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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王朝】第一集[河图实体]

2018-05-28 08:37:54

【盛世王朝】1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绘者:雨霖 书系:绯梦之都 出版社:河图文化 出版日期:2015-10-08 ISBN:978-986-293-002-1   第一集   本集简介:   大明王朝历经四百年的盛世,朱氏皇族一直站在世界最高点,享受着九五至尊的无上权力与殊荣。直到这一世,重病的圣上朱威权却意外地发现圣皇墓地居然产生不可异议的动静──已死去三百多年的圣皇居然复活了!   许平重生后,不知该何去何从,最后选择回到鬼谷山门,岂料鬼谷竟遇到大麻烦,要以国教的身分与天下强者对擂,但许平却顾忌着皇家的态度,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第一章 涅盘重生   大明王朝四百年,鼎盛,衰弱,经历了无数的风雨但在历史的轨迹中始终屹立不倒。   象征着皇权的王朝是好战的,似乎皇族的人生下来血液里就带着铁血的傲性,翻开大明所谓的外交史简直就是一部十分恐怖的战争史。不割地,不和亲,每一个天子不管是圣君还是昏君,是道德高尚之人还是荒淫无道者,共同的特点就都是硬骨头。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皇族似乎骨头里留着的就是不怕死的铁血。加之禁军战斗力强悍,人民已经习惯了在面对外战的时候表现出一种众志成城的敌意,所以自开朝以后但凡举国开战可能结果很是惨烈,但却容许不了半次的所谓失败。而这个王朝也被全世界称为最好战的民族,因为四百年的历史走过来,出了多少能征善战的猛将几乎没人数得清。   只看大明遍地的万烈浮屠就可知道有多少青山埋尽了忠骨,真正的诠释了什么是一寸江山一寸血。   朱姓皇族历经四百年的繁衍依旧是传承有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最高点,享受着九五之尊至高无上的权威,威慑着天下也镇守着祖宗开拓下来的国土,未失一寸,在战火的硝烟下每一次都是开疆拓土,每一寸的土地都是战士们用鲜血换回来的。   若大的京城依旧保持着所有的古朴与沧桑,被称为世界上最有时间韵味的地方,同时也是大多数人敬仰着被赞誉是有生之年必须来膜拜一次的地方。皇城,街道,小楼,城门和城墙依旧保持着四百年前的原貌,在这象征着皇权的天子脚下,似乎一砖一木都容不得侵犯。   现代化的社会已经不需要所谓的城墙了,热兵器取代了冷兵,这些抵御了不知道多少外敌的城墙依旧被保留着。老旧的城砖上刀砍斧痕隐隐可见,让人不难想象曾经有多少忠骨在此战死,即使是和平年代但高大的京城似乎永远有飘散不去的血腥味,四百年的金戈铁马在远处咆哮着,多少的忠贞铁骨可歌可泣的故事曾经在这演绎着。   古朴的京城外是现代化的都市,围绕着老京城蔓延发展着。作为皇朝权利的中心,这里繁荣无比总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模样,车水马龙引领着整个国家的潮流和科技,集中着最优秀的人才,同时也有着全世界最残酷的政治斗争,同样有着世界上最多的历史文物,可以说是一个汇集了各种人文元素的繁华都市。   皇宫四百年来一直是皇族居住的地方,尽管很多老旧的陋习已经被屏弃了,但这里的戒备依旧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依旧保持着全世界最森严的等级制度,有着最是苛刻的尊卑之分。   皇权的至高无上是这个王朝永恒不变的,尽管很多东西都日新月异,适应了推陈出新的改变,但在这个王朝而言只有这一点是不容许亵渎的。   皇帝居住的乾明宫内,即使装潢充满了古典的韵味,但房内也有不少现代化的设施,新旧合一没有丝毫的违合。此时宫门紧闭着,所有的宫女都被赶了出去,房内的人个个都是瞠目结舌惊得几乎不敢喘半口大气,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位高权重的她们也难以接受。   病床上一个似乎行将枯木的中年人眼露兴奋之色,声音嘶哑不堪,抬起的手更是骨瘦如柴:“真,真的,那些留在龙床上的话,是真的。”   声音特别的低沉,如果不仔细听甚至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这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身体,已经走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病床边有着世界上最先进的治疗仪器,京城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医术和药物,更不用说太医院里有着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生。可饶是如此也只能让他有苟延残喘的机会,根本不可能治愈他此时已经无可救药的病体,能延长的只有病痛的折磨。   “圣上,这,这是真的么?”旁边一个美艳的少妇满面的震惊,穿着现代化的服饰,大方而又华贵,但一开口还是充满了古典的韵味。这个美丽的少妇气质雍容华贵,给人感觉十分的温柔有种母仪天下的柔美。容颜那更是粉黛胜春,精致得如上天精雕玉琢的恩物一般,美艳,却又高高在上不容亵渎,成熟女人的风韵和魅力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不可能吧!”另一个少妇的姿色不在她之下,脸上同样是无比的震惊。   第二个少妇也是天人之姿,论起姿色一样的祸国殃民,只是她给人的感觉多了几分媚意。似乎是媚骨天成的底子,不需要骚首弄姿就能很自然的撩起你最原始的欲望,举手投足间的自然对于男人而言就是最犀利的挑逗,仿佛天生就是男人的恩物,一眼看过去妩媚得让你有得之即死也无憾的感觉。   两个美艳的少妇一个温柔娴静,一个妩媚大方,任何一个都有人间难寻的绝代风姿。任何一个走出去那都是能艳倾天下的尤物,站在一起更是一道无比亮丽的风景,别说男人会为之癫狂了,就连女性看到也会不自觉的沉沦其中。   此等的齐人之福常人难以消受,但对于富有天下的九五之尊而言,这种美艳人寰已经不是他想要的了。在他的眼里再美的外貌不过红粉骷髅,他想要的是生命的延续,甚至说只是减少少许的疼痛对于拥有这个天下的他而言也是一种奢侈。   病床上如骷髅般的男人正是朱氏皇权的继承人,大明王朝第十九代帝王,已经君临天下二十载的朱威权,可曾经意气风发的他只能在病床上等死了,此时此景的凄凉甚至还不如一个寻常百姓。   站在他左边的是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穆灵月。温柔大方,高雅动人。右边的则是唯一的贵妃:妖娆动人的陆吟雪。   大明王朝发展至今都没有明令一夫一妻制,这也是在国际上备受诟病的,因为这种现象是对女权的不尊重。后来大明税法对这方面也有严格的限制在鼓励一妻一夫,明确规定若娶妻之后再要纳妾的话,纳一妾则必须交重税一笔,纳第二妾的话那更是成倍的往上翻,所以现在的社会除非那种特别有钱的人,否则的话三妻四妾这事就算你情我愿也是一般人不敢想象的。   税款的数目对于一般人而言是笔庞大的数字,而女人们在乎的又是名份,那种所谓咱们不交税偷偷摸摸的过日子没几个女人肯,当然了如果这个男的有那个能力做思想工作过没名没份的日子的话,户部也不会找你的麻烦。   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身为皇帝就必须以身做则,加之国际上提倡一夫一妻的浪潮从来没间断过。所以朱威权君临天下后只有一妻一妾,当然了皇帝的妻是皇后,就算是妾也是高高在上的贵妃,身份之高贵自然是无与伦比的。   “朕眼睛没花吧,灵月,再放一遍,再放一遍。”朱威权的声音激动得颤抖不已,一声灵月始终蕴涵着一股柔意,旁边的陆吟雪并没有吃醋,只是神色间有一丝不悦一闪而过,但很快就隐藏在她那柔媚无比的笑意里。   没有下人可以使唤,若大的宫殿里只有这王朝权利最顶峰的三人在,因为现在所看到的秘密不仅足够镇静世人,对于皇家来说那更是不能外泄的的秘密,因为这一切实在太骸人听闻了。   穆灵月拿着遥控器按了一下,病床前巨大的屏幕再次闪烁起来,画面的质量不清晰,偶尔会有雪花纹闪过。看画面就知道是监控录象拍下来的,尽管这设备已经是世界上最顶尖的,但在那昏暗的环境里拍摄得依旧不太清晰。   诡异的一幕再次出现,在场的三人都秉住了呼吸,两位艳绝人寰的尤物若有所思,不过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种女性本能的惊恐。而已经病入膏肓的朱威权则是强撑着无力的靠在床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脸上难得的有些发红,大概也是因为他的情绪现在特别的亢奋。   身上插满了导管,床病旁一大堆的医疗器械,此时若不是精神上支撑,他根本没力气这样坐着。   屏幕的画面上是一处阴森森的墓室,墓室的规格特别的高,在大明唯有帝王才能享受这一份顶级的殊容。墙壁是由厚重无比的青石组成,就算是寻常的导弹攻打的话也没那么容易打破,当然了前提是得有那么胆大包天的家伙敢于亵渎,因为一但冒犯到这处陵墓的话那换来的后果将是不死不休的战争。   这个对于大明王朝而言如是信仰般存在的陵墓并没有什么防盗墓的设计,因为埋葬之人生前曾说过一句富有哲理的话:王朝鼎盛的话那这里将一直是圣地,如果改朝换代的话是个蟊贼都可以把我尸体拖出来鞭尸,所以不必做那些无用之功。   那种帝王风范被无数人传诵,纷纷盛赞那才是真正洞悉一切的帝王风采。而这座陵墓特别的简单,没有那么奢华的规格,有的只是一间单独的墓室而已。更夸张的是身为一代帝王,墓室内没任何的陪葬品,别说那些一生珍爱的收藏,就连一件寻常的金银珠宝都没有,简单得连一般的大户人家都比不上。   因为不需要任何的陪葬,所有人都觉得任何珍贵的陪葬对于这位帝王而言都是亵渎,他需要的只是一个长眠之地而已。古往今来,但凡有权势之人但会很重视自己的陵墓,或是选在风水宝地能福泽子孙,或是设下大量的机光防止有人盗墓。   这一位是特立独行的,因为这座坟墓里什么都没有,会不会被盗墓只是看后世子孙是否人杰,这样的豁然心境给人鼓舞,也给每一位后世子孙很是沉重的压力。   墓室的正中央,石阶之上一口棺椁已经静静的在这放置了三百多年,外边的画彩已经褪了色有自然腐蚀的沧桑,再美丽的鲜艳也抵抗不住岁月的洗礼。不过即使那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的一切依稀可以看见当年最顶级的工艺水平,虽然简单却透着气吞天下的大方,可想而知棺椁的主人曾经也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   圣皇陵,大明历史上最独特的皇陵,唯一一个没自己专属陵墓的皇帝,同时也是大明王朝能繁盛到现在的奠基人,对于这个民族而言是信仰般的存在,也有着传奇的一生让人心生敬佩。   圣皇陵直接葬在了万烈浮屠的正中央,与那些曾经一起南征北战的英魂们一起长眠。按理说圣皇的长眠之地是不能打扰的,不过毕竟社会的发展日新月异,有了高科技就得多加一层的防卫,几年前在万烈浮屠四处安装监控的时候,皇家秘密的在陵寝里也安上了,因为圣皇陵没什么机关,所以进入不会有任何的障碍。   妃子们葬的皇陵自然是富丽堂皇,惟独圣皇没有葬入其中,而是选择在这陪伴着为大明出生入死战死沙场的将士们。进入到此的时候举世哗然,因为谁都叹服于这位智者的先见,这真的是一座从头到尾都不设防的陵墓,当然了大明王朝不衰落的话也不可能有人能亵渎先灵。   皇族原本以为这举动有些多此一举,因为世界上再狗胆包天的家伙肯定也不敢亵渎圣皇陵,但没想到是也因为这似乎有些不敬的举动,三人看见了世界上最匪夷所思的画面。   棺椁里的异常是三个月前发现的,异常的是里边一直传来沉闷而又诡异的声音,似是骨骼断掉的声音一样特别的压抑沉闷。让专家仔细的分析后发现并不是设备出了问题,而是这种声音真实存在着,而且来源竟然是那撙棺椁之内。   这一发现让皇家的人惊得瞠目结舌,立刻就把秘密压了下来,涉及的那些声波专家也立刻被灭了口。当然了,也没人敢冒着不孝的罪名去开棺检查,在这百善孝为先的社会即使是皇族也不敢冒这种天下之大不讳。   这是属于皇家的秘密,现在只有在场的三人知道,朱威权密切的关注着陵寝的情况,终于在等待了三个月的时候看见了这诡异的一幕,即使这三个月一直忍受着那怪声的折磨,但现在感觉一切都值了,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幕实在超出了正常人的认知范畴。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皇家,哪怕皇家对于玄门奇术抱着肯定的态度,但依旧无法减缓看见这一幕时的震惊。   陵寝内,一直一成不变的画面终于有了改变,纹丝不动的棺椁开始颤抖起来。慢慢的石椁的顶盖被慢慢的推开了,瞬间就那沉淀了三百多年的灰尘就扬起了显眼的烟雾,在昏暗的光线下一个漆黑的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每动一下都有骨头扭动的声音听着就让人感觉毛骨悚然,虽然简单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让干枯的鼓动碎裂一样。   石椁还有棺盖都被打开了,漆黑的身体站直以后扭动了一下身体,监控的画面虽然模糊但这时候已经看得清这并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具消瘦到极点的干尸。穿着的衣服正是圣皇下葬时穿的龙袍,即使因为岁月的氧化已经破裂不堪,但发黑的绣面上依旧可见那威风凛凛的五爪真龙,那高端至极的工艺和天然的腐败是任何科技都模仿不了的。   一头散乱的头发纠缠在一起,遮掩住那不知道是否狰狞的面目,但它右边的袖子已经彻底烂掉了。肉眼可见的是一条干枯得几乎没有水份的手臂,就如同寻常的干尸一样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更何况眼前的这具干尸还是活的,还在你面前有了动作。   干尸的动作很是笨拙,慢慢的走出了棺椁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或许是血脉相连的本能,朱威权仿佛能感受到这怪物此时的情绪有些哀伤。   空无一物的棺木里只有已经破烂发霉的龙袍碎片,而这具干尸的身份很明显,就是曾经横扫天下开创下大明盛世的明圣皇朱元平,历史上最传奇也是有着最多神化故事的一代帝王,在诸多的传说中那是几乎可以媲美神明的存在。   干尸静静的屹立着,良久以后它转过身来,披头散发依旧看不清到底长得怎么样。它伸出手来,那干枯细小的手壁却有着惊人的力气,只是轻轻的一推沉重无比的石椁竟然被轻描淡写的推开了,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石椁的下方竟然隐藏着一条密道。   干尸将石椁盖好,钻入密道的时候把石椁挪回原位,一切仿佛没发生过一样。如果之后有人到来的话肯定发现不了半点端倪,而这也证明了这具干尸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诈尸,他拥有回忆也拥有思想,否则的话不可能有这一系列的举动。   朱威权已经兴奋得眼里有些血丝了,如果不是圣皇涅盘重生的话,世界上恐怕没人知道在圣皇的陵寝里的棺椁之下还有一条密道。更何况这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穿着五爪龙袍的干尸,这样一看身份就更不用怀疑了,虽然不知道老祖宗是不是变成了什么邪门的东西,但可确定的是他在沉睡了三百年之后再次重回人间了。   视频到这就结束了,停止之后房内的气氛很是压抑,即使已经看过一遍了,但再看一次两个美丽的少妇依旧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混身上下如堕冰窟一样的难受,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看见这样恐怖的一幕恐怕都会控制不住这种害怕的反应。   “圣皇,圣皇真的重生了。”朱威权有些癫狂的笑着:“传闻中圣皇以武入道,已经是人间颠峰有着坐地飞升的力量,只是因九五之尊的身份束缚不愿飞升成仙。我本以为那一切只是子孙后代们的吹捧,没想到,没想到啊,老祖宗居然真的重临人间,难道他老人家真的是传说中那样的半人半仙之体。”   “圣上,我依旧觉得不敢相信。”穆灵月苦笑了一下,有些害怕的说:“即使对方是圣皇,可明明已经死了三百多年的人,都变成一具干尸了却会动,这在科学上根本解释不通。”   “皇后娘娘,现在科学解释不通的事还少么?”陆吟雪也是感觉毛骨悚然,不过冷静的琢磨了一下后轻声的说:“圣上,您说什么留在龙床上的话,那是什么?”   “你们当然不知了。”朱威权兴奋过后咳了几下,这才无力的喘息说:“在世代相承的金铸龙床之上,唯有睡在上边的人才能看见龙床的金顶上有隐约的一行字。朕登基的时候就偶然看见过,好奇之下凑近一看那上边所刻的字很是诡异,更让人想不通的是后边居然还盖有圣皇的私印。”   “圣上,刻的是什么?”两位尤物都好奇无比,传承了四百年的皇家有着太多她们不知道的秘密。   龙床是开朝时传承下来的,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历代皇帝都不在那睡了。龙床的存在只是一种象征性的意义,大概是登基的时候睡一晚后就原封不动的保存着,在外人看来那是对列祖列宗的一种尊敬,谁都想不到龙床之上竟然另有蹊跷。   “上边的字,沧劲有力,朕后来细细的比对过,一笔一画确实是圣皇亲书。”朱威权眼里闪烁着亮光,一字一句的说:“这是他留给每一个后世帝王的话:朕终有入土之时,但朕也必有涅盘之日,当朕涅盘之日,只望后世子孙不要相寻,尘归尘,朕重现人间之日已非帝王之身。”   “这么说,圣皇在龙御归天的时候就已经算准了一切。”穆灵月感觉不寒而栗,那可是一个极富传奇色彩的帝王,一生的丰功伟业和为大明留下的奠基就不用说了,没想到的是他真的脱离了凡人的范畴,完成了从死到生的转变。   更可怕的是他活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有涅盘重生的那一天,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恐怕是大罗金仙下凡都不可能这样神奇吧。   “是啊,圣皇啊,连我们都觉得神秘的老祖宗,历代帝王都琢磨不透的老祖宗啊。”朱威权面色肃然,估计每一代帝王看过那句话后都会不屑一顾吧,他亦是如此,只是没想到真的能看见圣皇的涅盘重生。   “既然老祖宗复活了,为什么不准后世子孙去寻找他。”陆吟雪不解的问着,那倾倒众生的容颜上满是困惑:“按理说不论哪一世的帝王都该把老祖宗寻回来,以天下养之尽子孙的孝道,既可向圣皇请教帝王心术,又可以了解到他那传奇色彩的一生,要是痴迷武功的话还可以学一下传说中圣皇天下第一的战龙诀,没准还能和圣皇一样以武入道呢。”   穆灵月沉吟着没有说话,那温柔的大眼睛闪烁着,明显她已经想到什么了。   “因为终究这种事太过骸人听闻了,死而复生的事本就让人觉得荒诞无稽,更何况还是发生在圣皇的身上,一但传出去的话肯定会引起渲染大波,到时候人心惶惶怎么办。”朱威权面色如常,说的话他自己都不相信。   “那圣皇会去哪呢?”陆吟雪疑惑的问着,明显对于这个号称世界上最神秘的男人,她也和一些小姑娘一样充满了好奇,当然了好奇归好奇,脑海里想起那具干尸诡异的动作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吟雪,灵月,你们是朕的妻子,亦是朕最亲近的人。”撑了这么久朱威权也很是疲惫,无力的喘息说:“你们,派人去寻找圣皇的下落,尽管老祖宗有明嘱在先。但没他的话就没现在国富民强的大明,身为后世子孙应该把他接过来以天下养之以尽孝道,所以,朕即使忤逆他的意思也要把圣皇找回来。”   “是!”穆灵月和陆吟雪互视了一眼,知道皇帝兴奋过后了现在身体很不舒服,对视了一眼后就走了出来。随即朱威权痛苦的闭上了眼,早就等候在外的太医们鱼惯而入,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严阵以待的感觉。   这些视频资料可以说是皇家最高的机密,现在全由朱维权自己掌管着。两位天下最高贵的尤物没有多说什么,一路上都是沉默着似乎还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来到后宫以后穆灵月命人准备晚膳,而陆吟雪也不似往常那样立刻告辞,反而是默契的留了下来。   用过晚膳后,二人在御花园里赏月,默契的秉退了各自的宫女和贴身的丫鬟。   “皇后娘娘,您说皇上为什么要固执的把圣皇找回来。”陆吟雪一副虚心的模样说:“既然圣皇有令在先,后世子孙就该遵从才是,更何况此事太过惊悚了,说难听点就是说出去都没人信,皇上怎么执意要追查圣皇的下落。”   “吟雪妹妹过谦了,你是圣上的枕边之人,难道看不出圣上在想什么么?”穆灵月抿着茶水,一副意味深长的口吻说着。   其实彼此心里都有数,那就是圣上的身患多种癌症,若不是集中了世界上最优秀的医疗技术的话换成普通人早就一命呜呼了。但即使是这样以现在的科技也治不好他的病,身为世界上最有权利的人能追求的自然是生命,朱威权不甘心就这样病恹恹的死去。   圣皇陵发生的一切让他看到了生命的转机,即便不是想学那死而复生之道,他也把希望全押在了圣皇的身上,希望神一般的圣皇有可以让他恢复生机的神通广大,让他继续君临天下享受着这不世王朝至高无上的权利。   朱威权也明白自己时日无多了,所以他才那么的焦急,甚至这次恩准了两个后宫的人可以动用禁军乃至是御用拱卫司的力量,必要的时候内政阁也必须全力的配合,因为于他而言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的生命即将完结,有任何希望都不会放弃。