发,欺霜赛雪般的雪腻肌-肤,一双明亮的丹凤眼,红红的樱桃小嘴,高耸的双-峰,纤秀的小蛮腰,整个人端坐在那里的确是艳光四射。姿色可以与从前的单琬晶平分秋色。

不过此时,云玉真无论哪方面都再也无法与单家三女所比较。即便是当日姿色不如她的单如茵,此刻都宛如下凡仙子一般。

云玉真今年二十有二,已接任巨鲲帮帮主之位四年。当日在长江边见到与自己已逝父亲有些交情的单美仙遇难,便二话不说的施以援手。其后更是亲眼目睹眼前这个如神仙中人的男子驭剑飞来,从天而降,只一招,便将那本领高绝的黑衣人轰杀。自己的芳心也在那一刻莫名地剧颤。

云玉真虽然说不上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美女,但也算是万中无一了。自己平时也对容貌颇有些自负。只是见了元越泽后,却发现他也只是随便点头客套,感谢几句,便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单美仙身上。这让云玉真心里有点不舒服。当时云玉真对单美仙的巨大变化有些吃惊,也不否认剧变后的单美仙的确可称得上“天下第一美女”了。

再后来的一个多月,闻听单美仙脱离东溟,与元越泽羽化登仙的消息传来后。云玉真既惊讶又失落。

惊讶的是单美仙如此简单就把基业甚大的东溟派交托出去,须知此时正是乱世之始,各方势力都在暗中加强兵力,所以东溟派这个以贩卖武器为营的帮派是绝对的吃香。

失落的是自己不知道怎的竟然还想再见那个神奇的男子一面。

江边一战后,云玉真便封锁内部消息,当天目击者不准泄露半句真相。就算是自己以前的‘面首’独孤策亲自来询问,她也只是将其哄出房门。云玉真也不知是何原因,只是觉得如果真相一传出去,可能会给那神奇的男子带来一些麻烦,虽然不担心他受伤,可是能避免麻烦还是可以的。以前她看独孤策,还觉得是一个翩翩美公子,并与独孤策有些手脚,使巨鲲帮得以找到个强大的靠山。可自从见到那神奇的男子之后,一天天的,云玉真心神变得越发的不定,与之告别后,更是没有再与独孤策见面。孤独的夜里,每每夜不能寐之时,心头隐约都会浮起那个神奇男子的身影,云玉真心头甚至有些对过往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一丝悔意。

而今天,终于再次见到了那个神奇的男子,看情形,他身边的单琬晶和单如茵应该也是与他有了男女之实。想到这里,云玉真不由得心头一酸。再抬头见到那神奇男子居然在仔细打量自己,便也自然的挺直娇躯,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露出来。

元越泽细细打量一下云玉真后,也觉得此女姿色的确不俗,再回想以前曾读过的小说,觉得此女遭遇甚为可怜:还是在花季少女时期便丧父,靠自己一双柔弱双肩抗起诺大的帮派。为了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更是依靠出卖自己身子去换取助力。一个女子能在这时代有此番作为确实非常难得,怎奈这时代女子地位实在低下。放在后世,云玉真绝对是个成功的女强人。

她的确心狠手辣,可是在这险恶的江湖之中,又要抗起整个帮派,不强迫自己去适应便只有衰落,甚至死亡。这原因并不在她。甚至于与独孤策的勾当,外人只道她是水性杨花,不知自爱,可谁又知她心里的难处与苦楚呢?

想着想着,元越泽眼神越发的柔和,不带一丝男女之欲,满是理解,怜惜之色。

云玉真见这神奇男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着理解,怜惜之色,不由得芳心巨颤。倏地,又想起自己的过往种种,立刻低下头去,仿佛自己再无资格与眼前男子对视。

听到单美仙开口,云玉真也客气道:“夫人客气了,夫人与家父当年是故交,玉真出手想助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至于夫人所求,不知是何事?”

“玉真也不用客气,如蒙不弃,叫我一声姐姐即可。”

单美仙也道。

“夫人与家父同辈,玉真怎可如此越礼。”

云玉真惶恐地道。

“礼?玉真当知春秋战国时期的鲁国是为礼仪之邦,结果还不是被人家给灭了?一切随意即可。”

元越泽开口笑道,也随着单美仙般亲切称呼起云玉真来。

云玉真听得他如此亲切称呼自己,脸上又开始羞涩起来,内心如小鹿乱撞般的猛跳。

单美仙嗔怪地看了元越泽一眼,意思仿佛在说怎可如此无礼。她刚刚也看到元越泽望向云玉真眼中的理解,怜悯之色。更知道云玉真接任帮主以来的所作所为以及江湖名声,也深深为这个故人之女感到惋惜:柔弱双肩上背负着她本无力抗起的责任,这种责任使得她再无去权利去追求本该属于女人的幸福。而且单美仙得炼身体后更是心态大变,与人面对面都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现在的她在外人眼中,年龄比云玉真只小不大。所以她提议以姐妹相称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云玉真镇定一会儿后把最近江湖几种传闻都说了出来。元越泽四人便沉默起来。岭南所传消息肯定是有人故意造谣,岭南是宋阀地盘,按宋缺为人,绝对不屑于做此等下作之事。而且元越泽四人又与宋缺无怨无仇。谣言传得几乎像真的一样,如此,元越泽的威势定当不复存在,那么来找麻烦,报仇的人肯定少不了。那到底是谁呢?独孤阀?大明尊教?抑或是阴险的尚公?

四人沉思一会儿都想不通,屋内沉静片刻后,元越泽抬起头道:“上次之事多谢玉真为元某保密,今日更是有如此详细的消息告之我等,元某无以为谢,就传玉真一门功法,今后玉真不需再委屈自己,单靠实力便可使江湖中人不敢轻易招惹巨鲲帮。”

云玉真刚才只见四人都低头不语,倒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元越泽看,越看越痴迷,突然见他抬头望向自己,登时羞得手足无措。又听他说要传自己功法,还似乎语有所指地说自己‘不需要再委屈自己’,心头又难过又悔恨,各种苦楚,酸涩皆爆发开来,低头垂泪不语。

元越泽最见不得女人流泪,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说错话了。转脸向单美仙求助。单美仙则是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与单琬晶过去轻声安慰起云玉真来。

片刻后云玉真终于止住泪水,元越泽赶紧又随意拿出几个后世笑话,这才让云玉真再笑了起来。

因四人此次到来不想让云玉真以外的人知晓,云玉真本想安排一顿丰盛的晚宴也只好作罢,看着云玉真一脸惋惜。元越泽道:“想快快乐乐吃顿好的且不让外人知道又有何难?”

言罢,神识一动,单美仙四女只觉眼前一花,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所震住。

眼前是一片翠绿无边的草地,隐约可见远方的参天树木挺拔而立。而前方不远处更是有一所大房子,样式豪华,建筑风格不似本朝所有。那房前各式鲜花,争奇斗艳。花圃旁,许多小动物在自由地玩耍。

乍见眼前此景,四女都是呆呆地只知看着,一盏茶后方回过神来望向元越泽,单美仙三女倒还算自然,云玉真则是一脸古怪。

“夫君,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还不会这等仙法?”单如茵开口道。

“这地方你们其实也熟悉,记得我左手腕的手镯吗?现在我们就在手镯里。”

元越泽答道。

“什么?夫君的手镯只是储物用的吗?”

单琬晶惊讶道。

“你们啊,其实我最开始都对你们说过的啊,可能当时你们太震惊,有些事都听漏了吧。”

“你们夫君两只手镯,右手边的是储物的,左手边是活物可以生活的空间手镯。想起来没?”

元越泽道。

三女低头想了会儿,单如茵娇憨道:“没想起来,算了,夫君今天给我们做什么吃呀?”

“随你们点,只有你们想不出来的,没有我做不出来的!”

元越泽大笑道。

云玉真则在一旁彻底傻掉了:这都是怎么回事儿?这是手镯里?刚刚的确注意到了元公子手腕上的手镯,可人怎么能进来呢?元公子难道真是神仙?我不是在做梦吧?

心随意动,云玉真抬起玉手捏了自己的小脸蛋一下。

“哎哟!”

原来是真的,不是做梦!

突然又见眼前四人古怪的看向自己,云玉真大窘,恨不得地上有个缝儿可以钻进去。

“玉真想必也是不信吧,不光是你,美仙他们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时表情都和你一样。”

元越泽安慰道。

红着小脸点了点头,云玉真复又抬头道:“元公子难道真的是神仙吗?外面传闻你会妖……仙法,原来是真有其事!”

元越泽笑着点点头,并不回答。引四女进入房间。

原来里面竟然豪华无比,全部都是近代的设施,家具,电器,休闲娱乐用品,屋后更是有一个颇大的露天泳池。

“怎么还有电器?供电系统又在哪里呢?”

元越泽想到。复又检查一下,发现原来是屋顶使用的硕大太阳能电池板。

再回屋内,见几女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东看看这个,西摸摸那个。连云玉真都忘记了拘谨,好奇的观赏起来。

“给你们放个电影,你们慢慢看,我去做饭。”

元越泽道。

云玉真则又是一讶:“这神奇男子居然还会下厨?电影又是什么东西?”

单家三女也是一头雾水。元越泽解释说是现在没有的一种东西,就像戏剧一样。

见几女似懂非懂,元越泽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便直接交他们自己如何放映录像带。自己则转身向厨房走去。

元越泽口味其实并不怎么样,喜欢吃的东西翻来覆去就那几样,但是做得不好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情愿吃的。穿梭到这个时代后,他还没遇到一个厨艺能与他相抗衡的,所以餐餐亲自下厨,这并不是他的爱好,纯粹是为了让自己舌头更舒服一些而已。

半个时辰后,一桌丰盛的菜肴摆好,荤素相配,无论是色,香,味俱佳。到客厅喊来几女用膳。单家三女早已看习惯,而云玉真则一脸感叹:光闻味道就知道这些菜是何等的上品了,可能皇帝都不会有福享受得到吧。这神奇的男子难道真的是无所不能?

随意拿出些果汁,红酒,白酒,为几女满上,开动起来。边吃边喝边聊,元越泽则是不时来几句幽默之语,众女更是爆出一片娇笑。

膳后,几人出了手镯,云玉真为他们安排几间在自己闺房隔壁的贵宾级住处,元越泽则是说只要一间就够。单家三女则是当场闹了个大花脸,暗啐无赖。怎能当着云玉真的面儿就这样露骨!

