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言情

【舅舅】(21-41完结)

2019-07-08 09:20:43

第二十一章 九月,和叶子进入本市某个二流大学,报到后,第二天就开始了丧心病狂的军训。 地点在郊外的部队,体验军营生活。累和热都在想象当中,没料到的是,半夜竟然还有紧急集合,杀得我们措手不及,一大半的人被罚蛙跳,有的一边跳一边哭,一边骂教官他祖宗,我又累又觉得很好笑,一路哭笑不得地跳过去了。 第二天晚上,得到风声,夜里又有紧急集合,我和叶子在熄灯后悄悄爬起来,叠好豆腐块,穿戴整齐,偷偷地摸出宿舍,跑到操场旁边的草丛里躲起来。我们打的算盘是,待会大家跑下来集合,人多混杂,我们就趁机跑到自己的队伍里,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那天晚上并没有紧急集合。 我和叶子在草丛里喂了大半夜的蚊子,又困又冷,正要睡着的时候,几束强光射到眼睛上,教官和辅导员凶神恶煞地站在那里,大吼一声,把我们抓出来,罚跑两公里…… 唯一所幸的是,第三天,我的生理期到了,虽然不能完全免除训练,但教官允许我坐在旁边休息,不用跟他们一样站军姿。 第四天,叶子说她要先遁了,我还没有同意,她就一头栽倒在地上,翻着白眼,身体极丑地抽了几抽……她这是下血本了啊,终于成功被遣送回家。 我悄悄给舅舅打电话,要他把我弄出去,怕他不同意,我声泪俱下地说自己经痛,说叶子扔下我溜了,还说很想很想他。我知道他有办法的,果然,第五天上午,我也成功逃脱了。 舅舅开车来部队接我,远远地看见他站在车门外,我欣喜地欢呼着朝他跑过去,扑到他怀里,听到他低沈的笑声,手掌抚摸我的脑袋,说,“蹦蹦跳跳的,还说身体难受?” 他细细打量我,“黑了这幺多。” 我把衣领往下拉,“你看,我都成熊猫了,黑白配。” 车子平稳行驶,郊外视野开阔,从部队下来是一大片的农场和覆盖着青蒿、蓬草和蒲公英的荒地,铺展在笔直的公路两旁,向不远处矮小的山丘绵延过去。 我侧着身子,一瞬不瞬地看着舅舅的脸,他开车的时候不苟言笑的样子显得特别有男人味,我笑嘻嘻地注视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他若有似无地瞟我一眼,说,“坐好。” 我说:“我想握着你的手。” 他就把右手伸过来,牵住我,这幺修长漂亮的手,我喜欢得不得了,花痴地欣赏着,摊开来,抚摸纠缠的纹路,忍不住低下头去,把唇贴在他的掌心。 抬起头,发现他在看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冲他笑了笑,他别过脸去,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见他神色有点奇怪,一时摸不着头脑,打量着他,顿然醒悟,做出惊讶的样子捂住嘴,说,“舅舅,你硬起来了。” 他隐忍地闭了闭眼,没有理我,我玩性大发,伸手过去轻轻摸了摸那鼓起的一包,“好可怜啊,都肿这幺大了,一定很疼……啊!” 话还没说完,舅舅突然踩了刹车,我一个惯性撞在靠背上,下一秒,肩膀被他紧紧按住,他倾身过来,狠狠地把我亲了一顿。 急促地喘着气,他的鼻尖抵着我,目光沈沈的,咬着牙低声说,“老实点,听到没有。” 我乖乖地点点头,他继续开车,我有意无意地瞄着他的下身,终于忍不住,又念了声:“你不难受吗?” 他眯着眼睛:“苏艾惜,你给我等着。” 第二十二章 我等了几天,没发现舅舅有什幺动静,我原以为他是等我生理期过了以后要在床上虐我一顿,现在看来,我又想歪了,他的思想要比我高尚太多。 上了几天课,大学散漫的学习环境让我不是很适应,原本这个学校就以校风松散远近闻名,各种五花八门的社团办的风声水起,是纨裤子弟们的首选学府。 叶子选择住校,一说可以真正体验大学生活,二说能便于打探八卦和小道消息,知己知彼,才能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 我觉得她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今天中午要请客吃饭,大概十几个人,顾安言也去,你千万别溜了啊,跟你家舅舅请个假。”叶子忽然通知我。 “你为什幺要请这幺多人吃饭?” 她戳戳我的额头,“你傻啊?这叫笼络人心。” “……顾安言也去啊?你别把他带坏了,人家挺淳朴的一男孩。” 叶子瞪大了眼睛,“他淳朴?” 见我点点头,她用同情的眼光上上下下把我打量完毕,说:“苏艾惜,你被你舅舅宠傻了吗?你以为一个人有点儿文艺情怀,有点儿书生气质,有点儿真性情,就干净得出淤泥而不染?” “什幺意思?” 叶子支支吾吾地说:“反正我听研究生院的那些人说,顾安言挺招女孩子喜欢的,你看看他那张堪称忧郁的小白脸就知道了。” 我想了想,睨着她,“你发展面挺广的麻,这才多久,就跟研究生混熟了。” 叶子嘴角抖了抖,“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顾安言在这所学校待了很长时间,现在一边儿做着图书馆的工作,一边读研,本校和隔壁的政法大学都有好多人认识他。 于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拍拍他的肩膀,逗他说,“师兄,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啊。” 他抿了一口茶,眼角带笑,说,“嗯,我罩着你。” 桌上几个学生会的部长立马起哄了,“哟,顾师兄,我也要你罩着我。” 顾安言说,“你又不是我妹妹。” 然后他们竟然开口唱,“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我暴汗,尴尬地低头喝水,叶子不经意凑到我耳边说,“看吧,以后有的热闹了。” 正在这时,接到了舅舅的电话,我背过脸去小声和他说了几句,结束通话后发现桌上的几个漂亮姑娘都看着我,我们中文系的系花林若桐笑说:“艾惜,在和男朋友打电话吗?这幺温柔。” 我笑了笑,表示默认,并不正面回答她。 顾安言瞟了瞟那几个面面相觑的人,坦然道:“我说了只是妹妹吧。” 吃完饭,从火锅店出来,大家前前后后地往学校走,种着银杏和法国梧桐的学院路被我们霸占着,醉醺醺的男男女女,还有一身的火锅味。 我准备回家洗澡换套衣服,和叶子打过招呼便往反方向走,顾安言忽然在后边喊住我,他一头窜进旁边的面包店,出来时递给我一盒酸奶。 “刚吃了辣的,喝点这个对胃好。” 其实我根本没怎幺吃,因为实在是太辣了,不过还是欣然接过来,冲他挑挑眉,“你没喝醉吧?” “没事。”他的脸微醺,“你回家吗,我送你出校门吧。” 目光瞄见不断回头朝我们这边看过来的林若桐,心下了然,说“不用了。”正好有辆出租车开过来,我立即拦下坐上去,“先走了,你最好回去喝点醒酒茶。” 这种吵闹的聚会其实我并不是那幺热衷,因此那天过后,叶子又组织了几次酒局,我都推掉不去了。 *** 这天晚上和舅舅到城北的颜园吃饭,这家古典的餐厅我早有耳闻,第一次来,被惊艳了一下,气派的庭院建筑,高墙耸立,马头翘角,大红灯笼神秘而高贵,我三百六十五度地转着脑袋观赏,对舅舅说,“听说这里以前是某个大户之家的府邸,后来家道中落,宅子也荒废了,没想到现在能被翻新成这样,真了不起。” 我们被带到一个独立的厢房,我坐不住,到处东看看西摸摸,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穿旗袍的女人,手抱古琴,同我们点头致意,然后坐到帘子后边,开始弹琴。 “舅舅,”我拉拉他的衣服,“这会不会太雅了点儿?我有点招架不住。” 他说:“你只管吃饭就好。” 我说:“不知道为什幺,在这里待了一会儿,总觉得怪怪的。” 他一边添茶一边看了我一眼,“大概是因为这里怨气太多的原因吧。” 我愣了下,“什幺怨气?” 他说:“你不知道吗?以前这里死过好多人的。” 我搓搓自己的肩膀,忽然觉得阴冷阴冷地,浑身都不对劲了。 第二十三章 颜家从前是声名赫赫的望族,生意涉及甚广,据说账上每天流动的银子能让一百户人家一整年衣食无忧。直到民国初期,这个名门世家不知道为什幺开始子嗣凋零,当时的颜老太爷有三位小少爷,其中两个都先后夭折了。 民间有人说是报应来了,早些年,颜家为了做大生意,沾过不少脏东西,不知有多少人的性命被无辜牺牲,因果轮回,如今劫数终于报到了子孙头上。 再说那位颜三少,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嚣张跋扈,荒淫无度,最大的爱好就是逛窑子。后来娶了亲,又娶了几房姨太太,依旧成天往脂粉堆里跑。那时颜老太爷已经离世,老夫人又宠他,拿他没有办法。有一天,从外地来了一个将二代,脾气大得不得了,在窑子里和颜三少抢姑娘,没争两句就打起来了。人家是军营长大的,能用胸肌夹着毛笔写字,三拳两脚就把弱不禁风的颜家少爷打趴下了。兴许是喝了酒,又在气头上,那人竟把他的命根子给踢废了。 此后,这位颜三少自然再不能逛窑子了,据颜家的下人们谣传,说三少爷性情大变,阴沈怪癖,成天关在屋子里,不爱见人,伺候他的丫鬟们都怕他怕得要命。 “后来呢?”我缩在舅舅身旁,咽下一口唾沫。 “后来这个宅子里就开始死人了。” 一开始,是某个夜里,从颜三少的房间里传出一声惨叫,把下人们都惊醒了。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承受了极大的恐惧和痛苦,听得人毛骨悚然后背发凉。没有人敢去问是怎幺回事,只有老夫人放心不下,想去看看,走到他的厢房,一片漆黑,又什幺声响都没有了。 第二天,丫鬟琴儿不见了,过了半个月,后院的井水腐臭难当,大家都预感到那是什幺,没人敢去打捞,最后老夫人下令,叫人把井给封了。 一年后,又死了两个丫鬟,燕儿喝砒霜自杀,百合在柴房上吊,死状惨不忍睹。 老夫人只能用大笔银两打发二人的家眷,并谎称她们不知与哪家男子私奔,去向不明。可事实上,燕儿和百合都被秘密埋在颜家大宅的后花园里,下人们被勒令不许议论此事,更不许泄露出去。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种骇人的秘辛,坊间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说颜三少变成了怪物,不知躲在那深宅大院里干着什幺恐怖的勾当。 再没有丫鬟敢伺候他了,包括他的几个姨太太,颜家上下对他恐惧万分,就连老夫人也不愿靠近那阴气沈沈的厢房。可是颜三少不能没有人服侍,尤其是女人,他自己说了,要有个女人帮他洗澡。 于是,长久以来备受忽略的三少奶奶自愿承担了这个职责。他们自幼相识,她对他是有情分的。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在为她担惊受怕,老夫人吩咐家丁,如果有什幺情况,立刻进去把少奶奶拉出来。 那天晚上相安无事。 第二天早晨,下人们看到少奶奶娇弱的身影从屋里走出来,都松了一口气。老夫人自然很想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在干什幺,可儿媳只是苍白着脸,勉强笑笑,让她不要担心。 此后,颜三少的饮食起居都由他的正房妻子照料,没有再出人命,也没有再听到夜里可怖的惨叫,大家都觉得这样已算阿弥陀佛了,尽管,他们的少奶奶越来越沈默寡言。 第二十四章 舅舅说到这里就打住了。庭院深深的幽凉夜晚,古琴意境深远,让人有一瞬间恍惚,仿佛身处一百多年前诡异的颜府。 我半挂在舅舅身上,小声问他,“然后呢?你怎幺不说了?” 他往我碗里夹菜,“先吃饭吧,再说你会吃不下了的。” “很吓人吗?这是真事吗?” “不知道,当时民间流传就是这样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筷子放到我手里。 我说:“那你是怎幺知道的呢?” “图书馆里有文献记载,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过。好了,吃饭吧。”舅舅说:“把你的腿从我身上放下来。” “哦……” 吃过饭回家的路上,舅舅继续给我讲这个故事。 据说,在三少***自我牺牲下,颜家貌似相安无事地过了半年。此时,颜三少的几位姨太太开始有想法了,尽管她们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废了,但身在偌大的颜家,依旧要靠他的喜爱,才能过得舒坦,就像少奶奶,如今已是家里举足轻重的角色了。 当然,也有人顾虑这两年出的事,不敢乱来。最后进门的姨太太柳胭说,少奶奶不都没事幺,怕什幺,你们瞧瞧老夫人现在多疼她。 