更何况对方是极富传奇色彩的圣皇,如果顾念血脉之情的话出手救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朱姓皇族是圣皇的血脉传承,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两个女人都明白这个九五之尊的意思,沉吟了一阵后穆灵月先开了口:“吟雪妹妹,你打算从哪开始入手。”   “先以祭祀之名去一趟圣皇陵,封锁好消息后看一下那个密道延伸到哪,再慢慢查找吧。”陆吟雪说话的时候神色有些恍惚,或许是想起了那诡异至极的一幕所以隐隐有些害怕。   “那吟雪妹妹,你觉得圣皇为什么会在龙床上留下那一句话。”穆灵月沉默了一下,突然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姐姐那么冰雪聪慧,又熟读圣皇纂写过的帝王心术,想来所想的和妹妹一样吧。”陆吟雪眼里闪烁着聪惠的光芒,妩媚的她此时笑得有几分狡黠,就似是一只风情万种的狐狸精一样。   “莫不如,我们一起写出来?”穆灵月的笑则是温婉大方,始终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一样的舒服,比之陆吟雪,她则似是个聪慧又不食人间焰火的仙女。   两个绝世尤物似乎有默契的笑着,写完后把纸一摊开,字迹一样的娟秀好看难分伯仲,而写的也是同一句话:无情最是帝王家。   “姐姐,您早点休息吧,妹妹得去准备准备了。”陆吟雪起身款款的道了个福,即使是在现代化的社会里,但等级制度无比森严的皇宫依旧讲究着最简单的礼仪,这是她不敢逾越的一种森严。   陆吟雪款款的离去了,空气里似乎还飘散着她身上妖冶十足的香味,若有若无,撩人心魄。   不同于以前森严的制度,现在宫里的女人只要有许可也可以在外边活动,可惜的是不能像以前一样的玩微服私访。在现在每一次的出宫即使再隐蔽可一但被发现都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她们的行动都不太方便,只是这一次事关重大也不能随意的指派别人去。   月下,穆灵月静静的坐着,温婉而又美丽,如是天上的仙女一样,纯美异常,不可方物。   无情最是帝王家,这个神奇的男人到底有多深的心机,想来那被世人所称道的圣心独裁并非言过其实,他真的是一个似乎能看破一切的男人。   即便是明圣皇的身份,即便是朱家的祖先,但他只能是信仰一样的存在,死亡就意味着一切都该消失。可一但重临人间的话,不管是谁位极九五心里都会担忧,担忧这位传说中半人半神的老祖宗会不会迷恋那曾经属于他的皇位,会不会再次拥有君临天下的心思,会不会用什么奇人异术再次夺回这本就是从他那传承下来的江山社稷。   帝王之家,传承四百年来不管哪一个皇帝的登基都少不了腥风血雨,甚至手足兄残,父子俩挥戈相向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明圣皇太有远见了,因为一但他真的复活的话,恐怕每一个皇帝第一个想起的念头并不是以天下养之以敬孝道,而是迫不及待的想把他杀了,深怕自己的江山会受到影响。   能位极九五的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帝王心术的腹黑和残忍是寻常人难以想象的,圣皇这是不希望有涅盘之日却要与自己的子孙为敌,所以才留下这么一句话。而他早就为自己留了一条可以悄悄离开的密道,为的是不与子孙相见,避免那骨肉相残的发生。   果然,圣心独裁,深谋远虑让人敬佩。   月下,穆灵月静静的思索着,良久以后才命人拨通了一个电话,朝着电话那头吩咐道:“父亲,密切注意陆家的一举一动,我要时刻知道他们那边的动向。”   第二章 两大家族   京城远郊的一处庄园,守卫森严除了现代化的一些装备外不乏一些练家子的高手,身为内政阁的一员,更是朝堂上呼风唤雨的角色,完全配得上这种远离喧嚣的奢华,还有时刻如临大敌的警戒。   嫡系起居的内屋主事堂上,正中的位置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闭着眼睛,抿着那上等的佳茗默不作声,而他的眉头隐隐皱起,或许是人上人当久了,老者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带给人十足的压迫感。思索良久以后他才睁开眼来,沉声说:“吟雪,为什么突然要调动如此多的力量,我陆家虽然权高势大,但树大也会招风的,更何况现在可是敏感时期。”   “父亲,这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说。”陆吟雪美艳不可方物,只是容颜上带着淡淡的愁绪:“只是现在对我们而言有一个不知是福是祸的机会摆在面前,或许您可以置之不理,但却不能因为这样让穆家得了好处。”   “什么机会,连我这个当爹的都不能说?”陆举满面的疑惑之色,即使女儿已经贵为当朝贵妃,但在这个家里她依旧是自己的掌上明珠,父女间从没有过任何的隔阂,他陆举也没那重男轻女的想法。   皇家掌握着国家的大权,左手财政右手军权,朝野六部在这样绝对的控制之下为人臣者根本没造反的可能性,现在所谓的权倾朝野也不过是内政之事,因为外交上的事也全是皇家在处理,所谓的内政阁确实是权利滔天,不过这也全处于皇家的荫佑之下。   朝野六部相互制横,内政阁里纷争不断,经过分化又形成互相牵制的情况下没任何一个势力有坐大到威胁皇权的的可能。   朝野路部一直在皇家的掌控之下,而内政阁历来是三国鼎立的局势,共设有三位内大臣,下设三百多大小的官员主理国事。可以说内政阁是把党争摆到了明面上,而这里的官员大多是各地方选举上来,各种势力纵横交错着,说是龙蛇混杂一点都不为过,但唯一肯定的就是进得了内政阁的无不是人中龙凤,说难听点来个傻子的话不用斗都能把他给撵出去。   三百多官员主管着国内所有除了军务和政税之外的国事,在国务的处理上有着绝对的权利。而最顶端的就是三位内大臣了,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三位内大臣表面上都和和气气的,但实际上是面和心不和,碰上什么事暗地里都得斗一斗,就算无法将对于置于死地但最少也得抖出自己这一脉的威风。   内政阁的官员们身上都带着党派的标签,中立者,真正为国为民者也有,不过大多数在日常的工作中还是少不了源源不断的内斗。   三位内三臣中以领内大臣为首,其他两位全是副职,领内大臣的权利最高。每十年地方上都会选举出卓绝政绩的人进入内政庭,同时清退一批年纪大的官员,而每六年就会进行内大臣的选举,同时选出主导天下政务的领内大臣。时间上这样的错开行之有效,因为这样会给没有靠山的新人们崛起的机会,同时也会让那些老派系有青黄不接的时候,可以很好的抑制某一派的势力过于庞大。   选举的制度,加之几乎有权有势的家族都有人在内政阁里自立山头,所以斗争有时候不只是派系,还有家族之间的。内政阁除了那些底蕴深厚的家族之外,新势力的加入有时候也可以维持平衡,所以每次选举的时候都需要拉拢这些游散的势力,几乎每次选举各自背后的人马都会大举造势,但选举人本身则是小心翼翼尽量不要出半点差池。   陆举正是两位内大臣之一,女儿又是当朝贵妃,在六年一次的选举中呼声极高,现在可是他该韬光养晦的时候,女儿此次回来的态度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女儿,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陆举叹了口大气,意味深长的说:“我已经当了六年的内大臣了,这次当不了领内大臣的话我就失去了所有的机会。德高望重又如何,还不是得被他人取而代之,内政阁的新老接替一直最是残酷,年龄一到再强的家族都会被抛之不理。而且一但我倒下的话,咱们陆家又需要多少年来发展到今日这个程度,这个问题难道你不清楚么?”   “父亲,这一切我都明白了。”陆吟雪当然清楚了,陆家举族上下蛰伏了六年,为的就是把老爷子顺利的送上领内大臣的位置,这样一来就算六年过去老爷子退下来的话,他的余荫还可以庇佑着家族再次崛起。   “说句难听点,皇上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陆举抿着茶,沉声说:“要是我们陆家这时候倒下了,又有谁支持你的儿子去争这个皇位呢,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样的局面,现在的内政阁可是风雨欲来的平静啊。”   “父亲,女儿从不是肆意妄为之人。”陆吟雪咬了咬牙,面色聚重的说:“这次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变故,女儿也知道浩儿要登基九五也需要军方和内政阁的支持,朝堂六部从来不会参与这些纷争,但这事真的是马虎不得。”   陆吟雪身为贵妃,膝下育有一子二女。而穆灵月是贵为皇后却只有一子,眼下皇帝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本身就面和心不和的两个女人之间立刻势成水火,本身母家的争斗瞬间就被提升到一个高度,因为九五之尊只有一位,但皇子却有两位。   不管是为了儿子的未来,为了自己的太后之位还是为了家族的荣耀,现在都是该剑拔弩张的时候了,毕竟历来的新皇登基都伴随着腥风血雨,伴随着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残酷,这是从来没人能改变得了的事实。   陆吟雪和穆灵月在宫里人前都必须表现得和和睦睦,维护着皇家的体面。可事实上早在多年以前她们已经暗地里较上了劲,因为母家的斗争本身就一直没停滞过,两人又是后宫里唯一的女人加之得为了自己的日后打算,彼此间也已经受不了这种皮笑脸不笑的生活了。   陆家传承自当年禁军总兵陆阳君一脉,后弃武从文绵延至今,可以说是那种典型的底蕴式贵族。   而穆灵月的穆家则是新贵的代表,圣皇的时代穆家的先祖还不知道在哪玩尼巴,说难听点就算百年之前姓穆的也没出过一个立刻光宗耀祖名扬天下的人物。不过后来凭借着人才辈出开始进入内政阁并展露头脚,渐渐的以优越的政绩站稳脚跟,十多年的发现过后也出现了一个内大臣,成为天下草根出身官员们追捧的新贵。   穆灵月的哥哥穆昭华就是另一位内大臣,尽管和陆举一样都归于领内大臣的麾下,但这次的选举实际上就是穆家和陆家的直面冲突,两家合起来的势力占据了内政阁的一半,可以说其他的选举人根本没与这任何一家一较高下的可能。   领内大臣已经是半退休的状态,按照惯例一但退下来就要彻底的从政坛上消失,这位兢兢业业的领内大臣是传承自金吾大将军纪镇刚一脉。这位领内大臣把国家治疗得井井有条,穆陆二家自然都不敢冒犯他,一切以他马首是瞻也在控制着政斗的程度。   即使这位领内大臣退下去他影响力也特别的大,民意加之中立派的支持让他对于下一位领内大臣的选举有很大的话语权,所以穆家和陆家都必须重视这次权利的交接,最起码在纪家的威慑之下不能闹得太过份。   毕竟纪家是百年望族,领内大臣又德高望重,在他即将退休的时候自然谁都不敢乱来,免得冒犯到他让他恼火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这个面子无论如何都必须给。   一方代表着底蕴贵族,一方则代表着草根新贵。说到底穆家还是缺乏了底蕴,所以穆灵月母仪天下但对陆吟雪也一直很客气,而陆家底蕴深厚更深知尊卑有别的重要性,即使暗地里不和但双方默契的保持着面子上的亲密。   稍微均衡一下,实际上两派的势力是旗鼓相当,即使是彼此无数次的估计着对方的实力但得出的结论也是一样。   现在火药味越来越浓了,这两个派系已经是两虎相争的局势,暴风雨来前的宁静谁都不想节外生枝,陆家和穆家最下层的势力斗得再水深火热,上层的人也要表现得一堂和气,最起码想斗个你死我活也得等领内大臣顺利退休以后。   “有趣,你爹我大风大浪半辈子了,你倒说说这事有多吓人,难道我还能吓住不成。”陆举眉头隐隐的皱着,总感觉今天的女儿有些紧张过头了,在他的印象里女儿虽然生性活泼,但实际上是外动内静之人,性子一向很是沉着。   “如果说,圣上的病有可能痊愈呢?”陆吟雪知道想瞒着这事从家里借兵是不可能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无奈的说了一句。   “什么?”陆举先是一楞,随即拍着桌子摇起了头:“别开玩笑了,圣上的病早已经不是秘密了,太医院里有我们的人也有穆家的人,这个消息路人皆知。除非是神仙下凡,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有回天之术,现在是夏至,以圣上的身体状况那些太医能让他活到秋至已经不错了,而且圣上之前不是已经下令为自己修缮陵墓了么?”   “问题是现在真有这种可能,不信的话您就等着手下的消息吧,穆家那边肯定马上就有大动作了!”陆吟雪万分的无奈,知道父亲现在行事一直谨而慎之再劝下去也没用,索性就先退下了。   陆举若有所思的想着也没多问,毕竟纪家的人虽然没说什么,但双方都必须在这时候默契的给足纪家面子,这时候他真是想破天也想不出有什么事值得大动干戈,除非是圣上在这时候驾绷。   久未回来的闺房之内,熟悉的环境并不能抚平心头的弹头。陆吟雪的神色有几分迷惘,但母爱的温柔一闪而过却带着无比的坚决。   电脑屏幕的信号连接着,没多一阵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就出现在了画面里,很黑也很结实,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孩子。男孩笑得特别爽朗,开心的笑声仿佛能驱逐掉心里所有的阴霾:“妈妈!”   这两个字带着撒娇般的意味,这个年纪的小男子汉似乎害羞又有些倔强所以显得很是扭捏,对于任何母亲而言是最美丽的语言。陆吟雪心头一暖,一向妩媚如妖的她温柔的一笑,看着儿子有些心疼的说:“浩儿,你还好么,最近训练得辛不辛苦,军营里的伙食吃得饱么?”   “原先觉得很累,现在习惯就不累了。”朱明浩摇了摇头,笑咪咪的说:“妈,在这边我认识了不少的朋友,大家一起住一起训练其实也满开心的。世家子弟和皇子都得经历严训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则么,一开始是有人半夜哭着喊娘,不过您说过男子汉就得经历磨练,浩儿想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以我不怕累。”   “对,你身上流着大明最尊贵的血,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血统,所以你不能是个懦弱的人。”陆吟雪开心的笑着,不过看儿子又黑了肯定也会心疼。   陪着儿子聊了一阵,因为朱明浩夜间的训练就要开始了所以就匆匆的结束了。此时陆吟雪感觉心情好了许多,马上又点开了另一个视频连接,不过可惜的是那边迟迟没有响应,看来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在努力学习吧。   皇家的子弟不到成家立业时是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的,这是媒体们所不能触碰的禁区,也是一种对孩子成长的保护。在他们成家之前这些天之娇子都会过着隐士一般的生活,不允许使用身份上任何的特权,必须过着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朱明浩现在在禁军的野战营那里锻炼,这是皇家子弟成年前必不可少的流程,大明任何一个皇帝在这个年纪都经历过那种磨练。现在另一位皇子,穆灵月的儿子朱明远在另一个军营里训练着,此举一是锻炼皇子们身心,二也是为了日后掌握兵权提前拓展着人脉,圣皇是不希望皇家的男儿泡在蜜罐里长大,所以尽管当爹妈的都会心疼不过谁都支持这样的传统。   军营内共同训练的大多是世家子弟,有政界的,有军界的,也有大家族和大财团的后续之人。军训可以抹去他们身上的娇气,也可以互相拓展人脉,每一个有志气的人都该明白没有比那更好的地方,因为那是拓展各种人脉最方便的地方。   陆吟雪自然支持儿子去锻炼了,当然了皇家只对皇子这么苛刻,一般对于公主那绝对是宠上了天。   陆吟雪的女儿是一对双胞胎,长相一模一样的漂亮,冰雪聪明的小天使看着就让人开心。不过她们性格却是天差地别,一个性格温柔如天使,学习成绩一直顶尖也很懂事,另一个则是捣蛋的小魔鬼,尽管也冰雪聪明不过却不专心学习。相比于皇子们的苛刻生活,公主过的就真的是公主的生活了,起码皇家对她们没什么约束。   两个小宝贝正在别的地方上高中,为了让她们的生活过得和普通人一样所以不方便留在京城,当然了是普通人的身份,但也是处于明里暗里重重的保卫之下。   一开始陆吟雪是舍不得的,不过说到底她们留在京城的话是万众嘱目的公主,这样的关注并不利于她们的成长。   她们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心仪的大学自然是屹立于世界最高点的皇家五院,现在是最后冲刺阶段连小魔鬼都在努力。陆吟雪自然不好再打扰女儿,心里也欣慰好在两个女儿都算懂事不用自己操心,只是毕竟子女都不在身边难免有些思念,而这种思念让她心里的斗志也变得更加的旺盛。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身为陆家的家主陆举竟然小跑得气喘吁吁,一向稳重的他露出了慌张的一面,跑进女儿房间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吟,吟雪,穆家的势力真的在大举行动,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现在你信了么?”陆吟雪也没空多说,立刻问:“有没有具体的东向,比如说他们的人马去过哪。”   陆吟雪和穆灵月都先后祭拜过圣皇陵,当然这是掩人耳目的借口,实际上都是带着人去查看那个密道到底通到哪里。带的全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事后这些人全都被灭了口,而密道通往的地方居然是皇宫,这一点着实让两人感觉极是震撼,再一次对于圣皇的心术钦佩不已。   时易事迁,谁都不知道京城有什么样的变化。把密道的出口放在别的地方可能会在京城的发展过程中被发现,但惟独放在皇宫被人发现的风险最小。因为只要不改朝换代的话宫里就是最安全的,一般来说皇宫内是很少大兴土木的,把出口放在这出现变故的几率是最低的。   病床上的朱威权自然也知道这个小心,当下就命人封锁皇城来了个全面的搜查,可惜的是挖土三寸依旧找不到任何的异常,复活的干尸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找不到半点的蛛丝马迹。   “动作太大了,一时查不明,”陆举紧皱着眉头,问道:“吟雪,我们是父女,难道有什么秘密你还得瞒着我么。”   “父亲,这一切别说你了,我都有些不信。”陆吟雪摇了摇头:“而且此事圣上言明必须保密,所有知道消息的都被灭口了,您也知道圣上的为人,在您最重要的这个时间又何必招惹他的猜忌呢。”   “这样啊,那我需要做什么。”陆举当然知道当今圣上的为人了,历朝的皇帝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的角色。   圣上当年为争这个皇位最后也是手足相残,登基之后更是不放过自己的兄弟和叔叔们,皇家这样的事多了去谁都不敢吭声。这位皇帝心机极重,城府深到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地步,要不然也不会在这当壮之年抑郁成疾,患上这一身的绝症。   “继续准备您的选举,顺便监视穆家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我们的皇后。”陆吟雪的面色十分的严肃,这柔媚万千的容颜透着杀气也带着一股冰冷的美艳。   而在京城另一侧的远郊,穆家的大宅内此时气氛也很是凝重,穆灵月安静的坐着宛如一尊玉雕一般,上天赐于她如此美丽的容颜,让她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这种美宁静得仿佛不该出现在人间,在月光之下白皙无暇的肌肤更是白皙胜雪,温润媲玉。   在她的面前,一个身材高大穿着正装的中年男子眉头紧皱的走来走去,良久以后难掩烦躁的说:“灵月,兄妹一场我不会怀疑你的话,以你的聪惠倘若是男儿之身的话现在的穆家家主非你莫属。但你说的这些太匪夷所思了,就算圣皇真的复活人世,可他现在又在哪,真有可能治得好皇帝那奄奄一息的身体么?”   “兄长,你还是怀疑我的话。”穆灵月幽幽的看了一眼,叹气说:“灵月不是那信口雌黄的人,最近的异常想来你也该知道了。圣上的御用拱卫司说是可以给我们调用,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调动所有的人马大肆的搜寻,而他的旨意为非是要我们穆家和陆家也全员出动,想来现在圣上麾下的其他势力在能确定保密的情况下肯定也是倾巢而出。”   “人,真的能死而复生?”穆昭华面色上带着迟疑,因为复活的那位有太多神话的传说了,在人们的心里那已经是半神半人都不只,真要这样的话闹出的动静就难以想象。   “确实,我亲眼看见的。”穆灵月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粉眉微微的皱起,思索了良久后这才朱唇轻启:“不管圣皇是人是神,我们都必须先皇上一步找到他,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找不到也不能让陆家的人找到。您也知道圣上的时日无多了,皇子只有两位花落谁家现在还没个定数,但以我们和陆家现在这个争法不管哪一家失败都不会有好下场。”   “哎,明远那孩子资质又太平庸了。”穆昭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说他心地善良,但生在皇家所谓的善良就是可笑,单纯就是懦弱的代名词。如果他有你一半的聪慧就好了,最起码皇子之间的争斗能多些把握,可问题是这孩子的生性太内向了。”   说了一阵,穆昭华意识到这喋喋不休的抱怨让妹妹有些不悦赶紧住了嘴,话锋一转赶紧说:“灵月,现在你是怎么打算的?如果圣皇真的能治好圣上的话那可怎么办,千万不能让他有这个机会啊。”   “走一步,看一步,必要的时候,可以把圣皇再送回去长眠。”