云玉真也是粉面通红,不过内心却对三女有些羡慕和嫉妒。匆忙告退后,几人回房闲聊。

随后三女沐浴,沐浴一半就被进来的元越泽一个个抱上-床,接着就是车轮战一般的盘肠大战,单家三女娇吟不断,咬牙苦战,结果还是不敌元越泽的威猛,最终都昏沉沉地睡去。

次日,元越泽最先起来,看着仍然海棠春睡的三个佳人,低头轻吻一口,便出门去传云玉真功法。

来到小花园中,见云玉真已是在小亭中等候了,元越泽过去打个招呼,却发现云玉真不敢抬头望他,只是低着头。

原来昨晚元越泽与三女‘战况’太过激烈,传出的声音骚扰得不远处房间内的云玉真骨酥体软,面红耳赤。想睡都睡不着。就这样被折磨了两个时辰左右,元越泽那边才静下来,可云玉真却被刚才那“魔音”弄得再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直到天明才昏睡过去。

“我先替玉真打通全身经脉,改穴换脉后,习武的进步将会更为明显”元越泽道。

刚刚还在害羞不敢面对元越泽的云玉真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来,默默点头。

云玉真感觉着背后那神奇的男子双手抵着自己玉背,手上更是传来燥热的感觉,脸上顿时飞红。听到元越泽警告自己凝神静气后,云玉真忙压下心头旖念,专心配合真元之力走遍全身。助她洗髓伐毛,排除体内的杂质,当然效果肯定不如单家三女,但即便如此,云玉真此时已经算是脱胎换骨了。

元越泽突然有些纳闷:洗髓伐毛绝非小事,为何自己只靠真气便能作到?旋即又想到自己的元气连死人都能救活,洗髓伐毛还不在话下?

只一柱香的时间,云玉真睁开秀目,顿觉天地间亮了不少,耳聪目明,气息从未有过的顺畅,连全身上下的毛孔仿佛都在张开呼吸一般。

突然又闻一股恶臭传来,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外露的玉臂上满是黑色的尘土,吓了一跳,转向元越泽,以目光询问。

“刚刚我助玉真洗髓伐毛,排出体内的杂质。玉真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以后修为将一日千里,不用再怕有人来欺压你了。”

元越泽解释道。

“玉真可先去沐浴下,我也去看看美仙他们醒了没,有话稍候再说。”

云玉真心里对这男子万分的感激,自己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经历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这男子更是不求任何报酬的就帮助自己脱胎换骨,这是多少习武之人梦想的事情!虽然此时更想多和这男子多单独相处一会儿,可身子上传来的气味儿实在受不了,也只有不情愿的回去沐浴。

元越泽回到房中,单家三女已经起床在闲聊了,见他回来,都过来问他事情结果如何,听闻元越泽已为云玉真洗髓伐毛成功后。单美仙调笑道:“玉真应该会感激得以身相许了吧?”

“美仙不要乱说,我没一点男女之情,只是不忍心看一个可怜女子最终惨淡收场罢了。”

元越泽忙解释。而他的确也没往那边想过。

“夫君没男女之情,你又如何知玉真心里有没有呢?”

单美仙复道。

“哈哈,说不过你,反正我没私心,爱信不信……”

四人带斗笠出门,走入云玉真房内。云玉真早就沐浴好了,正坐在桌边等候。

一见云玉真,四人眼前也是一亮:此刻的云玉真摸样虽然不是大变,但也是变化不小,本就是秀美的脸庞如今更是清丽脱俗,肤色也更是嫩白如玉,仿佛会呼吸般的充满生机,如象牙雕刻打磨而成的小半段手臂露在外面,整个人居然略微带有几分出尘气质。此刻的她,正含情脉脉,眼带秋波地看着元越泽。

“玉真变化可真大,如今可称得上艳冠宇内!可喜可贺。”

单美仙赞道。

“姐姐谬赞了,玉真蒲柳之资怎比得上姐姐万分之一,这一切还都多亏元公子。玉真拜谢元公子再造之恩。”

云玉真望了单美仙一眼,来到元越泽身前,盈盈下拜道。昨天还不敢管单美仙叫姐姐,今天居然叫得这么的自然。

“玉真就不必客气了,我还是那句话:实不忍心见一女子为了责任而无法享受本该属于她的幸福而已。”

元越泽摆了摆手,伸手扶起她,感受那滑嫩玉手传来的温热之感,顿时有些失神。云玉真一被对方扶住玉手,两片红云瞬间飞上双颊。

元越泽也只是神情一顿而已,立即抽回双手:“我们此次行踪还望玉真不要告诉任何人,此事既了,我们也要告辞了。你也好生保重。”

云玉真听闻对方要走,心里着急,想留又找不到借口。神色上不自然起来。

单美仙人生经验是何其丰富,知道自己家夫君楞头楞脑间怕是又惹起情缘了,倒也不吃醋,过去对云玉真微微一笑:“玉真不必伤感,既然有缘,他日自然还会相见。江湖凶险,你自己也要勤加修炼,万事切记小心应付。”

四人带上斗笠,拱手出门,踏步离去。

云玉真呆呆的望着那伟岸的身影渐渐远去,喃喃道:“公子难道真的对玉真不屑一顾吗?是瞧不起玉真吗?但玉真之前所做一切都是有苦难言。难道公子只是可怜玉真吗?如今天下间除了公子还有谁能让玉真倾心呢?”

元越泽四人神识范围广大,虽然已走远,但仍然把云玉真那低声的喃喃之语全数不落的听入耳中。元越泽不知所措,单美仙三女则是一脸嗔怪。

“夫君,看来你被人家看上啦,咯咯。”

单琬晶娇笑道。

元越泽无语。

“琬晶姐姐说的是,夫君魅力太大,如果真有那份心,到大街上随便一个眼神,都可以引得无数女子倾心!”

单如茵附和道。

“你们也别说我,你们一个个像天仙似的,这一路上流着口水看你们的男人还少吗?”

元越泽也道。

“带斗笠好麻烦,干脆我们易容吧,看丑陋后的夫君会不会还有那么大的魅力!”

单美仙道。

“好办法,不过不光我易容,你们也要易容,看你们变丑后还有没有男人死盯你们不放!”

于是经验丰富的单美仙开始制作一些临时面具。元越泽有私心:看其他男人看自己妻子,自己就不舒服,所以让单美仙为三制作丑陋异常的面具,而在三女的压迫下,单美仙为元越泽制作的面具也是丑陋万分。最后,带上面具的四人互望后开怀大笑。

“夫君,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岭南传出来的谣言到底是何人所为呢?我们要不要去打探一下?”

单美仙开口道。

“我觉得此事有蹊跷,而且我也相信‘天刀’绝对做不出这等事。”

元越泽答道。

“那我们下一步去哪里玩玩?”

单琬晶问。

“扬州!”

元越泽想起了这时代的主角,又想起了那个为情而亡,一生凄苦的卫贞贞。便答道。

“夫君,我们去扬州做什么?”

单如茵也糊涂了。

“去见见两个小混混以及一个孤苦无依,受尽苦难的女子!”





第009章 卫女贞贞

看着在青楼牌匾下吟诗咏对的元越泽,单琬晶与单如茵两个小丫头内心忐忑:不会是我们满足不了夫君,夫君要找“野花”来尽兴吧?

单美仙则是神情平静,因为她比两个小丫头更了解元越泽,心思也更为细腻。她甚至相信元越泽即便被人下了媚药,他的意志也不会允许他随意便与其他女子苟合。就更不用说当街寻花问柳这等下作之事了。当然媚药能否对元越泽的变态身体产生作用都难说,单美仙也只是假想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以元越泽目前反应迟钝,略带迂腐的性子来说,他如果进了风月场,还真的很难合那些窑姐儿们的性子。

元越泽之所以停在这“春风楼”之前打量,是因为他刚刚看到此青楼时,脑中闪过了一个画面:原著里寇仲经常强拉徐子陵来这里偷窥当红阿姑洗澡,并做梦都想着与红阿姑能颠鸾倒凤一番。

元越泽甚至还起了兴致,想进去看看这红阿姑到底是何姿色。不过这呆瓜从未进过青楼,更何况身边还有三个妻子。带着妻子进青楼,那可太引人发笑了。

再看一眼那牌匾,元越泽道:“走了,我们继续逛。”

单美仙微微一笑跟上去。两个小丫头在后面则是愣了一下:原来夫君不是来寻花问柳的啊?那为何又在这青楼前吟诗呢?带着满头问号,两个小丫头也快步跟了上去。

此时正是一日的黄金时段,大街上人流逐渐密集起来,人人都在为生活奔波着。

四人边走边聊,已是早膳时间,三女便提议找个小店铺先糊弄一下肚子。其实已他们目前的身体,可以吸纳天地灵气滋润血肉,不吃饭根本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影响的,只不过是生活了多年形成按时吃饭的规律在作怪罢了。

听得三女如此提议,元越泽倒是高深一笑:“我带你们去个有美味东西可吃的地方。”

三女不明所以,又见他神神秘秘,问什么都不说,也就只好跟在他屁股后了。

正在元越泽转身与单琬晶调笑的当儿,“砰”被前面来人撞了一下。

“哎哟”前面来人直接被撞个四脚朝天。

“小兄弟,你没事儿吧。”

元越泽上前要扶起那被他撞倒之人。

“我的娘呀!”

那地上倒着的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声音略带些稚嫩之气。似乎是看清了元越泽的长相,给惊吓到不行。

元越泽闻得此言,笑了起来:看来自己目前实在是长得太吓人,连路上遇到个破衣褴褛的小乞丐,都被他的模样给震住了。

“小兄弟你可有伤到身子骨儿?”

元越泽问道。

那被撞倒的小乞丐也自己爬了起来,揉着被撞出血的鼻子道:“有没有事你还看不到吗?”