于是那天晚上,趁少奶奶身体不适,柳胭妖娆打扮一番,偷偷溜进了三少爷的房中。 她看到她的男人坐在窗户前面,脸色发青,手里拿着一把小工刀和一个木棍,正在把顶端削尖。屋子里到处摆放着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他亲手做的。柳胭试着唤了他一声,他转过头来,狰狞地看着她笑。 那天半夜柳胭疯了,凄厉惨绝地叫着,浑身鲜血地从屋里逃出来,不,不是浑身的血,是半身的血。 后来的后来,颜老夫人去世,颜家四分五裂,整个深宅大院逐渐荒废,只有三少奶奶和三少爷始终住在里面,一直到死,一直到这段秘辛渐渐被人遗忘。 …… 舅舅讲完这个故事,我们刚好到家,我抱住他的手臂往电梯里走,心里认真琢磨着,忽然想起了电影《七宗罪》里的某个片段,胃里一阵恶心。 夜里醒来,打开台灯,望了望黑漆漆的洗手间,把舅舅推醒,说:“我要上厕所。”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什幺?” “我想尿尿,你抱我去。”蹭蹭他的胸膛,“我害怕。” 他叹一声气,下床捞起我走进卫生间,放在马桶上,我拉着他的手,把昏昏欲睡的脑袋靠在他胳膊上,尿尿完,攀着他微微站起来,他拿纸巾轻轻给我擦拭,然后把内裤拉上来,冲马桶,背起我走到洗手台洗洗手,再回到床上。 我习惯性地搂住他的腰,腿缠着他的腿,哼哼说:“你抱着我。” 他就把我收在怀里,手指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困乏地说:“好了,快睡,你明天上午还有课。” 我很快睡去,梦里看见了死守在颜家的那个可怜的女人,她穿着一件天青色的旗袍,长发绾起,身段婀娜地坐在廊桥边上,回过头来,朝我微微一笑。 第二十五章 我被这个故事影响了好多天,和舅舅待在一起的时候变得特别老实,什幺都顺着他,直到叶子说我最近乖巧得不像人了,像只宠物,我才惊觉自己大概又着了他的道。 中午在一楼食堂吃饭,门口忽然热闹地涌进七八个人,扭头一看,舞蹈社团的漂亮女孩,刚集训完,身上穿着统一的制服,以林若桐为首,青春靓丽,好不养眼。 叶子跟她们点头致意,我说,“真是漂亮啊,我看了都快流口水了……咦?那个女孩子挺眼熟的。” 叶子说,“你也去参加啊,凭你那身材,轰动全校。” “算了吧,我同手同脚。” 她喝口汤,看我一眼,“你知道吗,前几天我跟他们去K歌,顾安言也在。” “嗯哼。” 叶子又看我一眼,“他和那个林若桐接吻了,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 我愣了愣,“灯红酒绿的地方挺迷惑人的,有暧昧的光线,有震耳欲聋的音响,神经被麻痹,什幺事都敢做。不过,真没想到顾安言这样的人也会中招。” 叶子说:“其实是林若桐喝多了,主动亲他来着,我看他当时挺尴尬的,这幺多人在,也不好伤女孩子的面子。” 我咬了口土豆,没熟,赶紧吐出来,“我觉得他们挺般配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顾安言端着食盘出现,坐到我身旁,“你们说什幺呢?老远就看到鬼鬼祟祟的。” 我呛了呛:“说你呗。” 叶子突然咳了两声,顾安言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哦?说我什幺?” 我瞅瞅叶子,“说你……帅。”点点头,“嗯,越来越帅了。” 他说,“我觉得一般吧,还行。” 我和叶子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顾安言问我有没有报名参加元旦晚会的节目,我说我正在冥思苦想,要用什幺表演来惊艳全场。 叶子说:“你可以上去跳段艳舞。” 我点点头,“其实我准备上台裸奔来着。” 顾安言正喝着汤,被呛住了,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如果你真要上去裸奔,我一定在后边帮你伴舞。” 叶子一口饭对着我喷了出来。 *** 我告诉舅舅我参加了学校元旦的文艺晚会,要表演节目,邀请他到时候过来观看。 他躺在沙发上,若有似无地摸着我的耳朵,想了想,说,“那天我要参加宴会,可能抽不开身。” 我从地上爬起来跳到他身上,“人家第一次登台表演,你也不来给我加油打气吗?” 见他正在为难,我赶紧又说:“我想办法把自己的出场压到最后,你那边应酬完就赶过来吧。好不好嘛舅舅……” 软磨硬泡了将近半个小时,他终于答应,他会尽量提早抽身,尽量。 好吧,悄悄练习了一个多月,终于等来了元旦前夕。叶子陪我去沙龙化妆做头发,我对化妆师说,“待会儿我要登台演出,把我化漂亮点,要有惊为天人的感觉,让观众看到我就仿佛看到了范冰冰的那种轰动感。” 化妆师的嘴角抽了抽,“小姐,这恐怕有点难度。” 我说:“没关系,你尽力而为吧,像章子怡也行。” 叶子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她对化妆师说:“哥哥,别听她的,简单修饰一下就好。” 我着急地瞪她:“我要是不能惊艳地出场,我跟你没完!” 她指指放在台面上的盒子,“你穿上那身礼服都能去走奥斯卡红毯了,相信我,你会亮瞎他们的眼睛的。” 礼服是一个月内赶做出来的,我画好妆,直接到更衣室换上,走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很捧场地欢呼鼓掌,叶子举着单反对我猛拍,我赶紧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用这个拍,传给舅舅。” 叶子愣怔地看着我做出夸张的姿势和妩媚的眼神,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你事先发了照片,到时候不就降低了惊喜度吗?” 我想想也是,放下插在腰间的手,叹一声气,转身看着镜子,“我不是怕他不来幺。”紧紧贴附着身体的裸色长裙高贵性感,不自觉地摸住腹部,轻轻吸气,半露的酥胸呼之欲出,我吓了一跳,赶紧放松下来。 第二十六章 晚上八点半,搭车前往学校,寒冬腊月,我穿的实在清凉,只有肩上披着的大衣可以稍微御寒。叶子给我搓着冰冷的手,说:“待会儿上台,怕吗?” 我缩着肩膀发抖,“不怕,我想让舅舅看到我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 “你可不是只表演给你舅舅看的,”叶子再次提醒我,“今晚全校出动,你可别临时出什幺岔子。” 正说着,手机响了,我请来的乐队已经到学校大礼堂了,但现在被挡在外边进不去。我赶紧给顾安言打电话,请他帮我把人带到后台。 不一会儿,我和叶子也到达学校,晚会演出已经过半,后台人山人海,叶子说:“我去找主持人,看看还有几个到你。” 我在人群里穿梭着,大家不停在打量我,让我有些不自在。 “苏艾惜。” 胳膊忽然被拉住,转头一看,是顾安言。 “在找你的乐队吗?我带你去。”他的眼睛带笑,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什幺,张张嘴,“……很漂亮。” 我冲他笑笑,“谢谢。” 正准备跟着他往里边走,后脚跟忽然疼得厉害,我停下来,一边从手包里拿出创可贴,一边张望着哪里有凳子可以坐,顾安言担心地问,“怎幺了?” “高跟鞋打脚,把皮给磨破了。” 他低头看了看,“你穿着裙子不方便,我帮你吧。”他说完,拿走了我的创可贴,在我没来得及阻止之前就蹲下身,握住了我的脚踝,“把裙摆拉上一点。” “那个,不用了……” “听话。” 我没料到他忽然用这样宠溺的语气和我说话,在周围无数双眼睛里我感到万分的尴尬,只能依言露出一只脚,看他半跪在地上,帮我把鞋子脱掉,撕开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被磨破了皮的地方。 “艾惜,”叶子这时跑了过来,看见顾安言在给我穿鞋,愣了一下,随即便说:“还有三个人就到你了,准备得怎幺样?” 我点点头,拿出手机给舅舅打电话,依旧无人接听。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还在应酬吗? *** 音响,灯光,准备就绪,我深吸一口气,一手握住话筒,一手提着裙子走上舞台。叶子在下面拿着DV拍摄,表情比我还紧张。我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努力尝试寻找熟悉的面孔,掌声过后,我心里开始焦急起来,舅舅在哪里?他还没有来吗? “怎幺回事?” 人群开始交头接耳,我一动不动地立在聚光灯下,很久都没有动静,手心微微出汗,舅舅没来,我表演给谁看? “搞什幺啊,上去当摆设吗?!” 我听到有个女生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台下嘘声四起,可我竟然还在发愣,样子一定蠢极了。 “门口!在门口!”叶子张牙舞爪地冲我小声地喊,她急得头发都快炸起来了,我抬眸望向正对着舞台的礼堂大门,眼睛瞬间亮起来。 舅舅似乎刚到,他今天参加宴会,穿着非常正式,考究的衬衣、腹扣马甲,笔挺的西服,还有一件色泽内敛的呢绒大衣,他看起来尊贵又英气十足,犹自点了一支烟,站在那里,漆黑的双眸眯起,望进我的眼里。 我抿着嘴悄悄笑了,侧身对键盘手点头示意,暗自做了一个深呼吸,音乐开始流淌,我抬起话筒,认真地开口: forever love, forever lovet 我只想用我这一辈子去爱你 从今以后,你会是所有 幸福的理由 …… 练习了一个多月的歌曲,同乐队无数次的磨合,找来专业编曲人重新编排,做足了完美的准备,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听到台下逐渐沈寂,我知道自己正在发光,强烈的企图涌上大脑,看着那个俊美的男人,我要唱给他听── 爱你,不是因为你的美而已 我越来越爱你,每个眼神触动我的心 因为你让我看见forever, 才了解自己 未来这些日子,要好好珍惜 爱我,有些痛苦有些不公平 如果真的爱我,不是理所当然的决定 感到你的呼吸在我耳边,像微风神奇 温柔地安抚,我的不安定 所以我要,每天研究你的笑容 Oh,多幺自然…… 凝视着舅舅的眼睛,我越发地动容投入,心里涌出一阵阵的甜蜜,台下的同学不知何时都挥动着手臂跟着我一起哼,我想到自己正在上千人面前对舅舅告白,唱着唱着,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 就让我,再说一次, I love you I love you forever 第二十七章 我看着豪华包厢里醉生梦死的俊男美女们,实在搞不懂自己是怎幺被他们拖到这里来庆祝的。 叶子和这帮人混得熟,猜拳喝酒,已经醉得差不多了,练歌台上林若桐正在深情演唱,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顾安言那边,而后者独自坐在角落,手里转着一杯酒,不知在想什幺。 一曲过后,今天晚会的主持人薛瑞忽然过来问我,“艾惜,你上去唱一首呗,刚才的表演太精彩了。” 旁边的人听到他的话,都纷纷望向我,附和着,“是啊,来一首来一首!” “你们也太见风使舵了吧。”一个舞蹈社的女孩说,“我觉得若桐刚刚就比她唱的好。” 我认得这个声音,不禁朝她望过去,只见她把胳膊搭着顾安言的肩膀,“你说是吧。” 顾安言神色莫名地看着我,不置可否。 我无谓地冲薛瑞笑笑,“算了,你们玩吧,我得看着叶子。” 有些心情烦闷地掏出手机,二十分锺前给舅舅发的信息他现在也没回我,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没有带电话。 借口上厕所走出嘈杂的包厢,给他打过去,依旧没有响应。我今天出尽了风头,里边那帮人不会轻易放我走的,我也不能太不给面子,毕竟以后要常常见面…… 正暗自焦急,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回过身,看见顾安言朝我走过来,“你在跟谁打电话?” 我愣了愣,笑说:“哦,男朋友啊。” 他莫名盯了我一会儿,忽然也笑了,“艾惜,你别骗我了,你说你有男朋友,他是谁?叫什幺?为什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我说:“你问题太多了,我脑子转不过来。” 他忽然抓住了我的肩膀,目光直逼视着我,“别装傻,艾惜。”顾安言有依稀醉意,靠得很近,“你是知道我喜欢你,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对吗?” “你在说什幺?我们好像是哥们吧?”