穆灵月一直温柔的脸上出现了坚决的冰冷,虽然依旧轻声细语但此时说出的话却与这语气不相符:“兄长,圣皇的出现不一定能改变什么。但前提就是我们得先找到他,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找不到也不能让陆家的人找到,否则的话我们就处于被动了。”   “我明白了!”穆昭华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能爬到今时今日的位置自然他也不是心思死板的人,自然明白自己现在该干什么了。   母以子贵,同时子也以母贵,家族和皇家的地位也是相连的。现在穆家和陆家都在悬崖上站着,迟早就有不死不休的那一天,不管谁输了都是万劫不复之地,即使这事骸人听闻但也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大意。   是夜,一直安稳的两大家族蠢蠢欲动,势力四下齐出的活动着。而身为领内大臣的纪家则是一副不闻不问退壁三舍的态度,因为皇帝那边动静也太大了,御用拱卫司虽然是影子般的存在,但这样大规模的倾巢而出稍微有点能耐的也自然得到了消息。   内政选举本来就是国之大事,而现在皇家那边也大动干戈,谁都看得出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否则的话抱病大床的圣上不可能在这时候如此的张牙舞爪,露出了多年没见过的狞态。   纪家选择了沉默,其他的家族则坐壁上观,因为直到现在都没人清楚圣上如此狞态毕露到底是要干什么,自然谁都不愿意傻傻的去触这个霉头。   第三章 鬼谷之事   大明现在可以说到处是寸土寸金,因为除了住宅用地外可批为商业开发的用地少得可怜,大多数的地方已经被商业开发成繁华的都市了,或是被绿色发展的概念变成了肥沃的农庄。因为绿化和农耕的用地指标是不许改变的,再加之三百年很多的用地比如万烈浮屠,百姓宗祠之类的这些地方不能亵渎,所以商业开发的浪潮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些敏感地带。   神农架终年烟雾缭绕,三百多年来这里依旧保持着与世隔绝的宁静,没有任何的喧嚣和世俗敢于打扰这一份清静,因为这里的鬼谷所传的山门所在,国教的威严经历三百多年的沉淀不容小觑。   鬼谷的山门几乎占据了整个神农架的外围,加之历年来皇家拨给的土地,其规模之大绝对是大明第一,但又保持着古色古香的韵味,极少去追随所谓的潮流和现代化的享受。   只是在现代社会的浮华之下,所谓的国教之尊受到了越来越多的质疑,不仅内政阁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就连普通的民众和其他的帮派也有所不满,因为鬼谷一脉已经受了三百多年的皇恩了,每年都有一笔数目不菲的供养送至,这里的门人过着清闲但又衣食无忧的日子。   其他的帮派即使现在能注册合法的手续可以进行帮派活动,但说到底很多都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传统开门授徒已经无法维持一个门派的发展。帮派这个概念古时候就是刀口上舔血吃的行业,靠的是敢打敢拼来保持壮大,而鬼谷派作为国教却不必有此担忧,数百年来一直有皇家的奉养偏安一隅,这种安宁已经受到越来越多的嫉恨了。   毕竟过往的帮派是靠刀工舔血,于现代而言其实就是黑社会,要维持暴利又尽量不触碰法律底线的话大概只有那些偏门的买卖能做。皇家和内政阁对此一直保持默许的态度,只要不扰民不伤民的话,帮派之间的斗争必须控制在不闹出大事的地步,所以一些传统的帮派在现代社会的生存也的举步为艰。   鬼谷派号称双绝宫,五行堂,双绝宫分别是陈道子传下的观天宫,还有全是女子由妙音师太传下的百花宫。而五行堂则是来自于鬼谷所传至刚至阳的战龙诀,鬼谷开山四圣之中有两位习此功法的,一位是当年人们闻风丧胆的血手魔君,另一位则是一个比较神秘的人物,据说是来自商部的侍郎名叫许平。   只是在学者们的研究下发现这个许平简直在商部没留下多少的事迹,说难听点就连祖籍在哪或者是大概的来历都找不到,人们纷纷猜测这个许平可能是圣皇朱元平的化名。但个人的信仰不可能拢阔一切,现在鬼谷派的声望也受到了威胁,立派三百多年来第一次处于如此的低谷之中。   因为就算是国教,不管之前有任何的功劳,三百年的奉养也够了,否则的话真的成了依附着皇家的蛀虫。因为所谓国教得到的恩泽真可以说得天独厚,要知道皇家连自己的皇子都采取了给禄不给三代的原则,每一代给的银子都会减半,到了第三代的时候一分钱都不给了。   皇家对于自己的子孙尚且如此,但却奉养了鬼谷派三百年,说难听一点就连散居各处所谓的皇家后裔的那些人都表示不服,看着鬼谷派这么滋润的爽了三百年谁不眼红啊。   其他帮派的质疑,民众们越来越附和的声音,乃至是后来内政阁也采取了沉默的态度。这些对于鬼谷一脉来说都不重要,最让人寒心的是圣上朱威权和整个皇家都沉默了,几乎是采取了冷眼旁观的态度想看事态的发展,那意思几乎就是说一切的麻烦让你们自己去解决。   屹立三百年的国教瞬间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之上,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习惯了被全国景仰被皇家奉养的安逸,现在的鬼谷派已经在风浪之中摇曳着不知该何去何从。   “说完了!”许平打着个哈欠,心想多大点屁事就唠叨半天,没钱的话弄点地出去卖啊。   观天宫的门人从来不会超出十个,集合的都是那些天赋异常的变态,往往没什么武力不过却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观天宫宫主的起居之地最深入也最是隐蔽,在鬼谷派内是绝对的禁地,甚至观天宫内的门子轻易也不会涉足。   “是啊,老祖宗,祖师爷,这事您得想个办法啊。”   说话的家伙看起来年近百岁,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的派头。在世人乃至是皇家的眼里观天宫的宫主都该是半人半仙,不食人间烟火是一种飘渺而又隐世的存在,作为鬼谷派最神秘的人物同样在世俗里有着说不尽的传说。   双绝宫,五行堂,观天宫在鬼谷一派有着超然的地位,宫主所在地方就是其他的堂主来了也得先知会一声得到同意才可以入内,关天宫主的地位卓然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这个传奇人物现在站在温泉池的旁边,点头哈腰一脸献媚的模样,别说观天宫宫主的威严了,这时候他眼里火热无比的那种崇拜简直就是追星的小姑娘一样,这要是被鬼谷门下的人看到的话肯定会大跌眼镜。   “我想个屁的办法,关我什么事啊。”许平泡在温泉之内,洗去身上数百年积压着的灰尘。身体开始恢复了血肉,不过现在还没恢复到全盛的状态,看起来消瘦得有点吓人了。   抬了抬手臂,依旧是枯瘦骸人,说难听点现在的状态比干尸的时候好不到哪去。唯一的好处就是有了血肉动作显得不太僵硬,不过现在的身体依旧很不灵活。   泉水旁边,破烂的龙袍随意的丢着,不过李道然却不敢怠慢立刻用锦盒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至于另一堆东西他就不敢碰了,因为那是一堆黝黑的死皮,是许平从干尸状态开始生出血肉后褪下来的死皮,看着就阴森森的有点恶心,他这样修炼邪门歪道的神棍也不敢轻易去碰。   “老祖宗啊,好歹我们也是您的徒子徒孙啊,说到底鬼谷一脉也是您一手创下的。”老头继续苦笑着,小心翼翼的拍着马屁。观天宫的宫主李道然,原本该是一种很高层次的存在,但现在在许平的面前他连提鞋都得看人家有没有心情给这个面子。   “道然啊,三百多年了,你觉得我有兴趣管这些破事么?”许平浸泡着温泉,忍不住哎了一声。   “祖师爷啊!”李道然忍不住大吐苦水,难得有可以倾诉的对象立刻抱怨上了:“鬼谷派是国教不假,按道理说应该是劝人为善,一心追求天道大和。可实际上鬼谷派暗地干什么的您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年我们一直恪守着您交给我们的职责,不管是谁登基为帝我们都不敢怠慢,这三年多年绝对是战战兢兢从不敢忘了我们存在的职责。”   李道然说得如此直接,许平直接把热毛巾敷在脸上,静静的思索起来。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李道然在旁边战战兢兢不敢再说话了,他是跪在池子边的,即使身为鬼谷派地位最高的人,但现在他明白以自己的地位能跪得近些就不错了,所以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满。   来到这里是许平最合理的选择,除了皇宫之外,唯一的栖身之地就是鬼谷的山门了,也只有来到这里许平才能找到一个藏身之处,毕竟自己是本不该出现在这世间的异端。   山门的最里边是苏仪他们布下的大阵,那是直到现在凡人都无法理解的神通,以许平的能力可以安全的通过,但前提是不要有任何破阵的举动,否则的话斗也可以,但也得落个两败具伤的下场。鬼谷派建山门于此也是为了守护这个地方,既是守护鬼谷先师的陵墓,同时也是免得这些大阵再造杀孽。   许平以干尸的状态来到这的时候。李道然已经秉退了门人严禁任何人进出,许平刚从那些大阵里出来的时候李道然已经跪在那迎接了,不得不说传承自陈道子的法术确实厉害,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许平还是眉头一皱。   最讨厌的就是陈道子那嬉皮笑脸下无所不能的神通了,即使只是他的后人,但自己复活以后来到鬼谷山门的事还是瞒不过这一代的宫主,不得不说陈道子自身确实失去了法力,可得到他衣钵的传承可以说依旧是逆天的存在。   李道然已经察觉到天相异常,身为陈道子的传人在这些奇术上的造诣也非同小可。在确定天生妖相的涵义后他立刻沐浴更衣,以最隆重最尊敬的姿态迎接着许平的到来,他有这样的能力让许平很是欣慰,但又产生了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就是以前被陈道子算得无所遁形的郁闷感。   许平以干尸的形态在这疗养了一段时间,身体的血肉开始慢慢恢复,修为也在恢复着,在没回到颠峰的时候许平不想招惹任何的麻烦。这段时间李道然一直在旁边伺候着,鬼谷上下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因为李道然也知道许平的复活是件匪夷所思的事,万万宣扬不得。   他也是观察了许久,见今天许平的心情好一些才敢开口说话,要是前段时间的话他连气都不敢大喘。毕竟对方是祖师爷得尊敬是一方面,面对的是一具力量不知道高深到什么地步的干尸,光看那狰狞的面孔他也是感觉心慌慌的。   毕竟许平当年传下战龙五行,可晚年在奇术上的造诣也不浅,他这个观天宫宫主可没自负到觉得自己可以和这种死了几百年还能复活的老妖怪比。   可鬼谷派现在面临的麻烦很大,如果挺不过去的话声望会跌到谷底,到时候恐怕连最基本的奉养都得不到。身为国教,这样的下场将是颜面扫地,而皇家虽然知道鬼谷有功但为了顾及舆论也必须采取避嫌的态度,因为鬼谷的存在价值是皇家不可能言明的。   观星宫的责任是为了找出那些有着奇术的艺人,而五行堂的存在是监视着那些奇人,这些奇人一但露出任何危险的端倪,五行堂就会立刻果断的将其诛杀。百花宫的责任与五行堂差不多,只不过百花宫入世的牵涉比较广,有时候动起手来比较方便,所以即使的平等的地位但因为有妙音这个祖师爷的存在隐隐的凌驾于五行堂之上。   当年陈道子布下保大明气运五百年的风水大阵,鬼谷一脉存在就是为了守护这个大阵,同时密切的监视这些有杀人于无形之能的奇人。稍露端倪就果断诛杀,历年的帝王也都见识过这些玄门奇术的神奇,所以对于鬼谷的存在十分的重视,尽管不能公之于世但依旧倾尽奉养,因为每一个皇帝都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诅咒至死。   鬼谷的存在价值不能公之于众,即使历代帝王都很重视,但这种比较残暴的方式不可能被世俗所接受,因为鬼谷的存在只是为了杀戮,而皇家为了自己的千秋万代还必须为他保驾护航。   杀尽天下奇人,不管无辜或不无辜,在帝王的角度而言这就是鬼谷存在的价值,事实上这些年鬼谷所杀的人都是怀壁其罪,真论无辜的话恐怕也十之八九了,所以是鬼谷这些年干的事其实也挺造孽的。   “我知道,这些年过来,你们死伤有多少只有自己知道。”许平擦了一把脸,漠然的说:“现在皇家的态度也是正确的,因为他们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支持你们,说难听点你们的功劳不可能拿上台面公之于世。甚至可以说你们的功劳只要公之于众的话,皇家都会第一个剿灭你们。”   “老祖宗,那现在您的意思,就是让鬼谷派自生自灭么?”李道然叹息了一声:“现在世间对鬼谷争议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说我们是靠着皇家奉养的驻虫,除了吃以前老祖宗留下的老本之外什么本事都没有。”   “确实是沉寂了太久,谁叫你们平时没别的作为呢!”许平伸了一把懒腰,琢磨了一下问:“我记得没错的话,全国各地的孤儿院和各种福利院都是皇家亲自派人打理的,你们可以优先在这些地方挑选资质上佳的孩子收入门下,而且还可以不定时的开门收徒,条件都这么好了,难道就没培养出一些撑得起台面的人才?”   鬼谷所拥有的条件确实很丰厚,各地福利院收养的孤儿到了年纪都是鬼谷优先选拔的,之后才轮得到御用拱卫司去挑。毕竟都是皇家私权的机构,所以过半的人马都是没有任何渊源和牵挂的孤儿,而且还可以收一些求上门来资质比较好的小孩当门人,按理说天下任何的帮派都没这样的有利条件。   更何况其他的门派都得为钱担忧,除了修炼外也得考虑门派的发展。鬼谷受皇家奉养,每年拨的银子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在这样安逸的情况下还不能花点心思干些可以扬名立万之事,这多少也有点说不过去。   “哎,难以启齿啊。”李道然苦笑了一下,叹息说:“祖师爷,您不知道现在的世道,热兵器当道推崇武学的已经不多了,真正肯吃苦练武的人其实不多。而且修炼武功的秘籍每一代都有人心血来潮的去改,据说战龙诀的入门之法已经被改得乱七八糟了,九凤玲珑功的情况也差不多,这也导致现在鬼谷门下的一宫五行堂青黄不接很是尴尬。”   “当年不是说了么,授之必当倾囊以授,绝不能玩什么留一手的把戏。”许平冷笑了一下,师傅留一手这事果然是个弊端,可于人性而言真是谁都免不了俗,果然自己说的话都是废话了。   “百花宫的宫主现在走火入魔闭着关!”李道然尴尬的笑着:“可她的修为是在地品中阶,这还得赖于百花宫一脉相承没什么复杂的事,不过五行堂那边就惨了。修为最强的两个堂主也是刚突破地品,其他三个都在破境的边缘上挣扎着,好几年了一点要突破的迹象都没有。”   作为一个传承了三百年的门派,弊端还不止于此。战龙诀的入门被改得乱七八糟不说,就连当年血手魔君留下的秘籍都不知道去哪了,按理说战龙诀修炼得走火入魔的话是绝对的有方可医,可现在五行堂的人没了这个定心丸个个都修炼得战战兢兢的,这也是导致他们修为一直停滞不前的原因,可以说鬼谷身为国教,但除了观天宫人少传承有序外,其他一宫五堂的情况可不容乐观。   “沦落到这地步了啊。”许平有些失望,也有些痛心,当年创下五行堂的时候门下五徒后来都是问鼎天品之境的高手,没想到而现在的五行堂竟然没落到这地步了。   李道然在旁边没敢多说什么,说到底武力的事和他观天宫无关。可鬼谷一脉博大精深,大家又都是一体相连荣辱与共,五行堂和百花宫的没落他们自然也受到了牵连,所以这些一向不问方外之事的家伙也倍感困扰。   “你先退下吧!”许平沉吟着,面色淡然看不出所想。   “是!”李道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鬼谷派现在落到这地步他也觉得无颜面对祖师爷了。   叹了口大气,沐浴完后许平窗上了宽厚的道袍,过久了帝王的生涯没人伺候是一件奇怪的事,许平发现自己穿衣服的动作很是笨拙,笨拙得就似是在牙牙学语的孩子一样,好不容易穿上了又因为身体太瘦了感觉很是别扭。   这干尸一样的身体啊,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许平看着自己枯瘦的身体是欲哭无泪,没想到复活的过程那么漫长,看来在有个人样之前自己还得在这住久一些。   这是一处深山老林里的院落,外表看很是普通,但琉璃瓦顶和楠木大门都在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三百年了这里一点改变都没有,还是和刚建的时候一样简单,想来也是因为经常有打扫的关系所以倒是满干净的。这是当年许平的起居之地,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总会来这和师兄陈道子好好的聊天解闷,每次来都会在这小住几天陶冶一下身心,让自己有冷静的头脑可以思考天下之事。   小院不大,位于悬崖之上只有一条石阶可出入,要经过石阶的话就必须路过观天宫,所以别说外人了,就连鬼谷门下其他的人都不可能叨扰,是一个可以安心闭关不用担心被打扰的地方。房内都是当年所使用的器物,每一样都是皇家御制的御用之物,就连一个杯子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不过现在在许平的眼里这只是一些生活用品罢了。   房间简单却又高雅,几百年了这老手艺的楠木大床依旧结实得吓人。盘腿坐在上边,许平呼吸吐纳着,战龙诀的功法修炼了无数次已经是烂熟于心了,身上的真气还很虚弱,比起自己人间颠峰的时候特别的渺小,不过好在力量在持续的恢复着。   干枯的肉体在恢复血肉,内丹也处于虚弱的状态,一切都急不来。   良久以后,许平才睁开眼来,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感觉上似乎血肉多了一些看起来没那么恐怖了。涅盘重生,不只是肉体和力量有了一个崭新的开始,似乎连心境都产生了变化。不是半世帝王的老气横秋,少了当年似乎看破一切的圣心独裁。   许平感觉到自己的心境变化似乎又回到了十多岁时,还没有津门之战的血腥,还没经历过阴谋诡计的洗礼。就像那时候闯荡江湖一样单纯,想游戏人间,想年少轻狂的肆意妄为,对于三百年前的一切似乎都看得淡漠了,或许时光流逝自己不该总去想那些已经归于尘土的人和事。   豁然开朗,心境上质的飞升让许平感觉到一种完全的新生,似乎是斩断了前世今生一样,思想也不会总被过去的事所牵挂。不会思念某一个人而悲伤,也没了那种一世帝王似乎浑然天成的傲气,没有了俯视苍生一切了然于胸的雄才谋略,从坟墓里走出来的的一切阴霾都消失了。   再次走出房间的时候,许平脸上没有了不怒自威的沉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年少轻狂的笑意,吊儿郎当又有几分痞性,怎么看都像是街上那种调戏少女的流氓地痞。   “祖师爷,您需要用膳么?”李道然等在门口,毕竟许平的存在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所以他不敢带自己的门徒前来,一切只能是亲力亲为了。   “不会要我也吃斋吧,大鱼大肉伺候着。”许平哈哈的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开始期待起了食物,闭关了那么久肚子也是真饿了,心里开始想念起食物能给带来的简单又直接的享受。   “当然有,您在哪用膳。”李道然微微一楞似乎有些不适应,但还是马上恭谨的问着。   “在这吃多无聊啊,到山下去吧,在别人面前我就当你手下一个小门徒得了!”许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道士装,长了点肉后看起来还凑和,最起码不像之前那样骸人。   “是,您请!”李道然也不敢说什么,本来是恭敬的要许平走前边的。不过许平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李道然瞬间就反应过来以师傅的身份走在前边,一边走一边忐忑的回头看着,明显这样的身份他特别的不适应,显得战战兢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许平突然揍他。   许平倒是一副自在的模样在后头哼着小曲,脚步倒很规矩,只是脸色上的吊儿郎当颇有些不尊师重道的散漫。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山,李道然走在面前扭捏得像刚被人暴了菊花一样,那蹒跚的脚步怎么看怎么不自在。许平下了山后立刻装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如是一个真正淳良的三好少年一样老实的跟在他身后,这样的角色扮演玩起来倒也是有趣。   观天宫没多少门人,地盘大却清静得和废墟一样,到处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大概也是因为这里学的都是邪门歪道,在世人的眼里一个个神神叨叨的很像变态,所以即使在鬼谷派里其他的门人没事也不会来这边串门。   李道然把自己的弟子全抓去闭关,随便丢了本书美曰其名叫他们去参悟,实际上是担心哪个兔崽子四下乱跑不小心得罪了这位祖宗到时候不好收场,所以现在的观天宫更清静了,原本这阴森的环境可以去演鬼片,现在估计鬼来了都感觉别扭。   观天宫的伙食一向是清茶淡饭为主,就算有钱但日子过得和苦行僧差不多,想找点油腻的东西都难,讲究的是一个清心寡欲。许平上辈子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现在又点名要大鱼大肉,李道然知道要是让这位祖宗吃自己观天宫的饭菜,没准他一怒之下会把这给拆了。   后厨那边,豆腐,菜油,各种的豆制品。改善伙食的话也是自己种的蔬菜,说难听点在这能吃着豆腐都是一种奢侈,要鱼要肉的话在平时都是会被人鄙夷的行为,难听点说真要吃肉的话就得去山上找看有没有哪只倒霉的野味。   双绝宫,五行堂,除了各自修炼的功法不同外,也带有一些比较浓郁的特色。比如想吃纯粹肉食的话就肯定得去金刚堂了,那边是一堆锻炼身体讲究横练功夫的家伙,身上练的都是肉疙瘩一个个吃起东西和猪没什么区别,肉食的话那边供应最足。   