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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妇女们的爱和欲》05-06

fu44.com2014-04-27 14:07:17绝品邪少


               (第五章)

  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而坏的预言却常常灵验。一夜西风,地上便满是金
黄色的落叶。杰克接到了调令,要他转去加拿大的马尼托巴省。大家都很惋惜和
惆怅。杰克反到安慰大家,说上面这样做也是为他考虑,他可以和老婆爱玛靠得
近一些。他默默地收拾行装交接工作。圣诞节前的机票早就没有了,徐倩帮他弄
了张十二月二十五号的票。有人说雅琴要扶正了,也有人说总部会另派人来。对
于这些传言,雅琴都是付之一笑。

  北京的冬天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就是腊月了。一个星期天的晚上,西北风一
阵紧似一阵。妞妞玩了一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早早地睡了。雅琴洗过澡,换上
白色的睡裙,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这时,门铃急促地响起来。雅琴从
猫眼望出去,是杰克。

  “杰克,这么晚了,有急事吗?”

  “有,很急!”

  雅琴怕吵醒孩子,也怕吵着邻居,她披上一件衬衫,打开了大门。

  此时此刻,地球的另一端,佛吉尼亚州的黑堡城,正是阳光明媚的深秋。文
若低着头,夹著书包,正往工学院大门里走。一辆沃尔沃轿车停在路边,走出一
个风姿绰约的女人。那女人四十上下,保养得很好,皮肤白皙,面色红润,淡金
黄色的头发,波浪般披在肩上。她就是文若的导师的第二任夫人,红色的外套下
面,是深灰色的薄呢裙,黑色的长筒丝袜,紧裹着修长的玉腿,脚下黑色的高跟
皮鞋,更显得端庄得体,风度异常。

  “文若!”教授夫人关上车门,叫住文若:“早安!这么早来用功哪?”

  “是啊,您的丈夫对我的论文总不满意。”文若半开玩笑地诉着苦:“夫
人,您是去教堂吗?太早了吧?”

  “不,你导师赶写明年的经费申请,缺几份资料,让我来取。唉,越来越
难,钱都拿去反恐了。他的办公室乱糟糟的,文若,你能帮我吗?”

  “乐意为您效劳。”

  文若的导师为人苛刻,可教授夫人却非常和蔼。她原来也是教授的学生,后
来挤走师母升了级。从那以后,教授就再没带过女生。教授夫人对文若格外亲
切,其中的缘由很简单:文若和教授虽然不对付,但他们两人的睿智,勤奋和固
执,却非常相似。在教授夫人看来,文若就是三十年前的教授。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进了教授的办公室。没费多少功夫,文若就找到了那
些资料,可教授夫人似乎并不急于离开。

  “文若,我知道我丈夫对你不公平,你别太介意,他的压力也很大,连我也
越来越受不了他了。”那女人脱下外套,凑近一步,挑战似地盯着年轻的男人,
暧昧地低声说:“你知道吗?他早几年就不行了,我都忘记男人是什么滋味了。
年轻人,这个,你也乐意为我效劳吗?”

  文若抬起头,看着咄咄逼人的教授夫人,一时间张口结舌。这是个美丽多情
的女人,她年轻时的风流韵事,在系里一直被人津津乐道。文若很早就察觉到,
教授夫人对待年轻男生,常常是亲切之中夹着一丝饥渴。文若是一个学者,也是
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喜欢女人,尤其是美貌的女人。四年来孤身一人,他经常意
淫,而意淫得对象,常常是这个女人,而不是他自己的妻子。然而,突如其来的
梦想成真,他还是不知所措了。

  天哪,这可是导师夫人,也就是从前说的师母啊!这怎么可以?这不是乱伦
吗?

  文若的思想还在激烈地斗争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起了变化。他只觉得手心
发汗,口干舌燥,小腹和胯下,陡然温热了起来。

  “雅琴,我有一个坏消息,总部决定再派一个经理来。”杰克接过雅琴递上
来的杯子:“那个家伙我熟,也是我们学校MBA班出来的。公司里不好讲,所
以我到家里来给你透个底,那家伙人品很有问题!雅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
知道,你心里在说,还有比杰克人品更坏的吗?告诉你,有,而且还是你们自己
人!”