我推了推他的手,没推动,“而且,林若桐好像挺喜欢你的,我觉得你们很般配。” “我跟她没有关系。”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顾安言微微皱眉,一瞬间静了下来,我被他看得很不是滋味,还在想着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他却忽然展眉,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把我肩上的大衣整理拉好,轻声说:“别感冒了。” 他回到包厢,我站在那里呆了片刻,心烦意乱地转身朝洗手间方向走,刚走三步,陡然顿下,我看见舅舅靠在走廊尽头的房间的门框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懒懒的样子正望着我。 他都看到了? 我恍恍惚惚地朝他走过去,立在他跟前,大脑有些迟钝地说:“你怎幺在这里?” 话音刚落,舅舅突然一把揽住我的腰,将我带入房间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歌曲自动播放着,他的大衣和西服外套搭在沙发上,我看见他有些不耐地扯了扯领结,垂眸眯眼睨着我,从齿间拿下香烟,轻轻吹在了我的脸上。我虚着眼睛,别开脸躲了躲,他的嘴唇亲在了我的耳垂,我双手抵住他,发出微微的嘤咛,听见他在我耳边喃语说,“那小子喜欢你?” 我不知怎幺答他,下一秒脖子就被咬了一口,肩上披着的衣服掉落在地,舅舅的手张狂地游走在我曲线毕露的臀部和腰间,我晃晃悠悠地偎在他怀中,心跳剧烈。 “舅舅……”我拉回一丝理智,“今晚的表演,你喜欢吗……” 他的手指插入我的发间,呼吸急促地吻着我的脸颊,“喜欢……但是他们也喜欢。” “什幺?” 舅舅看着我,手指轻抚我的下巴,“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我不喜欢他们看你的眼神……刚才我看见你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出礼堂,忽然觉得你离我很遥远,很陌生。” 我一口亲住了他的唇,“……这样还遥远吗?”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细细引诱着他的舌尖,“……这样,还陌生吗……” 舅舅表情冷淡地任我吻着他,忽然将我背后的拉链拉开,把裙子从我身上扯了下来,我惊呼一声,被他按倒在宽大的沙发上,手臂被牢牢扣在头顶,他压着我,目光沈沈地凝视着。 我咽下一口唾沫,对他说,“这个月我刷你的卡,刷掉了好多的钱……” 他嗯了一声,舌尖轻轻勾勒着我的唇,“你准备什幺时候还?” “……我没钱。” 他低低的笑了,“没钱?没钱就只有肉偿了……” 感觉他的手开始使坏,我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起来。 第二十八章 身上的男人摸到我的臀,似乎愣了一下,他低头看去,嘴角渐渐勾出一抹玩味的笑,我知道他又要乱来了,急忙去推他的胳膊,但他已经抓住了丁字裤的边缘,戏谑地盯着我,然后往上提起来…… “啊──”细细的带子勒进臀缝和花苞,我吓得慌忙挣扎,拼命往上挪,却被他恶劣地困在身下,逃脱不得。 “舅舅别弄……”那里被勒得又痒又辣,赤裸的身子和他的衣料摩擦,激起一层**皮疙瘩,小口小口地喘着气,感觉他的手指贴着细绳,从上到下地磨动起来,我咬紧了唇,看着他带笑的英朗眉目,腿心儿不争气地就那幺湿了。 “很乖。”他表扬着我,拨开细绳把中指插了进去,我下身一抖,不由自主地死死吸住它,大腿也抬起来,在他的腰间厮磨,他轻咬我的鼻尖,直起身,半跪在沙发上,看着半遮半露的私处,专心在里边搅动起来。 “啊……舅舅……”一条腿被他架在肩上,脚上还穿着高跟鞋,他亲了亲我的大腿内侧,手指送到深处,阴蒂被按住扭转,我的下半身挣扎起来,舒服地扭动着,“嗯……嗯……那里……” “宝贝儿,泄出来。”他这样说着,手指加到了两根,在湿润的小穴里抠弄,突然碰到了一块高度敏感的地方,他眼睛一眯,开始像打蛋一样抵着那里疯狂搅拌! “舅舅!”我惊得支起身来看他的手,“啊……你在做什幺……”整个阴户都充血了,那里酸慰得厉害,舅舅直睨着我的脸,手臂剧烈晃动着,我看到自己的私处抖得可怜,奇妙的快感轰地炸开,小穴抽搐着,竟然泛滥地射出来了! “啊──不要──”我哭着尖叫,颤巍巍地想去阻止他的手,他发了狠,粗暴地刺激着我脆弱的淫穴,液体不断往外飙,淋湿了他的手,甚至溅到了他的脸上。 我拼命摇头,“舅舅、不要!不要!啊!啊!” 他抿着薄唇,左手用力掐住我的大腿,插着我阴穴的那只手臂青筋突起,我的脸和身子烫得要命,被他弄得高潮不止,淫水抑制不住地喷射出来,不知道怎幺会有那幺多的水…… “不要了、舅舅、求求你……”房间里放着震耳欲聋的歌曲,我肆无忌惮地疯狂尖叫,冰凉的眼泪落下来,舅舅的目光愈发暗沈,他忽然跪到地上去,脸埋到我的两腿之腿间,舔舐起阴蒂来! 我实在受不了了,猛地倒入沙发,“啊……会死的……要被玩死掉了……” 舅舅在那里舔了好一会儿,我已经舒服到了极致,见他起来俯身看我,下巴湿哒哒的,全是我的淫水,“好舅舅……” 他吻住了我的嘴,舌头窜进来,微咸的液体也随之哺入我口中,“唔……”意识到那是什幺,身体猛然紧绷,又一波浪潮涌来,感觉舅舅的手指抽出,片刻后,粗大的阴茎直挺挺地插了进来。 “舅舅、啊、舅舅……坏蛋……”小穴被填得满满的,刚泄过的下身脆弱不堪,一抽一抽地吸着他,两条腿依旧大大地张着,根本合不上了。 他含住我的舌头吸了一口,把唾液咽下去,“又在骂舅舅了,嗯?”重重顶我一下,退出大半,再插进去,舅舅轻啃我的下巴,急迫地狠狠撞击起来,“嗯、小骚穴舒服幺,泄了这幺多水……” “轻点儿啊……”好想抚摸他的身体,可他穿得那样整齐,我只能抱住他的头胡乱亲吻,下身被他插着,几欲软成了一滩水。“不行了……舅舅……拔出来……” “又不行了幺?”他渐渐缓下,然后竟然真的肯拔出来。我疲惫地喘气,身体不住地颤抖,正要看看他在干什幺,却发现他已经跪立在我身体上方,轻轻捏了捏我的下巴,臀部调整着姿势,竟然、把阴茎挤进了我的乳沟! “啊……啊……啊……”我只能娇弱地嘤嘤啼哭,那里本就贴着胸贴,两只翘峰聚拢,他从下面往上挤,火烫又黏湿,细致的乳肉酥麻得不得了。 “这里好舒服、宝贝。”舅舅沈沈呻吟,大掌罩住双乳,使劲往中间挤捏,我低头就看见硕大的嫩红龟头,忍不住微微向上,伸出舌头,舔到了…… “嗯──这样操、真舒服……”他似乎无比享受,快速挺送着,抬起高贵的下巴,用那双冷峻又迷乱地黑眸盯住我,看我伸着舌头舔他的阴茎。 “哈……啊……”口水不断流出,我的胸膛湿漉漉的一片,阴茎动得越来越快,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畅快地呻吟了一声,浑浊的精液汩汩喷射在我的舌尖和脸上。 “舅舅……”我一时缓不过来,摸着他的欲望,巴巴地望着他,“还想要……” 第二十九章 万万没有想到,舅舅竟然给我裹上外套,直接拉着我走出了房间。我紧抓衣领,两腿虚软地跟在他身后,他的步子很大,我完全跟不上。两条腿脆弱得要命,而他却没有迁就我的意思,自顾往前走着,把我远远落在后边。 我摇摇晃晃地打着颤,一直快走到大门,看到舅舅站在那里,一边闲散的样子看着我,一边点了支烟。 狠狠瞪他一眼,打起精神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经过他身边,忽然被他摸住了脸蛋,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在身后把我揽住,“去哪儿?” 他在我耳边喷洒着温热的吐息,我别开脸,“要你管。” 听到他笑了笑,那只夹着香烟的手轻轻抚摸我的下巴,“刚才是谁欲求不满要我疼她的?嗯?怎幺现在又不要我管了?” 我闷哼一声,“现在不想要了。” “是幺。”他睨着我,“你耳朵怎幺红了?” 说着,他一边拥着我往外走,一边含住我的耳垂轻咬了一口,我不禁缩着脖子抖了抖,听见他又说:“那里可别又湿了,流下来会被看到的。” 寒风打在我裸露的小腿上,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我忽然惊慌地抓住了他的衣服,“舅舅……” “嗯?”他低头看我,“真的湿了?” 我哀哀看他一眼,下巴被用力捏住,“今天都流了多少水了?想被舅舅操翻那里是不是。” “你、你还说!”焦急地在他胸口锤了两拳,勉强依附他站着,“快回家……” 他默然盯了我半晌,不知为什幺骂了我一句,“小骚货。” 你才是大淫贼呢! 上车后舅舅没再说话,我困扰那些流到大腿的液体,没注意到他根本没往家的方向开。手机突然响了,我见是叶子的来电显示,这才想起自己又不告而别了,她这样醉,也能打电话来骂我? 接通后听到的却是顾安言的声音。他说我一直没回去,找了我好久,我告诉他我已经走了,他沈默了片刻,忽然说,“艾惜,你怎幺能这样呢?” 我自觉理亏,不禁放软了语气说:“对不起啊,帮我跟他们解释一下吧,我……我有点事。” “你有什幺事?”他竟然生气地冲我吼:“你不就是不想见到我吗?!你直说,我走就是了,这幺冷的天你到处乱跑什幺?!” 我的脑子顿时短了路,“你冷静一下……”他喝醉酒以后竟然会性情大变?!我想想觉得不能跟他来硬的,于是下意识柔声地哄他说:“你醉了吗?先回去休息吧,有什幺事情我明天再跟你解释……啊!” 话还没说完,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我猛地往后撞到座椅上,脑袋晕了一秒,缓过神来,转头看去,舅舅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手机拿来。” 我被他阴冷的语气吓了一跳,一时呆在当下没有动,谁知,他竟然直接从我手中夺走电话,狠狠扔出了窗外! 副驾驶座的车窗也被摇了下来,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开车,我傻愣了半晌,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隐隐含怒的侧脸,“你扔了?” 他没理我,车开得极快,忽的一个转弯,我撞到车门上,这时才发现我们现在居然在半山腰! “去哪儿啊?!”又不是要抛尸,大半夜的跑到山上来做什幺? 冬夜山林的风阴冷刺骨,在我耳边呼啸着,发丝被扫在脸上,针刺一样的疼。我气急败坏地瞪他,然后自己缩在座椅上抱着胳膊发抖。 “冷吗?”他倒是开口了,瞟了我一眼,手伸过来摸住我的大腿,重重揉捏着,下流地从内侧往上摸。“待会儿脱光了会更冷的,你适应一下。” “你……”我抓住他的手,“我为什幺要脱光!” “你说呢?”他一边镇定自若地开着车,一边用力捏了我一把,我痛得两腿抖了抖,他趁机摸到我的花心,我连忙夹住他的手,他皱着眉头使劲在那里动了两下,“欠操的东西。” 正在这时,车子停下,我们已经来到了山顶。 第三十章 舅舅的手从我腿间抽出来,他解开安全带,一身怒气地下车,“砰”地砸了车门,我心里虚得不得了,缩着座位上看着他走过来,拉开门,“下来!” 我只本能地往后缩,他倾身把我的腿捞出来,将我的鞋子扒掉,接着一手捧着我的腰,一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把那条丁字裤给扯下来,动作有些粗暴,我抓紧衣服尖叫,被他拽下车,又抵在了后面的车门上。 万家灯火的城市匍匐在眼前,温暖霓虹,璀璨烟火,市中心锺楼下面欢呼雀跃的人群,如此繁华美景,此刻却全然与我无关。 身上的大衣本就没有扣子或拉链,舅舅一把将它敞开,我惊呼着,赤裸的身体就这样曝露在他面前,慌忙想要制止,却只能抓着他的手臂做无谓的反抗,“你、你……” “我什幺?”他抓住了我的乳房,“我是你舅舅,是你的男人,摸不得吗?!” 他脱掉了我的外套,让我赤裸裸地贴在车门上,一手按住了我的后脑勺,手指插进去扯住发根,我扬起脖子,望进他深渊般的双瞳,乳房被大幅度地捏揉着,想推开他,又因为寒冷的山风吹拂,手指不禁捏着他的衣襟,“舅舅……” “你非要刺激我,”他开始往下摸,“当着我的面跟那小子调情,你们在学校整天混在一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感觉他的手指陷入花苞搓起来,我点着脚尖,膝盖晃悠悠地并拢,“舅舅,不要……” 遥远的锺声忽然敲响,人群的欢呼隐隐传来,舅舅撩拨着我身下的敏感,放开了我的头发,捧住我的脸,说,“新年快乐宝贝儿。”铺天盖地的吻,狂乱而急躁,吞噬着我齿间的空气,舌头胡乱塞到我嘴里,要我舔他,要我回应他。 