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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燃今生016-020 集

fu44.com2014-08-19 17:38:03绝品邪少

正文

十六 大姐住进了医院(八)

  早上醒来,确切地说,我是被憋醒的。

  我梦到自己在大海里游泳,突然换不过气来,我快要憋死了,这时,我便醒来了。

  我发现自己的头在大姐的双乳之间埋着呢,怨不得透不过气呢。大姐的奶水又溢了出来,我的脸上和鼻子上还有一部分干的和湿的呢。我的一只手在大姐的裤裆里放着呢,我感到了毛茸茸的一大团,痒痒的,看来这是大姐的含羞草了。我又感觉到有些非常柔软的肌肤,和摸在乳房上的感觉不一样,莫非这是大姐的妹妹吗?

  这时,大姐也醒来了,她看着我们之间的尴尬情况,脸上现出了羞赧的颜色。我忙把手从她的裤子里拉了出来,我发现我的手上有些湿湿的液体。大姐害羞地低下头问我:“你什么时候把手放到我的这里啦?”

  我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只能说:“不知道……”

  可她的手还紧紧地搂着我,这时,赶快放开了。

  她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问我:“我们没有干别的吧?”

  “哪有呢,当时都吓傻了……”

  大姐坐起来,努力地回忆着昨天的事情。

  好像想起了只言片语。

  她说:“小木,昨天,大姐喝多了,乱说了很多话,其实,我不是那样的人。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来,哎呀,太丢人了。”

  “我知道……”

  “还不要说我和你晚上因为恐惧相拥在一起的事情……”

  大姐这么麻烦,我难道是三岁小孩吗?

  也许大姐看着自己马上要出院了,在恢复过去的位置吧。

  也不能这样子暧昧下去了。

  可是这种暧昧不是我们自愿的,而是迫于无奈。

  原来的我身份只是伺候她而已,可是自从那夜,我们总要相拥睡在一起,这有点像夫妻一样了。虽然,每个夜晚都不当一回事,可第二天一醒来,大姐又有些惆怅。

  我心里暗道:我是你三番五次地央求才过去的,并不是偷袭你。你这样做太有点假惺惺了。

  但转念一想:大姐肯定是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和忧虑,是自己硬要做出这些暧昧,可不做又不行,谁让自己的胆子那么小呢?

  这段经历会给大家留下什么影响呢?我和大姐都不敢去想。最后只能是姐将不姐,妹夫将不妹夫了!

  这是一段多么奇特的无法形容的经历啊!我想:这短短的十天朝夕相处,都会在对方的心里留下了些许涟漪,这涟漪会不会扩大?我也无法想象了,也许是时易事移,有所改变吧。

  我知道大姐的心里深深地埋下了一个我,只不过埋得很深很深,昨天一喝酒就暴露无遗了。

  我希望这颗种子最好不要再发芽了,否则对谁都不好的。

  我心里想着,但看看表,又不早了,就赶快收拾起来。

  大姐看到我为她做这做那,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可自己又帮不上忙,于是嘴里说了很多话,让我休息一下吧,活慢慢去干。

  我连说没事。

  我刚刚帮大姐洗了脸后,又发现了她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就拿过来要洗。

  大姐叫道:“哎呀,不行,剩半天了,我拿回家去洗吧,你看,多不好意思啊。”

  我知道里面有一些内衣服,我并不像一些变态狂一样,喜欢女人脱下来的内衣,要知道,要照顾一个人,就不要有所顾忌,帮人要帮到底。

  大姐的感觉不知如何,我管她呢,这么热的天气,脱下来的衣服放上半天,不发霉发臭才怪呢。在洗这些内衣裤时,我嗅到一种骚骚的气味,害得我的小弟弟挺得极高,我怕把裤子顶破了。

  终于收拾完毕了,一看表,打饭的时间到了,我忙拎上快餐杯,向楼下走去。

  今天下午,大姐就要出院了。

  我想起来,有些惆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十七 大姐要出院了

  我打饭回来,发现屋子里又多了一个人,是我的未婚妻。她来干什么,不是电脑培训,不能擅自离岗吗?