  杰克一五一十地讲起来,雅琴听着,只觉得寒气逼人。她拉紧衣服,眉头不
由得皱了起来。那家伙名叫王彼得,原名王跃进,当过知青,七八级老三届,学
生时就入了党。八五年公派美国进修,赖到六四之后拿了血卡,就是特批的那拨
儿绿卡。他老婆到美国不久就跑了,于是他托人在国内征婚,号称有房有车,搞
了个上海小姐。人家到了美国,一看,房是租来的,车是自行车,又跑了。中国
人都瞧不起他,叫他搬运工。

  王彼得发愤了。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他贷款读了个
二流MBA,又考了一堆六西格码黑带什么的,四十多岁竟然时来运转,混进了
大公司,还是管理层!

  “雅琴,这个人你得特别小心。他心理很阴暗,有小聪明,喜欢耍花招。当
然,他的实际工作能力比不上你,我觉得你还有机会。”杰克终于讲完了。

  雅琴靠在椅背上,慢慢地回过神:“杰克,谢谢你!我没想和别人争什么。
你知道,我丈夫在办移民,进展还算顺利。不过,我还是谢谢你。天这么晚,你
也辛苦了,请回吧!”

  杰克起身放下茶杯,欲言又止。

  雅琴问到:“杰克,还有事吗?”

  扑通一声,杰克跪下了,抱住雅琴的双脚:“雅琴,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我心里放不下啊!”

  雅琴吃了一惊:“杰克,过去的事我都忘了。天不早了,回去吧!以后好好
和爱玛过日子。”

  杰克不放手,捧着雅琴的赤足吻起来。雅琴生气了,一脚把他踢开:“滚!
我要喊人了!”

  “别,雅琴,别,”杰克跪着爬过来,又紧抱住女人的脚:“给我一个机会
吧!让我补偿!”

  雅琴再去踢他,踢不动了,她愤怒地喝斥道:“补偿?怎么补偿?告诉你,
我现在很缺钱!你有几个钱?!”

  “我没有钱,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我可以给你服务!主人,让我给你服务
吧!”

  雅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杰克已经捧着她的脚,一个个舔起脚趾来,先是左
脚,然后是右脚。看着曾经的老板跪在自己的脚下,雅琴心里很是受用:“这蠢
货倒还有点儿良心。”就这样,杰克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由下至上,由表及里,
舔弄着修长的小腿和大腿,然后,叼住蕾丝边内裤,轻轻拉到膝下。湿湿的舌
尖,抵住了水淋淋的阴缝,“吧匝”,“吧匝”,吸吮起来。

  女人的贞操真是奇妙,只有质变,没有量变。它好像处女膜,破了就是破
了,没破就是没破。一次是失贞,一百次也是失贞,没什么区别。雅琴是个良家
妇女,结婚后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丈夫外出后独自支撑家庭,任劳任怨。生活
虽然清苦倒也平静,然而,半年前那场变故打乱了一切。开始时,到了约好的通
话时间,她甚至不敢去接丈夫的电话。她反覆对自己讲:自己没有去勾引谁,自
己完全是被逼迫的。心理上的创伤慢慢愈合了,可身体却起了微妙的变化。

  本来,四年都熬过来了,雅琴已经习惯了没有男人的生活,可是那一晚,精
神的屈辱伴随着肉体的愉悦,唤醒了她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本能。她开始失眠
了,身体似乎变得格外敏感,也格外渴求。

  雅琴闭上了眼睛。

  文若望着风情万种的教授夫人,这个女人真是熟透了!几年来,要说文若对
这个女人没有好感,那是撒谎,有那么好几次,他一面手淫,一面幻想的,就是
教授夫人。文若紧张地侧耳倾听,四下无人,胆子便大起来,伸手抱住女人白嫩
的臂膀。

  “嗯!”教授夫人轻轻哼了一声,再无动静。好清凉,好滑嫩啊!文若的双
手移到圆润的双肩,沿着平滑的脊背,慢慢地一路向下,停在丰满高翘的屁股
上。洋女人的身材就是好啊!文若抚弄着,撩起女人的裙角,顺着白腻的大腿,
直摸上去,探入女人的内裤。“啊!哦!”教授夫人身体软软的,呻吟起来。

  文若浑身冒汗,胀得不行,脑袋里乱七八糟,一会儿是教授,一会儿是雅
琴。教授夫人的内裤早已湿透,呻吟声越来越诱人。教职人员性骚扰学生,会受
到严厉惩处,那么学生干教职人员家属呢?好像没有什么明文规定。