那样凶狠的亲吻我实在难以承受,拼命想别开脸回避,发现他掐住我的下巴让我张开嘴,下面的动作也粗暴起来,整个下体被他的手掌握着搓揉,两腿已经废了一样摇摇欲坠。 “唔、唔!”我深知他的脾气,知道再这样下去就要遭殃了,于是赶紧顺从地环住他的脖子,像套弄他的肉棒那样,含住他的舌头,吮吸,舔舐,渐渐的,他掐着我脸颊的手放到了我的腰上,我便把一条腿抬起来,勾住他,“舅舅、舅舅……好冷……” “马上就让你热起来……嗯、好甜的小嘴……”他情动,深陷迷乱的湿吻当中,感觉我的花穴已经湿润,他拉开西裤拉链,把肉棒拿出来蹭我的腿根,冰凉的大腿被这火烫的阴茎摩擦着,愈发虚弱地颤抖起来。 “啊……舅舅……” 他将我的两条腿架在他的手臂上,他撑住车门,不停地舔我的下巴,巨大的肉茎抵住穴口,挤开层层包裹的媚肉,插到最深处去──“嗯、夹得真舒服……” 被填满的感觉让我心尖儿都酸了,四周竹林随风作响,我望见远处墨色的山峦和夜空一轮皎月,这没遮没盖的地方……想到自己竟和舅舅在这里野战,心头涌出无限的羞意和刺激…… “你想什幺呢?!” 身体里的巨棒抽出,又狠狠撞入,我蹙紧了眉尖慢慢消化这猛烈的快意,“哈……舅舅……” “问你想什幺呢!”他开始律动,把小穴插得淫水泛滥,我的手捏成拳头放在他胸口,身子上上下下地摆动,叫声也一下下地被撞出来,“啊、啊、舅舅……我在、想你……” “想我什幺?!” “想、想让你、舒服……” 那双冷峻的眼睛已经被情欲染得深不见底,他突然握住拳头暴虐地砸在车窗上,我的腿猛地抖了抖,然后听见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有多舒服。” 第三十一章 像是做了一场好累好累的梦,漂泊在无边无尽的海洋,随波起伏,与水交融,将醒未醒时,无尽的茫然和空洞席卷全身,片刻失去意识的能力,不知自己为什幺睡着,又为什幺醒来。 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场景,幽暗的房间,贴着陈旧日历和海报的斑驳墙壁,一张年岁颇远的雕花大床,房梁上悬吊下来的一百瓦的灯泡,以及窗外影影绰绰的树枝。脑袋空白了好久,我陡然惊慌地一愣,身体有了知觉,发现自己泡在一个大大的木桶里,温热水流泛着嫋嫋雾气。 “醒了?” 身后传来低沈的男声,我慌张回头,看见舅舅漆黑的眼眸,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他腿上,背靠着他的胸膛。他将我调整了一个姿势,让我侧坐着,倒在他的臂弯。 “这是哪儿?”我余悸未定地问他。 “农家乐,”舅舅轻轻地给我揉着后颈,“车没油了,今晚在这里住一夜。” 我心神不宁地点点头,山里的夜晚异常清净,而窗外时而呼啸的寒风也异常骇人。 “我……我晕了?”傻傻愣愣地嘀咕,只感觉他把我收在怀里,吻住了我眼尾那薄弱敏感的地方,没有回答。 脑袋不由自主地拼命想,我为什幺会毫无意识地出现在这里?难道我晕了?之前都发生了什幺? 想着想着,就想起来了。那些淫秽的画面清晰浮现,是在夜空下,赤条条的我被舅舅抵在车门上疯狂操弄,下身空落落地悬在半空,像个玩偶一样在他手中任他翻云覆雨,他让我趴在引擎盖上,从后面插进来,掌着我的臀,让性器相撞的声音啪啪不绝,后来又让我躺在车盖上,大腿压到胸部,把私处完全曝露给他,然后我叫着,哭着,分不清后来又被他放到了哪里,又被他怎幺抽插着可怜的小穴,无休无止的高潮让我神志混沌,只记得身上到处都是他的精液,我被他干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最终昏厥过去。 “艾惜?”他低哑的声音唤着我,我实在忍不住了,嗓子堵得发酸,眼泪啪啦啪啦地滚下来,挣开他的怀抱,自己趴到浴桶边上,头昏脑涨地抽噎起来。 他握住了我的胳膊,我一把将他的手甩开,“我恨死你了!别过来!” 最让我难过的是,精心为他表演节目,他竟然还那幺凶地命令我不准再跟顾安言来往,好像我一点儿也不值得他信任似的,而且还扔了我的手机! “你对我一点儿也不好!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我一边哭一边捶着木桶,沙哑的嗓子哭得脆弱不堪,眼睛根本睁不开,只觉得泪水不断流淌,脑袋痛得厉害。 舅舅贴到我背上,手掌轻柔地捧着我的脸,“好了,冷静些,别这样动怒……” “不要你管!”犯浑地推着他的手,“你、你……你竟然把我弄得晕过去了……你竟然把我弄晕了……” “是我不对……”他握住我的手不让我乱捶,薄唇贴在我的脖子上不断亲吻,“舅舅错了,不该那幺放纵……宝宝,别哭了好吗。” “不要你假惺惺的……你只会欺负我……”我抽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又酸痛得要命,舅舅把我转过来搂住,轻轻拍着我的背,“不哭了,嗯?脑袋不疼幺?” “痛死也、也不要你管……” 他叹了声气,把下巴抵在我的额头,“怎幺不要我管?嗯?哭得舅舅心疼,你就那幺舍得?” 我伤心得根本收不住,费力捶打他的胸膛,“我当然舍得!你都舍得把我往死里弄了,我干嘛还要心疼你!” “……”舅舅默了一会儿,“我也从不知道,自己会是这幺重欲的人。每次碰你,就觉得很快乐,很满足,我控制不了自己,只想要你,再要你……大概因为以前想要又不能要,现在终于得到了,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听他淡淡说着,自顾窝在他怀里抽泣,他的手和唇一直在安抚我,温柔又怜惜的意味,“不哭了宝宝,待会儿把主人家吵醒就不好了。” 我继续一抽一抽地流着泪,他低下头来想亲我,我别开脸不让他碰我的唇,他就细细密密地吻着我的脸颊,幽暗老旧的屋子逐渐静下来。正在这时,骤然一声巨响,把我惊得抖了抖,回头望去,原来是窗户没有关好,被寒风吹撞,外面的树木妖娆摇曳,呜呜的风声像凄厉的鬼叫。 “糟糕。”舅舅这幺低吟了一句,起身去关窗,并拉好了窗帘。他把我从桶里抱出来,用毛巾擦了擦,然后抱到床上去。 我钻进被窝,滚到最里边,背对着他,“你不许靠我太近。” 似乎听到一声叹息,舅舅掀开被子躺进来,把灯拉熄,说,“好,我不靠近你,但你不许再哭了,这里本来就不太对劲。” 我翻过身来哀哀地瞪他,却发现什幺也看不见,山里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你什幺意思啊,又吓唬我?” “没有。睡吧。” “你说清楚!” “……说了你会害怕的,乖,赶紧闭上眼睛睡觉。” 呜呜呜……混蛋!你这样说我更害怕了好吗! 第三十二章 舅舅说,这里其实算不上农家乐,山中人烟稀少,只有几户人家,他找到这家民宿,住下以后才依稀想起,本市两年前报道的某个新闻事件,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我知道那个新闻,当时各个学校的学生们私下都在议论这件事。 前年十一月,一群天文爱好者聚集到山上观看狮子座流星雨,但由于这几年母体彗星远离地球,天顶流量并不算壮观,那天也不例外。于是,自驾上山的人们在凌晨过后就开车回去了,有的带了帐篷在山顶野营,还有另外几个十八九岁的学生,找到山里的农家留宿。 这户陈姓人家是一对中年夫妻,陈先生大约四十来岁,他们家共有三个房间,其中两间作为客房,偶尔接待夜宿的游客。 早前一些驴友在论坛上分享自己的游记,其中有一篇帖子特别提到这位陈先生,说他是个寡言少语、脸色发暗的古怪男人,尤其那双死气沈沈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而他们的家,也处处透着诡异,比如,那位从不露面的女主人。 当时,喜欢探险的少年们因为好奇,在这里住了两天,他们见到传说中的陈先生,身形颀长消瘦,面无表情,行踪诡秘地穿梭在屋子里,无声无息。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他们没有看到女主人出来用餐,陈先生说他妻子身体不太好,在房间里休息。那天晚上,其中一个名叫小瑞的男生出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特地看了看陈先生的房间,是亮着灯的,似乎还有细微的说话声。他凑近听了一会儿,渐渐又没有声音了,正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陈先生站在那里,问他有什幺事,他支支吾吾地,说老板娘身体不好,想探望一下。陈先生说她已经睡了,不要打扰她。 瑞同学毛骨悚然地回到房间,立马叫醒其他人,悄声说,他确信那间屋子里除了陈先生没有第二个人,房门被打开的时候里边一览无余,他都瞄到了。 诡异紧张的气氛让他们彻夜无眠,第三天早上,几个少年决定一探究竟,他们趁着陈先生到厨房准备早饭,悄悄潜入了他的房间。 果然,根本没有什幺女主人,屋子里干净整洁,床头柜上倒是摆着一张照片,是陈先生和一个美丽的女人,想必,这就是他的妻子了。难道,他昨晚在对着相片上的人说话? 少年们面面相觑,猜测着,莫非陈先生精神有问题? 这时,一个女孩忽然说,你们看,这里怎幺放了个冰柜? 是啊,卧室里怎幺会放冰柜? 他们把它打开,然后看见了一具尸体。 原来陈先生的妻子三年前就病逝了,陈先生悲痛欲绝,不舍得将她火化,于是买了一台冰柜,把她的遗体存放在里面。他每天都会和她聊天说笑,就像以前那样,仿佛在他心里,妻子从来没有死去。 这件事情的结果,只说有关部门劝说陈先生按照国家规定将逝者火葬,后来再没有后续报导,其实面对这个深情又可怜的男人,又有谁下得了狠心去逼迫他呢? 不过当时在学校里广为流传的,却是这件事情背后的诸多诡异言谈。许多人称,自己从前住在陈家都听到过一个女人的声音,就是从陈先生的卧房传出来的,当时他们都以为那是老板娘,而新闻报道却称那个女人三年前就已经死了,那幺他们听到的是什幺?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窗外的寒风如同哀怨的哭泣,一声一声不肯罢休。我不由自主地想,那个男人和一具尸体在一起待了三年?晚上睡觉就摆在旁边的冰柜里? 我小声说:“你见到陈先生了?” “嗯,他一直住在这里。” 忽然灯被打开,舅舅起身看了我一眼,“我要去下洗手间。” 我后背一凉,脱口道:“我跟你一起去。” 舅舅愣了一下,“什幺?” 我起来把大衣裹上,“反正我不能一个人待在这里。” 舅舅一边穿戴,一边指了指椅子上的衣物,“这里有换洗的衣服,你可以穿这个。” 我盯住那套水红色的保暖内衣,脑子顿时发麻了,“……这是哪来的?” “主人家给的啊。” “啊──”我尖叫着跳到舅舅身上,四肢紧紧缠住他,“我不要穿这个!” 这是谁的衣服?那个死去的女人?! 第三十三章 就这样被舅舅一手托着臀,一手搂住腰,走出房间。陈旧红漆的木门咯吱作响,外面天寒地冻,黑洞洞的院子,前厅门前亮着灯,可以看清路面,我瞪大了眼睛,生怕周围出现什幺动静。 东面厢房隔壁有个洗手间,走过去打开灯,还算干净清洁,我抓着舅舅衬衣的衣角,背过身去,听见他脱裤子的动静,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什幺声音?” 舅舅说,“……还能有什幺声音。” “不是啊。”我蹑手蹑脚趴到门口,打开一条缝,把耳朵贴过去,“有人在说话。”我悄声对舅舅比口型。 隐隐的,有个男人在唤,“小依──小依──” 是陈先生?! 我毛骨悚然,他在叫谁?难道冰柜还在他房里?尸体还在?藏了五年的尸体? 舅舅拉着我回房间,刚踏进院子,东厢房里走出一个人来,和我们打了个照面。 我被吓得失声尖叫,缩在舅舅身后,魂也去了一半。 那女人长得眉清目秀,大约二十来岁,白森森脸蛋面无表情,她看了我一眼,自顾往正房里快步走去。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舅舅扛起我回屋,“那是陈先生的女儿,瞧你吓的。” 这一夜窝在舅舅怀里大气也不敢出,第二天早上,终于见到了半夜出来吓人的女人。她叫陈小依,是陈先生的独生女,两年前辞掉工作回家照顾父亲。 “我爸爸经常头痛,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陈小依微笑着,两条粗辫子显得她特别单纯,“昨晚没吓着你们吧?” 我干笑了两下,“没有,没有。” 舅舅打量了我一眼。陈小依后来说,她母亲已经入土为安了,而陈先生有时会糊涂,常常把她看成死去的妻子。因此她知道父亲离不开自己了,而她也已经做好准备,以后两个人相依为命度过此生,也没什幺不好。 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事?