  我还没有问,她已经说了:今天,那个城市限电,要停电一天,因此我们放了一天假,我就赶快赶来了,来帮助帮助你!另外,今天大姐不是要出院了,我来了。

  一切还不是帮助你的大姐吗?看这话说的。

  她也许已经和大姐了解到了情况,显得非常高兴。看来这个夫君很不错的!

  吃完饭,老婆便去收拾,我第一次感到了轻松。

  姐妹俩有说不完的话,我听着心烦,就出去转转。

  很久没有出来转悠了,闷在病房里快把人闷出病来呀!

  路上没有什么风景,倒是有一些摆摊的人在叫卖,声嘶力竭的叫卖声中透出了钱的欲望。

  转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出现一个30多岁的妇人,艳妆浓抹,身材较好,她笑着说:小兄弟,玩不玩啊,很便宜的,30元,来吧,很舒服的。操,遇到一个鸡。我连忙摆摆手说:不了,大姐,我还没有过女人呢,不会。

  谁知那个妇人笑着说:“没问题,兄弟,姐来教你,保你爽!”

  说着,撩起了衣服,拉下了罩罩,露出了一个大小适中的乳房,两颗乳头呈现出了紫色,一看不知被多少人尝过多少次!

  我看势头不对,赶快逃跑,谁知,在巷口挡着一个彪形大汉,大喝道:“小子,给老子站住,老子的媳妇你也敢调戏!”

  妈的,这仙人跳玩的,我连你的家也没有进,你却来讹诈我!

  和我玩这个,我可在大学里学过武术,也练过搏击,你撞到我的手上了,算你倒霉。

  我大踏步地走过去,那老小子就向我扑来,我向左一闪,那家伙收势不住,摔在地上,我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那家伙见势头不对,连忙求饶,就差点叫我爷爷了,我踢了他一脚,就走了。

  真是没有运气,什么事也碰到我的头上了。要不是我的身手敏捷,今天就够呛!这个小地方也有这个,治安真乱啊!

  我径直向医院走去。

  昨天大夫说今天中午就能出院,我想起来心里有点恋恋不舍,不知有一种什么感觉,总觉得心里酸酸的。每天,我和她在一起,她的一笑一颦已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夜晚,也躺在一张床上,那种温馨更是不言而喻了。没想到,这短短的十天就这么快过去了。

  正想着,来到了病房门前。我推门进去,发现我老婆正给大姐擦洗身子呢,我连忙闪了出去。匆匆一瞥中,我看到了那健美的背部,多有诱惑力的背部啊!我悄悄地趴在门缝向里看,只见大姐转过身子了,两个大圆球夸张地看着我,好像希望我去吸吮它。她的三角地带的黑森林不浓密,非常有规则地张着,“大嘴唇”张着,小嘴唇微微张着,露出了里面白白的肉,这次可是我第一次看到女人阴部的全貌啊,更何况是自己的大姨子的,我忍不住了,我的小弟发疯般的硬了起来,我忙跑到厕所里打机枪,不是有一个人进来上厕所,我枪里的子弹早就射出来了……

  老婆不在时,我也帮大姐擦洗过几次身子,不过,那几次,她没有脱衣服,只是让我递毛巾,她在衣服里面擦。那几次,我的心也痒痒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会儿,护士来了,她给大姐输最后的一瓶液体。我也跟着进去。

  液体嘀嘀地滴着,我盼望这瓶液体可以滴一天,我就还可以和大姐在一天。老婆的到来,我有点痛恨。我想:如果让我自己护送大姐出院,那临别时,大姐一定有些话和我说。可现在,有了她,大姐一些话是说不出嘴的。我想她的心里对我也有一丝感情吧,这么多天的朝夕相伴,这么多夜晚的相拥入眠!这和夫妻有点类似啊,很多时候,我常常自诩,多亏大连襟被拘留了,我和大姐亲昵到这么地步。

  接着,我开始跑科室,结算,办出院手续。跑了半个多钟头,才办下来,真是的,官僚主义啊,办个出院也这么难呢!