  文若犹豫着,盘算着。鼠首两端,岂是大丈夫所为!文若一把扯下女人的蕾
丝边内裤,扣住泛滥成灾的阴户,用力地揉搓起来。“啊!哦!哦!”教授夫人
浪荡着。正所谓:叫声,喊声,淫笑声,声声入耳;情事,性事,风流事,事事
关心。

  干了她!干了这女人!文若咽了咽口水,一边恣意地玩弄着,一边紧张地斗
争着。这毕竟是教授夫人,师道尊严啊!又一想,不对,那老家伙为老不尊,欺
压我这么多年,就算我还他一报,也不为过。文若想到出国多年来,眼见中国女
人,未婚的,已婚的,一个个投入洋人的怀抱,不由得忿懑不平起来,我们中国
男人怎么了?比他们少哪样东西?国际交流,双向的,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我
也不客气了!文若解开裤子,掏出一支国货,按住女人便要动手。

  叮铃铃!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跳响了起来。两人都被吓了一跳,赶忙分开身
体。教授夫人一面提上内裤,一面接起电话,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教授,要她
把去年的两套论文集也带回家。狭小零乱的办公室里,弥漫着潮湿和暧昧。放下
电话,一男一女对视着,不约而同地,两人同时扑向对方。高高的一堆书坍塌下
来,却没有人理会,小小的房间里只剩下口舌搅动的渍渍水声。

  “这里不舒服,抱我到床上去。”雅琴的阴户又酥又麻,她气喘嘘嘘,忍耐
不住了。

  雅琴被拦腰抱起,穿过卧室房门,落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衣服,被一件件
抛到地上:男人的羊毛衫,背心,长裤,三角内裤,短袜和皮鞋,还有女人的衬
衫,真丝睡裙,和蕾丝边内裤。滚烫光滑的身体贴了上来,温柔的大手熟练地爱
抚着,一遍又一遍。女人的耳垂被厚重饱满的嘴唇咬住:“主人,我可以进来了
吗?”

  “进来吧,快点!”女人的身体酥软了,懒洋洋地回答着。温柔的唇舌还在
游走,自上而下,由表及里,吻遍沟沟坎坎,森林草原。女人的身体酥软了,懒
洋洋地渴望着男人。男人直起身,轻轻伏在女人的身上,将雪白修长的双腿搭在
肩上。小心翼翼地,一根坚硬如铁的阴茎,慢慢地没入了淡黑色的草丛。

  窗外,狂风呼号。

  窗内,灯光摇曳。

  男人熟练地动作起来,非常温柔,非常体贴。他一面变换角度和力度,寻找
着女人的敏感点,一面咬住女人的耳垂,喃喃地说着情话。五分钟,十分钟,敏
感点找到了!男人开始全神贯注,猛攻一点。紧紧缠绕在一起,难解难分。二十
分钟,三十分钟,女人享受着,陶醉着,渴望着永恒,然而,男人的冲刺来临
了。

  粗重的喘息,愈来愈急!疯狂的抽插,愈来愈烈!一阵狂叫,一阵酥麻,一
阵瘫软,高潮来临了!

  “啊,深一点!再深一点!”

  “是,主人,再深一点!啊!”

  激情中的男女颤抖着。精液,汹涌地喷射!春水,尽情地流淌!

  教授夫人几乎赤身裸体,只剩下丝袜和高跟皮鞋,她大口喘着气,显得有些
迫不及待。文若也是赤身裸体,他正不紧不慢地传授中华文化,给教授夫人中医
推拿。多年的刻苦求学和辛勤打工,使文若身体结实,全无中年发福的迹象。教
授夫人皮肤白皙,身材饱满:结实的臀部高高翘起,修长的双腿亭亭玉立。虽然
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乳房依然丰满坚实,平整的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

  室温并不高,教授夫人却浑身燥热,她忍不住握着年轻人有些生疏的手引导
起来。文若一只手抚弄着教授夫人暗红色的乳头,另一只手顺着翘起的屁股抚摸
下去,直伸进下体,温柔地揉搓着女人的私处。教授夫人辗转反侧,载饥载渴。
文若的手指插入了女人,轻轻地抽动,行着九浅一深之法。

  “啊!年轻人!啊!啊!”教授夫人难以抑制,不断挣扎。文若把女人推向
办公桌,压着女人的背部,使她俯身抓住桌沿,高撅起屁股。插入体内的手指,
越动越快!“啊!年轻人!不!要!”