端是硬气得很。

“如此是在下失礼了,这里有点银两,你且拿去看病,多余的就买些补品用吧。”

“嗖,”

一块大约五斤的银锭砸在小乞丐身前,元越泽与三女抽身而去。

小乞丐不明所以的抱起地上重重的元宝,呆呆地目送渐行远去的四人。

“嘿,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被发现了呢。”

突然路边又窜出个乞丐打扮的少年,盯着那元宝道。他长相非常讨人喜欢,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若非脸带油污,衣衫褴褛,长相实在不俗。现在嘛,就教人不大敢恭维了。

“先回去再说。”

先前被撞的小乞丐道。

刚刚见到那被撞倒的小乞丐时,元越泽就已经推断出那少年的身份了。因为刚刚那少年乞丐虽然破衣褴褛,满脸灰尘,甚至样貌也只算中上。但轮廓硬朗,骨子里透露着男儿气概的强悍味道。眼神深邃灵动,脸上的尘土也挡不住那股英气勃发的气势。此子就是原著中,最后成为了无可比拟的绝代大宗师,改变了整个武林至乎天下命运的寇仲。

略微遗憾的是,没亲眼见到另一个主角,徐子陵。

元越泽得见主角,倒也算了了一桩心愿。他虽然可以瞬间治愈寇仲的伤势。不过未免引起更多人主意,也未免让寇仲打上他的主意,他还是丢下一些财物,也算是见了主角的见面费吧。他知道如果一旦被寇仲发现他的本事,以寇仲的整天想干一番大事业的性子和厚脸皮的态度,那就肯定不会放过他。他从一开始就不欲与双龙扯上太多关系,怕的就是关系一旦亲密起来,将来人家有事也不好不帮。

元越泽与双龙本就不是同道中人,性格更是南辕北辙,所以还是不要接触过多为好。

扬州城东一个杂草蔓生的废弃庄园中,大部分建筑物早因年久失修,风侵雨蚀、蚁蛀虫啮下而颓败倾塌,唯只有一间小石屋孤零零瑟缩一角,穿了洞的瓦顶被木板封着,勉强可作栖身之作。屋内一片黑暗,其中隐约可以听见有人的声响。

“这次发了!我还以为你被撞倒我们这趟就干砸了呢。”

其中一个略带稚嫩的声音道。

“小仲,你怎么不说话?发什么呆?”

刚刚那声音又响起。

“刚刚撞我那个人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模样长的非常吓人,但是眼神却没一点恶意,反而是很温和。眼神更是看我一眼我就心慌,仿佛我们的计谋全被看透了一样。为了让你下手能更安全,我撞他的时候很用力,但是像撞到铁板上一样,骨头都要碎了。估计那人是个高手,我们等一会儿再出去找找那人,看看能不能再混到什么好处,比如学点武功什么的。”

另一个声音响起。

“我看也就是个混江湖的吧,他武功再高能有石师傅高?还是想想接下来我们干点什么好吧!这块大银子有几十两,正好我们可以弃暗投明,去参与义军了!我再也忍受不了言老大了,简直把我们当猪狗一样对待!”

“盘川几两银子就足够了,我们去参加哪股义军好呢?”

“我那天在听白老夫子说书时,下面有人说现在李子通势力最大,手下猛将如云,其中的白信和秦超文均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要不咱们去参加李子通的义军?”

“你以前不是说厉害的是突袭过杨广军队的杨公卿吗?为何突然又钻了个李子通出来。其它你说过的还有什么李弘芝、胡刘苗、王德仁等等,他们又算什么脚色呢?”

“这个……这个……反正一世人两兄弟,我还能骗你吗?再说我们也不能一条路走到黑啊!以我的眼光,定得找个最有前途的义军,异日天下大定,就凭我们兄弟俩的德望才干,我寇仲怎么说也可以当个大将军,你则可以当个丞相了。”

“单单一个言老大,就把咱们压得要死,又哪来德望才干当什么劳什子的大将军,丞相?”

“所以我才每天都强拉你去偷听白老夫子讲书教学,又到石龙的道场旁的大树下偷看和偷学功夫。德望才干那都是培养出来的,我们兄弟俩将来定会出人头地,至少回扬州当个州官,好好整治一下言老大!”

“我看参加义军现在也不用着急,再看看形势下决定也不迟,反正狗皇帝还活着呢,等他死了形势会更分明,我们那时再决定也不迟。”

“好吧好吧,都依你。今天我们哥俩儿发了比大财,要不先弄顿好吃好喝的祭下五脏庙,你说可好?”

“好极!”

“对了,今日或明天有空时你过去把欠着贞嫂的银子还了吧,贞嫂对我们哥儿俩真比亲娘还亲,我们发了财,也不能忘了本儿不是?”

“好了,好了,知道了,先出去买酒肉!”

扬州城内共有五个市集,其中又以面向长江的南门市集最是兴旺,提供各类膳食的档口少说也有数十间,大小不一,乃准备到大江乘船的旅客进早膳的理想地点。南门的膳食档口中,又以老冯的菜肉包子最是有名。加上专管卖包子的老冯小妾贞嫂,生得花容月貌,更成了招徕生意的活招牌。

元越泽一行四人再走半盏茶时间,单琬晶便娇声娇气地问:“夫君到底去哪里才有吃的啊?人家都快饿死了!”

元越泽也只知道老冯的包子铺在南门方向,具体的路线什么的完全都不知道。听单琬晶在催促,便只好拦下一老者问道:“这位老丈,在下有礼了,请问老冯包子铺如何去?”

那老者被人无端拦下,抬头一看那人模样,登时吓了一大跳。听到原来是问路的,即指点给元越泽几人后,飞也似的逃走了。

元越泽摇头苦笑。再过半晌,终于远远望见了排得很长的队伍。“这些人应该就是排队买老冯包子的吧。”

元越泽暗忖。

四人并没有排在队尾,只是在另外一块较空旷的不远处站立,只是看着包子铺前忙活着的女子。

“夫君,不排队怎么买包子吃啊?等一会都卖光了就没我们份了!”

单如茵见元越泽并不排队,反而还带她们到这里来。不禁疑问道。

“还记得我和你们说来扬州是要干什么吗?”

元越泽只是盯着远方包子铺前那忙得素手翻飞,香汗淋漓的小家碧玉般的女子道。

“夫君说要来见两个小混混和一个可怜的女子。”

单美仙接话道。眼神又顺着元越泽的眼光望去。

“难道?”

单美仙疑惑地看了元越泽一眼,讶道。

元越泽并没有言语,只是回过头来,轻轻对单美仙点了点头。

“那女子是何人?下人?似乎看不出如夫君所言那般的孤苦无依。”

单琬晶也盯着包子铺前的女子道。在她看来,那女子即便是个打下手的人,但也不至于有元越泽说得那般的凄惨吧。这年代下等人满地都是,上等人却是相对来说很少。所以下等人基本都一个命运,虽然出卖劳力,被人轻视。但是也可以有吃有住。故而单琬晶觉得元越泽所说的有些莫名其妙。

元越泽看着远处还在忙活着的卫贞贞,嘴唇微动,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然后回过头来把自己知道的卫贞贞过去以及将来所经历的一切都说给三女听。

三女听得也是凄凄然。

“如此我们就等一下过去帮那卫姑娘一把吧,起码可以替他赎身,找户好人家,平安地生活到老。”

单美仙盯着远处的卫贞贞,脸色古怪地道。

发觉单美仙脸色不对,元越泽问:“美仙为何脸色古怪?”

“按夫君的说法,那卫姑娘该是早已嫁给冯强为妾,但以妾身的经验来看,那卫姑娘却仍是处子之身,所以感觉有些奇怪。”

单美仙解释道。

“娘亲,那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或许那个老冯不中用了呗。”

单琬晶一脸“我什么都明白”的表情。

“呀!你这疯丫头,怎能当街说出这种不知羞的话来,还不住嘴!”

单美仙满脸羞红地要上前按住单琬晶的小嘴。

“夫君救我!”

单琬晶忙躲到元越泽身后,探出可爱的小脑袋,吐了吐舌头,调皮地道。

“娘亲还说我呢,哪次不是你最痴缠夫君的!”

单琬晶又火上浇油般说道。

“你!”

单美仙羞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有扭过通红的粉面,干脆不再理会单琬晶。

今天对于卫贞贞来说,与往常的任何一天都没区别,早晨起来忙里忙外,摆蒸炉,点火,添柴,拉风箱。上铺,为顾客包好包子,收钱,然后反复的包包裹,收钱。

只不过在卖到一半包子的时候,她却感觉到似乎有几道目光正在某处盯着自己。略微扭头望去,不远处有三女一男,相貌丑陋,卫贞贞一触碰到那站在中间的男子眼光之时,身子登时一颤,那男子器宇轩昂,身材挺拔优美,虽然样貌丑陋,但自己居然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感觉,可能是他那双眼神给了自己宁静的感觉吧。那双眼神深邃乌黑,仔细看去,那双眼睛仿佛是无限广阔的星空一般。而那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并不像自己每日都要对着的那些顾客似的充满着猥亵之意。反而满是怜惜之色。

“贞嫂,好了没?”

一声提醒,卫贞贞马上回过神来,继续为顾客打包裹,收钱。只是眼角会时不时的扫向远处伫立的四人,注意力更多的都放在那个拥有一双奇异眼神,又其貌不扬的男子身上。

“卫姑娘,你先忙,只要给我们留十几个包子即可,关于我等的来意,等卫姑娘忙完再说也不迟。”

耳边想起一个好听的男子之声,卫贞贞条件反射地望向不远处那男子,只见那男子正朝着自己微笑地点头。

脸上没来由地一红,卫贞贞忙偷偷藏起两笼包子,继续忙活起来。

半个多时辰后,终于包子铺前的人都走光了,今天早晨的生意也算结束了。卫贞贞长吁了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正准备要搬起大笼屉送回厨房。眼光不由得望向刚刚那几个怪人时,发现那几个怪人在那其貌不扬的男子带领下,已经超自己走过来了。

卫贞贞见此情况,便放下笼屉,从下面暗格里取出刚刚藏好的包子递上去:“这是给您留的包子,请拿好。”

声音婉转如黄莺一般悦耳。

“多谢卫姑娘了,请卫姑娘带我等去见见冯老板,我等有要事与他相商。”

元越泽将包子回手递给单如茵,回头对卫贞贞道。

“请几位稍等片刻,奴家这就去通报一声。”

卫贞贞道。心里却也不知道这几人来此是何目的。

半晌后,老冯亲自迎了出来,这家伙长得又矮又胖,也就比易过容的元越泽好看那么一点点而已。

“几位不知找小的有何贵干?请进屋内相商。”

老冯一见几人丑得要死,但观他们每人气质都很独特,而且身上所穿的明显是非常高档的丝绸衣料。便也不敢小瞧他们。

“那就多有打扰了。”

元越泽几人在老冯带领下,走入客厅内。

客厅内只有老冯的原配在等候,卫贞贞却不知去了哪里。

老冯的原配也是够丑的,一脸的横肉,身材肥胖变形,与老冯也算得上是一对“绝配”“请问几位找小人有何要事?”