但要吃好吃的,精致的,首推绝对是百花宫,因为女人们总归是比男人心灵手巧。   一般没什么事的话,二宫五堂间彼此间很少有来往,李道然这样的身份当然也不会四处乱跑。这次带许平过去也是硬着头皮的,毕竟堂堂观天宫宫主好不容易去人家那一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为了蹭吃,这事要传出去的话肯定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不过李道然没办法,为了让身后这位爷称心如意这张老脸不要也罢了,不过这货是老奸巨滑,一路上眼珠子转溜个没停就知道他肯定是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二宫五堂三百年前地盘就已经很大了,再加上后来皇家拨给的土地简直可以用奢华来形容。用走的都走了大半天,道路还是那样的熟悉,牌匾,宫门,一切都和三百年前没有区别,许平看着神色一阵恍惚,难免想起前世一切不过心里已经不怎么感慨了,或许是心境变化的关系注意力马上就被引向一旁。   百花宫内,即使有现代化的高楼,有现代化的奢侈。但总体的一切还是保持着古朴的外貌,沉淀着数百年的韵味。四处种满了花草如是一个美丽的花园一样,当然了更吸引人的是里边的莺莺燕燕,年纪或大或小的的各色美女在里边穿梭着,瞬间就让人感觉眼花缭乱十分的养眼。   “参见李道长,不知李道长前来有何吩咐。”李道然只是站在门口咳了一下,立刻有一位年纪颇大的女人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这边地位颇高的老人了。   “道友见好!”李道然真对得起他的名字,立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说:“本道此次前来并无大事,只是修行途中口舌之欲作祟,心里终有杂念难除,所以想到此劳烦一下你们。”   “原来如此,那李道长请随我来。”老女人一听立刻郑重其事的点着头,一副敬佩的模样说:“李道长一生清心寡欲,心境灵空是我辈难以企及的,道长要度口舌之欲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只须吩咐一声小可立刻命人送去,哪用如此客气。”   “有劳了!”李道然依旧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许平在旁边听得快要吐血了。这老家伙也完美的传承了陈道子那神棍的臭不要脸,明明就是来蹭饭吃的还找个这样严重的借口,还度口舌之欲,擦,那你口舌痒了不能找块屎去舔舔啊,那口味肯定重得让你瞬间没了食欲。   许平闲来无事,走进以后四下看着,在园内走的女孩倒没几个。长得其实都满清秀的,不过还不是那种能让人惊艳的类型,以许平的眼光而言看看热闹就得了激不起什么性欲。加上穿的清一色的长裙道服遮掩住了身材的曲线,没有乳沟没有大长腿的,确实没什么看头。   老女人在前边带路,态度恭敬十分的礼貌,由此不难看出李道然在鬼谷派里超然的地位。   李道然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跟着,许平扮演的是小徒弟的角色,表面上当然很是乖巧,不过还是忍不住悄悄的拉了一下李道然的袖子,压低了声音说:“老家伙,你这无耻的嘴脸真让我自叹不如啊,来人家这蹭个饭还说得要白日飞升似的,陈道子的道行你学了多少我不知道,但他这不要脸的功夫你已经青出于蓝了。”   “您别取笑了。”李道然尴尬的笑着,声音同样压得很小。当然了心里也骂了句你说谁老家伙呢,和你这出土的家伙一比我粉嫩得掐得出水,你才老家伙呢,你全家都是老家伙,你不只老家伙你还老妖怪呢。   “那无耻的表现对得起你的名字,道貌岸然啊。”许平嘿嘿的笑着,左右看也没看见能让人想调戏她的美女,那自然只好在李道然的身上找乐子了。   “我的老祖宗啊,我这名字取的是道法自然,不是道貌岸然。”李道然无奈的苦笑着,观天宫的宫主名字第二个字都得取个道字,这是从祖宗上传下来的规矩。明明自己的名字很牛B很大气,特别的有文化底蕴,怎么到了这位主的嘴里就完全变了味。   “李道长稍坐,我这就去吩咐一声。”老女人的表现很是重视,明显她也是被李道然的那个什么口舌之欲给蒙骗过去了,直接把这蹭饭的事上升到同门之谊的高度上去了。   到底是国教,现在处于风浪之中但日子过得还是不错,吃饭的地点是小湖边的一座亭子,风景幽雅空气清新,湖面上还时不时有百花宫的弟子划着小船嬉戏而过。李道然一坐下来就闭上了眼一副入定的样子,看样子是做戏要做全套,誓要把这蹭饭的行为弄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许平可就懒得管他了,趴在栏杆边朝着湖面上一个劲的打量着,看到稍有点姿色的就直吹口哨。引得那些怀春少女们纷纷丢来白眼,有脾气火暴的直接树起了中指一副鄙夷的样子,闹不明白这女儿国一般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放浪形骸又丑得可怜的家伙。   许平郁闷坏了,怎么感觉现在的女孩那么难勾搭啊。再一看自己的身体许平也明白了问题出在哪,以前的老子是风流潇洒,身材健美长相那更是能气死潘安,十足十的美男子一个,说难听点就算不当皇帝当小白脸那也是京城头牌,光靠外貌就能混一个衣食无忧。   而现在,身体刚从干尸的状态恢复不久,一米八的身高体重估计都没八十斤。骨瘦如柴的,身上有什么骨头看得一清二楚,相貌那更是骷髅头多了一层皮而已,说难看猥琐什么的就算了,现在的自己肯定很吓人也很恶心,靠这副长相能泡到妞的话真得问问这百花宫里有没有瞎了眼的。   妈蛋的,现在的人就这么肤浅么,为什么只看外貌。难道就不能注视一下老子的内在,老子可是天文地理无一不通,文武双全样样精略,就算现在用暴力血洗百花宫把你们全强奸了都绰绰有余。   想到这许平就感觉没劲,索性老实的坐了下来。心想自己现在这瘦得确实没人样,不过怎么进门的时候那老女人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再一看对面的李道然也那么清瘦许平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因为观天宫的那帮怪胎都讲究清心寡欲饿得皮包骨的,所以出现自己这么一个营养不良的情况其他人也见怪不怪了。   “李道长稍等,我已经命这里最好的厨娘赶紧做一桌最丰盛的饭菜了。”过了一会,老女人就款款而来,带着两个小徒弟把碗筷和小菜送了过来。   这俩小徒弟满面青春豆,看胸的话那绝对是一马平川,身材绝对是电线秆的标准保持着从上到下丝毫不变的稳定。   许平只是看了一眼就表现得比李道然更加的清心寡欲,心里暗骂着难怪鬼谷派会衰败,你看这世风日下的简直是不像话。百花宫当年可是美女齐聚的地方,姿色卓绝各有风韵简直是人间仙境,说难听点就算是寻常的弟子那也是秀色可餐。而现在收徒弟也不知道看看脸看看发育情况,现在连门徒的质量都这样不重视,还他妈的百花宫的,搞成动物园得了。   东西摆好,小徒弟很规矩的道了个礼就退下了,老女人显示被李道然这神棍给骗了,所以态度上很重视这事:“李道长,请问您还有别的吩咐么?小道虽然无能,但百花宫里的吃食不缺,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吩咐。”   李道然刚想说不用的时候,许平难得的感觉到一阵谗意,立刻开了口说:“这位道长,我师傅说既是炼心就需有纵欲之时,才能体会清心之境的妙处。既是度这口舌之欲就应该先放纵后敛之,麻烦您也准备一下香烟,酒水。”   操,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啊。李道然在一旁是目瞪口呆,听着许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心里算是明白为什么当年祖师陈道子会自叹不如了,这无耻的嘴脸简直就是教科书式的存在。   问题是这老东西怎么知道香烟这东西的?李道然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想想可能是一路上道听途说的也就释然了。   “小道友,这些东西,百花宫里没有。”老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刚夸的海口现在就这样说,瞬间有种脸都被打肿的感觉。   “那劳烦道友筹措吧!”许平打蛇随棍上,当然不会和你讲究什么客气了。   “那我立刻差人去办,李道长稍等。”老女人觉得这样的小事差人跑跑腿就好了,再一看许平这副皮包骨的样子,心想孩子肯定在观天宫那边饿坏了,一看就是那种清心寡欲的正经人,人家这是很诚心的要修炼。   老女人一走,眼见四下无人,李道然立刻作了个揖,一副敬佩的口吻说:“祖师实在是高明啊,弟子这点小儿戏简直是班门弄斧,日后弟子能学得祖师一二的话此生无憾,哪怕是入地长眠也能瞑目于就泉之下。”   操,变着法子骂老子是吧,你妹的。许平也不客气,立刻调侃的笑着:“哪里哪里,老东西你的道行也够高深的,咱们鬼谷派就得有你这样的人才才能发扬光大啊。度口舌之欲,啧啧,这么高深的修炼办法我都不会,果然是江山才有代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啊。”   这骂得太拐弯抹角了,李道然无奈的苦笑着:“我的祖宗啊,弟子厚颜无耻的撒这种谎还不是为了您,您就行行好,少骂我几句好么。”   “我是骂你么,我那是夸你啊。”许平继续嘿嘿的贱笑着,事实上戏弄这种所谓的绝世高人是有绝对快感的,人家在世人的面前高深莫测的,自己就算抓着他踢他屁股都没问题,这种感觉满好玩的。   “是是,弟子愧受。”李道然也无奈了,面对着这么一个流氓样的老祖宗实在是伺候不了。   因为李道然的身份在鬼谷教很高,加之平日里德高望重的,这会说要度什么口舌之欲个个都信,而且表现得异常的重视。没多一会小徒弟们就满面严肃的把菜端了上来,那一脸庄重的样子不像要伺候人吃饭,反而像是带着供品来上坟一样,估计一般人拜祖宗都不会有这样庄严的表现。   百花宫确实很重视,因为一眨眼的功夫就上了一桌子的菜,据说这都是制作比较简单的,厨娘们现在忙碌着准备那些更精细的菜肴,兴致勃勃的要帮李道长这个忙,因为她们也是第一次觉得做饭菜是如此重要的事。   大鱼大肉都齐了,满满的一桌八大盘,一上来李道然就皱了眉头,习惯了粗茶淡饭的日子他对这些早已经没了兴趣,索性就闭上了眼睛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许平可不想理他,直接抓起一只鸡腿就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把筷子伸向旁边的鲍鱼。说实在味道是满不错的,几百年不知肉味了突然有进食的欲望的一件十分美妙的事,而且许平发现自己吃进去的东西很快就被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处于干尸的状态太需要营养了,反正就是感觉怎么吃都吃不饱。   不过知道后边还有更好的菜肴,许平也没有表现得太过火,挑自己喜欢的吃了几样。鸡就只吃鸡腿和鸡翅,像龙胆鱼就只吃鱼头的胶质部分,下筷子的时候尽挑好的吃,虽然把一桌餐折腾得不像话不过好歹也感觉不饿了,当然了这份食量于普通人而言差不多有三人的分量了。   这一桌吃得没什么兴致的时候老女人回来了,身后一群弟子带得满满当当的东西,不得不说李道然这样德高望重的家伙一但招摇撞骗起来确实牛B。百花宫上下是真信了他的鬼话所以异常的重视,不仅买了香烟更是买了好几种雪茄。   酒的话就更过份了,没说要什么类型那买得更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甚至连冰冻的啤酒都有。许平瞬间就是眼前一亮,不客气的一伸手拿起一瓶,打开后狠狠的灌了进去,这冰爽的滋味那叫一个带劲啊,瞬间就爽得和吸了白粉差不多。   “李道长,是不是这饭菜不合您的口味。”老女人见李道然的碗筷都没动过,又是一副闭目盘坐的样子,立刻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至于许平这会抽着烟喝着酒的流氓样她就无视了,反正徒弟是别人的,师傅没开口她也不会说什么。观天宫的那帮人最是神道,谁知道这小徒弟跟来胡吃海喝是要干什么,李道然的威信在此她们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高深莫测这四个字。   熟悉的香烟味道,吞云吐雾间许平的痞性尽露,笑咪咪的看着李道然,自然是等着看这位神棍要怎么演下去。   “心欲,魔也。”李道然睁开眼来,一脸严肃的说:“并非得进食才是受诱,眼之观,鼻之嗅,心之不安都为魔。贫道在此观之即可,眼有所见,鼻有所闻,亦是对道心的一种修炼,道友莫再拘泥于外在的浅表了。”   操,心欲,我还性欲呢。许平在旁边听得是直翻白眼,心想你老小子撒起谎来脸也不知道红呢,那老子我还想度一下性欲,你怎么不叫她把这里最漂亮的小姑娘挑来,让爷我好好的爽一下。   “李道长说得是,是小道肤浅了。”老女人立刻一副受益匪浅的钦佩表情,看那崇拜的模样似乎恨不能上去亲这老头几口了。   李道然继续故作高深,回头看了看许平的眼神,立刻又开了口:“道友,这些饭菜就先撤了吧。小徒此次须满足口舌之欲,之后才能体会清心之妙境,你不必在意他的随心忘形。”   “小道受教了。”老女人被李道然骗得那叫一个团团转啊,对于许平这副无赖的样子更是抱着一种欣赏的意味。许平在旁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老混蛋真对得起道貌岸然这四个字,还敢说老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看你小子装神弄鬼的本事也不差啊。   老女人的眼里都快闪烁着小星星了,立刻是大操大办也不管什么铺张浪费了,又上了一大桌更加美味的菜肴。李道然继续闭着眼装他的B,许平是大块朵颐吃得那叫一个痛快,以至于这狼吞虎咽的吃相吓傻了不少女弟子,估计不是貌似满有权威的老女人在这的话她们肯定会吆三喝五的跑过来围观,见识一下所谓的畜生进食。   酒足饭饱,李道然很客气的表示了感谢,而老女人表现得更是客气,亲自带人把二人送到了宫门口不说,一再的强调李道长再有吩咐尽管前来百花宫,百花宫上下时刻恭候着老李的调遣。   寒嘘了几句就告别了,李道然是很客气,不过许平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把烟酒什么的全都打包走了,美曰其名放于李道然的眼前锻炼道心。   第四章 大热闹   在暂时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情况下许平就在观天宫这边呆着了,缺什么只要吩咐一声李道然立刻就去办,日子倒也过得算是逍遥自在。   现在力量已经恢复的不错了,不过许平更在意的是自己阳光帅气的脸蛋和让女人为之疯狂的身材,所以最重要的事就是多吃东西多长肉。老是长得和个骨架似的照个镜子都不开心,许平虽然不是什么自恋的人,但有时候也满怀念以前那副好皮囊的。帅的人说长相无所谓是高傲虚伪,丑的人说这话则是故作无所谓。   反正现在许平的追求就是赶紧把肉长出来,恢复以前那帅到天怒人怨的长相,哪怕恢复一半也行了,有一半的话也可以够得上玉树临风的标准,至于英俊潇洒的话那更是绰绰有余。   “祖师爷,弟子愚钝,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请您指教一下。”   这些天有空的时候李道然就会拿着一本本古书摇着尾巴跑过来请教,许平对于这方面的造诣得自陈道子所以也略懂一二,头几次他来请教许平还会耐着性子给他讲解几句,不过后来那直接就是抓到门口踢出去了,谁他妈有空伺候这种老男人啊。   现在许平在这住得心安理得,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不客气,有祖师爷的身份摆这一摆教训起李道然那更是底气十足,不说趾高气昂吧,最起码收拾他就和收拾孙子似的,把他当孙子看都是给他长辈分了。   李道然再一次摔了个狗吃屎,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不管屁股上的大脚印笑咪咪的跑了。因为这次许平的心情很不错,先是和他说了几句玄机才把他踢出来的,瞬间他就如获至宝一样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那样子和狗吃饱了屎差不多,一脸的满足啊。   180的身高,体重60公斤还是很瘦啊。许平在房内打量着自己现在的身体,起码比之前好多了,有了些血肉看起来比较正常,尽管还是显得很消瘦不过也没皮包骨到那种很过分的地步。   坐在悬崖边上,许平感觉有些迷茫了,复活以后似乎有点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感觉。说实话心里蠢蠢欲动很想看一下现代化的大明是怎么样的,想看看自己的后世子孙到底是怎么样的,也想去体会一下这个花花世界的灯红酒绿,再次过那种年少轻狂的放纵生活。   这些想法让人心痒难耐,生存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可似乎除了鬼谷派外自己有些漂泊无根的感觉。没有任何的归属也不知该何去何从,这一世的帝王到底有怎么样的风采,眼下的大明是不是如自己在位时那样的强大,许平困扰着,始终不知道自己这种异端该不该出现在人世。   许平烦躁了好几日,每天都纠结于这些问题整个人的状态无比的暴躁。李道然这家伙也够狡猾的,一看情势不对也不来了,这倒是让许平落了一个清静。   在许平继续把心思集中到自己外貌上时,李道然终于来了,不过一来直接愁眉苦脸的喊着:“老祖宗哦,祖师爷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妙了啊。”   “你妈的,被狗撵了是怎么的,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什么叫稳重。”说实在,几天不看许平还满想这个小老头的,毕竟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也是现在自己唯一能肆意交流的人,说起来倒有点当年和陈道子在一起的感觉了。   “老祖宗,真是出大事了。”李道然难得的慌张,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这事可关乎咱们鬼谷一派的面子和存亡啊。”   “怎么的,一颗导弹要把这全炸了?”许平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点了根烟后等着他的下文。   鬼谷派刚开了一个会,双绝宫五行堂的头头除了百花宫那位没办法来之外全齐了。要知道基本上大家平日里都是我行我素各自为政,除非是有什么事才会凑在一起,李道然一开始去的时候就没什么好预感了,果然一听那更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其他帮派的意见越来越大,民众们也开始跟着起哄了,毕竟皇家的钱也是取之于民,所以奉养国教这事就被当作一个民众关注的事件提到了内政阁。内政阁这一看一个是国教,给钱的又是皇家自己也做不了主也不能得罪人啊,结果三个内大臣默契的把这事直接提报给皇家了,说到底这事最好人家皇家关起门来自己处理的事。   这事已经沸沸扬扬的闹了很久了,民间的关注很高意见也特别的大,加只不少的帮派一直在质疑奉养国教这事本来就是在吃老本,而且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现在鬼谷派也没落了,恐怕已经没那个本事可以称为国教了。   眼下是高科技时代,武学本身就有些没落,其他的帮派也混得很是艰难。就算是那些规模大的有自己地盘的也一样,毕竟没雄厚的经济实力门派也没办法发扬光大,所以在请愿的时候不少人都盯上了皇家每年的奉养,说什么这笔奉养不能独肥了鬼谷一派,为了支持传统的武学应该雨露均分,能者得之才算公平。   皇家的旁枝后裔抱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想法瞎起哄着,说什么就算为了支持国学那也不能独肥鬼谷一派,其他的人派虽然不是国教但也是历史久远底蕴深厚。反正外头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过矛头全指向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的鬼谷派有没有实力称为国教,有没有资格得到每年那么多的奉养。   “没错啊,人家说得满有道理的。”许平心想也是,人家刀口上舔血的一看你在这什么都不干就是国教的大爷,过的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心里不嫉妒才怪呢。   “老祖宗哟,这时候您就别调侃我了。”李道然喝了口茶,顺了口大气后说:“我们暗地里杀的人也不少啊,不说什么滥杀无辜吧,那些死在我们手下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怀壁其罪,真算起来的话个个都是冤枉人。这么多年了,鬼谷上下没功也有劳对吧,谁又能体谅一下我们的苦衷,造的这么多孽还不都是为了皇家出力。”   “别抱怨了,说正事,结果呢?”许平现在完全是抱着看大戏的心态,心想现在还挺民主的嘛,江湖帮派都能向皇家请愿了。这要放以前就是以武犯禁了,管你吃的哪门子的醋说的哪门子的事,先拉几个出头鸟过来砍了再说。   李道然摇头叹气道:“各帮派的呼声很大,加之民众想看热闹也起哄,所以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内政阁上报了皇家,还在病床上的当今圣上琢磨了许久,为了顺应民意已经命人来传达旨意了。说是既然民心所向,那鬼谷派就该拿出国教的立教威风来回应外界的质疑。”   “妈的别说冠冕堂皇的话,老子问的是正事。”许平心里暗骂了一下,心想果然什么时代都少不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想来这不知道几代孙子的皇帝也该顺应一下民意了,毕竟鬼谷派的功劳是上不了台面的,民众的意见既然这么大那就该想想办法解决。   