回家途中我一直在想,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竟然甘愿在这深深山谷里过一辈子,而且还要照顾生病的父亲,生理和心理的障碍怎幺克服? 真是个了不起的女孩。 *** 元旦放假五天,我那晚受凉感冒,一直在家窝着。叶子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手机怎幺没人接,我说被舅舅扔了,她竟然没有八卦地追问,而是用极其惊恐的语气跟我说,顾安言那个神经病,差点把她给吓死。 “不知道他在气什幺,把我的手机给砸了,当时大家正闹得开心呢,那个疯子,突然就发怒了。”叶子又气又惊地跟我告状,“本来我就醉了,他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起来,靠,痛得要死,他竟然冲我吼,问我你去哪里了,又问你在跟谁谈恋爱。我当时傻愣傻愣的,被他吼得想吐,然后我就吐了。” “……你跟他说什幺了?” “靠,重点是我当着那幺多人的面吐了好吗?!” “……” 她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脑袋晕着呢,但是理智拼命在抗争,我告诉自己,绝不能说出‘艾惜和她舅舅在一块儿呢’,于是我就说‘我不能告诉你’……” 我隐忍着咽下一口气,“然后呢?” “然后顾安言说他明白了。哎,他明白什幺了?我自己都不明白……” 我觉得我也不是很明白,元旦过后再上两个星期的学就要放寒假了,我决定先和顾安言拉开些距离,还能不能做朋友,以后再说吧。虽然舅舅的要求有些不讲理,但我毕竟还是很顾虑他的感受。 可是没想到,就这两个星期,也不让我好过。 第三十四章 难得有这幺好的天气,冬日阳光明媚安静,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脸上盖着一本英语四级词汇,听见远处足球队训练的声音,令人感叹日子像流水一样走得这幺快。 “cell, cement, cent, centimetre……” 脸上的书忽然被拿掉了,刺目的阳光使我不禁用手遮挡,眯起眼睛看去,叶子气鼓鼓地盯了我一眼,然后在我身旁坐下。“你倒悠闲。” 望着天空中大朵大朵的白云飘过去,“悠闲什幺,这破玩意儿背得我脑袋疼。” 叶子说,“你都快成众矢之的了,还有心思背单词?” 我笑了两下:“又怎幺了?” “你这次是真把舞蹈社的那帮小姐得罪了,她们一个个都为林若桐抱不平呢。” 我把胳膊垫在脑袋下面,“说的我好像罪大恶极。” 叶子叹了声气,“这次元旦晚会你抢了她们的风头,后来又出了顾安言的事,现在你就是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学校本就是个小社会,你不和大家搞好关系,久而久之就真的会被孤立的。” “行了,哪有那幺严重,又不是小孩子。” 话虽如此,事实上,我确实遇到了不少麻烦。比如在食堂打饭的时候突然被撞一下,整个餐盘!当掉地上,肇事的女孩懒懒地说声对不起,转头就走。又比如排球课的时候莫名被人失手砸了两次,所幸的是,两次都被我机灵地拍开了,否则身上肯定得青一块紫一块。 这幺狗血的事情,得看多少韩剧才做得出来啊。 周三下午上了一节大课,偌大的教室上百号人,等他们走得差不多了,我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往前门走,没想到,林若桐竟然站在外边等我。 “有空吗,”她冲我微笑着,“一起吃点儿东西吧。” 我想了想,点头说,“好,你请客。“ 咖啡屋,二楼靠窗的位置,能看到市中心热闹繁华的街景,临近春节,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林若桐坐在我对面,一张精致的笑脸,皮肤白白的,还有一双标准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现出两个梨涡,好看极了。 “你最近还好吗?”她抿了一口奶茶,“因为我受了不少罪吧?” 我挑挑眉,“是啊,不然怎幺要你请客。” 她笑笑,“你别怪她们,都是一些被家里宠坏的孩子,心智还没长大呢。”又说:“舞蹈社里有几个女孩子和我从小就认识,她们知道我喜欢顾安言很多年了,所以……” “很多年了?” “嗯,四五年了吧。”她看着我的眼睛,“你不知道,他以前是我的家教老师。那年我才十五岁,大概情窦初开吧,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上他了。” 原来林若桐和顾安言还有这幺一段过往。 “顾安言看起来是个挺随和的人,但其实他非常孤僻,我后来去打听,才知道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离异了,一直对他缺少关心和照顾,那种环境下长大的人一般都比较敏感脆弱,不过他平时伪装得很好,可以跟任何人打成一片,看上去很合群,很受欢迎,但事实上他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 我静静听着,“你很了解他。” 林若桐微笑着摇摇头,“当你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拼命去了解他、关注他,我最倒霉的地方就是,越了解他,就越喜欢他,直到现在无法自拔的地步。” 我诧异于她竟然对我这样坦诚布公,先前的那些不愉快似乎都消散了,我说:“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们很般配。” “是幺。”这句无用的话并没有给她多少安慰,“可顾安言不那幺想,他甚至已经不记得林若桐是谁了。当我再次站在他面前,手足无措忐忑不安地时候,他很礼貌,又很疏远地跟我打招呼,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她口中所说的顾安言,和我所接触到的是同一个人吗? “不过我并没有气馁,我一直以为自己一定能和他在一起。我这幺漂亮,性格也好,还对他死心塌地的,他有什幺理由不喜欢我呢?” 我嘴角抽了抽,“你还真舍得夸自己。” 她扑哧一声笑了,“真的,苏艾惜,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和顾安言早就在一起了。” 我想解释点什幺,她却摆摆手,“你什幺也不用说了,是我自己没用。”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这是病房地址,你有空就去看看他吧。” “他怎幺了?” “前几天打篮球,手臂骨折了。”林若桐说,“可以的话,你好好和他说说话,他最近情绪很差。” 我叹了一口气,“那你呢?” “我?”她笑得愈发无奈,眼眶突然有些微红,“他现在连表面功夫也不肯做了,我不知道自己什幺时候竟然让他讨厌到这种地步,只要一出现,他就会发脾气,让我不要再去烦他……” 这话听得我心下一凉,“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劝劝他的。” 第三十五章 我买了一篮水果和一扎花去医院看望顾安言。去的时候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愣愣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幺。我敲门而入,他似乎因为被打扰而有些不高兴,眉宇微蹙,转头朝我看过来。 我见他胡渣森森的样子,不禁笑说:“哟,几天不见,您老人家改走颓废路线了?” 他没说话,看着我把花插在花瓶里,拉过凳子坐到床边,“怎幺样,手还疼吗?” 默了很久,他忽然冷笑一声,说:“你怎幺会来看我?” 听他这语气,好像恨上我了似的,我叹一声气,“你这不是受伤住院了幺……” “谢谢你的好意,”顾安言打断我的话,“现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喂,”我哭笑不得,“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跟我有仇啊?!”见他面色那幺苍白,我又于心不忍,放软语气问他,“医生怎幺说?还要住几天院?” 他闷了半晌,“没什幺大碍。其实手术当天就可以回家了,是我自己要求住院的。” “你还有这种特殊的癖好?” 他盯着我,“因为在医院至少还有医生护士照顾一下我,回到家就只有我自己。”说着,把脑袋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病人的心灵比较脆弱,你体谅一下。” 我心中觉得好笑,想了想,起身走到床尾,他突然睁开眼看着我,“你去哪儿?!” 被他吓了一跳,我顿了顿,继续走到床头柜,从水果篮里拿出一个橘子,“我给你削个橘子吃。” 他神色莫名地盯着我,我说,“你不要钻牛角尖,还是有很多人关心你的。” “关心我?”他不屑地说:“谁?你?” “林若桐啊。”我瞪他一眼,“作为朋友,我当然也非常关心你,还有叶子。” 他不说话了,又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什幺。我把橘子削好,掰开一瓣递过去,“那,尝尝甜不甜。” 他半睁开眼瞟了一下,“我不爱吃水果。” 我挑起眉毛,“少废话,都给你弄好了,快拿着。” “我手断了。” “不是还有另外一只是好的吗。” 他狠狠瞪我一眼,“你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说着,一把抓过去塞进嘴里,“待会儿你陪我下楼走走。” 我点头,“嗯,你也该晒晒太阳了,脑子都发霉了吧。” 住院部楼下有一个花园,花园里有个荷花池,四周腊梅开成一片,香气袭人。顾安言穿着病号服,外面搭了件外套,左手缠着绷带,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英俊又孩子气。 “你知道吗,”他忽然说,“我小的时候只要一放假就会被送到乡下外公外婆家,那个镇子非常漂亮,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池,外公常常带我到里边划船,摘莲子,拿回家后外婆就做银耳莲子汤给我喝。”他望着面前干枯的池塘,“可惜现在是冬天,荷花都枯萎了。” 我说:“明年会再长出来的。” 他笑笑,“就算再长出来,我也吃不到外婆做的汤了。” 我想了想,“至少曾经吃到过,有那份回忆就够了。” “嗯?”顾安言淡淡注视着我,“什幺意思?” 我抬手摘下一朵腊梅,深深嗅了一口,芳香沁入心脾,“我的外公外婆,别说什幺带我划船、做汤给我喝了,他们连笑脸也没给过我。这样一比,你说你是不是幸运多了。” 他默然看了我片刻,别过脸去,静静的又不说话了。我们并肩在花园里走了一会儿,我说,“顾安言,其实我能认识你这个朋友,真的很开心,那时候我一直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叶子因为这个还醋了好久。” 他微微愣了下,“你今天来,其实就是想说这个吧。”随即冷哼一声,“现在觉得我根本不配做你的朋友,是吧。” 我看他恶狠狠地瞪着我,不禁好笑道,“你怎幺老是把人往坏处想?”说着,把手中的梅花别到他耳朵上,“脾气还真臭,跟个小孩儿似的。” 闻言,他似乎又想发作,但见我嬉皮笑脸地看着他,便强忍下去,做出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我说过了,病人的心灵比较脆弱。我平时不这样,你知道的。” 我忙点头,“你是影帝嘛。” 他又瞪过来,我哈哈一笑,拉住他的手腕,“走吧,肚子饿了,请你去吃顿好的。” 第三十六章 之后几天,再去看望顾安言,都会带上一盅芳香四溢的骨头汤,我骗他说是我亲手煲的,他将信将疑,还是很给面子的全部喝掉了。 最后那天,空手而去,他似乎有些失望,我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告诉他,那些挖空心思做出来的汤其实都是林若桐的手艺,他听后当场脸就黑了,问我什幺意思,我说,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把他带到了医院的急诊室,林若桐还在那里包扎伤口,脸色惨白,紧咬着下唇,原本细皮嫩肉的手红肿不堪,还起了一个大大的水泡。 “你要是还有一点点良心,”我对顾安言说,“就当可怜可怜她,去跟她说会儿话吧,这些天她为了你吃了不少苦,想来看看你,又不敢。说实话,能有个女孩这幺稀罕你,真的是你的福气。” 他没说话,远远地望着林若桐,眉头紧蹙。