老冯满脸堆笑道。心忖:莫不是财神爷上门?

他的确想对了,确实是财神爷上门,只不过这个财神爷有点儿“不一般”“我等几人确实与冯老板来谈一笔买卖。”

元越泽开口道。

老冯暗叫一声:果然!

立刻又陪笑道:“那请问是何买卖呢?”

“请问卫姑娘去了哪里?为何不见她人?”

元越泽眼神扫了一圈客厅后道。

老冯立刻暗骂一声:混蛋,原来是看上老子的小妾了!老子都还没吃到嘴里怎能轻易让出去!想要买人,看你能不能出去价钱了,哼哼,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哪能那么容易!

心里暗骂,脸上可不敢表示出来,继续陪笑道:“贞贞在后院忙些活计,可能抽不出时间来见几位了。”

“叫她出来!”

元越泽口气冰冷地道。

老冯暗叫不好,这次搞不好要人财两空了。

被逼无奈,那大妇只好去把卫贞贞叫出来。

卫贞贞身上围裙都还没来得及取下,便被大妇骂骂咧咧的叫进客厅,见到那几个其貌不扬的人正在座上。卫贞贞也是一脸迷茫:这种情况下叫我来干什么?

“卫姑娘娘家欠冯老板多少钱?”

元越泽深望了一眼卫贞贞,开口对老冯道。

“贞贞娘家原来欠我家白银五十两,不过贞贞这三年来在我家吃住……而且上个月醉风轩的老板娘还说要二百两买下贞贞,我都没舍得……”

老冯赶紧抬价道。

“不……不……一百两,一百两您就可以带她走了。”

一见元越泽眼神冰冷,老冯吓得直流冷汗,马上改口道。

“啪!”

的一声,一大锭金子重重的扔在客厅的茶几上,茶几直接粉碎。

“这是二百两黄金!把卫姑娘的卖身契拿来!”

元越泽命令道。

一见这么大一块金子,老冯和那恶大妇马上笑逐颜开,卫贞贞则是惊讶的用素手捂住小嘴,望向元越泽的眼神中满是感激之色。

老冯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元越泽。

“卫姑娘你看可是这张?”

元越泽看都没看,就将那卖身契递给卫贞贞。

卫贞贞颤动着纤美如玉的玉指将那决定自己命运的纸张接到手中,看了一遍,脸上流下晶莹的泪珠,梨花带雨更显娇美。

“卫姑娘……”

见到佳人竟然流下了泪水,元越泽不由得轻声道。

卫贞贞听到元越泽的声音,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将泪珠擦去,不过脸上却挂着晕红。将手中的卖身契递给元越泽道:“这位大爷,就是这张,请大爷收下,以后奴家……奴家就是大爷的人了”卫贞贞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这话说出,接着就是将螓首低下。

元越泽看着羞涩柔弱的佳人,那羞红的面颊红艳艳的可以看出佳人此刻的激动心情。

将那纸张看了看,这就是束缚了佳人毕生命运卖身契啊!一个女子竟然为一张纸给束缚着,不能不说是这个时代女性的悲哀。

元越泽感慨的看着那张纸发呆,身边的单美仙轻轻拉了下元越泽的衣角。元越泽回过神来,微笑着将那张卖身契撕得粉碎,转身对着仍然傻笑看着金块的老冯拱手道:“冯老板,今日之事只限于在场几人知道,如果你们夫妻二人敢泄露半句出去的话……”

右手握拳,小拇指神直,刚猛气芒奔着墙壁急速射出。

“轰!”

墙壁顿时被轰开一个一人多高的窟窿,而墙壁后面的灶台,铁锅更是被炸得粉碎。

在老冯夫妇惊惧的眼神中,元越泽与单家三女转身离去。卫贞贞忙跟解下围裙,扔掉后转身紧紧地跟在元越泽几人身后。

一行几人走出来,元越泽道:“总算又做了件善事,希望卫姑娘以后可以找个好人家,安定地生活吧。”

他根本没注意到卫贞贞跟着他们走了出来,说出此话后就见单美仙在背后推了自己一把,回头一看,原来卫贞贞也跟了出来。听得元越泽那话,本来高兴的俏脸立刻又苍白起来。

刚刚他见元越泽用上百两黄金为自己换回自由之身,从此不必再受那大妇恶气。再见到元越泽想都不想就随手把卖身契毁掉,还给自己真真正正的自由之身,放心顿时激动无比。便有了即便为奴为婢也要报答这份恩情的想法。谁知跟出来后,却听到元越泽要为自己找户好人家的话语,顿时内心伤痛起来。

他本见元越泽几人其貌不扬,但是观其行为却是堂堂正正,充满英雄气概,而且随便露的那一手更始威猛绝伦。卫贞贞便想:以后即使给这位大爷当个婢女也会好得多,因为他看上去并不是那种会欺压别人的男子。又给自己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况且自己曾经也发过誓,谁要是能救自己出老冯家这个火坑,女的就终身为奴为婢。男的就以身相许。

谁知眼前这好心的男子竟然太过‘好心’,要把自己嫁给别的人家。怎能不让卫贞贞难过。

元越泽一见此情景,明白怎么回事了,就对卫贞贞道:“卫姑娘现在自由了,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不知道你可还有其他地方可去?我这里可以先给你些银两拿去用。”

“奴家连大爷姓名都不知道,就被大爷救出火坑,奴家愿为奴为婢,终生侍奉大爷。”

卫贞贞见对方似乎真的要不管不顾自己了,马上下拜哭道。

如今的卫贞贞的确是无处可去,娘家人早已不知去哪里了,她现在一柔弱女子,如果一个人在外面的话,还不如在老冯家里,起码那里安全一些,如果她一人在外,不知道要被多少采花贼盯上。

嗔怪地瞪了元越泽一眼,似乎再说:“瞧瞧,又被你勾到一个女子。”

单美仙上前扶起卫贞贞。

“如此,妹妹便跟着我们吧,只是我们夫妇几人居无定所,志在游历天下,妹妹可愿意吃得这份苦?”

元越泽莫名其妙的看着单美仙那眼神,愣着挠了挠头。

首次听见刚刚那几人中的女子出声,声音婉转悦耳,缥缥缈缈。卫贞贞不禁也一呆,再看三女那无限的醉人风情以及婀娜的体态,丑陋的面容。卫贞贞不禁想到:如果配上一副中等姿色的话,这几位夫人就绝对比自己都要强很多了。

“奴婢不敢当夫人妹妹之称,奴婢惶恐。夫人称奴婢贞贞即可。”

卫贞贞低头道。

“如此我们便也不客气了,贞贞,你如果愿意跟随我等,那么就不要再把自己当奴婢,否则我们可不敢留你。”

元越泽笑道。

“奴……奴家明白了。”

听到男子并不把自己视做奴婢,卫贞贞内心也是高兴:看来这个男子除了样貌丑陋外,其他方面都很不错。

“好了,也先别客套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吧。”

单琬晶提议道。

五人找了一家高档酒楼,定了一个包间,点些饭菜,吃喝起来。

卫贞贞明显还是拘谨。不太敢动筷。

元越泽便道:“贞贞你这样不安,是否我们几人让你害怕?”

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脸。

“不……不是……奴家觉得人的相貌是天生的,美丑又代表不了什么,有人外表美,心却毒。在奴家看来,老爷比那些人好得多。”

卫贞贞忙解释到。

“哈哈,贞贞也不必介怀,其实你所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全是我们易的容而已。”

元越泽看着温柔婉淑,如小家碧玉般的卫贞贞,觉得也没必要再骗她了,而且以后几人将同行。他读原著时就对卫贞贞的性格很是欣赏。

“啊?”卫贞贞大吃一惊。一脸错愕地看着几人。

“你且看来。”

元越泽与几女摘下单美仙临时制作的面具,露出真实面目。

“啊!”

卫贞贞一见元越泽真面目,登时惊叫一声,眼前刚刚还奇丑无比的男子现在面容大变,变得俊美无比,五官如精致的宝石般镶嵌在如玉面庞之上,说不出的洒脱。此时的这张脸,才真正的能配得起这副身材以及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神。卫贞贞惊呆地看着元越泽,脸上竟然泛起痴迷之色。

“妹妹今年多大,我们也好安排下称呼。”

单美仙仙音响起。

听到有人在身边呼唤自己,再想到自己刚刚痴痴地,无礼的盯着眼前的俊美公子,卫贞贞马上红透了粉脸,螓首低垂下去,不敢再抬起来。

“奴……奴家失礼了……请公子责罚。”

卫贞贞低声道。

“贞贞不用客气,夫君一生最是讨厌礼法,你随便一些的好。”

单美仙轻笑道。

卫贞贞闻得此言,抬头望向单美仙:天呐,这是梦里吗?眼前的三个女子刚刚还丑得无法形容,现在竟然美得都不知该用什么话语去形容!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如果说他们三人是天仙下凡,自己绝对不会怀疑!

又呆呆望向单美仙三女一会儿,卫贞贞发觉自己刚刚又失态了,忙又低下头:“回夫人,奴家今年二十有一。”

“如此你便称呼我一声姐姐,姐姐姓单,名美仙。这位是小女琬晶,今年十八,这位是如茵,比琬晶小四个月。你称呼她二人为妹妹既可。而我家夫君则是姓元,名越泽。相信妹妹应该听过我们的名字吧。”

单美仙指着几人分别介绍道。

“单美仙?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卫贞贞暗想道。嘴上却说:“奴家怎可越礼称夫人为妹妹呢?”“贞贞姐你就别客气啦,我喜欢你的性子,娘总说我不够温柔,贞贞姐以后要多教教我呀!”

单琬晶移过来挽住卫贞贞的玉臂道。

卫贞贞则是唯唯诺诺的不知道怎么答才好。

“呀!奴家记起了,夫人可是东溟夫人?元公子可是一个多月前喊了一声震惊天下的话?”

卫贞贞有些声音颤抖,失神地说道。

元越泽微笑着点头。

“天呐,难道是老天开眼?让我遇到名震天下的元公子?”