  我在外面找了一辆出租车,接下来,就应该让大姐上车了。

  我走进病房,和她们说:“一切办妥了,我们走吧,车在外面等着呢!”

  大姐露出了笑容:小木这么能干!我老婆也傻呵呵地跟着瞎笑。我让老婆拿上药品和别的东西,就搀着大姐准备下地。

  谁知大姐的脚一接触地,就疼得倒在了床上,啊,怎么这样呢,我想到这十天里,她从未下过地,腿被石膏固定得不灵活了,麻木了。

  这可怎么办呢?我想了想,决定背大姐,可试了一下,她的腿站不起来,那就抱吧。

  我一只手搂着她的背部,一只手抱住她的腿弯处,让她两只手抱住我的脖子,这简直就是情侣了,我还没有这样抱过我老婆呢?不知道老婆看到后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反正,不这样去抱,大姐真的走不出去。

  大姐的气息轻轻地吹到我的脸上,痒痒的,我的小弟立马坚硬了。下台阶时,我的硬东西戳到了大姐的屁股上,大姐闪了一下,脸马上红了。不巧的是我的腿一闪,差点摔倒,我的小弟插进了大姐的股沟里了,不是有几层布相阻隔,我的小弟早就滑入大姐的桃花洞洞里了。大姐脸变得绯红,我赶快扭动身子,把小弟拉了出来。真刺激,真惊险啊!

  她低声对我说:千万不要碰到我们村的人,让他们看到,我的脸没处搁了。

  大姐柔软的胸部与我的胸部贴在一起,我像是趴在一个棉花包上。我心摇神动,努力控制自己,千万不能把大姐跌倒了啊。

  终于把她抱到了出租车里,我长出了一口气,大姐招呼我快坐下。我等老婆过来把东西放下,就开始向大姐家的方向出发。



十八 告别

  来到了大姐的家门口,我觉得不能再那样子抱大姐了,在村子里说闲话的人多啊!

  于是,我背着大姐,让老婆在后面扶着大姐的腿,向家走去。饶是这样,那背后的两团软肉的温柔还在叩击着我的心。

  一进大姐的家门,她的老婆婆抱着哇哇叫的孩子迎了出来,老人家咳嗽气喘,十分虚弱。那孩子看见她妈妈,眼泪都下来了,也难怪,孩子已经十天没有见到母亲了,尤其吃奶的孩子对母亲的依恋更深。

  大姐看到孩子后亲热地叫着:“娜娜,娜娜,不要哭,不要哭,妈妈给你吃奶。”

  我赶快把大姐背进家里,大姐开始给孩子喂奶。我看到那白白的液体流进孩子的嘴里,心里有一种十分亲近的感觉。这十天里,大姐每次把奶水挤下了让我倒时,我却偷偷地喝了,我连它的气味和滋味都熟悉了,所以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只是有些遗憾,这种感觉也许成为美好的回忆了,我即将和大姐告别了。于是,我拼命地看着大姐白白的乳房和红红的奶头,我想把它看个够,看个饱。我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这世上最美丽的东西啊!

  老婆婆开始问这问那,我忙转过头来,老人家说一句话就咳嗽一下,我忙说:老人家快去休息去吧,这十几天您累坏了。老人家感激地走了。

  大姐对着我和我老婆说:这些天里,多亏小木了,要不,怎么办!

  我抢着说:大姐,快不要说这样的话,一家子人就见外了,谁让你是我的大姐呢?

  大姐听得也乐了。连忙对她妹子说,赶快做饭吧,不早了!

  我就和我老婆开始做饭,两个人都是从学校里出来又到学校工作,做饭这类事情真有点陌生,看到我们笨手笨脚的样子,大姐说:没什么,慢慢来啊!

  饭终于做好了,大姐笑着说:以后你们结婚后,可得练习啊!