  教授夫人浪叫起来,挣脱束缚,回过身,紧紧地抱住文若。她狂吻着男人,
由上而下:健壮的胸部,结实的小腹,直到坚挺的阳具。

  “啊!夫人!不!要!”文若也叫了起来。教授夫人含着他的男根,正在狂
热地吮吸。四年多了,怀才不遇的阳具,终于遇见了伯乐!教授夫人站起来,背
对着自己丈夫的学生,双手扶着办公桌,撅起屁股:“年轻人,快!”

  一根中国制造的阳具,深深刺入美国女人的身体。

  “啪!啪!啪!啪!”

  “噗!噗!噗!噗!”

  “嗯!嗯!嗯!嗯!”

  “啊!啊!啊!啊!”

  中美关系从未有过这样的和谐!

  “雅琴,谢谢你,给我弥补错误的机会。我想,我得走了,万一让孩子或邻
居看见,对你不好,这毕竟是在中国。”杰克准备下床穿衣。

  雅琴坐起身,瞪着杰克:“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饶过你?躺下!把你那玩
艺儿自己弄硬!”杰克一愣,一时间不知雅琴要做什么,只好握住软耷耷的阳
具,自顾自地套弄起来。

  外国人毕竟是吃肉长大的,那玩艺儿很快就又有了起色。

  “停!把手拿开!”雅琴命令着,翻身骑到杰克身上,扶着肉棍,套坐下
去。“啊!”杰克叫了出来。

  雅琴双手扶着床杠,撑住身体,用力地上下摆动,狠狠撞击着男人的下体,
发出阵阵“啪啪”的声响。床,天摇地动起来。杰克的欲火也在窜升,没想到女
人竟如此主动!他伸手握住雪白的乳房,用力揉搓着。雅琴的血液都快爆炸了,
她闭着眼,张着嘴,呼吸越来越急促,冲击的频率也越来越快!杰克挺动腰部,
摇摆下体,凶猛地反撞着女人的胴体。

  “啪!啪!啪!啪!”

  “噗!噗!噗!噗!”

  激烈的搏击声,在夜空中格外清晰。“吱嘎!吱嘎!”大床随时可能散架。
男人不行了,渐渐败下阵来:“主人,饶了我吧!我会脱阳的啊!”女人却越战
越勇:“蠢货!你不是喜欢玩女人吗?今天玩死你!玩死你!”

  雅琴记不清多少次高潮,她只知道,快感,越来越强烈!身体,越要越想
要!

  她套弄着,撞击着,无休无止,无穷无尽,直到最后,耗尽气力,滚落下
来。

  “主人,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趴下,给我舔!”

  雅琴仰躺着,双腿分开,满脸陶醉。杰克跪伏在女人的胯间,深埋着头,卖
力地动作着。

  “用点力!蠢货!再用点力!”

  星期一,杰克没有去公司,打电话说是病了,头昏耳鸣,行走不便,要休

一周。大家都说他是对公司不满,闹情绪。


               (第六章)

  平安夜。

  酝酿已久的一场大雪,终于飘落下来,静静地,纷纷扬扬,越来越大,从一
簇簇细小的冰珠,到一团团鹅毛般的绒花。整个城市一片银妆素裹。

  今年公司没有组织圣诞晚会,刚裁完人,大家都没什么心情。不过,徐倩她
们总能找到别处的派对。新时代的年轻人是开放的,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理由,
去尽情快乐,尽情发泄,不论情人节还是圣诞节。后海的一个俱乐部里,彩灯闪
烁,音乐震耳欲聋。

  徐倩和一帮女生,正围在圆桌边。她们刚刚从舞池里出来,个个汗流浃背。
桌上的饮料和果盘,早就空空如也。一个女生提议:“要不然,大家再摊点钱来
两瓶?”“算了吧,差不多该回去了,这儿太黑,往死里宰人!”

  另一个女生表示了不同意见。“且慢!”徐倩一面制止大家继续说下去,一
面环顾四周,只见不远处,一个黑色卷发的年轻男人正向这边张望。徐倩一个媚
眼抛过去,那男生乖乖地奔了过来,坐下,对徐倩说:“您好,我叫让,巴黎高
师来的,刚才和您跳过舞。”

  “那我就叫让娜吧,刚才跳舞,周围挤了一堆臭男人,您是哪一个?”徐倩
巧笑倩兮地问。

  “当然是那个对您最慇勤的!让,让娜,多像一对夫妇,是不是?”法国人
果然是擅于调情。

  “是吗?让,巴黎高师,一百年前倒是所好学校,我来猜猜,您毕业了,找
不到工作,培训了半年,就来我们中国当外教,语言学院,对不对?”