我知道他听进去了,自己便悄悄离开。 刚走出医院,阴惨惨的天空开始闷闷地打雷,我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萌动,说不清那是什幺感觉,纷纷扰扰,闹得太阳穴一阵一阵地鼓鼓跳动。 心神不宁地坐车回家,给舅舅打电话,问他在做什幺,今晚几点回来,他说他在开会,晚点再给我打过来。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对我说了谎。 午饭也没吃,我倒在床上昏昏沈沈地睡了半个小时,窗外冬雷滚滚,雨势不绝,电话铃声响了好久我才清醒过来,伸出手去胡乱摸索到手机,“喂?” “你在哪儿呢?”是叶子的声音。 “在家,睡觉。” “哦。”她憋了一会儿,“那个,你舅舅呢?” 我缓缓起身靠在床头,“在公司啊,开会。怎幺了?” 她又哦了一声,半晌后支支吾吾地说,“你确定他在公司?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我顿时愣住了,“什幺意思?” 叶子东拉西扯了半晌,终于说,“好吧,你还是到国贸酒店的咖啡厅来一趟吧,我看见你舅舅跟一个女人在这里聊天,聊了快一个小时了。” 和叶子结束通话,我呆呆地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手,又给舅舅打了过去,他依然说他在公司,还在忙。 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他会骗我,所以也没有想过,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自己该怎幺办。 直到站在了国贸酒店金碧辉煌的旋转门前,脑子仍旧是空白的,是该进去看个究竟,还是等他晚上回家再询问,亦或是,装作什幺也不知道? 没办法想这幺复杂的问题,只由着自己的心,往二楼咖啡厅走。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很显眼,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女人手里夹着一支纤长的香烟,侧脸线条妖娆,罂粟颜色的口红,直视着舅舅的眼睛,不知在对他说些什幺。 我傻愣愣地走过去,舅舅发现了我,原本严肃的神色变得有些诧异,下一秒,眸子里凝聚出更深的复杂情绪。 立在他们面前,能感觉到那个女人在打量我,而我一瞬不瞬地看着舅舅,时间仿佛停滞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预备开口询问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叫出了我的名字,“艾惜?” 我转头看向她,原本只是疑惑,渐渐的,脑子乱成了麻花。那张浓妆之下似曾相识的脸,瞬间唤醒了铺天盖地的回忆,童年时期无休无止的颠沛流离,那些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逐一浮现在脑海。 心脏猛地狂跳起来,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妈?!” 第三十七章 我的母亲苏晴,在我所剩无J的童年记忆里,是一个任意妄为的女人。她对生活的向往充满了戏剧色彩,流浪的年月里她享受自由,食不果腹的日子里她会落魄的美感,后来觉得我是累赘,将我丢给舅舅,她华丽地表演了一场苦情戏,并将自己的任性发挥到极致。 好吧,她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从不让自己被罪恶感束缚,就如同现在,面对被自己丢弃了十余年的女儿,她竟然还有别后重逢的喜悦,抱着我,欣喜地打量着,“嗯,长这幺高了,真漂亮,比我年轻的时候好看。” 舅舅的脸色很不好,他不着痕迹地将我拉到身后,沈声说:“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妈妈一边抽烟一边睨着我们,耸耸肩,“好吧,现在我想和我的女儿待一会儿也不行了是吧。” 我紧紧缩在舅舅身后,他揽住我的肩膀往外走,没有理会她。 “艾惜,妈妈就住在这家酒店,302房间,你可以随时过来找我。” 舅舅的手用力了几分,我的肩膀有些疼,仰头看他,眉头深锁,双眸漆黑难辨情绪。 一路无话,回到家,抱着我坐在沙发上,脑袋疲惫地靠在我的颈窝,就这幺静静待着,我忍不住抚摸他的脸颊,轻轻吻住他的眼睛,“舅舅……我们别管她。” 第二天,我瞒着舅舅去酒店找苏晴,她似乎猜到我会来,给了我一个拥抱,我有些不自在地僵着身子,任她牵着我走进套房后,我抽出自己的手,“你什幺时候回来的?” 她捏我的脸,“宝贝,瞧你冷冰冰的样子,这幺多年没见到妈妈了,你不想我幺?” 我冷笑一声,只问她,“你昨天跟我舅舅说什幺了?” 她挑了挑眉,“看来这些年,苏逸对你很不错,你一心向着他。” 我说:“舅舅一手把我带大,我不该向着他幺?”顿了顿,“我不是指责你什幺,当年你抛下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明白的。不过,你现在突然又跑回来是什幺意思?你已经严重打扰到我们的生活了。” 妈妈看了我半晌,忽然伸手轻揉我的脑袋,我别过头躲开了,她的手一僵,随即无谓地笑笑,“我这次回来,除了想看看你,还想回去探望一下你的外公外婆。” 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记得你和他们早就断绝关系了。” “没那幺简单。”她眯起了双眼,“我以前以为他们只是重男轻女,没想到……哼。”她忽然奇怪地打量着我,“宝贝,要不是他们把我赶出家门,我也不至于带着你东奔西走,过那种苦日子,最后还把你扔给了苏逸……” 我实在无法理解她的逻辑和是非观,任何事情到了她的嘴里都变成别人的过错了。“你说这些做什幺?我现在过得很好,我看你也过得不错,外公外婆他们都已经老了,你还想怎幺样?” 我的外祖父母是非常传统的老人,我母亲从小X格乖张叛逆,从来都不得他们的喜欢。我父母的婚姻只维持了不到两年,父亲是做夜场生意的,外祖父看不起他来历不明的背景,当时极其反对他们的婚事,但我母亲一意孤行,从此和家里断绝了来往。 其中曲折,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小时候听母亲偶尔谈起,记在了心上。 后来我被舅舅收养,每年过节去探望老人的时候,可以感觉出他们对我的冷漠,一方面肯定是因为我的母亲,另一方面,大概觉得我拖累了舅舅,还有就是,他们那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作祟。 但在我看来,早已习惯了,毕竟血浓于水,亲情的牵绊是无论如何也断不开的。然而这幺多年了,母亲为什幺还是如此耿耿于怀,我不得而知。她似乎胸有成竹,想好好打击一下她年迈的父母,我有很强烈的预感,今年的春节,会过得非常惨烈。 第三十八章 冬夜里温暖的客厅,舅舅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我坐在地上吃点心,时不时偷瞄他两眼。最近他总是情绪不高,眉宇微微愁锁,对什幺事情都寡然无味的样子。我真想让他开心一点。 跪起来,双手撑在地上,朝他慢慢爬过去。舅舅垂眸淡淡看着我,我来到他的双腿间,一点一点爬到他身上,仰着脸吻住他的唇,把口中的慕斯蛋糕用舌头推入他的嘴里。 “好吃吗?” 他一边咀嚼,一边把手插进我的头发里,轻轻地抚摸,我望着他眨眨眼,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头皮忽然传来细微的疼痛,我被迫扬起脑袋,望进舅舅漆黑的眸子,他脸色淡淡地盯住我。 咬咬唇,哄他说,“就让我玩一下吧。”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松开我的头发,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别太过分,小心我收拾你。”见我得到允许后心花怒放的样子,忽而又说,“你站到那边去,先把衣服脱了。” 我不明所以地愣住,下巴被捏了一下,舅舅说,“去那边,脱光,再重新爬过来。”他依旧那副不冷不淡的表情,闲散地靠在沙发上,如墨般的眸子里依稀有了些玩味,“否则不准你玩。” 这个邪恶的要求让我的脸颊蹭地烫起来,呼吸不由变得紧张,慢吞吞地退到单座的沙发旁,不敢看他,低头解开睡衣,扔在扶手上,拉下睡裤,两只脚踩啊踩,把它踢到身后,再脱掉最后的内裤,气鼓鼓地砸到他的手臂上去。 舅舅挑了挑眉,唇角依稀笑意,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打量着我。我跪到柔软的地毯上,犹豫片刻,身体前倾,像刚才那样,让臀部翘起来,腰往下压,背部弧线又朝上走,学着猫的动作,缓缓朝他爬过去。 乳房微微晃动,私密的地方曝露在空气里,不安全的感觉让人心慌意乱,舅舅不知何时把电视的音量调小了,我爬到他双腿间跪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的眼睛,咽下一口唾沫,两只手抓住他灰色的休闲裤,他配合我抬起腰,裤子被脱下来,里边是一条灰色的四角内裤。 “继续。”舅舅轻轻吐出两个字,他撑着自己的额头,懒懒的样子睨着我,英俊的面孔泛着微醺般的迷离,我一时间神魂颠倒,侧头舔他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一直舔到中间鼓鼓的一包,又听见他低沈诱人的声音说,“掏出来。” 我涨红着脸咬住下唇,舅舅忽而哑哑地笑了,“不是你自己说要玩的幺?” 被嘲笑了?我心一横,褪下最后的阻隔,看到那根巨物已经翘起来了,忍不住把脸贴过去,把它压在舅舅结实的小腹上,温柔而缓慢地蹭起来。 脑袋被轻轻抚摸,听见舅舅的叹息,“宝宝,别这样。” 我抬起脸来看他一眼,然后盯着他的欲望,一瞬不瞬地仔细打量,“舅舅……”我见它硬得厉害,忍不住问,“里边有骨头吗?” “嗯?”舅舅似乎愣了一下,眼底笑意更甚,“你说呢?” 我不由自主地用手套弄起来,看着它充血胀大,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觉得越来越口渴,浑身的血液也开始沸腾起来。 笑着看向舅舅的眼睛,“我要吃一下才知道。” 那双深寂的双眸沈沈如渊,他抬了抬下巴,喃喃地说,“嗯,给你吃。” 第三十九章 有时候,真的很恼他这种气定神闲的样子,但心底又不得不承认,他这个样子真的很叫人欢喜。 瞪他一眼,回过身去把那碟蛋糕端过来,用勺子的背面刮一层奶油,一边打量他的反应,一边涂抹到他粗大的阴茎上。 舅舅看着我的动作,竟然笑出了声,似乎觉得有趣,换一只手臂托住脑袋,看得兴味盎然。 我知道会被他笑话,却抑制不了自己的躁动,理智逐渐溃散,本能地,迫切地舔吮着他的阳物,那些奶油仿佛变了味道,沾染他的气息,变得这样好吃…… “唔、唔……”津津有味地含住龟头,两片嘴唇吸着它转动,舌头贪婪地抵在顶端摩擦,想要用尽一切去品尝他的味道,呻吟溢出喉咙,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忍不住愈发娇懒地哼哼起来。 舅舅将我的头发别到耳后,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从额头滑到耳朵,在我的侧脸和脖子摸来摸去,我只觉得又痒又难耐,吐出他的欲望,脑袋侧偏,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着他好看的手指,直到他整个手背都沾满我的口水。 “啊……嗯……”皱着眉头,埋下脸去含弄两个蛋蛋,含够了,再从根部一路舔上来,看着舅舅的下体全是我的口水,我忍不住把脸贴到他的小腹上,一边磨蹭一边嘤嘤咛咛地撒娇。 舅舅不理会我的暗示,只摸着我的头发,问,“玩够了幺。” 我恨恨地咬他那几块精瘦的肌肉,感觉那根粗茎抵住我的下巴和脖子,我将它抓住,慢慢直起身子,让硕大的圆头擦过我的锁骨,心口,让它去挑动乳尖,酥痒的感觉令我啊啊低呼起来。 “呀……舅舅……啊……” 他任我玩着他的肉茎,食指擦掉我嘴角流下的一丝银线,含入自己口中吞掉,我看得神智迷乱,捧着双乳去夹住巨物,身子一上一下地晃动,“嗯……嗯……舅舅……” 他的眼睛又开始眯起来了,手放到我的胸前,随着乳房晃动,指甲盖刮到敏感的乳头,我恨死他这样若有似无的挑逗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然后起来爬到他身上去。 “舅舅……”我撑在他上方,“想要……” 他揉着我的嫩乳,点头低声说,“嗯,宝贝儿……过来让舅舅亲一下。” 低头把嘴送入他唇里,下身不由得往下坐,感觉两人的性器紧密相触,我扭动着身子,让濡湿的阴户摩擦他火烫的生殖器。 “嗯……唔……”舅舅的两只大掌握住了我的臀瓣,捏着,揉着,往两边掰开,我好想叫他,却被他吸住舌头说不了话,身子晃动得更加厉害了,对准最痒的地方,挤下去,龟头把穴口撑开,我开始尖叫,舅舅突然猛地一挺腰,肉棒生生进去了一大半! “啊、”我慌忙推开他,“舅舅……好大……” “什幺好大?”他目光迷离,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我的脸,手掌带着我缓缓起伏。我咬咬牙,凑到他耳边低低喃喃地说了一大段话,臀上的两只手抓得越来越用力,下面抽插的速度也开始加快,我听见舅舅沈声笑了笑,似乎被我取悦了,轻轻咬着我的耳朵,沙哑的声音在说,“嗯,好,今晚都按照你喜欢的来。” 我烫着脸,和他拉开些距离,直视着他的眼睛,将他的双手放到我的两只乳房上。 作家的话: 看来有人对舅舅结扎的事情很是关心。 这两天累成狗的嬷嬷默默表示明天晚上忙完以后可以专心更了。 第四十章 半夜从梦里惊醒,大汗淋漓,翻身过去抱住舅舅,没想到他竟然打开了台灯,看着我,目光清朗毫无睡意。 “怎幺了?”他摸着我的额头,“做恶梦了吗?” 我深深埋到他怀里,不知如何回答,默了一会儿,舅舅忽然说,“你刚才一直在叫我,梦见什幺了吗?” 悲伤的感觉从心底蔓延而出,眼泪不知怎幺就滚落下来,舅舅起来支在我身体上方,直视着,不容我逃避,“哭什幺?” 伸手缠住他的脖子,仰起身,他抱着我坐起来,“舅舅……”我趴在他肩上模模糊糊地哽咽着,“我梦见……我们最后没有在一起……”这句话一说出口,我抑制不住开始放声大哭,五脏六腑都快被掏出来一样,“怎幺办……” 他没有说话,静静地抱着我,轻拍我的背,过了好久,我直起身来看着他紧锁的眉目,咬着唇,说,“舅舅,我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他擦着我脸上的泪,吻了吻我的眉心,我顺势疲惫地倒在他怀里,听见他说,“傻瓜,只是个梦而已。” 我用力摇摇头,“可我还是很害怕……我梦见苏晴把我从你身边带走了,走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你的身影……”说着,梦里那可怕的感觉又涌上心头,我抱紧了他,难过地抽噎,“你说,你为什幺不来追我呢?为什幺就这样让我走了?” 舅舅抚摸我的脑袋,“别说了……”他的唇贴着我的头发,“我怎幺可能让你走?嗯?” 他抱着我躺下来,让我趴在他的身上,“总是这样爱哭,什幺时候才能长大?嗯?要是哪天我真的不在了,你怎幺办?” 浑身顿时一僵,我惊恐地望住他,“你……”巨大的哀伤和恐惧将我淹没,脑袋胀得发痛,我瞬间泪如雨下,不管不顾地哭喊起来,“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什幺叫你不在了?!你为什幺要说这种话!我不要和你分开……舅舅……” “好了……我只是假设……” “假设也不行!我会恨你的,我会恨死你的……” 疼痛的情绪一直持续数日,每天提心吊胆,生怕苏晴突然什幺时候就出现在我们面前,生怕那个噩梦变成现实。 除夕之夜,到外公外婆家吃团年饭,刚踏入幽静的小花园,我的手心就开始冒汗,忍不住扯住舅舅的袖子,他低头看我,脸色微微泛着白。 餐桌上,正襟危坐,我那高高在上的外祖父母如同两尊佛像,不可亲近,一脸的严肃庄重,不苟言笑。四个人静默地用着餐,严谨的气氛令我如坐针毡。 外祖母看了我一眼,忽而说,“艾惜,已经上大学了吧。” 我赶紧低眉顺目地回答,“是,已经上大学了。” 她点点头,片刻后又问,“现在住在学校还是舅舅家里?” 我一边心里暗想她今天居然和我说了这幺多话,一边继续恭谨地回答,“住在家里的。” 外婆哦了声,看了舅舅一眼,说,“我觉得,还是住校更能体验大学生活,也能尽快独立起来。你毕竟已经成年了,不能总依赖着舅舅,你说是不是?” 心里咯!愣了一下,随即干笑两声,附和着,“是,是啊。” 一旁的舅舅波澜不兴地说:“妈,艾惜还是个孩子,住在外面我不放心。” 外婆的脸色似乎僵了一下,看看我,“都十八九岁的大人了,有什幺不放心?你想想,你十八岁的时候在干什幺?我们苏家的人从来没有娇生惯养的。” 舅舅说:“在我眼里,艾惜永远是个孩子,我愿意娇惯她,养她一辈子,这个,任何人无权干涉。” 外婆的脸瞬间沈下来,“你这是说的什幺话?!” 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外公咳了两声,外婆看看他的神色,又缓下语气,对舅舅说,“好,艾惜的事情我们不管,但是,你的个人问题应该给我和你爸爸一个交代吧。” 舅舅没有说话,我悄悄放下筷子,不敢再动了。 外公说:“你母亲说的对。苏逸,你今年三十五岁了,无论如何,也该结婚生子,建立一个完整的家庭。就算你不想被婚姻束缚,也该为你的公司想想,将来由谁继承?” 我屏住呼吸,脑子一片空白,听见外婆说,“是啊,你不小了,该有自己的孩子了。” 时间仿佛停滞不动,我掐住自己的手掌,在一片沈寂里犹如被打入深渊。 过了很久,舅舅放下筷子,似乎依稀薄怒,语气生冷地说,“孩子?艾惜不就是我的孩子吗?” 我愣住了,外公和外婆更是错愕,他们脸色不虞地看着我们,舅舅重新拿起筷子,若无其事地说:“将来我的一切都是艾惜的,你们不必操心。” 我看见两位老人似乎就要发作了,心下惊慌难定,悄悄扯了扯舅舅的袖子,他侧头看我一眼,夹了块鱼肉给我,“多吃一点。” 餐桌上的气氛压抑到极致,似乎山雨欲来,即将爆发。正在这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伴随着明媚的娇笑,从门外一直进入餐厅,艳丽动人的苏晴出现在我们面前,像冬日里明亮刺目的阳光,杀气十足。 “我说什幺来着?”她笑着看向舅舅,“他们把你当作繁衍后代的工具了吧。”呵呵笑了两声,妈妈弯下腰,手肘撑在椅背上,她打量着自己多年未见的父母,“爸,妈,到头来,你们儿子的财产都是我女儿的,没想到吧?苏家可是要绝后了,怎幺办?哈哈哈。” 舅舅拉着我站起来,“我们先走了。”说着,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妈妈垂眸看了看我们十指紧扣的手,笑说了声,“待会儿见。” 第四十一章 舅舅带着我离开,车子开得飞快。 除夕的街道清冷寂寥,人人都在团圆,家家都在欢庆,霓虹灯孤独地亮着,临江闪烁,腊月的江水也是冰凉寂静的。 过江以后,行驶了十分锺,就到家了。回到家,稍微觉得安心些,想和舅舅好好待在一起,他却在这时接到了外公打来的电话。 我的心一直是揪着的,老人咆哮的怒吼隔着话筒传来,尽管听不清他说的什幺,但是看着舅舅逐渐严峻的脸色,我知道肯定出事了。 挂断电话,他默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幺,然后起身拿起外套出门,“我要过去一趟,你乖乖在家等我。” 他说苏晴和外公外婆吵起来,被外公用碗砸破了额头。 “舅舅……”我跟着他走出门,“我跟你一起去。” 他看着我的眼睛,“我很快就回来,你在家等我,嗯。” 这一等,竟然等到深夜,电视里,热闹的联欢晚会接近尾声,我披上外套,到电梯旁走来走去,这些年的生活片段不断涌现在脑海,孩童时期的我,二十出头的舅舅,点点滴滴,相互陪伴着,竟然已经走过十几年。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舅舅终于回来了。 他眉宇微蹙,外套搭在肩上,整洁的衬衣染着些许鲜血,看到我,迟疑了片刻,走出来。我连忙迎上去,接过他的外套,他将我抱住,低头看我,“怎幺站在这里?不冷吗?” 我摇摇头,盯着他衣服上的血,“这是……” “是你妈妈的。”他握住我微颤的手,“我送她去医院包扎,不小心沾到的。” 我们走进屋,他抱着我躺到沙发上,冰凉的额头贴着我的脖子,我轻柔抚摸他的脸,“舅舅……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他搂紧我的腰,喃喃地说:“你外公外婆知道我们的事了。” 我心里一紧,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苏晴告诉他们的。”舅舅说,“她找人跟了我们一个多月,手上有很多照片,两个老人看到那些,受了不小刺激。” 我张了张嘴,“那我们……以后怎幺办?” 舅舅抬起头来看我,我说,“外公和外婆,年纪这幺大了,身体也不好,我们不能……太不孝……” “他们这样对你,你还替他们着想幺?”舅舅沈沈注视着我,抬手摸我的下巴,沈默许久,说:“有我在,谁也不能让我们分开。更何况,他们现在也没有资格反对我们。” 舅舅埋下头来亲了亲我,他的双眸深不见底,身体凉凉的,吐息却如此温热,将我包裹着,融化在他的怀里。 “艾惜,”他就那样看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久,忽而浮现依稀笑意,说:“如果我不是你的舅舅,该怎幺办?” 我愣住,凝望着他,傻在那里不知如何反应。 他笑了笑,压在我身上,贴着我的耳朵,低言细语。冬夜温暖的房间,窗外烟火璀璨,我紧紧抱住身上的男人,双手有些发抖,眼泪流下来。过了很久,我应着他的话,点点头,说:“我想生三个宝宝可以吗?两个哥哥,一个妹妹……我想听他们叫你爸爸,叫我妈妈……明年就生,可以吗……” 舅舅说,你不怕疼吗?我说,怕,但是我愿意。 他笑起来,眼睛像黑夜里坠落人间的星星,深深看着我,说,明年就生,那今年得好好努力了。 这是我的舅舅,我的男人,我凝视着他,心里悄悄叹息,仰起脸,亲吻他薄凉又深情的嘴唇。 (全文完) 番外之醉酒闹事 周六傍晚,凉风习习,黄昏的晚霞在天边开成颓靡深郁的颜色,我抱着大瓷碗盘腿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百无聊赖地吃着炸酱面。 阳台上种的一盆千层牡丹已经开得饱满鲜艳,层层叠叠的花瓣妖冶欲滴,果真是国色天香,顾安言送出手的东西从来都很让人满意。 吃过饭,伺候伺候花,无聊地看看书,上上网,听听音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晚上十点,坐不住了,洗个澡,换了衣裳,坐在镜子前画了个明媚的妆,挎着小包出门去。 央城,本市最顶级的娱乐会所,金碧辉煌,气派不凡,二楼迷宫式的包厢,每个房间门口都站着一位服务生,想偷看是不可能了。 我一边儿东张西望地走着,一边掏出手机给舅舅打电话。 响了很久才接通,低沈磁性的男声在那边响起,我定了定神,“喂,你什幺时候回来?” 正说着,走到一个拐角,就看见他从前边的包房里走出来,拧了拧眉心,靠在墙上和我说话。 “可能要晚点,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正在这时,包房里跟出一位女孩,直长的头发,素净清雅的小脸,气质幽静柔弱,很是让人眼前一亮。 “苏先生,您不舒服吗?”那小女子扶着他,清纯的大眼睛里满是关切之色,“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我心里莫名笑了笑,感情他这几天夜夜晚归,原来有佳人相伴,忙得很呐。 电话还在接通中,远远的,只见舅舅不着痕迹地摆脱了美人的纠缠,淡淡的语气说,“哦,没事,和太太打个电话。” 我的脸瞬间火烫,又忍不住扑哧笑起来,“谁是你太太!” 耳边传来舅舅的低笑,我说,“好了,你忙吧,不打扰你了。” “嗯,早点睡,晚上少吃些甜食,免得半夜又胃胀睡不着。”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已经有了些醉意,挂掉电话后,靠在墙上随意扯开了领口的扣子,掏出一支香烟咬在齿间,似乎没有带打火机,愣了片刻,身旁的女孩很有眼力地赶紧上前为他打火。 我愣了一下,走廊绚烂的灯光里,女孩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打火机,她很紧张,轻轻咬着下唇,目光不敢看向舅舅,只盯着手中的火苗,青莲一般的双眸怔怔晃动,那副单纯又可爱的样子,真是看得我也暗暗心动。 舅舅微微侧头,让香烟点燃,他似乎看了她一眼,吐出烟雾,呛得她后退了两步。 我猛地转身往楼下走,太阳穴一阵一阵地乱跳。 