说到底这里边牵涉的还是利益的问题,其实各帮各派的抱怨可以用银子摆平,不过这样太直接了而且花费肯定很高,于上位者而言是下下之策最愚蠢的做法。钱多少无所谓关键是显得很没作为,身为一个上位者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顺应一下民意,另劈悉径用最稳妥的办法让事态在自己的控制下继续发展,最好发展得扑朔迷离的,再用最小的代价让这种风波无声无息的消失。   “半年之后,鬼谷一派以国教的身份与天下强者对擂。”李道然抿了口茶,唉声叹气着:“天下强者可以先行打擂决出胜者,各门各派尽可以派出少年英杰,反正到半年后鬼谷上下就得面对脱颖而出者。到时候百花宫和五行堂各出三人,与对方的十八名高手一战。若是胜了,则依旧奉养,输了的话奉养减半,若是到时候真的丢人现眼了,没准那奉养会少到让人食不知饱的地步。”   “那没事,鬼谷上下别的没有地多,到时候多卖几亩不就有吃饭的钱了。”许平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不过对于这些事还是心理有数:“那其他人赢了有什么好处,难不成民众想看热闹这帮高手就跳出来干这种吃力不讨好又得罪人的事。皇帝肯定也许了些好处,否则的话调动不了群众的情绪也吸引不来真正的高手,那这事就处理得太没水平了吧!”   “老祖宗果然有先见之明。”李道然不忘拍一下马屁:“赢的一方可以得到原先鬼谷派半数的奉养,而且皇家明确表现还会拿一笔钱出来奖励这些胜者的门派,后续也会拨一些款给获胜的门派,让大明的传统武术可以继续发扬光大。”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样估计就真能吸引来那些高手了。”许平心想处理得不错嘛,这样一来民众就关心个谁赢谁输的热闹,那些帮派在意的是钱能不能到手。至于皇家继续奉养鬼谷这事就被忽略了,尽管输的话奉养的数目会减少,但已经违背了这事一开始闹起来的初衷了。   再说了,表面上减少,暗地里多给一些也可以。只是鬼谷万一输的话就真是颜面扫地了,到时候皇家那边的看法会不会有偏颇就不得而知的,不过想想只要鬼谷上下奉行和观天宫一样清心寡欲的修行方式,就算是一半的奉养也可以花度得绰绰有余。   转移民众的注意力,制造新的看点,最终把事态的发展不知不觉间给带到沟里去,制造一个貌似皆大欢喜的结局,这样的处理手断看来不管在任何的年代都是履试不爽,对于任何上位者而言都是必须学会也是特别实用的手段。   这事皇家总会拨一笔钱出来,而鬼谷输了的话少一半的奉养无话可说,毕竟处于风口浪尖之上这样的结果也在民众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毕竟总不能大家闹一下意见就直接毁了这百年国教吧,这不现实。而对于其他帮派而言这更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打输的话也就算了,赢了的话不仅能收获大笔的金钱还能扬名立万,这等于是名财双收的好买卖。   这协调的手段确实不错,许平也是赞许的点了点头,这位当政者的手法确实也高明,玩权术玩得满有水平的。   “我的个老祖宗哟,怎么你也一副想看热闹的样子啊?”李道然满心的担忧,明显条件开出来了但他很没底气,鬼谷派现在的情况怎么个糟糕法估计没人比他清楚了。   “确实是热闹啊,武林盛事啊,有皇家的主持还有国教的参与,这热闹多好看啊。”许平嘿嘿的乐着,突然是灵机一动问道:“对了,怎么听来听去没你们观天宫什么事,而且百花宫的宫主不是走火入魔了么,那边拿什么人出战?”   “这个,圣意眷顾。”李道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们观天宫奉养依旧一成不变,因为我们不是修武的所以不参与其中,至于百花宫那边谁参战这个她们自己去决定。毕竟都火烧眉毛了,人家肯定是精锐尽出,咱们这边宫主和堂主也没办法坐壁上观,为了维护鬼谷派三百年来的美誉肯定是挑最强的上阵了。”   “操,不公平啊,闹这么大就没你们什么事?”许平干瞪着眼,当然了一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皇家上位者的角度而言,五行堂和百花宫都可有可无,在这热兵器的年代武学在战争中的实用性已经受到了质疑。而一但五行堂和百花宫失败的话对于皇家来说应没什么损失,武林高手可以重金请来,而且忠诚度更有保障的御用拱卫司也可以优先选拔人才,势力一但坐大的话也可以取代鬼谷一派的高手们,这怎么看都是一桩不会赔本的买卖。   武林高手这个到时候再搜罗就好了,民间是山山有虎地地有龙,万一鬼谷这边真的扑街也无所谓,历来华夏一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炎黄子孙人山人海的想挑些有能耐的其实不难。   观天宫就不同了,以前要找出那些隐居于世的奇人异士就只有观天宫能做得到,而观天宫传自陈道子一脉的玄门奇术可不是说想找就有的,这点上的特殊性无可取代,对于鬼谷派的功劳一直了解甚深的皇家自然得罪谁也不会得罪观天宫的这帮奇葩,因为实际上观天宫发挥的作用是最主要的。   “这个,人家靠比武分个高低,我们这怎么挑都挑不出一个能打的,自然没法和人家比。”李道然嘿嘿的笑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如果这时候再幸灾乐祸一下的话那嘴脸才够贱。   当然了,除了无可取代的特殊性外,民间不少修道之人都很崇尚观天宫。在很多信道者眼里观天宫是道门嫡系所以表现得很是尊重,这些年来观天宫弟子就那么几个不过外围的门人居士不在少数,有这一波民意的支持观天宫置身事外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是,不能打,不过你们杀人的手段也不差,别说得和真正的老弱妇儒似的。”许平狠狠的呸了一口,妈的吹牛B也不看对像,观天宫的道术传承于陈道子一脉。   陈道子当年的神通许平可是领略过的,开鬼狱,请龙九子,甚至是逆天改命都能做到,这种坐在家里就能杀人的变态手法可比拼个半死的武学实用多了。而且这些奇门异术杀人不仅隐蔽,而且手法一般都诡异而又凶残,一般不动手,动手的话不是灭人家满门就是不留活口。许平可不相信这个小老头有外表那样的老实,历来观天宫宫主哪个不是仙风道骨,但动起手的话哪个不是心狠手辣。   “这个,我们只是一群喜欢奇闻野术的闲散人而已。”李道然笑了笑也没反对,毕竟他的模样看着是仙风道骨,但能做到观天宫主这个位置那证明死在他手里的人可不在少数,用他们的话那叫杀孽,好听点就是送人另投一个好胎。   “对了,那个百花宫宫主走火入魔怎么治不好啊?”许平对于这一点有些纳闷,按理说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当年自己走火入魔过,妙音也是因为走火入魔才有了那返老还童的副作用。大师兄血手魔君就更不用说了,这货练了那么多的邪功走火入魔那是家常便饭了,三天两头的来一回是正常事,要是不来的话才是真的怪事,按理说留下了那么多宝贵的经验门下之人应该懂得怎么度过这个难关,好歹都是一宫之主居然走火入魔到没救的地步,这也太逊了吧。   “这个,不孝徒孙们愚钝呗,反正武功我是不懂。”李道然很理直气壮的耸了耸肩:“这点上我观天宫没人帮得上忙,五行堂那帮家伙练的是战龙诀又和她们有着天差地别,估计是谁也不敢贸然的出什么主意,所以才拖了这么多年。”   “得,你们这群废物。”许平连骂人都懒了,这会困得哈欠连天也不想管这档子破事,直接就把李道然给撵了出去。   在山上休息了几天,这期间李道然天天恬着老脸过来哀求,不过都被许平一脚给踢了出去。   约摸住了近一个月,许平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脱胎换骨的感觉十分的明显。不仅相貌回复得和以前差不多,就连体重就差不了多少,每天的呼吸吐纳很有作用,不知不觉间力量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尽管还没到颠峰的时候,但现在的力量就是放在当年强者无数的情况下也是足够的,与圣品三绝不管任何一人对战都有胜算。   这一天李道然又来了,每次来他都是孤身一人,因为许平的存在是绝对的秘密,鬼谷上下也就他一个人知道而已。所以送东西过来也全是他一个人干,这老家伙是肉体凡胎没练过武功,年纪那么大了其实走这一段山路也挺遭罪的。   许平感觉有些心软了,但马上又提醒自己不能被他的外貌蒙蔽,这看似仙风道骨的老家伙实际上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更重要的是他的演技也是登峰造极不容小觑。   “老祖宗,小家伙掏了些好东西,赶紧给你送过来。”李道然这次来挑着个扁担,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要挂掉的样子。毕竟山路崎岖,即使有台阶也借助不了其他的工具,所以东西多的话只能靠人用肩担着了。   “什么好东西,是不是给我找了几个性感妞啊!”许平有时候也会产生错觉,因为这里的一切太古色古香了,那种保留了三百年的韵味让许平总觉得是在从前,要不是还有卷烟和啤酒一类的东西许平都会被这现象迷惑。   “哪有,老祖宗高风亮节,我们做小的哪敢找这个不自在啊。”李道然是直喘了好几口大气,这才把扁担里的东西放在了悬崖前的石桌上,一副贼眉鼠目的模样笑着:“这段时间百花宫那边也是愁坏了,让她们做的饭菜肯定入不了您的法眼,这不,我亲自下山一趟弄了点好吃的过来孝敬您。”   这段时间伙食是不怎么样,普普通通顶多就是管饱而已。许平倒是来了兴致了,更为有趣的是老东西还带了不少的酒来,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好这杯中之物才投其所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反正老家伙的目的那么明显,自己该吃吃该喝喝不用去管他,吃完了嘴吧一擦直接赶人就行了。   熏鸡,烤鸡,干酱猪蹄,盐煮毛豆。满满的一桌全是很有特色的下酒菜,许平顿时是眼前一亮,不客气的拿起东西就吃,酒一开也大口大口的喝上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李道然倒没再罗嗦什么,也没再提让许平出手帮他们的事,只是在一旁看着许平吃东西,时不时的请教一下关于玄学异术上的问题。许平心情一好也就指点他几句了,老家伙顿时是开心坏了,连环马屁拍得那叫一个有水准。   这次李道然什么都没提让许平倒没些不习惯,酒足饭饱后他就老实的把东西收拾好,即使挑着一个空担子但以他这个年岁而言走这一趟山路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看着他娄叟消瘦的背影许平也感觉有些心软了,忍不住脱口而出:“老家伙,以后没事就别带那么多东西了,不然半路上去见阎王的话谁来给你收尸的啊。”   “没事,只要祖师爷高兴就行了。”李道然无所谓的笑着,不过适时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这个动作简直是点睛之笔,煽情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活了那么多年许平早就是人精了,一看他这动作立刻忍不住骂道:“老东西你就别装腔做势了,你们虽然不学武但个个都是祸害遗千年的货色,瘦归瘦你那身子骨硬得出去嫖也是为老不尊的典范。别装处一副风中残烛的样子,糊弄谁啊。”   “嘿嘿,祖师爷明察秋毫。”李道然也不好意思再演戏,不过还是装作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说:“我的老祖宗啊,弟子虽然辈分小不过年岁也大了,老是走这么长的山路也是吃不消,您看是不是让弟子挑一个可以帮忙的年轻人。”   “操,和我比年岁,老子活的日子不比你短,躺棺材里的日子拿三分之一出来都比你多太多了。”许平心想你个老狐狸终于露出马脚了,老子倒想看看你玩什么把戏。   “这个,老祖宗啊,也请您体谅一下我这副老骨头吧。”李道然满面的苦笑,这会恨不能坐地上撒泼耍无赖了。   “哼,说得轻巧。”许平面色一变,身上若有若无的散发出浓郁至极的杀气,语气突然变得阴森无比:“我的身份是需要绝对保密的,我来鬼谷山门就是不希望有人知道我重现人间。如果走露半点消息的话,别说你了,其他人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杀人灭口,我肯指教你阴阳奇术已经是你的大幸了,现在居然敢和我说这样的话,李道然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许平虽然拥有逆天的力量,但心里清楚自己的处境也不安全。哪怕是面对着不知道隔了几代的子孙也是一样,帝王心术最是冷血无情,如果被皇家知道自己的存在那肯定是祸比福多,不管是谁位极九五都容不下自己,说难听点这个秘密一点公诸于世的话恐怕第一个要杀了自己的就是皇家的子孙。   而这是一个科技时代,死而复生本身就是匪夷所思的事,就算没死也有可能被抓去当小白鼠。即使自己的能力很是逆天并不惧怕这一切,但也不可能公然的与这整个世道为敌,更何况当权者还是自己的后世子孙,站在许平的角度上而言现在不必要的麻烦一个都不想惹。   李道然的话恰好戳中了许平最担忧的一点,所以许平微微的有些恼怒,一时控制不住已经实质性的杀气也冒了出来。立天品者真气外放,而到了许平这样妖孽的境界连杀气都可以成形,那阴森森的白雾缭绕着全身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李道然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涛天的压迫,瞬间是腿一软跪倒在地,混身冷汗直流处于崩溃的边缘。不只是肉体上的无法抵抗,就连灵魂都有一种要臣服的无奈,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也让他体会到了力量这个词真正的意义。   “李道然宫主……”许平也意识到这样强悍的压迫会让他随时丧命,心念一动就将所有的杀气都收敛起来,不过表情依旧冰冷无比:“似乎朕忘了你并不会武力,不过你到底是陈道子一脉传承下来的,如果想要个体面的话朕可以给你一个斗法的机会。”   “谢老祖宗,不杀之恩!”李道然感觉比死过一次还可怕,或许是因为这位主总表现得嬉皮笑脸太随和了,所以心里竟然忘了他曾经也立于人间的颠峰,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一代帝王。   “老东西,不要和朕玩那些花样。”许平冷眼相视:“现在鬼谷一派的处境与朕无关,朕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福佑,而你们现在的艰难全因为自己的不争气,并非皇家无情,只是鬼谷一门一代一代的没落,安逸太久了有此下场也不能怨天尤人。”   “老祖宗,您既然觉得一切放得下,为何又要以朕自称。”李道然连喘了几口大气才感觉好一些,而心念一动间他也反驳了一句,这一句是鼓足了勇气,因为换来的可能是杀身之祸,甚至是万劫不复的折磨。   许平整个人楞住了,沉吟了良久脑子有些发空也不知道自己思考的是什么。   见自己的话有了成效,李道然鼓起了勇气,立刻趁热打铁的说:“老祖宗,其实您的教训是对的,可您既然重生的话就该屏弃过去的一切面对新的人生。您躲在这里简直就是在逃避,鬼谷一脉确实是不孝无能,但说到底是您与其他三位老祖先一手创下的,难道您就忍心看着鬼谷一派没落么。徒子徒孙们再不孝您可以随意的责罚,但这关系到我们一脉的根本,就算您不会亲自动手但也可以指点一下我们这些愚蠢的后人啊。”   许平沉默了许久,终于是开口说:“李道然,你是个人渣,不过你确实够精明的。”   鬼谷一脉确实是自己和其他三人一手创立的,而上一世许平忘不了的恩德就是鬼谷一脉给于自己的帮助。陈道子为自己稳定局势,布下了聚集气运的逆天大阵,保下了大明繁盛无比的五百年。而后他更是救了自己的母亲,为此付出废去一身修为的代价。   说到有恩,除了父母之外陈道子于自己的恩情最大。如果不是鬼谷一脉三番五次的出手相助,能不能保住大明江山不说,恐怕自己能不能活着位极九五都是个未知数。   妙音是一世的知己爱人,师兄吕镇丰更是恩重如山更曾救过走火入魔的自己,当年鬼谷师门里自己最是无用,受过他们太多的帮助了。而且说到底鬼谷一脉也忠诚了三百多年,光是鬼谷二字给于自己的恩惠就不是轻易能还得清的。   许平犹豫了,再次思考着自己复活到底有什么意义,要怎么样过完这新的生活,难道真是如李道然说的那样逃避般的窝在这山上结束余生?   “老祖宗,到底要怎么样您可以慢慢想。”李道然察觉到了许平脸上的那一丝茫然,马上信誓旦旦的说:“我找来服侍您的这个人不是皇家的人更不会牵涉到其他的势力,如果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先让她过来,您如果觉得是阴谋诡计的话大可以把她丢下山崖。”   “李道然,我真想杀了你。”许平这时候已经沉静下来了,最少已经克制着自己不把朕字挂在嘴边。而至于他嘲笑自己的逃避许平也觉得说得很在理,自己确实很是迷惘,否则的话也不会一直选择躲在这深山老林里。   “老祖宗,班门弄斧,让您见笑了。”这时候李道然不敢有半分的造次,因为他明白眼前这个似乎活生生的俊美少年有着自己难以想象的强大,更有这不世的威严不是自己能轻易冒犯的。   武力这个就算了,现在这武道没落的时代那些所谓的高手都不行,自己这老骨头人家一眼神就拆散了。只是说到斗法的话李道然感觉更是无力,因为眼前这个可是号称无所不能的奇才,身为陈道子一脉的传承他也知道嫡系先祖临终时说过的一句话:师弟有逆天资质,虽尊我为兄,但道行已不在我之下。   李道然赶紧辞别了,也是怕许平阴晴不定的情绪中一怒之下把自己的小命给咯嚓了。   脚步虚浮,混身都浸泡在冷汗之中。李道然从这巨大的压迫中回过神来已经是神情恍惚了,走路都有些踉跄犹如行尸走肉,他甚至想不出自己刚才到底哪来的勇气还敢说那么多话。   这一生从未体验过的恐惧让人无法承受,斗法,这简直就是个玩笑。现在观天宫很多的奇术也失传了,真要斗法的话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个妖怪。   李道然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完全无法抵抗的恐惧,李道然明白只要他杀念一起的话,无论逃到天涯海角自己都没活命的可能。   第五章 暗流涌动   清晨时分,山上云雾缭绕,雾气在山间弥漫着唯美唯俏,仙山洞府好一副人间天堂的景象。   悬崖之上,许平起了个大早,默默的打了一套拳后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自从复活以后许平很在意自己的心境,享受着烟酒,享受着美食,同样也享受着这个身体青春燥动充满生机的感觉,这一切都有一种让许平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惬意,个中滋味妙不可言。   打完拳回到了院子,刚进院落的时候许平楞了一下。院内的槐树下一个娇美的身影婷婷玉立的站着,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在清晨的微风吹拂下轻轻的摇曳着,一双大眼睛美丽而又深邃,只是带着点点的愁容当真是我见犹怜。   女孩约摸十七八岁的年纪,俏美的小脸,精致的容颜。虽然算不上祸国殃民的绝色尤物但也是个美人坯子,一眼看过去清秀可人就如邻家青梅竹马的小妹妹一样,让人不禁的想怜惜她,疼爱她。   毕竟清新的是她的打扮,与这古色古香的世界格格不入,却又让人感觉眼前一亮。身材高挑曲线十分的匀称,没有少妇的丰腴但恰到好处的演绎了少女的如花娇美,一件白色的T恤衫显得简单而又干净,牛仔短裤包裹着挺翘浑圆的美臀,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下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看起来十分的青春活泼,又带着让人心里发痒的诱惑。   清纯,可人,就如是漫画里走出的女主角一样,唯美得让人眼前一亮。   “前,前辈。”女孩一看到许平楞住了,似乎有些惊讶这个前辈的年轻,不过她的态度显得十分的紧张,带着些许的腼腆看着也是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许平一想这应该就是李道然推荐来的,小女孩看起来满清纯漂亮的,不可否认许平隐隐有些起色心了。即使上一辈子尝尽了人间香艳,但心境伴随着肉体新生,竟然有一种青春年少的蠢蠢欲动,这个变化倒把许平吓了一跳。   古井无波的心境也焚灭了,重生了。许平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心态没那么老气横秋了,虽然心眼还是那么多,但心态上开始变得轻佻,不再是那种似乎无欲无求,人道合一的傻B境界。   “前辈,您好,我叫安轻雪!”女孩表现得紧张而又拘谨,自我介绍的时候更是夸张的鞠了一躬。或许是想象中的所谓前辈太年轻了让她很不适应,尤其现在许平的外貌已经恢复到翩翩美男的地步,对这一类的花季少女而言有着巨大的杀伤心。   “安轻雪啊,那你来的时候,李道然有和你交代什么么?”许平径直的走到院内,喝了口水后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紧张的女孩子。   “李道长说了,让我好好的伺候您。”安轻雪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分外的甜美,听着就让人感觉心里有蚂蚁在爬一样:“他已经和我说了您是鬼谷派现在辈分最高的前辈,虽然外表看着年轻但已经是一个老妖怪了,如果想让您帮我妈妈的话就得把您伺候好,千万不能惹您不高兴。”   这妞也够老实的,连老妖怪这样的字眼都不知道修缮一下。许平顿时有些无语了,不过还是好奇的问:“你妈妈?你妈妈是谁?”   “我妈叫叶双语,是百花宫的宫主。”安轻雪这时候眼里有些哀伤,我见犹怜十分的纯美。   许平一口茶水差点都喷了出去,老家伙这玩的也太直接了吧,原本以为他会迂回婉转的做自己的思想工作,弄个色诱什么的先铺垫铺垫。