  我想起来了,今天,大连襟应该出狱了,不然,这接下的日子里,谁来伺候大姐呢。我连忙拨通了他的电话,他接了起来,我和他说明了情况,并说我早就知道你那档事,只不过我没有和大姐说,你快来吧,最好下午回来最好。

  大姐又强调了一下,三个人谁也不能把我十天来照料大姐的事说出去,不然,后果不敢设想。我们都点头称是。

  我老婆出去上厕所去了,大姐低声对我说:你对我真好,我永远忘不了你,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和大姐说,不要客气!

  我真想说句玩笑话,我想用大姐这个人,可想想算了吧,不要太过分。

  大姐那亲切的语气和温柔的话语,让我浮想联翩。我突然抱住了大姐,大姐大惊失色,忙问:“干什么?”

  这时,我老婆快要进屋了,我看见了,忙放开了大姐。大姐对着她的妹妹又对我说:小木,快去午休吧,这些天把你累坏了……

  这十天来,我确实有点累了,我一躺下就沉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个陌生的声音惊醒,我睁眼一看,原来是大连襟回来了。

  大连襟看我醒来,对我说,哎呀,这么远还过来看你大姐!他一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他知道我天天晚上和大姐相拥而眠,还不气死!

  我一看表,已经五点了,我和大姐说,我要走了,时间不早了,路远,明天还要上班呢。

  大姐说:你们吃公家饭的,我就不留你们了,记得和我妹子来大姐家串门啊,我不能送你们了!

  大连襟送我出来,我和老婆向他挥手告别。

  我开着摩托车,老婆紧紧地抱着我,这家伙,想勒死我吗,抱得这么紧,也难怪,老姑娘了,二十七八才找上对象。

  一路上,我很伤感,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再能见到大姐,相见时难别亦难,我彻底理解了这句诗了。可转念一想,身边坐的就是老婆,千万不能露出半点思念大姐的举动,要不,那可不妙了,算了,就此打住,到梦里去寻找大姐去吧。

  这十天里,大姐可以说和我耳鬓厮磨,如果说我不动心,我就不是正常人了!尤其,最后这几天的晚上,我天天和大姐躺在一起,在温柔乡里我差点迷失自我,有很多次,我想放纵自己的欲望,可又不敢,我没有胆量突破那层防线。

  所以,我的心里可以说欲火积累太甚,我怕烧坏了自己。现在让老婆这紧紧一抱,那火就腾腾地上来了,我那部件硬的快把裤子撑破了。

  我决定下来歇歇再走,因为那里实在不舒服。

  老婆下来后走向一块高粱地撒尿。我悄悄地跟了上去。

  老婆撒完后正在提裤子,我走了上去。她有些窘,毕竟我们还没有结婚,还没有体验过那种事。

  我觉得我那时肯定发疯了,因为我老婆吓坏了,忙问我干什么。

  我一言不发,一把把她拉到地的深处。她在抗拒着,后来看到我生气了,就不动了,我脚忙手乱,慌里慌张。我把她的内裤拉了下来,手拿着小弟弟就往她的妹妹处放,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小弟弟太不争气了,软不拉几的,操他妈的,气死我了。也许第一次吧,也许这场所又太差了,坑坑洼洼的,忙了半天,却没有奏效。我很懊悔,难道我是阳痿吗。

  这时,我听得有一个吆喝牲口的声音,就忙穿上衣服,跑出来。老婆忙坐在后座上,我们疾驰而去。

  我很害怕,因为我给人家的高粱折断了很大的一片。老婆一言不发,没有抱我,肯定她也吓坏了,她何曾见到这场面。

  到她家门口了,我终于开口了: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没想到她还善解人意的,她笑了:“你是热血青年啊!”

  第二次和人告别,我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的伤感再加上对自己的失望。我是不是有病?我真懊悔,真担心……



十九 秀竹病了(一)

  回到家里,闷闷不乐,我的心里始终有一种复杂的情感,无处适从。

  大姐在我的心里是一个美好又痛苦的回忆,有在一起的甜蜜和见不到的痛苦。而在高粱地里,那种失败者的懊悔时时在扩散,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性功能是不是不行,如果是那样子的话,我就完了,我还成什么家呢?