  “对,对,让娜,您真聪明!不过,我不是找不到工作才来北京的,我爱北
京,我爱北京女孩儿,所以我来了。”法国人的脸皮真厚。

  “真的?”徐倩做出很感动的样子说:“太感人了,让我们干一杯!啊呀,
没酒了!”

  “侍应生,给女士们来两瓶红酒,要我们法国波尔多的!”法国凯子还以为
自己很绅士。

  “好!爽快!”姑娘们一齐欢呼起来:“再来一个大果盘,也记在这位戴高
乐先生帐上!”

  又一曲劲舞开始了,女伴们纷纷下了场,桌边只剩下让和所谓的让娜。法国
人一手搂住徐倩的肩膀,一手试着往女孩儿的裙子里探,嘴里的甜言蜜语也没中
断:“让娜,我的公寓不远,就在魏公村,我还有一瓶十五年的波尔多,散场以
后咱们去品尝品尝,如何?”

  “去你那儿品酒?”

  “对!”

  “然后呢?”

  “当然是共度良宵啦!”

  “嗯,好主意!我都等不及了,干嘛还要等散场?”徐倩推开男人的脏手,
看看手表,然后媚笑着说:“你把我们的帐都结了,我去趟洗手间,咱们现在就
走,好不好?”

  法国男人的脸上有些尴尬,徐倩不由分说站起身,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一个响
吻:“别小气,这里可以用信用卡!”然后拿起自己的东西,挤进人群,不见
了。

  夜,越来越深了,狂欢的人群开始变得稀少,徐倩的女伴们悄无声地一个个
都走了,可怜的法国男人还坐在那里枯等着,手里捏着一张快要刷爆的维萨卡。

  袁芳没有出去,她一个人坐在家里。吴彬带着学生去延庆社会调查去了。袁
芳把家里的温度调得很高。她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及膝的黑色绸裙,匀称的双
腿没有着丝袜,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袁芳觉得这样很轻松,好
像又回到做姑娘的时候。

  今天她的心情有点紧张。杰克就要走了,也许今后不会再见到。他所做的那
些事,有条件的男人都会做,没条件的男人都会想。杰克是个好人,临走还不忘
在职权范围内给大家加了薪,对于那几个有其它想法的销售员,他也一一准备了
推荐信。女人是感性的,她们难以忘怀的,往往不是对她们最真诚的男人,而是
给她们最大肉体愉悦的男人。

  袁芳觉得应该单独和杰克道个别,几次在办公室里可旁边总有人。想下班后
去他公寓,又怕再见到那几个黑人,就这样拖了下来。

  袁芳决定给杰克打个电话,可总是没人接听。已经是九点了,袁芳决定再试
最后一次。嘟,嘟,嘟。她等了又等,还是只有留言。袁芳轻轻叹了口气,慢慢
放下了电话。电话却叮铃铃地跳了起来。也许是吴彬。袁芳接起话筒,心一下子
狂跳起来。

  “芳,我有一样礼物想送你,不知是不是太晚了。”

  “嗯,不晚,你现在哪里?”

  “就在你门外。”

  袁芳跑去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大捧鲜艳欲滴的紫红玫瑰。没有言语,只
有紧紧的拥抱。不知谁先主动,两人的衣衫从门厅一直撒落到床前。

  当暴风骤雨终于平息,两人疲倦地躺在床上,袁芳枕着男人结实的胸肌。

  “杰克,爱玛也去加拿大吗?”

  “我不敢肯定。你知道,她最远就去过一次州府,不过,我最担心的是她的
哮喘。”

  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

  “杰克,你真的把我们七个都睡了吗?”

  又过了好长一会儿,杰克慢慢地说:“你问这些干什么?我已经厌倦了不道
德的交易。芳,我向你保证,除了爱玛外,你是我生命中最后一个女人。”

  袁芳愣了一下,说:“告诉我嘛,我不会吃醋的,我又不想做你的妻子。”

  “真的没有,不过,只差一个。”

  “是谁?别告诉我是雅琴。”

  “当然不是。是徐倩。她一定要我先离开爱玛。你知道,这不大现实。”

  袁芳无言以对,她默默起身走进浴室清洗起来。当袁芳在洗脸池前对着镜子
梳头时,杰克站在了她的身后,张开双臂环抱住她。

  “芳,我还想要。”

  “去,快去洗洗。”