结果这家伙倒好,一来就给你来了个开门见山,大概是昨晚被自己吓到了不敢再搞阴谋诡计了吧,可问题是你这样也太直接了。   弄这么个小美女来,绝对就有美人计的嫌弃,老东西难道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色狼本性?。而且她还是百花宫宫主的女儿,让她来的话肯定就少不了一顿的洗脑哀求,老东西这是算准了自己不会恐吓这种娇滴滴的小美人还是怎么的,套路玩得这么绝。   “你也是百花宫的?”许平顿时有些无语了,老家伙的套路变化太诡异了,自己竟然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   不过看着眼前娇滴滴的小美人,许平不得不说老东西的想法是对的,最起码现在自己有些蠢蠢欲动,他这美人计取得了成效。   “不,人家还在读书。”安轻雪摇了摇头,站在许平的面前分外的拘谨,紧张而又乖巧一看就特别的讨人喜欢。   美人计,老东西你太狠了,当我是什么人啊,我是人嘛,老子当年何等的禽兽不如。许平心里暗骂了一声,打了一早上的拳这会也是累了,伸了伸懒腰后打着哈欠说:“行了,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我先去躺一会了。”   “前辈,我住哪?”安轻雪着急的问着,她不是只身来的,居然还带了两大箱的行李和被子。许平看了一眼瞬间无语啊,看来这妞是在老家伙的教唆下准备和自己死耗了,这你妈的就不怕是羊入虎口老子把你吞得渣都不剩么?还是说这妞在老东西的教唆下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想想也是,就算没有比武这事人家的娘走火入魔那么多年了,有治愈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这时候付出点什么肉体代价之类的应该也无可厚非吧。   “柴房吧!”许平左右看了一下,这小院以前都是单门独户自己住的哪来多余的房间。现在好歹是前辈的身份自然不能一见面就哄人家小姑娘上床,那样的话就等于中了老家伙的计,虽然许平心里还是很乐意的,毕竟于这一世而言自己还是处男,而且这么快就中计也太没面子了。   “哦,好!”小姑娘也不娇气,很是礼貌的作了一揖后就跑到了旁边。说是柴房不过也不堆柴,只是地方小得可怜也特别的简陋,铺个被卧就没其他的地方了。安轻雪也不在意,小心翼翼的关上了破旧的门后就铺起了被褥。   许平摇了摇头也不想管她了,直接躺玉床之上昏昏大睡,现在的身体就是嗜食嗜睡,通过这两种办法可以让身体的灵敏度更高,通过充足的休息和畜生般的进食可以有效的补充体能,更快的恢复到之前颠峰的水平。   一觉醒来的时候感觉混身上下那叫一个舒坦啊,伸着懒腰走出房门的时候许平还是一副哈欠连天的模样,稍微动一下身体的骨骼都在嘎吱做响,那种有血有肉的真实感十分的美妙。现在穿着这套宽松的道袍现在也不别扭了,尽管感觉还是很瘦肌肉也没长出来不过也不是那种瘦得变异的感觉。总体感觉比较得体看起来虽然没什么仙风道骨但也是俊气十足,许平满意的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段时间头发也长到了披肩的地步,潇洒灵动十足的美少年范。   黄昏时分,晚霞遍天。这时候安轻雪正好进了门,小脸红扑扑的累得直喘大气,不过还是礼貌的问了声好:“前辈,您醒啦。”   “恩!”许平不冷不热的点了点头,安轻雪赶紧进了门,把肩膀上的扁担放了下来,说实在的她这样娇滴滴的小美人干这种粗活看了就让人心疼,扁担这东西似乎天生就该与她无缘一样。更可恨的是后边还跟着一个老不死的,背着手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看起来极端的欠揍。   “祖师爷,您醒啦。”李道然进了门,立刻殷切的笑道:“轻雪这Y头不错吧,勤劳能吃苦又不娇气,而且这孩子又乖又细心的,有她跟在您身边伺候着我就放心了。”   “是啊,你倒有心了。”许平懒得理这老狐狸,这货的目的性太明显了真是不想搭理他。   “前辈,李道长你们先坐着,轻雪去给你们准备些下酒菜。”安轻雪倒是乖巧,累成这样也不休息,直接挑着一个扁担跑到了后院。那边有大灶和柴火,生活用品李道然倒是送来了一些,只是不知道这生活在现代化社会的小Y头会不会用。   事实证明许平是小看她了,这小妮子确实一点都不娇气,用起土灶烧起柴火来一点都不含糊。这不科学啊,小妮子的皮肤白皙细嫩一看就不是干粗活的人,但看着她那轻车熟路的样子许平依旧无语,就是觉得这样一个清爽的小美女干这活有些违和。   悬崖之上,菜未上桌,酒已经先启了。自然是李道然喝茶许平喝酒了,李道然抿了一口,笑呵呵的说:“祖师爷啊,现在这比武的事已经定下来了,五行堂的人已经加紧修炼了,有四位堂主更是直接闭了关。百花宫那边宫主不在,其他的长老也都是一流左右的水平,现在也都在刻苦的修炼着。其实咱们鬼谷一脉底蕴还是有的,高手众多虽然不是顶尖的不过这样苦练没准就有人破境呢,真做好准备的话也不是没有胜算。”   “和我说这些干嘛,关我什么事。”许平没好气的看着他,心想这货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天天这么念叨有意思么?   “没事,汇报汇报而已。”李道然的面色依旧殷切,话锋一转突然说:“对了老祖宗,有些事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小徒孙可以当玩笑说说么?”   “什么事?”许平当然有兴趣了,只要不是鬼谷派这破事就行了。话说这段时间在山上已经憋得够郁闷了,本来心境就开始朝着年少轻狂的方向发展,现在天天在这慌无人烟的地方呆着许平也开始动摇了,想着是不是搞个合法的身份去世上看一看,看一看现在的大明到底是怎么样的。   手机,电脑,酒吧KTV之类的,操,想想都觉得蠢蠢欲动。   “最近京城那边不太平哦。”李道然沉吟了一下,这才肃声道:“圣上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前阵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闹出了大动静把所有人吓了一跳。禁军把京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许进不许出,而御用拱卫司则是包围了皇城,两派人马把京城搜了个挖地三尺。别说是普通大臣的家了,就连三位内大臣的府邸都被查了一遍,事情可以说闹得是人心惶惶。”   “有这事?”许平当然不知道自己复活的事已经泄露了,因为怎么想都不可能想到有人会在自己祖先的棺材顶上装监控,这事是怎么想怎么操蛋。   “是啊,而且不只于此,搜寻无果以后御用拱卫司的人倾巢而出,似乎有点不达目的不甘心的架势。”李道然抿着茶,一副深沉的口吻说:“现在本来内政阁就不太平,处理内政的内政阁里两位内大臣已经开始交手了,都在争夺领内大臣之位。而同时他们背后又站着圣上的皇子,圣上的身子不行了,这领内大臣之争实际上也影射着储君之争,这一下京城就乱了套了。”   “才两人,不错了,估计闹也闹不出多大动静。”许平意味深长的一笑,遥想当年契丹十龙夺嫡那才叫一个精彩,手足相残骨肉互戈,真正的让人明白了在权势的诱惑下亲情有时候是何等的薄弱。   这段时间许平也了解了现在的这个皇帝和皇家,虽然没什么影像资料不过也知道了个大概。比较诧异的是现在当皇帝这么谨小慎微了,寻常大富人家都交一大笔税享受三妻四妾的生活,当今圣上才娶两个老婆貌似有些寒酸,按道理来说绵延至今皇家应该是别的不多钱多才对。   “可不是,穆家和陆家这一斗牵涉太广了。”李道然倒是一副看热闹的口吻:“皇后和贵妃之间早就面和心不和了,现在她们都没在皇宫之内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不过最近这段时间穆家和陆家的动作都挺大的。和他们一比咱们鬼谷派的这点风波就是小儿科而已,内政阁是两家的主要战场,不过皇室麾下的势力众多,外交的礼部,兵部,还有户部也有很多实权人失需要拉拢,恐怕这俩当妈的现在已经操碎了心了。”   不只是内政阁,朝野六部也是必争的沙场,虽然现在是皇权集中制任何外臣想造反都不可能,不过作为储君之争朝野六部的支持也是必要的。毕竟朝野六部掌控着兵权,还有更重要的就是钱,皇家内库有多少白花花的银子没人知道,不过户部这边能运用的钱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江山易主是难以避免的。”许平沉吟了许久,这才感慨说:“无情最是帝王家,不过就算手足相残又如何,血腥过后就是和平了。争斗过后登基的胜者肯定有他优人一等的方面,而且为了平息流言势必要把精力投入到民生社稷之中。于百姓而言君临天下者不是昏庸之辈那才是最大的福气,说到底班驳血泪落皇室,最终受益的还是百姓,因为坐在龙椅上的人有着独掌乾坤的气魄,这世道才能真正的太平强盛。”   “祖师爷倒是看得开!”李道然一副钦佩的表情,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发自内心的敬佩:“您的心境果然是我等常人难以企极的,看着后世子孙撕杀但想到的全是黎民百姓,您才是真正的一代帝王啊。”   “江山社稷最是重要,当然了那把金灿灿的龙椅也很诱人。”许平摆了摆手,感叹道:“家国天下,整个江山确实是属于皇帝的,可换一个想法,这个皇帝又是属于这个江山的。若是心有大志者心狠手辣点也是正常的,没这点魄气的话怎么指点江山,所以事实再是残酷但细一想总能看见血腥背后那比较好的一面,最起码于黎民百姓而言有一个这样的皇帝也是国之幸事。”   “是也,祖师爷果然高深莫测啊。”李道然忙不迭的拍着马屁,不过可以看得出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安轻雪是不娇气,不过不代表她有好的厨艺,白指如葱皮肤细嫩,果然真不是什么干粗活的人,估计烧柴火什么的也只是玩火玩得比较过瘾。菜上桌的时候许平有些失望了,就是外边带的一些下酒菜热了一下而已,如果说自己动手的话顶多就是煮点花生之类的。   “前辈,李道长,你们慢慢吃,我去收拾房间。”安轻雪也感觉不好意思,东西一放下立刻红着脸跑了。   李道然嘿嘿的笑着,挤眉弄眼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似乎是在询问许平这个Y头怎么样。许平懒得搭理他,喝着自己的酒吃着自己的东西,享受着再次对食物有浓郁兴趣的谗劲,自得其乐也不想去理会这老家伙。   夜色已深,老家伙也不敢叨扰就告辞了。吃完了东西许平回房间继续睡自己的囫囵大觉,现在这种睡得天昏地暗的感觉许平特别的享受。   同一轮明月之下,鬼谷山门的夜是宁静而又宜人的,不过京城的夜空下就另有一番经常了,除了帝都繁华的灯红酒绿之外,一些阴谋诡计也在人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孕育着。   京城穆家,外院的议事大厅内人头耸动,有的三五成群的说着事,有的忙碌的打着一通通电话。厅内乌烟瘴气空气十分的难闻,吵闹异常却又保持着一个度,这些都是穆家麾下的人马,有内政阁的成员也有各地政府的要员,也少不了一些富甲一方的大户,难得的汇聚一堂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二楼的小厅内,穆昭华一脸劳累的油腻,面色有几分的憔悴:“灵月,这几天陆家那边的动静也太大了吧,而且我看纪家现在是一副坐壁上观的态度,可又不知道纪家的老头子是不是真的会安心退位,如果他家有人又出来摇旗呐喊的话怎么办。”   “陆家!”穆灵月沉吟着,比之这个她更关心的是圣上的态度。圣上现在疯了一样的找着重生人间的圣皇,对于皇后和贵妃一起出宫未归不管不问,尽管都有着寻访的名义但这种态度也太诡异了。   陆家那边明显和自己是一个心思,尽管有圣上的许可但谁都没动用皇家的势力,尽管皇家的势力更加的强大可一但碰了也就意味着行踪被彻底的监视起来。穆灵月自然不会去干这傻事,而陆吟雪同样不会,陆穆二家在内政阁里的争斗越发的火热,可私下里却又都趁着圣上不注意的时候开始拉拢皇家六部的人。   不过这一切圣上都不关心了,他关心的问题是自己能否绵延寿命。政治本来就充满了斗争,只要控制好一个度事实上有斗争对于九五之尊而言是件好事。   “对了哥哥,那个录象你看了吧?”穆灵月美丽的眼眸闪烁着,总是透着一股安宁的聪慧,似乎从没有结束过智慧的思考,如是一尊智慧女神般安静,但那美丽的眼眸又充满了睿智的光芒。   “看了,确实匪夷所思。”穆昭华一说这个瞬间感觉毛骨悚然,混身的汗毛控制不住的立了起来。那个录象自然指的是墓室里的录象。圣上虽然把有关人等全都灭了口,但灭不了自己的两个女人吧,毕竟宫内的势力一向就是错综复杂的,穆灵月还是通过自己的手下悄悄的得到了一份资料。   当然了,穆灵月能这么做,那代表陆吟雪也能,想来陆家那边也知道了这件事。不过这种事始终骸人听闻,又是皇家绝对不容许外泄的秘密,看过之后也都心照不宣的装糊涂,因为这时候谁把这事捅出来的话绝对会受到皇家雷霆万均的打压。   毕竟是圣上要努力保住的秘密,陆吟雪和穆灵月即使在宫内多年有自己的势力能复制一份,但也不敢出宫的时候随身带着。因为这一但被发现的话她们也没办法和圣上交代,所以录象到手以后就先藏在宫里,等到宫内的守卫不太森严的时候才由心腹之人带出来,这样战战兢兢也是无奈之举,毕竟一切都是为了稳妥。   “如果真的找到圣皇的话,没准圣上真的还有活命的希望。”穆昭华眼里凶光一闪:“其实这样也不错,圣上多活一段时间我们就有更多准备的时间,我们和陆家一比终究是底蕴不足,只要时间充足的话有你皇后母仪天下的尊贵,加之我们派系比较年轻还有时间,我们倒是有更多的资本和陆家继续斗下去。”   穆灵月没有接他的话,望着窗外的一伦新月,似是喃喃自语的说:“兄长,虽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但您也别抱着太好的想法,明远那边的安全你得时刻注意着,千万不能在这时候出半点的差池。”   “放心吧!”穆昭华严肃的点了点头,脑子里再度浮想那诡异的一幕,感觉骨髓都有些发酸了。   穆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陆家这边也不轻松。   主事堂下陆家的人热论纷纷,主位之上陆举老爷子沉吟着,闭着眼睛听着其他人的意见,时不时的皱着眉头谁也猜不透这位家主到底在想什么,或是说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别人说话。   到散会的时候他都是一言不发,直到所有人走光的时候才哎了一声。屏风之后,陆吟雪走了出来,一身浅白色的西装裙显得庄重又有着别样的妖娆,娇媚的容颜上带着点点的担忧:“父亲,我早说了圣上现在肯定和疯了一样把找人放在第一位,这时候咱们应该收敛一下先别和穆家这么死斗,免得锋芒一露不小心被卷入其中。”   “你说得对,天威不可犯啊。”陆举想起了那段诡异的录象,语气有些苦涩:“现在内政阁的斗争该暂时停下来了,只是圣上现在出动了十万禁军四处搜查,还有谁都不知道有多少的御用拱卫司倾巢而出,这么大张旗鼓的招摇过市早已经是闹得人心惶惶了。”   内政阁有治国之权,朝堂六部又处理着皇家所有的事务,分工明确看似权利滔天,但始终有一把悬在头上的利剑。皇家麾下用有御用拱卫司还有督察院等部门,皇家的这些爪牙一直是凶名在外,他们的职责就是监视和监督。   内里查朝堂六部,外也查内政阁的官场风气,说白了人家唯一的权利就是查这些当官的。御用拱卫司和吏部本就是肃清律法之人,抓贪官污吏治不正之风是最主要的责任,在这方面有着特别大的权利,现在御用拱卫司来了个倾巢而出试问谁不是惶惶不可终日,估计现在是个当官的都睡不好觉了,哪还有心情搞什么党派斗争啊。   圣上真正的心意陆举心里有数,但这目的所图却是不能摆上台面的自然也不能和自己的手下解释,所以也只能息鼓停战,暂时躲避一下这阵风头,免得不小心触了霉头又搞得自己的派系人心惶惶。   “吟雪,如果圣上能绵延寿命的话,咱们就得从长计议了。”陆举满面的沉着,处于这样的位置上每一次思考每一个想法都容不得半点疏忽,在看过那个录象之后他感觉自己的计划全都乱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陆吟雪望着窗外锆月,神色有些异常:“现在我就想知道穆灵月在想什么,圣皇涅盘以后一直下落不明,恐怕不只圣上想把他找出来,穆家现在一停战也会着手开始寻找圣皇的下落了。”   “你说圣皇现在会在哪呢,他又没合法的身份。”陆举也觉得头疼,现代化社会发生这种事本身就匪夷所思,再加上复活的是一个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物还牵涉到皇家,这事情是越来越乱了。   “现在谁都在猜,谁也不知道。”陆吟雪认真的思考着,比起那诱人的妩媚更平添了一种异常的妖娆:“恐怕我,穆灵月,还有圣上的心思都是一样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圣皇现在应该还躲在京城里,只是如果京城里都找不到的话,那恐怕就是回了鬼谷山门了吧。”   “鬼谷山门?”陆举想了想也有道理,只是难掩疑惑的说:“确实是有这可能,那圣上怎么不多派一路人去河北那边找?”   京城都封锁了人还找不着,要是圣皇真的能到得了鬼谷山门的话那就太恐怕了,要知道京城现在的防卫情况简直堪比国战,任何人都插翅难飞。要是那位主在这样重重的包围下还能跑出去,就证明他确实有常人难以想象的能耐,也证明了圣皇那么多的传说不一定是空穴来风。   “圣上是要请他回来,又不是要杀了圣皇,当然得尊敬些不敢太放肆了。”陆吟雪沉着的分析道:“圣皇毕竟也是一代帝王,更是圣上的老祖宗,圣上的态度肯定得恭谨不敢有半分的冒犯。想来京城这边搜寻无果的话就得去鬼谷山门那边看看了,到时候肯定得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只是不知道是派我,还是派母仪天下的皇后亲自去请。”   话已至此,实际上父女俩人心里都有数了,实际上圣上早就猜到了圣皇除了留在京城外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鬼谷山门了。而他迟迟未动是为了验证圣皇是否有真有那个神通,若是真有的话他自然得派人去请,态度不仅得虔诚尊敬而且去的人必须身份尊贵,毕竟事关他的寿命他不可能贸然乱来,要是毛毛躁躁的一不小心得罪了老祖宗就得不偿失了。   病床之上饱受折磨,奄奄一息时日无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思虑得如此周全,当今圣上的心术和临危不乱的沉稳让人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陆举年岁比较大了,聊了一阵就得回去休息了,他需要点时间来琢磨一下现在这诡异的现状。   陆吟雪回到了房间内,这位看起来始终妖娆的女人脸上带着或多或少的杀气,有犹豫但也有些心念让心里的杀意不可抹灭。徘徊了许久以后才拿起了手机,按下了一个存在多年但一次都没拨过的号码,手指按下去的那一刻,她明白自己不可能回头了。   “吟雪妹妹,我刚想和你联系,你就先打过来了。”穆灵月的声音无时无刻的温柔,给人感觉似乎心灵都受到了洗礼一样,如是上苍的圣音,总能让你的心灵享受到一阵宁静。   “皇后娘娘,我想和您确定一件事,如果这次是你动身前往鬼谷山门的话,你找到了再生的圣皇会怎么办?”陆吟雪深吸了一口大气,开门见山的问了出口。   “吟雪妹妹想的应该和我一样吧!”穆灵月沉吟许久,这才冷声说:“圣上的依靠不只是圣皇的神奇,皇家医学院那边始终不是密不透风的墙,尽管那个计划不稳定却是圣上最后的办法,二选一,你说我会怎么选择。”   “既然姐姐这么开门见山,那妹妹也明说了。”陆吟雪的语气一下就坚定下来了,松了口大气后咬着牙说:“既然如此的话,我们暗地里可以合作,不管是谁去鬼谷山门,不管圣皇的身份何等的尊贵,谁去就负责把他杀了吧!”   “可以!”穆灵月没有丝毫的犹豫,良久以后问:“医学院专家组那边,你的人渗透进去了么?”   “没办法,看来姐姐也是一样。”陆吟雪的语气有些沮丧,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愤怒:“整个皇家医学院全都处于御用拱卫司和禁军的保护之下,针插不进,水泄不通,根本找不到暗杀他们或者是破坏资料的机会。”   “先这样吧,记住,杀了他。”穆灵月沉吟了一会,再次强调着。   “放心,我们都是为了孩子,绝不能让圣上有任何活命的机会,哪怕是延长寿命都不行。”陆吟雪咬了咬牙,这话脱口而出但马上又住了口,因为她感觉自己的情绪控制得不太好,没穆灵月那样的沉着内敛。   电话挂了,原本该势如水火的双方一瞬间就结成了隐秘的联盟,瞒着彼此的家族,都是因为一个母亲的护犊心切才会选择这样的挺而走险。   第六章 主动的献身   傍晚时分,烟雾缭绕的悬崖之上,许平浑然忘我的挥着拳头,练习着这打过不知道多少遍的拳路。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刚猛至极的那种凶悍,反而软绵绵的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看起来比老头打的拳强不到哪去。脚步的每一次挪动就如是踩星而行自然而又潇洒,手臂的每一个动作舒展开来都特别的自如。手掌的翻舞没丝毫的停滞,动作缓慢异常但却让人感觉与这万物自然合一,只是注视着就能领悟到什么,但似乎那境界又太高了不是一般人所能窥视的。   墙角处,李道然偷偷的看着,看得是失了神一般,眼神恍惚已经到了神游之境。   安轻雪就没这道行了,看了一阵觉得这种拳头软绵绵的应该没什么劲头,明明听说是一个惊世的老前辈,这可拳法打得又似是一个在公园里晨练的老头子一样,展现出的力量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血气方刚。   “怎么感觉,软绵绵的像是跳舞一样。”安轻雪疑惑的说着,虽然不像是什么武功套论,不过就似是舞蹈动作一样也充满了让人迷惑的美感。   可惜的是李道然没给她回应,这时候的李道然神游太虚,一眨不眨的盯着许平打拳,仿佛魂被勾走了一样毫无反应,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又陶醉得让人觉得很恶心。   