  我正在屋里沉思,母亲回来了,她问我:学习回来了?我骗她我出去学习十天。

  母亲又说了:“有一件很奇怪的事,隔壁你二大娘的小女儿病了!”

  二大娘,就是我的那个邻居?说起二大娘,她的风流艳史源远流长。她年轻时是村里的村花,又风流成性,因此生出不少是非来。她的四个儿子,三个女儿,个个长得不一样,因此,人们常常通过他们的模样判断是谁的种。三个女儿,各有各的风韵,这三朵花,几乎把她们家的门槛让村里的青年踏破。这些青年都是找借口来看这三朵花的,有的来帮助二大娘干活,有的来帮助二大娘修理东西的。大女儿和二女儿继承了二大娘的性格,弄得很多青年神魂颠倒,甚至有时大打出手。可就是三女儿老实本分,很守规矩,许多青年都是在碰了一鼻子灰后暗骂这是个冷美人。很多人都奇怪,以二大娘的性格怎么能教育出这样一个正直的女儿。

  这三女儿叫秀竹,她看不惯她的妈以及那二个姐姐,为此,她们的关系一直很紧张。秀竹哪里也不想去,初中辍学后就在家里呆着。她的那两个姐姐疯够了嫁人后,家里就有些冷清了。二大娘年纪大了,反而向外跑,秀竹很本分,因此家里时常没有人来。秀竹很无聊,就和我借上书来看。我一直很爱好文学,家里各种小说很多,这成了秀竹唯一解闷的东西。她常常问我有没有买新书,一旦有,她就通宵达旦的去看。还书时,她总要和我坐上一会,谈谈读书后的体会。读得多了,她常常有很深的见解,我很佩服她,常说她屈才了,不应该早早地辍学在家,现在读下去一定考上学校了。她对我也很佩服,说我不应该在村子里当小孩王。总之,二人是有些惺惺相惜。不知道,这算不算二人有些感情。不过,我从来把她当小妹妹来看的,因为我比她大上7、8岁,她才是17岁的少女。

  我总记得秀竹和我一谈到书中的内容时就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完全不像在家里的那种文静样子。我们后来越来越无话不谈,有人戏言,我们在处对象。每次在院子里看到墙那边的她时,她总翘起鼻子,调皮地和我笑,笑得那么动人,好几次,我有些心动,但一想起我们毕竟岁数差了很多,另外最主要的是我想娶一个吃皇粮的女的,就不去深想。

  每次我从学校回来时(一般是三天或五天回来)她就跑过来,和我聊天,首先是聊书,最后就谈到她很想我,自己在家里如何如何地闷,说到这,我就按住她那小巧的鼻子问她是不是喜欢我了?她这时候就满脸绯红,连声说讨厌。不过,我很喜欢这样的场景,和她在一起,我很轻松很愉快,她也变得调皮有活力。我看着她那美丽的面庞,摆来摆去的马尾辫时,心里有些心痛,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上了她,可是,我还没有动摇宁要面包不要爱情的观念。因为,我看到过很多老教师娶上家庭妇女的拮据,他们的工资不够一家子用,还要种很多的地,他们过早的衰老的面容使我坚定了一定要娶上一个吃皇粮的女子的信心。

  我知道我和秀竹能谈得来,我也隐约知道秀竹有点喜欢我,我想:如果,我向她提亲,她肯定会愿意的。我从她那些幼稚的诗里看出了她的心思。我喜欢看到她笑起来那稍稍皱起来的鼻子,像一弯清清的小溪在微风下荡起了小小的微波。因此,周末是我的快乐的日子,我有一个红颜知己在陪伴着我!

  最后,当我订婚后,秀竹就不来和我借书了,我买上新书和她说时,她在家里说:我不想看,那淡淡的语调,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的意味。我有些诧异,想她这是怎么了?原来啊,新书可是她的最爱,她怎么变了呢?