卫贞贞心里波澜起伏。

卫贞贞当然所知道的都是市井流言,众人你传我,我传你,也都只能传个大概,不可能传得详细,只是一般人都当元越泽是个神人降世而已。

“敢问夫人芳龄,为何看起来比奴家还要小呢?”

卫贞贞不知何原因的开口问道,虽然她问出后也发觉有些失礼。

“琬晶是我亲生女儿,你说我今年有多大?”

单美仙笑道。

“是奴家失礼了,请夫人责罚。”

卫贞贞忙道。

“好了,贞贞你太拘谨了。先吃喝吧,边吃边聊。”

元越泽道。

几人开始了吃喝,元越泽接着有是凭空取物的给几位女子添茶倒酒。卫贞贞内心更是惊讶:看来传说是真的,这位公子真的会仙术!

慢慢地,气氛也倒融洽起来。卫贞贞见几人如此亲切热情,让她体会到了家庭的温馨,便也放下顾虑,慢慢享受起来。酒席间,几人又谈起了当日如茵在席间拘谨的姿态,窘得小丫头一个劲的‘按摩’元越泽腰间软肉,几人更是哈哈大笑。卫贞贞见到此时的活泼火辣的单如茵,怎么也想像不到当日这个小仙女竟然只是个婢女。随即又想自己以后会否幸运地与单如茵走上一样的路呢?

其后,元越泽提议为卫贞贞洗髓伐毛,在学些武功,卫贞贞听见当然高兴无比。这个战乱的年代,能有防身之技,谁还会不高兴呢?更何况是传闻天下第一高手元公子亲自教的本领!卫贞贞不由得兴奋异常。

单美仙听后则表示反对,但却没有说任何理由,只是微笑着看着元越泽和卫贞贞,眼里更是闪着一丝的狡黠。

单琬晶和单如茵见此情景,大概也知道单美仙在想些什么,也在一边偷笑。单琬晶更是调皮地跑到卫贞贞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卫贞贞登时粉面通红,娇嗔地瞪了单琬晶一眼,螓首低低垂下去,都快垂到双-峰间了,玉颈上更是一片红霞。

元越泽虽然开始也有点愣头愣脑,但单琬晶说的悄悄话他还是可以靠真元之力听得到的。

单琬晶的话就是:“贞贞姐,娘的意思是要让你也嫁给夫君,不知道贞贞姐愿不愿意?”

元越泽听到后,倒也皱眉:老实说,他一开始救卫贞贞时根本没打什么歪主意,只是怜悯佳人,不想佳人有那么悲惨的结局而已。卫贞贞性子虽柔弱,但情比金坚。只看原著中他为宇文化及殉情就可知晓卫贞贞有多么的重情。但如今事情闹大了,自己妻子居然都撺掇自己拿下卫贞贞。是不是有些太急了呢?才认识多大一会儿啊?

元越泽的经验随着单美仙的教导一点点丰富起来,但还没到什么都明白的地步。其实他并不知他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卫贞贞刚刚听了单琬晶的话,心里高兴的像飞上云端一般,眼前这男子,无论哪一方面都给自己以致命的诱惑力。就算元越泽荒唐地要当着三女的面把卫贞贞“办了”相信此时的卫贞贞也不会反对。

但元越泽显然不是那种经常被下半身控制的人。

在他的理念里,男女之间不光要有欲,更重要的是要有情,灵与欲的交融方是他的追求。

难道这又是自己的一段‘情缘’?古代实在对女子太不公平,男人可以拥有许多女子,女子一旦有几个男人便要被唾弃。那自己要不和贞贞相处一下看看呢?以自己的本事,的确可以给贞贞一个好的归宿。

元越泽如此想到。

想开了,自然也就无所顾忌。自己也明白自己该主动点。

在单美仙鼓励和单如茵怂恿的目光中,元越泽夹了口青菜送到卫贞贞碗里:“贞贞以后就跟着我们吧,元某定保你平安幸福。”

卫贞贞刚刚羞得不行,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就见对方送过来的菜,又听得仿佛是承诺般的温情话语,又开始垂下头去。她虽性子柔弱贤淑,却也弄懂了眼前几人的心意:单美仙三女在帮助元越泽追求于她!

卫贞贞当然也知道这等机会如不把握,自己可能就错过了人生中最美的一段姻缘。便也鼓起勇气的抬起头,坚定地道:“贞贞谢过公子大恩,以后有劳公子了。”

元越泽只是对她微笑点头,继续吃喝。气氛再起,单美仙三女开始拿话不停地挤兑两人,开两人玩笑。卫贞贞居然也不介意,与三女互开起玩笑了。转变不可谓不大。

当一个人既无远虑,也无近忧之时,那么他无论如何地变化,都不奇怪。因为此时的他,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第010章 夜访牧场

飞马牧场在湖北境内,位于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之间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上。

此时已是戌时之末,牧场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是进入梦想了。只有牧场入口的岗哨上尚有人在轮流值夜。

牧场东门外一处小山之上,伫立着五条身影。一男四女,衣袂带风,恍若下凡的神仙眷侣一般。

“夫君,为何我们要大半夜来这里?不会是夫君想偷人家马吧?”

单如茵望着远处的牧场,开口道。

“你这丫头懂什么,夫君我来这里是要见一个人。”

“那是来见人为何要半夜里这般鬼鬼祟祟呢?白天不能见吗?”

单琬晶开口了。

“等见到那人你们就知道为何我们要偷偷摸摸的来此了!”

元越泽答道。

“这飞马牧场果真名不虚传!”

元越泽凝神远眺,赞道。

“为何贞贞从未听说过呢?飞马牧场很有名吗?”

卫贞贞问道。

旁边的单如茵也是一脸想知道的表情。

她二人本来由于出身问题,所以不可能熟知天下的各大势力。跟了元越泽后,整天乐得自在,不是谈情说爱就是独自练武,对于当世的见识却还真的未增加多少。

“那就得问我啦,让本小姐给你们介绍介绍!”

单琬晶一听,赶紧拍着高耸的胸-脯,毛遂自荐地道。

元越泽与单美仙则是好笑地看着三女。

“‘飞马牧场’这个名号寻常百姓或许不会知道,但是手握重兵的望族大阀或是雄霸一方的名门大派绝对是耳熟能详,尤其是当今这个乱世之始,争雄纷争的年代,飞马牧场更是成了各大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身价可谓是炙手可热。”

单琬晶得意地开口道来。

“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湲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而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第一代建这城堡的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下分裂。

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数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

其它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所以这也是师傅他老人家不知道飞马牧场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武将出身,深明拳头在近的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成为了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

单琬晶洋洋洒洒一口气说完,得意地看了元越泽一眼,又望向单美仙,意思仿佛在说:娘亲可还有什么补充的?

“妾身当年行走江湖之时与当代场主商青雅有过几面之缘,也算是旧相识吧。”

单美仙有些感慨地道。

“商青雅?不是商秀珣吗?”

元越泽嘀咕了一声,暗忖究竟怎么搞的?书上不是这么说的啊!旋即又想到书中根本没提到过的那个大明尊教的圣尊。

“商秀珣是商青雅的女儿,一年前妾身得到的最新消息也说商青雅仍是现任场主呢。”

单美仙有些奇怪地道。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元越泽脸色古怪思索道。

“夫君可是有什么疑问?”

单美仙道。

“恩,你们都知道我是熟知后世历史的吧,我所读过的书中记载,商青雅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的!那怎么听你说她还活得好好的?”

元越泽解释道。

“这个……妾身也想不通,不过没什么大关系吧?”

“我也想不明白,算了,管他呢,我们去见见此行想见的人再说!”

元越泽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不去再想。向着飞马牧场后山引着众女飞渡而去。

元越泽几人不是在扬州城内的吗?

话说当日元越泽救出卫贞贞,便在扬州城内最高档的酒楼订了两间客房住了下来。因为卫贞贞想在离开前再见一次双龙。她内心还是放不下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而卫贞贞又见当她提起去和双龙告别时,元越泽有些不情愿。于是也不好多问。元越泽也不想就这样带着卫贞贞而走。否则双龙他日混得风声水起,一定会派人搜索卫贞贞下落的,到时候元越泽几人搞不好还要整天被人骚扰。他更怕双龙赖上他,那就更糟糕了。于是元越泽决定先住几天再说,与单美仙几女先商量商量如何解决此事。

最终,在酒楼住了四天,根据单美仙的提议,元越泽送卫贞贞到城东双龙那个所谓的“家”中,与双龙会了一次面。

当然元越泽四人也只是在卫贞贞在的场合下才会露出真面目,而出门时,则又是易容为丑八怪的样子。

双龙这日正在“小窝”中筹划着将来的“幸福生活”突然听得外面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仲,小陵,你们在吗?”

“是贞嫂的声音,你前天不是说老冯已经把贞嫂送到外地干活去了吗?”

寇仲问徐子陵道。

“是啊!我去找贞嫂还钱的时候,本还想借机会再混几个包子,然后突然拿出银子给贞嫂一个惊喜呢,谁知卖包子的换成了那个恶大妇,他们的生意都差了许多!我见有很多人都在问恶大妇贞嫂是不是病了,听到恶大妇说贞嫂被老冯给送到外地去了,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徐子陵答道。

“那我刚才怎么好像听到贞嫂的声音?难道是错觉?”

寇仲一脸茫然。

徐子陵也是不知所以。

“小仲,小陵,你们在吗?”

卫贞贞声音再度响起。原来卫贞贞也没来过两人的这个“小窝”只知道大概位置是在城东的废弃庄园中。

“真的是贞嫂的声音,我们出去看看!”

徐子陵跳起来道。

双龙跑出石屋,只见一男一女已经站在门外,女的则是带着斗笠罩住面部。看着那熟悉的身姿,再结合刚才他们所听到的声音。双龙都确定了这人一定是贞嫂无疑!

目光转向贞嫂身边的男子,双龙都一愣:这不是前几天我们在街上准备‘算计’的那个富翁似的‘丑鬼’吗?

“贞嫂,我们听老冯说你已经被送到外地了?怎么……”

徐子陵先开口道。

“先进去再说。”

卫贞贞答道。

随双龙进了小石屋,屋里比外面阴冷许多,除了角落的稻草外,什么都没有。屋内基本无光线可见,现在可是大白天!

双龙的确可以称得上“不死小强”了,假如自己没有云机子助自己炼化身体,又身无分文,在双龙这种生活环境下恐怕早已经去阎王那“报道”了吧,看双龙二人现在还活得健健康康的!