举重若轻,潇洒如意,行云流水,天人合一。   良久,当许平深吸了一口大气收招的时候,混身上下已经是汗水淋漓不过身体感觉特别的有精神,身体的骨骼血肉依旧处于一种空灵的美妙境界。这时候李道然才猛的回过神来,脸色上带着崇敬,带着不敢相信的惊讶,喃喃自语着:“太厉害了,这,这就是曾经傲视人间的心得,果然祖师爷的境界是我等庸俗之辈难以企及,光看这境界这世间怎么可能有和祖师爷媲美的高手。”   “李道长,有那么夸张么?”安轻雪有些不明就里,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拳招而已,李道然这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让她感觉言过其实了,因为那画面一点都不夸张,没带来什么视觉上的冲击。   “你不懂,你不懂。”李道然高深的笑而不语,知道对这什么都不懂的小Y头也无法解释这套拳路的高深。其实修为浅的那些人也看不懂,可倘若五行堂的堂主在此的话肯定会受益绯浅,这绝对是一种武学上前无古人的至高境界。   李道然心里有些遗憾,如果鬼谷派学武的人能看到这一幕的话多好啊,即使不用言传身教但只要有一定的天赋和领悟力的话,能学到的东西肯定高深得让他们一辈子受用无穷。   打完拳,许平在悬崖边上打起了坐,挺拔的身姿似乎与漫天的晚霞合而为一,一刹那安轻雪有些恍惚了,似乎这个背影就是属于这天地的一部分一样,融入到这山水之间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就算是鸡蛋里挑骨头也找不出半点的瑕疵。   安轻雪看着感觉没劲,回到了院子里开始收那些谅晒的衣服,当然了现在许平穿的是清一色的道袍,不过收到那宽松的四角内裤时安轻雪小脸一红,毕竟是第一次这样照顾一个男人,尽管在心理上一直告诉自己对方是个老爷爷,不过那俊郎无比的外貌经常在脑海里恍惚着让她感觉很是害羞。   俏面一红,安轻雪感觉自己脑子有些恍惚,他真的是一个老人家么,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会俊美到总是让人不敢直视的地步。   李道然也跟了进来,嘴上一直念叨着今天是开了眼界,坐在桌上抿了口茶水后看着如小媳妇一样忙碌着的安轻雪,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Y头,这几天有没有和祖师爷提你妈的那个事,他的态度有没有放软?”   “没有!”安轻雪脸露失望之色,摇了摇头后有些沮丧的说:“我都来一个星期了,但和前辈说话的机会根本没有。每天他不是睡觉就是在打拳,偶尔和他说话他也只是恩恩一句也不搭理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他开这个口。”   其实这样说都是客气的了,许平这段时间正眼都没看她一眼,一般就是随口敷衍而已,态度冷冰冰的有种生人莫近的感觉。倒不是说许平真的斩七情断六欲了,事实上对于这个可爱的Y头许平心里还是蠢蠢欲动的,只是重活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种要骗人家上床无从下手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就像是个初哥似的,把许平自己都郁闷坏了。   “哎,难为你了。”李道然叹息了一声,还是安慰道:“祖师爷毕竟是隐世高人,所以不想理我们这些俗事,他的态度冷漠些也是正常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得努力和他拉近一下关系啊,李爷爷可没骗你,现如今这世上修为比你妈高的寥寥无几,能懂我鬼谷高深武艺的更是凤毛麟角,如果祖师爷出手都救不了你妈的话,恐怕世间没第二个人有这能耐了。”   以李道然在鬼谷的身份,他说的话安轻雪自然是深信不疑。   “我知道!”安轻雪的眼眶里有些泪水在打转,难掩哀伤的说:“自从爸爸死后妈妈就一直疯疯颠颠的,走火入魔这事我不懂但肯定不是好事,要不然我妈堂堂一个宫主也不会被幽禁起来。五行堂的人没办法,百花宫上下举手无策,连您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其实我已经绝望了,不过现在还有机会的话轻雪会尽力争取的。”   “说好听点的,你和你娘都是老朽看着长大的。”李道然摇了摇头,感慨道:“当年你娘是我收养回来的,后来见她在武学上天资卓绝老朽就把她送入百花宫,而她确实是天赋异秉,年纪轻轻就成了百花宫的第一人。可造化弄人啊,谁想到你妈这样的人杰也抵挡不住心魔,最终鬼谷第一手高落了个走火入魔的下场,如无魂之尸被锁于阴牢之内,造化弄人啊。”   说到这,安轻雪已经忍不住潸然泪下了,不过这看似柔软的女孩却是捂着嘴不肯哭出声来,以这样似是坚强的举动掩饰着心里的哀伤。   “罢了,轻雪,你多努力努力吧!”李道然起了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唏嘘道:“孩子,你也是李爷爷看着长大的,相信李爷爷,如果祖师爷肯出手的话你妈还有希望,如果他执意不肯的话,那世上恐怕就找不到治愈你妈的办法了。”   李道然悠悠的走了,安轻雪忍不住哇的一下趴在石桌上号啕大哭起来,这几日被漠视的委屈,还有心里一直的压抑让柔弱的她有些承受不住了,再不哭出来的话感觉自己肯定会疯掉。   当她哭得累了的时候直接趴在石桌上睡着了,隐隐的哽咽似乎还在说着梦话,梦里的呓语一直在喊着妈妈。脚步无声无息的靠近,许平慢慢的走到了她的旁边,看着这Y头哭成这样心里也些不好受,哎了一声后拿来了一条薄毯披在她的身上。   半夜的时候,夜里的寒意安轻雪醒了过来,摸了摸身上的毛毯,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眼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就回到了柴房里,擦干了眼泪以后感觉自己似乎坚强了一些,也隐隐觉得这样耗下去不是个办法,安轻雪开始害羞的想着一些邪门歪道的办法。   第二天许平醒来的时候,安轻雪已经等在门口了,一见许平出来顿时有些慌张,脸红红又低声的说了句:“前辈,早安。”   “恩,看来你睡得不太好。”许平难得的话多了点,不过说完还是径直的走了,依旧是之前那副淡漠的态度。安轻雪楞了楞,咬着下唇没说什么,照常到许平的房里收拾着床铺整理着被褥,闻着这房间若有若无的男人气息,她清纯的脸上难掩那抹迷人的红韵。   刷牙洗脸,牙膏和牙刷从一开始似曾相识的陌生再到现在的适应,这小玩意倒是刺激得许平的心境有些蠢蠢欲动,更加渴望去山外的世界看看,看看现在的大明到底是如何的日星月异,是否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国泰民安,现代化的社会又有些什么自己猜不出来的奇特。   又是陌生人一样的过了一天,吃的也都是提前准备好的饭菜。饭后许平来到了后院的温泉池,这里终年泉水不断,冒着热气的水面上有一些中药漂浮着散发着一种清新的药香,虽然都是一些比较普通的药材不过有强身健体之效,即使对于现在的许平而言杯水车薪但也廖胜于无。   为了让重生的身体更加健壮张东每天都会来这泡一下,照例脱了个精光往泉水里一泡,热热的温泉水接触到身体的一刹那,空孔似乎在瞬间张开了,那种感觉让人觉得特别的舒服,整个身体和灵魂似乎在一瞬间就放松下来。   池子是露天的,要是在大户人家眼里估计就是个鱼池而已,泡着澡望着天上的繁星是一件惬意的事,简单而又朴素。只是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让许平感觉有些不自在,这些天自己一泡澡安轻雪就会选择回避,而现在突然有了这莫名其妙的动静让许平瞬间就有些心慌了。   “前辈,我,我伺候您洗好么。”安轻雪紧张的说着,声线都有些颤抖了。站在池边的她显得婷婷玉立又特别的羞涩,身上穿的是一件纯棉的短袖小睡衣,现代化的气息十足特别的可爱,露出的肌肤白皙无比一看就让人感觉心潮紊乱。   “不用了。”许平倒是有些尴尬了,毕竟自己一丝不挂是一回事。而且现在好不容易习惯了没人伺候的感觉,这Y头明明满腼腆的这会主动过来让人感觉怪怪的,当然了许平也是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来,凭心而论以自己的实力要是兽兴大发想来个霸王硬上弓的话这Y头绝对没任何的抵抗能力。   只是许平暂时还没做好这个准备,一是没什么感情只是满足肉欲之欢而已。按上辈子享尽无数香艳的思想来看,单纯为了射精的性爱很是无聊。站在这辈子如初哥一样的心理而言,许平有些紧张又觉得这样莫名其妙的就把她上了也不好玩,这也是许平这段时间对她冷漠的原因,终归而言还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欲望战胜高端大气的理智。   “没,没事,我会的!”安轻雪尽量让自己不紧张,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对方是一个老人家,可说又有点自欺欺人,因为这家伙虽然老气横秋可明明就是一个俊美异常的翩翩美男。   “真不用了,你个大姑娘家的,传出去的话还怎么做人啊。”许平心里有些动摇了,可嘴上依旧正经得那么无耻。   “这,这都什么社会了,前辈您,您说这个太落伍了。”安轻雪的话音依旧颤抖着,原本她是害羞不已的,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咬牙,决定采取主动的措施。   许平闭上眼睛了,因为可以感觉到这Y头直接穿着睡衣下了水,水波的荡漾感觉特别的清晰。安轻雪下了水以后羞得不敢开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深吸了一口大气慢慢的靠上前来,娇声道:“前辈,我,我帮您搓背好不好。”   “Y头,你这是在玩火知道么?”许平半睁着眼,映入眼帘的一幕让许平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嘶着声说:“我可不是什么圣人,李道然难道没告诉你我是个为老不尊的家伙么,你再不起来的话小心我可不客气了。”   “我,不怕!”安轻雪微微的一楞,尽管已经是满面红霞,但她还是倔强的和许平对视着。   此时温热的泉水已经浸湿了她薄薄的睡衣,隐约可见内衣的轮廓和颜色,胸罩的颜色是十分保守的纯白色,胸前呼之欲出的轮廓和她的感觉一样中规中矩,柔弱又十分的匀称。小腰因为紧张的呼吸一直收紧着,不过肉眼也可以看出绝对是蛮蛇小腰没多少赘肉。   安轻雪的身材并不高,可以说是娇小玲珑的类型,下身如何因为浸泡在水里看不太清。不过露在水面上的上半身已经十分的诱人了,尤其是雪白的肌肤上覆盖一层水雾的样子更是迷人,那清纯可爱的模样让人心动,纯美而又柔软透着一种花季少女清新的诱惑。   “真不怕?”许平有心逗逗她,尽管熟悉而又陌生的冲动感觉在心里开始萌芽,但还是一副色笑的模样说:“不怕的话干嘛穿睡衣下来,想勾引我的话也拿出点诚意来,本来就是小女孩还表现得这样扭捏,谁看了会有兴趣啊。”   “我!”这些话带着一些羞辱性,安轻雪我了一声后咬了咬牙,心里虽然觉得委屈,但还是倔强的说:“前辈,谁,谁说我要勾引你了……”   “不勾引的话赶紧走人。”许平一点都不客气,冷哼道:“小妮子毛手毛脚的,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不会伺候人,别给我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我又没要求你过来。”   “脱,脱就脱!”安轻雪脑子一热,虽然满面俏红但还是咬了咬牙,猛的抓住上衣脱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蹲在了水里,将那小小的短裤也脱到下来后丢到了池边上,挑衅般的看着许平时实际上已经紧张得有些窒息了。   “哟,穿内衣啊,你怎么不穿泳衣得了。”许平继续冷嘲热讽着,心里暗骂脱都脱了你藏在水里干什么,不是还穿着内衣么,在这害羞个什么劲啊。话说许平现在也感觉自己的转变太大了,曾经对这些事已经是古井无波了,为什么心境开始恢复那种血气方刚的状态,看见这么个娇美的小姑娘心里开始邪念丛生。   “前辈,您,您真是老人家么?”安轻雪咬着嘴唇,可怎么咬也咬不出勇气来,满面害羞的菲红。虽然刚才感觉很是屈辱,可眼前的这个男人怎么看都是个英俊少年,正处于花季的她实在鼓不起这样的勇气。   “不是,我是个色狼,满意了么?”许平嘿嘿的贱笑着,自嘲道:“像我这类的人就叫道貌岸然,说直接点就是衣冠禽兽,难不成你以为我真的无欲无求啊,你再不跑的话我管你脱不脱的,直接就把你给办了。”   这话让安轻雪脸上的羞红更甚,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反而不紧张了,幽幽的看了许平一眼后那羞得都快流泪的眼眸里有些许说不清的简单。她现在整个身子都埋在水里,水雾弥漫间看不清水下那迷人的娇躯,不过雪白的脖子和圆润的香肩看起来还是十分诱惑。   安轻雪的小手在水底下摸索着,没多一会脸上已经红得和充血一样,玉臂慢慢的抬起水珠滴落,那一刻她感觉自己都要晕厥过去了。颤抖的小手上拿的是乳白色的文胸和那薄薄的小内裤,已经彻底的湿透了看起来无比的诱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隐隐带着少女的体香,有着十分浓郁的诱惑力。   水底下的小身体已经是一丝不挂的状态了,不过安轻雪脸色红得要命,鼓不起勇气把自己的身子呈现在男人的面前任其欣赏。她只留着小脑袋在水面上,不安而又羞涩的看着许平,声音已经带着害羞的哽咽了:“前,前辈,我,我已经脱了。”   已经脱了,那然后呢?许平也是有些傻眼了,本是想刺激刺激这脸皮薄的小妮子让她赶紧走人免得自己把持不住,没想到的是她性子竟然那么倔强,还真的脱了个精光。   两人的距离一米左右,近在咫尺似乎能听见对方急促的呼吸,此时彼此沉默着暧昧的气氛开始弥漫开来。安轻雪深吸了一口大气,慢慢的挪动几乎无力的小脚,即使依旧蹲在水下但还是慢慢的靠着许平靠近,大着胆子说:“前辈,我,我可以伺候您洗澡了么。”   随着她的靠近,似乎可以闻见那迷人的清新气息越来越近,扑面而来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诱惑。那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小脸是那么的纯美,这时候看着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相信是个男人这时候都无法拒绝。安轻雪并不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会惊艳的美女,但是越看越难耐,那种清纯秀气的感觉也是一种羞涩而又独特的魅力。   “过来!”许平感觉脑子一热,那种冲动的感觉久违却又特别的剧烈,海绵体不知不觉的充血,跨下的龙根在重生之后第一次凶悍无比的勃起,在水下已经是一柱擎天的状态渴望着女体的抚慰。   这话低沉无比,简单的两个字如是魔音一样让人心乱如麻。安轻雪深吸了一口大气,慢慢的靠了过去,在离着许平几乎伸手可及的距离因为害羞还是停滞了一下。女孩子那清新的体香钻入鼻孔,许平感觉脑子嗡了一下,瞬间就口干舌燥十分的难受,沉寂已久的身体在这一刻开始有一些暴动。   两人的距离是如此的近,眼眸对视着,安轻雪依旧把身体藏于水下,但面对着这欲望渐渐浓郁的眼神已经很是慌张了。即使一开始她是主动的,但毕竟没有经验这会已经有些手足无措了,尤其是第一次面对男人这种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如是带着火焰一样的灼热,瞬间就让她感觉心乱如麻,小身子也开始有些燥动不安。   “Y头,你是处女么?”许平慢慢的伸手,在她紧张得几乎要窒息的情况下抚摸着她的俏脸,感受着这肌肤的白嫩细滑,还有那种青春动人的弹性。   如此直接的发问让安轻雪有些错愕,随即红着脸点了点头,这时候感觉脑子有些发晕。这个男人充满欲望的注视是那么的霸道,充满之前从未感受过的男人味,让她紧张之余也有点心跳加快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完全是因为害羞。   “你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妈妈?”许平的手摸在她的脸上,感觉体内那种欲望的冲动十分的强烈,许平特别希望这种感觉,因为这种感觉让许平知道自己重生以后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也有着人该有的七情六欲和无法抑制的冲动。   “是!”安轻雪楞了楞,害羞的眼眸里闪烁着坚定,鼓起勇气看着许平,颤着声说:“妈妈,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为了她,我做什么都愿意。”   “就算是一辈子伺候着我也愿意么?”许平的手慢慢的往下移,抚在了她光滑细嫩的玉颈上,霸道而又坚决的说:“我碰过的女人不许别人再指染,必须一辈子跟着我,如果有一天不愿意的话,唯一解脱的方式就是死。”   “我,我愿意……”安轻雪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尽管现在的氛围很是涟漪,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前,前辈,您真的年纪很大么?那之前,有没有女人和你在一起。”   “我,我很年轻的,别听李道然那个老东西胡说,至于其他的,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许平倒是扑哧一笑了,这当口了Y头还有空问这样天真的问题,不得不说这让许平在冲动中找到了更多的乐趣。   “恩!”安轻雪羞涩的低下了头,犹豫了一下把小脑袋靠在了许平的胸前,这一刻感觉脑子乱糟糟的一片。因为身体上隐隐的接触让她紧张,也是因为她意识到会发生什么,可问题是现在她连这个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事到如今也不用多说了,许平猛的站了起来,连带着将她横抱在了怀里。安轻雪本能的啊了一声身体瞬间一凉让她感觉脑子发空,意识到自己的裸体已经曝露在这个男人的眼前时整个人几乎是失神的状态,她下意识的抱住了许平的脖子,这暧昧而又亲密的姿势能让她找到一丝的安全感,即使她这时候已经羞涩得闭上了眼不敢直视许平。   这时候那澎湃的欲望已经让许平充分的感受到了活着的美好,当然了副作用就是许平抗拒不了这小处女的诱惑决定要把她办了,而现在许平的心情就如是一个兴奋的小处男一样,明明已经是百花丛中过了但重获新生以后一切的感觉都是崭新的。   即使迟早是属于自己的,许平也不急于去欣赏这一丝不挂的羔羊,拉来了宽大的道袍把两人湿淋淋的身体都遮了起来。毕竟是在露天的环境下即使是慌无人烟但看得出她还是很紧张,许平心里开始有些怜香惜玉了,将她一丝不挂的身体盖住以后慢慢的朝屋内走去。   屋内,蜡烛的灯光朦胧而又暧昧。整个过程安轻雪都是害羞的闭着眼连大气都不敢喘,粉嫩的身体因为紧张时不时的颤抖着还有些僵硬,许平很满意这样难为情的反应,因为占有一个处女的话除了撕裂她的处女膜外这种羞答答的反应也会让人享受到那种征服的快感。   房内关上的一刹那,空气似乎变得灼热而又涟漪。许平轻轻的把安轻雪放在自己的玉床之上,拉掉了那遮羞的道袍以后色咪咪的扫视着,打量着这只可爱的小羔羊。安轻雪知道现在的情况,但她依旧难为情的闭着眼睛,僵硬的小手有些不知道该往哪放。   她的身材娇小而又玲珑,如果扎上双马尾穿上女仆装的话完全就是可爱小萝莉的感觉,那种清纯唯美的诱惑相信是个男人看了就想玷污他,亵渎他。   赤裸的身体就这样玉体横陈着,乳房浑圆无比形态特别的漂亮,就似是两个雪白的馒头一样,似乎不是很大但胜在一种荧荧可握的完美。小乳头就和鲜嫩的米粒一样羞答答的,呈现着一种十分诱人的粉红色,乳晕小得几乎看不见,一眼就能确定这对美丽的宝贝没被人亵玩过。   饱满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随着紧张的呼吸上下起伏着,再往下一看是一个雪白的小馒头,有隐隐的几根体毛,不过短小得很就如是绒毛一样的柔软,让人不禁向往着那羞涩的芳草地。玉臂紧张得有些僵硬,同样修长而又笔直的美腿也是不安的交织着,本能的隐藏着那让人浮想连连的处女地。   这个身体不愧了那个雪字,冰肌玉肤白皙无暇,粉嫩无比就似是通透的玉雕一样,因为紧张的关系隐隐有些红润,白里透红给人感觉十分的温润,从心里迫不及待的就想把玩一下这具美丽的身体。   许平慢慢的爬上了床,在安轻雪紧张的喘息声躺了下来,猛的抱紧了这具有些僵硬的玉体,呼吸粗重的说:“Y头,睁开眼来,看着我。”   赤身裸体的拥抱,男人肌肤的火热和那喘息间似乎很浓郁的气息让安轻雪感觉脑子眩晕,这时听着许平的话心头更是一颤。不过她还是鼓起勇气睁开了眼,在她睁眼的一刹那许平色笑着,对准她颤抖的小嘴吻了上去,搞了个突然袭击。   这个突然袭击让安轻雪瞬间瞪大了眼睛,惊讶又不知所措。许平已经是个中好手了,立刻是蜻蜓点水般的吻着她的樱桃小口,双手在她的后背上抚摸着那光滑细嫩的肌肤,这样温柔的亲吻让毫无经验的安轻雪感觉混身一软。   慢慢的亲吻,引导,没有去抚摸敏感地带是因为要缓解她的紧张。许平轻车熟路的吻着,抱着她的脖子,吻得十分的缠绵,这样柔情的刺激之下安轻雪的身体渐渐的放松下来,终于在短暂的不适后被许平撬开了贝齿。   尽管感觉这是必然的,但许平还是产生了一种十分愉悦的调教感,大舌头立刻钻到了她的小嘴里,如是灵活的毒蛇一样挑逗着她那软软又带着丝丝甘甜的丁香小舌。安轻雪低声的呜咽着,这种挑逗对于她来说过于剧烈了,脑子瞬间就有些发空有一些彷徨。   许平当然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了,纠缠着她害羞的丁香小舌肆意的调戏着,吸吮着那软软的小舌尖感受着那份无与伦比的美妙。安轻雪羞答答的表情和她这青涩的反应让许平心里笃定这是她的初吻,心里一兴奋感觉也更加的冲动,当她的小舌头无路可逃的时候许平一把擒住,肆无忌惮的品尝着,吸吮着。   