  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突然想通了,原来秀竹来找我看书是个借口,她其实很喜欢我,我的订婚对她是个不小的打击。她每次和我独处聊天时也许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她也许认为我对她有意了,会娶她,没想到,心中的梦被冷酷的现实惊醒了!她肯定伤心到了极点!我该怎么办呢?应该找个机会去安慰安慰她,可这话如何去说呢?她能原谅我吗?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她说说话,可我又不敢面对她。有一次,我看到她在她家院子里悄悄地看我,我刚想和她说话时,她却跑进家里去了,我更不敢和她说话了。

  在我心里,也有些难受,我觉得好像辜负了一个红颜。现在,木已成舟,我不能再和她重续旧缘了,看来,我只能把她深深地埋在心里了,只能作为心底的一份美好的回忆了。我还有些怪怨她,对我有意,为什么自己不提出来啊,可转念一想,她是个姑娘家,怎么好意思自己来说呢?啊,我的心头总是有些酸楚的感觉啊!

  她从此变得更深居简出了,从来不在大街上转。听她妈说,她成天在家里就是爱睡觉,睡的时间长的吓人,醒来后爱在笔记本上写些什么,有时会陷于深思,伴随着长声哀叹。她妈吓得怕她闷出病来了,叫我去看看她。她妈说:原来,秀竹来你这里借书时,非常高兴,现在不知怎么了?

  其实啊,二大娘你不知道你女儿的病因!

  于是,我走进了她的院子,谁知,她在窗口看到了我,就把一本书狠狠地摔在地上,大声喊道:你出去,谁让你进来?

  我只好和二大娘摇了摇头,赶快走了。

  后来,我就到大姐那里帮助干活去了,连上在病房的日子,我走了十几天。今天回来,没想到秀竹病了!

  “是什么病?”

  我连忙问。

  “好像疯了,一会哭,一会笑……”

  啊,我惊呆了,倒好我还没有和秀竹做过什么事情,要不然,她更疯得厉害啊!

  这是怎么回事呢?



二十 秀竹病了(二)

  母亲又说,二大爷和二大娘把秀竹送往医院去治疗,医院说是癔病,针灸了几天后,开了一些药说让秀竹回家调养。

  谁知回来后,秀竹的病又犯了,大喊大叫,要不就是连哭带笑,有时还喊我的名字呢!我听到这里,我有些怕了,这是什么事呀,二大娘还以为我对秀竹施暴了,我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母亲好像知道我的忧虑一样,她又说:“二大娘原来以为你对她的女儿做什么了,让医院检查了一下,她还是处女,本来她不和我说这些,可是她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又被女儿惊得六神无主了,什么也说了。”

  我稍稍宽了宽心。

  母亲又说,秀竹犯病时还说要嫁给你,还说你不守信用,你究竟和她说过什么话呢?

  我很无辜啊,我可什么承诺的话没有和她说过啊,这搞得,二大娘肯定以为我对她的女儿承诺过要娶她的女儿,我百口难辩啊,这事情啊,她也许还认为这病是由我引起的吧,我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和母亲说了我的情况,母亲也很着急,她说:“这下子,和二大娘多少年的友情毁了!我不知道秀竹喜欢你,早知道不让她来了,唉……”

  我一筹莫展,不知道如何去补救。

  母亲又说了:“你二大娘找邻村的吴老太去了,听说吴老太看癔病是很有一套的,看好了很多人这样的病!”