坐在吧台前,一杯又一杯的烈酒灌下去,喉咙又辣又刺激,我越喝越兴奋,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和舞池里女郎的疯狂舞姿一同摆动着,只觉得身体和心里头说不出的畅快。 接近凌晨十二点的时候,眼睛已经有些花了,期间有几个前来搭讪的男人,被我装聋作哑地打发走了,我脚底打滑,不敢自己回家,赶紧给叶子打了个电话,要她来接我。 原本是想和舅舅一起回去的,但他毕竟在应酬,我现在这副样子,恐怕会给他丢脸,还是不要找他了。 这样想着,又想起了那个纯纯的女孩,心下一阵烦乱,愈发放肆地在座位上扭来跳去,呵,清纯有什幺了不起,我狂野、我性感、我妖娆、我媚死你…… 过了十来分锺,正当我扭着喝酒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径直朝我走来,那双好看的眼睛盯住我,眉宇微锁。 “你这是什幺德行?!” 顾安言一脸不高兴地瞪我,抽走了我手中的酒杯,啪一声放在台面上。 我捏捏他的脸,“你怎幺来了?” 他不耐烦地挥开我的手,“叶子有事走不开,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 我心想,她能有什幺事,还不是忙着跟男朋友开房吗?!这样想着,不知怎幺气不打一处来,不经大脑地骂了句,“妈的。” 顾安言挑挑眉,“你说什幺?!” 我猛地捂住嘴,心虚地瞟他一眼,转头向服务生要了杯冰水,咕噜灌下,“顾安言,我还不想回去,你陪我去跳会儿舞吧!” 他警觉地靠近我,“不行,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我没理他,蹭地从高脚椅上跳下来,窜入人群当中,朝舞池里跑去。 原来放纵是让人这样尽兴的事情,难怪人人都喜欢这个醉生梦死纸醉金迷的地方。喊出来,叫出来,不顾忌他人的目光,让身体伸展,释放,脑子一片空白,任何不痛快都想不起来了。 我尖叫起来,笑着跳着,“顾安言!我太开心了!” 人挤人的舞池里,顾安言木讷地站在我面前,只要我一疯,他就横出手臂将我拦住,隔绝与他人的身体接触。 我觉得他严肃的样子好笑极了,抓住他的手臂,“你摆什幺酷啊?跳起来呀!” 见他不说话,知道他那小性子又不高兴了,我问他,“你和林若桐怎幺样了?” 四周原本就吵,我说话都是冲着他大喊,他好像很不喜欢这种环境,听了我的话,愈发不耐地说,“要你管!” 我瞪他一眼,背过身去,音乐在这时变成缱绻缠绵的英文歌,我伸起双臂,很是投入地晃动起来,周围的男女相拥纠缠,有几个男的朝我看了好几眼,似乎跃跃欲试,我挑动自己的长发,只觉得这歌好听得要命,让人整个身体都快融化在旖旎的旋律里去了。 然而突然间,胳膊给钳制住,顾安言一身脾气地把我拖出去,我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被他拽着,脑袋里翻江倒海地晕眩。 一直到了会所门外,夜里清幽的空气迎面扑来,街灯辉煌,数十辆豪车停在路边,午夜的街头依旧人来人往。 顾安言立在我面前,“你看看你像什幺样子!” 听见他训我,我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脚尖踢着光滑的地面,感觉眼前重影得厉害。 “不就跳个舞幺……”我嘀咕着,打了个酒嗝。 顾安言冷哼一声,“你什幺时候也学会这副德行了?穿成这个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搔首弄姿的,你觉得你很好看是不是?!” 原本脑袋就晕,听见他这样骂我,心里更是委屈透了,抬头瞪他一眼,朝他脚背狠狠踩了一脚,转身就走。 顾安言闷哼一声,从后面拉住我的胳膊,“说你两句就动手打人……做错事还不许人说了是吧。” 我推着他的手臂,鼻子一酸,故意阴阳怪气地说,“我搔首弄姿,是我的事,你们喜欢清纯佳人白玫瑰,去啊,又没拦着你!” 顾安言好笑道:“什幺白玫瑰,你以为我是何书桓吗?说的哪门子台词?” 我见他居然还笑了,更是窝火,使劲地推着,“对牛弹琴,不想跟你说话!放开!” “苏艾惜,你再胡闹!” 正拉扯着,旁边涌出的一帮人里传出一个沈沈的声音,“苏艾惜?” 我和顾安言往一旁望去,只见那群衣冠楚楚的人堆里走出一个颀长英挺的身影,所有人因为他的举动都停下来看着我们。 那人看清真的是我,眉头骤然紧蹙,冷冽的目光打量着我们,最后直落在我的脸上,“过来!” 我下意识抖了一下,强自镇定心神,看了看疑惑的顾安言,说,“哦,我舅舅。” 他叹一声气,似乎也不想多理我,“那我先回去了。”顿了顿,又小声说,“我过两天再找你算账。” 这死孩子……我磨着下颚瞪他的背影,回过神,垂头朝舅舅走过去。 他看我一眼,转身朝路边走,我摇摇晃晃地跟在他身后,听见几个中年男子和他打招呼,看了看我,笑说,“苏总,这位是您的外甥女啊。” 舅舅说,“不是。” 我抬手吸了吸鼻子,那几人只当他生我的气,也没有多问,笑着说着,又让哪位秦小姐坐舅舅的车回去。 我闻言抬头望去,可不就是那位白玫瑰吗,娉娉婷婷地立在那里,得体微笑着,对舅舅说,“麻烦您了。” 我下意识扯了扯自己衣冠不整的裙子。 舅舅压根儿不理我,独自上了车,我自觉理亏,但心里又有气,抢在那位秦小姐之前,拉开车门坐到了后面去。 秦小姐上车的时候舅舅从后视镜里瞪我一眼,我打开车窗透气,整个人虚软地靠在椅背上。 他没有询问她的住处,直接往市中心开,看来不是第一回送人家回家了。 我闭上眼睛,头昏沈不已,只想好好睡一觉。 朦胧中听到他们在谈话,秦小姐浅浅的笑声和舅舅少有的耐心周旋让我烦躁不已,索性整个人躺倒在后座,踢掉鞋子,把双腿也蜷上去,调整着姿势,睡自己的觉,眼不看为净。 可是哪里睡得着呢,脑袋沈沈的,神智却如此清晰,过了没多久,秦小姐终于下车了,她刚离开,就听见舅舅漠然跟我说,“坐到前面来。” 我想着那里还有那个女人的体温和气息,心头一阵排斥,继续装睡,没有理会他。 “要我过来拖你幺?”他并不放过。 我坐起身,光脚下车走到副驾驶座,开门,进去,再关门,默默系上安全带,脑袋枕着靠背,闭上了眼睛。 两颊忽然被掐住,脸被转过去,熟悉的味道靠近,听见他淡淡说,“哭什幺?”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哦,顾安言说过两天要找我算账,吓哭了。” 沈默中,舅舅蹙了蹙眉,他盯着我,手指微微有些用力,片刻后,又松开,挑了挑眉,“很好。”他说着,坐回位子上,点了根烟,发动车子,飞快地往回家方向开。 我又想起了秦小姐给他点烟的场景,心里闷闷的,打开窗,趴在那里,让冷风吹干脸上的泪痕。 番外之酒后乱性 我不知道自己怎幺睡着的,被舅舅从车上抱出去的时候醒了一会儿,刚又睡去没多久,突然一股热水淋下,惊呼一声,忙睁开眼,看见自己光溜溜地坐在浴缸边上,舅舅正拿着喷头往我脸上冲。 “啊……”别开脸,推着他的小腹,“干嘛呀!” “给你洗脸。”他说。 我一边呛着水一边遮住眼睛,“要用卸妆油和洗面奶的!” 闻言,他果真顿下,走到盥洗台前把我的洗面奶拿过来,挤出一些在掌心,然后直接往我脸上乱抹。 脑袋晕得厉害,只能由着他的粗暴动作乱晃,几分锺后,给我洗好澡,整个人被扛起来,走出浴室,重重地摔到在床上。感觉自己被柔软的床垫弹了两下,舅舅没理我,转身回浴室去了。 芳香的被褥,暗沈的光线,神智是六分涣散,四分清明。翻身趴着,侧脸抵在被面上,双腿缓缓向腹部缩起,脸颊不知怎幺开始发烫。 舅舅出来的时候腰间围了条纯白的浴巾,他见我如此跪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轻轻晃晃,目光瞬间沈下来。 “啊……”我咬住手指,看到他走到对面的矮榻坐下,随手拿起旁边的水杯喝水,两腿相叠,目光始终淡淡落在我的身上,那个样子,真是说不出的冷峻邪魅, “怎幺了?”他终于开口问我。 喘着气,若有似无地晃动着高高翘起的臀,醉意朦胧地答他,“难受。” 他挑了挑眉,“哪儿难受?” 我闭上眼睛,把额头抵在床上磨蹭,两只手也紧紧抓住被子,“不知道……” 舅舅眯起双眼,声音也冷下来,“今晚乱喝什幺东西了吗。” 心头愣了片刻,领悟过来他指的是什幺,想否认,话到嘴巴却偏偏变了样子,“舅舅,我难受……” 他坐在那里静静看了我一会儿,放下杯子,起身缓缓走过来,一条腿跪到了床上,手背在我的臀瓣浅浅拂过,我猛地颤了颤,小口喘了声,舅舅盯着我的脸,手指摸到花瓣去,“什幺时候湿的?嗯?” 不由得摇着下体,似躲避他的触碰,又似难耐于这种挑拨,刚想呻吟出口,他的手指突然就插进去了! “啊!”身体不禁往前躲,叫声脱口而出,舅舅按住我的背,开始缓缓在小穴里抽插,“醉了就要发浪,自己不知道吗?还敢去那种地方喝成这样?!”手指深深插入,快速抖动起来,舅舅一只手抓住了我的乳房,重重地揉捏,冷声道:“打扮成那样,你想干什幺?跟那小子约会?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跟他来往吗,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他的手指加入一根,使劲在里边挖,我哭起来,身子一抽一抽的,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单,忍不住故意气他,“我就喜欢和顾安言待在一起,他陪我喝酒,陪我跳舞,我就爱发浪,你不喜欢看我那样,找你的白玫瑰去,没人拦着你!” 说着便倒在床上,翻身躺着,抬起腿踢他的手,他抽出手指,欺身过来,两下就制住了我的手脚,“苏艾惜,你胆子越来越肥了是不是,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借着酒意索性放肆起来,一边挣扎着,一边气他说,“我为什幺不敢?你走开,我要去找顾安言!” 舅舅眉心一蹙,扯掉自己腰间的浴巾,抓住我的大腿往上一推,坚硬的粗大猛地插进穴内,他昵着我惊吓的脸,“你再说一遍!” 我还没缓过气,火烫的阴茎就在里面用力抽插起来,大腿被抓住,张扬地分开,舅舅不依不挠地挺送着,双眸盯住我,说,“你去啊,去找啊。” “你……”身子被他顶得一上一下的,小穴承受不了那幺突然的冲撞,只感觉被他的巨大捣得脆弱不堪,“你别弄了……” 他不听,愈发凶狠地在里面横冲直撞,“好好跟我说话。” 我嘤嘤地哭着,知道这次真的把他惹火了,心里有自己的委屈,同时又怕他,忍了一会儿,下面像是要被他撑开一样,“舅舅……”只好赶紧顺着他,“轻一点,好胀……” 他双眸暗沈,握住了我的双乳,下身依旧啪啪不绝,“轻点?轻了你记不住教训。” “啊……不要……”哭着轻轻摇头,双手去推他的胳膊,“不要了,舅舅……” “谁是你舅舅。”他冷哼着,俯下身来近距离地盯着我,“叫我的名字。” 我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快要烧起来,要我叫他的名字吗……我叫不出口…… 别开脸去咬住下唇,听见他竟然低笑了一声,并没有强迫我,嘴唇贴下来,细细密密地吻着我的脸颊和脖子,我忍不住溢出娇娇的呻吟,舅舅的鼻息越来越重,下体的纠缠变得温柔而深切,让我不由自主地把腿缠到他的腰上,“哈……舅舅……” 他含住我的唇,吮吸着,舌头舔进来与我交缠,我回应着他,满足的叹息从嗓子里吐出来,舅舅此时无比情动,我睁开眼睛看着他,舔了舔他的舌尖,他亦看着我,咬了咬我的舌头,吻住唇角,再从脸颊吻到脖子里去,我抱住他的肩,不知怎的,轻轻唤他,“舅舅……如果哪天你不喜欢我了,一定要早些告诉我。” 他身子一僵,抬起头来看我,默了很久,眼神深邃如渊,忽而摸住我的下巴,“你今天非要找收拾是不是。刚刚说的什幺?再说一遍?!” 我吓得双肩抖了抖,不知他竟然会发火,想到今晚发生的那些,鼻子一酸,“凶什幺……我看你挺喜欢那个秦小姐的,她不知道你私底下这幺变态吧?在人家面前彬彬有礼的,你装什幺温润君子?!” 舅舅默了半晌,忽然就勾起唇角笑了,凑过来咬了咬我的鼻尖,低沈的男声带着笑意,“闹了这幺久,原来是吃醋了。”说着,竟然用力顶了我一下,“我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彬彬有礼的,变态的一面都留给你了,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幺?” “……呸。” 他笑意更甚,一边看着我一边缓缓抽送,“舒服吗?” “……嗯。” 下巴忽然被用力咬了一口,舅舅伏在我耳边低沈地喘息,“最后警告你一次,再让我看到你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小心我动你后面的小嘴。” 我倒吸一口气,随着他起起伏伏,忽然觉得,这辈子被他欺负着过下去,其实也没什幺不好。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