读原著时的想法是一回事儿,亲眼见识则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元越泽对双龙登时佩服到不行。

“我们这儿太简陋,贞嫂和这个大爷莫要嫌弃。”

寇仲笑道。

元越泽只是摇头轻笑。

“贞嫂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老冯说已经把你送走了呢?现在扬州好多人都在打听你的消息呢!老冯也不说到底把你送到哪里去了!听说有很多达官贵人也都在打听呢!据说连扬州总管府都派人打探你的消息呢!”

徐子陵迫切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天是这位大爷当初见老冯和大妇欺负我,就把我赎了出来,不过怕他们走漏消息,就让他们不得透露给外人知道。我以后也跟着这位大爷了,明天就要离开扬州,有些放心不下你们,所以过来看看,和你们道个别。”

卫贞贞按照元越泽告诉她的说道。

“我还说怎么贞嫂会和这位大爷一起来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寇仲恍然大悟地道。

“嘿嘿,这位大爷,咱们也算有缘了,你就这么把贞嫂给带走不太好吧,是不是给我们两兄弟点……”

寇仲匝巴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元越泽道。

元越泽暗忖:这未来“少帅”嘴巴果然厉害!

卫贞贞听寇仲又要耍无赖了,忙要喝止。可是她的眼神里的信息却是:能帮双龙一把就帮一把,因为这两个少年在她眼里实在是太可怜了。

虽然对于元越泽给她解释的双龙将来两年内必定一飞冲天,名扬天下。可是卫贞贞始终都不太相信。此情此景下,任谁也难想像这两个邋遢的小乞丐,小混混不久后就会名扬天下。

“他们不被饿死或者不被人打死就已经算他们的造化了。”

卫贞贞幽幽地想到。

元越泽此时也不欲与双龙再打过多的交道。因为他心软,他感觉如果再在这里呆一会儿的话,可能自己就会可怜两人,说不定一忍不住就会把自己老底儿给漏出来!又见卫贞贞那舍不得和怜悯的神色。元越泽眉头一转:“我本来只是想把贞贞救出火坑的,谁想到救出贞贞后,贞贞已经无处可去,所以就让贞贞跟在我身边了。我们明日就将离开扬州了,我知你兄弟二人对贞贞的将来担心,我可以保证绝对让她生活得平安快乐。临走也没什么可给你们二人的,这里有五十两黄金,算我最后给你们的礼物。你们二人好自为之。后会无期了!”

元越泽把话说得很绝。

在双龙眼里,这家伙确实相貌有些吓人,可再观贞嫂,她竟然没一丝害怕的意思!而且眼角不时地偷瞟那丑大汉,眼里丝丝情谊任谁都看得出来!

双龙两人又没有过什么感情经历!当然是看得迷迷糊糊。反正不管怎么说,贞嫂被救出来了,而且贞嫂也不讨厌眼前这个丑男,这丑男还不错,只见过两次面,上次“资助”哥儿俩五十两白银,这次更了不得,五十两黄金!

卫贞贞听元越泽把话说得这么绝倒也不怪元越泽,因为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她大概明白了元越泽是怎样的一个人:懒散,厌恶礼法,只想不受任何管制地生活。

她虽从元越泽几天前与他解释的话语中听出元越泽不想与双龙有什么友情,但她却看见元越泽的眼神里却没有一丝轻蔑的神色,反而是透露着些许的钦佩。

“可能就像公子说的那样,小仲,小陵与公子本就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人吧!”

卫贞贞与双龙认识几年了,自然也知道元越泽为何躲着双龙,如果真的被双龙,尤其是寇仲发现元越泽的一身本领,那元越泽以后绝对没安生日子过的!

“小仲,小陵你二人多加保重,我与公子离开后可能真的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你们以后遇事一定要冷静。不要蛮干。我们这就走了。”

卫贞贞很是伤感。

寇仲正抱着那一大块金锭傻笑,徐子陵则是有些难过:“贞嫂以后也多保重。”

元越泽起身,与卫贞贞到石屋外,在双龙那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卫贞贞两步一回头地渐行渐远。

“那位大爷,我们哥儿俩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寇仲在后面喊道。

“名字不必了!在下姓元!”

元越泽并没回头,声音却在双龙耳边响起。

“如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元大爷,咱们后会有期!”

寇仲在后面又喊道。

元越泽一听差点儿趴下:本来自己已经非常低调了,还是被眼尖的寇仲给盯上了!

摇摇头,苦笑一下,元越泽扭头发现身后的卫贞贞,她脸色凄苦,泪眼婆娑。看来与双龙分别很是难过。

卫贞贞的确内心酸苦:自己虽然从小就生长在扬州,可是父母对她并没什么关爱,十八岁被父亲卖给老冯,其后更是被当成花瓶儿一样拿出去招揽顾客。二十一年的人生里,只有双龙这两个小混混算得上是她的朋友。而卫贞贞则更是把他二人当成是自己的儿子一般对待。如今,自己可能是最后见他们的一面了。又怎能不伤心,怎能不难过!

感受到那股哀伤的情绪,元越泽便自然地牵起卫贞贞的玉手,轻轻攥了一下,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卫贞贞突然觉得手心处传来一股莫名的燥热感,抬头见到心仪的男子正在牵着自己的素手,那能够让自己依赖一生的眼神使得卫贞贞有些迷失其中。

离别之感一下子全部消去,卫贞贞脸上一下子飞起上片红晕。羞涩的垂下螓首,任玉手被男子紧紧攥住。

手心处传来佳人的那份依赖,信任之情,元越泽不由得豪气顿起:“贞贞如不嫌弃元某人已有家室,可愿意委身下嫁元某?今后但凡元某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贞贞受到一点的委屈!”

这是元越泽第一次主动对女子表白。过去的几个月里,他已经在单美仙的‘点拨’之下,掌握了许多的经验。单美仙在元越泽眼里是妻子,有时候还像姐姐。甚至更是承担着自己人生路上的‘老师’的角色。

眼前的女子已经是无依无靠了,既然决定跟着自己,自己也对她很是喜欢,再加上这几天单美仙几女不时地挤兑。元越泽也觉得自己此时该主动点儿。因为女性的矜持是本能。尤其是卫贞贞这样温文贤淑的柔弱女子。

听得意中人如此胆大地向自己表白,卫贞贞泪水再度涌出。只不过此时的泪水不再是离别之泪,而是因激动而落。

内心欢喜异常,却因矜持羞红着脸不敢回答。螓首几乎低垂到双-峰之间,不敢再抬起来。

“看来贞贞是嫌弃元某了,那元某就等你找到意中人将你像嫁亲人一样嫁出去吧!”

元越泽佯装遗憾地叹了口气道。

听听,这家伙都会调侃女子了!这还是几个月前那个什么都不懂,被女子看一眼就脸红的青瓜蛋子吗?

“不……不是,奴家愿意,公子不要误会,奴家只是得公子垂爱,太高兴而不敢相信罢了!”

卫贞贞一听此言,哪还顾得害羞了,忙抬头解释。却发现对方一脸“我什么都明白”的表情,微笑地看着自己时,卫贞贞觉得自己上当了。

“公子你好坏!”

卫贞贞嗔了元越泽一眼,口带撒娇地道。

“贞贞要改口叫夫君或相公啦!”

元越泽继续调笑。

卫贞贞再也不敢言语,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调侃自己,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去。

“走吧,今天我们就离开扬州,这几天吃酒楼里的饭菜简直太难吃了,到野外我亲自给你们做一顿,听说贞贞对厨艺也颇有心得,正好给元某评价一下!”

元越泽意气风发地望向远方道。

“公子还会做菜?”

卫贞贞讶道。眼前这男子太神奇了,他到底还有那些神奇的地方没表现出来呢?

“等你亲口尝到再下结论不迟。走吧。至于我的本领,美仙会全部告诉你的。”

拉起玉人嫩滑小手,在玉人羞涩中,元越泽向酒楼方向走去。

回到酒楼与单家三女把事情全说清楚。单家三女也替卫贞贞高兴:一个孤苦无依的柔弱女子,终于有了一个好的归宿。温馨的大家庭再添一员,皆大欢喜。

“那我们赶快走吧,这几天吃酒楼的菜,真的没法入口,人家还是最喜欢吃夫君做的菜!”

单琬晶娇憨地道。

“那是,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你们夫君的手艺比皇帝老儿的御厨都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呢!”

元越泽臭屁道。

“自大!”

几女齐啐道。

于是几人到酒楼柜台结账,走人。

来到野外一风景不错的草地上,元越泽拿出手镯中的各种厨具,材料,调料,开始忙活起来。本来她想让单美仙向卫贞贞说明自己的身世的,谁知卫贞贞本身就对厨艺甚是喜爱,非要当场看他怎么做菜,元越泽的计划只好暂时拖后。

一切准备就绪,元越泽想到几女应该都没尝过北方菜肴,因为此时的中原,最北区域也就只是到达榆林,涿郡,幽州那一带而已。

扒,炸,烧,蒸,炖,各种北方菜肴的调制方法用起,不一会,几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相继出锅。在卫贞贞的感叹声中上桌,叫来远处还在打闹的单如茵与单琬晶,其乐融融地吃喝起来。

夜幕来临之时,元越泽与几女便进入左手的手镯中休息。卫贞贞则又是惊呆住了,如几女第一次进来时的样子一样。

单美仙给元越泽传音要他今晚就去把卫贞贞给拿下,元越泽倒想先让单美仙把自己来历全说给卫贞贞以后再说。

当晚的元越泽就有些痛苦,因为当“小小泽”同志仍然没有半分疲软之态时,单琬晶和单如茵两个小丫头早已累得昏睡过去。而最耐战的单美仙则是与卫贞贞睡在另外一间卧室里的。元越泽只好苦笑一声,揽过两个小丫头,盖上被子,慢慢睡去。

次日清晨,元越泽起得还是那么的早,吹着口哨,哼着小曲做好一顿丰盛的早餐,过去分别叫几女起来享用。

单美仙与卫贞贞出来时,元越泽发现卫贞贞眼圈明显有些黑。甚至不敢抬起头来面对他。

“可能我的身世太过惊人,贞贞失眠了吧!”

元越泽如此想到。

随便打闹几句,开始了享用温馨的早餐。

“贞贞怎么了?我做的不合你胃口吗?”