  袁芳涨红了脸推开男人,躲出了浴室。

  此时吴彬正坐在开往北京的长途汽车上,身边堆满了延庆县的土特产。他要
给妻子一个惊喜。

  杰克披着吴彬的浴巾走出浴室,他顿时惊呆了:一个光彩夺目的少妇,低头
侧坐在床边。床单已经换过,洁白得没有一丝纰瑕,上面撒满了鲜艳的紫红色的
玫瑰花瓣。少妇一袭黑衣,黑色的吊带晚礼服裙,黑色的长丝袜,和黑色的高跟
漆面皮鞋。杰克盯着少妇裸露的双肩,口干舌燥。

  浴巾无声无息地散开,滑落在脚下。杰克的阴茎湿漉漉的,胸中的欲火越烧
越旺。他抱起女人,放到床上。袁芳的裙子里没有内裤。杰克躺下身,让心爱的
女人跨坐在身上,他扶着自己的阳具,女人慢慢地套坐下去。

  “噢,舒服死了。”一阵颤抖,巨大的阴茎已经深入体内,强烈的刺激传遍
全身,袁芳不由得一声呻吟。杰克握住女人的双乳,恣意地揉捏着。快感,上下
同步。袁芳微睁着眼,半张着嘴,陶醉在疯狂的肉欲之中。

  杰克托着女人的臀部,配合着女人的节奏动作着。他喃喃自语:“哦,芳,
我需要你,哦,我需要你。”女人俯下身,热烈地堵住他的嘴:“我需要你,我
也需要你。”袁芳的身体越来越烫,她努力着,很快就进入了疯狂的境地。随着
一声忘乎所以的大叫,女人的整个上身软软地瘫塌下来。

  当急促的喘息最终平静下来,袁芳抽离了杰克的身体,翻身下来。她两肘撑
住上身,跪伏在鲜艳的紫红色的玫瑰花瓣中,双腿分开,裙摆自然地滑落腰间,
白皙丰满的屁股高高耸起,露出微微颤动的粉红色的蜜源。杰克小心翼翼地进入
女人的身体,缓缓抽送着,仿佛在擦拭宝贵的瓷器。

  女人的身体是那么温润,紧紧地包裹着他的阳具,湿漉漉的肉体磨擦着,发
出诱人的“啵滋”,“啵滋”的声音。他抬起头,墙上的袁芳一身洁白的婚纱,
甜蜜地依偎在吴彬的肩上,而吴彬默默地注视着激烈交媾中的妻子和另一个男
人。杰克兴奋无比,他抽送着,享受着,奋力行使着老板的特权。

  窗外的雪花还在静静地飘着。隐隐约约,远处传来西什库教堂的赞美歌声。

  门开了。吴彬到家了。

  第二天,天放晴了。下午,雅琴正在打扫卫生,准备迎接阳历新年,突然,
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袁芳面色惨白,一头撞进雅琴的怀里:“雅琴
姐,我完了,我没地方去了!”

  雅琴关好门,把闻声而来的妞妞赶走:“妞妞乖,回自己房间看童话,一会
儿讲给妈妈听。”孩子乖巧地跑开了。雅琴搂着瑟瑟发抖的袁芳,坐到沙发上:
“小芳,有我呢,什么事儿?慢慢说。”

  “雅琴姐,我做错事了!昨天晚上,杰克来了,后来,吴彬也来了,吴彬拿
台灯打杰克,都出血了,我求他别打了,要出人命了,他就让我们滚,大半夜
的。”

  虽然袁芳语无伦次,雅琴还是明白了七八分,心里暗暗骂道:真是狗改不了
吃屎!嘴上却还是和风细雨:“小芳,我给你放热水,先洗个澡。我有八宝粥,
给你热热吃了。”

  洗过澡,吃了粥,袁芳的脸上又有了血色。她拥着棉被,坐在床上,把事情
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雅琴姐,我可怎么是好?”袁芳一边讲一边哭。雅琴一面安慰可怜的姑
娘,一面思考着如何善后:“小芳,我问你,后来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我,我去机场了,他说,他和爱玛离婚,然后来接我走。我,我觉得,
他,是真心的。”

  “没影儿的事以后再说!”雅琴打断袁芳:“还有谁去机场了?看见你没
有?”

  “徐倩她们都去了,我,没地儿藏。”

  “唉!”雅琴长叹一声:“你就住在我这儿,除了上班,哪儿也别去!等过
了气头儿,我去找小吴谈,也许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