激烈而又缠绵的吻,肉体的摩擦加只乳房贴在肌肤上那种过电般的感觉,安轻雪已经感觉脑子一阵迷糊了,在这样的湿吻中身体越发的燥热不安,一开始是感觉紧张得很是僵硬,可马上就开始本能的扭动着。   一个激烈的吻让她几乎窒息,许平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樱桃小口,舔着嘴唇满意的看着安轻雪此时的模样。小脸通红布满了情红的红润,可爱的小处女被这个激烈无比的吻弄得已经神魂颠倒了。许平自然不会给她冷静下来的机会,在她气喘吁吁间压在了她的身上,吻上了她那已经发烫的可爱小耳朵。   连番的舔,往里吹着热气,这样淫秽的挑逗之下安轻雪娇躯一颤,半张的小嘴控制不出的啊了一声。许平嘿嘿的一笑,双手慢慢的往下抓住了这对处女美乳,一手可握的那种饱满充足特别的不错,轻轻的一揉那青春的弹性更是让人兴奋。   “前辈,呀……”安轻雪意乱情迷的啊了一声,因为许平已经忍不住慢慢的往下,一口含住她那粉嫩无比的小乳头轻轻的吸吮起来,一边吸吮一边用舌头在乳头上压着,慢慢的画着圆圈。   一个小处女怎么可能挡得住许平这轻车熟路的挑逗,手空并用的品尝着这对处女美乳,轮流的品尝着两个解释无比的肉球。许平在上边舔得都是口水种满了吻痕,吃得嘴都有些酸了的时候抬起头一看顿时得意的笑了。   因为这时候的安轻雪咬着自己的小手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估计不是这样咬着的话她会控制不住叫出声来。年轻身体是敏感而又火热的,许平嘿嘿的一笑,再次把她搂到了怀里亲了上去,嘴唇相接的一刹那明显感觉到安轻雪的反应比之前剧烈,虽然羞涩也有了隐隐的主动。   许平继续亲吻着,把她吻得意乱情的时候贼手也在她身上游走起来,一手握着乳房继续肆无忌惮的玩弄着。另一手已经控制不住延着她起伏的小腹往下,在放在小馒头上时感觉安轻雪明显混身一颤,双腿僵硬的夹紧着,这种矜持的本能也让许平感觉十分的有趣。   “宝贝,腿张开!”许平把她吻得意乱情迷的时候这才直起身来,色咪咪的笑了笑后慢慢的来到了她的身下,双手抚摸着她雪白细嫩的大腿,时不时的用指甲在那光滑无比的腿肉上刮蹭着。   这如是触电般的骚痒感让安轻雪控制不住的啊了一声,随即别过头去闭起了满是水雾的眼眸,或许是有了心理准备,她含着羞但在许平戏弄般的注视下还是慢慢的分开了双腿。修长的美腿有动作的一刹那她呼吸停滞了一下,明显这行为让她很是紧张,但在许平的挑逗下身体已经是燥热不堪,也让她隐隐的有了一种类似于期待的勇气。   雪白无暇的双腿张开了,眼前的美丽让张东瞬间呼吸一热。两片如是花蕊般可爱的阴唇似乎在瑟瑟颤抖着,形态特别的美丽就如是一只完美的蝴蝶一样,只有少许的几根绒毛点缀着看起来更是稚嫩,小阴唇特别的可爱,就如是合拢在一起的小肉缝一样,覆盖上了一层晶莹美丽的爱液隐隐可见里边的嫩肉,羞答答的却又让人瞬间就兽性大发。   “宝贝Y头,你这里是真漂亮啊。”许平将她不安颤抖的双腿抓住,强制性的分成了M字形不让她合拢上,一边舔着嘴唇一边啧啧有味的欣赏着这美丽的处女地。   “别,别看……”安轻雪感觉羞到了极点,低低的声线几乎带着哭腔了。这是身体第一次被男人看到,而且双腿还被摆成如此羞人的姿势,这种感觉让她羞怯欲死,脑子发空阵阵的炸响,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第一次应该会到来了。   “不看,那我干哦……”许平故意脱长了声线,见她已经这么湿了也有些忍不住,不过在做爱之前还是想先戏弄她一下,毕竟处女在跨下害羞的表情于男人而言永远是一种心理上的享受。   安轻雪双手不知道该往哪看,呼吸紊乱眼睛始终害羞的闭着。许平嘿嘿的笑着,毕竟没有所谓你浓我浓的感情培养,所以也不想过份的调情,现在跨下的龙根已经硬得几乎要发裂,充的血多得要爆炸一样,许平也是到了冲动至极的状态。   深吸一口大气在她的双腿之间跪直了,传统的传教士姿势是扼杀小处女最好的姿势。许平手握着坚硬无比的龙根慢慢的靠在她的消魂地,龟头抵触在阴唇上的一刹那可以感觉她的呼吸紧张得停滞了,身体也有一阵阵抽搐般的僵硬。   “宝贝,我要来了。”许平舔着嘴唇,用龟头在她可爱而又羞涩的小肉缝上来回的磨蹭着,粘着那似乎有处女芳香的爱液,感受着这身体的瑟瑟颤抖,这一刻心里的上的冲动已经到了难以抑制地步,那种熟悉的温热让人心潮澎湃,可是精神状态又如第一次那样,亢奋得有一种失去理智的感觉。   安轻雪的眼眸瞬间一空,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紧张的关系,感觉一直僵硬的身体在这一刻竟然是停下了所有的反应,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害怕的等待着那一刻。   这小模样楚楚可怜,尽管身体已经有动情的反应了,不过想来思想上应该还处于一种不是很情愿的纠结之中。许平一看顿时感觉有些没趣,尽管明知道她是因为要救自己的妈妈才会答应把处女之身献给自己,可当这种情绪表现得太明显的时候还是会让人不跨。尽管肉体很是冲动,但许平也不是那种只冲动到觉得性爱只是为了抽插射精的初哥,安轻雪的反应让许平瞬间就觉得兴致没了最少一半。   许平没再继续下去,反而是走下了床,来到桌子边后拿起烟点了一根,眉头紧皱的抽了一口。   “你,你怎么了?”这情况万分的诡异,明明已经做好的献身的准备,可临到这一刻许平却突然离开。安轻雪有些诧异,大着胆子睁开了眼,侧过身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张东,清纯俏美的小脸上有不解也有些不明就里的慌张。   “穿上衣服,出去!”许平闷头抽着烟,看了看床上赤身裸体的小处女,尽管情欲依旧很是冲动,不过还是让自己硬下心肠把语气变得冷冰冰的。   “前辈,我,怎么了?”安轻雪瞬间感觉心酸,那种委屈让眼眶里立刻充斥了打转的泪水,明明自己已经将这纯洁的身体让眼前的男人肆意的把玩,控制着挣扎和矜持的反应,可现在许平态度上的冰冷让她感觉心里特别的哀伤。   “你会献身,只是因为我能救你的妈妈对么,事实上我们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得都要碎了,但许平还是让自己硬下心肠来,故意用一副不满的态度说:“既然你觉得这是个交易,并不是什么所谓的情到浓时,我也可以了解。不过你别露出一副不情愿的模样,说难听点你要这么觉得的话我也不必要对你这样温柔,就算是交易也是你在求我,我并没有强迫过你,所以不要在舒服的时候给我摆脸色看。”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怎么回时,我不懂……”安轻雪委屈到了极点,眼泪已经落下了,但因为对妈妈的关切还是一副着急的口吻说:“前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不懂,我是第一次被男人亲,被男人抱,我,我真的……”   到最后她话都说不出来了,已经捂着小嘴已经是泣不成声,或许是因为今晚许平的态度给了她太多的委屈,这一切的压抑在这时候都暴发出来了,她忍不住趴了下来,哇的一声号啕大哭开了。   许平有些心软,可依旧抽着烟任由她就这样哭泣着,怜香惜玉是一回事,欲望也是一回事。许平倒不是说不冲动,只是毕竟是她的第一次,事实上也是自己这一生的第一次,许平不希望这第一次发生得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   自己心里别扭,觉得特他妈的不爽,这小妮子又一副要上刑场的样子不情不愿的,就算是真把她给弄了也感觉一点都不过瘾。许平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压抑着身体本能上澎湃的欲望,如果单纯的发泄性欲的话这时候就不该有分豪的犹豫。可问题是这Y头的模样实在是楚楚可怜,那种柔弱的美感让许平砰然心动,没办法让自己彻底的兽兴大发不顾及这次的感受。   许平这边郁闷的时候,床上的小美女哭得累了竟然直接趴着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压力太大的关系这一度哭发泄得有点过份了,疲惫到极点的情况下流着留就睡着了。   “这Y头!”许平感觉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看哭睡过去的小美女,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床。   玉床看似冰凉实际上很是温润,不过说到底这样一丝不挂的睡眠不感冒才奇怪。许平知道自己终究是心软了,哎了一声后将被子拉了过来盖在了她的身上,眼见这美丽的小身体似乎有些不安的扭动,立刻伸出一指在她身上按了几下,最后一指直接按在了人迎穴上。   安轻雪软软的一哼再没反应,即使嘴角还挂着泪水不过已经昏沉的睡了过去。   许平也钻到了被窝里,搂着她雪白无暇的身体感受着这份青春无敌的弹性,忍不住在她那饱满圆润的乳房上捏了几下。尽管今晚发展得不尽如人意,不过许平真没兴趣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占有她的第一次,所以还是老实的抱紧她的身体准备睡个大觉。   可惜了,这Y头的胸不大,要是童颜暴乳的话就好了,就算她睡着的话自己也可以玩个乳交什么的。许平叹息了一声,抱着这青春肉嫩的身体慢慢的入睡。   尽管压抑住了这一时的欲望,但心底里的澎湃却越发的剧烈,那种新生以后血气方刚的感觉更加的明显了。   第七章 心境的转变   第二天的早晨,许平起了个大早,看着在自己怀里睡得无比安稳的小Y头没去吵醒她。温柔的一吻后轻轻的把手从她的脖子底下抽了出来,尽管这一丝不挂的肉体十分的迷人,软玉温香的气息让人恋恋不舍,可终究她眼角的泪痕还是让许平没了欲望。   照常到外边打了一套拳,享受着清晨无比清新的空气,同时在反思着自己这早睡早起的生活习惯是不是健康过头了,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再加之有女人投怀送抱还能克制,是不是装B不知道但许平知道自己的心态还不符合这年轻的外表,继续这样循规蹈矩的活下去这生命也太无趣了。   一套拳打完,许平突然就有些犹豫了,犹豫着该不该回去。回去的话感觉面对安轻雪有些别扭,尽管昨晚没把她开苞不过该亲的亲了,该摸的也是一点都没省,就插那临门一脚要是按照之前那些女性的思想肯定就是清白被毁,不负责任的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祖师爷,您,打完拳了?”在许平犹豫的时候,李道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看许平晨练完了顿时目露失望之色。因为每次看许平打拳他都感觉心有所得,所以起了个大早也不做平常的早课了想过来观摩一下,谁知道年纪大了爬阶梯速度慢还是晚了一步。   “老东西,过来一下。”许平伸了伸懒腰,灵机一动问道:“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是,祖师爷您尽管问,小徒孙肯定是知无不言。”李道然微微的一楞随即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因为这段时间以来许平一直都懒得搭理他,有问有答已经是给天大的面子,现在难得的主动开口让他感觉有些惶恐。   两人来到了悬崖边盘腿而坐,许平看了看这殷切的老家伙,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对了,你说百花宫宫主走火入魔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地品中阶还不到炼心的地步,九凤玲珑功可是鬼谷门下至阴的高深武学,按道理说不该出现那样的意外啊。”   “这个,因为悲愤过度。”李道然倒是没想到许平会问这个,心里一喜立刻涛涛不绝的说:“百花宫宫主叶双语当年也是收养过来的孤儿,幼时曾拜在我的门下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不过后来我发现她在武学上的天赋更高,就忍痛割爱把她送到了百花宫。上一任的老宫主一看也是喜欢至极,亲自教导着她课业,而她也是勤奋好学,渐渐的脱颖而出成为了鬼谷门下资质最是决绝的弟子。”   “听着是不错,那安轻雪呢,她爹是谁?”许平点了点头,其实像冷月那样年纪轻轻立了天品的可谓是世间少见,但她的修为也是在腥风血雨里锻炼起来的,根基无比的扎实。天姿这个看似飘渺不过是不能忽视的,即使是自己的话没那么多奇遇也成了气候,一个温室里的花朵能有这样的成就确实也值得肯定。   说到这,李道然哎了一声,一副唏嘘感慨的模样,徐徐道来的时候是一脸的惋惜。   叶双语身为这一代鬼谷门下的第一人杰,妙龄之年已是一流颠峰,冲破地品是指日可待。不过少女总有怀春时,那时候的叶双语和五行堂下五行之土的立地堂的一个年轻人恋爱了,没任何修为上的约束,只有彼此间的你情我愿,两个年轻人很快就花前月下,陷入了爱河之中。   那时候这段姻缘得到了鬼谷门下所有人的祝福,后来叶双语也是珠胎暗结,就等着有个好时候共结连理了。而那时候年轻人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任务地点是在国外,所要剿灭的是之前对于皇权一直持反对意见的激进派,有懂得奇术的妖人,同时也不乏身手高强的高手。   那一次的任务并不轻松,最后的结果很是惨烈,惨烈到让人难以想象。那个基金组织损兵折将,近十年来积聚的力量损失殆尽被彻底的诛灭,而这边鬼谷门下和御用拱卫司的高手们则是全军覆没,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可当地政府找到的时候遍地都是尸体无一活空,地上血流成河无比的凄烈。   其实如果细算的话,皇家这一派是胜利的,只是代价太过惨重了。而原因也是因为低估了这个激进组织这段时间蛰伏下的发展,没料到他们的力量竟然强大到这种地步,而事后组织的那些核心人员损失了一半可剩下的马上隐藏起来,这些年娱用拱卫司密不透风的搜罗之下依旧找不到蛛丝马迹。   最终连首领也没抓到,任务是失败的也是可耻的,因为最后没有人凯旋而归,送回来的只有一具具冰冷而又血肉模糊的尸体。   可怜叶双语肚子里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就没了父亲,而叶双语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在那段时间她的修为突飞猛进。冲破地品的时候所有人都欣喜无比,而后她又以闪点的速度破了中阶,这样飞快的速度开始让人感觉到不安了,就连一开始以为她是化悲愤为力量的人也知道事情太过蹊跷了。   果然,她是因为心有所恨才突破得那么快,而最后也是因为心境的关系走火入魔,鬼谷门下这一代的第一人杰就此陨落,这段往事一提就是道不尽的唏嘘,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原来是这样啊。”许平哦了一声,心想确实是坎坷,如果不是出这个意外的话,这对金童玉女该受尽人间的祝福,而安轻雪也会享受父母之爱健康快乐的长大,不至于在那柔弱的外表下隐藏着那么多压抑的东西。   当然了,许平比较在意的是叶双语号称百花宫第一美人的赞誉,想来能有如此的美赞,相信她的姿色也该是出类拔萃,应该是那种世间难寻的佳人。   “是啊,哎!”李道然苦笑了一下,感慨道:“如果叶双语没走火入魔的话我们也不至于这么头疼,现在百花宫那边最强的不过一流中阶而已,如果以现在的人马出战的话,百花宫那边恐怕挑不出几个拿得出手的的,去的话就是去丢人现眼。”   “老狐狸。”许平呸了一下,这老家伙看似唏嘘实际上是在指桑骂槐。这些年鬼谷为皇家出了那么多力,现在民间闹起一些风波却压不下去,这说到底皇家确实是无奈不过也不讲究。毕竟鬼谷派所做的一切都只能在阴暗面里,真拿出来说功劳的话一件都上不了台面,这三百年来的任劳任怨确实不能忽视,说夸张一点大明王朝能有如此盛世少不了鬼谷派的功劳。   李道然的话虽然刻意遮掩着,但也掩饰不住一股怨气,想来连他这种世外变态都有这样的心思,双绝宫五行堂的门下有这种想法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些年鬼谷死了多少人没人知道,多少人惨烈牺牲也没人知道。大明百姓乃至内政阁看见的似乎只有三百年来的奉养,看不见后山山谷一座座的坟墓,看不见每年有多少鬼谷弟子死在了没有硝烟也不能拿上台面的战场之上。   “祖师爷,十年前,十年前。”李道然有些激动了,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次是朱姓皇族的旁枝后裔做乱,那个极端组织里领导者半数姓朱,集结了大部分反对大明皇族的反对者。兵强马壮,除了奇人艺士外还有大量的武林高手,那一次的剿灭任务您知道代价多惨重么。”   “现在极端组织,那么多么?”许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静等下文了。   “何止多,战争,打下臣属国,每一次的变革,您知道这些胜利的果实背后产生了多少极端组织么?”李道然说到这眼里凶光一现,咬着牙近似歇斯底里的说:“十年前的那次行动也是皇家的圣旨,我们和御用拱卫司集合起来一起行动,出动的力量空前绝后。可就是那一次,御用拱卫司的人因为明面上的身份不方便动手,结果行动的全是我们鬼谷的人。最终的结果是御用拱卫司的人一点力气都没出却领了功劳,而我们鬼谷死伤惨烈,却因为事情上不了台面连风声都不能走露半句。”   “你想说,这一切都是皇家的谋略么?”许平闭上了眼已经猜到了大概,恐怕是因为要保全御用拱卫司的实力才会有这样的变故吧,毕竟于皇家的角度而言,御用拱卫司为我所用忠诚度又高,比起鬼谷的一宫五堂更加的重要,如果说一开始预料到战况惨烈的话,鬼谷派的高手无疑是最适合做炮灰的角色。   “弟子不敢。”李道然有些古怪的笑了一下,但语气有些发冲:“不过那一次御用拱卫司不伤一兵一将,号称是当年最强的敌对组织,实力最强您可想而知。鬼谷去了近百的好手,五行堂主去了四个,彼此都没用热兵器的情况下四位堂主身陨,最终他们的尸体只能埋在后山,功劳不能公之于世,甚至可以说死了都不能泄露半句,不可能有国之烈士的荣誉。”   “委屈你们了。”许平思索了许久只能这么说了,因为另一方是自己的后世子孙,更何况于帝王心术而言这么做并没有错。这一代的帝王考虑得很周全,在自己登基不久借这机会削弱鬼谷派的力量,事实上站在许平的角度而言还真的挺欣赏这样的做法。   看似冷血,却是站在至高点上的一种制衡,通过权利来削弱那时候强大无比的鬼谷,这就是帝王心术的一种体现。   世界上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连法律也是如此,因为法律的存在对大部分的普通人而言是寻找公平的渠道,可对于很少的一部分人而言却是一种狰狞的束缚。制定法律的始终是人,是人的话就会有思想上的偏颇和错误,法律是不可能完善的,在日新月异的发展中到底多少人被它所害不得而知,但许平深知每一种法律的出台都有得益者,同时也有莫名其妙就被坑害的人。   赐于法,行以律,看似是对世界的一种规范。但对少部分人而言就是一种不公平,这是不争的事实,本来世界上就是人无完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肉体凡胎的人制造规则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   “祖师爷,您的反应和我想的一样,帝王心术漠视苍生,天威难测啊。”李道然苦涩的笑着,直到现在他才仰天长叹,表露出了自己一直压抑的情绪:“您是一代人杰,一代帝王,或许是小徒孙还有黎民百姓们的眼光实在太短浅了,始终领悟不到您那样的境界。只是我们终究是肉体凡胎,委屈就是委屈,生气就是生气,如果活到您这样万事都洞察于心的地步,于我们而言活着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李道然,那你想说什么。”许平也是一时有些迷茫,忍不住叹息道:“既然皇家奉养你们,那你们就必须有做出的牺牲,这种约定俗成已经绵延了三百年,难道这时候可以改变么。于上位者而言最忌的就是感情用事,不管鬼谷,内政阁,朝堂六部还是御用拱卫司,全都是工具,全都是棋子。君临天下必须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人命不过是一个个棋子,而真正的上位者是不会考虑棋子的生命,感受,乃至是尊严。”   “祖师爷,您现在,还是抱着位极九五的身份在思考这些么?”李道然深沉的看了一眼,事实上到了他这岁数,这些残酷的道理他比谁看得都明白。   他的话让许平楞了一下,随即是摇了摇头:“你说得似乎也对,我涅盘重生以后或许不该去考虑这些。可如果我真的完全重生的话,不该考虑皇家的事,同时我也该忘了鬼谷派先祖的身份,可我还是第一时间来到这了,事实上有些事我真放不下。”   “祖师爷,您为了不干扰今世帝王所以选择不留在京城。”李道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说:“其实不尽于此吧,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您应该有自己的顾虑。道然说句难听点的,鬼谷派现在满门上下已经是人心惶惶了,如果你觉得自己该如是新生的游戏人间的话,您就不该来这里,既然来了的话,是不是也该考尊重一下自己的选择,以鬼谷派门人的身份做点什么,就如您还是站在千古一帝的角度上逃避着皇家一样。”   “老东西,你还是在劝我么?”许平感觉自己确实很纠结,既想有一个全新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看现在的大明到底是怎么样的。可自己还是顾忌着皇家那边的态度,而自己首先跑来鬼谷的山门是一种基于本能的思考,既然来了却表现得外人般的淡漠,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弟子不敢!”李道然不再多说,态度依旧恭敬,眼神第一次勇敢而又坚定的看着许平,充满了视死而归的挑衅。   【第一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