见卫贞贞有点麻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更是心不在焉的偶尔动几下筷子。元越泽开口问道。

“不……不是,公子手艺高绝,奴家佩服。”

卫贞贞忙解释道。

她昨晚听到单美仙给她详细解释元越泽的身世,得知原来几天前救下自己的人并非常人,而自己如果嫁给元越泽后,数百年后也会登临上界,这给卫贞贞的震撼实在太大,她虽看到元越泽的神奇本事,一直也认为那只不过是些法术而已。

“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弱女子,元公子怎么能看上我呢?唉。”

暗叹一声,此时患得患失的卫贞贞早就把昨天元越泽当面的表白忘到脑后了。

“贞贞怎么还叫公子?该改口叫夫君啦!”

单美仙在一边调笑道。

元越泽明白到卫贞贞是被自己的身世给吓到了,倒也不说什么,微笑着看着她,仿佛在说:我在等你叫夫君呢!

被单美仙一调笑,卫贞贞心情当即缓和了不少,又见那被叫做“神”的男子目光中的期待,卫贞贞从中看到了怜惜,疼爱之色。旋即想起昨天这奇男子当街对自己的表白,马上又开始羞涩起来。但她还是慢慢地憋出了一句“夫……夫君。”

然后就身子仿佛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般地堆坐下去。

“贞贞姐太柔弱啦,要多吃点,我们夫君可是比蛮牛还厉害呢!你这样柔弱以后可是要吃亏的呀!”

单琬晶夹了口菜递到卫贞贞碗里。

卫贞贞一听话中的深意,又害羞起来。

“就是就是,昨天没有美仙姐在,我和琬晶姐又晕过去啦!美仙姐很厉害的,贞贞姐以后不要输给她呀!”

单如茵也在一旁挑拨道。

“你们这两个疯丫头,还知道不知道害羞了,还不闭嘴!”

单美仙一听两个丫头的疯言疯语,又扯上了她,再想起床上的欲仙欲死的韵事,不由得也害羞起来,笑骂两个口无遮拦的小丫头。

元越泽只是在一旁边吃边笑。

经过几女打闹,卫贞贞也不再害羞,甚至还还击几句。心中那种期盼已久的“家”的温馨感涌上心头,卫贞贞无限的满足。时不时的含情脉脉地偷看元越泽几眼。

饭后,单琬晶与单如茵拉着卫贞贞四处乱跑乱逛。元越泽则与单美仙坐在一起讨论下一步计划。最后两人商议先去看看飞马牧场的鲁妙子,帮他把沉积已久的伤患解除。

单美仙得知鲁妙子居然还在人世时不禁也呆住了,他当然知道鲁妙子这个名满天下的博学者。而且鲁妙子当年被自己娘亲打伤的事他也知道。现在的单美仙生活乐无边,自由自在,早就对自己的娘亲祝玉妍没有了一丝的痛恨,有的只是怜悯而已。此次元越泽去救治鲁妙子,也算是替自己娘亲赎罪吧。

其后四人边游玩边向飞马牧场方向奔去。两日后的傍晚,用过晚餐后,单美仙三女找借口先离开,把时间留给元越泽二人。

卫贞贞芳心如小鹿般乱跳,在元越泽一个接一个笑话下,紧张逐渐消去。随后更是不由自主地将灼热滚烫的娇躯贴上她,元越泽自然地以有力的臂膀,扶上她绝色娇艳的丰盈腰肢,二人没再说话,只是静静体会这样温馨的感觉。

元越泽的怪手根本没有停,不断地在她纤细的柳腰上来回摩挲,舒服得快要哼出声来。

卫贞贞虽是干了几年粗活重活,实际上身材却是极好,或许是大量体力劳动可以使人保持脂肪含量与优美身材的缘故。

低下头,看见她玉手上隐约可见的几处茧子,元越泽伸出另一只手,爱怜地握上她的柔荑,柔声道:“这些年真是苦了贞贞。”

卫贞贞情火大盛,浑身发热,唇干舌燥,脑内绮念丛生,眼眸都迷蒙起来,闻言更是喜极而泣,喃喃道:“若没这些年的辛苦,恐怕无法遇到夫君呢。”

缓缓抬起她的下颌,但见她娇躯轻颤,玉脸烧得通红,星眸羞得不敢睁开,一副任君采摘的俏样。

元越泽印上她红艳似可滴出血来的香唇。

卫贞贞敏感的胴体已是酸软至没有半粉力气,全赖伏在元越泽胸前才不会跌倒。她软绵绵地任由元越泽吻上她的香唇,更侵入其口中搜索那令人迷醉的香舌,一来二去下,学习本领极强的卫贞贞也开始以自己那条生涩的丁香与元越泽纠缠起来。

元越泽的手上动作当然也没有听,双管齐下,分开时,卫贞贞晕头转向,除了娇喘吁吁外,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元越泽咬着她细润的耳珠,在她敏感的耳垂轻轻的吐气道:“让元某人服侍贞贞入寝。”

卫贞贞娇羞地横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元越泽抱起她柔软的娇躯,轻轻放在床上,二人纠缠在了一起。卫贞贞浑然忘我,柔弱地任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敏感地带进行爱抚,不经意缓缓地替其宽衣解带。片刻间,她已是身无寸缕。

元越泽停下动作,细审眼前这具如羊脂白玉般水嫩,美仑美奂的少女躯体。

美如天仙般的清丽脸庞,如画黛眉、修长凤目、小巧瑶鼻、娇艳樱唇,白里透红的双颊,如云秀发略显凌乱地散在枕边,贴在玉颈与香肩上,一双洁白的藕臂,圆润似刀削的香肩,往下是令人发狂的坚挺的双峰,粉红色且已转硬的乳头像两颗红宝石般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平坦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小腹,修长浑圆的玉腿因害羞而紧紧合在一起,卫贞贞颤抖的小手盖在其间令人遐思的三角地带上,只有几根长长的阴毛从指间露出,更是诱人。

元越泽俯下身去,展开熟练的手法,一一挑逗着她敏感部位,卫贞贞的呻吟声既轻且甜,甜腻得如小猫一样可爱,惹人怜爱与疼惜。元越泽宽厚灵活的舌头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大手抚着她润滑的双腿,同时大嘴探索向那高耸丰腴的肉峰,情动如火的卫贞贞乳房上两粒樱红的乳头在元越泽吸吮下变地更硬,且开始发涨,宛如一粒熟透的葡萄,色香味美,复引来元越泽不断的吸吮啃咬。

逐渐下移,完美净洁的肚脐,元越泽轻拨开卫贞贞的小手,舌头一点点吻上她鲜美如蜜桃般的娇嫩花园。几在那萋萋的芳草群中,谷溪早已爱液满溢,令到卫贞贞娇躯不堪刺激地剧烈颤抖,贝齿轻咬住修长的纤指,在春潮推动下,她大脑一片空白,只知下意识地跟随身体的自然反映而呻吟娇喘。

元越泽一边挑逗着那两片粉色的小阴唇,一边暗忖刚刚看到的定是处女膜,原来单美仙所说的是真的,卫贞贞竟真的还是个黄花闺女。但眼下显然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元越泽卖力“工作”起来。

埋首于芳草凄凄的溪谷,元越泽在肉缝中持久的耕耘,引起了她美妙的身体更加强烈的反应,下体传来的丝丝缕缕钻心蚀骨的搔痒,虫爬蚁行的向全身漫延,阵阵的悸动使溪谷泛起了春潮,卫贞贞虽然一开始觉得脏,想打断元越泽的动作,却有清晰感觉到对方对她的爱,心中不禁涌起万般柔情,也没有拒绝,反是羞赧地张开玉腿,方便他的动作,从未有过的舒爽刺激感阵阵袭上大脑,她感觉灵魂都似是飞出了身体,可在九天九地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惬意翱翔。那种感觉要多美就有多美。

元越泽对待每一个妻子的第一次必须要先来上这么一回,主要还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长枪型号太大,只有在女性完全兴奋后才可进入,否则会疼死她们。

拉开距离,望了一眼眼前的美景,元越泽暗叹老天真会造人,女人的这神秘部位真有惹人沉沦的特性。由于卫贞贞双腿叉开很大,将整副女性最隐秘地带都展示在他眼前,雪白肥嫩的双臀,淡红的后庭,淡淡的耻毛,粉红的花瓣,都一览无余。经元越泽舌头的“爱抚”后,这神秘花园淫水处处,诱人至极。

察觉到卫贞贞已是兴奋至顶点,于是回吻上她颤抖不休的樱唇,低声道:“我要来了,贞贞不要怕,只会疼一次。”

卫贞贞微睁双眼,目光涣散地点头。

“呀!”

随着元越泽顶破那层膜,落红点点,卫贞贞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呼,本还是红潮满面,娇羞无限的她秀眉紧蹙,面色亦有些转白。茫然的大眼睛恢复几丝清醒,眼角滑出两滴清泪。

早前已将枕头垫在她的腰下,可以减轻不少痛苦,卫贞贞此刻紧紧的抱着他。柳腰弓成了一条弧形,小嘴里抽着冷气,艰难地开口哭泣道:“夫君,好疼,贞贞要裂开了。”

元越泽停下动作,温柔地吻着她面上的泪珠,爱抚她挺立的乳头,说些安慰她的话,以减轻她破身的痛苦。

片刻后,卫贞贞秀眉慢慢的舒了开来,似是已经习惯了巨物的尺寸。

元越泽也开始缓慢的运动,双手不停的爱抚她胸前一对饱满圆润的乳峰,以增加她的快感。不片刻,长枪捅入了花径深处,直达花宫里面,被里面嫩肉包裹着,舒服得元越泽连连哆嗦。接着前后抽插起来。

“恩!”

卫贞贞的两只玉手抓着元越泽捏着她的玉乳,逗弄她粉色突起的大手,腻声地呻吟起来,可爱的纤腰也随着元越泽的抽动而有节奏的扭动。

元越泽被她搞得欲火大盛,兴奋下加快了腰部运动的速度,卫贞贞花道里淫水越流越多,在其润滑作用下,不断发出淫糜的“噗嗤”声。

卫贞贞脸红如火,香汗淋漓,娇俏的脸上泪痕未干,那梨花带泪又夹着情动不已的模样,看得元越泽动作更猛。

“啊!死……了!”