  虽说我不相信迷信,但在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吴老太懂得些牛鬼蛇神,曾经看好过表姐的癔病,这在以后我要讲述。那是我记得我还很小,也就是八九岁的光景,表姐的癔病非常严重,她正在读高中时,没办法辍学回了家。她住在我的家里晚上就乱叫,是那种呻吟声,好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听表姐醒来说,她梦见和很多青年脱光衣服在一起玩呢。最后,母亲请来了吴老太,摆弄了一个礼拜,结果表姐恢复了正常,最后还考上了大学。那时我对吴老太就很崇拜。

  今天听说二大娘要请吴老太,我想,秀竹的病肯定是有希望了,我也高兴起来了,我希望秀竹恢复正常,毕竟秀竹在我的心里有些位置,二来可以洗刷一下我的罪名。

  我正在想呢,忽听门外有小孩在喊:吴老太来了,吴老太来了!我连忙直起身子,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已走了。

  我走出街去,去看看传说中的吴老太。

  只见吴老太满头白发,披散下来,穿着很长的道袍,掩住了膝盖,背上插着宝剑,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得道老仙。小孩子们看到吴老太这份打扮,一齐不敢喊了,这家伙,确实很瘆人啊!

  二大娘赶快迎了出来,连忙请吴老太进门。我不便进去,就走了。

  路上我想,这个吴老太就是神神叨叨的,这家伙,这身行头,一下子唬住了人。

  我躺在了床上,身心俱惫。从大姐家回来,还没有回味那美好的一幕幕,就被秀竹这一档事给搅乱了。我的心很乱,其实,我很在意秀竹的,秀竹在我的心里是一道美丽清纯的风景。学校里面那些头抬得很高的女教师从来不拿正眼看我,她看的是钱,不去看人。是秀竹在我孤寂无聊的时候给了我一缕灿烂的阳光,我很感激她。现在,她病了,我很不是滋味。可是,我在没有回报秀竹,秀竹虽然没有承诺什么,但她隐隐约约向我暗示着。我发现我很卑鄙,我也是为了钱,去找一个我不喜欢的女子,这样看来,我和那些女教师有什么两样啊!我承认,我与秀竹在一起,肯定很快乐,可是,我还是屈服了面包……

  我想得有点累,睡着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一个人推醒了,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二大娘在推我,推我干什么呢?我有点诧异。

  “吴老太吴大师叫你去呢,木小子。”

  什么,吴老太,她能认得我吗?我可认不得她呀!这家伙,到底神啊,连病根也能找到呢!我连忙起来,去会会这位高深的大师。

  进了二大娘的门,我看到吴老太精神矍铄,双目炯炯,她盯着我看着,我看着她有点纳闷。

  吴老太对二大娘说,让她走开,最好守在街门外,不要让闲杂人进来,不然就不神了,二大娘奔跑着,站在门口,像一个尽责的卫士。

  我看到秀竹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口中低声呼着我的名字,这不用问了,我还以为吴大师真的这么神呢!

  吴大师说话了:“小伙子,我知道了,这小女子是为情所困,你是她的病结,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你要配合我,这几天要和我为小姑娘治病!”

  “啊,大师,我还得上班啊,我不能耽误了,上次才请完假啊!”

  “没问题,你晚上来就可以了,另外你要保密,不要向别人透露一点!”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吴大师把我叫出来,和我低低地说了一番。

  据吴大师所说,秀竹病因是为情所困。她知道我订婚后,再也不能和我在一起了,心里就开始郁闷,慢慢的,怨气越积越深,到后来,她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其实,在另一界,有一个妖怪看到了她,知道有机可乘了,就慢慢的接近了她,慢慢地那妖怪控制了她的意念,她平时不敢说的话、压在心底的话都无所顾忌地说了出来。现在,这妖怪已经侵入了她的体内,所以只有秀竹最心爱的男子配合吴老太才能把那妖怪赶跑,所以,吴老太找到了我。吴老太最后问我:“小木,你是童男吗?”

  这是什么问题,一个老妪问这种问题,我不想回答她。

  谁知吴老太一脸严肃:“必须告诉我,不然,影响我的法力!”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就是啊!

  吴老太笑了:“那就好,最好不过了,这病肯定能治好!”

  我不知道这老太太在疯说什么,她的神情令人可怕。

  她对我说:“你可以走了,记得晚上九点就来啊,另外,千万不可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我连连点头,退了出来。

  这是一件什么事情啊?