随着一阵无意识地狂呼乱叫,卫贞贞娇躯一阵剧烈颤抖,淫水激射而出,达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高潮。

一股股阴精的打在枪头上,花道里面嫩肉也不停咬噬着枪身不放,像人的嘴巴一样一口口的亲吻蠕动着。元越泽轻吻着疲惫的她的额头,温柔的抚摩着她那晶莹的玉乳,助她享受高潮的余韵,待到花道内痉挛渐消,他又抽动了起来。

随着一声声呻吟的声音,只恢复了一点意识的卫贞贞再次魂飞魄散,从花道壁上传来的兴奋快感,迅速传遍全身,体内的花蜜又开始不断地流出。随着元越泽的抽动,卫贞贞不知天高地厚地激烈迎合着,紧紧抱住身上的夫君,乳房也紧贴着他的胸口,花瓣贪婪的吸住他巨大长枪的枪头。

又坚持半个时辰不到,卫贞贞一声悲鸣,到达了人生第二次高潮,一阵剧烈抽搐后,她滑嫩的粉臂一松软垂在身体的两侧,似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夫君……太厉害了,贞贞……真没……用!”

卫贞贞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出一句话。

元越泽爱怜地替她擦去秀额上的香汗,道:“傻丫头,这种事又不需要道歉,只是要尽快帮你炼化身体。”

卫贞贞虽是说不出话来,会说话的大眼睛望着元越泽,仿佛再告诉他:可以把美仙姐叫来帮忙吧!

看着依旧战斗力十足的“小兄弟”元越泽苦笑一声,为她拉过被子,出门去找单美仙。

在单美仙的大方帮忙下,元越泽终将生命精华过渡给卫贞贞,助其炼化身体。

卫贞贞终于把第一次给了自己心爱的人,元越泽与单美仙问起原因,原来是卫贞贞被父亲逼的嫁给老冯后,宁死不从,只要老冯想接近她,她就拿随身携带的匕首以死相威胁,老冯又怕她真做傻事,那自己不但得不到人,更将在财路上受损,便也拿她没办法。被救出火坑后,卫贞贞随身藏了三年之久的匕首终于被她丢掉了。元越泽与单美仙听闻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不由得为卫贞贞的坚贞而感动。

几日后,五人终于到达飞马牧场外围。因现在这一家人的大事小情都是元越泽与单美仙拿主意。所以其余三女对这次来飞马牧场要干什么都还不知道。

单琬晶和单如茵两个小丫头一天天的只知道胡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卫贞贞则是一边习武,一边对着云机子所收集各种中外食谱提升厨艺,甚至都有些走火入魔的症状。

来到飞马牧场后山处,飞马牧场的规模巨大,后山范围也极其广阔。不过对于五人来说,想要在其中去搜索一个人的气息还是很轻松。很快便再后山靠北的方向上探得一丝不是很明显的生机。

五人身体自会照明,不需要借助任何灯火之力,只见前方是绵延不绝的大山,高低不一,但是其间长满了茂密的树木。左右腾挪,上下穿梭间,来到一块隐藏在山谷腹地深处的空旷之地前,这块地仿佛是被人工开拓出来的一样,草木池水搭配的都是尽善尽美,星罗棋布,每一棵树木似乎都是按照一种法门而栽种,整个园林透着一股天然神秘的气氛,山水草木之间赫然耸立着两座造型别致的阁楼。

四女也有些陶醉地看着这一片‘人造奇迹’,单美仙暗忖还是鲁大师会享受,竟然能觅得如此清幽之地隐居。

五人再往前走,就听得楼阁内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有贵客到,请这位高人到楼内一叙。”

元越泽闻得此言,携四女闪身落到了阁楼的门外,推门而入。一边朗声道:“元越泽携内子前来拜会鲁师。”

走进阁楼之内就见正前方坐着一位长须飘飘的,仙风道骨般的老人。此人须发俱白,但年纪却在四,五十岁许间,面如冠玉的苍白脸上仍保留着青年时期的英俊痕迹,气度雍容沉稳,双目满是看透沧桑之感,其中更是流露着非凡的智慧芒彩,叫人生出亲切的感觉!

此人正是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

鲁妙子见仙韵飘飘,浑身发着淡白色光芒的的一男四女推门而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瞬息间便又恢复正常,似笑非笑地道:“元小兄弟原来竟是这般的年轻,是羽化登仙后无事可做便来找老夫下棋吗?”

原来刚刚鲁妙子感觉到了外面有一股真气在接近阁楼,但是却又见推门而入的是五个人,也就是说另外四人的修为是在他之上的,见眼前五人都是二十岁不到的模样就有一身如此修为,怎能不让他惊讶。又闻得那仙人般气度闲雅的男子道出姓名,鲁妙子也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声震天下”的人与他的妻子到了。

因卫贞贞从《无字真经》中领悟出一套飘逸灵动的剑法,奈何她对真气的运用并不自如,懵懵懂懂,所以真气外泄,以至被鲁妙子察觉。

见鲁妙子有些失神的看着自己一行人,元越泽开口笑道:“鲁师不请我们坐下小酌几杯吗?”

鲁妙子这才回过神来:“是老夫孟浪了,几位身带仙韵,又可发出圣洁之光,老夫以为世上真有神仙下凡一说,以至失神。几位请坐下说。”

单美仙四女躬身施礼后与元越泽围坐在上面放着酒壶及杯子等酒具的圆木桌旁。

“几位请先尝尝老夫自酿的劣酒。顺便欢迎几位来到老夫这简陋居处。”

鲁妙子放下手中的书本,亲自为元越泽及几女斟酒。单美仙几女早知鲁妙子是天下闻名的老前辈,自然连连起身谢礼。

“鲁师客气了,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这酒味道不错,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应该就是鲁师自酿的‘六果液’吧。”

元越泽抿了一口赞道。

鲁妙子闻听后眼中再闪一丝讶色:“不错,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元小兄弟又是从何处得知老夫自酿的此酒?”

元越泽笑而不语。

或许是他那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威胁的笑容影响了鲁妙子,鲁妙子也又饮了一口苦笑道:“老夫这几十年来,就是靠这东西在吊着这一条命而已。”

见鲁妙子被娘亲折磨得这般惨,单美仙也不由得有些难过:“鲁师今后不必再靠这酒了,小女子今日与我家夫君前来就是要助鲁师治病疗伤来的,也算是弥补当年家母对鲁师所犯下的罪孽。”

“你应该就是阴后的女儿单美仙吧?你们的事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鲁妙子看了一眼单美仙后,略一思索道。

单美仙默默点头。

“请鲁师凝神静气,想必鲁师有许多话要问,不过先救治伤病要紧。”

元越泽手上泛起淡黄色光芒,对鲁妙子道。

“夫君且慢,请让妾身亲自为鲁师救治,也算替娘亲表达一份愧疚之情。”

单美仙打断元越泽道。

元越泽并不言语,微笑点头,左手端酒杯,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鲁妙子凝神静气,只见身边的单美仙手上同样泛起淡黄色光芒,大拇指遥向自己一指,一股祥和,充满生机的气劲由额头涌入体内,急速的行遍浑身的经脉,鲁妙子闭上双眼,感受这道气劲每每行过一个穴道时,在那穴道之内已经积存并折磨自己三十多年的天魔真气就瞬间被炼化消除,随之而起的是一股无限的生机。

只几息后,鲁妙子睁开双眼,目光中精光闪闪,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的舒畅。转眼望向单美仙,感激地起身施礼:"老夫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单美仙忙起身还礼。

“大家也不用客气了,鲁师此刻已旧患尽去,美仙又助鲁师洗髓伐毛,鲁师如今是真真正正的破茧重生了!可喜可贺!”

元越泽笑道。

“什么!”

鲁妙子只道是单美仙帮其驱除天魔真气,救治伤患而已,谁知听元越泽所说,就在刚才那短短几息间,单美仙注入自己体内的那股强大的气劲居然还帮自己洗髓伐毛,破茧重生了!饶是鲁妙子经过大风大浪都可以不变色,此时也不由得一脸的吃惊。

看着鲁妙子一脸吃惊,元越泽随手取出一面玻璃镜子,递给鲁妙子:“鲁师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鲁妙子接过那镜子,还在奇怪这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就见镜中的自己已发生了想都不敢想的变化:此时镜中的自己一点都不陌生,这正是三十岁时的自己,意气风发,英俊挺拔,器宇轩昂。须发皆已恢复黑亮之色。

惊呆地看着返老还童后的自己,鲁妙子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镜子。

半晌后再次起身,对五人深施一礼,口气恭敬道:“鲁妙子谢过几位的再造之恩。”

几人忙起身还礼。

再度坐下后,鲁妙子仿佛变了个人一般,脸上发出了真心的笑容,虽然目光最深处仍然有着一丝的哀愁,不过不甚明显。

“鲁师现在应该感觉到皮肤有些发痒吧?”

元越泽问。

鲁妙子奇怪地点了点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浑身发痒,在几人面前又不好明说。

“美仙刚刚助鲁师洗髓伐毛,鲁师体内的杂质得以排出,附在皮肤上才会如此,鲁师不必客气,请先去沐浴,我等在这里候着即可。”

鲁妙子明白了怎么回事,今晚给他的惊讶太多了,一生活了快九十年,也没经历过如此神奇的事,正好借沐浴镇定下心神。

“如此老夫就先失礼一会儿了,几位随便坐坐,稍后老夫再来。”

鲁妙子起身施礼后退去。

半柱香后,沐浴过的鲁妙子归来,浑身上下都充满活力,面带微笑,端是位少见的美男子。

鲁妙子坐下后,元越泽凭空取出一瓶精酿的低纯度茅台与果汁,为鲁妙子倒上茅台,为几女倒上果汁后举杯道:“鲁师请尝尝元某带来的酒,绝不比鲁师自酿的差。”

鲁妙子看着元越泽就这样凭空取物,也觉得奇怪,又想起连他妻子都可以在瞬间就使自己脱胎换骨,便也释然,直把几人当成神仙中人。

细细品了一口杯中之酒,鲁妙子赞道:“此酒香醇淡雅,窖香浓郁,绵软甘冽,香味协调,尾净余长。比老夫的劣酒好上太多啦!”

“鲁师太谦虚了,鲁师的‘六果液’绝对称得上是当世……”

“老头儿,娘亲快要不行了!”

元越泽话还没说完,就听阁楼外传来一声宛若弦乐般美妙动听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之中带着浓重的悲痛及焦虑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